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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告達人】第二部1-2
作者:達也
2013/02/17
***********************************
寫在前面的話:時隔兩年續寫,一些情懷、感覺都已經改變了,所以乾脆當
做為相對獨立的第二部來寫。劇情、人物是一脈相承的,但會做一些調整,譬如
控制女角的數量啦,深入刻畫女角的性格啦,增加一些男性配角啦,情節豐富一
些曲折一些,總之,要儘量寫得更有可讀性。希望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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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一章、二度強姦
從紅磡車站出來,迎著毛毛細雨,我和麗莎鑽進了黃詩韻的車。
黃詩韻一邊發動汽車,一邊扭頭朝我笑道:「老闆,你在G省的尋人啟事搞
得很轟烈,我在香港都聽說了。你是在為今晚若琳的專輯發佈會造勢嗎?」
我笑道:「你覺得像嗎?如果這樣造勢的話,貌似出名的只是我和夏菁而已,
若琳可沒有撈到任何好處。其實有你這個專家在,我又何必班門弄斧?我聽曹磊
說了,上個月若琳在各大電台試播的新歌反響很不錯,是吧?」
黃詩韻矜持地點點頭道:「是的。其實,曹總和我充其量只是引路人而已,
若琳能獲得這麼多DJ的關注和青睞,主要還是在於她的底子真的很不錯。香港
已經好多年沒有出過像她這樣唱功和外形兼備的好歌手了。我相信假以時日,她
又是另一個王菲。」
「王菲?」我笑道,「你的評價很高啊。但願如你所言。對了,曹總呢?他
不是來了好幾天了嗎?」
「他去和王精衛導演會面了。王導在籌拍一部影片,計劃明年暑期檔上畫的。
曹總想說服他,讓若琳在裡面擔綱主演。」
我搖頭道:「王精衛是香港為數不多的獲得國際影壇認同的大導演之一,每
部影片都是由巨星擔綱的,讓若琳出任主角不太現實。只要能讓她演個配角,混
個臉熟就可以了,不能期望一步登天啊。」
黃詩韻輕輕搖了搖頭道:「老闆,我不認同你的看法。王精衛早就放出話來
了,這部片子裡他想用些新面孔,這對若琳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機遇。再說了,
章子怡出演張藝謀的『我的父親母親』時,也就是一個新人而已啊,若琳好歹已
經有過出演大片的經驗了。」
黃詩韻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反駁我的觀點,我不由一怔,失笑道:「你說
的也有道理。那行,我們盡力爭取這個機會。等下見著了曹總,我向他瞭解瞭解
情況,看有沒有可以幫忙的地方。」我欣賞黃詩韻這種敢於跟老闆據理力爭的專
業素養。如果我身邊儘是一些見風使舵的騎牆派,那才是真正的壞事。
黃詩韻想來也是沒料到我這麼從善如流,向我投來了一個欣賞的笑容,說道:
「如果老闆你親自出馬,這事兒就有譜了。」
我哈哈大笑,促狹的道:「哦?你的意思是,曹總肯定搞不定王導嗎?」
黃詩韻不虞我拿她的語病來做文章,嬌嗔道:「哪有!我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老闆你好壞!」
這個三十五歲的熟女發起嗲來,還真是風情撩人,居然讓我看得也是一陣晃
神。
說笑中,車子駛進了文華東方酒店。我和麗莎登記入住後,黃詩韻便告辭了。
今晚是江若琳首張專輯的發布會,身為江若琳的經紀人,她要操持的事情是很多
的。
躺在寬大綿軟的床上,我第一時間就撥通了曹磊的電話:「喂,磊子,跟王
精衛談完了嗎?」
曹磊的聲音不怎麼得勁:「老三,這事詩韻跟你說了?談完了,王精衛這個
人比較不好弄,我跟他好說歹說,他愣是說對江若琳不瞭解,看看再說。我還想
多說兩句,他就站起來送客了。媽的,要不是以後還有求著他的地方,我真想抽
他丫的。」
我呵呵笑道:「人家是藝術家嘛,脾氣怪點也是正常的。我也打聽打聽看有
沒有朋友能幫忙向他遞句話兒。我現在文華東方,你過來咱們再詳聊。」
掛了電話,我想了想,又撥通了裴玉的電話。
「喂,玉兒,我剛到香港。」
「原來是蘇大情聖啊,你不是在敲鑼打鼓找一位姓夏的美女嘛,怎麼有空到
香港來了?」話筒那頭的裴玉揶揄的笑道。
我哈哈笑道:「怎麼了,玉兒,你吃醋了?不是你說的那麼一回事,見面了
再跟你細說。對了,你跟王精衛有交情嗎?」
「點頭之交吧,怎麼了?」裴玉也收起了玩笑的語氣。
我把想讓江若琳參演王精衛的新片的事兒跟她說了,又道:「可惜你跟他不
熟,不然倒是可以給我引見引見。」
裴玉聽罷,咯咯笑道:「我倒是有個朋友跟王精衛關係很好的,只是不知道
你願不願意找他幫忙?」
「哦?你那個朋友是誰?」
「你見過的,許文晉。」
許文晉?我眉毛皺了起來。那個一直在追求崔真真的鑽石王老五?沒錯,聽
到他的名字讓我有些不舒服,然而這只是我的本能使然而已,實質上,我的理智
告訴我,他跟我不應該是敵人。假如他真的是個好男人,說不定他能給崔真真她
想要的幸福,而這豈不是我也應該樂見其成的?
「哦,原來是他。如果他能代為引見王精衛的話,我很樂意與他會面。」
「哦?你真的不介意嗎?」裴玉促狹的笑道。
「我沒有介意的理由。玉兒,你再糾纏這個話題,我可要打你屁股啦。」我
淡笑道。
「是嘛……可是你見不著我,又怎能打我的屁股?我偏要說……」裴玉的語
氣也柔媚起來。
「你就篤定我不敢殺上你的辦公室,把你就地正法?」我壞笑道。
「你還真不敢。」裴玉嘆氣道,「Dora死性不改,又故態復萌了,最近
處處和我做對。你上次那樣嚇她,居然也嚇不倒她。」
「哦?」我收斂了笑容。上回杜娜找王力揚,試圖從我這裡把我強暴她的所
有影像記錄拿走,結果被我串通王力揚,擺了她一道。其實除了小小的戲弄她一
番外,我也有一層意思,就是想觀察看看她自以為銷毀了對自己不利的證據後,
會不會從此收斂,做一個懂事的女人。聽裴玉這麼一說,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到黃
河心不死啊。
「沒事,玉兒。最近你注意點,別讓她抓到什麼把柄。等我幾天,我自有辦
法讓她從此不敢打你的主意。」
「這次你可不要再亂來啊。」裴玉擔心的道,「我防著她就是了,諒她也不
敢對我怎樣。」
「放心,我自有分寸。」我笑道。?
結束了和裴玉的談話,我躺在床上把思緒好好理了一遍。此次到香港來,重
頭戲當然是為江若琳的首張專輯的發布會捧場,但現在看來,固然要找機會跟王
精衛面談一番,另外也得再炮製一下杜娜這個女人。而王力揚方面,也少不得要
跟他瞭解瞭解情況。上回我讓他去調查羅欽的底細,不知道有進展了沒?正經做
起事來,還真是有夠忙的。我心裡自嘲的想道。?
當晚八點,江若琳的新專輯發佈會如期在文華東方酒店舉行。我坐在台下第
一排的正中央,看著台上的江若琳在曹磊和黃詩韻的陪伴下,揮灑自如地簡述自
己的創作歷程,以及回答台下一班娛記的提問。本來黃詩韻是安排我坐在台上的,
被我婉拒了。嬌蘭集團的娛樂子公司是曹磊全權負責的,我不能搶他的風頭。我
更喜歡的是站在幕後,讓身邊的人、下面的人去接受鮮花和掌聲。而當然了,我
最喜歡的是當甩手掌櫃,完全置身事外,只管風花雪月,只可惜,這個階段我已
經回不去了。
今天江若琳穿著一身淡紫色的低胸修身連衣裙,這件安妮集團首席設計師的
最新傑作端的是精妙非凡,V領低胸的剪裁把江若琳渾圓如玉的兩顆乳球烘托得
如夢如幻,那條深邃的乳溝足以讓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目眩神迷。裙上繡著繁複
而神秘的花紋,又平添了幾分玄奧魅惑的意味。雖然主席台擋住了她修長的下半
身,但光是展現出來的上半身就足以證明,這的確是一個形象非常出挑的冉冉新
星。
對於平地裡冒出的這麼一個潛質無限的新人,加之這是新成立的嬌蘭集團的
第一個大手筆動作,在場的媒體自是提問十分踴躍,讓我好笑的是,愣是沒有任
何一個記者認出來江若琳早在之前那部大片裡跑過龍套,相信這個事實也會讓她
有幾分鬱悶。
但是,宋維柯和羅欽自然是認得她的。當他們看到這個消息,怒火自然就會
向嬌蘭集團傾瀉而來了吧?該來的總會來的,現在的我,並不怕跟他們正面卯上。
結束了記者招待會,我在後台對江若琳和黃詩韻溫言嘉勉了幾句,爾後就無
視江若琳期盼的眼神,匆匆的離開了酒店。聽裴玉講,恰好今晚城中有個名流聚
會,許文晉會去,興許王精衛也會到場,這樣的機會,我怎能錯過?我有想過帶
上江若琳,但轉念一想這成算如何畢竟不好說,無謂讓江若琳親自碰這個釘子。
若是能說動王精衛,再帶上江若琳見他不遲。
在裴玉所說的私人會所前剛下車,我就看到了站在門口正跟別人說著話的她。
這個熟豔貴婦今天穿著一條大紅色的低胸晚禮服,豐腴韻致的身段惹火異常,只
看一眼,我的心裡就不由火熱起來。她今晚出現在這兒都是為了我,想到這點,
怎不叫我心有所感?
「Pearl!」我插著褲袋走向她,快到近前才笑喚道。
「蘇捷!你到啦。」裴玉一聽到我的聲音便飛快地轉頭朝我看來,雪潤嬌美
的玉臉上綻開了幾分真摯的笑意,她匆匆的跟對面那人告聲歉,便舉步迎向了我。
在這種公眾場合我不便流露真實的心情,便朝她眨了下眼睛,笑道:「你早
就到了?」
「我也是剛到。」裴玉笑道,「有個好消息,有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當然是好消息。」
「聽許文晉講,晚些王精衛會從片場過來。」
「太好了。那壞消息呢?」
「杜娜也在裡面。」提到杜娜的名字,裴玉蹙了一下秀眉。
「安啦,看我怎麼炮製她。」我淡笑道,舉步就往裡面走。
裴玉跟我並排而行,低聲道:「今晚倒不必跟她一般見識,諒她在她那位公
子哥兒旁邊也不敢放肆。」
「如果她識相當然大家相安無事。只不過,這世上有些人偏偏是吃硬不吃軟
的。」一邊說著,我們已經走到了會所裡面,人聲嘈雜起來,裴玉臉上掠過一絲
憂色,沒有再往下說。
我遊目四顧,見這會所的裝潢低調而奢華,一側有道盤旋而上的樓梯,看來
有兩三層的樣子。寬大的主廳裡面已經有數十名賓客三三兩兩的站著低聲談笑,
主廳旁邊又有幾處小房間,自是給更需要私密性的客人預備的。
人稱商界劉德華的許文晉自然是場中的焦點之一,我只掃了一眼便發現了他
風度翩翩的身影,跟裴玉交換了一個眼神,便一塊兒朝他走了過去。
「Pearl!」被數人圍著的許文晉身材甚高,是以視野沒被遮擋,早便
看到了活色生香的裴玉,舉著酒杯笑著向她致意,隨後他便自然而然的向我看來,
待看清了我的模樣,先是一怔,隨即露出了一個微笑,酒杯也向我舉了一下,笑
道:「蘇總,你也來了。」「你好,許總,又見面了。」我隨手從旁邊侍應端著
的托盤上取了一杯紅酒,笑著對他舉杯致意。
圍著許文晉的眾賓客也自然而然地隨著他的目光朝我看來,我禮節性地含笑
掃了一眼,便發現杜娜赫然就挎著一個年青男人的臂彎站在許文晉的身側,待看
清是我,她的眼裡交替閃現著仇恨、厭惡、驚訝的神色,顯然對我仍敢與裴玉聯
袂出入頗感不解。
「不妨礙你們吧?」身為名媛的裴玉自然禮節很到位,她剛站定嬌軀,便帶
著歉意對眾人笑道。
「當然不會。我們也不過在閒聊罷了。」許文晉聳肩笑道,「正好,我們方
才在聊廣告業的變遷,蘇總是廣告大亨,正好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你的高見。」
「高見不敢當,互相交流一下倒無妨。」我微笑道,「那你們繼續剛才的話
題,我很榮幸能聽到大家對我們這個行業的看法。」
許文晉轉了轉手中的紅酒杯,笑道:「或許蘇總也知道,我的星河集團下面
也運營著幾本暢銷的週刊,這兩年來廣告收入非但毫無增長,還有漸漸萎縮的趨
勢,長此以往,我都擔心紙媒會喪失盈利空間,慢慢消亡了,方才我們就是在感
嘆,新媒體對傳統媒體廣告的衝擊不可謂不大。蘇總怎麼看,將來紙媒還有生命
力嗎?」
「我從未實際經營過紙媒,不敢妄下結論,但從廣告業的角度來看,廣告主
越來越多選擇地新媒體而非紙媒來投放廣告倒的確是一個不可逆轉的潮流。或許
將來紙媒還會存在,但商業模式必將發生很大的變化,否則是無力跟新媒體抗衡
的。」我笑道。
「蘇總這番話說了等於沒說。」一旁的杜娜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插嘴道,
「咱們這兒都是資深的商業人士,怎會不知道你講的這個現象?還是說,蘇總有
意藏私,不想跟我們分享更深入的洞見?」
杜娜的抬槓早便在我的意料之中,是以我毫不動氣,淡笑著看向她,故意說
道,「這位小姐是?」你自詡資深,我就偏偏裝作不認識你,看你如何反應?
果然,杜娜聞言一怔,繼而俏臉上掠過幾分含怒的紅暈,幸而許文晉適時為
她消解了這份尷尬:「哦,都是我的錯,忘了為你們介紹。這位是LVMH集團
的法務經理杜娜小姐。」許文晉接著把身邊其餘的眾人也介紹了一番。
「原來是杜小姐,請恕我眼拙沒認出來,其實貴公司也是我們嬌蘭集團的大
客戶,我跟貴司裴總也是蠻熟的。可惜跟您緣慳一面,不好意思。」我笑眯眯的
道,言下之意自是說,你還不夠格讓我認得。
果然杜娜聞言嬌軀微顫,面紅耳赤,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搭腔。情人受辱,她
身邊那位微見禿頂的公子哥兒忍不住冷言道:「蘇總真是口才便洽,只可惜你顧
左右而言他,沒有講到半句重點。如果蘇總對廣告業沒什麼深入見解,我真替嬌
蘭集團的未來感到擔憂。」
見這位香港蠻有名氣的紈褲公子跳出來嗆聲了,我倒是不便直接把他也埋汰
太過,皆因他是許文晉的小弟,而我此刻有求於許文晉,無謂讓他生起惡感,所
以我故作溫和的笑道:「王公子批評的是,那我就拋磚引玉,隨便多說幾句,如
有識見淺陋之處,還望各位不吝指出。」
見我全然不以為忤,反而溫言以對,王某人倒是一愣,旋即臉上浮現起志得
意滿的神色,笑道:「那我們就洗耳恭聽了。」像王某人這種草包貨色,捋順他
的毛了讓他捧你臭腳並不難,是以他的反應全然在我的意料之中。
「在紙媒上面投放廣告,是一種非常古老而傳統的傳播方式,如今隨著互聯
網的飛速發展,這種模式受到了廣泛的挑戰。首先,紙媒的受眾規模在萎縮,很
多人都轉向通過互聯網獲取資訊了,這樣紙媒的含金量自然就降低了;其次,紙
媒廣告還有一個最大的弊病,就是廣告效果無法精準衡量,隨著現在技術的發展,
它相對於新媒體的缺點就暴露出來了。打個比方,在一本雜誌上投放的廣告,你
不知道多少人能看到,而看到的人當中又有多少是潛在的消費者,白白浪費廣告
費的事例並不鮮見。而投放在數字媒體上面就不同了,一個廣告產生多少有效點
擊乃至於轉化成多少銷售收入,都是可以精準追蹤的,兩相對比之下,你說廣告
主更傾向於哪種投放渠道?如果讓我來預測,有實力的紙媒,如許總旗下這些周
刊,開拓數字媒體版塊是必由之路,線上線下結合才能在未來的廣告業中站穩腳
跟,否則被新媒體淘汰是毫無懸念的,如今美國柯達公司窘況,就是最好的不順
應潮流的反面例子。」
我侃侃而談,一面淡定地觀察著眾人的反應,許文晉時而沉思時而點頭,顯
見他頗為重視我的觀點,而杜娜呢,卻是一面愕然,顯然她之前一向把我當做一
個跟她男朋友沒啥差別的紈褲子弟而已,卻不料我確實對廣告業有一番深入見解,
看她這副迷惘的模樣,怕是一時半會找不出抬槓的話頭了。
「精彩!」我話音剛落,許文晉就撫掌讚嘆道,「一言驚醒夢中人。枉我還
為旗下這幾本雜誌的市場佔有率而沾沾自喜,殊不知此刻已經到了存亡關頭,再
不變革,前頭已經是窮途末路。謝謝你,蘇總!」
我微微一笑,跟他輕碰酒杯,微微抿了口紅酒。要說我的這番話對他有如斯
大的觸動,那是不可能的,浸染商場二十年的他怎會對行業的趨勢一無所知?他
對我的抬舉,更多是場面上的禮節,亦是對裴玉和崔真真的隔空示好,這樣老辣
的表現,恰恰表明了他和星河集團這些年的成功,斷無幸致。
在許文晉這個應酬高手的左右逢源下,明面上眾人當然是相談甚歡,而杜娜
想必是當中最鬱悶的一個,皆因在我不著痕跡的幾句恭維之下,連她的那位王公
子也快要把我引為知己了,沒人撐腰的她又豈敢再跟我互別苗頭?倒是我偶爾好
整以暇的留意一下她杏眸裡流露出來的不忿神色,心中湧起陣陣的快意。
眾人又聊了片刻,會所門口處忽地傳來些許嘈雜的聲音,許文晉轉頭看去,
旋即臉上現出幾分抱歉之色,微笑道:「原來是李伯父來了,失陪一下,我過去
打聲招呼。Pearl,要不我們一塊兒去?」我這時也發現了門口那邊一位清
瘦老人的身影,心知在香港的商圈裡他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角色,許文晉和裴玉這
些中生代過去跟他問好也是應有的禮節,是以對他們點了點頭,目送著他們急急
朝門口走了過去。一向唯許文晉馬首是瞻的王公子自然也跟在他屁股後面去了,
臨了不忘對女友杜娜交代一聲,示意她陪我先聊著。
眼看著適才圍在週遭的眾賓客紛紛找個由頭散去了,而杜娜的臉色也越來越
不好看起來,我心懷大暢,自顧自地呷了一口紅酒,這才有暇欣賞起她今天這身
裝扮來。在我認識這麼多的女人當中,杜娜的一雙長腿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
顯然她也知道自己的優點所在,今天這條草綠色連衣短裙便恰好地強調了這雙纖
秀筆挺,粉光玉致的長腿。她並沒有穿絲襪,然而在燈光下愣是看不出這雙腿有
任何的瑕疵,可見她是如何得到造物主的寵愛。
她腳下踩著一雙象牙色的綁帶高跟涼鞋,十個秀氣可愛的腳趾頭整整齊齊地
併攏著,趾間毫無縫隙,而指甲上塗著的淡紫色指甲油又帶出了幾分性感魅惑的
味道。這還不止,貼身剪裁的連衣裙把她渾圓挺翹的美臀,緊致纖柔的腰身也襯
托得淋漓緊致,裹胸的設計更是把美妙的胸部線條勾勒得驚心動魄,那條半露的
深邃乳溝散發著勾人魂魄的性感韻味,再加上一張麗質天生、精心妝容的妖媚臉
龐,難怪她那位出名花心的公子哥兒對她迷戀若斯,破天荒地維持了好幾年的戀
愛關係。
「還好,維度還在。我還以為這幾個月你擔驚受怕,要瘦到不成樣子了呢。」
我無所顧忌地盯著她的酥胸看了半晌才抬高視線看著她的眼睛,笑眯眯的說道。
雖然最近的一堆賓客離著我們也有兩米遠,但杜娜顯然料想不到在這種場合
裡我也敢公然言語調戲她,她雙頰一陣潮熱,看著我的杏眸裡放射著毫不掩飾的
鄙夷神色:「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別以為手上還握著我的把柄,識相的就置身
事外,別介入我跟裴玉的事兒,否則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哦?」我慢悠悠地轉著紅酒杯,嗤笑道,「這麼說,上回我的寓所失竊,
真的是你所為?」
「是又怎樣?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莫說你手裡已經沒了錄像,就算還有,
現在你也是大公司的老闆,錄像洩露對你也沒什麼好處,我還怕你何來?」杜娜
的話音並不高,但我幾乎可以聽到她牙根研磨的聲音,可想而知她對我的恨意之
深。
憑良心講,杜娜的說法不無道理,現在性醜聞對我和嬌蘭集團都不是什麼好
事情,然而在這種博弈的場面中,拼的不是誰的底線低而是誰的膽識高,在這方
面,我深信杜娜的狠勁比不上我。
「哦?」我故作不以為意地掏出褲袋裡的手機,隨手按了幾下,點開一段視
頻,把屏幕遞到她眼前,淡淡的道,「第一,我真的還有錄像的備份;第二,性
醜聞對我而言,還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兒。克林頓的拉鏈門尚且不影響他做總統呢,
但今時今日你還有聽見萊溫斯基的新聞不?」
看清了視頻上那讓她刻骨銘心的羞辱鏡頭,杜娜又是驚駭又是難堪,滿臉通
紅,小手掩住了嘴巴,哪裡還能撂得出狠話?
「你說,若是待會我不小心把手機落在這兒,又讓別人拾到了,那該怎麼辦
呢?」我關掉了視頻,用拇指食指捻住手機,彷彿隨時可以甩出去一般,嘴上卻
不稍停,語速很慢,語氣很冷。
「不要!」這下杜娜終於服軟了,她可憐巴巴地看向我,眼裡滿是懇求和委
屈。
「我現在到二樓去,你過兩分鐘上來找我,若是不來,我很可能找不到我的
手機。」我硬起心腸,撂下這句話,便施施然走向二樓。對付杜娜這種狹隘記仇
的女人,必須要讓她懼怕,她稍一反彈,便得更殘酷的鎮壓她,這樣才能讓她死
掉了反抗的心思。這個道理,我自然明白。
因為商界耆宿的到來,很多賓客都跑去迎接他了,此刻的二樓空空蕩蕩的,
沒有什麼人。我信步沿著走廊往深處走,到了盡頭,隨意拐進一個小包廂,見裡
面僅有相對而設的兩個單體真皮沙發,中間靠牆放著一張小矮桌,顯見這是給來
賓私密會談用的,便徑直在其中一張沙發上大喇喇的坐下了,舉腕看了看表,開
始讀秒,果不其然,兩分鐘後門外響起了輕微的高跟鞋的聲音,滿臉忐忑、侷促
不安的杜娜出現在門口,她看著我,壓低聲音懇求道:「蘇總,我明白你的意思
了,我保證以後不跟裴總作對,求你放過我吧。」
「把門關上,進來再說。」我淡淡的道,絲毫不受她柔弱語氣的影響。
杜娜俏臉上陰晴不定,不安地扭頭看了看走廊那頭,顯然是拿不定主意。不
進來嘛,眼下就觸怒了我;而進來呢,很可能又進一步受制於我,被我拿捏到更
多的把柄。我留神看著她的臉色,心中也有一絲緊張,若是她忽地豁出去了,今
晚上可以怎麼收場,我的確沒有什麼把握。幸好恰在此時,樓道上響起了嘈雜的
聲響,敢情是一眾人等簇擁著方才那個老者上到二樓來了,杜娜生怕被男友撞見,
哪還顧得上其他,連忙閃身進了包廂,反手關上了房門,還忙不迭地反鎖好了。
「坐下!」我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卻維持著冷酷的口吻。
杜娜漲紅著俏臉,只好侷促地在我對面的沙發上面坐下了,可能是心情激盪
的緣故,她的一雙長腿併攏得並不怎麼緊,而我大喇喇坐著的姿勢也讓我的視角
來得比較低,我輕易便窺見了她短裙遮掩不住的雪膩大腿根處那條貼身輕薄的綠
色蕾絲內褲,甚至連那豐潤的寶蛤形跡也看了一個大概。
「李老,裡面請!」包廂外面的聲音更嘈雜了,看樣子眾人竟是來到了我們
的門前,進了我們對面的一個大包廂,這個陰差陽錯讓我一陣啼笑皆非。按說,
在這當口我是不該有肉慾的想法的,但此刻杜娜楚楚可憐的淒美臉龐加上外間傳
來的她那個公子男友公鴨般的招牌笑聲,竟讓我萌生了一股暴虐的慾望。
「打開雙腿!」我喉結滾動了一下,嗓音粗重起來。
「不要!」聽得門外熙熙攘攘的聲音就夠讓杜娜恐懼的了,而我的命令更是
讓她驚駭欲死。任何一個理性的男人都不會在此刻有什麼色慾的念頭,而我的肆
意妄為,更是讓她極度戒懼起來。哪個女人不怕碰上一個毫無底線的男人?
「別讓我重複說過的話!」我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自有一股不可忤逆的語氣。
果然,在止不住的顫慄中,杜娜緩緩打開了雙腿,把貼身的綠色蕾絲內褲包
裹著的私處完全袒露在我的眼前,那飽滿的蜜唇形狀是如此優美,只看了一眼,
我的胯間就撐起了一個巨大的帳篷。下一秒,我已經舉起了手機,對準了她的私
處攝錄起來。
「不要這樣好不蘇總……」杜娜羞窘欲死,哪裡還有那派咄咄逼人的女強人
模樣,泫然欲泣的可憐勁兒足以讓任何男人心軟,但可惜此刻的我色迷心竅,已
然成了只聽命於本能的野獸。
「走過來!」
到得此刻,杜娜哪還不明白我的想法,她無力地強撐著站了起來,趨前一步,
跪倒在我面前,仰著一副天生妖媚的絕美臉龐看向我,杏目中儘是哀求和屈辱。
「舔我!」我粗聲道,不忘用手機對準了她的臉龐,「若敢亂咬,你該知道
有什麼下場!」
既然免不了受辱,反正之前也已經被我強姦過一回,杜娜倒也不婆媽,看得
出來她只想盡快讓我遂意,便連忙拉開我的褲鏈,拉下我的內褲,讓我怒漲的男
根彈射而出,下一秒,她就迫不及待地用兩片柔嫩的櫻唇把男根包裹了進去。
櫻唇的嬌嫩、口腔的溫熱自然帶來了極佳的觸感,然而也是心情緊張的我竟
然毫不滿足,哪怕我的大手已經隔著裹胸短裙抄上她彈力十足,維度極佳的酥胸
揉搓不休,還是不能讓我有稱心的快意,我暴躁之下,乾脆一把推開了她,三下
五除二脫掉了褲子,把她抱起放在沙發裡面,讓她的腿彎掛在沙發的兩邊扶手上,
雙手貼著她的私處兩下一扯,把她的綠色蕾絲內褲撕了個稀巴爛,讓那處成熟肥
腴的寶蛤徹底暴露在空氣中,這才舒了一口氣,調準了硬挺男根的角度,屁股一
挺,直接貫入了她兀自乾澀得很的蜜道。
「嗚嗚嗚……」再一次被我強行侵入,撕心裂肺的痛楚讓杜娜迸出了幾粒淚
花,小嘴裡徑直抽著凌亂的涼氣,不知怎的,她這副可憐模樣更加激發了我的暴
戾之意,我粗魯地把她的裹胸短裙上圍往下一捋,直接拉到了她的腰間,她的無
肩帶半罩杯文胸的搭鉤直接被我拉飛了,秀挺如雪峰、腫脹如蜜瓜的雙乳顫顫巍
巍地一陣抖動,帶著那兩粒殷紅蓓蕾搖晃不休,如斯美景,終於讓我有了些許快
美的感覺,我順勢把自己上身的衣服脫了個精光,和身下壓,用健壯的胸肌壓實
了她的雙乳,體會著那既彈且軟的溫柔質感。
說來也怪,按說在我這麼粗魯的蹂躪下,杜娜的感受應該是痛楚不堪的,然
而才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她的蜜道竟然已經濕潤得有些泥濘了,或許是她的身體
其實已經戀上了這種粗魯的交合方式?此刻的我無暇顧及這點,皆因被我壓在沙
發裡邊難以寸動的杜娜著實讓我開始有了連綿的快感,男根受到的濕膩滾熱擠壓
是其一,胸膛上體會到的堆脂軟玉是其二,更重要的是,這種把她禁錮得難以動
彈的姿勢著實讓我有股暴虐的宣洩快感。
「嗯……嗯……」杜娜在我連珠炮擊般的抽插下聳動著綿軟的嬌軀,小嘴裡
無意識地綻放著怯弱的顫音,兩行淚水佈滿了她潮紅火熱的臉頰。看得出來她已
經迷失在肉慾的高潮之中,哪裡還顧得上此情此景根本不該有這樣的反應?她環
繞著我脖子的雙臂,已然出賣了本能主宰下的她真實的心情。
在如潮的快感中,我終於願意承認身下這個女人有著一番獨特的魅力了,見
她兩片櫻唇微張,那情狀極是誘人,我忍不住用大嘴吻上了她,起初她如被蟄到
一般慌張的躲開,但在我的追纏之下,她終於一閉雙眸,任由我長驅直入,纏繞
著她的丁香吸吮不休,如此片刻之後,她倒也有來有往開始用丁香主動回應我了,
這個發現更是讓我精神大振,益發大開大闔,把她的柔嫩臀肉撞擊得啪啪作響。
當我把滿腔精華灌灑在杜娜蜜道深處時,對面包廂的嘈雜聲音早便消去了,
我摟緊杜娜汗津津的嬌軀,體會著她兀自微微顫慄的高潮餘韻,半晌之後方才把
軟將下來的男根抽離出來。在我離開她身體的一刻,她通紅的俏臉上雖然沒有任
何表情,但她眼角滲出的淚花在在說明了,她此刻是極度的難堪和羞憤,如果她
還有一丁點力氣,而身邊也恰好有一把小刀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揮向我的胯下。
殘虐的黑暗慾望消去了,我的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和緊
閉的雙眸,我心裡湧現起一絲不忍,但一想到嬌媚的裴玉,我又硬起了心腸,冷
冰冰地說道:「記住!若再敢跟裴玉和我作對,下一回會比這次還要讓你難堪。」
說罷,我緩緩穿回了衣服,坐進了對面的沙發,淡然看著她逐漸恢復了生氣,
繼而動彈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看也不看我一眼,把撕壞了的文胸和內褲拾起來
塞進了坤包,把連衣短裙理好了,又從坤包裡掏出一面小鏡子端詳了一番,補好
了妝,待看不出什麼異樣了,徑直開了房門,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
待杜娜的婀娜背影離開了我的視線,我才長長嘆了一口氣。一向喜歡憐花惜
玉的我很不願意以這種惡劣的方式對待一個女人,然而在她面前我卻無法控制這
種暴虐的慾望,這著實讓我滿懷糾結。她固然有她的可恨之處,但我對付她的方
式,無疑把我降到了跟她同樣、甚至更可恨的位置,這算什麼事兒?
我草草收拾了一下狼藉的現場,又過了兩三分鐘才開門走了出去。走到樓下
的時候,我可以搜尋著杜娜的身影,卻見她早便無事人一般挎著她男友的臂彎,
站在許文晉身旁聽他高談闊論了。見到這番情景,我心下一寬,但也舉步走了過
去。
「你剛才到哪兒去了?」我剛走近,也站在許文晉身側的裴玉先一步發現了
我,朝我側頭關切地問了一聲。
「沒事。」我心裡一暖,低聲笑道,「剛才有個重要的電話,走開了一下。」
這時杜娜也已經發現了我,她俏臉上飛快地掠過一絲慌張,不自覺地攥緊了
她男友的手臂,然而很快她就不著聲色地恢復了平靜,只有她兩個兀自通紅著的
秀巧耳朵能夠表明,方才的一番云雨並非沒有留下任何一點印跡。
此刻杜娜對我本能般的畏懼頗是讓我滿意,我微微笑了笑,眼角的餘光卻捕
捉到地面上有些許反光,定睛看去,杜娜兩腿之間的地板上竟然積聚了極小的一
灘瀲灩水跡,可不正是她裸露著的蜜穴倒流而出,垂落墜地的精液和淫水的混合
物?如此淫靡的景象著實讓我哭笑不得而又色心蕩漾,再看回杜娜的俏臉時,體
察到我目光方向的她終於止不住的浮現了兩朵嬌豔已極的羞急紅暈。
第二章、傳說中的車震
不等杜娜俏臉上的紅暈消褪,會所門口的方向又傳來一陣嘈雜聲,眾人聞聲
轉頭看去,就見一位穿著休閒西服的中年男子在一堆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他個
頭並不甚高,面相也平平無奇,但他臉上自然洋溢的幾分矜色卻說明他有著不菲
的名聲,可不正是中外馳名的導演王精衛?
正主兒來了,我不由精神一振,臉上帶著淡笑,留神看著許文晉的反應。果
然,他跟王精衛頗為熟稔,兩人還隔著近十米就遙遙揮手致意,王精衛也趁機從
一堆粉絲裡脫身向我們走來。
「大導演來得這麼晚,該罰!」許文晉哈哈笑道。
「既然許老闆開聲了,我王某人自然認罰,但我酒量不好,罰酒就免了吧。」
王精衛微笑道,已然端起了一杯紅酒,朝我們幾人掃了一圈,微微頜首,以示致
意。
「這位是?」王精衛的目光掃到我臉上時,微微有些愕然,轉頭問許文晉道。
「這位是嬌蘭集團的董事總裁蘇捷先生,蘇總旗下也有娛樂業務,說不定你
們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呢。」許文晉爽朗的笑道。
「您好,王導,幸會!」我笑著向王精衛伸出右手。
王精衛臉上浮起恍然的神色,然而馬上又現出幾分尷尬,一面敷衍地跟我握
了握手,一面呵呵笑道:「這麼巧?下午我才跟你公司一個姓曹的年青人碰過面。」
我聞言微皺了下眉頭。都說王精衛這人不諳人情世故,動輒得罪人,果然不
假。聽他提起曹磊時的語氣,何嘗有半分應有的尊重?曹磊這小子一向大大咧咧,
沒摸準他的脾氣是不假,但王精衛這個人也的確是倨傲了些。
「若是我們曹總對王導有什麼無禮之處,我替他向您道歉。」我淡淡笑著,
朝王精衛舉杯致意。
「沒什麼,年青人年少氣盛,語氣大點也不足為奇,我怎麼會放在心上?」
王精衛一擺手,輕描淡寫的道。
一旁的許文晉方才一直微笑著沒作聲,聞言插嘴道:「些許誤會,揭過就是
了。相見即是有緣,老王,蘇總也是一個妙人,待會你就知道了。咱們老樣子,
到樓上品點紅酒,抽點雪茄,怎樣?」
「可以。」王精衛聳肩道。
裴玉和我自然也無異議,杜娜的男友王公子向來唯許文晉馬首是瞻,自然也
是跟來的,所以一眾人隨著許文晉拾級而上到了二樓,好死不死的,正好進了方
才我跟杜娜翻云覆雨那個包廂斜對面的一個稍大一些的房間,心裡好笑的我偷看
了眼杜娜,果然見她心如鹿撞,羞憤的神色一閃而逝,卻始終不敢對上我的視線。
這回她興許是有些怕了吧?我滿意地忖道。
這個包廂有三張按品字形擺放的雙人沙發,許文晉請王精衛坐了正中的沙發,
自己在旁坐著作陪,於是我和裴玉佔據了左首的一張沙發,與杜娜及她的王公子
相對而坐。我對這樣的安排再滿意不過了,因為低矮的茶几完全遮擋不了我的視
線,我很輕易就可以看到對面的杜娜粉光玉致的雙腿,而若是她稍不留神雙腿打
開一些的話,勢必會把沒有內褲保護的嫩鮑暴露在我的眼底。更妙的是,在場只
有我一個男人能有這個窺視的角度,所以我完全不虞他們曉得我這點隱秘的小樂
趣。
杜娜感受到我灼熱的眼神,自然是渾身不自然,纖長的雙腿緊緊地併攏著,
生怕讓我得逞。我見狀毫不著急,反倒笑得很從容了。這個夜晚還長著呢。
許文晉想來是這個會所的大客戶,我們剛坐定,就有一個服務生不等吩咐把
紅酒雪茄都端了上來。親自給各人斟上紅酒後,許文晉便開始給我們剪雪茄,看
他雙手熟練地不停動作,嘴上徑直在談笑風生,我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個蠻
有魅力的男人。
「老王,不是說你新片的女主角都還沒選好嗎,怎麼已經開拍了?」許文晉
問道,把燃著了的雪茄遞向他。
「我的習慣你是知道的。」王精衛老實不客氣地接過雪茄,「我需要一邊拍
一邊找感覺,恰好Steven有檔期,我就拉上他先開拍了,反正男一號的戲
份比較多,其他演員不到位不打緊,先拍他的也行。」
我自然知道Steven是王精衛御用的男演員,他拍片的怪癖也是眾所周
知的,所以只是默默聽著,呷了一口紅酒,倒是許文晉頗為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想必是在奇怪,既然我的人先前在王精衛這裡碰了釘子,現在有這樣的好機會,
怎不趁機提起?我卻自有另外一番打算,王精衛此人擺明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只
怕越是求他,越是難以成功,還是等等看有沒有更好的契機為好。
在這靜默中,杜娜的男友王公子忽地嚷道:「王導,要不你考慮下我們家杜
娜?以她的資質,也不比那些女明星差啊。」此言一出,眾人都覺得很意外,尤
其是杜娜,她的俏臉刷地染上兩抹緋紅,卻忍不住飛快地看了王精衛一眼。
「不行不行!」王精衛不假思索地搖頭道,「這部新片的女主角,光漂亮還
不行,必須要夠清純。」
此言一出,我和裴玉幾乎要笑出聲來。王精衛的言下之意,自然是說杜娜不
夠清純,這倒也沒說錯,杜娜天生有股妖媚之意,讓她演個妲己、奸妃還不錯,
讓她扮清純還真夠為難的。
一時間,杜娜和王公子都是滿臉尷尬,許文晉適時咳了一聲,笑道:「老王
你還當真了?振東只是開玩笑而已,Dora好歹是LVMH的頭臉人物,去演
你那些出名拖期的電影,一兩年都沒法上班了,那還不把飯碗都砸了?」
王精衛難得地臉上有些潮紅:「不是就最好,振東是你朋友,我不想為難。」
我心裡好笑:王精衛這貨還真是很不會說話,許文晉都在打哈哈了,你還說
得那麼認真,可叫杜娜和王振東的臉往哪兒擱?
「早就聽說王導對劇本、演員乃至於道具都十分挑剔,不見得是要最好的,
但必須是要最對的,今天一見,果然如此。這就難怪您的電影作品這麼優秀了。」
我不等王振東搭話,朝王精衛微笑道。對王精衛適當的恭維固然是很必要,為杜
娜和王振東解圍也符合我的遠期利益,何樂而不為?
果然杜娜和王振東都朝我看來,王振東自是滿臉感謝,杜娜卻是既釋然又愕
然,自是不明白為何我會幫她找台階下。
「哈哈,終於碰到一個識貨的!」王精衛一拍大腿,端起酒杯與我一碰,痛
快地喝了一口。
「王導的才華早就得到海內外電影人的廣泛認可,我只不過拾人牙慧罷了。」
我笑眯眯的道,「王導在電影圈裡人面甚廣,我正好有個小忙看您能否幫上。如
您所知,咱們嬌蘭集團新近成立,有意在娛樂圈裡有一番作為。我們現在正在物
色一些可以投資的好項目,如果您剛好有一些好的項目資源,還請您一定要介紹
給我。」
「哦?」王精衛端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方才慢慢放在桌面上。他看了我一
眼,故作輕鬆地問道:「你在找項目?多大的項目?你能投多少錢?」
「大小都無妨,幾百萬到幾億港幣之間吧。」我淡笑道。
「這樣啊,我想想看,興許有的。」王精衛的臉上飛快地掠過一絲喜色,旋
即便恢復了若無其事的樣子,但這哪能瞞得過我?我好整以暇的呷了口酒,好笑
地看著他的耳朵因為興奮而漸漸紅了起來。下午我早就在網上做過功課,王精衛
這部新片因為想嘗試3D和大篇幅的特效,預算超過一億港元,但他的電影一向
小眾,所以原來的投資商頗不同意他的預算,連網上都有了他跟投資商不和的消
息,他應該是蠻期望找到其他投資的。下午曹磊跟他談判時想必也提到了願意以
投資換取江若琳擔綱女主角,但王精衛古怪的性格注定了他對強勢的投資商毫無
好感,越想吃定他,越是弄巧成拙。
「許總,你這紅酒很不錯,存了好幾年了吧?」在王精衛心裡成功播下了種
子,我卻不急於跟他糾纏投資的話題了,故意話鋒一轉,跟許文晉攀談起來。
許文晉眼裡閃過一絲異色,笑道:「蘇總果然好眼光。這瓶紅酒是95年的,
口感優異,價格適中,最適合三五知己小酌不過。」
「許總是懂酒之人,我家裡恰好也放著幾瓶紅酒,下回給你帶兩瓶嘗嘗。」
我笑道。
「哦?蘇總珍藏的好酒,想必不會差了,是波爾多嗎?還是意大利的……」
許文晉和我你一言我一語,盡在紅酒雪茄上面講個不停,裴玉偶爾幫襯兩句,
場面是熱鬧得緊,只把滿腹心事的王精衛急得搔首抓腮。
「蘇總!」過了十多分鐘,王精衛終於不耐起來,一拍手掌,恍然大悟般打
斷我的話語道,「你方才不是說找投資項目嗎?我看跟你也挺投機的,要不這樣,
我手上的這部新片,我讓片商讓點股份出來給你,你看怎樣?我來負責說服他!」
我心中暗自好笑:你還真以為我完全不知曉內情啊?你這部新片不是什麼香
餑餑,反倒是燙手的山芋,原先的投資商巴不得把股份都讓掉了,說起來還像勉
為其難似的。
「那就求之不得了!」我配合地一拍大腿,哈哈笑道,「王導給我這麼好的
機會來分一杯羹,再好沒有了!具體的合作細節,要不我明天讓底下人跟那一邊
落實下?」
我迫不及待的樣子讓王精衛很滿意,他往後一靠,把身體坐實了,這才一揮
手,咧嘴道:「那還不簡單,明天我讓助理幫你牽個線就是。你是老許的朋友,
我不帶挈你帶挈誰!」
「謝謝,那太感謝了,我敬您一杯!」我笑呵呵地朝王精衛舉杯道。
心中壓力盡除的王精衛爽快地和我一碰杯,把酒喝光了。
談妥了這樁投資,我卻又不再糾纏這些生意上的話題了,又跟許文晉聊起風
花雪月來,這回可算是聊到王振東的老本行了,他興致勃勃地開了腔,吹起牛皮
來。在藝術上頗有造詣的王精衛也適時插幾句話,氣氛是相當的熱烈。只是,王
精衛的目光還是偶爾不自覺地向我瞟來,我心裡明白,他這是在好奇為啥我不趁
機要求王若琳出演他的新片的事兒呢。一般的投資人都很精明,沒可能放過這麼
好的機會的。
談興高時,通常酒興也不錯,一個小時不到,我們就喝下了四瓶紅酒。在場
身份最低的杜娜插話的機會並不多,所以她喝酒反倒是最多的,此刻酒過三巡,
她一張俏麗妖嬈的臉蛋固然是豔若桃花,美豔難言,更妙的是,微醺的她顯然防
備心降低了不少,兩條雪膩長腿不經意地開了一線,坐在低矮沙發上連衣短裙的
裙襬又起不到任何的遮掩作用,我的視線輕易就射入了她那不著片縷、妙相畢露
的私處,便連那黑幽幽的體毛和粉嫩的蜜蛤也盡入眼底,這樣的淫靡美景,饒是
我明明才剛在她身上爆發過一回,還是看得我慾念熾張起來。
「寶貝兒,我上看下看,覺著還是你下面的小嘴更紅潤呢。」我促狹心按捺
難下,乾脆摸出手機給杜娜發了一條短信。
過了片刻,杜娜從坤包裡摸出手機來查看,一看之下粉臉登時紅得通透,忙
不迭關掉了手機,待發覺身旁的男友正在口若懸河無暇理會她時,這才松了一口
氣,緊緊地並起了雙腿,打開手機飛快地打了一行字。
「你無恥下流!我的手機號碼你哪來的?」過了一會我裝作不經意的查看手
機,就好笑地看到了她的回覆。
「今天才曉得我無恥下流有點晚啊。至於手機號碼嘛,根本不是什麼秘密。
哦對了,剛才我看風景看得蠻開心的,誰允許你並緊雙腿了?給我張開一些,你
懂的。」我裝作起身去小解,在洗手間發完短信,施施然回到座位時,果然就見
杜娜俏臉上帶著幾分羞意和不忿,兩條膩滑長腿果然微微打開了一線。
「這樣的你蠻可愛的,知道不?」我嘿嘿一笑,又偷偷的給她發了一條。她
過了半晌查看手機後,也不回覆,徑直把手機扔回了坤包,臉上羞意更盛,窘迫
感卻消去了不少。
「蘇總!」恰在此時,王精衛一拍我的膝蓋道。
「嗯?王導,怎麼樣?」我不動聲色地收起手機,笑眯眯的道。
「我有兩句話單獨跟你說說。」王精衛笑得有點不太自然,自己先起身走到
了包廂的一角。
我心中瞭然,便跟著走到他身後,溫言道:「您說。」
「是這樣。」王精衛搓了搓手,笑道,「你旗下是有個藝人叫江若琳是吧?
我這部新片呢,的確是需要一個新面孔,要不你把她叫來試鏡看看合不合適?本
來嘛,競爭這個角色的女演員也不少,但俗話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
跟你這麼投緣,不幫你幫誰呢?」
「王導,那真是太感謝了!」這下我的謝意終於由衷起來。王精衛這人脾氣
是古怪一些,也好面子,好歹他知道投桃報李,在他身上下點風險投資也是值得
的。
「好說好說。」王精衛終於如釋重負,拍了怕我的肩膀,呵呵笑道。
兩人都去了心事,自然都是分外高興,加上旁邊有許文晉這樣的交際高手穿
針引線和裴玉、杜娜這樣的美女作伴,酒喝得是特別的快,到散場時,我已經著
實有些醉意了。
「沒事吧你?」起身時裴玉不著痕跡的湊在我耳邊輕嗔道,顯是不滿我喝得
沒分沒寸。
「能有啥事?」我笑嘻嘻的道,當然是沒有真醉,但微醺也的確不錯。
眾目睽睽之下,裴玉終是不便扶我,許文晉卻適時走了上來攙著我的手臂,
嘴上笑道:「蘇總當心些,你摔著了我可沒辦法跟真真交代啊。」嗯?我聞言身
體一僵,心中一陣苦澀。你管她叫「真真」?瞧你的說法,倒像是你跟她更親一
些似的。
「哈哈,怎麼會。」我打著哈哈,卻故意不讓許文晉看到我臉上僵硬的笑意。
今晚許文晉其實幫了我的的大忙,他自己豈會不知,他是藉機對崔真真示好也罷,
是存心賣我一個人情也罷,總而言之,今晚這筆總歸他是不會吃虧的。
不過,那又如何?縱使沒有今晚這一出,崔真真也是會跟他越走越近的吧?
我有資格吃這份乾醋嗎?他的確比我更適合她。
我搖了搖頭,把這惱人的思緒驅出腦海,緩緩走下樓梯。王精衛酒量比我差
多了,王振東幾乎是把他扛下樓的,不過此刻的我只想盡快離開此地,哪裡還顧
得上他?
到了門口,稱職的保鏢麗莎已經把從黃詩韻那裡徵用的保姆車停在門口等我
了,我跟許文晉等人寒暄幾句後看向裴玉,便聽她扭頭對許文晉講:「我送下蘇
總,反正也是順路。」許文晉笑著點頭應了,小鳥依人般挎著王振東的杜娜低著
臻首,倒是看不出什麼神情。裴玉都這樣說了,我哪裡還有多說的餘裕?再不上
車狗仔隊可就到了。於是我連忙貓身鑽進了保姆車,裴玉尾隨著也鑽了進來,車
門剛閉上,麗莎就急踩油門,車子飛快地奔馳起來。
「慢點開。」我對麗莎吩咐道。車子剛駛離會所,裴玉就和身偎入我懷裡,
我哪還不明白這個熟豔貴婦就盼著跟我溫存片刻?
「她可靠不?」裴玉咬著我的耳根看向麗莎,輕語道。她豐腴香軟的嬌軀質
感極是醉人,半個滿溢水袋般的飽滿美乳一壓實我的臂膀,我幾乎馬上有了最忠
實的生理反應。
「現在才問,不嫌遲了點嗎?」我好笑的低聲道。「這是麗莎,上回一塊出
海的那個。」
「討厭!」 裴玉恍然,卻還是老實不客氣地在我胯下攥了一把,誰料這一攥
就放不掉了,乾脆促狹的用指甲輕輕的掐著我那玩意兒的環狀溝,就像上手了一
件寶貝玩具似的。
「今晚不用跟小婉報到?」我欣賞著裴玉酡紅的嬌臉,心中柔情湧動。純以
容貌來論,裴玉絲毫不輸給年輕她十多歲的杜娜,年月並沒有讓她的無雙麗色凋
殘半分,反倒加添了不少成熟風韻,在加上她豪門名媛,富商嬌妻,大集團高管
的身份,更是增加了幾分神秘魅力,有這樣的情人偎入懷抱,還有什麼遺憾呢?
一時間,崔真真給我帶來的些許傷感也暫且消散無蹤了。
「誰說不用?」一說起自己早熟的寶貝女兒,裴玉的玉臉頓時垮了下來,「
今晚好不容易才請到假出來,說好一散場就得馬上回家的。」
「那……」我微感失望,大手摩挲著她禮服底下雪膩的大腿。
「親我……」彷彿是意識到時間無多,裴玉急急地仰起了嬌臉,期盼地看著
我。
此時此刻,我哪裡還需要什麼言語?低頭一咬,就叼上了她豐潤香軟的兩片
櫻唇,與此同時,大手一攏,沿著她豐膩如脂的大腿內側探入,按住了她已自濕
氣蒸騰的蜜穴。
要穴被抓,裴玉自然而然地夾緊了雙腿,鼻腔裡卻難忍地嗚咽起來。她熟透
的身體最是不堪逗弄,才不過剛開始,她就情熱似火起來。
看到她這副誘人的模樣,我哪能按捺得下洶湧的慾火?適才在會所裡逼姦杜
娜草草收場,後來又偷看她胯間的淫靡美景這許久,我早就鬱積了一腔邪火,此
刻跟裴玉一番熱吻兩下亂摸,著實讓我忘了此刻身在何處了。
「別弄皺了衣服……」見我死命地搓弄著她堆脂軟玉般美妙的胸膛,裴玉急
急提醒道。
「那怎麼著?」我一陣喪氣,指了指翹得老高的褲襠。
裴玉玉臉飛霞,胸膛急劇起伏半晌,朝窗外看了兩眼,忽地膩聲道:「我們
到後座去。」這輛保姆車的車窗上都貼著不透光的膜,親熱又何必躲到後座去?
顯然她是不欲開車的麗莎看到。
「好!」我心頭一熱,忙不迭的起身鑽到了最後一排座位上,裴玉尾隨著我,
直接就膩入了我的懷裡,正面跨坐在我的雙腿上,雙手抱著我的脖子,杏眸流波,
春意盈臉。她什麼話都沒說,但若是我猜不出她此刻的心思,那我真的是棒槌了。
在市區行進中的車裡玩車震?有你的。
難得裴玉這麼有勇氣,我豈有不配合的道理?便伸手到她私處,只輕輕一撥,
她那條被淫水浸得濕透的丁字褲襠部就無聲滑落到了一側,與此同時,她也飛快
地從我的褲襠裡掏出了我崢嶸畢露的傢伙,一抬肥臀,纖指輕引,就緩緩地引著
巨蟒搗入了蓮穴深處。
「噢……」裴玉如願以償的嘆息讓我舒爽得每個毛孔都舒張開來。再也沒有
什麼比一個美麗婦人床笫間滿意的嘆息更能讓一個男人陶醉了吧?
麗莎的車技毋庸置疑,勻速行駛的保姆車無異於一張帶按摩功能的大床,捎
帶著我扶著裴玉上下起伏的柔腰的雙手也省力許多。後座不算寬敞,但愈是如此,
愈是令得我倆胸股緊貼,更增一番親密情趣。
「麗莎,不忙上山!在下面再繞幾圈。」眼看麗莎快要把保姆車開上去往裴
玉家的山道,我忙開聲對前頭道。
「這麼快就到了?」裴玉已是意亂情迷,聞言惆悵道。
「我讓麗莎繞到天亮都無妨,只可惜小婉那邊可不好交代。」我壞笑道,用
拇指食指輕輕捻著她袒露出來的一枚殷紅乳首。
「煩死了,別提她。」裴玉低嗔道,一直如同彈弓般起落不休的美臀忽地重
重坐實在我大腿上,「累死了。」方才她在不要命般的索取下已經洩過兩回,此
刻的確是有些力乏了,於是我捧著她滾圓肥美的臀部一挪,讓她坐實在真皮座椅
上,自己半站起來面向她,雙手挈著她兩條腴潤膩滑的長腿,讓她迷人的私處中
門大開,這才挺著腫脹難忍的粗長男根一送,再度捅入了彼處火燙幽深的神秘桃
源。
「壞蛋……要被你弄壞掉了……」裴玉無力地嬌吟道。
「那你要還是不要?」我嘿嘿壞笑道。
「要……」裴玉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一面抽著涼氣,一面低語道,「對了,
後來杜娜乖巧得像只小貓似的,是不是我們走開的時候你對她做了什麼?」
「沒有,我只是警告她不要亂來而已。看來我的警告還算有效。」
「就這麼簡單?」裴玉半信半疑的看著我。
「就這麼簡單。」我故作輕描淡寫,心中卻暗地叫苦:女人真是不好糊弄,
這才吃了個七成飽,她就有心思管起閒事來了。
「你剛才有沒有發現,她今天連內褲都沒穿,坐著的時候都走光了。想不到
她竟然這麼大膽!」裴玉說得笑吟吟的,但我豈會不明白她是故意在看我的反應?
所以我裝作很遺憾的叫道:「竟有此事?可惜我沒看到。」
「呸,你不是早就把她看了個遍了嗎?」裴玉不無酸意的嬌嗔道,「說,為
何提起她你這根玩意兒更硬了?你是不是對她有想法?」
「哪有……明明是因為你自己下面收縮得太厲害……」我嬉皮笑臉的道。
這下反調戲果然有命中裴玉的要害,她羞赧無地的呸了一聲,卻無法反駁,
顯見我的說法也並非完全是胡謅。
「哎,你害羞的樣子真的很美,特別美。」我情動難禁,脫口道。
「真的嗎?」裴玉喃喃的道,玉臉線條柔和之極。
「那還有假的?嗯,我快要來了!」
「來吧,給我,都給我!」在我暴雨打梨花般的一陣猛搗中,裴玉嬌軀連顫,
嘴裡嬌啼不絕,顯然也是到了要緊跟頭。
「來了!」我猛地一頂,牢牢地箍住裴玉微見香汗的背脊,身體一陣劇烈的
哆嗦,濃烈的精液連珠炮般灌注進了她的蜜道深處,與此同時,她繁複緊窄的蜜
壺也猛地痙攣起來,緊緊咬著我的陽具好一陣擰壓,那滋味真是銷魂之極。
過了許久,我才心滿意足的長嘆一聲,緩緩地抬起上身,在她紅若噴火的臉
頰上輕輕一親。仿若去掉了半條命的她懶懶地一笑,水汪汪的杏眸看向我,個中
儘是甜蜜和繾綣。
「夠了嗎?」我輕笑道。
「不夠又還能怎樣?又不是不用回家!」裴玉佯作嬌嗔,輕輕咬著下唇,那
模樣真是可愛至極。
「你就嘴硬吧,待會你走路時雙腿可別哆嗦。」我哈哈笑道。
「烏鴉嘴!快出來,我得趕緊收拾一下。」她抬手一推我,我順勢半站起來,
把軟塌下來的水淋淋的陽具從那條粉紅玉溪中抽將出來,飛灑而起的一串渾濁的
水珠,又讓我一陣心猿意馬。
「壞了壞了,衣服有點弄皺了。」裴玉趕緊挪了一下屁股,低頭檢視著自己
的大紅晚禮服。
「安啦,這麼晚她怎會發現?倒是你的臉上得拿張濕巾擦一把,太紅了。」
我嘿嘿笑道。
「哼!」裴玉不依地瞪我一眼,無暇理我,趕緊從隨身的包裡摸出一面小鏡
子整理起儀容來。
依依惜別後,看著裴玉的倩影消失在她自家的大宅裡面,我才收回目光,示
意麗莎驅車回酒店。
「老闆,酒店裡還有個美女在等你呢。」麗莎似笑非笑地從後視鏡裡看了我
一眼。
「誰?」一晚上連御二女,我的小腿肚著實有些發軟了,聞言難得地皺了下
眉頭。
「江若琳啊,方才她發來信息,問你幾時回去。」
「哦。」我恍然。之前發佈會結束時她看我的目光就有些哀怨,果不其然,
還是想等到我才甘心。唉,女人太多也是一樁甜蜜的煩惱啊。
「需要來顆偉哥不?」麗莎一翹嘴角。
「你老闆我有這麼不濟事嗎?」
「不要就算了。這漫漫長夜,何時才算過完啊……」麗莎故意長嘆道。
我在後面大字型攤坐著,聞言恨得牙癢癢的:看我幾時有空好好的在床上整
治你!
翌日早上,等我從床上坐起時,江若琳早就走了,只餘伊人的清甜體香還宛
然在鼻端縈繞。昨晚這未來的巨星一直在我房間裡等我等到睡著,我剛進屋她就
迫不及待地投體入懷,不顧我身上還帶著其他女人的味道就一言不發地索吻,給
我寬衣解帶,直接推翻我在地毯上來了個女上位。暈暈陶陶中的我都不知道她來
了多少次,而我又給了多少次,我甚至都忘了是怎麼結束的。
「希望不是干著幹著就睡著了吧?」我苦笑著忖道,探手到床單上面,兀自
可以摸到濕漉漉的一灘。
「蘇捷,女人多倒沒關係,身體得勤練呀,哈哈。」抄起手機時,上面一條
江若琳的短信讓我啼笑皆非。
美人恩重,就是說這種了。
我搖了搖頭,暫且壓下甜蜜的思緒,給曹磊撥了一個電話:「磊子,到我房
間來一下。」
不到五分鐘,曹磊就按響了門鈴。我隨手披上了浴袍,開門讓他進來,開門
進山的道:「昨晚我碰到了王精衛,跟他聊得不錯,他答應讓若琳去試鏡了。當
然,我們也要適當投點錢在他這部片裡。」
「哇靠!」曹磊這貨不敢置信的把嘴巴張成O型,「這鳥人我跟他好說歹說
都不答應,你怎麼一出馬就搞定?他不是看上你了吧?」
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道:「呸!好說歹說?估計你就揀他不愛聽的說了吧?
你明知道他是這種驢脾氣,你還不哄著她,在他面前裝大爺,他屌你才怪。磊子,
不是我說你,既然正經做事了,就得把你混夜場的那副做派給收斂收斂,把素質
拿出來,素質!知道嗎?娛樂圈裡有些人不是只認錢的,這不用我教你吧?」
曹磊訕訕地摸了摸頭:「是是,我改,我改還不行嗎?他奶奶的,現在這些
裝逼的鳥人是越來越多了,老子的路數行不通了。你說,我是不是該請個禮儀專
家來上上課?」
「那就免了吧?黃詩韻就是專家中的專家,你還找誰去?總之,你得趕緊地
把暴發戶的派頭給收起來。靠,還真的奇了怪了,像你這種明明是小開還裝暴發
戶的真是不多見。」
「哥們就這點樂趣,就這樣被你閹割了。好啦好啦我懂了。」曹磊咧嘴笑道,
「對了,有個壞消息給你。」
「啥消息?」我收斂了笑容。
「宋維柯早上打來電話,約你跟我明天在G市談談。他看到了昨晚若琳的發
布會。」
「這廝來得倒快。」聽到是宋維柯,我倒不意外,笑道,「行,會會他也好,
看他有什麼要噴的。說到他倒提醒了我一件事,下午你跟我一塊見見我的私家偵
探去。眼下你先安排人跟王精衛的助理聯繫下合作的事情。」
曹磊點點頭,轉身去了。
下午三點,我和曹磊在九龍塘的一家不起眼的茶餐廳裡等到了匆匆而來的王
力揚。他比起上次我見的時候又胖了一些,但笑臉上藏著一絲憂色,看來最近有
些不順。
我給他們倆簡單介紹了一下,就直接問王力揚道:「怎麼了,Rick?最
近不太順嗎?你臉色不太好。」
「就是羅欽給鬧的。」王力揚苦笑了下,呷了口奶茶。
我和曹磊聞言相視一眼。
「怎麼了?」我不緊不慢的喝了口咖啡。
「你不是委託我去打探他的事兒嗎?我底下一個人摸進了他北京的別墅裝竊
聽器,被他的保鏢發現抓到,打了一頓扔出來。幸好他知機偽裝成一個小偷,否
則怕是小命不保。」
「打得很重?」我神色凝重起來。王力揚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事情當然不
會這麼簡單。
「還好。」王力揚的嘴角苦澀地扯動了一下,「就是以後不能再出外勤了。」
「他媽的!」曹磊一拳捶在桌面上,臉色有些猙獰。
「沒傷人命就好,安家費你算在我頭上。」我淡淡的道,「Rick,羅欽
這人非常危險,你不要貿然安排人直接接近他,更多使用間接的渠道吧。這筆賬,
我早晚幫你要回來。」
王力揚苦笑著搖搖頭道:「我們做這一行的,對這種意外早就有心理準備。
現在他打殘了我的人,就算你不繼續委託,我也是跟他卯上了。」
「嗯。我的委託當然繼續有效。反正一有消息,你第一時間通知我就是。」
我一面說著,一面示意侍應過來結賬。
「等會!」王力揚見我就要離開,說道,「雖然我這邊受了點挫折,但也不
是毫無所獲。我的人在被羅欽的保鏢抓到之前,成功的把竊聽器藏進了他衛生間
的通風口,將來說不定能有些收穫。」
我皺了下眉頭。一間別墅的衛生間至少有五六個,要竊聽到什麼重要信息真
的是需要很好的運氣才行。
「還有,我從其他渠道也查到,羅欽涉及的生意應該不止宋維柯這一攤。具
體的我還在打探。」
「嗯,這我早有預料。他們這些太子黨如果只沾手一個行業,那才是奇談。」
我笑道。
「另外就是,在天下集團裡面,還有一個人物不可忽視,她叫任思瑤,是一
個女人。」
「哦?她是什麼來頭?」
「任思瑤?」王力揚還沒回答,曹磊先叫了起來,「你說哪個任思瑤,難道
是北京那位老闆的千金?」
王力揚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她?」我好奇地看向曹磊。
曹磊苦笑著摸了摸鼻子:「咱們這個官二代的圈子裡不知道她的還真沒幾個。
她是現任二老闆的寶貝女兒,前兩年才從美國留學回來,想不到竟然被宋維柯籠
絡過去了。她的才幹怎樣我不知道,但以容貌來論,除了你的崔真真我還沒見過
那麼美的女人。」
「或許她跟宋維柯的關係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我沉吟道。
「我認同你的說法。」王力揚道,「雖然表面上看宋維柯才是天下集團的大
股東兼主事人,任思瑤只是廣告子公司的總裁,但從側面瞭解到的信息顯示,宋
維柯對任思瑤非常的客氣,甚至可以說,有些懼怕。」
「那不奇怪。宋維柯也只是個有點錢的生意人,不忌憚這些權貴子弟才怪。
依我看,任思瑤是被羅欽籠絡過去的才合理,但不管怎樣,任思瑤和羅欽有這層
關係,倒真的有些棘手。難道說,現在的二老闆跟羅建國達成了某種默契?」我
說道。
王力揚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管他呢,二老闆沒幾年就退了,他不見得有那麼強的能量。」曹磊冷笑道。
「不見得。這事兒我再做個周詳的考慮。最理想的,就是製造點契機讓羅欽
和任思瑤反目,那對我們是最有利的。至於宋維柯嘛……他只是一隻有人撐腰的
狗而已,反倒是次要的。」我緩緩說道。
「要不我們直接去找任思瑤聊聊?」曹磊說道。
「在對她有更深的瞭解之前,不要貿然行動。」我搖頭道。
結束了跟王力揚的密談走出茶餐廳時,我的臉上雖然還帶著淡笑,但心情的
確是愈發沉重了。宋維柯和他背後的潛勢力十分深厚,接下來這一年半載,嬌蘭
集團和我想必會經歷一段非常難捱的時期。但即便如此,我也毫不後悔跟他卯上。
就算沒有王若琳這一節,光憑宋維柯對廣告業的野心和對崔真真的垂涎,我跟他
也毫無和平相處的可能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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