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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戒指(1-7) 作者：athena
2000年2月18日星期五 13:30--16:00
「抱著我。」他語氣堅定地說。
在他懷裡顫抖著，雙手輕觸他的毛衣，再勇敢一點就可以觸
碰到這個陌生男人的身體。
就差那麼一點，我下不了手。
指尖的觸感敏銳至此，我無法承受。
他直接了當的擁抱沒有因為我僵化的動作而有所猶豫，男人
身上的香水氣味，原始而侵略。
「坐下來。」他把床單拉開，將我扶向床邊。
我以極不自然的動作跌坐床上，他極自然地順勢壓著我，我
倒臥，他的唇貼著我的唇。情緒的潛意識操縱著我躲開他，
身體卻又反射性地迎合著他，我扭曲肢體和自己掙扎著。他
的舌竄入我的嘴裡，這是他給我的第一個吻，不是浪漫，而
是紛亂的蛇信。
「我去沖個澡。」
我與被褥、枕頭捲曲一團，從自己身體所建構出的縫隙裡，
我看到他。他從容熟練地脫下所有衣服規矩地放在椅子上，
從他走路的姿勢可以看出他對自己身材的自豪。
走進浴室、沖洗身體、擦乾，然後毫無遮掩地裸身走向我。
我閉上了眼...
他翻開我，以他沒有衣物包裹的軀體框住了我，他卸下我的
衣物，什麼也沒有留下，乾脆的節奏彷彿這不是我們的第一
次。我也是躲避、也是迎合地扭動自己，道德與慾念的使者
並肩坐在床上看著我的矛盾演出。現在進行的是所謂的一夜
情、外遇、網路性愛、不倫，地點是氣味怪異的汽車旅館。
禮教小天使穿著性感白紗小可愛，撲著白色翅膀在我身邊朗
讀著公民道德、生活倫理與三民主義。而慾念黑魔鬼身著黑
衣靠站在鏡前胸有成竹地等我墮入。
一尊有溫度的大理石雕像，堅硬而溫柔，達文西也無法成就
的男體貼靠在我身上磨蹭扭動。我閉著眼，以身體每個毛孔
在感覺他，無法釋懷的情慾被點燃，急促的呼吸鼓動了慾火
炎炎。道德天使終究被他的體溫與自己的焦灼所融化，梳妝
台上只剩下一堆慘白臘屍，像是一陀糞便。
他滑向我的下體，高舉張開我的腿，溼潤從我身體汨汨流出。
內心的渴望，在他舌尖挑釁下無處可隱藏。配合著他壓揉我
陰核的頻率不自主輕吟了起來，我屈服了。
當他的舌尖鑽入我耳朵裡的那一剎那，我的雙手不自主地還
以他愛撫。男體堅實的肌肉炙燙我的掌心，指尖滑過一塊肌
肉與一塊肌肉間的細縫，令人銷魂的觸感。
「告訴我，昨天有沒有為我自慰？」
自己臉頰的燒燙著好像要冒煙了，我閉著眼也緊閉著嘴，狠
狠地點頭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給我妳最淫蕩的一面。」他在我耳邊輕聲說著，食指快速
撥弄著我的乳尖，勃起的器官摩擦著我的大腿內側。
那不是A片的情節嗎？他怎麼就可以那麼順口地講出這樣的話？
平日看起來無聊的對白，當一個赤裸男人貼身上，嘆息似地在
自己耳邊說出來，卻是那麼令人驚心。賭氣吧？突然間滿腦子
想讓自己淫蕩起來，確是無從淫蕩起，我想要他進入我，可是
我不敢啟齒。然而我的下半身的搖擺，卻無保留地傳達了我性
慾索求。
「他畢竟和十個以上的女人做過愛，技巧不凡。」這個說詞，
是當時能給自己的唯一解答。在沒有排練與言語溝通下，愛慾
情境激情流暢地在一對不知對方姓名的男女間進行著。
我猜他知道我沒有淫蕩的天分吧？他沒有等我給他答案，就堅
實地插入我身體裡，果決的進入沒有任何遲疑。溼滑的分泌
呼應他的堅挺，我挺起腰迎向他猛烈的撞擊，我無法控制地呻
吟著，那是解放的尖叫，卻又有無法隱諱的哽咽做為二部合聲。
眼淚沿著眼尾淌進我耳朵裡，我以驚惶的心情享受著前所未有、
也令我不解的性愛歡愉。
擁著他的肩頭，雙腿夾著他的腰，他高舉我的雙腿沒留餘地的
插入抽出，蒸汽火車的咚咚起嗆起嗆聲在耳邊叫囂。我的第一
次的高潮在我哽咽聲中發生，躲也躲不掉地我在他面前抽搐。
他沒有給我任何鬆懈的機會，抱起了還在喘息的我，走向梳妝
台的鏡子前，他還在我身體裡，站著繼續插入抽出，他張著腿
向上撞擊推開我的身體，而我的重量是他不斷讓進入我的動力。
「看著鏡子裡，妳自己做愛的樣子。」
「我不敢。」我躲在他的頸下，似哭非哭地喊著，淚水在軀體
的震動下，飛撒著和他的汗水在空氣中碰觸融合。
「轉過頭來，看妳自己的淫蕩的表情。」我的淚水沒有激起他
一點點的同情，他喘氣命令我。
終究還是偷偷看了鏡中的那對做愛的男女，他們好美。女人摟
著男人的脖子，張開著雙腿在與他分分合合間享受快樂，男人
堅強的手臂與下體，負荷了女人所有的重量與情慾。我無法抑
制的淚水，沿著他胸膛流下，濡溼了我的乳房。我耽溺、淪陷
在他的作為裡。
勇猛的動作，卻又有一種說不出所以然的溫柔，難以理解。把
我放回床上，他站在床邊，雙手托抬我的臀部與雙腿，猛烈地
以無比的堅挺抽插我最敏感脆弱之處，他到底是在享受還是泄
憤？他以全身每一塊肌肉、筋骨在與我做愛。兩人的狂喊著，
一起達到高潮，喘息、癱瘓。
「妳不緊張了吧？」他躺在床上問我。
「嗯。」我偎在他肩頭上點了點頭，腦子裡轟轟做響，差一點
聽不清楚他的問題。做完後的擁抱對我是重要的，在他躺平時，
我流暢地就靠在他身上了。
「好奇怪，看來做愛是讓女人放鬆最好的方法。」
想來也真是，幾十分鐘前那個身體僵直的我，現在卻全身軟綿
綿地躺在這個昨天才在網路上認識的男人身邊。我應該不是第
一個在他面前以做愛來鬆懈自己的女人才是。
「這就像高空彈跳一樣，跳過了也覺得沒有什麼不是嗎？事情
沒有像想像那麼複雜。」他的口吻還是一樣的冰冷。
我沒回答他，更複雜的答案在我心裡交織著，我無法以對或不
對回答。原先的對於一夜情的恐懼的確消失了，但是有另一
種恐懼在心裡匯集。
「我去沖洗一下。」
他沒有等我的答案就轉身了，強烈的失落感積聚，我還想要。
裸裎的身體，沒有人可以依偎頓失依靠，我拉起被子蓋住自己。
他邊走邊擦乾身上的水珠，我仍不敢直視他，只敢用眼睛的餘
光悄悄欣賞。他走向我。
「報復我。」他那裡就在我嘴邊，他摸著我的頭，沒有施力。
我伸出舌頭像舔冰淇淋般品嚐著他漲紅的棒子，我邊舔、邊吸、
邊撫摸著他的棒子與下方的球球，口水像似愛液潤滑著我的挑
逗。我的雙手、唇與舌遊走於他的鼠蹊、陰莖與睪丸以及周邊
地帶。我不是在報復他，我是在回饋他帶給我的性快樂，我舐
吃他的性感以及自己的溫柔。（這是我第一次直接稱呼這些器
官，也算是種解脫吧，突然覺得那些隱諱的性器代名詞有些可
笑，這是種道德解脫？還是道德淪陷？）
「妳好會舔，誰教妳的？」他好像是邊笑邊說的。
我沒回答，張口含住他漲紅的陰莖，乳尖蹭磨他的大腿，舌尖
挑逗他陰莖前的縐褶與小洞。吞吐時，我聽到他的嘆息，對我
而言何嘗不是一種鼓勵，我舌尖像了個小馬達。
「原來妳也這麼壞，用妳的身體來報復我吧。」
他抱起我坐在他的身上，沾滿我口水的硬棒直頂我身體，我上下
顫動著身軀，我想這是他要的。
「不是這樣，不是上下，是前後。用妳陰核摩擦我，找到讓妳自
己最舒服的點。」他雙手握著我的腰，導引我前後擺動下半身。
「對！就是這樣，妳好棒，我好舒服。」
我以肚皮舞孃的姿勢，前後搖擺著下身，我尖叫著，難以承受的
快感在我下腹灼燒。他緊握著我的手，支撐著我，前所未有的性
愛體驗擄獲我的放肆。我在他身上浪動，閉著的眼可以看到他在
看我，他看著我在他身上抽搐、扭動與又一次高潮的狂瀉。他好
像總不願意在我高潮時放過我，用他有力的手以恰到好處的力道
轉過我身體，抬起我的臀部拉開我的腿。他的陰莖毫不費力地被
我陰道流出的溼滑引進深處。我趴著，翹高著臀部，他雙手扶在
我屁股兩側，抓著我以陰道吞食他的陰莖，他同時以下體回擊我，
深入的某一剎那是會令人發狂的，什麼都沒有了，沒有道德！沒
有社會責任！沒有羞恥！沒有家庭！沒有名譽地位！在做愛的噗
滋聲與我刺耳淫叫裡，我的背部一陣溼熱，他射在我的身上。
我趴在床上喘息著無法動彈，他應該也是氣力用盡了吧，他順手
抽了幾張衛生紙貼在我的背脊上，仰躺在床上。我們各自冷卻自
己的身體，慢慢地讓自己從暈眩中恢復。
我好像比他恢復快一些，我凝視他額頭的汗珠好一會兒，他的喘
息才慢慢平復。他看了我一眼，令人膽顫的視線交會。過了一會
兒，他站了起來，以一種西班牙鬥牛士的動作，刷地一聲拉扯了
被單蓋在我身上，抬頭挺胸地走進浴室淋浴。他走進浴室的那一
剎那，我才發現他也不是全然地一絲不掛，他還戴著手錶，他看
了看手錶。
「妳也去洗洗吧。」淋浴後，他開始整裝。
我扭扭捏捏地走進浴室，清洗了自己，看著汽車旅館所提供的毛
巾，咬了咬牙還是用它來擦拭自己。我以浴巾包著走回床邊，他
倒了杯熱咖啡給我，他打開電視躺在床上看著周星馳的一部搞笑
片，我喝完咖啡隨即穿上衣服，整理儀容。
梳妝台上只剩下一對黑色融臘，白色小天使死而復活，以嚴厲的
表情用食指指著我，聽不到他的聲音，可是從嘴型可以看出他說
︰「妳完蛋了，親愛的。」
「我們走吧。」他檢視了自己與房間，然後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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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會做第二次嗎？」他在他車裡問我。
「我不知道，我想想。」我還想做一百次，可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道德小天使就坐在車子後座，用長劍般的眼神戳著我的背脊。
「好，那妳等一下在哪裡下車？」
我告訴他下車的地方後，車子便只剩下音樂聲。做完愛後，他變得更
為冰冷，也許他在冷卻他身體的同時也凍結了他的感情吧。我沒料到，
所謂的一夜情，難以面對的不是做愛的時刻，做完之後的收尾才真正
讓人難堪的是。感覺到他歸心似箭企欲回到工作崗位上完成他的工作，
我身上殘留著汽車旅館裡令人嫌惡得氣味，車中巴哈的幾百年前的小
提琴曲，是這部A片的片尾曲。從見面到我離開他的車子，共計兩個半
小時。
理智上，知道不該拖泥帶水，但是情感上，一個從來沒有把性與愛分
開想的女人，怎麼乾脆得起來。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09-1-9 12:4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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