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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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瑤姬 作家:紆餘  
 
terry-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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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姬 作家:紆餘

                瑤姬


作家:紆餘

             1淫姬邪神床第會

  這晚是夜雨飄搖。

  閨房之內,水晶簾下掩映著一具粉嫩白玉的女體,解開了香羅帶,只剩薄紗
裹身。

  那雙銷魂酥乳,聳高了羅衣。涔涔香汗凸顯了峰尖那兩顆珍珠兒,玳瑁般的
奶子,肉甸甸,濕漉漉地急促上下起伏。

  一路蜿蜒而至春意之源,竟見蜜洞口內,插上一根梢兒,皓腕微抬,一雙芊
芊素手握著小鐵棍末端,淺出深入。

  被騷水弄得亮晶晶的棒子,掀翻著紅腫的穴瓣,擠壓著肉芽兒,肉壁傳來的
摩擦,讓她呼吸急促。腳尖繃緊,雙腿大張。

  被撐開的肉口流瀉出涎液,殷紅血絲夾雜其中,沿著股溝兒跌宕至軟塌之中,
粘稠欲液滑流成一片小水窪。

  女子咬緊紅唇,赤條條的軀體泛起紅潮,眉目皺鎖,淚珠掛在眼梢,楚楚可
憐,表情亦幻似真,不知是解脫,是淪陷。

  雪白的床鋪,油燈下昏黃了俏白的小臉,肌膚嫩白似雪,昭示了她的美好韶
華,無奈不容於世態炎涼。於是,這夜,她決定先自行結束她的處子初夜。

  只為那一句:戲子無情,婊子無義。

  做唱戲的,無論戲臺築得多高,下了台,不外乎是幌子底下賣狗肉,無非是
皮肉交易。當個戲子,下九流,與妓女同席。

  她六歲開始學唱戲,還沒至髫年,就看見出苞的姐姐們前赴後繼地走上了那
條路子,想不到自己到了十六的及笄之年,亦無法倖免。

  世道就是輪不到的賣藝不賣身,人不過為那五斗米折腰,入得了這行,等同
早墮了那道。

  她懂,她的童貞,只是等著他人來剝奪。

  可是癡人如她,在心裏終究希望為自己留著那麼一點神聖。在別人砍你頭前,
她選擇先利索把自己頭給砍了,交到來人手上,賺一句英雄好漢。

  所以這夜,她親手了斷。

  這夜之後,她不再有初夜。

  翌日傍晚,那人差了兩個龜奴來傳她「出外接戲」,戲班大姐怕耽誤貴客,
吃罪不起,立馬催促她,只謂,「拿得起,放得下。」

  一乘轎子把她抬至一間輝煌的府第,掀起轎簾兒來看,就有幾個女婢守在外
面,從轎子裏扶出她來,好不氣派。

  被引領至一間廂房之內,幾名女婢馬上替她脫去頭飾鞋襪,披上透紗蠶衣,
她還在愕然之中,就被平放在竹榻之上。

  但她倒也不急,靜靜躺著,沒有賠本的買賣,她亦是有利可圖。

  門被推開,一名七尺男兒昂首闊步地走進房內,一股陽剛之氣朝她撲來。幾
名奴才連忙打來一盆暖水,替他寬衣解帶,擦乾淨了身子,披上寢袍,爾後退離。

  房內迅速歸於寂靜。

  他步至床榻前,在簾紗掩映之下,看見一女子仿如白蛇般橫陳在席上,玉脂
白膩的身體泛著淺淺粉纓,柔軟四肢似是無骨藤條,從側望去,半根藕臂才剛好
遮住半邊椒乳,可見是豐盈欲漏。還沒清晰其相貌,早為那四溢乳香失去心神。

  她同時亦透過帳內窺張,朦朧只見那高大的身影駐在床前,身軀結實修長,
一副蓄勢待發的精幹。心眼兒逐漸撲通撲通的跳得慌。

  他問,「你就是昨天那名女戲子?」聲音洪亮有力,隱約可聽見語氣間藏有
淡淡笑意。

  「是的,大官人。」她小心翼翼回答。

  「什麼年齡?」

  「今年十五。」

  「哦?」他聲調上揚,「還沒到破瓜之年?」

  她連忙急急應對,「再過數月就足十六。」

  他笑了一聲,撥開簾子,炙熱的目光毫不掩飾地直視她的半裸身軀,讓人燥
熱得心頭如被羽毛尖兒搔癢般難受得緊。

  她生嫩地微側過臉去,別轉下巴,但眼角卻仍然好奇地瞄往那名瀟灑官人。
沒想到聲名赫赫是他是長得如此長髯偉貌,濃眉赤目的英挺俊逸。

  他坐到床的一側,握著她的下巴,直視問:「叫什麼名字?」

  「瑤姬。」

  「瑤姬?」他睜眼像是發現了十分有趣的事物,「是戲名?」

  她羞紅了臉,「奴家是孤女,那是戲班大姐替我起的名字,從來就得那樣一
個名字。是本名,亦是戲名。」

  「瑤姬,」他嘴角彎起一抹興味盎然的笑意,「你即那位」旦為行雲,暮為
行雨「的瑤姬?巫山神女耶?」

  她頓了一下首。

  「你知道這個名字的含義沒?」

  「奴家知道,上古瑤與淫通,瑤姬亦即」淫姬「。有人稱娼妓作窯姐,妓院
作客子。」

  「你這淫姬,心頭倒也清楚。」

  在詩詞歌賦上,她可謂精通不少。儘管妓女和戲子同屬下九流,沒有地位,
但出於職業需要,戲子至少懂古詞古曲,相對來說雅一些。

  「知否我是誰?」

  「並不知道。」她一概裝作毫不知情,這是大姐提點的要領。

  他自然清楚她的心計,也不道破。他望著冶豔光裸的瑤姬綻開笑花,宣示般
地道:「那麼,淫姬,聽著,我是橫行殺人的盜蹠,與古時被人尊為性交大師的
盜蹠同名的柳下魔。你看,我與你,都是淫神的化身,且讓我見識見識,傳說中
的神女淫賤到何種地步!」

  說完那意味濃厚的性暗示,盜蹠毫不猶豫地一個俯身,長臂一伸,將那軟玉
溫香攬入懷裏。散發著熱力的身軀整個貼半裸的瑤姬身上,她容貌雖不是拔尖,
但那惹人憐愛的眼波光透露出來的妖媚,讓他一陣騷動。

  「大……大……官人……」瑤姬緊張得連咽唾沫,字句出口像是呢哺,一顰
一笑皆百媚生春,迫使他急不可奈要攫取她。

  「淫姬,淫姬,」他親匿地喚著她的名,以邪肆的姿態要佔有她,「果然是
淫姬。」

  她身上透出淡淡肉香,對男人而言,就是情欲之味。

  顫抖著玉體,還沒被侵犯,蜜巢已斷續流出濕滑蜜汁,看得他胯下蠢動,大
手強力扯開她胸前覆蓋的衣襟,那渾圓便肉顛顛,白溜溜地彈跳出來,不斷隨著
她起伏扭動的身軀跳動。

             2錦帳始起銷魂戰

  散發著熾烈熱度的手掌在她玲瓏浮凸的嬌軀上遊移。

  盜蹠單用一根指頭,就酥融了她的全身。她又急又喘,所有感官的歡愉皆聚
成一點火苗,追隨著那根手指頭。

  首先來到她的柳葉彎眉,他細細地撫摸那如墨眉毛,粗長濃密,潤澤光亮,
他讚賞道:「眉如新月。眉清的女人,床上工夫會使得男人如醉如癡。」

  意識裏無法拋開的羞澀,加上那酥心的研磨,讓瑤姬渾身發燙,她腦中回蕩
著男人直白而暴露的評語,更是無比煽情。

  接著他輕柔地撫觸她那雙似是蘊含了萬千風情的眼窩,指尖依著眼斂描畫,
「瑤姬,你張開眼睛,看著我。」他命令。

  似醒非醒間,她迷離地半睜狹長星眸,不自覺與他深邃犀利的目光撞上,可
惜太短了,一觸即分,讓人還領悟不到她眉間裏的春色,卻又馬上避開。鳳眼流
盼,傳遞著一股欲言又止,柔腸百轉的楚楚可憐。媚瞳仿似輕霧飄忽,煙塵籠罩。

  「七分慵懶、十分羞意,使媚眼兒的女人令男人銷魂,可謂目秀。」他說。

  又俯身吮吻起那嬌豔欲滴的紅唇,用舌頭撬開兩片唇瓣,直接品嘗那如甘露
般的津液。唇舌不停廝磨糾纏,他追逐著她的丁香小舌,霸道地把它含進自己嘴
內,不停吮吸攪動,發出淫靡的吱吱聲響。良久,見女子喘息不來,幾欲暈闕,
才稍稍饜足地放開那朱唇。

  獲得釋放,她連忙大口呼吸著空氣,那種如貓兒叫春似的細長呻吟,伴隨著
短促的喘息,讓人遐想聯翩。

  他邪魅地輕舔著她癡纏著銀絲的嘴角,口中喃喃道,「唇紅,齒白,可謂陽
氣飽滿;哽聲細如絲,此種女子屬上品,男人獲有這種條件的女人,據說不但會
樂此不疲,還能飽養精氣,延年益壽。」

  說話間,他手指燃點的火苗不急不徐地落入至那曖昧的女陰之位。

  那無暇的白玉美壺讓他如獲至寶,唇邊帶笑問:「天生不長毛?」

  瑤姬朦朧中聽清了他的話語間的含義,羞得染紅了美靨,只能微微頷首。

  男人馬上低聲笑出來,「好,好……古說,好淫者,牝上不長毛。照房中術
的說法,擇伴時最好符合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四個條件。如今我算是掘到一
枚寶石。瑤姬一名,你是當之無愧。」

  不敢相信他說話竟然邪佞坦白如斯,瑤姬嚇了一驚,心中暗自思忖,果然是
家傳戶曉的大盜,先前就聽說凡有樂戶家女子初學彈唱,定要先參見他,他亦暗
暗供養買賣了相當多的名妓花魁,名下的賭場青樓,風月場所引得一堆浪蕩子弟
來揮金如土。怪不得能有如此的見聞,此等雜事秘辛,房中之術自是瞭若指掌。

  第一次行陰陽之道就遇上這個英勇善戰男人,真不知是禍是福。

  瑤姬一面怯懼,一面卻又無法抗拒,無法抑止地興奮期待,不,或者該說,
她根本沒有興過拒絕的念頭。

  此刻,被男人那粗礪指尖撫弄著的腿心間,正泱泱流淌著滑膩的春水。香汗
涔涔的玉體緊貼著他半敞的健壯胸膛,胸前粗硬的毛髮摩挲著她雪膩香酥的一雙
肉蒲,兩人不禁為之心搖神動。

  兩人糾纏間,瑤姬身上的衣服早被剝落精光。

  盜蹠雙眉高挑,倏地攏起一團晃動的光裸雪乳,捏在掌心不停把玩擠壓,那
四處放射的醉人肉香,充盈感極好的彈性使得他愛不釋手,「小淫姬,你這兒真
是又大又綿,……」

  那巨掌散發著洪洪熱力,灼人的癢麻自奶尖傳遍全身,讓人兩腿發軟,她不
自覺地磨蹭兩腿,把他只是一直徘徊在洞口外的另一隻手夾緊在腿根之間,做出
無言的邀請。

             3欲取完璧已瓜破

  她已經徹底盛開,怒放在他的身下。

  「官人……官人……」她聲聲呻吟,吹彈即破的肌膚分泌出汗絨小珠,雙鬢
濕得粘糯,長髮淩亂地貼在胸前,頸上。

  盜蹠笑一聲,兩眉渾如刷漆,以居高臨下之姿俯視她,大掌把她胸前的兩縷
黑髮撥至一旁,好方便他唇舌的下一步行動。

  他低下那魁梧強壯的身軀,夾捧起一隻水靈得能捏出水來的圓碩綿奶,張口
便含住那顆紅葡萄,開始暢快淋漓地品嘗她的白玉美乳。

  他的雙唇抿緊那硬實的乳首,時而吮嚼起來如時間上最美味的佳餚。在仔細
地舔吮過後,吐出那早已水亮紅腫的奶尖兒,用食指和中指揉捏一遍後又連忙轉
過頭不忘恩寵另一顆豐腴,男人的順弄讓兩乳宛象出水的雙珠,亮晶晶濕漉漉的
在月色下發出淫靡的肉色光芒。

  忽爾他猛力吸吮她的乳肉,還開始撕扯她極有彈性的小乳尖,用牙齒啄緊用
著陰柔的力度拉成了一道短短的肉繩兒,尖銳酸麻的痛楚夾雜著快意自胸片沖刷
著瑤姬的感官。

  「嗯嗯啊……」她似是怕痛又不舍,弓起了身子,玉背微微地抬離了床褥,
遷就著他的吮吸,發出鶯鶯啼叫,慢慢開始享受肉體上不可遏制的歡愉。

  她的嬌喘讓他有如焚火難禁,下身的昂藏性器把褲襠鼓得雷高。他另一隻長
久在她花蕊之處流連的大手,按耐不住便探穴而去。那春水早已是流涓涓的氾濫
成災,整個花苞含著肉芽兒都浸染得又膩又滑,觸手便是。

  他勻出兩根指頭,搭上她花唇間隱匿的小小突起,用力的揉搓,又往甬道處
勾剮掏搗,弄得蛹帶是噗哧作響,奏出性愛的妙音。

  「啊啊啊……官人……奴家……不……不行了……」瑤姬一瞬間有種懸吊而
飄然出世的感受,強烈而尖銳的麻痹刺激了陰蒂處,滋生起一股更強大的暖流,
咻的一下便缺堤似的把男人貼在她下部處的褲襠濕了一大片。

  那種感受不似自我慰藉時的早有預料,他忽狂忽輕的毫無規律的逗弄漸漸地
通過骨盆蔓延全身。

  「我不過隨便摸了一下,你就浪得可以了,嘖嘖,好一名淫姬啊……」盜蹠
聲音不覺暗啞,他腦內開始神往銷魂的那一刻的激動與不安,那被她陰器夾裹的
緊窄感該時如何的欲仙欲死啊!

  一種急於求成的衝動第一次湧上心頭,也足夠是時候擷取這朵花蕾了。他側
過身子兩手一扯便送掉了寢袍,寢袍之下是未衣半率的七尺男兒之軀胸膛橫闊,
骨健筋強,最觸目驚心的是那一柱擎天的陽具,佈滿著紅根紫絡,猶如猙獰巨獸,
有著勢如破竹的姿態。

  瑤姬不禁訝異得把身子連連往後退去,搖首乞討,「別,大官人……奴家…
…奴家恐怕……不行…」

  那柔軟而含著春露的花心,在他眼前若隱若現閃著水嫩光芒,簡直是致命誘
惑。

  他雙目發紅,一手便抓主她的光潔足踝,輕巧便把她拖拉回來,讓她無處可
逃。

  「你行,當你飽嘗其中美妙,你就再也欲罷不能!」他說著,便擺正男根,
皮開而頭露。

  他深深地再看她一眼,臀部微後移,便長驅直入,直搗黃龍!巨莖擠開兩片
唇肉,陷進她的器皿,不剩一寸地舂入至宮口。

  「啊──」瑤姬杏眼圓睜,眸中仍映著驚愕,白了的她的兩靨,那是何樣的
一種感受?!

  與那冷冰冰的銅棍兒不同,那會彈動會充盈的一具活生生火辣辣的大肉棒子,
戳得她陰源初的肌肉痙攣抽搐,骨盆悸動,頃間便有種沖上雲霄,魂魄離體的錯
覺。

  同樣驚愕的不止瑤姬,盜蹠也是瞠目錯愕,為意料以外的暢順感到困惑。以
他鑒閱無數美人的資歷,這次怎麼失掉了計算?!她的含羞答答,嬌喘微微並不
似是假裝,他猜她最多不過是天生騷骨尚未破瓜,豈料佳人已不是完璧之身?!

             4舉槍破穴暗交攻

  「官人……痛……奴家有點痛…………」瑤姬不覺眸上已覆上一層水光,雙
目晶晶,兩頰融融。嗚咽著,呼吸紊亂,周身亂顫。

  雖然自己已私下自行破掉身子,卻動作都是點到即止,哪有想及被此等粗長
異物擠入體內時,會是這樣的痛如膚裂肉開,偏偏又摻雜著酥麻的騷動,兩種截
然相反卻無法分割的感受,讓她備受蒸心熱骨。

  聽見她喊痛,盜蹠望著她那星眼流波,桃腮欲暈的一副怯雨羞雲的嬌容,石
雕的心差點被她這番蜜膩的嬌聲柔語給融化,可惜轉念至她並非處子,哪個肯信
她此時的表現?

  「你果真是戲子,連承歡之時亦不忘做戲,怪不得都說戲子無情!喜歡這些
招式是不?那就讓爺我揭穿你的真面目,把你操個淫叫幾百遭!」盜蹠忿忿羞辱,
為自己受她欺騙而懊惱不已。

  不過她也從沒辯說過自己是處子,自己又何須如此大動肝火?女人之于他,
俱是玩物,用以調養身心,慰解藉聊,這名曰瑤姬的戲子,卻竟然讓他心神焦躁。

  越想越急,腦海中又浮現出她在自己身下浪叫求饒的旖旎畫面,裹在她幽穴
之處的鼓脹下身,動容得自頂端滲漏了幾滴陽精。

  貞與不貞,神聖與否,全在人心!瑤姬明白他話語裏存心要貶低自己,但也
不欲解釋,反正今晚過後,他鐵定命令她連滾帶爬地滾下他的床褥,一夜的露水
交歡,何用推心置腹?

  想著,她便仰起頭來享受著他的操弄,腿間豐沛的汁液隨著她身子的扭動,
將男人平坦的腹部塗成濕滑的一片灘塗。

  他往兩人交合之處抹了一把,然後把沾染了她淫液的兩根亮晶晶的指頭塞進
她微張的小嘴裏,眯眼挑眉,神情極為邪肆道:「嘗嘗你那淫蕩花心流不止的蜜
汁,還挺甜挺香的,還有處子的味兒,那甬道明明不是處子,仍然那樣緊窄……」

  淫言浪語與盜蹠那淫邪的眼神使得瑤姬胸口翻滾著驚天動地的潮湧,仰躺在
床榻上,除了大張雙腿,極力誘惑,已不知能做什麼。

  她僅是一名孤女戲子,若要在繁華的京城中立足生存,她所有的,唯有最可
靠的這具稍有姿色的軀體,興許討他歡心,博個上岸修身的機會,哪怕做個丫鬟
小妾,也是好的。念及此,她便掰過他英俊的臉,弓身上前,把那條柔嫩的丁香
小舌鑽入他的口腔,阻止他那譏諷的話,主動迎合。那雙本來不知所措的纖纖玉
手,更因渴望愛撫,而主動覆上兩顆大奶,蹂躪擠壓,菽乳被揉得浮現出斑駁的
紅白相交的掌痕,那放浪淫舉造成視線上的刺激,看得盜蹠心緒紛紛,個中妙處
是不容言語。

  乾坤男女,不外乎貪歡求欲,當兩人皆放下廉恥,大抵都招架不住,遵從身
體的旨意,回歸到原始的動物本原,追求快感,登峰造極。

  「官人……這兒這兒……也要……」實在喘息不過,她終於掙脫開他的唇舌,
氣喘吁吁地呼吸空氣,然雙峰卻被自己捏得腫脹疼痛,仍又無法滿足,只能尋求
説明。

  「要?要什麼?你這淫姬,倒是說清楚,爺才清楚啊……」他開始放緩欲龍
衝鋒陷陣的頻率,撐起身子,以君王的姿態恩寵她,打算吊盡這名婀娜女郎的胃
口。

  瑤姬小腹抽搐哆嗦著,那淩亂著深深淺淺的抽送更是磨人心肺,欲求不得使
得蠕動不已的淫穴不住地流出更多的濕滑液體,她抓起他一隻大掌,引領來至自
己的一側酥乳,神若秋水地呢喃:「官人,奴家這奶子也需要你……」

  「哦?好……」他低笑出來,卻竟然停下抽插的動作,任陽具駐在她的洞穴
中,只是加重了揉捏其凝脂蘭胸的手部力量,活像對待兩團綿絮,毫不憐惜,把
其搓弄得不成形狀,還故意擰弄挺立的乳尖,指間溢出的軟肉,讓他不住挑逗贊
賞:「這對奶子,好松好軟,將來有了奶水,味兒定好極了……」

  再三刺激之下,他胯下的亢奮都快將她的幽穴要給撐破了,卻仍遲遲不肯動
作,豈料瑤姬情動又無法紓解之下,下身自顧聳弄男根,私自追尋快感起來。

  「噢……」眼前的乳波蕩漾,包圍著他男性的濕穴又是這樣的緊窄,盜蹠想
不到美人心急如焚,做出來的舉動是這樣的跳脫矜持,那狂吸著他的蜜穴仿佛仿
佛要自吸走他所有的靈魂,他終是熬不住,重重一個呼吸,「你這淫貨,看爺我
怎樣懲罰你!」說完便他用力捧住她的臀瓣,猶如失去理智的淫獸,狂亂地挺進
沖入她收縮不已的花穴,大起大落的猙獰巨獸在抽插間不斷帶出大量的充沛淫水,
飛濺得床褥四處皆是,淋灑得那男根出奇的暢快舒爽。

  瑤姬此時已不知何謂靦腆羞澀,除了獲得更大快意,別無他想,「啊啊啊啊
……哈哈……啊啊……官人,奴家夠了……要死了……」她雙頰暈紅,半眯的兩
眼水汪汪地斜睨著他,雙腿大張著,以無比淫靡的姿勢,迎接他火熱如鐵的不斷
撞擊,那浪魘如花,明豔不可方物,令人心馳神往。

  「夠?怎麼夠呢,你這麼浪,就這樣一點點的,怎麼夠滿足你呢?」他以情
欲之火折磨著她,英俊強悍的臉上掛著邪邪的笑意,她的背抵硬硬的床板上,猛
力的撞擊弄得木板吱呀吱呀地作響,他的每一下都將那火熱巨莖直刺進最深處,
「你的小穴夾得我好緊……想要榨幹我一樣……感覺真有那麼舒服嗎?穴兒流了
好多汁出來……真是浪得不象話……」

  他又把手指按壓在與他交合之處的幽穴外的肉芽兒上,用兩指拉扯按壓那血
紅的花核。

  「嗚哇──啊啊──啊啊──」她全身痙攣顫慄,隨著甬道急速的瑟縮,肌
膚上泛起了斑斑紅點,覆滿了全身,隱隱透出一層胭脂之色。她意識頓空,只是
無意識地加快著扭臀的節奏,兩團豐腴渾圓,隨著大幅度的動作,在空中上下彈
跳。

  窗外是夜風爽朗,房內卻是氣溫急升,霧氣氤氳,濃腥麝香凝然不動,整個
房間的馥鬱氣息皆是情欲交歡的證明,兩人快意盈盈,若飛若揚,漸催雲層仙境。

             5快意春宵情難已

  緊窄,潤滑,赤熱!

  盜蹠深埋在那上好的水滑絲絨的甬道裏的肉棒,被肉壁那千萬個小口緊緊吸
附,那種放肆衝刺的震撼心靈太過激烈,原來也是一種非人的煎熬。混身每一寸
肌膚都在發燙,只想死皮賴臉地貼近那具香肌玉體,尋找欲望解脫的出口。

  「婊子,蕩婦啊──果真是不折不扣的娼婦,一派清純矜持的表像下,是如
此的淫蕩、嬌媚……淫姬啊淫姬,你感受到嗎?你的淫穴兒已經為我濕透!又濕
又滑又熱又緊又窄……」他又愛又恨,聲聲侮辱,發洩內心的抑鬱。

  男盜女娼,名副其實的男盜女娼,這對絕妙的組合。

  「嗯嗯……啊啊……不不……」瑤姬只覺覆在自己身上不停抽送的男子,就
像是高燒不退時的棉被,難受卻又無法擺脫,渾身燥熱,忍耐不了但也動彈不得。
自己就是個蠟像,在他的身軀摩擦之下,蠟油一滴,一滴地往下流,腳下都是蠟。

  是,她的確就如他說,與婊子無異。她總是活得不實在,游離在塵世邊緣,
掙扎求存,想必玉皇大帝沒有金銀元寶,也沒人想要參拜供奉。慶倖的是,人,
可以不實在,但不會不實用。就象此刻,她這個單薄的女子,至少還能成為男人
的泄欲對象,供他予取予求。

  其實她也算是交了好運,第一個恩客是如此軒昂男子。皇城這麼大,他從卒
九千人,就能橫行天下,侵暴諸侯。昨天也有不少皇爺將相來看戲,她看見他根
本不當回事,心低不像其他人那樣,因為自己的職業而存有多少一點的奴意。

  皇帝,不是人人能做,大盜嘛,也不是人人能當是。這時代越窮越想搶錢,
但是賊子頭,還是不得輪上你。

  美人愛英雄,只怕英雄只要江山。

  今夜,她絕對會記得這張床,他那邪美的流氓臉龐。

  還有,他的孟浪,他的交合技巧與體能是該死的絕,她其實尚算一個不諳性
事的雛兒,哪經得他這般折騰。

  她在他瞳孔的倒映裏,看見自己,真的是個蕩婦。

  不過,她像一隻母狗,他像一隻公狗。

  這樣的關係,這樣的「愛」,多麼美好。呵,呵。

  他的氣息逐漸紊亂,已經無法維持冷靜,挺動的健臀不斷把自己的赤鐵頂弄
那銷魂美穴,她也在他撞過來的同時,猛力地送上自己淫花四濺的盤壁兒。

  一男一女不斷搏擊,性欲漸漸累積,強烈的發洩欲望升至爆發頂端。

  一抽一送,一插一拔,不知時辰。動作越來越狂野,房內充斥著男女的呻吟
及低吼。瑤姬早已沒了知覺,昏昏絢爛,暈厥過去好幾次,全身癱軟。他有種為
了這次交歡過把癮,即使心力交瘁而亡也在所不惜的感覺。

  自性器交合處,不斷傳出肉體與汁水撞擊的聲音,強烈的快感讓他們的體溫
逐漸上升,流出大量的汗水。

  瑤姬的乳波劇烈起伏,全身冒出無數汗珠與紅潮,在律動之中,汗水滑磨著
倆人的軀體,她的小腹,混合著私處流出的熱液,與男人龍頭泄出的些許精液,
整片黏滑灘塗,早已劃分不出哪些是汗,是精,是卵。

  臨近爆發之時,一種衝動使人難以自製。

  「啊──」她在他用力的幾下狂擊後,再度渾身痙攣,顫動著軟倒在床上,
眼前發白,飄飄欲仙。

  他用力抓住她的臀瓣,快速的作最後幾下細微急速的搗弄,化身成淫獸,一
頭撞入那不斷夾緊吮食的花穴,將悸動抽搐的男性深埋在她體內,悶哼著,抖動
著結實的臀,將火燙的白漿全數灌射進泱泱花道,那白糊糊的陽精數量巨大,熱
灼灼地洗刷著她的陰道,又使得她仍在悸動的身軀抽搐起來。水柱力度太大,注
入太多,花道充盈不過,倆人體液自半軟的陽具與肉穴交合的縫隙處漫溢而出,
腥甜渾濁,此緣此樂,無比酣暢。

  此種交合的境界,可謂圓滿。

  消退之時,瑤姬竟覺餘味未盡,而盜蹠亦蠢蠢欲動。

  他能要她兩個時辰。一度。

  她也不清楚一夜兩人會再有多少次。

  時光連綿不絕,而他未必會再回來。

  也許他不過貪歡,明兒下床後,徒留她一個可恥戲子,在荒地再次等不知他
人臨幸,哀怨狺狺不休。

  思及此,她竟然不自覺泫然淚下,悄悄側過臉去。

  盜蹠喘息一會,本想再戰一回,抬首時竟然發現瑤姬正在偷泣,星眸微嗔,
櫻桃微張微合,淅淅瀝瀝,臉上掛了兩行淚痕。

  望著這張臉,他心裏忽然覺得說不出的懊惱。

  「我就讓你覺得如此委屈?嗯?」他沈聲質問,懊恨不已。她何須至於這樣
厭惡自己?

  至於嗎?至於這樣?!

  瑤姬聽見他的厲聲話語,嚇得兩行淚簾就象短線的珠兒,說斷就斷掉,只是
水暮仍在眼眶打轉,樣子更顯冤屈。

             6各懷春事妙滋味

  她淚流時也很靜,只默默的掛著淚珠兒,楚楚兮不發聲響,我見猶憐。靜得
像夜裏的一朵花,開得燦爛,豔麗,那美,美得讓人心痛,卻無人發現無人知曉。

  但他看見了,知道了。

  但盜蹠不明白自己何解這名戲子耿耿于懷,往日豪情一遇伊人便化作綿雨。

  「且告訴我,你委屈何在。」他壓下惱火,可言語間透露出來的寒氣卻象一
把匕首,肅殺鋒利,使得瑤姬心內大敲警鼓,含淚直搖首,支支吾吾,好一派伶
仃嬌弱的風情。

  盜蹠橫眉再問:「那你哭哭啼啼做什麼?」

  「沙子……有沙子……進眼了……」她說話燕語鶯聲。

  他蹙眉揚高嗓音:「嗯?」簡直一派胡言,當他盜蹠是傻子不成?

  硬的不成便施軟。他突然低笑:「莫不是爺把你擦得爽了,不捨得我了?」

  本來是調戲的玩笑,沒想到這下人兒怔住了臉孔,腮間那兩圈紅暈一下子泛
開至脖子根,皓齒緊咬著櫻唇,低頭弄著被角,一股女兒暗動芳心的羞態。

  盜蹠大喜,忙雙臂環抱著她,一個翻身,交換了上下位置。

  瑤姬貼著男人汗濕的身子,沈甸甸的奶子懸吊在半空之中,貼緊他的胸膛也
不是,撐著任由他邪肆飽覽也不是,上下起伏著不得要領,使得乳尖若有若無地
輕拂他那平坦的胸膛,癢癢麻麻的,一下子便讓他重整旗鼓,揚旗再戰。

  「你這淫姬,再動,我馬上就讓你明天下不了床。」他閉眼悶哼,雙手卻配
合好心情,揉捏著她的翹挺圓潤的肉臀,把它壓下去,仍然潮潤的幽穴便直直地
抵在那高聳的鐵棒上,兩人舒心地呼出一口氣,心波蕩漾。

  瑤姬香腮染赤,側著頭,輕輕的,耳鬢貼上他的左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驟然欣慰與淒酸一股腦上了心頭。

  江湖水深,她是半娼,他是盜匪,彼此既非善類,若動真情,恐怕亦是詩。

  不能說實話,說實話便不好玩了。而男人,就是愛玩。

  七畫是「男」,三畫是「女」,「七」加「三」才是十全十美。男人拿走七
分權利,女人只有三分的反抗!

  所以無論他說什麼,她都順著他,討好他。盡然,心中,是真的不捨得他。

  她偷偷瞄了他兩眼,見他嘴角帶笑,才放下心來。伸出白玉小手,輕輕撫上
他那微凸的男性乳頭,渴求多一點的溫存。

  哪知男人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抬起她尖尖的下巴,四目相對,一面用手
摩擦她的下頷,「怎麼?還沒要夠?」調笑間綿綿是邀請。

  昏黃的油燈火亮中,只見他俊目流眄,被火光一迫,更覺逼人。不知何時,
她已一言不發,似條蛇精,雙臂嫋嫋地圈上他的粗脖,唇貼唇。

  誰說男兒的容貌只是種點綴?他的堂堂相貌與不羈狂放,最讓女人想入非非。
與他魚水交歡的感覺,猶如翩然上天,歡喜無量,她倒寧願一直沈迷下去。

  「噢!看來,你這騷娃真是發浪了!」男人早已動情,灼熱的膨脹擂打不息,
咻一下,盜蹠便托起她的玉骨豐肌,再次沖入水膩花徑。

  嘶,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了無憾,他皺眉暗歎。昨日戲臺上對她的驚鴻一
瞥,至今夜的縱情春宵,簡直如夢。

  他行走江湖多年,雖說是血氣方剛,但一直把持甚強,沒想到這煙花女子,
光用肉身便讓他執迷,無怪乎一些野史記載說王帝將相多卒斃於縱欲。真不假,
雌雄交媾乃上蒼賜給生物就極致享受,只是看你能否有幸於一生之中,尋得合適
自己的器皿。

  於是,男女皆成淫精化身,如膠似漆地撞擊,騎,頂,吸,搗,含,抽,吐,
舂,刺……

             7君戲淫姬演豔戲

  「嗯嗯……啊啊……」瑤姬清麗的臉龐紅撲撲的極誘人,嘴邊哼著嬌吟,弓
起修長勻稱的白膩美腿,跨在的腰際騎乘,讓肉柱以最深入的攻勢,直搗那水淋
淋的浪穴。

  一下又一下,用力更用力地,挺進密密麻麻。男人紓解過之後,現在有的是
能耐,去掌握這次交手的節奏。

  房中書一直將性交過程講得是繪聲繪色,如同戰場上的軍事行動一樣,自古
以來人們便習慣把戰場和床第畫上等號。那麼自小習武,又生得一副骨格精奇的
身軀的盜蹠,同樣在床上是馳騁沙場,所向披靡。他的孟浪,足令寡婦失節,動
尼姑淫心。

  看著瑤姬微噘的性感嘴兒,他眼中閃過一絲異光,「淫姬,你告訴爺,是何
許人要了你的處子之身?」

  「嗯嗯……」她淫叫著,腦子轉了又轉,終不肯開口。

  他大掌重重地拍了下她充滿彈性的臀肉,故意把她體內的男根撥出,「說!
再不說,看爺我怎樣來折磨你。」

  「哎呀……好痛!」瑤姬嗲聲嚷痛,身體象被頃刻抽空一樣找不到依靠。她
半眯著眼,觀察出他不似是真有怒意,女性的本能地讓她學會乘勢撒嬌,蛇腰扭
動,在他身上蹭了又蹭。

  江湖行走,盜蹠身上自然是多些彪悍氣,但明眼前的女子不過是為拒絕而拒
絕,現下還居然有此耐性與她一搭一唱,調情抬杠,女人之中,她實屬特例。她
能令他不自覺地往自己體內輸送一種內息,讓人軟化迷亂,那便是所謂的意亂情
迷。無怪乎說英雄難過美人關。

  因為她的蹭磨,他感到胸前有兩團綿乳緊抵著自己的胸膛上下左右地滾動著,
兩個圓球上的尖頭兒已然挺立發硬。

  「嗯嗯……」瑤姬偷瞄向他的男性,心癢癢的羞愧不已,下意識地用大腿內
側細滑的肌膚,似有若無地磨膩著他一柱擎天的火熱。

  「是不是很想要爺的巨鞭?你告訴爺到底誰要了你的初夜,爺就馬上給你。」
他調戲道,生性寡言語,喜怒不形於色的他今夜的身心完全隨這個淫蕩又美麗的
女妖起舞。話語間不忘加入動作挑逗,他的手從她圓臀後方探入她的雪股之間。

  「奴家怕……怕說了出來……官人會笑話奴家。」她被他愛撫得舒服不己,
眼神愈發深暗迷離,充滿情欲。弓跨在他腰際的姿勢,讓花唇間泉眼兒不斷滲漏
出來的淫水,汩汩泱泱地泄滿了他平坦的男性腹肌,他能輕易便感觸得到那濕軟
滑膩的厚實充血的花唇。

  他低笑,「說吧,爺保證不取笑你,等會兒我還要把你捧上天……」他將粗
糙的手指插入她的陰蹺,毫無阻礙地暢順地抽插起來。

  「嗯啊……啊哈……啊哈哈……」瑤姬細窄的甬道似有靈性地,焦急擠壓著
他的粗指,肉壁吸吮緊箍著指頭摩擦,她身子松鬆軟軟軟的,無力地只想與他融
為一體。

  「奴家的那個……那個……給了自己啦……」她把這些醜話兒吐出來後,整
個是從頭紅至了腳尖,火辣辣的尷尬非常。

  盜蹠怔了怔,道:「你─……」

  瑤姬側目不去看他的目光。

  他實在想開懷大笑,但又答應了她不能笑話,只能把笑意強忍下來。好一名
戲子,他真被這名姬弄得無話可說。此時,他來了小孩心性,便裝傻繼續戲弄,
「這爺又不明白了,你是如何自己要自己的?」

  「這……」她羞得沒了話。

  「來,教教爺,象你平時做戲那樣,演給爺看看……」他連哄帶騙。

  客人需要,她這提供服務的,哪有不盡力滿足的道理。她縱是知道他根本是
有心要玩這些花樣,也不能拒絕。嬌也撒了,求也請了,做人見好就要收,難不
成要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發狠不成?身份地位有差,她這半唱半賣的女子,只能
應觀眾要求,臨時添個餘興節目。

             8神仙遇姬也生淫

  「可是……奴家身邊並沒那個……」瑤姬膚如凝脂,睜著汪汪水眸斜睨他,
讓盜蹠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那還不簡單。」他嗤笑一聲,支起身子,瑤姬便被他順勢擺平至竹榻上,
他自床頭的木櫃上拿來一個燭臺。

  瑤姬著了魔似地,被他的一舉一動牽引著,一雙藕臂抖抖舉起接了過來,燭
台根部一路尋至花穴入口處,停在那裏猶豫茫然。

  盜蹠屏息靜待,等待著那光滑柱子搗入那正在恣肆紅豔的玉壺的一刻,眼見
佳人無措地望著自己,滯澀嬌媚,讓他耐不住地一手把她握住燭臺的玉手往前一
推,使一股陰力便送了進去。

  「嗚……啊……」瑤姬尖叫一聲,兩隻赤足繃緊,剛剛交歡的氤氳的氣息還
沒有散盡,胸中湧蕩的全是激情的餘波,現在又被一根硬梢兒強行進入,整個人
現下是飄飄蕩蕩的猶如醉酒。

  「官人……」她微微抬首,無助地叫他一聲。

  盜蹠細細觀看她的臉,一頭烏絲潦草地散落在頭頂上,幾縷亂髮沿著修長的
脖頸,被香汗黏在胸前的一片雪白上。素著一張俏臉,不施脂粉,凸顯出她眉心
間一點不易察覺的殷紅的痣,恐怕是激情誘發得她血氣攻心,使得那丁胎痣紅得
如未凝的血珠,散發著邪氣的誘惑,再加上她叫春如唱戲的動聽嗓音,不過一聲
官人,便使得他如遭雷擊。

  盜蹠吞咽著涎液,他從不曾知道,黑,白與紅,能香豔得這樣要命。他低啞
施下命令:「快,繼續做個爺看……」

  瑤姬蹙眉,只得照辦,因不久前的歡愛,腿間濕意不退,所以她能順暢的擺
弄那又硬又冰的銀棒子。

  「啊啊……」那個硬物事開始在自己體內有節奏地抽送,她微微地蠕動那粉
臀,熱的穴兒呀,冷的梢根,柔柔的瓣肉啊,硬硬的棍,雪與火兩種極端的交融,
瑤姬便覺得汩汩泱泱,怪異又舒服,這股氣息自陰蹺盤旋,逐漸散往四肢百骸,
再歸複丹田。她聳弄的小手越來越快,加緊加速,燭臺擠壓著花壁,肉穴斷續吐
出一些瓊漿玉液,她閉上眼,讓自己墜落、墜落,象從懸崖跳下那樣自有墜落,
夾雜著幾似恐懼,幾絲快意,她追尋起那快意激靈。

  豔,盜蹠只能用這個字來形容,這女子粗朴純真到了極致,素得極,卻也豔
得絕了,這豔,不是男人所能夠抵擋。如此純樸原始的豔,其他青樓女子哪里得
見?此刻她的花穴像是有了自己的靈性一樣,變成了一株汁液飽滿,芳香欲流的
植物。

  吱吱吱吱,那自她陰穴傳來的勾魂攝魄的摩擦的聲響於耳際,聽得他心旌搖
曳。那腥甜的滑膩淫汁從勞宮穴氾濫出來,不消一會兒兒工夫,房內又一股酥香
彌漫,中人欲醉,他的欲龍彈動了好幾下,只想把她摟抱在懷,與她融為一體。

  不急不急,他定要慢慢挖掘如此寶藏。

  盜蹠喘息著撐著身經百戰的身幹,伏懸在瑤姬的身子上,一隻手指緩緩在正
在自我慰藉的女子的眉間滑動,撫摩那點紅痣,微微按壓一下那抹晶瑩欲滴的妖
紅。

  額間傳來的酸罵蟄痛了她的眉心,她嫣然靦腆地半張星眸,嘴角似笑非笑,
月光照射在她明徹的美目之中,宛然兩點明星,眼睛中卻隱隱有風騷浪味的無言
邀請。

  「是自出娘胎便有的麼?」他問。她不語,神如秋蕙披霜,只點點頭,然後
分出一隻芊芊素手捉住他放在她額前的一掌,主動地,慢慢地將它移至胸前,
「嗯啊……官人……幫……幫……奴家……」

  那觸手柔綿溫軟的碩大豐盈,他根本不必使力,手指便輕輕沈陷肉裏,她仍
舊不忘另一手的動作,飛快地弄著那根棒子,水穴淫水飛濺。

  他竟然渴望得顫抖了,片刻之前的欲仙欲死,尚在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氾濫,
那令人軟弱的極樂竟是如此讓他心花怒放。在過往,他也不是沒領略過女人的滋
味,那嬌弱的小家碧玉,柔蕙的良家婦女,甚至強悍冶豔的潑婦,他莫不領教過,
但,那些女人在遇上這名戲子之後,原來不過是閑花野草,誰也不曾令他如此刻
這般地,與她相連,只想死在她身上。

  她在夜風之中呢喃,他在明月之下唼喋,天下之大,宇宙之間,還有什麼比
這份銷魂更解愁呢。

  他早已被她的嫵媚多情擄獲,她不同於時下女子的奇特想法及大膽行徑,更
讓他舉旗投降。

             9戲子無情君無義

  一滴熱汗落在她的臉上,無聲的,濺在她的如花美靨上。她從昏迷中被驚醒,
乍夢乍醒,顛倒懵懂地抬起頭來,斜斜的媚眼梢吊上去,看到他汗濕野性的臉龐。

  他一動,她才猛然醒悟過來,此刻那根龐然巨物,仍被自己的幽深花穴,不
知饜足地,淫猥地吞食著。那番景象,就象巨柱搗入火山口,不斷攪拌舂搗,濺
起了火熱白膩的白岩漿,一派妖豔風光。

  「醒了?小淫姬,真經不起操弄啊。」他兩手高高地抬起她兩條白柔柔的玉
腿兒,持續著下身的作動索求,臉上的笑意卻更深。

  然後又是一滴,一滴,一滴的男兒汗,從他額際的毛孔不斷滲出,劃過剛毅
的面部曲線,滴落下來。她只覺得滿天的汗花,雨一樣地灑下來。這些,是大名
鼎鼎的盜蹠的血性汗水,是他為她動情的證據。

  「嗯啊……官人……」她滑出一條靈巧的舌頭,舌尖舔舐了唇邊的幾滴汗水,
鹹鹹熱熱,卻竟然讓燥熱喉澀的她感到出奇地解渴。她又舔了一點,又一次,細
細品嘗,猶如甘露。往日瑤姬極為討厭一身汗臭的骯髒男人,沒想到原來好漢英
雄的汗水別有一種方剛血氣的味道。

  「你……」盜蹠重重籲一口氣,艱難才吐出這個字來。這女子到底知不知道
此刻她汲汗的姿態,猶如一名專捕男人吸取陽精的女妖?真是豔得可恨,卻又欲
罷不能。

  「騷貨……操破你……讓你騷讓你浪?!……」他咬牙切齒,全身力氣彙聚
至那勃發的陽物上,恨不得把誘得他心旌直搖的銷魂肉穴撞破頂爛。

  「啊啊啊……官人饒了奴家罷……要丟……丟了……」她牙關打顫,泣不成
聲,交合處被大大的硬鐵插得赤痛。

  「幹爛你的穴兒,插爛它……夾得好緊……噢,好舒服……」他閉上雙目,
盡情感受肉壁從八方擠壓男根的美妙滋味。

  拗黑的昂藏身軀,堅勁有力的大腿,窄挺的臀部,矯健無半點累贅的熊腰,
她摸索著,腦內極力記憶,終於支撐不住,白玉色的纖巧手掌頂在他胸襟上,指
間抓住大片銅色的肌肉,她又蕩失在一波波極速的驚濤駭浪裏頭。

  朦朧之中,她無端走入了一片林海。天空高而遠,清澈得虛無。霍霍的幾下
刀劍聲,不知從哪里來,瑤姬慌張地,踏著遍地濕綿的小草,隨意亂走,她竟然
只想尋得那個男人。眼前又閃了幾下刺目的刀光劍影,她心生恐懼,匆匆地左奔
右突,峰坳起伏,一個失足,便跌倒在山巒草地上,她踉蹌站起來,淚眼婆娑之
時,忽然間竟見那日思夜想的男人,倒靠在樹幹之上,周身血泊,胸前赫然插著
一把大彎刀!

  「官人!」她大呼一聲,才從床榻上嚇得醒過來,抹了一把香汗。空氣裏是
那習慣的檀香氣味,是在自己房內,虛驚一場,虛驚而已,她慰解自己,不停拍
拍心口,撫順那道惶恐不安的氣息。

  房內重新升起沉默,一瞬間,胸口卻火灼般疼痛,他沒來!又沒來!委屈不
安,嫉恨怨嗔湧上頭頂,她憶起上次交歡後分手時,他跟她說過的話。

  「我素來不留女子在身邊。你先回去,過數天,待我閑了,再來找你。」

  他說那話時,臉上仍然是雲淡風輕的笑意。她不明白,又不能不明白。不是
早告誡過自己,男人說的都是冠冕堂皇的措辭。他與她,俱是逢場作戲,露水姻
緣?這世上的女人,于男人來說,不過是沙漠上他們把守著的一口水井,供男人
論「功」行賞,行「路」解渴,她逃不出這個命運,他也並非男人裏的例外。

  枉她還為他憂心,真是貽笑大方!莫非最近自己真是過於空虛寂寞?

  她歎息,也不知何故,最近戲班大姐取消了她的花旦資格,除了偶爾服侍一
下領班外,她是閑得發慌。不知是不是奴大欺主的緣故,新上位的花旦遇見她,
也總不忘點頭招呼,她也只好儘量禮數周全些回待他人。

  她就只有戲班大姐能聊聊心事。夜不能寐的瑤姬披上一件外衣,舉起油燈,
借著月色走向大姐的房間。

  戲班大院向來有不少閒雜人往來,所以儘管現已過了兩更天,仍然是不少人
影走動。她小心翼翼地走著。最近自己甚少登臺表演,照說是沒什麼客官認得她。
瑤姬低下頭來走路,遇人不論男女,先賠笑,低頭讓路,一句也不敢多吭,唯恐
招惹一些來尋花問柳的浪蕩子。

  她徑直入了長廊,向右行,自臺階上便聽見二樓某間閣樓處傳來熟悉的男性
嗓音,他笑得爽朗笑得豪放,與他在房內嬉戲笑玩的,她沒認錯那聲音的話,應
是那新上位的花旦。

  當下淚水便洩洪一般,她含著一口怨氣,驀地闖進一個陌生的男性懷抱裏。

  一陣百花香氣掩滿了她鼻息,瑤姬不敢抬頭,只慌忙擺正身子,瞥見他腰間
別著一個繡的異常精美的香囊。這男人來頭是非富則貴,但她厭惡他身上散發出
來的那種公子哥兒味道,那些所謂貴族公子,個個長得白麵冠玉,泡在脂粉堆裏
時間長了,有時妖嬈得比女子更似女子。

  美少年有禮地鞠身,才說一聲:「姑娘,抱歉。」瑤姬便一溜煙地跑掉,沖
往大姐的寢室去。

  一進門,她嚇傻了眼,此刻大姐的床上,卻正好在上演活春宮。

  透明的水簾紗帳下,新花旦玲瓏裸豔的胴體,纏繞著他佈滿了刀疤傷痕的偉
岸身軀,就像那些夜裏她自己的模樣。她呆住,雖然早料到他的風流,可親眼看
來,總是當頭棍喝,觸目驚心。

  大姐卻只是坐在床邊幾米外的圓桌旁笑看,一見瑤姬撞進來,便低聲喚過來。

            第十回遭逢狂蜂戲浪蝶

  「瑤姬,你怎麼突然闖進來?」大姐疑問。

  瑤姬只是駐在門邊,並不挪動半步,圓瞪雙目,怔怔地注視著住帳內的男人。

  紗簾下高大男人抬起身子來,怕是貪歡未足,聲調冰冷,不耐煩地道:「好
大膽的女戲子啊,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注意。」

  戲班大姐見他毫不留情,連忙急急起來說話,「瑤姬向來乖巧聽話,今晚興
許是有要事,一個情急……」

  「嘖嘖,」盜蹠搖頭皺眉,「看你管教無方,教出何樣的弟子。區區小戲子,
不分大小破門直入便罷,還不懂禮數,這樣的事,足夠把她掃出戲班!」

  呵呵,看他那張嘴說的什麼話,明明那些晚上,那張好看的臉上還為她的身
體亢奮滴汗,一聲聲小淫姬,小淫姬地昵稱著自己。可現在,前後一句女戲子,
那射出殺人凶光的眼睛,象在告訴她好該連滾帶爬速速離開。

  戲子無情,婊子無義?

  就算我於你有義,難道做嫖客的就對我有真感情麼?笑話。瑤姬心裏發寒,
重拾起理智。她緘默不語,腳步往後退,轉頭就走,還不忘體貼備至地帶上房門。

  木梯傳來些細碎的咄咄聲響,呵,來了來了。他終於望見那雙繡花小布履,
她顯然是有了心事,步調顯得比方才慌亂無措。

  月色罩了一層水霧似的朦朧中,那名女子嫋嫋娉娉,款款行來。男人心裏自
言:宮中美女如雲,竟未見此等若羞且豔的嬌姬。

  沒想到這夜苦悶的行動,一個豔福飛入自己懷中,恍然夢醒間,芳影便了去
無蹤,但遺香猶存。他驚豔不已,還差點誤以為她乃神女所化,但自剛剛的監察
看出來,她應是此戲班的一名小角色。看來,要得到她,並不是件難事。那麼,
循慣例,此女,他必定是要手到擒來。

  瑤姬裹著滿腹的愁緒,步至長廊時,鼻子被一橫來的長臂碰了一下,她聞到
白色的長衣水袖上的百花香,身子微顫一下,抬頭,果然又是那人面桃花的翩翩
少年。

  「姑娘」他輕吐慢喚,伸手用扇端勾起她的下巴,借著月光,細細品賞,一
臉滿意的唇邊帶笑,愛慕心生。

  他調笑,「小生等你良久。」

  瑤姬柔荑一撥,甩開那來意不善的挑逗紙扇,「敢問官人等奴家何事?」

  見她疏離,他偏還要上前調戲。他一手捉住她白玉小手,浪蕩拉近胸前,密
貼著她的耳珠,呵弄那敏感的肌膚,「為何我會忽略了你這樣的美人?剛剛被大
姐責駡,是不是心裏充滿委屈?讓小生來安慰安慰你。」

  這采花賊!她雙臂奮力推拒,無奈抵不過堂堂男兒的力氣,面紅耳赤栗聲低
吼:「官人,且自重。」

  「自重?」他眼風不屑,似是聽了個聞所未聞的笑話,「哈哈,我還是頭一
次有女子跟我說這種話。小美人,我保證你今晚之後,不會後悔我倆的──不自
重。」

  意會他的用意,瑤姬更是激烈,「官人,奴家不賣身……」

  「哦,又是小女子賣藝不賣身?每個煙花女子總喜歡玩這種自以為抬高一檔
身價的把戲,」他嘻笑,纖長有力的手指已開始在她柔軟的身子上肆意遊動,
「世上所有東西,都有一個價。今晚小生相中了姑娘,是鐵心要定你的身子,即
便你獅子開大口,統統滿足,本王絕對不會辜負你的蜜汁花穴……」

  蜿蜒的長廊裏,漆黑的夜色掩映了兩人糾纏的身影。聽他那樣篤定的嘲弄語
氣,堂而皇之的口氣,她忽覺有些眼暈。

  原來,莫非,自己三生有幸,遭遇上皇親國戚?

  只怕今晚,她是無力反擊。

  她回首,瞥一眼閣樓裏那個眷戀不舍的黑色人影,狠狠咬了下牙。

             11粉黛險被他郎汙

  這種風月場所怎麼出身這種別具冷豔風情的女子呢?即使是她故作驕矜也好,
也難得戲演得入木三分。

  貓捉老鼠的遊戲亙古不衰。他是厭膩了女人刻意討好,最近行房時總是意興
闌珊,草草敷衍了事。今夜竟捕得如此美嬌娘,他在她身上尋得了一份追逐的歡
快,肉體莫名沸騰。

  強搶民女?多麼誘人的念頭呀!他光是腦閃靈了一下,全身上下就燃起一種
嗜血的快感。比起在宮裏應付那些難纏對手,征服她,從本能上激起他的鬥志,
讓他更有男人的成就感。

  反正他從來就不喜歡循規蹈矩,還怕那些道德規矩不成?

  念頭一起,他立即身體力行起來。

  男人當下將瑤姬雙手反扣在玉背之後,將她拖扯至長廊外的花圃處。他嗓子
為著心中的盤算變得瘠!,「乖乖的,可別大聲叫嚷啊,你也不想有外人來看我
倆演活春宮戲。」

  他性感的嗓音滑過她耳畔,瑤姬下意識瑟縮了下肩頭,就像是一頭被圍捕的
小獸,在他鉗制之下動彈不得,驚恐不已。她早從他臉上看出了火辣辣的不懷好
意,再不解事,女人的天性讓她知道,自己已成了甕中獵物。

  他威脅意味濃厚的明示,讓她無法發出求救的呼喊,只顫抖著身子乞討:
「官人,求求你……不要……」

  「你看看你,睜著水靈靈的眼兒盯著我看,莫非是想要勾引本王?」男子故
意曲解她,他早就習慣流連花叢間,與各色女人縱情地調歡。

  懷中女子只裹著單薄的外衣,夜風掠過,衣衫飄動,衣襟下隱約冒出大片雪
白酥融的雪峰。小袍兒的綁腰之下,是白色的裙子,依稀可見那探出裙擺的白嫩
小腿肚。現下,他管她嘴裏說的有的沒的,此刻她所有的抗拒,都不過更迫使他
加速攫奪她的甜美。

  他伸手環緊了她的腰肢,將她後仰退的上身往自己身上緊貼,有力的長腿則
快速分開她的雙腿。臀部有力地向前頂弄。順勢俯下身子,隔著布料,埋首在兩
團軟肉裏,著迷地吸食她綿綿奶香。

  「不……放開我……」抵在腹上的硬物惹得瑤姬顫慄,胸前變態的鼻息使得
她羞憤。縱使她早已非處子,出身低微,也並不等於人盡可夫。

  「我會放開你,」男子浪蕩低笑,咬著她的耳垂喃喃道,「不過要待我嘗夠
了你的味兒後。」將她按在樹幹上,他的大掌撥開外衣探入她的寢袍裏,自她腰
際向上,倏地攏住了右乳揉搓。男人深沈的雙眸閃過一絲興味盎然的輕佻:「嘖
嘖,好淫蕩的女子,深夜在外行走,竟連褻兜都不穿了!我還真是差點被你的清
純騙了啊……」

  他冷冷笑哼,才發覺她婦人胸乳真是出乎意料地豐滿,「你的奶子真是又圓
又大,軟綿綿的讓本王愛不釋手。」

  瑤姬倒抽一口冷息,有種欲嘔的感覺湧上心頭,盡然面前的是位玉面郎君,
她也不願意,她不願為把自己委身於盜蹠以外的任何男子,哪怕他是王!

  「不要!」他粗糙的掌心粗暴地擦挲著她柔膩的乳肉,手指玩弄地技巧性地
掐著那乳蕊。她一雙玉手推著他,他根本不為所動。

  「嗯?」男子挑眉,「口不對心的淫女,你騙得了誰,這裏都硬得象顆小珍
珠了。」

  「哎喲,七皇子,原來您在這,我們的新花旦已在房內恭候王爺多時呢。」
大姐的出現剎住了男人的行動,瑤姬似遇見觀音大菩薩降臨,如獲大赦般慌張躲
到大姐身後。

  大姐見狀,皺眉驚呼,「咦,怎麼這丫頭跑這兒了?」

  七皇子回過神來,轉身不屑輕哼一聲,「你是真不知呢?還是有心破壞本王
的好事?」

  「七皇子……你怎能這麼說,」大姐為難,「奴家只是記得要七皇子的吩咐,
安排當紅新花旦讓皇子您過過癮,冤枉,冤枉啊。」

  七皇子熊熊情欲被人淋了一頭冷水,當下也沒了勁頭,想到還有公務纏身,
決定暫不計較。他別具深意地望了躲在大姐身後的瑤姬一眼,最後幽幽走過去,
「那麼現在引本王去見識見識新花旦吧。」

  「是是!」大姐擠出一面戲子笑容,悄悄在瑤姬耳邊道,「快回去,別再添
亂!」便急急跟隨過去。

  瑤姬知道自己已脫險,洩氣皮球一樣呆在原地,一顆心,疼痛無比。

  「看什麼?莫不是捨不得新恩客了?」一雙有力的手從後伸出,捉住了她的
白腕兒。還未見他的模樣,瑤姬已為他的聲音怦然一動,眼眶堆滿了一種叫眼淚
的東西。

            第十二回仰慕怎比暗戀苦

  秋意漸涼,這份悲涼,卻來得妙。

  瑤姬低垂著眸子,看見一隻錦鞋及灰色的長袍下擺出現在視線之中,緊接著
是另一隻鞋,然後長袍越來越大範圍地佔據她的視線。

  她的冷汗,瞬間遍佈全身,狠狠咬了牙,不敢抬頭看他。

  男人側下身子,越過她的肩胛,粗糙的長指摸了摸她的耳鬢,「怎麼?一副
委屈的模樣。」

  聽到這句,她猛然抬頭,眼中精光寒星射向男人。

  盜蹠一怔,一時沒了反應。

  「不勞大官人費心,奴家一切安好。」她哽著怨恨,硬咽下了所有的憤怒與
屈辱,咬牙地磨出了一字一字,不過一句話,吐出來時似已花去了她所有的精力。

  她甩甩長長的寬袖,拂走他粘弄自己耳垂的手,邁開了沉重的腳步。她想離
去,她不願在此種時刻,仍要受他這般的嘲弄。

  盜蹠卻奪路不讓她離去,他閑閑晃在她眼前,面無表情,「迫不及待的,要
去哪?我准了嗎?」

  她微笑,嘴角那抹彎漸漸擴散了蒼涼,「那麼,奴家懇請大官人,准奴家回
房就寢。」

  他將臉靠近她,道:「小淫姬,男人看見你想這張委屈無措的面容,想不發
狂都難呢。無怪乎連當今皇上至得寵的七皇子都中意于你,怎樣,是不是迫不及
待想要對他投懷送抱?據說他在床事上花樣多變,可不溫柔啊……」

  「我不懂官人在說什麼……不懂……」瑤姬連連退後了兩步,戚戚然地往後
躲開男人,她是憤憤不甘,什麼七皇子,什麼當今皇上,她真的不懂,她只不過
是以為用著敬仰愛慕目光,仰視眼前男人的普通女子,祈盼他冷傲的目光,可以
在某個瞬間從自己身邊輕輕掠過,哪怕只是輕輕一瞥,哪怕會守出長出寂寞且糾
纏的青藤來。

  盜蹠目光瞬間冷化,大手加力將她鎖在懷裏,冷笑:「怎麼,那些晚上不是
聲聲官人官人,不是說很喜歡我嗎?現在怎麼又躲我來了?嗯?莫非攀了龍,就
忘了爺?」

  他的氣力好大,似要將她揉碎在掌中,瑤姬痛得淚光瑩瑩,又摸不著男人的
想法,只喃喃叫喊:「放開呀……」

  她看見他眼眸中泛起洶湧波濤,似極端不滿於她的表現,長臂一攬,便抱著
她翻過了戲班的外牆。還來不及驚呼,盜蹠又抱住她,翻身坐騎到一匹黑馬上。

  他圈緊了懷裏的人兒,一揮韁繩,馬匹便飛奔直去。

  兩人是面對面地坐在馬鞍之上,她不過僅僅一名女戲子,從來不知道騎在馬
背上飛馳的滋味竟是這樣的令人驚恐,更何況現在她是背對著馬首的坐姿,看不
到前方未知更徒增了恐懼,搖搖欲墜的就似迷戀他所帶給她的感受。

  「小淫姬,你知不知道,你今晚是壞了我的好事?現在,爺得給你一點懲罰
……」他滿意地看到她異常驚恐無助的表情,忽而舒心地笑,「很害怕是嗎?乖
……還有更令你驚心動魄的哩!」

  她不明究竟,只能兩手牢牢地環住面前男人的有力腰身,只有他是她唯一的
倚靠。

  他自信地一手拿著韁繩駕馭著馬匹,一手輕柔地將那具瑟縮著的嬌軀擁緊,
低聲呢喃:「瑤姬,你要乖乖聽話,懲罰完你後,爺自會放你回去。」

  他邊說,邊將她的隨便披著的外袍褪落至臂膀,露出了那白皙脖頸,還有一
大片毫無遮掩的雪融酥胸。繼而埋頭,瘋狂地啃吻。

  瑤姬顫抖著身子,無法反抗,又或者是根本不願意反抗,她雙腳纏著他的熊
腰,柔臂圍著他的脖子,無力地搖擺著臻首,剛巧給了他良機,好左右交替地舔
吻。

  他的唇很熱,舌很濕,溫柔的觸感久久輾轉於脖頸,一路直上,繼而來到耳
朵,咬嚼:「別把爺想成壞人,我其實很疼你的……」接著,他抬起她的頭顱,
麼指頭輕輕撫了撫絲她緞般的皮膚。半眯眼眸,觀察她臉上的神色,「如何,不
信?」

  瑤姬因不慣騎馬,不安地在他跨上扭動,戰戰兢兢地仰望上去,道:「奴家
相信。」語氣卻顯堅定。

  「你不怕我?我乃是個壞人,惡名昭彰,殺人無數的大盜。」

  是,她應當感到害怕的,卻不知何時,她已經忘卻了那春天般美好的少女夢
──心愛的人齊乘一匹高俊的白馬,托載她粉色的歌聲,遊歷山河。

  現下,她只想用純正的方式,把柔荑般的手,伸向面前,這個令人聞風喪膽,
十惡不赦的男人。

  她心中的英雄。

             13良騎野合交鋒矢

  她手上悚悚發抖,吃力攀住他,不知是害怕顛簸的馬途,抑或是不願放手。
就算他是劊子手,她仍自甘迷戀他的孔武有力,他的安全可靠。

  她凝脂俏臉桃紅一片,直了脖頸媚眼星閃上揚,臉頰爆開兩朵紅花,羞恥地
感覺到自己的身肢因馬匹走動不斷緊貼摩擦著他如鐵般的胸膛,薄袍下沒有褻衣
阻隔的柔嫩乳蕊,迅速撩起原始反應,敏感,石硬。

  需求,一觸即發。

  她喘息,囁嚅,躊躇地,上下搖擺腰肢。

  「淫娃,你可真是如饑似渴啊,」他玩味密貼著她耳垂,輕吐慢喚,「是不
是想要爺抓你那對奶子?」

  不錯,她興奮,並需要。

  「官人,大官人,」她靡靡嬌喘,柔軟的聲線似魔音,手已撥開他兩片布襟。
這便是所謂的引誘。

  被她纖手一搓,盜蹠立時耳赤身熱。他喜歡她,愛極此刻用四肢膠纏住他的
女人,似是柔若無骨之白蛇妖女,他中意她唱戲般的嗓音,隨時像是在呻吟,又
如在歎息。

  粗糙的大手延著她衣的寬闊管袖,一路撫揉上去,那襲寬身的袍子輕易便讓
他的大掌直接覆上嫩粉的肌膚,手指不經心的把玩著挺立的乳尖兒。

  「嗯啊……」她低吟不絕,不避開。如若是處於驕矜,她應當頑抗,然而她
卻偏偏扭起身軀,伺機一下子扒開他的衣服,那片精壯的肌肉,兩個寬厚的肩膀
便坦蕩蕩暴露出來。

  那是觸目心驚的畫面,瑤姬張開小口,伸出一條軟蠕的熱舌,含住他一個褐
色乳首,慢慢舔點,一邊,再一邊,爾後滑溜而上至他粗壯的頸脖。

  她早把他的欲望挑得濃酣,此刻她那兩瓣紅蓮還吻得他渾身發抖,血脈一個
噴張,盜蹠氣急敗壞地解開腰間束帶,狂亂地撲上她,掀開她的寢袍長擺,撕碎
那早已淫水透濕的褻褲,一把將她的屁股抬升,強大而粗暴的肉莖一舉撞進這狐
女的水穴。勁駒過縫,不過彈指間!

  「啊──」她厲聲尖叫,體內的鐵柱仿佛狠狠地釘在裏面一樣,把她穴壁的
層層皺褶扯平,她感到嫩蕊在顫慄,頓覺魂飛魄散。

  快感與她不相伯仲,他用力揪住她兩片彈性極佳的臀肉,分身被她肉壺內的
每一寸肌膚撫慰得銷魂,整條陰處像是長滿了片片濕唇,蠕動粘連,爬滿他的肉
刃,輕咬他的身體,嚼磨他的意志。

  黑森野林,山野間有沁人涼風,林中樹葉瑟瑟有聲,蒼穹只掛了兩三粒快被
熏黑的星子。曠野一無可擋,野男女由著性子,浸潤于原野的氣息中交合,在疾
步飛馳的馬匹之上,他用他的勃發的陽具插入了她的淫幽秘穴,她用她的氾濫的
陰洞裹緊了他的猛龍欲莖。

  清風與明月無價,他長嗥,她高歌,野合之妙,在於天賜的自然之野,而後
才是合,那番美滋妙味,非在床榻上胡亂摸啃可比。

  盜蹠他牢牢捺住她的亂顫的肌體,嘶嘶吐氣,享受在馬匹上那不費力氣便能
頻密撞搗肉穴的亢奮。

  「輕些……奴家的好官人……」她媚眼如絲,婉轉歎憐,癱軟在他身上,任
那挺傲陽碩拉扯激擊,興風作浪。

  洞口陽春時淺複深,一頓頓引弄與挑釁,教瑤姬一身酥麻,粉嫩剔透的肌膚
沁出細細的汗珠,泱泱淫欲泉水自她下體的芳洞裏流瀉。

  「輕?淫姬,爺可沒動……」他笑語,緊接著一手圈緊騎得極不安穩的瑤姬,
一手猛揮韁繩,惡意加快馬匹的速度。

  「嗯──啊……啊啊………」她連串的銷魂蕩魄的春音因加速引來的顛簸變
得跳躍斷續,巨脹的肉柱的狂攻猛打似要撞碎她的靈魂。

  「叫,再叫,叫浪一點!」呵,果然是天生尤物,得天獨厚。他深沈低吼,
「淫姬,好淫蕩的淫姬,你又緊又濕,淫得要了爺的命……」

  「嗚……官人……快要頂壞奴家那兒……壞……壞了……」她的指尖在他背
上劃下道道紅痕,終於,她熬不住,突然痙攣抽搐,紅腫的蕊心頃刻咕嚕咕嚕吐
出淫雨沌水,灑在那滾燙的男根上。

  陽具被熱液兜頭一淋,盜蹠怒喝一聲,龍口微啟,陽精破關噴射,白濁灼熱
的精液注滿一時之間爆滿了女人的幽穴,沖刷得瑤姬豔穴的肉壁滾燙火熱,妙外
不容言。

  之後金槍鏖戰數回合,這一男一女鬆開所有道德世俗捆綁,席天幕地,玩盡
花樣,如膠似漆地撞擊和纏綿,縱情力泄直至天亮之前,瑤姬瞳底盈著歡愉的淚
光,忐忑卻又不能無力地松了那整夜環著他的疲軟不堪的手臂。

             14逢場戲後欲斷腸

  所謂情欲,總是徐徐引出,途中繁花似錦,卻終有盡頭。

  她摔關上門,跌入被中,嘶聲痛哭一場。是該醒來了,這場化成灰燼的心死
早該來了,遲遲未到,是因為她心內還殘存一縷幻想,這個隱約的念頭,終究是
要破碎幻滅了。

  她深切記得在曙光初露時,那片冷抿的薄唇,慢慢地,在她是臉上輕點慢移,
吻過她如緞般的黑眉,擦過她眯合是眼梢,觸到那掛著幾顆水珠的輕顫著的長睫,
又掃過她柔膩如脂的粉頰,俯伏于她白嫩的耳廓間,噴在她耳間的鼻息如羽毛輕
淡。

  「小騙子!仍要裝睡?」他沈笑出聲。

  「對,對不起,奴家以後不敢了。」瑤姬雙目湛湛,眼睛中隱隱有淚水之光。

  「哭什麼?難不成不滿爺碰你了?還是喜歡你那皇子情夫的功夫?」盜蹠聞
言笑問。修長的手指不忘在她乳蕊上兜著圈圈。

  她低下頭,不語,何來的情夫?她沒有別人。妻妾是奢望,婢,奴,只要是
他的人,中他的意,她甘願逆來順受,男人不是大都喜歡默默承受,無所要求的
小鳥依人?她自然不敢開口說愛他,只為博得多一晚的臨幸。

  本意就是調笑,他根本不理會她是否會回應,逕自又問,「小淫姬,你可有
意中人?」他的黑眸幽深,神情認真。

  瑤姬怔住,有,這個字早已自她心中破口而出。哪個少女不懷春,她等啊等,
就是等這麼一個機會,可現在,又吐不出口。

  他瞥她一眼,毅然抽起身子,裹上了自己的大袍,背住她,用力地勒緊腰帶,
他一圈圈地閑閑纏繞時,又說道:「難不成你打算一輩子當戲子?」

  她看不見他的臉容,聽不懂他話語裏的感情。

  「如果你真要一生做名戲子,註定漂泊淒涼。若是有選中的某家小子,不如
上岸,堂堂正正做人家的夫人,爺倒是送你一份豐厚的嫁妝,讓你們夫妻日後生
活無憂。」

  她只覺耳目朦朧,不置可否。她的心思飄散開去,暗暗的,她只有懊惱、矛
盾、羞怨。他不知道,她那在用一種怨忿的目光直射他的脊樑,當中蘊涵了多少
道不得紓解的冤屈,狼狽。

  欲將沈醉換悲涼,清歌莫斷腸。她讀書不多,唱戲時卻獨獨記緊了這兩句。
何必認真,他是何樣的男人,就做何樣的事。沒錯,他是位鐵錚錚的漢子,響當
當的漢子,只是于女人來說,卻非好漢。

  當然,也非混蛋,何曾聽過大盜忙勸風塵女子從良嫁人,還附贈嫁妝?她哭
著苦笑。

  再怎樣一片真心,不過春宵寂寞,苦短虛渺,原來最後無非是相忘江湖。是,
他與她本質上俱江湖中人,又怎能忘了守則原則──點到即止,點到即止。

  這個道理,在她私自了斷初夜時,她明明自以為早已看化,她屑笑那些怨女。
人笑別人,多是笑自己。只不過往往未到時辰,眼迷風沙,發現不了,如她在內。

  可恨,她仍是個癡人。

  不知把自己關在房內多少天,他始終是音訊全無,對她無半點問候。念他,
想他,怨他,恨他,使瑤姬終日精神神萎靡不振。戲班大姐是個半老徐娘,一切
她看在眼裏。

  這日她登上門來,眼裏露著無奈:「瑤姬,我原以為你天性聰敏,應當明白
世情。」

  「大姐,我倆皆為女子,難逃此劫。」她含淚說話。

  大姐一怔,是,當年的自己就擺在眼前,若非經歷太多,自己又何以懂得擺
脫自如?大姐無奈輕歎,惟有安撫,「戲子的身份不被人認同,卻又偏偏有起獨
特的修養氣質,稍有地位的男人都喜歡玩弄戲子,這樣不會因之失身份。養戲子
能凸顯他們的身份,那是一種地位高的象徵,就跟商賈在家裏擺幾件古董一個意
思。戲子是一件奢侈品,但說到底,仍不過是件高尚一點的玩物。」大姐語調溫
和真切,「那人再英勇,本質就是個土匪,是,他也有俠義,魄力與魅力兼具,
但不就是有條件的耍流氓嘛,女人最為喜歡。但歸來現實,男人的事,不要想得
太多,不如留個心眼,覓個能多給你幾分眷戀,實實在在的如意郎君。」

  又是靠岸嫁人的說話,古往今來,女人的出路,永遠只得那一條。

  瑤姬除了啜泣,只是搖搖頭,她的缺點就是外柔內剛,心眼太死,過於執拗
頑固。

  大姐搖搖頭,閑閑地端起茶來,「可記得月夜晚上的那位皇子不?」

  「不記得。」瑤姬搪塞,亂麻麻的心再遭一刀。無事不登三寶殿,大姐終把
正題擺上桌面來。

             15飲恨蕭郎成路人

  「那夜之後,七皇子自我處多次打探你的事,看來他是把你放到心上了……」
大姐閑閑地撇去茶上的沫,借機瞄了瑤姬兩眼。

  瑤姬低頭,細聲回答:「大姐,近來奴家可否暫時先不出場?」

  大姐呷一口茶水,自說自話,「七皇子可謂風度翩翩,又是當今聖上最受寵
愛的皇兒,最難得的是他至今尚未納妃,不知多少女子擠得頭破血流,博望一旦
雀屏中選,即便作個側妃小婢,就有受之不盡的富貴榮華。」

  「不曾娶妻得妾,年青有為的適婚男子大有人在,那些王候公卿,即使擠得
進去,憑奴家這種身份至多當個小妾。不是說是選位普通的夫婿為好?起碼能成
為堂堂正正的夫人。」

  磕地一聲清脆,大姐稍加力氣放下茶杯,瑤姬自知警鳴,身子嚇得一震,咬
唇鎮靜下來。

  「若叫你親口答應的確含羞,」大姐變臉又呵呵直笑,「反正你就好好考慮,
七皇子來我處討你,可見誠意,無論如何,這條月老託付的紅線,我這紅娘是要
牽定的了。」

  勸事的人離去,瑤姬退出戲班大院來,無處可去,猶豫不決地,又往他府裏
去。看見那堵紅牆下的大門,她便遠遠停住,立在週邊,不再向前。心裏念叨,
不知他此刻忙何事,那朝自己突然賭氣離去,他是否會懊惱自己?

  大門忽然打開,那戀戀不忘的偉岸男子,擁著又一名綃袍絲羅萬花簇擁的女
人,兩人嘻笑打鬧,旁若無人。

  瑤姬飲恨含淚,所謂蕭郎陌路就是那麼一回事。她當然看不下去,這一幕又
一幕難堪,到底說明他仍是他,他可以棄舊憐新,身旁可以與他打情罵俏的女子
從早到晚均不一。他和自己自床上一場交歡互識,到後來她的暗戀苦戀,唯一不
變的就是自己這樣孤身一人面對牆壁,讀胭脂淚,讀外陽西下。她便明白,真正
的愛情來了,他就像颶風一樣,把原本平靜的海吹的起伏澎湃。她知道,自己的
今生不再平靜。

  彷徨間,一匹馬徐徐駕來,馬背上有位穿著明黃衣飾的翩翩少年,瑤姬定睛
一看,那分明是那位七皇子,身子一驚,心虛地避到樹背之後。只見四周角落立
刻湧出人來,馬背上那錦衣玉帶俊面紅唇的男人瀟灑跳下地面,其中一名侍從在
他耳邊低低說了些什麼,他神色認真地遠遠眺望盜蹠一眼。

  瑤姬盡然不諳官場之事,也明白自有不尋常之處。此地不宜久留,正要提裙
轉身離去,沒想到巧合地,七皇子注意到了樹下那輕揚飛舞的倩影,立下打住隨
從的彙報,加急腳步趕上前去。

  她今天穿得真是時髦多情,一襲杏黃的絹衣俏生生映得她人比花嬌,很難不
讓人發現這抹窕窈迤儷。

  七皇子攔住她的去路,瑤姬一抬蛾眉,微微皺顰,將言而未語,蓮步乍移,
待止而欲行。

  見她無措,他更是心歡,調笑道:「小美人,我倆真是有緣。為何匆匆急著
走路?」

  瑤姬不敢怠慢,屈身施禮,「奴家拜見七皇子,」她抿唇畢恭畢敬,「奴家
不過是路過,想早些回去戲班,不知打擾了七皇子的公務,還請萬萬恕罪。」

  「瑤姬呀,」他狡黠笑著叫出她的名字來,「你又何罪之有?原來你還記得
本王,小美人,本王念你念得夜夜不能眠啊。」七皇子嘻嘻笑著,硬不放過她,
乘機拉進了窄巷之中。

             16霸王終是硬上弓

  「瑤姬」七皇子誘惑地低聲叫喚她的名字,「可曾有想過本王?」

  「……。」

  「瑤姬。」他不死心,微笑著伸手捺上她肩,隔著薄薄絹素左右搓圈摩挲,
隔著屏障一解手心瘙癢,二重肌膚渴望著相親。

  瑤姬仍是不聲張,身子卻是連連瑟縮躲避,扭過頭去,「七皇子,請自重。」

  「何必要這麼倔強?放開心來接納本王罷,相信你大姐應替我做過說客。」

  按在她幼小肩上的手慢慢加力,引她轉身,拼不住,她漸漸與他靠近。他是
那麼高挑,修長得她只及得上他頸旁。有風輕拂,黃色的絲質袍子貼在他的身上,
勾劃出一具年輕高貴的身軀。

  同他靠得那麼近,她又聞得到他身上那陣微甜的百花香氣,這種香氣來自於
一大片五色斑斕的女人香海,怕是令每一個路過的女人都沾身遍染,與那個男人
身上的自然雄性的汗味道不同,雖容易讓她墜入迷醉,仍驀然醒覺:這種富貴皇
孫並不可靠,然而,那位日思夜想的男人,可靠之處又在哪里?瑤姬想想,心裏
暗暗苦笑。

  七皇子的手自她那寬闊的袖子管口開始摸索上去,直接觸及她的嫩膚。

  瑤姬警覺,使出全力,狠狠推上去,他猝不及防,幸而窄巷牆壁借了道力給
他,差些便要仰天一交。

  「你這是做什麼?」七皇子大怒,立刻板下面孔,秉持的溫柔憐惜突然了然
無蹤,「你這淫姬,不要太清高,你,不過是個戲子,難道還把自己當成獨一無
二?不識抬舉!」

  淫姬,同是淫姬,出在另外一個男子口中,怎麼就如此刺耳,少了些許,親
昵?

  他甩袖,撕開了溫雅有禮的面具,伸出魔爪便一副要吞下她的面孔。

  瑤姬被他兩臂的力量擠壓進那寬闊的胸膛,她連忙用手抵在身前的平坦上,
卻始終是從頭到腳沒有一絲縫隙的緊貼著身前的男人。

  軟玉溫香在懷,方才的不悅頓時飛散,七皇子心情頃刻轉好,他低頭迷戀嗅
著懷中那具軟綿嬌軀。

  他是接到宮裏的任務,要來監視那讓朝廷大傷腦筋的大盜,順便尋得他盜取
朝廷兵器軍火與白銀的證據,多日來卻發現那盜蹠只顧尋花問柳,如此沈悶和沒
完沒了公務實在讓他心煩不己,沒想到又撞得胸前佳人,她細緻嬌柔的說話語調,
讓他心中的煩躁頓時一掃而空。

  他低頭看著人兒,一掌按著那若削成的左肩,一手不客氣地繞著那如約素的
腰肢,大掌來至幾近圓翹臀部的位置。俯身,他用唇湊向那秀項,皓質呈露,含
上一小塊嫩肉,嗯,氤氳甜腥的女兒味極好。

  他要輕薄,要沾汙自己,是個既成的事實,她再逃也逃不掉!她抬起的臉兒
來,閃爍著哀怨光芒的雙眸卻更惹得他露出一抹獸性的微笑。

  柔情綽態,媚於語言,他今天,是要定了她!下腹的男槍已經迫不及待上陣,
那堅硬的火熱讓瑤姬無法思考,危險迫在眉睫。

  她臉兒泛紅,如桃花般的麗顏綻發出受情欲催動的紅暈,眼瞳濕潤晶亮,那
是羞辱,更是被觸動了性欲的表徵!

  「七皇子……」除了驚呼,她別無他法,聲音短而尖促,卻似她承歡時失控
的叫喊。

  氣血被這一生引得沸騰,他抬起她纖細到尖利的下巴,那橫哽著怨恨的臉蛋,
天生紅潤的菱唇成為了他首先進攻的焦點,粗喘一下,他吻上了她,吞下了她所
有的憤怒與屈辱。她沒有動,一點點眯起了眼睛,淚水,滑落臉龐。不錯,只能
認命。她是個女人,命運何時掌握過在自己手裏?這個七皇子,遇到她一副欣喜
的模樣,像是那些戲臺下仰望自己的男性抑慕者,她看他,如同對待那些不過相
中她肉身的其他男人一樣,不屑一顧。但是,自己中意的那名男子,又何嘗不是
認為她微不足道?

  若是愛,如同瑰寶,不愛,便等同草剃!

  「瑤姬……,從了本王吧……」他喉口乾涸,開始剝下這句引誘豔惑的女人
身體的衣衫。

  一瞬間,瑤姬的胸口火灼般疼痛,焚出烈焰,從他?!這句從他,好像不久
之前,他也說過。怨恨湧上頭頂,她不相信,可,還是要相信,是該考慮一下大
姐的話。

  「七皇子可謂風度翩翩,又是當今聖上最受寵愛的皇兒,……一旦雀屏中選,
即便作個側妃小婢,就有受之不盡的富貴榮華。」

  是她還未清醒,還是清醒過頭執迷不悟呢?那個男人已經等不及,先離開了
她了,只有自己立在原地,不肯轉頭。

  她只是他生命裏的一段綺惑,不如抓緊眼前?胸口已翻滾得驚天動地,她的
身子隨著身前男子的撫弄,無力,癱在他懷中任其擺佈。逐漸地,她又開始化生
成條蛇精,嫋嫋婀娜地搖擺,半隱半露地,衣不蔽體,可又根本不願顧及。

  伸出柔軟玉潤的手來,她開始回應他,挺身上前,用那條丁香軟舌,堵住了
他的口。

             17欲滿花苞對錯郎

  他狂亂,鼻息咻咻地在她身上游走。突然,他以兩指撚轉她尚未突起的乳首。

  「嗯啊……」她咧嘴瑟縮一下,因他的撫摸而微顫,胸上傳來的搔癢快感與
那時他帶給自己的刺激不同,面前的七皇子時技巧的,他是剛猛的,卻,依然令
她,情難自禁。

  他舔劃著她的耳廓,那白裏透紅的小巧耳垂被他含在嘴裏磨嚼。一個招架不
住,整個人麻得鬆軟下來。

  抓握她胸乳的手,滑下她的腰,移到腰間,將她的腰帶稍扯松,男人的大掌
貼著她的腹部,撫過她細軟的短毛,手指便溜進了她溫熱細滑的腿間。

  「七皇子……別……萬一有人撞進來……」瑤姬欲哭無淚,全身緊繃的夾緊
了兩根玉腿。她記得他說過,這七皇子在床事上可謂花樣百出,絕不溫柔,但她
絕未料及他竟張狂至這種地步。她紅著臉看了看四周吵嘈擁擠的人群,還好並沒
有人注意到他們。

  「這樣才好玩,才有意思啊,淫姬。乖,可別逼本王動粗,」他在她耳邊吹
氣,喃喃的語調中挾帶著尖刻。

  她顫抖,流出來的淚水,不知是因為委屈,抑或是情欲萌動。淚水的滋味,
是鹹的,猶如他在她身上聳動時滴落下來的汗水的味道。她不會知道,既使以後
過了許多日子,她仍忘不掉那個男人的味道。

  那一夜,他終於要了她。他知道,她平和的面容下又一顆躍動的心,她到底
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總是滿腹心事?也罷,統統不重要,遊戲花叢多年,她的
大體情況,他略一思量,便也猜得到。

  這一回,他是不願放手的了。

  仙子嬌嬈骨肉均,芳心共醉碧羅茵。他就是鍾情這個柔若無骨的女子,他沒
法忘懷她繞在眉梢的萬般風情,當然,還有那含著春露的銷魂花心。他堂堂七皇
子,甘願化作一隻戀蜜狂蜂,隱溺在這道蜜窠之中。他終於理解緣何古時帝王會
極盡荒淫,荒廢朝政,真是一入桃花源,終身不願返。

  他知道她心內住著另外一個男人,但他很有信心,管他是誰,無論是誰,終
也搶奪不過他,從小,便沒有什麼是的七皇子贏不得要不到的。

  七皇子常常在戲班走動,所有人都知道皇上身邊最紅的第七皇子專寵瑤姬的
事。麻雀一飛上枝頭,搖身一變成鳳凰的瑤姬身份立時提升,戲班內不論身份高
低,無不對她恭恭敬敬。從早到晚,她便穿著七皇子送來的綾羅綢緞,飾演花瓶
的角色。臺上台下,人們其實都在做戲。

  瑤姬更是想念他,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有真實的自己。

  「瑤姬,」他眸裏的瞳孔放大,看著被自己壓在大理石桌子上的那具玉脂白
膩的身體,扯下包住那酥蓉渾圓的小兜,兩隻雪白的乳房彈出幾波乳浪,在他眼
前白花花的不住晃動。

  他抓他含,不夠,遠遠不夠!他需要更加解渴的瓊脂玉露。

  半屈身子,將她一根雪白滑膩的大腿抬起,跨在肩後,剝下褻褲,那稀疏細
軟的毛髮映得那神秘桃源愈發冶豔,陣陣膩香卻勾得他亟待一嘗那幽穴的盛宴。
越接近那洞銷魂,他的氣息便越漸亂,粗喘低吼,早不足以平復胯下巨脹的怒挺。

  「你跟了本王,我保證不會辜負你的選擇。」他呢喃說著,用那沾滿了淫汁
的嘴唇,吸吮住她欲要遮擋的手指,靈舌間或舔吻她流出濕液的花唇。

  溫熱濕滑得有股麻癢的靡靡之樂鑽進了皮肉下,迷糊間,她聽見了他的洪亮
的聲音在隔壁花旦的房內響起。

  「輕些,我的郎。」瑤姬頃刻成了妖魅,媚眼如絲,盈盈低語,癱軟在桌上,
任他急不可待地奮力拉扯。

  「啊啊,快,快給奴家……」她提嗓子叫床,尖叫嘶鳴得誇張。是,她氣他,
恨他,唯有把怒火化作欲火,故意叫給隔壁那男人,腦內卻又不住幻想正與自己
身上放肆的是那一個他。

  七皇子不明白為何今天這狐女熱情似火,心生怪意,可男兒身體一旦血脈噴
張,再也無法顧忌。

  兩身合一暗推磨,一聲聲浪啼哀求,一頓頓勾弄挑釁,叫人又哪能分辯得清。

             18綿話床幃聞乾坤

  瑤姬的生活,在遇到了七皇子之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儘管她不知他
說要納她進宮裏的承諾是否可信,她也並不稀罕,但日子過得比起以前算是美滿
得多,他不愧為情場老手,對待自己包養的女人可謂體貼周到,關懷不致,她也
樂得享福受用。

  只是,偶爾,七皇子會提起他的名字。

  就像是此時剛歡愛過後,七皇子聽著他在隔壁與花旦玩笑調情的聲響,徐徐
問及:「瑤姬,你可認識隔壁那名男子?」

  瑤姬一聽,心頭不禁一個寒突,巧妙躲開問題,「請七皇子賜言。」

  七皇子望著瑤姬那清澈的雙眸,以為她在戲班只是個不理世事的小角色,沒
多加懷疑,寵溺地揉了揉她光滑的肩膀道:「他常在戲班出沒?你見他可有什麼
異常的行徑?」

  「瑤姬如何能知?不是只是來尋花問柳的男人麼?」瑤姬鎮下抖索的心虛,
連她都佩服自己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戲子。

  「我的傻寶貝,此言差矣,他可是大名鼎鼎,令人聞風喪膽的大盜盜蹠,現
在宮中可是派我來緝拿他,若是不能抓獲證據生擒,就找准機會暗殺。」

  「緝拿?」瑤姬問得小心翼翼,可是每個毛孔在聽到七皇子的話後無不擴張。

  「你平時替我多多留意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輕些,此事不可宣揚,說於你
聽,是為了此戲班內最相信旁觀的是你,還有還有,我還找了一個嚴密可靠的人,
暗中細查此事。你猜猜是誰?」

  瑤姬靈機一動,自榻前起來,俯低腰身,口音低低:「既蒙七皇子垂愛,把
真話告訴了奴家,自然,此事不宜再讓外人得知,如果七皇子信任,可把那人的
名字告知奴家,好讓奴家能做個接應。」

  「不錯,我告知你,也就是有這個意思。」七皇子憐愛地撫了撫她美好的脊
梁,歎息,「那就辛苦你了。來,來,來,本王告知你,盜蹠每次盜來的財寶就
窩藏在戲班之內,我找的那人就是替我與你牽線的戲班大姐,她同時亦是盜蹠那
邊的接頭人之一,本王這裏有道金牌,可以證明你是本王的人,你帶去見大姐,
囑咐她好好核查,不可放過一處懷疑的所在。此事若辦好了,本王必重重再賞,
立刻把你迎娶進宮裏!」

  「奴家遵命。」

  送走了七皇子,瑤姬忐忑的心始終懸著無法放下,什麼皇宮與富貴,她俱不
在乎,她擔憂的不過只有她心頭的郎。

  她守在房間的窗邊,等待他的出現。

  終於,她看見了他的身影。

  入冬之時,他穿了一身毛裘大衣,走過戲班的花園,人一行動,雪地上便留
下攤醒目的印子。

  瑤姬謹慎地看過四周有無七皇子的線眼,才走到蜿蜒的長廊下,他們面對面
經過,盜蹠微微而笑,她忽覺有些眼暈,內心有股不容人盡已生涼的欲哭淒酸,
他既然忘了她,緣何自己還要替他冒這個險?

  「美人兒,許久不見,如何,近期與新恩客相處得可曾滿意?」他眼風不屑
地勾起那魅惑淺笑。

  她不語,話到嘴邊發現自己有些自討沒趣,咬牙不敢再看下去,垂首讓開,
這樣的篤定的嘲弄,她是無力反擊。

  她今天披了一襲華貴的白色狐毛長袍,襯得她透白冰肌上的兩朵小梅花粉嫩
俏麗,雖是冬天,她額頭滲出絲絲香汗來,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更是惹得他心旌
直搖。

  見她為難,他偏還要上來找趣,斜過肩胛,耳鬢貼上紅頰:「怎麼了?不認
得爺了,爺可是第一個開你苞的恩客啊。」

             19恨愛交加差一線

  他說著調戲的話,澄明的目光,徐徐下視,停駐在她卑賤的身體上。

  瑤姬戰戰兢兢地仰望上去,突然便落下一陣零碎的吻雨在她那雪白頸上。

  但她感覺那並不是吻,而是毒蟲的利喙。瑟縮地躲避開來,一個使力推開了
他。

  「你!」他霍地抽身離她幾步遠的距離。

  瑤姬吞了口吐沫,被他的殺人的眼神射得心慌。

  「嘁,好啊,有了七皇子就忘了爺了……」盜蹠竟轉怒微笑。

  忽然瑤姬感到腕上一緊,抬頭,正對上他逼視的雙眸,似洞察人心。

  「看來,你這小淫姬的魅力不小嘛,竟教那浪蕩子死心塌地……」

  「對不起,大官人……」她軟了下來,眨著雙眸乞求看著他。

  「留著你的這點小把戲去哄你的七皇子吧!」他語氣冰冷,拂袖怒去,留下
她,呆呆一人在雪地上,寒風刺骨的凍入心房。

  仔細嚼咽他每句負心的說話,身心突然就碎裂,像柳絮般飄飛在空中。不,
她並不是要來接受他的戲謔的,她不過是想要告知他那道秘密,哪曾料想,這個
男人,把她這個女子得了手後便又視如泥土,偏這個男人,她心裏又委實放不下。

  她不過是這麼個小人物,低賤的戲子,拂了面子,便翻了臉,他現在是連哄
也不屑。

  瑤姬癡癡笑著,仍耿耿鬱懷。實,她一點不喜歡宮中那種爾虞我詐的生活,
但她盡力討好七皇子,不過也是找個靠山,另謀出路,心裏裝的卻全都是他。

  每個女人總以為,自己在男人心中總是有些特別,一點的特質與特殊的迷戀,
會令她與眾不同,到頭來,卻都是只掙得個普通女人的評言。面對著他,感覺就
是在密密的人叢中尋找縫隙,窸窣潛行,靈巧地左趨右避,卻從來不曾碰到他的
一片衣角。

  既然現下他絕了情,得不到的,要讓他知道她的重要!她只知道,他終是負
了她!

  瑤姬回到房內,一頭倒在床上,腦內開始浮現一個局,自然人選早已認定。

  愛情雙方,若有其中因得不到而衍生出恨意,就生出伺機利齒毒牙相向的局
面,愛恨一線之隔,一切迷戀癡情常常落得個冤孽的收場。

  這日接近午時,七皇子來看她,見她鬱鬱寡歡,便著急,俯身來擁緊慢撫,
「小美人,出了什麼事體?莫非有人欺負你了,你且跟本王說,不要悶著自己。」

  瑤姬愣住,凝神打量,仔細觀態,忽而湧起絲絲感動,如此英俊尊貴的人中
龍鳳,盡然不知日後,但當下起碼是時時把她放在心上,她自己折騰什麼呢?

  為了那個薄情寡義的冤家?大姐說得對,女人,這一輩子,總是要留個實在
的歸宿依靠。

  她頃刻柔下來,猶如一條青青嬌蛇,繞膝軟軟依在他身上:「沒什麼,奴家
只是在想事情。」

  「且說來與我聽聽。」七皇子說話,看著灩秀媚入骨的她,撫著她那最得意
的一頭流水般的長髮。她從來不綰不束,飛灑而下,窕窈迤儷,有如煙籠光環。
每每看見她如此柔媚的模樣,他便捨不得丟下這個女人。

  瑤姬抬首,湊到他耳邊細細耳語。

  「不錯。」他微笑起來,薄唇貼近她頰邊,「你這小靈精原來有還這樣足智
多謀。放心,不要怕,日後你都有本王在,絕對不會叫你吃了虧。」

  不日後,宮裏傳出失掉大批重要的軍火與糧餉,皇上還還欽點了七皇子做稽
查,廣貼通緝疑犯告示。霎時之間,整個京城人心惶惶。

            第二十回陰心暗計浮怨海

  這一天,瑤姬故意在腰間別上了七皇子送給她的玉璞,找上大姐。

  大姐打開房門,看見是瑤姬,馬上不敢怠慢,熱絡地上前挽住她的手臂進入
房內。行動間,眼尾警惕地上下瞄移,便瞧到了那晃蕩在瑤姬真絲腰帶間的雕有
龍頭的精緻白玉。

  八面逢源的戲班大姐當然曉得,這一朝飛上了枝頭假鳳凰此刻是萬萬不能得
罪。

  瑤姬也不忘禮節,屈身施禮。

  「瑤姬呀,」大姐嘿嘿掛上笑容:「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不用去陪陪七皇
子?」

  「奴家有些事情想要和大姐商量商量。」她抿唇,頭上紮了一個嬌滴滴的圓
髻,插了兩柄精緻的小玉釵,兩鬢垂下的兩股散發恰好遮住了此時她秀目中星星
的狡黠,「不知奴家有沒有打擾大姐的午休……」

  話還沒說完,大姐故作吃驚,怕她見外一般嗔怪:「哪有午休不午休的,莫
不是七皇子有要事?我可也許久沒和妹妹聊天了,來來,慢慢坐下,我去倒杯上
好的荷葉茶,兩姐妹好好聊。」

  「無關乎七皇子,只是閒話家常,大姐想太多了。」瑤姬含笑。

  兩名女子彼此各懷打算,大姐凝神打量,仔細觀態,這戲班,她已占大半邊
天下,不論黑白,她都遊刃有餘,面對這名初出茅廬的女娃,不知為何,她心總
是極寒。現在可好了,她堂堂的大姐頭,居然還需戰戰兢兢地從一名小小的女戲
子身上查取蛛絲馬跡?一時盜蹠,一時七皇子,這女人莫非通曉狐媚妖術,弄得
兩個要害人物圍著她團團轉?!

  轉念至此,她真有些洩氣。

  瑤姬細心地留意大姐的神色,這乾瘦的女人裹在錦衣裏,一舉一動皆像蹦在
弦上的神經質,便暗暗感歎,別看其表面風光,一個女人倘若不能嫁一住好人家,
要靠自己打拼絕非一件易事,需要耗費的心神更多于男子一萬個倍。

  撐起了半邊天下又如何?沒有了男人的愛,女人便是枯花,澀的,殘的,連
面目也陰晦不清。

  「到底是何事?」大姐謹慎地打醒十二分精神。

  瑤姬低下聲,「大姐,我知道戲班裏大小事兒,除了團長,第二把交椅就是
你了,真是為難你,為戲班費盡心力。」

  「哪兒的話,我算什麼,除了團長外,不是還有紅姨她們。」大姐努力地,
閑下口氣。

  「她們都不管事,現下真正掌舵的應是大姐吧?怕團長知道的事體還沒大姐
知得多。」

  大姐神色一變,瞧瞧窗外環境,複又盯她:「瑤姬,你此話何解?」

  瑤姬細細聲,把那天七皇七托事於她的話重複了一遍。

  大姐先是不響,好半天,才放下架子歎了一口氣:「瑤姬,七皇子有你這精
乖得知己實屬難得。沒錯,其實未七皇子做間這件事情,我自當盡心盡力。」

  「怕是怕,大姐盡心盡力的人,除了七皇子,怕是還有別人。」

  房裏沒人,大姐緊緊拉住她的手,臉色發青:「此事關係重大,你可別亂說。
瑤姬,別以為有七皇子給你撐腰,便能隨便含血噴人!」

  瑤姬見她態勢失常,便暗喜,可見她猜測正確。她長期在戲班,觀察到盜蹠
與大姐之熱絡,絕非簡單。大姐才是真正兩邊通吃的大贏家。

  「大姐萬萬不要慌張,我這次來,別無他想,只是想托你替我約他出來。」

  「如此簡單?」大姐狐疑,「現下你已是七皇子的人,還何苦念著那個男人?」

  「還請大姐替奴家勞煩了。」瑤姬只說這句,她現在必須趁住勢頭制住對方
弱點,他日失寵,哪輪得她在這裏張狂?

  雖低著頭,瑤姬仍微笑起來,知已知彼方得百戰百勝,她雖不曉兵法,但也
有套如意算盤,機巧小計。

  她猶如積了一身怨念的千年樹妖,她的心思,她的設計,神鬼不知。

           第二十一回心絮紛紛溫舊夢

  戲班的當紅新花旦被朝廷捉進牢獄裏,說是與失竊的軍餉有關,七皇子更是
奉命捉拿了一些不緊要的人贓,一時之間戲班之內人人自危。

  這日瑤姬約了他,坐在房中,靜靜地守候他的到來。

  面前,是一盤盤她親手做的精緻小菜,還有一壺上好的女兒紅,她是打算,
好好與她的郎君敘敍舊。

  盜蹠接到大姐替她傳達過來的邀約,去還是不去,他思量許久,終抵不住心
頭那份牽掛,最後還是決定赴約。

  戲班大院,依舊是那一小片樹林,整個月沒來,滿林白雪,光禿禿的枝椏顯
得蕭索,景色有些陌生。他踏步在雪上,繡鞋踩著綿軟的積雪,連著寬袍裾的聲
音,「嚓嚓」作響。

  推開門。便見她立刻回過頭來,那雙目炯炯,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
嬌軟的身段裹在翠綠的裙子裏,更是顯得格外的奪目鮮潤。

  他來了,她的心砰砰作響。

  「大官人,你來了,奴家恭候已久。」瑤姬左手扶桌,站起來微微屈身,那
嬌滴滴的聲音傳來,更叫人添了一種說不出的情思。

  「瑤姬,都是你做的好事吧。」他大步踏進房內,迅速關上門,走過去按住
她的鎖骨,在耳旁,一字字的,帶點懊惱:「別以為我不知道內情,你到底在打
什麼主意?」

  「什麼?」瑤姬圓睜雙目,見他這樣緊張,更是皺眉,更苦的,是一顆心,
「奴家並不明白官人在說什麼。」

  「不知?」他聞言更怒,手上用力,捏向她的喉口,「你應當瞭解我的脾性,
我不喜歡你欺騙我!」

  他力度大得她有點吃痛,瑤姬咿呀兩聲,望著那揚起的清臒冷酷的臉,呻吟
著飆出淚花來。

  一瞬間,她真有死的念頭,若沒能得到他的愛憐,她活著不過一具皮囊骷髏,
若是真能死在他手裏,也算是件樂事。

  盜蹠本是一時氣憤,想要嚇唬她,沒想到卻見她的落淚,他從來沒有見過她
傷心如此,這女子,在自己面前從來不輕易乞憐嗔怪,這次流出來的淚水,有種
悽楚的肝腸寸斷。

  漸漸地,他松了力。女人,本該用來哄逗,這女人,更該是由他來愛憐的。
向來酷愛風花雪月的他,迷戀各式燕瘦環肥的女人,花旦花魁等數不盡的妙人,
每一個,他都喜歡,可每一個,他都喜歡不長。可是對於面前這名姬,他始終念
念不忘和她那幾番肌體交戰的滋味,但他……

  有些愛情,是愛不得。

  瑤姬軟軟的,無力地向後傍著桌子,跌坐到椅子上,高挽的髮髻散了些,有
幾縷垂在頰旁,更添幾分楚楚的動人。

  她只是沉默,仍在流淚。

  「瑤姬,饒了戲班的那些女子吧。」他長歎一口氣,「你是不是怪我?何必
把憤怒遷到別人身上去,你的心能有多舒坦?況且,現下你又有七皇子的獨寵…
…」

  瑤姬不響,擦了擦臉上的珠淚,輕倒了兩杯水酒,躬身一揖,抵至他面前。

  她抬頭,含著淚的眼睛是乞求的,軟弱而又渴望的,「奴家只想與爺好好喝
幾杯,這裏還有奴家特地下廚做的小菜。」

  他心一軟,又歎一聲,接過酒杯,喝了下去。挽著她的手,坐至桌旁。

  酒入心窩,兩具軀體開始熱起來。

  她故意貼著他剛毅的身軀,「爺,是不是奴家哪里不好?」她忍著淚,輕搖
他的衣擺,嘴裏低語,如同念咒誦經般地一遍遍問,「爺,奴家愛你,爺愛奴家
麼?」

  最後這一次,即便是騙自己亦好,她是落花,只想用柔情留住這如流水無情
的男人。他這個人,全世上,也只有一個。其的,她都不想。

  順著他的手臂,她站起了身,坐上了他的膝蓋上。啊,胸膛結實寬闊,她的
肉身軟弱地戀棧不堪。她不肯放開他,不肯放過他。

  「瑤姬」他被她的委婉治豔求得心軟,她從來未曾跟自己說過這樣的情話,
原來話出自她的口,如此的酥麻人心。他抵不住,伸手撫在她滑膩的臉上,膚如
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這個風情萬千的多情女子著實迷亂男人
心智。

  她突然張開紅豔的小嘴,含吸住了他的指,輕輕咬了一記。

  欲,愛,常在那麼一剎那,輕易被點燃。

           第二十二回百媚生春欲奪魂

  「大官人,奴家好想你,只求你莫對奴家不理不睬。」她柔媚地喃喃低語,
說的也是真話。所有的骨氣傲氣,一旦窩在他身上,便一節節灰飛煙滅。

  盜蹠哼咒一句「這要命的淫姬!」便急著開始撕解那纏繞在她腰肢的羅帶。

  一身的絲綢輕紗,沿著雪膚滑落,一下子鬆散開來,那具玉魄冰肌剝得赤條
條的猶如一株潔白的百合,不知是酒醉抑或情動的緣故,卻又從肌理間泛出粉豔
的櫻色。

  嚶嚀與低喃,順從與催促給了男人至大的鼓舞。他進門前因被怒火與理智稍
息的欲念,不過被眼前妖女兩下逗弄,又再度被熱切沸騰。

  右手往下探去,撥開散掉的衣裳,他靈活地滑進長裙底下,隔著絲綢褻褲,
撫起瑤姬娜圓翹的臀部。

  伸手,挑開她褻褲的絲質邊緣,摸著那豐腴緊翹的屁股,觸感滑嫩彈性。心
裏得意,手指再順著蕾絲邊緣,由後臀往前探取,手掌往上覆蓋柔美的恥丘,接
觸那細疏的恥毛,指頭輕佻地往裏探去……

  「啊……官人……」她渴望,渴望得心也疼了,身子就如久逢甘露一樣,敏
感地滲出熱泉來。他的愛撫,他的憐惜,讓人如此瘋狂。

  她的體質本就敏感,如今羞處落入他掌心,稍一撩撥,渾身毛孔震顫擴張,
不自禁地抬起頭來,大口喘氣,秀眉微蹙,媚眼迷離,呼出銷魂的呻吟,嬌軟無
力的癱軟在他的懷裏,任憑擺佈。

  盜蹠挪了挪位置,另一手也順勢伸入裙內,順著她的腰臀下滑,從三角褲後
頭系帶處,探入股溝,溫柔地搓抓她渾圓豐腴的兩片雪臀,她反射性地夾緊了臀
溝,他卻一個用力往前竄伸,往蜜汁淋淋的肉縫探索,一手捧包住了她柔美的玉
戶,五指靈巧地撫弄著兩瓣花瓣,磨擰著血紅的嫩肉。

  她呼叫一聲,蜜漿源源湧出,順著他掌心濕透了恥毛,更將整件絲綢材質的
褻褲,弄得一片泥濘。

  他繼續貪花竊玉,掌緣不時傳來大腿內側絕妙的柔嫩觸感,右手偶也滑過蜜
縫,往菊花蕾處探尋揭秘。

  「官人,求你……」瑤姬張口喘氣,香舌微露,銀絲沿著唇邊滑延,吞咽不
過來,耳墜的明珠因微顫的身子直搖曳。

  她是媚骨天生,那一種媚,還有底子裏的狂,在此刻,張揚得無法無天,芬
芳得無窮無盡。

  「瑤姬。」他歎,伸手撫在她香腮之上,「給奴家,給奴家……」她按住他
的掌,含吸著他的指。她突然抬起身子,迅速扯開他的腰帶。順水推舟地他擺好
了她的身姿,恣意狎弄她的雙乳。

  下體陣陣顫抖,撥開自己濕漉漉的褻褲,她有些迫不及待,情欲的折磨甚是
難熬。噗通一下,挺拔擎天的肉柱直接撞擊進了肌膚滾燙的肉壁。

  抽搐!驚呼!吟哦!刺激!所有的感覺亂竄亂跳,摧枯拉朽地舔燒開來。

  她坐在他粗壯有力的雙腿之上,纖腰慢擰,雲袖輕擺,在他身上舞動起來。

  「爺,你愛奴家嗎?你愛嗎……」她聲聲重複,只求問得答案,心底的答案,
即使是哄騙她的謊言,她也要聽得這答案。

  「淫姬,你這淫姬……」他怒吼,耳赤身熱,只想盡嘗此刻銷魂滋味。

  他始終不願意施捨一絲憐憫,他不肯!

  她雙眼飆出淚水來,下體卻搖擺得愈發劇烈,不斷,不斷地用力搖曳腰肢,
「啊——啊——啊─」高亢尖叫,又似悲戚。

  這淚,並非承歡之淚,而是心死絕望的淚。這次,他給了她一個抉擇。

  她湊上去,紅唇貼近他的鼻息,只道「爺,要我,快……」

  嘟著的唇瓣泛著粼粼水光,紅潤如滴血,綻放出無言的邀請。

  他把兩瓣鮮嫩含在嘴裏,嚼磨起來。

  瑤姬閉眼,兩行淚下。

  在他來之前,她特地用上了那專心為他而挑的胭脂。白玉雕盒盛著櫻桃紅的
胭脂,最美的顏色,只需一點點,染在唇間,豔溢香融,足以消魂。
                      第二十三回 此時此夜難為情

  柔細的長髮被輕撥至胸前,他的唇他的舌,在她的頸背上吮吻品嘗,本來輕
輕晃動的長髮被汗水浸濕了,淩亂的黏貼在她鬢邊,身上。

  盜蹠迷醉不已,又含她的嘴,又抓她的大奶兒,那滋味兒真是又酐又甜,古
時淫詩道:俯我憔悴首,探你雙玉峰,一如船入港,又如老還鄉。除卻一身寒風
冷雨,投入萬丈溫暖海洋。深含,淺蕩,沈醉,飛翔……恐怕只有這淫姬的身子
才有這股子勁兒。

  他忍不住,又嚼了那甜嘴幾下,吮吸幾口她的唾液兒,下身入得那妖穴又緊
又急。

  只有瑤姬,滿腹的心事訴不出來,吟吟哦哦的被插得連呻吟聲亦哼不成句調,
雙乳一下一下地在半空中拋動著,她沒命似的緊縮著下體那道花房,用盡全力吃
他的大棒兒。

  盜蹠的男根被一夾,通體舒爽,嗷叫一聲,一手抄起她的屁股,讓自己更能
夠深入她的緊湊花道,同時用力的拿捋著那滑不溜手的臀肉,加速下身的聳動。

  他心想這妖姬何故這次前所未有的緊窒水滑,好似塗了層絕妙的淫漿似的,
讓人恨不得入死那穴,幹死便罷。

  瑤姬下體的分泌早因不停的磨擦變成奶白,槳滿了整個玉戶,「奴家穴兒要
脹……脹壞了……好官人……莫插……插爆奴家的穴兒……」她吁吁浪叫,漆黑
高挽的髮髻散了些,有幾縷垂在頰旁,兩斑淚痕更顯得那容顏楚楚動人,儘是發
女子騷情,奪男人魂魄,惹人辱插。

  盜蹠笑道!「嬰兒也能從這淫道裏生出,何況是爺的那根陽具呢?」

  說完後他便拔出大陽具,把尚在迷霧中的要姬橫躺在地上,迫不及待地跨坐
在她身上,扶正那大鐵棒,噗嗤的又操之入她體內,重歸那個令人趨之若的疊疊
深入的名器。

  瑤姬嬌叫一聲,把那粗陽具全根納入後下身即時上下搖擺吞吐,整對豐滿的
乳房壓著盜蹠壯碩的胸口,兩人的身軀俱被汗水弄成一片濕滑,粗嫩相反的感官
更刺激淫欲攀升,又用力搗弄了數百來下。

  「你這賤婦,淫穴這般用力,莫不是想吃爺的陽精不成?」盜蹠被他花房吸
啜幾乎要破精關,馬眼半開之際,愈發奮力抽插,一面雙手搓弄著那兩個白花花
的乳咪咪,兩隻手指捏得那乳尖兒又紅又腫。

  「噢啊……是……是……官人……就射給……奴家吧,奴家……要官人的陽
精……要陽精」瑤姬哭喊,下體的口兒並不放鬆,繼續全力吸啜著男人的瀕臨崩
潰的陽具。

  「淫婦!浪婦!爺就射死你……射破你的騷洞……操……」盜蹠大出大入,
全身繃緊口出噴出一堆褻語。

  「射死奴家吧……射奴家的騷穴兒吧……騷穴要陽精,騷穴要喝陽精呀……」

  瑤姬被操得依依呀呀的胡言亂語,早已不知所云,唯獨只懂得本能地含那肉
根大棒。

  盜蹠自覺身體已幻化成一支花蕊,她就是那包裹他的花瓣。好像是一道彩虹
畫過天際,在她越來越大聲越來越短促的叫聲中,他丟了,被一陣風兒拋向了天
空,飄飄蕩蕩飄飄蕩蕩飄飄蕩蕩,迎著那彩虹,滿眼是美麗,滿眼是仙境。精液
終於激射而出,悉數灌注到瑤姬的子宮口上,滾燙燙的又濃又稠。

  瑤姬暈乎乎地浪叫!「啊!!官人,你的精液好燙呀!啊!!好美啊!啊!!

  再多些!!多些「像不甘浪費般,她刻意地一再收緊肉穴,將男人半褪的陽
具又納回那口中努力的吸啜吞入,仿要把男人最後一滴精液也吸個一滴不漏。!!

  男人躺在地上喘著氣,被她看似饑渴的淫行弄得心頭又一癢,陽具又漲了好
一寸,「操你這蕩婦,爺繼續弄你,就把你操得非向我求饒不可!」卻在正要舔
啜之際,腦袋一片暈乎。

  瑤姬伸手撫在他的臉上,呆看一回,模樣似還沒有返魂歸來,只傻傻地看他。

  又含吸了一下他的指,輕輕咬了記。

  這一口,把他咬醒了。他一用力,想要站起來,身子卻很虛弱。江湖經驗敗
給了肌體交戰的滋味,他居然忽視了那種可能。

  「是你?」他目瞪口呆。但是他沒怪她,但只是迷惑不解,女人生氣了不是
只會打鬧哭泣麽?怎麽會有個她,設局請君入甕,多麽可怕的魑魅心思。

  一切過程猶如人生,微微的轉折,稍許的增援,不知不覺,原來境況面目煥
然一新。

  瑤姬哭著又笑著,模糊間在回想,這一切,究竟是怎麽開始的?那一夜的潮
悶,柔言蜜語,輕觸慢貼,那一夜的銷魂時光匆匆,到底過了多少時間,如何卻
成了如今的怒恨情仇,非要兩敗俱傷?

  盜蹠的心徹底地灰了,踉蹌地使盡全力,站起來,往後退。

  此時有人破門而入,七皇子趕上來,抱住了瑤姬,「瑤姬,瑤姬,你怎麽了?」

  她睜大眼,看他,又轉頭,去看另一個。

  盜蹠不住地後退,在幽幽燈光下,那位他一直心裏憐著愛著的小淫姬,面目
越來越模糊。終於他力竭,癱軟倒地。

                      第二十四 回色即是空即是色

  幾名侍衛上前按住了昏倒在地上的男人。

  戲班一眾已聞聲趕來,見到亂狀,無不花容失色。

  七皇子閃目,立刻厲聲一喝:「好一個大膽盜匪,這次還不讓我人贓並獲?
本王定要生擒你上京定罪。」不知何時,房間周圍被無端搜刮出了大批軍餉與武
器。

  瑤姬一怔,原來這一切根本是局中局。

  其中一名侍衛摸了摸盜蹠的人中,放下他,起身行禮。「稟七皇子,罪犯看
來身中劇毒。」「什麽?」七皇子聽得悚然:「中毒,又是誰投的毒?」他吃驚,
複看眼前的女子,一臉的無法置信。

  爾後頓住,所有的事情,一目便可了然。

  戲班大姐衝開了人群上前探看,一摸倒地男人的鼻息,頹然搖頭大哭。

  「原來如此,」突然她扭頭用那肅殺的眼神射向瑤姬,咬牙含恨道「你這個
蛇蠍心腸的毒婦!」「此事不宜喧嘩,所有人都下去,把這裏收拾一下,」七皇
子見狀,懷抱著瑤姬,命令火速驅趕圍觀人群。

  他輕輕地撫摸她的額頭:「可憐的瑤姬,是否怕得厲害?」

  瑤姬目散神昏,口不能言,癡癡然氣若遊絲。

  他一手圍著她腰肢,一手托起臉來細看,瑤姬的頸中還有剛剛歡愛時掐出的
瘀紅,現下她只是蒼白脫力驚魂。於是放下心來,抱起她,順便,掖了掖袖中的
暗器。

  不錯,方才他持著匕首,打算一入門就直刺入盜蹠的胸口上。

  他也沒有料到,瑤姬居然早已暗藏殺心。吃驚之余,也有欣喜,這樣,倒也
算是個好結局。再回過身,眾人已退盡,只有兩個親信和那新晉花旦立在一側,
新花旦抬起頭,兩人目光一觸,微笑心領神會。

  戲班大姐臥伏在盜蹠身上,哭得淒然。

  他已死了,七孔開始滲出血水,並無呼吸,早就魂魄無覓。她的郎,死在了
她的毒手之下。「來人。」七皇子命人找張凳子,慢慢放下瑤姬,「不要怕,瑤
姬,一切都過去了。」他柔柔的勸,這個女人,從今日起,一寸一分,全部屬於
他。

  接著七皇子又喚走了其他人。對這個女人,他不能夠太過硬來,他知道,有
些事瑤姬需要獨自處理。

  諾大的房間中,變得只剩下兩人一屍,此時,瑤姬坐起身來。

  她臉如金紙,但並不要人扶持,顫顫悠悠,逕自走到那具屍首處。

  窗外,蘭草沾夜露,像在哭泣。

  在地上,盜蹠睜著眼,瞪向天花,瀕死一刻,他在想什麽?這個曾輕佻地笑
著拉她手,床笫間花樣百出,用盡萬般手段折磨她的不羈的男人,當他咽下最後
一口氣的時候,是不是在恨她?

  瑤姬跪下身來,慢慢盒蓋上了他的俊目。

  「瑤姬,」戲班大姐沈著聲,「好狠毒呐你。」

  瑤姬無措地搖頭,忽覺面上冰涼,是淚麽?她奇怪,是她殺了他呀,用那帶
毒唇紅吻上那他的一刻,她腦目清明,很知道,今夜不是私奔就是他亡。

  一直以來,總以為她會為他舍了一切,殊不知原來自己早已恨他恨不得他死。
到最後她選擇的,是自己。「瑤姬,你來。」大姐淚如灑珠,心猶不甘。「大姐」,
瑤姬渾身酸軟,不知如何是好,「奴家不想的,奴家只是無奈,無奈……」「沒
想到你真要他死!」大姐突然壯大了聲,恨恨看她,最毒不過婦人心,她開始厭
惡這外表秀媚的小女人,當初是她不該中下了禍根,害死了自己的恩人。

  「都是你做的好事,都是你做的好事!」大姐強按住瑤姬的鎖骨,一字字火
氣沖天:「別人都不知此中情節,我卻都明白,這一切一切,都是你惹的禍,你
這個寡情薄幸的毒女人!」

  「是,」她被她捏得皺眉,但苦的,是一顆心。「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佈置的,
那又怎樣?是誰一開始玩弄了我的身子,是誰始亂終棄,是誰貪新忘舊,又是誰
忘情在先?!」「賤人。」大姐聞言更怒,手上用力,上移,直捏得她脖子咯咯
地響。

  她呻吟著流下淚來。一瞬間,她是很想死,反正,他已不在,索性這幅多餘
的皮囊也就隨他而去罷。

  見她如此,大姐突然放鬆了手,這些年,並不是少見過她傷心,不能怪責她,
一切都是情欲的錯。

  大姐終於完全放了手,軟軟的,無力坐到地上,漆黑高挽的髮髻散了些,面
目慘澹淒然,「瑤姬,你不知,他所做的一切,皆也為你。」

                         終回 愛本是恨緣根處

  「大姐。」瑤姬不明白戲班大姐語之所指,忍著淚,上去拉住她衣擺,「皆
為奴家,何來為了奴家?」這句話她含在嘴裏低語,如同念咒誦經般地一遍遍自
問自答。

  「盜蹠是誰?他是天朝都恨不得滅之的大盜。」大姐微弱的向瑤姬說明:
「他搶了不少朝廷的贓銀,朝廷此番派七皇子下來一連下了數條通緝令,要嚴辦
厲懲他,甚至株連九族,他若不是顧念你,又何必避你?」大姐說來,忽然覺得
心冷,轉過身去不想看她,「他到底,仍然是愛你的!」

  「如若是愛,又何必和流連花叢?奴家願意跟隨他,哪怕他是地獄派來的索
魂鬼!」瑤姬說著,覺出不好,所有的骨氣驕傲,一節節灰飛煙滅,只覺得好不
委屈,多少個日子,她關照自己,要忘記他。現下,她錯了嘛?瑤姬渾身酸軟,
手指僵硬,猶呈撫觸姿勢。

  七皇子也等不安穩,又走進來,伸手將她擁在懷裏。「不要怕,瑤姬,一切
都過去了。」

  「瑤姬,到底,是你不願意放過自己。」大姐嘴裏念念有詞。

  七皇子抱著虛弱的女子退下,面上不動聲色,暗底裏,也有幾分得意。這一
招妙棋,靠得,是收買人心、佈局安排、以及女人的多疑禁忌。

  但,自那事後,瑤姬便有些癡迷,常常凝視間魂不守舍,似一支提線木偶。

  「瑤姬。」七皇子低喚,走過去擁繞在她身邊:「你在想什麽?」

  瑤姬只是扯動了一下嘴角,左右不過是種虛假的客套。

  他仔細看她,有些洩氣,原以為那人死了,她便可以收回心意,誰知她的心
也跟著死了,徒剩一個整日木頭木腦軀殼。

  他忽然憤怒,狠狠推她:「同我說話呀?你這個淫姬,你到底要什麽?」

  自己到底要什麽?瑤姬苦笑,並不是不知道,她落得如此地步,只是因為得
不到。

  七皇子發怔,他哪里會不明白她的心思,可是,真要當面戳穿了,對大家都
沒益處。

  男人得尊榮寵愛,依人緊貼的調笑風情,他都懂得,但他就是不舍,縱然是
同床異夢,管它是虛情假意。

  那是一個雨花飄零的日子,皇城的押解大隊漸近。交談聲,馬蹄聲組成的旋
律刺痛著瑤姬的心。軍隊押解著盜蹠的屍首遊城,路人卻並無歡呼之意。

  「戲子無情,戲子無情……」紅裘緊裹著絕色的美人,美眸之中含著悲涼,
哀怨,但她卻不能說出口,嘴裏只是一遍又一遍念著她的宿命箴言提醒自己。

  城牆之下彌漫著聲聲長歎與唏噓,甚至有些抗議聲揚起來,噪音尖利,與此
同時,瑤姬已貼在七皇子面前。

  他驀然回頭,明利的匕首卻已悄然刺進了胸膛。

  她笑著哭著,戴上裘帽,「七皇子,奴家就此拜別。」

  報仇?怨恨?瑤姬終於想明白,這一段殺戮,根本是她開的頭,她結的尾,
旁人不過是推波助瀾。

  吟唱和詩,戲班所憶,往日形如隔了一世。刹那癡緣,瘋魔?迷障?肉欲?
女人深情,本是如煙如霧,亦是無解藥之劇毒。

                      如是我聞仰慕比暗戀還苦  
                      我走你的路男兒淚女兒哭  
                           我是你執迷的信徒
                           你是我的墳墓  
                         入死出生由你做主  
                       你給我保護我還你祝福  
                        你英雄好漢需要抱負  
                     可你欠我幸福拿什麽來彌補  
                        難道愛比恨更難寬恕  
                      如是我聞愛本是恨的來處  
                      胡漢不歸路一個輸一個苦  
                    寧願你恨得糊塗中了愛的迷毒  
                         一面滿足一面殘酷  
                       你給我保護我還你祝福  
                          你英雄好漢需要抱負
                      可你欠我幸福拿什麽來彌補 
                          難道愛比恨更難寬恕

                                【完】
2010-12-5 1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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