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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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亂世英雄亂世淫 作者:不詳  
 
dreama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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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英雄亂世淫 作者:不詳

              亂世英雄亂世淫


作者:不詳

                                第一回
                     俏丫頭父子同淫小書生初試雲雨

  天陰沉陰沉的,蕭瑟的秋風把坪裡的落葉高高地揚起又重重地拋下。

  天未近晚,往昔繁華的桂州府大街上已人稀馬喑,只有知府門口的石獅子還
是瞪眼擺尾,不可一世,而旁邊立著的戈什哈卻早就失去了往日的威風,攏手抖
腳縮成了一團。

  「洪秀全!楊秀清!馮全山!」桂州知府莊仁義咬牙切齒地念著簡報上的名
字,雙眼似乎隨時可以噴出火來。順手一摸,茶杯竟是涼嗖嗖的。

  「來人!」「匡啷」一聲,不遠千里從景德鎮運來的細瓷茶杯在地上被摔成
了碎塊。

  「少爺,不要鬧了,老爺在叫我了!」旁邊的小書房裡丫鬟綠柳拚命想掙脫
正在她胸前滾來滾去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的手,紅著臉哀求著。

  「我再吃一口香香就讓妳走。」少年更用勁地捏弄著綠柳還未發育完全的椒
乳,嘴巴又湊了上去。

  這少年就是莊老爺的寶貝兒子,取名莊書生,雖取名書生,但對琴棋書畫卻
無半點興趣,只喜歡和丫頭、老媽子攪混在一起。他的塾師木易剛被他姐姐的貼
身丫頭紫葉找去,他就又纏上了綠柳。

  「來人啊,人死光了嗎?」莊老爺一拳砸到了書桌上,那端州購買的硯池裡
殘餘的徽墨在桌上彈了起來,落下時他手上的簡報已面目全非。

  當綠柳戰戰兢兢地把茶水端起來時,莊老爺那長長的花白鬍鬚已被喘出的粗
氣吹得東飄西蕩。

  「啪」的一聲,熱茶和著茶盤一起落到了綠柳身上,嚇呆了的綠柳就勢跪了
下去,膝蓋上立即被茶杯的碎片割出了腥紅的鮮血。

  也難怪莊老爺這麼生氣,被他一手扶持的「拜上帝教」的首腦洪秀全、楊秀
清、馮全山,他們竟然帶領由他供應糧草的團練們謀反了,據簡報稱已攻克金平
鎮,現正朝桂平縣衙進攻。

  而前段時間他上報給廣西巡撫的報告卻還大吹了一場洪秀全他們團練組織得
當,確保了一方平安。地方謀反,官員之責!何況為反寇歌功頌德,更是滅九族
之罪啊!

  莊老爺像只困獸一樣氣呼呼地在書房裡踱來踱去……

  可憐的綠柳仍舊跪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她強忍著嗚咽,兩行熱淚混著莊
老爺拋出的熱茶把她薄薄的秋衫胸前打了個透濕,那對小白兔似的椒乳上那一點
點腥紅的乳頭硬硬地頂著她衣服,隨著她的抽咽一起一伏。

  莊老爺看著這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小丫頭,好像突然意識到滿腔的怒火終於
找到了突破口一樣,一把把綠柳扯了起來,轉身就按到了書桌上。

  「不要啊,老爺!」綠柳意識到了接下來的危險,死命想掙脫那正壓向她胸
前的花白的頭顱。

  少女的呼救只能增加莊老爺的淫慾,小姑娘那纖細的雙腿,很快就像拔了毛
的雞大腿一般白白地晃在了莊老爺身體兩邊。

  雖然莊老爺已年逾半百,但桂州盛產的靈芝加上洪秀全他們賄賂的西洋參使
得莊老爺性慾不減當年。

  沒多會,小綠柳已變得一身赤裸,像只待宰殺的綿羊一樣躺在書桌上瑟瑟發
抖。

  莊老爺滿意地看著身下的獵物,那雙已佈滿老人斑的手輕輕地拔弄著綠柳那
如新剝雞頭肉的小乳房,長長的舌頭貪婪地舔著綠柳身上的殘茶剩水。

  綠柳在莊老爺的手和舌的雙重刺激下,那剛才被書生玩得滲出淫液還未乾的
小騷穴裡又擠出了一滴滴潔白的淫汁。

  莊老爺很快就被這處女的淫液所吸引,埋著那花白的頭在綠柳胯下就再也不
願抬起。

  綠柳感覺莊老爺那花白的鬍鬚在沾著淫液,就像一支大大的毛筆隨意地在她
還未經人道的小穴上狂寫著草書,一股從未經歷過的又酸又麻的滋味讓她忍不住
哼出聲來。

  在吸了滿嘴的淫液後莊老爺再也不滿足於口手的痛快,把他那肥嘟嘟的肚皮
一收,胯下那根老槍立即張牙舞爪,搖搖欲試。

  莊老爺用手指在綠柳的小穴裡探了幾探,把那滑絲絲的淫液塗滿了那漲得像
個嬰兒拳頭的龜頭上,湊過身去,「滋溜」一聲,整個龜頭立即被綠柳那未曾開
墾的小穴包了個水洩不通。

  「不要,老爺,好痛啊!」綠柳被這一突然襲擊痛得猛推莊老爺身體。

  莊老爺就此退後了一點身體,然後猛一使勁,隨著綠柳殺豬般的慘叫,莊老
爺的老槍立即被一團痙攣著、顫動著的嫩肉像攪肉機一樣攪動著,莊老爺知道小
綠柳已經在他的幫助下順利地實現了從少女到婦女的質的飛躍。

  在實現了這一步後莊老爺老練地放慢了節奏,依著《素女經》所教導的養身
之法,三淺一深、九淺一深,緩緩地在綠柳的小穴中抽插。

  一股股白白的淫液伴和著腥紅的處子血,隨著莊老爺老槍的後退,順著書桌
腿一滴滴地往下滴著……

  莊老爺還在盡情地享受著破處的興奮,小綠柳也逐漸消失了剛破處的痛楚,
那種從未有過的從陰道深處順著神經傳上來的酥麻酥麻的快感,讓她止不住「嗯
嗯啊啊」地哼唱起來。

  而這時誰也沒能注意到,在隔壁的牆縫裡,一雙被慾火燒紅的眼睛正目不轉
睛地望著莊老爺的老槍和綠柳的嫩穴的結合處,隨著桌子的搖動而前後移動著視
線。

  書生早就把他老爸和綠柳的操穴全過程歷歷印在了心頭。

  「十萬緊急,軍情報!」一名戈什哈喘著粗氣、拖著長音往知府後院飛奔而
來。

  這句長吼就像一擊轟雷不折不扣地砸在了莊老爺頭上,莊老爺那還不斷地在
綠柳小穴裡聳動的老槍,立即像被霜打的茄子,縮成了一團,莊老爺不行了。

  意猶未盡的莊老爺恨恨地看著還躺在書桌上一動不動的綠柳,狠狠地把三根
手指併攏來一下插進了剛滑出他的老槍的綠柳的小穴,在綠柳的慘叫中攪拌了幾
下,才很不情願地穿上官服,往前廳走去。

  綠柳被這突然的變故弄得盲然無措,在躺了幾分鐘後,才確定莊老爺已出去
了,悻悻地從書桌上爬了起來,順手抓了張宣紙抹了抹被鮮血和淫液搞得一片狼
藉的大腿底部,但她還沒來得及系上褲頭,又被一股蠻力壓倒在書桌上。

  「老爺……」「不要」還沒講出,就發現這次壓在她身上的不再是那可以做
她爺爺的莊老爺了,而是平常總愛和她嘻笑的莊少爺莊書生了。

  「少爺!」剛和莊老爺日過,讓她感到再被書生幹有點說不出的不願意。

  她無力的阻擋根本無法抵擋被慾火燒旺了的書生,一刹那,她就感觸到了一
根火熱火熱的肉棍在她胯裡左沖右突,這種熱度和硬度是莊老爺那老槍根本沒法
比的。

  她那被莊老爺勾起的淫念又頓然而生。

  書生的肉棍還是在她兩腿間沖來沖去,但總不得其門而入之。一會碰上她的
陰蒂,一會撞上她的大陰唇,偶爾還會頂上她的恥骨,搞得她生痛生痛的。

  看樣子,這小冤家如果不讓他進去怕不太可能了。她這樣一想,悄悄地把屁
股往上一抬,只聽「滋啪」一聲,書生的肉棍隨著她小穴氣體洩出的「劈啪」聲
全根塞進了她那剛被書生父親開墾過的肥田。

  年輕人畢竟不一樣,書生可不會什麼九淺一深,只顧把那被慾火燒得通紅的
肉棍往綠柳小穴的深處擠,深些,再深些。

  「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和著硯池書筆的傾倒聲,在書房裡演奏出一曲春意濃
濃的交響樂。

  綠柳那剛撕破的處女膜又一次滲出了血水,書生那雖沒他父親大、但長得多
的肉棍在猛烈的撞擊中很快就抵住了綠柳的花心口,一沖就順利地沖進了綠柳的
子宮,子宮口那如嬰兒小嘴的嫩肉立即含住了書生的龜頭,就像有個舌頭在旋轉
著纏繞著書生的冠狀溝處。

  作為一個處男,書生怎經受得住這樣強有力的刺激,馬眼一松,一泡濃濃的
處男精盡情地打在了綠柳的花心。

  書生洩了,綠柳只感到一股熱流奔騰而至,就好像在三九寒冬一瓢熱水澆上
了頭頂,那種舒暢、那種刺激,迅即彌漫了全身每一個毛孔。

                                第二回
                    官小姐私訂終身,禿老狼奸殺主母

  書房內春色無邊,而後院小橋上卻秋意重重。

  「木先生,你一定要離開我們府上嗎?」一位身穿鵝黃秋衫、蛾眉杏眼的官
家小姐看著小河裡緩緩流動的殘荷敗柳悠悠地說著。

  她就是莊家的大小姐莊小微。

  雖和莊書生一娘所生,但卻是天資過人,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更兼傾國傾城
之貌。在去年年滿二八之後,前往知府處提親的達官貴人不計其數,更有在桂州
府經商的洋人和東洋人也慕名而來,重禮拜府主要原因竟為一見芳容。

  但小姐眼光不淺,那些凡夫俗子無一得她一展笑容,直到他弟弟這塾師木易
進府後她才芳心暗許。而莊老爺也不催逼她早些找婆家,只想找機會攀上大內閹
人,讓病懨懨的咸豐招小微入宮,使他也能一步登天。

  「是,小姐。如今外寇橫行無道,官府腐敗無能,民眾民不聊生,小生不能
再以一已安危置天下人於不顧!」

  站在莊小姐旁邊的白衣書生飛舞著手中的長笛,慷慨激昂。

  這白衣書生就是木易,本為咸豐二年的舉子,在進京赴考時因看不慣學官們
貪贓枉法,奮起大鬧考場而被官府通緝。

  後在洪秀全重金賄賂下才更姓換名,以木易之名呆在知府府中教莊仁義那不
爭氣的兒子讀書,倒也落得了兩年清靜。

  木易說得激動處,橫笛嘴前。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一曲高亢激昂的《滿江紅》在這肅殺的
秋日裡讓人格外興奮。

  小微的眼神卻在這時變得更加的柔和,她靜靜地看著他,就像一個慈母望著
她奮進的小孩。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在闕字音像一道閃電直沖雲宵後,木易手中的橫笛被他像一把劍一樣直指前
方,胸潮澎湃不已。

  「木易哥,你心有天下,小妹不敢攔你。但我……我怎麼才能再見你?」

  小微那羞紅著臉吞吞吐吐的問話,終於把木易的思緒從他大哥楊秀清他們那
舉旗之景喚了回來。

  看著這個才貌雙絕的小微,木易心裡泛起一陣溫柔的漣漪。

  朝夕相處一年多,要說對這位莊家大小姐沒產生一點感情那是自欺欺人,但
她為知府小姐,我為要犯之弟,這怎麼?……而且大哥秀清早就和洪哥達成了默
契,如果他不是考場出事,他早就被兩位大哥送進了洪宣嬌的洞房。雖然對那個
男人一樣的宣嬌他從來都是把她當做妹妹看待。

  「這!」木易看著小微那渴望的眼睛,欲言又止。

  「木易哥,我怎麼才能找到你?要不你帶我一起走吧!」小微說完這句話,
小臉紅得就像財神廟裡的關公,螓首低得直撞那如波浪般起伏的胸部。

  「兩情若在長久時,又何在乎朝朝暮暮?微妹,我會來接妳的。如果有什麼
化,妳就去城東的大教堂找利奧塔德牧師,他會幫妳的!」

  木易感動地用手輕輕撫摸著小微的香肩,鄭重地把手中的長笛交到了小微手
上,「妳看到它就像看到我,如果有什麼困難,妳只要舉起這笛子,我們的教眾
就會來幫妳!」

  小微接過這黃銅箍邊的長笛,只見上面清晰地刻著三個大字:楊雲清。

  「木易哥,你是楊……」沒等小微說完,木易立即掩住了小微的嘴。

  「我現在身份還不能暴露!記住我說的話,後會有期!」說完頭也不回地向
院外走去。小微看著木易遠去的身影身軀搖搖欲墜。

  「小姐,天涼了,我們回去吧!」一直守候在橋頭的紫葉看到這一切,趕快
扶起了小微。

  小微在橋頭傷心欲絕,沒想到在西頭一遠處小樓的二樓上一個美貌少婦也在
暗暗地落淚。

  「冤家,你怎麼連招呼也不打就這樣走了!」她是莊仁義的五姨太,本是煙
花女子,能歌善舞,前兩年被莊仁義霸為已有。

  在一次木易吹起那曲千古絕唱的《廣陵散》時她撫起了她的豎琴相和。木易
當時頗為好奇,在知她身份時就不再理睬她,雖然她藉故到木易住處騷首弄姿好
幾次。

  「冤家啊冤家!」五姨太閉著眼睛,她那次傍晚去找木易借書時,正好看到
的木易洗澡的情景,又浮上了她眼前。

  木易那一身白練似的肌肉在一盆水潑下時竟閃出熠熠的光彩,而他那結實的
兩腿間夾著的陽物竟像一條長蛇直垂至膝,在冷水的刺激下昂首睜目,就像一條
獨眼蛇對著門外偷窺的她。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把手伸進了那沒穿內褲的裙底,使勁地揉弄著已經淫水
四溢的陰戶。

  「哦哦~~」五姨太把自已的三根手指當成了木易那不同凡響的肉棍,一下
一下地猛摳著騷穴,嘴裡也止不住地哼出聲來。

  所謂隔牆有耳,有臭屎必有蒼蠅聞。

  五姨太的淫叫聲驚動了正在院裡巡邏的禿頂老狼。這禿頂老狼本是一江湖大
盜,會得一手狼爪功,可捏石成粉,也可疾步無聲。

  當年莊仁義就是看重他的武功,以牢裡一窮人家偷了兩個饅頭的小夥換了他
去斬首,收留他做了內府的府院。

  禿頂老狼年輕時為練童子功不曾近女色,被莊仁義收留後也曾老實了幾年,
只是偷偷地到外面強姦了幾個窮人家的閨女,在府內倒不曾生事。

  現在聽到五姨太這一聲比一聲淫蕩的叫聲,再也忍不住了,以一個「旱地拔
蔥」的招式直沖上五姨太閨中。

  五姨太根本不知禿頂老狼的到來,還在一下一下地用手指捅著騷穴,嘴裡哼
著:「木易哥,快點,快點,小妹受不了啦!」

  禿頂老狼看著這一切,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慾火,莊仁義對他的恩情早就忘到
了九霄雲外。順手把他那紅褲帶一扯,把手一撥,他那根又黑又粗的肉棍立馬抵
上了五姨太那淫水四濺的騷穴上。

  還沒等五姨太反應過來,「滋溜」一聲,他那黑粗的肉棍已徹頭徹腦地泡進
了五姨太那灌滿淫水的騷穴裡了。

  「喔喔……」這突發的刺激讓五姨太緊緊地抱住了在她兩腿間衝刺的男人。

  「親愛的易哥,你回來了!」五姨太使勁往前湊著,儘量讓禿頂老狼那尺寸
不夠的陽物能更近的抵住她的花心。

  禿頂老狼也不吭聲,只顧「劈劈啪啪」往五姨太的騷穴裡猛戳,同時用他那
雙青筋綻露、就像一對鷹爪般的手大把大把地抓捏著五姨太那滑膩膩的乳房。

  「哎喲~~」禿頂老狼那多年練習的狼爪上的肉刺刮得五姨太的乳房一陣生
痛。抬眼一看,哪裡是她夢中那俊神逸朗的木易哥,只見一個頭上沒長三根毛、
鷹鼻鷂眼的半老頭正流著滿口的口水,邊在她身上不停地做著活塞運動邊傻乎乎
地看著她。

  「你是誰?快放開我!」五姨太一聲驚呼,一雙粉拳不停地捶打著老狼的後
背。

  「我是妳親愛的易哥!」老狼涎皮賴臉地說著,邊把他那從不刷牙的臭哄哄
的嘴往五姨太的香唇貼去。

  「快放開我,不然我叫人了!」五姨太掙扎著避開那湊過來的臭嘴,邊嚷嚷
道。

  「妳敢!」老狼的手稍一用勁,五姨太頓感一種刺骨的疼痛從她乳房上傳到
了腦海。

  「哎喲……不要啊!」

  「聽話,小婊子,讓大爺我爽了我也不講妳偷木易的事了!」

  五姨太現在哪有申辯的機會,只有默默地忍受老狼那狼牙棒似的肉棍在她體
內橫衝直撞。

  練武之人在性交方面自有獨到之處,老狼在五姨太騷穴攪和了半個時辰竟連
半點射精的想法都沒有,而可憐的五姨太早就被他的狼牙棒得丟了三次陰精。

  老狼的肉棍雖然很粗,且像狼牙棒一樣帶有肉刺,但不算很長,總是夠不上
五姨太的花心。

  五姨太在丟了幾次後感覺花心還是癢癢的,但淫水也沒有了,騷穴的肉壁被
老狼肉棍上的肉刺刮得火辣辣的痛。

  老狼也感覺到了沒有淫水的滋潤肉棍沒有剛插進時的爽,看了一眼五姨太,
還在眯著眼睛有一聲無一聲地哼著,那紅豔豔的嘴唇微微地顫動著,煞是好看。
於是把那根沾滿了淫水的肉棍扯了出來,對準五姨太的嘴巴厲聲說著:「給我吹
吹!」

  老狼那多日沒洗澡而帶出的肉棍上的臭味讓五姨太條件反射似的扭過了頭。

  「快點!」老狼強行把五姨太的頭扭了過來,用手托起了五姨太的下巴,五
姨太張大的嘴不得不把老狼那臭不可聞肉棍含了進去。

  嘴巴可比沒水的騷穴濕潤多了,老狼忘情地抓著五姨太的脖子,一下一下用
五姨太的頭往他那硬如鋼鐵的肚皮上猛撞。

  老狼那又黑又粗的肉棍把五姨太的櫻唇塞了個嚴嚴實實,那股臭氣更讓五姨
太無法呼吸。五姨太剛想張大嘴巴吸一口氣,卻被老狼一把捏住了下巴不准她的
嘴唇離開他的肉棍,隨著老狼的肉棍不斷地在她的喉嚨裡抽來插去,五姨太竟無
法進行正常的呼吸,她不停地拍打著老狼的屁股,但興奮中的老狼根本沒意識到
她已奄奄一息。

  當老狼嚎叫著把他那蓄了很久的老精射進五姨太的氣管時,五姨太已停止了
呼吸,她活活地被老狼奸死了。

  老狼從興奮中恢復過來時,才發現躺在地上的五姨太已一動不動了,嘴角還
在流著他剛才射進的精液。

  老狼大吃一驚,顧不上再回家收拾東西,在五姨太房中順手撿了幾樣值錢的
首飾,奪門而出……

                                第三回
                  小阿為立功受殊賞,楊雲清初識太平軍

  當禿頂老狼肆意地在五姨太身上作奸犯科時,木易早拎著他的小藤箱走上了
東門關卡。

  平時裡只有兩個戈什哈一邊一個靠在城門攏著手打著哈欠的東門這時竟排滿
了整整兩隊清兵,那端坐在高臺太師椅上的竟是桂州府捕房總捕頭黑豹。

  木易下意識的抓緊了手中的藤箱,那裡面有他以桂州十景為幌子做的精確的
桂州城防圖。

  他平了平氣,跟著排著長隊的百姓們一步步向關口檢查處走去。在清兵們踢
籃扔擔的碰撞聲和百姓們可憐巴巴的陳述中,幾個身上發現官府用品或頭髮未結
好辮子的百姓被如狼似虎的官兵踢倒在地,並跪到了牆角。

  「快抓住他!」只聽黑豹一聲怒吼,一個髒得像個小泥娃似的個頭不高看上
去也就十七、八歲的小男孩在排隊出關的人群中左閃右撞,而官兵們則如臨大敵
似的挺槍弄刀地滿地追趕,原被官兵們威脅而排得規規矩矩的出關長隊被他們沖
得七零八散。

  在混亂中,只見三個氊帽壓到了眉宇間,看不出長相如何,身材也不高的人
員在關門前一閃而過。看到這一幕,那小泥鰍似的男孩一聲謔笑,手一揮,一個
精緻的鼻煙袋越過人群落到了黑豹的太師椅上。

  「這麼小氣,小爺還不要你的!還你了。」那小泥孩兒竟在官兵們的合圍中
硬生生地從一個抓住了他的清兵的胳肢窩下又溜了出去,在黑豹還在捏著那空空
的鼻煙袋氣得發抖時,他已輕鬆地鑽出了城門。

  趁著黑豹還沒醒過神,木易低下頭疾步走向了出關口。還好,那暗藏城防機
密的桂州十景圖並沒有引起那些目不識丁的清兵的懷疑,當黑豹再次組織清兵嚴
查出關人員時,看到的只有他那頎長的背影。

  木易跟著那些提籃挑擔出關的百姓悶著聲不急不躁地在官道上走著,直到拐
彎再看不到官兵的影子後才迅速地轉身奔向了旁邊的樹林。在樹林中他把那長袍
的後擺往褲腰上一紮,俯耳在地上一聽,會意地淺笑了一聲,「嗖」地一聲已沖
上了樹頂。

  在樹叢中他連來了幾個「蜻蜓三點水」,就趕到了剛才那趁亂出城的小泥猴
他們四個人歇息的大樹頂。

  那剛才像個泥娃似的小夥現在洗了臉,倒也眉清目秀,只是那雙桃花眼裡總
是閃現一種令人不安的笑意。只見他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城裡又聚
德的烤鴨和老張記酒舖的陳年女兒紅一一擺到了他們圍坐的中間。

  「阿為,你立了大功了。莊妖頭的行軍計畫會讓洪殿前總管制好好地犒賞你
的!」坐在四人中間那個已取下氊帽露出一頭青絲的、大約三十出頭的婦人斜著
眼,對那還在油乎乎地撕著鴨屁股的大男孩說道。

  「唔唔!」那男孩咕嚕一聲把剩下的女兒紅全倒進了嘴裡,還意猶未足地伸
出舌頭繞著嘴巴環繞了一周才唔出聲來。

  「我才不要洪淫婦的賞呢,我只喜歡三娘妳賞我!」

  「怎麼這樣說話呢?洪殿前總管制年輕貌美,又是我們女營的軍帥,你還是
她特批的女營中唯一一個男性呢!」

  那個被稱為三娘的中年婦女假意責怪著,心裡卻似吃了蜜一樣的甜。

  「妳蘇三娘也是女營師帥呀。何況,在婦營誰有妳蘇三娘美貌動人,能力超
凡!」那男孩邊說邊膩身而上,那雙還沾滿鴨油的滑膩膩的手就直插蘇三娘的懷
中。

  「不要啊,你這小毛頭,又吃三娘的豆腐!」嘴裡說著不要,身子卻斜斜地
往旁邊樹葉厚的地方倒去。

  那男孩謔浪一笑,解開了蘇三娘的衣襟,一對略顯鬆軟的乳房立即垂出了衣
服,兩個熟透了的紅棗似的大乳頭隨著蘇三娘加快的呼吸直往上翹。

  「嘻嘻!」旁邊那兩個穿著男裝的姑娘看著這一幕吃吃作笑。

  三娘一驚,用勁撥開那俯上她乳房的男孩的頭,曆聲對那兩姑娘說道:「春
蘭,秋菊,妳們去巡邏,看有沒有清妖的探子跟蹤而來!」

  「是,師帥!」那兩個姑娘一聲脆答,閃身就去了大樹後面。

  「哇,三娘,妳好騷也!妳竟連內褲都沒穿!」那被稱為阿為的男孩的手並
沒有受那兩姑娘的影響,很快就解開了蘇三娘的衣褲,正看著蘇三娘那條男褲下
直接露出的亂糟糟的陰毛,謔浪地笑著。

  「知道跟你這小冤家出來就沒好事,我還穿什麼內褲!」蘇三娘面對著這足
可做她兒子的阿為,臉上竟泛起一種十五、六歲初墮情網的少女才有的羞羞怯怯
的紅暈。

  蘇三娘的皮膚並不白,但帶有一種勞動人民獨有的健康的神采;乳房上肌肉
略顯鬆弛,但腰腹間和大腿上的肌肉倒也富有彈性。

  阿為嘻笑著用兩根指頭夾起蘇三娘那略微發黑的乳頭,像拉扯一塊橡膠皮筋
一樣高高地拉上去又飛快地彈下來;另一隻手也不擦去滿手的油膩,在蘇三娘的
陰毛上把手背手掌磨擦了幾下就算完成了清潔工作,輕輕的剝開蘇三娘那比身上
的皮膚還更黑一些的大陰唇瓣,兩根手指像把犁地用的犁杖一樣深深地插進了蘇
三娘的陰道。

  「喔唷!」蘇三娘在這雙重刺激下才哼唱一聲,嘴巴就被阿為用嘴巴牢牢地
封住了。

  阿為那長長的舌頭就像一個掃把在蘇三娘的口腔中掃來掃去,把蘇三娘嘴裡
那女兒紅的酒氣和還塞在牙縫裡的鴨骨頭一一收進了自已嘴巴。他的手指也順著
鴨油的潤滑,像根男人的陽具一樣在蘇三娘的陰戶裡做著九淺一深的活塞運動。

  「唔……我要!」蘇三娘扭開阿為的嘴巴,嬌聲哼道。

  「要什麼?先叫聲好聽的!」阿為抬起頭來,狠狠把從蘇三娘嘴裡用舌頭挖
出來的鴨骨頭刺和青菜絲吐了出來,邊謔謔地奸笑著。

  「親親的阿為弟弟,我要你我……」蘇三娘的淫聲還沒說完。

  只聽「啪」的一聲,阿為那剛才還在蘇三娘那軟塌塌的乳房上溫柔地搓來捏
去的左手,已結結實實地一耳光打在了蘇三娘的臉上。

  「什麼?阿為弟弟?重叫!」阿為的眼睛現出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冷酷,邊
用右手狠狠地搗了幾下蘇三娘那已經在潺潺地流出淫水的騷穴,邊嘻嘻地說著。

  「阿為夫君,阿為伯伯,阿為爺爺,阿為祖宗!」騷穴裡的奇癢讓蘇三娘語
無倫次地把聽得讓人舒服的稱呼全搬了出來。

  「唔,這還差不多!」阿為看著身下這年紀可以做他媽的婦人的賤相,抬起
身來,褪下了長褲。

  哇,難怪這些女人這樣為他瘋狂!他一褪下長褲,一根近兩尺長的陽物溫馴
地夾在他兩腿之間,就像他長了三條腿一樣。

  陽物前面的龜頭竟足有鵝蛋般大小,馬眼裡掛帶著絲絲亮晶晶的液體,讓它
在通過樹葉透下的夕陽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蘇三娘一看到這陽具,立即跳起來像得到一塊寶玉一樣用雙手握在了手裡,
小心翼翼地含入了嘴中。

  「賤貨,不要用牙齒碰傷了我的寶貝!」阿為輕蔑地看著正在用舌頭攪纏著
他那鵝蛋似的龜頭的蘇三娘,那種口氣就像一個主人在對他手下的奴隸說話。

  蘇三娘這時已沒有工夫去回答阿為的問題,只見她時而從阿為的龜頭一直深
深地含進她的喉管,一會又昂頭把阿為那像裝了兩個鉛彈的卵泡一一的啜進了嘴
裡,沒事時又順著阿為的股溝舔一舔阿為的菊花。

  在這淫蕩的蘇三娘的舔弄下,阿為那佈滿青筋的陽具高高挺了起來,像一條
發怒的蟒蛇在絲絲吐著紅信。

  阿為手一推,蘇三娘立即識相的倒了下去。阿為一隻手把蘇三娘的大腿扳上
了自已的肩膀,用手在蘇三娘那淫水四射的騷穴裡掏了一把,把那些淫水抹上了
自已那巨大的龜頭,屁股往前一頂,只聽「滋溜」一聲,那近兩尺的陽具已被蘇
三娘的騷穴淹沒了一半。

  「喔唷!」雖然已閱人無數,但阿為的陽具實在太大,蘇三娘還是忍不住哼
叫了一聲。

  由於蘇三娘早就生過小孩,而且鴨油和淫液已積蓄了夠多,阿為的陽具在抽
插幾下後,竟全根淹滅在蘇三娘那深不見底的陰道裡。

  阿為這時才顧不上陽具到底是插進了蘇三娘的肚子還是插進了子宮,反正一
股勁地往裡面猛衝,也顧不上什麼三淺一深,九淺一深,只想早點喂飽這貪得無
厭的騷穴好走人。

  「喔。好哥哥,好爺爺,再重點,再進去一點!」蘇三娘極力彎起了身子,
緊緊地掐著阿為的背部肌肉,沾滿碎葉的頭髮隨著阿為的衝刺左右飄蕩著,竟從
老漢推車變成了猿猴附樹。

  樹上的木易看著這荒唐的野交場面,默念著少林易筋經,以望消除心中的雜
念。

  「嗚嗚……慢點呀!」樹這邊正在交戰恁歡,樹後竟又傳出了沒壓抑住的淫
聲。

  木易小心地從樹上扭過頭去,只見兩團雪白的肉體也交織在了一起。定睛一
看,原來是春蘭和秋菊兩個小丫頭偷看著她們的主帥和阿為在一抽一送,幹得驚
天動地,忍不住互相脫光了對方的衣服,親嘴摸乳玩起了同性戀。

  「不要插我的屁眼啊,好癢!」

  春蘭邊用嘴使勁地吸著同樣在忙著吸她的騷穴的秋菊的嫩紅嫩紅的陰戶,邊
惡作劇似的把兩跟手指插進了秋菊那淺褐色的菊花蕾,害得秋菊忍不住叫出聲來
抗議。

  蘇三娘那略顯老態的身軀只稍稍地勾起了木易的慾火,而現在這兩具椒乳初
發、陰部火齊吐丹的嫩生生的少女胴體,讓木易那好不容易才制住的慾望由心而
生。

  「啪達」一聲,木易那硬梆梆的陽具竟不小心把樹上一枯枝掃落了下去。

  「誰?」正沉酣在性愛中的四人竟還有如此的清醒,赤著身子立起來時每人
手上已持住了一把明晃晃的鋼刀。

  「喵~」木易學著夜貓子一聲清嘯,就像一隻大鷹一樣飛上了另一個樹頭。

  一點,二點,三點,用不了幾點水,木易就遠遠地把蘇三娘他們給拋在了身
後,走到了往金田鎮的官道上。

  天色已暗了,金田鎮裡外佈滿了明樁暗哨。這些難不了木易,幾個縱跳,木
易已立在了原總兵衙門的門外。

  貼著「太平」字樣的紅燈籠把金田那不大的大街上裝點得像開元宵燈會,路
上的人們抬的抬樹,拎的拎豬腿,扛的扛大刀,人人臉上都掛著興奮的笑容,而
偶爾走過的紮著鮮豔的黃頭巾、但又穿著各式不同種類的衣服的排著隊巡邏的、
又像兵又像民的巡防們在他身邊經過時也沒人多看他一眼。

  木易仔細地看著原總兵衙門。那雪白的照壁上被人東倒西歪地畫著幾個血淋
淋的紅字:「誅滅清妖,人間太平!」而旁邊的旗杆上原金田總兵察哈木被砍下
的頭正在隨風搖曳。

  「看樣子洪哥和大哥他們真的舉事了!」木易看著這一切,走上前去對那穿
著嶄新的黃馬褂神氣十足的站在衙門兩旁的士兵抱拳一舉,「請轉告你們主帥,
說楊雲清求見!」

  「站住!」一個像似這些黃馬褂的頭的士兵走上前來,一邊指揮別的黃馬褂
拿刀圍住了木易,一邊不停地審視著他。

  「你等等!」木易那一直含笑的面容怎麼也讓他看不出有一絲的惡意,他一
邊命令著木易,一邊向圍著他的黃馬褂們使了個眼色,就匆匆地往衙門裡奔去。

  沒過多久,只聽「轟轟轟」三聲炮響,原總兵衙門中門大開,一隊穿著怎麼
看都彆扭的朝服的官員魚貫而出。

  「呵呵,禦弟終於回來了,我今天派人去接你,沒想到接你的人沒回來,禦
弟自已倒回來了!」為首一位穿著滾龍金袍、紮著鮮豔的黃頭巾,樂呵呵地從老
遠就張開了懷抱給他展現著熱情。

  「雲清,還不見過天王!」龍袍身後探出了木易熟識得不能再熟識的黝黑的
臉。這是他的大哥楊秀清!看著燒炭出身的大哥穿著的竟是一件不合體的九爪蟒
龍王袍,木易有點忍俊不禁。

  「禦弟終於回來了,朕的兄弟們全到齊了,朕今晚大開禦宴為禦弟洗塵!」
雖然大個子的桂州土音說起這種官話有點不倫不類,但他有意加重語氣的「朕」
「禦宴」讓木易聽得清清楚楚。

  木易定睛一看,這不是經常拎著雞鴨或拿著銀票往莊知府院裡送的洪哥洪秀
全嘛?說起來洪哥還真對他有恩,小時候他體弱多病洪哥親自教他打大洪拳,長
大後他大鬧京師學堂後又是洪哥秘密地把他藏在了莊府逃脫了京師的追捕,而從
此才讓他遇到了心儀的莊小微莊小姐。

  「雲清見過洪哥,見過大哥!」木易,不,應叫他的原名楊雲清了,激動地
一揖到底。

  「放肆,見到天王也不……」

  「秀清!」還沒等他說完,洪秀全就用威嚴的眼光把楊秀清的話尾硬生生地
堵了回雲。

  「來人,把朕的禦弟安置到東廂房歇息!」

  「遵命,天王!」隨著洪秀全的一聲令下,後面的黃馬褂中閃出了一個人,
低頭向楊雲清指示著東廂房的路徑。

  「還不謝過天王?」楊秀清的大嗓門又一次響起。

  「謝過天王!」楊雲清機械地重複著他大哥的話,又是一揖到底。

  「你!」楊秀清指著楊雲清,一下不知說什麼好。

  「呵呵,兄弟免禮了!」洪秀全眼中隨著楊雲清的長揖閃過了一絲的不快,
立即滿面笑容地回答著楊雲清。

  東廂房早就整理得乾乾凈凈了,楊雲清洗刷後才稍事休息,楊秀清已閃身進
來。

  「雲清,你終於回來了!」楊秀清一把把楊雲清摟到了懷裡,他仔細地端詳
著楊雲清的臉,兩行熱淚不自覺地從這個粗壯的燒炭人的臉上滑落了下來。

  兄弟,這才是那種與生俱來的兄弟親情的真實寫照。

  看著這激動的大哥,楊雲清的眼睛也濕潤了。他父母離世早,秀清是又做哥
又像做爹媽似的。讓他調養好了身體,到處求人教人武藝,並不遠千里送他去桂
州求學。不過雲清也實在爭氣,不但學會了一身好武藝,而且又在二十歲就高中
舉人,如不是京城考場鬧事,說不定那科狀元也是他的。

  「大哥,你們怎麼就封侯拜相了?!」雲清終於忍不住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
來。

  「唉~~說來話長!」楊秀清把他們如何在紫荊山創立拜上帝會,如何組織
礦工和洪秀全的團練聯手裡應外合攻克了金田鎮,自已又如何假裝天神附體創建
太平天國,而洪秀全仗著他團練的人多馬壯當上了天王,而自已也就成了一人之
下,萬人之上的東王等等一一述給楊雲清聽。

  「廣積糧,緩稱王。」這時前朝同樣農民出身的開國皇帝朱元璋的謀士朱升
奉勸朱元璋時的一句話湧上了楊雲清的心頭,那時的朱元璋可是擁有了三分之一
個中國了,而大哥他們現在僅僅打下一個還稱不上彈丸之地的金田鎮安,就迫不
及待地穿上朝服粉墨登場了。

  「大哥!」還沒等楊雲清的勸告說出口,只聽一聲:「報!天王有旨:東王
速去大殿商量軍國大機!」一個黃馬褂高聲地在東廂房念著天王洪秀全的口諭。

  「遵旨!」楊秀清邊回邊就往門外踏去。

  「大哥,請稍待片刻!」楊雲清急忙打開藤箱,拿出那幾幅桂州十景遞到楊
秀清手上:「這是桂州的城防分佈圖,凡加重墨色的為重兵所在,紅色的為火藥
庫。綠色的為糧倉。」

  楊秀清顧不上多想,拿起這幾幅圖就奪門而出。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楊雲清感到一種豪氣油然而生。

  自已不是一直在找一個能幹大事業的機會嗎,現在終於來了!但回過頭一回
想那滿口「朕」「禦弟」的洪秀全和穿著不合身的蟒袍面孔黝黑的大哥,楊雲清
眼裡又浮出了一絲憂愁。

  「道無道,天之道。」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是追隨洪哥和大哥他們這樣揭竿而起,還是繼續尋找真命天子的想法,在他
腦海中交戰在一團,不知不覺中他竟倒在桌旁打起了瞌睡。

                                第四回
                  土天王盛宴款禦弟,醉雲清勇戰雙嬌娘

  「報!天王有旨,請楊雲清先生前往大殿赴宴!」一個黃馬褂尖脆的聲音把
楊雲清從昏睡中驚醒。

  唉,好久沒有這樣痛快的睡熟了,還真像到了家一樣。

  楊雲清匆匆洗刷了一下,也學著太平軍把頭髮披了下來。那劍眉星目在黑髮
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神采奕奕。

  當楊雲清趕到時,那大殿上已坐好了人。只見一排五、六張方桌拼湊到了一
塊,上面擺滿了大盆大盆的雞鴨魚肉,當然也少不了桂州特有的潯江河裡的大青
螺和竹鼠;一壇壇打開了泥封的泡有各種毒蛇的三花米酒,讓人一進這屋就有點
醉醺醺的感覺。

  洪秀全端坐在桌子朝門的一端,他一個人就占了一向。他的左邊坐著他大哥
楊秀清,接下來是個萎靡不振的小老頭,這個他認識,是開大煙館的馮雲山;接
下來是個年紀青青但面色慘白,一看就是縱慾過度的年青人;再接下來是當地出
名的一霸韋霸天韋昌輝,再接下來就不怎麼認識了。

  他的右邊空著一個位子,看樣是給他留的,接下來的全是女將,依稀看出好
像洪秀全的妹妹洪宣嬌。再下去是個滿臉橫肉,像別人欠了她八斗米只還了她一
升糠一樣,總是帶著仇恨的神情對待每一個人的姑娘。再接下來……

  「來,來,禦弟,坐到朕的旁邊!」果真那個位子是給他留的!

  「謝天王!」楊雲清瀟灑一揖,也不推讓就坐了上去。

  「今天是我們天國的大喜日子,一喜是朕文武雙全的禦弟雲清順利歸來;二
喜是雲清帶回了桂州的城防地圖,桂州指日可破,莊妖頭的日子屈指可數;三喜
是蘇三娘帶回了莊妖頭的洋人送的洋槍製造圖解,我們天國也很快就可以做出洋
槍了!來,讓我們為這三喜乾杯!」

  「乾杯!」有二十丈方圓的大殿裡立即響起了一陣三裡啪啦的碰杯聲,如果
外人初到門前,准以為屋裡發生了硝藥爆炸。

  三巡酒下來,楊雲清那俊白的臉上就泛起了紅暈,眼睛也顯得有點迷離。

  「來,來,賢弟,我幫你介紹一下!」大哥楊秀清立起身來對著雲清說道。

  「南王馮雲山!」

  馮雲山連忙立起那伸不直的身體,連聲說:「久仰!」

  「西王蕭朝貴!」

  只見那青白面色的漢子傲氣十足地欠欠身,雙手一抱就算見禮。楊雲清依然
是一揖到底,連聲久仰。

  「北王韋昌輝!」

  「翼王石達開!」

  只見韋昌輝旁一俊秀青年立起身來,未語先笑:「晚生石達開,楊先生以後
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看樣子石達開也是讀書之人,和那些草莽之徒一出場就有
明顯的區別,以後可以多接觸接觸。

  「總統制將軍羅大綱!」

  「我是個粗人,楊老弟有事向我吱一聲,我一定辦!」羅大綱倒是個性情中
人。

  「豈敢,豈敢!」楊雲清連忙作揖。

  「先鋒總監製將軍秦日剛!」

  「前軍總統制將軍……」

  「中軍總統制將軍……」

  「後軍總統制將軍……」

  「前軍師帥……」

  ……

  那一串串官名和著那一聲聲虛假的久仰,把楊雲清的頭都搞大了。

  「殿前總管制女營軍帥西王妃洪宣嬌!」終於念完右邊輪到了女將了,頭一
個洪宣嬌的頭銜就讓他蒙了半天。

  哦,原來她已嫁給那一看就短命的蕭朝貴了,總算松了一口氣,沒人逼他娶
她了。想到這裡,他臉上浮出一種令人心醉的微笑,向洪宣嬌一抱拳,「恭喜西
王妃!」洪宣嬌臉一紅,嬌媚地瞪了他一眼。楊雲清的腳背也被她用腳尖點了一
下。

  「女營副軍帥韋昌英!」原來那催債鬼是韋霸天的妹妹,收高利貸收多了自
然變得這樣了。

  「女營師帥總統制將軍御賜一品夫人羅夫人蘇三娘!」只見蘇三娘穿著繡花
綿袍,羞羞地起身向楊雲清道了個萬福。楊雲清仔細一看,果真是他在樹林中碰
到的野合的那個蘇三娘,雖然她現在看上去就像一個大家貴人的小媳婦兒。女人
心,海底針。羅大綱的黃頭巾都不知被她染綠了多少次了。

  「禦書房提案女營師帥駱紅霞!」這是鎮東駱老爺的千金,才色雙絕,早就
聞名遐邇了,沒想到她已進了太平軍。

  後面接下來又是一批夫人兼女營官長,有的還算整齊,有的就純粹是歪東瓜
爛茄子的,還一個個恬不為怪的向楊雲清飛著媚眼,楊雲清差點把剛喝下的三花
酒全部吐了出來。

  總算介紹完了,接下來還是喝酒。

  雖然一個個聽稱呼就像到了紫禁城內院,但喝酒的方式卻並不文明。這個撕
個雞腿狼吞虎嚥,那個捏個青螺吸得「滋滋」作響。羅大綱和秦日剛鬥上了嘴,
每人抱著一個酒罈子對著頭猛灌,喝的還沒掉的多。

  洪秀全樂呵呵地看著這些,那笑咪咪眼神就像一個老漢看著兒孫們戲耍,怎
麼也不能讓人聯想起他是個開口閉口都是朕的人物。

  楊雲清也算是席裡的一個主角,和那王爺大將們沒喝上幾杯,但偏偏坐在女
將這邊,而桂州的女性在喝酒方面一向是巾幗不讓鬚眉。那一杯接著一杯的敬酒
和瞧得起前一個看不起下一個的逼將法,讓他端著酒杯欲罷不能。

  特別是洪宣嬌和蘇三娘,左一個雲哥,右一個楊先生的朝著他猛灌。那洪宣
嬌還不時用腳尖在他腳上勾上幾下,一不小心,她的手就鑽進了桌底在他大腿上
掐得他十分疼痛。為了躲避洪宣嬌的偷襲,他不得不立起身去敬洪秀全他們,但
還是免不了小腿上被洪宣嬌用腳趾夾得生痛。

  俗話說:酒是色之膽。在灌了幾壇「馬尿」後,這些郡王、大將們都原形畢
露。這個一把把上菜的女軍摟進了懷裡,那個已把身後的女兵攔腰抱起。最可鄙
的是蕭朝貴竟鑽進了桌底,接下來在那催債鬼似的韋昌英裝出來的嬌滴滴的驚呼
聲中,他竟從站起來的韋昌英裙子裡探出了個頭,舌頭還在嘴邊打著轉,好像剛
剛品嘗了什麼山珍海味。

  楊雲清看著這一切正想找機會向洪秀全辭別,卻發現一隻手竟隔著褲子牢牢
地抓住了他那在非勃起狀態也比一般人吃了春藥時還長的陰莖。他朝旁邊一看,
洪宣嬌正斜著眼盯著他,眼裡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態。

  這情況他再也呆不下去了,楊雲清費勁地把洪宣嬌俯向他褲檔的頭拉開,起
身走向洪秀全處告辭。

  「天王陛下,小人不用酒力,就此告辭!」

  「哦哦!」「爽啊!」洪秀全的回答讓楊雲清一時摸不著頭腦。

  「天王陛下,小人不勝酒力,就此告辭!」楊雲清邊重複邊一揖到底。

  「哦,什麼?你要走了?不喝了?」洪秀全如夢初醒。楊雲清剛才低頭做揖
時,竟看到那才色雙絕的禦書房提案女營師帥駱紅霞駱大小姐,不知什麼時候已
跪在洪秀全身下,正捧著洪秀全那黑粗黑粗的陽具,像小孩舔著冰糖葫蘆一樣舔
著洪秀全的龜頭。

  看著這一幕,楊雲清使勁忍住笑,朝著那些摸乳舔屄忙得不亦樂乎的郡王大
將一拱手,也不再打招呼,就出門走向自已的東廂房。

  三花酒名不虛傳,後勁十足。當楊雲清走回東廂房時已經東倒西歪了。也顧
不上再進行洗刷,把鞋子一蹬,外套一扒,楊雲清就倒在床上昏沉睡去。

  「楊先生休息了嗎?」迷迷糊糊中楊雲清聽到一個女聲在問門口的黃馬褂。

  「楊先生進去就睡了,一直沒醒!」黃馬褂畢恭畢敬的回答。

  「好啦。今晚楊先生這我另外安排人值夜,你去休息吧!」那女聲好像不耐
煩地命令道。

  「是。總管制!」黃馬褂興奮地回了聲,就聽到了腳步聲遠去。

  「雲哥!」「楊先生!」竟有兩個不同的女聲貼著楊雲清的耳朵輕聲喚著。

  楊雲清扭了下頭,但怎麼也睜不開眼睛了。

  「雲哥,你醒醒!」一雙肉乎乎的手推到了楊雲清的胸上。看到楊雲清還是
沒有反應,那雙手竟解開了楊雲清的貼身內衣,用手指在他那結實的胸脯上撓癢
癢。

  「三娘,看樣子他真的醉了!我們一起上吧!」難怪阿為說她是個淫婦,洪
宣嬌還真的夠淫夠蕩。

  「哎!」蘇三娘脆脆地應了聲,接著楊雲清的綢緞內褲也應聲而脫。

  「哇,這麼大,比阿為的還粗也!」蘇三娘一聲驚呼,一張嘴,楊雲清那靜
靜地躺在兩腿之間、就像一個伴著父母一起睡著了的小孩一樣的陽具,已被她的
血盆大口吸進了一半。

  洪宣嬌看蘇三娘搶了個先著,連忙俯下身用舌頭圈繞著楊雲清胸上紅豆般的
乳頭。

  這種又癢又麻的感覺讓醉醺醺的楊雲清感到很不自在,費勁地想立起來,也
只不過僅僅扭了一下身。

  看著楊雲清有了反應,洪宣嬌更加來勁地舔著楊雲清的乳頭,接著竟直接把
舌頭伸進了楊雲清那酒氣熏天的嘴裡。可能那酒臭也在不好聞,洪宣嬌用舌頭攪
和了幾下後又扯了出來,竟伸進了楊雲清的耳朵,用舌尖往楊雲清的耳孔裡輕輕
地頂著。這種耳朵裡像進了蟲子的感覺讓楊雲清實在忍不住了,使勁翻了一下身。

  翻了身後蘇三娘的嘴從楊雲清慢慢漲大的龜頭上滑了出來,但蘇三娘也不著
急,竟因勢利導舔上了楊雲清的屁股。

  洪宣嬌一看這陣式,趕忙接管了蘇三娘的陣地,張口就把楊雲清漲得像個捍
面杖的陽物含了起去。

  這下楊雲清可受不了啦,蘇三娘的舌頭軟軟的在他的屁眼裡進進出出,而洪
宣嬌的嘴不是含著他的龜頭就是在舔著他的卵袋,那種欲迸發而出的感覺讓他本
能的拿手去推正在他下體作業的女人。

  手一推,並沒有預想的那樣把她們推開,反而碰到了一團滑滑的、軟軟的還
在一沖一沖往前挺的肉體。

  「哇,他在摸我的乳房也!」洪宣嬌興奮地朝著蘇三娘宣告道。連忙用手抓
著楊雲清的手使勁地在她胸上碾過來滾過去。嘴裡還嬌滴滴地哼著:「用勁些,
再用勁些!」

  蘇三娘一看洪宣嬌的嘴已離開了楊雲清的陽具,趕忙拉上裙子,竟然裙下麵
又是一絲未掛。爬上床去,對準楊雲清那粗如兒臂的陽物就「滋溜」一聲坐了上
去。

  「哎喲!」由於沒有淫液的潤滑,蘇三娘一坐下就忍不住痛得齜牙裂嘴。

  看到蘇三娘又占了先,洪宣嬌恨得牙癢癢的,也顧不上再拿著楊雲清的手摸
自已的乳房,三下五除二就拔開了自已的披掛,光溜溜地爬到了楊雲清身上。

  蘇三娘的輕搖慢動不一會兒就擠出了淫水,熱乎乎地把楊雲清的龜頭泡在裡
面,楊雲清感到有點爽意。

  但好景不長,楊雲清突然覺得面上壓了什麼東西使他喘不過氣來,原來洪宣
嬌這騷貨竟然坐到了他臉上。

  洪宣嬌那磨盤似的屁股在他臉上滾來滾去,楊雲清緊緊地閉上嘴巴以抗拒洪
宣嬌那騷穴裡發出的騷腥臭傳進他嘴巴,但沒想到洪宣嬌那長在小腹上像一把掃
帚一樣的陰毛竟惡作劇似的擠了幾根到他的鼻孔,讓他忍不住張口嘴打了一個哈
欠。

  一個哈欠打下來嘴裡竟不偏不歪地接到了洪宣嬌那滴下的淫液,楊雲清急忙
伸舌想吐出來,沒想到舌頭竟頂上了洪宣嬌那已沾帶著一滴淫液的陰蒂。

  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既然濕了鞋,不如洗個澡!楊雲清左閃右閃也躲
不開洪宣嬌的騷穴,乾脆伸出舌頭在洪宣嬌的騷穴裡一陣亂攪。呃,難怪人們說
久聞其屎,不覺其臭。在楊雲清的舌頭全部伸進洪宣嬌的淫穴裡尋幽探寶後還真
沒覺得難聞了,反而覺得那帶著淡淡的鹹味的淫液也蠻可口的。

  蘇三娘已不斷地加大了在楊雲清身上起伏的幅度,嘴裡「哦哦」著把她那比
身上明顯白很多的大屁股抬起又坐下。

  洪宣嬌看著楊雲清那又粗又長的陽具,隨著蘇三娘的坐上坐下不停地把蘇三
娘那發黑的大陰唇帶出來又收進去,終於忍不住把蘇三娘活生生地從楊雲清的陽
具上趕了下來,然後自已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洪宣嬌的騷穴由於早就被淫液打了個倍兒透,所以坐上去倒沒花什麼勁,一
屁股就把楊雲清那足有兩尺長的陽具全根盡沒。她倒沒有蘇三娘那麼狂野,只是
坐在楊雲清陽具上不離身地左搖搖、右晃晃,累了就爬在楊雲清身上用那軟乎乎
的乳房擦擦楊雲清身上的汗水。

  蘇三娘知道洪宣嬌一時半刻起不了身,悻悻地走到床尾拿起楊雲清一隻腳,
把他腳趾當做陽物一一地舔了個夠。

  腳上傳來的刺激讓楊雲清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閱人無數的兩個騷娘們立即感
觸到了楊雲清的激動,於是洪宣嬌加大了在他身上磨擦的幅度,讓楊雲清的陽具
結結實實地處處碰屄,而蘇三娘也把嘴巴從腳板轉移到了他的卵袋和會陰處,稍
有機會就往他的菊花上用舌頭刮上兩刮。

  在這雙重酥麻中,楊雲清龜頭一挺,一股滾燙的精液直打入洪宣嬌的子宮。
蘇三娘趕緊張開了口,把從洪宣嬌的騷穴裡流出的白白的夾混著淫液的精水一滴
不漏地吸了進去。

  楊雲清被這兩個蕩婦這樣一折騰,酒精倒發揮了不少,但卻還是感到一身乏
力。

  楊雲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還沒休息上幾分鐘,只見一個亂蓬蓬的頭又鑽到
了他的胯下。一熱,他那還掛著剛才和洪宣嬌激戰的穢物的龜頭又被含進了蘇三
娘的嘴裡。

  天哪!這些淫婦竟然又想要了,今晚可睡不了什麼覺了……

                                第五回
                  智雲清浪蕩圖大計,癡小微痛打東洋鬼

  雖然剛才力戰雙淫娃讓楊雲清感到全身無力,但他那像一條泡過水的草繩一
樣的陽具竟又慢慢地直了起來,就像草繩泡水後又丟進冰庫裡,很快就凍硬了。

  這次蘇三娘再也不願讓洪宣嬌奪去她的位置,沒等楊雲清的陽具全硬起來,
稍微龜頭翹了幾下,就連忙用手捉著楊雲清那眼鏡蛇樣的陽具往她那還沒止住癢
的騷穴裡塞。

  雖然現在依然是深醉不醒,但楊雲清的陽具在蘇三娘的套弄下也自然反應般
的硬了起來,蘇三娘套在這根又長又粗的肉棍上忙得不亦樂乎,那洪宣嬌在旁沒
事就一口銜住了蘇三娘那像個曬乾了的紅棗似的乳頭,像小孩吃乳一樣吸得「啪
啪」作響,爽得那蘇三娘在「媽呀爸啊」的亂叫喚。

  這時房內的三個人誰也沒注意窗外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們看。

  看到楊雲清終於忍不住爬起身來把蘇三娘壓在下麵,挺著他那齊眉棍似的肉
棒對著蘇三娘那毛刺窩一樣的淫穴一個勁地往裡捅,這才心滿意足的轉身離去。

  「報天王,秦將軍請問新抓的清妖女眷如何處置?」

  「呵呵,就賞給妳們吧!」

  剛才在偷窺楊雲清激戰蘇三娘的竟是天王洪秀全!

  直到洪秀全的身影已進入了女宮住地,一個一直縮在牆角除了一雙黑白分明
不停地轉溜溜的眼睛能看出是個活物的人才慢慢伸長了身體,悄不言聲地往西邊
臨時的東王府走去。

  第二天當楊雲清醒來時已日掛高空,蘇三娘和洪宣嬌也不知走了多久了。

  看著這滿床的污穢,聞著那滿屋的脂粉香,楊雲清使勁搖著那脹得似要裂開
的頭,想回憶起一點東西,只依稀記得昨晚和兩個女人幹得筋疲力盡,但卻一時
想不起到底和誰做的。他掙扎著爬下床,搖搖晃晃地走進偏房沖了個涼水澡就信
步走向了西邊他哥哥的臨時王府。

  「賢弟,你終於過關了!」一進門,楊秀清一把抓住雲清的手使勁地搖著,
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看到楊雲清還是一頭霧水,楊秀清就詳詳細細地把楊雲清告辭。沒多久洪秀
全就面色一變,一腳把還跪在桌底下賣勁地舔著他的卵袋的駱大小姐踢了開來,
帶著三個貼身黃馬褂就往他住的廂房走去。而楊秀清怕出現意外遠遠的跟著洪秀
全,在洪秀全一股勁地偷窺楊雲清和蘇三娘肉搏時,他就悄悄地躲在了屋後的牆
角,直到洪秀全滿意地離去等等一一述說了出來。

  原來洪秀全並不是想要他這個禦弟幫他多少忙,而是怕文中科舉,武超將軍
的他和帶有一派孔武有力又義氣深重的窯工們的親哥哥楊秀清聯手對付他,導至
他的天王位坐立不安。現在看到楊雲清也和蘇三娘她們胡搞一起,倒讓他認為楊
雲清也不過是個酒色之徒,故樂得合不攏嘴,所以竟會破例連抓了新的女人也不
去親自審查一番就賞了秦日綱他們。

  聽到楊秀清這樣一說,楊雲清的心就像當胸在三九天潑了一盆冰水。原來那
想跟著他們改朝換代的雄心壯志蕩然無存。看著身邊這仗著過人的酒量和豪爽的
作風深得礦工和貧苦百姓喜歡的大哥,楊雲清一個大膽的念頭油然而生。

  第二天出現在金田鎮的楊雲清不再是個彬彬有禮的舊書生,而是大口大口喝
著酒,總是醉醺醺地在女營的官兵們身上這個親一口,那個摸一把的廢物。雖然
他連洪天王的禁孌駱大小姐也敢摸乳親嘴,但別人告訴洪秀全時,洪秀全竟大度
地笑笑說:「年青人,犯點小錯不足掛齒!」也從不責怪雲清,平時看到雲清也
總是樂呵呵地「禦弟,禦弟」叫得親切。

  這事一時在當時的天國傳為佳話,整城百姓都在稱讚天王果真是天下最仁慈
的皇帝,如果不是天上的天神降生,何有如此涵養!

  在這期間太平軍又打了幾個大勝仗,把王府們都安遷到了桂平縣城。

  縣城的女子的俏麗自然不是金田的村姑可以相提並論,結果洪秀全和諸王們
都夜夜為天國大事操勞不已。楊雲清也沒閑著,幾天就揮舞著他天生的長棍,在
女營官兵和清兵女眷裡落下了個「神槍楊禦弟」的雅稱。

  當楊雲清在桂平左擁右抱,大享齊人之樂時,在千里之外的桂州城裡,一個
少女拿著他留下的笛子癡癡地想著。

  「木易哥,你現在在哪裡?」雖然那黃銅包頭的笛子上明晃晃地刻著「楊雲
清」三個金字,但莊不微還是習慣性地輕喚著楊雲清的化名。

  一陣寒嗖嗖的秋風吹來,還穿著單薄的綢紗的莊小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小姐,我們還是進屋吧?」忠實的紫葉輕聲呼喚著莊小微。

  「不要緊!我再坐一會。」小微伸出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地把落在她
旁邊石桌上的黃葉一一疊到了手心,就好像這些黃葉就是她木易哥的回信。

  莊府前面的庭院大廳裡現在卻正在觥籌交錯,杯盤狼籍。莊知府正在接待貴
賓。

  這次貴賓接待檔次的隆重仍超過上次接待南寧來的道台,只見莊仁義畢恭畢
敬地端著酒杯,點頭哈腰地走到上座的一小矮子身旁,獻媚似地說著:「神崎光
先生,能再次見到您是小官莫大的榮幸。我代表桂州的子民們感謝您和您屬下的
洋槍一分隊來為我們桂州保家衛國。讓我們為消滅長毛賊,活捉洪匪首乾杯!」

  那留著吊死鬼的眉毛一樣的八字鬍、長著一雙綠豆小眼和翻過來的豬內臟一
樣坑坑窪窪的臭臉的小矮子也不推辭,一仰頭就喝了個底兒乾。

  「莊知府,我以前在貴府可沒有這等好酒!」那小矮子賊賊一笑。

  「那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神先生宰相肚裡能撐船!」

  莊仁義聽到這小矮子提到這事,嚇出了一身冷汗。原來這小矮子就是以前在
桂州開武館的神崎光太郎,當時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也來到莊府提親,被莊仁
義派人哄了出去。沒想到他到上海混了兩年,竟和美國人華爾混熟,封了個洋槍
隊一分隊隊長,帶著五十幾條洋槍和九門洋炮又回來了。

  好的是那神崎光太郎也不那麼追究,只是忙不迭地把那老張記的十年陳釀女
兒紅一杯杯地往嘴裡倒。沒過多久,他那翻過來的豬內臟一樣坑坑窪窪麻麻點點
的臭臉上就像一塊剛殺的一頭肥豬的豬肝一樣紅彤彤的直冒熱氣,那綠豆大的小
眼裡竟發出野狼在黑夜裡才發出的綠慘慘的綠光。

  那莊仁義的通房丫頭也算是半房姨太太的紅花依舊嫋嫋娜娜地走到他身邊倒
酒,沒想到剛才在人模人樣地坐在位上喝酒的神崎光太郎看到她那一扭一扭的屁
股,一聲「喲西」就把她摟在懷裡,那個臭嘴像小豬覓食一樣直往她懷裡鑽。紅
花拚命掙扎著,連聲喊著:「老爺,救命啊!」

  莊仁義看著這一幕,氣得那花白的鬍鬚一根根直抖。「放肆!」看到那小矮
子一點也沒有住手的想法,莊仁義重重一巴掌拍到桌上,怒不可遏地吼叫起來。

  「八格!」莊仁義的吼聲把正忙著撕扯紅花的內衣的神崎光太郎嚇了一跳,
但他很快地從腰間掏出一把近半尺長的洋銃,黑乎乎的槍口直指莊仁義。

  莊仁義一看這仗式,心裡一下就虛了半截。轉念一想:還得靠這東洋鬼的洋
槍隊幫他打洪秀全,不然他那些戈什哈只有送死的份。唉,算了吧,就算奉獻個
小妾為國家做貢獻吧!

  這樣一想莊仁義全想開了,接著說道:「放肆,還不好好侍候好神崎光神大
人!」

  聽到莊仁義這樣一說,那東洋鬼又是一聲「喲西!」把大拇指沖著莊仁義一
搖,伏身又抓上了紅花那被莊仁義用口水催肥的發育得足有菜缽大的乳房。

  那綢紗的對襟扣實在難解,神崎光解不了兩顆就不耐煩了,從靴底拔出一把
明晃晃地尖刀,對著紅花的乳房中間就劃過去。

  紅花被這一切嚇呆了,軟軟地就往地上倒。那野蠻的東洋鬼也不顧桌上到處
都是油湯殘酒,把桌上的盆盆罐罐往旁邊一推,只聽「叮叮噹噹」一陣響都掉了
個粉碎。那小矮子把嚇癱了的紅花就這樣往菜桌上一把,把那把刀順著她的綢紗
劃了下去。

  一瞬間,紅花就像一頭褪了毛的豬白生生地躺在餐桌上任人宰割。

  紅花那菜缽大的乳房白嫩嫩、香噴噴、顫微微地呈現在這噴著吃人的綠光的
披著人皮的狼面前。那被神崎光太郎的尖刀不小心劃破了有肌膚在這雪山般的乳
房中間劃了個清晰的分界紅線,慢慢地那紅線滲出了一粒粒微小的血珠,就像誰
精心地把一串紅豔豔的珍珠寶石項鍊拉直了擺在她的身上。

  神崎光太郎看著眼前的獵物,眼裡那嚇人的綠光變得更深。只見一低頭又埋
到了紅花那一絲不掛的胴體上,伸出他那吃生肉吃多了的像狗一樣粗糙的舌頭順
著紅花兩乳之間的血線就舔了下去,一雙狼爪一般的毛手一邊捏著紅花一個巨乳
使勁的搓著,好像那是一塊洗衣服用的胰子。

  當神崎光太郎抬起頭時,那用上已經塗滿了暗紅的人血,他不滿足似的用舌
頭繞著嘴角轉了一圈,把那殘留的血汁一滴不漏地吸進了嘴裡。看著小矮子這殘
忍的形象,莊仁義心裡打了個寒顫,但還是獻媚一樣對著他笑了一笑。

  紅花早就被刀口的痛感和突發的變故嚇得癱軟了,當神崎光太郎用那兩隻粗
實的手指一下插進她那乾巴巴的陰道時,她忍不住一滑,一股小便往神崎光太郎
的手指沖去。

  神崎光太郎也不生氣,竟做出了也算他色中餓鬼的莊仁義莊老爺也想不到的
舉動,他竟然迅疾低下頭,把紅花那金黃金黃的尿液滴不剩地全喝進了嘴裡,雖
然那股尿騷味連坐在桌子另一頭的莊老爺也聞得直想掩鼻。

  東洋淫國處處可顯賤骨頭本色,果真名不虛傳!

  為了把遺留在紅花陰部的尿液徹底吸光,那神崎光太郎小心翼翼地用舌頭把
紅花那裂開了的大陰唇分開,首先把紅花陰蒂上殘留的一滴唆了進去,然後用舌
尖對著紅花的尿道口抵了又抵,直到確認沒有新的尿液流出才把舌頭轉到了紅花
的陰道口,繞了兩圈後把舌頭伸直直插進去,像饑腸轆轆的小孩拚命地舔著裝粥
的盆底。

  那癱軟著的紅花被他這樣一攪和,一種又酸又痛的感覺從她陰道直沖腦頂,
忍不住在昏沉中悶哼了一聲,一絲絲沾沾的淫液從陰道深處滲了出來。神崎光太
郎忙用手指又一次插進紅花的淫穴,扯出來時竟掛著一絲亮晶晶的淫液,一直往
前拉也不折斷。好稠的淫液啊!神崎光太郎把手指送進嘴裡舔了幾下,滿意地笑
了起來。

  東洋人的裁縫技術是從我們大唐時偷盜過去的,但由於沒學到精粹,故他們
的衣服就是用塊布裹在身上還美其名為和服。但這和服也有一點好,就是在男女
間要辦事時省得了好多麻煩。這不,那神崎光太郎擺那和服的下擺往上一提,一
根又黑又短、像個屎橛把的醜陋陽具就露了出來。他也不懂什麼前戲調情,只是
架起紅花那垂在桌邊的兩條大腿,那屎橛把往前一挺,就差點連卵泡一起送進了
紅花那被莊仁義開墾多日的淫穴裡。

  一下,兩下,三下……莊老爺的手指還沒扳完,那神崎光太郎就一聲吼叫,
猛地往紅花兩腿間狠撞了幾下就哆嗦起來。

  他娘的怎麼這麼不屑!莊老爺那以前恐懼的心理隨著小矮子那不到十下就交
槍投誠的陽具的動作化為烏有,臉上自然地流露出了一種不屑一顧的神態。

  那小矮子也感到有點對不起觀眾,呐呐地假裝尿急走出房去。而莊老爺早就
被小矮子惹出了一身火,看到小矮子一轉身,立馬就挺起他那被靈芝和西洋參喂
壯的陽具「滋溜」一聲又插進了紅花那讓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陰道裡。

  「木易哥哥,你在哪?你是不是也在對著月亮說話?」小微還癡癡地坐在花
壇邊的石凳上,望著那不時從雲裡探出個頭的彎月傾訴著。說到動情處,撫著那
木易留下的黃銅色底的長笛,嗚嗚咽咽地吹起了一曲《鳳求凰》。

  這優美的笛聲驚醒了樹上歇息的小鳥,它們爭先恐後地鳴叫起來,高高低低
地為小微伴奏著;而遠處深山裡的黑豹也似乎受到了這笛聲的感染,竟放開了爪
下的小兔,眯著眼躺在地上遐意地聽著這天籟之聲。

  這一刻世界顯得格外安詳,但沒想到一種威險正在慢慢地靠近小微的身邊。

  這是頭狼,一頭披著人皮的狼。

  神崎光太郎順著花壇的小樹叢,放慢腳步一步步地移向小微身旁。

  「唔!」還沒等小微叫出聲,神崎光太郎也捂住了小微的嘴巴,死勁壓著小
微往石桌上按。

  小微拚命的掙扎,但哪裡是這滿百臉橫肉的小矮子的對手,不多會就被這畜
牲按倒在石桌上,嘴巴上也壓上了神崎光太郎那滿口酒臭還帶著一股濃濃的尿騷
動味的嘴巴,那竹筍樣挺拔散發著處女的清香的乳房,被神崎光太郎像揉麵團一
樣揉來揉去。

  那小解去的紫葉怎麼還不回來?

  小微掙扎著亂踢亂打。還好手裡還拿著木易送的黃銅色底的長笛,她就勢抓
著長笛一陣亂捅,「哎喲」一聲,長笛那黃銅底部不偏不倚地正好插到了神崎光
太郎剛提上和服露出來的、還散發著紅花那未乾的淫液的騷臭氣的陽具上。神崎
光太郎一聲慘叫,捂著下身在地上跳了起來。

  擺脫了壓制的小微氣得不顧上下,拿著手上的長笛沒頭沒腦地往小矮子身上
招呼著。

  這時小解完的紫葉也回來了,一看這陣式,拿起花農沒收好的花鋤對著神崎
光太郎身上就是一陣猛砸。沒多會,神崎光太郎就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看到這小矮子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了,小微她們主僕才解恨的放下花鋤,
攙扶著往閨閣走去。

  莊老爺在大廳裡把紅花翻過來翻過去,左插花,右插柳,又是老漢推車,又
是隔山打牛的把性愛花招玩了個淋灕盡至,等到他猛吼一聲把他的老精一股腦全
倒進了紅花的子宮裡,卻還沒見到裝著出去小解的神崎光太郎回來。

  莊老爺坐在椅上歇了一口氣,一想,不對,這淫賊莫不是又到他後院去騷擾
他的眷屬去了?前幾日五姨太的慘死的情景讓他嗖地打了個寒顫。

  他顧不上招呼紅花整理桌面,轉身往後院跑去。

  果真,神崎光太郎那廝果真在他的後院,但已躺在花壇邊,滿頭滿身的血和
泥,那醜陋的陽物腫得像個茄子癱軟在兩腿之間。看著這一幕,莊老爺拚命忍住
笑,連忙去招呼人把神崎光太郎抬出去醫治……

                               (待續)
2010-7-19 2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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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a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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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
                    雲清謀計結惡親,昌輝書房奸同性

  不知是清皇朝的氣數將近,還是太平軍的的「有飯同吃,有田同耕;誅滅清
妖,人間太平!」的口號太吸引人。總之太平軍所到之處都是所向披靡,清軍聞
風而逃。

  桂平的中軍府裡捷報頻傳。先是南王馮雲山攻克潯陽,接著是西王蕭朝貴攻
克桂東,然後是翼王石達開攻佔潯西。太平軍三面形成了對桂州的包圍圈。

  天王洪秀全當然是笑口常開。慶功宴和犒師宴像辦流水戲一樣沒斷過。

  楊雲清雖無寸功在手,他那天王洪哥也沒忘記他這個禦弟,特賜封他為殿軍
右丞相參贊軍務。那時他就像沒看到他大哥楊秀清不斷使的眼色一樣並沒有跪地
謝恩,反而以不喜俗事纏身為由堅辭不受。

  洪秀全看他邊摸著倒酒的女侍的嫩乳邊回話的浪相,也就沒有過多堅持,順
口就封了他一個逍遙安樂侯的空白支票。噫,這下楊雲清倒來勁了,連忙跪倒謝
恩,他那手還抓著倒酒的女侍的胸部沒放,結果連帶著那女侍一併跪了下來。

  「哈哈,自古才子多風流!」洪秀全看著他這種狼狽相,一句似褒似貶的話
就讓他領受了逍遙安樂侯這個位高權無的座兒了。

  在每次的宴席中,楊雲清雖然不失他那逍遙安樂侯的本色,幾杯酒下肚就走
東竄西東摸西親,搞得那些眷屬們嬌呼聲不斷,當然他的小弟弟也總是被那些正
襟危坐在桌上的將太太們這個用手扭一下,那個用腳尖夾一下,但他的眼睛卻根
本就沒過多的停留在這些淫婦蕩貨身上,他總是在觀察著兩個人。

  一個是翼王石達開,一個是北王韋昌輝。

  石達開每次都在眾人酒過五巡後個個和女營侍從及同僚眷屬鋪天席地,淫天
蕩海之時總會藉故脫離酒席。不是藉故找毛廁方便就是身體不適不勝酒力告辭。

  楊雲清仔細觀察過他好幾回,每次出門後未顯半點醉態。

  韋昌輝卻恰恰相反。從沒見他藉故溜個號,但也從沒見過他主動去摟上一個
女人到懷中。他那兇神惡煞的樣也沒有哪個女人敢去投懷送抱。每次到淫聲四起
時也就是他大快朵頤之時,他不顧旁邊的哼哼呀呀以及對面的淫水四濺,總是一
手拿只雞腿,一手端個酒杯,「滋溜」著特別帶勁。

  經過多次觀察之後,楊雲清心裡產生這樣一種想法:石達開機智有餘,果敢
不足,唯一將才而也,不足以成大器。而韋昌輝定力驚人,智勇雙全,如此人為
友,則可共謀大計;如此人為敵,則前功盡棄!

  主意一旦生成,就馬上付諸現實。

  第二天北王韋昌輝接到了東王楊秀清的求親帖,不為別人,就是為被花界傳
為神棍楊禦弟的楊雲清來提親的,物件就是韋昌輝那和他長得一樣滿臉橫肉的被
男兵們暗地裡稱為「吊死鬼母夜叉」的寶貝妹妹韋昌英。東王弟弟和西王妹妹連
親倒真的是門當戶對,但人們常說的郎才女貌,放這兩人身上卻就讓人感覺有點
不倫不類。

  韋昌輝接到楊雲清的生辰八字後目瞪口呆了太半天,而韋昌英卻羞紅著臉,
也不管她哥同不同意一把抓了過去。

  從此楊雲清在公眾場合總是多了一個保鏢,特別是在不得不參加的宴會上韋
昌英總是像座女神一樣守在他身邊,左擋右攔地阻住了任何想越雷池半步伸向楊
雲清下身的毛手毛腳。楊雲清也自此落得個清在,只是在晚上總要「匈奴未滅,
何以家為?」的放這四海也皆准的大道理和忍住欲吐的噁心,輕輕在韋昌英那像
堆滿了豬板油一樣的臉上點上幾下才能把韋昌英打發走。

  自從掛上這門親事後,楊雲清到戒備森嚴的北王府就如履平地。韋昌輝在審
視了他幾回後,看他和自已妹妹經常牽手相伴不避旁人,而且也不再在別的女人
身上動手動腳以為他可能心有怪癖,不喜歡漂亮女人也就慢慢地接受了他。

  這天中午,楊雲清又像往常一樣往他未來的小舅子韋昌輝的北王府踱去,想
去瞭解一下最新的戰報。

  走到後院,楊雲清徑直往韋昌輝光的書房走去。可還沒到門口,就聽到裡面
有兩個壓低的男人聲音。楊雲清一時好奇,也就不敲門,放輕腳步走到了書房門
口。

  「那個洪大頭最近有什麼新的行動沒有?」洪大頭?也只有天王洪秀全的頭
大些。韋昌輝怎麼稱他為洪大頭?楊雲清聽到這句,精神大振,馬上俯耳過去,
繼續偷聽起來。

  「聽洪蕩婦講,洪大頭已消除對那那個楊二傻子的猜忌,現在只是對北王你
還心有恐慌,現在聽說令妹和楊二傻子聯姻,更是惶惶不安。」

  「唔。我會注意的,但洪大頭也不敢對我怎麼樣。現在勢力三分,一份是洪
大頭的原團練為主的禁軍,一份為楊大黑子的窯黑子為主的殿軍,一份就是我韋
家的家丁和族眾組成的神武軍。現在楊二傻子和我妹結親,至少讓洪大頭不敢亂
動我神武軍。」

  「對了,你派幾個神鷹隊兄弟給我注意一下那個楊二傻子,我看他不是那麼
的正常。如有變化立即通知我!」韋昌輝接著命令道。

  洪大頭果真是指洪秀全了,而自已竟變成了楊二傻子。楊雲清聽到這裡有點
想發笑,但韋昌輝後面的命令讓他心裡一跳。果真沒看錯人,韋昌輝的確是梟雄
一類!他竟然連神鷹隊這樣的特務組織都已安排到位。

  那把和韋昌輝說話的聲音感到有點似曾相識,但楊雲清想半天也沒想出個頭
緒。

  到底是誰?楊雲清打消想走的想法,又靠近一點門,透過門縫往裡看去。

  「北王,那我先行告辭!」那個男聲又一次響起。

  「等等,為哥。好久不見了,奴家好想你!」怎麼屋裡又多出了個女人聲音
來了?

  「嘿嘿,你這騷貨,又犯賤了!」這個謔浪笑傲的聲音終於讓雲清想起了在
松樹林裡的一幕,這是阿為的聲音,那個洪宣嬌和蘇三娘的面首也是女營唯一一
個男兵的阿為的聲音。

  「嗚,奴家癢嘛!奴家想為為哥用你的大鞭鞭抽抽奴家嘛!」那故意做作出
來的淫語差點讓楊雲清吐出來。

  這到底是誰?韋昌輝不是不近女色嗎?怎麼這聲音有點像男人故意壓制出來
的聲音?

  楊雲清帶著這滿腦的問號,湊近門縫看去。

  哇,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那韋昌輝打散了頭髮,低著頭,挑著眼
睛,舔著嘴巴,手邊脫著自已的便服邊往自已的胸口摸著。嘴裡還嬌嬌地說著:
「快點啊,為為哥,奴家想要啊!」

  這下楊雲清再也忍受不住,連忙轉身走到花壇邊吐了個痛痛快快。沒想到平
時對女人不屑一顧,豪爽大氣的韋昌輝竟是個兔子,還是個沒尾巴的兔子。

  吐完後楊雲清深吸了一口氣,好奇的衝動又讓他忍不住走過去把眼睛貼到了
那門縫。

  房裡那讓楊雲清從沒見過的好戲開場了,只見小個頭的阿為叉腰挺胸赤裸裸
地站在房中間,那近兩尺的陽具彎著弧度翹在兩腿中間。

  而那剛才還神氣活現的北王韋昌輝現在乖乖的跪在阿為兩腿之間,一隻手使
勁扳著阿為那硬板梆梆的陽具彎下頭湊進他那精心拔掉鬍鬚的嘴裡,一隻手還不
斷地上下套弄著自已那包皮還在龜頭上打著結的像小孩一樣大小的陽物,嘴唇在
邊滑著口水邊「咽咽」地哼著。

  「快點,賤貨!」可能韋昌輝那嘴巴不停地往阿為的龜頭上唆來唆去讓阿為
感到很不爽,他一邊罵著,一邊一耳光掃在了韋北王那貴稱五千歲的高貴臉上。

  「嗚……嗚……」阿為這記耳光好像一下打醒了韋昌輝,他趕緊把一直玩著
自已的小雞巴的手也拿了上來,雙手握著阿為那異于常人的陽具,拚命往喉管裡
送。

  這下阿為爽了,只見他一隻手抓著韋昌輝的頭髮,猛勁把他的頭往自已陽具
上靠,一隻手隨手抓起了韋昌輝丟在旁邊的郡王玉帶,「啪達」一聲抽在了韋昌
輝的背上。

  「喔喔!」韋昌輝壓低著嗓音吐出了阿為的陽具淫叫了一聲,臉上露出了又
痛苦又興奮的神態。

  「他娘的騷貨,怎麼不吸了?」阿為邊說邊又是一玉帶狠狠地抽在了韋昌輝
背上。

  韋昌輝又「喔」了聲,就老老實實地把阿為的陽具叼在了嘴裡。

  就這樣抽一下叼一下,抽一下叼一下,沒過多久韋昌輝那厚厚的背肌上就橫
七豎八地佈滿了一條條血痕。

  阿為的好日子也沒過多久。沒多久,只見韋昌輝一咕嚕翻身坐了起來,一聲
陰笑說道:「嘿嘿,現在輪到我了!」一把就把阿為手上的玉帶奪了過去,一帶
就抽上了阿為的大腿。

  「北王殿下,不要抽我的寶貝呀,今晚我還要用它去給洪蕩婦交差呀!」阿
為躲閃不及,鞭梢就打到了他的卵泡上。

  韋昌輝倒也聽話,聽到阿為這樣一講,立即不再打他,只是高高地伸出了他
那用裹腳布裹得死死的腳板朝著阿為。

  阿為心有靈犀,連忙用牙齒咬著韋昌輝的裹腳布一圈一圈地扯了下來,然後
用手捏住韋昌輝那肉乎乎的腳丫子,一個個輪次著含進了他的嘴裡。

  韋昌輝同楊秀清同為中軍統帥,這段時間戰情很急,恐怕也沒怎麼洗腳,所
以阿為一咬下他的裹腳布,立即一股酸臭酸臭的豆豉味立即彌滿了全屋,害得緊
貼著門縫的楊雲清也感到一陣噁心,忍不住又輕輕地溜到花壇旁證吐了之。

  等到楊雲清再次貼眼到那門縫處時,屋內的場景又變了。只見阿為俯在書桌
上,那白嫩嫩的屁股高翹著對著韋昌輝。

  韋昌輝這時不知手裡拿著一個小竹筒不停地在裡面搗鼓著什麼,沒多會只見
他用手指從竹筒裡摳出了一些膏狀的東西,先小心翼翼地塗了些在阿為那不停地
一收一縮、深褐紅色的、旁邊還顫動著幾根雜毛的屁眼上,接著又摳了些均勻地
抹在了他自已那硬起來還只像根筆管的小陽具上。

  接著的一幕讓楊雲清更加想吐,只見韋昌輝手用手指往阿為的屁眼裡試探著
捅了幾捅,就淫笑著把他尋那筆筒粗細的陰莖對著阿阿的屁眼就是一下,一捅到
底。

  阿為可能和他這樣合作多次,竟也不拒絕,只是在他捅進來時屁股稍往後一
縮,就不停地順著韋昌輝的小雞雞進進出出的捅動而左右扭動著,他的手也從身
旁伸下去緊緊捏著自已那像馬卵一樣垂在兩腿間的陽具,前前後後地做著活塞運
動。

  韋昌輝興奮地在阿為後面一前一後地聳動著,時不時在阿為那女人般雪白的
屁股上猛拍一巴掌,然後看著阿為的屁股上的鮮紅的手掌印浪叫。

  韋昌輝的聳動越來越快,阿為的手指也越繞越快。沒多久,只聽韋昌輝一聲
大叫,他那猛從阿為屁眼裡拔出的筆筒似的陽具,像小孩玩的汲水竹管一樣一下
一下地吐出了一線線白汁。阿為趕緊扭過身去一口就把韋昌輝那還在噴著的小雞
雞含到了嘴裡,自已的手更加用力地套弄著他那馬具一樣的陽物。

  在阿為細心地把韋昌輝小雞雞上面的黃白穢物舔了個乾乾凈凈後,自已那近
兩尺長的陽物也像一匹公馬拉尿一樣猛噴出了一股白精,直沖到三尺多高才像下
雨一樣落了下來。

  楊雲清這時再也看不下去了,急忙躡手躡腳離開了北王府後院。

                                第七回
                    忠紫葉代主受辱,憨小微又入狼口

  在攻克周邊幾個縣城後,太平軍正式形成了對桂州城的包圍。

  桂州城本也是易守難攻兵家必爭之地。西南兩方有著波濤洶湧的潯江河作為
天塹;北面為直插雲霄的南嶺一支貓兒山作為銅牆鐵壁;唯一有平地相連的只有
東面,但東面早就有了厚厚的城牆和總捕頭黑豹帶領的原來他招安前帶的那批惡
魔島下來的綠林好漢和最精銳的綠營軍在那守候。

  石達開在西,馮雲山在南,都不足多大的威脅,但蕭朝貴在東,照目前長毛
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狀況,黑豹到底能否守住還真不敢相信。莊仁義想到這
裡,心裡又暗暗地怪起現今咸豐這癆病鬼最新的紅人也是他同年進士的曾國藩太
不義道,身為江南總督,竟然沒派一兵一卒過來,就找了個以前在這混不下的日
本浪人帶著幾杆洋槍就算了事。

  而且這洋槍隊沒有一點官職,並不納入他轄下。唉,又如何是好!對了,那
東洋小矮子怎麼一直沒露面了?莊仁義想到這裡,急忙吩咐備轎往洋槍隊所在的
原綠營西營房走去。

  看到莊仁義來了,神崎光太郎也不作揖請茶,只在廳裡冷冰冰地來了一句:
「府台大人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我這裡?我正想找府台大人辭行呢!」

  辭行?莊仁義心裡立即感覺到情況非常不妙。

  「對,辭行!」神崎光太郎冷冷地看著莊仁義用手對著院裡一揮接著說道:
「我會立即帶著我這些洋炮洋槍們趕回上海,並稟報曾大人,府台不但不歡迎我
們來到,反而指使兇手對我施暴!如因此造成桂州失守,府台自已知道會有怎樣
的後果。」

  「神神崎大人,有話好商量!曾大人請您過來,必有其深切用意,您這樣不
歡而去,小官擔當不起!」莊仁義知道他那天生一雙三角眼的同年是殺人不眨眼
的,何況現在桂州城的確兵力薄弱,萬一失守,太平軍不殺他,曾國藩也會要了
他的頭去。

  「要我留下也不是不可能。首先必須要嚴懲在府台院內襲擊本人的兇手,而
且須交與我親手處置!第二,桂州防務交與本人負責,你們那些綠營都是廢物!
否則,哼!」神崎光太郎邊冷哼一聲,邊從腰上拔出一把短洋槍,只聽「砰砰」
兩聲,一隻剛才還在那棵老梧桐樹梢「呱呱」亂叫的老鴰隨著槍聲一個倒栽蔥跌
下樹來,死了!

  這洋槍的威力讓莊仁義又驚又喜。驚的是神崎光太郎竟然還要追究那晚他挨
打的事,喜得是如果有神崎光太郎的洋槍隊幫忙,他不但不會桂州失守,而且說
不定還可以把桂平、潯陽、桂東等一舉收回,徹底消滅長毛軍,活捉洪秀全,到
時咸豐老子按功行賞,自已這綠頂子官帽就要換成一品紅頂子哦,曾國藩這個三
角眼一見我還得要打千。

  莊仁義越想越開心,但神崎光太郎冷冰冰的話語又把他拉回到現實裡來了。

  「府台大人,考慮如何?」

  「這個這個……」莊仁義自然知道那晚打這小矮子的就是自已的寶貴女兒,
俗話說:「虎毒尚不食兒」,他怎麼可能把個女兒交給這個混蛋處置呢?「這個
這個」半天,莊仁義還沒說出一句話來。

  「看樣子莊大人是不會答應我的條件了!那好,請大人打開城門,我們弟兄
們要出城了,如果有人敢阻擋我們,嘿嘿,猶如此鴰!」神崎光太郎冷笑一聲,
踢了下他腳邊早就死得硬梆梆的老鴰一下,狠毒地說著。

  「別別別,神崎大人,有話好商量。這個這個……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莊仁義連忙抓著神崎光太郎的衣袖,用近乎衷求的口氣說道。

  「當然,如果有值得我留下的我也不想走。府台大人也知道本人已對貴府大
小姐心儀已久,如果莊大人不嫌棄的話,本人甘為大人上門女婿,怎麼會不心甘
情願地為大人效勞呢?」神崎光語氣一轉,顯得特別親切地對莊仁義說道。

  「這個這個……」看著神崎光太郎那副肥豬樣,如果把女兒嫁給他那就是真
的一朵鮮花插在牛屎上了。莊仁義想到這裡,又「這個這個」起來。

  「莊大人,你也不用多想了,這樣我立即帶著兄弟到貴府把打人兇手抓出來
我們就走!我相信莊大人的捕房和綠營應不會為難我們吧?當然,如果為難我們
也不在乎!」神崎光又拔出那支短洋槍在嘴巴前吹了一口氣,輕狂地對著莊仁義
說。

  神崎光太郎的話就像一記霹雷砸在莊仁義腦上。看樣不答應他已是萬萬不行
了!自古紅顏多薄命,誰叫妳小妞子總是高不成低不就?現在……唉!莊仁義一
咬牙:「神崎大人不嫌棄小女粗鄙,小官能得此乘龍快婿,自是三生有幸了,哪
有推辭之禮!」

  「這樣說岳父大人已答應了?請受小婿一拜!」神崎光太郎喜得那吊死鬼眉
毛一樣的八字鬍差點翹到天上去了,一跪就拜倒在地。

  「起來,起來!」莊仁義雖是滿心憂傷,但還是滿臉裝笑著拉起了神崎光太
郎。

  「擇日不如撞日!岳父大人,那就今晚成親吧!」神崎光這小矮子倒真會順
著杆子往上爬。

  「好好好!」這時的莊仁義已經找不出第二句話好講了。

  看著全院的張燈結綵和窗戶上的大紅囍字,莊小微狠狠地撕扯著擺在桌上的
大紅吉服。

  「小姐,時候不早了!」看著近乎瘋狂的小姐,紫葉眼裡也閃出了淚花。

  「紫葉,我誓死不嫁那禽獸!如果妳將來能見到木易哥,請轉告他,小微今
生跟他無緣了,來世再和他做夫妻!」小微停止了那瘋狂的撕扯,衷傷地對著紫
葉說著,目光顯得異常的堅定。

  「不,小姐。妳不能死!木易哥還在等著妳!何況妳死了也於事無補,老爺
和少爺也就沒有活路了!」紫葉一把奪過了小微刺向她自已胸口的剪刀,悲聲說
著。

  「小姐,紫葉本是下人,小姐一直把紫葉不當下人看待,總是以姊妹相稱,
小姐的大恩大德紫葉一直無以為報。現在就讓紫葉來對付那個畜牲,小姐趕快去
找木易哥吧!」

  「紫葉妹妹,妳?」莊小微一臉疑惑。

  「小姐,快換衣服走吧,出城東找牧師,他會帶妳找到木易哥的。」紫葉邊
拿起桌上的大紅吉服穿戴起來,邊催促著莊小微。

  「好妹妹!」小微哽咽著叫了一聲紫葉,忙不迭地穿上了紫葉帶來的男僕人
的補丁衣服,深切地看了一眼紫葉:「好妹妹,我走了,多保重!」

  「快走吧,小姐,看到木易哥請代我問好。紫葉不能為妳和木易哥佈置新房
了!」紫葉淒然一笑,對著小微說。

  小微不忍心看下去,兩行眼淚又掛上了她潔白如玉的臉龐。

  拿好木易留下給她的黃銅包底的長笛後,莊小微走到了父親的書房,遠遠看
著平常很注意保養的父親正癱坐在太師椅上,那神情好像一下就老了三十歲。

  「父親,我走了,您多保重!」小微在心裡暗暗地念叨了一下,順手拿起父
親的一塊出關腰牌,毅然走出了莊府大院。

  華燈才初上,神崎光太郎就忍不住帶著一隊洋槍兵,敲鑼打鼓往莊府走來。

  大廳裡觥籌交錯,吆五喝六。洋槍隊和知府衙門大小官吏正喝得正歡,神崎
光太郎推開了一停敬過來的酒杯,搖晃著那胖得像頭豬一樣的身體,跌跌撞撞就
闖進了新房。

  「我的小美人,我的小心肝,我來了!」神崎光太郎嘴裡像個在拱食的豬一
樣哼哼著,踉踉蹌蹌地移向端坐在床頭穿著大紅吉服,還罩著大紅蓋頭的紫葉。

  紫葉扭了一下身,閃過了神崎光那那嘴的酒臭味和胖乎乎的爪子。

  「小美人,不要害羞嘛!」神崎光太郎淫笑著又撲了上來。

  雖然紫葉這次依舊躲過了神崎光太郎那滾過來的一身肥肉,但卻被他一把把
那大紅蓋頭抓了起來。

  「怎麼是妳?」神崎光太郎拿著紅蓋頭,滿面的疑惑。

  「不是我是誰?」紫葉一看情形不對,一把摟住神崎光太郎那又粗又短的脖
子,嬌聲說道。

  神崎光揉了揉眼睛,猛地搖了搖頭,仔細看著那一身新娘裝、柳眉杏眼的紫
葉,一時還真想不起莊小微長得什麼樣了。

  「唔,美人,我來了!」神崎光看到這天仙般的美人在身邊,也懶得去猜測
新娘是不是被人掉包,一把摟住紫葉就往床舖上滾。

  紫葉拚命扭動著想躲避開神崎光太郎那臭哄哄的大嘴,但那東洋小矮子也不
管那麼多,反正只管把口水往紫葉那俏麗的臉上塗,手隔著衣裙就往紫葉那像兩
個小饅頭樣未發育完全的乳房上抓去。

  雖然莊仁義荒淫無度,但由於紫葉一直侍奉在莊小微身邊,莊仁義倒真的沒
有侵犯過。現在被神崎光這樣放肆地親嘴摸乳,紫葉本能地使出全身力氣,一把
把神崎光太郎推倒到了床下。

  這下倒把神崎光摔清醒了些。只見他爬起身,猛拍了拍自已的頭,猛不防地
一下就把剛立起身的紫葉撲倒在床上。

  這下他學乖了,這小矮子用膝蓋骨勞勞地卡住了紫葉大腿兩側,他用一隻手
把紫葉兩隻手全部壓到了紫葉頭頂,另一隻手連撕帶扯地扯開了紫葉的吉服。

  紫葉拚命地想掙扎,但神崎光太郎那近兩百斤的體重壓得紫葉連氣都喘不上
來。只聽「滋啦」一聲,紫葉那大紅抹胸又被神崎光太郎扯了下來,紫葉那尚未
發育完全、像上麵點了紅枸杞的豆沙包一樣白白嫩嫩的乳房,就毫無摭掩地裸露
在神崎光太郎的面前。

  「喲西!」神崎光太郎看得眼睛一直,立即就像一個剛出生未久的嬰兒看到
了母親那充滿乳汁的乳房一樣,一口就把紫葉的一個乳房含進了一大截,空著的
那一隻手繼續抓著紫葉的吉服往腿上褪。

  乳頭上傳來的這種從沒感受過的又酥又麻感覺,讓紫葉無力再進行反抗,雖
然她清楚地知道爬在她身上的是個畜牲不如的東西。

  沒一會,紫葉那月白綢底褲也被神崎光太郎用腳刮到了床底下;紫葉那還僅
僅長了幾根細細的茸毛的陰部,又落到了神崎光太郎那長滿黑毛的蒲扇般的魔手
裡。

  「喲西!大大的好!」神崎光太郎一聲驚呼,立即就像小豬拱食一樣把個頭
埋到了紫葉兩腿之間。

  他那像吊死鬼眉毛一樣的八字鬍的胡梢像兩把毛刷一樣不停地刷著他剛用嘴
巴分開的紫葉的兩片薄薄的大陰唇;他的舌頭像一把篦梳一樣在紫葉陰道前庭梳
過來理過去,把紫葉那自然滲出的晶瑩的玉液小心翼翼地用舌尖捲進嘴裡,一點
不願剩下。那兩隻毛手也放開了紫葉的雙手,一邊一個揉弄著紫葉那未發酵的包
子一樣的乳房,手心還輕輕地夾著紫葉那紅彤彤的乳頭微微拉起又按下。

  從未經人事的紫葉小姑娘何曾見過這種仗勢,沒幾分鐘就猛打神崎光太郎的
頭,臉羞紅著叫道:「我要撒尿,快放我下來!」

  神崎光太郎知道這是小姑娘的第一次高潮已經來到,哪裡還會放手,不管紫
葉如何抓他的頭髮打他的頭,他只管把舌頭更加深地往紫葉陰道裡點去。

  在神崎光太郎那豬一樣的肥膘的壓制下,紫葉怎麼也不能翻身起來。在那豬
玀越來越快的舔弄下,紫葉只感到陰道壁一緊,一股純白的陰精像拉尿一樣沖了
出來。

  神崎光怎會捨得如此美味,連忙張開他的血盆大口,結結實實地把紫葉那小
巧的陰戶全部罩到了嘴裡,「咕嚕」幾口,把紫葉的處女陰精一點不漏地吸進了
肚子。

  洩了第一次陰精後,紫葉感到一身酥軟,但陰道深處又感到出奇的癢,總想
用手去撓撓才感到好過似的。那被神崎光太郎揉過來揉過去的乳房,竟感到有種
發脹的感覺,那枸杞子大小的乳頭竟也翹起了頭,像兩粒小紅棗。

  神崎光太郎在吸完這處女的第一次陰精後,滿足地舔了舔嘴角,撈起他那沒
穿內褲的和服,用手握著他那又短又粗的、像根屎橛把的陽具,吐了一口口水抹
到那紅彤彤的像個小斗笠一樣的龜頭上,另一隻手在紫葉的陰道口裡輕輕刺了幾
下,就挺起陽具對準紫葉陰道口的小孔,「滋」地一下鑽進了半個頭。

  「痛啊!」這突然的脹痛害得紫葉忍不住尖叫起來,雙手費勁地想把神崎光
太郎從她身上推開。神崎光太郎卻死死地壓著紫葉,等到紫葉稍一放鬆,屁股往
後一抬又猛地往一挺,只聽「噗哧」一聲,一股鮮血順著他陽具上那鼓鼓的青筋
緩緩地流向紫葉的肛門處。

  「哎喲!」紫葉一聲慘叫,那剛才不停地推攘著神崎光太郎的手狠狠地抓進
了他的後背,她的處女膜就這樣壞到了那個豬狗不如的東洋人手裡。

  神崎光太郎盡情地享受著這破處後紫葉陰道的痙攣,死死地壓著紫葉不讓她
扭動。待龜頭上那慾噴薄而出的感覺慢慢消失後,神崎光太郎才輕輕地把陽具扯
出來些,然後又猛地插進去,紫葉才喘過氣來,忍不住又是一聲慘叫。

  在神崎光太郎時緊時慢的抽送下,紫葉的疼痛感慢慢地被一種奇妙的又痛又
麻的感覺所代替,總感到陰道深處有只螞蟻在輕輕地啃著,又像有支鵝毛筆在不
停地刷著陰道裡面的肉壁。

  神崎光太郎的龜頭在處女那緊緊的陰道壁的不斷擠壓下,終於忍不住大吼一
聲,一股濃精像雨點一樣打在了紫葉的陰道壁上。

  看著射完精後死豬一樣躺在她身邊的神崎光太郎,紫葉忍著下身那蚊叮蟲咬
的痛麻,起身去擦拭兩腿間那處子鮮血和昏黃死白的精液混合的污穢,眼淚像兩
條小溪一樣從眼角滑落下來:「小姐,妳現在在哪裡?只要妳能找到木易哥,再
大的苦奴婢也心甘情願的受了!」

  其實紫葉哪裡知道,這時她舍已救出的小姐,才出虎口又進狼穴。

  話說莊小微慌慌張張地從莊府出逃後,依著楊雲清臨走時交代她的拿著竹笛
到大街上等著會員救她,或到城東教堂找利奧塔德大牧師。但她拿著竹笛在街上
轉悠了好幾圈卻沒見一人過來搭訕,原來洪秀全金田舉事後,那些安置在桂州的
拜上帝會弟子都爭先恐後地投奔太平軍掙個一官半職去了,妳現在即使拉開嗓門
在大街上喊也沒人會搭理妳一聲。

  莊小微又怕神崎光太郎發現她和紫葉調包的秘密,看到沒人理她,慌忙收起
橫笛匆匆往東門走去。

  雖然蕭朝貴已攻克桂東,在距桂州城二十裡以外安營紮寨,但東城門只是嚴
格控制每一個人出城所帶物品,出城還是放行著,只是進城非特別通行腰牌不得
入內。莊小微倒沒受到多少阻攔,她隨身帶的莊知府的特行腰牌,讓守門的小頭
目以為化成男裝的她也是莊仁義派出刺探軍情的一員密探。

  其實出城後往北邊的一條小路往上走不了幾百米就可以看到一尖頂圓形的教
堂,利奧塔德牧師一直在那裡面佈道求神。但從沒單獨出過門的知府千金小姐莊
小微又如何省得這套,只顧順著官道走去。

  莊小微一股勁地往前走著,腳底被那道上那坑坑窪窪和凸出的小石子打出了
一個一個血泡,然後又一個一個地被踩破。那鑽心的痛苦,幾乎讓莊小微抬不起
腳,但莊小微想著每前進一步就離她的木易哥近了一步,咬著牙拖著那如灌了鉛
一樣的雙腿一步一步地往前挪著。

  跌倒再爬起,爬起再跌倒,終於看到了前面有了隱隱約約的燭光在搖曳,小
微抑制不住滿心的興奮,張開口就想大喊一聲。沒等她的「木易哥」喊出聲來,
一個黑麻袋已從頭頂把她連頭帶腳兜了起來。

  當她被像倒一堆土豆樣倒出麻袋時,莊小微發現她已處於一大大的帳篷內。
帳蓬兩邊的兒臂粗的牛油燭照得端坐在上面案幾後的一個面色慘白的年青人一會
兒紅一會兒黑,而兩旁凸肚挺胸、手抓著腰刀的頭裹黃巾的士兵們,也被燭苗一
閃一閃得顯得格外的詭異。

  莊小微揉揉眼睛,以為自已來到了地獄,見到了閻王爺。「大膽清妖,快說
莊妖頭又派妳出來幹什麼?」坐在案幾後那年青人那聲色俱厲但又明顯顯得中氣
不足的問話,使莊小微意識到自已還在人間。

  「快說,西王殿下問妳的話還不回答!」莊小微還不知那年青人的問話到底
是什麼意思,旁邊一個頭戴黃巾的大漢已經飛起一腳把她踢倒在地。

  「西王殿下?你們是太平軍?」莊小微滿身的酸痛立即被這驚奇的發現而帶
來的喜悅沖到了九霄雲外。

  看著莊小微被那大漢一腳踢飛帽子後露出的滿頭青絲,和頭髮下泥土也沒掩
住的俏麗的面孔,那被稱為西王的年青人走下案幾,蹲到了莊小微面前,和藹可
親地對她說:「是,我們是太平軍,小妹妹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們嗎?」

  莊小微再也抑制不住激動的淚水,兩行熱淚奪眶而出,竟伏在那年青人肩上
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旁邊那持刀大漢忍不住又要發怒,卻被那年青人狠狠地瞪了回去,站在旁邊
再也不敢吱聲。

  直到小微的淚水把他紫紅色的王袍墊肩全部浸濕,那年青人才溫柔地捧起小
微的臉,輕輕分開小微覆在面龐上的秀髮,深情的望著小微那梨花帶雨的嬌面,
輕輕地說著:「好啦,小妹妹,現在說說妳找我們太平軍有什麼事!」

  小微止住了眼淚,害羞地輕輕掙開了那年青人的雙手,平靜地說出了她和木
易的故事,還忙不迭地從包袱裡掏出了木易留給她的長笛。

  那年青人聽著莊小微深情地回憶著和木易的卿卿我我,手裡把玩著那清清楚
楚刻著「楊雲清」三個鍍金大字的長笛,臉上是一會兒白,一會兒青,他的思緒
也漸漸地落到了痛苦的回憶中。

  想當初,在楊雲清沒回太平軍之前,西王蕭朝貴風流倜儻,所有的女兵和眷
屬都對他眉來眼去,都以能和他親近一會為榮,那洪秀全的騷妹妹洪宣嬌死皮賴
臉非得嫁給了他。

  沒想到自從楊雲清回來以後,他立即從天堂到了地獄,大街小巷到處流傳的
是神棍楊禦弟的風流逸事,特別讓他感到可恨的是,那騷貨洪宣嬌在為楊雲清接
風那晚趁他喝醉,和楊雲清苟且一回後不但不隱瞞事實,反而添油加醋地把楊雲
清的雞巴說成是孫悟空的如意金箍棒一樣神奇,而他蕭朝貴簡直就是一根廢柴棍
子。為了躲避這種難受,他主動請纓來到前線,想以殺人忘掉那內心的苦楚,沒
想到莊小微一來又揭開了他胸口這塊大大的傷疤。

  看著還在癡癡地說著木易的莊小微,蕭朝貴的臉色起起伏伏,手慢慢地攥成
了拳頭又慢慢地放開。

  小微說著說著忍不住輕輕地咳了一聲,看著小微因咳喘而像湖面一樣微微波
浪起伏的胸部,蕭朝貴一時計上心頭,只見他輕輕拍了拍莊小微的肩,溫柔地說
道:「小微姑娘,妳的木易哥……對了,他現在叫楊雲清,也就是這長笛上的名
字,現在的確在我們太平軍,他已被天王封為逍遙安樂侯。這樣妳去沖個涼,梳
洗一下,然後隨便吃點什麼,我們等會再慢慢聊。」

  「真的,木易哥在這裡?」小微高興得幾乎想跳了起來。

  「對!」蕭朝貴含笑點點頭吩咐一個親兵將莊小微帶出了大帳去梳洗用餐。

  當莊小微再次出現在蕭朝貴大帳裡時,蕭朝貴看得眼睛都發直了。只見小微
那未乾的滿頭青絲松松地盤了一個髻,就像一朵孕育著雨水的烏雲,在小微舉手
投足間,一絲絲透涼的小水滴飄然而下,讓人涼絲絲地感到一身舒暢;而她那洗
凈了泥土的面龐,顯得如雪蓮般的聖潔,那雙亮晶晶的眼珠子總是浮現出一種自
然的笑意,那櫻桃小嘴輕輕一抿間,一對淺淺的酒渦或隱或現。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最是吸引蕭朝貴的還不是這些,他
那縱慾過度有點浮腫的眼睛,從小微一進來就盯上了那穿著他的寬大的黃綢便服
的小微那去掉了抹胸高高挺立的乳峰,和寬大的袖口中透出的潔白的胳臂,和隱
約可見的一點點白玉般的胸口。

  「西王殿下。」莊小微嫋嫋地向蕭朝貴道了個萬福,接下來就急不可待地問
道:「我的木易哥呢?」

  蕭朝貴剛才被這出水芙蓉般的小微帶出的滿腔慾火,就像被人一下扔進了冰
窟,一下就蕩然無存。

  「這個這個……」蕭朝貴收回還在貪婪地往莊小微胸部上掃來掃去的賊眼,
臉色一下變得很沉重。

  「到底木易哥怎麼啦?西王,你說呀!」小微迷惑不解地望著臉色突變的蕭
朝貴。

  「好吧,我就直說了吧。小微姑娘,妳要承受住啊!」蕭朝貴的神態,好像
他的親娘老子去世了一樣緩緩地說道。

  看著那還是一頭霧水的莊小微,蕭朝貴把手輕輕放在了小微肩上,口氣低沉
地說著:「楊雲清也就是妳的木易哥被封為逍遙安樂侯後,急於立功,一定要參
加我們的攻桂東縣城的戰爭,不幸的是在戰爭中他他被一箭擊中,抬回後就奄奄
一息了。他最後只留下一句話,會有一個姑娘帶著長笛找他,他要我一定要替他
照顧好這姑娘,說完就斷氣了。所以我一直守在這裡等著妳妳到來!」蕭朝貴滿
眼竟盈滿了淚水,好像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一樣。

  蕭朝貴的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剖開了莊小微那剛才還熱血澎湃的胸膛,只聽
莊小微一邊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木易哥說好要等我的!」一邊頭一歪
就昏倒在蕭朝貴懷裡。

  昏迷中,小微感覺自已那輕薄的綢紗衣服像片片花瓣一樣紛紛從身上飄落下
來,然後一股熱乎乎的男人噴出的熱氣盈上了她那嬌小的臉龐;兩片溫潤的嘴唇
輕輕地落到了她的嘴角、睫毛、鼻尖,然後又溫柔地含住了她那小巧的耳垂。

  當那嘴唇順著她那小巧玲瓏的脖子一直舔上了她那如聖母峰一樣潔白的乳峰
時,小微在昏迷中輕輕地哼出了:「木易哥,木易哥!」聽到她的呼聲,那嘴唇
在她的胸口上停頓了一下就離開了她的身體。接著耳邊傳來「悉悉嗦嗦」一陣衣
物的響聲後,小微感覺到一個長長的熱熱乎乎的、像一根橡皮棍樣的東西在她兩
腿間頂來撞去。

  「不要啊,木易哥!」傳統的三貞五烈讓小微在本能中推開了壓在她身上的
人體,猛地從昏迷中瞪開了眼睛。

  天啦!面前哪有什麼木易哥,只見那蕭朝貴用手不停地搓著他那腿間半軟不
硬的醜物,血紅的眼睛一直盯著她那稀疏的陰毛下兩塊薄薄的大陰唇微微透出的
一線粉紅,本來看上去還算英俊的面孔已扭曲得徹底變形。

  「你要幹什麼?」小微一聲驚呼,慌忙去扯來旁邊的衣服擋住身上的要害部
位。

  沒等小微起身穿上衣服,蕭朝貴就像一隻野獸般撲了過來,死死地把她壓在
了案幾上。蕭朝貴忍住莊小微雙手不停的拍打和撕抓,用手費勁地把莊小微的兩
腿分大了開來,用只手緊緊地握著自已那怎麼用勁也沒完全硬起來的陽物,野蠻
地分開小微那薄薄的大陰唇,使勁往前一頂,他那剝了殼的皮蛋一樣的龜頭硬生
生的在小微那火齊吐丹無人叩關的陰道裡擠進了半個頭。

  「救命啊!救命啊!木易哥!」這下身突然傳來的奇痛,讓莊小微忍不住拚
命地扭動,邊呼喊著她夢寐難忘的木易哥。

  聽到莊小微這聲木易哥的慘叫,蕭朝貴那好不容易用手套硬一點的陽具又像
小兒拖的鼻涕一樣軟綿綿沾在了兩腿中間。

  蕭朝貴只得用手還死死地壓著小微不准她起身,一隻手飛快地擼動著自已那
慢慢地縮成一團的陰莖。但不管他擼得汗水像雨一樣的落下,他那小小弟弟竟像
出了水的烏龜一樣慢慢地縮回了頭,最後只剩下一堆雜毛留在兩腿之間,一滴滴
地往下趟著他身上滑下的汗珠。

  「他娘的!」蕭朝貴激怒了,一聲惡罵,就抓起莊小微的頭髮拚命把小微的
嘴往他那縮在陰毛叢中都看不見的小雞雞上湊。而小微死死地咬著牙,任由蕭朝
貴猛搧著她的耳光,寧肯讓牙齒在嘴唇上咬出一溜鮮血,怎麼也不開口。

  蕭朝貴看著自已陽萎的小弟弟已無法再享受眼前的美體,竟殘忍地抓起小微
跌落在旁邊的長笛,兇殘的嘿嘿一笑,活生生地把長笛的一端插進了小微那聖潔
的處女禁地。

  隨著他猛地一下把長笛拔出,一股鮮血像一朵盛開的紅玫瑰一樣從長笛的出
口噴湧而出,而中間的音符孔也被鮮血的衝擊自然地發出了「咪咪哆哆」的天籟
之音。

  小微又一次昏厥過去了……

                                第八回
                    小微救郎為貴妃,雲清圖事割舊情

  「洋槍隊,又是洋槍隊!」洪秀全不停地甩動著手裡的軍情奏摺,眼睛裡竟
如牆上的牛油蠟燭一樣「噗哧、噗哧」不停地向外噴著火焰。

  也難怪洪秀全氣惱,剛看了石達開的奏摺:「莊妖頭閉關不出。潯江水勢過
猛,小舳板無法靠近城牆,水師繳獲的炮艇被城牆上莊妖頭的洋炮擊沉兩艘,弓
箭手還未靠近射程內就被洋槍射殺!需緊急調用紅衣大炮增援。」

  而接著而來的桂南馮全山的軍情奏摺更是讓洪秀全火冒三丈。這奏摺竟是馮
全山的副將李開芳所寫:「報天王萬歲萬歲萬萬歲!南王八千歲率領小將及屬下
眾將士攻克桂南後一股作氣,所向披靡,一直攻到桂州南門。因潯江水勢見猛,
天軍無法涉水攻城,故八千歲率眾將領高築土城,欲從土城上駕設炮臺,直接發
炮城內。」

  「前面進展順利,已築好三炮臺,併發炮六發,桂州清妖奔走呼號,城內形
勢大亂,本欲乘勝攻城,但城內清妖不知從何處找到幾門妖炮,火力巨大,指東
打西,彈無虛發。八千歲南王殿下在炮臺親臨指揮時身受重傷,現正臥帳調息。
軍中不可一日無帥,小將李開芳保護不力,罪該萬死,請天王萬歲降罪!」

  洪秀全像頭困獅一樣在大廳裡踱著步,眼睛裡竟盈滿了淚水。

  馮全山雖然有抽大煙的壞毛病,但對洪秀全可說是功蓋天地。沒有馮全山,
他洪秀全怎會認識洋教士,又哪會拜上帝會這一太平軍的雛形出現呢?沒有馮全
山的大煙舖,又哪有那麼多資金購槍買炮發展團練呢?當然更不可能結識莊仁義
讓團練變成合法武裝。

  那些老百姓向上帝祈禱後晚上門口多出的一袋米,一包藥還不是用馮全山販
大煙賺的錢偷偷地找人買了放在那裡的。只有那些傻百姓才會認為是上帝送給他
們的!想到這裡,洪秀全兩行清淚順著那紫紅的面龐悄悄地滑落下來,在燭光的
照耀下熠熠閃亮。

  「報!西王七千歲軍情急報!」

  洪秀全立即拭淨了臉上的淚水,端坐上廳裡的太師椅,深呼吸一口氣後威嚴
地回答:「速呈上來!」隨聲一穿黃馬褂的持刀侍從疾步低頭趨向前來,走到太
師椅前雙膝一跪,雙手高舉一用紅綢帶紮好的奏摺。

  洪秀全接過來打開一看,立即喜上眉頭,剛才那陰霾情緒一掃而空。只見蕭
朝貴奏摺寫道:「臣西王禦附馬討妖東路軍大元帥蕭朝貴頓首:祝天王萬歲萬歲
萬萬歲!臣率軍借天王威風一路勢如破竹,清妖聞風喪膽,現已攻佔清妖桂州前
沿陣地,在離不同意,非要等那個楊雲清不可。現在想來自已還是有遠見,那個
楊雲清現在離桂州不足一裡處紮營;隨軍工匠正在趕做攻城雲梯,桂州城指日可
破!」

  「另小王抓獲桂州清妖頭莊仁義小妖女一名,此妖女生就狐媚本色,似與逍
遙安樂侯有故,小王不敢專斷,特壓解至京,請天王萬歲裁處!」

  「好你個蕭朝貴!」洪秀全猛搖著蕭朝貴的奏摺,好像他正在熱情地搖著蕭
朝貴的肩膀。

  打仗還需父子兵啊!洪秀全看著奏摺,想起了當時他要洪宣嬌嫁給蕭朝貴時
洪宣嬌拚命不從,非要等那個楊雲清不可,沒想到蕭朝貴現在變成了一員虎將,
而被稱為文武雙全的楊雲清卻只能在女人褲襠的方寸地裡大顯威風了!

  想到這裡,洪秀全得意地撫了撫自已下巴的老鼠胡,為自已當初的伯樂識馬
自我陶醉起來。

  對了,還有一個小妖女!洪秀全興奮得差點忘了這件好事。

  「帶小妖女上來!」洪秀全邊說邊又坐上了那象徵權力和威嚴的太師椅。

  一會兒,一個身穿娥黃宮女衫的姑娘在兩個宮女的攙扶下嫋嫋移步上殿。

  洪秀全一看,差點就欲騰身而起,雙手在太師椅上撐了好半天才慢慢地又坐
了回去。好一個美人,雖說洪秀全在攻佔了這些縣城後後宮嬪妃納了不少,但卻
怎麼也找不到一個有如面前這姑娘的非凡氣質。如若不是在大殿之上,洪秀全非
以為是天仙下凡不可。

  只見她眉若遠山,睛似秋水,膚若凝脂,鼻似懸膽,更加一點朱唇,未語先
笑,好不迷人。

  莊小微也偷偷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太師椅上的人,只見他頭戴朝天皇冠,身穿
滾龍黃袍;方頭紫面,下留三絡長須,初看有點像關雲長。只是面色不像關公般
紅亮,略有點發青,鬍鬚稀落,不像關公般齊整。

  「久聞莊小姐才藝雙絕,今日得見,果真名不虛傳!哈哈,來人,賜座!」
洪秀全爽朗一笑,一黃馬褂立即幫了個繡榻到了莊小微身前。

  看到洪秀全這爽朗的形象,莊小微剛到時的戒備心理去了一太半,盈盈一欠
身,道了個萬福就坐了下來。

  「莊小姐,你不在桂州城裡享福,怎地被西王六千歲擒獲?」洪秀全滿面疑
惑。

  莊小微聽到洪秀全這樣一問,立馬又站了起來,一五一十的把自已如何在莊
府和木易相愛,如何桂州來了洋槍隊,如何紫葉替她出嫁,她如何出城打牧師,
又如何落入了蕭朝貴之手除了她被蕭朝貴淩虐一段省略了以外說了個清清楚楚。

  洪秀全聽著莊小微的訴說,面色是一陣紅一陣青,一陣黃一陣白,又起身在
殿堂裡踱起方步來。

  好你個蕭朝貴,竟敢慌報軍情!

  洪秀全狠狠地盯著腳下的青石磚地面,好像他每一步都踩到了蕭朝貴身上一
樣重重地踩下去。

  「天王,這是木易哥的遺物,小女子要求不高,只求到木易哥墳前一拜就心
願已了。」莊小微雙手遞著那隨身攜帶的長笛,兩行珠淚奪眶而出。

  「什麼,木易?長笛?」莊小微的抽泣把洪秀全從憤怒中喚回,他疑惑地接
過莊小微手中的長笛,仔細一看。

  沒想到楊雲清這傢夥風流成性,到莊府當塾師竟把知府千金也搞到手了!看
樣子是蕭朝貴這傢夥騙她說楊雲清死了。

  洪秀全看看笛子,看看小微,心裡想過來算過去不知如何開口。

  這時的莊小微正祈盼地看著他,長長的睫毛一張一閃,就像西施在一潭秋水
邊浣著青紗,兩行熱淚就如潭邊溢出的小溪;那櫻桃般小嘴微微顫慄,就像一朵
正在綻放的桃花。而那因激動而隨著呼吸顫動的胸部就像一個欲待出殼的小雞不
停地啄動著那薄薄的綢紗。

  洪秀全看著這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小微,抑制住想沖過去緊緊地把她摟在懷
裡的衝動,低沉地對她說:「朕可以讓你見上楊雲清一面,但朕也有個條件!」

  「只要天王陛下答應小女子去見見木易哥的遺體,小女子一千個條件一萬個
條件都答應天王!」莊小微一聽到洪秀全答應了,連忙跪了下來,淚水如裂堤一
樣傾盤而下。

  「朕可以讓你馬上見到楊雲清,因為他根本沒有死!但是你見了以後必須做
朕的貴妃!」洪秀全一字一句緩緩地說著。

  什麼?木易哥沒有死?我馬上可以見到木易哥了?莊小微激動得心早就跳到
了房頂,但洪秀全那後面一句又重重地把她的心從房頂扔了下來。

  「啊,不不,我不做什麼貴妃,我只想見木易哥!」莊小微使勁扯著自已的
頭髮,頭搖得似個拔浪鼓。

  「當然你可以不答應。楊雲清現在沒死不代表他就不會死,如果你不答應你
很快就可以見到他的死屍。」洪秀全剛才那爽朗慈愛的面孔一下變得十分殘暴,
冷冰冰的話語就像閻羅王在勾劃某人的生死簿。

  「當然朕也不是那樣不通人情,只要你答應朕,朕特許你隨時隨地會見楊雲
清,朕絕不阻攔!你自已考慮清楚!」洪秀全舒緩了一口氣,溫柔地說道。

  如果不答應木易哥就得死,如果答應就得做他的什麼鬼貴妃!小微思前想後
實在想不出什麼兩全齊美的法子來。

  「看樣莊小姐是不願做朕的貴妃了!」洪秀全冷笑一聲後,一聲大喝:「來
人,去把楊雲清……」

  「不,不。小女子答應天王,求天王放過木易哥!」莊小微跪著膝行至洪秀
全身前,抱著洪秀全的大腿嚎啕大哭。

  「愛妃請起!」洪秀全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微笑,一把拉著莊小微那潔白如
玉的手臂,摟上了她那盈盈一握的楊柳細腰。

  「來人,去把楊雲清楊侯爺請上殿來說話!」洪秀全把小微抱到了旁邊一太
師椅上坐定,又對著旁邊一著黃馬褂衛士耳語了幾句。

  楊秀清的中軍帳裡,楊雲清和楊秀清兄弟正攤著楊雲清帶回的以桂州景色為
名的軍事地圖,看著軍情簡報正在分析戰情。「蕭朝貴在正面攻擊而不繞道南側
河谷,必敗無疑!現東城牆有五個炮樓,遙相呼應,唯一死角地帶在南側河谷一
角,為炮臺炮彈無法轟到之處,但是潯江現在漲潮,河岸已淹,無法靠近。」楊
雲清指著地圖對著他大哥說道。

  「報!天王口諭,請逍遙安樂侯楊雲清進殿見駕!」楊雲清兩兄弟對看了一
眼,誰也搞不清洪秀全這時宣楊雲清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大哥,你再好好謀劃一下,明日上朝時向天王請纓!」楊雲清略一沉思,
對楊秀清說完剛才兄弟倆的策劃目標,毅然隨著天王府侍從走去……

  一看到楊雲清踏進大殿,洪秀全立即從太師椅上站立起來,雙手張開就像一
個老鷹準備捕捉一隻小雞張開了翅膀一樣來了個擁抱:「賢禦弟,多日不見,想
死朕了!」

  楊雲清可不敢接受這黑熊一樣的擁抱,連忙雙膝一屈,跪下就拜。「臣楊雲
清見過天王,祝天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禦弟不必多禮!」洪秀全呵呵一笑,把楊雲清拉了起來,按到了剛才莊小
微坐的太師椅上。

  「賢禦弟這段忙些什麼?」洪秀全這時就像一個慈詳的老人在問詢小孩的功
課。

  「回天王,臣這段自感精力不佳,正在研讀《黃帝內經》,想尋找當年彭祖
能夜禦百女的秘方!」楊雲清畢恭畢敬地回答。

  「哦,是嘛!有發現嗎?」洪秀全在召納了那麼多美女後也深感精力不如往
年,聽楊雲清這麼一說,立馬興趣濃厚。

  「回天王,現已略有心得,正在冶煉丹丸,煉成後立即奉送天王聖上!」其
實楊雲清在和洋牧師們的交往中早搞到了些西班牙金蒼蠅和古柯葉之類的春藥,
只是時候沒到一直沒有拿出來而已。

  「好好!賢禦弟費心了!」洪秀全說著話鋒一轉:「這次請禦弟來是宮內新
排出一段舞蹈,而禦弟精通聲韻,特請禦弟指點一二!」

  說完洪秀全一拍手,只見後面屏風後轉出八個美女,一人猶抱琵琶半遮面,
一人手扶古錚如依月,另外四人有的拿著一把揚琴,有的嘴角豎著一根長簫,有
的捏著一把二胡,有的腰上掛著把小鼓,還有個更怪的是拿著一個陶罐似的塤。

  她們身高體形都相差無幾,年齡也俱在十五、六歲之間,唯一的區別在於她
們身上僅有的一層薄紗是按照白赤橙黃綠青藍紫來區分的。

  洪秀全手一揚,一曲優美的樂曲立即悠悠揚揚地在大殿上響起,那唯一沒拿
樂器的美女朱唇一啟,竟是唐朝大詩人白居易的《長恨歌》:漢皇重色思傾國,
禦宇多年求不得。

  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那美女邊唱邊舞,那薄薄的白紗根本掩不了她滿園的春色,只見舞動間,那
尚未完全發育的雞頭小乳微微顫動,乳頭像兩顆鮮紅的櫻桃,讓人只想早點把它
們銜入嘴中;那凝脂般的皮膚讓人感覺彈指欲破;那還戴著一個小鈴鐺的肚臍眼
就像一口圓圓的酒井,讓人只想伸進頭暢懷痛飲一番。

  最要命的是那抬腿踢腳間,那幽幽幾根嫩草間,兩片肥肥嫩嫩的陰唇就像一
個墳起的饅頭,一張一合間,裡面鮮紅的嫩肉時隱時現,就像一顆含珠的蚌殼,
等著有緣人去採摘裡面的珍珠。

  雖然楊雲清美色見多了,但還是有點把握不住。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唱著唱著,那幾個撫弄樂器的美人竟也邊彈邊舞起來,那唱歌的美人竟撫摸
著自已的椒乳呻吟起來,整個大殿充滿了淫穢的氣氛。

  楊雲清看著這淫蕩的一幕,小腹底下慢慢起了反應,那傲視群雄的肉棍偷偷
地把朝服撐起了一個蒙古包。

  「禦弟,感覺如何?」洪秀全嘿嘿一笑,走近楊雲清身邊問道。

  「美人佳曲,相得益彰!」楊雲清脫口而出。

  「但朕認為其中還缺少一項樂器,很有缺憾存在!聽說賢禦弟深諳樂理,特
別精通四孔長笛,如賢禦弟願不吝賜教,那該樂曲自成天籟了!」

  「這個,天王明鑒。的確,如加上笛聲之悠揚,更能體現詞中衷怨之情!不
過……」楊雲清話還沒說完。

  「禦弟看此笛是否合適?」洪秀全已遞過來一把黃銅包底的長笛。

  雖然笛子上到處都沾滿了烏黑的血污,但楊雲清一眼就認出此笛正是自已送
給莊小微的定情之物。

  小微怎麼啦?這笛子怎麼落到了洪秀全手裡?他想要幹什麼?

  楊雲清現在恨不得爹媽給他生出個九個腦袋才想得清那麼多為什麼。

  抬頭一看,洪秀全還是滿面笑容地看著他。

  「天王,這笛子正是小臣所有,不過丟失已久,不知天王何以得到?」楊雲
清看到洪秀全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忍不住發問了。

  「哦,原來是禦弟的!這是朕新納的貴妃在她娘家庭院拾到,那現在就物歸
原主吧!哈哈,來人,有請莊貴妃。」洪秀全哈哈一笑,隨著就向貼身的侍衛發
布了命令。

  難道小微現在竟變成了洪秀全的妃子?

  楊雲清緊張地盯著門口。只見一鳳冠霞帔的女子在兩宮女攙扶下嫋嫋而出,
雖然被補了妝,但面頰上的淚痕還隱約而見,這不是小微是誰?

  還沒等楊雲清立起身來,那貴妃打扮的女子就一聲撕心裂腹的慘叫:「木易
哥!」就欲赴身過來。

  「小微!」楊雲清立起身來,還沒移步就聽到洪秀全在耳邊陰陰一笑:「沒
想到賢禦弟和朕的貴妃還曾相識!」

  洪秀全的話像王母娘娘劃出的銀河,活生生地把這對情侶鎮住在原地不敢移
動半步。

  楊雲清手上的長笛那黃銅包底被楊雲清攥緊拳頭扭成了一股麻花繩。而莊小
微只是癡癡地看著楊雲清,眼睛都不會再眨動一下。

  空氣在這一刻似乎停止流動,時間也準備把這一刻永恆!

  剛才還在吹唱著靡靡之音的那些美人也猶如突然被雷電擊中,一個個保持著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渡春宵,那「宵」字時的神態定格。

  「唱啊,怎麼不唱了?」洪秀全的厲喝聲在這時猶如一口黃鐘大呂在大殿上
敲響。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那些美人如在夢中驚醒,立馬又咿
咿呀呀地唱了起來。

  楊雲清這時再沒有心情欣賞這豔詞淫舞,只是看著那明顯顯得消瘦的小微發
呆。

  小微的眼睛似乎沾在了楊雲清臉上,身旁的樂舞都全然不曉,只知在心裡暗
暗地念叨:「木易哥,我終於又見到你了!木易哥,你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接我
呀!」

  洪秀全在他們周圍悠閒地踱著步,沒事發出幾聲嘿嘿的陰笑。

  良久良久,楊雲清一咬牙,做出了個他自已也想不到的決定。只見他雙膝一
軟,直直地跪倒在青石磚地上,「梆梆梆」三聲響,他實實在在地在磚地上對著
莊小微叩了三個響頭:「小臣楊雲清拜見貴妃娘娘!」

  莊小微似乎在夢中被楊雲清的響頭驚醒,看著長跪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的楊
雲清,她感到頭腦一熱,就軟軟地昏倒下去。

  「愛妃看樣是旅途勞頓了。還不帶娘娘回宮歇息。」洪秀全的聲音又一次在
大殿上迴蕩。

  「賢禦弟起來吧!貴妃已回寢宮了!」當洪秀全那寬大而冰冷的手拉上楊雲
清的手時,楊雲清才意識到自已竟然還跪在地上,鮮血還在額頭一滴一滴地往下
滑。

  「謝過天王!」楊雲清這才醒過神來,順手一摸面上鮮血,慢慢地恢復了平
靜。

  「賢禦弟,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和北王六千歲的令妹的婚期也該定了!」洪
秀全這時的神態慈詳得像個深愛自已兒子的老父親在對著兒子絮絮叨叨。

  「謝天王關心!我正想請天王挑個良辰吉日呢!」楊雲清靈機一動,立馬回
答說。

  「擇日不如撞日,那就明天吧!哈哈!」洪秀全爽朗一笑,隨口而出。

  「謝天王,小臣就此告辭!」楊雲清跪下一拜,躬身就出了大殿門。

  外面不知何時已下起了零星小雨,一絲絲冰冷的雨點一滴滴打在楊雲清的頭
上,就像一擊擊重錘在猛敲著他的心海。他的腦子裡不斷的回映著莊小微聽到他
喊貴妃娘娘時那絕望的眼神。小微,我對不起你!楊雲清現在恨不得滴在頭上的
雨點都是一顆顆冰雹或乾脆是一把把利刃,直接把他撕成碎塊。

  楊雲清「啪」地一聲又跪倒在雨地裡,任由雨水沖刷著他的身體,洗滌著他
的靈魂。

  這時楊雲清不知道在遠遠的屋角下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他那黑面熱心的
哥哥楊秀清,另一個竟是滿臉橫肉,面如翻轉石榴皮,身似水桶一般粗的他明天
就要過門的媳婦───六千歲韋昌輝的妹妹韋昌英。只見他兩人都眼裡噙滿了淚
水,但誰也沒有上前一步扶起那在痛苦中掙扎的楊雲清。

  大殿內卻是另一種景像。只見洪秀全一拍手,照壁後立即轉出了二十餘個持
刀荷槍或拉著弓箭的全副武裝的侍衛,為首的那位正是開始洪秀全耳語的那位侍
衛頭目。

  洪秀全揮退眾侍衛後,悠閒地踱到了西廂房莊小微的臨時寢宮。

  莊小微已被脫下了鳳冠霞帔,穿著單薄的綢衫躺在床上看著帳頂發呆。兩個
宮女垂頭侍候在床旁。

  看到洪秀全一進來,兩宮女連忙跪倒地在地,連呼萬歲。

  一聽到宮女的呼聲,莊小微就像一隻受傷的小貓連忙抱著被子縮到了床角,
眼睛驚怖地看著滿臉含笑的洪秀全,手指顫動著指著洪秀全說道:「不要過來,
不要過來!」

  「愛妃受驚了!」洪秀全微笑著坐到了床沿,揮手就打發那兩宮女出去了。

  「啊!」莊小微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聲慘叫就欲滾脫出帳篷。

  莊小微一隻腳才踩到地上,一隻手就已被洪秀全牢牢地抓住。

  洪秀全一鬆手,莊小微就像一隻貓爪下的老鼠一溜又滾落在被子上。

  「你現在親眼看到了,你的木易哥不要你了!」洪秀全雙手撐在莊小微頭兩
旁,臉貼近莊小微的臉一字一句地對莊小微說著。

  「不是的,木易哥不會不要我的!」莊小微左右搖晃著頭想躲避洪秀全那逼
視他的目光。

  「不知你聽沒聽過古人有句話叫做『女人如衣裳,兄弟如手足』?作為一個
真正的男人,女人就是換洗的衣衫,女人就是做菜用的醬料!你以為楊雲清還會
要你嗎?不,絕不會!因為他是個男人,他是個想幹大事業的男人!如果他剛才
求我把你賞給他,我會毫不猶豫地把你送給他!但從此他就在我心裡死了,永遠
地死了,因為他不配做一個真正的男人!但他沒有,他沒有求我,我知道我在為
自已養大一個敵人,但我絕不會殺了他,因為我要他忍受得不到你的痛苦!」

  洪秀全執拗地把莊小微的頭又扳了回來,眼睛死死盯著莊小微那像貓眼一樣
瞳孔收縮的眼睛,眼神裡浮現出一種病態的執著。

  瘋了,這人真瘋了!莊小微想到這裡,竟有些憐憫這個開口閉口稱朕,平時
威風八面的天王來。

  「唰」地一下,洪秀全那支撐著的手騰出了一個,一把就把莊小微的綢衫扯
破開來,莊小微那對如聖母峰一樣聖潔的乳房立即顫巍巍地挺立在洪秀全眼前。

  洪秀全的呼吸明顯加粗,他顫抖著手輕輕地按上了那如天山上的雪蓮一樣潔
白的乳房,在捏皮球一樣輕捏了幾下後,眼睛直直地看著那像冰雪中的紅梅一樣
傲立在那雪山一樣的乳峰上的乳頭,一聲怪叫後猛地埋頭下來,像頭小豬拱進了
食槽一樣,用嘴巴探尋了兩座乳峰的每一處溝溝溝坎坎和奇境勝景。

  莊小微閉上眼睛,像個死人樣任由洪秀全在身上折騰。

  「唰唰」又是兩聲,莊小微就已像只剛斬的綿羊,一身雪白地躺在了黃緞被
面上。

  洪秀全艱難地從莊小微那富有彈性的雙乳間抬起了頭,雙手像捧著一精雕細
琢的瓷器一樣順著莊小微那盈盈一握的細腰摸索下去。他細心地把莊小微那小腹
上在燭光下左右晃動的纖纖細茸慢慢地分成兩半,露出小微那微微隆起中間夾著
一絲紅線的陰部。

  洪秀全顫抖著用兩根手指拔開了莊小微那未蒸熟的白饅頭一樣的陰唇,輕輕
地按上了那顆像閃閃發亮的珍珠一樣的陰蒂;另一隻手摸索著解開了自已的褲腰
帶,他那紫紅色的陽具帶著滿莖的血管虯節立即彈了出來。

  木易哥,小微只待來生才能侍奉郎君了!小微知道那穿心的痛苦即將來到,
一動也不動地等著洪秀全的插入,心裡只默默地念道自已的初戀情人。

  良久良久,小微想像中的那種撕心裂腹的插入卻還沒有來到。莊小微忍不住
睜開眼,眼前的情景讓她迷惑得不知所以。

  只見那個殯妃三千,閱人無數的天王洪秀全竟傻傻地望著她的裸體,右手握
著他那直挺挺的陽具,一下一下的猛猛地擼動。

  莊小微幾乎不相信自已的眼睛,她定睛再看了一眼洪秀全,只見洪秀全看著
她裸體的眼神顯得那麼的迷離。她試著動了動身,洪秀全竟然渾然不知,他依舊
狠勁擼動著自已的陽具,面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呵呵,媽媽我愛你!」洪秀全莫名其妙地呼叫了一聲媽媽,一股白箭從他
的龜頭上直沖上去,唰唰地像雨點一樣全部落到了莊小微的身上。

  「你以為朕會日你嗎?做夢!我堂堂天王會喝楊雲清和蕭朝貴的洗腳水?」
洪秀全把右手上殘餘的精液全部抹到了莊小微臉上,輕輕地拍了下莊小微的臉,
咬著牙說道。

                                第九回
                  蕭西王戰場失前蹄,楊禦弟奉旨娶醜媳

  桂州城內外,到處是腥風血雨,硝煙與飛揚塵埃就像一團團烏雲,把桂州城
壓得大白天就讓人產生一種伸手難見五指的黑夜感。

  黑雲壓城城欲摧。

  能上城牆的全上城牆了,上不了城牆的婦女兒童則忙著在城裡的大街上燒水
熬油,撿磚送瓦。

  長毛究竟怎樣兇殘城裡人沒人見過,但城外隆隆的炮聲和城牆上不斷送下的
死屍,讓每一個人都感到莫名的恐懼。

  城牆上神崎光太郎腆著他那與快下崽的老母豬有得一比的圓滾滾的大肚子,
不停地在東南西三處炮臺晃來逛去,沒事就抽出一根縮起來像根男人的陽具,伸
出去像根馬鞭似的「千里眼」,一頭按在他那牛卵泡一樣的眼睛上,一頭對著城
外五色旗颯颯作響,衝鋒牛角號與槍炮聲同響的太平軍攻城隊伍。

  一排洋炮落下。近百個打著赤膊、頭系黃巾,扛著長長雲梯的太平軍將士又
倒在他們那些血還未冷的同伴身上。

  「喲西!」看到這一幕神崎光太郎滿意地點點頭。順手就把「千里眼」遞給
了像一條哈巴狗一樣跟在他後面「噗哧噗哧」直喘粗氣的莊仁義手上,莊仁義連
忙雙手接住,裝模作樣的湊到眼上就看。

  他那雙混濁的老花眼要能看清什麼那真是奇跡了。但沒看清不要緊,他早已
諂媚似的高高舉起了大拇指:「神崎將軍真是用兵如神!我聖朝能請來神崎將軍
幫助,何愁發匪不滅!」

  想當年神崎光太郎在桂州辦武館時,也因欲強姦民女而被他當眾杖責並哄出
城去,現在只因帶了幾杆破槍爛炮回來就視為神明。莊仁義這種傢夥還真他媽的
賤!

  神崎光太郎輕蔑地看了莊仁義一眼,想著幾年前自已還被跪著寫下保證書後
趕出了城門,而僅憑美國佬華爾給了幾次破洋槍就又耀武揚威地回來了,而以前
代表衙門收受他的保證書杖責他出門的莊仁義,卻哈巴狗似的跟著他到處亂吠,
他不由得得意地對天狂笑起來。

  桂州城外的太平軍大營裡。

  蕭朝貴那慘白的臉已變得鐵青,手上那洪秀全的詔書就像千斤重擔壓得他直
不起腰來:「爾軍實情朕已全盤掌握。本應將汝壓解回城,軍法從事!但姑念你
立功心切且戰功累累,暫記於賬上。望爾速立功贖罪,早日攻克桂州府,活捉莊
妖頭。欽此!」

  接下來一頁洪秀全倒是說得親切:「朝貴吾弟,現城內關於你的謠言甚多,
東王與北王多次請旨要下你軍權壓解回城。吾雖在極力阻攔,但兩王現在總領軍
事,如賢弟仍無捷報傳返,恐吾也難以說眾!另吾特將一老木匠建造的一呂公車
派人送至,城內正在趕造,賢弟也可就地打造,迅攻桂城,則天國幸甚,吾亦幸
甚!賢弟自當謠言不攻自破,等領頭功重賞!秀全親書!」

  雖然兩份的口氣截然相反,但意思完全一樣。攻城!攻下城是大功一件,沒
攻下如死罪能免,活罪必難饒!何況自已已把楊雲清的心上人送給了洪秀全這個
大色魔,楊秀清必難饒咱!

  想到這,蕭朝貴急淩淩地打了個冷顫,手上的馬鞭不自覺地又揚起來抽到了
正在趕制呂公車的匠人身上:「快點快點,磨磨蹭蹭找死啊!」

  忍受著馬鞭抽在身上的苦痛,匠人手忙腳亂地又在車上釘起了釘子,眼裡卻
充滿了怨恨的神情。

  沒到黃昏,四輛高約三丈,分為四層,用生牛皮和死馬皮封面,中間填充著
人發、豬鬃和鄰村能收得到的婦女的月經帶和童子尿,裡面用鐵皮封底的簡易呂
公車就宣告完成。

  蕭朝貴得意地走了進去,雖然那裡面血腥味和尿騷味實在難以忍受,但他卻
興致盎然地仔細端詳起來。

  這種臨時仿製的呂公車分為四層。最上層開著兩個巨大的視窗,兩門紅衣大
炮伸出了黑黝黝的炮口。第二層掛著五張三人大弓,需兩人同時用力往後拉,一
人瞄準射出箭頭似把匕首般的大箭。第四層是無數的槍眼,可以伸出長矛利刃進
行劈砍。再下面是四個木制的圓輪,只要開始有人在後面用力推動,就會咕轆轆
地往前滾動。後面是一輛一丈高的馬車,八匹駿馬在兩旁拖動,裡面裝著硝藥,
冷卻炮身用的水及幾杆雲梯,上面一個人並指揮著馬兒推動前面的主車身往前滾
進。

  黃昏時城牆上的清官兵與洋槍隊都在換防吃飯,誰也沒想到太平軍中突然沖
出了四輛寵然大物。

  在八聲同時的轟鳴中,城牆上那些悠然自得的洋槍隊與綠營軍就被炸得肢殘
身裂。接下來又是一陣冰雹樣的箭雨射向了城牆,那些沒有半點防禦準備的守城
官兵們已嚇得抱頭鼠竄。

  當神崎光太郎和莊仁義慌慌張張地走上城樓的炮臺垛子時,兩輛呂公車已沖
到了城門口,另三輛也靠近了城牆,幾架雲梯已靠上了牆垛。

  莊仁義已嚇得渾身發抖,牙床的上齒不停地嗑響著下齒。神崎光太郎看著莊
仁義這副熊樣,眼睛裡又浮出了那餓狼捕食時才會有的綠光。

  「啪啪」兩聲槍響,兩個欲奔下樓的綠營兵被神崎光太郎隨身攜帶的短洋槍
當場擊倒。

  「八格!」神崎光太郎一邊怒駡著,一邊對著兩個已爬上城垛的太平軍就是
兩槍,兩具屍體砸落在下面正在爬雲梯的太平軍身上一起滾落了下去。

  守城的綠營軍和洋槍隊這時才像夢中初醒,連忙拿著洋槍和弓箭對著爬雲梯
的太平軍猛射。一鍋鍋滾燙的食油也在大街上搬了上來,對著雲梯和城牆就淋了
下去,那雲梯上和下麵的太平軍將士被滾油燙得慘叫著退下陣來。

  看到眼見就要攻下城堡的部隊又像潮水一樣退了下來,坐在第五輛呂公車裡
的蕭朝貴氣急敗壞,面色鐵青地爬上了架設兩門大炮的車頂層,西王戰旗一揮,
怒吼著:「都他媽的給我沖啊!」

  在隆隆的槍炮聲中他的聲音沒多少人能聽見,但他那滾金戰袍和鑲黃令旗卻
被正用牛卵泡似的眼睛貼著那長馬鞭似的欲稱「千里眼」的望遠鏡的神崎光太郎
看得清清楚楚。

  神崎光太郎推開身邊城垛裡正對著潰退的太平軍猛發炮的洋炮手,調整了一
下炮身,對準蕭朝貴所站的呂公車就是接連三炮。

  頭一炮炸到車後的拖車上,一聲轟響,裝著的硝藥炸得拖車的駿馬全部臥倒
在地。第二炮炸在了車前,炸出一個兩尺的大坑,讓呂公車的車輪陷在其中,無
法前行一步。延緩三炮正中車的頂樓,蕭朝貴的身體被炮的衝力高高地拋上了天
空,又重重地落下在車底。

  「西王升天了!」潰敗的太平軍將士看到後一聲哀叫,這個不幸的消息很快
就傳遍了整個太平軍東路大軍。

  前線不利的消息並沒有很快傳到桂平城,桂平城裡照樣到處張燈結綵,儼然
一副太平盛世提前來到的景像。尤其是那臨時的東王府與城北的北王府更是大紅
燈籠高高掛,到處喜氣洋洋,個個歡天喜地。

  的確是喜事。天王親自擇日主持的東王弟楊雲清侯爺與北王妹韋昌英師帥的
婚禮即將舉行,這可是太平天國天國來頭件大喜事,怎能不隆重舉行?

  北王府裡總是覺得人家欠了他一身債沒還的韋昌輝陰沉地在他妹妹的閨房裡
踱著步,看著那邊哼著小曲、邊認真的把臉上貼的花黃按了又按的妹妹,終於忍
不住開口說道:「昌英,你真的決定嫁給那個廢物?」

  「哥,你別這樣說雲清,我觀察雲清好久了,他不是那種人,他是個有情有
意的好男人!我真的希望你和雲清能成為好朋友!」韋昌英聽到韋昌輝那樣說,
有點不高興的嘟起了嘴。

  「好啦,好啦,難怪古人講女大不中留!說實話,我還真希望楊雲清能成為
我的朋友!」韋昌輝說到這裡若有所思。

  東王府的臥室裡,楊秀清緊緊抓著楊雲清的手,黝黑的臉上顯得非常焦急。

  「雲清,你真的就要娶那個惡婆娘嗎?韋昌輝對我們楊家可沒安過什麼好心
啊!如果你不願意現在還來得及,我就裝天父下凡取消這場婚禮!」楊秀清真真
切切地關注著楊雲清。

  聽到楊秀清說到了天父下凡的事情,楊雲清遲疑了下,踱了兩步堅定地對楊
秀清講:「大哥,婚我還得結,但天父也要下凡。我要天父指定我帶兵打仗,我
不想再當什麼逍遙安樂侯了!」

  「好啊!」聽到楊雲清這樣一說,楊秀清眼裡立即變得格外炯炯有神。

  如此這般,兄弟倆壓低聲音,說得痛痛快快。

  晚上八點鐘,洪秀全帶著新納貴妃莊小微準時到了東王府。正準備宣佈婚禮
開始,只見外面一個風塵僕僕太平軍戰士滾落下馬。

  一會兒,洪秀全和楊秀清同時得到了一份最簡單不過的戰報:「西王戰死,
全軍潰退。」

  洪秀全那臉上的肌肉明顯顫抖了兩下,但很快他就恢復了平靜,清了清嗓子
就準備宣佈婚禮開始。

  全大廳的人都屏聲息氣,只等著洪秀全宣稱婚禮開始!

  正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只見楊秀清頭髮一披全散,頭搖得
像撥浪鼓一樣,嘴裡嘟噥了幾句誰也聽不懂的話來。接著往地上一躺,打了幾個
滾以後翻身而起,眼睛直直地看著門外,厲聲喝道:「朕是天父下凡來,洪秀全
小子何在?」

  身著新郎袍的楊雲清聞聲跪倒就拜,而那些跟隨楊秀清南征北戰的燒炭工人
出身的將領見天父又附身于楊秀清身上,也興奮得連忙跪下。

  大廳裡的將領大都是金田起義時就在場的老將們了,早就見過楊秀清天父俯
體的把戲,自然也不敢怠慢,於是大廳裡黑壓壓地跪拜了一大片。

  洪秀全雖然滿肚子的不願意,但他的天王名稱還是靠楊秀清天父俯體後才變
得名正言順的,也不得不跪下來應道:「兒臣洪秀全在此!」

  楊秀清這時才緩緩地把眼光從門外轉回到洪秀全的身上,指著洪秀全說道:
「朕派爾下凡建立天國,爾何故只顧自已享樂,不思進取?現還困在這窮山惡水
不出去建立小天堂?」

  跪在地上的眾將領本來就看到前兩天洪秀全又納了第十五房貴妃莊小微,已
心有不滿,現聽天父這樣一說直感痛快!

  「楊秀清兄弟為朕特派下來輔佐你建立天國的,爾何故多方猜嫉,不重用賢
能?」

  「兒臣不敢!只是雲清賢弟不願俗物纏身,故不敢違意。」洪秀全臉上冒出
了冷汗。

  「爾還敢狡辯?爾不授以實權何能讓汝擔當重任?」

  「兒臣遵旨!」洪秀全臉上是一會兒青,一會兒紅。

  看到洪秀全已答應下來,天父俯體的楊秀清滿意的點了點頭。

  楊雲清眼光一掃,韋昌輝正用王袍做掩服半跪半蹲地矮身在階下,一聲厲聲
又起:「韋昌輝何在?」

  韋昌輝被這一聲厲聲嚇到,「啪」跪得筆直,顫聲回說:「臣在!」

  「爾也為朕派下來輔佐天王的股肱之臣,爾妹與楊雲清乃天造一雙。爾等需
共同努力,盡心輔佐天王,不得存有二心!否則我必派天兵天將前來收你!」

  「臣萬死不敢!臣定當盡力輔佐天王,與妹夫同心協力!!」韋昌輝嚇得連
連在地上叩響頭。

  「唔,很好,但願如此!朕上天去也!」楊秀清講完這句,舉手做了個小鳥
飛翔狀就又倒在地上。

  過了一會,躺在地上的楊秀清嘴角鼓出了幾絲白泡,然後像從夢中初醒一樣
地問尚跪在地上的眾人:「發生什麼事了?」

  「朕天父下凡了,傳達了聖旨。」鐵青著臉的洪秀全回答道。

  「哦,天父有何新的旨意?」楊秀清裝著百思不解。

  「天父責怪我們進軍速度不快,並要朕重用汝兄弟。」洪秀全緩了口氣接著
說:「並要韋昌輝與汝兄弟一起用心輔佐朕,不要存有二心。天父還告知大家,
雲清賢禦弟與韋女帥在天上便是一對,大家應為其祝福!」

  「天父真是對我兄弟萬般寵愛,連鄙弟的親事都予以操心。鄙兄弟真是感恩
不盡,一定盡全力輔佐天王早日建成天國,救萬民於水火當中!」楊秀清爬在地
上對著門口叩了三個響頭。

  聽到楊秀清如此表明決心,洪秀全剛才那鐵青臉又露出了笑容。想起剛才那
副軍情急報,靈機一動,大聲喝道:「楊雲清聽旨!」

  身著新郎袍、頭插鮮花的楊雲清才剛立起,聽聲連忙又跪下:「臣楊雲清接
旨!」

  「朕封你為討虜滅妖前軍總統帥,統領東、南、西三路北征大軍,明日即往
東路軍大帳主管軍事!」

  「臣領旨!」楊雲清連忙對著洪秀全叩了三個響頭。

  楊雲清現在自然是喜笑顏開,但他身邊那個還蓋著紅蓋頭的准新娘韋昌英卻
熱淚盈眶了。雖然聽到楊雲清終於能主持大局了很讓她高興,但今晚成婚,明日
夫君就要上前線了,如此還不如楊雲清還是做他的逍遙安樂侯好得多。

  還有一個人也在熱淚盈眶。那是站在天王身邊的端莊貴妃莊小微。雖然現在
和情郎是近在眼前,但又是遠在天邊,但能看到情郎終於擺脫困境,也讓她激動
的淚水亦欲奪目而出。

  婚禮終於開始了。在洪天王親自主持宣佈婚禮開始後,整個大廳就像開了水
的壺一樣熱鬧了起來。

  你一杯,我一杯。今晚的主角是楊雲清,那些炭工出身的將領喝了幾杯後自
然原形畢露,新郎倌不喝就捏著鼻子往嘴裡灌。

  沒多一會,楊雲清就被灌得暈暈乎乎。當天王的新貴妃莊小微舉著杯來敬酒
時,楊雲清眼睛都已模糊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木易哥,小微敬你一杯。祝你心想事成,白頭到老!」莊小微略帶哭聲地
祝賀了後一抑脖子,一杯陳釀女兒紅火辣辣地滾進了她喉嚨。

  「木易?小微?小微?」楊雲清心裡「砰」地一跳,使勁地揉了揉眼睛。

  「愛妃,咱們回宮吧!」洪秀全全面笑容地走了上來,親切地拉起了莊小微
的手。

  莊小微回頭又看了一眼還在狠勁地搖晃著自已腦袋的醉熏熏的楊雲清,眼裡
的淚水奪眶而出。

  在酒醉飯飽後,那些將領們有的搖搖晃晃地回家了;有的摟著傳菜的女侍或
身邊的女眷尋個地方自已開心去了。楊雲清也被侍女扶到了新床上。

  「小微,小微!」躺在床上的楊雲清還在念念叨叨這個在他心裡埋得很深的
名字。

  坐在床邊還蓋著紅蓋頭的韋昌英的淚水已把臉上覆蓋的紅蓋頭浸了個透濕。
哪個女人在結婚時自已準備依傍一生的男人念念叨叨的是別的女人的名字都絕對
不會很開心的!

  「小微!小微!」楊雲清像夢魘中的小孩突然坐了起來,一把摟住坐在床邊
的韋昌英滾到了床上。

  「小微,小微!你終於嫁給我了!」楊雲清眼睛尚未瞪開,就揭開了韋昌英
頭上的蓋頭,火燙的嘴唇就迫不及待地壓上了韋昌英那塗得紅紅的厚厚的嘴唇。

  「唔……唔……」雖然韋昌英像個男人一樣在軍中和眾將領們戲耍,但由於
長相的原因,以前還真的沒有人碰過她,現在在楊雲清那充滿男人味的嘴唇的壓
迫下,身子軟遝遝地癱軟到了床上。

  「唉,誰叫我碰到你這個冤家,我只有認命了。」韋昌英這樣想著,恨不得
楊雲清那只隔著衣服在她胸前摸索著的手三五兩下把她剝個精光。

  手怎麼停了?

  韋昌英還沒反應過來,只見楊雲清已停下瞭解著她胸前扣子的手,抬起頭看
著她說:「你不是小微,你把小微藏到哪去了?」

  正被男人的親撫忘掉了不愉快的韋昌英,這時已經火冒三丈了,揚手一巴掌
「啪」地一聲結結實實在打在了楊雲清的俊臉上。

  「是,我不是你的小微。但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我是沒有莊小微漂亮,
但我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我哪點配不上你楊雲清?既然你就想著你的小微,
你為什麼又要娶我?你去呀,你去從洪秀全身邊把她搶回來呀!!她現在是天王
的貴妃,你有種去搶她呀!我韋昌英雖然不漂亮,但我現在是你的妻子,天父都
安說我們是天造的一雙,你說莊小微有的我哪點沒有?」韋昌英說得淚流滿面,
三扯五拉就把自已的新娘袍從身上扯了下來,一邊錘打著楊雲清,一邊抽泣著。

  韋昌英發狂似的錘打,打跑了楊雲清一身的酒氣。

  是啊,雖然自已很愛小微,但終究她現在是天王的貴妃。昌英雖醜,但終究
是自已明媒正娶的老婆啊!而且她總是那麼默默地關心著自已。更何況她能在這
種淫穢不堪地環境中保持處子之身,這真是難能可貴!

  想到這裡,楊雲清偷偷看了眼已停止錘打他、一個人掩面哭泣的韋昌英。

  韋昌英這時的新娘裝已被她連撕帶扯撕了個精光,現在正光溜溜地坐在床上
哭泣。

  憑良心講,韋昌英也不是特別的難看,特別是脫光後,那一身雪白的胴體也
很容易讓男人興奮,何況韋昌英又是那麼豐滿,不像有些女人穿上衣服倒人模人
樣,脫下衣服後那一身排子骨讓人一摸晚上准做惡夢。

  這時的韋昌英還在悲傷地哭泣著,一對像廣西特產的沙田柚一樣大小的乳房
隨著她的抽泣不停地在楊雲清眼皮下顫抖著,而她那紅透了的小甜李一樣的乳頭
一翹一翹地讓楊雲清酒吧後乾涸的嘴唇產生了一種猛吸兩口的衝動。

  「昌英,對不起!」楊雲清一把把韋昌英的腰子摟了過來,深情地說道。

  韋昌英被楊雲清的動作和語言嚇倒一樣的猛地抬起了頭,瞪大了那哭得紅腫
得像個桃子的眼睛狐疑地望著楊雲清,一副怎麼也不相信的神態。

  「昌英,對不起!」楊雲清又把韋昌英摟緊了些,重複了一遍剛才的道歉。

  韋昌英終於聽清了楊雲清的話語,埋頭到楊雲清胸前就嗚嗚地哭出了幸福的
淚水。

  楊雲清感到眼睛有點濕濕的,也顧不上韋昌英臉上厚厚的花粉和嘴唇上的胭
脂已被淚水沖得七零八落,糊得整張臉活像個戲臺上唱老生的五花臉。頭一低,
嘴巴又真正切切地吻上了韋昌英那厚實的嘴唇。

  韋昌英這時也不再害羞,摟緊楊雲清的脖子,機械地伸去舌頭瘋狂地攪纏著
楊雲清的舌頭。

  韋昌英那木瓜大的乳房,一跳一跳地撩撥著楊雲清胸脯上的乳頭和胸脯下的
慾火。楊雲清一翻身把韋昌英壓到了身下,一隻手狠狠地捏弄著韋昌英那肥嘟嘟
的大奶子,一隻手火急火燎地解著自已的新郎袍。

  楊雲清的嘴唇小孩似的猛吸著韋昌英那怎麼也吸不出奶的還帶處女體香的奶
頭,那在韋昌英兩座肉山一樣的奶房上游走的手也已轉移陣地,熟練地撩撥起韋
昌英那還未曾有人探索過的陰部來。

  韋昌英的陰部雖沒有男人滋潤過,但卻綠油油地長了一地好陰毛。只見小腹
肚臍眼下圓圓地長著一簇直直的陰毛,粗一看,活像小日本那留在嘴唇中間的仁
丹胡;而大陰唇兩邊黑黝黝地陰毛自然地從中間那條微微透出一線亮晶晶濕濕的
紅光的陰道處分了開來,讓人一看就聯想到那些漢奸走狗最喜歡梳理的打著光亮
的髮膠的大分頭。

  楊雲清那超勝常人的大陽具在酒精的興奮下更加顯得威武神勇,在抵住韋昌
英那多毛多汗的陰部輕輕磨擦幾下後,韋昌英早已緊張得死死地掐住了楊雲清的
胳膊,等待著楊雲清那讓她期待已久的讓她從少女變成少婦質的飛躍的一刺的到
來。

  韋昌英多慮了。久闖花壇的楊雲清當然知道現在這麼緊張的韋昌英如果被他
那粗大的陽具硬刺進去會產生多大的痛楚。

  楊雲清不急不忙讓他那鵝蛋一樣大小的龜頭不停在地韋昌英那已滑溜溜的陰
唇縫裡滑上滑下,最多只輕輕頂開下韋昌英的大小陰唇,就是不刺入那早就痙攣
著不停地滲出淫液的陰道。

  楊雲清的手或重或輕,或打著圈或按著琴弦一樣在韋昌英那顫巍巍的乳峰上
遨遊著;他的嘴巴也沒有過多地在韋昌英嘴裡纏繞,而是另闢蹊徑,繞到了韋昌
英那薄薄的耳朵上。

  只見他一會兒舔弄下韋昌英那帶著大大的耳環的耳垂;一會兒用舌尖刺刺那
穿耳環的耳洞;一會兒對著韋昌英的耳孔輕輕地吹上一口氣;一會兒已含住了韋
昌英的耳廓……

  未經人事的韋昌英哪受得了這個風月場上的大浪子的撩撥,沒多一會就喘息
著舉手投降了。

  「郎君,不要再玩我了,癢死我了!」韋昌英一邊搖著頭躲閃著楊雲清嘴唇
的進攻,一邊喘息著說。

  楊雲清伸手往下一摸,韋昌英那厚厚的陰毛早已被她那不停地流出的淫水沾
成了一團,那大腿也自然分開了,一粒紅彤彤的陰蒂大膽地從陰唇的包裹下探出
了頭。

  是時候了!

  楊雲清輕輕地把韋昌英一條大腿往上抬了一點,稍微挪動下身子就把陽具對
准了韋昌英那蓬門今始為君開的陰道,輕輕一頂。

  「哎唷!」楊雲清龜頭塞進陰道時,那種從未有過的又酸又麻又痛的感覺讓
韋昌英忍不住叫了起來。

  擠進半個龜頭後楊雲清沒有急著完成任務,而是輕輕地搖動著身軀,讓他那
鵝蛋大的龜頭試探著開擴疆界,也讓韋昌英慢慢地消除異物入內的緊張感。

  楊雲清努力沒有白費,韋昌英認為這第一次破處的痛苦已經結束,在剛開始
那種酸麻稍退以後還得意地扭起了她那豐滿的身軀。

  嘿嘿,好戲才只開始呢,哪有這樣簡單!

  楊雲清看到韋昌英已徹底放鬆了警惕,那原來緊張得痙攣的陰道也打開了門
任由淫水淋到他的龜頭上,便拱起身子往後一退又猛地向前一頂。

  「痛啊!」這突然的進攻,讓剛剛感受到做愛的舒服的韋昌英痛得眼淚都掉
了下來。

  在關鍵時候絕對容不得退讓!

  楊雲清這下管不到韋昌英那長長的指甲已像十把小刀一樣插進了他的後背,
用勁再一挺,「撕啦」一聲像布店撕開了一整匹布,韋昌英那比常人略顯厚實的
處女膜已從中撕成兩半,軟遝遝地依服在陰道壁的兩旁。

  韋昌英已痛得說不出話來,只知死死地掐著楊雲清的後背,頭拚命地撞著楊
雲清的胸脯。

  楊雲清停下來盡情地享受著處女那陰道痙攣的顫慄,嘴唇也溫柔地吻上了韋
昌英那滿面的淚水。

  韋昌英試探著往後縮著身子想讓楊雲清那塞得她下身滿滿的陽具脫離出去,
但移出來一點卻又感到更加痛了,只有又再停下來,緩口氣後又偷偷地往後縮些
讓陽具又退出一點。正爬在她身上盡情享受的楊雲清感觸到她的小動作後也不揭
穿,等韋昌英好不容易讓陽具縮出一點後又輕輕的一拱腰,剛才那滑出點的陽具
又更深地插了進去。

  韋昌英恨得用手直拍楊雲清的後背,但過不了一會又老法重施;楊雲清這次
倒沒和她作對,只是她每退出一點他就扭動一下腰身,讓陽具在韋昌英的陰道裡
左右碰撞一下。

  就這樣一搖一晃、一進一退中,韋昌英那破瓜時的痛苦慢慢消失了,換而感
之的是一種從沒感受過的快感從陰道兩側通過肚臍、乳頭,然後沿著腦後根一步
步傳到了腦海。

  韋昌英終於忍不住歡愉地呻吟了一聲。

  楊雲清見韋昌英已經感受到了性交的快感,也不再客氣,一把把韋昌英的肥
白肥白的大腿抬到了肩上,「噗哧,噗哧」地插得個夠歡。

  韋昌英隨著他那大力的抽插,那兩塊大陰唇時而被翻出來,就像一塊剛犁好
的紅土地;時而又被壓進去,像一個被雜草掩蔽的小山洞;而一股紅白相間的分
泌物一波一波地被楊雲清的陽具帶了出來,沾滿了楊雲清的小腹和她身下的真絲
床單。

  隨著楊雲清抽插的加強,韋昌英「哦哦」地哼唱著,那對木瓜般的大乳隨著
她極力地想把頭抬高而不停地拍打著楊雲清的胸脯。

  當韋昌英第三次把那滾燙的陰精淋到楊雲清的龜頭上時,楊雲清也止不住那
種又酸又麻的快感,大吼一聲,一股濃濃的陽精冰雹一樣狠狠地砸進了韋昌英的
子宮。

  高潮過後,韋昌英甜美地把頭靠上了楊雲清的胳膊,一隻小手頑皮地撥弄著
楊雲清胸脯上的小米粒般的乳頭,心裡盤算著是先生個女孩還是先生個男孩,想
著想著,自已又偷偷地笑了起來,那滿臉的白麻子這時看上去是格外的俏麗。

  而楊雲清眼睛盯著天花板,已經在謀劃著明天的仗該怎樣去打。

  明天自然是場惡戰!

                               (待續)
2010-7-19 22: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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