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anyishengs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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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共同的邪惡本性——評《我》文中的晨與鞏
自從《我救了他,他搶了我的老婆》這篇文章在各大論壇發表以來,很多網友都針對文中晨選擇鞏作為作為出軌對像這件事的原因進行了深入的討論和分析。其實,回顧這件事,表面上看似乎是一件非常偶然的事情。針對整件事情的發生過程,一些網友做了很多的假設:如果最一開始賀沒有收留鞏,會怎麼樣?如果賀雖然用了鞏但並不把自己的家事交給他處理,會怎麼樣?如果賀及時發覺晨對鞏的感覺出現了變化並將鞏從晨的身邊調開,會怎麼樣?等等。如果上述的假設變成了現實,或許事情就會是另外一個面貌。然而,所謂偶然之中蘊含著必然,必然通過偶然來體現。沒有哪一件事,是完全偶然的。當晨開始依賴於鞏來幫助她處理事務的時候;當晨開始願意經常和鞏交心,卻不願意內心中對婚姻家庭生活的真實期望告訴自己的丈夫賀的時候;當晨認了鞏做弟弟,並且越來越習慣於鞏對他的一些親暱舉動(比如在《我》文中提到鞏在認了晨做姐姐以後,有一次陪楚楚做遊戲,藉著逗楚楚而打了晨一下,晨只是稍微感覺有些不妥,但很快就以自己有些封建為由說服了自己,打消了不妥的感覺。)但卻向自己的丈夫隱瞞了實情的時候(在東窗事發的那天,晨才將這些事情告訴了賀。);隨著這一個個偶然,晨與鞏兩個人關係變得日益密切,而晨出軌的結局也越來越明顯。直到王的出現,為鞏提供了一個向晨表白,迫使晨對是否與其出軌做出抉擇的絕好機會。而晨也正如鞏期待的那樣,在那個風雪之夜,向鞏獻出了自己的肉體、愛情、貞操和尊嚴。
在晨與鞏偷吃禁果的過程中,鞏設計的那些招數,在很多網友看來,都認為是非常粗淺的追女套路,並沒有什麼高明之處。然而,如果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其實這整件事情的發生過程完全可以看做一個非常經典的測試案例,測試的內容就是檢驗一個特定的少婦(晨)是否本身就具備了意欲出軌的心理特質。測試的方式是由鞏這樣一個能以下屬的身份與其朝夕相處卻並沒有什麼出眾的魅力和才華的男人,用一些粗淺的方法對她進行追求。因為鞏沒有什麼出眾的魅力和才華,所以就可以大大地降低鞏自身對女人的吸引力對晨造成的影響;因為鞏沒有採取什麼特別有效的追求方法,所以就可以大大地降低鞏的追求方法對晨晨造成的影響;因為鞏一直只是賀的下屬,幫助賀和晨處理一些具體的事務,所以就排除鞏憑藉高於晨的權力、地位和財富來誘使晨出軌的可能性;因為鞏可以一直以下屬的身份與晨朝夕相處,所以就可以大大地降低外界事物對他與晨的關係進行干涉的可能性。而且晨的家庭本身並不存在特別重大的問題,她和賀的感情雖然已經隨著七年的婚姻生活而趨於平淡,但並沒有爆發出讓彼此都無法相互容忍的矛盾。所謂“賀忙於工作,忽略、冷落了晨”其實遠遠沒有達到嚴重的程度,賀每個星期都從深圳的工地上趕回來陪晨過週末,逢年過節的外出旅歐一樣不少,只不過又在賀忙於工程的時候,不能與晨朝夕相處。其實這種情況在現在的一些白領人士、職場精英的家庭中可以說是非常普遍。而且賀與晨還有了他們的女兒——楚楚。這些都可以在相當程度上排除因為家庭中出現的重大問題,導致晨產生外心的可能性。所以,對於其與鞏的關係如何發展,實際上是晨掌握著決定權。而且在這種關係發展的過程中究竟是在於某一個階段就止步(比如從單純的上下級關係,發展為比較要好的朋友)還是繼續向前發展,完全依賴於晨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們可以通過對整個過程中晨做出了哪些選擇以及最後的結果進行審視和分析,進而判斷晨是不是一個易於出軌的女人。關於在整個過程中晨做出了哪些選擇,而這些選擇又是如何將其與鞏的關係推進到更加密切的階段,我在另一篇評論作品:鞏很精明嗎? ——評《我救了他他搶了我的老婆》中已有論述,此處不贅。正是通過這些在不同時刻的選擇,晨主導著其與鞏的關係如何發展,並最終將這種關係推進到了出軌的程度。通過在與鞏通姦這整件事的發生過程中晨做出的具體選擇,我們不難得出結論:晨本身就具備了意欲出軌的心理特質。
得出了上述結論,還只是檢驗這件事是否必然發生的第一步。下面還要回答的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麼晨要選擇鞏,而不是選擇別人作為出軌的對象?因為如果晨具備了意欲出軌的心理特質,她有什麼理由要把更多的機會留給了鞏,而不是她所遇到的其他的追究者呢?對於這個問題,我認為可以從兩個層面來回答。第一個層面,鞏能帶給晨特殊的快樂和滿足,讓晨食髓知味,難以割捨。關於鞏能帶給晨那些快樂和滿足,我在另一篇評論作品:觀念的犧牲品——評《我救了他他搶了我的老婆》以及在“學會經營自己的婚姻——評《我救了他他搶了我的老婆》的回帖中已經有所論述,此處不贅。鞏能帶給晨的這些快樂和滿足,無疑會對晨產生重大影響。這樣的影響力,使得晨每每在關鍵的時刻做出選擇:將其與鞏的關係逐步推進到日益密切的程度,直到出軌的發生。
在今天的這篇作品中,我希望能夠從更深的層次,即從晨和鞏的性格特徵層面來進行挖掘,從而揭示一個問題:促使這場出軌得以發生的最初推動力是什麼?是什麼使得晨會在最初的時刻對鞏另眼相看,使鞏獲得了接近晨的機會,進而通過給予晨快樂和滿足逐步擴大其對晨的影響,直至最後與晨一起偷吃禁果。我認為,這個最初推動力在於鞏與晨其實有著一些共同的性格特徵。這種共同性格特徵,使得他們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彼此之間產生一種默契和吸引力,從而為以後事情的發生埋下了伏筆。
一個人的性格特徵,決定著在特定情況下一個人所採取的行為。因此,從行為入手進行分析,是揭示一個人性格特徵的重要途徑。通過比較從心懷鬼胎到開始私通,再到東窗事發之後鞏與晨的一些具體的行為,我驚異地發現他們兩個人在條件大致相同的場合下做出的行為居然非常類似。通過研究這些類似的行為,我將分析出了他們兩人共同的性格特徵。而這種共同的性格特徵,就是我所說的共同的邪惡本性。這些邪惡本性,具體包括以下內容:
首先:慾望很多,卻不願接受道德和理智的約束。
鞏慾望很多,這一點《我》文中提供了很多事實,包括鞏的日記、鞏與賀的對話等等,從中可以發現鞏的對財富、地位的渴求、強烈的性慾和對有錢人的報復欲。
晨慾望很多,這一點《我》文中雖然沒有將很多事實集中在一起展示,而且晨的身上存在著許多言行不一致的表現。所以,分析晨的慾望,我們不能只看晨的語言表述,更要看到《我》文中透露的一些她行為上的具體細節。為了更加全面深刻地分析晨這個人物,我近期在四合院發表了一系列的文章,其中《對男人的獨占欲》揭示了晨對鞏、對賀的獨占欲;《留戀的是什麼? 》揭示了晨對富足生活的佔有欲。而past兄在《論性的作用》這篇文章中的精彩分析,揭示了晨對性的渴求。
說明了晨和鞏都有很多慾望。現住,讓我們看一看,他們為實現自己的慾望都採取了什麼手段。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幾乎是一目了然,用違背道德規範的手段——出軌。這場出軌,意味著鞏和晨都背叛了賀,鞏背叛了自己的恩人,而晨背叛了自己的丈夫。而且在出軌以後,面對賀的一些懷疑,他們都是用盡各種辦法來進行抵賴、掩飾(晨從來說過自己這種抵賴、掩飾的行為夠不夠虛偽。),直到是在瞞不過去了才承認。 =問題是,出軌是不是他們實現自己慾望的唯一方式。他們真的沒有其他符合道德規範的選擇嗎?答案是否定的。
對於鞏而言,只要他踏踏實實地為賀工作,那麼隨著賀事業不斷壯大,作為賀所非常信任的人,他的財富和地位自然也會水漲船高,屆時他可以有條件找一些比王更漂亮的女人,他也可以讓那些財富、實力不如賀或者有求於賀的有錢人對他畢恭畢敬,甚至還可以想辦法整整這些人,滿足自己的報復欲。對晨而言,只要她能夠同賀開誠佈公地談一次,,談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家庭生活,談自己對目前生活的不滿,談自己希望賀今後能怎麼做,憑賀對晨的感情,他難道會繼續忽視這一切嗎?
可是,鞏與晨卻都沒有選擇符合道德規範的手段來實現自己的慾望,而是選擇了以出軌的方式來滿足各自的慾望。而且這種出軌,從一開始不受道德的約束,到最後發展到不受理智的約束。晨可以在鞏回到家鄉的時候,毫無顧忌地給鞏發曖昧短信(難道她就不怕被王或者鞏家的什麼人看到,從而給鞏造成難堪,甚至因此把這件事傳到賀的耳朵裡?);鞏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晨進行猥褻,甚至跟老鄉在晨的飯店裡吃飯的時候以此打賭(難道他就不怕被於或者飯店的什麼人看到,從而給晨造成難堪,甚至因此把這件事傳到賀的耳朵裡?);鞏和晨居然連到外面開房都懶得去,直接就在賀與晨的家裡、別墅裡偷情,甚至偷情的場面被楚楚目睹也沒有讓他們收斂多長時間(難道他們就不怕被不期而至的賀或其他客人看出端倪,因此而東窗事發?)鞏和晨都不是小孩子、也不是智障,但是偷情偷到如此瘋狂而不知自製的程度,只能說明他們已經不願意受理智的約束了。
很多網友從別墅裡的“一晚三套”和晨在東窗事發之後沒有及時向鞏通風報信出發,認為晨已經決定和鞏斷絕關係,別墅裡的那一幕只是最後的狂歡罷了。對於這個觀點,我不認同。我認為從鞏和晨偷情的總體表現來看,別墅裡的那一幕不僅不是最後的狂歡,而是是兩個人不受理智約束瘋狂偷情的正常表現。至於晨在東窗事發之後沒有及時向鞏通風報信,其實只是一種在面對著賀的壓力,暫時採取丟卒保車的選擇而已。從東窗事發的那天晨與賀的對話來看,晨對賀承認“其實,我也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來看,晨其實也知道這麼瘋狂偷情很容易導致東窗事發,但她還是不願收斂,心存僥倖心理。從事後晨與賀的幾次對話來看,她還是很在意鞏的,甚至不自覺地提起鞏在語言上對刺激了賀,如果沒有被賀發現,恐怕鞏與晨會繼續這樣瘋狂地偷情,直到東窗事發或者其他事件的出現打斷這一切。
其次:傷害阻礙自己實現慾望的人,缺乏同情心和愧疚感
雖然《我》文中花了很多筆墨來塑造或者說挖掘晨對弱勢群體的同情心,但是我們如果深挖一下《我》文中的具體細節, 就會發現晨的同情心實際上是建立在被同情的一方並不會阻礙她實現慾望的基礎上。如果阻礙她實現慾望,哪怕對方確實是弱勢群體,晨也不會對他們有真正的同情心和愧疚感。至於鞏,恐怕他連對弱勢群體的同情心都少有,更遑論對阻礙自己實現慾望的人。
先來看看鞏吧。對於因他與晨出軌這件事有不少人會受到傷害,其中不乏年幼的孩子、跟鞏關係密切的人和鞏的親人,但是鞏對他們卻不曾有過任何同情或者愧疚的表示。對於這件事的第一受害人賀,鞏完全是一副“巴不得你受傷害、恨不得你受到更大的傷害”的態度,在與賀的對話中依然不忘用他和晨的苟且之事來刺激賀,全然不念賀對他的救助和扶持。這件事中最年幼的受害人楚楚,對於不小心被楚楚看到的那醜陋的一幕,鞏在日記中完全沒有一點懊悔,甚至反而責怪楚楚不適當地出現壞了他的好事。對於一直對他不離不棄的王,鞏也是沒有任何同情或者愧疚的表示,為了討好晨鞏可以對王拳打腳踢、惡語相向,甚至在日記中鞏對王只有“臭婆娘”之類的侮辱之詞,全然不念這是一個跟著他含辛茹苦、為他生育兒子、孝敬父母的可憐女人(在《我》文中,有些地方描寫了王對晨用一些不文明的言辭進行辱罵、甚至動手毆打的情節,很多同情晨的網友可能會對王感到比較反感。但是我們不妨客觀地看待這些事,王雖然文化程度低,但卻不是無理取鬧的人。王每一次主動找晨鬧事,都是在晨不合時宜地打電話給鞏之後。如果晨沒有對鞏表現出那麼強的獨占欲讓王感覺到晨有可能在勾引她老公,如果晨沒有主動打電話給鞏讓王受到刺激,王會主動招惹自己老公的老闆娘嗎?那不等於是砸自己老公的飯碗嗎?其實晨被王辱罵、甚至毆打,多少有一點咎由自取的味道。畢竟讓一個沒有多少文化的農村婦女禮貌、克制地地面對要勾引自己老公的小三,確實有點強人所難。)對於不小心撞破他和晨姦情的於,鞏毫不猶豫的設計陷害,全然不在乎他的陷害會給於帶來什麼樣的損害,在日記中提到於也只有“臭娘們”這樣的侮辱之詞。尤其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鞏對自己兒子的態度。很多網友看到《我》文的時候,往往對因鞏和晨的奸情受到傷害而且將來很可能會受到更多傷害的楚楚,充滿了憐惜之情。其實,還有一個年幼的孩子在鞏和晨的這場姦情中受的傷害一點不比楚楚少,而且他的出身、他所過生活比楚楚來簡直是天上地下,這個孩子就是鞏的兒子。為了討好晨,鞏可以在王帶著兒子來看他的時候,連續兩次拋下妻兒來與晨鬼混。為了討好晨,鞏可以春節都不回家,留在北京陪伴晨。為了報復黨,鞏可以鋌而走險、實施犯罪,全然不顧念苦等他回家好好過日子的妻兒。然而,無論是在與賀的對話中還是在日記中,對於自己的行為將會給兒子造成什麼樣的傷害,鞏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提過(做人父親做到這種地步,也堪稱是極品了!)。要不是在聽到賀威脅要報復鞏的兒子時,鞏還能有一些激烈的反應,我簡直要懷疑他是不是從沒有把自己的兒子放在心上。
下面再來看看晨吧。客觀的說,她要比鞏好一點,至少她還能在有些時候說一點人話。但是,她也就比鞏好這麼一點。因為她一向是“好話說在口頭上,壞事落在行動上”。對於她和鞏出軌這件事的第一受害人賀,表示悔恨和內疚的話,晨不是沒有說過。但是她每一次說完表示悔恨和內疚的話以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對賀更大的傷害。在東窗事發的那天,晨在與賀的對話中,依然對他與鞏之間的苟且之事遮遮掩掩,說完了與鞏的第一次性關係以後,就開始說“那天過後我一直很後悔,我也一直很內疚”,之後就開始撒謊,只承認與鞏發生過唯一的一次性關係。她這種遮遮掩掩的態度,對賀而言意味著一種懷疑和不信任,這對深愛著晨、對晨一度深信不疑的賀來說,無疑是一種更大的傷害。隨後,在賀提起“絲襪事件”以後,晨沒辦法繼續抵賴,只有說出更多的實情。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對賀的聲討,理由是賀被生意場腐蝕了,變得虛偽、庸俗、缺乏同情心、忘本等等。老婆出軌、頭戴綠帽,對於一個男人的自尊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傷害,可是晨卻還要繼續聲討賀,指稱她所認為的賀的缺點,儼然是沒有你的那些缺點我就不會出軌的架勢,讓賀的自尊再受第二遍傷害。這樣做的潛台詞無異於“戴綠帽是你活該的,誰讓你有哪些缺點的?”。在隨後賀與晨的幾次對話中,這樣的場景一再重演。正像賀對晨所說的那樣“我給過你很多機會了!”,可是每一次賀給晨機會,結果都是讓賀的尊嚴受到傷害。而晨,每一次都是口頭上說多麼後悔,然後在行動上再給賀更大的傷害。
晨不光是對賀這樣,對楚楚、對鞏的家人也是如此——“好話說在口頭上,壞事落在行動上”。對楚楚,晨口頭上說“我再怎麼樣,也不可能那麼惡毒,連自己的女兒都傷害。”,行動上卻是“和鞏叔叔光著屁屁做遊戲”。甚至在這醜陋的一幕被楚楚看到以後,晨也只是收斂了幾天的時間,隨後又在和鞏鬼混,而且地點還是在賀的家裡。難道就不怕再次被楚楚看見,還是說認為楚楚會見怪不怪?對於鞏的妻兒,晨在和鞏出軌的時候,想的只是自己對鞏的控制力不能輸給王,卻沒有想到這將會給王和鞏的兒子帶來多大的傷害。而王和鞏的兒子,恰恰是晨所說的“那些貧窮、困苦的人,我一直以為他們是最可憐的”。晨可以為了要捐助一個失學女童而落淚,可是對於自己的行為導致鞏的家庭不和、鞏的兒子很有可能失去父親,她卻沒有任何一點同情或者愧疚的表示。一直到晨寫給鞏的那封信裡,晨終於再一次地說了人話“本身我們的做法就是不對的,還要以我們的錯誤傷及無辜的他們”,說完之後就跟鞏在別墅裡玩“一晚三套”,甚至當賀去餐飲公司去找她的當天,晨再一次跟鞏一起出去。
再次:以歸責於社會和他人的方式合理化自己的行為
人生活在社會中,必然要通過對道德規範的耳濡目染,從而形成自己的道德意識,作為自己的行動的重要依據。鞏和晨也是如此。晨在給鞏的那封信中,提到“如果我那樣做(嫁給鞏)實在是過分自私了,我真的受不了那種心靈的譴責。”這說明晨還是有著基本的道德意識。而在與鞏的最後一次對話中,賀提到鞏的行為將會讓其父母、弟弟承受的不幸,鞏黯然淚下。這說明鞏還是有著基本的道德意識。但是,為什麼他們明知道自己的行為不符合道德規範,卻還是毅然決然地邁出了那決定性的一步,並且越走越遠?
我認為原因在於他們都給自己的行為找好了理由——把責任推向社會和他人。鞏將勾引晨出軌作為報復以賀為代表的有錢人的手段,儘管賀是他的恩人。對於自己的行為,鞏將責任歸結為自己從小的貧苦生活、歸結為有錢人沒有對他進行救助,歸結為這個社會分配的不公平。用他的話說就是“我痛恨這些人,為富不仁,就是這些人毀了我本來可能很好的前程!”通過這樣的做法,鞏為自己的行為披上了一層合理的外衣——是那些為富不仁的人先毀掉了他的人生,所以他無論怎麼報復他們都是一種正義的舉動。儘管鞏這樣的觀念不能被人理解,賀就將他的觀念歸結為“你這叫強詞奪理,將罪責毫無道理地加在別人身上,然後依次為藉口進行報復。”,但鞏的反應卻是“你不用跟我講這些,我說了你是不會理解我的。”鞏這樣的反映,其實充分說明了一件事:他根本不想去說服別人,而只是說服自己,只是要給自己的行為找一個看起來很正當的理由。至於這個理由能不能為他人所認同、是不是真的具有合理性,則在所不問。
晨則將自己的出軌歸結於無法忍受生意場上爾虞我詐的生活、無法接受賀和他的父親一樣變得越來越虛偽、庸俗、目中無人、對窮人缺乏愛心、無法忍受賀對金錢的看重金錢。其實仔細分析一下,晨的這些理由其實都很荒謬,生意場上就完全都是爾虞我詐嗎?那為什麼很多生意場上的成功人士都自己的成功歸結為把誠實守信、注重商業信譽?就算退一步說,姑且承認“生意場上完全都是爾虞我詐。”,可是賀、晨的父親他們為了能讓自己的家庭過上富足的生活,幾年、幾十年地在這樣一個圈子裡,為什麼他們沒有出軌呢?而晨自己只是在投身商界一兩年的工夫,就無法再忍受了?在東窗事發的那天,晨與賀的對話中,晨總是標榜自己對窮人愛心、標榜自己渴望真實坦誠,對賀變得越來越虛偽、庸俗、目中無人、對窮人缺乏愛心等不留情面地進行著聲討。難道她沒有想過,她用來向窮人奉獻愛心的金錢絕大多數都是賀辛勤工作換來的。而且晨所謂的對窮人的愛心其實也不外乎向他們捐助金錢,在《我》文的描述中晨甚至從沒有做過一次義工。晨說不能忍受賀對金錢的看重,說自己從來沒有覺得金錢有多重要,但實際上晨根本離不開金錢帶來的富足生活(請參看我的另一篇作品:《留戀的是什麼? 》)。雖然這些理由很荒謬,但是只要晨自己覺得很合理就可以了。因為這些理由與其說是要勸服別人,還不如說是要勸服自己,給自己的出軌行為披上一層合理的外衣:逃避庸俗、虛偽、腐朽的生活,追求真實、自然、安逸的新生活,和能帶給自己新生活的一位男子發生一段浪漫的愛情。
古人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其實這句話完全可以反過來理解:欲作之辯,何患無辭!
最後:對自己的行為缺乏反思的態度和能力
我這裡說鞏和晨,對自己的行為缺乏反思的態度和能力,並不是說他們沒有任何反思的表現,而是從每次他們似乎對自己的行為有所悔悟但很快又以自己的行為否定了先前的悔悟。
鞏在這方面有很明顯的表現。在與鞏的最後一次對話中,賀提到鞏的行為將會讓其父母、弟弟承受的不幸,鞏黯然淚下,似乎對自己的行為有所反思。而王和他的兒子都很期待鞏能跟他們一起回家,從此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得過日子。如果鞏真的能對自己的行為有反思的態度和能力,這幾乎是他所能期待的最好的結局了。可是鞏卻沒有選擇這個結局,反而繼續留在北京,最後出於對黨的報復而動手打傷了黨,從此成為了一個亡命天涯、躲避警察抓捕的罪犯。古語云: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鞏用自己的行為再一次驗證了這句名言。
晨在這方面表現也不少。典型的事例有:經過了一個多月的反思,晨主動約賀一起吃飯,想要商談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但是這次商談,一開始晨表現的可憐兮兮、幾乎是動不動就哭,讓賀忍不住心生憐憫。但是,隨著鞏這個話題的出現,徹底地改變了這場談話的走向,賀又一次被激怒,而晨則又一次搬出了她認為賀對貧困的人缺乏同情心的老生常談。於是,這場談判變成一場對鞏的辯護,理由是鞏很可憐,變成了一場對賀的聲討,理由是賀不同情貧困的人、賀有錢以後變得目中無人。晨不僅沒有任何悔悟的表現,甚至反而像通過給鞏辯護、聲討賀來給自己出軌的行為進行辯護,甚至還搬出自己父親對賀的扶持來給賀施加壓力。於是,賀的自尊再一次受到傷害,而且這一次傷害的更重。看看晨的話吧“你太狂了,你已經忘本了,你也不想一想,你是如何有今天的,如果沒有當初我爸爸幫助你,你能有現在嗎?我真沒想到你變得這麼庸俗?”,賀在她眼中儼然成了一個吃軟飯的,而且還是一個庸俗的吃軟飯的。後來呢,晨又是可憐兮兮地向賀道歉,又是動不動就落淚,又是說:“我真是後悔死了”。可結果呢,晨找她父母來勸說賀,但卻故意不把實情全部告訴她父母,結果引起了她父母對賀的懷疑。於是,賀在整件事中明明沒有出軌卻受到兩位老人的質疑,自尊再一次受到傷害。晨一次又一次地表示悔悟,但又一次又一次地傷害著賀。所以,我和一些網友才會認為晨從來沒有真心悔悟,而我更認為晨其實也從來沒有對賀所受到傷害進行過反思。儘管鞏已經成為了她和賀對話時的一個禁忌,而且這個禁忌已經一再被事實所證明。但是,晨仍然不自覺地提起鞏,一方面表現出她缺乏對出軌這件事給賀造成的傷害進行的反思,另一方面,出於對男人的獨占欲(請看我的另外一篇作品《對男人的獨占欲》),在她的潛意識中認為賀應該像鞏那樣聽她的話、受她的控制。她只在意一件事:我都這麼做了,賀,你怎麼還不原諒我,你為什麼不原諒我?
鞏和晨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舉動,其實和他們其他共同的性格特徵是分不開的。當他們為實現自己的慾望不願接受道德和理智的約束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同喪失了同他人進行心靈溝通的平台。畢竟道德規範和理性要求,往往是大多數人都認同並樂於接受其約束的。當他們以歸責於社會和他人的方式合理化自己的行為,他們就喪失了站在別人的角度審視自己行為的能力。因為他們這種合理化自己行為的做法,歸根結底不是為了勸服別人而是為了勸服自己,所以他們不會因為在意別人的看法而修正自己的觀念和行為。無法與他人進行心靈溝通,無法從別人的角度來審視自己的行為,這就決定了他們不可能真正的理解別人,也不可能基於真正理解別人對自己的看法,進而從別人的看法中汲取有益的成分,促進自己不斷提高。所以,他們才會表現出對自己的行為缺乏批判、缺乏反思,因而也就不可能真正讓自己在人品上、在精神上有過一場鳳凰涅槃般的重生。
鞏和晨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性格特徵,歸根結底是因為他的本性都極度的自私。而這種本性的形成,我認為和他們從小的家庭生活環境有關。晨出身豪門,從小備受父母的寵愛,父母的經濟實力可以滿足她很多要求。在這樣的生活環境下,晨在心理上形成了一種“女王情結”——認為每個人都應該寵著她,都應該順從她的要求,都應該以她為中心(請看我的另外一篇作品《對男人的獨占欲》)。而鞏出身貧寒,從小出了很多苦,曾經祈望他人的幫助而不得,最終失去了通過讀書改變命運的機會。在這樣的生活環境下,鞏在心理上形成了一種“債主情結”——認為每個人都虧欠了他,他有權向每個人索債。這兩種情結對他們性格的影響殊途同歸——導致他們的性格變得更加自私。
在這篇文章的結尾,我想對鞏和晨的關係做一個總結:他們其實都沒有真正的理解對方:鞏自以為他幾乎完全征服了晨,晨自以為鞏對他付出了真心,結果兩個人都錯了。他們都沒有真正向對方付出過真情:鞏只是把晨當做報復的工具、洩慾的對象,晨只是把鞏當做一個受她控制、能讓她快樂的寵物。他們的關係其實用一句話來概括:兩個自私而又無恥的人在互相玩弄,從肉體到感情!
[ 本帖最後由 御馬迎風 於 2010-10-25 02:0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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