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花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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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5-18
來自 惡魔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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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０１個心情故事之六：珍惜眼前人
老爸與我的甜蜜婚姻生活
一、父女成婚三年祭
在一個快樂的家庭團聚日之後，我忙得團團轉，收拾桌上的殘羮和杯杯盤盤
。老公卻坐在沙發上繼續喝酒，我瞪了他一眼，仍不來幫忙。今晚他特別高興，
喝多了，興奮得和弟妹們胡言亂語。他還要喝，把酒瓶裏最後一滴紅葡萄酒，往
酒杯裏倒。
我開口埋怨他說︰「老公，快來幫忙洗盤子。」
他動也不動，向我招招手，拍一拍身旁的位置，說：
「我家女主人，別忙著。整個晚上妳衹顧著端茶奉酒，累透了妳。來、來、
來、繼續派對，慶祝我們二人世界。」
為這個大團聚，我們忙了一個禮拜。弟妹兩人遠道而來，參觀我們的新居。
吃過飯，我們圍坐在沙發，閒話家常，給他們將心裏若有的疑慮提出來。妹妹們
問道︰
「你們走在一起三年了，生活如何？」
我望一望身旁的老公，他示意我回答。我說︰
「爸爸健康快活，我不再憂鬱。」
「有投訴快提出來，不過我們不設售後服務。」
「謝謝你們。我和爸爸生活得很好。不相信，我們的隣舍都可見證。爸爸是
我的好老公。」
為了教他們放心，當著他們面前，我和爸爸接了個熱吻。他們要求我們一吻
再吻，直至他們都滿意了。我衷心地敬他們一杯，謝謝他們為我作媒，撮合我和
爸爸的親事。沒有是他們冒著大不諱苦心安排，我不會知道爸爸多年來暗暗地愛
著我。他們為我們的結合祝福了，於是，這個原本是了無生氣的大學教授宿舍，
築成我們的愛巢。
我想多留他們一刻，但他們很通情達理，讓我們兩個自己慶祝結婚周年。我
來到老公身邊，他替我解開圍裙，正要把我拉進他懷中時。我推開他，俯身和他
輕輕一吻，在耳際對他說，想穿得舒服一點。他曉得是什麼意思，向我微笑。
回到睡房，把嚴謹得體的裙子脫下後，看見自己身上穿著的老公送的生日禮
物。是一件極小的白色條紋乳罩，精美的絲綢外面滾著一圈花邊。花卉模樣的淺
口罩杯，把我的雙乳立體地承托著。內褲簡約而舒適，並不賣弄性感、與乳罩相
襯，叫人看見就是喜歡。我不是個內衣專家，不過懂得為場合配穿內衣褲。我把
它留在結婚周年穿上，穿在裏面，卻讓我覺得自己很性感。
有那個父親，會送內衣給女兒？老公對我穿什麼內衣，是有渴望的。他送內
衣給我，表示了對我肉體的眷戀。在性愛的情趣中，不能少了它。做愛的情調由
女人的內衣所調節，他先看見我的內衣，然後才是裸體。我的內衣告訴了他我的
心情，我的期望。
我這個大學教授，為了預備上床，特別在這個重要日子，追趕時髦。挑了一
件Ｖ形開杈大量鏤空的花邊短裙，把乳溝和大腿和乳罩的滾邊露出來，他會喜歡
的。
不出所料，老公一看見，精神為之一振。其實，我注意到他的眼睛，一直追
隨著我。偷窺著我更衣。我把頭埋進他懷裏，在他臉上親一親，說：
「老公，你滿意你看見的嗎？」
「娟，妳穿得特別性感迷人，今晚要我大飽眼福嗎？」
「是你買給我的禮物。」
「我的品味如何？說來失禮，生平第一次送內衣褲給女人。」
「你送這些給我，無非要我為你穿上，讓你享受。女人的內衣褲是為男人穿
的，是嗎？」
「娟，妳知道我愛妳。妳是我心靈和肉體的慰藉。我不否認，希望自己的女
人穿得性感一點。不過，不必賣弄這些，對我來說，愛與慾已昇華了，不再執著。」
「你真的沒有執著嗎？」
「人生短暫，活到這把年紀，原本心如止水，覺得活下去也不外如是。一旦
放下了執著，原來什麼事都可以發生。」
「若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我也不敢相信。」
「是的，不可置信的禁忌之愛。」
比起那段心灰意冷，了無生趣的日子，這是個天堂。沒錯，當日，我好像在
汪洋大海中沈沒，拚命去抓一塊浮木，抱著的竟然是他。我仰眼看一看這個眼前
人，他願意老老實實地做我的男人，給我一個肩頭可以靠一靠，逛公司可以勾住
他的臂彎，晚上可以枕首在他懷抱裏睡著。他照顧我的性慾，體貼我的心情，我
能說不滿意嗎？
我拿了一個空酒杯，從他的杯裏，倒了半杯酒，舉杯說：
「三年了，好像昨天的事。不能無天都情緒高漲，激情澎湃。在平淡的日子，
愛情才見真章。以從我老是追求愛情和理想，但是愛情和理想一個一個的離開我。
做夢也想不到，我最後一個男人會是我身邊的你—自己的爸爸。」
「娟，妳不必從我而終。我們曾在婚約中誓言一生一世相愛相親，但是，我
死了不期望妳為我守寡。妳如有更理想的對象，我不會阻礙妳的。
「老公，你以為我很年輕嗎？還會有艷遇嗎？四個老公己經夠了。為我們的
將來，乾杯。」
「也為快樂的日子乾杯。美好時光過得特別快，每一刻都珍貴。要留住它。」
「怎樣留得住？」
「我把它寫在日記本了裏。」
「有那麽多事值得你記錄嗎？」他說。
他把我攏近他，攬著我的腰，親吻我。老實說，我不明白爸爸為什麼那麼愛
和我親嘴。他令我愛上了接吻，享受被他吻。這就是他所說的美好美光吧？他吻
我的時候，老是用手捧住我的乳房，摸索我的乳頭。三年了，他仍是常這樣做。
他想了一想，說：
「多的是，白天沒太多事做，把生活的細節都記下來。每天好像都是一樣，
但不都是一樣。例如，我們的性生活，為什麼做愛，做了幾多個愛，怎樣做愛，
都記下來，生怕將來害了個老人癡呆症會忘記了。」
「老公，不覺得太肉麻嗎？好像是色情小說。」
「不是色情，而是情色。有那個父親，會像我和女兒結合，過著幸福的夫妻
生活。有那個男人有和女兒做愛的福氣？每一天，那怕是拂一拂妳的秀髮，踫一
踫妳的肩膀，輕輕的接一個吻，揉揉妳的乳房，我都認為是上天給我的憐憫。在
床上，我們合起來，把情愛的境界提昇、成為美麗而匹配的一對。如果沒有妳，
我生活會是何等空虛，變成沒有可回憶的。」
「哎喲，情的部份我想看看，但是色的那部份，我不敢看。」
「我勸告妳還是不要看，妳會看見自己是爸爸的情慾對像。在床上的愛的言
詞，寫成文字會變成淫詞穢語。妳看了會難為情。我死了，把我的日記本子燒掉。」
「老公，其實我沒法明白，你和我做愛時，有什麼感受。你能寫得出來，我
就能看。只怕你不敢讓我看到你的真實心情，例如後悔把我變成你的老婆，認為
我沒有你想像的好。」
「從沒後悔，一生若衹能活這三年，我也願意。妳呢？有沒後悔那一天說我
願意？」
「我仍願意。無論別人對父女結合有什麽想法，我倒愈來愈覺得，一個原本
很愛護自己的爸爸，讓他變成老公來愛自己，絕不難受，反而是加倍的享受。」
是的，老公給我一個步入中年的女人想要有的安定和穩妥。我沒有做錯了決
定。我回吻了他，在他嘴唇上，盡是溫柔和體貼。他伸出舌尖舔一舔我在他唇上
留下的酒香，捏一捏我的面龐。派對後復歸寧靜，是最浪漫的背景音樂。像一個
小情人，我投在他溫暖的懷裏，享受著他的手我的乳房上的愛撫良久，感受著罩
杯的觸感和質地。
我們的生活很簡單，每天的動力來自感覺彼此的身體。我不單在做愛前才享
受到他的愛撫，做愛也不限於睡覺的時候。每天，從大學下課回家，脫下洋裝，
我們就像兩個少年人，習慣了在沙發上膩在一起，喝茶，看電影，一面摟摟抱抱、
親吻、愛撫、他把我脫光，我也要他脫衣，欣賞彼此的裸體，無論有沒有性的需。
「希望我這個老頭兒，沒有耽誤妳的前程。尊敬的教授、我仍等待著妳給我
發成績單。三年了，我合格嗎？」
老公神色緊張，和我兩眼相看，等待著。我頓了一頓，仰起臉來，說：「要
我打分數嗎？好的，你合格了。你是個好爸爸。」我故意不直接說，作弄他。
「是這樣子嗎？我倒不認為自己是個好爸爸，我可以做得好一點，不過，時
光不能倒流，回到妳小時候……」
老頭子這般反應，教我噗哧的笑了一聲。我繞著把他的頸脖，把他的頭拉下
來，在他耳畔說：
「哎喲，從前的事不要提了。已往不諫，來者可追。老公，你對我太好了，
我不值得妳百般遷就，會寵壞我的。」
說著，深深的吻了他。他的舌尖與我相遇，濡濕了彼此的嘴唇，不肯放開。
今天晚上，他太興奮了，特別喜歡接吻，而且潛進我內褲和乳罩裏亂摸，好像
個初戀小情人，弄得令人有點難為情。
我推開他，把未完的話繼續說：「其實，對我不滿意，也可以退貨。」
「娟，沒這回事。我的女兒是個好老婆，而且愈來愈合我的意。」
「爸爸，難為你費了百般心思，教我覺得自己是個可愛的女人。」
「父女和夫妻本來是兩種不同的愛。父女而成為夫妻，不是一般的情愛，我
們必須有一個夠強烈的感覺，和彼此交付，才可以以這般親密的方式，生活在一
起。難啊﹗但是，上天把我們撮合了，得來不易，所以我會更加珍惜妳。妳知道
嗎？要是妳是別個女人，我倒不會這樣戰戰競競。如果我們的婚姻生活出了什麼
岔子，妳的弟妹也不會原諒我，一切就完蛋。」
「別想很那麼多。我從來不多想。一天的生活一天過就好了，只享受當下的
人生。我們不是活得很快樂嗎？」
「實不相瞞，當初妳弟妹出這個鬼主意，我最擔心的是能不能給妳愉快的性
生活。做了夫妻就要做愛，我恐怕和一個老頭兒做愛，會有些什麽障礙。」
「老公，我有抱怨過我們的性生活嗎？我沒擔心過，你不如你擔心終有一天
我會在床上把你吃掉好了。」
我這個老公，做愛一點生理障礙也沒有。做了床上夫妻，魚水之歡是日常生
活的一部分，好像吃飯、睡覺一樣。爸爸花了不少心思照顧我的性生活，惟恐我
的性高潮是假裝的。每天上班，會遇到隣居和同事。如果我問他們，最近有沒有
做過愛？上一次和愛人配偶做愛而覺得大家都享受的，是多久的事？或許，成績
都不及我們。好像昨晚，可能想到弟妹們會來，和我們慶祝結婚三周年，怎能很
想做個愛。不用我說，我這個爸爸老公就主動來和我親熱。不想做的時候，他也
很細心，不會勉強，也不會讓我因掃他的興而內疚。我不好意思告訴他，作為我
第四任丈夫，床上功夫一點不賴。
「真的要協調。看你褲襠那個東西，我們還未上床，已經站立起來。我是個
簡單的女人，有人對我好一點，就滿足了。不過，和爸爸可以有性關係的建議，
如果合適的話，爸爸搬進來，過夫妻般生活？每一樣都是匪夷所思。」
「起初，衹是一個忽發奇想的遊戲。可是，玩下去失控了。差點把我和妳原
本不差的關係弄糟了。」
「但是，你是主角。一切安排都假設了我們有可能走在一起。他們說你對我
早有意思。亂倫不做成你的心理障礙嗎？」
「沒有人敢承認有亂倫的唸頭，不等如沒有亂倫的念頭。我不怕承認，妳對
我有著一種超乎親情的吸引力，包括肉體的。」
「我想，這不是一時的衝動吧﹗坦白告訴我，什麽時候開始對我心懷不軌？」
「妳幹嘛想知道？」
「想分析你的心理。」
「是自然發生的。天下那麼多女人，我對妳情有獨鍾，我也不能解釋。大概，
是那一年，妳和妳那個哲學家丈夫分居，回來暫住那段日子。我唸博士的女兒，
變成怨婦，給我這個曠夫遇上了……妳很年輕就離家，回來已是一個成熟女人。
妳那落寞、空虛的神情，像藍調爵士樂，彌漫著我們的空間……我已經不由自主
地留意著妳，關心著妳。」
進大學時就搬出去，和中學甜心同居。十五年後再回家，弟妹都結了婚，媽
媽死了，家裏衹有爸爸，當時，我自我封閉，以為世界末日了。我記得，爸爸給
我很多鼓勵和安慰，對我說過，可以留在他身邊，不過當時不會意。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
「妳告訴我，起初為什麽會嫁給他？妳欣賞他有學問。結了婚，才發現是他
對性學比做愛興趣更大。妳忙于兼職，攻他讀博士，自己也唸博士。待他拿到學
位，妳才發現他和五十多歲的論文指導女教授有一腿…妳氣得跑回家。妳離家時
才是個天真的高中生，回來時，已是成熟的女人。我看見妳幽怨、落泊、寂寞的
眼神，發現我被妳吸引著。那個時候，我就幻想著妳是我的情人，想把妳留在身
邊……」
「我豈不是常在你的床上？」
「是的。妳是我夢中固定的性伴侶。如果不是妳，我的東西沒興趣翹起來。」
「有和自己的女兒上床的幻想，不覺噁心？」
「我幻想的是和一個失婚的女兒，相濡以沫、彼此體貼，過著幸福的生活，
長夜漫漫，可以同襟共枕，排遣寂寞。好像從前流行樂隊Ｔｈｅ Ｍａｍａｓ＆
ｔｈｅ Ｐａｐａｓ主音歌手約翰菲利斯，和女兒麥肯茜的亂倫戀情。我不苟同
他在女兒麥肯西出嫁前的晚上，用迷幻藥迷姦她。他用過毒品令女兒上癮、亂性，
和她做愛。後來，麥肯西離婚，加入約翰的樂隊，隨他巡迴演唱。我猜，這是他
們的性關係演變為經常的，固定的時期。之前，他們有時會做愛，但像偷情，或
是糊里糊塗的。在旅途上，他們一起工作，日夕相對，同住一個房間，睡在一張
床上。他們的關係再不是父女，而是情侶。兩個人都有性的需要，或者真的相愛
了。於是，你情我願的做起愛來。樂隊成員都知道他們晚上都睡在一張床上。那
是他們選擇的生活方式，不妨礙別人。父女情侶的性關係，維持了十多年，直至
約翰死了。」
「我仍不能相信這故事，雖然也發生在我身上。」
「我卻相信，世界上有不感人的少父女相戀故事。」
「老公，你收集約翰菲利斯的唱片，就是為了他的父女戀情嗎？」
「不是，我愛聽他的歌時，這段戀情尚未揭露。」
「而到那次家庭旅行前，我並不察覺你對我有亂倫之愛。」
「心裏的慾望，不必發表成為一個真實的亂倫關係。始作俑者這是妳那好事
的弟妹。我對妳的特殊的情懷，連妳也不覺，反而他們旁觀者清，鑑貎辨色，看
出我對妳那一番心事。他們獻議，趁妳喪夫，乘虛而入，向妳透露心情，看看妳
的反應。」
「他們幾時都變成自由主義者？他們那裏來的膽子敢向爸爸說這些話？」
「他們都是為妳和我著想。爸爸是個正常男人，有性慾的需要，需要有人慰
藉。守寡的大姊，學位太高，學問太大，很難再嫁。兩個同是天涯淪落人，最佳
配搭……」
「活脫脫的亂點鴛鴦譜。於是，你們籌劃了那次神袐的旅行，美其名為家庭
團聚。」
「是的，衹有妳沒告訴此行真正的目的。」
二、登上愛船
「我以為他們一番好意，想我在郵輪上散散心，結識男朋友。後來才明白別
有用心，處處布置，設計要我和你不擦著愛情的火花不罷休。」我緬懷那個奇幻
的愛情之旅。
「他們確有這個用心。倒不敢奢望妳會將就，正如妳所說，真的匪夷所思。
我接受了兒女們一份心意，以平常心上船去。沒太大的期望，能有兩個禮拜和妳
兩個禮拜那麽貼近，已了卻心願。」
「太貼近了。把我和你分配在一個房間，本來沒有疑問。他們各自有家眷，
不能把我們其中一個單身的安插在他們房間。但是，我們的房間，衹有一張那麼
小的床……我以為弄錯了。」
「他們猜，妳不會要爸爸睡地板。這一招有幾分是異想天開，無妨一試，看
看妳的反應。」
「郵輪上，除了豪華客房，所謂雙人床都是剛好擠得下兩個人。夫妻或情侶
睡在上面會覺得親蜜，兩父女不免尷尬。一看見那張床，就有亂倫了的感覺。」
「麗娟，對不起，那正是預期要發生的作用。他們希望我們在那張床上，會
真的亂倫了。」
說到亂倫，我的心房忽然加促跳動。因為「亂倫」是個禁忌的字眼，我們很
少說出來。我們不算是苟合，是以夫妻的關係一起生活。我坐了起來，看一看爸
爸的樣子，他好像若無其事，但也不奇怪。我們一起共度了一千多少個長夜，做
過數不清那麼多少個愛。除了是我親爸爸外，和我生命中三個男人沒有分別。好
一段亂倫關係。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面對著爸爸，說：
「奇妙的是，上了那張床，被迫近距離，甚至是零距離的和你共處，面對一
個本應是很親切，卻好像陌生。告訴你，第一個晚上，我睡不著，不是因為有亂
倫的感覺。當時竟然沒有﹗我在思量，在感覺妳。你溫暖了被窩，讓我心裏紥實
穩當。離家二十多年，有過三個男人。一個不上進、一個有外遇，一個死掉，都
離開我。我曾對自己說，麗娟啊，妳不需要男人，沒有男人也可以生活。可是，
在那個關頭，你忽然出現……」
「我從沒失蹤，為什麽說是忽然出現？」
「沒想過，你像個情人般出現。」
「我這個秘密的追求者，以為掩飾得很好。」
「太著意了。第三天晚上，他們突然消失，硬要讓我們兩個單獨吃那一頓法
國大餐。你舉止說話裏的潛臺詞，當時不能解讀。不敢假設你有亂倫的念頭，但
是，你不像一個爸爸跟女兒說離情。我聽到委曲的衷情，你的虛空在我的內心回
響。爸爸不會跟女兒說那些心事，而那些真情吐露，觸動了我心絃。於是，我開
始向你訴說我那些在外飄泊，悲歡離合的故事……」
「麗娟，我每句話要繞個圈子說，恐怕說得太白會嚇壞妳。對別個女人，包
括麗薇，同是我的女兒說話時，不會有那種感覺，也不會說得出那些話。那是第
一次，敢向一個女人說得那麽多，希望妳願意聽。那是個難忘的晚上。我們談到
很晚，是誰的主意，走到在甲板上，坐在躺椅上，冒著寒冷的海風，蓋著毯子，
依偎著取暖，仰觀閃閃繁星……」
老公回味著，真是個性情中人。當晚的情境，不能說是浪漫。兩個其實是最
親的人，睡一張床，蓋一張毯子，但是碰也不敢睡在身邊的人，彷彿有一道楚河
漢界，不能越過。而在甲板上，也是臥在一張躺床，蓋一張毯子，我們的身體就
沒有了隔膜，彼此靠攏，彷彿有一種化學作用把我們的融合了，把身體和心理的
距離拉近，把從前曾共度過的美好回憶，都帶回來。
「我想起了小時候，你帶我們去野外露營，夜觀滿天星鬥，那是少不更事，
童年的快樂時光。」
「娟，妳喜歡，我買一部旅行車，暑假的時候，我們可以去露營。」
「是的，可能是遠在天際的星星，讓我發現，和你是那麽接近。」
「天上的星星，令我們愈來愈接近。妳靠著我的肩膀睡著了。我嗅到妳的體
香。妳深沈的呼息，胸脯的起伏，臉上像個小孩子的安詳，和裸露的頸窩，都教
我的心躁動起來。」
「有沒有趁我睏了毛手毛腳揩些油？」
「當然沒有，海風把妳的頭發吹得蓬亂，拂在我臉上，令我癢癢的，卻不敢
動。生怕弄醒妳。弄醒了妳，就沒有那種浪漫的感覺，當然是自我陶醉。不過，
妳應該明白，我不會隨便撫摸妳的身體。妳的身體是神聖不可侵佔的，因為妳是
我的女兒，我不願意任何男人侵犯妳，除非妳同意，我不會只對妳過份親熱，只
會把和妳的親密存在綺夢之中。」
「老公，那個數星星的晚上，後來你把我拉進了你的綺夢裏。我意味到家庭
團聚的主題變奏了。以後是硬推砌的機會，讓我們晚上無聊得沒地方打發時間，
要泡酒吧，看人家跳舞。後來，我們也踏上舞池了跳起舞來。」
「記得樂隊奏到了一支慢歌，不知何來的勇氣，或者以為我們之間可能有了
些進展，我輕輕一踫，就把妳攏過來，讓我們臉貼著臉。妳的臉，是火灼般熱，
可能擦著火的是我的臉。我們一直在舞池上，摟抱著。不隨拍子，踏著小步，直
至酒吧打佯…」
「爸爸，你知道我們衹能踏著細碎的舞步嗎？你把我的大腿，夾在你兩腿之
間，限制了我活動範圍。」
「說來，有一件糗事要向妳坦白，我們的大腿密貼著，磨擦著我的肉棒。在
布質單薄的褲襠中，它不聽使喚，敏感地挺了起來，隨時擦槍走火，泄在妳的大
腿上。我不敢動得太利害，但你卻不住扭動屁股，教我不隨著妳也動不行，不動
也不行。」
「我的大腿是木頭，沒感覺的嗎？你那話兒，夾在我和你之間，脹大起來，
感覺像一根又粗又大的德國的法蘭克福香腸。我對自己對，糟糕了，那是一口槍
膛壓滿子彈的槍筒，如果它的目標是我，會給它一槍轟死的。」
「對不起，真的那麼失儀。我沒法控制自己不想入非非。」
「那天晚上你自行解決時，有沒有幻想著我，請我出場？」
「我沒隱瞞對妳有性幻想。不過，妳怎知道我自我解決了？」
「老公，你忘記我們睡在一張床墊子上，蓋著一張毯子。妳輕輕一個挪移，
我就感覺到。妳弓了背，屈曲大腿，輕輕的蠕動…第二天，看一看洗衣籃子，摸
一摸妳內褲襠間那一片未乾透的稠糊，就知道，你對我有性趣了。我對著浴室那
面鏡子，看看自己的模樣，給自己一記耳光，罵自己那麽糊塗，早該看穿這是個
布局。」
「要女兒替我洗那些髒東西，真的不好意思。不過，我實在抗拒不住妳的誘
惑，妳進入我的幻想裏，和我繼續跳舞。起初，妳不讓我吻妳，後來，我們接吻
了。妳摸到我的大腿之間那話兒，它硬邦邦地翹起來。妳一把抓住在手裏，帶回
到我們的房間……」
「你就趁機會，把我脫光了，愛撫我，是嗎？羞啊！」
「不，妳請我等妳一等，妳走進浴間。我害怕今晚會出事。妳出來的時候，
是浴後光溜溜的身體。一陣沐浴乳的香氣，我不能自禁，把你當做情人，在那張
床上，和你做起不應該做的事來。老實話，現在回想，有點無地自容。」
「爸爸，如果你對我早己心存做愛的意念，虧你能忍耐得住。」
「只存乎幻想。妳睡在我身邊的時候，反而不敢有歪念。妳不在場的時候，
才會把妳幻想為情人，並那些和妳做愛的場面。那個晚上，太丟人了。」
「接下來，進展得那麽快。我們接吻的場景，也是你的軍師替我們編導的？」
「是他們審時度勢，作的部署。」
「所以，他們派麗薇來向我明說。那一天，她把我拉在一邊，問我心事。我
罵了她一頓之後，如實告訴她，他們害得我和爸爸差點亂倫了。」
「麗娟，在思想上，我亂倫了。在行動上，我不敢再進一步，因為我需要從
妳那裏有一種踏實的感覺。我沒有碰妳，不過，妳靠著我睡，感覺到彼此的身體
貼得很近。那不聽使喚的東西整晚站起來，不自我解決不行。害怕打擾妳，一直
等到妳的呼息深沈了。」
「其實我睡不著，心裏滿是大腿給槍管子抵著的感覺，亂倫的味道已經彌漫
我們的小房間。我心裏在猜，爸爸會不會有進一步的行動？會不會偷偷摸我的大
腿，甚至要求做愛呢？所以，我對麗薇說，想把姊姊變成妳媽媽嗎？」
「妳太苛刻了，他們存心為我著想而已。她怎樣跟妳說？」
「她說，姊姊也好媽媽也好，都是為一家人。她要我坦白招供，如果我對爸
爸一點感覺也沒有，認為沒有可能，不好勉強，他們會放棄計劃，免得破壞一家
人的關係。她說：爸爸是個好男人，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好男人所餘無幾，
不少女人，想和爸爸結婚，沒被看上眼。她語重心長的說：要珍惜眼前人。爸爸
既然對我有意思，如果我願意，就水到渠成。為什麽不給一個機會，和爸爸做幾
天霧水情人，享受幾天的浪漫，然後決定能不能走在一起。我問自己，就如妹妹
所說，那又何妨？我是個女人，爸爸是個男人，本來不必對彼此有期望，也沒有
傷害，如果走到了一起，在妹妹眼中看為美麗的事，那麽，我何不放開懷抱，去
感受一下？」
說話的聲音，愈來愈小，變成自言自語。彷彿回到當日的情境，心亂如麻，
不能自我。一個新世界的水平線升起在我眼前，妳的肩膀會是我一生的依靠，妳
愛的撫觸落在我身上，許諾和我像夫妻般過此一生，有什麽損失？有什麽得著？
我需要走出問號，發現驚嘆號：或許，我應該放開懷抱，給可能一個機會。
三、神奇的矇眼布
我懷著這麽一種心情上岸。游覽的目的地是佛羅倫斯。照例，弟妹夫婦四人
會各自找節目，把我和爸爸配成一對。我忽然對意大利時裝有興趣，想跑遍市內
名店看一看。而爸爸放棄參觀文藝復興大師的博物館，陪伴我購物。我不時偷看
爸爸，抬眼處，從前是高大，英明、嚴格的父親。今天，我長大了，他個子變小
了。從前以為他不明白我，今天處處體貼我。歲月把他的頭發染成銀灰色，當他
掏出老花鏡，替我刷信用卡簽賬時，讓我覺得，他真的老了，身邊要人照顧……
我們得趕回口岸上船。晚上郵船開出，而且有一個盛大的船長餐會。回程，
在車上，爸爸問我一個奇怪的問題：
「我合格嗎？」
我沒法回答。
他說：「我的意思是，妳覺得我適合妳嗎？」
「爸爸，為什麼是我？我有什麼給你看中的地方？我年紀不輕了，有過三個
老公。」
「娟，爸爸和妳說這些話，是要有很大的勇氣和決心。我不是隨便找個女人，
妳是我的女兒，若果不是我對妳的愛催迫著我，我不會如此狂妄的。已經很多年
了，一直把對妳的愛埋藏在心裏。不讓妳知道的，因為我希望妳幸福，快樂。但
是我看到，妳並不快樂，妳需要有個愛妳的人。我想，或許，我就妳所需要的那
個人。向妳提出來，下半輩子做個伴，我們就有人相愛，妳照顧我，我照顧妳…
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對妳的愛，妳願意接受嗎？」
他的手移過來，放在我的膝蓋上，一邊說，一邊輕輕的揉。我移動坐姿，想
以不太顯現的方式，擺脫他的手。
「我的心很亂，這一個多禮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明白你所說的愛
是什麼意思？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兒，可能容易一點。我很容易愛上一個男人。我
不能想像，取代了媽媽的位置，一起生活。你看著我上厠所，洗澡，換衣服。你
和我會接吻嗎？怎可以做那些事，還有要有肉體的親密接觸。你不會不期待你的
女人和你上床做愛。還有，生孩子的事。肚子裏那塊肉是爸爸的。你盡了力量，
讓我明白你的想法。有時，在你安排的場合裏，我好像對你有些感覺，但是，理
智告訴我，那是亂倫。不可能發生的。」
「娟，不向妳說清楚，是欠了妳一個交侍。不能勉強的，但說了的說收不回
來。若果不說明我對妳有一份超出父女的愛意，我會帶著後悔進棺材的。我也曉
得，一旦說出來，會攪亂妳的生活。我做錯了事，說錯了話。對不起，請諒我。」
「爸爸，你說得出來，我一定會考慮。給我時間，想清楚。好嗎？」
忽然，爸爸好像是我不認識的。卻是好像又明白他。如果他要我照顧，甚至
因為他寂寞而要我作個伴，我反正是單身，有什麼會阻攔著我們呢？如果，他藏
著他所謂那個秘密而不說出來，他一生也不會快樂。我做什麼也不會令他再快樂
起來，除非我接受了他那份愛。只不過，那份愛，要我打破我的框框。我素來自
鳴開通，敢作敢為，卻要在這一個臨界點卻步呢？
我把我的手放在他手背上，他反過來，抓住我的手，我沒甩開他。但不敢向
他看過去，一路，看窗外的風景。心裏不住的盤旋著一個問題—難道坐在我身邊
的爸爸，是我託付下半生的真命天子？
回到船上，我換衣服時，把他關在房門外一個小時。我把佛羅倫斯最美麗的
裙子和鞋子買回來，包裹著全身的曲線，挽住爸爸的手，到餐廳去。經過替賓客
拍照的攤位，給攝影師留住我們的腳步。他邀請我們，趁打扮得那麼漂亮，讓專
業攝影師替我們拍一些相片。我們就給他擺佈，當做夫婦或情侶，擺出一些親密
的姿勢，拍了那些掛在客廳或睡房的合照。我裝作自然，在這個場合中，暫時飾
演爸爸的愛人。或者，就用這些照片，報答爸爸對我的愛。
攝影師告訴我們，我們很合襯，形神合一，洗出來的照片，一定會甜密得羡
煞旁人。我在旁參觀別人拍照，有些夫婦有夫妻相，神情和樣子都很相似，不用
攝影師多說，已經做到很溫馨甜密的構圖。有些卻很生硬，縱使按提示，把身體
貼近，依偎，但是，總覺得貌合神離。我們拍的一輯，在別人眼裏又如何？攝影
師的話，有多少是真的？
我們全家被安排坐在船長席，與船長共膳。這一夜，衣香鬢影，美酒佳肴，
每一道名菜，配一種佳釀。服務員把酒菜端上來時，都有一番解說，說成是酒和
菜的戀情。弟妹們神袐卻是得意的神色，爸爸在餐桌上盡了男仕的禮儀，給我周
到的照顧。我預感，今晚有事發生。
我禁不住偷偷向身邊的爸爸看過去，觀察他，心情有點像相親。他總會親切
，禮貎的問我，想要些什麽？我就胡亂的說要鹽罐子或什麽的。到進甜品時，船
長站起來，向嘉賓說，在這個合家歡晚上，有一個餘興節目。他請全家都上了船
的賓客玩一個游戲。那一個家庭勝出，可以獲得一瓶香檳。
遊戲是婚宴上搞氣氛玩的，叫猜配偶。他要一家之主坐在椅子上，矇上眼睛
，由家人輪流上前給他一個吻。然後猜出船長指定的人？我們坐在船長席，不好
意思推辭，首先參加游戲。請爸爸出來猜。誰也不知道船長要他猜的人是誰？我
們五個人，按船長指示，上前去吻他。當然，弟弟和妹夫吻在他嘴上，姿勢和表
情十分搞笑，惹得哄堂大笑。嫂子吻他爸爸臉上，妹妹吻在他唇上。最後是我和
他的「對兒戲」。我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屏息吻下時，他好像能看見
我，張開嘴，在我落下那一刻，迎上來，吻住我。他的唇好像吸管一樣，吸啜著
我，把我把我舌頭也吮了出來。在眾目睽睽中，我給吻得迷糊了，滿臉通紅。
然後，船長出來分開我們，說夠了，要出題考問。船長請仍被矇住眼的爸爸
，認出那一位是女兒。我們五個人，按次序由左至右一字排開。爸爸不假思索，
就指向最左端的我。船長請他說出，是第幾個吻他的人？他說，是第五個。全場
哄然，發出可惜的嘆息。船長請爸爸想清楚，給他一個機會，確認答案。他卻馬
上高聲的說，是最後一個他所吻的。
船長說，對不起，妳差猜錯了，妳活該，沒能幫忙了，衹能把香檳仍送上。
請他自己睜開眼看一看。爸爸解開矇眼的絹布，攤開雙手，表示無奈，給自己打
了一記耳光。在全場的笑聲中，散席。趁船長和他們寒喧之際，躲開替我不值的
人，溜了出去。
登上甲板，望著海，吹海風，希望會清醒。明月當頭，在白雲間穿梳，繁星
失色。我心亂如麻，要弄明白在船長所發生的一切事。裸露的雙肩，一陣冰涼，
我把雙手交疊放在肩上，發現披肩留在餐廳。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在我背後，把
那件我忘記拿的披肩，搭在我肩上。我知道是他，我正在逃避的人。
一把熟悉而體貼的聲音說：「娟，對不起，我太過份了。我們不能匹配。愛
上自己的女兒，本來是不當。要女兒也愛上自己，妄想。事到如今，再沒有面目
和妳相見，明天泊岸，我會離開。」
我感覺到聲音漸漸離開我，我馬上回身，抓住能抓著的，是他溫暖的手。我
說：
「我很害怕。」
「對不起，我沒考慮妳的感受，以這魯奔愚笨的行徑，侵犯了妳。」
「爸爸，不是這回事。我害怕和你接吻給我的感覺，從來沒有跟人這樣接過
吻。有一股強而有力的電流，從妳的嘴唇透過來，漫遍我全身，透進骨子裏，把
我攝住了。我動也不能動，直至你放開我。那就是你所說的愛嗎？就是那麼簡單
嗎？我曾經愛過，但面對著妳，我完全不懂。你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情？」
「娟，手絹矇著我眼睛時，給我奇妙的感覺。在一片黑暗，誰也看不見，心
裏卻明亮了。我看見我至愛的是誰？在眾目睽睽下，我吻了妳，那不是個爸爸給
女兒的親情之愛，而是充滿著肉體的情慾，想要挑起妳的愛情的表示，讓全世界
見證，我真的愛上妳。我願意為妳而活，為妳而死。沒有妳，我的生命將會枯竭，
無意義，寧願不活了。這是我剛才的感覺，不是編做的，妳得相信我。」
爸爸從口袋裏把那條絹布掏出來，給我看。
「爸爸，我真的那麼重要？我做過些什麼，讓你這樣的愛我嗎？你做了那麼
多事情，是要讓我明白你對我有這種愛意嗎？我一直想找個理性的解釋，但是，
現在我不再問理由了，或許，我需要的是一個感覺。答案不在腦子裏，而在心裏。
來吧，請你再矇住我的眼睛，讓我自己去尋找那個感覺。」
「是的，我不能給妳解釋，言語沒法說明。這個世界也不明白的，也不會接
納。來吧，妳放鬆自己，放開懷抱，去試一試被我愛著的滋味，是不是難受得要
把它拒絶。」
「這是一場考試。然後，我會告訴你，合格不合格。」
閉上眼睛，感覺到爸爸的手，輕輕拂過我的臉，撩撥我的頭髮。他把絹布蓋
住我的眼，打上結，束住我的頭髮。我雙手放在爸爸肩上，掂起腳尖，抬起臉，
在黑暗中搜尋他溫暖的唇片。我等候著，他的懷抱溫柔起環繞我，我心怦然跳動，
然後，我的唇片擦過他的唇，追上了那火熱而濕潤的吻……
我握住他的手，放在我胸前，抵住我的乳尖，在他的撫觸中，它蘇醒了。我
們愈纏愈緊，恐怕失去了彼此。那個感覺又來了，貼在我的大腿上，是他那一條
法蘭克福香腸大得那麽唬人的東西。我在空虛之中，不是希望有這麼一個東西來
讓我快樂嗎？沒理由因為它是屬於爸爸的而要害怕它。我知道他一點也沒有侵犯
我、欺淩我的意圖。那一刻，我覺得很需要它。
那甜蜜的一吻，把我們如膠似漆的黏結在一起。我心卻慌亂，一個界限己打
破了，我沒有地方可以逃避。我無可遮蔽地，要面對爸爸作為一個男人對我的示
愛。我們倒在那張躺椅上，蓋著毛毯夜色的冰涼。我看不見夜空，也看不見和我
親吻的人，在毛毯下，彷彿進入了一個神袐的地方。我們可以像情人般相擁著，
他的手，探裏裙子裏，搓揉的的膝蓋，大腿，再深入，在我的陰毛叢中，撩逗我
的陰唇。我們互相探索彼此的身體。在我的唇能觸及的他的身體，愛意熾烈。當
他溫暖的吻印在我的額上，我對我的情人說︰
「告訴我，為什麼是我？」
他在我耳邊輕聲地說︰
「因為只有妳能給我那感覺，不能解釋，把我吸引著。」他說。
那感覺是骯髒的，可是，我願意去嚐一嚐那滋味。
爸爸隔著裙子，撫摸我的膝蓋和大腿。我把裙子拉起到大腿根，把內褲褪下
來，方便給爸爸愛撫。他溫暖的手在我大腿上和大腿內側輕輕的揉，我假想著那
是我死去不久的丈夫。但是，我心中充滿的，竟然是爸爸。我分開腿，他的指頭
就填補空位，在我敏感的陰唇間，沾濕了愛液。他輕巧的指頭，很會做愛，把我
的乳房和陰蒂道給玩弄到令我春心蕩漾。我等待著什麽時候，他會進到我體內。
說不出來的是，給我。
和爸爸做愛的事，在那迷離的一夜，結果沒有發生，我竟有點失望。我不能
想像，和爸爸做起愛來，那個場面會是怎樣？我們會像情侶般真的相愛起來？如
果他要脫光我，他也脫衣服，我敢看他的赤身，特別是那根德國法蘭克福香腸般
粗大的陽具嗎？爸爸以情人的身份觀看我的赤裸的乳房、大腿、連私處也要看，
我能抵受得住嗎？
天亮了，我拍醒我，到餐廳與弟妹們會合時吃早飯。他們神色緊張地等候著
一個消息。爸爸比平日多說話，向家人說：
「如果你們不反對，大姊又認為我適合她的話，我願意下半輩子和她生活在
一起。趁大家都在，我想帶大姊去船長室，請船長替我們證婚。」
爸爸算是當眾向我求婚。十雙眼睛看著我，好像央求我答應。我含羞地，點
點頭，拉一拉爸爸的衣袖，輕聲地說︰
「是不是需要預備結婚戒指？」
他說，船上的珠寶店有，馬上辦到。
船長證婚，弟妹兩家人祝福，我們在他面對，深深的互吻。我仍搞不清楚，
對爸爸有沒有戀愛著的感覺，我對他的感情太複雜了。我問自己，我認為和爸爸
走在一起，會有幸福嗎？在他的懷抱中，他給我寵愛、體貼和安全感，三十八歲
的女人所追求的大概就是這些東西了。
但是，那一個神仙故事的結局，尚有下文。當天，岸上的行程豐富精彩，我
們還是放棄了，留在船上，做昨夜沒有做完的事。我們舉行婚禮時，有人替我們
把房間佈置過，擺放了紅玫瑰花、船長的賀卡和香檳，權充新房。
父女合巹交杯，百感交集。一場遊戲弄成真。
爸爸說，娟，祝我們新婚快樂。
我抬眼看著爸爸，想要弄清楚，我怎的會和爸爸結了婚？他己經變成我的丈
夫？我好像己接受了，但是，還未能完全接受。
我們站著，彼此相看，其實有點難為情。爸爸把我輕輕的擁抱，客氣的說：
「娟，我這把年紀，最大的安慰和一生最快樂的事，就是妳回到我身邊。」
「我不是你想像中那麼好，從前我是令你傷心過的女兒，我有太多事令你操
心……
「女兒，都不重要了，我對的愛，永遠不變。」
相擁良久，爸爸對我說︰
「娟，我們做個愛好嗎？不過，如果妳不想，或是打算待晚上或以後才做都
可以。」
「爸爸，我不能要你再等待了，你等了我很久。現在做吧。你打算替我脫衣
服嗎？」
「還是妳自己脫好。」
「好的，我自己脫，你不必躲開了。」
每脫去一件，就把它丟在床上。脫至赤裸，站在爸爸面前，讓他觀看。他眼
裏沒有邪淫，只有愛。死了丈夫後，自暴自棄，身材走了樣。我不是在最佳狀態
下，和他做這個愛。但我知道，他需要我，也不在乎我我胖了二十磅。
「娟，妳十歲那一年。我們在海灘露營，在帳蓬幕裏換泳衣，我以爸爸的身
份，看見妳光著的身子。也沒遮掩讓妳看見男人的身體。三十年後，那個還未有
身材的小女孩變成我的新娘。妳比我幻想中，更迷人。」
我站在爸爸面前，前面兩個乳頭尖尖勃起，後面兩片臀兒高高翹起，兩腿合
並，給我的新郎評審，並凝視他眼中映出自己的身影。我知道，我潔白的裸體，
挑起了他的情慾。從今天起，我的爸爸就是我所愛的人。
他脫掉衣衫，裸身如此優雅，露出昂然矗立的陽莖，將與我相連。他不再遲
疑，抱住我。兩人的皮膚密接在一起，親吻、撫摸，牝牡交合。舉行天地之交的
生命禮儀。
四、與過去告別
爸爸在我乳房揑了一把，把我從三年前那一幕亂倫交媾的回憶中，帶回現
實。
我們第一次做愛，就做了整整一晝夜，把我們關在船艙裏，調整心理去面
對新的夫妻關係。他盯著我的裸體，用男人的春意把我的眼眉臉額，抹上了羞
紅。在狹小的空間，赤露相對，迫視著對方的真相。我要他告訴我，他過去的
事情，和對我的慾望。
他把他的情史如盤托出，初戀情人是中學的女同學。他說，他很愛我媽媽
和我們三姊弟，三姊弟中，對我最偏心，因為是長女。他說，當我出走時，才
明白我長大了。離婚後回家暫住那段日子，眼睛離不開我的身影。爸爸原來是
個大情大性的人，是個和我其實很接近，只是從前沒發現。我開始抬起頭來，
回望他的裸身。和他做過愛，不覺難堪。他的身體和別的男人一樣，陽莖充血
挺起，表示他對所看見的和所想像的挑起他性慾。而他性慾的對象是我，他的
東西在我面前顧盼自雄，邀請我觸撫它，感覺它的實在。紫紅色的龜頭，滲著
白色的精液，樣子並不猥褻，因為我接受了它，是和我生命相繫著的結連。
就在爸爸，現在我叫他做老公的那東西幾翻插入和退出之間，從前那幾個
爬過我身體的男人的記憶，一個一個抖掉了。他們做愛的情境淡出在我腦海間，
而在情愛的生命裏，呈現出來的是爸爸的赤身，而聚焦在那根大香腸上，我好
像頭一次真正看到赤裸的男人的身體，並和它做愛。
我驚訝爸爸做愛時，是如此堅韌和持久，直至認為我得到滿足。他比在他
之前，年輕的男人，一點也不見拙。做過愛後，我們的心情提高到另一境界。
我的疑懼消退，在我新婚的丈夫眼前，毫不避忌地赤身在房間裏走動、沒想過
有穿衣的需要。我們沒有討論我們做愛的做得怎樣。在沒有言語中，他把我擁
抱在床上，我枕著他的胸膛，等待他的陽莖回到作戰狀態。它以我能期待的反
應，溫柔地，細膩地體貼我，呵護我。當熱騰騰的精液灌注在我體內的衝剌，
我擁緊他，讓他明白我感覺良好，並在我昇上興奮的雲霄時，抵住他，不願放
開。
亂倫的性愛，不一定是粗糙的情色，並加上道德懺語，我能讓他再次插入，
直至他翹不起來……
在家裏的沙發上，爸爸搖一搖我，說︰
「喂，妳迷迷糊的，喝醉了嗎？」他的手自然地按著我乳房，輕輕的揉，觸
碰那敏感的乳尖。在我的臉上和肩窩，是他的親吻。
「是嗎？」
發現自己在緬懷初夜歡愉時，出了神，而在那個當兒，已被爸爸脫個清光，
身上衹剩下一條低腰小內褲。他也是赤條條的，與我赤裸相對。我的乳尖脹硬到
了極點，有點難受。陰唇流出了愛液，沾在沙發的面料上。那些性亢奮的反應，
可能是由於回憶初夜時做愛的情境，更有可能是在那張沙發上，他現場愛撫我全
身所造生的。我當然不需要對他提防，他要愛撫我，我不會拒絕的，除非我沒有
做愛的心情，那是不常有的。
我們打破常規而結合，比起一般結婚三年的夫妻，更沒有隔膜。隨時，隨地，
想做，就做。我們能夠做夫妻本來不易，珍惜彼此，把握每一個相愛的時刻，當
言語說不盡我們的關愛，也不足以描述這夾纏著親情和性慾和愛情，就以身體的
接觸和交合，繼續說這愛情故事。
「妳一定是累透了，一面說話，都可以打瞌睡。我們上床睡吧？」他在我頸
窩裏親了一親。這正是我想做的事，我全身酥軟，急不及待，想做個愛。不過，
那個回憶既回來了，老公愛我愛得夠深了，我不需要把這些思想向老公隱瞞。
「爸爸，你壞啊，以為我睏了，偷偷地把我脫光，教我吃你的虧。其實，我
沒睡著，衹是想起我們第一次做愛的情境。教我想起些人？你猜是誰？」
「我們做愛，妳卻想著別人？」他瞪起眼睛，看著我。
「不要吃醋。當想起的是從前的老公，跟他們一個一個說了再見。」
「妳想告訴我些什麽？」
「三年前，你進入我身體的感覺，發揮了一個意外的功能，把我三個男人都
喚出來。」
「呵呵，怪不得。以為妳和爸爸初次做愛，有心理上有障礙，做得不暢快。
我相信，前奏的工夫足夠了，妳的小屄給弄得濕透了，但是，大腿夾得很緊，好
像不願意為我打開。原來有三隻冤鬼在妳心裡。」
「爸爸，你這個人，真不體貼。我起初是害羞，那是正常的。我不像你，從
沒有想過爸爸會把我當做談戀愛的對象，而且，我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當時，你有沒有想著他們和我做那場愛？」
「你吃他們的醋？不甘願做我第四個男人又得到我？」
「娟，我說完全明白，只是和妳說說笑，不要惱我。要謝謝你的三個前度，
我才有機可乘。說我不夠體貼，我倒不承認，從沒那般細心，戰戰競競的，溫柔
的愛撫妳，吻妳。把妳的身體弄得柔軟起來，待妳門戶打開時，我一寸一寸的試
探著的，進入妳身體。起初，插得未夠深時，好像有許多障礙，你好像容不下我。
沒帶ＫＹ，沒想過會在船上能和妳做愛。不過，我的指頭已把妳陰唇撥開，陰蒂
挑逗得足夠，妳自已己經潤滑了。原因是妳太繃緊，我記得嗎？我叫妳把自己交
給我，把妳的臀兒捧起來，才放鬆了些，嘗試著把我完全接納在妳裏面。插到底
了，才敢開始抽送。我知道妳有反應，在妳高潮那一刻，咬緊嘴唇不敢叫出來，
但抓住我不放，要我留在妳裏面。到那一刻，我才相信妳確實把身體交給了我。」
「不可能，你把我弄得不能控制自己，來了高潮怎不會大叫出來？」
「都記錄在我的日記本子上。」
「我不必寫日記，和你做的那場愛我永遠不會忘記。從前，我愛一個男人，
就一頭栽進去，搞不清楚那個男人愛我有多深。但是，你為我做的事，等待著我
請願，能讓我明白，你愛我比我愛你更多。你拉著我手，把我帶到一個從未經歷
過的，像去了仙境一般的奇妙感覺，那個感覺我永遠得住，因為在那一刻，那三
隻冤鬼消散了。」
「娟，可能我對妳的愛，比他們多了一種血肉相連的親情。愛上了原不該愛
的親人，已經夠難堪，夠尷尬了。一旦需要以性愛表達再深一層的愛慕，那就不
是一般戀人想當然做的事。每次肉體的接觸，那怕是吻一吻，或是牽牽手，我心
都怦然。我甘願做妳第四個男人，守在妳身邊，願意是固定的，長久的關係。但
是，如果妳找到了一個比我更理想，令妳心儀的男人，我會退位讓賢。」
「爸爸，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的老公了。三年來，我沒想過和別的男人發展感
情，因為一個女人想要的東西，你都給了我。你常問，我們的夫妻生活有什麽不
滿意？我想過了，我給你真情打動，讓爸爸當老公，反正是做個伴兒。本來你是
找個盛器，容納你那個東西，也是我根源之所在。你那東西掘入我的身體時，能
製做我們的孩子，我問，什麼原因我不能為你懷養一個？」
我說著，在爸爸敞開的胸膛，親吻它。
「娟，我有三個孩子了。養大了女兒，做了三年的老婆，我欠妳太多了，還
奢望些什麼？如果給我生個孩子是妳的意願，實在太好了，我心便更穩當。生育
兒女，我們儘管努力，能不能令妳懷孕，是天意，不能保證。」
「女人總是願意為老公生個孩子。從前那三個男人，沒有一個能令我懷孕。
我是願意你的種子能落在我懷著，但要看看你撒種的本領。」
爸爸把臉伏在我懷裏，像個孩子吸啜我的乳頭，它一早已挺起來，等待他的
撫吻。他的手從我腰間滑下去，脫掉了我唯一的衣物。我馬中變得更空虛，更需
要他。他摸一摸我的下體，沾濕了愛液，就知道我準備好做愛。
他說：「娟，我愛妳三個字，妳從娃娃時候，就對妳說。今天，告訴妳，我
如果我們沒有進入親密的肉體關係，我說我愛妳只是表面的。在做著愛的時候，
對妳愛才踏實。」
「爸爸，我知道。如果不要三年前那個荒謬的主意，今天我衹能跟我的學生
調調情，搞些沒有結果的師生戀。這三年，我把一切的愛，都留了給你。」
師生戀也是一種不倫之戀，我仍享受著小男生對我的傾慕。他們對我的迷戀
和傻呼呼的挑逗，會令我興奮的。挑逗那些小男生是一回事，要我討好他們，我
倒沒有精力。一個成熟的男人身體或許不像小男生們結實，但是，我寧願有一個
成熟的人，穩住我心靈的舵。於是，我回航歸家，我興奮的身體，會以最微妙的
方式讓他看見，給他摸著，教他神顛魄蕩。
此時，我們都己疲累，脫去衣服後，了無掛礙。赤裸相對，坦誠地表露心曲。
我告訴他，老公，我愛他。我叫他老公不是鬧著玩的，而是全心誠意的，把自己
交付給他。我所說的愛，不止於父女親情，是已經越過樊籬的肉體情愛。老爸眼
裏，閃出一片光茫，他笑了，今天之後，終於可以放心了。
我把杯中剩下的紅酒倒進肚子裏，躺在沙發上。老公那根法蘭克福香腸般粗
大的陽莖，我在面前屹然升起。幸好，他現在也是我的老公了，我可以率性自然
的吐出舌頭去追逐它，舔舐它，含住它，吸啜它的汁槳，把它吞吐在嘴裏。一雙
柔軟的掌手，按住我的乳房，我以堅硬的乳峰抵住它。我就給壓在它身下，它不
需要導航，從來憑自己的感應，找到它的目標，瞄準，從那個為它綻放的入口，
緩緩沒入我的身體。我很容易就接納了它，認為是屬于我的。我全身裏外，給溫
柔的撫觸體貼著，像個小女孩，受著寵愛。在他抽插起伏之間，想不到，我幾個
男人的面貎，又再次錯落地浮現在眼前。
第一個面孔，是我的中學甜心，他憑一股蠻力，做愛像俯臥撐，把我差不多
插死，並不懂顧念我的反應。那時，我不懂做愛為何物，以為那是剌激，其實沒
享受過。是他享受，我在忍受。第二個男人我不知道為什麽會跟了他，衹仰慕他
能說高深的哲學是我不懂的。原來是銀樣臘鎗頭。九年最好的時光都給了他。天
真的我想為他生個孩子，但發的都是空槍。離婚後，忽然碰到個古道熱腸，濟世
為懷的聖人，和我大談理想。為了嫁給他，趕快領洗，結婚，並且隨他到了非洲
傳教。他白天服務人群，晚上回家，都精疲力竭，上床倒頭便睡。得到的東西是，
在非洲做了個人類學的研究，完成博士論文。失去的，是我的丈夫。他短命，竟
然無端染了個風土病，拋下我自己上天堂去了。」說到這裏，一時感觸滴下眼淚
來。
爸爸的手，從我的大腿根游下去，分開我大腿。那槍腔根壓滿子彈的槍筒，
己兵臨場下。只要它一踫到我的陰唇或菊心，就會有一陣快感，從陰道傳到全身，
預警它開火時，會做成的震撼。我全身的神經末稍都警覺了，被他的愛撫所觸動
了。儘管有人認為他如此佔有我是不合法，可是，連我的弟妹們都承認了我們夫
妻的關係，那麼，從他得到床上的歡愛，便是我的權利。
我給爸爸從不厭倦的愛包圍著，裝在心內，讓我跑不掉。我的身體無可遮掩
的被他愛撫、親吻過之後，與他的身體相連。當他的陽具被我的陰戶包藏著，並
被他攪動的時候，我就被那彼此相屬的愛意所瀰漫，而感到無限幸福。
想起了那個短命種，他真心愛過我。他在天堂觀看我和爸爸做愛。他會看見，
爸爸做愛，技巧比他熟練，且更細心體貼。我們合體交歡，是一個妙曼的場景，
不會失禮他在天之靈。我呼喚著我的爸爸，我的老公，把我所要的給我。他以韻
律有致的推送，九淺一深，把一波一波的快感，如月圓大潮，大水湧來，把我送
到天上去。我對天上的從前的老公說，你不用擔心，你的接班人令我感覺良好。
他令我以後不會再想起你了。
和過去告別，與爸爸一起面對美麗的明天。父女同心建立婚姻，以經濟和性
生活的平等關係為基礎，生活暱意，是一對恩愛夫妻。三年前，向爸爸說我願意
時，恐怕不能長久。今天心裡踏實，不能分開。
和爸爸做愛不再是新奇和神袐的事情，我們帶著性經驗而走在一起，彼此需
要摸索做愛的默契。不過，他比我從前的男人，更易容和我融為一體，因為爸爸
很敏銳於我肉體的需要並遷就我。一個性慾滿足的女人，她的母性就會流露出來。
一個愛丈夫的妻子，希望有個小寶寶出來。我到底是他的女兒，生育問題由我提
出來，我才明白，當日他示愛求婚的行動，是需要多大的勇氣。
帶著一個能添個孩子的期待做愛的建議，圓滿了我和爸爸的婚姻生活。
下一次家庭團聚日，會公佈這個計劃。
（全文完）
[ 本帖最後由 奴家 於 2017-9-23 20:5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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