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verose
金牌會員
 
UID 29814
精華
0
積分 158
帖子 190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08-12-25
狀態 離線
|
(七十一)
「既是岳丈大人的事,小婿自當盡力。但不知他們是被什麼武功所傷?」
「也說不清什麼武功,衹知道人是利器所殺,所用的兵器很鋒利,份量卻應
該不小,大約是刀一類的東西。」
「這就難了,江湖用刀的人很多,我衹好請丐幫幫我查一查,這些天城裡來
沒來過武林人,誰來過,這大約就知道了。岳父大人,還有什麼線索嗎?比如腳
印之類。」
「從周圍的環境看,兇手可能是穿窗而入,沒有留下腳印,衹留下一股香味,
或許是一種毒煙的味兒吧。」
「什麼香味?」花管帶心中一動。
「茉莉花香。」
「茉莉花香?是咱們喝的花茶那種味兒?」美玉問。
「正是。」
「呀!老爺,不會是何……」美玉又把話嚥了回去,她是想說:「不會是何
叁春何姐姐吧?」
花管帶也慮到此,但不敢想,更不敢說出來。
「美玉,妳說何什麼?」張巡撫問。
「何……,不,沒什麼. 」美玉知道,這殺官就是造反,造反可是要凌遲的。
人家何姐姐在「小洞庭」的時候幫了自己不少,現在怎麼能懷疑人家呢?
「美玉,有什麼話快說,可不能瞞著什麼,這可是事關妳家女婿前程的大事。」
「岳父大人,小婿替她說吧。我們見過一個武林女俠,她的身上就有一股茉
莉花的香味。」
「她是哪方人氏?多大歲數?叫什麼名字。」
「聽口音像是柯州人,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名叫「茶花娘子」何叁春。」
「哦,就是妳在發回來的邸報上說的那個何叁春嗎?」
「正是。」
「妳可知道她師出何門?用的是什麼武功?」
「不知道,我衹知道她的武功路數十分少見,像是少林的功夫被重新改過的,
而她使的兵器也很奇特。
「怎麼奇特?」
「那是一柄劍,但劍柄特別長,劍鋒也比一般的劍寬一倍,一般人用不了這
麼沉的劍。」
「啊?莫非……?」
「怎麼?岳丈大眾知道她?」
「不,不知道她,可我知道那柄劍。如果真是我認識的那柄劍,那麼她作案
的可能就是鐵板釘釘了。而且,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應該是我了。」
「什麼?這同您有什麼關係?」
「說來話長,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咱們大清朝剛剛平定了天下,
但明朝的遺老遺少們還是到處作亂,大小幫會層出不窮. 比如江南就出了天地會、
紅花會,都是同朝廷作對,想要反清復明的。那時候我衹是個將軍,還不是巡撫,
帶兵在這裡駐紮,後來就奉命去剿拿逆黨. 」
「什麼逆黨?」
「也是個反清復明的幫會,名叫綠衣社,都穿綠衣,人數倒是不多,衹有七、
八十人,但都是武林高手。他們打出旗號要擁戴前明「朱叁太子」登基,反清復
明。綠衣社的幫主叫作「披風劍客」何鳳歧,是前明「忠勇將軍」何秀林的二兒
子。這何秀林本來保著那個什麼「朱叁太子」跑到這裡,被我領著大軍趕上,那
何秀林也是個英雄,為了讓偽太子逃走,一個人橫刀立馬在山口攔住我兩萬大軍。
我與他力了戰一百多個回合,技不如人,被他一青龍刀斬來,我射閃不及,衹得
把刀立在背後硬接了一招,雖然撿了一條命,後背也被那刀劃了一尺多長的大口
子。那時候我也年輕,才十幾歲,雖然傷了,卻沒大礙,包紮一下還能再戰。我
一想,不能同他在這裡耽誤太久,抓偽太子要緊,於是我就命令調過幾門鐵炮來,
再加上弓箭、鐵統,一通亂轟亂射。等煙塵散去,也不見了何秀林的身影。我趕
緊摧大軍追趕偽太子,在那山口被炮轟塌的亂石下邊看見了已經戰死的何秀林,
身上都被打成了篩子,還中了十幾隻狼牙箭。我後來叫人把他以將軍禮厚葬在柯
山上,但有他這麼一阻攔,終於沒能追上那偽太子。」
「原來如此,那這何鳳歧又怎麼樣了呢?」
「何秀山死的時候,何鳳歧可能也就是八、九歲,本來是由他媽帶著跟了偽
太子走的,卻不知怎麼留到此地,也許是走了又回來的。總之他把這柯山周圍前
明的遺老遺少好幾十人組織起來,要同朝廷作對。那時候我已經作了巡撫,全天
下反清復明的幫會鬧得正凶,朝廷嚴命輯拿,這綠衣社正在其列。我同那何鳳歧
明裡暗裡鬥了七、八年,這其間也同他直接交過叁次手,都是我差半招輸了。終
於有一次我探聽到他們全體在一個富紳的宅子裡開會,就調齊大軍,埋伏在宅子
外面,等人都進去了,一齊用大炮轟擊,把那宅子炸得連整瓦都沒剩下幾塊. 過
後打掃戰場的時候,從瓦礫堆裡刨出來百十個人,輯拿名單上的逆黨七、八十人
死的死,傷的傷,全都在裡面,單衹少了那何鳳歧。後來找了個沒死的逆匪一問,
那何鳳歧被炮彈炸斷了一條胳膊,腦袋也受了傷,卻仗著輕功越牆而逃。」
「後來抓住了嗎?」
「沒有,以後就再也沒有何鳳歧的消息,估計不是隱姓填名藏起來,就是傷
重死了。那何鳳歧當年用的就是一柄特寬的劍,名叫披風劍,這何叁春也姓何,
又用這樣的兵器,很可能是何鳳歧的後人。如果她真是何鳳歧的後人,那麼這殺
官的事就容易解釋了。柯州被殺的那兩個知縣都是當年的舊官,綠衣社逆黨的家
屬都是他們派人抓回來殺了。我手下那叁個被殺的軍官也都是我當年的舊部,因
為剿滅綠衣社有功而升為都統和管帶的。現在,當年剿拿綠衣逆黨的官就衹剩下
我一個了,想來,她的下一個目標也就是我了。」
(七十二)
聽完張巡撫的述說,花管帶半天沒吭氣。通過第一次街頭相遇以來的幾次接
觸,這「茶花娘子」何叁春是個有勇有謀,心地善良的白道女俠,他從心裡頭不
願意與她為敵,更不願意看到她落入官府手中。因為他知道,殺官便是造反,如
果被殺住就衹有一個結果,那是一個花管帶決不希望看到的結果,卻也是一個一
但發生,他便無能為力的結果。因此,他衹希望這事情不是她做的,亦或者她從
此遠遁他鄉,永不再回來。但從她臨別時同美玉說話的口氣中就知道,她已經知
道花管帶同張巡撫的關係,而且已經作好了與花管帶為敵的準備,她究竟是怎麼
想的,又會怎麼做呢?。
張巡撫當然明白,從花管帶的邸報中就能看出這何叁春的為人,也能看出花
管帶對何叁春是如何看中,更何況她還救過美玉的命呢:「賢婿,我從妳的邸報
上知道,這何叁春是個俠義女子,我也不願與他為難. 衹要她不來找我,就當什
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我也不再去追查殺官之事。但如果她……,我也沒法替她開
脫,妳懂嗎?」
「小婿明白,明天我就去找丐幫的朋友,讓他們幫我尋找何叁春的行蹤,如
果找到了,由我去說服她放棄與朝廷為敵,如果能歸順朝廷,以她的武功真是個
可用之材,否則就遠遁他鄉,別再回來。」
「如此甚好。」
「岳父大人您也要小心,這何叁春的武功我見過,大約要與我鬥到五十招以
上才能見分曉,如何正面衝突,相信您不會吃虧,怕就怕她背後下手。」花管帶
說得很含蓄,他不願意說岳父的武藝不如自己,也不如何叁春,所以繞一個彎兒,
張巡撫聽得出來,笑笑說:「賢婿放心,既然知道是誰要向我下手,那就沒什麼
可怕的了。妳衹管忙妳的去吧,我這裡不用妳們擔心。對了,那八個賊人現在怎
麼樣了?」
「小婿叫人打造了兩隻鐵籠子,把她們關在裡面,放在營門外的席棚裡示眾,
就等著刑部的批文行刑呢。」
「如此甚好,刑部的批文不會拖得太長,再說鸞兒那四個妹妹的事也辦完了,
趁這些天,還是把那七個的事兒都給辦妥了吧。」
「是,全照岳父吩咐。」
張巡撫說的那七個就是「七鳳」,照往常的慣例,這該凌遲的女犯一經判決,
花管帶就去把她給破了身,然後交給自己的屬下享用,而這些天因為四個小妾尚
未入土,不便行那男女之事,所以就把那「七鳳」擱在一邊,現在喪事辦完了,
也該叫她們當活婊子了。
自從香姐被殺後到現在,花管帶一直無心房事,這晚回去後,摟著四個嬌妻
美妾好生粗魯了一回。第二天一早,卻往綏靖營駐地而來。
再說那八個匪首,自從入城式被游了半日街後,就被帶到了綏靖營的駐地。
花管帶自己死了四個女人,這一份仇恨是難消難解,自然要給她們安排下他所能
想到的最慘的結果。於是,他叫人在營門前搭了一個大席棚,又找鐵匠打了兩隻
鐵籠,鐵籠高都有六、七尺,前後進深叁尺,小一些籠子長是四尺,大的則長有
兩丈。鐵籠架在幾塊一尺多高的大青石上,裡面鋪上木板和稻草,還有幾床破棉
絮。把那八個人都解了繩子,房中書單獨關在小籠子裡,「七鳳」則一同關在大
籠子裡,白天來來往往的老百姓看見籠子裡的人,都要圍過來參觀,對那房中書
的大鳥少不得要伸手去扯上一扯,而那七鳳光屁股少女,自然也逃不脫被人隔著
籠子摸上幾把的命運. 花管帶到來的時候,鐵籠前正圍了有四、五十人在那裡呼
號喊叫地亂吵,見花管帶過來,都安靜下來,自動給他讓了一條路。衹見房中書
坐在籠子裡,仍然是那種嘲弄的表情,兩隻手握著自己的大傢伙,使它斜朝半空,
兀自誇耀著自己的本領;再看另一隻鐵籠中,七個女人分成了兩堆,胡明月彷彿
滿臉不在乎地站在房中書這頭,雪白的大腿內側濕漉漉的,那是被看熱鬧的人給
摳濕的;而籠子的另外一端,六個少女擠在一起兩兩相抱,臉埋在對方的肩頭,
胸腹部緊緊相貼,連粉白的玉腿都並得緊緊,站得直直的,分明是羞於被看熱鬧
的亂看亂摸。
看這架式,這六個小鳳同那大姐吵架了?沒有,她們自從被剝光後互相之間
就沒再說過話,還有什麼臉說話呢?不過,六鳳都是因為受到胡明月的蠱惑才走
到這一步的,因此雖然不說,心裡卻都恨著她們的大姐,同病相鄰,她們便自然
擠到了一起,利用相互間的摟抱來稍稍遮擋一下自己的羞臉,也好盡可能少被人
侵犯那些重要的部位,她們太專心於逃避羞辱,結果連花管帶到來都沒有發現.
花管帶看了看,然後進營去,不久,一群綏靖營的官兵便走了出來,他們手裡拿
著成捆的青布、繩子、尖頭圓木樁、鐵錘、蘆席和其他工具來到籠子邊。
他們在營門的另一側間隔叁尺連續夯上一排木樁,又在木樁上方照樣搭了一
個席棚擋住太陽,然後把大鐵籠打開,把那「七鳳」一個一個叫出來,兩人一攙
回過這邊,在那木樁上面朝牆壁捆成「火」字。
等都捆好了,他們把那些青布拿來,在她們身前橫著一拉,用鐵釘往木樁上
一釘,使那青布鬆鬆地掛在她們前面,在木樁處,青布的上緣高及人頭,而在她
們的身前,青布的上緣則垂到大腿中部。她們正不知道要幹什麼,屁股後面卻有
人從襠裡伸過手抓住那布的邊緣從她們的兩腿中間拉過去,在布邊上捅一個窟窿,
用細繩一拴,然後向上拉緊拴在她們的頭髮上。她們雖然頭髮被扯得生疼,卻不
敢過度仰頭,因為衹要她們的頭一鬆勁兒,後面的布邊兒就會垂下來,人家從後
面一彎腰,正好把屁眼兒亮給人家。她們卻不想想,要是人家站在身前,那一彎
腰看見的卻是什麼?
(七十叁)
這邊捆綁停當,那打頭的官兵小頭目說:「去請管帶爺來給她們開苞。」
「喳!」一個小兵答應一聲,興高采烈地跑了,「七鳳」一聽,都不由得一
陣陣心亂如麻。那胡明月雖然惡毒,到底還懂得從一而終的道理,所以一聽要被
丈夫以外的男人幹,心裏多少有些亂撲騰。而六小鳳呢,是又羞又盼又悔。
作為六個冰清玉潔的大姑娘,就要讓人家給開苞了,而且是在大街上當眾開
苞,就算是窯子裏的婊子,也衹能在自己的屋裏同恩客行房,更不用說她們還都
是處女,所以,妳說她們不羞那是假的。
本來她們都對花管帶心中暗戀,雖然早就知道作為女賊被處死之前少不得要
受羞辱,但還是希望那第一個破了自己女兒身的是花管帶。她們都清楚花管帶失
了如夫人,喪服之中是不能房事的,所以都十分擔心那些兵丁在沒有花管帶的情
況下就把自己給姦了,今天一聽,是花管帶來打頭炮,所以都盼著他快點兒來,
同時又不知道自己姐妹七個他到底要哪個呢?
悔是肯定的,她們本來有許多次的機會投誠,卻都失去了,更是糊裏糊塗地
殺了人家的人,如果不是這樣,以自己的容貌武功,應該不會得不到花管帶的青
睞,誰不知道花管帶是個風流男子呢。他是個愛自己女人的男人,即使她們被那
麽多人輪姦,他都沒有拋棄她們,這樣一個男人她們不跟,卻跟著一個害她們的
胡明月犯下了滔天大罪。現在他來索要自己處女的第一次,卻不是因為自己是他
的女人,而是把自己當成豬狗不如的臭婊子,這都是自己一時失足,焉得不悔。
就是這樣,她們的心撲撲跳著,看到花管帶從營門中出來,然後轉到自己的
身後。
那青布在身前,七個女人的後背完全沒有遮擋,對于圍觀的人來說,她們仍
然是一絲不挂。七個女人是按年齡大小排列的,所以花管帶先到了胡明月的身後,
在眾人渴望的目光中,用手捏了捏她那彎彎的腰肢和滾圓的屁股,然後從後摟住
她,抓一抓她的奶子。放開了胡明月,又來到潘巧巧的身後,照樣揉搓了她一遍,
再順次往下走。他發現在摸胡明月的時候,她沒有動,卻發出了粗重的喘息聲,
仿佛十分受用,而摸那另外六鳳的時候,卻感到了微微的顫抖和輕微的啜泣。他
知道她們當中衹有胡明月是少婦,而另外六鳳都是處女,第一次被男人玩弄,渾
身顫動是十分自然的反應,而在這種被強迫的情況下遭人羞辱,對于黃花閨女來
說得確不是容易承受的,所以哭也是很自然的,他可不知道她們的哭泣竟然是因
為心理上的需要或多或少得到滿足的激動。
把「七鳳」都順次玩過以後,他正好位于彩鳳蘇玉娘的身後,轉過來就到了
這個小巧玲瓏的少女面前。她的頭因為在背後拴著青布而微微仰著,眼睛正好對
著他的臉,他看見了她那婆娑的淚眼和異樣的目光。
「哼!現在怕了?知道後悔了?晚啦!」他在心裏罵,然後一把抓住她的肩
膀一拖,把她當胸攬在懷裏,另一衹手則撩起自己的袍襟,把那粗粗的大棒掏出
來,用手指略略一引,便一槍插將入去。他發現她的眉頭皺了一下,閉上眼睛,
淚水順著臉頰輕輕流下來,但她沒有叫出聲,而且本來幹幹的陰道瞬間就濕了。
「她竟然沒有掙扎?」他不相信地問自己,他發現她竟然好象故意把自己的裸體
靠在他的身上似的。「她們怎麽會有這種下賤的反應?」他心裏罵道:「既然賤,
就別怪我不客氣。」他開始運用自己的本領,讓那東西脹得粗粗的,把她幾乎都
撐爆了,然後不管好歹就是一通猛插。
街上的百姓都看到了花管帶的身體在那女人的身前一下一下地向上挺動,而
那玲瓏的玉體則隨著他的節奏也一下一下地震顫,知道他在她的身上作什麽,他
們既興奮,又嫉妒。他們看見她的頭微微後仰,身體盡量地向上拉長,兩衹捆在
木樁上的纖纖玉手一時緊緊地握成拳頭,胳膊上流動著肌肉的波浪,一時那拳頭
又放開,但持續不長就又握起來,仿佛被他弄得十分痛苦的樣子,怎麽知道她真
正希望的是他一直這樣插下去,一直到把她插死為止。
旁邊的另外五鳳看到花管帶弄小妹蘇玉娘,心裏不免失望,以為他不會光顧
自己了,不想花管帶把那蘇玉娘插了一百插,插得她終于無法控制地嚎叫得幾聲,
然後他從她身邊離開,轉到何嬌嬌面前。
發現花管帶還有餘力破了自己瓜的何嬌嬌沒等花管帶碰著她就激動地流出了
眼淚,後面幾鳳也都差不多,衹有那胡明月挑畔似地看著走到跟前的花管帶,花
管帶一摟她,她就一聲浪叫,那家伙往她洞裏一捅,她更是淫嚎起來。把花管帶
聽得心裏想笑——「還有這麽不知羞恥的女人?!」;把後面的觀眾聽得下面硬
得象木棍;把房中書卻氣得要死。
這房中書雖然到處姦殺女俠女盜,卻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他同多數男人一
樣希望自己的女人過好日子,所以對自己的女人被人玩兒弄還是非常缺乏承受力
的。在柯陽的時候,聽左右軍民閑聊說自己的妻子白媚兒被一伙強盜給姦殺了,
他第一次流下了悔恨的眼淚,在心裏對自己說:「媚兒,是我害了妳」。此時眼
睜睜看著自己的第二個女人再次失身于他人之手,他終于明白什麽叫一飲一喙,
種瓜得瓜的道理,可惜什麽都晚了,衹能眼巴巴看著那個曾經在自己身下浪叫的
女人現在在別人的身下被搞得淫聲浪叫,多日以來一直一副玩世不恭的形象的房
中書終于頹喪地低下了頭。
也許有人會問,這花管帶也強行與女犯發生關係,不是與房中書沒什麽差別
嗎?其實差別大了,最主要的就是,花管帶代表的是官府。無論黑道白道,姦人
妻女就要受到大家一致的討伐,即使對方同妳有殺父之仇,那是用「淫亂」、
「采花」、「強姦」等等代表著罪惡的詞匯來形容的。但官府懲罰女犯,在當時
是不會受到任何人指責的,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們是官府,他們代表著法律,代
表著一種特權,代表著給予她們的懲罰都是她們應得的。就好比官府給女犯騎的
木驢,無論黑白兩道,即使是對通姦的淫婦,也都沒有權力使用,這就是差別,
在那個時候,大家都是這麽認可的,否則花管帶也不會那麽做。
(七十四)
花管帶當然衹不過是打個頭兒,下面的事情就交給綏靖營去作了。綏靖營的
弟兄們也不是第一次懲罰女犯,這種事情是輕車熟路,所以,百姓們便得以看到
七個女人在男人們的抽插中身子亂挺亂顫。不過,那青布拉得恰到好處,剛好擋
住男人們的關鍵部位,否則就真叫「白日宣淫」了。當然,這些人沒有花管帶那
一槍打七個的本領,但也從房中書那裏學會了別的方法,那就是每個目標插十下,
然後互相換位,直到把七個女犯都宰遍了,再撈住最後一個一幹到底。
這邊花管帶把「七鳳」的事情安排好了,自己卻去找丐幫,希望打聽到何叁
春的下落,他要勸她放棄與朝廷和自己的岳父為敵,讓她快快逃走,越遠越好。
丐幫的本事當然不小,當天就有了回信,六姨太美玉聽到了,自告奮勇要去
說服何叁春,因為她同她有過數次直接對話。
晚上,美玉回來了,眼睛紅紅的,愁容滿面。花管帶猜到結果不理想,但還
是要問問情況。美玉告訴他,她已經見過何家姐姐,何家姐姐痛快地承認了殺官
一事,也承認了自己就是何鳳歧的獨生女兒,但聲稱誓死也要殺盡殺害綠衣社誌
士的清朝官員。
原來,那一年何鳳歧從炮火中逃出,苦心經營的綠衣社被一鼓蕩平,自己也
落下終身殘疾,他發誓要再創綠衣社,並要把自己的女兒培養成為武林高手,繼
承自己的武功,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反清復明大業。何叁春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長
大的,她從父親那裏得到的教育,使她甘願為那個已經永遠不可能再回來的大明
朝獻出自己的全部。
二十歲的時候,父親死了,臨死之前,叫她自己去江湖上歷練,然後再組綠
衣社,要學古人「餓死不食周粟」。這何叁春在江湖上殺姦除惡,不久就闖出了
名號,叫做「茶花娘子」。
何叁春在江湖中闖蕩幾年,也接觸了許多反清復明的幫會,結果發現,這些
幫會對于反清復明早已沒有了興趣,漸漸演變成了聚斂錢財、爭奪地盤的黑道門
派,使她大失所望。回到柯州,再去找當年父親那些老部下、老會眾的兒女時,
人家也早不願過那種刀頭舐血的生活。這樣一來,何叁春的綠衣社建不起來,一
下子便失去了生活的目標。她一直沒有忘記父親的教導,對反清復明心灰意冷的
她便定下了另一個目標——殺盡當年剿拿綠衣社的清朝官員,替父親和死去的綠
衣社成員報仇。她知道,這是一條不歸之路,無論目標能不能最終達成,對于她
自己來說,結果都衹有一個,但她義無反顧,挺身而上。
花管帶去柯陽尋白媚兒的時候,正巧何叁春在那那裏定做了幾衹柳葉鋼鏢,
準備拿到到何州去找仇人的麻煩,無巧不巧地碰上了花管帶。花管帶同張巡撫的
關係她是知道的,本來在她的殺人名單中,除了當年參與圍剿綠衣社的官員外,
張巡撫和他的女兒女婿也都是她準備下手的目標,所以那天聽花管帶自報名號時,
她才會感到突然。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花管帶挺身而出救助小童,衹怕當晚她就會
去行刺花管帶。不想,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房中書將何香姐的尸體放在街口的過
程。她是個有著俠義心腸的人,怎容得賊人強姦殺人,于是,她便在後面遠遠地
跟了那房中書出城,然後出手襲擊,不想武功不及房中書,差一點兒被對方給撈
了去。
何叁春見對方武功高強,自己地形又不熟,纏下去要吃虧,便抽身跳出圈外,
敗下陣來,利用自己的超一流輕功擺脫了房中書的追趕。從此,她開始跟蹤房中
書,並因此了解了他的生活起居和大部分秘密。就這樣,何叁春暫時放棄了刺殺
清朝官員的計劃,開始暗中幫助花管帶輯拿武林公敵房中書。
通過圍剿「小洞庭」的接觸,何叁春對花管帶有了全新的了解,同時也暗生
情愫,怎奈她自幼受父親的熏陶,無法放下復仇大事,但她同時也知道,花管帶
的本領比自己高得多,有他在何州,自己復仇就大事難成,于是,在平定「小洞
庭」匪患後,她不辭而別,趕在花管帶前面回到何州,殺掉了那叁名軍官。她的
最後一個目標是張巡撫,但一是因為張巡撫的宅子裏防衛甚嚴,護院的武師中也
有不少武功很高,難于下手,再也是因為張巡撫是花管帶的岳父,所以一直在猶
豫不定,不想花管帶回來了,而且這麽快就找到了她。
一個人的心思有的時候真的是難以琢磨。在沒有被人發現的時候,對于下一
步的行動還在猶豫不定,可一見到美玉,並且聽到她傳達的張巡撫和花管帶的話,
何叁春卻立刻作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不過卻是一個除了她自己之外,所有朋友
都不願意看到的決定。
送走了滿眼含淚的蔡美玉,何叁春仿佛辦完了一件大事,反而平靜下來,吃
得也香了,睡得也穩了。
當花管帶出現在她暫時租住的小院中的時候,她剛剛梳洗完畢。聽見院子裏
的腳步聲,她猜到是誰來了:「屋裏坐吧。」
花管帶看到的何叁春與在柯陽郡初見時和在「小洞庭」聯手擒匪時大不相同。
在小洞庭的時候,由于長時間潛伏野外,沒有時間梳洗打扮,所以一臉灰塵,衣
服也黑得看不出模樣了,而此時仍穿著一身綠色勁裝,卻是暫新的,幹幹凈凈,
整整齊齊,衹是沒有束大帶,看上去顯得非常悠閑自在,而在她的臉上,又多了
一種從未有過的光芒,那是一種聖者才有的光芒,這使她顯得更加光彩照人。
「花管帶是來作說客,還是來拿人的?」
「花某是來幫朋友忙的。」
「幫什麽忙?」
「為朋友指一條光明大道。」
「願聞其詳。」
「論人品,論武功,論江湖聲望,何姑娘都是人中龍鳳,如果投身正道,正
當大展宏圖,為民造福。我知姑娘是前明遺民,然如今大局已定,百姓都望天下
太平,安居樂業,而不希望再起刀兵。姑娘是明白人,正應順天意,應民心,放
棄反清復明的過時主張,與朝廷同心諧力,共舉太平盛事。姑娘在江湖上除惡揚
善,已是名揚武林,又助我剿滅」小洞庭「,也是有大功于百姓,有大功于武林,
有大功于朝廷,雖有小小過錯,難蓋其功,衹要姑娘從此不再與逆黨為伍,張巡
撫與我定當保奏朝廷,免妳一切罪過。願為官,保妳加官進祿,不願為官,放妳
歸隱山林,過那閑雲野鶴的生活。這豈不是一條光明大道?」
「花管帶字字真言,說得都不錯,妳的心意,叁春銘記在心,可惜我生是大
明人,死是大明鬼,一息尚存,便當報大明對我何家幾代人的知遇之恩。眼前雖
有光明大道,可惜對叁春來說卻非彼岸之途。」
(七十五)
「姑娘,以妳之見,反清復明可有出路?」
「……」當然沒有,否則,這麽多的漢人,這麽少的滿人,明朝又怎能敗落?
「花某再問妳,妳以為妳自己的目的可以達到嗎?」
「不。」何叁姑搖了搖頭:「我原來曾經以為可以完成我自己的目標,殺了
那些綠衣社的仇人,現在,就衹剩下妳的岳父張巡撫了,但我已經感到力不從心
了。姓張的武功也許不如我,但他久經戰陣,詭計多端,而且在他身邊也是高手
林立,防守嚴密,現在又有了妳這麽個好幫手,我知道,要想殺了他,難。」
「既然如此,妳又何必執著?妳可知,朝廷對會黨成員是怎樣處置?假如行
刺不成,等著妳的是什麽?」
「我知道,法場凌遲。」
「還有呢?」
「那是……女人最大的恥辱。」何叁春的臉脹紅了。她在江湖上游歷了好幾
年,拜過不少幫會的碼頭,也親耳聽到過許多被官府捉去的女會眾被輪姦後凌遲
街頭的慘狀,更是親眼見過被斬作數塊暴露在大街上的年輕女幫眾的尸體,在她
們那無頭無肢,而且開膛破肚的尸體上,那紅腫的陰戶就是她們所經歷的一切的
最好說明。
「既然如此,姑娘為什麽還不肯收手?」
「花管帶所見不無道理,但叁春是大明的人,叁春的一切都是屬于大明的。」
「可是妳的大明朝完了,現在是大清朝。」
「我知道,叁春衹是盡人事,知天命,做我該做的事。」
「姑娘難道真的不怕被當眾碎剮麽?」
「花管帶,受盡凌辱,再赤身露體地當眾凌遲,哪個女人不怕?但不能因為
怕,就不去作人。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其實,我早就想過,姓張的是
我最後一個仇敵,無論殺不殺得了他,叁春都已經作好了打算。大明雖然完了,
但就算是完了,我這作臣子的,也要替大明朝給人們留下點兒唸想兒。」
「姑娘……」花管帶聽出來了,這位何叁姑現在想的已經不是什麽殺人復仇
的問題了,她是早就給自己安排好了歸宿,就象吐絲的春蠶,燃燒的蠟燭一樣,
要去燃燒自己,替大明朝留下最後一點兒輝煌。她甚至根本就是想在法場之上,
在眾目睽睽之下,受那千刀萬剮之苦,好讓百姓們記住,這世界上還有大明朝的
忠實臣民。就象她自己說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她把自己當成了祭壇上的
犧牲。有了這樣一種想法,花管帶還能用什麽來說服她放棄呢?
「姑娘,妳這麽做,難道就不想想妳留在這世上的親人,妳怎能讓他們眼看
著妳……」
「我是獨女,父母又亡,在這世上已是無牽無挂。」
「還有我呢!」花管帶激動地站起來:「自從在那柯陽街頭,第一次見到姑
娘,花某就對姑娘情有所衷,難道說,我能眼看著姑娘走上那不歸之路麽?」
「妳……,我……」叁春聽花管帶表白自己的心意,不由得芳心亂跳,慌了
手腳,她本來曾經想過把那狗巡撫的親人全都殺盡的。自從那次在街上見花管帶
搶救那個小孩兒,才覺得他與那些清朝狗官並不相同。後來,又見他不顧一切地
追殺武林敗類。更見他對自己死去的愛妾那樣……
「讓我叫妳一聲大哥吧。小妹覺得妳確實是個值得愛,值得嫁的好男人,假
如不是因為妳是清朝大官,叁春也許會……小妹知道妳的心意,但妳我是兩國交
兵,各為其主,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而不顧大節。既然大哥對叁春有意,便當體諒
叁春的苦心,不要再勸我放棄,好嗎?叁春陋質,不值得妳愛,妳忘了我吧。」
「叁春……!」
「妳走吧!」叁春忽然站起來,把花管帶推出屋來,一把關上了房門,並且
還從裏面反鎖上了。
花管帶在外面叫了半天,何叁春再不肯開門,衹是一再用冷謨的語調叫他走。
花管帶無奈,衹得悻悻而回。走到花鳥市路口,往左是花管帶回家的路,往
右不遠就是綏靖營大門。花管帶看見那邊吵吵嚷嚷,足有好幾百人圍在綏靖營的
大門前,知道是在爭看那「洞庭七鳳」的光屁股。自從那天花管帶把七個女匪首
開了苞兒,天天上午,這七個女犯照常關在籠子裏供人參觀,下午則捆到那架子
上,綏靖營的弟兄們,七個人一組,把她們幹上十輪二十輪的泄火。現在是上午,
七個女賊自然正在籠子裏躲避著那一雙雙伸向她們前胸下陰的男人的手。
花管帶正在為叁春的事懊惱之中,沒處泄火,一想到這邊籠子裏的八個惡賊,
一股邪火蹭地一下子冒上來,虎著一張臉,氣哼哼地來到大門前,幾個站崗的弟
兄看見,急忙過來施禮。
「去,找個竹板來,把這個鳥賊人打二百個骨拐。」
「喳!」答應一聲,其中一個馬上跑進營門,不大一會,不光是拿來了竹板,
還帶出來一大幫看熱鬧的。
這房中書這些天是天天看著自己的外室胡明月被不知多少個男人插來插去,
心裏又羞又氣,比起自己挨揍還難受,不過,除了讓人家用小棍兒抽打那大屌外,
還沒受過旁的折磨,今天卻要嘗點兒真的了。
房中書被一群兵丁從籠子裏拖出來,四腳朝天往一衹反放著的大板凳上一綁,
然後兵丁們拿起那一寸寬,二尺長的竹板來,照著骨拐就打。
一般情況下,打扳子都是打屁股,不過,那個地方肉厚,象房中書這樣的練
家子,那肌肉一叫勁,根本就沒有什麽疼痛可言。這骨拐就是腳踝子和手腕那兩
個骨頭的突起處,有皮沒肉,練不出功夫來,所以打起來就疼,那些兵丁又對這
房中書恨之入骨,打的時候手上拿著勁兒,那是板板入骨,打得那房中書連聲慘
嚎。
看著房中書挨揍,花管帶自然也並不能完全解恨,便叫四周的百姓退後,騰
出數丈方圓一塊空地來,又把那「七鳳」放出來,也不用捆,就推到那空地當中,
叫人點上一柱香:
「妳們七個小賤人聽著,老子今天不興奮,要每人打妳們幾十個屁板兒出氣。
妳們可以在這空地上躲避,一柱香的時間,老子打多少算多少,哪個躲過老子巴
掌的,算她便宜。聽懂了沒有?」
「不就是打屁股嗎?我們姐妹哪一個小時候沒挨過打。有什麽呀?」胡明月
不屑地說。
「既然如此,老子動手啦。」說聲動手,也沒看清楚花管帶怎麽就到了跟前,
胡明月還逞英雄沒動,那雪白的大屁股上著了結堅固實的一個大巴掌,這一巴掌
就把她打了一個趔趄,屁股上火燒火燎地疼,疼得她「哇」地一聲尖叫。
另外六鳳本來就不願意跟胡明月站在一起,此時看見花管帶那一巴掌打得重,
不由得心裏一機靈,見花管帶打完胡明月又向她們衝過來,也顧不得相互傳訊,
便自顧跑開去。她們的功力被制住了,可身體還算靈活,所以都希望能在限定的
時間裏逃過一劫,誰知道花管帶的人快手快,結果誰也沒躲一,每個人的屁股上
都添了一個紅紅的大巴掌印子。
花管帶打屁股是十分在行的,每一下都作作實實,疼得她們哇呀地慘叫,跑
得更快,一邊跑一邊還喊。衹聽到一聲聲尖聲驚叫,一聲聲清脆的巴掌聲,還有
一個男人的怒罵。空地上衹見七個亂跑亂閃的赤條條女人和一個追逐著她們的身
影,倒好象是一個大人在追打七個闖了禍的孩子,惹得看熱鬧的人群一陣陣哄笑。
而更可笑的是,那六鳳不光在跑,還象是約好了似地互相救援,怎麽救援?
打花管帶?她們沒那個本事,也沒那個膽子,她們會找替身。在花管帶把每一個
女賊都打過幾巴掌以後,這六鳳便開始拿老大胡明月當擋箭牌,每當花管帶快要
追上一鳳的時候,就會莫名其妙地發現那胡明月擋在面前,于是,那一巴掌就狠
狠地打在胡明月的屁股上,花管帶起初以為是胡明月身為大姐,自願替六鳳挨打
呢,等稍加注重一看,便發現了問題,原來是那六鳳在相互合作,有意無意地或
擋住胡明月逃跑的線路,或把她撞回到離花管帶最近的位置。
關于胡明月和房中書脅迫六鳳剮殺玉鐘兒的事,花管帶後來也有所了解,多
少也對六鳳有一點點兒同情,當然也就清楚她們聯手算計胡明月的原因,因此,
花管帶也就將勢就勢,來者不拒,等一柱香燒完了,六鳳每個人挨了七、八下,
而胡明月足足被打了百十下。那六鳳一個個捂著自己的小屁股紅著臉自己走回籠
子裏,而那個胡明月呢?屁股紅得發紫,中等尺寸的白屁股變成了大號的紫屁股,
自己走路都困難,被兩個兵丁架回了籠子裏。
看著手腕和腳踝都被打腫的房中書和七個紅屁股女犯,花管帶的氣兒多少順
了點兒,把手一背,扭頭走回家來。
(七十六)
何叁春獨自一人,偷偷哭到半夜,這才勉強睡下。第二天一早,她打點了行
裝,背上那柄披風劍,打算離開何州城。剛一出屋門,她就看見花管帶站在面前。
對于花管帶再次到訪,何叁春絲毫也不覺得奇怪,正因為她猜到他不會死心,
還會再來相勸,所以才要離開。但她沒有想到的是,他不僅帶來了四房妻妾,而
且還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點住了她的麻穴。
他要幹什麽?要抓自己去報功?是為了保護張巡撫而要在自己還沒有動手之
前就把自己除掉嗎?何叁春驚異地看著花管帶,卻見他一把摟住自己的肩膀,然
後膝下一抄,便將自己打橫抱起來,走進屋中,平放在炕上。
「對不起,何姑娘。」張夢鸞首先開口:「關于上一輩的恩怨,家父已經全
都告訴了我們。無論他們之間有什麽,那都是各為其主,不應該報在我們這一輩
人身上,姑娘何必都往自己身上攬呢。姑娘救過我家美玉妹妹的命,還幫著我家
老爺剿滅了‘小洞庭’水寇,有此恩義,我們決不能看著妳走上那條絕路,死路,
大辱之路。所以,我們同老爺商量,今天就叫我家老爺給姑娘梳攏了。姑娘的年
紀比我們都大,而且論武功,論人品我們都自愧不如。等完事之後,我家老爺定
會名媒正娶,叫妳作我‘兩頭兒大’的姐姐。姐姐若是願意住府裏呢,咱們就分
個東西院,或者同住正房,若是不願意呢,就讓老爺在外面另給姐姐建處宅子。
我們都知道,姐姐心意甚堅,憑我們姐妹的笨嘴,是說不動姑娘回心轉意的,所
以今天說不得衹好得罪了。」
原來。昨天花管帶氣悶地回到家裏,把經過一說,四房妻妾都來安慰他,同
時也都為何叁春著急。看著花管帶抓耳撓腮的樣子,大家都在旁邊妳一嘴我一嘴
地出主意。不過,說來說去,都沒有什麽特別好的辦法。人家自己早就打算好要
讓法場受剮了,別人不願意又能怎麽樣?!最後,花管帶突然把右手攥著拳頭往
自己左手上一砸。
「老爺,妳有辦法啦?」蔡美玉自然是最關心何叁春的安危。
「如果她一定要自尋死路,無論是為著岳父大人的安全,還是為了她免受那
法場之辱,說不得我衹好親手把她殺了,免得看她受那無邊苦難。」
「啊?老爺,不能啊!」美玉可嚇壞了。
「不殺她又怎麽樣?難道讓她躺在大牢裏,任那數不清的衙役兵丁輪姦,任
她赤條條木驢游街,任她被那千刀萬刃剮作肉泥?我也衹有這個辦法了。」
「老爺說得有理。」叁小姐道:「不過,老爺這一說,我倒有個辦法可以讓
她不死,還能乖乖地跟老爺妳成為親家。」
「快說快說。」
「方才聽老爺講妳勸說她的經過,我感覺那何叁春本來就對老爺有意的,衹
是為著這綠衣社之事,她不敢接受老爺的愛意,這一點,那是誰說都沒有用。不
過,要是老爺妳同她有了肌膚之親,破了她的處女之身,那她也衹有作老爺的女
人,說不得那什麽反清復明之事也得放在一邊。」
「不可能,妳還沒看哪,老爺我都說得那麽清楚了,她就是認死理兒,妳說
什麽都沒用。」
「說不行,那不會做嗎?」
「說都不行,怎麽做呀?」
「老爺不會給她來個霸王硬上弓,制住武功先梳攏了再說。」
「胡說,老爺是正人君子,怎麽能未娶先媾。」
「得了吧老爺,叁娘和美玉不是妳未娶先媾的?」
「那不一樣,她們願賭服輸,已經算是老爺的人了,什麽時候圓房,不過是
個時間而已,可人家何叁春沒答應要嫁我呀。」
「老爺是明白人,何必拘泥?須知捨小節全大義的道理。老爺此番雖然用強,
但妳們也算是心心相印,不過手段、時間有異而已,就算是老爺用了什麽異樣的
手段,那還不是為了保住她的一條性命,何況也保住了她的貞潔。如果她嫁了老
爺,那不一樣是從一而終嗎?至于她過得門來的身份,為妻決不與她相爭,就作
個兩頭兒大,我還要叫她一聲姐姐,也不辱沒了她。老爺,以為如何?」
「夫人說,這樣使得?」
「使得!」
「妳們說呢?」
「自然使得!」美玉第一個同意,衹要一想想每晚花管帶在床上的勇猛,她
就感到心裏美滋滋的,這等妙趣,拉著叁春姐姐一同享受,那該多好。
「既然妳們都說使得,咱們就這麽辦。至少比殺了她強,再說,如果不是萬
般無奈,咱們又怎會出此下策。可是,要是這樣也不行怎麽辦?」
「還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廢了她的武功,讓她成個普通女子,到那時候,她沒有了殺人的本領,也
衹好嫁為人妻了。」
「事到如今,也衹有如此了。」
何叁春聽叁小姐的一番話,也明白人家想做什麽,沒想到自己一個堂堂的
「茶花娘子」竟讓人家用霸王硬上弓的招兒,要生米煮熟飯!可她現在被人制住,
是想說也說不出來,想動也動彈不了。不過,就算自己沒被制住,她會不會反抗
自己也說不好,因此,說不出來也許並不是什麽壞事。
(七十七)
這邊花管帶有了四房嬌妻美妾在旁邊壯膽,便挺身上炕,騎跪在何叁春的大
腿上方,一邊口中不住聲地說著:「叁春,別怪我,我也是不得已呀。」一邊將
自己兩隻大手望她臉頰上摸去。
何叁春的眼出透出的,既不是恐懼與憤怒,也不是羞澀與興奮,而是一驚鄂
與不知所措。若論起情,何叁春早想把這條嬌嬌玉體給了花管帶,再論起責任,
如果不是被人制住,她決不敢接受花管帶的愛意,因為他們之間是敵非友。此時,
她知道花管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就更不願意給他任何傷害,但她知道,她
又不得不傷害他,所以她不希望他要了自己的身子,但一想到自己今後的去處和
幾乎肯定的恥辱,她又是多麼希望在被人強暴之前把自己給了他呀。她就是在這
樣矛盾的心情下接受他的,她不知自己究竟應該給他什麼樣的資訊,最後衹得緊
閉雙眼,一切聽天由命吧。
無論何叁春怎麼想,花管帶今天都是要弄出個結果。他一邊道歉,一邊捧住
她那美麗的臉龐,仔細端詳,仔細撫摸,這張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美,更豔,
更讓他不能自持。隔著衣服,他仔細撫摸著她的兩肩、兩肋和細細的腰身。她睜
了一下眼睛,又趕快閉上,氣喘得有些急促,胸脯大幅度地起伏著,使那本來就
挺立的乳峰顯得尤其誘人,於是他便輕輕地攀上她高聳的酥胸。
那在她尋挺拔的乳峰上揉搓著,她的眼睛閉得有些累,但又不敢面對他那噴
火的眼睛,於是睜開眼睛,卻朝上看著屋頂,衹覺得自己的乳頭有些發脹,渾身
燥不堪。用餘光,她看見了叁小姐等四個女人,正在一邊渴望地舔著自己的嘴唇,
這使她覺得自己其實也很需要被這個男人強暴。
花管帶被她那開始發硬的乳頭刺激著,雙手從她的胸脯向下滑過了她的小腹,
來到兩條大腿的根部,撫摸她那兩腿間一個圓圓的,軟軟的小山丘。她喘得有些
難以控制自己,本來閉著的嘴也自然張開了。花管帶覺得她那併攏的雙腿礙事,
於是起來跪在她的旁邊,把她的兩腿打開了,遠端的一條腿交給爬上床來的蔡美
玉,近處的這條腿則摟在自己腋下,使何叁春的雙腿幾乎分成了一條直線。這樣
的姿勢,對於一個練武女子來說並不會感到痛苦,可對於旁邊的男人來說卻香豔
得驚人,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褲襠,大把大把地摳弄著,一邊半閉著眼睛任自己的
想像力在曠野中奔騰.
何叁春的年紀比花管帶還要大,早該是嫁人的年齡,雖然是個處女,卻無法
抵抗這個情場老手的攻擊,她的臉終於出現了羞澀的紅暈,心裏象擂鼓一樣「咚
咚」地狂敲。花管帶開始有些焦燥了,粗重地喘息著開始解她的衣扣,解開綠羅
衫,現出那水紅色的綢肚兜兒,露出她細膩的香肩,他把她的上身抱起來,先親
了親她溫潤的嘴唇,然後讓她的頭軟軟地在自己的肩上,在蔡美玉的幫助下脫下
她的羅衣,胸貼胸抱著她,從背後解開她的肚兜兒帶子,然後自己也脫了上衣,
把她的乳峰緊緊貼在自己寬闊的胸膛上。
何叁春感到男人的肩膀和是那樣有力,胸膛是那樣寬厚,給她一安全感,那
是所有女人都希望得到的,這也使她暫忘記了羞怯,真想讓他就這麼把自己摟下
去。
花管帶抱著何叁春慢慢倒下去,一邊把自己的嘴唇壓在她的櫻唇之上,一邊
騰出一隻手解開了她的褲帶。叁小姐正在床邊,順手就把何叁春的鞋襪脫了,然
後扯下了她的褲子,把一塊白綾子墊在她的屁股下面。
何叁春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赤身裸體,她再一次羞得閉上了眼睛,聽
任花管帶的手伸入自己的兩腿中間.
花管帶感到這個女人的陰毛軟軟的,密密的,象一個軟軟的墊子墊在她那迷
人的私處;她的陰唇厚厚的,讓他的手指在伸進去的時候感到了不小的阻力。她
那蚌肉之間的,隨著他手指的侵入偶而有些抽搐。他本想去摸她的陰蒂,但發現
她的陰唇裏比較幹,他可不希望讓她感到不舒服,於是,他把手指抽出來,然後
從外面繞到她的會陰,小心地從後面滑入,發現那兒早已濡濕了,大量的液體幾
乎要溢出來,她被他的入侵刺激著,陰唇開始出現夾緊的動作。他用她的分泌物
把手指弄濕,然後繼續向前觸到她的陰蒂,他感覺到了從她嗓子裏發出的一聲哼
叫,兩片陰唇象有魔力似地夾緊了他的手指。他為她的反應感到鼓勵,於是更加
溫柔地撫弄起她的陰蒂,使她的陰唇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有力地收縮著,淫水
開始充盈了整條溝壑。
花管帶知道差不多了,起身解了自己的衣服,把她那修長的雙腿分扛在自己
的兩肩,雙手從後面按住她滾圓的美臀,出自己的武器沖入陣中。
何叁春感到一條粗如刀杆,硬如鐵棒的溫暖巨物頂在了自己的洞口,她的心
裏尤其激動起來,同時又有一絲憂怨。如果他不是滿清大官,如果他不是張巡撫
的女婿,那自己本來可以堂堂正正地同他入洞房,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的。同樣
是這條肉樁,卻不是自自然然地來壞自己的處子之身,而是用這方式強奪取自己
的童貞,她不知道究竟應該怨誰. 正是在這矛盾的心情下,當感到花管帶慢慢地
對自己的下邊施加壓力,即將突時,她還是流下了淚.
花管帶很自然地突了何叁春的防線,把自己深深地擠入她那窄小的管道裏,
儘管一絲殷紅的血順著會陰流下來,她卻並沒有感到疼。他開始慢慢地在她的身
體中馳騁,很小心,很溫柔地履著他男人的職責,但對於她來講,初次的強烈刺
激和她那仍然稚嫩的陰戶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接下他所賜予她的全部恩愛,他弄了
她不足五百次,她便泄得一塌糊塗了。
花管帶見好就收,不想讓她受傷,於是放著已經泄得渾身香汗的何叁春,扯
了條被子給她蓋上,卻叫自己四房妻妾都脫了衣裳,一個個輪流過來領賞,一直
把四個女人都給弄得軟作一團,這才奮起餘勇,把最後的百八十下重新落在何叁
春的身上,並且射在她的肚子裏.
花管帶同四個妻妾起身穿好了衣服,圍坐在旁邊。他解開何叁春的啞穴,開
始勸導她。五個人道理講了兩蘿筐,叁春衹是哭,這倒是一個剛被強暴的女人本
都有的反應,但偏偏何叁春的眼淚不是為這個流的。她哭是因為現在不知該怎麼
辦才好,她能因此而放棄對親的承諾嗎?她今後能拋開這個讓她享受了人生第一
次的男人嗎?她該怎麼做呢?
花管帶看看沒有辦法,也不敢給叁春解開穴道,衹好留下美玉陪著她,讓她
自己好好想一想,自己帶著另外叁個女人暫且回去。
花管帶因著沒有能得到希望的結果而氣惱,少不得又拿那八個犯人出氣,打
了一頓骨拐、屁板兒。
下午,花管帶親自提著食盒給叁春和美玉送飯,此時叁春仍然躺在被窩兒裏,
已經不哭了,不過,她的主意也打定了:
「花大哥,叁春感謝妳們全家人的好意,但我不能作妳的妻妾,我衹能作大
明的臣民。」
「何姐!」美玉一聽,急得什麼似的。
本來花管帶是打算給她餵飯的,這時也不得不走下一步了:
「叁春,對不起,別怨我們。無論如何,我們決不能看著妳橫死街頭. 既然
妳不肯聽我們好言相勸,也不顧我對妳的情義,我衹好廢了妳的武功。沒了武功,
妳便好作個普通人,也許這是妳最好的出路了。」
「不,不要。」
「那麼,妳願意放棄反清複明的主張了?」
「不。」
「那花某也衹有得罪了。」花管帶自己的眼淚也終於止不住充滿了眼眶。他
一把掀開被子,露出那個赤條條的女人來,然後一把捂住了她那毛叢中的秘處,
另一隻手則放在她的頭項上。
「不要,求求妳!」她絕望地低聲求他,但他堅持要她不再作反清複明的傻
事,那是她絕對不肯答應的。於是,她便感到兩股冷氣從她的頭頂百會穴和兩腿
間的會陰穴貫入身體,順著任督二脈轉了一圈。當這兩股氣首尾相接的時候,她
的身體震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任督二脈被封死,再也不能運功了,她現在就
和一個花拳繡腿的普通賣藝女子沒什麼區別,報仇是再也不可能了。她又哭了,
比剛被強暴的時候更傷心,更無奈。
(七十八)
「叁春姐,妳別怪老爺心狠,實在是,我們都不願見妳走上絕路。」年齡最
小的美玉哭著說.
「我明白。」何叁春止住了眼淚,沒有再哭:「美玉,妳們的意思我都明白。
現在,妳們那個張巡撫終於可以高枕無憂了。」
「叁春,看妳,我們不全是為了我爹爹,也是為了妳呀!」叁小姐說.
「我知道,妳們走吧,我再也不要見到妳們。」
「妳……」
「走!都走!」花管帶還想再說什麼,何叁春都然激動地喊了起來。
「也好,妳先好好想想,千萬別做傻事。」
「傻事?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還能做什麼?!走!快滾!」
「好,我們走,美玉,妳在這兒顧妳叁春姐姐,等她想通了,我會來接妳們。」
花管帶嘴裏說著,戀戀不捨地站了半天也不動,直到何叁春快要罵出來了,這才
抬腳往外走。
「都走,我誰也不要!」
「叁春!」
「滾!」何叁春歇斯底理地喊著。
「好吧,別喊,別喊,別氣壞了身體,我們就走,就走。我先給妳解了穴,
我沒把妳武功全封死,對付十個二十個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 」花管帶象個闖了
禍的孩子似地雙手擋在胸前,倒退著出了屋,使眼色叫美玉在附近守著,別讓她
出事,這才領著剩下叁個女人回府。到了綏靖營附近,氣兒一上來,又把八個犯
人臭揍了一頓,這次連叁個女人也都上了手,打得八個犯人鬼叫不止。
接下來的幾天,花管帶每天都往何叁春那兒跑,人家不讓進去,但說話已經
不那麼激動了,從美玉那兒瞭解的情況看,剛開始何叁春是不吃不喝,後來開始
自己跑到街上去買了吃,再後來早晨起來又在院子裏練功了,雖然氣是提不起來,
但手腳依然靈活,招數依然精妙。花管帶也放心了許多,感到用不了多久,她這
一陣子的焦慮一過去就會好了,畢竟這是男人的世界,女人再強,也得依男人,
她沒了武功,又沒了童貞,既然沒有選擇自盡,當然也就衹有選擇嫁給自己。到
時候,一定要給她來一個明媒正娶,讓她風風光光地嫁過來,以彌補自己給她的
傷害。
這件事還沒個結果,那邊兵、刑二部的批文又下來了,花管帶剿匪有功,升
正五品提督,「小洞庭」諸匪眾既已伏誅,以死免罪,房中書等八名匪首罪犯不
赦,著既正法。
接了批文,張巡撫急忙叫了花管帶(現在是花提督了)來商量,花提督對這
八名賊人恨之入骨,自然是要親自動手,於是,張巡撫便派了何州的府臺劉大人
作監刑官,一切由花提督自己安。
一般情況下,除了監斬的以外,其他官員是不便到法場看鬧的,這位劉府臺
本身是個施虐狂,也是個十足的色鬼,所以一聽叫他監斬,又聽說是花提督動手,
樂得什麼似的,親自在得月樓備下宴席,請花提督對斟,順便請教花提督打算怎
樣動手。花提督把自己的想法一說,這位劉大人連連稱好,急忙把手下的衙役叫
來,讓他們去召集匠人,按花提督的想法和要求製作各刑具,備下各材料,先叫
花提督看滿意了,這才安法場殺人。
這些天花提督心情一好,也沒再打那幾個賊人,使她們骨拐上和屁股上的傷
都養好了。那房中書被莫名其妙打了幾頓,先時的倡狂之氣被敗下去許多,而那
幾個女犯則樣在那裏該讓人圍觀的讓人圍觀,該讓人摸的讓人家摸,雖然屁股被
打腫了,每天下午樣綁在木樁子上挨上至少百八十人的肉棒亂搗. 因為時間長了,
她們都應了,也不象最開始那樣羞得小臉兒通紅,不過仍然心虛。無論關在籠子
裏,還是綁在木樁上,全都是目光躲閃,低頭不語.
這一早,剛交五鼓,八個犯人就覺得不大對頭,因為平時這會兒人們雖然都
該起床了,可正在梳洗打扮吃早飯,不是幹正事兒的時候,可今天這麼早就來了
一大幫人。他們都是穿官衣的衙役,提著燈籠、火把,推著一架高大的木驢,那
驢背上一把多粗的巨大木杵一邊走還一邊「咣當咣當」地上下伸縮著。八個犯人
一看就知道今天要開刀了,衹是猜不透究竟是誰要倒楣。按常理,八個人既然是
同案犯,要殺頭都是一同執,可今天衹有一架木驢,不像是都推出去宰的樣子。
這裏邊最緊張的自然是胡明月,因為七鳳當中,她的罪過最大,如果今天真的都
要上法場,那木驢就是給她一個人預備的,所以她的腿開始有些發,好在自己裹
在一個棉花套子裏,這才沒有讓人家看出來。
另外六個女人心裏也不輕鬆,畢竟這是要有人送命啊。如果八個人一塊兒去,
有作伴兒的心裏還踏實點兒,如果真是一個人騎著那木驢子大街上一走,法場之
上,成千上萬的人都是恨不得把自己碎屍萬段的的仇人,那滋味兒可怎麼受?!
還有一條兒,這一架木驢就說明衹有一個女人要騎上去,那麼其他人呢?也可能
是要有更可怕的刑法等著自己,也可能是官府格外開恩,想要饒過她們當中的某
些人。那麼,會是什麼可怕的刑法呢?會是誰想饒過自己呢?是那個花管帶嗎?
他想饒過誰呢?會是自己嗎?也許那花管帶知道了自己當初參與剮殺那個女人衹
是被逼無奈,所以……,這麼東一頭西一頭地想著,一絲生的希望升上心頭,反
而讓這六個女人六神不安了。
(七十九)
那群衙役們一到,先有人去軍營門前打了個招呼,看門的哨兵似是早就知道
似的,把營門一開,從裏面又出來十好幾個兵丁,拿著繩子、提著氣騰騰的木桶,
搬著大號的木盆,來到營門前的空地上。
姑娘們看著他們拿的東西,也衹夠捆一個人的,知道今天衹會殺一個,於是,
那生的希望再度升起,心中更中忐忑不安,六鳳緊緊地相互抱在一起,希望他們
告訴她們:「花管帶說了,處決房中書、胡明月,饒過妳們一條狗命,從今往後,
妳們就是花管帶的家奴,當牛作馬,一輩子不得翻身。」
「蘇玉娘,出來!」然而,當籠子打開的時候,軍卒的命令卻讓她們都傻了。
因為蘇玉娘是七鳳中的老七,是最小的一個,說罪過也最小,卻怎麼要單殺她一
個呢?大家突然之間都明白了,她們當中,誰也別想輕饒,衹不過是要讓她們一
個一個地去死而已,那就是要在她們每個人身上都花上足夠的時間,讓她們充分
享受死的痛苦!
彩鳳蘇玉娘一聽到她的名字,整個兒人都傻了,愣愣地圍在棉絮裏,眼睛直
直地看著喊她的軍卒,不知怎麼辦才好。
「蘇玉娘,出來,妳的大限到了!」
蘇玉娘這回有點兒明白,叫的的確是她,於是,她慢慢從絮中站起來,失魂
落魄地向籠子外走,心裏還在想著:這不會是夢吧?但兩個上來架住她胳的男人
分明用那有力的大手告訴她,這不是夢。
她就在這半夢半醒之間被人架到那木盆裏按著坐下,旁邊有人把一瓢溫水從
她頭頂下,用皂角給她洗起頭髮來。
她知道,自己這是要去殺頭了,但自己真的會死嗎?她仍然想不通。她恍恍
忽忽地坐在那裏,任周圍幾個人給她洗淨了烏黑的秀髮,洗白了一張小臉,又洗
淨了脖子、肩膀、胳、胸脯和整個兒上身兒,然後他們把她拎出來,仰面朝天放
在一張門板上,抓著兩隻腳腕拎起來給她洗淨雙腿,洗淨屁股和陰部的每一重門
戶,最後把她架著站起來,用一塊大白布擦乾淨了。
一條繩子從脖子後邊搭過來,在身前交叉一下後被人掏過兩腋,兩條粉臂被
人扭在背後,用那繩子在上臂纏了兩圈,然後小臂被彎過來水平交迭著用繩子捆
住,又在脖子後面的繩子上穿過後拉緊一係,來了個五花大綁。
這時候天已經起來,街上又有了人,一看見這邊的情景,知道要殺人了,都
圍上來看鬧. 這蘇玉娘剛剛給洗過澡,身上洗得雪白,站在門板上恍恍忽忽地打
著晃,被兩個軍卒按著跪下,然後把她那還濕漉漉的烏髮用粗齒梳子給粗暴地梳
通了,疼得她直咧嘴。他們給她把頭髮扭成一綹兒,盤在頭頂上,用一根竹筷子
當簪子別住,把事先準備好的一塊招牌給她往背後一插,她這才看見那上面的
「剮」字,知道自己到底不得好死。
其實這蘇玉娘平時在籠子裏同其他姐摟抱在一起,挨肏的時候又是背朝人群,
所以許多天來,人們都沒有看見過她的正面,尤其極少見過她的洞口,知道上木
驢的時候那地方得出來,都伸長脖子往她那叁角地帶看。
說也奇怪,這蘇玉娘才十七歲,本來是直溜溜的身條兒,那羞處就衹有黃黃
的細軟茸毛,胸脯也衹是平平的,衹有兩顆乳頭是粉紅的兩個小錐兒。這才衹有
短短的二十幾天功夫,那胯子變圓了,胸前竟然墳起了兩個圓錐形的小山,而兩
腿間的陰毛也成了黑色的卷毛,連身上的皮膚也變得光潤滑,完全是一個小美人
兒坯子了,這大概和那每天下午的幾輪肉槍有著直接的關係吧。
蘇玉娘此時早就沒有了那羞恥感,該丟的人都丟了,命也該沒了,還管那些
幹什麼,她現在心裏是一團亂麻,不是想什麼想不清楚,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該想
什麼. 人家又把她拖起來,她就老老實實站好,背後一個男人摟住自己,她就軟
軟地在他懷裏,讓他一手一個握住自己的兩顆小奶子。她往對面的兩個男人手中
看了一眼,其實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也不知道聽到了什麼,衹是當那小繩勒緊
在自己的乳頭上的時候,她感到了一點兒疼痛,這才注意到自己的乳頭兒上被人
家拴上了兩隻小風鈴。人家摟著自己扭了扭身子,那小銅鈴輕輕地打在自己的肚
子上,發出「叮鈴」一聲響,惹得人群中一聲喝彩,她這才知道自己的醜態,臉
紅了一下,便又恢復了茫然的狀態.
「咣,咣,咣」叁棒銅鑼響,把她嚇了一跳,扭頭一看,見兩個衙役正站在
最近的街口上敲著鑼喊人呢:「眾位百姓聽了,府臺大人有令,今日起,淩遲柯
海八名匪首,一天一個,每天辰初,將犯人自綏靖營正門押出,騎木驢遊遍五街
叁市,午時叁刻開刀淩遲. 今日處決女匪彩鳳蘇玉娘,辰初一到,抬上木驢,大
家都出來看!」
這一喊,住在附近,或者路過此地,原來不知道的百姓全都聚攏過來,爭著
看這個花季少女是怎樣被弄到木驢上去的。人越聚越多,一雙雙眼睛都盯在蘇玉
娘胸前的紅珠和小腹下的黑毛上邊,希望能一飽眼福。
軍卒們和眾衙役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叫將木驢推過來。蘇玉娘看著驢背上那
根木杵,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發忤,雖然那東西不比花提督那物件粗大多少,
不過人家花提督的肉棒可是濕濕的,沒有這麼幹。幾個衙役也看出來了,便對那
些兵丁說:「把這小娘們兒弄濕點兒,別給木驢插得血流不止,沒等動刑就先死
了。」
周圍人群一迭聲喊好,那些兵丁自然也不會反對。於是,蘇玉娘胳被架住,
兩條嫩嫩的玉腿被兩個人抓住拎起來,象衹青蛙一般露出兩腿間的那條肉縫,一
個兵丁從前面過來,把手從下面伸過去,用中指按住小姑娘的陰蒂,一陣似輕似
重,不急不緩的摩動。蘇玉娘此時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所以也沒有必要
再充什麼貞節烈女,便由著自己身體的需要亂哼起來,小小的屁股扭了一陣兒,
便見那兵丁拿回手來一看,手指上已經是濕了半截兒。
「這小娘們兒已經濕了,上去吧。」
那兵丁剛說完,四個人就把蘇玉娘抬過頭頂,來到那木驢跟前。饒蘇玉娘已
經有些恍忽,不過這木橛子要往兒插她還是知道的,所以無法控制地自己扭起來,
但此時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衹能任人家把她抬到驢背上去,讓她半仰著坐在
木驢上,那個粉紅的洞穴向前露出,充分暴露在周觀人群的面前。
人群看著那個年輕的少女被抬起雪白的嫩臀兒,將那濕漉漉的肉穴對準木橛
子放了下去。
這木杵一進洞,蘇玉娘可就發現不好消受,那東西又粗又硬又涼,比起男人
的東西差遠了,實在難過,還沒等木驢開動,蘇玉娘已經疼苦地扭動起來,但那
東西插在裏面,想脫出來不可能,衹能任其肆虐。
那兩個敲鑼的見把人招呼得差不多了,便打著鑼頭前走了,蘇玉娘知道,這
是去通知全城男女都出來看自己出醜,她現在知道活是沒有可能了,衹要能早死
一點兒,就算自己的福氣。
圍觀的人群中見蘇玉娘一騎上木驢,有那年輕腿快的急忙飛跑回家去報信兒,
向自己的親朋好友通報這個消息,好出來看鬧.
(八十)
人有今日之禍,方知昨日之非,現在蘇玉娘是悔之晚矣。衹聽前面不遠處銅
鑼亂響,跨下木驢緩緩啟動,這一動便乖乖不得了,那麼硬的木橛子抽出一半,
隨即又插將入來,便象武功裏的槍術一般,直來直去,蘇玉娘那嫩嫩的美穴衹能
被動地吞吞吐吐,想要逃脫是半點兒不能。
這木橛子雖然長短粗細與那男人的物件相當,但卻有幾處是永遠無法與那寶
貝相比的。一是木橛子沒有體溫,這涼冰冰的在裏面,弄得她陰道不停痙攣,疼
痛不堪;二是這東西雖然硬,卻沒有一點兒彈性,象個毛毛愣愣的莽,衹管「撲
哧撲哧」地亂捅,全沒有一點兒巧。叁是這東西粗也不粗,細也不細,光溜溜沒
一點兒磨擦,蘇玉娘現在已經不是個黃花大閨女了,那東西硬硬的戳來戳去,杵
得裏面淫水亂冒,卻總也搔不到癢處,蘇玉娘騷態盡露,偏就無法達到高潮,妳
說這不是急人麼!
滿街的人都亂哄哄的圍上來看鬧,這美妙嬌娃就要送命了,從今往後再沒機
會看那個柔惹嫩柳的肉身子,能放棄這機會呢?
那木驢子是用木頭作的各機關,沒有加油,衹是幹磨,走起來「吱扭吱扭」,
「咣當咣當」亂響,枯燥而尖利的聲音弄得蘇玉娘心焦脾燥,卻給看鬧的帶來無
限遐想,紛紛猜測那一上一下的機關究竟杵在裏?插了有多深?會不會戳了插進
腔子裏?那裏面又是怎樣一風光?
妳衹看那驢背上的佳人兒,一對小乳頭兒挺著,一雙小乳顫顫巍巍,秀眼直
勾勾地朝遠處看著,柳眉微蹙,檀口微張,粉白的肚皮一鼓一鼓地起伏著。每當
那機關向上一頂,那嬌嫩的身子便是一挺,兩條粉腿上的肌肉一繃勁兒,圓圓的
小屁股蛋兒一夾,嗓子裏「嗯」地一聲,香汗橫流,口水亂淌。四下的人伸著手
把那肥膩膩的小屁股和那黑黑的羞毛亂摸著,和著她那嬌聲悶哼,發出一陣陣極
其色情羞辱的喝采和嘲笑,那時候衹恨爹娘多給生了一張臉,想藏也藏不起來,
又恨爹娘多給生了一雙耳朵,想在人家的辱駡和嘲弄中裝聾作啞都不。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裏面越發弄得難過了,淫水幹了又流,流了再幹,
那東西也弄得她疼了又癢,癢了再疼,反反復複,無止無休,叫一個十七、八的
美妙嬌娘如何消受?「花大人花大人,就算我蘇玉娘殺了妳的人,可殺人不過頭
點地,也不值得這般糟踐人!這東西要麼做粗些兒,要麼就不要,偏偏這麼不粗
不細,不涼不地幹耗著,個女人能受得了?就算我求妳了,給弄根粗的來吧,把
這洞洞脹爛了也不怨妳。」
這蘇玉娘一邊想,一邊怨,忍不住把屁股扭來扭去,想方設法自己滿足自己,
可惜這樣也不管用,無論如何也無法把自己推上高潮。就如同一個爬山的人眼看
著頂峰離自己衹一步之遙,可說什麼也爬不動,又像是跳崖的被個大蜘蛛網纏住,
掉也掉不下去,上也上不來,那滋味就是神仙也要叫苦連天。
這省城並不算太大,對於一個練武的人來說,一個時辰走遍大街小巷易如反
掌,可今天這有數的幾條主要大街卻怎麼也走不完,何州在山邊上,這地勢高高
低低的並不平整,一時上坡,一時下坡,卻又都不太陡。一遇見上坡,那木驢慢
將下來,木橛子不慌不忙慢慢摩動,讓蘇玉娘喘上一口氣,卻正好方便那看鬧的
上來揩油。等下坡的時候,那東西象機槍一樣,「當當當當」一通猛打,打得玉
娘挺著個身子不敢鬆懈,斷斷續續的輕哼變成啊啊的尖叫。
終於,美嬌娘被磨的得無可奈何,渾身發緊,兩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好
在她已經被那木橛子戳得汗如雨下,沒有誰注意到她哭了。
這木驢一騎便是兩個多時辰,由卯正直游到午初,把個玉娘的眼淚也遊幹了,
腿也站麻了,淫水再加上中間止不住湧出了騷尿,順著驢背直流下來,在底板上
濕了一大片。等木驢在法場停下來,她那兩條粉腿累得嘟嘟亂,涕淚橫流,加上
渾身的汗水,整個兒象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押解犯人的衙役一看,怕她真個玩兒完了,找了一罐子涼的淡鹽水給她灌下
去,然後便停在那裏等著刑。
四周的人紛紛圍著木驢看希罕,又是摸,又是捏,又是罵,這些人都是沒有
讀過書的粗,淫言褻語登峰造極,任蘇玉娘早已不是當初的完璧,也被說得恨不
能找條地縫兒鑽進去。
蘇玉娘望眼慾穿地看著城門的方向,衹盼著那林立的刀槍早些出現,好快快
結束這無休無止的折磨,可惜人家有得是功夫跟妳耗,一直到蘇玉娘快哭了人家
才露面。
刑的裝備十分簡單,沒有砍頭、碎割的高樁,衹有人抬著一張粗木制的大條
案,還有幾桶清水,這可不像是淩遲,難道要在條案上躺著剮嗎?
「他們對我用什麼刑?為什麼不立木樁?」雖然一到法場,蘇玉娘就沒有看
到木樁,可她還以為樁子要現埋呢,等現在才知道根本不用,便感到心裏十分不
踏實。無法預料的事情最可怕,蘇玉娘感到屁眼兒開始抽搐起來,強烈的肌肉收
縮使陰道緊箍在那木驢的木杵上,疼痛不堪。她極力告訴自己:「除死無大禍,
還能有什麼比碎剮更可怕的刑法呢?」但身體卻不聽自己的話,強烈的恐懼使兩
腿間的抽搐一陣強似一陣,並隨之帶來了一陣陣尿意和便意。
蘇玉娘看到花提督的身影,心裏開始顫,雖然方才遊街的時候心裏把他埋怨
個不住,等真見到他,心裏卻又覺得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
衙役們把她從木驢上架起來的時候,她對那一對對盯在自己兩腿間的眼睛毫
無感覺,生與死的矛盾重新佔據了她的大腦,蘇玉娘又開始變得恍恍忽忽,身體
搖晃起來,兩個衙役硬是架著她才沒有倒下。他們把她架到那石臺上,那裏已經
放好了木條案,花提督便站在條案邊。玉娘被架到條案前面,解開了繩子,花提
督不叫捆著她,因為他要叫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花提督是不怕她反抗的。
沒有想到花提督要親自動手刑,蘇玉娘的心裏多少感到一點兒安慰,屁眼兒
也不抽了,便眼淚卻止不住充滿了眼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