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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金庸列女傳 01-18 作者:流殤  
 
terry-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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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列女傳 01-18 作者:流殤

第一章:紫衫龍王黛綺絲和小昭
第二章:殷離的故事
第三章:周芷若的情懷
第四章:怒放的趙敏花蕊
第五章:殷素素之銀色時光
第六章:華山論劍之後
第七章:穆念慈之衣帶風流
第八章:殘屋銷魂、紅肥綠瘦
第九章:洞庭波短、此恨長
第十章:陰陽和合散
第十一章:撕裂的綢緞
第十二章:羞答答的小花靜悄悄地開
第十三章:流殤暢遊《天龍》
第十四章:路在何方
第十五章:路在腳下
第十六章:時光倒流
第十七章:風雨麗人
第十八章:卑鄙小人





開場白

  我愛讀金庸老先生的群俠傳奇,我愛看各位仁兄的傳奇,我想編撰一個屬於
自己的傳奇世界。

  就是一年前,我還在網上收羅圖片和下載電影,我漸漸地覺得無聊,我覺得
那些姑娘、熟女都和我思念的金庸老先生描繪的那些靈動、活潑、冰肌玉骨的絕
世美女有太大的差距。那些女人放在那裡就是一堆好看,或者噁心的肉,絕對提
不上什麼冰清玉潔,我喜歡冰清玉潔、詭異多姿,她們不夠格,她們就是在展示
一些最基本的東西。我的損友有一天在津津有味地閱讀一摞剛打印出來的稿子。

  我知道他和我一樣的好色,能讓他這麼來勁地看的絕對是具有誘惑力的東西


  於是我看到了使我受到猶如醍醐貫頂般一擊的《神雕外傳》。

  我覺得那位藍月兄台在我那些夢中高雅純潔、冰清玉潔的情人的身上塗上了
一層黏黏的、散發著刺鼻味道的粑粑。這使我震動,我甚至震怒。

  「操你媽!」我破口大罵之餘還是偷偷地看完了我認為是褻瀆神靈的《神雕
外傳》。不知道為什麼,震怒的同時我被吸引了,這感覺使我戰慄,使我勃起,
輾轉反側不能入眠。

  我做了一個夢,那些就是那麼冰清玉潔的神女脫光了衣服,笑著挑逗我本就
脆弱的神經。「有什麼關係呢?你以為我們就整天在談情說愛麼?我們是女人。


  她們電閃雷鳴般消失後,我出了一身大汗。

  「你折騰什麼呢?」旁邊被我弄醒的妻嗔怪著。

  我茫然地坐在床上,找了根煙點上,想明白了,妻也是漂亮的,其實她最美
的時候,就是全身心投入到做愛的時候,其實女人最美的時候就是做愛的時候。

  那些絕世美女為什麼能那麼地吸引我?她們還沒有做愛,金庸老先生沒有讓
她們做愛,但依然把她們描繪得很美,其實那是把她們最美的時刻掩蓋起來,讓
我們這些膜拜的信徒期待,期待本身就是美麗的,越是無奈,就越是熱切。

  我他媽的就是一個俗人,我就是要直接地體驗那最終極的東西,我覺得是被
期待給騙了。

  那些粑粑開始散發出旖旎的春色,連味道也芬芳了起來。

  色情文學是一個奇怪的東西,覺得自己有文化的就對之嗤之以鼻,以顯示自
己有文化,有節操,有品味,我估計那些傢夥也得偷偷地看,就是不像我們這樣
堂而皇之地閱讀而已。

  我沒文化,不過我敢面對自己最想的東西。現在我就是想把那些不斷在我腦
海和生活中的情緒、經歷形成文字,都抖摟出來。能抖摟出來,真好!不過過程
是艱辛的。

  除了《神雕外傳》這東西,我還迷上了各位仁兄那些稀奇古怪的大作,有的
真夠離奇的,我覺得有的「絕對真實」簡直是他媽的瞎編,編的都沒邊。

  想明白了,就是沒邊好!但抄襲就不好了!有的哥們兒,在草草地交代了他
的故事之後,就整篇地複製了別人的東西,連名字都沒改,讓人雲裡霧裡,浮想
連篇,那感覺就是錯亂!

  這本就是個錯亂的世界?別那麼虛榮吧,人人都有自己的腦袋,每個人腦袋
裡的東西都不一樣,描繪出來就是你自己的東西,自己的東西多好,你是男的也
能生一個就是你的孩子,想像一下女人產後的幸福吧,誰的比你自己的好?

  我決定放下自己所抵制的東西,也抄襲一個,我要抄襲一個故事的思路。是
不是能把一個故事講的和別人不一樣?那得大夥說了。

  眾位前輩仁兄之中,我最愛「無名」,不過這老兄不知道怎麼不幹了。我覺
得他的《神雕MAX》系列簡直就是色情文學的奇跡,他描寫的東西使我感到辛
辣、刺激,那筆觸率意、流暢,想像怪誕,他直接地觸摸著我的神經末梢,那幾
乎是難以模仿的東西。可惜的是,我始終沒弄全,大夥誰能幫忙?

  還有一位泥人老兄的《江山如此多嬌》讓我沉迷,這老兄的故事編的不賴,
不過性的描寫也忒隨便了,而且大夥勾搭在一起簡直就沒有感情基礎,一個哥們
兒膽子大點,模樣帥點,有錢點,武藝姑且不說他怎麼樣,就值得那麼些姑娘、
太太著迷了?不過那哥們的直白還是可愛的。是不是有點像拉郎配?一個蘿蔔一
個坑,後來一琢磨,這主人公得有光彩,就多種幾個蘿蔔。不過,我還是挺喜歡
泥人的,那故事編的!絕!《江山如此多嬌》有全的嗎?

  還有一個叫什麼來的?他寫的《我這四年的奴隸生涯》、《清軍大營裡的女
犯》,我估計那《女文工團員的……》也是他寫的。這老兄可是我崇拜的怪才,
他寫的那麼隨意,似乎是嬉笑怒罵中把一個淒厲的故事給講了,了不起!

  還有一個小妹妹寫的《毒梟的魅力》夠味,能看到女孩子寫出那麼流暢雋秀
而且率真的情緒,我愛死了。什麼時候接著寫下文?

  不能不提一下我中意的另一篇《風流警察》系列,在現實題材中,這哥們是
奇才,他講的故事似乎就在身邊發生著,我迷戀那酸楚的無奈……

  「跑題了!」妻在身邊提醒我。「你不是給自己準備嘔心瀝血完成的《金庸
列女傳》宣傳嗎?怎麼給別人吹牛了!」

  也就是妻能管住我總是亂跑的思緒,她老管我,不過我喜歡她管我。

  「給我來杯咖啡!我得熬夜不是麼?」

  「我是監製!不是你的使喚丫頭!」她又不樂意了。

  嗨,沒辦法,得自己泡了。

  其實,我寫這東西就是為了討妻的喜歡,她說我沒情調,我真不明白,哪來
的那麼多情調?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情調!

  廢話說了一大堆了,大家可能都煩了吧?我先喝一口咖啡啊,我喝咖啡不加
糖,我覺得就是那苦味就能讓我精神,妻是不加糖不喝的。哈哈!真舒服。

  現在就聊一聊我的《金庸列女傳》吧。其實還沒動筆呢。兄弟我也著實寫過
幾篇東西,而且自認為寫的還行,包括《一堆亂草》《漂浮的羽裳》《四海為家
》等等吧,不過反響都不怎麼樣,連個提意見的都沒有。就因為這,妻很奚落了
我一通,說我不光是沒文化,連說話都說不利落。我也有自尊心的,於是就不願
意再續寫那些如泥牛入海的東西了,本來是有點想法的。

  我憋了好幾天,決定不再費勁地創造什麼人物了,就用大家都熟悉的人物。

  這思路是抄襲的,不過我喜歡這思路,也同樣渴望和那些金庸老先生創造出
來的栩栩如生的可人們有雲雨之歡,對了,這叫意淫!哈哈!意淫加上手淫,男
人也身體寫作……

  對了,得把手淫去掉,妻又瞪我了。

  我決定寫一個完整的,首先是自娛自樂,討好老婆,其次再看看大家有什麼
建議。我偏愛《射鵰》《神雕》《倚天》《天龍》《笑傲》裡的姑娘,我覺得能
和那些姑娘、太太幹肯定挺樂的,就先意淫這些美女吧。看看舊瓶裡能不能裝出
新酒來吧……

  「你想接著寫,還是睡覺?」妻看的無聊了,她光著腳丫進臥室了,突然從
門口把她那好看的臉蛋露出來,嬌滴滴地念叨著,她的臉蛋紅撲撲的,嘴唇撅著
,把臉蛋在扶著門框的那白白的手背上蹭著,她在勾我的魂了……寫作也得有體
驗不是麼?回頭再聊啊!

  我肯定寫完。剛喝了咖啡,精神頭足著呢!






第一章:紫衫龍王黛綺絲和小昭(一)

  「我開始寫了啊!」我小心翼翼地看著旁邊的妻。

  「寫吧。」她似乎毫不在意地擺弄著手裡的電視遙控器。

  「我可想怎麼寫,就怎麼寫了啊?」

  「你怎麼這麼囉嗦的?」她皺眉了。

  「你不是監製麼?」

  「腦袋是你的,你想怎麼著,我監製得了嗎?」

  起風了,夜色中的大海掀起了山峰一般的浪,船晃動起來了,嘩嘩的劇響和
那呼嘯的風雜和成一種令人害怕的森森的冥音。漆黑一片,其實什麼也看不見,
黑暗和那些淒厲的聲響主宰了這茫茫的西去的路,還有那無盡的思切。

  小昭死死地抓住船舷,任憑風夾帶著冰冷的水傾注在自己的身上,她不為所
動,就那麼遙遙地把目光和自己的心碎投在這茫茫的黑暗中。衣服都濕透了,貼
在身上,身體是畏懼寒冷的,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從來沒這樣地被寒冷侵擾過,
心是冷的,原來離別是那麼不能承受。為什麼要離別?和自己最愛的男人離別?

  那俊朗的身影似乎就掛在茫茫的天幕,他應該也是心碎的吧?黛綺絲站在船
艙的門口,心疼地看著小昭淒楚的背影。她知道,這個坎,得小昭自己邁過去,
誰也沒法幫她。

  她才十五歲,還是個孩子,她能邁過去麼?她應該可以的,為了自己心愛的
人,她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雖然她只有十五歲,但她經歷的已經不是一個十五
歲的小姑娘能想像的了。這一切都是為了……

  黛綺絲的心感到一陣絞痛,她盡力迴避著這念頭,不過沒法迴避,就是為了
自己,自己的自私,自己的慾念,為什麼要把自己的罪讓女兒來承擔?你不配做
一個媽媽,她那麼小,已經為了你做了很多,她那麼小,已經知道為別人做很多


  一種衝動在黛綺絲的胸中激盪起來。

  天放晴了,海變得溫柔了,海天一碧的爽朗,還有隨著船身飛舞的海鷗的旖
旎。所有的人都來到甲板上享受這和煦的陽光,這美。

  黛綺絲不能出去。小昭病倒了,她在發燒,明麗的小臉很紅,嘴唇是乾裂的
,她痙攣著,她在承受著這無盡的痛苦。

  黛綺絲坐在床上,把小昭的頭放在胸前,摟著她,自己只能做這些了,更多
的不是現在去做,自己是小昭的媽媽,自己已經自私了很久了,媽媽應該甘心為
自己的孩子付出所有的一切,就準備那麼做,要讓小昭幸福,讓她回到中土去,
和她心愛的人在一起!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我們不能處置黛綺絲這叛教的逆賊?」常勝王蹲在
旗艦議事堂那大長桌子邊上的凳子上,這就使他本來矮小的身子顯得比其他坐著
的寶樹王們高了一些。

  「是啊!」常勝王旁邊的掌火王也不平地喊著,他本就魁梧、聲如洪鐘,這
一喊,人人都震的耳朵發癢,

  「聖女失貞,就是對明王的背叛,我們明王的僕人就應該替明王執行法度!


  大聖王環視了一下在坐的各位寶樹王,除了智慧王和輕易不動聲色的正直王
,其餘的大都忿忿不平。

  「黛綺絲失貞這…」大聖王的話剛開口,各人都明顯地感到船身的劇烈震動
,隨即聽到一聲沉悶的聲響,人人的臉色都變了,接著,震動持續著,聲響變得
劇烈了!

  「爆炸了!」智慧王尖叫起來……

  小艇在暗夜中飄蕩著,船隊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方向了,和船隊已經徹底失去
了聯絡了,常勝王奮起全部的內力發出的呼喊也沒有回音。

  「都是你這臭豬!」掌火王伸出撲扇一般的巨掌狠狠地打在黛綺絲的臉上。

  黛綺絲的頭猛烈地甩到一旁,腦袋一陣眩暈。但她沒有叫出來,內心的悔恨
在撕裂她的肌膚,為什麼就不能沉著一點?再悔恨也來不及了,自己不但沒有解
救小昭,現在還連累她也在這充滿了危險的大海上漂泊了。

  黛綺絲勉強坐直了身子,臉上火辣辣的,手腕被粗糙的繩索勒得生疼,還有
肋下那化解了自己內力的被常勝王的寒冰錐擊中的地方一個勁地抽搐,她狠狠地
盯著掌火王。一起上了這小艇的還有常勝王、智慧王和風雲三使中的流雲使。

  「你看什麼看!」掌火王的第二記耳光使黛綺絲又一陣眩暈,嘴裡鹹鹹的,
流出了比唾液粘稠的血,下顎骨噶?了一聲,一陣疼,牙齒似乎也鬆動了,黛綺
絲想忍住,但還是輕輕地痛哼了出來。

  「你他媽的還看!我讓你看!讓你看!」掌火王憤怒地站起來,使勁地踢黛
綺絲的肚子……

  「別打了!船要翻了!」流雲使驚恐地抓住小艇的船舷。

  狂躁的掌火王才停下來,啐了一口吐沫,看到黛綺絲那明艷的瓜子臉紅腫了
起來,自己的掌痕清晰可辯,她張著嘴艱難地乾嘔著,咳嗽著,貪婪地吸氣,嘴
唇扭曲著,臉上的肌肉也由於疼痛而彈跳著,她的身子佝僂著,腿蜷縮在胸前,
抽搐著,那渾圓的屁股格外地突出,掌火王使勁地嚥了口唾沫,感到自己體內有
一種奇特的快感在升騰,這慾念使全身的肌肉一陣緊張,腦袋又發熱了。

  「你想幹嗎?」妻湊到了旁邊,她看起來挺生氣的。

  「事就發展到這了,你說,要是誰把你拖到一個前途未蔔的境地裡,你不恨
他?不打他?」

  「得打!不過你怎麼看起來那麼興奮?」

  「武俠麼?總是打才是高潮麼。」

  「你是寫武俠麼?」

  我一時無言對答,一個勁地「啊」。我是挺興奮的,其實我這輩子就沒怎麼
打過誰,打到流血就更甭提了,不過想到打誰,我就興奮,尤其是打到流血,我
尻,那是什麼滋味的?

  「你就是變態!」妻哼了一聲,甩搭著胳膊去衛生間了。我就思想上變態了


  你能把我怎麼著?故事還得照舊地編嗎。

  黛綺絲感到五臟六腑都翻湧了起來,她知道除了胃液和口水,其實不會吐出
什麼來,可身體的反應是不能抵抗的,吐的時候,牽動了下顎骨的傷痛,冷汗一
下子就從額頭湧了出來。想到了死,自己會被這樣打死麼?有這個可能!

  黛綺絲看到小昭那憔悴的小臉,昏迷中那痛苦的表情,不行!我不能死!我
要用自己的一切來保護小昭,小昭你是媽的心頭肉啊!身子不由自主地彈跳了一
下,接著從尾骨和肛門處傳來的糾纏的、扭曲的、撕心裂肺的劇痛使思維暗淡了
,剩下的就是鑽心的疼。

  掌火王狂野地大笑起來,那蜷縮的身體瞬間就打開了,身子成了一個反弓型
,她那聳翹的乳房呈現在視線裡,她臉上的表情誇張地舒展著,還有那聽起來無
比美妙的慘叫,對了,就這樣,以後得總用腳尖去踢她那漂亮的屁股,她的反應
讓人滿足,還有腳尖上殘留的那綿軟但不失彈性的觸覺,雖然腳指頭有點疼,那
已經不算什麼了……

  「陸地!陸地!」疲憊不堪的大家由於沉睡而錯過了海上美輪美奐的日出。

  溫暖的陽光撫慰著身體,感到暖意的時候,流雲使醒了,飄蕩到了什麼地方


  不知道,就感到冷,還有餓,還有那無盡的恐懼,對未來死亡的恐懼。

  不過在他揉眼睛之後,他看到一個希望,就在茫茫的大海的盡頭,視線接觸
到一條黑色的線,在浩淼的海水掩映中還不那麼真切,使勁地揉眼睛,確認了,
那是一片陸地!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迅速地調動了喉頭的肌肉,全身的肌肉,他
猛地站起來,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呼喊出來,心臟似乎要隨著這呼喊飛到那陸地去
……都醒了,那就是希望,快絕望的人可能會對生命失去了興趣,一旦有了希望
,那麼生存的意志比什麼都堅定,人是不想死的。

  失望還是喜悅?

  智慧王很難形容自己登上土地的感覺,身子還在一個勁地起伏,好像這陸地
也在波動,站都站不住,一頭栽倒在海灘上,這樣親吻陸地的感覺,真好!

  不過智慧王知道這僅僅是一個小島,僅僅就是一個方圓不超過十裏的小島。

  看起來生存是不會成問題的,小島的上面有樹木,而且有各種各樣的海鳥在
盤踞,有樹的地方就有淡水,不過要回到遙遠的家鄉就變得遙不可及了。是應該
為躲避了馬上就要來臨的死亡而高興,還是應該為無法回到家鄉而失望?智慧王
忍不住哇哇地大哭起來。

  常勝王飛身抓住一個從頭頂飛過的不知什麼鳥,不管那海鳥淒慘的悲鳴,一
口咬住了鳥脖子,貪婪地吸吮著沁涼的血。開始的時候感到腥,有點不能下嚥,
不過只能用這個法子來補充水分。

  「水,水……」昏迷的小昭模糊地呢喃著。常勝王愣了一下,小昭那明麗清
醇的容顏早就無時無刻不在撩撥著他的心扉,她現在那麼的楚楚可憐,那乾裂的
嘴唇就使人忍不住要親吻她。

  常勝王沒有壓抑自己的衝動,他現在太興奮,以至於神智有些恍惚,顧不得
小昭是聖女,是未來的教主,管他媽的什麼教主,什麼聖女,到了這個鬼地方,
誰知道還能不能回到聖壇?

  他哆嗦著伏下身子,把自己沾滿鮮血的嘴唇向小昭的唇上吻了下去。那嬌嫩
的接觸,產生了一陣奇妙的緊張,自己真的吻了這個看著就想跪倒膜拜的聖女了


  不過感覺是真切的,沒有比這吻更真切的了,碰到沁涼的液體,那小嘴本能
地吸吮起來了,變得濕潤,變得……

  「你這魔鬼!別碰我的女兒!」黛綺絲聲嘶力竭的尖叫真掃興!

  「她是聖潔的聖女,是你們的教主!」常勝王激靈打了一個寒戰,燥熱的腦
袋清醒了,觸犯聖女是要被教徒烈火焚身的!

  他驚慌地滾開,流雲使正在使勁地把小艇拖到海灘上,智慧王還趴在海灘上
,他們肯定沒看見,對了,肯定沒有,常勝王鬆了一口氣,但正在把黛綺絲按倒
在地上的掌火王肯定是看見了,他會怎麼辦?他看見掌火王那魁偉的身體騎在黛
綺絲的肚子上,耐心地一下一下地扇耳光,一邊喘著粗氣,他已經把毆打黛綺絲
作為這漂泊中最大的樂趣了。黛綺絲掙紮了幾下,身體就癱軟了,她肯定是昏迷
了。

  「水,水……」身邊微弱的聲音又響了,小昭的嘴邊都是血跡,那嬌嫩的小
嘴不安地一開一闔,看到有些血絲的整齊的貝齒,蠕動的香舌,常勝王再也不能
忍耐了,他使勁地吸滿了海鳥的血,然後壓上去,把血和自己的唇給小昭。

  感到小昭的回應,常勝王身體不由自主地戰慄起來,他甩開已經死掉的海鳥
,把手伸向小昭的胸前,那嬌小的乳房還沒有完全發育,不過是那麼柔軟酥嫩…


  脖領子被抓住了,身體被強行扯離小昭了。常勝王惱火地看著怒不可遏的智
慧王,不由感到一陣害怕,他本能地退了一步,

  「她要喝水!」說話的底氣很不足,是智慧王一貫的威嚴震懾了他。

  「你是臭豬!」智慧王沒有過於逼迫常勝王,他知道自己不是常勝王的對手
,把向來暴戾的常勝王逼到絕處,那麼後果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他平靜地從
常勝王的身邊走過,伏身抱起小昭,然後向樹林深處走去。

  小島上有一座山峰,不高,但草木茂盛,都是不認識的植物,沒有毒蟲和野
獸,就是無數的海鳥,山間果然有一個泉眼,泉水是甜的,溫熱的,彙集成小溪
,滋潤了整個小島的植物,然後傾瀉入海,就在這裡終老,也許是個不錯的地方


  智慧王把小昭放在柔軟的草地上,然後過去用寬大的葉子到小溪形成的水潭
中盛了水,耐心地喂。

  自己的女兒也就是這麼大了,她是聖女,她那麼漂亮,她比女兒美的多,可
她比女兒要不幸的多,智慧王心裡升騰著憐愛,他伸手把小昭額前的頭髮理好,
不由歎了一口氣,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風雲?

  他再捧過水來細心地給小昭把臉上的血跡擦洗乾淨,指尖傳來那嬌嫩的觸感
,使他像被火燙了一樣收回了手,「明王啊,寬恕您的僕人吧……」智慧王很標
準地跪倒在旁邊的石頭上,然後衝著遙遠的西方叩拜著,喃喃地述說著自己的罪
,希望得到明王的寬恕,得到明王的力量。

  聽到小昭那痛苦的呻吟,智慧王愣住了,他不敢去看小昭,要是沒有剛才接
觸產生的罪,他是會把小昭就當作自己的女兒的,可現在,連看她一眼,也成了
褻瀆,因為自己的內心不再純淨。

  這是一個相對理想的宿營地,就在半山的一個平臺旁的石洞裡,視野開闊,
而且有溪流從不遠的地方流過,主要的通風,而且乾燥,整天濕淋淋的,乾燥就
成了難得的享受。

  流雲使已經習慣了服從寶樹王的吩咐,他從樹林中揀拾相對乾燥的樹枝,從
黛綺絲身邊走過的時候,不由多看了一眼,她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人,雖然她已
經被打得有些鼻青臉腫的了,但依然那麼美,她的衣服還濕濕地貼在豐腴婀娜的
身體上,那線條展示著成熟女人那勾魂奪魄的性感,那衣服裡面是什麼樣的奇妙


  流雲使感到一陣臉紅心跳,連忙迴避開目光,被海水浸泡過的肌膚逐漸地恢
復著活力,那雪白之中飄來的一抹紅暈,是那麼的奇異,是那麼的引人遐思,不
能再看了,不然就一定會犯下罪。

  他看了看也忙活著佈置山洞的掌火王,掌火王也正把目光移過來,流雲使連
忙走開。常勝王從脖子上摘下那通透的玻璃項墜,調整了一下方位,陽光透過玻
璃項墜聚焦在乾草和樹枝搭成的小堆裡,需要耐心地等待……

  該死的智慧王!流落到這裡了都,該關心的就是生存吧?誰還在乎聖女和教
主?那萬能的明王在哪裡?他能不能把咱們帶回故鄉?不能這麼想,也許明王正
在考驗我們的忠誠。

  「萬能的明王,您饒恕您的僕人的罪吧!」

  濃鬱的烤肉的香味飄過來了,黛綺絲的神智清醒了一些,眼睛已經腫了,睜
開的時候都漲漲地疼,火光,火光下晃動的男人的影子,還有那實在難以抵擋的
吃東西的慾望,餓是難受的,她第一眼就看見了火上燒烤的東西,吱吱地冒出的
油脂……

  費了一點力氣,黛綺絲才弄明白自己的處境,自己被雙臂張開地綁在一個用
粗糙的樹幹搭成的十字架上,腳踝上也綁著,那繩索似乎已經嵌進了肉裡,黛綺
絲調理了一下內息,才發現自己的丹田裏依然是空空如也,看來自己多年苦練的
內功已經徹底地完蛋了,自己現在就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了。

  常勝王和掌火王赤裸著上身坐在火堆的旁邊,他們正吃得津津有味,不停地
吧嗒著嘴。流雲使正在洗剝一個海鳥。

  智慧王呢?我的小昭呢?就算還有一口氣也要保護我的小昭。

  「昭,小昭!你在哪裡?」黛綺絲失聲喊了出來,這一刻,她完全失去了紫
衫龍王的鎮定,她惶恐不安。

  智慧王費了半天勁搭成了這個窩棚,晚上的風變得很涼,他還是把自己身上
的長袍蓋在小昭的身上,他讓小昭盡量地靠近火堆,自己坐在涼風襲來的方向上
,可以高興的是,吃了不知名的液果之後,小昭似乎好了很多,她的嘴唇開始濕
潤了,也不像原來那麼燒了,下午,她還睜開眼睛了。

  「你是誰?」小昭睜開眼睛,還是昏沉沉地,不過已經確切地看清楚眼前瑟
瑟發抖的男人了,想坐起來,實在是力不從心,她覺得自己的嗓子啞得厲害,喉
頭似乎塞著什麼東西。

  這男人是誰,多麼希望自己睜開眼睛看見的是思念的張無忌,不過眼前的是
一個瘦骨嶙峋、高鼻深目的西方老頭,他可能不像看起來那麼老,是那蓬鬆的紅
鬍子使他沒法分辨年歲,不過肯定不年輕了,他臉上已經有了皺紋,他沒有惡意
,他的目光是和善的,還有那真誠的歡喜。

  「教主,您醒了!我是您的僕人,智慧王。」這提醒了小昭,把她從甜蜜的
夢境中徹底地拉回到無情的現實中來了,她徹底明白自己已經離開了張無忌,而
是在回歸西方的路上了。

  她痛苦地合上眼睛,他現在怎麼樣了?他是不是已經回到了中土?他還會思
念自己麼?也許不會了,他有了周姑娘、趙姑娘、殷姑娘,自己僅僅是他的使女
,他是轟動天下的英雄豪傑,他不應該再思念自己了。

  「想吃麼?」常勝王站起來,拿著一個烤得有點焦的鳥腿,向黛綺絲走過來


  嗓子眼裡似乎有一隻手要伸過去把那個散發著香味的鳥腿抓過來,塞進自己
的肚子裡,如果有水就好了,不光是餓,還有那火燒火燎的乾渴,黛綺絲使勁地
嚥唾沫,口腔和食道都沙沙地。

  「不讓你說話的時候你叫喚個沒完,問你話了又閉嘴了,你他媽的倔給誰看
呢?」常勝王暴怒了,但他的臉上還帶著陰險的微笑。

  那鉤子一般的手伸過來,距離很短,但他故意把速度放的很慢,目標是自己
的身體,黛綺絲突然有了一陣寒意,擔心生存,擔心女兒,幾乎忘了自己是個女
人,是個能讓男人垂涎三尺的女人,忘了男人在解決了生存和溫飽之後,總要想
女人,淩辱是不能避免的了。

  淩辱!想到這個字眼,黛綺絲的心攥成了一個疙瘩,他們把小昭怎麼樣了?

  「把我的小昭還給我!」黛綺絲聲嘶力竭地喊著,她拚命地掙紮著,眼睛裡
在冒火。常勝王的手準確地落在黛綺絲的胸前,他使勁地在那聳挺酥嫩的乳房的
根部扭了一把。

  黛綺絲疼得一哆嗦,盡力地忍住。

  常勝王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他使勁地吸了一口氣,「果然是個好女人呢。


  他攤開手,貪婪地握住黛綺絲的乳房,來回地揉搓著,呼吸急促起來。旁邊
的掌火王放聲狂笑起來,看到黛綺絲那屈辱的表情,就好像是自己在折磨她,掌
火王覺得就這麼旁觀也足夠的刺激了。

  「把小昭還給我!」黛綺絲忍耐著屈辱,自己怎麼樣已經不重要了,要緊的
是小昭。

  常勝王愣了一下,慢慢地收回手,饒有興致地看著黛綺絲,「她病得快要死
了,活人還照顧不過來呢,我們沒工夫去管她。」

  黛綺絲覺得眼前一黑,那牽掛化做了大顆大顆的淚水,「求求你們,把小昭
救活吧?別丟下她不管。」

  「不愧是媽媽,啊?」常勝王伸手捏住黛綺絲的下頜,使勁地揉搓著,眼裡
放射著淫穢的慾望。黛綺絲想抗拒,馬上就打消了那個念頭,她順從著常勝王的
猥褻,忍耐著,「救救她,要我怎麼樣都可以!」現在還有什麼比小昭的生命更
重要的?

  眼淚止不住地滾落下來,她用目光哀求著,小昭,媽媽就要被這些魔鬼淩辱
了,你別恨媽媽,媽媽是沒有辦法呀!媽媽不能看著你就那麼死去。

  「是麼?」的手指離開了下頜,滑向了嘴唇。

  黛綺絲的嘴唇顫抖著,「只要能救她,我怎樣都無所謂的。」

  黛綺絲突然平靜下來了,為自己的不再自私而高興,原來下定決心之後就可
以釋然地對待這些了,能感到那手指正玩弄著自己的嘴唇,而且有伸進來的企圖
,她張開口,含住那手指,輕輕地吸吮著那油滋滋的手指,並且把舌頭捲成一個
環,套住,香甜的油脂激起了強烈的食慾,肚子也不爭氣地呱呱叫了,不光是在
誘惑他,還要把他手指上的油脂都舔乾淨!

  「你去!把丟在海灘上的小昭弄回來。」掌火王伸手推了流雲使一把,並給
了他一個威脅的眼神。流雲使正被眼前旖旎的場景弄得情慾大動,被掌火王推得
這一下激出了一身冷汗,他茫然地看著掌火王。

  「快去啊!」掌火王瞪著流雲使,「就在海灘上。」

  黛綺絲本來是老道江湖,但現在關心則亂,聽到他們肯把病重拋棄在海灘的
小昭接回來,已經被喜悅迷惑了,忘記了關注掌火王那奇怪的表情。

  常勝王狂笑著,那笑聲想夜梟的鳴叫,一種森森的鬼氣,他伸手解開黛綺絲
手腕的繩索,然後順著黛綺絲的胳膊摸索著,把嘴唇貼到黛綺絲的唇上,身體慢
慢地擠蹭著黛綺絲的身體,感受著那綿軟中的彈性。

  黛綺絲忍耐著,現在是明碼標價地交換,用自己的身體來交換小昭的生命,
直接,但殘酷,沒有別的選擇。

  她張開嘴,讓他品嚐了自己的上唇和下唇,然後把他那短粗的舌頭伸進自己
的嘴裡,那嘴也是油膩膩的,不管那味道和噁心了。手臂被捆的時間太長了,麻
木了,在那不怎麼溫存的撫摸下,血液漸漸地流通了,一種麻癢從指尖開始傳導
……

  「餓麼?」常勝王離開了黛綺絲的身體,坐到掌火王的身邊。

  黛綺絲一邊蹲下身子解開腳踝上的繩索,一邊點頭,她坐下,伸手揉著生疼
的腳踝,抬頭看了看常勝王和掌火王,目光聚焦在已經烤熟的鳥肉上。

  「把衣服脫了。」掌火王把一個穿著鳥肉的樹枝伸過來,本就通紅的臉,似
乎腫脹著,眼睛似乎要從眼眶裡突出來了。

  看到黛綺絲伸手抓樹枝,他飛快地縮回去,狂笑著,「聽話,把衣服脫了就
給你吃!」

  黛綺絲咬了咬嘴唇,既然已經決定了,就必須承受任何的淩辱,沒有什麼苦
難是人類不能克服的。

  她伸手整理了一下披散的頭髮,得洗一洗了,那頭髮粘得用手梳理的時候都
澀手,一股海水的腥味,一向喜歡清潔的黛綺絲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不過心
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想背轉過身去,既然淩辱是不能避
免的,那麼就讓一切盡快地結束吧。

  她打消了轉過身子的念頭,站了起來,就那麼大方地在常勝王和掌火王炙熱
的目光中迅速地解開衣服,脫下去……

  一陣涼風從洞口吹進來,拂過赤裸的肌膚,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黛綺絲
伸手搓了搓發緊的肌膚,平靜地看了看兩個魔鬼,然後到一旁的一塊相對平整的
大石上躺下。

  很久沒有注意自己的身體了,從韓千葉去世以後就不再留意了,想來是練武
和修煉內功的緣故,三十四歲的身體還是保持了光潔和彈性,雖然腰身不再像少
女時那麼纖柔、細軟,有了一些積存的脂肪,小腹也微微地隆起了,那是歲月的
痕跡,不能更改的生理,但乳房還驕傲的聳立著,還有充滿活力的四肢。

  嗨,再美麗又有什麼用,就是送到魔鬼嘴邊的美味。

  黛綺絲合上眼睛,把頭歪到一邊,微微地張開雙腿,風吹過陰部,拂動了陰
毛,一種奇異的癢,好久沒有被男人碰過了,不知道能不能應付魔鬼的折磨?

  其實男人不像那些少女想像的那麼可怕,在成熟的女人面前,他們多半是無
能的。「來吧。」黛綺絲淡淡地說。

  本來要好好地折辱黛綺絲的,可是在這近乎完美的身體面前,就是久經戰陣
的常勝王和掌火王也不自覺地不能克制那燃燒的慾火了,像兩條見了血的惡狼猛
撲了上去……

  黛綺絲痛哼了出來,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前奏,她的腿被掌火王掰開了,一根
粗大滾燙的傢夥頂在了陰唇上,由於還沒有濕潤,這第一次的侵犯沒有成功,可
能是過於急切,掌火王也疼得直吸氣,他用手扶住那兒臂一般的巨型陰莖,使勁
地搓了幾下,另一隻手就粗暴地扒開黛綺絲的陰唇,並且用粗糙的手指找到了陰
道口。

  看到掌火王那巨型陰莖,黛綺絲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馬上放鬆了身體,抗拒
的話,肯定會被弄傷,掌火王的眼裡跳躍著野獸一般的貪婪,不達到目的,他是
不會罷休的,但這身體能不能承受?黛綺絲自己也沒有了底數,韓千葉是那麼的
溫柔,而且也的確沒有如此的兇悍。

  驚慌中感到自己的手腕被握住了,「乖乖,來,給我弄。」黛綺絲感到手指
碰到一個細長的東西,已經勃起了,但不怎麼硬。

  她側臉看了看已經一絲不掛的常勝王,他的手使勁地抓住了自己的乳房,揉
得有點疼,只要伸手攥住那細長的陰莖,旋轉著前後擼動起來,看見常勝王的臉
扭曲成一個奇怪的樣子,噁心!……

  「喔!」黛綺絲感到陰道被撐到了一個不熟悉的規模,那滾燙堅硬的巨型龜
頭已經進入了,還沒來得及濕潤,生生地蹭著,嬌嫩的陰道口產生了尖銳的銳痛
,忍不住全身的既然都抽搐了一下,不過還必須放鬆陰道周圍的肌肉。

  掌火王也一個勁地吸氣,不過已經是箭在弦上了,他死死地扣住黛綺絲的腰
身,全力以赴地一挺屁股,進去了一大截,能感到陰莖被收縮的陰道緊緊地包裹
住,那些細嫩的肌肉在盡力地排斥著,蜷縮在兩旁的白腿頂住了肚子,身體瞬間
僵硬了,她在躲避,那種快感是強烈的,要這麼繼續下去,掌火王嚎叫著繼續衝
刺。

  常勝王也叫喊了出來,他看到黛綺絲的臉一下子誇張地擴張開了,她的身體
挺直了,手裡的乳房變得濕滑了,她在出汗,身體似乎蒙上了一層奇妙的光暈,
視覺的衝擊已經夠強烈的,她握住陰莖的手也一下子抓緊了,攥的酸疼,不過那
快感更強烈了……

  還好的是陰道開始分泌了,變得濕滑,調整了一陣呼吸和位置之後,陰道也
產生了足夠的彈性,不過還是疼,掌火王的每一次插入都很猛烈,而且越來越深
入,身體戰慄著,在那滾燙的龜頭直接頂在嬌嫩的花芯上,黛綺絲感到了一陣奇
妙的酸楚,這酸楚使她不由扭動著腰身,感到酸楚掩蓋了疼痛,是和疼痛糾纏在
一起了,思維一下子空洞了,就剩下這詭譎的感覺在瀰漫。

  口乾舌燥,想痛快地喊出來,卻又堵在嗓子眼喊不出來,想推開他,但動作
又不能堅決,似乎還想要他再用力一些,恥辱感似乎沒有了,餓的感覺也消失了
,就剩下身體的反應,在接觸中沉醉過去,連常勝王把那充血變得通紅的陰莖強
行塞進嘴裡,黛綺絲也沒有拒絕,她抓住常勝王的腰,一邊喘息著,一邊吸吮著


  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其實溫柔的韓千葉也沒有給她帶來如此強烈的衝動
……

  黛綺絲被拽起來,她嚥著唾沫,感到暈,腿發軟,差點站不住,不過被掌火
王拽住了,看到掌火王坐在大石上,那巨型陰莖在空氣中彈跳著,知道是要自己
坐上去,也好,這樣自己可以採取主動,快一點結束。

  真的想快一點結束?黛綺絲其實也想不清楚,離開陰莖的陰道有一種難受的
空虛感,得填補上,她站到大石上,張開腿慢慢地蹲下,伸手扶著那傢夥對準,
然後緩緩地坐下去,這個姿勢從來沒用過,看來不用教,這都是人類最本能的東
西。

  動了幾下之後,就找到了最舒服的節奏,很舒服,但很累,體力似乎要耗盡
了。被推了一下,身不由己地傾倒了,她感到自己的身子被一雙有力的手壓在掌
火王的胸前,掌火王沒有遲疑,他開始使勁地挺動腰身,那巨型陰莖還在迅猛地
挺進,佈滿虯髯的臉貼在黛綺絲的胸前,挨蹭著,把那勃起的乳頭含在嘴裡使勁
地吸吮。

  使黛綺絲驚慌的是常勝王在咬自己的脊背,他的手在張開的臀瓣中間摳挖著
,那冰涼的手指直接掀弄著肛門附近的肉褶,每一次掀弄就會使自己的身體產生
不適,又無力抵抗,這個姿勢,背後是根本就不設防的,唯一的努力就是收緊括
約肌,可陰道帶來的舒適又使肌肉一個勁地酸軟下去,驚慌和快感摻雜在一起。

  她央告著,可出口的時候就變成了呻吟,雖然極力克制,想必這呻吟就是男
人的催情劑,她管不住自己了,只有隨波逐流了,她感到常勝王那靈活的舌頭已
經通過了尾骨,進入了臀溝,並且開始舔弄起肛門的肉褶了,自己一點反抗的能
力也沒有,反而感到受到細心舔弄的肛門慢慢地產生了一陣舒適感,慌急和畏懼
也慢慢地消失了,那舌尖向細小的屁眼探索的時候,黛綺絲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茫然失措中體味著這前所未有的接觸……

  實在是無法忍耐了,常勝王居然把他的陰莖頂了進來,肛門已經被常勝王的
手指訪問了,他耐心地把自己陰道裡分泌的蜜汁塗到肛門口,並且把手指插進去
也使直腸得到濕潤,開始是和不舒服的,酸漲而且麻,那冰涼的感覺也產生了大
便的衝動,肚子裡一陣翻騰,他很耐心輕柔地按摩著直腸壁,慢慢地產生了舒適
感,也漸漸地適應了被插入異物,不過從內心還是抗拒的。

  現在換成了比手指粗大的多的陰莖,那種特別的酸漲就真的變成了撕裂一般
的痛楚了,想抗拒的時候,掌火王就給自己帶來酥軟,於是常勝王就乘勢長驅直
入,沒法抵抗,似乎很默契。

  分別插入陰道和肛門的兩根陰莖此起彼伏地運動著,黛綺絲覺得身體被徹底
撕裂了,快感和那種木然的戳弄交雜著,漸漸地混雜在一起,五臟六腑都被牽動
了,心跳也根本就無法控制,就要死掉的吧?黛綺絲覺得自己離死神那猙獰的血
盆大口越來越近了,活下去!我還要保護小昭呢,小昭!媽媽的心頭肉啊!

  你現在怎麼樣了?

  黛綺絲癱軟在掌火王的身上,任憑兩個魔鬼瘋狂的蹂躪著自己的身體,意識
漸漸地模糊了,只有喘息和實在被弄到敏感部位產生的痙攣證明她的生命還在延
續著……

  流雲使在洞口急切地揉搓著自己的陰莖。





第一章:紫衫龍王黛綺絲和小昭(二)

  清晨的空氣格外的清新,浸潤著身體的每一個毛孔,一層雞皮疙瘩之後就是
舒適的感覺。

  智慧王坐起來,看著還在沉睡的小昭那朝露芙蓉一般明艷的小臉,不由歎息
,她那麼美好,可她不快樂,連在夢中那好看的眉毛也緊皺著,她並不願意回到
聖壇去,看來也不願意做神教的教主。

  十五歲,如花的年紀,自己的女兒已經在說親家了,她不能,她是聖女,難
道一個花季的女孩子就應該把自己獻給這不知道在哪裡的明王麼?何況她根本就
不願意。

  智慧王的內心裡對神教的忠誠與對一個如此美好的少女的同情激烈地交戰著
,從一個明王的僕人的角度,應該維護明王的尊嚴,聖火必須延續,從一個父親
和男人的角度,她應該幸福。

  「你別走!」小昭的手突然抓住了智慧王的胳膊,身體彈了起來。

  智慧王連忙扶住,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心跳不由加速,他盡力克制著吻下
去的慾望,這衝動使他震撼,他知道,自己的內心已經把她看成是一個美好的女
孩子了,而不是明王的俗世代言,這怎麼可以?!不過體會著那輕軟的身體的依
靠,是那麼的美好。

  小昭的眼睛睜開了,一陣喜悅之後是無盡的失望,她無力地掙動了一下,目
光空洞地投向遠方。遠方什麼也沒有,碧藍碧藍的海,無邊無際地延伸到天際,
她是在看天際那一邊的世界,那一邊的人。

  智慧王突然感到一陣沒法抵擋的火焰在自己的身體裡曼延、燃燒,是妒忌,
他知道她喜悅什麼和失望什麼,她的喜悅沒有自己,而失望是自己帶來的,自己
的確是嫉妒得要發瘋了,如果她能用喜悅的目光迎接自己,那麼就是死亡也不會
有任何可怕,對,智慧王對此毫不懷疑。

  黛綺絲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她努力地想把胳膊收回來,不過手腕被掌火
王使勁地抓住了。看見騎在自己肚子上的常勝王由於興奮而扭曲的臉,黛綺絲感
到了恐懼,不知道他們要怎樣地對待自己。

  常勝王被黛綺絲臉上痛苦的表情刺激得性慾勃發,他伏下身子,用舌頭舔著
剛剛被拔光了腋毛的腋窩,那裡的滲出了血滴,就吸吮起來。

  撕心裂肺的銳痛摻雜著瘙癢,黛綺絲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看到滿嘴鮮
血的常勝王把手又伸向右邊的腋窩時,黛綺絲忍不住哀求起來,「不要,不要,
求求你,啊!」

  對自己的哀求是無動於衷的,身體被又一陣無法抵抗的劇痛牽引得彈跳著,
不過無法擺脫。黛綺絲大口地喘息著,活下去!一定要忍耐!小昭還需要自己的
保護……

  黛綺絲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腋窩和陰部一陣火燒火燎地幹疼,汗水
一下子就從全身的每一個毛孔中溢出來,自己又被綁在十字架上了,屈辱地跪著
,膝蓋被堅硬的石頭格得生疼,上身無力地前傾著,汗濕的頭髮垂在臉前,除了
疼,還有無法忍受的乾渴,嗓子裡似乎在冒煙。

  她貪婪地吸著氣,呼吸到沁涼濕潤的空氣,感覺好了一點,感到一雙充滿慾
念的眼睛正窺視著自己的裸體,是流雲使,唯一還沒有對自己進行暴虐的男人,
從眼神裡看的出來,他也想那麼幹,他在猶豫什麼?

  那目光中還有一絲膽怯,自己的陰部紅腫著,陰毛被生生撕扯掉的肌膚有一
層小皰,有的還在出血,真疼啊!

  現在還鑽心刺骨,稍稍把腿張開一些,風從腿間吹過,稍微感到了一點舒適


  黛綺絲費勁地抬起頭,晃了一下頭,把自己的臉從紛亂的頭髮中展現出來。

  她看著正在用匕首切割木頭,並盡力迴避自己目光的流雲使,「給我一點水
喝,好麼?」嗓子沙啞得自己都聽不出是自己的聲音了。

  流雲使怔了一下,然後走出了山洞。他始終在躲避自己的目光,他還是一個
年輕小夥子,面對女人還感到羞澀,不完全是羞澀,他看自己的目光很怪,是不
是可以利用的?黛綺絲決定試探一下。

  流雲使用一個剛做好的木桶裝回了一桶水,這木桶是他做的,他的手很巧。

  「你喝。」如此的接近,流雲使感到一陣心慌意亂,他覺得這個女人很美,
也很可憐,她值得同情,僅僅是同情?他也想佔有這看起來還那麼美的身體,但
覺得那對這個女人太殘酷了,她的身體已經被虐待成這個樣子了。

  黛綺絲看了看微微發抖的流雲使,盡力地低頭,仍然不能喝到,那木桶並不
太結實,清澈甘甜的水正在流逝。

  流雲使覺得這樣讓一個人像牲口一樣喝水,的確是不好的,不過又不敢違抗
常勝王的命令,他蹲下身子,伸手捧了一捧水,「你喝。」

  他覺得自己的手在顫抖,他的目光忍不住停留在那豐滿聳動的乳房上,那嬌
嫩的肉體抓住他的目光,再也沒法挪開。

  黛綺絲想接著喝水,不過流雲使失魂落魄地看著自己,也許……

  黛綺絲用最溫柔的目光看著流雲使的眼睛,「我想洗一洗。」

  流雲使嚇了一跳,慌亂地挪開目光,「不行,我不能解開你的繩子。」

  「那麼你就幫我洗吧。」

  黛綺絲改變了身體的姿態,坐下,上身靠在十字架上,雙腿微微地張開,這
些動作已經很費力了,牽動了疼痛的地方,冷汗又冒了出來。

  流雲使喘著粗氣,緊張,又興奮,他死死地盯著那張開的雙腿中間紅腫的部
位,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一個成熟女人的陰部。

  比想像中的還要美,雖然現在佈滿了血跡和汙穢,但兩塊肥嫩的白肉中間那
奇妙的裂縫,裂縫下端那微微張開的紅潤肉渦,瀰漫著一股生命延續的綺麗氣息
,被折磨得憔悴,就更增添了淫糜和誘惑。

  「很髒,是麼?」黛綺絲那柔情萬種的目光一下子抓住了流雲使的心,他摀
住自己的褲襠,這樣在女人面前失態,使他感到羞恥。

  「想要我麼?」流雲使實在忍不住了,他鼓足勇氣凝視黛綺絲的眼睛,很認
真地點頭。

  「那麼來吧。你是個好人。」

  合上眼睛之前,黛綺絲微笑著,用目光鼓勵著年輕的流雲使……

  年輕人的急切使黛綺絲產生了新鮮的感覺,本來已經開始懼怕男人接觸的身
體,慢慢地產生了感覺。

  流雲使雖然很急切,但很溫柔,他甚至不敢去接觸那被折磨得紅腫的位置,
他盡力地愛撫著,由於缺乏對女人的經驗,還沒有找到幸福的門徑,單單是龜頭
與那嬌嫩的肉芽的挨蹭,已經使他滿身大汗,一股熱流在下體不斷地翻湧著……

  「耐心一點。」黛綺絲輕柔地在流雲使的耳邊安慰著,努力地調整身體的角
度來迎合。

  她不是春情勃發,身體在事隔多年之後被重新開墾就對男人產生了渴望,她
知道現在自己唯一的武器就是自己的肉體,要保護小昭,首先得保護自己,而自
己是這樣完全地被控制了。

  也許流雲使是唯一的機會,他和掌火王、常勝王不是同類,或者他還有作為
男人的柔情,經過接觸,黛綺絲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個未解風情的男孩對於給
他幸福的女人的印象是深刻的,或者就是自己可利用的唯一的武器。

  感到那灼熱的龜頭接觸到自己的陰道口了,黛綺絲主動地挺動下體,放鬆,
把男孩的龜頭納入自己的身體,流雲使的身體僵硬了,她聽到他艱難的呻吟聲,
那聲音帶著一種釋放的歡娛。

  她連忙環過雙腿勾住他的腰身,並且開始調動陰道口的小肌肉群,耐心地吮
貼著,雖然陰部的疼痛幾乎沒法忍耐,她盡量把自己的呻吟處理得消魂奪魄。

  她用自己的腳,輕柔地撫慰著流雲使緊張的屁股,「舒服麼?」

  流雲使大口地喘著粗氣,被抓握的陰莖又膨脹了,這是無比快樂的接觸,還
有身下女人柔聲的慰問,想要更激烈的刺激,開始明白交合的目的了。

  「進來吧,你真好。」受到鼓勵的流雲使嘗試著深入……被點燃的身體沒有
得到應有的滿足,黛綺絲嚥著唾液,雙腿合攏,蹭著。

  不能怪他,他還是一個男孩,他現在已經很累了。

  「你真好。」黛綺絲向旁邊喘息著的流雲使傾訴著。

  流雲使癡癡地看著艷麗的黛綺絲,這個身體能給自己帶來無盡的幸福,她應
該是自己的!

  「你能救救我的女兒麼?」

  「她和智慧王在一起,沒有落到魔鬼的手裡。」

  黛綺絲放心了,並不是放心小昭的處境,她知道流雲使已經開始憎恨掌火王
和常勝王了,是因為男人那特有的佔有慾?

  「他們躲起來了。」掌火王看著熄滅的灰燼和簡陋的窩棚,不免有點遺憾。

  「這島就這麼大,他們還能跑到天上去?」常勝王咬牙切齒地啐了一口。

  昨天就應該除掉智慧王。現在已經不是明王的僕人了,這無望的生涯要延續
下去,就必須除掉危險,流雲使看來是順服的,危險就剩下了智慧王和小昭,小
昭的危險很小,她是小姑娘,即便是危險也捨不得除掉,她那麼美,肯定是快樂
的源泉,智慧王是必須解決掉的,不然,就算得到援救,自己也無法面對殘酷的
教規。

  「想到聖女那一身冰肌玉骨,我他媽的就來勁!」

  「她現在不是聖女,不是教主,她應該是我們的奴隸。」常勝王陰沉地說,
原來他也惦記著小昭!常勝王故意落後了半步,以便興致勃勃的掌火王不能看見
自己怨毒的目光。

  幹掉智慧王之後,這個霸道的掌火王也必須除掉,說什麼也不能讓這野蠻骯
髒的傢夥碰自己心裡的神女,小昭是我的!常勝王在心裡狂叫著,他盡力保持平
靜。

  「想不到黛綺絲還真他媽的有味。」

  「哈哈哈,我就是想看她哭,想到踢她那白花花的屁股,我他媽的就想幹她
,你看,我都硬了!」

  「這裡應該是我們的天下。」常勝王打定了主意之後,感到了一陣痛快,他
上前拍了拍掌火王的肩膀,「除掉智慧王之後,你想怎樣就怎樣!」

  智慧王背著小昭在樹林中快速地跑著,內心是恐懼的,他很清楚自己的處境
,他們要對自己下手了,不能選擇臣服,那樣小昭就會落入可以預見的黑暗之中
,就是捨卻自己的性命也要維護小昭的周全。

  不過這島實在是太小了,自己的力量實在是太微弱了,該怎麼辦?相信現在
是遠離了魔鬼,不過能躲避多久。

  「要到哪裡去?」小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安全的地方,我們現在很危險。」

  「危險?」

  小昭對目前的處境還不怎麼瞭解。智慧王給她很仔細地講了一遍。好像不怎
麼發燒了,神智逐漸地清醒,身體難受的感覺也減輕了很多,但虛弱,一個勁地
出虛汗,不過必須振作起來,要活下去。

  食物、水、還有安全,這就是生存下去的基礎。這是一個理想的所在,小昭
看著智慧王在長滿不認識的液果的樹林中忙碌著,用石頭,樹木,籐蔓,沙土構
築一個五行八卦的奇變陣法,能不能抵擋魔鬼的侵犯,現在只能靠這些自幼參習
的本事了。

  說實話,智慧王對這些怎麼也弄不明白的佈置實在很費解,同時很懷疑這些
佈置的防禦功能,不過不忍忤逆小昭的心思。

  天都黑了,掌火王越來越覺得自己肯定是迷路了,那燃燒的篝火就在不遠的
地方,甚至能聽到小昭那甜美的歌聲,她的聲音真好聽,想必高潮時的呻吟會更
加地迷人,可以無法到達近前去。

  常勝王的惱火也一點不比掌火王的差,但是他畢竟比掌火王冷靜一些,在兩
人第無數次地在同一個地點碰面時,常勝王有了一個看起來明智的決定。「這林
子真他媽的古怪,天黑了,我們必須回去。」

  流雲使愛憐地看著黛綺絲,他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全身都瀰漫著滿足之後
的美妙和倦怠,在第三次的時候,終於徹底地體會到了魚水之歡,自己已經是男
人了,希望能夠保護她,她是自己的女人!

  不過流雲使燃燒的火焰很快就熄滅了,自己無法和常勝王、掌火王中任何一
人對敵,不能背叛,那樣會死!自己還這麼年輕,還不想死去。

  聽到山洞外的腳步聲,流雲使連忙逃到一旁,穿好了衣服,繼續在火堆旁製
作木頭的用具,他看到黛綺絲眼中的那失望,內心被深深地刺痛。

  不過只能這樣,能遠走高飛的話,是會毫不遲疑地帶你走,不過這是海島,
只有一條不能經受海浪的小艇,不能帶著你在那無望的茫茫無際中漂泊,不,決
不,夜色中的海是那麼的可怕,那漂泊是那麼的充滿了絕望,我寧願留下,雖然
卑微,至少可以繼續活下去。

  「滋味怎麼樣?」掌火王笑嘻嘻地看著流雲使。從黛綺絲身體的變化,他知
道這一整天肯定發生了什麼,這生瓜蛋子是怎麼幹黛綺絲的?沒看見有點遺憾。

  流雲使驚恐地躲避開掌火王的目光,內心是冰涼的,開始後悔自己禁不住誘
惑,這樣會不會帶來災難?

  「問你話呢。」掌火王伸手在流雲使的頭頂來回撫摸著。

  身體禁不住顫抖了起來,冷汗直冒,流雲使抬起頭,需要弄明白掌火王和常
勝王的態度。

  「說呀!」常勝王在流雲使的軟肋狠狠地踢了一腳。流雲使慘叫著滑到一旁
,捂著肚子……

  黛綺絲感到一絲失望,她同情地看著流雲使在暴虐下扭曲的身體,聽著那帶
著哭腔的男孩尖利的慘叫。

  「別打了。」黛綺絲平靜地說,抬頭看著陶醉在毆打中的魔鬼。

  「你們為什麼打他?是我勾引他的。」掌火王和常勝王停下來,轉過臉,清
洗乾淨的黛綺絲的身體能刺激慾望,她更有誘惑力。

  「你勾引他?」常勝王過來,蹲下,伸手捏住黛綺絲的下頜。

  黛綺絲看到正在逃竄出去的流雲使那驚恐目光中的感激和深深的怨毒,這多
少使黛綺絲感到高興。接下來要忍受折磨了,不會停止的。

  「是不是想男人了?」常勝王捏著黛綺絲的下頜,欣賞著顫動的嘴唇,情緒
變得急噪起來,她好像很不一樣,那從骨子裡輻射出來的妖媚。

  「來,現在就給你!」他站起來,急切地脫掉褲子,伸手抓住黛綺絲的頭髮
,把還沒來得及勃起的陰莖貼到黛綺絲的臉上。

  只好服從,那軟趴趴的陰莖醜陋,有點骯髒,為了盡力減少痛苦,只有盡力
地滿足男人的要求,黛綺絲張開嘴,慢慢地含著,用嘴唇梳理著,已經可以熟練
地剝開包皮了,舌尖對羞澀的龜頭的舔弄使常勝王痛快地呻吟出來,他把自己的
頭猛地按過去,一股很怪異的味道從蓬亂的陰毛中散發出來,腥臭難聞,噁心!

  軟趴趴的陰莖逐漸地產生了活力,能確切地感到脈動中的膨脹,想要離開一
些,但顯然常勝王並不願意,那逐漸勃起的陰莖深入。

  產生了硬度之後,就像刺來的利刃,在口腔裡穿插著,絲毫也不顧及黛綺絲
的反應,感到龜頭頂到一個腔道了,那小口不安地蠕動著產生了吸力,一種全新
的刺激,常勝王按住黛綺絲的頭,痛快地喊叫。

  強烈的嘔吐感和嗓子眼被異物接觸的不適,黛綺絲的身體抽搐起來,咳,口
腔中麻木了,想用舌頭把腫脹的陰莖推出去,想用牙齒把這可惡的東西咬斷,很
快就打消了念頭,不過實在是無法忍耐,她艱難地扭動,抬起眼,可憐巴巴地。

  這神情不但使常勝王更瘋狂,旁邊的掌火王也來勁了,他解開黛綺絲的繩子
,把她的胳膊盡力地抬高,這樣,不但黛綺絲的身體不得不前傾,還必須抬高屁
股來保持身體的平衡,多好的屁股!

  他在黛綺絲的背後跪下,調整了一下身體的姿態,然後狠狠地插入,似乎忙
碌了一天而毫無所獲的鬱悶得到了舒解了,黛綺絲扭曲的背亮津津的,那是她的
汗水,汗水使漂亮脊背的變幻散射出迷人的旖旎,他猛烈地抽插起來,肉體的碰
撞發出清脆的啪啪聲,摻雜著黛綺絲痛苦的吭嘰……

  小昭坐在火堆旁,她怔怔地出神,神思已經回到了愛人的身邊,疾病的好轉
並不代表舒適,那思念反而更折磨人。

  火光映照下的小昭臉上明滅不定,在那不可方物的明麗中增添了無盡的淒清
,那深切的哀傷讓人心碎,智慧王癡癡地看著,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迴避這個女
孩子身上散發出來的獨特的魅力,其實她就是女神,她可以創造奇跡,而且她美
好得無與倫比。

  「如果能回到陸地上,我可以陪你去找那個中國小夥子,你和他在一起才會
快樂。」

  智慧王感到自己不能忍受她的哀傷,雖然這哀傷是那麼奪人魂魄,肯定是歡
樂更好,讓她歡樂是自己現在最大的心願,也許她的歡樂就是自己會永遠地失去
她,那種失去後的思念是不是更刻骨銘心?想像著她的歡樂,或者自己也會高興


  小昭聽到智慧王的話,微微一怔,是啊,如果能回到張無忌的身邊,那會多
幸福啊!智慧王被小昭那瞬間展露的笑容震懾了,剎那間神思不屬了,她的歡樂
是如此的燦爛。

  遐想是短暫的,小昭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處在一個與世隔絕的海島上,還
隨時都有危險。

  「是啊,咱們首先要回到中國去。你真的不再想我回大食?」

  「只要你不再哀傷,我願意陪你到任何地方。」

  小昭看著智慧王那佈滿皺紋的臉上那虔誠得近乎狂熱的癡迷,她感到了他的
真誠,他的愛,那愛來自一個自己幾乎是陌生的男人,他無微不至地照顧著自己
,體貼著自己。

  小昭突然一陣感動,一陣震動,想依靠在這瘦骨嶙峋的男人的懷中痛哭一場
,把自己的委屈傾訴,他應該是會包容自己的疼,原來被愛同樣是幸福的,她躲
避開那熱烈的目光,低下頭,他的年紀應該可以做自己的父親了。

  父愛是不是就是這樣的?小昭突然發現自己是那麼地缺乏被疼愛的感受,母
親是神經質的,從自己記事起,她就沒有快樂過。

  她在擔心什麼?她就是想讓還幼小的自己去完成她的使命。

  為了這,自己必須刻苦地練習武藝,閱讀並記憶那些自己絲毫不感興趣的奇
門遁甲,還必須承擔這沉重得壓的自己喘不上氣來的使命,自己的努力都是為了
得到母親的疼愛;至於父親,小昭知道自己有過父親,但從來沒有見過;沒有朋
友,小時侯就在一個海島上忙碌著,後來來到了那很冷的崑崙山,猜忌、怨恨、
防備、甚至虐待,小昭的整個十五年的歲月是灰色的。

  改變這色彩的是張無忌,小昭第一次感到自己被人呵護,而不用靠自己來掙
紮,那感覺是輕鬆的,是美妙的,是刻骨銘心的,她願意為張無忌做任何事情,
包括為了他而放棄自己最珍惜的情感,已經習慣了獨自來忍受痛苦,但不是自己
想要的,是所有的人都要自己來忍受的。

  小昭哭了,已經很久沒有哭過了,甚至在記憶中自己就是沒有哭泣過的女孩
,哭出來的感覺真好,自己是一個還那麼嬌嫩的女孩子,需要愛撫,需要呵護,
面對一個對自己好的男人,小昭忍不住了……

  這是一個傾聽傾訴的夜晚,智慧王感到了無比的幸福,自己和小昭已經不再
陌生,她甚至向自己敞開了塵封的心扉,回想起她枕著自己的腿沉沉睡去的恬靜
,智慧王滿足了,不用射精也可以得到無比的滿足與幸福,她冰清玉潔,使人無
法不產生憐惜,智慧王感到自己的激動,她那麼恬靜,真好!

  「你,你疼麼?」喂黛綺絲吃完了鳥肉,流雲使撕下袍子的一片,從泉眼處
打來了溫水,他細緻地給黛綺絲擦掉嘴角的血跡。

  他們又打她了,那麼瘋狂地蹂躪她的身體還不夠!似乎她的痛苦是他們最期
待的,他們連魔鬼都不夠格,是禽獸。

  「很疼。」黛綺絲淒楚地看著流雲使,無力地躺在流雲使弄來的柔軟的長草
裡。

  「你不是有匕首麼?你刺死我吧。我受不了啦。」

  「不行,你不能死!」流雲使激動地,但還是拚命壓低了聲音。

  「這樣,還不如死了。」溫水浸潤了發漲的陰部,一陣舒適,黛綺絲忍不住
一激靈,嘶嘶地吸氣。

  「相信我,總有一天,我能殺了魔鬼,把你解救。」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路,怎麼不管怎麼走都迷路!已經不能再忍受了!

  流雲使躲在山洞口,看到掌火王和常勝王把粗糙的木棍強行塞進黛綺絲的身
體裡,鮮血從肛門裡順著木棍流了出來。這樣下去,黛綺絲無疑會死掉,他們也
許就是要把她折磨死!

  不能再畏懼了,不能再忍耐,或者就是今天,今天就有個答案,他死死地攥
住匕首的柄,還是不能戰勝自己的恐懼。

  從這個地方可以看到叫罵著過來的掌火王和常勝王,他們在推打一個全身赤
裸的女人!

  小昭的心一下子收緊了,血液似乎凝固了,心疼!那女人是媽媽,她受到了
怎樣的虐待?差點就認不出她了,她遍體鱗傷,她蹣跚著,她的腿中間怎麼有木
棍?她在流血,豐滿圓潤的大腿有殷紅的鮮血順著大腿的內側流下來,灑落在地
上……

  「媽!」小昭失聲叫了出來,其實是多少對媽媽有些恨怨的,但看到如此淒
慘的媽媽,小昭忘卻了,她六神無主了,不能看著媽媽這樣!

  黛綺絲聽到了小昭的呼喊,她漸漸模糊的意識突然振奮了,尋找,看見了,
小昭在那裡,她活著!


  一陣森然的寒冷使黛綺絲打了一個寒戰,知道魔鬼的動機了,他們要在小昭
的面前折磨自己,讓小昭出來,已經看見了小昭佈置的陣法,不能讓小昭再落到
魔鬼的手裡!

  什麼樣的折磨也不會屈服,或者,盡快地結束自己的生命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那樣,小昭就不會出來了。

  尋找了一下,看見流雲使滿臉通紅地墜在最後,希望他可以讀懂自己的意思
,快過來給自己致命的一刀。

  「小昭!媽媽的心頭肉,不管怎麼樣,你千萬不能出來!你要……」黛綺絲
的話被一陣鑽心的劇痛打斷了,肛門裡的木棍突破了什麼。

  黛綺絲一頭栽倒,用最大的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慘叫,小昭,不管媽媽怎麼樣
,你也要保護自己,黛綺絲只有這一個信念了,不能喊叫!

  雖然喊叫能減輕痛苦,但不能,自己的痛苦肯定會使小昭心碎,她是從來都
替別人著想的孩子,是最好的孩子,自己已經多次因為自己的自私傷害了最好的
小昭,現在不能,能再好好地疼愛她,給多好!

  「不行!你不能出去!」智慧王拚命地抱住小昭的腰,她才痊癒,怎麼有這
麼大的力氣?

  「伯伯,您放開我!我不能看著媽媽……」她看見已經昏迷的黛綺絲被吊起
來,吊在樹叉上,她的頭低垂著,頭髮被汗水浸濕了,身體在疼痛中本能地痙攣
著,她承受了怎樣的痛苦?

  「你出去救不了她,你自己也會同樣地被折磨!」

  「看你能堅持多久!」掌火王抓住夾在抽搐的臀瓣間、沾滿了鮮血的木棍的
末端,使勁地攪和。

  黛綺絲被劇烈的疼痛喚醒了,幾乎瘋狂地扭動著,劇痛使她失禁了,摻雜著
血絲的尿液稀釋了流淌的鮮血,黑紫色、稀巴爛的糞便,從肛門尚餘的縫隙和著
鮮血汩汩地湧出來,五臟六腑猛烈地顛覆著,劇痛中糾纏,扭曲,自己離黑暗越
來越近,嘴唇已經咬破了,還要堅持,為了小昭,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常勝王找了一根柔軟的枝條,擼掉上面的樹葉,在手裡甩了幾下,對這枝條
的柔韌程度很滿意,「臭娘們,我讓你硬!」枝條準確地落在黛綺絲驕傲的胸脯
上,顯得蒼白的肌膚頓時起了一條檁子,黛綺絲還是咬緊牙關,比較而言,乳房
的抽打根本就不能算是痛苦了,反而有一陣麻癢酥酥的感覺……

  常勝王耐心地抽打著,看著變得越來越紅的身體,扭曲的慾望在膨脹,他興
奮地怪叫著。

  「別他媽的弄死了。」常勝王制止了越來越起勁的掌火王,把那個可怕的木
棍從肛門裡拔出來,一股難以形容的腥臭,一股觸目驚心的血液糞便混合的粘稠
的糊糊從不能閉合的肛門口流了出來,她盡力地放鬆著,那開得很驚人的肉洞蠕
動著,產生了一種詭異的視覺衝擊。

  常勝王把手伸到那汙穢不堪的下體,那糊糊滑軟粘膩,帶著身體的體溫,他
狂笑著把糊糊在黛綺絲的下體上塗抹著,順手抓過來抹在黛綺絲的臉上,使勁地
往黛綺絲的嘴裡塞。

  掌火王得到了啟發,他把手指直接伸進黛綺絲的肛門裡,不解氣,索性強行
把手伸進去,大量的液體瞬間充滿了那個洞穴,手,手腕全染成了黑紅色的……

  被撕開了,這幾乎是致命的,黛綺絲不能堅持了,那劇烈的撕裂感死死地撕
扯著她,淒厲的慘叫從嘴裡發出了,無法克制……

  「你們放了她。」小昭的出現使在場的人全震驚了,正在癲狂的暴虐者也停
下來了,她裊裊地從樹林中走出來。

  白衣勝雪,臉上帶著晶瑩的淚滴,她看起來很平靜,只有嘴角微微的抽動顯
示她的不安,她輕蔑地看著暴虐者,她心疼地看著被淩辱的媽媽,她不能讓媽媽
再受到這樣的殘害,她的勇氣使她明艷嬌媚的容顏籠罩在一種不能逼視的威嚴!

  她個子不高,身材也有點單薄,但人人都感到禁不住要仰頭才能看清她的高
潔,她飄過來,暴戾的掌火王和常勝王幾乎忘了自己要達到什麼樣的目的。

  「昭,小昭,你!你不能!」黛綺絲絕望了,她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嘶喊著


  「放開她!」小昭向前了一步。

  掌火王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這個小姑娘怎麼有這樣的力量?他一陣驚懼。

  常勝王首先緩過神來,他為自己剛才的怯懦而惱火,出來了就是砧板上的魚
肉,自己才是主宰者,你應該像你那媽媽一樣順從,並且來滿足主人的所有要求


  他嘿嘿地笑著,「聖女,你要我們放了黛綺絲?」

  小昭沒有說話,她冷冷地看著常勝王,手在袖口裡抓緊了那顆珠花,珠花有
一根足以刺穿脖子側面動脈的刺,解救了母親,就只能結束自己的生命,不能讓
那骯髒的手接觸自己,這聖潔的身體是愛人的,不能褻瀆。

  不過小昭還是輕視了常勝王的武功,只覺眼前一晃,一股刺鼻的味道已經很
近了……

  自己並沒有落在魔鬼的手裡。格鬥在身邊進行著,智慧王出現了,他罄盡全
力保護著小昭,他很集中,同時很幸福,自己就要達成自己對自己許下的諾言了
,能為她,就算是捨卻生命也在所不惜。

  「快走啊!」智慧王喊著。看到小昭和掌火王對峙著,而流雲使已經守住了
黛綺絲,智慧王感到一陣絕望。

  「呸!」常勝王看著慢慢軟倒的智慧王,在他胸前又補了一腳,「老不死的
,你也迷上小姑娘了?你那玩意還行麼?」

  智慧王已經徹底失去反抗的能力了,常勝王突然不想殺掉他了,自己的偉績
需要一個見證,而且,這幾天來,他越來越恨智慧王,不能讓他這麼輕易地死掉
,要讓他看看,讓他也好好地品嚐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上前踩住智慧王的臉,耐心地蹭著,鮮血染紅了地面。「住手!」

  小昭一步一步向常勝王走過來,從來沒有這樣地恨一個人。

  「聖女,既然來了,就一起來參加這個盛宴吧!掌火王,你不是喜歡她的冰
肌玉骨麼?她現在就是你的了!」

  最大的威脅智慧王已經在自己的腳下了,小昭一個小姑娘根本就不用在意,
下面的就是掌火王了,流雲使不是威脅,那是一個沒有膽量的小毛孩子,血能把
他的魂嚇飛,自己的計劃在實現,常勝王忍不住得意地狂笑起來。

  這狂笑終於把掌火王喚醒了,情慾和扭曲的暴虐欲戰勝了那戰慄的羞慚,他
看了看自己手上塗滿的黛綺絲的糞便和鮮血,身體重新振奮起來了,他怪叫一聲
,向小昭猛撲過去。

  「別過來!」小昭把珠花的底針頂在自己的側頸動脈上,練過武功的都知道
那是致命的。掌火王愣住了,不能讓聖女這樣死!不能!

  「別衝動,你要怎樣?」

  「放了黛綺絲和智慧王。不然,我就死!」

  常勝王啐了一口,走到已經昏迷的黛綺絲的身邊,從懷裡抽出一把小刀,伸
手就在黛綺絲的肩頭割了一刀,鮮血從翻開的,還有點發白的創口裡湧了出來。

  黛綺絲疼醒了,慘厲地叫出來了,那慘叫讓人毛骨悚然。

  「聖女,你要是能看著媽媽這樣被一刀一刀地割死,你就自殺吧。」

  常勝王伸手扒開黛綺絲的腿,剝開黛綺絲的陰唇,準確地找到陰蒂,輕輕地
用刀尖挑開陰蒂包皮,破了,殷紅的血滴下來……

  「住手!」小昭絕望地喊著,自己要解救媽媽,不能讓她再受這樣的折磨,
媽媽那痛苦的表情讓她的心碎了。

  「放了她,我怎樣都可以!」

  「哦,是真的麼?」常勝王得意地笑著露出一口焦黃的牙,他收回小刀,用
手指繼續揉搓著黛綺絲的陰蒂,黛綺絲戰慄著。

  小昭絕望地垂下手臂,把珠花扔在一旁,合上了眼睛,已經準備好了,用自
己來交換媽媽的生命,或者說是減少一些媽媽的痛苦,不甘心,但只能這樣了。

  掌火王愣了一下,淫笑著接近,熱血在沸騰,夢想就要成真,她多美!她的
肌膚在陽光下透明一般的晶瑩剔透,她就是快樂的源泉。他看見小昭那好看的眉
毛皺緊了,睫毛不安地顫動著,自己身上的味道是不怎麼樣,不過她的煩惱同樣
是那麼奪人魂魄,他張開雙臂……

  黛綺絲短暫地清醒了,她看見自己的小昭就要被骯髒的禽獸玷污,她絕望地
嘶鳴著,閉緊雙眼;就是珍異、純淨的玻璃器皿被打碎的那種片片碎裂的感覺,
撕心裂肺,智慧王覺得自己的心碎了,先是裂開,爆破,分離,片片地飄落,跌
在地面,破碎成更細小的碎片,那感覺鑽心地疼,他合上眼睛,準備麻木自己。

  天依然那麼碧藍如洗,飛絮一般的雲彩在天際翻滾、變幻;海不停息地拍撫
著海灘,嘩嘩地永無止息。

  蔥綠的樹在溫柔的海風中搖曳,樹葉沙沙地延續著生命的聲音;樹梢上有一
窩嗷嗷待哺的小鳥啾啾地鳴叫著,等待父母帶來美味的食品,撫育它們長大,飛
翔。

  不知名的海鳥展開黑白相間的翅膀,盤旋,巡視,瞄準,看似悠閒,它們在
獵食……

  一切都依舊如常,時間還在滴答地延續,故事就是短暫的一瞬,上蒼在打個
哈欠之後就不再記憶。

  老人家看慣了弱肉強食,看慣了陰謀詭計,什麼都不希奇,他比人類麻木得
多,他覺得挺好玩的。

  慾望是個什麼東西?當初創造這些怯懦的傢夥的時候怎麼忘了琢磨明白。嗨


  他們折騰吧,怎麼折騰也不至於把地球給折騰完了吧?不至於有那麼大的本
事,當初搓泥球的時候沒打算給他們那麼大的能耐。

  能聞到小昭身上那淡雅的幽香了,處女的幽香,多麼令人沉醉!背後沉重的
一擊,接著,側頸的重擊封閉了呼吸和血流,眼前一黑,栽倒。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太興奮了?爆血管?不至於吧?來不及想了,心口窩一涼,劇烈地抽搐
,這是真正鑽心的疼,關鍵是心怎麼不跳了?掌火王最後的視線集中在身旁的常
勝王那扭曲、猙獰的臉上,神采從怒張的、疑惑的、不能置信的眼睛裡暗淡下去


  怎麼就死了?我就是想活下去呀,活的好一點,難道是明王的懲罰?怎麼不
懲罰常勝王?

  「死了?」常勝王使勁地扭了一下小刀,伸手拍了拍掌火王的臉,啐了一口
粘痰。

  「兄弟,不能怪我,你太貪心了,不該惦記的東西,也惦記著。咱倆中只能
活一個,對不住啊。」常勝王抽出小刀,熱血從心窩裡噴射到臉上,燙,腥,但
舒服!

  終於完成了,自己就是這個海島的王!

  他站起來,伸出舌頭舔著臉上的血,看見流雲使在一旁哆嗦得不成樣子,褲
子已經濕了,沒出息,尿褲子。流雲使受不了那鬼魅一般凶殘的目光,「別,別
,別殺我!」他尖叫著玩命地跑開。

  常勝王啐了一口,然後凝視著小昭的臉,他伸手把手上的血抹在小昭的脖子
上,小昭劇烈地哆嗦了一下,臉上的肌肉抽搐著,但沒有躲避,剩下的就是享受
自己的禁臠了。

  他靠近,垂下頭,側過來,貪婪地舔著那嬌嫩的脖子上的血,感受著那嬌怯
的顫抖,急促的心跳,美妙!他順勢把手插進小昭的衣領,自己也禁不住顫抖著
,接觸那光滑柔嫩的肌膚的美妙觸覺,使他亢奮地……

  「你這人簡直沒心沒肺!」妻使勁地給了我一拳。冷不防,我疼得直哆嗦,
腦袋一下子熱了,但她是我的妻。

  「我怎麼就沒心沒肺了?」

  「你編的都是什麼呀!還有沒有天理啦!?」

  「故事就得正義戰勝邪惡呀?誰規定的?寶貝,冷靜點。你不能這麼要求別
人。

  要不別人為什麼沒有你老公我能幹,卻當了我的上司?「我無辜地看著妻激
動的臉。

  良久,她歎了口氣,「還疼麼?」她伸手給我揉生疼的肚子。

  「下手輕點兒,不行麼?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窮書生。」

  「誰讓你把故事編的那麼討厭!」妻的語氣已經舒緩了,她不但給我揉肚子
,還咬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最不禁咬,一咬,我就……

  「反正正義就是要戰勝邪惡的!」美人計!

  你就管我能耐,讓我不隨地吐痰,不說髒話,上車要給老頭老太太讓座,看
見殘疾人過馬路要幫助,不拍老闆的馬屁,不給不得意的同事臉色看,不能不按

  時回去看望爸媽,不要被敗喪的慾望左右,等等吧,你看我什麼都不順眼,
幹嗎要嫁給我?現在居然管起我亂七八糟的思緒了!

  最得意的時候往往就是倒黴的開始!常勝王陶醉在主宰一切的成功的時候,
他忘了小昭也是一個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而且他忽略了小昭手裡的珠花,他以
為小昭是被他弄得起了性,而摟住他的脖子的時候,他沒有在意。

  他準備不把小昭的衣服扒光,只脫掉她的褲子,然後就站著從背後幹。女孩
子站著的時候那裡很緊,你一弄她,她就一個勁地發軟,但還不能不站住,那是
奇妙的感覺,一個插曲。

  常勝王準備實現這個觸手可及的目標的時候,脖子一涼,並沒有感到怎麼疼
,還挺舒服,那破了的地方挺涼快的,膨脹發燙的身體似乎找到了宣洩的地方,
不過瀉得有點太猛了,能聽到颼颼的噴射聲!

  怎麼回事?不是一切都很好麼?小昭的臉變了,變得那麼的模糊,而且猙獰
起來。

  「你是卑劣的,你不配做我的僕人!」冥冥中飄來一個不真切的聲音。常勝
王感到自己的魂魄被一隻有力的手撕扯著,向一個無底的深淵墜落,無所憑依…


  「滿意啦!」

  「你這是帶著情緒寫的!」

  「姑奶奶,我就是有情緒了!」

  「你有什麼情緒?哎!你……」

  弟兄們,回頭再聊站著幹的感覺啊!大夥別那麼沉默,講故事唄!成人的童
話,一點都不怕編的沒邊!

  哈哈哈--流殤講故事!









第二章:殷離的故事

  「我今天身子不方便!你別胡來!」妻逃到沙發上去了,她頑皮地衝我樂。

  我臊眉搭眼地抻胳膊抻腿,以舒解我高漲的情緒。「你別煩我啊!告訴你,
我得看點書了。」妻一邊啃蘋果,一邊翻著我一見腦袋就大的英文書。

  她們的課題到坎上了。我不得不把電視也關了,儘管大洋的彼岸,我最崇拜
的麥克爾。喬丹正和我最煩的馬龍對決。

  我歎了口氣,坐在沙發裡把腿盡量地伸直,我該幹什麼?

  無聊的夜晚,無聊的人。這一刻,我覺得自己被忽視了,心裡酸溜溜的。

  「要不,你接著編你的故事吧。」妻歉意地衝我笑笑,把啃了一半的蘋果給
我。

  好主意!

  「那叫傳奇!」

  「那你慢慢地傳你的奇吧。我保證不打擾你。」

  哪裡才可以找到他?殷離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她頂不住這割面如刀的風,
頂不住這嚴酷的寒冷,漫天的飛雪也不再浪漫多情,餓,以及希望的渺茫。

  世界是銀白的,視線是模糊的,來到這茫茫的雪野是第五天了。殷離腿一軟
,跪倒在沒膝的雪地裡,很疲倦,但不能睡,她伸手抓過一捧雪,用手搓成一團
,咬,那冰涼的感覺使神經多少振奮了一些,她解開纏手的氈子,把手背挪到眼
前,那有一個環形的疤,疼的越深,越刻骨銘心。

  她眼前浮現出那個倔強的男孩俊秀的臉。這麼多年了,他應該已經長大了,
他還會不會打自己,咬自己?

  殷離突然感到一陣惱火,為什麼要這樣不辭艱辛地來找他?他也一樣對你不
好,你是要找到他,打還他,咬還他?力氣在一點一點地消失,身體感到越來越
冷,連血液也要凝結了的感覺,本來臉被風吹得生疼,現在不疼了,麻木了,連
大腦也漸漸地麻木了……

  「哥,我要渥尿。」七歲的殷離趴在十三歲的殷十方的背上,她剛睡醒,覺
得顛簸得厲害,就更想渥尿了。

  這是威名赫赫的白眉鷹王殷天正一家的遷徙,天鷹教創辦的十來年來,可以
說是縱橫開闔,所向無敵,不過這回不得不把家小從無錫的總壇向蘇州的別院轉
移了,他們面臨著創教以來最嚴峻的考驗,來搗亂的可以說是具有驚天動地本領
的大人物。

  幼小的殷離並不清楚危險的來臨,她覺得這樣出來玩,是很有趣的事情,不
過讓兩個哥哥殷十方和十五歲的殷光屏來照顧自己是不怎麼樂的事,他們老欺負
殷離。

  「你就不能憋一會?」殷十方不耐煩地說。

  「我憋不住麼。」殷離想了想決定還是不用哭的辦法,因為哭一點都不解決
問題,爸爸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哭泣而袒護自己,只能引來媽媽摟著自己也一起哭
,二娘還幸災樂禍地笑。媽媽留在無錫陪爸爸了,嬌嬈的二娘跟來了,不能讓她
看笑話。

  小肚子鼓鼓的,就是憋不住了麼。殷離在一棵大樹旁解開褲子,蹲下,真舒
服!聽著「吁、吁」的聲音,感受著熱乎乎的尿液激越地通過輸尿管排出體外的
那種麻酥酥的舒適和膨脹的膀胱放鬆產生的一陣癢癢,殷離忍不住激靈地打了一
個寒戰。

  殷十方和殷光屏就站在不遠的地方,殷離就在他們的視線裡,他們都漲紅了
臉,心怦怦地亂跳。

  他們欺負殷離不是因為討厭她,她好看,好看得像畫上人兒,從小她就總是

  乾淨,不過她倔,她不愛搭理人,男孩欺負女孩,其實就是要女孩注意他,
這欺

  負就成了慣性,直到現在。

  本來女孩子要尿尿,就是哥哥也應該迴避的,不過殷十方和殷光屏沒有,他
們注視著殷離解開褲子,脫下去,白白、粉嫩的小屁股露出來了,還有那好看的
腿,嬌嫩的臀瓣間那神秘的溝渠,哦!

  她張開腿了,蹲下,被那嫩嫩的,粉紅色的裂縫所震撼,那嬌嫩的裂縫微微
地張開,冒著熱氣的尿液從粉嘟嚕的裂縫中噴射出來……

  已經看過好幾次了,殷十方喜歡看,但還沒覺得怎麼樣,他覺得身邊的大哥
怎麼一個勁地哆嗦,他看見殷光屏褲襠裡動著,他的手伸進了褲襠裡了!他幹嗎
呢?

  不知道為什麼,殷十方覺得自己的褲襠裡也產生了從來沒有過的悸動,一跳
一跳的,漸漸地漲,連腰身和肚子也產生了緊張的感覺,這是怎麼了?……

  「待會兒,我背小妹。」殷光屏沖殷十方瞪眼。

  蘇州的別院到了,很幽靜的園子,和無錫的家不太一樣,殷離坐在園子裡水
潭旁的一個奇怪的石頭上,她不怎麼舒服,屁股生疼,大哥沒有二哥有勁,他老
要調整,每一次調整就好像無意地在屁股上掐一把,現在還疼呢!

  家裡的人都忙活著,二娘肯定是叉著腰對那些下人指手畫腳的了,她的臉肯
定由於興奮而紅撲撲的,薄薄的嘴唇也肯定抿著,眼睛裡肯定是那種誰都不放在
眼裡的勁頭,真煩人!她在爹爹面前就不這樣,低眉順眼地象小狗。

  還有那狗仗人勢的殷無祿,殷無祿真難看,那棗核腦袋,那吱著的厚嘴唇,
還有那爆凸的黃牙,包含所有可怕情緒的小眼睛,晚上碰上能嚇一跳。

  「阿離,你在哪呢?」殷光屏從月亮門那邊東張西望地過來了。

  畢竟是哥哥,雖然由於二娘的緣故,多少有點討厭,不過還是親的。

  「哥,我要那個花兒。」殷離甜甜地笑著,伸出白嫩的小手指著水潭中嬌艷
的荷花,在水中間,殷離夠不著。

  「阿離,咱們洗澡去吧。」殷光屏看著殷離那白嫩、帶著酒窩的小手,一陣
迷糊,他覺得自己越來越禁不住這個小妹的誘惑了,要跟她一起洗澡。

  「不麼,我要那花兒。」殷離甩搭著胳膊,撅起了紅潤的唇,小辮子晃著。

  「那哥給你摘花兒,你可得聽話地去洗澡。」殷光屏輕輕地一縱,伸足在水
潭中間的揚州石上一點,非常瀟灑地彎腰,輕舒猿臂,然後飛燕浮波一般輕巧地
飄到殷離的身邊,把玩著荷花。

  「哇!」殷離覺得大哥的本事真大,都有點崇拜他了。

  是一個鋪滿了花瓣的房間,房間的正中有一個石頭池子,池子裡的水冒著熱
氣,也飄著花瓣,熱乎乎,香噴噴地。

  看見殷十方就在肚子下面圍了一片絨帕,殷離有點害羞,殷光屏在背後把門
關上的聲音,使殷離有點害怕。「哥,你們幹嗎?」殷離怯怯地,輕輕地咬著嘴
唇。

  「洗澡唄!」殷光屏從背後按住殷離的肩,「趕了一天的路,身上都臭死了
,可不得好好地洗洗?」

  殷離遲疑著,都是媽媽給自己洗的。

  「怎麼啦?阿離,小時侯咱們不是經常一起洗澡麼?」那倒是,不過現在怎
麼好像很緊張的?

  「怕什麼羞呢?我們是你親哥哥呢。」

  手不知道放在哪裡好,只好捧著荷花,光溜溜的身子被熱氣蒸的癢癢,她禁
不住對兩個光溜溜的哥哥的身體產生了好奇。

  他們和自己不一樣,他們那兒掛著什麼東西呀?那就是小雞雞?

  二哥的那東西果然像小雞雞,光溜溜的,挺好玩的,不過大哥的就不怎麼像
了,那麼多毛毛,好大的一長條,頭上的皮膚聚成一揪,黑乎乎的,那上面能清
晰地看見暗青色的脈絡,還有那長條的肉棍根部墜著的那皺巴巴、黑乎乎的一團
,像老頭的臉,裡面是裹著兩顆蛋蛋的?

  不敢太專注地看,就偷偷地看,不過目光一接觸到那奇怪的東西,就一個勁
地臉紅心跳,喘氣都不順暢了,身子更癢了,好像跟被熱氣蒸的不一樣……哇!

  水真燙呀!不過還是要盡快地泡進去,哥哥肆無忌憚地看自己,自己被看的
很不自在呢。酥酥的感覺,多少燙得有點疼,不過那滋味真奇妙呢。

  殷離吸著氣,用手撩起水往自己的身上蹭著,蹭,身體產生了一陣令她心慌
意亂的舒適,臉紅了,得趕緊坐下去,他們在看自己的屁股呢。

  熱水沁過大腿,泡到渥尿的地方時,殷離「哎喲」一聲驚叫了出來,不是被
燙到了,而是被刺到了,可能是那裡太嫩,不過還想再來一次!

  咬著牙再坐下去,哇!身體產生了一陣戰慄,好像在起雞皮疙瘩,又好像是
在舒張,擴張開全身的毛孔,接受熱水的按摩、熨貼,身體中間的部位那奇妙的
麻癢和酸楚迅速地蔓延開,真舒服呀!

  「哥給你搓完背,你也給哥搓好不好?」

  在殷光屏溫柔的按摩中,殷離緊緊地咬住嘴唇,一個勁地哆嗦,引起水池的
漣漪。

  他搓的真舒服,雖然不願意他把手探進那最怕碰的地方,不過他細緻的揉搓
真舒服,舒服得耳朵都不怎麼管用了,他在說什麼?

  二哥坐在對面,他怎麼也一個勁地哆嗦?殷光屏看著殷離嬌嫩的臉頰的每一
絲變化,他依然耐心地在殷離嫩嫩的雙腿之間揉弄著,光是這接觸就足以興奮了
,漸漸地增加力道,用手指把那道黏黏的裂縫剝開……

  「哥哥,喔,哥,哼、哼……」殷離覺得被那奇妙的感覺控制了,想結束,
因為隱約知道這不好,但那感覺又那麼地不能拒絕,美妙得好像身體要片片碎裂
掉,可能碎裂掉就徹底地舒服了,那種麻癢和酸楚,真舒服呀!

  這澡洗的,怎麼全身都沒有力氣了,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殷離一直睡到
了半夜三更。

  她醒了,似乎手裡還握著那熱乎乎的、硬邦邦的、從前面紅艷艷的突起中噴
射著白花花粘稠糊糊的肉棍,那白糊糊噴到自己的胸前……

  回到無錫老宅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了,殷離是在蘇州過的八歲生日,哥哥老
找自己洗澡,自己現在也愛洗,發現自己摸雖然也舒服,不過好像被哥哥摸更舒
服。

  「阿離,你幹什麼呢?」

  殷離被媽媽的呼喝嚇了一跳,連忙把手從腿中間抽出來,有點彆扭,不過不
怎麼驚慌,這樣做有什麼不對麼?怎麼媽媽那麼生氣?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身上使
勁地搓著,輕點兒不行麼?搓的生疼!

  殷離艱難地睜開眼睛,還是一片銀白,風嗷嗷地帶著雪花盤旋著在曠野中撒
歡。

  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是睡著了?還是已經……

  殷離迴避著「死」這個字眼,自己還不能死,西行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從小
到大,沒有完成心願的就是那一次,這回不行。

  天灰濛濛的,是有人在搓著自己的身體,真涼,疼,但心口是暖和的,她看
見一個裹在毛皮中的人,他用那撲扇一般的大手抄起雪,就往自己的身上抹,然
後就使勁地蹭,他是什麼人?他對自己幹什麼呢?

  只稍稍一抬頭,就震驚了。殷離看見了自己赤裸的身體,肌膚被搓成紅色了
……還動彈不得,不過這人一定不能活!

  殷離猶豫著,殺不殺這人?他脫掉了全身的毛皮,他長的挺好,濃眉大眼的
,皮膚黝黑亮澤,健康,他很高,很壯,大手大腳的,眼睛裡是樸實的溫情。

  剛才的一切是他在救自己,不讓自己被凍死,但他的確是褻瀆了自己的身體
,從離開家開始,自己就發誓要殺掉所有敢於碰自己的男人,蝴蝶谷後稍微改變
了一點,自己的身體只讓張無忌碰,現在是不是要再改變?

  這是一間曠原上、森林邊的一個獵人的木屋,他是獵人,炭火燒得很暖,屋
子裡熱乎乎的,飄著香噴噴的肉湯的香味。自己裹在厚厚的、柔軟的毛皮中,身
體漸漸地恢復著,有了餓的感覺。

  黝黑的小伙子用一個木勺蒯了一勺湯嘗了嘗,滿意地點頭,然後把湯倒進一
個髒兮兮的陶甕裡,吹著,然後坐到殷離的身邊,他拖著殷離的脖子,讓她靠在
自己的胸前。

  殷離看著小伙子,心裡突然暖暖的,酸酸的,要是他該多好!

  「來,把這湯喝了,再好好地睡一覺,你就又活蹦亂跳了。」小伙子咧嘴笑
著,木勺裡的湯冒著熱氣,他耐心地吹著,試一下,然後把木勺送到殷離的嘴邊
,溫柔地用目光鼓勵著。

  殷離怔怔地看著小伙子的每一個動作,媽媽就是這樣喂自己的,也是這樣讓
自己靠在那溫暖的胸前……

  「你這是怎麼啦?怎麼哭了?我做的湯就那麼難喝?」小伙子有點緊張。

  他受不了女孩子的眼淚,他沒怎麼見過女孩子,雖然這個女孩子實在不怎麼
好看,比村裡的二丫還不如,不過她身子真美,想到那逐漸恢復活力的身體,小
伙子的手就抖,這臉是怎麼弄的?怎麼身子那麼白嫩,臉卻又黑又腫的?偏偏那
眼睛又美麗無比。

  這湯是無比的甜美的,這溫情是無比的溫馨的,別對我這麼好,我已經習慣
了別人的厭惡,不知道被疼愛的滋味了。

  殷離更忍不住了,任淚滴在肉湯裡掀起漣漪,自己把嘴放在陶甕的邊上,貪
婪地喝。

  「慢一點,燙!」小伙子一邊擎住陶甕,一邊輕輕地拍殷離的背。

  小伙子把炭盆往殷離身邊挪了挪,他不敢面對殷離的眼睛,自己坐在炭盆邊
,用一把鋒利的小刀削著木頭。

  「你睡吧,明天就緩過來了。等雪停了,你要去哪,我就送你去。」

  殷離不回答,專注地看著那逐漸改變的木頭,那手看來很粗糙,想不到如此
地靈巧,鼻子出來了,眼睛出來了……

  「我從小就喜歡刻木頭。」小伙子憨厚地笑著,停下了,把已經快成型的木
頭放進懷裡。

  「你刻的是什麼?」

  「就是瞎刻,我喜歡什麼就刻什麼。」小伙子的臉更紅了,她的聲音也那麼
好聽,比村裡嗓子最好的柳葉還好聽。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木根。你睡吧。不好好地休息,你的身子就不容易復原。」

  「我睡不著。」

  「要不,我給你唱歌吧,嘿嘿,我唱的不怎麼好,不過我小時侯睡不著,俺
娘就是唱歌哄我睡的。」

  「你唱吧,我愛聽。」

  木根也睡著了,不過他睡著了,殷離就沒法睡了,木根的呼嚕打的驚天動地
的。殷離打了一會坐,把內息搬運了幾個周天,知道是徹底恢復過來了,自己的
衣服在炭盆邊烘烤著,柔軟的皮毛輕柔地挨擦著皮膚,癢癢的。

  她看著木根沉睡的臉,那臉動著,嘴巴一開一闔地,發出巨大的聲響後還不
忘了滿足地吧嗒嘴,胳膊,腿扎煞著,蓋著肚子的那皮衣被什麼東西支起來,不
時伸手去抓。

  這是一個強壯而質樸的獵人,他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就為這,他不再陌生
了,突然有種想睡在他懷裡的衝動,殷離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自己的下身,想要
他,非常地想。

  「你怎麼還不睡?」木根醒了,茫然地看坐在炕上的殷離。外面的風呼號著
,木屋似乎也在「嘎吱、嘎吱」地堅持著,淒厲的狼嚎聲遠遠地、無休止地傳來


  可能是女孩子都怕吧?木根坐起來,伸手揉眼睛,「別怕,遠著呢,就是來
了也沒什麼了不得的,有我呢!」

  「我睡不著呢。」

  「我可不會唱別的了。」木根那歉意使殷離激動。

  「你睡在地上,舒服麼?」

  「不怎麼舒服。」

  「那你到炕上來吧。」

  「那,那怎麼行?俺娘說了,男人只能跟自己的媳婦睡一個炕頭。」

  「炕上暖和。」殷離伸出光溜溜的胳膊。木根的目光一下子沒法移開了,他
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想再看看那迷人的身體,比什麼都想。

  「你就做我的媳婦。」木根頂不住了,他手忙腳亂地爬上炕。

  殷離抱著皮毛團坐在角落裡,笑。木根著急了,他爬過去,拽那阻擋了幸福
的皮毛。

  「我不當你媳婦。」殷離笑著躲開,木根不會武功,要躲開他是很容易的事
情。

  木根愣了,他沒有繼續。

  「你怎麼啦?」殷離看著木根憋的通紅的臉。

  木根在炕上躺下了,背轉身子,蜷縮著,還一個勁地哆嗦,「還是炕上舒服
。」

  「你不想要我?」

  「你不當我媳婦,我就不能碰你。」他的思維很直接,透明一般的單純。殷
離感到一陣甜蜜,其實這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吧?

  木根哆嗦了起來。他感到那靈巧溫軟的手從後面伸過來,輕柔地按摩著胳膊
,胳膊的肌肉就一個勁的抖,滑過來,撫摸胸膛,胸膛就扭動起來,口乾舌燥,
心跳過速,全身的肌肉發酸,發漲,根本就不聽使喚。

  那輕輕的幽香,噴在後頸的吐氣如蘭,她的唇接觸到自己的脖子,耳朵,隔
著衣服能感到那纖柔的身體,她的腿伸過來,輕輕地蹭著小腿,而大腿被壓住了
,她的手在繼續,滑開褂子,放在跳動的肚子上。

  揉,居然挑開了腰帶,她滑進去了!她的手指捻弄著陰毛,並用小指輕輕地
彈著怒張的陰莖,她輕輕地笑,木根暈了,從來沒有和一個女孩子如此地接近,
如此地……

  木根猛地翻過來,把殷離壓在身下,他哼哼著,他看見那流溢的眼波,那浮
腫的臉也放射著迷人的光彩,她的裸體,胸脯起伏著,細嫩綿軟的感覺,嬌巧的
乳房在起伏中顫動著,乳尖上兩顆晶瑩琥珀一般充滿誘惑的乳頭酥酥地發生著奇
妙的變化,白嫩的胸前飄來一陣奇異的紅暈,健康,勾魂奪魄。

  「想要我?」她的手過來,插入濃密的頭髮裡,她輕柔地按摩著發緊的頭皮
,那纖細光潔的胳膊亮晶晶的,細嫩的肌膚下,肌肉產生了奇妙的動,胳膊根的
腋窩裡是綿軟的,那裡有細嫩烏黑的腋毛,隨著她的動,越來越強烈地誘惑著。


  「想!」木根艱難地吸著氣,能聽到自己重錘一般扣擊胸膛的心跳,總得跳
出來,該怎麼辦?

  木根沒碰過女人,想揉搓她,不過不忍,她那麼的嬌嫩,會不會揉壞了?就
這麼壓著也會使她不舒服吧?他使勁撐起身子,就這麼看,也是奇妙的,不過很
辛苦。

  「想,為什麼不來?」她的手離開了頭髮,滑過臉,真想咬一下,不過不忍
,滑過脖子,肩頭,胸膛,肚子……

  「喔!」木根痛快地叫,身體又一個勁地哆嗦了,不是緊張,而是太舒服了
,她扒掉了自己的褲子,她的手靈巧地握住了快爆炸掉的陰莖,她的腿盤住了自
己的腰,腳跟在溫柔地壓弄著自己的屁股,她輕巧地剝開了包皮,她捏住了龜頭


  一陣難以言喻的酸麻,無盡的快感從那裡向全身飛翔,那翅膀搔弄著柔軟脆
弱的思維。木根有點慌,自己怎麼這個時候要撒尿!?而且厲害極了,但尿不出
來,她的手指環成一個環,勾住了陰莖的根,被溫柔地愛撫的陰莖似乎又伸長了
,變粗了,憋的真難過呀!得找個地方解決掉!

  最好的地方在哪兒?一個濕潤溫暖的,蠕動著的小洞!木根看到殷離的眼睛
緊張地盯著自己,她的嘴唇抽搐著,她肯定是不舒服了,她的脖子緊繃著,木根
已經知道捅進去肯定美妙無比,但他心疼了,他不忍看殷離難受。

  「你幹嗎呀?你使勁呀!」那目光是熱切的,期待的,嗔怪只是語氣。

  木根有點糊塗了,怎麼回事?他被殷離不安的挺動弄得受不了啦,他小心翼
翼地開始,真是奇妙,那些蠕動的嫩肉包裹過來,自己陷入一個永遠也不願捨去
的妙境之中了……

  自己的,殷離的,呼吸,心跳,交織在一起,還有清晰的「吧嗒、吧嗒」的
肉體接觸的聲音,「沙沙」的摸索聲,風聲,狼嚎都似乎不存在了,可怕的情緒
也都消失掉,剩下的是甜蜜,生機勃勃,恩愛無限,纏綿旖旎。

  一陣劇烈的痙攣,頂不住了,木根覺得自己要撒尿,但和撒尿又很不一樣,
撒尿能憋,可這簡直就不聽使喚,「嗖」地噴射了,接下來是充滿了幸福的酸軟
,那鮮嫩的小洞還蠕動著,配合著自己的抽搐熨貼著一跳一跳的陰莖,把殘存的
所有都吸進去……

  看著殷離平躺在炕上,渾身都汗津津的,她緊閉著眼睛,緊咬著唇,鼻翼翕
動著,她的脖子表現著吞嚥的波動,她的胸脯依然酥嫩地顫動著,光潔的肚子起
伏著,她的眼淚順著腮邊滾落到褥子上。

  木根慌了,是不是自己尿了她,她傷心了?他手忙腳亂地用皮毛裹住殷離的
身子,不過尿都尿了,能挽回麼?說不定象撒尿一樣,女孩子能把那些東西尿出
來,木根輕柔地給殷離揉肚子。

  自己也累極了,但不能讓給了自己如此幸福的女孩子難受吧?

  所有的記憶都是綿軟嬌嫩的,都是片段,連不到一起,可能是自己太幸福了


  似乎是經過了整整的一個世紀,只有這女孩子在自己的身邊,對自己溫柔…


  「我不跟你洗澡!」殷離怯怯地想繞過殷光屏,媽媽哭了,她不願意自己跟
哥哥洗澡,雖然舒服,不過不能讓媽媽那麼傷心呀。

  「乖,哥給你買好吃的。」

  「那也不。」殷離決定的事情是不容易改變的,她從小就倔。

  「你怎麼不聽話!」

  殷離看見大哥虎了臉多少有點害怕,「就是不想洗麼。」

  這是第一次挨打,殷離被拖進花園角落花匠住的房子裡,花匠哪去了?她害
怕,連哭喊都忘了,她抓著衣服,可褲子被殷光屏扒掉了,白白的腿,光溜溜的
屁股。

  「哎喲,哎喲!哥,饒了我呀!」殷離躲閃著,可屁股和大腿根還是不停地
被掐得鑽心地疼。

  殷光屏的臉扭曲著,似乎看到妹妹的疼,他非常的興奮,「聽不聽話?」

  「我聽話,我洗,還不行麼?」

  「那把衣服脫了!」殷離脫光了衣服,可沒有洗澡池呀!

  她瑟瑟地看著殷光屏急噪地脫光了衣服,那會冒水的肉棍又站起來了,不是
在水裡,還那樣多羞人呀!殷離不敢看。

  「給我弄。」殷光屏坐到床沿上。

  殷離想跑,可這樣光著屁股就跑出去,實在還沒有那樣的勇氣,她只好過去
伸手握住那熱乎乎的肉棍,來回地搓。殷光屏把殷離抱起來,放在膝蓋上,然後
一手托著她的小屁股,一手在她的胸前揉搓著,胸部還沒有發育,但柔滑細嫩。

  殷離有點慌,這樣的姿勢,那肉棍老碰到自己那裡……殷離不知道大哥要幹
嗎,她被平放在床上。

  殷光屏自己擼著陰莖跪在殷離的臉邊,「乖乖地給我嘬,不然還掐你!」殷
光屏威脅著。

  殷離害怕了,真疼,不過那是男孩撒尿的地方呀,多髒呀!很快嘴巴就被塞
滿了,怎麼嘬呀?像吮手指頭?那肉棍亂戳起來,戳到了嗓子眼,一陣噁心,嘔
吐,不過看到殷光屏那可怕的樣子,她不敢拒絕,但嚇哭了……

  眼前是哥哥的下身,他插的很深,嗓子眼已經漸漸適應了,也會嘬了,不過
腮幫子和舌頭都很累,都麻了。他的陰毛紮在下頜和臉上癢癢的,變得光滑的陰
囊就在眼前晃,他的屁眼一動一動的。殷離一邊嘬著,一邊哼哼著,大哥也在嘬
自己的那裡,一陣一陣奇妙的酥癢形成了盤旋的快感,舒適……

  雪停了,風也小了,太陽露出臉的時候,一切都變的明晃晃地耀眼。

  「我的盒子呢?」殷離看著木根。

  「你幹嗎帶著那麼多蜘蛛?我放在柴房裡了。」那是修煉千蛛萬毒手的寶貝


  殷離推開厚厚的原木房門,一股凜冽的,同時也是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她
不由一激靈,但舒服。

  無邊無沿的曠野,樹林,遙遠的似乎在天盡頭的山峰,都在一片純淨的銀白
之中,心靈似乎也在接受這純淨的沐浴,殷離貪婪地吸吮著這清新的空氣,她走
到雪地中,伸手握了一個雪團遠遠地拋出去,全力投擲後,身體感到一陣舒展的
快感。

  該怎樣對待木根?自己本來就是蜘蛛的化身,得到快樂後,就應該把給自己
快樂的男人殺掉吧!他會羈絆自己前行的腳步,束縛自己流浪的心。已經不習慣
接受男人的好,他們其實就是要得到自己的身體。

  殷離在柴房裡找到了自己的盒子,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然後放進腰帶上的
鹿皮囊中。從敞開的柴房門,她看見木根背著弓箭,手握鋼叉,站在雪地裡,臉
上洋溢著幸福的歡躍。

  他救過自己的命!他也沒有對自己有一絲的貪婪,他純淨得像這銀白的曠野
,他應該例外?

  「你歇著吧!我去給你獵一頭好吃的麋鹿。」他燦爛地笑著,他邁步向雪野
中走去。

  其實他還沒有給自己快樂,他太笨拙,太快地結束,自己還沒有足夠的力氣
繼續漂泊,就留下,再休息幾天。殷離取出盒子,開始修煉……

  天都黑了,木根還沒有回來,炭盆上的肉湯已經咕嘟咕嘟地沸騰了,他是不
是出了什麼意外?殷離突然感到自己在牽掛,這牽掛只給過一個人,怎麼現在又
對一個自己要殺掉的男人產生了?

  殷離感到煩惱,是不是應該離開?不然,自己會沉迷在這甜蜜的依戀中,停
下腳步的。

  害怕自己會為了一個男人而放棄對另一個的尋找,找到找不到似乎並不重要
,需要的是一個尋找的過程,把自己流浪的心有一個寄托,停下來是什麼樣的?
他那麼好,還是讓他活下去吧。殷離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積雪「嘎吱、嘎吱」地響著,不是木根的腳步,木根的腳步很輕快,而這個
則顯得沉重,拖沓,艱難,武功高強的殷離是很容易分辨這區別的,更遠的地方
傳來獵狗的吠叫聲,有很多。

  什麼東西重重地撞在房門上。殷離打開門,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木根拖著
一條長長的血跡出現在面前,他勉強站著,他的下身在大量地出血,他捂著肚子
,能看到白花花的腸子。

  他還艱難地衝自己笑著,「我終於能回來再見你……」

  木根栽倒了。殷離的心突然抽搐起來,這感覺就是媽媽用自殺來阻擋爸爸的
追殺的時候才有過,就是那種失去的感覺,為什麼對自己好的人,都這樣!

  殷離忍不住自己的眼淚了,看來上天就是安排自己來這痛苦的世界流浪的,
一旦要停下腳步,品嚐幸福,災難就無情地降臨,你有本事就對我來吧!早就準
備跟你拼了!為什麼要不斷地讓對我好的人遭到橫禍!把我自己留下來,繼續承
受苦難?

  「木根,木根!這是怎麼啦?」殷離讓木根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她清楚地
知道他不能活了。

  他的腸子被什麼野獸扯斷了,他的下體被撕裂了,陰莖和睪丸都沒了,那裡
是一個可怕的洞,他早應該死了,是什麼力量使他能堅持著回來,那血跡綿延在
雪地裡。

  「我,我真怕不能見到你。我說的沒有做到,我沒有獵來好,好吃的麋鹿。


  木根抓住殷離的手,他努力地使自己清醒,「你是來尋找什麼的吧?我,我
本來是要陪你的……可是現在我不能了……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姑娘,真捨不得
就這樣拋下你……我以為有了我,你就不會再孤單了……我,我真想好好地保護
,保護你,讓你永遠都幸福……」

  聲音漸漸地消失了,他也停止了顫抖,那眼睛還充滿幸福地凝視著殷離,他
還保持著微笑,不願意讓殷離知道自己最後的遺憾和痛苦,他放鬆了,他撐得太
苦了。

  視線整個是模糊的,殷離咬緊了牙,她沒有哭出來,但禁不住抽搐,那種撕
心裂肺的疼是不能抵擋的,用最大的努力把牙咬得咯咯地響。

  做愛並不重要,她剛剛體會到一個男人對自己的瞭解,對自己的溫情,其實
相聚是那麼的短暫,他又土得掉渣,但他就是瞭解了自己,他是怎麼閱讀的,沒
法得到答案了。他已經不能再實現他忍受了巨大的痛苦回來向自己傾訴的諾言了
,流星一般化出璀璨的光亮後消失,他被奪走了!他帶著他的遺憾,同時也帶走
了自己的快樂。

  獵狗嗚咽著在院外徘徊,但它們不敢接近,能感到殷離身上的氣味,那是地
獄的氣息,不能接近,但由於貪婪,它們不想放棄到嘴的血肉,它們只能等待。

  「死了!」坐在馬背上丰神俊朗的衛璧慌亂地看著朱九真,一見到血腥,衛
璧就迷糊。

  朱九真皺著眉毛,自己豢養的兇猛的獵犬怎麼會畏懼不前?那正在啜泣的估
計是這個不知好歹的獵人的妻子,可能是情人,那女孩子還是少女裝扮,既然看
到自己和衛璧在一起,那麼就只有死了!你不能怪我,你自己不走運!

  「征西將軍!給我上!」朱九真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長鞭,鞭梢呼嘯著發出一
個清脆的銳響。帶頭的那條牛犢一般的獵犬哆嗦了一下,齜牙咧嘴地吠叫起來,
但尾巴還夾著,它不敢接近,它聞到死亡的氣息。

  「奇怪!」朱九真惱火地揮舞長鞭,直接抽打獵犬的脊背。

  月光映照在雪地上,眼前的景物顯得淒清陰冷。殷離放下木根,她顫抖著站
起來,說不清楚是憤怒還是傷心,但身體亢奮,需要發洩。

  那麼眼前的這對狗男女就是兇手,他們就是這賊老天派來折磨自己的兇手了
,得還以顏色,說不定用他們的血可以撫慰一下木根,也使自己得到緩解,離悲
傷遠一點。

  狗群畏縮了,朱九真也突然感到一陣涼,她聽到衛璧牙齒「得得」的撞擊聲
,真沒用!朱九真一催馬,揮舞著長鞭衝進去……

  她沒受過委屈,不知道什麼是害怕,除了和武青纓爭奪衛璧,她沒有其他的
煩惱,她覺得自己的美貌就是武器。她的確很漂亮,皮膚很好,白嫩而且細緻,
光潔而豐潤,那嬌艷的圓臉上,五官很精緻,那好看的嘴唇總是高傲地撇著。

  她練武,她的四肢修長而靈活,十八歲的身體已經勃勃地盛開了,嬌嬈而流
暢。

  沒有男人能不被吸引,他們心甘情願地故意輸給她,這使朱九真對自己的武
藝非常自信,自信到可以目空一切。

  衛璧被殷離身上散發的殺氣嚇壞了,他害怕,主要是理曲,被那怨毒的目光
注視的時候,他就想跑,倒不是覺得這個纖弱、醜陋的女孩子有多麼地可怕。他
受不了被人鄙視的感覺,自己就是被鄙視的,除了朱九真和武青纓,人人都用那
樣的目光看自己。

  殷離看著飛旋的長鞭,她注意力很集中,得在這第一次交手中知道對手的底
,格鬥就是這樣,需要冷靜和知己知彼……

  「快放開她!她是朱武連環莊的主人!」衛璧怎麼也沒有想到武藝不賴的朱
九真在第一招就被殷離擄下馬去,並且被制服了。朱九真還沒明白自己的處境,
她動彈不得,但使勁地叫罵。

  朱武連環莊?那麼張無忌的下落也會明瞭。殷離不再搭理朱九真,她開始向
衛璧進攻,如果這小白臉的武功和這惡毒的丫頭差不多,那麼就留下做祭品吧。

  衛璧比想像的要強一點,不過也不行,但他跑的太快,他的馬很好。殷離沒
想到衛璧會跑,一個男人怎麼樣也應該保護女孩子吧?

  這魔女幹什麼呢?朱九真還是沒有害怕,她看著這個面目浮腫、身材纖美的
女孩子把那個討厭的男人埋葬,看著木根那血肉模糊的下身,朱九真覺得有點噁
心。

  主人沒有離開,狗群就依然在院外徘徊。這群不管用的畜生!朱九真恨恨地
看著一向服從的狗群,回頭得好好地收拾你們!

  殷離伸手抓住朱九真的頭髮,就那麼拖著。

  「哎呀!」朱九真憤怒了,但頭皮很疼,身體在經過門檻的時候被格了一下
,有點岔氣了,不然,肯定用最惡毒的話來訓斥殷離,突然想哭,憤怒被委屈代
替,該死的衛璧,回頭肯定不再理他!

  「你這人,怎麼回事?」妻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過來看了,她怎麼好像挺激動
的?

  「你不是看書嗎?怎麼又過來搗亂?」我猶豫著,是不是繼續寫。

  「都幾點了?」

  「沒事,明天是禮拜六。你又不讓我碰你。」

  「我覺得殷離真可憐。」

  「嗨!誰不可憐?」

  「你又要干你得意的事情了?」

  「你真瞭解我。」我腆著臉,很小心地防備她又打我。

  「你有多變態?」妻饒有興致地打量我,似乎不認識了。

  我有點慌,「我就是活動活動心眼,編故事麼,就得編你沒見過的,刺激!


  我連忙解釋。

  「你干吧,我現在恨朱九真,她真煩人。」我挺高興的,得到支持是少有的


  「你就不能講一個挺順溜的?美一點的?」妻近乎哀求地看我,她用她的下
頜揉我的肩膀。

  「要不,你先睡吧,回頭我編一個美一點的給你看,要不,你自己編一個美
一點的。」

  「我呸!你寫的那麼噁心,又要噁心了!」她使勁地咬我的肩。我疼得嗷嗷
叫。

  「瘋了?!」我揉著肩頭,吸著涼氣,惱火地看著躲到臥室門口,正嬉皮笑
臉地衝我樂的妻。

  「舒服麼?」她用眼神跟我聊。

  我激動得一哆嗦,結婚後,她已經很少用她那會說話的眼睛跟我聊天了,那
是久違的熱戀時的旖旎風光。那時候,我們面對面地看:她說她一點也看不明白
我在跟她聊什麼;我告訴她,你就讓我抱一下,就一下;不行!這先河不能開,
不結婚就不能碰!我歎氣,寧願等待。

  現在她居然咬我!你等著你月經過去的,我咬死你!

  「你過來呀。」她又在勾搭我了。

  「幹嗎?」兩難的選擇,我正寫在興頭上,妻又在聊閒,我皺眉。

  她小心翼翼地過來,伸手給我揉肩膀,「嗯,咱們好好地再看一遍《倚天屠
龍記》唄?」她已經很久沒跟我撒嬌了,我的魂快飛了。

  「別打擾我創作不行啊?書不就在床頭呢嗎。」

  「我不認識字。」

  「那你就睡覺。」

  「我睡不著。我要你給我唱歌。」

  「明天,明天我領你卡拉OK去,咱們唱一下午,我嗓子都癢癢了。現在不
行,影響別人休息。」

  「你幹不幹!」她的眉毛立起來了,伸手就薅我的耳朵。對不住大伙啊!我
得給妻唸書去了,估計我得先睡著了,真挺困的。大伙幫著琢磨琢磨怎麼收拾朱
九真!)







第三章:周芷若的情懷(一)

  手腕被套上冰涼的鐵箍,鐵鏈滑過鐵環時的「嘩啦啦」的清脆的聲音,身體
被重新拉起來,然後是冰涼的水迎面潑來。打了個寒戰,滅絕徹底清醒了過來,
憤怒和屈辱又重新回到她的心裡。五十四歲,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黑暗的時刻


  鹿仗客笑吟吟地站在面前,房間裡很熱,阿普望和索林輪流拉風箱,火苗竄
起很高來。

  「師太,我勸你聽話一點。」鶴筆翁破鑼一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唯一沒有
參加輪姦的就是他。

  「倚天劍到底有什麼秘密?說出來就不用受這樣的罪了不是?」

  「呸!」滅絕啐了一口,看著自己中指的玄鐵指環,峨眉祖師,求你保佑峨
眉派能渡過這一劫吧!她祈禱著。

  「老不死的,是不是又想男人了?」阿普望走過來,赤裸的身體在火光下顯
得很誇張。滅絕的眼睛噴出火來。

  阿普望繞到身後抓住腰,滅絕雖然五十四了,但由於長年的習武和精湛的內
功,肌膚不像其他年過中年的女人般鬆弛,肌肉也仍然結實,沒有經歷過性交的
身體保持著少女般的敏感,遺憾的是幾乎沒有乳房,胸很平,但屁股很有彈性,
從背後姦汙的感覺很好。

  阿普望毫不留情地插入。滅絕疼的一顫,連忙咬緊牙。

  「老不死的雖然還行,但峨眉派的那些小妞們不是更嫩麼?」鹿仗客怪笑著
,伸過手來,撫摩滅絕的光頭。

  滅絕的冷汗滴在冰冷的石面上,還有順著大腿流下的血。

  趙敏歪著頭,從頭到腳地打量著周芷若。

  很嬌,很柔,雪白的肌膚,清麗出群的容貌,纖秀婀娜的身材,修長的四肢
,很乾淨,很會打扮,一身水綠的衫子,剪裁的非常合體,該緊的緊,顯得胸脯
挺拔,腰身纖細,該松的松,更顯得修長的美腿蓬勃靈動,上衣的下擺和袖口有
加長的拖曳,飄逸而雅致,雖然布料不算考究,已經很完美了。

  髮式也精緻,似乎不經意地在頭頂挽了個髻子,卻足以表現柔美的脖子,眉
毛彎彎的,顯然經過了修飾,睫毛長而向上卷,嬌嫩的紅唇微微顫抖著,真是冰
清玉潔,我見猶憐。

  難怪張無忌會那麼迷戀她,甚至願意被她刺傷!趙敏本來想狠狠地折辱一下
周芷若,現在就更想了,因為感到了威脅,是十分厲害的威脅。

  「周姐姐,你的武功一定是很高的,連明教的教主也敗在你的手下,小妹真
的是心儀已久了。苦大師是我們最好的武士,姐姐可要小心呢。」

  周芷若並不接劍,冷冷道:「蕃邦蠻夷,想用這樣的手段來窺視中華武學,
恕不從命。」仍然斯文柔婉,但語意絲毫也不含糊。

  趙敏見到秋水般的明眸裡那份柔媚中的倔強,還有一絲冷冽,當然趙敏還捕
捉到了一絲驚慌和恐懼,趙敏得意地笑了。這是個很了不起的女人,但她仍然是
個女人,在危險面前會軟弱。

  萬安寺的雪景是大都的一絕,還有鐘聲。他媽的,有什麼絕的?我不善於騎
馬,顛的屁股生疼的同時就沒法領略四野銀白的空曠和禪寺空靈的幽深,本來我
對這一切就很不感冒,沒那墨水,天氣又冷,就只剩下對艾笑農的抱怨了,好好
的驛館不暖和和地呆著,還推辭了賈魯的盛宴,來這地方受清風?

  衣服還穿少了,雖然已經不畏寒暑,但大都的風吹得的確不好受。

  艾笑農顯然興致很高,揮舞著馬鞭指點江山,也不管我聽不聽得進去,一路
講訴著大都的風物。他是故地重遊了,作為我那逝世的老岳父,一代名儒安浦元
的入室弟子,艾笑農在大都住過幾年。

  我更多的在琢磨,好不容易述職完畢,皇帝五十的壽禮也送到了,趕緊回家
,順道在大都劃拉劃拉,賊不走空麼。

  雖然是零陵的郡守了,老本行可是飛賊,我看中了賈魯家的那對玉馬,不大
,但價值連城,據說是漢武帝時的馬踏飛燕,我不大懂,不過安嘉和丈母娘謝奕
聲肯定喜歡;那麼多豪門大院肯定還有很多好東西。

  有一個人在曠野中迅速地移動,速度驚人,雖然距離很遠,我還是發現了。

  我不理會唾沫橫飛的艾笑農,飛身下馬,追了上去。很好奇,因為還沒有碰
到過輕功這麼好的高手,見獵心喜,我決定和他比試一下,輕功也是我的強項。

  青翼蝠王韋一笑並沒有發現有人追蹤,因為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萬安
寺的守備很嚴,連僧人都顯然是高手,想到鶴筆翁、鹿仗客這樣的高手,韋一笑
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大意。

  雖然感到屈辱,撕裂般的劇痛,同樣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滅絕為自己
在被姦汙時產生的快感感到無地自容,但身體是誠實的,在男人不間斷的淩辱下
逐漸達到了高潮,身體忍不住痙攣,呼喚的慾望也抑制不住。

  看到接近崩潰的滅絕那倔強但隨時會順從的複雜表情和迷離的目光,鹿仗客
很高興的,「還是說吧,說了就放了你。」

  他伸手在滅絕的嘴唇上來回撫摩著,他對佔有滅絕的身體已經失去了興趣,
反而對讓這個孤傲冷僻自命不凡的峨眉掌門徹底屈服產生了濃厚的衝動。

  鶴筆翁沒覺得這有什麼好玩的,他覺得滅絕那敞開的屁股中帶血的黑洞有點
噁心,就離開了。

  「郡主在七層的刑房,請鶴先生過去。」鶴筆翁正想回自己的住處好好的喝
一杯,遇上了正到處尋找自己的吳六破,看來如意算盤又泡湯了。

  很清楚地感到有一個人在自己的頭上飛過,抬頭時卻什麼也沒發現,鶴筆翁
警覺起來,高手的感覺是不會欺騙自己的,有很強的高手已經到了萬安寺,居然
有兩個。

  這次看到了青色的衣角,鶴筆翁知道自己沒有這樣的輕功,連忙高呼示警,
「有刺客,有刺客!」

  趙敏見到鶴筆翁微帶驚慌的神情,有點奇怪,「鶴先生,真的有刺客麼?」

  「我親眼看到的,很強的高手。」趙敏的臉突然一紅,難道是他?這麼快就
來了?

  不知道這樣光天化日的會很危險麼?她不禁為張無忌擔起心來。周芷若心跳
也加速起來,想到的是同一個人,他的傷好了麼?會原諒自己麼?

  韋一笑沒有停留,他的目的就是探察一下虛實。

  我沒有走,儘管一眾高手被驚動了,正四下搜查,我仍然貼在第八層的飛簷
下,這個位置正好,刑房裡的氣氛很緊張,擺設也挺恐怖,但兩個小美人卻吸引
了我的目光。

  我有這個毛病,安嘉的評語是好色無厭,的確沒有錯,我只好很出色的色,
雖然已經有了妻子,還有幾個妾,但見到能讓我怦然心動的美女時,我仍然會不
擇手段地弄到手,就像我看中的東西一定要偷到手;這兩個小美人符合我的標準
,得找機會下手。

  很少來中原,中原的美女很少,比不上我們湖南,或者江南,但這兩個是例
外。我還對這些高手沒有深切的認識,畢竟從來沒有對手的感覺容易使人麻痺。

  聽到師弟的示警,鹿仗客就從九層的窗子到了飛簷上,正看到韋一笑翩若驚
鴻的背影,很確定是韋一笑,明教來了,鹿仗客有點興奮,張無忌是至今最強的
對手。

  「走了,是韋一笑。」鹿仗客趕到七層的刑房。

  「不對,還有一個,是兩個人進寺的。」趙敏和鹿仗客同時看天棚,知道最
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嚇了一跳,顯然有兩個才智出眾的傢夥,這樣的搜尋,不用說很快就到這
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但顯然這個嬌艷雍容的小美人率領的是一個龐大而且
強大的勢力,憑經驗就知道這刑房裡至少有三個絕頂高手,做賊的經驗告訴我,
得跑。

  我飛身向幾丈外的偏殿的屋頂縱躍的時候,不幸地遇到了第四個絕頂高手。

  是個很高大的和尚,很瘦,但迎面飛劈的掌風熱烈而淩厲,不知道能不能打
得過。

  我空中扭腰,向一旁避開這一掌,足尖已經點上屋頂。和尚滿臉驚異,這樣
在空中任意騰挪的輕功聞所未聞。

  我受了欺負,當然要還手,就近身去肉搏,當然不能用破衲手和他比掌力,
剛才的一掌已經知道這和尚的掌力比我的深厚,但近身時逆月錐的威力就發揮了
,而且我很快。

  讓人目眩的打鬥,趙敏有點失望,因為從武功上看不是張無忌,身材也比張
無忌矮。鹿仗客和鶴筆翁不由面面相覷,眼中都有一個疑問,什麼人?這樣厲害


  那和尚是萬安寺的住持隱月,來自西域的神秘高手。苦頭陀看出了隱月的武
功,藏教秘宗的無相輪轉,加上西域金剛門的金剛指,超級高手!

  而對敵的那個顯然是個少年,決不是傳說中的張無忌,像這樣快的武功從來
沒有見過,幾乎看不清招式。

  隱月身在局中更是驚詫萬分,什麼人能在自己面前走這麼多招式?更可怕的
是自己完全在下風,因為對方太快無法正面對敵,勁力難以琢磨,似乎是凝聚的
,又似乎淩亂,瞬息萬變。

  我騙,我再騙,然後在肋下找到了空擋。

  隱月也在等待這一刻,取勝的機會,左掌的無相輪轉,大概可以抵擋任何內
力了,右手的金剛指的成算不高,是唯一制勝的手段。

  抵禦的是一種奇特的旋勁,似乎要化解我的逆月錐了,前九重勁力、四種發
力都沒有用,這是我罕見的全力一擊。

  漩渦在第十勁下分解,但餘力仍然克制了第十一勁。那淩厲的一指停頓了,
隱月無力再進行致命一擊。

  遇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就是相交的瞬間,像萬花筒一般的勁力擊穿了無相
輪轉的防禦,心脈受到了重創。

  我終於體會到了第十三勁的境界。

  身子向後飛,得盡力化解這巨大的反擊力,還是忍不住吐血了,我看見有人
在追來,如果像這和尚一樣強,老子恐怕夠戧。我第一次感到害怕了,不敢停留


  趙敏清醒了,一種很強烈的畏懼,明教怎麼還有這樣的高手?

  隱月倒下了,大口的鮮血染紅了屋頂的積雪。苦頭陀搭住他的脈,很奇特的
脈象,不是自己所知的任何武功所傷的。

  「不能進。」門房裡走出兩個和尚和一個武士。艾笑農剛拴好馬。

  「怎麼不能進?我是住持慧念禪師的俗家故友,遠路而來,特來拜望,煩和
尚回稟一聲,零陵艾笑農來訪。」雖然奇怪,艾笑農還是很和氣。

  「零陵艾笑農?」趙敏聽了一怔,他怎麼來了,這個當世的經學名家,詩文
稱譽江南的三湘名士,怎麼這時會來萬安寺?

  怎麼迎接的是一個男裝麗人?艾笑農莫名其妙地打量趙敏。趙敏也感到驚訝
,這樣有名的人居然是一個二十五六的俊雅瀟灑的儒生。

  很難受,回到驛館我就栽倒在床上,想睡,看來傷的不輕呢,得運功療傷。

  有打鬥聲,就在我們院子,剛好受一點,我提了口氣就出屋。屈楚和苗彥圍
住一個穿白袍的、很好看的中年文士在院中狠鬥,所有羽林衛佔據了房頂,牆頭


  還行,不愧訓練有素。那白衣文士似乎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大袖飄飄
,很瀟灑自如,他的武功的確花樣百出。

  苗彥問題不大,屈楚就好幾次差點出事,那白袍的紅火焰很刺眼。

  「別打了!」我邁步向前,「到底為什麼打架?」得裝成無辜的樣子,就算
他是追來的,也嘴硬不承認,我打好主意了。

  住手了。那白衣文士注視著我,似乎很意外。我一點也沒害怕,雖然有傷,
估計加上苗彥,屈楚,收拾他一點問題都沒有。

  「在下明教楊逍,特來拜會。」

  轟動,羽林衛緊張起來。我有點莫名其妙,看來自己的見聞還不如士卒,真
丟臉。

  「是明教光明左使,有名的英雄豪傑。」苗彥連忙過來提醒。以後得多注意
點江湖遊俠的事,不能一門心思的開荒種地,興修水利,練兵養馬,還有勾搭女
人。

  「快回聲。」苗彥掐我。

  我一咧嘴,江湖規矩還是懂一點的,抱拳,「原來是楊逍,本官是湘桂檢閱
使,零陵郡太守,加靖南爵,撫威將軍。」

  還有一個剛加的銜,想不起來了,湘桂檢閱使,加靖南爵,撫威將軍,都是
這次來京新給的官。

  對了,是文書院學士,簡直滑稽,我瞎字不識居然也是學士。

  「文書院學士,朱讓便是。」

  發現苗彥和屈楚都神色尷尬,不知道自己哪說錯了。

  「明教是反賊,專門和朝廷作對的。」作對有什麼不好?你們不是總勸我造
反麼?

  我看了看苗彥,知道不能說,反正對楊逍有了點好感。

  「前面說的不算數,我是零陵朱讓。」

  楊逍覺得這個中等身材微顯瘦削,濃眉小眼其貌不揚的小夥子好像傻忽忽的
,很難與方纔那個激鬥萬安寺,武功卓絕的形象聯繫起來。

  「久仰,久仰。」楊逍客氣著。

  久仰?

  「我很有名麼?」

  楊逍有點尷尬,「少君,現在還默默無聞,但適才大鬧萬安寺,很快就會名
揚天下了。」

  他真會說話,我樂了。

  「是麼?楊逍先生來此有何見教?」

  「在下只想知道少君到萬安寺所為何來?」

  他單刀直入,難以招架。

  成昆很仔細地看了隱月的傷勢,面現愁容。

  趙敏很意外,因為成昆是從來喜怒不行於色的。

  「先生,對手是什麼來路?」

  「二十年前,王爺邀九重天高手誅滅洛陽羽衣刀,想不到羽衣刀仍然有高手
留存。」

  九重天,羽衣刀?趙敏糊塗了,自己率群雄行走江湖只聽過丐幫明教少林寺


  「參與那次行動的除了九重天的三個高手,就只有老夫一人了。羽衣刀此番
捲土重來了。」

  「先生,難道羽衣刀比明教還難對付?」

  「奈何天,鬼見愁,九重天,羽衣刀,是當代最神秘厲害的四個門派。奈何
天就是明教,人數最多,高手最眾。三十年前,華山絕頂天下俊傑齊聚,陽頂天
技冠當世,天下就只有明教,而沒有其他三門的蹤跡。張三豐雖然號稱天下第一
,恐怕名不副實。」

  趙敏倒吸一口冷氣。

  「郡主,羽衣刀此來恐怕是為老夫,尚不至於與明教聯合,老夫想獨力引走
羽衣刀高手,郡主就可以專心對付明教了。要切記,周芷若是制服張無忌的最好
武器。」

  張無忌的出現還是引起了轟動,他是現在最有名的江湖豪傑,苗彥都有點崇
拜他了。

  他年紀跟我差不多,高大,英俊,漂亮得像個女孩子,態度也很溫柔,看不
出會武功的樣子,沒有一絲天下第一的霸氣。

  苗彥告訴我,張無忌的九陽神功,乾坤大移挪,太極拳,劍,天下無雙。我
就有點不服氣,我也沒遇過敵手呢,我也天下無雙,不過人家好心給我看病,總
不能病好了就和他打一架吧。

  「楊逍先生,你見了與少君對敵的人,可知是什麼來路?少君的傷雖然不重
,但十分蹊蹺。」張無忌的內功很渾厚,我感到暖洋洋地非常舒服。

  「不清楚,但看路數好像是西藏秘宗的上乘武學。」

  他們都不問我,也許是覺得我說話顛三倒四,不大可信。

  「即是如此,看來敵人的高手眾多,我想今晚去探一探萬安寺的虛實。」我
只能對張無忌刮目相看了,他除了為人隨和外,的確有很了不起的勇氣。

  艾笑農回來了。聽說了張無忌和楊逍曾來過此處,他想了想,「明教群豪必
是為萬安寺而來。」

  「果然賽過諸葛亮,你一猜就中。」我是真的佩服,屈楚也一樣。

  「那少君是要相助了,是麼?」

  「這也猜的中?」苗彥笑了。

  「那有什麼難的,那萬安寺不是有寶,就是有美女。」

  我臉紅了。

  「萬安寺裡到底有什麼,還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有很大的機密,不然也
不會驚動張無忌親自來此。少君,咱們一定要助明教一臂之力。將來咱們高舉義

  旗就會有明教這個強援。」搞不懂艾笑農為什麼念念不忘造反。

  賈魯的總管張一覽的到來打亂了我們的計劃。

  賈魯是權傾一時的大人物,據說他聯合丞相脫脫,傾軋蒙古貴族,用美女迷
惑皇帝,深得寵幸,在朝中與脫脫呼風喚雨說一不二。漢人混到這個地步,在元
朝可說是獨一無二了。

  不明白他為什麼對我青睞異常,艾笑農告訴我,賈魯是安家的仇人,就是他
陷害我岳父貶謫零陵的。

  也許是欣賞我的帶兵才能?我率三千零陵軍曾暗夜渡灕江,奔襲桂林,平定
過夷民的叛亂;還以少勝多打敗過武陵、邵陽的聯軍暴變。估計可能性不大,因
為蒙古將軍能征慣戰的有的是。

  管他為什麼,我對他沒什麼好感,但上官的盛情是不能太不給面子的。

  張一覽是少見的高手,賈府中還有不少這樣的高手,我大都不放在心上。

  但歐平野是我不能忽視的,他英俊而沉著,目光陰翳,不動聲色,地位顯然
比張一覽高,連賈魯都對他很客氣。

  我懷疑他永遠都跟在賈魯的身邊,他老是看我,弄的我很不自在。

  歌舞很有趣,三個只穿著肚兜、短褲的美女圍著一個身披清紗、裡面好像什
麼也沒穿的絕色美人扭來扭去的。由於是秘宴,花廳裡就只有賈魯,歐平野和我


  燈燭很亮,像白天,雪白的膀子、大腿晃來晃去的,香艷誘人,當中那女的
眉眼傳情,玉體隱現,更是別有洞天。

  不過我沒感覺,我身邊的女人都比她們漂亮,她們還不足以勾起我的邪念。

  得裝的色咪咪的,丈母娘囑咐過,來大都處處要裝小丑,叫韜光養晦。

  賈魯和歐平野始終在關注我的表現。賈魯放心了,先進入正題,「少君,覺
得這些美女如何?」

  我演戲的本事還行,連被窺破心思的靦腆也惟妙惟肖。

  賈魯笑了,「少君家有仙妻,這幾個庸脂俗粉當然不能登大雅之堂了;不過
,陪伴枕席,以解行程空寂還是可以的吧?這四個丫頭就送給少君。」

  得受寵若驚,「多謝閣老抬愛,門生真是粉身碎骨也難報知遇。」

  「我素聞少君風流倜儻,果然不假。可不知安小姐會不會醋海興波呢?」

  果然對我很在意啊。

  「閣老有所不知,家規嚴苛,每月只十五才能同房,憋的真他媽的難受。只
能到處拈花惹草的,倒叫閣老笑話了。這四個美人只要養在外室,包管神鬼不知
。」

  賈魯哈哈大笑,「懂得風情才是真豪傑,少君對當今天下有何見解?」

  「我朱讓是一介武夫,不懂天下大事。現在,官職是閣老給的,還有,還有
,」

  我看了看那些女人,肯定是賈魯的心腹,要不然也不會不迴避。

  「我知道閣老對我恩重如山,這條性命就是閣老的。閣老向東,我不往西。


  「好,我想讓你在零陵訓練五萬精兵。軍餉器械軍馬可盡情申報。」

  這搞什麼?

  「天下即將有變,我希望你能在南方為我獨當一面。」

  「天下有變?」

  「明教反賊正在河南,湖北,江西密謀謀反,蒙古人久貪安逸不能大用,只
有自己早做準備了。」

  聽這口氣,賈魯似乎有更了不起的想法。

  「只怕這四個女人是放在少君身邊的奸細。賈魯不可能對少君如此信任。」

  艾笑農總愛思考,不過這回我不大佩服,這還用說麼?

  「少君應隨便應付她們,咱們得盡早離開大都,回到零陵再做處理。」

  這也不用說。

  「苗彥和屈楚回來了麼?」他們倆是派去暗中相助張無忌的。

  「還沒有。可能萬安寺已經動手了。」

  還能記起師父抓著自己手時的情景,那間恐怖的刑房,師父的慘狀,周芷若
感到一陣噁心。

  師父的話又使她心悸,她不明白為什麼師父如此恨自己心儀的張無忌,畢竟
師父是師父,自己又立下了毒誓。

  周芷若是堅強的,絲毫不會因為她清麗柔弱的外表而改變,一定要按師父的
囑托,找到倚天劍和屠龍刀,得到傳說中的《九陰真經》,成為天下第一,而後
,而後就要替師父報仇!

  周芷若的心在流血,報仇就是殺死趙敏,鹿仗客,鶴筆翁,還有,還有就是
要滅掉明教。面對的是無數自己無法抗衡的高手,為了這個目標會付出什麼樣的
代價?不知道了,但什麼樣的代價也值得,因為自己面對的是一條不歸之路吧,
巨大的挑戰,也許是自己所渴求的,比兒女情長更刺激,更美麗。

  振奮起來的周芷若就可以重新安排自己的人生了,她心思縝密,喜歡謀定而
後動。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峨眉的人跑散了,自己夾雜在好像是武當的人中,
還有一些是崑崙的,崆峒的,都不熟,而且身後好像還有追兵。

  疲勞,剛恢復武功的群豪都感到筋疲力盡了,休息。

  「周姑娘,咱們得繼續跑。」有個很英俊的少年出現在身邊。

  周芷若想起是宋青書,但所有人都已經躺下了,周芷若疑惑地。

  「真的不能在此休息,只要過了這山谷就安全一些。這裡山陡路窄,蒙古騎
兵善於長途奔襲,如果追到,咱們都無處可逃。周姑娘,再堅持一下。」

  宋青書是武當五俠之首宋遠橋的獨子,為什麼他不去告訴他的父親和叔叔,
而來單獨對自己說?

  周芷若很快就明白了,這個玉面孟嘗對自己有企圖,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想起來了,好像在崑崙山麓相見的時候就是這樣貪婪的目光。

  他的判斷顯然是正確的,他還做出了一個很特別的決定,只和自己繼續走,
如果蒙古騎兵追來,還有群豪能抵擋一陣,那麼逃生的希望就更大了,如果告訴
宋遠橋,那宋遠橋肯定會招呼大家,可以抵擋追兵的後盾就沒有了。

  周芷若感到一陣涼意,同時又有點欣賞,見識的機敏,決斷的迅速,宋青書
都很出色,也許會是個好幫手吧?

  宋青書很高興,能這樣與周芷若並肩而行本身就是美妙的事,何況自己馬上
就會是她的救命恩人了,關係會更進一步。

  馬蹄聲,弓箭破空聲和慘叫聲,周芷若突然改變了主意,不能與喜歡的人在
一起,還要背負如此沉重的使命,很累,只要一想到就累。

  嚮往愛情是周芷若這樣情竇初開的少女的甜蜜,轉眼就被無情的現實撕得粉
碎是一種痛不欲生的心痛,不如就這樣死在這裡吧,就解脫了,周芷若掉頭就往
回跑。

  宋青書驚呆了,猶豫,不得到周芷若,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很殘酷的場面,斬殺,血腥,一隊穿著閃亮的鐵甲,手舞長刀的蒙古騎兵在
屠殺群豪,還有一隊騎兵,在不遠處掠陣。不能形成合力的群豪各自為戰,人數
雖然不少,但只有淪為魚肉的架勢。

  周芷若後悔了,自己不應該回來,本來可以脫身的,現在可能連跑都需要運
氣了。

  號角聲!一陣號角吹響。旌旗!有幾面繡著飛虎的紅旗在山頂豎起。群豪和
蒙古騎兵暫時停止。

  我站在山頂。真他媽的沒用,好幾百武林俠士被一隊僅三百人的蒙古騎兵打
成這樣,不過那掠陣的七百騎兵可不能小看了。鬼知道苗彥的一百羽林衛有沒有
到位,再不下去,只怕這些沒用又自命不凡的傢夥就都報銷了,我就欠張無忌一
個人情了。

  「上馬,把臉蒙上,進攻!」

  我先跳上馬背,就這三百羽林衛了,帶來一共五百,一百由苗彥帶領去包抄
這股蒙古騎兵的後面,一百由艾笑農領著截擊更遠的可能出現的援軍去了,能不
能打的贏的關鍵就是這第一次衝擊。

  「殺!」

  蒙古騎兵的先頭開始潰敗,本來氣定神閒的掠陣騎兵開始緩慢地推進,他們
也是訓練有素的勁卒,知道騎兵會戰要保持衝刺的距離。

  群豪和周芷若都驚呆了,這支穿紅衣,蒙面的騎兵就如從天而降,衝下山坡
,就分成兩隊,一邊是紅色的飛虎旗,另一邊是一桿繡著靚麗羽毛的白旗,像兩
柄利劍,直刺入本來耀武揚威的蒙古騎兵的馬隊中。

  雪亮的三尺馬刀,在陽光下飛舞,血光崩現。沒有絲毫準備的騎兵幾乎是瞬
間就崩潰了,留下屍體和亂跑的戰馬後退。周芷若的目光停留在一個在馬背和地
面飛舞的人影上,是白天出現的飲血的妖魅,這身影曾出現過一次,在萬安寺那
映著白雪的銀色和鮮艷血光的琉璃頂上,不切實,像夢境。

  「我是明教張無忌的朋友,殺韃子的向前!」我站在馬背上喊,坐著屁股疼


  初戰告捷不說明任何問題,蒙古騎兵隨時會重新進攻,我的羽林衛有六個損
失了,需要讓群豪先抵擋一下,讓我們有機會喘息和換馬,才能更有力地衝擊,
不能讓主力先消耗掉。

  猛醒的群豪才發現其實自己的人數不少,蜂擁向前。我直搖頭,屈楚大叫「
結陣!」。

  周芷若突然產生了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張無忌沒有這樣的英武和威風。為什
麼會動搖自己心上人的地位?周芷若心慌意亂。

  有五百騎兵開始衝刺了,群豪向前的步伐放慢了,都感到恐懼,敵人像奔騰
的海潮,有人掉頭就跑,人是很難戰勝自己的恐懼的。

  看來頂不住,只有很少的高手還在向前,便淹沒在隆隆的馬蹄聲中了,掀起
微小的波瀾。壓在最後的陣中豎起黑旗,作戰的規矩,顯然他們意識到面對的不
再是烏合之眾,其中有一支精幹的強敵。

  潰退的群豪要衝擊我的陣腳了,我打手勢,羽林衛再次分開,分成四隊,我
帶著屈楚直撲最後的黑旗,奪旗斬將就是奪取敵軍的鬥志。

  屈楚舉著白色的羽毛旌旗,雖然只有兩個人,但風馳電掣、戰旗獵獵,真不
亞於一支熊虎之師。蒙古騎兵不禁氣為之奪,一時竟沒有敢出來截擊的。

  黑旗倒下了,我把人頭舉在手裡,揮刀繼續向前。

  苗彥的藍旗終於豎起來了,撕殺進入對我完全有利的階段了,驚魂少定的群
豪也終於參加了戰團,面對潰敗的敵人還要追擊一下,最好能殲滅,徹底解除後
顧之憂,因為就在前方還有艾笑農的伏兵。我揮軍追擊。

  目睹了這令人驚心動魄,目眩神馳的一戰,周芷若突然明白了一個很關鍵的
問題,一個人的武功再高,在戰陣中最多也只能自保,而擁有一支精銳的部隊才
是真正的雄傑。

  看著逐漸消失的飛羽旗,周芷若不由心旌搖動,也許掌握了這飛羽旗就能報
仇,而不用什麼倚天劍,屠龍刀,《九陰真經》,《武穆遺書》。

  損失了七十六人,但真的把這一千蒙古騎兵殲滅殆盡了,不能再追了,大都
只有一天的路。

  艾笑農勸我去和中原群豪打個招呼。沒有必要了,我討厭這些臨陣退縮的沒
用的傢夥,像女人,要不然能少死多少兄弟,羽林衛的戰士當然比這些大名鼎鼎
的傢夥們更重要。

  宋青書找不到周芷若了,很急。

  周芷若在找飛羽旗,沿途終於發現了七十六座新建的墳塋。有馬蹄的印記和
剛剛熄滅的祭奠的紙灰,好像還能聞到男人淚水的味道。

  是向東了,顯然不會名目張膽地打著飛羽旗,能不能找到成了疑問,找到又
能怎樣?周芷若在墳塋前停下。有什麼法子讓這樣的英雄人物受自己的支配?周
芷若陷入沉思。

  天黑了。其實一個很簡單的辦法,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辦法,周芷若努力在
迴避這想法,只需要用自己最本來的條件,自己是一個很出色的女人吧?這辦法
不用任何的心計,只需要大膽一些,放棄一些,才能得到一些,還需要一點決心


  我並沒有與艾笑農他們一起回零陵,因為我不甘心,看中的幾樣東西,居然
沒有一件到手,這回看來賊要走空了。

  路過墳塋時,我想再祭奠一下戰死的弟兄,就遇到了神不守舍的周芷若。我
不太引人注目,但也決不至於到了眼前也發現不了的地步,她在想什麼?我不知
道,不過她的確在想事情。

  暗夜中,秀美的模樣不太清楚,不過那清泉般的妙目在月光下流溢,很動人
,女孩子在哭的時候都動人,尤其是無聲的流淚。我不忍打擾她的悲慼,就坐在
她不遠的地方,也有點不好受,畢竟我陪著再也不能醒來的弟兄們。

  如果能做到師父要求的事,就是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周芷若用衣袖拭乾臉
上的淚痕,可以再無負擔地上路了,以前的周芷若已經不存在了。

  「你怎麼總是跟著我?」在離大都大概一裏多的一片樹林裡,周芷若把我的
手反扭到背後,並且用她的劍壓住我的脖子。

  我沒有絲毫反抗,「好漢饒命,我只不過是到大都走親戚的窮人,沒有銀子
。」

  「我問你為什麼跟蹤我?」周芷若絲毫沒有被我的假話蒙蔽。

  「我的確是到大都走親戚的,到這林子裡來是想撒尿的。」

  還真有泡尿,「對不住我憋不住了。」我伸手解褲子,這招對付女孩子肯定
好用。

  周芷若果然放開了我,但沒有完全信任我。

  躲到樹後我盡情地尿尿,小雞雞你就快有好吃的了,不對,應該是被吃,得
想像一下周芷若的身體是什麼樣的。

  這方面我的想像力很豐富,主要是經驗豐富,通過五官可以大概的知道她的
模樣,想著想著,就邪念叢生了。

  「你出來,我有話問你。」

  聲音比平時還柔媚,似乎有著某種誘惑力,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刺客,我還
是聽出了殺氣,為什麼要殺我?我提著褲子想看答案。

  果然直覺不能騙我,露頭的瞬間就感到寒氣逼人,很快的一劍,準確而且直
接。我的指尖迅速地搭上劍尖,沒有發力,臉就在劍刃邊滑過,另一隻手就去托
她的腰。

  周芷若沒有想到居然會這樣,但她是決心要用一個人的血來祭劍的,這條不
歸路上需要很多人的血來鋪墊,自己還沒有殺過人,就從這個賊西西的人開始吧


  壓腕,劍刃只須再過去一寸就可以劃破咽喉了。本來想側一步,褲子滑落下
來,束住膝蓋,只能發力了,劍刃斷裂成了十三段,看來破甲勁的功力在與隱月
的對決中真的提高了一段。

  周芷若驚呆了,但瞬間就決定了下一步,劍柄脫手,太近了,也太快了,馬
上一個鐵板橋,劍柄從鼻尖搽過,我也冒冷汗。

  武功不怎麼樣,但心機真的厲害,要不是老子功夫過的硬,真就傷在這了。

  周芷若本來要追擊的,最好的招式是撩陰腿,奇妙的景象,原來男人是這樣
的,心跳的厲害,周芷若臉紅了。

  我直起腰,發現周芷若的目光聚焦在我下身,下身赤裸,由於方纔的大動作
,小雞雞還在晃動呢,我樂了,沒有害羞,光著屁股和女人在一起,本來就是我
的強項。

  周芷若捂著臉,蹲下身子,突然發出尖銳刺耳的,經久不息的叫聲。

  得躲,我咧著嘴,牙根發酸,頭皮發麻,頭髮似乎要根根直立起來了,這尖
叫不得了,我捂耳朵就沒法提褲子,沒法提褲子就跑不快,我捂著耳朵,一跳一
跳地逃。慘痛的教訓。

  周芷若似乎仍然決定要殺我,追上來,發覺她不叫了,我還來得及制服她。

  她喘息著,很無助地看著我,目光空洞,嬌嫩的嘴唇顫抖著,溫軟的身子在
懷裡,我忍不住就吻了她的嘴唇,掙紮,我固執地抓住她的手,用右腿壓住她的
腿。

  「唔,唔,」周芷若擺著頭,不過牙齒被撬開,我的舌頭伸過去,迅速地找
到了目標,舌根也是女人的死穴,我抵住舌根,而後猛吸。

  周芷若的反應很激烈,我用舌尖順著她的舌頭蠕動的時候,周芷若緊繃的肌
肉放鬆下來了,她嘴裡的味道是淡淡的鹹,是大量分泌的唾液的味道,很特別,
也很刺激,我決定了,她不願意就強姦她。

  雖然不熟練,周芷若已經開始回應,發現她睜著眼睛,似乎在探求我的反應
,遇到我的目光,她的目光就變的楚楚可憐的,她顯然仍清醒,而且腦子在轉,
不像她的身體表現出來的已經表示順從。很有趣,我更捨不得點穴了,因為想知
道她到底會怎樣?

  微微顫抖的身體,漸漸發燙的體溫,還有劇烈的心跳,這些反應是偽裝不了
的。我知道她已經動情了,所以動作就強烈一些,完全壓上去,擠壓她的身體,
並用充血勃起的陰莖頂她的小腹,把壓住她雙手的手收回來,專心對付反應很大
的身體。

  伸進肚兜,抓住乳房是關鍵的一步。我的手伸進衣服,壓在她發燙的肚子上
時,周芷若觸電一般戰慄,我差點挨咬,連忙抬起上身,她的表情瞬間發生了數
次變化,隨即平靜,恢復了清麗和矜持,我猜不透她的心思。

  「你,你讓我想一想,好麼?」似乎是央求,又不容質疑。我有點急,不過
這樣的可人實在不忍心就強姦了。

  我準備好了還手,她隨時會打我。我脫光衣服,站在她的背後,如果再耍花
樣,對不住,我得先照顧自己的要求。

  周芷若抱膝坐著,頭髮雖然有點亂,仍然很精緻,曼妙的背影和修長柔美的
脖子都使我心慌意亂。

  她回過頭,微覺驚訝,為什麼這個男子現在突然變了,似乎有了一種英雄氣
概?

  肩很寬,雖然並不魁梧,但肌肉非常健美;古銅色的膚色在陽光下很漂亮;
胳膊有點細,但修長,一條條的肌腱清晰明快;手掌不大,十指欣長,指肚飽滿
,顯得靈活而優雅;發達的胸肌,還有一塊塊對位排列的腹肌,把腰身收束得很
細的肋肌,無一處不使人臉熱心跳。

  臀部很窄,但大腿的肌肉卻非常發達,靈活的膝蓋下的小腿則纖細、修長、
筆直,似乎沒有一絲的脂肪;腳踝很細,全是肌腱,踝骨突出而圓滑,腳掌卻很
大肥厚足弓充分。

  還有,還有,周芷若的目光重新停留在對女孩子來說最神秘的所在,有點可
怕,肚臍下一條細而長的毛通過小腹,引出一片濃密烏黑的陰毛,看起來柔軟而
有光澤,沒有勃起的陰莖足有六七寸,顯得羞澀,有皺褶,尤其是頂端的包皮膚
色是黑色的,還有碩大的睪丸。

  周芷若連忙把頭藏到胸前,閉上眼睛,可那獵豹一般漂亮的身體不停地在眼
前晃,心慌意亂了。

  周芷若的上衣滑落到腰間,她抱緊雙臂,更顯得肩若削成、纖腰如束,乳白
色的肌膚似乎蒙上了一層光暈,我一下子就勃起了,走過去,伸手就去撫摩光潔
滑膩的背。

  「你等一下。」我停下來不想破壞氣氛。

  周芷若恢復了平靜,不看我,揀起我的衣服很耐心地在地上鋪好,像柔順的
妻子在鋪床,然後坐到鋪好的床上,把自己的衣服趕平,仔細地疊起來放到一邊


  坐著,咬緊下唇,默默地掉下淚珠,然後背過身緩緩的解開褲帶,褪下褲子
,再仔細地疊好,與衣服放在一起,抱膝坐好,就不動了。

  目睹絕色美女脫衣雖然很刺激,但這似乎與她的行為反差太大,我還一時適
應不了,我看呆了。她的背影很美,腰臀的曲線不誇張,但流暢柔美。

  伸手觸摸她的肩,似乎使她解脫了,我聽到一聲歎息,受到鼓勵,我就更大
膽了,對於這樣沒有經驗的女孩子不能過於心急,我深諳此道,開始的觸摸要輕
柔,要有煽動性,比如除了撫摩背肌,還要下點功夫在脖子和耳朵上,女孩子由
於多脂肪而有很多地方很敏感,觸摸就會感到癢,她們大多怕癢。

  周芷若有點單薄,得用心點去尋找她的敏感部位,耳朵沒有什麼反應,舔脖
子也不怎麼厲害,我的手穿過腋窩時,她打了個寒戰,我搔了幾下,周芷若就抵
擋不住了,扭動躲避,並想爬起來逃掉。

  所有的美景在眼前展現,我任她站起來,已經看到兩股陰影中的妙境,雖然
不真切,就讓她真切起來吧。

  我捉住她的腰,就咬她的屁股,屁股不大,也不豐滿,但結實而有彈性,臀
尖微微上翹,這種屁股很適合從後面幹,因為陰部的位置也是靠後的,作愛時還
可以利用臀大肌,周芷若有一個漂亮的屁股,我很滿意,大多數美女在性方面都
會比較突出。

  周芷若的身體僵住了,倒不是屁股被咬,而是那環繞到小腹上的手,她按住
我的手,上身微微前傾,臀部就微微敞開了,扣肚臍的目的就是要她這樣。

  雖然已經濕潤了她的陰部仍像小姑娘一樣緊閉著,她的確還是個小姑娘,陰
部的肌膚仍是乳白色的與大腿的顏色一樣,顯然是未被開墾的處女地。

  恥丘很飽滿,嫩嫩的,覆蓋著一層稀落的陰毛,狹縫不長,在結尾出呈現一
個粉紅色的漩,緊張的會陰的顏色稍深,然後是淺褐色的肛門,很多皺褶。

  我不再摳肚臍,轉向直接攻擊她的陰部,用手指和口舌。

  周芷若呻吟著想蹲下身子,被我制止了,就縮緊屁股站直身子向前挺,實在
抵擋不住單刀直入的舌頭,可這個動作就配合了前面的手指,手指在裂縫中滾動
更不得了。

  周芷若心慌意亂,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樣來得到解脫,不想解脫,一切的一切
手指或舌頭都帶來了今生最美妙的感覺,僅僅還存留著一點點害怕,不知道將發
生什麼,如果就這樣,那寧願永遠這樣。

  嬌嫩的陰唇敞開了,露出裡麵粉紅的部分,蠕動著帶著露珠,我用手指扒開
肉蕾,舌頭湊上去。

  她在劇烈的戰慄中掙紮呻吟聲更使我興奮,屁股和大腿的肌肉隨著我的動作
不規則地痙攣,陰道裡開始分泌出晶瑩的、有點粘稠的液體。

  開始是試探性的,很輕微的接觸,周芷若的反應很激烈,腿一下子頂住我的
小腹,手抓住我的胳膊,臉通紅,嘴唇張開似乎就要叫,目光中充滿恐懼,當然
還有一點別的東西,渴望吧。

  我停下,然後伸手把玩那起伏顫動的乳房,她的乳房不碩大,但挺拔,乳暈
很小,充血勃起的乳頭是嫩紅色的,撥弄一下,有彈跳的感覺,抓住揉搓,能感
到酥軟的質感和心跳。

  我很耐心,讓龜頭在濕潤的陰道口來回摩擦,接觸到陰蒂,周芷若就劇烈地
顫抖,發出既害怕又暢快的呻吟,於是專門就攻擊這最敏感的部位。

  周芷若感到受不了了,渾身的麻癢,每一根寒毛似乎都要從毛孔中脫落了,
心幾乎要從喉嚨跳出來了。

  肌肉不聽話地收縮,鬆弛,再收縮,身體在膨脹,非常想,腦海中是混亂的
,有瘋狂的渴望,也有恐懼,她抓住我的肩,喘息著,凝視我,目光流溢似乎在
企求一次徹底的釋放,我停止動作,把龜頭對準陰道,些微地向裡頂,然後用目
光詢問。

  周芷若在鼓勵我,咬緊嘴唇上身抬起,看著準備交合的位置,我向裡推進,
很緊,有阻礙,這是迎接的儀式,她啊啊地小聲叫,在強忍。

  突然想拒絕了,慌亂,激烈地推拒,撕裂般的劇痛,周芷若後悔了,蜷過膝
蓋,想把我頂開;穿透處女膜的瞬間是非常有征服感的,陰道瞬間的收縮產生了
強烈的緊控感,引誘我更加深入的決心。

  很疼,身體被異物插入的不適,還有似乎頂到了很嬌柔的位置,居然還在進
入,會不會被刺穿?

  我穿好衣服,束腰帶的時候周芷若從後面摟住我的腰,把臉貼在我的背上。

  「你叫什麼名字?」

  我轉過身捧起她的臉,她在流淚,我湊過嘴,用舌尖輕輕舔去淚珠,然後吻
她的眼睛,她微微顫抖著,身體又燥熱起來,嘴唇在吻我的脖子,手摟緊我的腰


  初經人事的女孩子都這樣,我正得意,腰間一麻就軟倒了。

  這是一次成功的偷襲,她抓住了我最不設防的時刻。看的出來,她決心要殺
我了,只是還沒有很合適的武器,連忙調動所有的內力來衝擊被封住的穴道,同
時還要點技巧,需要移宮換穴的法子,這移宮換穴很累人。

  我突然發現了周芷若很冷酷的一面,她決定用使我窒息的辦法,按住我的口
鼻,也許是覺得其他可以直接致命的方法過於血腥了,她愛乾淨,而且採用這樣
的方法可以看著我一點一點地死去。

  周芷若在完成自己規劃的第一步:殺人,讓自己冷酷起來;進行一次沒有目
的的性交,感覺一下男人,拋棄自己的純潔,丟掉羞澀,就可以毫無顧忌地面對
一切。

  雖然瘋狂甜蜜的快感仍然在體內彌留,對這個男人也同樣有了一種很特別的
依賴,但必須使自己仇恨自己的一切軟弱的情緒,包括愛,還有要仇恨愛自己的
人。

  周芷若的心在顫抖還沒有完全由一個小姑娘轉變成一個冷酷的殺手,但她必
須成為一個殺手。手也有點顫。真的越來越難受,內力似乎突然失去了控制,我
第一次慌亂了,而且氣憤。

  她的猶豫終於使我得到了一口寶貴的空氣,我換氣,全身的骨節發出劈劈啪
啪的脆響。

  周芷若嚇了一跳,連忙用力按緊,能感到這男人的活力了,雖然已經沒有呼
吸,但那放射出駭人的光彩的眼睛,不必猶豫了,她收回手竭盡全力向我的側頸
動脈劈來。

  很迅速地交手,我擒住她的手腕,一領,然後一送,有關節摩擦的聲音,周
芷若忍痛左肘又下殺手。

  「你為什麼這樣?」周芷若趴在地上,冷汗淋漓,脫臼的雙手的疼痛不及內
心的傷痛,會遇到怎樣的報復?自己會被殺麼?為什麼自己的第一站就遇到這樣
強的男人,使自己的所有計劃都落空?難道師父的囑托就這樣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意外的是方才被激怒的男人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僅能用餘光看到他的一隻
眼睛。

  大都的一個傳統老字號四海客棧,選擇這裡是因為離賈魯的府邸很近。

  「我們只要一間偏房。」

  老闆對每一個客人都很客氣,但對我們有點例外,我其貌不揚衣服樸素就不
必說了,周芷若被我塗成了大花臉,覺得仍難掩麗色還補上了幾塊泥,顯得有些
猙獰而且憔悴,老闆懷疑她有重病,也難怪,她一直依在我的肩上。直到我把身
上僅有的十兩銀子交給他。

  「你們有病人,不能和其他客人在一起,後院有一間空著的廚房,能不能將
就一下?」

  「我們來大都就是看病的,有地方住就行。麻煩您給準備一個洗澡的木桶。


  我笑著看周芷若。周芷若反抗不得,又說不出話,目光淩亂,但不是恐懼,
她在想主意。

  四海客棧很大,廢棄的廚房在最靠裡的一進院子。有點鬧,隔牆就是大街,
有很多賣蔬菜水果的商販的叫賣和行人的討價還價聲,客棧的人就從不遠的後門
出入,賣菜的,送水的和收拾屎尿雜物的下人也經常光顧,車水馬龍絡繹不絕,
茅房也不遠,經常能聞到惡臭。

  看的出來,周芷若很不滿意,我覺得挺好,她沒過過苦日子。破廚房很大,
光線不好,只有一個沖牆的窗子,不過很暖和;原來切菜的幾個大案板拼成一張
大床,鋪上被褥,用竹竿支起帳子,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我對小二的才智很滿意,房間打掃的很乾淨,連堂柱都擦出來了,爐子裡生
了火,海鍋裡的水冒著熱氣,弄了一張八仙桌,還有椅子,茶具,鏡子,臉盆,
水缸,尿盆,馬桶,其他上等房的用具一應具全。

  下回來還住這,我琢磨著,老字號就是不一樣,處處為客人打算,連那個木
桶都令我很滿意,要不是實在沒錢了,我就給那小二小費,現在只能表示感謝了


  好多天了,還是第一次睡在溫暖的床上,儘管這床有點不倫不類的,脫臼的
胳膊也疼,身上的男人衣服也不好看,還有一個不知道要怎樣對付自己的男人在
身邊,不如意的地方有很多,但能躺在柔軟的被褥中並且享受這片刻古怪的寧靜
,周芷若真的很知足了。

  蜷起腿,很愜意地扭動身子,挨擦著褥子,有點臉紅,剛才夾緊腿的時候,
有了點感覺。他在幹什麼?周芷若好奇地想。

  我在海鍋邊很耐心的弄水,水是溫乎的,還不能洗澡。我把門反鎖。

  「過來,洗臉。」我端著臉盆,放在床前的椅子上。

  周芷若警覺起來,胳膊用不了勁,挺腰坐起來,看著軟垂的雙臂,我有點憐
香惜玉了。

  「你要怎樣?」周芷若的聲音冷冰冰的。

  「就是讓你洗臉。」我笑,脫了鞋襪,上床;周芷若有點緊張向床裡退,心
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也許可以再引誘他,尋找脫身的機會。

  我幹了一件出乎她意料的事,捉住她時她已經準備接受姦汙了,並且準備配
合,我沒那麼幹,給她接上了臼。

  周芷若疼的咬緊下唇,我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屁
股。

  「去,乖乖的去洗臉。」周芷若心跳的很亂,要怎麼淩辱自己?有一個念頭
使她心煩,似乎希望被再一次淩辱。

  愛美是女孩子的天性,不僅洗乾淨了臉,手,脖子,她還對著鏡子重新整理
了頭髮,讓兩綹長髮順著腮邊垂到肩上。

  看著重新乾淨,清麗,像剛剝皮的水果一般新鮮的周芷若,我感到衝動,坐
起來伸手抓住一綹秀髮,把腳伸過去。

  「給我洗腳吧。」

  雖然是商量,也是命令。

  周芷若出乎意料地溫順,她聽話地把臉盆放在地上,蹲下身子,然後把我的
腳放在盆裡,我大樂,淘氣地把腳又抬起來,水濺到她的臉上,一個嬌嗔的目光
,似嗔似怨,嘴角帶著笑意,有點淫蕩。

  我被撩撥到最癢的神經,腿伸直,腳趾鉤曲,腳心向後躲,一陣麻癢,小雞
雞一下子豎起來了,變成威風的長戟、、、、、、

  乳白色,曲線曼妙的身體依偎在我的胸前,周芷若喘息著輕輕咬我的乳頭,
胸肌有抽搐,很有力,周芷若的手輕輕滑過胸腹,撥開陰毛,握住變得柔軟的陰
莖,很溫柔很仔細地揉捏起來,知道這個男人一直沒有放棄最後的警覺;沒法掉
以輕心因為有過教訓。

  我的呼吸又急促起來,有點弄不明白到底是誰更有要求?

  「會懷孕麼?」周芷若皺著好看的眉毛,不無擔心地。

  「懷孕?」這是個棘手的問題。

  「懷孕了,我就娶你,你跟我回零陵。」

  「零陵?」沒聽說過。

  「在湖南的南部,很偏僻,但都是好人。」我已經開始打算如何跟安嘉開口
了。

  「你真的會娶我?」我想了想,很認真地,「其實我很喜歡你,只要你願意
,我保證對你好。」

  正琢磨著告訴她我的一切,周芷若歎了口氣,「我是個不祥的女人,還有好
多事情要做。」

  心頭感到一陣溫馨,很想就這麼和這個男人消失在那偏僻的不為人知的零陵
;誓言,師父被輪姦後的慘狀,復仇的火焰;這只是一次經歷,自己必須自由,
必須解除這個男人的戒備,然後殺掉他,取得最關鍵的第一步的勝利。

  「你一個女孩子有什麼大事?」

  「要做最強的女人。」

  我聽了嚇了一跳,明白自己有點自做多情了,她還是那個詭計多端心狠手辣
的蜘蛛女,有點危險,我的性慾降到最低點,姦汙她雖然能產生快感,但我知道
恐怕很難徹底征服她了。

  「你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我離開她的撫摩,坐起來穿衣服。

  「不過要記住,我叫朱讓,在零陵。你隨時可以到零陵來找我,你來找我的
時候,我會娶你。」

  我下床。

  「有任何困難可以告訴我,什麼事我都可以為你做。」周芷若赤裸著身子支
起上身,覺得這個男人有一種很不一般的魅力,雖然不英俊但很有男子味,拿的
起放的下,有多少人能在這種情況下這麼做?自己一直想殺他,顯然他知道。

  「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我喜歡你。」我微笑著,有點捨不得,但必須離開。

  「想知道我的名字麼?」周芷若的聲音有點發抖。

  我邁步就走,「想告訴我的時候,我才想知道。現在你是恨我的,我不想留
下一個怨恨的名字。」

  「現在我就想求你。」周芷若突然很怕失去這個叫朱讓的男人。

  我停下。

  「你,你能幫我尋找一個飛羽旗麼?白的上面繡著一個鮮紅的羽毛。」

  我轉過身,疑惑地看著她。

  「找到就到峨眉山告訴我,我叫周芷若。」我突然想上前溫柔地愛撫她呵護
她,因為她變得脆弱無助楚楚可憐。

  天明,周芷若穿上自己的衣服就從一切胡思亂想中回到現實中來了。沒有走
大門,從後門來到嘈雜的市場時碰見了很讓她撓頭的丁敏君,丁敏君的目光似乎
很特別,最好是她並沒有發現自己是從四海客棧裡出來的,周芷若心裡打鼓。

  丁敏君很懷疑地檢視著清麗雅致的周芷若,很嫉妒周芷若的美貌,還有師父
對周芷若的青睞。見到容光煥發的周芷若手上的玄鐵指環就更加嫉妒了,因為周
芷若現在已經是峨眉派的掌門了,但周芷若的神情令人生疑,什麼事發生了,嬌
白的面孔泛著紅暈,眼睛也神采奕奕。

  得到滋潤的女人,出現這個念頭,丁敏君就閃電般找到了機會。

  「張無忌在哪裡?」周芷若被問愣了。

  「快說。那小賊在哪裡?」

  「大家看她,臉泛桃花,分明是、、、」丁敏君還是覺得這話不好出口,但
峨眉派的弟子們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面對污蔑的周芷若仍感到憤怒和委屈,因為是指責自己與張無忌私通,眼淚
在眼眶中打轉,咬緊嘴唇,不能哭,周芷若提醒自己現在就是要先確定自己峨眉
掌門的地位,絲毫的軟弱都會影響自己的形象。

  面對強大的金花婆婆的表現是完美的,周芷若雖然再次淪為階下囚,但知道
自己會得到峨眉眾人的信賴了,還是有點高興的。

  無盡的行程,漂泊的感覺,周芷若現在是無能為力的,因為自己的弱小。有
點懷疑自己對男人的魅力,朱讓為什麼會捨自己而去?

  想到朱讓,周芷若的心很亂,比起張無忌,朱讓顯然不夠英俊高大,而且除
了與自己的幾次交手顯示了卓絕的武功,基本上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不像張無
忌那樣有威震天下的事跡和明教之主的尊嚴,但他有同樣的英雄氣概。

  怎麼自己的心似乎更傾向這個使自己屈辱,奪走自己處子之身,並且是自己
一心要不擇手段殺掉的男人?身體漸漸發熱,異樣的感覺從下身漸漸瀰漫全身,
這就是想到朱讓的結果!

  夾緊雙腿,摩擦,讓屁股在船板上來回地蹭,反剪的手也能幫忙,呼吸漸漸
急促起來,發現用手會有感覺,就趴下。

  豹子般健美的身軀,似乎隨時要出擊的狂野的具有攻擊性的眼神,還有,細
緻入微的撫摩,靈活而濕潤的舌頭,霸道的陰莖,溫柔的觸摸,淩厲的插入,欲
仙欲死的快感,似乎他就在身上,就在向自己發動自己渴望的最強烈的進攻,一
種爆炸的快感、、、、、、

  船身晃動,又起航了。張無忌那英俊的臉出現在眼前,周芷若感到無地自容
,主角不是張無忌,他會不會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趙敏還是那麼高傲嬌艷,周芷若很不喜歡她,除了自己的現在是她一手造成
外,還有一點深深的戒備,趙敏是個很強的對手,心計,也許是自己以後的行程
的絆腳石,還有師父的詛咒。

  小昭好像長高了,越來越明艷了,肯定會是個出類拔萃的美人,周芷若很喜
歡小昭,因為她可愛而且不危險。殷離只怕救不活了,以張無忌的醫術仍無能為
力,就等於已經死了。

  那個很魁梧,面目猙獰的金髮大漢是張無忌的義父,曾經威震天下的金毛獅
王謝遜,似乎有無盡的痛苦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他,臉上的歲月的痕跡,記訴著他
的滄桑的過去,不過只同情了一下,那是他的事吧,現在他是重回中土的明教護
法,自己的敵人。

  張無忌,周芷若感到自己的動搖,自己還是喜歡他的,面對他就像沐浴著溫
暖的陽光,柔和,親切,安全;能對他下手麼?但必須下手。

  儘管是天下第一,周芷若現在也絲毫沒有畏懼,因為倚天劍、屠龍刀,就在
這船上,只需要一個機會,而這機會很可能出現,正在逃難。

  得到《九陰真經》和《武穆遺書》的快樂似乎還比不上自己設計成功的興奮
來得刺激,第一次依靠自己達成了一個決定性的計劃。

  周芷若感到一陣冰冷刺骨的快感,張無忌和趙敏將永遠沒有機會在一起了,
他們會互相仇恨,很明顯張無忌更喜歡趙敏,如果什麼也不發生,他也會選擇趙
敏而不是自己。

  周芷若咬了咬牙,跪在地上,向東,「師父,我拿到《九陰真經》和《武穆
遺書》了。我一定會完成您的心願。」

  張無忌終於找到了和周芷若單獨在一起的機會,有了婚嫁之約,而且在化解
十香軟筋散的劇毒時的肌膚相親,使張無忌對周芷若的身體產生了巨大的渴望。

  周芷若突然發現了張無忌和朱讓的巨大區別,一個是什麼也不懂的男孩,一
個是溫柔體貼,呼風喚雨的男人。征服男人,周芷若拒絕了張無忌的進一步要求
,可以利用男人的性慾來徹底控制他們,包括天下第一的張無忌,在不能得到滿
足的時候,要求會越來越強烈,越來越迷戀。

  為什麼朱讓會例外?在真正的消魂時仍保持冷靜?也許自己一開始就錯了,
應該不那麼輕易地交出處子之身。周芷若對征服飛羽旗的主人的信心更足了,只
要能遇到他,他就一定會被自己征服吧?

  這回編的沒邊了吧!大夥還是幫著琢磨琢磨怎麼收拾朱九真好麼?





第三章:周芷若的情懷(二)

  《九陰真經》之迷

  賈魯真正的憤怒並不是高手環視的府邸連遭盜竊,失去了自己心愛的玉馬和
大量的字畫珍玩,以及金銀,主要是自己多年經營的精幹力量--雲集了九重天和
其他各派高手的嫡系精銳銀眼軍會在一個飛賊的幾次出手下連飛賊的影子都沒看
到。

  大都九城當真人心惶惶,接連有豪門大戶遭劫,連皇宮也有一幅北宋徽宗趙
佶的翎毛丹青和漢武帝劉徹用過的金樽失竊,雖然沒有任何人員傷亡,但實在可
以與前些時明教大鬧萬安寺的轟動相提並論了,這些江湖異人當真有驚天動地的
本事,汝陽王察翰。

  鐵木真的感到了震驚,看來自己女兒這幾年的功夫是白費了。

  丞相脫脫第一次把負責京畿安危的要職大都經略使交給了靖難郡王擴廓。鐵
木,總管緝拿飛賊的重任。脫脫和察翰雖然都是蒙古皇族,但平時爭權奪勢水火
不容。

  現在皇帝怪責下來了,脫脫素知察翰廣招異人,手下高手雲集,不得不讓察
翰出頭,代價是重新交還京畿的兵權。

  「會是什麼人幹的?」擴廓招集了頂尖的幾個高手,鹿仗客,鶴筆翁,來自
西藏的隱月的師弟魔一,華山叛徒晉喜和新崛起的成昆的弟子陳友諒。

  「不可能是明教幹的,他們雖然也有這本事,但萬安寺的事情剛完,不大會
節外生枝。」

  陳友諒的分析很有理。

  「有一個人的可能性最大,飛羽旗的主人。」每一個人都很驚訝,陳友諒不
過是個二十七八的毛頭小夥子,又是剛趕到大都的,卻似乎什麼都在掌握中。

  「為什麼?」

  「很簡單,這奇怪的飛羽旗顯然不是明教的人,但他們又幾乎殲滅了一千精
銳的騎兵,解救了中原群豪,據說有幾百人,這幾百人要消失的無影無蹤可不是
一件很容易的事,就需要一次能吸引所有注意力的更大的騷亂,比如大鬧皇城。

  我想,能擊潰騎兵的決不是一般的江湖流寇,很可能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而且是朝廷不熟悉的,甚至完全不知道的精銳。「

  擴廓突然醒悟了,「你是說零陵的朱讓?不會,他是賈魯的門生。」

  陳友諒迅速地判斷擴廓的心思,「小王爺,賈魯權傾一時,朱讓就是這飛賊
,那麼」

  擴廓的心一震,「你是說,只要讓朱讓承認是賈魯指使的,那賈魯就會因謀
逆而獲罪,脫脫也難逃幹係?」

  「小王爺明鑒萬裏,屬下實在心悅誠服。」陳友諒居然跪倒在地,一幅誠惶
誠恐的樣子。鹿仗客、鶴筆翁、魔一、晉喜都感到這陳友諒真的很肉麻,也很厲
害,不愧是成昆的弟子,心計的周全,毒辣,簡直深不可測。

  「元兵來啦!」由河工和流民組成的河南紅巾到底沒有見過真正的蒙古騎兵
,又是遭到夜襲,登時陷入極度的恐慌中。看到眼前的情景,韓山童很焦急,有
點戰鬥力的劉福通的五千多人還在永年,不知道他的情況如何?

  傳說畢竟是傳說,什麼百萬之眾,什麼呼風喚雨,都是傳說。帶兵出征的時
候還真有點擔心,賈魯看著山腳下亂成一鍋粥的紅巾只能笑,烏合之眾,典型的
烏合之眾,這樣的紅巾就是再多,又能幹什麼?還不能動用自己手裡的王牌。

  賈魯安然地回到大帳,眾將在期待將令,都是自己的心腹戰將。為了自己的
圖謀,賈魯真的煞費苦心地培養了一個足以爭衡天下的武裝力量,河南將軍賈正
,山東鎮撫使李在行,陝西鎮撫使賈建國,還有兩隻神秘的力量,囤積浙江的海
道運糧萬戶方國珍和縱橫天南的湘桂鎮撫使朱讓。

  賈魯心中盤算著,賈正有三萬餘精兵,李在行有將近五萬,加上賈建國在山
陝的不下十萬大軍,可以很輕易地控制中原的局勢。

  方國珍在江浙已經建立了強大的水軍和一支四萬人的步騎混編的軍隊,朱讓
有名的是使用騎兵,如果他按自己的安排訓練五萬精兵,那麼在蒙古人被紅巾拖
的筋疲力盡的時候,自己振臂一呼?有點得意,還不能真的除掉紅巾。

  只有騎著馬揮舞著馬刀的蒙古騎兵吆喝著在人群中砍殺,韓林兒從來沒有這
樣的感到恐懼過,馬車的後面是母親和小妹韓果果,能不能衝出重圍似乎只能依
靠點運氣了。

  「不要再在這裡糾纏了,李在行,你馬上率所部向永安劉福通部進攻。」下
完令,賈魯認為已經完成了這次出征的使命了。

  周芷若靠在這破敗的禪房的柱子上,很鬧心。謝遜還活著,這就是一個威脅
,自己最大的敵人張無忌終究是要知道自己的秘密的,雖然張無忌很容易騙,但
他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

  周芷若並不怎麼擔心自己現在的處境,不就是被那些骯髒的乞丐給俘虜了麼


  正好可以有一段時間來修煉《九陰真經》的神奇武功,也許是《九陰真經》
的武功過於神奇了,很快就感到費解了,進步停止了,這使周芷若煩惱。

  周芷若知道自己的天賦很高,這是師父把峨嵋派的千鈞重擔交給自己的原因
;周芷若知道自己很好強,有耐心,能吃苦,這是自己才二十歲就可以在峨嵋派
弟子中出類拔萃的原因;周芷若還知道自己有百折不撓的狠勁,優秀的人就應該
具有這樣的氣質,不會向困難低頭,不會在迷惑前退縮。

  也許有時候這樣不好?至少現在感覺是這樣的,周芷若感到自己的氣血翻湧
,不能自持。

  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周芷若感到一絲驚慌。自己是太急切了,太相信自己的
天賦了。

  陳友諒站在禪房窗外,這個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禪房中的一切。至少還有
十三個乞丐在偷窺著裡面那曉露芙蓉一般清醇明麗的美人。

  陳友諒不想管,喜歡美女是人之常情,就算是自詡俠義的丐幫也不例外,那
是最本能的慾望,沒什麼可指責的,陳友諒自己也感到一陣發熱。不過陳友諒不
貪婪,女人就是你需要時壓在身下痛快的玩意,再漂亮也沒什麼不一樣的,不過
是增添一些愉悅罷了。

  陳友諒想到了被周芷若迷得五迷三道的宋青書,人的本能是可怕的,宋青書
本來是一個可造之才,就是為了慾望,他現在不能自拔,成了一個可以隨意支配
的行屍走肉。

  陳友諒又想到張無忌,他冷笑起來,人人都說張無忌是天下第一的英雄,那
是一個糊塗英雄,甚至說不上是英雄,婆婆媽媽,拖泥帶水,是不能算英雄的,
武功蓋世有個屁用!想當英雄,你就得想的仔細一點,你就得少想一些東西。

  還有神秘的飛羽旗的主人,或者那是自己宏圖霸業的最強勁的對手,幾百人
要打敗一千人是有可能的,但要殲滅一千人,而且是訓練有素的精兵,那就需要
才能了。

  那是一個有才能的軍事主將吧?他面對美女時會怎麼樣?可怕的是神秘。

  周芷若艱難地起身了,她的臉色不好,她怎麼了?陳友諒把自己的思緒清理
了一下,是不是用來克制她內力的藥物份量太重了?看到周芷若向禪房角落裡的
馬桶走過去,陳友諒不由振奮了,期待的一幕。

  周芷若知道自己被偷窺著,自己的一切都在骯髒的男人的視線裡,已經習慣
了,自己什麼時候都被男人的慾望包圍著,只是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直接,就是在
多數同門都被淩辱的萬安寺,趙敏也沒有對自己怎麼樣,雖然那些惡人很想對自
己怎麼樣,現在的情況有點不同,但他們只是偷窺。

  周芷若感到一陣心煩,隨即就覺得一陣冷冷的快意,不就是想看麼?看看其
實沒什麼了不起的,迷死你們!她很平靜地走到馬桶邊,用準備好的抹布仔細地
把馬桶邊緣擦乾淨,還好,這些骯髒的乞丐還堅持給自己清理馬桶。

  周芷若解開腰帶,似乎什麼也沒發現,她從容地露出屁股,然後坐到馬桶上
……

  有人倒下了,沒用的東西!陳友諒看著周芷若從容嫻雅的舉止,不由興奮起
來,雖然女人沒什麼不一樣的,畢竟是美女,絕世美女,多白,多嫩,那生機勃
勃的屁股,神秘的臀溝,圓潤結實的大腿……

  心情不穩定,看來有點上火,大便很乾燥,排泄的時候,肛門被刮得生疼,
不過很舒服。

  樹林裡,積雪還沒有融化,其實這樣寒冷的天氣裡,它們只能化作冰淩,挺
好看的,銀白,純淨,還有清新的空氣,樹梢上嘎嘎的老鴰的叫聲很殺風景,不
過周芷若還是很喜歡,喜歡這空氣和陽光,她靠在樹幹上,很平靜地看著站在面
前的陳友諒。

  雖然沒有張無忌那麼俊俏,但陳友諒顯然是一個漂亮男人,而且他沉著,很
有成熟的男人味,陳友諒的眉毛很濃,連眉心也連起來了,一字,目光很沉著,
有點陰冷,不過周芷若還是能察覺其中的熱情。

  看來第一個要對自己下手的是這個挺漂亮的陳友諒,至少他有膽量,比那些
就知道偷窺自己,然後自瀆的傢夥強多了;他的鼻子很挺,嘴唇薄薄的,總是抿
著,這樣他臉上的線條就顯得不溫柔。

  又要面對男人了,周芷若不由得有點慌,這條不歸路上要經歷多少男人?畢
竟自己要完成的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使命,除了自己的,還要借助很多力量。同
時還產生了一絲奇妙的期待,這個陳友諒和張無忌不一樣,他的神氣多少有點接
近那個該死的朱讓,該死的朱讓,你幹嗎把那樣使人戰慄的高潮帶走?陳友諒能
彌補麼?他比朱讓高大,看起來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陳友諒有點激動,他被周芷若品評的目光給撩撥得慾火焚身,把她弄到這裡
來,就是要滿足自己,她肯定能滿足自己,經驗告訴陳友諒,面前的是一個肯定
很奇妙的女人,不僅是她的美貌;自己也肯定有把握滿足她,對付一個看起來冰
清玉潔的女孩子,陳友諒很有信心,有信心讓她在這次之後就刻骨銘心。

  不過她的表現很平靜,似乎知道要發生的一切,而且做了充分的準備。這使
陳友諒有點疑惑了,她是處女?她已經不是處女?她是不是處女?陳友諒覺得自
己有點可笑,是一個奇妙的女人就足夠了吧?幹嗎對是不是處女這樣的執著!

  陳友諒把手按在樹幹上,近在咫尺地凝視著周芷若清麗脫俗的容顏,他的呼
吸溫柔地吹拂著周芷若。天氣有點冷,得到溫柔的吹拂,周芷若感到一陣癢,太
接近了,就要開始了,就這麼在這寒冷的空氣中?

  這樣的野合很刺激,也幹過一次了,那是一次刻骨銘心的,現在就是很冷麼
,不能就這麼讓他得手,男人越得不到,就越瘋狂。周芷若抬起頭,用輕蔑的目
光盯著陳友亮。

  陳友諒保持著自己的姿態,他還是忍不住伸手過去撫摸周芷若的臉,有點涼
,不過光滑柔軟,奇妙的觸覺。

  「知道要發生什麼?」陳友諒面對著那冷冽的眼神,尋找到那煩惱和羞怯。

  陳友諒覺得自己完全佔據了主導地位,征服的感覺很好,看著失去內力而無
法對即將發生的淩辱無可奈何的周芷若的煩惱,陳友諒覺得自己是在繼續沉迷,
這個女人,肯定會給自己帶來滿足的。

  周芷若沒有躲閃,她讓他這樣摸自己的臉,她用自己的目光告訴他,你是俠
義道的好漢,你這麼幹就是天地不容,是畜生!陳友諒樂了,她憤怒的時候也足
夠的動人,美女的好處就是這樣,她們的一顰一笑都風情萬種,幹她的時候,她
的表情是什麼樣的?

  一個深深的熱吻。周芷若被壓在樹幹上,她去推拒他,這樣能使他更用力地
傾軋自己的身體。接觸,被這樣有力地傾軋,身體暖和起來了,周芷若一邊把自
己扮做純潔,一邊體會著身體摩擦帶來的味道,很久沒有這樣了,很久都在想這
樣。

  她裝做沒有絲毫的經驗,她笨拙地應付著陳友諒的唇舌,她感到他的舌頭挺
粗,而且挺靈巧的,是一個很瞭解女人的男人,他的吸吮和舔弄都恰倒好處,他
的撫摸也耐心而刺激,似乎回到了那個時刻了。

  陳友諒越來越狂躁,周芷若生澀的反應很符合要求,還有她無力的抗拒,一
切都像一個面臨威脅的處女的反應,還是處女好!

  不過有一點使陳友諒困惑,他的手伸進周芷若的衣領,一直尋找到那嬌嫩的
乳房的過程中,那肌膚的反應並不十分強烈,很鬆弛,似乎是在享受,而不是在
脅迫中戰慄,不過那細嫩綿軟的肌膚,酥嫩嬌巧的乳房,使這些困惑一閃即逝,
美妙的觸覺,纖微的指感,在撩撥無盡的火焰,不能遏止地燃燒併吞噬。

  產生了舒適的感覺,周芷若放棄了抵抗,她的手不是推在陳友諒的胸前了,
漸漸地扶住陳友諒的肩,能感到肩膀肌肉的跳動,很有力,給手指帶來新奇的感
覺。

  這是一個順服的信號,陳友諒知道周芷若在自己的熱吻和撫摸中得到了快感


  這個征服的過程很刺激,陳友諒喜歡這樣的感覺。

  他熟練地握住那嬌嫩的乳房,漸漸地用力,用食指和中指夾住那已經勃起的
乳頭撚弄,直接能感到心跳的變化,奇妙的變化;他更細緻地吸吮周芷若的舌頭
,用自己的舌尖去調弄周芷若的舌根,品嚐,每個女人的唾液的味道是不一樣的
,雖然差別很些微,但可以分辨,其實,每個女人在做愛的時候的表現也是不同
的。

  是時候了,陳友諒只用身體壓迫著周芷若,他的另一隻手順著周芷若的側背
開始下滑。

  我的天!這是一個多麼美妙的身體呀!陳友諒捉住周芷若的屁股蛋,指尖就
帶來了一陣緊張,那是一種很奇妙的觸感,嫩,滑,棉,酥,彈性豐富而不乏綿
軟,寶貝呀!他開始迫不及待地解周芷若的腰帶……

  風吹在光溜溜的屁股上,很冷,但內心象著火,也說不清是冷還是急切,周
芷若感覺自己在哆嗦。

  她被陳友諒翻過去,扶著樹幹,站著,腿有點抖,她的上衣的下擺被撩起來
,陳友諒讓她自己用手抓著,他在舔自己的屁股,他很用心,周芷若覺得很舒服
,男人跪在自己的身邊,他在努力使自己舒服,這感覺不賴!

  能感到那熱乎乎的、靈巧的舌頭在細緻地撥弄著自己的陰唇,他的手抓住屁
股蛋的力量很大,有點疼,不過這疼摻雜在那奇妙的舒適中,很刺激,自己越來
越敏感了。

  感受著那舔弄,他在剝開大陰唇,用舌尖舔著小陰唇,一陣酥癢,舒服得真
想叫喚,不過必須忍住,不能太淫蕩,你的忍耐可以激發男人更大的熱情,帶來
更美妙的感覺……

  這樣好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陳友諒覺得自己不行了,要離不開了,臉頰接
觸到嫩嫩的屁股蛋,那感覺是奇妙的,多漂亮的屁股,多漂亮的陰部,多漂亮的
腿!陳友諒不舔了,他開始咬,想把這美妙的身體吃下去。周芷若被咬了一下,
意外,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越來越強烈的快感,自己的身子一個勁地要軟下去,站不住了,但還必須堅
持,能確切地感到男人的陰莖穿透陰道的動作,丹田裏突然一動,內息開始散發
出更舒適的勃勃的活力,自己感到了力量。

  快感中,內息在經脈中流暢地運行起來,那種一運內力就感到丹田裏疼如刀
絞的不適消失了,周芷若感到一陣驚喜,《九陰真經》!你不能再迷惑我止步不
前了!……

  周芷若的變化,陳友諒清晰的感到了,本來已經足夠緊窄曲折的陰道產生了
本質的變化,收縮更有力了,那蠕動產生了不可抵擋的吸力,吸力帶來了前所未
有的巨大快感。

  陳友諒有點慌,想克制自己,但無法逃避這誘惑,一股熱流猛烈地噴薄而出
,一股,兩股,三股,直到涓滴不剩,身體得到了劇烈的高潮,神智都不那麼清
醒了,飄,同時空喇喇地……

  得到的不僅是身體上的愉悅,其實算不上,高潮還沒有來臨,周芷若有點遺
憾,不過內心是亢奮的,是喜悅的,自己已經得到了武功上的進展,巨大的進展
,奔流的內息同樣產生了舒適,自己向成功邁出了關鍵的一步,得謝謝陳友諒,
他揭開了自己修煉中的難題。

  周芷若重新整理好衣服,看了看癱軟在地上的陳友諒,他的陰囊萎縮了,陰
莖通紅,他無節制地抽搐著。

  陳友諒充滿恐懼地看著周芷若,周芷若產生了神奇的變化,她更美了,雖然
她一直就是那麼清麗出群,不過現在更了不得了,似乎籠罩在一層明滅不定的光
彩中。

  她的眼睛更明澈了,秋水一般的蕩漾,同時深邃,那裡有難以抑制的喜悅。

  不過陳友諒樂不起來,第一次敗倒在女人的面前,這使陳友諒覺得很洩氣,
自己敗的那麼徹底,現在自己的命運完全掌握在這個剛才開被自己主宰的女人的
手中了,看來沉迷是一種危險,英雄不能沉迷於自己的慾望,自己還不能算是一
個英雄。

  周芷若看了看陳友諒,揀起他的衣服,扔在陳友諒的身上,微微一笑,飄然
離開。

  陳友諒癡癡地看著翩若驚鴻的背影。

  「你別走!」

  陳友諒絕望地嘶喊著,覺得自己的魂魄也被她帶走了,再也追不回來了。

  這條不歸路的盡頭開始展露出絢爛的光彩了,不再是迷夢一般的淒迷,周芷
若感到自己離那裡越來越近了,自己就要成為絕頂的高手了。

  實現使命,首先要成為絕頂高手,雖然前路依然飄渺,不過希望是充滿誘惑
的。周芷若,你註定就不是一個平凡的人,現在,首先是武功方面來到了一個全
新的境界,而且會越來越神奇,隨後而來的就是嶄新的世界,一個可以支配的世
界。

  是不是只有和男人交合,自己的武功才可以突飛猛進?這是一個困惑,必須
找到答案。

  我哼著小曲,趕著馬車在玉瓶險道遇到了埋伏。沒有頭的箭射在馬車上,我
撥打著箭護住馬,千萬別驚了,「顧央,你這小丫頭,給我滾出來!」我扯著脖
子喊。

  一百火紅的娘子軍就風風火火地堵住了路口,還像模像樣地用弓箭比著我。

  很嘹亮的馬嘶,是顧央的小紅馬的嘶鳴,電打一般從山麓上飛下一團火。我
目眩。

  馬上英武、矯健的圓臉小姑娘笑著飛過來,燕翎刀閃著殺氣。

  「鬧什麼鬧?」

  居然可以拆二十七招了,而且是全力以赴,我挺高興的,這徒弟看來錯不了


  我抓住顧央打屁股,突然打不下去了,怎麼半年不見,那個小丫頭長成亭亭
玉立的少女了?

  顧央笑著,「師父,你看我的兵怎麼樣?」見到我尷尬的樣子,她也微微臉
紅。

  也真是大姑娘了,顧央今年十六了,還像小時候一樣對我依戀,她坐在車轅
上,頭枕在我肩上,不能抱了。

  「知道我回來了?」

  「他們不知道,不過艾笑農他們上個月回來的,我琢磨著你也快了,就天天
到玉瓶險道來練兵。」

  我們浩浩蕩蕩地向永州進發,走旱路快。

  「要叫艾先生,不然他老說我教導無方。天氣怎麼樣?」顧央瞪起圓圓的眼
睛。

  「艾笑農敢教訓你麼?我找他算帳。」

  「我求你了,千萬別給我闖禍了,不然太君又責罰我。」

  顧央吐了吐舌頭,提到我這丈母娘,她就老實了,最怕聽太君講道理了。

  「太君對我可好了。」

  「那倒是,不過她老看我不順眼。」

  「不如就休了師娘,不當安家的女婿了。我給你當媳婦。」

  顧央說完就羞紅了臉。我伸手刮了她的鼻子,「小丫頭片子,想嫁人了?」

  不會在意,她從九歲就嚷嚷要嫁給我。

  「我問你天氣怎麼樣,春播順利麼?」

  「挺好的,太君說會是個好年景呢,九天會說話了。」

  「是麼?」我驚喜,跳下馬車。

  「給我押到衙門啊。」

  「你騎我的小紅馬去吧。」

  「馬沒我快。」我已經在幾丈之外了。

  翻牆,站在牆頭只須一縱就到假山石,得小心,假山被肖星昀弄的機關重重
的。上了一邊的垂柳也不安全,上面有飛鈴,過節時掛燈籠,還挺好看的。

  垂柳下是洗硯池,有紅鯉魚。洗硯池的東邊是綠竹掩映的「聽雨」樓,原房
正印大老婆安嘉和一歲半的兒子朱九天住樓上,樓下是四四,不能驚動四四,這
丫頭嘴欠。

  臭小子這麼笨,一歲半了才會說話,你老子我……有點洩氣,我也不知道自
己什麼時候說的話。

  西邊怪石嶙峋間的竹屋是肖星昀住的「無言」居,古怪的名字,古怪的人,
除了琴棋書畫,這個老二總搞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機關土木,「無言」

  裡頭總是烏煙瘴氣的,幹事只好到我的殘屋去,不過老二非常會跳舞,脫光
了,燈下妙舞簡直迷死人,肖星昀的腰是我見過的最柔軟的。

  正南的是「錦繡」閣,全院最體面的大屋子,本來是安嘉爸媽的居處,現在
就只剩丈母娘謝奕聲形單影隻了,得琢磨著給她找個老伴,只想過,從來沒敢提
,提了就不得了。

  殘屋在錦繡閣的後面,是一串平房,挨著廚房,本來是下人的住處,我們沒
下人,就我住,現在還有苗苗,安家的規矩,我和苗苗也不能同屋,不過偷偷摸
摸的容易,所以她懷孕了。二進是安離大叔和艾笑農住的。再前面就是辦公的大
堂了,決不能去大堂,忙死人。

  正是午時,天光大亮的,偷偷摸摸不太容易。安嘉在午睡吧?

  我看見肖星昀穿著一件淡黃色的衫子從「無言」裡出來,頭髮亂蓬蓬的,好
像剛睡醒。就是不修邊幅,再漂亮的人老蓬頭垢面的也夠受的了。

  她扛著她的沒有釣鉤的魚竿,就坐到洗硯池邊的垂柳下,支起魚竿,脫了鞋
,把纖柔雪白的腳伸到池中,然後捧著下頜想心事。

  老這樣,鬼知道想什麼,當初勾搭我的時候多漂亮,多活潑,一個古靈精怪
的天使般的小姑娘,我的心裡甜甜的。

  我十九,剛和安嘉成親不久,和岳父到桂陽去拜望他的老友肖先,不知什麼
地方被肖星昀看中了,就被她引誘的犯了錯誤。

  她是我第一次被動地與之交往的女人,當初根本不知道她這麼好看,直到肖
先吹鬍子瞪眼地把她嫁過來才見到真面目,據說她和我好了之後就找肖先和我岳
父安浦元又哭又鬧的。

  她和安嘉彼此從小認識,知趣相投,安嘉又斯文隨和慣了的,自從做了丈母
娘謝奕聲的入室弟子就不得了了,整天神神秘秘地琢磨自己的事,還自己規定每
月只十七和我同房。

  十七是她的生日,連舞也懶得跳了,一個月就幹一次是很難懷孕的,安嘉就
是例子,還是我膽大包天偷偷摸摸才得手,肖星昀是自願的,現在我就叫你不自
願一下,我飛身下樹,從後面捉住她,還得摀住嘴。

  肖星昀嚇了一大跳,咬我,掙紮,險些把我輒進洗硯池。

  「是我,別叫。」

  我求饒。肖星昀咯咯笑,一點沒有意外的意思。

  「就知道是你。」我在她身邊蹲下,看著小腳踢著水,她得意,酒窩真好看


  「別人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那你還亂動?」我甩被咬痛的手。

  「你在外邊逍遙快活,就不想回家,家裡人就替你受罪。」

  「受罪?」

  「快去看看小妹吧,上個月她早產了,生下一個男孩,差點把命搭上。」有
這事?我數了數手指才八個月呢。

  哭的挺大聲,果然是個小子,不像早產的孩子那麼虛弱麼。我和肖星昀走進
殘屋,苗苗很憔悴,沒有血色,只有那明亮的杏眼還如故,充滿愛憐地看著懷裡
的嬰孩。

  安嘉在一旁照料,好像有點瘦了,她胖不了,作為一個非常了不起的醫生,
她總在忙活。

  見到我,安嘉幾乎不敢相信,「小妹,少君回來了。」苗苗又驚又喜。

  「死鬼,都是你不好。」眼淚就下來了。

  小孩長的像我,這不好,像他媽就會是個漂亮男孩。九天象安嘉,就漂亮,
唯一是嘴唇隨我,有點厚。不過像我也挺可愛的,老子也不差,不然怎麼就能勾
搭你媽。我樂。

  「給取個名字哪。」安嘉接過孩子,怕我失手,當過媽就是擔心孩子,孩子
也是我的,怎麼能隨便失手?

  「他怎麼這麼光溜,一點皺紋都沒有?」

  「孩子好命唄,早產了還母子平安的。」

  「那就叫朱好命得了。」

  「我不要,真難聽。」

  苗苗不幹,我臉紅了。

  「老二要不你給起個名。」

  「孩子命好,就是萬事通順。」

  肖星昀看著孩子的臉,伸手握孩子的小手,「就叫無忌吧。百無禁忌。」

  「好,還是星姐有學問。」苗苗樂壞了。

  「這名字取得好,戰國信陵君魏無忌也是了不起的英雄,咱們小無忌將來也
當英雄,像爸爸。」

  肖星昀吸了口冷氣,「不好,咱們改一個,老大叫九天,老二就叫長弓吧。


  魏無忌的命運可不怎麼好,英雄一世,稱雄一時,最後落得鬱鬱而終。安嘉
也想到這,正想說話。

  我哈哈大笑,「就叫朱無忌,咱們不改了。」

  我不知道魏無忌是什麼人,但想到號稱天下第一的張無忌和我兒子同名,雖
然大家是朋友不好意思比個上下高低,這方面佔點便宜也好。

  安嘉要照顧苗苗和朱無忌,四四又把朱九天抱過來吃奶,他已經像個小大人
了,會叫爸爸了。

  「咱們倆也生一個,生個女孩,羨慕死她們。」我把肖星昀拖進我的房間,
仍然一塵不染,肯定是安嘉給打掃的。

  肖星昀臉紅了,「我不要,今天才十三。」

  「哪有那麼多臭規矩,我要。」我固執地脫她的衣服。

  肖星昀出奇地順從,「那就生一個吧。」我樂了。

  「是不是看別人都生了,眼熱了?」

  「討厭你。」

  肖星昀過來抱住我,得,她又要強姦我,不能示弱。

  「這些珍玩字畫的確是精品。」謝奕聲很仔細地鑒賞著,「不過,每一件都
價值連稱,要換成現銀只怕不易。」

  艾笑農和莫子邪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聽說要換現銀都唏噓不已。

  「換什麼銀子?好,就留著。」我還有點得意。

  謝奕聲沉下臉來,「咱們所為難道是一己的私慾麼?那我們與那些達官貴人
、貪官汙吏有什麼兩樣?這些珍玩字畫換成現銀,可用之於民。時近大汛,零陵
水網密佈,這些年來雖然加固了堤防,但總不規整,我和星昀規劃了一個通貫零
陵的工程,一旦竣工,則零陵可再不懼水旱之患,可澤及後世,只是苦於錢糧不
濟;還有河南韓山童,劉福通已節竿而起,天下就要大亂,英雄共逐韃虜,咱們
也該整軍精武以備青時,處處都要用錢,怎麼可以貪圖個人賞玩?」

  得!她又得給我講很多道理,她總認為我沒讀書,就不懂聖賢的行為準則,
一塊璞是要經過雕琢才能成為光彩四射的美玉的。大堂的議事鼓救了我。

  是風塵僕僕的封子揚,他也是安浦元的弟子。

  我們零陵其實有一批很了不起的人才。有安浦元的弟子系:文武兼資的艾笑
農,徐欣之,高訴雨,封子揚,滿腹經綸的司空玄,莫子邪,伍雲喜,房小山,
這八大弟子各個是名滿天下的名流,有經綸濟世的本事;還有我的生死至交:陰
陽山養馬的苗彥、屈楚,鎮守邵陽和武陵的楊陽、廖夢清,都是武藝超群的武士
,當然還有住紮桂林的大弟子顧長生。

  由於前幾年的征戰,我們實際上已經控制了零陵、邵陽、武陵湖南三郡,以
及廣西的桂林,初步形成了一個進可攻掠荊襄,退可固守零陵,南伏廣西的龐大
的勢力範圍,所以賈魯想把我們零陵軍收為己用,這可能是一個主要的原因。

  邵陽,武陵的自然條件比零陵要好的多了,高訴雨和房小山也的確有治理地
方的才略,輔助楊陽,廖夢清把二郡治理得井井有條;桂林是唯一擔心的地方,
因為夷民九部,素不安服,我又曾斬殺了九部首領河谷羅與夷民結下了血仇。這
不,肯定出事了,封子揚的樣子說明瞭一切。

  顧長生坐在馬鞍上,很平靜,絲毫沒有被灕江南岸星羅棋布的營壘震懾,但
有點擔心。

  「長生,這次夷民似乎與以往不同了。」司空玄的目光聚焦在很特別的營壘
上。

  「是啊。」徐欣之皺著眉。

  營壘很奇特,似乎是擺的什麼陣法,東一塊,西一堆,似雜亂無章卻聯繫緊
湊,隱含著殺氣。

  「看來這次夷民是有高人主持,不似以往只憑血氣,不顧戰法。」

  顧長生倒不在意什麼陣法,主要是夷民的人多,九部連縱不下十萬健卒,自
己這一千羽林衛和新編的三千廣西步兵,到底能有什麼樣的戰力?還沒有底數。

  羽林衛是不用擔心的,個個訓練有素,且久經戰陣;可這三千號稱豹牙軍的
步兵訓練雖好,到底沒有打過仗的。

  最好夷民能圍困桂林,置之死地的豹牙軍就可以死戰,可夷民卻並不圍城,
如果一戰失利,只怕豹牙軍就會怯戰逃散。

  顧長生雖然是我的徒弟,性子卻平和沉穩,堅毅冷靜,不像他的妹妹顧央被
我影響的那麼多。

  「兩位先生,我想率部過灕江背水結陣與夷民先見一陣,若勝就回桂林死守
,若敗,」顧長生看了看司空玄和徐欣之,「二位便率豹牙軍棄桂林退守全州,
如何?」

  司空玄和徐欣之明白顧長生的用心了,但擔心。

  「你想率一千羽林衛和數萬夷民對打?」

  「下七裏,望菩河灘,空曠平整,利於騎兵突擊。那裡的壯兵沒有馬匹,人
數也是各部最少的,九部人馬配屬號令不一,調動增援就不會如意。我想漏夜渡
江,一擊制勝,豹牙軍必士氣大張,軍心可用。」

  灕江很溫柔,渡江也順利,顧長生感到有把握取勝。

  天明。陣勢列好了,一字長蛇,沒有舉旗。

  顧長生希望壯兵快一點發現自己,然後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舉制勝,還要給江
北的豹牙軍上生動的一課,已經胸有成竹了。

  等待。不希望偷襲,一定要堂堂正正地取勝。

  徐欣之聽到了議論聲,的確還不是精兵,臨陣的紛亂是軍家的大忌,但沒有
辦法,豹牙軍就只能這樣。

  「能行麼?用一千人和那麼大一片營寨中的壯兵對打。」

  人人都心驚肉跳。但欽佩羽林衛騎兵的鎮靜,沒有絲毫的動搖,絲毫的紛亂
,甚至連戰馬都很鎮靜,雪亮的刀光,肅殺的軍容。

  「了不起,難怪能三千破五萬。」

  「怎麼沒有舉旗?」

  謝奕聲有點對自己的精兵休民的政策感到懷疑了。封子揚的通告中,夷民有
接近十萬的兵力,而桂林顧長生部滿打滿算也只有五千,零陵的最精銳的羽林衛
騎兵三千,虎翼輕騎有一千,散佈鄉間的白虎步卒雖然有四千人,但集結困難。

  邵陽楊陽部有一千羽林衛和一千虎翼輕騎,還有新編的三千邵陽軍,武陵廖
夢清部人數相當,但邵陽、武陵調動需時,現在馬上可以出動的就是這四千零陵
軍,用不到一萬的銳卒與近十萬的夷民對打,有多少成算?

  隨後是糧草的供給,莫子邪和伍雲喜的工作是可以放心的,這一千輜重兵是
經過考驗的,但零陵存糧是有限的,收服夷民是需要時間的吧?

  好不容易能全家在一起吃個飯,苗苗也起了床。氣氛不怎麼好,我抱著朱九
天逗他玩。

  「少君就一點不擔心桂林?」

  我白了肖星昀一眼,不是破壞氣氛麼,但她顯然有話說。

  「明天我就出征,一天趕到桂林,夷民不會打仗,就仗著人多勇敢,沒什麼
可擔心的。」我輕描淡寫地說,的確有戰勝的信心。

  「少君英雄了得,擊破夷民並不為難,但收復夷民的心卻難上加難。」

  我想了一會,安嘉把朱九天抱過去。

  「妹妹是告訴你學諸葛亮對孟獲七擒七縱。」聽大戲時是知道這個故事的,
有了底。

  穿上鎧甲還有點不舒服,這是出征前的檢閱。百姓雲集校場,自己的子弟兵
要出征了,跟隨著戰無不勝的少君,氣氛熱烈。

  「豎起飛羽旗。」艾笑農驅白馬向前,在萬眾矚目的校場中勒馬,白馬人立
起來,艾笑農舉起手中的清霜劍,在空中一招,白盔白甲加白馬,簡直迷死人,
圍觀的百姓就歡呼起來。

  「豎起虎翼!」

  苗彥絲毫也不遜色。白色的繡著紅色羽毛的飛羽旗豎起來了,迎風招展,掌
旗的屈楚飛馬向前,羽林衛振臂高呼,聲震四野。鮮紅的虎翼旌旗獵獵帶風。號
角長鳴。三杯酒,祭天祭地祭軍旗;第四杯敬父老鄉親;第五杯敬誰來著?哦,
是丈母娘;錯了?安嘉衝我擺手,應該遙敬老丈人?我弄不明白了,因為擺著六
杯酒。

  「出征!」我上馬,熱血沸騰,我喜歡這感覺,招手示意士卒們。

  壯兵出營了,怪叫著,尖銳的呼哨,人挺多的,不過亂,剽悍但無節制。顧
長生瞇起眼,估算著距離,「豎起飛羽旗。」顧長生揮手。飛羽旗豎起,很漂亮


  豹牙軍感到心旌搖動,咿呀怪叫的壯兵似乎被飛羽旗震懾。前進的步伐減慢
了,看來還是畏懼。顧長生放心了,抽出雪亮的「圓月」刀,在空中一招。

  「進攻!」

  「朱讓來啦!」壯兵遭到猛烈的衝擊時混亂了,有人想起兩年前驚心動魄的
夜戰,開始潰退,最怕這飛羽旗。

  簡直不敢相信,數倍的壯兵在第一個攻擊波下潰敗了,囂張的氣焰變成失魂
落魄的奔逃。豹牙軍的所有士卒突然相信自己可以打敗敵人,可以打到南丹去。

  桂林城門緊閉。夢斯羅坐在象背上,伸手理了理被風吹舞的鬢邊秀髮,鳳目
看著城牆上平靜如水的顧長生,很帥的小夥子,清瘦而文雅,眉宇間蓬勃著颯爽
的英氣,讓女孩子心動。

  不過現在夢斯羅恨這個好看的小夥子,第一戰的失利傷了她的自尊心,由南
丹出兵,克宜州,破柳州,擊殺廣西檢閱使把度含,每戰皆勝,當然要去零陵取
朱讓的人頭,給河谷羅大叔報仇雪恨,想不到在桂林被這個小夥子擋住了。

  夢斯羅是夷民中的仙女,最美麗的天使。顧長生看著坐在大象背上白衣飄飄
,靚麗嬌艷的少女,也不由怦然心動。

  司空玄關心廣西的民情,能說夷民的話,也聽說過南丹鳳凰公主夢斯羅的傳
說,出生時有鳳凰飛過,於是紅霞漫天,夢斯羅來啦,是最美麗的天使,解除災
難的神靈,當然是傳說。

  「明明是個小姑娘麼,什麼天使、神靈的?」

  徐欣之聽了司空玄的介紹笑了,「我看長生不如下去捉了她,回家當媳婦。


  顧長生臉紅了,心頭有種異樣的感覺。

  「城上的小哥哥,你叫什麼名字,你敢不敢出來和我作戰呢?」夢斯羅的聲
音輕柔嬌嫩,但漢語說的一般,像背書。

  徐欣之大笑,「長生,人家看上你了,叫你呢。」

  夢斯羅坐在帳篷裡的地毯上,想著想著臉紅了,他叫顧長生,很普通的名字
,但身手一點也不普通。他還會害羞呢,一個領兵的將軍會在自己的面前手足無
措,他的武功恐怕只有師父才比的上呢。隨即又有點生氣,為什麼要和自己做敵
人?

  你這區區幾千人就一定要擋住我的大軍麼?

  「鳳凰公主,那殺人的魔王飛羽旗的主人朱讓就在桂林城裡。」

  夢斯羅不愛聽壯兵的統領把度失魂落魄的聲音。

  「你害怕了麼?咱們夷民只有殺了朱讓這魔王才能重新幸福的生活,才能找
回自己的土地,自己的獵場。」

  沒有絲毫的停留,苗彥的虎翼輕騎已經抵達了靈川,過灕江就可以抵達桂林
的外圍,可以按預定向夷民的側翼發起攻擊。

  顯然迂迴到靈川準備截斷桂林糧道的把度和他的四千壯兵沒有發現剛渡江的
虎翼輕騎。苗彥不顧人馬的疲勞決定發起突然的襲擊。把度蒙頭轉向地沒有全力
反擊,退向九屋,迎面遇到了精銳的羽林衛騎兵,他決定投降。

  生擒了三千多壯兵,我很滿意。

  「把度,我問你,怎麼好好的又搗亂?」

  我是見過把度的,他已經被抓過一次了。把度一直相信朱讓在桂林,想不到
在靈川會遇見,他很怕我。

  「少君,那把度含強佔我們的土地,掠奪我們的女人,我們夷民九部才不得
不反抗的。」

  「你們已經殺了把度含,怎麼還沒完沒了的?」

  「是,是鳳凰公主說的,只有把蒙古人和漢人趕出廣西,咱們夷民才能永遠
和平,不受欺負。」

  「要是我承諾你們如果不再叛亂,就歸還你們的土地和女人,你們還打麼?


  夢斯羅沒有想到自己會突然變的孤立了,每打一仗,就會有些士卒逃散,後
來甚至有酋長率領部族的勇士離開聯軍。她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魔王。

  大火使象群受驚,賴以取勝的象群失去了控制。

  腳被碎石劃破了很長的一個口子,鮮血染紅了溪水,夢斯羅決定停下來。一
個英俊的小夥子發現了她,夢斯羅有點心慌。顧長生從馬上跳下來,走過來了。

  身邊的武器只有石頭,夢斯羅不想做俘虜。顧長生撕下袍襟過來替自己包紮
傷口,夢斯羅感到握住腳踝的手很有力,動作卻很輕柔麻利。

  繼續進軍會不會影響已經取得的勝利?取得決定性的永福之戰的勝利後,我
在猶豫,大概有四萬多的俘虜,我沒有那麼多錢遣散他們。

  司空玄、艾笑農勸我回兵,徐欣之、封子揚勸我繼續進軍,一舉平定南丹的
夷民老巢。

  「我說,」我把顧長生拉到關著夢斯羅的房間外,「你會對付女人麼?」

  顧長生的心跳的厲害,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教你啊……」

  「簡直是無聊。」苗彥和艾笑農正碰上,顧長生掉頭就跑,被我拉住。

  「真的,有大用。」我煞有介事地,「你勾搭上這鳳凰公主,咱們不就不用
再耗費錢糧地向西打了麼?」

  「果然是妙計。」艾笑農撫掌大笑。

  「不過也不用教的這麼細吧?」苗彥笑得直不起腰。

  「我呸!顧長生沒有碰過女孩子,細一點好,省得慌手忙腳的女孩子不樂意


  我說,注意啊,最主要的是一定要扒褲子,一般女孩子光屁股了就會很乖的
,注意用手,別急三火四地就幹,小姑娘受不了……

  顧長生簡直無地自容,「師父,你自己去吧。」又想跑。

  這回苗彥和艾笑農一起攔住他。「我不行,我都老了,再說夷民都怕我,咱
們結好夷民就是要止息刀兵,我看那小姑娘挺喜歡你的麼,咱們用美男計。」

  夢斯羅其實聽到了,一顆心蓬蓬亂跳,會發生什麼?自己甚至期待發生什麼
吧?這些年輕的軍人並不像傳說中那麼殘忍恐怖,他們沒有虐待過俘虜,甚至還
發放路費,給俘虜吃的,烈火中陷入絕地的部族是他們從外面打開通路的;甚至
那傳說中的魔王朱讓也並不可怕,像個糊塗的大男孩,對誰都很親切,包括對俘
虜。

  這支軍隊不但自己相親相愛,也受到了百姓的擁戴,是把度含那些蒙古人不
能比的;還有一個承諾,一軍主帥的親口承諾,歸還土地、獵場、女人、孩子,
讓夷民自己管理自己的事。

  門一開,然後關閉。夢斯羅嚇了一跳,看到尷尬之極的顧長生,連忙躲到床
裡,抱著膝蓋,像受驚的小動物。

  畢竟聽到了門外的教誨,這些教誨都直接,淫穢,聽得臉上火辣辣地,會怎
麼樣?這個斯文害羞的小夥子會不會像說的那樣對自己?顧長生猶豫極了,雖然
是我的徒弟,他接受的是很正規的教育,在家破人亡之前,他很難接受對女孩子
強暴的行為。

  這方面他對我有看法,因為我只要看中了誰,就千方百計,不擇手段地弄到
手,不惜甚至採取強姦的辦法。(安嘉就是被我軟硬兼施,最後委身於我的。)

  他不能理解一顆心為什麼可以愛不同的女人。

  「行了,咱們別偷聽了。」艾笑農很矜持,先走了。我和苗彥志趣相投,這
樣香艷刺激的場面怎麼能錯過?

  對於手足無措的顧長生,夢斯羅感到很好奇。他在想什麼呢?不是要對自己
有所行動麼?夢斯羅知道自己喜歡這個好看而且英雄的小夥子。喜歡了就好唄,
夢斯羅沒有那麼多顧忌,本來就是這麼回事。

  「小哥哥,你在想什麼?」

  顧長生實在答不出來,如果不是突然加上了使命,自己是不會猶豫的,面對
這樣的美女誰能不動心呢,可是現在?

  「你不喜歡我麼?」面對夢斯羅如夢一般的目光,顧長生感到自己似乎被融
化了。

  「我喜歡你。如果你也喜歡我,為什麼不能和我好?」

  夢斯羅大膽熱烈的表白擊潰了顧長生的最後的防線,不過師父傳授的招式一
個也想不起來,只走過去把夢斯羅摟在懷裡,看……

  漫長的桂林之戰終於結束了,結局按我的計劃,顧長生和夢斯羅勾搭到了一
起,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偷窺到靦腆的顧長生是怎麼和熱情如火的夢斯羅作愛的
情景。不過留下顧長生和司空玄鎮守桂林,建設柳州後,我們的大軍回師零陵了


  本來可以很快用鮮血來平定的夷民暴亂,採取了懷柔政策,抓了放,放了打
,打了再抓,折騰了好幾個來回,足足消耗了五個多月的時間,傷亡雖然很小,
但士卒們也疲憊不堪了。

  兩歲多的九天才斷了奶,成了一個頑皮得不得了的傢夥,安嘉已經開始教他
識字了。無忌不像剛出生時強壯了,到底是早產的,我就多了一個活。

  正值秋收,我帶著苗彥漫山遍野地鑽水溝抓王八,苗苗的奶水不足。這事不
好驚動別人,丈母娘體諒我,允許我可以放下政事和練兵,專心幹這個。

  收割的百姓們雖然習慣了少君種種奇怪的行為,還是對在田裏亂鑽的我們感
到好奇。

  「抓不住你!」我咬牙切齒地抓住一個,特別高興。

  「少君,你忙活什麼呢?」百姓們都喜歡這個沒有架子的少君。

  「抓王八,我媳婦缺奶。」

  「這事你自己幹啊?」

  「我們家就這幾個男人,我不幹,誰幹?」掀起了一場田間抓王八運動。

  一匹快馬從北邊電打似的從官道飛馳而過,他媽的,有急事了。

  「苗彥,我回去看看,你好好抓啊。」

  是派出去賣東西的羽林衛。他們在想從武昌坐船到有錢而且不亂的四川去的
時候,遭到了搶劫,其餘十九個羽林衛和帶隊的伍雲喜都被人擄走了,什麼人?

  不知道。出去打仗的這段時間丈母娘和肖星昀張羅著籌款準備秋收結束就動
工修水堤,倒騰字畫珍玩的活就交給了伍雲喜,他是金石專家。

  幾件晉唐的字畫和那件漢武帝的金樽丟了,倒不怎麼心疼,伍雲喜可是人才
,還有十九個兄弟呢,我就張羅著到武昌去救人。

  我沒去成。他們說我得在家帶孩子,再說郡守怎麼能老瞎跑。決定由艾笑農
和屈楚去,我挺放心的,再怎麼了得的江湖蟊賊,艾笑農和屈楚也不會對付不了


  屈楚也就罷了,艾笑農可是很了不起的劍客,他先習武,仗劍行俠還真沒遇
到對手,尤其他和武當的七俠莫聲穀是老交情了,到了湖北,江湖中人怎麼也得
給點面子。

  一天到晚忙的腳打後腦勺,除了準備進行水利工程,還要關注邵陽的磚瓦窯
的生意,這是長江以南最大的磚瓦窯,也是我們經費的來源。

  和夷民的生意也紅火起來,用絲綢,瓷器,馬匹,牲畜,煤和各種器皿交換
來金銀,香料,獸皮,木材,水晶,司空玄幹的很來勁。

  雙牌的鐵礦,高溪的煤礦,秋收的秋糧入庫,莫子邪主持的雙牌兵器鋪子,
苗彥的陰陽山馬場,武陵的蠶絲湘繡的生意,各地豪門的來訪,還得開一個大商
舖子,把夷民那弄來的東西賣出去,估計水晶能賺錢。

  「我琢磨著我都成一個很合格的商人了,整天就是一手進錢,另一手就花錢
。」

  我躲在安嘉懷裡發牢騷,九天這臭小子把安嘉本來櫻桃似的乳頭弄的黑忽忽
的,不過乳房仍保持著原來的彈性,我懷疑安嘉會一輩子就這麼漂亮下去。

  「壞蛋,別毛手毛腳的。」結婚都好多年了,連孩子都生了,安嘉仍然保持
著少女時的羞澀。

  我固執地繼續,「要不我不幹了,就陪你走遍天下去行醫。」

  是安嘉的心願,我們也的確轉遍了湖北,河南,江西,救死扶傷,但沒有走
遍天下。安嘉笑了,好看的眼睛憧憬著。

  「那九天怎麼辦?」

  完了,我嫉妒,當了媽就只愛兒子,不愛我了。我得爭,就去脫安嘉的衣服
,安嘉被我弄的心慌意亂,忘了今天不是十五。

  另一個老丈人肖先六十大壽,我得陪肖星昀到桂陽賀壽。

  「我說昀兒,咱們是不是得打扮一下。」我看著肖星昀那一塌糊塗的扮相,
咧了嘴。

  肖星昀衝著鏡子照了半天,臉一紅就轉到裡屋,我腆著臉跟進去,看著她一
點一點重新變回那個俏麗活潑,古靈精怪的小姑娘,收拾頭髮最費勁。

  「畫眉毛麼?」我找眉筆,沒有。

  「不畫,我眉毛挺好的。」肖星昀一邊梳頭一邊在鏡子裡衝我做了個好看的
鬼臉,我伸手就揪住舌頭,她就咬我。

  「別鬧,剛收拾好又亂了。」

  「亂就亂。」

  我讓她坐在腿上,就摸。肖星昀微微喘息著,「那,咱們明天再走?」

  「師父,師父啊!」顧央在院子裡大叫。得。肖星昀皺眉不樂意了。

  「你等著我。」我掐了她屁股一把。

  「嚷什麼?」我氣急敗壞地跑出來。

  「信!艾笑農的信。」我伸手接過來,氣糊塗了,我翻來掉去的看,

  「給我唸唸。」顧央接過去,吐了吐舌頭,真氣糊塗了,這丫頭隨我,一看
書就頭疼,現在我真覺得對不起她。

  「伯媽,快來。」

  顧央管我丈母娘叫伯媽。丈母娘謝奕聲正走過來,接過信。

  「我來問問星昀圖紙放哪了。」看信,臉色微變,「少君,艾笑農和屈楚被
人扣住了。」

  「啊?」

  看來碰上厲害角色了。

  如果是被汝陽王府或賈魯的人抓住的,就會很麻煩。我單身一人來到武昌,
不能帶多人,要是又被抓住,贖票時會很心疼,信上擺明瞭要東西要錢,胃口比
天大。

  氣氛很緊張,人心惶惶地,武昌在過兵,據說彭瑩玉、徐壽輝的紅巾軍已經
佔領了浠水,正逼近黃岡、鄂州。從襄陽,荊州,趕來增援的元軍絡繹不決地通
過,聞到戰爭的味道了。

  很多商戶,豪門忙著居家西遷,天下不太平了,河南反了韓山童、劉福通,
安徽反了郭子興、孫德崖,南邊又有夷民暴亂,(為了要糧要餉,我們一直通告
暴亂未平。)

  到處都在打仗,只有四川是個太平地方。意外的是在蕭條的武昌,一家叫惠
盛隆的老字號分外的興隆,屬下的酒店、客棧、當鋪、錢莊、船運、綢緞莊、米
鋪照樣生意熱火朝天。

  我有點佩服惠盛隆老闆的經商頭腦,只要沉住氣,在戰亂的時候發財是很容
易的,掌握了船運、米鋪簡直可以日進鬥金,做了半年的買賣我也多少有了些心
得了。

  放下包裹,只有一件值錢的東漢的翡翠杯,就拿出來,這是我自己想的主意
,沒帶錢贖票,因為我根本就不想,用翡翠杯引出正主來,打他個天翻地覆。想
不到首先注意的是酒店的老闆。

  「客官,您這杯子真好,聽口音您是安徽人?」小二過來招呼,我注意到櫃
檯邊的老闆目光灼灼。這翡翠杯雖然好看,但不懂行的人是很難知道它的價值的


  「世道不好,這些東西不值錢了。來壺酒,炒幾個小菜。」

  「得,馬上就來。」

  小二吆喝了卻不走,「客官,您這杯子能不能留下,小店當個擺設,您也多
幾個盤纏。」我樂了,有點眉目。

  「嗨,這是家傳的物件。得,你們開個價。」

  「一千兩。」看來還真是個懂行的小二,我搖頭。

  老闆見我想賣就湊過來,「客官,不是我挑剔,您這杯子……」他好像無意
地來碰我得包裹,這可是老套路了,想看看包裹裡還有什麼吧?我一笑就把包裹
抱在懷裡。

  「咱們就聊這杯子,明說了,還有幾件玩意是我到四川的本錢,現在不想出
手。」老闆有點尷尬。

  「客官,這杯子是光武帝登基大典時大將陳朋用的物件不假,本來也不止這
個數,就是五千也值,但您沒看好,您看,破了相了,這杯子本來有倆耳朵,現
在剩一個了,也就一千了。還有,您要是有好東西不如就出了價,這世道恐怕沒
別人能買的起了。」

  「你們就買的起?」

  「客官,這我可不是吹牛,咱們惠盛隆的字號您打聽吧,從成都到杭州蘇州
,哪個地方沒有惠盛隆?最近在大都也開了大號。我們主子就是喜歡好物件,真
有好東西,嘿,這天下只怕也就我們主子有錢有力肯收。」

  「我想見你們主子。」我瞇起眼,看他。

  老闆一點也沒慌,「您放心得了,我做得了主。」

  「看你也是行家,我有連城的寶,怕你受不起。」

  「連城的寶?只要您開的出價,我就收。」我哈哈大笑,走了。

  住在一間沒人的空屋子裡,大概主人已經跑了,正合適。我枕著包裹躺著哼
小曲,安嘉給我彈的曲子,就記住了這一段,真好聽。

  天黑了,就有人在飛來飛去的,出門一看,居然敢放火燒我。抓。很不錯的
武功,而且特別,也快,我更認定是這群人幹的了,因為帶頭的那個顯然比屈楚
強,如果還有高手,艾笑農被抓就不奇怪了。

  「主子,派去的都沒回來。」酒店老闆風風火火地趕到一個小園子裡,跪在
一間竹子搭成的屋子外,屋裡錚錚的有人撥弄琴弦,似乎不經意地,叮叮咚咚的
很奇妙。

  小園子很雅致,兩間竹屋一大一小,園中只有青草和綠竹,沒有花,也沒有
石頭,有一個見底的小潭,只有蕩漾的水,不如我們家,我站在很高的竹子頂,
我們家的洗硯池裡有好看的紅鯉魚。

  琴聲又響了幾下,「好了,你去吧,到他住的地方把夥計接回來吧。」

  一個很特別的聲音,有點啞,像男孩,但明明是個女的。

  「主子,那人似乎來頭不小。」

  「你去吧。」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很流暢的琴聲,感到晴空一碧,萬裏無雲,連心境也開闊了,安嘉和肖星昀
都愛彈琴,或許還更好聽,但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她們的琴聲是歡快綿密、纏
綿細膩的,像涓涓溪流撫慰心靈,而這琴聲好像要帶著我飛翔,享受自由自在的
無拘無束。變得肅殺,層層殺氣,金戈鐵馬,戛然而止。

  「夜了,風涼,你還要聽多久呢?」看來是對我說的,因為沒別人了,讓我
心動的是她的口氣,好像一個久違的故友,一點也沒見外。

  我像一片落葉飄到窗前,沒有燈,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側臥在琴榻之
旁,背對著窗,很美的曲線,我喜歡長腿的女孩子,心??地跳,只是這一瞥都讓
我興奮,肯定是絕色。

  「你煞費心機要見我,怎麼來了反而不敢進來?」

  不敢?我推門就進。「小姑娘,你怎麼……」話沒說完,腳下就一虛,他媽
的,看來這好色的毛病得改,見了女孩子就忘了她是敵人了。

  換氣,騰挪,還好,來得及在地上按一下,我掠上屋頂。

  那女孩子轉過臉來看我,很遺憾,一張殘疾的臉,大奔頭,沒有眉毛,鼻孔
上翻,血盆大口,還好多麻子,不過那雙蕩漾著笑的眼睛似乎一下子掩蓋了所有
的醜陋,她笑什麼?答案很快揭曉了,我的手被什麼粘住了,粘的厲害。

  她笑的開心極了,我氣壞了。

  「臭丫頭,放我下來!」

  「你喜歡飛來飛去的,自己粘上去,怎麼能怪我?本來是要粘蚊子的,想不
到粘了一個膽大包天的飛賊。」

  她坐起來,仰著頭看我,笑。

  「你的輕功真好,怪不得,偷了這家,偷那家,連皇宮內院也來去無阻。」

  怎麼好像我幹的事她都知道?「臭丫頭,你是誰?」好像仰脖累了,又去撥
弄琴弦。

  「我要那對馬踏飛燕。」真的什麼都知道。

  「把東西還我,人放了,我就饒了你。」我威脅。

  她咯咯地笑,趴在琴榻上,直不起腰。「東西我要,人不放,倒要看看你怎
麼不饒我。」

  她搖頭晃腦地,「我還要你寫信去零陵,讓人把東西都送來,哦,忘了,你
這沒用的傢夥,大字不識,寫不了信。怎麼辦呢?就斬下你的手指送去,再寫幾
個字。」她安排的倒仔細。

  熱氣漸漸使膠融化了,我放心了。

  落到她背後時,沒有被發覺,「要不然,我畫個豬,你看怎麼樣?」她真的
嚇了一跳,背一聳,但很快就平靜了,

  「想不到你的本事真的不小呢。」

  「叮叮咚咚」地弄琴,似乎心很亂。

  「臭丫頭,又搞鬼!」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就覺得不好,伸手去抓她的胳
膊,一股煙般,她飄過琴榻,居然很好的輕功。頭有點暈,不過必須抓住她,居
然渾身法寶,奪下短劍還有鞭子,奪下鞭子,就用項上的金圈,這金圈不好奪,
似乎一圈都有利刃,腳上的鞋子也是利器,肩頭,膝蓋,不時有細小的飛針射出


  頭疼,還好她的武功不如我,仍然手忙腳亂。心裡像著了火,我口乾舌燥。

  「看你能支持多久?」她一邊後退,一邊不停地發暗器。

  有點晃,看來打不了,「臭丫頭,你等著我。」我破窗而出。

  怎麼這麼難受?我躺在湖面上,好受點了,感到清涼。

  「師兄,快來,有人落水了。」然後就有人跳水,劃水,接近。我正睡覺,
我水性好的很,被連拉帶拽的弄醒了,很不高興。

  是個很漂亮的大男孩,十八九歲的樣子,還有一個十五六的興高采烈的小傢
夥。

  「救起來了,救起來了。」原來是英勇救人。

  「兄弟,怎麼樣?」大男孩很關切。

  「多謝二位。」我只能這樣了。聽到咕嚕的肚鳴,餓的。

  「走,吃飯去。」

  「不用了。」大男孩很驕傲。

  「你們救我,我請你們。」我喜歡驕傲的大男孩,使我想起自己的當年。

  「施恩不圖報,咱們江湖中人就講究這。」他抹乾了身子,穿衣服,大男孩
的身材也棒,看的出小傢夥有點動心,他們還有兩口劍。

  肯定是餓壞了,倆男孩狼吞虎嚥。

  「餓壞了吧?」我伸手摸小傢夥的頭。

  「可不是麼,兩天了,咱們沒錢了。」小傢夥走了嘴,是西北的口音。我掏
,還好錢袋還在,摸出來,有十兩多一點,分成三份,多的就推到小傢夥面前,
然後自己和大男孩一人一份。

  「這是幹什麼?」大男孩不樂意了。

  「收下,咱們做朋友。」本來就是同一種人,說多了倒無聊。

  好奇的目光,「咱們做朋友。」

  大男孩叫宋謹塵,小傢夥叫紂行塵,崑崙派的,一心行俠仗義,鋤暴安良。

  來到那小園,已經人去樓空了,連惡鬥的痕跡也沒有了,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這園子真好。」紂行塵就跳進清潭裡洗澡。本來想讓兩個男孩見識一下江
湖險詐的,想不到弄了個落腳的所在。

  「這是女人住的。」

  「你怎麼知道?」

  「這麼乾淨,而且有香氣,你看那還有鏡子。」不得不對宋謹塵刮目相看,
小小年紀就這麼觀察仔細,了不起。

  「就為了這女人,你跳的湖?你不像那麼想不開的人呀。」

  「的確是。」我有點同情那女孩子,一個醜陋的女孩子要鏡子幹什麼?我的
心一動。

  酒店老闆的樣子有點尷尬,但隨即就平靜如初,「客官想好了?」

  我攤開手,「一千兩,你們開的價。」

  「東西呢?」

  「東西在什麼地方?」我笑了,「一千兩。要不然就要這酒店的全部,包括
你的小命。」

  吃飯的人不多,靠窗的一個正喝酒的書生轉過臉來,是我見過的最英俊的男
人,不過神氣有點冷。

  「發財了。」我推門就進。

  「別進來。」宋謹塵叫。我看見那個書生坐在屋前的階上,宋謹塵和紂行塵
趴在腳邊的草地上,目光冷冽地掃視我。

  沒害怕,我坦然地向前,「咱們有一千兩了。」我笑著。

  「兄弟,他武功好高。」宋謹塵很焦急。高?我把目光聚焦在那書生的臉上


  「兄台高姓大名啊?」

  「胡伯子。」

  「脖子?」我歪頭,笑。

  胡伯子是我遇到的最強的對手,也是第一個能抵禦我的破甲勁的人。

  「你的刀呢?」他也很快,出手象冰。

  「沒帶。」我仍好整以暇,退開一步,破衲手!

  終極的劈空掌。放棄速度就是最後的決鬥了,我們幾乎一樣快。

  「沒有刀,我不殺你。」胡伯子驕傲地退開,一種不可一世的氣概。

  「有了刀,就怕你也殺不了我。」我毫不示弱。

  胡伯子微微一笑,「我妹妹呢?」原來那臭丫頭是這個可怕的高手的妹妹,
難怪知道我,還敢得罪我。

  「行行好吧,給口飯吃吧。」一個顫巍巍的老婆婆拄著一根竹杖,捧著一個
破碗,站在門口。

  胡伯子的目光閃過一絲疑惑。

  「你是財主,你拿錢。」胡伯子的衣服很名貴,比我穿的好多了。

  「婆婆,您這是從哪來呀?」胡伯子向那老婆婆走過去。那婆婆轉身就跑,
很快,胡伯子更快。

  「喂!飛賊!快救命!」怎麼回事?宋謹塵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救
下的落水人是個難以想像的高手,看到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這顫巍巍的老婆婆
也這樣了得,做夢吧?

  我想通了,那臭丫頭和這老婆婆是一個,站在一邊看。

  「我就是不回去。」

  她和胡伯子對打,還是全身法寶,全沒用。胡伯子的武功比我高,我承認,
但不至於差這麼多,答案就一個,臭丫頭的功夫,胡伯子太瞭解了,他們是兄妹


  但胡伯子還是被算計了。

  「你欺負我。我告訴媽去。」

  「就是媽讓我來帶你回去的。」

  「我就是不回。」不打了,胡伯子去拉她手,聽到很微細的響聲,從她胸前
飛出無數飛針。

  「小心。」我提醒。真是千鈞一髮,胡伯子向後退,外衣也隨之飛舞,了不
起!他居然擋住了,但胡伯子晃了幾下就一頭栽倒了。我看見臭丫頭的手裡多了
一個很精緻的小盒子,有一股淡淡的粉色的煙飄出來,他媽的,就是這傢夥,昨
天也暗算了我呢。我屏住呼吸就出手。

  「服不服?」我扭住她的胳膊,不放心,點了她的穴道,實在不知道她還有
什麼詭計,安全起見。

  「哎呀,哎呀,胳膊斷了,你欺負我,嗚,嗚。」

  「想要怎樣?」她一點也不害怕,盈盈的目光流溢,帶著笑意。遠離哥哥的
保護,被敵人挾持,似乎只有好玩,一點也不可怕。那目光和她醜陋的外表很不
協調,而且面無表情,襤褸肥大的衣服遮掩了曼妙的身材。

  「我的人和東西在哪?」

  「回四川了,真的,我沒騙你。」顯然在說謊,說謊的神情都很逼真。

  「我只要人和東西,你乖一點,不然有苦頭吃。」

  「你,你要怎樣?」似乎害怕,眼睛是好奇的,居然還興奮。得小心,我提
醒自己。

  「不聽話就先姦後殺。」

  「哎呀,不能啊!人家,人家還沒出閣呢。」

  「嘿,臭丫頭,你以為我真的不會對付女人?」

  伸手解衣帶,想到神出鬼沒的暗器,連忙收手。「說不說?」我掐她脖子,
怎麼脖子的肌膚和臉不一樣?我好奇,果然發現了破綻。

  「你,你敢無禮?」我看愣了,人皮面具下麵是一張難以言傳的俏臉,嬌嫩
俊秀,不可方物,帶著薄怒,什麼地方有點像安嘉?不是,是象丈母娘多?反正
是熟人的感覺。

  「快放了我。」我樂了。

  「原來是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更好了,你說了我也要剝了你衣服,拿你當老
婆。」的確是這麼想的。眼珠在轉,「朱讓是威鎮天南的大英雄,大豪傑,朱哥
哥,你放了我,我帶你去取東西,領人,好不好?」嬌媚起來了。

  「用不著,你說在什麼地方,我自己去。」

  「穴道這麼制住會傷身子的。」她軟語央告。

  「傷的是你。早說就少遭罪。」

  「朱讓!」我嚇了一跳。

  「我就是不說,看你敢怎樣!」

  我笑了。「行,你厲害唄。」我伸手就脫她的鞋襪。

  「我就喜歡硬氣的小姑娘,尤其是硬氣又漂亮的小姑娘。」

  雪白的小腳露出來了,足踝圓潤,腳掌纖美,足弓翹起,腳掌邊緣的肌膚粉
紅嬌嫩,腳趾象根根玉蔥,趾甲如片片雲母,我就有感覺了。

  「朱讓,你,我,我一定殺了你。」

  「你乖乖地說了,就什麼都好。」於是輕輕地撓腳心,反應很大。

  「哎呀,你,你不得好死,啊,好癢呢,住手呀。」我樂壞了,看著微微顫
抖的腳心和拚命縮緊的腳趾,忍不住就湊過去含住腳趾一根一根地吸吮。受不了
,咬牙也忍不住,她哭了。

  很好看,淚珠象珍珠,順著脹紅的臉頰滴下,眼睛還是不屈的,嘴唇顫動著
,紅潤,嬌美,嘴唇中間的部分就像成熟的紅櫻桃,很近,抽抽答答的翕動的鼻
翼,微微上翹的俏皮的鼻尖,我忍不住就吻了她的嘴唇。

  「呸,呸,臭死了。」可心裡漸漸起了變化,似乎想他再親自己的嘴唇,這
個想法使她心慌意亂。

  「說不說?你要是再撐,我就剝你衣服了。」你敢?要是碰我一根毫毛,我
,我。「

  想到真的不止碰了一根毫毛了,說不下去了,用眼睛威脅。

  我站起來,衝著陽光抻了抻懶腰,「今天刷了牙,也洗過澡了,該不是臭的
了。哎呀,這幾天好累,正好可以舒服舒服了。」

  「哎,不要,不要啊,喂!」倒真的不敢解她的衣帶,就順著脖子漸漸地滑
到肩上,肩上有暗弩,她的皮膚真的很滑,很嫩,熱乎乎的,還有點驚慌的戰慄
,沒經歷過男人愛撫的小姑娘對這種撫摩肯定是恐懼的,觸摸身體跟摸腳可完全
不同。

  「我說!」到我輕輕觸摸鎖骨的時候,她頂不住了。

  「朱讓,你就丟下我麼?」看著我要走,她有點慌了。我衝她一笑,把她扛
在肩上。好像不保險,她實在是個危險的傢夥。

  放下她,在她腰間推拿幾下,解開腿上的穴道,「你自己回去吧,我不陪你
玩了。」

  還得去找那臭丫頭。她沒騙我,在惠盛隆的一家很闊氣的大客棧裡找到了艾
笑農他們,她說東西就在小園裡,得回去找,主要是艾笑農,屈楚,伍雲喜,還
有十九個羽林衛個個垂頭喪氣,萎靡不振。

  胡伯子和宋謹塵、紂行塵都不見了。

  屈楚在竹屋裡破口大罵。伍雲喜和羽林衛是被人家生擒的,技不如人沒什麼
好說的,艾笑農和屈楚則是住了黑店,被藥翻的,當然憤憤不平。

  第三次到酒店。老闆換了人,很慇勤地親自奉上茶,「客官,您要點什麼?


  怎麼這麼怪?我聞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清香,淡淡的,不易發覺,警覺了。簡
直是天衣無縫,連眼睛都精心的掩飾了,還有聲音,要不是她天生的體香,還真
的被騙了,這臭丫頭當真裝什麼像什麼。

  「我想見你們主子。」

  「主子?哦,他們回四川了,這裡現在由小的打理。說如果一個象先生這樣
的好漢來了,一定好生招呼。客官先請用茶,酒菜馬上就來。」

  想走,我一把抓住她的手,連皮膚都弄的粗糙了,真下了功夫了。

  「我想請老闆喝了這茶。」

  「那怎麼行呢,咱們當下人的……」

  「天下要是有你這麼漂亮的下人,你們主子不是樂壞了麼?」我樂了,小聲
說。

  她轉過身,這次是真的很吃驚。看到她的左手似乎在動,多虧了胡伯子的經
歷,要不然就糟了,我飛快地抓住,鬆了一口氣,順勢肘錘撞了她的穴道。

  「主子!」居然全是她的部下,我抱著她躍窗而出。

  「臭丫頭,把解藥給我,要不然你家裡有二十幾個我的兄弟,他們可不像我
這麼好。」摘掉面具後,我很驚訝地發現她居然羞答答地,不由心跳加速。

  「你真厲害,這次是怎麼識破我的?」

  「別囉嗦,給還是不給?」

  「我要是不給,你還會欺負我麼?」簡直就抵擋不住這誘惑,尤其是嘴唇,
今天似乎格外嬌艷……

  感到天旋地轉,我一頭栽進她懷裡。「任你奸似鬼,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她開心地笑了。

  一盆涼水。怎麼除了涼以外,居然身上象火燒一樣地疼?我打了個寒戰,清
醒了。

  還是整潔簡單的小園子,還是一塵不染的琴屋,琴榻不見了,地上有一桶水


  他媽的,是鹽水!我感到流進嘴裡的鹹。兄弟們哪去了?看到穿著一件很合
體的青色衫子的臭丫頭,就不用找了,肯定是制住我以後,那些沒有反抗能力的
兄弟們又被抓起來了,她收復失地了。

  身子懸空,腳尖勉強可以點著地,骨頭架子都要散了,他媽的,老子一絲不
掛了,她正目光迷離地打量我,這臭丫頭,上次就不應該一念之仁放過她,現在
可好,反攻倒算了,不過這臭丫頭的女孩子打扮真好看,有十六七了吧?「啪」


  一鞭子就打消了我的胡思亂想,真疼,而且是全身疼,愛怎麼就怎麼吧,現
在咱是案板上的羊。哪能甘心做肥羊?我調動內息,丹田裏的精氣說什麼也動不
了,難怪這麼放心,連穴道也不點上,多虧老子練的功夫特別,走的是經脈的內
息。

  有點打不下去了,看到這麼多血,畢竟手軟了,雖然面對的是自己最痛恨的
男人。心跳的厲害,不敢看那裡,又忍不住想看,男人就是這個樣子的?

  手感到熱力了,然後是腿,行了,這藥不怎麼厲害,化解封住丹田的藥力,
要花一點時間的。

  鞭子落在肌膚上的感覺突然有了變化,不是被動的承受,鞭子向一邊滑開,
似乎完全沒有受力,男人的眼睛突然放射異樣的光彩,喝,緊束的繩子斷裂了,
跑。

  我喘氣,看著六神無主的臭丫頭。她完全沒有意料到會這樣,驚慌,畏懼,
還有被卸下四肢關節的疼痛,她冷汗淋漓。

  我氣的給了她一個耳光,「真想老子死啊。」

  我揉屁股的傷,還好,前面傷的不厲害,小雞雞也沒有傷到,看來還是手下
留情了。

  「就是要你死。」雖然反抗不得,她還是從震驚和慌亂中恢復過來,企圖用
精神打敗我。

  「我讓你嘴硬。」翻過她的身子就使勁打屁股,開始還叫,漸漸沒有聲了。

  不能這麼打,打的我性慾如焚。

  身材真的非常漂亮,瘦削的肩,臂,乳房不大,僅微微地突起,乳頭很美,
是新鮮的櫻桃,像她的嘴唇,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顫動著,曲線平滑流暢地延伸
,腹部和腰身沒有一絲的贅肉,肌膚光潔的象閃亮的乳白色的絲綢。

  由於疼痛,小腹和大腿的肌肉抖著,雙腿無力地伸直,很美的長腿,小腿欣
長纖細,結實優雅,大腿看起來很柔軟,被打得泛著紅的屁股渾圓但不夠豐滿,
她努力想翻身,躲開我的火熱的目光。

  我把手伸進漂亮的大腿之間的時候,她僵住了,抖,全身的肌肉在我接觸到
她已經濕潤的秘境時劇烈地戰慄了,頭軟垂在地面,口中發出輕微的呻吟。

  我對付小姑娘很有耐心,為了防止過於疼痛,我一邊仔細地撫弄外陰,一邊
接好腿骨,她就緊緊夾住我的手,順勢,我側臥在她的背後,輕輕地咬她的後頸
,另一隻手就微微抖動著觸摸她的肌膚,慢慢地捉住乳房,用勃起的陰莖去輕觸
她的屁股。

  她躲閃著,亂扭,漸漸在不停的侵犯下順服,乳頭在細緻的揉搓下彈跳、充
血、勃起,喘息著,能感到劇烈的心跳,在下陰的手指活躍些,就引起熱烈的反
應。

  「別折磨我了,哦,哎喲,你,你要怎樣,怎樣,哈,怎樣我,我都答應,
哎呀,求求你。」

  她顫抖著,被身體的一陣陣熱浪淹沒,在慾望中掙紮尋覓,舒暢,酸麻,癢
,電擊般的酥軟,劇烈的刺激,心裡有無數的手在撓,那些手似乎要破開胸膛,
肚子,喉嚨,下身,要從所有可以伸出的地方伸出去,然後擁抱這個可恨的男人
,這樣的心跳抵擋不住了,還有到處奔湧的氣血。

  她的屁股不再躲避,挨過來,挨擦我,我淘氣地躲開,手盡心地撫慰盛開的
陰唇頂端的陰蒂,小寶貝顫抖著在觸摸下膨脹,手中握滿了到處流溢的液體,慢
慢湊上去,頂到陰道口。

  向裡送,尖叫,我離開,戛然而止,我把她翻過來,讓她平躺,然後分開她
的雙腿,她的臉很紅,呼吸非常急促,目光中的渴望和雙腿微微的拒絕很矛盾,
小姑娘第一次就這樣。

  再頂上去,戰慄,沒有尖叫,但嘴大張,舌頭顫動著,鼻翼也張到最大,吸
氣,我有停下來,讓發燙的陰莖在陰道口,陰唇間來回摩擦,感受那濕滑,嬌嫩
,戰慄中的身體。

  「你,你?」她的腿自然地張開,用小腿來摩擦我的腰,身體也主動地尋找
,我繼續挑剔地數陰毛,摳肚臍。

  「求求你,咳,噢,別,嘔,別折磨,哼,我了。」水汪汪的鳳眼凝視著我








第四章:怒放的趙敏花蕊

  (周芷若和朱讓的故事要是編下去,就沒邊了,估計能講好久呢。

  說老實話,周芷若雖然不怎麼招人喜歡,但還是挺迷人的,我不怎麼想按照
原來的思路把她弄成一個越來越淫蕩的女人,就有點下不去筆了。

  其實她肯定會越來越淫蕩的,金庸老先生把周芷若描寫成了一個冰清玉潔,
在使命和愛情中掙紮的悲劇。

  不過我看到了周芷若的另一面,周芷若是女強人,她有心計,有決斷,甚至
狠辣,她不能為了愛情而拋棄使命,為了使命而變得狠毒,僅僅是一個毒誓就能
解釋的?

  我覺得她就是那樣可以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當然,最有力的武
器不是高強的武功,她總是不能無敵,是她的美貌和心計,在這方面,她或者是
可以無敵的,漂亮女人是男人無法拒絕的,為了達到目的,我覺得周芷若肯定會
跟自己不愛的、但可以使自己完成使命的男人上床。

  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地走過來,會熟悉男人,熟悉自身的快樂,於是和男人性

  交就不僅是完成使命的手段,成了一種需要,其實女人都有這樣的需要,只
不過滿足需要的動機不怎麼一樣罷了。

  周芷若還是一個悲劇,她在掙紮,我覺得很難在她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金
庸老先生在篇尾給她和張無忌的未來生活留下了一個讓人費解的伏筆,不過我覺
得那故事不可能發生。周芷若怎麼想和張無忌結婚、生孩子,他們也不會在一起
,因為他們就不是一路人。

  周芷若應該是在進濠州,聽到張無忌的理想之後,就對張無忌徹底失望了的
,她肯定不能為別人活著,而張無忌就是那樣的體貼別人。

  我覺得周芷若就是應該為理想獻身的那種人,她肯定會轟轟烈烈地繼續生活
,索性就給她一個能繼續轟轟烈烈地繼續的朱讓和陳友諒。本來朱元璋是一個不
錯的選擇,不過朱元璋露面太少,武功又提不起來,我還從心眼裡不怎麼待見朱
元璋,他長的忒難看了,說不定野獸和美女是一對絕妙組合,不過,我下不去筆


  陳友諒也是一個悲劇人物,挺合適的。至於朱讓,我準備把他寫成一個歡樂
英雄,理想的性夥伴,神奇的、神武的傳奇。

  朱讓是誰?金庸老先生的筆下沒有這麼一號人物呀!嘿嘿,老實不客氣,是
我!我最近看了RKING老兄的《金庸時空》,又受教育了。

  我琢磨著,不能像老兄那麼玩著遊戲就把美女都幹了吧,索性我就給自己創
造一個角色,跟著裡面混吧。不過不能光是幹吶,這朱讓得有點光彩,他得是個
英雄,滿足一下本人的英雄夢。

  英雄就是得幹點與眾不同的事情,於是杜撰了一個身份,一個家庭,一個轟
轟烈烈的過去,一個離奇的現在,和一個會更轟轟烈烈的未來。不過寫著寫著就
覺得又跑題了,我對朱讓似乎比周芷若還感興趣了,那可不行!

  我是要專心地寫《金庸列女傳》的,故事越扯越遠了,那可沒頭了。

  周芷若是不忍再折磨了,朱讓又不敢再碰,我怎麼辦?索性把周芷若的情懷
撂下,寫別的。

  趙敏是一個還算可愛的姑娘,她幾乎沒怎麼吃過虧,小時侯是金枝玉葉的郡
主,十六七歲統帥群豪,有才能,有智慧,有野心,同時,她對愛情執著,忠誠


  自從綠柳山莊,地窖中被張無忌摸了腳,就死心塌地地愛了張無忌,忘了階
級仇恨和民族矛盾。一個被寵壞了的女孩子愛上一個男人,光是張無忌的英雄事
跡,我估計還不行,趙敏也夠英雄的,甚至比張無忌還能耐,她把神氣得不得了
的六大派給包圓了,照例說女人會由於崇拜而愛一個男人,張無忌不夠格。

  我看主要是趙敏被張無忌摸了腳,還被迫吃了張無忌的唾沫,奇妙的邊緣性
接觸,使她不能自拔的。

  這不是我說的,估計金庸老先生就是這麼設計的,《倚天屠龍記》裡有一段
趙敏的原話,想不起來了,好像是張無忌因為什麼事情以為趙敏要害他,於是趙
敏說:「自從……」。這使我挺樂的,趙敏有了一個很性感的形象。

  她本來就性感,不僅漂亮,而且大膽,肯主動尋求愛情,還有情調。印象深
刻的是她和張無忌在大都那涮羊肉的小鋪裡喝酒,還咬了張無忌嘴唇,累的周芷
若差點上吊嚥氣那出。

  她還為了愛情不惜捨卻富貴榮華,我尻,我要是被她愛了,我整天就折騰她
,直到精盡人亡!

  呵呵!遺憾的是金庸老先生沒有給趙敏安排一個除了張無忌之外的男人,愛
情太單純了就缺乏味道了,挫折說不定是愛情的催化劑。

  我給她安排幾個,她本來就那麼性感,整天琢磨怎麼行?還不如真的幹了痛
快吧?!

  哈哈哈--妻在周芷若的情懷裡對了半天號,也沒找到她的影子,很不樂意,
說,你把自己吹的天花亂墜的,怎麼不吹我?我吶吶地沒法回答,其實我把最美
的思念都給了她。她賭著氣去北京開會了,說,回來檢查你的創作。她出差對我
來說很好,我可以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了,不過吃飯成了問題了。

  吃飯不是問題,我還有點錢,下班後就到我們院外的四川館子吃了一頓殺豬
菜,喝了點小酒,美!

  損友找我去打麻將,我沒去,家裡還有沒開苞的小美人等著我呢。我暈暈忽
忽地準備跟趙敏好好地舒服舒服。)

  夜深了,躺在硬板床上的趙敏說什麼也睡不著。她還沒有適應這格腰的硬板
床,同時也不適應這田園的生活,如果有張無忌在身邊,那麼會忍耐的,因為在
一起的感覺是好的。

  雖然想過和張無忌在一起要承受清貧,現在還是不適應。趙敏坐起來,披上
衣衫。已經是秋季了,夜風開始夾帶著陣陣的涼,最後的蚊子訪問了趙敏的腳。

  腳背上起了一個小包,癢,忍不住伸手過去撓,趙敏的手停留在腳背上拿不
下來了……

  「你叫不叫人放我出去?」張無忌的表情很誇張,盡量地兇惡。

  趙敏看著挺好玩的,從一開始,趙敏就準確地知道張無忌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的溫情不是假裝得出來的,那是他與生俱來的東西,想像這樣溫柔的大男孩
憤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他是怎樣得到明教那些桀驁不馴的人物的信服
的,

  就是因為他出類拔萃的武功?英雄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無人可叫,再說,在這裡大喊大叫,外面也聽不見的。你若不信,不妨
喊上幾聲試試。」張無忌怒極,伸手去抓她手臂。

  趙敏驚叫一聲,出手撐拒,早被點中了肋下穴道,動彈不得。

  張無忌左手叉住她咽喉,道:「我只輕輕使力,你這條性命就沒了。」這時
兩人相距甚近,只覺她呼吸急促,吐氣如蘭,張無忌將頭仰起,和她臉孔離開遠
些。

  趙敏突然嗚咽著哭了起來,啜泣道:「你欺負我,你欺負我!」

  這一招大出張無忌意料之外,一愕之下,放開了左手,說道:「我又不是想
欺負你,只是要你放我出去。」

  趙敏哭道:「我又不是不肯,好,我叫人啦!」

  提高了嗓子,叫道:「喂,喂!來人哪!把翻板打開,我落在鋼牢中了。」

  她不斷叫喊,外面去聲息皆無。

  趙敏笑道:「你看,有什麼用呢?」

  張無忌氣惱之極,說道:「也不羞,又哭又笑的,成什麼樣子?」

  趙敏道:「你自己才不羞呢!一個大男人家,卻來欺負弱女子?」

  張無忌道:「你是若女子麼?你詭計多端,比十個男子漢還更厲害!」

  趙敏笑道:「多謝張大教主誇讚,小女子愧不敢當。」

  張無忌心想事情緊急,倘若不施辣手,明教便要全軍覆沒,一咬牙,伸手過
去,嗤的一聲,將她裙子撕下了一片。

  趙敏以為他忽起歹意,這才真正驚慌了起來,叫道:「你……你做什麼?」

  張無忌道:「你若決定放我出去,那便點頭。」

  趙敏道:「為什麼?」

  張無忌不去理她,吐些唾液將那片綢子潤濕了,說道:「得罪了,我是迫不
得已。」

  當下將濕綢封住了她口鼻。趙敏立時呼吸不得,片刻間,胸口氣息窒塞,說
不出的難過。

  她卻也真硬氣,竟是不肯點頭,熬到後來,身子扭了幾下,暈了過去。張無
忌一手搭她手腕,只覺脈息漸漸微弱,當下揭開封住她口鼻的濕綢。

  過了半晌,趙敏悠悠醒轉,呻吟了幾聲。張無忌道:「這滋味不大好受吧?
你放不放我出去?」

  趙敏恨恨地道:「我再昏暈一百次,也是不放,要麼你乾脆殺了我。」

  伸手抹口鼻,呸了幾聲,說道:「你的唾沫,呸!臭也臭死了!」

  張無忌見她如此硬挺,一時倒也束手無策,又僵持了片刻,心下焦急,說道
:「我為了救眾人性命,只好動粗了,無禮莫怪了。」

  抓起她左腳,扯脫了鞋襪。趙敏又驚又怒,叫道:「臭小子,你幹什麼?」

  張無忌不答,又扯脫了她右腳鞋襪,伸雙手食指點在她兩足掌心的「湧泉穴
」上,運起九陽神功,一股暖氣便即在湧泉穴上來回遊走。

  湧泉穴在足心陷中,乃「足少陰腎經」的起端,感覺最是敏銳,張無忌精通
醫理,自是明曉。

  平時兒童嬉戲,以手指爬搔同伴足底,即令對方週身酸麻,此刻,他以九陽
神功的暖氣擦動她湧泉穴,比之用羽毛髮絲搔癢更加難當百倍。

  只擦動了數下,趙敏忍不住咯咯嬌笑,想要縮腳閃避,苦於穴道被點,怎動
彈得半分?這份難受遠甚於刀割鞭打,便如幾千萬隻跳蚤同時在五臟六腑、骨髓
血管中爬動咬噬一般,只笑了幾聲,變難過得哭了出來。張無忌忍心不理她,繼
續施為。

  趙敏一顆心幾乎從胸腔中跳了出來,連週身的毛髮也癢得似乎要根根脫落…
…趙敏喘了一口長氣,罵道:「賊小子,給我著好鞋襪!」

  張無忌拿起羅襪,一手便抓住她左足,剛才一心脫困,別無他念,這時一碰
到她溫膩柔軟的足踝,不禁心中一蕩。

  趙敏將腳一縮,羞得滿臉通紅,幸好黑暗中張無忌也沒看見,她一聲不吭地
自行穿好鞋襪,在這一瞬間,心中起了異樣的感覺,似乎只想他再來摸一下自己
的腳。

  張無忌到少林寺中打探消息,也不知怎樣了?

  趙敏伸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輕輕地揉搓著左腳,內心說不出是甜蜜,
還是溫情,總之是很好的感覺,就是那一刻,自己和張無忌綁在了一起,再也分
不開,直到現在,也許會永遠吧?

  外間很靜,想來杜百當和易三娘已經睡了,他們是恩愛夫妻,夫妻是怎樣的


  想到這個問題,趙敏覺得一陣心慌。張無忌!你這個賊小子!你不知道我就
是要你來抱,來親的麼!?你還來不來摸摸我的腳?!趙敏覺得自己越來越急噪
了,不僅是思緒,還有漸漸發燙的身子,這身子!怎麼一想到這樣的事情就一個
勁地發軟?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老發軟!

  有過經驗了,趙敏順從了自己的慾念,她側倒在硬板床上,稍微佝僂一點身
體,腿夾緊,來回蹭著,自己的手指撩開小衣,接觸到自己酥嫩的胸脯上,帶來
一陣舒適的緊張,一陣急切……

  張無忌就在自己的身邊了,他溫柔地摸著自己的腳,那種熟悉的麻癢,從足
心曼延開來,不能抵擋。

  一個倒地的聲音把趙敏從舒適和疑惑中喚醒了,自己正在琢磨張無忌到底是
什麼樣子的,怎麼老也看不清楚他雙腿中間的東西?他也和自己一樣那裡有毛毛
麼?

  但顯然是出事了!趙敏一下子彈起身來,伸手把短劍握在手中。還沒來得及
抽劍,門就開了,燈光下,一襲青衫的周芷若幽魂一般出現在門口,她沒有聲息
,沒有表情,她的指尖在噠噠地滴血,眼神是冷酷的,多少有一種得意。

  趙敏的心涼了,背後出了一層冷汗,怎麼辦?她迅速地判斷自己的處境,其
實不用判斷,周芷若在眼前,是自己最大的敵人,而且看見了站在她身後掌燈的
兩個男人,一個是玉樹臨風的翩翩少年宋青書,另一個居然是成昆的弟子,哥哥
手下的幹將陳友諒!

  趙敏做了一個要搏擊的姿態,她抽出短劍,手腕一轉,向自己的脖子抹了過
來。

  就要死了麼?生活還剛剛開始,自己才與心愛的張無忌走到一起,準備走完
餘下的人生,這路多麼艱難,幸福來的多不容易呀,想繼續幸福下去。

  但她來了,她來就是要毀掉自己,自己無力對抗,不能做屈辱的俘虜,不能
在最後向她屈服,不能,自己現在只有選擇死,真遺憾吶,總算有了短暫的幸福
,還不至於太遺憾,周芷若,我就要化做厲鬼了,咱們再好好地比一比吧!

  趙敏抬起頭,微笑著。一股青煙,接著是手腕被一隻冰冷的、帶著血的手握
住,腰間一麻,身體的力量消失了,趙敏絕望地看著從眼前飄過的那冷森森的眼
波,慢慢地軟倒。

  「想死!沒那麼容易!」周芷若消失在門口,語調沒什麼變化,同樣是辣酥
酥的。

  趙敏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失敗,也從來沒有這樣地無計可施,一種畏懼使
她戰慄,對就在眼前的未來的恐懼。

  「郡主娘娘,你好啊!」陳友諒笑嘻嘻地走過來,周芷若離開後,陳友諒就
從那小心翼翼的恭謹中恢復了他胸有成竹的樣子。

  他瞭解女人,知道趙敏這樣的姑娘是什麼樣的好,尤其是她現在從高高在上
、凜然不可冒瀆的郡主成為了階下囚,這興奮是奇特的。

  「你要怎樣?」趙敏努力保持冷靜,雖然非常害怕。

  「我不會對你怎樣的,不過主人很喜歡你,她日日夜夜地思念你。」陳友諒
的手伸過來肆無忌憚地在趙敏吹彈可破的粉頰上捏了一把,笑了,猥褻,隱晦。

  趙敏從那目光中發覺了一絲令自己害怕的東西,她的心猛地縮緊了。那手沒
有離開,繼續撫摸著。

  「把你的手拿開。」陳友諒被趙敏那特有的威嚴震驚了,不由自主地縮手,
隨即就被激怒了,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把趙敏打倒在硬板床上。

  「好了。」宋青書的聲音飄過來。

  「咱們走吧。主人還等著呢。」燈光暗淡了,宋青書的背影也消失了,他的
聲音淡淡地帶著無盡的傷感和森森的冷氣。

  陳友諒收回了手,順勢放在趙敏的胯上,笑了,「郡主娘娘,咱們上路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會怎樣?趙敏的思維被打亂了,沒法思考對策,其實
想到了對策,又能怎麼樣呢?

  已是秋涼,只穿著內衣的趙敏還是有點冷的,主要是心冷,自己搭在陳友諒
的肩頭,他的手托著自己的腿,一路上都在摸,很不舒服。一片稀稀梭梭的聲音
,趙敏感到無數貪婪的目光馬上圍繞了自己,骯髒的乞丐!

  由於一直是頭朝下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被放下的時候,缺氧,暈得厲害,
趙敏貪婪地呼吸著,等眼前的金星閃過了,才費勁地看清自己被帶到了一個破敗
的山神廟中。到處是灰吊、塵土、鳥獸遺留的糞便,一股陳腐的氣息,神像斑駁
著暴露著裡面的泥草,還能看見殘存的那半張臉上慈悲的獨眼,接下來的事情就
要在山神獨眼悲憫的注視下進行吧?

  趙敏有點害怕,那些蓬頭垢面、衣衫破敗、全身是泥的乞丐沒有跟進大殿,
他們從可以窺視的任何地方窺視著,暗夜中,眼睛發出野獸一般的光,還有瀰漫
的,包圍的,似乎已經聞到噁心的酸臭味道的呼吸。趙敏覺得自己有點喘不上氣
來,心和神經被什麼東西擠壓、揉搓得快要堅持不住了。

  陳友諒在身邊,他蹲著,笑著,玩味著自己的身體,真噁心,趙敏覺得一陣
惱怒,她受不了這樣無禮的眼神,同時也不能接受自己被別人擺佈的命運,想到
尊嚴,趙敏覺得可以使害怕的情緒舒緩一些,她已經尊嚴慣了。

  宋青書邁著那決不輕鬆的步子走進了裡面。

  和大殿的骯髒、陰森比較起來後殿簡直就是仙境了,非常整潔、乾淨,沒有
一絲汙穢的痕跡,燈火很亮,難得的光明,地上還鋪了一領竹蓆,雖然沒有什麼
陳設,但這乾淨是讓人感到舒服的。

  不過趙敏的心更冷了,周芷若就在這後殿裡,她背對著一切,瘦削的背影在
燈光下很美,就是有森森的東西,她的長髮還是那麼柔軟、光澤,她還是那麼講
究,但她的人似乎已經完全變了,籠罩在一種神秘而危險的暈中。

  「周芷若,你要怎樣?」趙敏戰勝了自己的恐懼,不應該怕她,就算她已經
是魔鬼,也不應該怕她。

  「閉嘴!主人沒有問話,你不能多嘴!」宋青書毫不憐惜地在趙敏的屁股上
給了一腳。

  趙敏憤怒了,但無力反抗,自己動彈不得,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怒視著宋青書。

  「別打她。」周芷若揮了揮手。

  「是。」宋青書象溫順的小貓一樣退到了一邊,趙敏看見陳友諒也低眉順眼
地跪在門口,這使她非常困惑。

  「趙敏。」周芷若的聲音飄過來。

  「你很聰明,很美麗,是不是覺得自己就是這世界的主人?」口氣很溫和,
像在聊家常。

  「你是不是覺得什麼東西都應該是你的?」趙敏怔了怔,能使她憤怒,可以
使自己解脫吧?

  「就是我的。」趙敏笑著,已經真的不怎麼害怕了,已經沒什麼可以畏懼的
了,現在就是兩個女人之間的比拚,能在精神上擊敗她,也是好的。

  「還記得在萬安寺,你們是怎樣對待我恩師的麼?」還真不知道,趙敏素來
對下面的事情不怎麼關心。

  「無忌哥哥對我很好。」趙敏不準備轉移話題,這是唯一可以打敗周芷若的
機會。

  「還記得在萬安寺,你們是怎麼對待我恩師的麼?」

  周芷若的語氣沒有變化,她重複著。「你恨我,是麼?因為你始終無法得到
無忌哥哥,他現在歸我了。」周芷若沒有對答,她的呼吸多少有些急促了,趙敏
看到那背影在微微地晃,不知道是因為燈光,還是惱怒。

  「你很得意?」

  「我幸福。」

  「你不會幸福的。」周芷若淡淡地笑了,她慢慢地轉過身子,凝視著趙敏的
臉。

  趙敏驚訝地發現,周芷若的臉上滿是淚痕,那目光是殘忍的,她勉強地笑著
,很僵硬,清麗秀雅的面容扭曲著,像受傷的野獸,自己是贏了,真的贏了?趙
敏突然覺得周芷若很可憐,甚至有點後悔自己的話傷害了她。

  「張無忌怎樣你了?」

  周芷若爆發了,不是向來的嫻雅、鎮定,那聲音有點聲嘶力竭。「他對我好
。」

  趙敏沒有退縮。

  「他抱你了?」

  趙敏點頭。

  「他親你了?摸你了?摸你哪裡了?是不是你們已經……」周芷若的語氣越
來越急促,神情越來越淩厲,她不再流淚了,在流火,好看的嘴唇哆嗦著,整個
臉、身體都在哆嗦。

  趙敏沒有害怕,她覺得看到周芷若這樣痛苦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連剛才的
那一點憐憫也消失了,她微笑著,欣賞著。周芷若惱怒地撲過來,伸手抓住趙敏
的頭髮,撕扯。

  「那是我的!」

  說出來了,舒服了,周芷若停下,她平靜了,不過心在疼。

  趙敏慢慢地睜開眼睛,本來是打算承受更大的痛苦的,想不到就結束了,看
到周芷若的目光,趙敏很敏感的知道,根本就沒有結束,甚至根本還沒有開始,
這使她緊張。

  周芷若恢復了慣有的從容,她放開趙敏,伸手撫平稍微有點皺的青衫,取出
繡著鴛鴦的絲帕,蘸掉臉上的淚痕,深深地吸了口氣,沖趙敏微微一笑,慢慢地
退開,跪坐在閃爍的光影下,好好地疊好絲帕,眼簾微微下垂,長長的、向上彎
曲的睫毛抖動了一下。

  「把她的衣服剝了。」

  口氣很溫柔,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或者是傾訴。不過對趙敏來說,這
簡直就是災難。

  「你要怎樣?周芷若,你不能這樣!」無力掙紮,叫喊是沒用的,趙敏不叫
了,她被周芷若投過來的玩味的目光給激怒了,氣的全身都在抖,她咬緊了嘴唇
,屈辱呀!

  她眼睜睜地看著宋青書過來把自己身上的衣衫麻利地扒光,她看到宋青書微
微一怔,陳友諒的目光則貪婪起來……

  「你不是人!」趙敏被屈辱和憤怒折磨著,處女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微微
顫抖著,就是心愛的張無忌也沒有看過,就被迫暴露了,內心翻湧著,一個勁地
想哭,但不能輸!趙敏提醒著自己,強忍著,不讓在眼眶中滾動的淚滴掉出來,
嘴唇咬的疼,還一個勁地抽搐,趙敏,怎樣的苦也不能輸!

  「真美!難怪張無忌會被你這小妖精迷惑,連我也會喜歡你,多嫩的皮膚呀
!」

  周芷若的聲音柔柔的,她的目光是嫵媚的,她把她的目光在趙敏美輪美奐的
裸體上流連,並不是有意在營造氣氛。

  周芷若是由衷的,趙敏是美的,身材、肌膚、流淌的曲線、洋溢的活力、純
淨,周芷若知道自己的裸體也很美,但沒有趙敏這樣嬌艷,沒有她這樣白嫩,沒
有她這樣精緻,甚至連乳房也不如她豐滿,多漂亮的乳房呀,多嬌嫩的乳頭,多
誘人的腰腹,多美的腿,周芷若感到一陣波動,不是嫉妒,而是看到趙敏臣服在
自己腳下的快感。

  「青書,你問問她,張無忌那小賊都摸過她哪裡了?我真想知道的。」

  趙敏看到宋青書那癡迷的表情,那俊朗的臉漲得通紅,目光火辣辣地,不是
性慾,而是仇恨,因為周芷若恨自己,他就也恨?

  「這裡?」宋青書指著趙敏的臉頰。趙敏實在忍不住自己的眼淚了,從來沒
有過的羞辱,從來沒有過的恥辱感。

  「哭!你這妖女!」清脆的耳光,趙敏一陣暈眩,一股熱流直衝上頭頂,屈
辱中的憤怒,沒叫,瞪著宋青書。

  「看!」他用指甲捏住趙敏下頜的嫩肉,扭。尖銳的刺痛使趙敏張開了嘴,
但強忍住喊,看到宋青書那扭曲的臉,自己要是喊出來的話,他肯定就更得意了
,周芷若的目光也熱烈起來了。

  「這裡?」手伸到自己的胸脯了,趙敏感到那手顫抖著在乳房上來回地揉著
,沒有快感,只有憤怒。

  「你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你長的這麼漂亮,不就是給男人準備的麼?」周芷若的聲音森森地傳來。

  「青書,她的聲音真好聽,我喜歡她喊叫呢。」真的要叫出來了,鑽心的疼
,乳頭似乎要被扯掉了,堅持住!

  敏敏,你堅持住!趙敏看著宋青書手背上爆突的血管,看著他無情的手指,
看著自己驕傲的乳頭的淒慘。

  「喔。」

  他鬆手了,乳頭又是自己的了,疼痛擴散開了,身上已經出了一層細細的汗
,真疼呀!趙敏使勁地吸氣,他在給自己揉,有點舒服。

  「哼!」

  嘶喊從嘴裡噴發的最後時刻,趙敏還是堅持住了,剛緩和的劇痛又來了,這
回不是乳頭,他捏住了乳房下緣,使勁地掐!和拽乳頭的疼是不同的,疼得一樣
難以忍耐,能感到自己的頭在收縮,一切都在收縮。

  他又開始揉了,趙敏戰慄著,恐懼是不能抵擋的,他很懂女人,也很懂得下
手的時機,恐怕不能堅持多久了,怎麼想撒尿?越來越想了。

  宋青書看到周芷若鼓勵的眼神,更來勁了,沒有什麼比讓周芷若高興更重要
的事情了,他不恨趙敏,也不迷戀這美輪美奐的身體,知道這身體是美妙的,但
自己是周芷若的,她恨的,自己就要去毀掉,沒有餘地。

  他把趙敏的胳膊展開,在趙敏的腋下輕輕地搔弄著,看著趙敏忍耐的表情,
痛快!

  在趙敏那嬌艷欲滴的臉頰稍微舒展的時候,很準確,宋青書扯下了一叢腋毛
,看到趙敏疼得抽搐起來,宋青書覺得自己勃起了,真痛快。

  陳友諒趴在趙敏的雙腿中間,展開那圓潤結實的腿,內側的肌膚實在是嫩,
嫩得都捨不得去碰,毛茸茸的腹下,一叢柔軟的陰毛覆蓋著飽滿瑩潤的陰部,增
添了迷離的奇幻,兩瓣潤膩的小丘夾著一條幽深的迷穀,最上端是一個淺褐色的
肉蕾,然後粉嘟嚕的裂縫延展,在末端形成一個漩,視線被漩吸引到裡面去,想
探求快樂,多好,多乾淨,多快樂……

  趙敏抵抗的意志越來越薄弱了,覺得自己快要抵擋不住了,雖然恥辱和憤怒
,以及不服輸的信念,在提醒自己不能屈服,不能!

  但肉體快要堅持不住了,稍微的舒服之後,就是沒法抵擋的疼,疼和那舒適
就糾纏在一起,使自己戰慄,困惑,恥辱,憤怒,並無法抗拒,漸漸地走想絕望
,漸漸地要崩潰掉了,她只有盡力看著周芷若,看著她癡狂的表情。就是強姦吧


  自己肯定躲不過強姦的,她要奪走自己的一切,尊嚴,驕傲,張無忌,以及
貞操,把自己變成一個骯髒的東西,她是魔鬼,披著天使外衣的幽魂,充滿了憎
恨和暴虐,後悔為什麼不在萬安寺就結束她,這樣自己就不用落到現在的地步了
……

  「你他媽的倒是尿啊!」男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下體了,真的很想尿
,這是最後的底線吧,崩潰是什麼樣的滋味?

  他們在揉自己的肚子,在揉搓自己的大腿,在捏弄自己的陰唇和產生一陣陣
酸軟酥麻的陰蒂,在玩弄蠕動的小陰唇,在按壓會陰,在用小指調弄不安地扭動
著的肛門,在……

  他們肆無忌憚,他們就期待那一刻。思維變得空洞了,紛亂,還是不能擺脫
屈辱,還是恨,還是無可奈何地要屈服,這不爭氣的身體,這不夠堅強的心。淚
水使視線模糊了,劇烈的抽泣很辛苦,為什麼要哭?為什麼向魔鬼屈服?

  「我看你不出來!看你能堅持多久?」

  一個細細的東西,似乎是一個竹籤子,尖,細,有足夠的韌性,戳在嬌嫩的
肉芽上產生了尖痛後,向尿道口直接地捅了進來!疼和癢,竹籤子轉動了一圈之
後,趙敏知道一切都完蛋了,漲得生疼的膀胱舒張了,繃得酸疼的肌肉鬆弛了,
一股熱流通過尿道,帶著自己的體溫,噴出去了……

  哭,可以緩解自己的哀傷,身體除了不舒服,就沒有其他的感覺了,能感到
男人在自己的身體裡翻江倒海、任意馳騁,破身的那一刻,比想像中的刺激要小
的多,也不怎麼疼,可能是自暴自棄的情緒把接下來的一切都漠視了吧?反正一
切都是不可避免的,自己是砧板上的肉,他們可以為所欲為,可以隨意宰割。

  趙敏就躺在那,讓宋青書和陳友諒隨意地折騰著,不哭,不喊,也不流淚了
,只是隨著身體的反應,或輕或急地喘息著,口很乾,於是不停地嚥唾沫,一片
空白,只有無條件地承受。

  她看見男人的陰莖了,不像想像的那麼神奇,醜陋而危險,骯髒而無情,是
折磨女人的利器。

  她無力反抗,現在連反抗的意志也快沒有了。嘴裡的味道很怪,剛才有誰的
陰莖插進嘴裡了,捅得嗓子眼疼,噁心,一個勁地反胃,很腥,不知道他們洗不
洗澡?

  可憐的身體,想不到憧憬中的旖旎的性交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的,充斥著
暴戾、屈辱、憤怒和無奈,以及鑽心刺骨的疼。

  宋青書坐著,他把自己放在身上,他的陰莖可以更深入的刺入陰道裡,他迫
使自己晃動著,那就晃吧,晃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陳友諒還是不放過自己,他
在自己的背後折騰著,肛門一個勁地扭動,被他揉搓得快要適應了。

  他要幹什麼?他的龜頭頂進來了,疼,麻,漲得酸,沒有必要保持什麼了,
趙敏覺得自己的嗓子都喊啞了,不過還是難受地全力嘶喊了出來,身體又開始抽
搐了,能清晰地感到直腸被摩擦的尖痛,肛門被撐到前所未有的程度產生的撕裂
的感覺,洶湧的便意,神經的徹底崩潰,就這樣死掉吧!

  生命為什麼會這樣頑強?在面對如此的蹂躪的時候反而越來越清醒,越來越
敏感,越來越無盡地蓬勃激越,看來是不想死去的,還有好多未來在等著你。

  敏敏,你活下去,就算是面對再大的痛苦,也要忍受這一切,一個奇怪的聲
音在冥冥中與趙敏在對話,想把趙敏從越來越疼的悲傷中喚醒,不想就這麼醒了
,醒了就沒法逃避這不能忍受的疼了!仇恨可以到達一個什麼樣的程度?仇恨可
以讓一個人的生命頑強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仇恨可以讓忍耐達到一個什麼樣的
程度?

  「怎麼樣?滋味好麼?」周芷若看著癱軟在竹蓆上喘息、痙攣的趙敏,她用
腳踩著趙敏的乳房,看著乳房在腳下改變著形狀,周芷若感到了高漲的快感,還
有她的淚,她的悲傷。

  趙敏沒有掩飾,周芷若不是就希望看到這些麼?那麼必須滿足她,自己現在
是要承受更多的屈辱,忍耐,以至於使自己能活下去,等待一個機會,已經這樣
了,還有什麼不能承受的?

  趙敏覺得嘴角殘留的精液膩膩地,噁心,還是在反胃,被強迫吞嚥下去的精
液在折磨自己了,還有渾身的疼,陰道和肛門的火燒火燎的感覺,現在什麼也沒
有了,家,愛情,純潔,貞操,甚至尊嚴,就剩下仇恨在支撐這面臨毀滅的身體
和意志,還有自己的美麗。

  「把她帶出去。讓弟兄們也嘗嘗這朝廷郡主的鮮嫩。」周芷若把腳收回去,
淡淡地說。

  天已經濛濛亮了,清晨的空氣真新鮮呀,吸到肺裡,感受到皮膚上,趙敏不
由自主地激靈打了一個寒戰,秋的風是涼的,疲憊不堪的身體是脆弱的。

  早起的鳥雀在忙活了,奏鳴,或者撲扇著翅膀高飛,風使草樹沙沙地響,還
有蟲鳴和草叢中忙碌的聲音,露珠散射著陽光,帶著留戀從草葉上滾到地面,滋
潤了土。

  趙敏欣賞著這日復一日、重複周始的美景,以前並沒有注意這些,現在覺得
那麼親切,但沒有時間欣賞了,還沒有結束的噩夢要繼續,為了能還看到這美景
,自己還必須承受,想到那些骯髒的乞丐要在自己雖然不再貞潔,但仍美麗的身
體上發洩,趙敏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得住,其實也沒有忍不忍得住的問題,必須
忍耐吧?

  赤裸的身體沐浴在貪婪的目光中的時候,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穴道被解開了,但自己現在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內力被封鎖了,連力
氣也沒剩下多少了,疲憊,還有疼。

  「弟兄們,主人知道大家辛苦了,慰勞大家!」

  背上被宋青書推了一把,趙敏不由自主地栽向那些卑下、汙穢的乞丐,沒有
驚慌,已經不必驚慌了。

  轟動,山神廟裡所有的乞丐圍攏過來,七手八腳地揉搓著這還顯得冰清玉潔
的身體,那手是粗糙的,氣味是難以忍受的,垂涎欲滴的急切,狂躁之下過於用
力的揉抓。

  趙敏看到宋青書那殘忍的眼神,他就是一個劊子手,他背後的才是真正的魔
鬼,看到後殿窗子邊露出的周芷若那純淨的臉,那滿足的目光,周芷若也赤裸著
,趙敏看見周芷若那嬌巧的乳房上一隻手在小心翼翼地揉搓著,哦,她的背後是
陳友諒,陳友諒大動著,使周芷若也晃動起來。

  趙敏不想再看了,也看不了,她被徹底地淹沒在腥臭的氣味中,一個勁地嘔
著,全身每一寸肌膚都接受著乞丐的揉搓,站不住了,倒下,就有人壓上來,只
好張開腿,嘗試了抵抗,馬上就被毆打給化解了,他們都那麼直接,沒有更多的
想法,就是最本能的要求……

  被一個滿嘴蔥蒜味道、臉上的泥足有一尺厚的乞丐按住,吻了嘴唇,他不但
吻嘴唇,還撬開了趙敏的牙關,把他的唾液和舌頭伸了進去。

  身上足有十五六隻手,但趙敏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強吻自己的乞丐的身上,不
能忍受,他的帶著臊臭的頭髮披散開,擋住了陽光,眼神野獸一般狂野,那唾液
粘稠,膩,鼻毛叢生的鼻孔裡有點發黃的鼻涕正流出來,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扣住
自己的頭,眼看著那鼻涕落到臉上,其實是抹到,粘粘的……

  乞丐的嚎叫使空氣凝結了,都退開了一步,看著那乞丐捂著流血的嘴。趙敏
坐起來,使勁地蹭自己的臉,嘴,實在忍不住,開始嘔吐……

  「別打了!」趙敏痛苦不堪地在草地上翻滾著,拳腳還是無情地落在身上,
直到她縮成一團蜷縮著不動了……

  這是第一個,趙敏艱難地張開腿,是被扒開的,然後嬌嫩的下體就遭到了重
重的一擊,疼得趙敏哆嗦了一下……

  看到那佈滿泥垢的屁股,不知道是什麼疤,在風中拂舞的陰毛像一堆枯草,
有點發黃,散發出惡臭,那陰莖已經勃起了,黑糊糊的手,揉搓著,能看到手指
滑過,帶下來的泥球,龜頭膨脹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幅度,最前沿的馬口翕動著,
血盆大口一般向趙敏的嘴逼近了。還是止不住地嘔,那股腥臭簡直就無法忍受。

  「你他媽的動啊!」

  挨了一個耳光之後,趙敏一邊艱難地嘔著,一邊開始了吸吮,但不敢嘗那味
道,舌頭還是躲不開,真鹹呀,是骯髒的味道,殺口,苦,漸漸地有了泥沙的感
覺,趙敏哭成了一個淚人,沒有人憐憫,都在尋求快樂。

  手被拽出去,被強迫握住陰莖,身上被不知道多少手揉搓著,有的就直接把
陰莖在趙敏的肌膚上蹭,陰道裡的陰莖膨脹了,最後爆發,聽到男人痛快的吼叫
,隨即,就有一個期待已久的另一個骯髒的陰莖佔據了,玩命地頂,撞在身體上
,發出啪啪的聲音,口水還是鼻涕?

  趙敏覺得自己的身上黏糊糊的,還在擴散,被手塗抹到各處去,嘴裡的陰莖
噴射了,哆嗦著離開,於是換另一個,一樣的腥臭,一樣的野蠻,很長,直接頂
到了咽喉,還要繼續進入……

  趙敏昏迷了,不是因為難以忍受的疼痛,是噁心和屈辱,還有一種根本就沒
法表達的東西,把她的神經撕裂了。

  甦醒過來的時候,趙敏覺得皮膚一個勁地發緊,身上佈滿了粘稠的液體,正
在乾涸,揮發,或者被皮膚吸收,下身根本就沒有知覺了,有知覺的部分也都是
麻木的,不能動彈,只有神智在一點一點地恢復過來,足有三十多個乞丐,難道
都……

  趙敏不敢想下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了?是很久了,自己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奇
跡,疑惑還是會有奇跡的,趙敏對此堅信不疑,如果沒有奇跡,那麼仇恨就不會
有終結,還不習慣不能達到自己的目標。想到了張無忌,一陣辛酸,自己和張無
忌是不會有未來了,但不能告訴他,張無忌應該學會用自己的眼睛來看世界了,
他太好,太溫柔,說不定以後還要被騙……

  止不住眼淚了,沒有了自己,張無忌會怎樣?嗓子眼像是在冒煙了,又好像
有什麼東西卡住了,很難受的,估計是被插入的陰莖弄破了,弄破的地方還很多
,乳房,肩膀,肚子,他們甚至想翻開肚臍來看看是不是能作為另一個容納他們
罪惡的通道,能進入的地方都火燒火燎地疼,陰道、肛門、甚至尿道。

  趙敏艱難地動了一下,頓時疼得直吸氣,自己的頭髮粘合在一起了,一股臊
味,刺鼻的尿臊,多虧是昏迷了,不然看到自己被淩虐,也許當時就會死掉的。

  恢復知覺了,感到自己的肛門在一個勁地扭動著,疼,一股涼絲絲的液體正
流出來,不敢接觸,那肯定是男人的精液,或者還有自己的血,下身整個就是一
塌糊塗的了,不能看,說不定自己在折磨中失禁了,也許會看到自己的尿和糞便
……

  門響了一下,接著就看到了周芷若那得意的臉,趙敏艱難地合上眼睛。

  「嘖嘖嘖!這幫沒有人性的東西,怎麼把好好的一個美人弄成了這個樣子?


  快,準備熱水,給郡主好好地沐浴,準備上好的酒菜,郡主金枝玉葉的,累
了這大半天了,想必是渴了、餓了的。「

  那討厭的清香消失了,趙敏覺得自己的仇恨越來越濃烈了,但不能被發覺了
,自己現在應該順服。就那麼抓著頭髮,身體被拖動起來了,趙敏盡自己最大的
努力尖叫起來,那聲音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還是後殿,還是在周芷若扭曲的目光下,行刑的還是宋青書和陳友諒,身體
被吊起來,抻開的關節產生了一陣輕鬆之後,就是酸楚,腳尖剛好可以點到地面
,或者可以支撐一下,減輕承擔了所有體重的肩胛的壓力。

  太陽已經西沉了,落日餘輝,殘陽如血,斜陽從窗口斜射進來,映在觸目驚
心的身體上,增添了點活力,趙敏不敢看自己的身體,有生以來最黑暗的一天還
沒有結束,什麼時候會告一段落?趙敏的心縮緊了,看到宋青書和陳友諒耐心地
準備著,說不出的恐懼,儘管他們似乎真的是在準備沐浴和吃飯。

  第一桶水是徹骨地涼,從頭一直冷到了腳,冷到了心,身體禁不住猛烈地打
著寒戰,驚呼也脫口而出。

  「舒服麼?」陳友諒微笑著,用一個刷子刷洗著趙敏的身體。

  趙敏哆嗦著,沒法回答,也根本就不想回答,剛積蓄的體力似乎被這徹骨的
冷又奪走了,刷子在身體上的洗刷簡直就是木然的蹭擦,不過在蹭到下體的時候
,刷子的力量突然加大了,趙敏慘叫起來,疼痛又化做利刃開始宰割。

  「饒了我吧,求求你!」趙敏開始哀求。

  周芷若很享受這哀求,她笑著,眉毛聳著,那是發自內心的感到刺激並滿足


  「郡主,你不是一向都是愛乾淨的麼?等你沐浴完畢了,咱們再好好地聊天
,好不好?」

  ……

  第二桶水的溫度就不是涼了,身體的皮膚瞬間就變紅了,燙!只是還不至於
燙傷,趙敏的慘叫變得淒厲,寒戰變成了連續的顫抖,肌膚變得敏感了,肌肉在
皮膚下不安地扭動起來,宋青書向趙敏的身上吹著氣,看著汗水從毛孔湧出來。

  趙敏已經不求饒了,只有堅持了,他們就是要折磨自己,先拿走貞操,然後
是尊嚴,下麵是什麼?屈服也不是辦法,不會被放過的。

  眼看著長條的刷子插入了自己的身體,忍不住扭動起來,熱水之下恢復了敏
感的肌膚對毛刷的刺激反應更敏銳了,受到的折磨就更殘酷,毛很硬,陰道和直
腸同時感到了刺激。

  「啊!哦!饒,饒了我吧!」毛刷轉動起來,身體不是在扭動,簡直是在彈
跳了!趙敏堅持不住了,但毛刷還是不停地折磨著,殘忍地深入,刷洗……

  第三桶是可怕的鹽水,於是所有受傷的皮膚都扭動起來,意識已經很不清楚
了,低垂的頭還是被劇烈的沙疼刺激得揚起來,他們放棄了工具,就是用手,用
手把鹽水很仔細地塗抹在傷口上,趙敏昏迷了……

  醒來的時候,趙敏用了很大的力氣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放下來了,手被反綁在
背後,繩索在自己的身體上變著花樣,乳房由於繩索的束縛更突起了,還用一條
細繩纏住了乳頭,連接起來,手向後高舉著,不是被抓住的,而是被懸在房樑上
的繩子牽引的,但上身是向下的,因為糾纏乳頭的繩子被拴在地上,想挺直上身
是不可能的。

  自己是一個屈辱的跪趴的姿勢,無法改變,他們弄的很仔細,甚至是精確的
,自己正是向周芷若跪拜的姿勢,而屁股不得不高高地撅起來,對著背後的宋青
書和陳友諒,唯一感到舒服的就是受傷的地方抹上了清涼的藥膏,已經不那麼疼
了。

  「舒服麼?郡主娘娘?」

  周芷若嫵媚地笑著,看著眼前至少在姿態上是完全屈服的趙敏,快感是直接
的。

  趙敏喘息著,努力把頭髮是殘留的水吸到嘴裡。

  「好好地侍侯郡主娘娘吃飯吧。」

  「是,主人。」

  該怎樣吃飯?絲毫反抗的意識也沒有了,趙敏決定就這麼忍耐,沒什麼可羞
恥的了,沒什麼可捍衛的了,剩下的就是活下去……

  深夜的時候,趙敏才艱難地甦醒過來,不敢想剛才受到的殘暴的淩虐,周芷
若也放棄了矜持,參加了對自己的暴虐。

  她居然蹲在自己的臉上撒尿,在陳友諒從背後折磨肛門的時候,用指甲掐自
己的乳頭,摳自己的肚臍,搔自己的腋窩,她把她能想到的招數都用在了自己的
身上了。

  最不能忍受的是她讓宋青書和陳友諒按住自己,強迫自己張開嘴,然後拉屎


  其實周芷若的屁股很好看,白嫩而細緻,連股間器官都很精緻,不過她在做
最瘋狂的事情,這使那些漂亮的器官就顯得恐怖,重新出現的那蠕動著擴張的肛
門裡擠出來的那已經不能辨別味道,但熱乎乎的、軟杷杷的、黃色的、向自己嘴
裡湧進來的粑粑……

  趙敏沒命地嘔吐起來了。陰涼的夜風掀動了各種聲響,趙敏把最後的力氣也
花在嘔吐上之後,腦袋說不出地清醒,想像著周芷若落在自己手裡的光景,所有
的一切都要讓她品嚐,還要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酷刑都加在她身上,然後是死亡
,不會放過她!

  「郡主,可是你麼?」一個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很熟悉,趙敏嚇了一跳
,會是什麼人?抬起頭,看到窗口現出鹿杖客那光潔的臉。

  「是我!」趙敏盡力壓抑著自己的興奮,雖然知道被鹿杖客解救就等於是才
出虎穴又入狼窩,但必須離開這裡,鹿杖客畢竟貪戀自己的肉體,不會像周芷若
這樣殘忍無情,而且自己就有了向周芷若復仇的機會。

  苦難使人成長,使人堅強,趙敏已經準備好了,裡面的骯髒和創傷是不能看
出來的,至少表面上要保持迷人的豐韻,短短的一天一夜,已經知道該如何對付
男人了,現在不是被迫的,要用自己最根本的東西來挽回自己失去的東西。

  趙敏把自己泡在清澈的溪流中,用最大的耐心清洗自己的身體,很仔細地剝
開陰唇,讓水流滌蕩自己的陰道,把手指伸進去,總是覺得洗不乾淨,然後是肛
門,還很疼,不過被水流浸潤著,產生了一種很奇特的快感。

  鹿杖客和鶴筆翁在溪邊燒烤著剛獵來的野味。鶴筆翁在喝酒,他的臉很紅,
本來對女色不那麼感興趣,但趙敏是例外,尤其是這樣就在視線裡洗澡,他沒法
管住自己的眼睛,還有慾望。

  鹿杖客很直接,很專業,他知道趙敏肯定經歷了輪姦,甚至更厲害的虐待,
不過洗乾淨之後,那個曼妙無比的身體就又散發出迷人的芬芳,肯定是會得到快
樂的,那胸脯,那屁股,那腿,鹿杖客覺得自己已經勃起了,他脫了衣服,露出
保養得非常好的身體,還有他得意的巨型陰莖,晃蕩著向溪流走去,已經迫不及
待了。

  「讓我歇一會兒,好麼?我真的沒有力氣了。」趙敏溫柔地推拒著,知道自
己還必須用身體來迎合那急切的身體,在鹿杖客的抽動中,趙敏睡著了……

  少室山,一個不能忘記的地方,想再見張無忌一面,哪怕只有一面。

  見到之後會怎樣?

  自由自在吧?覺得這個怎麼樣?

  流殤醉後塗鴉。哈哈哈






第五章:殷素素之銀色時光

  (《倚天屠龍記》裡的諸般美女,我獨愛殷素素。雖然她出場戲份不重,而
且是一個悲劇人物,我覺得她一出場就光彩照人,讓人不能忘懷,其率性的真,
行事的隨心所欲,還有那清瘦清麗的容顏,都一下子抓住了我。曾記否?六合塔
下,錢塘夜話,斜風細雨不需歸的浪漫。謝遜是很有光彩的男人,他博古通今,
武藝超群,見解獨特,憤世嫉俗,威風凜凜,高大威猛,還有那使人為之心酸的
遭際。我覺得張翠山是不能和謝遜相比的,從女孩子的角度來看,謝遜雖然有點
可怕,會使人感到壓力,但顯然謝遜的魅力是要超過稚嫩迂腐的張翠山的,尤其
是其悲苦。女人一般對男人好奇,並不僅僅是因為他長的怎麼樣,還有他的神秘
,謝遜應該是一個會使女孩子感到不斷新鮮的男人,而殷素素顯然也不是就知道
扭捏作態的小姑娘,他們之間沒有火花,簡直就是遺憾。從性的方面來看,謝遜
顯然也肯定超過張翠山很多,不僅是其高大威猛,雄健如獅,還因為其有經驗。

  《金庸列女傳》前面的諸篇都帶有辛辣的味道,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喜歡?寫
一篇溫情脈脈的,因為我喜歡殷素素,畏懼謝遜,憧憬那不沾塵俗的「冰火島」
生涯,迷戀那夢一般的傳奇。)

  火,跳躍著,蓬勃地燃燒起來,溫暖,還有會繼續溫暖下去的生活,延續的
熱情。喜悅,都不能用言語來表達,就聽到呼吸和心跳。張翠山聞到殷素素身上
飄過來的淡淡的清香,忍不住心中產生了蕩漾,他偷偷地看團膝坐在身邊的殷素
素,跳躍的火光映在那清瘦的瓜子臉上,她微合著眼睛,臉是紅暈的,舒展,幸
福,她在享受溫暖的撫慰,甜蜜。被注視的殷素素睜開眼睛,與張翠山熱辣辣的
目光在空中相遇,心神一震,一種很特別的緊張,羞怯,她連忙低下頭,有點心
慌。張翠山覺得眼前一陣迷糊,心跳的厲害,女孩的嬌羞助長了內心的慾念,那
種要過去擁抱她,愛護她,和她容為一體的衝動,越來越強烈了,雖然沒有絲毫
的經驗,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本能的衝動使全身都一個勁地發緊,還必須保持自
己慣有的矜持吧。「好看麼?」殷素素突然開口了,她的脖子都紅了,她的目光
淩亂地撒在跳躍的火光裡,她把下頜枕在膝蓋上,她的嘴唇微微地抖,她的手指
不安地扭在一起,她看著手指,她也不敢看自己。「好看。」張翠山點頭,很認
真地回答,他幹什麼都很認真。沉默,這沉默是火辣辣的,空氣變得焦躁,劈啪
爆裂的木柴的聲響一下一下地觸動著兩顆年輕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心。他們共赴
患難,同歷生死,早就在一起了,不能分開。

  你幹什麼呢?殷素素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漲,漲得癢癢,似乎有無數小手在
搔弄著心房,老實頭,你不想麼?不想過來抱抱我,親親我?

  她想什麼呢?張翠山覺得都快頂不住了,那種膨脹是從來沒有過的,想抱她
,親她,她會不會著惱?和自己在一起,她就是會害羞的。

  「我困了。」殷素素決定還是自己採取主動吧,已經主動慣了,你愛上的就
是這麼一個彬彬有禮,守身如玉的君子,他要是浪蕩無行,你會願意相隨麼?張
翠山似乎嚇了一跳,哼了一聲,連頭也不敢抬。「咱們有火了,可以燒熱水的,
五哥,我要你給我燒水呢。」既然已經決定了,殷素素就不感覺怎麼緊張了,都
是夫妻了,夫妻就應該……還是臉紅心跳,不過總得有人把那窗戶紙給捅破吧?
「哦。」看著張翠山魂不守舍的樣子,又是喜歡,又是著惱。殷素素感到心慌意
亂,不能自持,索性一頭倒進熊皮墊子裡,蒙住自己的臉,就要和他做夫妻了,
做夫妻是什麼樣的?是不是要脫了衣服睡在一起?想那樣,真想呀!你不能太著
急吧?他會不會認為你輕浮?管他呢,就輕浮了又怎麼樣?自己是他的,除了他
不會讓別的男人碰,也不會有別的男人,這裡只有我們倆,多好!光是那麼你看
我,我看你的,多急人呢……

  張翠山還沒有想好呢,他只是聽從了殷素素的指揮,用陶盆裝了一大塊冰,
用木架支了,然後就關注著冰慢慢地融化,有件事情幹真好,不必再為自己的慾
念煩惱了,不過還是煩惱,她幹嗎臉紅?自己幹嗎臉紅?為什麼心跳的這麼厲害
?張翠山,你不是飽讀詩書的守禮君子麼?你幹嗎不斷地產生那些只有在夢裡才
出現的事情?她會不會發現自己的醜惡?她聰明,恐怕躲不過!張翠山連忙低頭
,還好,膨脹的下身不至於被看出來。

  「水燒好了。」張翠山端著陶盆放到殷素素臥著的熊皮墊子旁邊,目光只在
殷素素的身上一掃,就覺得自己緊張地只哆嗦,她趴著,看不見神情,雖然裹在
厚厚的皮毛中,那婀娜的體態仍然,仍然……哎喲!她會不會看見自己的醜態?
張翠山看見坐起來的殷素素撅著好看的嘴,左腮的酒窩又在勾搭自己脆弱的心了
。殷素素真有點著急了,你幹嗎呢?幹嗎連看我一眼都不敢?還有沒有一點男人
味?你的英雄氣概都哪去了?「我要洗腳。」殷素素賭氣地把腳伸過去,有點害
羞,靴子都破了,「要你給我洗。」這也許是關鍵的一步。

  除掉靴子和襪子,張翠山眼睛離不開殷素素的腳了,指尖柔膩的觸覺,眼中
精緻的腳丫,她居然頑皮地鉤動著腳趾,熱水蒸的白玉一般的腳丫泛起了一層迷
離的紅暈,新鮮的粉,懵了,張翠山覺得自己要爆炸了,喘氣都費勁了。動作機
械,他托著那給自己無窮誘惑的腳丫,放到陶盆裡,她動了一下,直吸氣,是不
是燙?看見殷素素咬著嘴唇,她的目光在流火,一點緊張,一點期待,一點陶醉
,張翠山不敢再看,熱血翻騰的太厲害。「你的心跳象打鼓。」「是麼?」「好
看麼?」「嗯。」「那你……」下麵的問話沒有繼續,腳丫在陶盆裡不聽話地動
,張翠山看著,那腳丫就是無比珍奇的寶貝,就是,多好呀,透明一般瑩潤起來
,健康的粉紅,那腳踝多光滑呀……「你幹嗎呀!」殷素素咯咯地嬌笑著,躺下
,在熊皮墊子上扭動起來。張翠山已經不管不顧地把殷素素的腳丫捧著,放在嘴
裡咬,急噪地撫摸著,但不能解決。殷素素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需要了,不光是皮
膚接受到愛撫就能解決的,那裡的反應很明顯,一種緊張,一種心慌,貼身的內
褲濕了,貼在皮膚上涼津津地,還在不斷地流,不是尿褲子,哪來的這麼多水?
被吸吮的腳丫帶來的酸麻越來越厲害了!殷素素笑不出來了,她大口地喘息著,
咬住熊皮墊子那柔軟的毛,肩一抽一抽的……雖然捨不得,張翠山看見殷素素艱
難的樣子,心疼了,雖然仍然慾火如焚,他停下來,「素素,你怎樣?」殷素素
愣了一下,抽回腳丫,馬上就後悔了,就想他摸自己的腳。她從熊皮墊子上跳下
來,摟住張翠山的脖子,把自己的唇和熱情的身體挨上去了……是幸福麼?會幸
福吧?彼此相愛的人在一起,融合,就這樣擁抱已經感到充分的幸福了,還有那
深深的吻,怎麼還是漲得厲害?張翠山品嚐著殷素素的舌,這就是幸福,他看見
殷素素緋紅的臉頰洋溢著柔和的光彩,她在體會,她的手在撫摸自己的脖子,插
進頭髮裡,輕柔地按壓自己的頭,把自己按在她的唇上,不分開,希望永遠。不
過似乎不大可能就永遠了,張翠山覺得雖然感覺非常的好,但腮幫子實在很累,
嘬的都酸了,舌頭根也又麻又酸,不知道是多少個來回了。她的唇真軟,真熱,
她的舌頭真嫩,真靈活,她的味道是甜的,她的呼吸也是甜的。

  倒在熊皮墊子上,身體完全陷入一片溫軟之中,張翠山覺得自己那怒張的陰
莖頂在殷素素的小腹上,引起殷素素的不安,他馬上就感到無地自容了。

  「你幹嗎?」殷素素迷迷糊糊地,燃燒的熱情在瀰漫著,不能壓抑,突然失
去了愛撫,感到一陣空剌剌的,她不解地看著坐在一旁雙手摀住臉的張翠山,「
你不喜歡我了?」張翠山搖頭。「那你這是幹嗎呀?」「素素,我這樣是不是很
……」「怎麼了?」「我不能褻瀆你!你那麼好!」「褻瀆?」殷素素覺得真不
明白張翠山在想什麼,她伸手過去牽著張翠山的手,「五哥,我們不是已經是夫
妻了麼?夫妻就這樣的吧。」她把張翠山的手放在臉上,臉頰在發燙,張翠山哆
嗦著。「今天,我們就睡一起,睡一個被窩,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張翠山
被溫柔籠罩,包容著,神思不屬了。「嗯,咱們就進被窩,好不好?」

  陽光從洞口射進來,火疲憊地掙紮著。張翠山醒了,殷素素還在睡,她趴在
張翠山的胸前,綿軟的身子都依靠在張翠山的身上,記憶是紛亂無序的,只有急
噪,滑嫩,心跳,以及進入時的驚慌……她肯定疼壞了,張翠山把手從殷素素的
壓迫下解脫出來,麻了,覺得自己真殘忍,就為了自己痛快,沒有顧惜她,最深
刻的記憶就是自己不能進入時那全力以赴的一頂,她全身都僵硬了,她咬著嘴唇
,她臉頰的肌肉都抖動起來,眉毛緊皺,對了,還有她脖子上所有的經絡都繃緊
了,她沒有叫,她肯定是強忍著的,不過自己的確是找到了幸福,找到了,一直
到爆發,整個過程是無比快美的,是不是爆發的太快了?看到殷素素的肩膀露在
外面了,連忙拉過熊皮被子給她蓋上,並把那溫軟的身子摟緊一些。說不出的幸
福,從今以後就不是一個人了,怎麼還有一點惶惑?因為不是一個人了?

  「你幹嗎?」張翠山想起身的時候,被殷素素按住了,他笑了,原來她也醒
了,不過在裝睡,她的臉紅的真好看。「我想起來。」「起來幹嗎?」殷素素把
臉藏在張翠山的胸前,撫摸著那不怎麼堅實的胸膛,張翠山有點瘦。「那不起來
幹嗎?」張翠山伸手輕輕地柔著殷素素的肩背,聞著她的髮香,覺得又有感覺了
,現在不那麼緊張了,反而有迫切的要求,做愛多美妙,是最快樂的事。「就這
樣,多好。」「素素。」「嗯?」「素素。」「幹嗎?」「不幹嗎,我就是想叫
你的名字。」「那你就叫吧。」殷素素合上眼簾,不動了。「你真好。」張翠山
把她拉上來一些,就是好。「五哥,你說我們會有孩子麼?」「當然了,我們養
一群孩子,要五男二女。」「七個!」「有福氣麼。」「那我不是成母豬了。」
「就當母豬。我把你養的胖胖的,把咱們的孩子養的胖胖的。」「你是不是嫌我
瘦?」「沒有呀,絕對沒有,哪有此事?豈有此理?」「那你愛不愛我?」「當
然。」「當然什麼?」張翠山覺得那個字要這麼說出來還真費勁,尤其是被這麼
直接地問。「當然了。」「我就是要你說出來,好哇,你痛快了,得嘗所願了,
就嫌棄我了,是不是?」這都是哪有的事呀?怎麼女孩子一成了女人就變了?張
翠山的心突然一動,多少有點不是滋味。不過那不舒服是瞬間的,因為不能拒絕
幸福。

  謝遜出現在海灘上,這是最大的危險了,還好,失去了雙眼的謝遜變得沉默
,他不那麼危險了。

  張翠山去捕獵了,殷素素在山坡上找這冰火島是特產的草菌,生活甜蜜而平
穩,雖然身邊明明就擺著一個巨大的危險,殷素素還是挺滿足,沒有什麼比和心
愛的人在一起的滋味更美的了,就是天氣不好,最近白天長的要命,總不好意思
在天光大亮的時候弄,真想呀,想天天就在熊皮墊子裡和他糾纏在一起,多舒服
,多幸福!對,吃了飯,休息一會兒,就勾搭他,白天也不要緊。殷素素覺得自
己的臉有點發燒,今天就讓他說愛自己,他老不說,真不明白,怎麼就那麼難?

  一陣雄渾高亢的撕風長嘯。是謝遜的,他怎麼了?他又發瘋了?他幹嗎總是
那麼哀傷?他那麼雄健,怎麼好像總是被愁苦籠罩?他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殷
素素連忙站起來,自己怎麼好像對謝遜很好奇?這念頭使她有些心慌。從山坡上
可以看到海灘,碧藍的天空如洗,純淨地不染一絲塵埃,陽光明媚、強烈,幽深
莫測的海,海天盡頭漂浮的閃爍著銀色光輝的冰山,海浪形成一道道白色的線,
翻滾著,澎湃著,永無止息地向冰火島傾軋過來,已經不覺得有什麼驚心動魄的
了,這美景就是那麼永恆,不會改變,熟悉了,親切了,是自己的生活中的畫,
多好,多純淨,跟自己的生活一樣。今天這畫的主角增加了,一個雄健的身影在
浪潮中,他赤裸著,揮舞著那和他一樣淩厲威猛的屠龍寶刀,與這天,這海,這
風,這無盡的浪潮對抗著,海浪退卻了,他的肌膚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殷素素
感到自己被吸引了,以前就是覺得他的威猛和危險,忽略了他的力量,他的美,
男人也可以這樣的美,最好的雕塑也不能完全地表達,他是活的,是剛烈的雄獅


  「素素,你沒事吧?」張翠山聽到謝遜的長嘯,擔心出事,趕回來了,他站
到殷素素的身邊,也看到了謝遜不屈地與海浪拼爭,也被震撼了。張翠山跟雄獅
不搭界,他像一匹駿馬,對,就是駿馬,漂亮,驕傲,同時溫順,殷素素突然覺
得自己的心有點亂,發覺自己在挑剔,多希望張翠山也能那樣,那樣危險!

  終於有月亮了,白天睡的太多了,根本就不睏,月亮多美,月光下的海,多
美!張翠山執意要睡覺,最近他老是跟自己頂牛,連做愛的時候都是,自己要這
樣,他偏那樣,男人是不是都不願意順著女人?殷素素看了看翻過身去接著睡的
張翠山,你不理我,我自己看月亮去。風很涼,不過已經習慣了,還是到自己喜
歡的那可以看到海的山崖,怎麼會希望那個雄健的身影還在那裡劈波斬浪?

  月色如銀,濤聲陣陣,海風使樹木發出森森的混響,遠處冰山碰撞的聲音,
各種聲音混雜,一點也不安靜,就是天籟麼?殷素素坐下,抱著膝蓋,把自己的
下頜枕在膝蓋上,讓風吹拂自己的頭髮,讓涼意觸摸自己的皮膚,產生一陣收縮
,讓月光溫柔地撫慰自己,合上眼睛,靜靜地體會,享受,傾聽,多好呀!一陣
哭號。怎麼回事?誰這麼掃興的?殷素素覺得有點生氣,她睜開眼睛,目光被吸
引了,看到謝遜那魁偉的身影蜷縮著,他在忍受怎樣的痛苦?這樣剛烈的男人也
哭?男人不是應該流血不流淚的麼?他真的很悲傷,他為什麼悲傷?殷素素是第
一次看到一個成年的男人如此嚎啕大哭,同時被震撼了,一陣心酸,有一種想過
去安慰他的衝動,那個堅強又柔弱,威風凜凜卻柔腸百轉的男人在這一刻抓住了
殷素素。

  「你,你很不開心麼?」殷素素覺得自己一點也不畏懼了,其實那是一個需
要安慰的男人吧?儘管他危險。謝遜懷抱著屠龍寶刀很平靜地左在聽海的石頭上
,沒事的時候他就這麼坐著沉思。「有什麼開心或者不開心的?」「比如我們能
活著不就很好麼?值得開心吧?」謝遜沒有回答,他的頭微微地一揚,一副驕傲
的神氣,海風吹拂著金色的長髮,他的臉清晰起來,斧鑿一般的線條鮮活起來。
他沒有嘲笑殷素素,但殷素素分明感到了一陣慚愧,在他的面前,自己好像失去
了思考的能力,自己的話似乎都是孩子話,他眼睛看不見了,是自己在他已經重
傷的心靈上又撒了一把鹽,他不能算是一個英俊的男人,甚至有點怪,不過他就
是那麼有一種奪人心魄的力量,使你無法迴避他的吸引。「你開心麼?」「當然
。」「開心或者不開心?」殷素素突然覺得實在回答不了,其實並不應該疑惑的
,怎麼面對直接的提問竟無法回答。「開心是因為現在,不開心是因為未來,人
是不能迴避未來的,還有過去。」謝遜的臉上飄過一絲慘淡的哀傷,把臉轉向蒼
茫的天際。殷素素怔住了,好久不能離開那臉,那傷感,和他的話。

  又是這樣!殷素素使勁地掐張翠山的腰,他總是射完精就要睡了,根本不管
殷素素的感覺怎麼樣,似乎很滿足,似乎又意尤未盡,殷素素要趴在張翠山身上
睡的原因就是要繼續。「哎喲,你幹嗎?」「還想呢。」殷素素咬著張翠山的乳
頭,把自己發燙的身子在張翠山的身上蹭,伸手去擼那已經軟下去的陰莖,他不
願意被擼,也不願意直接去摸自己的那些他認為是寶貝的東西,他很努力,但也
許他認為做愛就是繁衍生息的必要過程。「饒了我吧,今天都搞兩回了,很累呀
。」「嘁!」殷素素不能掩飾自己的失望,從張翠山的身上滑落,薅著被子,努
力睡,但身子還是一個勁地要。

  今天的風很大,雨也很大,滾滾的沉雷,霹靂,一切都籠罩在恐怖的氣氛中
。「快進來。你幹嗎呢?」殷素素站在洞口,看著已經濕透的謝遜在風雨中焦躁
不安地來回踱步,他的腳步越來越快,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淩厲,他轉過臉來暗淡
的眸子突然像恢復了,一股懾人的壓迫感。殷素素「哎喲」一聲,不由自主地退
了兩步,看見謝遜大步走來,愣住了,他要幹什麼?「他又發瘋了!」張翠山搶
到身邊,用身體掩護住茫然不知所措的殷素素。

  格鬥,很快張翠山就被點倒了,殷素素沒有感到謝遜的暴戾,似乎只能感到
他的威嚴,抗拒的勇氣似乎都被剝奪了,無法抗拒。「謝遜,你要幹什麼?!」
張翠山絕望地嘶喊著,無力保護妻子的煩惱使他惱火。謝遜有力的大手卡住殷素
素的脖子,不能呼吸了,殷素素感到自己的身子軟了,生命一點一滴地被擠壓出
去。「我自己的妻子,孩子都死了。你們為什麼好好地活著?也得死!留下你,
自己獨自忍受孤單!」謝遜的聲音充滿了瘋狂和殘忍。「你住手!要殺就殺我!
」殷素素偏過頭,看著絕望的張翠山,他肯為自己死,他是愛自己的,自己也愛
他,也願意為他死,不能一起活著,就一起死吧,獨自留下,多孤單,那歲月該
如何熬?張翠山似乎懂了,他從絕望中恢復了,他微笑著。「想死?沒那麼容易
!」謝遜放開了殷素素。殷素素倒下,咳嗽著,貪婪地呼吸著空氣。「活著多好
!」是啊,殷素素突然也感到活著真好,都沒有勇氣去再次面對死亡了,想的很
簡單,但生命一點一滴地離開身體時那痛苦和恐懼怎麼承受?「活著也不好,就
是苦!你們也應該嘗嘗這痛苦的滋味!」「不要啊!」殷素素看見謝遜的鐵掌按
向張翠山的頭頂,連忙掙紮著抱住了謝遜的腿,最後的力氣。

  對這個男人是迷戀的,但暴戾就不好了。殷素素沒有掙紮,她靜靜地躺在熊
皮墊子上,謝遜那雄健的身體真沉呀,壓得自己喘氣都費勁了,他急噪地在自己
的身體上摸索著,尋找著,找什麼呢?殷素素突然感到一陣奇妙的興奮,她看到
謝遜的神情慢慢地柔和了,他對自己的身體也溫柔了,他很細心,那濃密的毛髮
接觸到肌膚的時候,也產生了完全新鮮的感覺,多少有一點緊張,但沒有羞恥和
憤怒的感覺,本來是為了張翠山,現在不是了,自己的身體被愛撫點燃了,所有
的接觸都那麼細緻,細緻到使自己的身體戰慄,忍不住舒服得想喊出來,這感覺
是張翠山從來沒有給自己帶來的,為了抵抗身體的快感,殷素素的手使勁地抓住
熊皮墊子,還是不能制止自己的顫抖……多少年了?十八年了,女人的味道都要
忘記了,多好,多嫩,多柔軟,生活中只有仇恨是多痛苦呀,看不見,但完全能
感覺得到,那香噴噴的肉體散發的活力,謝遜感到自己沉醉了,想要她,陌生了
的激情重新被喚起了,才三十九歲,生活還沒有結束。在這一刻,謝遜覺得自己
的心被分成了兩半,一半是溫暖的,光明的,幸福的,有期待的,有希望的,而
另一半是寒冷的,黑暗的,充滿了仇恨的,沒有理由拒絕光明吧?他把臉埋在那
聳動的乳房間,細緻地用嘴唇愛撫,並用手輕柔地揉搓著嬌嫩的乳頭,急噪的情
緒在滋長,不能遏止……衣服從身體上滑落,自己赤裸了,殷素素已經完全放鬆
了,沉醉在體貼的慰籍中,舒適,身體如同浸泡在溫暖的水中沐浴,沐浴著周到
的愛撫,肌膚的摩擦產生著奇異的滋味,強烈的男子氣息使她意亂情迷,敏感部
位的接觸產生了快感,越來越強烈,越來越不能自持了……謝遜讓殷素素左在自
己的懷裡,繼續愛撫著,殷素素也配合著,讓那勃起的,有點嚇人的陰莖慢慢地
插入自己的陰道,陰道口被撐開了,很漲,不過那感覺是美妙的,然後進入,殷
素素忍不住彈了一下,隨即在溫柔周到的愛撫中適應了插入的力量,疼痛消失了
,也許是與快感混雜在一起,形成了新的,不由自主地主動晃動起來,尋找最舒
服的節奏,頭靠在那堅實的肩頭,身子貼在那發達的肌肉形成的一片跳動的勃勃
生機之中,乳房貪婪地接受著,自己的身體都在主動地接受著……高潮是這樣的
!殷素素癱軟了,除了沒命的喘氣和吞嚥,沒有任何的力氣,異常敏感的肌膚在
謝遜的愛撫中酸軟著,抽搐著,一個勁地痙攣著,暈倒了要。

  風雨停了,陽光羞澀地普照了大地、海洋。謝遜隨著急風暴雨的消失而離去
了。殷素素費勁地坐起來,伸手梳理了紛亂的頭髮,然後把自己裹在被子裡,看
著茫然失措的張翠山,他想什麼呢?穴道已經解開了,張翠山還是不想動,懊悔
。自己的妻子被別的男人強姦,是不能容忍的,但她所做的都是為了自己,她用
她的貞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她不再純潔了?她更純潔了,光潔得散發著聖潔的
氣息,懊悔的是自己的卑下,為什麼看到自己的妻子在為自己忍受強姦的時候,
自己目睹了全過程是那麼的興奮?滿足了你卑下骯髒的念頭了?學到東西了?殷
素素不知道張翠山在想什麼,也不擔心了,反正已經發生了,沒法彌補了,沒有
絲毫的屈辱和憤怒,甚或是要死要活,殷素素驚奇地發現自己對謝遜的依戀,也
許本來就被吸引了,但有了張翠山,那念頭被掩蓋了,通過身體的交流,那依戀
就不能抵抗地瀰漫了,不僅是做愛給自己帶來了最終極的快樂,還有自己整個過
程中的投入,現在張翠山象失去了光彩的蠟槍頭,他還是駿馬,還是漂亮而溫順
,一顆心能不能分成兩半?一個身體已經分成兩半了。

  「你不覺得我髒麼?」殷素素張開腿,讓張翠山盡情地在自己的陰部吸吮著
,慢慢地有了舒適的感覺。張翠山不回答,就是專心地吮,克服了障礙了,是看
到殷素素被謝遜強姦時那投入的神情,張翠山受到了刺激,快樂不應該掩飾,不
能自私,快樂應該是雙方的,只有全身心地奉獻,才會徹底地得到。張翠山用手
指撚弄著柔軟的陰毛,用舌尖挑開陰唇,絲毫也不在乎那裡還殘留著謝遜的精液
,耐心地用舌頭清理,然後開始舔弄殷素素的陰蒂,漸漸地感到反應了,聽到殷
素素的喘息了,大腿內側的肌肉嬌嫩地顫抖了,她的身體發熱了,於是改用手指
繼續地撥弄著逐漸勃起的陰蒂,舌頭品嚐了那裡所有鮮嫩的肉芽,體會了那波動
之後,就直接把舌頭伸進那不安地翕張的陰道口,感到被細嫩的嫩肉捉住,蠕動
著的嫩肉產生了吸力,張翠山就更興奮了,更深地進入……「我覺得你在被從背
後弄的時候特別的興奮。」殷素素被翻過來,感到張翠山的陰莖已經頂進來了,
是很興奮,毛茸茸的陰毛接觸到肛門,總是癢癢的,這癢就助長了生殖器摩擦產
生的快感,不過張翠山沒有謝遜那樣的長腿,他必須採取一個很奇怪的姿勢,半
跪半站地,看起來很辛苦,覺得有點心疼,於是調節自己的身體,把腿盡量地叉
開,但這樣自己就很辛苦,大腿內側的肌肉要吃很大的力氣,連陰道也隨著自己
的用力而用力,看來張翠山越來越興奮了,他玩命地狠插著,殷素素感到了張翠
山巨大的進步,不過還是有點遺憾,他缺乏節奏,缺乏謝遜的從容和耐心,這也
許是少年人與成熟男人的區別吧,需要時間和經驗的積累才可以改變……「素素
,我離不開你。」

  謝遜孤單的身影站在山崖上,風吹拂著他的衣襟和長髮,他身上淩厲的氣息
變得溫柔了許多,他知道是殷素素來了,多少有點罪惡感,不過謝遜已經決定要
重新面對這生活了,誰也別想再奪走。還是不能抵擋這男人的吸引,越是接近他
,那魔力就越強烈,想消除那距離,但距離消除的越多,這男人就越散發出醉人
的芬芳,他勇武,他威猛,他可以依靠,他有智慧,不是那種溫馨,而是象咖啡
一般有滋味,苦,但濃香馥鬱,他還有一種不能冒犯的危險,這危險就像一隻無
形的手,死死地抓住好奇的心,並不是好奇了已經,成了懾人心魄的迷惑,還有
那無盡的溫柔,要是張翠山是一杯淡淡地散發著清香的綠茶,那麼謝遜就是使人
忘憂的烈酒,綠茶好?還是烈酒好?殷素素覺得自己遲疑了,為什麼就不能都要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為什麼不能要兩個男人?殷素素慌亂了,不敢走近謝
遜的身邊,因為自己的彷徨。「現在,你願意和我生活麼?」謝遜有力的手握住
肩膀,很有力,握的有點疼,殷素素覺得被烈焰淹沒,完全沒有了主張。「現在
,我愛你。」謝遜沉靜地等待著回答,他首先袒露自己的心扉,不必隱瞞,對殷
素素隱瞞就等於隱瞞自己對幸福和光明的渴望,雖然她已經是張翠山的妻子,但
那又有什麼關係的?還用回答麼?殷素素看著謝遜的臉,雙手顫抖著從他堅實的
胸前滑向他的脖子,然後摟住,把自己的身體再次依偎過去,是啊,根本就不用
表述,能這麼融合是多美好的感覺,合上眼睛,靜靜地體會,多好!好男人是多
麼不能拒絕。

  「咱們好好地活下去吧,一起好好地活。」殷素素拉著謝遜和張翠山的手,
讓兩隻手握在一起,多少還有點緊張,怕會失去一個,失去哪一個都心疼。「咱
們比一比,看誰能使素素更快樂吧?」張翠山注視著謝遜。謝遜驕傲地昂首,隨
即微笑著,「那麼就是一家人了。」

  殷素素很細心地給張無忌梳頭,這孩子像誰?張翠山還是溫情如水,謝遜還
是那麼敢於在最冷的時候揮舞著屠龍寶刀向海浪搏擊,自己是不是這世上最快樂
的女人?

  (這「殷素素的銀色時光」寫起來挺累人的,原來描述感情比描述性行為要
費勁的多,篇幅也短,大家覺得寫的不好,不妨直接提出指正啊。可能性描寫少
了點,不過我覺得到處都是暗示,有時候暗示是挺值得玩味的東西吧。大家可能
會認為殷素素和謝遜簡直就沒可能,我不是這麼看的,其實張翠山和殷素素的可
能性反而小的多,大夥可能都經歷過一見鍾情,能堅持多久?謝遜學問大、武功
高、是驚天動地的豪傑,跟他比起來,張翠山那點威風簡直就只能黯然失色了,
除了模樣俊點,而且謝遜有張翠山最缺乏的感傷,女人都有母性和好奇心,那麼
強的一個男人同時又那麼脆弱,就造成了沒法抵擋的誘惑吧?他為什麼那樣?是
不是有了自己,他就會快樂?個人看法啊。大夥看不慣,可以說,不然我一個勁
地在這想當然,還以為自己挺高明的呢。嘿嘿!這《倚天屠龍記》的也寫的差不
多了……哦,還有紀曉芙和楊逍的故事沒講呢,是不是楊不悔也沒碰呢?這大夥
得體諒啊,首先紀曉芙和楊逍的故事不那麼新鮮了,而且我覺得像楊逍那麼有格
調的哥們也不大可能強姦紀曉芙,說不定是金庸老先生編漏了;至於楊不悔,那
丫頭我就不知道她是什麼性格的,沒法弄;還有什麼丁敏君之流,看著就來氣。
我打算下麵開始寫《射鵰英雄傳》了。)








第六章:華山論劍之後

  黃藥師下華山的時候,心裡沒有什麼遺憾,雖然有生以來頭回打架輸給別人
,多少有點彆扭,不過王重陽是前輩,歲數比自己大了一倍還多,又是很有名的
抗金英雄,武功也的確高潮,輸給他沒什麼覺得丟人的,下次華山論劍鹿死誰手
就得再說了。少年黃藥師是驕傲的,他知道自己有別人所沒有的才能、天賦;同
時是高傲的,他來參加華山論劍不是為了什麼《九陰真經》,只是為了那個看起
來有點俗氣的天下第一,喜歡當第一的感覺;不過他還是灑脫的,當不了第一,
人家的確比自己強,那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回家,好好地琢磨,二十五年後再
會唄,順道可以遊山玩水的,挺好。

  洪七也沒覺得怎麼遺憾,很後悔參加這鳥華山論劍,就是那些虛名把自己給
騙了,在華山上呆了四天四夜,嘴裡都淡出鳥來了,第一件事就是得找師妹去好
好地補一補。馮蘅現在幹嗎呢?肯定是在洛陽家裡等著看自個的笑話呢!哎!馮
蘅什麼都好,人美的象最好的花,腦袋聰明的沒法說,會炒菜,會唱歌,除了不
會武功,什麼都會,幹嗎遲遲地不娶她?不敢!她像天使,就是那光圈就刺眼,
還有,她老說一些實在聽不懂的話,最主要的是她最愛看的就是自己出笑話,嗨
,怎麼說二十三歲的洪七也是一個很有成就的乞丐,有成就的男人多少就有點虛
榮,整天灰頭土臉的,怎麼行?!

  段智興很不服氣,他習慣了主宰,習慣了比別人強,多少有點看不起這些草
民。回去肯定得好好地練,自己好年輕,自己家傳的絕學不會輸給王重陽的「先
天功」,何況還有好多家傳絕學沒練呢,咱們走著瞧!

  歐陽鋒最不服氣了,不過歐陽鋒很冷靜,他知道自己已經把白駝山的武學練
到極至了,如果沒有新的武功的補充,也許永遠也不可能超越王重陽達到的境界
。從西域來參加這次華山論劍,使歐陽鋒看到了自己的不足,已經習慣了取勝,
失敗是不能容忍的,下一次,也許用不了二十五年,自己應該是天下第一,必須
得努力。《九陰真經》肯定是提高的捷徑,不過實在打不過王重陽,他們人多勢
眾,耍手段恐怕也不容易得手。歐陽鋒看到了另一個希望,一個能夠克制「先天
功」的希望--林朝英!

  天下第一真的那麼重要?《九陰真經》真的那麼重要?王重陽背著手,看著
在河灘的泥地裡打滾的周伯通,自己的前半生是不是太累了?能像伯通這樣,多
好!他看著那塗滿了污泥的有點胖的身體,那純淨、喜悅的神情,那白花花的屁
股……

  他為什麼總是不娶自己?林朝英穿著一身書生的青衫,背著自己的青觥劍,
牽著自己的白龍馬,孤單。自從十六歲見到三十六歲的王重陽,一顆心就被他帶
走了,他真的不明白?他還是在顧慮他是自己父親的摯友?那些是問題麼?是自
己不夠美麗?還是缺乏才能?還是不夠勇敢?五年了,就這麼默默地跟著他行走
天涯,他還不懂自己的心?憂傷,林朝英才二十一歲,如花綻放的年華,如花的
人才,鬼神莫測的神通,一切都不能使她快樂,她在獨自品嚐相思的苦澀中的那
一點甘甜,等待,等待一個歸宿,漂泊的心靈的港。王重陽!你在猶豫什麼?林
朝英有時候真想揪住王重陽的脖領子,就那麼當面把自己給他,可林朝英是矜持
的,驕傲的,她的出類拔萃使她沒有這樣幹過,但是林朝英知道自己是急脾氣,
習慣了得到自己要得到的東西,總有一天自己會憋不住那麼幹一回,對此,林朝
英毫不懷疑。需要慎重,因為那就是自己和王重陽關係發生根本變化的時刻,或
者,就不能這樣悄悄地跟著他浪跡天涯了。

  前面就是馮蘅住的那沒有門的院子了,古靈精怪的丫頭,你那麼讓人不能迴
避,又那麼讓人不敢接近。洪七咬了咬牙,自己不能不見她,會沒命的,雖然是
看起來一個很簡單的樹林,她的牆就是這樹林,走進去是什麼結果?天知道。「
小妹呀!俺回來咧!」洪七決定還是不貿然進去,每一回都灰頭土臉的,多丟人
,好歹也是天下五絕之一的「北丐」了,馬上就要繼承幫主了,二十三就當幫主
,多少也是奇跡吧?應該她幹,不過,她不是丐幫的人,雖然她爹是自己的師父
,丐幫的長老。「叮叮鼕鼕」一陣琴聲,似乎就看見了那張嬌滴滴的、總是在微
笑的瓜子臉,現在她又笑了,似乎已經看到那總是在尋覓的目光了,總是在看到
新鮮的東西時驚訝,她驚訝的時候真好看!那琴聲是在邀請了,還有一種期待,
是期待自己又栽跟頭,然後可以樂?似乎看見竹屋外的石幾上飄著沒法拒絕的清
香的菜餚,我的天!你幹嗎又跳?洪七為了制止左手食指的跳,只好攥緊拳頭。
小心點啊!洪七提醒自己,這林子也不知道是什麼陣法?總是不一樣。腳下一虛
,不好!洪七不退反進,身子向前撲出去,還沒有落地就知道自己落腳的地方是
個很明顯的陷阱,提氣,在空中騰挪,洪七挺高興的,這是華山論劍的成果,從
黃藥師的武功中參悟出來的新功夫,琴聲樂了,怎麼又樂了?自己不是沒中埋伏
麼?裹在一張柔軟堅韌的網中的時候,洪七就明白了。「七哥,你怎麼跑樹上玩
去了?哎呀,我們抓野豬的陷阱也被你給破壞了,你可真能耐呀。」林中笑嘻嘻
地走過來一個十五六歲的青衣小鬟,是馮蘅的丫頭板凳,一樣的古靈精怪。「很
好玩麼?」洪七看到板凳就來氣,看見板凳手裡的食盒就更來氣了,那清香是那
麼的熟悉,那麼的誘人,連肚子都呱呱地叫了……直到哈喇子落在樹下,濕了一
片草地,琴聲歡愉地跳躍著。

  黃藥師經過一個莊園的時候,覺得肚子有點餓了,這地方不賴呀,一片很嫵
媚的紅柳。莊園裡喧囂著出來了一群人,推搡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小夥子,那小
夥子也就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挺高的,不過有點瘦,面皮焦黃,赤裸的上身
都是傷痕,他臉上還有那挺讓人喜歡的倔強。幹嗎呢?黃藥師湊了過去。小夥子
被吊在了一棵紅柳的枝杈上,頭依舊倔強地昂著。「陳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
就憑你,也敢到我們紅柳莊來?」一個穿的和其他莊丁不一樣的錦袍的漢子用一
條馬鞭指著小夥子。小夥子叫陳玄,名字不錯。陳玄的目光投向莊子的大門,一
種深切的愛惜。紅柳莊裡又出來了一幫人,架著一個女人。很快,那女人也被吊
了起來。「若華,你再忍一忍,咱們就要在一起了。」陳玄落淚了。女人艱難地
抬起頭,很努力地忍住疼,她也遍體鱗傷了,但她還是盡力溫柔地一笑。「狗男
女!給我打這賊小子!」「別打他!要打就打我!」女人看起來也就是十八九歲
的樣子,纖細,柔弱,挺清秀,就是黑……

  「皇爺回來了!」宮裡熱鬧了起來。劉瑛正在禦花園練武,其實她不愛練武
,不過是知道段智興愛練武,所以她也練,沒想過能練到什麼地步,就是想皇爺
能對自己好,這招很管用。不一會,段智興那很輕微的腳步聲就近了,隨即,看
見月亮門處現出了段智興那不怎麼高大,但健壯的身影,他微笑著。劉瑛感到臉
上一紅,他正在看自己的身子,這身子正在按他的意願舞蹈。段智興並不是覺得
劉瑛的武藝有多好,還是愛看,她身材高挑,輕盈,她本來是愛跳舞的,那腰軟
的象沒有了骨頭,現在她練武,柔媚中就增添了一些矯健,這樣真好,那漂亮的
四肢在練武時更有活力了,她更有活力了。「這樣是不對的,你的掌要從這裡穿
過去……」段智興走過去,從背後依到劉瑛的背上,小腹正好貼到那充滿彈性的
小屁股,是堅持運動的緣故吧,劉瑛的屁股很結實,段智興喜歡這彈性,喜歡這
結實,喜歡這沒有贅肉的光滑感,也喜歡劉瑛那在自己懷裡就流溢著無盡風情的
眼睛……

  歐陽鋒盯住林朝英了,他知道林朝英是很危險的對手,她的青觥劍是危險的
,或者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青觥劍有克制王重陽的先天功的潛質。歐陽鋒很耐心
,跟隨著,必須找一個很合適的機會,正面對敵或者也能取勝,不過要制服林朝
英是基本沒有可能的,取勝和制服簡直就是不同的概念,取勝只需要招數精巧一
點,或者內力更深厚,制服比格殺還要難,不能打草驚蛇,爭取一擊中的。就算
可以制服她,如何讓她講出她武功的秘密還是一個困難的事情,歐陽鋒看著林朝
英的背影,她那麼美,是自己目前見過的最美,最有光彩的女人,捨不得在她的
身上施展自己擅長的對付女人的手段。稍微動心的歐陽鋒很快就放棄了憐憫,天
下第一是重要的,也許會有更漂亮的女人在等著自己,這憐憫是你的敵人,歐陽
鋒,目標一定了,就必須完成,你忘了自己對自己的承諾了?她會屈服的,讓女
人屈服比愛惜她更來勁,更有征服感,成就感吧,沒有成就感,那麼人生還有什
麼意義?歐陽鋒腦海裡浮現出渾身汗水的嫂子在自己的身下輾轉哀求的表情,那
是刺激,是滿足!林朝英,我不會放過你!

  林朝英在想自己的心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歐陽鋒的跟蹤。已經是天下第一
了,已經有了神奇的《九陰真經》了,抗金是沒有什麼希望了,王重陽,你還要
什麼?

  王重陽站在周伯通的背後,很細心地給他擦背。周伯通最愛師兄給自己擦背
了,擦著擦著就會摸到屁股了,周伯通喜歡師兄溫柔地摸自己的屁股,也喜歡那
滋味,他欠著腰,很順從地張開腿,把屁股打開。王重陽早就有感覺了,他伏下
頭,從尾骨開始,用自己的嘴唇和舌頭舔弄著,還用鬍子輕輕地挑,手就輕柔地
扒開周伯通的屁股,能感到有力的肌肉的扭動,肛門在眼前盛開了,他放鬆著,
享受著溫柔的愛撫。師兄是最好的人了,他教自己武功,陪自己玩,還給自己帶
來這最舒服的快樂,周伯通喘息著。王重陽的呼吸急促起來,他用濕潤的舌頭來
回地舔弄著周伯通屁眼周圍的肉褶,這是周伯通最乾淨的地方,他不愛洗澡,不
過堅持洗屁股,拉屎之後就洗,想到粘粘的,熱乎乎的粑粑就是從這個鬆弛的,
但會非常有力的小洞中汩汩地湧出來,王重陽就亢奮了,他繼續舔弄著,用舌尖
向屁眼裡探,馬上就得到了回應,括約肌扭動著,吸吮著,產生了奇妙的吸力,
周伯通的腰扭起來,他的既然在顫抖,舒服地哼哼著,王重陽伸手握住周伯通那
柔軟的陰囊,輕柔地愛撫著裡面的睪丸,並開始揉握周伯通的陰莖,這個時候,
陰莖是不勃起的,軟軟的,有彈性,握在手裡會漸漸地發燙的,會漸漸地變化,
王重陽迷戀這變化,他覺得自己已經勃起了,要探詢快樂了,於是盡量地把唾液
塗抹進去,讓肛門和直腸到得到浸潤,而光滑,舌頭被有力的括約肌夾得酸麻,
感到一點點的苦澀,一切都充滿了誘惑……周伯通痛快的嚎叫中,王重陽滿足了
,他痛快地射精,沒有離開周伯通,王重陽抽搐著體會著括約肌對陰莖的按摩,
體會著盤旋的熱流激湧而出的快感,還有涓滴不剩之後的戰慄和疲憊……

  「你是不是又輸了?」在板凳的指引下,洪七終於來到了竹屋門前,就如所
願,香甜的菜餚在那裡等著自己,剛才所受到的折辱就到九霄雲外了,竹屋裡傳
來馮蘅的聲音,笑嘻嘻地。洪七已經習慣了,同時也願意讓馮蘅高興,甚至可以
故意裝做倒黴來讓她高興,還是不用裝的時候多,不過隨著武功越來越高,經驗
越來越豐富,本來不那麼靈光的腦袋似乎也開竅了,洪七知道,華山論劍之後,
自己就只能用裝來討馮蘅的開心了,不過願意,真的心甘情願。「天下的英雄有
的是,俺又沒想過當天下第一,輸了就輸了唄,小妹,我可吃了啊。」馮蘅笑了
笑,咳嗽了起來。洪七就感到心疼,這是她四歲的時候,自己帶她到河裡洗澡,
嗆壞的,總也好不了,她也總也胖不起來了。「那你幹嗎去呢?」「俺,……」
洪七沒有說,努力地把甘美的食物往嘴裡塞。「你找到了麼?」洪七愣住了,她
真聰明,別人要做什麼,她都知道,她顯然是知道自己參加華山論劍,就是要給
她找一個天下最了不起的大夫,因為最有本事的人都會在華山出現。「算是找到
了吧。」洪七伸手在懷裡摸著,從最裡面的貼身小衣的口袋裡掏出了千層裹、萬
層包的一團物事,展開,取出一個芬芳馥鬱的綠色藥丸,「這九花玉露丸是好東
西呢。」

  「他們幹嗎要這樣?」黃藥師坐著,看著跪伏在腳下的陳玄和那個叫若華的
婦人,她雖然年輕,但打扮顯然是個婦人了,本來只打算看熱鬧的,是兩人甘願
同死的真摯打動了黃藥師的心,他殺人不眨眼,他對珍奇異寶近乎貪婪,他也珍
惜真情。一個很老套的故事,陳玄和梅若華是青梅竹馬的情侶,已經定下了終身
,兩家的日子雖苦,都希望他們可以幸福,陳玄為了生活到外地做工,梅若華在
趕集的時候,被紅柳莊的莊主仇虎看中了,用強迫、威脅和金錢使梅若華成了紅
柳莊的侍妾,於是陳玄趕回來和仇虎拚命。很簡單,而且總是在這個、那個地方
發生著。黃藥師摸出了些銀子,給這對可憐的青年。不準備再管這閒事,他們有
多可憐,那是他們沒有本事,這樣的事很多。

  「我看看你進步了多少?」段智興拉著劉瑛走進劉瑛住的西暖閣,旁邊服侍
的宮女很識趣地退下了,真想啊,段智興坐到床上,躺下,看著跪在榻前給自己
脫靴的劉瑛那嬌艷的臉頰。劉瑛的眼簾低垂著,睫毛的抖動使她具有了光彩,她
的動作很溫順,很輕柔,連托著腳踝的揉捏都恰倒好處,段智興很滿意,也很衝
動。劉瑛看著展現在眼前的那腳,有一股酸臭的味道,不過已經習慣了,皇帝的
旱腳對嬪妃來說也應該是美味,大腳趾和腳背上還有很長的黑毛,雖然不多,但
森森地,也習慣了,有毛的男人才強悍,現在劉瑛已經開始喜歡段智興的黑毛了
,她羞澀地向龍褲的中間瞟了一眼,那裡更濃密,更嚇人,現在已經勃起了,段
智興的個子不高,在南方人裡也不算高的,不過……劉瑛低下頭,思念使心跳在
加速,她從一個不解人事的小姑娘到現在這樣貪戀男人的身體,僅僅是很短的時
光,不用太久的,劉瑛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燒,不是羞澀,而是對即將開始的蹂躪
的期待,這期待使渾身都在癢,她輕柔地按摩著眼前的腳掌,感受著腳掌的動,
把腳趾含在嘴裡,使勁地吮,這是段智興喜歡的方式,是他的催情劑,已經不感
覺髒了,也不感覺味道不好,那汗是酸的,還有被唾液和吸吮擦落的泥……段智
興舒服地哼哼著,很享受這樣,就為了這,段智興堅持不洗澡,從乾燥的北方回
來,就帶來了一身的泥垢,讓嬪妃用她們的口舌給自己清洗,他很得意自己的創
意……他真的沒洗澡呢!他就是要自己給他洗,嘴裡的味道很古怪,心情也很古
怪。劉瑛給段智興脫掉了褲子,滿腿的黑毛在小腹下形成了頂峰,那裡的毛長而
粗,油亮亮的,散發著男人特有的味道,濃烈,經久不散,圍攏著段智興驕傲的
傢夥,站立著,威風凜凜,黑乎乎的,頂端的包皮撐開了一點,露出裡面鮮紅的
龜頭的一角,陰囊還像老頭的臉一樣佈滿了皺褶,待會兒就好了,會光滑得像小
孩的臉,閃亮。劉瑛耐心地,知道忽略了什麼也不行,先是輕輕地握,然後把嘴
唇貼上去,縮緊,箍住龜頭,完全用嘴唇的力量,要盡量地溫柔,一點一點地把
膩膩的包皮剝開,讓發燙的龜頭進入口腔,要稍微偏一點,讓龜頭頂在側面去,
不然,男人高興的時候就使勁往裡捅,他們可不管女人的感覺,甚至採取抓頭髮
的辦法強迫,直接捅到嗓子眼裡去的滋味可不好受。然後用嬌嫩的舌尖調弄龜頭
,最敏感的是馬口處的那裂縫,但不能太放肆了,不然提前發射的後果可不妙,
精液的味道倒沒什麼,就是有點腥,粘粘的,基本是可以接受的美味,主要是冒
犯了虎威可不得了,男人都希望能堅持很長時間,其實時間長也沒什麼用,到後
來往往會變成索然無味的蹭,成了力氣活,只要能堅持到高潮就可以了,男人總
不明白,以為時間長就是威猛的象徵,就可以滿足虛榮心了,他們都不知道女人
在看見男人在自己身上射精的樣子時,那刺激也同樣的強烈。劉瑛溫柔盡心地梳
理著躁動不安的陰莖,撫摸著段智興的身體,從皮膚上蹭下來的泥球多少有點掃
興,不過段智興舒服得直哼哼,劉瑛也不能中斷了,她在給他搓泥的時候,頑皮
地擺弄起段智興那茂盛的毛了,有時候藉著搓泥,把毫毛也薅下來了,段智興就
嗷嗷地叫,這把戲可不能太頻繁,疼痛可以調劑膨脹的熱情,不過男人通常憎恨
疼痛,他們會為此發火,那暴力是嚇人的。他很興奮,在出汗,於是泥球就更多
了,劉瑛突然不討厭這髒了,覺得刺激,男人是泥做的麼,不過盡力的腮幫子現
在有點發酸了……段智興把劉瑛放倒在床上,她已經一絲不掛了,粉白的肌膚瑩
潤光潔,她瘦,充滿了骨感,乳房很嬌小,像沒有成熟的小姑娘,乳頭就更嬌嫩
了,幾乎沒有乳暈,乾淨,顯得纖弱,段智興喜歡這樣的,那種蹂躪感更強烈,
蹂躪弱小,以顯示自己的強大,人本身可能都有這樣的衝動,段智興就愛看劉瑛
輾轉哀號。劉瑛的身體很軟,幾乎可以隨意地弄成希望的形狀,段智興喜歡把劉
瑛弄到極限,他把她的腿掰到一個可怕的程度,張開,看到劉瑛的臉紅透了,有
痛苦堅持的表情,段智興就更來勁了,完全展開的陰部繃緊了,盛開了,隨著大
腿肌肉不安的扭動,陰部顯得有活力了,真好!劉瑛的陰阜也像小姑娘,陰毛很
稀疏,沒有蔓延,整個陰部是光潔的,細嫩的,使人不由得憐惜,與大腿的粉白
不同,已經發暗了,大陰唇的顏色更深一些,張開,露出裡面嬌嫩的肉紅色的肉
芽,蠕動著,那是快樂的源泉,段智興不再猶豫了,下面就是向高潮進軍的歷程
,努力一點!他把自己的陰莖頂上去,很滑,第一下滑開了,掠過整條裂縫,劉
瑛的身體不安地顫抖了,看著自己的龜頭進入那鮮嫩的肉裡比龜頭帶來的舒適還
要來勁,捅進去,哦!痛快!現在就只剩下感受了,要注意劉瑛的每一個表情,
那可以觸摸最脆弱的神經末梢,盡情地體會這樂趣,這就在不遠的地方等自己的
高潮的過程,別急,你有的是力量……她真好!

  天黑了,林朝英走進了一座破敗的廟裡。可能是要休息了,歐陽鋒感到高興
,上到破廟旁邊的一棵大樹上,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破廟裡的情況,歐陽鋒很滿
意。她在生火,她把青觥劍解下來了,她坐在火堆旁,抽出青觥劍,放在腿上,
用手指彈著那青光閃閃的青觥劍,奏出一段很淒婉的曲子,她在傷心吧?歐陽鋒
覺得自己也替她傷心了起來。耐心,離她入睡還有很長的時間,她入睡了怎麼辦


  一陣沙沙的聲音,林朝英醒了,這聲音屬於一種來自黑暗的恐怖,自己被蛇
包圍了,不止是包圍,甚至是覆蓋了,看著火光下,翻滾蠕動的散發著腥臭的流
線,那冷冰冰的眼神,糾纏到自己的腿上,產生的毛骨悚然的酸麻,林朝英出了
一身冷汗,哪來的這許多蛇?連心都感到了酸軟,眼前一個勁地發黑,就在崩潰
的邊緣,由於恐懼,武功高強不等於女孩子不怕蛇,俠肝義膽不等於林朝英不是
一個健康的女孩子。想哭,就哭,哭了可以多少緩解內心的恐懼和噁心,還有發
出尖叫……歐陽鋒突然感到自己在哆嗦,是興奮的,看到一個高高在上的神仙一
般的女孩子表現得如此脆弱,歐陽鋒被一種奇異的快感包圍了,要發狂了,興奮
得要瘋掉了。

  林朝英就算在昏迷時,也保持了足夠的風采,那一刻,英姿颯爽的女俠不在
了,是一個溫順優雅的睡美人,儘管由於受到了驚嚇,臉色有些蒼白。歐陽鋒並
不在乎蛇群,蛇群是他招來的,他喜歡蛇,喜歡它們的沉著和準確。在蛇群稀索
的蠕動聲中,歐陽鋒來到了林朝英的身邊,把青觥劍拿開,放的遠遠的,他把纏
繞在林朝英身上的蛇拿開,然後凝視那張臉。月光下,純淨得似乎不染一絲的塵
埃,她的眉毛真好,密,黑,而且長,不是彎的,斜斜地向兩鬢飛去,那是她的
英氣的來源,其實她就是那樣英姿颯爽的姑娘,是從她的肌膚中滲透出來的,耀
眼奪目,不能逼視,不過現在是充滿恬靜的,舒展的,順從的,可以被主宰的,
歐陽鋒感覺很好,不是一般的好,要征服她,讓她做歐陽鋒的女人!歐陽鋒伸手
輕輕地摘下林朝英的方巾,柔軟的秀髮傾瀉下來,披散開,清香,伸手輕輕地拂
開,額頭很飽滿,那挺直嬌巧的鼻子,鼻翼微微地翕張著,像睡著了,總是驕傲
地抿著的唇,現在放鬆了,很潤,引人遐思,有種要親吻的慾望,歐陽鋒努力克
制著,用手指輕輕地撫摸著那紅潤柔軟的唇,多好,多溫潤,那下頜多綿軟,那
脖子纖美而優雅,肌膚透明一般的瑩潤,月光下,亮的光澤和神秘的暗影交織著
,一種奇異的旖旎,歐陽鋒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能自製了,她那麼嬌媚,那麼健美
,那飽滿的胸脯是怎樣的柔軟溫暖?那欣長的腿會帶來怎樣的快樂?你不能被自
己的慾望左右了,你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歐陽鋒提醒著自己,努力使自己平靜
下來,現在要制服她,就算她醒來,也要她完全地無力反抗。

  「這叫『九花玉露丸』的麼?」洪七聽到馮蘅的聲音有點怪怪的,肚子飽了
,饞蟲也得到了滿足了,該聊天了,幹嗎呢?怎麼不出來?不過洪七不怎麼在意
,馮蘅總是這樣。「一個朋友的,他名字叫藥師,這藥丸是挺好的,吃了可舒服
了。」「你們很熟麼?」「剛認識,大夥在華山絕頂比武,打的筋疲力盡的,他
就一人給了兩顆,我覺得挺好,就給你帶回來一顆的。」「那想必是一個很有風
采的人吧?連一個藥丸都取這麼好聽的名字。」「一個小白臉,有點墨水,不愛
說話,整天眼睛放在頭頂上,看著讓人憋氣。武功不賴,是個人物。」馮蘅不做
聲了,彈出了一首很不一樣的曲子。洪七愣了,雖然是看著她長大的,現在感覺
越來越遠了,是不是她離自己也越來越遠了?

  黃藥師憤怒了,他不能容忍別人的冒犯,當面的或者還沒什麼,背地裡的就
不能容忍!「你,你,是誰?」仇虎絕望地看著籠罩在一種淩厲的殺氣中的英俊
少年,生命正在一點一滴地離開身體,紅柳莊覆滅了。黃藥師不再理仇虎,轉而
關注已經奄奄一息的梅若華,她忍受了怎樣的折磨?那身體簡直不忍足睹。「快
救救玄哥。」梅若華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希望陳玄能活下去,他被打得皮開肉綻
,泡在後院的糞池中慢慢地死掉。這是黃藥師離開後發生的事情,陳家和梅家從
此消失了,要不是黃藥師並沒有走遠,陳玄和梅若華也會在屈辱中離開他們眷戀
的世界。「你放心吧,你們會好好地活下去。」黃藥師盡量用自己最溫柔的話語
安慰著梅若華,發現梅若華的目光熱烈起來。

  林朝英甦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四肢是麻痺的,可以動,但很輕微,似乎
就是移動一下小指也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身上滑溜溜的感覺沒有了,好像已經
離開蛇群了,小腿上,肩頭,還火辣辣地疼,應該是蛇毒造成的麻痺吧?林朝英
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身邊蹲著一個男人,一個很英俊的男人,很白,很魁梧,
臉孔象最純潔的紅孩兒,不過那眼神是黑暗中的,他很危險,他是西毒歐陽鋒!
他怎麼在這?歐陽鋒見林朝英甦醒了,眼神祇有片刻的迷茫,就聚焦在自己的臉
上,她恢復了,儘管她的身體恐怕不能,但她就是在瞬間就恢復成那個高高在上
、俠骨英風的林朝英了,人本身具備的東西是迷人的,是無法改變的,歐陽鋒覺
得自己那種溫存的迷戀又滋長起來了。「華山論劍已經結束,歐陽鋒,你還惦記
著《九陰真經》?」連她的頭腦也恢復的很快,不過錯了,我惦記的是你,歐陽
鋒凝視著在探詢自己想法的林朝英,微微地笑著。「這麼說,你是要利用我去脅
迫王重陽了?告訴你,我和王重陽沒有關係。」歐陽鋒不回答。「你要怎樣?」
林朝英從那看似沉著的目光中察覺了一絲熱烈的激情,這使她有點慌亂,本能地
縮緊身子。「在你的心目中,我真的那麼壞?」「你沒有幹過什麼壞事,不過我
知道你一定會幹很多。」「為什麼?」「因為你是那種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
擇手段的人。」「是麼?」「你的眼神告訴我,你總是在慾望中掙紮,得到了什
麼,還要更多。」「這樣!」歐陽鋒想不到林朝英和自己一共只見過兩面,她居
然就能知道自己了,這使他興奮,但悲傷,的確想過要把她帶回白駝山去,永遠
斯守,看來是不可能了,心裡升起一陣冷冷的東西,那麼毀掉吧,死很簡單,要
讓她離開她的驕傲,離開她的純潔,離開她的尊嚴,讓她生不如死。「要對我怎
樣?」林朝英突然被歐陽鋒的目光嚇了一跳,種種不好的念頭在亂冒,不應該激
怒他。「我要你的武功秘要,你的『素心劍法』,你的『混元一氣功』。」「要
對付王重陽了?」「你真聰明,沒有你不知道的。」「做夢!」「你那麼瞭解我
,應該知道忤逆的後果。」林朝英咬緊嘴唇,合上雙眼,王重陽,你知道麼,現
在我就要為你捨棄自己的一切了。

  歐陽鋒看著倔強的林朝英,伸手托住林朝英的下頜,感受著那嫩嫩的軟,血
流通過的脈動,緊張帶來的顫抖,「不說,就剝光你的衣服。」「畜生!」「是
不是就期待著男人還剝光你的衣服?二十一歲了,成熟了,是該想男人的時候了
……」看到林朝英的顫抖,歐陽鋒很滿足,興奮得渾身都戰慄了,現在希望她繼
續抵抗下去,那樣快樂就有一個理由了。「……女孩子的貞操比那些你已經熟知
的武藝重要的。其實也不是那麼的重要,女人和男人在一起才會快樂的,貞操就
是吸引男人用的。」「你別用你的髒手碰我,你,你下流!」林朝英真的很害怕
,比被蛇群圍住還要害怕,這身體還沒有男人摸過,現在正被人摸著。「你看我
看的很準,知道我很熟悉女人的身體麼?知道我其實想要你麼?想知道和我在一
起的滋味麼?」歐陽鋒被林朝英的慌亂刺激的一個勁地抖,他開始摸林朝英的脖
子,用手指撩開領子,伸進去,摸光潔的鎖骨,細嫩的肩,那體溫,那肌膚的滑
膩,想這個過程永遠繼續。骯髒的手滑進領口的時候,林朝英全力以赴地尖叫起
來,這是女孩子遭到侵犯的正常反應,但很快就平靜下來了,現在只有忍耐,她
不喊,也不哭,就淡淡地看著越來越興奮的歐陽鋒。歐陽鋒覺得自己好像被澆了
一盆冷水,從頭涼到了腳,勃起的陰莖也害羞地失去了威風,轉而激怒了,男人
的尊嚴受到了挑戰,那是不能允許的!手伸進去,穿透內衣,抓住了那酥嫩飽滿
的乳房,使勁地扭,看到林朝英的臉漲得通紅,嘴角不住地抽動著,她在堅持,
她疼了!歐陽鋒嘿嘿地笑了,鬆手,然後輕柔地揉,真嫩呀,那彈性和柔嫩形成
了林朝英的味道,健康,生機勃勃,美好,還倔強,握在手裡的那種酥嫩的質感
,是一件寶貝,稀世奇珍,歐陽鋒覺得一陣急噪,猛地撕開林朝英的衣襟,拽向
兩邊,如雪的肌膚甚至有些耀眼,那肌膚微微地顫抖著,上好的蜀錦肚兜還掩住
聳動的胸脯,那上面精工細織地繡著一對彼此依偎的鴛鴦,她的胸脯起伏著,由
於憤怒吧?歐陽鋒喘著粗氣,看著林朝英眼淚汪汪的鳳目,那裡是憤怒,委屈,
羞辱和不屈,她死死地咬著嘴唇,但臉頰抽搐著,這樣的玩味很刺激,歐陽鋒覺
得自己的陰莖又勃起了。「說吧,不然……」下面的就不用說了,應該知道的。
「你卑鄙!」「我不光卑鄙,還殘忍!」歐陽鋒耐心地揭開漂亮的肚兜,兩顆玉
兔脫穎而出,春光無限,奪人心魄,盡力地壓抑自己的心跳,要跳出來了,歐陽
鋒的目光離不開那聳動的胸脯,被乳尖上那兩顆充滿了誘惑的琥珀給吸引了,雪
白的肌膚由於剛才的抓握而泛起一層紅,嬌嫩的乳頭就更嬌艷了,隨著呼吸波動
著,迷離的光彩,還有那圓潤的肚子,迷人的肚臍,忍不住了,歐陽鋒趴到林朝
英的身上,一口咬住左邊的乳房,抓住右邊的,使勁地揉,剩下的空手就急切地
往下扒林朝英的褲子,掙紮是催情劑,林朝英的掙紮太微弱了,好像是應和,歐
陽鋒更瘋了……「你不是人!」面對著侵犯,而又無力反抗,處女的身體在瘋狂
中戰慄著,林朝英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慌,自己的煩惱和羞恥,還有前所未有的委
屈,她哭了,主要是想屈服,這是一種很屈辱的失敗感,自己從來都是驕傲的,
這失敗感不能忍受,驚慌和恐懼倒不怎麼煩惱,林朝英不想背叛自己,不想背叛
王重陽,可就要支持不住了,誰來救救我呀!她內心使勁地好著,希望越來越渺
茫了,自己的褲子被扒到了膝蓋了,那裡完全暴露在歐陽鋒的掌握中,他的手是
那麼無情地剝開了處女嬌羞的陰唇,那麼粗暴地摧殘著處女嬌嫩的部位,整個身
體都亂掉了,都忘了表示屈服了,就剩下顫抖和沒命地尖叫……歐陽鋒平靜了一
些,有點得意,就是林朝英,面對破身這樣的事情,她的反應和一般的小姑娘也
沒有任何的區別,驚慌,畏懼,不知所措。歐陽鋒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喘息著看
著驚慌失措的林朝英,「想好了?不然就無法挽回了。」「你是魔鬼!」林朝英
覺得自己非常地惱火,身體那種異樣的感覺在瀰漫,身體還在慣性中前行,失去
周到愛撫的身體突然感到徹骨的空虛,這停止比繼續接受侵犯還要難受,是一種
深切的煩惱,想被迫把這事幹完,非常地想,一個是就完成自己不屈服的心願了
,都是被迫的,總算有個交代了,就算死掉也沒什麼的,另外,能清楚地感到自
己的身體在變化,接受男人的強迫時,產生了自己在夢中無數次產生過的衝動,
身體在發燙,接受到大力揉搓的乳房在膨脹,那種奇妙的酸麻,飛翔的癢,還有
下身越來越厲害的酥癢,自己在一個勁地流著什麼,屈辱中在等待著什麼,雖然
屈辱和委屈更厲害,但不能掩飾那期待,不能欺騙自己,身體就是這麼說的,雖
然這期待使自己幾乎恨不得馬上去死。林朝英看著歐陽鋒,艱難地嚥著唾沫,幹
的要命。歐陽鋒點頭,伸手,當著林朝英的目光脫掉自己的衣服。林朝英馬上閉
上眼睛,是頭一次看見男人的身體……歐陽鋒很耐心,雖然也慾火如焚,到底是
久經戰陣的老手了,他不著急發洩自己的慾望,他要好好地享受一個處女破身的
一切,他把林朝英的褲子扒掉,腿分開,分到最大的限度,腿很白,很健美,圓
潤,結實,具有良好的柔韌性,可以分到非常大,她的小腿纖細而矯健,腳很柔
,玲瓏剔透,歐陽鋒索性把喜歡的腳趾含在嘴裡,輕輕地咬,她的身體就蠕動起
來,那佈滿了柔軟亮澤的陰毛的陰部就徹底地盛開了,未經人事的處女的陰戶是
嬌嫩的,純淨的,還沒有色素的沉澱,玉雪可愛,鮮嫩的大陰唇接受到細緻的愛
撫後,張開了,陰蒂的位置抖著,盛開的花瓣蠕動著,像一張小嘴在召喚,充分
濕滑的陰道口微微地張開著,一個細細的小洞,從陰毛和陰道的情況,歐陽鋒知
道林朝英其實是一個性慾很強的姑娘,要她在被點燃的身體反應中掙紮,那樣更
刺激,就更不能急著插入了,等待吧。歐陽鋒用自己得意的粗大陰莖在陰戶上來
回地摩擦著,不時用龜頭頂住陰道口佯做插入,然後就逃開,直接去蹭那充血勃
起的陰蒂,體會著自己創造的奇妙的戰慄……這個沒用的身體,在被淩辱的時候
,居然越來越強烈地要求著,林朝英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她悔恨自己的脆弱,但
哭的一塌糊塗,每一次臨近那個時刻,就不由自主地痙攣,說不清楚是恐懼還是
期待,他太熟悉女人的身體了,太懂得女人的需要了,太折磨人了,太有耐心了
,林朝英現在是空白的,只有身體的感覺在支配著身體,快感開始佔據了上風,
所有不好的情緒在酸麻中要消失掉了,不再感到屈辱和惶惑了……那一刻來了,
粗大的龜頭擠進了陰道口,撐開,直接研磨著賴以最後維護的那層膜,抵擋是微
弱的,現在就取決於他的決心,酸漲的感覺也是美妙的部分,還有那緊張和心悸
,林朝英突然鬆弛了下去,從女孩子到女人,就是現在了,但沒多想,就是覺得
很累,想鬆弛下去,想他捅破那膜,然後是什麼樣的?會疼麼?還是更直接的快
樂?你幹嗎呢!?林朝英想叫出來,這個答案不要拖的太久呀!……歐陽鋒一點
一點地研磨著,龜頭癢癢的,那舒適是快樂的,享受這快樂,還有林朝英一陣緊
張一陣鬆弛的變化,多好呀!突然伸手在林朝英大腿根上使勁掐了一下,遭到突
然襲擊的身體一挺,突破了!林朝英的慘叫劃破了寂靜的夜,引來了蛇群的好奇
……比傳說中的疼痛要輕微得多,還是流血了,能清晰地感到自己在流血,不過
不是大量的,流血使膨脹得難受的身體多少感到了一絲沁涼,但隨後的被衝擊就
一點一點地產生了越來越厲害的快感,疼是間中的調味,他每一次插入都產生了
不能抵擋的酸楚和疼,因為是從來沒有被碰過的地方,被撐開,被突破,被蹭得
酸,越來越深,一直頂到那使肚子裡面的什麼東西發生抽搐的地方,於是內外的
感覺就雜合了,他還在繼續進入,那一陣是惶恐的,會不會被就這麼刺穿了?他
的那個可怕的東西會不會從自己的嗓子眼穿出來?有這可能,因為嗓子眼的確是
一個勁地反應著,他肯定捅到心了,因為心跳的簡直就沒譜,連走火入魔的時候
也沒有這樣的感覺,還有他捅的自己的身體根本就不聽自己的使喚了,哆嗦的厲
害,是不是毛髮都脫落了?感覺象!不過這一切都是沒法言喻的舒服,前所未有
的刺激,浪潮一般的心慌,最後達到了那個神智都迷糊掉了的顛峰,自己現在是
一塌糊塗了,瀉的一塌糊塗了。「怎麼樣?」歐陽鋒喘息著,他內力深湛,射精
的疲乏恢復的很快,他捨不得離開林朝英的身體,最近已經很少從女人的身體上
得到這樣的快感了,被她那曲折的陰道抓緊的感覺很好,她陰道口的肌肉很有力
,似乎要把陰莖給切斷,那蠕動是高潮的源,快樂的本,還有那來自子宮口的強
烈的吸力,一個好女人,奇妙的女人!林朝英側臥著,不管歐陽鋒繼續撩撥自己
的身體,高潮的餘波仍在瀰漫,不過神智已經開始清明,林朝英的心很亂,劇烈
的高潮之後,身體的活力恢復了很多,但內力依然無影無蹤,這對一個刻苦修煉
的高手來說是最恐怖的事情了……「達到目的了?」林朝英從歐陽鋒的撫摸中掙
脫出去,看到不遠處的蛇群,一陣緊張,不過她盡力使自己鎮定,她把自己的身
體蜷縮起來,抱膝坐著,用歐陽鋒的衣服墊住屁股,還是有點涼。現在對歐陽鋒
的看法是有點改變了,主要是沒想到他是這樣能帶來快樂的男人,基本的還沒變
,也沒法變了。歐陽鋒索性躺下,撮唇輕輕打了一個呼哨,就有幾條蛇滑到他的
身上,靈活地滑動起來,「要不要試試?很好的按摩呢。」林朝英感到一陣毛骨
悚然,想吐,自己是和這個蛇人結合了!「不試就算了,你想好了麼?以後,我
都會這樣對你。」的確是一個有誘惑力的提議,林朝英知道自己的確非常迷戀這
快樂,不過王重陽呢,本來是要從他那裡得到快樂的,林朝英還沒有習慣見異思
遷,這是被強姦的,心還在王重陽的身上,畏懼不能屈服,難道誘惑就可以?不
能沒有原則麼。







第七章:穆念慈之衣帶風流(一)

  歐陽克是歐陽鋒的兒子,他自己並不知道,他管歐陽鋒叫叔叔。歐陽克不明
白為什麼叔叔那麼大的本事,卻總是不開心。歐陽克是開心的,都想不起來是從
什麼時候開始的了,武功的進步就趕不上床上功夫的進步了,他不明白叔叔為什
麼對女人都不理睬,女孩子的身體多好呀!

  楊康不是完顏洪烈的兒子,他自己並不知道,他管完顏洪烈叫父王,他就知
道自己天生就是小王爺,叫完顏康。完顏康喜歡練武,似乎沒有旁的事情比練武
更好玩的了,於是他結識了一群武功高強的人物,沙通天、彭連虎、靈智上人、
梁子翁、侯通海,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瀟灑飄逸的歐陽克,完顏康很習慣從外表
來判斷一個人,歐陽克很好。

  歐陽克是不能沒有女人的,他來中原就是為了獵艷的,沒什麼理想,沒什麼
抱負,日子挺好的,自己武功高強,還有更武功高強的叔叔做靠山,什麼都不用
努力去爭取,只有女人,他很知道每一個女人都是不一樣的,當然,好女人與平
庸的女人的差別就更大了,覺得自己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平庸了,於是來到中原,
希望能找到好女人。沙通天、彭連虎他們的目的不大一樣,他們是為了富貴。為
了富貴沒什麼不好的,歐陽克一點也不看不起他們,就是沒有什麼共同語言。比
較起來,白頭髮、白鬍子的梁子翁看來挺投緣的。

  「梁子翁,聽說你搞到了一個挺不賴的小姑娘,不要吃獨食麼,拿出來,大
家樂樂麼。」歐陽克攔住了興高采烈的梁子翁。梁子翁知道歐陽克的來歷,知道
那西毒是惹不起的大人物,也知道歐陽克是好色的。「歐陽公子是行家,我正準
備邀歐陽公子過來鑒賞鑒賞呢。」其實梁子翁對女孩子沒有過多的興趣,他搞女
孩子就是為了修煉採陰補陽的長生不老之術,效果很好,六十多了,身體還結實
得像小夥子,在床上還可以奮戰一夜,女孩子的元陰是什麼東西?不知道,反正
經過特殊的調息方法,和小姑娘在一起,很舒服。完顏康正好路過,以為倆人要
切磋什麼武藝,也想湊熱鬧。小王爺要參加,自然不能拒絕了,歐陽克沒覺得怎
麼樣,梁子翁卻有點打鼓,六王爺和王妃會不會怪罪?

  切磋武藝要擺酒的麼?完顏康也看出架勢不大對勁。「你,你,過去服侍小
王爺。」歐陽克對自己身後的兩個隨身的使婢吩咐,那是白駝山數以百記的使婢
中精挑細選出來的,不但容色不賴,而且精通應酬之術。完顏康稍微有點慌,王
府中也有不少使女,卻哪有這般的勾魂奪魄的,僅僅是一個媚眼,好像就可以讓
人的骨頭酥掉了,雖然已經十九歲了,不過母親和師父的管教很嚴,在完顏康的
頭腦裡,女人還不重要,重要的是武功,是功業,他忽略了女孩子的嬌嬈,但真
正面對的時候,到底是情竇初開的少年人,不由得有點心慌。「子翁有一套神奇
的武功小王爺可不能不學一學的。」歐陽克當然知道完顏康的緊張是來自沒有經
驗,十九歲的男人還沒有經驗,歐陽克覺得好笑。完顏康卻對歐陽克的話已經聽
不大清楚了,他覺得自己的熱血在翻騰,似乎有一隻小手在抓撓自己,其實是兩
個使婢在作怪,不僅是神情媚到極處,還有那些奇妙的,若隱若現的東西散發出
旖旎的春光,領口低垂,就春光外瀉,暗香淺送;吐氣如蘭,手指輕軟,就可以
使這個還未經人事的身體勃焉忽焉,不可自持;這是天下第一誘惑吧?那溫軟的
身體依偎在自己的身上,那輕軟的手指觸摸著緊張的肌膚,完顏康覺得歐陽克在
笑,梁子翁也在笑,不能表現得如此無能,你是小王爺。「大家喝酒清談,怎麼
可以沒有歌舞管弦?小弟就吹一曲笛子,子翁,你也把你的寶拿出來大夥掌眼吧
。」

  這是一次奇妙的、深刻的學習,完顏康魂不守舍地從梁子翁的下院離開的時
候,已經對女人有了一個相對深刻的瞭解,不僅知道了女孩子的身體是什麼樣的
,而且在女人的手裡達到了高潮,從來沒有過的噴發。一邊飲酒,那使婢溫軟的
手就一直握住自己的雞巴揉著,另一個就在給自己揉背,還拉著自己的手觸摸那
充滿電流的身體……這事說什麼也不能讓娘親知道了,她不生氣,她的傷心讓人
受不了。

  「你說,是那小王爺好,還是我好?」歐陽克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讓使婢也
光溜溜地給自己按摩,梁子翁弄來的那小姑娘真他媽的不怎麼樣,歐陽克很惱火
。「那是一個小孩,怎麼能跟公子比呢?」使婢嬌笑著,扭動著身體,歐陽克手
裡的那條小青蛇正在她的下體蠕動著。歐陽克樂了,對按摩很滿意,哪個伏在自
己腿間的使婢的功夫也越來越純熟了,她的口舌使陰莖得到了舒適的感覺。「小
孩也是男人,男人總有好壞的,小王爺怎麼樣?」「公子真愛說笑的。」使婢伏
下上身,把碩大的乳房垂到歐陽克的臉前,方便他撫摸和吸吮,「那小王爺的雞
巴細細的、長長的,好像也沒什麼毛的,哎喲,公子,就給了奴家吧。」歐陽克
微微一怔,細長的,沒有毛,這可是異相,這種男人可以說是天性涼薄,陰險刻
毒,有女相,那麼以後和完顏康接觸就必須小心了。「來吧,看看你有沒有進步
的。」歐陽克笑了,在使婢的屁股上使勁掐了一把,示意她上來……

  這是一個飄雪的日子,雪不大,南京的街頭挺熱鬧的,歐陽克沒有帶使婢,
就這麼自己閒逛,也挺樂的,南京雖然是北方,女孩子也和西域的頗有不同了。
一股很別緻的香味吸引了歐陽克,歐陽克對這方面很敏感,因為好女人和平常女
人的體味也是不一樣的。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子,雖然看見的就是一個背影
,卻已經足夠的動人了,主要是那兩條修長的腿。歐陽克喜歡有長腿的姑娘,通
常長腿的上面就是一個會挺緊的屁股,倒不是說短腿女人的屁股就松,至少從視
覺上的感覺是這樣的,長腿可以顯得挺拔,姿態優雅。優雅可不是裝模做樣能解
決的問題,這姑娘就很優雅,她沒穿裙子,就是行走江湖的女孩子的那種很普通
的褲褂,於是就把她的優雅給展示了,肩很削,腰很直,走路像是在飄,就算是
一個醜女,這樣的身材也肯定能痛快了!歐陽克樂了,悄悄地跟了上去。沒有失
望的理由了,歐陽克覺得自己是認準了目標了,那姑娘正和一個滿臉滄桑的老頭
說話,看見側臉了,不能算是絕色的美女,不過很有味道,是那種不同於平常女
人的風霜感,有江湖兒女的英氣,同時也具備小家碧玉的純善,吸引人的是那種
漂泊的尋找的目光,她的鼻子很挺,嘴唇飽滿,可以想像她的身體了,歐陽克覺
得一陣衝動,她的側面的曲線也很流暢,應該是一個尤物的,你看那胸脯!皮膚
似乎不是那麼細緻,不過一個賣藝的姑娘,有這樣的氣質已經很不俗了。

  比武招親?歐陽克看了看那招展的旗子,決定先不忙下手,這個高挑的女孩
子就是目標了。看見了小王爺一行人。這姑娘身手比想像的要好的多,她動手的
時候,很乾淨利落,更迷人了。這毛小子是誰?歐陽克對完顏康和那姑娘的韻事
不怎麼感興趣,不過對完顏康和一個愛管閒事的小夥子的打鬥覺得很有趣,完顏
康這身全真教的武藝雖然也使歐陽克意外,那小子的武功就更亂七八糟了,不過
小夥子的狠勁引起了歐陽克的興趣。要命的是過來攪局的那個小叫花子幾乎一下
子把歐陽克的注意力給吸引了,他敏感地感到那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小姑娘。

  這姑娘就是穆念慈,仗義出手的就是郭靖,攪局的小叫花子就是黃蓉,這場
圍當然是王處一給解了。然後還有一個王府的熱鬧。

  穆念慈坐在房間裡很擔心王處一和郭靖的安危,畢竟得罪的是王府的小王爺
,那可是大有來頭的人物。想到小王爺那俊俏的容貌,利落的身手,以及一個還
沒有完成的約定,穆念慈臉紅了,芳心可可,一絲難以言表的甜蜜。不過這可能
麼?自己是流落江湖的女孩,而人家是富貴的小王爺,門第已經是懸殊了,何況
他還是韃子,義父是不會應允的,自己會不會答應?這是更深切的煩惱。流落江
湖的生活使穆念慈已經知道生活的艱辛,幻想就是一種沒有結果的寄託,雖然甜
蜜,或者就是傷心,她決定忘掉這個韃子王子,需要的是歸宿,可以託付終身的
愛人,而不是一段浪漫,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生活才可以繼續,穆念慈是冷靜
的。好像有打鬥聲,穆念慈還是費了些勁才清醒了,的確是有打鬥聲的,就在門
外,這客棧裡應該就是自己父女是練武之人,聽得真切了,那長槍破空的聲音不
就是義父的楊家槍麼!穆念慈從收拾好的包裹旁抽出自己的單刀,準備出去幫忙
,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手搖摺扇、白衣飄飄的英俊男子。

  穆念慈覺得這個白衣男子的武功高的出奇,而且總是和顏悅色的,不過很快
就感到了危險。好好地近距離看一個驚慌的女孩子,比在遠距離的審視要準確得
多,歐陽克很滿意,因為穆念慈近看要比遠看有味道的多,她雖然不夠白皙,不
過皮膚是嬌嫩的,比預計的要細緻,而且那眼神要靈動的多,微微顫抖的嘴唇也
更有誘惑力了。歐陽克牽著穆念慈的手腕正好借勢讓她倒在自己的懷裡,聞著後
頸飄來的一陣暗香,不由心中一蕩,伸嘴就去吻穆念慈的臉頰。穆念慈一陣慌急
,抬腿就用腳尖去勾踢歐陽克的額頭,這是最後的招數了,自己其實已經被這個
男人給控制了。「好功夫呀。」歐陽克微微一笑,伸手扣住了穆念慈的腳踝,真
好。穆念慈不得不單腿獨立地站著,失去了最後的反抗能力,這樣的姿勢雖然不
覺得累,卻是羞辱的,而且背後的男人正在侵擾著自己,羞憤難當之下,穆念慈
想咬舌自盡了……自盡看來得找別的辦法,咬舌不但死不了,還疼的要命,穆念
慈很後悔,後悔自己沒有死掉。這是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陳設很簡單,地上鋪著
厚厚的地毯,而自己被綁在燈光正中的明柱上,什麼東西在接觸著自己的身體?
穆念慈去看,登時毛骨悚然,那是兩條青蛇,盤在自己的腿上,很悠閒地蠕動著
,穆念慈害怕,還沒來得及驚叫,就又暈過去了。

  似乎有人在給自己脫衣服,穆念慈驚恐地睜開眼睛,又是在一個有水池的熱
氣騰騰的房間裡了,自己只剩下貼身的小衣了,儘管旁邊是兩個一絲不掛的美貌
女人,穆念慈還是驚叫一聲逃開了。「你,你們是什麼人?」驚慌的不僅是自己
的處境,還有自己的四肢酸軟,似乎連掩住自己暴露的身體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兩個女人咯咯地嬌笑著,走過來,「我們是主人的使婢呀,是專門服侍姑娘沐浴
的。」她們把穆念慈掩住胸口的手拉開,「嘖嘖,多俊的姑娘呀,主人真是有眼
光的,看這身材,多好呀。」穆念慈感到了羞恥,但兩個女人顯然是有武功的,
自己的掙紮沒有任何的效果,衣服還是被剝了個精光,連最底線的內褲也不給自
己保留,想反抗,夾緊了大腿,但被那罪惡的手伸進自己的雙腿中間的時候,那
種麻癢帶來了一陣戰慄,隔著內褲,那手指揉搓得很仔細,周到地觸摸著最敏感
的部位,酸軟和迷茫,穆念慈只好任她們把自己的內褲也剝掉,全身赤裸是羞恥
的,穆念慈流淚了。兩個使婢卻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了……

  歐陽克的來到使穆念慈萬分的震驚,能做的只有把自己的身體藏在水池中,
心中的慌亂是無法克制的。歐陽克微笑著看著戲水的使婢,和穆念慈比較起來,
使婢缺少了那種矜持,歐陽克喜歡女孩子的矜持,迷戀那嬌羞無限的春光。這些
使婢怎麼如此的不知羞恥?!穆念慈不但是心慌,更為女人的淫蕩感到羞恥,想
到自己的處境,恐怕是躲不過淩辱的了,就淒然落淚,其實淩辱已經開始了。「
妹妹,你不知道咱們公子是男人中的男人,他看中了你,可是你的福氣呢!」沒
法反抗,穆念慈第一次看到了男人的身體,能做的只有把眼睛緊閉,但還是沒有
躲過第一眼,主要是那白膩光潔的身體上,一叢濃密的黑毛中垂掛的那一條可怕
的肉條不能迴避,帶來了一種莫明的恐慌。「我歐陽克就是不喜歡強迫別人的,
你放心,在你不想的時候,我是不會碰你的。」聽到男人溫和的聲音,卻好像是
晴天的霹靂。受到溫水的浸潤,再加上內心的波動,皮膚變得敏感,使婢的手的
撫摸就變得越來越不能抗拒了,能感到她打開了自己的腿,雖然拚命地抗拒,但
效果很微弱,手伸進來,撫開自己濃密的陰毛,在裂縫中蛇一般地遊弋,剝開自
己的陰唇,用指甲刮著裡面的嫩肉,並且在自己最不能接觸的陰蒂上放肆地揉搓
著,很溫柔,很舒服,能感到自己的身體在這溫柔的按摩中開始戰慄,心開始飛
翔,羞恥還不能完全地拋棄,這就形成了緊張,這緊張和舒適就把自己的思維攪
亂了。快感不光來自下身,撫摸是周到的,揉握著乳房的手開始變換著節奏,她
撥弄著嬌嫩的乳頭,一陣一陣的麻癢,還有那熱情的唇舌,似乎是一種從裡到外
的全方位的按摩,想叫,但感覺是奇怪的,更要命的是自己的表現就在一個男人
的眼裡……「公子,您是不是想要了呀?」服侍著歐陽克的使婢感到了歐陽克的
變化,連忙伸手過去握住,細緻地揉握,把自己的身體挨到歐陽克的身上。歐陽
克是衝動的,現在是需要女人的安慰,眼前穆念慈那困惑的神情使他興奮……水
池波動起來,穆念慈聽到了使婢淫蕩的呻吟聲,忍不住睜開眼睛,看到那使婢雪
白的脊背扭動著,長長的頭髮漂浮在水面,她扶著男人的肩頭,近乎瘋狂地起伏
盤旋,而男人嘴裡含著使婢的乳頭,目光卻死死地盯在自己的臉上!目光交接的
瞬間,穆念慈被擊中了,似乎想像那使婢那樣,身體在不斷地提出要求,這要求
,這眼前的淫亂,這無可奈何的處境,還可以保持多久?

  接受了沐浴和愛撫的身體,光潔晶瑩,那迷人的紅暈,歐陽克坐在鋪著柔軟
的墊子的軟椅裡,讓使婢繼續用嘴給自己的陰莖按摩,這是射精後的必修課,一
來可以緩解疲憊,另外,這也是修煉的時刻,他看著赤裸的穆念慈被安放在浴室
中特製的搖椅中。是專門設計來蹂躪女人用的,椅背很高,很直,有固定女人頭
部的裝置,這樣女人就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身體,以及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
,羞恥心就會慢慢地消失,適應在男人的面前赤裸,被玩弄;手臂被捆在椅背後
面,歐陽克喜歡這樣捆,女人的乳房就更突出;扶手也很高,那是固定女人雙腿
的裝置,讓女人的私處完全地暴露在眼前,她完全處在一種被宰割的地位。穆念
慈不能接受這樣的對待,她瘋狂地掙紮著,這樣的恥辱實在是殘酷的,還不如死
掉,要命的是瀰漫在自己身體內部的快感還沒有消失,還能感到自己的下體在分
泌,這一切都在男人的目光中,身體以及這要命的反應,穆念慈淒厲地尖叫著,
想緩解自己的傷。想不到這樣瘦削修長的身體有這樣飽滿的乳房,想不到穆念慈
的身體這樣的美,想不到這盛開的陰部是這樣的旖旎,歐陽克感到自己又勃起了
,不是因為使婢的口舌,而是被眼前綻放的處女的神秘刺激的。穆念慈是很矯健
的,她身材修長,肌肉結實,同樣也是柔美的,顯示女人特徵的部位都很突出,
她的乳房比大部分中原女子的都要大,不光是大,高聳,而且乳尖上翹,由於興
奮而勃起的乳頭顫動著,一幅香艷的畫;她的肚子很平整,大腿很結實,陰毛漆
黑濃密,佈滿了整個陰部,中間的裂縫就顯得神秘;陰部很飽滿,褐色的大陰唇
微微地張開著,不安地蠕動著,展露著裂縫中鮮紅的部分,從包皮中突出來的陰
蒂,正羞澀地退縮著……這是一個性慾很強的女人,是挺罕見的,瀰漫的性感中
,還有穆念慈倔強的堅持,那更迷人。女人不但要有充滿誘惑的身體,能滿足男
人的神情也同樣的重要,歐陽克喜歡玩味倔強的女人。「穆姑娘,你要是答應在
我的身邊,我可以保證讓你做這世上最快樂的女人。」歐陽克推開身邊的使婢,
走到穆念慈的身邊,他遵守自己的諾言,他不碰穆念慈,就是把目光死死地盯住
穆念慈那被迫展開的私處。屈辱的感覺在刺激著淚水,穆念慈咬緊嘴唇,無聲地
流淚,別開頭,把目光投向空處。「我說過,我不會強迫你的。」歐陽克笑著,
繞過去,把自己自豪的陰莖擺在穆念慈的眼前,那東西已經勃起了,是一種駭人
的狀態,一尺半的長度,兒臂一般的粗細,鮮紅碩大的龜頭頂端的馬口翕張著,
晶瑩的露珠,那個經絡盤扭的肉條成了一根桿棒,猙獰兇狠,這是一個折磨女人
的利器,同樣也是快樂的根。穆念慈只覺得噁心和畏懼,雖然對男女之事還一知
半解,不過這東西要放進自己的身體,是毋庸置疑的,自己能不能承受?就更害
怕了,恥辱似乎不重要了,現在被恐懼折磨得夠戧。「看來穆姑娘還沒有想好呢
,來人呀,把寶貝給穆姑娘呈上來。」歐陽克沖使婢揮手。是什麼樣的寶貝?穆
念慈看到使婢有的嬉皮笑臉,有的則臉上現出不忍的憐憫,「妹妹,你就從了歐
陽公子吧,會快樂的。」好心的使婢企圖說服穆念慈。這使穆念慈更感到了恐懼
,要怎樣來折磨自己?答案很快就揭曉了,看到了從外面進來的使婢手臂上盤繞
的冷血的青蛇,是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眼睜睜地看著使婢把青蛇放到自己的四
肢上,那種冰冷的感覺,那種毛骨悚然的蠕動,嘶嘶的吐信聲,心不斷地收縮,
肌肉在扭曲,全身的毛孔都在擴張,是瞬間的猛烈擴張,冷汗,似乎寒毛也隨著
冷汗脫離了自己,用最大的努力尖叫出來,然後就昏迷過去了……「求求你,放
過我!」甦醒的時候,身上的青蛇還在身上蠕動,被這恐懼折磨得實在不能忍受
了,穆念慈才知道恐懼是這樣的可以使人屈服,但不能不屈服,戰慄中,每一條
青蛇似乎都會張開血口向自己咬下來,它們似乎在自己的身上尋求著什麼,要命
的是已經有一條開始對自己的陰部發生了興趣,人的堅持是有限的,恐懼是無限
的,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下體,興奮,穆念慈才知道自己失禁了,尿
液正在流,尊嚴、矜持、羞恥感,都成了隨風飄逝的過去了,那麼能擺脫這恐懼
,或者可以屈服的。

  身上的味道是腥的,穆念慈茫然地坐在水裡,任由使婢給自己清洗著身體,
準備好了麼?洗乾淨了身體,就要接受或者並不如何恐怖的下一步,不是在這裡
,歐陽克已經離開了,他心滿意足,自己呢?穆念慈「哇哇」地哭了,我並沒有
做過什麼傷害別人的事情,為什麼要自己被這樣地折辱?自己剛剛找到一個幻想
的甜蜜,為什麼就這樣被撕的粉碎?這就是已經快麻木了的現實?太殘酷了。

  「歐陽公子,您看這幾個姑娘怎麼樣?都是王府裡精選的處女。」完顏康不
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過來營救穆念慈,在他的眼裡,穆念慈頂多就是一個流落江湖
的美貌的姑娘,這樣的姑娘自己以後肯定會見到很多,她肯定不是最美貌的,但
她是第一個,第一個讓完顏康這樣被吸引的女孩子,是一種什麼東西?說不上來
,不過完顏康還是幹了。其實他有點畏懼這看起來很和善的歐陽克,但已經決心
以定了,他帶了沙通天和彭連虎,決定必要的時候就用自己小王爺的身份,這些
亡命江湖的人為的不就是富貴麼,甚至不惜動手,沙通天和彭連虎都不怎麼待見
歐陽克,曾經明爭暗鬥過。各方面的準備都很充分了,完顏康才來到歐陽克住的
西跨院,他已經習慣了想好所有的後果之後再行動,既然決定了行動,那麼就不
允許自己失敗。至於後果,估計歐陽克再桀驁不遜,也不會公然和自己這個小王
爺來爭奪一個女人。歐陽克本來是十分震怒的,但看到這個架勢,歐陽克笑了,
自己對完顏康的瞭解看來是正確的,這是一個有擔當,有心計的傢夥。

  穆念慈本來就對完顏康產生了幻想,現在,就是他把自己從魔窟中解救了出
來,難道這個幻想要成為現實?面對著完顏康那溫情的目光,穆念慈就想投到他
的懷裡好好地痛哭一場,把自己的委屈和恥辱向他傾訴。「穆姑娘,你不要怕,
有我在,不會有人再傷害你。」他的手顫抖著輕輕撫慰著自己的背,這就是自己
的男人了。

  事情的發展到了驚人的程度,完顏康變成了楊康,而郭靖又是義父指定給自
己的丈夫,那麼楊康怎麼辦?郭靖雖然是一個誠摯少年,但自己的心已經給了楊
康,怎麼可以分成兩半?穆念慈決定趕緊離開,離開這些紛爭,先把自己放逐一
下。

  「你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你是漢人,不是韃子,你怎麼還可以做這小王
爺,你不是……」穆念慈還是不能忍受沒有楊康的日子,能再見到楊康是幸福的
,同時也是失望的,他還是要做他的小王爺。「你是說我『認賊作父』?」楊康
是惱怒的,經過了變故,他開始越來越清醒地明白了這世界,感情是空乏的,不
能給自己富貴和尊嚴,仇恨是虛妄的,報仇能代表什麼?父母有了,又失去了,
什麼都是可以失去的,還剩下什麼?還有父王,還有觸手可得的榮華,為什麼要
拒絕有尊嚴、有身份、有前途的小王爺的身份,而去邁上那不知道前途如何的復
仇的軌跡?認識到離開權利自己就變得渺小卑微,楊康寧願做完顏康,他決定了
,但還是不願意被別人觸動這傷,碰到了就會變得暴躁,現在已經有很多人用那
樣的目光使自己感到惶恐,連穆念慈也這樣!你有什麼資格來評判我?別以為自
己有點姿色就可以驕傲!但楊康還是保持了他對穆念慈的溫柔,他決定欺騙她,
玩弄她,這是對冒犯的報復,女人已經不再陌生,穆念慈也不像那時候那麼重要
了,不過她還的確是一個不賴的女人。「你不明白,你們女人就知道表面的東西
……」楊康伸手攬住穆念慈的腰,那腰很軟。穆念慈有點心慌,但沒有拒絕,是
甜蜜的,在夢中,多少次期待被這樣的擁抱。「……個人的仇恨有國家、民族的
仇恨更重要?我是漢人,我不能看著大宋的子民被金人的鐵蹄蹂躪,我寧願背負
這千載的罵名,我要做一個對國家有用的英雄,也許是臭名昭著的,你能信任我
麼?」穆念慈被感動了,她寧願相信,他的形象前所未有地偉岸了,忍耐不是比
捨死一搏需要更大的勇氣和智慧麼?

  感到他的手解開了自己的衣帶,感到他灼熱的呼吸,那激越的心跳,穆念慈
本能地拒絕,「你不能這樣,不,不要……」但身邊的就是自己最愛的人,自己
的心都已經給他了,這身體?這身體不是早就要給他的麼。感到那發燙的手順著
自己發燙的肌膚滑向自己的胸脯,穆念慈不能抵抗了,一陣酸軟,那是幸福的,
沒有緊張和羞恥的感覺,只有熱切的期待。裝什麼純潔!裝什麼矜持!楊康揉搓
著穆念慈的身體,心裡很冷,在歐陽克那裡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應該熟悉
男人的吧?「哎喲。」穆念慈感到自己的乳房被扭疼了,她不解地看著楊康。「
疼麼?」楊康把穆念慈推倒在床上,手法變得溫柔,「我的心更疼,你知道麼?
」穆念慈目光迷離了,是啊,他要做英雄,是不尋常的英雄,他要忍受多少委屈
,他是那麼的驕傲,現在,只有自己可以安慰他,穆念慈躺平自己的身體,伸手
,把手指插入楊康的頭髮裡,然後溫柔地按摩著那也在發燙的頭,把最好的自己
給你。楊康解開穆念慈的衣服,把肚兜扯開,高聳的乳峰在眼前顫抖著,「你真
美。」聽到愛人的誇讚,穆念慈心裡的甜美是不能表達的,這就是為你準備的。
楊康把頭埋在穆念慈的胸前,使勁地咬。還是有點疼的,不過不重要的,現在的
奉獻都是自己心甘情願的,也都是快樂的,穆念慈輕聲地呻吟著,伸手撫摸著楊
康的肩背,就把你的委屈在我的身上發洩吧,我可以給你幸福。看著穆念慈的忍
耐和那飽滿的乳峰在自己的暴戾中發紅顫動,楊康更衝動了,他撐起上身,把自
己的衣服扯開,摔到一旁。穆念慈看著他,他沒有歐陽克那樣的強健,他有點瘦
,這樣單薄的身體要承受那樣的重擔,那麼讓仍憐惜,讓人心疼,她把手放在楊
康的胸前,感受那激越的心跳。還真是對男人很熟悉的!楊康感到了溫柔的撫摸
,內心是憤怒的,現在雖然已經就是要在穆念慈的身上發洩,她畢竟曾經佔據過
自己的心,不能容忍她已經和其他的男人有過,不能!穆念慈以為楊康是過於急
噪,她把那充滿陰霾的目光理解成了對自己身體的迷戀,這樣的感覺很好,能讓
自己愛的男人來迷戀,穆念慈覺得自己是幸福的,要把這幸福和他分享。不過楊
康來扒自己的褲子的時候,穆念慈還是羞澀的。「我自己來,好麼?」穆念慈坐
起來,輕輕地按住楊康的手。灼熱的對視,然後穆念慈彎腰脫下自己的鞋襪,不
敢看身邊的楊康,縮到床裡,展開被子,把自己的身體裹住……那身體是溫暖的
,柔滑的,觸摸上去就引起一陣戰慄,聽到了穆念慈嬌滴滴的呻吟,楊康貼到穆
念慈的背後,手伸過去,握住穆念慈的乳峰,揉,然後把自己的下身向那圓潤酥
嫩的屁股貼上去,穆念慈的手反過來,推住自己的腰胯,那屁股害羞地收縮了,
這是一種強烈的刺激。就要奉獻了?穆念慈雖然幸福,但還是緊張,處女的第一
次,但就是要奉獻的,你還猶豫什麼?穆念慈感到了那灼熱的陰莖,他固執地把
陰莖貼在自己的臀溝裡,彼此交換著體溫和戰慄,穆念慈放鬆了,來吧,把最好
的自己給他!陰道口被撐開了,穆念慈咬緊牙關,忍住自己的呻吟,屏住呼吸,
就等待那一刻,他來了,他用他的勇氣和威風,他刺穿了自己,穆念慈感到了一
陣刺痛,從來沒有被接觸的腔道被撐開了,敏感的腔壁受到尖銳的摩擦就本能地
抽搐起來,連身體都抽搐起來了,幸福為什麼要忍受痛苦的?穆念慈忍耐著,疼
痛著,幸福著,她沒法支撐自己的身體,索性就趴在床上,讓他把全部的體重加
載在自己的身上,還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淚,不是羞恥,不是疼痛,是幸福?自己
不是女孩子了,是一個女人了……身下的身體在堅持,被強烈抓握的感覺非常的
好,還有自己的小腹擠壓那放鬆的、顯得柔軟的屁股的那種綿軟的彈性帶來的舒
適,她越好,楊康就越煩惱,他猛烈地撞擊著穆念慈的屁股,啪啪的聲音瀰漫著
,用最猛烈的力量,每一下都直接插入到最裡面……幸福是這樣的?穆念慈忍不
住呻吟出來了,真的好疼呀,還有那酸軟,他似乎在自己的身體裡攪拌著,他要
刺穿自己的身體,她拚命地扭動起來,真想就逃避掉,害怕,緊張,但是必須讓
他滿足……扭動的身軀,已經汗濕的脊背,楊康更瘋狂了,他掄圓了就照穆念慈
的屁股上給了一巴掌,感到陰道的收縮更強烈了,舒服,就繼續,看著屁股變紅
,起紫砂,又在那柔軟的腰上掐,受到刺激的身體總是給自己滿意的答覆,穆念
慈的呻吟,穆念慈的抽搐,要把這快樂延續下去,楊康覺得自己要堅持不住了,
一股熱流盤旋著要噴射出來,他停下自己的抽動,但他沒有停下自己的手,他喘
息著,恢復著,感受著扭動的身體,體會著收縮的陰道的揉握,是一種很特別的
感覺,陰莖似乎又伸長了,又腫脹了,身體的快樂,還有穆念慈的忍耐,都把神
經弄的無比的亢奮,他不能在休息了,想要那個時刻,他使勁地掐住穆念慈的腰
,然後更猛烈地向她的體內衝刺……「你真好!」穆念慈癱軟在也已經癱軟了的
楊康的懷裡,不知道這是不是高潮,但那一刻是無比痛快的,尤其是他把那灼熱
的精液傾灑在自己的身體裡的時候,那種滿足和幸福是快美難言的,現在,那充
滿了眩暈的疲憊還在瀰漫,還在滋生,摩擦就會一個勁地抖,是屁股太敏感了,
是神經太脆弱了,雖然非常的累,疼痛似乎已經不在了。楊康抹了一把臉上的汗
水,這是一個好女人,他給自己的快樂是別的女人所不能給予的,但自己是恨她
的,但是不能就毀了她,這快樂還要繼續。「等我做成了一件事情,我就和你到
一個沒有別人的地方去,我們在一起,我耕田,你織布,咱們養一些雞鴨,咱們
還要養幾個孩子……」穆念慈感到自己無法離開了,被楊康編織的生活給迷住了
,要是那樣該多好!是啊,咱們現在就去那樣生活該多好!為什麼一定要做一件
驚天動地的事情呢?我有了你就足夠了,不用你是那樣了不起的英雄。現在把幻
想中的夢做成真的,自己多幸福呀。滿意了?楊康突然想離開穆念慈的身體,似
乎她的背上有歐陽克的笑臉,那麼的充滿了譏諷,楊康覺得自己真受不了。

  (回頭再寫啊,昨天瀋陽下雪了,那路簡直一塌糊塗,早晨出去買菜的時候
,我差點閃了腰。妻要回來了,我得去接她,心裡有點惴惴不安,她回來是要檢
查我的工作的,她始終擺著那監製的派頭,我覺得這幾段寫得不怎麼地,怕她數
落我,不過我還是盼著她趕緊回來,至少,至少……得趕緊走了,得把那圍脖給
她帶上,她是馬大哈,真擔心她感冒了。沒完啊,回頭再續,穆念慈是《射鵰英
雄傳》裡的苦人兒,她事最多!呵呵!)

  流殤看到了冬天的第一場雪





第七章:穆念慈之衣帶風流(二)

  (妻對我幹的活沒發表什麼看法,不過我知道她又覺得我寫的不好了。我其
實挺虛心的,不過她沒耐心。自己來吧,反正她一輩子就覺得我沒文化,嗨--剛
當斑竹,心情不賴,就是科學怪人老兄和我的這個版一點也不熱鬧。夜色兄弟,
我看你還是寫東西好,整天跟那貼,貼得都不知道北了,寫東西多好,自己能享
受文字帶來的愉悅,還有瞎編的那種無拘無束的快感。大色雞兄弟,你是老朋友
了,說兩句你不愛聽的,你就是到處亂竄,也沒見你有什麼像樣的東西問世,其
實簡單一點,放鬆一點,編故事很痛快的,我在這等著你。至於阿土哥兄弟,你
能來誇我,就是我的朋友,別老那麼矜持啊,沒人會笑話咱們幹的事,就是笑話
了又怎麼著?希望得到你的支持,不寫文章也沒什麼,當評論也雙手歡迎!還真
就缺乏評論的!其他的弟兄們,咱們來了,咱們快樂了,咱們應該暢所欲言吧?
期待大家從沉默中走來,展示你們的風采,誰都有光彩照人的一面,就是看你們
想不想享受那輕鬆的歡樂時光。希望一個聚會,文字的聚會,思維的交流,經歷
的展示,多美好!多痛快呀!

  我得努力一點,雖然最近覺老不夠睡的,不少人認為我肯定是老幹少兒不宜
的事,以至於整天眼泡都是青的。我幹什麼他們也管不著吧?我高興。我能做的
就是上班把自己手頭的活幹好,下班把自己的心給弄舒坦了,當然還有妻。今天
吃的格外好,剛從爸媽那兒回來,精神頭格外的足,反正妻也不讓我碰她,就坐
下來編故事。我打字快!)

  話說楊康當了……(話說?怎麼好像是評書?管那麼多幹嗎!)……當了金
國的什麼使來的?反正是給韃子辦事了,(我一想到瀋陽是原來金國的地盤,就
來氣。搞不好還是金兀豬、哈密吃的後代,心情就更惡劣了。後來想明白了,都
是祖國大家庭麼,就別分的那麼仔細了。)他大搖大擺地帶著一幫草包就跑太湖
去了,(到杭州要走太湖?我真懷疑楊康的目的。)結果就被以陸冠英為首的那
幫朝廷不待見的土匪給得住了。說實話,對這出,我意見大了,楊康那撥人怎麼
說也是正規軍,當過兵的弟兄們都知道,正規軍那裝備和訓練是土匪、民兵不能
比的,何況那時候金國的軍隊正經挺厲害的,不然宋朝就那麼廢物點心了?我懷
疑是金庸老先生民族思想在作怪呢。不管怎麼著,楊康是被得住了,而且給關在
誰進去都迷路的歸雲莊裡了,真沒轍了。穆念慈是怎麼知道楊康給關起來的?也
是個謎。不過不那麼寫,我這故事也沒法編了。

  穆念慈反正是終於見到了楊康。楊康被捆的像個粽子,因為他剛才表現的不
好,是很不好,引起了那個深藏不露的陸乘風的重視,陸乘風跟楊康的老師梅超
風可有仇。楊康還沒弄明白這老頭子跟梅老師有什麼仇,就關這兒了,那憋屈就
甭提了,被綁的都麻爪兒了,這幫流氓,對小王爺也不知道客氣點,這細皮嫩肉
的,經的住這麼折騰嗎?正惱火的時候,就看見穆念慈了,馬上就懷疑穆念慈是
敵人派來使美人計的了,這歸雲莊簡直就是迷宮,你怎麼混進來的?不用說,肯
定是敵人領的路唄!這丫頭片子,她怎麼和歸雲莊的人又勾搭上了?穆念慈可不
知道楊康在想什麼,她看見楊康的眼睛一個勁地在自己的身上轉,就誤會了,心
裡琢磨著,這當口你怎麼還瞎琢磨的?咱們得趕緊跑,等出去了,還不是由得你
?其實心裡是很高興楊康能這麼色瞇瞇地看自己的,女為悅己者容嗎!當然,自
從跟了楊康,那眼神也的確可以喚起一些奇妙的情緒的,比如一個勁地癢癢。一
方面心裡癢癢的難受,另外楊康手上那牛皮筋實在不容易對付,眼看著自己越使
勁,那牛皮筋就越往情郎的肉裡紮,就心疼了,腦袋一個勁地冒汗。這一冒汗可
不得了啦,穆念慈不是有香味麼,冒汗就使那香味更濃了。楊康就受不了啦,看
著眼前佳人如玉,香汗淋淋,暗香淺送,婀娜玲瓏,在加上微微敞開的領口處看
到那嬌嫩的一抹肌膚,楊康的雞巴就硬了,琢磨著,不管你使什麼詭計,反正得
讓我痛快了,於是張嘴就咬住了穆念慈的一綹頭髮。穆念慈正忙活著呢,給他這
麼一挑逗,心裡自然就慌了,畢竟是初歷風雲,身子是想要的,但是現在是在人
家的地頭上,隨時有可能被捉姦在床的,這事讓別人看見了是什麼光景?「別忙
活了,就是解開了這牛皮筋,咱們也跑不出去。」「那怎麼辦?」穆念慈是沒主
意了。楊康見穆念慈是真的著急,自己原來的懷疑也減輕了不少,但既然來了,
總之是不能就這麼放過她。「念慈,我是不能逃脫了,還不如你就自己走吧。」
穆念慈就急哭了,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我寧願和你死在一起。」「那倒是不
必的,我自然有脫身的法子。」「你怎麼不早說呢?」穆念慈破涕為笑了,有希
望是美好的。「我現在也不說。」「為什麼?」「說了你就要離開我了,念慈,
你知道我想的你好苦麼?」楊康就開始展示自己最溫柔的一面了。「在這個當口
,你,你還想那個?」穆念慈低下頭,伸手擺弄著自己的衣帶,她很知道楊康的
意思,這意思使她臉紅心跳,一陣害羞。「知道你會來救我,我就在這裡等你來
。」楊康湊過去在穆念慈的脖子上來回地蹭著,鬍子沒刮,摩擦在細嫩的肌膚上
,沙沙地響,他咬住穆念慈的耳垂,輕輕地含,慢慢地吮。穆念慈就忍不住了,
「你到底要怎樣呢?」「我就是要你。」感到了楊康的熱情,穆念慈覺得自己一
陣酸軟,就靠在了楊康的懷裡……這時候窗戶外面是有人的,黃蓉已經不是頭回
看見楊康和穆念慈辦事了,有點害羞,卻不知為什麼,就是不能拒絕眼前的情景
,於是楊康就變成了靖哥哥,而穆念慈就變成了自己,黃蓉覺得自己的身體一個
勁地發熱,下麵就有感覺了,不光是下麵,胸脯也脹的夠戧。看到楊康和穆念慈
倆人啃到一塊,嘴裡就不由舌底生津;看到穆念慈解開上衣,把那飽滿的乳房給
楊康吃,黃蓉忍不住都有點嫉妒了,她才比自己大幾歲,怎麼有這樣大的胸脯?
偏大的又那麼的好看,沾染了唾沫的乳房變得閃閃發亮了,黃蓉看見穆念慈的臉
很紅,她臉上的神情是那麼的舒展而暢快,黃蓉從來沒有嫉妒過別的女人,不過
現在的確感到穆念慈很美,連那總是顯得傷感的眼神都奇異了,她的身體更是籠
罩在一種非常原始,但旖旎的光暈之中了。黃蓉的心一個勁地跳,覺得胸脯有些
癢,尤其是乳尖,被衣衫蹭的更是不得了,裡面的倆人如火如荼,自己的心慌也
是那樣的。要命的是穆念慈居然把楊康的褲子給扒下來了,雖然沒有看的太清楚
,黃蓉還是嚇了一跳,男人就是這樣的?

  郭靖聽到院子裡有動靜,他沒有掌燈,在江湖上跑了幾個月了,郭靖已經從
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傻小子向一個江湖俠客轉變,至少這些江湖伎倆是必須掌握的
基本技術。(我一直不認為郭靖是真的傻,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練成那麼厲害的武
功。要知道練武跟搞藝術是一樣的,不是靠勤奮就能達到一定高度的,在全國範
圍內都數得著,那沒有天分就簡直是扒瞎。可能是郭靖不善於表達吧,搞藝術的
人也這樣,他們有自己表達的方式,不是語言,而是行動,比如音樂,誇誇其談
哪能和一曲撩撥心扉的《梁祝》相比?郭靖用的是拳頭,道理一樣。)

  「蓉兒,你怎麼這麼夜了,還不回去睡覺?」郭靖覺得現在的黃蓉很奇怪,
偏又好看得沒法形容。皎皎的月色撒在她的身上,一個微微顫抖的影子斜映過來
,她是在一般昏暗,一半朦朧中向自己表達的什麼?她表達的那麼的讓人心跳,
被月光剪裁出來的那嬌俏的側影,那溫潤的弧線,那睫毛,那俏皮的鼻尖,還有
那似乎受了什麼委屈的嘴唇,郭靖覺得自己有點暈,他最愛黃蓉的嘴唇了,看見
就想去親,不過從來沒敢真的那麼幹過,她的嘴唇比櫻桃還鮮嫩,是什麼味道的
?那圓潤優雅的下頜,纖細的脖子,要命的是那起伏的胸脯,她怎麼了?「靖哥
哥,我看見穆姐姐了。」郭靖一聽到穆念慈的名字就腦袋疼,要是從他一直遵守
的行為準則來說,穆念慈就是自己的合法妻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缺,
但黃蓉怎麼辦?黃蓉對自己那麼好,而且又那麼漂亮!「蓉兒,你又來取笑我。
」「不是取笑的,穆姐姐是來解救楊康的。」「哦,有這事?那咱們可得幫忙。
」郭靖是準備要去解救楊康的,不管他幹了什麼,到底是自己的手足兄弟,還有
楊鐵心臨終的託付。「不忙救他,他們不會有事的。」黃蓉說到這裡,臉就紅了
,心想,你現在冒失地過去,那才叫尷尬呢,突然又想和靖哥哥一起去關押楊康
的屋子外看看,不知道靖哥哥看到會怎樣的?「怎麼會不急呢?你沒看陸冠英他
們……」「靖哥哥,你來陪我說話,好不好?」郭靖更暈了,因為現在黃蓉的眼
睛熱辣辣地看著自己,那目光似乎把自己的血液都掀動了,今天是月圓之夜,她
這是在要我的命呀。郭靖哆嗦著坐到黃蓉的身邊,覺得太近了,於是稍稍挪開一
點,根本就不管用,反正是憋的難受,黃蓉身上那淡淡的幽香瀰漫在空氣中,把
自己給抓牢了。「靖哥哥,你說,我好看,還是穆姐姐好看?」「自然是你好看
。」郭靖根本就不用思考,但話一出口,也多少有點疑惑,要說容貌,當然是蓉
兒美,從來就沒見過象蓉兒這麼漂亮的姑娘,可娘說了,女人不光要臉蛋漂亮,
身子板也要結實,要大臉盤,大胸脯,長腰,大屁股的才好,說那樣的姑娘能幹
,而且能生孩子,從這個角度來看,那顯然是穆念慈更符合要求,雖然也不是大
臉盤,大屁股,不過穆念慈的胸脯夠大的,蓉兒這麼清瘦嬌小的,娘恐怕,恐怕
……黃蓉雖然八面玲瓏,可是在這花前月下的浪漫時光裡,又哪能知道郭靖腦袋
裡的想法,春心初蕩,自然是芳心可可,不能自持的,「別坐得那麼遠呢,靖哥
哥,你過來,讓我靠在你的胸前,好不好?」郭靖齜牙咧嘴地娠胳膊,這樣似乎
可以緩解一些自己的緊張,雖然之前和黃蓉一起游泳,一起騎馬,那也夠親暱的
,不過今天晚上不同,是非常非常地不同,自己和她都很不尋常,自己是一到晚
上就這樣不尋常,蓉兒怎麼了?「你知道麼?穆姐姐其實是跟楊康好的。」這事
郭靖當然知道,不過現在沒法回答,黃蓉那溫軟的身子靠在胸前,自己得忙著不
讓自己那不爭氣的褲襠不要碰到她,這真的很累人的。「你是跟我好的麼?」黃
蓉仰起臉,雙手在自己的肩頭。郭靖就覺得晃眼睛,晃的不行,而且那吐氣如蘭
簡直就是勾魂奪魄的,那流淌在夜色中的眼波就更不能抵擋,看見黃蓉的眉頭微
微地皺了,郭靖才反應過來,這可是一個很嚴肅的話題,不能迴避,「是。」想
不到這樣簡單的回答居然使黃蓉非常的高興,她又把那嬌艷欲滴的臉頰藏進了自
己的懷裡,郭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被這樣地凝視,時間稍久,懷疑自己就要爆
炸了。「你知道男孩和女孩子好是什麼樣的麼?」這問題就比較困難了,不過剛
才的回答令黃蓉滿意,郭靖就有信心了,簡短,但一定要準確,語氣要肯定,哄
女孩子不是那麼難麼!「就這樣。」郭靖很得意。不過看來黃蓉很不滿意,「不
是,不是。」郭靖就懵了,不是這樣,那是什麼樣?黃蓉看著郭靖憨憨的樣子,
想到穆念慈與楊康如火的熱情,一陣意亂情迷,「靖哥哥……」郭靖象等待宣判
一樣等待下文,不過黃蓉不說了,覺得自己懷裡的身子火炭一般地燃燒了起來。
「我讓你親親我的嘴,好不好?」……

  穆念慈拿著楊康鑲著美玉的褲腰帶,這是向楊康的老師梅超風求救的信物了
,很怕那個瞎眼的黑婆子,不過現在只有她了,自己的本事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連牛皮筋都沒法解開。夜很清,風很清,坐在這月色籠罩下的山神廟裡,穆念慈
一點也不害怕,為自己心愛的人冒險,不知道哪來的這樣的勇氣,幻想似乎在變
成現實,自己是江湖兒女,他是小王爺,自己為他冒險,他也把他的熱情給自己
,真好。等了很久,似乎是整整的一個世紀,梅超風還沒有出現。穆念慈焦急起
來了,宋人向金人的報復是殘忍的,一如金人對待被他們征服的宋人,楊康不是
一般的金人,他們會不會……他們並不知道楊康是宋人,要為宋人做大事的。

  梅超風這時候被不知道幾千百條蛇圍攻著呢。

  沒有等來梅超風,等來的是歐陽克。歐陽克不是穆念慈等來的,他一直就跟
著穆念慈,雖然現在是被黃蓉給迷的五迷三道的,不過穆念慈顯然也是一個充滿
了誘惑的獵物,她看起來更有豐韻了,戀愛中的女人是有光彩的,歐陽克知道楊
康和穆念慈有一腿,不過他不在乎,懂得男人的女人更有味道,雖然處女也很迷
人。「穆姑娘,深宵賞月麼?」穆念慈嚇了一跳,第一個反應就是自衛,因為歐
陽克顯然是對自己不懷好意的,但隨即就想到歐陽克是楊康一路的,他的本事並
不比梅超風的小,或者可以去解救情郎。「歐陽公子,你快去歸雲莊解救阿康。
」「哦,小王爺怎麼會到歸雲莊?」歐陽克搖著摺扇,向穆念慈走近,什麼都準
備好了,今天穆念慈是說什麼也不能逃出掌心的了。穆念慈心急如焚,只擔心楊
康的安危,也忽略了歐陽克過分的接近了,「歐陽公子,他……」「我已經知道
了,你知道金人落在宋人的手裡,尤其是那些無法無天的賊寇手裡,會是什麼下
場麼……」穆念慈聽的愣了,本來以為只有金人才會那麼殘忍的,心裡就更著急
了。歐陽克卻不著急,他微笑著,聞著穆念慈的髮香,「你放心,他是小王爺,
我是會想辦法解救他的。」「那快去呀。」「那要看你穆姑娘的表現了,我雖然
現在是王府的門客,但我歐陽克是何等樣人,何況太湖水賊人多勢眾的,我冒險
去解救他,總……」穆念慈的心冷了,一下子從頭冷到了腳。「你要我怎樣呢?
」其實已經知道了歐陽克的企圖,穆念慈才如此驚慌,但必須把楊康解救出來,
不能讓他被太湖水賊扒皮抽筋!現在,只能依靠歐陽克的力量了,但後果……穆
念慈不敢再想了,也不能再想了,兩行清淚落下臉頰,幻想就要破滅了,剛建立
的童話被現實撕的粉碎,為了阿康,只有用自己的身體來交換吧,這麼幹了,那
麼自己和阿康也許永遠也不會再在一起了,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已經幸福過,
現在可以為自己愛的人這樣做,也是一種奉獻吧。「好吧,歐陽公子,你先去解
救阿康,然後……」穆念慈堅持不住靠著堂柱抽噎起來。歐陽克笑著,伸手輕輕
地扳過穆念慈的身子,「我歐陽克說話是算數的,不過我擔心小王爺未必肯答應
,他財大勢大的,到時候你們反悔,我可一點辦法都沒有。」「那你要怎樣?」
「咱們先收錢,再交貨。」穆念慈的身子不住地顫抖著,但決心已經定了,眼前
就是再多的屈辱不會退縮了,現在是二更,估計有兩刻鐘,怎麼也完事了,或者
再延長一點,不過阿康終究是有救了的。「穆姑娘,我說過,我是不會強迫你的
,你要是不願意,我還是會離開的。」歐陽克知道已經抓住了穆念慈,現在,玩
味穆念慈的掙紮就是樂趣了。

  穆念慈抬起頭,看著歐陽克的臉,咬住自己的下唇,伸手緩緩地解開自己的
衣帶。歐陽克沒有動,他用目光體味著穆念慈的身體。穆念慈知道歐陽克是不會
主動的了,這樣就更羞恥,要自己把自己的身體完全地展露在魔鬼的面前,心裡
一陣絞痛,但沒有遲疑,她除下外衣,然後慢慢地解開內衣的帶子,肩臂赤裸在
空氣中,穆念慈微微地抖,本能地用胳膊護在胸前,轉過身子,把自己的臉貼在
冰涼的堂柱上,然後把手伸到背後,解開肚兜的帶子……歐陽克越來越興奮了,
看著嬌好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展露,多好呀,月光下,那肌膚象牙一般地光潔潤澤
……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穆念慈迅速地除掉鞋襪,脫下自己的褲子,然後背對著
歐陽克站好,微微地把腿張開,稍稍地把豐潤的屁股向歐陽克挺了挺,開始吧,
你還等什麼?你不就是垂涎這身肉麼?來吧,會滿足你的。穆念慈止不住自己的
眼淚……「哎呀,我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穆姑娘,你過來。」歐陽克一點也
不著急,玩味比發洩更來勁,還沒有欣賞夠穆念慈的羞愧呢。穆念慈知道了,這
是一次不那麼容易結束的交易,她盡力使自己能平靜下來,她想盡快地結束這一
切,想能馬上看見阿康,那麼自己就要主動一點,把這個過程盡量地縮短。她低
下頭,走到歐陽克的身邊,跪下,在楊康的身上用過,很有效果的,她用手扶住
歐陽克的膝蓋,然後開始撫摸歐陽克的腿,多少有點慌,她知道歐陽克比楊康要
強健的多,那件兇悍的利器也要可怕的多,而且他熟悉女人,熟悉這一切。「哦
,真舒服,穆姑娘,你不但人美,侍侯男人的技術也是一流的。」歐陽克伸手在
穆念慈的臉上撫摸著,用手指挖開穆念慈的嘴,伸進去,撥弄著穆念慈的舌頭。
穆念慈一邊解開歐陽克的褲子,摩挲著歐陽克的肌膚,一邊含住那手指,吸吮,
舔弄,不再在乎什麼了,是一種自暴自棄的情緒,男人,不就是要這些嗎?看誰
玩誰!穆念慈索性把手伸進歐陽克的內褲裡,攥住那還沒有完全勃起,但已經蠢
蠢欲動的陰莖,開始揉握,並把自己的身子貼上去,用乳房摩擦歐陽克赤裸的腿
上的肌膚,摩擦中,身體還是有了異樣的感覺,是準備。

  把歐陽克的內褲褪下,那濃密的陰毛掃在臉上,一陣癢,穆念慈準備張口把
那已經變得可怕的陰莖吞到嘴裡。歐陽克笑了,「急什麼,現在,我想好好地看
看你,到佛龕那去。」穆念慈無奈地走到佛龕前,已經有很厚的灰塵了,找了一
件衣服,鋪在佛龕上。「對,好好地坐好,對,把腿張開了。」歐陽克一邊把自
己的衣服脫掉,一邊指揮著在屈辱中掙紮的穆念慈。穆念慈強忍住淚水,依言坐
到佛龕上,顫抖著張開自己的腿,風開始變得很涼了。「你的陰毛好濃呀。」穆
念慈連忙把自己的臉別開,忍不住要哭,放聲痛哭一場,可不是時候,必須忍耐
。「是個好女人呢。自己把你的陰唇扒開,讓我看看裡面。」「你饒了我吧,求
求你了。」「哦,你不願意,那麼也沒什麼。」淚水湧了出來,穆念慈哀求著,
伸手到自己的雙腿中間,拂開陰毛,顫抖著捏住自己的大陰唇,向兩邊張開,身
體被屈辱折磨得不住地抖,誰來幫幫我?內心在哀鳴著,只有風聲和風吹拂樹葉
的聲音,老天也同情麼?沙沙地,外面開始下雨了……嬌嫩的部分充分地展露了
,歐陽克伸手在自己的陰莖上擼動著,上身前傾,要看的仔細一點。嫩紅的小陰
唇盛開了,「扒開一點。」那個小洞呈現在眼前了,神秘幽深,芳草萋萋之中更
加嬌嫩誘人,蠕動的尿道口,羞澀的陰蒂……「用你的手指揉,對,聽話,這樣
會舒服的。」歐陽克的聲音如同霹靂,穆念慈堅持著,服從著,「向上一點,對
,使勁一點吧。」羞恥已經達到了極限,在觸覺感受但舒適的時候,神智混沌了
,不在乎歐陽克的目光了,那羞恥形成了一個漩渦,把穆念慈帶到一個無法顛覆
的深淵裡去了……歐陽克讓穆念慈重新跪在自己的身前,抓住她的頭髮,把陰莖
狠狠地插入她的口腔,穆念慈驚慌地想逃,但頭被歐陽克按住了,沒有機會躲避
,曾經給楊康這樣吸吮過,但從來沒有被這樣地強暴過,歐陽克的陰莖比楊康的
要粗大的多,也長的多,舌頭的抗拒簡直沒有起到作用,能感到一陣噁心,一陣
眩暈,龜頭直接刺穿了咽喉,穆念慈開始乾嘔,一個勁地翻白眼,要死了麼?唾
液本能地大量地分泌了,還是不能適應這樣的接觸,感到陰莖動起來了,連忙用
嘴唇箍住,這時候要千萬當心牙齒,使勁地嘬,最好是就讓他在嘴裡得到滿足吧


  「對,就這樣,好好地聽話。」穆念慈上身趴在佛龕上,噁心不代表就結束
,還要繼續地忍耐的,「扒開,對,讓我好好地看看你。」穆念慈只好把屁股翹
高,張開腿,自己伸手把臀瓣扒開,能感到歐陽克的手在捏搓自己的陰唇了,他
撥弄著,很耐心地玩弄著,是產生了快感的,穆念慈大腿的肌肉不由自主地哆嗦
起來,酸軟得厲害,要站不住了,那裡在分泌了,他也在調弄自己的體液,吧唧
吧唧地發出淫糜的聲音,塗在自己的肛門上,涼津津地,是另一種心慌。穆念慈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驗,她不知道歐陽克在自己的肛門上幹什麼呢,不過自己的
體液不斷地被塗抹上去,接觸到一條熱乎乎的,同樣濕潤的東西,感到歐陽克的
呼吸噴到自己的屁股上,同時快要堅持不住的屁眼感到了一陣涼,連忙收緊屁股
。「乖一點,保證讓你舒服的,你不是想快點結束麼?」只好放鬆下來,讓他舔
自己的屁眼,那種緊張越來越厲害了,摻雜在陰蒂被揉搓產生的酸麻中,開始瀰
漫,開始撕扯,他的舌頭居然要伸進來!穆念慈想到抗拒,很快就打消了念頭,
她盡量地使自己放鬆,其實感到了舒適的,用括約肌夾一下,聽到歐陽克的呻吟
,穆念慈有一種快意……「你來吧,別這樣折磨我了。」穆念慈喘息著,想回身
去抱歐陽克,歐陽克知道穆念慈已經完全地興奮了,停止了愛撫,她顯得那麼迫
不及待了,就是要這個過程的,歐陽克按住穆念慈,低頭在穆念慈的屁股上使勁
地咬。被喚起地身體已經格外地敏感,疼痛也一樣,穆念慈驚叫出來,就感到歐
陽克的手指刺穿了肛門,直接塞了進來,手指和舌尖是不能相提並論的,雖然有
體液和殘留的唾液,還是感到了粗糙,穆念慈的上身猛地彈起來,屁股本能地縮
緊,調動了所有的力氣要把這強行進入的異物拉出去。「別急,待會就舒服了。
」歐陽克扶住穆念慈的身體,感受這這強烈的抽搐,把自己的手指繼續地深入。
穆念慈喘息著,汗水湧出來,她盡量堅持著,知道放鬆是減少不適的方法,但他
的手指突然大動起來,不是疼,不是酸,不是脹,不是麻,又全是,身體禁不住
彈跳起來,驚叫也不能抑制,陷入了一種狂亂之中,他牽引著自己,他得意地摳
自己,穆念慈劇烈地扭動著,可憐巴巴地用目光央告著,把佛龕搖地嘎吱做響…
…歐陽克很滿意穆念慈的表現,她的扭動就是快樂,他覺得自己忍不住了,於是
把手指從穆念慈的肛門裡抽出來,穆念慈就癱倒在佛龕上,剩下的就是痙攣和貪
婪地呼吸,「聞聞吧,你那乾淨的屁眼裡,也是臭的,噢!真的很臭的呀!」歐
陽克把手指放在穆念慈的鼻端,然後使勁地扒開穆念慈的嘴,塞進去,「好好地
給我舔!」歐陽克伸手在穆念慈的屁股上給了一巴掌,受痛的屁股收緊了,又放
鬆了,剛剛離開異物的肛門還沒有來得及閉合,還展露著淒迷的洞穴,歐陽克一
挺下身,眼看著龜頭沒入那蠕動的洞口,穆念慈用最後的力氣嘶喊出來,沉睡的
鳥被驚醒了,撲扇著翅膀從破廟的上空飛過,帶來一陣森森的夜鳴……

  郭靖捧著黃蓉的臉,幸福,那吻是甜蜜的。「你摟的我好緊呢。」黃蓉喘息
著,覺得自己的腮幫子都酸了,自己的骨頭被郭靖摟地嘎巴嘎巴地響,喘氣都費
勁了,不過就是要他這樣,他真有勁!什麼東西呀?黃蓉要保持自己的身體平衡
,只是順手的支撐,感到郭靖的身體突然僵硬了,而在的確是抓住了一個非常奇
怪的東西,很硬呀,挺立著。郭靖怪叫一聲放開黃蓉,捂著褲襠沒命地逃回自己
的房間。黃蓉突然明白了,那一陣心慌好厲害呀!

  趴在床上,郭靖佝僂著身子,不由自主地把手伸進褲襠裡,已經濕了,那一
刻的刺激是那樣的厲害,夜空中劃過的閃電,腦海中是亮的,被照明了,身體的
爆發是那樣的厲害,不但尿了一褲襠,耳朵現在還嗡嗡地做響,頭皮還在發麻,
肌肉還在扭曲,扭得酸,驚慌,恐懼,羞愧,惶恐,同時也幸福,和平時的尿不
一樣,這一回黏糊糊的,用手指開始揉捏那還在瑟瑟發抖的陰莖,一股不可名狀
的快意就形成了,而腦海中就浮現出黃蓉那清麗無方的容顏和那頑皮的笑靨,她
從平靜的湖面鑽出來,濕透的衣服緊貼在玲瓏的身上,她那麼嬌小,同時又那麼
地散發出奪人心魄的活力,蓉兒真好呀……「靖哥哥,你怎麼了?」黃蓉在敲門
。郭靖出了一身冷汗,連忙翻身坐起來,驚慌地用被子摀住下身。「我進來了?
」「別。蓉兒,我現在病了,你別進來。」黃蓉看見了剛才郭靖在幹什麼,她真
想進去把那事幹完了,突然一陣羞怯,一陣驚慌,也有點害怕,她看見郭靖的顫
抖,自己也不由戰慄起來了,感到自己下體的變化,濕漉漉的,這是怎麼了?被
靖哥哥知道了怎麼辦?黃蓉伸手摀住自己滾燙的臉頰,逃走了。

  歐陽克心滿意足地看著穆念慈的屁股,伸手過去掐了一把。穆念慈連扭動的
力氣也沒有了,她從佛龕上滑到地上,蜷縮起來,一個勁地吸氣,真疼呀,不過
過程中似乎不那麼難過,甚至還舒適,是一種幾乎瘋狂的感覺,比單純的做愛要
來得刺激得多了,達到高潮的程度也猛烈的多,不過結束後是疼的,下體傳來的
是撕裂一般的疼,還有洶湧的便意。「是不是很想拉屎?」歐陽克過來,給穆念
慈揉肚子,並且又用手指去挑逗穆念慈的屁眼。「求求你,迴避一下好麼?」穆
念慈艱難地扶著堂柱,她躲避著歐陽克的手,那手現在不那麼可怕了,但有魔力
,帶來的震撼的感覺,肚子裡的東西翻湧著,就要忍不住了,那是一種不能逃避
的絞痛,「求求你!」「怕什麼羞呢?我就喜歡看。」歐陽克笑著,那笑容是殘
忍的。實在堅持不住了,穆念慈只好扶著堂柱蹲下,連蹲的力氣都快沒有了,腿
很飄,一直在抖著。是噴射的,聽到「噗喇喇」的聲音,穆念慈尖叫出來,糞便
通過直腸再從肛門噴射出去的過程是痛苦的,雖然肚子的絞痛是減輕了,並且舒
暢,但那個通道火燒火燎的疼就不能抵擋了,還有所有尊嚴都被剝奪的巨大恥辱
,她戰慄著,無法忍耐了,人已經徹底地崩潰掉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歐陽克
,你要完成你的承諾,把阿康解救出來,倒下了,任由糞便從肛門裡湧出來,大
腿上黏糊糊的,一陣熱……

  後來楊康是被解救了出來了,不過不是歐陽克救的,梅超風得到了黃藥師的
幫助,這事的收場是黃蓉攪和了。

  (穆念慈的悲劇還沒有結束,回頭要講歐陽克和程瑤珈的故事,不過穆念慈
仍然是不可或缺的人物,用穆念慈做線索很好,因為她整出《射鵰英雄傳》都在
忙活,而且出現的也挺是時候的,就拿她當線索了,總得有個像樣的結構的。)








第八章:殘屋銷魂、紅肥綠瘦

  桃花島之行是一次跌宕的行程,但是這江湖悄悄地在發生著變化。歷盡磨難
的人,還是沒有好事得協,總算是保住了性命回到了大陸;洪七公的傷勢不知道
什麼時候能好利落嘍;周伯通重出江湖是找個平衡,正邪的實力不能太懸殊了;
總是特別好命的郭靖雖然沒有徹底遂了心願,得到黃藥師的同意,不過煙霞島上
的日夜,他已經漸漸地成為了一個頂尖的高手,降龍十八掌加上《九陰真經》的
功夫和空明拳,了不起!歐陽克就倒黴了,他整天惦記著黃蓉,沒弄到手,還把
腿搭上了,差點就失去了生育能力,還好,總算保住了命根子。

  皇宮夜遊,郭靖被歐陽鋒給打的差點沒命,就躲在他老家牛家村曲靈風的那
酒肆的密室裡療傷。本來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就熱鬧了,什麼樣的角色都來這起哄
,一天到晚沒個消停的時候,郭靖是糊裡八塗啥也不知道了,不過黃蓉是能從瞭
望鏡把發生的故事看的一清二楚的。

  這是程瑤珈頭回自己出門,芳心可可,只為伊人憔悴,長大的姑娘動了思切
,再靦腆的也突然變得大膽了。郭靖在哪裡呀?這天涯海角地找,什麼時候是個
頭呀!想見郭靖的念頭開始動搖了,還是回家吧,現在真的很累的。前面有一個
酒肆,雖然看起來挺髒的,不過是可以歇腳的地方吧,程瑤珈拖著疲憊的腳步走
過去,歇一歇,喝口茶,最好是能有客房洗個澡,把裹腳布鬆鬆,這腳現在真難
受呀,真後悔趕時髦也學著宮廷裡的婦人把腳裹了,時髦未必好呀。

  歐陽克遠遠的就看見了搖曳而來的程瑤珈了,不由心中高興,這靦腆斯文的
程大小姐怎麼自己出來瞎逛?歐陽克對程瑤珈是挺滿意的,上回讓郭靖、黃蓉和
洪七公給攪了局,沒痛快成,不過程瑤珈的形象已經在記憶中了。雖然沒有黃蓉
那麼清麗脫俗,但程瑤珈可是別有豐韻的大家閨秀,容貌也算得上是絕麗了,很
精緻,眉毛彎彎的,如柳;眼睛細細的,新月一般溫柔;鼻子很嬌巧,主要是那
小嘴格外地迷人,當真是一點紅櫻;更難得的是珠圓玉潤的一副豐腴的身材,嬌
嫩白膩的一身白肉;她的下巴是耐人尋味的雙下頜;整個人都在一種溫潤嫻雅的
溫柔之中。江南好呀,江南的女子像水,她沒有黃蓉的精怪,沒有穆念慈的那種
風吹雨打的憔悴,但清新淡雅,靦腆斯文,讓人感覺是在春風中,被滌蕩,暖洋
洋的。度過了危機的歐陽克非常高興,好久都沒有碰女人了,老天爺開眼,給送
來了這麼一個尤物。

  沒有勇氣死,還不想離開這留戀的世界,也沒有勇氣面對這世界,穆念慈是
帶著一顆被傷害了的、破碎的心來到牛家村的。這裡是義父的故鄉,把他們的骨
灰埋葬了,自己又何去何從呢?還是不能忘懷楊康,那是一個多美的童話。可是
自己還有資格去面對他麼?身體已經骯髒得連自己都憎恨了,雖然脫離了歐陽克
的魔掌,夢中總是在那噩夢中驚醒,還有已經養成了手淫的習慣,不弄到筋疲力
盡,就無法入睡,這樣的生活還要繼續到什麼時候?

  好傢夥!程瑤珈差點被這殘屋的塵土味給嗆了一個跟頭,這樣的地方能吃飯
嗎?不過是有人的。程瑤珈看見一個說不清楚感覺的男人就坐在屋子的角落裡,
他真可憐,腿從膝蓋以下就沒有了,他的眼神真討厭,多失禮呀,你這樣看一個
姑娘。見到生人用這樣的目光打量自己,程瑤珈的臉紅了,見到的男人很有限,
被這樣肆無忌憚地檢查就更沒經歷過了,感覺那目光在一層一層地剝去自己的衣
衫,掃得自己的肌膚都一個勁地發緊,怎麼世上有這樣無禮的男人?一點羞怯,
一點著惱,但程瑤珈決定不理睬他。「店家?有人麼?」還是有點慌,雖然提高
了音量,可聽起來還是象蚊子嗡嗡。歐陽克笑了,「姑娘,我不是人麼?」程瑤
珈聽到歐陽克那顯然是調笑的口吻,就更不準備理睬他了,看到一把椅子,走過
去,從袖口裡取出帕子,非常仔細地擦乾淨,然後端正地坐下,腿好酸呀,腳也
疼,肚子也餓了,渾身都沒勁,要是有口水喝就好了,現在,程瑤珈也不期待這
破敗的酒肆能有香噴噴的清茶了。「姑娘,我這有酒有菜,和不過來同坐?」程
瑤珈的一絲不苟是和江湖兒女非常不同的豐韻,那嬌怯的神態,也和江湖兒女的
飛揚有非常大的區別,歐陽克更樂了,早聽說江南淑女的風采了,看來這程瑤珈
可以品嚐個夠的,看那小腳。程瑤珈伸手按住自己的佩劍,真的有點慌,這男人
,真討厭的。

  「店家,來碗麵,有……」穆念慈走進酒肆,看到了歐陽克和程瑤珈,這震
驚是巨大的,歐陽克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時,穆念慈激靈打了一個寒戰。「正
好,有了一個小美人,又來一個大美人,兩個美人都過來陪公子喝酒吧。」歐陽
克手中的枴杖一點,身形已經搶住了門口。「姑娘,你快從窗子走!他是惡人!
」穆念慈伸手就抽出自己的單刀,橫在胸前,搶步掩住程瑤珈。他當然不是好人
的,不過為什麼這姑娘這樣的緊張?程瑤珈一陣惶惑,卻也不由自主地站起來,
伸手把寶劍抽出來了,有點慌,劍鞘掉在了地上,要不要揀起來?穆念慈知道這
個姑娘和自己不一樣,也沒想到居然這樣的拖泥帶水的,更急了,「落在他手裡
,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兩個,誰也走不了!」歐陽克動手了。

  「你不要過來啊!」程瑤珈十分害怕,她沒想到這個斷腿的男人會這樣的厲
害,只兩招就把那高個的姑娘給點倒了,非常後悔自己幹嗎要來這破酒肆。「小
美人,你乖乖地陪我喝酒,我就不過來好麼?」「我不陪你喝酒,你也別過來,
我,我要用劍刺你了。」「你刺呀,放心,你不會刺到我的。」他的腿斷了,怎
麼還這麼快?快的都看不清楚了,程瑤珈又是驚慌,又是害怕,從小練習的武功
就要快記不起來了,只能盡力地揮舞寶劍,但越來越無力了,一個勁地冒汗,要
命的是他在摸自己的胸口了。歐陽克見程瑤珈的全真劍法簡直不成章法了,更樂
了,他不著急制服程瑤珈,要享受她的驚慌,摸上去的感覺真不賴軟軟的,捏一
把,估計是會流水的!呲啦一聲,程瑤珈的袖子被撕掉了一條,雪白粉嫩的胳膊
露出了一大節。程瑤珈失聲驚叫,全真劍法就更亂了,琢磨著是不是要找東西擋
住裸露的肌膚。「真是好姑娘呀。」歐陽克舔著嘴唇,伸手從程瑤珈意料不到的
方位探進去,扯下她胸口的一片衣衫,順手還在胸脯上捏了一把……

  穆念慈不忍再看了,這是熟悉的貓逗老鼠的玩意,到最後,程瑤珈是不會逃
出魔掌的了。黃蓉在密室裡看的好笑,這靦腆斯文的程大小姐和人動手的樣子實
在是武林中的一個趣話,多少有點好奇,這樣下去,程瑤珈很快就會被剝的精光
的,真想看看這罕見的一身白肉呢,黃蓉是第一次看到比自己還要白的姑娘。

  程瑤珈不知道要面對怎樣的折磨,不過很害怕,害怕的渾身哆嗦,打不過他
,根本連機會都沒有,不如就聽話,陪他喝酒。她坐在歐陽克的身邊,伸手使勁
地拉著衣衫,還是不行,就把胳膊抱在胸前,低頭,一個勁地流淚,「你饒了我
,我可以給你錢的。」歐陽克笑著,把枴杖放到一旁,很仔細地打量程瑤珈,那
肌膚如透明一般,一陣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這樣團膝坐在榻上,擁美飲酒的日
子,真的是久違了,他伸手過去攬住程瑤珈的肩頭,真的是很嫩的,那顫抖的肩
頭肌膚觸手生溫,滑膩纖細。「求求你,別碰我吧。」程瑤珈扭動著想躲閃開,
第一次被男人接觸皮膚的驚慌,實在不能忍耐,那手雖然很暖,很軟,同時也很
有力,帶來戰慄。「我怎麼捨得不碰你的?」歐陽克稍稍用力,把程瑤珈擁在胸
前,看著程瑤珈的掙紮,看著那繡著綻放的牡丹花的絲綢肚兜下起伏的胸脯,看
著那脹的通紅的臉頰,看著那眼淚汪汪的新月一般蕩漾的眼睛,她哭的樣子也這
麼動人,那一扁一扁的小嘴,抖動的下頜,還有那推拒的藕臂,歐陽克春心大動
,張嘴就咬住程瑤珈肉乎乎的小手,使勁地用手掰開她擋在胸前的胳膊,她的胸
脯應該比這絲綢的肚兜還要滑軟,還要細膩……穆念慈閉上了眼睛。黃蓉的心跳
加速了,這是第二次看到男人對待女孩子了,第一次是穆念慈主動地對楊康,現
在,歐陽克展示出來的是一種狂野的東西,看著程瑤珈那嬌艷的身體在暴力中飄
搖,那是一種很特異的感覺,猛烈,刺激。黃蓉感到一陣急促,身體慢慢地產生
了變化,那種老是糾纏自己的感覺改變了一種味道,盤旋著,從那裡開始向全身
瀰漫了,帶來了一陣麻癢。看著程瑤珈那酥嫩柔軟的胸脯在歐陽克的手中怪異地
改變著形狀,黃蓉就不能把自己的目光從那好看的胸脯上移開了,怎麼程瑤珈的
胸脯也這麼飽滿的?雖然沒有穆念慈的那樣高聳挺拔,但那晶瑩細緻的乳房實在
是很美,而且乳頭居然是鮮嫩的粉紅色的,一個罕見的尤物,穆念慈的就不是,
那是褐色的,勃起的時候才有點紅,可程瑤珈的就那麼粉紅,慢慢的勃起後,就
琥珀一般晶瑩通透起來,有一種忍不住要過去咬一口的衝動。自己的是什麼樣的
?……烏黑的秀髮掩住了半邊臉頰,程瑤珈用最大的力量從歐陽克的懷裡掙紮出
去,蜷縮著屋角裏,顧不得髒了,肚兜已經被扯掉了,整個上身都暴露在空氣中
,羞怯,害怕,程瑤珈本能地摀住胸口,「你別過來!」這是程瑤珈這輩子最大
的音量了,覺得自己害怕得要瘋掉了。「不過來,也好,可是我現在就是想要女
人,又怎麼辦呢?」歐陽克把自己的外袍甩在一旁,腿雖然沒有了,這身體還強
健,威猛。「她!」程瑤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指著動彈不得的穆念慈,話一出
口,就有點後悔了,這姑娘曾經要保護自己的,可有什麼辦法呢?不然,遭罪的
就是自己了。聽到的人都吃了一驚。穆念慈也想不到這個靦腆斯文的姑娘會這樣
。黃蓉更是震驚了,早知道程瑤珈是這樣自私涼薄的人,當初就不應該救她。歐
陽克樂了,「好呀,你過去把她弄過來吧。」

  穆念慈沒說話,連咒罵的力量都懶得花了,她看著程瑤珈把自己的外衣脫下
去穿上,說實話,穆念慈也覺得程瑤珈非常的美,現在不覺得了,她厭惡她。程
瑤珈是心慌意亂的,她不敢面對穆念慈的目光,不敢面對歐陽克的目光,內心是
羞愧的,也掙紮,但很快就釋然了,我保護自己有什麼錯?我沒有力量保護別人
的呀,只要自己不受到傷害,不就可以了麼,在粗野的男人的懷裡的滋味你們知
道麼?多可怕呀。只有順從才可以吧?程瑤珈抬頭討好地沖歐陽克一笑。

  這樣的妙人還真罕見呢,歐陽克笑著。穆念慈的衣服對於程瑤珈來說瘦了,
而且長,不過包裹在那動人的身體上,線條得到了充分的展示了,她動作的時候
,能感到繃緊的衣衫下面肉體的不安,很奇妙的視覺衝擊呢。「把她的衣服剝光
。」歐陽克玩味著程瑤珈的怯懦,看著她的小手解開穆念慈的衣帶,對穆念慈的
身體已經失去了興趣,就覺得程瑤珈好玩。程瑤珈還是有些猶豫的,她覺得穆念
慈的目光像在自己的身上燃燒,真烤人呀,她顫抖著,還是不敢去揭開穆念慈的
肚兜。「你來吧,或者他在我身上發洩了,就不會傷害你。」穆念慈平靜地說,
慢慢地合上眼睛。程瑤珈哭了,她覺得自己被深深地刺痛了,開始恨穆念慈。你
神氣什麼?你幹嗎非要表現成這樣?想使我感到卑微?你沒有我好看的,你的皮
膚也不行,穿的都是什麼呀!這樣的粗布,連內衣也不知道弄好一點的,看你那
風塵!程瑤珈伸手扯掉了穆念慈的肚兜,看到穆念慈微微動了一下,那飽滿高聳
的乳房產生了一陣波動。「褲子,還有褲子,要全部剝光。」歐陽克笑著,覺得
自己捕捉著程瑤珈內心最細緻的變化的感覺真奇妙。看到穆念慈濃密的陰毛,程
瑤珈覺得真髒,你看,你的這裡都什麼樣了,女人的陰唇是這樣的麼?應該貞潔
的,你看,都黑了,還像小孩的嘴一樣咧開著,真的,她的這地方怎麼這麼厚呀
?程瑤珈還是好奇了,這也是第一次看到一個成熟女人的陰部,和侍侯自己的丫
鬟的那種薄薄的一條縫是那麼的不同。「把她的腿打開,對,好好地給她摸,直
到出水了為止。」程瑤珈扒開穆念慈的腿的時候,感覺是有點奇怪的,那腿真的
很結實的,也軟,但和自己的不一樣。「你揉呀!」歐陽克身手在程瑤珈的腋下
掐了一把。「怎麼揉呀?」程瑤珈委屈地哭。「連這都不會!把你的手,放在她
那兒,對了,順著來,戧著來,你自己琢磨,那有個洞,摳一摳。」程瑤珈覺得
自己表現得越順從,歐陽克對自己的態度就越好,已經習慣了別人對自己好了。
不過覺得真髒,那是尿尿的地方,自己的手是乾淨的,自己的手多白呀,她的那
裡又顯得那麼的黑,那亂蓬蓬的陰毛搔得手背癢癢的,還有那肉,顫抖了起來,
似乎在蠕動了,什麼時候才出水呀?程瑤珈有點不耐煩了。被指甲刮疼了,穆念
慈哆嗦著,一個勁地吸氣,還是有感覺了,那裡已經適應了手指的揉搓,不過程
瑤珈的技術很糟糕,舒服一下,就肯定會被弄疼,你就不能好好地弄呀!穆念慈
感到一陣煩惱……原來可以這樣的,黃蓉的心跳惶惶的,得找機會試試,不然晚
上睡不著的時候真恨不得用腦袋去撞牆呢,最好是靖哥哥來給自己弄,他肯麼?
用手摸自己尿尿的地方?黃蓉咬著自己的嘴唇,把目光投向郭靖……「濕了。」
程瑤珈這才鬆了口氣,把被沾濕的手指在穆念慈的肚子上抹著,還是覺得髒,她
的肚子動的真厲害,看到穆念慈急促地呼吸著,表情很痛苦,程瑤珈就更滿意自
己的決定了,不然自己就要接受這樣的酷刑了。「你過來,幫我把褲子脫了。」
程瑤珈愣住了,想不到這要求是一步一步地增加的。「你他媽的幹不幹?」歐陽
克伸手就薅住程瑤珈的頭髮,「哎呀!撒手,我幹呀。」「別他媽的磨蹭!」歐
陽克並沒有鬆開程瑤珈的頭髮,但不在撕扯了,讓程瑤珈保持著姿勢,看著程瑤
珈哆嗦著伸手解開自己的褲子。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慌?程瑤珈不能別開目光,她
被強迫著看到了男人的東西,也是濃密的陰毛,更濃密,甚至在小腹攀爬,大腿
根和屁眼那兒也毛乎乎的,那是一個正在緩緩抬起的巨大的肉棒,猙獰可怕,也
髒,黑乎乎的,包皮最前端在慢慢地沿展,似乎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肉棒的上
面若干粗大突起的經脈也在膨脹,紅色的細血管也很清楚了,末端還掛著一個深
褐色的肉囊,老頭的臉一般皺著,裡面是兩個蛋一樣的東西,很大,很醜陋呀!
手被歐陽克抓住了,程瑤珈一哆嗦,想逃避,可無處可逃,自己的手被按在那嚇
人的東西上了,熱,還有那擴張的脈動,「好好地給我揉!」歐陽克的臉通紅,
那目光變得兇狠。怎麼揉呀?顯然不能像對待穆念慈那樣,那是一個坑,這是一
個棍,是不是像那繡花針?「給我握住!」你得教,我才會的麼。程瑤珈慢慢地
掌握著要領,驚慌地看著歐陽克的手把穆念慈的乳房弄成奇怪的形狀,他在掐穆
念慈的乳頭,肯定很疼吧?看見穆念慈的臉都抽搐著,汗水冒了出來。別管別人
了,你幹好自己的活吧,免得遭罪,感到手裡的東西膨脹了,這膨脹是那麼地真
切,就在自己的手裡發燙,包皮裡面的東西露頭了,鮮紅的,亮晶晶的,也有一
個裂縫,裂縫也有唇,裂縫也出水……可以這樣的麼?黃蓉覺得快要不能控制自
己了,看到了歐陽克那可怕的身體,那兒臂一般的陰莖,就是要把那麼大的東西
放到身體裡?那小洞那麼細,能裝下麼?內褲好像濕了,貼在大腿根,涼津津的
,黃蓉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郭靖的褲襠的位置,摸過一次的,是那麼的讓人心
慌,做夫妻也要把靖哥哥的那東西放到自己的身體裡麼?能行麼?真想試試呀!
不知道靖哥哥的是不是比歐陽克的還要大?……「你別他媽的閒著,給她也摸,
一會又幹了。」程瑤珈只好把自己的另一隻手又伸到穆念慈的陰部摳挖起來,不
知不覺地,自己的身體似乎也產生了渴望了。

  看到歐陽克把那可怕的陰莖直接捅進了穆念慈的身體,穆念慈的身子劇烈地
抽搐了一下,程瑤珈就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多可怕呀,這是怎樣的疼呢?不能不
看,歐陽克把自己的頭就按在穆念慈的肚子上,最接近地目睹這一切。能清晰地
感到穆念慈肌肉的扭動,隨著呼吸而起伏的肚子的顫抖,一陣鬆懈一陣緊張的變
化,濃密的陰毛彼此摩擦著,沙沙的,陰莖刺穿陰道,抽送的過程中,吧唧吧唧
地響著,味道很奇怪。程瑤珈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發燙,自己一個勁地哆嗦,不知
道是恐懼,還是被誘惑了,穆念慈的呻吟中似乎不那麼痛苦了,開始變得奇怪,
是那種使人迷戀的暢快,抽出來的陰莖上帶著一層有點發白的,有泡沫的體液,
那是什麼?兩人的陰毛都濕了,烏黑亮澤……就是這樣的!黃蓉看到了,被眼前
的一切震撼了,聽出穆念慈呻吟中的舒暢了,那呻吟那麼地扣人心弦,讓人心猿
意馬,聽到靖哥哥的呼吸急促起來了,黃蓉連忙克制心神,專心運功,不過還是
不由得被外面的情景吸引,你幹嗎這麼熱切?……「給我舔!」歐陽克從穆念慈
的陰道裡把陰莖抽出來,使勁把程瑤珈的頭拽過來,就往程瑤珈的臉上捅。程瑤
珈嚇得尖叫起來,她拚命地想逃,不可以的,多髒呀!「乖乖的!不然就扒光你
的衣服,也這樣!」雖然噁心,但總比這樣被捅死好吧?程瑤珈抽泣著,不得不
讓歐陽克那可怕的、滑不溜汲的陰莖塞滿了自己的櫻桃小口,崩潰了,恥辱已經
不能代表現在的心情。「你他媽的小心點。」挨了一個耳光,從來沒人這樣打過
自己,委屈,我怎麼做錯了?不是已經完全順從了麼?怎麼還打我!歐陽克感到
雞巴被程瑤珈的牙刮地生疼,自然是惱怒的,不過看著程瑤珈那張開到極限的小
嘴,就更來勁了。程瑤珈哭著,慢慢地找著感覺,真難受呀,就是想吐呀,感到
那陰莖在嘴裡肆無忌憚地亂捅,捅的一個勁地麻。終於拔出去了,程瑤珈喘息著
,咳嗽著,驚恐地看到歐陽克的陰莖居然撐開了穆念慈的肛門,就那麼狠狠地捅
進去,穆念慈的身體痙攣著,呻吟變成了淒厲的尖叫,她扭曲著。拚命地要抗拒
,雖然已經允許這可怕的陰莖進入過自己的嘴裡了,可現在不行呀!陰莖剛從穆
念慈的肛門裡抽出來,明顯地帶著一點糞便的印記,還有被稀釋了的血,以及一
股特別的腥臭,就是死了,也不行!就是感到了死亡的威脅,軟肋挨的一下,差
點就斷氣了,程瑤珈失聲驚叫的時候,叫喊被堵住了,那骯髒的陰莖已經捅了進
來,直接捅到了咽喉,程瑤珈的腦中一片黑暗,五臟六腑在翻騰,已經沒什麼可
吐的了,可噁心得不得了,嘴裡的味道是很古怪的,一陣鹹之後,就是苦……穆
念慈的下體一塌糊塗了,體液,尿液,還有受到衝擊而開始排泄出來的糞便。歐
陽克更瘋狂了,他知道穆念慈已經昏迷了,可沒有放過她,他繼續把陰莖捅進穆
念慈的肛門,直腸裡還有湧動的糞便,軟汲汲,熱乎乎的,捅進去就像陷入一片
泥澡中,肛門還在本能地收縮著,帶來了快感,而把沾滿糞便和鮮血的陰莖拔出
來再塞進程瑤珈的嘴裡,就是不能抗拒的巨大刺激。程瑤珈的嘴已經變得機械了
,嘴角也沾滿了花花綠綠的東西,她的臉色慘白,雙眼毫無內容地看著,看到陰
莖捅過來,就機械地吸吮,已經分辨不出味道了,麻木了,連意識也徹底模糊了
,就這樣死掉吧,自己已經不是個正常的人了。這一次,歐陽克在程瑤珈的嘴裡
停留的時間更長了,程瑤珈覺得喘不過氣來,突然,那身體抽搐了一下,他死死
地把自己的頭按在腹下,陰莖直接插入咽喉,又一陣抖動之後,程瑤珈就覺得他
噴發了,一股熱乎乎的粘稠的液體直接灌滿了食道,還沒來得及吞嚥,第二股又
射出來了,口腔裡也被灌滿了……黃蓉被嚇著了,跟看到的穆念慈與楊康的那次
香艷熱辣是完全不同的,這次看到的是一種充滿了暴虐的,似乎自己也被這暴虐
給吸引了,她看著昏迷了的穆念慈那一塌糊塗的下體,看著程瑤珈那茫然的神情
和變得奇怪的嘴,看著歐陽克瀰漫在一種狂野氣息中的目光,還有那猙獰的身體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突然對目睹的一切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衝動,是渴望麼?

  穆念慈甦醒過來的時候,感到一陣疲憊,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看著自己。
的確是有,那是楊康的!穆念慈覺得自己馬上就崩潰了。

  楊康是目睹了發生的一切的,心裡是一種冷冷的感覺,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
,歐陽克,穆念慈,你們這狗男女!歐陽克不能原諒,穆念慈也一樣,不過對待
的方法或者要區別,歐陽克必須死!他太危險,他背後的歐陽鋒就更危險了;至
於穆念慈,你必須生不如死!楊康咬了咬牙,從暗處走出來。「歐陽公子好興致
呀!」歐陽克剛從那高潮的疲憊中復甦,痛快了,解決了積壓了很久的慾火了,
不過還沒有結束,程瑤珈就是在嘴邊的鮮肉,還得好好地品嚐。如果有黃蓉就最
好了,歐陽克看了看半截的腿,心中充滿了仇恨,那麼程瑤珈就先代替黃蓉吧。
看到楊康,歐陽克微微一怔。他知道楊康和穆念慈的關係,先警覺了,不過心裡
是看不起楊康的,繡花枕頭,有什麼本事。「哦,是小王爺呀,兄弟我沒別的嗜
好,就是愛玩漂亮的姑娘。正好,小王爺來了,咱們喝酒看美人,一起鑒賞鑒賞
吧。哈哈哈!」伸手提起穆念慈的頭髮,把穆念慈的臉對著楊康,「怎麼樣?小
王爺,這丫頭的身子可不一般,她身上可有很不尋常的東西。」楊康的內心是震
怒的,但表情很平靜,已經不那麼急噪了,決心下定了,就可以很輕鬆地對待了
。「是嗎?女人還不就是臉蛋漂亮不漂亮麼?」楊康若無其事地伸手掐了穆念慈
的臉蛋一把,皺眉看了看她身下的汙穢,伸手摀住鼻子。歐陽克判斷著楊康的態
度,其實把穆念慈弄成這樣,楊康要如何對待?歐陽克也沒底。「小王爺還是不
知道女人的妙味,一個女人有一個女人的好處,決不相同。比如這穆姑娘,屁眼
就是一絕。哈哈哈哈!」「那麼這丫頭的呢?」楊康還是想把話題岔開,到底是
心疼的,他蹲下身子,伸手撩開程瑤珈的秀髮,很仔細地看哭得不成人樣的程瑤
珈,「自然是嘴了?」歐陽克冷笑一聲,「這丫頭到底如何,還沒有清楚,小王
爺有沒有興趣給她開苞?」「那可如何感謝歐陽公子呢?」楊康就伸手去捏程瑤
珈的臉蛋。「不要啊!」程瑤珈驚恐地,現在就算悔恨也來不及了,所付出的一
切努力,承受的一切恥辱,還是不能使自己擺脫這厄運,她用最後的力量要保護
自己,拚命地要逃開。

  「給臉不要臉!」楊康抓住程瑤珈的頭髮,使勁地把程瑤珈的頭扳過來,一
拳打在程瑤珈的肚子上。程瑤珈的身子軟了下去,過去掰楊康手的手也無力地過
去捂肚子。「舒服麼?」楊康又一拳擊中了程瑤珈的軟肋上,鬆開程瑤珈的頭髮
,任她倒下,「問你話呢,舒服麼?」腳就踢在程瑤珈的屁股上,往那臀溝裡踢
,用腳尖,把心裡的憤怒發洩出來!程瑤珈已經完全不想抵抗了,實在受不了啦
,這疼比羞辱要殘酷的多了,會死麼?「小王爺,再打就打壞了。」歐陽克給自
己斟了一杯酒,伸手揪住穆念慈的乳頭,使勁地一掀。穆念慈猝不及防之下,尖
聲慘叫了出來。楊康一哆嗦,停下了,笑了,「歐陽公子,原來也好這個,我就
是看見女人痛苦,就說不出的痛快!」「來,咱們喝一杯,讓那小姑娘脫光了衣
服,給咱們跳舞,解悶,如何?」「如此甚好。」楊康接過歐陽克遞過來的酒杯
,一飲而盡。「還等什麼呢?」歐陽克拿枴杖的頭捅著程瑤珈的下身,手腕微微
變換,就挑下了一片裙子,順手又在程瑤珈的屁股上抽了一記。「歐陽公子真是
好手法呀!」楊康大笑著,又把酒杯斟滿。「彫蟲小技而已,小王爺見笑了。小
美人,乖乖的聽話,大家樂完了,自然就放你回家了。」歐陽克笑著,「小王爺
,這小姑娘細皮白肉的,可不是穆姑娘可比的。」

  恐懼和羞恥,程瑤珈戰慄著,但實在是怕他們又打自己,就期待著能趕快應
付了這不能逃避的磨難,然後回家。程瑤珈一絲不掛地站在歐陽克和楊康的面前
,一手攏在胸口,一手摀住下身,腿抖得都不行了。這樣的身體,還的確是第一
次看見的,楊康覺得自己真的興奮了,目光離不開程瑤珈的胸脯,還是第一次看
到這樣可愛的乳頭,這樣精細的肌膚,那是一種怎樣的綿軟嬌嫩的?被毆打的地
方紅腫著,真有點心疼。「妙人,小王爺,你看,這小姑娘是天生的白璧無暇。
」楊康才注意到,程瑤珈的小腹光潔如玉,連腋下也沒有毛髮,通體晶瑩,果然
是白璧無暇的珍寶,更妙的是一雙小腳,通透瑩潤,嬌巧迷人,腿就顯得筆直,
渾圓中自然帶著一絲挺拔,要不夠纖細,但柔軟,臀不夠聳翹,但柔媚,再加上
一絲驚恐,一絲憔悴,當真是妙不可言。「你他媽的倒是跳呀!」歐陽克又伸枴
杖向程瑤珈的下身捅……「怎麼樣?小王爺,這樂趣是不是也挺好的?」「我恨
不得拜倒在歐陽公子坐下。」歐陽克哈哈大笑,伸手抓住穆念慈的頭髮把她按在
自己的下身。穆念慈現在是六神無主,羞愧難當,只好開始吸吮。楊康則伸手抓
住程瑤珈的小腿,真滑,險些就滑脫了。程瑤珈驚叫了一聲就軟倒了,「求求你
,饒了我吧,求求你……」她哆嗦著,不敢掙紮,現在兩掙紮的勇氣都沒有了,
只好任由楊康扒開掩住胸口的手,然後抓揉自己的乳房。這乳房真的很美,尤其
是嬌嫩的乳頭,楊康低下頭,把乳頭含在嘴裡,用舌尖撥弄著,並用牙齒輕輕地
咬。恐懼中的一絲酸軟,程瑤珈感到了,分明是自己的心被搔動了,那是一種奇
妙的麻癢,還有他揉搓自己肚子帶來的緊張。歐陽克一邊享受著穆念慈的嘴巴,
把目光注視在程瑤珈又白又圓的大腿上,大腿的盡頭是一片白玉一般的神奇,晶
瑩通透,那粉紅色的裂縫更是使人著迷,忍不住把手伸過去,馬上就陷入一片綿
軟酥嫩之中,熟悉女人,但這樣嫩滑的女人的確是第一次碰到,陰唇閉的很緊,
用手指剝開,就產生了一陣奇異的戰慄,那些嫩肉都抖動起來,眼前似乎都模糊
了。程瑤珈感到了,震撼了,比想像中殘酷要美妙的多了,同時被兩個男人撫摸
,內心產生了非常強烈的衝動,和恐懼,恥辱,驚慌,那些情緒根本就不搭界。
處女破身的第一次遇到熟練的男人是一件很不尋常的事情,那樣可以得到永久的
記憶。

  看到程瑤珈的裸體,黃蓉開始不那麼自信了,比較起來,自己的確是太單薄
了,自己能不能也擁有那樣讓男人沉迷的女人魅力?她能同時讓兩個男人如此著
迷,自己呢?靖哥哥,你怎麼還不好!?聽到程瑤珈那一聲比一聲高的呻吟,黃
蓉感到自己的身體在扭曲了,下身一個勁地發熱,似乎有些肌肉在不由自主地蠕
動起來了。

  已經有過經驗了,程瑤珈握住楊康的陰莖時,已經不怎麼慌亂了,很仔細地
剝開包皮,把已經濕漉漉的龜頭攥在掌心裡,輕柔地揉握,這個比歐陽克的要細
很多,同時要乾淨很多,不那麼黑,毛也少,不知道為什麼,就想把這個放到嘴
裡去!下身傳來的一陣陣酸軟和緊張都成了快樂了,感到一條濕潤的舌頭了,剝
開已經適應了撫摸的陰唇,在裡面細嫩的部分舔弄著,最後到達了帶來陣陣戰慄
酥麻的地方,還很熟練地剝開包皮,直接抵達了那個不能碰的小肉豆上,想完全
地鬆懈下去,又被不停地喚起了,這感覺比剛才目睹的殘忍要美妙的多了,身體
內部似乎有給強烈的需要了,如同百抓撓心。歐陽克把穆念慈踹到一旁,專心地
舔弄著戰慄中的程瑤珈,雙手托著程瑤珈的屁股,把屁股蛋扒開,用手指切進去
,挑弄著那蠕動著的肛門,感到從陰道裡分泌出來的滑液通過會陰,把肛門已經
潤濕了,就嘗試著把小手指向那洞口裡塞,這樣鮮嫩的小姑娘是要耐心點對待的
。程瑤珈的呻吟變成了嚎叫,她拚命地挺動著身體,想逃避這不能抵抗的接觸,
越來越慌亂了,越來越刺激了,自己又是在那種洶湧的黑色浪潮中了,腦海中只
有剛才見過的場景,自己被撕裂,陰道和肛門,男人的陰莖抽出去,蠕蠕地閉合
的狼籍的洞口,還有肛門裡汩汩湧動的糞便,能堅持麼?能拒絕這浪潮一般的快
感麼?程瑤珈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尖叫起來,身體發瘋一般蠕動起來了。已經濕滑
的陰道抵擋不住楊康的一擊,進入很順利,楊康的陰莖比較細,可以很輕鬆地刺
穿處女膜,加上足夠的濕潤和鬆弛,突破後,陰道的反應也非常令人滿意,細嫩
的腔壁包裹過來,形成了有力的壓迫感,更舒服了!楊康使勁地咬住程瑤珈的乳
頭,左右晃頭,雙手扣住程瑤珈的腰。程瑤珈已經模糊了,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
結合的地方,那尖痛後深入的穿插,把模糊的神智引入了另一個瘋狂的境地,屁
眼裡還夾著歐陽克那越來越急促地摳挖的手指,肛門被撐開了,他又塞進了一根
手指,兩根還不停地要把直腸也張開,除了不適,漸漸地有了一些感覺了,還是
比想像的要舒服,沒有那樣的恐怖,不過的確是想拉屎,肚子一個勁地在抽搐,
涼風和被塗抹進來的液體也使拉屎的衝動越來越厲害……楊康也陷入了一陣瘋狂
中,這是前所未有的經歷,插入陰道的陰莖不光得到了陰道的愛撫,還可以清晰
地感到上面在直腸中摳挖的手指的動作,雖然瘋狂,但楊康一直保留著最後的冷
靜,男人在射精的時候,是最脆弱的時候,就要抓住歐陽克的那個時刻,他盡力
地克制著自己如潮的快感……歐陽克很滿意程瑤珈的屁眼,那肌肉的扭動很有勁
,而且現在也足夠鬆弛了,就把手指抽出來,馬上把勃起的陰莖塞進去……程瑤
珈慘叫了出來,那的確和手指的進入很不一樣,陰莖太粗了,好像要把肛門撕開
的樣子,繼續的進入就更難受了,不過陰莖是熱的,把已經很涼的直腸暖和了過
來,接著的摩擦就是致命的了……

  黃蓉不敢看了,程瑤珈的臉扭曲得不成樣子了,那眼神似乎失去了任何意義
,剩下的就是痛苦和身體的承受,同時被兩個男人這麼強悍地弄,她肯定會死!
她什麼時候死?令黃蓉困惑的是,程瑤珈沒有死,她的呻吟漸漸地暢快起來,雖
然臉上的表情還那麼古怪,但眼神變得瘋狂了,她也在隨著男人的穿插而晃動著
身體。天已經徹底黑透了,已經多久了?黃蓉的性教育就是在這樣的旁觀中完成
的,會形成一個什麼樣的觀念?黃蓉自己也不知道,但的確被吸引了。

  歐陽克很奇怪,同時也開始佩服楊康的能力了,自己是後開始的,雖然肛門
比陰道帶來的刺激要大的多,但自己內功深湛,不是楊康能比擬的,現在,自己
已經感到快要憋不住了,楊康看起來依然興致勃勃,這就不能不說是天賦異秉了
。程瑤珈已經昏迷了,她軟軟地癱在楊康的胸前,身體只是本能地痙攣著,承受
著。楊康知道歐陽克快到了,看見歐陽克哆嗦了起來,眼睛開始翻白眼,臉上是
急噪的,扭曲的,必須等待最後的時刻吧,耐心一點,他的動作停頓了,哆嗦變
成了抽搐,楊康的手伸了過去……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小腹好像開了一個口子?
這麼涼的!還沒有感到疼痛,歐陽克感到自己的精血不斷地噴射了出去,射精不
是這樣子的呀!眼前一黑,他軟倒在程瑤珈的背上。

  「別殺她。她也是可憐人。」穆念慈擋住楊康,雖然震驚,穆念慈知道楊康
是用心良苦的,不這樣,歐陽克就太強大了,他就不能把自己從魔掌中再次解救
出來。「不能不殺她,被歐陽鋒知道了,我們都活不了。」「她不知道是誰殺了
歐陽克的,她不是已經昏迷了麼。」「那只能帶她走。」穆念慈已經習慣了原諒
別人,就是對程瑤珈也不例外,但不知道別人是不是也能原諒她,已經不必去考
慮了,楊康不是可以依靠的麼?前面的路是怎樣的?也要走下去吧。楊康覺得穆
念慈真噁心,根本就不想再碰她,不過要帶她走,心願完成了一個,還有另一個
。這個程瑤珈呢?楊康覺得自己是捨不得殺她的,帶走比留下還要危險,這是一
個很難抉擇的事情。不用抉擇了,聽到了腳步聲……

  (楊康和穆念慈的故事會繼續下去,後面還有君山大會,鐵掌峰。寫了這麼
半天,一直不好意思對黃蓉下手,恐怕是由於還對黃蓉有一絲憐惜吧,我準備讓
黃蓉在君山大會上傾情表演,她畢竟是丐幫的人,不過處女之身還是準備留給郭
靖的,回頭琢磨好了再說吧。大夥要是看煩了可以直說啊。說老實話,現在我都
快堅持不住了。






第九章:洞庭波短、此恨長(一)

  流殤回眸這標題起的有點噁心了吧?嘿嘿!我覺得有必要檢討一下忙忙活活
寫的這前八篇東西。

  第一、亂的問題。這是一個明顯的問題,我在嘗試一些不同的寫法,運用了
一些插敘、倒敘,以及多人物、多情節的平鋪,其中多有人物的思維,人想的東
西就保不齊紛雜一點。確實是嘗試,不純熟,有的時候駕馭的就不那麼自然。當
然,不可迴避的是,我對標點符號的使用非常頭疼,上學的時候就沒弄明白,現
在覺得是有點抓瞎。至於其中錯別字連篇也是一個大問題,並不是我真不認識那
字怎麼寫,寫東西的時候思路是連貫的,嘩嘩嘩地敲下去,然後又不愛檢查校閱
,於是就有了遺憾。標點和錯字,我回頭注意。至於寫的方法,希望大夥忍耐,
你得允許我一個進步的時間。

  第二、擠的問題。這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我對排版什麼的還真沒注意,
就是寫完了就貼,貼完了,就發。我改。畢竟一個看起來比較舒服的版面是看下
去的一個方面。

  第三、露的問題。這我保留自己的看法。畢竟是色情小說,我認為色情小說
是性描寫為主的,就像武打的開打,間或以情。性描寫不厭其細緻入微,情則附
之。當然以情暗示性是一種非常優雅的方法,我得慢慢地琢磨。我還是受「無名
」和「元元丫丫」的影響比較大,喜歡那種直接隨意的寫法,也不大喜歡給人物
的性交找一個必須的理由,我覺得這樣寫,就好像是直接在描述一個影碟的發展
。要說暗示,我覺得那些專業作家的原文做的比較好。等回頭寫獨立的文章時再
用。

  希望大夥多提這樣的意見。

  《金庸列女傳》從開篇到目前已經八篇。名為八章,其實其中並無相互關聯
的地方。我覺得人物大家都熟悉了,原作已經把故事給說的挺好了,我只是把人
物一個一個地給揪出來,痛快一下,應該是每一章都是一個女孩子的故事吧。其
實寫著挺樂的,每天和不同的美女在大腦和文字上亂七八糟的,這是什麼樣的痛
快!

  最後跟夜色兄弟聊一下。你那《翻雲覆雨》我很認真地看了,覺得照黃易那
樣寫也挺好玩的,用一個流行的詞叫「簡約」,那讓人看的挺輕鬆的,保留了思
維的空間,挺好的。就是對話有點那個了,人家是用對話來將故事的,咱們這故
事不用講,用行動,用大腦。尤其是七夫人幹完了表達那一段,似乎有點多餘。
在我看來,咱們中國女孩子在做愛的時候是比較被動的,而且由於東方傳統,表
達起來也多是暗示為主,就算是內心惡浪滔天,說的話也是溫文婉約的,那叫含
蓄,中國人都覺得那樣好。用對話來講故事,用感覺來寫性,用事來寫情,好不
好?關於你對我們這幫人的定義,我跟妻說了,她說:「呸!」呵呵!沒辦法,
頭髮不長,見識也那樣。

  阿土哥兄弟,漂泊的感覺其實是一種財富。人和鳥沒什麼區別,都想飛翔,
鳥飛是本能,人想飛,就得積累勇氣。孤單是一種美。你的調子稍微有點感傷,
希望你快樂,並快樂下去。

  流殤頓筆第九章:洞庭波短、此恨長(科學怪人老兄,咱倆是這「武俠」的
斑竹了,就是兄弟了,怎麼著也得鑣著膀子把你那個「把這辦成最好的文字版塊
」的理想給完成了呀。我琢磨著我還編我的《金庸列女傳》,你把那《刺客列傳
》給幹起來怎麼樣?你給個回信啊。要不然你自個兒想轍,你是前輩,我尊重你
的選擇。不過我覺得還是精品意識比較重要,轉載也轉好的,類似《黑道……女
人》這樣跟武俠不搭界的,我看是不是就免了?

  我這嘴是有點絮叨,見諒啊,見諒!今兒我準備拿黃蓉開刀了,就為這,妻
很不樂意,一個勁地衝我翻白眼,嘶--她現在是不大愛跟我說話了,就掐我。那
我也得幹!《射鵰》不把黃蓉給射了,那還行?再允許我訴一下苦啊,我的錢被
收繳了,說交電話費,想出去喝個小酒什麼的,看來有點費勁了。嗨--慘無人道
呀!

  「你再胡說八道,詆毀我,我就把……」是真生氣了?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唉,對了,這樣多好看。

  沒事,她給我織圍脖去了。對付女人,不是我吹,哥們有一套!嘿嘿……)

  黃藥師薅著郭靖的脖領子問:「你這傻小子,你他媽的到底是娶我閨女,還
是娶那狗屎蒙古公主?」黃藥師這人是有點那個,人家華箏就跟邊上看著呢,這
不是讓人下不來台嗎!估計是欺負華箏聽不懂中國話。郭靖牛脾氣就上來了,這
行為準則哪能隨便地改?何況還有拜把子兄弟拖雷在一邊瞅著呢,怎麼著也不能
屈服嘍。郭靖心裡有底,黃蓉在邊上呢,怎麼著也不能真把自己怎麼著吧?還是
有點肝顫,於是不說話,就那麼看著黃藥師。

  黃蓉知道郭靖想什麼了,心疼。「阿爹,你先把手給鬆開。」黃蓉就掩護了
郭靖,「我心裡只有他,他心裡只有我。他要做金刀駙馬,我也嫁別人。反正沒
他,我活不了。」就眼淚吧嗒的了。

  黃藥師就暈了,怎麼看閨女也像她媽,尤其這一掉眼淚。不過黃藥師越琢磨
就越來氣,真是女生外向呢,老子不是為你好嗎?有了對象,連老子都不要啦!
怎麼看那郭靖也配不上自己閨女,倒是和那粗手大腳的華箏挺般配的。不過看黃
蓉一哭,心就軟了,「且夫,天地為爐,萬物為銅……」這有文化的人說話就讓
人聽著費勁,估計是你這麼折騰能行嗎?

  郭靖覺得脖領子給薅的,真不得勁。這不是流氓嗎?哪有這樣的!都什麼時
代了,還逼良為娼啊?我郭靖可是頂天立地的處男!

  楊康揀了黃蓉的打狗棒,又很順利地扒了一個瞎,就得到了丐幫幾個不開眼
的傻冒兒的信任,於是就大搖大擺地以未來幫主的身份去湖南嶽陽的君山開會去
了。這就是一個意外,不過楊康的腦子快,於是迅速地構築了一個挺宏偉的藍圖
,能實現這計劃,那自己就闊了!不過當幾十萬破衣爛衫的叫花子的頭兒,也挺
憋氣的,總算是一個一跺腳、哪兒都顫的大人物了,埋汰就埋汰點吧,湊活吧。

  楊康在外屋琢磨宏偉藍圖的時候,穆念慈正在裡屋洗屁股,心裡有點慌,這
月的例假怎麼還沒來?我尻,不是懷孕了吧?要是真有了,這孩子是誰的?心裡
還真沒底。照例說,應該是楊康的,跟他弄的次數挺多的,也把自己給尿了。不
過跟歐陽克也弄過幾回,他每次都把自己弄的一塌糊塗的,也不知道他尿沒尿。
說真的,跟楊康弄,雖然非常的甜蜜,但好像還是歐陽克厲害,那滋味,那刺激
!穆念慈就覺得下面一個勁地癢癢,就伸手去摳……

  楊康開始分析自己的局勢,現在丐幫也不怎麼消停,據說淨衣幫和汙衣幫鬧
的挺熱鬧的,自己初來乍到的,本事又有限,看來得拉攏一幫,對付另一幫,對
了,就是這主意。楊康就想到了淨衣幫的彭長老,那哥們整天神道道的,還一個
勁地往穆念慈的身上踅摸,看來是個色鬼,好色,就保不齊貪財,有毛病就好辦
了。其餘的一個個裝模做樣的,看起來不那麼好弄,對了,就從彭長老身上下手
,有個幫手總好的。至於怎麼弄?這不是現成的麼?穆念慈。

  黃蓉坐在屋裡「吧嗒、吧嗒」地流眼淚。這男女關係的事,太複雜,這老天
爺是怎麼安排的?想不到郭靖看起來老實巴交的,都已經是訂婚的人了。難道是
一個外表憨厚,內心奸詐的小人?不可能!靖哥哥開始對自己好的時候,可不知
道自己是姑娘。那他幹嗎不告訴自己他已經是訂婚的人?也不能怪他,沒問呀。
和郭靖在一起的一幕一幕就來了,答案很簡單了,郭靖是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男
人。

  郭靖坐在屋裡發愁。這男女關係的事,太複雜,這老天爺是怎麼安排的?蓉
兒多好呀,沒有比黃蓉更好的姑娘了。雖然有點單薄,不知道能不能多生孩子?
華箏肯定是能生的主兒,要不然娘也不能答應,娘會看女人。就是不要孩子,也
願意跟蓉兒在一起。不行,老郭家可就我這一脈單傳,沒兒子不就斷了香火了?
那就對不起祖宗了,那事不能幹。要不就都要?能行嗎?心裡有了一個人,還能
不能裝下其他的?不是那麼難辦的事吧,娶華箏為了傳宗接代;娶黃蓉為了自己
的愛。挺好!能行嗎?

  門「噶?」一響,郭靖嚇了一跳,就看見黃蓉披著月光站在門口,她真美呀
!黃蓉看著愣恪恪的郭靖,滿腔的柔情想對他傾訴,還有自己想好了的事情。郭
靖一個勁地發懵,怎麼蓉兒今天又不一樣了?她要幹什麼?

  黃蓉回頭看了看這夜,雲很濃,月亮在雲裡穿梭著,似乎是一種微笑,笑看
著這人世百態,雲把月光遮掩,似乎在替自己害羞,然後,再出來,笑。有什麼
可害羞?有什麼可笑?我和我愛的人在一起,我們幸福,也可笑?

  郭靖在哆嗦了,他一面想著自己的原則,一面在回味那甜蜜的、要把自己帶
走的吻,還有那驚慌的一握,夢裡不斷出現的火熱。黃蓉沒有猶豫,生死相依的
歲月,愁腸百轉的相思,今天,就要融合。她伸手把門關緊,靠在門上,反手把
門閂杈緊。郭靖更暈了,這,這,這是要幹嗎呀?覺得口乾舌燥的,心亂跳。黃
蓉看著郭靖,看見他在哆嗦,在嚥唾沫,同時看到他眼中跳躍的火苗,那眼睛裡
有自己。郭靖看著黃蓉,看著她起伏的胸脯,看到她流水一般的明眸中飄蕩的柔
情,那裡有自己。

  「這麼晚了,你幹嗎不睡覺?」這氣氛太炙烈,受不了,郭靖決定還是得說
點什麼。「我睡不著。」黃蓉有點心慌,這樣,他會不會以為自己輕浮?「睡,
睡不著呀?」郭靖站著,雙手摳著桌面,肚子靠在桌沿,舒服點了,至少不那麼
脹了。黃蓉有點著急了,這態度還不明顯?你在那兒幹嗎呢?郭靖是著慌的,這
麼對峙下去,准出事呀,會出什麼事?是不是自己總想的那種?郭靖,你可得堅
持住嘍,這是大事,大事不能糊塗。你不是已經想好了嗎?不就是要他嗎?黃蓉
,你那些主意都哪去了?你不能在這當口逃跑吧?就是有點想跑,不過門被自己
鎖死了,跑不了。

  「這燈真刺眼呢。」「蓉兒。」「吧唧、吧唧」……(怎麼樣?這出夠含蓄
了吧?這就是黃蓉的初夜,乾柴烈火不待言。至於黃蓉的故事,本章會讓她傾情
演繹,待後來吧。)

  得用個什麼招讓彭長老把穆念慈弄了呢?還得被自己捉姦在床,楊康可下了
工夫了。

  彭長老是很看重楊康的,不是因為他貪戀穆念慈的美色,是楊康手裡的打狗
棒,那是權利。在丐幫這麼多年,爬到了長老的位子,沒點本事是不行的。說楊
康是洪七公的徒弟,那是扒瞎,洪七公通天的神通,不可能教出這麼草包的徒弟
,彭長老就是看中了楊康的草包武功,那是一個容易控制的條件,控制了楊康,
那麼就控制了打狗棒,有了打狗棒,嘿嘿,老實不客氣,我就是第一人了。所以
彭長老把楊康和穆念慈接到自己的宅子裡住,給他們一切方便。楊康邀自己到他
們住的別院喝酒,這也是接近的機會,彭長老當然樂了。

  屋子打掃的挺乾淨的,看來穆念慈是一個不錯的女人。想到穆念慈,彭長老
就有點想法了,穆念慈是北方姑娘,沒有湖南妹子這麼水靈,不過那健美的身材
實在是一種誘惑,罕見的長腿,還有那高聳的胸脯。這楊康跑哪去了?買酒去啦
?不必吧!彭長老坐在外屋東張西望的,等的有點不耐煩了,就看牆上掛的字畫
,也是一個自詡風流的人物。怎麼裡屋有「嘩啦啦」的水聲?大白天的,誰在洗
澡?不會是穆念慈吧?!

  已經有好多天楊康沒有和自己親熱了,雖然他嘴上沒說,而且對自己很體貼
,穆念慈知道,牛家村殘屋裡的事情不可能不在兩人之間造成陰影的,畢竟自己
的身體是不乾淨的,而且是那麼的骯髒。今天很意外,楊康對自己非常有熱情,
吃完午飯就摟住自己要親熱,真想呀,可大白天的,是不是有點害羞?但還是答
應了,要把最好的自己給他,讓他快樂。外面有腳步聲,是阿康回來了?他剛才
說是要去買點東西的。多想他跟自己一起來洗澡呀。

  「阿康,你來幫我搓背,好不好?」穆念慈背對著門,她從澡盆裡站起來了
,流暢的曲線展露無遺,豐潤的屁股得到溫水的浸潤顯得更加光滑柔潤,那腿,
那腰,那背。彭長老覺得自己被撩撥起來了,還有點猶豫,不過美人當前,玉體
橫陳,不由得慾火如焚,並不在乎穆念慈的反抗,不是有懾心大法麼,對付楊康
就更簡單,也如法炮製不就行了麼?

  「你是誰!?」穆念慈感到背後男人的手與楊康的完全不同,雖然同樣的細
軟、溫暖,但顯然是不同的,而且他身上有一種與楊康不同的茶香。準備自衛的
時候,穆念慈感覺自己被那精光四射的眼睛給迷惑了,並且就那麼漸漸地沉迷了
下去,神智似乎還清醒,是在掙紮的,不過攻擊過去的拳腳變得無力了。「美人
,你真美,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就這樣身不由己的靠到男人
的懷裡了?肯定是邪術!一陣冰涼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來了,自己的確是又落入了
另一個不知如何解脫的噩夢中了……楊康看的很清楚,甚至在看到彭長老的眼神
時,自己也不由一陣迷糊,那是什麼樣的功夫?如此神奇?要是可以學到手,多
好!楊康改變了主意,不想再控制彭長老了,或者可以依靠他,用一種依附的關
係見機行事。至於穆念慈,本來就是一個可利用的武器,就作為奉獻忠誠的餌吧
。彭長老引導著赤裸的穆念慈,開始……

  陽光從窗子斜射進來。郭靖醒了,疲憊和那種不能言表的滿足感還在身體裡
盤旋,不想動,也動不了,黃蓉還依偎在自己的胸前甜甜地沉睡。她真好看,柔
軟的長髮傾瀉著,掩住了臉頰,睡得像小孩,那麼甜蜜、沉靜,還流口水,把自
己的胸前弄的濕濕的,真軟,她真好,這輩子就從來沒有這樣快樂並幸福過。郭
靖拉過被子,掩住黃蓉裸露在外面脊背,涼涼的,著涼了可怎麼辦?心中的柔情
蜜意是沒法表達的,最明確的就是憐惜,蓉兒是最好的。不過稍微有點慌,自己
每天早晨都矗立的那東西現在也不例外地站起來了,捅在黃蓉那柔軟的肚子上,
不用說不那麼舒服,尤其是那肚子的一點點動,郭靖覺得自己憋不住了,想再搞
一次,非常想,昨天晚上黑漆麻烏的什麼也看不見,就是在一種緊張和衝動中拚
死衝鋒,記憶中就是一片溫柔,一片濕滑,還有柔軟,還有黃蓉那熒熒的淚眼,
還有自己爆發時那空虛和慌,現在,要是……郭靖不敢往下想了,不能那麼做,
不知為什麼,真的在黑暗中,似乎就拋去了好多顧慮,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快樂
,而這樣真切地看著黃蓉,郭靖就緊張,同時還捨不得把她叫醒。但想看看她的
臉,就伸手過去拂開那柔軟光澤的秀髮。黃蓉動了一下,郭靖連忙鬆手,那頭髮
就瀑布一般再次傾洩,陽光中留下一道彩虹一般的暈。

  「很舒服,哈?」楊康看著心滿意足的彭長老,他全神戒備著,防備著彭長
老的邪術,同時防備他的進攻。彭長老對楊康的表現很意外,根本就不像一個妻
子被別人迷姦後的丈夫,還不想殺楊康,他還有用,彭長老微微一笑,「楊兄弟
好福氣,有這樣的尤物常伴身邊。」他也戒備著,不過發現楊康表現得像一個怯
懦的男人,於是和彭長老本來就認為的那種繡花枕頭的形象吻合了,「事情已經
出了,想怎麼辦?」知道底牌就容易處理的多,彭長老決定盡快地知道底牌。「
你這樣的禽獸……」楊康其實並不怎麼怕彭長老,他掩飾了自己的真實武功,真
動手的話,那九陰白骨抓也不是好惹的,但他必須表現得如同一個害怕的小男人
,看到彭長老眼中的凶光時退縮。彭長老冷笑著,「沒有我,你雖然有打狗棒,
但還是當不了丐幫的幫主。」楊康裝做痛苦地思忖,好像是最後有了一個決定,
「我要當幫主,要學你的功夫。」彭長老笑了,「好啊,我每月的處三、十一、
十九三天過來傳授你功夫,好不好?」

  穆念慈好不容易從眩暈中清醒過來,感到身體被折騰得筋疲力盡,下身火燒
火燎的,聽到楊康和彭長老的對話,穆念慈覺得自己的心沉到了穀底,那是怎樣
的一種心碎呀?外面正在洽談一個以自己為代價的生意。

  「怎麼樣?還疼麼?」楊康走過來,那眼神是溫柔的,還有達成協議的興奮
。穆念慈一陣心酸,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轉向牆,不能看楊康,怕自己會控
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怕自己會開始恨他。「沒跟你商量,是我不對。」楊康坐在
床邊,「這的確是我特意安排的……」穆念慈是想到了的,並由此開始怨恨,現
在聽楊康直接承認了,反倒有了一種特別的情緒,期待一個理由。「……我怕你
會不同意。其實,我們勢單力薄,武藝低微,想出人頭地實在是難呀。我殺了歐
陽克,是不能再回金人那去了,不過我還是要做英雄。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應
該是可以施展我抱負的地方。就為這,我卑鄙地利用裡你,念慈,我們太弱小,
我們需要別人的力量。」楊康在床腳跪下。穆念慈的心碎了,這個答案理想麼?
這個答案是不是有點牽強?不過穆念慈不能看到楊康下跪。「我是不擇手段的小
人!我卑鄙!連我都恨我自己!把自己最愛的人獻給禽獸……」楊康開始抽自己
的嘴巴。「別,別這樣!」穆念慈下床,是楊康說她是他最愛的人使穆念慈激動
的,女人的心太軟,穆念慈被愛迷惑。「你應該恨我的。」楊康很有表演天分,
眼淚說來就來,連表情都可以隨意支配。「你,你真的愛我?」「愛!」楊康捕
捉到了穆念慈的內心,很容易,他把穆念慈擁進懷裡,使勁地摟緊,「不管你發
生過什麼,我都愛,都離不開你。」穆念慈止不住自己的眼淚了,憤怒和羞恥化
做了滿腔柔情,「阿康,我不要你做英雄,不要你做大事,咱們走吧,找一個不
會有人打擾的地方,生活。」這就是理想了,穆念慈自己也知道就算楊康並不介
意自己的身體,可陰影是存在的,在夢中也在折磨自己的心靈。「我可以不做英
雄,不做丐幫的幫主,可以和你幸福地生活,但我不能不報仇,父母之仇,不共
戴天,我必須殺了完顏洪烈,然後,我們就好好地生活,生孩子,白頭偕老。」
「可以找郭靖大哥他們的。」「我楊康是七尺漢子,我為什麼要和對我不信任的
人在一起?我自己也能。」穆念慈看著楊康驕傲的神情,寧願隨他水火共赴。

  黃蓉其實也醒了,但還在裝睡,幸福能有多久?她在想這個問題,按郭靖的
性格,華箏的事肯定是不會背信的,自己能不能容忍另一個女人和自己共同佔有
靖哥哥?煩惱看來是永恆的,還不如就享受眼下的快樂,至於以後……不能,就
是不能容忍靖哥哥的心被分走一半,那麼他做金刀駙馬,自己就和別的男人成親
,但和誰呢?別再煩惱了吧!應該好好地對待現在。

  郭靖沒想那麼多,現在就是在感覺,體會紋絲合縫的接觸。他嚇了一跳,因
為下麵被黃蓉握住了,瀑布掀開了一角,是閃亮的星光,還有那溫潤的唇,「靖
哥哥,還想要麼?」黃蓉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好聽,那麼地撥動著心扉,不過不
能貪戀在床第之間吧,「蓉兒,咱們應該趕路了,別耽誤了君山大會,師父他老
人家也擔心丐幫兄弟們呢。」黃蓉根本就沒想到郭靖會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
不過真的很有理,君山的丐幫大會是重要的。有那麼重要嗎?比快樂還重要?黃
蓉愣了一下,放開了郭靖,多少是有點失望的。一把將被子都裹過來,讓郭靖完
全暴露在空氣中,很有趣,很……多強壯呀!黃蓉看到陽光下郭靖健碩的身體,
肩很寬,胸很寬厚,溫暖,那肌肉的線條變幻著,流溢著,還有那幻想中可以與
歐陽克匹敵的兵器,現實是那樣的,可不兇惡,顯得羞澀而脈脈含情,這就是我
的男人……郭靖驚叫了一聲,從床上滾到了地上,雙手摀住下邊,看著黃蓉巧笑
嫣然的頑皮,就想去抱住她,好好地疼她。這衝動幾乎就不能抵擋了,郭靖還是
用自己認為正確的理智抑制了自己的熱情。黃蓉不但愛郭靖的身體,那值得愛,
同時被那克制了激情的堅持給深深地吸引了。就是這個,男人味,他的堅持就是
最有光彩的,他從來都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應該幹什麼,多安全,多溫暖,多
不能抗拒,他的力量可以扭轉乾坤,而自己想要飛翔的心找到的就是這樣的線,
不管飛多遠,都牢牢地在這大地的懷抱中,能享受到疲憊後的安慰、保護,有了
這,還要別的麼?

  「我要起來穿衣服了……不許你看。」多希望你看呀,黃蓉期待著郭靖能過
來把自己的身體擁進他寬厚的懷抱。不過郭靖「哎」了一聲,真的就拎著還沒有
穿好的衣服慌慌張張地出門了,還不忘了把門關好。傻子!心裡使勁地喊,黃蓉
懊惱地抓起枕頭摔了過去。「哎喲喝!」是不是蓉兒摔倒了?郭靖沒明白,不過
不讓看,就不能去看吧。

  「給你吃。」黃蓉看著三下五除二地把帶出來的麵餅打掃乾淨之後仍然意尤
未盡的郭靖,把自己才吃了兩口的麵餅遞過去。「那,那怎麼行?」郭靖撓著頭
皮,一臉地尷尬。「你吃,我已經飽了。」「真的?」「真的。你吃。」他吃東
西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看,還吧嗒嘴,不過很香,很認真,黃蓉是煩別人吃飯吧嗒
嘴的,只有郭靖是例外,看著他吃的那麼香甜,就高興。自己最近真的很能吃,
郭靖不好意思了,不過麵餅已經啃的剩下一點了,怎麼辦?郭靖把剩下的掰成兩
半,「我再吃這些就夠了,給你吃。」郭靖有點迷糊了,怎麼蓉兒又眼淚吧嗒的
了,不過嘴角帶著笑,嗨!女孩子想什麼還真不容易弄明白的。郭靖看著黃蓉把
那一半麵餅用手帕包起來,淚珠還在手帕上留下一點清痕,不明白,簡直是莫名
其妙,麵餅不是吃的嗎?

  今天是幾兒?哦,十一。穆念慈看著楊康在弄床單。是啊!今天是十一,一
個協議的履行日,可以麼?應該是不會猶豫的吧?為了自己的男人,就是再多的
苦也能承擔,就為了他的理想,把自己奉獻吧。穆念慈知道自己和楊康的未來是
一個很明確的答案,不會有未來的,但應該為他的努力而奉獻,反正這個身體已
經是骯髒的了,不如就當一個工具,或者可以幫助他。穆念慈背過臉,用袖子擦
掉淚水,把自己的微笑給楊康。楊康心裡冷笑著,怎麼樣?扶上馬,再送你一程
。他走到穆念慈的身邊,輕輕地攬住穆念慈的腰,沒有吻她的唇,只在臉頰上吻
了一下,沒有說話,他把自己裝扮得悲傷和無奈,並且用一種決心來鼓勵穆念慈
。穆念慈點頭,輕輕地咬著下唇,向已經收拾利落的床走過去,沒回頭看帶上房
門的楊康,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又哭。待會兒,就有一個有茶葉清香的男人要在這
裡收貨,得努力一點讓他滿意,不是那麼不能忍受的,那男人至少還熟悉女人,
技術很純熟,能帶來快感,高潮來臨的那一刻,世界是純淨的,沒有屈辱和困惑
,來吧,我等著你……

  前面就是嶽陽了。郭靖背著黃蓉,希望永遠這樣,她在自己的背上沉睡,讓
自己來背負她。黃蓉伏在郭靖的背上,頭枕在郭靖的肩頭,希望永遠這樣,在他
的身邊,讓他來管束自己想飛的心,保護自己。

  (我尻!大家覺得這篇怎麼樣?寫的我直冒冷汗!嘗試不用性寫性,用思維
寫情,還真他媽的不容易,得佩服那些專業的作家吧!算是對阿土哥的再次回答
吧。

  這麼寫真不怎麼痛快,通篇都把黃蓉給放過了,等我下回書,我非好好地收
拾黃蓉,我輪姦她!我不殺她,讓她跟那活受著!

  我太睏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了。明天再說吧。君山大會還沒開始,有
好主意的,回復啊!)






第九章:洞庭波短、此恨長(二)

  彼此的關係走出了重要的一步,是非常重要的一步,親暱成為自然,是發自
內心的甜蜜。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靜下來的時候,黃蓉還是覺得有點傷感的,
幹嗎老想那些呢?半個月的行程,黃蓉驚喜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在發生著微妙的變
化,好像是胖了些的,好像是懂得了幸福的味道。郭靖坐在燈前發愁,身上的銀
子是越來越匱乏了,怎麼想個法子弄點錢呢?還有一個困擾的問題,這樣的日子
還有多久?這樣的幸福能不能永遠?畢竟,自己和黃蓉之間還有一個華箏。黃蓉
支著下頜笑吟吟地看著發愣的郭靖,他想什麼呢?他幹什麼都那麼專注,他專注
的時候真好,「靖哥哥,我困了。」困了?郭靖的心就猛跳,暗號已經換了好幾
個了,接下來的是幸福吧?我看你精神頭足著呢。

  黃蓉裹在被窩裡,看著郭靖很仔細地檢查了門窗,很仔細地坐在床邊洗腳,
就是這樣吧?以後的日子也這樣?「蓉兒,咱們要不明天到城裡去賭錢吧?」郭
靖憋的滿臉通紅,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生財之道,有過甜頭,就是不知道好不
好?黃蓉樂了,想不到老實巴交的郭靖腦子裡冒出這樣的念頭來,總是一本正經
的人突然詭譎起來,那是什麼樣的風味?「咱們錢不多了,君山大會之後,咱們
還要回嘉興呢。我想先去桃花島。」黃蓉的目光迷離了,知道郭靖在想什麼,多
好。

  郭靖洗完腳了,黃蓉有點緊張,緊張得身子都一個勁地發緊,發燙,他真有
勁啊!郭靖也覺得喘氣不是那麼的順溜,吹了燈就好了,黑暗裡,所有的迷茫都
沒了,剩下的就是火焰。

  鳩佔雀巢是不是就是這樣的?穆念慈跪在床邊,給彭長老洗腳。楊康在哪裡
?他好像已經習慣了,連自己也快習慣了,這滋味真不好。彭長老挺樂的,他把
洗好的那隻腳放在穆念慈的胸前揉,玩味著她的堅持,躲避,然後順從,就是這
樣的嬌羞和無奈,好玩,這樣的女人上哪去找?不用找,就在這。「好了,別洗
了。」彭長老覺得腳受到溫柔的按摩,那種要求已經開始了。穆念慈知道,她沒
有看彭長老,用帕子把那保養的非常好的腳擦乾淨,然後去倒水,再換一盆乾淨
的,得把自己的身子好好地洗乾淨,然後……

  在嶽陽城裡看到了郭靖和黃蓉,楊康是震驚的,來了,自己成為丐幫幫主的
最大挑戰還是這樣的不期而至了。楊康相信他們沒有發現自己的行蹤,黃蓉發生
了奇妙的變化,美玉一般的臉頰上帶著飛霞,那神情,眼波,玲瓏起來的體態,
楊康總是不能迴避黃蓉的清麗絕俗,那古靈精怪是清麗的催化劑,這突然增添的
嬌艷欲滴就更讓人失魂落魄、不能自抑了,那是什麼時候有的感覺?應該是知道
了自己身世的時候,真受不了她現在和郭靖在一起的樣子,那麼幸福、甜蜜……
需要一個解決自己煩惱的辦法,楊康你有那樣的本事,你現在也擁有了一定的力
量,不能讓他們總是那麼春風得意的,對,毀了她!是不是還有點憐惜她?是,
不過還是要毀了她,她威脅太大,包括郭靖。

  「累了?」黃蓉喘息著,手裡的郭靖的肌膚上都是汗,他的動作停止了,在
喘粗氣,自己的身體在慣性中向那個時刻邁進著,他停下來真不好,不過看他滿
頭大汗的樣子,就是憐惜,黃蓉盤過腿,用自己的腳跟輕輕地按摩著郭靖那抽搐
著的肌肉,真想要狂風暴雨一般的高潮呀,什麼時候才來?郭靖是覺得有點累的
,不知道為什麼,當性愛成為生活的必須,郭靖突然有了一種想節制的念頭,這
是一件甜蜜而累人的活,活?什麼時候魂牽夢繫的歡樂時光成了工作的?郭靖自
己也有點想不明白,總覺得不塌實,這能行嗎?還沒有成親呢。黃蓉清晰地看到
光影中波動的那粗壯的脖子上的喉結,自己也隨之吞嚥,那要求就越來越強烈,
她盡力地蠕動自己的陰道,稍微地挺動身體,用手把郭靖挺得筆直的身子摟過來
,擠壓自己的身體。火熱的身體交融在一起,郭靖從那一陣愣神中甦醒過來,開
始動,不過這麼弄有點使不上勁,但感覺更奇妙了,能感到自己被包裹在一片緊
湊的溫柔中,還有那蠕動。黃蓉把郭靖按在了床上,伏在郭靖的身上,這樣,就
可以完全地掌握自己的要求了,真好。郭靖發現這樣真好,自己可以毫不費勁了
,而且能更好地欣賞蓉兒的美,雖然黑漆麻烏的,但微弱的光影中神秘變幻的柔
美曲線,以及那充滿誘惑的呼吸,心跳,那發生了變化的胸脯就跳動著,抓住,
握在手裡,多好,多滑,多柔軟,郭靖覺得手裡的乳房燙手,聽到黃蓉輕聲的呻
吟,郭靖連忙減輕了抓握的力量,是不是抓疼了?……你幹嗎呢?你怎麼不使勁
呀?黃蓉心裡實在是很著急,她使勁地晃動著身子,坐直,抓牢他,然後動,胸
前的手還是那麼輕柔,抓心撓肝的,於是就在下身得到補償……郭靖說不清楚是
舒服的,還是怎麼回事,反正要不行了,那種已經熟悉並一直期待的噴發要來了
,他忍不住就喊……

  男人為什麼都喜歡弄那裡?穆念慈趴在床上,強忍著又如潮一般襲來的便意
。肛門被扒開,被捅進去,然後被迫接受著男人陰莖的摩擦,快感很有限,是一
種無法言狀的黑色的浪,和第一次被迫肛交的感覺已經不同了,找到了竅門後已
經知道了如何來避免受傷,還可以在扭曲中得到一種怪異的滿足,能感到在被括
約肌死死抓住後,那陰莖的彈跳,男人也是脆弱的,可憐的,穆念慈有把握很快
解決掉這一波攻擊,不過不會結束,男人的暴戾和扭曲的需要是無止境的,慢慢
來吧。穆念慈機械地運作著,承受著,並不時配合地表現出一點痛苦,一點羞愧
,她知道男人在身體的要求中,還需要一點視覺和聽覺的刺激,比如一個表情,
以及一個被刺激了的尖叫,都可以使他們興奮,穆念慈內心冷冷的,是從什麼時
候開始的?自己開始可以隨意地支配這些,甚至連肌肉的扭動都可以惟妙惟肖了
……

  對,就是這主意!郭靖,黃蓉,你們應該知道我,一個能做主宰的人,楊康
!你們能來參加君山大會,太好了!我等著你們。

  眼前的洞庭湖煙波浩淼,比熟悉的大海要溫柔,煙籠霧熏,在濛濛的細雨中
纏綿而多情。黃蓉想到范仲淹的《嶽陽樓記》,一篇好文章,想跟郭靖聊聊,一
琢磨,還是打消了自己的念頭,知道郭靖不會對眼前的景色有什麼感覺,他肯定
是琢磨著找船到君山去,去趕緊把丐幫的事給辦了。遺憾麼?也沒什麼可遺憾的
,以後自己在靖哥哥的面前要少抖摟自己的墨水,免得靖哥哥自卑,讓男人在女
人面前自卑,那可不好,男人應該是頂天立地的,應該是被崇拜的。

  一葉片舟飄蕩而來,舟尾一個梢翁頭戴斗笠,身披蓑衣,身隨櫓蕩,是一種
別樣的悠閒,再加上舟頭的魚鷹,彷彿是畫中的人物。如果有筆就好了,把這一
些都畫下來。身邊是郭靖,垂柳,和風細雨,還有這畫卷,多好呀,但願此次君
山之行如此時的心境一般平和、靜謐。

  楊康看了看彭長老,又看了看隱伏在葦蕩中的船,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郭
靖自己的本領已經可怕,再加上黃蓉,鬥智鬥力恐怕都難取勝,唯一可利用的就
是倆人現在的關係。楊康很敏銳地察覺了郭靖、黃蓉的變化,也很清楚男女之間
走出那一步之後的纏綿,幸福可以使人的大腦沉醉,也許,最危險的黃蓉的腦袋
現在已經不那麼靈活了;至於郭靖,他再強,楊康也沒放在眼裡,咱們鬥智不鬥
力。知道郭靖、黃蓉是洪七公的徒弟,彭長老多少是有點緊張的。洪七公的本領
就不必提了,他的徒弟肯定也差不了,主要是自己辛苦等來的機會眼看就要化為
泡影,這不能容忍。彭長老可不是爆發戶,也是苦出身,是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地
爬上來的,所以,他很知道珍惜這到手的和眼看就要到手的東西,拿走這光明的
未來?不行。這是一次不能失敗的行動,彭長老已經調集了自己所有的精銳,堂
堂的四大長老之一,兩湖的主管,手底下沒有點人還行?彭長老有忠於自己的力
量,從二十一歲成為六袋弟子的時候,就開始準備了,苦心經營二十年,今天,
是派上大用場的時候,成功,就是光明,失敗,那麼自己或者就會退出這五彩繽
紛的舞臺。戰場就在這裡,不是君山,而是君山以西五十裏水路的斑鳩塢,只許
成功,沒有失敗。消息已經散佈出去了,這郭靖和黃蓉就是謀殺洪七公的兇手,
丐幫高手應該會開始搜尋了;人手已經分派出去了,是自己賴以立足的根本力量
,應該是可以放心的;而且是以有心對無心,怎麼自己還是有點慌?是不是洪七
公的神威還在作怪?很有可能的,但他不是已經死了麼?

  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從來也沒有這樣過。穆念慈坐在屋簷下看著外面的細
雨,一切都是在一層雨霧中,朦朦地,是一種感傷的調子,本來就受傷的心靈現
在就更有所觸動了。看來是懷孕了,要不要跟阿康說?還是就趁著這無人的時候
,獨自離開?

  不是梢公,而是一個年輕的舟子,小夥子很精神,黝黑發亮的皮膚,明亮的
眼睛,是那種很典型的湖南人,不魁梧,但靈秀而矯健,小褂裡漂亮的肌肉。黃
蓉突然感到有點臉紅,你已經有了靖哥哥,怎麼居然還去看別的男子?但還是忍
不住要看,的確是很漂亮的肌肉呀,一塊一塊的很清晰,硬朗中偏又那麼的溫情
,隨著他搖櫓的動作,那些漂亮的流線變幻著,就是好看的,那臂膀,那腰,那
腿,還有能看到發力時繃緊的屁股,一個強健的男人是有吸引力的,尤其是在這
樣煙雨淒迷的景致中,在這細雨和風的柔情裡;還是自己的靖哥哥好,他站在舟
頭,微風吹拂著衣衫,他那寬寬的肩頭的威武就清晰起來了,還有那高大。黃蓉
是忽視了就在身邊的危險的,在幸福中的女人,是陶醉的,幾乎失去了判斷力,
眼中只有自己的男人,而以後就要為這男人而哭、而笑、而赴這一生。郭靖多少
感到氣氛不那麼對勁,這是往哪去呀?不過實在是不認識路,尤其這水路,都有
點暈,更別提分辨東南西北了。那雨霧朦朦中的就是君山?那不是一個荒島嗎!
不過也不能算太荒,看樣子是有幾戶人家的,那崖上還有幾個人呢……

  「動手。」彭長老沖身邊的隨從揮了揮手,然後自信地回到新搭建的草棚裡
,坐下,喝茶。很有信心,都準備好了,這是自己的地盤,自己的水面,就是通
天的本領,也難逃我的掌握了!現在是不是該打算下一步了?彭長老的心跳的厲
害,那小姑娘實在是太美了,四十一歲的一生,還沒有見到這樣美麗的人兒,太
嬌了,太嫩了,不能用語言來表達的一種風情,一種靈逸,比較起來穆念慈就是
庸脂俗粉,而自己的那些侍妾簡直就是瓦礫,老天爺,你太不公平了,怎麼現在
才讓我遇到這樣的姑娘?

  楊康看到黃蓉在舟邊戲水,那晶瑩的小腿,那妙不可言的腳丫……還有那化
在這山水中添彩的笑靨。

  郭靖知道自己只有用性命來保護蓉兒,雖然可以跳水逃生,但自己的水性不
如蓉兒,她要照顧自己的話,就一起完蛋!

  黃蓉知道郭靖要拚死讓自己逃,恨自己幹嗎整天迷迷糊糊的,連危險都忘記
了,走吧,還可以想辦法解救郭靖,不走,就一起。

  船開始漏水了,那個舟子消失了,葦蕩中攻擊過來的船,就快要看清楚對方
的相貌了。風淩厲起來,雨也越來越大,打在臉上,生疼。

  「郭靖,你想不到有今天吧?」郭靖看見進屋的楊康那充滿陰霾的冷笑,心
裡一涼。楊康很滿意,被鐵索死死地扣在牆上的郭靖應該失去了他的武勇了,還
沒有放棄努力,那強健的臂膀在抗爭,胸大肌鼓起來,還有那腹肌的抖動,一種
很強的衝擊感,他不但有這樣強健的肌肉,還有比這些肌肉要可怕的內功,神奇
的武技,不過,現在他就是自己的囚徒。彭長老多少有點緊張,他被郭靖的強大
震撼了,身處絕地的郭靖還像猛虎一樣威猛,就是現在,他仍然顯得那麼威風,
不能面對那目光。「來人呀!給我把他的琵琶骨穿了!」屋裡的四個粗壯的手下
打手就過去,把郭靖死死的按住。穿琵琶骨?怎麼穿法?郭靖看著那個舟子靈巧
地跳過房梁,兩條鐵鏈垂下來,鐵鏈的頭上有兩個鐵鉤,冷森森的,逼人。穿琵
琶骨?那郭靖的一身武功不就費了?楊康還沒有看過,但希望看到,因為這個郭
靖就是最大的敵人,雖然他總是假仁假義地要做自己的兄長,呸!你配麼?一個
農民也想做小王爺的兄長!其實郭靖從來沒有做過傷害楊康的事情,甚至處處回
護他,不過楊康恨郭靖,一個處處都不如自己的傻子,就那麼一步一步地走到了
現在,處處都比自己強,人人都尊敬他,那些絕頂高手都對他青睞有佳,就連也
恨他的歐陽鋒也對郭靖是點頭的,他還有了黃蓉,狗屎!他讓自己感到卑微,讓
自己不能比擬,並且越來越變得遙不可及,這失敗感是深切的,妒忌變成了仇恨
,現在,他還威脅到自己的未來,好,看看你有多堅強!楊康咬牙切齒地。按住
郭靖的四個打手的手微微地在抖,被郭靖的神威震懾。從容的是那舟子,他並不
怕郭靖,他不知道什麼是害怕,反正彭長老讓幹什麼,就幹唄,血,算不了什麼
,那是生命的顏色,至於對手的痛苦,就更是樂章了,並不是麻木,他天生就是
劊子手。舟子微笑著,伸手很仔細地在郭靖的鎖骨上撫摸著,這樣肌肉發達的可
得仔細點,要不然鉤子被肌肉吸住了,那多丟手藝。的確,他的手法很專業,很
純熟,直接,漂亮,準確。郭靖的身子劇烈地繃緊了,汗水不是冒,而是湧,還
有鮮血,他的肌肉抽搐著,但沒有喊出來,從小就這樣,再大的痛,也是能忍耐
的,不過右邊也被刺穿的時候,他還是用鼻子哼了出來,這疼不那麼好對付,稍
微動一下,疼痛就加劇了,心臟收縮到了極限了,舒張開的時候,是一陣空,蓉
兒是不是已經脫身了?

  黃蓉已經筋疲力盡了,不能制止自己的顫抖,不能制止自己的眼淚,沒有看
到郭靖被擒,但現在的心在絞痛,看見了楊康,那麼郭靖是危險的,什麼辦法可
以解救?黃蓉,你必須冷靜下來,必須!怎麼現在是這樣的無助?或者就這麼飄
在水面上,或者就這麼隨他去吧,怎麼會想到死?不能!

  「燈很刺眼呢。」黃蓉吹滅了燈,房間裡就是一片黑暗了,就是倆人急促的
呼吸,熱辣辣地,還有彼此追逐的心跳。漸漸地適應黑暗了,其實是有一絲清光
的,於是黃蓉的輪廓慢慢地清晰了,她在抖,還是自己?還是都在抖?郭靖覺得
呼吸很費勁,一陣陣地心慌,有點克制不住自己要把她摟在懷裡的衝動,不能克
制!那目光就是這黑暗中的流星,流啊流,流的人魂飛魄散的,但不會消失,她
羞澀,她也勇敢,她把她的身子投到自己的懷裡,那一刻是僵硬的,要爆炸掉了
,直到她的溫潤的唇帶著那火、那芬芳馥鬱、那怯怯的嬌羞,她來了,把自己狂
燥的心安撫,她用她最大的柔情把自己溶化掉……嘶!鐵鏈的聲音,隨即就是鑽
心刺骨的疼,還有一盆徹骨的水。郭靖狂怒了,誰他媽的攪和了自己和蓉兒的初
會?!動一下,那疼就使身體痙攣起來,頭腦清醒了,回到了現實中。屋子裡很
熱,有一個火冒三丈高的爐子,爐子裡插著鐵釬子,那總是笑的舟子蹲在爐子邊
,那笑容在爐火映照下是殘忍的,他的身體亮晶晶的;然後就看到那個坐在椅子
裡的男人,慈眉善目的,也愛笑,下巴光溜溜地沒鬍子,很白皙;兩個比自己還
要高大魁梧的打手正在拉鐵鏈,不得不堅持著抬起頭來,也不想對他們低頭,沒
低頭的習慣。這是怎樣的人間地獄呀?到處是可怕的刑具,很多都不知道是幹嗎
用的,怪模怪樣的,楊康呢?郭靖覺得應該問問楊康這都是為什麼,自己從來沒
有對不起他過。

  穆念慈覺得有點涼了,風變得淒厲,而這雨也不再溫柔,斜斜地隨風而來,
打在臉上,生疼。還是應該相信楊康吧?

  「說!是怎樣害死我們老幫主的?」「我沒有!」「嘴硬?」彭長老微微地
揚了一下下頜。一個打手抄起旁邊的木棍就沖郭靖的肚子猛擊過來。郭靖很從容
,調整了一下呼吸,讓腹肌稍微遊弋一下就化解了這猛擊,不過挺艱難,調動內
息的時候,那鑽心的疼痛就瀰漫開了。一下,兩下……木棍斷裂了,那打手要換
木棍。彭長老皺眉擺手,「這麼打能頂什麼用?小鹿,你給他們示意一下。」渾
身是汗的舟子就站起來,還是木棍,不過擊打的部位發生了變化,第一下就打中
了郭靖的手指的關節處。郭靖覺得這下好疼,打在腕骨的第二下就更難忍受了,
然後是腳踝……膝蓋挨了一擊的時候,郭靖痛苦地哼了出來,掙紮使肩頭的血又
大量的流了,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行了,打殘廢了可不好玩了。」彭長
老制止了舟子。「說。」郭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彭長老那依然平靜的臉,面對
著那冷冷的目光,「我沒有。」「那麼,用鞭子,別那麼直接抽,蘸點水。」…
…流血止不住,火燒火燎地疼,鞭子可不像木棍那樣容易對付,其實木棍同樣不
容易對付,但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天都黑了。哎呀,我困了。小鹿,這
裡交給你,直到他招供為止,別弄死了,君山大會上,我還用的著這人。」「放
心吧主人,我手裡還沒有不開口的人,也沒有死人。」「那麼我明天再來。」

  找到黃蓉並不為難,在這裡,楊康不但有勢力龐大的彭長老集團,也已經開
始籠絡了幾個汙衣幫的低袋弟子,哪都有為錢而賣命的人。「看準了?」「沒錯
,就在這同蘆居裡,西跨院,地字三號。」楊康把銀子塞到那叫花子的手裡。有
點興奮,雖然黃蓉的武功也不是自己能匹敵的,不過現在,黃蓉就是自己的囊中
之物,楊康很有信心,這是一個怎樣快樂的夜晚?

  「你!」楊康自然知道黃蓉的身手很了得,還是沒有估計到會這麼危險,就
是兩招,自己一頭栽倒了,腳踝被打的不輕,而且自己的性命現在就是操在黃蓉
的手裡了,聽到了掌風,目標是自己的後頸,打中了的後果很明白,死或者昏迷
。「郭靖在我手裡!」黃蓉停下了。「你不用點我的穴道,反正我也不是你的對
手。」「你知道靖哥哥在哪裡?」楊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爬起來,看著手執一
條竹仗的黃蓉,懶洋洋地過去把房門關上,房間裡更黑了,不過就這樣不那麼真
切的黃蓉更漂亮了,她的身上似乎就有一層明滅不定的光暈,是那凝脂一般的肌
膚在把微弱的光線散射出來,多好。黃蓉迅速地判斷著自己的處境和楊康的來意
,是感到危險的,因為楊康在自己的面前是從來沒有如此從容的。「我可以殺你
。」「這我信,現在你們的武功真的好高。」楊康好整以暇地在房間正中的八仙
桌旁坐下,伸手揉著腳踝,一個勁地吸涼氣,「好疼呀。」他抬頭看著頭髮還濕
漉漉的黃蓉。「想不到你還不怕死。」「我反正是賤命一條,不過郭靖就只有陪
我一起死。」楊康看著黃蓉,捕捉到那一絲慌亂,就樂了,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
茶,「這同蘆居也是不錯的客棧,怎麼也不準備熱茶?」黃蓉內心在掙紮著,從
慌亂中恢復之後就感到了危險,楊康的目光變得淫穢而肆無忌憚起來,他從容地
看自己的胸脯,自己的腿……程瑤珈輾轉著,她的呻吟變成了尖叫,那白肉被蹂
躪著……郭靖依然高昂著頭,他已經血肉模糊,不能辨別,他的胸膛被剝開了,
一隻血淋淋的手正把郭靖的心臟取出來,還跳動著,「蓉兒,你好麼?」郭靖盡
量微笑著,生命正一點一滴地離開,眼神中的光彩充滿了溫情,不過慢慢地暗淡
……在郭靖寬厚堅實的胸膛裡,自己捧著他的臉,他用力摟住自己的腰,那麼的
用力,自己的骨骼都在「嘎巴嘎巴」地響,他的也是。嘴唇被那有點幹的唇吮住
,他把自己的舌頭吸過去,然後用力地吮,彼此的唾液交融,彼此再也沒有間隔
……「你幹嗎?」黃蓉拽住停下的郭靖,是有點慌,而且怕疼,不過期待。郭靖
滿頭大汗,「還是不要了,我怕你疼呢。」他那有點粗糙,但溫暖的手在黃蓉美
好的身體上揉搓著,捨不得,又怕傷害她。「我,我不疼。靖哥哥,你來吧。」
黃蓉那瑩瑩的淚光是一種熱切……「給你吃。」郭靖把剩下的一點麵餅掰開……
不能失去靖哥哥,不能!黃蓉知道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危險,也許自己是不能承受
的,但有了一股勇氣,為了靖哥哥,是可以承受的。「說吧。怎樣才可以解救靖
哥哥。」黃蓉坦然了。楊康被黃蓉瞬間的轉變震撼,她從來就是了不起的姑娘,
可從來沒這樣地了不起過,那種勇氣不是女孩子有的。「很簡單……」「想要我
?」黃蓉輕蔑地看著楊康貪婪的樣子,厭惡,噁心,卑鄙的男人。「你什麼都知
道。」楊康被激怒了,受不了這樣的蔑視,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要你生不如死
!「好啊,放了靖哥哥,我就跟你。」黃蓉把竹杖往腰間一插,笑吟吟地看著楊
康。「不行,我得先收錢,後交貨。」「那麼就是另外一個結果,我扣住你,去
換人,我不怕不知道靖哥哥在哪裡。」「我可以死。」「你不會死的。我會一點
一點地把你剮了,很簡單,不那麼容易嚥氣的。」「放了郭靖,你反悔了怎麼辦
?」「也許吧,不過看不到靖哥哥安全,你想碰我一根寒毛,那下場就慘一百倍
。一天一刀就太少了,十刀也不會出事的,我還沒吃過人肉,嘗嘗也不賴。」

  疼痛開始模糊了意識,嘴唇已經咬破了,可疼痛還是一個勁地襲來。「好樣
的,是條硬漢子。」舟子湊過來,伸出那長長的舌頭,在傷口上舔,然後滿意地
吧嗒嘴。「給他好好地洗洗。」舟子笑著,退開,不過反腿給了郭靖一腳。這是
一種不能抵擋的衝動,郭靖的身體猛地一跳,大腿抽搐著要縮緊,腹肌扭曲起來
,他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一翻白眼,就開始嘔起來,那是一種痛切的痙攣,睪
丸和陰莖都迅速地收縮,太猛了,以至於不能忍受。潑過來的水居然是紅色的,
不是血,是什麼?傷口接觸到這紅水後,開始是涼,但隨即就扭動起來,那是一
種火燒火燎的滋味,郭靖覺得自己要挺不住了,身體盡量地打開,牙齒都要咬碎
了,不過這痛楚還不至於昏迷,魂魄要出殼了,空氣變得寶貴起來,身體在燃燒
……「佩服,佩服,還不說?去把他的褲子扒了。」……郭靖不覺得怎麼恥辱,
因為疼痛已經開始麻痺思維了。感到自己收縮成一團的陰莖被拉開了,抻直,剝
開包皮,沒法逃避。那手在幹嗎?就感到一陣涼,是液體,隨即而來的是切割的
感覺,不是真的切割,而是那液體從每一個縫隙在向自己的肉體裡鑽,然後燃燒
,「哼!」郭靖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到嘴邊的慘叫壓回去,身體劇烈地哆嗦起來
,那手還在使勁地攥著,幫助著液體,完全燃燒了,什麼時候能麻木?期待昏迷
,期待可以暫時從這無盡的痛苦中逃避掉。鐵鏈嘩嘩地響著,那雄健的身體在扭
動著,舟子笑著,放開了手,「怎麼樣?滋味好受麼?說吧,說了,就給你洗乾
淨,也不用遭這樣的罪了。」「呸!」

  看見了小島上的燈火,也看到了遊弋的人影。黃蓉聽著水聲,沒有猶豫,能
把靖哥哥換出來,就只有自己,就是地獄,也闖了!

  「放人。」黃蓉的手扣住楊康的咽喉,只要用力,楊康的性命就沒有了。她
的手在顫抖,不是因為自己孤身一人要面對這幾十個男人,是因為看到在痛苦中
忍受的郭靖。郭靖的視線很模糊,他的眼皮也被抹上了辣椒水,眼睛也在著火,
不過是可以聽到黃蓉的聲音的,這驚恐簡直比疼痛還難以抵擋,「蓉兒!」

  都愣住了,被眼前這白衣勝雪、不可逼視的美女給震懾了,沒有淫穢的念頭
,只有驚歎,驚歎造物的神奇,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兒?

  黃蓉忍不住自己的眼淚了,「靖哥哥,再堅持一下,就好了。」「蓉兒!你
快走!不要管我!」我怎麼可以不管你呢?黃蓉的心碎了。

  「自己送上門來了,小姑娘,你膽子不小呀。」舟子並不在乎楊康的死活,
正好,郭靖太硬氣,不容易對付,這小姑娘總好對付吧?女孩子麼,弄起來又有
樂趣,又脆弱。

  「放人!不然就殺他。」沒有退路了,黃蓉知道現在只有楊康是砝碼,這個
砝碼的份量怎麼樣?看來不怎麼樣。「威脅我?你不是來救你的情人兒麼?你殺
不殺他,我不管,不過你能不能看著你的情人兒遭罪呢?也許你的心也是鐵做的
?」舟子笑著,走到郭靖的身邊,伸手在辣椒水桶裡蘸了一下,然後直接捅進郭
靖的鼻孔裡。「住手!」黃蓉看到郭靖那頑強的堅持,心碎成一片一片,那是心
疼,疼得不能抵擋,看見郭靖咬緊的牙關,看見那忍耐的扭曲,他在冒汗,也在
流血,但他沒有出聲,只有牙齒「咯吱、咯吱」的摩擦。「住手?」黃蓉不忍去
看,但還是看見那蘸滿了辣椒水的手把靖哥哥縮成一團的陰莖又拉開了,靖哥哥
的身體在跳……「黃姑娘,你也看到了,他們根本就不那麼在乎我的死活,要不
你殺了我得了。」楊康樂了,覺得黃蓉的手冷冰冰的,在抖。「要不這玩意給你
做紀念吧。」舟子從後腰抽出一柄雪亮的小刀,比在郭靖的陰莖上……黃蓉睜開
眼睛的時候,手裡的竹杖和楊康都不在了,唯一還好的是靖哥哥的雞巴還在。「
要怎樣才放人?」「放人?簡單呀,看你的表現了。」舟子笑著,圍攏過來的一
共二十九人都笑了,氣氛變得熱烈了,大家把炙熱的目光放在黃蓉的身上,瀏覽
,都有點急切了,那到底是怎樣的美妙?

  「用我換他。」「蓉兒!」郭靖看不見,但非常地絕望。「佩服,佩服,果
然是情深義重呀。」舟子向黃蓉走過去,想了一下,伸手在清水桶裡洗乾淨,然
後在自己的嘴邊試了試,很滿意,「黃姑娘,你武功高強,真動手,我們恐怕也
不是你的對手,你自己把衣服脫了,我們大夥也放心點。」「對呀!」「脫!」
「快點脫!」哄鬧了起來。即將發生的事情越來越明確了,屈辱和震怒使黃蓉顫
抖著,同時潛意識裡瀰漫著一股黑色的浪潮,似乎看見了程瑤珈那瘋狂的臉,別
糊塗,擒賊擒王,就是這舟子。黃蓉決定了,在男人瘋狂的喊叫中,她瞄準了,
就等他過來了。

  (怎麼樣?三十對一個!我有點興奮了。下回書就見分曉!)




第九章:洞庭波短、此恨長(三)

  楊康看著警惕的黃蓉,她太嬌,她太好,楊康有點後悔把黃蓉帶到這裡來了
,這裡是些什麼人呀,一群骯髒的叫花子!懂得怎麼來享受女人的好麼?不過現
在是晚了的,靠黃蓉,或者是自己出手幫她,都不可能離開這裡了,沒有一絲的
可能性,至少那個舟子小鹿就是一個可怕的高手,何況郭靖在他們手裡,黃蓉總
是會投鼠忌器的。為什麼想到要幫他們?不是應該恨的麼!對,看到他們這麼遭
罪,或者是他們傲慢的還債吧。

  不知道是由於亢奮,還是害怕,黃蓉的身子哆嗦的厲害,等待著,對決就是
那瞬間的較量,已經想好了,打狗棒的著數化在落英神劍掌的招式中,能出奇制
勝吧?真的有點慌,同時被這麼多人包圍,還是第一次。

  痛苦並不重要了,現在郭靖擔心的是黃蓉,眼睛根本就睜不開,一睜,就被

辣得直暈,眼淚不住地流。蓉兒,你為什麼來?要和我死在一起麼?能死在一起
也挺好的,就不用那麼多的煩惱了,不過那痛苦能承受麼?

  真的要動手?這麼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就一點也不知道害怕呢?舟子臨時改
變了主意,他沒有繼續向黃蓉靠近,就是那麼看著黃蓉,由頭至腳地欣賞著眼前
清麗絕俗的小姑娘,不知道脫光衣服之後是怎樣的好。他感到了一點危險,是高
手和高手面對時的本能。「黃姑娘,弟兄們就等著你呢。」黃蓉的失望就不是語
言可以表達的了,他在人群中,要一擊得手幾乎是不可能的,怎麼辦?「你要是
能看著你的情人兒受苦,就再堅持一會兒吧。」舟子揮了揮手,就有打手抄起了
帶血的皮鞭。還沒有落在郭靖的身上,只是一個清脆的鞭哨,黃蓉的心就好像是
在流血,那種疼就好像在自己的身上,不由自主地激靈打了一個寒戰,黃蓉閉上
眼睛,「住手!」「等等,看黃姑娘有什麼話說?」黃蓉睜開眼睛深深地看了郭
靖一眼,「你們放了他。」「那可不行,我們說了不算。」「那我跟說了算的說
。」「好啊!反正我們待著也沒事,還有活要辦,弟兄們,別攔著黃姑娘,咱們
好好地收拾收拾這傻小子吧。」「蓉兒,你快走呀!不要……」郭靖的怒吼很快
就被舟子給終止了,他準確地卸下了郭靖的下巴,並且伸手捏住郭靖的舌頭,拽
出來,使勁地扭著。唾液在大量地分泌,不怎麼疼,但非常難受,郭靖嗷嗷地怒
吼著。黃蓉不敢睜開自己的眼睛,看到郭靖被如此地對待,她受不了!「別碰他
!我……我答應,但不能在這裡。」

  雨停了,風還是那麼地涼,是一個沒有月光的夜晚,還可以聽到洞庭湖的濤
聲,一浪一浪,拍打岸邊的聲音還是那麼的輕柔。火焰很快就騰騰地燃燒起來了
,水氣的蒸騰似乎也可以明確地感覺到,地上是積水和爛泥,看來就是這裡了,
不會到那邊的房子去了,能承受麼?黃蓉的目光投在火焰中,不如自己就死吧?
那靖哥哥怎麼辦?

  「快點呀!」「你他媽的還等什麼呢?」一片沉寂,都知道要發生什麼,都
期待著即將發生的,但都不敢接近,是被震懾的,那美麗似乎不能去接觸,接觸
就是褻瀆,都不知道褻瀆是什麼概念,就是在這白衣籠罩下的聖潔使大家都感到
卑微,都緊張,緊張得抖,不過還是期待,看到那微微抖動的肩,看到那火光中
忽明忽暗、嬌艷欲滴的容顏,長長的睫毛上掛著的淚珠,委屈地抽搐的唇,都感
覺那是不忍去觸摸的,是兩個人打破了這沉寂,帶頭的是楊康,附和的是舟子,
於是喧囂起來,「脫!」「快他媽的脫呀!」「脫光了,給爺們跳個舞!」「對
呀,把你那小屁股扭起來!」……

  黃蓉側臉看著圍攏過來的赤裸著上身的男人,有的經驗迫不及待地一絲不掛
了,這屈辱能不能忍受?有別的辦法麼?恥辱感和恐懼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網,
突然感到非常地害怕,這恐懼撕裂的心,撕裂了思維,不行!要保護自己!

  迫不及待的男人過來了,打倒一個,第二個,第三個,倒下的又起來了,這
時候沒功夫去認穴、點穴,就是把蜂擁過來的男人打倒,不讓他們接觸到自己的
身體。這是誰?怎麼這麼難纏?招式很短,是貼身近鬥的好手,快而且準確;背
後又有一個高手來了;這大擒拿是誰;還有虎抓手;眼前男人赤裸的身體晃動著
,弱的圍住,強的進攻,真的是很好的高手,關鍵是那舟子還在旁邊觀望著,他
的目光很準確,都落在自己招數的破綻上,應該是更強的高手吧?

  「你的武功真不賴呀!」黃蓉的腿被一個打倒的打手抱住的時候,舟子出手
了,拆了兩招,黃蓉的腰就被抱住了,同時感到抱住自己腿的那個在咬,他很有
力,但沒有使勁地咬,就是含著自己小腿的肌肉,黃蓉一慌,手腕就被擒住了,
接著就快無法反抗了,身體被數不清的手扭住了,數不清的手開始在自己的身上
揉抓,被捏疼了,被摸到要害了,被撕破衣服了,黃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得意洋
洋的舟子那顯得陰森可怖的臉,絕望地尖叫起來,尖叫是女孩子抒發自己恐懼的
手段,黃蓉也不例外,畢竟是一個女孩子,面對侵犯而無力反抗的時候是恐懼的
。靴子掉了,襪子被扯脫了,腳被誰咬了幾口,鬆開。為了支撐在波濤中掙紮的
身體,踩下去,那是一片爛泥,一陣滑膩,一陣冰涼,然後爛泥從腳趾縫裡擠出
來,看不見自己的腳,眼裡就是男人的頭,扭曲的臉,亢奮的眼神,骯髒的手,
到處都是男人的惡臭,那些手還踴躍地向自己的身上抓來,不停地聽到衣服被撕
裂的聲音,被摸到了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又被弄疼了?黃蓉已經不怎麼知道了,
她在暴亂中昏迷了,身體如同驚濤駭浪中漂泊的扁舟,隨波逐流、無所憑依……
「都他媽的住手!」舟子衝過去,扒拉開亂七八糟瘋狂的人群,薅住兩個的脖領
子甩出去。紛亂停止了,大夥都看著舟子,狂熱暫時消停了,畢竟舟子是有威懾
力的,黃蓉的身體軟倒下去,已經不能蔽體的白衣被爛泥玷污了。「這他媽的七
手八腳的,還不把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給弄壞了?大夥排隊,四個人一撥,自願
結合。那什麼,楊康,你把門。那屋,完事一撥續一撥,放心,都他媽的不拉空
,都他媽的小心點,誰出事,就收拾誰!」

  楊康笑了,這他媽的丐幫的組織還挺嚴密的。楊康對把門的工作很滿意,他
已經不那麼在乎是不是要親自幹黃蓉了,看到驕傲的黃蓉受到如此的淩虐,已經
是一件很瘋狂的事情了,何況那破屋子是一個非常理想的現場直播的地方。「鹿
頭,你是不是自己要啃頭茬嫩草呀?」「放心!兄弟我收秋,當總監。」哄笑了
,於是人群開始忙活起來了。

  楊康幫著舟子把昏迷的黃蓉抬進破屋,點上火,然後七手八腳地把黃蓉的衣
服扒光,倆人都愣住了。這是一個幾乎完美的裸體,纖細玲瓏,流暢的曲線隨意
而優雅,不能用白皙來形容,簡直就是膚若凝脂,柔滑細緻,她的乳房並不大,
但嬌嫩而綿軟,同時也驕傲地挺聳著,兩顆琥珀一般的乳頭彌足珍貴,腰腹光潔
平滑,小腹下端那漆黑亮澤的一叢毛髮並不十分的濃密,也沒有蔓延,很整齊,
兩條修長的腿顯得生機勃勃……第一撥開始了,楊康站在門口,看著所有人都在
能夠看見屋裡發展的地方,都是扭曲的臉,都是繃經的身體,等待發洩。已經開
始了,在四個人中間,昏迷的黃蓉被擺成了一個奇怪的姿勢。一個人平躺在地面
上,其他的三個把黃蓉架上去,漂亮的雙腿被分開,就放到底下那傢夥翹得老高
的陰莖上。黃蓉是沒有知覺的,頭軟垂在一旁,似乎已經死了,烏黑的秀髮披散
著,遮住了臉頰。還沒有濕潤,龜頭在陰道口蹭著,那哥們著急了,伸手蘸了自
己的唾沫抹過去,然後一挺身,黃蓉的身體抽搐了一下,但還沒有甦醒,身體已
經被撐開,黝黑骯髒的陰莖捅了進去,還在進入,那傢夥嗷嗷地怪叫起來,雙手
托住黃蓉的屁股,使勁地挺動起來……剩下的三個看來已經分工很明確了,一個
掰開黃蓉的嘴,把不那麼硬的雞巴塞進去,調整了一下,慢慢地開始動;另外的
一個就一邊用手揉抓黃蓉的乳房,一邊擼著自己的雞巴;最後的一個就趴下,玩
命地舔黃蓉的屁眼,那嬌嫩的屁眼還沒有被開發過,受到碰觸就本能地蠕動起來
,於是就更瘋狂了,儘管黃蓉的身體在運動著,那傢夥依然很用心……楊康覺得
自己也衝動了起來,沒想過會這樣的瘋狂,黃蓉現在已經不是美麗了,變得妖艷
而詭譎,那身體變幻出奇異的光澤,他看到在黃蓉身後的那傢夥挺身衝鋒的時候
,黃蓉的眉頭皺起來了,睫毛也抖動起來,她甦醒了,更好的風光就開始了,楊
康連忙把手伸進褲襠裡,決大多數的旁觀者都幹著同樣的事情,到處都是粗重的
喘息聲,掩蓋了風的聲音……黃蓉甦醒了,是一陣鑽心的劇痛把她喚醒了,還沒
有弄明白自己的處境,就覺得自己的陰道和肛門都傳來灼燒一般的疼,呼吸也不
順暢了,嘴裡塞滿了,臉被一團腥臭騷擾著,作嘔的衝動,還有那要再次眩暈過
去的空虛,身體上至少有三隻手在瘋狂地揉抓著,頭被死死地扣住了,不能動,
已經開始了?一點也沒有錯,到處是男人的腥臭,粗重的呼吸,最明確的就是疼
,想掙紮,但雙手被反剪在背後,而且身體在不斷地酸軟,同時疼痛也在消耗著
自己,「待會兒,我要那小屁股!」一個議論徹底把黃蓉拉回到現實中來,不是
夢,一切都真實地發生著,屈辱,這是怎樣的姦汙?要在眾目睽睽中嗎?黃蓉看
到了到處都是噴火的眼睛,到處都是急噪,一個男人嗷嗷地噴射了,黃蓉再次昏
迷了過去……馬上就有人接班了,肛門裡灌滿了精液,變得潤滑了,而且溫暖了
,鬆弛了,捅進去不那麼費勁了,一陣唰唰的聲音,昏迷中的黃蓉的身體本能地
反應著,承受著……楊康看到那被強行撐開的鮮嫩肛門離開男人的陰莖還不能馬
上閉合,形成了一個黑洞,並且有白糊糊的精液摻雜著血絲形成的粉色的液體流
出來的時候,他感到自己來了,更用力地擼著,在一陣戰慄中把精液射在褲襠裡
……黃蓉再次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姿勢已經改變了,前後個有一個男人
把自己夾在當中,不斷地擠壓著,摩擦著,自己的腿被男人捧著,陰道和肛門的
劇痛似乎減輕了,能清晰地感到穿插,此起彼伏,開始產生了快感,身上還有其
他的手在撫摸,揉抓,也不是那麼噁心了,五覺變得模糊,就是觸覺在維持著,
沒有絲毫的力氣,但還沒不時的調動起來,抽搐,並呻吟,空白中就是被扭曲了
的感覺,沒有思維,沒有痛苦,沒有恥辱,彷彿是在夢中,就是常做的那種,浪
潮在自己的體內翻湧,想咬東西,嘴裡粘粘的,臉上、皮膚上也有粘粘的感覺,
在揮發,把自己的皮膚變得緊,有些地方真疼呀!可疼痛也不那麼難以忍受了,
混雜在這一浪一浪的潮湧中了,想喊出來,不知道是由於憤怒,還是這快感,大
腦是混沌的,思維是紊亂的,身體是糜爛的,什麼都不真切了,自己就在飄蕩著
……外面的天已經亮了,身上還不停地更換著男人,現在不是那種瘋狂的群奸了
,一個一個地來,黃蓉躺在已經寤熱乎了的地上,沒有感覺了,身體知識被撞的
不停地波動著,離死還有多遠?不知道。身體感覺的遲鈍換來的是大腦的清醒,
不知道昏迷和甦醒的過程完成了多少回了,也不知道自己達到過幾次高潮了,這
是一次瘋狂的過程,可怕的是自己也一度瘋狂過,自己盡最大的努力配合著,尋
求自己的快樂,似乎不是在被輪姦,而是自己就是要這樣的,也的確曾經得到自
己要的東西,那是一種不間斷的戰慄,瘋狂的扭曲,並且也的確體會到了連續的
高潮,不過高潮過後的堅持是困難的,那疼是徹骨了,被強行從疲憊中喚醒同樣
是痛苦的,可怕的是接下來的高潮卻更強烈了,無休無止……「別他媽的的弄了
!沒看見出血了?非他媽的弄死嘍呀!?」身上的壓迫消失了,還不由自主地抽
搐痙攣著,已經沒有那力氣了,就是本能的,已經麻木的下體有一陣沁涼,慢慢
地才感到了疼,不是一般的疼,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的那種……泡在溫和的水裡
的感覺真好,是全身都在水裡的,麻木的身體恢復著,那一陣麻癢之後就是疼痛
,徹骨地疼,黃蓉拚命地咬牙,感到一隻手在自己的下身很仔細地擺弄著,在自
己的陰道裡塗抹著一種沁涼的藥膏,那感覺是很舒服的,舒服得黃蓉忍不住呻吟
出來,眼前是一個模糊的人影,隨即又暗淡下去……「蓉兒,媽的好女兒。」黃
蓉看見在白雲中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伸出雙手,似乎要把自己擁抱。黃蓉有點緊
張,是誰呀?怎麼和自己長的有些像呢?「過來呀蓉兒,是媽媽呀。」真的是媽
媽?黃蓉不能相信,自己的腦海中就沒有媽媽的概念,沒有,因為從來沒有見過
,沒有被抱過,也沒有聽過媽媽的聲音,這女子是麼?黃蓉努力地看,只看到白
衣如雪,只覺得和自己有些像,不過捉什麼也看不清楚相貌,是太耀眼了吧,她
好像在萬道金光的中心,在太陽的那一邊,同樣感覺不到溫暖,但那灼烤的感覺
卻很清晰。「你疼麼?」那聲音是溫柔的,直接來撫慰這受傷的心靈,似乎就在
那溫暖的愛撫中了,黃蓉哭了,「媽媽!」「好女兒,你這麼做不是你自己決定
的麼?就是再疼,是不是也可以忍受呢?為你心愛的人,就算受再多的苦是不是
也心甘情願呢?」「媽媽!」「苦難過去了,生活的陽光會重新地普照,傷痕總
會癒合的,堅強一點吧,我的好女兒,你應該知道奉獻同樣是幸福的,幸福不但
要收穫,同時也是要給予。」強烈的光線暗淡了,已經接受了的媽媽慢慢地消失
在雲端霧裡。什麼意思?黃蓉感到一陣茫然。「蓉兒,蓉兒--」那是一個已經體
無完膚的人,「靖哥哥!」過去抓他的手,想把自己疲憊的身體靠在他寬厚的胸
膛上,好好地痛哭一場,卻怎麼也無法抓到,這是一種非常急切的慌。「你要好
好地活下去,我可能不能保護你了。」「不要,不要啊!我們要活下去的,好好
地過完這輩子。」「我快沒有勇氣了。你還有麼?」「我有,我有!」黃蓉喊著
,要過去抓住也要消失的郭靖的手……眼前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臉,慈眉善目的,
那眼睛很有神采,很深邃,似乎要把自己帶進去了,那眼睛裡有什麼?是一種探
詢的渴望,就去探詢吧。「你醒了?」黃蓉坐起來,身子還一個勁地酸軟,沒有
力氣,「你是誰呀?」「我是你最愛的人呀。」不是吧?我最愛的是靖哥哥呀!
心中是有疑惑的,黃蓉卻不由自主地向那個赤裸的胸膛靠了過去,很白,很溫暖
的,手摸到那細緻的肌膚,是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腥臭的味道也沒有了,是一
種茶葉的清香。感到男人的手攏住了自己,在自己的胸前輕柔地揉搓著,把玩著
自己的乳頭,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不過內心的疑惑變成了羞恥,很惱火,卻無
理拒絕,慢慢地在這舒服的撫摸中沉迷下去,那疑問也開始褪色。「多好的小姑
娘,差點就他媽的的毀了。小鹿,你過來給黃姑娘捏腳!」黃蓉轉頭看,看見一
個瘦削的、有漂亮肌肉的男人,他帶著一種恭謹,他什麼也沒穿,赤裸著,那有
一條很嚇人的陰莖掛在腿中間,還沒有勃起,顯得羞澀。「過來,妹妹給哥哥舔
雞巴,好不好?」比較起來,眼前白皙的男人的陰莖就小了好多,內心是厭惡的
,不過似乎一切都身不由己的。黃蓉伏下身子,看著白皙的男人躺下,把那東西
完全暴露出來,於是過去,用手握住,輕柔地揉握,並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伸出
舌尖在那鮮紅的龜頭上鉤了一下,那身體就一哆嗦,再鉤,男人的呼吸就急促了
,手裡的陰莖有了那種酥酥的膨脹的感覺,於是用舌頭纏住,用自己的唇箍住龜
頭的下緣,使勁地一吮,男人就舒服地哼哼了,手伸過來,抓住自己的頭髮,按
,於是就把整條陰莖吞下去,盡力地放鬆自己的喉嚨,其實不用這樣的努力,這
陰莖小,勃起了也就是只達到嗓子眼,是一種不深切的癢癢。腳被那黝黑的小夥
子按摩著,他用那長長的舌頭舔著自己的腿,是一種奇妙的休息,黃蓉用餘光去
看那小夥子,怎麼也人不出來,但很眼熟的,他帶來的舒適,真好。這都是怎麼
回事?自己怎麼可以如此地淫蕩?!殘留的理智在呼喊著,不過行動在繼續,快
感在繼續,不能斷絕。黃蓉很仔細地用舌頭在陰莖上盤旋著,用嘴唇造成壓迫感
,用唾液浸潤著,晃動著頭,這些都是什麼時候掌握的?居然如此地熟練?感到
了,自己的屁股被扒開了,靈活的舌頭在撥弄著酸酸的地方,產生了非常奇妙的
感覺……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就剩下了冰涼刺骨,以及疼痛,黃蓉激靈打了一個寒
戰,身體就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身體太脆弱了,沒法抵擋這冷。她費勁地睜開
眼睛,費勁地弄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自己被綁在一個冰涼的鐵柱上,很屈辱的姿
勢,雙手團在鐵柱上,而身體被弄成狗爬的樣子,屁股還撅著,兩腿張開著,想
改變一下自己的姿態,可不能,膝蓋的位置被固定了。濕淋淋的頭髮貼在臉上,
黃蓉把自己的頭抬起來,終於,這是回到了殘酷的現實中了,看見了只穿著犢鼻
短褲的舟子、楊康,還有四個打手,看見了這曾經來過的恐怖的刑房,看見了驕
傲地昂著頭的郭靖那殘破的身軀,一切都真實起來了,不是在做夢了,還是在這
魔窟中,還是要面對魔鬼的。「怎麼樣?黃姑娘,你舒服麼?」楊康蹲下來,伸
手在黃蓉的屁股上撫摸著,經歷了狂風暴雨的身體還是這樣完美,這只能用天生
麗質來解釋了,多好的屁股,線條非常的柔和,不誇張,同時也不失圓潤,手感
是柔滑無比的,不失彈性,能感到依然嬌嫩的皮膚下肌肉的蠕動,還是在抗拒吧
?楊康興奮了讓手指滑進那嬌嫩的臀溝裡,同時用手掌感覺著臀尖的溫潤,那受
傷的肛門就蠕動起來,她在收縮肌肉,防備入侵。當著郭靖的面被這樣羞辱,黃
蓉實在不能忍受了,卻又無力反抗,這煩惱是深切的,要命的是好像有了一種和
特別的感覺,這感覺是羞恥的。舟子笑了,伸出腳,輕輕地觸弄著黃蓉的乳房,
這樣的姿勢,乳房是不設防的,只能任由他擺弄,他張開腳趾,夾住那嬌嫩的乳
頭,使勁地一揪。黃蓉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了,雙手用力地抱住鐵柱,臉貼上去,
這冰涼可以減輕一點疼痛,疼痛加上臀溝裡的撫摸,黃蓉的身體顫抖起來,她屏
住呼吸想熬過這一次。

  郭靖的眼睛是紅的,他看著心愛的黃蓉正在遭受折磨,想過去和他們拚命,
從他們把一絲不掛、奄奄一息的黃蓉弄進來,郭靖就一直在努力著,不過自己的
力量總是被刺穿了琵琶骨的鐵鉤帶來的劇痛給化解了,自己的疼痛似乎已經不算
什麼了,他心疼黃蓉。她受到的是怎樣的淩辱?輪姦?郭靖覺得自己的心在流血
,這血幾乎無法凝結,比自己正在流的還要讓人心碎。郭靖很少這樣地去恨什麼
人,不過現在是例外,所有碰過黃蓉的都必須死,只要自己能活著,就是用這世
界上最殘酷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問你話,要回答,知道麼?」舟子的腳又伸向了黃蓉的乳房。沒法躲避,
只能準備忍受了,黃蓉咬牙,把眼睛閉上,知道郭靖在看自己了,現在是肉體和
精神都不能忍耐了,還不如就死了,或者就解脫了。楊康的手指已經進入了肛門
,看到肛門周圍地肌肉迅速地抽搐起來,黃蓉的腰也扭動了,肌肉的聯動,陰部
也在產生著奇妙的變化,能聽到黃蓉的呼吸急促了起來,楊康更得意了,索性再
加入一根,這肛門雖然還保持著活力,到底是已經被徹底地開發了的,進入後,
能感到本能的放鬆,楊康稍稍地把手指張開,就感到了括約肌的收縮,依然很有
勁。黃蓉的呻吟已經不能控制了,她感到脖子上的項圈似乎在控制著自己的呼吸
,越來越緊,而舟子的腳離開了乳房,開始在腋下肆無忌憚地弄起來了,這感覺
一樣不能抗拒……「楊康,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我讓你不得好死!」看到楊康
脫掉褲子向黃蓉的屁股上挨過去的時候,郭靖怒吼了,但還是眼巴巴地看著楊康
捅進去,看著黃蓉的身體一哆嗦。楊康想不到這有二十多人蹂躪過的陰道依然如
此的奇妙,更來勁了,沒有參加輪姦,就是要等到郭靖的面前來把這事給辦了,
就算不能得到快感,但那種簡直就是摧殘對手心靈的過程也是好的,現在居然還
可以得到快感,簡直是錦上添花呀!楊康並不著急射精,他慢慢地在黃蓉的陰道
裡蹭著,不著急插到底,就一點一點地研磨,感受著這奇妙的陰道的好,感受著
陰道越來越濕滑的過程。的確是有快感的,楊康的動作很周到,在肛門裡的手指
還在細緻地按摩著,混合的感覺是形成了漩渦的,黃蓉覺得自己的確是在這漩渦
裡越陷越深了的,剛從麻木中恢復的身體,很敏感,包括觸動和疼,陰道和肛門
都有不同程度的傷,是有些疼的,由於楊康溫柔仔細的對待,疼就融化在這快感
中了,更強烈了。黃蓉呻吟著,實在是忍不住的,沒辦法,虛弱的身體再次被喚
起了,就在靖哥哥的眼前,就在他那冒火的目光下進行,想克制自己,好像是白
費力氣的了,因為已經不能阻擋地泥足深陷了……在黃蓉的哀鳴中楊康把精液射
進黃蓉的體內,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痛快。

  君山大會的時候本來是準備把郭靖和黃蓉給淩遲處死的,那是彭長老給楊康
設計的登基的儀式。不過郭靖終於參悟了《九陰真經》中的「易筋鍛骨篇」的奇
妙武功,還想明白了「天罡北斗」的訣竅,不但通過「易筋鍛骨篇」的技巧恢復
了武功,還更他媽的厲害了,在最後的關頭,他們終於得到了主動,起死回生了
。彭長老一支就趁著「鐵掌水上飄」裘千仞造成的混亂,玩命地跑了。黃蓉成為
了丐幫的幫主。楊康帶著穆念慈則跟著裘千仞上了鐵掌峰。

  「靖哥哥……」黃蓉不敢面對郭靖的眼睛。「我們共同經歷了這樣的磨難,
還可以活下來,不是更應該珍惜在一起的時光麼?」郭靖展開寬厚的胸懷,把黃
蓉死死地摟住,就怕她離開自己,「答應我,我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要在
一起,我想好了,江南的事情完了,咱們就一起回大漠去,讓我娘知道,蓉兒是
這世上最好的姑娘。」黃蓉哭了,淚水似乎可以洗刷疼痛,這溫情就是愛撫傷痛
的良藥,是啊,要是能永遠這樣,該多好呀。

  (恐怕是讓人失望的一篇,不過實在是有點疑惑的。腦子很亂,寫的很生硬
,自己沒得到快感,不舒服。本來想重寫的,估計還是捨不得,就這麼地吧。反
正黃蓉在《神雕》裡也有故事,那時候歲數大了,孩子也生了,估計就沒什麼顧
忌了。嗨!反正總算是把黃蓉給射了。)







第十章:陰陽和合散

  秦紅棉一掌打在段正淳的臉上,看著段正淳官玉一般的臉頰上泛起了五道紅
膦子,雖然在惱恨中,她依然感到心疼。段正淳的目光依然溫柔,伸嘴在秦紅棉
的腮上輕輕一吻,「修羅刀下死,做鬼也風流。」所有的惱恨都消失了,似乎是
回到了定情的那個美妙的夜晚。秦紅棉滿是柔情地注視著段正淳,他依然那麼的
精神,雖然已經稍稍地有點發福,情感似乎抹去了一切變化,他還是那個段郎。


  「寶寶,你過的還好麼?」段正淳把目光轉向旁邊的甘寶寶,「我也香你的
臉,許不許?」甘寶寶一陣心慌,他來香自己的臉,自己許不許呢?為什麼看到
他和師姐那樣親熱,自己會感到急切?「你這人就會甜言蜜語,討人喜歡。我現
在是有夫之婦,決不能壞了我丈夫的名聲,你只要碰我一下,我就咬斷舌頭,死
在你面前。」段正淳看著眼前端莊秀雅的甘寶寶,不由心中一蕩,她白嫩的臉頰
俊俏如昔,那微微撅起的嘴唇紅潤如昔,忍不住伏下身子捧住甘寶寶的臉頰,去
吻甘寶寶的嘴唇,「你是要死,不如我來幫你咬斷的舌頭,你再咬斷我的,咱們
還是死在一起。」甘寶寶坐在椅子裡,下身的穴道被封住了,動彈不得,不過上
身是可以活動的,連忙掙紮,但這掙紮是越來越無力了,其實是想要的,分別十
幾年了,重新面對這樣的溫柔,這樣的情景在自己的夢中不是一遍又一遍地出現
麼?推拒的雙手不由自主地勾住了段正淳的脖頸,輕輕地揉搓段正淳的後腦,乖
乖地讓他把自己的舌頭吸過去,吮……

  滿臉通紅的鍾萬仇沒有闖進去,他看到了最不願意看到的場景,腦袋一下子
大了,似乎是空白的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闖進去殺了這姦夫淫婦?!不能
那麼幹!寶寶是我的命呀!不能進去,不能,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看見,寶寶還是
會回到我的身邊的……刀白鳳看著房中旖旎的場面,聽著旁邊鍾萬仇攥拳那「咯
吱、咯吱」響的聲音,她的心沉到了穀底。刀白鳳一把抓住鍾萬仇的袖子,「你
還要在這裡看?」鍾萬仇覺得那手抖的厲害,不知道是她的手在抖,還是自己在
抖。

  段正淳把甘寶寶輕輕地放在床榻上,伸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嬌艷如火的臉頰,
然後過去把秦紅棉也包過來,讓二女並頭而臥,一個冷艷,一個俊俏,交相輝映
,似乎這空氣都在著火了。甘寶寶情不自禁,但這樣的事情還是有些害羞的,要
和師姐一起麼?秦紅棉卻沒有過多地顧忌,她寂寞得太久了,被重新喚起地熱情
包圍著,她沉醉著,讓段正淳解開自己的衣衫,讓他撫摸自己的胸脯,那就是幸
福的。段正淳知道自己已經重新掌握了主動,就必須主動下去了。甘寶寶不敢看
,但還是禁不住把目光注視在秦紅棉裸露的身體上,她看見秦紅棉那豐滿的乳房
在段正淳的手中變化著,接吻的嘖嘖聲在耳邊迴盪著,還有那熱烈的呼吸,段正
淳的手搭到自己的肚子上了!甘寶寶按住那柔軟卻有力的手,根本就不起作用的
,他一點一點地滑上來,並且解開了衣帶,並且握住了自己的胸脯,那一刻的心
動是不能抵擋的,那一刻的柔情是瀰漫的,這樣,真好呀!

  「你,你要幹什麼?」鍾萬仇有點慌,他靠在樹幹上,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裡
好,他面對著在月光下散發著淡淡光暈和清香的刀白鳳,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覺得她恨自己。刀白鳳一點也不覺得鍾萬仇醜陋,一點也不,這個男人和自己
一樣可憐,都是被遺棄的,「現在,我要你來對我好。」她攬住鍾萬仇的腰,把
自己的身體挨上去。「那,那怎麼可以!?」鍾萬仇這一生中只有一個女人,他
心甘情願地只要這一個。「為什麼不可以!?」刀白鳳繼續捕捉著慌亂的鍾萬仇
,她的聲音有點破,是那種聲嘶力竭的感覺,「你的妻子在和我的丈夫歡好,他
們都不在乎我們是不是受得了,我們為什麼就不可以!?」鍾萬仇的身體一下子
僵住了,他感覺自己的陰莖被抓住了,那手在揉握著,自己的惱怒也達到了一個
高峰,是呀,眼前的女人是王妃,是那男人的妻子!他使勁地摟住刀白鳳,讓她
靠在樹幹上,吻她,使勁地用身體去撞她。刀白鳳笑了,眼淚無聲地順著臉頰滾
落,落地無聲……

  段正淳靠在床頭,一邊擼著已經勃起的陰莖,一邊笑著看一絲不掛的二女在
眼前接吻,看她們彼此撫摸,這調調只是想過,卻從來也沒有看過,真好。秦紅
棉被甘寶寶揉得渾身酸軟,想不到一向斯文的甘寶寶居然可以如此的熱辣。甘寶
寶喜歡師姐,從小就喜歡,這感覺很說不清楚,不過今天被點燃了,她捕捉著要
逃避的秦紅棉的唇,捕捉著那顫抖的乳房,然後仔細地揉搓著,看到秦紅棉越來
越迷醉,那感覺是奇妙的。到底是哪個更好?段正淳欣賞著,他也被甘寶寶煥發
出來的激情給刺激了。秦紅棉窈窕豐潤,甘寶寶細嫩修長,秦紅棉如熟透了的蜜
桃,甘寶寶還沒有徹底的熟透,她的腰身還是那麼纖細,她的屁股也不那麼飽滿
,圓錐形的胸脯在勃起時也沒有多大,不過那挺動的乳頭很特別,她小腹的陰毛
也沒有秦紅棉那樣的濃密,她肯定是不幸福的,她沒有得到雨露滋潤,現在給她
補上。段正淳爬過去,從背後摟住了甘寶寶……

  段譽不敢看木婉清,根本就不能看,不過還是忍不住要看。這是第一次看到
一個女孩子在自己的面前寬衣解帶,第一次看到那細嫩柔滑的肌膚,你怎麼還看
!?段譽使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然後繼續走自己的淩波微步,陰陽和合散的藥力
在身體裡盤旋著,就是想停下來,想過去把木婉清摟在懷裡,然後幹什麼?木婉
清腦子裡是一片空白的,就是身體的需要自己支配著行動,她拚命地靠在冰涼的
石牆上,還是熱得受不了,就脫衣服,脫得不能再脫了,身上就剩下貼身的小衣
了,赤裸的胳膊和腿接受著空氣的浸潤,好受一點了,不過似乎光是脫衣服根本
解決不了問題,不僅僅是那熱,身體裡還有不會停止的瘙癢,她抓不到段譽,只
好自己來,但怎麼撓也撓不到最迫切的地方,那是心在癢,想要飛翔。這樣似乎
好一點了,木婉清在握住自己的乳房時找到了一個答案,使勁一點,用指甲去弄
乳頭的感覺很好,不過還是不行,那酥麻穿透了身體,直接在另一個地方造成了
困惑,於是騰出一隻手來,順著肚子滑下去,伸進貼身的內褲裡,挺好的,這樣
似乎好受多了,似乎更迫切了,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慌?段譽覺得自己不行了,木
婉清是那麼的好,那白嫩清瘦的臉頰現在在冒火,那紅暈是那樣的奇異,她的目
光,她的呼吸,她的一切都在冒火了,她還在脫,她把貼身的小衣和肚兜也扔到
了一邊,嬌巧玲瓏的乳房暴露出來了,她是清瘦的,不過這乳房顯然並不單薄,
那一對玉兔驕傲地聳動著,乳尖上兩顆瑪瑙酥酥地顫動著,而且在變化,她那修
長靈活的手指在幫助著那些變化,她真白呀,那雪白中夾帶了生命的紅暈,她整
個人都籠罩在一層奇妙的光澤之中,她在流汗了,她那特有的幽香在空氣中瀰漫
著,她的手在幹嗎?她的雙腿一會兒分開,一會兒夾緊,雙腿中間的部位在動著
,她的身體形成著美妙的波浪,隨著她的呼吸,隨著她的戰慄……段譽覺得自己
就要堅持不住了,自己的身體要爆炸了,那裡前所未有地膨脹到一個極限了,心
頭還有一點清明,木婉清是自己的親妹妹,不能做禽獸一樣的事情,可是不做能
行嗎?還能堅持多久呀?!就做了又怎樣?不行!該怎麼做呀?!一切都在慣性
中,段譽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是慣性,他不能壓抑自己浪潮一般的慾念,也是
慣性,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慣性要把段譽帶到哪去呀?你說清楚呀!段譽覺
得自己就要向木婉清走過去了。木婉清突然消失了。

  是雲中鶴掀動了機關把木婉清帶走了。

  突然間怎麼這麼亮?木婉清的神智在進入一個明亮的房間時清醒了一點,她
發覺自己的手還在雙腿中間,而自己正近乎全裸地沐浴在一個男人的目光中,她
慌了,她連忙抽出手來,雙臂圍攏在胸前,把雙腿夾緊,渾身都在瑟瑟發抖,沒
法控制,因為那燥熱和瘙癢還在無休止地繼續著,不知道到哪算是一站。雲中鶴
被這嬌艷中的羞澀給刺激得性慾勃發了,就是要這樣的,這樣的身體已經顯得聖
潔,這樣困惑的神情就更使人如醉如癡了,畢竟,踐踏一個純潔處女比蹂躪一個
蕩婦要刺激的多,更奇妙的是眼前的木婉清馬上就會變成一個淫蕩的純潔處女,
越複雜就越刺激,越刺激就越快樂,這樣的妙人上哪找去?雲中鶴從背後擁住木
婉清,把木婉清推在堂柱上,他輕輕地咬著木婉清的脖頸,一點一點地加大力量
,他的手熟練地摸索著木婉清的肩臂,伸到腋下去摩挲細嫩的肌膚,然後順著兩
肋滑動。雲中鶴是淫賊,淫賊有淫賊的好處,他非常熟練自如,他有耐心,有經
驗,他不著急,他就是要木婉清變成那個淫蕩的純潔處女,很簡單的事情,雲中
鶴覺得不用陰陽和合散的藥力,自己一樣可以完成自己的心願,只要沒有了距離
,誰可以逃過這魔爪?一點點的清明要失去了,木婉清覺得自己要頂不住了,這
觸摸太好,解決了自己的困惑的同時還在不斷地使自己燃燒,越來越熱烈,越來
越迫切,這迫切是美妙的。木婉清放下了護住胸脯的手,覺得自己有點站不住了
,就靠在堂柱上,手順勢就滑了過來,握住了乳房,他還有工夫捏了捏乳頭,然
後從容地彈了一下,一點也不疼,那酥麻的感覺迅速地穿透了神經,形成了一個
飛旋的漩渦,引起了全身的顫抖。真好呀,這樣的女孩子多奇妙!雲中鶴迅速地
脫掉上衣,就用自己瘦骨嶙峋的身子在木婉清的脊背上蹭,感受那細微奇妙的背
肌的蠕動。木婉清的頭貼在已經被焐熱了的堂柱上艱難地喘息著,感到口乾得受
不了,她貪婪地呼吸著空氣,貪婪地邀唾沫,不知道唾沫咽完了會怎樣,那細緻
的揉搓和全方位的挨蹭,那感覺是奇妙的,好的,但還是很迫切,因為他一直也
沒有接觸最迫切的地方,一直也沒有,木婉清覺得自己被沸騰的浪潮淹沒了,她
急壞了。雲中鶴一點也不著急,他把木婉清的身子扳過來,面對面地,他聞著木
婉清身上特有的幽香,欣賞著那熱烈的目光,「想麼?」「嗯。」木婉清點頭,
她看見自己的手在對面這個惡人的胸前揉搓著,覺得自己的身體在向這個惡人獻
慇勤,想什麼你就回答了?他的手放開了乳房,他的手沿著自己的身體滑下去,
他在把自己最後的掩蓋揭開,拿掉,讓這身體徹底地解脫掉束縛,看見這惡人的
目光變得熱烈了,怎麼樣?這身體還滿意麼?木婉清一直覺得自己有點瘦,這樣
站直身子的時候,能看見兩排肋骨的紋路,還有,腿也細,屁股也不夠飽滿渾圓
,這是不是美中不足呢?是不是段譽就是因為自己瘦而不願意跟自己好的?雲中
鶴一點也不覺得木婉清瘦,這身體都優雅,多纖細,多靈巧,像這樣四肢修長的
姑娘多好,她身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肉,所以的肉都用在最適當的地方,多嬌嫩,
雲中鶴在木婉清的面前跪下,他捧著木婉清的腿,把自己的臉貼在木婉清的小腹
上,從肚臍開始,用舌頭去調弄那個奇妙的肉漩的時候,感到了腹肌的蠕動,於
是把舌頭攤開舔,這肚子的蠕動是奇妙的。一種眩暈的感覺,木婉清感到了那雙
稍微有些粗糙的大手從自己的小腿開始輕柔地撫摸上來,那帶來了舒適的戰慄,
還有那靈活的舌頭的挑逗,這身體要接近那爆發的邊緣了,自己的喘息中夾帶了
急切的呻吟了,木婉清伸手按住了雲中鶴的頭,要他直接地去弄那裡。雲中鶴感
到了木婉清的急切,不過他不著急,他繼續在小腹上自由逡巡著,品嚐著甜香可
口的肌膚,感受著那柔滑溫膩的酥嫩,很好,他用下頜蹭著有陰毛的地方,那陰
毛還不是太密,但烏黑柔軟,通過了膝彎,雲中鶴的手從後面一點一點地揉上去
,把木婉清的腿分開一些。木婉清覺得身子一個勁地發軟,想倒下去,但被雲中
鶴扶住了,那手在前進的過程中還在大腿內側的嫩肉上不時地捏一把,於是連些
微的疼也成了奇妙的感覺了,他終於握住了自己的屁股了,變得用力了,木婉清
覺得這樣好,屁股的動作帶動了什麼,產生了很特別的感覺,就是要開始了?那
裡已經濕滑一片了,連大腿也浸濕了,雲中鶴覺得自己也有點頂不住了,他不再
固執,他開始向下了,用鼻子拱著木婉清的小腹,並用牙咬住木婉清的陰毛輕輕
地扯,木婉清就禁不住「哎呀、哎呀」地叫出來了,雲中鶴就更樂了,不光是這
樂趣,手裡的感覺同樣美妙,木婉清那不怎麼飽滿的小屁股在手裡蠕動著,滑軟
,而且臀大肌的抽搐很有勁,那彈性是奇妙的,他開始把手指探入臀縫中,輕巧
地摳挖,並不直接地接觸正在流淌的陰道口,他耐心地撩撥著,用手指捏弄著細
嫩的軟肉,緊張的會陰,還有收縮的肛門。木婉清覺得自己的心要從嗓子眼跳出
去了,身體要爆裂了,似乎真的被撕裂就好了,她管不住自己的顫抖,管不住自
己近乎哀鳴的呻吟,她主動地扭動著身體去尋找雲中鶴的手指和唇舌,看來快樂
得主動一點才能得到,「你別折磨我了,我求求你。」木婉清使勁地拽著雲中鶴
的頭髮。雲中鶴齜牙咧嘴地站起來,「想要麼?」他扳住木婉清的臉。「想!」
木婉清喘息著使勁地摟住雲中鶴的腰身,把他按向自己的身體。雲中鶴使勁地把
木婉清轉過身去,讓她背對著自己,很仔細地瀏覽了一遍這美妙的曲線,用一隻
腳讓木婉清的腿張開一些。木婉清任由他擺佈著自己,這樣張開腿站著挺費勁的
,要把腿上的肌肉都繃緊了,一陣微風吹過,濕滑的下身有了一陣很舒服的涼快
,但馬上就感到了一陣熱,是一個什麼東西貼了上來,直接貼到了那從來沒有別
人接觸過的肉芽中,很燙,很硬,感到自己的裂縫被那類似剛煮熟、剝了皮的雞
蛋的東西剝開了,那東西頂在了自己的肉芽中,木婉清覺得有點慌,想躲,但那
燙雞蛋沒有繼續捅進來,它順著裂縫的方向滑動了,原來不是雞蛋,雞蛋只是那
個奇怪的東西的頭,好大的一條東西,就是這東西在肆無忌憚地撥弄著被分開的
肉唇,感到屁股接觸到了一片毛,癢癢的。雲中鶴覺得也差不多了,自己也已經
慾火焚身了,他扶住木婉清的腰胯,把在木婉清濕潤的肉唇中滑動的陰莖調過來
,對準那一動一動的小洞,很耐心地在上面磨蹭著,一點一點地往裡送。「啊,
啊,啊……」木婉清很確切地感到了,她感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地被撐開
,那雞蛋帶來了非常厲害的感覺,這感覺正好符合自己的要求,還是有一點慌,
有一點害怕,她沒有動,挺住,等待結果。

  鍾萬仇看著刀白鳳的身體,她和甘寶寶是兩種不同的女人,甘寶寶是修長纖
細的,而刀白鳳是玲瓏嬌嬈的,刀白鳳很白,很嬌嫩,同時也很飽滿,她該飽滿
的地方都很充分,胸脯象熟透了的水蜜桃,屁股很豐滿,大腿也渾圓肉感,腰身
不那麼纖細,小腹微微地有一些隆起,不過絲毫也不影響整體的美感,她顯得珠
圓玉潤、成熟嬌艷,她半躺著,斜倚著樹幹,腿向兩邊張開著,沒有保留地把陰
部展現在鍾萬仇的眼前,一樣和甘寶寶很不一樣,她的陰毛黑濃,很黑,一直曼
延過去,連肛門的附近也有細毛,那陰部也很飽滿,是熟透了那種,陰毛的暗影
中,陰戶是淺褐色的,到了陰唇的位置就已經是深褐色了,兩片陰唇已經微微地
張開了,露出裡面紅色的妙境,似乎是在蠕動著,隨著她的呼吸,那雪白的大腿
內側有了一片紅潮,這紅潮已經蔓延到了她的肚子,她的胸,她的臉頰,她真美
,甘寶寶也這麼美,不過從來沒有過這樣嬌艷的感覺,她還用手揉握著她的乳房
,那乳房在變幻著。鍾萬仇覺得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報復了,會是一個美妙的經歷
的,他覺得自己在膨脹,在冒汗,在期待。刀白鳳是在報復,她不在乎把自己的
身體給什麼樣的男人,最恨的時候就這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強壯的男人會使
自己在得到肉體的滿足的時候忘記煩惱,成熟的身體也需要強壯的男人,不想跟
段正淳做愛,想到他正在跟別的女人做愛,刀白鳳就跟迫切了,你能,我也可以
,你喜歡漂亮的女人,我不,我現在喜歡醜陋的男人,他們至少比你專一。「來
吧,我現在想要你。」刀白鳳一邊揉握著自己的乳房,一邊把熱辣辣的目光投向
有點緊張的鍾萬仇……

  秦紅棉平躺在床上,接受著甘寶寶的親吻和愛撫,那滋味和被男人愛撫不大
一樣,不過同樣的奇妙,同樣帶來一陣陣的戰慄,甘寶寶很懂得自己的需要,她
總是在最合適的時刻給自己帶來舒適的享受,「哎喲。」秦紅棉忍不住叫了出來
,她的乳頭突然被甘寶寶咬得生疼,她看見甘寶寶的表情變化了,甘寶寶的眉頭
皺起來,鼻子禁著,好看的嘴唇哆嗦著,用牙齒咬住了下唇,看樣子是痛苦的,
秦紅棉知道那是一種很快樂的痛苦,秦紅棉馬上伸手去捉住了甘寶寶的胸脯,盡
心地揉搓著那兩顆伸長了的乳頭,看見不甘寂寞的段正淳已經在甘寶寶的身後動
作了起來,甘寶寶的身體也隨之晃動了。段正淳很興奮,這樣的經歷是刺激的,
看著摞在一起的兩個不一樣的肉體,看著在甘寶寶手指下變化的秦紅棉的陰戶,
看著甘寶寶那緊窄的屁股和展露出來的臀縫中奇妙潔淨的寶貝,段正淳覺得自己
前所未有地亢奮,他在甘寶寶的陰部徜徉了一會兒後,就把自己的陰莖捅進了甘
寶寶的陰道,他熟悉這個陰道,很窄,很緊,然後開始的時候不會很濕潤,澀澀
的摩擦是一種奇妙,相比較而言,甘寶寶的陰道不如秦紅棉的,秦紅棉的會動,
而甘寶寶不行,她總是在忍耐,不過這種忍耐一樣也是奇妙的,有蹂躪的感覺,
蹂躪和享受是不同的,但效果是一樣的。甘寶寶的確是感到了疼的,已經成熟了
,在做愛的時候還是有點疼,所以甘寶寶不怎麼愛做愛,她知道自己是有點性冷
感的,而且自己的身體也的確有點問題,不過還是堅持了,和鍾萬仇做愛是工作
,甘寶寶認為女人嫁給男人,性交是必須的,也是女人對男人的義務,和段正淳
做愛是由於自己的心裡希望和段正淳達到最親密的地步,雖然一樣很難在身體上
得到那種傳說中的欲仙欲死的沉醉,至少心理是得到滿足了的,今天是例外,突
然發現自己和秦紅棉在一起的時候得到了身心的開放,這感覺使甘寶寶有點心慌
,直到段正淳的進入,甘寶寶才徹底地清醒過來,還是有些疼。段正淳感到甘寶
寶的濕潤了,於是就把陰莖抽出來,伸手拿開甘寶寶的手,把陰莖對準了秦紅棉
的陰道口,一使勁,捅了進去,聽到了秦紅棉的驚叫,段正淳就更來勁了。在甘
寶寶的手指的調弄下,秦紅棉已經充分地興奮了,段正淳的進入使急切的身體得
到了補充,同時,甘寶寶的身體也給秦紅棉帶來誘惑,這樣的經歷太刺激,太糜
爛,秦紅棉覺得頭暈眼發花,神智已經徹底的模糊了,就剩下身體在那一陣又一
陣的浪潮中痙攣,她使勁地喊出來了,不再顧忌。以後得總這麼幹,段正淳不斷
地在二女的陰道裡抽插著,感覺是不一樣的……

  鍾萬仇被按倒在地上,細草有點紮,不過都不要緊了,他使勁地挺動著下身
,使勁地抓握著刀白鳳那晃動的乳房,使勁地喘著粗氣,真他媽的想喊。刀白鳳
坐在鍾萬仇的肚子上,很盡心地收縮自己的陰道,不是為了男人得到什麼快感,
她完全是為了自己的感覺,這樣使勁是很舒服的,那種摩擦很來勁,龜頭在陰道
內壁蹭過的時候刮到裡面的什麼地方,很痛快,唯一令人失望的是鍾萬仇的陰莖
雖然夠粗,但長度不理想,不能直接捅到最裡面那總是能帶來酸癢的地方,這樣
也湊合,鍾萬仇很盡力。鍾萬仇覺得自己被抓得緊緊的,每一次的抽插都帶來瘋
狂的感覺,控制不住地想射精,就是沒法控制的,他吼叫著,噴發了……這就實
在令人失望了,刀白鳳能明確地感到陰道裡的陰莖在萎縮,變成了一堆軟乎乎的
肉,失去了硬度,可自己的身體還在烈火中煎熬,她使勁地掐著鍾萬仇的大腿根
,希望能重新把他喚起來,答案是令人失望的,「你給我舔!」刀白鳳索性騎到
鍾萬仇的臉上。鍾萬仇知道自己表現得很不好,內心是惶愧的,誰讓你這麼厲害
的?我通常和老婆做的時候都挺厲害的!不過看到刀白鳳那失望和熱切交織的神
情,鍾萬仇覺得有必要來使她也得到滿足,他順從地伸手扒開刀白鳳的陰唇,使
勁地向兩邊扒,那個還在分泌滑液的洞穴裡蠕蠕地流淌出自己剛剛射進去的精液
,鍾萬仇突然覺得自己前所未有地興奮起來了,這種興奮不足以使自己馬上勃起
,不過的確使疲憊的身體又燥熱了起來,他湊過去,玩命地吸吮起來……

  這是一種怎樣的經歷?木婉清慢慢地從高潮的餘波中清醒過來,下身很疼,
做的時候可沒覺得怎麼疼,現在可能是體力消耗掉了之後,身體變得衰弱了,衰
弱就敏感,於是疼的感覺就來了,她把手伸到一塌糊塗的下身,已經乾涸了,碰
上去就火燒火燎地疼,現在都想不起來是怎麼弄的了,那個過程似乎一點也不真
實,那些快樂和癲狂也不真實,不過已經就在自己的身體裡保留了記憶了,現在
的感覺是真實的,疲憊,還有疼,以及隨之而來的羞恥,憤怒,驚慌,絕望,自
己再也不是那個已經熟悉的木婉清了,再也不是了,剩下的就是這個還一樣的軀
殼。木婉清哭了,不習慣放聲痛哭,她默默地流淚,用最大的頑強挺住不哭出聲
來,但啜泣不能阻止,還有這來自黑暗的悲傷,死或者是一個解脫的途徑,活下
去需要面對怎樣無望的未來,真受不了這生活。她木然地讓雲中鶴把她放回機關
裡。

  經歷了絕頂瘋狂的段正淳和秦紅棉擁抱在一起睡著了。甘寶寶起身,用床單
把自己下身的精液擦乾淨,內心是惶惑的。她穿好衣服,在床邊的椅子裡坐了一
會兒,看著燃到了盡頭的蠟燭的燭火掙紮跳躍著,閃爍出最後的強光之後熄滅,
房間裡依然是明亮的,因為還有沒有熄滅的蠟燭在掙紮跳躍著。甘寶寶歎了口氣
,這夜晚不能忘記,也許還會繼續下去,自己的丈夫和女兒怎麼辦?現在就回去
吧,回去之後的生活怎麼辦?她站起來,有點晃,頭很沉,腿也在發飄,想就這
麼睡在這裡,永遠,不過她還是消失在門外那黑洞洞的夜幕中。

  刀白鳳滿足了,達到了高潮,這同樣也是前所未有的經歷,最後還在鍾萬仇
的臉上撒了一泡尿,這感覺真來勁,男人連這也不在乎了,她很享受鍾萬仇的順
服,很得意自己的創意。鍾萬仇這是第一次品嚐這樣的滋味,很不同尋常,沒有
絲毫的羞恥感,看到尿液從尿道口噴射出來的時候得到了瘋狂的享受。

  「我要走了。」刀白鳳穿上自己的白衣後又恢復了本來的矜持和冷漠,月光
傾灑在她的身上,是一種清冷的感覺。鍾萬仇覺得這感覺不那麼真切,但經歷是
真切的,那尿的臊味還在臉上瀰漫,是一種奇妙的味道,舔在嘴裡也奇妙,反正
比獨自品嚐苦澀要好的多。他沒動,就那麼看著變得清冷、不可冒瀆的刀白鳳。
刀白鳳沖鍾萬仇淡淡地一笑,「別記住今天的夜晚。」她飄飄地消失在林子裡,
留下的是一道清冷的輝跡和那不可琢磨的微笑。鍾萬仇麻木地看著她消失,不行
,得抓住她,錯過了也許永遠也不會再見的。他爬起來,胡亂地往身上套衣服,
猛地追上去……

  段譽更不敢看木婉清了,因為木婉清那幽怨的目光就在自己的身上,火熱變
得幽怨,這過渡有點太猛,不那麼容易適應,她什麼也沒穿,她顯得憔悴而哀傷
,但那身體還是在散發著不能抵擋的誘惑,再加上自己烈火一般燃燒的身體,段
譽使勁地提醒自己這誘惑再大也不能去觸摸的,那是妹妹!只能就這麼走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前一階段寫的不怎麼得勁,情緒不高,再加上有點事情,就放了幾天。

  《射鵰》的故事編到最後,編的很不舒服,我想主要是我喜歡黃蓉的緣故,
人對自己喜歡的人物殘忍一點是不那麼容易的。沒有衝動,寫的就非常的馬虎,
那滋味也忒不好受了。所以我避開了《神雕》,因為寫《神雕》的話,還是要不
可避免地接觸到黃蓉的問題,而且《神雕》的故事也被「無名」老兄寫的挺好了
,各種版本的東西也忒多了,寫著總要落進別人的套子裡,我不樂意。另外,我
也喜歡郭襄,我捨不得用文字來把郭襄的夢給解開。於是就寫了一篇不疼不癢的
《郭家大院》聊以自慰吧。大家不要誤會我是對小龍女有什麼偏愛,說老實話,
我不但不喜歡小龍女,而且煩她。我認為小龍女是金庸老先生寫的很不怎麼樣的
人物。就說說小龍女吧,那冰清玉潔是假的。開始的時候還行,怎麼看也是一個
很像那麼回事的姐姐,看著也不那麼討厭,尤其是玉蜂退敵、琴聲聊天那段很有
神采,讓人遐想。後來就不行了,自從被尹志平給那個了之後,這小龍女就開始
討厭了,大勝關那出,整個人似乎是變得幼稚了,連說話都一股奶味,那不是裝
緊嗎!?女人變化不是什麼壞事,要是裝緊就虛了。後來簡直就沒思想了,而且
冷血無情,要殺郭靖的理由是楊過要殺,追殺尹志平就更沒勁了,婆婆媽媽,邋
邋遢遢。她怎麼知道尹志平把她給那個了還不麻溜地宰了得了,說明她在想別的
事情,所以我說小龍女一點也不冰清玉潔。個人看法,不需要大家苟同。我倒覺
得楊過成神雕大俠的過程中解救的那個為了給老爹贖身而賣身勾欄的不知名的母
女要來勁的多,那是真的冰清玉潔,真的乾淨。始終有一個看法,肉體是否聖潔
,那是表像的東西,提不起來,你的靈魂是純潔的,那光彩是任何的美貌所不能
代替的,當然不是說容貌不重要啊。小龍女的遺憾是金庸老先生創作的遺憾,不
像黃蓉那麼完整。我認為《神雕》的女主角應該是郭襄,或者那不知名的母女,
她們就那麼驚鴻一瞥,光彩就壓倒了小龍女。嗨!估計金庸老先生寫《神雕》的
時候也亂著呢吧。大家誰要是狠狠地把小龍女給收拾了,我舉雙手贊成,先呱唧
呱唧!

  不寫《神雕》,我寫《天龍》。其實寫《天龍》的難度是比較大的,女主角
忒多,而且個個都不賴,還有好幾個謎一樣的人物等著開發。估計寫的不能太快
,我得花工夫琢磨。其實《天龍》裡讓人印象深刻的女孩子是挺多的,不過讓人
喜歡的卻不多,一片片都是綠葉,有的還有點黃(比如王語嫣),倒是「天山童
姥」還有點神采。王語嫣比小龍女還討厭,阿朱是好姑娘,阿紫是虐待狂,那不
知名的銀川公主是不是特性感?呵呵,慢慢來吧。







第十一章:撕裂的綢緞

  馬大元最近的情緒非常不好,已經習慣了獨自一人來承受所有的事情,不過
這次似乎自己有點承受不住了,因為事情太大……

  「你也知道喬峰是什麼人。」康敏的手裡攥著已故幫主汪劍通的遺書,還有
那封信。本來的心情是很好的,馬大元剛帶領三個兄弟在雁門關格殺了遼國大將
,他興致勃勃地回到信陽府,期待著和自己的妻子好好地溫存一番,期待一個孩
子。結婚都十幾年了,還是沒有孩子,這可是大事,性生活很美滿,康敏是一個
很好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好,在床上,馬大元是唯一可以徹底開放的時候,很舒
服,很愉快,可孩子畢竟是重要的,馬家的香煙,還有一個男人的尊嚴。一直沒
有孩子,對馬大元來說是一個隱憂,弟兄們雖然都沒有直說,但似乎都在懷疑自
己作為一個男人的能力,其他的能力是不用置疑的,馬大元無論是武功,還是才
幹,在整個丐幫裡應該是除了喬峰之外最出眾的人物,可始終沒有孩子,這對一
個成功的男人實在是一個不小的挑戰,連馬大元自己都還是懷疑了,不過馬大元
是好強的,內心是不大喜歡向命運低頭的,他興致勃勃地趕回來,決定這次要一
個孩子,因為覺得自己目前的身體和精神的狀態都很好,畢竟四十多歲了。可一
進家門就要面對康敏那突然變得淩厲的目光,這使馬大元很惶惑。她從來沒有這
樣過,她一向都是溫柔嬌婉的,覺得還是那樣的好。馬大元很快就徹底地從震驚
中恢復了過來,他沒有馬上發作,已經習慣了先考慮仔細然後再行動。馬大元很
清楚康敏手裡拿的是什麼,他有點慌,她是怎麼找到的?她到底要怎樣?

  「你都看了?」馬大元在八仙桌邊坐下,看了看門外。隨從的弟子已經離去
了,沒有旁人了,連侍侯康敏的老媽子和丫鬟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很靜,就
是微風拂動樹枝發出的沙沙的清音,還有院中雞鴨那「啾啾」的吵鬧,一切都很
平和,一如往常。馬大元覺得這寧和的氣氛帶著一種早有預謀的危險,這危險不
會造成身體上的傷害,傷害的也不是自己,即將傷害的是一個自己眼看著成長,
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的兄弟。馬大元想著喬峰的英風俠骨,回憶著無
數次一起出生入死的過去,看到喬峰成長為現在的樣子,馬大元是欣慰的。丐幫
裡傳說著馬大元和喬峰不和的流言,那是瞎掰,成熟並且出眾的馬大元是喜歡喬
峰的,是非常的喜歡,雖然彼此的性格不和,不過馬大元知道喬峰是什麼樣的男
人,並且知道他還會變得更加的出類拔萃,自己永遠也不會達到那樣的地步,沒
有嫉妒過,他知道一個如此出類拔萃的男人會把丐幫整治成何等的欣欣向榮,馬
大元的心和這個身體都是丐幫的,從來也沒有改變過,就是知道喬峰是契丹人之
後也沒有動搖過,他不管喬峰是不是漢人,好男人對好男人的信任可以超出族類
的界限,馬大元從喬峰的身上看到的不是暴戾和殘忍,這就足以使他信任。

  「我看了。」康敏對馬大元的反應多少有點意外,她有點緊張,緊張地探詢
著馬大元的目光,似乎要知道他在想什麼,馬大元的沉靜總讓康敏迷惑。康敏覺
得自己還遠沒有真正地瞭解自己身邊的男人,她知道他是一個出類拔萃的男人,
不僅是高大修長的身體,他有很不尋常的頭腦,他沉靜的時候具備了一種很使人
心折的魅力,一個成熟,並且可以信賴的男人。這沉靜的確使康敏迷戀過,當然
還有馬大元那丐幫副幫主的光環,江湖中人人景仰的地位,這都使康敏在離開風
流多情的段正淳之後就對馬大元不能拒絕。康敏很清楚段正淳和馬大元的區別,
也非常清楚自己要什麼,段正淳是一個不錯的情人,風流倜儻,花樣百出,能在
心靈和身體上帶來愉悅,馬大元不具備那樣的風情,他不英俊,甚至不多情,但
他一樣不缺乏激情,同時他使人感到安全,值得信賴,可以託付終身。曾經想過
就這樣斯守永遠,康敏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雄健威猛的喬峰後,自己怎麼會突然
改變了初衷?但康敏很快就從疑惑中清醒了,她知道自己永遠對出眾的男人有著
無比的狂熱,得到他們就是對自己的肯定,就是滿足。並不是身體的糜爛,康敏
甚至不那麼喜歡男人的手來撫摸自己的身體,性其實沒有什麼過多的樂趣,她愛
自己來欣賞自己的身體和容貌,自己來解決。一山還比一山高,康敏跟段正淳好
是因為那時候段正淳是眼下最出色的男人,嫁給馬大元是因為在馬大元身上看到
了超群的東西,現在,喬峰的光芒使任何男人都顯得渺小卑微,他的光彩甚至使
自己感到了自慚形穢,這感覺非常的不好,是康敏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如果可以
依偎在那樣的懷裡是幸福的吧?康敏知道永遠也沒有那機會了,不僅是因為喬峰
對自己置若罔聞,還有那使人不能接近的威嚴,這威嚴真了不得,雖然他始終在
喝酒喧鬧,絲毫也沒有影響這不能冒瀆的威嚴,就像一頭有點頑皮的雄獅。康敏
從迷戀中清醒過來之後,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依偎在喬峰的懷裡了,同時也受不了
那種使自己感到卑微的威嚴,不願意被一個無望的相思折磨自己,康敏努力地尋
找一個解決的辦法,這辦法很簡單--毀掉他,讓他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得不到的
,或者比自己出色的,康敏習慣了毀掉,從小就這樣,剪刀切開綢緞的時候,那
感覺真刺激呀!康敏緊張地看著馬大元,這是計劃關鍵的一步。

  「拿來。」馬大元很平靜地攤開手,伸向康敏,依舊那麼隨和並且沉靜。「
這是一個機會。」康敏實在猜不透馬大元的心思,於是就不猜了,她主動出擊了
,「喬峰是契丹人,是咱們的仇敵,丐幫怎麼會在一個契丹人的掌握下?」馬大
元覺得康敏表現出來的熱情有點奇怪,她幹嗎那麼著急?「拿來。」馬大元微微
皺眉。「丐幫知道了喬峰是契丹人,都會……那樣你就可以當幫主!……」「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康敏還沒有說完,就覺得腦袋一暈,接著臉上就火辣辣地
,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眼前只有一道微微晃動的人影,手裡已經空了。馬大
元很生氣,不是一般的生氣,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妻子居然會如此不瞭解自己,居
然用幫主的地位來引誘自己,這是一種空喇喇的感覺,康敏變得陌生並且失去了
她的美貌,她像小丑一般的滑稽,妓女一般的噁心,馬大元覺得自己的心被深深
地刺疼了,所有的熱情和迷戀,包括十幾年的鍾情刻骨都化為了泡影,為什麼會
對一個如此淺薄的女人迷戀?並且迷戀了這樣的久?馬大元突然感到了無比的孤
獨,是一種近乎絕望的失落,他並不是由於憤怒,而是被這失落折磨得夠戧,他
生平第一次打了康敏,也是生平第一次打了女人,這感覺不好,很揪心,不過實
在沒有其他解決的方式,馬大元哆嗦著,愣住了,看著康敏驚詫莫明的目光,看
著那嬌美的臉上浮現的紅紅的掌印……「你打我!?」康敏明白過來,她瘋了一
般撲過來,伸手就抓馬大元的頭髮,撓他的臉……馬大元沒有躲閃,不應該打她
,就是再不能忍耐也不應該打她……康敏愣住了,她看到馬大元那清臒的臉上自
己造成的傷害,最深刻的傷害似乎不是這道道血痕,而是那破碎的心,他的目光
是那樣的淒涼,第一次看到了一個成熟男人的眼淚,他壓抑著,他哆嗦著,淚水
還是滾下來,康敏明白了,她知道自己就在現在又失去了生命中一個出類拔萃的
男人,他變得清澈並且遙遠了,幾乎就不能觸及了,就是失去了,這滋味真難熬
呀!這到底是為什麼呀?!為什麼這麼出色的自己不斷地要失去什麼,而不是得
到呢?!「大元,大元……」康敏力圖挽回什麼,她拚命地抓住馬大元胸前的衣
襟……「這件事不許和任何人說。」馬大元輕輕地掰開康敏的手指,他沒有抹自
己的淚水,他沒有再看康敏,他轉身離開,臉上、頭上一點也不覺得疼,就是空
喇喇的……「大元!你去哪裡?」看著馬大元那清瘦高挑的背影在視線中消失,
康敏扶著門框緩緩地坐倒了,臉上真疼呀!康敏咬了咬牙,她沒有哭,對已經過
去的事情是沒有必要悔恨的,現在該想一想接下來要幹什麼了。

  「陪我喝一杯。」馬大元看見了白世鏡,現在可以陪自己一下的應該就是白
世鏡了,朋友就是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的吧。白世鏡突然有點慌,他不敢面對馬
大元的眼睛……

  白世鏡是馬大元最好的朋友,他信賴,甚至崇拜馬大元。和對喬峰的崇拜不
一樣,白世鏡覺得喬峰是永遠也不能企及的理想,而馬大元不同,雖然都是出類
拔萃的男人,馬大元更讓人感到溫暖、親切,儘管馬大元並不怎麼愛說話,也不
愛喝酒胡鬧,似乎有點清高孤僻,不過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的確是一種被暖洋洋的
溫水浸潤的感覺,淡淡的,卻芬芳馥鬱,沒有豪言壯語,沒有火辣辣的激情,就
是那淡淡的關懷和傾聽,值得信賴,值得依靠。

  聽說馬大元回來了,白世鏡從襄陽趕過來,還帶著襄陽有名的「老幾醬牛肉
」和很出名的「望頭春」,他知道馬大元是一個很講究生活的男人,對吃的和酒
都非常講究,雖然丐幫是一幫窮人,不過馬大元不是窮人,他保持著世家子弟的
習慣,喝酒要喝好酒,如果是劣酒,那就不如品茗代酒,白世鏡可受不了喝茶,
他知道自己永遠也沒法象馬大元那樣清雅出群,自己還是好吃、好喝、好熱鬧,
喜歡馬大元是因為馬大元的確好,而且……白世鏡不敢再涉及這個而且了,他眼
前浮現出一個嬌滴滴的少婦的臉,她那麼白嫩,臉頰從來沒有脂粉,但依然帶著
胭脂的潤澤,那目光如同蕩漾的秋水,總是水汪汪的,靦腆含羞……白世鏡狠狠
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還他媽的想!只有馬大元那樣的人物才配得上她!你就是
一個趴在井底的癩蛤蟆!不過白世鏡沒法把這個影子抹去,也根本就不想抹去,
從馬大元和康敏成親那天起,康敏嬌美的影子就深深地在白世鏡的心底紮根了,
於是白世鏡玩命地練武,玩命地工作,怕自己閒下來就會相思,在夜晚,白世鏡
無數次地想像著康敏的身體,無數次地被那澀澀的含羞從睡夢中驚醒,他覺得自
己罪惡,覺得自己骯髒,可不能斷絕,他不敢在馬大元不在的時候登門,這是最
後的頑抗,和自己齷齪的慾望做著最後的頑抗,但是一旦馬大元回來,白世鏡就
迫不及待地……他知道自己是沒救了,不過能見到她一面,真好呀!十幾年了,
歲月似乎不會改變她的美麗,她依然那麼嬌滴滴的,依然有那麼好聽的聲音,依
然使自己刻骨銘心。

  康敏坐在窗前,就這麼坐著已經有段時間了,她並沒有期待喬峰的到來,或
者馬大元可以回來,她很清楚自己要幹什麼,她也不期待奇跡的發生,奇跡是那
麼遙遠的事情,不值得期待,只能靠自己,沒有自己不能做到的事情,康敏對自
己還是很有信心的。康敏看見了正在過橋的白世鏡,她有了主意,雖然她不喜歡
白世鏡,覺得白世鏡那張麻子臉很醜,但康敏知道白世鏡在想什麼,這就是可以
利用的,利用他幹什麼?康敏突然覺得有點戰慄的感覺,同時內心有一種冷冷的
快意在蔓延,來吧,享受這過程吧!

  「嫂子,大元不在麼?」沒有發現馬大元的影子,白世鏡就覺得緊張,他把
醬牛肉和酒放在八仙桌上,覺得很彆扭,不敢看康敏,似乎有點不一樣。「他出
去了,一會就回來。」康敏本來是打算直接勾引白世鏡的,她稍稍改變了一下手
段,知道像他們這樣自詡為俠客的男人都有一些奇特的掙紮,他們不能容忍女人
的淫蕩,或者征服一個苛守貞節的女子比和一個蕩婦交歡要來勁的多,康敏沒有
太直接,她僅僅是讓自己的領口稍微敞開一點,露出一抹粉嫩的肌膚,她對自己
的身體很有信心,雖然已經三十四歲了,保持得很好,應該不輸於小姑娘,這有
天生麗質的因素,同時還需要精心的呵護,沒有生孩子也是一個原因,少女的嬌
嫩加上少婦的風韻,康敏很耐心地等待著。她知道白世鏡正在貪婪地瀏覽著自己
,目的就是這個。雖然已經入秋了,天氣依然悶熱,白世鏡現在覺得更是熱得受
不了,盡量地收斂自己的目光,可康敏那單薄的衣衫下包裹的婀娜動人實在不能
迴避,她似乎在傷心中,她神情淡淡的有一種憔悴,她的臉上還有一片紅腫,她
怎麼了?髮絲有點淩亂,這與平時那端麗秀雅、一絲不苟的形象不大一樣,卻格
外地有一種勾魂奪魄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要憐惜她,想擁抱她,白世鏡覺得
自己的屁股似乎有針在紮,坐不住,還沒法管制自己都覺得賊溜溜的眼睛,自己
的眼睛一個勁地要從那微微敞開的衣領往裡鑽,想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美妙
,她的確太美了,那肩膀,那神秘起伏的胸脯,哦,那腰肢,坐在凳子上,變得
渾圓飽滿的屁股……白世鏡掐自己的大腿,希望能清醒一點,他口乾舌燥,他看
見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康敏的眼角滾落,沿著那瑩潤的臉頰,滴下去,落在胸脯的
綢衫上,順著那流暢的曲線繼續滾動,淒清、優美、憔悴、充滿了誘惑……「嫂
子,這是怎麼了?」白世鏡站到康敏的背後,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肯定發
生了什麼,真受不了她這樣的哀傷,想伸手過去把她摟在懷裡安慰,可那是一個
瘋狂的舉動,馬大元隨時可能回來,不能對不起自己景慕的馬大元,也不能褻瀆
自己心裡最聖潔的康敏,怎麼辦?康敏的身子倒過來,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了,她
哭了……

  白世鏡手足無措了,他不知道是怎樣的哀傷使康敏哭得昏了過去,白世鏡僵
住了,發現靠在自己腹部的身體正在癱軟,白世鏡才從自己的遐想中清醒過來,
有點慌,「嫂子!嫂子!」白世鏡驚慌地伸手扶住康敏,這是第一次接觸這夢中
才出現的身體,白世鏡象被蛇咬了手指,比蛇咬還要厲害,想收回手,突然就愣
住了,那感覺比想像的要美妙百倍,那接觸是細嫩柔軟的,還有那充滿了誘惑的
彈性,雖然隔著單薄的衣衫,白世鏡清晰地感到了,他覺得自己在發脹,熱血在
翻湧激盪,下身前所未有地達到了爆發的邊緣……

  康敏躺在鋪著竹蓆的軟榻上,她知道白世鏡還在掙紮著,男人,哼,貪婪而
骯髒,誰也不能免俗!

  這是唯一的機會吧?白世鏡焦躁地在軟榻前踱步,雙手搓得沙沙地響,他覺
得很難受,康敏現在是沒有知覺的,馬大元也不在,如果能親一下那紅潤的薄唇
,就是死了也值得吧?不行!白世鏡,你應該是正直的俠客,別人都這麼說的,
你自己不是也一直就為此驕傲著麼,你應該遵循著俠客的準則,其實就是平常的
百姓也應該遵循這「朋友妻,不可戲」的準則吧?不過,不過這誘惑要怎麼才能
抵擋,一下,就親一下,她不知道,沒有人會知道的,對,就這麼幹!不行!白
世鏡,你這麼幹了,雖然別人不知道,你自己不是清楚的嗎?你就再也不是你一
直要做的俠客了,你齷齪、卑鄙,連最下賤的人也不如,你能不能那麼幹?

  康敏覺得有點噁心,她從瞇著的眼睛縫隙中看到白世鏡臉上的每一個麻子都
腫脹起來,紅紅的,更醜陋了。醜陋有什麼關係?康敏噓了一口氣,似乎是慢慢
地醒轉了,「水。」

  白世鏡渾身哆嗦著,他坐到軟榻邊上,他把康敏的頭托起來,萬千柔絲,還
有那陣陣幽香,白世鏡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地響……白世鏡終於抵擋不住
了,他把水碗摔到地上,水和水碗碎裂了,「叮噹」地響著,顧不得那麼多了,
白世鏡使勁地把康敏摟在懷裡,使勁地摟,他沒有注意到康敏的眼中有一絲狡黠
的笑意,他也顧不得隨時會回來的馬大元了,他吻下去,雖然康敏似乎做出了拒
絕的姿態,他依然固執地吻下去,他不敢摸她,就那麼摟著,用自己的胸膛和胳
膊去感受那奇妙的柔軟,就是吻了,這是最大的享受了,不奢望更強烈的刺激,
不奢望其他的,這吻真好,她的唇多潤呀,接受了自己的熱情,本來冰涼的嘴唇
正在變得溫暖、濕潤,開始是逃避的,但……康敏很得意,但白世鏡嘴裡的味道
實在不怎麼好,是呀,一個叫花子有什麼好味道?這些不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已經上鉤了。康敏掌握著火候,她知道白世鏡還在掙紮著,她把自己準備好的
推拒改成了擁抱,她擁住白世鏡的身體,並且加速了自己的呼吸,她看到白世鏡
癡狂的樣子,面對那有點詫異的眼神,康敏很嫵媚並且羞澀地給了一個鼓勵的眼
波,然後合上眼睛,張開自己的嘴,用舌尖輕輕地一挑白世鏡那火燙的唇……白
世鏡有點暈,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反正這變化是奇妙的,不能抵擋的,一輩子
也沒有得到過的溫柔在這一刻來臨了,他感到了康敏的熱情,是啊,馬大元不能
生孩子,也許……白世鏡的思維是混亂的,他就笨拙地接受著這奇妙的吻,他不
知道舌頭的糾纏如此的美妙,但想到罪惡,白世鏡就有點發懵,不過還是無法拒
絕。她的手臂如籐蔓一般纏繞著自己的脖子,她的手在自己的後腦和脊背上徘徊
著,是緊張,還是舒適?狂躁似乎在減退,剩下的是享受,身體還是激烈地顫抖
著……「呵,呵……」彼此喘息凝視著,這喘息似乎在燃燒著什麼。「不行!」
白世鏡想離開這充滿了誘惑的罪惡,但他的目光還是使勁地盯著康敏被自己揉開
的衣領,嬌嫩的肌膚看到的更多了,泛著粉嫩的光澤,接觸到了那奇妙的突起,
還有那神秘酥嫩的溝,那對突起在顫動著,那肌膚似乎在召喚,要把自己的尊嚴
給徹底地搞垮了。這是白世鏡最後的一次掙紮。「給我一個孩子吧!」這個理由
似乎很來勁,誰都知道馬大元不能生孩子。康敏覺得這理由挺好的,而且不至於
讓白世鏡覺得太害怕。「就因為沒有孩子,大元打我,我要一個孩子,那樣就可
以繼續幸福。」這樣是挺好的,至少這不是淫蕩。白世鏡懵了,他覺得康敏更美
麗了,他沒有拒絕康敏的擁抱,他體會著康敏把她的芳唇吮住自己的嘴唇的甜蜜
,什麼都不在乎了,就要這美好,白世鏡再次摟住康敏,禁不住伸手撫摸著那光
潔柔膩的脊背,輕輕地,溫柔地,也不失急切地,他弄明白了目的,罪惡的感覺
好一些了,這似乎不是背叛,在自己得到幸福之後,還可以幫助一下他們,挺好
的……

  「你躺下。」康敏微笑著,伸手把白世鏡按在軟榻上,她覺得沒有經驗的白
世鏡真的很差勁,就知道使勁地揉,重要的部位都沒有得到快樂,還不如主動點
痛快。白世鏡躺下,隨即就坐起來,因為下身挺得厲害,這多少有點害羞。康敏
笑了一下,轉過身子,「把衣服脫了吧。」她的聲音不那麼確切,飄呀飄的,但
具有一種磁性,白世鏡雖然沒有搞過女人,大概是知道這過程的,想到夢幻成真
,就一陣急切,不過緊張,還害羞,像一個小男孩,這滋味也甜蜜,白世鏡覺得
現在就是自己這輩子最美好的時刻。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那白色的衣衫從康敏的肩
頭滑落下去,猶如太陽出來後散開的雲霧,一切都清晰了,那修長柔美的後頸,
優雅圓潤的肩胛,雖然仍有一件貼身的內衣包裹了肩胛以下的身體,可曲線清晰
了那麼纖秀婀娜,裸露的肌膚閃爍著晶瑩的光澤,讓人沉醉、癡迷。康敏回過頭
來,把羞澀的眼波留在怔怔的白世鏡的身上。就是這一瞥,白世鏡從一種癡迷中
振奮了,他變得癡狂,他從背後猛地撲過去,死死地摟住她,咬住康敏的後頸,
他的手伸向夢中千回百轉的妙境,得到的是比夢中要美好千百倍的美妙,他使勁
扯開康敏的胸圍,然後抓住那酥嫩柔軟的乳房……「哎喲。」康敏失聲驚叫了一
下,這樣粗暴的對待是全新的經歷,無論是自詡風流的段正淳,還是刻板的馬大
元,都沒有帶來過這樣的感覺,乳房似乎要被揉碎了,有點疼,不過很好,還有
那很使勁的咬,康敏順從著被白世鏡按倒在軟榻上,感到自己的衣服被粗暴地扒
掉,他使勁地撕扯著裙子和褲子,還沒有準備得太充分,他只把褲子剝離了屁股
,就迫不及待地頂上來了……

  「大元,是不是什麼事情不痛快?」白世鏡想找一個理由推脫掉馬大元的邀
請。「沒什麼,我就是想喝一杯。」馬大元覺得白世鏡是有點不自然,不過沒在
意。看來不是發現了自己和康敏的私情,白世鏡稍微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該如
何面對馬大元,不能讓他知道,一方面實在是自己對不起馬大元,另外,白世鏡
知道馬大元雖然表面木訥,其實是一個非常精細的人,他恩仇必果,而且武功高
強,那鎖喉擒拿手是江湖上數得著的厲害。畏懼是一回事,主要是愧疚,白世鏡
受不了這種被良心譴責的滋味,但實在不能離開康敏。「待會兒,幫主可能要到
信陽,我得準備一下。」白世鏡就是想推脫掉。「是麼?幫主不是在洛陽麼?」
聽到喬峰要到信陽來,馬大元多少有點不自在,或者他現在來不是什麼好時候,
馬大元很擔心康敏會不會把秘密說出去。本來就是一個瞎話,想不到馬大元居然
如此重視,白世鏡有點答不上來。馬大元沒有細問,他點頭,「那麼你告訴幫主
,我去滎陽了。」「你不想叫幫主?」「目前不想。」馬大元沒有再說什麼,他
獨自一人離開。白世鏡覺得馬大元的確有些不尋常,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信陽下關巷的一個灰牆小院門口的台階上有一朵鮮艷的玫瑰,白世鏡看到了
,他快步走到門口,彎腰把玫瑰揀起來,放到鼻端嗅了嗅,就是這個味道的,手
指被花蔓的尖刺紮了一下,有點疼,一滴鮮血湧出來,白世鏡吮了吮,邁步進去
,反手關好了院門。

  「世鏡,這樣能維持多久?」康敏站在白世鏡的背後,雙手輕柔地給白世鏡
揉按著肩頭的肌肉,那肌肉很緊,白世鏡也很強壯,還粗暴。「到你懷孕。」白
世鏡唯一能使自己不那麼難受的理由就是這個,他知道馬大元還是那麼的信賴自
己,這信賴真讓人受不了,面對馬大元是一種折磨,不過實在還是不能把自己的
腳步攔阻在這小院的外面,因為給自己帶來無比快樂的人就在小院裡等著自己。
「現在……」康敏沒有把話說完,她幽幽地歎息,離開白世鏡的身邊,走到帳簾
低垂的床邊,撩開帳簾,在床沿坐下,彎腰脫掉鞋襪。除了用這身體把白世鏡牢
牢地綁住,還必須有一個安排,對。康敏團膝坐好,伸手揉著自己的腳,多好,
連這腳丫都這麼完美。「你怎麼了?」白世鏡被那一聲歎息給迷惑了,他轉過身
子,看著康敏,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聚焦在那玲瓏通透的腳丫上。康敏低垂著眼簾
,翻身坐到床裡,帳簾垂下來,擋住了視線,裡面微微晃動著,能想像到裡面的
春光,白世鏡情不自禁了,所有的焦躁不安在這一刻都消失了,剩下的就是對快
樂的渴望。

  白世鏡急切地脫光了衣服,光溜溜地走到床邊,低頭看了看還軟垂的陰莖,
好像不那麼精神,他伸手擼了兩下,覺得還是不怎麼帶勁,索性不管了,反正待
會兒肯定能行。他撩起帳簾,馬上就看見康敏赤裸的脊背,這個身體已經變得熟
悉,仍然那麼地勾魂奪魄,白世鏡喜歡那雪白嬌嫩的肌膚,喜歡那流暢的曲線,
喜歡那纖細的腰肢下渾圓的屁股,她坐著,雙腿曲在旁邊,屁股非常性感,腿也
是,那臀瓣中間的臀溝依然神秘曼妙……效果達到了,陰莖已經有感覺了,像一
門調整焦距、等待發射的大炮一樣慢慢地抬起頭,龜頭從黑糊糊的包皮中一點一
點地露出來,紅艷艷的,白世鏡對自己的雞巴很滿意,插入的時候,康敏那種有
點艱難的表情總是使白世鏡瘋狂,同時也是對這雞巴的肯定吧?白世鏡伸手在只
留下一片毛茬的小腹摸了摸,這是按照康敏的要求刮掉的,涼颼颼的,摸上去象
紮裡紮煞的鬍子,直插到底,小腹緊貼在康敏的嫩肉的時候,她就興奮得不得了
,她興奮了,自己也就得到了快感,似乎現在有點長了,是不是該好好地修剪一
下?白世鏡看到康敏解開了盤在頭頂的頭髮,秀髮瀑布一般傾瀉下來,是一道奇
妙的輝跡,一樣是誘惑,白世鏡過去從背後摟住康敏,聞著秀髮的味道,一手抓
住康敏的乳房,另一隻手就順著腰身滑下去,往那嬌嫩的臀溝裡探。康敏的身子
顫抖了一下,她向床上趴下去,靜靜地感覺著白世鏡那粗糙的手指剝開陰唇的舒
適和一點刺痛,挺好的,現在白世鏡至少不是像剛開始的時候那樣就知道高歌猛
進了,他也懂得調情了,康敏用手輕輕地揉搓著自己的肉頭,一點一點地增加力
量。

  白世鏡使勁地扒開康敏的屁股,這屁股白花花的,中間的地方就黑乎乎的,
白世鏡一點也不覺得埋汰,反而覺得非常的刺激,他沒想到康敏的陰毛如此茂盛
,覆蓋了整個陰部不說,還蔓延到了肛門的附近,這樣也好,顯得陰戶更加的淒
迷飽滿,的確是飽滿的,那兩片嫩肉摸上去就是嫩嫩的感覺,黑黑的大陰唇在被
觸摸的時候會動,挺好的,尤其是剝開肥嫩的大陰唇,裡麵粉紅色的東西展露出
來的時候,奇妙就非常的刺激了,簡直就是鮮艷,而且黑白分明的對比很強烈,
強烈的東西就是好!白世鏡趴到康敏的背上,一邊繼續撥弄著康敏的陰部,一邊
開始舔康敏的背溝,就順著脊柱舔,一點一點地,不時咬一口,那脊背就蠕動起
來,整個身體都微微地蠕動著,聽到那越來越急促的呼吸中夾帶著暢快的呻喚,
真好!一直舔到尾椎的部位,停留一下,把手離開康敏的陰部,順著大腿的內側
揉下去,感受著那奇妙的戰慄,她的屁股蛋一收一放的,腿也隨著撫摸哆嗦著,
白世鏡不再猶豫了,用自己鬍子拉茬的臉頰蹭著嬌嫩的屁股蛋,開始把舌頭放進
奇妙的臀溝裡,仔細地撥弄著所有敏感的部位。他不在乎屁眼是不是髒,覺得那
蠕動很來勁,尤其是企圖把舌尖探進去的時候,那屁眼有力的拒絕,都很有趣…
…康敏舒服地呻吟出來,她把身子稍稍地側過去,盡量地展開,以方便白世鏡的
活動,那靈活濕潤的舌頭帶來的快感,他正順著陰唇的方向舔過去,在陰蒂上的
逗留帶來了戰慄,康敏加大了自己手指的力量,使勁地搓著乳頭,一陣陣酥麻的
感覺來了,知道後來還有更強烈的快感,真令人期待呀!這樣的交易挺好的,不
但可以達到目的,同時還快樂。

  白世鏡把康敏翻過來,讓她平躺在床上,使勁地把她的腿扒開,一直壓到最
大的限度,陰部整個展露出來,大陰唇已經盛開了,嬌滴滴的,裡面的小陰唇也
不甘寂寞地蠕動著,洞口濕漉漉的,翕張著,還很細小,不過……白世鏡把自己
的陰莖貼上去,佯做插入,讓龜頭把陰道口撐開,看見康敏激動起來,就把陰莖
滑開,順著,刮遍那裡,看到康敏失望的樣子,白世鏡很得意。如此幾個來回,
康敏就呻吟了起來,那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地,「快點來呀!你幹嗎……哦!
」白世鏡喜歡康敏的表情,被陰莖真正刺穿的時候,她許多緊張,精緻的臉頰馬
上就有一種變化,她皺眉,她使勁地咬緊嘴唇,她把身體挺起來,頭盡量地扭到
一邊,脖子上的經脈突露出來,似乎可以看見血液的流動,她那光滑柔嫩的肚子
也會變化,似乎可以看見漂亮的腹肌的蠕動了!白世鏡第一下是猛插到底的,不
過後來的抽插就不是那樣了,於是康敏的表情在每一下的抽插中都產生著變化,
隨著抽插的幅度,她扭動著,迎合著,躲避著,她的嘴巴張開了,一聲一聲,或
艱難地吭嘰,或使勁地喘息,或暢快地呻吟,或就那麼屏住呼吸堅持,汗水滲出
來,濕透了頭髮,她籠罩在一層晶瑩之中,她動著,享受著。白世鏡也大動著,
享受著,直到翻湧的熱浪不可抑制地奔流、噴射……

  「你真好。」康敏伏在白世鏡的胸前,用手握著已經變得柔軟的陰莖,輕輕
地揉,用自己的乳房在白世鏡的胸前蹭著。「你也好。」白世鏡喘息著,伸手掠
開康敏的秀髮,這樣可以更好地欣賞她,還殘留的紅暈使她格外地嬌艷欲滴,白
世鏡知道自己很快就會從癲狂之後的疲憊中恢復過來,然後再痛快一次。「真想
永遠和你在一起。」康敏癡癡地看著白世鏡。白世鏡嚇了一跳,這是一個令人恐
懼的問題,那馬大元怎麼辦?自己是想擁有這個美妙無比的身體的,可馬大元是
最好的朋友,白世鏡覺得突然非常地嫉妒馬大元,甚至變得憎恨了,快樂被這些
情緒分割了,馬大元是擁有快樂的障礙,致命的障礙。

  回到家裡,馬大元沒有看見康敏。「夫人呢?」馬大元喝了一口茶,問服侍
康敏的丫鬟。「夫人一早就進城了。」「什麼時候回來?」馬大元突然覺得很彆
扭,因為在信陽,康敏就沒有朋友,她甚至就沒有朋友,她進城幹嗎去?「沒說
。」「哦,你去吧。」馬大元示意丫鬟出去,自己來到臥室裡,再次查看了一遍
保存書信的地方,放心了,暗格口的那根頭髮還在,康敏沒有發覺這新的保存地
,沒有證據,康敏就是出去亂說也沒什麼吧?丐幫不會聽信一個婦人的空口白牙
。真的,康敏幹嗎去了?馬大元覺得焦躁,趕回來,一是要再次奉告康敏不要亂
說,另外,也準備向她道歉,離開的幾天,總算弄明白了,自己對康敏依然是那
麼的依戀。

  (康敏和白世鏡最後還是殘忍地殺害了馬大元,並且掀起了江湖上最大的波
瀾。

  在這裡回答一下幾個哥們的建議。

  有好幾個兄弟對在下的《一堆亂草》很感興趣,希望我寫下去,並把屈晚晚
改成劉商的女朋友,我正琢磨呢。寫《一堆亂草》實在是一時的衝動,那衝動是
想把我以前的經歷用講故事的方法回憶一下,身邊的人和事情。不過寫著寫著就
發現自己的故事不是那麼好講的,很多時候都沒法下手。把秘密公開是一種釋放
,這感覺很厲害,不過讓人心慌,心疼。我不喜歡掩飾什麼,同樣,一絲不掛也
不能接受,就不太敢繼續了,因為那裡不僅有我,還有我的朋友,還有我的親人
,還有我的過去。其實那《一堆亂草》也不怎麼樣,寫的很亂,沒結構,就是一
般的敘事,算不上創作。

  有的朋友懷疑我是從別人的論壇拿過來改編的!我尻!這可傷了我的心了!
你滿世界找去吧,有一樣的故事,那準是抄老子的!首先,「我尻」這詞肯定是
老子首創的!我說的不是「操」的意思,是「我的屁股」的意思!其他的故事,
也不叫故事,或者在別人的身上也出現過,不過老子不知道。要說有模仿的地方
,可能有一點,那就是性愛的描寫。難道連情緒也能模仿嗎?你沒覺得我寫的多
不是對話和行動,而是以情緒和感覺為主的嗎!?絕對是「酷虎」的原創首發!
如假包換!!

  亂髮了一通脾氣,可能挺掃興的,不過我不吐不快,辛辛苦苦碼字,又沒想
著出名,受這冤枉,我他媽的就來氣!!!對了,流殤就用流殤的名字寫東西,
沒用過別的,那《我在……抬眼看四方》不是我的,我沒法續寫別人的故事。

  《金庸列女傳》該不是抄襲的吧?!其實寫法和《一堆亂草》也沒什麼區別
,大部分是情緒,不過總算是創作,至少不是熟悉的生活,我努力地咂摸著原著
的人物,雖然大夥可能不那麼認可,不過我是盡量地按照原著的人物編的,性交
和暴力就是一點嚼頭,好不好的,我也不那麼在乎,我想辦法說一點情緒之後,
也多少滿足一下自己的性幻想,我覺得挺好的,而且我的確挺得意自己正忙活的
那些場面的。

  寫的慢了點吧?不是什麼時候都有心情寫的,情緒斷了就接不上了,緩兩天
,被什麼刺激一下,嘿嘿,就來勁了。

  那《尋秦之樂》看來是不怎麼樣,我大段地用了原著,因為我沒怎麼看懂《
尋秦記》,對人物沒有瞭解,而且我挺煩項少龍的。我覺得項少龍就知道腆著臉
找小姑娘辦事,謀私利,沒內容。夜色,要不你就寫唄!我還忙活我的《金庸列
女傳》,我覺得還是金庸筆下的姑娘、太太跟我熟。

  就到這兒吧。再次聲明,那《湯浩然傳》不是我寫的,是一個叫湯浩然的哥
們寫的,他用的是不是真名?不知道。







第十二章:羞答答的小花靜悄悄地開

  小船蕩呀蕩的,在紅菱碧荷間輕輕地穿過,水清清的,人也清清的。

  阿朱扳著槳,婀娜的身姿在溫柔的光影中搖曳著,她的眼波和這蕩漾的水交
融了,人也顯得那麼柔柔的;阿碧在阿朱的身邊,好像什麼事情正在打擾著她,
她的臉很紅,顯得有點不安。段譽覺得自己有點迷糊,女孩子的妙處到底是怎麼
樣的?這是一個非常耐人尋味的事兒。自從萬劫穀脫險以來,段譽就一直在琢磨
這個問題,他開始覺得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僅能帶來精神上的愉悅了,那中間似
乎有一件自己還沒有太留意過的東西在一點一滴地糾纏著他,讓他心慌意亂的,
似乎又看見了木婉清那火辣辣的眼波,還有那暴露出來的非常不同的肌膚,以及
貼身小衣裡面那玲瓏的曲線……哦,鍾靈在自己懷裡那柔柔的感覺,還有那雪白
的腿……段譽不知道自己是醒著,還是依然在夢裡徘徊?鳩摩智的危險還在不在
?現在挺好的,自己隨著小船蕩呀蕩的,聞著那種充滿了旖旎的暗香,清清的,
讓人流連其中,不自覺地就似乎醉了……

  「哥,你睡了麼?」一個輕輕的、有點膩的聲音在耳邊想起了,伴隨著一陣
特別的幽香,一陣熱辣辣的呼吸。段譽不知道自己睡沒睡,反正眼前的東西都不
怎麼確切,色彩很絢麗,似乎什麼東西都飄蕩在一片紅色之中,有點耀眼。可以
肯定是木婉清,她怎麼了?段譽看不太清楚木婉清的樣子,不過依然能肯定就是
她,她的眼睛格外地明澈,裡面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熱情,火辣辣地把自己包圍其
中。要幹嗎?令段譽震驚的是木婉清似乎沒有穿衣服,一點也沒有穿,她就那麼
光溜溜地在自己的身邊,她的身體流溢著奇異的光彩,她變幻著,似乎是確切的
,又模糊不清,她張開懷抱,袒露著她,沒有絲毫的保留,一點一點地逼近過來
了……段譽覺得一陣緊張,一陣心慌,最近在夢裡經常出現的情景真的就要發生
了麼?怎麼就是看不清楚那美妙的身體?段譽很著急,急得夠戧,似乎有一種很
迷茫的東西,一個不那麼清晰的聲音,「段譽,你要怎麼樣?她是你妹妹!同父
異母的嫡親妹妹!你要貪圖自己的淫慾麼?要亂倫麼?你什麼時候就是一個貪婪
的禽獸了?」段譽害怕了,可是無法阻止木婉青過來,也沒法讓自己的慾望平息
……人似乎更近了,那明澈的眼睛就那麼一蕩,似乎清晰了一點了,木婉清那清
瘦的瓜子臉被鍾靈那甜美的圓臉代替了,眼睛中依舊那麼火辣辣的,中間卻沒有
了木婉清式的憂傷和孤傲,變得親切和充滿了好奇,肉嘟嘟的嘴唇蠕動著,紅潤
潤的,濕漉漉的,鍾靈笑了,一口亮晶晶的白牙,「書獃子,你想我麼?」段譽
鬆了一口氣,如果是鍾靈的話,應該是好的吧?段譽用手按住自己的心口,怕心
會跳出去,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把自己的目光留在鍾靈那瓷釉一般亮晶晶的胳膊
上,停留在瀰漫著一陣迷霧一般淒清中的大腿上,還是不那麼清楚,但已經可以
確切地感到那一陣溫潤的晶瑩,觸手生溫的纏綿,值得期待吧?快來呀!讓我好
好地摸一下,只一下就好!我已經等了很久了……

  耳邊突然有一聲輕輕的笑聲,接著就阿碧那柔柔的聲音,很低,不過還是鑽
進了段譽的耳朵裡。「阿朱姐姐,你過來。」阿朱也低聲道:「做啥介?」「你
過來,我同你講。」阿朱放下船槳,走到船尾坐下。阿碧攬著阿朱的肩頭,湊到
她的耳邊,低聲笑道:「你同我想個法子,耐末醜煞人哉。」「做啥事體介?」
「講輕點呢,段公子阿困著?」「勿曉得,你問問俚看。」「問勿得,阿朱阿姊
,我……我……我要解手呢。」

  所有那些不那麼清楚,但熱辣香艷的影像都消失了,段譽覺得自己出了一身
汗,被湖上的風吹得涼颼颼的。令人心慌的是,段譽覺得自己的內褲涼津津的,
貼在大腿上,而且身體中似乎有一種很奇妙的懈怠,這都是怎麼了?這感覺很來
勁!

  只聽阿朱低聲笑道:「段公子困著哉,你解手好了。」阿碧忸怩道:「勿來
事格。倘若我解到仔一半,段公子醒轉來,耐末勿得了。」阿朱忍不住咯的一笑
,忙伸手掩住了嘴巴,「有啥勿得了?人人都要解手的,唔啥稀奇。」阿碧輕輕
地搖搖阿朱的身子,央告著:「好阿姊,你同我想個法子麼。」阿朱偷偷看看段
譽,「耐末我掩住你,你解手好了,就算段公子醒轉了,也看勿見的。」阿碧直
羞得脖子也紅了,淡淡的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身子微微地顫抖著,「有聲音格
,撥俚聽見仔,我……我……」阿朱笑道:「介末?法子哉。你解手在身上好哩
,段公子聞勿到的。」「我勿來,有人在我面前,我解勿出的。」「解勿出,介
就正好。」阿碧急得要哭了出來,只道:「勿來事格,勿來事格。」阿朱突然又
一笑,嬌嗔道:「都是你勿好,你勿講麼,我倒也忘記脫哩,你講三講四的,我
也要解手哉。這裡到王家舅太太家,不過半九路,就劃過去解手吧。」阿碧道:
「王家舅太太不許我們上門的,撥俚發覺仔,定要給我們幾個耳光吃的。」「勿
要緊格,我們解手完了就回來,舅太太哪裡知道的。」阿碧遲疑著,輕聲道:「
倒勿錯。介末等歇叫段公子也上岸去解手,否則……否則,俚急起來,介末也尷
尬。」阿朱輕笑道:「你就會體貼人。小心公子曉得仔吃醋。」阿碧歎息道:「
格種小事體,公子真勿會放在心上。我們兩個小丫頭,公子是從來就勿曾放在心
上。」「我要俚放在心上做啥?阿碧妹妹,你也勿要一日到夜牽記公子,勿用格
。」阿碧又輕輕一笑,卻不回答。阿朱輕輕拍拍她肩頭,低聲道:「你又想解手
,又想公子,兩樁事體想在一淘,實頭好笑!」阿碧嬌羞之中多了一些嬌嗔,她
輕輕地捶打著阿朱,「阿姊講閒話,阿要唔輕頭哉?」

  段譽瞇著眼睛,從縫隙中瞧過去。清晨的熹微使湖面上煙籠霧熏,荷葉上晶
瑩的露珠散射著奇妙的光線,阿朱、阿碧二女就在這一片朦朧中,嬌滴滴的、怯
怯的,清晰起來。阿碧被煩惱折磨著,她使勁地拽著衣帶,白嫩的小手變幻著,
手背上那細小的渦渦真好看;阿朱抱著膝蓋坐在阿碧的身邊,腿夾得很緊,她笑
著,臉頰紅紅的,顧盼著,她的嘴唇蠕蠕的,一種充滿了誘惑的嬌艷。段譽不敢
動,這是一個尷尬的時候,她們要是知道自己聽到了她們說話會多害羞呀?這害
羞的樣子真好看呀!女孩子解手是什麼樣的呢?段譽感到一陣心慌,又好奇,很
後悔沒有在夢裡把一切都搞清楚。另一種心慌來自自己的變化,段譽很明確地感
到了,下身劇烈地變化著,是一種躁動和不安,同時又充滿了期待。微微的晨風
吹拂著阿朱的秀髮,她的目光漾過來,一點驚訝。段譽感到無地自容……女孩子
是什麼樣的?

  「睡了一大覺,倒叫兩位姐姐辛苦了。有一個事情不便出口,兩位莫怪,我
……我要解手。」段譽坐起來,蜷起腿,想不如自己出口,免得兩個姑娘為難。
阿朱、阿碧兩人同時「嗤」地一聲笑了出來。阿朱笑道:「過去不遠,便是我們
一家姓王的親戚家裡,公子上岸去方便就是。」段譽道:「如此再好不過。」

  找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段譽又找了一棵大樹,這樹挺古怪的,有一個看起來
很特別的洞,就那麼對著自己。段譽和那洞對了一會兒眼,解開褲子把雞巴掏出
來,尿。所有的不安都來自這個傢夥,撒尿的感覺挺舒服的,可似乎還不能滿足
其他的一些要求,是什麼要求呢?段譽又想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就覺得雞巴膨
脹了,用手指捏了一下,從那裡傳來了很特別的感覺……那個夢又來了,鍾靈的
腿,木婉清那嫩嫩的肌膚,又多了一些東西了,似乎能看見阿碧對著馬桶解開了
裙子,褪下褲子,白白的,圓圓的屁股正對著自己,肉乎乎的,中間有一條縫,
縫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呢?……段譽感覺到了,增加了手指的力量,尋找最舒服的
地方,越來越有感覺了,他靠在樹幹上,第一次這樣弄,想不到很舒服,舒服中
有一絲急切,有一絲迷茫,想繼續下去,等待夢醒時那一陣奇妙的倦怠再次來臨
,段譽使勁地擼著,身子哆嗦起來……結束是在一陣噴發中,段譽找到了那感覺
,是可以重複的經歷吧?靠著樹幹,段譽坐下來,喘息著,心??地跳,肌肉還不
由自主地扭動著,感覺是挺好的,射出來的東西是不是要弄乾淨?被別人看見了
可怎麼辦?現在還沒有工夫去處理那些東西,就想休息一下,把剛才的急躁好好
地重新回味一下,也挺飄的,腿還在哆嗦著,小肚子那兒還一扭一扭的。對阿朱
個阿碧是有感覺的,想看看她們解手的樣子,不過不會讓自己看吧?她們牽記的
是她們的公子。段譽覺得一陣淒涼,覺得自己被忽視了,剛才得到的快感似乎也
不那麼來勁了。

  「你是大理人?」王夫人看著段譽,覺得這小夥子長的真好看。段譽梗著脖
子,雖然有點害怕,不過不能表現得害怕吧,「是。」「你還姓段?」「是。」
王夫人已經決定殺掉段譽了,她覺得段譽總是在冒犯自己,用一種似曾相識的驕
傲,這驕傲已經很深刻地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一個疤,不能再來自第二個男人了
,雖然段譽和他顯然是不同的,一樣不能讓他留下來的。段譽凝視著王夫人,心
很疼,這是夢裡的神仙姐姐呀!她的眉眼口鼻,髮絲體態,哪裡都和玉像姐姐似
到了極處,雖然她看起來已經是一個豐腴婀娜的夫人了,可她實在就是那個玉像
姐姐的托生,讓人心疼的是,在她嬌艷的姿容下,是一個冷血的心,充滿了暴戾
,真不能容忍她的作為,她似乎認為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到底是什麼使她變成
這樣的?王夫人不想馬上就殺段譽,這樣的驕傲是一個因素,已經久違了,真想
重新再體會一遍那刻骨的纏綿,另外,這樣年輕的小夥子是能帶來快樂的吧?用
男人來麻痺自己的疼,已經是王夫人的習慣了,肉體的快樂是必須的,不然就不
知道該怎樣度過這漫長的人生旅途,被無望的相思折磨,那滋味真不怎麼樣。「
你很會種茶花?」「我不會像這樣種。」「來人吶,帶段公子到『玉錦樓』去,
香湯沐浴,設宴待客。」

  穿花林,過石橋,沿著小徑,段譽在使婢的引導下來到一座小樓前,見小樓
簷下一塊匾額,寫著「玉錦樓」三個墨綠色的篆字,樓下前後左右都是茶花,但
這些茶花都是三、四流的貨色,和這精緻的樓閣亭榭相比,實在不怎麼搭調,不
由哂笑。

  玉錦樓正廳中的陳設很簡單,無桌無椅,地板上就是一張地毯,中間有一張
琴幾,幾上是一張瑤琴,空落落的,有思緒微塵。段譽突然覺得心情有些異樣,
瑤琴雖然空寂,但似乎就那麼幽幽地響了,似乎可以看見一個寂寞的女子用纖纖
的玉指撥弄著琴弦,沒有曲調,只是排遣一下寂寞的情緒,等待著遠方,或者是
永遠也不會回來的那個人,是不是自己?段譽不敢再看這瑤琴,把目光轉開,光
影透過窗子射進來,明明滅滅,直接撒在板壁上的一幅圖畫上,那是一個正在湖
邊舞劍的少女。這應該就是王夫人當年的風姿吧?段譽看見圖畫的旁邊有一口寶
劍,同樣,寶劍的劍鞘上也留下了灰塵。是一種挺哀傷的調子,段譽對殘忍的王
夫人突然感到了好奇,她到底經歷了怎樣的往事?她當年應該不是現在的樣子,
是不是她也是被痛苦折磨著?

  「段公子,請上樓沐浴更衣。」旁邊的使婢輕聲提醒著。段譽才從自己的思
緒中清醒過來。是啊,好久沒洗澡了,身上癢得挺厲害的了,雖然不知道王夫人
要主要來對付自己,首先應該好好地舒服一下吧?就是死,也得乾淨點。

  樓上的陳設就豪華得多了,當真是一個大富人家的房間,不過段譽出自帝王
之家,對這些奢華的陳設反倒沒有了感覺,似乎那正廳更能勾起一些遐想。他看
了看冒著熱氣的大木桶,又看看旁邊的使婢,以前是被使婢服侍慣了的,不過現
在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似乎當著女孩子的面洗澡已經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了,因為自己是有點變了。使婢是一個看起來也就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模樣挺
嬌好的,尤其是聳翹的鼻尖很俏皮,不過她幾乎沒有任何的表情,就是那麼淡淡
地,似乎段譽的存在與否根本就不重要,包括他在自己的面前赤身裸體。段譽發
現彼此地距離在接近,就有點慌,「姐姐且請出去吧,這裡不用姐姐服侍。」他
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使婢抬頭看了段譽一眼,哼了一聲,「我是下人,段公子是
夫人的客,我自然是要服侍的。你的衣衫這樣髒了,除下來,我拿去扔了。」她
走近了,伸手就解段譽的衣帶。「不必姐姐煩勞,小生……小生……」段譽不知
道該怎樣去拒絕掉,他不敢碰使婢的手,摸上去是一種柔滑的感覺,能給自己帶
來那種驚慌,而且也不能後退了,再退就是香噴噴的床了。「一個大男人,有什
麼值得害羞的呢?你不脫衣服,怎麼洗澡?」使婢仍然是那麼淡淡的,已經把段
譽的腰帶抽掉了。外袍敞開了,似乎涼颼颼的,段譽看見使婢的目光停留在自己
的下身,才發現自己的褲子被什麼東西給撐起來了,段譽捂著下身逃到了床上,
袍子被使婢的手扯了下去……確信使婢已經關上門出去了,段譽才撩開帳簾鑽出
來,伸手在光溜溜的身上搓了搓,低頭看了看一跳一跳的陰莖,這一次比哪次都
伸的長,翹著,龜頭正準備從包皮裡鑽出來,感覺很來勁,渾身都很來勁。多少
有點後悔沒有讓那甜甜的使婢真的陪自己洗澡,是不是也不是什麼可羞恥的事情
?要是真那樣,該多好呀!段譽抬腿邁進大木桶裡,水很熱,段譽一激靈,隨即
,舒服的感覺就來了,於是再邁進另一隻腳,熱水讓毛孔張開了,好像要流汗了
,得趕緊泡進去,不然,那使婢要是又回來了,可多尷尬?!似乎是有點期待了
,段譽面對著門,挺了挺下身,把自己的陰莖衝著門抖了抖。風吹動了門,吱呀
一聲。段譽連忙坐到大木桶裡,心惶惶的。熱水激得段譽又跳了起來,是被燙到
了,可是那感覺那麼的厲害!緩緩地,段譽又向熱水坐了下去,一陣熱乎乎的舒
適從肛門和會陰的地方蔓延開來,他倒下去,握住自己的陰莖,輕輕地揉搓起來
,開始想像……

  阿朱和阿碧都覺得十分的害怕,她們都知道來曼陀山莊是一種冒險,但也沒
想到這危險會直接地危及自己的手。其實曼陀山莊和慕容家的燕子塢是親戚,是
舅表親,似乎就是這親戚的關係才使雙方的仇恨變得如此的厲害,到了老死不相
往來的地步。原因是什麼?阿朱和阿碧是清楚的,因為已經故去的慕容夫人指責
還健在的王夫人偷漢子。偷漢子是什麼概念?阿朱和阿碧是清楚的,知道那對一
個女人來說是最不應該做的事情,或者是最惡毒的咒罵。至於到底是怎樣的羞恥
?到底是羞恥還是快樂?那就說不清楚了。反正王夫人是絕對不允許燕子塢的人
到曼陀山莊來的,但實在沒想到結果會要斬下手為代價,真後悔幹嗎到曼陀山莊
來撒尿,真不如就當著段譽的面尿了得了。阿碧想到這些就忍不住自己的眼淚了
,她不敢去看嚴婆婆的臉,看到了就使自己的恐懼達到另外的一個高度。嚴婆婆
長的真難看,不能用難看來形容,她像從地獄走來的幽魂,尤其是那一對犬齒發
出的森森的寒意,實在讓人不能不害怕。她一定會那麼幹的,她在磨刀了,還有
那爐子上已經開始冒熱氣的水。

  雪亮的尖刀在抹上水的磨刀石上蹭得沙沙地響,開始滾沸的水也咕嘟咕嘟地
冒著泡,嚴婆婆那合不攏的血盆大口中,沿著嘴角流淌著哈喇子,也許會吃什麼
吧?滴在地面上的口水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還有嚴婆婆那帶著哨音的喘息聲…
…所有的聲音都似乎預示著即將發生的事情是如何的殘酷。阿朱不光是害怕,她
也哭,自己的小手多好呀,幹嗎要砍掉?不過阿朱在玩命地想辦法,她不願意就
這樣束手無策地任人宰割,但實在沒有什麼辦法。現在,粗糙的繩子把自己和阿
碧捆在柱子上,為了防止喊叫,還在嘴裡塞入了麻核桃,就是想說服這鬼魅一般
的嚴婆婆也做不到了,唯一的指望就是一向對自己不錯的王語嫣能知道了,來解
救自己,或者還有那瘋瘋癲癲的段譽。希望這過程不要太長了,晚了就什麼都來
不及了!

  看到嚴婆婆停止了磨刀,她把鋒利的刀口衝上,用左手的拇指在刀口上劃了
一下。一股殷紅的鮮血從拇指湧了出來,嚴婆婆似乎看起來很滿意,她伸出舌頭
把手指上的血舔掉,很愜意地吧嗒嘴,然後把森森的目光轉向阿朱和阿碧。阿碧
看到了那咧開的大嘴裡露出的帶著血跡的、焦黃、並且鋒利的犬齒,還有那陰森
恐怖的眼神,更主要的是那已經見血了的尖刀,阿碧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了,她太
柔弱,她暈了過去。阿朱沒有昏迷,她拚命地掙紮著,用最大的力氣在有限的範
圍內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以前不知道恐懼是什麼味道的,現在很清晰地知道了,
這滋味很不好,似乎要把自己的神經給折磨得垮掉了,現在無處可逃……

  嚴婆婆很樂意欣賞漂亮小姑娘恐懼的神情,似乎回到了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嚴婆婆那時候還不是嚴婆婆,她也美麗過,也年輕過,也幸福過,但一切都非
常地短暫,那個夜晚她回到家裡的時候看到自己丈夫和一個陌生,但年輕美貌的
小姑娘在自己的床上。沒有必要去探討他們在幹什麼,明擺著呢。開始是一種震
驚,然後是淒涼、疑惑,最後是不能壓抑的憤怒,是一種被欺騙,被玩弄的感覺
,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成了一紙空文,所有的甜蜜都是欺騙的花招,這一切到底是
為什麼?男人到底想要什麼?嚴婆婆愣住了。「滾蛋!」丈夫從小姑娘漂亮的身
體上下來。他怎麼在做了這樣的事情後,還可以如此地理直氣壯?不需要一個像
樣的解釋麼?遭到毆打的嚴婆婆整個人都懵了。打的很重,拳腳落在嚴婆婆的身
上都帶來了她淒慘的哀鳴,她盡力地蜷縮著身體摀住肚子,那裡有正在孕育並成
長的新生命,她冒雨從娘家趕回來就是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丈夫的,沒想到會這樣
……

  雨點打在臉上,嚴婆婆靠在牆上,她不能想像丈夫又爬回了那個小姑娘的身
上的樣子,但她聽見了小姑娘吃吃的笑聲。沒有工夫去琢磨她為什麼笑了,嚴婆
婆覺得自己的小腹在絞痛,一股熱乎乎的液體正流出身體,並沒有減輕身體的絞
痛,反而增加了恐懼,最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一切的希望都破滅了,大腿已
經濕了,嚴婆婆不知道該怎麼辦……果然一切都在發生著,嚴婆婆提著從廚房拿
來的菜刀,她看著床上糾纏在一起的肉體,看到那小姑娘淫蕩的媚眼,聽到他們
歡快的呻吟。嚴婆婆走過去,一刀一刀地砍下去,她沒有聽到驚呆了的小姑娘淒
厲的尖叫,她就看著丈夫,開始的時候,他還想盡力的抵抗,他的血噴出來,他
無力逃避,他用手抵擋,於是鋒利的菜刀斬斷了手臂繼續砍在胸膛上。慢慢地,
掙紮和抵抗都消失了,男人躺在小姑娘的身上,痙攣。一個人有多少血?嚴婆婆
覺得很納悶,床已經全是紅的了,那小姑娘也成了血人,男人還在流血,那痙攣
已經慢慢地也消失了,嚴婆婆沒停手,她繼續地把男人的下身剁了個稀巴爛。使
勁太猛了,菜刀砍在骨盆上不能拔出來了,嚴婆婆愣住了。她看到了已經不喊叫
了的那個淫蕩的小姑娘的臉,那臉是一種沒法形容的神情,她就那麼毫無表情地
看著自己,她不能克制地哆嗦著,「求求你,別殺我!」小姑娘茫然地念叨著…
…菜刀帶著血,在空中一閃。

  「嚴婆婆最不愛看漂亮的小姑娘,這兩個小妞兒須得斬斷一隻手才好看。我
跟夫人說說,該得兩隻手都斬了才是,這花肥不太夠麼。」嚴婆婆念叨著站起來
。阿朱眼看著這個佝僂醜陋並且兇狠的女人提著雪亮的尖刀向自己走過來了,她
走的很慢,似乎要把這個過程無限地放大下去,是把恐懼無限地放大下去,阿朱
覺得自己也要受不了啦……

  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的主角一個勁地換,段譽有點慌,因為老想著和木婉
清能有一個快樂的過程,那簡直就是一種罪呀!段譽想結束,不過實在禁不住誘
惑,他越來越急促,知道最後的時刻就快來了,想把鍾靈換過來,但鍾靈不也是
自己的妹妹嗎?令人高興的是,段譽終於擺脫了犯罪的念頭,他開始幻想著阿朱
的身體了,想像著阿朱那修長圓潤的手指過來捏住自己的陰莖,像自己現在這樣
來幫自己解決,或者阿碧也一起?比較起來,阿碧不是很漂亮,不過那種很特別
的溫柔也實在很來勁,要是能看見阿碧撒尿就好了。還是阿朱更漂亮,她比木婉
清還漂亮,那嬌美的鵝蛋臉上的那雙有著長長的睫毛的眼睛多好看,活潑潑地,
總是那麼靈動,臉頰上總是那麼紅撲撲的,她沒有阿碧那麼白,不過那栗色的肌
膚很光滑,而且她有一張那麼好看的嘴。段譽似乎就看到阿朱那紅潤、微翹的嘴
唇就在眼前了,似乎正在微微地張開,要把自己的陰莖吞下去,哦!真好呀!段
譽使勁地攥著陰莖,使勁地搓龜頭,一陣陣徹底的酸麻膨脹開來。阿朱還挺豐滿
的,她的胸前鼓鼓的,曲線玲瓏起來了,段譽真想去徹底搞明白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段譽嚇了一跳,渾身冒了一層冷汗,感到勃起的陰莖
迅速地萎靡下去,驚慌,還有一點憤怒,他轉頭看門口,呆住了。

  段譽的目光停留在王夫人的身上,無論如何也無法轉移。王夫人披著一件粉
紅色的清紗,她反手關上門,就那麼依在門上,髮髻解開了,沒有首飾,臉上的
淡妝也清理掉了,烏黑的長髮披散著,使那有些妖艷的臉頰變得有一些朦朧,她
的眉毛非常好看,眼睛也是,而且眼波中是一種幽幽的東西,蕩漾著,在打動著
人心,世界景物都模糊了,就剩下那幽幽的眼波,臉上的肌膚已經不是小姑娘那
樣的緊湊了,有點鬆弛,還在眼角處有了些皺紋,雖然不清晰,的確是存在的,
但她依然只能用美麗來形容,這種美麗和少女的那種清麗完全不同,那誘惑是無
處不在的,通過她的眼波,通過她臉頰上的一抹紅暈,通過她翕動的鼻翼,還有
那蠕蠕的唇,她的一切都在向段譽表達著一種成熟的風韻,她的上唇薄薄的,下
唇卻很飽滿,白白的貝齒在下唇上滑過,嘴唇的光彩就流溢出來了。段譽想像過
,但從來也不知道女人可以這樣的妖艷,從來也不知道女人就是這樣地充滿了誘
惑的,那清紗似乎無法遮掩住裡面豐腴婀娜的身姿,裡面只是貼身的胸圍,包裹
著一對圓滾滾的峰巒,和峰巒不一樣,在胸圍上面顯露出來的部分正在詮釋著異
樣的柔嫩,她的身體依然細緻,依然充滿了活力……不敢看了,可不能不看,段
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這個要殺自己,並且快要可以做自己媽媽的女人深深地
吸引了,就是她在自己眼前展現了不能抵擋的誘惑?還是她一直就是自己夢中的
那個神仙姐姐?也許都不是,也許都是,就是沒法拒絕。清紗從王夫人的肩頭滑
落了,晶瑩的肌膚展露在眼前了,渾圓的肩頭,隆起的胸脯,那雙圓潤優雅的胳
膊動作著,她纖巧的手指正在解開裙束,將要怎麼樣?段譽感到一陣暈,受到驚
嚇的陰莖不能遏制地勃起了,到達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理智的東西都不知道跑哪
裡去了。長裙也滑落了,王夫人穿著一條嫩綠的綢褲,褲腳只到膝蓋下麵一點的
地方,小腿稍微有點粗,但白淨光潔,她沒有穿鞋子,光著腳丫,腳踝上繫著一
對銀色的鈴,從滑落在腳邊的長裙中走出來的時候,銀鈴悅耳地響著……「好看
麼?」王夫人坐在大木桶的邊沿上,伸手輕輕地撩了一下水。段譽連忙摀住自己
的下身,可有點摀不住,於是佝僂著身子,沐浴在王夫人的目光裡,不僅是緊張
,段譽預感到要發生點什麼,很期待,可能行麼?他盡力地迴避著,不敢再看王
夫人,可那影子已經不能抹去,使自己的熱血都在沸騰。

  大木桶真的很大,足以容納兩個人同時洗澡的。段譽聽到了又一陣稀唆的聲
音,是不是她已經把最後的神秘也向自己袒露了?就是那麼回事,段譽再次禁不
住去看的時候,看到王夫人已經把貼身的小衣除去了,眼前是一片雪白,那個豐
腴柔滑的身體展露出來了,曲線變化著,比自己想像的還要美妙,段譽把目光定
在王夫人的胸前,不能離開,那是兩個奇妙的突起,圓滾滾的,白晃晃,是一種
酥嫩的感覺,要忍不住伸手過去觸摸,乳峰的尖端還有兩個奇妙的葡萄,段譽盡
量地控制著,可就是想過去吸吮,像小時侯吃媽媽的奶,有點貪婪,完全就是本
能的衝動了。段譽嚥著唾沫,跟隨著王夫人的動作,嫩綠的綢褲褪去了……「好
看麼?」王夫人笑著,這笑非常的特別,中間夾雜著火辣辣的東西。段譽不知道
該怎樣回答,就非常認真地點頭,目不轉睛地把王夫人的裸體刻在自己的腦海裡
。那漆黑的毛毛裡面是什麼?女人真的和男人有這樣的區別的,一切都那麼不一
樣……床上是香噴噴的,好像也是濕漉漉的,那是自己的汗。段譽平躺在床上,
空落落地,到處瀰漫著刻骨銘心的火熱,燒得段譽有點受不了。覺得這一切似乎
像在做夢,很不確實,偏又真實得嚇人。王夫人那豐腴的身體就在自己的旁邊,
她的髮絲還飄在自己的臉上,癢癢的,她的胳膊還在自己的身上,現在是涼津津
的,不過光滑,自己也還在那種要把自己撕裂掉的噴發後的疲憊中,這疲憊挺好
的,充滿了幸福和滿足。可是還是有點不能置信,這發生的一切是真的麼?好像
無法把剛才的一切準確地複製出來,就剩下一些不確切的片段。她用手握住了陰
莖,她抱住了自己,當然,自己也回應了,馬上就投身到了那片綿軟和溫潤中去
了,於是所有的感覺就變得不切實起來了,包括接觸;另一個深刻的片段是進入
的時候,好像是捅破了什麼東西,那裡濕潤、滑膩、並且溫暖、緊湊,所有的緊
張在進入的時候都釋放了,那裡好像會動的,她抓住了自己,好像在糾纏,在吸
吮,在向更深的地方吸,那是一個充滿了神奇的腔道,過程都省略了,但感覺美
妙,那腔道帶來的是前所未有的快樂,自己被操縱著,走向噴發的時刻;噴發很
劇烈,劇烈到有點暈,全身的肌肉都似乎在隨著噴射而抽搐著,把最後的精力也
消耗掉,隨即就是這種帶著戰慄的疲憊,倒下,似乎王夫人很不滿意……迷迷糊
糊的時候,段譽覺得自己被夾得很厲害,身上有手在揉搓著,耳邊是王夫人那已
經熟悉了的暢快的吟喚,還有彼此肉體接觸時發出的聲音,隨即,感覺清晰了起
來,陰莖又在那奇妙的腔道中穿插了,被牽引著向那時刻走去。是幸福的吧?答
案應該是肯定的,真想把這種感覺永遠延續下去。

  「好好地種好花。」王夫人披上了清紗,她恢復了夫人的端嚴,眉毛斜斜地
一飛,眼中飄來一陣寒意,「現在,我還不忙殺你。只要你聽話。」王夫人伸手
拍了拍段譽的臉,把手指在段譽的胸前、腹部劃過去,尖利的指甲在段譽白皙的
肌膚上留下一條紅,然後捏住段譽已經疲軟下去的陰莖,「你還不錯。」段譽徹
底地清醒過來了,突然感到非常憤怒,有一種被玩弄、被操縱的感覺,剛才的迷
惑沒有了,對肉體的渴望也迅速地消失了,這一刻,男人的尊嚴被剝得一絲不掛
,他覺得王夫人和自己說話的神氣,就像對待一隻需要她寵愛的小狗,或者還不
如一條狗吧?他怔怔地看著王夫人搖曳著從房間離開,淒然地流下了眼淚。

  段譽避開了陽光,只往樹陰深處行去,轉過一座小山,只聽得溪水淙淙,左
首一排綠竹,四下甚是幽靜。此處在山丘之陰,日光照射不到,王夫人只道不宜
種花,是以一株茶花也無。段譽心道:「王夫人對種花一竅不通,偏偏要在這裡
種茶花,又叫什麼『曼陀山莊』,當真可笑。殊不知茶花喜陰不喜陽,種在日光
照射之處,縱然不死,也難盛開,再大大地施肥,什麼樣的名種也給她坑死了,
可惜,可惜!好笑,好笑啊!」正想大笑,想到自己的景遇就笑不出來了。那就
是一個錯誤!或者可以說是被脅迫的!段譽努力給自己找一個藉口,才發現那並
不是什麼脅迫的,自己是被迷戀了,喪失了自己一貫恪守的禮。但已經發生了的
事情能挽回麼?需要挽回麼?

  段譽砸碎了瓷盆,連著盆泥一起移植在地。不到半個時辰,四株白茶已經種
在綠竹只畔,左首一株「抓破美人臉」,右首是「紅妝素裹」和「滿月」,那一
株「眼兒媚」則斜斜地種在小溪旁一塊大石之後。段譽忙活了一陣,對自己的工
作很滿意,自言自語道:「此所謂『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也,要
在掩映中,才增姿媚。」他走到小溪旁,伸手在溪中洗乾淨,架起了腳,坐在大
石上,對那株「眼兒媚」正面瞧瞧,側面望望,心下一陣感傷。忽聽腳步細碎,
有兩個女子走了過來,只聽一人說道:「這裡最是幽靜,沒人來的……」段譽看
見一個身穿藕色紗衫的少女背對著自己,身形苗條纖細,長髮披向背心,用一隻
銀色絲帶輕輕挽住。段譽望著她背影,只覺這少女身旁似有煙霞輕籠,當真非塵
世中人,連那輕聲細語也如天籟一般悅耳。

  那少女在竹林旁漫步,突然看到段譽種的三株白茶,又見到地下的碎瓷盆,
「咦」了一聲,問道:「是誰在這裡種花?」段譽不敢怠慢,從大石後一閃而出
,長揖到地,說道:「小生奉夫人之命,在此種花,衝撞了小姐。」他雖深深作
揖,眼睛卻是直視。一看到這位小姐,耳朵中不由「嗡」的一聲響,但覺眼前昏
昏沉沉,雙膝一軟,不由自主跪了下去,若不是強自撐住,幾乎要磕下頭去。眼
前這少女的相貌,便和無量山石洞中的玉像全然一般無異。那王夫人已經和玉像
頗為相似了,畢竟年齡不同,又多了一層妖艷,但眼前的少女除了服飾不同之外
,臉型、眼睛、鼻子、嘴唇、耳朵、膚色、身材、手足,竟然無一處不像,宛然
就是玉像復活。段譽在夢中,已不知幾千百次地思念那玉像,此刻眼前親見,真
不知身在何處,是人間還是天上?腦海中只流過「淩波微步,羅襪生塵……轉盼
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儂纖得衷,修
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如,鉛華弗禦。雲
髻峨峨,峰眉連絹。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鋪承權。瑰姿艷逸,儀
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蓉出綠波……」這些
句子。

  (有一段時間沒寫東西了,主要因為沒感覺。寫這東西要是沒感覺,寫出來
還真不怎麼來勁呢。嘿嘿~忙著過洋節也是一個因素。妻纏著我,雖然這糾纏挺
好的,還是影響了我創作,嗨,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瀋陽這段可真他媽的冷!出
去逛街購物簡直就是折磨!不過妻看起來非常來勁,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麼大勁頭


  「你不冷呀?」妻讓我給她搓凍得冰涼的臉,其實我的手也快不行了。「一
點也不冷。」她的眼神似乎在慫恿我做點別的事情。

  於是又有感覺了!嘿嘿~)

  流殤再次提筆,上戰馬,體會一下自由自在馳騁的感覺。







第十三章:流殤暢遊《天龍》

  倒黴的遼寧大劇院,倒黴的坐椅,倒黴的燈光,倒黴的音樂會!花4006
塊錢來這樣享受2002的最後一天?最倒黴的就是我流殤了,這錢夠我喝好幾
頓酒的。不過妻很有興致,她整個下午都興致勃勃地。為了這個倒黴的音樂會,
她跑去買了一套禮服,並且給我也來了一套,強迫我穿上,我覺得自己馬上就變
成了戴上嚼子的馬,怎麼待著都不得勁,不過妻很好看。

  「好久都沒有聽音樂會了。」妻挽著我的胳膊踏上柔軟的地毯的時候,滿臉
興奮,小臉上都是光彩。我溜直地端著,挺累的,剛被外面的寒風刺激了的臉,
現在被熱氣融化著,癢癢的,估計也紅了。很後悔當年為了博得妻的芳心採取的
各種手段,「挺」音樂會是其中之一,那樣不是高雅嗎?

  想不到來的人還真不少,整個會堂裡熱乎乎的,烏漾烏漾地都是腦袋,光線
他媽的有點刺眼。前面的舞臺上,交響樂隊已經差不多都就坐了,有手欠的就弄
出「吱呀吱呀」的動靜。我茫然地坐下,不由自主地東張西望,因為著實有幾個
長的不賴的女人,其中的一個穿著藏藍色的旗袍,不知道是什麼面料的,亮晶晶
的,身體的曲線很~很那什麼,旗袍的開叉也挺高的,裡面白晃晃的,引誘我去
琢磨個究竟。就在我準備調整到一個比較合適的角度的時候,我的大腿狠狠地疼
了一下,我看見妻正衝我翻白眼,我腆著臉笑了,有點臉紅。妻的嘴角撇了一下
,態度變了,笑吟吟地輕聲問我:「你看什麼呢?」我馬上坐直身子,嚴肅,「
我就是研究研究。」「哦,是一個科學的態度呀。您研究什麼呢?」「你說,她
冷不?」我湊到妻的耳邊。「你冷不?」終於開始了,我用不著再玩命地討好妻
了。一個圓滾滾的女的也穿著旗袍出現在舞臺上,嬌滴滴地宣佈著什麼。我坐的
還算直,我沒聽,我把玩著妻的手,同時我覺得這熱乎乎的氣氛把我的困勁給發
掘出來了。到一個半大小子用一根棍「吱呀吱呀」地在一個葫蘆上拉鋸的時候,
我終於頂不住了……「醒醒,流殤,你醒醒。」妻在我耳邊催促著。其實也沒起
太大的作用,我是被一陣刺痛給弄清醒的,發現自己在一些蔑視的目光中,妻的
表情很狼狽,顯然是我把她的臉給丟盡了。不過我沒怎麼太在乎,我伸手揉了揉
臉,順手抹了一把嘴,「打呼嚕了?」我問妻,我只覺得對不起妻。她同情地看
著我,給我整理了一下衣領,「沒有,馬上就是郎朗了。」郎朗是何路神仙?據
說是拿了什麼金獎的老鄉,現在在老美那兒混得不賴。原來是一個胖小子,圓鼓
嚨咚的,長的濃眉大眼的,挺喜慶的。他搖頭晃腦、擺屁股地把鋼琴扒拉得一陣
巨響,調還行,我又迷糊了……「彈錯了!」妻滿臉幸災樂禍地把我又掐醒了,
小聲地在我耳邊嘀咕著。不是「一條大河」嗎?他彈錯沒彈錯幹我屁事?不過看
著妻那興奮勁兒,我覺得挺好玩的……後來那覺就沒法睡了,戴玉強在臺上扯著
脖子喊「今夜我沒法睡覺」,喊得我後脖頸子直冒涼氣,麼紅也跟著起哄。我火
冒三丈,但怕犯眾怒,我沒敢起刺兒,因為到處是一片癡狂,似乎要不顯得如醉
如癡,那就是沒文化……嗨~我的2002最後一天。

  不過後來妻好好地補償了我一把,我都不知道是怎麼來到嶄新的2003的


  清晨的陽光透過正在融化的冰花射在我的臉上的時候,我醒了,是被動地醒
來的,妻一個勁地折騰我。「快起來了,你不是說2003年要起來跑步的嗎?
」跑步?我什麼時候說的?我掙紮著和妻搶被子,房間裡雖然暖和,但就穿著褲
衩也頂不住呀!「給我,不然準得感冒。」「你起不起來?」妻不樂意了,她覺
得什麼都可以容忍,就是說話不算數不能容忍。我哆嗦著,用手搓著光溜溜的身
子,一個勁地吸氣,「起來!」我絕望地嚎叫著。看著我翻箱倒櫃地找運動服,
妻得意地去給我準備漱口水去了,她每次強迫我幹了點什麼,都那樣得意洋洋的
……

  真冷呀!我雖然盡量把自己給包裹嚴實了,還是被凍得一個勁跳,本來柔軟
的耐克籃球鞋的底似乎也失去了彈性,落在地面「噠噠」地,胳膊、腿都要硬了
,邁出第一步,我就被寒風吹回來了,琢磨著是不是今天就拉倒了,估計不行,
妻肯定在什麼地方監視我呢,咬牙上吧!我把運動外套的帽子裹上,怎麼第一步
就空了?誰把井蓋子給偷了?!

  這墜落的過程實在是奇妙呀,似乎那個下水道根本就沒有底,周圍一片黑暗
,失重的感覺很厲害,我本來有一點恐高,現在就暈得更厲害了,一個勁地想吐
,不過感覺挺刺激的,我覺得我是一直尖叫著向下隕落的,對,隕落這個詞不賴


  我始終沒有昏迷,昏迷大概是由於恐懼造成的,我不怎麼害怕,雖然這過程
是有點漫長並且充滿了讓人恐懼的想法,我就是覺得很刺激。所以整個過程我雖
然沒有看見,不過感覺是存在的,最顯著的感覺是周圍的溫度在變化著,越來越
暖和了……後來,光線強烈得讓我受不了,熱得也夠戧,我還沒有來得及把眼睛
調整好,後腰就被什麼東西格了一下,然後就嘩啦啦地穿過了似乎是樹木的東西
,於是眼前就絢麗起來。

  結結實實地栽倒在一片綿軟中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實在是挺幸運的,眼前的
景物都不確切,綠油油的,我終於暈倒了。應該暈倒的,畢竟是摔了有生以來最
結實的一個大跟頭。

  醒過來的時候,我覺得挺奇怪的,怎麼一個下水道不應該是黑咕隆咚的嗎?
我眼前是一片光明,陽光明媚得使我迷糊,還有周圍草木的清香,我是躺在一大
堆落葉上,這看起來像來到了原始森林,還多少有些熱帶雨林的味道。我掙紮著
從落葉中爬出來,活動了一下,居然奇跡般地沒有受傷,就是屁股後面涼颼颼的
,扭頭一看,咧了嘴了--褲子被撕開了,我的屁股正衝我樂呢。天氣熱得蠍虎,
動了一下就滿身是汗,腦袋始終不能清醒,壞了!這一下摔傻了!這是怎麼回事
呀?我很清楚地記得我是從溫暖的家裡跑進冰天雪地裡去的,而且我的穿著打扮
也在提醒我沒做夢,這不就是我的耐克運動套裝嗎?雖然褲子已經完蛋了,鞋還
在腳上呀!我連忙把手伸進上衣的兜裡,沒錯呀!我的ZIPPO打火機和那一
盒剛抽了一根的中華都依然健在呀!我開始脫衣服,因為實在是熱,足有三十好
幾度,這前後近五十度的溫差實在讓我頂不住,看來是摔傻了,我使勁掐了一把
大腿,還知道疼呀!

  有一條很清澈的小溪,我連忙跑過去,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了個精光,邁進
小溪裡,就把沁涼的溪水往自己的身上撩,小溪很淺,水流從我的小腿上流過的
感覺很好,很舒服。我開始想家了,想妻,想我的浴室,有點想哭……是直覺告
訴我,有一雙眼睛在什麼地方看我,我沒找著。想到自己洗澡的樣子被什麼人偷
窺,我挺來勁的。開始還遮掩了一下,猶豫著是不是馬上就結束洗澡,後來我覺
得特別刺激,索性連遮掩也不需要了,我搖頭晃腦地顯擺著自己的身體。對我的
身體,至少我自己是挺滿意的,我身高一米八三,模樣麼,也算說得過去的,我
的肩膀很提氣,挺寬的,而且有運動天賦,也喜歡玩,我的肌肉也不賴,最得意
的是腹肌,很清楚,一塊一塊排列得很精神,現在已經退步了,要是上學打籃球
的時候,夏天光著膀子在籃球場上顯擺,總有一些女生偷偷地看我,嘿嘿~不是
吹牛!我的陰毛很濃,烏漾烏漾地一直連到肚臍眼那兒,大腿上也都是毛,這叫
男人!我也願意顯擺自己的雞巴,不過顯擺時候不多,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我
和平常的男人也沒什麼差別,不過我特別希望誰誇我兩句。現在,有人偷看我,
這使我覺得自己是被欣賞了,索性就一個勁地搓洗那裡,把包皮翻來翻去地顯擺
著裡面紅彤彤的龜頭,(哥們包皮長,沒去割。婚前檢查的時候,大夫一個勁地
慫恿我割了去,我直想破口大罵,老子天生這樣,讓我遭那罪,你安的什麼心?
我是不怎麼相信包皮長就影響性交效果的,我覺得挺好的,尤其龜頭老躲在包皮
裡,拿出來用的時候,一碰就特別刺激,注意清洗就是了唄,幹嗎非割了去?根
本就沒什麼,一點也不影響我達到高潮,真的。)……後脖頸子不知道怎麼就挨
了一下,我一頭栽進了小溪裡。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在叢林裡了,我躺在一個冰涼的石頭上,光線很
暗,就一盞很古典的燈台裡跳躍著一朵火苗。我尻!那燈台可實在是夠古典的,
不過很精緻,我想爬起來去好好端詳一下,才發現自己的動作受到了限制,渾身
都沒勁,又沒有被繩子綁著,看來是中邪,另外的一個解釋是被點穴了,我尻!
不會吧?我茫然地看著跳躍的燈火,茫然地看著自己待著的這個洞,是一個石洞
,陰涼陰涼的,我非常惱火,這麼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回頭准感冒,我一感冒
准發燒,那滋味很不好受,這他媽的的誰跟我開玩笑呢?「有人嗎?--」令我高
興的是我居然能喊出來。

  洞口有光亮了,漸漸地接近過來,我沒聽到腳步聲,可能是腳步太輕了吧?
我不喊了,總覺得挺好玩的,這一跟頭要把我摔成什麼樣?這是一個有趣的問題


  走過來的是一個很漂亮的男孩,他提著一盞燈籠,光線亮了不少。我看清楚
了,那就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半大小子,剃了一個光頭,不過長的真不錯,眉清目
秀的,眼睛很亮,有點瘦弱,也就是一米七的樣子,臉色不太好,灰僕僕的。我
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因為男孩穿得很特別,如果我眼睛沒瞎的話,我是來到古代
了,他穿著麻布的褂子,沒有紐扣和拉鏈,就用一條帶子束在腰間,很飄逸,不
過讓我心碎,看來是摔傻了!

  「叫什麼名字?」男孩走到我身邊,很仔細地從頭到腳地審視了我一遍,最
後,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下身。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的,覺得自己像一塊案板上的
肉,這樣光溜溜地讓人看,的確不怎麼得勁,我不回答,滿臉悲憤地看著男孩,
順便看了看自己的雞巴,有點洩氣,可能是因為涼和煩惱,我的雞巴軟趴趴的,
一點也不精神。男孩歎了口氣,把燈籠插在洞壁上,走到我身邊,伸手在我的胸
口掀了一下。這一下可把我疼著了,覺得那劇痛迅速地蔓延開來,我怪叫一聲縮
成一團,又無力地展開,全身都是冷汗,可身體的確是恢復了功能,這讓我特別
震驚。

  男孩靜靜地看著我,他一點也不同情我,「我叫鳩摩智,你叫什麼?」這話
簡直就是晴空霹靂,鳩摩智?!《天龍八部》?!是不是我沒事就編故事,招人
煩了,賊老天要好好地收拾我?!我目瞪口呆地無法說話,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
。鳩摩智當然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他看了看我,微微撇了一下嘴角,淡然地坐下
,盤膝坐好,「不說就不說吧,反正人都要死了,留下名字也沒有必要吧?」

  我一點一點地清醒了過來,首先我能動彈了,我抓過旁邊的衣服,沒穿,我
就是拉開外套口袋的拉鏈,把我的煙掏出來,再掏出打火機點上,一陣熟悉的快
感從嘴裡蔓延到肺,循環了一圈,麻酥酥地再出來,我看著亮亮的煙頭,腦袋稍
稍暈了一下,然後清醒了,既來之則安之,看看咱們怎麼玩?!

  「你在幹什麼?」鳩摩智驚詫莫明地凝視著我,他的眼睛都要突出來了。我
又抽了一口煙,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因為煙雖然燃燒著,卻似乎沒有化做灰
燼的苗頭,帶來的感受卻一樣,這挺好的,省煙了!我樂了,「抽煙。」「抽煙
?」鳩摩智顯然不能理解抽煙的概念。是啊,北宋的時候,咱們中國還沒有煙呢
,鳩摩智是西藏人,那會兒叫吐蕃,就更沒見過煙了。我尻!吐蕃,西藏!我跑
青藏高原來了?我有點擔心,因為我高原反應很厲害,結婚時上拉薩旅遊,那會
兒可把我折騰得夠戧。「鳩摩智,我叫流殤,你得告訴我,我們這是在哪兒。」
「你得告訴我抽煙是怎麼回事。」「行,要不,你抽一口。」我把煙卷遞過去。
鳩摩智只抽了一口,滿臉的茫然。「操你媽的,你這麼抽不是浪費嗎?」我一把
奪回來,「看著,得這樣!」鳩摩智對我說的話很不解,不過他挺聰明的,掌握
得很快,他按照我的示範認真地吸的時候,劇烈地咳嗽了,「給你,給你,你們
漢人和尚就是花樣多,這是什麼東西呀!」「你他媽的說什麼呢?老子是和尚?
」我笑著奪回煙,靠在冰涼的洞壁上得意地抽,把二郎腿翹起來,就是屁股冰涼
,不舒服,於是拽過羊絨衫墊在屁股底下。「你不是和尚?」我摸了摸腦袋,笑
了,這年頭留短髮的肯定是和尚吧?「還抽不抽?清規戒律裡可沒有不准抽煙這
說法,咱們當和尚的也不必顧及。」「咱們?」「你不也是和尚嗎?」「我不是
和尚。」「那你幹嗎光頭?」鳩摩智不說話了,臉上一陣淒涼。看來是觸動他傷
心事了,還是不問的好,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秘密吧?「流殤,知道麼,我們都
會死。」一陣沉默後,鳩摩智淡淡地說。「死?」「是啊,我剛才剛埋了兩個和
我們一樣的奴隸。」「奴隸?」我實在不能理解了,怎麼說也是宋朝了,奴隸制
不是都取消了麼?死,我不怎麼在乎,我還弄不明白是在做夢還是什麼別的,我
就是好奇,這裡一切都那麼不一樣,「這是哪兒呀?我糊裏糊塗就到這兒了。」
這煙看來是一輩子也抽不完了,我已經好了,於是把煙頭掐滅,猶豫著是不是重
新放回煙盒裡,因為抽過的煙有一股不好的煙油子味,但實在沒有別的地方放,
我又捨不得扔掉,實在不知道要在這兒混到什麼時候。「這裡是無量山,琅環玉
洞,你自己闖進來的,只有當奴隸,在這裡等死。」一切似乎慢慢地清晰起來了
,我終於弄明白自己的處境了,無量山,琅環玉洞,李秋水,無崖子,逍遙派,
嘿嘿,一來就到了一個人間仙境,這賊老天對我不賴呀!我也明白了奴隸的含義
,不是說李秋水因為無崖子整天對著那玉像發呆,就吃醋了,於是到處收羅男人
,讓無崖子戴綠帽子,希望得到無崖子的重視,嗨,可憐的女人!不可憐的是我
,來這一趟,能跟李秋水這樣的絕世美女風流風流,肯定妙不可言,雖然李秋水
痛快完了就把男人弄死,我堅信自己不會死,了不起就是回到那個寒冷的下水道
裡去,死的時候,得把衣服穿好,省得感冒,這是唯一需要注意的問題了。哇哦
!李秋水!我已經開始嚮往了。「流殤,我真不想死呀!」鳩摩智畢竟是小孩,
他頂不住了,一個勁地抹眼淚。「別哭!看你那慫樣兒!相信我,你不會死。」
我當然知道鳩摩智後來練成了了不起的小無相功,著實縱橫了一把天下的。「是
麼?」鳩摩智抓住我的胳膊,儘管滿臉的淚痕,但眼睛中充滿了嚮往的光彩。我
突然覺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許多,被別人依賴的感覺很不賴,鳩摩智的手冷冰冰
的,還一個勁地哆嗦,很使勁,攥得我有點疼。「不信拉倒。」我撇撇嘴,扒拉
開鳩摩智的手。「我願意相信你。」「是麼?」我樂了,「我的樣子能讓你相信
麼?」他沉默了,多少有點擔心。我知道,我就是他認為的一根稻草,能不能救
命先不說,能傾訴一下也是好的,傾訴是解決恐懼的一個方法,挺有效的。「有
吃的嗎?我有點餓了。」「再等一個時辰吧,一個時辰後開飯。你把那煙再給我
抽一口,我現在覺得那嗆嗆的味道很好。」「不行,你要是忘不了慾望,就還是
一個死。對了,鳩摩智,我這樣自己闖來是沒有辦法的事兒了,你怎麼也跑來了
?」鳩摩智沒有回答我。

  我還是沒有聽到腳步聲,但鳩摩智的臉色變了。過了片刻,我才發現洞口的
光線又產生了變化。兩盞燈籠後面是兩個漂亮得出奇的女孩子,我看得直發愣。
鳩摩智哆嗦著跪伏在地上,我依然翹著二郎腿,愣可可地。兩個女孩子實在是漂
亮得出奇,兩個女孩子都穿著很古典的淡綠色裙裝,長裙掩住了腳丫,她們就像
是飄過來的。左邊的那個稍微豐滿一些,有一張甜美異常的圓臉,尤其是嘴唇特
別性感,看到我的樣子,她顯得很靦腆,羞紅了雙頰,連忙低下頭,額角的長髮
掩住了半邊臉頰。右邊的那個看起來很生氣,她的眉毛豎起來了,一雙冷冷的杏
眼的眼角也挑起來了,稍微有點清瘦的臉頰蒙上了一層清霜,她的嘴唇很薄,抿
著,一幅倔強的模樣。說真的,我不怎麼喜歡薄嘴唇的女孩子,愛抿嘴的就更不
喜歡,因為我覺得那樣的姑娘肯定刁鑽,不過有時候刁鑽也是一個風韻。「起來
!把衣服穿上!」薄嘴唇的姑娘冷冷地說,她沒有繼續看我。我才注意到自己還
光溜溜地一絲不掛,我突然覺得特別來勁,絲毫也沒覺得有什麼害羞的,察覺到
那女孩的煩惱,我反而覺得很高興,我煩她那高高在上的勁頭。我跳起來,伸開
雙臂,把自己的身體展開,覺得還缺點意思,於是很大幅度地搖晃著自己的腰胯
,把雞巴掄起來,滿臉的壞笑。「流殤,別這樣……」鳩摩智驚恐萬狀地提醒我
。不等他說完,我就覺得眼前一花,先是臉上挨了好幾下,接著,我倒下去了,
疼得我一個勁地哆嗦,怎麼挨的打都沒弄明白,誰打的也沒弄明白,我練過幾天
拳擊,跆拳道也練過,看來全當屁放了……我又中邪了,動彈不得,渾身還一個
勁地疼,要命的是連喊也喊不出來了,我還是為我自己的未來擔心了,她們讓鳩
摩智給我套上了衣服,然後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褲腰。

  被提摟著通過了一條悠長的甬道,來到一個石門前,圓臉的女孩子在黑糊糊
的洞壁上也不知道弄了什麼玩意,石門吱呀呀地開了,一道猛烈的陽光穿進來,
我的已經酸脹得厲害,睜不開,還一個勁地流眼淚,這讓我十分惱火,不知道的
還以為我是被打哭的呢。聽到了水聲,我知道是來到外面了,主要是溫度的變化
,現在又熱乎乎的了,太陽似乎不特別猛烈,看來是黃昏了,但有點悶。我被扔
到地上,一個石子格得我直岔氣,腰眼挨了一腳,我又能動了。「把你那骯髒的
身子好好地洗乾淨!」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應該是那薄嘴唇。他媽的!老子不
操你媽,老子得找機會好好地把你給操了!我咬牙切齒地哼哼著,費了好大勁才
緩過來,眼睛能看清楚了,兩個女孩子更漂亮了,不過我滿腔怒火……必須好好
解決一下自己的自尊心了,我頭回覺得自己的力量如此地渺小,我連自己都沒法
保護了。在經過六次被打倒之後,我爬不起來了,這回我沒中邪,我還是一次又
一次地被達到了,不過我沒死心,雖然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所有的力氣都用在跟
自己的疼痛鬥爭了,我覺得不能就這麼趴下了,那樣太丟人。喘息了一會兒,我
又嘔了幾下,確定吐不出什麼來,我就掙紮著想起來,可肚子一個勁地抽筋,肌
肉一個勁地哆嗦,頭沉腿發飄,是平衡系統出了問題,剩下的就是靠意志了。「
明明,別打了。他,他……」那個圓臉的女孩子拉住了薄嘴唇的手,目光在我的
身上迅速地瞟了一下,雙頰紅了。薄嘴唇咬著下唇,全神貫注地凝視著我,她的
嘴唇好像有點哆嗦,是我哆嗦得太厲害了吧?沒站穩,腿太軟,我晃了一下就跪
下了,雙手使勁去支撐,也成不住,腦袋一個勁地暈,視線也一陣模糊……「他
就是那個闖進來的狂小子?」一個飄渺的聲音響在耳邊,一點也不真實。「是,
夫人。」兩個女孩子跪下了,肯定不是向我下跪的。我一陣激動,可以肯定是李
秋水到了,真想馬上就看到李秋水的樣子呀,不過我撐不住又栽倒了,只看到一
片雪白的衣角。

  我沒見過仙女,但想像過,不過想像也沒有眼前見到的這個女人美麗,因為
想像力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對女人,總被自己的審美給限制住了。

  我見到了李秋水,雖然還不敢肯定,不過我認定那就是她。甦醒過來的時候
,我覺得有一條溫暖濕潤的帕子在我的額頭擦著,我是躺在一個軟乎乎的軟榻上
,身下似乎是柔軟的毛皮,我赤裸著,皮膚也毛皮的接觸很舒服,我的身體要散
架子了,神智卻越來越清晰,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愣住了,一雙澄澈的已經正在
看我,我想到了奧黛麗。赫本,那是一種清澈得簡直如通明一般的典雅華貴,同
時還有一種輕巧的俏皮,她一下子就抓住了我,讓我不知道今夕何世……她蕩漾
了一下,要離開,我伸手就去抓,可連衣角也沒有抓到,好像是一片冰淩在我的
眼前溶解消逝掉了,那一刻,我的心空落落地。

  「你叫什麼名字?」她飄到一邊的石桌旁,優雅地坐下,歪著頭,左手支著
下頜,淡淡地笑著,袖子從小臂滑落,露出一段晶瑩的胳膊。我坐起來,使勁地
揉眼睛,光線很柔和,也挺亮的,我好像還是不能看清楚眼前的美女,索性就不
用再費勁了,我歎了口氣,頹然地不看了。「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她的聲
音很好聽,清亮亮的,沒有一絲的雜質,一點也不造作,自然就有一種別樣的嫵
媚。「我叫流殤。」「哦,你的名字看來不怎麼狂。」「我本來也特別謙虛呢。
」我一本正經地回答,心情平靜下來後,眼睛也不那麼總是被騷擾了,我看清楚
了眼前的李秋水,沒法形容她的美麗,語言有點貧乏,關鍵是我沒法判斷她的年
齡。「你為什麼來這裡?」怎麼回答呢?因為我自己也沒弄明白自己幹嗎來呢。
來是因為想和李秋水痛快一下?!現在我覺得有點不大可能,因為我簡直就沒法
去觸摸她,她已經在我的心裡變了一個地位了。「我以為你現在正在被痛苦折磨
著,所以來看看你。」李秋水怔住了,那雙清澈的明眸活躍了起來,一抹紅霞從
羊脂白玉中泛上來,同時她的眉毛挑了起來,「你是誰?」聲音變了,變得冷颼
颼的,讓我不由打了一個寒戰。人也似乎變了,她站了起來,像一把淩厲的寶劍
,雪白的衣襟紋絲不動,卻把我完全地包圍了。我是有點害怕的,現在我知道自
己在她的殺氣中簡直就是一隻螻蟻,可有什麼辦法呢?害怕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不是麼?我就是不想你再繼續傷害自己。」殺氣更濃了,「你說什麼?」「你
用男人來麻痺自己,想再得到無崖子的心,他的心已經不在你的身上了,你這樣
做不是只能傷害你自己麼?你不疼麼?」「你憑什麼這麼說?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這裡的男人在跟你上床之後就會被埋掉。」「我喜歡!我喜歡跟男人睡覺
!他們也願意跟我睡覺!你不是麼?」李秋水的衣衫產生了波動,她的神氣也不
一樣了,從冷峭一下子就轉變得柔情如水,她的眼波漾過來,讓我感到無比的溫
潤,同時被什麼撩撥了一下,身體就不知不覺地產生了變化,具有神采的女人是
不用脫衣服的,她們用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可以使男人勃起,沉醉,不能自拔
,我一點也不例外,可能還更直接一點,我顯得有點貪婪,直面自己的慾望不是
什麼令人害羞的事情吧?「我是……」我必須承認自己非常想跟她把那事辦了,
越快越好,「我也願意和你上床之後就被你埋掉,那樣,我就不用再心疼你,看
著你在自己的疼中掙紮了。」我沒撒謊,因為我沒法理解如此超群的李秋水為什
麼得不到無崖子,我知道她不幸福,看書的時候,我也不怎麼動心,可見到了李
秋水,我沒法不憐惜她。我沒穿衣服,我站起來,身體還有點疼,不過不要緊了
。「你胡說!」我沒看見李秋水怎麼動,可眼前的石桌就那麼碎成了幾塊,她的
嘴唇顫抖著,臉上的神氣顯得有點失態,她有點瘋狂。「無崖子是我的,她永遠
是我的。我們很好,我們還有了嫘兒,我們……」我想找個地方躲起來,還是小
命要緊些,她一發作,我就不得不回到那寒冷的下水道裡去了,我現在還不想走
。可我能躲哪去呀?簡直急死我了。「誰也不是誰的,你是李秋水,他是無崖子
,你們永遠是兩個人,他不是你的,同時,你也不是他的,在一起是因為彼此的
依戀,如果……」「不要說了!我殺了你這魔鬼!」冰淩飄蕩了,我覺得喘不上
氣來了,她的手很涼,涼得像冰,一點也不溫柔,由於太近了,她又模糊了起來
,「我不是,不是魔鬼,魔鬼是你自己的內心。」我使勁地掰著她的手,「我說
,咱們是不是先把事辦了?我保證讓你滿意的,然後你再掐死我,怎麼著都行,
你看怎麼樣?」我索性不再費勁了,我用自己最後的力氣把手向她的身上摸了過
去……「哎喲喝!」我被推倒在軟榻上,遺憾壞了,因為沒摸著,哪怕摸一下也
滿足了!我捂著脖子一個勁地咳嗽,貪婪地呼吸著空氣,覺得漸漸地有了力氣,
眼前的景物也漸漸地由扭曲恢復平常。李秋水頹然坐在軟榻前,癡癡地看著我,
兩行清淚無聲無息地滑落下來,撲挲挲地滾落在白衣上,一漣清痕。現在沒工夫
去安慰她,我自己還難受著呢,不過肯定有門兒,一個被內心的魔鬼折磨的女人
是脆弱的,外表再強大也不行,只要你接觸一下她柔弱的心靈,必須準確一點,
那麼一切就不一樣了。接下來會是一個令我沉醉的時刻吧?這實在讓我期待呀!

  「還疼麼?」李秋水過來了,她恢復的速度比我想像得要快的多,典雅雍容
的李秋水又回來了,又變得模糊了,我嚇得一哆嗦,連滾帶爬地逃開,丟臉的是
我一個勁地放屁,還想撒尿。李秋水皺了皺眉,伸手用衣袖掩住鼻子,「你們男
人真髒。」她的眼波似乎是在笑了,中間還有一點惱,她回來了。我也特別不好
意思,這實在太殺風景了,「放屁怎麼了?你們女人乾淨,你們就不放屁了?」
我訕訕地,覺得有必要掙回一點面子,我好面子。「流殤!不許你說這樣的粗話
!」李秋水的雙眉挑起來,伸出玉蔥一般的食指指著我,不過我沒有感到殺氣,
反而覺得這感覺挺熟悉的,怎麼有點像妻在恨逗我?是不是有點錯覺了?真不知
道妻在哪裡了?「你不懂,這是正常的反應嗎,人害怕的時候是這樣的,我差點
屎尿齊流呢……」「你還說!?」眼前一晃,我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個耳光,誰
說男人粗野?女人才厲害呢,動不動就打!我捂著腮幫子熱淚盈眶,因為這是我
頭回挨耳光,想還手,可我沒那本事,而且的確沒有打女人的習慣。「怎麼了?
」李秋水好奇地看著我,她離我不遠,帶著好看的微笑,有點幸災樂禍地。我哭
了……

  「陪我走走好麼?」李秋水沒有再打我,她說話的聲音也溫柔多了。我委屈
極了,不搭理她,再好的女人老打我,那也不行!我賭氣地把衣服往身上套,挨
了一頓打,褲子已經沒法穿了,索性就不穿了,我把褲子纏在胯下,連一點毛毛
也不讓她看到。「怎麼了,生氣了?」「沒有。」我不耐煩地擺手,畢竟,男人
和女人置氣也不怎麼來勁。「還沒有呢,剛才,你都哭了,可傷心了。」「知道
為什麼傷心麼?那是因為尊嚴。」「尊嚴?!男人是有尊嚴的麼?」「這話說的
?你覺得男人是什麼?」「禽獸!」「唉!你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吧……」「不
是麼?剛才你臨死的時候,要做的是什麼?」「那是因為你還沒有打我的耳光,
打哪兒都行,就是臉不行,你現在就是脫光了,我也不會碰你,你信不信?」我
提高了嗓門,因為實在不知道她真脫光了我會怎麼樣,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我
逼視著她。李秋水有點亂,應該是第一個男人這樣看她並且這樣和她說話吧?她
回視著,咬了咬嘴唇,「你還是要我脫光衣服。」「我呸!要不你殺了我得了,
免得我總是這麼赤條條的。」我做出一副從容就義的樣子。李秋水凝視我良久,
終於別開了目光,「我信你。」這使我特別意外,是我的樣子特別能騙人麼?「
為什麼?」李秋水低下頭沒回答。我更好奇了,「唉!你告訴我呀!你幹嗎要相
信我?我要是告訴你,你剛才要是把衣服都脫光了,我肯定就禽獸了,你信不信
?我剛才真的就是那麼想的,我盼得眼睛都藍了。真的!」李秋水瞟了我一眼,
上前了一步。我清晰地看見她的手又揚起來了,連忙摀住臉,不想再被打耳光,
那樣的話,我就真生氣了!「你說什麼,我都信。」李秋水皺眉凝眸,輕輕地歎
息,轉身不再看我。「為什麼呀?」我跟過去,找她的眼睛,這答案實在挺折磨
人的。「陪我出去走走吧。現在我想知道你是一個什麼人。」李秋水緩緩地走向
這間很簡單的石室的門口,飄飄的長髮似乎帶著一點哀傷的調子,我不忍拒絕。

  外面的景致真不賴呀,比我原來看見的還要漂亮,我們是在一道兩面都有陡
壁懸崖的峽穀間,一條瀑布從老高的山壁上飛瀉下來,形成了一條條溪流流淌到
不知道什麼地方去,這裡很清幽,又有瀑布的熱鬧,滿眼都是綠,花香鳥語,空
氣比我聞到的任何地方都要清新,難怪呢,沒有污染嗎。沒有了生命的威脅,我
的心情好多了,而且李秋水看來的確是對我不錯,她還沒張羅著和我上床,雖然
我挺期待的,上床之後會怎麼樣呢?沒有工夫想那麼多吧?現在我對眼前的美景
還看不過來呢。

  李秋水站在飛瀑腳下,夕陽從峽穀間映射過來,她的白衣成了輝煌的金色,
她的背影很美,不太好形容,反正微風帶動了她的長髮和衣襟,我看著有點暈,
肩若削成,纖腰如素,清溪在她腳下流逝,她就是那個淩波仙子,這是沒有可以
懷疑的,可以肯定她是我見過的最美的人,我想都沒想過人能長成那樣。我在潭
邊的青石上坐下,伸直了雙腿,這樣光著腳丫走路還真挺辛苦的,不過我沒覺得
累,就是有點醉。我掏出煙,用打火機點上,深深地吸一口,就更醉了。她似乎
是閉著眼睛在傾聽飛瀑的聲音,那是她在和冥冥中的自己在對話,我沒法打攪她
,就只能在這兒欣賞。

  「流殤,如果要殺你的話,你怕麼?」李秋水轉過身子,走過來,站在我的
面前。「挺害怕的。」我仰望著她,覺得有點晃眼。「你剛才為什麼不求我饒你
?」「你要是想殺我,我怎麼求,也是白搭吧?」「要是我和你好了之後,還殺
你呢?」「咱們別研究這個問題,好不好?我覺得一個勁地緊張。」「你回答我
。」「我覺得你現在不想殺我。」「怎麼這麼肯定呢?」「因為你想留著我看一
看你自己內心的魔鬼。」

  「你是這麼想的?」「我這快死的人,騙你幹嗎?」「為什麼呢?」「因為
現在就我一個人能看懂你,我是你的鏡子。」「我不殺你,你就永遠不能碰我的
身子,你願意麼?」「這事有點遺憾,我真挺想的,不過還是小命要緊吧?其實
你要是跟我痛快的時候,腦子裡想的是旁人,我覺得也挺沒勁的。」李秋水愣了
,「是啊!歡好的時候,想著旁人……」我把煙掐滅了,重新放回兜裡,站起身
子,很舒服地抻了一個懶腰,「咱們還是回去吧,我都餓……」李秋水突然摟住
了我,非常地使勁,我覺得有點暈,她的身子實在是很柔軟,她抬起臉,微微地
合上雙眸,嘴唇蠕動了一下,「流殤,你親親我。」我的腦袋「嗡」地一下,亂
七八糟的思緒都湧了上來,得到的唯一的答案就是--她終於還是決定幹掉我了,
這讓我有點慌,可是這誘惑,不是男人能抗拒的吧?我是男人吧?的確,體內的
火焰要無休止地燃燒開了,我的手已經習慣地放到了最合適的位置,我要吻下去
了……我看見在不遠的山崖上有一個人影,他穿著寬大的長袍,頭上戴著一頂方
巾,夕陽把他的影子斜斜地拉了一大長條,那應該是無崖子吧?我明白了李秋水
的用意,馬上就覺得興趣全無,可我沒有鬆開摟住她腰肢的手,就那麼和她依偎
在一起。「你還等什麼?」李秋水疑惑地睜開眼睛,踮起腳尖主動來找我的唇,
「我不好麼?」「我就是想知道,他走了以後,你感覺舒服麼?」李秋水怔怔地
愣了片刻,「現在我就是要讓他不舒服。」「那你自己呢?」「我自己?」李秋
水攀上我肩頭的雙手停了,她的胸脯貼在我的胸前,能明顯地感到兩坨柔軟的、
充滿彈性的肉貼在我的胸前,我不知道自己能憋多久?「不管怎麼樣,你幫我這
一次。」「我幫不了你,你只能靠你自己幫自己。」「你說話怎麼老讓我聽不懂
!?」李秋水有點煩躁了,使勁地抓住我的運動衫,她把我的拉鏈給弄壞了,「
你到底親不親我!?」「要是你真想我親你,我就親。」我把頭抬起來,她也就
是一米六五的樣子,除非把我按倒,否則,想親我還真不怎麼容易。「你這人怎
麼這麼囉嗦?你親不親?」「不是我不想親你,我剛抽完煙,嘴裡不是味呀!」
「什麼抽煙?」「你不是看見了嗎?」「我要你親我!」「你要是能忍耐,那我
就親你。」「快點!」我準備快點了,她把我推開了,弄的我上不著天下不著地
的,雞巴硬了都沒法收場,我知道那是因為無崖子離開了……李秋水離開我足有
兩丈遠,她扶著旁邊的一棵樹哆嗦著,急促地呼吸著,好看的眉毛擰成了疙瘩,
她很煩惱。我不知道該怎樣來安慰她一下,也挺煩惱的。

  「是不是挺不得勁的?」我走到她身邊,輕輕地說。「不行,我……」李秋
水看著我,我又感到了殺氣,其實用不著感覺,她幾乎是轉身的同時就制住了我
,「……我必須殺了你,你的存在對我是一個障礙。」她的手揚起來了,估計不
是打耳光那麼簡單的事情了,我還是馬上就摀住了臉,「別打臉!」我哀號著,
實在弄不明白她在搞什麼鬼。李秋水沒有殺我,她把我獨自扔在瀑布的邊上自己
飄走了。

  李秋水走了沒多會兒,那個愛打人的薄嘴唇就來了,我有點緊張,怕她又打
我。「走吧,回去吃飯。」薄嘴唇狠狠地瞪我,我只好乖乖地夾著尾巴走,說老
實話,我不怎麼怕李秋水,這薄嘴唇可是我剋星,她是真打的,我這輩子也沒挨
過那麼狠的揍。






第十四章:路在何方

  苗頭越來越不對,薄嘴唇根本就不是領著我回到跟鳩摩智一塊住的那陰涼的
山洞去,我開始滿腹狐疑了,是不是李秋水突然改主意要收拾我了?有這個可能
!走的稍慢了一點,我就挨了一腳。「我說,咱們不能客氣一點呀?」我咧嘴,
伸手揉著生疼的屁股,看不出來這看起來挺單薄的女孩還真有把子力氣。「你這
樣的男人,值得對你客氣麼?」薄嘴唇又給了我一拳。我更來氣了,索性抱住旁
邊的一個石筍說什麼也不邁步了,「要不你打死我得了!」我聲嘶力竭地嚷著,
一點轍也沒有,我沒有反抗的能力,她怎麼打我的,我都弄不清楚。於是又挨了
好幾下,每下都疼得要命。我快挺不住了,她對我太差,不然她也算一個漂亮姑

娘,現在我只能零零碎碎地罵她,有一拳打在我的軟肋上,我疼得連罵人的力氣
也沒有了。「明明,不要打了,帶他到我的房間來。」有一個很斯文的男人制止
了薄嘴唇,我想看看,就看到了一片衣角。

  無崖子長的很英俊,比想像中還要英俊一點,我覺得他要是當個偶像明星什
麼的,准紅,他的微笑很有光彩,同時,在英俊的外表下,他還有一種成熟男人
的沉靜,這就使那些只有漂亮臉蛋的奶油小生們相形見絀了,他看起來也就跟我
歲數差不多的樣子,不是後來那個妖怪一般的老頭。我算了一下,無崖子看起來
也就是二十七八歲,那麼李秋水也就是二十三四歲,中間還有一個比無崖子小兩
歲的天山童姥,也不知道那天山童姥長什麼模樣?也挺值得期待的,我這是跑《
天龍》的前傳來了,這是一個總讓我嚮往的世界,從來也沒弄明白過。對了,李
秋水的妹妹是什麼樣的?估計跟李秋水很像,就是嘴角多了一個痣,唉--費勁想
這些也沒用吧?

  這個石室很寬敞,四壁都是漂亮的燈台和漂亮的燈,很亮堂,腳下鋪了木製
的地板,打磨得很光滑,陳設很簡單,到處都是書架和書,房間的正中是一張矮
幾,幾上一副琴,無崖子就坐在矮幾的後面,他捧著一卷書,他的頭髮真不賴,
黑油油的。薄嘴唇把我扔在地板上,然後在門口跪伏著,等待無崖子的號令。我
哼哼唧唧地爬不起來,不好的感覺一個勁地往外冒,落無崖子的手裡,準沒好。
這沉默實在不怎麼好受,尤其我的肚子還一個勁地呱呱叫,都一天了,我還沒吃
飯呢。

  「明明,服侍流兄去沐浴更衣,然後我要與流兄小酌一杯。」「是。」薄嘴
唇稍微遲疑了一下,還是跪爬著退到門外,站起來,冷冷地看著我。「我不去!
她老打我!」「流兄且去,她不會再打你的。」無崖子還是沒有抬頭。

  人要是倒黴,喝涼水都塞牙。我還是得乖乖地到了旁邊的一個有一汪清潭的
石室裡,我的想像是太豐富了,我開始想像操薄嘴唇的時光,不過不敢讓她發現
罷了,不然又是一頓好打。薄嘴唇把我曬在那兒不搭理我,她輕盈地走到清潭邊
,伸手解開自己的髮髻,柔軟亮澤的秀髮就披散下來,掩住了半邊臉頰。我被吸
引了,這一刻,她很好看。纖柔的手指輕巧地解開長裙的帶子,讓長裙飄落在腳
邊。我的天!我覺得那感覺來了,她的身材真不賴呀,非常苗條,腰肢纖纖的,
曲線很流暢,多少有點瘦,不過依然很動人,長裙裡的衣衫很合體,把她的曲線
勾畫得很恰如其分。我的雞巴不由自主地站起來了,腦海裡想到了鴛鴦浴。她找
了一塊石頭坐下,瞟了我一眼,彎腰解開束住小腿的綁腿,到底是練武的女孩子
,那小腿真結實呀,纖細但不失圓潤。「幹嗎呢?過來呀!」她皺著眉毛。「我
不過來,你又要打我。」嘴裡念叨著,我湊了過去。「放心,我不會打你的,主
人讓我服侍你沐浴更衣的。」她抬起了右腿,繃得很直,腳尖也向著我,「幫我
把鞋子除了。」她的陰冷不見了,嘴唇微微地翹著,臉上的神氣象小姑娘,嬌滴
滴的,目光很嫵媚,這讓我有點發暈。我托住她的腳腕,輕輕地把鞋子扒下去。
薄嘴唇咬著嘴唇,用眼神鼓勵我把襪子也脫了。那白白的腳丫很可愛,尤其是她
波動腳趾時候,我恨不得過去咬一口。不過內心是充滿疑惑的,她幹嗎突然對我
這麼好?這樣忽冷忽熱的,能受得了嗎?我不敢有絲毫的異動。「這一隻。」她
把左腳又遞過來了。我來氣了,「這到底是誰服侍誰呀?不幹了。」我把她的腳
摔開,抱著腦袋,蹲到旁邊,繃緊了肌肉,準備挨打。

  過了好久也沒挨打,這讓我很奇怪,於是偷偷地看。薄嘴唇正在饒有興致地
盯著我,我嚇了一跳。「你到底有什麼好?怎麼主人和夫人都對你那麼好?」「
對我好?得了吧。」看到她似乎真的沒有什麼惡意,我膽子大了不少。「可不是
麼?夫人沒有殺你,主人又把我賞給你,這還不叫好?」我直勾勾地看著她的腳
丫,覺得簡直不能置信,估計是陰謀,得加小心。「你說的是真的?」「是啊,
主人從來沒有讓我服侍過別的男人,他讓我服侍你,就是把我給你了。」她的臉
蛋紅了,目光中有一點煩惱,不過那笑容好看多了。「有這事?那你幹嗎讓我服
侍你?還打我。」「我討厭你唄。」「討厭我?」「就是。你那麼恬不知恥。」
「我哪兒恬不知恥了?」「你下流。」「我哪兒下流了?」「不跟你說了。」她
站起來,跑到石壁旁,低著頭,把玩著內衣的帶子。我真的鬆了一口氣,因為眼
前不是那個說打就打得我找不著北的夜叉了,她現在就是一個羞答答的小姑娘,
這感覺都久違了,讓我春心大動,她雖然不能跟李秋水那樣絕世驚艷相比,畢竟
是一個很出眾的姑娘,我不知道宋朝的時候有沒有這把使婢隨便送的規矩,也弄
不明白無崖子幹嗎要對我這麼另眼相看,不過看她的樣子,好像不是在扒瞎。

  我愣了一會兒,覺得還是有必要小心點兒,於是在石頭上坐下,掏出煙,抽
。薄嘴唇的背扭動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轉過來,好奇地看著我,「你幹嗎呢?
」我懶得解釋了,就靠在石壁上,翹起了二郎腿,腳丫被石子刮破了,一陣火辣
辣地疼,剛才由於緊張,沒覺得,現在心情放鬆了,疼勁就上來了,我嘶嘶地吸
氣。她走過來了。「別打我!」我馬上把身子抱成了一團。「我現在幹麼要打你
呢?」她在我的身邊團坐下,「讓我看看。」她握住我的腳腕。「不打了?」「
主人把我已經給了你,以後你就是我的男人了,我雖然還有點討厭你,會對你好
的。」她把我的腳拉過去,放在她的膝蓋上,很仔細地看著我的傷口。「真的?
」「你幹嗎總不相信我說的話呢?」「因為我覺得沒這可能,你好像特別喜歡打
我,打我的時候你肯定特興奮。」「以前我討厭你,就打你,你們這樣的男人就
是,就是……」她的臉上有了一絲靦腆。「就是狗屎,是麼?」「現在不一樣了
,你是我的男人了。」「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你討厭我,還要對我好?你自己
不難受嗎?」「我自己?以前我是主人的丫頭,就對主人好,現在,主人把我給
了你,我不是就應該對你好麼?這有什麼不明白的呢?」我覺得沒法再探討這個
問題了,她看來單純得透明,腦袋裡沒有旁的東西。「那我要你幹什麼都行了?
」「你要幹什麼呢?」她的頭垂得更低了,手使勁地捏著我的腳。「你叫什麼名
字?」「我叫明明,你姓流,以後我就叫流明瞭。」她用手指抹去了我腳心的泥
沙,然後把我的腳托到胸前,伏下頭,伸出嬌嫩的舌尖輕輕地在傷口上舔了一下
。我一激靈,接著就舒服了,雖然還有點疼,不過她的舌尖很溫柔……我覺得自
己是陷入了溫柔陷阱不能自拔了,她牽著我來到清潭邊,讓我坐下,撩起水,清
洗了傷口後,取出帕子很小心地包紮好。我情不自禁地把她摟在懷裡,讓她坐在
我的腿上。「別,別,我還沒漱口呢?」她躲避著我的尋找,她的手在我的胸前
輕輕地推著,「很髒呢。」「一點也不。」我固執地托住她的後腦,讓她的臉衝
著我,她的嘴唇又抿起來了,有點驚慌,我吻下去。「那麼,就來吧……」明明
的身子軟了,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她迎合著我,我才發現,她很會接吻,並且
似乎很瞭解男人,她的撫摸都恰倒好處……我沒有聽到腳步聲,但明顯地感覺到
有人在看我,我嚇了一跳。

  「秋水妹,看見了?」無崖子的聲音響起來了。明明在我的懷裡劇烈地顫抖
了一下,我愣住了。李秋水的目光淡淡地在我的身上掃過去,再掃過手足無措的
明明,她沒有任何表情,淡淡地離開了,我看到無崖子的臉上掠過一絲冷冷的笑
容,他過來了。

  「怎麼樣?流兄,明明的味道還不賴吧?」無崖子得意地看著我。的確是陰
謀,他們是設計好的。我覺得很難受,倒不是覺得有什麼對不起李秋水的,我就
是覺得自己被當作他們彼此折磨的工具了,這滋味很不舒服。我把目光轉向明明
,我鬆了一口氣,因為明明顯然也是被利用的,這讓我好受了一點。無崖子蹲下
身子,伸手在明明的臉蛋上拍了一下,冷冷地一笑,再看著我。「你覺得這麼弄
,有意思嗎?」我回應著無崖子的目光。「很有意思。」他笑了,「她不讓我舒
服,我也不能讓她舒服了,就這麼簡單。」「那你們在一起是為什麼呀?就為了
彼此折磨?」「怎麼是折磨呢?你知道她多喜歡我麼?」「你喜歡她麼?」「你
不覺得她很美麼?跟她在一起是好的吧?」「真好麼?那你喜歡的那個人怎麼辦
?」無崖子愣了一下,不過依然不動聲色,「你這個流殤是什麼人?」「其實,
我就是你們的朋友,大老遠地趕來看看你們的。」「朋友?我好像沒有你這樣的
朋友。」「你愛怎麼說都行。你覺得跟李秋水在一起還有味道麼?除了還留戀她
的身體。」「你胡說!我還喜歡她。」「有時騙一騙自己是挺好玩的事情吧?你
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的確也挺了不起的,你值得好多女人喜歡,你英俊,而且有
本事,連天下最有本事的兩個女人也在爭奪你,現在,你和李秋水在一起,是想
看著這爭奪繼續下去,對麼?你自己想體會這成就感,可忘了自己還喜歡另外的
一個姑娘,對麼?到底是怎麼樣才真幸福呢?你自己也犯嘀咕吧?是去找自己的
幸福重要?還是把這個遊戲繼續玩下去?」「你說的都是什麼?」無崖子的目光
變得非常柔和了。我還想繼續嘮叨,明明突然擋在我的身前,她張開雙臂擋住我
,「主人,您……」我意識到無崖子是要殺我了,也意識到明明是在用她的生命
來保護我,這一刻,我覺得很害怕,同時很激動。「死丫頭,你覺得他哪兒好?
」無崖子沒有動手,他站起來,那一刻,他像被冒犯了的神。「我不知道,可他
已經是我的男人了。」明明勇敢地擋在我的身前,她閉上眼睛,但不躲開。「無
崖子!你真沒本事,枉你練成了絕世武功,枉你自負才情超群,你他媽的連自己
都不敢面對,你殺我呀!殺了我,就沒有一面鏡子讓你看到你自己了,那樣你就
可以繼續玩了,繼續折磨自己,也折磨你身邊的人,挺好的,不是麼?」「你覺
得你是鏡子?」我站起來,繞到明明的身前,挺坦然的,被一個女孩子保護的滋
味很好,同時作為一個男人也應該幹點什麼吧。「我知道,你要殺我,不是因為
你看見我和李秋水在一起,因為你很清楚,李秋水玩男人是因為你,你還挺得意
這樣的感覺,因為這樣說明李秋水離不開你。你要殺我,是因為我讓你感到了疼
,對嗎?一個自負有通天本領的人也覺得疼,雖然這疼是存在的,你也不願意讓
別人紮你的心窩子,對嗎?殺了我,你就不疼了嗎?」「你這麼說,就是為了保
住你的小命,對麼?」無崖子的嗓音有點嘶啞了,他現在一點也不英俊,顯得有
點恐怖,臉發青,眼睛通紅。「你真聰明,連我不想死都知道。」我樂了,但一
個勁地肝顫,我自己沒有什麼,還有明明,她保護了我,那麼就是已經冒犯了無
崖子,她也會死吧,嘗試著用自己的一切去保護別人,這感覺很來勁,我以前很
不清楚這滋味,現在,我得做點什麼。「可是你就是想不明白你自己,對嗎?」
「你的存在對我是一個障礙了,我要殺你。」「很簡單,我根本就逃不了,可是
你就輸了。」「輸了?我會輸?」「你要是想不明白自己,你就輸了,再強大也
不行。我勸你還是別殺我,跟我賭一局,比一比,誰得到了幸福。你不會不知道
幸福是什麼吧?要不,我給你講講?」「你一點也不怕死?」「你看你說的,我
不是正在爭取活下去嗎?咱們就在這兒鬥心眼呢,我賭你不願意輸,你賭我怕死
,不是就這麼簡單麼?你可別動歪心思,你要是把明明殺了,讓我自己在這兒熬
著,是不是就不那麼光明正大了,你的本事可比我大。」「我要是不跟你賭這一
局,我殺了你,然後我自己去找一個幸福呢?」「不會吧?那樣我也沒辦法。其
實這一局很簡單,我賭你殺不殺我,你賭,就是賭上自己以後的人生,是有點太
沉重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賭得起?你現在殺我,就不會有人知道你輸了,是一個
挺好的捷徑。要不,你馬上動手得了,省得又把你自己折磨得夠戧,來吧!」「
秋水妹說的不錯,你就是一個魔鬼。」「別說的那麼難聽,我就是鏡子,照一照
,你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快樂,對麼?」無崖子狂笑了起來,震得我耳朵直嗡嗡,
一個勁地要栽跟頭。「這本《小無相功》你拿去,你千萬別死在我的前面。那樣
,我贏了也沒意思吧?」我的腿一個勁地哆嗦、發軟,同一個伎倆,用了兩次,
我不行了……無崖子走了,李秋水又來了,我這小命真不容易保住呀!

  「你一篇胡說八道,保住了你和明明的性命,還得到了《小無相功》,你的
嘴是什麼做的?」李秋水淡淡地笑著。我坐在地上起不來,也懶得起來了。明明
看著我,目光迷迷糊糊的,她也懶得過來保護我了,覺得再那麼來一次,精神太
累。「你要是也想殺我,就殺了得了,我口乾舌燥,都沒詞兒了,也實在沒本事
跟你嚼舌頭了。」我索性躺下了,點上煙。明明托著我的頭,讓我枕在她的大腿
上,很軟,很有彈性。「流殤,你說的,我聽的不大明白,我就知道你是一個膽
子很大的男人。」「多謝誇獎。」李秋水瞪了明明一眼,能感到明明哆嗦了一下
。「跟我回西夏去,好麼?我想聽你胡說八道。」「你不想繼續玩了?」「你告
訴我,幸福是什麼,好麼?」「幸福是什麼?這我不能告訴你,你得靠你自己找
吧。」「我已經很累了。」「小妹妹,人哪能那麼總舒服著。」「你叫我什麼?
」「現在,你比我年輕,叫你妹妹不對麼?」「你太放肆了,我永遠也不是你的
妹妹。」「對了,是不是西夏有個人在等者你?」李秋水沒搭理我,她飄走了。

  我們同時長長地噓了一口氣,過去了,明明也軟倒了。「流殤,你說的都是
什麼呀?」明明的手在我的臉上輕柔地滑動著,很舒服。我覺得自己的頭髮都被
冷汗濕透了,我抹了一把汗,把煙掐掉,我翻了個身,把下巴枕在明明的腿上,
「現在,咱們好好地洗澡?」「不要,我的魂都出殼了。」「我現在挺來勁的,
真的,我知道你是要我的。」「你怎麼知道的?」「剛才你用你的性命來保護我
,對嗎?」「那怎麼了?你不會武功呀。」隔著褲子,我使勁地在那嫩嫩的大腿
上咬了一口,「我就是知道了,現在,我報答你。」「疼呀!」「一會兒就不疼
了。」我一點一點地向她那裡蹭過去,用手把她的腿輕輕地分開,能感到她大腿
的肌肉輕微地蠕動著,她的手揉著我的頭,順從著。這滋味很好,我在她的下身
拱了幾下,然後抬起頭,她也正看我,她的臉很紅,嘴唇咬的緊緊的,我銜著繫
著蝴蝶結的帶子,一拽……

  「不要,不要親那裡麼,髒的……」明明的腿夾過來。她的腿很漂亮,就是
還有點細,不過很光滑,很細緻,她的皮膚很好,她的腿也夠結實,我更迷戀現
在在我掌握中的寶貝。「別緊張,你放鬆一點不行呀,別夾我脖子。」我伸手扒
拉她的腿,固執地銜著她的陰毛,她的毛毛還不怎麼密,也不怎麼黑,軟軟的,
只在小腹下毛茸茸地長了一片,沒有波及到整個陰部,她的陰戶不怎麼飽滿,中
間的縫隙細細的,陰唇也很薄,這讓我多少有點失望,不過她夠嬌嫩,想必能得
到滿足吧?其實男人得到快感,並達到射精,好像很容易,關鍵得不讓女人感到
難過,這比較難和諧。我細心地用舌尖把陰毛梳理好,那樣陰部就乖乖地展現給
我了,我知道她不是處女,不過也不那麼重要吧?我扒著她的大腿,順著陰唇的
方向從下至上,很投入地舔了一條,她的身體扭動了一下,一把薅住了我的頭髮
。「撒手!你撒手!」我被她拽著離開了那裡,一直爬到她的身上,臉對臉,近
在咫尺地對視著,她的脖子的經脈搏動著,晶瑩的肌膚很細潤,她的乳房也不豐
滿,這樣平躺著,簡直就快沒有了,不過那兩顆琥珀一般的乳頭已經勃起了,很
好看。「你撒手!你怎麼老愛打我?我也知道疼的……」她的嘴唇封住了我的,
她的舌頭竄過來,光溜溜的胳膊摟住我的脖子。我壓在她的身上,熱乎乎的,她
的腿纏住了我的腰,她在找我,看來她以前就是這麼幹的,恐怕花樣不多,連前
戲也不做完整了,不知道她濕沒濕,那麼澀澀地捅進去雖然挺刺激的,不過有點
費勁呀!「你老實點,不動不行嗎?」我從她的熱吻中掙紮出來。她有點疑惑,
「這樣不好?」「你勒得我喘氣都費勁了,你躺著別動,我好好地收拾你。」「
不要,你弄得我心慌。」「心慌還不好?」「不好!」她又摟住我了。我只好按
她的方式來了,畢竟,不能太自我了……沒堅持多久,我雖然挺舒服的,可又累
有餓,我也不是鐵打的羅漢。

  睡醒的時候,明明已經穿戴整齊了,她在清潭裡給我洗衣服,我才發現自己
的身上已經換上了一套穿著挺舒服的綢衫,很輕滑,像明明的肌膚。「明明,你
說我好麼?」我抻開身體,覺得體力恢復了不少,精神頭也足了,畢竟睡了一個
好覺。明明「咯咯」地笑,不搭理我。「你誇我兩句,不行啊?男人是得誇的。
」我看見煙盒和打火機都在旁邊,於是點上,很愜意地抽。「好,你是最好的男
人。」「你說這話肯定是言不由衷的,我對自己的表現都很不滿意。」我撇嘴。
明明放下了衣服,過來,坐在我的身邊,很認真地看我。「你怎麼想的,就怎麼
說,不行麼?」我別開臉,不看她。這沉默有點異常,我再轉過來,看見她的眼
簾低垂,大顆大顆的淚珠吧嗒吧嗒地滾下來。「這是怎麼了?幹嗎哭呢?」我連
忙坐起來,伸手給她擦眼淚,她就倒在我的懷裡,險些把煙頭弄掉了,「我沒騙
你,你就是最好的男人。」我知道咱們說的不是一個事。

  「早啊!」我笑吟吟地與正在飛瀑邊舞劍的李秋水打招呼,她舞得很慢,也
非常好看,她神清氣爽,跟以前不大一樣了。「其實不早了。」李秋水沖我笑笑
,收了劍勢,伸手掠了一下額前的頭髮,走過來,「無崖子走了,不會再回來的
。」「那咱們是不是也該走了?」「是啊!我也該回家了。」李秋水的眼神中有
了一絲憧憬。「對了,你女兒呢?」「寄養在姑蘇。」「要不咱們去接她?」「
不必了。」李秋水飄開了。我知道她大概是想迴避這些記憶,其實逃避也不是辦
法,那畢竟是親生的女兒,不過我不打算再囉嗦了,畢竟她已經準備開始新生活
了,沒必要一定要讓她完全擺脫過去吧?「那些奴隸已經釋放了,我們可以走了
。」「大哥!你的書不見了!」明明走過來了,神色間很焦急。「沒了就沒了吧
。」肯定是鳩摩智,他偷了《小無相功》,追也追不回來,因為後來他的確是練
成了的。

  從大理的無量山到西夏的靈州,暈!在地圖上用卡尺量也量得驚人了,實際
走起來就更艱難了,宋朝可沒有鐵路,更談不上飛機了,唉,得一步一步地量,
我實在沒有什麼信心的。我不會趕馬車,可是李秋水和明明似乎都認為我應該會
,這讓我很撓頭,不過總不能讓漂亮的女孩子趕馬車吧,我有點想打退堂鼓,不
打算去靈州了,不過好奇在驅使著我,我真不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麼。其實什麼也
沒發生,唯一的感覺就是艱辛,路遠難行,從夏走到秋,從秋眼看就要走到冬了
,我也徹底不知道是到了什麼地方了,期間我學會了修馬車的手藝,是李秋水教
的,她似乎什麼都會。

  「你這動作不對,手肘要抬得高一點,對,弓步也要深一點……」明明很耐
心地指點我練武。每到投店或者露宿休息的時候,我都被迫練武,我知道是有必
要的,不能總讓女孩子來保護我吧,既然不知道要在這裡混到什麼時候,我就必
須強大起來。李秋水瀟瀟地站在不遠處旁觀著,進入了四川後,她就不怎麼愛說
話了,似乎有很大的心事。我大概是知道一點的,可能是對她那個師姐天山童姥
有所顧及吧?天山童姥現在應該還不是天山童姥,應該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矮美
人,我不太想見到她,因為見到恐怕沒什麼好果子吃,我現在在李秋水的陣營裡
,那老太太的手段可夠毒辣的。明明看到了李秋水,連忙退到了一邊,她始終保
持著主僕之分。「妹妹,你看我練的怎麼樣?」我笑著,很得意地把這兩個月學
的掌法耍了一遍。「算是很不錯了,通常的武夫恐怕也不是你的對手了。」「你
的意思是還很差勁?」李秋水笑而不答,走過來,取出了一口鑲著寶石的短劍,
「這口『蛇吻短劍』給你防身吧,進了蜀中總用得上的。」「你是大高手,要不
,你傳我武功得了。」「我的武功是殺人的武功,自己練了也就罷了,是不打算
流傳下去的。」聽了李秋水的話,我突然覺得更通透了一些,這個李秋水和我想
像中的李秋水發生了一點變化,她不但不狠辣,似乎還很討厭江湖的格殺,這與
她的容貌吻合了,那麼高貴,典雅,美麗,她原本就應該是高貴典雅的吧?

  恢復了本真的李秋水真好。「其實武功本身並不殺人的,要看練的人如何使
用,對吧?」李秋水淡淡地笑了一下,她若有所思地離開了。

  天氣開始冷了,我們也開始過棧道,這棧道實在不是人走的路,馬車也過不
去了,我們只好步行。

  那是一個很寒冷的夜,沒有星月,漆黑的一片。我打著火把走在最前面,發
覺李秋水和明明都非常小心,李秋水看起來還氣定神閒的,不過明明沒那麼沉得
住氣,她的呼吸有點急促。也許要發生什麼事情吧?我覺得也不怎麼得勁了,把
手按在蛇吻短劍的劍柄上,還一個勁地冒汗。旁邊的絕壁上一隻夜行的飛鳥掠過
,我不由自主地一哆嗦,火把脫手掉了下去,於是一片黑暗。「別慌。」耳邊響
起李秋水的聲音,她握住了我的手。我根本就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背後就傳來
一陣清脆的金鐵撞擊的聲音,顯然是明明正在用她的短刀撥打著飛來的暗器。我
抽出蛇吻短劍,可兩眼一麻黑,什麼也看不見,耳邊就是呼呼地風聲,連李秋水
的呼吸也聽不見,黑暗使我特別慌,唯一使我欣慰的是,李秋水在我身邊,她的
手給我帶來了溫暖,這溫暖和其他的時候都不一樣,讓我感到安全。明明「哎喲
」了一聲,接著短刀掉在了棧道上。「怎麼樣?」我覺得李秋水離開了我一下,
然後明明的身體就塞到了我的懷裡,「你們走在前面,要快。」李秋水多少有點
焦急地叮囑著。看來明明的傷不是很重,她拉著我的手跑起來了,很快……我聞
到了血的氣味。

  「流殤,你快跑吧。」攀上旁邊的絕壁後,明明軟倒了。我停下來,慘叫聲
從絕壁的下麵傳過來,夾雜在夜風中,很淒厲,似乎並沒有人追過來。我蹲下,
把明明抱在懷裡,「你怎樣?」「我跑不動了,你快走。」明明有點急。我覺得
手裡都是濕乎乎的,「你傷哪兒了?」「我,我沒事的,歇一會就好了,你快跑
!」「不行,我不能扔下你。」我找到打火機,點著了,看見明明的臉沒有血色
,她的心窩釘著一隻鐵錐,鮮血還在湧,我慌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就我的醫學
知識也知道她被擊中了心臟,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流殤,你快走吧。
這些天跟你在一起,我真幸福。」她勉強笑了一下。我一個勁地哆嗦,腦子裡亂
七八糟的,「有什麼可幸福的?你不是一直討厭我嗎?」我沒有辦法只能摟著她
,希望能替她承擔一點。「真的……流殤……我其實一直也不討厭你,最近我一
直在想,打你可能是因為我也許不會跟你好,因為你是夫人要的男人,現在好了
,我真……真……遺憾呀,這麼快就結束了……」

  懷裡的身體漸漸地變冷了,我一滴眼淚也沒有掉,不知道自己怎麼那麼狠心
,我覺得有點累,想回去了,誰來捅我一刀?我來這裡就是多餘的,幹嗎要按我
的想法讓她們改變生活?黑暗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的,天色明亮了起來了,我沒
有任何的反應,就抱住明明已經僵硬了的屍體坐在陡峭的山崖上,看著她已經失
去了生機,但依然微笑著的臉,她把最後的好也給了我。絕壁下的打鬥不知道什
麼時候結束的,一點痕跡也沒有了。我有一種被驚醒了的感覺,李秋水哪去了?
她怎麼樣了?同時我開始擔心無崖子了,他們都按照我的意思改變了生活,是不
是會像明明這樣不幸?我還真成了一個魔鬼呢!得幹點什麼吧?

  前面有一個村莊了,把明明埋葬在絕壁的頂端後,我就一直迷迷糊糊的,其
實每人的幸福都不一樣吧,我覺得是折磨,人家也許認為是幸福吧?我有什麼資
格指手畫腳地跳出來指摘?要不然,明明就不會死,李秋水和無崖子也會就那麼
玩下去,不用踏上這艱險的歸程。「快去看呀!有好東西呀!」一些村民興奮地
尖叫著向村子中央聚攏。村子的中間有一個曬穀場,現在已經擠滿了人,男人、
女人、還有看熱鬧的孩子,以及興奮的孩子。我擠不進去,只好費勁地爬上旁邊
的一堵院牆,我驚呆了。

  曬穀場的中間被十幾個受執兵器的女人圈出了一片空地,中間立著一個木製
的架子,成一個土字形,李秋水就在架子上,她可能是昏迷了,頭垂著,可垂不
下去,她的頭髮被纏在架子上,臉上失去了神采,嘴角有血跡,她的雙手被分開
綁在架子上,用很結實的牛筋死死地扣住,雙腿也被分開了,也綁著牛筋,她的
白衣上也都是血跡,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被她殺死的對手的,風把她的衣襟掀
起來,飄著,她依然美麗著,吸引了所有的目光。男人的目光貪婪起來,臉上青
筋直爆;女人的眼中現出了刻毒,她們緊張地拽自己的丈夫;孩子們都很好奇…
…我突然覺得很難受,同時也明白自己該幹什麼了,得找機會救她,她這樣,我
也有責任。

  兩個女人在空場中開始生火,她們架起一口鐵鍋,然後把鐵釬子浸在鐵鍋裡
,等待。另外的幾個女人弄來了水,其中的一個用水瓢舀起一瓢冷水朝李秋水的
臉上潑了過去。李秋水微微地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
上身的衣衫濕透了,貼在她的身上,曲線玲瓏起來了,圍觀的男人哄鬧起來了。
李秋水的臉抽搐了一下,蒼白中飛來了紅暈,她的眼中在流火,憤怒和屈辱交織
著,「讓蔣玉涵來見我。」「想見主人,你沒有那個資格!你這個偷奸養漢的淫
婦……」一個肥胖的女人惡毒地用市井中最有侮辱性的語言形容著李秋水,圍觀
的村民也議論起來了,人們看來相信了那婦人的話,對李秋水的同情消失了。我
多少找到了一些逍遙派的故事,至少我知道後來的天山童姥叫蔣玉涵了,我想衝
過去把李秋水解救出來,我知道自己沒有那本事,現在衝上去是徒然送掉自己的
性命,並且無法達到目的。忍耐是我缺乏的素質,但現在,我必須忍耐,因為現
在能解救她的,只有我,我不能鹵莽,必須忍耐。

  得到了村民的附和,那肥胖的婦人更來勁了,她得意洋洋地沖村民抱拳,然
後把目光重新放回李秋水的身上,笑著,「嘖嘖,衣服都濕透了,穿在身上肯定
很不舒服吧?來人呀,把她的上衣扒掉。」另外兩個女人就撲上去,伸手撕開了
李秋水胸前的衣襟。雪白的肌膚袒露出來,引起了一陣騷動,男人的呼吸都急促
了起來,有人已經在叫好了。李秋水沒有掙紮,也沒有喊叫,她閉上眼睛,把頭
歪到一邊,任由她們把自己的外衣撕碎,又撕碎了貼身的內衣和胸圍,寒冷的風
吹過肌膚的時候,她微微地抖了一下,死死地咬住了嘴唇,開始吧?這是和蔣玉
涵的另一次較量,她要自己屈服,自己不想,那麼就必須承受。

  我茫然地看著。李秋水的身體也美得超乎了想像,她的肌膚實在是太嬌嫩,
太白皙,在陽光的照射下,如同透明了一般,她的乳房驕傲地聳動著,翹翹的,
嬌小的乳頭微微地抖著,很細嫩,很精緻,是令人驚艷的粉紅色的,腰肢纖細而
柔軟,腹部平坦而光潔,實在難以想像這是一個已經有了一個女兒的少婦的身體
,她赤裸的肌膚似乎被一層煙霞籠罩著,同時也妖艷。如果是另外的一個時刻,
我想我會扛不住這樣的誘惑,至少心裡肯定有無數罪惡的念頭會冒出來,現在我
沒有,雞巴連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的心在化做碎片,仍我很心疼。「呲啦、呲啦
」撕扯衣服的聲音繼續著,李秋水的上身徹底袒露了出來,空場上一片寂靜。「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後,李秋水哆嗦了一下,她的手臂想手回來保護自己,
大臂和小臂的肌肉繃緊了,手攥成了拳頭,可無可奈何,胸前的肌膚上留下了一
條膦子。那肥胖的婦人的手裡多了一條粗麻編製的鞭子,她又揮動了一下,這一
次落得很重,聲音卻很輕,有點悶,這一次是準確地落在李秋水的乳房上。李秋
水的嘴唇蠕動了一下,眉頭皺緊了,本能地縮了一下胸。第三下就準確地落在李
秋水嬌嫩的乳頭上……人群有點騷動了,我閉上眼睛,雖然這樣充滿了虐待的場
面令我很著迷,但發生在一個自己關心的女人的身上,她又是被迫的,那滋味真
很難受。胖婦人的臉脹紅了,很生氣,忙活了這麼半天,自己的手都有點軟了,
李秋水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主人還在別的地方看著呢,看著那羊脂白玉一般的肌
膚已經佈滿了鞭痕,她繞到了李秋水的背後……「騷娘們!還挺硬氣的。」胖婦
人狠狠地用鞭梢挑起李秋水的下頜,衝著她的臉就啐了口唾沫,看著黏黏的痰在
李秋水的臉上蠕動著,胖婦人很得意,根本就沒防備剛剛從昏厥中甦醒過來的李
秋水能回敬她,這使她狂怒了,「臭婊子,來人!把她的褲子也扒掉!不是偷漢
子麼?讓你也知道知道羞恥!各位老鄉,現在大家可以隨便幹這臭婊子!」……
一直到傍晚,李秋水沒有出一聲,她已經承受了一個女人所能承受的所有屈辱。
她們把李秋水塞到一輛棚車裡,帶離了這個村子。

  我跟著車隊,跟得很累,還好,她們走得並不快。

  「你跟著幹什麼?」一把鋼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馬上就一動不動了,我堅
信就是她們見過我,也肯定不能認出我來,現在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我已經
把自己的臉毀了,雖然很疼,但我必須這麼幹。「說!」那女人用刀把我按得跪
伏在地上。「我覺得那女人不賴,我想幹她。」我沙啞著嗓子回答。「癩蛤蟆想
吃天鵝肉呀!」女人們笑起來了。「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就叫癩蛤蟆?
」女人笑得更厲害了。「村裡人都這麼叫我的。」「你剛才怎麼不幹?」「村裡
人都不讓我弄,說我要是弄了,準把她弄壞了,別人就沒法弄了。」「是麼?」
「可不是麼?不信,你看。」我艱難地解褲子,一邊繼續說著,「我這麼大年紀
了,還沒有成家,就是十裏八鄉的女人都怕我,真的!」我撅著屁股晃了晃。一
個女人就從背後伸手過來抓住我的雞巴,很使勁,拽得我直翻白眼。「很普通嗎
,你真那麼厲害?」「大姐不知道,我那玩意雖然看起來很普通,用起來可不一
般,而且,而且,女人只要碰了我,沒有不叫喚的,我覺得你們折騰了那麼大半
天也沒讓那女的哼半聲,那是你們的著數不對,要是我,三下兩下,她准叫喚了
。大姐輕點,拽斷了就不好玩了。」


  「放開他。」一個冷峻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來了,圍在我身邊的女人都跪倒
在地,口呼「主人」。我一個勁地嚥唾沫,那滋味實在不好受,但神智還清醒,
我知道是天山童姥蔣玉涵到了。想爬起來的時候,我的腦袋被一隻腳踩住了,「
你不用起來了,你也不用看見我。」她頓了頓,「你真的很厲害?」「不敢,不
過所有的女人都不敢讓我碰,我上月在青樹坪搞了一個四十多的寡婦,她死了。
」「哦?這麼看來你還真有兩下子呢。帶上他,我真想聽聽李秋水那淫婦發浪的
聲音呢。你要是沒那本事,嘿嘿……」她使勁地把我的臉撚了一下,我馬上就哼
哼出來,像殺豬,其實我不怎麼疼,我的臉已經麻木了。女人們笑起來了。

  我想李秋水已經在考慮死的問題了,她畢竟是一個高傲的女人,而且是一個
沒怎麼受到過挫折的女人,遭到這樣的對待,落入這樣的境地裡,如果是我的話
,我肯定是不能承受的,雖然我比我自己想像得要勇敢一點,我還是不能面對看
到的李秋水。

  馬車停下來,她們哄笑著把我推到車前,一個精瘦的女人撩開了車簾。李秋
水全身赤裸著,她屈辱地跪趴著,是背後特製的木頭架子把她弄成了那個樣子,
她的頭垂到最低,亂糟糟的頭髮掩住了臉,在她的身體上佈滿了汙穢和傷痕。我
不忍,而且忙著弄自己的臉,我沒有看到她開始被輪姦的一幕,她成了這樣,她
還是李秋水麼?她抬起頭來,很費勁地把頭髮甩開,我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有哭,
她的眼神甚至還跟原來一樣清澈,沒有錯,她還是李秋水。她看到我,微微皺眉
,她愛乾淨,我現在不僅已經醜陋不堪,而且骯髒不堪,我還盡量地表現得貪婪
,因為要面對這些女人,或者還有在什麼地方窺視著的蔣玉涵,我不能有絲毫的
憐憫,不能。「臭婊子!給你天下最好的男人,哈哈哈!」胖婦人在我屁股上使
勁地踹了一腳。剛踏上車板,我就來了一個狗啃屎,不用裝,我的確頂不住這一
腳,我「哎喲」一聲,然後急三火四地解褲子,「哎呀,哎呀!怎麼突然不行了
?!」我使勁地擼著軟趴趴的雞巴,使勁地搖,我站在李秋水的後面,她們把她
的分開固定著,那裡完全展露著,雖然很亂,她的身體依然美麗,我很貪婪,主
要是心碎,這是我的罪吧?女人們笑著,臉扭曲著,「癩蛤蟆,你不是厲害麼!
你弄呀!」「你們在這兒看著,我弄不了呀!」我哭喪著臉,哀告著。「弄呀!
現在天鵝可就在你嘴邊呢。」她們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

  我的手接觸到李秋水的肌膚的時候,她的肌肉本能的收縮了一下,到底是疼
的,她的背上和屁股上佈滿了鞭痕和抓撓的血痕,有的地方還在流血,我甚至不
敢去看我期待以久的地方,我擔心只要我看了,李秋水在我的心裡就完全地變了
。「疼麼?」我伏在李秋水的背上,臉對著裡面,盡力用自己本來的聲音輕輕地
說,李秋水哆嗦了一下,她發出一聲歎息,「你來吧。」我舔著她傷痕纍纍的脊
背,一點一點地延續,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清理她傷口辦法,我閉上眼睛,攢足
了唾液,清理她最應該清理的地方,那裡抖動著,看來她是疼的,我的舌尖告訴
我她那裡有多嬌嫩,在給我勾畫著她那裡的形狀,多少也滿足一下吧,那裡的味
道實在很差勁,腥臊,讓我一個勁地反胃,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還挺牙磣的,不
過我還是堅持著。我雙手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肌膚……「拜託你多少也呻吟幾下吧
!沒看大姐們都看著呢嗎?」我一邊在她那裡繼續舔著,一邊嗚嚕嗚嚕地嚷著。
外面的哄鬧聲停止了,人卻一個也沒有走,可能是從來沒有看過男人給女人舔吧
?操你們媽的,老子有的是招數呢,看著來勁嗎?李秋水身體的顫抖多少改變了
一點方式,她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到處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熱辣辣的,我故
意吸吮得「吧唧吧唧」的把這淫糜的景色弄得最辣……車門關上了,嘩啦嘩啦地
用重鎖鎖緊了。「別停,好麼?我求求你。」李秋水費勁地回頭,她還是沒法看
見我。我停下來,一邊使勁的嚷嚷著,「他媽的臭婊子,怎麼這麼難弄啊?!老
子不信這個邪,就弄不了你?你等老子歇一會兒,不好好的整治你!」我提上褲
子,頹然坐下。李秋水從髮絲的縫隙中看我,我覺得她在流淚,馬車顛簸著繼續
前行,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這牛筋還真他媽的難解,我的蛇吻短劍埋在了那個叫十裏堡的村子裡了,要
不然也不會這麼費勁。

  李秋水伸手把頭髮攏到頭後,伸手搓了搓紅腫起來的手腕和腳腕,又揉了揉
自己的臉,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抱膝團坐在角落裡,把
頭埋在膝蓋上,不動了。我連忙脫下自己的衣服,雖然衣服被我已經弄得不成樣
子,總比這麼光著強吧,至少能暖和一點,「你趕緊走吧。」「走?」李秋水抬
起頭,「怎麼走呢?」我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你不是很厲害麼?」「蔣玉涵
給我種了生死符,還封住了我的十三處重穴,我現在比尋常的農家女子也不如,
我怎麼走?」令我意外的是,李秋水說這些的時候居然在微笑著,看來人在面對
絕境的時候是可以用完全不同的態度來對待的。「這樣!那她們幹嗎還綁住你。
」「和把你跟我關在一起是一樣的,為了羞辱我。」「是啊!為了羞辱。」我黯
然了。李秋水突然激動了起來,她伸手拽住我的手,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臉上,
「流殤,你別怪我,和你在一起,不是羞辱。」她把唇在我的手上吻著。她太敏
感了,我根本就不會因為那句話生氣。她摟住我,她太虛弱了,還是哆嗦著攀過
來,「你何苦這樣?」她的手顫抖著,在我的面前,卻不敢接觸我的臉。我笑笑
,「行了,沒功夫在這我心疼你,你再心疼我了,咱們得想個法子脫身。」「流
殤,不要那麼嚴格好麼?至少要讓我休息一下吧?」她倒在我的懷裡了,「不要
再多說,有人。」我馬上把李秋水按倒,然後趴在她的身上,一個勁粗重地喘氣
,不時罵幾聲,但身陷一片綿軟之中,我的確是有感覺了。李秋水的手突然死死
地摟住了我,她伸進我的內衣裡,然後急躁地揉搓著我的背,這一回,我的確是
硬了,「臭婊子!叫你厲害,他媽的,怎麼還不硬?」我快要堅持不住了。「你
嫌我髒?」李秋水的聲音用另外的一種方式在我的耳邊響起來,她的手停住了,
她的眼睛裡全是絕望。我凝視著她的眼睛,我不是嫌你髒!我是不忍再在你的傷
口上撒一把鹽呀!李秋水把頭扭到旁邊,默默地流淚。我怎麼辦?不能就真幹了
吧?

  車停下了,外面一陣騷動,從聲音上判斷,看來是在宿營了,不一會兒,車
門就開了,「癩蛤蟆,下來!」門口站著三個女人,其中一個笑吟吟地衝我招手
,她們似乎倒不怎麼在乎李秋水被我放下來了。「容我把衣服穿上,外面挺冷的
。」我從李秋水的身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穿衣服,女人的目光停留在我勃起的
陰莖上,有點詫異。

  「你盡吹牛,把自己誇得天花亂墜的,她還不是一聲不吭?」車門在身後關
上了,一個長的還順溜的女人踢我屁股。「我什麼時候吹牛了,要不是我今天沒
吃沒喝的影響了發揮,我肯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的確是紮下了一個小小的營
盤,幾個帳篷形成很正規的梅花陣,就是晚間遭到突襲,也不至於手忙腳亂的。
我滿腹狐疑地跟著她們走進了一個帳篷,地上已經鋪上了柔軟的地毯,還生起了
炭盆,帳篷裡很暖和,也很亮堂。「坐吧,這些東西給你吃。」一個女人指著炭
盆上正「咕嘟咕嘟」冒香味的一個瓦甕,裡面看來是羊肉。我的確是餓了,但嘴
裡實在不怎麼是味。令我高興的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大姐給了我一個葫蘆,聞著
好像是酒,淡點就淡點吧,先漱口,然後喝點,酒能消毒,而且可以解愁,挺好
的。我深情地看了一眼那大姐,一張大餅子臉實在讓我失望,顴骨太高了,所以
大嘴就顯得有點接近血盆了,四十尚不足,三十頗有餘,但看事物總要一分為二
地看嗎,這大姐那瞇瞇細眼裡的溫情還是要得的嗎,而且看來夠豐滿,胸前的肉
球圓股嚨咚的,屁股也足夠肥碩的,我還是不敢再看,想找到一個吸引我的地方
實在不那麼容易。我別開臉,正碰上旁邊那個看著還順溜的少婦脈脈含情的眼波
,不過她臉上的疙瘩實在讓我發暈,總算身材不賴,該翹的翹了,該收的也收得
還行,就是腿短。第三個大姐可夠精神的,她足有一米七五,大手大腳,大屁股
,就是胸前跟平板車似的,臉上還全是橫肉,像殺豬的。我不敢再看了,就乖乖
地坐下,撈羊肉吃,很不明白,她們幹嗎突然對我好?答案很快揭曉了,我正吃
肉,那血盆大姐就拎了桶水進來,當著我的面就脫了褲子。「四娘,你急什麼,
怎麼也讓人家癩蛤蟆吃飽呀。」麻子少婦嬌笑著,還羞答答地用手掩住了嘴,一
個勁地瞟我。那血盆大姐絲毫也不介意,她劈開腿就用帕子蘸水開始擦洗胯下,
屁股上的肥肉就晃蕩了起來,「先收拾收拾,待會不是能快點嗎?」我差點把吃
下去的東西都嘔出來,不過不能嘔,我必須保持營養,不過也吃不下去了,我呆
呆地看著那搖晃的大屁股,多少也明白了點即將發生的故事了,弄就弄吧,就是
不知道能不能陽痿?「癩蛤蟆,你也像對天鵝那樣給我舔,好不好?」血盆大姐
一絲不掛地躺下,叉開大腿,把那佈滿了濃密的陰毛的陰部對著我,咧開的大陰
唇一片黝黑,我咬了咬牙,腦袋一下子熱了,這真他媽的夠噁心的了,同時還真
屈辱,必須忍耐吧?「我要羊肉。」我指了指剩下的半甕羊肉,不知道李秋水現
在在吃什麼?「給你,你怕你的天鵝餓著?」「來吧!」血盆大姐急躁地用手指
扒開陰唇,晃著……

  「回頭再找你玩啊,癩蛤蟆,你真好。」臨關上車門的時候,大馬大姐在我
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再鎖上了車門。車廂裡很悶,我的心情也很悶,不過想到
自己到底是為李秋水做了點什麼,噁心勁也就不那麼厲害了。我看見李秋水縮在
車廂的角落裡,怔怔地看著我。一綹星月的清輝從只有拳頭大小的通風口灑進來
,同時也帶來一點涼風,我湊到通風口邊吸了一口氣,然後坐到李秋水的身邊,
「餓了吧?」我揭開瓦甕的蓋子,把香味煽了煽,「香麼?」然後我脫下衣服,
給李秋水披上,她哆嗦了一下,「流殤,她們讓你幹什麼了?」她的聲音顫抖著
。我凝視著她,從那裡回來,又看到漂亮的李秋水,真好呀!不過還是一個勁地
想哭。「沒什麼,人家請我吃飯。」我頹然地靠到廂板上,伸手揉了揉頭皮,順
便把眼角要滾下來的眼淚抹掉。「她們逼你幹什麼了?」李秋水握住我的左手。
「吃吧,待會就全涼了。」我別開臉,找到我的煙,點上,手有點哆嗦。「你不
告訴我,我就不吃。」她挺使勁的。我有點生氣了,這事怎麼能說呢!?不過我
沒發作,就深深地吸煙,「吃吧,你不吃,我不是白忙活了。」我淡淡地說,輕
輕地把手從她的手裡掙出來,她不撒手,我索性轉過身子,實在不好受。李秋水
靠在我的背上,抽搐了起來,把我的後背給弄濕了……「流殤,現在能幫我的只
有你了,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這話說的,要不我跑來遭這罪幹嗎,賤吶?
」「好,現在我教你一套內功心法,你只有練成了,才可以拔除我身上的生死符
。」我可有點犯難了,要是象虛竹那樣瞬間就弄到無崖子好幾十年的功力就好了
,現在我可得一點一點地從頭開始練呀,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夜色,你不是喜歡《尋秦記》嗎?我就按《尋秦記》的套路給你來一段,
這叫《尋天記》怎麼樣?也省得我再費勁地去琢磨著改《尋秦記》了,我也尋尋
我的,哈哈哈哈~你覺得怎麼樣?

  最近的酷虎可實在是忒慢了,上去一次可太不容易了!發文得老半天。酷虎
老大,咱們這身子板是不是太單薄了點呀?暗雖然喜歡苗條的淑女,可老病歪歪
地,也夠戧呀!

  暢遊之作寫著挺樂的,準備繼續玩下去。有個哥們跟我聊到了色情主題的問
題,說可能是欠缺了主題,我的故事編的有點雲裡霧裡的。他說的好!不過我覺
得我是在努力地闡述著一個關於「什麼樣的性是好的,什麼樣的性是不好的」這
個主題的,可能是主題有點大,我自己的駕馭能力又有限,而且沒事老愛走板兒
,逗自己樂,就總是不能突出主題了。嘿嘿,嘿嘿,其實我寫這些就是一個自我
娛樂的事兒,要不是老哥提醒我一下,我都忘了,理由也沒來得及編好,您覺得
滿意麼?我這就是色情卡拉OK,也真沒想要雅俗共賞呀!我自己先樂著,要是
能有幾個哥們一塊樂了,不挺好的嗎?

  有哥們希望我快貼,兄弟我所知的網站實在是有限,再說了,我自己寫東西
,知道自己的東西被別人隨便拿走是什麼滋味的,所以我不怎麼愛轉貼。我自己
寫,就保不齊要慢一點,別以為碼字那麼容易,得構思吧,得遣詞造句吧,得想
辦法寫的多少好看一點吧。

  我得再呼籲一下,都2003年了,弟兄們還是一個勁地轉貼舊文,或者沉
默不語,唉--有那麼忙麼?這年頭誰不累?可能釋放自己情感的方式不一樣吧?
本人是覺得抄起筆桿子,哦,對了,現在是鍵盤了,把自己壓抑在心底的情緒描
述一下,不用寫真事,縱橫一下想像力,不是挺痛快嗎?至少我個人覺得色情卡
拉OK怎麼說也比找小姐安全吧?至少不會得病,不是麼?現在戴套都不保險了
,嘿嘿~得了,就囉嗦到這了,祝大家新年新氣象,夜色的那拜年話怎麼說來的
?我給忘了,呵呵……就那麼個意思吧。)

  流殤我自得其樂,流殤我實現一次流浪,真痛快呀!






第十五章:路在腳下

  「流殤,我的肚子很疼。」李秋水的聲音的確是很痛苦的,靠在我背上的身
體也微微地顫抖著。

  我正暈著呢,因為這接觸實在讓我不能抵抗她的誘惑,我覺得自己有點頂不
住了,我就要在她的傷口上撒一把鹽,良心告訴我不能那麼幹,可本能告訴我,
你怎麼就知道那是傷害?她太嬌了,她還用她的乳頭在我的背上來回地蹭著。

  「是麼?」我好容易才從自己的困惑中掙紮出來,她的手扶在我的肩頭,她
的臉色很奇怪,還滿臉淚痕,「哪兒疼?」其實這樣問是多餘的吧,她身上不疼
的地方應該是很少的了,現在她失去了她的武功,比尋常的女子還要脆弱,又遭
到了虐待。

  李秋水的左手搭在我的肩頭上,她的右手摀住肚子,眉頭緊皺著,她咬著嘴
唇,顫抖著……這是什麼毛病?痛經?還是著涼?或者是其他的毛病?我實在是
醫盲,「怎麼辦?」我一邊把落在旁邊的衣服重新披在她的身上,盡量地裹住她


  「你的手很暖。」李秋水看著我,眼神幽幽的,黑漆麻烏地我也沒注意,她
的手就牽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用她的手按住我的手背,然後靠在我的肩膀
上,「幫我揉揉就好了。」

  我愣住了,手指的感覺是美妙無比的,她的肌膚真滑膩呀,雖然涼涼的,能
感到光滑的肚子上隆起的鞭痕,還有那些隨著呼吸而改變的奇妙的變化,她的手
牽引著我在她的肚子上暢遊起來,我覺得那感覺來了。

  「你是肚子疼麼?」

  「你覺得是我好,還是那些女人好?」

  「你好。」

  她牽著我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更接近了些,「流殤,你現在就跟我好,好
不好?」

  手裡是一團奇妙的溫潤,似乎隨時都要從我的掌心滑脫掉,能感到她勃勃的
心跳,她的身子漸漸地在變熱,她的唇印在我的肩頭。

  「別這樣,我現在捨不得碰你。」

  我注意到她在顫抖,我的手正在接觸那些鞭痕,她是疼的,我知道。

  「你不想要我?」她的唇吻到了我的脖頸子了,千萬別碰我的耳朵,碰了我
就……

  「求求你別這樣,現在你應該好好地休息吧?而且你說過,只要我碰了你的
身子,我就會……」

  她的手伸過來,掩住我的嘴,「不要說那個字,你為我做了這麼多,現在沒
有你,我就不知道該怎樣撐下去。」

  她的手指輕輕地在我已經殘破的嘴唇上滑動著,「我永遠也不能沒有你了。


  她撬開了我的牙關,把食指探進來,尋找我的舌頭,要命的是她越來越接近
我的耳朵了,我控制不住了,為什麼一定要控制呢?

  我急三火四地轉身,我握住她圓潤地肩,我的眼睛應該是在噴火了,她的眼
睛卻慢慢地合上了,黑暗中只留下兩顆晶瑩的影子,她的臉上是幸福地微笑,她
勾著我的脖子慢慢地向後倒下去……

  馬車晃動了起來,我們又顛簸著上路了,陽光從通風口斜射進來,車廂裡明
亮了些,光線正好落在沉睡中李秋水那清麗嬌媚的臉上,她枕在我的胸前,她的
臉很舒展,有光彩。她是我的被,她自己卻暴露在涼颼颼的空氣中,我拽過旁邊
的破衣爛衫,掩住她的身子。

  我知道我們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開始,我們就不能再分開,要相依為命地
走完剩下的日子,把這個冒險延續,也許是永遠吧?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內心
很舒服,可身體有點不怎麼得勁,早晨睡醒的時候,我的雞巴總是翹著,現在被
她壓住了,不怎麼舒服,我想稍微移動一下。

  李秋水的身子微微地動了一下,她的髮絲弄得我的鼻子一個勁的癢,她似乎
好沒有醒,卻準確地捉住了我那正在和她的小腹較勁的雞巴,「又想了?」她的
聲音飄蕩著,帶著些須的頑皮。

  「沒有。」我忸怩著,覺得很不好意思,可她的手卻給我帶來的舒適,我知
道我的確是又想了,早晨起床前的這一趟總讓我不能割捨。

  「對我溫柔一點,好麼?」她揚起臉,把下頜枕在我的心窩上,長髮掩住了
半張嬌美的臉頰,那眼神似乎很熟悉。

  「你覺得我不溫柔?」

  「你昨天弄得我要死了。」

  「真的!」我更來勁了,得到女人的肯定實在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可不是麼,人家那裡還有傷呢,你也不知道憐惜。」我馬上就懊悔不已,
是啊!我光顧著自己圖痛快了,忘了她還是遍體鱗傷。

  「不過我喜歡你這樣。」李秋水臉紅了,她不讓我看見她的臉,她咬我的乳
頭。

  「哎喲!疼呀!」我揉搓著她的頭頂,讓她的長髮變幻著,實在是給咬疼了
,我央告著。

  「你也知道疼麼?你對人家怎麼不知道……」

  我動彈不得了,她正領著我的雞巴放到了那裡,「別,咱們別弄了,你不是
還有傷吶嗎,等你……」我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身子,因為龜頭已經被吞進去了,
嬌嫩的肉芽含住了我,不放開。我全身的熱血沸騰了起來,讓我迷戀的感覺又來
了,我忍不住哼哼了出來……

  李秋水被按在廂板上重新綁好,然後被帶走,看來是又到一個什麼村鎮了。
每到人多的地方,李秋水就有事幹了,反正不外乎是光著屁股去遊街,然後在什
麼地方表演一下,興致不怎麼高的時候,就是一頓暴打,興致高的時候,就讓一
幫老百姓隨便地輪姦一下。嗨,日子就是這麼過的。

  我獨自坐在車廂裡抽煙,一邊琢磨著繁難的內功心法,一邊琢磨著如何從能
把李秋水帶走,看來不那麼容易呀,只有先把武功練好,解除了李秋水身上的生
死符,才有可能吧?我得認真地把李秋水傳我的那小無相功給練好了,我下定了
決心。

  門開了,我馬上就皺眉,不過不敢讓來人看見,我知道,我的活也來了。來
了也好,最近越來越冷了,我得琢磨著要床棉被,今天我得努力點,通常賞賜的
多少是根據我的表現的。

  我把臉轉向門口,把自己的目光盡量表現得恭順,毀容的好處就是這個,我
不用再費勁地調動面部的肌肉了,老子到底不是學表演的戲子,不過我覺得自己
演的還行,至少比那些一天到晚牛氣沖天的戲子們專心,專心才有好的結果吧?

  我愣了一下,馬上就覺得世道變了,原來我的主顧都是四十尚不足、三十頗
有餘的醜陋怨婦,今天太陽不知道是從哪邊出來的,門口站著的是一個穿著天藍
色棉袍、身材苗條、並且眉清目秀的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她長的挺好看的,就是
神氣和目光有點木,不夠靈動,總算還清澈,我對她的來意感到疑惑,看樣子她
還是處女吧?這年頭,處女也找我這樣的索取性服務了?

  小姑娘馬上就掩住了鼻子,皺起了淡淡的眉毛。我知道這車廂裡的味道很差
勁,畢竟兩個人吃喝拉撒都在這車廂裡,我還抽煙,每天就宿營的時候才清理一
次,那味道能好麼?

  「你出來。」小姑娘吩咐了一聲就迫不及待地躲開了。

  「唉!稍等您哪,容我把衣服穿上。」

  對我的看管自然不能像對李秋水那樣嚴密,除了負責看管車輛的女人,多數
人手都進村了。

  今天的陽光挺好的呀!暖洋洋的。我鑽出來,舒服地抻了個懶腰,然後舒服
地衝著車?轆撒了一泡悠長的尿,臨了還很得意地甩搭著雞巴,讓餘尿灑在褲子
上,經驗告訴我,我癩蛤蟆越噁心,她們就越捨不得扔下我,因為我的存在對李
秋水實在是一種最好的侮辱。

  小姑娘驚叫了一聲跑得更遠了。尿完了,我撇拉著腿,一邊走還一邊撓著屁
股,散著褲腰帶。

  「你別過來!」小姑娘面向著一棵榆樹,很緊張。

  「小大姐,不過來怎麼辦事呀?」

  「辦事?什麼事情呀?」她慌了,也不轉身,我肚子上就挨了一腳,重重地
摔了一個屁股墩。

  「小大姐,幹嗎打人呀!你叫我出來,不就是要辦事的嗎?」我委屈地嚎叫
著。

  「流殤,你這個樣子還能裝多久?」榆樹枝葉之間傳來蔣玉涵那挺特別的聲
音。

  我不叫喚了,也沒費勁去尋找蔣玉涵,她不會讓我看見她的樣子的,我的心
多少有點亂,知道這是一次很重要的會見,說不定後果很殘酷。

  「你怎麼知道我是流殤?」我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可很難。

  蔣玉涵冷笑著。我站起來,挺直了一直刻意佝僂著的腰板,等著她的回答。

  「除了你,也不會有人來救李秋水這淫婦吧。」小姑娘轉過身子,怔怔地看
著我。

  我的目光在她背後的榆樹那兒,小姑娘僅僅是一個虛幻的影子,我拍了拍衣
服的塵土,盡量地把破衣爛衫收拾得整齊一些,心情還過於激動了,我點上煙,
舒緩一下壓力,這壓力的確是太大了,可能前功盡棄。

  「你能這樣,無崖子沒有看錯人,你的確是一個魔鬼。」

  「想怎麼樣?」我淡淡地說,想了一下,索性背過身子,不再看那榆樹。

  「其實,現在我挺欣賞你的。」

  「是麼?我一點也不欣賞你。」

  「你有什麼資格評判我?你和你要解救的李秋水就在我的手心裡,殺你們,
就是撚死兩隻螞蟻。」

  「你本事大!你連見我都不敢,嘿嘿……」

  「我不見你,是因為我現在還不想殺你。見到我面貌的男人,只有一個還活
著。」

  「算了吧!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不就是不敢讓人知道你是侏儒嗎?找藉口幹
什麼?」

  「你說什麼?!」

  「你不知道嗎?」

  「你膽子的確是不小,知道這樣對我說話,會怎麼樣麼?」

  「怎麼樣也不重要了吧,我也許會死,或者什麼難以忍受的折磨,不過你的
確是侏儒吧?你騙得別人,難道連自己都能騙?好玩麼?」

  「知道這樣說話會冒犯我麼?」

  「你不愛聽就算了吧,不殺我,我可要走了。」

  「站住!」

  「還有事?」

  「你這樣的男人為了李秋水這樣,值得麼?」

  「你有本事就不讓我把她救出去。」我低聲狠狠地說,邁步離開,不再回頭
,令我意外的是,她沒有追我。我腦子很亂,既然如此了,逃走的希望就更渺茫
了。

  中午的時候,我才找到活,是一個木頭一樣的大姐,她瘦得可夠瞧的,像骷
髏,不過我不在乎,她答應給我一床棉被和一葫蘆酒,我得賣點力氣,不能讓她
失望了,因為她是管輜重的。

  那個小姑娘一直在遠遠地關注著發生的一切。我沒在乎,施展了口技之後,
我還全力以赴地把那排骨大姐幹成了一灘爛泥。

  「她們都說你好……」排骨大姐依然戀戀不捨,她吻我,這比讓我幹她還要
折磨人,那一嘴大蔥味直衝鼻子。

  不過我終於弄到了棉被和酒,我還順手牽了一條毛毯和一個木桶,懷疑她是
看見了,不過沒攔著我。

  回到車廂裡,裡面的氣味也已經散得差不多了,我又興致勃勃地再收拾了一
遍,拉屎撒尿用的瓦甕也弄出去涮乾淨了,又弄回來一個大一點的瓦甕裝土,免
得粑粑沒個遮擋,我又拎回來一桶水,然後就坐在車廂外面跟守車隊的那大姐瞎
侃,已經很熟了,她對我的服務也挺滿意的。

  侃大山的內容是圍繞著李秋水的,我知道他們嫉妒李秋水的美貌和高貴,就
滿足她們一下,順便在手頭改制一個馬桶墊,李秋水那漂亮的屁股總被那破瓦甕
格出一個圈,得讓她舒服一點吧。

  今天看來折騰得不善,都黃昏了,李秋水也沒有回來,我跟著看車的大姐們
吃了狗肉,順便劃拉了一罐肉湯。現在她們對我挺好的,知道這肉湯是給李秋水
的,也沒攔著我,我都有點感激她們了,琢磨著是不是下次她們找我的時候用心
一點。

  回到車廂裡,接著夕陽的餘輝,我得意地看了看,有點模樣了,挺好的。我
又有點擔心蔣玉涵會把我們分開,擔心也是沒轍的吧?我的確也沒法改變她的決
定。

  李秋水一個勁地乾嘔著,她的身上有一股刺鼻的尿臊味,頭髮也濕淋淋的,
還多了好多新的傷痕,她的乳房被抓破了,雙腿都合不攏,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
還是回來了。

  「別碰我!髒!」李秋水歇斯底里地尖叫著。

  「別動!」我沒有給她解開綁繩,用準備好的布蘸水先把她的臉擦洗乾淨。

  「流殤,我要受不了啦,她們……」李秋水嗚嗚地哭了。

  「這樣的罪也不是沒吃過,總會好的,咱們不能總走背字吧?」我勉強地衝
她笑,可能笑的很難看,她哭得更厲害了。

  哭吧,眼淚出來了,鬱悶的情緒也好一些吧?我讓她依偎在懷裡,然後細緻
地清洗著她的身體,這身體依然保持著驚人的美艷和勃勃的生命力,就是傷痕有
點觸目驚心。

  「你看,我弄到了什麼?」我笑著說。李秋水才發現這個窩裡的變化,她怔
怔地茫然四顧。

  「等會兒,洗乾淨了,把狗肉湯喝了,你就鑽被窩裡去,好好地睡一覺,明
天就什麼都忘了。」

  被窩裡不一會兒就暖和了,李秋水死死地摟著我,哭。我知道她內心的傷比
身體的要厲害得多,那樣的屈辱不是能忍耐的吧?我只能這樣多少讓她暖和一點
吧?

  「今天的活幹的怎麼樣?」李秋水不明白。

  「知道我是怎麼弄來的這些東西麼?

  有一個排骨大姐真慷慨,她的……「我繪聲繪色地描述著,不錯過每一個細
節,我說的越噁心,李秋水就哭得越厲害,她掩住我的嘴,」流殤,你走吧,你
這樣的男人對我這樣,值得麼?「

  我輕輕地把李秋水的手拿開,放在我的心口,「你看值得麼?」

  「不值得!你應該有更好的生活,找一個好女人……」

  「別那麼刻薄,你怎麼就知道你自己不是一個好女人?」

  「現在的我?」

  「現在的你也是一個好女人吧?你不是說過不想把殺人的武功流傳下去嗎?
你有那樣純淨高潔的心,就是一個好女人吧?」

  「你做的一切就是因為這?」

  「是,也不全是,這一切都是我欠的。」

  「你欠我的?」

  「可不是麼?我按著自己的想法把你的幸福給改變了,我必須還你一個吧。


  「你是在可憐我?!」李秋水把我推開了,她坐起來,咬緊牙關。

  我多少是有點疑惑的,的確,我的行為是過於瘋狂了,我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僅僅是憐憫麼?

  「我不管怎樣,現在和你在一起真好!」李秋水的情緒劇烈地波動著,她重
新摟住我。

  有憐憫的成分,我想明白了,我還覺得要補償什麼,同時還貪戀她的美麗和
高貴,因為這樣的女人不是輕易就可以觸摸的,其他的還有什麼?說不定還想品
嚐一下全心全意地追逐什麼的快樂,能讓一個出色的女人依賴,這也是作為男人
的成就吧?再艱苦是不是也是值得的?雖然未來是那麼地不能把握,掌握現在是
重要的吧?

  「你覺得我這樣做僅僅是因為憐憫你?」

  「別說了,再多的疼,我也能忍著,只要和你在一起。」

  「行了,這樣就好了,別老哭哭啼啼的,有什麼呀?誰能總一帆風順的?對
了,蔣玉涵知道我是誰了。」

  李秋水嚇了一跳,她的身子都開始哆嗦了,「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怎麼辦?咱們好好地睡一覺,好好地活著,看看她能把我們怎麼樣唄。」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對我不錯的大姐們突然改變了態度,她們把我拎
出了已經開始溫暖的車廂,把我關在一個看來是新打製的木籠囚車裡,條件差多
了,我的伙食也急劇地下降,我只能從通風口看見李秋水破碎的眼神。我發現自
己修煉的內功的確是有進步的,因為我似乎沒怎麼覺得冷。

  一個天邊掛著冷月的夜晚,我坐在木籠裡抽煙,覺得一個勁地煩躁,現在我
的地位變了。

  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這讓我很高興,因為是我頭回聽到練武之人的腳步
聲,很輕快,同時帶來了一陣淡淡的幽香。

  「你餓麼?」一個很柔的聲音在我的身後。我轉頭,看見那個很靦腆,很娟
秀的小姑娘俏生生地站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她的眼睛象新月,很清,很柔,不
知道她的來意,我警覺了。

  她打開一個籃子,拿出一個碗,碗上還扣著一個碗,顯然是怕飯菜涼了。木
籠的柵欄很密,碗遞不進來,我的手上有鐵銬,也伸不出去。

  小姑娘遲疑了一下,她揭開扣碗,放在一邊,裡面是香噴噴的白米飯,有我
愛吃的青筍和油菜,最近老吃肉,吃得我虛火上升,看到青菜實在是一個巨大的
誘惑。

  她走到月光下,用一個羹匙細心地把飯菜拌好,舀了一羹匙,「吃吧。」

  我突然覺得很累,突然覺得她很親切,清冷的月光照在小姑娘的手上,覺得
那是一種誘惑,飯菜和她的手。

  「吃呀,你擔心我會下毒麼?」小姑娘的眼波蕩漾了一下,嘴唇抿了起來,
似乎受到了委屈。

  我湊過去,吃,真香甜呀,像家裡的飯。

  「慢點吃,主人剛睡下,不會那麼快醒的。」是吃的有點急了,我噎著了,
使勁地捶自己的胸口。

  小姑娘放下碗,從籃子裡取出一個很精緻的酒壺,遞過來……

  「你叫什麼?」我最後咳嗽了幾下,然後注視著感覺越來越漂亮的小姑娘。
她的臉紅了,低下頭。

  「蔣玉涵是不敢讓我看到她的樣子,你也不敢讓我知道你的名字麼?你也覺
得我像她說的那樣是一個魔鬼麼?」我覺得自己有點衝動,這酒的後勁很大。

  「不是!」小姑娘猛地抬頭,她凝視著我,看來也很激動,「你不是魔鬼。


  「是麼?你能這麼說,我真高興呀。」這一小壺酒真不禁喝,我再次仰脖的
時候,就剩下點滴了,「其實現在我的樣子連我自己都覺得是魔鬼了,我都不敢
洗臉,怕看見自己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很想找個人傾訴一下,其實
我也熬得挺苦的,被孤單地關在囚車裡已經三天了。

  「我在成都的時候,見過你一面,那時候……」小姑娘又靦腆地低下頭,她
用羹匙攪拌著剩下的飯菜。

  「看來你們注意我們已經很久了。」

  我張開嘴,等著她餵我。

  「我沒想到你能成了現在的樣子,真的,可是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很好。
」小姑娘在想自己的心事了,嬌嫩的小臉紅撲撲的,眼神中是一個很迷離的東西


  我有點意外,這樣的小姑娘我可見過不少,這是戀愛中女孩的嬌羞呀,她戀
愛了?跟誰?我?不大可能吧!

  「我還有點餓呢。」她嚇了一跳,才發現了我張開的嘴……

  我用袖子把嘴上的油擦掉,「你叫什麼名字?你還沒告訴我呢。」小姑娘收
拾了碗,遲疑了一下,低聲道:「主人一直叫我清清,我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哦,清清,很好聽的名字。」我正琢磨著繼續聊下去,不是我貪戀清清的
娟秀,我只是特別想找個人聊聊。

  清清卻準備走了,「我要走了,主人要是知道我來看你,肯定是要責罰的。
」她提著籃子,搖曳著消失在月色中,我遺憾透了。

  天還沒亮就上路了,拉車的騾子一個勁地放屁,弄得我很沒趣,我靠在木籠
的欄杆上,盡量舒服地把戴著沉重的腳鐐的腿伸直,不敢看李秋水那扒在通風口
上凝視著我的眼睛,那眼神讓我心碎。

  我嬉皮笑臉地跟旁邊的大姐聊天,話題當然是下流的,越下流,她們就越興
奮,總比悶悶地在這兒顛著強點吧,也多少是有點好處的,我至少知道了這是在
向西北走,要到傳說中的縹緲峰去。

  傍晚宿營的時候,李秋水被捆好了帶了出來,她拚命地想從抓住她的兩個粗
壯的女人的控制下掙紮出來,她絕望地看著我。

  我沒動地方,至少我不能絕望,不能讓她看出我絕望,那樣的話,我擔心李
秋水會崩潰掉,我微笑著凝視著被綁到奇怪的架子上的李秋水,讓她知道,我就
在這兒。

  女人們忙碌著,最後她們把李秋水弄到我的面前,然後淩辱她,夕陽照在李
秋水不住被疼痛扭曲的肢體上,是血的顏色……

  她被解下來的時候,終於有了靠近我的機會,我費勁地把手伸出柵欄,輕輕
地把她嘴角的糞便擦掉,沒有說話,因為一旦說話,她又會挨一頓暴打。

  「我要堅持不住了。」她的淚水湧出來了。

  我微笑著,用目光告訴她,「總會好的,活著就有機會。」

  她被女人們拽走了,帶著滿身的傷痕和汙穢。

  清清還是在午夜的時候來了,她一聲不吭地餵我,這次她給我帶來了一大壺
酒。「流殤,那個骯髒的女人有什麼好?值得你為她這樣?」

  「說不清楚,我就是覺得自己可以為她這樣。」

  「不惜毀掉自己好好的容貌?」

  「以前,我不怎麼懂得,後來我才發現能全心全意地去做一件事情的感覺真
好,儘管現在看來我要失敗了,我也一點不後悔。」我笑笑,示意她把酒給我。

  「全心全意地……」清清念叨著,她不搭理我。

  「你幹嗎要對我這麼好?是不是蔣玉涵把你當成了與李秋水再次較量的工具
了?」這是我想了幾天終於想明白了的事情。

  現在明擺著,我是李秋水最後的支撐,光殺掉我,那麼蔣玉涵可能覺得對李
秋水的打擊也沒多大,把我從李秋水的身邊徹底奪走,就徹底地打垮李秋水了。
方法很簡單,用清清來勾引我,清清雖然沒有李秋水那樣讓人感到驚艷絕俗,不
過她清純溫潤,並且是一個純潔的處女,叫美人計。

  清清嚇了一跳,手裡的飯碗掉在了地上,她緊張地看著我,嘴唇哆嗦著。

  我枯澀地笑,其實真不願意自己的料想是真的,可現實就那麼殘酷,「其實
要想引誘我,很簡單,你用不著這麼一點一點地奪走我的心,你是個漂亮的小姑
娘,你把褲子脫了,讓我弄舒服了,我或者就投降了,其實我很現實,一點也不
純情。」

  我擺弄著鐵銬,點上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不但很大膽,而且的確很聰明。」蔣玉涵的聲音在不遠的地方傳來,聽
著有點怪。清清頹然坐倒在車前。

  「帶他到我的寢帳去。」蔣玉涵的聲音遠了。

  雖然是旅途之中,蔣玉涵的寢帳依然十分的奢華,掌燈的燈台就是黃金打造
的,帳篷中一片金碧輝煌,連地上柔軟的波絲地毯都籠上了金色。

  好多天以來頭回脫離了鐐銬的束縛,簡直舒服透了,腳丫踩在柔軟的波絲地
毯上也舒服透了,我第一次看到了蔣玉涵的樣子,這次她沒有躲起來。

  她比想像的要高一點,足有一米四幾,不能算是侏儒,就是身子沒有發育,
像一個小女孩,估計她的性器官也沒有發育成熟,能不能性交?這問題很有趣,
見到她我就在想這個問題,完全忽略了她的相貌已經是一個非常嬌艷的女人,她
雖然不如李秋水那樣清麗絕俗,的確也夠漂亮的,尤其是肌膚,是真正的嬌嫩。

  看到我的目光一個勁地在她的身上逡巡,蔣玉涵皺緊了眉頭,不過她沒有發
作,「流殤,你是第三個看到我真面目的男人,滿意了?」

  「榮幸啊榮幸。」我笑著,在波絲地毯上坐下,伸手揉著還生疼的腳踝和手
腕。

  「也不是你的榮幸,其實現在我很後悔把你關進木籠裡。」

  她是不快樂的。

  「哦,要是不再讓我在那破籠子裡挨凍,我就更榮幸了。」

  「我不會讓你再回去受苦了。」

  「多謝呀多謝。」

  「你覺得我好,還是李秋水好?」

  蔣玉涵從她坐著的鋪著豹皮的椅子裡起來,急躁地走來走去。

  「李秋水好。」

  「為什麼?你為什麼就覺得她好?是因為她美麗?她那麼骯髒,現在比一個
母豬還不如!」蔣玉涵有點歇斯底里。

  「可能是我也不乾淨吧?我和她是一對,誰也不會嫌棄誰。」

  「是麼?原來你這樣想。」她走得很快,走得我有點迷糊,鬼知道她在想什
麼,我也懶得去琢磨。

  「我要你離開李秋水,我可以把清清給你,女人總是乾淨的好吧?」

  「你覺得這樣好玩麼?你們鬥啊鬥的,從小要鬥到什麼時候呢?不擇手段,
盡望對方最疼的地方捅。」

  「我願意!你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的?」這可捅了我肺管子了,我是沒有資
格管別人的事情的。

  「流殤,我不把清清給你了,你只要離開李秋水,我,我把我自己給你,好
不好?」蔣玉涵停下來了,她走到我面前,一雙亮晶晶的鳳目停在我的臉上,她
很激動,身體哆嗦著,她克制了一下,還是伸手薅住了我胸前的衣服。

  我迷糊了,真不明白她要幹什麼,愣了一下,我笑了,「開什麼玩笑,你怎
麼這麼無聊?凡是李秋水喜歡的,你就要跟她搶?是不是太幼稚了,你不是小孩
了。」

  「我沒開玩笑,以前,我就知道我爹和無崖子是好男人,他們有本身,有風
度,有才學,聰明絕頂,現在,我知道女人還可以像你這樣好。」

  「別誇,我這人可容易翹尾巴,我很不願意被人家當工具擺弄來擺弄去的,
我沒本事,保護不了自己喜歡的女人,就夠難受的了,現在你還想勾引我學會背
叛麼?是不是你覺得折磨別人和自己是挺來勁的事情呀?」

  「你說什麼?你看不出來我是很認真的麼?」

  「我沒看出來。」

  ……

  「現在,你看出來了麼?」一個非常悠長的吻之後,蔣玉涵喘息著跪倒在我
的身邊,她一手支著地,一手按在胸前,大口地喘息著。

  我愣住了,這玩笑可開大了,她看來是認真的,這是怎麼回事,我應該是她
的敵人吧?而且掰著手指也能數出我們一共就見了幾面,不排除她暗中窺視的可
能性,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的。

  她的熱情還在我殘破的嘴唇上殘留著,嘴裡還有她的味道,我有點暈,茫然
地看跪在帳口的清清,想求她幫忙,讓我從這解脫出去,因為疑惑的滋味也很不
好。

  「像你這樣的男人,我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可以為了心愛的男人而不惜
一切的男人,我是第一次見到的。流殤,我是認真的,做我的男人好麼?我永遠
對你好。」

  這樣的話要是她用一種柔腸百轉的方式向我傾訴,我能不能抗拒的確是一個
疑問,看來蔣玉涵是執拗慣了的人,她好像要佔有我,恐怕哪個男人也不能接受
吧?

  我當時就覺得很不舒服,可能是所謂的男人的尊嚴在作怪吧,我的確是還認
為她是在耍把戲。同時,我似乎看到了希望。

  「真的要我?」我平靜了下來,因為我突然覺得用自己的未來去換李秋水的
自由,說不定是有可能的,所謂的犧牲是不是也挺帶勁的?還沒有嘗試過,就試
試吧,也不見得就是往火坑裡跳,蔣玉涵也不賴的,還有錢有勢的,值得一試。

  「你不相信我?」蔣玉涵的鳳目閃爍著,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我,她沒法發現
我面部的變化,只好探詢著我的眼睛。

  「好啊,不過你要……」

  「你讓我放了李秋水?」蔣玉涵的聲音變冷了,她的身子一軟,用雙手摀住
耳朵。

  接下來蔣玉涵把我點倒在她的帳篷裡,她當著我的面幹了一件非常瘋狂的事
情,她把李秋水抓來,用尖刀在李秋水美麗的臉上狠狠地劃了一個「井」字。李
秋水淒慘的哀號劃破了夜空,那一刻,我的心疼得厲害,把這個罪也算到了自己
的頭上。

  「這樣的她,你還要不要?」蔣玉涵狠狠地瞪著我,刀尖上滴著血。

  我長長地噓了一口氣,「放開我!」我淡淡地說。

  「這樣的醜八怪,你還戀戀不捨嗎?」

  「你放開我。」我提高了聲音,我的內力實在是太微弱了,根本就不能衝開
被封的穴道,我全身都在冒汗,我開始理解一個充滿了怨恨的人到底有多瘋狂,
我厭惡這個態度。

  「你?」蔣玉涵退了一步,尖刀掉在地上。

  我第三次要求她放開我的時候,她解開了我的穴道。我默不做聲地過去抱起
已經昏迷了的李秋水赤裸的身體,扯爛了衣衫把她的臉包住,緩緩地走向黑夜裡
……

  「別攔著他們。」

  清清從蔣玉涵的帳篷裡跑出來,她抱著一個包裹,呼喊著追上來,再慢一點
的話,巡夜的大姐估計就要用刀捅我了。

  「主人吩咐了,讓他們走。」清清又吩咐人去拉我們的那輛馬車,然後走過
來,她已經滿面淚痕,「流殤,主人說她很後悔那麼幹,她……」

  我本來是不打算接受她們的任何施捨的,可我還沒有那麼瘋狂,我不知道這
裡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怎麼到靈州去,李秋水還這個樣子,沒有她們的施捨,
我不知道該怎樣活下去。

  「這包裹裡有藥,有銀子……」馬車過來了,清清把包裹放到車廂裡,又幫
著我把李秋水放到被窩裡,用被子裹好,她還熟練地給李秋水處理了傷口,重新
包紮了一遍。

  「謝謝你。」我關上車廂的門,接過馬鞭。

  清清抓住我的胳膊,她勇敢地接近了我,可能是想讓我抱一抱吧?

  我覺得特別不得勁,我沒正經地恨過誰,就是明明死的時候,也沒怎麼恨蔣
玉涵,現在,我開始恨她,連作為工具的清清也一起恨了,很投入地恨什麼人也
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我找到了這個滋味,於是就說:「這個仇,流殤我是要找
蔣玉涵來抱的,你讓她記住我的話。」

  清清愣住了,她呆呆地看著我跳上馬車,走進漆黑的夜幕中去。

  李秋水在我的懷裡拚命地掙紮著,她的嘶喊讓我心碎,能理解一個絕世容光
的美女在失去美貌之時的痛苦,得用一個什麼樣的辦法來重新讓她能夠面對剩下
來還很漫長的人生呢?

  「秋水,我在這裡,我是流殤,我們又在一起了。」我摟緊她,讓她咬住我
的胳膊,很疼,但能夠忍耐,不知道能不能代替她疼一點,她一邊咬著,一邊依
舊「嗚嗚」地哼著,「我在這,現在我們沒事了,你安全了……」

  嶄新的晨曦撒滿大地的時候,我覺得一隻溫潤的手在撫摸我的臉,李秋水那
依然清澈的眼睛凝視著我,本來純淨的眼睛多少有些血絲,令我放心的是,她似
乎已經從痛苦中恢復了過來,「再睡一會兒吧,你太累了。」李秋水溫柔地說。

  我還是坐起來,伸手把她摟在懷裡,興奮得有點哆嗦。

  「我想了好多,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不能就死,留下你孤零零的一個在這
世上熬。」

  「說什麼蠢話?」

  「我真的想過死的,我現在的樣子……」

  「這樣我們就般配了,以後我就不會自卑了,以前我老想,咱們從蔣玉涵那
兒終於可以逃掉,我會不會抗不住這自卑,現在我不用擔心了。」

  「是啊,現在我是醜八怪了。」

  「就是,我是醜八怪,你也是,那麼我們就是天生的一對了,不會有其他的
女人喜歡我,你也沒資格出去偷漢子,挺好的。」

  「別說這個好麼?你不知道我的心還在流血嗎?」

  「為什麼不說呢?你以前太漂亮,總是那麼驕傲,現在你不是不漂亮了嗎?
為什麼還那麼驕傲?有慣性麼?從現在起,你要知道自己不漂亮了吧?」

  李秋水默默地看著我,她死死地抓住我的衣領。

  「其實,你應該知道,發生的一切都不必逃避,咱們還有剩下的人生,未來
不是像這明媚的晨曦一樣美好麼?何必要回憶黑暗的過去?

  你還有我,這還不夠你樂的?「

  「我現在想要你。」

  「說的也是,你的身子還是不賴的,不過得養好傷再說吧?回頭咱們建一個
咱們的家,你整天就光著屁股讓我弄。」

  「我現在就想要。」

  「現在不行!最近的消耗太大了,你得容我養養精神,好吃好喝的怎麼也得
十天半月的。」

  「我是想要那個家。」

  「你怎麼不說明白了?你看我都想別的地方去了。」

  自由的代價是必須為生存掙紮。現在就是我想脫褲子去滿足那個大姐換飯吃
都沒機會了。雖然清清給了我們好多銀子,也沒地方花去,在這前不著村、後不
著店的莽原上,要吃飯成了巨大的挑戰。

  我不是一個人,李秋水的身體其實很虛弱,她需要補養,我簡直一到開飯的
時候就想哭,野外生存實在太難了,想把馬殺了,可不行,那樣的話,我們就更
寸步難行了。

  這段時間是我武功飛躍的一段時間,因為我整天要在莽原上追兔子,抽冷子
還要跟狼群狠狠地打一架。李秋水不能出來,因為我們倆就一套破衣服,她只能
用她的武學知識來教導我。

  我這人不笨,可武術可不是一天半天就能練好的,不過對付狼群是開始有心
得了,我開始期待狼群的出現了,不過運氣很差,就碰上過一次,只獵到了六頭
狼,我還得屁顛屁顛地追兔子,兔子肉其實很不怎麼樣,沒有狼肉那麼香,雖然
狼肉有點塞牙。

  另外,我的野外生存能力得到了巨大的進步,懂得了看天氣,看方向,懂得
了如何在莽原上保護自己,還懂得了捏土燒罐,我做了一個很像樣的炭盆,於是
馬車裡就更暖和了。

  「今天的收成可真差。」我靠在廂板上,就著炭火用骨針縫製剛晾曬好的狼
皮,我腦袋裡勾畫著縫出來的皮草的樣式,也知道真做出來肯定是另一回事,不
過不用心地做,怎麼知道就不行?

  李秋水裹在被窩裡,很開心地看著我,「跟你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就越發現
你是一個很不同尋常的男人。」

  「又誇我。」我看了看火上泥罐裡的旱獺肉,收成不好就是因為今天連兔子
也沒抓著,就抓到了倆旱獺,想到要吃大老鼠,我就沒敢告訴李秋水,不過現在
聞著味兒還行。

  「就是麼,這縫衣服的活計,是女人做的,你做的也挺好的。」

  「你這想法就成問題,生活是要分成男人的和女人的麼?回頭等咱們到靈州
了,我就什麼也不幹,整天在家裡養膘,你看怎麼樣?」

  「是啊,靈州……」李秋水歎息了一聲,她的思緒飄走了。

  我繼續縫衣服,看來是做成一個裙子的面大,索性就做裙子。

  「流殤,你會永遠在我身邊麼?」

  「看你說的,不是早就跟你說了麼,你的屁股不賴的。」

  「你幹嗎老想那些事情呢?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不能有別的麼?」

  「怎麼了?我就是喜歡你的屁股。」

  「你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的屁股?」

  「這麼說讓你傷心了?」

  「你就不能高尚一點嗎?我很認真的。」

  「高尚一點?為什麼我喜歡你的屁股就不高尚?你現在嫌棄我了?」我笑著
把肉用木雕的勺子舀出來,在嘴邊吹涼。

  「我討厭死你了,你為什麼不能像原來那樣對我說話?哪怕是胡說八道也正
了八經的。」

  「以前是騙你,騙到手了,當然原形畢露了,整天那麼端著,多累呀!來,
吃飯。」她駕子大,我得餵她,女人是要人寵的。

  經過了接近一個月的調養,李秋水的傷口基本癒合了,沒發生其他的感染,
她的身體也在恢復,生死符是不能解除了,不過她被封住的諸多重穴都自動解開
了,她可以施展武功了,她也越來越像原來的李秋水了,唯一不變的是我們在一
起,以及我實在鬧不清楚應該怎麼走才能到做夢都想去的靈州。

  「你別亂動,現在我正用內功給你打通玄關,只要過了這個坎,你的武功就
非等閒了。」修煉的時候李秋水是嚴格的,我去摸她的身子通常要被訓斥一通。

  「你的武功現在恢復了,我還練這勞什子有什麼用?」我索性不再乖乖地打
坐了,我轉過身子,雙手按在李秋水的大腿上,身子向她的懷裡倒下去。

  李秋水無可奈何地看著我,她的眉毛豎起來了,她其實是一個很沒有耐心的
女人,因為她自己聰明,就要求別人也和她一樣能幹,但我是她的例外。她讓我
把她按倒,讓我趴在她的身上,她柔和下去,伸手輕輕地揉著我的頭,「流殤,
你一定要練好武功,剩下的日子,我還要你來保護我。」

  我差點忘了她其實是一個有超群的才能的女人了,她心智成熟,善於決斷,
冷靜並且善於捕捉別人的思維,這些她本來的素質都被這些時候她的遭際所掩蓋
了,使我險些永遠地把她當作一個需要呵護的女人了,這是一個錯誤,到我發現
的時候,我就更加性慾勃發了。

  「我的生死符只有依靠你來解除。」這倒是現實的大事,據說生死符一年的
時候是要發作的,發作起來是很恐怖的事情,李秋水已經不能再承受另外的一次
折磨了。

  我爬起來,乖乖地坐好,「來吧,咱們再來。」

  李秋水伏在我的背上,輕輕地在我肩頭咬了一下,「等打通了玄關,咱們再
……好麼?」

  「到時候你可要讓我弄你的屁眼,不能再拒絕我。」

  我可以靜下心來盡量地配合李秋水的內力衝擊我的玄關,那是一個很奇妙的
過程,我覺得自己要被融化掉了。

  哥們從來也不相信氣功這鳥玩意,覺得很他媽的玄虛,那感覺一點也不能觸
摸。雖然我的確是在修煉的,並且有李秋水這樣的大高手在旁邊詳細地解釋其中
的理論,我初步的理解還是就停留在合理地調整呼吸是強身健體的好方法這樣的
初級階段裡。

  我不認為現在能追上兔子是修煉氣功的結果,而理解為被生活所困,激發了
體內潛在的能力,而且我本來就跑得很快,至於可以很狼群對打,那是因為我不
幹掉它們,那麼它們就幹掉我,人在最危急的時候總有很驚人的力量發揮出來,
李秋水為什麼那麼強?這我沒法解釋,因為我沒有觸摸到那個境界。

  打通了玄關的時候,一切似乎都變了,眼前的東西都產生了變化,身體的感
覺也不同了,我開始弄明白氣功是一個什麼鳥玩意了。

  用我能理解的可以解釋為:有意識的控制神經和血液流動的能力。

  當電流在導體中快速穿過時,可以產生隨著電流的強弱增減的磁場,當血液
在血管中快速流動的時候,也可以產生某種磁場。控制血液流速就可以讓我隨時
都能變成一個大場強的磁場,遍佈全身的血管使我變得像一個緊緊纏繞著銅線的
磁棒,於是可以利用磁場的作用進行一些奇怪的行為。我開始懷疑,我是不是能
夠利用自己的磁場去改變時空,或者讓電腦轉起來,這感覺讓我既興奮,又覺得
有點慌。

  所謂的「氣」,我已經明確地感到那是一種激活神經的程度,也就是控制臟
器平滑肌和軀體末梢神經的能力,就是說,這些神經是下意識支配的,僅僅有反
射作用,譬如說對疼和冷熱的反射作用,但通過練氣,可以變成有意識的支配。
消化、呼吸、排泄本來都是當需要變得迫切起來,才自動進行的,但修煉可以使
這些可以主動地調節,或強、或弱。

  而且我似乎看到了繼續修煉的前景,是不是到最終能依靠自己的意識來主宰
身體的所以活動?比如說,神秘的代謝、內分泌、控制體內任何一個最微小的生
命活動。

  或者到了最高境界是可以控制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在統一的號令下有條不紊
地行動,無政府狀態和各自為政的狀態被我的強大意識主宰,把他們團結得像一
個整體,每一個指令都在最基層得到貫徹,沒有指令,細胞不敢分裂,大腸不敢
蠕動,白血球在細菌侵入的面前也會躊躇不前。

  哇哦!想明白了這些,所有的感覺上升到了理論的高度,我對氣功不再茫然
了,這讓我非常振奮,同時被將來能達到的絢麗境界吸引。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李秋水的時候,李秋水已經疲憊地躺在被窩裡了,畢竟她
消耗了很多能力。

  李秋水目瞪口呆地聽著我充滿了光怪陸離色彩的描述,這與她接受的「天人
合一」的理論雖然說不上相悖,也實在讓她沒法理解,雖然她很有學問,也弄不
明白我所說的磁場和大腸蠕動以及細胞分裂。

  「你是這麼想的?」

  她準備試圖用她研究得很深入的經絡學來糾正我的狂想。

  「你看著!」我馬上就運用初步掌握的能力放了一個響亮並且悠長的屁,並
且面帶潮紅,「這是內場的運動,我看看外場能夠達到怎樣的效果。」

  我找到一塊需要切割的狼皮,調動我的精神力,淩空用手指一劃。李秋水驚
呆了,她修煉了多年才可以達到的淩空破物的本領被我在很短的時間掌握了,她
開始相信我是一個練武的天才。

  我馬上就想用自己初步掌握的技法給李秋水解除生死符,看來我的能力還不
足以改變她的結構,也就是我的磁場還不夠強大,通過鍛煉應該是能達到那樣的
效果吧?判斷武功的強弱也有了一個標準,磁場感應可以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

  「你幹嘛?」李秋水在我的熱情中感到茫然。

  我光溜溜地鑽進被窩裡,興致勃勃地撫摸著她聳翹結實的屁股,輕輕地揉,
然後吻著她的肩頭光潔的肌膚,「我想把你答應我的事情給辦了。」

  「什麼事情?」李秋水顯然還沒有從我給她描畫的綺麗風景中甦醒過來。

  我托起她的腿,把手指探進嫩嫩的臀縫中,用指尖輕輕地挑弄了一下她那由
一條條皺紋盤旋形成的肛門。

  李秋水清醒了,她馬上就收縮了肌肉把我的手指箍在臀縫裡,她的胸前飛來
一抹紅暈,扭動著要躲開,「不,不要呢,髒的。」

  「是你的,就不會髒。」我執拗地繼續戳著,感受著肌肉的蠕動和奇妙地躲
閃,我的雞巴頂在她的髖部,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胸脯起伏著,一陣奇妙的酥
動,我就湊過去,含住她的乳頭,那神氣的肉蕾在舌尖的撥弄下一跳一跳地,口
唇的接觸是滑潤酥嫩的,她的乳房很好,她的心跳也很好。

  她只是伸手在扒拉我的手,她的屁眼還從來也沒被碰過呢,還不習慣異物的
照顧,「別緊張,我不會弄疼你的。」我沒有太固執,在我看來良好的配合是達
到和諧高潮的必要條件,我可以等,我的身體能不能等?

  「你要我怎樣都可以的,就是求你別弄那裡,好麼?」

  「你怎麼說話不算數的?」我坐起來,使勁在她大腿上掐了一把,以表示我
的不滿。

  李秋水輕輕地握住我勃起的陰莖,挨過來,讓我的龜頭觸弄著她的乳頭,充
滿彈性的乳頭滑過最敏感的馬口的縫隙時,我哆嗦了一下,有了主意,我準備偷
襲她。

  於是我把她推倒,壓上去,施展我的手段,不知道算不算高明,反正李秋水
一會兒就一陣哆嗦,一陣癱軟,她不時地憋氣,或者暢快地尖叫一下。

  我展開她的腿,一邊用鬍子拉碴的腮幫子蹭她嬌嫩的大腿內側,一邊用舌尖
挑弄她的陰蒂,很好玩,但不得不不彆扭地用左手去擼動我的雞巴,自己的要求
也得多少照顧一下的。

  她濕潤了,忘了用內功來控制自己的身體,就沉醉在我口舌給她帶來的舒適
中,「流殤,你,你快來麼……」她薅住我的頭髮,我的頭髮已經長得很長了,
很方便她抓。

  「哎呀呀呀……你給我撒手。」我咬著她的陰唇不放,可捨不得真使勁咬,
她的陰唇潤潤的,口感很奇妙,咬壞了怎麼辦?

  「哎呀,別咬我呢,疼呀!」她撒手了,卻不敢動,怕我給她咬壞了。於是
我就用舌頭給她安慰,她又抓我頭髮了,我就咬……

  「服不服?」我憋不住了,坐起來,把自己的包皮翻開,讓龜頭在她嬌嫩的
陰唇中間來回地蹭著。李秋水就哆嗦著,「服了,我早就服了。」

  「那你還抓我頭髮。你們女人就這不好,動不動就薅頭髮。」我揉著頭皮。

  「你還咬我呢。」看來她還是不怎麼服。

  「我咬,我咬,我咬死你。」

  感到她的陰道口在蠕動著,要把我的陰莖吸進去,我不再控制慾望,先解決
了,回頭再好好地偷襲一下,或者應該好好地說服她,我強迫她雖然估計也不會
遭到抵抗,不過我不想她害怕肛交,沒有充分的準備,肛交的確是會帶來很不舒
服的感覺的,我準備等她願意了再弄。

  我伏下身子,一邊躲避著她的尋找,一邊咬她的乳頭。

  「哎喲,哎喲,你是屬狗的。」她打我,掐我的肩膀。

  「我屬狼的,色中的惡狼!」我笑著。

  她不打我了,也不叫了,她的腿夾住了我的屁股,我進去了,第一下很淺,
就只讓龜頭進入那緊窄的洞穴中,她的上身微微地欠起來,第二下就稍微深了一
點,她倒回去了,長長地噓氣,大腿和小腹的戰慄是清晰的,帶動著我也跟著她
哆嗦了,畢竟感覺非常好,她就是天生麗質,遭到粗暴蹂躪之後的身體依然保持
著良好的彈性和力道,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把孩子生出來的……

  「要死了,流殤,你使勁呀。」

  我就咬得她尖叫出來,「不是讓你使勁咬我,讓你……」

  她把頭別到旁邊,盡量地仰著。我當然知道她讓我哪兒使勁了,她自己正在
使勁,在她的挺動中,我覺得挺好的。

  「讓我怎麼樣呀?」我裝著委屈的樣子,依舊不使勁。

  她急了,因為這樣平躺著被我壓在身下,她能採取的動作實在很受到局限。

  「把你要的,清楚地告訴我,好麼?要不然我怎麼知道?」我繼續揉著她的
乳房,讓漂亮地乳房在我手裡隨意變化著。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呀?」李秋水狠狠地抓著我的胳膊,但她的力量總被我
的動作化解掉。

  我決定不再逗她了,全心全意地開始為了那個時刻努力,全力穿插的感覺是
強烈的,她忍著,不停地把頭擺來擺去的,身體一會兒緊張,一會兒鬆軟下去,
我舒服了,我不在乎,我大聲地吆喝著……

  老遠的地方傳來一陣悠長蒼涼,並且恐怖的狼嚎,他媽的,似乎在和我呼應
著,你知道老子多舒服麼?

  雖然很睏,但我決定怎麼說也得讓她把諾言給履行了,我不愛說話不算數。

  李秋水的身上一層細汗,她側臥著依偎在我的懷裡,「流殤,我知道你不達
目的是不甘休的,咱們下次再弄,好麼?現在,有點累了。」李秋水溫柔地央告
著,在我的撫摸下微微地扭動著。

  「不行!回頭你又說不行了。」我咬著她的肩膀,左手在她濕漉漉的肌膚上
滑動著,右手就順著她的脊椎地溝緩緩地探下去。

  她的脊背在我的觸弄中變化著,脊柱旁邊的肌肉悄悄地在迎合著我的手指,
「總有一天,我得死在你手裡。」李秋水不再堅持了,她趴下,用胳膊枕住臉,
她放鬆了。

  「你配合一點。」

  「你還要我怎麼配合你?」

  我用手指在她的脊背上肆意地搔著,「比如說,差不多少也叫喊兩聲麼,我
是男人,多少也需要刺激一下的,你那麼悶聲不吭的,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感覺?
你要,還是不要,你得告訴麼,你以為我是神仙,能知道你要什麼呀?」

  「你不是知道我要什麼嗎?你幹得不是挺來勁的麼?」

  「秋水,你不覺得完全釋放,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麼?你是不是怕我嫌你淫
蕩?你不知道你的呻吟對我是一種鼓勵麼?」

  「你說這些話怎麼就一點也不臉紅呢?你到底有多下流?」

  「我可下流了,你多高雅呀。這樣好不好?」我的手滑進她的臀縫中,輕柔
地在她的肛門上揉著。

  「不……哼,不好。」

  「真的不好?」

  肌肉的收縮給我的手指帶來很奇妙的感覺,我感覺很好,她的身子又熱了。

  「討厭!女人是要一點矜持的麼?」

  「我喜歡你也下流,又不是給別人,是我。」

  「嗯,恩,這樣真讓我心慌呢。」

  「心慌就是好。」我更來勁了,一邊繼續揉著她的肛門,一邊忙著溫柔地親
吻她的肩胛,以及背溝,還用手指去按壓她的會陰,用小指去勾她的陰道口,像
彈琵琶,越來越熟練了。

  「我總有一天會被你弄死的。

  哦!「李秋水來了,我也有感覺了,精神很振奮。

  「怎麼會呢?我疼你還疼不過來呢。」我向下滑了過去,在她的背溝中留下
一條哈喇子印兒,在我吸吮她的臀尖的時候,李秋水很誇張的呻吟了,差點把我
鼻子給氣歪了,我使勁咬了她一口,「你在幹嗎?」

  「哎喲!你不是讓我配合你嗎?」李秋水委屈地回頭看我。

  「有這麼配合的嗎?要記住,舒服了,或者是不舒服了,你再發自內心地表
達,懂麼?!

  你這麼假門假式的,會讓我性趣全無的!「

  「我現在就是要你性趣全無,流殤,咱們別弄了好麼?我有點害怕呢。」

  「害怕?怕什麼?」

  「我怕明天會拉不出屎來呢。」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她已經完全地接受了我
的方式,她真聰明,已經知道說話也可以使我興致勃勃了,我太喜歡她了……

  「哎喲!」

  「怎麼樣?」

  「很涼呢,肚子好像不怎麼舒服了。」

  「稍微忍耐一下,一會兒就好了。」我繼續用舌頭把她的肛門梳理著,讓那
個小洞一點點地適應接觸,另外把手伸過去,輕柔地給她揉肚子,主要是揉肚臍
眼,她一陣一陣地哆嗦。

  「說真的,是有點臭的呀。」我把舌尖探進去的時候,覺得多少有點苦。

  「不許你說我臭。」

  「本來以為你們是香的呢。」

  「你再說就不讓你再弄了!」

  「好好好,不說了,不過真的是臭的嗎,還苦。」

  ……

  「我來了啊?」我已經充分地勃起了,看著她已經被我的唾液弄得濕唧唧的
還在蠕動的屁眼,我覺得亢奮。

  「嗯。」李秋水盡量地放鬆了肌肉,她的屁股實在是很漂亮,這增加了我的
慾望……

  「哎呀!」她竭盡全力的尖叫把我嚇了一大跳,後脖頸子一個勁地冒涼氣,
「不舒服?」我連忙抽出來,然後給她揉肚子,不知道有沒有用。

  「流殤,還是不要了,好害怕的。」李秋水用手摀住屁眼。不過我實在是太
想了,剛才硬擠進去的感覺是不怎麼清楚,不過看著她那細小的屁眼被撐開,形
成了一個黑洞,現在又扭動著恢復回去,這樣的視覺衝擊實在是讓我瘋狂。

  「是不是不舒服啊?」

  「也沒有特別不好的感覺,就是覺得脹呢。」

  「那你那麼使勁地叫喚什麼呀?」

  「就是,就是害怕麼。」李秋水眼淚汪汪地。我不忍了,把她擁在懷裡,然

  後自己使勁地擼著雞巴,「好了,好了,咱們不弄了。」

  李秋水轉過身子縮在我的懷裡,嚶嚶地啜泣……女人的眼淚不一會兒就把我
的雞巴給弄軟了。

  拆下包紮是一個嚴峻的考驗,我大概是知道她會與她固有的美麗遠離了的,
李秋水似乎還抱著些許的期望,她很緊張,比那次之後又在我的勸說下答應讓我
搞她的屁眼的時候還緊張,她緊緊地閉著眼睛,很使勁地抓著我的腰,在這個時
候,說什麼也是沒用的吧。

  她已經完全是另外的一個人了,新鮮的嫩肉改變了她的容顏,除了眼睛,她
的鼻子和嘴唇都改變了狀態,似乎臉形也變了,還有一些地方可能永遠也不會長
頭髮了。

  我一把把她摟在胸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的手猶豫著是不是要接觸自己
的臉,的確是需要巨大的勇氣的。「你覺得我醜麼?」

  我決定還是讓她能面對現實,逃避不是一個好辦法,我讓她面對著我,我的
眼睛裡可以看到她的樣子,她愣住了,良久,她笑了一下,「比我想像的要好一
些的,至少比你要好看。」

  我愣住了,準備好的唇舌看來是不用在費了,她的堅強使我迷戀,女人的強
總是超出我的想像。「不這樣的話,可能賊老天也會嫉妒你吧?」

  大雪飄飄地來臨了,很美,曠野在銀白的光亮中無邊無際地伸展著,線條的
起伏變得淒迷而蒼涼,悠遠,我們堆了一個胖鼓侖墩的雪人讓它給我們守夜。車
廂裡是溫暖的,李秋水在嘗試著把毛皮縫製成什麼東西,她在縫什麼東西?看著
有點迷惑。

  我光溜溜地躺在被窩裡,等著,發現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時間越久,肉體
的迷戀就越淡漠了,剩下的相依為命的依戀,她來了,我就想著抱著她好好地睡
覺,是一種幸福的感覺吧?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她不時地偷偷瞟我一眼,現在她看來比我還要渴望,女人是這樣的吧。

  「靈州到底在哪裡呀?」我煩惱地翻身,找到煙,點上。

  「會找到的吧?你又抽那玩意,嗆死人的。」

  「我覺得我們是迷路了,這個地方我們似乎是來過的。」

  李秋水放下手裡的活計,看著廂壁怔怔地出了一會兒神,突然,她的神情變
了,耳朵微微地一動。我知道她聽到了什麼,她有超過我不知道多少倍的聽覺,
我自己就什麼也沒有聽到。

  「快起來,我們必須離開這裡。」李秋水的語氣有點緊張。

  「是敵人?」

  我現在還真不怎麼在乎蔣玉涵她們了,因為這段時間,我發現自己修煉的微
循環內功已經發生了本質的變化,在李秋水的指點下,我已經知道該如何支配自
己得到的能力了,我可以徒手去擊斃一頭飢餓的熊,現在我們的伙食就來自那可
憐的傢夥,我的力量已經不是原來可以比擬的了。

  另外,我追逐兔子或者野鹿什麼的也不再費勁,我知道自己還掌握了一些格
鬥的技巧,李秋水說我不用多久就可以成為江湖上很少有對手的英雄,這使我非
常得意,因為我還有一個要向蔣玉涵復仇的諾言。

  「快,晚了就來不及了。是軍隊!」就是在艱苦的時候,我也沒有見她如此
驚慌過,看來是危險真正地來臨了。

  我跳起來,一邊把狼皮的袍子往身上套,一邊問:「軍隊?」

  「很多人。」

  李秋水很嚴肅,她在找趁手的武器,我們實在沒有什麼像樣的傢夥,就是一
個剛做的弓箭,這是李秋水做的,我由於實在射不準,所以很少用。

  「待在這別動。」我在李秋水的肩頭輕輕地拍了一下,然後推開車門,跳下
去。

  出來的時候,狂風幾乎吹得我睜不開眼睛。是有些不一樣的,狂風中隱隱地
傳來了隆隆的轟鳴,漸漸地逼近過來,腳下的大地似乎也在發顫了,很他媽的驚
心動魄。

  倒黴的是最近我們的馬似乎很不舒服,它跑不快,我只好隱在一個土山上的
樹林裡,另外,我對冷兵器時代的交戰也的確非常好奇,他們是採取什麼樣的方
法作戰的?還有那些被籠罩在神秘色彩中的戰陣,這些都讓我著迷。

  「怎麼停下了?」李秋水穿戴整齊,她用一塊布包住了頭臉,只把眼睛露在
外面,她還背了一個包裹。

  「馬不行了。」我興致盎然地向旁邊的松樹攀爬著,很輕鬆就可以到達樹頂
了,這些玩意對我來說已經是小菜一碟了。

  「咱們不能留在這兒,必須離開的。」李秋水跟了上來。

  「沒有馬車,我們怎麼去靈州呀?我得跟這看著。」

  眼下的場面變得血腥和殘酷了,數不清的人馬湧到莽原上,用自己的生命做
賭注,捨死忘生地拚鬥,血肉橫飛。我看得頭皮發麻,耳邊的聲音已經分不出個
數了,戰馬的嘶鳴,兵器的撞擊,武士的吶喊,切割肉體的悶鈍的聲音,臨死的
哀號,弓箭破空的颼颼聲……一切都形成了一片混沌的聲響,有點過於巨大了,
李秋水沖我說了句什麼,我根本就沒有聽見,她好像是要我趕緊走,不過我像中
了魔法,被魘住了,被這些非常直接的生死對決給吸引了。

  一大隊人馬迅速地佔領了我們藏身的土山,於是我們想走也沒法走了。他們
發現了馬車,馬上就有鐵甲武士開始清查山頂,好多旌旗下聚攏了十幾個人,他
們看著土山周圍鐵甲武士的佈防,同時也把目光轉向更遠處的戰場,不時有快馬
向四處飛奔出去,應該是調整部署吧?

  旌旗上的圖案很特別,文字更是一個字也不認識,我很後悔沒好好地學好外
語,不過看來英語似乎也不能解決問題,這他媽的是什麼字呀?

  「是回鶻人。」李秋水的聲音終於在我的耳邊響起了。

  回鶻人?

  是回民嗎?估計也不是,那應該是一個已經在歷史的長河中消失了的古老的
民族。

  對面的什麼人?我的印象裡好像有關於西夏征服回鶻的記載,我想起了電影
《敦煌》,要是也有一個什麼漂亮得一塌糊塗的回鶻公主就好了。

  「在這別動。」

  看來李秋水要下去,我一把拉住了她,「你幹嗎去?」

  「我要去刺殺回鶻的主帥。」

  「為什麼?」

  「殺了他們,我們就可以回靈州了。」

  「為什麼呀?」

  「因為對面的是我的族人。」

  我的想法得到了印證,這果然是西夏與回鶻的作戰,從作戰的規模來看,這
應該是一場比較有決定意義的決戰,首先從人數是雙方就都動用了超過萬人,要
知道那是少數民族,是不大可能像漢族作戰那樣在決戰中一次性地投入幾十萬人
的。

  「我跟你一起去!」我可能是有點衝動,但的確沒怎麼覺得害怕,我覺得我
是迷戀生死對決的,到處瀰漫的鮮血的味道甚至讓我亢奮不已,另外,我的英雄
夢似乎就要成為現實了。

  李秋水以一種追風逐電的速度發動了攻擊,我們一左一右地撲過去……

  記憶有點混沌了,滿眼的血和扭曲的面孔,殺人的感覺很朦朧,不過我肯定
是已經殺了,我的身上到處都濺滿了鮮血,手裡還提著一口已經砍卷刃了的刀,
那是一種瘋狂中帶著些戰慄的滋味,很直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活下來的時
候,就被快感征服了,比性交的快感還要強烈得多,而且經久不衰,很久都沒法
平靜,我已經把自己成功地變成了一個魔鬼……

  天亮的時候銀白的莽原上到處都是屍體和血跡,戰事已經發展到了其他的地
方去了。我有點迷糊,覺得是李秋水背著我,在一些充滿了好奇和崇拜的目光中
穿行,鎧甲有點晃眼,武士的哈氣把清冷的空氣弄得熱乎乎的,旌旗在獵獵地飄
舞,戰馬一個勁地打響鼻。

  在一片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我覺得後背和大腿疼得厲害,我暈過去了,知
道自己肯定是受傷了。

  「你是不是該醒醒了!」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哎喲!」怎麼大腿這麼疼的?肯定是受傷了!我掙紮了一下醒過來了,光
線有點刺眼呀!待周圍的景物漸漸清楚的時候,我清醒了。

  太熟悉了,天棚的吊燈,雪白的牆,鏡框裡甜蜜地微笑著的妻和滿臉木然的
我,我曾經那麼討厭的領結,旁邊是我畫的油畫,雖然畫得不怎麼地,不過我覺
得還行……

  接著,身上的被子「嘩」地消失了,一陣涼風弄得我一哆嗦,條件反射地坐
起來,我不疼了,我的傷好了?是我的微循環起作用了?

  「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一眼照顧不到,就又鑽回被窩裡了……」

  我徹底亂了,我看到站在床邊氣鼓鼓的妻,她的嘴撅得老高,李秋水哪兒去
了?還有我的神奇的力量呢?我開始明白是做了一個奇幻的夢了。

  「唉,媳婦,你猜我跑哪去了?」我一把把妻拽過來……

  吃完午飯下樓回我爸媽家過節的時候,我非常專心地檢查了我們家樓洞門口
的那個井蓋子,黑洞洞的下水道衝我顯示著猙獰而奇幻的面目,我暈了,實在不
知道是不是那就是一個夢境。






第十六章:時光倒流

  「轟隆!光當!嘩啦--哎呀!」在一連串雜亂的聲響過後,我覺得自己是壓
在了什麼東西上面,週身的血液、氣流迅速地循環著,以調整衝擊帶來的不適感


  一綹陽光從破敗的茅屋頂端的破洞直射在我的臉上,我迴避了一下刺眼的光
線,看清楚自己置身在一個很標準的貧苦農家的時候,我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我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了,神奇的力量回到我的身上了,我的微循環小無相功蓬勃
地運轉著,我又發夢了,又來到了這個總是讓我魂牽夢縈的武俠世界裡了!

  這是到哪裡了?由於不是頭回來了,我一點也不慌亂了,首先觀察了一下自
己的裝備,很滿意,我穿戴得還算整齊。這身打扮使我想起來了,我好像是耍賴
不願意去倒垃圾,鑽進了臥室裡。

  上身的絨衣就是在家裡穿的,至於這條肥大的運動長褲也過於熟悉了,這是
我和妻一起跟著電視裡的運動頻道跳街舞時才穿的。

  臨來之前應該是我們在一起跟著電視裡那幾個穿的很少的傢夥蹦達得渾身大
汗之後,我和妻猜拳決定誰去倒垃圾,通常我都讓著她,不過今天我突然決定好
好地跟她比一次。

  是她先耍賴的,輸了就不幹,非要再來,於是猜了第二次,第三次,妻賭氣
非要贏,她有時候是那麼好勝的,憋得小臉通紅。終於,我讓她贏了,她馬上就
讓我去倒垃圾,那我就不服了,其實我知道我得去,就是有點不服氣,還想跟她
鬧一會兒。

  於是,我們在家裡亂跑,鑽進臥室的時候……好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我就
來這兒了。

  來了就來了吧!我挺高興的,主要是高速運轉的微循環小無相功的確帶來了
快感,我連忙伸手摸褲兜,哈哈!我的煙和打火機都依然健在,那麼這個旅程就
不會太過難受了。就是光著的腳丫多少有點難受,一個勁地刺痛,他媽的!紮了
一根刺!

  我把自己的腳丫扳過來準備去拔刺的時候,發現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驚詫地注
視著我……

  背後的房門光當地一聲開了,一個人驚呼著,「嶽老三,你怎麼樣了?」接
著,背後就有掌風破空的聲音。

  我的反應是出於本能的,起身,閃避,還擊,我發現自己好久沒來了,以前
掌握的武功似乎沒有退步,反而越發地純熟了,至少眼前的這個傢夥恐怕還不是
我的對手,我的磁場感應明確地告訴我,他還不行。

  那是一個瘦得像竹竿子的傢夥,長得眉清目秀的,就是有點豁嘴,看著就難
看了。

  他很能纏,動作很快,他的神色越來越鄭重了,一邊打,一邊急切地叨咕著
:「你是誰?」

  我的腦袋也飛轉著,開始努力地把這個竹竿子和武俠小說裡的人物上靠,得
到了一個答案,我挺樂的,因為我現在得算高手了,四大惡人中的老四雲中鶴也
不是我的對手了。

  哇哦!雲中鶴!我又回到了《天龍八部》了!那麼李秋水現在怎麼樣了?是
不是回來就是為了再見到她?還有我對蔣玉涵的諾言,男人說過的話是要兌現的
吧?我一陣興奮。

  「您是少林寺的法師麼?」被我救出來的小姑娘好奇地看著我,她似乎並不
怎麼害怕,也沒有脫離虎穴的興奮,她就是挺好奇的,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很好
玩。

  「怎麼說我是和尚?」我笑著走到河邊洗了把臉,回頭看著這小姑娘,她挺
好看的,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甜美的圓臉上綴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眉毛淡
淡的,彎彎的,小巧的鼻子很俏皮,鼻尖微微地翹著,嘴唇也翹著,潤潤的,肉
嘟嘟的,惹人憐愛,她並不胖,卻有一個好玩的雙下頜,就更可愛了,「你看我
像和尚嗎?」

  「怎麼不是和尚呢?你武功那麼好,又留著短髮,不是少林寺的,就是我們
大理天龍寺的,不是麼?」

  我馬上就確定這是鍾靈了,說老實話,鍾靈並不是那種一見就能奪人魂魄的
美人,但她的清純可愛是很有味道的,一樣的使人浮想連篇,忍不住就要呵護她


  「我不是和尚。」

  「不管你是不是和尚,我向你打聽一個人,你可見過?」

  這可把我給難住了,找我打聽人,那不是開玩笑麼!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哪
兒。

  「你見過一個穿著青衫的公子麼?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清清瘦瘦的,沒
有你這麼高,也就是這樣……」她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在我的耳朵邊比了一下,「
長得很好看的,白白的,就是有點呆頭呆腦的,一說話就掉書包,做事情也是一
塌糊塗的。」

  「你找的是段譽?」

  「您見過的?」鍾靈高興了起來,笑了,腮邊現出好看的酒窩,還有很好玩
的虎牙,她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格外地燦爛。

  「沒有。」

  「嘁!」鍾靈失望了,「您騙我的,是麼?」

  她又充滿了希望,她仰頭看著我,伸手牽住我的胳膊。

  「我真沒有見過的,不過我可以陪你去找的,你這樣一個小姑娘到處亂跑,
再遇到歹人怎麼辦?」

  「歹人?」

  「是啊,落在四大惡人的手裡,還不是落在歹人的手裡麼?」

  「他們呀?我才不怕雲老四呢。」鍾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靦腆地笑了。

  「世上的事可不會都那麼幸運的,你不怕雲老四,那是因為嶽老三保護你…
…」

  「哎呀!可不知道嶽老三現在怎樣了?傷得重不重?」鍾靈又擔心了起來,
她的情緒變化得像天上漂浮的雲彩,讓我覺得眼花繚亂的。

  「嶽老三?」

  「是啊,您從屋頂掉下來的時候,正好把他壓在身下了。」

  「是麼?」我撓了撓頭皮,樂了,「喂……」

  「幹嗎喂喂地叫?我有名字的,我叫鍾靈。大叔,您叫什麼?」

  一個大叔把我叫得鼻子發酸,我有那麼老麼?認識我的人都誇我長得年輕,
說我不像二十七,像十七。

  「叫大哥!」我滿臉的悲憤。鍾靈顯然不能理解我為什麼突然就傷心了,她
擔心地看著我,「您怎麼了?」

  「別您您地叫!」

  「您生氣了?我怎麼得罪您了?」

  我歎了口氣,只好面對現實了,不管怎麼樣,我也比她大了十幾歲,大叔就
大叔吧,看來鍾靈是個愛鑽牛角尖的姑娘,認準了就不改。「我沒生氣。」

  「您就是生氣了,為什麼呀?」

  「我說沒生氣就沒生氣麼!你再囉嗦,我就不搭理你啦!」

  鍾靈笑了,「那麼大歲數了,怎麼還跟小孩似的,你不就是嫌我叫你大叔了
嗎?我叫你小弟弟,好不好?」

  鼻子差點氣歪了,這鬼丫頭,敢拿我涮著玩!原來她的清純無邪的裡面,還
有一個狡黠的面目,不過我更喜歡她了,這一絲狡黠是那麼的親切,讓我難忘。

  「行啊,靈姐姐,你告訴我這兒是哪兒唄?」

  往東南再走十五裏就是姑蘇,這不是鍾靈告訴我的,她跟我一樣,對目前的
一切都糊塗著呢,總算鼻子下面有嘴,我能打聽,最幸運的是鍾靈身上還有錢,
我們可以坐船到姑蘇去了。

  不過我發現鍾靈的錢很不安全,她花錢太大手大腳。買衣服,買零食,看見
什麼買什麼,給自己買,同時也給我置辦了一身行頭,古時候的衣服穿著很舒服
的,寬寬大大的,涼快。

  我對著鏡子搔首弄姿的時候,鍾靈就笑吟吟地在旁邊看,看了一會兒,似乎
想起了什麼愁事,眉頭一皺就到成衣店靠窗子的位子上發呆去了。

  我對著諾大的銅鏡又照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怎麼看也不像風度翩翩的書生,
我的眉頭粗了點,鼻子趴了點,典型的蒙古臉,線條有點太硬,而且目光呆滯,
高頭大馬的,很缺少江南書生那種飄飄灑灑的風韻,越看越來氣,索性不看了。

  不過我不死心,覺得有必要找個什麼人誇我一下,「怎麼樣,靈姐姐,好看
麼?」我腆著臉湊過去。

  鍾靈的目光在我的身上久久地停留,有點迷離,頭一低,趴在桌子上哭了。
小姑娘的情緒就是不穩定!

  面對著店夥計和其他客人懷疑的目光,我只好滿臉的無辜,看來並不能得到
別人的同情。

  付錢的時候就更讓我尷尬了,讓小姑娘出錢給我買東西,自尊心有點受挫折
的感覺,我覺得別人都用異樣的目光很仔細地打量我,讓我覺得要是有個地縫自
己准鑽進去。

  「靈姐姐,你把剩下的錢給我唄?」我搖晃著跟在鍾靈的身邊,猶豫再三還
是決定提出這個要求。

  鍾靈已經恢復了對姑蘇街市的好奇,她東瞧瞧、西看看,一邊往自己的嘴裡
塞零食,根本就不搭理我。我覺得有必要再重申一下。

  「流殤!你怎麼這麼囉嗦的?」她停下來,很不耐煩地瞪我。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臭丫頭片子,怎麼說老子也是把你從虎口中解救出來的
恩人。不就是衝你要點錢嗎?現在看來是混熟了,居然敢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
臉地數落我!」我心裡恨恨地嘀咕著,不過我沒法沖鍾靈這樣可愛的小姑娘發脾
氣,「我就是覺得什麼時候都讓你花錢,很那什麼。」我訕訕地,低著頭,用新
買的薄底靴子蹭地皮,可憐巴巴地。

  「你是男人吧?應該花自己的錢吧?花女人的錢,什麼玩意?」

  這可真傷了我的自尊心了,我覺得自己的身子很劇烈地震動了一下,全身的
氣血都在翻湧,腦袋一下子熱了,我默不做聲地開始脫衣服,鍾靈愣可可地看著
我……

  「流殤,你別走!流殤,你真的生氣了?」鍾靈抱著衣服追了上來,一把抓
住我,於是滿街的視線又集中在我的身上,這樣被關注,實在不是什麼好感覺。

  「你的,都還你了,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咱們回頭見。」我不捨得傷害
她,可她要是一個勁地拿我的自尊心把玩,對不住,我流殤也不能容忍。

  「你別走,別扔下我不管。」她死死地把我的胳膊抱在胸前,這在姑蘇的街
市上著實引起了轟動。

  「知道麼,你生氣的時候,跟段哥哥很像,也是那麼驕傲的。」鍾靈拉著我
的手在一條小河邊的石堤上坐下,她這樣幽幽地傾訴地時候,我的火氣就全沒有
了。

  「其實你們一點也不像,他不會武功,你武功高強,他清清瘦瘦的,你這麼
威風,可你們又那麼的一樣,為了別人可以不在乎自己,你們又都好面子,小心
眼,被什麼刺一下,就暴跳如雷,流殤,知道麼?你皺眉、撇嘴的樣子跟段哥哥
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我就喜歡看你那樣,所以就總逗你生氣,你別怪
我,好麼?」

  我覺得有點迷糊,覺得自己好可憐呀。

  「你別生我氣,好麼?你不是答應要帶著我去找段哥哥的麼?有你,肯定會
找到他的吧?」

  「我答應你,一定帶你找到他。」我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撫摸她被風吹拂的頭
髮,心裡挺不是滋味的,不過我實在很喜歡她,想呵護她,能夠容忍吧?「差不
多也對我好一點,我的脾氣可挺臭的。」

  「就這麼多了?」我難以置信地看著鍾靈給我的錢袋,後脖頸子一個勁地冒
涼氣,因為就剩下大概六錢碎銀子了。

  「就這麼多了。」鍾靈吐了吐舌頭,衝我做了個鬼臉,「給你買的衣服、鞋
子、帽子很貴的。」

  我覺得眼前一個勁地冒金星,這點錢也就夠吃飯的,可能花兩天,就只能喝
西北風了,咱們還住了姑蘇最豪華的酒樓,雖然條件和三星級的酒店也不能比,
不過一天的房錢可是要一兩銀子的呀!我坐在床邊就開始扒鞋子,扒衣服。

  「流殤,你檢點些好不好?怎麼說我也是女孩子,你現在是第二次在我面前
脫衣服了!」鍾靈皺著淡淡的眉毛,指著我的鼻子,不過看來沒生氣,好像覺得
挺好玩的。

  「靈姐姐,日子不是這麼過的。鬼知道咱們在姑蘇能不能找到段譽,就是找
到了,段譽也是一個窮小子,要回大理就且得花錢吶!這衣服我得退了去,你收
拾東西,這店咱們也住不起……」

  「大叔,你真像個老頭。」鍾靈笑了,得意洋洋的。

  我愣住了,「臭丫頭片子,拿來!」

  「你叫我什麼?」

  「臭丫頭片子!」

  「你敢這麼罵我?」

  「不是罵,那是對小姑娘的愛稱。」

  「你瞎說!你就是罵人了!」

  「唉,我錯了還不行?快點,把你的私房錢給我!」我攤開手心。

  「什麼私房錢?」

  「你身上准還有錢。」

  「真的都給你了!就這麼多了。」

  火冒三丈是沒有用的了,「那咱們就收拾東西,走人,才住了半天,估計這
六錢能說得過去。」

  「走了我們住哪兒呀?」

  「流浪街頭,乞討為生,我會畫畫,說不定能靠賣畫賺錢。」

  「你說的可真淒涼呀。」

  「淒涼吧?當窮人的滋味可不怎麼帶勁。」

  「我不幹,我喜歡這床,喜歡這兒的茶水,還有這兒的魚湯多鮮呀!?」

  鍾靈索性坐到床上,想了一下,就躺下了,很舒服地展開四肢,很愜意地合
上眼睛,享受,還使勁地抽了一下鼻子,然後悠長地噓了一口氣,「多好呀!是
麼?」

  「好!」我鼻子差點氣歪了,「好,不得有錢嗎?快起來,唉,你鞋子也沒
脫,別把人家床單弄髒了,得賠錢。我說,你起不起來?!」

  我腦袋要爆炸了,這樣的遭遇我可有過,畢業出去玩的時候,我的卡掉了,
身上沒有現金,報失,拿到新卡是要時間的,我又已經買了當晚從鎮江到蘇州的
火車票,不能不走,最後只好把手錶押給酒店了,沒錢倒沒什麼,就是那白眼實
在讓人受不了,我不能再受一次。

  「我不走。」鍾靈執拗地堅持著。

  我開始苦口婆心地給她講解遭到白眼的痛苦,鍾靈聽得很來勁,像他媽的聽
故事。

  「我求你了,你是小姑娘,人家不能把你怎麼樣,他們準得收拾我,要不,
我給你跪下?」我近乎哀告了。

  鍾靈歪著腦袋饒有興致地看我,「流殤,你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你武功那
麼好,你帶著我在這裡白吃白喝,然後咱們一走了之,誰也擋不住我們吧?」那
倒是開闢了一個嶄新的世界,能那麼幹麼?

  「靈姐姐,你都說了什麼呀?練武功是為這個嗎?」

  「我以為你什麼也不在乎呢,原來也有原則的。」

  「廢話,男人要是沒有原則,活在世上幹什麼?」

  「那麼咱們殺富濟貧,做一個俠盜,你看怎麼樣?」

  「俠盜?」又是一個嶄新的視野,可能挺好的吧?

  「是啊,我在書上看過的,嗯,你聽著啊,『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
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怎麼樣?還有,『十步殺一人,千里……』你幹嗎呀
?」看著我輕手輕腳地過去把房門關上,鍾靈有點好奇。

  「噓--小點聲,咱們研究研究怎麼當俠盜,可不能讓別人聽見了。」鍾靈也
沒當過俠盜,我們琢磨了半天,最大的收穫就是覺得特別刺激。

  「這牆太高了,我上不去呢。」鍾靈望著我的手發愣。

  我只好又跳下來,「你個臭丫頭片子,那麼膿包還想當俠盜。」我伸手在她
的腦門上彈了一下,「你回去等著我得了。」

  「你打我!?」鍾靈捂著腦門,對我又踢又打的,委屈極了。

  我讓她打了幾下,「你小點聲不行啊?咱們是來當飛賊的,你想嚷嚷得滿世
界都知道啊?」鍾靈馬上就摀住了嘴,她四下張望的樣子真好玩。

  「真的,要不,你回去,要不,你在這等我。」

  「不行!那麼好玩的事情,我一定要去的。」

  「好個屁玩!回頭讓人家發現了,就得打架,這有錢人家准有護院的,好玩
呀?」

  「我就是要去!」她的小嘴扁了,鼻尖也紅了,隨時準備掉眼淚了,可沒眼
淚,她是裝給我看的,一個勁地從指縫裡偷看我。

  「靈姐姐,咱們是去偷東西呀!」

  「我就是要去!」

  「得,去,一起去!」

  鍾靈樂了,剛費勁擠出來的眼淚還掛在睫毛上。我有點衝動,想把她摟在懷
裡好好地親一下,別誤會,這感覺沒有半點淫穢的意思,我就是覺得有這樣的小
妹妹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你蹲下。」

  「幹嘛?」

  「你蹲下唄。」

  我沒明白,但還是蹲下了。鍾靈趴在我的背上,香噴噴的,她的呼吸吹在我
的脖頸子上,癢癢的,肉乎乎的身子壓在我的背上,也癢癢的,「你背我進去。


  我猶豫著是不是用手去托她的腿,因為我現在的確是有了淫穢的念頭,雞巴
一個勁地蠢蠢欲動,這讓我有點心慌。

  「你幹嘛呢?快點呀!」鍾靈捶著我的肩膀。我哆嗦著伸手過去,指尖的感
覺是嫩嫩的,很軟,很滑,還有小姑娘特有的彈性,她還沒有完全發育,腿還有
點細。

  翻過高牆就是一個假山竹石,清池小橋,景致很別緻的花園,不遠的清池中
間的涼亭中點著一盞燈籠,石桌邊悄然坐著一個白衣女子,她的秀髮和衣袂隨著
微風拂舞,很淡雅,很清澈,很飄逸,她的背影有點傷感的調子,我看得癡了。

  「放我下來呀!」鍾靈在我的背上扭動著,掙紮著重新站到地上,才看見了
亭中的人,嚇了一跳,拽我要躲到旁邊的石頭後面去。我沒動,因為這個影子我
太熟悉了,我太思念她了。

  「蟊賊!休走!」從暗處跳出來好幾個傢夥,有男的,也有女的,都拿著傢
夥。我把鍾靈掩在身後,隨手對付著,腳下不由自主地向涼亭移了過去。

  「流殤,你瘋了!咱們快跑呀!」鍾靈驚叫著。

  亭中白衣女子劇烈地震顫了一下,她回過頭來,白色的面紗後,那雙依然清
澈如水的明眸在昏暗和混雜中一下子就抓住了我,萬花筒一般地變幻著,她顫抖
著,勉強扶著石桌,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她要栽倒了,我就想過去扶她,再次去
呵護她。

  「小小的蟊賊,身手還不賴呀,看劍!」

  旁邊刺來的寶劍不是向我,而是瞄準了背後的鍾靈。

  「嫘兒,還不住手!」她來了,掠過清池,還是如淩波仙子,在我眼裡,她
一點都沒有變。我伸手捏住刺向鍾靈的寶劍,目光和她交織著,她站在清池邊的
垂柳邊,身子顫抖著,幾乎要站不住了。

  「娘,點子的武功很強的,您快來呀。」

  「是我。」我鬆開寶劍,用了一下暗勁,至少讓寶劍不再具有殺傷力,我拉
著鍾靈走過去。

  鍾靈糊塗了,「流殤,你們認識呀?」她拽我的衣角。

  「你別過來。」白衣女子馬上就轉過身子,倚在垂柳上,「是不是我太想你
了,你又托夢給我了?」

  「我現在就是一個幽魂,在那邊呆得太寂寞了,我跟閻羅王打了個招呼,請
了幾天假,回來逛逛,你看,這小姑娘就是我準備帶回去給閻羅王的,我答應他
了,不嫩嫩的不行,嘿嘿。」

  沉默,良久。

  「流殤,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想你,在夢裡你也不會這樣胡說八道的。」

  「我說正經事的時候,你老說我是在胡說八道,其實我很認真的。」

  鍾靈覺得後脖頸子一個勁地冒涼氣,這實在不是人說的話,她覺得自己快頂
不住了,可牽著自己手的那隻手依然是溫暖的呀?這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娘,您認識這蟊賊?」

  「是啊!沒有人比我更認識這個賊頭賊腦的蟊賊了,這麼多年了,你幹嗎要
回來,你知道這三十六年四個月又十七天,我是怎麼過的麼?」

  「哇哦!有這麼久了?我只覺得是睡了一覺。」

  身後咕咚一聲,鍾靈終於暈倒了。所有準備動手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退後,
一陣風吹過,顯得陰森森的。

  好了,就剩下我們了。我走過去,輕輕地扳住她的肩頭,把她扳過來,的確
是不一樣了,肩頭的滑潤不再了,她的肌膚有點鬆弛了,到底已經……唉,年齡
不是問題,我實在是太想她了。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非常仔細地品嚐著熟悉的吻,醉了。

  這是最神奇的事情了,曼陀山莊裡見到的人都覺得是見鬼了,包括李秋水的
女兒李嫘.書裡說李嫘長的跟李秋水很像,我沒覺得,她差多了,我覺得李嫘象
無崖子是多一點的,也就是嘴唇以下比較接近李秋水,不過她依然很美,因為象
無崖子也非常精神,而且李嫘繼承了李秋水的皮膚,這就不得了,主要的差別是
體態和神韻,李秋水現在已經是老太婆了,又早就毀容了,但一動一靜,一顰一
笑,都是李嫘不能比擬的,這沒辦法,有些東西是天生的,天生麗質可不光是臉
蛋。

  「我知道你准把我當幽魂了,是不是?」我笑著牽著李秋水的手,那手還總
是冰涼的,現在更瘦了。

  「我不管你是什麼,現在我知道你是真回來了。」

  「信了?」

  「我什麼時候不信你?」

  「那跟我好一好。」我讓她靠在涼亭的柱子上,把她籠在中間。

  李秋水笑了,像以前一樣開懷地笑了,「流殤,你別那麼下流,我現在不是
小姑娘了,這裡的人叫我太夫人呢,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我想死你了。」

  「我也想死你了。」李秋水激動了,但還保持著矜持,「離我遠點,讓下人
看見了成什麼體統。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說話了。」她的目光幽幽地蕩漾著,身子
微微地顫抖著。

  「你在哪個房間?」

  「我恐怕不行了,我都老了,你一點也沒變。」

  「暈不暈?」

  「你幹出什麼樣的怪事,我也不會暈的。你從來都那樣。」

  「怎麼解釋呢?」我可犯難了。

  「根本就用不著解釋,你能來就好了,我又能看到魔鬼了,就不用自己去做
了。」

  「你還真超脫呢。」

  「不超脫怎麼辦?我明明親手把你埋在了靈州,你偏又跑回來了,我能怎麼
辦?」

  「那你不懷疑我是假的?」

  「沒人能假扮你吧?蔣玉涵找人那麼幹過,但你的吻怎麼能假呢?」

  「還真有人這麼幹呀!」我樂了。

  「你就是我最致命的傷。」

  「別傷傷的說,讓我聽著不舒服。」

  「想見見我們的兒孫麼?」

  「我的天?我有兒子、孫子?」

  「你有一個兒子,在耶路卡依,你還有兩個孫子,和一個孫女。」

  「慢點,你慢點,讓我好好消化消化。」我覺得太暈了,片刻,我把李秋水
摟在懷裡,忍不住哭了。

  「這擁抱也是你的,你還是那麼愛哭。」

  「帶我去見他們,我都當爺爺了!你真能幹!」

  「流殤,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行了。」李秋水在我懷裡掙紮著,香汗淋漓。
我怎麼也不能接受她已經是一個六十歲的老太太這個現實,雖然有點鬆弛了,也
失去了當年的彈性,她還那麼好。不過不能弄傷她吧,我烈焰張天,只好一邊撫
摸她,一邊自己手淫了。

  「我幫你弄吧?」李秋水歉意地看著我,伸手過來握住我的陰莖,於是我躺
下……

  「不行,我覺得受不了。」

  「有什麼的,當年你不是也給我舔過麼?我求你了。」

  「我的確已經老了,一個老太太,跟一個精壯的小夥子在一起,我神經受不
了。」

  「你一點也不老,在我眼裡,你還像以前那樣帶勁,真的。」

  李秋水靠在我的懷裡,覺得時光倒流了,自己又回到那片莽原去了,雖然艱
苦,但那麼甜蜜,「流殤,知道麼,我現在其實特別尊貴,你讓我這麼幹,那…
…」

  我想起來了,李秋水是當了西夏國的皇妃的,現在應該是皇太妃了,這是有
點那個。

  「我給你找個小姑娘來怎麼樣?要不,就你帶來那個?你憋得太辛苦了。」

  「得了,一會兒就好了,現在我誰也不要,你別停呀,繼續給我揉著,咱們
就這樣好好地聊天,好不好?」

  「那個小姑娘是誰?」

  「半路上揀的。」

  「她,你……」

  「怎麼了?吃醋了?」

  「稀罕麼?你以為自己是寶貝麼?」

  「我就是聞著這話怎麼酸唧唧的。」

  「看見你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我就受不了。」

  「唉!輕點兒,弄斷了給我。怎麼樣,你和孩子們都好?」

  「不怎麼好。」

  「我知道了。」

  「其實挺好的,他對我很好,失去了你,我本來是想死的,可已經懷了你的
孩子,我不能死。你也知道,原來我回靈州就是要找他的,他從小和我是青梅竹
馬……」

  我咧嘴直吸氣,吃醋的滋味很不怎麼樣。

  「……他一直在等我,我就做了他的妃。」

  「他是個好男人。」

  我找到煙,點上,是啊,能接受那樣的李秋水,肯定是一個好男人吧,他替
我完成了心願,讓李秋水得到了幸福,值得感謝的,值得和他成為好朋友的,能
和一個好男人做朋友,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嗯,流殤,你別抽煙行不行?怪嗆人的。」

  「你就讓我抽一根,我現在很不是滋味的。我想馬上去靈州,見見他。」

  「前年,他去世了。」

  「哦。」

  「他對我很好,我也給他生了孩子。」

  「別說了行不行?我快頂不住了。」

  「我愛看你煩惱的樣子。」李秋水笑了。

  「對了,你的生死符怎麼樣了?」

  「差不多都好了,畢竟是同門的東西,比想像的要容易一些,你說的那些東
西,很有用的,你的武功好像倒沒有什麼進步呢。」

  「這不是忙著回來跟你學呢嗎。你跑姑蘇來幹嗎?」

  「我呀,我每年都來姑蘇的住幾天的,嫘兒也是我女兒呀,你要是見到了語
嫣準以為見到了我,我趕著過來,怕你弄錯了。」

  「這話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怎麼說也是我……得算我外孫女吧?」

  「你這人可沒準,見到漂亮女孩子就挪不動步,語嫣那麼漂亮,你能撒手?


  「這麼說,你知道我准來?」

  「我總不覺得你已經死了,總覺得你會回來的。」

  「別死啊死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那就更得看住了,畢竟你和語嫣也沒有血緣關係的,她可是我親親的外孫
女。」

  「放心吧,我總不至於那麼那個吧?」

  「這可說不準,對了,流殤,要不,要不……」

  我被這個要不弄得心慌意亂的。

  「不跟你開玩笑了,我一來是來看嫘兒和語嫣的,另外我的『一品堂』和丐
幫要辦事,據說丐幫的幫主喬峰是個了不起的英雄,年輕人中的佼佼者,我怕『
一品堂』的那些人收拾不下,順便也看看喬峰到底如何了得。」

  「照面了?」

  「還沒呢,明天。」

  我掰著指頭算。

  「你算什麼呢?」

  「我答應那個小姑娘幫她找一個人,我算算他在哪兒呢。」

  「找人也算得出來的?」

  「我得問你,是不是語嫣也已經不在莊子裡了?」

  「你還真能算出來呀?」

  「得,就這麼著了,明天早起,咱們帶著那小姑娘去無錫。」

  「你要幹嘛?」

  「天機不可洩露。」

  ……

  「你就不想問問我是怎麼算出來的?」

  「早就見怪不怪了。」

  「對了,你得給我點錢,我得把店錢結了去。」

  「這麼說,你半夜三更地跑來是準備偷東西的了?」

  「別說的那麼難聽,我這是當俠盜,殺富濟貧。」

  「我在想一個問題,我怎麼告訴孩子,說他們供奉了三十多年的爹爹和爺爺
突然這麼活蹦亂跳地回來了?」

  這問題一下就把我給難住了,覺得都沒法睡覺了。

  「無崖子現在怎麼樣了?」

  「他很慘。」

  「很慘?」

  「他的徒弟丁春秋暗算了他,打斷了他四肢的經脈,他已經不是原來的無崖
子了。」

  「哦。」這又使我很不得勁,總覺得自己也應該幹點什麼。

  「那時候,我的生死符正在發作,我沒法幫他。」

  「那你妹妹呢?」

  「你好像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無崖子喜歡的是你妹妹。」

  「是啊,其實是青纓害了無崖子。」

  「你妹妹叫李青纓麼?」

  「是雙胞胎,一個叫李青纓,一個叫李紅纓,無崖子要的是紅纓,青纓是丁
春秋的……算了,我不想再說這些了,其實也是我們家對不起無崖子吧。」

  「她們……」我雖然特別好奇,我決定還是不再問了,因為李秋水的目光顯
得很淩亂,顯然是很煩惱。

  「你告訴我,我兒子像我,還是像你?」

  「像我。」

  「是啊?那不是太好看了嗎!」

  「他性子像你,也愛整天胡說八道的,騙得咱們西夏的女孩子神魂顛倒的。
又懶又饞,也像你,還不愛洗澡……」

  「我有那麼差嗎?」

  「你覺得自己有多好?」

  「至少,至少……」

  「至少他還知道體貼別人,他娶了一個貧民的姑娘做你兒媳婦,就為這,他
失去了王爵。」

  「嗯,這個好!我兒子有出息,像他爹,對了,我兒子叫什麼呀?」

  「他大名是跟我姓,叫李流,小名叫流言。」

  「這名取的,不好!」

  「不好也這樣了,大孫子叫李思殤,現在二十了,是討逆將軍,光武侯,皇
上已經賜婚,明年就要和三公主大婚了;老二叫李思原,也十九了,身子弱,練
不得武功,就唸書了,現在是文書閣學士;孫女叫雪兒,十六歲了,被封為『銀
川公主』跟我在皇宮裡住的。」

  我掰著手指頭又數起來了,我的天,我兒子豈不是十四歲就結婚了,這毛小
子!大孫子娶西夏公主?這可得問清楚了,要不然不亂套了嗎!

  「我說,那、那……」

  「你放心,當今的皇上是皇太后生的。」我著實鬆了一口氣,馬上又想起了
更嚴重的問題,「我說,那,那,雪兒在皇宮裡住呀?」

  「是啊!怎麼了?她現在是皇后的乾女兒,銀川公主。」

  話到嘴邊了,我又止住了,多嘴多舌的毛病又差點犯了,還是順其自然吧,
不過想到我孫女跟了虛竹,我就難受,雖然看書的時候,對這段「灰小子」的故
事挺神往的,但事到頭上了,自己孫女跟了那醜小子,我實在不能不想點辦法,
虛竹要是長的好看點,是可以認可的。說什麼我也得考察考察去……剩下就是閒
話了。

  「你別過來!」鍾靈驚恐地躲避著,看到我的時候她還有點迷糊,但看到了
李秋水的白衣,她受不了啦,儘管李秋水的臉上戴了很精緻的人皮面具,扮做了
一個還算文秀的中年婦人,但她的舉止和神采是沒法改變的。

  「你怕什麼呀?」

  「你別過來,你是幽魂。」

  「臭丫頭片子,什麼話都當真。我那不是鬧著玩的嗎?」

  「你親口說的。」

  鍾靈有點迷糊了,她一個勁地往我身邊看,似乎在找影子,據說鬼魂是沒影
子的。

  「你見過不怕太陽的鬼魂嗎?」我索性退到門外,站在明媚的陽光下,搖頭
晃腦的。看來小姑娘很容易被騙的。

  一個人在家奴的指引下,走進月亮門,看到我,抹頭就跑,我一眼就看出來
是雲中鶴了。

  「站住!」李秋水冷冷地說著,伸手從旁邊的竹子上隨手扯下一片葉子,袍
袖一抖,葉子簡直就是一件很厲害的暗器,帶著尖銳的哨音,流星趕月一般把雲
中鶴釘在門口。我知道李秋水是大高手,但也沒想到會這樣厲害,真是飛花摘葉
也能傷人了,不由看得目瞪口呆的。鍾靈的驚訝就更甭提了。

  「啟稟皇太妃,屬下,屬下……」雲中鶴一個勁地用眼睛瞟我和鍾靈。

  「他得罪了你麼?」

  李秋水看我,然後又看看鍾靈,李秋水也挺喜歡鍾靈的。

  「也沒什麼的,我們是老相識了。」鍾靈的大度也挺招人喜歡的。

  李秋水點點頭,轉向雲中鶴,又用一片葉子把他封住的穴道解了。

  雲中鶴連忙過來雙膝跪倒,雙手奉上一封書信。我伸脖去看,上面都是方塊
字,可一個也不認識。

  李秋水微微皺眉,「流殤,無錫我是不能去了,家裡出事了,我必須馬上趕
回耶路卡依去。」

  「耶路卡依?」

  「就是靈州。」

  「哦。」

  「你……」李秋水遲疑了一下,「你辦完事情就到靈州找我好麼?我們都等
你來。」

  「你們很熟麼?」鍾靈覺得心頭的疑惑實在挺折磨人的。

  「很熟。」我點頭,很期待到靈州去,李秋水不讓我馬上跟她一起去,就是
知道我答應了別人的事情總是要辦到的,她不想我改變。

  「她是你什麼人呀?」

  「是我非常親近的人。」

  「她真厲害呀!還那麼漂亮。」

  「對,她很厲害,也很漂亮。」

  「你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呀?她很老了吧?那個夫人都叫她娘。」

  「你覺得她老麼?」

  「一點也不覺得,我覺得你們真的很般配。」

  「是麼?你這麼說,我真高興。」

  「你告訴我,你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唄?」

  「我們分別的很久了,很多事情就是跟你說了,你也不能明白的。」我走到
船頭,把自己的目光撒在浩淼的太湖上。

  那時候的太湖可真好呀,綠油油的。雖然現在的太湖也綠油油的,不過是怎
麼綠的?傾灑了無數的人工色素,坐船遨遊的時候,山色依舊,湖光不再,一個
腥臊惡臭衝鼻子,什麼樣的遊興也完蛋了,看來人類的力量是很了不起的,善於
毀滅美麗也是人類樂於幹的事情,咱們中國人似乎對祖先留下來的好東西很不在
乎,地大物博嗎?不知道到什麼時候,美麗的太湖能恢復它美麗的容顏,芬芳的
味道,也許,我這輩子是夠戧了,只能在思緒中暢遊了,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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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著,寫著,就又要跑題了,我的思緒就像沒龍頭的野馬,總是抓不住。

  夜色兄弟,要我繼續,我總不能把整個《天龍八部》給改了吧?我現在是有
點騎虎難下了。不過興致是很高的,恐怕遭人煩也要編下去了,故事離譜了可別
臭我啊!

  在這裡要提醒大家注意的是,我對《天龍八部》人物的年齡做了些修改,照
原著的話,李秋水、天山童姥之流,到這會兒都八九十歲了,我怎麼看也不大可
能,恐怕是金庸老先生搞錯了,要知道李秋水的女兒王夫人也就三十多歲,李秋
水要是八九十歲了,那麼不得將近六十的時候才生孩子呀?這可太危險了,她到
沒到更年期,咱們姑且不論,那麼大歲數,陰道也沒有彈性了呀!生孩子還不得
把命搭上?有兄弟可能要說李秋水內功精湛,那您就自己精湛去吧,小可反正是
不相信的,我還是比較唯物的,就自做主張地這麼來了,大夥覺得怎麼樣?

  今天就到這了,算是應夜色的要求再掉一次下水道了,省得他臭我,嘿嘿~
流殤跟著時光來回穿梭,暈啊~眼前的景色太好,你們不玩,是不會知道的。





第十七章:風雨麗人

  坐船舒服是挺舒服的,就是太慢了,搖啊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搖到無錫
去,眼看著太陽從東天一點一點地爬,爬到了中天,由溫柔變得炙烈。早知道這
樣便宜的烏蓬船這樣慢,就不如租帶帆的大船了。

  李秋水給了我好多錢,是那種閃閃發光的金葉子,我雖然不知道到底值多少
錢,但也覺得自己是闊了,闊得像土財主,腰板都不由自主地直了不少,說話的
音調都一個勁地往上拔,典型一個爆發戶的心態。不過想到其實還是在花女人的
錢,就有點洩氣。還是不一樣吧?畢竟……

  路上的風光真好,不過我困了,就縮在烏蓬裡,能躲太陽,而且晃啊晃的。

  鍾靈在船尾跟搖船的船老大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看見我要睡覺,她也過來
湊趣。「給我讓點地方。」鍾靈擠我。

  我迷迷糊糊地讓,不過船艙實在是太窄了,她還擠我。「再讓一點麼。」我
實在沒地方讓了,肉乎乎的身子挨蹭著我,還有她的香味,小姑娘身上的味道是
迷人的,迷得我夠戧,我覺得自己的循環在改變著方式,下面的反應一點一點地
清晰起來,這讓我有點慌。

  「哎喲!」搖船的船老大突然驚呼一聲,鍾靈就爬了起來,伸手正好撐在我
勃起的雞巴上,她不是想睡覺,她就是要跟我搗亂的。我也觸電一般坐起來,雙
手摀住被她按了一下的雞巴,火!

  「流殤,快來呀!快救人呀!」鍾靈站在船尾使勁衝我招手。

  「怎麼啦?」我艱難地爬出來,猶豫著是不是站起來,要是就站起來的話,
雞巴肯定要把袍子的前襟給支起來,那可夠狼狽的。

  「有人跳水!」船老大正在往下扒衣服。

  「是啊!」我也趕忙往下扒衣服,穿著這樣寬袍大袖的公子衫去救人,那還
不得把命搭上?

  看著船老大穿著褲子就蹦下去了,我覺得他很不明智,我繼續脫,游泳對我
來說應該是就穿著褲衩的,當然裸泳也挺來勁的,不過嘗試的機會有限。

  我把衣服往鍾靈的手裡塞,脫得就剩下褲衩了,站到船舷亮了一個相,「我
去了啊!」

  鍾靈顯的迷迷糊糊地,想躲避,又捨不得,她的臉很紅,目光在我的身上,
到底是第一次看到一個成熟男人的身體,心情是很異樣的。

  雙臂伸展了,在陽光的照射下,古銅色的皮膚亮晶晶的,肌肉的線條展示著
力量,忽明忽暗地有點神秘,小腿的肌肉鼓起來了,帶動大腿,那個討厭的三角
褲包裹中的屁股似乎要爆發,他彈躍,姿態優雅地向水面飛翔過去,濺起一層漣
漪,消失掉。

  鍾靈覺得心在怦怦地亂跳,有點口乾舌燥的,他又鑽出來了,強勁的臂膀順
暢地劃水,雙腳不時地拍擊著水面,看得很清楚,水流隨著他的前行而改變著,
能夠看到脊背上肌肉的變化……有點暈的感覺,被一個男人展現的力量吸引,鍾
靈第一次嘗到了震撼的滋味,這滋味有點不容易抵擋,原來除了花和風景,世上
還有這樣充滿了力量和野性的美麗。

  我看見她了,她的長髮在水裡飄蕩著,雙臂張開著,臉很舒展,是一張很漂
亮的臉,年輕,五官精緻,似乎死是一種解脫,她很安閒的樣子,她正在一點一
點地解脫吧?我一把薅住她的長髮,拽過來,伸手從她的腋下穿過去,看來是正
好握住她的乳房了,很好,很有彈性,沒時間體會吧?我的氣也有點不夠使喚的
了,我拚命地打水,向水面衝上去。

  「把她的上衣敞開,對,壓她的肚子,使勁點……」

  我跪在姑娘的頭邊,用手扒開她的嘴唇,捏住她的鼻子,準備給她做人工呼
吸,好不好使可不大清楚,我自己從來沒幹過,就在電視和電影裡看過,現在把
她救醒是關鍵吧?

  「啪--」

  我挨了一個響亮的耳光,腦袋一個勁地迷糊,一屁股坐倒了,沒弄明白是怎
麼回事。

  「木姐姐,他,他是在救你呀!」鍾靈抓住了姑娘的手。她也沒力氣再打我
了,她痙攣著「哇哇」地吐水。船老大忙著把船搖到岸邊……

  太陽又向西溜躂了,船老大升起火,一邊誇我的水性好,一邊鼓動我喝酒,
他的黃酒還行。其實水已經挺涼的了,到底已經是入秋了,劇烈的運動又消耗了
大量的熱量,我套上了衣服,還是一個勁地哆嗦。

  被救上來的姑娘是木婉清,鬼知道她怎麼會跑這兒來了,又挑在這裡跳水自
盡。掰著手指頭算,我咧嘴了,根據船老大的推測,咱們就是連夜趕到無錫怎麼
也得天亮了,那時候無錫的故事都完事了,段譽也帶著王語嫣跑到那不知道在哪
裡的磨房去了,我的使命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完成了。

  我還著急把鍾靈交給段譽,然後自己北上去見我的老婆孩子呢。

  木婉清的身材高挑,大概有一米七一左右的樣子,她穿不了鍾靈的衣服,就
穿我的,穿我的就有點大,大有大的好處,裡面的曲線更神秘了。

  她依偎在鍾靈的懷裡「嚶嚶」地啜泣著。梨花帶雨,楚楚動人,濕漉漉的髮
絲貼在清瘦嬌美的臉頰上,那目光更是憂傷,一種淒清,一種憔悴,實在是夠勾
搭我的情慾的,但想到我怎麼說也是她們爺爺輩的前輩高人,我都不敢看她。鍾
靈也沒來由地跟著她一起掉淚。

  太陽變成了夕陽,湖光山色籠上鮮艷的顏色,這太湖中的小島很好。

  「不能再走了,晚上得起風,有大雨的。」船老大忙活著搭窩棚。

  「是嗎?」

  「別看現在的光景挺好的,我這腿從來也沒騙過我,湖上起風,浪就大,走
的話,很危險的,咱們就在這島上歇了,明天雨停了在過去。」也不知道他是老
寒腿,還是關節炎,而且木婉清的那個樣子也實在不能動地方。

  「待會兒,我去摸幾條魚,咱們湊合一頓。」

  「得咧,您這兒搭窩棚吧,我去弄魚。」

  沙灘被湖水沖刷得很細,腳丫踩上去,膩膩的,很舒服。我找了根棍子,掰
呀掰,終於弄出了尖,然後捲起褲子,站在沒到膝蓋的湖水裡,兩眼冒光地盯著
水面下的動靜。是有魚的,而且看起來很肥,我餓了,哈喇子一個勁地冒,似乎
已經看到了在火上吱吱冒油的烤魚了,那香味讓人更陶醉了,我就像巴浦洛夫的
那條狗,條件反射弄得我嘴裡大量地分泌,不得不一個勁地嚥唾沫。

  想是一回事,真幹又是另一回事了,我叉,我再叉,叉叉叉……叉叉落空,
好不容易才想到光線折射的道理,調整角度。

  「流殤,你幹嗎呢?」鍾靈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沙灘上了。

  「別吵!我抓魚呢。」

  鍾靈是好奇的,她脫了鞋襪,挽起褲腳,淌著水過來了。

  「哎呀!哎呀!」她失聲驚叫著不敢動彈了。

  「怎麼了?」我是有點不耐煩的。

  「快過來扶我一把,我的腳劃破了。」

  湖底是有一些貝殼的,而且有一些挺尖利的不知道什麼東西。我只好過去扶
她,她的眉毛皺著,嘴唇撅著,很好玩。

  「你跑來幹什麼?不是讓你照顧木婉清的嗎。」

  「木姐姐睡了。」鍾靈扶著我的肩膀,把刮破了腳太起來,單腿跳著。

  「知道她幹嗎尋死覓活的嗎?」

  「哎呀!水蛇!」

  ……

  「滿意啦!」我把濕衣服扒下去,伸手抹著臉上的水,一天中兩次成為落湯
雞,實在使我的心情很惡劣。

  鍾靈也濕透了,蜷縮著,牙齒得得地磕著,不錯眼珠地看著我,還很燦爛地
傻笑。我看了她一眼,眼前有點迷糊,她的衣服貼在身上,活力四射的身體展示
著潤潤的光澤,女孩子簡直就是男人的剋星,她們的身體總讓人一個勁地想犯罪


  「你幹嘛去!」

  「回去拿幹衣服呀,這麼折騰准感冒!」

  「感冒是什麼呀?」

  「不許你看啊!」鍾靈站起來的時候,發覺我的目光正在她的身上轉,一陣
害羞,一陣惱火,把衣服抱在胸前,生氣了。

  我一陣臉紅,連忙低下頭,不過那影子一個勁地在眼前晃悠,胸前鼓鼓的小
包,細細的腰,圓圓的腿,濕透的衣服的皺褶都顯得那麼旖旎,得趕緊轉身,因
為雞巴就是那麼不合時宜地翹起來了,我的心亂跳。

  「不許你偷看啊!」鍾靈跑掉了,我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看到那小屁股扭
著,晃蕩著……

  不行,管她能不能找到段譽,說什麼也不能跟鍾靈再膩在一塊了,要不然,
要不然……嗨!還是不行,這樣的小姑娘一個人到處亂跑,武藝又差勁,落在壞
人手裡就糟了,不是答應過的麼?

  還是船老大的本事大,他很順利地抓到了六條魚,就著他的黃酒,晚飯吃得
還行,就是口味太重了,我一個勁地喝水,總覺得口乾舌燥的,可能是跟心情有
關係?鍾靈老拿眼角瞟我,瞟得我也口乾舌燥的。

  水喝多了,尿就來了。本來在窩棚裡睡地挺好的,起風了,颼颼的,雨也下
來了,嘩嘩的,所有的聲音都在鼓動著我。我醒了,覺得小肚子一個勁地發脹,
雞巴也蠢蠢欲動,是快憋不住了。船老大的呼嚕打得有水平,還吹口哨,我就更
憋不住了,只好冒雨找地方解決了。另一個窩棚裡有女孩子,我得跑遠一點。

  雨果然挺大的,身上的褂子和褲子一會就濕透了,我終於找到了一棵大樹,
手忙腳亂地解褲子。哇哦!世界真好呀!輕鬆了!小肚子的緊張緩解了,撒尿也
是快感的。

  一道閃電劃破了夜,明亮得有點嚇人。我哆嗦了一下,徹底釋放了,還有點
陶醉呢。

  似乎有一道人影,晃了一下。我嚇了一跳,凝眸看過去。高挑纖細的人站在
懸崖的邊上,隨著風晃蕩著,似乎隨時都要從懸崖上飄落下去,下麵是顯得有點
猙獰的太湖,浪花拍打著崖壁,發出很森人的聲響。還沒有尿利索,不過顧不得
了吧?我一邊提褲子,人已經用全力飛掠了過去,挺快的……

  「讓我死!」木婉清的尖叫很淒厲,她的掙紮也很頑強,現在沒有招式,沒
有武功,她全是女人那些陰毒的手段,什麼踢呀,打呀,撓呀,抓呀,關鍵是尖
叫讓我耳朵嗡嗡的,聲音也是有力的武器。

  我咬牙切齒地忍耐著,把她拽離了懸崖,按在剛才我撒尿的那棵大樹上,「
我真挺佩服你的,死一次了,還敢來第二次,你連死都不怕,怎麼就不敢活下去
?」

  我直咧嘴,她的手指甲可真厲害,我臉上現在火燒火燎的,頭皮也生疼,估
計頭髮被扯掉了不少,我的好頭髮呀!臉還被木婉清改變著形狀。

  「怎麼又是你?」木婉清看清楚了,多少從歇斯底里中平靜了一些,她的眼
睛裡是絕望,臉哆嗦著,一點也不好看,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那胸脯很誘人,衣
衫單薄,濕透了,是涼的緣故吧?兩顆乳頭挺著,讓我不由自主地關注。

  「還死嗎?」我大口喘息著。

  「你讓我死!」木婉清狠狠地說。

  「俗話說:『再一,再二,沒再三,我只能攔你兩次,沒有第三次的。」

  「讓開。」她平靜了,很堅定。

  我側身讓開,伸手揉著火辣辣的臉和頭皮。她合上眼睛從我的身邊走過去,
微微地顫抖著。

  「等等!」

  「你不是不會攔我第三次麼?」

  「麻煩你把衣服還我,你穿的是我的衣服,我可是窮人,一共就三套衣服,
現在都濕了,明天我就得光著見人了,麻煩你把衣服還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沒理由非穿衣服吧?」

  「你說什麼?」木婉清停下了,慢慢地轉身,狠狠地盯著我。

  我攤開雙手,用目光鼓勵著,「你出生的時候是光著的,臨走穿那麼整齊幹
什麼?還我。這衣服挺貴的,濕了已經好可惜了,你再帶走了,我怎麼辦呀?」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她沒有向懸崖再靠近就是好的。

  這樣的對峙就是精神的較量,死還是不死?沉雷,閃電,狂風,一切的一切
都很恐怖。

  「臭男人!還你!」木婉清又歇斯底里起來了,她撕扯著,把脫下來的衣服
使勁地衝我的臉上摔。

  我接,遊刃有餘,「你這人怎麼這樣,人家的衣服,你不穿了,也不要這麼
撕扯麼。你看,都壞了,我怎麼穿呀?你,你得賠我。」

  沒有衣服再摔過來的時候,木婉清的身體在淒厲的夜色中搖晃著,看不太清
楚,她的雙臂抱在胸前,肯定是在哭,「臭男人!你不就是要我這樣嗎?滿意了
嗎?有膽子碰我麼?」她說得很快,幾乎聽不清,「想就來吧,這身子很髒,怎
麼樣?想不想?」她居然走過來了。

  「喂,你幹什麼?」我有點懵,一個勁地退,倒黴的是還沒尿完的那一半,
現在很不合時宜地來勁了。

  閃電使她赤裸的身體突然明亮了,那麼好。她把我逼到樹邊,無路可逃。

  「這樣的我,還活在世上幹什麼,你告訴我!最愛的人是我哥哥,他現在還
愛上了別人,我這個身體也別玷污了,再也不純潔,你告訴我,活著還有什麼意
義?」

  「你有病。」

  「有病?」

  「你就是有潔癖。」

  「潔癖?」

  「你見過幾個男人,你怎麼就認定了最愛的是他?你怎麼就知道身體被玷污
了自己就不純潔了?你懂得多少生活?一點挫折就死?你倒是挺勇敢的,不怕死
,你知道死是怎麼回事嗎?我死過,要不我給你講講?首先那黑暗……」

  「你為什麼不讓我死?」

  「你是個好姑娘吧?你還純潔,還年輕,還那麼美麗,暫時的痛苦可能用死
是可以解脫的,你知道要是活下去,生活會多好麼?你就一點也不好奇?知道幸
福是什麼滋味的嗎?你就一點也不嚮往?知道還有另外的男人就在前面的旅途中
等你麼?你就一點也不想?」

  「你說的是什麼?

  我怎麼聽得不大明白?「她的身子軟了,倒在我的胸前……

  「你們在幹嘛?」鍾靈睡眼惺忪地爬起來,驚詫莫名地看看我,又看在我懷
裡一絲不掛的木婉清。

  「臭丫頭片子,讓你照顧她,就知道自己睡覺,她又尋死去了。」

  鍾靈慌了,還是沒明白,「那她怎麼不穿衣服?」

  「她自己脫的唄。別愣著呀,給她找幹衣服呀!」

  「沒有了。」

  「沒有你就脫。」

  「我不要。」

  「快點,這麼濕著,準得病。」

  鍾靈退到窩棚的角落裡,死死地抓著自己的領子。我連忙退出去,找地方把
剩下的尿撒完。說老實話,救人是挺有成就感的事情。

  木婉清病了,鍾靈也沒有衣服穿,我們只好在這個小島上又滯留了大半天。
別提都洩氣了,現在趕去,連黃花菜都涼了。我只能坐在重新明媚並且溫柔了的
太湖邊,搓腳丫,以等待衣服晾乾。

  船老大的確是個正人君子,他始終沒有到那個窩棚前偷窺。這讓我挺慚愧的
,因為我不止一次地想過去看看裡面的究竟。我決定多給船老大一倍的船錢。


  無錫是一座很繁華的古城。我們有錢,可以住最好的酒樓,最好的房間,然
後給木婉清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她病得很重,能不能轉成肺炎,那就不
知道了。

  找段譽是沒影的事了,我還錯過了跟我很嚮往的喬峰見面的機會,至於考察
我未來的孫女婿虛竹就更甭提了,我不知道要在無錫混多久,我很難受,因為歸
心似箭,這個時代,靈州才是我的家。

  木婉清一天一天地好起來了。由於照顧得辛苦,鍾靈消瘦了一點。我沒旁的
事可幹,除了修煉,就是陪床,我不能扔下她們不管,慶幸的是,我的內功在進
步,我琢磨著是不是真的就算一流的高手了?總沒有人較量一下。

  坐得有點辛苦,現在是午夜了,我困了……一隻很柔軟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我
的臉,我醒了,遇到木婉清柔情似水的目光,「給我拿點水,好麼?我很渴。」

  燒已經退了,她的嘴唇還是很乾。

  「等著。」我跳起來,去倒水……

  「還喝麼?」

  木婉清搖頭,拽住我的袖子不撒手,就那麼靠在我的胸前。這樣是不是有點
太親熱了?我覺得有點彆扭,說老實話,我對木婉清沒感覺,現在我僅僅是可憐
她,跟我喜歡鍾靈是一樣的,她們都需要照顧。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你說的話,我想明白了,我不死了。」

  「那就好,你躺下吧,這樣准又著涼。」

  「這樣就好,你的胸膛很暖。」她蹭了幾下,合上雙眸,像是一種舒適的享
受,「謝謝你這麼多天來都照顧我。」

  「甭客氣,其實是鍾靈一直在照顧你的,她頂不住了,我就接班。你還是躺
下吧?」

  她不說話,也不動,就那麼靠著,享受著。我只能坐在床頭,伸手拉過被子
給她蓋好,實在挺辛苦的,主要是她的表現讓我感到彆扭,不知道該怎樣收場,
挺著吧!

  木婉清病好了,她很溫順。

  「流殤,你說咱們該去哪裡呀?」鍾靈挺煩惱的,因為最近怎麼也打聽不到
段譽的消息。

  「要不你就回家,要不就跟我到靈州去。」

  「靈州?你是西夏人?」

  「嗨,我是漢人,可我家在靈州,我怎麼也得回去。對了,到了靈州,肯定
能找到別人幫忙。木姑娘,你的身子也好了,你要去哪裡?」

  「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最近木婉清的眼光迷離得不得了,讓我心跳加
速。

  「那咱們就去靈州吧,不知道好不好玩?」鍾靈來勁了,興奮得小臉通紅。

  我總覺得她出來不是僅僅為了找段譽的,她是出來玩的,看到了外面絢爛的
世界,她玩瘋了,根本就不想回家,總是在尋找更絢麗的未來,她是一個喜歡流
浪的姑娘,可能這就是我喜歡她的原因吧?

  有錢就是好辦事,置辦各種長途旅行的用品就不用捉襟見肘了。我們買了一
輛三匹馬拉的大馬車,走起來很平穩,很闊氣。又置辦了衣物、用具、乾糧,於
是上路了。

  都挺好的,飽攬風光,還有美女相伴,這樣的旅遊是好的吧?不過也有不怎
麼得勁的地方,木婉清對我是過於體貼了的,我是過來人,知道她在琢磨什麼,
我還沒別過勁來,於是就有點不得勁。

  「你幹嗎老躲著我?」這天又錯過了宿頭,我們不得不在官道旁邊的樹林中
過夜了,馬車自然是給木婉清和鍾靈睡的,我就躺在車轅上,也方便守夜,雖然
不至於有猛獸,要是碰上土匪也夠麻煩的,到了半夜,木婉清就站在星月的清輝
中,這是她最鄭重的態度了。

  我連忙坐起來,「沒有啊,我怎麼躲著你了?」預感不太好,覺得木婉清有
點不怎麼一樣。

  「你就是躲著我了。」她坐到我身邊的車轅上。我連忙讓開一點,以保持距
離,她身上的香味很有殺傷力,我擔心自己。

  她又湊過來,我又讓……於是,我終於從車轅上掉下來,摔了一個屁墩。

  「怎麼樣?摔疼了?」木婉清過來扶我。我說什麼也不起來。

  「你看,你就是在躲著我。」

  木婉清索性就在我身邊坐下,抓著我的胳膊,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別這樣,好不好?讓……」

  「鍾靈睡著了,可以一直睡到明天早晨的,我點了她昏睡穴。」

  「那,那是幹嘛?」

  「我不希望她打擾我們。」

  「我們?」我的天!看來今晚要出大事了!木婉清是蓄謀已久的。

  「我們要幹嘛?」

  「你不是說過,在前面有一個好男人在等我麼?我找到了。」

  「不是我吧?」

  「你真聰明,你都知道。」

  該怎麼解釋呢?我真撓頭呀!

  木婉清的唇變得火燙,她的身子也熱乎乎的,她勾住我的脖子,把唇挨上來
了,在我的唇上一碰,很淺,但熱烈。我的腦袋一下子就熱了,還驚慌,我是不
是要和她做愛?這樣就做愛,好麼?

  「流殤,現在我知道那個好男人就是你……」

  木婉清呢喃著,把我壓倒在長草裡,火燙的雙唇在我的唇上流連,她揉著我
的臂膀,把她溫軟的身體在我的身上挨蹭著。

  她的心跳很快,很有力,我的心跳也夠快的了,已經勃起了,我盡力避免自
己的陰莖頂在她的身上,可她似乎很喜歡這樣的接觸,她主動地找我。

  堅持不住了!我的手終於環了過去,捧住了她的後腦,插進柔軟的頭髮裡,
然後猛烈地回應著她的唇。這唇真好,暖,軟,韌,我撬開她的牙關,去揪她的
舌頭,她頑皮地逃避著,輕輕地呢喃著,於是我的舌頭追過去,在她的舌根梳理
著,等待她甜甜的唾液,等待她的順從。

  於是她也更熱情了,撫摸著我,一隻手開始解我的褲腰帶,「快點,流殤,
我現在就要!」

  要就要吧,我也憋不住了,都勾引了我好幾天了,不知道我抵抗能力很一般
嗎?痛快就痛快吧!應該是好的吧?

  我猛地翻身把木婉清放到身下。她輕輕地驚呼一聲,雙頰如火,眼波流盼,
是歡快的,同時也在鼓勵我。

  「稍微鬆一點。」我一邊應付著吻,一邊要求著,因為她死死地把我的頭按
在她的唇上,說什麼也不撒手,這樣我喘氣有點費勁,動作也不大方便。

  我摸索著,解開她的衣帶,把手伸進長裙裡,使勁往下拽她的褲子,那裡真
暖和。

  她抬起屁股配合著讓我把她的褲子扒下去,還抬起了腿。

  我等不及了,從她的胳膊中掙紮出來,把她的裙子撩起來,把她的腿也抬起
來,褲子一直扒到了膝蓋的位子,白晃晃的一片,那個芳草萋萋的陰影中的美妙
還看得不是那麼清楚,來不及看了,我把她的腿往肩頭一架,就解自己的褲子,
掏出雞巴就挨上去……

  那裡正在變得濕潤,碰上去很嫩,很柔。

  木婉清哆嗦了一下想躲開,但馬上就勇敢地迎上來,她抓住落在肚子上的長
裙,拉過去,遮住了臉。

  嬌嫩的陰唇阻擋了一下,很快就聽話地分開了,接著就頂在一片嬌軟中,頂
錯地方了,沒捅進去,我有點疼,吸了口氣,向下挪一點,就找到了還緊閉的洞
口,已經濕潤了,接觸到的時候,小洞抽搐了一下,然後就討好地翕張起來。

  進入的時候,木婉清「唔、唔」地低聲吟喚了一下,馬上就咬牙忍住了,她
的身子挺起來,肚子奇妙地扭動著。

  陰莖剛進入的時候是一片濕滑和鮮嫩,很暖和,只稍做停留,那些細嫩的嫩
肉產生了奇妙的運動,包裹過來,抓住了我,很有勁地撚了一下,我舒服得「嗷
嗷」地叫出來,狠勁地捅進去……一直插到最裡面,是一個非常好的陰道,而且
木婉清現在是懂得來享受快樂的,她的配合很好。

  小肚子頂在她的身體上,那綿軟的感覺也非常的好,很快樂。我就是覺得她
用長裙的下擺蒙住了臉,這未免有點美中不足,但是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我捧
著她的腿,使勁地衝刺起來,可能有點自私,因為我光顧著自己痛快了……

  一陣涼風吹過,我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腦袋也從狂躁中清醒了過來,
擔心的事情終於是發生了,我沒有頂住這誘惑。

  木婉清正依偎在我的懷裡沉睡著,她睡得很甜,臉上有晶瑩的淚滴,但嘴角
還含著滿足的笑。我也是滿足的吧?答案應該是很肯定的,至少身體是得到了滿
足的,木婉清才十九歲,有非常好的身子,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做愛是成功的,
雖然忙道了一點,但很快樂。

  令我煩惱的是身體得到滿足後紛至遝來的各種各樣的思緒,首先,我確定了
這不是由於愛而進行的做愛,我對木婉清的感情應該是停留在憐惜的階段,不是
那種與李秋水在一起時的刻骨銘心,相依為命,進而相濡以沫的感覺,這是可以
確定的,我為她做的一切僅僅應該就是憐惜,她有點不幸,她有點漂亮,她有點
誘惑,沒有愛的做愛多少讓我不那麼舒服。

  是不是太現實了?感情是可以這麼現實的麼?其實還有更現實的東西擺在眼
前呢!我該怎麼跟李秋水說呢?更要命的是,我該怎麼讓孩子們面對這個老不修
的老爹和爺爺呢?

  刨去身份的問題,這種婚外戀雖然特別刺激,但責任感也的確讓男人稍微有
點負擔的,不可能搞完了就拉倒吧?女孩子把身子給你可不都是為了貪錢,她還
把一份感情給你,承擔另一份感情是有必要的吧?

  我心煩意亂,實在沒有太好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痛快是痛快了,可煩惱
也來了,我還沒法灑脫起來,我睜著眼睛睡不著。

  天亮的時候,有了一個答案,既然做了,就做了吧,男人麼,得像樣一點,
就把這份感情扛起來吧,看看腰板是不是夠直。

  多虧是在一夫可以多妻的時代,別忘了,也別虧待了人家,人家認為從你這
能得到幸福,這是榮耀吧?就應該盡量地把幸福給她吧?至於其他的問題,是應
該自己來解決的。

  至於如何解決?車到山前比有路,坦白一點,或者就不是問題,對自己坦白
一點,然後再對自己的親人坦白一點,是不是不應該是什麼難題?我覺得輕鬆了
不少,於是困勁就上來了……

  木婉清變得快樂了起來,她不再是鬱鬱寡歡了,她開始與鍾靈說笑,有鍾靈
在的時候,卻很少跟我說話,不過用眉眼在傳情,少女的情思是細膩的吧。

  事情總是要變化的,自從有了親密無間的關係後,快樂就顯得有點……鍾靈
的覺總是睡得很沉,她也沒法不沉。於是在鍾靈沉睡之後,木婉清就跑到我的房
間。她很有熱情,並非常地開放,她可以答應我的任何要求,為的就是在一起時
候的快樂感覺。

  「你能這樣聽我說話,真好呀。」木婉清靠在我的胸前,彼此的肌膚緊密地
在一起,雖然疲憊,卻很甜蜜。

  和木婉清在一起的時候,我有一個良好的習慣,就是不管多累,也要堅持到
木婉清先入睡才考慮自己的問題。

  經驗告訴我,幹完了翻身就睡,第二天的遭遇往往很糟糕,不是找茬吵架,
就是會被冷落。因為女人在美好的做愛後往往要興奮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
是她們傾訴的時候,身體已經得到了快樂,剩下的就是心靈,能達到身心俱醉,
那麼女人會迷戀這美好的做愛,缺少一樣都顯得乏味。

  夫妻的話,做愛就成了彼此的責任,女人就覺得男人只知道自己痛快的禽獸
;情人的話,估計如果不是為了利益,那麼情人的關係也不怎麼能持久。所以儘
管她經常說一些聽著愚蠢得夠戧的話,我還是不管眼皮有多沉,也努力去傾聽,
我只要保持對我喜歡的木婉清的身體的觸摸,那麼她就會感覺到我的確是在傾聽
的。

  找到一個既能夠給身體帶來快樂,又可以傾訴的對象,女人是幸福的,至少
在床上的時光是值得留戀的,木婉清的表現都在證實著。我是努力這樣給木婉清
幸福的感覺的,有時候覺得是不是做得有點過了?我對李秋水都沒有這樣過。

  「能告訴我,你在靈州……」

  我覺得木婉清一直對這個問題是疑惑的,這個問題就是一個需要捅破的窗戶
紙,但要捅破是需要有一點勇氣的,看來木婉清今天是準備捅破它了。

  這個問題也糾纏了我好一段時間了,我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也不願意坦白,
也許是難以解釋吧?畢竟我怎麼看也就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小夥子,我如何來向
木婉清解釋我有一個六十的妻,我有一個三十多的兒子,還有孫子孫女,一個很
顯赫的家族?

  誰聽了也會覺得是見鬼了吧?木婉清顯然是要一個長久的幸福的,她可能不
會介意做小,但肯定是會介意幸福不能長久的吧?

  我還在迷戀快樂,幾乎忘掉了木婉清還是一個不到二十的女孩子。不管怎麼
樣,她也要有漫長的人生要走,跟我在一起,能走完剩下的幸福時光麼?想明白
了這個問題,我突然覺得特別緊張,甚至都冒冷汗了。

  李秋水是幸運的,在我離開後,她能碰到一個好男人。木婉清能不能那麼幸
運呢?用相思來捆住她今後的生活,是不是太殘酷了?我有點驚慌了,我把木婉
清推開了,同時想明白了一個問題,遭到不幸的女孩子,尤其是年輕的女孩子,
她們需要一個安慰,木婉清遭到了不幸,而我正好趕上了,她自然要在我的身上
找到那樣的感覺,這就是她把她自己交給我的原因,我不排除我是幹的不賴,但
她是不是以後回後悔?

  後悔也許是必然吧?因為女人是要成熟了才可以理性的,木婉清現在顯然還
不成熟,這個夢總是要醒的,不管是我,還是她。

  「你怎麼了?」木婉清對我的表現感到不解。

  我靜下來,找到煙,點上,「在靈州,有我的家人,妻子,還有孩子們。」

  我決定至少我自己要先醒來,不能再迷戀肉體的快樂,不能做傷害木婉清那
已經被傷害過的心靈。也許應該委婉一點的,我不無擔心地看著木婉清,「我不
是有意要隱瞞的,實在是……」解釋得似乎有點多餘了。

  令我意外的是木婉清的表現,她沒有震怒,反而非常高興,臉上都是光彩。
她挨過來,重新依偎在我的胸前,「你能告訴我,真好呀!像你這樣的男人,不
會沒有好女人喜歡的,我知道你一定會有家。我真擔心你會騙我,用一些甜言蜜
語來哄騙我,那樣,我剛找到的幸福就又毀了。」

  我瞠目結舌,木婉清的表現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我準備好了安慰她的話,
根本就排不上用場了。

  「我可以保證,我以後不會任性的,你說,他們能接受我麼?」

  我深吸了一口氣,沒有主意了,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看到我認為的幸福
是什麼吧?然後讓她再自己去找一個自己的,但眼下怎麼辦?

  甜蜜和苦惱都使我有點吃不消。這他媽的是哪兒了?好像是太原了。

  我去過太原,總覺得是一個挺髒的地方。可眼前的太原很好,整潔,並且繁
榮。作為宋朝北方的軍事重鎮,太原是最邊塞的雁門關防禦系統的支點,這裡可
以看到很多軍人。當然,來往的客商也不少,畢竟做買賣是可以得到豐厚的報酬
的,所以儘管宋和契丹的遼處在一種很危險的對峙狀態中,還是有客商在兩地行
走的,客商是太原繁華的主要因素。雖然不能和南方的大城相比,太原依舊展現
著北方名城的韻味,首先是服務業很有品位。

  趕上下雪,太原就很美。我喜歡雪,木婉清和鍾靈是南方人,開始的興奮很
快就被北方獨有的寒風給消磨得差不多了,她們躲在客棧裡說什麼也不出來了。
這樣更好,我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下這美境,同時也可以單獨去喝一杯,把自己疲
憊的心給舒坦舒坦。

  我叼著煙在飄雪的街頭徜徉著,雪花飄在臉上,涼颼颼的,很舒服,割面的
寒風也那麼熟悉並親切,就是耳朵有點頂不住了,我四下灑摸著,想找個店子買
頂帽子,要不,喝一杯也不錯,錢還有的是。

  願望總是不能同時滿足的,我沒有找到買帽子的店子,酒樓倒是碰上了。抬
頭看,上面是「賞雪樓」三個字,很漂亮的書法,看字體好像是蘇東坡,蘇大鬍
子的字,豐腴,灑脫,靚麗中自然有一種骨骼,好字。

  我突然想到了這個時代正好是蘇東坡的時代,那也是一個喝酒胡鬧、又懶又
饞、偏又聰明絕頂的風流才子,要是能跟蘇大鬍子在一塊喝酒,不知道是什麼樣
的暢快,我喜歡蘇東坡,順便連這個挺窩囊的時代也喜歡上了。不過看來機會渺
茫,因為現在蘇東坡正得志,還沒到他被貶謫後喝酒胡鬧的時候。

  店小二很周到,還在我的座邊籠了一盆炭火。我道謝,但實在不知道這年月
的小費要給多少,其實我也不怎麼愛給小費,我覺得真誠的感謝比那百十塊錢更
好,不過別人不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我就老遭白眼,我就更不愛給小費了。

  店裡的食客沒有幾個,就是正中間的那個很排場的桌子邊坐著兩個穿得跟皮
貨展銷會似的山西客商正在軟綿綿地高談闊論。

  角落裡還有一個滿身風塵的漢子,棉袍有的地方已經露出了棉花,也著實單
薄,不過他似乎不覺得冷。

  「你們有什麼好吃的?」

  「小店的錦緞鴨,香酥雞……都是遠近聞名的。」店小二熟練地報了一大串
菜名,聽得我有點煩了,根本也記不住呀。

  「有醬牛肉什麼的嗎?再白切一盤熟雞,給我來一壺酒……唉,站住,來一
壇!」宋朝的清酒可的確是夠戧,喝著甜嘴巴舌的,度數也就比啤酒稍高一點。


  我愛喝酒,尤其是高度酒,醇是一個關鍵,辣也行,要勁大的。要不是天氣
太熱,啤酒一般是免談的,那玩意象喝水,還他媽的漲肚。我喜歡喝酒發汗的滋
味,上廁所就覺得特別無聊。來宋朝最大的遺憾就是喝不到好酒,這時候的清酒
喝一點不帶勁,放開了喝,就漲肚,不得勁。

  店小二咧了嘴了,他不由自主地向那個漢子看了一眼。那漢子的目光也正掃
過來。

  我馬上就想到了喬峰,這樣的目光只有喬峰才配得上,這樣的威猛和滄桑也
只有喬峰才配得上,他有一種讓人一見之下就心折的東西,也許是早就心折了,
現在這樣的感覺才這樣的強烈。

  他的濃眉和剛硬的面部線條是他的剛,那雙精光四射的丹鳳眼裡凜凜威風中
的纏綿是他的柔,他正是最落魄的時候,但他依然瀰漫著一種驕傲,讓人不能觸
摸,他一點也不張揚,看人的目光中很溫和,但那威勢是自然流露出來的。

  也許是我的目光太專注了,喬峰稍稍有點遲疑,他端起裝酒的海碗,衝我微
笑了一下,揚脖一飲而盡。

  我沒動地方,也沒表現得多崇拜,至少我不崇拜他的酒量,原來看書的時候
是挺崇拜的,我來了,喝了這個年代的酒,我就不崇拜了,一罈子五斤裝,連五
瓶啤酒都不到,喝他媽的十瓶啤酒有什麼可以崇拜的?

  我鬥志昂揚,決定先跟這個了不起的喬峰比個高下,我笑了,嘴角習慣地撇
了一下。

  喬峰稍微有點詫異,「兄弟,看你也是海量的人,過來喝一杯。」

  「好!」這樣的邂逅實在讓我熱血沸騰。

  我走過去,先解褲腰帶。喬峰笑了,「兄弟,這是做何?」

  「喝酒。」我拿過他的海碗,示意他給倒上。

  「不怕我在酒裡下毒?」

  喬峰並不給我倒。我才想起他現在恐怕到處都有人在追殺他,而且現在恐怕
也是。

  「喝酒就喝酒,下什麼毒呀?你喬峰不是那號人。」

  「兄弟面生得緊,喬峰走遍江湖,似乎沒見過兄弟。」

  「我叫流殤,本來也就沒有名頭,你叫我聲兄弟,就給我倒酒。」

  「我喜歡你的膽色。幾十個好手環視在側,沒有敢打擾喬峰喝酒的,偏你敢
,好,咱們喝完再在拳腳上比個高下。如何?」

  看來我的江湖經驗實在是不怎麼地,我沒發現有什麼幾十個好手在環視著,
可能是太激動了吧。

  「行啊,咱們先喝著,然後再看看誰先倒。」

  我看著他給我倒酒,手很穩,就至碗邊止。他看著我,我的手也很穩,沒有
撒一點,我一抬手,一飲而盡,就這麼回事唄,不是吹,喝酒我可沒慫過。

  「小子,你是何路英雄?咱們山西、河北、河南道上的好漢要擒殺惡賊喬峰
,識相的快閃開!」外面呼嘯的北風中飄來一個很洪亮的聲音。

  喬峰愣了一下,衝我點頭,並不理外面的人,伸手拿過酒碗,給自己倒了一
碗,也一飲而盡。

  我站起來,拱手道:「這幫不識相的傢夥打擾咱們喝酒,我本來不愛打架,
不過一來他們討厭,二來,你這一路打打殺殺的也夠累了,我去給你打發了這些
討厭的跟屁蟲。」

  我挺有把握的,因為我剛才調動了磁場感應,知道這實在是一幫膿包,居然
也想在喬峰的身上揚名立萬,嗨,讓喬峰和他們交手,實在是辱沒了我心目中北
宋第一條好漢的名聲。

  不等喬峰表態,我就拎著一條板凳從窗子蹦出去了……

  「怎麼樣?兄弟的功夫還不賴吧?」

  我得意洋洋地回來,順了板凳坐下。

  「你是星宿海的弟子?」喬峰的神氣有點不大對勁,他很冷地看著我。

  「我要是說我是你拜把子弟弟段譽的弟子,你信不信呢?」

  「說的倒是,你們練的都是逍遙派的功夫,不過二弟絕對教不出你這樣的弟
子。」

  「你說,我這樣的功夫比你如何?」

  「恐怕還不是我的對手。」喬峰臉上的疑惑消失了,展現出遇到強敵時的驕
傲。

  「十年後呢?」

  「十年時光太久,誰知道會怎樣?」

  「得,十年時光是太久,咱們今天就先比一比喝酒,十年後的今天,咱們約
一個好地方,好好地比試武功,怎麼樣?」

  「那就定在……」充滿豪氣的喬峰突然沉默了,他的神色顯得很疲憊,「咱
們先喝酒吧,誰知道十年後,我還能不能活著。」

  「怕我到時候贏你?」

  「那可未必。好咱們就定在十年後的今天,華山絕頂再見。」

  「別那麼說,那是比武,咱們隨時都可以見面,不過你不准對我動手就得了
唄。」喬峰沒明白。

  我笑了,「我擔心你待會兒喝酒喝輸了,惱羞成怒要對我下手,現在老子又
不是你對手,打起來多沒味。」

  喬峰也笑了,他的笑臉展現開,其實他是一個很漂亮的男人,也許是他的神
采使他漂亮的吧。

  「你得遵守十年的承諾。」

  「那是自然,喬峰說話,什麼時候反悔過?」

  我的心裡一酸,我知道他沒有堅持到十年,我就是多少還抱著一點期望,他
應該不是爽約的人。

  「喝酒。」

  ……

  喬峰說的全是快樂的事,從他小時侯拜師學藝,到後來仗劍行俠縱橫天下,
結交的都是鐵骨錚錚的好漢,殺的都是十惡不赦的惡人,直到與段譽杯酒知心,
結拜為兄弟。兩罈子酒不知不覺就光了,就再來,再聊。

  「流殤兄弟,知道麼,我有很久沒有這樣痛快了。」

  「你是喝多了。」

  「我沒有,清醒得很,要不咱們也結拜吧?」

  「不行。」

  「我以為你是一個可交的漢子。」

  「你已經叫了我好幾聲兄弟了,就是兄弟了,哪有兄弟和兄弟再結拜的?你
喝多了。你等我一會,我先撒一泡尿去啊。」

  「一塊尿,」

  「兄弟,我要出雁門關了。」喬峰和我並肩站在太原城外的長亭,他足有一
米九多,比我高了一大塊,這讓我很不怎麼得勁,於是努力地踮腳,索性站到台
階上去,差不多了,好像還高一點了,我很得意,但遇到了喬峰的微笑,我就有
點洩氣了,是啊,個子有多高是天生的,心有多高才是比較的尺吧?不過我沒下
來,到底是有虛榮心的。

  旁邊的木婉清和鍾靈都把注意力不由自主地關注在喬峰的身上了,我一點也
不嫉妒,他顯然比我優秀,瞎子也看的出來吧,人要是嫉妒比自己優秀的人,是
不是太可笑了?想辦法和他真正地比肩,或者超越他,那才夠味道吧?看來我永
遠也不能超越他了,不知道他肯不肯給我這個機會?

  惜別的滋味很難受,我鼻子一個勁地發酸,「兄弟,你去雁門關,我要西行
回家。你身上肩負著仇恨,但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們的十年後華山之約,也不要
被仇恨蒙住了眼睛。我不能再勸你什麼,有時候尋找幸福比尋找仇人要快樂得多
。我等你,到時候,我要打敗你。」

  喬峰笑笑,伸手在我肩頭拍了一下,「到時候,你就不用站在台階上了。」

  他邁開大步淌著白雪,沒有回頭。我凝立在長亭中,覺得和這樣的男人成為
朋友,很值得。






第十八章:卑鄙小人

  討論一個女孩子是穿裙子好看,還是穿褲子好看,我的觀點很明確,那就是
要看你處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裡。

  在山溫水暖的江南,窈窕淑女配上飄逸的長裙,那是一種風姿。在這樣連低
矮的土坡也要展現出雄渾的北國天地裡,揚鞭躍馬的姑娘就是靚麗的風景了。

  所以在進入西夏的國境時,我給木婉清和鍾靈都置辦了很像樣的獵裝。當然
了,人家可能不叫獵裝,我認為是。

  那是一種既暖和又方便的衣服,上面是過腰的短袍,下面就是褲子,為了騎
馬的方便,褲襠很肥,收腿很窄,看見過馬褲的兄弟就可以想像樣式了,比馬褲
還要漂亮得多,那手工繪製的圖案根本就是奇跡,連牛皮馬靴都繪上了圖騰的標
誌,很美。

  這樣的衣服走路的時候當然是沒有什麼好看的,不過在馬背上,嘿嘿,那精
神頭就甭提了,不管你長成什麼模樣,只要穿上這樣的獵裝,跨上嘶風的駿馬,
在陽光下展示一下你漂亮潔白的牙齒,準能迷別人一個跟頭。當然,漂亮的人物
一定會是更出色的。

  木婉清縱馬在原野上飛奔的時候,那種自由自在的矯健實在很讓我著迷。

  出關的時候,已經打聽明白了,西夏是一個馬背上的國度,除了貴族在城裡
定居,貧民百姓過的是一種追逐水草的遊牧生活,幾乎整個國家都是在流浪的,
要找到投宿的客棧那可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

  於是,我們購置了幾乎所有需要的物件,包括行軍的帳篷,用具,還增添了
馬匹,當然還有刀劍和弓箭,西夏沒有土匪,但有馬賊,他們會風一樣把你扒個
精光,搶走你的女人,至於殺不殺你,那就要看你的態度了。

  神秘、流浪、蒼涼、浪漫、空曠、剽悍,這是我想像中的西夏,當然還有危
險。不過這是我的家吧?我歸心似箭。

  在這樣遼遠雄渾的天地間,要是不縱馬馳騁,那就失去了好多樂趣。我們有
馬,雖然在木婉清的眼裡,我買的馬只能是拉車的牲口,鍾靈還是迷上了騎馬。

  騎馬對女孩子絕對是一件可以迷死男人的運動,不僅女孩子在馬背上的身影
格外的迷人,更重要的是騎馬可以使女孩子的大腿更有勁,陰道也會變得讓人如
醉如癡。當然,騎馬容易造成不怎麼好看的羅圈腿,那就要掌握運動量和用其他
的運動來調節了,我還是非常鼓勵女孩子去騎馬的。

  開始的時候,我也挺著迷的,男人騎馬是不是更來勁?可以威風一點吧?我
已經是一個挺不賴的車把勢了,但還真沒騎過馬,新鮮感也著實刺激得我挺興奮
的。不過,我馬上就體會了很糟糕的經歷。

  首先,我騎的那匹破棗紅馬很他媽的不聽話,跑得不怎麼快不說,還一個勁
地跟我較勁,從我一上去,它就很不耐煩,跑起來不是尥蹶子,就是打橫,要不
是老子實在已經是一個挺不賴的武功好手,還真弄不住它,就是這樣,我們一下
午都在較勁,最後,它不耐煩了,發動了暴動。倒黴的我,由於沒有掌握好下落
的時機,雞巴被格了一下,當時就眼冒金星……

  燃著炭盆,很暖和的帳篷裡,就剩下怒火萬丈、齜牙咧嘴的我和在旁邊細心
服侍的木婉清。「怎麼樣?還疼不疼?」她溫柔地問著。我捂著下身一個勁地吸
氣,「你等著我的,我非宰了它吃肉。」

  木婉清笑了,「行了,別生氣了,把褲子脫下來,我給你看看。」

  「不行,多難為情呀。」我靦腆地轉過身子。

  「你還知道難為情呀?快點,我給你看看,拖得久了,你就……」

  這讓我有點緊張,好長時間了,一直在疼,弄不好,留下什麼毛病可真不得
了,別的地方傷也就傷了,命根子可不行。

  「你覺得熱麼?」

  「幹嘛?」木婉清沒明白我的意思。

  「光我一個人光屁股多沒勁呀,你也脫了,我就脫。」

  「要死了,都這樣了還這麼下流。」

  木婉清的臉紅得很艷麗,目光中的嬌嗔也特別的動人,她還沒過來扒我的褲
子,我就硬了,不過疼得我「嗷嗷」地叫……

  「哎喲,你到底是怎麼騎的馬呀?」木婉清在我紅腫的屁股上輕輕的摸了一
下。

  我差點跳起來,火燒火燎地,要是沒格著雞巴,我也發誓不再騎馬了,我的
屁股太遭罪了,連著大腿根都火燒火燎的,脹脹地疼。

  「快點,轉過來。」木婉清擔心地看著我。

  我挺不好意思地平躺下來,矗立的雞巴成了身體的最高峰,紅彤彤的,它一
動,我就一哆嗦,這滋味太難受了。

  「待著別動啊。」木婉清跑開了。這感覺很那什麼,雖然鍾靈是肯定不會闖
進來的,大概也不會有人進來,不過還是很害羞,同時也特刺激。

  看到木婉清抓了一捧雪進來,我很納悶。她毫不遲疑地把我的大雞巴捂在雪
裡。我「嗷」地叫出來,太涼了,雞巴馬上就失去了硬度,很迅速地萎縮了,這
讓我一個勁地哆嗦,「你幹嘛呀?」

  「忍著一點,這樣好的更快的。」木婉清固執地捂著,等著雪化作冰水,給
我一個很嫵媚的眼神。

  雞巴都麻了,不過還真不怎麼疼了,我被那個眼神迷得暈忽忽的,伸手過去
摸她的臉蛋,並用手指撫弄著她有點薄的嘴唇,「你要是把我弄得起不來了,你
就另外嫁別人吧,想到我馬上就要變成有雞巴的太監,悲劇呀!」我甚至還努力
地使自己眼淚汪汪的,滿臉悲慼。

  木婉清笑了,叼住我的手指,輕輕地咬,「就要把你變成太監,除了我,你
碰不了別的女人。」

  完了,女孩子畢竟是有佔有慾的,就是木婉清也不能免俗,這樣的關係總是
留著一個看起來很不起眼的危機的。

  木婉清看到我的臉色變得鄭重,就歉意地笑,開始吸吮我的手指,眼睛一直
盯著下面。

  算了,總有辦法吧?

  雪化掉了,只剩下她冰涼的手握著我冰涼的雞巴。木婉清鬆開我的手指,伏
下身子,伸手把自己額前的髮絲籠到鬢間,然後張開櫻唇,很輕柔地含住我的雞
巴,並且溫柔地梳理著。

  我有點暈了,雖然開始的時候基本沒有什麼感覺,但視覺是充滿了誘惑的,
這樣的角度,木婉清的額頭很好看,她的眉毛也很好看,還有長長的睫毛,她的
腮在變化著,隨著嘴唇的動作,凹陷著,她的呼吸是溫暖的,我也逐漸感到她口
腔裡的溫暖了,還有濕潤。

  她在逐漸地增加吸吮地力度,同時改變著吸吮的方式,先前的上下套動向複
雜的螺旋運動變化,並且交換互動著,我有感覺了,覺得雞巴在一點一點地恢復
活力,並且的確不疼了,就是屁股還磨得生疼,影響了奇妙的感覺。

  木婉清是知道我的變化的,到完全勃起的時候,她的唇逃走了,用手握著我
的雞巴繼續輕柔地揉握著,把頭偏到一邊,輕輕地咳嗽著。

  「幹嘛呀?別停呀。」我挺著下身,很不樂意。

  「討厭呢,你戳得人家……」

  「那還不是你給弄的,把我弄起來了,你又不管我了?快點。」

  「那不是給我療傷嗎?你的屁股不弄了嗎?」

  「不弄了,快點,寶貝,你真好。」

  木婉清徹底地停下了,怔怔地發呆,目光淩亂了。

  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的,但不忍再逼迫她了。

  兩顆淚珠從木婉清的杏眼中滾落下來,「吧嗒、吧嗒」地。我慌了,最看不
得女人掉淚了,這是為什麼呀?我坐起來,坐得有點急了,忘了屁股的事情,疼
得我叫喚,趴過去,又格了雞巴,狼狽透了。

  「怎麼樣了?」木婉清擔心地過來伸手再給我揉。

  「哎喲,哎喲,疼死我了,不弄就不弄唄,幹嗎要哭呀。」

  木婉清歎了口氣,在我背後也側臥著,「你現在一口一個寶貝地叫我,只怕
到了靈州,你就連理都懶得理我了。」

  「嗨,你想哪兒去了?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麼?」

  「我就是覺得你喜歡她,要比喜歡我多的多。」

  「哦。」

  性慾在消退了,又涉及了正經的事情,我不能輕易地許諾的,因為我的確覺
得……

  「你說話呀!我要你說你喜歡我多一些。」木婉清啜泣著,搖晃我的肩膀。

  我忍著疼,坐起來,讓木婉清靠在我的胸前,「其實,我是挺喜歡你的。」

  我不打算欺騙她,因為欺騙是可恥的,但需要一種可以讓她不覺得是傷害的
方式,這挺讓我犯難的,我雖然口齒還算伶俐,這畢竟是一個很嚴肅的話題,必
須要用嚴肅的態度,那麼就不能胡說八道吧,這些天相處下來,我知道木婉清單
純,但執著,任性而且容易被傷害,她的心靈還像玻璃一樣容易破碎。

  「你騙我,你就是對我的身子貪婪。」這不,她的任性勁又上來了,每到這
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很不耐煩,說實在的,跟這樣處處咬尖的女孩子在一起,有
時候是很有壓力的。

  「你要是喜歡我,為什麼……為什麼不射在我身子裡?為什麼不讓我給你生
一個孩子?你還是,還是……」於是,木婉清哭得更厲害了。怎麼解釋呢?

  我總不能說這樣是為了不使你被我綁住吧?她現在也許是願意被我綁住的,
可她還年輕,還要見到也許更好的男人。我煩透了,但盡量溫柔,我找到煙。

  「不許你抽煙!你說話呀,我討厭你沉默。」她一把奪過煙盒,扔到老遠。

  我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畢竟我的脾氣也夠沖的。但我努力地克制著,「婉
清,你別這樣好麼?我是喜歡你的,我也會保護你的,會給你幸福,雖然這幸福
不知道會多久。」

  「你說什麼?」木婉清的目光突然咄咄逼人起來,她逼視著我。

  「我不能騙你,因為我還要做一些有點危險的事情,我不能保證這一輩子…
…也許我很快就會死掉。」

  「是這樣麼?你趕回靈州就是為了死?我什麼都給了你,你有必要這樣欺騙
我麼?你不就是要見她,然後……然後……」

  「你說的不錯,我是急著見她的,我是更依戀她的,你不知道我們曾經走過
的苦難,我和她是生死相依的,我不可能把自己都給你。」我有點煩了,因為我
覺得她有點歇斯底里,並且蠻不講理,她的思維都是以她為中心的,很想當然。

  「就是,就是了,你到了靈州就要拋棄我了,你不讓我懷上你的孩子就是想
擺脫我,是麼?這身體也玩膩了,是不是?本來就是髒的吧?男人不都是喜歡處
女的麼?我不是了,你其實一直都是鄙視我的,是不是?你對我好,只是為了還
可以痛快,是不是?……」

  一大串的疑問句弄得我頭昏腦脹的,我很他媽的煩躁了,我霍地起身,咧著
嘴,叉著腿,一瘸一拐地過去揀起煙,摸出來,點上。

  這個時候,只要我再說一句話,我擔心後果就不好控制了。卻沒想到沉默的
效果一樣很惡劣,木婉清撲過來,薅住我胸口的衣襟,「流殤,你說,要我,還
是要她?」

  我默默地忍耐著,我以為她已經是通透了的,其實她還在自卑著,就因為她
遭遇過的不幸,所以她脆弱,連對我的信任也可以很脆弱,「你別這樣。」

  「就只能有一個選擇,就一個,我,或者她。」我頂不喜歡這樣最後通牒式
的語氣,我怕再傷害她,我只能沉默。

  「我知道了,其實我說的都是對的。你的心其實從開始就沒有我,因為我是
一個別人玩過了的爛貨,是不是?」木婉清的手鬆開了,她一滴眼淚也沒有掉,
就那麼盯著我,神情很森人。

  我有點擔心她,但不能違心地承諾什麼吧?「婉清,你知道我從來就沒嫌棄
過你的……」

  「別攔著我。」她向帳口闖過去,扒拉開我阻攔的手,「對不起,今天不能
讓你痛快了。」

  我覺得我是被傷害了,我要是真是在玩弄她,那麼一切都很好解決,就是發
展到現在,一篇甜言蜜語也可以使她轉怒為喜,這很容易,可一個男人的尊嚴被
觸犯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被傷害了,這惱火使我的腦袋熱了,所能做的就是克
制一下,別把事情弄得太僵。

  「還生氣麼?」第二天晚上,木婉清過來了,她溫順得像只小羊,在我的身
邊跪下,伸手輕輕地給我捏著大腿。

  「沒有。」我有點誠惶誠恐地,今天她一天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以至於鍾靈
很費勁地做了不少工作,我也一直謹小慎微地鞍前馬後,一點效果也沒有,想不
到現在她的轉變是這樣的劇烈,女人的心,海底的針,一點也沒錯。

  「你別生我氣,我太自私了。讓我看看怎麼樣了,你還疼麼?」

  「我,我……」

  「乖一點,轉過身去。」我聽話地趴下,讓她扒下我的褲子。

  屁股還有傷,不過已經好多了。木婉清的手很軟,也很暖,她一手一半,在
我的屁股蛋上揉著,「這樣,好麼?」

  我小心翼翼地回頭,她的臉上都是溫情脈脈,目光火辣辣地。其實是好的,
酸酸的,還有一點疼,肌肉的按摩很舒服,揉啊揉,帶動著我的屁眼和會陰都有
了感覺,雞巴也蠢蠢欲動了。

  「這樣,好麼?」木婉清伏下身子,雙手轉移到大腿上去了,她吻著我的屁
股,用舌尖觸弄著還有點腫的屁股,我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著,其實屁股的感
覺也沒什麼,內心的反應卻很大。

  後來的接觸就奇妙了,她的舌頭滑進了臀瓣的中間,很細心地舔舐著,漸漸
地……我忍不住舒服地「哼哼」了出來,那嬌嫩濕潤的舌尖在肛門上來回蠕動的
確是帶來非常舒服的感覺的,癢癢的,還一個勁地心慌,很害羞,我覺得自己頭
回臉紅了。

  木婉清揉著,用舌尖在我的屁眼上挑著。我不得不撅著屁股,趴不住了,雞
巴被憋得夠戧。她的手就伸過來,握住我的陰囊,很溫柔地擺弄著裡面的睪丸,
一陣麻酥酥的感覺就更厲害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叨咕著,翻過來,把她抱過來,使勁地往下拽她
的短袍。

  她喘息著,配合著。我去吻她的嘴唇的時候,她笑著躲開了,「別親我,剛
舔過那裡,髒的。」

  「有什麼髒的,要髒也是我髒吧?」

  我不容分說地摟住她,狠狠地吻她,把手伸進短袍裡,隔著內衣就使勁地抓
她的乳房,木婉清的乳房不怎麼大,但很柔軟,揉起來的手感是美妙的,當然,
性慾勃發的我也沒有太用心地去享受,我現在要發洩,揉搓她的身體就是發洩的
手段。

  這樣的獵裝雖然好看,可扒起來著實費勁,我只能隔著褲子往她的雙腿中間
頂,一邊催促著,實在難受。就把她壓倒在毯子上,往下扒她的褲子……

  「別,別這樣急麼。」木婉清嬌笑著,淘氣地躲閃著,「我自己脫,別弄壞
了衣服。」

  看來間或地吵個架是不錯的玩意,因為和好的時候總是很來勁的,女人也會
覺得好像做錯了什麼,而格外地溫柔,至於男人麼,有點賤,甭管多生氣,只要
心愛的女人一勾搭,准完蛋,什麼尊嚴也沒有了,當然,前提是這個女人還是你
心愛的。

  木婉清的短袍離開了身體,裡面軟緞的月白色的內衣已經被我弄亂了,她的
頭髮也有點散,蒙在臉頰上,朦朧的感覺也格外誘惑。我憋不住了,竄過去就把
她的內衣往外拽,就趴下去舔她的肚臍。

  「別弄呀,癢的。」木婉清「咯咯」地笑著,她沒有躲閃,隨我了,就是把
自己的褲子解開,然後倒下去。

  其實木婉清是很美的,她的容貌還不能算是絕頂的美女,但身材絕對是一流
的,尤其是結實圓潤的長腿讓我特別著迷,她的陰毛黑漆漆的,柔軟並且亮澤,
陰部也飽滿起來了,摸上去又嫩又潤,當然,更美妙的是進入之後的事情了,那
些收縮和小肌肉群的微妙動作,讓我癡迷。

  扒掉褲子,我把她的汗巾纏在頭上,然後扒開她的腿,捅進去,真好……木
婉清微微地皺眉,她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有點緊張。

  「怎麼了?」

  「稍微溫柔一點,好麼?」她盡量地放鬆下來,躺下去,把頭別到一邊,咬
住了下唇。她的陰道很窄,開始的時候總是覺得疼,但彈性很好,慢慢地就活躍
了。

  我把她的內衣也弄掉,扔到不知道哪裡去了,就趴下去,把玩她胸前那兩顆
肉嘟嘟的乳頭,下身就逐漸地加大運動的幅度。木婉清是忍耐的,她的身體一下
一下地晃著,雙手展開抓住地毯,臉憋得很紅,始終咬著下唇,只用鼻音闡述著
她的感覺,忽輕忽重……

  「流殤,你是要娶木姐姐做媳婦麼?」木婉清不在的時候,鍾靈突然跟我說
這個,我很沒有準備,「怎麼這麼說?」

  「幹嘛要瞞著我呢?我不是小姑娘了。」鍾靈的臉頰微微地紅了,「我,我
都看見了。」

  「你看見什麼了?」我有點慌,這事讓一個小姑娘看見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情,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我只好咧嘴笑,蹲下身子去攥雪團,從她的目光中躲
開。

  「就剛才,我看見木姐姐親你了,你還不承認麼?」

  我長長地噓了一口氣,險些栽倒在雪地裡。

  「其實你們倆眉來眼去的,當我看不出來呀?」鍾靈有點得意。

  我撩起一點雪灌進鍾靈的領子裡,「臭丫頭片子,大人的事情,你瞎摻和什
麼呀!」

  鍾靈縮著脖子,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哎呀!好涼呀!流殤,你這個壞蛋,
你別跑!」她抓起雪就追我。

  我停下了,任由鍾靈一個勁地往我的領子裡塞雪,因為我看見遠處的山丘上
出現了兩個騎馬的人影,他們注視了一會兒,又悄然地消失了,我擔心是馬賊。


  鍾靈見我發愣,也停手了,把手放在嘴邊暖和著,輕輕的跳,還笑著,「你
涼不涼?」

  「快回去,咱們收拾東西,離開這兒。」

  「怎麼了?」

  我們行進的途中,那飄忽的人影又出現了幾次,我就更確定是馬賊了。我自
己的話,小小的馬賊是不放在眼裡的,但現在有木婉清和鍾靈,她們的武功實在
是提不起來的,對方要是人多,那就準倒黴。

  記憶中,西夏人的弓箭是非常厲害的,更厲害的是他們可以在飛奔的駿馬上
百發百中。在當時的列強中,西夏的國土最小,人口最少,卻實在是很強的一個
國家,沒有強勁的武力是辦不到的,西夏人個個都是馬上作戰的能手。我不會騎
馬,在交戰中就已經落在下風了,再要照顧兩個姑娘,難度是大大的。

  他們還不動手的原因恐怕就是在等待天黑了。這讓我覺得很蹊蹺,我們明擺
著就三個人,通常的話,抵抗的力量是很小的吧?

  「待會兒如果要動手的話,我希望你能帶著鍾靈先走。」

  來到一個山口,我覺得很不安全了,天固然還沒有黑,但地勢實在很不利,
木婉清年級大一點,而且江湖的經驗也比鍾靈要好,武功也好一些,主要是會騎
馬,應該可以保護鍾靈的吧?這是我的期待。

  「你要獨自對付馬賊麼?」

  木婉清也發現了馬賊,她只是沒有說出來。

  「你們在身邊或者有點礙手礙腳的吧。」我把腰刀抽出來,伸出舌頭在刀刃
上舔了一溜,笑著,「女孩子是不方便看到血的吧?」

  「死也在一起。」木婉清的態度很執拗。女人就是這樣,總也不能分清輕重
緩急,不過她的柔情和生死相隨的決心是挺讓我感動的。

  「你放心,我不會那麼膿包的。你只要照顧好鍾靈,闖過這個山口,我一會
兒就到了。」

  「我不。」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我皺眉了。

  馬踏鑾鈴聲很悅耳的,我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闊氣的馬賊。一匹全身紅得如
火炭一般的極其神駿的紅馬上俏生生地坐著一個非常靦腆的小姑娘,雖然她穿的
是西夏武士的箭袖,頭上戴著火紅的狐狸皮帽子,還用一條黑色的絲巾蒙住了面
頰,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她是一個小姑娘,並且肯定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姑娘。

  她的眼睛太美,太柔,太嬌,她的身材也太嬌了,握住韁繩的手白得透明一
般,她還太靦腆了,就怯怯地看了我一眼,連忙垂下了眼簾。她還太闊氣了,帽
子和衣甲都是上等貨色就甭提了,那匹馬也格外精神了,鞍轡嚼環都十分精緻,
尤其是馬鞍的鞍頭,亮晶晶的,竟然是純金打造的,馬鐙也是,馬脖子上的鑾鈴
上綴著紅絨子,鑾鈴也至少是純銀的。

  我覺得我肯定是誤會了,說不定就是長途旅行的貴族小姐和我們一樣在這莽
原中迷路了,想過來搭伴同行的。但小姑娘一開口,我差點從車轅上掉下去。

  她猶豫了半天才支支唔唔地說了一串我聽不明白的話,那聲音真好聽,可微
弱得也實在夠戧。

  「你說什麼?」我使勁抻脖子,總算是知道西夏人是有自己的語言的,並不
是使用的漢語。

  我一問她,小姑娘就更害羞了,「我,我……」她會說漢語,這讓我太高興
了。

  「……我說,此山是我栽,此,此樹是我開,要,嗨,要……」

  「說錯了!應該是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就是,就是。」小姑娘笑了,很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但馬上想到自己是做
馬賊的,似乎不應該對別人這麼客氣,但到底該怎麼樣呢?她煩惱起來了,使勁
地攥著韁繩,在馬鐙裡跺腳,一個勁地回頭。我真替她著急。

  馬蹄聲又響了,這回來的是一片雪,白馬白衣白麵紗,我的心怦地一跳,因
為那雙清澈的眼睛使我以為是李秋水來了,可顯然不是,她很年輕,同時目光中
還有一種對什麼都特別好奇的神氣,還有一點頑皮,一點叛逆,她還背著一副玉
弓,腰間有寶劍,背後插著箭壺,她脾氣也挺大的,「清歌,讓你說,怎麼總也
記不住的?」

  「我,我,我記住了,可他總看我。」

  「看你怎麼啦?就忘詞了?」

  「我,公……」

  「嗯,叫我什麼?」

  「哦,大王,我實在幹不了啦。」

  「剛才不是說好的嗎?怎麼又變卦了?」

  「他們,他們說不定有很重要的事情的。」

  「我們的事情就不重要了?」

  「我們,我們……」

  看著兩個小姑娘你一句我一句地那種旁若無人的勁,我真覺得挺好玩的。

  「我說,我說二位大王,咱們這道還劫不劫了?你們要是沒弄明白,麻煩先
讓路,我們還要趕到靈州去。對了,麻煩二位大王,到靈州該怎麼走呀?」

  白衣小姑娘轉過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多嘴,本……啊,那個本大王說
話,你怎麼敢插嘴?」

  「我不是插嘴,我就是覺得現在天也快黑了,趕不到靈州,我又得露宿了,
天怪冷的,還不知道有沒有狼……」

  「是啊,公……大王,咱們還是回去吧?不然,不然……」靦腆的小姑娘真
可憐呀。

  「清歌,咱們跑出來可是為了你好,你願意陪那個臭男人嗎?」

  「不,不願意,可是皇……老夫人說那是一個非常好的男人呢,老夫人從來
也沒騙過我們的。」

  「你看你,就是沒主意,你不覺得自己的幸福應該自己去尋找麼?」

  我樂了,心中充滿了柔情。

  「可是,可是……」叫清歌的小姑娘可是了半天,也沒可是個所以然來。

  「我說,二位大王,要不然就讓我們過去吧,我上有八十的高堂老母臥病在
床,下有未成年的弟妹,冒風突雪千里跋涉,就是為了一口飯吃的……」

  我使勁地調動著情緒,盡量地說得淒慘,不過技術實在還不行,擠不出眼淚
來,索性蹲在車轅上用手摀住臉。

  「這樣啊?」白衣小姑娘被感動了,她一顰一笑,或嗔或喜,都可以從那雙
清澈見底的明眸中顯示出來,一點也不會掩飾,現在她非常同情我,有點不知道
該怎麼辦了。

  「大王,不如,不如……」

  我乾號了兩聲,清歌幾乎要替我掉眼淚了。

  白衣小姑娘歎息著,「清歌,那就給他……哎喲,我們也沒有錢呢。」好看
的眉毛皺起來了,她從腰間解下了一塊玉珮,托在潤潤的掌心裡,「這個就給你
吧。」

  她的手真好看,也是李秋水那種修長形的,應該可以彈一手好鋼琴的吧?這
年月沒鋼琴,但有這樣手的人都聰明,至少我認識的都聰明,幹什麼都能幹得不
錯,看來幹馬賊就挺糟糕的。

  「大王,你可真好,我現在決定了,我要跟著大王當馬賊。」

  「好好的幹嗎要當馬賊呢?」

  「因為大王這樣的好人都當馬賊了,我願意追隨左右,鞍前馬後……」我把
我知道的所有表示忠心的詞都搬出來了,聽得小姑娘挺感動的,笑了,「你這人
說話挺有趣的,可是我們也不是馬賊呀。」

  「不管大王去哪裡,屬下就跟到哪裡,在所不惜。」

  說老實話,她們這麼瞎逛還真是挺讓人擔心的,這是碰上我了,要是碰上別
人,耍一點小花樣,那還不把我親親的乖孫女給騙了?回頭我可得跟李秋水好好
地說道說道,這孩子是怎麼教的,單純得可愛,偏偏又一副熱心腸,這可太危險
了,得找一個多好的男人呀?

  我立馬就想到了喬峰,只有那樣的男人才有這樣的資格吧?不過想到她終歸
跟了虛竹那醜小子,我就來氣,琢磨著是不是給他們攪和了,虛竹哪能配得上?
命運實在是太琢磨不定了。

  「可是我們也不知道要到哪裡去呀。」

  「啊?那就稍微有點麻煩了,要不,大王先帶我們到靈州,我們把這車貨物
交代了,然後再浪跡天涯,好不好?」

  「哦?你不是還有老母家人麼?」小姑娘轉過彎子了,她有點生氣了,伸手
就按上了寶劍的劍柄。

  「我可以安排內人回家侍奉的。」

  「放你過去可不是看你可憐。你胡說八道,言不由衷,以為本大王是容易騙
的麼?」

  「嘿嘿,小姑娘,要知道這世上是真有馬賊的,我現在要你的馬匹!」

  我變了一張臉,當然要她知道知道這世間的確是有爾虞我詐的,看上去可憐
的人,可未必就真可憐。我抽出腰刀飛躍起來,淩空下擊……稍微有點馬虎了,
沒有偵察明白就冒然動手是很危險的事情,我的親親小寶貝實在很厲害呀,差點
把她爺爺給掛了。

  大意和輕敵實在是動手的大忌諱,我以為她不會太厲害,因為一個小姑娘實
在不太容易使我重視。一動手就有點抓瞎了。

  她的眉毛一豎,出手可是一點也不含糊了,照面就是飛霜一般的三劍,把我
迫退,更要命的是收劍回手,張弓搭箭,箭發連珠,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連貫優
雅,同時還淩厲。

  我在空中直咧嘴,只好費勁地格開一箭,揮掌抓住一箭,撥開一箭,第四支
就只能用嘴叼住了,「怎麼樣?爺爺的武功還不賴吧?」我笑著落在旁邊。

  她更生氣了,足尖在鐙中一點,人已經飛了過來,劍如流星。那寶劍實在是
太漂亮了,飄蕩著透明,泛著清冷的殺氣,就是沒有開口,看來還不怎麼危險。

  這功夫是李秋水親手調教的,看得出來,她就教過我掌法,沒教過劍法。一
劍刺過來,飄忽不定,我實在是有點暈,不認識呀!總算這段時間跟木婉清和鍾
靈學了點刀法,自然招式是不如了,不過我覺得她肯定沒有我勁大,就掄刀硬擋
硬劈,這招還挺管用的。

  「哦,你的功夫是很好,那就更不能留著你。」

  「為什麼呀?」

  「像你這樣奸險的小人,武功越好,留在世上的危害就越大。」

  「你打算殺我?」

  「那還用說?」

  「你奶奶教你武功的時候說的是什麼?」

  「劍是兇器,劍法是殺人之法。」

  「她沒跟你說,劍法同樣是用來保護需要保護的人的嗎?」

  「哦?你知道得還挺清楚的,好人自然要保護,小人殺了難道還要猶豫?」

  「我的天!我現在越來越喜歡你了。」

  「你說什麼?」

  我是真喜歡的,我覺得她雖然單純,但想事情實在想得很通透,現在只是還
沒見過風雨,其實像這樣的女孩子在風雨中也不會褪色吧?

  我連續地進手攻擊,已經稍微找到這劍法的脈絡了,能不能破就再說了,我
只需要她退。她退了,我就有機會對那個叫清歌的小姑娘下手了。

  清歌顯然也會武功的,但她沒經驗,而且在擔心著白衣小姑娘,我的突然到
來,她一點準備也沒有,就落在我手裡了。

  「小人,休走。」白衣小姑娘怒了,追已經來不及了,箭倒是馬上就發的,
她很快。

  我躲在清歌的背後,笑了,眼看著那支紅色羽毛的雕翎箭直奔已經嚇傻了的
清歌的胸前,我的刀一揮,格開雕翎箭,然後又放在清歌的脖子上,「還打?」

  清歌身子一軟就倒在我的懷裡,估計是這輩子也沒受過這樣的驚嚇,暈了。

  「卑鄙。」

  「你別管我是不是卑鄙,你繼續打下去,也未必就能殺我,可這小姑娘就肯
定死,現在是你贏還是我贏?」

  「放了她,是你贏。要我們的馬不是麼?給你。」

  「我還要人。」

  「要人呀?行。放了她,我跟你走。」

  「真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她解下弓箭和寶劍,放在地上,然後端正地
一站,下頜微微地上揚,不看我,把目光放得遠一點。

  「把你的面紗拿下來,讓我看看。」

  「這不行。」

  「怎麼著也不行?」

  「本來讓你看看也沒什麼的,不過你這人說話很不守信用,你先放了她,我
自然就讓你看的。」

  「不行,要先付錢,再交貨。」

  「不行,先交貨,再付錢。」

  「得,就聽你的。」

  我跳下馬背,向她走過去。她抬起左手,似乎是要去揭面紗,肩膀一聳,搓
唇發出了一聲呼哨,兩匹馬就跑開了,然後她就空手攻了上來。我左手一招,就
把清歌從馬背上攬了過來。

  別誤會,我可不是練成了劈空掌,擒龍功之類的武藝,我就是牽著清歌的衣
帶。她這樣大方是有點讓人起疑的,而且她的眼神太像李秋水,我又太熟悉李秋
水,我就多準備了一手。

  「小人!小人!」她又退開了。

  「這回可不是我小人了吧?是你先說話不算數的。」我笑著,把昏迷了的清
歌放在地面平躺下,將腰刀在空中一劃,「你留下,還是她留下,你自己選一個
吧。」

  「你放了她。」

  「哦,這就是你留下。」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清歌,「那麼你們就可以走
了。」

  「走?」

  「是啊,我可是大丈夫,說過的話可不喜歡反悔。你愛怎麼玩,我不管你,
要記住,遇到的人不會都像我這樣好對付的。」

  「你是說,你是故意這樣做的?」

  「隨你怎麼想都可以,我勸你還是回家去,兩個小姑娘瞎跑什麼呀?還當馬
賊。是不是沒錢?」

  我摸出一個金葉子放到清歌的手裡,把身上的衣服順整齊了,向自己的馬車
走去了,我決定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們亂跑,我得暗中跟著她們。

  旁邊的山崖上白衣飄飄的李秋水出現了,她輕飄飄地飛掠下來,看了看我,
微微一笑,然後轉向白衣小姑娘,「雪兒,你還要跑到哪裡去呢?」

  雪兒忸怩著,還是跑到李秋水的身邊,撲到她懷裡,「奶奶,你教訓這卑鄙
的小人。」

  李秋水微笑著,疼愛地撫摸著雪兒的頭,「好啊,奶奶給你教訓他。」

  「還是不要了,這仇,我自己報!」

  「他在告訴你道理呢。」

  「我不喜歡這樣的道理。」

  「這位車把勢,我搭你的車回靈州,你看好不好?你的貨我全要了。」李秋
水放開雪兒向我走過來。

  「好啊。兩位小姑娘要不要也搭我的破車呢?」

  「不要!」

  雪兒把馬匹招回來,自己動手把清歌抱上馬背,氣鼓鼓地瞪我,「奶奶,你
也不要坐他的車。」

  「我要是不抓他回去,你又怎麼能報仇呢?你要回去的呦,可不能半路又跑
掉的。」

  「你就是這樣教孩子的?」我看了看李秋水,撇了撇嘴。

  「你說我教得不好?」

  「也不是不好,就是太任性了,太單純了。」

  「你不覺得她很像你的性子麼?」

  「倒是有點,可一個小姑娘是應該,應該……」

  「這是她天生的,她從小就不愛聽話,總有奇怪的念頭,身邊的所有人都寵
著她,沒有人騙她。就你跑來很小人地欺騙她,你得罪雪兒了。」

  「哦,是我的不對了?世道是這樣的麼。」

  「可能是我太嬌慣她了吧,這樣的雪兒,你不喜歡麼?」

  「我很喜歡。」我握住李秋水的手,真的非常感謝她教出這樣好的雪兒。

  「拜託你別這樣好不好?」李秋水輕輕地把手抽出去,幽幽地說,「流殤,
這裡是我們的西夏國,我們不能像原來那樣,在這裡,我除了是李秋水,還是這
個國家的皇太妃。」

  「哦!那麼,那麼……」

  「你也不能和我住到皇宮裡去。」

  「哦。」我的情緒有點低落了。

  「不過我可以和你住到兒子的獵場去。」李秋水狡黠地笑了,「你怎麼這麼
久才來?」她伸過手來,把我的手再握住。

  我放聲大笑,開心透了,「這路實在是太不好走了。」

  「又迷路了吧?」

  「你真瞭解我。」

  「是啊,我瞭解你,不過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揀來的姑娘。」

  「真的,她們哪去了?」

  「我已經派人送她們進靈州了,她們的脾氣不大好,我讓她們稍微睡了一會
兒。」

  「你早知道我來了吧?」

  「知道。」

  「那你怎麼不接我?不知道我不怎麼會找路嗎!」

  「我說過等你,可沒說過接你呀。其實那個叫木婉清的小姑娘也挺不錯的。


  「這事兒,我還有點疑惑,我有點不知道該怎樣處理。」

  「那麼就再說吧。你覺得清歌這小姑娘怎麼樣?」

  「不會吧?雪兒帶著她跑出來,不會是因為我吧?」

  「你真聰明,清歌是和雪兒一起長大的,我看你太……太,嗨,我準備讓她
侍侯你,畢竟你身邊是不能沒有女人的。」

  我有點臉紅,覺得很不好意思。李秋水微笑著,「雪兒跟你一樣,總是宣揚
一些奇談怪論。」

  「那倒是,剛才她說:自己的幸福要自己來找。我還以為是你教她的呢。」

  「不是我教的,是她爸爸教的。你別怪我,我是皇妃,皇太妃,我必須灌輸
一些嚴苛的禮法,因為一個國家是要有尊嚴的,我不能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恐
怕你兒子不怎麼喜歡我這個娘,他覺得我把他的兩個兒子教壞了。」

  「哦,這臭小子,回頭我收拾他。秋水,我現在突然特別緊張,你說我該怎
麼辦?他們會不會恨我?我沒有……沒有……嗨!」

  「你不想?」

  「我想,我都想死了。可是……」

  「你什麼時候這樣婆婆媽媽的了?想逃避麼?」

  「有的時候是要逃避的吧?我這個樣子,你說我給怎麼面對他們呢?你又該
怎樣面對?一直都好好的生活著,我的到來是不是就要掀起波瀾?我看這樣吧,
我去努力做他們的朋友,你看怎麼樣?」

  「你要怎麼樣都隨你,就是別又突然離開。我已經老了,但也需要人疼的,
現在我很累。」

  「我答應你,陪著你。」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1-18 15:50 編輯 ]
2010-12-3 07: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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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nosmi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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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挺细腻啊~感觉不错,支持一下
2010-12-12 15: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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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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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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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慘啊,一個高貴美麗的郡主遭到如此殘酷的凌虐;被乞丐輪姦,毆打,被綑吊,雞姦,甚至吃屎喝尿,如此反差的內容,正是色文中最受歡迎,最有感覺的情節
原以為接下來鶴筆翁和鹿杖客即將接力登場,這兩個武功高強的大壞蛋對昔日使喚他們的主人必定有一番精彩的招式,誰知道就沒了,真是吊足了胃口
2010-12-12 18: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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