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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花將軍 01-107完+外傳1-12 作者:石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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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將軍 01-107完+外傳1-12 作者:石硯

作者:石硯  
轉自:SexInSex
               

  花將軍當不了大官,因為他不願意當大官;花將軍經常調防,因為他喜歡調
防。

  花將軍叫花敏,但人們叫他花將軍卻不是因為他姓花。

  花將軍喜歡山,喜歡樹,因為有山有樹的地方才能藏人,能藏人的地方才有
土匪出沒,有土匪出沒的地方才會有女大王,有女大王的地方才是他發揮自己才
能的地方。

  花將軍喜歡剿匪,特別喜歡剿年輕女大王的匪巢。他最喜歡那些武藝好的,
狡猾的女大王,因為他可以同她們鬥智鬥勇,可以在親自制服她們的時候表現出
自己的偉大,更可以在捉住她們以後,給她們兩個選擇,一個是金盆洗手,作自
己的姨太太;另一個是充英雄,讓他親手把她們整死。花將軍曾經有許多姨太太,
大都是他戰利品,而這些武藝高強的姨太太又成了他捉新姨太的好幫手。不過,
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喜歡充英雄的女大王,因為他更喜歡用各種自己喜歡的方法
把她們殺死。正因為他喜歡女英雄,所以他對這幾個選擇作他姨太太的女人反而
不那麼客氣,每有機會,他就找借口把她們脫光了綁起來,然後恨恨地教訓她們。

  花將軍的官階是副將,但職務卻衹相當於一個千總,他喜歡這樣,因為一但
真的升了官,他就沒有機會再在這山林裡捉女大王了;他也喜歡調防,因為他所
過之處,再沒有女人敢作土匪,而衹有調防,他才有機會找到一個新目標。

  上司很喜歡他,因為他總是能夠成功地剿滅那些給地方上帶來麻煩的女匪,
又不居功,這樣功勞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歸於上司,所以每當某個地方出現了年輕
的女響馬,花將軍就會被請去剿滅,當然,軍餉,犒勞之類的地方上總不能少了
他的,這就叫各取所需。

                (一)

  花將軍開始喜歡上剿匪這種差事是在二十年前,那時候他才十七歲,剛剛吃
糧當兵,雖然身懷祖傳的武功絕技,卻還衹是個無名小卒,我們且叫他花小卒吧。

  在他駐防的附近山上就有一座土匪的山寨,寨中的押寨夫人喜歡自己獨當一
面,帶著嘍兵下山作案,許多人都見過她,甚至於她在當地的名聲都遠遠超過了
她作大寨主的丈夫。

  抓到這個女匪是很偶然的,那天是他的頂頭上司派他去省城巡撫衙門送公文,
結果在路上遇見了土匪。這夥人正不知打劫了哪家的財物,亂哄哄地往山上走,
那個女匪騎著馬,看著滿載而歸的嘍囉們,自己也十分得意,同幾個喜歡拍馬屁
的小嘍囉跟在稀稀拉拉的隊伍後面。因為有樹林擋著,花小卒看到他們的時候已
經到了隊伍跟前。

  當發現前面有大群土匪的時候,花小卒犯了一個錯誤。本來他騎著馬,如果
硬衝,完全可以過去,可由於事情發生得突然,亂了陣腳,他偏偏作了一個完全
相反的決定,便是想把馬勒住,然後掉頭逃跑。但馬是有慣性的,等馬站住的時
候,正好停在土匪中間,再想跑已經錯過了時機。

  土匪中衹有那女匪騎著馬,怕花小卒跑了,便自己縱馬上來。她自恃有些功
力,又見他衹是個小兵,不會有什麼本事,便欺他人單勢孤,想單人獨騎把花小
卒活捉,在部下面前露露臉。

  花小卒發現犯了錯誤,急忙重新打馬想跑,但因為剛才那一停,重新加速需
要時間,所以才跑出不足一箭之地就被趕上了。見後面女匪的馬來,花小卒抽了
刀趕忙自衛。

  要論起武藝來,那女匪不過是花拳繡腿,無法與花小卒家傳的功夫比,衹不
過花小卒當的兵不是戍邊部隊,入伍以來,從未經過戰陣,沒有經驗而已。一開
始交手,花小卒因為倉促應戰,缺乏信心,所以衹是抵擋,心裡衹想著找機會逃
跑。但頭幾招一過,花小卒發現那女匪的武功不過是小孩子的把勢,心中稍定,
雖然仍是在招架,手腳卻靈活多了。

  那女人發現自己上來幾招沒有奏效,心中不免著急,怕在部下面前丟面子,
也就不想活捉他了,開始用起狠招,想置花小卒於死地。如果一上來她就想殺人,
也許能夠得手,但這個時候,花小卒已經醒過捫兒來,再想殺他可就沒那麼容易
了。

  十個回合沒過,花小卒賣個破綻,中間空門大開,那女人見了,一刀直搶入
懷。花小卒用自己的刀立著一拔,把刺來的一刀拔開,順著自己左腋滑過去。那
女人因為著急建功,招勢使得老了,刀雖然走空,人卻直撞進花小卒懷裡,被花
小卒空著的左手順勢一帶,摟個滿懷,腳下一磕馬蹬,便把那女人活捉過馬來。

  害怕後面的土匪嘍囉追上來,花小卒縱馬急馳,一直跑出五、六里,心中稍
定,這才注意看手中的俘虜。那女人約麼二十六、七歲,人生得十分白淨,也十
分標緻,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一身黑色短打,身子上挺下翹,透出一股子女人
特有的誘人氣息。被他摟著,一直在掙扎,但力氣遠不如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她
使出吃奶的勁兒也無法掙脫,反而把自己的上衣掙得搓起來,露出柔軟的腰間一
抹雪白的肌膚和一個圓圓的肚臍眼兒。花小卒第一次見這陣仗,下面不由自主地
就敬起禮來。

  他把她臉朝下按在馬背上,解了她自己的腰間大帶把她捆個結實,她一邊掙
扎,一邊威脅地喊:「混蛋,快放我下來,不然老娘就不客氣了。」見不奏效,
又軟語輕聲地說:「小兄弟,快放開姐姐,姐姐有好東西謝你。」

  「什麼東西?」

  「無非是金銀珠寶,隨你挑,隨你要。」見花小卒沒反應,她又說:「你不
會連姐姐也想要吧?」那眼睛裡分明就是委身於他的感覺。

  花小卒聽了,心動了一動,他才十來歲,第一次接觸女人,怎會不動心,所
以差一點兒就上了當,但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別來這套,如果老子想要你,也
不用放了你呀,把你這麼捆著不是更方便嗎?何必耽誤我立功呢。」

  「那你究竟想怎樣?」

  花小卒就那樣按著她,心中判斷了一下形勢,這裡離省城還有二十來里路,
而且前面就該出山了:「老子要把你送到巡撫衙門去報功。」

  「不要!不要!」那女人又掙扎起來:「你殺了我吧,要不就送我去督府衙
門,我不要去巡撫衙門。」

  「為什麼?」

  「那些大兵都不是人,他們……」

  「他們怎麼?我也是大兵。」

  「我不是說你,你是好人,可他們……,別問了,你快殺了我吧。」

  「我偏不殺你,非要送你去巡撫衙門。」花小卒見她那麼怕去巡撫衙門,心
想那裡一定有什麼不一般的地方,便更加好奇,反而更想送她去試試。見那女人
恐懼得亂喊亂叫,便從她衣服裡掏了一塊女人身上都有的小手巾塞在她嘴裡,然
後一手抓著窄窄的肩膀,一手按住肥圓的屁股,用力把她壓伏在馬鞍上,放馬往
省城而去。

                (二)

  到了巡撫衙門,把那女俘暫時寄押在班房裡,然後去見巡撫遞公文,巡撫張
大人讓他且到前面客堂休息,等著把回復帶回去。

  功夫不大,巡撫又叫他堂上問話。回到堂上,一眼就看見那個女匪跪在那裡。

  大人問下來:「這女匪可是你抓住的?」

  「正是小的抓住的。」

  「怎麼抓住的?」「來時路上遇見她和一大群土匪,被這女人追趕不得脫身,
便與她鬥將起來。這女人武藝不及小的,就把她捉了。」

  「你可知她是何人?」「小的不知。」

  「哈!哈!哈!好小子,糊里糊塗就立了個大功,來呀,賞銀二百兩。」

  「謝大人。」花小卒沒想到自己捉了一個武藝平平的女土匪竟能得這麼多賞
銀,一時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要知道,如果是在鄉下,有二百兩銀子那可就是大
財主了。

  「小子,你單槍匹馬就能在一大群土匪中把他們的頭兒給逮住,武藝一定不
錯,去到院中試演一下給老子看看?」

  「小的聽令。」

  花小卒下得堂去,抖摟精神,先打了一趟拳,又練了一回刀,使了一路槍,
然後使起祖傳絕技。這是一種極為少見的兵器,名叫桿棒,歷史上宋太祖趙匡胤
用的就是這種兵器。乍一聽這名字,一定以為是棍,其實不是。槓棒是一種類似
流星錘的軟兵器。那是一根拇指粗的牛皮繩子,長有兩丈,其中一端裝有一個鴨
蛋大小的銅球。這兵器兼有流星錘和鞭的兩種優點,因為有銅頭,所以可以像流
星錘一樣攻擊一條線,同時,牛皮繩比較有份量,所以又可以像鞭一樣掃打一片,
而且比錘輕得多,最適合那些作小買賣的防身之用。花小卒的這條桿棒,又與旁
的不同,特別長,足有三丈還多,一端是銅頭,另一邊兼作套索,使起來呼呼生
風,看得巡撫大人頻頻點頭。

  演練已畢,回到堂上,大人便道:「看你武功確實不錯,一定受過高人指點。」

  「回大人,小的的武藝是家傳,祖上作過將軍。」

  「噢,難怪。作這麼個小兵可惜了你的好本來。我看你也別回去了,去南營
作個把總,聽候調遣。」

  「謝大人!」

  下了堂去,左右聽差的都過來為他道喜,這才知道,這女匪敢情就是那個有
名的押寨夫人。這股土匪在本地人數最多,為害最重,官府想圍剿已經整整一年
了,卻找不到他們的巢穴。為了蕩平這股土匪,官府發下賞格,作為土匪的二號
人物,這個押寨夫人的賞格從五十兩升到了二百兩,不想卻被花小卒,現在的花
總爺輕而易舉,手到擒來。

  花總爺到南營報到,一見分給自己的這幫兵,心裡可樂得不得了,怎麼?都
是些十來歲的半大小子,身體強壯自不必說,年齡小,不至於不服管,更可以有
同自己一樣的喜好。花總爺祖上有過功名,雖然後來家道中落,當官的竅門卻知
道得並不少。一到營中,馬上就把自己的賞銀拿了一半出來,分賞手下兵丁,大
傢伙兒自然喜歡這位新來的頭兒,加上他鬼主意又多,小子們都喜歡聽他的,沒
用什麼訓斥的招兒,就把下邊的人整治順了。

  過了兩、三天,巡撫大人又叫了花把總去,告訴他,那個押寨夫人把什麼都
招了,大軍準備去剿山,命花把總帶手下隨營聽令。

  下了堂,差人們都知道巡撫大人喜歡這位新提的把總爺,紛紛過來討好地與
他搭話。

  花把總不知道巡撫大人給那女匪用了什麼刑,怎麼這麼快就把什麼都招了,
好歹她也是個綠林女英雄,不會那般不禁打吧?

  一個班頭模樣的老差人笑道:「花總爺還不知道吧?咱們巡撫大人問女人的
案子從不用大刑,衹要把刑具一擺上來,從未見有不招的。」

  「為什麼?」

  「因為大人的刑具與眾不同。」

  「怎麼不同?最多一下子就骨斷筋折罷了,我看那個女人不像是怕疼的呀。」

  「骨斷筋折?那多煞風景。」

  「那要怎樣?」

  「咱們巡撫大人有三件寶。」

  「哪三件寶?」

                (三)

  「蜂蜜、黃鱔、豬鬃。」「這算啥寶?」

  「啥寶?!」那老班頭道:「這用刑的時候,把女人脫個精光,把蜂蜜呀塗
在女人的下身,再從下身抹一溜兒到腳上,然後把她捆到外面,山螞蟻一聞見蜂
蜜的味兒,就會往她身上爬。這女人呀,一怕螞蟻,二怕老鼠,三怕蛇,有這幾
樣,不等上身,早就嚇得吱哇亂叫了。」

  「噢?!」花把總來了興趣,這種刑法倒是沒聽說過,何況還要把她剝光,
怪道那女人一聽要送到巡撫衙門來就嚇成那樣兒。

  「那,還有兩寶呢。」「第二寶是黃鱔。找一個大銅鼎,裡頭灌上涼水,放
上百十條黃鱔,然後把女人手腳捆在一起,吊在銅鼎上面慢慢放進去,女人的下
身兒正好泡在水裡,然後在銅鼎下面點上小火慢慢燒。那水一熱,黃鱔就要找地
方逃命,可衹有那女人的後門兒和洞子裡頭才是涼的。你想,百十條黃鱔往那些
地方一鑽,那是個什麼滋味?不用說受了,想一想都嚇死了,還敢不招?」

  「第三寶呢?」「第三寶是豬鬃,有兩種用法,一種是往女人的奶眼兒裡頭
扎,那疼勁兒鑽心,比拶子和壓槓子都管用;還有一種用法是拿細銅絲把豬鬃擰
成這麼粗的圓刷子,往女人的屁眼兒或是屄眼子裡頭一捅,一轉。女人那兩個洞
子最是怕扎,這豬鬃刷子在裡面,疼又不是疼,癢又不是癢,想扛扛不過,要死
死不了,那罪過,再沒女人能受得了。有這三件寶,什麼樣的女人到了巡撫衙門
都得招供。」

  「妙!真妙!」花把總聽到這裡,想像著女人受刑的場面,下邊硬得像根鐵
樁。

  「不過,這能行嗎?我聽說這用刑是有規矩的。」

  「嗨,那些規矩是給文官衙門用的。巡撫是武職,不受那些規矩的限制。再
說,要是偷雞摸狗的小賊也沒資格到咱巡撫衙門過堂,到這兒來的都是殺人放火
的江洋大盜,進了巡撫衙門,少有活著出去的,說不說都是一個死,當然也用不
著管他挺不挺得住刑。還有,這些刑法既死不了人,也不會殘廢,總比那什麼壓
槓了、跪火鏈好多了,爺您說是不是?」

  「可不是說,婦人刑不去衣嗎?」

  「那也是文官衙門的規矩,是給罪過不大的女犯用的,免得她們罪不至死,
卻給羞死,就為了這個才對婦人使拶子,輕易不打板子。不過,已經判了死罪的
不在此列。聽說過女人打板子嗎?」

  「聽說過,山陰縣的那個打殺公婆的媳婦殺之前就打了四十大板。」

  「對呀。打板子打哪兒?打屁股呀!不脫褲子怎麼打?」

  「可也是。」

  「還有,殺頭的時候女人都得脫衣裳。」

  「為什麼?」花把總可沒見過殺女人。

  「為了方便呀。別看鬼頭刀快,可砍人腦袋的時候也不保險能一刀砍掉,差
一點兒都不行。所以呀,不管男的女的,砍腦袋的時候都得光著膀子,剮的時候
就什麼也不穿了。女人還特殊。」

  「怎麼特殊?」

  「除了家裡肯使錢,或者是貞女失手誤傷之類,老爺特別開恩用個絞刑,或
是給她們留條褲子遮羞,一般女人砍腦袋也都脫光了殺。」

  「為什麼?」

  「為什麼?就因為她們是女人。女人犯法罪加一等,正刑之外當加辱刑,還
有比脫光了示眾更好的辦法嗎?」

  「好!好!」花把總一聽,拍手叫好。忽又想起那個押寨夫人來:「那天我
抓的那個女匪用的哪種刑?」他是滿心希望把那幾種刑都給她用一遍,一想到那
個生得還不錯的女人光著個身子尖叫掙扎的樣子,他心裡充滿了渴望。

  「上刑?用不著。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限來時各自飛。她一上堂,就有人把
她給認出來了,想抵賴也不行。大人一問:你們那些鳥賊人的山寨在什麼地方?

  她起初不肯說,大人一生氣:賊賤人,想嘗嘗本官的三寶嗎?那女人當時就
硬不起來了,不過還算英雄,說:也罷,反正是個死,少受些罪吧。就都給說了。


  花把總聽說沒上刑,不免有些失望,那個本來長得不錯的女人在他心目中就
醜陋了不少。

                (四)

  第二天一早,花把總就帶著自己的手下跟張巡撫上了山。張大人叫花把總當
先鋒,把那五花大綁的女匪交給他,讓她帶路。那女人一開始帶著他們亂轉,想
找機會逃跑,花把總是個琉璃作的,哪會上當,一生氣,把那女人一把拽過來,
臉朝下按在自己的腿上,朝著那圓滾滾的大屁股就是一頓巴掌。

  花把總不過十七、八歲,雖然長了幾根稀稀拉拉的鬍子,但怎麼看也還是個
半大小子,那女人已經快三十了,長得再年輕也能看出比花把總大不少,卻被他
象大人教訓小孩兒一樣按著打屁股,那場面把兩旁的兵丁看得直樂。

  這女人也不甘心被人家整得這般出醜,有心想反抗,卻被花把總左手拿住了
腰間要穴,又酸又麻,渾身一點兒勁兒也使不出來,那花把總是個練武人,這大
巴掌上面十分有分寸,看上去每一下都打得不重,偏偏疼得鑽心,直打得她尖聲
喊叫。

  打夠了,他說:「半個時辰之內,要是找不到你們的老窩兒,老子先脫了褲
子把你屁股打成兩半,再找根大針,從屁眼兒到臭嘴用繩子穿了,掛在城墻上晾
成風雞。」

  聽得周圍的兵丁們紛紛笑起來,心裡說,屁股打成兩半兒,哪兒還有屁眼兒
可穿?

  那女人可笑不出來,她看得出,這位爺是說得出來就做得出來的。俗話說:
鬼也怕惡人,那女人不是鬼,當然更怕惡人,一頓屁股已經給打懵了,再想想自
己被用繩子穿著掛在城墻上示眾時的醜樣子,再不敢耍花樣,乖乖帶著官軍找到
了山寨。

  花把總沒想到離山邊這麼近的地方就有土匪的山寨,而且還盤踞了好幾年。

  看看那山寨的地勢,除了隱蔽,實在算不上險要。這花把總初出茅廬,不知
天高地厚,竟不等後面大軍跟上,就帶著手下一哄而上,直衝進寨中,不想卻給
他得了手,原因是土匪比官軍更亂。

  雖然土匪同官軍人數相當,但沒想到官軍這麼快就來了,所以防範不嚴,到
處都在開飯,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兵找不著將,將找不著兵。不像官軍,雖然攻
得沒有章法,但畢竟知道自己的頭兒在哪兒,在幹什麼,所以局勢立刻就一邊兒
倒了。

  待巡撫張大人帶著大隊人馬趕到的時候,花把總已經把土匪老巢翻了個底兒
朝天,土匪們死的死了,降的降了,所有金銀細軟都搬出來放在空地上,聚義廳
也給一把火點著了。而那個大寨主呢?早在花把總剛衝到聚義廳前的時候就一刀
砍掉了他半個腦袋,眼見得是不活了。

  見到急忙忙趕來的張巡撫,花把總心中得意,趕緊報告自己攻寨的經過,說
起那女人路上耍滑頭的事兒,突然想到,方才衹顧了帶人攻打山寨,卻把那女人
忘在了山坡上,這會子不知怎麼樣,別是跑了吧。

  張巡撫大笑起來:「臭小子,光顧了立功,就不想想後果,要是人家人多,
又有準備,這會子剩半拉腦袋的就是你了。那女人跑了吧?狗熊掰棒子,拿了這
個丟了那個,哼!來呀,帶過來。」

  花把總一看,見兩個官兵揪著那女人,一步一個趔趄地走了過來,原來,她
確實是想趁花把總帶隊衝進寨中的機會逃跑,卻被隨後趕來的大隊官軍碰上,又
給捉了回來。張巡撫一問,知道花把總已經帶人衝進寨裡去了,怕有閃失,急忙
催兵過來,卻衹剩下打掃戰場的份兒了。

  這一戰大獲全勝,花把總手下的弟兄除了幾個被樹枝劃傷的,還有兩個搬東
西時扭了腳脖子的,都是全須全尾兒,張巡撫十分高興,告訴花把總,回去一定
重重有賞。

  回到省城,巡撫讓花把總安排手下回營,卻叫他自己跟著回衙門。到了府中
坐定,張大人問道:「小子,這次你立了大功,想讓老子怎麼賞你呀?」

  「回大人,小的雖有寸功,全仗大人調度得法,弟兄們捨命相搏,又有三寶
助陣,小的怎敢邀功?大人若是想賞,就讓小的留在您身邊,作個掌刑小官便是。」

  「什麼?」張大人起初一頭霧水,馬上就會過意來:「他媽的,你小子敢情
是喜歡老子的三寶哇,這有何難,以後有這等事安排你干就是了。你不居功,不
自傲,這很好。不過,功必賞,過必罰,這賞必是要有的。再說,這次剿匪,你
功不可沒,不賞你,你手下的弟兄們也不服哇。你且回去,等老子奏明朝廷,升
你作個七品管帶。回頭老子還有特別獎賞給你們。」

  「謝大人。」

  回營的路上,花把總心裡不住地亂想,不過想的不是陞官發財的事兒,像他
這樣好武藝,陞官發財不過是時間問題,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女人。想著那天
捉她的時候,自己的一衹手就這麼按在她的屁股上,還有今天,自己又打了她的
屁股,那屁股上的肉軟軟的,十分有彈性,感覺甚美。想著自己既然摸了她的屁
股,還打了她的屁股,那時候為什麼沒把她褲子扒下來,不由得有些後悔,早知
道武衙門和文衙門不一樣,早知道對該殺的女響馬可以不擇手段,為什麼不趁機
會佔些便宜?!

  最可惡的是這女人,骨頭太軟!三寶中竟然連一寶都沒用就招了,真他媽的
沒水準,應該好好教訓她一下。

  回到營中已是傍晚,手下那幫小兄弟知道巡撫大人叫花把總去一定是要打賞,
自然都來給他道賀。不多時,巡撫大人派了那老班頭抬了牛羊美酒到營中行賞,
凡參戰的,每人十兩紋銀,各個記了功勞簿,平酒方肉地大吃大喝了一頓,吵嚷
了半宿,個個酩酊大醉不提。

  花把總同副手陪著那老班頭和他帶來的幾個差人吃酒,人家歲數大,自然不
可過度勸飲,所以並沒有喝醉,那老班頭神秘兮兮地對花把總說:「花總爺,巡
撫大人對你營中弟兄還有特別犒賞,不知你收是不收?」

  「哪裡話,撫台大人賞下來的,敢不收麼?不知是什麼賞?」

  「總爺隨我來。」

  花把總跟著老班頭來到屋外,那裡停著幾輛馬車,是拉酒肉的,最後一輛車
上有一個帶蓋的柳條筐子,老班頭命跟來的兩個差人抬著那筐子進了屋,放在桌
邊。

  「總爺自己打開看吧。」

  花把總小心地把蓋子揭起來一看,不由得全身的血都衝到了腦袋上。見裡面
是一個女人,精赤條條,一絲不掛,捆得粽子一般。

  「這?」花把總疑惑地看著老者。

  「看看是誰?」

  花把總把那埋在自己兩膝之間的女人的頭拉起來一看,見是一張十分漂亮的
臉,約麼二十六、七,一條小手巾塞在嘴裡,不住驚恐地哼哼,敢情就是他抓的
那個女匪。

                (五)

  「老人家,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把這麼標緻一個女匪脫成這般模樣送在你營中,難道還有別的
意思嗎?」

  花把總當然想親眼看看這個女土匪的光身子,但卻不明白脫光了到底幹什麼,
可又不敢往下問,直把臉憋得通紅。

  老班頭突然明白過來了:「嗨,您瞧我這個笨勁兒。忘了總爺這麼年輕,應
該還是童身呢,當然不明白撫台大人的意思了。告訴您,撫台大人說了,這女人
身上有十來條人命,論罪過,就該千刀萬剮,不過本官有好生之德,免去凌遲之
苦,沒入娼籍,叫她去營中侍候著,等刑部批復以後,讓她死個痛快的。您明白
了嗎?」

  「有點兒明白,就是送到這兒讓弟兄們嫖,抵她凌遲之罪,是不是?」

  「您真是明白人。」

  「這撫台大人的意思我明白,可我不會嫖哇。就是我手下的弟兄,也都和我
差不多的歲數,對這事兒都是磚頭扔在井裡--撲通(不懂)啊。」

  「總爺,難怪撫台大人喜歡您,當兵的就得像您這樣實在,少來文人那些虛
頭巴腦的,我看您呀,早晚有大發達。小老兒年長幾歲,別的不懂,就是對這事
兒還知道一二,要不,我就賣賣老,給您說說?」

  「那是最好。」

  老班頭就讓兩個差人把那女人從筐裡拎出來,扔到花把總的床上,把捆著的
腿解開,光讓她反綁著手,然後兩個人按著她那不停扭動的身體。老班頭叫花把
總過來,把這女人身上哪兒是怎麼回事兒,從頭到腳給他講了一遍,又告訴他怎
麼同女人交合。

  敢情這回事兒這麼簡單,衹不過一、兩句話的事兒,花把總就都明白了,不
過他還是喜歡老班頭把那女人一個腳趾頭一個腳趾頭地給他掰扯,因為他發現嫖
女人的妙味並不全在捅那肉洞的幾槍。

  老班頭給他講完了,對他說:「怎麼樣,把總爺,試試吧,自己弄得了嗎?

  要不要我這兩個差人幫你?「

  聽完了介紹,這位花把總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急忙說:「不用,不用,都
捆成這個樣子了,我一個人還弄不成那不是太廢物了?」

  「那好,您慢慢弄,我們先走了。」

  「好好好,那就不送了。」花把總早就迫不及待了,忽又腦袋一轉:「哎,
別走,有福同享,好事兒大家一快兒樂樂。」

  「也好,也好,我們就先在屋外邊等著,要幫忙的時候言語一聲。當心,別
讓她尋了短見,到砍頭的時候沒了犯人」老班頭其實也早想得不行了。

  兩個差人剛一鬆手,那女人就急忙想翻身起來,那哪成啊,花把總一把按住
她的的肩頭把她重新按倒在床上。

  屋裡就剩下他和她兩個人,她拚命掙扎,想翻身爬起來,但她發現,這位花
把總一個人的力量就比那兩個差人強,一衹手按著她,卻像座山一樣,上身兒一
點兒也動不了,衹有兩條粉腿亂蹬,卻也起不了任何作用。現在真後悔當初為什
麼非要逞能去鬥他,死倒沒什麼可怕的,可一想到自己這麼大一個押寨夫人,從
此就成了娼婦不如的爛貨,不由得悲從中來,眼淚撲魯魯象斷線的珠子一樣掉下
來。

  花把總不是個硬心腸的人,他知道那女人為什麼哭,有心放她一馬,但又一
想,這女人又不是良家婦女,這是她當土匪活該受的恥辱。再說,巡撫大人特地
派差人送來的,就算他自己不玩兒,也不能不讓手下玩兒啊,便硬下心腸來罵道
:「哭什麼鳥哭,怕被人嫖就別當響馬。再哭老子派人把你拉到大街上去嫖。」

  那女人一聽,真要讓人家拉到大街上去,當著全城老少的面被人家嫖,那人
可就丟得更大了,嚇得不敢再哭,可一時又控制不住,哽噎著,憋得一張本來十
分白淨的俊臉都變成了青紫色。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她也不再掙扎,絕望地別
過頭,身子一鬆,整個人軟得像根麵條兒一樣。

  花把總也不管她,把按肩膀的左手挪到她胸脯子上,握住一衹白白的奶子,
依然按著不讓她動,右手卻把她近處那條腿拎起來,把她腳腕夾在腋下,手則順
勢從她那大腿後面滑下去,撫上了她那肥膩膩的大白屁股。

  那女人身上的肉像那張臉一樣又白又細,不,應該說,比她的臉更白更細,
嫩得能捏出水來。兩顆奶子站著的時候像一對小碗,現在攤在胸前變成了兩衹圓
碟子,銅錢大的乳暈中間生著兩顆小奶頭,像花生米一樣,紅紅的,尖尖的,十
分耐看。她的小腹扁平,帶著少量的肌肉紋理,腰兒細細的,髖部曲線圓滑柔和,
小腹下十分明顯的腹股溝兒形成一個鈍角,在那角的項端,一個小孩拳頭大的圓
圓小丘上生著一叢捲曲的黑毛。那毛不算密,呈倒三角形分佈,向兩腿間延伸了
一寸多,再向裡就沒有了。在那陰毛組成的三角項端,有兩片厚厚的肉唇,因為
一條腿被花把總拎著,兩腿大敞,那兩片肉唇也分開了,裡面是兩片更小一些的
肉唇。

  花把總左手揉弄著那女人的奶子,眼中看著那女人的下身兒,見那女人兩片
小陰唇前端那一顆豌豆大小的圓形突起,想到老班頭告訴他的,女人這個地方十
分敏感,便好奇地用右手的中指伸過去一按。那女人果然哼了一聲,渾身一抖。

  把總爺覺得挺有意思,便按著揉弄起來,他感到那女人的身子緊張起來,嗓
子裡不停哼哼著,身子顫抖著,微微扭動,不一會兒,從那兩片小陰唇的後面便
流出了一股稀薄的液體。此時花把總也摸得夠了,下面的槍也硬得像鐵橛子,便
放下那女人的腿,自己用右手解開衣服,掏出自己的巨形肉棒來,也不管她願意
不願意,也不管她是疼是癢,扯開她的兩條腿子,便自顧將龜頭塞進那小陰唇之
間。

  女人起初有點要躲的意思,隨後便安靜下來。

  花把總年輕力壯,並沒有刻意用力,衹把下身稍稍挺了挺,便齊根插了進去。

  他發現那感受真是好極了,這女人雖然年近三十,但大概還沒生過,肉洞裡
面非常緊,像一衹溫暖的小手一樣用力抓著花把總的肉槍。隨著花把總開始抽動,
那女人的身子也一挺一挺地,兩衹奶子一上一下地亂抖,更讓花把總感到興奮。
他畢竟是頭一次,感覺特別強烈,而且還不知道控制自己,所以不過插了四、五
十下,便感到一股熱流衝了下去。

                (六)

  那女人在營中關押了十來天,每天用她的肉穴替一、二十個兵丁磨槓子。

  那一天,巡撫大人把花把總叫到府中,說刑部批文已下,將女匪梟首示眾,
叫花把總掌刀,花把總十分高興,當即領了令,回去叫手下把那女人準備起來。

  這一晚,兵丁們給那女人洗了澡,把頭髮隨便挽成一個大髻盤在頭頂。那女
人似乎明白將要發生的事情,也似乎很希望那事情趕快發生,所以特別合作。

  那女人被押到營中的第二天,為了關押那她,在糧草庫裡專門打了一個大木
籠子,裡面鋪上棉花套子,那女人每晚就睡在裡面。

  四更天,兵丁們就把她叫起來,先用撓鉤從外面搭住手腳,這是每次把她放
出來的時候必須的,因為她畢竟會武,如果把總在不在跟前,小兵們是打不過她
的。籠門一打開,兩個兵丁過去接住她的兩手扭住,然後拖出籠子,立刻又撲上
幾個人,用繩子把她五花大綁捆了個結實,再拌上兩衹腳,背後插上斬標,這才
架起來抬到街上。街上停了一輛毛驢車,車上立了一根碗口粗的矮木樁。女人被
架上去,背靠那木樁跪好,先在乳房上下各勒了兩道繩子攬在木樁上,再將兩腳
從木樁兩側繞過去,交叉著捆在一起,使她衹能分開兩腿跪著,讓人家看著兩腿
間的春宮遊街。

  整個行刑的事兒全都由花把總的手下負責,這幫臭小子對這件差事可是十分
有興趣,除了捆人架人的四個,鳴鑼開道的四個,還有負責組成押送隊伍的二十
個人,其他人一大早就都跑到街上去,大呼小叫的把全城人都給吵起來看熱鬧,
並早早的跑到法場去維持秩序。

  花把總負責掌刀,所以不跟著去湊熱鬧,自己在營中喝著茶等著日上三竿,
快出門的時候,撫台大人又派那老班頭過來給花把總作些指點,兩人便一道騎著
馬到法場來。

  那女人在城中遊遍了大街小巷,最後押到西門外的空場上。那裡是行刑的專
用場所,有一個五尺高的石頭檯子,上面的石頭上還鑿有許多五寸粗,一尺深的
圓洞,用來放置捆人的木樁子。

  花把總到法場的時候,那女人已經被拉到台上,跪著捆在一根木樁上展覽了
小半個時辰了。台下人群黑壓壓一片,又是起哄又是喝彩,還夾雜著對那女人的
各種難以入耳的議論。那女人紅著個臉,低著腦袋一聲不吭。

  花把總上了台,見到這個剿匪的大功臣是個衹有十幾歲的小伙子,台下一片
讚歎,使他感到特別得意。

  快到午時初刻時,才見本城縣令帶著知事人等乘轎而來。這女匪並不是什麼
驚天動地的大人物,用不著巡撫大人親自監斬。

  縣令一下轎,便命人點了頭一通追魂炮,然後到台上驗明正身,還向花把總
拱了拱手,使這位總爺有些受寵若驚。其實這就是人家縣令會當官,雖然花把總
現在官階比他低,但花把總是巡撫衙門的紅人,而且馬上就要升管帶,與他這個
七品縣令平起平坐,況且清朝重武輕文,武七品可就比他這個文七品吃香多了。

  因此,不光不敢在他面前擺縣太爺的架子,還得設法討好他。

  縣令下了台,去到對面另一個檯子上的席棚中坐定,那是專為監斬官設的公
案。有差人把女犯的亡命招牌遞上去,縣令用紅筆把那上面的斬字一圈,犯人的
名字上一劃,然後重新給她插回背後,這就算從世上除了名。

  二聲追魂炮響過,老班頭低聲吩咐兵丁,把那女人從木樁上解下來,架到台
前跪下,按倒上身,撅起屁股,尋一個雞蛋大小的卵石,給她塞在屁眼兒裡,說
是怕嚇出屎來,花把總看得臉紅耳熱,卻是又長了一回學問。

  那女人此時倒也十分英雄,沒喊沒叫沒掙扎,老老實實地跪著,反倒把個豐
滿的酥胸挺得高高的,本來因為羞恥而低著的頭也抬起來了,台下便多了些喝彩,
少了些色情議論。

  終於到了午時三刻,最後一聲追魂炮響起。架人的兵丁把那女人的斬標拔了,
讓她跪直了,微低下頭,伸長了雪白的脖子。

  花把總把鬼頭大刀上的紅布套取下來,走到那女人身後,覷準了那長長的脖
子,見那女人的身子微有些抖,心裡不免又罵了一句「濃包」。

  用餘光瞅著,見縣令把一支火籤丟了下來,一群站堂衙役喝一聲:「斬!」

  聲音剛起,花把總的刀已經從那女人的脖子上掠過,一顆美麗的人頭應手而
落,直落到台下去了,血沫子撲哧撲哧地噴起老高。沒了頭的身子搖兩搖,晃兩
晃,向前撲倒在地,兩腿交替蹬了幾下,然後半撅著那雪白的大屁股停止了垂死
的掙扎。

  花把總將刀在那女人的屁股上蹭了蹭血,重新用紅布包起來交給手下,轉身
下台。扯下了代表劊子手的紅布巾,從一旁的手下手中接過自己的軍服穿了,然
後同老班頭並肩回營。這邊兵丁們把女人的首級掛上城墻,沒頭的光身子拖到台
下,四仰八叉一放,任人參觀不提。

                (七)

  不過三、五日,兵部批文下來,花把總果然授了武七品,作了個候補管帶。

  一月未過,兵部又下批文,從巡撫議,設綏靖營,把花管帶由候補轉了正。
這綏靖營其實是張巡撫建議設立的獨立建制,就是個專門負責剿匪的小分隊,不
過幾百人,但為了行動時的統一指揮,花管帶的權力可不小,配合行動的駐軍,
管帶以下均受其節制,儼然是提督的地位。花管帶接到官防印信,就以自己原來
的部下為主,又到其他營中去挑選了一些年輕力壯,而且腦袋瓜子靈活好使的組
成了綏靖營,親自教授武藝,研練各種陣法。花小卒一下子變成了管帶爺,真是
風光無限。

  才上任不久,又有老班頭找到花管帶,為巡撫大人的掌珠三小姐提親。且不
說張巡撫是頂頭上司,自己的前途全掌握在他手裡,就是這位三小姐張夢鸞,雖
然沒有見過,也早聽說是個艷名遠播的大美人兒,花管帶哪有不依之理,馬上就
答應下來,親赴巡撫府重新拜見老丈人。誰知到那兒卻遇上了坎兒。

  原來這位三小姐將門虎女,從小練武,十八般兵刃樣樣精通,就是心高氣傲,
一心想嫁一個武藝高強的如意郎君。雖然也聽說過這位花管帶剿匪立功的事兒,
但打個把土匪需要多大本領卻不摟底,所以不願輕易把自己給了人家。巡撫回來
一說起合婚之事,三小姐就埋怨他不同自己商量,還說,自己要同花管帶比武,
除非他能打贏自己,否則自己寧願老死閨中。

  巡撫張大人對這位三小姐可是愛如掌珠,不肯逼她,可自己又實在是喜歡這
位花管帶,怎麼辦,衹得同花管帶商量。花管帶也希望娶個會武的老婆,可以同
自己一道切磋武藝,不過總是面有難色。因為這種比武太難了,出手輕了怕輸,
出手重了又怕老丈人心疼。

  張巡撫看出來了,便安慰他道:「賢婿不必為難,我這女兒被老夫慣壞了,
自以為武功天下第一,不知天高地厚,也該有個人教訓她一下兒。賢婿不必有所
顧忌,衹管與我重重地打來,讓她多吃些苦頭才好。」

  花管帶知道,這一關是躲不過去的,衹得答應。

  此時正是黃昏時分,張大人叫花管帶隨他到後院演武廳坐下,吩咐喚三小姐
前來。這位三小姐一露面,花管帶便看得癡了。見那女孩兒約有十五、六歲,面
白如玉,直鼻小口,美艷如花。高高的個兒,穿一身翠色短打,緊裹著玲瓏玉體,
胸脯兒挺挺,美臀兒翹翹。一條大帶紮在腰間,益發顯出細腰如柳,裊裊婷婷。

  三小姐見了張巡撫施禮問候,花管帶不待引見,急忙起身給小姐施禮。這小
姐愛答不理,給了他個下不來台。

  張巡撫叱道:「丫頭,他是你未來的夫君,不可如此無理!」

  三小姐馬上撒起賴來:「爹爹,他還沒同我比過武,怎麼是孩兒的夫君?!」

  「要是人家贏了呢?」

  「女兒終生為他洗腳提鞋,做牛做馬,任打任罵。要是他輸了呢?」

  「在下輸了,願給小姐為奴。」花管帶被三小姐激起了性子,急忙接過話茬。

  「呸,誰要你為奴。若是輸了,跪在本小姐面前,讓我用繡鞋打二十下臉。」

  這可是要命的事,假如真個娶了她,讓老婆用繡鞋打臉那叫閨房之樂,可被
別人的女人用繡鞋打臉就是奇恥大辱,都死得過了。

  「好!就依小姐。不知怎麼個比法?」花管帶這個氣呀,心說:「倒看你有
幾多本領!」

  「哈哈哈哈。」張巡撫見花管帶被激起性子,十分高興:「依老夫之見,以
三場為限,先比輕功,再比拳腳,最後比兵刃。先得兩陣者勝,如何。」見兩個
人都無異議,便道:「如此就下場比來。」

  花管帶沖三小姐一拱手:「三小姐先請。」

  三小姐也不謙讓,鼻子裡哼一聲,直走到院子裡,左右看了看,稍一蹲身,
輕輕一縱,便躥起三丈多高,落在左邊高一些的大柳樹頂上,細細的柳枝衹稍微
沉了一沉。連花管帶也不由得叫出好來。不過,這心裡可就有些作難,因為這棵
柳樹是院子裡的制高點,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再比她跳得高了,就算平齊也不行,
因為人家已經佔了那裡,自己總不能同人家身貼身站在一塊兒呀。看來這三小姐
是存心給自己出難題。

  花管帶故意一臉難色地走進場中,然後隨便躥上院子另一側稍矮一些的柳樹,
在樹梢上站了一站,拱拱手跳下來,然後說道:「三小姐輕功超群,在下輸了。」

  三小姐十分得意地跳下來,往堂上叫到:「爹爹,女兒贏了。」

  「傻丫頭,這一陣是你輸了。」

  「怎麼是孩兒輸了,明明是我比他高嘛。」

  「可你縱身之前先蹲了一蹲,上去以後那樹梢又沉了一沉,人家並沒有作準
備,直著腿便跳起來,而且樹梢紋絲沒動,功夫可比你深多了。」

  「我不管,我比他高,是我贏了。」三小姐耍起賴來。

  「岳父大人,這一陣是小姐贏了。」

  「好好好,既然人家讓你,就算個平手吧。」三小姐便不再說。

                (八)

  「你兩個再比試拳腳,記著,點到為止,不可傷人。」

  花管帶可不捨得把這般一個玉人兒打傷了,自然答應得十分痛快。

  回到場中,兩人丟開架式,花管帶本想讓她三招,可一見這三小姐十分愛面
子,一讓她恐怕會激怒她,便決定在招式上暗中讓她。說:「請小姐出招。」

  等一打起來,花管帶發現這位三小姐的武功還真不是蓋的,不小心應付真就
要壞。倒不是說她武功能高出多少,衹是花管帶束手束腳。因為三小姐是個大姑
娘,如果上陣交鋒,性命相搏,就沒有許多顧忌,可這是招親,許多部位都打不
得。首是軀幹部位絕對不能沾邊兒,腦袋脖子是致命的地方也不能碰,就衹剩下
四肢能打,可哪那麼容易呀,所以,這一交手就是百十個回合,兩人都見了汗,
還是不分勝負。

  張巡撫在上面看得清楚,知道花管帶的難處,便喊到:「賢婿,你贏了,她
便是你的妻室,不必有那麼多顧忌,就像你捉那女匪一樣,把她擒上堂來。」

  花管帶聽是聽見了,可哪敢吶!還是得小心應付著,尋機會贏她。到底花管
帶功夫強得多,終是得了一個機會,候三小姐一腳望面門上踢來,他稍一閃身,
用腳在三小姐支撐腿的腳脖子上輕輕一勾,她便失去平衡,一跤往後便倒。花管
事怕她摔著,趕一步過去,伸手在她腰後一攬,把她扶住,說了句:「承讓。」

  不想三小姐隨手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呸了一聲跳在一旁。

  「丫頭不可無禮。」巡撫在上面看見,知道花管帶可能會著惱,急忙喝叱自
己的女兒:「人家怕你摔著,扶你一把,如何出手傷人!」

  「哪個要他扶!」三小姐知道是自己錯了,可還是嘴硬。花管帶這回真生氣
了,心裡說:等下一場比試,定要讓你知道厲害,磨磨你這大小姐性子,不然以
後怕不騎到丈夫頭上來了。

  「此番可是賢婿贏了。」

  「就算他贏吧。我還要同他比兵刃。」三小姐這次總算沒耍賴。

  「丫頭,我看就不用比了吧。這刀劍無眼,難免著傷,難道你還看不出來,
人家比你高得多呢。」

  「不,一定要比!不比怎麼知道比我高。怕傷人,我不使刀槍,使棍行了吧。」

  「哈哈哈哈!」巡撫又笑起來:「還使棍行了吧?你不就是棍使得最好嗎?

  賢婿,你用什麼?「

  「小婿就用槓棒吧。」

  「甚好,甚好,賢婿把兵器帶來了嗎?」

  「不曾帶來。不過,這是比武,又不是性命相拚,用不著那上面的錘頭,也
就不一定非要那槓棒不可,使拇指粗的棕繩也是一樣。」

  「這好辦,紫嫣,去與姑爺尋條棕繩來。」

  紫嫣是三小姐的貼身丫環,答應一聲,便去馬房討了一盤準備作韁繩用的棕
繩,拿回來遞給花管帶。

  這花管帶接過棕繩,取刀割下三丈來長一段,三、兩下把繩頭楂好,省得散
了。巡撫看他手下利落,不免更是喜歡。

  三小姐一見那兵器,心裡便有些發忤,為什麼?沒見過呀。她從小跟著父親
練武,十八般兵刃樣樣使得,也都知道各種兵刃的弱點,知道怎麼破,可就是這
繩子當兵刃的沒見過,不知怎麼使,也就不知道怎麼破,心裡說,這次是輸定了。

  有心別比了吧,開弓沒有回頭箭,衹得硬著頭皮去兵器架子上拿了條齊眉棍,
在圈子外站定了,擺個架式,說道:「這次你來攻。」

  她本心是想先看看人家的兵器怎麼使法,再去想怎麼破,這也算是一種不錯
的戰略,可惜功夫上有差距,再落了後手,根本就沒有翻本兒的機會。花管帶也
是惱她不知進退,上來就想給她個教訓,所以也沒謙讓,手腕一抖,那繩頭就箭
一樣直奔她咽喉而來,把她嚇了一跳,沒想到一根軟軟的強子竟能直來直去地當
槍使。那繩子是軟的,不敢用棍去拔,怕被他纏住,忙一閃身想躲出去,卻不知
繩子的另一頭已經悄悄到了下盤,把她兩衹腳腕纏住了,花管帶輕輕一拉,三小
姐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花管帶手一抖把繩子收回來,道一聲「承讓」。

  「這個不算。」三小姐與人比武,從沒吃過虧,現在當著老爹的面給人家摔
個屁股墩兒覺得很沒面子,又想耍賴。

  「丫頭,明明讓人家摔倒了,怎麼又不算?」

  「人家還沒準備好,他就動手,就是不算。」

  「那好,這次你來攻。」

  三小姐想來個突然襲擊,人家話剛出口,她人已經躥上來,一棍戳向花管帶
的面門,心想,我這直來直去的打法,看你用軟兵器怎麼防。可惜棍到跟前,不
知怎麼就被人家纏住了,人家一奪,她不敢不鬆手,否則被人家拉進懷裡那多不
好意思,這次又輸了。

  「不算,不算,人家沒看清。」她又開始耍賴。

  花管帶也不爭,也不吵,把棍給她踢回去,讓她再來。

  三小姐這次舞著花過來,看看都到跟前了花管帶還沒動作,心裡說:這次該
著你輸了。把棍突然順直了,整個人躥起來,連人帶棍直向花管帶飛過來。

  這一次三小姐輸得更慘。人在半空,就見那繩子突然抖起來,像條怪蟒一樣
來纏那棍,她怕再讓人家把棍搶了去,急忙向回一收,繩子卻跟過來,把她連人
帶棍纏了七、八道,有那棍子支著,把她整個捆得直挺挺的,平著就往地上掉。

  這次她可是真的怕了,自己捆成一根棍兒,一動也動不了,要是掉在地上,
那可就摔一個鼻青臉腫,破了相可怎麼辦?一想到這兒,嚇得尖叫起來。可就在
她將要掉在地上的一瞬,花管帶不知怎樣就到了她的身邊,兩手一抄,把她接住
了。

  花管帶把她輕輕放在地上,抖開那繩子:「這番又承讓了。」

  「不算不算。」女孩子就是這般輸不起,贏不了就耍賴。

  花管帶一聽,怎麼?還不算?那好:「撫台大人。三小姐既然不願嫁我,這
門親事就到此為止罷。」

  「賢婿莫急。」巡撫一看,也有些著惱:「這婚姻大事,父母作主,由不得
她不依。」

  「大人。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小姐既然不願意,過了門去也不得美滿,
還是算了罷,大人的厚意,末將心領了。」

  「丫頭,你怎麼說!」張巡撫的臉色十分難看。

  三小姐這回害怕了。原來比武之前,她並不知道這位花管帶有多大膿水,不
願意隨隨便便就嫁了。等一比試,人家比她高著一大截呢,就是老爹的武功也未
必高過他,這心裡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如意郎君,衹是因為意氣用事慣了,不肯
認輸,誰知道竟把人家惹惱了,這要是煮熟的鴨子給飛了,那可就慘了。等老爹
一問,這願嫁的話又說不出口,心裡一急,眼淚就出來了。

  「願嫁就說願嫁,不嫁就說不嫁,哭什麼?」張巡撫就見不得人哭,可這三
小姐偏是越問越急,越急越哭,越哭越說不出話來。

  「大人,小姐不願意,您就別再逼她了,末將這便告辭。」說著,花管帶起
身要走,這下子三小姐可急了,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了,一縱身跳到前邊把他擋住
:「別,別走。誰,誰說不嫁了。我,我,我是說,不算你贏。」說完了,突然
破涕為笑,頭也不回,一溜煙兒跑回繡房去了。

                (九)

  後面的事自不必多說,總之這位三小姐張夢鸞成了花管帶的夫人。洞房之夜,
花管帶也不管好歹,把新娘子掀翻在床,三兩下剝得乾淨,露出一身如雪香肌,
拿了好幾盞燈到床邊,藉著燈光一邊欣賞,一邊雙手齊出,這手捂著酥胸,那手
按著粉臀兒,揉面一樣把她揉搓了小半宿,直把她羞得粉臉兒通紅,摸得得落花
流水,然後才亮出自己的傢伙,一炮轟開城門,殺了個七進七出。

  等花管帶從三小姐身上爬起來,卻見她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躺著,叫也叫
不應,活像死了一樣,可把花管帶嚇壞了。摸摸心還跳,試試還有氣兒,這倒是
怎麼了?急得他撅胳膊撩腿折騰了半晌,三小姐才睜開一雙秀目。

  「娘子,你怎麼了,可把我嚇壞了。」「還說呢,人家都被你插死了。」三
小姐紅著個臉嗔怪地說,然後便把個精赤條條的身子紮在花管帶懷裡,再不肯起
來。

  小兩口甜甜蜜蜜,膩膩歪歪廝混了三、五個月,這位夫人的大小姐脾氣就又
犯了,稍不如意就摔盆砸碗,與花管帶大吵大鬧,撕撕擄擄地糾纏不清。起初花
管帶還讓著她,後來鬧得越來越不像樣子,都快騎到花管帶脖子上來了。是人便
有三分火性,何況花管帶又是個武將,哪能由著她這麼折騰,這一天她又鬧,終
於把花管帶給激怒了。

  這花管帶也不管她是巡撫大人的千金小姐了,一把把正在大吵大鬧,舞著粉
拳亂打的三小姐扯過來,拖到床邊,面朝下按倒在床上,大巴掌照著那粉臀兒就
一通狠揍。這三小姐大穴給人家拿住,想掙扎掙扎不動,連忍疼的勁兒都使不出
來,疼得哇哇直叫,就像那個女匪在山上被花管帶打屁股的時候一樣,衹是這一
次花管帶沒忘了把三小姐的褲子扒下來,直接揍那個雪白的大光屁股。

  打完了,花管帶也不管她嗚嗚啼哭,把她光著屁股丟在床上,自己拂袖而去,
跑到前面書房去生氣。過了一會兒,老院公來報,說夫人帶著丫環紫嫣回娘家去
了,花管帶心裡這才有點兒慌,人家到底是撫台大人的千金,怎麼說打就打了。

  想到這兒,趕快叫家人備馬,又準備了點心盒子自己拿上,一溜煙兒望撫台
衙門而來。

  走到半路,見三小姐的轎子回來,小丫環紫嫣跟在轎子後面,花管帶急忙過
去詢問。

  小丫環神秘兮兮地說道:「老太爺叫我把小姐給姑爺送回來,說路上碰上您,
告訴您不用去府中看他,有什麼不明白的,回家看了小姐便知道。」

  花管帶聽了十分狐疑,伸手去拉轎簾,卻被小丫環攔住,說:「這裡不方便,
回家才能看。

  花管帶一聽,心下不安,想著:「這轎中一定不是三小姐,說不定是岳爺大
人讓用轎子抬了個家法回來,讓我自己揍自己一頓好給三小姐出氣。要不然,為
什麼衹有小丫頭一個人答話,三小姐坐在轎子裡,吭都不吭。」

  到了府中,小丫環叫轎夫把轎子直接抬進內宅,放在花管帶的臥房門口,然
後吩咐人都出去,請花管帶自己把轎簾打起一看,花管帶更是傻眼。

  衹見三小姐被條繩子五花大綁著,連腳捆得結結實實,背後背著一條一寸五
分寬的厚竹板,眼淚汪汪的坐在那裡。

  「呀!娘子,這是怎麼了?」花管帶急忙過去給她解繩子,卻被她一扭身躲
開,說什麼也不讓他動。

  「紫嫣,這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除了老太爺老夫人,誰敢把小姐給捆起來呀。」

  「為什麼?」

  小丫環便一五一十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原來,這位三小姐挨了打,心中氣惱,也不打招呼,便帶紫嫣回了娘家,見
了母親,把挨打的事兒一說,又脫了褲子讓母親看那一屁股紅紅的大巴掌印子,
可把老太太心疼壞了,急忙叫丫環去書房請了老爺過來,讓他替女兒出氣。

  人家巡撫是明白人,一聽女兒挨了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大膽奴才!姑
爺是個明禮之人,又知道你是老夫的女兒,怎敢隨便出手,分明是你這奴才有違
綱常之道,不敬夫君,鬧得太不像樣,他實在氣不過了才動手打你,你道是也不
是?」

  別看三小姐在家十分嬌慣,卻還是害怕父親,更不敢在他面前說慌,見老爹
爹把真相戳穿了,便不再言語。

  「大膽奴才,為父平日怎樣教導於你,夫妻之道如君臣父子之道,以妻違夫
就是以下犯上。他是你的丈夫,就是你的天,不要說你有不恭敬之處,就是他心
中煩悶,想找人出氣,你作妻子的也該把臉送上去讓他打。你不向姑爺認錯陪禮,
還敢回來告狀,直是沒規矩!我問你,你回來,姑爺知道嗎?」

  三小姐搖搖頭。

  「女人出嫁從夫,就是人家的人,未經夫家許可,不許回門,你難道不知道
嗎?!你不知禮義,給為父丟人現眼,就該嘗嘗我的家法。來呀,家法侍候。」

  老太太一聽,別呀,女兒外面挨了打就夠窩心的了,就算不給她出氣,也別
再打呀?趕緊過來攔著。張巡撫衝著老夫人就罵:「都是你這賤人,從小嬌慣她,
把她都慣壞了,不讓她得些教訓,怎麼知道該如何作女人。」

  「老爺,女兒是錯了,可是姑爺已經教訓了她,您就別再打她了,就看在妾
身份上,饒她這回吧。」

  「也罷。」張巡撫其實也不捨得真打她:「老夫氣就氣她惹了事,不去認錯,
反而回來搬弄是非。紫嫣,拿條繩子把這奴才捆結實了,放個家法在她背上,給
你家姑老爺送回去,要打要罵都由他。告訴你家姑老爺,若是不想要她,寫封休
書,再給條繩子讓她自己上吊,別讓她回來給我丟人。」

  嘿!人家這老丈人當的!聽小丫環一講,花管帶感動得都快哭了,趕快叫紫
嫣:「還不快給夫人解開?」

  紫嫣一聽,忙不迭去解繩子,卻被三小姐一扭身甩了個趔趄。小丫環不敢再
動,拿眼睛看著花管帶。花管帶自己過去給她解繩子,又被她睹氣甩開:「不要
解,我就這麼捆著。」花管帶清楚,這會兒她也知道錯了,衹是面子上下不來,
便又好言好語解勸,還是不聽,花管帶便把她一抱從轎裡硬抱出來,進了裡屋放
在床上,回頭叫紫嫣召轎夫來把轎子抬走,然後又叫紫嫣到房外侍候著,自己關
了門回來,軟語輕言在三小姐耳邊陪不是,越說吧,小姐越委屈,越哭得凶。

  花管帶與她過了這些日子了,知道怎樣對付她。說不如做,便一把把她按倒,
也不管她胡掙亂扭,三兩把扯開衣服脫了褲子,就那麼捆著,一肉槍把她給捅翻
了。敢情這一招兒挺靈,那巨物剛一進去,她就不再掙扎,三、二十炮一過,哭
聲便止,等百十下以後,下邊流成了河,就光剩下動情的哼哼了。這場肉搏戰持
續了挺長時間,花管帶看著三小姐倒背著手,挺著兩個奶子挨插的樣子比平時更
動人,所以他也就更勇猛,更狂放,把個三小姐插得更爽,更浪。

  有人說,第一次常常會影響人一生的興趣,這花管帶的第一個女人是那個押
寨夫人,那時候也是捆著干的,這種反綁著的形象在他的腦子裡形成了一種特別
的美感,所以在他以後的幾十年中,一直對捆綁著的女人特別感興趣,三小姐知
道後,便經常叫丫環把自己捆起來送給花管帶作禮物,夫妻關係也從此變得格外
甜蜜和牢固。

  花管帶也不是個傻瓜,俗話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張巡撫綁送女兒
的事讓花管帶特別感激,等把三小姐一頓肉槓子打服了。起身穿好衣服,急忙吩
咐備馬備轎備禮物,親自帶著三小姐到巡撫府上看望,老頭子自然高興,置酒相
待。

  一場可能的大風暴雲消雨散,這便是人家張巡撫和花管帶會作人的地方。

                (十)

  三小姐的事兒過去了,花管帶的事兒還沒完呢。過了一年有餘,新婚的熱乎
勁兒漸漸過去了,男人的花心就表現出來了。花管帶是個慾望十分強烈的人,每
天必要,而且得要好幾次,可三小姐一個月總是會有幾天不方便的日子,每到這
幾天,花管帶時不常的,眼睛便向紫嫣身上溜。

  過去富人家裡有了女兒,常常很小時候就買一個歲數差不多的小丫頭,半僕
半友地侍候著小姐,這便是小姐的貼身丫環。由於每天從早到晚在一起,所以對
小姐心裡想什麼,貼身丫環知道得最清楚,而且小姐有什麼心事也都會對這貼身
丫環講,等小姐出嫁的時候,這貼身丫環一般也當作嫁妝陪送過去,便成了通房
大丫頭。

  什麼叫通房大丫頭,就是睡在主人房裡的丫頭。一般大戶的居處都是一明兩
暗三開間,臥房裡有床,堂屋裡一般都有一個可坐可臥的榻,平時主人在屋裡便
坐在榻上,晚上就是近身的僕人睡覺的地方,為是的是端個茶,遞個水的方便。

  結婚以前,公子房間裡的榻給小廝睡,小姐房間裡的榻給丫環睡,等成了親,
主人房間裡就不能有第二個男人住,所以衹有通房大丫頭才能睡在這裡。由於整
天在一個房間裡生活,主人的私生活從不避著她們,而且男女主人沐浴也是她們
在跟前侍候,而她們自己換個衣服洗個澡什麼的也不能說:「老爺,我換衣服,
您出去。」所以實際上,通房大丫頭多半最後都成了男主人的姨太太。你看《紅
樓夢》裡鳳姐那個丫環平兒就是典型的通房大丫頭。由于小姐的終身也多半意味
著自己的終身,所以貼身丫環對小姐的婚姻之事比別人更上心,否則《西廂記》
裡的小紅娘幹嘛那麼起勁兒的折騰啊。

  這紫嫣也是由貼身丫環被陪送過來成了通房大丫頭,她比小姐小著兩歲,大
眼睛滴溜溜的,十分機靈,就和那個小紅娘似的。跟著小姐過來的時候她還衹是
個嫩芽芽,一年的光景,已經發育得十分成熟,原來核桃似的胸脯變成了小茶碗
大的兩個小山,瘦瘦的小屁股也變寬變圓了,一走路那小腰扭呀扭的,實在惹人
憐愛。

  剛來的時候,紫嫣見到花管帶時總有些羞澀,有些特別的事兒都想辦法躲到
他看不見的地方去,晚上主人喚她端茶遞水的時候,也總是等穿戴整齊了再過去,
時間長了,躲得有些辛苦,也就不那麼避諱了,而且主人叫的時候常常很急,根
本來不及穿衣服,便衹戴著個紅兜兜兒進去。紫嫣本身就是個俏丫環,這一身肌
膚一點兒也不比三小姐差,那一副雪也似的香肩粉臂兒往花管帶眼前頭這麼一亮,
加上彎腰遞水時候從紅兜兜兒上露出來的那淺淺的乳溝,怎不叫花管帶動心。

  可女人總是嫉妒的,即使紫嫣是小姐從小一起長大的,這自己的男人卻也捨
不得讓她碰。有時候花管帶的眼睛往那邊溜溜,三小姐就酸不溜丟地說上幾句風
涼話,這天過中秋,同花管帶一齊回娘家的時候,就私下裡對母親說起。

  這次老太太倒沒有迎合女兒說話:「嗨,男人嘛,三妻四妾不算什麼,看你
爹爹,都那麼大歲數了,還不是一個又一個的往回娶。管不住的事兒就別管,要
不然他們在外面置個外室,乾脆連家都不回了,那不是更糟糕嗎?再說,他都是
個管帶了,大小也是個七品官,以後還有陞遷的機會,沒個三妻四妾的,也讓人
家說他沒本事,面子上也不好看。我看那,你還不如順水推舟,就把紫嫣給他收
了房,他也得感謝你,紫嫣也得感謝你,好歹紫嫣是和你一起長大的,就算他以
後再娶了,也總有紫嫣和你一條心,在家裡呀,有了紫嫣作幫手,你說話就更管
用,你說是不是。」

  三小姐一聽也是這麼個理兒,誰讓自己是女人呢。回到家,三小姐真就作主,
把紫嫣給花管帶收了房。

  這花管帶對紫嫣是早有圖謀,紫嫣呢,與主人同處一室,雖然一個在臥室一
個在堂屋,但兩口子行房的時候,紫嫣想不聽也不行。何況兩主人對她本也不甚
避諱,每每完事以後洗下身的時候,還要叫紫嫣端水遞手巾的侍候著,所以紫嫣
早就猜出他們每晚在作什麼,心中也不免浮想連翩。這樣的一男一女到了一處,
那還不乾柴烈火,一點就著。

  三小姐這一招還真管用,家裡家外所有人都說她賢惠,使她在家裡的地位得
到了進一步的提高和鞏固。

  從此以後,這花管帶擁紅倚翠,樂不可支。

  花管帶也確實不是凡人,這兩個女人都歸了他,照樣應付自如。雖然紫嫣成
了姨太太,但在小姐跟前仍然是丫環,所以就讓她住在另一個套間裡,平時繼續
照顧三小姐的起居。花管帶今天這屋,明天那屋,夜夜不空。有時候,還叫三小
姐去那邊,把紫嫣脫光捆了拎過這邊來,花管帶則親自動手把三小姐也剝光捆了,
放在同一張大床上,扮成女匪過堂的樣子,就把那肉槍當成刑具,這邊問了那邊
問,不招就捅上兩槍。兩個女人都是一樣雪白粉嫩的身子,一樣黑黑濃濃的陰毛,
一樣緊襯的陰戶,你看他一槍兩鳥,打了這邊打那邊,把兩女打得哀聲求饒,而
他自己則越戰越勇,其樂融融。

               (十一)

  除了閨房之樂,小三口兒沒事就在一起切磋武功。

  三小姐的功夫是跟張巡撫學的,比花管帶是差得多,但同一般練武人比還是
強不少。平時三小姐學功夫的時候,紫嫣也在一邊跟著練,雖然沒有三小姐功夫
深,可也有了相當的功底,加上她腦筋靈活,喜歡琢磨,倒根據自己身體柔軟的
特點,練成了一些特別的怪招。

  這花管帶是祖傳的功夫,後來又拜過不少名師,不光自己武藝好,還是個不
錯的老師,根據三小姐和紫嫣的身體條件和武功特點隨時指點一下。藉著指點之
機,在一妻一妾的腰兒臀兒,乃至於前胸襠下,這裡摸一把,那裡捏一下,摸得
興起,便挾回屋去好生風流快活一番,比起一般房事又多了幾分樂趣。

  三小姐在女人中屬於有力氣的,所以特別喜歡用棍,但花管帶說她畢竟是女
人,再怎麼練在力量上也不可能超過男人,仍以柔韌靈活為上,所以先把她的齊
眉棍改成花槍,又讓她下功夫練軟劍。紫嫣原本用的是娥眉刺,花管帶覺得這還
比較適合她,就沒讓她改。

  三小姐還有一樁祖傳的絕技柳葉飛鏢,這飛鏢與眾不同,一般飛鏢一頭帶尖,
後面有一塊紅綢子用來保證鏢尖在前,三小姐的鏢兩頭帶尖,沒有紅綢布,打出
去是旋轉的,全靠出手時手上的控制保證其命中時鏢尖在前,由於沒有紅綢布兜
風,這鏢比普通鏢打得更遠,而且目標也小,更難防範,衹是練起來要難得多了。

  紫嫣本來沒有練暗器,但花管帶覺著女人天生是弱者,應該有一樣防身保命
的絕活兒才行,再說紫嫣的娥眉刺攻近不攻遠,也需要一樣長兵器補充一下,可
這練暗器需要花費的時間比較長,三小姐的鏢是從小練的,紫嫣臨時抱佛腳,急
切之間卻不容易練出來,所以花管帶根據她身體柔軟的特點,教了她一樁相對好
練一些的東西,便是獨門麻藥煉過的雞爪飛抓。

  花管帶還根據自己三口子的武功特點,獨創了一種聯手攻防的陣法,可以使
三人武功的威力大增。

  經花管帶一指點,兩女的功夫是突飛猛進,很快就擠入了一流高手之列,成
了他後來建功立業的好幫手。

  學會了功夫不用,那可是件讓人難受的事兒,所以三小姐和紫嫣自己覺著功
夫練得差不多了,每天都想找人比試比試,最好是真刀真槍地拚上一拚,所以兩
個人比花管帶還想立功,剛聽說省城出了一個女飛賊「白菊花」,便迫不及待地
讓花管帶去張巡撫處討令破案。

  這「白菊花」何許人也?不知道,衹知道她出道時間不長,從武功上判斷是
個本地失蹤多年的老飛賊的弟子。她的輕功十分高超,幾丈高的城墻一步便可縱
上去,使一口烏黑的單刀,穿一身黑色短打,見過的人都說她十分年輕,身材窈
窕,但總是以黑紗遮面,所以無人見過她的真面目。

  「白菊花」一出道,便偷了省城裡最有錢的「何記當鋪」老闆何百萬的家,
盜去價值五千兩白銀的一顆寶珠,那可是一位過路的珠寶商托當的東西,人家還
要來贖當呢。二一出兒,偷了古董商焦老爺子的蟠龍玉環,也值個萬兒八千的。

  三一回,偷的是退休在家的御使胡老爺子的御賜端硯,如果不是張巡撫的老
父親與胡老爺子是過命的交情,胡老爺子都不敢說自己被人偷了,因為御賜之物
被盜,那可是關乎人命的大罪過。

  這「白菊花」出手三件案子,件件都是驚天動地的大案子。張巡撫是官場老
手,也對綠林道頗為瞭解。這失竊的三件寶貝雖然都價值不菲,但目標太大,不
可能隨便銷贓,或者說根本不會銷贓,實際上,飛賊的目的不在錢財,而是為了
揚名立萬兒。正因如此,破案難度很大,因為按一般規律,這飛賊在一地作案不
超過三起,所以幾乎不可能再在此地找到她。花管帶是自己的愛婿,可不願意讓
他去接這沒機會的案子。

  而花管帶卻有他的想法,他說:「白菊花作案的目的既然是為了揚名立萬兒,
達不到目的是不肯罷休的,案子出來以後,頭兩家雖然報了官,但官府並未公開
案子的情況,而第三起案子胡老爺子又沒有報官,所以仍有機會讓她再次作案。

  她是個新手,雖然功夫不淺,但難免心浮氣躁,利用她急於揚名的心理,是
有機會抓到她的。依我看,不如如此這般……「

  果然,第二天,省城四門貼出了巡撫衙門通緝女飛賊「白菊花」的告示,這
是官方第一次證實「白菊花」的存在,不過,對於她的功勞,寫的卻是:連續入
室盜竅十餘起,竊得贓物銅錢三百餘吊,另有銀酒壺、銀戒指等財物若干,殺死
老婦一名,溺殺幼童兩人。這張告示,表面上是說「白菊花」罪大惡極,骨子裡
卻是說她不過是個偷雞摸狗的小蝥賊,您想啊,神偷怎麼會去偷那些臭了街的銅
錢呢?而且,有道是「盜亦有道」,講究是「留財不留命」,殺人可就不是神偷
該幹的事兒,這會激起武林共憤的。所以,告示貼出來沒幾個時辰,巡撫告示上
就被人貼上了一張「白菊花」的宣戰書,在上面對官府篡改事實的事兒罵了個狗
血噴頭,又對巡撫衙門提出挑戰,要張巡撫劃下道兒來。

  張巡撫那麼大的官兒,怎麼可能劃下道來同一個女飛賊賭什麼勝負呢,不過,
這不等於官府中的人不能同「白菊花」賭勝,於是,在白菊花的挑戰書旁又貼上
了新的貼子,上面寫明要在南市的「得月樓」頂上放一枚夜明珠,叫「白菊花」

  三日內來取。若「白菊花」得手,則當眾給她磕三個響頭,請她送回以前盜
走的財物,並以夜明珠為賭勝的彩物相贈,若「白菊花」失手,要將她千刀萬剮。
落款是「掐花手」花敏。這綽號可是花管帶自己起的,寫這麼一個綽號的目的衹
有一個,進一步激怒「白菊花」,使她不能不應戰。

  真放顆夜明珠?真放!巡撫大人家裡有這麼個東西,給花管帶借來了,價值
連城啊!誰不心動?!

  夜明珠是當著眾人的面兒大中午放上去的,放好後花管帶和兩房妻妾在「得
月樓」上吃酒,樓下全是看熱鬧的人,一直堅持到半夜才散。

  這三天裡,三夫妻就住在「得月樓」,每天晚上有一個人坐在樓頂守著,白
天則在樓中的客房休息。兩天兩夜沒動靜,第三夜是花管帶自己上去守著,一直
到了天亮,也沒見「白菊花」的人影兒。天光大亮,人們又在樓下聚攏起來看熱
鬧,三小姐和紫嫣也起了身到樓前空地往上看,卻見那夜明珠仍然好好地放在樓
頂的一個玉杯裡,花管帶站在旁邊,顯得有些著急。三個人並不怕那「白菊花」

  來偷,怕的是她不來,就算她再強,來了至少可以知道她是誰,以後還有機
會拿她,她要是不露面,那就一切都白費

  看看日上三竿,從夜明珠放上去快有三十六個時辰了,待午時三刻一到,賭
勝的時間就過了,如果「白菊花」不來,她就輸了,可花管帶也沒機會抓她。花
管帶有一點兒惱怒地向著樓下的一妻一妾說:「看來這白菊花徒有虛名,不過是
個鼠竅狗偷的小賊,算了吧,咱們該回了,讓巡撫衙門的差役們來把夜明珠拿走。」

  三小姐聽了答道:「既然如此,我們且去樓中吃了飯再走。」

  「也罷。」花管帶答應一聲,看著一妻一妾縱身上了二樓,贏得下面觀眾一
片喝彩。他自己彷彿戀戀不捨地走到屋簷上,眾人瞪大了眼睛,想看他如何從房
頂上面進到樓裡。花管帶彷彿想給眾人作一個表演似地,身子向下一栽,以腳為
軸翻向下面,在人們的想法中,他會借這一翻從窗戶躥進樓裡,這已經夠令人驚
訝了,然而更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人已經幾乎翻下屋簷的花管帶不知怎麼來
了個突然剎車,而且又翻回去了,不光如此,藉著這往回翻的勢頭,他的人突然
躍起,騰空飛向那枚夜明珠。

  人群驚呼了一聲,這才看見從屋簷的另一頭,已經有一個快得幾乎無法看清
的黑影飄向了夜明珠。兩個人影在空中相遇,「叭」地一聲暴響,那個黑影便突
然止住,變成一個黑衣女人的身影從樓頂飛落樓下,而花管帶也順手抄起夜明珠
飄回到房簷邊。

  那黑衣女人在空中喊了一聲:「好厲害!」頭朝下直撞下樓來,快要落地的
時候突然一個鷂子翻身掉轉身子變成頭上腳下的姿態,腳剛一著地,便又騰身而
起,就想從人群的腦袋頂上飛出去逃走,但已經晚了,迎面遇上了花管帶的姨太
太紫嫣,手舞娥眉刺攔住了去路。女賊不敢戀戰,轉身又朝另一個向逃走。

  「哪裡走?!」三小姐張夢鸞使軟劍站在那裡。

  這夫妻三人的配合實在是默契。原來,從那顆夜明珠一放到樓頂上,花管帶
就已經盯上了混在人群中看熱鬧的女飛賊「白菊花」,原因是她的眼神與眾不同。

  不過,花管帶不能因為她眼神怪異就去抓她,他必須人贓具獲。所以一直等
到今天。一般人認為,女飛賊動手一定要選夜深人靜的時候,白天人多的時候不
大可能作案,花管帶卻不這麼認為,因為這樣一個專業女飛賊的功夫不是一般小
蝥賊可比,越是不可能的時候越有可能作案,所以,當他自己值夜的時候,實際
上卻是在睡覺,不過兩個眼睛是睜著的,他早已感覺到了女飛賊埋伏在樓後,所
以早晨天一亮,他便通過事先約定的信號通知了自己的妻妾,讓她們配合自己擒
賊。

  藉著守夜的機會,他悄悄將一根極細的天蠶絲繩一頭拴在樓脊上,另一頭夾
在手指縫裡,靠著自己的絕好輕功和藉著絲繩的這一點點力,他完成了幾乎不可
能的空中剎車回翻的動作,正好在女賊的手觸到夜明珠前攔住了她。

  女飛賊的輕功確實不錯,但內功和力量就差遠了,兩人空中一對掌,「白菊
花」就落了下風,被擊落樓下。

  女賊知道這一男兩女的武功一定不善,三個人圍住自己,想要毫髮無損地逃
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便乾脆站下來,從背後拔出了那口烏黑的單刀。為什麼是烏
黑的?因為刀的表面用東西練過,烏黑的刀在夜間不會反光,便於隱蔽,其實刀
刃還是磨得飛快的。

  「呔!大膽女賊,你賭勝負已經輸了,還不把刀放下,束手就擒。」花管帶
把夜明珠在身上收好,從樓頂上跳下來,腰間也抽出一口軟劍來。

  「束手就擒?」女賊心裡說:「貼子上寫得明白,那就得千刀萬剮,管他什
麼賭勝,我還是保命要緊。」她要早明白這些,管他什麼賭勝,來個打死不出頭,
也不至於落入圈套,到了這步田地,後悔也晚了。

  「呸,說什麼束手就擒,有本事來抓我!」一邊說,一邊用餘光向四周掃視,
看看哪一邊的防禦力量最弱,可以給自己提供逃脫的機會。

  「好,既然你不見黃河不死心,本大人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看劍!」說完,
把劍一抖,帶著一陣嘯音,一陣風一樣向「白菊花」殺來。

  「來得好!」女賊叫一聲,把刀一擺,看似要招架刺來的軟劍,人卻橫著飄
出去五、六步遠,直接飄到紫嫣跟前,她早就看好了,這個小婦人在三個人中功
夫最差,而且使的又是短兵器,應該是三個人中的軟肋,所以便來一個聲東擊西,
企圖從這裡突破。等刀斜肩帶背往紫嫣頭上劈下來,才知道人家的功夫也許不如
她,但並不像她想像中的那麼弱,因為紫嫣有著十分怪異的功夫,見刀過來也不
擋,細細的小腰一扭,整個上身竟然以女賊根本無法想像的幅度一擺就躲過了她
的刀。連續三刀,都被紫嫣輕易躲過,第四刀直上直下劈下來,紫嫣的腳才動了
動,不過這一動,可就隨手還攻了一招,兩支娥眉刺一支直指咽喉,另一支刺向
她的肚臍眼兒,來的方向十分怪異,女賊的刀使老了,無法回防,嚇了一機靈,
急忙向後一躍,退出一丈多遠,隨手架過三小姐攻來的一劍,來不及轉身迎敵,
衹得又向側面躍出五、六尺遠,腳下好像踢到了一塊石頭,身體失去了平衡,一
歪就跌進了一個人的懷裡,持刀的右手被人抓住,一衹有力的臂膀從左腰間攬過
來,直捂向右胸前。

  直覺中,「白菊花」感到那摟住自己的是那個男的,一陣強烈的羞恥感使她
的左手及時地擋在自己的胸前,才沒有被人家吃了豆腐。那男人的手勁真大,衹
一捏,「白菊花」就感到右手象被鐵鉗夾住,痛入心脾,老老實實鬆手扔了刀。

  那男人真壞,竟鬆開右手,也繞過自己的腰間攬向自己的下腹,迫使她把自
己的右手也衹能收回來摀住下陰,雖然沒有用繩子,自己卻像一根棍子一樣束手
束腳,老老實實地讓人家摟著。她感到那男人用力把自己的身子摟緊,自己的屁
股被迫貼緊了人家的下腹,一根硬撅撅的大傢伙頂在了自己的屁股下面,那強烈
的屈羞感使她不由自主地落下淚來,真後悔為什麼要向人家下帖子賭勝。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哄地叫起好來,這種場面可真難得一見。三小姐兩個看了
心裡酸溜溜的,臉上卻一副沒什麼的表情。

               (十三)

  花管帶沒帶繩子,也沒打算用繩子,他有許多比捆綁更有效的辦法讓這女賊
老老實實,眼前這種辦法就十分管用。他兩臂一用力,把那女賊抱離地面,左手
按住女賊自己捂胸的左手,右手腕壓過女賊摀住自己下陰的右手背,緊按著她的
左大腿根,讓她的整個身子向左邊傾斜過去,就那樣頭高腳低,斜叉叉地摟著往
巡撫衙門走,一路上圍觀的人們又笑又罵,把個女賊羞得恨不得找條地縫兒鑽進
去。她也想過反抗,自己的力量沒有那男人大,但也許能夠僥倖掙脫,可一想到
自己的手一離開,人家的手就要伸進自己那些碰不得的地方,她便氣餒了,衹有
一個勁兒地罵花管帶下流,可人家花管帶這時候脾氣好得很,聽著她罵,也不急
也不惱,還十分開心地笑。

  三小姐和紫嫣跟在花管帶後面,本來見自己的男人把別的女人摟得緊緊的心
裡很不是滋味,聽到女賊罵,自己的臉上也有些發燒,不過等聽到圍觀的人們的
議論,都是贊成老公的作為的,想法便慢慢改變了。男人嘛,尋個機會吃豆腐是
天性,否則就不是男人了,再說,這女賊也確實該這般修理一下兒,要不然都去
當神偷,那還了得!聽說自己的老爹爹對付女犯人比這還讓人臉紅,相比之下,
自己的老公已經算是柳下惠了。

  到了巡撫衙門前,那老班頭出來說,張大人已經知道女賊就擒的事情,花管
帶是七品武官,這女賊的案子就交給他審,不必送巡撫衙門了。花管帶知道,這
是故意要讓他把這女賊繼續這麼摟著遊街示眾,一是要顯一顯他花管帶的功勞,
二也是起到對匪類的震攝作用,便叫三小姐兩個先回府,自己把那女賊從其他的
街道游著街轉到天色黃昏,這才回到綏靖營。對於一般人來說,抱著一個大活人
遛一下午那可受不了,不過,對於功夫在身的花管帶來說,這簡直象吹糖人兒一
樣容易。

  倒霉的是那個女賊,整整半天都在滿街筒子人的嘲笑羞辱中渡過,心裡的滋
味該是個什麼樣了,讓人想得出可說不出。尤其是,她早就聽說過從前有個押寨
夫人在處死之前,就是在這個花管帶的營中象娼妓一樣失了貞節,嚇得她哭個不
住。

  到得營中,花管帶把女賊交給手下,釘了鐐銬,關在那木籠子裡。自己回到
府中,與一妻一妾擺酒慶功。兩個女人對自己今天沒得著機會多試試手感到有些
遺憾,花管帶答應她們,以後再有這種事兒就讓她們打夠了自己再上,兩個女人
這才滿心歡喜起來。花管帶告訴她們姐妹,明天自己要親自審這女賊,要逼出那
三件贓物,這女賊不會輕易吐口,所以可能要給她動刑,問兩人用什麼刑法最好。

  三小姐心裡明鏡兒一樣,知道他想什麼,呸了一聲道:「你們男人就想那些,
還用問,把我爹爹的三件寶用上不就行了。」然後又想起什麼來:「哎,讓我們
姐妹去給她動刑好不好?」

  「為什麼?」

  「用那些辦法審女犯雖然管用,但讓你們男人動手說出去總不大好聽,我們
是女人,就不妨事,到時候,衹要你讓周圍的人退下,我們動手,你在旁邊看著
不就行啦?」其實更重要的意義是,三小姐過去意使氣指地慣了,自打那次挨了
花管帶的屁板兒,便再不敢胡來,在家裡,雖然自己是女主人,但為了收攏人心,
也不能隨便衝著家人僕婦撒氣,所以憋著火有些難受,現在有了機會發洩一下,
可不是個好事兒嗎。正因為如此,三小姐才主動要求當打手,防備老公玩兒女犯
人倒在其次,從此以後,凡是花管帶審女犯的時候,必定是三小姐和紫嫣在場。

  卻說第二天吃過早飯,夫妻三個來到營中,花管帶在桌子後面坐定,命把那
女賊提來。雖然此前花管帶也見過這女賊,但她是化過裝的,看不真切,昨天捉
她的時候,臉上一直蒙著黑紗,為了向人們證明女賊確實是「白菊花」所以也沒
有給她取下來,加上回營時天色已晚,自己又急著回家同妻妾慶功,所以並沒有
仔細看過這女賊長得什麼模樣,此時自己完全控制了局面,便可仔細欣賞了。那
女賊中等個兒,比例均勻,十分苗條,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用黑綢子束著腰,
益發顯得胸脯高聳,腰肢細柔,美臀高翹。腳下一雙黑色牛皮軟靴,頂著兩顆黑
絨球。腿兒在全身的比例中顯得很長,怪道有如此輕功。她的頭上用一方黑巾束
發,另有一條黑紗遮面,從黑紗上露出來的眼睛和額頭看,她應當是個生得不錯
的女人。

  花管帶叫手下把她臉上的黑紗取下來,果然是個十分標緻的女人。衹見她年
齡大概比花管帶大個一兩歲,白白淨淨一張瓜子臉,大大的眼睛,細細的眉毛,
高高的鼻樑多少有點兒鷹鉤,小嘴紅紅的,雖不敢說比三小姐漂亮,至少也能說
是半斤八兩。你看她扭著個頭,斜著個眼睛,一臉的不服氣。

  花管帶見她釘著鐐銬,叫兵丁給她摘了,手下有些猶豫,花管帶說:「不妨,
她跑不了的。」於是,兩旁兵丁過去給她去了刑具。那女人自然是想跑,不過一
看三小姐和紫嫣在門口站著,知道沒戲,所以也就暫時斷了這個念頭。

  花管帶這是第一次審案子,不過從戲文裡還有說書的那兒聽過不少大老爺升
堂的事兒,再者說,他這兒也不是什麼衙門,用不著那麼麻煩。

  「咄,下面可是白菊花麼?」

  「知道還問!」嘿,膽子還不小。

  「見了本將爺,為何不跪?」

  「俺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師父、單不跪狗官。」

  兩旁兵卒過來,往她膝彎兒裡猛地一腳踹過去,一般人馬上就得跪下,這女
賊衹晃了晃,仍然站著。三小姐兩個看見,知道她身上有功夫,一般人奈何她不
得,便想自己動手,花管帶使個了眼色,示意不用她們。

  「犯人在我面前從不敢站著回話,你這女賊如此大膽,就該受些教訓。來呀,
把她褲子給我脫了,什麼時候跪下什麼時候給她穿上。」

               (十四)

  「喳!」答應一聲,兩邊兵丁呼啦就往上擁,那女賊一聽,雙手把褲腰抓住,
大聲罵起來。這群兵丁倒是沒有女賊力氣大,使勁掰她的手也掰不開,不過人多
呀,倒是把她扯倒了,雖然脫不了褲子,那手可不管好歹,在她那圓圓的肥臀上
摸起來。花管帶可不是怕罵的,他笑著看著:「罵吧,罵吧,罵得老子高興了,
叫他們給你在褲襠裡夾上一桿槍。」女賊沒有辦法,使勁兒團起身子,怕人家急
了直接把褲子撕爛,這屁股照樣還是得露出來,這一來可好,幾個兵丁把她一拎
一按,剛好是跪著放在地上。

  「你到底還是跪了。」花管帶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擺了一下頭,
讓兩旁士兵躲開,那女賊沒再站起來,就那麼跪著,別著腦袋,本來白白的臉兒
被那一折騰羞得通紅。

  「我問你,你姓甚名誰,多少年紀,哪方人氏,與我從實招來。」

  「哼!」她小臉兒一扭,來個懶得回答。

  「我看你這褲子系得挺緊,不知道好脫不好脫,咱們還是再試試吧。」

  「吳小蕓,虛歲二十二,杭州人,怎麼樣?」沒等兩旁兵丁再動手,她就出
聲了,雖然聲音中充滿了英雄氣概,可到底還是招了。

  三小姐和紫嫣兩個在門口聽著,一開始聽見說要脫那女飛賊的褲子,兩個人
都羞得臉紅脖子粗的,後來見女賊也跪了,也招了,又不由得竅笑。想一想,老
公這招雖然損點兒,可確實管用,要是自己當了飛賊落在他手裡,碰上要脫褲子
的時候,也得招,反正要的是口供,管他用什麼方法呢。

  「吳小蕓,我且問你,你一共作了多少起案子,竊得贓物多少,放在哪裡,
誰是你的同夥,給我一一招來。」

  「我乃是安善良民,不知老爺問的是什麼案子,又哪裡來的什麼贓物。」

  「哈哈!玲牙利齒啊!好,不知道是嗎?那我問你,何記當鋪的寶珠可是你
偷的?」

  「老爺,抓賊要抓贓,沒有贓證,怎可誣良為盜?」

  「說得好,老子正要問你贓證何在,既然你不肯說,老子只好讓你嘗嘗咱三
寶的厲害。」

  女賊一聽,就知道這位爺不可理喻,俗話說,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你
不是要贓證嗎,我要你自己說,說不出來就上刑。

  「老爺,律條上寫得明白,沒有人證物證,你不能給我用刑。」

  「啊,是嗎?!可惜老子這裡是兵營,不是衙門,律條衹管文官,不管武將。

  老子現在就是想讓你自己把贓證拿出來幫老子給你定罪。我勸你還是老老實
實招了吧,免得受苦。「

  「我沒犯事,讓我招什麼?」

  「好硬的嘴!你們都下去吧。」花管帶使了個眼色,讓兵丁們都出去,這些
兵丁似乎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個暗笑著退了出去,衹留下花管帶三口子和那個
女賊。

  「吳小蕓,知道本省的三寶嗎?」

  「不知道!」其實哪能不知道呢。

  「嘗過就知道了。娘子,紫嫣,幫這女賊想想贓證在哪兒。」

  三小姐早就迫不及待了,同紫嫣兩個一左一右向女賊走過來,吳小蕓知道這
一關是過不去了,不如拚了命,打出去吧,於是,就在兩女離她已經夠上步數的
時候,她突然發難,一轉身,左腳向紫嫣面門一撩,人卻飄向右邊,直撲三小姐
而去。這次她攻擊的是三小姐,因為上一次她把紫嫣當成對方的弱點進行襲擊未
成功,所以這次希望三小姐是真正的弱點。誰知人家兩個看上去面無表情,其實
心裡早有準備,正想同她交交手呢,這可找到了機會。

  女賊本想借突然襲擊撕開一道缺口衝出去逃跑,可一動上手,才知道人家的
功夫不比自己差,她馬上就被三小姐糾纏住,完全沒有逃跑的機會,而且,那男
人從上面走下來,好整似遐地走到了門口看熱鬧,其實是把她逃走的路給徹底封
死了。女賊感到了絕望,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拚一個夠本,拚倆賺一個,所以
這一場打得十分熱鬧。

  三小姐自小習武,這還是頭一次與人性命相搏,心裡特別興奮,把看家的本
領都使出來了。吳小蕓是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顧不上自己會受傷,用的都是拚命
的打法,所以雖然三小姐功夫比她強一點兒,兩人還是衹打了一個平手。

  看看打了一百餘個回合,不分勝負,紫嫣看得手癢,在一旁叫道:「小姐,
你下來歇歇,讓我上去試試手。」三小姐打得有些累了,便「托」地跳出圈子說
:「你來吧。」

  吳小蕓的武功比三小姐稍差,卻比紫嫣強一點兒,先同紫嫣交手還會有贏上
一局的機會,先同三小姐動手可就沒戲了,因為在同三小姐的拚鬥中,她的體力
已經消耗了大半,而紫嫣卻是個生力軍,所以交上手沒多久,吳小蕓就感覺有些
頂不住了,手上沒了力氣,腳下也不穩當了,心裡說:「完了。」才想到這兒,
紫嫣一腿便掃到了她的腳脖子上,吳小蕓撲通一下子趴在地上,被紫嫣上去用膝
蓋在後腰上一壓,沒再起來。

               (十五)

  「你們誣良為盜,該當何罪?」這是吳小蕓最後的一點掙扎。

  三小姐可不管她那一套,過去扭住她的兩手,同紫嫣兩個人把吳小蕓拖起來,
由紫嫣把吳小蕓的腰間綢帶解了,再剝了上衣,衹剩個肚兜兒,把她兩手並在身
前,用繩子捆了,再把兩腳也捆住,吳小蕓便有天大本領也使不出來了。然後,
她們把吳小蕓拖到院子裡,那裡還有十幾個等著聽招呼的兵丁,花管帶本想把他
們也轟走,三小姐卻說:「不必了,等會兒讓他們看熱鬧,需要的時候也好幫幫
忙。」

  三小姐兩個把吳小蕓吊著兩手捆在西廂房的廊下,使她衹能踮著腳尖站著,
然後叫軍卒去尋些飴糖和一衹洗澡的大木桶來。士兵們很願意跑這種腿兒,不一
會就找來一大碗飴糖和一衹大浴桶,三小姐叫把糖放在一邊的地上,大浴桶放在
吳小蕓旁邊,灌上滿滿一桶冷水。自己同紫嫣兩個卻過去一邊一個,把手在那女
賊穿著紅肚兜兒的胸乳上拍了拍:「怎麼樣?想不想說?」

  「你們怎麼可以污辱良家婦女?!」吳小蕓拚命扭著身子。

  「我們是女的,想污辱你也污辱不了哇。」三小姐十分惡毒地笑著說。

  「你們還算是女人?下流!」

  「下流不下流不是你說了算,我們再下流也是從一而終。你呢?一會當著這
營中兄弟的面脫了褲子,你說誰下流哇?」說著,把手指捏住肚兜帶子的繩頭,
那裡系的是活扣,一扯便開,女賊驚恐地扭著身子:「混蛋,放開我,放開我。」

  「招了就放開你。」

  「沒什麼可招的。」

  「好。」三小姐一扯,那女賊「啊」地尖叫一聲,肚兜兒就開了,變成一個
紅綢片鬆鬆地垂在身前,從兩腋處露出兩塊雪也似的肉球,不過還好,至少還有
肚兜兒的頸帶吊著。

  「有招嗎?」

  「無招。」

  頸帶也被扯斷了,高聳的兩顆玉乳露了出來,挺著兩衹紅紅的乳尖。

  「有招嗎?」

  「無,無招。」

  鞋襪被剝去,露出一雙纖纖玉足,又解開捆著的雙腳,然後褲帶一鬆,女賊
帶著哭腔尖叫了一聲,便露出了滾圓的大屁股和小腹下那黑茸茸的三角地。這女
賊的主要武藝在於輕功,輕功是靠下肢的,所以她的兩條腿十分強壯,肌肉疙瘩
十分明顯,屁股也是圓滾滾的,肉皮緊繃在肌肉上,就像現在的體操運動員。女
賊的陰毛很濃,漆黑如墨,在漢白玉一樣的皮膚映襯下顯得特別誘人。花將軍的
下面硬了,那十來個兵丁更是忍不住哼將起來。

  「怎麼樣,想不想讓這些弟兄們看看你腿子中間的樣子?不想就趕緊招。」

  「混蛋!賤人!我就是死了,也不與你干休。」吳小蕓的眼淚終於下來了。

  「不干休又怎麼樣,在這邊打不過我,到那邊就更打不過我,你就認命吧。」

  「賤人!賤人!」吳小蕓現在除了罵,再沒有什麼別的本事了。

  「罵吧,一會我讓你想罵都罵不出來。」轉頭又衝著紫嫣:「咱們先給她來
哪一種刑法?」

  「就來黑芝麻拌豆腐吧。」

  「好,就依你。把飴糖拿過來。」一個士卒屁顛屁顛地把那碗飴糖遞給三小
姐,三小姐用拿指沾了一些,然後伸進吳小蕓的毛叢當中,衹見吳小蕓突然全身
緊張起來,小嘴張著想喊卻強忍著沒喊出來。

  「怎麼樣?舒服嗎,過一會兒還更舒服呢。」三小姐說,然後把手抽回來又
沾了些飴糖,再伸進去,前後折騰了三、五次,又把些飴糖從吳小蕓的毛叢裡面
順兩腿的內側一直到大腳趾抹了一長條。

  「小賤人。」三小姐罵道:「過一會你自己就會分開腿子讓人看春宮。紫嫣,
把東西拿出來。」

  「哎。」紫嫣幸災樂禍地答應一聲,到屋裡去拿了一個大肚罈子出來放在吳
小蕓的腳前頭:「賤人,想看看嗎?」紫嫣問道。

  「混蛋,放開我。」吳小蕓顯然猜到裡面的東西,身子扭得絞股糖一樣。

  「那就快招。」

  「我沒幹什麼,叫我怎麼招?」

  「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三小姐過去親自掀起了罈子蓋,然後站過一
邊。吳小蕓驚恐地扭動著身子,不停地說:「放開我,快放開我。」

  那罈子開始並沒有什麼動靜,但突然之間,從裡面爬出了一群黑黑的大山螞
蟻。

  張巡撫是練武之人,這螞蟻是非常好的補益品,經常叫人去鄉下收購來吃,
三小姐也是從小就吃這個,並不覺得有什麼怪異。但那女賊可就不一樣了,一是
女人天生害怕這些蟲蟲蟻蟻的東西,二是一想到那東西聞到飴糖的甜味就會往那
個地方爬,這心裡頭就發麻發癢,登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看著那大群的螞蟻浩浩蕩蕩奔自己的腳下爬過來,吳小蕓便顧不上罵了,吱
吱哇哇地尖聲哭叫起來,兩腳亂踩,生怕那東西沾到自己身上,可惜的是,那螞
蟻不是一衹兩衹,而是成千上萬。哪裡躲得開呀,眼看著下面已經沒了站腳的地
方,吳小蕓衹得把腿蜷起來,讓腳離開地面。

  那些螞蟻也煞作怪,那麼大一個院子,偏偏就聚在吳小蕓的下方,團成臉盆
大小,足有半寸厚的一個大圓餅就是不走。吳小蕓現在就靠著捆住兩手的繩子吊
在半空,兩腿蜷著在半空擺動。

               (十六)

  「想明白了嗎?有招無招哇?」

  「我沒什麼可招的,放開我。」

  「這些螞蟻會告訴你有沒有可招的。」

  吳小蕓這樣一種狀態實在是堅持不了多久的,一般的人一盞茶的時間都堅持
不住,吳小蕓撐了足有小半個時辰已經算是十分難得的了,可是人家有的是時間
和耐心,可以無限期地等下去,吳小蕓卻沒有能力繼續撐下去。眼看著那兩衹腳
一寸一寸地向地面上落下去,她絕望地搖著頭,扭動著細細的小腰,哭叫著:
「求求你們殺了我吧。」

  「不行,你還沒招呢,怎麼給你定罪呀?」

  吳小蕓的大腳趾終於在那螞蟻堆上以極短的時間碰了一下,可就這一下,幾
衹大山螞蟻就順著那白白的腳丫兒爬了上來。吳小蕓急忙用兩條腿相互磨擦了半
天,才好不容易把那幾衹緊蟻弄掉,自己已是急出了一身汗,一種強烈的恐懼使
她的身上開始出現一片一片紅色的蕁麻疹。

  終於無法繼續抵抗下去,當第二次腳趾觸到蟻群的時候,她已經沒有力量很
快收回來了,幾十衹螞蟻趁機爬上了她那雪白的雙腿。這次兩腿蹭也不管用了,
她發出了一種令人心裡打顫的尖嚎,身體亂扭起來,可這樣一來,腳便又伸進了
蟻群,更多的螞蟻爬上了她的粉腿,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她那黑色的毛叢。

  用了最後的努力罵了一聲,吳小蕓妥協了:「我招!我什麼都招!」

  三小姐叫兵丁們爬凳子上去,把屋簷上的繩子解開,自己則同紫嫣架著吳小
蕓的胳肢窩把她拎起來,扔進木桶裡。木桶的水很涼,吳小蕓一下去就打了一個
冷站,不過身上的螞蟻倒是馬上就都飄到了水面上。三小姐把吳小蕓往水底下一
按,那一桶水向四週一溢,便將螞蟻全衝到桶外的地上去了。

  吳小蕓被從水中拎起來的時候,已經像衹落湯雞一樣,一頭秀髮全沾在身上,
不住打著冷戰。

  「招吧。」

  吳小蕓沒再低賴,十分痛快地把花管帶想知道的都說了。

  吳小蕓是個孤兒,從小被師父收養。師父姓吳,曾經是這一帶知名的女神偷,
出道四十餘年,從未失過手,後來老了,便金盆洗手,回家過安閒的日子。那時
候吳小蕓還衹有五歲,後來師父又撿回了一個女孩子,起名叫吳佩佩,就成了小
蕓的師妹。師父把自己壓箱底的功夫都掏出來教給了吳小蕓姐妹,還教導她們江
湖道上的各種規矩。半年前,已經年過古稀的師父一病不起,臨死前把小蕓姐妹
叫到病床前,告訴她們,今後的生活要靠她們自己去奔,出去後一定要遵守道上
的規矩,少惹是非,將來尋個好男人嫁了,也好延續本門香火。

  姐妹兩個安葬了師父,便分手各奔前程。小蕓覺得這省城離得最近,又有諸
多大戶,適合作大買賣,揚名立萬兒容易,便選了這裡作為自己出山的第一站,
不想卻栽在花管帶手裡。

  花管帶聽完,把臉一沉:「既然如此,你因何偷竊胡老御使的御賜寶物,不
知道要殺頭嗎?」

  反正自己這次栽了這麼大個跟頭,還讓那麼多陌生的男人看了光身子,以後
也沒法在江湖上混了,也沒臉再見人了,吳小蕓也就不打算活了:「殺頭就殺頭,
有什麼大不了的?姑娘從沒把這放在眼裡。」

  花管帶把案子審清楚了,叫三小姐兩個給吳小蕓解開繩子,讓她自己穿上衣
服,然後重新捆上,自己親自帶著她去起贓。贓物起回來,花管帶便去巡撫衙門
老丈人處報告,張巡撫挺高興,把吳小蕓的口供叫師爺立了卷,然後又設家宴慶
功。

  這花管帶是看上吳小蕓的美貌,而且功夫也不錯,若收在身邊,同三小姐兩
人一樣會是個好幫手。但三小姐也看出來了,她可不想讓別人奪了自己所愛,便
到老爹爹面前旁敲側擊地說吳小蕓怎麼怎麼不好,張巡撫明白女兒的意思,所以
也沒同花管帶商量,就給吳小蕓判了個斬首示眾,並把案卷直接報上去了。花管
帶知道後,想改也改不了,衹得作罷。

  三小姐知道花管帶可能因此對自己不滿意,便又求張巡撫,讓他把吳小蕓賞
給綏靖營玩兒過了再殺,張巡撫本來也有這念頭,自然照樣去辦了。

  這一天,花管帶對兩房妻妾說營中有事,需要他歇在營中,三小姐知道他去
幹什麼,便笑一笑道:「我們早知道你有什麼要事,這卻不會攔著你,衹是當心,
一定要自己先上,免得你那些手下萬一哪一個有些暗疾過給你。」花管帶聽完臉
騰地紅了,訕訕地說道:「你說哪裡話來,我不過同手下弟兄們慶慶功,吃上幾
杯而已。」

  「好啦,別辨了,我們姐妹也不是妒婦,還能攔著丈夫去吃花酒,以後逮著
女飛賊女響馬的,管帶爺衹管去用,她們本來也不是什麼良家女子,給老爺用用
也算她們沒白來世上一回。不過,管帶爺不要去窯子裡吃花酒才好。」

  花管帶看著三小姐,不知道她吃了什麼藥。三小姐笑了一笑說:「去吧,老
實告訴你,這是我向爹爹說起,要把那女飛賊賞你們的,你還想瞞我麼?」

  花管帶吃驚地張大了嘴,沒想到這位三小姐還有這種心計,現在見三小姐什
麼都知道,心裡十分不好意思。三小姐在他身上推了一把:「別愣著啦,這麼俊
俏的女賊,就那麼殺了實在可惜,還是快去吧。」

  「那,多謝賢妻美意,我去啦?」

  「去吧。」

  這吳小蕓乃是個黃花處子,與那個早破了身子的押寨夫人完全不同,首先是
掙扎反抗得十分厲害,其次是又哭又罵,不過這些對花管帶都不起任何作用,反
而是她那捆得結結實實,扭動掙扎著的美妙胴體使花管帶異常興奮。他用身體把
吳小蕓壓在身下,一邊用自己的胸膛摩擦著小蕓那堅挺的酥乳,一邊用手把吳小
蕓毛茸茸的地方摳得淫水橫流。玩兒得良久,才奮起神勇,把肉槍一擺,一個怪
蟒翻身,便給她插在嫩穴裡,又千抽萬插,殺得她眼睛瞪得直直的,小嘴張得大
大的,怪叫不止。

  吳小蕓年輕貌美,身段窈窕,加上處子緊襯的陰戶,把個花管帶爽得一塌糊
塗,真想把吳小蕓胸貼胸捆在自己身上,走到哪裡都能插在她洞子裡。

  花管帶自己玩兒過了,自然沒忘記自己的弟兄們,他將那已經剝得赤條條的
吳小蕓拎在手裡,一衹手拎著她一衹纖巧的腳丫,亮出那毛茸茸的嫩穴,往院子
裡一站:「那個想來試試?」

  愣小子們自然十分踴躍,就又把這吳小蕓弄成了個人盡可夫的爛女,然後是
法場一刀,屍分兩處。

               (十七)

  斬了「白菊花」,花管帶自然又得了賞賜,仍任管帶,卻換了從六品的頂子。

  不多久,附近山上又出了一夥兒土匪,殺人越貨,無所不為,花管帶奉命圍
剿。這伙土匪雖凶,卻是一群烏合之眾,匪首也不過是個胸無點墨的粗人,功夫
又差,碰上花管帶和他的手下,那就叫牛刀殺雞,衹一戰,匪穴便被綏靖營翻了
個底兒朝天,三十來個土匪死的死,降的降,花管帶又立一功。

  雖然立功,花管帶卻不高興,為什麼,太容易了,沒有一點成就感,還有,
就是這伙土匪中雖然有個女匪,卻不是什麼首犯,而且是早早就投降了,花管帶
想收拾她都沒有借口,衹得回去把一肚子氣撒在自己的妻妾身上。當然不會對三
小姐兩個上刑,不過捆起來狠插一頓是免不了的。

  日子慢慢過去,轉眼又是一年,這一天花管帶因為太閒在而感到悶得慌,便
在後面小院兒裡同兩房妻妾玩兒起遊戲來,玩的自然是有文有武的遊戲,花管帶
扮官兵,兩房妻妾自然扮女匪,三口子在院子裡斗了半日,兩個「女匪」自然是
被「官兵」捉住了。

  花管帶把「女匪大頭目」張夢鸞面朝下按趴在地上,用自己的大屁股坐在她
的小屁股上壓住,然後把一同被擒的「二頭目」紫嫣反扭雙臂扯在自己身前按跪
在地上,三扯兩扯剝了上衣,使根繩子捆了,然後鋪上她自己的衣裳,把她拖倒
在衣服上,去了褲子,將她的一雙腳同雙手在背後捆在一起,這叫作「四馬倒躦
蹄」。然後他站起身,不容三小姐掙扎著爬起來,便也將她一把按住,脫乾淨了
捆好,然後一手一個,把兩個光裸的肉體拎進花廳中。

  家裡人都知道這位管帶爺的習慣,所以除非主人召喚,否則不論白天黑夜,
男僕們是決不敢靠近後宅半步的,就是丫環們也衹能在院子外面侍候著,而且,
管帶爺夫妻三個都是武林高手,大白天能聽見百步外的蚊子叫,所以不必擔心兩
位夫人、如夫人曝光。

  花廳是花管帶三個經常作遊戲的地方,所以專門做了一張比床還大的雕花大
塌。這位管帶爺把兩個「女匪頭目」臉朝下往塌上一放,自己坐在她們中間,左
手是「大頭目」張夢鸞的圓屁股,右手是「二頭目」紫嫣的瘦屁股,輕輕一拍:
「大膽蟊賊,見了本將軍,因何不跪。」

  「爺,小女子捆住了手腳,衹能趴著,跪不起來呀。」

  「那便罷了,本將軍問你們,你們知罪嗎?」

  「將爺,小女子乃是安善良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裡能犯什麼罪呀。」

  「咄!大膽!沒犯事兒本將軍能抓你們嗎?」花管帶大手「啪」地在那兩塊
粉臀兒上一拍。

  「將爺,小女子真的沒犯什麼事兒,您一定是搞錯了。」

  「既然如此,剛才為什麼拒捕?」

  「將爺又沒說自己是官軍,小女子還以為您是桿子呢。」

  「大膽蟊賊,真個是伶牙利齒,還敢說本將軍是桿子,不動大刑,如果肯招,
來呀,大刑侍候。

  「將爺,小女子冤枉啊!」

  「冤不冤,等用過刑便知。」花管帶說著,一雙大手已把兩個雪白的屁股大
把抓起來,三揉兩揉,再將兩女翻過來,往那一圓一尖兩對肉山上一按,握了幾
握,便將自己胯下的水火棍給理直了。

  「本將軍再說你們,如罪嗎?」

  「小女子無罪。」

  「好!再看本將軍的杖刑。」

  花管帶把「大頭目」三小姐腳上的繩子解了,然後將她翻過來,跪在塌上,
由於雙手捆在背後,所以衹能用肩膀和兩膝支撐著身體,那滿月一般的大白屁股
撅得高高的。花管帶且把她兩腿子分開了,自己跪在她屁股後面,自己解了衣裳,
亮出那個大傢伙。左手掰開「大頭目」的肉唇,露出那紅紅的洞口,右手卻扶著
自己的二先生,望三小姐那顆小豌豆上一下一下地敲打起來。這一下兒,三小姐
可受不了了,開始大呼小叫地呻吟起來,打了能有三、四十下,三小姐的小妹妹
就被折磨得掉下了淚水。不過,她可是個女中「豪傑」不能輕易服輸,所以仍然
不肯招供。

  花管帶看「大頭目」很能「挺刑」,便又轉去給「二頭目」施棒刑,把個
「二頭目」也打得淚水橫流。

  「大膽蟊賊,你們倒是挺能挺刑啊,好!看本將軍的大刑侍候你們。」說著,
自己去跪在三小姐後面,巨杵一頂,問一聲:「有招無招?」

  「無招!」

  「用刑!」一根肉棒便杵進去半截兒,三小姐彷彿十分痛苦地「嗷」了一聲。

  「再問一遍,有招無招?」

  「無招!」

  「收!」刑杖整個兒便杵了進去,三小姐又是「嗷」地一聲。這花管帶一邊
問,一邊將那條大棒往來穿梭,在三小姐的玉門裡亂打,把個三小姐折騰得哀叫
不止,嚇得一旁的「二頭目」紫嫣一邊看,一邊下面不停地流水。這一頓狠刑足
足打了五、七百下,「大頭目」再也熬不住了,渾身的肌肉一陣抽搐,嘴裡大聲
喊叫了幾聲,然後便渾身一軟「小女子願招。」

  「願招?」

  「願招!」

  「你不怕死嗎?」

  「再不招,會被將爺亂棍打死了。」

  「好,識實務者為俊傑,既然如此,本將軍有好生之德,饒你這一遭兒。」

  花管帶把肉槍從三小姐的玉門裡抽出來,卻又找上了紫嫣,此時的紫嫣早已
嚇得淚流成河,未等那刑具上來,早已嚇得尖聲喊叫起來。花管帶也不理她,衹
管將巨杵往她那嫩嫩的小穴裡一插,便橫衝直撞地掃蕩起來,不過三百來下兒,
這位「二頭目」便熬刑不過,連喊「願招」了。

  花管帶見兩個女匪都招了,十分高興:「既然招了,本將軍也不為難你們。

  不過,張夢鸞,你乃是她們的大頭目,死罪饒過,活罪卻不能免,看棍!
「說著,人已經轉到三小姐的後面,大槍一擺,又給她插了進去,這一回不過百
十下兒就解決了戰鬥。原來,花管帶明白母以子貴的道理,為防以後子女們因嫡
庶不同而鬧矛盾,所以每次都盡量把精液射在三小姐的體內,這種情況一直到三
小姐兩年後生了個大胖兒子為止。

  花管帶給兩個女人把繩子解了,兩女臉兒紅撲撲的,羞態動人,引得花管帶
又摟著她們的光身子每人親了一遍,這才叫她們自己出去取衣服穿。花管帶非常
喜歡看這兩房嬌妻美妾的肉身子,所以每次完了事兒,都叫她們自己去穿衣服,
自己好藉機欣賞。

  花管帶看著兩個女人擺動著纖腰,扭著屁股出去,自己也扯過衣服來穿,卻
聽見紫嫣和三小姐在外面驚呼了一聲,然後兩人一手捂著胸,另一手捂著下身兒,
急忙忙跑回了花廳。

  「怎麼了?」

  「我們的衣服被人拿走了。」

               (十八)

  花管帶一聽,急忙起身,衣服也不及穿好,便急急忙忙往屋外走。這可是件
大麻煩,衣服雖然都是上好的綾羅綢緞,上好的作工,但對於花管帶來講卻並不
值什麼。關鍵在於,以花管帶這樣的武林高手,能讓人家欺近到二十來步的距離
而沒有發覺,對方必須得有一流的輕功才行;還有,人家什麼都不拿,專拿女人
的衣裳,說明目的不在錢財,這是敵是友就難以預料;第三就是,既然衣服被拿
走,說明自己同兩房妻妾之間的事情都落在人家眼裡,要是對方是個女人還則罷
了,若是男人,自己的兩房妻妾被人家看到了身體,那兩個女人可就死得過了。

  三小姐和紫嫣也同花管帶有一樣的想法,所以當時一見衣服丟了,急迷了心
竅,根本沒有注意到人家還給留了一張紙。花管帶把那張紙拿起來看了一眼,心
裡的石頭放下來一半,因為從那娟秀的字體和落款看就知道留書人是女的,至少
三小姐兩個用不著因為走光而自殺了。

  那紙上寫的是:「今日取汝褻裳,明日索爾狗頭,三朵銀花留。」下面還有
一個小印章,沒有印文,而是三朵小小的金銀花。

  這「三朵銀花」是什麼人?同自己有什麼這不去的?花管帶回到屋裡,把留
書交給三小姐,自己且用輕功悄悄去三小姐房裡給她們兩個另取了一身衣服。兩
個女人穿戴好了,回到後宅的住處,仔細研究那封留書,大家都不得其解。因為
花管帶出道時間不長,接觸的人有數的那麼幾個,想不出得罪過什麼人,更想不
出得罪了什麼女人,非要取他們性命不可,看這三個女人的輕功,已達化境,花
管帶接觸過的人裡面,除了張巡撫以外,便沒有武功拿得出來的,無論如何也同
這件事沾不上邊兒啊!

  光是想沒用,究竟事情會怎樣發展下去,三個人全沒主意,因為自己在明,
人家在暗,不光不知道對方的實力,也不明白對方的目的。為今之計,衹有等待,
等待對方再次下手。從留書上看得出來,對方這一次衹不過是投石問路,打一個
招呼,下一次,人家可能就真要取性命了。

  有了這件事,夫妻三人晚上再沒心思行那床上之樂,花管帶自己一個人拿著
那字柬去書房冥思苦想,三小姐和紫嫣則在臥室密謀商談。

  幹嘛不在一塊兒商量?因為各有各的念頭。花管帶總覺得那書柬中似乎藏有
某種秘密,所以想一個人靜靜地思考一下。而花小姐兩個呢,則想背著花管帶單
獨去會那殺手。為什麼?儘管從書柬上看對方是女子,但對方有三個人,誰知道
其中不會有一個男人?!自己兩個的光身子給人家看了個通透,對女人來說那就
叫失節,要真是如此,就算花管帶礙於巡撫大人的面子不會逼自己自盡,可還會
像過去那樣對自己好嗎?恐怕再難上自己的床了。所以,兩個女人就在一起私下
商量,要盡快找到這三朵銀花,搶在別人知道之前把他們殺了,屍體一藏,就不
會有人知道自己被陌生的男人看過。

  兩女正在商量,三小姐突然向紫嫣使了個眼色,紫嫣會意,兩人突然抽出腰
間兵器,一從前門,一從後窗,魚躍而出,然後縱上房頂。衹見一條黑影躥房越
脊直向城外飛跑,看身影像是個女人。三小姐兩個哪肯放過,急忙運起輕功,在
後面急追。

  那女人身法甚是輕靈,以三小姐這樣的功夫,竟然無法追上,不過也沒有被
她甩脫,三個人始終保持著十丈左右的距離,轉眼就到了城外。對方跑進了山裡,
這裡到處是茂密的小樹林,三小姐耽心對方鑽進樹林一藏,就再也無法趕上,所
以益發趕得急了。可對方彷彿是故意同三小姐作對似的,也不躲也不藏,照樣跑
在三小姐的視線中,速度上則是隨著三小姐變,你追得急,她跑得快,你緩一緩,
她就慢一慢,兩人的距離始終不變。

  紫嫣的輕功是同三小姐一塊練的,兩人實力相差不大,所以三個人就像拴在
一起似的,一直跑出了二十多里,那身影突然往旁邊樹林中一閃,不見了。

  那樹林中全是小樹,長得也不算密,除了地上的蒿草長起半人深,再想不出
什麼地方可以藏人,可偏偏就是把人給追丟了。三小姐和紫嫣急得直跺腳。兩人
聚在一處,低聲商量了一下,然後左右分開,相互間保持三丈左右的距離,這樣
萬一一方被偷襲,另一個可以及時援助,同時又可以防止對方使暗器的時候兩人
一塊遭殃。

  兩個女人在樹林中轉了半天,對方足跡皆無,甚至連小蛇小鳥都沒有一衹,
恐怕人家早跑了。看看天已經是後半夜,三小姐叫紫嫣:「咱們先回去吧,不然
老爺回來找不見咱們該著急了。」

  兩人想循原路往回走,可轉了半天,卻發現又回到了原地。「糟糕,碰上鬼
打墻了!」

               (十九)

  一張嘴難說兩頭,咱們回過來再說花管帶。他坐在書房的燈下,把那書柬反
反覆復看了一遍又一遍,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小風從敞開的窗子吹進來,身上
微感有些涼意,花管帶起身關了窗,時間已經過了子時,一股睡意湧上來,花管
帶坐在椅子上,向後靠著,眼皮控制不住地往一快兒粘。

  他打了一下盹,因為不習慣坐著睡,所以馬上又醒了,強打著精神往那紙上
看一眼,眼皮又開始打架。朦朦朧朧的,那三朵銀花的印記在眼前晃了一下,不
知是夢還是什麼,那三朵小花彷彿變成三衹小手往他臉上打來。他猛地一驚,睡
意全無,再一看那三朵小花,突然一股靈光顯現,彷彿一切都明白了。

  花管帶一下子跳起來,興沖沖地向後宅跑,等進了臥室,卻發現兩個套間裡
的床帳都好好地敞著,沒有睡過人的跡象,而一雙妻妾卻不在屋。去哪兒了?

  花管帶出來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兒,不見兩人蹤影,出來問問左右家人,都沒
見三小姐她們出來。這可奇了,花管帶回到屋裡,摸摸床榻,摸摸椅墊,都是涼
的,桌上的茶也都涼透了,看來兩人離開已經至少一個時辰以上了。

  她們到底去哪兒了?怎麼也不同自己打招呼?是被人擄走了嗎?不像,以她
們兩人的武功,就是一流高手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同時把兩個人制報,而且也沒
有發現被人下藥的跡象。那就是發現了什麼線索,來不及知會一聲就自己追出去
了。可這麼久了,無論追不追得到人,也總該有個結果了。

  花管帶這裡著了半宿急,天大亮了,兩人也沒有回來。白天花管帶自己化了
裝,去到各處茶館酒肆打探,也沒有什麼消息,甚至沒有人知道花管帶家中出過
什麼事,看來對方並不想把自己被襲的事廣泛傳揚。花管帶中午沒回家,就在一
家酒樓用飯,然後下午繼續打探。約麼未時末,看見幾個自己的家丁匆匆忙忙在
街上亂躥,知道是在找自己,看來是三小姐她們回來了,便現身於一個家丁面前
:「花安,你們亂跑什麼?」

  「呀!是老爺,我們找了您半天了。」

  「什麼事?」

  「不知道,是老管家叫我們出來找您的,說有性命交關的大事,讓你趕快回
去。」

  一聽「性命交關」四個字,花管帶心裡「機靈」一下子,怕不是三小姐她們
遇了害吧?他也顧不得許多了,一邊讓那家丁去招回其他人,一邊運起輕功,直
接躥上旁邊的房頂,抄近路奔回家去。

  老管家一見花管帶,急忙迎出來:「老爺您可回來了,我們都急壞了。」

  「什麼事?」

  「有人在我房門口留刀寄柬,叫您去救二位夫人,說是晚了就沒命了。」

  「柬在哪兒?」

  「在這兒。」

  老管家遞過來一張紙條,同上回那個用的紙一樣,字也是同一個人寫的,同
樣印著那枚印章。字條上寫的是:「狗官,申末前單獨到城西葫蘆頂受死,來晚
一刻,要你妻妾狗命!」

  看來三小姐她們沒死,花管帶把心放回去,急忙回房打整利落,帶上桿棒,
佩了寶劍。寫了一封信交給老管家,告訴他,如果自己明天早晨未歸,就把信交
給張巡撫。然後將身一縱,上得房去,一溜煙兒望城西而去。

  葫蘆頂離城有二十幾里山路,一般人緊趕慢趕也得一個多時辰,花管帶可用
不了,申正時分就已經到了山腳下。

  葫蘆頂的山確實像一個葫蘆,根本沒有路,大概從前也沒人上去過,不過這
難不倒花管帶,他三躥兩蹦,不多久就攀上了山頂。

  「花管帶的功夫真是名不虛傳,佩服佩服。」

  一個穿鵝黃勁裝,腰佩寶劍,黃紗蒙面的女子早已候在山頂。她的身高同三
小姐相差無幾,不過略微單薄一些,看來是比較年輕,可能與紫嫣歲數差不多,
兩衹有神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雪一樣白白的玉手,看上去應該是個萬里挑一
個美人兒。

  花管帶二話沒說,來了個先發制人,一步躥過去,就用劍尖指住了女子的咽
喉。

  「快說,人在哪裡?不然我要你的命。」

  那女人看著鋒利的劍尖,手不動,身不搖,沒有躲閃,而且臉不變色,甚至
眼睛都沒眨一眨,衹是微微冷笑:「別那麼橫,你不敢殺我,否則,我死了,你
那兩個美人兒的命也就完了。」

  「我不會讓你死,我會用刑逼你說出來的。」

  「那就試試吧。用不了太久,我衹要挺過半日,就算告訴你她們的下落也已
經晚了,你覺得我能不能挺過半日啊?」

  「……」花管帶的手有微些顫抖。

  「再說,你不殺我,我還可以自己找死嘛,衹要我自己往前一邁步,這劍就
可以穿喉而過,那你就是一劍殺了三個高手,可以自吹武功蓋世了。」

  花管帶沒了轍,衹得把劍撤回來,萬一她真來這一手兒,三小姐兩個可真的
就算完蛋了。

  「你究竟想怎樣?劃下道兒來,花某自己接著,與我家人無關。」

  「怎說無關,你們三個狗男女個個有份。我自知武功不濟,如果憑武功力拚,
不是你的對手,但我意在報仇,所以說不得得用些心機。」

  「我與你何仇何恨,你必要我一家三口兒的性命!」

  「待你授首之時,自會知曉。」

  「那好,姑娘請說,你想要怎樣?」

  「我設下一陣,你那兩個妻妾就困在陣中,如果你破得了陣,人能救走自不
必說,小女子永不尋仇,破不了陣,你們三個就作黃泉夫妻,也免得她們自己在
那邊孤單。你看如何。」

  「既然姑娘已經劃出道來,花某接著就是,若我僥倖破陣,要與姑娘化敵為
友。」

  「我不與你尋仇已是過份,化敵為友?作夢!」

  「也罷,陣在哪裡,前面帶路。」

  「跟我來。」

  話音未落,那女子已經飄然墜下山去,花管帶在後面緊緊追趕。還別說,這
女子的輕功真正了得,就算是花管帶這樣的高手,如果人家想跑,他還真追不上。

  這一氣就跑下去十數里,大山深處現出一片空地,在山坡上看下去,空地上
雜草叢生,到處都是一堆一堆的亂石,空地正中,搭著一個小草棚。

  那女子停在一處平台上,回頭看著趕上來的花管帶:「看見那草棚了嗎?你
那兩個賤女人就困在裡邊,如果能進到那裡,其陣自解,否則,衹怕斷送了性命。

  想好了嗎?「

  「想好了,她們是我的女人,龍潭虎穴花某也要闖一闖,不然,枉為七尺男
兒!」

  「看不出你還真是個人物,那就不多說了,等你困在陣中,本姑娘再來取你
性命。請吧!」

  花管帶出自武林世家,自然知道那些石頭就是佈陣的門戶。別小看這些石頭,
走對了,它們不過是一堆堆亂石,錯一步,它們就會變成萬仞高山,難以逾越。

  花管帶對陣法頗有研究,這陣看上去是從普通的八卦陣變化來的,似乎並不
難破,所以他尋得生門,大踏步跨入陣中。

  破陣?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也多虧花管帶對陣法甚
有研究,要是一般人,一進陣就會被各種幻象所迷,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就算如此,花管帶也發現這女子的陣法確實高妙。說起佈陣,離不了九宮八
卦之數,不過一樣的數術,不一樣的用法,破解起來也沒那麼容易。再說,陣法
也有不變的陣法和變化的陣法各不相同。一般陣法都是不變的,衹要懂得奇門遁
甲之術,人人都能進得去,出得來,高明一些的陣法則會隨著時辰的不同而發生
相應的變化,更高明的,是在實景的變化中又加入了幻景,這就不是一般人都布
得出,也不是一般人能解得了的。

  花管帶在陣外,衹看見陣中是一堆堆的亂石而已,等一進了陣,就看見四下
儘是高聳入雲的山峰,草叢中也林立著刀兵,便知道對方布的是有幻象的陣法,
心中不由起了敬佩之心。好在花管帶是箇中高手,知道破陣的竅門,便默默掐算
時刻,左右試了幾試,便將其中的變化規律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找到規律,下一
步破陣就容易了。在一每一處路口,都有好幾個方向供選擇,找對了路,那些草
叢中的兵刃便不過是幻象,其實真正的路衹是一個正確的方位,根本就不是路,
可萬一走錯了,路便不是路,看上去平靜石壁上也許就會飛出成束的箭矢。饒是
花管帶猜出了其中的規律,但還是十分小心謹慎,花了半個時辰才深入陣至陣膽。

  陣膽就是陣式的中心,一般機關、埋伏的總開關都在這裡,所以衹要到了陣
膽,就可以控制陣中的所有埋伏和機關,陣也就算是破了。

  這座陣的陣膽就是花管帶在山坡那個小平台上看到的小草棚,繞過各種障礙,
看到那小草棚的時候,花管帶這氣兒可就大了,怎麼?因為他看見了被困在草棚
裡的三小姐和紫嫣的慘相。

               (二十)

  卻說三小姐和紫嫣兩個在林中迷了路,左轉右圍轉不出去,算計著時間已經
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怎麼天還這麼黑呀,一定是碰上鬼狐了。

  她們哪裡知道,其實自己墜入了人家設計的陣法當中,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
象而已,其實周圍不過是一堆堆亂石了幾棵小樹而已,兩個人折騰了好幾個時辰,
所走過的範圍也不過衹有三、五十丈而已,儘管如此,就這麼一直不停地走下去
也累呀。

  兩個人知道碰上高人了,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走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哇?於是,
她們乾脆停下來,打算商量一下對策,卻不知人家就在陣眼處看著呢。前面人家
衹不過發動了大陣的幻象功能,還沒用機關埋伏呢。貓抓住耗子總是要把它們玩
兒夠了再吃,這位對頭也不例外,故意要把兩個女人耍夠了再收拾她們,見兩人
累了,不願意繼續走了,便把陣法完全發動起來。

  兩個女人才說停下來歇會兒,突然,四周的一切都動了起來,那些大樹圍成
了一道籬笆,把兩人團團圍在當中,完全像一張大網,把兩人困在當中。兩個女
人哪見過這陣式,被嚇毛了,緊握兵刃背朝背站在一起,隨時準備抵抗無法預知
的攻擊。不過,沒有人攻擊她們,衹是周圍的一切都轉起來,而且越轉越快,把
兩個人轉得頭昏眼花,差一點兒就吐了。還是三小姐聰明:「紫嫣,這不是鬼狐,
這是一種陣法,不能看,一看就暈,咱們兩個閉上眼睛坐下,用耳朵聽。」

  眼視六路,耳聽八方,一流高手應該有能力靠聽覺來判斷附近的人或事,三
小姐和紫嫣都是一流高手,自然都有聽風辨器之能,於是,兩人背靠背坐下來,
誰知閉著眼睛腦袋也暈,而且越暈越厲害。

  「不好,咱們中毒了。」三小姐話沒說完,兩個人便一齊歪倒在地上。

  三小姐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小草棚裡,渾身的衣裳都叫人家給脫下來了,
用樹枝子挑在草棚外面。草棚裡埋著幾根粗木樁,上面打著孔,橫七豎八穿著一
根根小腿粗的圓木。這些圓木顯然是經過精心佈置的,縱橫交錯的圓木中間形成
的空當剛好將容下兩個女人站著,那姿勢很輕鬆,四肢也都有很好的活動餘地,
不會讓她們感到太累,不過,四周的圓木正好佈置在她們兩臂的反關節處,使她
們衹能雙臂下垂在身體兩側有限的範圍內,除非有人從上面把她們拖出去,否則
憑她們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從中解脫出來。

  更難過的還不是這些,兩個人的櫻桃小口中各塞著一根小棒槌粗的圓木棍,
並用小繩固定在腦後,使她們衹能用鼻子哼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她們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身穿鵝黃勁裝的女子,看上去與紫嫣相當,不過
用黃紗蒙面,看不出究竟長得是什麼模樣,衹有那水汪汪一雙大眼睛裡透著仇與
恨。

  三小姐和紫嫣不知道這女人同自己究竟有什麼仇?什麼怨?為什麼要把自己
誑到這裡來?為什麼要暗算自己?又為什麼要把自己剝成這個樣子?她還有同夥
嗎?

  一想到她可能還有男同夥,剝光了自己可能是給男同夥看的,說不定……,
三小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要真是那樣的話,就算人家不殺自己,自己也沒臉再
活在世上了。

  三小姐拚命搖著頭,用鼻子發出一陣陣的哼聲想引起那女子的注意,希望她
能把自己嘴裡的東西拿掉,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可那女子好像並沒有發
現她已經醒過來似的,逕自擺弄著手裡的東西。那是兩根野絲瓜,已經長熟了的,
比大拇指粗些,長有一尺左右。那女子用尖尖的指甲在那絲瓜的表皮從頭到尾劃
開一道深深的口子,然後向兩個俘虜走來。

  我的天,她想幹什麼?看著那女子木然的表情,兩個女俘彷彿看見一座山向
自己壓過來,不由自主地扭動著身子掙扎起來。那女子走到三小姐跟前,上上下
下打量了一下這位一絲不掛的大小姐,把一條野絲瓜放在身邊的木樁頂上,拿著
另一條蹲下身去。

  三小姐預感到她想做的,羞恥與恐懼同時襲來,拚命夾起兩條玉腿,鼻子哼
著,小腰扭著,要的男人在場,一定會感受到那種色艷的氣息。那女子並不著急,
衹是用一衹玉手十分溫柔地輕輕摸著三小姐的雙腿,那種麻癢的感覺使她不時倒
抽著涼氣,然後,三小姐感到那女子的小手移到了自己的小腹下,開始撫弄自己
的毛叢,那種熟悉的奇妙感覺一下子傳遍全身,三小姐就覺著乳房脹起來,下面
也濕了。

  「真淫賤,真無恥。」那女子掏了一把三小姐濕漉漉的下體,用十分好聽的
聲音罵道:「既然你這麼喜歡被人玩兒,就成全你吧。」

  三小姐知道她想幹什麼,急忙拚命哼著,搖著頭,扭著腰,夾著腿,不過那
是毫無用途的,自己落在人家手裡,連死都沒機會,還能避免受刑嗎?她衹感到
那女子的力氣很大,不過,即使不大也沒關係,人家不會使傢伙嗎?所以實際上
三小姐也沒有運起武功來抗拒,衹不過是象徵性地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情願而已。

  三小姐感到自己兩腿被人家強行分開,一根粗不粗,細不細的東西塞進自己
那專門為花管帶的肉槍準備的洞裡。接著,那女人又對紫嫣做了同樣的事情,然
後從草棚的墻上摘下一柄劍來,轉身向外走。

  她是不是去招呼男同夥來看自己的春宮表演?三小姐害怕極了,使勁哼叫,
希望她放過自己。那女子走到門口,停下腳步,轉過身,慢慢地說:「別急,我
不喜歡殺人,你們在這兒乖乖地享受,等我去捉了那花敏來,再把你們這三個狗
男女光著身子捆了扔到巡撫衙門門口,讓你們好好丟一回人,現一回眼,我這恨
也就算解了。」

  天!不喜歡殺人?這不比殺人厲害!三小姐兩個渾身的毛髮都立起來,衹感
到一陣陣地發冷。眼看著人家不緊不慢地走了,就算想求饒都沒了機會。兩個女
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哭無淚,欲泣無聲。就這麼乾耗著,半個時辰可就過
去了,此時,兩個女人才發現,那女子可真是用刑的高手。怎麼呢?原來插在自
己陰門兒裡的這兩條野絲瓜都是熟透了的,瓤子裡面是乾的,可往穴子裡頭這麼
一插,自己的淫水就從被人家用指甲劃破的表皮滲進去,瓜瓤子一見水,立刻就
開始脹大起來,本來比大拇指粗不了多少的絲瓜就脹得像花管帶的老二一樣粗了。

  你想,這兩個女人都不是黃花大閨女了,那麼老粗的東西把裡面充得滿滿的,
哪受得了這種刺激,早給弄得臉紅耳熱,兩腿亂夾,下面的淫水也越流越多,還
連帶著尿了一地。這淫水流得越多,那野絲瓜就脹得越粗,越粗越流,越流越粗,
成了一種惡性循環,把兩個女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除了盼著有人來救,
就盼著人家回來了趕快求饒。耗著耗著,就把花管帶給耗來了。

[ 本帖最後由 色是王道 於 2013-10-19 16:21 編輯 ]
2010-1-27 08: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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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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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將軍 21-40 作者:石硯

作者:石硯
轉自:SexInSex


               (二十一)

  花管帶沒看見兩個女人腿子中間夾的那兩根野絲瓜,衹不過看見自己兩房妻
妾光溜溜兒的被困在那裡,四衹眼睛透露出渴望拯救的淚光。花管帶此時氣憤填
膺,那還顧得了別的,一叢身便向草棚中衝進去。離草棚不到一丈遠,地上突然
暴起一股輕煙,把花管帶罩在其中,等那輕煙散去,花管帶已經倒在地上,一動
也不動了。

  三小姐兩個在草棚中看見,急得眼淚嘩啦啦流了出來,這一次她們可真的是
沒了指望。

  時間不大,那黃衣女子飄然出現,離開倒在地上的花管帶還有五丈遠,便隔
空向他點了幾指,顯然是制了他的穴道,這才放心地過來,一把把花管帶拎起來,
走進草棚扔在地上,然後取出一個小瓷瓶,放在花管帶鼻子底下晃一晃,把他薰
醒:「任你三頭六臂,到頭來,還是喝了你姑娘的洗腳水!等到今天晚上,姑娘
就把你們這三個狗男女光著屁股扔到省城的大街上去,叫你們丟人現眼!」

  她得意地笑著,然後一劍割斷了綁住三小姐和紫嫣塞口的木棍的小繩,又輕
輕一挑,把那木棒給挑出來:「現在,本姑娘給你們夫妻機會多說幾句吧。」

  三小姐說話了,可不是對著花管帶,而是對著那黃衣女子:「你究竟是什麼
人?我們與你何仇何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不用問了,我知道她是誰。」

  花管帶接過話茬,然後在三小姐兩人驚諤的目光下站了起來,而那個黃衣女
子呢,除了不甘與疑惑地瞪著他,竟然沒有任何動作。三小姐明白了,花管帶一
定是制了這女子的穴道。

  「老爺,快把我們放出來。」兩個女人這回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劫,迫不及待
地叫花管帶救她們。花管帶看了一眼那困人的裝置,這難不住他。他隨手抽掉了
兩根圓木,三小姐她們便自己脫困出來了。兩個女人要做的第一件事當然是把那
野絲瓜給弄出來,她們半蹲著,自己抓著那在體外露著半截兒的絲瓜,用力往外
一拔,足足有半茶盞淫水隨著那絲瓜呼地流了出來。

  接著,兩個女人便氣沖沖地撲向那黃衣女子,被花管帶給攔住了:「兩位娘
子暫且息怒,先穿了衣裳再說。」兩個女人這才想起自己還光著屁股,急忙到草
棚外尋到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齊了,然後重新回到草棚裡,見花管帶已將那女子
用她自己設計的刑具給困了起來,臉上的黃紗也揭了去,露出一張閉月羞花的俊
臉兒。那是一張連三小姐地不由不嫉妒的瓜子臉,白中透粉,細潤如同羊脂美玉
一般,兩衹杏核眼,一個懸膽鼻,再加上那一張紅紅的小嘴,說是西施貂嬋再生
也有人信。

  不過,這女子再美,也難以壓住三小姐的氣憤。三小姐從小到大,除了花管
帶敢把她扒光了打屁股外,還沒有受過這等委屈,如何不氣,看見那女子已經被
制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便想衝上把自己所受過的一切都還給那女子。花管
帶伸手把她攔住:「賢妻不必著急,她現在已經是甕中之鱉,有什麼氣還嫌沒時
間撒嗎。」

  「老爺,你可得給為妻等作主,別讓她死得太快了。」

  「賢妻放心,咱總得審審她呀。」

  「好!臭賤人,你姓甚名誰?家住哪裡?同夥是誰?給老娘快快從實招來!」

  「哼!」那女子已經被花管帶解開了被制的穴道,此時能說話,也能動彈了。

  「這倒不必問她,為夫已經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花管帶接過話茬來。

  「啊?你猜出來了?那你快說。」

  「還記得咱們在得月樓逮住的那個女飛賊嗎?」

  「白菊花?怎麼不記得?」

  「還記得那白菊花說她有個師妹嗎?」

  「吳佩佩?」

  「對,這就是吳佩佩!」

  「狗官!你怎麼知道?」那女賤搭話了,被人這麼輕易地揭穿了底牌,怎不
叫人驚異呢?

  「閉上你的臭嘴!」三小姐恨不得把那女子撒成碎片。

  「賢妻不必發怒。就是死,咱也得讓她死個明白呀。賤人!想知道本官是如
何知道你的底牌的是嗎?你聽清楚了,都是你那方小印章洩的底。別人起綽號都
叫個什麼菊花、蓮花、蘭花之類,少有用這麼不起眼的小花作外號的,這決不是
為了一時心血來潮。本官為此琢磨了半宿,終於給我參透了其中的奧秘,原來,
那金銀花的五個花瓣是四個並在一起,另一個單獨在一起,可不是像一衹人手嗎,
這三朵銀花的寓意其實就是「三衹手」,而不是三個花一樣的女人。三衹手是什
麼,就是空空門,作賊的。所以我斷定,留柬之人一定是個飛賊。與我花某人有
仇的空空門中人衹可能有一個,因為同我有關的空空門中人衹有一個,便是那白
菊花。白菊花曾經說過,自己在這世上衹有一個小師妹算是親近的,所以,也衹
有白菊花的師妹吳佩佩才可能來尋仇,你說對嗎?」

  「狗官,算你聰明!不錯,我就是吳佩佩,怎麼樣?要殺要剮你就來吧!」

  那吳佩佩咬牙切齒地說。

  「怎麼樣?老爺,把這賤人交給我們姐妹吧,我要把她加在我們身上的都一
分不少地還給她。」說著,三小姐和紫嫣兩個早已躍躍欲試了。

  「兩位娘子且慢。」花管帶用手勢制止了兩房妻妾,然後自己走到吳佩佩跟
前:「惹論國法,你雖然有罪,但不過是鼠竊狗偷而已,還夠不上死罪,但一頓
板子是免不了的。」

  「對,老爺,把她扒光了在大街上打屁股!」兩個女人在後面緊著出主意。

  「不要!殺了我吧!」那吳佩佩驚恐地瑟縮起來。

  「若論私憤,你數次欺辱我的妻妾,還用這等邪惡手段對付她們,就該把你
碎屍萬段!」

  「對,老爺先開了她的苞兒,再交給綏靖營的弟兄們玩兒上一個月,最後交
給我們姐妹,一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十二)

  「不要!狗官,不要羞辱我,快殺了我吧!」

  「別急,究竟怎樣消遣你,本官還未想好,且等我們商議了再說。」

  花管帶先解了陣中的總機關,然後使了個眼色,竟自走出草棚,兩個女人急
忙跟了出來。

  離開草棚一段距離,估計那吳佩佩是聽不到他們談話的了,三小姐迫不及待
地發話了:「商量什麼,殺了她就是了。」她實在是氣憤難平。

  「賢妻不要著急,且聽我說。若是報官,以這女子的罪名,最多不過是小偷
小摸而已,連大牢都用不著坐,打二十板子就得放了,再說,咱們也沒辦法報官,
說她偷什麼,偷你們兩位的衣服?(那肯定是不行,那不等於告訴全世界的人,
花管帶是怎樣玩兒三小姐、紫嫣的嗎?)那告她什麼?綁架?(也不行,到時候
人家在大堂上一招:我把三小姐兩個脫光了屁股,私處塞上野絲瓜,樂得她們淫
水橫流,那不是給人家留話把兒嗎?)」

  「那就不報官唄。乾脆殺了她算了。」

  「為夫乃是堂堂管帶,朝廷命官,怎可隨意殺人?」

  「別讓人知道哇。」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就是咱們自己的家人,也不敢保證他們的嘴風
就那麼嚴,衹要這事兒漏出一點兒風聲來,不光為夫的前程有誤,就是岳父大人
也難免不受牽連。」

  「那你說怎麼辦?」

  「放了她。」

  「放了她?我們與她有仇,她還會找我們麻煩的。」

  「憑咱們的武功,還怕她找麻煩嗎?」

  「既然見過面,也知道她就會那點兒陣法,就沒什麼可怕了,可是,我們姐
妹被她這番羞辱,就這麼放了她,心有不甘!」

  「人愛越是得罪你,你就越是寬容,要不說你是大人大量呢!」

  「老爺別誇我了,我聽你的就是。」心裡卻說: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
想什麼!

  三個人回到草棚,吳佩佩正在那一堆橫七豎八的圓木中間掙扎,顯然,無論
花管帶選擇了報官還是私刑處置,她都無法避免受辱的結局,師姐吳小蕓就是個
例子,所以,花管帶三個一進來,吳佩佩的臉就一下子脹紅了,眼睛裡透著恐懼
的光。

  「吳佩佩!我們已經商議好了,你猜我們會把你怎樣?」

  「無非是三刀六洞,再不然就是千刀萬剮,姑娘不怕。」還在充英雄!

  「要是……,我們不殺你呢?」

  「你們想怎麼樣?」她的聲音中開始有然顫抖,顯然活罪比死罪還可怕,會
把自己怎麼樣?不會是把自己廢了武功,剝光了衣裳送在妓院裡吧?黑道中人可
經常用這種辦法處置女仇家的,一個曾經能夠掌握別人生殺大權的女人,被當成
妓女一樣千人騎,萬人跨,那可比死還不如哇!

  「你猜。」

  「不,不知道。不過,你們要是想羞辱我,我就咬舌自盡,決不讓你們如意。」

  「要是我們放了你呢?」

  「什麼?」吳佩佩真的是吃驚不小:「你們有什麼陰謀?」

  「陰謀?放你離開,還有什麼陰謀?」

  「我把她們……你們不想報仇?」

  「報仇?我們之間是有些誤會,說到仇恨,那可差得太遠。你師姐自己犯下
滔天大罪,官家衹判了個斬刑,已是十分寬容。說到本官,綏靖地方,抓捕罪犯,
本是我的職責所在,你師姐既然犯在我手上,我不抓她,我自己也難以保全,何
況還是你師姐自己要向我們挑釁,此事須怨不得我們。」

  「可是你卻壞了她的貞操!」

  「她盜竊御用之物,本該凌遲處死,官家有好生之德,衹判她個斬首,也已
經是法外施恩了。論起凌遲女犯,便該受此辱,這也是慣例,又不是我家老爺的
發明,怨他何來?」三小姐搶過話頭兒,沒好氣兒地說。

  「別以為我不知道,都是你這賤人使的壞。」女人和女人之間,永遠無法和
平共處。

  「你……」三小姐又要急,花管帶攔住了她。

  「姑娘,冤冤想報何時了?本官並不想與你結怨,也不想討好你。之所以要
放了你,是因為我們並未查出你身上還有什麼其他案子,不願為私仇而壞了國家
的法度,你走吧。」說完,花管帶隨手抽去一根圓木,吳佩佩便自己脫了困。

  「真放我走?」吳佩佩不相信地問。

  「你已經脫困了。」

  「你們想等我走的時候,再說我拒捕,然後把我殺了,是也不是?」

  「要想殺你,用不著那種借口。」

  「你不怕我再來找你的麻煩?」

  「不怕,衹要你不作犯法的事,再抓住你,本官還放了你,一直到你不再找
麻煩為止。」

  「我要是得手了,決不會放過你,你得了手卻要放過我,那不是太吃虧了?」

  「我自信不會讓你得手。」

  「我知道,我的武功不如你,我不會同你明斗的。」

  「我是男,你是女,江湖上有規矩,男女對決,對女人沒有限制,有什麼招
數你盡可以用,本官接著就是。不過,下次不要再對我的家人動手,我會告訴她
們,你不惹她們,就不許她們出手。如果你不聽我的,再去招惹她們,她們也是
女人,也會不受限制的。」

  「冤有頭,債有主。那我,真的走了?」

  「請!」花管帶把她的劍扔給她。

  吳佩佩抽出劍,拉開架勢,十分小心地倒退著走向門口,一直離開草棚三丈
遠,這才轉過身,剛要施展輕功離開,三小姐在後面喊了聲:「等等。」

  「怎麼?後悔了?」吳佩佩停下腳步,轉過身,警惕地看著走過來的三小姐。

  「我家老爺說過的話,決不會食言的。本夫人衹是有話問你,你成親了嗎?」

  「師父和師姐都死了,本姑娘孑然一身,你問這個幹嘛?」

  「姑娘武藝高強,人品出眾,如果不是對頭,倒是真想與你作個同床姐妹。」

  吳佩佩愣了一下,不由得看了一眼穩坐於草棚中的花管帶,臉又紅了:「這
個……,咱們現在還是對頭。」說完,一扭身,轉眼就沒了蹤影。

               (二十三)

  「你們剛才說了些什麼?」花管帶問從外面進來的三小姐。

  「為老爺你牽線搭橋哇。」

  「牽什麼線,搭什麼橋?」

  「牽紅線,搭鵲橋唄。」

  「夫人說笑了,為夫有你們姐妹二人足矣。」

  「算了吧,老爺!哪個貓兒不吃腥?老爺是男中之龍,我們兩姐妹哪夠塞你
牙縫兒的,以後遇上合適的,老爺衹管討了來,衹是別忘記我們姐妹就行了。」

  花管帶還要說什麼,三小姐給攔住了:「老爺不必再說了,這事兒就這麼定
了,以後再有機會,為妻一定幫你把人留下。哎,對了,剛才我們明明看到你被
藥毒倒了,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我根本就沒有被藥迷倒,裝著中毒,是為了誘她靠近,好把她擒住。進陣
之前,我同吳佩佩照過面,我見她的輕功已達化境,如果她要跑,就是為夫也追
不上她。如果看到我破了陣,她一定會迅速跑掉,以後再尋機會,那樣還會有新
的麻煩,所以,我就假裝看見你們被困一時惱怒失了理智,中毒倒地,引誘她進
陣。她隔空點我穴道時,我用移穴功把要穴挪了挪地方,使她未能得逞。」

  「是這樣!老爺你真行!不光武功好,還會破陣。」紫嫣也把花管帶佩服得
五體投地。

  「那是家傳的,陣法是兵家所必修,為夫也衹是略通皮毛而已。你們兩個是
怎麼著了她道兒的。」

  「我們是先被陣式困住,然後中毒被擒的。」

  「那毒是一股白煙,你們的武功,不至於中毒哇。」

  「我們兩個被這陣式轉得天錯地暗,衹得閉上眼睛,所以看不見毒煙。」

  「這就是了,看來為夫得教教你們擺陣和破陣,免得以後再遇上這種事兒,
干讓人家整治,沒有反抗能力。」

  聽見花管帶說「干讓人家整治」,三小姐兩個突然想起自己被吳佩佩困在圓
木中間的樣子,臉上感到發起燒來,下面那個被塞過野絲瓜的洞子立刻就濕了:
「老爺,為妻被那吳佩佩困在這些木頭中間,實在是累了,咱們先在這棚子裡歇
歇吧。」那眼神中流露出的,可不是疲勞的樣子。

  花管帶豈能看不出來,再說,想起兩個女人剛才的樣子,也實在讓他興奮,
馬上就說:「就依賢妻。」

  他看看棚中,這裡顯然也是吳佩佩在這些天的棲身之所,有地鋪,有被褥,
於是,左手攬著三小姐,右手攬起紫嫣,過去坐在地鋪上,先是這邊親了那邊親,
然後是這邊摸了那邊摸,玩兒得兩個女人哼哼起來。接著,花管帶左一扯,右一
拽,將兩女絲絛解開,且將紫嫣放在一邊,將三小姐抱在自己腿上,一邊親著,
一邊把她衣裳剝個乾淨,讓她坐在地鋪裡邊,又照樣兒將紫嫣也剝了。自己仰躺
下來,叫紫嫣跪在自己腦袋上方,兩衹手抓著她一對小奶,舌頭伸進她的兩片肉
唇之間這麼一揉一舔,紫嫣立刻怪叫起來。那邊三小姐也不閒著,蹲在花管帶髖
部,把那一條巨杵套在自己的陰門兒裡,兩手撐著地鋪,早一上一下地套弄起來。

  暫時解決了吳佩佩的麻煩,花管帶十分興奮,這陽物挺得又粗又硬,那三小
姐被野絲瓜脹得下面麻癢難耐,偏那東西不會動,讓她無法達到高潮,此時遇上
花管帶的肉杵,如何肯放過,這一氣兒就套了五、七百下兒,爽得她尖叫著,兩
腿間的括約肌一陣緊似一陣地收縮,一直到自己癱軟在一邊,花管帶那裡兀自立
著。三小姐連叫:「紫嫣,你快來接著,姐姐不行了。」

  紫嫣應了一聲,才站起來,花管帶已經坐起來,一把摟住她的雙膝一拖,紫
嫣怕摔著,急忙坐下來,被花管帶一翻身就面朝下壓倒在地鋪上。三小姐一旁幫
著把紫嫣的腿子拉開,叫花管帶的腿切入到紫嫣兩腿之間,小腹壓住那雪白的屁
股,肉槍越過菊門,直搗牝戶,把紫嫣插得嬌軀一挺,「嗷」地一聲浪叫。花管
帶不管好歹,衹顧把一條槍在紫嫣窄小的巷子裡出出入入,肚子有節奏地撞在她
屁股上,發出「啪啪」的脆響。一直把紫嫣插得帶著哭腔喊了「饒命」,花管帶
才放過她,卻又把三小姐拖起來,讓她跪著,然後從後面又干了三、五百下,這
才吼叫著射入三小姐的花心深入。

  夫妻三個完了事兒,天也黑了,在地鋪上作一堆躺著歇了,聽到山裡的野公
雞叫了頭遍,各自起身,穿戴整齊。花管帶把陣中機關都給毀了,免得別人誤入
陣中發生危險,然後帶著兩個女人出了陣,爬上昨天觀陣的那個小平台,藉著微
微的晨光,花管帶給兩個人略略介紹了一下眼前的陣式。突然想起昨天給張巡撫
留下的書信,不敢再耽誤,急忙下去推倒了幾堆亂石,把陣式徹底打破,然後三
個人運輕功趕回省城,逕至巡撫府,把事情經過向張巡撫報告了一遍,此事就暫
時揭過。

  此後的近半年時間裡,花管帶似乎已經把這件事給忘了,但三小姐可一直記
著要設法幫花管帶納妾呢。眾位可能會覺著有些奇怪,這位三小姐竟不光不嫉妒
吳佩佩的美貌,還主動要讓她與自己同事一夫,是不是太大度了點兒。其實也沒
有什麼可奇怪的,三小姐這種念頭來自於靈機一動之間,不過事後越想,越覺得
這事情該做,當然並非出自於公心。

  首先是三小姐看得出花管帶對這位吳佩佩本來就有些意思,花管帶決不像他
自己說的那樣害怕殺人而被追究,那衹不過是饒過吳佩佩的借口而已,三小姐深
知,想讓丈夫喜歡自己,就得多做讓他喜歡的事兒,替花管帶完成心願就是一個。

  第二是三小姐被人家給那樣收拾了一頓,這口氣還沒有出,如果就這麼讓她
走了,心中總是不甘,所以,如果能把這吳佩佩給花管帶娶回來,自己這個大老
婆總能找到她一點錯處,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教訓教訓她,自己才能出出這一口
惡氣。

  第三是三小姐發現這吳佩佩比她三小姐更會整人,那野絲瓜就是一例,想想
自己那時候被野絲瓜折磨得直想求饒,就知道這刑法其實不比自己的「黑芝麻拌
豆腐」差。如果把吳佩佩娶進家來化敵為友,說不定能設計出更有效的刑法,那
時候自己豈不是更有得玩兒了嗎。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位吳佩佩還真就給她訪著了。

               (二十四)

  原來,吳佩佩那天離開後並沒有走遠,而是在省城中買了一處小宅子住了下
來,大概是想離得近些,好隨時找機會尋仇罷。自住進去後,吳佩佩整天閉門不
出,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情況,不過,管帶府的夫人那是什麼角色,巡撫大人的千
金又是什麼角色,衹要吳佩佩在城裡,藏得再深,也難逃過她的眼睛。

  當然,三小姐並不會主動去向吳佩佩挑釁,因為吳佩佩不出手,花管帶就決
不會喜歡自己的妻妾去招惹她。而這種時候,如果被吳佩佩知道她的住處已經不
是秘密,她一定會馬上搬家的,那時候可能更加難找了。

  三小姐有得是錢,她回娘家向父親借了幾個家丁,讓他們扮作兄弟,把吳佩
佩住宅對面的一個燒餅鋪子買下來,以便就近監視吳佩佩的動靜。每天晚上,這
些家丁都會設法把吳佩佩的活動報告給三小姐。

  不過,吳佩佩看來真的是想過田園生活了,除了賣些菜蔬和針頭線腦,從不
見她出門。三小姐也覺得奇怪,不出門做買賣,她靠什麼生活呢?

  有一天,三小姐實在在家裡坐不住了,便化了裝,親自來到燒餅鋪子,覷見
街上無人,出門繞過吳佩佩院子,來到後街,一縱身上墻進了院子。見院子不大,
一共兩進,後院是個小花園,轉到前院,一共是四間正房,兩間廂房。

  三小姐悄悄縱上屋頂,趴在房上仔細聽,發現衹有東套間裡有人,正在酣醒
未醒,三小姐不敢靠近,因為對方也有著絕好的武功,太近了會驚動她。三小姐
衹得又悄悄上了東廂房,用一根小繩拴上柳葉鏢把那東套間的窗紙點破,遠遠地
向裡面一看,果然是吳佩佩在床上睡覺。

  奇怪了,她不會懶到這種程度吧?要知道練武之人都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
可沒聽說大白天睡覺的。

  不過,人家真真實實地是在睡覺。三小姐心中懷疑,不甘心就這麼走了,於
是就在東廂房上一直趴著,想看看對方是不是在耍什麼把戲。

  一直等到中午,對方才起身,出去買了些吃食回來吃了,便又接著睡。

  三小姐越發好奇,連著幾天都跑來親自監視吳佩佩的動靜,竟發現她每天都
在睡覺。

  「誰會這麼個睡覺法兒,一定是她在晚上才出去活動。」三小姐這麼想了,
便要夜探吳宅。三小姐本來並不想把自己監視吳佩佩的事兒告訴花管帶,不過,
一個女人,深更半夜離家外出那可是犯忌的事兒,所以,這一次她也只好向花管
帶全盤托出了。

  花管帶一聽,也覺好奇,心想這吳佩佩一定是在搞什麼陰謀,便決定帶著兩
個妻妾夜探吳家宅。當晚天還沒黑,三個人就扎束停當,悄悄上了房,從屋頂上
一路望吳佩佩的小院奔去。到了後院,三個人上了墻,借一棵樹冠的遮擋隱住身
形,等著監視吳佩佩的行動。

  果然,天交二鼓,一條矯健的身影自前院縱上房頂,左右看了看,然後向西
而去。

  花管帶一擺手,三個人悄悄跟在後邊。前面吳佩佩並未發現有人跟蹤,衹顧
自己一氣急奔,轉眼就到了城西,已經快到城墻,她才停下腳步,然後悄悄地趴
在一個院子的屋頂上。花管帶因三小姐兩人的輕功功力有限,怕驚動了吳佩佩,
便叫兩人就地隱身,自己衹身繞到吳佩佩側後,也趴在那院子另一間房子的頂上,
往下一看,原來是個大賭場,么五喝六嚷嚷得正凶,一張又一張賭台上已經堆滿
了各式籌碼。花管帶正奇怪那吳佩佩到賭場來幹什麼,卻發現自己並不是唯一注
意吳佩佩的人。就在吳佩佩側後僅一丈遠的屋簷地,另有一個黑影已經貓了多時。

  吳佩佩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而那個藏在屋簷下的黑影倒是也沒發現管帶。吳
佩佩在屋頂上趴了良久,才從懷裡取出一衹飛抓,慢慢挪到兌換籌碼的拒台上方。
把屋瓦掀開一塊,飛抓順著那個洞放了下去。

  花管帶明白了,這吳佩佩孤身一個,自然要靠這空空妙手維持生活,而且,
她這個目標也找得不錯,這賭場發的本就是不義之財,吃它一些倒也無妨,不過,
人家會那麼寬容地任你偷嗎,現在身後趴著的可不就是人家的人嗎?管他呢,興
你偷人家東西,就興人家抓你。

  藉著月亮,花管帶看吳佩佩已經把飛抓收上來了,抓上有好幾串珠寶,吳佩
佩歪了一下身子,把東西藏進衣服裡,才要起身。花管帶看見躲在吳佩佩背後的
那個人手指一彈,吳佩佩便頭一低,趴在那兒不動了,顯然是著了人家的道。花
管帶心中一笑,這女賊也該受些教訓,不然總想偷東西哪成呢?

  衹見那人站起來,把吳佩佩抓著腰間絲絛一提,像拎著一衹小雞子一樣拎在
手裡,一躍跳下後院,趴在一個亮著燈的窗前低聲說:「逮著了,開門。」

               (二十五)

  門開了,一個灰白頭髮的老人走了出來:「真的逮住了?」

  「你自己看,這是你們櫃上丟的東西吧?」

  「還真是。喲!怎麼是個母的?」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空空門中多得是女子,她們作買賣不容易引起人懷疑。」

  「這倒是。這些日子以來,我這櫃上丟了不下幾千兩銀子的東西,誰知竟是
個弱女子所為。」

  「弱?她可不弱,要不是我在,你們寶局裡養的那些飯桶就甭想把她抓住。」

  「那是,那是,多謝壯士拔刀相助。您且少待,在下叫夥計去取謝儀。」

  「行俠仗義乃是練武人的本份,這些許小事,怎敢言謝?在下是分文不會取
的。」

  「這怎麼好意思?如此就請屋內奉茶。」

  「這也不必,在下還有事,這便告辭。」

  「你看這,嗨!不知壯士高姓大名?」

  「在下舒仲芳,江湖綽號鐵面金刀。」

  「原來是舒大俠,今後但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衹管言語,但有衹字片紙,定
當不負所托。」

  「這便罷了,在下告辭。」

  「慢著。壯士,這女賊你要如何處置?是否交給在下,明日一早送官?」

  「不用。習武之人,寬大為懷,不過竊金小過,不足送官治罪。若老局主同
意,將她交在下帶回去,訓戒一番,放了她也就算了。」

  「壯士大人大量,小老兒敢不從命?」

  「如此,人我就帶走了?」

  「壯士請便。」

  花管帶在暗處聽著,心中對這個夜行人暗自讚成。不過心中搜索一番,從未
聽說過有鐵面金刀這麼個人哪?可看他的輕功,分明已達化境,不像是個無名之
輩?莫非是武林中的後起之秀?我且跟他去住處,看他如何訓戒這吳佩佩,順便
也可結交一個俠義中人。

  想到此,花管帶便向暗藏在遠處的三小姐兩個作個手勢,讓她們先回家,自
己則暗暗跟在那夜行人的後面。

  你看那舒仲芳,腋下挾著一個人,仍然大步如飛在屋項上飛奔,腳步輕靈,
無聲無息,端的是好輕功。出了南城門向西拐,大約四、五里的樣子,夜行人越
墻進了一個孤零零的院子。花管帶跟進去一看,若大一個院子裡種滿了各式各樣
的花草,還有小橋流水,不過卻衹有一處四、五間房子的建築,看來應該是哪個
大戶人家的花園子。

  那舒仲芳挾著吳佩佩進了那片建築的正房,隨手打著火褶子點上蠟燭,然後
把那吳佩佩放在八仙桌旁的一張太師椅上。然後在她身上點了幾點,那吳佩佩便
從昏睡中醒了過來。一睜眼,她詫異地望望四周,又看看眼前的這個男人:「我
這是在哪兒?怎麼會到這兒來?」

  「這是城裡侯員外家的私人花園,你是我點了穴道捉到這裡的。」

  「捉?」吳佩佩想了想,有點兒明白了:「是你在寶局屋頂上暗算了我?你
算什麼英雄好漢,暗箭傷人?!」

  「暗箭傷人?你偷人家的珠寶又算什麼光明正大?」

  「少廢話!快把姑奶奶的穴道都解開,今日之事,本姑娘不再追究,不然的
話……」

  「不然的話,你敢把我玉面銀槍怎樣呢?」那人調侃地問。

  「你說你是誰?」吳佩佩的聲音突然大了一倍,而且充滿了極度的恐懼。

  「玉面銀槍房中書,怎麼樣?聽說過嗎?」

  「你……」吳佩佩登時語塞,花管帶在外面也嚇了一跳:「誰?房中書?原
來是他!」

                (二十六)

  房中書何許人也,能讓花管帶和吳佩佩兩個人都聞之色變?原來,這房中書
乃是天下武林共知的武林敗類,一個專門姦殺武林女子的採花大盜。

  一聽面前的人是玉面銀槍房中書,吳佩佩的臉都嚇綠了,因為一個武林女子
落在房中書的手裡會是怎樣的結局她是非常清楚的。

  「你……」

  「我什麼?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了是嗎?那我就不必囉嗦了,過會兒保證讓你
爽個夠。」

  「你敢?」吳佩佩盡量瞪起了兩衹漂亮的眼睛,想以此來嚇阻房中書。

  「有什麼不敢,你自信比南海女仙趙貞貞武藝如何?」

  「你殺了我吧!」

  「殺是自然要殺的。你應該知道我處置獵物的原則,就是決不放一個喘氣的
出去。不過,那得等老子先把你這美妙的肉身子嘗過了再說。」

  「不要,求求你,快殺了我吧,不要辱我。」

  「老子偏不!你這樣美艷絕侖的女孩子,如果殺之前沒嘗嘗味兒,那該有多
令人遺憾?姑娘少待,老子來了。」

  說完,房中書一個箭步上去,就要霸王硬上弓。吳佩佩嚇得殺豬也似尖叫起
「救命」來。

  房中兩人的對話,花管帶也都聽見了。沒想到這個剛才在寶局一副道貌岸然
的俠義形象的夜行人,竟然是天下武林共憤的採花高手。花管帶也顧不得許多,
大喝一聲:「大膽淫賊!安敢在此作惡!快快出來受死!」

  房中書聽到外面的喊聲,顧不得太師椅上被制了穴道的吳佩佩,隨手從背後
抽出自己的單刀來,虎虎生風地舞著刀花便躥出了廳房:「大膽狂徒,怎敢壞了
爺好事,我與你不共戴天,快將首級予爺獻來,免得污了爺的手。」

  花管帶在院裡站著,看著從屋裡衝出的房中書,見他果然生了一張又白又嫩
的臉,那肉皮兒真格的像個女人的一般,真可說是不讓宋玉、潘安。再往身上看,
身材不高不矮,大至在六尺上下,穿了一件黑色的錦緞袍子,手裡提著一口單刀。

  難道這便是那個著名的淫賊嗎?不錯,這個人便是房中書。

  房中書原本是一對武林俠侶的獨生子,在他出生不足一月的時候,一群尋仇
的黑道人物血洗了房家莊,將他一家老小盡數殺光。碰巧當然有一位不知名的老
和尚從房家莊路過,硬從強盜的手上救下了他,並收他為徒。

  老和尚從面相上看出,房中書日後不走正路,所以並沒有把自己全部的武藝
都傳授給他。那一年房中書十三歲,開始了每個男孩子都會有的青春期,不久,
老和尚就看出了他身體的特異之處。原來,房中書的那話兒發育得特別大,足有
尺半長短。老和尚發現之後,不由歎道:「善哉,善哉,此乃天意,奈人力何?」

  從此老僧閉關自修,再不肯傳授武藝,而且在圓寂之前,還特地叮囑他,一
定要作正道君子,不可墮入旁門。

  數年後,房中書十八歲,開始下山尋仇。經過一年多的查訪,房中書將當年
滅自己一門的黑道人物殺了個乾乾淨淨。最慘烈的一戰,也是尋仇路上的最後一
戰,房中書連挑黑道一十一名高手,並將他們全部送入了地獄。

  仇報了,但新的仇人又找上門來。當年屠戳房家的黑道首領「毒砂掌」曹瑞
有個十八歲的獨生女曹穎,知道父親被殺的消息找上門來,要報殺父之仇。

  這曹穎也是自幼被世外高人領上山去的高手,武藝比她老爸可強多了,房中
書與她交手百十個回合,堪堪戰平,房中書便有些不耐,急忙祭起了自己的法寶。

  老僧圓寂之時,房中書衹有十五歲,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想到,他竟然聰明
到能夠利用自己身體的特質自創武功。數年後,房中書練成了一種絕世之功,可
以將自己那超長的陽具收發由心,並且變成了犀利的武器。他那陽具可以用自己
的意念勃起,且勃起之時,粗可有寸半,長可達腳踝,真正成了第三條腿。這還
不算,如此一個傢伙,竟然強韌無比,運功之時,硬如鋼鞭。

  房中書與曹穎酣鬥多時,趁她雙掌使一招「雙風貫耳」向自己頭部兩側打來,
自己雙手十字架自她兩手間向上穿出,向兩邊一分,化解了自己一場危機,同時
兩手一翻腕,便抓住了曹穎兩衹玉手。下面卻運功一挺,一條半尺長,死蛇般藏
在袍子裡的陽具突然變成了第三條腿,直撅撅自曹穎兩腿間搗了進去。本來練武
的人十分忌諱用手抓住對方身體的,因為這樣就等於自己限制了自己的攻擊和防
御能力,所以曹穎並不在乎對方抓自己,但她再也想不到人家會比一般人多了一
條腿,因此糊里糊塗著了道。房中書的陽具是練出來的,硬如鑌鐵杵,所以直接
就把曹穎的褲襠戳漏,插入曹穎的牝戶之中。

  曹穎還是個黃花大姑娘,被人家往那個地方一插,立刻傻了,不知所措地站
在原地,兩眼直愣愣地看著面前的房中書,忘了自己正在同他性命相搏,衹是張
著一張櫻桃小口,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房中書一擊得中,突然間發現對手是那麼美麗,那麼迷人,下面插進了的那
個洞穴是那麼窄小,那麼溫暖,那麼充滿了誘惑,他不由自主地將下邊那條肉槍
插拔了起來。

  曹穎被弄懵了,莫名其妙地被人家插在最要緊的地方一通抽動,她衹是傻傻
地念叨著,任人家爽了個夠,然後,一股熱流直衝陰道底部,緊接著就是猛地一
陣劇痛。

  房中書這是第一次玩兒女人的陰戶,所以難以抵抗那種誘惑,才不過三、五
十下,就自己扛不住洩了。等精液自那又粗又大的傢伙一衝出去,房中書突然回
過味兒來,不等射完精,就猛一挺身,那巨型肉炮便一下子穿透陰道底部,直沒
至根部。將近三尺長的一個大傢伙齊根插入一個大姑娘的陰道,那還不把她扎穿
了,所以,曹穎疼得悶哼一聲,眼睛直勾勾看著面前這個與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男
人,然後慢慢軟了下去。

  房中書將自己從曹穎的身體中抽出來,也不管倒在地上抽搐的少女,逕自揚
長而去,而曹穎呢,由於那話兒是個圓頭,內臟所受的傷害有限,所以她在地上
掙扎翻滾了兩個時辰才死。

  殺曹穎,這是房中書第一次殺女人,肉棒插在少女陰戶中的那種奇妙感受刺
激了他,使他從此沉溺於再次享受那種感覺的渴望中。

  老實說,殺過曹穎以後,房中書還真想隱居山林,過上一輩子清淨的生活,
可惜江湖之路乃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他藏了不足半年,就被一位女俠給找到了。

  這位女俠叫「南海女仙」趙貞貞,年紀二十五、六,貌如鮮花,身材窈窕,
而且武藝奇高,是當時的武林女狀元。她是聽到別人說,曹穎是被人奸死的,於
是她就充當起了武林的衛道士,要剷除房中書這個「淫賊」。不過,知已知彼才
能百戰百勝,她趙貞貞雖在女性高手中堪拔頭籌,不過女人畢竟是女人,同男性
高手比起來,總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差距。於是,她便在第三十二招上被房中書擊
敗並擒獲;於是,房中書便反扭住她的雙手,讓她像鷹一樣反展著雙臂,撅起渾
圓的美臀;於是,房中書便從她的屁股後面一槍捅破她的褲襠,破了她的處女之
身;於是,這個美麗的女俠就像曹穎一樣,被一個男人的陽具上下戳穿了,恥辱
而痛苦地死去。

               (二十七)

  趙貞貞的死進一步刺激了房中書的慾望,他終於永遠放棄了隱居生活,放棄
了原來打算的行俠生活,從此永墜魔道。

  從此,江湖上接連不斷地發生姦殺大案,計有三十餘起,死的不是黑道女魁,
便是白道俠女。除了鮮花一樣的年齡、天仙一樣的容貌、魔鬼般的身材之外,這
些被害女子個個都是各武林門派中的姣姣者。但她們都死了,被人奸過以後殺死
的,身上沒有傷痕,而是被開了膛,而且傷口粗糙不堪,都是被鐵鉤之類的東西
從陰戶弄進去硬把肚子給撕開的。在她們赤裸出來的大腿上,都留下了一個小小
的印記,寫的是四個字「玉面銀槍」。

  房中書是個美男子,一張白淨面皮,濃眉朗目,可說是賽過潘安,不讓宋玉,
因此,一看到他,花管帶便覺得這「玉面」二字用得十分恰當;但一看他手中的
單刀,卻覺得這「銀槍」二字有些古怪,莫非他還藏有什麼秘密武器不成嗎?花
管帶當然不會知道房中書的兩腿之間還有那麼一件神秘的兵器。

  房中書呢?這還是第一次作案被人發現,第一次被人看到他的真面目,也是
第一次放下獵物同一個男性交手。他發現對手的武功比自己強得多,而且自己根
本就沒有機會運用自己的絕門武功,因為對手用的是一件獨門軟兵器,自己根本
就沒有機會靠近。三十六計走為上,打不贏就跑,決不硬碰硬,這是房中書的人
生哲學,於是,他一步跳出圈子,手一指:「哎,對面,報個萬兒上來。」

  「綏靖營管帶花敏是也。」

  「果然好功夫,房某打不過你。不過,青山常在,綠水橫流,你我還有再見
之日,到時定會取爾性命,房某告辭了。」

  說聲去,房中書竟倒躥上房。花管帶哪裡肯放,叫一聲:「淫賊休走!」也
隨後急追。等追出去才知道,論武藝這房中書不是自己的對手,可逃走的手藝卻
是一流的,自己想追,卻是力不從心,再說那邊還有一個被人制住穴道的吳佩佩
呢,萬一被別的不良之徒給發現了怎麼辦?於是,花管帶在追出三、四里之後停
下腳步,返回了那花園,解開了吳佩佩的穴道。

  吳佩佩見是花管帶救了自己,這心裡頭象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謝好,還是
不謝好,站在那裡發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花管帶知道她此時的尷尬處境,所
以便什麼也沒有說,自顧走了。

  第二天一早,吳佩佩登門求見花夫人。花將軍回來後,已經對三小姐說了事
情的來龍去脈,所以聽說吳佩佩前來,三小姐急忙叫請。一見面,三小姐見吳佩
佩梳了兩個丫髻,完全像個富人家裡的小丫環,不過,可比一般的丫環俏多了。

  吳佩佩看見三小姐,急忙跪倒:「夫人,佩佩受大人的救命之恩,終生難報,
請願給大人和夫人作牛作馬,服侍一生。」

  「妹妹說哪裡話。」三小姐急忙同紫嫣把吳佩佩攙扶起來:「你我同在武林,
怎敢以下人相待。姐姐那天說過了,如果妹妹不嫌棄,願與妹妹作個同床姐妹,
衹怕妹妹因白菊花之故不肯同意。」

  「佩佩被大人義釋之時,知大人是個君子,已是心有所屬。但白菊花之死雖
然是罪有應得,她畢竟是我師姐,所以確因師門之故,進退兩難。如今大人於我
又有救命大恩,就如重生一般,怎敢再提師門之仇。衹是,不知佩佩賤質,能得
大人垂顧否?」

  「妹妹衹管放心,老爺納妾之事,姐姐作得多一半的主,凡我所薦,老爺決
不會拒絕,再說,以妹妹這般花朵一樣的美人兒,就是姐姐我也不由得不動心,
老爺還能有什麼可挑的,就這麼定了。」

  果然,不出數日,三小姐便選了個黃道吉日,把花管帶同吳佩佩送入東配房
中圓房。花管帶對三小姐送給他的這樣一件厚禮,怎敢拒絕,又怎麼捨得拒絕?

  於是,花管帶把這個妙齡美少女一個大字放倒在大床上,脫了紅上衫,除下
紅肚兜兒,又解了大紅羅裙,現出羊脂般白嫩嫩一個光身子來。他先上下其手,
把個吳佩佩摸得個臻首輕搖;又用一張大嘴,親了櫻口親乳頭,親過大腿親羞處,
弄得吳佩佩忘記了羞怯,芳心亂跳,美臀兒亂扭。最後,花管帶把自己諾大的身
體蓋在吳佩佩那纖柔的嬌軀上,挺一挺肉槍,刺破了那處子的門戶。吳佩佩衹說
得一句:「噢,老爺太粗了,疼。」便抑制不住地呻吟起來。

  幾天後,吳佩佩去上房給三小姐請安,三小姐叫她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
些什麼,把個吳佩佩的小臉羞得通紅:「不會吧?」

  「真的!騙你幹嘛?我和紫嫣常這麼幹,你也不是不知道。」說著,三小姐
想起自己同紫嫣被吳佩佩偷走衣服的事,臉也不由得紅了。

  佩佩聽了三小姐的話,也正好想起那天自己看到的事情,心裡撲通通直跳,
又害羞,又不由得想試試。

  晚上,花管帶進了東配房,見床帳緊閉,悄然無聲,不知出了什麼事,輕輕
叫了一聲,卻聽見床裡面像是被人摀住嘴的那種哼哼聲。花管帶吃了一驚,以為
吳佩佩被人怎麼樣了,急忙掀開帳簾一看。衹見吳佩佩被脫得像衹大白羊似的,
一個四馬倒躦蹄捆著,嘴裡塞著白布。花管帶把那嘴裡的布給她拿掉,問:「什
麼人把你弄成這樣?」他以為吳佩佩是被人採花了呢。

  「是,是夫人。」佩佩紅著臉說。

  一聽是夫人,花管帶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來者不拒,花管帶又隨手把那白
布給吳佩佩塞回嘴裡,然後來個霸王硬上弓。花管事最是喜歡玩兒像這樣綁著的
女人,所以這一場廝殺異常猛烈,花管帶玩兒得連叫「過癮」。吳佩佩呢,原來
花管帶玩兒她的時候,她總是用手腳的動作來緩解花管帶給她的強烈刺激,現在
這麼一捆,兩手兩腳無法動彈,除了婉轉嬌啼,衹能任那男人抽插,那種刺激強
烈地衝擊著她的神經,結果呢,才不過五、六十下,她就已經激動地洩起身來,
等花管帶心滿意足地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她早就渾身癱軟得沒了力氣,活像害了
一場大病。這時她才知道,三小姐說的果然不假,從此便也愛上了這一款兒。

               (二十八)

  收了吳佩佩,三小姐的計劃成功了一半兒,剩下的一半就衹是個機會問題了,
比較有意思的是,吳佩佩自己也在想同樣的問題,那就是,什麼時候三小姐會報
當初在陣膽裡那一箭之仇。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怕賊惦記著。又有俗話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明白了這一點,吳佩佩便決定早了早好,於是,尋了一天,
花管帶去會朋友,晚上不回家,吳佩佩事先采好了野絲瓜,自己找上門來要償還
當日欠下的舊債,弄得三小姐且反而不好意思了。還是在吳佩佩的一再要求下,
三小姐叫紫嫣把吳佩佩跣剝乾淨,然後用吳佩佩發明的那種圓木陣將吳佩佩困住。

  這圓木陣是三小姐被花管帶救回來後仿著吳佩佩的原件製作的,安裝在花園
中一間小房子裡,就等著有一天能派上用場呢,這回用在吳佩佩身上,可以叫做
「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吧。

  這吳佩佩的身材可也真不是蓋的,上身瘦瘦的,兩乳尖而挺,腰細如柳,臀
圓似月,兩腿間那黑漆一般的羞毛濃而透亮,那種美難畫難描。紫嫣把那嫩絲瓜
給她塞進去,然後就同三小姐一起坐在旁邊喝茶,一邊喝,一邊聊,盡量用語言
去刺激吳佩佩。吳佩佩實在想不到,自己發明的這種刑法竟然是那麼殘酷,才不
過是頓飯之時,人就已經堅持不住了。那野絲瓜實在是一件好寶貝,塞在裡面越
來越粗,越來越緊,但偏偏光是脹滿,卻不動彈,加上三小姐兩個在旁邊推波助
瀾也亂講,就把個吳佩佩刺激得渾身亂扭,衹想著用兩條腿使勁兒夾一夾,或者
那東西能在裡面抽上幾抽。可惜的是,自己的兩腿被隔在兩邊,無法夾緊,而那
絲瓜則完全是靠她自己陰戶的張力夾著,掉不下來,也沒有辦法抽插,把她急得
張著個小嘴不停哼哼,同時渾身的肌肉都跟著使勁兒,想要那東西把她弄上幾弄,
就算殺了她都行。

  三小姐兩個在旁邊看著吳佩佩那個樣子,可不是同自己那一天的表現一模一
樣嗎。一想到自己那天的感受,下面就不由得濡濕了一片。

  過了兩個時辰,吳佩佩實在受不了了,淫水順著露在外面的半截兒絲瓜滴滴
嗒嗒地流下來,在地上汪了一小片,她不得不向三小姐求起情來,心裡想,如果
有什麼事兒,在大堂上給我用這種刑法,我一定會招供。三小姐呢?沒理她,卻
讓紫嫣她找塊手巾把嘴給她堵上。吳佩佩這個慘吶,連求饒都沒有辦法,衹得強
忍著任那絲瓜折磨著自己的神經。

  總算三小姐是個有節制的人,算計著差不多相當於她們兩個當初受這種刑法
的時間了,便叫紫嫣先去把那絲瓜在吳佩佩的陰戶裡進進出出地插拔了幾十下,
早就等著這一刻的吳佩佩衹是大聲地呻吟了一會兒,便身子一挺,兩腿間的括約
肌一陣一陣強烈地收縮起來。等吳佩佩平靜下來,三小姐才叫紫嫣把她放下來,
吳佩佩軟得站著都勉強了。

  不過,這並不算完,其實三個女人都發現這刑法雖然折磨人,但事後卻讓她
們感到十分滿足。於是,此後花管帶不在家時,這三個人就經常湊在一起玩兒這
種遊戲,不過,每次都是兩個人受刑,一個人施刑罷了。

  過了也就是一年光景,花管帶接到了成立綏靖營以來的第一次調防。

  這一次調防不太遠,衹不過二百里之途。巡撫衙門所在地叫何州,離何州百
余百另有一因山取名的柯州。柯山上有個羊角寨,原來的大當家叫何秀山,是個
甚有口杯的強盜頭兒,向來衹要錢不要命,對窮人決不打擾,富家也是索之有限,
所以立寨二十餘年,無人到官府報案,與地方一直是相安無事。去年秋天開始,
聽說羊角寨換了當家的,何秀山得暴病死了,由原來的二當家「獨角虎」柴琨作
了山寨之主,柴琨的妻子「惡廚娘」馬鳳姑作了二當家,而何秀山的女兒「賽梨
花」何香姐則成了三當家。自從柴琨當上寨主就全不一樣,打家劫舍,強搶民女,
殺人害命無惡不作。苦主兒屢屢到州縣告狀,柯州知州也請當地駐軍進山剿匪,
但這山上的三個寨主個個武藝高強,帶兵的把總不是對手。那二寨主馬鳳姑更是
詭計多端,往往是官軍去了東村,土匪就抄了西寨,同官軍在山裡捉迷藏。土匪
的山寨所選的地方是非常講究的,一般來說,如果不是地勢險絕,就是位置秘密,
而羊角寨則是既險且秘,官府在當地折騰了半年多,也沒找到土匪的老窩,無耐,
衹得向上峰求助。

  剿匪是綏靖營的主要任務,所以花管帶自然是當仁不讓,不過,他更願意去
的原因是這一座山寨就有兩個女寨主。那個什麼「惡廚娘」馬鳳姑,一聽這綽號
這名字,就知道一定是個人高馬大,相貌兇惡的糙婆娘,不會讓人有興趣。而那
個「賽梨花」,一聽就知道是個像當年的樊梨花一樣武藝高強的年少美女,而且
據說她從沒濫殺過一人,如果她願意投降,完全可以免罪收入自己的囊中。

  此時,三小姐已經懷孕六個多月了,不便隨軍,紫嫣原來又是三小姐的帖身
丫環,花管帶便把她兩個留在何州,自己衹帶著吳佩佩隨營行動。

  雖是山路,但二百來里路對於平時訓練有素的綏靖營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
衹兩天就到了。柯州知州及州以下大小官員都到州城外迎接。

  花管帶對陞官的興趣並不大,不過這錢財倒是來者不拒,再說,綏靖營的弟
兄們跟著自己出來一趟,不得點兒好處也不成啊。當然,人家柯州的大小官員也
都不是不知顏色的人,誰還不知道這位花管帶是巡撫大人的女婿呀,這份孝敬自
然是少不了的。

  花管帶自然也不會忘了自己來柯州的主要目的,所以一經安頓下來,就馬上
詢問這伙土匪的情況。

  花管帶自己是武林人,對江湖的情況比較瞭解,吳佩佩也是江湖中人,所以
兩人不像一般文武官員那樣衹會按條條框框辦事。他們知道這土匪一向不同官府
正面交手,總是要同你兜圈子,繞彎子。他們能夠生存靠的是什麼?地形熟悉,
眼線眾多,衹要不能找到土匪的老窩,或者堵住對方的眼睛和耳朵,你用再多的
人馬也是白搭。綏靖營中有一個二、三十人的斥侯隊,是花管帶精心挑選出來的,
經過非常嚴格的訓練,而且熟悉江湖中的各種規矩、暗語、黑話等,專門負責暗
查。早在綏靖營大隊人馬出發之前,這個斥侯隊的人就已經化妝成小商、小販等
各色人等先一步來到柯州暗查,等大隊人馬一到,這些人便同花管帶迅速接上了
頭兒。

               (二十九)

  綏靖營在柯州一住半月,紋絲未動,而土匪卻在周邊各縣連續打劫七、八起,
弄得柯州知州天天來營中摧花管帶出兵。花管帶衹是笑笑安慰他:「知州大人放
心,末將一月之內,定將羊角寨踏平,如果到時候不能成功,末將自請免官,您
看如何?」知州見他話說得飽滿,不免將信將疑,卻也不好再摧他。

  第十六天早上,花管帶領全營人馬自城東門出去,下午卻由城西門回來。晚
上聽說,土匪又在城西搶了一個莊子,官軍趕到時,土匪已經跑了,又撲了一個
空。知州自然坐不住了,又到營中來見花管帶,花管帶神秘地一笑:「知州大人
請放寬心,明天給你看好東西。」

  轉天,花管帶又帶兵出西城,衹半個時辰就又回來了,然後請知州大人營中
一敘。知州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見,花管帶叫奉上香茶,與他閒聊。中午未到,
有兵丁來報:「丁三把貨辦來了。」一會又報:「甲四把貨辦來了。」連著報了
四、五回,花管帶都說「知道了,先放庫房裡。」直到一個小校模樣的人進來報
:「貨都辦齊了。」花管帶才說:「知州大人,請隨末將去看貨。」

  知州一頭霧水地跟著花管帶從他的客廳出來,來到後面的一處房中,一看,
原來是一個臨時的刑房,燒著炭火盆,墻上掛著各色刑具。墻根底下一溜兒蹲著
十來個人,有男有女,都給捆著手腳。知州不解地看著花管帶,花管帶一笑:
「這裡面有羊角寨暗藏在州城的眼線,有來同他們接頭的探子,都是人贓俱獲,
這叫先挖狗眼,再打瞎狗。」

  知州這才明白花管帶這些天按兵不動的原因,原來的疑惑馬上就沒有了,立
刻眉開眼笑,連連說高。

  「還不光這些。」花管帶接著說:「我還叫他們放過了一對兒,派人跟著那
個來接頭的進山,估計不久就能找到土匪的巢穴了。」

  知州這回可真的是服了。

  花管帶先來到兩個拴在一起的男女面前,兩個人都在三十歲上下,一臉的不
在乎。

  花管帶問身邊的兵丁:「誰逮的?」

  「是小的和辛九。」一個軍卒急忙過來。

  「誰是眼線?」

  「這個女的,是對麵包子鋪的老扳娘,見咱們一出兵,就急忙關了鋪子,跑
到城東關同這個貨郎接頭,被我們逮住了。」

  「有物證嗎?」

  「有,這是他們暗傳的線報。」軍卒遞過一張小紙條兒。

  「你們兩個有什麼可說的嗎?」花管帶問那兩個男女。

  「沒有,要殺要剮隨便。」

  「你們想活嗎?」

  「傻瓜才不想活呢。」

  「那好,告訴我羊角寨在什麼地方。」

  「我們不知道。」

  花管帶逐一問過那些眼線和探子的情況,面對鐵證,這些人也沒有什麼好說
的。然後,花管帶叫人拖過那對男女:「我再問一遍,羊角寨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不知道,知道還能不告訴你,誰有活路不走哇?」

  「哼哼。」花管帶冷笑一聲:「有人就是有活路不走。你們以為我像知州大
人那樣好說話是嗎?別忘了,本官可是個武將,不懂得什麼問案呀,刑不過三之
類的律條。你們都是山上響馬的眼線,想要好呢,老老實實地有什麼說什麼,老
子保他不傷半根毫毛,不然的話……,別忘了,你們犯下的是掉腦袋的罪,老子
不用你們的口供也能要你們的命,更不用說上刑了。怎麼樣啊?有想說什麼的嗎?」

  沒有人答腔,花管帶點了點頭:「來呀,把這個接頭的探子給我碼到架子上,
把他屌子上的皮一塊一塊地割下來,割完了還不說,就把他的屌子也割下來。至
於這個婆娘麼,模樣也還說得過去。先脫光了用拴狗繩拴了遊街,然後給我捆到
市曹裡,叫上二、三十個要飯的乞丐,越髒越臭越好,就在市曹中間給我好生?

  H這婆娘,要是還不招,且帶回來,明天一早騎木驢,然後千刀萬剮。「

  「喳!」兵丁們答應得可痛快了。

  那女人聽見花管帶要如此消遣她,先時的英雄氣概就沒了一半,雖然嘴裡罵
著花管帶是混蛋,兵丁們來扯她時卻打著「千斤墜兒」不肯走。花管帶並不知道,
那兩個人原來是兩口子,先時那男的聽說要割他的屌子,兀自硬挺著要充英雄,
等一聽要叫他戴上幾十頂綠帽子,這心裡就扛不住了,最開始也是罵花管帶什麼
斷子絕孫啦之類的髒話,等那幾個兵丁把他老婆的上衣扣子解開兩個,露出一抹
兒雪白的酥胸,他就再也扛不住了。

  「住手!放開她,我說。」

  「這就對了。」花管帶看著他:「說吧,說對了本官保證不叫你們受罪,等
剿滅了山寨,就讓你們具結釋放。其實既然已經找到了下山探信的人,跟著他們
就能找到賊窩,老子這是在想辦法給你們開脫,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然後,花管帶叫把那幾對眼線分別拉到不同的地方去單獨審問,衹留那一對
夫妻在跟前親自問話。

  不出兩刻鐘,兵丁們把審問的結果都給花管帶拿來了,一對口供,果然沒有
人敢隱瞞什麼。花管帶又叫把他們都帶來,然後對知州說:「這幾個賊人就暫借
大人的牢房關押,等平了山寨把他們放了,您看如何?」

  那知州是個酸儒,此時才真正從心眼兒裡服氣,衹管不住地點頭:「哪裡,
哪裡,全依花管帶。」

  花管帶款待知州用過午飯,然後叫人把人犯都送到州衙的大牢裡去,那些人
見真的不殺他們,才知道這位花管帶是個守信用的人,以後他們被放出去,成了
花管帶的免費宣傳員,此是後話不提。

               (三十)

  卻說花管帶得了口供,知道了山寨的位置和防禦情況,也瞭解到羊角寨地勢
險要,不便強攻。花管帶是個愛兵如子的人,可不願自己的手下無辜送命,所以
決定盡可能避免傷亡,先行著手準備智取。

  捕捉土匪眼線後的第三天,花管帶第一次帶全營人馬進了柯山。

  州城離羊角寨不過三十餘里,轉眼就到了,遠遠看見了山寨的寨門,花管帶
命選了一塊開闊地列開陣式,叫幾個軍卒過去叫陣。時候不大,一陣銅鑼聲響,
一群土匪亂哄哄從寨中出來,於對面也列開了陣式,旗門開處,現出一男二女三
個寨主來。

  當中一個男的,年約三十四、五歲,手擎一口九環大刀,豹頭環眼,臉黑如
漆,額頭上長一個肉瘤,這大概就是柴琨綽號「獨角虎」的原因。

  左手邊一個女的,年紀約在二十四、五的樣子,左手一把菜刀,右手一把炒
菜用的馬勺,中等身材,胸挺臀翹,短瓜子臉,寬額頭,高鼻樑,濃眉大眼,一
看她手中的傢伙事兒,就知道一定是「惡廚娘」馬鳳姑。

  右手邊那個女寨主,年紀也就是十六、七歲,手提一桿花槍。她身材修長,
面白如玉,長圓臉,尖下頜,柳葉眉,杏核眼,懸膽鼻,櫻桃口,冷面含嗔,真
是貌美如花,冷艷若霜。不用問了,這一個定是「賽梨花」何香姐。

  花管帶看得心裡頭有些癢,不光是對何香姐,也是對那馬鳳姑,沒想到,這
個無論是綽號還是名字都叫人起一身雞皮疙瘩的女人,雖然稜角鮮明,不像人們
想像中的美女那樣溫柔可人兒,卻也居然是個有十二分人才的絕色女子,無論如
何也難以把她同那個令人不寒而慄的綽號聯繫起來。不過,人不可貌相,花管帶
非常明白,於是自己走出陣前,高聲叫道:「對面可是柴琨麼?」

  「不錯,正是你家寨主爺,你想必是什麼花管帶了?」

  「正是本官!柴琨,你嘯聚山林,殺人越貨,罪大惡極,本官到此,還不趁
早棄寨投降,求朝廷寬大為懷,饒爾等不死?」

  「哈哈哈哈!花敏,莫說大話,就憑你一個小小的管帶,百八十人兒,就想
平了老子的山寨,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夠不夠。我勸你放下刀槍,給爺磕上三個
響頭,爺叫你作我山上的第四把金交椅,豈不逍遙自在。」

  「大膽賊人,敢在本官面前胡說八道,有膽量,出陣一戰,定叫你死無葬身
之地。」

  「好大口氣,待本寨主來會你。」說著,一擺手中刀,便要前來,一旁何香
姐搶前一步說道:「大寨主,殺雞焉用牛刀,待小妹會他。」說完,一抖手中槍,
便迎上前來。

  花管帶身後吳佩佩發了話:「老爺,讓妾身去會她。」

  花管帶向後一撤步,重回陣中,說一聲:「小心了。」吳佩佩已經挺劍而出。

  兩個女人互通了姓名,也不多說,各擺兵器打在一處。

  花管帶在陣中看著,見兩個人一用槍,一用劍,都是走的輕靈的路子,論輕
功和靈活性,吳佩佩佔優,可論兵刃,自然是使長兵器的佔便宜,因此,兩個人
堪堪打了一個平手。吳佩佩原出空空門中,以小巧功夫見長,真打實鑿的功夫就
要差一些,主要是實戰經驗不足,花管帶看出這一點,有心幫她,便用傳聲入密
的功夫不時給吳佩佩指點一下,這一指點,吳佩佩的攻擊力大增,何香姐立刻就
有了不支之相,堪堪要敗。花管帶看著對面,見柴琨和馬鳳姑兩個不僅無意相幫,
臉上反而露出一絲不易查覺的得意之色,彷彿他們更希望何香姐死似的,花管帶
知道箇中原因,便又支了吳佩佩一招,這一支招,吳佩佩的劍就從何香姐的槍花
中突了進去,直奔咽侯,何香姐見勢不妙,想抽槍防守已是不及,急忙向旁邊一
閃,橫著躥出一丈遠,但左肩頭上還是中了一劍。

  何香姐右手丟了槍,摀住傷口,急忙回歸本陣,卻是十分惱怒地瞪了柴琨夫
婦一眼。

  這邊花管帶暗中傳話,不叫佩佩窮追猛打,衹叫她繼續向柴琨叫陣。

  這一回是馬鳳姑出陣了。花管帶遠遠看著那馬鳳姑的兵器,見那鑌鐵馬勺比
一般馬勺長了些,約有二尺半左右,勺頭兒也比一般的大,而且比較厚度,勺口
有白亮的一圈,像是磨過刃的,知道這女人較普通人力氣大,而且使用獨門兵器,
武功也一定另走一路,便暗囑吳佩佩不可莽撞,先設法保持距離,讓馬鳳姑把她
的武藝盡量施展出來再說。

  果不其然,這馬鳳姑的功底並不怎麼樣,但兩件兵器一長一短,一走輕靈,
一走剛猛,相互結合,還真有些道道兒,吳佩佩一柄劍在旁邊遊走,看著馬鳳姑
就像看著一衹蜷成一團的刺蝟,不知如何下嘴。

  看了十幾招,花管帶便找出了馬鳳姑的破綻,暗中給吳佩佩支招兒,佩佩是
個十分聰明的人,馬上就明白了箇中竅門,覷個冷子便攻了一招,這一招就切入
那馬勺構成的鐵幕中,直刺馬鳳姑的咽喉。

               (三十一)

  馬鳳姑見那劍來得奇險,想用左手的菜刀格擋已經來不及了,衹得抽身向後
縱退,才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嚇得心中怦怦亂跳,不得不加起小心,再不敢象
開始時那樣衹攻不守。吳佩佩見一擊奏效,信心大增,兩衹眼睛緊盯著馬鳳姑的
眼睛,瞅不冷子就來一劍,攻一劍就退回來再等機會,她是拿馬鳳姑練起手來了。

  馬鳳姑可就慘了,自己兩件兵器舞動起來,一刻也不敢停,生怕人家一攻,
自己不知如何防守,而人家是以逸待勞,攻守全掌握在人家手裡,這不是等著挨
宰嗎?

  這樣一來,鼻尖上就見了汗,手腳也不那麼靈活了。

  看看再打下去,自己的老婆非斷送在人家手裡不可,柴琨急忙一擺九環刀,
從陣中跳了出來:「夫人且退下歇息,待為夫會她。」馬鳳姑一聽,像是撈著一
根救命的稻草一樣,急忙跳出圈子退回陣中。

  吳佩佩見柴琨出來,不敢追趕敗落的馬鳳姑,仗劍立一個門戶,等著對手來
攻。

  花管帶正想叫吳佩佩歷練歷練,所以暗囑她小心應付,自己並不急著出手。

  這柴琨的功夫可比他老婆高多了,他使刀,走的是剛猛的路子,儘管吳佩佩
小心防備,還是險象環生,幸虧佩佩輕功一流,否則就可能傷在柴琨手裡。

  花管帶且不著急,讓吳佩佩同柴琨游鬥了有近五十個回合,見佩佩的劍法慢
下來,臉上也有了汗,知道差不多了,便也托地跳進圈子裡,叫一聲:「佩佩退
下,待本官擒他。」

  柴琨見花管帶出馬,叫了一聲「來得好!」便當面一刀劈來。花管帶雖然絕
活兒是桿棒,但不到要緊的時候是不肯輕易使用的,所以他用的也是一口刀,而
且是一口輕便的朴刀,也叫雙手帶。你看他,會家不忙,藝高人膽大,從從容容
便將柴琨接住,而且方纔已經看過柴琨同吳佩佩的拚鬥,對他的武功已經有了了
解,所以上手就是一陣急攻。這武功之道是一點兒也馬虎不得的,俗話說:「文
無第一,武無第二」,花管帶的功夫比柴琨強出何止一倍,三招兩式,柴琨是衹
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勉強鬥了三、五回合,抽身跳出圈子,拔腿便跑,
一邊跑一邊喊:「風緊,扯乎!」

  你看一聲「扯乎」,眾嘍兵便扔下旗幟,沒命地往山上跑。

  花管帶怎肯輕易放過,招呼一聲:「追!」自己當先向山上追去。

  土匪們性命相關,跑得比兔子都快,饒是花管帶追得緊,還是一窩蜂給他撤
了回去,寨門一關,花管帶衹差一步沒能趕上,寨墻上留下守寨的嘍囉們已是箭
如飛蝗般射將下來。

  花管帶雖然武功高強,也不願意輕易涉險,更怕自己的手下多受傷損,所以
見亂箭射來,便急忙退回,綏靖營還是有幾個跑在前面的被箭所傷,好在他們平
日訓練有素,沒有傷著要害。花管帶知道這裡是出寨的唯一通道,便命退回到那
塊開闊地上,且紮下營寨,埋鍋造飯,吃飽了再說。

  吃過了午飯,又吃晚飯,吃過晚飯,花管帶便與吳佩佩閒扯,並不見有任何
舉動。眾軍兵都是下屬,非常相信自己上司的才能,所以衹管按吩咐吃飯、守營。

  吳佩佩可有點兒坐不住,因為她早看出了花管帶的心思。說起今天這一仗,
斗三陣勝三陣,雖說土匪們退回了寨中,可要論起自己和花管帶的武功,完全可
以運用輕功躍上寨墻,再奪門而入,即使軍兵有些傷亡,上陣麼,殺敵一萬,自
損八千,哪有傷毫毛的,所以根本用不著這麼費事。吳佩佩知道,花管帶的心衹
在那個何香姐身上。

  這何香姐是個小美人兒,武功也可圈可點,花管帶是個憐香異玉的人,看上
她也是正常的,何況這何香姐身上並無命案,如果想替她解脫,還是甚有機會的。

  衹是,如何讓她自願投誠,立功贖過才是正理,花管帶今天不攻寨,保護手
下減少傷亡固然是目的,但給何香姐一個機會才是真正的目的。吳佩佩猜出這一
點,心裡不免酸酸的。

  女人少有不嫉妒的,三小姐如此,紫嫣如此,佩佩又怎能免俗。不過,上行
下效,三小姐都能夠克服嫉妒心而替丈夫留下一個好助手,吳佩佩又何樂而不為
呢?再者說,花管帶下邊那寶貝也實在是太粗太硬太厲害,哪個女人也難以獨自
接下,所以,心裡再酸,也不得不聽憑他去花,去風流,還得幫他實現願望。

  「老爺,妾身有句話不知當不當問?」

  「什麼?」

  「老爺可是想替那何香姐開脫?」

  「是啊,佩佩。她和你當初一樣,不過是暫時誤入歧途而已,這麼多年以來,
她從未濫殺一人,足見她也是善心不泯。這樣的一個女孩子,要是因為作過土匪
而年紀輕輕就法場餐刀,你們於心何忍。不過,如果她自己不能覺悟,我想替她
開脫也沒有用啊!所以我正為這個事兒犯愁呢。」

  「老爺若有此意,妾身想替老爺去寨中走一趟,說服她向官府投誠,擒柴琨
以消罪過。」

  「佩佩若有此心,為夫甚是欣慰,衹是,你獨自一人深入險境,叫我放心不
下。」

  「老爺請放寬心,佩佩武藝也許平常,輕身功夫還自認不弱,若是想跑還是
游刃有餘的。」

  「還是小心為妙。」

  是夜,花管帶親自幫吳佩佩穿了夜行衣,帶上百寶囊,千叮嚀,萬囑咐,叫
她小心謹慎,見勢頭不妙,要早作打算,佩佩十分感動。

  佩佩離了軍營,自旁邊峭壁縱躍而上,直接繞過寨門進了羊角寨,制服一名
小嘍囉,問出寨中各寨主的住處,然後把他點了穴道,藏在灌木叢中,逕向何香
姐的住處尋來。

  何香姐是個單身女子,自已同幾個女嘍兵住在一處獨門小院中,此時天晚,
小院兒已經上了鎖。吳佩佩繞到院後,運輕功縱上院墻,然後來到屋頂,至後簷
處一個倒掛金鉤,舔破窗紙往裡面看。

  見何香姐獨自盤腿坐在床邊,上衣和鞋襪已經脫了,衹穿著個小紅肚兜兒和
綠色的褻褲在那裡發楞。她的左肩頭上包著白布,那是日間陣上被佩佩所傷,佩
佩不免有些過意不去。看了許久,見何香姐從床上下來,趿上一雙拖鞋,慢慢來
到桌邊,喝了一口水,拿起桌上的一塊玉珮,輕輕撫摸著,歎了口氣,眼中現出
一絲淚光。

  佩佩知她心事,知道自己此番探營可能會有收穫,便故意弄出一點動靜。

  「誰?」何香姐一步躥到墻邊,伸手去抽墻上的劍。

  「是我,吳佩佩。」

  聽見佩佩的聲音,何香姐把手從劍上抽回來,卻去床邊取了自己的上衣來穿
上:「在那上面不冷麼,請入室一敘。」

               (三十二)

  「吳姑娘膽子不小哇,單身到此,不怕我把你抓起來嗎?」

  「佩佩敢於前來,就是知道何寨主不會對我不利。」

  「你這麼自信?」

  「不是佩佩自信,是我家老爺自信。」

  「你家老爺?」

  「就是日間鬥敗柴琨的花管帶,佩佩不過是他的一房小妾而已。」

  「姑娘說笑了,以姑娘這等本領,怎肯作人家的小妾?」

  「女人的終身之事豈能說笑,我家老爺的本領高強,佩佩的功夫在他面前不
過是三歲頑童而已,我是三姨太,家中還有夫人和二姨太未隨我家老爺前來,她
們的武藝也強過佩佩甚多。」

  「你家老爺有這等本領?」

  「日間交鋒何寨主想必看到了,佩佩武藝本不及寨主甚多,都是我家老爺暗
中指點,佩佩才僥倖得勝。」

  「這就是了。」何香姐不由得點點頭:「姑娘前來,可是受你家老爺差遣?」

  「正是。」

  「是來勸降?」

  「不,是來招安。」

  「招安?」

  「對,招安何寨主和令尊的手下。」

  「我要是不從呢?」

  「那你現在就把我殺了,我決不反抗。」

  「你為什麼這麼自信?」

  「我家老爺說了,何寨主是羊角寨老寨主的女兒,老寨主在世時,於地方並
無過犯,何寨主也從未濫殺一人,可見是頗具善心,不過一時走錯了路而已。何
寨主既有善根,自然不會不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的道理。」

  何香姐沒有說話,沉吟了半晌,才說:「為什麼來找我?柴寨主才是山寨之
主。」

  「我家老爺說,柴琨和馬鳳姑居心險惡,禍害地方,恕無可恕,自不在招安
之列。」

  「同一山寨,何分上下?」

  「同寨落草,何用投毒,又為什麼見死不救?」

  何香姐頓時語塞。原來,這正是何香姐心中之疼。

  何香姐的父親作這羊角寨的寨主已經二十多年了,他建寨以來,收容無家可
歸的窮人入伙,向來以仁義為本,不肯殺生。山寨中自已有土地,衹有當不敷已
用時才下山取財,而且,羊角寨取財都是事先給那些巨富發下帖子,言明何時取
錢糧若干,因為所求甚少,所以被索者大都心甘情願地放糧放錢。有時候碰上災
荒,山寨還會直接下帖子,叫那些富戶們用錢糧若干直接賑濟災民,並不取回山
寨,所以也頗得百姓稱讚。

  可是,前些年,柴琨和馬鳳姑來山寨要求收留,老寨主看他們武功不錯,就
讓他們作了二寨主和三寨主。不想這兩個傢伙原本是惡人,總是想方設法強取毫
奪。老寨主數次訓戒,這兩夫妻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暗中招兵買馬,收了些頑
劣之眾上山,妄圖奪權。去年,他們終於給老寨主酒中下了毒,並慌稱老寨主是
暴病而死。

  他們利用親信扶自己上台作了大寨主,並把原來老寨主的老人兒一個個都排
擠下去,自此把持了山寨的一切事務,使山寨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土匪窩兒。老寨
主雖然死了,何香姐卻依然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必欲圖之而後快,所以,
上陣之時,雖然看出香姐已處下風,他們既不傳迅收兵,也不上前助陣,就是想
讓香姐戰死陣前。

  這些事情何香姐並非不知道,但現在山寨的一切已經都被柴琨夫婦把持,自
己人單勢孤,力不從心,衹得隱忍待機。吳佩佩一說,香姐被人把自己的心事說
穿,所以半天沒有答上話來。

  「何寨主,老寨主之仇不能不報,現在正是你的機會。何況,大軍平寨衹是
時間的問題,寨中還有追隨老寨主多年的老弟兄,你怎忍讓他們受柴琨等人的連
累而被當成土匪玉石俱焚呢?」

  「……」

  「我家老爺說了,如果姑娘同意招安,定要報請朝廷重加封賞,凡追隨姑娘
招安者,願留者收入官軍,不願留者發給盤纏銀兩,放歸田園。」

  「……」

  「何寨主,這是一個最好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如果不抓住,到時候玉
石俱焚,怎麼對得起老寨主在天之靈。難道寨主還有什麼難處麼?」

  「這個……,香姐也知機不可失,吳姑娘一番話,正是香姐心中所想。衹是,
我現在孤苦零丁一個單身女子,招了安,沒有了山寨,沒有了家,沒有了安身立
命之地,要那些封賞何用?到時候,我也只好尋個草庵,永伴青燈,了此一生了。」

  「何寨主何須為此事煩憂,以何寨主的人品、武功,還怕找不到好的歸宿?

  其實,佩佩眼前便有一個好去處,衹是怕何寨主不肯屈就。「

  「香姐一個落草山寇,能有立足之地已是心滿意足了,若有這樣好去處,怎
敢挑剔?」

  「我家老爺,論武功,不敢說天下無敵,諒也不下於何寨主,論品貌,也不
辱沒了何寨主。衹是家中還有夫人和二姨太,若寨主不願意,佩佩也不敢相求。」

  「吳姑娘說哪裡話來。能有你家老爺這樣的英雄相護,能有吳姑娘作同床姐
妹,想來家中的夫人也必是通情達理的人,何香姐夫復何求。衹是,香姐陋質,
怎敢高攀?亦不知你家老爺夫人肯收留否?」

  「何寨主放心,佩佩此來便是奉了我家老爺之命,我家老爺既有相救之心,
怎會不肯收留。我家夫人更是天下第一通情達理的奇女子,二姨太和佩佩都是夫
人親自作主收留的,此事何寨主盡可放心,如果真有不肯收留之事,佩佩願將自
己的位置相讓,你看如何?」

  「吳姑娘不必如此,香姐相信你就是。既然你家老爺如此看得起我,無論如
何不能辜負了他的一番信任,說吧,要我做什麼?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吳佩佩回來,把向何香姐遊說的情況向花管帶一說,花管帶連連誇獎吳佩佩,
說她立下大功一件。

  此後的幾個白天,花管帶依然在營前列開陣式,並派兵丁去寨門前罵戰,羊
角寨是緊閉寨門,堅守不出。

  晚上呢,則是吳佩佩溜入寨中與何香姐接頭。在吳佩佩遊說何香姐成功的第
二天晚上,花管帶就托佩佩帶了他自己的一封親筆信給何香姐,並附自己的玉珮
一塊,作為同香姐定親的信物。香姐得了花管帶的保證,自然更加賣力。不幾天,
她就把原來何秀山的老兄弟們都聯絡好了,衹等花管帶一聲令下,便將柴琨夫婦
擒下。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這一日初更時分,吳佩佩再度潛入羊角寨,向何香姐
傳達花管帶動手的命令,花管帶則組織好人馬,悄悄摸到離寨門一箭之地的地方,
等待何香姐的手下奪下寨門,放大軍進寨。

  卻說吳佩佩見到何香姐,轉述花管帶的將令,香姐急忙把幾個親近的手下召
來,佈置接應官軍事宜。一切佈置停當,靜等著三更一到,便一齊發動。此時有
了同床姐妹的關係,佩佩也不叫香姐寨主了,香姐也不叫佩佩姑娘了,兩個人就
以姐妹相稱,同在香姐的住處用茶,一邊閒聊,一邊等候發動的信號。

  看看已是二更末刻,兩人站起身,拿了兵器並肩往外走,剛出院門,一張大
網突然從天而降,將兩人罩在中間,何香姐的幾個女嘍兵見事頭不好,忙來相救
時,卻被暗中埋伏的一群人亂刀齊下搠翻在地。事情來得突然,兩人又毫無防備,
縱然吳佩佩一身好輕功,也終不能逃脫。

  「哈哈哈哈!」從暗中閃出的是柴琨和馬鳳姑:「三寨主,吳姑娘。有道是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我道這幾晚三寨主的小院怎麼這麼熱鬧呢,
原來是同吳姑娘商討獻寨之事。三寨主,你與我柴琨本是一家人,怎麼今日卻伙
同外人對付我?」

  「呸!一家人?你們兩個狗男女狼狽為奸,用毒藥害死我爹爹,別以為我不
知道。」

  「哦……這一定是這位吳姑娘告訴你的吧,無非是想挑撥你我的關係呀,你
怎麼能相信她的話呢?」

  「算了吧,柴琨。你們用毒害人的事情,全寨的人都知道,用不著誰告訴我,
一年以來,我一直在尋找機會報仇。可惜,天不佑我!」

  「好吧,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不過現在你們在我手
裡,要死要活不過是我一句話而已。」

  「哼!生何歡,死何懼?!」

  「好,兩位真是英雄,柴某佩服之至。既然你們想當英雄,柴某就成全你們,
來呀,給我帶到聚義廳去。」

  到了聚義廳,柴琨叫手下把兩人捆在廊前兩邊的柱子上,然後說道:「三寨
主,吳姑娘,別怪我柴琨心狠手辣,今天我就送你們上西天,然後再引誘那花敏
進寨,我在寨門內布下伏兵,定要將那花敏一鼓成擒,到時候,我叫他親眼看看
你們兩個的下場。哼哼!」

  「別作夢了,柴琨,我家老爺武藝高強,用兵如神,豈會被你擒獲?你還是
乖乖地把我們放了,隨我們去投案自首吧,說不定你跪下磕上幾十個響頭,我家
老爺饒了你也不一定呢。」

  「好,說得好。你家老爺?噢,我忘了,你是花敏的小老婆。不錯,那花敏
確實武藝高強,也許還很狡猾,不過,柴某人將計就計,那花敏就一定會上當。

  現在,還是先想想你們自己的事情吧。「

  「你想把我們怎麼樣?」

  「怎麼樣?當然是殺了你們。不過,你們兩個一個是花敏的小老婆,一個准
備給花敏當小老婆,殺之前,老子得先給那花敏多戴上幾頂綠帽子,然後讓他親
眼看看你們兩個的光屁股屍首,最後再送他上路。」

  「狗賊你敢!」

  「你們兩個現在是老子砧板上的魚肉,有什麼不敢的。」

  「我們就是死了,也決不讓你得逞。」

  「別說死啊死的。老子有個絕門秘方,可以叫你們活得好好的,挨上一千個
男人?H也不會死。」

  「你……」兩個人話沒說出來,便被柴琨點了頭上的幾處穴道,使她們衹能
微張著嘴,這樣她們就無法咬舌自盡。

  「你們兩個不要急,等一會兒寨門那兒一點炮,就能聽見官軍喊殺之聲,那
就是花敏來了,那時候,老子再來收拾你們。

  不一時,三更鼓響,寨門處突然傳來一片喊殺之聲,柴琨的臉上露出了一股
殘忍的笑容,正要動手,一旁的「惡廚娘」馬鳳姑走了過來。

  「夫人,你可有話對她們說?」

  「有。兩位妹妹,別怪姐姐心狠手辣。咱們黑道上混的,無非就是一個利字。

  如今你們同我我們利害相關,說不得只好得罪了。等下我叫這兩廂的弟兄們
把你們姐兒兩個侍候得好好的,一定叫你們享盡人間大樂,然後姐姐親自動手,
用姐姐的馬勺挖下你們的奶子,捅了你們的騷穴,再用這菜刀替你們割開肚子,
好生洗淨你們腸子裡的屎,再把你們一塊塊割了,下在大鍋裡燉了,給弟兄們打
打牙祭。「

  吳佩佩兩個心裡這個罵呀,但事到如今,自己被人家捆得結結實實,無法反
抗,想一死免辱吧,嘴也被制住了,衹能眼睜睜看著人家姦污自己。

  馬鳳姑看到了兩女眼中的羞憤之色,十分得意,回頭對兩旁站立的二十幾個
親信嘍囉說:「這兩個妞兒賞你們了,也嘗嘗朝廷大官兒的小老婆是個什麼滋味。

  上!「

               (三十四)

  聽到一聲「上」,兩個被綁的女人眼睛一閉,心裡說「完嘍!」

  柴琨本想親自玩一玩兒這兩個天仙一般的美人,卻被馬鳳姑半路裡截了去,
只好退而求其次,看著手下玩兒,心裡把自己的老婆「醋罈子,醋罐子」的罵個
不住。聽到馬鳳姑說「上」,他把兩衹眼睛瞪得包子一樣,靜等著看那兩個小美
人兒被剝得兩條大白羊一般的光身子,心裡頭猜測著兩個人的奶頭兒是個什麼些
子,腿子中間的毛兒是密是稀。可惜等了半天,不見有人動手。「這群賊養的,
平時說起玩兒女人來,眼睛都放綠光,怎麼見著這麼漂亮的女人,倒拿捏起來了?

  真他嗎廢物!「柴琨心裡罵了幾句,忽然覺得不對勁兒,見那些手下個個兒
都像泥塑的一樣,一言不發,一動不動,除了眼睛會轉,整個兒就是一群木頭,
他知道是著了一家的道兒。

  「夫人,事兒有點兒不大對。」話一出口,就發現老婆也有點兒不對勁兒,
怎麼歪著個脖子在地上打轉兒呢?正在狐疑之間,聽得腦後風聲,急忙一個就地
十八滾,沒有被打中,仔細看時卻是小指甲蓋兒大小的一塊碎瓦。

  「什麼人,膽敢暗算你家柴爺爺。」柴琨狼狽不堪地站起來,一把將刀抄在
手裡,站在院子當中往那碎瓦打來的方向亂找,可惜什麼也沒找到,卻聽見背後
又傳來風聲,回頭一看,見一條黑影像大鵬展翅般飄落聚義廳前,衹一刀便割斷
了捆住兩個女人的繩子,又解了她們被制的穴道。

  「啊,老爺,你怎麼來了?妾身差一點兒就見不到你了。」吳佩佩一邊說著,
已是淚如雨下。何香姐同花管帶之間已經有了那一重關係,見了花管帶是又驚又
喜,又不知如何是好,衹是在一邊陪著落淚。

  「你們且把這賊婆娘捆了,退在一邊,看本官生擒這柴琨惡賊。」

  柴琨見是花管帶,就知道自己的計策全都泡湯了,想一想,寨門那裡雖然喊
聲震天,卻聽不見放箭的梆子響,看來自已派去埋伏的人早都被人家解決了,這
喊聲衹不過是人家裝裝樣子讓自己上當而已。現在的情況看,今天贏是沒門兒了,
跑吧。想到這兒,柴琨叫一聲:「夫人,為夫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去也。」說著,
車轉身,拔腿便跑。

  此時花管帶怎麼還能放他逃走,三步並兩步,幾個縱躍便趕到了柴琨前面把
他攔住:「柴琨,哪裡走?」

  柴琨見跑也跑不了,衹得硬起頭皮,揮刀來鬥。他是沒了退路,所以使出拚
命的招數,衹攻不守,倒還真的堅持了二、三十招,然後便完全喪失了信心,把
刀一丟,撲通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般求起饒來。花管帶最看不得軟骨頭,十分
不屑地斜了他一眼,隨手點了他穴道,用手抓住他腰帶拎著,回到聚義廳前。兩
個女人已經把那馬鳳姑四馬倒躦蹄,捆得江米粽子一般。見花管帶回來,又幫著
把柴琨也捆了。

  見大事已定,一切都安全了,吳佩佩一下子撲上來,扎進花管帶懷裡嗚嗚地
哭了起來。何香姐在一旁默默流著淚,此時此刻,她多想像佩佩那樣紮在一個男
人懷裡痛痛快快哭上一場,但卻心懷忐忑,踟躇不前。花管帶一邊哄著吳佩佩,
一邊向何香姐伸出一衹手,輕輕叫道:「香姐,過來。」

  這一聲把何香姐叫得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低著頭慢慢走著跟前,突然一下
投入花管帶的懷抱。

  花管帶知道兩人方纔所面臨的凶險,所以任她們在自己懷中哭了個夠,然後
讓她們起來,把眼淚擦乾,還有許多事情要幹呢。

  三個人從聚義廳出來,有幾個嘍兵正在院門口候著,何香姐認得是自己父親
手下的老人兒,便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是我叫他們在這兒等著的。」花管帶接過來說:「你們快去,按我事先吩
咐你們的傳令,還有,叫上些人,把院兒裡那些被我制了穴道的都捆起來,等著
我發落。」嘍囉們答應一聲,轉身而去。

  「老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吳佩佩不解地問道。

  「你離開之後,我總覺著有些不放心,就叫副管帶替我指揮綏靖營作好攻寨
準備,然後親自到寨中來看看。來到聚義廳,正巧看見柴琨兩口子也在佈置用計
賺我們,原來你們這幾天安排大事的時候,香姐那兒來往的人太多,引起了柴琨
的懷疑,所以他就派人暗中監視,發現了你們的計劃。我悄悄跟上柴琨派出去的
人,把他們一個個都制服了。然後我設法找到香姐派出來管事兒的那個什麼劉大
頭,叫他如此這般,先聯絡了綏靖營暗中入寨,把柴琨手下那些惡棍都給我拿下。

  然後我回去找柴琨,卻發現你們兩個已經被抓住了。我就在聚義廳前的墻上
藏好,揭了一塊瓦捏成碎塊,把那些小嘍囉全都打穴制住,又制住那賊婆娘,沒
想到這柴琨還真有兩下子,竟然躲過了我用暗器手法打出的碎瓦。「

  「原來是這樣。老爺你真行。」吳佩佩不由得讚道:「都怪我,實在太不小
心了。」

  「不,這事怪我。」香姐接過來說。

  「不怪你們,你們兩個江湖歷練還不夠,也是這兩個賊人心計太深。以後你
們遇事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閒話少說,花管帶未損一兵一卒,便將羊角寨拿下。老寨主原來的手下大多
已經年紀不小了,花管帶叫地方出錢給他們尋個好去處安家立業,少數年輕的則
收入官軍,那些柴琨後來招在旗下的惡棍五、六十人通通捆了,串在一起送當地
州府制罪,單衹把匪首柴琨和他老婆馬鳳姑留在綏靖營,親自處置。

  花管帶見了當地知州,擬了給兵、刑二部的折子,其中,花管帶把剿山的主
要功勞都給了知州和各縣官員,那知州怎能不受寵若驚,也擬了一道折子給刑、
吏二部替花管帶和綏靖營報功,從此對花管帶是言聽計從。

  不幾日,兵部、刑部和吏部的聯合批文一同下來。

  吏部批示為:柯州知州並所屬各縣大小官吏俱受嘉獎一次,各有升賞;兵部
批示為:花管帶立功一次,著升為從六品副都統,仍任綏靖營管帶;刑部批示為
:匪首兩名柴琨、馬鳳姑罪大惡極,著就地正法,以儆傚尤;羊角寨所俘頑劣惡
匪,俱脊仗八十,站木籠十日示眾,有人命者,斬立決;何香姐以下諸人,雖有
從賊之過,但未殺傷人命,亦未禍害鄉里,且從官府招安,亦有協助剿山之功,
著免一切罪過,有功者依功勞大小給賞,年輕者許其從軍,年邁者發給田地銀兩,
各應安居樂業,再勿從惡。

  這邊大小官員各得封賞,大宴慶功。柯州知州知道花管帶要收何香姐作四姨
太,與各級官員充為娘家人,各備厚禮給香姐作嫁資,當晚便送花管帶與何香姐
圓房。

               (三十五)

  進了洞房,何香姐才知道花家的女人為什麼不妒,原來誰也沒本事單獨接下
花管帶的進攻。那花管帶一條大槍如怪蟒一般,又粗雙硬,何香姐一個黃花處女,
如何消受得了,三下兩下便求起饒來。花管帶怕她受傷,所以見她洩了便不再整
她,自己抽出來,在她那尖尖的兩峰之間磨上一陣兒,又在她那白白的臀兒之間
磨上一陣兒,折騰了半夜,才將香噴噴的粘液射在香姐的肚子上。連著三天都是
如此,到了第四天,香姐便把吳佩佩拉來,兩個人一同服侍花管帶,這才勉強得
以過關。

  這幾日,那「惡廚娘」馬鳳姑也沒閒著。綏靖營對女響馬一向是來者不拒的,
何況這柴琨惡棍平日裡搶男霸女,也該嘗嘗戴綠帽子的滋味兒。兵丁們把柴琨使
鐵籠子裝了放在旁邊,叫他看著把那蛇蠍美女解了上衣,脫了褲子,肚兜兒鞋襪
剝得乾淨,露出雪白的脊樑、豐腴的大腿、半球形兩衹大奶子,還有亂蓬蓬一叢
陰毛,反剪了雙臂,按在一張大席上。你看他們這個摸了那個壓,一會兒讓她仰
著,扯開兩腿插她的陰戶,一會讓她撇開兩腿趴著,從後面干她的屁眼兒,又側
著身子扯起一條腿子,讓柴琨看著男人的大鳥怎麼寨在他老婆的洞子裡,氣得他
暴跳如雷,卻毫無辦法。倒是人家馬鳳姑,想起柴琨撇下她自己逃走的情形,從
心眼兒裡頭生氣,挨?H的時候竟然一不哭喊,二不掙扎,反而像是十分解氣似
的看著柴琨罵:「你這軟骨頭,不管老婆的死活自己逃走,臨了兒還向人家磕頭
求饒,天下響馬的臉都讓你丟盡了。活該你今天戴綠帽子,老娘要好好活著,多
活一天,就多讓你戴一頂,叫你柴家十八代祖宗在陰曹地府也沒臉見人。」

  過得十天半月,柴琨手下那些惡匪已經十成有五成站木籠站死了,活著的又
砍了多一半,還剩了十幾個也被木籠折騰掉了半條命,不死也成了殘廢。然後花
管帶才著手收拾柴琨夫婦。

  柴琨現在是真不想要這個被人家快玩兒成破爛兒的老婆了,可現在寫休書也
沒用了。兵丁們可知道如何對付這位昔日的大寨主,把他關上木籠放在柯州小校
場上,然後在他的木籠前邊放上一條一尺寬的大板凳,大板凳上立一根嬰兒胳膊
粗的木橛子。將那馬鳳姑脫得光光的綁了來,陰門兒套上那木橛子騎在扳凳上。

  那木橛子挺高,馬鳳姑也不敢真的坐下去,衹能那麼半蹲半站地呆著,任人
看那插在木橛子上的羞處。還將一塊白布上寫了「柴琨之妻犯婦馬氏」八個字,
用小絲拴著兩個上角繫在她的乳頭上。

  看著成群的百姓圍著自己老婆的光屁股又看又摸又罵,柴琨氣得氣都快背過
去了,不住地說:「我家沒有這樣不要臉的老婆。」偏偏那馬鳳姑故意氣他,不
停地大聲向圍著玩兒他的人群說:「籠子裡那個就是我的男人,武藝不怎麼樣,
下邊那話兒也不管用,害得老娘只好到處打野食兒。老娘現在已經被一千多個男
人?H過啦,你們誰還想玩兒,趁著我沒死,快點兒玩我呀,你們越玩兒我,他
們柴家的祖宗越高興啊。」花管帶聽說後回去告訴吳佩佩和何香姐,兩個人也止
不住脹紅著臉笑出聲來。

  在校場示眾三天,又把他們弄回來緩了三天的勁兒,好讓他們恢復體力接受
死刑的折磨。

  這柴琨兩口子自登上寨主寶座以來,禍害了不少百姓,所以花管帶叫把法場
設在州城外一片河灘地上,這樣就可以容納更多的觀刑者。天還沒亮,那些受害
百姓就把親人的牌位都搬到河灘上的法場兩側,設下各色祭品、香、燭,靜等著
拿兩個匪首祭奠亡靈。不過陣式最大的卻不是老百姓,而是羊角寨寨主何秀山的
老弟兄們和他的親生女兒何香姐,足足上百人,在行刑的高台邊佔了好大一塊地
方。本來這種場面女人是不便到場的,特別是其中還要剮一個馬鳳姑,但何香姐
是受害人的獨生女,因此就顧不了那麼多了,考慮到祭靈之時,孝女難免放聲大
哭,花管帶也就特地派吳佩佩陪香姐前來。

  其實佩佩和香姐是滿心希望找個理由到場的,主要原因是她們差一點兒就叫
柴琨夫婦給糟蹋了,還有那馬鳳姑想原施加在她們姐妹身上的酷刑,都要一點兒
不差地叫她馬鳳姑自己嘗嘗。花管帶也真會想主意,沒有顧劊子手,也沒有親自
動手,而把行刑的任務交給了十幾個羊角寨招安來的年輕兵丁,而香姐就把自己
要如何折磨那兩個匪首的想法告訴了他們。這些兵丁早就對柴琨兩口子的倒行逆
施恨得牙根疼,得了這麼一個任務,那還不好好表現一下,不用說也知道這柴琨
兩口子該如何倒霉了。

  午時初刻前後,綏靖營的兵丁們把兩個匪首給押來了,那模樣也夠看。兩口
子都給脫得精精光,柴琨在前面囚車上釘了木籠,面朝後垂頭喪氣地站著,馬鳳
姑則在後邊騎了頭木驢。那木籠上綁了一根小竹棍,棍頭上綁著一個羊皮圈,車
一顛一晃,那羊皮圈就在柴琨的屌子上套來套去,這柴琨的屌子還真是不頂用,
就這麼折騰,楞是硬不起來。

  再看馬鳳姑,可到是十分得意的樣子,騎在高高的木驢上,兩個奶子上拴著
銅鈴,被一條粗粗的木橛子在毛叢之中亂頂,爽得她挺著兩個高聳的大奶子,一
邊嗷嗷地浪叫,一邊不停地搖動著肥美的大屁股,還不時喊上句:「我就是這個
大廢物柴琨的老婆。」

  其實這木驢並不真的那麼爽,乾巴巴的木橛子插進去挺疼的,馬鳳姑也本不
是個不知廉恥的淫婦,她這麼做一是要逞英雄,二也是故意作出一副淫浪之態報
復柴琨的無情。她確實達到目的了,柴琨面對這麼一個女人,真是又氣又無奈,
偏偏陽痿又是男人最無法面對的心病,所以他現在衹有低著頭,閉著眼,連罵都
罵不出來。不過,倒是便宜了圍觀的老百姓,不花錢看了一場最高水平的春宮表
演,有些膽子大,臉皮厚的半大小子則瞅不冷子就湊過去,在在那「惡廚娘」的
屁股上摸上一把。

               (三十六)

  押送死囚的隊伍緩緩進入法場,兩旁等著祭奠亡靈的苦主家屬紛紛擠過來揮
著手,咬牙切齒地叫罵,有的則把些個臭雞蛋爛瓜果往兩個死囚的身上亂扔,等
負責行刑的小伙子們把兩個人犯綁在法場的刑架上的時候,那滿身的臭味兒弄得
他們直噁心,衹得用木桶去河裡打些冷水來,把兩人身上的髒東西衝掉。

  那柴琨自然是綁在一個「丫」字形的樹樁上,馬鳳姑則一個「火」字捆在兩
根相距三尺遠的立柱上。劊子手們用一塊鴨蛋大的卵石塞在柴琨的屁眼兒裡,對
馬鳳姑則特殊照顧,使兩根同樣粗細的圓木棍子,一根塞了屁眼兒,一根塞了陰
門兒。

  你看那馬鳳姑,白花花一條肉身子,該高的高,該低的低,該白的白,該黑
的黑,玉面如花,曲線玲瓏,就是窯子裡的紅姑娘也沒有那般誘惑,兩條雪白的
大腿中間,兩根木杵露出半尺來長,肥白的兩塊大屁股不時夾上兩下,濃密的亂
草也偶而抖動幾次,那景色,那風光,誰見了都會讚歎不已。

  等兩個犯人在法場上綁好了,花管帶的馬和知州的轎子才並著膀兒到來。知
州是個文官,自作官以來還是頭一次看凌遲犯人,剮女犯更是從沒有過的事,看
著檯子上那個精赤條條的年輕女人,不由得就在官袍上支起了一個小帳蓬,不過
他倒是沒有太在意,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唯一一個支帳蓬的男人,這種場面下不
硬的才真不是男人呢!

  兩人在台上專門設置的公案後就坐,殺人這等事,武將在行,所以,知州大
人就力請花管帶親自主持。花管帶也不推辭,命人當眾宣佈的兩犯的罪狀,然後
衝著台上的兩個犯人喊:「哎,你們兩個賊死囚,哪一個先死啊?」

  那馬鳳姑當仁不讓:「老娘先死。」

  「為什麼?」台下一陣起哄似的喊叫聲。

  「老娘是女的,當然應該佔先,再說,這個廢物關鍵時刻撇下老婆自大逃跑,
就該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老婆怎麼讓人家玩兒死。」她倒是還沒忘了報復。

  「好,那就讓她先死。她不是叫惡廚娘嗎,就用她自己的傢伙把她做道大菜!」

  答應一聲,臨時充用劊子手的一群年輕軍卒圍攏上去,其中一個人從地上的
一個布套裡取出兩件傢伙來。對於頭一次見到馬鳳姑的人來說,這兩件兵器也是
第一次看見。那大馬勺是鑌鐵打製的,黑乎乎,長有二尺五,勺把有成年男子的
手指粗細,勺頭直徑三寸,勺口仔細磨過,有著鋒利的刃口,這東西在馬鳳姑手
中,可以用勺頭的底部砸,也可用勺口挖肉,是一件十分古怪但又十分有效的兵
器。馬鳳姑用的菜刀也與眾不同,其基本形狀是前頭帶尖,弧形刀刃的廚刀,但
比一般這種形狀的廚刀也大一號,而且刀背也有三分厚,拿在手裡十分壓手,更
像是一把剁骨頭的砍刀。

  劊子手拿那大廚刀平著在馬鳳姑高聳的乳房上挨了一下,鋼鐵冰涼的感受讓
馬鳳姑倒抽了一口涼氣,四肢的肌肉抽搐著,身子慢慢扭動起來。照說馬鳳姑能
這樣已經算是十分英雄了,一般人要是知道人家要碎割了自己,早嚇得屎尿橫流
了,要不怎麼把她的屁眼兒給堵上呢。不過,再英雄豪氣,那畢竟是要割肉,能
不嚇得哭爹喊媽就不錯了,還不興人家作作忍疼的準備嗎。劊子手把刀舉起來,
作勢要向那乳房上割下去,馬鳳姑扭過頭,一閉眼,劊子手卻把刀收了回去。

  「二當家的,你雖然是十惡不赦,到底還是十分英雄,倒是你那男人實在差
勁,就這麼讓你受罪死了也太便宜那廝,我看,就先割他一刀,讓他疼著,再來
殺你。」

  說著,那劊子手果然放下馬鳳姑不管,又來到柴琨跟前。

  柴琨一見那口磨得雪亮的大菜刀,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喊起
來:「求求你們,殺了我,快殺了我吧!」台底下一片不屑的起哄聲。

  「殺你?那著什麼急呢。你一個大男人,看著自己老婆受罪,就應該求我們
讓你自己替她,怎麼還替自己求饒?真她媽沒人味兒,老子們更要叫你多受苦。」

  然後,他把那刀端在手裡,卻把眼睛往那柴琨的肚子底下看,柴琨感到不妙,
更是嚇壞了:「不要。我,我不是人,我不是英雄好漢,我豬狗不如,我是條小
蟲好麼,求你快殺了我吧,不要割那裡,求求你,不要。」

  「不要什麼,老子就是要割那裡,你一個大男人,看著老婆的大光屁股這麼
多天都挺不起來,要它何用啊?不如老子替你把這廢物給摘了去。」

  「啊!啊!不要!求你,你是我爺!不要割,你看,它還能用,它挺起來了。」

  劊子低頭一看,可不是嗎,一直死蛇一樣耷拉了好幾天的那話兒居然真的直
撅撅地站了起來,雖然比一般人小了一些,但畢竟算得上是根硬棒棒了。劊子手
看了,更是笑罵起來:「他媽的狗東西,看見女人你不挺,看見刀了你倒是站起
來,分明是喜歡和刀親熱,那更該割它一刀了。」說完,把手中的馬勺遞給旁邊
的人,刀換右手,把左手去握那柴琨的屌子。柴琨那東西本來就是因為害怕給嚇
硬了的,現在想讓它縮回去,卻偏偏說什麼也不成。他哀求,掙扎,但無論如何
也無法擺脫劊子手,終下嚇得一脬熱尿躥出來,澆了劊子手一手。

  「他媽的!到處撒尿,你還算不算人?」

  「我不是人,我是狗行麼?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不要,嗚……」旁
邊有人把一塊破布給柴琨塞進嘴裡,這是怕他因為疼痛而咬掉自己的舌頭。劊子
手可不管他願不願意,衹管一刀割下去,三件兒全落,像個小鎯頭一樣拿在手裡,
卻轉過馬鳳姑這邊來。

  「看看,誰說你家男人是廢物,這不是挺得硬硬的嗎?分明是你在床上太過
兇惡,叫他提不起興致來,可惜,現在他挺起來了,你也沒機會了。」這位敢情
是兩頭兒說便宜話。

               (三十七)

  那馬鳳姑不愧人稱「惡廚娘」,見劊子手拿著那個物件,竟然說道:「既然
臨死還能硬一次,浪費了卻不可惜。我們怎麼也是夫妻一場,何不讓我這當老婆
的嘗嘗?」劊子手聽了,便過去要拔她陰道裡的木杵,想換成這個物件,馬鳳姑
卻說:「不是那裡,這東西一割下來還能硬嗎?老娘要吃了它。」

  「吃了它?」沒想到馬鳳姑還喜歡口交這個款兒,劊子手就把那東西替她遞
到嘴邊,不成想她竟然一口咬住,從劊子手手裡奪過來,三口兩口生生給嚼嚼吞
下去了,看得那劊子手渾身直髮冷。

  台下一片喝彩聲,誰也想不到這柴琨有其名無其實,而這個年輕美艷的女人
才真正算得上是悍匪,算得上是綠林豪傑。

  劊子手叫身邊的人把一塊白布給馬鳳姑擦淨嘴邊的血跡,然後把嘴給她堵上,
她知道那是為什麼,仗著自己的一點兒豪情,她說什麼也不肯,聲稱自己不怕痛
苦,決不會咬舌自殺,劊子手也只好作罷。

  劊子手把手裡的菜刀換回了那把大馬勺,用勺頭在馬鳳姑兩腿間那半戴兒木
棒頭上橫著輕輕敲擊,木棒的振動傳入毛叢之中,一陣麻癢令馬鳳姑不由自主地
挺直了身子,張開一張性感的大嘴輕輕地吭哧起來,看樣子這刺激比挨上兩鞭子
還難以消受。敲得時間長了,馬鳳姑感到有些受不了,開始請求劊子手放過她,
這麼大一個女豪傑,千刀萬剮都不怕,卻因為這輕輕的一敲而求告,可見對女人
的處罰並不一定是要她們疼的。劊子手隨後圍著馬三姑轉了一圈,看看在哪裡更
適合下手。他先把馬鳳姑的兩條臂膀從手腕到肩頭捏了一遍,搖頭搖,肉太少了,
又捏捏她白嫩的光板兒脊樑,摸了摸彎彎的一握小腰,還是嫌太瘦,握了一把圓
滾滾的大屁股,點點頭,看來這裡不錯,然後轉過前面,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再
捏捏兩顆堅挺的大奶子,最後終於下了決心。

  他把那把大馬勺舉起來,扣在女匪的胸前,那馬勺的尺寸剛好把馬鳳姑一顆
大好的乳房包住。馬鳳姑的四肢繃直了,嘴唇緊閉,銀牙緊咬,靜等著挨宰。劊
子手手上稍用力一按,往懷中一拖,馬勺的邊緣是開了刃的,十分鋒利,衹聽馬
鳳姑悶哼一聲,嬌軀亂顫,胸脯子上就留下一個大血窟窿。劊子手把勺子一翻,
那奶子正好盛了一勺,嘟嚕嘟嚕的,像一塊剛凝好的豬血豆腐。馬勺在那木樁上
橫著一敲,一團紅紅白白的肉便飛出去一丈多遠,叭嗒一聲掉在地上,依然拴在
那尖尖的小奶頭上的銅鈴發出了「噹啷」一聲脆響。

  旁邊一個助手隨手將一小碗鹽水嘩地潑在馬鳳姑那血肉模糊的胸前,這種劇
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饒是馬鳳姑如此英雄,也不由得糝人地慘哼一聲,渾
身的肌肉抽成一團,身子幾乎反著彎成了一張弓,一脬熱尿再也控制不住,從她
兩腿間那毛叢中箭一樣噴射出來,沖在地上濺起一片水霧。看見女人放尿,圍觀
的人群一齊喝起彩來。

  劊子手再接著用馬勺將馬鳳姑另一衹乳房也刮下來,依樣潑了鹽水。然後轉
到身後,一馬勺就把那雪白的屁股挖下一塊,一共挖了四馬勺,那女人的腰肢下
面就衹剩了兩個大窟窿。待幾碗鹽水一潑,那女匪便抖作一堆兒,胸脯急速地起
伏著,卻連哼的力氣都沒有了。

  接下來,劊子手換上馬鳳姑那把大廚刀,來到她的面前。女匪此時臉色慘白,
一頭長髮像水洗的一樣,劇烈的疼痛使她滿口銀牙都咬活動了,順著嘴角流血,
卻依然硬挺著不肯喊叫,倒也著實讓人佩服得緊。

  這馬勺和菜刀本是馬鳳姑的成名兵器,平日裡也不知用它們挖下多少人的肉,
砍過多少人的脖子,再不想今天卻用來挖自己的肉。這也算是玩兒火自焚吧。

  劊子手又用刀面敲了敲下面那根木棒,但此時的馬鳳姑已經根本感覺不到那
種振顫帶來的麻癢。劊子手見她沒有反應,便把刀面放平,從下向上在那木棒上
盡力一下,馬鳳姑身子痛苦地一挺,那木棒齊根沒入她的毛叢之中。

  劊子手把刀從她下面抽出來,然後用刀尖對準她的胸骨下沿,向前一頂,向
下一劃,刀尖切入肌膚一寸深,一直割入了女人的陰唇中間。切口的肉嘩地一下
翻開了,起初還是白的,接著就滲出了點點血跡,血跡漸漸擴散,很快,整個切
口就變成了紅色,並從女人腹下的黑毛中滴落到地上。接著,劊子手的刀又從原
來的刀口切進去把肚皮完全捅穿,然後一邊用手向兩邊扒著切口的皮肉,一邊繼
續向下豁開,直到那本來插在女人陰戶中的木棒隨著一大團腸子從切開的肚皮中
掉出來。軟軟的粉白的腸子濕乎乎的,上面散佈著條條紅的或藍的小血管。劊子
手把那腸子從女人肚子裡扒出來,從腔子裡切斷直腸,又切斷食道,連著胰臟、
肝、膽一齊摘下來,先從腸子肚子中取下馬鳳姑的肝臟,又割開胃取出那被咬成
幾個大塊的柴琨的陽具,然後把剩下的扔進旁邊的一個破竹筐裡。

  助手往馬鳳姑的肚子裡又澆了一大桶鹽水,而此時的女匪首卻連哼都沒了力
氣。

  一個助手走到台前,向下高喊:「大人有令,凡家中有親人被害的苦主,每
家派一人上來,各取一塊女賊的肉祭奠亡魂。」

  話聲未落,幾十個早已等在台下的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拿著大大小小各種刀子
爭相撲上台來。腿最快的一個拿著一把牛耳尖刀,逕直來到那「惡廚娘」面前,
也不管好歹,左手捏住女匪腿襠子裡的那兩片肉,右手刀左一下,右一下,便順
著兩側的大腿根把她腿襠子裡的器宮都割了下來,用手握住插在她肛門裡的那根
木棒,像舉著兩衹毛茸茸的免子耳朵一般,一路招搖著下台而去,那馬鳳姑可就
再也不算是個女人了。跑在第二的人本來也是打算取那女匪生殖器的,衹慢得一
步便沒了戲,只好退而求其次,不想回頭一看,扔在地上的兩顆大奶子和四塊屁
股肉早讓自知腿慢的六個人拾了去,他可是什麼也沒撈著,不禁懊悔不已,無奈
何,衹得在那馬鳳姑最靠近私處的大腿內側割了兩塊肉,算作是自己的戰利品吧。

  看他們你一刀我一刀,等各自取了所需要的下得台去,木樁上就衹剩下血淋
淋的一副骨頭架子,馬鳳姑的四肢完全沒了肉,失去了肌肉聯繫的四肢骨自動離
斷,在木樁下的地上落了一小堆兒,軀幹上的肉也被割沒了,衹剩下一顆拴著頭
發掛在半空的女人頭和衹由肋骨圍著的胸腔,以及脊椎和骨盆。人們甚至搶走了
女匪的兩衹玉手和一雙弓足,偏偏她還沒有完全斷氣,兀自緊閉著嘴,硬撐著充
英雄,衹有兩衹大眼睛緩慢地移動著,疑惑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劊子手用馬勺從馬鳳姑那衹剩肋骨的胸廓下向上伸進去一挖一擰,等馬勺出
來時,那勺子裡已經有了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劊子手把那女人的脖子一刀割斷,血淋淋的軀幹骨掉在地上,頓時摔作幾段。

  可憐一個衹有二十四、五歲的美貌女匪,化作了一堆血淋淋的爛肉。

               (三十八)

  劊子手們在讓柴琨親眼看著自己老婆被人割碎後,也把他千刀萬剮了。柴琨
可就沒有他老婆那般英雄,剮的時候狼嚎鬼叫,哭爹喊媽,讓在場的人十分不屑。

  行刑之後,各家苦主把割來的兩犯皮肉在各家死者的靈前供祭了,然後各自
拿到遠離州城的地方扔掉,殘碎的人骨由柯州下屬各縣派人取去丟在荒野之中,
衹有兩顆人頭在城墻上掛了三日示眾。

  何香姐近水樓台,官家事先已經知會了苦主,把兩犯的心肝留給羊角寨的人
祭奠了何老寨主。

  這次剿匪之役,花管帶又大獲全勝,還帶回一個美貌的何香姐來。三小姐此
時一心都在兒子身上,那種事兒就沒了興趣,更沒了閒心去管花管帶的性事。花
管帶也不是那種沒心計的人,白天衹要不升堂,就在三小姐房裡守著老婆兒子,
晚上才去吳佩佩和香姐處廝混。三小姐也頗知如何拉攏人,所以每到晚上兒子睡
下,就叫花管帶把紫嫣帶走,也好讓她沾些雨露之恩,直到一年以後,三小姐才
重又加入了同花管帶肉捕的戰團。

  轉眼花管帶的兒子便三歲了,三小姐又懷上了。一家人日子過得尚好,可惜
太過平淡,先開始幾年,省城裡還不斷有些個飛賊行竊,都叫花管帶給逮住了,
這些年,飛賊們大概是怕了,都跑到別處去了,花管帶沒了買賣,平淡得每天都
為此而唉聲歎氣,時不常就去街上遛遛,總想找點兒事做,哪怕看人打架吵嘴都
行。

  這一天花管帶閒得難受,便帶上小廝花安,一起去街上走走,到得四喜樓,
兩人上得樓去,大吃大喝了一番,等吃完了,花管帶卻發現自己的銀子不見了。

  花管帶並不是忘記帶銀子了,他不是個欺壓百姓的人,所以無論買什麼都付
錢,平素出門身上總有個四、五十兩碎銀子,有時還帶些銀票,今天出門時也仔
細檢查過,確實裝了不少銀子在身上,怎麼會沒有了呢,一定是被人偷了,什麼
人這麼大膽,竟然偷到自己身上來了?

  花管帶瞑思苦想了半天,這才多少有點明白。原來方才在大街上走的時候,
與一個身材矮小的書生走了個對面,不知怎的,那書生突然絆了一下,一跤往花
管帶面前摔過來,花管帶趕上一步扶了他一把,當時也沒太在意,現在想想,那
分明就是個假書生,目的就在自己的腰包呢。

  花管帶本身是個大官,商人們巴結還巴結不過來呢,所以,他吃頓飯不給錢
本來也不算什麼,哪個酒樓的老闆也不敢向他要,可問題不在這裡,問題是這讓
他很沒面子,而且心裡還「咯登」一下子,冒出一頭冷汗來。因為什麼?花管帶
是個一流高手,一般人輕易近不得他的身,現在竟然有人從他的身上偷東西,這
可是好說不好聽,還有,如果人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他身上掏東西,那麼如果
換成行刺,那不就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嗎?!

  究竟這小偷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出門害怕招搖,是一身武生公子打扮,
所以對方可以衹是個外在的小賊,不知道自己是誰,如果真是這樣還則罷了,如
果對方知道自己是誰,那麼又是什麼目的呢?

  花管帶這一天苦思瞑思,不得其妙,回到家,連自己可愛的小兒子都沒心思
抱了,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一天一夜沒出來。四房妻妾見他不快,也都急得不得
了。

  第二天,花管帶從書房出來,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他想:「如果那小賊不
知道自己是誰,那衹不過是破點兒小財,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對方目的是自己,
那麼他們一定還會再找自己的麻煩。不怕他們不動手,就怕他們蜇伏起來,自己
可就沒抓撓處了。」

  於是,他沒事兒人兒似地把關切地等在書房外的四個大小老婆安慰了一番,
叫小廝再給他準備些銀兩,照常上街去亂逛。當然,頭天去過的地方還要再去,
萬一碰巧遇上昨天那個小賊呢,也好順手抓來。

  在街上轉上一天,沒再發生什麼,轉過天來,花管帶剛要出門,老管家來報,
本地知縣劉大人求見。一見面,兩人互致寒暄後,花管帶忙問:「劉大人到此,
不知有何見教?」

  「豈敢,下官此來,確是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求教。」

  「什麼事?」

  「花大人請看。」劉知縣從袖筒裡掏出一張黃裱紙遞過來。花管帶接過來一
看,上面用一筆小巧娟秀的字寫著:「今借去白銀五百兩,改日當面奉還,綏靖
營管帶花敏拜上。」

  花管帶弄得一頭霧水:「劉大人,這是……?」

  「噢,花大人別誤會,這是今天一早有人給下官留在書房桌案上的,下官一
查,書桌櫃子裡的銀子果然少了一封,共是五百兩。下官知道,經花大人這等身
份,自然是不可能做那樑上君子之事的,不過,這竊賊留下書柬,似是與大人有
什麼怨恨也未可知。」

  「必是如此,不瞞劉大人說,前天在下也被人偷了銀兩,在下正在調查,不
想又出了這等事,看來,下手之人目的不在銀兩,似是故意為難在下。」

  「那,花大人打算怎麼辦呢?」

  「劉大人放心,此事既然與花某有關,所失銀兩,花某一定如數給大人補上。」

  「呵呵呵呵,花大人誤會了,五百兩銀子在尋常百姓不算個小數,可在咱們
為官的裡算得什麼?那些賊人目的既在大人,這區區五百兩銀子在他們眼裡衹怕
也衹是小錢而已。下官是說,如果大人有什麼打算,用得著下官的地方,衹管知
會一聲,下官一定鼎力相互。」

  「如此就多謝劉大人,既然他目的在我,我也決不與他干休。劉大人,可否
帶花某至府上書房一看,花某想知道這賊人行竊用的是什麼手法。」

  「那是自然,咱們這就走吧。」

               (三十九)

  兩人起身剛要走,老管家又來了:「老爺,汲古閣的王老闆求見。」

  「我們正要出門,就到大門處見他。」

  花管帶同著劉知縣一到門口,就見王老闆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外面,一見花
管帶,急忙過來施禮。

  「罷了,王老闆有什麼事嗎?」

  「那兩幅畫雖然年代久些,可也不是什麼名家之作,多不過百兩之數,大人
想要衹管拿去,還說什麼還吶?小人特來將借據奉還,就當那東西是孝敬大人的。」

  說著,把一張黃裱紙雙手遞了過來。

  「什麼畫?什麼借據,和本官有什麼關係?」花管帶說著,把那張紙拿過來
一看,上寫著:「今借去古畫兩幅,改日當面奉還,綏靖營管帶花敏留字。」

  「你店裡昨晚丟了東西?」

  「不是丟,大人要用……」

  「胡說,本官要你幾張破畫幹什麼?這是飛賊所留,目的是想嫁禍於本官,
你且隨我和劉大人同去縣衙,寫一張失單送在衙門裡,等本官破案之後,原物追
還就是了。」

  「是是是。」

  王老闆還在點頭哈腰地說話,知州的轎子又到了,甭問,又是借金留據,一
連氣就是四、五起兒,而且遍佈省城各處,最遠的相距七、八里,雖然大家都相
信不是花管帶干的,可也把花管帶鼻子差一點兒氣歪了。

  什麼人竟能在一夜之間偷遍省城東西南北四方?而且還都留下同樣的字柬?

  花管帶感到這人來頭不小,便叫老管家:「去叫你家三姨太準備準備,和我
一同去現場查看一番。」

  為什麼要找三姨太,因為吳佩佩是空空門中弟子,所以對這裡面的道道兒要
比花管帶清楚。

  被偷的有兩家是地方官,按道理這竊案他們也有責任查辦,所以都跟著一起
到各家去查勘。

  這四、五家被盜的都有一個共同特點,第一是放東西的地方都上著鎖,卻沒
有把鎖破壞;第二是偷的都是失主放最寶貝的東西的地方,而丟的東西卻都不算
值錢,縣官的五百兩已經是最多的了;第三是門窗完好;第四是屋裡整齊如故,
沒有亂翻的跡象,一看就知道人家早有目標。

  綜合了這幾處的特點,花管帶感到,這應該不是一個人幹的,一是因為一夜
之間偷遍四城已經十分困難,而且每一處又都是輕車熟路也不大可能,還有一點,
就是所留字柬雖然口吻相似,卻非出於一人手筆,看來這群人是故意來與花管帶
為難的。

  「既然他們找上花某,花某一定讓他們滿意。」花管帶恨恨地說著,回頭看
看佩佩,卻見佩佩一臉輕鬆,彷彿同她沒什麼關係似的,花管帶心中著惱,憋著
一肚子氣回了家。

  三小姐早聽老管家把事情說了,同著另外兩個侍妾在後宅候著,見花管帶氣
沖沖地回來,急忙上前來詢問情況。

  「沒什麼,這群人是衝著我來的,老子接下就是。」說完,白了吳佩佩一眼。

  佩佩趕緊過來:「老爺,消消氣兒,讓妾身給您弄碗茶喝。」

  「不敢勞你大駕!」

  「老爺,這點小事用不著生這麼大氣嘛。」三小姐不明就裡,過來相勸。

  「這群小賊怎麼值得我生氣,我氣的是,老子叫人捉弄,家裡人倒像沒事兒
人兒似的。」

  「誰?我們?」三小姐一聽,敢情是因為這個:「老爺並沒告訴我們呀。」

  「不是說你們。」

  「那說誰呀?」幾個人的眼睛都轉到了佩佩身上,卻看見吳佩佩在那裡笑。

  「你呀!太沒個體統!」三小姐明白了,立刻拿起大太太的架子,罵起人來
:「老爺有事,你不幫著解決,還在這裡笑,當心家法。」

  「夫人,我不是笑別的,我是笑,老爺的桃花運又到了。」

  「胡說!」花管帶真的惱了:「老子這邊的事兒還沒整完,桃花運?桃什麼
屁花?討打就說一聲!」

  三小姐可聽明白了:「老爺,別生氣,佩佩這麼聰明,哪能是那不知好歹的
人?我看哪,她是知道這夥人的來歷。」

  「嗯,但願如此。」花管帶的氣兒還沒消。

  「佩佩,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猜個八、九不離十吧。」

  「是誰?」

  「我不認識。」

  「別賣關子,快說是誰。」

  「不是賣關子,我衹是聽說過這麼一夥人,和我還算有點淵源,衹是沒有過
什麼聯繫,也不曾見過面。」

  「究竟是什麼人?快說,急死人了!」

  「別問她了,她什麼也不知道。」花管帶沒好氣兒地說。

  「誰說我不知道?!」

               (四十)

  佩佩被花管帶將了一軍,好勝的小臉騰地紅了:「我師父在的時候,曾經說
過我有一個同門師叔,也金盆洗手在家教徒弟,聽說她手下有四個徒弟,也都是
和我歲數差不太多的女孩子,個個聰明貌美,雖然入門比我晚,出道可比我早了
兩年,在江南一帶早早就闖出了名,號稱是空空門中四朵花。我師父死後,我也
曾奉師命去看望師叔,沒想到她也死了,而那個時候我這四個師門姐妹正在外面
闖蕩,所以也沒機會見面。昨晚這幾起案子,一般小賊幹不了這麼漂亮,所以我
猜一定是她們幹的。」

  「為什麼要在這兒干?又為什麼要留借據害咱家老爺?」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樹大招風嘛。咱家老家在這何州地面兒上抓了無數
飛賊,人家都叫他飛賊剋星,我想這名聲已經傳到外邊去了。武林中人哪個不是
為了名利赴湯蹈火的,空空門中人哪能容下這世界上還有個飛賊剋星,所以她們
這是故意跟咱們老爺找麻煩,目的無非是想同老爺鬥鬥法。要是她們贏了呢,老
爺自然沒臉再叫這個飛賊剋星了。」

  「那要是她們輸了呢?」

  「人見利不見害,鳥見食不見網,交手之前,哪個認為自己會輸?」

  「老爺,您看佩佩說的有可能嗎?」三小姐忙問。

  「嗯。」花管帶的氣兒順了點兒:「很有可能,那天偷我腰包的書生,生得
十分瘦小,現在想想,很可能是女扮男妝。」

  「那一定是老四蔡美玉,她專門喜歡穿扮男妝作買賣。」

  「那你知道她們的長相嗎?」

  「我沒見過她們,衹是聽師父說起過。老大玉鍾兒,比我還大著一歲,同我
的身材差不多,瓜子臉,喜歡使娥眉刺;老二葛三娘,和我同年,但生日比我小,
身高大概和我相仿,不過聽說比我瘦一些,也是瓜子臉,喜歡用劍;老三鍾七姐,
比我小一歲,聽說比我還能高出半頭,長圓臉兒,喜歡用劍;老四蔡美玉,今年
應該是十七歲,長得是小巧玲瓏,嘴角這兒有一顆美人痣,喜歡用匕首。」

  「那便不錯了,我記得那書生嘴角上確實有個小黑痣。」

  「老爺,那您說咱們應該怎麼辦?」三小姐問。

  「我一時也拿不出主意來,不過,既然知道她們是誰了,想找她們就好辦。」

  「老爺,我倒有個主意,不知行不行?」佩佩說。

  「說。」

  「這事若是經了官府,將來把她們抓住了,或殺或關,卻於我這同門臉面上
不好看。所以,我們不如私了。」

  「怎麼個私了?」

  「劉縣令不是立案了嗎?老爺派人拿個帖子去,先把案子給他消了,然後我
去設法找到她們,說服她們化敵為友,把偷去的東西一還,不是就大家無事了嗎?」

  「你能找到她們嗎?」

  「老爺不是同丐幫在此地的分壇主相識嗎?除非人走了,否則托丐幫去找,
一定能找到。」

  「老爺,我看行。」三小姐接過來。

  「要是她們不肯呢?」

  「老爺就親自出馬,給她們點兒教訓,讓她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
們敗了,還能不老老實實?」佩佩說。

  「嗯,我看這是個主意,就這麼辦吧。」

  丐幫找人的本領果然不可小覷,衹多半天的時間,就有了回信,說前些日子
確實有吳佩佩形容的這麼四個年輕女人買了城南的一處老宅子,從裝束上看是武
林中人,不過誰也不知道她們的來歷。

  吳佩佩一聽,便急不可待地要去見她們,誰知到那宅子一看,一個人也沒有。

  佩佩回來一說,花管帶一笑:「你是一陣聰明一陣糊塗,現在是什麼時候?

  傍黑了,她們一定是出去作買賣了,明天早晨看吧,准又有好幾家找上門來
「。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又有四、五家失主找到管帶府,自然又是盜金留帖。

  這回花管帶實實在在,丟了錢的就直接替她們還了,丟了東西的許他們不日
奉還,這才叫吳佩佩去那宅子裡與她們會面。

  不過,佩佩再回來的時候,卻沒的帶回花管帶希望的息事寧人的答覆:「她
們說,自古官匪不兩立,哪有沒失手就認輸的,她們一定要同你賭個輸贏。我問
:你們贏了怎麼樣?她們說:讓他從此不再叫飛賊剋星這個綽號,還要給我們磕
三個響頭。我說:你們要是輸了呢?她們說:任他處置。我就說:既然你們一意
孤行,作師姐的也沒辦法,你家姐夫的能耐高出你們不是一星半點兒,這才一天,
就找到了你們藏身之地,就算你們每天換住處,不出三日,定叫你們一鼓成擒。

  到時候也不叫你們磕什麼響頭,我家老爺是個風流情種,衹把你們一個個梳
弄了,給他再添四個姨太太。「

  「胡說。」花管帶對這個吳佩佩是又氣又笑。

  「老爺,我看這是個不錯的主意,這樣的四個高手,不正是老爺的助力嗎?」

  三小姐說。

  「那她們怎麼說?」花管帶問。

  「她們說,要是真給逮住了,還不是人家想怎麼整怎麼整,要是老爺真有這
個心,她們就算不想當你的姨太太也不行啊。」

  「那她們一定又搬家了。」

  「那是,她們把那宅子都送給了我,這是她們這幾日弄來的東西,也都交給
我,要我替他們還給失主,從今天起,三天之內,您抓到她們當中的一個,她們
就認輸。」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0-1-27 11:39 編輯 ]
2010-1-27 08: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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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將軍 41-60 作者:石硯

作者:石硯
轉自:SexInSex


               (四十一)

  花管帶笑了,有丐幫幫忙,還怕找不到她們?誰知仔細一想,也不那麼簡單,
她們要是跑到城外什麼地方一藏,那到哪兒去找哇?當然,她們不會這麼做,因
為她們都是空空門的弟子,不是小偷小摸的小扒手,不會做那種讓人恥笑的事,
她們敢這麼說,一定有別的什麼招數讓自己打不到。什麼辦法呢?還是去問問丐
幫吧。

  丐幫的黃堂主同花管帶是老相識,自然肯幫這個忙,一聽花管帶的話,他告
訴花管帶,要想讓丐幫都找不到,衹有一個辦法,就是不停地運動,根本就不落
店,不留宿,讓丐幫來不及傳信。果然,黃堂主吩咐下去不多時,弟子們就開始
陸續回報,一會兒說人在東邊,一會說人在西邊,人是沒出城,可就是沒準地兒。

  花管帶心裡想,她們這樣,能堅持多長時間不休息?三天?不可能,到了晚
上,她們必須得睡覺哇,那麼,在哪裡睡覺才能既躲過丐幫的眼睛,又十分安全
呢?

  第二天,丐幫的人來傳信兒,人失蹤了,看來真的是找地方睡覺去了。自已
在這裡找得辛苦,人家卻躲在什麼地方睡覺,花管帶這個氣呀,等逮住她們,一
定要她們好看。

  眼看就到晚上了,丐幫還沒信。能在丐幫眼皮子底下消失,看來這四個黃毛
丫頭還真有點子道行。花管帶一個人在書房裡瞑思苦想了半宿,突然多少明白點
兒了:丐幫也有丐幫的盲點,這些盲點在哪裡呢,自然是丐幫去不了的地方?什
麼地方?官衙、人家的宅院。這四個丫頭都不是一般人兒,決不可能住在窮人的
家裡,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官衙和富人的宅院,而這些地方哪裡是最安全的呢?當
然自己的家--花宅!!!

  她們就在自己的家裡,在什麼地方偷偷笑呢。花管帶想到此,急忙把四個妻
妾叫起來,讓她們穿好衣服,到屋頂上去把著,然後自己把老管家叫來,問哪個
地方長年不住人?

  老管家說,前院兩邊的廂房共六間,一般作為是客房,平時沒有人住。

  花管帶便叫老管家跟著,來到前院,到兩邊廂房前看了一看,見地上十分乾。
淨。花管帶便問老管家:「這房子每天有人打掃嗎?」

  「回老爺,平時有客人到訪的時候,都是讓到東廂房待茶,等老爺傳出話來,
才請客人進到裡面,所以東廂房平時每天都有人打掃,西廂房一般衹有有留宿的
客人的時候才用,所以平時並不打掃。」

  「那這幾天有留宿客人嗎?」

  「沒有。」

  「那麼,這屋子這幾日並無人打掃了?」

  「正是。」

  花管帶正在問著,突然就一縱身上了西廂房的屋頂,轉眼就躍過屋脊到了房
後,把老管家嚇了一跳。還沒等他醒過夢來,已經聽見房後一聲年輕女人的驚呼。

  這聲音三小姐等人也聽見了,紛紛趕了過來,等到了西廂房上往下一看,衹
見花管帶正站在墻外的地上,面對著一條黑乎乎的人影。

  此時正是望月之日,一輪冰盤把一切都照得通亮,三小姐等人急忙躍下屋頂,
各站一方,把花管帶和那三個人影圍在垓心。

  「師妹們,事到如今,還不認輸麼?」

  吳佩佩眼尖,見花管帶身後的地上還躺著一個,分明已經讓他制住了,雖然
看不清是誰,但一定是那四個中的一個沒錯。

  「不認輸,」這是老二葛三娘的聲音:「這是他突施暗算,才抓住四妹,我
要把她救出來。」

  「什麼叫暗算?」花管帶笑著說:「就憑你們兩個,還用得著本官暗算。就
算我把她放開,叫你們兩個聯手,不出十招,我定將你們一勺燴了。」

  「大言不慚!」

  「不信就試試,不給你們點兒教訓,將來還不知怎樣不遵教誨,來吧。」

  說著,花管帶一擺手,地上躺著那一位便翻身站了起來,看來是花管帶給她
解開了穴道。

  「她們不許上手。」玉鍾兒指著周圍的四個女人。

  「聽見啦?她們不要你們上手。」

  「是,全憑老爺吩咐,我們衹作壁上觀。不過,要是她們想跑,那我們可就
要出手了。」

  「好了,來吧。」花管帶隨手取出自己的桿棒,這傢伙可是衹在同三小姐比
武招親的時候才用過,現在對著兩個武藝高強的女子,又不便傷了她們,說不得
也只好用用。

  那兩個姑娘分站在花管帶前後,各抽兵器,眼睛看著他,等待時機出手一搏。

  三個人默默地站了好半天,安靜得出奇,一顆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忽然,
花管帶乾咳了一下,就像是發動了機關一樣,兩個姑娘幾乎同時嬌喝一聲,一齊
朝向花管帶撲了過來,不過,來得快,結束得也快,花管帶不知怎麼一讓,就閃
過從後面襲來的蔡美玉到了她的身後,然後桿棒一抖,白蛇吐信一樣疾射而出,
衹聽幾乎是同時發出的兩聲嬌哼,兩個姑娘被那桿棒攔腰帶手纏住,一動也動不
了了。

  花管帶的四個妻妾走過來一看,葛三娘和蔡美玉被那桿棒纏得結實,兵器早
掉在地上,苦苦掙扎著想擺脫那桿棒的束縛。其實這兩姐妹的武功也沒那麼不濟
事,衹可惜碰上了花管帶,再有就是兩個人被花管帶輕易找到已經亂了方寸,加
上天黑,根本就沒搞清楚花管帶用的是什麼兵器,所以被人家一擊得中。

  花管帶叫紫嫣:「去,給我找幾條繩子去,老子要教訓教訓這兩個不知天高
地厚的丫頭。」

  「老爺,您手下留情啊!」吳佩佩關切地說。

  「這事不用你管,今天不收拾她們一頓,他們日後一定不知道誰是這家裡的
天。」看來他已經打算把這兩個丫頭收歸自己名下了。

               (四十二)

  不一時,紫嫣拿來了一堆油麻繩,花管帶先把纏在桿棒裡的兩個放出來,不
容她們反抗便點了一個的穴道,然後把那蔡美玉捉住。

  捉美玉的手法簡直土得掉渣,就是把她兩手擰在背後,按跪下來,然後自己
單腿跪地,把她的肚子按在自己前面呈弓步狀的膝蓋上,那小姑娘自然又喊又叫,
不停地掙扎,但偏偏人家的兩手象鐵鉗一樣,這麼簡單的拿法,她竟然就掙脫不
掉。三小姐且等人看見了,偷偷笑起來,想想自己也經常這樣讓老公捆綁,又不
由得脹紅了臉。

  花管帶把美玉的兩衹小手交叉著在她小小的屁股上一按,左手抓著,右手扯
過一條繩子,三兩繞就給捆住,然後把她往地上一放,扯過一衹腳腕來就和兩手
捆在一處,卻放著另一衹腳不捆,來了個三馬躦蹄,這捆法也是頭一遭用。別看
這蔡美玉在武林中也算得上是一流,可在花管帶手裡就是這樣不堪一擊。

  花管帶把她扔在一邊,又扯過老二娘來,先起解了被制的穴道,然後硬是那
樣老鷹捉小雞一般捆了,不過捆的是另一衹腳。花管帶把兩個姑娘捆好了,對自
己四個妻妾說:「你們都回去歇了吧,我去後花園花廳裡教訓她們三天,叫那些
丫環僕婦們別去礙事。」說完把兩個女人翻過來,一手一個,抓住美玉和三娘的
腰間絲絛,往起一拎,像提著兩個大包袱一樣飛身上房,直奔後花園而去。

  三小姐她們知道他去做什麼,相視一笑,心裡又不免酸酸的。

  進了花廳,花管帶把兩個姑娘往當屋一放,然後將葛三娘拎進了裡間屋。

  美玉在外面被捆得一動也動不了,衹能靠耳朵聽著裡間屋的動靜,衹聽見她
的二師姐在裡面先是說:「不要,不准這樣,不然我就咬舌自盡。」

  「咬吧,老子一個大男人,還能讓一個丫頭片子給嚇住,不過咬掉了舌頭,
那可是疼得很,而且還不一定能死,要不然怎麼會有割舌刑呢?」

  「不要,求求你,放開我。」

  「好吧,放開你。」

  「啊!不要!吭吭吭吭!不要!求求你了。」

  「認輸啦?」

  「不認輸又能怎麼樣?」

  「那還求我幹什麼,事先說好的,你們輸了就任我處置,怎麼出爾反而爾了?」

  「沒說要這麼處置,要是知道,我們也不會答應。」

  「可現在你們已經答應了,再想反誨可就不行了,不光不行,你們若得我很
生氣,所以今天一定要教訓教訓你們,讓你們知道老爺我的厲害。」

  「啊!不要……不行!……別這樣弄!……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別
……哦……別……不要,啊,啊,啊,啊!……」

  「怎麼樣?服不服?」

  「服了……別再折磨我了……放過我吧……哦……」

  美玉這邊聽得怪怪的,不知這花管帶對二師姐用了什麼辦法,要知道她們可
是都受過挺刑的訓練的,什麼刑法能讓她這麼幾下子就服軟了呢?那一定是一件
極為可怕的事。

  過一會兒,美管帶出來又把美玉拎了起來。美玉聽著裡面姐姐的哀求,心裡
已經投降了,衹想現在就對花管帶說:「求你,放過我吧,我認輸了。」可進到
裡面一看,乖乖!太可怕了!

  衹見二師姐是一絲不掛地躺在一張大床上,五花大綁著,油麻繩把雪白的乳
房勒得異常突出,一衹腳腕被繩子捆著,向上吊在屋樑上,她們姐妹四個都是處
女,所以雖然因為捆成這種怪異的樣子兩條腿分得那麼開,但葛三娘兩腿間的那
個地方卻依然夾得緊緊的,像一顆生著長長黑毛的水蜜桃。稀薄的液體混著紅紅
的血絲從那蜜桃的縫隙下方流下來,越過會陰、繞過充分暴露著的小小菊門流到
床上。

  美玉才十七歲,哪見過這陣式,立刻就覺得渾身發軟,呼吸急促起來,沒等
花管帶怎麼樣她,已經告起饒來。

  花管帶才不管她怕是不怕,現在她就是服軟也晚了。

  花管帶把美玉越那床上一撂,幾下子就把繩子解開了。美玉此時沒有跑的念
頭,也早沒了戰鬥的勇氣,衹是把嬌小的身子蜷成一團,一邊啊啊地叫著一邊討
饒。

  花管帶把她推成仰面朝天的姿勢,硬把她抱著自己雙膝的手扯開,然後用自
己的身體一壓,就把個蜷縮著的小姑娘壓直了。他用雙腿把她的兩條美腿一夾,
然後爬起身,跪坐在她的下腹部位,壓住她的雙腿,兩衹手側按住她的兩手,讓
她呈一個十字仰著,他就這樣用兩衹色迷迷的眼睛盯著她的胸脯。她越發慌張,
蛇一樣扭動著性感的身軀,哀求著希望他放過她。他當然不會放過她。

  他看了一會兒,然後把她的兩手合攏,放在她的頭頂上方,用一衹手按著,
另一衹手騰出來去解她的絲絛。她驚恐扭動著,扭過頭看著精赤條條的葛三娘:
「二師姐……」她是想求助,可惜葛三娘是泥菩薩過河,自己已經下了水,哪裡
救得了她。

  他解開她的絲絛,然後又解開她上衣的扣子,把衣襟向兩邊扒開,露出水紅
的薄綢肚兜兒和潔白如玉的兩個肩膀。他把她的手拉下來,硬碰硬地捉住她把上
衣從她胳膊上捋下來,然後把胳膊重新推到頭頂上按住。

  依然一衹手按住她的小手,另一衹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捏了捏她的耳垂,
然後順著細長的脖子滑下來,滑到香噴噴的肩膀上,慢慢撫摸著。她開始喘息起
來,漂亮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花管帶,依稀有一點潮濕。花管帶的手順著她的
肩頭滑下來,摸了摸她瘦瘦的兩肋,然後跪起來,一抓她胯部的褲子一拎,輕易
地就把她翻了個身。

  他跪坐在她軟軟的小屁股上,把她的兩衹小手扯到背後交一衹手抓住,然後
用另一衹手捏住肚兜帶子的活結一扯,便把肚兜給她摘了。

               (四十三)

  他放開她的手,看著她用兩手撐著床想爬起來。他壓著她的下身兒,她的努
力全是白費,反倒是方便了他用雙手盡情地撫摸著她那光裸的脊背和柔軟的小腰,
直到享受夠了,才順手斂過一根繩子,往她頸後一搭,兩手一攏她的雙臂,衹輕
輕一拖就給反扭過來,三、兩下就把她捆得像她的師姐一樣了。

  他這才從她屁股上離開,坐在旁邊,一手抓著她背後的繩子,一手隔著褲子
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然後順著屁股的弧細切入她的兩腿之間,再返回來,再切
入……她渾身顫抖起來,嗓子眼兒裡發出她的師姐曾經發出過的那種哼哼聲,她
這才知道,原來師姐也都照這個樣子讓人家摸過。她不知道這樣會是什麼結果,
不過這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就同那個什麼貞節有關了。這叫什麼?強姦嗎?應該
不是,人家這是把自己當小老婆了。憑自己這樣的容貌,這樣的武功,怎麼會去
給人家當小老婆?蔡美玉想不通,但當初自己姐妹四個可是答應過佩佩師姐,為
什麼要答應她,要是早知道當小老婆要叫人家扒光了亂摸,自己一定不會答應的,
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想掙脫是不可能的,衹能求他別那樣幹,多羞人哪?

  花管帶看出她已經認命了,便順手脫掉她的軟底快靴,褪去了羅襪,露出那
一雙纖柔白嫩的小腳丫來,握在手裡把玩著,然後重新跪在她的兩腿上方,把兩
手從她腰際掏進她的肚皮底下,在她一片「不要!不要!」的求告聲中扯開了她
的褲帶,然後抓住她的褲腰。美玉嚇得「媽呀」一聲尖叫,褲子就給人家扒了下
來,圓滾滾的小屁股就暴露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了。

  與姐姐們相比,美玉還衹是個小姑娘,身體要長開沒長開,乳兒已經挺挺,
腰兒也細細,衹是那小屁股雖然又圓又結實,卻還緊緊夾在一起,腋下還衹有細
細的絨毛,不過,就這也足夠讓花管帶喜歡的了。他把兩衹大手往那雪白的屁股
蛋子上一按,就開始亂摸起來。美玉趴著,自己的屁股讓人家又捏又柔,使屁股
蛋兒不時地分開,屁眼兒上感到股股涼意,分明人家就在自己的屁股後面盯著那
兒看呢!那太羞人了,所以雖然面朝下俯臥著,美玉也還是羞得閉上了眼睛,衹
在嘴裡輕輕地說:「我認輸了,求求你別看了……」

  「不看?這麼漂亮的屁眼兒不看還行,你現在就是老爺的五姨太了,老爺想
看哪兒就看哪兒,不光要看,老爺我還要摸呢!」說完,起身把她翻過來,把兩
衹眼睛衹往她小腹下那一撮黑黑的卷毛上看,看得她趕緊把兩腿蜷起來,卻被花
管帶抓住腳腕一抬,就把她兩條細長的玉腿朝天舉了起來。在花管帶面前,美玉
感到自己連個三歲的孩子都不如,都說胳膊擰不過大腿,可自己兩衹細細的腳踝
被人家用一衹手抓住,自己居然掙脫不開,衹感到這個強壯的男人一衹大手從自
己小小的腳丫上直摸到屁股,然後人家兩手抓住自己腳腕輕輕一分,自己兩腿中
間的一切就都暴露在人家眼前。

  「不要!」她的心裡用最後的一點兒力氣掙扎著,但人家的身體已經欺近了
自己的下體,兩條大腿被對方的身體隔在兩邊,想不讓人家看也不行了。就這樣
人家還不依不饒,一根粗大的手指順著自己的大腿內側向那個地方滑過來,輕輕
碰一下那厚厚的陰唇,再向前移到那長著恥毛的小丘上,然後移到另一側,就這
樣來回摸著,美玉是又怕人家的手伸進那裡去,又希望人家早點兒伸進去,好趕
快結束這種心理上的折磨。

  那男人的手指終於從陰阜正中向下滑了過去,指尖緊壓著美玉身體的中線,
慢慢擠進那溫熱的縫隙中,美玉的兩衹小腳繃直了,不再求饒,小嘴微微張著,
輕輕地呻吟起來。她感到自己那裡的什麼地方被人家揉弄著,一股無法抗拒的感
覺刺激著自己的神經,使她的渾身肌肉都抽搐起來,她怕那種感覺,可又覺得自
己似乎非常需要那種感覺,她輕輕哼叫著,很快就感到一股濕濕的液體從自己的
那個地方流了出來。

  「嗯,不錯!現在該給你上大刑了。」花管帶讚了一聲,美玉偷偷睜眼一看,
「我的媽呀!」她不由得叫出聲來。衹見花管帶敞開了自己的夾袍,露出滿是肌
肉疙瘩的身體,衹見下面那一縱濃濃的黑毛中直挺挺地站著一個碩大無朋的傢伙,
足有小孩兒的胳膊粗,將近一尺長,紅紅的一個大圓頭,正好對著她的腿襠。她
猜出那東西是幹什麼用的了,也明白師姐的那裡為什麼會流血,這麼粗的東西怎
麼能放進一個女孩子的尿眼兒裡,她嚇壞了,尖叫著掙扎起來,想要逃避那東西
對她的懲罰。不過,人家怎麼會讓她逃掉呢?花管帶雙手把她的兩胯一掐,就把
她的下身牢牢固定住了,她衹能驚恐地尖叫著,眼睜睜看著那東西伸進了自己的
兩腿之間,然後她便感到了那象鐵棍一樣硬的大傢伙開始壓迫自己尿尿的地方。

  她感到那麼粗的東西頂進自己窄小的尿眼兒一定疼極了,所以緊緊咬住銀牙
忍刑,誰知那東西竟然非常順利地就滑入了自己的身體,雖然自己的洞口處有一
點兒輕微的撕裂的疼痛,但隨著那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裡的反覆抽動,那疼痛很快
就消失了,代之以一種難言的刺激和快感。

  男人起勁兒地插著,美玉此時已經忘記了羞恥,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在讓人家
強暴,全身僵直著,秀麗的一雙眼睛發出迷離的光芒,紅紅的小嘴哼叫著,完全
成了人家的俘虜。

  說不清讓人家插了多少,美玉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控制,私處的肌肉一陣緊
似一陣地收縮起來,把那男人的傢伙包得更緊,也使自己的刺激感更強,很快,
自己下身兒的肌肉便失去控制地抽搐起來,一股股液體從陰道深處衝了出來,然
後她便感到全身累得像散了回子似的,渾身無力,癱在床上。

  花管帶起身,用一根繩把她的一衹腳向上拴在房樑上,那姿勢和她二師姐一
模一樣。然後,他把她丟在一邊,又扯過二師姐葛三娘來,「你剛才表現不錯,
不過現在你妹子已經頂不住了,輪到你。」

  美玉看見二師姐臉脹得通紅,被花管帶解開捆腳的繩子,用手像剛才玩兒自
己一樣玩兒下身兒,然後用那大肉樁子插進了兩腿之間

  既然是教訓,花管帶當然不會衹讓兩個女人享受,所以,當他自己滿足了之
後,並沒有解開她們的繩子,而是繼續那麼捆著,自己坐在旁邊開始審問。

  「告訴老爺,你們那兩個丫頭片子跑到哪兒去了?」

  「不知道。」兩個人沒好氣兒地說,雖然現在除了作人家小老婆外,再也沒
有別的選擇了,可讓人家這樣霸王硬上弓地玩兒,還是讓她們憋了一肚子氣。

  「嗯?」

  「不知道。」

  「佩佩有沒有告訴你們老爺家的家法呀?」

  「沒有。」

  「那老爺就告訴你們。第一,你們要時時刻刻聽老爺我的話,要時時刻刻讓
老爺我高興,要是惹惱了老爺,就要受懲罰;第二,要尊敬太太和你們的幾個姐
姐,要是對她們不恭敬,也要受懲罰;第三,不許對老爺說謊,老爺我問什麼,
你們就答什麼,打一個磕巴,也要受懲罰。聽清楚了?」

  「……」其實這是任何一個家庭裡小老婆都應該遵守的條款,不過兩個人都
還沒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仍在使性子。

  「再問一遍,聽清楚了沒有?」

  「……」

  「沒有人敢讓老爺一件事兒問三遍,念在你們從小慣壞了,今天本老爺破例
一次,再問第三遍,要是還不回答,老爺可就要生氣了。最後一遍,聽清楚了沒
有?」

  「聽清楚了。」美玉從沒有感到過從一個男人身上傳遞給她的巨大壓力,就
像一個小孩子面對自己嚴厲的父親時的那種感覺,她妥協了。

  「我聽見你說了,不過聲音不夠大,大點兒聲!」

  「聽見了!」

  「那麼大聲幹什麼?怎麼?敢根老爺我鬧大小姐脾氣?再說一遍!」

  「聽見了。」

  「嗯,這回乖多了,老爺今天且饒過你。記住,下一次老爺一個問題不會問
第三遍,回答的時候要像個小妾的樣子,不然的話,老爺不會嚇唬你,直接就給
你用家法,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美玉這回知道怎麼作人家小老婆了,不過,小淚珠可就含在眼
睛裡,差一點兒流出來。

  花管帶捆美玉的繩子解開,卻不讓她穿衣裳,光著個嬌嫩的身子跪在床上,
看著自己收拾那葛三娘。

  「小賤人,敢在老爺面前使性子,你膽子不小哇!不讓你知道知道老爺的手
段,以後你還不爬到老爺頭頂上去!」

  「……」葛三娘倔強地衝著花管帶格愣眼睛,那是佞小子挨老爹捧時的那種
不服氣的眼神。

  「好,你行!」花管帶去外間拿了一衹乾燥的斗筆,然後坐在葛三娘旁邊。

  「你這小奶子上落了土了,老爺我替你刷刷乾淨。」說完,他拿那筆峰輕輕
在三娘那新鮮花生米一樣的小奶頭上一刷,葛三娘的身子就是一掙,嗓子裡發出
十分好聽的一聲嬌哼,花管帶連著刷起來,葛三娘用頭和腳頂著床,把一條瘦瘦
的裸身反拱著,不停地發出無法控制的呻吟聲。

  女人沒有不怕癢的,美玉不用試就知道那一定癢得讓人受不了,所以一想到
葛三娘的那種感受,就覺得渾身發冷,不由自主就打了一個寒戰。

  花管帶可不管那個,刷完了奶頭刷腳心,刷完了腳心又刷陰蒂,他是輕輕鬆
松,葛三娘可是難過得要命,不住抽搐著,掙扎著,尖叫著,弄得渾身是汗。這
滋味可是真難受,葛三娘堅持了足有半個時辰,終於還是投降了:「求求老爺饒
了我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花管帶停了手,然後問:「知錯了?」

  「知錯了。」

  「那告訴老爺,你那兩個師姐妹藏在哪裡?」

  「妾身不知道。」

  「討打!」

  「真不知道。」

  「看來,不用大刑你怎麼肯招。」

  「老爺千萬別再動刑了,妾身真的不知道。」

  「還敢不招!」花管帶又要動手,美玉在旁邊忙跪過來:「老爺饒了我二姐
吧,我們真的不知道。」

  「你們不是在一起嗎?怎麼會不知道?」

  「那天佩佩姐走了以後,我大師姐就帶著我們從那宅子裡搬出來了。大師姐
說:那姓花的武藝高強,咱們誰也打不過他,想要贏下這場賭博,唯一的辦法就
是讓他沒辦法在三天內找到咱們,所以,咱們四個分開走,免得萬一哪一個失了
風讓人家一鍋端了。所以,我們就四人分四處,分開走了。」

  「那你們兩個怎麼會走到一起了呢?」

  「我們兩個都想到了你這裡,因為這裡離你最近,所以你最不可能想到我們
會藏在這兒。二姐是先到的,然後我也到了,進了屋才發現走到一塊兒來了。」

  「哦。看來你們兩個沒撒謊,這次饒了你們,今後再敢不聽話,看我怎麼收
拾你們。」

  「再不敢了。」

               (四十五)

  「你們兩個丫頭片子,給老子滾出來。」第二天半夜,花管帶叫上自己的六
個妻妾再次來到在前院的西廂房,讓三小姐她們四個守住後窗,自己領著新收來
的兩個姑娘站在前門外大聲命令。

  「老爺,大師姐她們沒在裡面。」美玉說。

  「你們怎麼知道?」

  「我們在裡面呆了兩個晚上,沒見過她們哪。」

  「你們呆在哪兒?」

  「在裡間屋的床上。」

  「你們沒睡在樑上?」

  「有床還睡梁幹什麼?」

  「你大師姐她們比你們來得早,也比你們精,明明看見你們進來卻不打招呼,
還故意躲開你們。」

  「為什麼?」

  「不想讓老子一鍋端吶。」

  「真的?我不信。」美玉搖搖頭。

  「等等你就信了。別藏了,老老實實自己走出來投降,不然讓老子找到了,
那可要受懲罰的。」

  「哼,姓花的,算你利害。」聲音未落,廂房的窗戶已經開了,一條修長苗
條的身影穿窗而出,手持長劍落在院中,拉開架式防了一個門戶。

  「三姐,是你麼。」

  「是我,怎麼樣?二姐,四妹,你們已經投降了?」

  「不投降又怎麼樣?江湖人一言九鼎,輸了就得認輸。」

  「我可不想就這麼認輸,一定要他打敗了我才行。」

  「你想打?那好,我就給你機會,一招之內,擒不住你就算老爺我輸了,老
爺許你自己決定自己的去處。不過,要讓我逮住了可要受懲罰。」

  「你就那麼自信?」

  「實力如此。」

  「那好,看劍!」說著便一劍望花管帶咽喉刺來。

  如果說花管帶能在一招之內擒住她,並不是隨口胡說,昨晚花管帶一招擒住
葛三娘和蔡美玉兩個人,鍾七姐已經聽見了,所以她相信對方有這個實力,不過
終究還是不想作人家的小老婆,特別是不想讓人家挾迫她當小老婆。但要想贏對
方可沒那麼容易,正好花管帶說要一招擒她,給了她一個投機取巧的機會,所以
不等花管帶取兵器,她就搶先一劍刺來。

  花管帶見劍到眼前,舉左手便要用兩個手指去夾那劍身,卻見鍾七姐捏成鉤
手的左手一揚:「看鏢!」劈面打來。

  其實七姐的左手中什麼也沒有,她就是故意要用這種辦法擾亂花管帶的心神,
如果他在此時退一步,或閃一閃,便不能夾住自己的劍,而自己抽身一退,就可
以耍賴說一招過了,花管帶是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同一個姑娘家在這種事情上
爭論。想得是不錯,但就像讓人家都算計到了似的,花管帶既不躲,也不閃,根
本沒答理她的茬兒,左手仍然捏住了劍尖。鍾七姐以為他下一步就是奪劍,所以
搶先往回一抽劍,想搶在他用力之前先把劍奪回來再出招,卻不知道人家不是想
奪劍,而是想送劍,這一抽一送,鍾七姐就著了道兒,劍柄正回撞在自己的乳尖
上,疼得她一呲牙,一家的右手兩指卻悄悄地從她劍身的下面伸過來點在了她兩
乳正中,鍾七姐立刻渾身發麻,一動也動不了了。

  「怎麼樣?才半招。」

  「你使詐。」

  「我使什麼詐?」

  「反正你使詐。」

  「老爺懶得同你多費口舌,三娘,美玉,把她弄到花廳去,脫光了衣裳捆起
來,等著我來收拾她。」

  「老爺……」兩個丫頭正想說什麼,花管帶「嗯?」了一聲,兩個人便不敢
再說。

  「你們敢,咱們可是同門姐妹。」看見三娘和美玉過來,七姐喊了起來。

  「姐姐別怪我們,我們現在都是老爺的人了,女子出嫁從夫,自然不能再講
同門之誼,何況你輸了陣,也算是老爺的新人,老爺要我們對你作什麼,我們就
得聽命於他。」美玉畢竟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七姐此時也沒有什麼話可說,
衹有由他去。葛蔡兩個把鍾七姐一抬,才要走。七姐又對花管帶說:「你不用找
大師姐了?她不在這兒。」

  「誰說的,她就在這兒,昨天晚上我衹注意了這兩個小丫頭,所以沒太注意
你們,讓你們多混了一天,現在可就別想矇混過關了。出來吧,我聽見你在南套
間的床底下,雖然閉住了氣,可你的心跳得太響了。」

  還是沒人應聲。

  「姓花的,你失算了,想詐出我師姐來,沒那麼容易,她不在這兒。」

  「住嘴,現在老爺要逮那個什麼鍾兒丫頭,沒功夫同你瞎扯,還是想想你一
會兒怎麼受罰吧,等我捉了那鍾兒丫頭,把你們兩個作一處梳攏。

  三個女人還是不信玉鍾兒會在這兒,憑花管帶這麼說,也不見動靜,足見花
管帶是在使詐,但又十分好奇,所以就沒有馬上走,反而停住腳步想看看結果。

  花管帶見沒動靜,冷笑一聲道:「你倒是真沉得住氣,不怪能在她們當中作
老大,不過你碰見我了,什麼花招也沒用。」說完,他開門進了屋,直奔南套間,
到了床前,伸手在床底下一撈,撈出一對娥眉刺來,又伸手一撈,床底下「哎呀」

  一聲。外面的三個丫頭聽見了,心裡暗自佩取花管帶的本領。

  卻說花管帶二次去床下撈出一聲尖叫來,然後,那聲音便說:「輕手,讓我
自己出去。」

  「你像個小老鼠一樣藏在裡面,還是讓老子抓你出來吧。」說完,手一拖,
便把玉鍾兒從床底下掏了出來。也就是衹有花管帶和她兩個人在場,否則的話,
玉鍾兒衹怕要羞得鑽進地縫兒裡去,衹見花管帶那衹手正抓住玉鍾兒黑色夜行衣
的褲襠,玉鍾兒羞得滿臉通紅,兩衹小手緊抓住花管帶那衹手往外推著,絲毫也
不敢放鬆。

  原來,玉鍾兒也聽見花管帶在外面所說過的所有話,暗暗佩服花管帶的心思,
自然芳心暗許,可是仍然想再拖一拖,要是自己找上門去要求他明媒正娶地娶自
己,那自己以後的地位就不會單純一個小老婆了。所以她還是想贏他一陣,好提
高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剛才花管帶把手在床下撈第一把的時候,玉鍾兒就把
那兩衹娥眉刺輕輕往他手裡一送,為什麼輕輕地送,一是因為猜到他聽風辨器的
本領很高,自己一用力,必然會發出聲音,讓他判斷出自己的姿態,進而把自己
擒獲,二是如果自己用力,把他的手剌穿了卻不是麻煩,所以她衹是輕輕迎著他
伸進來的手一送。去不料那刺尖要挨上沒挨上的時候,那手突然翻腕,就把兩根
娥眉刺同時抓住奪了出去。那手再次進來的時候,動作飛快,玉鍾兒還沒反應過
來,那手已經抓住了自己的褲襠,嚇得她尖叫一聲,趕緊雙手抓住他的手,生怕
他的手指會隔著褲子摳自己一把,連往外拽她的時候也不敢反抗,老老實實讓人
家給拖了出來。

  後面的事兒不用多講,花管帶叫三小姐她們四個回去休息,又讓三娘和美玉
抬著七姐,自己揪著鍾兒的耳朵,把兩個人帶到花廳中,解了兩個的穴道,然後
吩咐三娘她們把新擒來的兩個丫頭脫光了捆起來。

  兩個人現在已經完全服氣了,衹管求饒,不敢反抗,任人家把自己剝得幹幹
淨淨,丟在床上,花管事自然是又演繹了一曲《大樂賦》,先七姐,後鍾兒,把
這兩個都給弄得狂洩一番後,又叫先收的兩個自己脫了衣服上床,然後把她們四
個都給推上頂峰,這才滿意地射進蔡美玉那窄窄的洞底。

               (四十六)

  完了事,花管帶讓鍾兒和七姐兩個仍然那樣捆著躺在床上,自己坐在兩個人
中間,一手一個摳弄著她們濡濕的羞處,然後給她們訓話:「你們兩個丫頭片子
聽清楚了,在這個家裡,本老爺我就是天,你們要乖乖聽話,不許有一絲怠慢,
聽見沒有?」

  「嗯。」這兩個倒是知道三從四德。

  「這還不錯。還有,長幼有序,你們要對先進門的姐姐們恭恭敬敬,要懂得
自己的身份,知道嗎?」

  「知道。」

  「我不管你們誰是師姐,誰是師妹,誰歲數大,誰歲數小,在這個家裡,先
進門的為大,所以以後你們要叫三娘作五姐,叫美玉六姐,鍾兒雖然是大師姐,
可是老爺我最後一個開苞的,所以衹能是小么妹,都得叫她們作姐姐,聽見沒有?」

  「……」這可有些作難,鍾兒已經二十出頭了,美玉才十七歲,卻讓她畢恭
畢敬地叫美玉一聲姐姐,那怎麼好意思。

  「老爺,還是讓我叫她們師姐吧。」美玉也覺得有些怪怪的。

  「誰讓你多嘴?討打!」花管帶一瞪眼:「誰叫她們自作聰明,要是那天她
們老老實實自己出來投降,老爺我自然按你們的年紀依次給你們開苞,這也是給
她們的懲罰。你們去,叫她們七妹、么妹,都給我叫應嘍。」美玉和三娘可是知
道花管利害的,哪敢再多說話,老老實實過去叫:「七妹、么妹。」

  這兩個哪肯答應,花管帶又讓她們叫三娘和美玉五姐、六姐,更是沒門兒了,
於是,花管帶便自己下了床,穿上身服坐在對面,叫三娘兩個:「你們去取了毛
筆來,給這兩個丫頭片子用刑,讓她們知道長幼有序的道理。」

  三娘和美玉不敢不遵,忙去外間取了毛筆,在那裡細細地刷那兩個女人的身
體,這滋味怎麼樣當然不用講,最終兩個不得不求饒,乖乖叫起姐姐來才算罷了。

  「老爺我告訴你們,以後你們四個誰要是叫錯了稱呼,老爺聽見了,就要狠
狠罰她,聽見沒有?」花管帶最後惡狠狠地說。

  從此以後,花管帶的家中就有了八個女人,花管帶自然還是每天指點她們的
武功,使她們的本領得到了迅速提高。

  現在,花管帶可以把八個女人分成兩組,先進門的四個一組,後來的四個一
組,輪流服侍他就寢。花管帶本身十分能幹,一宿四個,夜夜不空,竟還能應付
自如,不光如此,遇上高興的時候,還把八個女人弄到一起打通關,一家人是其
樂也融融。

  一晃又是半年有餘,因為四個女飛賊的被擒而平靜了一段時間的生活又開始
起了波瀾,先是聽說柯州連續發生了兩起命案,死的都是知縣,而且都是被武林
人所殺,上峰已經嚴翕命柯州知州輯拿兇手,另一個擾動了平靜生活的就是淫賊
「玉面銀槍」房中書的下落。原來,自從上次房中書擒住吳佩佩採花未成,被花
管帶打跑之後,花管帶就根據自己所見,叫人畫影圖形,讓巡撫大人廣發所轄各
州縣輯拿。這「玉面銀槍」在江湖上惡名昭彰,黑白兩道的人與他都有仇怨,但
誰也沒見過他,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模樣,而有了這畫影圖形,江湖各派便有了根
據,四外尋找這惡賊房中書,衹可惜這廝狡猾異常,誰也摸不透他底細和下落,
所以至今未獲,反而又叫他作下了二、三十起案子。近來聽有人說起,這房中書
又回了何州,不知貓在何處。

  柯州離何州有一段距離,雖說花管帶去過那裡剿匪,但一是作為軍人,沒有
上命,他不能帶兵前去,二是這殺官之事本是文官衙門的事,人家不邀請,他武
將是不便主動插手的。但花管帶是武林中人,而且通緝房中書的告示是巡撫衙門
發的,所以,花管帶就把主要精力放在了輯拿房中書上。

  不提房中書,也還罷了,一提房中書,這葛三娘四個人就想起來了,她們在
外地作買賣的時候,就曾經親眼見過一個被房中書姦殺的女俠,那女俠二十二、
三歲的樣子,生得十分美貌,被人奸後剖腹殺死,赤條條地擺在一個縣城的主要
街口上,腸子流了一地,大腿內側靠近女人器官的地方有一方小小印章,寫著
「玉面銀槍」。聽說那女俠是個峨嵋派的弟子,她的師姐就是被淫賊姦殺的,所
以專為追蹤「玉面銀槍」而來,不想,師姐的仇沒報了,自己反而送掉了貞操和
性命。

  一聽說要拿淫賊,這四個姐妹就想立個功給花管帶看看,所以主動請纓要去
尋找「玉面銀槍」的下落。花管帶一聽,搖搖頭說:「你們不行,我與那淫賊交
過手,他雖然不及我的武功高,可與你們相比就差多了,如果面對面交手,你們
接不下他十招,如果被他發現了暗中向你們下手,後果不堪設想。」

  「哪有那麼厲害?」玉鍾兒顯然不相信。

  「問問佩佩就知道了。再說,你們的武功和我比怎麼樣?」玉鍾兒便不再犟
嘴:「可是,我們能比老爺更容易找到他。」

  「你們還能比得上丐幫的耳目?」

  「那當然比不上,不過,丐幫如果肯幫忙,哪能找不到他。」

  「你是說丐幫不肯幫忙?」

  「當然。整個武林誰不知道丐幫的耳目最靈,想抓淫賊的人能不找他們幫忙
嗎?」

  「丐幫為什麼不肯幫忙?」

  「具體怎麼回事不知道,因為丐幫的人不肯說明,不過,他們曾經對八大門
派的人透露過,說是這淫賊剛出道的時候曾經有大恩於丐幫,所以無論如何,丐
幫決不能出賣他。」

  「原來如此。」花管帶知道,江湖中人一向是恩怨分明,所以丐幫不肯出賣
恩人,誰也不能逼他們:「不過,如果丐幫的人不出馬,你們又怎麼能找到他呢?」

  「因為我們知道一個江湖通,這個人於江湖道的消息最是靈通,沒有她不知
道的人,沒有她不知道的事。」

  「誰?告訴老爺,我自己去尋她不就是了嗎?」

  「這個人不輕易見客,她見客的條件,一是熟臉,二是銀子。」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鳳凰三點頭?」佩佩接過來說。

  「正是,姐姐知道?」

  「聽師父說起過,這鳳凰三點頭與咱家夫人同庚,是武林中人,卻不會武功,
專門搜集各種武林人的消息,衹要在江湖上有個字號的,沒有她不知道的。」

  「我也是武林中人,怎麼沒聽說過這個人?」花管帶問。

  「那您聽說過雁過拔毛白大鈞嗎?」

  「這個人倒是聽說過,專賣武林消息。」

  「正是,這鳳凰三點頭白媚兒就是白大鈞的獨生女兒,白大鈞前些年生病死
了,把家業都交給了白媚兒,白媚兒現在仍是小姑獨處,繼續干她父親的老本行,
所以,如果老爺想找玉面銀槍,便衹在這個人身上。」

  「如此我這便去見她。」

  「老爺,你自己去不行。」吳佩佩說。

  「為什麼?」

  「因為白媚兒不會武功,白大鈞怕她遭人報復,所以生前遺言讓她衹賣消息
給熟客,您從沒見過她,她如何肯賣,還有,就是要錢。」

  「這要錢好辦,老爺給她,衹是,本老爺確實沒見過她,如之奈何?」

  「老爺,要不怎麼說得我出馬呢?我師父同那白大鈞有過交易,那次師父是
帶我去的,所以同白媚兒也的一面之緣,您去沒用。」

  「那就好辦,我們便一同去,你們姐妹也好一齊出去散散心。」

  「太好了!」聽說要出門,已經被關在家裡半年多的女人們都十分高興。三
小姐有孩子得照顧,再說又懷了孕,所以依然同紫嫣留在家裡,花管帶則帶上其
實六個侍妾上了路。

               (四十七)

  白媚兒的家在柯陽郡,離何州有三百多里,也屬張巡撫的轄地。這一路風塵
不必細說,七個人一邊欣賞著路上的景色,一邊天南地北地閒扯,走了好幾天才
到。

  有玉鍾兒的面子,白媚兒總算出來見客。這白媚兒年紀已經是二十三、四歲
了,圓圓的臉,眉清目秀,不下於花管帶的八房妻妾,中等個兒,苗條而又不失
豐滿的身材,一言一笑之間都十分得體,儼然有大家女子的風範。

  不過,花管帶卻失望了,因為白媚兒說,雖然知道「玉面銀槍」犯的事兒,
卻並不知道他的下落,還說八大門派的人已經找過她很多次了,也都失望而歸。

  花管帶總是感到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可又說不出什麼來,只好悻悻而歸。

  一行人從白媚兒的家出來,天色已經不早,急急趕到一個小鎮落了店,第二
天一早,七個人繼續趕路。天近中午,七個人已經走三十餘里,四姨太何香姐憋
不住了,說要方便一下。這條路是溝通東西兩地的必由之路,十分熱鬧,香姐是
女子,不能像男人一樣,何況她還要出大恭,衹得遠遠地跑到百步之外的一個小
土丘後面去。這邊六個人等了很久也沒等到她回來,花管帶發覺不對,急忙帶著
剩下的五個女人趕過去一看,卻是慘也,何香姐早已不見了蹤影,衹有地上幾截
新鮮的大便呈一條直線分佈在地上,兩端相距有幾尺遠。女人無論發現了什麼大
事,都不會一邊拉屎一邊跑,所以一看就知道,何香姐是正在大便的時候被偷襲
了,一邊被人拎著走,還在一邊排泄。誰?為什麼偷襲她?花管帶立刻想到了
「玉面銀槍」房中書,臉上的汗刷地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他縱到小丘頂上,四下望去,什麼也沒有看見,他早已見識過房中書的輕功,
知道這麼長的時間,房中書早就跑沒影兒了,如果不知道他逃走的方向,根本就
不可能追到他。花管帶沮喪地從小丘上下來,半天沒說話。幾個女人問他,他衹
是搖著頭說:「但願不是他……」

  再有五、六里就是柯陽郡的州城,一行人繼續往前走,尋了一個店,包下後
面一處僻靜的小院暫落腳,讓幾個女人在店中等著,不見他回來不准出去,也不
准分開。然後,他獨自出了店,往大街上尋來,想找個丐幫的人問問消息。走出
不遠,便見一輛驚了的馬車飛奔而來,趕車的在車上大叫:「快閃開,馬驚了!」

  人們潮水一樣向兩邊閃去,衹有一個兩、三歲大的孩子站在路中間,似是被
嚇傻了,一動不動地看著那車,半步也挪不動。

  「不好!」花管帶暗叫一聲,一個箭步搶上去,便把那孩子搶在懷裡,往左
腋下一挾,騰出右手打算去攔那驚馬。

  卻見一條矯鍵的身影搶在他前面抓住了那馬的轡頭,衹一扯,那馬就像撞在
墻上一樣一動也動不了了。車把勢沒有防備,一下子飛起來,從馬背上方掠過,
直往馬前頭的地上跌落,卻見那人又伸出一衹腳,離著老遠就鉤住了那車把勢的
身子,輕輕一挑,那把勢就由大頭朝下變成了頭上腳下,輕輕落在地上,沒有受
傷。

  「好!」周圍的人一齊喝起彩來。花管帶心中也不由得讚了一聲好,這驚馬
跑起來有千鈞衝力,能緩幾步攔住已是不易,憑這人的身手,卻同自己不相上下。

  花管帶舉目看去,卻驚訝地發現攔馬的人是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女子。

  衹見她,瓜子臉,尖下頜,一雙鳳目,兩道劍眉,直直的通關鼻樑,紅紅的
櫻桃小嘴,白中透粉的一張俊臉帶著一股攝人的冷艷。

  她的身高與吳佩佩差不多,穿一身翠綠勁裝,背一口寶劍,那劍柄比一般的
寶劍要長,劍鞘也比一般的寶劍要寬一倍,一看就知道主人是個很有力氣的人。

  她有著瘦瘦的上身,高聳的胸脯,細細的腰肢,圓滑的腿胯,兩條又長又直
的美腿,一雙纖柔小巧的天足,渾身上下都帶著一種讓人不敢仰視的高貴氣質。

  「姑娘好功夫!」等了結了驚車之事,花管帶讚道。

  「先生也好身手!」姑娘也讚道。

  「在下花敏,敢問姑娘芳名。」

  「山野村姑,不問也罷。」那女子聽到花管帶的名號楞了一下,然後淡淡一
笑。

  「習武之人,遇見身手不凡者,便有結交之心,姑娘莫怪。」

  「先生乃是朝廷命官,小女子衹是個山野村姑,衹怕與先生難成同道。今日
就此別過,日後有緣,自會再見。」說完,手一拱,一陣風似地,逕自去了,衹
留下一股奇異的幽香。花管帶向著她去的方向癡癡地看著,嘴裡嘖嘖讚歎,差一
點兒忘了香姐的事兒。

  花管帶在街上尋到一個丐幫的人,叫他領著去見此地丐幫的香堂主。花管帶
同丐幫的人關係甚好,這裡的丐幫人也知道他,一聽此事,忙說願意幫忙,這就
撒下人去找,找到了就給花管帶回話。

  花管帶回到客棧,焦急地等了半日一宿,也沒有消息,第二天一早,卻見一
個丐幫的人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花大人,我家香堂主請您快去西鬧市口看看。」

  「怎麼樣?」

  「您去看了便知。」

               (四十八)

  花管帶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站起來就走。五個侍妾也替香姐著急,不等吩
咐,便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像

  還沒到鬧市口,就看見那裡密密層層地全是人,衹聽見人群中有人喊:「各
位聽著,這是丐幫的私事,請諸位離開百步之外,否則,別怪丐幫不客氣。」於
是,人群便向後退出幾十步,卻猶不肯離去。

  花管帶等人穿過人群,見路口正中的地上有一張大席,下面分明蓋著一個人,
這場面花管帶見過,那一定是具屍體。花管帶的心悚地抽緊了。

  「花大人,人我們已經讓幫裡的女人給用席蓋上了,我們不大方便,您請自
己過去認認。」這是本地丐幫分堂主在等他。

  「有勞了。」

  花管帶同著五個女人走過去,見蓆子旁邊的地上有一小汪鮮血,還有不少血
跡漓漓拉拉地出去有十幾丈遠。花管帶蹲下身,正好從蓆子的一頭兒看見兩衹相
互離開有兩尺遠的小巧的女人赤腳。練武的女子不能纏腳,那是一雙天足,卻衹
有花管帶的一楂長短,腳上的皮膚白白的,足弓彎彎的,小小的腳趾頭象粒粒豌
豆,光看這雙腳,就能讓大部分男人興奮起來。花管帶已經不衹一次握著這雙腳
把玩,焉能不識,他的心怦怦跳著,衹希望那不是她。

  懷著十分複雜的心情,花管帶輕輕掀開了蓆子,不是何香姐還能是誰?

  衹見她寸縷未著,仰面朝天躺著,露著雪白粉嫩的身子,兩衹酥軟的乳房攤
在胸前,乳尖朝天挺著,銅錢大的乳暈已經由粉色變成了淡灰色。她那張美麗的
小臉朝天仰著,一雙眼睛大大地睜著,直勾勾地看著天空,彷彿在向蒼天發問:
「這是為什麼?」她兩條修長的玉腿大大地分開著,雪白的肚皮從胸骨下方豁開
到肛門,腸子肚子從破洞中被掏出來,從身體的側面拖到地上,使她兩腿間的部
分毫無遮擋地暴露著。帶著稀疏陰毛的私處顯然是被清洗過或仔細擦過,除了被
從正中剖開到屁眼兒的切面外,不見有多少血,一根兩寸長的細木棍在她的陰唇
中間撐著,使被剖開的生殖器充分分開,非常方便人們研究她生殖器的細節。在
她那大腿的內側,緊挨著厚厚的大陰唇的地方,各有一方小小印章,是用她自己
的血作印泥印上去的,印文是四個篆字:「玉面銀槍」。

  在屍體的旁邊,還用石頭壓著一張黃裱紙,上面寫著:

              「花敏狗官:

  快快滾回柯州去,查老子一次,就?H死你一個女人。

               玉面銀槍

                房「

  把個花管帶氣的,差一點兒背過氣去。不為別的,這房中書欺人太甚,這何
香姐擺明了是被他奸過以後殺的,還要放在大街上示眾,而且還下帖子威脅他。

  花管帶一個堂堂朝廷命官,讓人家給這樣戴了綠帽子,如果不把房中書抓住
碎屍萬段的話,怎麼丟得起這個人?

  花管帶重新用席把香姐的屍體蓋上,叫吳佩佩她們在旁邊守著,自己來到那
丐幫香堂主面前:「何堂主,本官認過了,不知你報官了沒有?」

  「剛剛派人去了。今天一清早,幫裡的弟兄們就發現人在這裡躺著,因為事
先已有吩咐,所以他們沒敢細看,一邊趕快叫了幾個女幫眾給找蓆子蓋上,然後
在周圍攔住行人。他們知道這事不可外傳,所以衹對別人說是我們幫裡的事情,
不會有人知道那是令如夫人。這兇殺之事,不得不驚動官府,但我想這是您的家
人,一定不希望官家的仵作查驗,所以直到您來了,我才派人去報官。」

  「如此便多謝堂主了,衹是,這惡賊的目的就是要向本官示威,不出一日,
一定會到處發帖子張揚此事,這秘密是保不住的,你們丐幫也不必替我兜著了。」

  「是,全憑大人吩咐。」

  「能不能問一句,貴幫究竟為什麼對他如此相護?」

  「大人,這房中書作惡多端,日後自有報應。我們也知道,為了替他保守秘
密,丐幫已經得罪了不少江湖朋友。但江湖人恩怨分明,他於我幫有恩無怨,無
論如何,我們決不能說出他的藏身之地。」

  「請問他於貴幫有什麼恩義?」

  「房中書的父母生前曾救過我們幫主三次性命,房中書本人出道之初也曾捨
命救過我們幫兩位長老。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所以,我們幫主有令,任何人不
得洩露房中書的藏身地。大人,本幫確實知道房中書下落,但決不會說出去,為
了這個,已經有數十名幫眾被黑道中的尋仇人用酷刑折磨至死,但都沒有吐口,
大人如果要相強,小民說不得衹要由您了。」

  「哪裡,堂主誤會了,本官衹是不解,丐幫在江湖上一向嫉惡如仇,怎麼會
幫助這樣一個惡賊呢。堂主一說,本官就明白了。既有救命之恩,便當有所報答,
本官怎會怪你們,罷了,本官自己去尋他便了。」

  「多謝大人見諒。不過,房中書積惡太多,丐幫畢竟是俠義道,不會助惡,
所以幫主也吩咐,但有江湖人向房中書尋仇,丐幫不得插手相救,所以,衹要大
人自己找得到他,無論對他作什麼,都與丐幫無關。」

  「明白了。」

               (四十九)

  不多時,本地知州就接到信兒趕來了。與花管帶見過禮,花管帶告訴他,死
者是自己的小妾,是被淫賊房中書姦殺的,有留帖為證,不必驗屍了。

  過去凡涉女屍案件,除非死者的家屬有重大嫌疑,否則苦主有權拒絕仵作驗
屍。既然死者的丈夫已經自己承認小妾是被人姦殺的,又有留帖為證,說明屍體
一定是赤裸下體,不便被男人查驗,因此這屍也就不必驗了,直接發還屍主收殮。

  這邊丐幫派女幫眾幫著吳佩佩姐妹五個把香姐的內臟塞回腹中,蓋上一塊大
白布,用門板抬到丐幫的分堂所在地,把香姐被剖開的肚子用羊腸線縫好,仔細
洗淨了身子,換上新衣服,買上好的棺木盛殮。

  花管帶顧不得替香姐操辦後事,他要尋房中書替香姐報仇。

  花管帶求丐幫派人將香姐送回何州家中,並附上書信給三小姐,叫她將香姐
的靈柩暫停家祠,等自己捉了惡賊房中書,再給香姐下葬。

  這邊花管帶且留柯陽郡,就與五個小妾住在店中。他想,如果房中書殺害香
姐衹是偶然起意,那麼他現在可能已經跑到其他地方去了,想找也難,如果是針
對自己來查他的底細而下手,那說明他就藏身附近,否則怎麼能知道自己是來查
他的呢?想到此,他突然覺得「鳳凰三點頭」白媚兒可能會有危險,便趕快叫佩
佩五人收拾停當,隨他再去白府。

  花管帶再見到白媚兒的時候,她對他們的再次到訪感到十分驚訝:「你們怎
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的眼睛微有些紅腫,彷彿剛剛哭過,但花管帶當時並沒有太在意:「我們
來是想告訴你,房中書已經知道我們來找你買消息的事,所以可能會對你不利。」

  「怎麼會?他怎麼知道你們來我這兒。」

  「不瞞你說,我們剛從你這裡離開時間不長,我的四姨太就被這賊人……」

  花管帶有些哽咽:「這淫賊還給我留柬,威脅我不准再打探他的消息,所以,
我知道他一直在附近監視我們,也一定知道我們來了你這裡,我想,你現在的處
境實在是太危險了。」

  白媚兒對香姐的死感到十分震驚,在向花管帶表示了遺憾後又對花管帶說:
「放心,我不會有危險的。我父親從小就不准我學武功,說武林中的規矩,不能
向不會武功的人下手。他既然也是武林中人,應該不會對我下手的。」

  「不。」花管帶搖搖頭:「現在你是唯一可能知道他行蹤的人,所以,你也
就是他最想滅口的人。我想,最好的辦法是我們留在這裡保護你,或者你跟我們
走,否則,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不妨,不妨,我不怕。如果他真想向我下手,你們能保護我一輩子嗎?我
不會走的,我認命。媚兒一個孤女,不便久留客人,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幾位
就請吧。」

  花管帶見說不動她,也沒有辦法,衹得告辭而出。一路上,大家都心事重重,
誰也沒有心說笑,甚至一句話都不說。有了香姐的教訓,花管帶不敢讓自己的女
人離開自己的視線,當她們要方便的時候,就大家一起離開大路,尋找背靜地方,
然後花管帶在場守護。

  回到州城的客店,花管帶還在左思右想,到底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呢?

  由於擔心再出事,花管帶讓本來分住在五個屋中的女人們集中起來,都在自
己的房中吃住,就是大小便在都在屋子裡用馬桶解決。

  一晃就是四、五天,什麼動靜也沒有,什麼消息也沒有,花管帶心急如火,
食不甘味,寢不安席,雖然守著五個如花似玉的美妾,卻說什麼也提不起興趣來。

  這一晚,花管帶同五房小妾在房中用晚餐,大家都靜靜地吃,誰也不說話,
忽然。花管帶丟下飯碗,一縱身便躍出房間,直接躥上屋頂,見一條黑影正向西
北方向飛逃,那背影正是房中書,花管帶喊了一聲:「哪裡走!」隨後便追。追
出去七、八里,黑影個鑽進一片小樹林中不見了。

  前文說過,這「玉面銀槍」的輕功十分不錯,算不上天下第一也差不到哪裡
去,所以花管帶追了很遠也沒追上,衹得沮喪地回來。

  花管帶對自己的輕功十分氣惱,恨不得把自己兩條沒用的腿給砍下來。五個
小妾一見花管帶的樣子,知道人沒追上,都過來安慰他。正在惱火之際,聽見院
子裡有輕微的破空之聲,什麼暗器穿過窗紙向自己面門飛來。花管帶一個自然的
反應伸手把那暗器接住,原來是一團包著石頭之類物體的黃裱紙,紙上還透著一
股依稀有印象的香氣。

  花管帶把紙展開,上面用娟秀的行書寫著一段話:

  「欲尋房中書,再訪三點頭,夫妻本一體,佯裝陌路人。」

  花管帶看著這張字柬,分明是指點自己尋找房中書的辦法,也就是讓自己再
次去找「鳳凰三點頭」白媚兒,因為白媚兒實際上知道房中書的下落,還有後面
兩句則說得更清楚,意思是說房中書與白媚兒是夫妻!

  花管帶立刻就明白自己在白媚兒處為什麼總有一種不對勁兒的感覺,因為那
白媚兒的身上總是有一股特殊的成熟韻味,這是一種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女人才有
的韻味,處女是學不來的。

  「外面是哪位大俠相助,花某這裡謝過了。」

  花管帶此時像是久居山洞中的人突然見到了陽光,馬上興奮起來,起身就要
走,五個小妾把他攔住了,吳佩佩說:「老爺,何必急於這一時,如果這麼去了,
一定會驚了那賊人,他要是跑了,或者咱們去的時候他正巧不在,咱們怎麼證明
那白媚兒是他老婆?咱們得想個好辦法,趁他在家的時候把他堵在窩兒裡才行。」

  花管帶一聽,說得有理,不好意思地說:「看我,都是讓這惡賊氣糊塗了,
就想著早早給香姐報仇,就失了理智。你說得對,咱們得把他堵在窩兒裡才行。」

  白天,花管帶又去了丐幫,暗中請丐幫替他給家裡送個信兒,把自己的綏靖
營調來相助,然後自己便親自帶著五個小妾到白媚兒家附近的山上暗暗監視。

  果然,第二天一早,他們看見一條人影運輕功從遠處而來,先在離白宅近一
裡的地方隱住身形四下觀望了許久,這才從後墻外躥進了白宅,看那高絕的輕功
和熟悉的身影,便知道是房中書沒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花管帶差一點兒就
衝出去了,但最後還是平靜下來,繼續監視著,卻發現另有一條身影從房中書來
的方向接近了白宅,然後也尋個地方藏了下來。花管帶眼睛尖,老遠就看出那身
影是個女人,再一看她背後的劍,花管帶突然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天在大街上攔
驚馬的那個女俠嗎?原來是她給自己傳的信兒,難怪那字柬上有一股香味,那是
吸收了她身上的香味兒。看這女俠的功夫不弱,有她相助,捉這房中書便指日可
待了。過了不到兩個時辰,又見那房中書從後墻躍出,如飛而去,而那女俠也隨
後跟蹤而去。

  第二天下午,房中書又回來一次,又是不足兩個時辰便走,再回來的時候又
是下午,這一次在家呆得時間長些,後半夜便又走了。

  連著數日都是如此,房中書每天必回,但時間不定,每每都在遠處先觀望許
久,這才進宅子裡去,過不了兩三個時辰便走。幸虧那天有五個如夫人攔著,否
則如果貿然闖宅,衹怕會驚了這惡賊。

  又過了兩天,丐幫派人領著花管帶的副手找來了,他隨身帶著張巡撫調兵的
手令和兵符:「大人,撫台大人命我把綏靖營的人都帶來聽您調遣,人馬化妝分
散前來,現在正在城東四十里集結,請問示下。」

  這時候房中書正在外面沒回來,花管帶命令副手去集結地,讓人馬仍然分散
前來,悄悄集中在白宅南北兩面的小山後面,再等命令。

  第當天夜裡,綏靖營五百多人悄悄進入了集結點待命,這個時候房中書剛剛
離開,花管帶召副手過來,讓他把人馬如此這般佈置,不准出聲,不准移動,不
准動火,驚了人犯,軍法處置。

               (五十)

  白媚兒真的是房中書的妻子嗎?不錯。這可是武林中人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

  原來,房中書剛出道的時候本是個俠義中人,也曾除暴安良,作了些好事,
否則丐幫又怎麼會幫他呢。這白媚兒的父親因為出賣消息給房中書而得罪了房中
書的仇人,結果人家打上門來,卻趕上房中書及時趕到救了他一家,老頭兒覺得
這後生不錯,便把女兒許了他。誰知道他後來竟然幹起採花的勾當來,老頭子覺
得對不起女兒,活活兒給氣死了。

  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白媚兒雖然知道房中書不是個好人,但她又能
怎麼辦呢,她衹能不斷地勸說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衹要他不再干了,便與他
隱姓埋名,過那平靜的生活。但房中書嘴上說「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卻一而
再,再而三地在外面採花作案,白媚兒說得多了,他便煩了,往往每天衹回家一
兩個時辰便走,白媚兒也衹能以淚水洗面,暗歎自己時運不濟,嫁了個豬狗不如
的東西。

  那天花管帶領著六個女人前來,房中書正巧在家。白媚兒身為人妻,自然不
肯把丈夫交出去,房中書卻悄悄跟上了花管帶一行。他同花管帶交過手,知道對
方比自己手段高明,自己佔不了便宜,便把目標轉向了花管帶的女人們。也是何
香姐命該如此,偏偏在那樣一個地方要找地方出恭。

  女人大便自然是想把自己躲得越隱蔽越好,而花管帶也沒有想到自己被人跟
蹤,這就給房中書提供了一個極好的機會。

  他悄悄地來到何香姐選定的小丘後,看著背衝自己的何香姐褪下褲子,露出
那一個滿月般圓滾滾的屁股,然後蹲下來排便。何香姐也不曾想到身後正有一人
在貪婪地覬覦著她的美色。她剛剛用力把第一截大便拉出來,便被人點中了暈穴,
連喊都沒來得及喊。

  房中書一擊得中,不等香姐倒地,便一縱上前,右手往她腋下一掏,便將她
挾在自己身體旁邊,然後飛身離去。何香姐大便正在最痛快的時候,人暈了,肚
子並沒有暈,後面的屎和著尿液照常拉尿出來,這便是花管帶在香姐被劫現場看
到的景象。

  房中書自從不耐煩白媚兒的苦勸出來遊蕩,在附近找了許多處人跡罕至的地
方藏身,這次他便去了山裡,順著小溪上行十數里,到了一處深澗中,這處山澗
長有四、五里,兩端像個峽口,沒有輕功的人根本不可能進到裡面去,在離兩端
大致等距的地方,石壁上有一個數間房大的淺洞,可以容下四、五十人,外面的
人根本無法看到。

  房中書把何香姐放在地上的一堆稻草上,先解了暈穴讓她清醒過來,又點了
麻穴使她動彈不得,然後淫笑著說:「好!好!花敏的女人個個美貌,老子早想
嘗嘗。沒想到,老子沒找上他,他反倒找上老子,這回,老子就先拿你開開葷,
等以後有機會,老子要把花敏的女人一個一個都弄來,讓她們都嘗嘗我玉面銀槍
的厲害,那一種爽極了。」

  何香姐是稀里糊塗被抓來的,醒來時發現自己面前站著一個非常標緻的男子,
而且自己的褲子還纏在小腿上,登時羞得粉臉兒通紅。當時她還不知道面前的人
是房中書,衹是知道自己全身麻軟無力,被這人給制住了,但為什麼偷襲自己還
不太清楚,等聽見對方自稱是「玉面銀槍」,這一驚可就非同小可,渾身出了一
層白毛汗。

  她想喊,頭面部也讓人家點了穴,嘴衹能半張著,根本無法說話,衹有嗓子
眼兒裡發出一陣含渾的聲音。

  房中書聽見她的聲音樂了:「怎麼?想喊人?沒用,這裡方圓十里沒有人蹤,
而且不會武功的人也到不了這裡,安全得很,你就認命吧。」說完,他把香姐找
橫抱起來來到澗水邊:「你剛才正在拉屎,還沒擦屁股,偏偏老子又沒有紙,衹
好給你洗洗了,免得弄髒了老子的小兄弟。」

  香姐恥辱得無地自容,想死也死不了,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哭什麼,等會兒你就知道,老子比你那個什麼鳥管帶強多了,一定叫你爽
得想死。」

  他把香姐抱在自己的膝蓋上,讓她的屁股浸在山澗裡,湍急的澗水把她肛門
周圍的污物幾下子就沖掉了。

  房中書把香姐重新抱回到稻草上,讓她側躺著,半蜷著腿,然後從她雪白的
屁股後面觀賞她那朵粉色的小菊花,又扯起上邊的大腿,看她那微微裂開的肉縫,
那裡面有兩片暗紅色的肉褶,肉褶中間微微顯露出深邃的嫩紅洞穴。房中書把手
指伸進那兩片肉褶中間,緩緩地送入洞穴中,香姐的心怦怦地跳,奇恥大辱讓她
想罵,想死,想找處地縫鑽進去,但那男人的手指真粗,而且兩個手指一齊插進
來,怎叫她消受?時候不大,她就覺得自己的洞子裡面不像他剛摳進來的時候那
樣乾燥,並且慢慢流出了稀薄的液體。

  房中書把香姐的褲子重新給她提上,然後剝了她的上衣、肚兜兒和鞋襪,單
單衹留下了褲子:「怎麼?不明白吧?老子喜歡隔著褲子干,照樣把你?H穿,
你信不信?」說著,他把她仰面朝天擺成一個「大」字,然後用手慢慢揉弄著她
的雙峰,一直弄得她的乳暈開始凸出來,乳尖挺挺地朝天翹起,這才站在她兩腿
之間,脫去了自己的長袍。

  何香姐這才發現他是多麼與從不同,在他袍服裡面的褲子正中,另外有一條
與褲子同種布料的套子,套子壓扁了有兩寸寬,長度正好到他自己的腳背,方纔,
香姐也曾在他袍襟下見到這套子的末端,一直以為是個裝飾用的衣帶。套子的上
端用幾個紐扣同褲子繫在一起,裡面裝著的那話兒一直垂到膝蓋下邊,衹這一發
現,就令香姐恐懼地呻吟起來。

  「哈哈哈哈,怕了吧。這是老子殺女人的專用兵器,一會兒讓你嘗嘗他厲害。」

  說著,他解去布套,把那傢伙露了出來。

  「看見了嗎?老子這東西叫如意杵,老子想讓它什麼時候挺,他就什麼時候
挺,而且和別的男人不一樣,即使射了,還照樣挺著,現在老子就表演給你看看。」

  說完,那東西竟然以香姐無法相信的速度硬挺了起來,一剎那間,那東西便
成了近三尺長,刀桿一樣粗的巨物!香姐太恐懼了,恐懼得連房中書的制穴手法
都差一點兒失效,竟眼看著何香姐的腰肢微微挪動起來。不過,這種景象房中書
見得多了,根本不以為意,衹是在她兩腿間跪下來,用手抓住她的兩衹腳踝,向
上稍微提起來,然後用自己那巨物的前端在香姐大大分開的腿襠裡去找。

  剛才給香姐穿褲子的時候,房中書有意把她的褲子提得高高的,褲襠緊緊地
兜著她的身體,此時兩腿一分,從那布料上顯現出鼓鼓囊囊一個半球和中間一條
明顯的溝壑。房中書將那巨物頂在那條溝壑的下端,故意左右搖擺著,一邊用這
種方法刺激香姐,一邊加重她對即將到來的強姦的恐懼。

  香姐已經不是黃花處女了,對這種刺激十分敏感,加上剛才已經讓房中書玩
兒了半晌,流出的液體很快便把褲襠浸透了,房中書十分滿意自己的作品,他拉
住那兩衹細細的腳腕,然後稍一用力,香姐的褲襠便「嘶啦」一聲被頂裂,那龐
大的傢伙順勢鑽了進去。

  [本帖最後由abcd_zzz於2009-6-2500:25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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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帖子384積分22金幣1100枚支持34度感謝109度推廣0人註冊時間2008-1-12個人空間發短消息加為好友當前在線查看寶箱3樓大中小發表於2008-1-1408:44衹看該作者

               借樓排版~

               (五十一)

  香姐絕望地感到自己的蜜洞被強行充滿了,並且開始慢慢抽動,那東西與花
管帶的粗細和硬度差不多,但每次插的深度都要大一些,直頂子宮,讓她不禁擔
心自己會不會被刺穿。

  其實房中書在外面採花與他這特殊尺寸的巨物有著直接的關係。任何一個男
人有過人的性能力都唯恐知道的女人太少,何況房中書有這樣一條超級大棒,所
以,隨時找機會在女人面前展示一下就成了他一種心理安慰,這是其一;其二,
房中書最敏感的點不在龜頭上,而在陰莖的根部,同白媚兒同房的時候,因為自
己太長,怕傷著媚兒,就衹能把媚兒放在床裡,腳在床邊露出到腳腕,然後自己
站在床下插她,這樣,就可以利用床邊來限制抽插的範圍,可這樣一來,房中書
就難以得到最大的滿足,而採花的時候,就可以在自己高興的時候把整條肉棒都
插進那些女俠的身體,進而滿足自己陰莖根部的需要。有了這兩點理由,房中書
自然難以抗拒那種慾望,四處尋找目標來行樂。

  此時的房中書就是這樣。強姦朝廷命官,同時也是自己對手的老婆,這件事
就足以讓他興奮的了,而真正想要滿足自己的慾望,那就要把自己一插到底!所
以,他先由慢而快地用棒頭那半尺左右插了香姐上千下,當感到自己興奮極了,
就要暴發的時候,他像發了狂一樣猛地一頂!香姐極慘地哼了一聲,那巨杵竟整
個進入了香姐嬌嫩的身體,直插到他那兩個縮成一團的蛋蛋緊緊地擠在她的會陰
部。

  房中書興奮地吼叫著,衹見那蛋蛋在香姐的私處一下一下地跳,很快,房中
書便心滿意足地安靜下來。

  香姐還沒有死,因為那東西的頭是圓的,所以沒有對內臟造成傷害,她衹是
感到疼痛、驚訝和屈辱,還有難以抵禦的絕望。

  房中書這時才抓住香姐的褲子一扯,從褲襠撕開成兩個光褲腿,然後從她的
腳上扯下來,露出她被塞滿的生殖器。

  「哈哈哈哈!玩兒花敏的女人,痛快,痛快!你怎麼樣?爽不爽?」他狂笑
著看著她那滿是屈辱的淚水的眼睛:「不爽?那好,老子讓你想爽也爽不成,讓
你知道知道老子為什麼叫作玉面銀槍。」

  他用手按住香姐美妙的骨盆,然後一挺身,何香姐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劇痛
從陰戶傳來,她慘嚎了一聲,驚訝地看著房中書的肉棒竟直接向上撬了出來。

  房中書的陽物是天生的,又被他練得硬如鋼鐵,所以他向上一挺身,那肉棒
便把香姐的陰部整個撕裂了,而且一直豁開到了胸口下,硬硬的肉棒把姑娘的腸
子直接挑出了肚子。

  看著被挑破肚子等死的何香姐,房中書感到了極大的滿足。他站起身,走到
澗水邊把自己那話兒洗乾淨了,然後回來戴好布套,坐在一邊,一邊用手繼續撫
弄著何香姐兩顆美妙的香乳,一邊殘忍地看著她慢慢死去,那足足花了一個時辰。

  當晚,房中書趁夜暗用香姐的上衣兜住她的肚子,然後把她拎起來送到城裡,
擺在街口上,還用濕布仔細擦淨她私處的血,好讓那裡展示得更清晰些。他用這
種辦法來羞辱和恫嚇花管帶,還每天在花管帶附近盯他的梢兒,準備再次下手,
不想卻被花管帶發現了。房中書不敢同花管帶正面交手,便運輕功急忙逃去,以
後幾天都沒敢靠近花管帶。

  花管帶再訪白宅後,白媚兒知道他竟敢去捋花管帶的虎鬚,氣得同他吵了起
來,房中書被老婆說得氣惱,這些天每天回來的時間就更少了,而且回來也不說
話,吃點兒東西,四處隨便看看,然後又走,白媚兒知道勸不住他,衹有暗自落
淚。

  這個傍晚,房中書又回來了,也不到媚兒屋裡,逕自進了書房,叫下人給他
準備酒飯,準備吃飽喝足了,就在書房歇息,飯還沒做熟,便聽得宅子外面一片
聲大喊:「不要走了房中書!」把個淫賊嚇得機靈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一
縱身跳進院中,衹見一個家丁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而與此同時,白媚兒也急忙
忙從後宅趕了過來。

  「老爺,夫人,大事不好了!」

  「出了什麼事?慌慌張張的!」老爺,夫人,前門來了好幾百官兵,口口聲
聲要抓老爺您呢。「

  「抓我?笑話,看我不把他們通通殺光!」

  「慢!」白媚兒道:「事到如今你還不知好歹,你武功再高,能抵擋幾百官
兵嗎?何況,人家官兵就是吃素的?」

  「是啊,老爺。」那家丁繼續說道:「這幫官兵與眾不同,都帶著硬弩和火
銃,怕不是那麼好打的。」

  房中書一聽這話,不敢再說出去拚命,自己武功再好,也無法同弓箭和火銃
對抗,還是另圖他策吧。

  「相公,平日為妻勸你,你聽不進去,如今怎麼樣?」

  「現在還說這些幹什麼?」

  「為妻拚了這條性命,也要助你逃出去,衹盼相公從此痛改前非,退歸山林,
永不入江湖,為妻就是死也認了。」

  「走?怎麼走?現在想走也走不成了。」

  「老爺,夫人,官兵衹堵了前門,並沒有把宅子圍住,從後面能走。」

  「那是詐術,人家官兵會想不到包圍我們?」

  「不知道,不過,事到如今,是吉是凶也顧不得了,咱們從後花園翻墻出去。」

  白媚兒說。

  「也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那就走吧。」

  白媚兒把老管家叫來,紛紛他如此這般,把家中財物都送與那些家人,叫他
們各安生路,然後同房中書往後院而去,才翻過後墻,便聽見前面人聲鼎沸,似
是已將前門打破。

  「好險。」房中書說著,看看這邊真的沒有官軍,便扯著白媚兒往山上跑,
不想迎面碰上了大仇家花管帶和他的五個小妾。

  「淫賊,哪裡走,還不趕快束手就擒。」花管帶一擺手中桿棒攔住去路,身
邊的吳佩佩則放了一支響箭。這裡離前門不過幾百步遠,官軍怎會聽不到,「呼
啦」一下就從後面兜了上來,並且都拿著上了膛的鐵銃。花管帶身邊的五個女人
也迅速繞到了房中書的身後,站在圍上來的官兵陣前。

  「夫人,看來今天是別想全身而退了,事到如今,拚了吧!」說完,提起手
中刀,一個縱身往花管帶跟前撲來。花管帶急忙使起桿棒,接架相環,兩個人在
山坡上打在一處。

               (五十二)

  攻擊白宅的方案是花管帶作出的,遵循的是「圍城必決」的兵法準則,他命
兵丁堵住前門,大喊大叫卻並不急攻。原因是他知道房中書的武功甚高,自己手
下這些弟兄雖然手中掌握著致命武器,但人家拚起命來,損失也會不小。花管帶
的目的就是要把房中書從宅子裡趕出來,讓他在沒有地形地物可以利用的情況下
同自己交戰,這樣自己就可以控制局勢,他自然不會想到還會節外生枝。

  房中書的武功比花管帶差一些,加上桿棒的攻擊距離遠,房中書的那第三條
腿雖然練得像鋼鞭一樣,但沒有機會使用,不過,拚了命的房中書還是不顧一切
地往上衝,目的不外乎是想拉個墊背的。花管帶此時各方面都佔著絕對的優勢,
可不願意與他同歸於盡,所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肯把招使老,這樣,兩個
人就處在僵持狀態。說僵持衹是暫時的,因為花管帶畢竟要高出他不少,所以終
究給他找到了機會。

  花管帶打著打著,突然在身體左側露出一個空門,房中書看見,不顧一切地
殺了進來,這個時候,花管帶略一閃身,手中的桿棒突然中途轉彎,小銅頭從背
後向房中書的大錐穴打來,這一招,房中書根本就沒有想到,他衹想著一刀把花
管帶砍傷,就算砍不死他,至少也給自己掙回點兒面子,可人家一下子閃出老遠,
錘頭卻沒有改變方向,這便是軟兵器的好處。

  眼看錘頭已經離房中書的後背衹有一尺遠了,房中書才發現,卻已經無法躲
避,他一閉眼睛:「此番休矣!」

  正在這關鍵的時刻,彷彿傻傻地站在一旁的白媚兒突然將手中的小包袱丟出
去,正好墊在那錘頭與房中書之間,這一下,那本來是點穴的錘頭有這包袱一隔,
失去了點穴的功能,衹是重重地撞在房中書的背後,將他一下子砸出去一丈多遠,
這一下兒,似巧非巧地正好把他的人送出了包圍圈。

  「相公快逃!」白媚兒一聲大喊,房中書彷彿從夢中醒過來似的,拔腿便跑,
花管帶喊一聲:「追!」自己當先追去。

  這群人中,吳佩佩的輕功最好,如果要趕上房中書,恐怕衹有她才有這個機
會,但那個斜刺裡殺出來的程咬金卻從腰裡抽出一柄軟劍,擋在吳佩佩的面前。

  花管帶追出一里多路,知道自己追不上,回頭一看,後面一個人也沒有跟上,
知道出了問題,衹得原路退回,卻見自己五個小妾正同白媚兒打在一處。

  事情發展的進程真是始料不及,花管帶一行都以為白媚兒不會武功,所以在
圍捉房中書時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否則五個女人早就把她纏上了,那樣房中書
也不會跑掉,這就叫百密一疏,跑了最不該跑的人。

  花管帶站在圈子外面,看著六個女人爭鬥,發現這白媚兒不光不像他想像的
那樣不會武功,而且還是個不可多得的武林高手,以一敵五竟然還略佔上風,這
架式,在女人中恐怕衹有那個神秘的女俠能強過她了。

  房中書跑了,就不能再讓這個白媚兒跑掉,需要在她身上找到房中書的下落。

  想到這裡,他一擺桿棒,叫一聲:「你們都退下,待我擒她!」便一桿棒切
入人堆中。

  五個女人都知道花管帶的能耐,所以一聽招呼立刻抽身跳出戰圈,而花管帶
的桿棒也到了,白媚兒看見,急忙轉身迎敵。兩個人打了七、八個回合,花管帶
的桿棒又朝白媚兒胸前大穴而來,白媚兒使劍尖斜著一截,想把那牛皮繩斬斷,
花管帶手一送,人往前一跟,那本來繃直的皮繩就懈了,劍挨在上邊根本不著力,
錘頭卻不輕不重地在她胸口碰了一下,白媚兒就覺著全身發麻,手腳就不聽使喚
了,人也往地下癱下去,使花管帶跟上去,一手攬住她後腰,一手又在她身體身
體正面數處穴道上一通亂點,徹底讓她失去了運動能力。

  兩點清淚從白媚兒眼角流了出來,以她這樣的武功,這樣的身家,雖然各列
黑道,但從不作違法犯禁之事,如果不是因為嫁錯了丈夫,怎麼會被人家當賊拿
住,這一去,又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人家又怎麼看自己,卻不把白家祖祖輩輩
的臉都給丟盡了。

  花管帶想的是,怎麼盡快抓住房中書這個大淫賊,一是替自己的香姐報仇,
二是為武林除害,至於白媚兒想什麼他才不在乎,不要說他不知道白媚兒是怎麼
嫁了房中書,就是知道,為了免得他再去坑害其他武林女俠,他也必須在白媚兒
身上挖出他的下落。所以,看著白媚兒流淚,花管帶絲毫也不感到同情,反而恨
她在關鍵時刻放跑了淫賊,定要叫她付出代價。

  花管帶把那癱軟成一堆兒的白媚兒往腋下一夾,空著的手一擺:「走!」便
領著五個美妾和手下弟兄返回白宅。

  白宅的家人都還沒有跑,他們都是跟了白家許多年的老人兒,忠心耿耿,見
花管帶把白媚兒捉了回來,都跪在院中替自家小姐求情,說房中書之事衹應由他
自己承擔,白媚兒無干。花管帶此時才知道白媚兒為什麼會嫁給房中書,但他還
要對天下武林負責,不能因為一個白媚兒壞了武林大事,所以,他照樣把白媚兒
夾進正廳,放在地上,然後坐在太師椅上,吩咐:「叫白府管家回話。」

  白管家是年近六旬的老者,一進來就給花管帶磕頭:「大人,求您放過我家
小姐吧,她與房中書的事沒有關係,您大人大量,就放過我家小姐吧,我們願替
小姐領罰。」

  「好,那我問你,房中書現在何處?」

  「小人不知。」

  「這就是了。本官捉白媚兒,不是因為她與房中書採花有什麼牽連,是因為
她抗拒官兵,放跑了要犯。如果她肯說出那淫賊下落,老爺我既往不咎,自然會
放了她,否則,說不得要給她動刑,還要按窩藏罪和同謀罪判她死刑。」

  「大人,求求您,饒過我家小姐吧。」

  「那好,你去勸勸你家小姐,叫她同本官配合,捉住那房中書淫賊。」

  「小老兒這便去。」

  花管帶隨手解了白媚兒的啞穴,老管家趕緊過去把她扶起來,讓她軟軟的身
子靠在自己懷裡:「小姐,您都聽見了吧,大人並不想為難您,衹是想找到那賊
人的下落。小老兒是看著您長大的,怎麼能眼看著您因為一個禽獸不如的畜生而
受牽連呢?小姐,快說了吧,說了大人就放了您,回家好生過日子。」

  那白媚兒看著老管家:「你們都是白家的忠僕,媚兒謝謝你們跟了我白家這
麼多年,卻因為這天殺的受連累,我心中十分過意不去。我已經是房中書的人,
不管他是好是壞,都是我的丈夫,妻子哪有幫官府捉自己丈夫的道理。你們都走
吧,把裡的財產大家分分,各奔前程吧,別再管我了。」

  「小姐,我們哪能看您無辜受那奸人的連累不管?您就說了吧。」

  「別再勸我了。我知道,衹要我說了,就能保住自己一條命,但女人的一生,
都繫於丈夫身上,無論是貓是狗,都衹得自己受著。出賣自己的丈夫,那豈不是
像他一樣禽獸不如,我怎麼對得起白家的列祖列宗?再說,我相信他這一去,一
定會痛改前非,別人不給他機會改過自新,我作妻子的不能不給他這個機會呀。」

  「小姐!……」

  「我意已決,不要再說了。」

  「小姐,即是這樣,老奴也沒有什麼辦法。不過,小姐不說,不等於我們不
能說,小老兒這就去問問,有誰知道他的下落。」

  「不必問了,就算知道也不許說,除非你們和我恩斷義絕,不再承認是我白
家的僕人。」

  「這……」

  「好了,去吧!」

               (五十三)

  「大人,放過我家小姐吧,小老兒求您了。」老管家沒有辦法,衹得來求花
管帶。

  兩個人的話花管帶都聽見了,他現在對白媚兒也十分同情,但責任使他不得
不作出不情願的選擇,所以十分無奈地搖搖頭:「職責所在,本官礙莫能助。看
來只好給你家小姐動刑了。我本來以為,你家小姐不會武功,誰知她竟是個武功
高手,所以,說不準你們當中也有人會武功,為了免生事端,我要把你們都捆起
來,然後再給你家小姐動刑,而且,既然要追出那惡賊下落,本官衹得無所不用
其極,卻是不能怪我。」說完,花管帶命手下把白家一千男女三十多個僕人都捆
了,男的捆在廊下柱子上,女的反拴了雙手,讓她們坐在院子當中。

  這邊卻命吳佩佩作指導,叫綏靖營的弟兄們幫著作了一套「囚鳳樁」埋在前
院裡,這是花管帶娶了佩佩後給這種專門禁制人的四肢,卻又不傷人的刑架起的
雅號,既然專門用來禁制女人,自然就應該叫「囚鳳樁」而不能叫「困龍樁」。

  花管帶親自把白媚兒的穴道重新點了一遍,衹讓她無法運氣,卻不禁制她的
運動。白媚兒是自願受刑,所以也不反抗,就被佩佩帶著四個同床妹妹給架進
「囚鳳樁」中,困成一個大「人」字。白媚兒知道武將衙門裡對付女人的辦法,
臉上泛起一陣潮紅,眼睛往半空中望著,微含著一泡淚水。

  這邊花管帶問道:「白媚兒,不是本官不懂得憐香惜玉,衹是房中書作惡多
端,不將他拿住,無法面對天下武林。現在本官問你,房中書去哪裡了?」

  白媚兒搖搖頭,嘴唇微微哆嗦了幾下,卻不說話。

  花管帶也搖搖頭:「你這是何苦?來呀,脫了上衫。」

  說聲脫,佩佩便過去把白媚兒的上衫扣子一個個解了,然後慢慢給她脫下去,
露出雪白豐盈的後背。這也就是花管帶還對白媚兒有所同情,才讓佩佩負責脫她
衣裳,否則,早就叫手下的兵丁們干了。

  「再問一遍,說不說?」

  搖頭。

  「解去肚兜兒。」一對酥軟的玉乳彈了出來。那是一對屬於少婦的乳房,由
於同男性同房的關係,發育得比處女要充分一些,像兩衹白玉茶碗,高高地聳立
在胸前,卻一點兒也不下墜,兩衹新產花生米一樣的粉色乳頭頂在肉峰的前端,
微微上翹,十分誘人,不光是花管帶和他的那些弟兄,就連白府的那些男性家人
們也都不由不起立敬禮。

  白媚兒沒有叫喊,衹是閉上眼睛,讓兩行淚水從眼角流下來。

  花管帶又問,然後又脫了她鞋襪,最後除了她的褲子,露出肥美的玉臀和那
小腹下的黑毛。白媚兒的陰毛是立著的,雖然不太多,但都集中生在非常靠近中
線的地方,顯得特別密特別黑,由於兩腿分著,而白媚兒又早已不是處女,所以
她的陰毛便隨著自動分開的陰唇形成象倒生的小樹一樣整齊的兩排。

  白媚兒識文斷字,家中不缺文房四寶,所以很容易就尋來了兩衹干毛筆,吳
佩佩和最小的妹妹美玉每人持一衹,一左一右來到白媚兒面前。這是花管帶處罰
自己女人常用的法子,那羊豪毛筆的柔軟筆峰在奶頭上一掃,一股奇癢便貓抓的
一樣直襲心頭,使白媚兒渾身的肌肉都緊張起來,兩手不停地亂抓,小巧的腳趾
也緊緊地勾起來,使勁兒抓著光滑的石扳地,一張小嘴裡發出一陣小孩兒吃奶似
的吭哧聲,腿襠裡的括約肌也跟著收縮,使那兩列陰毛象蚌殼一樣抽搐似地合攏
又分開,合攏又分開,看得男人們心裡也是癢癢的。

  吳佩佩兩個一左一右,用毛筆把白媚兒身上能夠看得見的地方都刷過了,然
後蹲下來,由佩佩替白媚兒扒著陰唇,美玉卻來刷陰蒂。這裡的奇癢與乳頭卻又
不同,白媚兒忍不住喊了起來,那聲音同叫床卻沒有什麼差別,媚兒知道這種聲
音很不雅,卻實在無法控制,不光無法控制,甚至下面還慢慢滲出了液體,起先
吩咐是潮濕,然後就開始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流,讓在場的男男女女都產生了那種
遐想。

  「白媚兒,說不說?」

  「哦……哦……不!哦……哦……」白媚兒一邊起勁兒地呻吟著,一邊咬著
牙說。

  「你們當中有沒有知道房中書下落的?隨便誰說出來,我就放了她。」

  「大人,我猜……」一個漂亮的俏丫環剛一開口,白媚兒就喝住了她:「小
紅,住口,不准胡說!」

  「可是小姐,看您當著這麼從男人的面……我,我……」

  「這事用不著你操心,是我心甘情願的,如果你敢胡說,我就同你恩斷義絕,
永遠不認你是我白家的僕人。」

  那小丫環是白媚兒的貼身丫環,所以知道得內情多一些,但小姐不准她說,
她衹得含著眼淚把話嚥回去。

  「好哇,白媚兒,你真行啊!」花管帶咬著牙說:「看來得讓你嘗嘗「情海
玉柱」了。」

  這是三小姐給吳佩佩的野絲瓜起的雅號,單聽這名字,誰也不知道竟是這麼
不雅的一件刑具。

  花管帶給白媚兒用過了一天一夜「情海玉柱」,又用了「黑芝麻拌豆腐」,
白媚兒都挺過來了,甚至那大號的山螞蟻在她雪白的玉體上爬了黑乎乎一層,嚇
得她尖聲喊叫,卻仍不吐口,讓花管帶也感到十分無奈:「用「群龍扣關」。」

  吳佩佩把下邊的圓木去了,讓白媚兒的下身兒可以自由活動,又給她往兩衹
腳腕拴上兩衹大布袋子,裡頭裝上碎石,然後叫人搬來一口大甕,讓白媚兒站進
去,那甕的高度直沒到白媚兒的乳下,甕裡灌上涼水,沒到她的屁股中間最豐滿
的地方。軍卒們端來了幾木盆活黃鱔,足有數百條,都立在水裡,尖尖的小腦袋
頂著水皮兒。白媚兒是個少婦,一看就知道那東西在水裡會對她怎麼樣,羞恥,
恐懼一齊襲上心頭,沒等用刑,她就已經出了一身雞皮疙瘩,魚一樣不住地扭動
著,嘴裡「啊啊」地喊著,眼睛討饒地看著坐在太師椅上的花管帶。

  花管帶見她真的很怕,便又說:「如果你說出房中書的下落,就可以免去這
「群龍扣關」。本官並不想殺你,就算你先前曾犯過事兒,本官也會替你開脫,
衹是,你一時不開口,本官就給你用刑,直到我得到房中書的去處為止。」

  「殺了我吧,我不會說的。」

  「好吧,動手。」

  黃鱔一進到甕中,便爭著向水面鑽,但數量太多,水面空間不夠,自然便在
那白媚兒的襠裡亂拱。那東西滑不溜丟,柔中帶剛,也不問去處,衹管亂擠,把
個白媚兒鑽得兩腿緊夾,直挺挺站著,一動也不敢動

  「點火。」

  兵丁們把一堆木炭堆在了水甕周圍,然後丟了一塊燒紅的火炭上去,木炭很
快就互相引燃了,冒出蒸騰的熱氣。有甕中的涼水,白媚兒並不覺得太熱,但對
水溫極度敏感的黃鱔可就受不了了,紛紛離開甕的邊緣,向中間水涼的地方擠,
把媚兒的玉體緊緊裹在裡面,隨著水溫的不斷升高,黃鱔們開始有些瘋狂了,拚
命擺動著細長的身軀,用力往中間擠,有的則乾脆潛入水中,從鱔群的下方切入
中間,然後向上拱了上來。

  白媚兒有武功不錯,力氣自然也比一般女人大,但功夫可沒練到那個地方,
所以,饒是她再用力夾著兩腿,夾著屁股,時間長了也支持不住,衹感到第一條
尋到路徑的黃鱔頂住了自己的肛門,堅決地擠了進來。那是一種強烈的便意,她
使勁用力想把它拉出來,但它卻越鑽越深,一直頂到了直腸的底部,還在繼續亂
拱,白媚兒感到自己是那麼無助,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

  「有沒有什麼可說的?」

  「嗯!」白媚兒想說話,但一張嘴就會洩氣,那下面的東西就會突破防禦大
舉侵入,衹得用力搖搖頭,身上已經香淋漓。

  「好,繼續。」

  第二條黃鱔發現了第一條的成功,也順著它的路線擠了進來,白媚兒想攔攔
不住,第三條最色的黃鱔卻終於找到了正確的道路。原來,成熟女人的骨盆比較
寬,這使得她們的兩條大腿之間有一個天然的三角形空當,除非是很肥的女人,
否則無法依靠併攏雙腿來消除這個空隙。白媚兒的身體豐腴,那也衹是相對十七、
八歲的少女而言,其實她身上並沒有贅肉,那個空當自然也就無法填補。

  這條色鬼黃鱔是十幾條最靠近白媚兒私處的黃鱔中的一條,就是從這個空當
鑽進來的,它同幾條同樣發現了這三角空當的黃鱔一齊爭著向裡頂,硬是頂開了
厚厚的陰唇,給它找到了那美妙的洞穴。

  這黃鱔心裡說:「老子今天交了桃花運,這女人真美,能在她這寶貝裡過上
一晚,卻不是老天送來的美事?」所以,它抖擻精神,奮起神勇,用盡吃奶的勁
兒,衝破了白媚兒的玉門關。

  白媚兒失身在這黃鱔手裡,心裡一羞,嘴裡禁不住「啊」了一聲,就洩了氣,
這下可好,就像守城的失了一角,立刻全線崩潰,有機可趁的黃鱔們爭先恐後地
向她前後兩個城門攻將進來,她再想堵也堵不住了。

  事情就是這樣,當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衹要一方的陣角一動搖,就會發展
到全線潰敗。白媚兒支持了半晌,終因一時的疏忽被攻破了城池,而且一發而不
可收拾,原來衹是哼,現在則成了無法控制的尖叫,頭揚著拚命掙扎,下面卻不
住有那不甘心的還在亂擠,弄得她鼻滋眼淚一齊往外鑽,慘不忍睹。

  「大人,您就饒了我家小姐吧。」

  「……啊!……啊!……不要求他!……啊啊!……什麼都不能說!……啊!

  ……啊!……「

  過了一會兒,白媚兒的叫著漸漸弱了下來,吳佩佩一直在旁邊監視,此時一
看,黃鱔們的活動變得無力了,用手試試,水已經明顯發熱了,急忙向花管帶報
告,花管帶咬著牙搖搖頭,心裡十分佩服這白媚兒的硬骨頭:「罷了,撤刑。」

  佩佩操起旁邊一柄大錘,「咣當」砸在水甕之上,大甕一下子碎成四、五個
大塊,水一出來,就把炭火都澆滅了,冒起一股白色的水氣,隨水而出的黃鱔們
在地上躺了一大片,都在那裡無力地蠕動著。再看白媚兒,白花花的身子依然那
麼美麗撩人,整個兒人已經虛弱得有些站不住了。在她那烏黑的毛叢中間,幾條
長長的鱔尾還在半空中慢慢搖曳,扭動。

  吳佩佩拿了一衹鐵鉗子,夾住一條黃鱔硬扯出來,白媚兒尖叫一聲然後靜下
來,彷彿鬆了一口氣。

  扯出前邊的扯後邊的,從那白媚兒的前面洞中共扯出了七條黃鱔,從後面也
取出五條,總共是十二條一打。

  「怎麼樣?想不想說呀?」

  「大人,殺了我吧,無論怎樣,小女子都不會說的。」

  「來呀,換甕,換水,換黃鱔。」

  連著弄了四、五回,由黑天變成了白天,就快到正午了。白媚兒已經是精疲
力盡,但死活就是不開口。花管帶越是用刑就越是敬佩,越是敬佩就越是用刑,
折騰得自己都累了,才發現這種刑法對她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算了,先停停手,叫白府的家人先去作飯,吃完了咱們再審。」

  吃過飯,花管帶又叫給白媚兒用刑,連著又是四、五甕,仍然沒有結果。花
管帶決定第二天給她用最後的刑法--「狗尾續貂」。

  天剛亮,行刑的準備工作就開始了。白媚兒照樣放在「囚鳳樁」中,吳佩佩
拿來了一根用豬鬃和細銅絲擰成,兩尺多長的圓形刷子,她要把這刷子一頭插進
媚兒的肛門,一頭插進媚兒的陰戶,然後扭轉抽插。細而硬的豬鬃毛紮在媚兒身
體的內部,那種又痛又癢的怪樣子早就讓花管帶想了一宿,這些天因為香姐的死,
花管帶一直沒有找幾房侍妾同房,也憋得難受了,所以這麼一想,就想得自己偷
偷地放了。[/這邊兵丁們把白府家人都在院子裡捆綁停當了,花管帶便問:「白
媚兒,本官佩服你是個女中英雄,不過,職責所在,不得不為,如果你說出來還
則罷了,否則,本官就這樣給你一樣一樣刑法試來,慢慢熬著,直到你說出來為
止。」

  「大人不必問了,媚兒就是無招。」

  「用刑!」

  「慢!」一個美妙而熟悉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來,那個攔車的女俠出現在對面
的墻頭上。

  「姑娘來了,快請進來一敘。」

  「不必了,你我不同路,敘話就免了,我來衹是要告訴你房中書的下落,但
有個條件。」

  「請講。」

  「既然不必刑訊就知房中書的下落,這白媚兒姑娘……」

  「放!本官本來就無意折磨她,衹是房中書案子事體太大,不得不為。既然
有姑娘相告,就不必再問白媚兒,佩佩,放人!」

  「是!」

  「不,這位姐姐,我雖然不知道您是誰,但我相信您確實知道他的藏身之地,
求求您不要說出來好麼?媚兒寧願為他受苦,為他去死。」

  「傻妹妹!你怎麼不想想他害了多少女人?我知道,你與房中書是夫妻,不
肯說出他的下落,這也是人之常情,但你救了他,卻不是要害更多的人嗎?」

  「他已經答應我痛改前非了。」

  「你就那麼相信他?不瞞你說,房中書才從這裡逃走,還不到五十里,就又
尋了一個女鏢師下手,幸虧我一直跟著他,及時出手相救,這才沒有再出事。他
呀,是狗改不了吃屎!」

  「姐姐,求求你再饒過他一回吧。」

  「白媚兒,武林大義為重,個人恩怨是輕,姐姐不能答應你。大人,離此地
百里,在柯山西邊有個山中湖叫「柯海」,「柯海」的湖心島上有個小幫派叫「
七鳳幫」,幫中主事的是七個少女,分別叫作「金鳳」胡明月,二十二歲;「銀
鳳」潘巧巧,二十一歲;「紅鳳」席秀娟,二十歲;「藍鳳」徐碧蓮,二十歲;
「黑鳳」鄔巧雲,十九歲;「玉鳳」何嬌嬌,十八歲;還有「綵鳳」蘇玉娘,十
六歲。因為當地人稱「柯海」為「小洞庭」,所以這七個人又自稱「洞庭七鳳」。

  「七鳳幫」的幫主胡明月是白媚兒的姨表妹,所以房中書早就同她認識,還
瞞著白媚兒與她有染。這次房中書逃走,小女子隨後跟蹤,發現他是去了「小洞
庭」。

  特地回來相告。「

  「房中書的武藝輕功都不錯,姑娘怎能跟上他?」

  「小女子的輕功強過他,但武功不及他,所以衹能跟蹤,無能擒他。」

  「既然如此,姑娘可願與本官聯手除惡?」

  「小女子說了,你我不同路,說不定有一天還會成為仇家,所以,聯手之事
就免談了吧。大人現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趕快進兵吧。」

  「姑娘閒雲野鶴,不願受束縛,本官不強求,但姑娘能否幫我辦件事?」

  「什麼?」

  「本官同手下這些兵馬倒是不懼那房中書,但此戰必求除掉這個江湖禍害,
不能再讓他跑了,所以,我想請廣請武林門派共同圍剿「小洞庭」,以使那賊人
無法再逃。此事須遍發武林帖才能邀到各派遣幹練的人前來助陣。可是,本官身
在朝為官,不能算江湖人,卻是不方便發帖,姑娘本身就是武林中人,如果……」

  「小女子明白,這一點不勞費心,我已經通過朋友發下了武林帖,約定五日
後「小洞庭」會齊,將軍衹管進兵就是了。」

  「好!本官這就進兵。」

  那女俠見事情已經安排好,打個招呼:「小女子還要去「小洞庭」監視房中
書的動向,到時還會再見。」說完,轉身就沒了蹤影。

  花管帶有巡撫大人的手令,所在地方提督以下盡歸花管帶調遣,「小洞庭」

  地處柯州、柯陽交界處,所以,花管帶先派副管帶拿著兵符、名刺和自己的
手令急奔本地提督府和柯州提督府,各調兩千精兵和兩名管帶隨營聽令。

  調兵需要一段準備時間,等本州的兵馬調齊了已是第二天下午,夜裡不便行
軍,所以要第三天早晨才能出發。

  臨走又警告白媚兒,不要去給房中書通風報信,這才離開白宅上路。

  花將軍對白媚兒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他人馬還沒到「小洞庭」,就有人替
他把白媚兒的嘴給堵上了。

               (五十六)

  前文書說過,房中書在江湖中採花,對像除了年輕美貌,武功高強外,並不
在乎她是白道還是黑道,所以他把黑白兩道都給得罪了。

  那個攔車的女俠其實也是江湖上新近才出暫露頭角的年輕女俠,她叫何三春,
因為她身體上能夠發出一股奇妙的異香,所以得一個綽號「茶花娘子」。何三春
是十分偶然地遇上花管帶的,也是十分偶然地發現了正在往街口扔何香姐屍體的
房中書,她跟蹤房中書到城外,同他打了一場,發現自己不是對手,便抽身跑掉
了。何三春的輕功比房中書又強,所以房中書雖然很想把這個美貌的女俠抓住發
洩一下,卻無法找到她的行蹤,反倒是一直被她跟蹤著。

  何三春眼看著白媚兒放跑了花管帶,便一直追蹤而去,發現了他同胡明月的
關係。英雄所見略同,何三春在再次給花管帶通風通信之前,先找了一個江湖上
的朋友去發武林帖,然後才去白宅,結果,近處的一些門派就先於花管帶到了
「小洞庭」。何三春的帖子是發給白道門派的,但消息傳得快,黑道的人幾乎馬
上就知道了,於是,另一批武林帖則在黑道中傳播,其中就有三、五個受過房中
書害的黑道小幫派於何三春發帖的第二天晚上就趕到了「小洞庭」。

  與白道不同的是,黑道小幫派魚龍混雜,亂亂哄哄,也不管好歹,便各自去
向房中書叫陣,結果,房中書同「洞庭七鳳」帶了一千嘍囉兵,出湖一戰,把這
群黑道人物打了個落花流水,四散而逃。

  等各派收攏了殘兵敗將一看,原來的五百多人少了七、八十個,而且還有不
少帶著傷。其中實力最強的一派首領「毒掌鬼刀」金鳳魁便把其餘兩幫的首領請
過來,商量合作的事。黑道人辦事並無一定之規,看看打不過人家,就想著用其
他的辦法洩憤。正好其中有一個消息靈通的小嘍囉,聽說了房中書與白媚兒關係,
便告訴了金鳳魁,金鳳魁一聽大喜:「既然咱們打不過他,就在他老婆孩子身上
報仇。」大家一聽都說好,於是便轉頭向白宅而來,途中正與花管帶的大軍交錯
而過,這邊花管帶到了「小洞庭」,那邊金鳳魁到了白府墻外。

  一眾黑道強人在墻外貓了半宿,到子夜時分,突然發動,先圍了宅子,派輕
功好的越墻進去開了大門,眾強人蜂擁而入。

  殺人滅門是黑道的拿手好戲,所以進了門就開始殺人,白家人正在睡夢中,
被喊殺聲驚醒,急忙起身迎敵,雖然白家人個個都練武,但寡不敵眾,又是倉促
之間,被人家輕而易舉地收拾了個乾淨,三十幾個男女家人男的殺,女的捆,等
白媚兒仗劍而出時,就衹剩下她孤身一人。見院子裡燈球火把照得通明,四週四、
五百號黑衣人各持刀槍,院子裡倒著四、五個男僕的屍體,還有兩個三十來歲的
廚娘、七、八個丫環被捆得結實押在人群中。

  女人們穿衣打扮比較麻煩,所以遇上這種突然襲擊,就顯得特別忙亂,那幾
個被擒女僕正在睡夢中被驚醒,根本來不及穿好衣服,就被人家衝進屋裡,被迫
交手,結果個個都是半裸的就被逮住了。白媚兒本來也是急忙忙起身的,但外面
有自己的貼身丫環小紅光著脊樑拚命抵擋了一陣,拖延了一段時間,這才得已穿
上外衣出來迎戰,但小紅卻被人家用撓鉤拖倒捉了去。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深夜來襲?」

  「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與房中書有深仇大恨,所以特來報仇。」

  「房中書不在這裡,有仇有怨去找「小洞庭」找他,來這裡幹什麼?」

  「你不是房中書的老婆嗎?俗話說父債子償,夫債妻還,找你也是一樣。」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想討債可以,勝得了我手中這口劍,便由
你們處了置。」

  「好說,哪位兄弟與我擒下這女人?」

  一下子就有十來個應聲的,這麼漂亮的女人,哪個不想擒來抱上一抱。可惜
功夫不如人家,頭一個一交手,七、八個回合,就讓人家削了半個腦袋,第二個
也是七、八回合,一劍穿心。連著上了七、八個,都讓人家給宰了,看得那金鳳
魁心驚肉跳,也不管什麼江湖規矩了,一擺手大叫:「這女人厲害,併肩子上啊!」

  你看白媚兒這口劍,上下翻飛,砍瓜切菜一般,轉眼就將圍上來的小匪們又
殺了十來個,但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加上那金鳳魁在旁邊瞅冷子便攻來一刀,
令她防不勝防,所以在又殺了三十幾個黑衣人後,腳下被人用撓鉤鉤住一拖,一
跤跌在地上,被爭先恐後撲上來的四、五個黑衣牢牢按住了。

  「媽的,臭女人!還他媽真厲害。」看著地上倒著的那一邊黑衣人的死屍,
金鳳魁咬牙切齒地罵了起來:「來呀,替我把屋裡的大床搬出來。」

  這種活兒是黑道賊人常幹的,所以既賣力又順手,不多時,院子裡就擺了十
來張床榻。此時,白媚兒依然被一群黑衣人仰面按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金鳳
魁叫把白媚兒抬起來,放在一張雙人大床上,把四肢分別捆在床的四腳,形成一
個大大的「火」字。

  「弟兄們,當年玉面銀槍玩兒我們幫中的女人,今天咱們就玩兒一玩兒他的
女人,這叫一報還一報。」

  「好!」不等金鳳魁吩咐,那些被捉的丫環僕婦便各自都被捆在床上。

  白媚兒此時是欲哭無淚,衹有仰天長歎:「報應!報應啊!」

               (五十七)

  卻說金鳳魁走到白媚兒的床邊,白媚兒此時已經是認命了,睜著一雙杏眼,
把頭歪在一邊,高聳的胸脯不住起伏著,薄薄的褲子襠口上頂著一個拳頭大的圓
圓小丘,把個金鳳魁看得癡癡地,慾火攻心,老二早忍不住敬起禮來。

  金鳳魁號稱「毒掌鬼刀」,自然是用刀的。彷彿想顯顯自己的刀法,他把自
己的薄刃快刀拿在手裡,橫著一揮,彷彿是刮過了一陣小風,那白媚兒薄薄的綠
綢上衫就從正中裂成兩半,嘩地分開了。由於起來的匆忙,白媚兒裡面並沒有穿
肚兜兒,就是空心兒穿衣,所以綢衫一裂,那雪白的肚皮和高聳的玉峰便無遮無
攔地暴露在人前。

  「哇!」眾黑衣人一片驚歎,這女人的乳房真美。一般大乳房女人的乳房都
是軟軟的,仰面躺下的時候,乳房就會癱軟在兩肋,而這白媚兒的乳房卻依然挺
立著,像兩個南豆腐作的半球,每個半球上頂著紅紅的兩顆小櫻桃。這群匪徒不
過是山野草寇,雖然不少搶人家的女兒,不是胖,就是瘦,那乳房也是大的軟塌
塌,小的扁平平,哪裡見過這般女人,所以一見白媚兒的奶子便是一陣驚呼。

  「哈哈!這下有得爽了!」金鳳魁也樂不可支,一手一個,把白媚兒的兩乳
握住,又揉又捏,抓撓了足足半柱得的功夫,這才轉到床尾,將刀上下一揮,在
白媚兒褲襠裡開了一道縫兒,被迫分開兩腿的媚兒兩腿間就現出了那紅紅的洞口。

  金鳳魁把刀一丟,雙手齊下,先脫了媚兒的鞋襪,露出兩衹窄窄金蓮,把玩
兒一遍之後,用手抓住褲襠上的開口用力一扯,便將褲了扯作兩半,又三把兩把
把裂開的衣褲撕成碎片,完全從媚兒身上脫了下來。

  白媚兒光著個身子,像是漢白玉雕成的一樣白,衹有胸前兩點朱紅,襠下一
片濃黑,美艷無比,誘人犯罪。

  「賤女人,這般一個騷身子,卻怨不得老子想要玩兒你。」金鳳魁兩手齊出,
把白媚兒兩條玉腿從腳趾尖兒到大腿根兒,來來往往摸了無數遍,這才用一根手
指去輕輕揉弄她的陰蒂。白媚兒沒有掙扎,也沒有哭泣,衹是靜靜地躺著,聽任
這男人玩褻著她的身體。她不是處女,人家三揉兩揉,一股淫液已經從嫩紅的洞
口裡流了出來。

  「老大,快上啊,咱們都等不及了。」旁邊的黑衣人等得有些不耐煩,開始
摧促起來,金鳳魁也正玩得興起,三兩把脫了自己的衣裳褲子,一下子撲在白媚
兒的身上,一槍入洞,也不管什麼九淺一深,就疾風暴雨似地狂插起來。

  這邊金鳳魁強姦白媚兒,那邊的丫環僕婦們也都被人撕爛的衣服,玩兒的玩
兒,?H的?H,鬧了個不亦樂乎。

  一折騰就是半宿一天,黑衣人們也不管躺在地上同伴的屍體,衹把精力放在
十幾個精光的女人身上,大呼小叫,瘋狂強姦,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完事。白宅建
在一處僻靜的山腳下,離大路很遠,平素也無人來訪,所以一任黑衣人在此行淫,
卻無人知曉。

  看看自己拿來的手下都已經爽夠了,金鳳魁吩咐從後面找來車馬,把庫房裡
的金銀珠寶都裝上。白宅在武林中是以賣消息為業的,最差的消息也要幾千兩白
銀,所以富甲一方,卻因為這房中書在江湖上荒淫,這百萬家產都被人家洗劫一
空。

  金鳳魁又吩咐把被殺黑衣人的屍體也都裝上車,使青布蓋好。然後看著被奸
得滿屁股精液的白媚兒說:「你家丈夫採花時,都是將人家開膛破肚,如今你也
要替他還這一債。不過,本老大慈悲為懷,卻不叫你過於受苦,讓你死得痛快些,
你也須謝俺一謝。」

  白媚兒把頭扭在一邊,看也不看:「天道循環,報應不爽,房中書作惡,卻
報在媚兒身上,衹由你吧!」

  金鳳魁把自己的刀找來,站在床尾,把刀刃朝上,刀尖對準白媚兒的紅紅陰
門兒一捅而入,直沒至柄,那刀與眾不同,兩面開刃,衹這一捅,就把白媚兒連
肛門帶陰道一刀豁通了。白媚兒慘叫一聲,渾身抽搐起來。金鳳魁又將刀撬棍一
樣向上一撬,就把白媚兒的肚皮剖成了兩半,腸子肚子流了一床。金鳳魁沒有食
言,見破開的白媚兒的肚子,就又用刀從破洞伸進去向前一捅一剜,把白媚兒一
顆人心剜了出來,撲撲通通兀自跳個不住。

  金鳳魁吩咐:「把這幾個女人也都殺了,不留活口。」

  手下答應一聲,數刀齊下,那些丫環僕婦的陰戶中便都插上了一把刀。

  俗話說「盜亦有道」,黑道中人固然殺人如麻,卻也英雄相惜。丫環小紅為
了保護主母在白媚兒臥室前面拚死搏鬥,為白媚兒爭取了不少時間,金鳳魁對她
十分讚許,為了讓她少受痛苦,金鳳魁親自動手殺她。他把一口刀舉在手裡,對
准小紅身體中線盡力一刀,直接把她的肚子從心窩兒到肛門劈開,這一刀砍開身
體的同時,也把心臟劈裂,所以並沒有用第二刀,小紅就死了。

  這邊眾強盜劫了財,劫了色,殺了人,斬草除根,然後趕著幾輛大車,拉著
搶來的珠寶和同夥的屍體,出了白宅,趁夜色徑回各自的老巢,留下幾個人等車
去得遠了,一把火把白宅一燒,也不再提尋房中書報仇的事了,這便是黑道的風
格。

               (五十八)

  白府被劫之時,花管帶正在「小洞庭」邊新建的營盤裡躺在和行軍床上琢磨
著怎麼攻寨,根本不知道白媚兒的事。這也是房中書作惡太多,連累妻子受難。

  「小洞庭」是個奇特的山中湖,方圓十幾里,四面都是山,衹在正北有一座
不小的半島。當時的人們並不知這湖的來歷,衹知道它自古就有。其實,這裡遠
古的時候是一塊盆地,因為盆地四圍的山上沒有足夠低的山口,所以時間長了,
雨水彙集在盆地裡就形成了這個山中湖泊,盆地正北的半島是一座停止噴發多年
的死火山,歲月的消磨已經使火山口被填滿不見蹤影,高度也比開始時低了許多,
變成了一個平緩的大山丘。過去,因為島上有溫泉,所以常有人上島去洗澡治病,
近年來島上出住進了七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叫什麼「七鳳幫」,她們在島上招兵
買馬,收攏了上千嘍囉兵,從此便不再有人敢到島上去了。

  「小洞庭」四面的山地勢各不相同,北面和西面的山基本上是陡峭的懸崖,
高有四、五十丈,除了輕功高絕的武林高手,一般人根本上不去,成為了半島的
天然屏障,南面和東面山形較緩,卻又有湖水相隔,要想上島,乘船基本上是唯
一的方法。

  在湖的南岸,山坡下有大片的湖灘地,花管帶的兵營就駐紮在這裡。為了防
止房中書再次逃走,他忍住心中強烈的報仇慾望,一邊叫手下打造船衹,一邊耐
心地等了兩天,一直等到了少林、武當等幾個白道門派的高手。

  花管帶見各派主要的高手基本上都到了,派副管帶去請了各派主事的人到營
中商議剿匪之事,這時他才知道那個攔車的女俠名叫「茶花娘子」何三春。花管
帶請各派高手事先到東、西、北三面的山上把守,以免輕功甚佳的房中書跑掉,
這才開始同島上的匪徒約戰。

  其實,雖然這「洞庭七鳳」在島上盤踞有年,卻未曾做過什麼燒殺搶劫的大
案,所以,花管帶並不想不分青紅皂白地一刀割淨,再說,真個剿山,難保手下
不會有損失。所以,他先派人給「七鳳」送了一封信,信的大意是說:房中書是
官府輯拿的要犯,也是武林的敗類,現在大軍到此,又有各派高手相助,房中書
此番難逃法網,為免玉石俱焚,望「七鳳」明大義,擒淫賊以謝武林,否則,城
門失火,殃及池魚,深為不美。誰知房中書在旁邊以言語相激,把「七鳳」激得
火起,將花管帶派去的信差割了耳朵,叫他帶信給花管帶,聲言房中書是「金鳳」

  的夫君,六鳳的姊丈,她們負有保護房中書的責任,哪個想要房中書,就在
戰場上見真章。

  花管帶見禮所不及,衹得又下書約戰,對方回書次日巳時,各帶三百人於湖
灘交鋒。

  第二天一早,花管帶命手下早早吃了戰飯,於辰末出營,離湖灘兩箭之地列
陣相候。見幾條大船帶著幾十衹小船乘風而來,大船離湖邊一箭之地,以首尾相
接之勢下錨,將小船圈在當中,數百名嘍囉兵乘小船上岸,面對官軍列陣。花管
帶一看對方這架勢,還真有些道道兒,便不敢有輕敵之心。

  等陣式列好了,旗門大開,七個年輕美貌的少女自陣後走了出來。

  見她們的年紀都在十幾、二十歲,個個生得如花似玉,身段窈窕,身著勁裝,
手中清一色的寶劍。

  當先一個,穿黃衣,中等個兒,挺胸翹臀,凸凹有致,背後的將旗上橫書
「金鳳」,月光裡寫的是一個斗大的「胡」字,這是老大胡明月;

  左手邊第一個,穿白衣,高挑個兒,細腰身,是老二銀鳳潘巧巧;

  右手邊第一個,穿紅衣,中等個兒,曲線玲瓏,是老三紅鳳席秀娟;

  左手邊第二個,穿藍衣,瘦高個兒,長長的腿,是老四藍鳳徐碧蓮;

  右手邊第二個,穿黑衣,中等個兒,尖臉瘦身,是老五黑鳳鄔巧雲;

  左手邊第三個,穿藕禾色綢衣,苗條的身子,是老六玉鳳何嬌嬌;

  右手邊第三個,穿月白色暗花鍛衣,生得小巧玲瓏,一臉稚氣,是老七綵鳳
蘇玉娘。

  花管帶把對面的兵將看得仔細,一一記在心裡,然後負手出陣:「對面來者
可是「洞庭七鳳」?」

  「正是你家姑娘,你可是花敏?」

  「正是本官。房中書何在?」

  「在大船上。」胡明月回頭一指。花管帶抬頭望去,果然見房中書施施然站
在一條大船的船舷邊,手裡搖著一把折扇往這邊看。

  「胡幫主,你可知房中書是什麼樣人?」

  「知道,不就是幾十條人命嗎?江湖中人,哪個手下沒有幾條命案?這算不
得什麼。」

  「你可知他綽號「玉面銀槍」?」

  「知道。」

  「可知他專一採花作案?」

  「知道,男人嘛,見了漂亮女人收不住火,花管帶不是也有三妻四妾的嗎?」

  「胡幫主,你也是江湖人,應該知道江湖之中,採花是為大忌,何況房中書
一而再,再而三,犯下數十起姦殺大案,就是本官不管,武林中受害各派也不會
坐視不理。你且看這周圍山上,各派高手早已替他布下了羅網,這一次他是插翅
難逃。本官奉勸幫主一句:貴幫自佔據這「小洞庭」以來,未有劣跡,若能順天
意交出淫賊,貴幫定可保全,天下武林也不會再找貴幫的麻煩。其實,就是房中
書的妻子白媚兒,本官也沒有為難她,幫主以為如何?」

  「我要是不呢?」

  「以房中書所為,幫主以為如何?」

  「那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不是本官小瞧你,小小一個「七鳳幫」,在江湖上算不得什麼知名門派,
在本官看來也不過草芥耳。我勸你們還是識時務,免遭魚池之殃。」

  「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我們姐妹既敢開山立派,就有這個份量。多說無
益,你且派將出來一戰,若是贏了我們,人你帶走,若是輸了,快快滾出「小洞
庭」。」

               (五十九)

  花管帶無奈地搖搖頭:「天作蘖尤可為,自作蘖不可活。本官好言相勸,幫
主水火不進。本官知你與房中書有那苟且之事,這還罷了,衹是你這六個姐妹與
那房中書並無恩義,你何肯把她們帶入無底深淵?」

  「狗官胡說,我姐姐雖非正室,卻也是是名媒正娶,說什麼苟且之事?我們
與大姐師出同門,同甘共苦,生死與共,姐姐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你不要挑撥
離間!」小姑娘「綵鳳」蘇玉娘站出來,一張小嘴銀鈴兒一般,說得倒也豪氣十
足。

  花管帶此時再沒什麼可說的,雖然對這七個少女十分憐憫,但憐憫不能代替
天理國法,於是,他再度搖搖頭:「你們自己找死,卻怨不得本官無情。來呀,
哪位將軍替我拿下這女賊?」幫主成了女賊,他這話頭兒可就變了。

  花管帶身後站著四個管帶,可一見對方是女子,都不好意思出頭,還是六姨
太美玉手舞雙匕首,一縱身躍入陣中:「老爺,讓我來會她。」

  「小心些。」

  「知道。」

  那邊一見美玉出陣,不等胡明月點將,那邊七妹綵鳳蘇玉娘便挺劍迎了上來。

  美玉等四個師姐妹自打跟了花管帶,在他的指點下,武功上有了長足的長進,
現在早已進入一流高手的行列,同花管帶也都能拆上二、三十著了,所以花管帶
還是對她們頗有信心的。美玉身材小巧,十分靈活,那蘇玉娘雖然也是走的輕靈
的路子,但在這一點上卻比美玉差一點,可反過來說,美玉力氣小,用的是匕首,
比對方的劍短了一大截兒,一寸短一寸險,想攻進對方的圈子裡也難,所以兩人
堪堪打了一個平手。

  這邊八姨太玉鍾兒見兩人打得熱鬧,也舉著兩衹娥眉刺出去,與對方的「黑
鳳」鄔巧雲交手;七姨太鍾七姐則同「紅鳳」席秀娟斗在一處。

  接著,五姨太葛三娘找上了「玉鳳」何嬌嬌,吳佩佩則對上了「藍鳳」徐碧
蓮。

  你看場中,十員女將捉對廝殺,像五對紛飛的彩蝶,刀劍清翠,嬌叱連連,
看得兩邊的兵丁都癡了,全忘了人家這是在拚命。

  花將軍在一邊看著,五對女將的武藝不相上下,心裡暗自慶幸沒有派四個管
帶上去。因為這四個管帶練的都是橫練功夫,力大身蠢,騎著馬時有一定的衝擊
力,沒了馬功夫就打了折扣,最多衹能算是三流武士,同人家「七鳳」相比,四
個人都不夠人家一個人打的,看來衹得自己上去了。

  花將軍想到此,隨手取出了自己的桿棒,掂在手裡,準備出場向那胡明月挑
戰,不想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意圖。原來這七姐妹師出同門,武功不相上下,
胡明月聽房中書說起過花管帶的武功,知道自己的手段在人家手裡走不過三個回
合,所以一見花管帶要出場,她就心中打鼓,急忙向場中喊了一聲:「姐妹們,
結陣!」

  這一聲「結陣」,把花管帶嚇了一跳,為什麼,他本人就是武林高手,家傳
武學涉及面甚廣,知道這陣法是互相配合,協同作戰的武功技法,如果互相配合
得好,可以使武功的威力成倍提高。自已後收的這四個師姐妹雖然同出一門,但
並沒有練過陣法,無法以陣敵陣,所以怕是要吃虧。

  這領兵打仗,講究的是首戰不求大功,但務求必勝,因為這關乎士氣,所以,
花管帶一見對方要結陣,怕自己的侍妾們吃虧,忙發一聲喊:「鳴金收兵!」,
緊跟著便自己衝了出去。

  吳佩佩自己懂得陣法,知道陣式的厲害,一聽對方喊結陣,心裡就有準備,
馬上纏住自己的對手不讓她向別人靠近,這樣一來,對方的陣式就暫時沒有結得
圓滿,使多數姐妹們聽到收兵的鑼聲及時退出。

  但小姑娘美玉打得興起,一時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便被裹入陣中。原來這
「七鳳」的劍陣不拘人數,衹要練的是同門劍法,便可以自然成陣,所以吳佩佩
雖然纏住一個使大陣未成,卻成了小陣,原因是吳佩佩等四人的退出,使最靠近
美玉的鄔巧雲得以抽出身與蘇玉娘聯上了手。這一來,美玉面對雙重壓力,無力
抵擋,被背後的鄔巧雲一劍柄打在背後大穴上,當即倒地,使鄔巧去與蘇玉娘兩
個架起來便走。

  花管帶此時已經越過退回來的四個侍妾突入陣中,想要去救被擒的美玉,離
他最近的「藍鳳」徐碧蓮一見,仗劍來攔。船上的房中書見擒了美玉,心中正喜,
以為今晚又有一頓美女大餐了,但看見徐碧蓮不知死活地去阻攔花管帶,心中暗
叫「不好」,忍不住大喊一聲:「速退,不可交手!」但已經晚了。

  花管帶正怕對方以陣式防禦,爭取時間把美玉帶上船去,使自己投鼠忌器不
能下手,見「藍鳳」孤身一人同自己交手,心中大喜,便抖動桿棒,一個靈蛇吐
信向「藍鳳」當胸打來,同時將自己左側的空門亮給對方。「藍鳳」練的是劍法,
正要近身才能攻擊,見那銅錘頭過來,略一側身讓過錘頭,一柄劍直向花管帶當
胸刺來。花管帶正要她如此,原式不變,右手一使暗勁兒,不見他手動,那錘頭
便突然掉頭向回飛來,「藍鳳」哪裡曉得其中的危險,仍然一門心思想殺了花管
帶立功呢。劍尖將將觸到花管帶的衣服,就覺得背後大穴一麻,渾身立刻就動不
了了。這個時候,才見花管帶側了一下身,那劍斜著刺在他身上,卻像刺在光滑
的鐵板上一樣滑了過去,而被制了大穴,收勢不住的「藍鳳」仍然在向前撲,如
果沒人攔著,一定是個「嘴啃泥」,卻見花管帶不急不慢地一伸左手,正好攔在
她的腹部,向上一拎。「藍鳳」被那一攔,軟軟的身子便像水果刀一樣折了起來,
又被他一拎,老鷹捉小雞一樣就把她抓在手裡,回歸本陣。

  房中書氣得直跺腳,煮熟的鴨子在眼皮子底下給飛了。

  這頭一戰,雙方算打了個平手,不過,卻互相摸透了對方的底細。花管帶知
道,對方這七個少女雖然都是一流高手,但同自己相比還相差太遠,衹要不讓她
們結起大陣,正面交手是不會吃虧的。

  胡明月也看出了眉目,雖然自己先擒了對方一將,但那是在兩打一個情況下,
而自己的一個姐妹才一招就讓人家給擒了,看來憑武功,自己這一邊根本沒有勝
算,衹有別圖他策,以固守為上。

  不過,下面的幾個小妹妹卻另有想法。這些姑娘一開始並不知道她們的所謂
姐夫是個江湖上人人喊打的大淫賊,等知道以後,卻因為姐妹之情,無法抽身,
心裡多少總是有些不願意。等今天一對陣,這六個小姑娘就對對面那個英俊的男
子暗自動了芳心,「藍鳳」被人家一招捉了去,就更加敬佩人家的武功。這一點,
胡明月多少有些感覺,但她身處黑道,美貌心毒,所以更怕妹妹們再見花管帶,
還是利用陣法機關防守吧。

  當然,這些大家都沒有說出來,而幾個小姑娘的想法最終也陰錯陽差地沒有
變成現實,反而送了卿卿性命,實在可歎。

 
               (六十)

  既然各擒一將,大家都無法再打下去,衹得商量著走馬換將。

  美玉吃了一回虧,覺得很沒臉面,回來後自然是半天抬不起頭來,被大家安
慰了好久。「藍鳳」回去後同誰也沒說話,心裡卻總想著被花管帶那腹間一攔和
隨手一拎,為了回憶這種感覺,整整一宿都沒睡覺。

  換過將,那胡明月說:「花管帶果然好功夫,不過,你同一個弱女子交手,
也不見怎的英雄。我的大寨就在島上,你不是有四、五千兵馬嗎?就放手來攻吧!」

  說完,領著六個妹妹和手下嘍兵回到船上,忽哨一聲,起貓而去。

  花管帶聽了胡明月的話,知道她不會再同自己列陣交手,這是要讓自己引軍
強攻,她一定還有許多其他辦法。

  過了些天,船造好了,花管帶領著四個管帶和五房侍妾上了一條大船,叫兵
卒劃著,往湖中一走。

  「小洞庭」水面七、八里,對面能夠隱約看見,花管帶叫把船划向北邊的半
島,走了有一、二里路,便看見水中有許多木樁,都有一尺來粗,露出水面也有
半尺左右,木樁群攔在南北湖面之間,縱深約有三、五里。軍卒們衹以為那是攔
湖的木樁而已,花管帶同吳佩佩卻看出那是一種陣法,如果不懂的人貿然進去,
不光通不過木樁陣,衹怕退也退不回來。

  花管帶點點頭,叫把船在陣外從這頭到那頭來回走了一遍,把那陣式仔細看
了一回,並叫手下軍卒把那些木樁的位置一一畫在圖上,帶回去仔細研究。

  花管帶和吳佩佩都是陣中高手,把那圖拿來仔細一研究,發現不過是幾種基
本陣法稍稍變了變花樣而已,沒有什麼太不了的,不過,手下的人都不懂陣法,
須得把這陣式的要點給教給他們才能。不一日,花管軍同吳佩佩把這破陣之法一
一傳授給那四個管帶和三娘等四個女將,再由那四個管帶去各營裡傳給手下兵卒。

  一應準備完畢,花管帶便要帶人先破這木樁水陣。

  花管帶確實低估了這「洞庭七鳳」的心機和本領,更不用說還有那狐狸般狡
猾的房中書呢,正是這一點輕敵之心,使花管帶曹受了領兵以來最大的一次挫折。

  且說這一日,花管帶命全營將領飽餐戰飯,留一千人馬留守營盤,其餘人等
全體登船。花管帶這一次造了八條大樓船,舢舨小船無數,依著兵書之法結成陣
式,直向湖中進發。到得水陣之外,花管帶叫傳令兵用旗語傳令,自己帶四條大
船居中,四名管帶各帶一條大船,兩條在左,兩條在右,呈三列縱隊,分別從那
木樁形成的三處水門入陣,自己的五個小妾中,葛三娘跟著自己,吳佩佩領著美
玉居左路頭船,玉鍾兒和鍾七姐居右路頭船,以防對方的高手攔截。

  花管帶對陣式的解讀並沒有錯,如果沒有意外,穿過水陣是不成問題的。但
陣式是人佈置的,還得人去用,這一點他卻沒有料得透。

  這邊船隊一出,對岸的「洞庭七鳳」便也發現了,也是千帆競出,直望水陣
而來。雙方在陣中交起手來,先是互射弓箭,這邊花管帶的手下都是訓練有素的
兵丁,弓箭是必習的武藝,準頭自不必說,就是弓的力量也比對方大,射程比對
方的遠,所以這一陣對射之下,「七鳳」的船上便被射翻了幾十人。三路大軍興
奮起來,齊摧戰船要衝過水陣。忽然,聽對方陣後梆子聲響,前頭船上的賊人見
弓箭射來,紛紛跳下水中不見了。

  花管帶祖上就是武將,對這各種戰役的事情自然知道不少,一見對方主動棄
船,感覺有異,急忙命傳令兵鳴金收兵。但大船在陣中掉頭困難,後面的小舢舨
又擋住去路,一時無法撤回,使得收兵的命令無法及時實現,除了中路自己直接
指揮的各船執行命令比較快,得以全部撤出外,眼睜睜看著另外兩路的先鋒船被
對方水鬼鑿沉了。

  這兩條船上各有兵丁一百和一名管帶官,還有花管帶的四房侍妾也都在船上。

  大船被鑿漏的時候,一群人看眼看著大船沉入水中,卻無法可想,左路的管
帶不是何州人,原籍江蘇,是水鄉里長大的,見勢頭不好,急忙鳧水逃回。吳佩
佩輕功極佳,忙使出登萍渡水的功夫,藉著佈陣用的木樁縱身出陣,回到花管帶
的大船上。

  剩下一名管帶和蔡美玉、玉鍾兒以及鍾七姐全都落入水中,這四個人都是旱
鴨子,雖然武功高強,但一進水就變得懵頭轉向,任人宰割。對方水鬼早有目標,
一見落水的是兵,便捅上一刀,割了耳朵回去報功,一見是官,便上去捉了。不
多時,花管帶便看見陣對面的敵船上收攏起了鑿船的水鬼,還有四個繩捆索綁,
全身水淋淋落湯雞一樣的俘虜。

  花管帶雖然著急生氣,卻也無可奈何,自己的手下不會水,碰上這種事根本
沒有還手之力。眼前著對方留下一半船衹和全部水鬼監視,知道自己無力再次闖
陣,衹得收軍回營,再圖良策。

  這邊垂頭喪氣地回營,那邊興高采烈地收軍,兩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花將
軍和吳佩佩、葛三娘三個人在營前湖邊站著,看著對面半島上鑼鼓暄天,想著自
己三個受妾落入人家手裡,不知生死如何,真是心亂如麻。

  對面的吵鬧至晚飯時才止,到了一更天,突然又燈火通明,像炸了鍋一樣再
次吵鬧起來,而且一折騰就是兩個時辰不止,彷彿是出了什麼事。負責值守的兵
丁報給一直焦急地在大帳中踱步的花管帶,花管帶出來看了,也是覺得莫名其妙。

  這時,吳佩佩來到大帳:「老爺,可是擔心三位妹妹的安全?」

  「嗯。」

  「老爺何不運輕功從北邊崖上過去,也許能救出他們呢。」

  「老爺也想如此,但我是主將,按軍律不得獨自離營。再說,咱們有四個人
在他們手裡,輕功又不像你我這麼好,她們自己根本上不了那懸崖,就算救出了
他們,怎麼帶他們出來呀?」

  「老爺,不如我自己去一趟,到敵營一探,也許能救得了她們。」

  「你?不!雖然你的輕功夠好,可你的武功與她們姐妹也衹是不相上下,如
果她們用劍陣,你就衹能吃虧了。我已經失去了她們三個,不能再把你搭進去了。」

  「老爺!自佩佩被老爺收留,老爺對我恩愛有加,老爺有事,妾身自當替老
爺分憂。再說,佩佩武功雖然不濟,腦筋倒還好用,我不會輕易赴險,請老爺放
心。」

  花管帶正自猶豫,忽報六姨太回來了,花管帶急忙出來一看,果真是蔡美玉
站在營門口。花管帶大喜,急忙與佩佩把美玉接入大帳。

  「美玉,你是怎麼回來的?」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0-1-27 11:41 編輯 ]
2010-1-27 08: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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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ve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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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一)

  「老爺。」美玉未曾說話,眼淚先出來了。

  「美玉別哭,快說妳是怎麼回來的?」花管帶把美玉摟在懷裡,安慰了半晌,
美玉這才一五一十地把經過講了一遍。

  原來,美玉落水之後,被敵方的水鬼在水下抓住,按著她灌了個水飽,然後
暈頭轉向地被捆了個結實,也說不清怎麼就到了島上。美玉一看,原來被捉的還
不衹是自己,玉鐘兒和鐘七姐也都濕淋淋地被捆著,還有一個官軍的管帶。

  她們四個被送到「七鳳幫」的堂口裡,被「七鳳」好一通羞辱,然後便被送
到堂口旁邊的一處宅院裡,美玉叁姐妹關在一間廂房裡,那個管帶不知道關在什
麼地方。聽外面人的閒聊,約麼猜出這裡最初是「七鳳」姐妹的住處,後來大姐
金鳳嫁給房中書作「兩頭兒大」的外室,另外住在一處院子裡,這裡就衹剩下另
外「六鳳」了。

  美玉叁姐妹被房中書制了穴,又被捆住手腳,無力力反抗,衹能聽任命運的
擺佈。聽著外面嘈雜的吵鬧聲,知道人家這是在慶祝勝利,叁個人不由得黯然神
傷。

  到了晚飯的時候,有人進來給她們餵飯,飯後,聽到六鳳都回來了,各自回
屋安寢,她們叁姐妹卻怎麼也睡不著。

  到了一更天,有兩個嘍兵在廂房外小聲說話,聽到說是房姑爺要提那個年紀
最小的女俘去問話。美玉知道房中書過去的所做所為,不由為自己的貞操提起心
來。但無論怎麼樣,自己現在也是人家砧板上的魚肉,衹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美玉衹聽到對方開了廂房的門,用蠟燭照著,找到自己,然後自己就被兩個
強壯的嘍囉兵架了起來,腳不點地地出了廂房,出了院子,順一條小路往數百步
遠的另一處建築走,那裡亮著點點燈光。美玉見自己連扭動身體的力理都沒有,
心裡不由地說:「完了,這一番卻是難逃大劫了。」

  正在絕望的時候,架著自己的兩個嘍兵突然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差一點兒
把自己摔個嘴啃泥,卻被一個人當胸挑了一腳,剛剛好挑得站了起來,同時,自
己身上被制的穴道也解了。

  美玉吃了一驚,正好喊叫,卻見那個用腳挑自己的黑影把一個手指放在自己
嘴上,「噓」了一聲:「別喊,我是來救妳的。」

  美玉聽聲音知道對方是個女子,而且身上有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兒,急忙道謝
:「多謝姐姐相救,敢問恩人高姓大名?」

  「我們見過,在白媚兒家。」那女俠一邊解開美玉身上的繩子,一邊說. 「
啊,我知道了,是妳。妳怎麼在這兒?」美玉想起來了,她便是給花管帶送信的
那個女子。

  「我早就來了,已經在這島上藏了很多天了,我想把這島上的情況都畫成圖,
交給妳們家老爺,好幫他攻打「七鳳幫」,誰知他這麼沉不住氣,一下子就讓人
家抓了這麼多人。」

  「我家老爺哪知道妳在這裡畫圖哇,要是知道,也不會這麼快就動手哇,再
說,誰又知道他們會鑿船呢?」

  「算妳說得對吧。別說那麼多了,走,我帶妳出去。」

  「不,姐姐,還是好人作到底,把我那兩個妹妹也救出去吧。」她已經被花
管帶訓練得習慣於把自己兩個師姐叫作妹妹了。

  「妹妹?」何叁春愣了一下,但馬上就又恢復了自然,本來嘛,人家姐姐妹
妹關妳什麼事?

  「她們關在哪兒?」

  「在六鳳的住處,我帶妳去。」

  「走。」

  兩個人正要走,卻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兩人急忙一閃身隱在路邊的草叢裡,
來的卻是房中書和胡明月。兩個人正走著,發現了地上倒著的兩個嘍囉兵,房中
書大驚失色:「明月,快!島上混進生人了,趕快把人都叫起來搜島!」

  胡明月一聽,急急忙忙就往六鳳的住處跑,而房中書則十分警惕地往四外看
了半天,這才向胡明月的身後追去。

  「壞了!姐姐,這下咱們怎麼救她們呀?」美玉急得快哭了。

  「暫時是救不了了,那就先別管她們了,我先送妳回去再說. 」

  說完,她拉著美玉左拐右拐拐到北邊峭壁下,右手一抄,把美玉夾在腋下,
然後叁縱兩縱就上到了崖壁頂上,自己卻也喘作一團. 原來這懸崖衹有面向半島
的這一邊才是直立的,另一邊雖然也是懸崖,卻多少帶一些坡度,像美玉這樣有
飛簷走壁的輕功的人就可以上下了。那何叁春稍微休息了一下,喘過這口氣來,
便帶著美玉向大營而來。

  聽完美玉的陳述,花管帶恍然大悟:「原來是「茶花娘子」何叁春何姑娘救
了妳,咱們真該謝謝她。她人呢?」

  「她送我回來,看到大營了,便叫我自己走,她說還要回去繼續監視房中書
的動向,她叫妳先不要輕舉妄動,等她的回信。」

  「如此甚好,衹是,這樣一來,如果不破能攻破賊巢,要救他們叁個就更難
了。」

  「老爺,既然那裡有何姑娘,佩佩正好過去配合她,多一個人不是多一分力
嗎?」吳佩佩說. 「也好,那妳去吧,可是記住,無論島上有什麼變故,妳都要
聽何姑娘的,決不可以擅自行動,就算是她們受刑受難,妳也不準出手。萬一她
們真的……,破了敵兵,咱還可以替她們報仇,但妳重任在肩,妳的生死卻關乎
此役成敗,我可不想妳輕易送死。聽見了嗎?」

  「是,那我去了?」

  「嗯!」

  花管帶目送著佩佩遠去,心裡仍不免有些擔心。為什麼?因為花管帶因美玉
的歸來,已經預感到了島上叁個被俘的自己人的安全更加堪憂了。

  遠遠望去,島上的暄鬧還沒有停止,而且一直持續著,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
思,難道一個俘虜跑了要動這麼大的聲勢去找嗎?花管帶和他的手下都不得其解。

  島上的房中書和「七鳳」確實鬧翻了天。這半島屁股大個地方,怎麼會把一
個大活人給跑了呢?就算蔡美玉能衝開穴道,可她能藏到哪裡去呀?

  胡明月把人都叫起來,燈球火把地把島上搜了個遍,也沒見美玉的人影,說
不定是有人偷偷劃小船進來把人給救走了,於是,她嚴命手下嘍兵,晚上要加強
巡邏,決不能放一條船一個人進來。

  房中書想的卻不是這些,他知道,來人是從懸崖上下來的,他對這個也不太
擔心,因為能從上面下來又上去的沒有幾個人能行,他擔心的是胡明月的六個妹
妹。


               (六十二)

  提審蔡美玉是房中書的主意,卻是胡明月同意的。對於官軍的動向,沒有帶
過兵的房中書並不太注意,特別是這一陣的大勝利也使他暫時有些飄飄然,所以
提審蔡美玉不過是個藉口,真實的目的卻是想好好玩兒一玩兒這個早想染指的美
貌少婦. 花管帶的八個女人,房中書見過六個,一個何香姐已經被他用陽具開了
膛,剩下五個也都是萬裏挑一個美人兒,又都是武功在身的俠女,房中書怎肯放
過. 其實他對六鳳也早有覬覦之心,衹是那畢竟是胡明月的師妹,不容他亂想,
但蔡美玉是仇家之妾,弄來玩兒玩兒便與胡明月沒有什麼關係. 而胡明月呢,這
島上的眾人衹有她知道房中書藏在長袍下面的秘密,也知道自己一個人是沒有辦
法滿足他的特殊慾望的,所以,有這捉來的女俘替她來滿足一下房中書的慾望倒
也未嘗不可。所以胡明月其實也是明白房中書的真實用心的。

  前面派出去提人的嘍兵剛一走,胡明月突然想起什麼事情還沒有對妹妹們說,
便叫房中書與自己同去,隨便就把美玉自己帶回來,卻在路上看到了被何叁春殺
死的嘍囉,房中書反應奇快,立刻就想到有人摸到島上來了,所以急忙叫胡明月
調動人馬去找。

  一山寨的人找了半宿,一個人影兒也沒有,衹得暫時放棄,房中書卻十分擔
心另外六鳳有什麼問題,因為他和明月都看出六鳳其實不想與官軍為敵,衹是礙
於同明月的關係不得不同他們站在一起,但她們現在的立場卻毫無疑問十分不穩
定,隨時可能倒向對方,那卻對混進個把人來可怕得多。再說,如果對方的人混
進來的目的是救人或破壞那倒無其所畏,如果目的在於六鳳問題就嚴重了。房中
書回去把這想法對胡明月一說,明月也覺得所慮不是沒有道理,可除了師門之誼,
還能有什麼把她們的心留住呢?是金銀嗎?她們不缺金銀,那是什麼呢?

  「是退路。」房中書說:「妳們七個從無大案在身,所以即使被官府捉住或
者投降過去,官府不會對妳們怎麼樣,這就是退路,如果六鳳的手上沾有對方的
血,她們就沒有辦法得到官府的原諒,那樣的話,她們不幹也得幹了!」

  「妳是說……?」

  「叫她們每個人都動手,把那叁個人剮了,她們手上的血是無法洗清的。」

  「好,就依妳。」

  「那這兩個女的……」

  「死相,見了漂亮女人就沒命。由妳怎麼弄。」

  「那好。我看,既然是要用她們的身子,還不如讓全幫的弟兄們都嘗嘗. 這
兩個女人是花敏的小老婆,花敏決不會放過給他戴了綠帽子的人的。等每個人都
把她們玩兒過,再告訴他們實情,那這些弟兄就誰也別想全身而退,自然衹能和
咱們同心諧力,共抗官軍了。」

  「房中書,妳他媽真是個混蛋!」胡明月不由得罵了一句,房中書卻樂了:
「承蒙夫人誇獎。那走吧。」

  此時天已大亮,嘍兵們還在四處搜索,胡明月卻把人都招集起來:「弟兄們,
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本幫主也沒有什麼可賞妳們的。昨天捉的那叁個女人跑了
一個,為了防止剩下的兩個也跑掉,也為了獎勵大家的功勞,從今天起,把這兩
個女人賞給妳們每個人玩兒一遍,然後再把她們千刀萬剮,以表明本幫與官府不
共戴天的決心。」

  「好!」這些嘍兵自上了島,所見的女人不過是「七鳳」和她們身邊那十幾
個女嘍囉,男人哪有不想女人的,但對「七鳳」自然是想都不敢想,對那些女嘍
羅也是有心沒膽,而這兩個女俘他們可都見過,那模樣,那身段,無一處不美,
哪一個不想把她們弄到手玩兒個盡興,所以胡明月話音剛落,眾人就齊聲叫起好
來。

  「妳們先別著急,這麼多人一齊上,別把她們玩兒死了沒辦法凌遲,等會兒
一切聽妳們姑老爺安排。

  「是!」

  其餘六鳳一聽,都覺得十分不雅,剛想說話,胡明月卻對她們說:「六位賢
妹,這是男人們的事,咱們不便在場,妳我姐妹且各自回房,等他們折騰夠了再
說. 」

  說完,也不等她們答話,自顧走了,六鳳才要再說,卻見那房中書已經帶人
將兩個女俘抬了來,一邊走房中書的手還一邊摸那兩個女人的胸脯和褲襠. 六鳳
都是黃花大姑娘,哪見得這種場面,早已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
去,更不要說出面阻攔了。

  見六鳳捂著臉帶各自的女嘍兵往回跑,房中書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六十叁)

  房中書叫人把兩個女俘抬到湖邊,拖了兩條小舢舨上岸,每個舢舨艙中放一
衹洗臉的木盆,艙上搭一塊門板,然後把兩個女人仰面朝天放在上面。

  此時的玉鐘兒和鐘七姐被點的穴道已經自行解開了,但手腳被綁著,仍然無
法掙扎。看著賊人們那色瞇瞇的表情和淫笑,感覺著男人的手在自己的乳峰和腿
襠裡的摳摸,兩個人知道後面將要發生什麼,不由自主地尖叫起來。

  房中書先自走近玉鐘兒,看著她像蛇一樣在門板上扭動,不由淫笑出聲:「
花敏的女人,果然不錯,衹是他不該跟房某為難,如今,衹得報在妳身上。」說
完,已自解開了她的子,慢慢把衣襟向兩邊拉開,露出斜削的香肩,又一把扯下
肚兜兒,露出兩隻雞頭肉般的小乳,周圍的嘍兵一齊喊起好來。房中書又剝了她
的鞋襪,衹給她留下一條褲子,然後去剝那鐘七姐的衣裳。

  這房中書把兩個女人都剝得衹剩下褲子,這才開始這邊玩兒一會兒,那邊玩
兒一會兒,一直到把兩個女人的褲襠都玩兒得濕透了,這才亮出他的核武器來。

  這也是島上的嘍兵第一次知道房中書有這麼一件好寶貝,驚詫之餘,卻是一
陣羨慕的讚歎聲。聽著這讚歎聲,房中書洋洋得意,早已忘記擁有這條大棒的痛
苦,別人衹知道他到處採花,卻不知道他這件寶貝衹有在把女人穿刺的時候才能
得到滿足。

  房中書走到玉鐘兒身邊,抓住她的一條腿拉到自己的身邊,使她的腿襠對準
自己。玉鐘兒早嚇壞了,胡亂掙扎著,卻像被抓在老鷹爪下的小雞一樣徒勞。

  「弟兄們,看房某隔著褲子這女死囚!」說完,他用右手握著自己的大棒前
端,對準了女人褲襠裡的那片濕跡,慢慢往裡擠,在嘍兵們驚愕的目光中,生把
那褲襠捅穿,插了進去。

  「好!」眾嘍兵一陣喝彩,房中書把玉鐘兒的那條腿一放,兩手抓住她的褲
腰一扯,把褲子扯成兩半脫下來,使她真正變成全裸的狀態. 他的東西太長,因
為別有目的,所以不敢真正盡興享用,衹用手握著自己巨物的前端,用最前頭那
半尺在玉鐘兒私處插了百十下,然後跑到鐘七姐那裡,照樣隔著褲子破了她的身,
這才撕去褲子,把她也宰了一百下,然後站起身,自己用手捋著那東西打了幾百
炮,最後把一股粘液噴在鐘七姐的私處。

  「弟兄們,現在該妳們了,不過,咱們這麼多人,她們就是神仙也頂不住,
而且還得留著她們一條命凌遲呢。現在聽我的,大家分成兩隊,然後排隊上去,
每人都可以隨便摸,但衹許插十下,剩下的自己用手打出來,不過,射出來的東
西都給我噴在木盆裡. 等每個人都輪過一遍,咱們再兩隊交換,聽懂了沒有?」

  「聽懂了!」雖然大家都希望自己能夠徹底享用這兩個小美人兒,但一千多
人在旁邊等著,那可不是玩兒的,所以衹好退而求其次,再說,這玉鐘兒嫵媚肉
感,鐘七姐修長冷艷,如果不是俘虜,平時看一眼她們的胳膊都別想,更不用說
還有機會在她們那美妙的洞裡插上十下了,所以大家依然十分踴躍,爭著排起了
兩條長隊。

  兩個女人這次可慘了,如果在戰聲上相遇,這些嘍兵不過是一堆草芥,由著
她們砍瓜切菜一般宰殺,現在自己落在人家手裡,卻像砧板上的魚肉。一個個高
矮不一,肥瘦不同的男人,挺著大小不等的肉槍撲上來,重重地壓住自己的玉體,
惡狠狠地在自己的陰戶中進進出出地走上十趟,還沒等前一個爬起來,後面的就
又壓上來。大部分人站起身,就在她們身邊打手槍,把那一股股白色的粘液噴在
船艙裡的木盆中。還有大約一成多的人在插她們之前就先用手自己打過了,趕在
興頭上進入她們的身體,恰恰這十下之內就射了,後面的人卻不耐煩等他們完成
播種的過程,強拉他們起身,使正在噴射中的陽具直接從陰戶中抽出,結果,那
一股股液體便箭一樣射在她們的陰蒂上,射在她們的肛門口。

  而此時,還有比她們更慘的,那便是吳佩佩和何叁春。

  何叁春平時就在北邊的斷崖上埋伏監視,這裡地勢最高,視野開闊,所以吳
佩佩一來,她就看見了,主動迎上去,兩個女人便一同來到崖頂,此時天剛放亮,
下面的一切全都在她們眼皮子底下發生,遠遠地衹見成群的男人圍在兩條船邊,
在房中書的指揮下輪流伏上那兩條白花花的女人身體,屁股一撅一撅地在她們襠
中亂拱。吳佩佩與兩個女人既有同門之誼,又是同床姐妹,眼看著她們被成群的
賊人輪辱,哪裡忍得住,伸手撥劍就要衝下去,卻被何叁春一把抓住,按趴在地
上:「吳姑娘,忍耐,別忘了妳是來幹什麼的,妳家老爺又是怎樣囑咐的,現在
一切要以大事為重。」

  「可是,我怎麼能眼睜睜看她們……」

  「她們的仇,一定會報,但不是現在,現在衝下去,妳我都不是那房中書的
對手,不是白送死嗎,到時候,不光救不了她們,妳自己衹怕也要落得同她們一
樣的下場,而且,剿匪的大事也要被妳壞了。」

  「嗚……」佩佩低聲地哭起來。

  「噓──」

  叁春急忙制止她,然後把她拉下山去,讓她且呆在一邊安靜安靜,自己一個
人回到山上。何叁春還是個大姑娘,不光這種場面是第一次見,就是男女之事也
是第一次見,把她看得滿腔怒火之餘,又止不住耳熱心跳,心中不禁想起那個花
管帶來,不知那花管帶的那東西是個什麼樣子?才這麼一想,突然自己心裡「呸」
了一口:「何叁春哪何叁春,妳怎麼能想這種事呢,不要說妳還是個黃花閨女,
單說妳那不可化解的仇怨,也不可能同花敏有什麼好結果。」想到此,衹有心中
暗自歎息自己生不逢時. 由於限制了每個人的動作,所以輪姦進行得很快,頭一
天下來,玉鐘兒和鐘七姐就每人經歷了一隊五、六百個嘍兵的強姦,第二天換過
來,又是五、六百人,算在一起,每個女人的洞穴裡共被人插了上萬槍。到了第
叁天,房中書又派出人去水陣把在那裡監視官軍動向的水鬼們換回來,也是百十
來人,這一次房中書叫他們兩人一組,一對對地上去,把這個女人十下,再換那
邊十下,這樣,兩天半的時間,「小洞庭」的嘍兵每個男的都把兩個女人幹過了。

  房中書這才狂笑著說:「弟兄們,妳們知道嗎?這兩個女人是那官軍管帶花
敏的兩個小老婆,被花敏親自送來給咱們享用。哈哈哈哈……,花敏要是知道他
戴了一千多頂綠帽子,不知道要氣成什麼樣子呢。」

  嘍兵們聽到這話,倒真的是吃驚不小,這官軍大頭領的女人被糟蹋了,那不
拚命才怪。本來大家都心中有數,官軍數倍於自己,打下去決沒有什麼好處,其
實都有投降之心,先時靠水陣僥倖得勝,長久必敗無疑。

  起初,嘍囉們不過以為這兩個女人是花敏請來幫忙的武林人士,或者是花敏
的丫環僕婦之類,那樣的話,雖然被自己姦了,還有可迴旋的餘地,但如果是花
敏的女人,這仇恨便不可能化解了,心中不禁暗自埋怨自己為什麼把持不住,又
怨胡明月和房中書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其實,這種事情本是黑道人物常用的手段,
名叫「投名狀」,就是讓新上山的人手上沾上血,無法退出,衹能死心塌地地作
惡。

  不過,現在明白,一切都晚了,嘍囉們知道,自己目前衹有一條路,同官軍
拚個魚死網破,賺一個算一個了。而這正是房中書想要達到的目的。


               (六十四)

  小兵小卒的事情辦完了,房中書和胡明月可沒忘了六鳳. 當第叁天上午的百
十個水鬼在玉鐘兒和鐘七姐的身上發洩完了之後,胡明月開始計劃下午凌遲叁個
俘虜的事情。

  午飯過後,堂口前的大鼓響了,這是衹是大事才用的招集幫眾的方法,所有
島上的嘍兵都來了,六鳳聽到鼓聲以為有戰事,也都穿戴整齊了過來。

  「大姐,大中午的擊鼓有什麼大事?」六鳳紛紛詢問。

  「等下就知道了。」胡明月說道。

  等人都齊了,胡明月說:「弟兄們,今天,咱們就要把官軍的俘虜處死,以
表明咱們同官府不共戴天。兵書上說:置之死地而後生,從今以後,咱們就衹能
進,不能退,要同官軍血戰到底。」

  「血戰到底!」嘍囉們紛紛高呼起來,因為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六位妹妹,現在大兵壓境,妳們姐夫又是眾矢之的,姐姐我想置身事外是
不可能了,所以必須鐵了心同官軍幹。妳們雖然都是我的同門姐妹,但姐姐並不
想讓妳們同姐姐我同擔風險. 現在給妳們兩個選擇,一條是投降官軍,那妳們就
把我和妳們姐夫綁了,送到花敏那裡去,我們決無怨言,否則,咱們姐妹就得同
心諧力,至死方休。怎麼樣?想清楚沒有?」

  六個姑娘妳看我,我看妳,不知怎樣回答才好。

  「妹妹們既然拿不定主意,多還是想投降,也罷,我同妳姐夫就自己綁了,
讓妳們獻給花敏作晉見禮,也好得個榮華富貴. 來呀。」說完,把手一背,把一
個後背亮在六鳳面前,那房中書也會作戲,乾脆拿了兩條繩子來丟在地上,這才
背過手,跪在地上,等著六鳳來捆。

  「姐姐這是幹什麼?」「銀鳳」潘巧巧急忙過去把胡明月攙起來:「姐夫也
快起來。小妹同姐姐本是一師之徒,有如一奶同胞,怎麼會拿姐姐去買榮華富貴
. 姐姐放心,妹妹與妳同生共死。」她這一說,另外五鳳心裡猶豫,嘴上卻都同
聲附和。

  「姐姐謝謝妳們。」胡明月站起來:「既然大家都願意與我同心抗敵,咱們
今天就把退路斬斷。來呀,把前幾日抓的敵俘帶到湖邊去,今天老娘要殺她們祭
旗。」

  「七鳳」和房中書領著一群親信嘍兵出了堂口來到湖邊,那裡已經又拖了一
條舢舨上來,同樣搭著板子,捆著那個同樣赤條條的清軍管帶。胡明月自己同房
中書同行同止也非一日,對那船上的樣子還能看得下去,六鳳都是黃花大姑娘,
看到船上兩個光溜溜兒的女人捆在那裡,都羞得轉過臉去不敢看。

  「六位妹妹,不必含羞,男女之事不過爾爾。如果咱們被那花敏抓住,衹怕
也是這副模樣,還要在省城裡遊街呢,所以,咱們衹能勝,不能敗,衹能進,不
能退,六位妹妹以為然否?」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此時她們還能說什麼,
衹能口不由心地說是。

  「妹妹們,今天咱們姐妹既然要同心同德,便在這湖邊表明咱們的立場。這
叁個俘虜,妳姐夫一個,我一個,妳們六姐妹一個,把她們都剮了,送給花敏作
禮物。」

  這六鳳此時想說不幹已經不可能了,衹得硬著頭皮做下去,其實她們也看出
來了,現在手下的一千多嘍兵都已經被套上了枷鎖,衹能死心塌地地跟著胡明月
跑,自己六姐妹雖然是首領,卻是絕對少數,就是反對也不行:「姐姐,妳說怎
麼幹吧?」

  「這個狗管帶歸我,妳們人多,剮那個胖的,中書,妳剮那個瘦的,怎麼樣?」

  「行。我殺人已不是第一次,自有我自己的殺人法子,六位妹妹不便在場,
所以就請妳們先動手吧。」房中書說. 「那好,六位妹妹,請各拿兵器,看我怎
麼剮這狗官,妳們就怎麼剮這賤人。」說完,她就挺劍過去,先點了那管帶的穴
道,讓他無法動彈,然後挑開他的綁繩,把他攤成一個大字,一劍一條胳膊,一
劍一條腿,然後一刀去勢,一刀腰斬,一刀去頭,在慘叫聲中把那男人卸作八塊
. 然後對著六鳳說:「妹妹,該妳們了,誰先上?」

  六鳳雖然練武多年,可人沒殺過人,就是這些天來同官軍交戰,她們也衹是
在陣外的大船上指揮,並沒有親自動過手,最何況是這樣殺人呢?所以,六個人
十二目相對,誰也不敢先出去。

  「巧巧,妳是她們當中最大的,就是妳吧。」

  「嗯,好吧。」潘巧巧十分不情願地走出來,來到玉鐘兒的面前,看看自己
的俘虜,她是那麼美麗,那身子白得像雪,細得像玉,圓潤的肌膚,高聳的酥胸,
那幾乎沒有一絲暇疵的玉體上點綴著兩點朱紅,一縱濃墨,一條繩子把豐腴的玉
臂勒得藕節一般,加上那微微含淚的怒目,尤其顯得楚楚動人。

  潘巧巧真下不去手哇,胡明月在一旁摧道:「妹妹,如果妳不動手,就不如
現在把姐姐捆了送去清營. 」潘巧巧無奈,衹得也點了玉鐘兒的穴道,挑開綁繩,
一手拉住她的一隻玉手,另一隻手用劍往那生著幾許黑毛的腋下一捅,玉鐘兒慘
叫一聲,罵了起來。潘巧巧右手劍一切,左手一擰,把鐘兒的肩部關節擰開,又
是一劍從骨縫裡伸進去把連著的皮肉割斷,便將玉鐘兒一條粉臂截了下來。

  下一個是「紅鳳」席秀娟,她切下了玉鐘兒另一條玉臂。

  「藍鳳」徐碧蓮是第叁個,她抓住腳腕拎起玉鐘兒一條玉腿,把劍從她的陰
唇外側前後割了一劍,尋到股關節,也是從骨縫裡斷開關節,切斷肌肉,把一條
完整的人腿取下,「黑鳳」鄔巧雲則卸去另一條人腿。

  剩下的還有「玉鳳」何嬌嬌和「彩鳳」蘇玉娘,何嬌嬌攔腰一劍,將玉鐘兒
的軀體砍作兩截,內臟立刻流了出來,腥臭難聞,使「彩鳳」蘇玉娘衹能捂著鼻
子砍下了玉鐘兒的腦袋。

  六鳳殺過人,紛紛掉頭跑回自己的住處,拚命用皂角洗自己的玉手,洗了一
遍又一遍,仍然無法洗掉手上的血腥味,而看到玉鐘兒腸子的流出的嬌嬌和玉娘
更是大吐特吐了一通。

  胡明月見玉鐘兒死了,便對房中書說:「剩下一個是妳的。」然後轉身而去。
其實她倒並不是那麼羞澀,衹是當著這麼多男嘍囉的面看房中書的陽具總讓人覺
得怪怪的。

  房中書見明月走了,便來到七姐面前。七姐知道自己的命是保不住了,她並
不害怕,因為她現在失身於這麼多的嘍兵,再沒臉活在世上了。七姐在花家六姐
妹中是最高最瘦的,按現在說就是那種鉛筆型的身材,骨感的美人兒。房中書把
七姐翻過身,呈面朝下的姿勢,然後雙手抓住她的兩髖,把她的屁股稍微拎起來
一些,半撅在半空,然後從後面一肉槍捅進了她的陰戶,再用雙手一拉,將鐘七
姐象折刀一樣拎起來,那尖尖的小屁股正好貼住了他的小腹,與此同時,那條肉
杵也同時深深地穿入了七姐的體腔中。

  鐘七姐大叫一聲,雖然無法反抗,身體的肌肉卻抖動起來。

  房中書淫笑著雙手齊用力,把那七姐的屁股前後搖動,讓自己的肉棒在她的
身體中抽插了數百下,這才一陣大吼,滿意地把精液射在她的體腔中。

  此時的鐘七姐並沒有死,因為那肉棒畢竟沒有對她的內臟造成什麼實質性的
破壞,所以房中書還是得以把她用刀卸作了幾塊. 房中書叫人撤了門板,取來第
叁隻木盆,把一男兩女的內臟都掏出來放在木盆裡,然後把叁個人的肢體弄亂分
放在叁隻船的船艙裡,再將那管帶的陽物塞在七姐的陰戶裡,又割了管帶的舌頭
塞在玉鐘兒的陰道裡,割下四個乳房分放入叁衹船艙,單把兩個女人的骨盆倒著
擺在艙面上,屁眼兒裡插上小旗,又寫了一封書信,用鐵釘釘在一條船上,這才
命一群膽大的水鬼把叁條舢舨劃到水陣的對面,離官軍的船隊叁箭之地,棄船游
水而回。


               (六十五)

  自從美玉回來,花管帶就已經猜到了這種結果,所以他才在佩佩離開的時候
一再叮囑她不可魯莽。正因為他瞭解房中書,所以,叁具碎屍和那船中的兩個各
盛了多半下精液的木盆雖然讓一般官軍情緒激動,義憤填膺,花管帶卻顯得十分
平靜. 夜,是那麼黑,沒有一絲月光,幾十隻小船悄悄靠近了「小洞庭」南岸。
接著,二百多條黑影從船上下來,摸近了官軍的大營. 營中漆黑一片,到處掛著
白色的幔帳,營門口沒有人把守,還傳出一陣嘔出的宿酒臭味,那接頭的兩個黑
衣人相互使了個眼色,這花敏一定因為兩個小老婆的死情緒低落,所以借酒杯澆
愁,一營人都吃醉了。那兩個黑衣人不由敬佩大姐的神算,於是一擺手中劍,當
先衝進了營盤. 兩個人一聲來響,直奔正中大帳,裡面傳來一陣很響的呼嚕聲,
她們輕輕撩開帳簾,見一軍官趴在書案之上,正酣睡未醒。兩個黑衣人使個眼色,
大喊一聲「殺」,一躍而起,挺劍飛身直刺那熟睡之人。眼看兩隻劍離那人已經
衹有兩尺遠了,一隻不大的銅錘突然從背後飛來,不聲不響地在左邊黑衣人的背
上打了一下,然後那拴錘的牛皮繩空中一抖,將兩個人的腳一齊纏住,在半空中
硬生生將兩人拖住,而且掉了個頭向後飛了起來。

  兩個黑認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身體就已經被人接住,同時腰間的大
穴也被人制住了。

  這兩個黑衣人那一聲「殺」本來是命令手下一齊發動的,卻不料同時成了人
家動手的信號,大帳前突然燈火通明,把一幹黑衣人照得無所遁形,這時候他們
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數倍於已的官軍圍在垓心。一張張硬弩,一支支短銃,一齊
對準自己,反抗的唯一後果,不是變成刺,就是打成篩子。於是,他們老老實實
當了俘虜。

  當裝載著叁具碎屍的船被官軍拖回後不久,吳佩佩也回來了。她泣不成聲地
向花管帶講了兩個妹妹被殘殺的慘景,也帶回了證實花管帶預料的消息,那便是,
賊人將會利用花管帶全營上下因叁個人慘死而悲傷的機會偷營劫寨。於是,花管
帶設下了這個機關,將來犯的敵人一鼓成擒。那個趴在書案上的軍官其實是吳佩
佩,而花管帶卻是隱身帳門之後。本來來的這兩個人武功就不如花管帶,何不用
說他還會從背後偷襲了。

  花管帶看看自己腋下夾著的兩個黑衣人,身材瘦小,知道一定是「七鳳」中
的兩個,便把她們仰面放在地上,將蒙到眼睛下的黑面紗去了一看,原來是「玉
鳳」何嬌嬌和「彩鳳」蘇玉娘。

  花管帶沒有說話,他本來還想爭取這「七鳳」的合作呢,誰知她們竟然把自
己的愛妾剮作數塊,讓他怎麼原諒她們?!

  他默默地把她們拎到書案前,解開她們腰間的大帶把她們捆了,然後拿起書
案上的一根一尺長,半個筷子粗的鋼針,先把「玉鳳」拖到書案邊,讓她上身趴
在書案上,小小的屁股朝自己翹著,用手隔著褲子摸到她的屁眼,然後在她會陰
部捅了一針。那何嬌嬌「啊」地慘嚎了一聲,花管帶用這種辦法一下子刺斷了她
的任督大脈,至少在半年的時間裡,她是再不可能運功練武了,而這樣的一個失
了武功的少女,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制服她,所以可以比較隨便地關押在後營,
不怕她逃走或者鬧事。接著,花管帶又把「彩鳳」蘇玉娘也照樣捆起來捅了一針,
這才把兩個人被制的穴道都解了,然後叫了兵丁進來,把兩個女俘送去後營,交
給葛叁娘和蔡美玉嚴加看管。

  雖然被花管帶用這種惡法子制了一頓,何嬌嬌和蘇玉娘並不恨花管帶,誰讓
自己先對不起他呢!他現在怎麼對待自己都無話可說,衹希望他多看自己一眼,
哪怕是衝自己瞪一瞪眼,臭罵自己一頓,甚至是把自己臭湊一頓都行,但他不再
理她們,這讓兩個姑娘十分遺憾。唯一還能讓她們感到一絲安慰的,便是讓他摸
了自己最羞恥的屁股一下,如果這是把自己當作小情人兒,這般一摸該是個什麼
感覺,但想想自己所做的事情,這一摸所包含就不再是愛意,而是羞辱,兩個姑
娘不禁暗自落淚. 再過了一天,花管帶又用同樣的辦法拿住了「藍鳳」徐碧蓮和
「黑鳳」鄔巧雲,也把每個人摸了一把,捅了一針。那位說了,頭一天偷營已經
中了埋伏,還要再派人偷營這不是傻瓜嗎?錯了,正因為大家都這麼想,所以才
不會再防範,因此這第二次偷營不能不說是十分高明的決定,正像諸葛亮初出茅
廬連放了叁把大火一樣,花管帶偏偏就猜到房中書還會再派人偷營,於是又捉了
兩鳳. 吳佩佩回營,同時也帶回了何叁春所畫的賊巢圖形,花管帶感到這一場大
戰終於要到決定性的時候了,而四鳳的被擒,更使他看到了勝利的曙光。這個時
候,花管帶的智慧便越發發揮出來,本來讓他煩惱了許久的鑿船問題也突然之間
迎刃而解了。

  時間慢慢過去,又是半月有餘,這一日黃昏,花管帶把各派的首領和何叁春
都請到軍營之中,佈置最後的進攻。

  「各位武林高手,本官請妳們幫忙的是,先把住賊巢後面的各處斷崖,別讓
那房中書從山上逃走,等官軍快到岸邊的時候,請妳們派一半人手從崖上縋繩而
下,從背後襲擊賊人的弓箭手,以便官軍能夠順利登岸,衹有一條,如果哪位擒
到房中書和另外叁名賊首,請把他們交給本官,我要讓他們受國法處置。」

  「好,定不辱命!」

  「佩佩,妳與何姑娘輕功最好,可以在斷崖自由上下,所以請妳們於明日凌
晨時分,放火把賊人停在岸邊的船隻都燒掉,減輕官軍的壓力,事成之後,請妳
們注意監視房中書的動靜,待官軍一上岸,就領我去尋那房中書。我看妳們的火
光為號,一齊出兵。」

  「得令!」這是佩佩。

  「就這麼著!」這是何叁春。

  一切佈置停當,各路武林高手都回去依計行事,花管帶叫部下早早吃完了飯,
好生睡覺,養足了精神去立功。

  四更天,花管帶命把全營將士悄悄叫醒,吃了些乾糧,喝了些熱水,檢點裝
備,然後悄悄讓了船。

  黎明的夜是最黑暗的,幾百條戰船悄悄離了岸邊,無聲無息地望湖中而來。
花管帶站在頭船上,目不轉睛地望著對面漆黑的夜色中那幾點搖曳的燈光,那就
是賊人的巢穴。他心裡焦急地想著:「佩佩她們不知道怎麼樣了?不會有什麼事
吧?這房中書詭計多端,不會提前逃了吧?」正自心中煩亂,卻見對岸突然出現
了一點火光,緊接著是兩點、叁點,並迅速蔓延成了熊熊大火。

  花管帶大喜,把手中大刀一擺:「點燈,擂鼓,衝!」


               (六十六)

  說聲衝,立刻千舟競發,直向水陣衝來。自從上次水陣大敗以來,賊人一直
在水陣的對面佈置有幾十條小船值守,每條船上都配有兩名水鬼,靜等著鑿船捉
人呢。這邊花管帶的船隊一衝入陣,對面就趕快派水鬼下水迎敵,誰知等水鬼從
水下潛近一看,這船卻沒有辦法鑿,為什麼?因為這不是船,而是木筏。

  花管帶汲取了上次衝陣的教訓,特地設計了這種木筏,它是用十幾根一尺粗
的圓木相隔叁寸一根排成排,再用四根同樣的圓木在上面打橫釘住成排,再在上
面用木板釘成棧橋樣子,人在上面走,有欄杆擋著不會掉下去,而因為沒有船底,
所以水鬼無從下手。這水鬼一般是一手命鐵錘,一手拿鑿子,都是短傢伙,鑿船
固然可以,但搏鬥卻不管用,更可怕的是,筏子上的人手持長矛,從那木排的縫
裡向下看著,一見有氣泡或者任何異常就往下捅,把那些水鬼殺死殺傷了大半,
餘下的沒有了辦法,衹能逃回船上。

  這種木筏子要是在其他水面上用可能不行,因為它經不起大浪,而且也擋不
住弓箭,但在這裡卻大派用場,因為這是片死水湖,水面平靜,根本沒有風浪,
而且官軍的強弩射程遠,對方無法靠近,所以自然也不怕弓箭。眼看水鬼失去了
作用,人家的箭又飛蝗般射來,那些賊兵衹得掉轉船頭,沒命地逃走,這水陣便
輕易破了。

  此時,天已大亮,見對岸濃煙滾滾,停在岸邊的大小船隻燒掉了大半,剩下
的仍在火海之中,也沒有人再敢上船。

  花管帶知道一切都按計劃的完成了,急摧部下速速進兵登岸。離對岸還有一
裡之遙,花管帶已經望見在岸邊上,黑壓壓的一群嘍兵已經結成了陣式,準備將
官軍消滅在岸邊的水中,在那陣式後面的高坡上,站著叁個仗劍的年輕女子,正
在進行指揮,知道是剩下的叁鳳. 花管帶此時絲毫也不擔心,因為眼睛奇好的他
已經看到了半島背後的山岸上一個個黑點急速落下,加起來足有好幾十人。衹是
沒有看見房中書、何叁春和吳佩佩的身影,不知他們現在何處。

  此時的叁鳳已知大禍臨頭,唯有戰鬥到最後了,看著自己姐妹辛辛苦苦攢下
的上百條大小船隻付之一炬,看著對面湖中黑壓壓的一片戰船迅速靠近,她們知
道了什麼是絕望。眼看對面的船隻離岸還有兩箭之地了,叁鳳齊命:「放箭!」
千百隻帶著火焰的狼牙箭破空而去,落在官軍的船前,如果對方再進一步,衹要
被火箭射中,就難逃烈火焚身之災。

  叁鳳正自慶幸能暫時拖過一時,忽聽耳畔響起了一陣喊殺之聲,不知哪裡來
的幾十名各種服飾的人揮舞著刀劍從背後衝入了嘍兵的陣中。這些人一看就不是
官軍,而是武林高手,嘍兵們在他們手下就像瓜瓢一般,衹聽見慘嚎連連,人頭
亂滾,把叁個女人都驚呆了,好半天才嬌叱一聲,舞動著手中劍衝過去同那些人
交起手來。雖然這些高手與叁鳳相比並不佔上風,但一下子把嘍囉們的隊伍攪亂
了,再沒有人想射箭,紛紛往山坡上跑,那邊花管帶沒了威脅,船隊一下子就衝
上了湖岸。

  當先衝上來的是花管帶和兩個愛妾,隨後是叁名管帶官。這叁名管帶同武林
高手過招是沒什麼本事,不過對付那群嘍囉兵是富富有餘,妳看他們領著手下叁
千多官軍衝上岸來,越過正在同叁鳳纏鬥的武林眾人,風捲殘雲一樣撲上去,連
砍帶扎,把那些嘍兵殺得哭爹喊媽。

  叁鳳一見勢頭不好,想跑是不可能的,投降也早失去了機會,衹得結起劍陣,
聯手對付那些武林高手。這叁個人聯手的威力還真是不少,武林眾人雖多,但人
多了施展不開,反而束手束腳的,因此被她們守得嚴密,一時也拿她們沒有辦法。

  花管帶早就料到了,叫一聲:「眾位退後,看我擒她。」說完,便與兩個愛
妾把叁鳳圍住。

  花管帶已經仔細研究過「七鳳」的劍陣,發現了它的弱點,所以趁準備木筏
的十幾天時間,同兩個愛妾演練聯手破陣之法。其實他自己獨立破陣也並非不可
能,衹是那樣他可能不得不讓對方在他身上不重要的地方刺上幾劍,而且還會把
對方立斃當場。自從見到玉鐘兒和鐘七姐的屍體,見到那兩木盆精液,花管帶就
把「七鳳」恨得牙根疼,定要把她們活捉了,讓她們受盡酷刑而死,替慘死的愛
妾報仇,所以,他才讓叁娘和美玉與自己聯破陣。

  叁鳳見對方也是叁人把自己圍住,自恃劍陣厲害,絲毫也不以為意。花管帶
發個信號,叁個人突然發動了攻擊,與此同時,叁鳳也發動了陣式,與花管帶叁
人打在一處。旁邊的武林高手一看場中六個人的搏殺,才知道人家花管帶的武藝
心機都不是蓋的,這夫妻叁人雖然兵器各不相同,但著法都是針對對方弱點,每
一擊都是敵所必救,所以那劍陣的威力便越來越弱,終於在叁十招之後出了破綻,
被花管帶的桿棒切進去一兜,喊一聲:「接住!要活的。」便見一個少女的身子
被凌空拋了出來,直向那群高手面前落下,一個少林弟子馬上伸手一點,半空中
制住了她穴道,卻被一個峨嵋派女弟子搶一步接住。

  才把人放下,第二個少女又被拋了出來,最後一個女賊則被花管帶親自在腰
眼兒上一捅,癱在地上不動了。

  那先被扔出來的便是「金鳳」胡明月,隨後是「紅鳳」席秀娟,最後是「銀
鳳」潘巧巧。

  胡明月被擒之時,衹是把眼一閉,認命了,而席秀娟和潘巧巧兩個則不由得
淚流滿面,那是悔?是恨?是對命運的無奈?

  因為有言在先,再說武林眾人也無意爭功,將叁女擒下後,便交與花管帶。
花管帶也不管好歹,就在這湖灘上,當著幾十個高手的面,把叁個女人的褲襠裡
一摸,用那根鋼針每人一下,然後捆成一團,交給兵丁帶上船去,自己則帶著兩
個愛妾上山去尋找房中書。

  先到了房中書和胡明月的住處,不見他的蹤影,又到了堂口也沒有,正巧一
個軍卒過來,說房中書去了山後。花管帶急忙領人向山後跑,一路上衹見官兵正
一草一木都不放過地搜找藏匿的嘍兵,站在高處,見山後坡下有一處衹有一間房
的小院兒,在何叁春的圖上並沒有標出,而正有兩個人在院前的空地上打鬥. 花
管帶眼尖,看出其中一個正是房中書,另一個則是何叁春,那何叁春已經是精疲
力盡,仍在苦苦支撐。花管帶見情況危急,急忙運起輕功,直接從山上躍起,像
鷹一樣飛向那小院,堪堪在房中書的刀磕飛了何叁春的劍,就要把她點穴生擒的
時候趕到。

  因為花管帶沒有出聲,房中書又正在將要得手的時候,所以沒有注意到花管
帶的到來,等發現不妙的時候,桿棒已經準確地打在他的大椎穴上,不僅制了他
的穴道,而且而把他打了一個跟頭. 花管帶隨手一鋼針,也把這房中書破了武功,
然後叫隨後跟來的兩愛妾捆了。

  回頭再問何叁春,佩佩到哪裡去了?何叁春頭一扭,眼淚刷地流了下來。


               (六十七)

  花管帶知道不好,急忙摧問,何叁春把手往院中一指,花管帶一步躥進院中,
但見吳佩佩面朝下趴在院子當中一個石頭井口上,兩腿間流著鮮血,褲襠裡破了
一個大洞,一堆場子從洞中擠出來。她還沒有死,看著衝進來的花管帶,臉上露
出一絲笑容。

  「佩佩,這是怎麼了?怎麼了?」花管帶瘋了一樣,一把抱住吳佩佩,讓她
靠在自己懷裡,然後撕開她的褲子,見那腸子正是從她女人的洞穴中流出來的,
血還在不停地從她的陰道一股一股地湧出來。吳佩佩已經說不出來話了,衹是軟
軟地把頭靠在花管帶的懷裡,用含著眼淚的眼睛望著他,微微笑著,然後慢慢死
去。

  何叁春從外面進來,淚眼婆娑:「她是個勇士,妳該為她驕傲。」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叁春含著淚,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花管帶。

  原來,何叁春與吳佩佩兩個人得了花管帶的安排,連夜同各派高手離了大營
從兩側的山後登上了峭壁,然後這兩個女俠從懸崖上縱下,按時制服看守戰船的
賊人,放火點燃了賊人戰船,然後依照約定去到房中書與胡明月所住的小院外監
視。

  兩人看見房中書同胡明月一邊繫著扣子,一邊從院中出來,房中書說:「這
定是那花敏前來攻寨。我看這回咱們是在劫難逃了,妳先去招呼巧巧她們共同御
敵,我去山頂看著,如果花敏他們攻不上來還則罷了,要是他們真上了岸,咱們
恐怕也頂不住,到時候我就點燃火藥炸他娘的,來他一個同歸於盡. 」

  說完,房中書便同胡明月分手,自己一個人向相反的方向上了山。

  叁春兩個一聽,發現了一個可怕的秘密,而此時也來不及通知花管帶,也不
知道火藥的引線在什麼地方,衹得在房中書後面跟著。後來她們聽見前面的喊殺
聲越來越近,而且有不少嘍兵和官軍跑過山後,滿山都是喊殺之聲,而就在此時,
房中書開始下山。兩人一看事情不好,急忙叫住一個兵丁,讓他快去前山找花管
帶,一邊在後面緊緊追趕. 追到這座小院前,見房中書進了院,兩人急忙躍上院
牆,房中書正站在一個井口前面打火折子,事情緊急,顧不得許多,兩個女俠大
喊一聲,一齊向房中書撲了過去。

  此時的房中書已經打著了火折子,聽見喊聲,一邊把火折子向井口裡扔,一
邊轉頭來看。吳佩佩卻是先到了,她見房中書一指點來,知道自己無法再搶那火
折子,便不躲不閃,拚著挨他一指,靠身體的慣性一下子撲在井口上,那火折子
晚了一瞬,掉在她的後背上,沒有落入井口,而手快的何叁春則一邊一劍斬向房
中書的脖子,一邊伸左手抓住了火折子,然後迅速躍上院牆,跑出老遠把已經熄
滅的火折子扔掉,然後掉頭回來,卻看到了慘絕的一幕。

  原來,那房中書一見火折子被搶跑了,知道這炸島的計劃完蛋了,把一腔怒
火都撒到吳佩佩身上。

  吳佩佩為了挺身阻擋那即將落入井中的火折子,吃房中書一指點中,渾身麻
木,無法動彈,房中書也知道他的時間有限,所以也懶得再剝吳佩佩的上衣,就
那樣一扯她的腳,依然讓她趴在井口上,衹是分開她兩腿,挺起巨炮,一下子就
從佩佩的褲襠裡插入,然後一槍到底,狂暴地抽插起來。

  何叁春到時,房中書正在佩佩的屁股後面狂插。何叁春氣得火往上撞,也不
答話,一直徑往房中書背後刺來。房中書其實知道她來,所以及時地抽身躲開了
她的致命一擊,隨手拿起自己的刀望何叁春劈來。兩個人打鬥了幾合,房中書抽
冷子跳起來,一下子落在正趴在井口上的吳佩佩腰上,然後借力躍上牆頭,跳出
院外。衹這一落,房中書踩斷了吳佩佩的腰椎,同時巨大的壓力使佩佩的腸子硬
從已經被房中書捅穿的陰道中擠了出來,在她的兩腿之間堆成一灘,加上房中書
姦她的時候,巨杵沒頭沒腦地亂插,弄碎了她的肝、膽、脾等腹腔臟器,所以很
快她就奄奄一息了。

  房中書殺了吳佩佩,還想在自己死之前再拉上一個墊背的,目標自然就是這
個一身香氣的何叁春。何叁春也正要把他纏住,好讓其他人趕來共同捉拿淫賊,
所以拚著自己被擒被辱同房中書纏鬥,終於在最後的關頭等來了花管帶。

  到現在為止,為了捉拿房中書,花管帶的愛妾已經死了四個,雖然花管帶都
十分傷心,但前叁個死了卻都沒有表露出來,現在,戰事已畢,一幹賊人已經就
擒,花管帶卻抱著勇敢獻身的吳佩佩痛哭失聲。葛叁娘和蔡美玉也聽見了何叁春
的敘述,看見佩佩的慘狀,也跟著哭了起來。

  良久,花管帶止住哭聲,仍然含著眼淚,對葛叁娘說:「妳且去那六鳳住處,
替佩佩尋幾件好衣裳來,再找些清水來給佩佩洗身,找幾床棉被,扎一副單架,
咱們接佩佩回去。」

  何叁春在院外擋住趕來的兵勇和眾武林高手,衹叫幾個女俠進來,在一群女
俠的幫助下,花管帶親自替佩佩脫了衣裳,把那腸子給她塞回肚子裡,從一床被
子裡扯了棉花塞進她那曾經讓自己抓狂的陰戶,再塞一些在她已經變得鬆弛的肛
門裡防止有大便逸出,然後仔細用清水給她洗淨身體,抱著她軟軟身的玉體親自
給她穿好衣服,用棉被裹起來,然後放在紮好的單架上。

  看著花管帶那麼細心地替吳佩佩整理好一切,眾人都感到這位花管帶並象前
些天那樣不盡人情。等大軍打掃戰場,架船回到營中,這才看出花管帶真是一個
性情中人。

  原來玉鐘兒和鐘七姐的碎屍被送回來的時候,花管帶表現得十分冷謨,衹是
叫人把叁個人的碎屍一一對好分揀清楚,然後叫軍中裁縫把那管帶的屍體拚好,
找棺木裝殮,卻衹叫葛叁娘和美玉把兩個愛妾的屍體縫合了裝在兩個柳條箱子裡
放在後營的陰涼地方,用冰冰上,大家都以為花管帶因為兩個愛妾被人輪姦了,
所以不願意要她們呢,卻不知那時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衹得強壓心中的悲傷,
暫把她們放在一邊。

  此時花管帶回營,安排好了軍務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叫葛叁娘和美玉把玉鐘
兒和鐘七姐的屍體從後營取出到他自己的寢帳中,叁具屍體就這樣放在自己的寢
帳中,獨自陪了她們叁天,哭了她們叁天,這才叫尋了叁口棺木盛殮。


               (六十八)

  不一日,花管帶擇吉日送各派武林高手登上歸途,然後遣大軍各歸原駐地。
花管帶這幾天處理自己叁房愛妾的事情,一時忘了何叁春,等想起來的時候,何
叁春已經走了,花管帶問美玉為什麼不攔住她,美玉告訴他:「我們攔了,我們
替老爺向她道歉,說老爺因為叁個姐妹的事情要處理,冷落了各位高手,讓她們
不必在意,無論如何要她等您辦完了事再走。何姐姐說:妳告訴妳家老爺,我與
他是敵非友,衹是因為這房中書是武林公敵,我才出手相助,此事之後,我們仍
是敵人,所以不見也罷. 」

  「什麼,是敵非友?我何曾與她為敵?」

  「我們也問呀:我們老爺在哪裡見過妳?又怎麼得罪過妳?要是真有得罪之
處,看在我們姐妹的份上,大家把話說開了不就行了嗎?」

  「她怎麼說?」

  「她說,罪不在妳家老爺,但仇卻是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這太過份了吧?」

  「我也說是啊,不會有那麼大仇吧?再說,哪有這麼大的仇恨,罪卻不在我
家老爺的?難道罪在何姐姐嗎?那有妳今天助陣,還有什麼樣的過節不能消除呢?」

  「是啊?」

  「可她說:妳們也不必問了,日後自知,衹是有一件事請妳告訴妳家爺,下
次遇上,可能就是魚死網破,還有,要是有一天我落在他的手裡,我卻不願意他
唸我們今日之相識. 」

  「越聽越糊塗了。這叫什麼?」花管帶心中結著個疙瘩,但人已經走了,也
沒有什麼好辦法。

  花管帶叫柯州的兩個管帶各帶人馬回歸馴地,自己仍然帶綏靖營和柯陽州的
兵馬及剩下的一名管帶,還有四具棺木,押著一應囚犯下山去柯陽郡。

  到得城中,見了柯陽知州,才聽說白媚兒之事,不由心中暗自歎息,衹一個
房中書,坑害了多少條性命,兵丁損失了兩百,一名管帶被俘身亡,自己的叁個
愛妾也殞命「小洞庭」。

  人家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辱妻之恨不共戴天,花管帶叁個愛妾死前都遭輪
姦,這等仇怎是一個恨字了得?

  花管帶先發戰報派人回何州送到巡撫衙門,同時到家中向叁小姐報平安,自
己卻帶兵在柯陽郡暫時駐紮,一方面是休整隊伍,另一方面地方上也要牢軍。綏
靖營出兵一趟,又死了二、叁十人,不讓大家落點兒也不合適. 離開柯陽的那天,
花管帶開始實施他的復仇計劃。他讓人弄了八輛大車,每輛車上裝一個高大的門
形木架,把八輛車推在大營門前,一字排開,等聞訊到達的老百姓都擠滿了,花
管帶才叫把八名「匪首」押出來。

  先叫把那房中書剝了衣裳,一個大字捆在正中左手那輛車上,露出那有著驚
人尺寸的大鳥,然後命人用小繩紮住他的龜頭,把那東西扯起來,用籐條胡亂抽
打,還別說,不怪這房中書自稱「銀槍」,這東西還真練出水平來了,就那麼抽
打,竟然紅也不紅,那房中書更是哈哈狂笑。花管帶此時是不會被他激怒的,他
有好東西在等著他,並不急在一時. 又叫把胡明月拉出來。胡明月穿著她那身黃
綢衣,腰間大帶已經解了,用來把她五花大綁。那大帶搭過兩肩,勒入腋下,把
一對豪乳勒得十分挺凸。胡明月自從被擒的一瞬起,就知道自己再也不是房中書
一個人的女人,她睜著一雙大眼,彷彿嘲弄地斜了花管帶一眼:「姓花的,有什
麼招就衝老娘來吧。」

  兩旁兵丁過來,先把捆綁她的大帶解了,然後一把撕開了她的綢衫,又去了
肚兜兒,把那一對好奶露出來,場中一片讚歎,那胡明月紅著臉,卻裝著毫不在
乎的樣子。

  胡明月沒有反抗,她不想反抗,實際上,由於會陰那一針,她也無法再反抗。
兵丁們把她攏住兩條粉臂,重新用油麻繩捆了,取來兩隻小銅鈴,上面拴著細細
的絲線,在人們的一片叫好聲中,他們捏住她的奶頭兒,一隻奶頭上拴了一個,
然後拖上中間擺著的由幾張大桌子拼成的檯子上,仰面朝天按倒,把兩隻腳朝著
人群,然後扒下鞋襪,露出兩隻豐腴的小腳,衹給她留下一條黃條的綢褲。

  下面是「銀鳳」潘巧巧,被脫了白綢上衣,露出瘦瘦的上身和兩隻圓錐形的
小乳,也捆了拴上奶鈴,然後仰面按在臺上,去了鞋襪,露出一雙瘦瘦的玉足;
接著是「紅鳳」席秀娟,乳如半球,挺翹胸前,腰肢細長,綿軟如柳,曲線玲瓏
;「藍鳳」徐碧蓮也是瘦瘦的身子,平胸,衹有兩個扁平的小錐,不過,那粉紅
的乳暈和尖尖的乳頭卻一樣誘人;「黑鳳」鄔巧雲個子不高,但上身瘦瘦的,依
然十分均稱,並且有著花季少女那種特殊的媚力;「玉鳳」何嬌嬌發育得可能比
較早,身材已經十分苗條,乳峰堅挺,腰肢細柔;最小的「彩鳳」蘇玉娘才十六
歲,雖然已經基本發育了,但仍顯得十分稚嫩,碟形的一對小乳,瘦小玲瓏的上
體,兩隻白嫩的腳丫,我見猶憐. 這六鳳卻不像她們的大姐那樣臉皮厚,她們本
不願與花管帶為敵,更是芳心暗許,但陰錯陽差地害了人家的女人,自己遭這報
應也無話可講. 但畢竟都是黃花少女,讓人家剝了衣裳在人前展覽,卻怎麼也難
以承受,要是那花管帶親自來剝自己還則罷了,偏偏又是被幾個最下等的小兵,
所以,當自己那肚兜兒一被解掉,特別是被男人的手把自己這奶頭一捏,銅鈴一
拴,這六鳳都止不住落下了屈辱和悔恨的眼淚. 但這又怎麼算完呢?


               (六十九)

  花管帶見「七鳳」呈一排擺在了那臺上,然後命:「脫去下裳。」

  說聲脫,衹聽一陣「悉索」之聲,七個美少女的褲子便齊刷刷地被剝了下來,
然後,她們的大腿使被人向上抬起呈直角,然後向兩邊分開了。檯子上傳出了一
片「嚶嚶」的哭聲,她們本來可以不受這種羞辱的,如果她們聽從花管帶的勸告,
也許現在自己正倒在花管帶家的床上,雖然同樣是赤條條地被男人看著私處,但
那是她們心儀的花管帶,而不是這群陌生的老百姓。

  胡明月是多毛的女人,陰毛長而濃密,幾乎蓋住了整個陰部。雖然她衹有二
十二歲,但久已不是處女,所以兩片陰唇自然張開著,露出裡面紅紅的嫩肉;潘
巧巧的毛也很濃,卻是比較知短而柔,彎彎曲曲地覆蓋在整個陰部,如果不是兵
丁用手分開她的陰唇,幾乎看不出私處的結構;席秀娟則正好相反,是那種叫做
白虎的女人,私處根本沒有毛,陰唇也不黑,衹留著中間微微發紅的縫隙,被人
把陰唇一分,連那小陰唇也是粉紅的;徐碧蓮的陰部同她這喜歡藍色的性格一樣,
陰毛不疏不密,集中在陰阜部位,衹有不多幾根散落在陰唇的前半部分;鄔巧雲
的陰毛也比較稀少,前後都有毛,但前後都顯露著皮膚,扒開陰唇,裡面的小陰
唇相比其他幾個少女就要深一些,使裡面陰戶的紅色更加突出;何嬌嬌陰毛是短、
密、黃、軟,陰唇間的肉縫比別人都長,皺褶也比較細;蘇玉娘的陰毛還衹是一
層軟軟的黃色茸墊,陰唇顏色也比較淺,被人把陰唇一分,那粉紅的陰戶便羞得
不停收縮,彷彿在招呼人們伸進去試試。

  「七鳳」躺在臺上,被軍兵們扯著腿,扒著陰唇,把那少女的陰戶著實展示
了一番,一直到她們停止了哭泣,這才拖上各自的刑車,讓她們站在木架中間,
背後的繩子拴上橫樑,兩隻腳腕用繩子牽在兩邊的柱腳下,雖然並沒有固定,但
她們也合不攏腿。

  花管帶又命給她們每個人背後都插上寫著各自綽號和姓名的招牌,這才命把
其他被活捉的嘍兵押來。這「小洞庭」上共是一千多嘍兵,除了被殺的,一共逮
了四百多個。花管帶惱他們參與輪姦自己的愛妾,所以一個也不肯放過. 他命把
這群俘虜也剝光了捆好,前後用繩子串成長長一串,然後宣佈說,這些賊人犯有
姦淫之罪,著把他們先去勢,廣再押解回省城。

  結果,在一邊慘叫聲中,這群賊人都被把下邊割了個乾淨,卻又不給他們上
藥,便宣佈綏靖營開拔。

  數百綏靖營弟兄們押著那群嘍兵一路血淋淋地上了大路,嘍兵的隊伍後面則
是八輛大車,綁著那八個「匪首」,老百姓們吵吵嚷嚷地跟著隊伍,無非是想多
看幾眼那七個光著屁股的少女。

  這去勢本來就可能要命,花管帶又不叫給上藥,所以沒走出叁、五裏,便開
始有人癱倒在地。花管帶命把倒下的割了腦袋帶回去報功,無頭的屍首就扔在路
邊示眾。其他的賊人見是如此,硬撐著繼續走,但終因流血過多,沒有一個能堅
持走出十裏,便全都完蛋了。當然,對於這些嘍兵的死,沒有人給予任何同情,
事後自然也不會有人追究。衹有那八輛大車上的「賊首」卻享受著特殊的待遇,
除了大軍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也把她們吊在樑上的繩子解開,讓她們坐在車上休息
以外,還隨時滿足她們吃喝拉撒的要求,到了晚上還給她們用被子圍上,免得凍
病了,不過她們可都知道官兵沒這麼好心,如此照顧她們衹有一個目的,讓她們
好生生地活著,讓沿路的百姓都看見她們的光屁股,也隨便叫人們知道,她們將
在何州受到最可恥的懲罰. 叁百多裏路,隊伍磨磨蹭蹭走了五天,一方面是途經
各早的地方上都跑來勞軍,順便巴結巴結花管帶這個巡撫的女婿,另一方面,縣
城也是人比較多的地方,正好讓這七個光屁股女人躺在大條案上分著兩條腿展覽
生殖器。

  第五日中午,大軍在離何州城叁十裏的越縣打尖,早有巡撫衙門裡的旗牌官
候在這裡. 既然是巡撫府的人,花管帶自然熟悉,那旗牌官向花管帶傳達巡撫將
令,命大軍進至離城十裏的行營過夜,明日一早,張巡撫親領何州大小官員城外
相迎,給姑爺慶功。

  次日一早,花管帶領著全營人馬,押著八輛囚車往何州城而來,且把叁具棺
木暫留行營. 何州的百姓早已得到消息,都來爭看大軍得勝而歸. 花管帶同手下
的副管帶破天荒第一次穿上盔甲,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面,全營弟兄也都頂盔貫
甲打扮齊整,刀槍林立,旌旗飄揚,敲著得勝鼓,唱著得勝歌,興高彩烈而來。
路兩旁人山人海,齊聲喝彩。這等聲勢這等場面,何州幾十年也不曾遇上一次。

  離城五裏,有何州城鄉紳大戶代表四鄉攔住去路,黃白二酒犒賞叁軍;離城
叁裏,有何州屬下六品以下文武官員馬前相迎;再行二裏,見巡撫張大人領六品
以上文武官員相候。

  花管帶一見,急令大軍停止前進,自己同副管帶跳下戰馬,搶幾步上來給張
巡撫施禮:「巡撫大人,鏢下領令剿拿淫賊逆匪,大獲全勝,特來交令!」

  「哈哈哈哈,花管帶請起。綏靖營此次平滅惡匪,得勝而回,可喜可賀,老
夫特地與何州眾位大人在此給全軍將士慶功。來來來,見過列位大人。」其實,
與其說是給花管帶引見眾官員,還不如說給眾官員引見花管帶,何州城誰不知道
花管帶是張巡撫的東床愛婿,所以雖然這些人的品級都比花管帶高,卻不敢受花
管帶的大禮,都以平級還禮. 「花管帶這次出征,聽說斬獲無數,能不能說給我
們聽聽啊?」眾官員緊著巴結. 「啊,花某此次出征,全仗撫臺大人栽培,還賴
柯州、柯陽大小官員和駐軍支持,還有大批江湖義士鼎力相助,才能得勝而歸.
這次剿匪,共斬獲匪人五千有餘,活捉了四百多人,八名匪首無一漏網,全部活
擒。衹可惜此役是水戰,所以大部分匪人的屍體都沉在水底,衹割了一千來顆首
級,還有那四百個活捉的土匪,地方百姓都十分痛恨,所以我在柯州就已經把他
們就地處置了,此次無法讓列位大人得見全功,卻是可惜。」

  「哪裡哪裡,一千多個腦袋也可以堆成山了,五千多個,拿也拿不回來呀,
衹要捉了那八名匪首,就是天大之功,那些個小匪又算什麼?」其實大家都明白,
這武將出兵討賊,殺一個報一百個原是十分正常的,花管帶報了五千,至少還拿
回一千個腦袋來,已經算是老實人中的老實人了,誰還會去追究?

  「雖然如此,卻不可埋沒了弟兄們的功勞。」

  「那是那是,朝廷定不會忘記眾位將士的功勞。」

  「花管帶,何不把那八名匪首押過來讓諸位大人瞧瞧?」巡撫說. 「正是,
正是,我們還沒瞧見妳逮來的匪首呢,聽說都是女的?」

  「一男七女,都是武藝高強的黑道巨魁,活捉以後,我已經將她們廢了武功,
現在已經興不起風浪了。

  「撫臺大人,那就趕快請花管帶獻俘吧。」

  「好,花管帶,那就獻俘吧。」

  「喳!」

  眾官在張巡撫的帶領下背城站好,花管帶高喊:「獻俘開始:斬獲賊人五千,
今帶來首級一千六百顆,請眾位大人過目。」

  那邊綏靖營隊前,副管帶一聲令下,隊征向兩邊一閃,一大串蓋著青布的馬
車魚貫而出,到隊伍前面左右一分,一字排開,掀去青布,露出一車一車的人頭
. 「哇!」現場一片嗡嗡嗡嗡驚歎聲,這麼多的人頭有誰見過?軍卒們把那人頭
一個個拎下來往地上一扔,乒乒乓乓如西瓜般滿地敵滾,周圍有幾個兵丁把那滾
出圈外的腦袋用腳踢回去,在路旁堆了小山般的一大堆。

  花管帶又請示:「還有擒獲匪首八名,請撫臺大人示下。」

  「押上來。」


               (七十)

  「喳。帶囚犯!」

  「帶囚犯!」這是副管帶。

  「帶囚犯!」眾官兵齊聲大喝,震得地面亂顫。

  在場的不僅有文武官員,還有被攔在兩邊看熱鬧的數千百姓,一齊伸長了脖
子往遠處看,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那七個聽說是十分美貌的女匪。

  不一時,十六個高大健壯的軍卒押來了那八名死囚,見他們都是五花大綁,
雙腳也被繩子絆住,每人被兩個軍卒抓住夾肢窩架起來,腳不點地地在兩列隊伍
的夾縫中由後向前穿行,雖然他們都是不怕死的黑道悍匪,但此時在那震耳慾聾
的喊聲中也由不得不臉色蒼白,鼻尖見汗。

  等八個匪首一出現在場中,大家可就覺得今天沒白來,真開了眼了。先說最
前面那個男的,美如潘安,不讓宋玉,卻生了那般大一個物件,真是天下難尋。
更吸引人的自然是後面那七個女的,全都在二十上下,臉蛋美得讓人嫉妒,那一
絲不掛的光身子更是招人目光,尤其是被人架著一走,步履蹣跚,那胸前的奶子
一抖,奶鈴兒「叮噹」亂響,小腰兒一扭,雪白的屁股左右搖擺,誰個能受得了?
場中一片粗重的喘息聲。

  八個俘虜被押到眾官員面前往地上一跪,然後花管帶一一給他們報上名號,
每報一個,軍卒就把他們架著站起來,一揪頭髮,把她們的臉抬起來給大家看。
那房中書自然扔是猖狂已極,胡明月則裝得滿不在乎,可餘下的六個都低著頭,
眼中潮濕,一臉羞慚之色。

  這何州處置年輕女犯也不是第一個了,大家都還記得那個被斬首的「白菊花」
吳小蕓和被凌遲的「惡廚娘」馬鳳姑,都是年輕美貌,都是剝得一絲不掛地行刑。
所以,看一個光著屁股捆得緊梆梆的少女倒也不算什麼新鮮事,但一下子把這麼
多個漂亮的大姑娘剝得精光放在人們眼前可就是空前絕後了。場中的官員們雖然
興奮不已,畢竟還矜持,場邊的老百姓可就不管那一套了,吵吵嚷嚷,大叫過癮
. 那六鳳聽到,當然知道人家說的過癮指的是什麼,腦袋垂得更低,眼淚又止不
住流了下來。

  獻俘已畢,張巡撫派了幾個巡撫府的衙役看著那八個匪首,自己則設宴犒賞
大軍,城門外早已搭好了席棚,兵丁們分入各棚中,大塊肉大碗酒衹管招呼,張
巡撫、一眾官員、花管帶和他的副管帶則在中間大棚中山珍海味地大吃。衹可憐
那八個匪首,都衹為一時糊塗,弄到今日精赤條和跪在當街任人圍觀、嘲弄。

  酒飯已畢,巡撫命大軍列隊進城誇功。這邊花管帶上了馬,眾兵將吃飽喝足,
藉著微微的酒勁兒排成雙列縱隊魚貫入城。隊伍後面卻是那八輛囚車,仍然把八
個罪犯車上綁上,跟著大軍遊遍全城。妳看這街道兩邊,萬頭攢動,人如潮湧,
見著那氣昂昂的得勝軍,那是一片歡呼,見著那光溜溜的男女匪首,那是哂笑辱
罵,這真是一樣游城兩般心境。

  慶功儀式折騰了一上午,大軍仍回舊營. 下午,眾官員和眾將士又到城外,
迎接陣亡將士的靈柩。綏靖營死掉的二、叁十人都是在第一次衝擊水陣時落水後
被殺的,所以無法找到屍體,衹得將他們各自的衣冠裝在木盒子裡,制了牌位由
人捧著,衹有吳佩佩、鐘七姐和玉鐘兒是裝在棺木中抬回的。眾人在城外設靈堂
祭奠了一回,然後將靈牌衣冠交各家親屬接回,花管帶親自扶棺將叁個愛妾送至
祠堂,與何香姐的靈柩停在一處。

  這祠堂建在花府後,同花府隔街相對,是花敏作了管帶後買地修建的,衹有
一進院落。要按說,四個女人死前都被人姦污過,一般人家是不肯讓她們進祠堂
的,怕祖宗嫌髒. 但花家卻不如此,因為他們祖上就是領兵的將軍,家中女人也
多有從軍者,知道女人被擒難保貞操,所以家祖早有遺訓,凡家中妻女出征,有
被俘受辱者,衹要不肯投降變節的,不得拒之門外,所以花管帶也遵遺訓,將四
個愛妾停靈祠堂,幾天後擇個好日子親自扶棺下葬,入土為安,在祠堂中給她們
設下靈位,四時祭奠不提。原來回家鶯鶯燕燕的八個圍在身邊,現在一下子少了
一半,花管帶終不免有些黯然神傷。

  這邊安置好了四個愛妾,花管帶的情緒好多了,叁小姐才說:「老爺,爹爹
有要事找妳,衹是妳剛回來太辛苦,而且有喪服在身,也不方便,所以才沒讓我
告訴妳,現在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咱們還是趕快去一趟吧。」

  「什麼事?」

  「不知道,可能和這幾天發生的殺官案有關,爹爹叫咱們五個一齊過去。」

  「哦?那咱們趕快去。」

  一家人到了巡撫府,進見岳父、父親,紫嫣過去就是巡撫府中的人,本是稱
呼巡撫為老爺的,現在稱花管帶為老爺了,就改稱巡撫為老太爺,葛叁娘和蔡美
玉與叁小姐都是同床姐妹,便也跟著叁小姐叫爹爹。

  翁婿父女寒暄已畢,叁小姐急著問:「爹爹,您到底有什麼事情要叫我們來
商量?」

  「是啊?」花管帶也緊著問。

  「賢婿記得前些時柯州死了兩個知縣的事情嗎?」

  「聽說過. 」

  「那時候因為知縣是文官,雖然也都上報到巡撫衙門,但我都打發他們自己
去查了,就沒有告訴妳。就在妳回來之前,有一個都統兩個管帶在自己家中被殺,
他們都是我手下的老人兒,我不得不出面調查。經過查勘,我發現,他們都是 
被武林高手所殺。可對方不像一般武林人一樣殺人留柬,所以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想妳同江湖道的人混得還比較熟,我看,妳是不是能暗中幫我查一查,究竟誰有
這麼大本事?」
2010-1-28 2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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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ve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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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一)

  「既是岳丈大人的事,小婿自當盡力。但不知他們是被什麼武功所傷?」

  「也說不清什麼武功,衹知道人是利器所殺,所用的兵器很鋒利,份量卻應
該不小,大約是刀一類的東西。」

  「這就難了,江湖用刀的人很多,我衹好請丐幫幫我查一查,這些天城裡來
沒來過武林人,誰來過,這大約就知道了。岳父大人,還有什麼線索嗎?比如腳
印之類。」

  「從周圍的環境看,兇手可能是穿窗而入,沒有留下腳印,衹留下一股香味,
或許是一種毒煙的味兒吧。」

  「什麼香味?」花管帶心中一動。

  「茉莉花香。」

  「茉莉花香?是咱們喝的花茶那種味兒?」美玉問。

  「正是。」

  「呀!老爺,不會是何……」美玉又把話嚥了回去,她是想說:「不會是何
叁春何姐姐吧?」

  花管帶也慮到此,但不敢想,更不敢說出來。

  「美玉,妳說何什麼?」張巡撫問。

  「何……,不,沒什麼. 」美玉知道,這殺官就是造反,造反可是要凌遲的。
人家何姐姐在「小洞庭」的時候幫了自己不少,現在怎麼能懷疑人家呢?

  「美玉,有什麼話快說,可不能瞞著什麼,這可是事關妳家女婿前程的大事。」

  「岳父大人,小婿替她說吧。我們見過一個武林女俠,她的身上就有一股茉
莉花的香味。」

  「她是哪方人氏?多大歲數?叫什麼名字。」

  「聽口音像是柯州人,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名叫「茶花娘子」何叁春。」

  「哦,就是妳在發回來的邸報上說的那個何叁春嗎?」

  「正是。」

  「妳可知道她師出何門?用的是什麼武功?」

  「不知道,我衹知道她的武功路數十分少見,像是少林的功夫被重新改過的,
而她使的兵器也很奇特。

  「怎麼奇特?」

  「那是一柄劍,但劍柄特別長,劍鋒也比一般的劍寬一倍,一般人用不了這
麼沉的劍。」

  「啊?莫非……?」

  「怎麼?岳丈大眾知道她?」

  「不,不知道她,可我知道那柄劍。如果真是我認識的那柄劍,那麼她作案
的可能就是鐵板釘釘了。而且,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應該是我了。」

  「什麼?這同您有什麼關係?」

  「說來話長,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咱們大清朝剛剛平定了天下,
但明朝的遺老遺少們還是到處作亂,大小幫會層出不窮. 比如江南就出了天地會、
紅花會,都是同朝廷作對,想要反清復明的。那時候我衹是個將軍,還不是巡撫,
帶兵在這裡駐紮,後來就奉命去剿拿逆黨. 」

  「什麼逆黨?」

  「也是個反清復明的幫會,名叫綠衣社,都穿綠衣,人數倒是不多,衹有七、
八十人,但都是武林高手。他們打出旗號要擁戴前明「朱叁太子」登基,反清復
明。綠衣社的幫主叫作「披風劍客」何鳳歧,是前明「忠勇將軍」何秀林的二兒
子。這何秀林本來保著那個什麼「朱叁太子」跑到這裡,被我領著大軍趕上,那
何秀林也是個英雄,為了讓偽太子逃走,一個人橫刀立馬在山口攔住我兩萬大軍。
我與他力了戰一百多個回合,技不如人,被他一青龍刀斬來,我射閃不及,衹得
把刀立在背後硬接了一招,雖然撿了一條命,後背也被那刀劃了一尺多長的大口
子。那時候我也年輕,才十幾歲,雖然傷了,卻沒大礙,包紮一下還能再戰。我
一想,不能同他在這裡耽誤太久,抓偽太子要緊,於是我就命令調過幾門鐵炮來,
再加上弓箭、鐵統,一通亂轟亂射。等煙塵散去,也不見了何秀林的身影。我趕
緊摧大軍追趕偽太子,在那山口被炮轟塌的亂石下邊看見了已經戰死的何秀林,
身上都被打成了篩子,還中了十幾隻狼牙箭。我後來叫人把他以將軍禮厚葬在柯
山上,但有他這麼一阻攔,終於沒能追上那偽太子。」

  「原來如此,那這何鳳歧又怎麼樣了呢?」

  「何秀山死的時候,何鳳歧可能也就是八、九歲,本來是由他媽帶著跟了偽
太子走的,卻不知怎麼留到此地,也許是走了又回來的。總之他把這柯山周圍前
明的遺老遺少好幾十人組織起來,要同朝廷作對。那時候我已經作了巡撫,全天
下反清復明的幫會鬧得正凶,朝廷嚴命輯拿,這綠衣社正在其列。我同那何鳳歧
明裡暗裡鬥了七、八年,這其間也同他直接交過叁次手,都是我差半招輸了。終
於有一次我探聽到他們全體在一個富紳的宅子裡開會,就調齊大軍,埋伏在宅子
外面,等人都進去了,一齊用大炮轟擊,把那宅子炸得連整瓦都沒剩下幾塊. 過
後打掃戰場的時候,從瓦礫堆裡刨出來百十個人,輯拿名單上的逆黨七、八十人
死的死,傷的傷,全都在裡面,單衹少了那何鳳歧。後來找了個沒死的逆匪一問,
那何鳳歧被炮彈炸斷了一條胳膊,腦袋也受了傷,卻仗著輕功越牆而逃。」

  「後來抓住了嗎?」

  「沒有,以後就再也沒有何鳳歧的消息,估計不是隱姓填名藏起來,就是傷
重死了。那何鳳歧當年用的就是一柄特寬的劍,名叫披風劍,這何叁春也姓何,
又用這樣的兵器,很可能是何鳳歧的後人。如果她真是何鳳歧的後人,那麼這殺
官的事就容易解釋了。柯州被殺的那兩個知縣都是當年的舊官,綠衣社逆黨的家
屬都是他們派人抓回來殺了。我手下那叁個被殺的軍官也都是我當年的舊部,因
為剿滅綠衣社有功而升為都統和管帶的。現在,當年剿拿綠衣逆黨的官就衹剩下
我一個了,想來,她的下一個目標也就是我了。」


               (七十二)

  聽完張巡撫的述說,花管帶半天沒吭氣。通過第一次街頭相遇以來的幾次接
觸,這「茶花娘子」何叁春是個有勇有謀,心地善良的白道女俠,他從心裡頭不
願意與她為敵,更不願意看到她落入官府手中。因為他知道,殺官便是造反,如
果被殺住就衹有一個結果,那是一個花管帶決不希望看到的結果,卻也是一個一
但發生,他便無能為力的結果。因此,他衹希望這事情不是她做的,亦或者她從
此遠遁他鄉,永不再回來。但從她臨別時同美玉說話的口氣中就知道,她已經知
道花管帶同張巡撫的關係,而且已經作好了與花管帶為敵的準備,她究竟是怎麼
想的,又會怎麼做呢?。

  張巡撫當然明白,從花管帶的邸報中就能看出這何叁春的為人,也能看出花
管帶對何叁春是如何看中,更何況她還救過美玉的命呢:「賢婿,我從妳的邸報
上知道,這何叁春是個俠義女子,我也不願與他為難. 衹要她不來找我,就當什
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我也不再去追查殺官之事。但如果她……,我也沒法替她開
脫,妳懂嗎?」

  「小婿明白,明天我就去找丐幫的朋友,讓他們幫我尋找何叁春的行蹤,如
果找到了,由我去說服她放棄與朝廷為敵,如果能歸順朝廷,以她的武功真是個
可用之材,否則就遠遁他鄉,別再回來。」

  「如此甚好。」

  「岳父大人您也要小心,這何叁春的武功我見過,大約要與我鬥到五十招以
上才能見分曉,如何正面衝突,相信您不會吃虧,怕就怕她背後下手。」花管帶
說得很含蓄,他不願意說岳父的武藝不如自己,也不如何叁春,所以繞一個彎兒,
張巡撫聽得出來,笑笑說:「賢婿放心,既然知道是誰要向我下手,那就沒什麼
可怕的了。妳衹管忙妳的去吧,我這裡不用妳們擔心。對了,那八個賊人現在怎
麼樣了?」

  「小婿叫人打造了兩隻鐵籠子,把她們關在裡面,放在營門外的席棚裡示眾,
就等著刑部的批文行刑呢。」

  「如此甚好,刑部的批文不會拖得太長,再說鸞兒那四個妹妹的事也辦完了,
趁這些天,還是把那七個的事兒都給辦妥了吧。」

  「是,全照岳父吩咐。」

  張巡撫說的那七個就是「七鳳」,照往常的慣例,這該凌遲的女犯一經判決,
花管帶就去把她給破了身,然後交給自己的屬下享用,而這些天因為四個小妾尚
未入土,不便行那男女之事,所以就把那「七鳳」擱在一邊,現在喪事辦完了,
也該叫她們當活婊子了。

  自從香姐被殺後到現在,花管帶一直無心房事,這晚回去後,摟著四個嬌妻
美妾好生粗魯了一回。第二天一早,卻往綏靖營駐地而來。

  再說那八個匪首,自從入城式被游了半日街後,就被帶到了綏靖營的駐地。
花管帶自己死了四個女人,這一份仇恨是難消難解,自然要給她們安排下他所能
想到的最慘的結果。於是,他叫人在營門前搭了一個大席棚,又找鐵匠打了兩隻
鐵籠,鐵籠高都有六、七尺,前後進深叁尺,小一些籠子長是四尺,大的則長有
兩丈。鐵籠架在幾塊一尺多高的大青石上,裡面鋪上木板和稻草,還有幾床破棉
絮。把那八個人都解了繩子,房中書單獨關在小籠子裡,「七鳳」則一同關在大
籠子裡,白天來來往往的老百姓看見籠子裡的人,都要圍過來參觀,對那房中書
的大鳥少不得要伸手去扯上一扯,而那七鳳光屁股少女,自然也逃不脫被人隔著
籠子摸上幾把的命運. 花管帶到來的時候,鐵籠前正圍了有四、五十人在那裡呼
號喊叫地亂吵,見花管帶過來,都安靜下來,自動給他讓了一條路。衹見房中書
坐在籠子裡,仍然是那種嘲弄的表情,兩隻手握著自己的大傢伙,使它斜朝半空,
兀自誇耀著自己的本領;再看另一隻鐵籠中,七個女人分成了兩堆,胡明月彷彿
滿臉不在乎地站在房中書這頭,雪白的大腿內側濕漉漉的,那是被看熱鬧的人給
摳濕的;而籠子的另外一端,六個少女擠在一起兩兩相抱,臉埋在對方的肩頭,
胸腹部緊緊相貼,連粉白的玉腿都並得緊緊,站得直直的,分明是羞於被看熱鬧
的亂看亂摸。

  看這架式,這六個小鳳同那大姐吵架了?沒有,她們自從被剝光後互相之間
就沒再說過話,還有什麼臉說話呢?不過,六鳳都是因為受到胡明月的蠱惑才走
到這一步的,因此雖然不說,心裡卻都恨著她們的大姐,同病相鄰,她們便自然
擠到了一起,利用相互間的摟抱來稍稍遮擋一下自己的羞臉,也好盡可能少被人
侵犯那些重要的部位,她們太專心於逃避羞辱,結果連花管帶到來都沒有發現.
花管帶看了看,然後進營去,不久,一群綏靖營的官兵便走了出來,他們手裡拿
著成捆的青布、繩子、尖頭圓木樁、鐵錘、蘆席和其他工具來到籠子邊。

  他們在營門的另一側間隔叁尺連續夯上一排木樁,又在木樁上方照樣搭了一
個席棚擋住太陽,然後把大鐵籠打開,把那「七鳳」一個一個叫出來,兩人一攙
回過這邊,在那木樁上面朝牆壁捆成「火」字。

  等都捆好了,他們把那些青布拿來,在她們身前橫著一拉,用鐵釘往木樁上
一釘,使那青布鬆鬆地掛在她們前面,在木樁處,青布的上緣高及人頭,而在她
們的身前,青布的上緣則垂到大腿中部。她們正不知道要幹什麼,屁股後面卻有
人從襠裡伸過手抓住那布的邊緣從她們的兩腿中間拉過去,在布邊上捅一個窟窿,
用細繩一拴,然後向上拉緊拴在她們的頭髮上。她們雖然頭髮被扯得生疼,卻不
敢過度仰頭,因為衹要她們的頭一鬆勁兒,後面的布邊兒就會垂下來,人家從後
面一彎腰,正好把屁眼兒亮給人家。她們卻不想想,要是人家站在身前,那一彎
腰看見的卻是什麼?


               (七十叁)

  這邊捆綁停當,那打頭的官兵小頭目說:「去請管帶爺來給她們開苞。」

  「喳!」一個小兵答應一聲,興高采烈地跑了,「七鳳」一聽,都不由得一
陣陣心亂如麻。那胡明月雖然惡毒,到底還懂得從一而終的道理,所以一聽要被
丈夫以外的男人幹,心裏多少有些亂撲騰。而六小鳳呢,是又羞又盼又悔。

  作為六個冰清玉潔的大姑娘,就要讓人家給開苞了,而且是在大街上當眾開
苞,就算是窯子裏的婊子,也衹能在自己的屋裏同恩客行房,更不用說她們還都
是處女,所以,妳說她們不羞那是假的。

  本來她們都對花管帶心中暗戀,雖然早就知道作為女賊被處死之前少不得要
受羞辱,但還是希望那第一個破了自己女兒身的是花管帶。她們都清楚花管帶失
了如夫人,喪服之中是不能房事的,所以都十分擔心那些兵丁在沒有花管帶的情
況下就把自己給姦了,今天一聽,是花管帶來打頭炮,所以都盼著他快點兒來,
同時又不知道自己姐妹七個他到底要哪個呢?

  悔是肯定的,她們本來有許多次的機會投誠,卻都失去了,更是糊裏糊塗地
殺了人家的人,如果不是這樣,以自己的容貌武功,應該不會得不到花管帶的青
睞,誰不知道花管帶是個風流男子呢。他是個愛自己女人的男人,即使她們被那
麽多人輪姦,他都沒有拋棄她們,這樣一個男人她們不跟,卻跟著一個害她們的
胡明月犯下了滔天大罪。現在他來索要自己處女的第一次,卻不是因為自己是他
的女人,而是把自己當成豬狗不如的臭婊子,這都是自己一時失足,焉得不悔。

  就是這樣,她們的心撲撲跳著,看到花管帶從營門中出來,然後轉到自己的
身後。

  那青布在身前,七個女人的後背完全沒有遮擋,對于圍觀的人來說,她們仍
然是一絲不挂。七個女人是按年齡大小排列的,所以花管帶先到了胡明月的身後,
在眾人渴望的目光中,用手捏了捏她那彎彎的腰肢和滾圓的屁股,然後從後摟住
她,抓一抓她的奶子。放開了胡明月,又來到潘巧巧的身後,照樣揉搓了她一遍,
再順次往下走。他發現在摸胡明月的時候,她沒有動,卻發出了粗重的喘息聲,
仿佛十分受用,而摸那另外六鳳的時候,卻感到了微微的顫抖和輕微的啜泣。他
知道她們當中衹有胡明月是少婦,而另外六鳳都是處女,第一次被男人玩弄,渾
身顫動是十分自然的反應,而在這種被強迫的情況下遭人羞辱,對于黃花閨女來
說得確不是容易承受的,所以哭也是很自然的,他可不知道她們的哭泣竟然是因
為心理上的需要或多或少得到滿足的激動。

  把「七鳳」都順次玩過以後,他正好位于彩鳳蘇玉娘的身後,轉過來就到了
這個小巧玲瓏的少女面前。她的頭因為在背後拴著青布而微微仰著,眼睛正好對
著他的臉,他看見了她那婆娑的淚眼和異樣的目光。

  「哼!現在怕了?知道後悔了?晚啦!」他在心裏罵,然後一把抓住她的肩
膀一拖,把她當胸攬在懷裏,另一衹手則撩起自己的袍襟,把那粗粗的大棒掏出
來,用手指略略一引,便一槍插將入去。他發現她的眉頭皺了一下,閉上眼睛,
淚水順著臉頰輕輕流下來,但她沒有叫出聲,而且本來幹幹的陰道瞬間就濕了。
「她竟然沒有掙扎?」他不相信地問自己,他發現她竟然好象故意把自己的裸體
靠在他的身上似的。「她們怎麽會有這種下賤的反應?」他心裏罵道:「既然賤,
就別怪我不客氣。」他開始運用自己的本領,讓那東西脹得粗粗的,把她幾乎都
撐爆了,然後不管好歹就是一通猛插。

  街上的百姓都看到了花管帶的身體在那女人的身前一下一下地向上挺動,而
那玲瓏的玉體則隨著他的節奏也一下一下地震顫,知道他在她的身上作什麽,他
們既興奮,又嫉妒。他們看見她的頭微微後仰,身體盡量地向上拉長,兩衹捆在
木樁上的纖纖玉手一時緊緊地握成拳頭,胳膊上流動著肌肉的波浪,一時那拳頭
又放開,但持續不長就又握起來,仿佛被他弄得十分痛苦的樣子,怎麽知道她真
正希望的是他一直這樣插下去,一直到把她插死為止。

  旁邊的另外五鳳看到花管帶弄小妹蘇玉娘,心裏不免失望,以為他不會光顧
自己了,不想花管帶把那蘇玉娘插了一百插,插得她終于無法控制地嚎叫得幾聲,
然後他從她身邊離開,轉到何嬌嬌面前。

  發現花管帶還有餘力破了自己瓜的何嬌嬌沒等花管帶碰著她就激動地流出了
眼淚,後面幾鳳也都差不多,衹有那胡明月挑畔似地看著走到跟前的花管帶,花
管帶一摟她,她就一聲浪叫,那家伙往她洞裏一捅,她更是淫嚎起來。把花管帶
聽得心裏想笑——「還有這麽不知羞恥的女人?!」;把後面的觀眾聽得下面硬
得象木棍;把房中書卻氣得要死。

  這房中書雖然到處姦殺女俠女盜,卻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他同多數男人一
樣希望自己的女人過好日子,所以對自己的女人被人玩兒弄還是非常缺乏承受力
的。在柯陽的時候,聽左右軍民閑聊說自己的妻子白媚兒被一伙強盜給姦殺了,
他第一次流下了悔恨的眼淚,在心裏對自己說:「媚兒,是我害了妳」。此時眼
睜睜看著自己的第二個女人再次失身于他人之手,他終于明白什麽叫一飲一喙,
種瓜得瓜的道理,可惜什麽都晚了,衹能眼巴巴看著那個曾經在自己身下浪叫的
女人現在在別人的身下被搞得淫聲浪叫,多日以來一直一副玩世不恭的形象的房
中書終于頹喪地低下了頭。

  也許有人會問,這花管帶也強行與女犯發生關係,不是與房中書沒什麽差別
嗎?其實差別大了,最主要的就是,花管帶代表的是官府。無論黑道白道,姦人
妻女就要受到大家一致的討伐,即使對方同妳有殺父之仇,那是用「淫亂」、
「采花」、「強姦」等等代表著罪惡的詞匯來形容的。但官府懲罰女犯,在當時
是不會受到任何人指責的,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們是官府,他們代表著法律,代
表著一種特權,代表著給予她們的懲罰都是她們應得的。就好比官府給女犯騎的
木驢,無論黑白兩道,即使是對通姦的淫婦,也都沒有權力使用,這就是差別,
在那個時候,大家都是這麽認可的,否則花管帶也不會那麽做。


               (七十四)

  花管帶當然衹不過是打個頭兒,下面的事情就交給綏靖營去作了。綏靖營的
弟兄們也不是第一次懲罰女犯,這種事情是輕車熟路,所以,百姓們便得以看到
七個女人在男人們的抽插中身子亂挺亂顫。不過,那青布拉得恰到好處,剛好擋
住男人們的關鍵部位,否則就真叫「白日宣淫」了。當然,這些人沒有花管帶那
一槍打七個的本領,但也從房中書那裏學會了別的方法,那就是每個目標插十下,
然後互相換位,直到把七個女犯都宰遍了,再撈住最後一個一幹到底。

  這邊花管帶把「七鳳」的事情安排好了,自己卻去找丐幫,希望打聽到何叁
春的下落,他要勸她放棄與朝廷和自己的岳父為敵,讓她快快逃走,越遠越好。

  丐幫的本事當然不小,當天就有了回信,六姨太美玉聽到了,自告奮勇要去
說服何叁春,因為她同她有過數次直接對話。

  晚上,美玉回來了,眼睛紅紅的,愁容滿面。花管帶猜到結果不理想,但還
是要問問情況。美玉告訴他,她已經見過何家姐姐,何家姐姐痛快地承認了殺官
一事,也承認了自己就是何鳳歧的獨生女兒,但聲稱誓死也要殺盡殺害綠衣社誌
士的清朝官員。

  原來,那一年何鳳歧從炮火中逃出,苦心經營的綠衣社被一鼓蕩平,自己也
落下終身殘疾,他發誓要再創綠衣社,並要把自己的女兒培養成為武林高手,繼
承自己的武功,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反清復明大業。何叁春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長
大的,她從父親那裏得到的教育,使她甘願為那個已經永遠不可能再回來的大明
朝獻出自己的全部。

  二十歲的時候,父親死了,臨死之前,叫她自己去江湖上歷練,然後再組綠
衣社,要學古人「餓死不食周粟」。這何叁春在江湖上殺姦除惡,不久就闖出了
名號,叫做「茶花娘子」。

  何叁春在江湖中闖蕩幾年,也接觸了許多反清復明的幫會,結果發現,這些
幫會對于反清復明早已沒有了興趣,漸漸演變成了聚斂錢財、爭奪地盤的黑道門
派,使她大失所望。回到柯州,再去找當年父親那些老部下、老會眾的兒女時,
人家也早不願過那種刀頭舐血的生活。這樣一來,何叁春的綠衣社建不起來,一
下子便失去了生活的目標。她一直沒有忘記父親的教導,對反清復明心灰意冷的
她便定下了另一個目標——殺盡當年剿拿綠衣社的清朝官員,替父親和死去的綠
衣社成員報仇。她知道,這是一條不歸之路,無論目標能不能最終達成,對于她
自己來說,結果都衹有一個,但她義無反顧,挺身而上。

  花管帶去柯陽尋白媚兒的時候,正巧何叁春在那那裏定做了幾衹柳葉鋼鏢,
準備拿到到何州去找仇人的麻煩,無巧不巧地碰上了花管帶。花管帶同張巡撫的
關係她是知道的,本來在她的殺人名單中,除了當年參與圍剿綠衣社的官員外,
張巡撫和他的女兒女婿也都是她準備下手的目標,所以那天聽花管帶自報名號時,
她才會感到突然。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花管帶挺身而出救助小童,衹怕當晚她就會
去行刺花管帶。不想,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房中書將何香姐的尸體放在街口的過
程。她是個有著俠義心腸的人,怎容得賊人強姦殺人,于是,她便在後面遠遠地
跟了那房中書出城,然後出手襲擊,不想武功不及房中書,差一點兒被對方給撈
了去。

  何叁春見對方武功高強,自己地形又不熟,纏下去要吃虧,便抽身跳出圈外,
敗下陣來,利用自己的超一流輕功擺脫了房中書的追趕。從此,她開始跟蹤房中
書,並因此了解了他的生活起居和大部分秘密。就這樣,何叁春暫時放棄了刺殺
清朝官員的計劃,開始暗中幫助花管帶輯拿武林公敵房中書。

  通過圍剿「小洞庭」的接觸,何叁春對花管帶有了全新的了解,同時也暗生
情愫,怎奈她自幼受父親的熏陶,無法放下復仇大事,但她同時也知道,花管帶
的本領比自己高得多,有他在何州,自己復仇就大事難成,于是,在平定「小洞
庭」匪患後,她不辭而別,趕在花管帶前面回到何州,殺掉了那叁名軍官。她的
最後一個目標是張巡撫,但一是因為張巡撫的宅子裏防衛甚嚴,護院的武師中也
有不少武功很高,難于下手,再也是因為張巡撫是花管帶的岳父,所以一直在猶
豫不定,不想花管帶回來了,而且這麽快就找到了她。

  一個人的心思有的時候真的是難以琢磨。在沒有被人發現的時候,對于下一
步的行動還在猶豫不定,可一見到美玉,並且聽到她傳達的張巡撫和花管帶的話,
何叁春卻立刻作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不過卻是一個除了她自己之外,所有朋友
都不願意看到的決定。

  送走了滿眼含淚的蔡美玉,何叁春仿佛辦完了一件大事,反而平靜下來,吃
得也香了,睡得也穩了。

  當花管帶出現在她暫時租住的小院中的時候,她剛剛梳洗完畢。聽見院子裏
的腳步聲,她猜到是誰來了:「屋裏坐吧。」

  花管帶看到的何叁春與在柯陽郡初見時和在「小洞庭」聯手擒匪時大不相同。
在小洞庭的時候,由于長時間潛伏野外,沒有時間梳洗打扮,所以一臉灰塵,衣
服也黑得看不出模樣了,而此時仍穿著一身綠色勁裝,卻是暫新的,幹幹凈凈,
整整齊齊,衹是沒有束大帶,看上去顯得非常悠閑自在,而在她的臉上,又多了
一種從未有過的光芒,那是一種聖者才有的光芒,這使她顯得更加光彩照人。

  「花管帶是來作說客,還是來拿人的?」

  「花某是來幫朋友忙的。」

  「幫什麽忙?」

  「為朋友指一條光明大道。」

  「願聞其詳。」

  「論人品,論武功,論江湖聲望,何姑娘都是人中龍鳳,如果投身正道,正
當大展宏圖,為民造福。我知姑娘是前明遺民,然如今大局已定,百姓都望天下
太平,安居樂業,而不希望再起刀兵。姑娘是明白人,正應順天意,應民心,放
棄反清復明的過時主張,與朝廷同心諧力,共舉太平盛事。姑娘在江湖上除惡揚
善,已是名揚武林,又助我剿滅」小洞庭「,也是有大功于百姓,有大功于武林,
有大功于朝廷,雖有小小過錯,難蓋其功,衹要姑娘從此不再與逆黨為伍,張巡
撫與我定當保奏朝廷,免妳一切罪過。願為官,保妳加官進祿,不願為官,放妳
歸隱山林,過那閑雲野鶴的生活。這豈不是一條光明大道?」

  「花管帶字字真言,說得都不錯,妳的心意,叁春銘記在心,可惜我生是大
明人,死是大明鬼,一息尚存,便當報大明對我何家幾代人的知遇之恩。眼前雖
有光明大道,可惜對叁春來說卻非彼岸之途。」


               (七十五)

  「姑娘,以妳之見,反清復明可有出路?」

  「……」當然沒有,否則,這麽多的漢人,這麽少的滿人,明朝又怎能敗落?

  「花某再問妳,妳以為妳自己的目的可以達到嗎?」

  「不。」何叁姑搖了搖頭:「我原來曾經以為可以完成我自己的目標,殺了
那些綠衣社的仇人,現在,就衹剩下妳的岳父張巡撫了,但我已經感到力不從心
了。姓張的武功也許不如我,但他久經戰陣,詭計多端,而且在他身邊也是高手
林立,防守嚴密,現在又有了妳這麽個好幫手,我知道,要想殺了他,難。」

  「既然如此,妳又何必執著?妳可知,朝廷對會黨成員是怎樣處置?假如行
刺不成,等著妳的是什麽?」

  「我知道,法場凌遲。」

  「還有呢?」

  「那是……女人最大的恥辱。」何叁春的臉脹紅了。她在江湖上游歷了好幾
年,拜過不少幫會的碼頭,也親耳聽到過許多被官府捉去的女會眾被輪姦後凌遲
街頭的慘狀,更是親眼見過被斬作數塊暴露在大街上的年輕女幫眾的尸體,在她
們那無頭無肢,而且開膛破肚的尸體上,那紅腫的陰戶就是她們所經歷的一切的
最好說明。

  「既然如此,姑娘為什麽還不肯收手?」

  「花管帶所見不無道理,但叁春是大明的人,叁春的一切都是屬于大明的。」

  「可是妳的大明朝完了,現在是大清朝。」

  「我知道,叁春衹是盡人事,知天命,做我該做的事。」

  「姑娘難道真的不怕被當眾碎剮麽?」

  「花管帶,受盡凌辱,再赤身露體地當眾凌遲,哪個女人不怕?但不能因為
怕,就不去作人。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其實,我早就想過,姓張的是
我最後一個仇敵,無論殺不殺得了他,叁春都已經作好了打算。大明雖然完了,
但就算是完了,我這作臣子的,也要替大明朝給人們留下點兒唸想兒。」

  「姑娘……」花管帶聽出來了,這位何叁姑現在想的已經不是什麽殺人復仇
的問題了,她是早就給自己安排好了歸宿,就象吐絲的春蠶,燃燒的蠟燭一樣,
要去燃燒自己,替大明朝留下最後一點兒輝煌。她甚至根本就是想在法場之上,
在眾目睽睽之下,受那千刀萬剮之苦,好讓百姓們記住,這世界上還有大明朝的
忠實臣民。就象她自己說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她把自己當成了祭壇上的
犧牲。有了這樣一種想法,花管帶還能用什麽來說服她放棄呢?

  「姑娘,妳這麽做,難道就不想想妳留在這世上的親人,妳怎能讓他們眼看
著妳……」

  「我是獨女,父母又亡,在這世上已是無牽無挂。」

  「還有我呢!」花管帶激動地站起來:「自從在那柯陽街頭,第一次見到姑
娘,花某就對姑娘情有所衷,難道說,我能眼看著姑娘走上那不歸之路麽?」

  「妳……,我……」叁春聽花管帶表白自己的心意,不由得芳心亂跳,慌了
手腳,她本來曾經想過把那狗巡撫的親人全都殺盡的。自從那次在街上見花管帶
搶救那個小孩兒,才覺得他與那些清朝狗官並不相同。後來,又見他不顧一切地
追殺武林敗類。更見他對自己死去的愛妾那樣……

  「讓我叫妳一聲大哥吧。小妹覺得妳確實是個值得愛,值得嫁的好男人,假
如不是因為妳是清朝大官,叁春也許會……小妹知道妳的心意,但妳我是兩國交
兵,各為其主,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而不顧大節。既然大哥對叁春有意,便當體諒
叁春的苦心,不要再勸我放棄,好嗎?叁春陋質,不值得妳愛,妳忘了我吧。」

  「叁春……!」

  「妳走吧!」叁春忽然站起來,把花管帶推出屋來,一把關上了房門,並且
還從裏面反鎖上了。

  花管帶在外面叫了半天,何叁春再不肯開門,衹是一再用冷謨的語調叫他走。

  花管帶無奈,衹得悻悻而回。走到花鳥市路口,往左是花管帶回家的路,往
右不遠就是綏靖營大門。花管帶看見那邊吵吵嚷嚷,足有好幾百人圍在綏靖營的
大門前,知道是在爭看那「洞庭七鳳」的光屁股。自從那天花管帶把七個女匪首
開了苞兒,天天上午,這七個女犯照常關在籠子裏供人參觀,下午則捆到那架子
上,綏靖營的弟兄們,七個人一組,把她們幹上十輪二十輪的泄火。現在是上午,
七個女賊自然正在籠子裏躲避著那一雙雙伸向她們前胸下陰的男人的手。

  花管帶正在為叁春的事懊惱之中,沒處泄火,一想到這邊籠子裏的八個惡賊,
一股邪火蹭地一下子冒上來,虎著一張臉,氣哼哼地來到大門前,幾個站崗的弟
兄看見,急忙過來施禮。

  「去,找個竹板來,把這個鳥賊人打二百個骨拐。」

  「喳!」答應一聲,其中一個馬上跑進營門,不大一會,不光是拿來了竹板,
還帶出來一大幫看熱鬧的。

  這房中書這些天是天天看著自己的外室胡明月被不知多少個男人插來插去,
心裏又羞又氣,比起自己挨揍還難受,不過,除了讓人家用小棍兒抽打那大屌外,
還沒受過旁的折磨,今天卻要嘗點兒真的了。

  房中書被一群兵丁從籠子裏拖出來,四腳朝天往一衹反放著的大板凳上一綁,
然後兵丁們拿起那一寸寬,二尺長的竹板來,照著骨拐就打。

  一般情況下,打扳子都是打屁股,不過,那個地方肉厚,象房中書這樣的練
家子,那肌肉一叫勁,根本就沒有什麽疼痛可言。這骨拐就是腳踝子和手腕那兩
個骨頭的突起處,有皮沒肉,練不出功夫來,所以打起來就疼,那些兵丁又對這
房中書恨之入骨,打的時候手上拿著勁兒,那是板板入骨,打得那房中書連聲慘
嚎。

  看著房中書挨揍,花管帶自然也並不能完全解恨,便叫四周的百姓退後,騰
出數丈方圓一塊空地來,又把那「七鳳」放出來,也不用捆,就推到那空地當中,
叫人點上一柱香:

  「妳們七個小賤人聽著,老子今天不興奮,要每人打妳們幾十個屁板兒出氣。
妳們可以在這空地上躲避,一柱香的時間,老子打多少算多少,哪個躲過老子巴
掌的,算她便宜。聽懂了沒有?」

  「不就是打屁股嗎?我們姐妹哪一個小時候沒挨過打。有什麽呀?」胡明月
不屑地說。

  「既然如此,老子動手啦。」說聲動手,也沒看清楚花管帶怎麽就到了跟前,
胡明月還逞英雄沒動,那雪白的大屁股上著了結堅固實的一個大巴掌,這一巴掌
就把她打了一個趔趄,屁股上火燒火燎地疼,疼得她「哇」地一聲尖叫。

  另外六鳳本來就不願意跟胡明月站在一起,此時看見花管帶那一巴掌打得重,
不由得心裏一機靈,見花管帶打完胡明月又向她們衝過來,也顧不得相互傳訊,
便自顧跑開去。她們的功力被制住了,可身體還算靈活,所以都希望能在限定的
時間裏逃過一劫,誰知道花管帶的人快手快,結果誰也沒躲一,每個人的屁股上
都添了一個紅紅的大巴掌印子。

  花管帶打屁股是十分在行的,每一下都作作實實,疼得她們哇呀地慘叫,跑
得更快,一邊跑一邊還喊。衹聽到一聲聲尖聲驚叫,一聲聲清脆的巴掌聲,還有
一個男人的怒罵。空地上衹見七個亂跑亂閃的赤條條女人和一個追逐著她們的身
影,倒好象是一個大人在追打七個闖了禍的孩子,惹得看熱鬧的人群一陣陣哄笑。

  而更可笑的是,那六鳳不光在跑,還象是約好了似地互相救援,怎麽救援?
打花管帶?她們沒那個本事,也沒那個膽子,她們會找替身。在花管帶把每一個
女賊都打過幾巴掌以後,這六鳳便開始拿老大胡明月當擋箭牌,每當花管帶快要
追上一鳳的時候,就會莫名其妙地發現那胡明月擋在面前,于是,那一巴掌就狠
狠地打在胡明月的屁股上,花管帶起初以為是胡明月身為大姐,自願替六鳳挨打
呢,等稍加注重一看,便發現了問題,原來是那六鳳在相互合作,有意無意地或
擋住胡明月逃跑的線路,或把她撞回到離花管帶最近的位置。

  關于胡明月和房中書脅迫六鳳剮殺玉鐘兒的事,花管帶後來也有所了解,多
少也對六鳳有一點點兒同情,當然也就清楚她們聯手算計胡明月的原因,因此,
花管帶也就將勢就勢,來者不拒,等一柱香燒完了,六鳳每個人挨了七、八下,
而胡明月足足被打了百十下。那六鳳一個個捂著自己的小屁股紅著臉自己走回籠
子裏,而那個胡明月呢?屁股紅得發紫,中等尺寸的白屁股變成了大號的紫屁股,
自己走路都困難,被兩個兵丁架回了籠子裏。

  看著手腕和腳踝都被打腫的房中書和七個紅屁股女犯,花管帶的氣兒多少順
了點兒,把手一背,扭頭走回家來。


               (七十六)

  何叁春獨自一人,偷偷哭到半夜,這才勉強睡下。第二天一早,她打點了行
裝,背上那柄披風劍,打算離開何州城。剛一出屋門,她就看見花管帶站在面前。

  對于花管帶再次到訪,何叁春絲毫也不覺得奇怪,正因為她猜到他不會死心,
還會再來相勸,所以才要離開。但她沒有想到的是,他不僅帶來了四房妻妾,而
且還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點住了她的麻穴。

  他要幹什麽?要抓自己去報功?是為了保護張巡撫而要在自己還沒有動手之
前就把自己除掉嗎?何叁春驚異地看著花管帶,卻見他一把摟住自己的肩膀,然
後膝下一抄,便將自己打橫抱起來,走進屋中,平放在炕上。

  「對不起,何姑娘。」張夢鸞首先開口:「關于上一輩的恩怨,家父已經全
都告訴了我們。無論他們之間有什麽,那都是各為其主,不應該報在我們這一輩
人身上,姑娘何必都往自己身上攬呢。姑娘救過我家美玉妹妹的命,還幫著我家
老爺剿滅了‘小洞庭’水寇,有此恩義,我們決不能看著妳走上那條絕路,死路,
大辱之路。所以,我們同老爺商量,今天就叫我家老爺給姑娘梳攏了。姑娘的年
紀比我們都大,而且論武功,論人品我們都自愧不如。等完事之後,我家老爺定
會名媒正娶,叫妳作我‘兩頭兒大’的姐姐。姐姐若是願意住府裏呢,咱們就分
個東西院,或者同住正房,若是不願意呢,就讓老爺在外面另給姐姐建處宅子。
我們都知道,姐姐心意甚堅,憑我們姐妹的笨嘴,是說不動姑娘回心轉意的,所
以今天說不得衹好得罪了。」

  原來。昨天花管帶氣悶地回到家裏,把經過一說,四房妻妾都來安慰他,同
時也都為何叁春著急。看著花管帶抓耳撓腮的樣子,大家都在旁邊妳一嘴我一嘴
地出主意。不過,說來說去,都沒有什麽特別好的辦法。人家自己早就打算好要
讓法場受剮了,別人不願意又能怎麽樣?!最後,花管帶突然把右手攥著拳頭往
自己左手上一砸。

  「老爺,妳有辦法啦?」蔡美玉自然是最關心何叁春的安危。

  「如果她一定要自尋死路,無論是為著岳父大人的安全,還是為了她免受那
法場之辱,說不得我衹好親手把她殺了,免得看她受那無邊苦難。」

  「啊?老爺,不能啊!」美玉可嚇壞了。

  「不殺她又怎麽樣?難道讓她躺在大牢裏,任那數不清的衙役兵丁輪姦,任
她赤條條木驢游街,任她被那千刀萬刃剮作肉泥?我也衹有這個辦法了。」

  「老爺說得有理。」叁小姐道:「不過,老爺這一說,我倒有個辦法可以讓
她不死,還能乖乖地跟老爺妳成為親家。」

  「快說快說。」

  「方才聽老爺講妳勸說她的經過,我感覺那何叁春本來就對老爺有意的,衹
是為著這綠衣社之事,她不敢接受老爺的愛意,這一點,那是誰說都沒有用。不
過,要是老爺妳同她有了肌膚之親,破了她的處女之身,那她也衹有作老爺的女
人,說不得那什麽反清復明之事也得放在一邊。」

  「不可能,妳還沒看哪,老爺我都說得那麽清楚了,她就是認死理兒,妳說
什麽都沒用。」

  「說不行,那不會做嗎?」

  「說都不行,怎麽做呀?」

  「老爺不會給她來個霸王硬上弓,制住武功先梳攏了再說。」

  「胡說,老爺是正人君子,怎麽能未娶先媾。」

  「得了吧老爺,叁娘和美玉不是妳未娶先媾的?」

  「那不一樣,她們願賭服輸,已經算是老爺的人了,什麽時候圓房,不過是
個時間而已,可人家何叁春沒答應要嫁我呀。」

  「老爺是明白人,何必拘泥?須知捨小節全大義的道理。老爺此番雖然用強,
但妳們也算是心心相印,不過手段、時間有異而已,就算是老爺用了什麽異樣的
手段,那還不是為了保住她的一條性命,何況也保住了她的貞潔。如果她嫁了老
爺,那不一樣是從一而終嗎?至于她過得門來的身份,為妻決不與她相爭,就作
個兩頭兒大,我還要叫她一聲姐姐,也不辱沒了她。老爺,以為如何?」

  「夫人說,這樣使得?」

  「使得!」

  「妳們說呢?」

  「自然使得!」美玉第一個同意,衹要一想想每晚花管帶在床上的勇猛,她
就感到心裏美滋滋的,這等妙趣,拉著叁春姐姐一同享受,那該多好。

  「既然妳們都說使得,咱們就這麽辦。至少比殺了她強,再說,如果不是萬
般無奈,咱們又怎會出此下策。可是,要是這樣也不行怎麽辦?」

  「還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廢了她的武功,讓她成個普通女子,到那時候,她沒有了殺人的本領,也
衹好嫁為人妻了。」

  「事到如今,也衹有如此了。」

  何叁春聽叁小姐的一番話,也明白人家想做什麽,沒想到自己一個堂堂的
「茶花娘子」竟讓人家用霸王硬上弓的招兒,要生米煮熟飯!可她現在被人制住,
是想說也說不出來,想動也動彈不了。不過,就算自己沒被制住,她會不會反抗
自己也說不好,因此,說不出來也許並不是什麽壞事。


               (七十七)

  這邊花管帶有了四房嬌妻美妾在旁邊壯膽,便挺身上炕,騎跪在何叁春的大
腿上方,一邊口中不住聲地說著:「叁春,別怪我,我也是不得已呀。」一邊將
自己兩隻大手望她臉頰上摸去。

  何叁春的眼出透出的,既不是恐懼與憤怒,也不是羞澀與興奮,而是一驚鄂
與不知所措。若論起情,何叁春早想把這條嬌嬌玉體給了花管帶,再論起責任,
如果不是被人制住,她決不敢接受花管帶的愛意,因為他們之間是敵非友。此時,
她知道花管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就更不願意給他任何傷害,但她知道,她
又不得不傷害他,所以她不希望他要了自己的身子,但一想到自己今後的去處和
幾乎肯定的恥辱,她又是多麼希望在被人強暴之前把自己給了他呀。她就是在這
樣矛盾的心情下接受他的,她不知自己究竟應該給他什麼樣的資訊,最後衹得緊
閉雙眼,一切聽天由命吧。

  無論何叁春怎麼想,花管帶今天都是要弄出個結果。他一邊道歉,一邊捧住
她那美麗的臉龐,仔細端詳,仔細撫摸,這張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美,更豔,
更讓他不能自持。隔著衣服,他仔細撫摸著她的兩肩、兩肋和細細的腰身。她睜
了一下眼睛,又趕快閉上,氣喘得有些急促,胸脯大幅度地起伏著,使那本來就
挺立的乳峰顯得尤其誘人,於是他便輕輕地攀上她高聳的酥胸。

  那在她尋挺拔的乳峰上揉搓著,她的眼睛閉得有些累,但又不敢面對他那噴
火的眼睛,於是睜開眼睛,卻朝上看著屋頂,衹覺得自己的乳頭有些發脹,渾身
燥不堪。用餘光,她看見了叁小姐等四個女人,正在一邊渴望地舔著自己的嘴唇,
這使她覺得自己其實也很需要被這個男人強暴。

  花管帶被她那開始發硬的乳頭刺激著,雙手從她的胸脯向下滑過了她的小腹,
來到兩條大腿的根部,撫摸她那兩腿間一個圓圓的,軟軟的小山丘。她喘得有些
難以控制自己,本來閉著的嘴也自然張開了。花管帶覺得她那併攏的雙腿礙事,
於是起來跪在她的旁邊,把她的兩腿打開了,遠端的一條腿交給爬上床來的蔡美
玉,近處的這條腿則摟在自己腋下,使何叁春的雙腿幾乎分成了一條直線。這樣
的姿勢,對於一個練武女子來說並不會感到痛苦,可對於旁邊的男人來說卻香豔
得驚人,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褲襠,大把大把地摳弄著,一邊半閉著眼睛任自己的
想像力在曠野中奔騰.

  何叁春的年紀比花管帶還要大,早該是嫁人的年齡,雖然是個處女,卻無法
抵抗這個情場老手的攻擊,她的臉終於出現了羞澀的紅暈,心裏象擂鼓一樣「咚
咚」地狂敲。花管帶開始有些焦燥了,粗重地喘息著開始解她的衣扣,解開綠羅
衫,現出那水紅色的綢肚兜兒,露出她細膩的香肩,他把她的上身抱起來,先親
了親她溫潤的嘴唇,然後讓她的頭軟軟地在自己的肩上,在蔡美玉的幫助下脫下
她的羅衣,胸貼胸抱著她,從背後解開她的肚兜兒帶子,然後自己也脫了上衣,
把她的乳峰緊緊貼在自己寬闊的胸膛上。

  何叁春感到男人的肩膀和是那樣有力,胸膛是那樣寬厚,給她一安全感,那
是所有女人都希望得到的,這也使她暫忘記了羞怯,真想讓他就這麼把自己摟下
去。

  花管帶抱著何叁春慢慢倒下去,一邊把自己的嘴唇壓在她的櫻唇之上,一邊
騰出一隻手解開了她的褲帶。叁小姐正在床邊,順手就把何叁春的鞋襪脫了,然
後扯下了她的褲子,把一塊白綾子墊在她的屁股下面。

  何叁春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赤身裸體,她再一次羞得閉上了眼睛,聽
任花管帶的手伸入自己的兩腿中間.

  花管帶感到這個女人的陰毛軟軟的,密密的,象一個軟軟的墊子墊在她那迷
人的私處;她的陰唇厚厚的,讓他的手指在伸進去的時候感到了不小的阻力。她
那蚌肉之間的,隨著他手指的侵入偶而有些抽搐。他本想去摸她的陰蒂,但發現
她的陰唇裏比較幹,他可不希望讓她感到不舒服,於是,他把手指抽出來,然後
從外面繞到她的會陰,小心地從後面滑入,發現那兒早已濡濕了,大量的液體幾
乎要溢出來,她被他的入侵刺激著,陰唇開始出現夾緊的動作。他用她的分泌物
把手指弄濕,然後繼續向前觸到她的陰蒂,他感覺到了從她嗓子裏發出的一聲哼
叫,兩片陰唇象有魔力似地夾緊了他的手指。他為她的反應感到鼓勵,於是更加
溫柔地撫弄起她的陰蒂,使她的陰唇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有力地收縮著,淫水
開始充盈了整條溝壑。

  花管帶知道差不多了,起身解了自己的衣服,把她那修長的雙腿分扛在自己
的兩肩,雙手從後面按住她滾圓的美臀,出自己的武器沖入陣中。

  何叁春感到一條粗如刀杆,硬如鐵棒的溫暖巨物頂在了自己的洞口,她的心
裏尤其激動起來,同時又有一絲憂怨。如果他不是滿清大官,如果他不是張巡撫
的女婿,那自己本來可以堂堂正正地同他入洞房,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的。同樣
是這條肉樁,卻不是自自然然地來壞自己的處子之身,而是用這方式強奪取自己
的童貞,她不知道究竟應該怨誰. 正是在這矛盾的心情下,當感到花管帶慢慢地
對自己的下邊施加壓力,即將突時,她還是流下了淚.

  花管帶很自然地突了何叁春的防線,把自己深深地擠入她那窄小的管道裏,
儘管一絲殷紅的血順著會陰流下來,她卻並沒有感到疼。他開始慢慢地在她的身
體中馳騁,很小心,很溫柔地履著他男人的職責,但對於她來講,初次的強烈刺
激和她那仍然稚嫩的陰戶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接下他所賜予她的全部恩愛,他弄了
她不足五百次,她便泄得一塌糊塗了。

  花管帶見好就收,不想讓她受傷,於是放著已經泄得渾身香汗的何叁春,扯
了條被子給她蓋上,卻叫自己四房妻妾都脫了衣裳,一個個輪流過來領賞,一直
把四個女人都給弄得軟作一團,這才奮起餘勇,把最後的百八十下重新落在何叁
春的身上,並且射在她的肚子裏.

  花管帶同四個妻妾起身穿好了衣服,圍坐在旁邊。他解開何叁春的啞穴,開
始勸導她。五個人道理講了兩蘿筐,叁春衹是哭,這倒是一個剛被強暴的女人本
都有的反應,但偏偏何叁春的眼淚不是為這個流的。她哭是因為現在不知該怎麼
辦才好,她能因此而放棄對親的承諾嗎?她今後能拋開這個讓她享受了人生第一
次的男人嗎?她該怎麼做呢?

  花管帶看看沒有辦法,也不敢給叁春解開穴道,衹好留下美玉陪著她,讓她
自己好好想一想,自己帶著另外叁個女人暫且回去。

  花管帶因著沒有能得到希望的結果而氣惱,少不得又拿那八個犯人出氣,打
了一頓骨拐、屁板兒。

  下午,花管帶親自提著食盒給叁春和美玉送飯,此時叁春仍然躺在被窩兒裏,
已經不哭了,不過,她的主意也打定了:

  「花大哥,叁春感謝妳們全家人的好意,但我不能作妳的妻妾,我衹能作大
明的臣民。」

  「何姐!」美玉一聽,急得什麼似的。

  本來花管帶是打算給她餵飯的,這時也不得不走下一步了:

  「叁春,對不起,別怨我們。無論如何,我們決不能看著妳橫死街頭. 既然
妳不肯聽我們好言相勸,也不顧我對妳的情義,我衹好廢了妳的武功。沒了武功,
妳便好作個普通人,也許這是妳最好的出路了。」

  「不,不要。」

  「那麼,妳願意放棄反清複明的主張了?」

  「不。」

  「那花某也衹有得罪了。」花管帶自己的眼淚也終於止不住充滿了眼眶。他
一把掀開被子,露出那個赤條條的女人來,然後一把捂住了她那毛叢中的秘處,
另一隻手則放在她的頭項上。

  「不要,求求妳!」她絕望地低聲求他,但他堅持要她不再作反清複明的傻
事,那是她絕對不肯答應的。於是,她便感到兩股冷氣從她的頭頂百會穴和兩腿
間的會陰穴貫入身體,順著任督二脈轉了一圈。當這兩股氣首尾相接的時候,她
的身體震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任督二脈被封死,再也不能運功了,她現在就
和一個花拳繡腿的普通賣藝女子沒什麼區別,報仇是再也不可能了。她又哭了,
比剛被強暴的時候更傷心,更無奈。


               (七十八)

  「叁春姐,妳別怪老爺心狠,實在是,我們都不願見妳走上絕路。」年齡最
小的美玉哭著說.

  「我明白。」何叁春止住了眼淚,沒有再哭:「美玉,妳們的意思我都明白。
現在,妳們那個張巡撫終於可以高枕無憂了。」

  「叁春,看妳,我們不全是為了我爹爹,也是為了妳呀!」叁小姐說.

  「我知道,妳們走吧,我再也不要見到妳們。」

  「妳……」

  「走!都走!」花管帶還想再說什麼,何叁春都然激動地喊了起來。

  「也好,妳先好好想想,千萬別做傻事。」

  「傻事?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還能做什麼?!走!快滾!」

  「好,我們走,美玉,妳在這兒顧妳叁春姐姐,等她想通了,我會來接妳們。」
花管帶嘴裏說著,戀戀不捨地站了半天也不動,直到何叁春快要罵出來了,這才
抬腳往外走。

  「都走,我誰也不要!」

  「叁春!」

  「滾!」何叁春歇斯底理地喊著。

  「好吧,別喊,別喊,別氣壞了身體,我們就走,就走。我先給妳解了穴,
我沒把妳武功全封死,對付十個二十個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 」花管帶象個闖了
禍的孩子似地雙手擋在胸前,倒退著出了屋,使眼色叫美玉在附近守著,別讓她
出事,這才領著剩下叁個女人回府。到了綏靖營附近,氣兒一上來,又把八個犯
人臭揍了一頓,這次連叁個女人也都上了手,打得八個犯人鬼叫不止。

  接下來的幾天,花管帶每天都往何叁春那兒跑,人家不讓進去,但說話已經
不那麼激動了,從美玉那兒瞭解的情況看,剛開始何叁春是不吃不喝,後來開始
自己跑到街上去買了吃,再後來早晨起來又在院子裏練功了,雖然氣是提不起來,
但手腳依然靈活,招數依然精妙。花管帶也放心了許多,感到用不了多久,她這
一陣子的焦慮一過去就會好了,畢竟這是男人的世界,女人再強,也得依男人,
她沒了武功,又沒了童貞,既然沒有選擇自盡,當然也就衹有選擇嫁給自己。到
時候,一定要給她來一個明媒正娶,讓她風風光光地嫁過來,以彌補自己給她的
傷害。

  這件事還沒個結果,那邊兵、刑二部的批文又下來了,花管帶剿匪有功,升
正五品提督,「小洞庭」諸匪眾既已伏誅,以死免罪,房中書等八名匪首罪犯不
赦,著既正法。

  接了批文,張巡撫急忙叫了花管帶(現在是花提督了)來商量,花提督對這
八名賊人恨之入骨,自然是要親自動手,於是,張巡撫便派了何州的府臺劉大人
作監刑官,一切由花提督自己安。

  一般情況下,除了監斬的以外,其他官員是不便到法場看鬧的,這位劉府臺
本身是個施虐狂,也是個十足的色鬼,所以一聽叫他監斬,又聽說是花提督動手,
樂得什麼似的,親自在得月樓備下宴席,請花提督對斟,順便請教花提督打算怎
樣動手。花提督把自己的想法一說,這位劉大人連連稱好,急忙把手下的衙役叫
來,讓他們去召集匠人,按花提督的想法和要求製作各刑具,備下各材料,先叫
花提督看滿意了,這才安法場殺人。

  這些天花提督心情一好,也沒再打那幾個賊人,使她們骨拐上和屁股上的傷
都養好了。那房中書被莫名其妙打了幾頓,先時的倡狂之氣被敗下去許多,而那
幾個女犯則樣在那裏該讓人圍觀的讓人圍觀,該讓人摸的讓人家摸,雖然屁股被
打腫了,每天下午樣綁在木樁子上挨上至少百八十人的肉棒亂搗. 因為時間長了,
她們都應了,也不象最開始那樣羞得小臉兒通紅,不過仍然心虛。無論關在籠子
裏,還是綁在木樁上,全都是目光躲閃,低頭不語.

  這一早,剛交五鼓,八個犯人就覺得不大對頭,因為平時這會兒人們雖然都
該起床了,可正在梳洗打扮吃早飯,不是幹正事兒的時候,可今天這麼早就來了
一大幫人。他們都是穿官衣的衙役,提著燈籠、火把,推著一架高大的木驢,那
驢背上一把多粗的巨大木杵一邊走還一邊「咣當咣當」地上下伸縮著。八個犯人
一看就知道今天要開刀了,衹是猜不透究竟是誰要倒楣。按常理,八個人既然是
同案犯,要殺頭都是一同執,可今天衹有一架木驢,不像是都推出去宰的樣子。
這裏邊最緊張的自然是胡明月,因為七鳳當中,她的罪過最大,如果今天真的都
要上法場,那木驢就是給她一個人預備的,所以她的腿開始有些發,好在自己裹
在一個棉花套子裏,這才沒有讓人家看出來。

  另外六個女人心裏也不輕鬆,畢竟這是要有人送命啊。如果八個人一塊兒去,
有作伴兒的心裏還踏實點兒,如果真是一個人騎著那木驢子大街上一走,法場之
上,成千上萬的人都是恨不得把自己碎屍萬段的的仇人,那滋味兒可怎麼受?!
還有一條兒,這一架木驢就說明衹有一個女人要騎上去,那麼其他人呢?也可能
是要有更可怕的刑法等著自己,也可能是官府格外開恩,想要饒過她們當中的某
些人。那麼,會是什麼可怕的刑法呢?會是誰想饒過自己呢?是那個花管帶嗎?
他想饒過誰呢?會是自己嗎?也許那花管帶知道了自己當初參與剮殺那個女人衹
是被逼無奈,所以……,這麼東一頭西一頭地想著,一絲生的希望升上心頭,反
而讓這六個女人六神不安了。


               (七十九)

  那群衙役們一到,先有人去軍營門前打了個招呼,看門的哨兵似是早就知道
似的,把營門一開,從裏面又出來十好幾個兵丁,拿著繩子、提著氣騰騰的木桶,
搬著大號的木盆,來到營門前的空地上。

  姑娘們看著他們拿的東西,也衹夠捆一個人的,知道今天衹會殺一個,於是,
那生的希望再度升起,心中更中忐忑不安,六鳳緊緊地相互抱在一起,希望他們
告訴她們:「花管帶說了,處決房中書、胡明月,饒過妳們一條狗命,從今往後,
妳們就是花管帶的家奴,當牛作馬,一輩子不得翻身。」

  「蘇玉娘,出來!」然而,當籠子打開的時候,軍卒的命令卻讓她們都傻了。
因為蘇玉娘是七鳳中的老七,是最小的一個,說罪過也最小,卻怎麼要單殺她一
個呢?大家突然之間都明白了,她們當中,誰也別想輕饒,衹不過是要讓她們一
個一個地去死而已,那就是要在她們每個人身上都花上足夠的時間,讓她們充分
享受死的痛苦!

  彩鳳蘇玉娘一聽到她的名字,整個兒人都傻了,愣愣地圍在棉絮裏,眼睛直
直地看著喊她的軍卒,不知怎麼辦才好。

  「蘇玉娘,出來,妳的大限到了!」

  蘇玉娘這回有點兒明白,叫的的確是她,於是,她慢慢從絮中站起來,失魂
落魄地向籠子外走,心裏還在想著:這不會是夢吧?但兩個上來架住她胳的男人
分明用那有力的大手告訴她,這不是夢。

  她就在這半夢半醒之間被人架到那木盆裏按著坐下,旁邊有人把一瓢溫水從
她頭頂下,用皂角給她洗起頭髮來。

  她知道,自己這是要去殺頭了,但自己真的會死嗎?她仍然想不通。她恍恍
忽忽地坐在那裏,任周圍幾個人給她洗淨了烏黑的秀髮,洗白了一張小臉,又洗
淨了脖子、肩膀、胳、胸脯和整個兒上身兒,然後他們把她拎出來,仰面朝天放
在一張門板上,抓著兩隻腳腕拎起來給她洗淨雙腿,洗淨屁股和陰部的每一重門
戶,最後把她架著站起來,用一塊大白布擦乾淨了。

  一條繩子從脖子後邊搭過來,在身前交叉一下後被人掏過兩腋,兩條粉臂被
人扭在背後,用那繩子在上臂纏了兩圈,然後小臂被彎過來水平交迭著用繩子捆
住,又在脖子後面的繩子上穿過後拉緊一係,來了個五花大綁。

  這時候天已經起來,街上又有了人,一看見這邊的情景,知道要殺人了,都
圍上來看鬧. 這蘇玉娘剛剛給洗過澡,身上洗得雪白,站在門板上恍恍忽忽地打
著晃,被兩個軍卒按著跪下,然後把她那還濕漉漉的烏髮用粗齒梳子給粗暴地梳
通了,疼得她直咧嘴。他們給她把頭髮扭成一綹兒,盤在頭頂上,用一根竹筷子
當簪子別住,把事先準備好的一塊招牌給她往背後一插,她這才看見那上面的
「剮」字,知道自己到底不得好死。

  其實這蘇玉娘平時在籠子裏同其他姐摟抱在一起,挨肏的時候又是背朝人群,
所以許多天來,人們都沒有看見過她的正面,尤其極少見過她的洞口,知道上木
驢的時候那地方得出來,都伸長脖子往她那叁角地帶看。

  說也奇怪,這蘇玉娘才十七歲,本來是直溜溜的身條兒,那羞處就衹有黃黃
的細軟茸毛,胸脯也衹是平平的,衹有兩顆乳頭是粉紅的兩個小錐兒。這才衹有
短短的二十幾天功夫,那胯子變圓了,胸前竟然墳起了兩個圓錐形的小山,而兩
腿間的陰毛也成了黑色的卷毛,連身上的皮膚也變得光潤滑,完全是一個小美人
兒坯子了,這大概和那每天下午的幾輪肉槍有著直接的關係吧。

  蘇玉娘此時早就沒有了那羞恥感,該丟的人都丟了,命也該沒了,還管那些
幹什麼,她現在心裏是一團亂麻,不是想什麼想不清楚,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該想
什麼. 人家又把她拖起來,她就老老實實站好,背後一個男人摟住自己,她就軟
軟地在他懷裏,讓他一手一個握住自己的兩顆小奶子。她往對面的兩個男人手中
看了一眼,其實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也不知道聽到了什麼,衹是當那小繩勒緊
在自己的乳頭上的時候,她感到了一點兒疼痛,這才注意到自己的乳頭兒上被人
家拴上了兩隻小風鈴。人家摟著自己扭了扭身子,那小銅鈴輕輕地打在自己的肚
子上,發出「叮鈴」一聲響,惹得人群中一聲喝彩,她這才知道自己的醜態,臉
紅了一下,便又恢復了茫然的狀態.

  「咣,咣,咣」叁棒銅鑼響,把她嚇了一跳,扭頭一看,見兩個衙役正站在
最近的街口上敲著鑼喊人呢:「眾位百姓聽了,府臺大人有令,今日起,淩遲柯
海八名匪首,一天一個,每天辰初,將犯人自綏靖營正門押出,騎木驢遊遍五街
叁市,午時叁刻開刀淩遲. 今日處決女匪彩鳳蘇玉娘,辰初一到,抬上木驢,大
家都出來看!」

  這一喊,住在附近,或者路過此地,原來不知道的百姓全都聚攏過來,爭著
看這個花季少女是怎樣被弄到木驢上去的。人越聚越多,一雙雙眼睛都盯在蘇玉
娘胸前的紅珠和小腹下的黑毛上邊,希望能一飽眼福。

  軍卒們和眾衙役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叫將木驢推過來。蘇玉娘看著驢背上那
根木杵,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發忤,雖然那東西不比花提督那物件粗大多少,
不過人家花提督的肉棒可是濕濕的,沒有這麼幹。幾個衙役也看出來了,便對那
些兵丁說:「把這小娘們兒弄濕點兒,別給木驢插得血流不止,沒等動刑就先死
了。」

  周圍人群一迭聲喊好,那些兵丁自然也不會反對。於是,蘇玉娘胳被架住,
兩條嫩嫩的玉腿被兩個人抓住拎起來,象衹青蛙一般露出兩腿間的那條肉縫,一
個兵丁從前面過來,把手從下面伸過去,用中指按住小姑娘的陰蒂,一陣似輕似
重,不急不緩的摩動。蘇玉娘此時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所以也沒有必要
再充什麼貞節烈女,便由著自己身體的需要亂哼起來,小小的屁股扭了一陣兒,
便見那兵丁拿回手來一看,手指上已經是濕了半截兒。

  「這小娘們兒已經濕了,上去吧。」

  那兵丁剛說完,四個人就把蘇玉娘抬過頭頂,來到那木驢跟前。饒蘇玉娘已
經有些恍忽,不過這木橛子要往兒插她還是知道的,所以無法控制地自己扭起來,
但此時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衹能任人家把她抬到驢背上去,讓她半仰著坐在
木驢上,那個粉紅的洞穴向前露出,充分暴露在周觀人群的面前。

  人群看著那個年輕的少女被抬起雪白的嫩臀兒,將那濕漉漉的肉穴對準木橛
子放了下去。

  這木杵一進洞,蘇玉娘可就發現不好消受,那東西又粗又硬又涼,比起男人
的東西差遠了,實在難過,還沒等木驢開動,蘇玉娘已經疼苦地扭動起來,但那
東西插在裏面,想脫出來不可能,衹能任其肆虐。

  那兩個敲鑼的見把人招呼得差不多了,便打著鑼頭前走了,蘇玉娘知道,這
是去通知全城男女都出來看自己出醜,她現在知道活是沒有可能了,衹要能早死
一點兒,就算自己的福氣。

  圍觀的人群中見蘇玉娘一騎上木驢,有那年輕腿快的急忙飛跑回家去報信兒,
向自己的親朋好友通報這個消息,好出來看鬧.


               (八十)

  人有今日之禍,方知昨日之非,現在蘇玉娘是悔之晚矣。衹聽前面不遠處銅
鑼亂響,跨下木驢緩緩啟動,這一動便乖乖不得了,那麼硬的木橛子抽出一半,
隨即又插將入來,便象武功裏的槍術一般,直來直去,蘇玉娘那嫩嫩的美穴衹能
被動地吞吞吐吐,想要逃脫是半點兒不能。

  這木橛子雖然長短粗細與那男人的物件相當,但卻有幾處是永遠無法與那寶
貝相比的。一是木橛子沒有體溫,這涼冰冰的在裏面,弄得她陰道不停痙攣,疼
痛不堪;二是這東西雖然硬,卻沒有一點兒彈性,象個毛毛愣愣的莽,衹管「撲
哧撲哧」地亂捅,全沒有一點兒巧。叁是這東西粗也不粗,細也不細,光溜溜沒
一點兒磨擦,蘇玉娘現在已經不是個黃花大閨女了,那東西硬硬的戳來戳去,杵
得裏面淫水亂冒,卻總也搔不到癢處,蘇玉娘騷態盡露,偏就無法達到高潮,妳
說這不是急人麼!

  滿街的人都亂哄哄的圍上來看鬧,這美妙嬌娃就要送命了,從今往後再沒機
會看那個柔惹嫩柳的肉身子,能放棄這機會呢?

  那木驢子是用木頭作的各機關,沒有加油,衹是幹磨,走起來「吱扭吱扭」,
「咣當咣當」亂響,枯燥而尖利的聲音弄得蘇玉娘心焦脾燥,卻給看鬧的帶來無
限遐想,紛紛猜測那一上一下的機關究竟杵在裏?插了有多深?會不會戳了插進
腔子裏?那裏面又是怎樣一風光?

  妳衹看那驢背上的佳人兒,一對小乳頭兒挺著,一雙小乳顫顫巍巍,秀眼直
勾勾地朝遠處看著,柳眉微蹙,檀口微張,粉白的肚皮一鼓一鼓地起伏著。每當
那機關向上一頂,那嬌嫩的身子便是一挺,兩條粉腿上的肌肉一繃勁兒,圓圓的
小屁股蛋兒一夾,嗓子裏「嗯」地一聲,香汗橫流,口水亂淌。四下的人伸著手
把那肥膩膩的小屁股和那黑黑的羞毛亂摸著,和著她那嬌聲悶哼,發出一陣陣極
其色情羞辱的喝采和嘲笑,那時候衹恨爹娘多給生了一張臉,想藏也藏不起來,
又恨爹娘多給生了一雙耳朵,想在人家的辱駡和嘲弄中裝聾作啞都不。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裏面越發弄得難過了,淫水幹了又流,流了再幹,
那東西也弄得她疼了又癢,癢了再疼,反反復複,無止無休,叫一個十七、八的
美妙嬌娘如何消受?「花大人花大人,就算我蘇玉娘殺了妳的人,可殺人不過頭
點地,也不值得這般糟踐人!這東西要麼做粗些兒,要麼就不要,偏偏這麼不粗
不細,不涼不地幹耗著,個女人能受得了?就算我求妳了,給弄根粗的來吧,把
這洞洞脹爛了也不怨妳。」

  這蘇玉娘一邊想,一邊怨,忍不住把屁股扭來扭去,想方設法自己滿足自己,
可惜這樣也不管用,無論如何也無法把自己推上高潮。就如同一個爬山的人眼看
著頂峰離自己衹一步之遙,可說什麼也爬不動,又像是跳崖的被個大蜘蛛網纏住,
掉也掉不下去,上也上不來,那滋味就是神仙也要叫苦連天。

  這省城並不算太大,對於一個練武的人來說,一個時辰走遍大街小巷易如反
掌,可今天這有數的幾條主要大街卻怎麼也走不完,何州在山邊上,這地勢高高
低低的並不平整,一時上坡,一時下坡,卻又都不太陡。一遇見上坡,那木驢慢
將下來,木橛子不慌不忙慢慢摩動,讓蘇玉娘喘上一口氣,卻正好方便那看鬧的
上來揩油。等下坡的時候,那東西象機槍一樣,「當當當當」一通猛打,打得玉
娘挺著個身子不敢鬆懈,斷斷續續的輕哼變成啊啊的尖叫。

  終於,美嬌娘被磨的得無可奈何,渾身發緊,兩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好
在她已經被那木橛子戳得汗如雨下,沒有誰注意到她哭了。

  這木驢一騎便是兩個多時辰,由卯正直游到午初,把個玉娘的眼淚也遊幹了,
腿也站麻了,淫水再加上中間止不住湧出了騷尿,順著驢背直流下來,在底板上
濕了一大片。等木驢在法場停下來,她那兩條粉腿累得嘟嘟亂,涕淚橫流,加上
渾身的汗水,整個兒象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押解犯人的衙役一看,怕她真個玩兒完了,找了一罐子涼的淡鹽水給她灌下
去,然後便停在那裏等著刑。

  四周的人紛紛圍著木驢看希罕,又是摸,又是捏,又是罵,這些人都是沒有
讀過書的粗,淫言褻語登峰造極,任蘇玉娘早已不是當初的完璧,也被說得恨不
能找條地縫兒鑽進去。

  蘇玉娘望眼慾穿地看著城門的方向,衹盼著那林立的刀槍早些出現,好快快
結束這無休無止的折磨,可惜人家有得是功夫跟妳耗,一直到蘇玉娘快哭了人家
才露面。

  刑的裝備十分簡單,沒有砍頭、碎割的高樁,衹有人抬著一張粗木制的大條
案,還有幾桶清水,這可不像是淩遲,難道要在條案上躺著剮嗎?

  「他們對我用什麼刑?為什麼不立木樁?」雖然一到法場,蘇玉娘就沒有看
到木樁,可她還以為樁子要現埋呢,等現在才知道根本不用,便感到心裏十分不
踏實。無法預料的事情最可怕,蘇玉娘感到屁眼兒開始抽搐起來,強烈的肌肉收
縮使陰道緊箍在那木驢的木杵上,疼痛不堪。她極力告訴自己:「除死無大禍,
還能有什麼比碎剮更可怕的刑法呢?」但身體卻不聽自己的話,強烈的恐懼使兩
腿間的抽搐一陣強似一陣,並隨之帶來了一陣陣尿意和便意。

  蘇玉娘看到花提督的身影,心裏開始顫,雖然方才遊街的時候心裏把他埋怨
個不住,等真見到他,心裏卻又覺得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

  衙役們把她從木驢上架起來的時候,她對那一對對盯在自己兩腿間的眼睛毫
無感覺,生與死的矛盾重新佔據了她的大腦,蘇玉娘又開始變得恍恍忽忽,身體
搖晃起來,兩個衙役硬是架著她才沒有倒下。他們把她架到那石臺上,那裏已經
放好了木條案,花提督便站在條案邊。玉娘被架到條案前面,解開了繩子,花提
督不叫捆著她,因為他要叫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花提督是不怕她反抗的。

  沒有想到花提督要親自動手刑,蘇玉娘的心裏多少感到一點兒安慰,屁眼兒
也不抽了,便眼淚卻止不住充滿了眼眶。
2010-1-28 2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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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ve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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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一)

  花提督走向蘇玉娘,她閉上眼睛,強忍住就要奪眶而出的悔恨的淚水,象待
宰的羔羊一樣一聲不吭,也一動不動。

  與圍觀的人不同,花提督在這個嬌美的赤裸少女面前並沒有感到任何衝動,
此時他心裏衹有兩感情,那便是同情與憎恨。他同情她誤入泥沼不可自拔,痛恨
她對自己愛妾所做的不可原諒的罪。

  他用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另一隻手輕輕抓住她細緻的長脖子,一帶一扭,
便把她轉到了背條案的方向,輕輕一推,讓她的大腿到條案,再一加力,便把她
瘦瘦的上身兒仰面按倒在那條案上。

  他對她說:「本來是要將妳剮作千條爛肉,唸在妳年輕無知,上了那胡明月
的當,本官從輕將妳叁縊後溺死,下輩子作人要仔細些。」

  蘇玉娘這才知道自己可以不用受那千刀萬剮的罪過了,暗自唸佛,也對面前
這個男人從心底裏升起一感激,那暗戀之情又湧上心頭,真想在死之前讓他把自
己好生梳攏一番。可惜還沒等她有任何表示,花提督那邊已經發動了。他兩手合
攏扣住她的長脖子,用力一拖便把她垂掛在條案一端的小腿也拖上了條案,然後
衹用一隻手攥住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放在條案邊上,衹一用力,蘇玉娘便感到窒
息了。

  花提督用的手法是「扼」而不是「掐」。如果用掐,花提督的手指便會卡在
玉娘的喉管兩側,在窒息的同時也會阻礙頸動脈的血流動,還會壓迫迷走神經,
那女犯很快就會死掉。扼的辦法是整個手均勻用力,象一道軟質的箍帶箍住蘇玉
娘的脖子,單單衹是阻止她呼吸,其他卻沒有妨礙. 這樣的手法,犯人純粹是在
憋氣,死得卻慢,而且即使斷氣了也容易救活,要不然怎麼能完成叁縊的目標呢。
不過,這樣處置蘇玉娘需要極大的手勁,還要有耐力,一般人可沒能力做到,也
就是花提督有這個本事吧。

  妳看他一用勁兒,蘇玉娘便感到脖子象被一根寬大的皮帶勒緊,一口氣立刻
頂在胸口出不來了。她拚命擴張著胸廓想要喘口氣卻無法做到,自己衹聽到胸腔
中發出很響的「呼嚕呼嚕」的聲音。慢慢的,那口氣開始膨脹,胸口象要炸了似
地劇烈疼痛起來。她知道自己是一定要死的,她也希望能快一點兒死,但這窒息
的痛苦卻使她無法不掙扎。她用兩手抓住扼住她脖子的大手,想把他拉開,但他
的力氣那麼大,那手就象一隻鐵箍一樣,紋絲不動。

  臺下看鬧的人群此時卻十分興奮,因為那個本來直挺挺一動不動的少女開始
掙扎,起初是蜷起雙腿,用腳蹬著條案把整個身子從條案上抬起來,象一座橋一
般反躬著,好象這樣可以擺脫攥緊脖子的大手,然後她跌回臺面,再躬起,再落
下,那生著黑毛的地方時隱時現. 後來她便沒有了羞恥感,兩腳從併攏變成分開
狀態,因為這樣更方便用力,於是,人們便可以十分方便地欣賞她那紅紅的嫩洞
了。

  再接下來,她改變了掙扎的方法,一忽兒左腿一忽兒右腿地立起來向對側猛
擺過去,圓潤的小屁股借著這擺動扭過去企圖把身體翻過來,但卻無法成功,反
到是方便了那些興奮地喊叫著的觀眾欣賞那不時分開的陰唇和菊花洞門.

  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時間,蘇玉娘的動作進入了一明顯絕望的狀態,雙腿交替
立起來向條案上猛砸,弄得條案「梆梆」暴響。而此時的蘇玉娘已經進入了意識
模糊的狀態,她的胸口已經感覺不到那窒息的劇痛,而是感到了一快意,仿佛正
被花提督在秘穴中抽插。她感到自己激動得想尿尿,但自己現在在兒,周圍可有
人在看著呢。她不願意當著人的面尿尿,強忍住,忽然又明白了,自己這是在被
花提督捏著脖子想扼死,這是因為腹部強烈的收縮而導致的便意,「死便死了,
可千萬不能再出醜,但我的媽呀,我快憋不住了……」

  蘇玉娘美麗粉腿的掙扎漸漸慢了下來,變成緩慢但伴著肌肉強烈抽搐的蹬動,
陰部和肛門四周的肌肉跳動著,仍然努力地收縮著,隨後,兩腿無力地一伸,羞
處所有的肌肉都鬆馳了下來。一股清清的尿液從那兩片美唇之間箭一般射了出來,
接著,菊花洞向外翻出,一股黃黃的軟軟的東西被擠了出來。

  「好!」臺下一片喝彩。

  花提督知道她已經失去了意識,便手一鬆,另一手從下面一抄她脖子,把她
上身兒搬起來一折,用這辦法將她肚子裏的屎尿通通擠出來,再把她重新放倒,
使個眼色,幾個衙役趕緊跑過去,抓著蘇玉娘的兩腿把她的屁股提離了條案,然
後用清水沖淨她屁股上和條案上的屎尿,找塊白布把那小屁眼兒一擦,再另用一
塊布包著手指從她屁眼兒插進去一鑽,連裏面也擦得乾乾淨淨.

  蘇玉娘死了嗎?

  死了。她的呼吸完全停止了,心也不跳了,應該是死了。但她並沒有死得徹
底,這一點花提督和助手們都清楚。絞刑的犯人被繩子勒死以後都是可以迅速救
活的,這才是叁縊之刑的妙處。

  她可不能就這麼死了,她還得接著受罪。

  花提督走到條案的一頭,抓住她的兩手,兩個衙役則在另一頭,抓住玉娘兩
個纖細的腳踝,然後向中間一推,蘇玉娘便蜷縮成一團. 然後他們一拉,又把她
儘量伸展開來。就這樣反復推拉著,這便是古時候的人工呼吸方法,非常管用。
臺下的人群又是一陣陣喝彩,當然不是因為人家救死扶傷,而是因為那玉娘身子
一蜷起來,那姿勢實在是十分那個,兩腿間那些零件暴露得那麼充分,讓他們大
飽眼福。

  沒多久,蘇玉娘便又活了,呼吸一恢復,旁邊有人把一瓢冷水給她上去,很
快便恢復了知覺. 她心裏哭泣著:「天!為什麼還要讓我活過來呀!」看看花提
督,想向他求饒,但還沒等她說話,脖子便又讓人家攥住,剛上來的一口氣又被
堵了回去。

  人們又看到了那兩條粉腿美妙的表演,然後又欣賞那誘人的人工呼吸,接著
再扼,再救。


               (八十二)

  綏靖營門前,籠子裏的六個女犯看著被拖走的蘇玉娘,全都感到了由衷的恐
懼,也不知玉娘會怎麼樣,她會被斬成幾塊?奶子切碎了還是整個兒割了?不知
她下面那個地方被剜掉了沒有?我們會被怎麼樣?割成什麼樣子?大卸八塊還是
剁成肉醬?

  正在這裏胡思亂想,見來了一大群人,拿著鍬鎬,一來了二話不說,便在鐵
籠前面叁尺遠的地方挖起溝來,不知又要搞什麼鬼。挖完了溝,有人領著幾個老
實八腳的鄉下老頭兒用板車推來了八口比人還高的大甕,稀裏呼嚕都給放在溝裏,
重新拿土埋上,外面高出地面一尺左右,再蓋上八個木頭蓋子。

  這是要幹什麼?不會是用來給我們洗冷水澡吧?要不就是往裏頭放鏹水,好
把我們都在裏頭化掉?還有什麼?放上幾老鼠,再把我們放進去?媽呀!那可不
得了,我寧願被他把下面的騷肉割上一萬刀也不願意讓老鼠光顧。不過,老七已
經被拉走了,為什麼還給她準備一個?

  幾個女人現在真的是風聲鶴唳,草林皆兵,看見什麼都會往可怕的地方想,
她們想像出的許多可能的酷刑甚至比那些整天琢磨著怎麼殺人的劊子手都多都高
明,可惜這些都被她們裝在心裏,否則花提督受到一點兒啟發,那她們可就更慘
了。

  午時叁刻一到,聽到遠處號炮聲響,六個女人知道,老七開始倒楣了,不知
道她要被折磨多久才會死,死了又會怎麼樣?

  想著那邊法場的慘景,幾個犯人這一頓午飯都沒有吃下去,在籠子前邊站了
一,手扶著鐵條立起耳朵聽那遠處的聲音,如果不是全城的人都去法場看鬧,此
時在這裏卻是難得一見的春宮大表演。

  申初左右,衹聽得那邊街上亂哄哄地人聲嘈雜,六個女犯的心「梆梆」猛跳
起來。人聲漸漸近了,先是一大群人爭先恐後地往這邊跑過來,在鐵籠前邊各自
搶佔了一塊地方,一見這麼多人圍過來,六個女犯便又急忙轉過身去,盡可能藏
起要命的部位,扭著臉往外看。時間不大,便聽見馬蹄聲響,衹見花提督騎著一
匹玉花驄緩緩而來。

  他左手摞著馬韁,右手用肘彎挾著蘇玉娘的脖子把她拎在身邊。蘇玉娘顯然
已經玩兒完了,頭髮濕濕的,眼睛失神地看著遠處,背馬身子軟軟地垂掛著,隨
著馬身的起伏,光裸的肢體無力地擺動著,活象是被老虎拖著的一隻斷了氣的小
鹿。不過,她現在不會知道羞恥了,手腳都沒綁,卻大敞著,把那秘密的地方都
著。

  蘇玉娘是怎麼死的?花提督是用殺狗的辦法把她宰了。他把她掐死叁回,又
救活叁回,然後把她推到石牆邊,讓她背石牆,用左手卡著她脖子,把她憋得亂
踢亂蹬,另一隻手舀了一瓢水等著。看著她堅持不住了,便左手一鬆,右手的水
撲地兜頭潑上去。蘇玉娘已經被憋得昏頭脹腦,脖子裏那衹大手稍一鬆便大口大
口地喘氣,結果那水便嗆進了肺裏. 花提督把手一鬆,年輕的小美女背著牆,雙
手撫著自己的脖子拚命地咳嗽了好一陣兒,從口鼻中噴出一股股粉紅色的泡沫,
然後便慢慢滑坐在地上。

  一個仵作過去,用一個小鐵絲鉤在蘇玉娘的鼻孔裏鉤了幾下子,見沒了反應,
知道她完蛋了,跳下臺去向劉知府稟報。

  劉知府在案卷上作好記錄,交給一旁的師爺,然後打道回府,剩下的事就不
管了。

  花提督去把那軟作一團的蘇玉娘攔腰一摟,挾在腋下,到了臺邊一扔,然後
叫人把自己的馬牽到臺下,自己坐上去,正好一伸手攬住蘇玉娘的脖子,便一拖
拖過來,象拎著一隻死鹿一樣慢慢往綏靖營走來。

  看鬧的都知道,宰了女響馬一般都扔在法場上示眾,怎麼花提督卻把她拖走
了。難道要替她收屍嗎?不會,無仇無恨的犯人死了,花提督都不會替她們收屍,
更不用說這蘇玉娘同他有剮妾之恨了。所以,花提督把她帶走的唯一原因,就是
還有什麼新鮮的招兒要用在她的屍首上,於是,便在他馬前馬後跟了一大群。

  花提督來到那八口新埋的大甕邊,把手一鬆,蘇玉娘便象死狗一樣軟軟地倒
在地上。

  幾個活著的女犯早晨還見到蘇玉娘活生生的被叫出去,轉眼之間就變成了這
個樣子,不由得心臟「梆梆」地狂跳起來。

  後面跟著來的一大群綏靖營的兵丁們急忙替花提督搬來一把太師椅讓他坐下,
然後從人群後面叫過幾個人來,其中一個衣著光鮮,其他幾個則是夥計打扮,胳
粗腿壯,手裏拿著各家什,肩上扛著口袋。那穿著好一些的趕緊過來給花提督見
禮,花提督一擺手「罷了,胡老闆,知道怎麼幹了嗎?」

  「小的們都清楚了。」

  「那就動手吧。」

  「是。」

  胡老闆答應一聲,回頭叫那幾個夥計:「動手。」

  夥計們把口袋放在地上,然後七手八腳把蘇玉娘拖到一扇門板上仰面放下,
一個夥計掏出一把牛耳尖刀蹲在她旁邊。左手伸在襠裏往小姑娘那陰門兒裏一摳,
右手的刀從那陰毛的上沿往裏一捅,「撲哧」一聲便插進了肉裏.

  夥計把刀向上一割,割開叁寸來長的一條大口子,又在口子裏劃了一刀,露
出裏面黃色的脂肪。

  夥計把摳玉娘陰戶的手抽出來,伸進她小肚子上的刀口中,長長的刀口被撐
開,然後尖刀複又伸進去一別,刀尖沖著心窩插進肚皮下面,一邊拉一邊鋸,幾
下子便把她的肚皮剖開到了胸骨下面。


               (八十叁)

  過來倆夥計,用鐵鉤子把玉娘的肚皮一扒扒開,露出裏面黃黃的脂肪、粉白
的腸子和醬紅色的肝臟. 因為死了一會子,沒有了腹壓,所以腸子肚子並沒有從
刀口流出來。

  那夥計伸手進去,先不管腸子,而是先把蘇玉娘的膀胱捏住拉出腹腔,然後
用刀把輸尿管和尿道割斷,交給一旁打下手的夥計。

  那夥計把女孩子的尿脬放在清水裏洗淨,兩根輸尿管打了結,然後從那尿道
往裏面吹氣,這可是殺豬的必會的絕活兒,不一會兒便把那尿脬吹得氣球一般透
明了,然後把尿道一紮,舉著給籠子裏那幾位看。

  雖說這幾位美麗女匪都親手殺過人,也見識過鍾七姐和玉鍾兒的腸腸肚肚兒,
要說起來同這蘇玉娘肚子裏的營生沒什麼不同,可這是在一起廝混了許多年的小
師,那感覺就不同了,特別是一想,今後的幾天裏,自己的尿脬也要象這個樣子
給人家掏出來耍,就一陣兒一陣兒的犯噁心,還能讓人家舉到眼前頭看,紛紛別
過臉去幹嘔,一世英雄氣此時全化作飛灰而去。

  這還不算完,那夥計把蘇玉娘的膀胱展示已畢,一群綏靖營的弟兄便開始起
哄:「不知道響不響?」

  「響!一定響!比法場上的追魂炮還響!」那夥計回答,幾個犯人偷眼一看,
見夥計把那氣球一樣的尿脬丟在地上,抬了一隻腳作勢慾踩。

  女犯們在「小洞庭」立寨,守著水邊,魚是少吃不了的,手下女兵們收拾活
魚的時候便常拿魚鰾踩著玩兒,想不到現在自己也要讓人家踩泡兒了。幾個女犯
一閉眼,耳中聽得「啪」的一聲爆響,比普通的小爆竹響多了,比大麻雷子還是
差一些,不過已經足夠周圍看鬧的人群喝彩的了。

  「好!」一聲大吼,震耳慾聾:「夠響!不知道那幾個怎麼樣啊?」

  「別著急,一個兒一個兒來,一定是一個兒比一個兒的更響!」

  把籠子裏這幾位臊得臉紅脖子粗,衹把臉沖著牆,再不敢轉過來。

  「誰見過娘兒們的女子胞?」

  「沒見過. 」

  「想看嗎?」

  「想看。」

  幾個女犯又偷偷地把眼睛從自己的夾肢窩裏往外看,連她們自己也不知道子
宮是個什麼樣子,上次剮花管帶的愛妾的時候害怕得厲害,都沒仔細看過她們的
內臟,此時不由得不好奇。衹見那夥計又把個手指頭從蘇玉娘的私處插了進去,
然後一個軟軟的小袋子便從她肚子上的洞裏被捅了出來,在半空中搖啊搖的,象
面小旗子,四周又是一聲「好!」

  夥計用另一隻手把那小肉口袋捏住拉出來,插在那妙穴裏的手抽出來,拿刀
一割,便把那東西割下來,放在一個助手端著的小白瓷盤子裏,向四周去拿給眾
人看,最後又端過來放在籠子前面,誠心給這六個女犯添堵。

  把這點東西弄完了,這才把蘇玉娘的腸子掏出來放在旁邊的一個大木盆裏,
然後把刀從肚子伸進去一割,衹剩下半尺長的一小截直腸,並就手齊著屁眼打了
個結.

  這才把蘇玉娘的心、肝、肺一股腦兒掏出來,衹留一個空殼兒。

  一旁打下手的夥計把那裝心肝五臟的盆端到一邊,將她的臟器一個個分開,
分裝在幾隻大盤子裏交給其他夥計拿給人們看,自己則用刀單單把她的小腸整個
兒切下來,用清水洗了兩遍,然後便當著人的面把那腸子翻過來洗,一股酸臭的
氣味撲面而來,把六個女犯熏得又是一陣幹嘔.

  洗乾淨了腸子,夥計把腸衣一點兒一點兒剝下來,這可是個細緻的活兒,一
般人幹不了。

  這邊助手弄腸子,那邊主刀的夥計則忙著用水把蘇玉娘那空腔子裏面的血洗
沖乾淨,等收拾完了,這才把那幾個大布袋打開,裏面原來是大海鹽和皮硝之類
的東西。

  六個女犯這回明白了,原來這花提督是要把自己七姐都給醃成臘肉,難道還
要留著下酒麼?要是那樣,用不了多久,自己姐七個就都變成大糞了。

  那夥計使個大瓢,按比例把那鹽和皮硝量好了倒在一隻大甕裏,又拿了一個
小紙包,裏面是白色的粉沫,也一齊倒進去。

  「那是什麼?」花提督問。

  「回大人話,」那個小老闆打扮的趕緊答話:「那是砒霜。」

  「用那個幹什麼?」

  「回大人,雖然用鹽和硝醃過的肉長年不壞,可保不住不被蟲子吃了啃了的,
放點兒砒霜可以防止蟲吃鼠咬。」

  「嗯,不錯. 」

  那邊配好了料,這頭夥計從旁邊人手裏要過一根白臘杆,有一把來粗,七尺
來長,一頭削尖,比一般木頭杆子可結實多了。夥計把那木杆子的尖端往蘇玉娘
襠裏一放,一隻手分開她的陰唇,另一隻手把那木杆子從她陰戶中捅了進去。

  沒有內臟,木杆子進去就沒有任何妨礙,十分順利地穿過整個兒體腔,然後
穿入被割剩下的小半截兒食管,從她那已經因失血而變成淺灰色的小嘴中穿了出
來。

  那夥計重又取來一根麻繩,十分熟練地把蘇玉娘五花大綁捆上,然後把那兩
隻細細的腳腕兒捆在杆子上,把她那嬌豔的身子理直了,大頭朝下進大甕中。那
甕夠深,把蘇玉娘整個兒放進去還有富裕。幾個夥計又把一大桶一大桶的清水倒
進去,可是那甕太大,帶來的幾挑水都倒完了才一個甕底兒,有那自告奮勇的主
動幫著到綏靖營的院子裏又挑了十幾挑兒井水這才把甕灌滿,用個石鎖掛在木杆
子上壓住不讓浮起來,再在上面放上一個竹子編的錐形罩子防雨。

  那大甕離鐵籠子很近,竹罩子離開甕口還有兩尺來高,也不妨礙視線,從那
平靜的水面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兩隻白嫩嫩的腳丫兒。想著自己明天也將象這個
樣子倒蔥一樣醃在甕裏,一個人心裏能毫無感覺?

  還有更損的,那邊翻腸子的夥計把腸衣剝下來後,洗得乾淨,也用配好的料
塗過了,卻拿過來,把一端用小繩往鐵籠子一頭的立柱上一拴,用拿著另一頭叁
搓兩搓搓成一繩細繩,也使小繩拴牢,拉緊了拴在鐵籠的另一端,用手指象彈琴
一般撥拉幾下,居然還會「錚錚」地響。那籠子統共也沒多寬,這腸衣搓成的線
可離著幾個女犯最多衹有一尺多遠,雖然那東西比棉線透好看,可一想到出自小
師的肚子裏,六個女犯的小腿肚子就免不得有些轉筋,乒乒乓乓地不住放屁,尿
也比往常多了。


               (八十四)

  幾個兵丁又從院子裏推出一隻小些的鐵籠子,裏面裝了兩條紅眼睛野狗,這
是花提督特地叫人從亂葬崗子上抓來的。這野狗膽小,一見四下裏那麼多人,嚇
得直轉圈兒。

  花提督叫把那野狗放在關六鳳的籠子邊上,然後把從蘇玉娘肚子裏邊掏出來
的五臟六腑都拿去扔進狗籠子裏. 這野狗也餓了有些日子了,見了人怕歸怕,卻
終究敵不過美食的誘惑,也不管周圍人的大呼小叫,蹭地一下子撲上去叼住那姑
娘的腸子便爭搶起來。不一會兒,籠子底下就光剩下幾灘血了。

  也煞作怪,這野狗看見別人都怕,就是看見籠子裏的六鳳不怕,吃完了蘇玉
娘的腸子、肚子、心、肝、肺,就眼巴巴地盯著旁邊籠子裏的六鳳,喉嚨裏發出
低沉的吼叫,仿佛知道她們將成為美餐似的。看到這目光,六鳳全都感到心驚肉
跳,不由自主地躲到了籠子的另一頭.

  守著「彩鳳」蘇玉娘被醃在甕裏的屍首,「玉鳳」何嬌嬌猜到明天輪到她自
己,晚飯可是什麼都沒吃下去,衹喝了幾口水,剩下那幾位也沒好到兒去,不過
到底還是禁不住饑餓,勉強吃了幾口。

  這何嬌嬌也不愧稱為「玉鳳」,那苗條的身子也果然如玉石般白晰細緻,經
過這些天綏靖營弟兄們的細心「關」,本來瘦瘦的大腿也豐滿了些,尖尖的屁股
也圓潤了些,卻比剛被逮住的時候更添了一風韻,可惜到底還是要死的。

  醃蘇玉娘的鹽水裏放砒霜,知道不是給人吃的,不過放那麼長時間幹什麼?
六個女犯可不知道,也許打算把她們醃透了,好在叁省地界到處示眾,免得有什
麼地方的百姓看不到她們的光屁股,或許還打算送到京裏去給皇上看也未可知?
自己姐七個光溜溜的在全國示眾,這祖宗的德也算散得夠了。她們再怎麼忘記了
羞恥,臉上還是不時脹紅了,眼睛再不敢往籠子外頭看。

  第二天一早,衙役兵丁果然按時按點兒地來提何嬌嬌。

  給何嬌嬌用的木驢卻又與蘇玉娘不同,衹是一輛四個軲轆的平板車,上面也
沒有安裝驢背呀,子之類的東西,就衹有一根前後方向的縱梁,和一根那麼粗的
木橛子而已。

  何嬌嬌此時也象蘇玉娘一樣,連怕都不知道了,任衙役們把她拖出籠子,站
在大木盆裏,讓人家把渾身上下洗得白白的,然後拖過去,按跪在門板上。

  何嬌嬌此時已經沒了羞恥,就衹剩下無邊的懊悔和對胡明月的由衷怨恨。

  衙役們等圍觀的人裏叁層外叁層擠滿了,這才把何嬌嬌拖起來推上那木驢.
先將兩手上舉摟住那縱梁,然後在縱梁上面用繩子拴住手腕,使她無法掙脫,這
才讓她往前走到那木橛子跟前,把那新鮮的玉門對準木橛子,然後車下兩個人抓
著她的腳腕一扯,將兩條粉腿扯開,骨盆因此下降,恰好讓那木橛子插將入去。
何嬌嬌滿面羞慚,想要把兩腿併攏,卻被衙役們用繩子把腳腕拴住,牽在車底板
兩側,雖然給兩腳保留了一定的活動空間,卻無法收攏雙腿,衹能任那粗大的巨
杵作作實實地塞在裏面,一毫也逃避不得。

  衙役們又替何嬌嬌在那尖錐形的雙乳頂峰上拴牢了那一對小銅鈴,這才鳴鑼
開道,動身往法場而來。

  這木驢比起蘇玉娘所乘坐的那一個並沒有太多的花樣,不過看的人和坐的人
感受卻都大大地不同。

  那蘇玉娘乘木驢的時候,少女美妙的地方都壓在驢背上,雖然大家都知道那
裏正在發生的事情,卻無法看到。這回可不一樣,何嬌嬌本來身材就比蘇玉娘成
熟悉嬌好,站立起來那曲線就更清晰,加上那白的肉體,紅的乳頭和黑的恥毛,
更讓男人們垂涎慾滴。何況她分著兩條玉腿,把兩腿間的一切都暴露無遺,本來
黃黃的陰毛這短短的十幾天功夫已經徹底變黑了,厚厚的陰唇被那木橛子撐開,
展示著裏面的一切。那木橛隨著車輪的運轉「咣當咣當」地上下抽動,把一股稀
薄的淫水從她那蜜洞中帶出來,小小的菊門不住地抽搐著,把近處的觀眾看得如
醉如癡.

  何嬌嬌呢?當著人家的面讓那東西在自己的寶貝中間捅來捅去,這羞顏難掩
不說,卻又象玉娘一樣,被那木橛子搔在癢處,那勁兒一上來,小屁股搖了又搖,
擺了又擺,嗓子眼兒裏母狼一般低嚎著,偏又總也沖不上高潮,那滋味要多難受
有多難受。更可恨這負責押解的衙役們,還每人拿著一個小雞毛撣子,她扭屁股
的時候便不管她,一停下來就用那雞毛撣子輕搔她的腰肢、美臀和大腿內側,癢
得她不得不躲,不得不扭,再不然就搔一搔她的小奶子,迫使她拚命躲閃,使那
一對小乳「嘟嚕嘟嚕」亂顫,好給周圍看鬧的人們添一些笑料。更有那把撣子掉
過來,用撣子把兒從她的菊花門插進去,捅一捅,鑽一鑽,難過得她用力夾緊那
粉白的小屁股蛋兒,人群則一通爆笑。這麼東一折騰西一折騰,她倒是光顧著忍
受痛癢折磨了,一時便忘了上法場的事情。

  到了法場,一個嬌美的少女已經給折騰得鼻涕合著汗水流了一臉,頭髮濕漉
漉的,粘成一綹兒一綹兒的,也說不清是早晨給洗濕了沒幹,還是後來出汗又弄
濕了,不過,一身汗水的女人那一性感卻是毫無疑問的。

  衙役們與綏靖營的兵丁不同,沒機會玩兒一玩這幾個年輕美貌的女匪,淨等
著法場這一會兒呢,看看時辰還沒到,自然不肯放過這難得的機會,紛紛上得車
去,把何嬌嬌的腳丫兒解開,把她的陰戶從那木橛子上弄下來,然後圍攏上去,
用手指好生享受一下她那美妙的肉穴和小小菊門. 他們的手指雖然細,看來卻一
點兒也不比那木驢上的木橛子差,把個何嬌嬌摳弄得挺著個小胸脯子,仰著個頭,
張著個嘴,一縱一縱地嚎叫,把嗓子都喊啞了,衹盼著監斬官早一點兒來,早一
點兒結束這非人的折磨。不過,不到時辰,人家大人物才不會那麼早來呢。


               (八十五)

  花提督這次沒有象宰蘇玉娘那樣用大條案,而是根本什麼都沒有拿,衹叫兵
丁們衙役們把何嬌嬌那嬌豔慾滴的玉體解了繩子,架上石臺,面朝人群按跪在地
上。

  花提督走過去,右手一抓她的頭髮,把她拎得跪直了,然後左臂彎兒往她下
巴底下一兜鎖住她的脖頸,迫使她半仰著身子,右手卻從她肩膀頭上面伸下去,
抓住她那挺實的小乳好生玩兒弄了一陣子。何嬌嬌被這心儀已久的男人一玩兒,
心中一亂,便激動得流出了淚,才剛要最後向花提督說什麼,人家的左胳一叫勁
兒,何嬌嬌便覺得脖子裏象有個鐵箍一樣勒緊了,勒得她喘不上氣來。

  人們看著這個昔日武藝高強,豔如桃李的小美人兒在花提督粗壯的臂彎兒裏
掙扎,跪在地上的兩腿蹲起來,兩手抓住花提督的胳,雪白的嬌軀打著挺兒,不
住扭動著,象一隻被老鷹銜在嘴裏的小白蛇,直到被憋得面赤如醬,尿帶著「嘩
嘩」響聲疾射出來,然後慢慢癱軟下去。

  這何嬌嬌身材苗條,手腕兒腳腕都細緻可愛,花提督卻不用人幫忙,一隻手
抓住她的兩個手腕,一隻手抓住她的兩個腳腕,一個人就把她撅成一團,再一扯
扯開. 這何嬌嬌因著昨天蘇玉娘的死,一天沒有吃飯,所以倒沒有大便可出,尿
卻擠出不少。被花提督叁下五下又給撅巴活了,然後再用胳鎖住她脖子倒拖著在
臺上來回遛,何嬌嬌兩腳在臺上踉踉蹌蹌地倒退著,身子一挺一挺地掙扎。遛過
兩、叁趟,何嬌嬌便又軟蹋蹋地死了,於是再抓著手腳撅巴活,活了再拖著走,
死了再救活。

  吃這叁絞,何嬌嬌更是沒有了一點兒氣力,軟癱癱地坐在臺上再也不肯起來。

  花提督給她準備的可是更有味道的死法。他事先叫人逃到何州難民中找了一
個身高塊大的,又渾身骯髒不堪的壯來,叫他把何嬌嬌仰面按在地上,脫了褲子,
用他那黑黝黝的大屁股坐在她的臉上。

  何嬌嬌一看那髒兮兮的大屁股,立刻嚇得「嗷」地一嗓子,拚命掙脫了他的
手,爬起來想逃,可惜她武功被廢了,又一天沒吃東西,加上花提督勒了她叁勒,
可就不是人家的對手,被那壯一把抓住她細細的胳一拖一扭,便重新被按在地上。
那大一手按住她左臂,一手按動她右臂,讓她仰面躺著,然後大屁股便挪到了她
的俊臉上方。

  這壯原是難民,窮得叮噹響,連飯都吃不上,裏有閒心洗澡,又裏用得起草
紙,拉了屎就隨手撿個磚頭瓦塊蹭一蹭,那屁股自然是乾淨不了。何嬌嬌一看,
乖乖!那人撅著一根大腸般的巨物,又黑又髒的屁眼兒邊上還粘著幾塊幹了的糞
痂,肥大的屁股臭烘烘的,象一座山一樣直壓下來。她尖叫著,拚命扭著頭,兩
條粉腿亂踢亂踹,企圖擺脫這可怕的命運,一股綠色的膽汁嘔了出來掛在嘴角邊。

  那大受了花提督的指使,故意不馬上坐上去,而是把自己骯髒的屁股在她那
嬌美如花的臉蛋上慢慢蹭,直到她終於哭著求起饒來。

  花提督當然不想讓這幾個罪犯死得象英雄一樣,看著她們流淚、掙扎、哀叫
才是他所希望的。見何嬌嬌求饒了,這才把手一揮,那個大便一屁股坐上去,坐
好以後,壯鬆開抓住何嬌嬌雙臂的手,轉而撈住了小姑娘尖尖的小奶包兒。

  何嬌嬌這回聞不見臭味了,雖然那大糞痂就壓在嘴巴上,可那大塊兒大,全
身的重量都加在那大屁股上,堵得太嚴,壓得太緊,別說聞味兒,就是想張張嘴,
喘喘氣都是不可能的。何嬌嬌現在也顧不上什麼髒不髒,噁心不噁心了,胸口象
被壓上一座山,疼得都要炸開了。她絕望地蹬著兩條玉腿,什麼羞恥全都忘了,
衹盼著人家稍鬆一鬆勁兒,好讓自己喘口氣,可惜這是決無可能的,她漸漸支撐
不住了,終於停止了掙扎,被燜死在石臺上。那大眼睛看著,屁股碾著,兩手摸
著,實實在在享用了一番美女的嬌軀,也止不住把憋了不知多久的精液都噴在何
嬌嬌雪白的肚皮上。

  於是,綏靖營門前的大甕裏便又多了一份原料,而兩條野狗則又得以苟延殘
喘,吃上一頓飽飯了。

  最高興的是那個大,不光得了花提督賞下的二十兩銀子,一家人吃喝不愁了,
還有幸在這麼漂的小美人兒臉上坐了那麼一屁股,心裏不住叼唸著:「明天還有
我的事兒嗎?」

  「黑鳳」鄔巧雲沒等人家叫她的名字便自己走到了籠子邊。眼看著姐們一個
個被醃在甕裏的慘狀,比自己被醃進去還難受,衹希望早死早了,所以比前兩個
平靜了許多,倒是精精神神,從從容容的。

  人活得無所畏了,便一切好過,所以等洗澡的時候被幾個男人的手一摸一揉,
黑鳳的下面便濕得滴滴噠噠了。

  黑鳳的上身兒瘦瘦的,兩顆奶子也是尖尖的圓錐形,不過卻比何嬌嬌的要挺
實得多,加上已經從心理上放浪了自己,所以被人家一摸,那粉紅的小乳暈便腫
脹起來,不住地哼哼,引得四圍的人齊聲喝彩。


               (八十六)

  花提督給這七鳳的死作了十分細致的安,每個人都按其罪孽的大小準備了不
同的刑具和死法,連木驢也不例外。

  起初「黑鳳」鄔巧雲看到那木驢的時候以為同何嬌嬌乘坐的並沒有什麽不同,
誰知等騎上去的時候,才知道大大的不一樣。她當然不知道這是木驢本身造成了,
還以為何嬌嬌比她更能挺刑呢。

  究竟有什麽不同呢?

  表面看上去這架木驢好象與何嬌嬌所乘的是同一架,衹不過在底板上多安了
兩根矮些的木樁,其實車架子確實沒換,但機關卻變了。鄔巧雲的雙手沒有象何
嬌嬌那樣直接綁在縱梁上,而是同蘇玉娘一樣來了個五花大綁,然後讓她站在那
木橛子後面,木橛子的上頭正好帖著她的恥骨,一根粗繩子中間先同她背後的綁
繩係牢,然後兩個繩頭一端牽在縱梁上,另一端牽在車底板上。

  兩個衙役抓住鄔巧雲的膝蓋把她的大腿向前分開著抬起來,稍一拎,便使她
的骨盆抬高,恰好出她兩片大陰唇間的那個門戶,往那木橛子上一套套個正著,
「黑鳳」就感到一陣強烈的麻癢從自己的洞穴中直衝頭頂,刺激得她「嗷」地一
聲浪叫。

  原來這根木杵與何嬌嬌用的並不是同一根。何嬌嬌那根是光滑的圓棒,而鄔
巧雲這一根的頭部半尺左右則制成橢圓形,還在上面用鏇床鏇了七八道一分深淺
的環形槽,雖說表面打磨得非常光滑,但畢竟是有紋路的,加上用一種妓院裏用
的烈性春藥煉過,一進入鄔巧雲的蜜穴,她立刻就被弄得叫出聲來。

  兩個衙役讓「黑鳳」把腳分踩在那兩根矮木樁的頂上,另有衙役用繩子給固
定住,鄔巧雲便成為大分著雙腿深蹲的姿勢被固定在木驢上,這種姿勢同樣使女
匪暴露著一切秘密,卻又與何嬌嬌不同。

  何嬌嬌畢竟是站著,腿分開得有限,小寶貝兒衹是被木橛子撐開,加上處在
陰影中,看得卻並不那麽清楚,何況她的小屁股蛋兒還緊緊地夾著,小小的屁眼
兒卻是藏在深處無法辨識。這鄔巧雲呢?那麽一蹲,硬是個方便時的姿態,腿子
間的一切以一個非常顯眼的角度展現在眾人面前,淫液從她的陰唇上滴落下來,
正好給人們一個恥笑的口實。

  「看吶!這個小女匪真夠騷的,連騎木驢都流騷水。」

  「是啊,要不然怎麽同這大淫賊房中書混在一起呢,全他媽不是好東西!」

  「依我說呀,這幾個小女匪就應該讓她們騎木驢騎死,要騷就讓她們騷夠了。」

  「其實死了太可惜了,應該把她們脫光了,用鐵鏈拴著脖子鎖在青樓妓院的
門口兒,誰願意玩兒誰玩兒,玩兒死了算。」

  「二哥,不是妳想玩兒她們吧?」

  「有什麽稀奇,老子大男人,想玩兒就是想玩兒,有什麽好怕的。妳不信?
要是大老爺同意,我現在就讓去幹他娘的,還不用拿那青布擋著。」

  「二哥,妳麽?」

  「怎麽不?妳去問問大紅樓的小艷紅,老子每次去都折騰她一晚上,弄得她
哭爹喊媽的。」

  「二哥妳那玩意兒比這木驢怎麽樣,這小娘兒們不是也哭爹喊媽的嗎?」

  「那是她太騷了,這東西再硬也比不上咱爺們兒的東西好使啊。」

  「黑鳳」是哭爹喊媽了嗎?也差不太多,原因是這木橛子表面的紋路非常有
效,而且動作方式也很奇妙,不光能上下抽動,而且還象鑽頭一樣旋轉,那條紋
使上下抽動的磨擦感強烈了,橢圓形的輪廓卻又使這旋轉變成了更加強烈的刺激。
自從被花提督開了苞,這「黑鳳」雖說每天至少要讓男人們插上半天,可誰也沒
有本事鑽穴,妳想她能受得了嗎?

  木驢剛剛啟動的時候她還強忍著,心裏埋怨自己,怎麽玉娘和嬌嬌子都能挺
住不叫,自己卻挺不住呢,誰知這根本就不是誰想挺就能挺得住的,因為這不是
疼,而是一陣一陣對神經的刺激,就象過電一樣,妳想忍著,可嗓子眼兒不聽話。

  終于,鄔巧雲發出了拚命壓抑著的第一聲呻吟,有了一就有二,有了二就有
叁,小貓般的叁聲一過,鄔巧雲便不再克制自己:「死都要死了,還當他媽的什
麽淑女?!還不如好生享受一回作女人的樂趣呢!」于是,後面就幹脆放開了嗓
門,「嗷嗷」地喊叫起來,不光是喊,那肥美的屁股還劃著立圓搖動起來。

  這一放縱,觀眾可有得看了,齊聲喝彩,而「黑鳳」呢,也盡得了其中之樂,
怎麽樂?衝上高潮了唄!木驢走了才不到一條街,鄔巧雲便興奮得挺直了身子,
一陣象哭一樣長長的哼叫,渾身哆嗦起來,兩腿間一陣抽搐,鼻涕眼淚一齊衝了
出來。

  高潮一過可就不好玩兒了,因為她興奮勁兒一過去,洞子裏面就停止了分泌,
開始發幹,結果就開始被磨得發燙,開始疼了,她也不喊了,也不搖了,皺著個
小眉頭忍疼。

  好在女人的興奮可以很快恢復,不多久,她便又開始流淫水,又開始浪叫,
又開始搖著屁股大演春宮了。


               (八十七)

  到了法場之上,「黑鳳」鄔巧雲四周看了一看,見連一根捆人的樁啊橛的都
沒有,倒不知要怎樣消遣自己,心中不免打起鼓來。

  花提督來的時候什麽東西也沒帶,衹有跟在他屁股後面的一個綏靖營的弟兄
手裏捧著個紅綢子包,不過一尺來長,半尺來寬,也不知究竟是個什麽物件。

  想一想嬌嬌和玉娘的尸體上都沒見有硬傷,估計是給絞死或者是燜死的。那
東西是絞索?不象,絞索是軟的,可這東西是硬的。那就是鐵箍?也不象,鐵箍
應該是圓的。大概是打屁股用的板子吧?難道還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把自己打一
頓屁股嗎?

  這「洞庭七鳳」可都讓花提督打過屁股,那男人的手好重,打得可真疼。
「黑鳳」兀自對被花提督打屁股心有餘悸,可不知怎的,卻又滿心希望死之前再
讓花提督碰一碰自己的身子,怕是再打一頓屁股也。等衙役們把她從木驢上解下
來,架起來走向高臺上的花提督的時候,知道這次是花提督親自處置自己,鄔巧
雲激動得渾身直哆嗦。

  衙役們把她架到花提督面前,解開她的綁繩。看著花提督伸過手來,鄔巧雲
不僅沒躲,還把腰一扭,將一衹怒挺著的小乳迎了上去,倒讓花提督愣了一愣,
好在花提督一向是來者不拒,既然自己送上門前,卻不好意思拒絕,順勢便一把
抓住那新剝雞頭肉般的奶子,另一衹手幹脆便順著她的後腰滑下去,直伸入她那
肥美的屁股中間。

  沒等花提督開始摳弄,這「黑鳳」的下面早已流得稀裏嘩啦了。

  花提督衹覺著自己伸在那秘處的手指幾乎是插進了水裏,不由罵道:「小騷
蹄子,還他媽真沒羞恥!」一邊罵著,下手用力一摳一提,便將這鄔巧雲的屁股
提起來,雙腳離了地,腦袋瓜便衝了下。

  「黑鳳」被那一摳,衹感到一股熱流直衝頭頂,嘴裏「嗷」地一聲浪叫,兩
腿用力一夾,兩手空中亂舞,鼻涕眼淚又一齊流了出來。

  花提督將她放倒在地上,四肢攤開活象一衹母王八。

  「黑鳳」被這花提督一弄,渾身都酥了,早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麽的,一點兒
也不反抗,就衹盼著花提督永遠這麽折騰她。

  這次花提督倒是把她捆上了,不過不是五花大綁,而是拿了一根短繩,把
「黑鳳」左手腕從肩頭拉到背後,又拎起右腳腕,都交在左手中抓著,右手使那
繩子叁纏兩繞就把她手腳腕兒捆在一處。「黑鳳」本是練武之人,個兒雖然不算
太高,卻十分柔軟,加上她老老實實任花提督折騰,所以捆起來並沒有費太大的
勁兒。捆好以後,有那捆在一起的手腳在背後一抻,她那瘦瘦的軀幹便反彎成一
個圓圈兒。花提督又把她的右手拉在頭後,與她自己烏的長發捆緊,衹剩一衹左
腳不捆。

  臺下的人可沒見過這個捆法,那光溜溜的一個身子反躬成一個圈兒,把年輕
少女柔軟的身材展現得異常美妙,那尖尖的乳峰,收縮成一團的屁股蛋兒,如墨
般漆黑的羞毛看得人心裏直發顫。

  「黑鳳」自己也知道這個姿勢十分不堪,而且身子被拉成這副樣子也實在不
舒服,不過,既然是花提督親自捆的,無論如何,她也心甘情願。

  但不知這位花提督究竟要如何收拾自己,這樣捆著可不方便打屁股。

  花提督一衹手抓住她被捆住的手腳,把她象個竹籃子一樣拎了起來,一衹手
伸下去把她那微微顫動著的奶子上一捂,「黑鳳」便激動得又哼起來。

  等把她的小乳揉搓得乳暈都腫脹起來,花提督把她的身子轉過來,從自己屁
股後面摘下一根馬鞭子,掉過鞭尾在她那厚厚的肉唇之間一劃拉,然後頂在她的
小小菊門之上。「黑鳳」可沒吃過這個,又羞又驚地尖叫起來,沒捆的左腳在半
空中亂蹬,企圖逃避這可怕的懲罰。

  花提督才不管她那些,故意讓她掙扎了很久,一直到她折騰累了,絕望地安
靜下來,這才一使勁,把那小擀面杖一樣粗的鞭尾從她的屁眼兒捅了進去。

  女人的後門兒裏可不會分泌什麽潤滑液,那鞭杆上面纏著細皮條,幹幹澀澀
的還有紋路,把直腸一磨,難過極了,「黑鳳」被這一捅,又疼又癢又羞又怕,
象哭一樣「吭哧」起來,在空氣中蹬踢著那唯一沒捆的玉足,卻絲毫沒有著力之
處。

  看著臺上那個不住扭動的玉體,下面的觀眾不停叫著好,看熱鬧的粗人居多,
自然少不了極具羞辱的辱罵和嘲弄,把這鄔巧雲祖宗八代都給捎上了。

  「黑鳳」原本也是被胡明月算計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心中始終有著一份悔
意。俗話說「唾沫淹死人」,「黑鳳」怎麽受得了人們這般羞辱,不由眼睛就被
淚水充滿,偷偷地流出來掉在地上。她心中想:「花大人吶花大人,我錯了,我
對不起妳,下世為人,定給妳做牛做馬,償還今天的孽債。妳能原諒我嗎?」心
裏頭想,可沒說出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哇!


               (八十八)

  那邊追魂炮響了第叁通。鄔巧雲努力抬起頭,正看見捧著紅綢包的兵丁把那
綢子打開,露出一個物件來,卻是一把大號的廚刀。

  這把刀的主人原本是羊角寨的二當家,惡名遠播的蛇蝎美女,「惡廚娘」馬
鳳姑。自從花提督平了羊角寨,把馬鳳姑在河灘上剮了,便將她的獨門兵器大馬
勺和大廚刀收藏起來當個紀唸,今天卻好派上用場。

  「黑鳳」早聽人說,凌遲處死用的是牛耳尖刀,要把女犯人的肉割得一小塊
一小塊的,疼是免不了的,可沒見過用菜刀刑的,不是把自己當成他桌上的下酒
菜吧?

  讓花提督拿自己當下酒菜給吃了,「黑鳳」其實十分願意,這也算是償還他
的一筆孽債,也許死後就可以再次脫生成人,到時候無論如何要再脫生個美貌女
人,在他身邊作個小妾,任打任罵。想著花提督夾著自己的肉吃得滿嘴流油,想
著讓人家一口一口把自己那有毛的所在吞在腹中,就仿佛自己成了花提督身體中
的一部分,再不得分開,鄔巧雲的下面便又流了起來,倒是沒有一點兒害怕。

  花提督鬆開抓著馬鞭的右手,讓那長長的皮鞭象條老鼠尾巴一樣留在她的屁
股中間,然後左右手一倒把,反將左手去捉住鄔巧雲那沒有捆綁的左腿膝彎,將
她倒提起來。別看這「黑鳳」不算瘦,可畢竟是女人,身材小巧,加上花提督的
手大,一衹手抓著她的腿拎著並無困難。

  「黑鳳」依然盤成一個圈,倒挂著象一個巨大的阿拉數字「6」,肚皮和陰
阜都衝著花提督。由于身體彎折,頭被迫向外抬著,並看不見花提督,所以也不
知道人家要怎麽宰自己,衹知道那捧刀的走了過來,然後屁眼兒裏的鞭子被人拔
了出去。等那人走開的時候,手裏的刀換成了鞭子,知道那大廚刀已經到了花提
督的手裏。一想到自己身體離花提督最近的部分,「黑鳳」開始感到一股強烈的
不安,心「撲撲通通」狂跳起來,兩衹手用力攥成拳頭,兩衹纖細的腳踝也緊繃
著,靜等著讓人家把那美妙的花蕊給割碎呢。

  花提督一向是賞罰有度,並不想讓她死得太過痛苦,否則那胡明月又該當何
罪呢?

  花提督將那口刀拿在手裏,眼睛往鄔巧雲腿襠子裏面瞄。瞄什麽?他要將這
「黑鳳」女人的物件由正中平均分開。想是這麽想的,不過卻不那麽容易,因為
鄔巧雲的兩條腿是一前一後分著,卻不象兩邊分開的那麽對稱。

  不過就是這樣也難不住花提督,他是武功高手,對人體是了如指掌,加上自
從娶了叁小姐,夜夜不空,對女人的私處也是研究得十分透徹。那他為什麽遲遲
不下刀呢?原來他看著這「黑鳳」的陰毛別扭,這鄔巧雲的陰毛是疏不疏密不密,
前後都有,還擋著洞口,雖然同樣誘人,卻不方便下刀。花提督是個講究完美的
人,心細如發,自然不能隨便下手。他且把那刀伸在這女犯的兩腿之間,從後向
前輕輕一帶,刀是好鋼打造,鋒利無比,便把鄔巧雲半邊陰唇後部的毛給剃將下
來。

  冰涼的金屬一碰,「黑鳳」渾身一機靈,以為人家正削她的淫肉呢,卻不知
怎麽不疼。等了一會兒,又是一涼,又嚇了一哆嗦,還是不疼,尿卻嚇出來了,
順著肚皮流到胸前,自那位置最低的兩顆紅紅乳尖上流到地上,趕緊夾緊了屁股,
自己也覺著不好意思。

  花提督把「黑鳳」的陰毛剃了一半,細細的修整,衹留著前半截的黑毛,樣
子就好看多了。

  他要用刀把這少女的骨盆劈開兩半,一般的人都要用砍的,可惜「黑鳳」的
兩腿一前一後不對稱,那兩片肉唇也是前後錯著,卻分得不均,一刀劈下去,一
定是一半多一半少。這花提督是什麽人?!可不能讓她分不均,所以不用劈的,
而是把刀刃直接嵌在她的陰唇之間,冰涼涼的,那女人腿間的肌肉被這一激不停
地抽搐,連牙齒都「得得」地打架,聲音響得臺下都聽得清清楚楚。

  花提督運起神功,手上用力往下一按,那刀便「撲哧」一下切入「黑鳳」的
骨盆,把她的陰唇、陰蒂、肛門、陰道,齊齊整整均分兩半,連恥骨和尾骨都切
開了,切出四、五寸深一個大口子,倒比一般人用刀砍的還深。這回「黑鳳」感
到疼了,疼得連喊都喊不出來,嗓子眼裏發出「吱吱」的抽氣聲,渾身得篩糠一
般,手腳亂抽,鮮血和著尿液一齊流下來,一會兒就在地上積了一大灘。

  花提督把刀抽出來,左手一擰,就把「黑鳳」轉向一旁,有助手拿了把鐵鉤
子,從那切開的血口子裏一掏,就把腸子鉤住拖出來,用力一扯拉直了,緊繃繃
的,花提督隨手一刀,齊根切斷。鄔巧雲這才叫出聲來,知道這凌遲真不是人受
的罪,想想被自己六姐活剮的玉鐘兒,人家這麽報復自己有什麽可說的?

  花提督倒是不想讓她多受罪,衹不過留著她的腸子有用,所以才先切一個口
子,叫助手先把腸子拖出去。然後他倒提著鄔巧雲讓她流了一會兒血,看著她掙
扎的勁兒小了,這才一刀往原來的刀口上剁了下去。

  花提督的力氣自然非常人可比,沒用多大的勁兒,這一刀便從「黑鳳」的屁
股底下直剁到她的脖子,一下子就把她那美妙的身子劈成了兩爿,連心也剁開了,
手腳一陣亂抽,死于非命,肚子裏的心、肝、脾、肺一齊掉了出來,垂挂在她的
身子底下。

  花提督把鄔巧雲往地上一丟,旁邊有助手遞過水來洗了洗手。先讓劉知府離
開法場,然後自己才騎上馬往綏靖營而來。

  高臺上自然有兵丁把那「黑鳳」掏去五臟六腑,用個小竹筐子裝了,使兩盆
水把她身上的血簡單洗凈,然後用一根竹杠從她那拴在一起的手腳間穿過去,兩
個人一抬,從法場抬到綏靖營門外,叫臘肉店的伙計腌在瓮裏。這回是個兩半拉,
卻是沒有辦法穿木杆子。就解開手腳,隨便扔在瓮裏不提。


               (八十九)

  「藍鳳」徐碧蓮在籠子裏看著,自己的五出去的時候全須全尾,回來的時候
就成了兩爿。琢磨著明天輪到自己了,想象著自己象挂在架子上等著出售的半爿
羊肉一般搖搖晃晃給人抬回來,一陣惡心,「哇」地就吐了,這一吐,引起了連
鎖反應,餘下的叁鳳也都吐了,連膽汁都吐出來了,一張張白凈凈的小臉兒吐得
發了綠。

  第二天一早,衙役兵丁果然來提「藍鳳」。

  這樣一天一個的刑程序和一批犯人一同處決是不一樣的,越後邊的犯人心理
壓力越大,那種煎熬難以忍受,所以大家都希望先死。雖然昨天一想到被人家劈
成兩半挂在架子上就惡心,可一聽到喊自己的名字,「藍鳳」立刻就平靜下來,
仿佛一切都過去了似的。

  這徐碧蓮稱為「藍鳳」,就象她綽號中的藍色一樣是個冷艷美人。她是七鳳
中身材最高的一個,兩條修長的美腿玲瓏剔透,臉上永遠籠罩著一層秋霜,卻越
發勾人魂魄。

  她走出鐵籠,赤著兩個纖細的玉足慢慢走向那個大木盆,眼睛凝望著往遠處
的天空,慢慢坐下去。

  她已經有好久沒洗過澡了,雖然每天都是綏靖營的兵丁享用她的身體,但最
多也就是用水給她洗洗下身兒而已,頭發是從沒洗過,都粘在一起了,幾個衙役
兵丁費了好大的勁兒,用了許多皂角才給她洗幹凈。清清的溫水澆在頭上,把長
發澆濕,男性的大手抓撓著她的頭皮,她感到從未有過的舒適,要是自己沒有…
…,要是能每天都這樣洗洗頭該有多好。

  衙役們把她從盆裏拎出來,讓她俯臥在門板上,他們發現這些女犯一個比一
個更老實,更聽話,那是當然,她們一個比一個更想上法場嘛。

  「藍鳳」的腰比她們的們更細更柔,雖然屁股要窄一些,但因為腰細,卻是
一樣的圓,一樣的翹,一樣的曲線妖嬈。她靜靜地臥在門板上,被幾衹男人的大
手拿著手巾從頭到腳搓洗著她的玉體。剛剛被放倒的時候,她還在猶豫自己的臉
朝向一邊,最後被一衹手扳了一下,便順勢扭向了圍觀的人群,不過眼睛卻看著
地面,畢竟這樣精赤條條地被男人撫摸,還是羞于見人。男人的手把她的小腿朝
天彎起,搓洗每一顆腳趾。大手掠過脊背,掠過纖細的腰肢,在臀部和大腿的後
側花了更多的時間,聽著搓洗自己肌膚發出的「吱吱」聲音,感受著臀肉被不時
分開,肛門處傳來陣陣涼意,並不時被手指有意無意地劃過,徐碧蓮那看似平靜
的臉紅一陣兒白一陣兒。

  衙役們又把她翻過來,仰面朝天躺著,她依然把頭扭在一側,怔怔地望著藍
藍天空中的幾朵白雲。他們搓洗幹凈她那淺碟一樣扁平的酥胸和枸杞一樣小小的
乳頭,洗凈她那扁平的小腹,洗凈兩條筆真的長腿。她靜靜地躺著,兩條腿被分
開呈「V」形立起來,有男人的手分開了她的陰唇,輕輕搓洗著她的每一片褶皺,
用清水衝凈每一個洞穴。聽著四周的驚呼,她感到心跳得有些快,臉不由又紅了。

  洗凈的「藍鳳」又恢復了昔日的美艷,靜靜地跪坐在門板上等著游街。衙役
們把她的兩膝分開,她就老老實實地分開,衙役們拉著她的頭發讓她仰起頭,挺
起胸前尖尖的小錐,她就老老實實地挺起來。人群不停地暴發出陣陣喝彩,徐碧
蓮就象沒有聽見一樣,眼睛望著天空發呆。

  衙役們見她如此從容,反而涌起了進一步羞辱她的衝動,于是,「藍鳳」便
再次被推倒在了門板上,面朝人群側倒著。

  一個衙役把她的雙臂拉到背後,不過並不需要捆綁,衹是這樣方便展示她的
酥胸,他用手握住她那小得不足一把的尖尖小乳,用力擠壓著,揉弄著,捏住她
小小的乳頭,輕輕捻動,她用力向後仰起頭,緊閉著檀口。

  另一個衙役則把她的兩腿彎起,讓她的下處從大腿後面暴露出來。他摸了摸
她的美臀,然後把自己的中指從她的後竅插了進去。

  徐碧蓮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嘗到異物進入肛門的感覺,又疼又癢又麻,手
指摳弄著直腸,在腸子中間擴來擠去,如果不是緊閉著小嘴,她差一點兒就叫出
聲了。

  摳過了肛門,衙役又摳她的陰道,還有衙役則抓起她纖柔的玉足撫摸玩弄。

  再接下來,他們又開始展覽她的私處。

  先是讓她仰躺著,屁股朝向人群,把她的兩腿呈「一」字分開,用手指扒開
陰唇,露出蜜穴,然後當著眾人的面摳弄。

  再把她拖起來,讓她背朝人群跪著,一個衙役把她的兩衹後腕拉到背後交叉
起來,用一衹手抓住,然後把她的肩膀按到地面上,翹起她小小的玉臀。

  她感到兩根男人粗大的手指同時插進了她的前後兩竅,連摳帶挖,最大限度
地考驗著她的神經。

  最後,他們幹脆把她四腳朝天抬起來,一直抬到人群當中,她感到數不清的
手立刻把她全身都占領了,有的撫摸她的腳,有的撫弄她的胸,不知有多少根手
指先後進入了她的陰戶和肛門,本來冰清玉潔的窈窕少女,衹因一時糊塗,便成
了千人踩萬人踏的賤婦。


               (九十)

  「藍鳳」騎的木驢看上去是「玉鳳」用的那一具,衹是那根直立的木杵變成
了立著的轆轆把的形狀,徐碧蓮不知道這會有什麽不同,但知道對她來說肯定不
是件好事。

  上木驢的時候,「藍鳳」依然是那麽安靜與順從,聽任衙役們把她纖細的玉
腕捆在縱梁之上,然後抬起她的雙腿,分開她的陰唇,把她的陰戶對準了那條木
杵套了下去。

  她感到那硬硬的家伙頂在了自己的門口,看幾個的表情就知道這玩意兒不好
消受,于是咬緊牙關。那木杵的頭部也象「黑鳳」鄔巧雲所騎的木驢一樣是刻了
槽的橢圓形,衙役們把徐碧蓮的身子往下一放,她馬上就明白「黑鳳」為什麽要
喊了。

  那木杵象小苗出土一樣頂開她緊閉的門戶,蛇一般鑽將入來,刻在木杵上的
條紋亂動著最敏感的陰道口兒,把一陣心的麻癢傳到她的頭頂,幾乎讓她窒息了。
她是個意誌力很強的女孩,屏住呼吸硬杠著。人們衹是看到她用力挺了挺身,居
然沒有象「黑鳳」那樣喊起來,連連贊嘆。但是,那東西太可怕了,她並不能確
定自己究竟能忍多久。

  等押解犯人的隊伍一開拔,一切秘密就都揭開了。這條木驢的木杵不僅上下
抽動,鑽一樣在陰道中旋轉,同時還多了一種大範圍的水平搖動。這樣一來,除
了對「藍鳳」陰道的刺激之外,她的骨盆還不得不隨著木杵的旋轉而大角度的擺
動,好象是在跳草裙舞一般。「藍鳳」的體瘦腰長,小屁股一扭擺,活象一條游
動的大白蛇,性感異常。這種木驢實實在在象是替她量身打造的似的,把瘦長少
女玉體的柔美展現得淋灕盡至。

  木驢走出叁、四十步,「藍鳳」終于忍不住,張開一張櫻桃小口,「啊啊!」
地叫了起來,一股股淫液順著修長的玉腿流了下來。

  「藍鳳」始終是個要強的姑娘,她想要死得象個英雄一樣,但這木驢的折磨
卻使她無法做到。當那象征著淫慾的喊聲從嗓子眼裏衝出的時刻,她的一切尊嚴
都不復存在,一清淚奪眶而出。

  游街的道路是那麽漫長,徐碧蓮在無邊的恥辱與痛苦中倍受煎熬。她本可以
成為一個白道女俠,本來有絕好的機會尋得一處安身立命之地,衹可惜一唸之差,
永墮無邊地獄。

  木杵抽插著,旋轉著,粗大的紋路亂動著少年女犯窄小的陰道,強烈的磨擦
使她扭動著,掙扎著,叫喊著,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停做出一般人想都想不出的
淫浪動作,招來一陣陣的嘲弄和辱罵。

  聽著人們的辱罵和嘲弄,「藍鳳」衹能任自己的眼淚流在臉上,眼睛卻不敢
向人群中看上一眼,怪衹怪自己一時糊塗,怎麽有臉去見徐家的先人?

  徐碧蓮心中不停地咀咒大師姐胡明月,咀咒她嘗盡天下毒刑而死,要她死無
葬身之地,到了陰曹地府,叫她入十八層地獄,上刀山下油鍋,永世不得翻身。
反過來又想想自己,不也成了殺人越貨的強盜嗎,這叫現世報,不知是不是也要
打入地獄受苦,又不知該受何種毒刑。在陽間還可以挺一挺那千刀萬剮,不過半
日,一死了了,到了那邊,無論受什麽刑,也再沒死的機會,「藍鳳」心裏不由
打起顫來。

  「不知法場處決能不能抵消陰間的苦刑,如果能,真希望能在這邊多受些苦,
消了陰間的罪吧!」徐碧蓮望著天空,默默禱告著,希望上天能聽見她的懺悔,
但天空始終那麽藍,雲彩始終那麽白,再無一絲異象能告訴她,神仙已經聽到了
她的悔恨。

  歸根結底,還是怨房中書和胡明月這對賊人,就是一起下地獄,也決不讓他
們好過,在那邊再沒有什麽師姐師,他們就是我碧蓮的仇人,定要聯絡其他姐,
一同去尋他們的晦氣,要叫那些地獄中的男強盜每天去強姦她,叫房中書這厮天
天戴綠帽子,要叫他們每天打這兩個惡棍,給他們上各種毒刑!想象著胡明月在
一群惡鬼的身子底下被狂插,羞辱哀號的慘狀,碧蓮臉上閃過一絲不易查覺的笑
容,這笑容被圍觀的人看到了,還以為她在挺刑呢,反倒給她叫起好來。

  「藍鳳」在木驢上羞一陣,悔一陣,恨一陣,銀牙咬得「咯咯」響,總算是
著對胡明月的這一腔怨懟,稍稍轉移了一點注意力,終于熬到了城邊的法場。

  在綏靖營前面,衙役們已經把這漂的小「藍鳳」給折騰得夠嗆,到了法場尤
不肯放過她,又從木驢上解下來,反捆了雙手,當著眾人的面又玩兒,然後又抬
進人群中,給大家嘗個新鮮,也怪這「藍鳳」的兩條腿太美,誰肯放過這難得的
機會呢,自然是摸大腿的摸大腿,摳私處的摳私處,嚷嚷鬧個了不亦樂乎。些人
故意要看她的羞臉,硬是要抓著頭發讓她面對著自己,「藍鳳」雖然早已不是什
麽處女,也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但廉恥之心還是很強的,馬上就脹紅了小臉,把
眼睛緊緊閉上,再不敢睜開,又引來一陣哄笑。

  等花提督來到法場的時候,素來堅強的「藍鳳」也幾乎到了開口求人家殺她
的地步了。
2010-1-28 2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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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ve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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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2-25
狀態 離線
               (九十一)

  在「七鳳」當中,「藍鳳」是花提督接觸過的第一個,那還是雙方首次交鋒
的時候,這徐碧蓮就被人家一招擊敗,生擒活捉了。在被擒的時候,「藍鳳」就
對這個清軍的將領十分佩服,加上自己的身子被人家挾在腋下,仿佛失了身一般,
芳心已然屬了人家,誰知卻陰錯陽差地同他結下了不解的仇怨。徐碧蓮看著這個
暗戀的偶像向自己走來,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

  花提督並不知道她想什麽,還以為她是因為害怕,或者是因為恥辱而吐血呢。
他可不能讓她就這麽輕易死了,緊趕一步過來,一把她的脈門,查明這血的來源,
二指一點,制住了穴道,這血就止住了,不過「藍鳳」也突然變得十分虛弱,當
衙役們把她抬上石臺放下來的時候,她覺著兩腿發軟,差一點兒就站不住了。但
「藍鳳」就是「藍鳳」,雖然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卻不能讓人就把自己看扁了,
至少也不能讓自己心中的偶像把自己看扁了,于是她還是挺起胸脯站直了,一直
躲避著人們目光的眼睛竟然睜圓了,望著遠處的天空,嗓子裏「哼」一聲,一副
滿不在乎的樣子。

  「好!」人群中一陣喝彩。

  俗話說美雄愛英雄,雖說是仇人,花提督也喜歡骨頭硬的,所以贊許地點點
頭,「藍鳳」眼睛的餘光看見,激動得差一點兒又掉下淚來。

  衙役們可不管她是英雄還是狗熊,他們衹知道她是個美貌而又犯了重罪的女
犯,所以,他們還是興致勃勃地拿出來兩根小擀面杖一樣的木棍。「藍鳳」看見,
猜也猜得出用途,衹是臉紅了紅,沒有作任何其他表示,一個衙役從後面抄住她
的兩腋,一兩個衙役捉住她的玉腿拎起來,露出那花一向的秘處,然後一根木棍
塞進了少女的菊門,另一根則塞進了她的陰戶。

  花提督走上臺來,從衙役們手裏接過反捆著的徐碧蓮。「藍鳳」心跳得厲害,
臉上卻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花提督解了她的綁繩,但仍讓她兩手交叉在背後,用一衹手抓住她的手腕,
另一手從她的屁股後面抓住她肛門中的木棍一拎,把她的兩腳提離了地面,然後
把她面朝下放倒在臺子上。她的呼吸開始有些急促,但仍然沒有出聲。

  這次花提督兩指一戳,制住了她四肢的大穴,因為他實在衹有兩衹手而已。
他把她翻過來看著她,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把臉扭在一邊。

  花提督把她的兩手拉到她的頭部上方,用一衹腳踩住,用另一衹腳踩住她的
大腿,伸手從旁邊的助手手中要過那把大廚刀,活象準備宰眼鏡蛇的大廚,不過,
這回宰的是美女蛇。

  「藍鳳」感受得出那鋼刀所傳出的寒意,身體不由顫動了一下,她咬緊牙關,
等著花提督把她也象「黑鳳」好那樣劈成兩半。

  花提督一向是愛惜英雄的,見徐碧蓮表現得不錯,便也不願給她更多的疼苦,
扎個大馬步蹲下身,左手一按她的酥胸,右手的廚刀象耍雜一樣在手中轉了一個
圈,發出「嘯嘯」的風聲,隨手遞給等在旁邊的助手,然後站起來後退了兩步。

  「藍鳳」感到那刀風亂過自己的腹部,一陣發麻,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過了幾秒鐘,又感到一股液體從肚皮兩側流下來,好象是他在向她肚子上倒什麽
東西,不會是鏹水吧?難道他要把自己整個兒人都給化掉麽?但接下來,她便發
覺不是那麽回事,因為肚皮上那發麻的部位開始疼起來,同時也感到一陣涼風直
透到腸子,她明白了,原來肚皮已經被人家給切開了,現在自己已經成了大開膛。

  花提督的刀很快,手也很快,那刀在手中一轉的功夫,便已經把「藍鳳」那
緊繃的肚皮從心窩直切到恥骨。

  那手法嫻熟準確,這一刀不僅把她開了膛,而且裏面的內臟還一點兒沒傷著。
由于刀法太快,除了臺上的助手,大部分人都沒有看清楚,還以為人家衹不過耍
一下刀顯一顯自己玩兒刀的功夫呢,等看見鮮紅的血從「藍鳳」的蠻腰兩側流到
地上,同時一團粉白的小腸從肚子中間拱出來,這才回過神來,「轟」的一聲叫
起好來。

  「藍鳳」在沒弄明白的時候,還不覺得疼,等回過味來,劇痛便直襲上來,
痛徹心肺,她強咬著牙,後腦頂著石臺一挺,整個上身象座小橋一樣離開地面叁
寸多高,嗓子裏發出一聲幾乎聽不到的低沉慘哼。她的四肢已經被制了穴道不能
動彈,衹能著細長的腰部蛇一般的扭動來抵御那強烈的疼痛。花提督一刀把「藍
鳳」的肚皮剖開,便不再去管她,他畢竟是提督,這理腸子的臟活可不好自己幹。

  兩助手見花提督退開,便走了過去,蹲在這美麗女犯的旁邊,看著她的腸子
從肚皮上的大口子中流出來,看著她因為疼痛而款款扭動的腰肢,左右搖擺著的
骨盆。他們很佩服這個瘦瘦的女孩子,這樣的一刀,疼得她漂的臉蛋扭曲著,卻
竟然沒有一聲喊叫。

  用左兩個手指勾住小腸的中間,一個助手把「藍鳳」的腸子從肚子裏拉出來,
然後站起來,右手從右手跟前攥住腸子向下一捋,把捋過的腸子拎上來也交在左
手中,再捋下面一截兒。另一個助手則把手伸進肚子裏去,抓住被拉出腹腔一多
半的大腸,用另一手的牛耳尖刀齊著塞在「藍鳳」屁眼兒裏的木棍頭一割割下來。


               (九十二)

  捋腸子的助手把那條少女的腸子理完,衹從被切斷的大腸中擠出了少許糞便,
其實這幾個女犯這幾天大都沒有吃好,自然不會有太多的糞便在腸子裏。

  「藍鳳」的腸子被整個兒取下來,丟在一個小竹筐子裏,又例取了膀胱,不
過這幾位助手沒練過宰豬,拿著那少女的尿脬卻怎麽也吹不起來,衹得也仍在筐
裏,等拿到綏靖營去讓臘肉店的伙計給吹起來好踩泡玩兒。

  蹲著的助手抓住徐碧蓮陰道中的木棍一撅,子宮從她肚子裏被頂出來,用手
捏著割下來,拿到臺邊給圍觀的人群看。

  看著自己的內臟一件件被人家從肚皮裏胸出去,「藍鳳」徐碧蓮真心疼啊,
但她也無可奈何,因為自己的手腳都不能動,象個癱子一樣,唯一能做的便是繼
續忍住疼痛,象個英雄一樣捱過這人生中最後的苦難。

  「藍鳳」的肚子終于被掏空了,當心臟被人用手攥住突然停止跳動的時候,
她的嘴巴突然張開,眼睛瞪得大大的,發出了一陣窒息般的抽氣聲,然後便突然
軟了下來。

  雖說看了一場活開膛的好戲,但圍觀的人們還是對這個衹有二十芳齡的女匪
十分佩服,畢竟她挺過了男人也難以承受的痛苦,不僅沒有說一句軟話,叫也沒
有叫一聲。

  早晨從綏靖營門口離開的時候,「藍鳳」是站在木驢車上被送走的,等回來
的時候,還是那輛木驢車,還是那個徐碧蓮,卻換了個方向,一根繩拴住她的兩
衹腳腕,倒挂在木驢車的縱梁上,象個鐘擺一樣晃晃蕩蕩地給拉了回來。

  因為在法場就已經掏光了五臟六腑,臘肉店的伙計們就輕閑多了,衹需要配
好鹽水,把「藍鳳」的身子洗凈,從陰戶到嘴巴穿上杠子捆好,倒放進瓮裏,再
剝下腸衣晾在鐵籠上就了。餘下的時間卻用來消遣剩下的叁個女匪。

  花提督早打算好了,餘下的這幾個要先用過「叁寶」之後再殺。胡明月自然
是要讓她受盡酷刑的,而「銀鳳」和「紅鳳」也要適當嘗一嘗巡撫大人發明的刑
法。

  這「黑芝麻拌豆腐」就不用了,因為花提督不希望叁個女犯游街的時候帶著
一身被螞蟻咬的紅疙瘩,所以直接給她們上「群龍扣關」。

  自然是胡明月打頭,然後「銀鳳」和「紅鳳」依次受刑,輪過一遍後再從頭
來,一直折騰到晚飯以後,這可便宜了那些即將成為人們口中食的黃鱔,倒是作
了一回「風流魚」他們沒有把叁個女人捆上,而是由花提督把她們的上肢穴道制
住,直接站在刑用的瓮裏,這樣一來,加熱的時候她們的腳底板正好挨著瓮底,
燙得她們衹能兩腳不停地亂踩,無法夾緊雙腿,于是等著作「牡丹花下風流鬼」
的黃鱔們便痛痛快快地鑽進她們的寶貝洞裏亂擠一氣,等把她們從瓮裏撈出來的
時候,前門後竅便都擠著好幾條扭動的黃鱔。

  這些黃鱔是花提督派人從集市上買來的,一共有一千多條,花了一兩多銀子,
花提督可不想把它們都糟塌了。他派人去找了一個廚子,就在綏靖營門前支起爐
子,把那些給叁犯用過刑的黃鱔就地解決,用竹簽穿了烤熟,一個制錢一條,圍
觀的人群爭相搶購,熱鬧非常。那些鑽過洞的鱔魚更是奇貨可居,來個就地拍賣,
結果,鑽過前門的賣到了十兩銀子一條,鑽過後門的也賣到七、八兩,這倒是一
樁好生意,等晚飯的時候一算賬,凈賺七百多兩銀子,都賞給了這些天來參與刑
的衙役叁班、綏靖營的弟兄和那些幫忙的伙計們。

  兵丁衙役們嘗到了甜頭,接下來的兩天花提督沒在場,但他們還是心甘情願
地自己掏銀子買了黃鱔來給胡明月和潘巧巧用刑,頭一次用刑的時候城裏的花花
公子們都不知道,後兩天得著信的都跑來了。吃一頓花酒就得上百兩呢,幾十兩
銀子對這些公子哥兒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麽,再說,以後還有機會品嘗這樣的美味。
兵丁和衙役們就趁機著實發了筆橫財。

  這酒色場中本來就什麽人都有,花十兩甚至幾十兩買一條鑽過美女洞穴的烤
黃鱔來舉在手裏,一個個吃得津津有味,不住叫好。更有一位楊大少爺連女人洞
裏的蜜水都不肯放棄,硬是多出了十兩銀子,叫衙役們把剛從瓮裏撈出來的「銀
鳳」潘巧巧抬成把尿的姿勢,露出擠滿了黃鱔的私處,親自從她蜜洞裏把黃鱔一
條條拽出來,用嘴吮凈上面的蜜汁,這才交給那廚子去烤,還搖頭晃腦地大叫
「妙啊!」本來弟兄們也想給那房中書用一用這等妙刑,可惜圍觀的人群捨不得
糟塌那些黃鱔,一致反對,衹得作罷,不過那也不能輕饒了他,到了晚飯以後,
單單把他拖出來繼續用小棍兒打骨拐,再用帶著皮的鬆樹枝子給他開苞,叫他活
活當了半宿相公。

  因為還要把女犯們拉上街去示眾後再酷刑處死,不能讓她等不到時候就被折
磨死,所以對女犯的刑罰衹進到晚飯。用過刑後,幾個兵丁給叁個女犯每人硬灌
下一大碗參湯好讓她們恢復體力。叁個女犯都知道給她們喝參湯的原因,所以都
盡力扭著頭,咬著牙不肯喝,灌參湯比給她們用刑還費勁。兩個兵丁抓住她們的
胳扭在後面,讓她們跪在地上,一個在後面住頭發強迫她們仰著頭,拿個鐵皮漏
鬥給他們插在嘴裏硬灌。


               (九十叁)

  「紅鳳」在七姐中向來是個天不怕地不怕,辦事麻利,心直口快的人,不過
自從被擒之後卻沒有說過一句話。她的身材屬于那種惹火型的,個子不高,但該
挺的地方挺,該肥的地方肥,還是個白虎,頭上是又軟又密的烏發,身上卻沒有
一根毛,光禿禿的下身挺著個圓圓的小丘,雪白的小丘下是一條十分明顯的肉縫。

  四個所受罪的她都不能逃避,被人家給洗過身子後,便被按在門板上當眾羞
辱一陣兒,又被抬進人群中任人宰割。

  「紅鳳」衹比「藍鳳」大一個月,但性格可與徐碧蓮完全不同。妳看她一條
精赤條條的身子在男人們的手中傳遞著,乳房屁股在男人的手裏被握得變了形,
陰戶和肛門中不時插進一根男人的手指,她卻一點兒也不在乎人們色情的目光,
一邊緊閉雙唇,隨著洞穴中手指的摳弄從鼻了裏發出痛苦的吭吭聲,一邊睜大眼
睛,挑畔似地盯著那些玩兒她的男人看。別看都是大男人,還真有不少面嫩的,
被「紅鳳」盯著一看,便把伸出的手給縮了回去,招來旁邊人的一陣嘲笑。

  衙役們可不管那些,繼續把「紅鳳」四腳朝天抬著在人群中轉悠,一直到游
街的時辰快到了才罷手。

  「紅鳳」的木驢象當初「黑鳳」騎的那架一樣帶兩根立柱,席秀娟知道也要
叫她象扎馬步一樣蹲在上面游街。扎馬步是練武人的基本功,個不會?雖然這個
樣子兩腿的寶貝就再沒有一點兒遮擋,但對于性格粗放的席秀娟來說也還算過得
去,衹是那上面的木杵卻是一前一後兩根,卻讓席秀娟倒抽一口冷氣,當衙役們
抬起她的腿打算把她套上去的時候,她的身子止不住微微扭動掙扎起來,滾圓的
屁股不停地夾緊,小小的菊門強烈地收縮起來。

  「紅鳳」的武功比起這些衙役來本不是同一個量級的,但花提督那一鋼針廢
了她的武功,氣力也就勉強能頂上一個普通男子,這幾位衙役都是年輕力壯的大
漢,人又多,制住她就不成問題了。他們喜歡她掙扎,這表明她害怕騎木驢,這
樣才能讓他們感到這種刑用的更有意思。他們緊緊抓住她雪白的大腿,扒開她的
屁股蛋子,把她的屁眼兒對準後面那根高一些的木杵,慢慢把她按下去,衹見那
圓圓的杵頭一點兒一點兒地擠進那抽搐著的孔竅中。

  「紅鳳」不在乎被人摳弄,自然也不在乎當眾叫喊,在她來說,喊叫並無損
于她的英雄形象,難受就是難愛,讓人家看著她難受才更能顯示她的無畏。當那
東西即將強擠進那小小肛門的時候,她便開始大呼小叫,那聲音又高又尖,倒更
象是有意喊給人聽的一樣。

  後面插好了,前門又頂到了另一根木杵,「紅鳳」例高聲叫喊,不過在痛苦
的哀號中夾雜著越來越多的咒罵,還有對自己不怕千刀萬剮的表白。

  等到游街的時候,「紅鳳」發現其實自己的叫罵是十分有好處的,這兩根木
杵一上一下交替穿入盆腔中,又插又鑽,麻癢難耐。特別是後面那一根,又幹又
澀,象是憋了一脬屎,不拉吧堵得慌,拉又拉不出來,那罪過就別提了。自己罵
上一罵,喊上一喊,那種難忍的刺激就會減輕一些。

  不過,她嘴上罵的是朝廷和官府,心裏卻依然還是悔恨交加;嘴上罵花提督,
心裏卻始終帶著十分的歉意;嘴上沒有一句罵的是房中書和胡明月,心裏卻把這
兩人恨得咬牙切齒。您說她這不是有病麽?!衹有一件事她說的沒錯,她真的不
怕死,她現在還唯恐不能早死,如果能罵得人家火起,在街上就一刀把腦袋給砍
下來那才好呢。可惜這些衙役兵丁們現在心情都好得很,任她怎麽罵,人家衹是
不理,樣該說笑說笑,該用小棍捅一捅她的光屁股就捅一捅她的光屁股,還有那
好事的就同她對罵起來。

  雖然「紅鳳」敢作敢為,可畢竟是女人,肚子裏的恨不少,罵人的話卻有限,
翻來覆去也就那麽幾句,這衙門口兒裏的人本來就都是混蛋,嘴裏葷的素的要什
麽有什麽,總離不開兩腿之間那幾樣東西,而且花樣繁多,滔滔不絕,時常把她
噎得說不出話來。

  路邊的人群也跟著起哄,妳一句我一句,連挖苦帶損,一個「紅鳳」怎麽整
得過這麽多張嘴,游出去不足兩條街,席秀娟便給人家噎得沒話說了。有心閉了
嘴吧,這下面的兩個洞洞裏實在給那大木橛子捅得難過,再說這一張羞臉兒往兒
放啊?

  「紅鳳」不愧為「紅鳳」,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終于給她找到了出路,等
到了第叁條大街的路口的時候,她突然間冒出一句:「哎喲!哎喲!不孝的兒孫
們,殺就殺好了,誰想出來這麽損的東西,可把妳們祖奶奶的屄給肏壞了!」聲
音又大,話又葷得到家,本來嚷嚷嘲笑叫罵著的人群突然之間靜了下來,誰也想
不出更葷的話回她。見人們都不出聲兒了,席秀娟感到幾分得意,便一聲接一聲
地不住重復著,借著這叫罵去掩蓋自己被木驢抽插的痛苦,也不管淫液從自己雪
白的屁股蛋子上滴滴答答地流到車上,甚至罵得興起,還瘋狂地大笑起來。

  「她是不是瘋了。」人們低聲議論,臉上帶著色情的笑容,卻沒有幾個人再
同她對罵。


               (九十四)

  也許是因為「紅鳳」太不在乎了,到了法場上,反而再沒有看熱鬧的爭著要
摸她的光眼子,就讓她那麽靜靜地蹲在木驢上等了小半個時辰,一直到知府和花
提督一的到來。

  衙役們把「紅鳳」從木驢上弄下來,架到石臺上交給花提督。花提督可不知
道她在路上有這樣出彩的表現。

  「妳還有什麽可說的嗎?」

  「紅鳳」誰都不怕,可偏偏就是怕花提督,人家一句她,她那股風風火火的
勁兒就泄了,一邊躲避著對方的目光,一邊紅著臉搖了搖頭:「死就死唄,還說
什麽?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今日怎麽樣,當初又怎麽樣?」花提督不知道她究竟是後悔吃了敗仗,還
是後悔當了土匪。

  「別問了,快動手吧。」她不願意回答,甚至也後悔剛才說過的話,不知他
會不會因此而把自己看扁了。

  花提督抓住她背後的繩子,把她拎得雙腳離地來到石臺邊,讓她背朝人群站
在離臺邊一尺遠的地方,然後一攬她的小腰兒,一按她胸前半球形的奶子,讓她
的上身向後仰了下去,臺下有兵丁接住她的肩頭繼續往下放,最後把她面朝外倒
挂在臺邊。花提督在臺上,用自己的兩腳踩住她的兩衹腳腕,接過助手遞過來的
一根四尺來長,一寸來粗的竹竿子。這竹竿是經過加工的,中間的節子都被打通,
其中一端還削出了刃口。

  他蹲下來,用竹竿帶刃口的一端撥開她那無毛的陰唇,露出被木驢插得有些
發腫的陰戶,然後慢慢捅進去。

  「紅鳳」被這樣倒挂下來,頭部充血,感到脹得難受,也沒顧上去猜測人家
要怎麽殺自己,這個時候有東西又插進來,心裏還在琢磨著,究竟是不是由這位
花將爺殺自己。等那東西直頂到陰道的底部還是沒有停下來,她才知道,原來人
家要象烤豬烤羊一樣把自己穿起來呢。她還是張開嘴巴作好準備,等到那東西穿
透了陰道進入腹腔的時候,她就又「嗷」地一聲叫出來。

  其實那竹竿沒有削尖,所以雖然頂了陰道,但並不容易傷到內臟,疼痛是十
分有限的,衹不過席秀娟有意要人家知道她很痛苦就是了。

  竹竿擠開了腸子,從縫隙中穿過去,一直戳了橫膈停下來。「紅鳳」猜想,
對方一定是在等著知府的命令再把竹竿插進自己的心臟呢。

  那竹竿偶而被搖動一下,耳朵裏傳來金屬的「叮當」聲,也不知道人家在幹
嘛,管他呢,等著死吧。越快越好。

  「啊!」席秀娟發出了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可比她騎木驢時的喊叫慘多了,
非常恐怖糝人。她的頭挺著,身子一鉤一鉤地扭動著,抽得象衹肉蟲子一般,嗓
子裏發出「哈哈」的抽搐聲,大約衹過了七、八秒鐘,「紅鳳」便軟軟地垂在了
石臺邊不動了。

  怎麽死得這麽快?花提督心裏稍稍有點兒後悔,雖說這種刑法的疼痛肯定超
過前面用過的幾種,可是也太快了,並沒有完全達到花提督的希望。

  席秀娟究竟是怎麽死的?原來,花提督把那竹竿給她捅進陰戶中,用力一按,
一直插進去有一尺半左右,估摸著到了心窩便停下來,回手從助手那兒要過一個
鐵皮制的大漏鬥插在那木竿的上端,然後向另一個手提鐵壺的助手一使眼色。那
助手心領神會,過來把那大鐵壺一拎一倒,滾燙的開水便順著那竹竿直灌進了
「紅鳳」的身體內部。

  這竹竿有個好處,短時間內可以隔熱,所以開水是直接衝進了席秀娟的胸腔,
瞬間就把她的心肺都給燙熟了,那還能死得不快。

  本來花提督是想讓「紅鳳」忍受非人的劇痛的,但又怕把她的腸子燙熟了以
後不好用,這才選擇了用竹竿穿過腹腔直接燙心臟的辦法,誰知這麽快就死翹翹
了,大家都感到有些遺憾。

  回綏靖營的時候,並沒有把刑用的那根竹竿給取出來,花提督騎上馬,象拎
「彩鳳」蘇玉娘那樣把個「紅鳳」挾著腦袋給拎了回來。

  胡明月和潘巧巧起初都以為「紅鳳」是給那竹竿插死的,直到開了膛,一看
那已經變成白色的人心,才知道她是給燙死的。

  從小到大,有幾個人沒挨過燙的?都知道那滋味不好受,更不用說是活燙人
心了,兩個女犯光是想象著師被燙死時候的慘狀就恐怖得下身兒發緊,趕緊轉過
身蹲下屎尿齊出。

  下午的「群龍扣關」是不可免的,人家還要指著這場難得的表演發財呢。


               (九十五)

  雖然不是老大,「銀鳳」潘巧巧卻是「七鳳」中最有長者風度的一個,們有
什麽事兒解不開都要找她,人緣要比大姐胡明月好得多。

  五個一死,潘巧巧就知道輪到她了。她表現得異常平靜,無論是給人家洗澡、
撫摸、摳挖還是什麽,她都不聲不響,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活象廟裏的泥胎。

  木驢還是那架木驢,但去掉了蹬腳的木樁,木杵又成了轆轆把的形狀,前後
兩根木杵雖然轉速一致,但並不完全同步,這樣在游街的時候,潘巧巧的屁股就
不得不連搖帶扭。

  她的身高同「藍鳳」差不太多,不過要成熟的多,乳房高聳,臀部渾圓,隨
著木驢這麽一扭,兩顆奶子一甩一甩的,胯子左搖右晃,前挺後撅,還真夠看的。

  她哭了,她自詡為淑女,不能象「紅鳳」那樣不顧一切,使出潑婦罵街的勁
兒,葷的素的一齊來,可下面那兩根巨杵又實在無法讓她不喊不叫,無法保持淑
女形象。這雪白的光屁股一扭,嘴裏「嗷嗷」的一叫,加上下面的液體順著陰毛
「滴滴嗒嗒」往下一掉,可不活脫脫就是人家眼中的「小浪蹄子」麽?讓她怎能
不急不氣,怎能不潸然淚下呢?

  她恨自己的身子不爭氣,恨自己竟在人前表現得象個浪婦,流一陣子眼淚,
終究也不是辦法,于是,她帶著眼淚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哈!死得爽!死得
爽!老娘剮了花敏的小老婆,夠本兒了!」于是,終于引來了一陣叫好聲。好容
易捱過了難熬的兩個時辰,法場遠遠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那石臺上沒有木樁,衹在地上立著一根叁尺來高的圓頭木杵,樣子同木驢上
用的差不多。衙役們並沒有急著把潘巧巧從木驢上解下來,而是讓她繼續在石臺
前面的小空場子上一圈一圈地轉,好盡可能延長她的恥辱。

  花提督來到法場後,潘巧巧被弄下木驢,架到臺上,然後四馬倒躦蹄綁了交
給花提督,這個時候知府大人也剛剛坐定,離午時叁刻還有些時間。花提督早就
算計好了,他把「銀鳳」抓著綁繩拎起來,走到那根木杵前面。那木杵雖然不高,
但潘巧巧的兩腿彎著,木杵可就比她的大腿長多了。

  這回潘巧巧害怕了,嘴裏「啊啊」地驚叫著,但一點兒也動不了,眼看著自
己被拎到木杵上空,慢慢放下去。已經被木驢子杵得發麻的陰門兒碰到木橛子,
使她的身體一陣陣的戰栗著,驚叫聲益發尖厲,熱乎乎的尿液帶著「嘶嘶」的聲
音疾射出來,她感到自己再沒了一點兒體面。自己的身子掌握在人家的手裏,堅
決地向下移動,那東西終于深深地鑽了進來,直抵子宮,而且毫無停止的意思。

  潘巧巧感到自己的陰道了,木杵擠開自己的腸子直穿進來,一直頂到了自己
的胃部,然後兩膝著了地。她感到那疼痛並不象相象中的那麽劇烈,心中暗自後
悔,早知不過如此,何必喊叫得那麽凶,讓人家把自己都給看扁了。其實即便是
知道,她大概也難以控制自己,因為那種刑法無論讓誰想象都會感到一種發自內
心的極度恐懼。

  花提督又取了一根徑寸粗的竹竿子,長有一尺五左右,這次單留下最後一個
竹節沒有打通。

  「銀鳳」看著那竹竿,不知道要怎麽樣她,心裏不住告訴自己:「沒什麽,
不會比插下身兒更難受,不能喊,不能喊,要挺住。」可自己的喉嚨說什麽也不
聽話,還是尖叫起來。

  花提督把那把那竹竿拿在右手裏,自己緊貼著後背站在潘巧巧的身後,左手
一摟她的下巴,強把她的頭抬起來,兩個手指一捏潘巧巧的兩腮,她就感到痛徹
心肺,不由得就把小嘴兒給張開了。花提督把那竹竿兒盲頭朝下,硬塞進潘巧巧
的嘴裏,她「嗚嗚」地喊著,拚命搖著頭,但竹竿還是輕易地滑入了她的咽喉。
竹竿一過嗓子眼兒,強烈的刺激使得她的胃劇烈地收縮起來,發出一陣陣幹嘔。
如果她真的因此而嘔吐起來,吐出來的東西可能會倒灌進氣管和肺中,那可就馬
上死了,可惜她這幾天根本就吃不下半點兒東西,更是游了半日的街,連水都沒
喝一口,就是吃了東西也都給折騰沒了,胃部強烈的抽搐衹不過使她感到心裂肺
般的疼痛,發出很響的打嗝一樣的聲音,眼淚從眼眶中涌出來,卻什麽也吐不出。

  竹竿一直插進「銀鳳」的胃中,兩根木棍把女犯的身子撐得直挺挺的,更是
連扭都扭不動。不用說受刑的,連看熱鬧的都從心裏感到了痛苦。

  潘巧巧就這樣衹兩個膝蓋著地跪在臺子上,她卻不得不盡可能讓大腿同身體
保持一條直線,否則下面的那一根要命杵便會插得更深。她看得出來,那木杵是
圓頭的,插得再深也衹會增加痛苦,想馬上死卻是難上難。她被竹午撐著咽喉,
衹能仰著頭,看著初秋高高的藍天,這本是令人心情爽朗的季節,而在她來說,
卻無法享受這秋的美好。

  花提督又拿來了一衹鐵皮大漏鬥,這漏鬥下面的管子衹有小指粗,一尺多長,
從那竹竿頂上插進去,正好放到底。

  潘巧巧琢磨著,大概又要給她灌開水燙死,但不知為什麽要把自己從兩頭穿
起來。

  她猜得不錯,花提督是要把她燙死,卻又汲取了「紅鳳」過早死去的教訓,
所以他把那竹管留了一個節不打通,好讓開水留在竹子裏,單竹管傳出的熱量來
燙「銀鳳」。

  果然,當知府大人的刑令下達的時候,花提督的助便用一衹小飯碗向那漏鬥
中倒入了第一碗開水。

  潘巧巧攥緊了拳頭,繃緊了全身的肌肉,靜等著那恐懼的一下,但水剛灌進
去的時候卻什麽感覺也沒有,過了一會兒胃部才開始感到一陣發熱,第二碗水進
去的時候,胃裏面開始感覺得出燙了,同時,食道中也開始發燙,那溫度越來越
高,燙得她的所有內臟都開始抽搐。這一次是真的疼了,疼得她無法忍受,四肢
上的肌肉篩糠似地動著,細細的腰肢不住也扭擺著,再也顧不得下面的木杵在腸
子之間攪來攪去。嗓子裏插著東西,潘巧巧喊不出來,衹有急促的呼吸衝擊著聲
帶發出「咯兒咯兒」的聲音。

  雖然因為捆綁著無法動彈,但看熱鬧的卻能夠多潘巧巧那痛苦的顫和嗓子裏
可怖的聲音中感覺得出她的痛苦,有膽子小的竟然尿濕了褲子都不知道。

  看到潘巧巧開始受不了了,知道竹竿裏面的熱度已經開始傳出,助手便換了
一衹小銅壺,開始細水長流地往漏鬥裏倒,同時有助手拿了一大塊白布拴在竹竿
上端,好把溢出的溫水從她的臉上引開,因為花提督不想把她的花容月貌燙壞。

  「銀鳳」堅持了足足一刻鐘,終于進的氣多,出的氣少,眼睛一翻,結束了
她可憐的生命。


               (九十六)

  何州的百姓同我們大家一樣,終于等到了胡明月受死的這一天。

  「六鳳」的死,已經讓全城的百姓大開眼界,都知道這「金鳳」是首惡,刑
的時候自然更有看頭,有的人為了看得清楚些,半夜裏就搬著小凳子跑到綏靖營
門口守著。

  這一天花提督要同時處決房中書和胡明月這對雌雄惡匪,為此他也作好了充
分的準備。

  天還沒,花提督便例親自來到綏靖營現場指揮。

  房中書被擒以來第一次洗了個澡,終于恢復了風流惡少的本來面目。他是首
犯,花提督對他恨得咬牙切齒,當然不會讓他好過,洗幹凈了,把他五花大綁,
然後把木驢的車轅子給他套上讓他當拉車的牲口。然後用一根一丈多長的細絲繩
的一端把他那條超級巨物的龜頭拴住,另一端拴在街邊一棵大樹上,別看這絲繩
並不粗,但拴得是地方,房中書雖然是個悍匪,卻一毫也動彈不得。

  套好了木驢,這才去收拾胡明月。

  胡明月與房中書已經不是一天半日的夫妻,身子早已成熟,乳挺臀翹,本來
略略有些發胖,但被擒後經過這些天反復的折騰,身上的贅肉消了,反而更現風
韻。

  洗凈後的胡明月被架上木驢。這木驢是專門為她設計的,在一架小毛驢車上
釘了一個四尺寬的超大木椅子,椅子背在左邊。胡明月被推上去,兩衹手分開與
肩寬,用繩子把手綁在椅子面車頭一側的邊上,那裏事先裝好了鐵環子用來穿繩
子。再讓她的右腿跪在椅子面上,膝蓋和腳腕都捆一道,最後再把她的左小腿抬
得高高的綁在椅子背的頂上,迫使她把一個白白嫩嫩的大屁股撅了起來。用文字
描繪實在是不容易說清,不過這種捆法有個名目叫作「狗撒尿」,大概妳就知道
是個什麽姿勢了。

  胡明月早知道給她準備的死法一定不是好受的,但看到那車上並沒有什麽其
他東西,心裏是一頭霧水。等上了木驢,這種姿勢一捆,也不由羞得臉通紅,不
過她到底是個悍匪,卻是面無懼色,口大罵。

  花提督當然不會讓她們舒舒服服地死了完事兒。給房中書兩口子用的東西還
都沒拿出來呢。

  等兩個惡匪都捆綁停當,花提督說了聲:「安尾巴!」

  「好嘞!」

  兩個衙役事先都得到了吩咐,急忙從一個紙包裏拿出兩件東西來。這東西叁
尺長,一寸粗,黑乎乎,毛茸茸,拿在手裏顫顫巍巍,不知道是個什麽玩意兒。
其中一個衙役拿到房中書根前,往他後背上一挨,房中書的肌肉就是一哆嗦,等
人家把他的屁股蛋子扒開,將那東西往他屁眼兒裏頭盡力一捅,房中書由不得
「啊呀」一聲慘叫。

  接著另一個衙役爬到木驢上,胡明月跪伏在上面,已經看到房中書出了什麽
事情,也聽到他的叫喊,知道那東西塞在屁眼兒裏一定難過得很,可惜她這「狗
撒尿」的姿勢一擺,想掙扎談何容易。她恐懼地搖著頭,扭著屁股,兩腿間的括
約肌急促地抽動著,「啊啊」地尖聲叫罵,人家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當然不肯輕
易放過她。

  胡明月衹覺著那的東西強頂進了自己的肛門,粗粗的,把自己的直腸完全充
滿,象便秘一樣又難過又無法擺脫。更有一條,那東西仿佛千萬根芒刺扎在自己
的腸子裏,痛不是痛,癢不是癢,整得她屁眼兒不停地抽筋,可越抽筋越扎得慌,
成了惡性循環,想不喊不罵都不成。

  這是什麽東西?這便是張巡撫發明的叁寶之一,花提督給起了個雅號叫「狗
尾續貂」。那東西是把豬都剪成一寸長的小段,然後用紫銅絲擰成一根圓刷子,
豬很硬,加上剪的時候又有意剪成斜茬,也都特別的扎。這種刷子連挨到四肢的
的肉皮兒都感到扎得慌,直腸和陰道裏面都是極嫩的粘膜,而且特別敏感,如何
受得了這種東西在裏面折騰,他們能不叫喚嗎?可叫歸叫,這東西任妳怎麽抽拉
旋轉,都不會弄傷直腸和陰道,可以無限制地使用,不必擔心犯人熬刑不過氣絕
身亡。

  說實話,自從張巡撫把這一招兒傳給花提督以來,他還真沒機會用過。上一
次本打算給白媚兒試試,被何叁春及時阻止了,今天算是試新,果然效果不錯,
刷子一塞進去,並沒有動彈,兩個犯人就被扎得不停嚎叫,看來這玩意兒頗值得
推廣。

  刷子插好之後,衙役們又把房中書屁股底下那一根向前彎進他的兩腿之間,
夾在他的襠裏,而胡明月小屁眼兒裏插著的那一根則被向上彎成多半個圓圈,純
粹象是一條卷起來的狗尾巴,這下子胡明月成了一條名符其實的「撒尿母狗」。

  「上狗屌!」

  花提督又是一聲令下,衙役們又取出了一件東西來。


               (九十七)

  這件東西是用桑木枝子制成的,粗有七、八分,長有四、五尺,一端彎成一
尺多的九十度拐頭,中間又套了一個硬木套,上面橫出一根短軸,那拐頭近半尺
長的端部也是黑乎乎,毛茸茸的。

  衙役們把那東西拿上車去,胡明月扭頭看著,心驚肉跳,卻無法逃脫。先把
直的那一頭從車底板的一個長條形洞裏穿下去,然後把那拐頭對準了胡明月的陰
戶,先故意在洞口搔擾一陣兒,讓她尖聲驚叫,屁股亂扭,出盡了醜,這才一用
力,把那東西一下子捅進去小半截兒。

  這一下兒,胡明月的慘叫都變了音兒。

  衙役把那中間的短軸嵌進木椅上的一個孔裏,打上木銷防止脫出,拐頭那邊
也插得更深了。

  「裝滾輪!」

  「喳!」衙役們答應得比花提督的命令都快。立刻又拿出一個半尺左右直徑,
長有一尺的木頭鼓輪來,上面也滿是長長短短直立的豬。

  把那帶著支架的鼓輪裝在椅面上事先打好的四個小孔內,位置正好在胡明月
的胸脯子下方,鼓輪上面的最長的豬剛剛好夠得她那垂挂在身子底下的乳暈部分。
再把一根羊腸線在那鼓輪的滑輪和車驢車軲轆的軸上套好勒緊,一架全新的超級
大木驢終于全部完成。

  看熱鬧的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子的木驢,更是第一次見到女犯人用這樣的姿
勢游街,那衝動難以抑制,許多人當時就噴在褲子裏了。

  「來呀,套車!」

  衙役們又牽過來一頭帶的小毛驢,把那絲繩從樹上解下來拴在驢的子上。

  「稟提督大人,木驢備好,請大人示下。」

  「押赴法場!」

  「喳!」

  最前面例是有嗚鑼開道的,接連出去叁撥兒,最近的也要領先一條街,生怕
城裏的居民聽到信兒來不及出來看熱鬧。

  等鑼聲遠去,基本上聽不見了,這才叫那小毛驢的主人牽上驢慢慢往街上開
動。小毛驢今天算是享福了,平素裏要麽背上馱個一百多斤的大活人,要麽拉上
幾百斤的車,還吃不上好料。今天可好,除了背上的子,根本不用費勁兒,後面
那一位不敢同它拔河呀,所以小毛驢基本上就是空載,而且還不用走快,人家還
不希望它快呢,一邊走,主人一邊用手抓一把炒豆給它吃,這都是花提督特地派
人給預備下的,誰讓它今天拉的是房中書呢,是要大大的獎勵一番。

  毛驢一走,那根絲繩便拉直了,房中書雖然在那上面練過武夫,但武功已經
讓花提督給廢了,這超級大雞巴也就衹是比常人硬一些而已,卻抵不過那結實的
蠶絲擰成的繩子,更沒辦法同人家毛驢相比,衹得亦步亦趨地跟在毛驢後面走。
房中書一走,他架著的木驢就開始動,這一下子,車上的胡明月可就慘上加慘了。

  木驢的車輪通過機關同那鼓輪和桑木拐棒相連,車輪一滾,鼓輪就轉動起來,
象個豬刷子般從後向前撥動著胡明月的兩顆奶頭,尖尖的豬扎在嫩嫩的乳房和乳
頭上,痛癢難耐。而且,胡明月趴在那裏要兩個時辰,兩條胳伸得直直的,自然
很累,但卻不敢彎下來休息一下,因為胳一彎,那長長短短的豬就都給她的兩顆
奶子招呼上了,那怎麽受得了?!

  再說後面的桑木拐棒。花提督叫屠戶把一頭剛宰好的豬先不去毛,單把脖子
上的皮剝下來,然後用剪刀把豬剪剩下兩分長短,把那塊豬皮用鰾膠帖在拐棒頭
上,便是塞在胡明月陰戶裏的那黑乎乎的部分,也象刷子一樣刺激著胡明月的神
經。車一動,車輪上的機關就控制著那根拐棒左右擺動,又硬又扎的拐棒這麽一
動,胡明月的屁股就被迫跟著動,而肛門裏那一根刷子也就跟著左搖右擺,就象
一條母狗搖著尾巴討好主人一般。

  光是這樣扭著屁股搖得下流也就罷了,那些豬依然不肯饒她,桑木枝子動的
時候,那上面的豬便左右扎她的陰道,而胡明月的屁股一搖,那條假尾巴也借著
慣性在她的屁眼兒裏左轉右轉。她就是再能挺刑,也無法抵擋這種直透腦頂的刺
激,嘴裏不停嚎叫著,鼻涕眼淚橫流,偶而存下幾滴尿液,也都從屁股後面噴射
而出。

  再看前面拉車的房中書,一條大鳥被那絲繩牽著直撅撅地挺著,夾著個黑乎
乎的假尾巴,因為怕扎,不得不哈巴著腿往前挪,那相兒也大了。

  白媚兒被人姦殺的消息,已經狠狠地刺激了房中書,這次自己的二房又在背
後這般哀聲嚎叫。雖然從聲音中聽得出她絲豪沒有求饒的意思,但除非毫無一點
兒人性的混蛋,一個男人能眼看著自己的老婆受這份兒羞辱,受這份兒洋罪?!

  房中書氣得大聲叫罵:「花敏!妳個狗肏的!妳對一個女人下這樣的狠手,
算什麽本事?!有種衝我來呀!」可惜花提督此時早已回到綏靖營喝茶去了,根
本聽不見他的叫罵。

  房中書越罵,押解犯人的衙役和兵丁們越樂:「房中書,看看妳老婆吧,那
才叫活母狗呢!看她讓那大驢雞巴肏得多爽,大白屁股搖得多好看,如果不是今
天要把妳們兩個活剮了,她一準兒再給妳下個驢狗配的雜種!」他們罵街的本事
可比房中書大得多,他們就是想叫這房中書生氣、跳腳兒,房中書不急不躁,那
還玩兒個什麽勁兒啊?


               (九十八)

  游出去五、六條街,房中書哭了,哭得象個孩子似的直向押解的衙役們央求,
不為別的,衹為求官爺們把胡明月放下來,要不就把她一刀殺了,一切罪責都由
他這個當丈夫的頂著,好給他這個大男人留點兒體面。他就不想想,當初他在江
湖上大肆采花作案的時候,可曾給過被害者的親人和師門留過一點兒體面,衹要
注意看看四周的人群中,藏著多少雙武林人憤怒的眼睛就了。

  胡明月倒是挺有骨頭,雖然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卻于慘嚎之間不時加
上幾句話安慰房中書,尤其使他悔恨難當:「媚兒,明月,都因我一人之失,連
累妳們受此塗毒,我房中書對不起妳們。今生孽債,來生當牛作馬,必當報還!」

  「啊!啊!啊!……中書,啊!啊!……既為夫妻,啊!啊……便當同生…
…啊!……共死!啊!啊!啊!……如有來世!啊!啊!……再作…啊!夫……
啊……妻!啊!……別哭!啊!啊!……讓人家看不起!啊!啊!……」

  妳看這兩人大街上連喊帶叫,鼻涕眼淚地一通鬧,強咽淚水,難遮羞顏,也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才終于到了法場。

  這夫妻倆游街花的時間比其他「六鳳」長得多,一直快到午時叁刻了才進場。

  他們才到,知府的轎子和花提督的馬也到了。

  知府大人一到,立刻傳令點追魂炮。因為游街時間長,所以追魂炮就點得短,
驗明正身等手續叁下五除二就辦完了。

  石臺上立起了兩根高大的木樁,其中一根高有一丈,上面加了橫檔,制成
「T」形,橫檔的一端裝著滑輪,穿著一根小手指粗的絲繩。另一根矮些的木樁
上釘滿了鐵環。

  衙役們先把房中書從木驢上解下來,拖到臺上,在那根矮樁上綁得一條棍兒
一樣。再把胡明月去了假尾巴,從木驢上解下來,五花大綁捆了,將兩顆銅鈴拴
上乳頭,背後插了亡命招牌,然後架上臺去交給花提督。

  花提督左手抓住她背後的綁繩接過來,老鷹抓小雞一般拎起來,連拖帶拽地
提到那高樁底下,一按按跪下去,第叁通炮就響了。過來一個助手,從地上拾起
那滑輪上穿著的絲繩的一端交給花提督。

  這繩子的一頭裝了一衹小鐵錨。這種鐵錨是釣魚用的,現在釣鯇魚用的都是
炸彈鉤,在一大團魚餌裏頭藏上十幾個鋼鉤,而過去釣鯇魚用的則是比小兒拳頭
還大的叁爪鐵錨,有的是把叁衹大號的魚鉤焊起來,也有專門叫鐵匠打制的。花
提督今天拿的這個小錨是讓鐵匠專門打的,不帶倒刺,但各錨爪都十分粗壯結實。
錨柄有一寸多長,牢牢地拴在那絲繩上,有一根手指粗,一尺來長的細竹管套在
繩子上。

  花提督接過那繩子,把竹管一捋捋到底,套住小錨的錨柄,從後面拉緊繩子,
那錨同竹管就成了一體。

  花提督緊胡明月的後背站著,一抓胡明月的頭發,把她的頭仰起來夾在自己
的褲襠裏,再一捏她的兩腮,胡明月便被迫張開了嘴。她也看到那個小鐵錨了,
知道要壞,嚇得尖叫起來,赤條條的光身子狂扭,但花提督的兩條腿就象打鐵的
虎鉗一樣夾住了她的腦袋,莫想挪動一分一毫。眼看著那小錨便強塞進了她的櫻
桃小口當中,房中書看著,心裏疼得又一次大罵起來。

  花提督聽了不急不惱,笑了笑,嘴裏說:「胡明月,妳今天該知道包庇惡人,
殺人越貨的報應了吧?想當初在小洞庭的時候,本督已經把光明大道給妳們指明
了,可惜妳們這些賊寇不顧大義,忍心為匪,妳這賤人更是變本加利,拉自己的
師下水,活活害了九條性命,若不叫妳受盡煎熬而死,不足以儆效尤。妳不是小
洞庭的水寇嗎,應當是會水的了,今天就叫妳當一回美人魚給大家看看。」胡明
月嗓子眼兒裏哼哼著,不知是想罵,還是想求饒,反正不管想說什麽,有那小錨
在嘴裏,也說不出來了。

  花提督把那竹管直著向下一捅,把小鐵錨直塞進胡明月的咽喉,然後向上一
抽,那小竹管抽出來了,小鐵錨卻卡在她的嗓子眼裏。

  花提督退開一步,一擺手,兩個助手便拉住繩子的另一端一拽拽緊了,小錨
一下子便鉤進胡明月咽喉的肉裏,直鉤在她的顱骨底部。

  胡明月「啊!」地一聲慘叫,渾身顫著,隨著那繩子的抽緊,她被迫跟著站
了起來。不過,繩子不會因為她站起來就不拉了,于是,她又衹得踮起兩衹玉足,
但最終還是被提離了地面。

  「好!」

  臺下異口同聲地喝起彩來。這其中就有不少武林人士。當初房中書在江湖上
不知壞了多少女豪俠的名節性命,不知有多少門派體面丟盡,如今讓這惡賊自己
嘗嘗老婆當眾丟人受苦的滋味,這刑法自然是越狠越叫座。其中也有不少黑道中
的人,嘴上就不光是叫好了,還夾雜著色情的咒罵,更有不少紛紛埋怨,怎麽能
讓胡明月那陰門兒閑著?!


               (九十九)

  花提督心裏衹想著盡量讓這一對惡匪感受痛苦,倒沒注意這麽多,可助手們
都替他想著呢,下面人群一喊,也不等花提督有所表示,早把那假尾巴又撿回來,
彎成一個「U」形,一頭替胡明月塞在屁眼兒裏,另一頭就替她塞進了陰戶。

  妳看胡明月,頭仰得高高的,在半空中悠蕩,嗓子眼兒裏劇烈的疼痛使她渾
身的肌肉都抽搐著,兩條粉腿不停蜷縮起來,或者亂蹬亂踢,話是說不出來,衹
有極慘地嚎叫著,活象一條被提離水面的大魚。

  花提督這邊讓胡明月釣在半空,然後取了那把大廚刀,從容地走向房中書。

  早有人把一張高凳放在房中書面前,上面放了一個硬木菜墩子。

  花提督伸手把房中書胯下那條寶貝抓住拉過來,笑一聲:「惡賊,妳有今日
之罪,皆因不該長了這個禍害,本督就替妳去了這條禍根,下輩子才好作人。」

  說著話,就把那玩意按在菜墩子上,把刀一提,象切黃瓜片一般將那房中書
的龜頭切了下來。

  房中書殺豬也似慘叫一聲,把天都快給罵下來了。

  花提督現在心情好得很,也不管他怎麽喊怎麽罵,依然故我,一刀一刀,不
緊不慢地把那根肉樁子切成半分厚的薄片,切一片向外一撇刀,把那肉片撥下木
墩,掉進事先放好清水的大木盆裏,然後舞個刀花,再來一刀。過一會兒,便有
助手換一個盛水的木盆,而把原來的端在一邊,用手撈起那屌子片,涮洗幹凈了,
使一根絲線從尿洞中穿將起來。

  花提督不知從那裏學來的燒菜手藝,這刀功絕不比得月樓的大廚差,每一片
都薄厚均勻。

  房中書那玩意兒縮回去長有尺半,半分一片切下去,足足切了叁百多片,花
提督一點兒也不肯糟塌,連根切得幹凈,又隨手一刀割了下面那兩個蛋蛋。

  房中書疼得狼嚎鬼叫,可憐巴巴地看著那根自以為傲的寶貝被切得一片一片,
用絲繩穿作一串,挂在木樁上,倒象是人家集上買賣東西用的制錢。不過,以後
真的再不用替這東西找出路了。

  花提督隨手又把房中書的肚子一刀切成兩半,肝花腸子稀裏呼嚕流了一地。

  花提督衹管開刀,可不管掏腸子,自有那助手們去做這些雜事。衹見幾個助
手上去,連拉帶扯,又是剔又是割,不一時,把個房中書掏得幹幹凈凈,單給他
留著心肺不動,讓他再多活一時。

  花提督返身來到胡明月的身邊,此時的她早已疼得死過去好幾次了。

  花提督叫把胡明月放下來,仍然讓她跪著,自己再去把她的腦袋夾在褲襠裏。
胡明月以為要把那小鐵錨給她取出來呢,衹要把那東西給拿下來,怎麽殺她都不
在乎。

  花提督果然把那根小竹管又給她放了進去,胡明月琢磨著,他一定是把那小
錨往裏一捅,那樣才能摘下來,再用什麽東西把錨尖套住往外一拉,就出來了。

  誰知花提督倒是真的把那小錨向裏一捅給摘下來了,可是沒往外掏,反而一
用力順著嗓子眼給捅到她肚子裏去了。胡明月衹覺著胃裏翻江倒海般一陣惡心,
幹嘔了幾聲沒吐出來,那冰涼的東西便落到了胃裏。

  那小竹管的頭部是開了槽的,花提督把竹管向下捅到底,然後把後面的絲繩
一拉拉緊,小槽便卡在錨爪上,他把那竹管往回一帶,胡明月「嗷」的一聲,知
道是錨爪鉤到胃了。花提督把竹管一擰,胡明月疼得鬼哭狼嚎,渾身亂抽,卻動
彈不了,花提督手裏感到擰上勁兒了,便盡力一拽,把那竹管和小錨一齊從胡明
月的嘴裏扯了出來。

  胡明月「哇」地一聲大叫,又死過去了。這一次連臺下看熱鬧的都覺著恐怖
了。衹見那小鐵錨從胡明月的嘴裏血乎乎的拖出一大團東西,原來是花提督通過
擰緊竹管把胡明月的胃給纏在鐵錨上,包住了錨爪,這一拽,便把她的胃和食道
從嘴裏給扯了出來,卻沒有傷到心肺。

  花提督並指把胡明月的幾個穴道一點,硬把她弄醒,然後要過廚刀,從她的
嘴邊把食道割斷,然後叫助手們把那線繩再度拉緊,衹見一條長長的腸子直拖上
去,緊緊地拉到了半空中。胡明月再次被迫站起來,踮著腳尖,仰著頭立在那裏,
肚子裏因為沒了腸子,一下子癟了進去。胡明月的腸子已經完全被拉直了,她感
到自己的屁眼兒也被從裏面拉了進去。

  花提督轉過前邊,拿廚刀的刀尖指著胡明月的肚子問她:「怎麽樣?要不要
開膛?」

  胡明月衹能用眼睛斜視著花提督,忍著疼,掙扎著用渴望的眼光看著他,嗓
子裏不清不楚地哼哼著,拚命點著頭,無論給她動什麽刑法,衹希望快些死了便
好。

  花提督故意慢慢地把胡明月那扁扁的,但卻緊繃繃的肚皮一層組織一層組織
地切開,衹見裏面已經半空了,肝、膽、脾、腎還有,腸胃卻衹剩下直直的一根
緊緊繃在裏面。

  花提督也不去理那腸子,先把她的尿脬取出來割了,裏面早就沒了一滴尿。

  再去了她的子宮卵巢,摘了肝、膽、脾、腎。然後從肚子裏伸進去,從下向
上一抓一扯,便將胡明月的心給扯了下來,兀自呼嗒呼嗒地跳動。

  此時的胡明月才倒抽了一口氣,身子向下墜了下去。花提督一把抓住她的下
巴,免得腸子被從中間什麽地方拽斷,一手刀從她肚子伸進去一割,把直腸割斷,
這才鬆手,讓她死狗一樣癱在臺上。


               (一百)

  殺了房中書和「七鳳」,把她們通通腌在綏靖營門前的瓮裏,雖然有木蓋蓋
住,卻也不拒絕人們揭開觀看。

  「七鳳」都是倒在裏面,看臉看不到,看腳丫看屁股卻是方便得很。

  花提督處置了仇人,這才想起那個美麗的何叁春來。

  這些天因為要琢磨著怎麽給八個罪犯刑,暫時沒有顧得上何叁春,此時才想
起來。胡明月和房中書一給腌起來,花提督便急忙去街上買了一大包好吃的直奔
何叁春的住處。等到了地方一看,鐵將軍把門,也不知去了裏。

  這些天因為要把七個女犯一個個光著屁股游街,女人大都不方便出來,所以
也沒再讓美玉到叁春的住處來看她,本想她大概也不會上街的,誰想並不在家。

  花提督以為她去街上買東西了,便在門外等著,一直等到太陽落了山,也沒
見何叁春回來。

  花敏是個細心的人,帶著好奇過去看看那把鎖,上面已經落上了薄薄的一層
塵土,看樣子她已經離開不少時間了。

  花提督感到了事情不妙,急忙跑到丐幫的分壇,請他們幫忙打聽,這才知道
何叁春早在「彩鳳」蘇玉娘刑那天就獨自一人離開了何州城,不知去向。

  花敏托丐幫的朋友們繼續打聽何叁春的消息,自己懷著一腔懊喪回到家裏。
眾妻妾聽說,也都連聲嗟嘆,吳佩佩四人大仇得報所帶來的好心情也一下子便煙
消霧散了。

  過了幾天,丐幫的朋友送來消息,說何叁春離開何州後,便獨自進山,再沒
有消息,花提督知道,何州的山裏頭太窮,根本就沒有乞丐,自然也無法得到何
叁春的確切消息。大家懷著一腔希冀等了許久,再沒消息,估計她是在山裏隱居
起來了,花提督琢磨著,她也許是心裏一時半會兒轉不過彎來,不願見到自己,
這也不怕,不管是她隱居也好,出家也好,衹要不再做傻事便好。時間一長,慢
慢的大家也就把這件事淡忘了。

  轉眼又是叁個月,綏靖營前的障礙物終于要清除了。路過這裏的人們都禁不
住駐足圍觀。

  還是那幾個臘肉鋪的伙計,將大瓮裏八個罪犯的死尸撈出來,一長溜放在葦
席上晾著。除了「黑鳳」被斬成兩半,其餘七個都是開膛肚,使白臘杆從襠裏穿
到嘴裏。

  舊先收拾那「七鳳」,先把那胡明月捆著的腳解開,把身子裏的白臘杆取出
來,另換上一根同樣尺寸,但卻是用花梨木鏇成了圓木杆,依然從她那黑毛叢生
的的生殖道裏穿進去,從嘴裏穿出來。

  打下手的伙計已經用鋸末、碎稻草和熟石灰加極少的水拌和起來,那打頭兒
的伙計用手扒著胡明月的肚皮,叫助手把那泥灰給填在她的肚子裏,用木槌砸實,
等填滿了,又叫從鐵籠子上取了一根腸衣,穿在大針上,把胡明月肚皮上的窟窿
縫起來,用手整理一下,弄得同有內臟的時候基本上差不多了,然後把那木杆子
立起來,墻邊一踔。由于肚子裏的泥灰砸實了,所以把那木杆子夾得緊緊的,雖
然沒有把胡明月再綁上,卻也掉不下來,耷拉著兩條光腿懸在木杆子的半腰。她
的眼珠子早就癟了,使個木勺剜出來,也用泥灰填在眼眶裏,然後把她眼皮合上。
又依著樣兒把另外「六鳳」和房中書都穿了木杆子,立在墻邊檐下晾著,還把那
房中書大屌片兒串的串子給他挂在脖子上。把那些大瓮都砸爛了,就地一埋,鐵
籠子也給拆了,送給了城裏的鐵匠。

  又過了兩個來月,八個臘尸都幹得差不多了,花提督叫人把她們都抬到自己
家的祠堂前,大門外一邊四個在檐子底下,讓他們永久在那裏光著屁股示眾。
「七鳳」雖然是死了,又晾成了幹臘肉,依然還能看出一些年輕女子的玲瓏曲線,
而小肚子底下那毛叢也仍然誘人,臘尸立在那裏沒有多久,七個女尸的奶子和屁
股蛋子就給人偷偷摸得錚明瓦,也不給被揩了多少油去,再後來,連小腹下的黑
毛也都給摸得掉光了,光禿禿的十分可笑。

  若依著殺人償命,花提督死了四房愛妾,卻把八個男女折辱到如此地步,這
份仇報得也太離譜兒了點兒,好在他是朝廷命官,也沒有人去追究他,再說,至
少還能經常有機會去欣賞欣賞那六個少女赤條條的嬌軀,說不好還得感謝他呢。

  又過了些時候,叁小姐臨盆又添了個女兒,美玉也十分爭氣,過不兩個月也
給花提督生了個兒子,花提督喜歡孩子,這麽一高興,日子過得就快,轉眼之間,
二兒子也已經叁歲了。

  那一天,張巡撫把花提督一家子都叫了去:

  「腎婿,再過幾個月就是太皇太後的壽誕之日,各地的地方官都要派人進京
去獻壽禮。老夫準備了一對翡翠玉馬,價值連城,鏢的那些鏢師功夫有限,我有
些不放心,想叫妳去替我跑一趟。妳大舅哥在兵部當侍郎,我叫他以兵部的名義
下了個進京述職的調令,過幾天妳就走吧,順便也同妳大舅哥見見面。夢鸞她們
姐四個武功也湊合,又沒去過京城,妳也一道帶著她們去,孩子們就送到我這裏
來。」

  「!岳夫大人放心吧,我一定小心在意,決不會有任何差錯。」

  聽說要去京城,好幾年沒出過門兒的四房妻妾樂得不得了,「批哩撲通」地
收拾了好幾天,大包小包裝了好幾輛大車。花提督也懶得管她們,反正有得是年
輕力壯的家人,也累不著她們。

  長話短說,反正時間還早,夫妻五人帶著四個丫環八個家丁,一路游山玩水,
直奔京城,本來半個多月的路程,足足走了近兩個月才到。

  先到了叁小姐大哥張侍郎的府上住下,然後花提督到兵部報到。所謂述職不
過是個形式而已,花提督是軍官,沒有命令不得私離訓地,軍官私自進京更是有
謀反的嫌疑,所以才設法弄個調令叫他進京。述職的東西張巡撫早就叫人給他準
備好了,到了兵部見見各位上官,略略問上幾句不咸不淡的公事也就罷了,更多
的時間是請各位上官吃飯,送禮。

  張侍郎是張巡撫的大兒子,也是當今聖上的親夫,所以兵部的大小官員也都
對他另眼相看,自然花提督也會受到這種影響,于是,沒幾天,花提督便升了正
四品,加副將銜,仍任綏靖營提督。

  升了官,又有不少應酬,好在花將軍祖上就是作將軍的,一點兒也不怯場,
把上上下下的毛兒理得順順的。

  女人們自有女人們的事情,除了同哥哥嫂子敘敘親情,大部分時間就是逛街
買東西,來的時候那幾車東西送得差不多了,回去還得再裝幾車。
2010-1-28 20: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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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ve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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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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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零一)

  又過了些時候,到了太皇太後的壽誕之日,花將軍現在官居四品,已經夠格
兒進宮了,便親自送張巡撫的壽禮進宮朝賀。

  看來花將軍在的名氣不小,在京裏活動得也不錯,皇上見到他還誇了他幾句,
頭次見駕的他少不得有一種受寵惹驚的感覺。

  又過了幾天,花將軍算計著在京裏呆得時間也不短了,叫四房妻妾收拾東西,
到各個相識之處告辭,準備起程回轉何州。這日午睡才起身,宮裏有旨意下來,
傳花敏進宮見駕。

  花敏也不知是福是禍,急忙換上朝服,跟著傳旨的太監來到南書房。

  花敏見著皇上,叩拜已畢。皇上讓他站起來回話。

  「花愛卿,朕多次看到何州來的案卷,勾決了不少的強梁惡匪,據案卷所錄,
這些盜匪大都是妳帶綏靖營剿滅的,看來妳的功勞不小哇。」

  「全仗我主英明,官兵奮勇,臣微末之能,承蒙皇上恩賞,不敢居此功勞。」

  「妳不居功自傲,這很好,不過妳是帶兵的主將,也是功不可沒。我聽說,
妳是家傳的武功?」

  「是。」

  「可否練上一路讓朕一觀?」

  「衹怕污了皇上的聖眼。」

  皇上有旨,敢不從。謙遜幾句,便去書房外的院子裏,乒乒乓乓打了一路拳。
皇上邊看,邊低聲向身邊的宮庭侍衛詢問,不住點頭。打完了拳,皇上又要看他
的輕功,花將軍不敢上房,便告個罪,叫太監們用白灰在院子裏散上薄薄的一層,
然後一縱身,去那白灰中走了一圈回來,那灰上竟無腳印。

  「果然武藝不錯,張愛卿能收妳這麽個女婿也算真有眼光。好!」

  「皇上誇獎。」

  皇上看來十分高興,叫人把花將軍過去辦的那些案卷拿了來,一個一個問花
將軍辦案的經過。花將軍有問必答,皇上頻頻點頭。

  「花愛卿,據妳案卷中所說,這剿滅小洞庭水寇,江湖中人也立下不小的功
勞?」

  「正是,這玉面銀槍房中書惡貫滿盈,在江湖上采花作案多年,血債累累,
也同江湖上黑白兩道結下了不解的仇恨,所以,臣帶兵剿滅小洞庭的時候,白道
各派均派人相助,就是黑道中人,暗中也渾水摸魚,把小洞庭的群匪殺了不少。」

  「那麽這茶花娘子何叁春又有何功勞呢?」

  「剿滅小洞庭,何叁春該是頭功,因為是她首先發現了房中書的蹤跡,並傳
信給為臣,才使我得以尋到賊人的巢穴。又是她暗探賊巢,畫成圖形為大軍引路,
仗輕功點燃賊船裏應外合共賊兵,還有,是她捨生忘死拖住房中書,使惡賊用炸
藥與我大軍同歸于盡的毒計未能得逞。惹說剿滅小洞庭功勞有十分,她當獨占四
分。」

  「哦!如此大功,因何不替她討個封賞?」

  「何叁春嫻雲野鶴,不願受官身羈絆,小洞庭剿滅之後,她就不辭而別了。」

  「可知那何叁春是那一派武功?」

  「應是家傳,不在八大門派之列,臣也無法看出。」

  「那她武功比妳怎樣?」

  「若在女人中可算難有其敵,為臣畢竟是男的。」

  「妳可與她交過手?」

  「未曾,臣與她萍水相逢,見面不過幾次,又是同剿小洞庭的盟友,怎能與
她交手。」

  「既未交手,妳又是怎樣把她打傷的呢?」

  「啊?」花敏登時愣在當地:「我把她打傷了?這從何說起?」

  「朕再問妳,何叁春與妳岳張定邦有何仇恨,因何要刺于他?」

  「刺?他把臣的岳怎麽樣了?」花敏大吃一驚。

  「看看妳岳上個月差人送來的案卷,說何叁春夜闖巡撫衙門刺未遂,現已擒
獲,請旨示下。案卷上說,是那何叁春親口招認,她曾被妳打成內傷,失了武功
這才失手被擒,妳岳為此替妳請功。她若與張定邦無仇,怎會刺?!妳若未與她
交手,她又為什麽說被妳打傷?!這何叁春乃是綠衣社逆首,妳卻推說不知,妳
與綠衣社到底有何勾結?大膽的花敏,竟敢欺瞞朕躬,還不與朕從實招來!」皇
上突然之間就變了臉。

  花敏這才明白,皇上早就從案卷上看出綻,叫自己來衹不過是設法把自己套
進去而已。久聞這位皇上自幼年登基,便有過人之能,無論什麽事,如果他沒發
覺那便一切都好,要是讓他給注意上,那就別想瞞得住。看來這回自己的小命兒
是要完,如果稍一不慎,不光自己活不了,衹怕還得連累妻小和岳全家,為今之
計,衹得實話實說,衹要把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家人或還有救。


               (一百零二)

  花敏這才把自己在去追蹤房中書途中,如何在街上與何叁春巧遇,何叁春如
何救人攔車,如何跟蹤傳訊,聯絡武林,如何探寨救人,協助大軍裏應外合剿滅
小洞庭水寇,又怎樣不辭而別,從頭至尾講了一遍。

  「那妳又是怎樣把她打傷的?」

  「是那日從小洞庭歸來,臣的岳同我講起幾個軍官被刺之事,臣與家岳都以
為何叁春便是前綠衣社幫主何鳳歧之女。仗著為臣在江湖上有些朋友,終于探聽
到那何叁春的下落。臣看這何叁春武藝高強,在江湖中也素有俠名,不是個邪惡
之人,若是能為朝廷所用,終強過兵戎相見,便親自到她的住處游說她投降。」

  「她是怎麽說的?」

  花敏便把那日在小屋中游說何叁春的過程說了一遍,其中自然把兩人的感情
之事隱去了不說。最後花敏說道:

  「是臣看游說不成,為免日後為患,便生殺傷之心。但臣的小妾蒙她相救,
又不忍將她殺死,于是暗中偷襲,將她廢了武功。臣以為,她已經沒有了武功,
就算想與朝廷為敵也是有心無力。這樣既為朝廷免了心腹之患,又保全了她的性
命,乃一舉兩得之計。後來臣聽說她已經離開何州,遠遁深山,不成想,她原來
是在躲避為臣。皇上,憑為臣對她的了解,何叁春此次刺是假,求死是真。臣乞
皇上格外開恩,免她一死,為臣將她永囚鐵牢,再不容她生事,方顯我主悲天憫
人之大恩德。」

  「胡說,妳私放朝廷欽犯,自身尚且難保,還敢替會黨逆首求情?!好在這
何叁春刺殺的是張定邦,若是她想刺朕躬,妳也廢她個武功便罷麽?!」

  「臣罪該萬死!」

  「萬死,妳還有第二個腦袋麽,把妳全家都算上也不夠殺一萬個頭!」

  花敏此時除了磕頭,再沒什麽可說的。

  皇上看著花敏,沉吟了半晌:

  「花敏,妳聽著。妳綏靖地方,屢盜匪,有功于國家,朕本想升妳作個副總
兵,但論妳私放會黨欽犯,便該殺妳個夷滅叁族。朕看妳年輕,雖有過失,對朝
廷還是忠心耿耿,這樣吧,功過兩抵,就不賞不罰了,以後不可再如此糊塗,想
想妳全家有幾個腦袋好砍!」

  「臣謝皇上不殺之恩!」花敏一顆懸著的心「咚」地扔回肚子裏,叩頭如搗
蒜一般。

  「朕看這張定邦的案卷之中,也頗有替何叁春開脫之意,聽妳這麽一說,這
何叁春也真是個人物。她既是前明忠臣遺孤,心向前朝也是有情可原。不過,會
黨勢力于朝廷乃是肘腋之患,若是心慈手軟,我大清江山怎能穩固。何叁春雖然
失了武功,但衹要她一日不肯投降,就可能會有大批前明遺老跟隨,如此,便不
能留她,懂麽?」

  「是。」

  「前些日,朕見了張定邦報上來的案卷,以為衹是個一般的會黨案,也沒多
想,就隨手批了個凌遲立決,不過,因為是太皇太後的壽誕,何州應該不會立刻
刑。今天聽妳一說,這何叁春雖然是愚忠愚孝,但寧死不背舊主,總比那昨天叛
明,今天又要叛清的二臣強得多。朕以忠孝治天下,不能讓這樣的忠孝之士尸骨
無存。花敏,朕下一道聖旨,妳速回何州,如果還能趕得上,便再勸何叁春投降,
她若肯降,當不失高官厚祿,若不肯降,準其速死厚葬,建祠以祀。」

  「皇上如此大恩大德,臣替何叁春叩謝龍恩。」

  「免了吧,何叁春不是我大清的臣民,衹怕不會向我謝恩的。快去吧!」

  「臣告退。」

  皇上為什麽要如此對待何叁春,花敏回去想想明白過來了,皇上的目的是要
讓百姓知道,朝廷是喜愛忠義之士的,其最終的矛頭是對準了先背明,後背清的
「叁藩之亂」。

  何叁春此時在何州也不知怎樣,那個花一樣的可人兒,要是真被人家剝得赤
條條,受那木驢游街,千刀萬剮之苦,讓人情何以堪?花敏的心都快碎了。

  按說皇上勾決的批文一到何州,十日內便當刑,現在已經有近一個月了,不
知刑了沒有。太皇太後的壽誕喜事,皇上都是大赦天下,判立決的一般來說也會
因此而推遲刑,若是如此,可能還有機會救得了她。雖說皇上的旨意中說不肯投
降時仍然要殺,但如果她真不肯降時,自己衹要上報朝廷說她不願為官,然後把
她關在家中不讓出來,那怕是每天給她戴上鐐銬,衹要她活著便好。

  花敏回到住處,把事情向家裏人一說,大哥大嫂一家並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可叁小姐她們一聽就都急了,受過何叁春救命大恩的美玉更是急得哭了起來,也
顧不上買的大包小包的東西,一齊摧著花敏趕快動身趕回何州。

  花敏說:「這件事越快越好,騎馬太慢,怕趕不上趟兒,我運輕功先回,妳
們在後面慢慢走吧。」

  「不,我要同妳一齊走,去看看叁春姐姐!」美玉淚人一般,非要跟著花敏
一齊走,其他叁個也都要跟著。

  「憑妳們四個的輕功,誰也跟不上我,我還得等妳們,也許就是差那麽一兩
步的事兒,人就能救下來。現在事情這麽急,妳就別添亂了!」花敏一邊說著,
一邊急急忙忙換了短打扮,把裝聖旨的布囊往身上斜著一背,說聲:「我去了!」
便一步躥出屋門,縱身跳上屋項,轉瞬之間就沒了蹤影。


               (一百零叁)

  這何叁春到底是怎麽回事?

  原來,她是個胸有成府的人,早就打算好了,花敏一天留在何州,就不會容
她去刺張巡撫,更不會眼看著她被那叁千刀割得肉泥爛醬一般。而她呢,無論如
何也不肯背棄親的囑托,于是,便潛入深山隱藏起來,暗中打探著城裏的消息。

  花敏進京獻壽,那是多大的動靜?何叁春怎麽能不知道,于是,在花敏一離
開的第叁天,何叁春便安好了一切,獨自背著披風劍下了山。象花敏對皇上所說,
她其實是打算去送死的。走的時候把自己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送給了鄰居,包
袱也沒帶一個,甚至頭上的簪子都換成了一根竹筷。

  有多年的功底,雖然被廢了武功,依然腰腿靈活,很容易便躍上墻頭,直奔
張巡撫的後宅而來。

  畢竟已經沒了武功,腳下就沒有那麽輕便,才走出不到十幾步便被護院的兵
丁發現,一聲大喊,張巡撫和眾家將便都到了院中。

  何叁春其實本也沒打算刺成功,見自己暴露,幹脆跳下院中:「姓張的,我
乃是綠衣社現任幫主,茶花娘子何叁春是也,今日特來取妳的性命,替綠衣社幾
十位弟兄報仇!」

  說著,一擺披風劍,瘋魔一般向張巡撫殺來。

  張巡撫早已從花敏處知道了何叁春,所以並不感到奇怪,但他卻不知道花敏
後來對何叁春霸王硬上弓,還有廢了她武功的事情,所以仍然將她視為大敵。眾
家將怎肯讓主人受到傷害,刀槍齊下,奮勇向前。

  何叁春沒有武功,不過是身體靈活與眾家將纏鬥了十幾個回合。張巡撫看出
有異,便喝令眾將退下,自己親自動手一試,果然對手已經沒有武功了。張巡撫
手下叫起勁兒來,衹幾合,便將披風劍打落在地。

  何叁春沒有去撿地上的劍,反而把雙手一背,咬牙切齒:「姓張的,如果不
是那花敏將我打傷,衹怕今天就是妳了。現在不如人,我沒什麽可說的,要殺要
剮隨便吧!」

  張巡撫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便叫將何叁春下在牢裏,第二天親自升
堂審問,何叁春對自己的身世及殺死多名朝廷官員的事情毫不隱諱,一一供得清
楚明白。張巡撫從當初花敏的描述中知道這何叁春是個什麽樣的人,心中愛惜,
也不願她太過受苦,所以在審問中不住誘導,想讓她把殺官之事說成是為報家仇,
這樣便有周旋的餘地,至少可以不判剮刑。

  但何叁春決不肯改口,又有被殺官員的眷屬在場聽審,張巡撫也無法可想,
衹得審結了案子,擬了折子報了上去。張巡撫留了個心眼兒,在上報的折子中,
把何叁春往日的俠義之事及小洞庭剿匪的功勞誇得大大的,判了個絞監候,誰知
到了皇上那裏,一看是會黨首領,想都沒想就改判了凌遲立決。

  折子一遞上去,張巡撫便叫把何叁春改押綏靖營中,但加了一句:「好生看
顧,善待于她。」他那不過是因為愛惜何叁春而隨口說說而已,綏靖營的人也沒
有把他的話當成一回事,但何叁春在綏靖營卻真的沒有受罪。

  這一日何叁春帶著木枷鐐銬被押到綏靖營,等衙役們一走,副管帶就親自帶
著幾個兵丁把那大枷打開,然後領著她來到後面的一間小屋中。

  何叁春一看,小屋打掃得幹幹凈凈,還有一張竹榻,被褥也都是新的,除了
門窗之上裝著鐵欄杆,再看不出來是關人的地方。何叁春早就知道女犯在綏靖營
中的遭遇,也早已作好了每天被無數兵丁輪姦的心理準備,決想不到自己會有這
樣的待遇。

  「何姑娘,弟兄們和妳都是在小洞庭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無論妳同誰有仇,
同我們弟兄都沒有關係。我們是上命所差,不得不為,萬一有什麽得罪之處,還
請姑娘海涵。」

  「多謝眾位兄弟。」

  「好說,您想吃什麽、用什麽就說話,我們替您去弄,要是嫌這鐐銬礙事,
我們就給您打開。」

  「不必,這已經讓妳們擔了風險,叁春不是不知足的人。」

  「還是打開吧。您是位坤道,我讓弟兄們每天都給妳弄熱水來沐浴,這事兒
弟兄們不方便幫忙,可您帶著這東西自己又不,所以……」

  「妳們放心吧,我不會跑的。」何叁春聽出來了,人家要讓自己天天洗澡,
要是帶著鐐銬,那衣服就得讓別人給脫了。

  「我們知道,其實我們倒是希望您能跑,您跑了,我們大不了挨上幾十板子,
丟官罷職也就是了,總比眼看著朋友上法場強。」

  「妳們不必如此,這是我自己願意死的,否則身上已經沒了武功,我還來的
什麽刺?對我來說,活著才真是苦難!」

  副管帶真的叫人把何叁春的鐐銬都去了,然後安人給準備洗澡的木桶、熱水、
手巾,還找來一套幹凈衣服給何叁春換,一切都安妥當了,副管帶才離開。

  何叁春果然沒跑,綏靖營的弟兄也沒有搔擾過她。

  最初的幾天,何叁春每逢洗澡的時候,便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隨時注意
有沒有人在外面偷看。平時自己睡覺的時候,聽到窗外有腳步聲,也緊張的心裏
「撲通通」地亂跳,猜想人家是來輪姦自己的。雖然她早就準備好了承受一切,
但一想到成群的男人圍在身邊,把自己剝得幹幹凈凈,一個一個爬上自己的身體,
在自己的生殖器中衝刺,她的陰部和肛門還是止不住抽搐起來。結果,人家果然
對她沒有任何侵犯,這才放心。

  何叁春是個健談的人,過了些時候,大家便同她混熟了,膽大一些的還把她
從屋裏放出來,讓她坐在院子裏曬曬太陽。她是個才女,不光會武,琴棋書畫也
都精通,後來就在院子裏支上桌子,擺上棋盤設起了擂臺,綏靖營好幾百人,喜
愛下棋的不少,都來湊熱鬧,結果,無論是象棋還是圍棋,都被她殺得丟盔卸甲。
這樣每天有事情可幹,日子過得便不那麽艱難。

  京裏的批復下來以後,果然因為太皇太後的壽誕,刑的日子一直拖下來。結
果大家都聽說了,心中都替何叁春惋惜,也都瞞著她,希望她能這樣快活地度過
最後的日子。

  雖然人們不說,但何叁春卻早就猜到了,她知道自己的罪名是「會黨逆首、
殺害朝廷命官」,無論一項都屬謀大逆之罪,論律當剮,但她一點兒也不在乎,
仍然活得十分快活,因為死對她來說就意味著解脫。


               (一百零四)

  眼看太皇太後的壽誕之期已過,大家都知道何叁春的日子不長了,就在這個
時候,幾條黑影趁夜飛越高墻進入綏靖營,制住一名兵丁的穴道,訊問何叁春被
關在什麽地方。這位兵丁一看就知道是武林人士來搭救何叁春,正巴不得呢,也
沒用人家用什麽刑,直接就把何叁春住在兒,兒有哨兒都給說得清清楚楚。

  這幾位都是白道名宿,與何叁春早就相識,也聽說了何叁春被判凌遲的消息,
所以夜闖綏靖營,想把何叁春給救出去。等到了關押何叁春的地方,大家都愣住
了,房間沒鎖,何叁春也沒戴鐐銬,蓋著幹幹凈凈的鍛子被睡得正香,聽到動靜,
何叁春睜開眼睛,裹著被子坐了起來,大家才明白,她居然還脫了外衣,衹穿著
肚兜兒褻褲睡覺,不象是坐牢等死,反倒象是在家裏一般。

  一見這老幾位的打扮,何叁春得不明白:「多謝幾位的好意,今天能得再見,
是我叁春的榮幸。妳們也都看見了,叁春雖然內力盡失,但想從這裏出去易如反
掌,衹是叁春不願罷了。」

  「妳可知留在這裏會有什麽結果?」幾位都急壞了。

  「叁春既然自投羅網,怎會不知難免凌遲一死,今天下已定,民心思安,再
舉反清復明之旗已然是過時之舉,但我生為大明臣民,死為大明之鬼,國既不復,
苟活無益。叁春唯願領千刀萬剮之刑,為大明留下最後一點兒光。」

  「何姑娘,妳怎麽這麽傻,明朝已經完了,保也無益,又何苦要自我摧殘呢,
還是跟我們走吧。」

  「不,謝謝各位,我意已決,不必相勸。」

  「也罷,既然何姑娘決心已定,我們也不相強,若不是那姓花的狗官將妳打
傷,妳也不會被獲遭擒。妳死以後,我們必不會放過那花敏狗官。」

  「不!不要!我與花敏雖然萍水相逢,但交情過命,花敏將我打傷,是為了
不讓我去刺巡撫,希望我遠遁他鄉,免遭重辟,可惜我不能如他所願,反而愧對
他一片苦心。幾位前輩出去,也替我知會江湖上的朋友一聲,千萬不要去尋花敏
報仇,免得我九泉之下不能安心。」

  「人各有誌,即然如此,我們也不好相強。永別之日,我們來替何姑娘壯!」

  「叁春在此謝過各位朋友!」

  自這日之後,又接二連叁有許多起江湖朋友來到綏靖營,有的是不明真相來
救人的,有的是知道消息來探望的。既然何叁春自己不願意出去,武林人也沒有
什麽理由硬劫,所以與綏靖營之間也相安無事,副管帶幹脆撤了牢房周圍的崗哨,
任江湖中人來來往往,不加幹涉,也免得發生不必要的衝突。

  日子很快就過去了,這天晚飯的時候,副管帶帶著幾個兵丁抬著食盒親自來
到牢房前,此時何叁春剛剛與幾個兵丁下完棋,正坐在棋坪前復盤。

  副管帶叫手下把桌子收拾幹凈,擺上幾碟好菜,還有一壇陳酒。

  「何姑娘,明日便是妳大喜的日子,在下特來為姑娘獻酒。」

  何叁春一切都明白,臉上靜如止水,抱拳在胸:「叁春在此謝過了。」

  副管帶請叁春坐下,然後親自為她滿上酒:

  「我家花大人不在,若是他在何州,也流不到我這副管帶替姑娘把盞,這頭
一杯酒,就算替花大人敬妳!」

  「好,我喝了。」拿過酒杯來一飲而盡。

  「何姑娘是位巾幗豪杰,弟兄們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二杯酒,我替弟兄們為
姑娘壯。」

  「多蒙誇獎,愧不敢當,叁春這裏謝過了。」

  「弟兄們上命所差,明日難免有許多得罪之處,這叁杯酒,我替弟兄們先謝
罪!」

  「大人的心意,叁春盡知,明日叁春解脫,還要弟兄們費心,說什麽謝罪的
話,再說,有綏靖營的弟兄們關,也免得被那些俗物沾身,叁春還要謝過眾位。
我這裏把酒喝了,再休提此事。」叁春臉微有些潮紅,她明白,明日刑,這褫衣
捆綁的事都是綏靖營弟兄們的事兒,刑之時,也要他們動手。雖然大家心中都不
願意做這個惡人,但究竟得有人出頭啊,因此副管帶先來告罪。一想到明天自己
就要把這一條潔凈如玉的身體暴露在無數異性面前,還要被人家手觸繩捆,按慣
例,說不得自己那最隱秘的地方也要挨上幾刀,何叁春還是感到一股難言的羞恥。

  副管帶走後,綏靖營的弟兄們又一批批地過來替何叁春送,何叁春是有酒必
喝,一概不拒,喝到半夜,竟然毫無醉意。大家都來敬酒,本意是想讓她喝醉了,
明天上法場就不知道痛苦,想到她竟有如此海量。

  最後一撥兒是由一個十夫長帶領的兵丁,羞容滿面地來敬酒:

  「何姑娘,明天就是我們弟兄身前侍候,有什麽不周到的請姑娘海涵,到了
那邊,不要怪我們。」

  「不要這樣說,這件事總得有人做?明天還要仰仗各位多多操心呢!」


               (一百零五)

  這一夜何叁春睡得非常好,幾乎沒有翻過身,到了第二天早晨,日頭出來老
高了才醒。睜眼一看,門外副管帶和幾十個兵丁早就等在那兒了。

  「呀!我怎麽此時才醒?」何叁春歉意地說,披著被子慢慢坐起來。

  「不急,還得會子呢。」副管帶說,然後一擺手,一個兵丁拿了一個小瓷瓶
進來,連水一起放在桌子上。

  「多謝了,我不怕死,不用這個。」何叁春以為那是迷魂藥,過去秋決的時
候,為了怕犯人掙扎,經常先給他們灌下迷魂藥,這樣懵懵怔怔地什麽都不知道
就死了。

  「不是迷魂藥。」副管帶說:「我們知道何姑娘是英雄,等這一天已經等了
許久,怎麽會怕死呢?這裏面是輕瀉的藥劑,刑之時,痛苦異常,難以自制,所
以……」

  何叁春明白了,這是怕她在刑的時候因為疼痛而大便失禁,她見過的死刑犯
多了,無論多麽英雄豪杰,沒有幾個不失禁的,就算是活著的時候能挺得住,人
一斷氣,樣會屎尿齊出,可是……「這樣吃下去,不是等不到死便要出醜麽?」

  「不會,這裏還有一瓶止瀉的,等姑娘肚子清空了,便用這個,盞茶時間便
好。」

  「怕是來不及吧?」

  「不妨,什麽時候出去還不是我們說了算,衹要趕上午時叁刻就,現在還差
著好幾個時辰呢。」

  何叁春將信將疑地把藥吃了,兵丁們帶上房門,讓她自己呆在屋子裏,果然
沒過一會兒,叁春的肚子便開始一陣陣發緊,連著坐了叁五回凈桶,把肚子都給
拉癟了,再想拉的時候,就衹有點點滴滴的清水。叁春整好衣服,自己把房門打
開,接過那止瀉的藥吃了,也果然很靈,幾乎立刻就沒了便意。

  幾個兵丁抬著木桶和冷熱水進來放在地上走出去把門關上,每天何叁春洗澡
都是這樣,她知道,這是今生最後一次了,所以洗得特別仔細,把身上所有的地
方都細細的洗過了,然後擦幹身上的水,穿上拖鞋慢慢走向門口。

  她沒有穿上自己的衣服,是赤著身子開的門,因為她非常清楚她不再需要衣
服了。

  雖然綏靖營的弟兄們都知道她將要被凌遲處死,一定是要全身赤裸的,但看
到她自己光著身子打開門,還是吃驚不小。

  他們都是男人,無論對何叁春有多少敬仰之意,都不會影響他們對女人的感
覺。何叁春的皮膚又白又細,而且體態雍容,胸前的乳峰呈半珠形,十分挺實,
峰頂上兩點朱紅,和著小腹下漆黑如墨的陰毛,映襯著潔白的香肌,就象是景德
鎮的瓷雕一般,弟兄們無不起立致敬了。

  「了,咱們走吧。」何叁春臉紅了一紅,旋即恢復了常態。

  「不用著急,您準備好了嗎?」

  「還有什麽可準備的,赤條條來赤條條去。」

  「那,好吧,衹是,這兒有兩件東西,還請何姑娘自己戴上,免得弟兄太過
得罪。」

  有弟兄用小漆盤端過來,裏面有兩顆有紅絲線拴著的紅棗大小的銅鈴,還有
一根一寸多粗,四寸長短,厚有一分左右的竹管,兩端打磨得十分圓滑。

  何叁春端過盤子轉身進屋背朝門口,把盤子放在床上,她知道那銅鈴的用途,
羞紅著臉,拿起來自己用絲線拴在奶頭上。卻不明白那竹管的用途,拿在手裏扭
回身看著副管帶。

  「哦,這個……,請姑娘把它塞進那個地方,有了這東西,木驢就磨不著姑
娘了。」副管帶說著,突然又想起來,人家還是個大姑娘呢:「嗨,看我,都忘
了,姑娘還沒有出嫁,自然不懂了,應該塞在……」

  「不用說了,我懂了,我早為人婦,已經不是姑娘了。多謝各位關。」何叁
春攔住他的話頭,再次轉過身去,把一衹腳踩在床上,拿著那竹管慢慢塞進了自
己的下體,她知道這是綏靖營弟兄們對她的特別關,有了這個竹管在陰道中,木
驢上的木杵便挨不到自己的身子。本來她是想嘗遍所有毒刑的,但卻沒有拒絕這
份禮物,因為她可以不怕凌遲的慘痛,卻不願在人前被木驢插得醜態百出。

  「這次了麽?」何叁春從屋裏走出來,平靜地問道。

  「了,何姑娘,我和弟兄們再敬妳叁杯。」

  「叁春愧領了。」

  喝完酒,叁春把手一背:「綁吧。」

  「不急,咱們慢慢走,快到營門時候再綁不遲。」說著,便請何叁春獨自走
在前面,自己同弟兄們在後面跟隨,路上綏靖營的眾弟兄紛紛過來見禮,有的捧
著酒碗,也有的當面給何叁春焚化紙錢。叁春一一謝過,這麽叁耽擱兩耽擱,等
到營門的時候,已經快巳時末,離午時叁刻不過半個多時辰了。這也是綏靖營的
弟兄有意拖延,好盡可能減少游街示眾的時間。

  副管帶其實是個很細心的人,又叫何叁春到門前哨兵的房內,先獨自在房裏
凈桶上了一小方便,這才吩咐兵丁把何叁春捆上。

  兵丁拿著繩子過來:「何姑娘,得罪了!」然後繞到她的身後。

  何叁春自己背過雙臂。兵丁將繩子搭過她的香肩,叁纏兩繞,將叁春五花大
綁起來。他倒是沒有偷懶,綁得緊緊的,因為他知道,綁得鬆了,等刑的時候何
叁春一掙扎,便會進一步增加她的痛苦。

  接著,兵丁把一塊亡命抬牌給叁春插在背後。

  又過來一個兵丁,也先告過罪,這才同前一個兵丁一起攙住了叁春的胳,將
她架得兩腳離了地,第叁個兵丁幫著把叁春的拖鞋也取了下來,何叁春此時才真
正算是一絲不挂了。


               (一百零六)

  綏靖營的大門緩緩打開,立刻傳來一陣嘈雜的喊聲,衹見門外密密麻麻擠滿
了看熱鬧的人群,一看到何叁春那美艷的玉體,立刻發出一陣哼聲。偶然有個男
人說了兩句淫穢的笑話,便突然捂住腮幫子叫起來,大家一看,見他那手指縫裏
露出一衹鋼鏢的尾巴,鮮紅的血流著手背流下來,分明是被人打傷了,大家四下
尋找,雖然找不到人,卻都知道人群中一定藏著何叁春的武林朋友,所以再沒人
敢胡言亂語。

  門前停著一架普普通通的木驢,上面立著那條長長的木杵。

  何叁春昂著頭,看著人群,那裏面有許多張關切的熟悉面孔,都是武林中的
朋友。

  「百姓們,老們,我是大明朝忠臣的後代,今天為大明盡忠,死得其所。各
位都是漢人,現在滿清占了咱們漢人江山,漢人的土地,妳們就願意這樣被人家
欺負嗎?老們,妳們要起來鬥啊!要把咱們漢人的江山奪回來呀!……」何叁春
知道,這是最後一次說話的機會了,便盡力喊了起來。

  兩個兵丁架著她來到木驢後面,把她推上去。何叁春分開雙腿騎跨在驢背上,
自己踮著腳尖挪動著雙腿,使自己的小腹下的叁角地碰到了那根木杵。那兩個兵
丁過來,架著她的胳向上抬起來,何叁春用感覺尋到那木杵的頂端,將自己的生
殖道對準套了上去。

  外面的人自然不知道綏靖營弟兄們為何叁春準備了那根竹管,還以為那木杵
是緊挨著肉戳進去的呢,許多人幻想著插進這美艷女人肉穴中的感受,便自偷偷
放了,卻不敢聲張,生怕裏又飛來一衹鋼鏢釘在自己那玩意兒上面可就完蛋了。

  兵丁們沒有捆何叁春的腳,因為她並不打算掙扎,這大概也是何州人第一次
看見騎木驢而不用捆的女犯。衹見她神態安然,挺著一對玉乳,毫無懼色。木驢
在街上匆匆穿過,木杵和機關「咣當咣當」急促地響著,何叁春卻象毫無知覺一
樣,繼續大聲抒發著她的豪情。

  如果是往常女犯人騎木驢游街,看熱鬧的大都爭著過去在那女犯的光裸大腿
或者幹脆就在她們的屁股上摸上幾把,今天也不是沒有人有這份心思,但綏靖營
負責押車的兵丁卻都得特別緊,讓人沒處下手,再加上有人因為一句褻瀆的話就
挨了一鏢,剩下的還敢!

  武林中的眾朋友也都混在人群中,圍繞在木驢兩旁跟著走,趁機把想要近的
人擠開,他們都是練家子,力氣比一般人大得多,把人擠開本來不成問題,加上
最前面有那麽幾位嘴還低聲唸叨:「不怕挨鏢的就別走。」嚇得人們紛紛讓路,
木驢得以迅速的穿城而過,以往兩個時辰的路,衹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走完了。

  法場還是那個法場,那裏的布置也簡單得很,在那高高的石臺上,立著一根
一人多高,兒臂粗細的尖頭木樁,還有兩張高凳。

  何叁春知道那是幹什麽用的。過去在江湖上歷練的時候,也曾替紅花會和兄
弟會中那些被捕處死的女俠們收過尸,其中便有許多是用這種木樁穿身而死的,
木樁穿入她們的生殖器,有的從胸前透出,有的從嘴裏穿出,慘不忍睹。

  用這種刑法殺女人,如果術高超的話,女犯可以穿在那樁子上叁天不死,受
盡凌辱和折磨。何叁春感到自己的肛門有些抽搐,她極力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
表現出一絲膽怯。

  進入法場的時候,午時叁刻已經快到了,府臺大人早就坐在公案後等候,連
追魂炮都已經響過一聲。

  早在法場邊等待的那些被殺官員的家眷們一見何叁春,立刻蜂擁而來,要把
她弄到臺上,分開兩腿,當眾叫男人玩弄她的生殖器羞辱,卻被一群江湖英雄攔
住。一看到這群人凶神惡煞的樣子,便把那些家眷們嚇得蔫了,不敢過來。

  攙人的兵丁重新把叁春架起,讓她從木杵拔出來,然後把她從木驢上攙下來,
趁沒人看見,兵丁去胯下把那根竹管取出來塞進自己的袖子裏。這是花敏之後何
叁春第一次被異性觸到陰戶,心臟不由狂跳了一陣。

  叁春被架上高臺,立而不跪,臺下一眾武林朋友紛紛跪到在地,灑酒相奠。

  何叁春號為「茶花娘子」,天生身上有一種茉莉花的悠香,早晨沐浴的時候
把香味洗掉了,方才游街的時候一出汗,那香味兒又開始散出,此時見到臺下眾
朋友設祭,心情一激動,那一身香氣比平時又增數倍,連七八丈之外的人都聞見
了,紛紛議論:「這是什麽香味啊?」

  有位江湖朋友聽見,便回答道:「這是何女俠身上的香味,她仍是天上玉女
下凡,所以香氣四溢,妳們可見過惡人身上有此等香氣麽?」

  本來老百姓就迷信,聽這一說,大家都相信何叁春真是玉女下凡,批哩撲通
地都跪下了,再沒人敢往歪處去想。

  「各位朋友,各位老,大家都請起來吧,我何叁春,當不起大家一禮。今日
叁春死了,不足為惜,但願早日復我漢家江山。」

  「通!」一聲炮響,監刑臺上丟下了刑的火簽。兩個兵丁「撲通」跪在叁春
面前:「姑娘,得罪了,等姑娘走了,咱們兄弟給妳守孝!」

  說完,兩個人一左一右攙住叁春,慢慢往那高凳之上走去。

  叁春非常安靜,一動不動,任自己被架上高凳。兩個兵丁站在兩邊的凳上,
將叁春拎在中間。叁春低頭看看,那木樁尖利非常,正對著自己的下腹。她的肛
門再次抽搐了一陣。

  另外兩個兵丁走到高凳下面,也跪了一跪,然後分別抓住了叁春兩衹纖細的
玉足,向兩邊分開了。

  何叁春的生殖器終于當眾暴露無餘,她輕輕閉了一下眼睛又睜開,衹感到男
人的手指分開了自己的陰唇,一股涼意傳入陰道。

  她的身子被四個兵丁慢慢向下放去,那尖尖的木樁漸漸近了她那嫩紅的陰戶,
然後一點點兒鑽了進去。

  下面的兵丁看木樁的頭部已經幾乎完全進入了姑娘的陰道,向上打了個招呼。
上面的兵丁便說:「姑娘,忍著些疼,我們要放了。」

  何叁春拚盡全力,尖聲高喊:「老們,來世再見了!」

  兩個抓住腳的兵丁盡力向下一拉,上面的兩個兵丁也順勢一放,何叁春衹感
到一股劇痛從腹中傳來,迅速傳遍全身,還沒有容她喊出來,那木樁已經穿過胸
腔和食道到達了她的咽喉,她就衹剩下渾身顫了。又過來兩個兵丁,抓住她的長
發把她的頭向後一拉,尖尖的木樁帶著鮮血從何叁春的檀口中直透了出來。

  這也是綏靖營弟兄們給何叁春做的最好的安。那木樁如果是圓頭,那麽內臟
不會被刺,雖然疼痛要輕一些,但受罪的時間卻很長,有時叁、五天不死。刑的
時候,他們也用最快的辦法讓那木樁將何叁春穿透,這樣她就來不及喊叫,更能
保持她的從容形象,而且,長痛不如短痛,雖然這一下子痛得難忍,但很快就能
適應。

  何叁春被那木樁穿在嘴裏,衹能仰頭望著天空,耳朵裏聽著眾朋友的呼喚,
衹覺得兩腿得厲害,有些發軟,慢慢跪了下去。她不能跪,她是大明的後人,不
能給清妖下跪。她努力抬起腳往身前落下,再換上另一衹,然後兩腿並攏慢慢地
順著木樁滑下去坐在地上。她望著天上的雲彩,感到十分解脫而又心有不甘,她
是多麽想再見他一面呀,可是他現在在兒呢?他知道我在這裏受苦嗎?


               (一百零七)

  「聖旨下,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吶!」一聲急促的喊聲自遠處傳來,聲音是
那麽熟悉,象是打了一針強心劑一樣,本來已經因為失血也昏沉沉的何叁春突然
清醒了,是他!是他回來了!

  一個身影如大鳥一般從人群的頭頂上飛過,直落臺上,人們看清了,正是將
軍花敏,衹見他一身風塵,滿眼血絲,手中捧著黃色的聖旨。

  花敏自離了京城,心急如火,運起輕功,晝夜兼程往回趕,連著兩天兩夜,
終于趕到了何州,到巡撫衙門門前,對門上的班頭說:「快去稟報巡撫大人,說
有聖旨特赦何叁春。」

  「特赦何叁春,哎呀,人已經押赴法場凌遲去了。」

  「啊?!」花敏一看,日頭已經到頭頂了:「我真該死!」拔腿便往城西跑。
京城在何州的東邊,如果是在西邊,他正好可以趕上救下何叁春,就衹是這一步
之差,追魂炮便已經響過了叁通。

  花敏瘋了一般踩著人的腦袋往城西跑,邊跑邊喊:「聖旨下,刀下留人,刀
下留人吶!」可惜到底還是晚了一步,雖說即使能趕得上,也不能改變何叁春的
意誌,但畢竟可免這木樁穿陰之痛。

  來到臺上,看到仰頭坐在地上,一條木樁從口中穿出的何叁春,花敏抑制不
住眼中的淚水,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抱住了她:「叁春,我來晚了,妳看,皇上有
聖旨,讓我來救妳,妳怎麽不等我呀?」

  花敏這一哭,帶動著臺下成群的武林俠道齊放悲聲。

  叁春不能動,用眼睛的餘光看著花敏,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不能讓她就這麽穿在木樁上繼續受苦。花敏連點了何叁春身上數處麻穴,然
後抓住那木樁一用力,那木樁是插在臺上的石窩中的,向下按不動,向上拔一抽
就出來,花敏的力氣又大,心裏又急,這一拔,便整個從何叁春的嘴裏抽了出來,
也帶出了一口鮮血。花敏也不管她滿身是血,雙膝跪倒,伸手接住她癱軟下來的
身體,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裏。

  臺下的華山靜雲師太一見,急忙縱身上臺,解下身上的袈裟為何叁春罩在身
上,然後幫她解開身上的繩子。

  「叁春,我來晚了,來晚了。皇上降旨,若妳原降,高官厚祿,若不願投降,
速死厚葬,建祠以祀。」

  何叁春說不出話來,衹是用眼睛看著他的臉,把手抬起來。花敏接過她的手
放在自己的臉上,任淚水迸涌而出,流著她的玉臂流下去。

  木樁是尖的,雖然沒有穿心臟,卻壞了許多臟器,加上花敏把木樁一抽出來,
本來被木樁壓住的創面暴露出來,大量的血迅速流失,使何叁春本來就白凈的一
張臉變得更白,她努力睜大自己的眼睛看著花敏,露出一絲幸福的笑容,再把眼
睛輕輕閉上,頭向花敏的胸前得更近些,平靜地睡去。

  花敏把何叁春抱著回到自己的家裏,親自給她洗凈身子,穿戴整齊,陪著她
的靈柩守了叁天叁夜,就象當初對待自己死去的四房愛妾一樣。

  叁小姐四姐第二天也運輕功趕回了何州,見到何叁春的靈柩也是大放悲聲。

  花敏不敢公開自己同何叁春的關係,所以同四姐一起將何叁春的衣冠放在一
個棺木裏下葬,暗中卻借著給自己修墳的理由,將叁春的遺體另裝棺木埋在為自
己準備的墓室中。

  花敏果然尊聖旨在自己家的祠堂邊給何叁春另建了一座「茶花忠女祠」,四
時祭奠。因為花敏同何叁春有著肌膚之親,所以兩祠之間故意留了一道門,好方
便叁春的魂魄回家。

  何州的百姓都認為何叁春是天上的玉女下凡,也紛紛來祠中給何叁春上供。
不知個在祠中許願求子,後來果然得子,一時傳開了,香火益盛,結果「茶花娘
子」慢慢變成了「茶花娘娘」,更被厄傳為本地的茶神,此是後話。

  何叁春之死,使花敏的心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很久都陷于深深的自責
中,衹要一聽到與何叁春有關的事便不由熱淚漣漣,甚至連「茶」字都聽不得,
丫環給他上茶的時候都說是「淡酒」。

  花敏漸漸恢復之後,又繼續他的剿匪生涯,在以後的日子裏,他又納了數位
武林女子為妾,這些女子同樣是年輕美貌,武藝超群,但在花敏眼裏,卻再沒有
一個能夠超過何叁春和吳佩佩。

  (完)
2010-1-28 20: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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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AIXIAOZ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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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外传

一、刘将军剿匪殒命 花公子杀贼遭擒话说前朝

  有一位花老将军,能征惯战,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年事已高,早已解甲归田。这天,花将军正在花厅上喝茶,突然家人通报部将刘忠来见。花将军一抚长须笑道:「这小子好长时间没来了。」正要传他,刘忠已满头大汗地进来,拜倒在地,气喘吁吁地说:「小将无能,老将军救我。」花将军吃了一惊,问道:「何事惊慌?慢慢道来。」

  花老将军让刘忠坐下,刘忠这才说起。原来刘忠治下的青州府出了一个名叫石二娘的女匪,据传美貌如花,号称梨花娘娘,纠集数千匪众,个个勇猛善战,一直盘踞黑峰山,往来富商官府,每每遭劫。刘忠率军征剿,侄子刘亭年轻气盛,不慎中了贼人的埋伏,兵败被擒,不知生死。刘忠数次出战也无能为力,只得请老将军出马,扫灭黑峰山寨,救他侄儿!

  花将军听得怒从心头起,决意再度出山,扫灭贼寇。闲话少说,这一日花将军亲点旧日部将多人及三个儿子花岩、花新、花旗率刘忠8000精兵出征。晓行夜宿,这天来到山下,只见山势险峻,树木繁茂,山路蜿蜒,确是好一片大山。花将军正在惊叹,突然一阵铜锣响处,一队匪众杀出,约有三、五百人。为首一名大汉,生的满面虬髯,甚是凶恶,正是石二娘手下男营头领胡雕。

  刘忠挂策马上前,大叫道:「大军已到,贼子快快下马受降,还我侄儿!」这胡雕望了刘忠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说道:「原来那个小将是你的侄儿,长得不错嘛,昨天晚上玩了他半夜,估计现在还爬着呢……」

  刘忠听得怒发冲冠,拍马上前。这胡雕只斗了几合,就且战且退,逃入一道山谷,刘忠率手下兵马紧追其后。花将军用兵多年,见情形恐是诱敌之计,欲鸣金收兵,不想刘忠心急,早去的远了。忙唤三子花旗追他回来。

  刘忠一路追去,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却不见了众匪踪影。正迟疑间,有士兵惊叫起来。刘忠低头一看,原来山坡间一块大青石上写着:刘忠死地。刘忠猛然醒悟,刚要下令退兵,只听一声炮响,四面伏兵杀出,为首的一人白衣银甲,貌若天仙,正是石二娘,手中一把亮银刀,风起电闪一般,当者立毙,刘忠率众溃逃,不想被山上飞来的滚木击中,死于乱军之中。

  石二娘率大队山匪掩杀回来,正遇小将花旗。这花旗年少英武,武艺精通,在军中有「赛温侯」之名。只见白马银枪,如蛟龙出海,势不可挡。石二娘不由的暗暗称赞。花旗一抖银枪,和石二娘战在一处。要说石二娘也真了得,和花旗大战数十合,未分胜负。花旗以前对敌,总是不三合就将敌将挑于马下,除了在家中和父亲拆招,从未见过这等强手,不由抖擞精神一心要拼个高下。

  突然这石二娘虚晃一刀,袖中飞出几枚短箭直奔花旗,花旗急提丝缰,只听战马一声嘶鸣,失蹄倒地。花旗猝不及防,翻落马下,被女匪兵上前用挠钩拖住,绑回阵中。花旗大骂:「贼女卑损无耻!」回看战马,通体乌黑倒毙,暗惊毒性之烈。

  这时正好花将军自驱大军前来,见三子被擒,也不觉心慌。亲自出马叫战,石二娘待要上前,身边女匪梅香说道:「姐姐刚出战一阵,略作休息,待我割此老贼的人头。」说罢,催马上前。这梅香使一把青风刀,和花将军战了几十合,渐渐不支,被花将军卖个破绽,走马活捉了过来。

  花老将军遂命大军掩杀,双方斗在一处。官军虽多,却是鞍马劳顿,山匪又是凭险据守,战至将晚,竟也无法取胜。这石二娘对花将军唤道:「今日且休战,如果你想留你儿子性命,就休伤我妹妹梅香。别忘了,刘亭也在我手里!」说罢,鸣锣收兵,一霎时,众匪兵四散山林,无影无踪。

  花老将军暗暗叹息,对左右说:「这女贼倒是本领出众,有些手段,可惜在此落草,不能为朝廷效力。」

  过了几日,石二娘下书邀请花老将军到山下土地庙相见换将。众将恐有诈,但花将军为救爱子,还是决定前往一试。

二、土地庙石寨主换将  黑峰寨花将军遭辱

  这土地庙孤零零地处在一座秃岭上,花将军带了花岩、花新两个儿子及十几名随从押了梅香,来到庙中。却见石二娘未穿铠甲,换了一身紫绸衣裳,执礼相迎,落落大方,玉面含笑间,透出英姿飒爽之气,身后是玉香、荷香两个侍女和几十个匪兵。

  双方坐定,花将军命人将梅香押来了上来,只见梅香衣衫不整,被五花大绑。花将军说道:「我儿花旗和刘亭现在何处,看石寨主豪迈不让男儿,就爽快些吧!」石二娘抿嘴一笑:「自然是一将换一将,刘亭和花旗里老将军只能选一个!」老将军略一思索,道:「那……就先换花旗吧。」石二娘笑道:「好,来人,请花公子!」。

  众人抬头看时,花旗已被两个女兵扶了出来,却穿着一身女子的衣裙,满面脂粉,神情漠然,目光散乱。花岩又气又急:「贼子敢辱我兄弟!」拔剑就要火拼,石二娘早有准备,身后十几名弓箭手顿时拉弓搭箭,严阵以待。花老将军见此,担忧花旗处境,忙喝住花岩。

  石二娘笑道:「是我寨中女眷甚多,须眉男子进来多有不便。所以只好委屈花将军入乡随俗,赎罪了,呵呵……」命人接回梅香,拱手回寨。花老将军愤愤道:「尔等如此丧心病狂,踏平山寨之日,定叫尔等玉石俱焚!」命花新解下衣袍给花旗罩上,验看身上似乎无伤。心想此地不宜久留,率众回营。

  回营之后,命人服侍花旗洗漱更衣,小心静养。不料一连几天,花旗一直萎靡不振,少言寡语,神情恍惚,几次竟欲自尽。花老将军知道花旗一直争强好胜,恃才傲物,以为他是被那女匪折辱憋气,劝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儿怎么如此气窄!等擒了那女匪,随便我儿如何处置,才能以雪前耻。即便此时短见,唯令我少一大将,让众匪耻笑,难道我儿就心甘嘛!」

  花旗听着如梦中初醒,恨恨地说:「爹爹教训得是,孩儿明白了。只是……那女匪简直……简直就是禽兽!我……我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阿……哎!」说着,却红了脸,满眼含泪。花将军见花旗似乎少了以前的雄健气色,的确有些异样,仔细追问,花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花将军苦苦逼问,花旗这才含羞说了受辱的经过:原来花旗被俘之后,昂然不惧,一付杀剐由人的态度。石二娘知道不能杀他,心里又恨他们父子杀了她不少喽啰,自然不愿白白放过这出气的机会。见花旗虽是男儿,细皮白肉,容貌清秀如处子,心念一动已有了主意。转命人点了迷香,放在花旗眼前对着鼻孔一熏,花旗顿觉天旋地转,浑身绵软。石二娘又吩咐将花旗剥得精光,取来些女装给花旗从里到外穿上。

  花旗羞愤难当,怎奈浑身筋骨无力,只能由人摆布。玉香、荷香又找来胭脂水粉给花旗描眉修鬓、搽粉涂脂。打扮已毕,众人看时活脱脱是个娇羞满面的大姑娘。

  众匪人头攒动的前厅,石二娘令人抬过一条春凳,把花旗被反绑双臂架了过来,两个大汉压着他肩头,花旗拦腰俯在凳上,蹶着屁股动弹不得。石二娘来到他身后掀起外罩的罗裙,把他里面的水红缎女裤从裆处一把扯开,露出白白的屁股来,不由在两瓣白肉上摸着,笑道:「花将军已准备好服侍我们有功的将士了,胡鹏可是头功,还不快来?」,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花旗俯在凳上又羞又惊,吓得魂飞魄散。

  男匪头领胡雕兴冲冲甩退外袍,上前「啪……啪……」拍了两下花旗雪白的臀瓣说:「这小子在阵前耀武扬威,杀了咱们不少兄弟,老子今天就操了他,看他以后还怎么做男人。」众匪一片淫笑,掌声相庆。

  胡雕解褪中衣掏出那巨物,早已硬挺起来,足有七八寸长,茶杯口般粗,上前一手按着花旗的雪白的屁股,一手执着巨棒在花旗的屁眼处用力一顶,只觉紧涩难入,这巨棒一般女子都觉得大而难容,更别说花旗弱冠男子,但觉后庭一根巨物直往里钻,疼得要死,无奈中了迷香,哪里挣脱得了,只剩乱扭叫骂。
  胡雕便叫一名喽罗拿来一些菜油,在自己大鸡巴上涂了些,又在手指上蘸了些,插到花旗屁眼中捅了几下,把分身抵在花旗菊口,后腰一挺。只听花旗啊的一声大叫,只觉后庭如裂,又似着火一般,疼的浑身直抖,满眼热泪。

  胡雕一刺而入,顿觉里面又紧又热,嘿嘿笑道:「花将军夹得我鸡巴好紧阿,做女人的滋味不错吧?哈哈……哈哈……」说着又是用力一连几下,那巨物硬是齐根送进了花旗体内,稍喘口气,便抱住花旗开始狂抽猛插,撞得雪白的臀瓣啪啪直响。

  花旗疼得悲号难忍,泪如雨下。叫骂转成哭喊,哭喊变做哀号,最后只剩颤声苦吟,在胡雕听来却觉娇媚可怜,不由俯身搂住雪白臀瓣,一连恨操几下,终于把一股浓精尽数射入花旗体内。胡鹏擦了把汗,又一阵推弄,才慢慢拔出鸡巴。花旗衣裙零乱,发髻披散,瘫在凳上双腿直抖,红肿的菊口满是血水和白稠的精液,顺着大腿直淌,口中只剩哀吟。

  众匪笑道:「胡头领既然给这小子开苞了,就收他做压寨夫人吧。哈哈哈哈……」

  「哦!要是朝廷的将军给胡头领当了老婆,那传出去,我们寨子江湖名声可就响了啊……呵呵……」胡鹏扯起花旗腰上罗裙把分身擦了系好腰带,道:「呵呵……寨主要是把他赏给我,保证几天就把他操得服服帖帖的,老老实实给我做老婆,哈哈……哈哈……」

  石二娘心满意足道:「胡头领就忍忍吧,我还要用他换梅香呢!可惜这花旗还没娶亲,就被你当女人玩了,回去可怎么活啊!呵呵……索性就让他在寨里再做两天女人吧。哈哈哈哈……」众人这才醒悟寨主的用心。

  次日,山寨中大摆庆功宴。石二娘命人依旧给花旗穿了女装,打扮一番,被玉香、荷香两边扶着带到席前。花旗伤痛交加,身虚力软,更不要说躲闪挣扎,被几个山寨头领搂搂抱抱,在身上又揉又摸,又灌了许多酒水。更觉天旋地转,身软如泥。胡鹏醉笑道:「可惜那刘亭已卖走了,要不也可以让他们姐妹相认一下啊,呵呵……」引得众匪哄堂大笑。

  花老将军听了大概,恨得咬牙切齿,又是好言安慰一番,命他安心调养,暗自发誓要扫灭山寨。此后数月,花将军和这石二娘恶战几场,双方都伤亡甚众。这石二娘仗着地形精熟和官军捉起了迷藏,弄得官军精疲力竭,一无所获。不日,又请另一股悍匪马龙,带了3000名喽啰前来助战。花将军着才知道刘忠所言不虚,看来对这伙山匪只能智取不可强攻。

  却说花旗经过数月调养,已渐渐恢复。花老将军这才放下心来,依旧命他出阵迎敌。花旗对这股山匪已恨之入骨,一腔愤懑化做滚滚杀气,一只银枪连挑了山寨的几个头领,斩了许多喽啰。这日,恰遇马龙挥舞火龙大棍出阵,连败两员朝廷大将,花旗催马抖枪和他战在一处,一连五十余回合,难解难分。花将军见三子勇猛依旧,稍感欣慰,又怕他阵前有失,忙命鸣金收兵,只是花旗求胜雪耻心切,依旧与马龙鏖战,这马龙战久力怯,棍法有些散乱,花旗见他示弱,更是招招紧逼,马龙看看不支忙拨马而逃,花旗要追,只听收兵锣又响,再不敢违命。

三、牛总兵进谗弟兄入狱  石二娘设计将军出嫁

  花旗正要回营,却见胡鹏跃马出阵,想起前情暗自羞恨,更不多言,舞枪便刺,胡鹏一柄大斧,接架相还,口中却羞臊道:「呵呵……老婆怎么还穿男装啊!我看还是女装好看,一看见你我下面又硬了啊!哈哈哈哈……」

  花旗羞恼欲狂,招招要命,恨不得一枪便挑了他。胡鹏渐渐吃力,虚晃一招拨马而逃,花旗再不顾鸣锣,紧追不舍,离阵渐远,花旗怕中埋伏,强压怒火勒住战马:「今天把你狗头先寄下,来日再取!」说吧拨马而回。胡鹏竟也停了,回身喘气笑道:「你既然已被我入过!索性随我回寨做我老婆吧,呵呵……老子一定弄得你爽了。」花旗再难按捺羞火,纵马直取胡鹏。

  刚至胡鹏近前,不想石二娘早已设了陷马坑,花旗只觉战马前蹄一软,暗道不好,刚要提气纵身,已滚落马下,被两边喽啰上前按住绑了,押入山寨,胡鹏哈哈大笑,也不掩杀,只收兵回寨。花老将军远远看见,再想搭救已经晚了,知花旗是中了石二娘诱敌之计,只能顿足捶胸,恨悔不已。

  第二日,花将军正和众人商议破敌对策,却接到总兵牛雄将令,要调花将军所统军兵中的6000人马戍边,顿时大惊失色:自己一万余人都奈何不了这股山匪,再去了大半,只怕再无胜算。众将急得团团乱转,大骂牛雄不止,却也无计可施。花老将军知那牛雄乃朝廷奸党,素来与他不和。为人贪财好色、嫉贤妒能,想是怕花家抢功,灭了他威风,故意掣肘,心想:长久下去,消息必被山匪所知,如果石二娘、马龙全力来攻,只怕抵挡不住。有心退兵却忧虑三子生死未卜,思来想去,只好在营中虚插旌旗,严防死守,命细作打探花旗消息。

  几天后细作回报,山寨里并无异动,只是张灯结彩,披红挂财似乎要筹办什么喜事。花将军心里惶惑,命再探。不久回报,竟是匪首胡鹏要娶花旗作「压寨夫人」,花将军一听,想起花旗上次被擒便已受辱,此次竞要被强娶为妇,羞恼难当,顿觉天旋地转,晕厥倒地,自此一病不起。

  次日醒来,老将军严命坚守,又派出信使向朝廷陈情战况,企盼援军。几日后,朝廷回命,只说边关军情危急,令老将军限期剿灭山匪。援军无望,华岩、花新恨得咬牙切齿,不顾花老将军严令,率军暗自从后山攻寨。哪知石二娘早有准备,战至寨前山谷,却中了机关埋伏,折了许多人马。花老将军无奈,只得趁夜退兵,向朝廷复命。那牛雄这下更有了借口,连上几道奏本,弹劾花家父子擅越领军,剿匪无能,损了朝廷威仪。没过几日,花岩、花新问罪入狱,念花老将军素有战功,身染大病,发回原籍。花老将军回府之后,气得吐血不止,越发病重起来。

  却说石二娘设计捉了花旗,大摆筵席。花旗被绑上前厅立而不跪,破口大骂众匪无耻卑鄙之徒,看见胡鹏,双眼冒火,冲他便一脚踢去,被两边喽啰按住,口中大骂,只求一死。胡鹏嬉笑说道:「看你阵前耀武扬威,要是真做了我的压寨夫人,有你求饶时候!呵呵……」石二娘听了笑道:「花将军本领高强,死了太可惜。胡头领对你可是痴心不改啊!呵呵……何如便从了他,双方也可化干戈为玉帛哦……呵呵!」

  花旗羞急难当,拼命挣扎叫骂,胡鹏喜出望外:「多谢石寨主成全,胡某今后定将以命相报!」马龙道:「这花旗杀得我儿郎好惨,就是砍了也不解恨!索性要他改了女装,每天服侍胡头领,倒也有趣,呵呵呵……那花老儿如得知他最勇猛的三儿子已为人妾妇,岂不要气死,就是病倒,那官军之围也就解了啊!」石二娘凤眼一咪,笑道:「呵呵……估计花旗那两个兄弟知道了便要和咱们拼命呢!不过,我会命人安排妥当,这两个有勇无谋的小子如果来攻,那可就是天助你我了,哈哈哈……」

  花旗听了,惊出一身冷汗,想到父兄命运,忐忑难安,只恨自己大意。不由大骂石二娘阴损无耻,必遭天抢。石二娘一摆手,花旗被拖进了后寨。「如此一来,可是一石三鸟之计啊,寨主神机妙算,真是女诸葛啊!哈哈……」马龙称赞道。石二娘笑道:「呵呵……马寨主过誉了。那我们就得大张旗鼓地尽快张罗,再给附近的山寨发些喜帖!玉香、荷香要小心服侍花将军,这次花将军可是要做新娘子的,千万不得马虎!」石二娘怕花旗自尽又嘱咐玉香每天都给他多用些迷香,时刻看护。随后,命人高搭喜棚,安置洞房,准备大婚喜庆之物,一面派人四处散发喜帖,张扬消息。

四、小将待嫁苦缠金莲  老仆遭擒痛述家仇

  玉香、荷香领命,用了些更烈的迷药把花旗弄的体软如棉,打磨净身体,里外换了女装。花旗面红耳赤,推躲叫骂还是被架到妆台前,将头发解开,左盘右绕,梳成闺中女子的云髻,插了簪花挂了珠翠,修去了浓眉,描成细细两弯柳叶,脸上敷了脂粉,花旗本来英俊,这一打扮眉眼间已添了些柔美。荷香看他还在违拗倔强,忧道:「他武功厉害,等迷药过去我们这几个可弹压不住啊!」
  玉香道:「嗯……误了寨主差事你我可吃罪不起。既然要改女装,看他这对大脚也不成样子,不如想法缠裹起来教他吃些苦头,或许还听话一些。就算还想挣抗,只怕也力不从心了。」

  荷香笑道:「亏你想得出,呵呵……要是裹成小脚,这花将军不想做女人也难了。只是他脚已长成怕是再难缠小哦?」

  玉香一笑:「嘻嘻……就是裹不小也让他这将军脾气收敛些,再说等他和胡头领圆了房也只得做妇人了哦!」。

  随后,命人准备白绫绣鞋,几个丫鬟仆妇把花旗按在床上,压住双腿,抖开绫带,把他两脚一一缠了。花旗双脚天成哪受得住白绫缠裹,又被套上绫袜绣鞋架着来回走动,疼得死去活来,哀吟不止。缠了两天,没人扶着便路都走不了,连叫喊挣扎也少了力气。

  玉香、荷香这才放心,命丫鬟整天围在花旗身边给他涂脂抹粉,梳裹打扮,尽选些花俏华丽的衣裙和香艳的绣花锦缎肚兜给他穿戴。花旗整日脂香粉腻,羞苦不堪,几次要自尽,无奈身中迷香,又时刻有人守在身边,竟是求死不得,无计可施。

  又过两天,石二娘过来探视。见他粉面朱唇,两弯柳眉,一身湖蓝色轻绡花衫半露红缎肚兜,罗裙拖地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烟罗紫轻绡,满头珠翠招展,被两个丫鬟扶着,仍是举步维艰,那曾经跃马冲杀的英武豪气,如今已变成待嫁闺中的楚楚娇弱,石二娘自是得意,命人赏了玉香、荷香。石二娘拉花旗床边坐了,看他娥眉紧锁,面红过耳。笑道:「你这一打扮,我都快认不出了,倒真是个美人哩,看来也是命里注定哦,这小脸一红还真像个新娘子!嘻嘻嘻嘻……」

  花旗羞愤难忍,扭头不语。石二娘眉头一皱,顿一顿说道:「罢了!索性就告诉你吧,前几日你那两个哥哥果然来攻我山寨,已被我杀得几乎全军覆没。如今,所有官军尽已败退了,你就死了心吧!」

  花旗浑身一振,忙问:「那我……我兄长如何了?不……不!你是一派胡言!」

  「呵呵……你不信也是常情,那你看看他是谁?带上来!」石二娘一喊,喽啰从外面推进一人,蓬头垢面,绑得如粽子一般。花旗看了半天,惊道:「花忠……」这花忠本是花老将军的亲随,自小在府里长大,此次退兵时受老将军之命混进寨里打探花旗下落,却误踏了陷阱被擒。

  那花忠猛转过头,却发现喊声竟来自一个身材高挑的艳装女子,仔细一看,「三爷……」大叫一声,跪倒在地:「三……三爷!您受苦了……怎么……」
  花旗顾不得自己这一身女装,急得一摆手道:「快说!我父亲和兄长现在哪里,怎么样了?」

  花忠前前后后讲了牛雄收兵,花家被害的经过,已是泪流满面,大骂牛雄奸佞小人,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花旗知道总兵牛雄一直对父亲有怨,此时更怕兄长不测,急得手足无措:「那……那我兄长现在……」

  花忠道:「现在已被那牛雄收监,只等朝廷发落下来。听说牛雄有韩王撑腰,估计大爷二爷凶多吉少啊!老爷病在床上,也是无计可施,哎……」

  花旗如在悬崖一脚踏空,心疼得大叫一声:「兄长啊……」晕倒在床。众人手忙脚乱救治,好久花旗才醒过来,已泣不成声。石二娘命人把花忠带回看押,得意道:「这回你该信了吧?可笑你们花家保的竟是这样昏庸的朝廷,哈哈哈……」花旗连日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此时更觉没了期盼,顿时如爆发的猛虎,不顾性命地扑向石二娘,只想与她同归于尽。

  石二娘惊得一躲,顺手一带花旗衫袖,花旗扑空直摔到了地上,大口喘气,哭喊着还想拼命,却被玉香、荷香按住,依旧叫骂不止。

  石二娘定了定神,咬牙笑道:「看来这老虎不拔了牙,还是要伤人的!以后给他把脚当真缠得小些,等穿了弓鞋,看他还厉害!呵呵……」玉香、荷香把花旗反绑了双臂,按到床上坐了,花旗想着父兄处境,心如死灰。「你若不想活,我也拦不住你。你就不怕那胡鹏气急会去为难卧床不起花老将军吗?花家伤了我那么多兄弟,山寨可都叫着找花府报仇雪恨呢!」石二娘轻轻说道。

  花旗吓的一抖,只觉心里一凉,心尖似被人捏在手里,忙叫:「不……不能!你们……我……」

  石二娘如猫玩老鼠般笑着,上前托起花旗的脸:「你什么啊……嘻嘻……要不等请来花老将军再说?」

  花旗急道:「不!我……我……不要为难我家人!我……随你们就是……」说完粉面滚烫,低了头泪落如雨。

  「哎……这就对了!呵呵……成了亲,胡鹏怎么敢为难自己岳父大人呢!只要你听话,我还要救你那两个兄长出来呢。」石二娘笑着给花旗整束着衫裙,插好头上的珠花,端详道:「过半月就是良辰吉日,玉香、荷香要好好伺候花将军啊,呵呵……」玉香、荷香忙连声答应。

  花旗听她说要搭救兄长,忙问道:「寨主此话当真?」

  石二娘却故作神秘般,笑道:「只要你做个听话的新娘子,我必会给你个交代……呵呵……」

  花旗将信将疑,忽然想到花忠还被押着,只得求道:「那……花忠也请放了吧?」

  「哦,你放心,办完你的喜事,马上放他回去。他既来了,总要喝了你出嫁的喜酒再走吧?呵呵……」石二娘笑着拍拍花旗脸蛋。花旗已身陷泥沼,无力自拔。

五、试绣鞋花公子忍着嫁衣  偿夙愿胡头领喜做新郎

  玉香、荷香见花旗应了婚事,更加紧约束打扮。只是花旗两足仍难缠小,便叫来几个专精女事的老妇想法,用了密制的软骨汤药把花旗双脚泡得骨软筋酥,缠足时趁着骨软用力狠缠加针线密缝,不但脚前裹尖,脚面也兜成弯弓一般,系上高底绣鞋便推他在地上行走压脚。花旗半个脚面和四根脚趾被白绫缠裹得紧紧折在脚心,每走一步便狠压一下,直压得骨断筋折,鲜血淋漓,疼得双腿直抖,冷汗淋漓。刚停下,被人一推又不得不走,来来回回竟如挣命一般。

  每天夜里泡洗过脚更要紧缠一遍,再系上尖瘦的软缎睡鞋,花旗每次疼醒要解脚上白绫,都被看护的丫鬟拦住,只能苦挨。每每解开绫带,都是脓血淋漓,目不忍视,重新缠裹,更疼得嘘唏喊叫,满眼是泪。看看半月将至,花旗脚上脓血流尽,四根脚趾和一半的脚面已卷入脚心,脚背弓弯,脚尖只一根大趾微翘,缠裹起来,更显尖弯窄小,只得四五寸模样,每日不用脚带缠裹便萎弱如绵,寸步难移。花旗眼见自己双脚被裹成女子的尖尖的小足,只怕再难有出头之日,唯有暗自羞恨。

  知花旗双脚已裹好,石二娘差人下山给他赶做了几双绣花弓鞋送了过来,都是弯弯的木底,巧绣丝缎鞋面,脚跟垫着细软的丝绸高底,摆在盘里五彩斑斓、对对精巧可爱。玉香、荷香连声夸赞,爱不释手,拿起一对鹅黄缎面满绣牡丹的给花旗试穿,花旗看那小鞋比自己脚还要窄小,忙说太小怕疼,吓得双脚往裙下直躲。

  一名老妇笑道:「寨主送的这鞋比你平日穿的更加弓弯,这好处穿上才知哩……」说着脱了他绣鞋,把弓鞋往他脚上用力一套,花旗还在忐忑,只觉脚尖顺着木底一滑,便穿了进去。花旗双脚被弓鞋这一夹裹,更觉弓弯,倒又小巧了几分,衬着鹅黄缎面如一对尖尖细笋,众人齐声夸他金莲娇俏,又要花旗下地行走。

  花旗踩在地上只觉鞋底凉爽,高底绵软,脚上虽好受一些,却被拘得更弯更小,心里愈加悲苦。玉香、荷香见花旗迈着裙下小巧的弓鞋,莲步轻柔,体态娇弱婀娜,似风摆杨柳,满心欢喜,又把另外几双给他试了,都是十分合脚。花旗含羞由着众人摆布,看着自己好好一双行走四方的大脚如今又尖又小,只能穿着这些小弓鞋才能行动,只怕以后这女子的脚带弓鞋是再难离身了。

  玉香:「新媳妇可不能上花轿才扎耳眼哦!」又要给花旗穿耳。花旗被众人按得动弹不得,耳垂被指甲掐了几下,便已一针穿通,火辣般疼痛不止。取过一对宝石耳坠,给他一一挂上,花旗两耳一穿,立起身来耳坠一摆更觉坠得火疼,头上竟如套了枷锁,不敢乱动,羞窘不堪。

  吉期不远,玉香、荷香又教花旗许多出嫁的礼数规矩,行礼跪拜的举止。两个老妇手拿银簪催促教导,花旗稍有怠慢便遭刺责,只得跟着举手投足练习。学会女子般轻柔袅娜地万福见礼,又学新妇的出嫁礼仪,一举一动都不得马虎,花旗强忍惭愧练得香汗淋漓,腰酸背痛,等各项演练娴熟,两腿已被刺得青紫点点。

  这日吉期,山寨里张灯挂彩,锣鼓喧天,人声鼎沸,一片热闹嘈杂。花旗一身金绣华丽的大红喜服,红绡裙下半露尖尖水红缎高底绣花弓鞋,顶着大红盖头,璎珞摇曳,被玉香、荷香连搀带架塞进花轿。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喜气的唢呐乐声中,颠起花轿围山寨一圈才转到前厅,算是把这「新娘子」娶进了门。
  花旗被颠得头晕目眩,扶着玉香、荷香才迈出花轿。随后喜娘替花旗提起裙摆教他跨了火盆、马鞍,一对小金莲引得满堂惊叹,大红盖头下花旗臊得恨不得钻了地缝。进了花堂,司仪高唱喜词,玉香、荷香扶着花旗随胡鹏跪拜天地、认胡家先祖。花旗双足酸软,除了眼前晃动的盖头,又什么也看不见,终是被按着一一拜了礼,送进了洞房。

  早有喜娘在喜帐里撒了花生红枣,铺开银红锦缎喜被,扶他坐上,把衣裙盖好。花旗想到自己和另一个男人拜了花堂,如做梦一般。身上的红艳的嫁衣和身下的喜被却令他只得面对。玉香、荷香和喜娘丫鬟们围着花旗,嘻嘻哈哈地评着他的嫁衣弓鞋,上下妆扮,又有安床喜娘教导花旗许多铺床整被宽衣之类的服侍夫君之道,臊得花旗躲在盖头下都觉耳烫如火。

  荷香凑在花旗耳边,低笑着:「今晚的洞房花烛,花将军可要顺从些,胡头领用起强来,受罪的可是你自己呢!嘻嘻……」花旗上次被胡鹏弄得生不如死,想到即将面对的洞房花烛之夜,更觉慌恐不堪,盖头四周五彩璎珞也抖得摇摆不定。

  此时前厅已然开宴,依旧鼓乐喧闹,丫鬟仆役穿流来往,胡鹏一身新郎官打扮,满脸喜气洋洋,忙着前后招呼宾客,不时与各桌头领推杯换盏,说笑热闹。「胡头领娶的这新媳妇可是武艺高强,晚上洞房可要小心命根子哦!呵呵……」后山王九刚笑完,前山的刘七搭了话:「是哦,这花旗将门虎子怎么会老老实实让你骑啊?胡兄真不怕吗?哈哈哈……」众人也是一通打趣。

  胡鹏一口干了杯酒,红着脸笑道:「老子还就爱骑烈马!上次没尽兴,今夜非把他调教服了,哈哈哈哈……」说完又与众人一通乱喝,晃进洞房是已是天黑。洞房里贴满大红喜字,红烛高照,锦衾绣帐,花团锦簇。红罗喜帐中,自己的「新媳妇」一身大红绣金喜服,顶着红锦盖头,拥坐在绣花银红缎大被里,明艳照人,两旁喜娘丫鬟伺候守护者如众星捧月。

  胡鹏接过喜娘递上的秤杆挑去盖头,只见花旗盘着妇人的云髻,满头璎翠,耳坠珠环,粉面羞垂。不由伸手托起香腮,花旗一张俏脸上涂脂抹粉,红云满面,两道浓眉已修成细细的两弯柳叶,更添许多女态,笑道:「花将军这一身打扮,倒真像个小媳妇。呵呵……拜了天地,以后就是俺的小娘子了……哈哈哈……」喜娘道:「头领,该喝合欢酒了……」说完端到帐前,胡鹏接过喝了一半,又递到花旗面前喂他,花旗被喜娘按住,勉强喝了剩下的半杯。一天水米未进,又被点了迷香,此时顿觉头晕无力,身形摇晃,胡鹏上前搂住,看他粉面飞霞,杏眼迷离,满身脂粉香气扑鼻,恨不得把他吞进肚里。喜娘念完撒帐词,众人替花旗脱了外面喜服,摘了钗环珠翠,扶他坐在床边,解去弓鞋绫袜,换了双玫红缎绣花睡鞋。胡鹏早心急火燎,看她们把花旗扶进喜帐,便急不可耐屏去众人……
六、俏花旗洞房苦受淫狎  莽头领春宵尽尝美色

  胡鹏几下解去衣袍便上了床,放了红罗喜幛。花烛映照下,花旗裹一件红缎夹纱绣袄,围着红缎锦被,杏眼羞垂,娇红满面,脂粉下仍露着几丝从前英武气概。胡鹏心中暗笑:「今夜须让他知道我的厉害,以后才好顺我。」,不由一把搂进怀里,花旗吓得躲闪,却哪里逃得了。

  胡鹏亲昵玩摸半晌,抵在花旗耳边笑道:「你老实从了,我便温存些玩,既做了女人自然早晚要习惯这床第之趣的……嘻嘻!」说着扯开花旗红袄,见他贴身一件桃红缎绣花肚兜,绣着鸳鸯戏水,粉缎掐边,下摆缀着五彩流苏,衬着满身白肉,只觉春情撩人,香艳销魂。花旗羞恐无状,红着脸直躲,却被死死搂定,慌得双腿乱扭,不想蹬开了锦被,更露出桃红绸小裤下一对小巧红缎睡鞋,又尖又弯只四寸大小,红缎面上绣着芙蓉白头,衬着月白绫小袜,更显精巧美艳。胡鹏心花怒放捧在怀里,端详把玩,握在手里不住抓揉摆弄,又在花旗脚心一阵抓挠。

  花旗只觉双脚被握得忽紧忽松,阵阵酥麻瘙痒,忙乱蹬乱抽,直喊:「不行!不行……哦,痒……放开!」慌乱不堪。胡鹏调笑道:「你裹了小脚就是给老子玩的,怎么还害臊呢,呵呵……我给你解解痒……」拿在手中把小脚揉捏玩弄,花旗慌得要喊又被胡鹏大嘴盖住,一阵舔吻,脸上被他胡须扎得痒痛不堪,左右挣扎,怎奈气都喘不过,更没了反抗的气力,被胡鹏的舌头钻进口中,又卷又扫,灌了许多口水。

  胡鹏起身脱了衣裤,鸡蛋粗的巨棒已昂然挺立,翻过花旗,扯褪他的红绸小裤,伸手抓摸玩弄着两瓣雪臀,道:「上次是唐突了,今夜你顺从些,便知道做女人的趣处了,嘿嘿……」花旗已尝过苦头,想起上次吓得浑身直抖。

  胡鹏拉过两只枕头,垫在花旗腹下,掰开雪臀,露出粉艳菊口,用指尖狠狠弹了一下,花旗惊叫一声,菊口一缩,恰似一朵待放的雏菊。胡鹏笑道:「你这小穴被我操过还这么紧致,真是个宝贝,只是看着有些干涩,让为夫先替你润一润吧!」说着,分开两瓣白肉,伸手覆上花旗菊口揉磨,手指用些口水向里直戳。

  花旗赤身伏在红缎喜被上,雪臀高耸,忙回身推拒,急道:「胡鹏!你我都是男子,你如何要行此禽兽之事!哦……你且住了!啊……」却被胡鹏把手反剪到后背,再难挣扎,慌得乱扭乱蹬。

  胡鹏见花旗两只尖尖小脚套着红缎绣花睡鞋又踢又蹬,俯在花旗后背一阵嬉笑:「看你这小脚还敢说是男子?呵呵……莫怕,等我把你小穴撑得松软些,就不苦了……」说着翻在花旗身上,那早已硬挺的分身对着他穴口一顶,花旗惊叫一声,后庭一缩如着火一般,疼得直抖。

  胡鹏巨棒猛地一拧。花旗大张着口,「哦……」地又一声哀叫,后庭撕裂般灼疼滚滚,已多了根异物,心知大势已去,万念俱灰。胡鹏挺腰一连几刺,巨棒尽根而入,肚皮按住花旗后臀,又拧又揉,只觉里面又紧又热。不由俯在花旗耳后笑道:「你这小穴倒裹得我好紧!里面涨得美吧?呵呵……叫几声出来!外面都等着听你花将军的叫床呢,哈哈哈哈……」

  花旗被胡鹏压在身下,后庭被那巨棒满满撑住,痛得几乎喘不上气,想到那儿臂巨棒竟全进了自己下体,更不敢乱动。胡鹏欲火难禁,按住两瓣白肉一顿抽送推磨。花旗只觉股道里巨棒一动,更是灼痛酸痒,不由暗自叫苦咬牙强忍,直被顶得身躯抖颤、天旋地转,晕红的俊脸上娥眉紧锁,满是痛楚之态。

  胡鹏淫兴大起,提住花旗后腰,一顿狠插。花旗双腿跪起,犬伏茵褥,被撞得花枝乱颤,再无处可避,每到疼处便禁不住哼叫。胡鹏一连几十下,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停下歇息,用龟头拨弄着花旗红肿的穴口玩弄。花旗翘着屁股,娇喘吁吁,小穴翻着媚肉被巨棒拨弄得不住抽动,口中尤自哼喘,淫媚无比。胡鹏禁不住又是一入,却缓抽慢送,边操边拍打花旗臀瓣,激得他菊口直缩,裹得胡鹏好生受用,索性疾驰,狰狞的肉棒拖着花旗的媚肉裹着淫液发出咕湫咕湫的淫秽声音。

  花旗热泪满面如雨打梨花,手抓锦褥,被撞得浑身乱颤,两瓣雪臀啪啪做响,腹内翻江倒海,酥麻酸痒、五味杂陈,每入一下便是一声娇吟。胡鹏笑道:「宝贝儿开始动骚了吧!不过要先让老子泄了火,才能让你爽啊,哈哈……」一顿狠插狂顶。插得花旗备受蹂躏的菊口大开,红嫩的媚肉动情般地吞吐着粗大的肉棒,乳白泡沫般的淫液顺着大腿直流,口中已媚叫不止,一片淫糜。

  胡鹏又是几百抽送,再难坚持,紧插几下,猛地往花旗股道里深处一顶,炽热的精液股股而出。花旗苦忍间却觉那粗大硬实的肉棒往自己体内一送,竟自痉挛不止,好一阵推磨才渐渐软了出去,腹中阵阵滚烫,知道被注了精水,可浑身酸软早顾不得羞愧,大赦般伏在红锦大被中娇喘不止。

  胡鹏搂起瘫软的花旗,见他花旗满面艳红,泪眼低垂,朱唇半启娇喘不止,浸满汗水的红缎肚兜紧贴着白肉,香艳勾人,满是春情媚欲,恨不得再来一番,托起花旗朱唇便狂吻不止。花旗被胡鹏的肥舌堵得喘不上气,又推又躲间腰身一扭,菊口却「呲……」地漏出一股胡鹏的精液来,身下缎褥湿了大片,又羞又慌,手足无措。

  胡鹏见花旗媚态可怜,伏在耳边淫笑道:「小穴被我精水喂得饱了,可是太多含不住了,我且帮你堵一下吧,嘿嘿……」说着下地取了只桌上摆设的大红喜蛋。花旗明白时已被按在床上,吓得手足无措。胡鹏把喜蛋剥了皮,在花旗菊口周围蹭了些汁水,稍一用力,便推进了花旗小穴里,见菊口媚肉红艳欲滴,被撑得收不回去,便用掌一拍雪臀,花旗菊口疼得一缩,竟把喜蛋裹了进去,顿时涨得要死,窘得满脸通红,屁股乱扭却吐不出,每一用力菊口更疼得厉害,只得作罢。

  胡鹏搂住花旗,一手探到他菊口推揉着笑道:「下面这小嘴吃了喜蛋,上面这小嘴也要滋润些……」低头吻住,渡了许多口水与他吃。花旗后庭被塞了冰凉的喜蛋,满胀中却消了许多灼热,添了些舒爽,含着胡鹏的舌头再不敢乱动,心中做呕也只得一口口应了……

  颤抖的红烛映照着喜帐里的红罗绣幔、锦被缎褥,帐中不时传出胡鹏的淫笑和花旗娇媚的哼喘求饶,满室弥漫着淫靡香艳的味道。直到红烛将尽,胡鹏才尽兴地将花旗搂在怀里,拉过银红缎锦喜被一同盖了,摸玩着花旗一身白肉,渐渐睡去。
       七、贼官人任戏金莲俏新妇羞含喜蛋

  天色大亮,花旗迷迷糊糊只觉脸上又湿又刺,微一睁眼见胡鹏正在亲吻自己,
忙扭身推躲,顿觉后庭又一阵胀痛,哦地哼了声,胡鹏见他醒了,嘻嘻笑道:
「昨天被我操得爽吧,老子又有火气了,还得玩玩……」,说着把花旗臀瓣一阵
揉摸。花旗后庭更觉满涨,才想起自己后庭还塞着喜蛋,只得求道:「别……!

  我……我后面疼,不能……真的不能了……」

  说完粉面低垂已飞起红晕。

  胡鹏见他显是怕了,故意调笑道:「哦……后面!后面是哪里?不能什么?

  不说清楚,我可忍不住啊!嘿嘿……」,花旗满面娇红,掀起缎被蒙了脸,
胡鹏钻进被中苦诱胁逼,不从便要强来,花旗低如蚊声在他耳边断续说出:自己
小穴还疼,不能再被胡鹏的大鸡巴插之类的淫言秽语。

  胡鹏享受地听着花旗口中娇声媚语,暗喜这花家的公子定会慢慢变成个淫媚
的娇娃,不觉下身的肉柱更加肿胀难消,暗恂:「索性趁热打铁,换个花样玩玩
他,再去去他的脾气,以后才好摆布!」。搂住花旗笑着低语道:「娘子小穴不
能用,那为夫岂不要憋坏,就让你这对小金莲代劳吧,嘿嘿……。」花旗吓得一
抖,两脚缩进被中,连声求告「这小脚不给为夫看,给谁啊!……害什么臊哦。

  看你每天缠裹,为夫帮你松快些……嘿嘿……」

  胡鹏几把从红锦被中掏出花旗小脚,提住他脚腕,几把剥去去睡鞋、绫袜,
又把裹脚的白绫扯净,只见两脚白嫩如笋,脚尖只余大趾微翘,四趾已随半个脚
面折入脚心,脚面弓垂尖瘦,脚跟却圆润丰肥,捧在手里真如一对尖尖莲瓣。两
脚一动,趾尖大趾直扭,更觉娇小可怜,胡鹏爱不释手,又亲又闻,贴在脸上直
揉,揉捏完足跟再拨弄足尖,好一阵玩弄,痒得花旗乱滚求饶。

  「嘿嘿……好了,好了,且用你这双钩和为夫这铁棒斗上一斗,呵呵……」

  胡鹏说着把花旗两只脚心对合在一起,往自己下腹一放,挺动肉棒,在脚心
间的细缝里不住插磨,花旗脚心里尽是嫩肉和蜷缩的小趾,被那坚硬的肉棒磨得
瘙痒难忍,阵阵酥麻直冲心脑,不由哼叫连声。

  胡鹏插得兴起,哪管花旗死活,看他仰在褥上双手乱抓,羞乱不堪中更显娇
弱,倒添了欲火,喘着粗气一阵插弄,又拿他两脚夹着自己的肉棒前后磨滑挤弄。

  花旗软在褥上,已只剩哼叫求告。

  胡鹏大呼几声,把花旗脚心往自己龟头上一按,阵阵滚热的浓精喷满了花旗
双脚,顺着双腿直淌,胡鹏又用肉棒不住刮扫,把花旗双脚裹满精水才放下。转
身抓起花旗裹脚的那堆绫带,把自己肉棒擦了,笑道:「想不到你这小脚这么柔
韧好玩,以后再被为夫精水多滋养几遍,只怕要更白嫩细滑了,哈哈……哈哈
……」,边笑边起身穿好衣服,心满意足而去。

  花旗眼见双足被如此淫玩作弄,愧得要死,只觉双脚湿秥冰凉,污秽不堪。

  听他终于出门,才想到丫鬟们要来,怕她们看到,只得爬起,拿绫帕擦拭脚
上的精水,看着自己被缠裹成两只尖尖肉粽一般的小脚,只觉万念俱灰,泪流满
面。

  听外面许多脚步声响,顿时慌了手脚,忙从被里翻出红绸纱袄披了,小裤又
找不到,听到开门,赶忙拉被盖住下身。

  玉香、荷香已带着众人走了进来,但觉满室一股腥靡扑鼻,花旗的红绸小裤、
睡鞋和裹脚的白绫乱扔了一地,红罗帐中锦被横翻,花旗披头散发,脂粉零落,
半裹着纱袄围着银红喜被,神色窘慌,杏眼低横尽是娇怯,竟与他出嫁前神情已
大不相同,想见他这一夜被如何淫乱玩狎。

  玉香、荷香也觉面热心跳,玉香低笑道:「姐姐看,花将军经了这洞房春宵,
果然少了女儿家的秀气添了些少妇的娇媚哩,嘻嘻……」

  「蠢丫头,以后可要称他『胡夫人』了啊!呵呵……」说着命丫鬟喜娘打扫
收拾,扶了花旗洗浴更衣。

  众人见他小脚也被剥得精光,沾满白精,都窃笑不止:「这胡头领连人家小
脚都不放过啊……」说笑着搀花旗沐浴,却见他举止艰苦。玉香细问,花旗只得
告知自己里面还塞了颗喜蛋,说完羞红满面、双眼含泪。

  玉香忙叫人拿了净桶扶他排解。花旗早满涨难耐,再顾不得人前愧臊,拼命
排挤,涨得满脸红紫,费了好大劲才把喜蛋挤到菊口,却已痛得张口哼呀直喊,
再也排不出了。

  玉香命人扶到床上躺下宽慰道:「夫人莫急,且喘口气下腹再用力些,或许
就出来了哦,」,花旗含泪忍痛又是一阵用力,众人见他菊口渐扩,喜蛋越露越
多,忙喊:「出来了,快出来了……」,直如妇人生产一般,花旗哀叫一声,菊
口翻着媚肉终于把喜蛋吐了出来,又带出许多白稠的精液,下身虽顿觉轻松,菊
口一缩疼得连声哼喘。

  荷香看他一个男子被胡鹏玩弄得如此不堪,有些不忍,暗道:「这胡头领也
真过分,自己舒爽了,还要人承着他的精水过夜,这么大的喜蛋塞进下体,就是
女子也受不了哦!」

  玉香道:「谁不知胡头领最喜淫玩小官了。哎……谁让他这官家的将军落在
我们山寨里呢,这花旗可以没少杀寨里的兄弟,如今给头领做压寨夫人,也是命
吧,好在这下面早撑开些,以后也少些痛楚了。呵呵……」

  「小小年纪这么心硬,以后让你嫁个胡头领那样的!」荷香道。

  吓得玉香一吐舌头,再不敢乱说,命人替花旗清理沐浴,盘头裹脚装束衣裙,
重施粉黛,好一阵忙乱,等打扮齐整,已近晌午。花旗落到如此地步,想起以前
光景,直如两世为人,生不如死,可想起父兄安危,只有苦挨。

        八、聚义厅石寨主赠镯回门宴胡夫人敬酒

  却说胡鹏来到前寨,见聚义厅上石二娘居中,各头领和马龙等外寨宾客早已
安坐,连忙与众人见礼。石二娘抿嘴道:「看你这得意样子,想是昨夜春宵玩得
美了,呵呵……你那小美人还听话吧。」

  胡鹏得意道:「嘿嘿……还是寨主调教得好,掀了盖头我还差点没认出来。

  看他对阵时龙虎生威的,这没几天倒真有个娘们儿样了,尤其那对小脚,玩
起来可真是宝贝!呵呵……」

  石二娘笑嘴:「这得夸邢夫人那几个婆子厉害,任他生铁也能被她们弄成个
绕指柔。听她们说那个刘亭当初更是桀骜,经邢夫人一番调教现在已快成风月楼
的头牌花魁了。花府遭朝廷问罪,他是怕我们趁机为难花府,也想搭救他两个兄
长哩,倒便宜了你这家伙……为了让你快活,我都没让他们去闹。」。

  胡鹏觍颜笑道:「属下感念寨主大恩,今后刀山火海但凭差遣!不过寨主真
要搭救花家兄弟么?他们一旦出狱,对山寨恐怕不利!」

  「怎么,怕他们来抢走你那心肝宝贝?呵呵……听说昨夜洞房里尽是那花公
子的哭叫,想是被你玩苦了吧。你可仔细些!这花旗以后我还有大用,玩坏了小
心我不剁了你那玩意儿,嘻嘻嘻嘻……」,头领随着哄堂大笑。

  胡鹏连忙陪笑:「属下遵命!一切但凭寨主安排。」

  「好!那还不让新娘子给大伙奉茶见礼,呵呵……」

  胡鹏忙命人去叫,众人又是一阵说笑。

  果不多时,一阵香风,只见玉香、荷香引着,丫鬟搀着花旗来到大厅,见他
一袭水红烟罗绣衫,半露银粉团花掐边肚兜,大红绣花缎裙下隐约一对尖尖翠绿
弓鞋,莲步婀娜,真如弱柳扶风,脑后已盘了妇人发髻,插着花钗步摇,眉扫春
山、秀眼如波,竟满是初为新妇的乖怯娇羞。

  花旗被众人看得面红耳热,被荷香在腰后暗暗一推,只得紧咬红唇,轻启莲
步,来到二娘面前,团袖揉腰深深一拜:「寨……寨主万福。」,二娘一抬手,
荷香上前扶起,又低声嘱咐一句,花旗只得捧了香茶,垂头奉上:「请饮奴家喜
茶。」,想他以前哪曾如此自称,如今已是身不由己。

  石二娘饮了,伸手拉过花旗,把一只翠镯套在他腕上:「今后做了妇人,对
夫君自应好生服侍,且在山上安顿,日后太平了让他陪你回娘家看看。府里我已
派人送了些彩礼,少不得照料,呵呵……这镯子,权作姐姐的红包了。」说罢提
了花旗裙子看他金莲,笑道:「你这对金莲虽缠得晚,穿上绯云仿的弓鞋看着倒
更显娇小,回头让他们给你再做几双。呵呵……以后受气,尽管找我做主,自己
万不可使性!不然这尖底要是踢着胡鹏,怕要伤得不轻呢,呵呵……呵呵……」。

  众人想起花旗被俘时踢过胡鹏,引得笑做一团、随声附和。花旗羞得手足无
措,恨不得钻了地缝。

  胡鹏又引着他又与众头领一一见礼,众人昔日被花旗杀得狼狈不堪看他如今
梳头裹脚、嫁衣光艳,款款万福的娇羞无奈,自是受用。

  随后,石二娘命大摆筵席,便是花旗的「回门」酒了。花旗随着胡鹏与众人
一一敬酒。马龙当日被花旗杀得大败,一直愤愤难平,今见花旗改了女装,身形
款款,随着胡鹏给各人敬酒,虽羞窘不堪却恭顺有加,另有一种妩媚娇柔,恨不
得玩弄一番才好……正在胡思乱想,胡鹏已把艳妆华服的花旗领到面前。

  马龙看得心痒,嘻笑道:「花公子本领高强,以前可杀得我好苦!想不到改
了女装倒也美貌娇艳,昨夜春宵可领教胡头领的厉害了吧?哈哈哈哈……」心中
暗自做恨,只得弯腰拜道:「马头领取笑了,奴……奴家以前多有冒犯,这里赔
罪了。」说着又低身一福。

  胡鹏端酒笑道:「以前贱内野性难驯,多有得罪了。呵呵呵……来!且干一
杯,快给马将军敬酒!」,花旗捧壶给马龙斟了,抬眼却是马龙色迷迷的目光,
「好!恭贺胡头领新婚大喜,夫妻恩爱,胡夫人早结珠胎,哈哈……干!」胡鹏
也是哈哈大笑,花旗已臊得抬不起头来。

  应付过马龙,来到下席,这群绿林草莽昨夜被二娘弹压不敢造次,此时哪会
轻易放过,猥虐耍弄百出,胡鹏来者不拒,苦了花旗被整得从头到脚衣钗凌乱,
一身大红喜服满是酒迹,羞窘不堪。

  等到席散,已过半夜,花旗一对小脚早站得酸麻,又被他们灌了不少,丫鬟
扶着都要软倒。胡鹏见了一把抱起大步而回,花旗身不由己靠在胡鹏怀里,听着
胡鹏的呼喘,半是羞臊又半是被人关怜的慰藉,索性软了身子随他,玉香、荷香
跟在后面捂嘴直笑,这一夜红烛垂泪,玉炉吐香,鲛绡帐里狼奔豕突、鸾倒凤自
是不提。

         九、雄鹰比凤调百鸟奸熊为帅攻黑峰

  花旗嫁为人妇,曲意承欢,更挂念两个兄长和花府境况,真是度日如年,常
请石二娘帮着打探消息设法搭救。石二娘倒似成竹在胸,只说自有安排劝花旗安
心静候佳音,又命荷香随身服侍,还说忙完此事,想让他帮着操练那三千女兵,
花旗心慌意乱,只好先应了。

  见花旗战马已失,石二娘便选了一匹毛色明艳的桃红战马,又为他打造一杆
绣绒梅花枪和几套的绣花衣甲战裙,花旗鞋弓袜窄,练了半月,方惯了马匹兵刃,
只是龙虎威赫已变做娥眉英姿。

  转眼又过半月。线探来报,花岩花新兄弟俱已免罪救出,回了花府,花老将
军病情也好了大半,又拿出了朝廷告示为证。花旗细看一遍,心里石头这才落地,
欲问经过,石二娘只笑不语,花旗不敢多问,心里总算踏实,忙深深万福拜谢。

  石二娘拉住,笑道:「这些日子梳头裹脚可惯了些?只要你好生跟了胡鹏,
花府的安危自不用担心。这娘家人当然要护着的,呵呵……以后这女兵就交给你
了。」

  众女兵见花旗改了女装还要带兵演武,只觉有趣、不由懒散无度。花旗感念
救兄之恩,更怕府里再遭劫难,只得使出家学手段,安排调遣、整肃军令,没过
几天,众人已不敢懈怠,俱听命演练。不消三月,便练得军容严整、战法熟练。

  石二娘看得大喜,赏了他许多金银首饰、绫罗绸缎。众头领眼见寨中女兵已
训练有成、今非昔比,也不得不暗赞,笑谈胡鹏收了个貌美才高的压寨夫人。

  胡鹏脸上有光,喜得心花怒放,看着花旗换上一身女将打扮更觉美艳,晚上
愈加淫乐无度,恨不得把他吞了。荷香怜他受苦,每每睡前用香脂给他滋润后庭,
花旗怕疼,只得由她,夜里承欢总算去了些苦痛。只是剧痛一消酥痒更甚,常被
胡鹏入得手脚冰凉,心摇魂荡,巫山重重,难觅归途,如热釜之蚁,哪顾得矜持,
只有哼喘浪叫,直到受了精水才能平复。

  这日清晨,胡鹏肩头担着花旗双腿,正在狠插猛抽,花旗小脚朝天,被顶得
花枝乱颤,股道酥痒不堪,骚热难消,一片哼喘,媚眼扫处胡鹏满脸享受,品着
他巨物进出抽磨,渐渐被弄得欲起,索性亲夫郎君地直唤,只求爽利,哪记得自
己。

  忽听有人叫门,胡鹏顿时停住,花旗尤娇哼不止。胡鹏大骂扫兴,一问才知
是石二娘升帐,不敢怠慢,连忙退了抓过枕边花旗的花缎肚兜擦了几把分身,下
地洗漱。花旗起身取过绫帕含羞擦了后庭,披了件白色牡丹烟罗软纱花衫,套了
桃红湖绉小裤,穿着睡鞋便下地替他更衣整装,胡鹏见花旗体贴乖巧,喜得搂住
亲着俏脸,在屁股上抓一把,淫笑道:「小浪货!等我回来再好好喂你……呵呵
……」花旗忍嗔含羞抬脚要踢,被胡鹏抓了睡鞋一捏,哈哈大笑而逃,留下花旗
心中鹿撞、羞恨不提。

  荷香带丫鬟进来给花旗梳裹更衣。花旗问起荷香前厅升帐之事,才知朝廷又
调了大军来攻山寨,花旗心里一动,莫非父兄被重新起用?难道这为人妾妇的境
况还有转机,看着菱花镜里自己柳叶弯眉、娇红欲滴的朱唇,又该如何面对父兄!

  心里一阵酸楚,再问荷香也只说不知。

  不久,胡鹏急匆匆回来,说是牛雄率军来犯要出兵见阵,荷香几个丫鬟忙取
了盔甲伺候穿挂。花旗听是牛雄肝火顿起,恨不得手刃仇凶,便要更衣,被胡鹏
搂住:「宝贝儿且等我消息,老子这次一定为你出气,回来可要好好慰劳我啊!

  哈哈哈……」

  花旗脸一红:「这次牛雄恐怕来者不善,都要上阵了,你且正经些,我等你
消息。」胡鹏听他似有关切,喜得亲了几下安慰一番,转身去了。

  花旗与荷香几人换了紧身短打,来到寨墙暗处观看,只见远处朝廷大军滚滚
而来,胡鹏带着一对寨兵也早列阵。两军刚一接战,官军便纷纷败溃,胡鹏举斧
挥杀追了下去,渐渐远了山寨。花旗只觉不好,忽听一声炮响,一军从侧面杀出,
断了胡鹏归路,前边官军又忽然回军,胡鹏顿时陷入重围。

  花旗正在疑惑牛雄竟有如此谋略,却见远处帅字旗下斗大的「花」字迎风招
展,原来是花老将军率花家军赶到,胡鹏左冲右杀,好在石二娘率两女兵赶来接
应才退回寨中,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带去的兵将几乎无一生还。花旗刚回到房中,
胡鹏已被人上好药扶了进来,连忙和荷香众人服侍他躺了歇息。

  胡鹏口里依旧不服:「娘的……马龙这个直娘贼说好让他接应的,临阵却不
见了影子,原来是跑回去守自己的王八窝去了,哎呦……嗨!害得老子被围!」

  转头见花旗紧袄绣裤浑身短打端着茶杯来给他喂水,「嘿嘿……宝贝儿今天
也去观阵了么,嗨!本来是老婆出气的,却被老丈人射了一箭,呵呵……哎呦!」

  花旗才知爹爹真的也来了,被他一说也不由苦笑:「好了!都这样了,还乱
喊什么,且喝水吧」「嗯……啊哟……也幸亏你训练那军女兵厉害,要不老子还
真要交代了,那宝贝儿不就成了小寡妇了啊,哈哈哈……!」荷香几人听着抿捂
嘴窃笑。花旗推他一把转了身不理他,庆幸自己算能安生几天了,只是老爹爹怎
么又能来给牛雄助阵,心中疑惑不解……其中缘由,下次分解。

         十、释前嫌韩王奏本庆初胜总兵炫美

  原来,自上次兵败,牛雄无罪,花府受责。朝中大臣多有不平,但忌惮晓得
牛雄乃韩王心腹,多不敢多言。

  这韩王乃万岁四子,新册孝仁皇后所生,深得万岁喜爱,在朝中威势赫赫、
党羽众多,觊觎太子之位多时,太子对他也是礼让三分。只因花老将军对万岁赤
胆忠心,且与太子交厚,虽解甲归省但门生旧将远播,故一直担心将来举事花家
从中作梗,所以欲乘机逐步剪除。

  不想朝中为此议论纷纷,虽无人上表,私下也是沸反盈天,韩王这才意识到
花家的声望依旧不弱。正在犹豫挽回,一向反对的牛雄竟也转了心意,劝韩王为
两人开脱,借此多得些人心,又找来几个心腹一议,众人附和。次日韩王动本启
奏,为花家开脱,牛雄同奏,果然不少大臣随声附议,天子当即准奏,岂不知韩
王另一层是想趁机把花府拉入自己营盘。

  却说花家两公子在牢中过了几月,回到家中只见黄叶满阶,门前冷落。花老
将军见两人无恙,喜出望外,病也好了大半。

  花岩、花新见三弟依旧未归,叫来刘忠一问,才知三弟竟被裹了小脚,嫁给
胡鹏做什么压寨夫人,花岩一脚蹬翻了桌子,便欲带人再次搭救,却被老将军厉
声喝住,花新、花忠也不住相劝。

  花老将军摇头叹气道:「你们刚刚法外开释,此时万不能多事,况且刘忠兵
马早已交还,凭你两人如何搭救?我已安排暗做前往黑峰山探查详情,过些时日
我自奏本请战,你们先去内院拜见母亲,且在府中演习弓马,不久自有用处!」

  两人只得诺诺而退。

  两人一去,老将军却暗自思忖,昨日几个朝中故人来书,两子被赦竟全是韩
王、牛雄力主开释,这二人本一直与己不睦,此次为何为花府开脱?心中挂念幼
子,尤难释怀。

  次日,牛雄厚礼来访,见面请茶,便拿出韩王书信一封,满纸极尽宽慰赞誉,
牛雄亦自请责罚,只求老将军不计前嫌,一同辅佐韩王。老将军这才明白其中深
意,但花旗未归,太子无兵,日后搭救还得依靠韩王,只得应付。当日摆下酒宴,
也算与牛雄冰释前嫌之礼。

  过了冬至,老将军身体将养如初,动本请战,一些朝廷大臣亦启奏天子,不
灭此顽匪,有损朝廷天威,更令万民齿冷。韩王见机保荐牛雄,言他谙熟匪情,
再战可期。天子本不在意如此草寇,随意准奏,命与花老将军分兵合进。

  花老将军此次征讨,黑峰山周边百里具已详查,又与牛雄暗议:牛雄明攻,
老将军暗伏,这才有了胡鹏被围之战。那马龙早被花岩率领一彪人马监视,动弹
不得。

  再攻黑峰寨果然初战告捷,牛雄与老将军合兵一处,大摆庆功酒宴,犒赏三
军。肥羊美酒、觥筹交错,自不必说。饮至半夜,老将军亦是从未有之畅快,牛
雄早有醉意:「老将军虎老雄风在,我料这伙毛贼不日可灭!哈哈哈……来啊!

  歌舞伺候……」

  顿时钟鼓齐鸣、笙笛袅袅。不多时由后帐婷婷飘来一对舞姬,纱衣拖地、臂
悬彩练,个个美艳如花、身姿婀娜。乐人送上曲单,请牛雄点奏,「老将军劳苦
功高,先请吧!」牛雄拱手相让。

  「老朽年迈眼花,随牛将军雅趣!」花老将军经年征战,军中向来不携女眷,
这种场合又不好当面冷场,举杯应付。牛雄兴致勃勃,一饮而尽:「好……就以
尔等刚排的《百鸟朝凤》为众将助兴。」

  顿时鼓乐再起,但见席前广袖长舒,身随影转,翩翩如乱蝶投花,袅袅似风
摆娇杨,孔雀散羽,翠柳黄鹂果然眼花缭乱、美不胜收。花老将军看得暗自赞叹,
花岩、花新众将更是眉飞色舞,抚掌击节叫好,叹为观止。

  鼓乐缓处,一声亢鸣,顿见漫天飞花,彩霞纷呈,繁花未尽刚刚围作一团的
舞姬忽然如彩莲绽放,各自展腰陈地,却见莲心现出一人,云髻高绾,烟纱遮面
羽衣霓裳,珠玉满身,手执彩翎,随乐婀娜起舞,如彩凤绕桐,体态娇媚,荡人
心魄,举手投足间阵阵铃声悦耳,绕梁不觉。众人已看得目不转睛,花新看得口
干,随手一抓,喝了桌上的陈醋仍浑然不知,花岩的鼻血早已飘杵,还是老将军
沉稳,原来是不胜酒力,伏案而眠。

  曲终舞罢,众将意犹未尽,牛雄洋洋得意:「呵呵……各位见笑,此乃本督
爱妾,特来献舞助兴!来且浮一大白哈哈哈……」,说着命众舞姬上席与大家敬
酒,众将连日厮杀,此时酒兴一起,看到美人哪有章程,各自左拥右抱,频频举
杯而尽。

  那小妾也换了衣裙,又来到席前。众将这才看清:只见她一头青丝松松绾起,
斜插一枝金步摇,珠饰颤颤在鬓间摇曳,芍药烟罗对襟软纱袄,半露翠缎绣花肚
兜,粉色雪笼梅花百褶裙逶迤拖地,柳眉淡扫,杏眼含波,肤如羊脂,唇似红樱,
果然是姿容妩媚,娇艳欲滴。

  老将军此时酒已醒了,抬眼一看,便是一愣……

      十一、追往事将军虎帐解疑窦诈招安寨主敌营施妙计

  花老将军揉了醉眼,定睛再看,那小妾贴在牛雄身旁温柔款款,十指鲜红执
了错金嵌八宝银壶,为牛雄斟酒。牛雄搂在怀里,喝一大口又把嘴来喂她,那小
妾娇羞含笑,仰起粉面,樱唇半启缓缓相承,锁骨处两粒黄豆大的朱砂痣,鲜红
欲滴。老将军看在眼里,顿然惊呆。

  那小妾饮了皮杯忙抽出湖蓝绣花绫帕为牛雄揩拭胡须嘴角上的酒迹,又被牛
雄抓摸得媚笑求饶,如花枝乱摆,牛雄早已酥软,转头发现那老将军瞪眼盯着,
不由暗笑,哼哼……看来这人老更贪色哦!

  「婷儿,且去为花老将军斟酒……」

  「喔!……妾身遵命,老爷稍候,嘻嘻嘻……」婷儿一顿转瞬作笑,纤腰一
扭离了牛雄怀抱,整了衣裙,执起银壶来到老将军席前,含腰盈盈下拜:「老将
军万福……」嗓音略低却婉转滑腻。

  花老将军待她近前斟酒,看得更加真切,这分明便是刘亭!待要探问却见刘
亭已把酒杯捧到面前:「花老将军威名赫赫,定能早日铲除草贼!」又暗暗摇头
示意,知道定有隐情,只得举杯饮了,直说不胜酒力。

  未几席散,回到帐中犹自揣测,刘亭昔日与花旗被俘,自己先换花旗,心中
一直不安,却又如何变成此等模样。

  其实刘亭与刘忠名为叔侄实为父子,乃刘忠年轻时随老将军出战中与一妇野
合所生,为此还遭了老将军责罚,念及忠勇便与些银两安置,刘亭那颌下朱砂外
人也只有老将军见过。后来长大,刘忠便带在身边,传授武艺兵法,对外只以叔
侄相称,此时花老将军也已解甲归省。

  花老将军正在思虑,忽见亲兵来报,帐外有一人求见,如此夜访定有急事,
忙叫放他进来,只见那人身材瘦削,头顶风帽,身披大袍,进来看无旁人,一把
抹去大帽,坐在案旁的一把胡床上:「花老将军别来无恙啊,哼哼哼……」一双
丹凤眼笑容可掬地看定老将军,原来竟是黑峰寨主石二娘。

  乍见仇敌,花老将军手按剑柄刚要发作,石二娘玉手一摆「吖……老将军慢
……你我虽有过节,可我对花家也有功啊!」

  「此时还敢花言巧语!你待怎讲?」花老将军强按怒火,手腕直抖。

  石二娘却又是一笑:「老将军,当日花家两位公子下狱,可是韩王、牛雄奏
本开释?」

  「是又如何?」话虽如此,老将军倒奇怪她又如何得知,难道朝中有人与她
有了勾连?

  「牛雄向来与将军不睦,又为何能与韩王一同奏本?呵呵……」石二娘面露
得意「算了……实不相瞒,正是我假托花家旧友送了牛雄一车金银还有个娇滴滴
的小美人儿,那牛雄才答应救人。哼哼……我这也算功罪相抵了吧?」

  「刘亭……那刘亭可是被你献与牛雄的?」

  「当日刘亭被俘后又喊又骂,我一时气急本要杀了,可几个头领想得些银钱,
便索性卖去了风月楼,那邢夫人也不知用什么手段,没几个月竟调教温婉美艳,
居然成了个头牌花魁,老将军,这也实在是无奈情急之策。我打听得那牛雄爱财
更是好色,在风月楼见过刘亭一直喜欢,难得刘亭听说能救花家两公子,也自愿
委身,我才将他领出送与牛雄,牛雄财色兼收这才使了些力。」

  老将军闻此,想起刘忠也不由长叹叹一声。石二娘说着一摆手:「前事难追,
来日可期。现在我只问一句,老将军能否退兵?」

  花老将军「我儿花旗又待如何?」「三公子一切安好,将军明日自可接回!」

  「这个……」老将军沉思片刻,「只是我等奉旨讨伐,岂可轻易退兵,不可!」

  石二娘似乎胸有成竹,道「将军过虑了,我等本是暂且借此栖身,既然朝廷
看着不顺眼,换一处可未尝不可,只求老将军法外开恩,给我等一个出路!」说
着眼圈一红,哀叹一声。

  「我看你本领出众,如能弃暗投明,为国出力,倒也不失一条出路。」老将
军对她本领倒也早有赞许,如能收服,也是为国添一良将去一祸害。

  「将军这样一说,寨里头领众多,请荣我回寨计议一番可好?明日卯时老将
军可往山侧土地庙接回公子」石二娘笑道。

  老将军一阵轻松:「好!我们明日再见……」,拱手相送。

  「饶你精似鬼,喝了老娘的洗脚水……哈哈哈……」黑峰山陡峭的山路上飘
荡着石二娘鬼魅似地奸笑……

         十二、迎幼子将军殒命怜娇妻头领冲冠

  次日,老将军带了刘忠及十几名亲兵早早来到庙前,见前面果然早有十余骑
候着,正是石二娘带了玉香等人。

  花老将军见子心切,忙上前问:「花旗何在?」

  「爹爹,孩儿在此……」,石二娘一摆手,两侧一分闪出一匹桃红战马,端
坐一人缎帕包头,淡粉锦缎绣花短打,腰围葱绿百褶战裙,雕花红缎绣花尖头战
靴,手提绣绒凤头枪,虽然浓眉已去,修着双鬓,仔细端详确是花旗。

  「儿啊!哎……快随我来!」老将军早从刘忠口中得知花旗确已被迫改装缠
足,只是不知竟委屈至此,心里好不心疼。

  花旗平日几乎已惯了女装,被老父如此打量,想起昔日形状,不由面红过耳,
又恨石二娘只说早晨探查敌情,来此才知是与父亲相见,放自己回去!

  一想到此,花旗心里竟涌起一股惶恐,如今的自己还能回去再做个赳赳男儿
吗?在这黑峰寨中,自己还能做个妇人,想到胡鹏,一阵脸红;一旦离了山寨,
自己又做男做女呢?军营兵将、府中大小、亲朋好友,更一想自己虽已下聘仍未
谋面的曹家小姐……低头处,却见自己尖尖的金莲,哎……觉天地之大何处容身
啊……

  花老将军见他发呆,正要催促回营,只听马褂銮铃声响,身后几百余骑冲杀
过来,口中高喊:「莫放走贼人……杀啊……」

  石二娘大惊失色::「花老将军,难道你如此背信弃义……!」

  「老夫只想接走我儿,实不知是哪里的兵将!待我问来。」老将军拨马回身
迎上前去,见是牛雄帐下参将罗信、方勇。正待问话,那罗信已是一刀剁来,老
将军忙横枪接架。只听方勇叫道:「老儿与山匪窜同一气还是逃不过牛将军眼睛,
到了此时还不下马受绑?」也举棒来战。

  花旗不敢怠慢,挺抢来救父亲,与方勇战在一处。方勇见是员貌美英武的女
将,边打边笑道:「小贼婆子,不在家中描鸾绣花,打扮得这么勾人跑出来抢男
人的吧!还是跟了老子做个官太太吧,哈哈哈……」,花旗又羞又恼,马快枪急,
虽然力气大不如前,招式尤其巧准,枪枪直取要害。

  花老将军碍于花旗境况,不愿声张,不带花岩花新也怕见了再生枝节,只与
牛雄说是探查地形。此时已猜到定是牛雄在他营中安了细作,暗派了伏兵只等与
石二娘相见,便来人赃俱获,此时自己果然满身是嘴,难辨清白,暗自叫苦,想
到花岩花新更是是心慌。

  石二娘等人早与围来的官兵打作一团,看看越围越多,忙唤花旗:「花公子
且先回寨!再斗下去只怕寡不敌众了。」花旗顾念父亲哪里肯走,看准虚刺一招,
看方勇棒已挥出,反枪以枪籫直刺咽喉,方勇闪得稍慢,咔地一声,把头盔带一
边耳朵竟削了下来,方勇伏鞍而逃。

  花旗尤不解恨,转身来战罗信,那罗信对老将军已是力敌,见方勇一跑,那
母大虫般得女将又杀将过来,拖刀便败,却暗暗取了惯使的铁镖直取老将军咽喉,
老将军心乱如麻见他一败,正待收疆那铁镖已到眼前,噗地直入咽喉,坠马而亡。

  花旗滚鞍扑地抱住老将军,哭喊一声便晕了过去。

  花旗再睁眼时,已躺在自己房中,荷香见他醒来忙唤丫鬟伺候。花旗体软如
绵,想起老父已亡,又是泣不成声,只愿是场噩梦。

  荷香众人不住解劝:「人死不能复生,请夫人节哀!寨主已为老将军装殓,
择日厚葬。对了,胡头领见夫人不醒,,疯一般连日出战要为夫人报仇呢,不日
定能取来那仇人首级!还是想开些为好。」花旗只觉一阵暖流涌来,心里更乱,
泪水更是难禁。

  「是啊,夫人已趟了两天了,吓死我们……」丫鬟也帮着解劝。只听外面一
阵杂乱,荷香过去探望,转头却道:「是胡头领,果然那仇人首级取了!」。

  花旗扶着丫鬟坐起时,胡鹏已跨进房来,盔歪甲斜,满身是血,脸上几道血
痕,鬃发蓬乱,已如凶煞一般,只是看他醒来,脸上转瞬有了喜色:「哈哈……

  宝贝儿醒了!莫再难过……哼!那罗信还是被老子砍了。」

  花旗心头一阵抽搐,这草莽汉子竟是拼了性命想为自己疗伤,看那满身血污
已多了一股从未有过的亲近,如这黑山上一块斑驳狰狞的巨石,能把自己磨得粉
碎,却在软弱无助时可以让他安心的依靠,永不离弃,恨极爱极。那暖流又在涌
动,堵得花旗喘不上气来,便作热泪淌下,淌吧……他已不想再忍。

  猛然被卷入胡鹏粗糙坚硬的胸膛,花旗吓了一跳,疯了般地踢打,一口咬入
他肩头,山石般得皮肉里流出一股咸涩的血腥,竟让花旗觉出一丝真实的安宁和
甜美,胡鹏裹得更紧:「好!哈哈哈……」,如那日新婚夜里的狂喜,花旗捶打
着……捶打着……静静地哭着……任自己沉没在这宽厚的坚实里。

  铎铎已共烟灰灭,忍把温软与侬……
2013-10-18 20: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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