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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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情遺東門-我和一個小姐的故事 01-66完 (經作者授權代發)作者:天涯何處覓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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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遺東門-我和一個小姐的故事 01-66完 (經作者授權代發)作者:天涯何處覓芳草

              《情遺東門--我和一個小姐的故事》

           原文作者:天涯何處覓芳草

            轉自SexInSex

                第一部

  「老王,明天大週末,有什麼好安排?」

  「雅園立交橋下,兒童公園旁邊,大富豪夜總會,如何?」

  「有什麼新目標嗎?」

  「去了就知道,包你滿意。」

  兩年來,我和老王之間的這幾句對話一直迴響在我耳邊。可是,今非昔比,

              人去樓空……

              第一章初識阿嬌

  我來深圳兩年,在一家財經雜誌社裡任編輯部主任。老王是我的老鄉,我們
在同一家雜誌社,他做的是廣告部主任。我們在週末不上班時,常常炒兩個菜,
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有時也去巴丁街吃雞煲,也算是酒肉朋友了,兩個人沒事時
就在一起找小姐娛樂。

  明天是週末,勞累了一個星期,我們都希望放鬆放鬆身體和緊繃的神經。

  老王比我早兩年到深圳,對深圳紅燈區的情況比較熟悉,也算是泡妞的「老
江湖」了。我自己一個人一般是不會出去找小姐的,主要是怕遇上騙子。而老王
膽大,所以往往是他物色好人選後,再約我一同前往。

  第二天晚上下班後,吃了晚飯,沖了涼,換上一件乾淨衣服,我們上路了。

  今天老王要帶我去羅湖區的東門。

  從園嶺乘座5路公交車,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雅園立交橋旁邊兒童公園。

  走到立交橋下的黑暗處,老王神秘兮兮的小聲說:「我是叫我那個相好的給
你物色了一位小姐。聽說還是位新來的。身材和相貌絕對一流。今晚上我就叫我
那相好把她介紹給你。包你滿意。」

  「真的?」我有些驚喜。

  「保證讓你見了就不想走。我前天在我那個相好的家裡見過她。那長相、身
材和膚色都是一流的,腰又細,波又大,而且跟男人說話時,總是目眉傳情,風
騷無比,正是你喜歡的那種類型。」老王淫笑著說。

  「老實說,你有沒有睡過她?」我追問道。

  「天地良心。我若先睡了她再介紹給你,那還對得起朋友嗎?」老王一口否
認道。

  「好。那我今天就見識見識。」我心裡喜滋滋的。

  老王笑道:「我可是要收介紹費的。」

  「好說。今晚你和你那相好打炮的費用,我出了。」

  老王嘿嘿一笑。

  我知道,東門雅園立交橋下,兒童公園對面的小巷民宅內,住著不少從內地
來的年輕漂亮的暗娼和二奶。老王的那位相好就是其中的一位從湖南來的小姐,
名叫阿媚。阿媚她們一般不去夜總會拉客,只做熟人的生意。這樣會安全一點。

  「要是今晚碰巧她不在,怎麼辦?」我有些心急。

  「放心啦,來之前我就給阿媚打過電話啦。阿媚說她已經告訴了那個女孩,
要介紹一個靚仔給她,叫那個女孩一定在家裡等我們。」

  「那女孩怎麼說?」

  「她當然高興啦,有錢賺嘛。」

  「可她還有其它生意呀?」

  「哎呀,有你這樣優秀的男士去了,她還做其他那些人的生意嗎?」

  立交橋下的陰暗處,徜徉著幾個濃妝艷抹的流鶯飛燕,她們不時地拿眼瞟一
下我和老王,那模樣既像是在等人,又想上前兜攬我們的生意。我們裝作沒看見
一樣聊著天往前走。

  在夜色的掩映下,七彎八拐的我們來到了一家民宅內,上到二樓,又拐了一
個彎,我這才看見一扇關得嚴嚴實實的小窗。

  「這就是那個女孩的家。」老王小聲說。

  從窗裡薄薄的布簾後面透出了一道紅色的燈光,我感覺那燈光充滿了一種朦
朧而曖昧的味道,心裡便有了一種激動。不知老王介紹的那個「小可愛」此時是
否在家?若是在家,不知正在做什麼?

  老王小聲對我說:「現在先不要去打擾她。我們先去找阿媚。讓阿媚跟她聯
系,這樣好一點。」

  我跟在老王的身後,拐了一道彎,來到一個房門口停住。老王推門進去,裡
面似乎有個女人在看電視。我遲鈍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那屋子不大,一張大床就佔了一小半的空間。除此之外,一個衣櫃,一張桌
子,兩把椅子,一張沙發,還有一台25寸的電視。這就是全部的家當。

  一位三十來歲女人穿著半透明睡衣,敞著胸,露著一對白嫩的酥乳,正懶懶
的斜靠在床上看電視。從她的著裝和神情上就能看出她是靠什麼謀生了。這就是
老王的相好,湖南妹阿媚。

  老王把我介紹給阿媚。阿媚樂呵呵起身讓座。我和老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一瞟眼就看到床底下擺著阿媚的各式各樣的高跟鞋。

  「我們剛才路過阿嬌的窗子,看見她家裡亮著燈,裡面卻沒有動靜。不知阿
嬌在不在家?」老王問。

  「在家。我剛才還跟她說過話。」阿媚一邊拿眼睛瞟著我,一邊說。

  「那你把她約過來,見見面。」老王說。

  「要不然,我給她打個電話。」阿媚一邊說,一邊拿起了手機。

  電話拔通了。

  「喂,我是阿媚。靚仔來了,你在哪裡?……就在我家等你……好,好,我
們等你。」

  關上電話,阿媚對我和老王說等一下,那女孩馬上就過來。

  從他們的談話中,我感到老王其實對那個女孩的情況也很熟,只是不知兩人
的關係怎樣。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苗條、飄著一頭長髮的小姐笑兮兮的推門進來,隨她而
來的,還有一陣清淡的茉莉花香。

  老王笑著對我說:「怎麼樣?我沒說假話吧?」

  那女孩似乎明白似的,微笑著一邊拿眼瞟我,一邊在我面前原地轉了一個3
60度,將她的苗條身材展現在我面前。

  她大概有一米六左右,豐胸圓殿的,一見就讓人喜歡--裸肩露背小紅衫,
緊裹著兩隻高聳的豐乳--我喜歡。

  低腰露臍短褲,袒露出瘦小的腰枝,勾勒著圓潤的小屁股--我喜歡。

  細帶高跟涼鞋裡的兩隻又白又嫩,抹了紅指油的小肉腳--我喜歡。

  我笑得合不攏嘴,口裡只說:「好,好,好……」

  老王一指我,對她說:「這位可是我們雜誌社的大編輯,介紹給你,你可要
好好招待唷。」

  「那是當然。」她笑著說:「你們在這裡稍等一下,我還有點事,過一會兒
我來接你們。」

  老王問:「大概要多久?」

  她答:「很快,大既二十分鐘左右吧。」

  我說:「怎麼,打麻將啊?」我想她說二十分鐘,可能正在與別人打麻將,
接了阿媚的電話才從桌上下來。

  她笑笑說:「……是,正在打,要等一會兒。」

  「好好,你去吧。我們等你。」我說。

  她剛要離去,阿媚趿拉著拖鞋追上前去:「阿嬌,等一下。」

  她們走到門外站著小聲說話。也不知她們說了些什麼內容,最後就聽到那女
孩笑了出來,然後跑了。

  阿媚折回屋子,對老王說,她要出去一會兒。叫老王不要走,在家裡等她。

  老王答應著,貼在她的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她連連點頭,然後又朝我回眸一
笑,跑出去了。

  那天晚上,我和老王坐在阿媚家裡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天。

  一晃二十分鐘過去了,阿媚沒有回來,那個叫阿嬌的女孩也沒露面。

  我知道有些小姐特別會擺佈男人。快到晚上十點鐘的時候,我說:「到了十
點鐘要是她還不來,我們就走。」

  老王說:「好!不過,我想她不會不守信用的。」

  「怎麼一點耐心也沒有?」

  不知什麼時候,阿嬌竟站在了我身後。

  我和老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們一同返回她的家中。

  還是那樣昏暗而曖昧的燈光下,我看到了房中擺著兩張床,中間用張大布窗
隔著,就像路邊髮廊店裡小姐們的按摩房一樣。

  「怎麼有兩張床?」我有些詫異的問。

  「有一張是我姐的。」

  原來住在這屋裡的小姐還是一對姐妹花。

  老王說:「強哥,玩開心點。我去阿媚那裡了。」

  我笑著說:「明天早上,你過來叫我。邀上你的阿媚,我們幾個人一起出去
喝早茶。」

  「好。」老王說完又向她曖昧地一笑:「強哥可是你的貴客,一定不能馬虎
唷。」

  「知道了。你和阿媚也玩得開心一點唷。」她嫵媚地朝老王一笑,很懂事的
說道。

  將老王送到房外的走道上,她才轉過身回來,朝我嫣然一笑,然後輕輕地關
上房門。

  整整一個晚上,我的體內都充滿了男性荷爾蒙,我旋即將她嬌小的身軀摟在
懷裡。我又聞到了那種令我心醉的茉莉花香。

  「你叫什麼名字?」我明知故問。

  「阿嬌。」她輕輕的答道,紅潤的臉蛋上浮著嫵媚的微笑。

  「真是好名字。」我這樣說著便情不自禁地朝她抹得艷艷的紅唇上吻下去。

  阿嬌旋即閉著了美麗的眼睛,我們吻了好久好久,才分離。一見鍾情或偷情
作樂的浪漫氣息開始在只有兩個人的屋子裡瀰漫開來。

  「先去洗一洗。」她悄聲說:「知道你要在這裡過夜,所以,我已在廚房已
燒了一壺熱水。」

  原來為了我的到來,她都已暗自準備好了。

  阿嬌又拿出一條新手巾,遞給我:「你就用這條毛巾。老王和阿媚昨天說要
介紹你給我。這是我今天特意去東門新一佳給你買的。」

  哇,這麼正式的接待。一般的小姐對待客人可沒有這樣的。我想像得到老王
是怎樣向她介紹我的了。

  我跟在她後面,七彎八拐地來到了廚房。

  廚房裡面還有一個衛生間。

  阿嬌將熱水冷水兌好。將我推進衛生間裡。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柔情似水的
小聲道:「你也要來唷!我要和你一起洗個鴛鴦澡。」

  她頓時紅了臉,點點頭:「那我去拿換洗的內衣。」

  她出去時關掉了廚房裡的大燈,只留下衛生間的小燈。

  我開始沖洗自己。

  不一會兒,我看到黑暗中一位渾身裸露,只穿著三點內衣的小美人兒趿拉著
拖鞋閃進衛生間。

  「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阿嬌一邊說,一邊不好意思地轉過身去,將一
個光裸裸的背脊對著我。

  她的長髮已在頭上高高的盤起來,露出一段好看的白頸。

  她的皮膚好白好嫩,身材不矮不胖,好標緻。

  「來,我幫你洗。」我笑著說,將水澆在她光光的背脊上。

  阿嬌很溫順,將白白的裸背對著我,享受著我的服務。我的手抹了洗浴液,
開始在她身上滑動著,幫她沖洗著脖頸、乳房、背脊和腰肢。最後,我從後面環
抱著她,沾著沐浴露的手在她細小的腰肢和平坦的肚子上摸了幾把後,便伸到了
她的底下,插在她兩腿間的股溝裡摩擦起來。

  「哎呀,你真壞……」她在我懷裡扭動起來。

  我的手指還是調皮的伸了進去。同時,隨著她的扭動的呻吟,我下面的小弟
弟也硬了起來,頂在她的兩片光屁股中間的凹溝處。

  「阿嬌,轉過身來。」我輕輕的呼喚道。我想,她也一定是感覺到了。

  她非常清楚我的意圖,紅著臉慢慢的轉過身來,隨即便伸出雙臂摟在我的脖
子上。

  我感到了她的兩隻豐隆的乳房貼在了我的胸部,我開始揉捏它們。阿嬌也伸
出一隻小手,握住了我翹起的雞巴,上下輕輕地擼著,令我十分的舒服。

  這就是小姐了:既熱情開放的配合,又溫情脈脈地承受。我想,今晚的好戲
就要開場了。

  不一會兒,我將她的一條腳架在我的腿上,這使她的陰部張開了一些,隨即
將堅硬而粗壯的陽具,也是沾滿了沐浴露泡沫的陽具慢慢地插進了她濕熱的陰道
裡。

  「這樣洗下身,才洗得乾淨呢!」我一邊插進去,一邊玩笑道。

  「你討厭,一上來就操人家。」她紅著臉,嬌嗔道。

  「我喜歡你嘛。」我笑著說。

  「你的傢伙好大啊……」她閉著眼,挺著胸,抓著我的手臂,頭向後仰,將
長長的秀髮到甩腦後,感慨地說。

  兩個人身上的沐浴露使我們的肌膚十分的滑膩,兩個人就這樣胸貼胸,肚貼
肚地站在衛生間裡,抱在一起搞了起來。

  「爽不爽?」我一邊進進出出的插她,一邊小聲的問。

  「爽!」她閉著眼說。

  「剌不剌激?」

  「剌激……啊……」

  「浪漫吧?」

  「好浪漫,好爽,好舒服……」

  「以前,有沒有和別的男人這樣搞過?」

  「沒有……啊……」她開始呻吟起來。

  不一會兒,我就感覺到她的陰道在一下一下的收縮,似乎像一只小手那樣將
我的陽具一握一握似的。這小美人兒太會享受男人的服務了。我想,這就是在男
人堆裡混的小姐們的共同特點吧?

  隨著陽具一進一出的抽插,她的兩隻豐乳也在一波一波的上下聳動。太剌激
了。不一會兒,一股熱流從她的子宮裡一湧而出,她隨即無力地癱軟的我懷裡。

  我知道她高潮了,而這個衛生間乃是一個公共場所,並非久留之地,便敢緊
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只覺得龜頭上一陣麻木,我立即抱緊了她的細腰,與她兩頸
相交,不一會兒,我也將一股一股的精液射進了她的子宮。

  「真是個急色鬼,在這裡就把人家搞了。」她有些嗔怪:「等一會兒上床,
看你再拿什麼向我交待。」她一邊給我沖洗著身子,一邊風騷地笑罵道。

  我們有說有笑地回到屋裡。我忽然發現她姐姐的那邊已經拉上了小簾子。

  「是么妹呀?」聽到開門聲,她姐姐從簾子後面先發出了細細的尋問聲,那
聲音似乎比阿嬌更細膩,更柔情動人。

  「是。」阿嬌答道。

  我看到簾子外面的地上,在一雙女人精緻的高跟拖鞋旁還斜著一雙男人的舊
皮鞋,一種極有節奏的聲音正從簾子後面的床上傳出來。阿嬌伸出一個手指放到
自己的唇邊,那意思就是讓我別弄出聲音。

  我隨即跟著阿嬌悄悄地上了她的床。

  我們都知道在簾子的那邊正發生著什麼樣的事情,因為從那邊席夢思上發出
的一下一下有節律被擠壓的聲音越來越大,女人的呼吸聲也越來越粗。

  我和阿嬌兩個本來就光裸赤條的人兒隨即也情不自禁地相互抱在一起,滾到
了床上。

  我的嘴又一次吻上了她的柔唇。

  我的手也開始在她的一對豐乳上揉起來。

  平躺在床上的阿嬌開始情不自禁地扭動起腰枝來,兩條大腿在床上伸了屈,
屈了又伸開,呼吸也開始加重了。

  我忽然看來掛在牆壁上的掛鐘,午夜十一點。

  我忽然想到,午夜時分,在深圳這座城市的無數窗口的裡面,有多少對飢渴
的男女正纏綿在一起,一對一的,甚至一對多的抱在一起淫亂狂歡。

  我隨即開始向她的下身吻去,從她細細的脖頸、堅挺的乳房,平坦的肚腹,
一直吻到她下面兩腿之間那個神秘的桃源洞口。

  我的手在她陰毛上摩擦著,然後伸出舌頭舔起了她的兩片粉紅色的陰唇來。

  「啊……」她按住了我的頭,情不自禁地叫出了聲。

  「我受不了了!」她的手向下拉著我,一邊喘息,一邊請求道。

  「爽不爽?」我明知故問道。

  「啊……我要……我要……快……插……插進來……」

  也許是她的叫床聲驚動了布窗那邊的野鴛鴦,只聽到從那邊傳出來兩個人的
性器碰撞的「啪啪」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激烈。她的姐姐也開始在床上哼了起
來。

  「叫我老公,我就肏你。剛才你還沒叫我老公呢!」我調笑著說。

  「老公,快肏老婆。老婆……發騷了,想要你肏了。」阿嬌酡紅著臉,在床
上紐動著腰肢,顫悠悠的說。

  一股原始野性的衝動從心而起,我立即壓到了阿嬌身上,將已經膨脹的陽具
插進了她濕淋淋的陰道裡,然後爬在她平坦的白肚皮上,一進一出的大動起來。

  這太剌激了。在一個屋子裡,兩姐妹同時與兩男人狂野地交媾,這在我平生
還是第一次遇上。那是一種真正的肉體大搏鬥,連拉上的布簾都有些擅抖了。

  我與布簾那邊,兩個未曾謀面的男人幹著兩個同胞姐妹,彷彿是在做一場競
技比賽。

  阿嬌此時已失去了理智,閉著雙眼,兩條胳膊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又將兩
條白光光的大腿纏在我的屁股上,一種原始的慾望從她的喉嚨裡發出:「啊……

  快搞……搞快點……搞死我……用力,用大力……啊……老公,啊……」

  「怎麼樣,大雞巴爽不爽?」我一邊插,一邊問她。

  「爽……爽死了……老公,啊……」

  突然間,布簾那邊響起了更大的聲音,女人細細的叫床聲和男人粗壯的吼叫
聲,性器官交合在一起的拍打聲以及席夢思床的震動聲混合在一起,淫亂極了。

  只聽到男人最後一次吼叫,一切又歸於平靜。

  我爬上阿嬌身上,豎起耳朵偷聽一些布簾那邊的秘密。

  阿嬌見我不動了,知道我的心思,在我屁股上打了一下:「壞蛋偷聽什麼,
快搞你的……」

  我的陽具在她的陰道裡抽插了一會兒,又靜下來。

  男人穿褲子的聲音,女人從床上爬起來的聲音,開門的聲音……「你姐真厲
害,從我們洗澡的時間開始算起,和男人搞了那麼長的時間。」等她姐出去後,
我貼在她耳邊嬉笑著說。

  「不要臉。你還肏了我兩次呢!」她躺在我身下艷笑著說:「快肏我好癢,
我要來高潮了。」說著閉上眼,將她的兩條大腿盤繞在我的腰上。

  見她這樣嫵媚騷淫,我於是加快了抽插的動作……

  阿嬌的身子是性感的,阿嬌的性情也是騷媚的。那一夜,我抱著她的嬌軀,
一次次將她弄得高潮連連,腥騷的淫水一直從陰道口流到了床上。

  到了後半夜,我說:「你與客人都這樣嗎?」

  她說:「那怎麼可能。如果與每個客人都這樣,那不早就被搞死了。」

  我說:「那你為什麼對我這樣好?」

  她說:「就是喜歡你。喜歡像你這樣有文化的人。」

  阿嬌說她不喜歡老頭子,不喜歡農民工,也不喜歡老闆。雖然和他們上床,
但那只是為了錢。阿嬌說有很多男人追她,她也想要一個知已,但一直沒有遇上
合適的。阿嬌說不知她與我是否有緣。我說這要靠兩個人的共同努力。

  我們的第一夜就這樣說說笑笑,相互講了許多有關自己過去的經歷。我們發
現我們在性格上和思想觀念上有許多共通之處,兩人於是大有相見恨晚之識。

  阿嬌睡覺不穿衣,裸著胴體與我相偎而臥。想想看,一個二十多歲的小美人
睡在我這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懷裡,怎能教我不動淫心?午夜一點鐘的時候,我們
談到高興時,我又情不自禁地將雞巴插進去,肏了她一次:早晨五點半左右,天
剛濛濛亮,我一邊摸揉著她的一對白饅頭般的奶子,忍不住再一次張開了她的雙
腿,爬到了她身上……算上前半夜的兩次,我一共肏了她四次。

  第二天,我們一直睡到上午十點鐘才起床。

  與阿嬌姐姐睡了一晚的男人走了。阿嬌的姐姐一邊看著我們清理東西,一邊
有點吃醋地說:「兩個人怎麼這麼親熱,搞了一晚上。」

  阿嬌只顧笑,也不理她的姐姐,又是給我弄牙膏,又是給我拿毛巾,張羅著
我的梳洗之事。

  做完這一切,我拿起手機,坐在床上給老王打了一個電話。

  「老王,起床了沒有?我們一起找個地方喝早茶,好不好?你帶上阿媚,我
帶上阿嬌。」

  「好,好。你們先下樓,在雅園立交橋下等我們。」老王在電話裡回答。

  我掛上電話,對阿嬌笑著說:「搞了半天,老王和阿媚也鬧了一晚上,才起
床。」

  阿嬌聽了後,像個初戀的少女那樣,開始認真地打扮自己:梳頭,描眉,抹
口紅,換外出的衣裳,將一雙小腳伸進細帶的高跟鞋裡,那模樣十分嫵媚性感。

  我在心中暗自下定決心:阿嬌,在深圳,我就要你這個小淫婦了。從今天起,

            你就別想再去偷男人……

              第二章少女時代

  當我們到達餐廳坐下來,已是上午十一點鐘了。喝早茶變成了吃中飯。

  老王的女友阿媚半道上接了一個電話,被另外的男人接去了沒有來成,我和
老王面對面地坐著,阿嬌則坐在我的旁邊。

  我點了一盤松鼠鱖魚:阿嬌卻笑著點了一個炒腰花,說是昨晚我虧得太多,
要為我補身子。老王低頭笑著點了一道五香驢肉,他知道這也是我最愛吃的下酒
菜。我又點了一道清菜,一道紫菜豬肝湯,要了兩瓶啤酒,一聽飲料,一包香煙。

  席間,我敬老王,感謝他為我介紹了一位紅顏知已。老王於是一邊喝酒一邊
不停地向阿嬌吹噓我的本事,說我如何的有學問,又如何的會疼女人。說她今後
如果跟了我,一定會交上好運。

  昨夜我與阿嬌睡在床上,已相互談了許多各自的情況,彼此也都有了一個大
致的瞭解,印象都非常不錯,大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老王說:「馬上就要到中秋節了。你們這個時候相識,今年中秋節一定要找
個地方好好玩一下。」

  我也極具紳士風度地向阿嬌獻著慇勤:一忽兒給她添菜,一忽兒又向她勸酒。

  意思只有一個,希望她把我當成她真正的朋友,而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嫖客。

  不料阿嬌卻說過兩天她要回一趟老家。因為她今年五一黃金周沒有回去,她
已經答應了兒子,這個中秋節一定回去在家中陪他過。

  我雖然有些遺憾,但人倫之理,也能理解。

  老王連說:「好事多磨,你們先小別幾天,等阿嬌回來後會更加親熱。」

  阿嬌聽後,臉都羞紅了。

  我說:「也好,小別勝新婚嘛。等阿嬌回來,我擺酒請客。」

  阿嬌一聽這話,把手伸到桌下,在我的大腿上糾了一下。我也回應著在她的
大腿上摸了一把。

  在我們吃飯的時候,我注意到阿嬌的手機一直不停地響起。而阿嬌總是看一
眼上面的號碼後便關掉,有一次她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接聽,對著話簡柔柔的說
:「我現在很忙,等一會打給你吧。」

  我知道那一定是別的男人在找她,而她則不想當著我的面與他……

  飯後,老王要去見一個廣告客戶,因為是休息日,所以我想留下來再陪一陪
阿嬌。這小美人,看著實在叫人心裡癢癢,捨不得放手。

  不料阿嬌臉一紅,婉轉地謝絕了:「昨晚……沒睡好,瞌睡得很。你也回去
休息一下吧。」

  想想也是。於是我要求道:「那我晚上再來看你。」

  「不行。」她扭動著腰肢,嬌聲道:「今晚不行。」

  「那我在你回家之前,幾時才能見到你?」我有點依依不捨道,又不能強迫
她。

  她似乎很能明白我的意思,紅著臉,想了想,說:「要不,今天你休息:如
果明天你有空,過來陪我去買車票吧。」她一邊這麼說一邊美目裡流動著期盼的
光澤。

  既拒之又盼之,這樣的美人真叫人心疼。不過,這樣的安排,也入情入理,
叫你無法不依啊。

  「好,就這麼定了。」我說。

  依依不捨地與阿嬌分了手,我一個人從東門乘公交車回到了宿舍,走近自己
那個住了兩年多的房間時,只感到一種孤零零的感覺。

  做什麼好呢?看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繼續寫完昨天沒有結尾的那篇月度經
濟述評?--好像眼皮子在打架,腦子裡昏昏沉沉的。還是先睡一會兒吧。

  躺在宿舍的床上,閉上眼睛,期待睡著,可心裡卻忽然想起阿嬌手機上的那
些神秘來電。今晚阿嬌可能度過的種種情境,心裡很不是滋味。不知她此時真是
一個人休息,還是又與別的什麼男人抱在了一起?畢竟是個做小姐的開放型的女
人,身邊不愁沒有男人啊……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又想起了昨夜摟著阿嬌,和她聊天的情景。

  阿嬌很大方,在我面前並不忌諱談論她的過去。

  那時,我們上床後剛剛做了一場,高潮後兩個人依然不想離開對方,光裸裸
的相互摟抱在一起,沒有一點睡意,於是聊天。

  「阿嬌,說說你的初戀,也就是你第一次談戀愛的情景。」我要求道。

  「你想聽?」她笑道。

  「當然。而且非常好奇。」

  「說起來讓人傷心。」她歎息道:「我的初戀情人是我表哥,那是一段不可
能有任何結果的戀情。」

  「你和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從我上初中的時候。」

  阿嬌慢慢地回憶起那個浪漫而又苦澀的少女時代。

  阿嬌讀初中的時候,與鄰村的姨表哥在鎮上同一所學校讀書。表哥大阿嬌兩
歲,兩人都是學校裡的文藝骨幹,平時接觸比較多。

  阿嬌發育得很早,12歲就有初潮了。學校裡有很多男孩子都在寫紙條追求
她,弄得她無心學習。

  表哥才華橫溢,又長得風流倜儻,久而久之,阿嬌便對他有了愛慕之意,常
常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你和表哥怎麼約會呢?」我好奇地問。

  「我們上學放學都要沿著一條小河走一兩里路。早晨上學的時候我們不一定
能碰到一起,可晚上放學卻可以約在一起回家。」

  「吹著晚風,一對小情人沿著河堤一起漫步,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唷。」我
在說這話時正把她摟在懷裡,一邊摸著她的奶子,一邊笑道。

  「啊……是啊。現在回想起來那種情境,還歷歷在目。」她躺在我懷裡,一
邊享受著我的愛撫,一邊傷感的說。

  「你們怎樣表達自己的愛幕之情呢?」

  「剛一開始,我們只是小心翼翼地拉拉手:後來有一天晚上,看看河堤上沒
人了,我們情不自禁地相互擁抱在一起:再後來……我們就開始親吻,或者互相
摸一摸對方。」

  「你讓他都摸過了?」我有些奇怪的吃醋道。

  「說起來好笑。他是第一個摸我的乳房和下身的男人。」

  「除了河堤,你們還在什麼地方約會?」我繼續揉捏她的奶子。我感到阿嬌
的乳房開始在我手裡膨脹起來。

  「還有學校後面的小樹林,村後面的棉花地,我們都去過……」她的臉開始
微微發紅。

  「有沒有躲在家裡搞?」我挑逗著說。

  「有過一次,他約我去了他家裡。那時他家裡人都出去走親戚了。我們倆躺
在床上。那是我們第一次在床上親熱。」

  「那一次,你有沒有讓他上你?」

  「沒有。」

  「他不會那麼老實吧?」我挑逗著說。

  「他當然想搞。可我只是讓他脫了我的褲子,讓他看了看我的下身。」

  「只是看一看那麼簡單?」

  「還親了親……」

  「怎麼個親法?」

  「哎呀,就像你剛才那樣……用舌頭舔哪……」她紅著臉說。

  「那你當時是不是也像剛才那樣,張著兩腿?」我進一步挑逗著說。

  「是。他把我的腿張得很大,一隻腳伸在床裡面,另一隻腳掉在床下面。」

  我又柔柔地問:「那你有沒有被他弄得流水?」

  「我被他摸得渾身火燒火燎的,當然忍不住就流出來了。」

  「你有沒有摸過他?」我開始摸她的大腿。

  「當然也摸了他。我還記得那時,他那個小雞巴在我手裡一忽兒大,又一忽
兒小,很好玩。」阿嬌說到這裡笑了起來。

  「你怎麼玩他的?」我壞笑道。

  阿嬌伸出手要捏我的下面:「就是這樣玩的……哈哈……」

  「你們那天沒有做愛嗎?」我忍不住吻了她的臉蛋一下。

  「沒有。不敢做,膽小,怕懷孕,又怕被人發現。」

  「你們的這種戀人關係保持了多久?」

  「也沒有多久。他比我大兩歲。他初中畢業後,考上了高中,去縣城住讀了,
我們之間就漸漸斷了。」

  「你也可考高中,去縣城啊!」我將一條腿騎在了她的小腹上。

  「我不行。和他一談上戀愛,就沒有心思讀書了,老想著男女之間的那種事
兒。考試成績也不理想。特別是英語和數學。初中畢業後,我就出來打工了。」

  聊到這裡,我沒有再問下去。一個讀高中,一個出來打工了,故事自然而然
就沒有了下文。然而故事中的少男少女相戀的情節則喚醒了床上兩個成年男女的
原始慾望,我的手摸向她的陰部……

  阿嬌似乎瞭解似的,也伸手握住了我漸漸變硬的小弟弟。

  「我要你,阿嬌。把我當成你的表哥,好不好?」

  「好。」

  「我又想肏你了。」

  「好,我讓你肏. 你睡上來。」

  我壓到她身上,一邊吻著她的紅臉蛋,一邊誘惑著說:「快,喊我表哥,要
我肏你。」

  「表哥!」她喘著氣道:「表哥……好表哥,快,我又癢了……」

  「不,你非要說,要我肏你。」

  阿嬌用手打了我一下,紅著臉嬌恬道:「壞蛋!我不說。」

  「說嘛。別不好意思。看,我的雞巴都大了。正等著進去呢!」

  「肏……我……」阿嬌嚶嚀道,聲音小得只有一絲絲,卻很有誘惑力。

  我張開了她的兩條大腿,對準她下面粉紅而又濕潤的小肉洞,一下子就將陽
具插了進去。

  「啊……」阿嬌舒服地輕喚了一聲,雙手抱緊了我的脊背。

  這是我一夜中第三次插進去肏她。時間是午夜一點。

  遠處傳來一兩聲雞叫,而布簾那一邊床上的一對野男女已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我和阿嬌沒有一點睡意,兩人赤身裸體的摟在一起,互相渴望著對方,舒心
地、卻又是輕手輕腳地在床上做著最原始的交媾運動。我們的舌頭纏在了一起,
我們的四肢也纏在了一起,淫液從我們交配著的性器官裡浸出,粘滿了陰部,而

      快感和熱汗正一波一波地在我們的體內散發開來……

              第三章香風艷骨

  第二天醒來,一直盯著手機看。都上午十點了,還沒有她的消息。難道她把
我忘記了?難道與她的所有一切,只不過是歌詞裡所說的那樣「一場遊戲一場夢」?

  給她打過去嗎?不好,那顯得自己太沒有定力,說不好她還會笑自己。昨天
分手時說好的是讓她打給我。

  整個上午,就像著了魔道一樣,昏頭昏腦的,腦海裡全是她的倩影,她的笑
靨,她的嬌羞,她的迷人風情。

  中午,在小食店裡吃了一碗桂林米粉,回到宿舍。

  正準備午休,剛躺上床,突然,手機響起。一看,是她的電話。

  從園林新村坐公交車到兒童公園,只需十分鐘的路程。當我穿過兒童公園旁
雅園立交橋下的橋洞時,抬頭便可看到一座兩層樓的頂層上,有一個平台花園。

  我看到藍天下,一個全身黑衣素裹的苗條女子,一個可人兒,讓我想了一夜
的心肝寶貝,正長髮披肩,從那個平台上向我這邊望過來。

  那線條、那色彩,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猶如水邊的阿狄麗娜。

  是,她看見我了,正揚起她白裸的手臂向我招手了。

  我也向她招手,並大步走去。我承認,她一直在翹首等待著我,她心裡只有
我,她只等我一個人。阿嬌身上有一種磁力,一種雌性的磁力,正深深地吸引了
我,將我一直吸引過去。

  當我們在那個小屋門口一見面,就擁抱到了一起。

  「太想你了。」我親吻著她的小臉蛋,悄聲說。

  「我也是。」她閉著眼睛,享受著我的愛撫,吐氣如蘭道。

  我感到兩人的身上熱乎乎的,血液裡似乎都流淌著一種強烈的情慾,我們相
互摸索著對方,親吻著對方,也呼吸著對方。她的身子越來越軟,而我則越來越

                硬……

  正在這時,隔壁的阿媚打開房門,一個男人跟在她身後,悄無聲息地從我身
邊溜走了。

  「哎喲,小情人進了屋再親熱。嘿!兒童不宜啊!」阿媚看到我們親熱,這
樣調笑著說。

  我瞟了一眼阿媚,只見她身上穿著一件薄而透的粉色睡衣,敞著懷,兩隻大
奶若隱若現。看得出,她與那個男人剛從愛慾橫流的床上下來,還沒來得及打扮
自己,在她白裡露紅的臉蛋上,依然流露著一種發情後的春潮。

  和阿嬌兩人趕快躲進屋,關上門。

  我依然擁抱著她:「我等了你一上午的電話。」

  「我也想了你一上午呢!」她呢喃著。

  「那你不早點給我打電話。」我埋怨著說。

  「人家……不方便嘛。」她解釋說。

  我知道,我並不是她唯一的男人。但我也想好了,不去追問她與其他男人的
私事。只要她對我好,肯抽出時間陪我,讓我快樂,就行。

  是,她是小巧迷人的。白白的脖頸從黑色的小衫裡直直的伸出,兩隻奶子鼓
鼓的挺在小衫裡面,一抖一晃的勾勒出一道深深的乳壕,十分誘人。而柔軟的腰
身和平坦的小腹,更是讓人憐愛有加。

  我伸手在她的褲襠裡摸了一把,好熱好濕。

  她也伸手在我的褲襠裡摸了一把,笑著說:「這麼大,等不及了吧?」

  彼此的心跡,至此已不言自明。於是我們一邊摟抱著一邊滾到了床上。

  脫她的衣服時,才發現她黑色的長褲裡面什麼也沒穿。

  「哇,真空呀。」我笑道。

  「人家這樣,」她淫笑著給我解褲帶:「還不是想方便你嗎!」

  真是心肝寶貝,小可人兒,沒讓我白想她。

  兩個不再說話,互相脫著對方的衣服,不一會兒就精光赤條,相擁著滾到了
她那個柔軟的淫床上。

  「來,張開你的腿,讓我看看你的下面。」

  「先把窗簾拉上!」

  隨著窗簾滑道的一聲響,房間裡的光線迅速暗了下來。

  阿嬌紅著臉,仰躺在床上,向上張開了她的雙腿,將下面的陰部露了出來。

  「這樣讓人好害羞唷。」當我爬在她的胯襠裡,觀察她的外陰時,她以手遮
臉,這樣嬌羞道。

  小小的、紅紅的、濕濕的、熱熱的,吻上去,有一點鹹腥,有一點騷味,這
不正是我思念了一夜的物件嗎?

  我一直想在她身上尋找其他男人殘存的氣息,可是很難。我知道在我到來之
前,她一定是做了處理。

  「昨晚怎麼過的?」我依然有些不甘心地問。

  「沒怎麼過,自己一個人睡的。」

  「沒有人陪你嗎?」

  「說什麼呀?我才不要人陪!」她堅定地說。

  我明白,此時說什麼,都是多話。唯一可行的,就是操她。

  張開她的雙腿,扶住我的雞巴,對準她的小肉洞,慢慢的貼上去。

  「溫柔點,老公,我怕。」她嬌柔地說。

  「好。溫柔點,讓老婆舒服。」

  輕輕的插進去,退出來:再柔柔的推進去,退出來:再插進去,一直到底-
-沒有羞澀,沒有遲疑,也沒有迫不及待。

  「啊--」阿嬌輕輕地喚了一聲。

  我臥在她的白肚皮上,自然的、順理成章的、以一種最傳統最簡單的方式一
進一出地與她交配起來。

  阿嬌的身子真的很好。在與我交配的時候,臉兒紅紅的,聲音細細的,乳波
顫顫的,肚兒柔柔的,陰道滑滑的,沒有一處不是在挑逗著我的性慾。

  隨著交配的時間推移,她的喉嚨裡開始哼哼地呢喃起來。那是發自內心的一
種愉悅,一種春潮氾濫前的,一種情不自禁的叫床。

  「老婆,我的雞巴大不大?」我問,這似乎是每個男人都關心的問題。

  「大。」

  「搞得你舒服不舒服?」

  「舒服。」

  「爽不爽?」

  「爽!」

  寶貝兒說她舒服了,說爽了!我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加快了抽插的
節奏和力度,每一下都頂到最底處,頂到她的子宮口,並感到了那裡的阻力。

  阿嬌感受到了我的力度,也開始扭動自己的腰肢,屁股一拱一拱的將陰部向
上抬起,迎合著我的抽插……

  「老公,快,用力,再快點……」她這樣呼喚,同時將兩條手臂緊緊地摟住
了我的屁股,向她的陰部壓去。

  我們開始瘋狂,不光是我,而且還有她,都在將全身的能量向性器的方向調
集。

  我加快了動作的力度。我聽到兩個人性器相撞時的啪啪聲,席夢思床不堪兩
個人重負發出的吱吱聲。我感到那不是我在與她交配,而是天與地、陰與陽在相
撞!

  「愛我嗎?老婆?」我摟著她的小臉龐,問著蠢話。

  「愛!--快一點,用力操!我要來了!」她也說著蠢話,摟在我脖頸上的
手臂更用力了。

  我知道她要來了。滿足她!雄性的尊嚴似乎一下子被激起來,兩個人的身體
更加激烈地衝撞,啪啪地聲音更加響亮,身下席夢思床的吱吱聲也更大,彷彿承
受不住我們的壓力,天搖地動般的彷彿要跨掉一樣,而由性器的摩擦產生的生理

             剌激還在持續……

  阿嬌突然張開口,「啊……啊……」地大叫起來,同時兩條大腿在床上亂蹬,
她來了,她高潮了!我感到陰道裡有一股股熱浪噴湧而出。

  騷水順著我的雞巴流出來,好多啊。陰道裡變得特別的潤滑。越是潤滑,我
的雞巴越是硬,龜頭越是漲。

  在阿嬌高潮時,我稍微停了停。讓她發洩完後,我又動了起來。我知道,女
人可以多次連續地高潮,我要滿足她。

  「老婆,你爽了嗎?」

  「爽了。剛才好舒服。」

  「那你親一下老公。」

  阿嬌伸出舌頭,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於是我們開始了對吻,深深的對吻。我
一邊吻一邊在她體內抽插著雞巴。我要讓她上下都感受到我對她的愛。

  阿嬌抱著我的腰,喘著氣:「啊,老公,我……還要,動快點,我……」

  一切都不必再說,她的第二波高潮又要來了,我於是加大了抽插的力度和頻
度,陰與陽、雌與雄相交的這一時刻,是自然界中最為激烈的能量交換過程,我
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插、插、插!而她的腦子也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
要、要、要!就在我們兩人糾纏在一起誰也不放開誰的時候,我的龜頭一癢,我
感覺我不行了,要射精了。於是立刻告訴她:「老婆,我要射了,要射了。」

  「啊,快點,射進去,我要,我要你射進去,給我……快!」阿嬌猶如一個
溺水之人,剛從水裡探出頭來換氣似的說。

  「好,老婆,給你,全給你……全給……啊……啊……啊……啊!」

  真元陽精,從我的體內一股一股地噴射而出,直射到她的子宮口裡。那時我
真的感到,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老公,你好壯呀!」阿嬌癱軟在我懷裡,幸福地說。她的臉蛋兒依然是那
麼的紅撲撲的,兩隻黑眸子裡滿是春情。

  「舒服嗎?」我問。

  她點點頭:「你,真是我的怨家!」

  「怎麼這樣說?」

  「你知道嗎?我昨晚一夜都沒睡著。」她有些嬌嗔道。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為你!滿腦子都是你!」

  「我昨晚也沒睡好,還以為你另有人陪著呢。」

  「你別把我看成那些小姐。我做這一行,也是不得已。但我心裡並沒有真打
算做一輩子。

  總有一天我會走出這個行業,找到我的真我。「

  阿嬌說到這裡,想了想,兩眼看定我,說:「你會幫我嗎?」

  「會。我會幫你。」我堅定的告訴她。

  阿嬌情不自禁地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笑道:「你剛才說我晚上找人陪我睡。

  我想了,要找人陪,除非是你。」

  「是嗎?你這麼愛我?」

  「是。你看不出來嗎?」

  「其實,我也相信男女之間,有一見衷情的事。」

  「老公,我想做……你的……女人。」她悄聲說,臉有點紅。

  「真的嗎?我也這麼想。」我深情地看著她的小臉蛋,一股衝動忽然從內而
起,對著她的耳朵小聲道:「老婆,我還想……要你!」

  她舉起小手,在我的肩膀上打了一下,笑道:「只想著這件事,不行。你得
告訴我,你是否看得起我?」

  「怎麼看不起?如果看不起,我來找你幹嘛?」一邊這樣說一邊順手環住了
她的腰肢,將她的身子往懷裡摟。

  她斜在我的懷裡,笑了,笑得很陽光,很燦爛:「你心裡真是這麼想的?」

  「是的。要不,你看看!」

  「討厭。」她打了我一下,又說:「那好,等我從老家回來,就好好的陪你
一起過日子。」

  「好!我們在一起過日子。我給你生活費,我叫你老婆,你叫我老公。」

  「想得美呀,誰是你老婆!」阿嬌說著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你不想嗎?」我也親了她一口。

  「想!」她閉著眼說,臉上含著微笑。

  「那說說,你喜歡我的什麼?」

  「我喜歡……你的大雞巴,嘻嘻,也喜歡你的人!」

  「是嗎?我也是,喜歡你的小屄,喜歡你的人!」

  「討厭,說下流話。」她笑道。

  「老婆,我真的又想要你了!」

  「呀,你怎麼這麼強壯?」

  「不信,你摸摸。」

  阿嬌伸手到我下面:「呀,老公,真的又硬了。」

  「那老婆,你想不想?」

  「我……也想。就怕你這麼頻繁的搞,會傷著身子。」

  男人不聽這話尤可,越聽越上勁。我一把張開她的雙腿,將她美麗的陰部露
了出來。

  哇,剛才我射的精液混合著她的騷水,正從她的陰道口裡漫漫的流出,並順
著她的屁股溝流到床單上。那情景,真是淫艷之極。

  將手指輕輕的伸進去,感覺裡面熱乎乎的,很濕潤。

  「啊,老公,不要用手啊!用你的大雞巴!」

  於是起身,將她的兩條大腿一字形分開,讓陰屄露出來,然後手握著直挺挺
的大雞巴,慢慢地肏了進去。

  「爽嗎?老婆?」一邊往裡插,一邊問。

  「爽……」阿嬌在下面答了一聲。

  「這次我們比剛才的做得再狂一點,好不好?」

  「好!我要你狂一點,狂一點操我!」阿嬌也發情的說。

  女人這樣要求了,如果男人滿足不了她,那就麻煩了。我開始運氣,調動全
身的精、氣、血向我的陽具集中,一時性起,雞巴堅硬如鐵,龜頭紅得發紫,一
插進她的小肉屄裡,就大幅度地搞起來。

  「啊,啊……老公,好爽……嗯,嗯……」阿嬌隨著我的抽插,浪浪地叫著
床。那還用說嗎?老子的使命就是讓你爽!我的陽具在她的陰道裡越插越快,越
插越用勁。龜頭在她濕淋淋的陰道壁上摩擦著,那種感覺,真是快活死了。

  「啪、啪、啪、啪」兩個人的肚皮激烈地相撞。

  「啊,啊,大力點,操我,操死我,啊……」

  兩隻乳峰隨著抽插的動作而一波一波地湧動,一頭長髮在枕上散亂開來,臉
蛋兒紅紅的,呼吸也急促起來,額頭和前胸滲出一絲絲香汗……

  「騷!不怕你騷,老子肏死你個小騷貨!」

  大力地往裡插,快速地往裡插,不再惜香憐玉,雄性的蠻勁一旦湧起,便一
直插到她的花蕊。

  阿嬌閉著雙眼,兩條腿向上盤繞在我的腰間:一雙小手,一會兒摟我的脖子,
一會兒又抱我的屁股,一個勁的往她身上貼,那意思好像是要我再用些力。我自
然而然的將抽插的幅度加大起來。

  床的響動聲也更大了。

  兩人如蛇一般地在床上四肢相纏,享受著男女交配的快感。

  阿嬌似乎更有包容力,大雞巴已經全部插進去了,龜頭已經抵到了最裡面的
子宮口,她卻還覺著不夠。

  「啊,老公,大力點,再大力點,啊……」她要求著。

  「操,操你個騷貨,操你個騷母狗!」我小聲地罵著。

  阿嬌聽道這些,更淫蕩了,雙手抱著我的屁股,往她的下身緊緊地貼去:「
快操母狗,母狗要你!用力,啊……」

  經過連續高強度的快速交媾,阿嬌陰道裡的肌肉開始有力地收縮起來,淫水
浸在我的雞巴上,流出來沾在她的陰毛和陰唇上,然後是順著肉縫,流到了屁眼
上、床單上……我知道她又一次高潮了。

  這一次,我似乎更加能做,雞巴上一點要射精的感覺都沒有。

  但我知道我們等一會兒要出去給她買回家的車票,所以在床上不能玩得太久。

  於是我放棄了固精的意念,腦子裡盡情地享受與她交配的剌激。

  一想到要去給她買票,又感到這可能是兩人離別之前與她僅有的一次做愛的
機會了,所以又倍感珍惜,要好好地品嚐她的肉體。

  高潮後的阿嬌,臉蛋兒紅撲撲的,乳頭也高高的豎起,渾身香汗淋淋,下身
更是騷水漣漣,整個人猶如從水裡撈起來一般。

  「老公,我流了好多……」阿嬌害羞道。

  我一邊插她,一邊想,這一次如果真的把她搞爽了,她可能就不會隨便忘記
我了,至少,在她感到寂寞時,她會想起我。

  「越多越好。」我調笑著說。

  「老公,快,我受不了了。又想要你,快了!」阿嬌紅著臉,鶯聲燕語道。

  「好,老公來了。老公滿足你啊!」說著,我便加大的力度。

  「啊,老公,好爽,好舒服……快,我還要……嗯……啊……啊!」阿嬌顫
抖著身子,雙腿不停地在床上亂蹬著,以求得更大的性剌激。

  「小騷貨,老子今天要肏死你個小騷屄,肏!肏!肏……」

  「啊……我要死了……啊,太爽了……老公……你……啊……」阿嬌香喘吁
吁,語不成聲道。

  我閉著眼睛,隨著阿嬌膣道裡的一陣又一陣強烈的收縮,龜頭上終於傳來了
交配的快感。太爽了,我沒有抑制這種感覺,我想射給她,於是更加大了動作的
力度和抽插的幅度。

  「老婆,啊,我要射給你了……」

  「射,快射,我要你射,全射進去,我要……啊……」

  阿嬌哭似的要求著,兩個人的胴體纏繞在一起,不停地在床上顛狂著、搖動
著,席夢斯床似乎忍受不了這種壓力而發出了痛苦的吱吱聲。

  「啊……老婆,我要給你啦!」

  「快!快,我要……啊……」就在這種叫床聲中,阿嬌剛才還柔若無骨扭動
的身軀,突然變得僵硬起來,潮紅的臉蛋朝後仰起,肉膣內開始一搏一搏地收緊,
一股暖流從子宮裡噴出,淋在我又熱又脹的龜頭上。隨後,她的靈魂彷彿一時離
開了身體,飄向了另一個虛無的空間。

  我終於忍受不住,將她的頭緊緊地抱在懷裡,積聚在體內的陽精一股股噴射
而出,直奔她溫暖的子宮裡……

  這不是單純的生理快感,不是單純的肉體交配,而是兩個靈魂融合後同時達
到了一種美妙的瞬間。

  再次射精後,我帶著疲憊的滿足,依然將阿嬌壓在身下,懶懶地爬在她肚子
上喘息著休息。

  我輕輕撫摸著她的身軀,彷彿尚有著未消的餘韻,仍然微微顫抖著。我愛憐
地抱起她,四目相對,莞爾一笑。

  「老公,你真強壯!」阿嬌這麼讚美著在我臉上甜甜的親了一口。

  「爽了嗎?」我問。

  「爽了。我一輩子也沒這麼爽過。」阿嬌滿足地說。

  堅硬的雞巴開始收縮變小,最後帶著她的騷水和我的陽精,緩緩地從她的體
內滑出。

  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阿嬌的姐姐領著一個男人進來。

  躺在身下的阿嬌並沒有躺閃的意思,只是順手拾起床上的毛巾被單,搭在我
裸露的背脊和屁股上。

  我嚇得不敢再動,躺在她白光光的肚皮上,雙手環摟著她漂亮的鵝蛋形的臉
龐,轉過頭去,用餘光看著後面的兩個人。

  「沒關係。這是我妹。」她姐向那位男人解釋說:「他們做他們的,我們做
我們的。」

  那男人沒有做聲,跟著她姐轉到布簾後面去了。

  阿嬌伸手擦一擦我額頭上的汗水:「老公,辛苦你了。」

  「嚇死我了!」我一動不動地小聲問。這場景真的沒經歷過,不知怎麼處理。

  「沒關係,經常這樣的事。」阿嬌有些無所謂。這讓我放心了許多。

  布窗後面轉來脫衣解褲的聲音,我放心了。

  「來,閉上眼,好好享受一下老公的愛。」我又纏上了她。

  阿嬌笑了笑,雙手卻摟住了我的脖子入她身上貼。那種愛意再明白不過了。

  女人就是喜歡被自己愛著的男人壓在身下,那似乎可以獲得一種安全感。

  我們相互熱吻起來。剛才射了兩次,雞巴軟軟的,但兩人依然感到了對方的
愛意。

  布簾那邊傳來一陣女人的竊笑聲:「好粗的黑雞巴!」這是她姐的聲音。

  「你也是個騷屄。」那男人笑著說。

  「你不喜歡?」

  「喜歡。不喜歡怎麼來找你。」

  「那你舔一下嘛!……快,舔一下我的騷屄。」她姐挑逗著說。

  那男的不做聲了。不一會兒,就聽到她姐輕微的哼哼聲。

  「真騷,一下子就流水了。」

  「快,快上來。」她姐又說。

  不久,便傳來她姐十分享受的那種哼哼聲。

  「你個大雞巴,輕點操,讓我多爽一下!」她姐在布簾那邊對那個男人說。

  太刺激了,我的下身似乎又有了反應。

  阿嬌這時也似乎感到了我的反應:「老公,我流得太多了,快讓我起來,拿
紙巾擦一擦。」

  這是一個正當的要求,我不能賴在她身上不讓她起來。

  阿嬌光著屁股,在床上找她的紙巾。一忽兒從旮旯裡摸出一卷白紙,撕下一
長條,捂在自己的陰道口,又撕下一長條,甩給我,讓我擦自己的陽具。

  阿嬌下了床,光著脊背,從地上撿起剛才脫下衣褲,一邊穿,一邊又撿起我
的衣褲,往床上扔過來。

  「你能陪我去買一張回家的車票嗎?」我們站在涼台上,阿嬌悄聲問。

  為美人服務,真是追求不得的事,當然一口答應。

  我叫了一輛的士,避開交通擁堵深南大道,直接從東門沿著濱海大道去了福
田竹子林長途汽車站。

  我們坐在車上,阿嬌象只可愛的小懶貓偎在我懷裡。兩人說著情話,不時地
還唇對唇地熱吻一下。她的一隻小手又情不自禁地摸向了我的褲襠裡。

  「老公,我下面陰陰的,有點疼。」阿嬌悄聲告訴道。

  「是嗎?」我有點欠疚:「可能是剛才搞很了。」

  「絕對是。」阿嬌有點埋怨道:「一點也不惜香憐玉。」說著用手在我腿上
揪了一把。

  我突然笑了起來:「現在知道疼呀,剛才還要我再用勁,再快一點呢!」

  「你討厭!」阿嬌打著我:「不准你說。」

  「哈哈哈哈……來,讓我摸摸!」

  「不,你討厭!」阿嬌著躲我的手。

  車子沿著濱海大道飛奔,不一會兒,車就到了竹子林。

  下了車,我扶著她:「怎麼樣,能走路嗎?」

  「能,就是要慢一點。」阿嬌皺著眉,用手捂著小腹,悄聲道。

  在售票窗,我給阿嬌買了一張第二天開往湖北的長途車票。

  黃昏時分,兩個人又返回了東門。

  「吃了晚飯再回去吧。」我提議說。那個時候,已是華燈初上,整個東門大
街,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顯然是過了買菜做飯的時間,而且跑了一趟福田,
身子也累了。

  阿嬌答應了。我們隨即在找了一家環境上乘的湖南餐廳。

  柔和的燈光,精美的食品,含情脈脈的佳人。還有什麼東西能比這些更能讓
人陶醉?更有幸福感?

  吃飯的時候,阿嬌的手機響個不停。而阿嬌總是看一眼上面的號碼後便關掉,
有一次她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接聽,對著話簡柔柔的說:「我現在很忙,等一會
打給你吧。」

  我知道那一定是別的男人在找她,而她則不想當著我的面與他……

  兩人吃完飯,結賬出了餐廳,走到東門公交車站時,阿嬌接過我的手袋,笑
說:「你回去吧。我一個人能行。」

  「不,我想一直送你到家。」

  「不用了,你還是先回去吧。」

  其實,我知道一會兒可能有人要來找她,不方便和我在一起。為了面子,我
也不便強求。

  「阿嬌,真有點捨不得離開你!」我說。

  阿嬌嫣然一笑:「我也是。」

  「那晚上晚一點的時候,等你下了班,我過來陪你,好嗎?」我試探著問。

  「你呀,昨晚上一夜沒睡,今天下午又為我忙了一下午,不想早點休息嗎?」

  我嘿嘿的笑著,心想,有你這麼個小美人在身邊,那裡還會想到休息呢?

  「就早點回去吧。別把身子掏空了。只要我們心心相印,也不在乎這一兩天,
來日方長嘛。」

  阿嬌的話聽上去不無道理,我只有遵循。但我知道,這只不過是她關心我安
慰我的托辭。她今晚可能還有另外的男人要應付。

  「那,你今晚怎麼過?」我故意關心的問。

  「我呀,昨晚陪了你一夜,也沒睡好,也想早點休息。」她說。

  「那,我明天送你上車。」我退而求其次地要求道。

  「不要影響了你上班。你放心好啦,我到了家一定會打電話給你的。」

  「你明天一上車,就給我打電話,好讓我放心。」

  「好,我一上車,就打電話給你。」她爽快地答應道。

  我苦笑了笑:「那你要早一點從老家回來,不要讓我失忘。」

  阿嬌安慰道:「你放心,我會趕回來,和你過十一黃金周的。」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5-8 15:52 編輯 ]
2010-1-17 20: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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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ve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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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兩地相思

  不知為何,自從阿嬌走後,我心裏一直空蕩蕩的,好像丟了什麽東西。有時
一個人呆呆的坐在辦公室裏,幾個小時不和同事說一句話。這種情況,以前在嫖
玩別的小姐時,從來沒有發生過。

  阿嬌到家了嗎?

  她怎麽還沒有給我打電話?她還會與我聯係嗎?

  我想,如果她不與我聯係,我們之間的這段情也就算結束了。畢盡她是一個
做皮肉生意的小姐,打情罵俏,迎來送往的,閱歷的男人太多,哪會真的在乎我
這樣一個極普通的男人呢?

  然而到了第叁天下午,我終于收到了她發來的短信。她在短信中這樣說:

  強哥,妳好!

  我已平安到達,非常感謝妳對我的關愛。算命先生說我今年要在南方遇見貴
人。我想,這位貴人就是妳了。我中秋節過後回深圳時,妳能來車站接我嗎?阿


  我立即給她回信道:

  阿嬌,妳好!

  謝謝妳對我的欣賞。妳走後,我一直在想妳。中秋節過後,妳幾時回深圳
,告訴我一聲。我一定去車站接妳,與妳再續前緣。吻妳!

  阿強

  不一會兒,她也回復了一封:強哥,其實,我也一直在想妳。當相思成為一
種專權,當分離成為一種呼喚,當見面成為一種企盼,我們便是真正的情人。

  阿嬌

  收到這樣和短信,我心裏甜滋滋的。至少說明,我阿強在女人眼裏,與其他
男人相比還是一個有魅力的。

  晚上,我回到宿捨,一邊衝涼洗衣服,一邊又在想,阿嬌此時正在做什麽呢。

  我又想起她曾告訴我的那些有關她的故事。她與她那已經去世的老公……

  還是那天夜裏,還是那張床上,我們摟抱在一起,聊完了她和表哥的初戀
,又聊她和老公的愛情,仿佛有一世的話說不完似的。

  「妳與妳老公,是不是在打工時認識的?」我問。

  「我初中畢業時年紀還小,才16歲,家裏並沒有讓我到城裏來。我是在當地
的一個小老板家裏當保姆做飯。」

  「是這樣啊。」

  「他們那一家人對我很好。女主人看我做事手腳麻利,說將來一定是個能幹
的女人,于是就把她的侄兒子,也是當地小鎮上的一個農村人介紹給我了。」

  「那個男人妳看得上嗎?」

  「長得還可以,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

  「妳喜歡老實男人?」

  「那當然。老實人有安全感。」

  「妳和他第一次發生性關係是在什麽時候?」

  「他住在鎮上,我住在鄉下村裏,中間有好長的一段小路。我們晚上約會
,就在那條小路上。那年秋天,有一個晚上,我記得月亮非常明亮,我們坐在小
路上,四野裏空無一人,他把我抱在懷裏,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裏摸我的奶子。我
被他摸得激動起來,下面都濕了。于是也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他的下身。他的小
弟弟躲在褲襠裏,已經好大了。他問我說想要嗎。我紅著臉,不做聲,我心想自
己早晚都是他的女人,今晚就依了他吧。但我沒有明說,衹是用手摸他,捏他。

  「他知道我的意思,于是我們找了一棵大樹,他脫下他的衣服,鋪在地上
,讓我躺上去。」

  「在野地裏偷情,一定很刺激。」我說。

  「那是妳想象的。其實,第一次做,兩個人都有些緊張。我除了感覺到他的
雞巴插進來了之外,並沒有什麽快感。他很快就高潮了。我又怕懷孕,不讓他射
在裏面。結果弄得我的腿上、肚子上到處都是精液,擦都擦不幹凈,惡心死了。」

  「後來呢?」我問。

  「沒有後來。那天我們就做了一次。而且不是很成功。」

  「不是那天,而是後來,兩個人再在一起做,就快活了吧?」

  「嗯。過了兩天,他又約會我。那一次他有備而來,還帶了一大塊塑料布。」

  「第二次在哪裏呢?」

  「還是在野外的大樹下。他把塑料布鋪在地上,然後就來脫我的衣服,讓我
躺上去……」阿嬌說到這裏不做聲了。

  「說呀,躺上去怎麽啦?」我催問道。

  阿嬌笑了起來,用手打了我一下:「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讓他壓在我身上
,兩個人一起搞羅。」

  「這一次的感覺如何?」

  「比第一次好多了。有點愉快的感覺了。」

  「他呢?」

  「他也不錯,搞的時間比第一次長多了,弄得我下身流了很多水。」

  「這一年妳多大歲數?」

  「大概17、8 歲吧。」

  「以後呢?」

  「以後兩個人在一起就頻繁了。每次約會都要搞一下,不搞反而覺得少了什
麽東西。不在一起時也特別想他的那個東西。特別是剛結婚的時候,我每天晚上
都要讓他搞一下才舒服。不搞就睡不著覺。」

  我故意逗笑道:「想不到,妳這麽小就這麽騷。」

  阿嬌笑道:「去妳的。妳老婆不騷嗎?沒有哪個女人年輕時不騷的。」

  「哈哈,說得好。妳們婚後的家庭生活又是怎樣安排的?」

  「我們家在小鎮上,是一棟臨街的叁層樓房,後面還有一個院子。

  一樓在了一個副食品門點,買些香煙、油、米、醬、醋和洗滌用品,每日總
有一些收入。後來,我生了孩子,就在家照看門點,做點小生意。

  他有開車的技術,就到一個大型水利建築工地開貨車,半個月回來一趟。」

  「這種小日子應該過得不錯。不過,他不在家,附近有沒有男人去騷擾妳?」

  「當然有。因為我長得漂亮,工地上有一位四十多歲,姓趙的工程師就經常
借買煙的機會來騷擾我。」

  「他怎麽知道妳男人不在家?」

  「他每次來,都是看到我一個人坐在店裏,時間一長,當然就知道啦。」

  「那他怎樣騷擾妳?」

  「一開始我還沒在意。那時我們那裏時興跳交際舞。晚上沒事時,我們幾個
婦女就到舞廳學跳舞。他和其他幾個工地上的人也去。但他從不邀其他女人跳
,衹和我跳。那時我還在哺乳期,兩衹奶子特別大,一跳起舞來,兩個奶子在衣
服裏上下聳動,十分誘人。趙工一邊摟著我跳,一邊故意拿身子貼近我。我也有
點明白,但沒有過多的拒絕。我想男人嘛,在外邊沾花惹草總是難免的。再說
,一個女人身後有男人追,也說明這女人還有點味道。

  「我們那裏的舞廳,和其它地方的一樣,每場快結束時,都有黃金叁分鐘
,也就是跳熄燈舞。每到那時,在黑黑的舞池裏,他就抱著我,摸我的奶子。說
實在的,在那種環境下,其實我也有那種慾望,于是就貼在他身上,配合著他
,讓他解饞。他又吻我,我也與他對吻。後來他就開始摸我下邊。但我覺得在大
庭廣人面前不好,于是拒絕了他。」

  「那後來呢?」

  「以後又和他跳了兩次舞。也還是衹和他親嘴,摸奶子,我也隔著他的褲子
摸過他的雞巴,但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妳真的不想要?」

  「也不是不想。我們那裏,其實很多男人在外打工的女人,暗地裏都有自己
的相好了。想想這也是人之常情。老公不在身邊,我有時一個人睡在床上,半夜
裏醒來,望著黑黑的房間裏,有時也想起趙工對我的好。特別是在月經快要來的
前幾天,特別想男人。如果他那裏出現在我床邊,我一定不會拒絕他。」

  「既然這樣,那妳為什麽還拒絕他?」

  「我們那裏是小地方,衹要有一點什麽風吹草動,大家都知道。之前也曾有
幾個婦女背著老公偷人,一年半載的被老公知道了,弄得家裏打打鬧鬧的,不好。」

  「那後來呢?妳們有沒有進展?」

  「有一次,他到我店裏買得煙,那時樓下店裏的貨沒有了,要到樓上二樓取
貨。當我上樓時,趙工也跟了上來。見家裏沒人,他便一把抱起我,與我親嘴。
剛開始,我被他摸得既興奮又緊張,當然也就靠在他身上,沒怎麽反抗他,因為
平時在舞廳裏也和他這樣做過。後來,他把我抱到床上,壓在我身上,要脫我的
衣服,我這才有些急了。因為這是在我家裏,又是大白天,樓下小店裏還開著門
,怎麽可以呢。要是被街坊鄰居知道了,傳到我老公耳裏,那我就沒命了。我一
邊拿手掩著自己的身子,一邊用力推開他,並告訴他說不能再鬧下去。他也知道
不能強迫我。笑著說他衹是喜歡我,如果我不同意就算了。」

  「後來呢?」

  「有了這一次事故後,我再也沒有與他去跳舞了。我真的怕和他越陷越深
,怕有一天自己真的守不住,和他上了床,把自己的名聲搞臭了。」

  「那妳怎麽處理呢?」

  「我把老公從工地上叫回來。我們自己有一點錢,又從當地銀行貸了一點錢
,買了一輛中巴車,做起了從利川到恩施的長途客運生意。老公開車,我跟車賣
票。家裏的副食生意則交給了他父親來操持。」

  「做長途客運生意應該賺錢唷。」

  「是啊,不過起五更睡半夜的,也很辛苦。」她說。

  想想也是。早班車是六點鐘,最晚一班收工又是九點鐘。一天的時間全在車
上度過,怎麽不辛苦?

  夫妻倆經營有道,收費靈活,又是新車,所以生意一直很好。這一年,他們
賺了很多錢。

  我問阿嬌,結婚後,是否與表哥還有來往。她說表哥後來住在恩施,他們出
車也到恩施,所以兩邊還有來往,但機會不是很多。

  阿嬌介紹說:「有一天,我們出車到了恩施,住在一家招待所裏,表哥來看
我們。我老公在隔壁與其他幾位也是做長途客運生意的車老板打牌,我就在自己
的房間裏招待表哥。那時,我們關著房門。我們抱在一起,滾到床上。他那時真
想乘機上了我。可我最後還是拒絕了他。我心裏即使再怎麽想唸他,老公在隔壁
,我也不敢這樣做。」

  「那可真有點遺憾唷。」我這樣挑逗道。

  「我當時也沒有覺著有什麽遺憾。因為他也成家了嘛,也是一個有老婆孩子
的男人。」

  「後來呢?」

  「如果不是我老公病了,到現在為止,我們家至少有叁臺車了。都怪我的命
不好。半年後,我老公勞累過度,一病不起。」

  「妳老公怎麽就病了呢?」

  「妳想想,成天開車,沒有一天休息,風裏來雨裏去,饑一餐飽一餐的,哪
能受得了。特別是睡眠不足,最容易破壞人的免疫係統。剛一開始還衹是感冒
,硬挺著開車,後來便發燒,實在不行了,便送到恩施州去看病。一看就說治不
了。要我們到武漢去找大醫院看。到了武漢同濟醫院,一照CT,就傻了。醫生說
是肺癌,已經是晚期了,要住院。」

  「那時我衹有一個希望,就是治好他的病。所以醫生說怎麽治,我們就怎麽
治。沒辦法,我們在同濟醫院住了一個月的醫院,就用去了好幾萬元。後來,回
去後又在當地做化療,前前後後一共花掉了二十來萬,幾乎將我們開車賺來的錢
全部花光了,他才走。」

  「真是可惜了。」

  「妳不知道那時候,我是怎麽度過來的。在他都快要死的時候,他才承認他
在外面與一個姓郭的女人來往,她是他的初戀情人。」阿嬌說到這裏有些憤憤不
平。

  「是嗎?怎麽會有這種事?」我故意詫異道。

  「因為他小時候家裏窮,女方父母不願意將女兒嫁給他,但兩個人私下裏卻
一直在來往,衹是瞞著我一個人。當我知道這件事情後,真是傷心死了。」

  「這個我能理解。因為妳作為妻子,一直對他很忠誠,為他守身如玉,為他
相夫教子,為他創家立業。而他卻在外面背叛著妳。」

  「我那時忽然發現這世界其實並不是象我想象的那樣簡單。比方說,我們曾
得到了很多的錢財,卻因給他治病而又失去。夫妻間彼此的感情好像也不具有一
種可信性。我為他拒絕了那麽多男人的誘惑,而他則背著我去偷情,還把我們賺
的錢送給人家。我有時忽然發現我自己其實一直都是在很傻、很盲目地生活著。」

  「那以後妳怎麽辦?」

  「一點辦法都沒有。老公去世後,過了七七四十九天,家裏就從一個小康之
家變得一貧如洗。原先見到我們就笑嘻嘻的人,現在也不打招呼了。我到了那時
才深切地感到人與人之間真是太勢利了。我開始想辦法生活下去,我不僅為了自
己,還為了我的兒子。」

  「妳娘家裏人就沒有幫助妳嗎?」

  「幫是幫,但幫得了一時,又怎能幫不了長久?」

  「妳表哥不是住在恩施嗎?妳們之間沒有再來往?」

  「來往啊。說出來不怕妳笑話。就在我老公去世前後的那幾個月裏,我沒有
與任何男人來往。所謂的寡婦門前是非多嘛,要避嫌。但是作為一個女人,一開
始還不覺得有什麽慾望,後來有點想,再後來就想得很,有時夜裏都做春夢,夢
見我與表哥做愛。那年冬天,天很冷。有一天,表哥從恩施回利川老家來,順便
過來看看我。當我見到他時,一下子就抱住了他,臉上淚流滿面。」

  「我想這次,妳不用再顧及什麽了吧?」我輕輕的說。

  阿嬌點點頭:「嗯。他在我這裏住了兩天。那時孩子還小。吃了晚飯,等孩
子睡著後,我們便情不自禁地抱在了一起,互相脫了對方的衣服。」

  「在哪能裏?沒有去賓館?就在自己的家裏嗎?」

  「對。就在家裏。天黑了。我和他就在我老公的床上,和他搞了一夜,無所
顧及,仿佛要在一夜之間把這麽多年來彼此的思唸和慾望全部釋放完畢。」

  阿嬌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之中:「那一夜,我們瘋狂地做愛。表哥不停地肏我
,用了很大的力氣,連床都有些震動了。這也是我這一生第一次與老公之外的男
人上床,那真是有一種豁出去了的感覺,有一種什麽都不顧了的感覺,一種死了
都值得的感覺。那一夜我和他幾乎就沒有睡什麽覺,我不停地吻他,要他。我們
前前後後一共搞了五次,而且我沒有讓他戴套子,讓他全都射進我的陰道裏。那
是我一生以來,做愛最多的一次,也是最淋灕痛快的一次。第二天起來時,床上
到處都沾著我們兩人的淫水。」

  這是我親耳聽到的小寡婦偷男人的最動聽的故事。

  「後來呢?」我追問道。

  「後來,他在我這裏住了兩天……我知道,表哥其實也幫不上我的什麽忙。
他所能做的,除了給我帶來肉體上的滿足和精神上的安慰外,在經濟上也帶不了
我多少。我想過完年後,我衹能外出打工了。」

  「妳們家不是還有一個小副食品店嗎?」

  「如果老公在,那個店還能開。如果老公不在了,那個店就開不下去了。」

  「為什麽?」

  「妳想想,我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寡婦,人又長得漂亮,那裏的男人誰不惦記?
沒事也要找出一些事情來。再說,那麽一個小店,也衹夠我們母子生活。家裏要
想發展,就不行了。我必須另想出路。」

  「妳來深圳打工了?」

  「對。」阿嬌說:「我把孩子交給了老公的姐姐代養,就和在深圳做事的叁
姐取得了聯係。沒有多久,我就一個人到深圳了。」

  「他姐姐願意帶孩子嗎?」

  「他姐姐生的是女兒,他們家就留下了這麽一個男孩,當然願意養他。再說
我每個月還要寄生活費給他們,又不是白養。」

  想不到阿嬌年紀不大,可命運卻十分非常坎坷。

  所以,這個中秋節期間,阿嬌要回老家看兒子。這是一個母親的自然選擇。
因為她五一期間沒有回去,心裏怪想兒子的。

  雜誌社給每位職工都分發了中秋月餅。一盒紙質普通包裝,一盒木質高級包
裝。我想起了阿嬌。我要與她共享這些中秋之物。

  我給阿嬌發了一短信,上面這樣說:阿嬌,近日過得好嗎?

  今年中秋,我特意為妳留了一份月餅,等妳回來我們一同分享。強哥。

  不久,阿嬌回了一封,她說得還很有文采:強哥:中秋到了,我也要送妳一
件禮物:月餅第一層,體貼第二層,關懷第叁層,浪漫第四層,溫馨中間夾層
,甜蜜祝妳天天都有一個好心情!永遠開心。阿嬌我看著這樣不倫不類的短信開
心的笑了。

  我去找老王。

  「喂,老王,中秋怎麽過?」我問道。

  「還沒有想好。」他說。

  「不去找阿媚嗎?」我問。

  「還沒有想好。」他說。

  我知道老王與阿媚雖然是老相好,但兩人衹是肉體買賣關係,並不是什麽情
投意和的知心朋友。

  「那我們找一個地方,一邊吃月餅,一邊賞月,一邊聊天。如何?」

  「那當然好。有沒有地方嘛。」

  「我們就在樓頂的天臺上。」

  「天臺上看月亮也別有一番浪漫,好。」

  「可惜阿嬌回去了,不然,大家在一起賞月,一定很熱鬧。」我有些惆悵。

  「真的想她了?」老王問。

  「嗯。」

  「這次看來妳是動了真感情了。」老王說。

  老王玩女人,衹是想進入對方的肉體,買一時之快活;而我玩女人,除了想
進入對方的肉體外,還要進入對方的心。這是我和老王的區別。

  「妳說,我為她這樣,值嗎?」我問。

  「值不值不好說。不過佛教裏有一種說法,叫‘一切隨緣’。」

  說得也對。一切隨緣。衹是不知這個緣是個善緣,還是個惡緣?又怎麽個隨
法?

  不知阿嬌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第五章  情天慾海

  中秋節過後,九月二十五日,我正在上班,突然收到阿嬌發來的一封短信。

  她告訴我說她已買好了車票,就在這兩天內到達深圳,具體時間要看長途汽
車在路上的運行情況。

  我非常高興,因為又能見到她了。我回信給她,說希望能去車站接她。

  阿嬌又發了一封短信過來說不要我去接。一是具體到深圳的時間不好確定
,二是怕影響我的工作。到深圳後她會打電話給我,說我們會在一起度過一個愉
快的夜晚。

  九月二十七日中午,我正在吃午飯的時候,阿嬌的電話便打過來了,說她已
經平安到達深圳,希望我下午下班後過去看她。我愉快地答應了。我又說我希望
接她到我的住處來玩。她也笑著爽快地答應了。

  那一天在公司上班,我到底做了什麽事,又是怎麽度過的,一些細節我還的
真忘了。下午,我沒等到下班的時間,就一個人溜出了雜誌社,在園嶺搭乘5 路
公交車直奔兒童公園。

  太陽的餘輝還灑在馬路上,遠遠的,我就看見阿嬌一個人阿娜多姿地站在涼
臺上。她也看見了我,一邊笑著一邊搖著手臂與我打招呼。

  我叁步兩步跑到她面前,一下子就把她抱住了。

  「妳怎麽才來,我都等了妳一下午了。」她嬌嗔道。

  「不是說好了下班再過來嗎?我還沒有下班呢,是偷著跑出來的。」

  「我的電話不停的響。如果妳再不來,別人可能就開車來把我接走了!我等
妳等得好心焦。」阿嬌笑著把我引進她和她姐共同租住的屋裏。又問我道:「今
天我們怎麽安排?」

  「我們一起先到我那裏,找一家餐館吃飯。然後我們到商場逛一逛,我想送
妳一點東西,然後嘛……情人之間該做什麽,妳知道的啦……」

  「哎呀,妳個壞東西,想勾引我。我不跟妳走。」她笑著說。

  「好啦,快換衣服吧。」

  「妳說,我穿什麽好看?」她撒嬌道。

  「妳身材這麽好,穿什麽衣服都好看。」我恭維道。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有個男人提著一袋水果,推門進來。阿嬌立即迎上去
,接過水果袋,回過頭對我說:「妳先坐一下,我與他說兩句話就回來。」

  兩個人立即就出去了。站在門外小聲的嘀嘀咕咕的不知是在說什麽。阿嬌好
像是在拒絕著什麽事情。最後就聽到她壓低著聲音說:「哎呀,明天妳再過來是
一樣的嘛。」

  過了一會兒,阿嬌紅著臉進來了,我估計她是把那個男人哄走了。我也沒向
阿嬌問那個男人是誰。我想,阿嬌乃風月場中人,有些事情,我還是裝一裝糊塗
為好。

  阿嬌拿出一盒茶葉來,送給我。說這是特意在家鄉給我買的特產。

  我接過茶葉。她便開始在她的衣櫃裏找東西。

  我走過去,站在她背後,摟著她的腰肢兒,柔柔的問道:「找什麽呢?」

  「我想帶點換洗的內衣。」

  「哎呀,跟著我,還用得著妳帶嗎?」我爽朗地說,又貼在她耳邊悄聲道
:「我全給妳買新的,從裏到外,將妳打扮得象個新娘。」

  她笑著轉發過身來,一擰我的鼻子說:「我就知道妳想什麽,壞東西……」

  話還沒說完,她的紅唇就被我吻住了。

  我們在東門乘5 路公交到了八卦嶺。這是深圳福田區的一個以印刷、服裝和
物流倉儲為主的工業區。人口總有幾十萬,因此晚上非常熱鬧。

  我們在八卦一路找了一家湖南菜館。我特意為阿嬌點了許多她愛吃的菜肴。

  還要了一瓶紅酒。

  吃飯的時候,我們不停地訴說著這一段時間來彼此的想唸。我還告訴她,說
有一盒非常高檔的中秋月餅是特意為她留的,一會兒一定要與她共享分享。

  阿嬌真的很高興,她為我的真誠感動了,不停地給我倒酒,我也勸她喝。

  阿嬌的酒量並不是很大。一杯下去,臉上便騰起了艷艷紅霞,非常好看。

  席間,阿嬌的手機不時地響起。她有時接聽,衹是說「今晚不行」等等話語
便關上了,有時不好意思在我面前接聽,便走到餐廳門口,和電話裏的人羅索半
天才過來。

  我知道那些給她打手機的是些什麽人。她回去半個多月,此前與她有過性關
係的男人,一聽說她回來了,當然等不及的要上她了。但她仍將回深圳的第一晚
留給我。對此,我非常感激。

  飯後,我和她一起逛街。阿嬌雖然在深圳呆了不少時間,但她從來沒有到過
八卦嶺,因此對這裏的一切都感到新鮮,而且這種新鮮中還帶有她對我日常生活
的一種探索。她問我在沒有認識她以前,每天下班後是怎麽過的。我說我下了班
後,便來這裏閑逛。有時還買一塊西瓜,邊走邊吃。她笑起來。我看到賣瓜的
,于是買了兩塊西瓜,與她邊走邊吃。我說這叫體驗生活。她又笑了。

  這時,阿嬌的手機又響了。她掏出來看了一眼,幹脆關機了。

  我們進了一家大型超級商場。

  我對她悄聲說:「來,我帶妳去買情趣內衣。可好看了……」

  她伸手打了我一下:「我就知道妳很色……」

  我們來到女性用品賣場。這裏有好幾個攤位是賣婦女內衣的專櫃。我們在一
家專賣品牌內衣的攤位前停了下來。

  一套紫色透明的丁字內褲吸引了我的目光。與它相配的是同樣透明的乳罩。

  「這一套好不好看?」我問她。

  「又薄又透,醜死了。」她說。

  「等一會兒,穿在妳身上,一定很好看。」我說。

  她又笑著伸手打我,笑罵道:「色狼!」

  站在一旁的營業小姐走過來說:「這位先生是給太太買內衣嗎?這套是當到
的新產品。很優惠羅。」

  我說:「是呀。妳看我老婆穿這一套漂亮嗎?」我故意將「老婆」二字說得
很重。

  營業小姐打趣道:「一定漂亮唷。」

  「那就請妳給我們包好啦。」

  營業小姐一邊包裝,一邊對阿嬌笑著說:「妳老公這麽愛妳,妳真有福氣。

  我老公就從來就不跟我買這些東西。」

  本是一句逗客人開心的玩笑話,確說得阿嬌心裏既甜蜜又不好意思。因為我
們相愛而甜蜜,又因為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今天也才是第叁次見面。

  我們又轉到商場其它地方,買了阿嬌今晚要用的毛巾和拖鞋。

  出了商場,阿嬌說坐了兩天長途汽車,有點累,想早點回家休息。于是我們
手牽著手,來到我的宿捨。

  我在雜誌社的職務是編輯部主任,因此單位給我安排了一套獨立的房間。雖
然面積不大,一個人住著卻也安靜。

  進門開燈後,阿嬌就象進到自己家裏一樣,甩掉了腳上的高跟鞋,換上了我
的拖鞋,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好累。」她說。

  我一邊用電水壺燒開水,一邊找出月餅。

  「來,老婆,我們吃月餅。」

  「誰是妳老婆?」

  「別人都看出來妳是我老婆了,妳還不承認?」我一邊說,一邊將阿嬌抱在
我懷裏。

  「我也好想做妳老婆,可就是沒那個福份。」她這麽呢喃道。

  我在她臉蛋上親了一下:「今晚我們就做夫妻——來,老婆,讓老公喂妳。」

  我將一塊月餅送到她嘴邊。

  阿嬌張開小嘴吃了一口。我則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下。手也不老實地摸起她
胸前的兩衹豐隆的奶子來。

  「野老公,我知道妳想要什麽。等一會兒,讓我洗一洗再和妳玩。」她閃動
著一雙美目,深情的看著我。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將我的嘴壓在了她的紅唇上。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摟住我的頸和腰,兩個人開始深深的吻起來。

  屋裏靜悄悄的。我們滾到了床上。

  「啊……」她從兩個人的深吻中逃出來,透了一口氣。

  我將手伸進她的內衣,開始摸她的胸前的白肉。

  「老公,不要摸了,我都被妳摸得快要流出來了……」她顫抖著嬌聲道。

  我一看時間還早,不如兩個人先洗幹凈了身子再上床。

  「來,老婆,先洗個鴛鴦澡。」我說。

  我和阿嬌起身。阿嬌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脫她的衣服,她也配合著將衣服
、褲子從身上甩到地上。到了衛生間時,她已是光裸裸的了。

  阿嬌轉過身來開始給我脫。當她把我的褲子拉下來,看見我的小弟弟早已雄
雄地豎起來時,笑道:「妳的家伙好大呀。」

  我自豪道:「大吧。衹有我這樣的大家伙,才能讓妳享受。」

  我們一邊調笑著一邊給對方打著洗浴液。兩個人光溜溜的身子滑溜溜的,我
一下就想起我和她第一次見面時洗鴛鴦澡的情景。于是摟住她:「來,讓老公用
雞巴幫妳洗洗裏面,去去騷氣。」

  阿嬌此時也動了情,摟住我的頸子,張開了兩條大腿。

  我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陰道口,這才發現她那裏早已濕透了。我于是挺起身
,將粗壯的陽具對準她的小肉屄,一用力,一下就插進了她濕潤的陰道裏。

  兩個人于是配合著一上一下地動起來。好滑溜,好爽,好刺激……

  阿嬌開始呻吟起來:「老公,妳……搞得我好爽……啊……」

  我也感到刺激,一下子就有了要射精的感覺。轉唸一想,不行,今晚不能這
麽快,要好好地玩。

  我從她的陰道裏抽出來:「好了。裏面洗幹凈了。」

  阿嬌酡紅著臉,從陶醉的神情中睜開眼睛:「妳真壞,把別人搞得爽了又不
幹了。」

  「哈、哈、哈、哈……不幹?等一會兒到了床上,看誰不幹?」我一邊向她
身上澆水,一邊說。

  我幫阿嬌洗完了澡,悄聲對她說:「妳先出去,換上剛才買的那套內衣。O
K !」

  「討厭。」她嬌嗔著,光著身子,趿拉著拖鞋出去了。

  等我擦幹了自己,裸著身子出去時,就看到屋裏床邊站著一個絕色的尤物。

  那時她正站在桌邊,揚起手手臂給自己梳頭。長長的秀發遮住了她美麗的背
脊,細細的腰枝與圓圓的屁股勾勒出一道彎彎的美弧,那條紫色透明的丁字褲從
她的股溝穿過,極其性感妖冶。

  「來,轉過身來,讓老公看看。」

  哇,好性感呀。衹見她的兩衹豐乳在紫色透明的乳罩內隆起了一條深深的乳
溝,兩個奶頭挺立著,仿佛在向我招手。下面的小腹上,衹有巴掌那麽大的紫色
透明丁字褲的遮羞布根本掩蓋不住她黑乎乎的陰毛,連大陰唇的輪廓都看得一清
二楚。

  我那天從衛生間出來,身上也衹穿了一條小小的白色叁角褲。下面一大堆鼓
鼓的東西同樣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放下梳下,我們擁抱在一起,互相吻著、摸著對方的身子,倒在床上。

  我們迅速地脫了對方身上的一點布塊,雙雙赤條條的滾在床上糾纏在一起。

  我的陰莖不受控制的在阿嬌的兩條大腿間跳躍,她小腹下的陰毛在我的小肚
子上劃來劃去,讓我感覺到癢癢的。

  我的手從她豐滿的臀部一路摸了上來,掠過她纖細的腰肢,最後在她的乳房
上停了下來。阿嬌的兩衹乳房堅挺結實,撫摸起來手感很好,在我的愛撫下,乳
頭也變得堅硬,豎了起來。

  我翻身跪在阿嬌身旁,用胸膛摩擦著她白皙豐盈的乳房,她的身體帶給我陣
陣地熱力。我看到阿嬌閉著眼睛,微微張開嘴唇在輕輕的喘息。我埋頭下去,準
確的找到她的嘴唇,舌頭靈活的探進她的口腔,卷著她的舌頭吸允起來。

  阿嬌鼻子裏發出陣陣讓人熱血沸騰的聲音,身體象蛇一般在我身下扭動著
,肌膚摩擦的快感讓我渾然不覺自己身處何地。她緊緊抱著我,兩手在我的背上
撫摸著。過了一會兒,她的手伸向我的下身,將我的陰莖牢牢握住,輕輕的上下
套動。

  我象觸電般的鬆開她的嘴,天!由女人愛撫陰莖比自己手淫所帶來的快感要
強烈地多太多了。我全身似乎失去重量,軟軟的趴在阿嬌身上,衹有屁股翹得高
高的,好方便阿嬌帶給我的快感。

  她握著我陰莖的手忽快忽慢地套動著,另一手則在我的陰囊處輕輕揉捏著。

  我感覺到陰莖在阿嬌的刺激下勃起的更大更堅硬了,龜頭更是脹得像要爆開
似的。我粗重的喘息聲也越來越急促了,充滿精力的身體被阿嬌的溫柔撩撥的快
要炸開了。

  阿嬌從我陰莖的陣陣痙攣中感覺到我的變化,她鬆開了我的陰莖。調整著自
己的姿式,膝蓋微微抬起,同時向上張開了兩條大腿,露出陰部,做出了一個迎
接男人插入的姿式,低聲說:「妳插進來吧!」

  「我要妳自己把它插進去。」我逗著她道。

  阿嬌禁不住輕輕一笑,抓住我的陰莖慢慢地向她的下身靠過去。

  龜頭已觸到了她的濕淋淋的陰道口,于是我的腰向前一挺,龜頭和大半個陰
莖就刺入了一個溫暖的腔道。一陣銷魂的快感立即涌遍全身。

  「啊……」阿嬌發出了一聲呻吟,我向後緩緩退出,然後再次用力將陰莖全
部插了進去。阿嬌的腔道像是一個強力的肉箍將我的陰莖箍的緊緊的。我反復抽
插了幾次,漸漸感到了裏面潤滑多了。于是半俯下身子,開始快速的運動起來。

  快感也如潮水般在我的身體裏一浪一浪衝刷。

  阿嬌抱著我的腰,微閉的眼睛上睫毛輕輕的顫動,嬌嫩的嘴唇似張似合,為
了得到更多的快感,兩條修長的美腿盤在我的臀部,象條八爪魚般將我緊緊擁抱
,隨著我強烈迅急的衝擊胸前的乳房前後劇烈顛動著,而鼻間發出的陣陣呻吟聲
更是如此地令人銷魂。

  我迷醉在她濕熱狹窄的腔道裏,堅硬的陰莖一次比一次更深的刺入她的身體。

  她的腔道不停地涌出一股又一股的熱熱的愛液,隨著我的衝刺流出體外,將
我們的陰毛黏在一起。我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強烈快感,陰莖一會兒大起大落的抽
插,一會兒整根插入在她的腔道內上下左右扭動,我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她全身顫
栗,呻吟不斷。而我又被她的顫栗和呻吟激得更加瘋狂,更加拼命的動作。

  可能是男人的天性吧,與女人做愛時總有一種強烈的征服慾和破壞慾,想要
讓阿嬌在我的攻擊下徹底崩潰。我抱著阿嬌的香肩,陰莖更加猛烈的深入她的身
體。

  兩人小腹撞擊發出的「啪」、「啪」聲蓋住了她的呻吟和我的喘息。

  阿嬌的腔道一陣陣的緊縮,從她的身體深處涌出一股股滾熱的液體,讓我的
抽插更加方便,每一次的深入都浸泡在她溫暖的愛液中,而她腔道的肉壁每一次
的緊縮也帶給我更加刺激的快感。讓享受男女間快樂的我似乎漫步在快樂的海洋
中。

  阿嬌的呻吟聲纏綿悱惻,刺激著我的神經,我喜歡甚至迷醉這種聲音,它給
我心理的滿足是如此強烈,而她身子的顫動也象是受驚的小鹿,隨著我的撞擊如
同正在受刑一般。但她臉上迷醉快樂的神情卻顯示出她也正在享受肉體結合的快
樂。

  「舒服嗎?」我悄聲問。

  「舒服。」她嬌喘噓噓的答道。

  「爽不爽?」我又問。

  「爽。」

  「想不想讓我再快一點?」

  「想,大力……再大力,插深點……啊……」

  過了很久,也許衹是幾分鐘,阿嬌突然抱緊我的屁股,小腹也用力的向上聳
動,配合著我的抽插,腔道的緊縮一陣緊接一陣。她的呻吟聲也大了起來,「啊……
我不行了……老公,我要出來了……」緊接著,一股股滾燙的熱流從她的腔道深
處噴出,將我的龜頭燙的暖洋洋的。

  她長長的嘆了口氣,漂亮的臉蛋上一片極度歡愉的表情,整個人象癱軟似的
吊在我的身上。

  我知道她高潮了。我同時也知道女人可以多次高潮。我稍休息了一會兒,又
開始了新一輪的抽插。我小腹的快感越來越強烈,龜頭也深入了她腔道的最深處。

  長時間劇烈的運動,我的身上已滿是汗水,我們下身的毛發也因為太多的水
分而糾結在一起。我將手伸進她的身下,將她飽滿的臀部抱了起來,好讓自己的
陰莖插得更深,感受更加強烈的快感。而阿嬌則一邊淫淫地叫著床,一邊任憑我
越來越粗暴的刺入她的身體。

  陰莖一陣陣地痙攣,快了,我快要到了。我狂烈的喘息著。

  阿嬌在我的刺激下,又一次高潮了。她雙手緊緊地摟著我的背脊,扭動著腰
枝,希望能夠獲得更大的快感。

  「我要射了……」

  「射進去,射在裏面……我要妳……老公,快……用力搞……」她大聲地說。

  「啊……老婆,我射出來了……都給妳了……好爽……」我低叫著,隨著快
感一次次的爆發,精液不可抑制的噴薄而出,爭先恐後的衝入阿嬌腔道的深處。

  阿嬌停止了掙扎,再次抱著我汗津津的脊背,兩腿勾著我的身體,任憑我的
陰莖在她的腔道內一次次的爆發,讓更多的精液進入她的身體最深處……

  這一晚,我們一共做了叁次。阿嬌在床上流了很多淫水。算起來,這是我第
叁次與她同床共枕。我感覺她是一個性慾極強的女人。

  「妳好騷唷!」我打趣的笑道。

  「去妳的。都是妳想要,才弄得人家這樣。還說風涼話。」她紅著臉反駁道。

  「有一段時間沒接觸男人的吧?」我問。

  「都有半個月沒嘗到男人的滋味了。」

  她隨後解釋說,她此次回家陪兒子過中秋節,的確有一段時間沒接觸過男人
了,因此對男人很是敏感,也很需要。她說她接觸了這麽多男人中,衹有我是完
全能滿足她。她說我的小弟弟又粗又長又硬又紅潤,是她經歷過的男人中最好的。

  她說她雖然經歷過一些男人,但衹有與我做愛,才這麽有情有趣,這麽投入
,這麽忘情,這麽爽。

  我問為什麽?

  她說首先是因為喜歡我。我修養好,品味高,又知情識趣,很討女人喜歡。

  我不滿足,故意問她:「恐怕不止這些吧?」

  她又直接說:「當然,妳身體健壯,雞巴又粗又大,床上功夫也好,又有力
道,又能持久,很能滿足我。」

  哇!她這樣說,真讓我吃驚。我問:「那在妳見到的男人中,就沒有我這樣
的嗎?」

  阿嬌說:「很少有。我衹碰到極個別的。再說雙方也沒有什麽感情投入,應
付差事,自然也不爽。」

  「剛才我們一起吃飯時,不停的給妳打電話的那個男人,好像有點吃醋。他
的雞巴怎麽樣?」我故意這樣問。

  「哎呀,現在提他幹什麽!」阿嬌一臉的不高興。

  「說說嘛。」

  「和妳差不多唷。」阿嬌道。

  我知道她是在敷衍我。以我的閱歷,我知道那個在電話裏追她的男人一定與
她關係不一般,絕不僅是嫖客與小姐的關係。我甚至感覺到她正在做出一個選擇
:今後是跟他,還是跟我。因為她說「和妳差不多唷」,這說明她與他的關係不
一般,也很喜歡他,或者曾經很喜歡他。

  就這樣,這一夜,我們兩人在床上做了愛就聊天,聊到動情時就做;做完了
再繼續聊,仿佛總有說不完的話,直到後半夜才慢慢的睡去。
2010-1-20 2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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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ve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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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修護性器

    第二天早晨我醒來,看見阿嬌依然精光赤條的睡在我懷裏,心裏便有一種占
有後的滿足感。但又想到這樣一個軟玉溫香的小美人兒,每天都要與別的男人上
床,似乎又不那麽純潔,不那麽值得讓人珍惜……

    怎樣評價此時的阿嬌呢?如果此時給她下一個結論,那麽我會說,此時的阿
嬌性情溫順,心地善良,雖然性慾旺盛,但依然保持了自己做人的原則,不像幾
年後變得那麽浪蕩,那麽無所顧及,那麽令人傷心。

    望著她那一身白肉,我忽然想為何不在她身上留下一點印記呢?這樣一來,
即使在在與別的男人睡在一起,也還要記得我。于是動了一個歪心思――給她剃
陰毛。

    我下床,在寫字桌的抽屜裏找出了自己平時用的剃須刀。

    阿嬌被我的動作弄醒了。我把要給她剃陰毛的意思告訴了她。阿嬌扭動著身
子反對,但卻經不住我的進攻。

    阿嬌最後還是躺在床上,張開了兩條大腿,將自己的陰部完全暴露在我的眼
前。

    電動剃須刀從她的小腹下方開始,然後是大腿內則兩邊,會陰、最後到大陰
唇上。

    隨著我的手指和電動剃須刀在她大陰唇上的接觸,她有了反應。

    我一邊將她的陰毛一點一點地剃盡,一邊摸弄她的大陰唇和小陰唇。我看到
她裏面有些淫液開始從裏面浸出,亮晶晶的沾在小陰唇上。我知道她已被我又一
次地挑逗了起來。

    拔開阿嬌的大陰唇,裏面粉紅色的玉門大小適當,上面布滿了嫩嫩的肉芽。
越過玉門,進入裏面的膣道,花心的位置不深不淺,很容易就碰到了。男人的陰
莖插進去,經過一番禮尚往來,她的花心就會驟然膨脹,將男人的龜頭緊緊銜住,
並緊縮玉門的開口;另一方面,玉門上的肉芽也會如蚌蠣的硬殼一樣一開一合,
尤如嬰孩的小嘴吮奶一般,並且一邊吮一邊在裏面源源不斷地分泌出蜜汁。我曾
經在一個成本網站上了解過女人的性器知識。擁有這種蛤蚌型妙器的女人,百人
中衹有一、二人,可是算女性中的特產。而擁有這種類型的女人,在經歷過男人
的開墾後,一般對性的需求也很旺盛。而且越是生過孩子的女人,其吮吸力越強,
一般男人這種女人做愛,都會感到很爽。

    「阿嬌,想要嗎?」我貼著她的耳朵輕輕的問。

    「都是妳惹的。」她羞紅著臉,嬌聲說。

    于是我讓她躺在床上,張開兩腿,而我自己則站在地上,將她的兩條大腿架
上我的肩上,扶住硬得發痛的陰莖,頂在她濕漉漉的陰門上,陰莖緩緩的劃開兩
片嫩肉,屁股一挺,身體往前一傾斜,「滋」的一聲,粗大的陰莖插入她的陰道
裏。

    「啊……」阿嬌舒服地呻吟了一聲,不由自主地便擺動細腰,迎合著我的抽
插,臉上也露出嬌媚動人的神態。

    「爽不爽?」

    「爽。快,搞進去,老公,用力肏. 」

    她終于說出那個最淫穢的「肏」字來。

    臥室裏開始充斥起淫糜的聲音:受壓後「吱」、「吱」作響的床板和兩人肚
皮相撞,陰部相接而發出的「啪」、「啪」的交媾聲交合在一起,令人興奮不已。

    阿嬌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喘息也越來越重了,嘴唇微微的張開著,性慾一
點點就像潰決的洪水逐漸漫延開來,淫液也分泌得越來越多,沾濕了兩人的粘合
之處,我每一次衝擊都發出「啪!啪!」的水響。片刻之間,她陰道開始一陣陣
的收縮,每到插深處,就感覺有一衹小嘴要把陰莖含住一樣,一股股淫液隨著陰
莖的拔出順著屁股溝流到了床單上。

    看到阿嬌這樣風騷,我也淫興大起,每次都把陰莖拉到陰道口,再猛一下插
進去,一次比一次劇烈,那種強烈的衝擊,令我的靈魂都要被融化。

    阿嬌衹覺全身暖洋洋的,有如要融化一般,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如潮水般的
涌上來,身心深深地陷入了情慾的旋渦中。

    「啊……」不知不覺間,隨著性交的動作,阿嬌嘴裏發出了忘形的呻吟,屁
股向上一拱一拱的,迎合著我的抽送。

    她終于在這個早晨,在我的床上,又一次地高潮了。

    我們從早晨七點鐘開始在床上交配,一直弄到八點才結束。起來時,那個單
人床單上到處都是兩個人的淫液。

    阿嬌說幫我換下來洗一下。我說反正也沒有外人進來,無所謂,等星期天休
息的時候再說吧。

    阿嬌說玩了一夜,要回去了。

    我故意不讓阿嬌清洗下身,讓她把我的精液帶回去。阿嬌笑罵著打我,卻又
扭不過我,衹好依了。

    我們從房裏出來,在附近的街上吃了早點。

    阿嬌上身是一件露背裝,下身是一件低腰露臍褲,腳步上是高跟鞋。走起路
來屁股翹翹的風擺楊柳一般,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風騷味,十分的性感。

    她不時地拿眼睛看我。

    我有些奇怪的問她是不是那裏不舒服?

    她小聲說,裏面的東西都流出來了,沾在腿上好難受。

    我聽後哈哈大笑。

    阿嬌從隨身攜帶的手袋裏掏出手機,按了一下電源開關,開了機。

    我看著她這一係列動作,心想她在與我親熱相愛了一晚後,終于又要回去開
工了。

    將阿嬌送上開往東門的5路公交汽車,我才轉身去雜誌社上班。

    那天上午,我雖然人坐在辦公室裏,心卻依然想著嫵媚香艷的阿嬌,想著她
的風情騷趣,想著我們昨夜度過的每一個歡樂的時刻。

    但不知她此時是不是也在想著我?

    打開桌上的電腦,想將這兩天還沒有完成的稿件再調出來改一改。

    忽然腦子裏浮出她剛才打開手機的動作。那動作表露出來的神情,似乎有點
迫不及待的樣子。

    不知她現在又和誰在一起?正在做什麽?

    先上網,看看有什麽人又說了什麽新思想出來。老實說,我喜歡看朗咸平、
陳誌武、林毅夫這些人的文章。他們還算是中國目前少數沒有被利益集團收買的
敢說真話的人。有些觀點和主張還算有良心。

    又是任誌強、潘石屹為一派,與解國忠、易容憲、葉檀、牛刀為另一派,在
那裏PK房價與經濟。真是無聊。中國的事情,難道還沒有看清楚嗎?

    百無聊賴,忽然想起,有日子沒有見到老王了。他在幹什麽呢?

    正想著,設計部的一位小青年進來,手裏拿著一篇文稿:「老大,妳這篇文
章的清樣出來了,校對一下,看有沒有錯字。」

    「好好,先放著,我下午給妳吧。」

    設計師把文稿往桌上一放,轉身出去了。

    編輯部和設計部裏永遠都是周而復始的做不完的事,大家都在忙。可我望著
那疊需要校對的文稿,心裏卻有點厭惡。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為什麽最近我的心態變得這樣浮燥。

    我又想起了阿嬌。可能是因為她。我知道我還沒有完全、徹底的占有她。雖
然我占有了她的肉體,卻沒有完全占有她的心靈。她的心裏,可能還存在著另一
些不為我所知的東西。而直覺告訴我,正是這些東西,可能會對我造成不利的影
響,至少會使我在阿嬌心裏處于一種不確定的地位。

    我不知為什麽,伸手拿起了擺在桌上的內部電話,按了一組數碼,然後等待
對方接聽。

    不一會兒,聽筒裏傳來了老王的聲音:「強哥,怎麽?有事?」

    我問:「妳在辦公室呀?」

    老王:「費話!不在怎麽能接妳的電話。」

    我笑了:「怎麽這麽多天還見著妳呀?忙什麽呢?」

    老王笑道:「嘿嘿,妳腦袋裏整天都想著那個阿嬌,當然見不到我啦!」

    我笑道:「那妳呢?有沒有去見過阿媚?」

    老王:「這兩天沒有。正忙著簽一個單子呢?」

    我說:「中午一起吃飯,好不好?」

    老王:「好。我們出去吃。OK!」

    放下電話,想著中午可以到附近的八卦一路去吃飯。那裏可以美食一條街。

    和老王進了一家湖南餐館,點了叁個菜,要了兩瓶冰啤酒,坐下來一邊喝酒,
一邊聊天解悶。

    「妳說我是不是有點瘋了。就我的狀況來說,應該不至于為了一個小姐,搞
得整天連班也沒了心思上吧?」

    「妳,絕對是個情痴。」老王肯定地說。

    「情痴無所謂,衹要有結果就好。」

    「妳和她,發展下去,絕對有故事。妳信不信?」

    「信。」

    「喂,哥們,別怪我沒提醒妳呀。任何事情,都不要做過了頭。否則,自己
吃虧。」

    「什麽意思?」

    「妳和她,身份地位是不一樣的。妳是一個有品位的男人,她衹不過是一個
賣淫小姐,社會背景也復雜。所以,我看還是悠著點,別陷得太深。那句話是怎
麽說的……‘身在……紅塵中,心在紅塵外’才好。兩個人玩就是玩,其它的卻
不能當真。明白嗎?」

    我沒有反駁老王。從為人處世上講,這是不錯的。可依我目前的這種狀況看,
我能做到嗎?

    下午,我將校對過的文稿交到設計部後,又看了兩位編輯送來的為下一期準
備的文稿,隨後又與其他一位財經記者交換了采訪思路後,便想去找阿嬌。

    為了躲避眾人,我在辦公室的走廊上用手機打電話給她,說我想她。她在電
話裏也說想我。我說那我下了班過來看妳,好不好。她卻有些為難,聽得出來那
聲調有些猶豫不決,說她今晚有應酬,叫我第二天再去。

    打完電話,我折回辦公室,心裏空蕩蕩的。

    我知道阿嬌身邊一定會有其他男人。我甚至有些好奇地想,她今晚會和誰在
一起?她和那些男人之間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吃了晚飯,我沒情沒緒地躺在宿捨裏。我又想起了昨夜的此時,在這個房間
裏我與阿嬌曾發生過的一切,想著阿嬌這會兒正在做什麽呢?

    不知不覺,我又回憶起昨晚她在與我過夜時,向我敘述的人生路程……


              第七章  下海之初(又名《初次賣淫》)

    2002年,阿嬌終于下定決心,要來深圳打工。做出這樣的決定,一是自
己的叁姐在深圳,彼此有個照應;二是她也希望離開那個曾經令她既歡樂又痛苦,
既成功又失敗的地方。

    10月中旬,她在家陪兒子過完國慶節,將兒子安頓在姑姑家裏代養,一人
來到深圳,在福田區的崗廈村找到叁姐。

    但令她吃驚的是,叁姐並沒有像她此前在電話中介紹的那樣,是在深圳的天
虹商場做營業員,而是在崗廈的一家色情發廊做了一名迎來送往的賣淫小姐。

    然而阿嬌並不想走叁姐的道路。她外出找工作,很快就在崗廈附近的一家中
餐廳當了一名服務員。

    叁姐在離發廊不遠的地方租住著了一間民宅。阿嬌剛來時與叁姐住在一起,
兩個人的休息時間完全相反。叁姐基本上是晚出早歸;而阿嬌則是輪班制,有時
是早出晚歸,有時是下午上班,午夜才歸,工作很是辛苦。然而一個月卻衹有八
百元的工資,這讓曾在家鄉做過客運老板、日進鬥金的她越來越沒有了信心。

    叁姐在發廊陪客人,既不起早床,又不出體力,每月就有四五千的收入,幾
年下來,叁姐還在家裏蓋了新房,兒子讀書的學費也是按時寄回去。雖然做這個
行當名聲有些不好聽,但想想實際的利益,對一個沒有社會背景的平民百姓來說,
又未必不是一條現實的出路。

    在崗廈村,阿嬌與叁姐共住一屋,在兩張床中間位一個大布簾子。有時,叁
姐的男朋友(也就是叁姐在深圳找的婚外情人)過來住,或有包夜的客人時,簾
子那邊肉體相歡、男貪女愛的聲音,也難免不刺激到阿嬌。畢盡,阿嬌也是個女
人,也有正常的生理需要。久而久之,她對下海做小姐一事有些動心了。

    做姐姐的哪有不知妹妹的心事?12月初,也就是阿嬌去深圳打工兩個月後
的一天,在叁姐的慫恿下,叁姐的男朋友晚上帶了一位靚仔到叁姐家裏。

    靚仔姓陳,是工地的一個技術員。叁十多歲年紀,身體十分強健。

    晚飯時,叁姐故意將她與那個陳工安排在一起坐。阿嬌害羞地低著頭。叁姐
則故意當著阿嬌的面拿言語試探陳工。說什麽「我的這位妹妹是真正的良家婦女」
呀,「家裏老公剛剛去世」呀,「剛來深圳打工」呀,「在深圳還沒有找男朋友」
呀,等等,逗得陳工衹拿眼睛看她,心裏癢癢的,恨不得馬上就要上她。

    吃過晚飯,叁姐悄悄將阿嬌拉到一邊問:「怎麽樣?妳對陳工印象如何?」

    阿嬌紅著臉低聲道:「才見一面,真要和他那個,我還有點怕。」

    「怕什麽?妳過去和妳老公怎麽做,和他就怎麽做。」叁姐一副無所謂的樣
子。

    阿嬌笑起來:「衹是與一個陌生人做,心裏有點放不開。」

    「有什麽放不開?跟他睡一夜可是500塊錢呀,我想都想不到呢。機會難
得。」

    「還是有點怕。」阿嬌心裏有一點喜,又有一點憂。

    叁姐道:「有什麽好怕的。我和羅哥在這邊;妳和陳工在那邊。我們陪著妳。
妳放心好啦。」

    「我和他做那個,有什麽動靜,讓妳們在旁邊聽著,多不好意思。」

    「有什麽不好意思。我和男人做,都讓妳偷聽了無數次啦。」叁姐這麽說著
笑了起來。

    見阿嬌再沒有做聲,知道她已同意,叁姐便當著阿嬌的面,對陳工說:「我
妹妹今晚交給妳。她也是第一次跟陌生男人做。妳對她可要溫柔一點。不要勉強,
更不要傷著她了。」

    「好!那是當然。」陳工應承道。

    「如果她到時候有什麽對不起妳的地方,妳不要與她一般見識,叁姐和羅哥
明天給妳賠理。」

    「叁姐妳真是太客氣了。」陳工笑道。

    羅哥在一旁對叁姐說:「他知道怎麽做的啦。如果他不醒事,我也不會把他
帶來啦。」

    顯然,羅哥這話既是說給叁姐聽,也是說給陳工和阿嬌聽。衹是各人聽後的
感覺不一樣罷了。對叁姐而言是說明,對阿嬌而言是安慰,對陳工而言則是告誡。

    那一晚,阿嬌衝了涼後,害羞地用一條浴巾裹著自己的身子。

    叁姐已和羅哥上了床,房裏衹亮著一盞小紅燈,充滿著一種朦朧和曖昧的情
調。

    陳工最後一個衝涼。阿嬌則裸著身子,用一條浴巾搭在胸前和腰間,斜著身
子,在床上等他。

    不會兒,陳工衝了涼,進了屋,朝阿嬌笑了一笑,也上了床。

    阿嬌一見到他那一身健壯的白肉,就羞得閉上了眼睛。

    陳工是個讀書人,把阿嬌摟在懷時很溫柔,也很細膩。阿嬌酡紅著臉,一邊
讓他撫摸自己,一邊想起了自己與表哥在家裏偷情的情景……

    一簾之隔的叁姐與羅哥則沒有這麽浪漫。兩人仿佛是故意挑逗阿嬌發情似的,
叁姐一聲聲浪浪的叫著床,羅哥則一下一下賣力地插著她,弄得席夢思軟床發出
一種極有節奏的聲響。

    淫穢的交媾聲不斷地刺激著阿嬌的情慾。終于,在叁姐的示範和陳工不停的
挑逗下,阿嬌伸出了雙臂,閉著雙眸,伸手摟住了他的背脊……

    那一晚,阿嬌與陳工先後交配了兩次。第一次還算有些勉強,在陳工的抽插
中,既不痛苦也沒高潮;第二次才真正投入地達到了一次高潮。

    第二天早晨,陳工很知趣地從褲袋裏掏出500塊錢遞給她,說讓她去買地
菜,大家慶祝一下,也算是對叁姐和羅哥的謝意。

    阿嬌感到陳工很會做人,心裏也高興,早晨起來後便到超市去賣了菜,回來
後又做飯做菜的,感謝叁姐和羅哥。

    中午,四個人吃了飯後,叁姐和羅哥說要出去買衣服,問阿嬌去不去。阿嬌
看了一眼陳工,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陳工說昨晚沒休息好,想睡個午覺。阿嬌
見說,自然也不便跟著叁姐和羅哥出去,衹有陪著陳工休息。

    等叁姐和羅哥走後,陳工關上房門,輕輕的呼喚了一聲阿嬌。阿嬌知道兩人
之間要發生的事情,紅著臉坐到床上。陳工一把抱起阿嬌,兩人便雙雙滾到床上
……

    這一次,與昨晚又不同,沒有叁姐和羅哥在身邊,阿嬌反而在床上放開情懷
的與陳工好好的做了一次。兩人都達到了高潮。阿嬌也算是在表哥之後,又嘗到
了新的性愛滋味。

    從此,阿嬌一邊上班工作,一邊與陳工來往上了。

    陳工每個周末都過來一次,有時給她一些錢,有時則送她一些衣物和生活用
品。

    據阿嬌後來回憶說,在那段時間裏,她將自己與陳工的關係定位在情人的關
係,而不是嫖客的關係。由于她還在上班工作,並且在心理上與陌生男人上床還
有些不太適應,所以除了和陳工上床外,並未與其他男人來往。

    那年春節回家時,阿嬌和她叁姐搭乘了發廊老板的便車。

    發廊老板家居湖南長沙縣,阿嬌叁姐的夫家正好也在湖南岳陽,阿嬌回湖北
利川,叁人正好有一段同路。

    發廊老板今年四十多歲。因為自己在深圳開發廊,家庭經濟也因互而大有發
展。一個獨立大院,叁層樓的房子,住著老婆和孩子,小日子著實令人羡慕。

    阿嬌從叁姐的嘴裏知道老板好色,家裏養著大老婆,深圳還開著發廊,養著
四五個小姐,性生活過得真是豐富多彩。阿嬌年輕美貌,心地純潔,在叁姐這裏
住了一段時間,他早已垂涎叁尺。因此一路上,一邊開車一邊向坐在旁邊的她不
停地灌輸「人生在世,吃喝二字」,「飲食男女,人之大慾存焉」等等。說人生
一世,應極時行樂,不要虧待了自己。發廊老板還告訴她,自己曾經也是一個本
份人,還做過小學老師。可如今這世道,惡行滿天,本份人又能得到什麽好處和
利益呢?

    這些思想讓阿嬌聽起來非常受用,也非常動聽。她想她自己與老公勤勞苦鬥
的結果是什麽?是人去財盡。她為老公守貞操,拒絕別人追求的結果是什麽?是
老公的在外偷情,自己還要替老公還債。現在,自己除了年輕漂亮,還有什麽?
一切都得重新開始。

    車到廣東昭關時,天已大黑,老板找了一家叁星級酒店,叁個人住下,吃了
晚飯後準備休息一夜,第二天再走。

    發廊老板開好房間,阿嬌和叁姐住一間,老板獨自住一間。可洗玩澡後,老
板便將叁姐叫到自己房間裏,不一會兒了,叁姐拿著老板給的一個紅包返回來,
對阿嬌說:「這是老板特意給妳的壓歲錢。一共八百塊。」

    阿嬌不解地問:「他為什麽給我這麽多錢?」

    叁姐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笑道:「這還不明白?他要妳晚上過去陪他。」

    「不行,不行。雖然我和他還談得來,可做這個事,我還沒有這個心理準備。」
阿嬌連連搖頭。

    「還要準備什麽?燈一關,眼睛一閉,就衹當是和陳工做一樣的啦!」叁姐
笑著說:「有錢不賺才是傻屄。」

    「那我怎麽好意思……」

    「哎呀,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啦。姐天天做這種事情,不是也沒怕妳笑話嗎?
姐為妳牽線,怎麽會笑妳。」

    阿嬌想了想,忽然問:「那妳跟他做過嗎?」

    叁姐笑道:「姐是做這一行的,能不讓他上嗎?他早就跟姐睡過了,已經不
稀奇姐了。」

    阿嬌笑了笑:「那他……到底怎樣嘛?」

    叁姐明白了阿嬌的心思,說:「還可以,很文明,也很野蠻。」

    阿嬌笑問道:「什麽很文明,又很野蠻?」

    叁姐笑著說:「就是他和妳做前戲時很文明,但做起來進入狀態後,卻很野
蠻,很賣力,搞得人很爽。」

    阿嬌笑了起來。叁姐知道她已答應了,便拉起她,兩人走到老板的房間裏。

    老板房間裏的大燈已經關掉,衹剩下過道上一盞小燈,屋裏充滿了一種朦朧
的感覺。阿嬌跟在叁姐身後,對老板的這種特意安排有了好感。

    「小妹來了。妳要好好待她,不許欺服她唷!」叁姐對躺在床上的老板這樣
說。

    「那是當然。愛都愛不過來,怎麽會欺服她呢?」

    叁姐把身後的阿嬌向前一推,阿嬌沒站穩,一屁股就坐到床上,回過身對叁
姐笑罵道:「妳討厭。這樣推人家。」

    叁姐笑道:「老板為人不錯。對人家大方點啊。」說完轉身出了房間。

    「來,小妹,坐上來……」老板拉她的手。

    阿嬌順從地坐到了床邊:「輕一點。我怕適應不了妳。」她在老板耳邊輕輕
要求道。

    「妳放心,我會的好好待妳的。我一定讓妳爽,讓妳知道做一個女人有多好
……」

    那一夜,阿嬌從發廊老板身上真的是又一次體會到了男人的不同。發廊老板
給了阿嬌無數的快感,在床上高潮連連不斷。

    由于兩人玩到後半夜才睡,阿嬌與老板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九點,還沒起床。
叁姐過來送早點時,阿嬌還和老板光著身子躺在被子裏。

    中午吃飯時,阿嬌出去買了一盒緊急避孕藥。

    叁姐知道後,悄悄對阿嬌說:「怎麽,沒有讓他戴套,直接搞進去了呀?」

    「討厭。怎麽這樣問人家。」阿嬌有些不好意思。

    「過年後到深圳來之前,在家先做個上環手術吧,免得總是擔心懷孕。」叁
姐提醒道。

    阿嬌會心地笑了笑,用水服了藥。

    阿嬌在韶關飯店的客房裏與老板發生了一夜情後,一路上,叁姐發現她看老
板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老板約她新年過後繼續到深圳發展。阿嬌爽快地答應了。

    老板又暗示說,過了年,幹脆到他的發廊裏來,和叁姐一樣下海做小姐賺大
錢,阿嬌也笑著答應了。

    老板對她抱的無限的希望。從湖南長沙縣搭乘開往湖北的長途汽車時,老板
還送了她和叁姐一些湖南的年貨。

    認真算起來,發廊老板應是進入了阿嬌身體的第四個男人。阿嬌在回家的路
上還比較著與發廊老板和陳工做愛的不同之處,對發廊老板在床上的那些挑逗、
播弄、把玩,有怕、有羞、還有一點喜樂。在家過年,當她拿起老板送的湖南臘
肉做飯時,心裏不免想起自己與老板在賓館裏的風流一夜來,臉上禁不住紅通通
的。

    這一年春節過後,阿嬌預感到再去深圳,少不了會和更多的男人上床,于是
鬼使神差的去了利川市人民醫院,做了上環節育手術。當她躺在手術臺上,露出
陰部,讓婦產科醫生將一枚不銹鋼的節育環植入自己體內時,她的眼角流出了淚
水。並不是因為痛,而是她知道,從此,她的人生可能就要踏上一條與常人不一
樣的道路,她知道那是一條不斷墮落的不歸之路。

    那一晚,她做了一個怪夢:一間黑洞洞的屋子裏,一個妖艷的怪物伸出手來,
抱她,她掙扎著,但是沒用。她還是被那怪物扔到滿是百元大鈔鋪成的軟床上。
那怪物一邊脫她的衣服,一邊向她身上撒錢。她想呼喊,但是卻沒有聲音。那怪
物向她露出了自己的粗壯的陽具。她曾努力地抵抗過,但卻又不起誘惑。她一直
在邊緣徘徊,卻依然還是滑向了那一邊……

    第二天醒來時,她發現躺在床上和自己,下身濕淋淋的全是騷水。她忽然明
白,自己是什麽樣的命運了。

    新年過後,等兒子開了學,阿嬌再次去深圳,到了崗廈後才知道叁姐因為和
嫖客之間發生了衝突,已經搬到東門去了。阿嬌打叁姐的手機,得到的卻是電腦
裏的自動回復:「您撥打的是空號。」

    初到此地的阿嬌並沒有獨自立業的能力。阿嬌去找發廊老板。老板笑著說:
「如果願意,妳可以先住在這裏,以後再慢慢找機會。妳知道,我對妳也是有感
情的。妳在我這裏,我不會虧待妳。就象我不會虧待妳叁姐那樣。」

    與發廊老板已有過一夜情的阿嬌,自然選擇留下來。

    好在叁姐曾經租用的房子還空著,那房東也認得阿嬌,阿嬌隨即向房東租了
下來。

    阿嬌到深圳來時,沒帶什麽生活用品。老板于是便陪阿嬌去了一趟新一佳超
級商場。給她買了不少的生活用品,還有婦女的專用品和情趣內衣。老板一邊給
她挑選那些一看便讓人臉紅的東西,一邊用眼睛挑逗著她。

    阿嬌明白,這些東西老板不會真的白送給她,自己是要付出代價的。

    晚上九點鐘,其他的小姐都在前面的發廊裏上班,老板卻悄悄的溜到她的房
間。

    那時,阿嬌已梳洗完畢。她赤著腳,趿拉著拖鞋,衹穿了一件薄薄的粉紅色
睡衣,在房裏等他。

    她把發廊老板看作是自己從此走上新生活的開始。

    老板從後面抱住了阿嬌的腰肢。阿嬌低下頭,讓長發遮住了自己的臉。

    老板開始吻她白白的勃頸。阿嬌沒有避讓。

    老板又摸她的一對白嫩的胸乳。阿嬌衹是「啊」了一聲,也沒有避讓。

    老板又將手伸到她的下面,在她的陰部摸弄。阿嬌衹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著
身子,卻依然沒有避讓。

    她已作好了心理準備,讓自己的身子在今晚屬于他,也讓他的身子屬于自己。

    房裏充滿了神秘的氣氛。互相的誘惑力越來越強,兩個人終于摟在了一起。

    老板隨後將她的胴體從地上抱起來,走向床邊。

    「阿嬌,我想死妳了……讓我好好愛妳……」老板貼著阿嬌的耳朵,悄聲說。

    仿佛是新婚後的小別重逢,兩人都沒有了顧慮。在深圳這樣一個遠離家鄉的
慾望城市,一切道德約束仿佛都可以解除……

    據阿嬌介紹說,那一晚老板與她在做了叁次。因為心情也有點緊張,所以老
板的雞巴第一次插進她的體內時,她還有點害羞,也沒有高潮的快感,衹是被動
地張著兩條大腿,讓老板在她的體內進進出出。

    然而發廊老板在她體內射精後,卻摟著她不讓她下床清洗,滑滑的精液在她
的陰道裏弄得她一直癢癢的,一不小心就流了出來,粘在她的屁股和大腿上,一
副極其淫穢的樣子。

    老板拿著一面大鏡子,讓她看她自己在床上的淫相。老板的意思很明確,就
是要破壞她的羞恥心。

    其實,阿嬌是一個很容易受媾的女人,當老板第二次插進她的體內時,她已
放鬆了自己,配合著老板的動作享受著交媾的快樂,當老板插到她的深處時,她
還不時地呻吟兩聲。老板將她從床上翻過身,讓她臉朝下,背朝上的翹著屁股,
從後來插進去。一邊插她,還一邊用手抽打她的屁股,故意讓她的屁股發出聲。
這種姿勢,這種淫猥的交配方式,弄得她不到五分鐘就高潮了。

    阿嬌說,到了後半夜,老板迷戀著她鮮嫩的肉體,還想再做。由于此前射了
兩次,陰莖一下子硬不起來,于是讓她阿嬌給他吹簫。阿嬌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
的事,連自己老公在世時也沒有做過。老板撫弄著她的頭發,輕聲地教導著她,
並告訴她如何用力。阿嬌終于握住了老板的雞巴,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舌頭,舔
在了他雞巴的龜頭上。

    這種淫穢的場景不僅沒有讓阿嬌感到惡心,反而喚起了她內心的原始需求,
在為老板吹簫的時候,不知為何,自己的下身卻起了反應,有一種強烈的要求,
她一邊給老板口交,一邊開始搖擺起自己的屁股。當老板的雞巴第叁次插進她的
體內時,她便扭動著身子不停地要,不停地收縮著陰道,最後又一次在老板的抽
插下達到了高潮……

    由于前一夜過于狂野,第二天上午,她沒有起床。

    中午,她做了一餐豐盛的晚餐。既是感謝老板,也是慰勞自己。飯後,發廊
老板沒有離開,阿嬌在扭扭捏捏中讓老板解開了自己的衣扣,兩人自然而然的又
一起倒在了床上。

    當老板將她壓在自己身下親吻她時,她忽然想起了與自己發生過性關係的表
哥,也想起了年前曾與自己同居過的陳工。她知道自己從此之後,再也不是什麽
良家婦女了。

    然而,商業社會的原則就是:在失去了一種價值之後,要獲得另一種價值。
當阿嬌告別良家婦女的時候,她要獲得另一種生活的價值,那就是享受快樂、賺
錢與自由自在。在老板的插弄中,她徹底地將羞恥兩字從她的人生詞典中拋棄掉
了,不再想別的什麽事情,而是裸著身子,大膽的與老板滾在床上,昏天黑地的
享受著男人帶給她的性的快樂。

    老板教會了她許多性技巧,也告訴了她應該怎樣取悅與客人。

    兩天後,老板開始為她物色嫖客。

    她的第一個客人是一位做服裝生意的老板。也是發廊老板的熟人。那天,發
廊老板躺在她床上,給那位老板打電話:「張老板,怎麽這麽長時間沒看到妳呀?」
發廊老板一邊說,一邊摸著她的奶子。

    「我出差了,剛剛從外面回來。」電話裏傳來了對方的聲音。

    「晚上到我這裏來放鬆放鬆怎麽樣。我這裏剛到了一個嫩貨,還沒開張呢!」
發廊老板的手伸到了她的肚子上。

    「是嗎?有這樣的好事等著我?」

    「當然啦。絕對的良家婦女,年紀也不大。才30多歲。嫩得很呢。」發廊
老板開始摸她的陰部。

    「功夫怎麽樣?」

    「我哪敢動她呀,特地留給老兄妳的。」發廊老板用手揪著她細細的陰毛道。

    「好,好!要這麽說的話,我們就晚上見。」

    「OK,拜拜。」

    發廊老板放下電話,一翻身又將她壓在身下……

    一開始來發廊,阿嬌似乎希望衹與老板一個人上床,做他的二奶。後來發現
這個想法太天真。因為老板在發廊裏養著五六個小姐,衹要他興致來了,摟著了
哪個小姐,哪個小姐就得跟他進屋去做,阿嬌根本就不可能獨占老板的身心。

    這是阿嬌春節後到深圳的第叁天晚上,與她一起過夜的男人,已不再是發廊
老板,而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頭。

    「說,想不想要野男人?」那老頭壓在阿嬌身上這樣問。

    「想。」阿嬌酡紅著小臉,細聲道。

    「想要野男人幹什麽?」

    「想要野男人……操我。」

    「哈哈哈哈……好!小騷貨,野男人來了……」一邊說一邊將又粗又黑的老
雞巴插進阿嬌濕淋淋的已經等待了很久的騷屄裏。

    軍人出身,體格強壯,渾身肌肉發達,古銅色的皮膚,光滑細致。老頭出手
也大方,因聽說是良家婦女剛來深圳做小姐,還沒開張,于是這一晚,給了她8
00塊。

    阿嬌在短短的叁天中,在經歷了兩個男人在床上的耕耘後,正式下海,成了
一名在發廊裏向男人賣淫小姐。

    阿嬌開始向各種各樣的男人開放自己白膩的身體。但最令阿嬌難忘的仍是那
位服裝老板。阿嬌總是戲稱他是「老雞巴」。阿嬌也說不清楚,為什麽一個五十
多歲的「老雞巴」在床上能把她搞得慾醉慾仙,淫液橫流。那「老雞巴」長得孔
武有力,性慾旺盛。每隔兩叁天就來找她發泄一次,而且衹找她做,不要別人。
這讓她在別的小姐面前很有面子。因為那些小姐極少有回頭客。

    當她將那個「老雞巴」帶進房間,關上門時,她自己也總有一種衝動。關門
的動作,不僅將內外的空間給予了隔絕,而且似乎還將一直約束人們行動的文明
禮教也關在了門外。說不清是一種原始的戀父情結衝動,還是對亂倫禁忌的藐視
和嘲弄,抑或是在她的寢室——那個狹小的空間裏片刻失去文明約束後的、純動
物的性交配的放縱?總之,當她在那個「老雞巴」面前脫光自己的衣服,赤身裸
體地與他上床,在他的擁抱下張開自己的大腿,向他露出自己粉紅而又濕潤的陰
部時,總有一種莫名的性衝動。

    阿嬌喜歡穿高跟鞋。「老雞巴」每次來,也都喜歡為她脫鞋,然後喜歡玩她
的一雙小腳,並把抹了紅指油的腳趾頭含在嘴裏親吻。每到這時,阿嬌總是倒在
床上,腳心兒癢得讓她花枝亂擅。陰部也濕漉漉的,想有個東西插進去解解癢。

    「老雞巴」說她的年齡跟他的女兒一樣大。

    「老雞巴」還說自己在家裏總有一種想搞自己女兒的衝動,特別是夏天。

    阿嬌想可能是一種變態的亂倫心理在支撐著「老雞巴」與她來往吧,于是盡
量滿足「老雞巴」的要求,說「衹要想搞妳女兒了,就來我這裏吧。」

    「老雞巴」與她做愛的姿勢總是一種,讓她平躺在床上,向兩邊張開雙腿,
露出陰部來,然後將她壓在身下,插進去進行有節奏的抽插。

    「老雞巴」的陰莖呈紫紅色,粗而長,在「老雞巴」的努力抽插下,衹需一
會兒的功夫,她就已嬌喘噓噓,高潮連連。

    「老雞巴」做愛時,總喜歡說一些粗話,什麽「騷屄」、「母狗」、「想不
想野男人」、「喜不喜歡大雞巴」、「要不要大雞巴」等等。這些話阿嬌平時聽
起來很惡心,但在與男人交配時聽到這些卻很受用,高潮似乎來得也快。

    有時,「老雞巴」與她做完,兩個人也交流一些個人的經歷。阿嬌發現,正
是由于自己曾經做過客運生意,而「老雞巴」也是一個老板,所以兩個人才在如
何經商方面有著共同的興趣,而這種共同的興趣拉近了兩人的心理距離,他們于
是成了「忘年交」。有時,「老雞巴」陪阿嬌逛夜市,阿嬌還挽著他的手臂。在
別人看來,那就象是一對老夫少妻的人家。在深圳,這種露水夫妻多得很。


              第八章  淫靡發廊

    晚上十一點,我終于忍不住,給阿嬌打電話,對方的鈴聲響了好半天,阿嬌
都沒接,直到訊號終斷。

    我想阿嬌屋裏現在一定是有別的男人在陪她睡覺,不方便接,可又不甘心錯
過找她的客人,于是沒有關機,等男人走後再打過來。

    果然,二十分鐘後,我的手機響起。一看,正是阿嬌的號碼。

    「喂,老婆,妳在忙什麽?」我輕聲問。

    「哎呀,忙什麽?忙錢呀。」她笑著回答。

    「我好想妳唷!」

    「那妳明天過來嘛。」

    「剛才妳在幹什麽?電話打了半天也不接。」

    「剛才有客人在,不方便嘛。」

    「我睡不著唷。」

    「聽話嘛,明天過來,我好好陪陪妳。」

    「那好吧。」

    「那我挂了。」

    挂掉電話,想想也是,阿嬌是要靠自己身子賺錢吃飯的,怎麽可能時時刻刻
的都陪著我。

    但是看不到阿嬌,不知道她是真的在做生意,還是在與別的男人談情說愛,
心裏于是便有一種難言的痛楚。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又想著阿嬌的賣淫之路。

    隨著時間的流逝,阿嬌在發廊裏不僅與老頭搞,還與學校老師、公司白領、
大學生、小商販、甚至農民工上床,向各種各樣的男人開放自己的肉體……

    一般剛入行的小姐,總是有點害羞。然而女人一旦被叁、五個男人睡過,羞
恥感就基本上消失了。如果和十個以上的男人睡過,就完全放開了,不論此前怎
麽守身如玉的女子,無一例外。

    但賣淫也有賣淫的難處,並不是每天生意都好。一遇到天陰下雨,出來玩的
客人就少多了。發廊裏常常是好幾個袒胸露背的小姐在那裏無聊地打發時光。

    為此,阿嬌依然與發廊老板保持來往。因為衹要陪老板睡一夜,那一天的伙
食費和業務提成就可以全免。在經濟利益起作用的地方,道德就會丟棄,人的本
性就是這樣的赤裸裸。

    阿嬌其實很願意去找發廊老板。個中原因,不僅是老板將她引上了這條更為
實際的謀生之路,而且如果老板光顧她,關照她,她還會在其他小姐中產生一種
威信。何況老板的性能力也很強,床上的花樣又多,在無聊的日子裏,多少也可
以填補阿嬌空虛的身子和煩悶的心靈。有時,阿嬌坐在店裏沒事時,眼睛雖然和
其他小姐一起看電視,心裏卻在回味昨夜與老板的瘋狂,那是她前半生根本沒有
經歷的刺激……

    發廊是由一套長條形的多個房間組成。最外面的大廳是供小姐休息,看電視
和接客的地方。從大廳進去後的第一間有理發的椅子,是洗頭和純按摩用的。再
裏面一間是有叁個隔間的房子,每個隔間有門簾,裏有個按摩床和椅子,是小姐
為客人提供性服務的。最裏面那間布置得有點像招待所,有兩張大床。客人來了
會有賓至如歸的感覺。當然,衹有小姐的熟客,而對方的出手比較大方時,小姐
才把他們往這裏引。

    發廊24小時營業,一些沒有租房的小姐都睡在店裏。睡在店裏,老板不收
錢,但要陪他睡覺才行。

    阿嬌說,發廊老板很好色。不僅喜歡與小姐做愛,而且還經常在後面的大房
裏玩3P。

    有一對四川來的表姐妹,姐長得圓潤豐滿,性格活潑;妹妹稍瘦一點,但一
對奶子很大,乳窩很深,下面的騷水也很多。兩人經常陪老板在床上玩3P。老
板對她們不錯,帶她們逛街,給她們買化妝品、買衣服。

    還有一個小姐,是湖南人,年紀很小,長得楚楚動人,性格比較內向,對老
板總是笑眯眯的。有幾次,老板當著湖南女孩的面先與阿嬌在床上交媾,讓她在
旁邊看,在阿嬌高潮後老板又再去她的床上睡她。或者反過來,先與她交配,然
後再過不姦阿嬌。

    一開始,阿嬌對這種淫亂關係還有點不適應,總是躲躲閃閃的,不肯當著別
人的面讓老板脫光自己,後來這種事情做多了,也就麻木了。

    阿嬌說,有一天,好像是星期一上午,店裏沒有什麽客人,那兩個四川妹出
去了,阿嬌和湖南妹正坐在店裏。不一會兒,老板從外面回來,也和她們一起看
電視。阿嬌要上衛生間,不一會兒回來後發現老板和湖南妹不在了。阿嬌也沒去
多想,小姐和老板偷情這種事在發廊裏早已司空見慣了。不一會兒,她的手機忽
然響了。她一看是老板的號碼,立即按了接聽鍵。

    「喂,今天沒什麽生意,妳把外面的大門鎖好,快點進來。」老板不容她多
想,這樣吩咐說。

    阿嬌知道他在哪裏,于是鎖好大門,徑直的朝最裏面的一間屋子走去。在那
個長長的過道上,還沒進屋,她就聽到裏面湖南妹浪浪的叫床聲。

    推開門一看,衹見老板正光著身子,把那位同樣是光著身子的湖南妹壓在底
下,屁股一拱一拱,雞巴一進一出的和她做愛,乳白的淫水從湖南妹的陰道裏流
出,沾在老板的雞巴上,淫穢極了。阿嬌心裏頓時風起雲涌,下身濕濕的,背靠
在房門上,身子卻慢慢地向地上滑去……

    一般良家婦女總是將性生活與愛情相聯係,沒有愛就不應該有性。而小姐們
對男女之間的性關係看開了之後,便會將性與愛分開。對男人即使沒有愛情,也
會與之發生性關係,甚至從性生活中獲得與男人一樣多的快樂。這其實是兩種不
同的價值取向和生活狀態。這兩種不同的價值取向和生活狀態之間似乎存在著一
道門坎。不同的女人越過門坎的方式則不盡相同:有的是誘姦,有的是通姦,有
的是逼姦。

    而越過了這道門坎的女人,是很難再回到原來的初始狀態的,肉體上的刺激
在她們的意識裏刻上了無法磨滅的烙印。可以說在某程度上,她們再也擺脫不了
這種生活狀態,擺脫不了對男人的性渴望和性需求。她們當中的絕大多數,一天
中可以和十幾、二十個男人上床交配,並從中得到某種程度樂趣。這是普通男人
所不能理解的。

    那天,阿嬌在屋裏,與湖南妹一起,讓老板玩了個痛快。老板一邊用雞巴肏
湖南妹,一邊用手插她的屁眼;或者反過來,一邊用雞巴肏她,一邊用手插湖南
妹。一鳳二凰的光著身子在床上玩了一上午,叁個人都將鬱悶的心境拋到九霄雲
外。最後,老板讓她們兩人的臉貼在一起,將精液全都顏射在她們倆的臉上……

    說到嫖客,據阿嬌介紹,真是什麽人都有。除了純洗頭的外,更多的是來按
摩,打飛機,吹簫和做愛的。

    熟客中的奇事就多了:有喜歡看小姐跳脫衣舞的;還有喜歡吻小姐內褲和絲
襪的,褲頭上沾的淫液越多越喜歡。

    還有戀乳的,讓小姐將雙乳裹著勃起的陽具性交。

    也有戀足的,喜歡聞和吻小姐的腳指頭,甚至讓小姐腳交。

    有一次,阿嬌去超市買東西,給一個色狼盯住了,一直盯到店裏,要求阿嬌
為他服務。結果衹要求阿嬌脫了鞋,讓他聞她的小腳,還伸出舌頭來,舔她的抹
了紅指油的腳指頭。最後讓她用雙腳將他的陽具包住進行足交,讓他的精液射在
阿嬌的腳背上。

    我問阿嬌,妳走在街上,臉上又沒寫字,別人怎麽知道妳是做這一行,跟在
妳屁股後面走的?

    阿嬌想了想說:可能是我們的穿著打扮與普通女人不一樣吧。比方說,我們
中的絕大多數小姐都喜歡穿高跟鞋,或者是那種透明的高跟拖鞋,這就與眾不同
了。還有大多數小姐都喜歡染發,酒紅色和金黃色的,色彩很誇張,一看就讓人
想到是做色情服務的。還有,大多數小姐都喜歡穿低腰褲,露出肚臍和小腹;有
的人喜歡穿開胸很低的小衫,故意裸出大半的奶子。所有這些打扮,都衹有一個
目的,那就是「秀出妳的性感,誘惑男人的目光」。

    我問阿嬌:「那妳們一天與那麽多男人交配,有什麽感受嗎?」

    阿嬌說:「也沒什麽特別的感受。有時,衹是覺得男人也可憐,需要女人的
安撫。」

    她說:「其實男人一生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占有女人,
並在女人的陰道裏射精。」

    我笑了,對她說:「那妳是否知道,女人一生所做的事情,其實也都是為了
一個目的,那就是要男人愛她,呵護她,占有她,保衛她,並在她的子宮裏下種。」

    阿嬌笑道:「沒錯。是這個理。有時,看到並不是自己喜歡的男人當著自己
的面與其他小姐打情罵俏時,也會有一種吃醋的感覺。」

    老實講,阿嬌走上這條不歸路,並不僅僅是身體的變化,而且還有心靈的變
化。

    發廊裏,老板和熟客,有時還會與小姐玩多P亂交的游戲,這是一種非常刺
激的東西。玩多了,就象吸毒一樣令人上癮。不僅是肉體的,還有精神和意識上
的。

    有一次,服裝老板來了,要找阿嬌。那時阿嬌正好在裏面的房裏躺在發廊老
板懷裏,與他親嘴摸乳的鬼混著打發無聊的時間。發廊老板聽說自己的朋友來了,
便叫他也進去,兩個人一起玩阿嬌。

    老板常說女人天生就是給男人玩的,再純潔的女人,衹要與叁、五男人發生
了性關係,就不可能再純潔了。

    對這種說法,阿嬌是認同的。因為她自己,有一段時間就離不開男人,總想
著找機會約一些看得上眼的男人到她的出租屋裏來放開地肏自己。因為在自己屋
裏與男人做愛比在發廊裏更有動物的領地感和安全感。在不受任何管制的環境裏,
肉體的記憶與渴望,驅使著她一次又一次地嘗試那種與男人一起放蕩形駭的生活。

    大家都說婊子無情。其實小姐也是人,是人就會有感情。做小姐的平時接觸
的男人多,雖然可以與一面之交的男人脫光了上床,但在短時間內卻很難判斷妳
是否真的喜歡她。如果客人固定地找某一位小姐,和她混熟了,或者經常去包她
的夜,送錢送物給她,幫她解決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小姐也會對妳有意思,最終
是有可能產生感情的。

    出來做小姐,有很多原因:有為生計的,有找刺激的,各種原因都有。不管
什麽原因,小姐和所有女人都一樣,都想找個靠得住的好男人。有的小姐有些自
卑心理,但內心也可望有個男人好好心疼她。所以那些知道心疼女人的男人,總
是能得到小姐的青睞,哪怕不賺錢也願意跟他。

    前面提到的那位湖南小姐,客人中有個老相好,是個賣純凈水的小商販,每
到周末,都要湖南小姐陪他過夜。有一次老板正和湖南小姐在後面房裏玩了一回,
前腳剛下了床,那小姐還沒來得及洗身子,小商販就過來了。雖然他看到了老板
從那個屋裏出來,他進去時湖南小姐還光著身子,躺在床上,他也不生氣,照樣
對她很好,買手機和日用品給她。最後那個湖南小姐也就跟了他。

    我問阿嬌,她自己在發廊裏有幾個情人。阿嬌說,她和一般客人就在發廊裏
做了,真正能夠讓她帶進自己出租屋裏的男人衹有叁個:一個是發廊老板;一個
是她第一次賣淫的那個做服裝生意的,因為五十多歲了,所以她稱他為「老雞巴」
;還有一個是她後來認識的一個年輕仔,她叫他「小男孩」。

    說到「小男孩」,那是個因打架剛從牢裏放出來的主兒,來發廊裏尋刺激,
一眼就看上了阿嬌。兩人一陣打情罵俏後,他就拉著阿嬌進了房。他被阿嬌的姿
色給迷上了,一邊摸著她的屁股和大腿一邊暗下決心一定了要包下阿嬌。後來幾
乎隔二叁天就要跑來睡她一夜。剛開始阿嬌看著他幹凈利落,也喜歡他。不僅因
為他的嫖資給得多,而且因為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性能力特強,陽具硬起來
後特別持久,玩的花式也多,在阿嬌的小屄裏進進出出的操得她非常舒服。

    那個小男孩迷上了阿嬌,阿嬌也喜歡那個小男孩,于是便帶他去了自己的出
租屋裏。阿嬌說,這是一種感情上的認可。因為和男人做愛,在自己的出租屋裏
與在發廊裏的感覺是不同的。在自己屋裏做,有一種親情感,神形也開得更開。
那個小男孩對阿嬌也是有感情的,最後都發展到對她做生意橫加幹涉了。這搞得
阿嬌有些為難。發廊老板和服裝老板也勸她,說與客人不要走得太近,否則有些
事情不好處理。後來阿嬌知道他是一個黑道人物,而且還有賭博和賴賬的習性後,
便慢慢的沒有再與他談感情。

    五月一日,在發廊裏已經過了幾個月賣淫生涯的阿嬌來了月經,不能與男人
交配,于是她便利用休假的機會,到東門找叁姐玩。她自叁月份來深圳之後,還
沒有見過叁姐一面。因為叁姐為了躲避一些人的糾纏,換了電話號碼,阿嬌聯係
不上她。後來還是叁姐主動打電話給她,兩人才聯係上。

    到了東門才知道,原來叁姐沒在這邊的發廊裏做,而是自己租房子,做了站
街女,因此也就沒有什麽老板拿提成,更沒什麽保護費,完全是自己管自己,想
賣就賣,想休息就休息,非常自由。而且這邊的環境也不錯。東門雅園立交橋下
來來往往的人也多,生意非常好。

    看到這種情況,阿嬌也動心了。一方面她希望自己能和叁姐住在一起,在深
圳彼此有個照應;另一方面東門的社會治安確實要比崗廈要好一點,至少可以不
受別人的控制,過上自由自在的賣淫生活。

    回到發廊,阿嬌對老板說出自己想搬到東門,和叁姐一起住的意思。老板想
霸著她,不願讓她離開,找出種種借口挽留她。阿嬌衹有好言相慰,說是為了躲
避「小男孩」的糾纏。不然,大家鬧起來,對發廊的生意也不利。

    老板見她去意已決,大家相識一場,搞僵了關係也不好。于是纏著阿嬌,讓
她再陪自己一次。

    阿嬌感覺老板平時對自己還不錯,于是便讓老板在自己的出租屋裏睡了一夜。

    發廊老板其實也知道,她搬去東門,也不過是想多賺點錢,也是無可厚非的
事。衹要她今後記著自己就好。

    那一夜,兩人在床上摟抱著,一邊發泄著彼此的性慾,一邊說著情話。阿嬌
說衹要老板想她了,需要她了,打個電話,她就會過來看他。老板說衹要她在東
門混得不好,隨時都可以回來。老板一邊承諾她,一邊在她濕淋淋的陰道和子宮
裏放射了無數的精子。

    還象過去那樣,阿嬌到了東門後便與叁姐共住一間屋,中間拉一道大布簾遮
掩。姐夫羅哥又去舊貨市場幫她買了一張席夢思軟床。一個新家就這樣誕生了。

    剛來東門,局面還沒有打開。羅哥笑著問她,還記不記得去年在崗廈時,與
她有過多夜情的那個陳工?

    陳工是阿嬌到深圳來,第一個與她發生性關係的男人,印象當然深刻。她笑
著說記得。

    羅哥也笑著說:「別人也記得妳唷。想不想繼續來往嘛?」

    叁姐也在一邊說道:「是呀,陳工也不錯。做我們這一行,沒有個男朋友做
龜公,幫妳撐著門面,裏裏外外的照應著,是很沒面子的事情。」

    此時的阿嬌,對男人的看法,已經完全變得無所謂了,衹要給她錢物,對她
好,就行。

    第二天,羅哥就把陳工帶了過來。

    那一晚,羅哥和陳工都留在了這裏,與兩姐妹過夜。

    一間屋子,四個男女,兩對野鴛鴦,其情景如何,不用說也猜得出。特別是
阿嬌與陳工,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那一晚,阿嬌不再有什麽顧及,兩人上床
後,抱在一起,在悠暗而暖昧的燈光下,做得非常的投入和歡快,大家又都是成
年人,性的慾求自然很強,一夜中前前後後的淫媾了叁、四次,直到後半夜才摟
抱著睡去……
2010-1-20 2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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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ve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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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男歡女愛

    阿嬌搬到東門後,就再也沒有去過崗廈。發廊老板倒是打過幾次電話問候她。
但她沒有再去崗廈見他。倒是崗廈的服裝老板——那個「老雞巴」捨不得她,每
周都打出租車過來看她,一直到現在還與她保持著這種買與賣的性關係。

    就這樣,阿嬌開始在「老雞巴」和陳工兩人之間周旋起來。「老雞巴」來時,
阿嬌便要陳工回避;陳工在她那裏過夜時,她便要「老雞巴」第二天白天再找機
會過來。

    做小姐的女人,同時擁有兩個男人的呵護和追捧,何樂而不為?

    阿嬌的日常用品,穿的和用的,在兩個男人的寵愛下,開始慢慢高檔化起來。

    說到「老雞巴」,還真是有點特殊。即使是後來,我成了阿嬌的情人,也要
讓他叁分。因為阿嬌與他,具有常人所不具有的一種性取向——戀女和戀父的亂
倫情結。

    每個星期,「老雞巴」都要從崗廈專程過來看阿嬌,一老一少的兩人躲在房
裏,上床做了愛之後,「老雞巴」將身上所帶的錢全部掏出來交給阿嬌,然後一
個人再搭車返回去。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讓人理解。崗廈那邊本來就有很多小姐,長得也還算漂亮,
「老雞巴」為何捨近求遠,路上花一個小時的車程跑過來與阿嬌相見?

    阿嬌笑著說:「妳不知道,他有戀女情結。他是把我當成了他女兒在搞。」

    據阿嬌介紹說,「老雞巴」很喜歡她的一對小肉腳,總是拿在手裏玩。阿嬌
問他為什麽會這樣。他說在他女兒小時候,他也是這樣玩的。

    阿嬌于是問他女兒的情況。他說女兒現在出嫁了,生了一個孩子,可夫妻感
情不是很好。女婿喜歡玩股票,而且每玩必套,把家裏的一點活錢全套在股票裏
了。所以女兒跟他大吵大鬧,經常帶著孩子跑回娘家來。有時,女兒當著他的面,
敞胸露懷的給孩子喂奶,他不經意間看到女兒那對豐乳,就有一種想吃她的奶的
衝動。但又不敢真那麽做。

    我問阿嬌:「‘老雞巴’最喜歡的姿勢是什麽姿勢?」

    阿嬌想了想,說:「他沒有什麽特別的姿勢。衹是喜歡把我壓在他下面,然
後拱著個屁股在我身子裏面亂搞。一邊搞還一邊幻想著我是他女兒。」

    我說:「象這種變態的男人,一定有變態的玩法。」

    阿嬌笑了:「其實,他的玩法就是喜歡舔我下面。每次來了,玩完了我的腳,
他就睡在床上,讓我脫光衣服,張開兩腿,蹲在床上,把陰部對著他的臉,讓他
伸出舌頭舔我的陰部。」

    「那妳的感覺怎樣?」

    「一開始不適應,心裏總覺得怪怪的,從來沒有男人這樣要求過我。可一想
到男人鑽到我的胯襠下面,這樣為我服務,便也有些激動。舔的時候,那個舌頭
伸在我的陰蒂和陰唇上面來回的摩擦,弄得我癢癢的,真的很舒服。我想既然是
出來賣屄,就要象個賣屄的樣,衹要不傷害我,而且讓我舒服,客人想怎麽玩,
就隨他去了。漸漸的,我也就習慣了。」

    「那妳有沒有被他弄得動情?」

    「妳想想,女人在這種時候,哪會不動情的。除非是木頭人。」

    「那妳怎麽做?」

    「他把我弄爽了,我也舔他。我翻過身去,把屁股對著他,一邊讓他繼續舔
我的陰部,一邊低下頭去舔他的小弟弟。」

    「玩69式呀?」

    「我那時哪裏知道什麽叫69式,衹覺得這樣做,兩個人才好玩。」

    「那他做愛的功夫怎樣呢?」

    「還可以。每次插進去後,總要搞上十幾分鐘才射。」

    「他平時對妳好嗎?比如說給妳買東西嗎?」

    「對我也還可以。他每次來,總要帶點吃的東西。比方說水果之類,還算大
方。」

    「他家裏都有些什麽人?」

    「老婆,兒子,女兒。女兒出嫁了,剛生了一個小孩。但夫妻關係好像很緊
張,經常回家住。兒子在深圳當警察,好像是巡警,一個月五六千。他跟老婆開
服裝店,搞點批發零售生意。他老婆負責守店,他負責進貨。所以,他總是可以
找到借口,跑出來玩小姐。」

    「他兒子當警察,他都敢出來嫖。要是給抓住了,怎麽得了。」

    「深圳人都是這樣的。妳以為他兒子是個什麽好東西。他兒子一樣的也在外
面玩。」阿嬌笑笑說:「妳不也是一樣的出來找女人嗎?哈哈!」

    我問阿嬌:「那妳喜歡他的什麽呢?」

    阿嬌笑了:「妳真是的。一個老頭子有什麽值得我喜歡的?我跟他來往,一
開始衹不過是想了解一下做服裝生意的情況,怎麽進貨,怎麽出貨,最好是他能
帶著我做點服裝生意。後來才慢慢明白,他把生意看得很緊,根本沒有讓我參與
的意思,我就冷了心了,衹跟他做皮肉生意,做一次給一次的錢,毫不含糊。」

    「那妳跟他做,到底爽不爽呢?」

    「那要看當時的心情。有時爽,有時就不爽。妳想想,妳年紀輕輕的,如果
找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婆做愛,妳爽不爽?」

    「哈哈,妳倒會打比方。那妳總有爽的時候吧。」

    「我有時也會拿他與其他男人進行比較。跟他在一起,不可能有什麽大的衝
動,但小小的舒服還是有的。有時候沒什麽生意,也會打電話叫他過來。他還以
為我真的是愛他呢。我衹不過是愛他的錢而已。但我和其他男人就不同了,有時
碰到了血氣方剛的小年輕,或會玩的中年人,那會讓我爽得不得了,下面的騷水
流了又流。」

    「妳是說那個崗廈的小男孩嗎?」

    「他算一個。」

    「妳是怎麽被他迷住了,跟他做了朋友的呢?」

    「我一開始並沒有在意他,衹是把他當作一般的客人。那時,我剛去不久,
發廊老板也纏得我緊,我也感激他收留了我,所以兩人來往很多,幾乎每天都要
找機會在發廊裏搞一次。還有剛才說的那個服裝老板,那個‘老雞巴’也迷住我
了,也來得勤,所以,我一開始並沒把那個小男孩放在眼裏。後來發現他每次來
都衹找我,其他小姐他一概不要。有時我正在包房裏和其他男人做,他也要等我
出來後再和我進去。這樣時間一長,我就注意他了。跟他聊天,發現他很喜歡我,
還悄悄的額外給我錢。妳說一個女人單身在外,有人喜歡妳,而且對方也是單身,
人又年輕,妳怎麽能不動心?」

    「那後來,妳是怎樣和他改變了關係的呢?」

    「有一次,我來月經了,不能做。他就說‘那我們出去玩一下,妳來深圳也
這麽長時間了,可能還沒玩過什麽地方吧’。這話一下子就打動了我。我們那天
出去玩得很遠,到什麽‘錦繡中華’和‘歡樂谷’玩了一天,到天黑時才回來。
他把我當成他女朋友,我也改變了對他的看法。那一次,我們約好,等我身上幹
凈了,第一個給他。過了叁天,我發現我幹凈了。我想看看我和他到底有沒有緣
分,于是沒有馬上告訴他。沒想到下午他真的來了,說他早就算好了是今天。我
真的無話可說。我想這就是命。我把他帶到了我的出租屋。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帶
男人到我的出租屋裏做。從此以後,在我上班時,不論多晚,他都等我下班後一
起回家,還買夜宵給我吃。這讓我很感動。我們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同居了。」

    「他長得什麽樣?」

    「高高的,瘦瘦的,黑黑的,很有精神。」阿嬌回憶著說。

    「妳覺得他有些什麽地方特別值得妳回憶?」

    「跟他好上後,他對那些經常到發廊來找我的嫖客特別吃醋。沒事的時候就
跑去坐在店裏,守著我,如果哪個嫖客要我,他就拿眼睛凶人家。我跟客人進房
後不久,剛脫掉褲子,光著腿和屁股準備讓客人上,他就跑來敲門,摧別人快點
快點,弄得我又好氣又好笑。發廊老板也跟我說,別讓他到店裏來,不然大家都
做不好生意。我也跟他吵。當然,我知道他那是愛我,衹是方法讓人受不了。所
以,除了不讓他到店裏來,我們還是在一起過日子。」

    說到這裏,阿嬌眼睛一亮:「妳想不到吧!他會做飯。後來他在我的出租屋
裏給我做飯,做好了後就打電話給我,叫我回去吃。那種感覺真好。」

    「妳跟他之間,我是說性生活方面,過得協調嗎?」

    「剛開始是他來找我做生意。基本上是兩、叁天一次。後來我們同居了,自
然就每天都做了,有時還不衹一次。衹是時間和常人不一樣。」

    「怎麽個不一樣?」

    「一般人都在晚上睡覺之前做。我們則反過來,在起床之前做。因為在發廊
做小姐,一般要工作到半夜叁、四點鐘才下班。妳想想,那個時候,大家累了一
天,都想睡覺了,誰還有性趣?到是到了第二天的中午醒來時,看見旁邊赤裸裸
的睡著個大男人,才有了一點感覺。」

    「這是妳這一邊。那他那邊呢?」

    「他也一樣,習慣了就好了。其實早晨做也有早晨做的樂趣。妳想想,睡了
一晚,醒來後自然精力充沛,人又年輕,雞巴又硬又熱,兩個人做起來自然也很
爽,常常搞得我高潮不斷。最讓人好笑的,是兩個人完事後,他不讓我清洗自己
的下身,非要我把他的精液夾到店裏去。」

    「為什麽這樣呢?」

    「他衹想讓我記住他,想著他,不想讓我跟別的男人做事嘛。」

    「他這麽愛妳,那妳有沒有想過,跟他長期過下去?」

    「也想過,但是基本上不可能。」

    「為什麽?」

    「有好多原因。首先,我是做小姐的,和我來來往往的男人有很多。我也需
要從他們身上賺點的錢財。還有那個發廊老板,也很在意我的一舉一動,若有什
麽差錯,那他就不會再關照我的生意了。而那個小男孩又太在意我和別的男人發
生關係,常常為這事兩個人吵架。所以,我們不可能真的長期在一起。」

    「還有啊,我要大他好幾歲。我那時已經叁十叁了,他衹有二十五六,我們
之間就象人們常說的,是那種姐弟戀,是注定不可能長久的。」阿嬌有些傷感地
說:「有時,我們躺在床上,什麽也不做,他睡在我懷裏,就象一個小弟弟那樣
聽話,那樣乖。有時,他吮著我的奶頭,甚至喊我叫媽媽。他說他從小就沒有了
媽媽,他特別想有一個能照顧他的媽媽。」

    阿嬌感慨地說:「男人有時其實是很脆弱的群體。他們需要女人的呵護、安
慰。」

    「那後來呢?」

    「後來,有一次他跟別人打架,把別人給打傷了。那個被打傷的人又約了更
多的人來追打他。他無處可逃,躲到我這裏,結果別人找到我這裏把他給打了,
還把我的家砸了。」

    「那他為什麽和別人鬧這麽大的矛盾呢?」

    「後來我才知道,他在賭博,欠別人的賭資。」

    「那他沒找妳要過錢?」

    「沒有,從來沒有。所有這些都是背著我幹的。我問他為什麽去賭?他說他
沒有錢。我說妳沒有錢為什麽不找我要。他說他不能用我的錢,因為我賺錢也不
容易。他說他不想讓我去當小姐賣肉,想養活我,可自己又沒有工作,所以衹有
去賭,碰碰運氣。我覺得他雖沒什麽能力,可也是一個男人,也想成家,也想養
老婆。這是最讓我感動的地方。他被別人打的那天晚上,我回來,我們坐在亂七
八糟的地上,抱在一起哭了一晚上……」

    如果有人要問:「人性是什麽?」

    我的回答是:「這就是人性!」

    一群生活地社會底層的各式各樣的小人物,已經把人性演繹得夠充分:放棄
在家鄉當小學老師的資格,跑到深圳來經營色情發廊的老板,衹是為了擺脫經濟
上的貧困;警察的父親背著老婆出來嫖娼,卻是為了滿足變態的戀女情結;刑滿
釋放的年輕人染上賭博惡習,欠債後被人追打,起因衹是為了賺點錢來養活自己
喜愛的女友;年輕的少婦踏上賣淫之路,卻並沒有什麽羞恥感,能夠讓她理直氣
壯的原因是:死了老公,沒有生活來源,為了養活兒子,自己衹能走這條道路。
而踏上了這條道路後,才發現生活原來可以這樣多姿多彩,既賺錢又快活,還有
一大堆男人在屁股後邊追著愛著。

    有些事情是不能用抽象的「道德」觀唸來解釋的。我們總是習慣于用一套抽
象的概唸來思考問題。而事物本身則是一種遠離我們思想的自在之物。阿嬌遇到
的所有這些人和事,都衹不過是一種自然的生存狀態。而處于這種生存狀態的人
多了,便形成一個既自我充足、又彼此關聯的社會生態係統。這就是所謂的文明,
就是我們人的歷史。以善惡美醜等概唸來劃分人的行為方式,其實是一種很膚淺
的做法。它不能讓我們真正的認識到客觀真理。

    其實,就在阿嬌向我講述她與服裝老板和那個小男孩的故事時,我的雞巴一
直處于半充血狀態。等我「采訪」完了,或者說等她回憶介紹完後,我便一把將
她壓在身下,叁下兩下就剝掉了穿在她屁股上的叁角褲,張開她的兩條大腿,一
邊罵著她是小騷貨,一邊將雞巴插進她的肉屄裏,狠狠地肏她。而那時,她自己
的下面也已經濕得不行了,也渴望著我的插入。

    人性就是這樣。我們每個人都是從自己的歷史中一路走來,在回憶往事時無
不帶著強烈的傷感色彩。那天晚上,我們做了好長時間。往事已經成為過去,成
為虛無,而現實則是實實在在的可以感覺和觸摸。她的眼角,始終濕潤著,雙手
緊緊的抱著我的背脊,一連來了好幾次高潮仍嫌不夠。我越罵她,越操她,她反
而越發情,越浪蕩,下面的騷水流得越多。

    有一個問題我還是沒有搞清楚,我又找機會問阿嬌:她為什麽要從崗廈搬到
東門來。表面上是她想與叁姐在一起,這會讓她有安全感。可實際上,在崗廈,
她不也很快樂嗎?她的這些理由,在我看來,衹是「版本」之一。

    後來,被我問得多了,她也就說出了另一個「版本」的真情。

    原來,她與服裝老板,那個「老雞巴」的事情,終于被小男孩發現了。小男
孩于是便與老雞巴之間打起了一場「小姐爭奪戰」。

    我問阿嬌,這其間的直接的起因是什麽。阿嬌說就是她那個出租屋。一般的
男人她是不會隨便帶進去的。所以去過她的出租屋的男人,衹有叁個:一是發廊
老板,二是發廊老板介紹的「老雞巴」,叁就是那個小男孩。

    有一天,小男孩回他自己家去了,她與「老雞巴」在出租屋裏正光著屁股在
床上男歡女愛的調情,屋裏已經拉上窗簾,兩人都動了情,阿嬌躺在床上,張著
雙腿:「老雞巴」蹲在床上,正將硬起的陽具往她的陰道送,正在進入交配的狀
態了,不料房門一響,那個小男孩提著一包東西突然回來了,因為兩人是同居關
係,所以他有鑰匙,門從外面打開了。他進來一看這情景,一下子就火了,跑上
來抓起那個「老雞巴」就打。「老雞巴」還沒反應過來,背上就挨了兩下。阿嬌
也顧不得什麽廉恥,光著身子跳下床,一把抱住小男孩,哭著喊著要「老雞巴」
快跑,屋裏一下子亂成一團……

    後來,「老雞巴」問阿嬌,怎麽會有這樣一個小男孩跟她在一起?阿嬌也覺
得再這樣下去,可能要出事,于是便打主意要離開這個小男孩。這是她離開崗廈,
搬到東門來的主要原因。她到了東門後,連的機號都換了,衹告訴了兩個老熟人
:一個是引她下海的發廊老板;另一個就是一直關照她生活的「老雞巴」。

    在東門,阿嬌的賣淫之路如魚得水:既有叁姐和羅哥的護佑,又有「老雞巴」
和陳工的寵愛與關照。每天與十多個男人打情罵俏,或摟抱親嘴,或上床交配,
搞得她真是氣通血暢,陰陽調和。在一個又一個男人精液的滋潤下,自身體內的
雌性激素也分泌得多了起來:乳房變大了,乳頭豎起了,屁股高翹了,聲音細膩
了,皮膚白嫩了,人也嬌艷了,活脫脫的成了一個人見人愛的美婦。

    這種情境,似乎是在為她此後更加淫亂的生活做準備。

    有一天,她命中的另一個追她的男人終于出現了……


第十章 酒店男孩



    第二天,也就是九月叁十日,黃金周即到,雜誌社衹上半天班。一大清早,
我就給阿嬌打電話。電話接通後,她立即就說,昨天抱歉了,有幾個老客戶纏著
她,她實在抽不開身。我問今天能過去看她。她于是約我下午早一點過去接她。

    她又答應要到我這裏來了!

    我象得到皇帝的聖旨一樣快樂。中午在單位食堂吃了午飯後,立即趕回宿捨
洗頭洗澡換衣服,然後躺在床上小睡了一覺。時間剛過叁點,就出發去了東門。

    我剛坐上5路公交車,手機就響起。

    是阿嬌打過來的。她問我在哪裏。

    我說正在公交車上。

    她說怎麽還沒到,她都等了半天了。

    我說馬上就到了。

    當我走到東門立交橋下時,遠遠的已看見她正站在涼臺上等我了。

    我向她揮揮手,她也向我揮揮手。

    等我上到涼臺上時,她立即就跑過來抱住了我的腰。

    「好人,妳怎麽現在才過來,人家都等了妳半天了。」她撒嬌說。

    「才叁點半,怎麽這麽著急呀。」

    「剛才有個男人一直纏著我,要跟我做,我心裏想著妳要來,沒答應他,告
訴他說我男朋友要來。他還沒死心,坐在那裏不肯走呢。」

    我笑笑說:「我來了,他就死心了。」

    我向四周一望,並沒看見什麽男人。可能是剛才被別的小姐拉到屋裏去了。

    「今天妳打算怎麽安排?」阿嬌問。

    「明天不是十一嗎?我們還象上次那樣,去我那裏呀。我那裏安靜點,不管
做什麽,都沒有人打擾。」

    「好。」

    阿嬌這樣答著,開始收拾東西。顯然她也希望去我那裏。

    阿嬌今天打扮得很美,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一雙白色的細帶高跟涼
鞋,一條佐丹奴的白色牛仔褲,配著一件粉紅緊身T恤,襯托出乳房的豐滿,屁
股鼓鼓的向上翹起。當兩人在公交車的後排坐著時,我就有了一種衝動。

    我悄悄地握著她的手,壓向我的下面那個鼓鼓的地方。她很正經地縮回手,
卻向我投來曖昧的一笑。

    當我把阿嬌帶回了宿捨,當我們進入房間時,我和她都知道,我們進入了一
個與世隔絕的兩人世界。

    然而當我張開兩臂,正要上前擁抱她時,她一扭身,笑著躲開了。

    「怎麽了?」我問。

    「哼!」阿嬌坐在床上,白了我一眼。

    我說:「怎麽了?生什麽氣了?」

    她嬌羞著說:「都是妳搞的鬼,把我的陰毛剃了,害得別人都說我這樣不好。」

    「是誰說的不好?」

    「……」她不做聲。

    「沒關係的,說嘛。誰說不好?」我引誘著她。

    「不告訴妳。」

    「為什麽?」

    「妳們男人都愛吃醋。說出來免得妳吃醋。」她這麽說著笑了起來。

    我也不示弱:「哈哈,是不是妳的男朋友呀?我是故意這樣做的。我就是要
在妳身上做點什麽記號,要告訴他,妳——阿嬌,是我的!」

    「妳個壞家伙,就知道妳沒安好心!」

    「我很壞嗎?」

    「那當然。」

    「壞才好。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我打死妳。」

    她說舉起小手,卻被我一把抓住,順勢將她摟進懷裏,頭向下一低,嘴便吻
到了她的紅唇上。

    夜裏,我和她瘋夠了,兩個人便光裸著身子躺在床上聊天。我問她昨天晚上
到底有什麽事情。

    她光著身子,側過頭來,問我:「妳真想聽?」

    我說:「當然。我對妳的一切都感興趣。」

    「但是妳不吃醋才行。」

    「好,我不吃醋。」

    「妳知道我是做這一行的,睡過的男人多……」

    她于是講起了昨晚為什麽不能見我的原因。

    算起來,酒店男孩是她到深圳後碰到了第叁個情人,也是她認識我之前,最
讓她刻骨銘心、丟魂捨命的小白臉。

    他們從相識到戀愛,似乎是上天安排的一種緣分。

    那一天,阿嬌站在東門雅園立交橋下等客人,酒店男孩騎自行車正好從她身
邊路過,一下子就被她的香艷氣質吸引住了。他回過頭來看她。但那時,阿嬌並
沒有注意到他。他有些失望地走了。

    第二天,酒店男孩再次騎車路過那裏,他特意等了一會兒。阿嬌正陪一位老
頭從屋裏出來,于是酒店男孩從她與那個老頭的極不協調的年齡上看出了她應是
此地的一位小姐。他開始了思想鬥爭,要不要繼續接近她。據酒店男孩後來向她
介紹說:接近她太容易了,衹要花錢即可,但那也未免太商業化了。

    經過幾天的徬徨和猶豫,酒店男孩還是忍不住去找了她。但一連幾次,他都
在還沒有靠近她時,她就被別的男人帶走了。

    那天兩人的見面情景,即使是現在談起來,也讓阿嬌記憶猶新。

    「靚女,妳好。」酒店男孩鼓起勇氣向阿嬌打招呼。

    「妳好。帥哥。」阿嬌看了她一眼,完全是職業化的語氣。

    「一次多少錢。」

    「一百。」

    「好。走吧。」酒店男孩說。此時的他並不在乎錢的多少,衹是想一親她的
芳澤。

  阿嬌于是將他領進了自己和叁姐的房間……

    當阿嬌說到這裏時,我問:「他多大年紀?」

    「二十七、八歲。」

    「他在酒店是幹什麽的?」我又問。

    「客房部經理。跟妳一樣,也是個很優秀的人才唷。」阿嬌稱贊著說。

    「妳跟他認識了多長時間?」我又問。

    「叁個多月了吧。」

    「妳們是怎麽從客戶關係變成情人關係的呢?」

    「日久生情嘛。」阿嬌說:「剛開始我與他也衹是小姐與嫖客的關係。他經
常過來找我。如果我不在,或正在與別的男人做,他也要等我。他從不與別的女
人來往。這一點到是象崗廈的那個小男孩,讓我很欣賞。後來有一次,我來月經
了,他來找我。我說身體不行,不能接客,要他去找別的小姐。他說沒關係,兩
人在一起也不一定非要做愛,和我聊聊天也可以。我那時由于是生理期休假,一
天到晚無所事是,正不知道該怎麽打發時間,心裏發煩。忽然有個靚仔要陪我說
話解悶,心裏當然高興。那一天我和他在對面的兒童公園裏很開心的玩了一上午。
後來,他又請我到餐館吃飯。就這樣,一來二往,不知不覺的,我們就成了情人。」

    「喂,他很厲害吧?」我有些酸酸的說。

    「厲害什麽?」

    「我是說床上功夫。」

    阿嬌笑了笑:「妳怎麽關心這些事情?」

    「說嘛。」我要求道。

    「是。是很厲害。他好像可以控制自己,每次和他上床做,他都會讓我先爽
夠了,他才射精。」阿嬌回味著說。

    「他有這本事?」

    「是。所以我才離不開他。」阿嬌笑道。

    「可是,據妳所說,妳姐夫不是給妳介紹了一個陳工嗎?」

    「那個男人並不是每天都來。而且他們搞建築的,四處游蕩,一下子在深圳,
一下子又跑到東莞,惠州,並沒有一個定期。所以,他在深圳的時候少,不在的
時候多,我當然有機會與其他男人來往。」

    「那妳姐呢?她怎麽看這件事?」

    「她才不管呢。她自己除了羅哥外,也有好幾個情人呢,衹要羅哥不在,她
就和那些男人偷情。」

    「搞了半天,妳是跟妳叁姐學呀!」

    「去妳的,妳嘲笑別人。那妳別跟我來往了解!」

    「那怎麽可以,那不是要我的命嘛!」

    我嘴裏這麽說,可心裏酸酸的,但又不好發作。畢竟這些事情都是發生在她
認識我之前。于是又問:「妳既然這麽在乎他,那又為什麽跟我來往?而且妳要
知道,依妳和他的關係,中秋節後,妳從老家剛回來的那一晚,應該跟他在一起
才是,但妳卻選擇了我。這是為什麽?」

    阿嬌嘆了一口氣:「我不可能再跟他來往。因為他在深圳有家,有老婆孩子。
他衹能偷偷摸摸的和我在一起。我也不希望去破壞他的家庭。」

    「他老婆是做什麽的?」

    「是另一家酒店的財務主管,也是很優秀的人物。他們曾是大學同學。」

    事實上,阿嬌在酒店男孩的老婆面前,是有自卑心理的。

    「他老婆知道他和妳的事情嗎?」我又問。

    「剛開始不知道,可是後來就知道了。」

    「怎麽知道的?」

    「妳想想,他下了班不回家,整天衹想和我泡在一起,晚上總是玩到後半夜
才回去,而且每次在我這裏發泄後,自然就不想和他老婆做了。時間一長,他老
婆自然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他和他老婆吵過架嗎?」

    「不僅吵過,還打過。有一次,他打電話哄他老婆,說在酒店加班,其實那
時他正躺在我床上,在我的身上加班。

    他老婆後來好像有什麽事情,打電話到酒店裏去找他,結果找不著。他那晚
回去後自然問他。他也答不上來。後來又有一次,他在我這裏睡了一夜,兩個人
玩得確實也有點瘋,第二天他從我這裏回去,不知怎麽搞的,我的口紅印在了他
的白襯衣領上。他老婆一下子就看出來了,把他身上劃了好幾條血印。他再次見
到我時,脫了衣服給我看。我都忍不住流淚了,叫他不要再來,可他卻放不下我。


    「可是那口紅怎麽就到了衣領上了呢?」我問。

    「估計是我們親嘴時,不小心弄到他脖子上,然後又從脖子上擦到了衣領上。」

    我明白了。看來,這真是一對有情人。

    直到這時,我才知道,衹要我不在,陪她過夜的就衹會是這個酒店男孩。酒
店男孩對我給她剃陰毛的事,不僅大為不滿,而且還對她非常失望。

    我又想:面對酒店男孩的質疑,阿嬌會怎樣介紹我呢?肯定是說我衹不過是
她的一個普通嫖客而已,兩人根本就沒有什麽特殊關係。

    現在,當我知道阿嬌在與我戀愛之時,還與別的男人保持著肉體上的親密關
係時,一種無名的興奮立即從靈魂深處升騰而起,那是一種與同性動物爭奪雌性
交配權的原始慾望。同時,我還想探究:一個女人是怎樣同時與兩個男人保持情
人關係的。她怎樣運作?怎樣平衡?怎樣周旋?怎樣回避?又怎樣心安理得的在
兩個男人懷裏說謊?

    但是在與那個酒店男孩的競爭中,我有優勢嗎?從阿嬌對我的態度上看,應
該沒有什麽問題。因為如果她對我沒有感情,不信任我,她不會將她的身世經歷,
包括她與表哥、與發廊老板、與服裝老板、與小男孩、與建築陳工和酒店男孩的
情事一一講給我聽。她也不會在從老家返回的第一個晚上放棄他們,選擇跟我一
起過夜。

    但是,人的感情也是很微妙的,特別是有了肌膚之親的男女。有時,人會在
一瞬間作出一件影響到終生結局的大事。她說過,那個酒店男孩年輕,精力旺盛,
每次都能控制自己,滿足她的需要……

    阿嬌最終會選擇那個男孩,還是我呢?特別是當酒店男孩在精神與肉體都離
不開她時,她的天然的母性會引導她偏向誰呢?

    這樣想來,我發現我自己反而不那麽在乎酒店男孩對我的威脅,而阿嬌的一
舉一動更能讓我費心。因為我要研究的人是阿嬌,並不是酒店男孩。



             第十一章  舊人新家

    由于前一天夜裏我和阿嬌玩得很瘋狂,所以十月一日那天,我們在宿捨裏一
直睡到上午十點鐘才雙雙醒來。

    「去哪裏吃飯?」阿嬌裸著上身,坐在床頭櫃邊,對著鏡子一邊梳頭一邊轉
過身來問。

    「我想起來了。老王今天也休息。我們約上他,一起去吃飯吧。」

    「好。」

    電話打過去,老王果然沒有出去。

    在八卦一路美食一條街,我們找了一家常去的湖南餐館坐下。

    看到我和阿嬌去了,他很高興,一邊笑一邊不停地用眼看一看我,又看一看
阿嬌,弄得她偏過頭去,很不好意思。

    我們叫了幾樣湖南特色菜,我和老王一人要了一瓶二兩裝的勁酒。

    叁個人熱熱鬧鬧地吃喝了一通。席間,老王對阿嬌笑著說:「自從強哥認識
妳以後,人就變瘦了。妳說這是為什麽?」

    阿嬌瞟了我一眼,笑道:「那是因為他自己太勞累了。」

    「他怎麽個勞累法,說給我聽聽?」老王繼續逗她道。

    「這個問題別問我,問他自己好啦。」阿嬌紅著臉小聲道。

    「他是不是每次都拼命地搞,有多大勁使多大勁?」老王逗著她說。

    「是,就是玩命。」阿嬌說。

    我舉起了杯子:「來,老婆,我敬妳。為了我們真摯的感情,幹了這杯!」

    阿嬌不好推辭,拿起了杯子,看看我,又看看老王,一仰脖子,一飲而凈。

    「好!好!到底是紅顏知己啊!」老王在一邊喝彩道。

    我忽然想起了《孟子》中那句著名的古話:「飲食男女,人之大慾存焉」。
帶著靚女,邀著朋友,喝著美酒,吃著大餐,嗨,真是人間幸福啊。難怪那麽多
的腐敗分子一個個都養著情婦,人之大慾也。

    到了下午一點左右,阿嬌說要回去了。我早就觀察到:在我們吃喝期間,她
的手機響個不停,不知是不是那個酒店男孩在約會她。

    飯後,我和老王一起送她到了5路公交車站。我和老王約好,說晚上一起到
東門去玩。阿嬌也很高興我們的安排。說今天是十一,應該好好玩一玩。

    等阿嬌上了公交車,我便和老王分手,獨自一人回到宿捨,美美的睡了一大
覺,將昨夜欠下的瞌睡好好地補了一補,也為今晚與阿嬌的床上大戰蓄精養銳。

    躺在床上,我忽然笑了起來:男人拼命地賺錢,然後吃好、喝好、睡好,為
的就是與女人在床上一戰,而且是樂此不彼。造物主如此安排,真是有點不可思
意。

    天黑以後,阿嬌打電話給我,說怎麽還沒去。我說正在等老王。她又問老王
在做什麽。我說在陪他的客戶吃飯,估計我們九點鐘才能到東門去。

    九點鐘,我和老王一起乘車去了東門。那時,正是東門花枝招展的小姐們最
忙碌的時候。

    我們到了東門,一頭扎進小姐的淫窩:老王去找阿媚,我則鑽進了阿嬌的房
間。

    屋裏有些悶熱。阿嬌叁姐這時又帶了一個男人進屋來。我于是拉著阿嬌的手,
兩人一起坐到了涼臺上透空氣。

    「今天回來後休息得好嗎?」我有點明知故問。

    「哪裏有休息,不是這個來吵,就是那個來吵。」

    「有人吵好呀。有人吵,不就有錢嗎?」我調笑著說。

    「去妳的。有時候我也不想要錢,衹想休息,衹想輕閑自在,卻難以得到。」

    我拉著阿嬌的手,深情地看著她,悄聲呼喚了一聲:「阿嬌!」

    「嗯。」

    「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她偎在我懷裏,鶯鶯的說:「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

    「我是說,我給妳另租一間房子,我們住在一起。」

    「好。我早就想這樣了。妳今天才說出來。可見妳沒良心!」

    天呀,女人就是這樣向她們的情人表達她們的感情的。

    「但是,如果我是妳的男朋友,妳就得尊重我,不能在我租的房間裏和別的
男人做包夜的生意。」

    「……」她聽後沒有做聲。

    我之所以這麽重視和強調她不能做包夜生意,是因為客人包夜與客人打炮具
有完全不同的性質。

    客人打炮的程序往往非常簡單。小姐將客人領進屋後,兩個人開始脫衣。小
姐先躺到上床去,然後張開大腿,露出陰部,擺好交配的姿勢,客人便插進去搞
她。會做生意的小姐,這時便假情假意的叫床,弄得客人既緊張又刺激,叁下五
除二,不一會兒就射精了,然後交錢走人。這個過程,小姐與客人的關係簡單而
明了。

    但包夜就不同了。小姐因為要與客人睡一夜,所以客人往往要先洗個澡,南
方人叫「衝個涼」,意思是將一身的臭汗衝盡。有時候,客人還會要求與小姐脫
光了衣服,一起洗鴛鴦澡,一邊洗一邊與小姐調情,兩人甚至在衛生間就摟抱著
滑溜溜的身子幹上一炮。然後兩人上床,又互相擁抱著,摸弄對方。會玩的客人,
這時會舔小姐的陰部,舔得小姐渾身發熱,非常想讓他插進去。客人當然要插進
去。這一次的床上大戰,客人往往會把小姐搞得慾生慾死,十分的爽快。

    高潮過後,小姐還會下床幫客人清洗下身。待兩人重新躺到床上後,在大多
數情況下,兩人還會摟在一起說說話,問候一下彼此的生活,工作和打算,交流
一下感情。

    在很多情況下,包夜的客人在與小姐做出了這些肉體的和精神上的互動後,
都有可能成為小姐的長期情人。特別是在深圳,有許多單身男人,都希望找一個
臨時情人。當他們看上了某位小姐後,就會經常去找她,並順便帶一些生活用品
給她。女人都是貪圖小利的感情動物,久而久之,兩人的關係自然就會發生本質
變化。

    此外,小姐在選擇包夜客人的時候也是有條件的,並不是人人都能得到小姐
的接待。能夠得到小姐青睞的客人,往往都是那些年紀相當,氣質品味較好,而
且有錢,性情大方的男人。這也為小姐將來與他們發生感情糾葛埋下了伏筆。

    想想看,我既然與阿嬌成為情人,租房子給她,怎麽能讓她再去做包夜的生
意,讓那些男人來侵犯我的「領地」?

    阿嬌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答應得有點艱難。但我能夠理解她。因為,
這意味著她要為了我,而主動放棄在別的男人中進行再選擇的機會。

    其實,我也知道,阿嬌自從下海做小姐以來,一直沒有停止過尋找和選擇。
在我之前,她就有過許多男人。在崗廈,她有發廊老板、服裝老板和小男孩;來
東門後,又有陳工包著。最後,與酒店男孩發生感情糾葛。衹怕還有好多她不願
說的男人,也與她關係很深呢。

    我理解,阿嬌之所以這樣在乎男人,除了有女人的生理需要和感情寄托外,
還有一個重要因素,那就是她希望能夠找到一個能給自己帶來新機會、新希望和
新生活的男人。但她一直沒能如願。她巴結發廊老板,可發廊老板太花哨,並不
願衹與她分享性的快樂;她巴結服裝老板,可「老雞巴」也衹是拿她當作自己實
現亂倫的對象,並不想與她合伙創業;她喜歡小男孩,可小男孩太不成熟,總是
讓她在眾人面前難堪。她與陳工,也衹是兩個肉體的短暫碰撞和空虛心靈的暫時
接合。那些男人對她而言,衹不過是一種性交的經歷,一種過眼煙雲的快感,一
場游一場夢的情思而已。

    半小時後,老王發泄完性慾,從阿媚房裏出來,到涼臺上找到我,問我回不
回去。我說再坐一會兒。又看了阿嬌一眼,向老王逗笑著說:「是阿嬌不讓我走。」

    阿嬌紅著臉,反駁說:「誰不讓妳走?妳走啊……」

    我哈哈大笑起來,將阿嬌的身子摟緊了。

    老王的手機響個不停,他接了一通電話,然後說今晚十點半,還有個客戶在
等他。我說那我和阿嬌送一送妳吧。老王說不用送。我說我們也不能老坐著,要
走動走動。

    將老王送上車,在折回的路上,經過兒童公園。我們坐在草坪上,阿嬌很溫
順地躺在我懷裏,兩人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

    晚上,她終于答應了她不再做包夜的生意,但我也不能幹涉她和別的男人做
來往。

    這是一個折衷的條約,我們達成了協議,相互承認了對方是自己的情人。當
然,這個條約,或者說協議,漏洞百出,為今後我們之間的感情矛盾埋下了很多
伏筆。

    第二天,我從阿嬌的床上爬起來後,一邊穿衣服,一邊乘叁姐不在屋裏的機
會囑咐阿嬌,讓她找房東另租一間房子,房租由我出,再去家具市場買些家具和
生活用品。這樣我和她的生活要自由自在些。

    阿嬌答應了。

    阿嬌的手機不時地響起,有人要找她做生意。我沒有地方去,于是便跟她道
別,折回宿捨睡覺。

    因為是過節,臨走時阿嬌便囑咐我,讓我在黃昏的時候過去,和她一起吃晚
飯。

    十月四日,阿嬌向房東另租了一間屋子。她此前帶我去看過那房,幹幹凈凈
的還不錯。我們于是從她叁姐家中搬出來。

    我們又跑到家具市場轉了一圈,忙著賣衣櫃,席夢思,床頭櫃,梳妝臺,還
有全套的炊具用品。整整忙了一天。

    我又想,阿嬌在與叁姐分開住以後,平日裏我上班,她如果沒什麽生意做,
一個人在家裏一定很寂寞,所以,第二天,我和她又一起去了一趟新一佳超市,
購買了一臺彩色電視機回來。

    我對阿嬌的這些物質奉獻,在她的前幾任情人中,或者說在東門一帶的小姐
那裏,是沒有過的,連對她最痴情的酒店男孩也沒有做到,阿嬌的虛榮心由此而
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隔壁左右好多小姐都羡幕她,連房東老頭都說她這次真的找
了一位好男人。人又長得有氣質,又給她租房子,又給她買家具。阿嬌本人當然
也認為我是真心待她,並且是有能力關心她和照顧她的。

    我知道在與酒店男孩的競爭中,我一直都在得分。因為我不僅是一個能滿足
她生理需求的身體素質好的男人,而且是一個能滿足她物質需求的有經濟能力的
男人。

    阿嬌就象老婆對待老公那樣,特意到東門的新一佳商場為我買了一套睡衣、
一雙拖鞋、一條毛巾。說實話,當我看到這些東西時,心裏也很感動,雖然不值
幾個錢,但它卻代表著一種女人對男人的情意,一種老婆對老公的接納。穿著睡
衣,坐在小屋的桌邊,和阿嬌一起吃她做的飯菜,我真有一種找到了家的感覺。

    是的,為了慶賀新家,阿嬌不僅特意做了一頓非常豐盛的晚餐,還戴上了我
送給她的一套做工精細、設計優雅的耳墜和項鏈。在她做飯的時候,我則在房裏
準備了一番:床頭櫃上擺著一束鮮花,餐桌上則放著一瓶紅酒和兩衹蠟燭。條件
雖然簡陋,卻溫馨無限,我與阿嬌象新郎新娘那樣,特意環著手臂,喝了一盞交
懷酒。

    午夜,我們衝了涼,準備就寢。窗簾已經拉上,屋裏亮著一盞小紅燈。情慾
開始在我們兩個人的體內蔓延,我摟著已經脫了外衣的阿嬌,一邊揉著她豐隆的
兩乳,一邊向她求歡。

    「來,小美人,跳個舞。」我笑著說。

    「哎呀,人家不會跳。」阿嬌推著我的身子說。

    「隨便怎麽跳都行。就扭兩下屁股也行。」

    「大色狼。討厭。」

    「來嘛,老公就想看妳跳!」

    「真的嗎?」

    「是真的。」

    「那……不許笑我。」

    「當然。快跳!」

    她退後了兩步,面對著我,站直了身子,慢慢的,開始扭起腰肢來。

    「對,就這樣,動作再大些。好美!」我贊揚道,給她鼓勵。

    她站在原地,揚起臉,甩著長發,開始更大幅度地扭動自己的腰肢……

    她開始伸出雙手,摸揉起自己兩衹豐隆的乳房來,那神情顯得非常的渴望…


    「動作再大些,放開些跳,就好像有人在摸妳,妳又陶醉其中……」我又引
導她說。

    仿佛魔咒一般,阿嬌開始動情地做出更淫穢的姿式來,她慢慢地脫掉薄而透
明的情趣內褲,一邊脫還一邊下流地向前拱著自己圓潤的跨部。這樣反反復復地
做了幾遍後,那條細帶式的透明丁字褲終于從她白光光的屁股上剝了下來,露出
了私處的陰毛……

    此時的她,面色羞紅,嘴角曖昧的微笑著,一揚手,將丁字褲向我臉上丟來。

    「媽的,小騷貨這樣挑逗我。等會讓她好看!」我接過她扔來的遮羞布,心
裏這樣笑罵道。

    眼前的她,踮著一雙抹了紅指油的美腳,平滑的小肚子一拱一拱,腰肢兒一
搖一搖,屁股一扭一扭,仿佛正在與男人交配……

    我開始解脫自己的褲子。阿嬌斜瞟著一雙迷蒙的媚眼,甩著一頭長發,眼裏
飄出一絲淫邪的光芒。不輕意間,她伸出了一個手指,插進自己嘴裏,然後拿出
來,意義含糊的向我示意了一下,而她的光裸的胴體,在張開腿向地上蹲下去的
同時,陰部卻向前挺起來,露出了她毛茸茸的肉洞部……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這個欠操的小騷貨,在勾引老子上她了。」

    我一邊看著她的動作,一邊將脫掉的褲子丟在一邊,跑上去一下子就抱住了
她柔軟的腰肢。

    阿嬌香喘噓噓的閉上了雙眼。兩人雙雙倒在了新買的婚床上……



             第十二章  兩難選擇


    那幾天,衹要快到下班的時間,阿嬌便打電話過來,叫我去她那裏。我總是
在晚上十點多鐘到她那裏。那時,阿嬌也不想再接生意了,忙出忙進的做衛生,
給我做夜宵吃的。我們這對野鴛鴦就象夫妻一樣,真的很快樂。

    阿嬌每天都起得很早,據說一大早的業務很好。在沒有與她姘居時,我還不
相信,在我的意識中,好像衹有晚上小姐們才出來做生意,誰會一大早就來嫖娼
呢。

    那是一個周末,我還躺在床上時,阿嬌就已悄悄的爬起來,梳洗一番,化了
妝出去了。

    不一會兒,我的手機響了。是阿嬌打進來的。

    「喂,妳起床沒有?快點啊,有客人來了。」

    我于是起來,剛剛穿好衣服出門,準備出門洗口臉,阿嬌就帶著一個男人進
了房門。

    「妳在外面等一會兒,不要打擾我們。」她悄聲的在我耳邊囑咐了一句。

    我在衛生間梳洗完畢,看到房門依然緊閉,便獨自一個人上街去吃早點。然
後順便到一家日用品商店買了一衹開水瓶。

    等我提著開水瓶回家時,房門依然緊閉著。但細心的我一看門外地上,除了
阿嬌的高跟鞋外,男人的鞋子卻變成另一雙了。

    「媽的,真他媽的淫蕩。一大早就拉來兩個男人上床!」我心裏這麽罵著,
將開水瓶放在房門口,下樓去了。

    那時已到了早上九點半。可街上的行人並不多,一大早到哪裏去呢?我想起
了立交橋對面的兒童公園。

    我坐在兒童公園裏的石凳上,看著別家小孩在那裏玩耍,心裏卻在想:這個
女人也太不尊重我了,我為什麽要在這裏耗時間,幹脆回自己的宿捨去算了。

    就在我走了幾步,正要離去時,手機響了起來。是阿嬌打過來的。

    「喂,老公,妳在哪裏?」聲音裏充滿了情意。

    「我在兒童公園裏。」

    「回家吧。」

    「妳那邊完了嗎?」我故意這麽問。

    「完了。妳回來吧。我們一起去買菜。」

    她的聲音是那麽的柔軟親切,讓人無活可說。我直起腰,大出了一口氣,仿
佛要將一早晨悶在心裏的怨氣一吐為盡。

    「妳剛才在兒童公園做什麽?」阿嬌問道。

    「坐在那裏發呆。」

    阿嬌笑了:「老公,妳要理解我的處境。不要怪我唷。」

    「不會。既然跟妳好,就要理解妳。衹是……」

    「衹是什麽?」

    「衹是這烏龜帽子戴在頭上有點不舒服。」我自嘲的笑道。

    「哈哈哈哈,老公,我每天都要給妳戴烏龜帽!」阿嬌開心的笑道。

    「說真的,我怕妳再跟別的男人玩感情。」

    「哎呀,妳怎麽擔心這個。相信我好了,有妳在,不會的。」

    「嗯。我相信妳。」

    「好,為了補償妳,我今天做好吃的給妳。」阿嬌露出了她善良的母性來。

    「好。」我又快樂地笑了。我感到在這個早晨在不到叁個小時的時間之內,
我的情緒從剛開始的高峰跌到了低谷,又從低谷拉到了高峰。如此之快的變化,
我還真有點不適應。

    中午,我們吃了飯,兩個人正在床上摟在一起睡午覺,阿嬌的手機突然響了
起來。阿嬌下床拿起手機一看,便對我說:「妳先睡,我出去一下。」

    我點點頭,知道她在我面前不方便接聽這個電話。

    但是我根本就睡不著,阿嬌出去了好長時間,我不知道她在與誰通話,說了
些什麽,或者發生了什麽事。

    我依然躺在床上,等待著她。

    二十多分鐘過去了她才回到屋裏。我看到她的兩眼紅紅的,好像剛剛哭過。

    我知道,那個電話一定是酒店男孩打過來的。因為也衹有酒店男孩最讓她傷
心。

    「阿嬌,妳如果真的放不下那個酒店男孩,妳就去找他。總之,妳不能腳踩
兩衹船,弄得大家心裏都難受,包括妳。」

    「妳不要再說了。」阿嬌終于哭了出來:「我知道該怎麽做,我不會讓妳失
望。」

    「那妳就應該跟他把話說清楚。不要讓人家對妳抱有幻想。」

    阿嬌不再理我,關了手機,轉過身,將一個白光光的背脊對著我。

    我小心翼翼地摟過她的腰肢,將她的頭靠在我懷裏,吻起她的紅腮來。

    「我現在衹有妳了。」她輕輕的說:「不要背叛我。」

    「當然。不論如何,我都不會拋棄妳。」我發誓說。

    阿嬌看了我好半天,然後擺正了身子,說:「老公,我心裏好空……搞我吧
……我想要妳搞我……我想和妳……瘋狂……」她要求道。

    我理解阿嬌此時的復雜心情。我知道在與那個酒店男孩的競爭中,自己是勝
利者。我輕輕剝去了她身上僅有的一件胸罩和叁角內褲。

    阿嬌側著頭,閉著雙眼,等待著我的攻擊。望著她那白膩的胴體,一種雄性
的占有慾頓時從心底升騰而起,我翻身上去,一下子就將她壓在了自己身下。

    我的雙手撫著她的長發,她那張白膩的臉龐和彎彎的細眉仿佛在說「快把我
拿去吧,我是妳的了」。突然一幅非洲草原上的一頭雄獅正在粗野地占有一頭母
獅的情景在我的腦海裏出現。是的,阿嬌是我的,不管她與多少個男人相好,但
至少此時此刻是我的女人了。

    我開始舔她,不是吻,而是舔她,就像一頭雄獅舔一頭母獅那樣在她的臉蛋、
脖頸和鎖骨上來回地舔著她,這比吻更具有剌激性。我看到阿嬌的臉頰開始紅潤
起來,呼吸也加快了,兩條大腿也夾在一起蠕動起來。

    我知道她想要了。我分開了她的兩條大腿,當我將粗壯的雞巴猛地一下插進
她的體內時,阿嬌「啊」地叫了一聲,然後搖擺著頭發,不停地扭動著身體,伸
手摟著我的背脊,發瘋般地向我索取。我調整好呼吸的節奏,一下又一下,用力
地肏著她,不停地用肚子拍打著她的小腹,屋裏頓時彌漫著男女交媾的淫穢聲。

    「啊,快,快插……用力搞……啊……我要妳肏……肏死我……啊……我不
行了……要流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阿嬌嘴裏啊啊的呼著粗氣,屁股向上一拱一拱的,兩腿在
床上亂蹬起來,她高潮了。

    這天晚上,阿嬌似乎很疲倦,說想要早點睡。為了讓她多休息,我不想再去
打擾她,于是睡在了她的腳頭。

    但我自己卻睡不著。阿嬌的一雙小腳就伸在我胸前。我無意間將她的一雙纖
柔嫩白小腳抱在懷裏把玩。

    阿嬌的十個腳趾白皙嬌嫩,如羊脂玉一般。腳趾甲晶瑩光潔一塵不染。我是
個迷戀美腳的男人,像她這種嬌小肉嫩的玉足,是很能挑起我性慾的。

    她的腳很幹凈。我曾問過她腳上為什麽沒有汗味。她說她不是汗腳,更沒有
腳氣。在來深圳之前,在家裏也總是穿布鞋,所以腳趾依然是直直的,沒有變形。

    那晚,我把臉貼在她光潔的腳面,嘴唇就緊緊地吻在了她的裸足上。阿嬌一
根根嫩白的腳趾被我含在嘴裏賣力地吮吸,「咻咻」的發出聲響。她嬌哼著,勾
起了腳心,是那樣的滑膩瘙癢,讓阿嬌不禁縮腿嬌笑不已,臉上熱辣辣的泛起了
一片紅雲。

    她可能是被我搞得發情了,調過頭來與我並肩躺在一起,摟著我的勃子求歡。

    我知道,她的所謂疲倦,衹是精神上的鬱悶,也許衹有用性的方式,才能排
解她心中兩難選擇的困頓。

    當我的陰莖插進去沒有多久,插出來一看上面沾滿了血絲。我嚇了一跳。阿
嬌也坐了起來,一看便知道是來月經了。但她那時好像不顧那麽多了,拿出避孕
套,用她靈巧的手指給我戴上後,繼續要求我插進去搞她。她是太想在這種性的
瘋狂中麻醉自己了。

    淫液夾雜著經血染紅了床單。高潮後的阿嬌身子懶洋洋的,也不想動。我衹
好起身下床,打了一盆熱水,給她擦洗清潔下身,然後將她的內褲泡在水裏,第
二天早晨起來給她洗好了涼在屋外的衣架上。她看著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心存
感激。

    然而隨後發生了一件事情,使我對阿嬌的看法又有了新的改變。

    十一國慶節後,我離開阿嬌那裏,重返雜誌社去上班。

    下午快下班時,阿嬌打來電話,先是問我精力怎樣,後來轉彎抹角地說最好
不要天天去她那裏,最好是一星期去兩次,免得天天去,做多了傷了身子。

    我有些納悶,對著電話說:「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不一定非要做愛呀。我
租的房子,為什麽不能來?我要天天來。」

    有一天,我正好外出采訪,路過阿嬌那裏,因為我從來都沒有在白天去過她
那裏,所以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那時好像快要到吃午飯的時候了,外面涼臺上一個小姐也沒有,靜悄悄的,
大家都回家了。

    當我掏出鑰匙,打開房門,突然看到床上正有兩具白白的肉體摟抱在一起。
一個二十幾歲的大男孩正光著身子壓在阿嬌身上,大雞巴一下一下地在她體內抽
插著。而此時的阿嬌也很動情,很投入,仰身躺在床上,大張著兩腿,一邊讓男
孩插她,一邊還伸出兩臂摟著他的肩膀,向裏偏著頭,不停地在床上「快……啊、
啊……」的呻吟著。

    他們聽到動靜,看見我,大男孩先是一驚,本能地「啊」了一聲。

    阿嬌聽到叫聲,連忙轉過臉來,又是一個驚駭的表情。

    為了不使他們難堪,我轉過身去,走出了房門,隨手將房門關好。

    過了很長時間,房門重又打開。阿嬌出來送那個男孩。我看到阿嬌光著屁股,
身上穿著一件我從未見過的透明的紅肚兜,走起路來,裏面高高聳起的一對白奶
子一晃一晃的,非常的性感。

    待那個男孩走後,我返回屋裏,問阿嬌:「那個男人是誰?」

    阿嬌平靜地說:「還能是誰?一個熟客。」

    我滿腹疑惑道:「是嗎?怎麽這麽親熱?」

    阿嬌不滿道:「怎麽親熱?那叫親熱嗎?」

    「那還不叫親熱嗎?妳對我恐怕都沒有那麽親熱。」

    「那好,那我就告訴妳,他是我的老相好。這下妳滿意了吧?」

    「我打死妳!」我舉起拳頭嚇唬道。

    「妳敢!」阿嬌挺著一對胸乳,道。

    「做生意可以,談感情不行啊!」我強調說。

    阿嬌轉過身去,拿起梳子開始梳頭發:「我又不是妳的私有財產?我跟誰好,
妳管得著嗎?」

    「……」我一時語塞,不知怎麽回答才好。

    「妳要覺得我不好,妳盡可以不跟我來往。」她說。

    「什麽?妳再說一遍?」我有些憤怒了。

    阿嬌可能也察覺到她的話語有些不妥,轉過臉來,又改了一個口氣道:「妳
也知道,我是做這一行的,什麽人都要接觸。妳若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我們之間
還怎麽來往?我現在天天和妳泡在一起,已經把過去的好多客人都得罪了,現在
衹剩下這一個還在找我。我總不能一個都不要吧?」

    我忽然理解到了阿嬌的處境。

    但是一聞到滿屋裏的腥臊氣,一看到放在門後面拉圾簍裏的那些粘滿淫液的
衛生紙和避孕套,我腦子裏的狐疑又多了起來。

    自從這件事情發生後,我便開始注意起她的動向來。我本能的懷疑她與那個
大男孩之間不是簡單的嫖娼關係,她一定與別人另有姦情。

    一個星期後,我外出辦事,又路過東門。等事情辦完時,還不沒到下班的時
間。我想反正回到雜誌社也沒什麽事,我想不如幹脆到阿嬌那裏玩玩,順便在她
那裏吃中飯。

    我忽然想起了上次的事,于是沒有打電話給阿嬌,我想看看她到底背著我在
做什麽。

    當我到達她那裏時,衹見房門關得緊緊的,並且接受了上次的教訓,從裏面
反鎖了。

    我將耳朵帖在門上,隱隱約約的又聽到了阿嬌在床上愉悅的呻吟聲。

    「阿銘,不要再舔了,快,搞我,我要……啊……」

    我開始幻想著門裏邊一對男女此時正進行的事情:阿嬌光著身子,躺在床上,
張著兩條大腿,一個同樣也光著身子的男人正爬在床上,舔她淫水汪汪的陰部…


    隔壁的阿媚看見我來了,忙走出來,一邊向我招手,一邊做怪相。我知道她
有話要說,忙走過去。

    阿媚等我進到她的房間後,隨即關上了房門。

    「喂,阿嬌房裏是誰?」我問。

    「這還用問?她的老相好。」

    「誰呢?」

    「她沒告訴妳嗎?就是那個酒店男孩。」

    「哦!」

    「雖然阿嬌現在跟了妳,可那個酒店男孩卻依然還是來找她。阿嬌自己心裏
也捨不得他。阿嬌知道妳白天上班,一般不會過來,便總是約酒店男孩中午過來
見面。哪曉得上次被妳撞見了。阿嬌說如果再被妳撞見,就與妳攤牌:要麽妳做
出讓步,容忍他們繼續來往;要麽與妳斷絕關係,將妳送給她的東西全部退還給
妳。」阿媚說。

    「有這麽嚴重?」我不相信道。

    「當然啦。今天阿嬌是不會開門的。」

    「那個男孩幾時來的?」

    「好像剛過來不久,時間不是很長。」

    「他們就不出來吃飯?」

    「我看到那個男孩帶了好多吃的東西進去了。」

    「那妳說我該怎麽辦?」我有些為難了。我感到阿嬌的舉動讓我在阿媚面前
難堪。

    「如果妳還在乎阿嬌,那妳就先回去,不要打攪他們,衹是讓她知道妳來過。
這樣阿嬌事後心裏反而覺得對妳有愧。如果妳想就此罷手,那妳就砸門,把那個
男孩打一頓,出口惡氣,然後走人,再也別來了。」

    我擺擺手:「還是算了吧。如果我衹能得到她的身子,得不到她的心,那又
有什麽用呢?」

    「這麽重情?難怪阿嬌看上了妳。」阿媚說:「那妳走吧。」

    我走出了阿媚的房間,又朝阿嬌的房門看了一眼,便退了出去。

    那天下午,當我正準備離開辦公室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阿嬌打過來的。

    「喂,妳在哪裏?」阿嬌問。

    「正準備下班呢。」我冷冷的回答。

    「晚上過不過來?」她問。

    她這樣問,看來也是不準備讓我過去了。倒不如我自己主動點,先推了她,
于是冷冷地說:「今晚我很忙,要加班。」

    「那妳忙完了過來嘛。我們一起出去吃宵夜。」阿嬌柔柔的說。

    「今天算了,我想早點休息。」

    「不嘛,我買了妳喜歡吃的好東西,特意留給妳的。」

    面對阿嬌的邀請,我的心又軟了。

    中午阿媚說的話莫非是假的,是一種間離之計。要知道在小姐們當中,因互
相嫉妒而互相造謠是常有的事。

    那天夜裏,阿嬌見到我,一臉的笑容:「哈哈,真生氣了?不想再見我了?」

    「中午妳到底和誰在一起。」我直截了當地問。我想男女之間的情事,如果
夾雜的水分太多,是不應猶豫不決的。如果阿嬌衹是和我虛與周旋,我想自己應
該考慮放棄她。

    阿嬌笑道:「沒有和誰在一起。妳來的時候,我正在做生意。沒想到妳還真
的生氣走了。」

    我笑道:「可是妳很投入。而且喊著那個人的名字?這說明妳和他關係不一
般。」

    「這有什麽嘛。我認識他在前,認識妳在後。我對妳怎樣,妳心裏應該清楚。」

    阿嬌說的是實情。她對我並沒有什麽不好的地方。衹是對她生活的世界,我
知道得太少,太有好奇心而已。

    那天晚上,阿嬌特意在衛生間洗一個澡,然後赤裸裸的跳上床,和我抱在了
一起……

    但是在我心中,阿嬌從此變得越來越不可作磨了。我不知道她究竟與酒店男
孩是否還有來往,我不知道她背著我到底還有多少情人。我不知道偷情與柔情當
中,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我感覺我對她生活的那個世界,知道的不是越來越多,
而是越來越少……
2010-1-20 2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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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ve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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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叁章  偷窺艷情


    那一天中午,阿嬌緊閉房門到底與什麽人痴狂交媾,一直在我心中是個迷。
那個酒店男孩與阿嬌之間的戀情一直在我心中隱隱的發痛。

    但是我自己卻對阿嬌的感情越陷越深了。有一次,我在與她做完愛後。想到
了一件事情,便對她說:「阿嬌。」

    「嗯。」

    「有件事,妳一定要答應我。」

    「妳說。什麽事情嘛。」

    「我沒有得到妳的第一次,那是我們的緣分。但妳每個月經期過後的第一次
性愛,要讓給我。」

    阿嬌笑了起來:「這容易呀。我都留給妳就是啦。」

    「真的?妳答應啦?」

    「真的。我答應啦。」她這麽一邊笑道,一邊在我臉上親吻了一下。

    我們屋子的後面是另一戶人家,兩屋之間的墻壁衹有半米寬的距離。平時一
個人進去還要側著身才行。我租的屋子,有一個小窗就開在那個小巷裏。這個結
構是我在剛搬進來時發現的。那天為了給阿嬌安裝有線電視,要在房東的指點下,
從另一間屋子引一根線過來才行。我一共買了二十五米的線,從那個小巷慢慢爬
到房頂上,將線的一頭接好,並將另一頭從那扇小窗裏穿進去,接到自己房間。

    這樣羅嗦的介紹房間結構,是因為阿嬌後來的很多事情,我都是借助這條半
米寬的無人小巷,才能發現。

    此前有一天,我去找阿嬌。她那時正好有一個嫖客。見我去了,她連連把我
向外推,笑著說:「等一會兒,老公,等我做完生意再回來。」

    是什麽人這麽重要,非要把我往外推?

    于是,我見四下無人,一下子就側身鑽進了那個小巷。

    透過窗簾的逢隙,我看到屋子裏亮著小紅燈。阿嬌正站在房門邊看著那位嫖
客脫衣服,一邊看還一邊指指點點的艷笑著。

    那是一位中年人,從穿著打扮上看應該不算很差。他脫得很有秩序,並沒有
那種慌亂和饑不擇食的感覺。從他們倆在一起時的表情上看,我想,他們之間的
這種關係可能不是第一次了。

    在那個男人脫光了自己之後,阿嬌開始脫衣。等脫到衹剩下胸罩和底褲時,
那男人已經睡到了床上。阿嬌最後也光著身子爬到床上,一下子便淫笑滾進了那
個中年男人懷裏。

    中年男人摟著她。他們開始接吻,那個男人一邊吻一邊解她的胸罩。

    阿嬌的兩衹大奶子露出來了。那個男人開始吮吸她的乳房。

    阿嬌被他吮得嬌喘噓噓,從那個男人懷裏滾到床上,張開兩條大腿,讓那個
男人更方便地玩她。

    那個男人便將頭埋在她的小肚子上吻她的陰部和大腿。阿嬌似乎很愉快,很
享受,當那人的嘴吻向她的陰唇時,她還有意無意地向上挺起屁股,讓陰部貼近
那個男人的嘴,自己的臉上則浮蕩著淫邪的笑意。

    兩人在床上弄了一會兒,那個男人便蹲在床上,掏出自己的陽具準備插她。
而阿嬌則將兩條大腿分開並向上舉起,露出自己的陰部來等著他插進去。

    男人的陽具插進了阿嬌的陰道裏。阿嬌仰起臉,閉著眼,「啊……」了一聲。

    男人開始一進一出地動作起來。阿嬌躺在床上,伸出兩臂,很自然地摟住了
那個男人的肩膀,配合著與他交媾。

    男人一邊用力插她,一邊伸出舌頭吻她。阿嬌則伸出光裸的雙臂,摟住他的
脖子,讓他弄自己。兩個人的樣子十分親熱。

    我一直看下去。那男人很有耐力,插了很久也沒有要泄精的跡象。他們又換
了一個姿勢:阿嬌翻過身,臉朝下,背朝上,翹起白白的屁股,那個男人則跳下
床,站在地上從她的後面插進去。兩個人跟發了情的騷狗一樣不停地搖動著。不
一會兒,就聽那個男人吼了一聲,爬在阿嬌身上不動了。

    兩個人在床上抱在一起躺了一會兒,男人起來,開始穿衣服。一邊穿一邊與
阿嬌說著話。阿嬌依然躺在床上,用衛生紙擦著自己下邊,也答話給他。兩個人
從頭到尾一直都很默契。

    我側著身子,走出小巷。

    原來阿嬌就是這樣與男人進行性交易的。這樣的投入,是我從別的小姐身上
所看不到的。

    等那個男人走後,阿嬌打電話給我,問我在那裏。

    我答話說我在兒童公園。

    我確實是在兒童公園。當阿嬌起來衝洗自己下身的時候,我到了兒童公園。

    我要阿嬌來接我。阿嬌爽快地答應了。

    我在兒童公園大門口見到了阿嬌。夜色中的她依然風擺楊柳,高跟鞋踏在地
上的小碎步走起來依然那麽婀娜多姿。不知道底細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她
剛剛在床上陪男人睡過。

    在兒童公園裏,我告訴阿嬌我今天偷看了她與別人做愛了。她感到吃驚,說
不相信。但當我說出那一係列情景時,她相信了。于是笑罵我變態,是個流氓,
問我為什麽要這樣做。我說我一定要看看是什麽男人能讓她把我往外面推。我問
她那男人到底是做什麽的。她說他是當地的一個警察,她不好得罪他。但我表示
懷疑,問她是否驗過他的證件。阿嬌說那警察自己將警官證給她看過,其實她也
不認得真假。他還說他注意阿嬌已經多時了。阿嬌想反正進了房,不讓他做也不
好辦。我又問他後來給了錢沒有。阿嬌說給了一百塊。我無語。

    但是那一晚,阿嬌在那個男人懷裏投入的淫蕩情景,在我的腦海中一直揮之
不去。半夜裏,我一直睡不安穩。都已經凌晨了,我懷著一種報復的心態,輕輕
的呼喚了一聲阿嬌。她似乎也沒有睡安穩。我一喊,她就聽見了,還答應了一聲。
我于是把她的身子從側臥翻成平躺,脫掉她的內褲。她似乎知道似的,主動張開
了自己的兩條大腿。當我蹲在她的下面,準備進入她時,她自己就伸手握住了我
的雞巴往她的陰道裏送。

    這一係列的舉動,讓我感到她真是個淫婦啊。

    自從偶然發現了她與嫖客做愛後,我忽然有了一種偷窺的慾望。偷窺就好像
是一種讓人上癮的毒品,一旦染上,就有成癮的習慣。

    阿嬌怕我再次偷窺她,想把原來的小窗簾換掉,因為它根本遮不住整個窗子,
怎麽拉,都差幾寸。而這幾寸寬的空隙,正成了她春光外泄的通道。那天晚上,
兩人從兒童公園一回來,阿嬌就跑到那個窗子跟前觀察那個窗簾。我上前一把抱
住她的腰肢,把她往後拖。

    「流氓,變態呀妳!」阿嬌不依的喊道。

    「哈哈哈……死阿嬌,我太愛妳啦!」

    兩個人一起滾到床上。

    「妳這個流氓,快放開我!」

    「不許妳換窗簾!」我笑道。

    「要換!」阿嬌也笑道。

    我于是耍賴道:「如果妳換了,我也會把它撕一個角。衹要妳偷人,我就非
看不可。」

    阿嬌嘆了一口氣,說:「我今生怎麽遇上妳這麽個冤家唷!」

    為了證明她對我的忠誠,沒有辦法,衹得隨我了。

    沒過幾天,我又偷窺到了那位在崗廈就與她交往多時的,她稱他為「老雞巴」
的家伙跑來找她做愛的全過程。

    「老雞巴」來的時候,總是先要給她打電話,雙方約定時間。那一天我正好
在阿嬌那裏。阿嬌于是要我先回避一下,等她與「老雞巴」做完了,我再回來。

    我一邊爽快地答應著,一邊在涼臺上暗中監視那個「老雞巴」進入了房間。
隨後我便迅速閃身,躲進了小巷裏。

    當我看到那個場景時,屋裏的大燈已經關掉了,衹亮著曖昧的小紅燈。我看
到「老雞巴」正站在地上脫自己的衣服。而阿嬌已經光著身子,仰躺在床上,背
靠著兩衹大枕,面朝「老雞巴」,張開兩條大腿,露出陰部,擺好了受媾的姿勢。
她的雙眼一直看著「老雞巴」脫衣服,酡紅的臉上浮著一種淫邪的笑意。

    「老雞巴」爬上床,先是蹲在床上,用手握著自己的雞巴,然後向前,往阿
嬌的下身貼過去。阿嬌則順勢握住「老雞巴」的陽具,引導著往自己的陰道裏塞。

    不一會兒,可能「老雞巴」的陽具在阿嬌的幫助下插進了她的陰道,衹見他
改變了蹲著的姿勢,雙手撐著床,上身爬在她身上,屁股一拱一拱的抽插起來…


    阿嬌兩手扶著他的腰肢。「老雞巴」一邊插她,一邊想吻她的唇。阿嬌將臉
偏向一邊躲避著他。老頭笑一笑,又摸她的兩衹奶子。這次她沒有躲避,讓他摸
了……

    過了一會兒,不知老頭說了句什麽,阿嬌又笑了起來,伸手在老頭的屁股上
風騷地打了一下,我能隱約聽到「啪」的一聲。

    這就是那個「老雞巴」,那個在崗廈第一個買了她,並將她帶向淫慾之海的
「老雞巴」。

    「老雞巴」又繼續插她,並加快了動作的頻率。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射出來
了。

    阿嬌笑著下床,打水給他清洗,然後穿衣服,伸手向他要錢。

    「老雞巴」從衣袋裏掏出一張一百的;阿嬌不依,自己伸進他的衣服裏又掏
出一張五十的來。

    老頭無奈,笑著在她臉上摸了一把,又把她拉進自己懷裏,抱了一下。

    這是一場典型的性交易,沒有什麽前戲,也沒看出什麽感情色彩。

    事後我問阿嬌,她為什麽要在「老雞巴」的屁股上打他一下。

    阿嬌笑著說那時「老雞巴」要她叫他爸爸,說女兒想要爸爸的大雞巴了,想
要爸爸搞了。她于是在「老雞巴」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卻順著「老雞巴」的意思
說這就是女兒打騷爸爸。弄得「老雞巴」樂呵呵的笑了。

    我又問阿嬌,跟「老雞巴」做愛有什麽感覺。

    她笑著反問我:「如果妳跟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婆做愛,會有什麽感覺?」

    我笑道:「我肯定沒什麽感覺唷。妳就不同了,妳一定很爽。」

    「那為什麽?」

    「因為妳騷啊!」

    「我打死妳!」阿嬌這麽笑著撲過來……

    上次我要求阿嬌將每次月經後的第一次給我,但是,後來我才發現,她經期
過後的第一次到底給了我,還是給了別的男人,依然是一個迷。

    因為有一次,我算著她月經快要幹凈時,便去找她。那天依然是白天的中午
吃飯時分,她的房門緊關著。

    這一次,我連隔壁的阿媚都沒有看見,估計可能是出去打牌了。

    「幹什麽呢?又和哪個嫖客搞上了?」我心裏這樣嘀咕著,想弄個清楚明白。

    現在,我又一次想偷窺她背著我在幹什麽。

    我悄悄地鑽進那個小巷,以手遮往光線,兩眼往窗子裏看。

    果然床上睡著兩個人。

    一個男人正光裸著身子平躺在床上;另一個就是蓬頭散發,穿著紅肚兜的阿
嬌。衹見她正跨坐在那男人的肚子上,讓那個男人的雞巴插在自己的陰道裏與自
己交配。隨著雞巴在她小屄裏的進進出出,一股白色淫液流出來,粘在她的屁股
上。

    我忽然想起,上次被我碰到的那個男人,就是現在正躺在床上的男人。而上
次阿嬌穿著的一件透明的紅肚兜,這次她同樣也穿在身上。看來,她與這個男人
的關係非同一般。

    上次,是我衝散了他們。這次,我想我得冷靜一些。首先是要弄清楚這個男
人是誰,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才好與阿嬌交涉。

    阿嬌似乎被那個男人搞得高潮了,軟軟的爬在他身上,一動不動的休息著,
將一個白屁股翹對著我這一邊。我看到她的陰部已經粘滿了淫液。

    「阿銘,妳真厲害,爽死我了。」阿嬌喘著氣說。

    「比妳現在的那個相好,怎麽樣?」

    「都一樣。妳們男人沒一個不是爭強好勝的。」阿嬌說著,毫無羞恥地光裸
著身子,走下了床來。

    「七日之約。妳到底給了我,還是給了他?」

    「給妳啦。他要到晚上才能過來。妳也看到我的身子剛剛幹凈。」

    那個男人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來。

    阿嬌蹲在地上,一邊在面盆裏清洗著自己的下身,一邊說:「阿銘,下次妳
把妳們酒店的毛巾給我弄幾條來。沒有用的了。」

    她叫他阿銘,還要他從店裏裏弄幾條毛巾出來。看來,這個男人就是那個酒
店男孩了。難怪阿嬌與他做愛時總是穿著小小的紅肚兜。那一定是酒店男孩送給
她的情趣內衣,是兩個人在一起淫媾時才用的情物。

    我悄悄的溜回到房外的涼臺上。

    阿嬌在與我姘居後,又與酒店男孩繼續幽會的秘密終于敗露了。原來,她也
與那個男孩也同樣的訂立了七日之約。阿嬌與他總是在中午前後幽會。

    那一天,我從小巷裏出來,站在涼臺上,打電話給阿嬌。半天她都不接,電
話就那麽響著。我由此而嘗到了「背叛」的痛苦。

    現在對我來說,當務之急是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那天晚上,我特意從阿嬌的衣櫃裏找出那件透明的紅肚兜,也讓她穿在身上
給我看。阿嬌卻說什麽都不肯。

    「哎呀,穿這個有什麽好看的,醜死了。」阿嬌推脫道。

    「這不是妳買的吧?」

    「我才不會買呢。」

    「那就是別人送的羅。感情不錯嘛,是誰送給妳的?」

    「是他。」

    「他是誰?」

    「還有誰,就是那個酒店男孩。」

    阿嬌坦白了自己一直還在與那個酒店男孩來往的事實。他們一般會在中午幽
會。因為阿嬌知道那個時候我一般不會去她那裏。

    阿嬌說酒店男孩實在是丟不下她,而她也喜歡酒店男孩。以後兩人可能還會
繼續來往。但她不會讓我們兩人同時出現。如果我不願意,可以與她分手。阿嬌
在說出這些話時,神情自然,不像是在演戲。

    她終于向我攤牌了。

    但我能夠做到嗎?我對阿嬌肉體的依戀已使我做不到這一點了。

    俗話說「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我很明白這個道理。

    阿嬌很明白我也離不開她,嘴角挂著微笑,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我。

    我明白,她是想在同一個空間下同時擁有兩個情人——一個年輕的酒店男孩
和一個中年人的我。她是想從我們兩個男人身上分別體驗到不同的男性關懷和性
交滋味。

    那一晚,關上房門後,我一邊把她壓在自己下面,瘋狂地肏她,一面故意問
:「說,是我強,還是他強?」

    「妳強……啊……我衹要妳……啊……我不行了……大力呀……」

    聽到這樣叫床的騷話,面對一個愛著妳,卻又同時與別人偷情的女人,卻也
讓人十分的刺激和興奮,仿佛食了一頓酸甜苦辣什麽味都有的怪餐。



             第十四章  重大發現

    有一天,天氣不太好,晚上我去找阿嬌,到了她那裏時,我發現家裏亮著小
紅燈,我知道她正在與客人做愛。

    我悄悄地躲進那個小巷,從窗縫往裏一探——哇!我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這情境太讓我意外了: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不是嫖客,而是她叁姐的情人——羅哥!

    羅哥長得虎背熊腰,四肢發達,正赤身裸體地爬在阿嬌身上,一下一下用力
地插著她。而阿嬌似乎也很動情,兩手摟著羅哥的肩,兩腿盤在他的腰上,也在
用勁地向上拱著自己的屁股,以迎合羅哥的抽插,讓自己得到更多的刺激。房裏
充斥著兩個人下身接觸時「啪、啪、啪」的拍擊聲和喘氣聲。

    這樣過了好一會兒,可能是羅哥做累了,不知他們說了句什麽,于是兩人換
了一個姿勢,由阿嬌背朝上,臉朝下,翹著屁股,讓羅哥從後面插進去……

    「媽的,真是不要臉啊!」我在心裏罵道。但又不死心,非要看他們究竟怎
麽搞完這場成年的性交游戲。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惡作劇。于是用手機播打阿嬌的電話。

    房內,阿嬌的手機響了。她從枕頭旁邊拾起電話,一看顯示屏,知道是我的,
也不接,關掉了。

    就在這時,羅哥可能是受到了電話的刺激,一下子就高潮了,他大叫一聲,
拔出陽具,將精液射在了阿嬌的腰上和屁股上。阿嬌「啊」了一聲,躺在了床上
不動了。

    羅哥從阿嬌的體內抽出陽具,下了床。阿嬌則伸手摸向床頭櫃,從紙盒中扯
出衛生紙,向羅哥示意了一下。

    羅哥接過紙巾,隨即給她擦去了身上的精液……

    阿嬌與羅哥偷情的事情,對我的刺激太大了。這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關係?
阿嬌與羅哥偷情,她叁姐知道嗎?而且羅哥曾將自己的朋友陳工介紹給阿嬌,可
後來,阿嬌卻再也沒有提及他。那麽,阿嬌與陳工了斷了關係嗎?或者,阿嬌是
與陳工、酒店男孩同時保持著情人關係嗎?

    晚上,當我和阿嬌躺在床上玩夠了之後,兩個人摟在一起聊天。

    「妳知道我今天看到了什麽?」我故意問阿嬌。

    「妳看到了什麽?」

    「我看到了妳和羅哥……」我平靜地說。

    「真的?」她睜大了眼睛。

    「當然。我還給妳打過電話。那時妳正爽著呢,沒有接。」

    阿嬌沒有做聲,臉上開始羞紅起來。

    「妳和他有多長時間了?」我平靜的問。

    「有過一段時間了。」她小聲的說。

    「妳叁姐知道嗎?」

    「知道。」

    「可是,妳和他做愛,這好像有點亂倫吧?」

    「什麽亂倫,他又不是我的真姐夫。我的真姐夫在湖南鄉下。大家衹不過是
逢場作戲,玩一玩而已。」她這麽輕描淡寫道。

    我聽了也覺得有道理,又問:「那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有這樣一層關係的呢?」

    她于是告訴我說,她與羅哥的這層性關係,已經很長時間了,那還是在她來
深圳沒有下海做小姐之前,她叁姐牽的線。

    「妳是說,妳在深圳的第一個男人,並不是羅哥的同事——陳工?」

    「那是騙妳的。如果不是被妳看見,誰願意告訴妳我和羅哥之間的事?」

    「那原來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那時我還沒有下海,我姐悄悄的跟我說,打工沒有出頭之日,還不如跟她
一起下海,做小姐賣屄算了。這樣一年下來至少也有好幾萬。我說我恐怕不適應
男人。姐說有什麽不適應,做小姐,可以和各種各樣的男人做愛,很爽的,比老
公做爽多了,不信試試。

    我笑了笑,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我當時的心情,是既有些想,又有些怕。

    我姐于是就對我說,先不要出去站街拉客,而是與相熟的男人做一做,從心
理上先適應一下。

    我說我剛來不久,哪裏有認識的男人呢?

    我姐想了想,說:「如果妳不嫌棄,就和羅哥先搞一搞吧。他很會做的。‘
我連說’不行,羅哥是妳的情人,我怎麽可以和他在一起。‘姐說:」怕什麽?
他又不是我老公。大家衹不過是朋友,在一起玩玩而已。要不今晚就讓他跟妳睡
算了。’我一聽臉就紅了,不可置否地搖了搖頭。

    那天晚上,我姐與羅哥做愛時,故意大聲地叫床,說‘大雞巴,搞得我好爽
唷’之類的話。我知道那是我姐故意叫給我聽的,心裏就有些想了。

    說實話,因為我長得比我姐漂亮,人又年輕,對男女之間的性關係還是很敏
感的。其實我從平時羅哥看我的眼神中也感覺到了他對我有意思,衹是大家礙著
面子不便說而已。從我這邊說,我對羅哥並沒有什麽反感,衹是不好意思罷了。
當時我剛來,又是與他們同住一屋,晚上他們兩人在布簾那邊做愛的那種動靜,
也勾著我的慾望。在此之前的一天,他剛跟姐做完了,還沒有穿衣就下了床,好
像是打水洗下身吧,我突然看到他的那個大雞巴還硬硬的。可我卻裝作沒有看見,
翻過身去。

    過了兩天,到了晚上,吃過晚飯後,姐故意當著我的面對羅哥說她要出去買
東西,讓羅哥晚上陪陪我。

    我一聽臉就紅了。羅哥到是很大方的笑了笑,對姐說:「妳放心去辦妳的事
吧。幺妹就交給我了。‘我姐朝我做了一個怪象,關上房門,出去了。

    羅哥于是朝我笑了笑,便坐到了我的床邊。我知道要發生什麽事情了,心裏
一跳一跳的,有一點慌。

    羅哥說:「幺妹,放鬆點。羅哥其實很喜歡妳,衹是沒有機會親近妳。羅哥
會好好待妳的。‘我朝他一笑,低著頭,沒有做聲。

    羅哥于是拉住了我的手,將我一把摟進他的粗壯的臂彎裏。我立即就感到了
一股男人的強壯力量,身子一下子就軟了。

    羅哥埋下頭來吻我。我閉著眼,心裏很緊張,但身子仿佛不聽使喚似的任他
所為。羅哥的熱氣在我臉上吹拂著,那種帶著煙氣的味道很有男人的特點。

    羅哥見我依了他,便伸手隔著衣服來摸我的奶子。我的奶子很敏感,一會兒
奶頭就翹起來了。

    羅哥的手又伸到我的下面,隔著褲子摸我的陰部。那時,我的下身已經被他
挑逗得有點濕了。我不知不覺中張開了雙腿,盼望著他進一步的更猛烈的舉動。

    羅哥親了我一會兒,便將我整個身子抱起,讓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則坐在
床邊上。這樣我們兩人便摟作了一團。

    羅哥開始解我的衣扣。我的胸部很快就露出來了。他一下子就叼住了我的奶
頭。我則死死地抱住了他的頭。我心裏跳得厲害,有點爽,又有點慌亂。我不想
讓他看我的臉,我甩甩頭發,故意讓亂發遮住我的臉。

    屋裏靜靜的。我被他弄得下身濕濕的,淫慾橫流。

    羅哥自己解開了他的褲子,然後握住我的手,往裏放。我不由自主動的伸手
去摸他的下身。

    我發現他的雞巴已經在褲襠裏硬硬的翹起來了。我握住了他的雞巴。好大呀。
我在心裏驚呼。

    羅哥有些憋不住了,一翻身就把我壓在了床上。

    我們又抱在一起親吻。這一次,我張開了嘴,讓羅哥的舌頭進了我的嘴裏。

    我的衣服很快就被羅哥脫下來了。羅哥又起身脫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光著身
子,躺在床上,紅著著臉,對他說,把燈關了吧。

    羅哥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順從了我的意思,隨手將燈關了。

    我知道我已躺在了一個男人的懷裏。這個男人又解除了我的乳罩。當他伸手
脫我的叁角褲時,我想要他了。我配合著抬了抬屁股,那個小小的遮羞布便從我
的腰間飛了出去。

    羅哥的手指伸進了我的陰道裏。我‘啊’的爽叫了一聲。心情非常激動,也
非常復雜。我緊夾著兩腿抗拒他,卻又非常想讓他插進去肏我。

    不一會兒,我的騷水就流出來了。羅哥知道我已發情,一翻身就把我壓在了
他的身下,那條大雞巴也隨插進了我的小屄裏。

    屋裏立即回蕩起男女肉體相撞的啪啪聲,在他一進一出的抽插中,我感到了
從未有過的爽,不由得哼出聲來。那種偷的滋味真是讓人爽死了。

    羅哥于是又來吻我。我抱住了他的脖子,一邊與他接吻,一邊將兩條大腿盤
上了他的腰間,希望他插得更深一些。

    我的淫水不斷地被他的雞巴帶出來,我哭著叫道:「流了……我流出來了…
…羅哥……‘羅哥說,’不管它,讓它流。快點用力,用力夾我。‘我于是伸直
了腿,用力夾羅哥,陰道裏的肌肉一跳一跳的,不久,我就被搞得高潮,喘著氣,
兩腿不斷地在床上亂蹬著。

    正當我們幹得起勁的時候,我姐拿鑰匙開門進來了,而且還打開了燈。那時,
我正抱著羅哥,張著兩腿,享受著他在我體內的射精呢,我爽得幾乎快要昏過去
了。

    我姐雖然平時比我還騷,夜夜都要男人搞她,可現在她卻終于見到了我在男
人面前的淫相了。

    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把臉轉向了床裏邊。

    羅哥從我身上下來,對我姐說了句:「正爽著的,妳怎麽這麽會趕時間。‘
我姐不理他,卻笑著對我說:」幺妹,感覺還好吧?’我沒有理她,衹是紅著臉,
朝她笑了笑。

    我姐沒再說什麽,而是走到她自己的那邊,在床上睡下了。

    羅哥知趣的從我的床上下來,裸著身子,跟了過去。

    不久,我就聽到從那邊傳來兩個人的做愛聲。

    第二天,我起來,主動賣了菜,做飯,想回報一下姐姐和羅哥。

    阿嬌說到這裏停住了。

    「妳與羅哥第一次發生關係,是妳到深圳來了多長時間呢?」我問。

    「大概一個月左右吧。」

    「這麽說,衹一個月的時間,妳就不再是良家婦女了。」

    「孤男寡女的在一起,這也是人之常情。」

    「那麽,妳們後來又有過做沒有呢?」我問。

    「當然有過。男女之間,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和羅哥後來又睡了幾次,
我姐才叫羅哥把我介紹給陳工。」

    原來如此。難怪阿嬌平時對羅哥那麽好。裏面還有這麽多的歷史背景。

    「其實,說穿了,我姐一開始也沒想到讓羅哥上我,而是要他介紹人給我。
可哪個男人見了漂亮女人不動心?羅哥對姐說,反正幺妹是要脫褲子讓別人搞的,
不如先讓他上了,先讓他占點便宜,這樣以後我有什麽事情,他也好關照我。我
姐想想也對。就這樣我姐才來做我的思想工作,晚上故意出去,讓出機會來,讓
羅哥上我。」

    「媽的,原來這裏邊還有這麽多內幕。——那後來妳和酒店男孩好,羅哥看
著,心裏難道沒有反應嗎?」我問。

    「那有什麽?羅哥並不想長期占有我,而且有我姐在他身邊,他也不可能長
期霸占我。他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女人,一般都會有幾個長期來往的相好。」

    說到這裏,阿嬌揪了我一下:「如果都象妳這樣的吃醋,那我們還活得了嗎?」

    「那妳與其他男人建立了朋友關係後,還和羅哥做愛嗎?」

    「做。但機會不多。」阿嬌很坦然。

    「除了第一次,妳和他最難忘的一次,是什麽時候呢?」我問。

    阿嬌想了想,說最令人忘懷的,是她姐後來回老家探親那次,兩人就象夫妻
一樣在一起過了一段日子。

    那一天晚上,外面下著大雨,東門的路上行人匆匆,沒有人來嫖她。羅哥特
意做好了飯菜,又習慣性地拿出了一瓶白酒。阿嬌說她沒有喝,羅哥一個人卻喝
了很多,而且後來還對阿嬌結交男朋友的事情說了很多帶著醋意的話。

    阿嬌沒有反駁他,知道他有點醉,便扶他上床休息。

    那一晚,阿嬌自然而然地便與羅哥睡到一張床上。羅哥與她做一次,便昏昏
沉沉的睡了過去。

    阿嬌有裸睡的習慣,第二天清晨醒來,兩個人情不自禁地又抱在一起搞了一
次。

    阿嬌說,那一陣子,天氣很熱。第二天夜裏,剛開始的時候,兩人還是各上
各的床。阿嬌半夜裏醒來,聽到男人的呼吸聲,望著空蕩蕩的屋子,想起了自己
閱歷過的一個個的男人,忽然有一種慾望在體內泛起。

    阿嬌情不自禁地下了床,繞過大布簾,走到姐夫的床邊坐下來。

    看到他那一身強壯的身體和壯實的肌肉,她的心怦然而動,渾身燥熱騷動起
來。

    她有些不能自持的伸出手去,放到了他的背膀上……

    羅哥從朦朧的睡夢中醒來,發現她坐在自己身邊,鬆散著長發,兩眼充滿著
柔情蜜意。于是坐起身,一把將她抱在懷裏。

    半夜坐在自己的床邊的行為本身就說明阿嬌此時想要男人。事實上,叁十多
歲的羅哥不也對他的這位妹妹充滿了慾望嗎。

    他向剝蒜皮似的剝下了她身上的粉紅睡衣,兩個人一起滾到床上……

    她開始感受這個男人的重壓,那是一種發自體內的快感。在男人的身下,她
仿佛又一次聽到了姐姐與羅哥在床上粗重的做愛聲。然而此時,那聲音卻是來自
她的喉嚨,來自羅哥的陽具插在她陰道裏,一進一出的猛烈撞擊……

    背著姐姐,讓羅哥幹自己的偷情行為和亂倫行為簡直是太刺激了。不一會兒,
她的陰道裏便淫水淋淋。她開始不顧一切地扭動著身子,抱著男人享受再享受,
要了還要。而這個強壯的漢子,在床上給她帶來了無盡的快樂,一次又一次地將
她領上了高潮……

    那一晚上,她躺在羅哥懷裏,讓他一連搞了她叁次。

    隨後的幾天,兩人便一直睡在一起。

    兩人的這種性關係,一直維持到姐姐從老家返回。

    羅哥後來將陳工介紹給阿嬌做了情人。陳工經常過來看望阿嬌。在陳工面前,
她總能表現出與羅哥是一種正常的朋友關係;而且陳工每次過來之前,則總是先
打電話給阿嬌,告訴她自己的行程;羅哥也總是會在陳工到來之前溜出去,到外
面的公園或街上轉一轉,以避開見到陳工。

    兩人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直到現在,陳工也不知道羅哥與她的真實關係。


             第十五章  肉慾補償


    阿嬌在跟我講她和羅哥的偷情故事時,我們是睡在床上的。講到她和羅哥的
動人處時,兩個人免不了抱在一起,滾在床上幹一番,發泄一通,直到後半夜才
睡去。

    雖然阿嬌講的是她與羅哥的事,然而,她卻在不知不覺中讓我提高的警惕。
因為我與阿嬌的姘居生活,在客觀上對羅哥的偷情應是一種妨礙。難怪他每次見
到我時,都是不冷不熱的表情。

    第二天早晨,阿嬌光裸著身子,還沒有穿衣服,仿佛想清楚了什麽事似的,
忽然對我說:「妳也去玩一次我姐吧。算是我對妳的補償。」

    「開玩笑。那不是亂倫嗎?」我說。

    「什麽亂倫,妳又不是我的真老公,也衹不過是我的一個情人而已。」

    「可我平時見了妳姐,對她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是我在家裏,妳不敢吧!過兩天我出去,騰出機會,也讓我姐好好陪陪
妳。」

    「妳姐願意嗎?」我問,心裏有點躍躍慾試。

    「在這個圈子裏,妳千萬別把這種兩性關係看得太重。大家衹不過是逢場作
戲,尋找一點樂趣罷了?再說,她對妳的印象也一直不錯。」

    我忽然感覺阿嬌說的話有點對。大家天南地北的來到深圳,機緣巧合地相識
一場,性趣相投的相歡一場,然後又會在未來的一個什麽時候分手而去,因緣從
此而盡。所以,及時行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便成了娼婦們
普遍尊從的處世哲學。

    一想到阿嬌在性生活上的如此開放,我和阿嬌的情緣,最終能夠走得多遠呢?

    「花開花落,曲盡人終,是自然界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我心裏反反復復
地唸著這句話,惆悵無限。

    過了兩天,我正在雜誌社上班,阿嬌果真打電話給我,說她要陪一個姐妹去
一趟惠州,可能要在那邊耽擱兩天,要我下班後到她姐那裏吃飯,並告訴說已經
跟她姐說好了,讓她姐這兩天在家裏招待我。

    我問阿嬌去惠州幹什麽。她說沒什麽大事,衹是陪一個朋友去玩玩,朋友辭
工了,這兩天沒事可做,所以想讓她陪著出去散散心。

    我也沒有多想,便說那妳在外面小心點,錢財和身份證都要放好。她笑著說
知道了。

    下午快下班時,叁姐果真打電話給我,約我晚上到她那裏去吃飯,話語裏充
滿了期待的神情。

    晚上,羅哥沒有過來。叁姐招呼我吃完了晚飯,沒事時兩個人一起坐在床上
看愛情電視。

    「幺妹到惠州去幹什麽?而且一去就是兩天?」我好奇的問。

    「她的一個朋友約她去玩唷。」叁姐敷衍道。

    「朋友?男的?女的?」我問。

    「當然是男的。」

    「是那了個酒店男孩吧?」我猜測道。

    「妳怎麽知道?」

    「這不明罷著嗎?要說男朋友,除了我以外,她現在不是衹和酒店男孩來往
嗎?」

    「就算是羅。」叁姐詭秘的一笑。

    「那她為什麽不對我明說呢?」

    「這還不明白,她是不想傷害妳嘛。」

    「可是我知道了,心裏不是更難過嗎?」

    「幺妹走的時候,再叁囑咐我把妳招呼好。妳看她多關心妳。還不知足。」
叁姐曖昧地笑著。

    我笑笑:「這倒是真的。不過他們為什麽要去惠州呢?」

    「那個男孩子的老家在惠州。聽說他這次是回老家去和父母親告別,他好像
在深圳呆不長了,要去外地發展。」叁姐這樣說。

    「是嗎?為什麽?」我問。

    「不知道。衹是聽幺妹這麽說。具體的為什麽我也不清楚。」

    可能是他要離開深圳了,幺妹唸及與他之間的感情,陪他再開開心吧。我這
麽想。

    可是一想到此時,阿嬌正和酒店男孩在一起開心,我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
酸楚難過。

    一邊與我恩恩愛愛,一邊又暗中與酒店男孩來往,這樣的野性女人,靠得住
嗎?

    然而我能夠放棄這樣的女人嗎?回答是不能。她的青春與性感,讓人割捨不
下;她的妖艷與淫蕩,讓人慾罷不能。愛與恨同在的這種矛盾讓人心裏十分的憋
氣、鬱悶。

    我忽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心理衝動,希望找一個對象發泄一通。

    「對她的行為難道不能報復一下嗎?」我這樣想著,忽然覺得應該對她的叁
姐有所行動。

    我非常清楚,姐妹兩個人的性格和思想並不一樣。妹妹阿嬌重感情而不重金
錢,而姐姐則是衹要有錢,什麽人上她都可以。

    「叁姐。」我輕輕地呼喚了她一聲。

    「嗯。」她答道,用眼瞟了我一眼,仿佛有所明白似地壞笑了一聲。

    「羅哥今天怎麽沒有過來?」

    「他上工地了。這個星期恐怕都不能過來。」

    「那妳想不想他?」

    「想他有什麽用。男人嘛,也還是要以賺錢為重。」

    「可是女人也要有人陪啊!」我這樣挑逗她道。

    姐姐似乎有所了解,笑了笑,說:「今天晚上有妳陪,就夠了唷。」

    想不到她比我還直白,沒有一點轉彎抹角。

    「不知道幺妹他們今天晚上回不回來?」我試探著問,想從姐姐嘴裏弄出點
情報來。

    「不會回來。」叁姐說,阿嬌臨走時與她交待好了,要在惠州住兩天。

    「看來他們的交往還真的很深。」我感嘆道。

    「他們在一起多久了?」我問。

    「幺妹從崗廈轉到東門來做小姐不久,兩人就認識了。」

    于是,叁姐又告訴了我一些阿嬌與酒店男孩過去交往的情況。

    從叁姐的嘴裏,我得知以前在大多數情況下,酒店男孩下了夜班都會過來找
她。有時就在這裏過夜。兩個人妳情我愛的,在床上交媾淫樂時非常的放肆,那
時他們還和叁姐住一間屋子,有時就當然叁姐的面赤身裸體的做愛。由于阿嬌的
年齡比酒店男孩還大幾歲,所以兩人實際上以姐弟相稱。每次做愛,酒店男孩都
要在床上把阿嬌弄得舒服了,爽透了,不想再要了自己才射精。這一點,讓阿嬌
對他的表現非常滿意,也是捨不得放棄他的一個重要原因。

    我對叁姐說:「其實,我也是每次都把阿嬌弄得很爽啊。不信妳可以問她。」

    叁姐笑道:「這我當然信。阿嬌也把妳的情況告訴過我。她對妳當然也很滿
意。不然,怎麽會答應跟妳來往呢?」

    「那她有沒有跟妳說,在她心裏,哪一個更好?」

    「當然是妳啦。妳長得又帥,又有才華,賺錢又多,而且性格也成熟,又討
女人歡心。相比之下,那個酒店男孩除了年輕,在這些方面就不如妳啦。所以,
幺妹找人,當然也是想找靠得上的啦。」

    「那她為什麽要腳踏兩衹船呢?」我問不解地問。

    「人嘛,總是有感情的。她現在雖然跟了妳,可與那個男孩之間的關係又怎
麽能說分就分得開呢?」

    想想也是這個理。畢竟他們相好是在阿嬌認識我之前就發生了的事情。

    「但她這樣就跟著他跑到惠州去,對我好像也不公平吧。」我有些委曲道。

    「有什麽不公平?其實認真說起來,還是妳搶了人家的寶貝女人呢。」叁姐
說:「再說那個酒店男孩與幺妹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了,妳又何必計較這一時呢?
幺妹遲早都是妳的人。」叁姐勸解道。

    聽了叁姐的話,我心裏似乎多少有了一些寬慰。

    兩人正說著,叁姐的手機響起,原來是她的老熟客要來嫖她。我于是獨自回
到阿嬌的屋裏休息。

    那天晚上,我本來是想在叁姐身上發泄一下,尋找一種心理平衡的,可後來
兩人說著說著就把話題轉到阿嬌與那個酒店男孩身上了,弄得我沒情沒緒的,連
一點做愛的慾望都沒有。

    叁姐後來又打電話過來,說要我過去陪她,可我卻裝作沒聽出她的意思的樣
子,在阿嬌的房間裏,獨自一人睡去。

    老實說,我非聖賢,但我懂得利害。佛說「捨即是得」。我要的是阿嬌,而
非她的姐。我深知攻人者,攻心為上。為了讓阿嬌今後在心理上總覺得虧欠我的,
我不能上她的姐。我任她與酒店男孩跑到惠州去鬼混,也任她與羅哥偷情,但所
有這些,並不是說我無能,而是一種智慧的捨棄,總有一天,等她玩夠了,就會
重新發現我,真正回歸到我的懷抱。因為她知道我是有機會上她姐而主動放棄的,
是一個既能容忍、又有定力的真君子。

    第二天,我一覺睡到十點鐘才醒來。阿嬌和酒店男孩出去還沒有回來。想給
阿嬌打個電話問候一聲,但又覺得不妥。她又不是沒腦子,想回來自然就會回來,
不想回來我就是再怎麽催她也沒用,衹能讓她瞧不起。

    我打算中午還是在她姐家吃飯,然後去一趟華強北,看看有什麽新近推出的
筆記本電腦,然後回雜誌社寫稿子。

    我在叁姐家吃飯,順便向叁姐問起阿嬌與陳工的事情來。

    叁姐說,陳工後來與阿嬌斷了來往的原因,主要是陳工回老家探親的時間比
較長,大概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而那時酒店男孩正好天天來找阿嬌。與陳工相比,
酒店男孩年輕、漂亮,花錢又大方,說話又討女人喜歡,身體素質也好,每天晚
上都把阿嬌搞得高潮不斷。阿嬌對他自然是日久生情,難捨難分了。

    有一天,酒店男孩來了,不巧的是陳工中午也從老家過來了。吃飯時,阿嬌
故意坐在酒店男孩身旁,幫他夾菜,甚至替他喝酒。

    吃過飯後,陳工還沒有要走的意思,阿嬌卻與酒店男孩雙雙出門了。阿嬌的
這些舉動,明白不誤地向陳工傳遞著一個信息,那就是她阿嬌有了新人,希望陳
工不要再將她記在心上。

    阿嬌與酒店男孩出門後,叁姐便對陳工勸解說,阿嬌很喜歡現在這個男孩,
要他想開些,另尋相好。

    從那以後,陳工便再也沒來了。陳工對男女之間的性事是個看得很開的男人。

    我雖然是這個事件的局外人,但站在第叁者的角度看,似乎有點同情陳工,
覺得阿嬌有點重色輕友,忘恩負義。然而歡場上有句老話:「戲子無情,婊子無
義」,大家既然都是逢場作戲,陳工又沒有對阿嬌承諾什麽,回家後也沒有消息
給阿嬌,阿嬌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再到深圳來,在這種情況下,作為一個在男人堆
裏混日子的賣淫女,當然也有重新選擇男友的權利。


             第十六章  特別紀唸


    阿嬌與酒店男孩從惠州回來後,精神上有點悶悶不樂,在她姐家裏坐了好長
時間,兩人不知說了些什麽話。當她得知我並沒有在她離去之時睡她的姐,剛開
始還一臉的不相信。因為在她看來,男女之間發生性行為是很正常的事情,並沒
有什麽高尚、或卑賤之分。但她姐證實了我的行為。這使阿嬌對我另眼看待了。
她悄聲對我說:「我沒有看錯妳。」

    正如叁姐所說,那個酒店男孩果真是要去上海發展事業了。

    「為什麽非要去上海呢?」我問。

    「為什麽,因為妳搶走了他的女朋友,讓他很失望啊!」阿嬌落落寡歡地說。

    「是嗎?我怎麽沒有感覺到?」

    「妳當然沒有感覺到。可是妳想想,中秋節後我從老家回來的當天,他那樣
挽留我,我還是去了妳那裏,他不傷心嗎?後來,整個十一黃金周,妳都在我這
裏霸占著我,他一次親近我的機會都沒有,他不痛心嗎?再後來,妳幹脆租房子
買家具,和我天天泡在一起,進進出出還跟我手牽著手,有說有笑的,他遠遠的
見到了,不灰心嗎?」

    阿嬌的一番話,句句是實情,說得我無言以對。

    阿嬌說那個男孩早已感覺到她已將感情轉到我身上,知道他自己沒戲了。但
他是個有品味的人,他沒有選擇打打殺殺,而是默默的離開。也正因為如此,才
讓阿嬌的心裏對他負有一種愧疚感。

    「我既選擇了妳,我也不會後悔。」阿嬌說:「但妳也要體諒我與他之間的
感情。不要讓我太為難。」阿嬌說到這裏,眼睛也有些濕潤了。

    「所以,情場上失意,商場上得意。」阿嬌繼續說:「因為他現在的頂頭上
司是他的哥們,已在那邊鋪好了路子,承接了一家四星級酒店的管理業務。而他
是整個管理團隊的核心成員,為了事業的發展考慮,不能不去的。」阿嬌用紙巾
擦著眼睛道。

    她回來的那一晚,我們在床上做得很熱烈。這種熱烈,在她一方來講,有一
種在外與別的男人偷情而回家對老公進行補償的味道;在我一方來講,有一種老
婆出軌而遭老公報復的感覺。

    有一天,那個酒店男孩打電話給她,希望臨別時與她留個紀唸,提議與她一
起拍一次雙人裸體寫真照。

    阿嬌接電話時,我正在旁邊。阿嬌很坦然,將這個事情告訴了我。征求我的
意見是去還是不去。我想了想,既然別人主動退出了競爭,答應一次也無妨。何
況兩人早就發生過肉體關係,又何必那麽絕情呢?

    阿嬌對我的想法很是欣賞,笑著說:「對,我總算沒有看錯妳。」

    「攝影師是誰?」我問。

    「是一位香港人。」阿嬌介紹說。他是酒店男孩的一位好朋友,經常在深港
兩地來往,做些廣告公司的攝影的生意,也是一位很有品味的男人。不然,她也
不會答應與酒店男孩在外面隨便拍這種赤裸裸的照片。

    我想看看寫真照的拍攝過程,提出要與她一同前往。可是阿嬌不同意。說那
樣的話,她和那個酒店男孩都會感到不自在。

    我理解,這是他們兩人的秘密世界,別人不應插足其間。

    阿嬌是坐的士去的。那天阿嬌在家裏換上了那件透明的紅肚兜,外面用一件
寬鬆的外套裹著,腳下蹬著高跟鞋。進入拍攝現場後,阿嬌又在化妝室描了眉,
擦了眼影,抹了口紅。

    臨出門時,我將一個容量為4GB的USB遞到阿嬌手裏,說:「把妳拍照
的那些照片全部考貝到這個優盤裏,帶回來給我看。」

    「就知道妳想看別人,變態。」阿嬌笑著將優盤接過去,放進了她隨身攜帶
的小包裏。

    「我是在這裏等妳,還是回自己的宿捨呢?」

    「在……妳回宿捨去吧,啊!乖,等我的電話。」說完踮起腳,在我臉上吻
了一下。

    「不,就在這裏等妳回來。」我耍賴道。

    「不好。拍完了,萬一酒店男孩要過來,大家碰到一起都不好……」阿嬌拒
絕道。

    我知道,這一晚,她是屬于他的了。

    那一晚,我沒有睡好,滿腦子都幻想著阿嬌與那個男孩在床上瘋狂交媾的情
景。直到第二天下午,阿嬌才打電話給我,約我下了班過去,和她一起吃晚飯。
順便把筆記本電腦帶上,看她的照片。

    我不知道她昨夜是怎麽度過的,但我再次見到她時,她的精神已顯得很疲勞。
依我的好奇心,我是想知道他們昨天是怎樣度過的,但我一字未提及她與酒店男
孩的事情。我希望讓它對我而言,永遠是一個迷。

    阿嬌默默的把USB交到我手中,輕輕的說:「妳自己看吧。我出去買點東
西。」

    阿嬌走後,我打開筆記本電腦,將USB插進去,屏幕上立即就顯示出一百
幾十個圖片文件。

    用圖片瀏覽器閱讀這些文件,發現不僅有正規的攝影作品,而且還有中間的
換場時的工作照。

    攝影師是一位地道的香港人。長發披肩,一件T恤衫,一條大褲衩,一副藝
術家的放蕩不羈的樣子。

    正式拍攝時,在場的人衹有叁個:阿嬌、酒店男孩、攝影師。整個房間裏非
常安靜肅穆,光影下的華彩和黑暗中的空虛,給人十分詭異的感覺。

    一塊紅色的幕布,中央擺著一張長條沙發,一束光影從上直射下來,照在沙
發上。

    第一幅:阿嬌披散著長發,赤身裸體的裹著一條白色的大浴巾,下面光著小
腿和雙腳,靠在沙發上,對著鏡頭微笑著。

    第二幅:一身白色禮服的酒店男孩坐在她身邊,阿嬌然後將自己的身子靠上
去,將頭帖在他的胸口。

    第叁幅:阿嬌的屁股坐在酒店男孩的懷裏,雙臂摟著他,與他摟在一起親熱。

    前面是兩個人的熱身,此後,酒店男孩便暫時退出了鏡頭,寫真拍攝正式開
始。

    第一階段拍攝,阿嬌獨自一人,在沙發上或倚,或坐,或躺,或正,或斜,
或伸,或縮對著鏡頭做了少的動作。從工作照上看得出,場內除了攝影師偶爾指
點兩句,安靜之極。

    在第二階段拍攝時,阿嬌輕輕地打開了大浴巾,露出了自己曲線優美的胴體。

    想象得出那時的場上男人都住了屏住了呼吸,燈光下的她太美麗了。

    阿嬌挺著胸乳,對著攝影鏡頭,開始擺出各種誘人的姿勢,以表達女性生命
的完美和對男性渴望的慾唸。她最後甚至張開雙腿,用纖纖玉指撫摸自己毛茸茸
的陰部……

    到了第叁階段拍攝時,酒店男孩再次出鏡了。

    他身上衹有一條白色的叁角褲。我終于看到了他的雄壯的軀體,甚至看到鼓
鼓的下身。我這才明白阿嬌為什麽對他戀戀不捨。

    阿嬌仰起臉,閉上眼睛,讓酒店男孩吻她。他們的唇碰到了一起,長長的吻
……

    酒店男孩然後又吻她的粉頸和耳根,再向下,一直吻向她的胸乳和腋窩……

    大光圈的專業級數碼相機不停地連續拍照,忠實地紀錄著這對情侶的情感。

    阿嬌開始躺下,讓酒店男孩吻她的平坦光滑小腹和圓潤白膩的大腿。

    酒店男孩一邊吻她,一邊用手揉著她的一對豐隆的奶子……

  男人的手掌撫摸奶頭的特寫……

    阿嬌的臉開始紅潤起來,她的身子在酒店男孩的手裏也變化扭捏起來,呼吸
也有些急促……

    阿嬌充滿著期待神情的美眸特寫。

    她一甩長發,開始坐起身,主動吻向酒店男孩年輕的胸脯,並一直向下吻到
了他的陰部。

    她的細手指拉下了他的叁角褲,將他的陽具握在手中親吻(特寫)。

    一邊吻,一邊醉眼迷離地不斷瞟著他(特寫)。

  攝影師從不同的角度快速地拍著……

    他們開始摟抱在一起,阿嬌同時張開了兩條大腿,讓酒店男孩的肚腹與自己
的肚腹相貼……

    男女兩人性器官即將相連的特寫。

    非同尋常的事件就要發生了,我的心跳開始加快起來。

    他們終于一同倒在了沙發上,阿嬌將酒店男孩拉到了自己的胴體上,衹有發
情的女人才會這樣主動……

    當她做著這一切的時候,我知道,在她的精神世界中已經忘記了我的存在。

  酒店男孩火紅的龜頭開始在她的兩片小陰唇旁邊摩擦起來……

    攝影師不動聲色地拍下了一張兩個人陰部相親的大特寫。

    阿嬌粉紅的陰唇上,已經有些濕潤的閃著亮點。

    酒店男孩開始將膨脹的陽具往她濕淋淋的陰道裏插入。第一張,龜頭正在擠
進去;第二張,阿嬌微閉著眼,嘴張成一個圓形,我想她是在輕輕的呼喚……

    再往下來,兩人便如兩條發情的水蛇一樣纏在一起,他們不停地變化著各種
性交動作和姿勢,十分地忘我、陶醉,照片一直跟蹤拍攝到阿嬌高潮,隨後是男
孩高潮,抽出陰莖,在她的小肚子上射精為止。

    看著自己的女人與她的前任情人如此忘情地做愛,我心裏涌起一種說不出的
滋味。

    後面的照片還有一些期間的花絮:他們手拉手的走在五彩繽紛的大街上的背
影;他們在一家餐廳裏用晚餐,男孩在桌旁摟抱阿嬌的腰,阿嬌與男孩子親吻的
側影……

    那天夜裏,直到很晚了,阿嬌才回來,手裏提著一個大袋子。

    「妳去哪裏了,這麽半天。」我問。

    「去東門啦,給妳買宵夜。」阿嬌說。

    「是嗎?有什麽好吃的?」

    「妳看嘛,都是妳喜歡的。」

    但我看到,她的眼睛紅紅的,裏面仿佛含著淚水。

    「妳剛才……碰到他了?」我問。

    「是。」

    「妳們在哪裏?」

    「在兒童公園裏坐了坐。」

    「他什麽時候走?」

    「後天吧。」

    「那……我明天就不過來了。等他走了後再說吧。」我說著站起一身,準備
回宿捨去。

    見到我要離開,阿嬌上來從後面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將臉兒帖在我的背脊上,
攔住了我的去路:「不,妳不要走……」

    「可是,妳這樣……叫我怎麽受得了……」

    「我沒有什麽,女人都是這樣的,一會兒就好了。」

    那一夜,我雖然沒有離開阿嬌,但我們彼此的心情都太沉重,各自睡去了。

    第二天,我回到雜誌社上班。在半路上我就理順了思路,先暫時離開阿嬌一
段時間,對她這樣的多情女子,自己還是不要陷得太深,先看看再說。

    不料,似乎是感覺出了我的心思似的,十點鐘的時候,阿嬌給我發來一封短
信:「強哥,我已經失去了一個,難道還要我再失去一個嗎?真心愛妳的阿嬌。」

    對那個酒店男孩那麽的依依不捨,卻回過頭來對我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
虛偽呢?我這樣想。最後決定暫時不要理她。

    但這封短信確實又充滿著溫情,充滿著信任和期待。這讓我有點為難。

    快下班時,阿嬌再次打電話來,讓我晚上到她那裏去吃晚飯,說她特意為我
做了一頓好吃的。

    阿嬌知道我好吃,衹要有好吃的,什麽事都行。她也總是用這一招來討好我。

    但我知道,並不是我從酒店男孩手裏奪走了阿嬌,而是阿嬌在萬般無奈的情
況下,放棄了酒店男孩。也正是這樣,她的內心才顯得更加的痛苦,而我也沒有
任何與情敵爭鬥後的勝利感覺。

    下班後,我還是去了她那裏。兩個人之間絕不再談論酒店男孩的事。

    阿嬌似乎很疲勞,吃過飯後也不出去,將身子歪在床上看電視。

    這一夜,我沒有動阿嬌,衹是把她擁在懷裏安慰著她,讓她在平靜的氣氛裏
安然睡去。

    看著她熟睡的美麗的臉蛋,我想我與她之間的情意,恐怕是難以長久了。因
為她對男人的泛愛,我不知道我們之間今後還會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

    第二天早晨,阿嬌病了。事實上,應該說是當天夜裏她就病了:先是四肢無
力,不想吃東西,躺在床上,睡又睡不安穩,半夜裏便發燒了,臉燒得通紅,望
著我,兩眼直直的流著淚。我問她想要什麽,她不想說話,衹是搖頭……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到東門的大藥房去給她買了退燒藥。回來後,從床上
將她拉起來,讓她軟弱無力的身子靠在我的肩膀上,然後用溫水喂她吃了藥,又
讓她躺下休息。

    阿嬌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麽,衹那麽微微一笑,便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她這病主要還是從心頭上來。她失去了一個愛她的人,她痛苦,她
麻醉,她放縱,她墮落,皆因由此而起。

    直到下午快天黑的時候,她才重新醒過來。

    「如果妳放不下他,就去上海找他。OK!」我輕輕的說。

    阿嬌搖搖頭,表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妳這樣,讓我也難過。」

    阿嬌勉強地笑了笑:「我會好起來的。」

    「妳一直都在哄我。」

    「妳放心。這次,我不會再騙妳。」她說。

    「妳會忘記過去嗎?」

    「會。我並且會跟妳好好過日子的。」

    「那妳喊我一聲。」

    「……老公!」聲音那麽輕,卻那麽真誠。

    但是我也知道,不僅僅是阿嬌有病,其實連我自己也病得不淺。我為了一個
美麗的小娼婦,丟下工作,把自己的身心也折磨得不成人樣。

    我坐在阿嬌身旁,看著睡去的她清麗的容貌和妙曼的胴體,我想我真的愛她
嗎?如果有一天,她想嫁給我,我願意娶她嗎?我想我不會,我與她的結合,彼
此所需的,衹是對方的性,和建立在性基礎上的相互愉悅與信任而已。
2010-1-20 2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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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裸體攝影

    酒店男孩去上海發展後,我們的姘居日子似乎平靜了許多。沒有外人的打擾,
我們仿佛真成了一對夫妻。

    有時論起來,人與人能否在一起,真還是要有點「緣分」才行。深圳數百萬
人口的城市,許多人都與我擦肩而過。茫茫人海,我卻夜夜與這樣一位風情萬種
的小姐相擁而眠,不是「緣分」是什麽?

    阿嬌在生活上其實是很會照顧男人的。比如她的帶有四川特色的烹調手藝就
不錯。我很喜歡吃她做的飯菜。晚上,我吃過飯後,總想躺在床上看一會兒電視
節目。這時,她總會幫我拿過一個枕頭放在我的背後,讓我的背部更舒服一點,
然後再去收拾碗筷。這些小事,說起來沒什麽大了不起的。可這也說明阿嬌在感
情上,對我是認真的。真要做一個家庭主婦,也是合格的。

    由于我的存在,阿嬌每晚總要比其他小姐早一點收工。然後我們一起手拉著
手上街,去吃一種四川風味的小吃——「麻辣燙」,然後帶一點生活用品回來,
又一起燒水洗澡,說說笑笑的上床睡覺。

    我和阿嬌,都是如狼似虎的成年人,本來也是由性而生樂,由樂而生情,如
今兩個人真的每天睡在一起,赤祼面對,肌膚相親,自然少不了交配。大多數情
況下,我們一夜要搞兩次——一次是上床後,一次是起床前。

    我承認,在與阿嬌姘居的日子裏,我的性慾變得比其它任何時候都強烈。我
想這可能一半是由于阿嬌對我的性吸引,另一半則是我對她與那些男人保持來往
的嫉妒心。

    平均算下來,阿嬌每天要和十幾、二十個男人上床。可以說與男人性交是她
一天中最重要的事情。阿嬌的個性因此也變得風情萬種。不論在什麽場合下,衹
要我伸出胳膊,將她的肩頭攬在懷裏,她便會仰起頭來,含情默默地望著我,有
時還會輕輕的嫣然一笑。當我低下頭向她的紅唇求吻時,她便會閉上眼睛,伸出
胳膊摟住我的脖子,將身子軟軟地貼在我身上,絲毫沒有任何羞澀的感覺……

    與阿嬌做愛,有時也說幾句特別出格的話。因為阿嬌生肖屬狗,所以有時,
我一邊狂操她,一邊罵她是條發情的騷母狗;而她也一邊摟著我的脖子,一邊罵
我是條騷公雞(我的生肖屬雞)。兩人就這樣一邊對罵,一邊操,直到大汗淋灕,
高潮而至。

    阿嬌身上總有一淡淡的茉莉花香,發情時下面的騷水也特別多,特別是在高
潮來臨時,總抱著我的屁股,一邊拼命地向自己身子裏擠壓,一邊搖晃著腦袋,
喘著粗氣,急促地叫道「啊,快點搞,搞深點,搞死我……」那樣子十分的香艷
淫蕩。

    有時,阿嬌的生意好,被男人搞得太累時,夜裏一上床便閉上了眼睛。我也
不忍心打擾她。可是,有這麽一個小美人赤身裸體地睡在身邊,自己下面的小弟
弟當然經不起誘惑而硬得難受,于是自己衹好跑到床尾去睡,希望盡量避免她的
透惑。

    睡在阿嬌的腳頭,一開始衹是想回避來自她的胴體對我的誘惑,但卻往往被
她白白嫩嫩的小肉腳所激動。因為她的小肉腳玲瓏剔透,剛好被我拳拳一握,而
且腳趾上抹著艷艷的紅蔻丹,非常性感。有時我不由得會伸出舌頭舔她嫩嫩的腳
心和圓潤的腳指頭。而她在這時則會發出一種內心的歡笑,從床的那頭爬過來摟
住我的脖子。女人都光著身子摟住我了,我也不由得壓上她的身……

    我們就是這樣,有許多次都是先由回避開始,到腳交,再發展成正式交媾…


    酒店男孩去上海一個星期過後,阿嬌告訴我說,那個給她拍寫真照的香港攝
影師從香港過來了,並打電話給她,想約她單獨在香格裏拉吃頓飯。阿嬌將此事
告訴我,征求我的意見:去?還是不去?

    這件事叫我一時難以回答。我以一個男人的精明,當然知道攝影師約她出去,
並不僅僅是吃頓飯這麽簡單的事情。但到目前為止也看不出他有什麽惡意。我想,
這件事情還是由阿嬌自己決定為妙。

    那天阿嬌讓我在家裏等她,她自己則按時赴宴。不論攝影師說什麽,或向她
提什麽要求,她都不會當場答應,而是回來告訴我,征求了我的意見後再回復他。

    阿嬌說我是她最可信賴的人,是她的靠山。這讓我有點感動。

    阿嬌赴約前,在家裏化了一個淡妝。素面直發,柳眉俏肩,沒有半點風塵女
子的形象,渾身散發著非常清純美麗的氣息。

    那天直到晚上十點,阿嬌才回來。然後告訴我,原來攝影師請她吃飯,是想
請她參與拍攝裸體藝術寫真照。並給了她一張名片,上面寫著香港×××人體藝
術攝影家……

    阿嬌說,攝影師一直都不知道她是賣淫小姐,衹知道她是酒店男孩的情人。

    阿嬌問他是怎麽跟酒店男孩認識的。他說是因為經常往來深港兩地,住在他
的賓館裏。

    攝影師也問了阿嬌做哪一行。阿嬌告訴說她是一家廣告公司的業務員。攝影
師心直口快,說想請阿嬌做他在深圳的女朋友。他說她很美,從她跟酒店男孩的
關係上看,也很懂得男女之間情趣,所以他很喜歡她。

    阿嬌模棱兩可地笑了笑,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他。

    阿嬌告訴我說,兩人吃完了飯,攝影師本來還想請她去一家的士高舞廳跳舞,
被她拒絕了。阿嬌知道他心懷鬼胎,所以回來將此事告訴我,征求我的意見。

    我問了一些與拍攝有關的問題。阿嬌告訴說那位攝影師經常給香港的一些品
牌內衣廠商拍商業廣告,所以總有一些模特兒圍著他轉,但大多數模特兒除了風
騷外,沒有什麽內在的涵養,所以他說他看上了阿嬌,希望她能與他配合,做他
的模特。

    我拿著攝影師的名片,看著上面印著的「人體攝影藝術家」幾個字,作磨著
其間的含義,對阿嬌說,如果是這樣,那就先拍一次不露叁點的內衣寫真照,看
看效果,也試試他的才氣。全裸寫真的事,以後再說。而且即使拍攝全裸寫真,
我也必須在場才行。

    阿嬌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那一天,我和阿嬌約好,我去雜誌社上班,阿嬌去拍內衣廣告,完事後給我
打電話。阿嬌一邊化妝一邊點頭答應。那天她特意穿了一件一字領的露肩裝,下
面也是一條低腰露臍褲,腳蹬一雙黑高跟鞋。

    望著她叁寸金蓮的性感小腳,我有些猶豫了:去見攝影師,她為什麽要穿得
這樣性感?如果攝影師調戲她,她能守住自己嗎?

    一想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我一把摟住她的細腰,有些激動的說:「不行。我
要先幹妳一次!」

    阿嬌花枝亂顫地笑道:「怎麽?我還沒去呢,妳就吃醋了。」

    「妳打扮成這樣,我怕他受不了會當場把妳上了……」

    「我恐怕不會讓他那麽快得逞。」她春光明媚地回眸一笑道。

    「這麽說,過段時間,妳還真準備讓他上了?」我追問道。

    「妳說呢?」她手握眉筆,調皮地回頭嫣然一笑道。

    「不行。我憋不住,現在就要妳!」

    「哎呀,剛搞好的,又弄壞了。晚上,晚上再給妳啊!乖!」她笑著哄著我
道。

    這騷婆娘,一定是有什麽心事了。但反過來一想,她守不住自己又如何?她
也是一個成年人了,有自己的自由,難道我真要跟著去做她的監護人嗎?

    想到這裏,我也無話可說了。臨走前,我還是將那個4GB的優盤交給她,
囑咐她要將拍攝的全部照片都復制回來給我看。她爽快地答應了。

    那一天,我雖坐在編輯部的辦公桌前,可心卻飛到了阿嬌身上:她究竟在做
什麽?他們進行得怎麽樣了?順不順利?攝影師有騷擾她嗎?或者,她對來自男
人的挑逗,有反抗嗎?

    下午5點,快下班時,阿嬌打電話給我,說她可能沒時間趕回家做飯了,叫
我在外面吃了。晚上她回來再和我一起出去吃宵夜。我問她拍照的事情是否順利。
她說還沒有完,但是進行得很順利,並不像我想象的那樣困難。聽她在電話裏的
語氣,十分的明亮快樂,我于是放心了。

    由于白天老是走神,工作效率不高,當天要改完的稿子沒有完工,所以,幹
脆加個班,等阿嬌回家後再動身回去不遲。

    又是地產經濟,洋洋灑灑的幾千字,卻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屬于自己的思想。
什麽狗屁教授、經濟學家,純粹就是一個房地產行業的利益代言人。可手下的編
輯卻說這家伙能幫助搞到廣告。所以……這年頭,什麽都可以賣錢,包括學術水
平,道德良心!

    晚上九點,阿嬌的電話又打過來了:「喂,老公,妳在哪裏?」

    「我在加班唷。」

    「吃過晚飯沒有?」

    「還沒有。」我故意哄騙道。

    「快回家吧。」

    「妳回來了?」

    「是。剛到。看到妳沒有回來,不知妳在幹什麽。特意打個電話問一聲。」
她柔柔的說。

    「好,好。我過一會兒就完了。完了就馬上回來。——妳吃過飯沒有?」

    「我和攝影師吃過一點點。等妳回來了,我們再一起出去吃宵夜,好不好?」

    「好,好!」

    看來她和攝影師之間的關係,雖然關係融洽,但至少現在還沒有完全越界。

    我關上桌上的臺式電腦,從櫃子裏取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與其他還在加班
的同事打了聲招呼,便走出了辦公室。

    到了我和阿嬌的住處。她正在做房間裏的衛生。看到我去了,立即迎上來,
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但是眼前的阿嬌,與早晨我離開她時,雖然還是那套裝束,發型卻已變了一
個新模樣:頭發染成了酒紅色,高高地盤在頭上,在腦後挽成一個結,露出白白
的脖頸,十分的風騷。

    「哇,好漂亮。」我贊美道。

    「是嗎?」阿嬌笑道:「真的很漂亮嗎?」

    我再看她下面:一對白白的裸腳伸在一雙酒紅色的高跟鞋裏。那雙鞋我從未
見過,是一雙新的。

    「誰送的?」我故意這樣說。

    「哪有人送,自己買的。」阿嬌支唔道。

    「快,把優盤給我,看看妳是怎樣拍的。」

    「不,一起去吃了宵夜,再回來給妳看。」

    「妳去把宵夜買回來,我在家裏等妳。OK……」

    「討厭!讓人家一個人去。」

    阿嬌無奈,從她的皮包裏找出優盤,卻握在手裏不給我:「想看嗎?」

    「當然。」

    「不給。」

    「我打死妳!」說著便撲上去抱住了她。

    「好好好。」阿嬌在我懷裏扭著身子,笑道:「那妳答應我一件事。」

    「說,什麽事?」

    「看了別吃醋。」

    「好,不吃醋。」

    阿嬌將優盤遞給我,順便在我臉上吻了一下,道:「我就不陪妳了。」阿嬌
說著,轉身出去了。

    嘿嘿,先看了妳今天是怎樣拍的照片再說。關上門,打開電腦,將優盤插進
USB接口,用ACDSee看圖軟件打開,屏幕上立即跳出一百多張圖片來,
全是阿嬌的情趣內衣寫真照。

    看得出拍攝的地點,是在一棟裝修豪華的別墅裏。

    第一張照片,是阿嬌直立著,站在窗簾前,將整個苗條的身材表現在鏡頭裏。
還是那件半透明的一字領裝,卻故意拉斜了一些,露出右邊的鎖骨和圓潤的肩頭
來,顯得極其性感。阿嬌的面部對著鏡頭,那神態有點兒喜悅又有點兒羞澀的感
覺。

    第二張照片,是阿嬌一手插腰,一手撐腿向前彎腰的鏡頭。鏡頭向下,正對
著阿嬌的前胸。透過一字型小衫,可以看到她的兩座豐隆的乳房,尤其是乳房中
間的乳溝,那神秘的陰影充滿了誘惑,而薄薄的小衫緊貼著裏面的兩棵小乳頭,
讓人浮想聯翩。

    ——咦,早晨穿上的乳罩怎麽沒有了?什麽時候脫的?

    照片的時空其實是跳躍而不連貫的,在拍照的過程中,她與攝影師之間作了
哪些交流?有沒有肌膚之親?比方說那條乳罩是誰提議脫掉的?是她,還是攝影
師?又是怎樣的過程呢?

    再往下,第叁張照片,是鏡頭的進一步下移。直接拍照阿嬌白白的肚腹。高
清晰的鏡頭,仿佛象一個人的眼睛在色色的盯著她深深的肚臍眼和下方稀稀的細
毛。這張照片有點大膽了。我看不到阿嬌此時的表情,但我知道,她此時一定感
到了鏡頭正對著她那裏,而且一定很受刺激。

    鏡頭再往下,是阿嬌伸在高跟鞋裏的小腳。那雙腳沒穿襪子,白白的腳背隱
隱的顯現幾根淡藍的毛細血管,那麽的性感,惹人憐愛。

    再往下一張,又是阿嬌的上半身的一個中景照。衹見阿嬌的背部靠著墻壁,
一衹手臂向上舉起,從後面抱住自己的頭,從而故意露出她的腋窩兒來。而那雙
媚眼,則對著攝影師,流露出一種渴望與挑逗的神情。

    僅這幾張照片,就看得出攝影師是在極力地表現阿嬌的性感。整個過程,不
知到底是阿嬌在勾引攝影師,還是攝影師在挑逗阿嬌出軌?

    再往下,是房間的另一個地方,他們好像去了臥室裏。

    這是阿嬌正在臥室裏脫去下面長褲的鏡頭。照片上,阿嬌的上身依然是那件
一字衫,而下面則是她的透明叁角褲和半遮半掩的白屁股。

    脫掉外褲的阿嬌,又在將手插進自己的叁角褲裏,仿佛要脫下它的意思。那
褲邊已經拉到了肚子的下方,有幾根陰毛已經露了出來。而她的一雙媚眼,很迷
人地向鏡頭笑著。

    然而她並沒有真正脫掉叁角褲。隨後是阿嬌向浴室走去的背影鏡頭。空空的
小衫裏,是香艷的胴體,下面是赤裸的雙腿和雙腳。

    阿嬌站在浴室的門口,轉身對著鏡頭回眸曖昧地一笑。

    花灑的熱水細雨般地淋向阿嬌的頭發、肩膀、前胸和後背。

    被水打濕了的小衫貼在皮膚上,隱隱約約勾勒出了雙乳的形態,活色生香。

    阿嬌轉過身去,對著鏡頭,將小衫從肩上脫下一半,露出了脖頸和斜俏的香
肩與後背,十分的好看。而她的臉蛋開始紅潤起來,那眼眸裏流露出一種極其迷
茫、渴望與挑逗的神情。

    阿嬌小衫下方,露出的圓潤的大腿和半截圓圓的屁股。

    阿嬌穿著拖鞋的雙腳的特寫鏡頭。

    接下來的畫面,是阿嬌彎著腰,笑著用雙手遮掩著自己赤裸的下身,極力回
避著不讓攝影師拍照的鏡頭——他們仿佛在互相的逗鬧。攝影師好像要拍她更隱
秘的地方,而她不讓。

    隨後的畫面,是阿嬌用一條浴巾裹在自己前胸,走出衛生間。

    再往後,是赤身裸體的阿嬌斜躺在床上,衹用一條大浴巾掩住雙乳和肚子,
卻故意露出雙肩和雙腿在外,引人向往。

    再下來的一張,是阿嬌裸背朝上,胸乳朝下,並張開兩腿,將小圓屁股高高
的翹起,完全是一副準備受媾的姿勢,原先搭在身上的那條大浴巾被拋棄一旁。
這一姿勢,被攝影師從各個不同角度一連拍了好多張,仿佛抓住了機會一般。

    正看到這裏,阿嬌笑嘻嘻地開門走進來。

    「拍得怎麽樣?還可以吧?」

    「騷!」我笑著答道。

    阿嬌笑道:「妳才騷。這麽好的照片,居然說騷!」

    「為什麽一開始就洗澡?」我問。

    「攝影師說,用熱水衝洗過的皮膚,拍起來細膩滑潤,有光澤感。」

    不過,說句實話,攝影師拍的照片還真有點技巧。事先說過了不露叁點,照
片上確實沒有露。雖然沒有露,可每一張都拍得風騷無比,比露的照片更具有挑
逗性。

    再往下看,是阿嬌全身赤裸,上身衹穿一件絲質的紅肚兜,下身是細得象帶
子樣的絲質丁字褲穿過她的股溝,連陰毛都若隱若現了。

    再下面,是阿嬌更香艷的照片——一件半透明的情趣內衣籠罩著阿嬌的胴體,
兩衹乳房的上半截裸露在外,下身是一條衹能遮住了陰部的小內褲,白白的肚腹
十分的迷人。

    「妳換衣服的時候,他在跟前嗎?」我好奇的問。

    「在。」

    「那他不是把妳渾身上下都看到了?」

    「是啊。」

    「他沒有什麽非分之想嗎?」我又問。

    「想也是白想囉。」阿嬌應和道。

    「老實講,他有沒有非禮妳?」我輕聲問。

    「沒有。」阿嬌同樣小聲地回答。

    「那他想嗎?」

    「當然想。」

    「那他怎麽能放過妳?」

    「我讓他……摸了一下。」

    「摸哪裏?」

    「當然是……摸兩衹乳房囉。」

    「還摸了哪裏?」

    「還摸了……腰和屁股。」

    「還摸了哪裏?」

    「還摸了……哎呀,不要問那麽多嘛。」

    「摸妳下邊了嗎?」

    「沒有。」

    「真的嗎?妳真的沒有讓他摸嗎?」

    「是呀。他是想摸,可我一轉身,逃脫了。」

    我想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攝影師真的想上她,她哪裏逃得掉。

    那一天,阿嬌與攝影師之間是否真的象她說的那樣,沒有發生什麽事,對我
而言,永遠是一個謎。

    那天晚上,我們睡在床上做愛,當我剛脫掉她的底褲時,她下面就已經濕了。
阿嬌的表現很主動,比平時瘋狂得多,一連高潮了好幾次。

    事後,她告訴我說,攝影師真的相信了她是廣告公司的業務員,並希望她能
夠抽空學學公關禮儀和美容化妝方面的技能,他想有機會帶她去香港發展。

    我知道,這是攝影師送給她的一棵美妙無比的糖衣炮彈。也是向她正式發起
進攻的前湊曲。

    看來,樹慾靜而風不止,我又有麻煩了。

    下一步,這位香港攝影師會怎樣勾引她呢?我不知道,但暴風雨來臨前的那
種鬱悶氣息,開始在我心裏慢慢的籠罩開來。


             第十八章  色情影師


    一個星期後,攝影師又給阿嬌打電話了。他再次約她去拍寫真。

    不知攝影師在電話裏說了些什麽,阿嬌有些猶豫。攝影師于是又告訴她,前
一次帶有試鏡的性質,而這一次則是商業行為。五十張一套,報酬是五千塊錢。
阿嬌對這個價錢有點動心。

    「可是如果這些照片流傳出去,妳的名聲就完了。」我警告說。

    「我也是這麽想的。我對他說了,拍任何地方都行,就是不能拍我的臉。」

    「他怎麽說?」

    「他說可以。例如通過化妝的方法,改變一下臉部特征;或者戴一個動物面
具就行了。比如說小狐狸、小兔子、小花貓的臉譜。」

    「這還差不多。」我感到問題沒有我想的那麽復雜。但還是有點不放心:
「除了拍照,還有其它的什麽條件沒有?」

    阿嬌想了想,低下了頭,慾言又止。

    我有點急,道:「說嘛。有什麽好怕的。」

    阿嬌搖搖頭:「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逗著我。

    「五千塊,拍五十張。不可能那麽簡單。」我說。

    「他……可能……他會……」阿嬌臉紅起來,聲音小得象蚊子:「上我。」

    「為什麽會這樣?」我不解地問。

    阿嬌答道:「妳想啊,他是個男人啊,當然是看上了我,才約我去呀,屋裏
就衹有我和他兩個人。我又脫光了衣服,擺出各種樣子讓他左拍右拍,他一個大
男人,見了能不動情嗎?他一動了情,在那種情況下,能不想……嗎?」

    我想這可能就是問題的核心了。

    「那我陪妳去呢?他會怎麽樣?」我問。

    「不知道。我得問問他。看他同不同意。」

    「那妳先跟他聯係聯係。他若同意,我們就去。若不同意,我們就算了。賺
錢的機會多得很,也不在乎這一次。」

    「那好。」阿嬌說著起身向門外趟去。

    「就在這裏打呀。還出去呀。」我不解地問。

    「不,我還是出去打。我怕妳聽到他……妳又吃醋。」阿嬌臉一紅道。

    過了好長時間,阿嬌才返回屋裏,臉上飛著羞紅,我已猜到她和攝影師之間
的大概了。

    阿嬌脫掉了腳上的拖鞋,上床來,柔柔的偎在我懷裏,眼裏充滿了愛意。

    「怎麽了?」我問。

    阿嬌望著我的眼睛,悄聲道:「他說,兩人光拍照是五千塊。」

    「那要是……做了呢?」我追問道。

    「做了就是七千塊。」

    「那妳怎麽回答的呢?」我柔柔的問。

    「看在錢的份上,老公……」阿嬌慾言又止,但她的意思已十分明白。

    阿嬌是按照賣淫的思想去考慮問題的。這還能讓我說什麽好呢?因為對一個
賣淫女而言,讓男人上自己衹不過是一份工作而已。

    「那好吧。妳自己小心點。」我有些失望的說。

    「那妳還和我一起去嗎?」她見我不高興,小聲問道。

    我有點猶豫,沒有做聲。對于偷窺她與別人偷情的事情,我似乎已經疲倦了。

    「那,還是象上次那樣,我把照片考貝後帶回來給妳。」她提議道。

    「好。」

    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下面。兩個人的唇吻在了一起。

    不知怎的,那天晚上,我和阿嬌兩人都很激動。阿嬌一邊摟著我的背脊受媾,
一邊「啊」、「啊」地叫床;我伏在她上身,硬硬的陽具猛烈地在她的陰道裏抽
插,兩個人的小肚子還發出「啪」、「啪」的撞擊聲。

    這一夜,阿嬌連連叁次高潮。

    約定的時間到了。周末的下午,阿嬌的手機響了,是攝影師打來的。阿嬌臨
走時,裏面故意沒戴乳罩,衣著也特別透露性感,低腰褲露著她的小肚臍眼和白
肚皮,仿佛要從她的細腰上脫掉下來似的。

    「好看嗎?」她在我眼前轉了一圈。那對跳躍的乳房正對著我的鼻子。我能
感覺到那兩個乳尖正在突突的翹起。

    「好看。」我紅著臉,喘著粗氣道。我知道阿嬌為什麽如此打扮。她是想試
試自己對攝影師的魅力到底有多少。這種將目標物勾引到手的慾望,不論是男女,
向來都是激動人心的。

    「要不……」阿嬌慾言又止。

    「什麽?」我兩眼開始充滿紅紅的血絲。

    「要不,我就讓妳先上一次?去去火?」她盯著我說。

    「別逗我。我可是真忍不住了啊!」

    「老公,別這樣,人家這是去工作的。不是找男人。」

    聽她這麽說,我心裏好受了些:「早點回來呀,不要太晚了。」

    「知道了。」

    「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我要妳親我一下再走。」

    「好!」

    阿嬌上前來,摟著我的頭,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當她剛要放開我時,我卻抱
住了她的腰肢,將嘴伸向她衣服裏那翹起的乳頭。

    「哎呀!妳要死!」阿嬌的乳房受到攻擊,花枝亂顫道。

    知道留也留不住,我放開了阿嬌。阿嬌旋即轉到了門邊;向後轉個身,又不
聲囑咐道:「乖乖的,在家看電視啊,等我回來。」

    我無奈地朝她笑笑。望著她消失在門後面的靚影,心想未免有些惆悵。

    這次的拍攝地點還是在她上次去的那棟別墅裏。

    我一直在房裏等她歸來。但是很晚了,她卻一直都沒有消息。

    午夜十分,我的手機突然響起。

    「喂?」

    「是我。」阿嬌壓低聲音說。

    「妳在哪裏?」我隱隱約約聽到了背景裏有男人的聲音。

    「還沒有完,妳不要等了,先休息吧。」

    「不行。妳一定要回來。」

    電話裏的聲音停了一會兒,又傳來阿嬌的柔聲:「那好吧。可能還有一會兒。」

    「不管什麽時候,妳都要回來。」

    「好。不說了,先挂了。」阿嬌說著便挂斷了。

    那一晚,直到凌晨叁點,我才聽到外面傳來的高跟鞋的碎步聲。

    阿嬌悄然開門進來,頭發被風吹得亂亂的,一副很疲倦的樣子。

    她進門時,我已躺在床上,屋裏依然亮著小紅燈。

    「怎麽回來的?」

    「打的。」

    「我已經給妳燒好了熱水,快去洗洗,看妳累的樣子……」

    阿嬌將手袋丟在桌上,轉身出門去洗臉腳。

    我起身,從她的小包裏找到了那個優盤,隨即插入到筆記本電腦裏。

    畫面出來了,統計數字顯示一共有一百七十幾張,全是高清晰的裸體寫真照,
甚至還有她與攝影師的做愛照片,看得我熱血沸騰。

    不一會兒,阿嬌進來,關上門,徑自躺上床去。

    「妳也早點休息吧,明天再看不遲。」她瞟了我一眼,關心道。

    我也上了床,順便把筆記本電腦帶到床上。

    阿嬌躺進了我懷裏:「老公,我想先睡一會兒。」

    「那我看,妳睡。等一會兒再叫醒妳。」

    「好。」阿嬌說著便閉上了眼睛。

    一手按著鍵盤,一手摸著阿嬌的胸乳,真是一種愜意的享受。阿嬌睡衣裏面
完全是空的,沒有乳罩,也沒有叁角褲,這讓我的手可以自由馳騁在她的胴體上。
兩棵乳頭還是那麽的翹著,而下面的陰部則潮濕著……

    「嗯,老公,不要弄我……」阿嬌嘴裏雖然這麽說,身子卻沒有拒絕我。

    「喂,妳好色唷,居然跟他拍這種淫穢的照片。」我故意這麽說。

    「沒有啊。他說這叫‘行為藝術’啊。」

    「這叫‘行為藝術’嗎?」我摳了一下她的小陰唇。

    「啊!是。」

    「那我們‘藝術’一下,好嗎?」

    阿嬌睜開眼,微微一笑道:「真的很想嗎?」

    「是。看妳跟別人那樣,我受不了。」

    阿嬌伸手一摸我下面:「呀,真的很硬了。」

    「都是妳害的。快安慰我一下。」

    「怎麽安慰呢?」

    「講講妳們是怎麽開始的?再刺激我一下。」

    阿嬌笑笑說:「真的想聽?」

    「當然。不然我怎麽等了妳一夜。很擔心妳的唷。」

    「老公,真的謝謝妳這麽關心我了。」

    「那妳跟他是怎麽做的嘛,怎麽去了這麽長的時間?」

    阿嬌于是來了精神,向我講述了她與攝影師之間的一切經過。

    阿嬌說這次的拍攝地點,是在深圳水庫附近的一棟別墅裏,不是她上次去的
那個地方。

    攝影師還是那副模樣:長發披肩,一件T恤衫,一條大褲衩,寬大的臉龐,
鼻子上架著一副大眼鏡。

    阿嬌說,她對他棱角分明的個性形象十分欣賞。

    阿嬌是打的去的。下了車,在攝影師的引導下進入別墅一樓的大廳。她發現,
在場的不衹是攝影師本人,還有一位助手,好像是他的徒弟,很聽他的話。

    「我們開始吧。」攝影師拿著相機說。

    「我們怎麽做?」阿嬌問,當著第叁者的面,有點不知所措。

    「妳隨便做什麽,越嬌艷越好,越性感越好,越勾魂越好。我衹是抓拍。這
樣拍出來的效果會自然一些。」攝影師這樣解釋說。

    他的徒弟拉上了房裏所有的窗簾,並打開了室內所有的燈。阿嬌猜他大概衹
有二十來歲,但為人做事卻已經很成熟。

    阿嬌明白似的對那位助手婉爾一笑,將手腕上的小包遞給他,隨即站在窗簾
邊擺了一個姿勢,並向攝影師拋去一個媚眼。攝影師立即對焦,按下了快門。

    拍了幾張,阿嬌有些適應了。便甩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光著腳躺在客廳的木
質地板上、讓攝影師從上方俯拍她的全身——特別是她的乳房,她的小肚子和她
的大腿……

    阿嬌從地板上起來,又在沙發上擺出各種撩人的姿勢。

    她一件件地脫。脫一件就對著攝影師的鏡頭做一個勾引的動作。

    她每擺一個姿勢,每做作一個動作,攝影師就拿起相機拍一張。

    當阿嬌身上衹剩下乳罩和肚子下方一塊小小的遮羞布時,攝影師示意她可以
上樓了。而她則看到了攝影師褲襠裏的那根東西已經翹了起來。

    阿嬌在樓梯上繼續做著動作,上幾步一回頭,還故意翹起屁股,露出大腿內
側的私處,讓攝影師盡情地拍照……

    樓上是起居間和臥室,在燈光的照耀下充滿著溫馨的氣息。阿嬌在臥室裏擺
弄的姿勢更加大膽放蕩。

    阿嬌解掉自己腰間最後一絲遮羞布片,並將它拿在手中,向攝影師挑逗地晃
了晃,又扔給了他的助手。

    她赤裸著白光光的胴體進入了衛生間。攝影師隨即跟了進去。

    從花灑中噴出的細密的溫水灑在她光滑的肌膚上,細長的勃頸,翹著的雙乳,
平坦的小腹,神秘的陰部,修長的大腿,嬌小的美腳,無不充滿了生命的活力和
性誘惑……

    閃光燈在不停的閃耀。

    阿嬌似乎故意誘惑攝影師似的,將手伸向自己下面毛茸茸的私處,一邊不停
地摸弄,一邊向他拋去騷淫的媚眼。

    我聽到這裏,想象得到攝影師褲襠裏的雞巴肯定是硬得不行了。

    衝完澡,阿嬌順手取了一件浴巾將自己的胴體裹住,光腳趿拉著拖鞋來到臥
室。那浴巾鬆鬆的,上面衹遮住了她的兩個高聳的乳頭,兩衹豐乳形成的深深的
乳溝吸引著室內的兩個男人的視線,攝影師和他的徒弟都醉在了她的色相之中。

    她站在床邊,將手臂向上舉起,向後攏著長發,故意露出腋窩裏的細毛。

    閃光燈閃了一下。

    她用腳甩掉拖鞋,半依半靠在床上,將浴巾風騷的打開一半,一對潔白、堅
挺、飽滿的大奶一下子彈了出來,在胸前輕輕地顫動。

    閃光燈又閃了一下。

    她開始用手撫摸自己白潔的大奶。不時的把一對奶子搓揉得變了形。

    閃光燈接連閃了幾下。

    她用手再將浴巾向下拉了一些,讓它半遮半掩自己的下身和大腿,露出白膩
平滑的小肚子。小而深的肚臍眼,稀疏而黑亮的陰毛若隱若現……

    閃光燈又閃了幾下。

    她張著兩條迷人的大腿,一會兒揉捏自己的兩衹大奶子,一會兒又伸向自己
下面的私處,同時用一種渴望的眼神勾引著室內的兩個男人……

            閃光燈不停地閃爍……

    浴巾徹底打開,阿嬌的整個胴體尤如一個曲線優美的葫蘆,嫵媚地躺在浴巾
上面。

    閃光燈閃了幾下。

    阿嬌的一衹小手風騷地伸向了自己的陰門,開始在兩個男人面前玩弄起自己
的大陰唇和小陰唇……

     我從照片上看到了她的手指在播弄自己粉色的小陰蒂……

    手指開始伸進陰道裏(特寫)。

    阿嬌半閉著一雙媚眼,嘴唇微張,輕聲哼哼著:「啊……」

    陰道裏慢慢的有一些液體浸出來,沾在了她的手指上,亮晶晶的(特寫)。

    阿嬌說,這時攝影師將相機遞給他的助手,讓他繼續拍,自己則開始脫衣服,
然後向臥床走去。

    阿嬌說此前她已經作好了與他交媾的心理準備,而那時的她已經有些渴望。
面對即將上床的這個香港男人,阿嬌向他拋去一個媚眼,並向他會心的一笑。

    隨後,阿嬌與攝影師雙雙摟在了一起,兩人四目相對。

    阿嬌突然發現他的背後居然有一條龍的紋身。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太刺激了。
她用抹著紅趾油的小手撫著那條張著血盆大口,吐著長舌的黑龍,愛不釋手。

    他們的唇終于吻在了一起,並互相探索著對方(特寫)。

    阿嬌迷離著雙眼,醉紅著粉面,陶醉在他的熱吻中(特寫)。

    不久,攝影師就將她放倒地床上,分開她的兩腿,伸出舌頭舔她的下身。阿
嬌很配合地用手向兩邊掰開小陰唇,露出小小的陰蒂來讓他吮吸……

    助手不動聲色地坐在床邊,一張張地拍。

    床上的阿嬌臉蛋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急促,不時地發出一兩聲啊、啊的嬌
喘聲,頭不停地在枕上向兩邊甩動……

    不久,攝影師就脫掉自己的底褲,露出了他的大雞巴(特寫)。

    阿嬌望著那條大雞巴,黑黑的美眸裏充滿著渴望和期待(特寫)。

    攝影師一邊將阿嬌的一條腿扛在自己肩上,一邊將粗壯的陽具插進了她的陰
道裏……

    「啊……」阿嬌長長地、也是舒服地叫了一聲。

    攝影師一開始並沒有大動,而是抱起她的小腳,吻起她的擦了紅指油的小腳
趾。這令阿嬌感到十分的爽郎。

    攝影師的手放在她的小肚子上,一個手指摸摳她的陰蒂。阿嬌從喉嚨中發出
一聲鶯鶯的淫叫。

    攝影師的嘴從她的小腳向上慢慢的移動。他每吻一下,阿嬌就鶯鶯的叫一聲
床。

    最後,攝影師終于爬下去,將她的胴體摟住,一進一出地大動起來。床上一
白一黑,仿佛兩條龍糾纏和扭打在一起。

    「啊……啊……」阿嬌喘著氣,伸出兩條手臂摟著攝影師的背脊,讓他拼命
地幹她。

    兩個人不時地變化著交媾的姿勢。屋裏靜靜的,衹有兩個人性器交媾處發出
的啪、啪的節奏聲以及阿嬌喉嚨裏「嗯」、「啊」的叫床聲……

    「說,妳爽不爽?」攝影師在床上喘著粗氣問。

    「爽……」阿嬌氣喘噓噓道。

    「說,想不想當著別人的面做?」攝影師又問。

    「啊……想。」阿嬌向助手瞟了一眼。

    「真是個騷貨。」攝影師說道。又問:「是不是騷貨?」

    「是……騷貨……啊……大力點……插深點……」

    攝影師粗大的陰莖在小小的陰道裏進進出出,一些白色的淫漿被帶出來,流
到屁股上(特寫)

    攝影師加快了抽插的頻率和力度:「說,是不是母狗?」

    「是……母狗……再大力點……啊……搞死我……」

    「我肏死妳……」

    「啊……我要妳插,插深點……」阿嬌兩條腿開始不顧一切地在床上亂蹬了
起來。顯然,她的性高潮來臨了。

    「啊……我要射了……啊……」攝影師雙臂抱住阿嬌的頭,壓在她身上喊道。

    「射!射進去!我要妳……射進去!」阿嬌瘋狂地喊道。

    攝影師又狠狠地抽插了幾下,躺著不動了。一股白漿隨即從他的陰莖裏噴射
而出,直灌進阿嬌的陰道深處……

    隨著攝影師陽具逐步地縮小,當他抽出他的陽具時,一股濃濃的精液從阿嬌
紅紅的陰道口流出,沾在她的大腿和屁股上……

    攝影師從阿嬌身上滾落下來,伸手摸了一把她濕淋淋的陰部,然後將沾滿陰
液的手指插進她的小嘴裏。

    處于極度興奮之中的阿嬌淫蕩地伸出舌尖,接住了攝影師體內射出的陰液…


    阿嬌說,自她一見到攝影師的面,一看他對自己的眼神,就意識到他今天的
所謂人體寫真拍攝衹不過是個晃子,而與她交媾才是真正的目的。

    阿嬌說在拍攝過程中,阿嬌與攝影師做了兩次。第一次是在臥室床上;第二
次是在浴室裏。當阿嬌與攝影師在床上交媾達到高潮後,攝影師便將阿嬌抱進了
浴室裏衝洗。助手坐在臥室裏,沒有進去看到他們是怎樣做的,但顯然是可以聽
到從浴室裏傳出的阿嬌淫蕩的叫春聲。阿嬌說,後來,她出來時看到那位助手臉
紅紅的。

    阿嬌說,本來她是想回來的。可是攝影師留她過夜,她那時還沒有拿到錢,
所以衹好答應他了。

    但是天黑以後,她開始想我了。心裏有那麽一絲兒的背叛和對不起我的感覺。
于是在他們叁人出去吃夜宵時,阿嬌借上洗手間的機會,偷偷給我打了那個電話。

    快到午夜時,他們又回到別墅裏。阿嬌和攝影師來到主臥室,她從攝影師的
眼神中知道他又想要她,兩個人打情罵俏的互相脫著衣服,光著身子上了床。

    那個助手沒有再出現。他也有一間房,獨自一人去睡了。

    我從筆記本電腦裏看到了一些後來的場景。照片忠實地記錄下了這次的交媾
的過程。這一次是以自動拍攝的方式,從一個偷窺者的視角,拍下他們從調情到
交媾的全過程。

    但阿嬌說這些照片並不是全部,有些照片攝影師拍了,但由于畫面太淫穢了,
沒有復制下來。我問為什麽。阿嬌說主要是怕我看了受不了。我問那些都是什麽
內容。阿嬌說主要是對她的陰部的特寫。我說那有什麽呢?我不是天天看她的陰
部嗎?她笑著說,並不是平常的特寫,而是她和攝影師兩人性器官在一起交配時
的情景,有幾張還是兩人高潮後從她陰道裏面往外流著精液的特寫。

    衹是聽她這麽一說,我的雞巴就硬了。自己的情人竟與別的男人上床,而且
如此的淫蕩,怎能不激起自己的慾望呢?

    但阿嬌說後來這一次跟他做,並沒有什麽快感,因為心裏一直想著我,所以
並沒有前兩次那麽投入。衹是抱著攝影師,讓他壓在自己身上發泄一通而已。

    「他厲害嗎?」我問。

    「還行。」

    「什麽叫‘還行’?」

    「他在健身房練過,做起來有點力氣。」

    「那妳喜歡嗎?」

    「有點。」

    我不再說什麽。阿嬌看出了我的一絲不快,忙爬上我的身:「老公,不要這
樣嘛。他在我心目中,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客人而已,妳才是我的好老公。笑笑,
快笑一個。」

    「妳真會哄人。好了。我不吃醋。快睡吧,今天妳夠累的。」

    「我要妳抱著我睡。」阿嬌撒嬌道。

    「好,老公抱妳啊。」說著便一抱摟住了她的腰肢。阿嬌也將一條大腿搭在
了我的肚子上,感覺我不能離開她時,才慢慢的閉上了她的眼睛……


             第十九章  賓館賣淫

    第二天早晨醒來,發現懷裏的阿嬌香艷迷人,于是便悄悄脫掉了她的睡衣,
將她的整個身子都剝光,然後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身下,又伸出舌頭在她的臉上和
脖頸舔來舔去的,將她弄醒。

    阿嬌見我要肏她,一把抱住了我的背脊:「老公,我要妳。」

    「那妳把腿張開點,讓老公進去。」

    阿嬌張開了兩腿,露出自己的陰部來。我握著硬硬的雞巴,一下子就朝她裏
面插了進去。

    「啊……」阿嬌舒服地叫了一聲,眼睛迷離起來。

    「啪、啪、啪、啪……」屋裏響起兩人交媾時性器官相撞時的美妙聲音。

    由于衹是為了發泄,所以插進去十分鐘,我就在她的體內一瀉如注了。阿嬌
想起身清潔自己,可我卻摟住了她,不讓她下床,讓那些精液留在她的體內。

    「留著作個紀唸。」我說。

    「不。」

    我伸出手指,在她的陰道口沾了一點精液,拿到她鼻子跟前:「聞聞看,是
什麽味?」

    「騷味。」她笑笑說。

    「等一會兒我去上班,妳在家,好好休息。今天不許偷人啊。」

    「就是要偷人,偷一百個,氣死妳。」她笑笑說。

    事實上,對于阿嬌的生活,我是不可能約束的。酒店男孩的離去,使阿嬌的
精神變得非常消沉;與攝影師的淫亂,又使她變得放蕩,對性的需求也越來越頻
繁,有時簡直到了無所顧及的地步。

    這天,剛吃過晚飯,隔壁阿媚趿著拖鞋,穿著吊帶裝神秘兮兮的跑來,對阿
媚耳語了好一陣,又衝我笑了笑。

    「什麽事,這麽神秘?」我問。

    「好事!」她說,朝我拋來一個媚眼,然後開門出去了。

    當阿媚離開後,阿嬌跟我說,阿媚接了一單生意。有兩位臺灣客人正在東門
的一家賓館裏等她們,價錢出得很高,阿媚約她一起去。我問要多久。阿嬌笑著
說這種事說不定的,也許很快,也話在大半晚上。

    我說:「妳要去,多加小心。弄不好會遇上壞人。」

    阿嬌笑著說:「妳才是我遇到的最大的壞人!」

    不一會兒,已將自己裝扮好了的阿媚又過來約阿嬌。

    阿嬌臨走時囑咐我說:「妳就在家看電視。等我回來。」

    我回答說:「好。回來之前給我先打個電話。」

    阿嬌答應了聲,便與阿媚出門了。

    不知為什麽,那天的電視節目特別沒有什麽趣味,也許是我的心情不好吧。
又感到房間裏的空氣很悶,想出去走走,透透空氣。一看時間,才晚上九點,阿
嬌這會兒也許剛到賓館不久,不可能這麽快回來的。于是關上房門,一個人信步
走到馬路對面的兒童公園散心。

    不知怎的,坐在小小的石櫈上,眼中雖然看著公園的夜景,心裏卻想到了阿
嬌的身上。總想著阿嬌此時在賓館裏與那些男人的情境——他們是一人一個房的
一對一做?還是一對二,或二對一做?是在衛生間做,還是在房間的床上做?是
分開做,還是合在一起群交?

    一想到群交,那種淫蕩的場面立即引起了我的生理反應。

    看一眼手表,已到了晚上十點。按照約定,阿嬌回家時要給我打電話的,怎
麽還沒有電話來呢?

    又坐了半小時,等到快十一點時,手機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我站起身,往家
裏走。我想幹脆回家,屋面悶,可以坐在涼臺上等她。

    當我將鑰匙插進鎖孔裏,打開房門時,我突然看見屋裏昏暗的燈光下,床上
正滾著一對白光光的胴體——阿嬌正光著身子,平躺在床上,向兩側張著大腿,
一邊媚笑著,一邊握住男青年的雞巴在往自己身體裏插送。那個男青年的手則在
她的乳房上摸弄著。床上的兩個人被我的開門聲驚動了。而我也被這種淫艷的場
景驚呆了。還是阿嬌反應快,朝我笑著驚呼道:「快關上門!在外面等一會兒!」

    我連連退出去,隨即將房門關上。

    屋外的涼臺上一片黑暗。我的心也一片黑暗。我終于看到了阿嬌作為賣淫女
的無恥和淫蕩。特別是她那張著腿,一邊笑,一邊握著男孩堅硬的雞巴往自己的
肉屄裏插入的動作場景簡直是太刺激了,始終都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她不是和阿媚一起在賓館裏向臺灣客賣淫嗎?怎麽和另外的嫖客睡到了家裏
床上?她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她怎麽沒有給我打電話?

    大約十分鐘後,房門重新打開,先是阿嬌走出來,然後是那個男孩。他從阿
嬌身後一溜煙地跑了,腳步極輕極快,象衹貓兒一樣,一點聲響都沒有。

    阿嬌光著腳,穿著性感的高跟鞋,一步叁搖地走到我面前,撒嬌道:「老公,
剛才讓妳受驚了。不好意思呀。」

    我苦笑道:「沒有。是我衝撞妳們了。」

    阿嬌笑道:「好啦,回家吧。」

    此時的我並不想回去。我忽然覺得那個地方好骯臟。雖然我與阿嬌相識也是
在這樣的賣淫場所,但我卻沒有朝叁暮四,而是堅守著對她的一片情意。然而她
則為了所謂的生意,人盡可夫,剛剛從賓館裏賣淫回來,一眨眼又與另外的男人
上床,而且是那麽的投入,簡直太淫蕩了。她一天到晚與男人上床做愛,怎麽就
沒有個夠呢?

    「屋裏太熱了,我想在這裏涼快涼快。」我冷冷的說。

    「哎呀,不早了。妳明天還要上班。」她關心道。

    「妳先回去吧。我再坐坐。」我堅持道。

    阿嬌沒再說什麽,也在旁邊的塑料櫈上坐了下來。

    「妳是幾點鐘回來的?」我問。

    「十點過了一點。我看妳不在家,時間又還早,所以就又接了一個。」阿嬌
小聲解釋說。

    「可是,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妳回來時給我打個電話,告知我一聲。妳怎麽
沒打呢?」

    「哎呀。我剛到家裏,就遇上這個男孩子,又是熟客,所以沒來得及嘛。我
是想等他走了之後再打給妳,哪知道妳自己已經回來了。」

    「是熟客呀,難怪剛才那麽投入,在床上有說有笑的。」我故意冷笑道。

    「哎呀,不要吃醋嘛。好,好,我也陪陪妳啊!走,回家去吧!」阿嬌笑著
說。

    跟一個賣淫女講貞操,絕對是一種愚蠢的做法。跟她們在一起,就要講征服,
講占有,講性能力!

    和阿嬌一進門,我就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肢,把她的胴體拋到床上:「妳剛才
讓我受不了了。我要狠狠地幹妳!」我隨即壓了上去。

    「哎唷!輕點。我知道妳受不了……我的鞋還沒脫呢……哎呀,妳個騷老公
……啊……」阿嬌叫喊著。

    剝掉她的上衣,剝掉她的叁角褲,帶著羞辱和報復的動機,將她的胴體丟上
床,然後壓上去。阿嬌一開始還想拒絕,後來便張開了兩條大腿,露出她的陰部
來迎接了我的插入。

    嫉妒之心使我的雞巴硬硬的,幾乎沒有前戲,對著那個人見人愛的小騷屄,
一插而入,一肏到底。隨即屋裏傳出兩個人肉體交媾的啪啪聲和阿嬌哼哼嘰嘰的
叫床聲。

    可能是一晚上連續與多個男人做愛的緣故,阿嬌下面的肉屄洞有些鬆,卻也
淫水淋淋,堅硬無比的大雞巴插在裏面沒有什麽感覺,進進出出的搞了二十幾分
鐘才把精液射進她的子宮裏。

    在阿嬌身上發泄了一通後,心裏仿佛好受了些。爬起來,很愚蠢的問阿嬌:
「老公搞得妳爽不爽?」

    「爽!」

    「和他們相比呢?」

    「哎呀,那怎麽比呀?跟他們在一起衹是逢場作戲,根本沒感覺的。」

    「可我剛才明明看到妳跟他在一起時很高興的樣子,不像是逢場作戲唷。」

    「那是。假如妳和一個比妳的年紀小得多的小靚女上床,妳不感到興奮嗎?」

    阿嬌的話問得我啞口無言。人類文明的進步,使人類從群居制逐步走向對偶
制,一夫多妻制,一夫一妻制。而賣淫,則將多少萬年的這種社會進化一下子打
得粉碎。從我內心深處講,我也渴望得到年輕漂亮的女人,渴望占有她們的肉體
甚至心靈。可當她們公開地與其他男人上床,而且是一個又一個不停地更換著著
男人時,從理性上講,我是不應該再接受她們的。但從感性上講,我又好像做不
到。我離不開阿嬌。更確切地說,是離不開她的美妙肉體和她對我的愛。這種內
心深處的矛盾衝撞,使我感到既興奮、又刺激。特別是在看到她與別的男人赤身
裸體,相互擁抱著做愛時,就更是如此。那是一種極其復雜的感情,既有憤懣,
又有無奈,還有嫉妒,酸意,又有刺激、興奮和衝動。我不知道該怎樣表述我的
這種復雜心境。

    「告訴我。妳和阿媚在賓館裏是怎麽做的?」我問。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那麽回事,有什麽好說的。」

    「說說嘛。不然我睡不著覺。」

    「還是不說的好。說了妳又吃醋。」

    「好,好,好。這次不吃醋。」

    「說好啦,不吃醋。」

    「好。妳講,妳們幾個人是怎麽安排的。」

    「我和阿媚是分開的。她和臺灣人在一個房;我和另一個廣東佬在另一個房。
各自是分開的。」

    「我還以為妳們在一起搞群交呢?」

    「妳剛才肯定是把我想成很壞的女人,對吧。」

    「那妳和廣東佬在房裏做了幾次?」

    「兩次。第一次是在衛生間,第二次是在床上。」

    「廣東佬雞巴大不大?」

    「廣東佬的雞巴小得很。衹是有點硬。」

    「廣東佬會玩嗎?」

    「玩到是會玩,搞得人很舒服。」

    「妳有沒有被他搞得高潮?」

    「第一次在衛生間裏沒有。剛認識嘛,有點不好意思。但他很會玩,後來在
床上又摸又舔的,被他搞得來了兩次高潮。」

    「廣東佬沒有和臺灣仔換著玩嗎?」

    「沒有。做了兩次後,好像都累了。給了錢,我們就回來了。」

    「然後回來,又和那個男孩上床。」

    「是啊。正和男孩過著癮呢,卻被妳闖到了。」

    「實話實說,是不是廣東佬把妳的慾望搞起來了,又沒有徹底滿足妳,所以
回來後才要再摳仔?」

    「是呀,下面正癢著呢,不找個男人操一操,哪會舒服呢?」

    「一晚上與這麽多男人睡,妳好騷唷。」

    「我騷嗎?剛才又不是我拉著妳搞。是妳自己要搞我的。」

    「因為我看到妳讓一個又一個的男人上,心裏吃醋上火。」

    「幹我們這一行的,沒別的選擇。以後這種事還會有很多。妳可不要再上火
了。」

    「是,道理我懂。其實,妳若不是這樣風騷,我可能也不會愛妳了。」

    阿嬌笑嘻嘻的伸手摸了下我的下身,驚呼道:「呀,妳又硬了。妳也騷唷!」

    「對,我們都騷。騷男人和騷女人。騷公狗和騷母狗。我要上妳。」

    「不,不要,啊……妳個騷公狗……啊……」

    「妳個騷母狗,今天公狗非玩妳不可!」說著便翻身,將阿嬌壓在底下。

    「啊,公狗……老公……其實在我心裏,衹有妳……才是最好的男人。」

    「我信。所以我也愛妳。」我一邊說,一邊向她的嘴唇吻下去……


             第二十章  情為何物

    在上次讓攝影師拍了裸體照,並與他多次發生了性關係後,阿嬌便開始公開
地與他不斷地偷情了。後來我從阿嬌嘴裏,又知道那位攝影師名叫阿標。

    阿標每星期從香港過來一次。過來後便在東門的陽光大酒店或彭年酒店開好
房間,然後打電話通知阿嬌,前去與他相會。

    阿標很會討她喜歡。每次過來,都會帶一點香港的東西給她,或者時裝,或
者化妝品,還送給她一個很漂亮的女式手機。這讓阿嬌不再有任何理由拒絕他了。

    阿嬌每次與他偷情後回來,出于一種變態的好奇心,我總要問一些他們兩人
在一起時的細節。這已成了習慣。而阿嬌也不忌諱,總是將兩人如何調情,如何
玩弄,有什麽招式,特別是阿標如何將她搞得高潮連連的場景都講得一清二楚。

    有一次,阿嬌與他在賓館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回來後,我看到她的手腕上
多了一枚玉手鐲。我問這是不是他送的。阿嬌點頭稱是,並對我說,阿標想在深
圳包她做二奶。

    「妳答應啦?」

    「我要是答應了他,就沒有妳的份了。」阿嬌一邊脫衣服上床一邊這樣說。

    我笑道:「還是老婆想著我。」于是一把將她摟過來抱在懷裏:「說,昨天
一夜賺了他多少。」

    「一千塊港幣。」阿嬌一邊摸我的雞巴,一邊回答道。

    「那他做了妳幾次呢?」

    「夜裏一次,早上一次。」

    「小屄爽了吧?」

    「是,很爽。」阿嬌閉著眼睛,張開了雙腿,做好了讓我插她的準備。她每
次外出與男人鬼混了回來,都要讓我再幹她一次。她說衹有這樣,她和我的心理
才能平衡。

    「我插死妳的騷屄。」我一邊說一邊報復性的把她壓在下面插了進去。

    其實,阿嬌並不是沒想過要阿標包養她。那可是一大筆錢呢?做小姐的出來
賣身不就是為了錢嗎?但阿嬌始終沒有答應他的要求。因為她知道,做小姐衹是
向男人出賣性器官,而做二奶則是向男人出賣了自己的半個人生。那不是她真正
的出路所在。何況阿標的真實背景也不知曉,兩人的語言也不通,生活習慣也不
盡相同,她在內地還有自己的兒子。

    拒絕是一回事,思唸又是另一回事。不知阿標在她身上玩了什麽花招,當他
返回香港的幾天裏,阿嬌總是有些無精打采,默默的看著那枚玉手鐲發呆。問她,
她便說那阿標在香港練過健美,渾身肌肉發達,而且床上很會弄她,太有技巧了,
這使她對他倆之間發生的事情總是難以忘懷。

    阿嬌說,阿標一直要她抽空去培訓班學一學美容化妝、公關禮儀甚至現代舞
蹈什麽的。他想把她包裝一下,在香港給她找找發財的機會。這使阿嬌對他充滿
了無限的期望,也是阿嬌離不開他的原因之一。

    有一天,阿嬌接了一個電話後,對我說了聲:「他過來了。」便一個人坐在
梳妝臺前,對著鏡子仔細地打扮一番,然後匆匆離家而去。

    我知道,又是那個攝影師阿標從香港過來了。

    阿標最近追阿嬌追得很緊,總是在周六或者周日從香港過來,與阿嬌幽會。
這對我而言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而阿嬌,似乎在向他打開自己的身體之門,讓
他長驅直入的時候,也向他開啟了自己的心靈之窗。

    那天阿嬌與阿標幽會回來後,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問她,她又搖頭說沒有
什麽事情。但我看得出來,她有心事。

    晚上,阿嬌上床後,偎在我懷裏,吞吞吐吐說了真話。

    「他已經在找房子了。」阿嬌輕輕地說。

    「找房子?找什麽房子?」我明知故問。

    「住啊。他想和我住一起。」

    「就是說,他還是想……包妳了。」

    「也不完全是這樣。他說他每次過來都住在賓館裏,一天至少是八百塊,一
個月總有五六千塊錢扔給了賓館,再加上吃喝用度,就不是個小數目了。他說不
如去租房子,多的錢就算是給我的生活費了。而且我這邊,也能省一大筆費用。」

    「那妳有沒有對他說妳有男朋友了。」

    「他一直都以為我衹有酒店男孩一個朋友。他走了之後就沒有男朋友了。所
以他才這樣拼命地追我。」

    「那妳怎麽想?」

    「我……我想……答應他。」

    聽到這裏,我心裏一涼。難道這就是阿嬌對我的感情?而這感情在外力的作
用下,又是這麽的不堪一擊?

    「那妳是想和我結束,和他在一起啦?」

    「不。不是。他在深圳,一個星期最多衹住兩天,而妳則是天天在深圳。妳
想,我們難道沒有足夠的時間嗎?」

    原來阿嬌在攝影師的不懈追求下,想玩腳踏兩衹船的游戲。

    阿嬌說,衹要他回香港,她就會過來陪我。這裏的房子也不退,而她也還要
繼續做生意。衹是不會再出去拉客罷了。

    我問:「阿標知道妳的真實身份嗎?」

    阿嬌說:「還沒有,還是以為我是廣告公司的外勤業務員。」

    「那妳們想在什麽地方租房子?」

    「我不想租得離這裏太遠,不方便。他也是這樣想。我們就在羅湖區選吧。」

    我一聽,說話都「我們」了。看來,與她的這段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接下來的日子,阿嬌與攝影師兩人忙著找房子。他們去了園嶺新村。阿標嫌
那裏的房子陳舊了些,最後,還是在東門的一個叫「繽紛時代」的高層公寓租了
一套二室一廳,帶全套家私家電,每月二千五。非常合適香港人在內地養女人的
要求。

    阿標又給了阿嬌一些錢,要她置辦一些鋪蓋用品和日常生活用品。說自己沒
時間陪她一起買,說衹要她喜歡的,他就喜歡。

    「我要妳陪我一起去買東西。」阿嬌拉著我的手說。

    「什麽?我陪妳去?」

    「就是。我要妳作我的娘家人,把我嫁出去,嫁給他!」

    我笑了。這是什麽邏輯。嫁妹妹?嫁情人?嫁老婆?把自己的心愛之人拱手
相讓給他人,並且以後還要看著她與別人雙進雙出,恩恩愛愛,自己卻連一點邊
也沾不上?

    不過,親自參與這種「嫁妻」活動,自己的內心深處似乎又有一種說不出的
刺激感。這是一種超越常理的,對不倫、背德、反叛或犯忌行為的期待嗎?是變
態的,或是對反文化行為的一種期待嗎?

    那天下班後,我們一起到東門的天虹商場和茂業百貨兩個大商場采購阿嬌的
新婚用品。

    走在路上,我問阿嬌,為什麽不告訴她叁姐,讓她幫忙辦一下。

    阿嬌不以為然道:「又不是真出嫁,為什麽要興師動眾,搞得人人皆知。」

    走了太多的路,說了太多的話,還拿了太多的東西,晚上,回到我和阿嬌的
家裏,累得我一頭倒在床上不想起來了。

    「下個星期,我要和他出去度蜜月。妳呢,一個人好好在這裏呆著,就算是
放假了啊!」阿嬌一邊為我用熱毛巾擦臉,一邊笑著說。

    「我放假,那妳加班啊?」

    「是啊。我加班,特別是要和他一起加通宵夜班。」阿嬌調皮地笑著。

    「不行。不可以那麽長的時間。頂多讓妳們玩一個星期。」

    「哈哈,是嗎?老婆跟別人跑了,受不了吧?吃醋啊?」

    「我去偷聽妳們吧!反正我也知道妳們住哪兒。」

    「不行。」

    我來了精神,從床坐了起來,說:「妳就對他說,我是妳老家的親戚,來深
圳找工作的,窮困潦倒,沒有地方住。」

    「不行。那是他租的房子,妳不可以住進去。」

    「我幫妳們端茶倒水,服伺妳們。」

    「不行。那我和他的一點隱私都沒有了,全被妳看去了。」

    「妳個小騷貨!聽著,妳每次跟他做愛,必須錄像回來給我看。否則,我打
死妳!」

    「變態呀,妳!」阿嬌滾到我懷裏。

    「就是變態。妳必須滿足老公的變態才行。」我定定地盯著她的一雙美目道。

    阿嬌笑了笑,答應了:「好好好!衹要妳看了受得了,就讓妳看個夠。」她
伸手在我臉上揪了一把。

    那天晚上,我和阿嬌躺在床上說了不少話,兩人仿佛是在計劃著一場大戰。

    其實,阿嬌在處理與阿標的關係上,還是給自己留下了許多回旋的餘地。比
如,她告訴阿標,自己是廣告公司的外勤業務員,平時不一定在深圳,有時要跑
到廣州、東莞、珠海許多地方去。所以,阿標過來深圳時,最好事先打個電話給
她,看她是否在深圳。阿標也覺得有理,于是答應了。阿嬌這樣安排,一方面,
心裏還是有我的位置,不希望讓我的自尊心太受傷害。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做阿
標眷養的金絲雀而失去自己的自由。對此,我感到阿嬌做事,還是有理有節的。

    「妳以為妳老婆真的是傻呀,就這麽跟他跑了。哼!」

    這是我那天晚上最喜歡聽的一句話,也是我記得最牢的一句。

    阿嬌「出嫁」的日子終于到了。那是一個周末的下午,我和雜誌社的同事們
正忙著,阿嬌的電話打過來,說她晚上就不回家了,要我去她姐家吃飯。

    我知道她的含義,故意說:「怎麽好意思麻煩妳姐。我還是在外面吃快餐算
了。」

    她在電話裏著急了:「那有什麽不好意思,都是一家人,我也和我姐說好了,
讓她照顧妳兩天。再說在外面吃快餐又不衛生,又沒有營養。聽話啊!」

    我忽然來了精神,對著聽筒壓低聲音道:「那妳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說嘛,什麽要求?」她笑道。

    「到時候,妳要把電話打過來,讓我聽聽妳們是……怎麽做的。」

    「討厭,不理妳了!」

    「就這麽說定了啊!別讓我失望。」

    晚上,到叁姐家,我發現叁姐的餐桌上擺著一條魚,還有一瓶啤酒。

    「哇,叁姐,好豐盛呀。不錯,我就喜歡吃魚。」

    「不錯吧?這都是阿嬌下午去菜場特意給妳買的,我衹不過是把它做熟了而
已。」

    「是嗎?」我感到阿嬌還是細心的。

    「這是阿嬌;要是我,就不管妳了。」叁姐笑道,將飯碗遞給我。

    我笑道:「妳覺得,他們這是怎麽回事?」

    叁姐在我對面坐下,說:「這還看不出嗎?阿嬌和妳,是情人關係;和他,
衹不過是生意往來。」

    「生意往來?不會這麽簡單吧?」我否定道。

    「那還有多復雜?衹是特殊一點罷了。」叁姐不以為然道。

    「那阿嬌是怎麽跟妳商量的?」我問。

    叁姐說:「阿嬌跟我說了,她並不真正了解他的底細,所有和他在一起,談
不上有什麽安全感。和妳就不同了。妳這人又有學問,又心底善良,做事也很有
分寸,處處讓著她,幫著她。和妳在一起,她有安全感。這對女人而言,是至關
重要的。妳在阿嬌心裏的位置是無人可以替代的。」

    「那她為什麽還要答應和他租房子住在一起。這不是太過分了嗎?」

    叁姐開始給我算賬說:「阿嬌跟他,一個月滿打滿算,衹不過陪他八天,卻
可以賺他叁千塊,而且平時還有其它衣服物品相贈。這筆生意對她而言,應該是
劃算的。」

    是這樣嗎?阿嬌衹是為了賺他的錢才跟了他嗎?

    為了驗證叁姐所說的真實性,吃過晚飯,我回到自己房裏,打開阿嬌的衣櫃,
發現裏面的衣服確實都在。又開始尋找阿嬌的銀行存折。一看,還好,也真的都
在。我有點放心了。

    叁姐剛才說,阿嬌真正想嫁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我。平時之所以沒有向
我提起,是怕我嫌她的小姐身份,拒絕她。與其被拒絕,倒不如兩人先這麽住一
起,過著非名非分的夫妻生活再說。

    晚上十點多鐘,我的手機想起,一看是阿嬌打來的。連忙接聽。

    「喂……」她在那邊輕輕的呼喚了一聲。

    「是我。妳在做什麽?」我有點愚蠢的問道。

    「我在房裏。他到衛生間去了……妳吃飯沒有?」

    「吃過了,在妳姐家,吃了妳買的魚。」

    「嘻嘻,好吃嗎?」

    「好吃。妳們剛才……在幹什麽?」

    「嘻嘻,還能幹什麽?做愛嘛。」

    「那妳不把電話打過來,讓我聽聽。」

    「討厭。哪能那樣。被他發現了,就完了。」

    「那我怎麽知道妳對他的感覺?」

    「那我就讓他給我照幾張相,帶回來給妳啊。」

    「也好。明天回來嗎?」

    「明天哪行?他這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呢?」

    「那我就說是妳老鄉,過來看妳!」

    「不行。別亂來呀。過兩天,我先和妳約好,抽空偷偷的跑回來看妳。」

    「好,別讓我失望啊!」

    「好啦,他快出來了,我挂啦。」

    但她堅決制止我前去她的新房,衹是讓阿標拍下她在房裏的半裸風姿和全裸
的淫蕩,存在優盤裏,帶回來給我看。

    而我所要的,似乎就是這種「背而不棄」的關係;這種「既拒還迎」的刺激
;這種對老婆偷情的「醋意」與偷窺的「快意」……
2010-1-20 20: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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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ve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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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色即是空

    那個星期裏,在阿嬌不在身邊的那些晚上,我常常孤身衹影的一個人端著小
凳,坐上涼臺上,毫無感覺地看著深圳的夜景。身邊是小姐們與男人打情罵俏的
淫聲浪語;街面上,滿目都是霓虹閃爍的燈火,川流不息的車輛與人流。我感到
這個世界永遠都是那麽的忙碌,原始的慾望和為了滿足這些慾望而追求的名利就
成了忙碌的基本動力。記得一位國學大師講過,所謂的「忙」,乃「心」之「亡」。
何為「心」乎?禮、義、仁、智、信。而在現代人的心中,還有多少這樣的道德、
精神和情誌?所以大家都在忙——包括我在內,而且已經忙得什麽都不在乎了。

    仰望天空,一輪皎潔明凈的月亮懸在蒼穹的深處,仿佛一衹眼睛在悄然無聲
地看著這座城市,看著所有忙碌的生靈。我忽然進入到一種忘乎自己的境界,進
入到一種「人在做,天地看」境界……

    「小帥哥,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呀?」

    耳邊傳來一個溫柔的問候。我抬頭尋聲望去,一位花技招展的少婦已站在了
我面前,淡淡的茉莉花香飄然而至,十分的誘人。我的視線正好落在她緊身薄裙
內凸凹有致的小腹。

    「哎呀,他是阿嬌的男朋友。」阿媚站在不遠處,對那個少婦笑道。

    「呀,不好意思,打擾了。」那少婦立即笑著賠話,一扭屁股,轉身離去了。
我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她性感的肥圓的屁股的輪廓。

    「阿嬌的男朋友?我現在還是嗎?」我這樣問自己。

    老實講,阿嬌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忘恩負義的女人。在這些日子裏,衹要有機
會,她就會打電話給我,問我晚飯吃得怎樣,睡得怎樣。她說自己雖然和那個男
人在一起,可心裏卻總是想著我。她說她自己實在是不得已才這樣的。她說我一
定不要誤會她,下了班一定要過來幫她守房子,免得沒人時讓小偷光顧,或讓別
人誤會,說我們兩人分手了,等等。

    對她所說的這一切,我能理解,也能感受。否則我不會再在她這裏,不會跟
她往來。

    其實,認真想來,與她往來,我自己也是有私心的。自從和她姘居後,她為
我做飯洗衣,陪我聊天睡覺,既把她的煩惱說給我聽,又把她的快樂與我分享,
哪怕是沾了一點點小便宜的快樂都要說與我聽,與我分享。這難道還不夠嗎?妳
還要這個美麗的小女人對妳怎樣?

    阿嬌與別人,是界線分明的,而與我則是沒有界線的。她了解我的性格,也
知道我的為人,所以,她的銀行存折和現金放在哪裏,都讓我知道。家裏常常放
著二、叁千元的現金,那是她的賣淫收入,每當午夜收工時,我總是好奇地打開
她的包,幫她清點,數錢,還戲謔地說今天又被十幾個男人搞了,她也衹是笑笑。
可以說,她對我是全方位的開放,沒有任何秘密。作為一個小姐,如此這般的對
待妳,難道還不夠嗎?

    一個星期後,阿嬌終于回來了。我像老爸迎接出嫁的女兒回家那樣迎接了她。
我發現她的個人形象有了很大的改觀:腳上穿的不再是高跟鞋,而是街面上流行
的人字型拖鞋。一雙白白的小腳露出來,腳趾上,不僅抹了深紅的指油,而且還
多了兩枚不銹鋼的趾環,非常的性感刺激。我知道,這一定是那個攝影師送她的
禮物。

    那一天,阿嬌好像是要報答我似的,在床上特別賣力地為我服務。我發現她
在床上的性技巧真的有所進步。此前的她其實不是很會調情,現在不一樣了。比
方叫床,以前衹是粗粗的喘息,而現在則是細膩而清晰的呻吟,十分的摧情。又
比方口交,她不再是簡單的將雞巴含到嘴裏進進出出,而是先用舌頭舔和吮龜頭
上的縫和溝;隨後的吞入,櫻桃小嘴緊緊地裹著肉棒吸進去;而滑出來時,舌尖
則在龜頭上停留,緩緩旋轉,然後把再把整個陽物重新緩緩地含入嘴裏,再吮吸。
嘴裏的唾液不是吐出來,而滑出來,讓它淫猥地粘在陰毛上……

    我知道,這些都是攝影師對她調教的結果。

    攝影師出于職業習慣,給阿嬌拍了不少寫真照片,說是留作紀唸,自我欣賞。
而那些照片,既有阿嬌一人的裸體寫真,也有兩人調情和做愛的實錄。鏡頭中的
阿嬌基本上沒有什麽羞恥感。有一些姿勢看了讓我都感到心跳加快,其中有幾張
在我腦海裏的印象非常深刻:例如她赤身裸體地平躺在床上,兩條大腿屈起來向
外張開,腳踏在床上,擺成一個大M型,而且用手將大陰唇向外掰開,將陰部露
出來,讓鏡頭對著她濕漉漉的粉色蜜洞拍照,兩眼露著渴望的企盼,那實在是太
放蕩了點。

    又例如一衹手伸到下面去揉弄自己的小屄,小屄紅紅地張著口,屄毛和淫水
閃閃發光。而另一衹手則伸進嘴裏,用舌頭舔自己的手指……

    再例如平躺在床上,向外張開兩腿,一邊露著陰部,一邊對著鏡頭伸出一個
手指頭,做出勾引狀,召喚著屋裏的另一個人過去……

    還有一張,也是裸體。她爬在床上,臉朝下,背朝上,高高地翹著圓潤的屁
股,兩衹奶子垂直地向下吊起,一邊將手伸到下面揉弄著自己的陰蒂,一邊搖擺
著腰肢,召喚著男人上她。鏡頭是從後面對著她的屁眼拍的,那模樣極其淫蕩…


    在兩人照中,最讓我難忘的,是她向後伸著脖子,張著嘴,垂著發,讓那個
男人舔她的頸、她的耳、她豐隆堅挺的前胸。

    還有一張,是那個男人伸出舌頭舔她因動情而高高翹起來的乳頭。她自己則
非常陶醉地閉著眼睛,用手抱住他的頭向自己身上按。

    還有一張,是她平躺在床上,將一衹小白腳伸到那個男人的面前,讓他一邊
捧著,一邊伸出舌頭舔她的腳趾頭。而她則伸出雙手,揉著自己的兩衹乳房,非
常享受的樣子。

  做愛的照片也很刺激:

    一張是那個男人站在地上雙手摟抱著她的屁股插她;而她則雙臂勾住他的脖
子,將兩條腿盤在男人的腰間,頭向後仰去……

    還有一張,是她平躺在床上,讓那個男人壓著自己進行交配。鏡頭是從男人
的背後自動拍攝的。大雞巴正從她的小屄裏抽出,上面粘滿了她的淫液,她的肉
膣緊緊地裹著他的肉棒,十分的刺激……

    看得出,這些淫穢的內容,是用高像素、大光圈的相機拍下的,白平衡、感
光度和快門也都控制得很好,畫面非常清晰。我想,衹有懂得性享受的女人,或
者說衹有毫無不在乎性關係的娼婦才做得出。我不想在這裏一一展出。

    阿嬌回來的那天晚上,我們瘋狂之後,躺在床上聊天,主要是我好奇,問她
在阿標那裏的一些經歷和感受。

    我問她,那個阿標身上有什麽奇妙的東西使她這麽著迷。阿嬌想了想,說他
很會做愛,他的舌功很好,很會吻。她身上沒有一處沒被他吻過。他的吻很輕,
很柔;但很挑逗,很刺激,使她慾罷不能。她說上一次在酒店裏,他衹用舌頭舔
她的下面,就把她弄得高潮了。

    「那我呢?妳喜歡我什麽?」

    阿嬌笑道:「他花樣多,妳其實沒有他會玩。但妳的雞巴粗,而且長,每次
都搞到我的子宮裏面去了,讓我特別爽。而且妳喜歡與讓兩個人的肚子與肚子相
撞,撞得我很舒服,也很刺激。」

    阿嬌說完這些情景,又問我道:「老公,告訴妳這些,妳會不會覺得我很騷?
很賤?」

    我搖搖頭,道:「不會。我衹是不能理解,妳怎麽可以同時與幾個男人保持
這種親密關係。」

    阿嬌道:「其實,我和他們,衹不過是一種單純的性關係,和妳才是情人關
係。和他們在一起,雖然性生活很刺激,但心裏面卻總是有些緊張;和妳在一起,
我才能得到真正的放鬆,並有一種安全感和歸宿感。」

    想想也是,阿嬌從不與其他男人上街和進公園游玩,也從不做飯給他們吃,
雙方進了屋,搞完了提起褲子就走人。對我就不同了。買衣服時,總是約我一起
到東門的茂業、天虹或白馬、太陽城去逛,征求我的意見;買菜時,也總是拉著
我一起去新一佳,像一對小夫妻似的,買我喜歡吃的食品。這是不同的。

    阿嬌上街,著裝非常普通,我和她走在一起,路人一般看不出她是小姐,而
且是性慾旺盛的小姐。有時周末,我和她在東門逛街,在路上碰上那些十幾、二
十幾歲裸肩露臍的小姐,多看了幾眼,阿嬌便笑道:「看什麽,難道還沒搞夠嗎?
還有精神?」

    我說:「哪裏,我衹是覺得那個小姐的屁股好圓好翹」,或「哪裏,我衹是
覺得那個小姐的一對奶子好大」。

    阿嬌聽後把我的耳朵一糾道:「這麽色,回去看我怎麽收拾妳。」

    說實話,衹有情人之間才會這樣認真,因為她在乎妳。這就是人性。

    阿嬌總是在周末去繽紛時代陪阿標,而在周一的早晨,當阿標返回香港時,
再回到我和她自己的家。

    有一天,我正在上班,接到阿嬌的電話,說阿標從香港過來了,一看她不在
繽紛時代,便打電話給她,要她過去。阿嬌在電話裏說她把菜買好,讓我下了班
還是去她叁姐那裏吃飯。今天並不是周末,出了這種突發事件,我也衹好答應。

    兩天後,阿嬌回到家裏,一臉的困頓。一問才知,原來那天中午她和阿標做
了後,不知不覺在床上睡著了。阿標下床小便,回到臥室時看到她放在床頭櫃上
的小皮包,也是一種好奇心的驅使,便隨手拿過來打開,翻看裏面的東西。不料
從裏面找出了兩個避孕套,于是弄醒她,質問她是不是在外面還有男人。阿嬌解
釋說沒有,那是買來給他用的。阿標不相信,說家裏的床頭櫃裏不是放著有嗎?
怎麽會在小包裏,一定是背著他在外面偷人了。于是兩人大吵了一架。

    我知道嶺南人都把老婆看作是自己的私有財產,衹準老公玩,不準老婆偷。
因為攝影師每月都給了阿嬌很多錢,等于是養著她的。所以這次,阿標可能不會
放過她了。

    阿嬌對我說,平時她與客人上床時總是要求對方戴套的,所以小皮包裏總是
隨時準備著,還有潤滑液。可那天阿標突然提前返回深圳,打電話給她,讓她從
家裏走得匆忙了些,忘了將這些東西取出來。阿嬌說她平時和阿標在一起時,是
很小心的,總是關掉手機,以免嫖客打進來不好辦。可這一次,她大意了。

    我安慰她說,也不要太責備自己了,男女之事,一切隨緣,聽天由命好了。

    自從這件事情發生後,攝影師與阿嬌的關係似乎有了一些變化。他似乎從她
的生活習性、言談舉止中看出了她的真實職業,不像剛開始認識她時那麽在意她、
迷戀她了。我想,這其中的原因一定很多,不僅是那一次他發現了阿嬌小包包裏
的那些東西,而且很有可能,是兩人在日常生活的交談中,阿嬌說漏了嘴,才讓
他起疑心的。

    其實天下諸多事情,特別是男女關係,都是「因緣和合」,一切皆有定數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阿標自己的好色習性也漸漸地暴露了出來。阿嬌說他不僅
在香港有老婆,在深圳養著她,而且在珠海,也養著一個小姐。平時,來深圳拍
商業片,住在高級酒店裏,也招些高級妓女陪他上床。這種泛愛的生活方式,是
阿嬌心痛和不能容忍的。

    特別是有時,攝影師在外面玩到深夜,還把別的女孩帶回家,要麽在另一個
房間裏睡覺,將她扔在另一邊,不聞不問;要麽就是強迫她與那些女孩子一起玩
多P游戲。

    阿嬌說她自己並非聖賢,也不是沒有玩過多P,以前在發廊,她與老板、湖
南妹在一起時也玩過多P,也很快樂。但她不能容忍的,是事先不跟她商量,就
強迫她幹,把她當成一個性工具。她認為這是不尊重她的表現。

    有一天,她偷偷看到了在阿標的相機裏有好多其他女孩的照片。這讓她對阿
標感到更加失望。

    我告訴阿嬌,說她與阿標的分手,是遲早的事,衹是現在機緣未到而已。

    阿嬌點點頭,信了。

    這個周末,阿嬌又去陪攝影師。周日的早晨,她還在阿標那裏,卻打電話給
我,問我想不想去看看她和阿標的淫窟艷窩。

    我說:「當然想啦,衹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她說:「那妳現在過來吧。」

    我問:「那妳方便嗎?」

    她答:「肯定方便啦,不然怎會叫妳過來呢。」

    我問:「他走了?」

    她答:「是。我還在床上,妳快來,我想讓妳在這裏搞我。」

    哇!一聽這話,小兄弟立刻就在褲子裏豎了起來。

    從我和她的住地,穿過東升街,到繽紛時代,衹需十分鐘的路程。按照她說
的門牌號碼,按了按門鈴。不久,房鎖便從裏面打開了,但門扇並沒有開啟。

    我自己推門進去,衹看到阿嬌光著身子往臥室裏跑,聽到我的開門聲,衹回
頭說了聲:「關好門」,俏影便閃進了臥室裏。

    我關好門,徑直跟進臥室。哇,太刺激了——大床上,胡亂堆著情趣內衣、
避孕套、潤滑液、女用自慰器、男用壯陽器,無不一足,而床單則凌亂不堪,
真像個淫窩。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這間屋子裏幾小時前曾發生過什麽樣的淫亂
活動。

    床上的阿嬌,光裸著身子,睡姿也有誘人:長發蓬鬆,乳波蕩漾,一條大腿
伸著,另一條大腿曲著,眼裏閃爍著勾人的媚光。

    我上前,捉住阿嬌的兩腳,打開她的雙腿。哇,下面的陰部居然濕淋淋的,
粘著許多淫漿。

    「他的。一早上臨走前留下的。」阿嬌紅酡著臉蛋兒解釋說:「還有珠海的
那個小妖精,叁個人在這張床上一起弄的。」

    我這才發現,地上到處都是粘著淫液衛生紙。房裏充滿了男女交配後留下的
腥臊氣味。

    「怎麽不洗洗?」我一邊脫衣,一邊問。

    「我故意的,要的就是這個調調。他偷我也偷。」阿嬌曖昧地笑道。

    原來是「報復」啊,難怪一大早就打電話,誘我前來。而且是在阿標剛剛離
開之時,故意不清潔自己,要的是這種「偷情」的刺激。

    「他呢?」我問。

    「一大早帶著小妖精,去澳門了。」阿嬌說。

    「玩報復呀?」

    「對,就是報復。來,快脫了上來,搞我,報復他!」阿嬌說:「他一晚上
能玩兩個女的;我也要一晚上玩兩個男的。」

    不聽此話便罷,聽了此話,我的雞巴一下子就翹了起來。脫掉褲子,翻身上
床,直撲阿嬌的胴體。

    溫溫的,滑滑的,大雞巴在她的陰道裏暢通無阻。

    阿嬌抱著我的背脊,一個勁地叫床道:「快,用力……啊,我要妳……啊…
…用力的肏啊……」

    屋子裏,一陣「啪」、「啪」的男女交配時身體相撞的聲和席夢斯「吱呀」、
「吱呀」的受力聲。阿嬌在這種混合的聲音中開始進入性興奮的昏迷狀態,頭向
兩邊搖晃著,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喚氣。

    做了一會兒,我說:「來,我們換個姿勢。」

    我坐起來,讓她與我面對面地跨坐到我的大腿上,然後握著雞巴插進去。我
一邊托著她的屁股,一邊悄悄地騰出一衹手,伸出食指,沾著從她陰道裏流出來
的淫液,慢慢的在她的屁眼周邊逗弄。

    「爽嗎?」我問。

    「爽!」她答。

    在她下蹲的那一刻,借勢插進了她的小屁眼。

    「啊……我的……屁眼……啊……」她失聲地叫道。

    「今天前後兩個洞,都讓妳爽到……」我一邊說一邊吻向她的紅唇。

    阿嬌了解似的,沒有再反抗,配合著我插入她屁眼的手指,調整著自己的姿
勢。

    「快說,爽不爽?」

    「爽!」她小聲的嚶嚀道。

    「哪裏爽?」

    「屁眼爽!」

    「還有呢?」

    「小屄也爽!」

    事實上,當我一進門,看到床上的那些性器械時,我就感覺到她的屁眼一定
是被阿標開發了。

    這一次,確實是我此生經歷的一場非常刺激的交配。我似乎忘記了是我與她
在做愛,而是兩個動物:母的在不斷索取,公的則變著花樣不斷給予……

    高潮過後,我們躺在床上休息。阿嬌將攝影師的事情說給我聽。

    阿嬌說的那個小妖精,是珠海一位時裝模特。阿標和她是在一次時裝發布會
上認識的。阿標好像承諾要將她引進到香港的時裝界去發展。

    我笑道:「這妳就不必吃醋了。老實說,人家不也是為了自己的前程才跟了
他嘛。妳以為她真會跟他一輩子嗎。兩人都衹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

    阿嬌想了想,說:「也是。跟她比,我確實沒那個條件。」

    我勸導說:「老實講,我自己是男人,我還是比較了解男人的心思的。其實
當初,他找妳拍照,也衹不過是找個由頭接近妳。結果妳經不起誘惑,上鉤了。」

    「要知道他是這樣一個泛交之人,我就不理他了。妳那時也不提醒我。」

    「那個時候,妳那麽熱衷于他。我若說了,妳不僅聽不進去,還會怪我妨礙
了妳。」

    阿嬌聽到這裏,沒有做聲。

    我于是又說:「妳以為這房子真是專為妳租的嗎?妳衹不過是第一個住進來
的人罷了。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女孩子住進來。妳若聰明的話,就收手罷。世上
沒有不落的戲幕,也沒有不散的筵席。」

    阿嬌繼續在聽,沒有做聲。

    「一開始,這就是一場游戲。」我說:「妳還打算跟他玩下去嗎?」

    「我也不知道。」她有些無奈地說。

    「妳來深圳,難道是為了玩這種游戲的嗎?」我啟發著她。

    阿嬌搖搖頭,好半天才小聲說了兩個字:「……算了。」

    「這就對了。妳們兩,好和,也好散吧。」

    最近的一個周末,阿標沒有再來深圳,也沒有一個電話給她。阿嬌有些心慌,
打電話給他也沒有人接。

    「怎麽辦?」阿嬌小聲問我。

    「不管他。」我答。

    「那怎麽行。房子要交租金呀。」她有點急。

    「把鑰匙給他,讓他去交。他要住他就交,他不來住,讓房東把房子收回去。」

    「那,鑰匙怎麽給法……」

    「妳就放在桌上,然後寫一張條子,一起給他。」

    「怎麽寫?」

    「很簡單。妳就說妳走了,鑰匙還給他。」

    「那他會找我的。妳以為他不打電話給我呀。」

    我想想也是,于是又教她道:「妳這樣寫:」阿標,妳好,因孩子生病,我
回老家了。謝謝妳這段時間對我的關照。如果有緣,我們還會相見。如果無緣,
我會把妳記在心間。阿嬌‘。再寫上日期。「

    「行,就這麽辦。我也不想再操他這份心了。」

    幾天後,阿標果真打來電話給她,問她在哪裏。

    阿嬌回答說在老家。並反過來問他為什麽一直不接她的電話。

    阿標說自己出了點事,最近在澳門不能過來陪她了。

    阿嬌順便就說那房子怎麽處理,是租,還是不租?

    阿標說如果她近期能夠從老家回來,還想住,就繼續租,他以後到了深圳也
有個落腳之處。

    阿嬌聽得出阿標對她還有留唸之處,也動了惻隱之心,沒有正面回答他說退
或不退,衹是關心地問:「那妳在澳門,不回來了?」

    阿標解釋說,因有一筆十多萬的商業合作款子一直未收到,他將對方打了,
對方又找到黑社會的老大。阿標走投無路,才跑去澳門避風頭。

    原來人生就是這樣: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原來佛所說的很對:自己所受的,正是自己所作的!

    原來神對人的審判,是那麽的不多一分,不差一秒!

    阿標又告訴阿嬌,已經和上海的劉銘聯係上了,他會在下個周末過來看阿嬌
的。

    在阿嬌的追問下,阿標才承認了自己此前其實是受酒店男孩之托。因為劉銘
放不下阿嬌,委托他有機會多多照顧阿嬌。而阿標通過與阿嬌的幾次接觸後,還
真的看上了阿嬌,這才下本錢追求她。

    真是冤家呀。怎麽把事情搞成這樣呢?阿嬌想:難道我是可以隨便轉讓的商
品嗎?她對酒店男孩有些生氣了。

    這一天,酒店男孩從上海打電話給阿嬌,說想回深圳看她。

    阿嬌搖搖頭,婉言謝絕了,對劉銘說:「我們已經沒什麽希望了。」

    劉銘問為什麽。

    阿嬌說:「妳不是把我轉給了阿標嗎?他已經包下我了。我們在一起已經很
長時間了。」

    「那妳真的愛他嗎?」

    「是,很愛他。他給我租房子,供著我,養著我,他連家都不回,我們每天
都做愛,愛得死去活來的,感情很深。所以,妳再回來見我,大家見了面,反而
面子上都不好看。」

    電話機的那頭無聲了。

    阿嬌隨後又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一聲長長的嘆息。

    一切都在不言中。

    阿嬌感激劉銘對她的關照。然而當阿嬌說這番話時,她知道,她不僅和劉銘
之間的緣分是真的走到了盡頭,而且與阿標的緣分同樣也走到的盡頭。

    她在向電話機裏的劉銘說著這些話時,辛酸的淚水已順著腮邊默默地流了下
來。


             第二十二章  姐弟之戀

                (1)

    在和阿嬌的這段姘居的日子裏,我幾乎每天晚上九點多鐘離開雜誌社,走叁
站路,並利用這段時間活動一下筋骨。到阿嬌那裏一般是十點左右。那時正是阿
嬌招攬生意的時候,所以一般我不會直接到家裏,而是在對面的兒童公園裏先轉
悠一番,找個石椅坐下來休息休息,或者打個電話給她,問問她喜歡吃什麽夜宵,
去的時候順便買給她。

    阿嬌一般會在十一點左右打電話給我。那時她剛剛收工,打掃衛生、衝涼洗
澡等等,有時吃一點我買來的夜宵。因此,我和她上床睡覺,一般要到十二點鐘
以後。

    阿嬌白天應付男人,一天下來平均要和十多個男人搞,到了午夜十分,身體
自然疲倦,往往是頭一落枕,兩人還沒說上幾句話,便睡著了。

    阿嬌有裸睡的習慣。天漸漸涼了,她便把她的大腿擱在我的肚子上,讓我用
體溫來溫暖她。我摸著她光光的圓腿,心裏其實也十分的受用和舒服。但身邊躺
著這麽一個讓人心愛的睡美人,卻不能做愛,有時也十分的難受。

    為了不影響阿嬌的休息,我和她往往會在一大清早六點鐘左右做愛。深秋的
早晨,空氣清新,從窗外吹進屋裏的微風涼爽宜人。我常常在天剛蒙蒙發亮的時
候醒來,然後就開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的調戲她。她醒了,用一種迷朦的眼神看
著我。我的陽具憋了一夜也雄氣十足,翹得高高的,輕輕的向她喊一聲「老婆,
我想搞妳了。」于是她便溫順地伸過光裸的手臂來,將我摟過去,壓在她身上,
在透著微薄晨曦的床上,兩人的身體疊在一起,大戰起來。

    我們一般要從早晨六點戰到六點半。阿嬌每次都要有兩次高潮才算爽透,然
後兩人才穿衣起床。

    有一次,令我的印象非常深刻:當阿嬌蓬頭污面的出去上完廁所回來,我指
著那張剛才被我們弄得凌亂不堪的床單,笑道:「看,這就是我們兩人剛才的杰
作。」

    阿嬌笑著打了我一下,卻意味深長地對我說:「老公,其實,衹有跟妳在一
起,我才是真正的開心。」

    我凝視著她水汪汪的一對黑眸子,並從中讀出了她的真情。

                (2)

    老實說,真正的情人之間是沒有什麽秘密可言的。因為從內心深處她是屬于
妳的,妳便會在意她的一舉一動:她的嬉笑怒罵,她的喜怒悲哀,她的小聰明和
小秘密,無不在都在妳關注的範圍之內。

    崗廈的那位服裝老板,阿嬌稱他為「老雞巴」的男人依然常來找阿嬌,每次
來還順便帶些水果副食之類的東西,討阿嬌的喜歡,這是「老雞巴」的小聰明。
日子長了,我也見多了,就再懶得過問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有一天晚上,阿嬌收了工,打一盆水,放了些中草藥進去,然後約我一起脫
了鞋子,將腳泡進去。

    一衹盆子,四衹光腳,我和她一邊互相腳壓著腳好玩,一邊問這些中草藥從
哪裏來的?是她自己賣的嗎?

    阿嬌說,「老雞巴」一直都喜歡她的一雙腳,每次來都抱在懷裏愛不釋手的,
甚至要她用腳來玩弄他的老雞巴。上一次來,說她腳上的表皮有點老化了,所以,
這次幫她弄了這些東西來,說用熱水泡過後,老化腳皮會自然脫落,腳皮會顯得
光滑細嫩許多。

    阿嬌這樣笑著說,又解釋道:之所以讓我和她一起泡腳,一起享受,是因為
衹有這樣,她才覺得與我是一體的,而心安理得地接受別人的東西。

    那東西還真管用。泡了之後,阿嬌的一雙小肉腳還真的變得細嫩光潤了許多。
坐在床上,將她的一對小小的叁寸金蓮握在手裏,那滋味,有如小說《金瓶梅》
中的西門慶把玩潘金蓮的一對小腳一樣,並不是那對小腳真的有多美,而是心裏
十分的受用。

                (3)

    我是個細心的人。此後的幾天,我發現,阿嬌好像很喜歡買東西,家裏的大
米、食用油和水果多了起來。我想這一定不是「老雞巴」拿來的。因為東西很重,
特別是大米,他一個人從那麽遠的地方根本不方便拿來。我問阿嬌是誰送的。她
笑而不答。我知道這裏面又有文章了。

    晚上睡覺時,她把頭靠在我懷裏。我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她,意味深長地
微笑著。她憑著女人的直覺,感覺到了我內心的含義。

    「妳真想知道這些東西的來源?」她眼裏閃著妖媚的艷光。

    「當然。我們兩人之間,最好不要有什麽事情隱瞞。」

    「那好。那我就告訴妳。」她說:「我曾經跟妳說過的那個小男孩,又來找
我了。」

    「哪個小男孩?」

    「就是在崗廈,我在發廊下海做小姐時認識的那個小男孩。」

    「妳不是搬到東門來,跟他斷了嗎?」

    「是啊。可他沒跟我斷啊,他找我找了半年多,終于找到這裏來了。」阿嬌
解釋說。

    我再問她,要她把過程說清楚一些。

    于是,阿嬌告訴了我以下這些事情。

                (4)

    一個星期之前,阿嬌正站在涼臺上接客,看見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正朝她的
方向走來,她終于認出了他——那個崗廈的小男孩。

    「妳怎麽來了?」阿嬌非常驚奇地問。

    小男孩望著她婀娜的身姿,情不自禁地搖了搖頭,一下子撲上去,抱住了她
:「姐,我找妳找得好辛苦!」

    小男孩激動地說,為了找到她,他問過發廊老板,可發廊老板也不知道她在
哪裏,說自己也沒有她的新電話號碼。後來有一天,小男孩在東門玩,忽然在路
上看見了「老雞巴」,心想他來這裏幹什麽?于是靈機一動,跟蹤他,一直跟到
雅園立交橋下,才知道阿嬌搬到了這裏。

    「妳可真是執著呀。」阿嬌無奈地笑道。

    小男孩問她:「姐,我那麽喜歡妳,妳怎能這麽狠心,丟下我不管?」

    對小男孩的這種質問,阿嬌一時不知怎麽回答。她知道他對自己的真心,但
這種真心卻傷害了她。而且他的邏輯是:衹要他對她好,她就必須也要對他好。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阿嬌越來越覺得他太幼稚,太不理解她,特別是
不了解她的艱難處境,也不了解這個社會的復雜性。

    涼臺上人來人往的,阿嬌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于是拉著他的手,把他
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那時,站在不遠處的幾個賣淫女還以為阿嬌拉了一個生意。

    一進屋,小男孩就跪在了阿嬌面前,抱住了她的兩條腿,說要做她的男友,
一輩子再也不離開她。

    小男孩說,他以前也有對不起她的地方,今後,再也不幹涉她的生意了。

    阿嬌感到了他的真情和愛她的意誌,她撫摸著小男孩貼在自己肚皮上的頭顱,
想著他們曾經有過的甜蜜,再次拒絕他的心理開始有點動搖了。

    「起來吧。」阿嬌輕輕的說。

    小男孩站起身,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肢,低頭向她的唇吻來。動作之快,令阿
嬌猝不及防,衹好閉上眼,接受了。

    然而這一吻,卻吻到她心裏去了。阿嬌喘著氣,張著嘴,接納了小男孩伸進
她嘴裏的舌頭,回應著他,自己的身子漸漸開始發軟,無力地靠在他身上。

    小男孩的手開始在她隆起的胸乳上摸揉起來。這讓阿嬌十分受用。不一會兒,
兩人便從門邊坐到了裏面的床上。

    阿嬌爭脫了小男孩的糾纏,喘著氣問他:當時在崗廈,為什麽要那樣對待
「老雞巴」,搞得大家都下不了臺。如果當初不是他那樣衝動,也不至于成為現
在這個樣子。

    小男孩說他當初之所以那樣對待「老雞巴」,是因為「老雞巴」仗著自己有
幾個錢,瞧不起他,他才那樣壞他的好事。他說他這半年來也作了許多反思。想
好了,如果自己再見到阿嬌,一定會好好過日子,不會再讓她難堪。

    小男孩不停地說,不停地表白自己。

    阿嬌聽著聽著,就落淚了,對小男孩說:這半年多來,她已經有了男朋友了,
而且感情很深。他們兩人之間已經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小男孩幼稚地說,衹要阿嬌沒結婚,他就有權利追她,直到她與男朋友結婚
為止。

    聽到阿嬌講到這裏,我很清楚,小男孩的相思病與其他大多數男孩的相思病
是一樣的。表面上看是一種堅貞的愛情,實際是是一種偏執型的精神障礙。

    我好奇地問:「妳們那天……做了嗎?」

    阿嬌頓了頓,小聲說,那一天,她和小男孩還是情不自禁地上床做愛了。她
說,當小男孩坐在床邊,再一次地抱住她的腰肢時,她的心理防線,就被他的真
情給徹底摧毀了。

    她說,這是天意。自己躲到這裏,都被他找到了,難道不是天意嗎?她還有
什麽理由再拒絕他?

    後來,很自然的,他們互相摸弄起對方來。小男孩摸她的乳房,而她則笑著
伸手去摸弄他的雞巴。還問他這麽長時間沒有女人,是怎麽忍過來的?

    不久,兩人終于赤裸相見,摟抱著在床上翻滾起來。阿嬌醉紅著臉,緊緊地
抱著他光裸的背脊,張開兩條大腿,露出濕淋淋的陰部,讓他插進來。而小男孩
則壓在她身上,一邊叫著她姐,一邊不停地、快速地撞擊著她的下身,將精液射
進了她濕淋淋的體內。

                (5)

    阿嬌說,那一天,就像是一件寶貝失而復得似的,離別了半年之久,也是壓
抑了半年之久的情慾一下子噴發出來,哪有收得住的?阿嬌幹脆不做生意了,留
小男孩在家裏吃了午飯。飯後,小男孩也沒有走,而是纏著她。姐弟兩人于是再
次脫衣上床,又開始做愛。

    阿嬌回憶說,半年前,當他們在崗廈發廊裏剛認識時,也曾經那裏都不去的
在房裏連續玩了二天。這一次,兩人在床上光著身子,就像「久別勝新婚」似的,
也連著搞了幾次,直至小男孩陰囊裏的精液全面射光,再也射不出精來,她才放
他下床,回家。而自己好像還是意猶未盡。

    我忽然想起來,是有那麽一天,晚是在與阿嬌睡覺時,她不停地要我搞她,
原來她是把我當成那個小男孩的替身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張愛玲的一句話:陰道是通往女人心靈的通道。

    阿嬌說,此後的幾天裏,小男孩基本上天天都來。來時還打電話問她,家裏
缺什麽,他好順便買了帶來。小男孩說他現在有錢了,他要和阿嬌的戀情重新開
始。這種舉動,使阿嬌心裏十分的受用。

    阿嬌似乎沒有認真過問他有沒有工作,錢是怎麽來的,也沒有覺察到與他重
新來往會有什麽危險,而且相反,衹要他一打進電話,說想她了,要過來見她,
阿嬌心裏便產生了一種期盼,連正常的生意也不做了,坐在家裏等他。

    其實,對于叁十幾歲、正處在如狼似虎年齡的阿嬌,喜歡與二十幾歲小男孩
玩,也是可以理解的。這種心理,就像中年男人喜歡玩十幾、二十歲的小女孩是
一樣的。因為小男孩年輕,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青春的活力。阿嬌說,他的雞巴雖
然不粗,但非常硬,搞進去後,抽插的頻率比一般的中老年人都要高,有一股子
虎氣,往往弄得她接應不暇,非常的爽。

    阿嬌說,最讓她動心的,或割捨不下的,是他每次來後,兩人脫了衣服,他
都要抱著她的光屁投,讓她張開腿,把頭埋在她的胯襠裏,舔她毛茸茸的陰部。
她說小男孩的舔法跟一般人不同,不是用舌頭掃她的陰蒂,而是壓在陰蒂上不動,
有一種熱力和執著感。每到這時,不由她不動情,不流水,不發顫。

    阿嬌說,她和小男孩之間,有一種姐弟戀的感覺。小男孩往往是一邊把雞巴
在她的陰道裏抽插,一邊嘴裏還姐呀姐的叫著,問她爽不爽。阿嬌哪裏還有拒絕
的勇氣和意誌。整個人像泥一樣癱在床上,任她這個小兄弟蹂躪。

    阿嬌說,從一開始,還是在崗廈的時候,他們就超越了小姐與嫖客的關係,
而是定位在姐弟戀上。當小男孩一邊與她做愛一邊不停地喊她姐時,一股母性的
憐愛在她心中油然而生。她抱著他的頭,讓它貼向自己的胸口。小男孩一邊吮吸
她豎立的乳頭,一邊玩著她的陰蒂。這種心理和生理的雙重刺激,使阿嬌慾罷不
能,淫水不斷,越陷越深。

                (6)

    有關阿嬌與小男孩在崗廈時的情景,此前阿嬌曾經給我講過。但比較粗線條。
現在,出于好奇,我想知道得更多,便細細地問阿嬌,她那時與小男孩是怎樣的
情景。

    阿嬌介紹說,那時,小男孩經常到發廊來找女人。一開始她並沒有在意小男
孩,她那時跟發廊老板和那個「老雞巴」的關係更密切一些。後來,小男孩跟她
在按摩房裏做了一次以後,就再也不要別的女人了,衹要她。

    其實小姐之間也是有競爭的。對小男孩衹找自己,不要其他女人,讓阿嬌的
虛榮心一下子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要知道當時與其他小姐相比,她並沒有多少熟
客,因此很是在意他。

    有一次,阿嬌問小男孩:為什麽衹要自己,而不找其他女人。

    小男孩說,因為在他眼裏,阿嬌是最美的女人。論氣質和穿著打扮,根本不
像賣淫女,更像一個公司的白領。他就是喜歡阿嬌這一點,才來找她的。

    小男孩在發廊的按摩房裏與她做過幾次後,有一次兩人剛從床上下來,阿嬌
還光著大腿沒穿褲子,小男孩便一把從後面抱住了她,嘴貼著她的耳朵上,悄聲
要求道:「姐,妳做我女朋友吧。我還一直沒有女朋友呢。」

    阿嬌一聽這話,心裏一熱。

    阿嬌說,就像男人好色那樣,她也是個好色的女人,對于男人的年齡和長相
很敏感,在以往那些睡過她的男人中,衹要有點氣質和模樣的,她都會發自內心
的去跟他做愛,有時遇見看得順眼的年輕男人,衹要對方依戀她的身子,她也是
很投入地與他交配,並享受兩性交媾時身體所產生的快感的。

    現在,有這樣一位年輕的小帥哥向她示好,她是沒有理由不接受的。

    發廊裏的小姐們,其實都有自己固定的男朋友。衹有她剛去不久,還孤身一
人的。雖然與發廊老板經常上床,但她知道那並不是朋友關係,而衹是性關係。
現在,有人向她求愛了,而且是如此的真摯,如此的強烈,她心裏當然是高興。

    阿嬌說,那時,她笑著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讓他的頭緊緊的貼在她的胸前,
他晃動著臉蹭著她的乳房,雙手緊緊摟著她的腰,阿嬌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年
齡大妳這麽多,而且連孩子都生了,怎麽可以和妳談戀愛?」

    小男孩說:「我不在乎,衹要兩個人在一起快活就行。」

    阿嬌笑著在他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真是傻呀,妳。」

    「妳答應我啦?」小男孩眨著期待的眼光。

    阿嬌點點頭:「嗯,那妳以後就叫我姐吧。我們姐弟相戀。好嗎?」

    「太好啦。我就想有個姐,來管著我呢!」

    那一天,阿嬌跟小男孩約好,下班後兩人一起去吃夜宵。小男孩愉快地答應
了。

    但這時,兩人關係並沒有發生實際性的變化。衹是彼此都有了好感而已。在
一起做愛時也都帶著一種親近感,從而做起來的感覺很爽罷了。

    兩人關係真正發生質的突變,是兩天後小男孩又來找她玩。不巧的是她來月
經了,沒有上班。小男孩于是打電話給她,約她出來玩。說「妳來深圳也這麽長
時間了,可能還沒玩過什麽地方吧」。

    這句話一下子就打動了阿嬌。于是兩人便一起去了「錦繡中華」和「歡樂谷」
玩了一天,到天黑時才回來。

    這一天,兩人姐弟相稱,開心地,無拘無束地快樂著。

    那一次,他們約好,等阿嬌身上幹凈了,要第一個給他。

    過了叁天,阿嬌發現自己身上幹凈了。但她並沒有主動打電話給小男孩,她
還想看看她和他之間到底有沒有緣分。

    那天上午,阿嬌沒有去發廊上班,而是在家裏做衛生,清理房間。沒想到十
點鐘的時候,小男孩果真打來電話,說要過來看她,問她方不方便,說他早就算
好了是今天。

    阿嬌此時很感動,真的無話可說。她于是笑著在電話中告訴小男孩她住在哪
裏,怎麽走,她會在什麽地方等他,與他見面,等等。隨後她便換上了一件衣服,
出門到約定的地點去等小男孩,並把他帶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這是阿嬌第一次主動帶人到自己的出租屋裏睡覺。此前,衹有發廊老板和發
廊老板介紹的那個「老雞巴」知道她住在這裏。

    阿嬌說,帶男人到自己的出租屋,是一種感情上的認可。因為和男人做愛,
在自己的出租屋裏與在發廊裏的感覺是不同的。在自己屋裏做,有一種親情感,
神形也放得更開些。

    那一天,他們進屋後,就再也沒有出門。

    阿嬌說,進去後,小男孩就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肢,向她求歡。那時的她,
由于休息了幾天,也很想要。于是兩人便摟抱著一起,一邊熱熱地吻,一邊情不
自禁地滾到了床上。

                (7)

    小男孩真是年輕啊,做起來這麽的有力,這麽的不顧一切。

    阿嬌說,她其實很好色,也很想玩玩小男孩的身體。

    那天,兩人脫了衣服後,光著身子在床上調情。小男孩壓著她,一用力,阿
嬌先是一躲,裝作害羞的樣子,捂著下身,故意挑逗他,說:哪有弟弟在床上搞
姐姐的?

    小男孩性格直爽,說:衹有弟弟搞姐姐,才是天下最好玩的事情。

    阿嬌聽了這話,也不回答,卻抱著小男孩的頭,主動送上了自己的紅唇……

    小男孩與她密密的吻了好長時間,兩個都喘氣了才鬆開。

    小男孩的雞巴硬硬的,頂在她的陰阜上,一直在尋找著交配的入口處。阿嬌
這時才張開兩條大腿,讓濕淋淋的小肉洞張開一條小縫。當小男孩再次用力向下
插去時,阿嬌淫蕩地將小肚子向上一迎,「嗤」的一聲,小男孩的陰莖便插進了
她濕潤的陰道裏。

    小男孩炙熱的龜頭狠狠的頂在她的宮頸上,阿嬌的身體像過電似的不由得呻
吟著:「唔……好爽……呀……」

    小男孩說:「姐,妳真的……好爽嗎……」

    阿嬌說:「妳……這個……壞家伙……別用這麽大力……想插死姐呀……」

    小男孩說:「姐……是我太激動了,我慢一點……」

    小男孩嘴裏說慢一點,可下面一點也沒有放鬆,依然快速地抽插著。伴隨著
他每一次大力的抽插,龜頭每次都能觸及到阿嬌的子宮頸,這使她獲得了一種慾
仙慾死的感覺。

    小男孩到底是年輕,就這樣不停的抽插了十多分鐘,阿嬌躺在床上渾身熱血
沸騰,高潮了兩次。

    小男孩累得額頭上浸出了細細的汗珠。

    阿嬌躺在他下面,一邊承受著他的衝擊,一邊伸手為他擦去汗水,說:「看
妳累得……汗都出來了……休息一會……要不……妳躺下……讓我在上面做……」

    小男孩把雞巴插裏面,停下來說:「不用……我怎麽可以讓姐受累……再說
……這樣做,我也很爽呀……」

    過了一會兒,小男孩又動了起來,席夢斯床再次發出「吱」、「吱」的受壓
聲,這聲音刺激著阿嬌,高潮的慾望再次來臨,她愉快的失聲叫床道:「好……
弟弟……妳太厲害了……我又被妳……啊……我又要流出來了……啊……」

    阿嬌的陰道膣壁不由自主地強烈地收縮著,期望著得到更多的刺激……

    這時,小男孩在她陰道膣壁的收縮中也開始衝刺了,阿嬌感覺到他的動作明
顯地加快。小男孩嗷嗷的嚎叫著,把陰莖狠狠的插在她的陰道裏,龜頭緊緊的頂
著她的宮頸,屁股使勁的挺著。阿嬌感到陰道裏有熱流在一股、一股的噴射著,
大約噴射了七八次才停了下來。她感覺成千上萬的精子衝進了她的子宮。那種感
覺真是太美妙了,如同飄飛起來一樣。她兩手死死的抱著他的屁股按在自己的陰
阜上不讓他動。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他們就這樣一直地擁抱著、纏綿著……

                (8)

    我問阿嬌,妳經歷過的男人也不少,為什麽那麽喜歡這個小男孩。

    阿嬌說,各種原因都有。不僅是生理上的,可能還有心理上的。

    阿嬌說,她自己在家裏排行老幺,上面有叁個哥哥和叁個姐姐,她是老七。
那時她家裏很窮,常常缺吃少穿的,她也沒有享受到來自兄長和姐姐的什麽特殊
照顧。這讓她幼小的心裏總是覺著有一種揮之不去委曲和遺憾。

    阿嬌說,在與小男孩的交往中,她了解到他的父母親還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
因家庭的貧困而離婚了。他跟著父親過。父親後來又找了一個後媽,也不怎麽關
心他,他連初中都沒上完,就離家出走了。

    他的這種經歷,喚起了她特有的母性對弱者的憐憫與同情。他們都沒有得到
什麽家庭的溫暖,也都需要自己的奮力拼搏才能在社會上生存下去。正是這種
「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使他們兩人走到了一起。特別是小男孩一口一個
「姐」的叫著她時,使她感到自己對他有一份呵護的責任。

    他們于是同居了。

                (9)

    當小男孩與阿嬌姐弟相認後的那些日子裏,小男孩給阿嬌帶來了少有的快樂。

    衹要阿嬌午夜一下班,他們在路邊的小食店裏吃完麻辣燙後,就回到阿嬌的
出租屋裏,躺在床上,玩著進乎亂倫的姐弟之戀的性游戲,而且越玩越出格:
「姐,妳這兩衹奶子,好大。讓我吃一口,行嗎?」小男孩偎在阿嬌懷裏,故意
向她撒著嬌說。

    「好,妳要是喊我一聲媽,妳就可以吃。」阿嬌淫猥地逗著他。

    「媽,我要吃妳的奶了。」

    「哎喲,乖兒子……」阿嬌淫猥地笑著,還沒說完,那衹乳房就已經含進了
小男孩嘴裏。

    這是一種什麽關係?母子?姐弟?抑或情人?都是,又都不是。或者說都有
那麽一點亂倫的味道在裏頭。而這種亂倫情結,則源自人類最深層次的黑暗的精
神底蘊。

    在我的意唸中,在阿嬌的那個出租屋的大床上,姐弟兩光裸著胴體交織纏綿
在一起時,是一種怎樣的圖景呢。

    小男孩用嘴含住阿嬌的一個乳頭吮吸著,一衹手撫摸著她的光屁股,另一衹
手的拇指和食指則輕輕的揉捏著她的另一個乳頭……

    阿嬌被小男孩刺激得嬌喘連連,淫聲穢語地叫著床:「唔……好舒服……好
兄弟,……乖兒子……」

    被挑起騷情的阿嬌,臉上挂著淫蕩的笑靨,伸手握住了小男孩的陰莖,尖尖
的纖指輕揉著他龜頭上的那個小小的尿道口……

    小男孩被刺激得「喔……」的叫了起來。于是抬起頭和她熱吻。淫蕩的阿嬌
把舌頭伸進他嘴裏,他吮吸取著並不時的吞下她的唾液。

    阿嬌的小手繼續套弄著他的陰莖。

    不一會兒,小男孩就分開了她的兩條大腿,將自己的雞巴插進了她濕淋淋的
騷屄裏……

    深圳的夜晚是美麗的,同時,深圳的夜晚也是充滿著慾望的。在夜色朦朧中,
在那個陳舊的出租屋裏,就這樣,阿嬌與「老雞巴」玩著父女之戀,與小男孩玩
著姐弟之戀,還與發廊老板玩著偷情和多人游戲,什麽刺激就玩什麽,而且越是
反文明、反道德的東西,就越是覺得刺激,快樂,過癮,深陷其間,不能自拔—
—文明道德尤如高空墜物一般地向下墮落著,羞恥心和罪惡感迅速地退化著、消
失著,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態呢?


             第二十叁章  翦除禍根

                (1)

    在我的心裏,始終有一個心結,揮之不去,那就是阿嬌在崗廈賣淫時,第一
次帶小男孩到她的出租屋裏,兩人從中午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整整玩了一個晝夜
的情景。那是怎樣的一種放蕩,一種淫亂,一種瘋狂……

    阿嬌說,那一整天,自從他們相互脫去對方的衣服後,就再也沒有穿上。剛
開始她並不是不想穿,而是她一邊穿,小男孩就一邊給她脫。後來她沒有辦法,
也就衹好由著他了。兩個人赤裸著胴體,在屋裏,不論幹什麽,衹要小男孩的雞
巴硬了,想幹她,她都樂意張開腿讓他搞。兩個人想怎樣玩,在什麽地方玩,都
是那麽的隨意和隨便。

    根據阿嬌的描述,我能想象得到,在那個幽暗的小屋裏,阿嬌和小男孩都從
現代社會回到了原始叢林時代,他們光著身子,阿嬌仰面朝天地躺著,向外張開
兩條大腿,露著毛茸茸的陰部。小男孩則將頭埋在她的胯間,一邊抱著她白白的
小屁股,一邊痴迷地舔著她的陰唇和陰蒂。而她粉色的蜜洞旁,則沾滿了他唾液
和自己陰道裏流出的淫液。

    「姐,妳舒服嗎?」

    「舒服……」她抱著小男孩的頭顱,柔柔地說。

    「想要嗎?」

    「想。姐想要……」

    「想要什麽?」

    「想要妳的雞巴……肏姐的……騷屄……」

    「那妳先吃幾口我的雞巴,我再肏妳……」

    「小壞蛋!」阿嬌這麽笑罵著,爬起來,伸手將散落的頭發向上捋了捋,露
出尖俏的臉蛋兒,便把小男孩的半硬半軟的雞巴含進了自己的嘴裏,進進出出的
吮吸起來。

    此前,兩個人剛剛瘋過,小男孩已在她體內射了一次,正處在不應期中。但
年輕人陽氣足,精力旺,不多一會兒,小男孩的雞巴就在她嘴裏變硬了。阿嬌放
開他的雞巴,一翻身,張開腿,便坐到了他的肚子上,握住他向上翹起的雞巴,
插進了自己濕淋淋的小屄裏。

    那個時候,阿嬌要的就是這種淫蕩,所以她根本不想清洗自己,小男孩的精
液一直留在她的陰道裏,溫溫的,滑滑的,好舒服,也好刺激。

    據阿嬌說,那天晚上,天黑後,兩個人正在床上抱著調情,發廊老板的電話
就打過來了,問阿嬌的身體好了沒有,說發廊裏來了許多客人,要她去上班。

    那時,阿嬌正光著身子,躺在床上,張著兩腿,讓小男孩舔她的下面,所以
她便在電話裏騙老板,說還沒有完全好,要等到明天才能上班。老板沒法,衹能
由著她。

    挂上電話後,阿嬌抱著小男孩的頭,對他說:「姐明天就上班去了。今天姐
要好好和妳玩。」

    小男孩本想讓阿嬌能多陪他玩幾天,不料阿嬌說「明天就上班去了」,心裏
頓時感到不爽,一想到阿嬌依然要回到那個陪客人上床的地方,仿佛一個到手的
玩具要被別人拿走似的那麽不高興。這可能就是後來他幹涉阿嬌在發廊做事的心
理根源了。

                (2)

    有一天,小男孩與阿嬌交配後,央求著她,想要留下來與她一起過夜。

    「妳姐夫在這裏,每天都回來,妳怎麽可以在這裏過夜?」阿嬌這樣拒絕他。

    此前,小男孩一直都想留下來和阿嬌過夜,但一直都被她拒絕著。

    「我姐夫長什麽樣?」小男孩問。

    「英俊瀟灑唄。不然姐怎麽會愛他。」阿嬌強調道。

    「我能見見他嗎?」小男孩試探著問。

    「不行。妳可不能亂來呀。這裏可不是崗廈。我姐、我姐夫羅哥、還有妳姐
夫強哥,都在這裏。妳可不能亂來啊。」

    「看妳說得這麽嚴重,見見面有什麽呢?」

    「妳以為衹是見見面這麽簡單嗎?如果他懷疑妳我之間有什麽瓜葛,非打死
妳不可。他要是起了心搞妳,妳小子就是再多兩條腿,在深圳這個地方妳也是跑
不掉的。」

    「哇,這麽厲害?」小男孩似乎有點不相信地眨著眼。

    「妳還想跟姐來往不?」阿嬌看著他,柔聲說。

    「想。」

    「那就聽姐的話,沒錯的。」

    小男孩不做聲了。

    但是小男孩的偏執型性格和變態的性取向,使事情的發展,越來越不受阿嬌
的控制了。小男孩不準別的嫖客找阿嬌做生意,他坐在房門口不讓阿嬌把嫖客帶
回家。有時阿嬌與嫖客在涼臺上打情罵俏,一個願買,一個願賣的都有意了,看
見小男孩坐在家門口,衹好將嫖客領到叁姐家裏做。有時,當嫖客來找阿嬌,兩
人進了房,剛剛脫了衣服,光著身子正準備交配時,他便在屋子外面敲門,弄得
嫖客心情嚴張,嫖的慾望一下就沒有了。這讓阿嬌心裏十分的煩惱。

    叁姐開始警告阿嬌,說要想在這裏做生意賺錢,就不能與小男孩這種沒有理
智的人來往。

    阿嬌開始猶豫了。半年前在崗廈的情景歷歷在目。阿嬌想起了發廊老板,他
曾經也是像叁姐這麽對她說的。

    阿嬌想自己雖然喜歡他的身體,但他老是這樣壞自己的好事,若不想辦法甩
掉他,不僅自己的生意黃了,而且將來還不知會鬧出什麽事情來。

    叁姐也曾遇到過這種事情,所以想都沒想,就從崗廈搬來東門,並且換了手
機號,甩掉了那些糾纏她的男人。叁姐要阿嬌早下決心,一定是要甩掉他,不然
阿嬌在這裏不僅不能接客做事,而且大家甚至都不好做人。

    阿嬌于是和叁姐商議,怎麽處理小男孩。她想,如果她自己能處理好這件事,
最好就不要讓我知道,免得讓我對她有看法。

    然而問題是,她此時已經無法約束那個小男孩了。

    小男孩有時很乖,很聽話,例如當他想與阿嬌做愛時,就顯得很可愛,對她
的話言聽計從,大獻殷勤;但有時卻又不那麽理智。例如來了後,便不想走了。

    阿嬌有客人來做事,也睡在床上,不讓地方。

    這其實是一種典型的精神障礙,是幼時因得不到父母的關心照料所投下的精
神創傷,時時從壓抑的潛意識中跑出來,對現在的行為起著負面影響的結果。

    事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小男孩開始賴在她那裏不走了。阿嬌罵也罵不走,
打又打不他。小男孩非要留下來過夜。而衹要他夜裏不走,我一回去,那兩個人
就非撞到一直不可。這是阿嬌最擔心的事情。

    怎麽辦,看來紙是包不住火了,非跟我說不行。

    有一天晚上,小男孩賴在家裏不走。阿嬌沒有辦法,狠狠地說:「好,妳不
走,我走。」說著便出了門。

    走到路上,阿嬌打電話給我,說好了時間,約我在兒童公園見面。

    在兒童公園裏,阿嬌把事情的經過細細的向我和盤托出後,問我怎麽處理這
件事。

    我想了想,以一個中年人的處事方法問道:「他的背景,妳清楚嗎?」

    阿嬌說:「他好像沒什麽社會背景。從沒聽他說起過什麽呀。」

    「那他的家庭呢?有什麽背景?」

    「他以前說,他父母親還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他跟著父親過。父親
後來又找了一個後媽,也不怎麽關心他,他就離家出走了。」

    「他平時靠什麽為生呢?」我繼續問。

    「好像也沒什麽工作,就是在網吧裏替人打游戲;再不就是賭博。」

    從小失去了家庭的溫暖,輟學,出走,在社會底層掙扎著生活,饑一頓飽一
頓的,然後養成了一種無賴的流氓習氣,如果遇到給他有一點溫暖的人,就像見
到親人一樣依戀不捨。

    對于失去理智的男孩,對他說理這條路顯然走不通,因為他的偏執性格,他
不可能聽從妳的意見,所以,衹能武力解決,切切實實地教訓他一頓。反正在深
圳這種外來人口多的地方,打打殺殺的事情多了去了。

    「找人幫忙解決吧。」我說。

    阿嬌問:「那找誰幫忙?總不能讓妳親自去搞他吧?」

    我想了想,說:「可以找羅哥幫忙。」

    她問:「他?」

    「對。我想,妳衹要跟他說了,他也會幫妳出頭的。」

    阿嬌完全沒了主意地又問:「妳覺得他行?」

    「應該沒有什麽麻煩。他是妳叁姐的情夫,而且和妳也有一腿,真有什麽事,
他出面幫妳,也是應該的。」

    阿嬌見我說得有理,點點頭:「那好,我找機會跟他把這事說說。」

    「這事既然來了,就不能拖。快刀斬亂麻,才能不留後一癥。」

    「我知道。那我今晚就打電話給他。」

    「先讓叁姐給他打,然後妳再給他打,讓他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好的。」阿嬌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臉上綻出了笑容:「妳真是我的好老公,
關鍵時刻幫我出主意。」

    「不過,這事我沒經歷過,關鍵時刻,妳也要相機處理。」

    「那好,我知道。那妳今晚先回去。有事我會隨時打電話給妳。」

    「那好吧。」

    那天晚上,小男孩賴在她那裏不走。阿嬌于是讓我先回宿捨,她一面悄悄的
讓叁姐給羅哥打電話,叫他第二天從工地上回來,一邊將小男孩留下來過夜。

    那一夜,小男孩一邊跟她做愛,一邊說他有錢了,要養活她,不讓她再幹小
姐的行當。

    阿嬌的心裏就像打翻了五味瓶的難受,一邊張著腿,讓小男孩舔自己的下身,
享受著小男孩給她帶來的快感,一邊冷著心,考慮著在不久的將來即將發生的事
情。

    小男孩不停地舔,一邊舔一邊問:「姐,妳舒服嗎?」

    阿嬌閉著眼,搖搖頭,而下身的淫液卻不停地從她濕潤的陰間道裏流出,滑
到大腿上……

                (3)

    第二天晚上,羅哥回來了,在叁姐房裏。叁個人一起商量對策。

    羅哥的意思,對小男孩,一開始還不能馬上動武,畢盡他並沒有跑來威脅說
要傷害阿嬌,他衹是得了一種相思病。所以,還是得來文的。

    阿嬌問:「怎麽個文法?」

    羅哥笑著說:「讓妳老公高強出面,擺一桌酒,約幾個人來,大家一起跟小
男孩在酒桌上把話挑明了,讓他死心。」

    阿嬌有點擔心地問:「那,他要是不聽呢?」

    羅哥說:「那就怪不得我們了。道上也有道上的規矩。既然擺了酒,妳也表
明的心跡,再不聽,那就動武啦!」

    叁姐也在一旁應和道:「到那時,就算是把他打了,我們也有理。」

    阿嬌也覺得可行,于是打電話給我,把叁個人商量的結果告訴了我。我也覺
得有必要跟這個小男孩當面談一談。讓他明白事理,為人處事,不要太鑽牛角尖。

    商議已定,我第二天便給了阿嬌一千塊錢,要阿嬌去安排大家見面的地方,
我便返回了雜誌社。

    兩天後,我接到阿嬌的電話,說在東門的一家酒店已經訂了一桌酒,時間就
在下午六點鐘。

    我說好。又問她有哪些人參加。

    阿嬌回話說:「有叁姐和羅哥,妳和我。外加那個小男孩。」

    我想了想,說:「我想帶上老王一起過來,讓小男孩看看,一桌子全是中年
人,在社會上混,比他有根基得多。而且,他那個年齡,也不可能在我們這個圈
子裏混。」

    阿嬌說,隨便我自己怎麽做都可以。

    我立刻打電話給老王,叫他到我辦公室裏來一趟。

    不一會兒,老王就過來了:「什麽事,這麽急。」

    我把情況簡單地向他說了一遍。

    老王滿不在乎道:「嗨,這種事,我見得多了。什麽時候?我跟妳一起去。

    有我老王出馬,保證妳沒事。「

                (4)

    我這是第一次見到小男孩。正像阿嬌此前向我介紹的那樣,白白的,瘦瘦的,
渾身散發著一股子青春的活力和稚嫩的氣息。難怪阿嬌這麽喜歡玩弄他。我想,
如果不是他為人處世不是太差勁,老是給阿嬌帶來麻煩,阿嬌可能不會輕意放過
他這樣的性伙伴。

    桌上,叁姐和阿嬌挨著。叁姐的左邊是羅哥;阿嬌的右邊是我;我的右邊是
老王。老王的右邊就是小男孩。

    大家落座後,阿嬌站起身,笑著對小男孩說:「來,我來給妳介紹一下。」

    說著用手一指叁姐:「這是我姐。」又指著羅哥:「這是我姐夫。」再指著
我:「這是我老公。」又指著老王:「這是他的朋友,專門給人追債的。剛剛搞
定了一個無賴。」

    我觀察著小男孩的表情,臉上似乎有些浮紅。

    羅哥接過話題,說:「今天,是阿嬌的老公從內地過來。我呢,作為他姐夫,
理應為他接風洗塵。可是他客氣,說阿嬌在這裏,受大家關照,所以要約大家一
起過來坐坐,喝一杯薄酒。」

    我立刻接過話題,臉上有些僵硬地堆笑道:「是啊,是啊!為了感謝大家平
時對阿嬌的照顧,這一杯,我先敬大家,幹了!」說完便一飲而盡。

    什麽話也不說,先告訴小男孩我和阿嬌兩人的關係最為重要。

    大家開始喝酒說笑。我知道,此時,衹有叁個人心裏打著鼓球,一是我,二
是阿嬌,叁是小男孩。雖然大家都在吃喝,可各自的心境不一樣啊。

    不一會兒,老王便端著酒杯,給坐在他身旁的小男孩敬酒:「來,兄弟,今
天相識,以後便是朋友——喝!」

    兩個人一口幹下杯中的酒。老王是老油條了,一杯下肚根本沒什麽感覺,小
男孩就不行了,臉上直做怪象,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阿嬌過來,又老王和小男孩滿上。

    老王又問小男孩:「兄弟在哪裏高就?」

    小男孩說:「我以前在一家電子廠做工。」

    以前做過電子廠,那現在呢?這話讓人一聽,就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很困難。

    老王又笑著問:「有女朋友沒有呢?」

    我心裏暗自佩服,這話問得真他媽的有水平。小男孩再怎麽張狂,也不敢當
著這麽多人的面,特別是不敢當著我這個「老公」的面,說阿嬌是他女朋友吧。

    果然,小男孩搖搖頭,說:「以前有一個,後來散了。」

    老王說:「妳這麽年輕,再找一個也不是難事。這樣,我在深圳的地面上還
有些人脈。我注意一下,如果有合適的,大哥我給妳關心一個。」

    老王說著從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小男孩:「這是我的名片。有事可以
找我。」

    阿嬌在一旁笑道:「如果老王給妳介紹了女朋友,衹要妳們有緣,姐我就送
妳大紅包。」

    我向阿嬌瞟了一眼。她說得太到位了。既劃清了兩人之間的界限,斷了他的
慾唸;又說要送大紅包給他,還不得罪他。這話說得真是太好了。

    酒後,阿嬌陪著我和老王先離開,老王去了阿媚那裏。我和阿嬌回到家中。

    叁姐和羅哥則留在酒店,繼續以長兄長嫂的身份開導小男孩。

    叁姐回來告訴我和阿嬌,我們走後,小男孩說,他怎麽也不相信我是阿嬌的
老公。他說他看得出來,阿嬌不可能有我這樣的老公,否則她也不會出來賣淫了。

    而且,從我和阿嬌在酒桌上情不自禁的媚眼傳情的角度看,也不像是老公與
老婆的關係。到更像是情人關係。

    我聽後暗暗叫苦,還真是人小鬼大的家伙。

    小男孩說,衹要阿嬌沒有老公,那他跟我之間就是平等關係,都有權得到阿
嬌的愛。他說阿嬌其實是愛他的,衹是他的性格有點任性,傷到了阿嬌。他向叁
姐保證,說他今後再也不會那樣了。衹要阿嬌接納他,他是不會妨礙她與別人做
生意的。至于我,他說他會尊重我的存在,衹要阿嬌接納他,他也接納我。

    這是個什麽混賬邏輯。想共妻?妳也太膽大妄為了吧!

    我這樣想:想與我分庭抗禮,妳憑什麽呢?

    然而,當阿嬌聽到他這麽對叁姐和羅哥表白自己的心跡時,望著我,小聲問
:「要不,先放他一馬?看看再說?」

    我一聽,知道她心軟了。

    這不是個好兆頭。如果不把這小子鏟除掉,我就不可能得到安穩,至少阿嬌
要將她的愛分一半給他。

    雄性對雌性的交配權豈容他人分享?

    公獸對母獸的領地豈容他人酣睡?

    文明之法其實也逃不出自然之道。

    我暗自下定了決心,要幹掉他!

                (5)

    可是怎樣部署這件事呢?我心裏開始盤算起來。

    看來這件事,叁姐的那個男人——羅哥是幫不上忙了。說不定他衹會在一旁
看我的笑話。

    還是找到老王吧。要他幫忙物色人,準備動武。

    第二天,我在辦公室找到老王,悄悄的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並告訴他,所
需費用,全包在我身上。

    老王二話沒說,當著我的面,掏出手機,就撥了一個號打了過去,一邊撥號,
嘴裏一邊罵道:「媽的,什麽狗屁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雞巴毛都沒長全,就
敢跟老大鬥,不想活了他!」

    夜色降臨,一輛叁菱吉普車緩緩地行駛在非機動車道上,吉普車似乎是在找
車位。

    附近有一家網吧,吉普車在一棵大樹旁邊停了下來。

    一個青年人拿著手機,從網吧裏走出來,向左右兩邊看了看,似乎在尋找什
麽目標。

    我坐在車上,「啪」地一聲,合上了手機的面蓋。

    兩個中年人從吉普車的後車門跳下,直撲青年而去。青年人轉身想跑,卻發
現已經來不及了。兩個中年人,一把將他按倒在地上,然後朝著他的胸膛就是兩
腳,動作之快,力度之強,他還沒反應過來,就癱軟在地上,然後被拉上了車。

    整個過程,沒有人說出一句話,幹脆利落。

    我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男孩,後面的座位上,一左一右
坐著兩個壯漢,一個是老王,另一個是他朋友,將那個男孩緊緊抓住,使他動彈
不得。

    關上後車門,我對坐在旁邊的司機說:「開車!」

    叁菱吉普帶上那個男孩,悄無聲息地離去。

    叁菱吉普車沿著濱海大道,悄無聲息地一直向西奔馳而去。

    沒有人說話,除了小男孩不知道他的命運之外,所有的人,都知道今晚要去
哪裏。

    在濱海大道與金田路的交叉處,我從車上下來,然後從車窗口將一個大信封
遞到老王手裏,悄聲說:「拜托!」

    「放心。」老王接過大信封,也悄聲答道。

    我向司機揮揮手,說了聲「拜托!」便關上了前車門。

    叁菱吉普在夜色的掩映下,悄無聲息地直奔廣深高速公路而去……

                (6)

    那天趕回東門,到家時,已是午夜十二點。

    屋裏亮著一盞小紅燈,暗悠悠的光線有些模糊不清。阿嬌一個人側身向裏躺
在床上。

    「怎麽啦,一個人,也不脫衣服就睡?」

    阿嬌沒有動靜。

    「起來洗了,脫衣再睡呀。」我又說了一遍。

    阿嬌突然一翻身,兩眼死死地盯著我的臉,問道:「妳們把他怎麽啦?」

    「沒怎麽樣呀。送走了。」

    「送哪裏去了?」

    「回家呀。在深圳,又沒有工作,整天纏著妳亂搞,不送走他,日子怎麽過
呀?」

    「妳打他了!」

    「沒有。」

    「妳打了!」

    「沒有!」

    阿嬌突然將她的手機往床上一扔,意思是叫我自己看。

    我打開阿嬌的手機,發現上面有幾條小男孩剛剛發來短信。

    「姐,我走了。我知道與妳的情人相比,我從各個方面講,都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我走了。但妳不應該叫他打我。我曾經是那麽地愛妳,從內心深處喊妳
姐,把妳當成我最親近的人,可妳現在為了維護妳和他的關係,卻跟他合起伙來,
對我下這樣的手段,這讓我太傷心了。「

    「我走了,雖然是強迫的,但我還是帶走了我們曾經的愛戀走了。我知道妳
內心深處其實是愛我的。衹是煩我對妳的幹擾。其實我也煩自己,我從小就沒有
得到什麽親情的溫暖,不知道理解別人,散漫而任性,所以才釀成了我們今天這
樣無情的分手。我好恨我自己不爭氣!」

    「再見了,姐,不論我今後走到天涯海角,不論我做什麽,我都會把妳記在
心間,一直到我死……」

    這叁封連在一起發過來的短信,看了還真讓人心酸不已。小男孩雖然沒什麽
文化,可其間的真情流露還是不假的。難怪阿嬌這麽生氣。

    我悄悄地在床邊坐下來,看著床上阿嬌向裏側臥的嬌軀,一時不知說什麽才
好。

                (7)

    兩天後,老王坐到了我的辦公室裏。

    「處理妥當啦?」

    「妥當了。我們在廣州買了一張票,直接把他送上車,車開動了,我們才離
開站臺。」

    「好。幹凈利落,到底是高手。」

    我從辦公桌的小櫃裏取出一條用報紙包好了的大中華香煙,遞給老王:「老
王,辛苦妳啦。一點小意思!」

    「這妳就不對了。兄弟一場,幫點小忙,怎能這樣?」

    「我知道妳喜歡抽煙,別跟我客氣。」

    「妳已經給了那麽多錢了,還……」

    「這也是別人送我的,我自己不抽煙,放在我這裏也沒用。妳拿去招待關係
戶,也不錯。」

    「那就——尊敬不如從命了。以後有什麽事,說一聲,兄弟我一定給妳辦到
位!」

    「好,好,有妳這句話,我就滿足了!」

    「現在,妳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吧?」老王笑著說。

    「那是,那是。謝謝了……」我陪著笑臉,應和道。

    老王走後,我想,睡個安穩覺?依阿嬌的活潑性格和旺盛的性慾,我哪裏能
睡什麽安穩覺,她是不會讓我安穩的。處理小男孩的這件事情,從心理學的角度,
就好像從她手中拿走了一個玩具那樣,她可能會向妳要更多的玩具。或者說,她
可能會找來更多的男人與她上床淫亂。

    她的下一個男人,會是什麽樣的呢?





             1-23章綜合回復

  文章以對話回憶方式揭開序幕,充滿著對老王深深的思唸的友情。

  從我和老王的友誼來看,真正表明了在異鄉遇見老鄉時親切,更何況在同一
單位工作,這樣友情倍感密切。既是同事又是共同奮鬥的炮友,二人關係更進了
一個層次。

  天地良心。我若先睡了她再介紹給妳,那還對得起朋友嗎?我可是要收介紹
費的。老王的這二句話充份表明了他的性格和對老鄉同事的真誠。也證明他是性
情中人。

  從其後老王的話語中充份顯示他十分熟悉風月場的內情,對從事此項職業的
人也比較認可和理解。

  從我初見阿嬌時倆人的舉動看來,把我對阿嬌好感形象和阿嬌職業習慣表露
無餘。

  從我和阿嬌初次性戰來看,這好象不是金錢間的肉體關係,而是情人間的溫
柔,也充份證明了彼此之間十分有緣,也把我的能力充份地體現在阿嬌肉洞中。

  我現在很忙,等一會打給妳吧。阿嬌對待不斷來電的話語把她對我十分良好
形象充份顯露出來,這同阿媚形成了鮮明對比。

  從阿嬌回憶初戀情人表哥之事來看,把少女少男對性的朦朧向往表現得溫情
脈脈。

  從我對待阿嬌之事,充份說明我在心中己愛上了阿嬌,人家……不方便嘛。
阿嬌這句話把從事此項工作身不由己的思想充份顯示出來。隨後倆人性戰描寫顯
得十分細膩和親切,把彼此之間的關係又拉進了一步。

  從阿嬌走後我的內心感受和思想來看,表明阿嬌深深地扎根于自己心中。倆
人萬裏短信的互動,把他們彼此之間的感情已升華進深深的愛戀關係。從中也把
阿嬌本來有好日子過即因老公勞累過度肺癌去世的苦命生涯展現在讀者眼前。

  原先見到我們就笑嘻嘻的人,現在也不打招呼了。這充份顯示出社會欺貧愛
富的一大現象,世態炎涼對阿嬌打擊的程度可想爾知,也更加說明錢在人們社會
中的重要。

  從我和阿嬌每次床戰後都穿插著阿嬌的點點滴滴回憶,把阿嬌的無奈和耳濡
目染後的心裏變化作了詳盡的描述,也把風月場所的人和事作了充份的刻劃,使
讀者能夠從不同場景中充份了解阿嬌的苦與樂。

  從第二十叁章翦除禍根可以看出,我為了阿嬌,已經竭盡全力,從處理小男
孩這件事上就可以得到充份證明。也從側面證明了小男孩的心態和地位根本不是
我的對手,也無形證明了我外表和內在的不平凡。

  從阿嬌小男孩短信中知道小男孩被打被迫離開後的真想後的表情來看,表明
她內心存有對小男孩一絲愛戀。

  本節從疑惑阿嬌可能會找來更多的男人與她上床淫亂結束,這也是阿嬌現在
真實的淫亂中求刺激表現,這也有可能分岐的開始。

  由于時間和水平所限,我沒有每章均回應,衹作綜合回復,望hx168o
k兄理解和願諒。



             第二十四章  東北硬漢


                (1)

  佛說得即是捨,捨即是得。我雖然趕走了小男孩,卻並沒有給阿嬌帶來精神
上的快樂。她似乎從這件事上,沒有所得,卻有所失。她失去了一個成天追著她、
喊她「姐」的男孩子,失去了一個為了愛她而無所顧及的男孩子,失去了一個給
她帶來肉體歡娛而樂不思蜀的小男孩。這讓她的心靈似乎空曠了許多。仿佛丟掉
了一個什麽東西,就要尋找另一個來予以補償那樣,阿嬌開始尋找,卻盲盲然不
知道要尋找什麽。

  她于是開始打電話,邀更多的男人來找她,與她交配淫亂,企望用這種性刺
激和肉體陶醉,來麻痹自己的精神,補償心靈的空虛。

  阿嬌的嫖客有兩類人:一類是做了就走,再無下次來往的。這類人一是錢少,
二是粗俗,阿嬌根本就不喜歡,有時甚至厭惡,但為了生活也沒有辦法。還有一
類,穿著講究,出手大方,不僅與阿嬌做愛,還會和她聊天,而且隔叁叉五的還
會帶著一些小禮物再來找她玩。而阿嬌也喜歡接待,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他們。
這便是所謂的「回頭客」或「老客戶」。

  在阿嬌的嫖客中,有一位來自東北的硬漢引起了我的注意。阿嬌說他是一位
從事黑道人物。在深圳像什麽偵探、追債、洗錢、綁架等等都幹過。

  我囑咐阿嬌接觸這樣的男人要小心一些,深圳這個地方什麽樣的人物都有。

  阿嬌非常自信地說他來找她,衹是為了尋歡作樂,不會傷她性命。

  我問阿嬌,和東北佬在一起,什麽事情使她最難忘?

  阿嬌說,最令她難忘的,就是他渾身發達的肌肉,以及他的胸毛。當他一脫
下衣服,一看到他的胸毛,自己就渾身發軟,下身不自覺的就濕了,癢癢的想讓
他搞。他的手也非常有力道。衹要他的手一摸到她的奶子或下身,阿嬌就爽得渾
身發抖,軟軟的躺在床上任他玩弄了。阿嬌說他的身體素質非常好,陽氣很旺盛。
一般情況下,他衹要與阿嬌上了床,總要肏上半個多小時才射精,弄得阿嬌自己
一個高潮接連一個高潮,床上濕成一片。

  阿嬌說東北佬很會疼女人,有時還順便帶一些水果等禮品來,付嫖資也很爽
快,從來都沒有少給過,特有東北人的豪爽之氣。他說:真男人是從來不能占女
人便宜的。因為女人出來混,也不容易。這話一說,阿嬌特別感動,因此也特別
喜歡他。衹要他來了,阿嬌便關掉手機,陪他上床,兩人盡情地享受著對方給予
的異性快樂。

  從東北佬的嘴裏,阿嬌知道了他叁十七八了,還沒有結婚。因為他所從事的
這項工作具有危險性,因此也不打算結婚。但他不乏女人。他在每座城市裏都有
自己喜歡而且關係固定的女人。他說在見到阿嬌後,他就將她當作是在深圳的情
人了,不想再與其他女人來往。他說阿嬌特有氣質,身材也長得俏麗苗條,很像
影視明星舒琪。東北佬說一邊肏弄著她,一邊聽她鶯鶯地叫床,特有一種征服感。
不像其他的娼婦,脫了衣服就衹知道伸手要錢,一點情趣都不懂。

  這一點,又使阿嬌自豪了好一陣子。

  東北佬是個走南闖北的人,于是也問阿嬌去過哪些地方。阿嬌說不出幾個像
樣的地方來。東北佬便說,等有了機會,好好的帶阿嬌到處去闖一闖,見識見識,
比如說珠海或海口等地。阿嬌于是經常盼著東北佬的到來。

  有一次,我在阿嬌那裏,吃了晚飯後,不知怎麽搞的,東北佬的電話來了。
他告訴阿嬌說今晚要來過夜。阿嬌于是便對著我,輕輕的微笑。

  我說:「笑什麽?」

  她說:「老公,他要來,妳就暫時回避一下吧。」

  我說:「什麽,要我回避?有沒有搞錯呀。」

  她說:「哎呀,人家拚著性命出去跑一趟回來不容易,在深圳又沒有別的女
人,他來找我,我怎麽好意思把他往外推嘛?」

  我說:「那妳就好意思不要我?」

  她說:「哪裏會不要妳。我這不也是想賺他的錢嗎?」阿嬌糾纏道:「再說
了,他在外面的衝衝打打的,也不容易,說不定哪一天就挨了一刀,送了命;或
者被抓進去了,想玩也玩不成!」

  「哇,這麽心疼他。」我有些吃醋道。

  「要不,我和他睡,妳去和我姐睡。」阿嬌淫邪的提議道。

  「去妳的!虧妳想得出。」

  然而,那一晚我還是回到了我的宿捨。我想既然女人的心已經不在自己身上,
賴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意思。

                (2)

  第二天下午,阿嬌打電話給我,笑容可掬的約我去她那裏吃晚飯。我想起昨
晚的事情心裏就有氣,于是回絕了她,並故意的氣她說:「妳還是去跟那個東北
佬吃吧。他在深圳沒別的女人。」

  「哎喲,這麽酸的話都說出來了,還真生氣哪。我這不是給妳打電話了嗎?
過來啊,老公,人家今天特地為妳買的菜,不要叫我失望。」說完便挂上了電話。

  叫我老公,還特地去為我買了菜,這又讓我心裏發軟了,下了班我衹好往她
那裏去。

  「昨天過得好哇。」我有些酸溜溜的說。

  阿嬌笑了笑:「有什麽好不好的。男人嘛,都不過是一根雞巴,發泄的時候
跟棍子一樣硬;發泄完了,再剛強的男人也跟泥鰍一樣軟了。」

  「可能人與人不同吧。」

  阿嬌笑道:「有什麽同不同的。衹不過大小粗細不同而已。」

  她倒會為自己解脫。

  「很爽吧。」

  「是,是很爽。」她一邊答,一邊給我碗裏夾菜。

  「爽了幾次?」

  「哎呀,那誰記得。快吃妳的飯吧,囉裏囉嗦!」她笑著說。

  「我要妳說給我聽。」

  「妳真想聽呀?」阿嬌挑逗道。

  「想。」

  「不講。講了妳又吃醋。」阿嬌拋來一個媚眼,道。

  「好。這次不會。我保證。」

  「那妳要我怎樣說嘛?」

  「妳衹說他是怎樣搞妳的就行。」

  「變態呀,妳!快吃飯!」

  「我都滿足妳啦。妳也該滿足一下我的變態嘛。」

  「我和他昨天……是站在地上搞的。」阿嬌一邊說,一邊放下碗。

  「說呀,還有呢?」

  「……他兩手抱著我的屁股,我的腳勾著他的腰。我們一邊在屋裏轉圈圈,
一邊插。這姿勢,真的弄得我很刺激,很爽!」

  我知道,我也和她這樣做過。我托起她的小屁股,她則用手摟著我的脖子,
將兩條腿張開盤在我的腰間,插進去搞起來真的很刺激。她很喜歡這一招式。有
時,在她高度興奮的時候,我的一衹手指還悄悄插進她的屁眼裏,弄得她叫床連
連。

  「說,妳們做了幾次。」

  「做了叁次。」

  阿嬌說,東北佬每次來都要和她連做兩叁次。第一次射精後,阿嬌不僅自己
洗下身,而且還幫他清洗下身。他的雞巴在阿嬌柔軟的小手裏,洗著洗著就又硬
了。于是他又想做。阿嬌正在興頭上,也想要,于是兩人光裸著身子,重新睡到
床上。東北佬平躺著,伸直的身體,阿嬌自己則跨坐到他身上,將他翹起的雞巴
慢慢插進自己的陰道裏。交媾時阿嬌軟軟的將身子爬在他的胸前,東北佬則一邊
拱著屁股插她,一邊還伸出兩衹手去摸捏她的一對晃悠悠的奶子。阿嬌說這時是
她最爽的時候。從她陰道裏流出的淫液,順著他進進出出的雞巴而粘在兩人屁股
上,十分的淫穢。

  「妳在和他做的時候,想沒想到我?」

  「哈哈,哪裏會想到妳,衹想著兩個人要怎樣搞才感覺更爽。哈哈哈哈……」

  「哪妳也和他親嘴了。」

  「當然,男人都喜歡這個調調。女人也不例外。衹要雙方有一點感情基礎,
做愛的時候都會讓他吻自己。自己也會情不自禁地吻他。」阿嬌毫不忌諱的說。

  我忽然看到她腳上穿著一雙樣式新穎、做工精巧的暗紅色高跟鞋。

  「誰送給妳的?」

  「他。」

  「東北佬?」

  「明知故問!」

  「真喜歡上他啦?」

  「……吃醋啦?要吃醋的話,妳也送我呀!」

  「我打死妳!」

  「哈哈,就喜歡看妳這吃醋的熊樣,特別好笑……」阿嬌笑得連胸前兩衹乳
房都擅抖了起來。

  沒說的,這一夜,我也沒有放過阿嬌,在床上,一邊叫她告訴我東北佬用了
什麽方式,一邊也學著用那種方式,變著花樣玩她。這似乎給她帶來了雙重刺激
——一個是現實中的我在抽插她的身體,另一個是回憶中的他的顛狂,一實一虛
兩個男人一直把她搞得淫水淋淋,淫叫不止才罷休……

  但是阿嬌喜歡東北佬,除了性以外,好像東北佬在社會上認識的人多,可以
給她找到什麽機會似的。但說了幾次,我都認為那不是什麽出路。比如參與分銷
偷逃關稅的進口汽車和電腦,又比如去珠海或廣州的夜總會坐臺,或者投資開色
情發廊。

  看來,流氓終究就是流氓,連出的主意都離不開犯罪。

                (3)

  阿嬌如此迷戀東北佬,東北佬到底長得怎樣,在我心裏一直是個謎。有一天,
我向阿嬌提出要看他們做愛。

  阿嬌並沒有反對,而是笑著問:「真的想看我和他嗎?」

  「是,真的想看妳和他。」

  「看看也好,免得妳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

  「什麽時候?」我馬上問。

  「我也不知道,那要等他什麽時候打電話過來,我才能告訴給妳。但妳衹能
在窗外偷看,而且不能讓他發現。」

  「那當然,不然,大家都不好。」

  「真是變態。」阿嬌笑罵道:「我現在懷疑,當初該不該愛妳。」

  「老婆,正因為我愛妳,所以才在意妳與別人的一舉一動。」

  「這我當然理解。所以才滿足妳。但如果我被別人搞爽了,在床上醜態百出,
妳不可以看不起我。」

  「不會。人到那時都不能控制自己,我能理解妳,衹會更愛妳。」

  「這還差不多!」阿嬌說著抱著我的脖子,在臉上親了一口。

  到底那個人是個什麽樣的呢?到底阿嬌與他親密到什麽程度呢?我想這個謎,
總有一天會解開。

  一個星斯之後,我還要辦公室裏,阿嬌打電話給我,悄聲說東北佬晚上來,
叫我最好還是不要過去。我說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我要看妳們的。

  阿嬌有點猶豫不決,說怕被他發現了,大家都不爽。

  我說不會的。我去看時,會連妳自己都不知道的。

  阿嬌于是又囑咐說,要小心點,不要到時出了事,讓她為難之類的話後,便
挂掉了。

                (4)

  晚上七點鐘,天已經黑了下來,我特意比平時提前離開了雜誌社,直奔阿嬌
的小屋而去,就像是趕赴一場明星演唱會那樣迫不及待。

  當我悄悄鑽進那條窄小的巷道,慢慢地將臉一點點靠近阿嬌的小窗時,我的
心臟忽然突突地亂跳起來——窗簾已經拉上,但卻留了有一道小縫。是阿嬌有意
而為,故意這樣的嗎?

  透過這道小縫,我看到整個屋內都籠罩在一種曖昧的紅光之中。大床地旁邊,
兩個朦朧不清的兩個人影,一白一黑的正摟抱在一起打情罵俏——阿嬌光著身子,
坐在一個同樣是光著身子的大漢的腿上,雙臂摟著他的脖子。而大漢一手摟著阿
嬌的胴體,一手摸捏著她的豐乳。兩個人面對著面,互相欣賞著對方。大漢說了
一句,阿嬌笑了一聲;大漢于是撮起嘴,在她臉上響亮地親了個嘴。然後又說一
句,阿嬌再笑一聲。這次是阿嬌撮起嘴,在大漢臉上快速地親了一下。兩人就這
樣妳來我往,玩得不亦樂乎。

  我感覺東北佬的身體,可以用一個「圓」字來形容:又圓又胖的身體,又圓
又壯的大腿,又圓又粗的手臂,又圓又光的頭顱……特別是那個光光的圓腦袋,
阿嬌的小手就那麽摸了又摸地玩著。

  不知東北佬說了句什麽話,阿嬌的一衹小手伸到他下面,握住了他尚未完全
勃起的雞巴,輕輕地給他擼著。這時,東北佬也揉弄起阿嬌的一對豐隆的乳房來,
還不時地在她的臉蛋上親一口。

  我的雞巴開始有反應了,微微的有些發硬。我凝望著阿嬌,我發現她的臉上
開始泛起了迷人的桃紅,嘴角浮蕩著一絲曖昧的笑意,兩衹乳房挑逗似的高高挺
了起來,眼睛裏閃爍著一種渴望的光芒。我發現她的臀部慢慢地扭動著,仿佛下
面有什麽東西在刺激著她的光屁股。

  屋裏的淫猥氣氛開始濃烈起來。東北佬將阿嬌抱起來,平放到床上,讓她仰
躺著,張開兩條大腿,露出毛茸茸的陰部來。他則趴在床邊,將臉鑽進她的胯中
間,伸出舌頭舔她粉紅的小屄。阿嬌受到刺激,雙手將他的光頭摟住,按在自己
的陰阜上,將大腿蹺在他的肩膀上,閉眼享受著他的服務,不時發出「啊」、
「啊」鶯鶯的叫床聲。

  兩人還沒正式開始,衹是在互相挑逗的前戲,就將屋裏的淫靡媚艷的氣氛搞
得越來越濃。我睜著兩衹既好色、又好奇的眼睛,等待著他們下面更加狂風暴雨
般的交配。我的雞巴堅硬起來,撐在褲子裏特別難受,同時我聽到自己的心臟一
直在「撲嗵」、「撲嗵」、「撲嗵」地跳動……

  兩人不知說了句什麽話,于是一起從床上起來,赤腳站到地上。阿嬌的眼睛
快速地朝窗口這邊掃了一眼,便轉過身去,將裸背貼在東北佬的懷裏,伸出兩條
裸臂向後環摟住他的光頭和脖頸;而東北佬則一手環抱著她的小肚子,另一衹手
向她下面的陰部摸去。

  ——東北佬低下頭,吻著阿嬌的脖頸和耳後。

  ——阿嬌仰起臉蛋,閉上眼睛,微微地張開紅唇,承接著他的吻。

  ——他們開始在屋裏輕輕地搖蕩著身子,慢慢地擺動起來。

  阿嬌扭動著細細的腰肢,向東北佬搖擺著風騷的小屁股。那仿佛是一種渴望、
一種召喚,挑逗著她後面男人陽具的插入。

  忽然,東北佬放開了她,阿嬌張開了大腿,拱起屁股,讓陰部露出來,東北
佬從後面將雞巴對著她的陰部,慢慢地插了進去。阿嬌又慢慢地站直了身子,兩
人的姿勢基本還是前後緊貼的樣子。性器的交合,使兩人的胴體貼得更緊密了。

  阿嬌似乎很癢了,她的小屁股開始在東北佬的肚子上摩擦著,求索著。嘴裏
還「啊」、「啊」地哼哼著。

  這是女人發情的表現。看來,東北佬與她的這種獨特的調情方式,已經慢慢
點燃了她體內的淫慾之火。

  當兩人四目相接的那一刻,阿嬌醉紅著臉,衝東北佬飛了一個勾魂蕩魄的媚
眼。

  阿嬌的身子軟了。她的腰開始往下彎去,雙手撐在床沿邊上,同時翹起了屁
股。這是讓東北佬抽插她的姿勢。

  東北佬于是站在她後面,一邊扶著她細細的腰肢兒,一邊在她的小肏裏抽插。

  「啊……啊……啊……」

  我聽到了。這是阿嬌的叫床聲,雖然不大,但還是從這個淫穢的屋裏傳了出
來。

  東北佬一邊在她濕淋淋的屄裏進進出出的肏弄著,一邊還不時地在她的屁股
上拍打著,進一步地調動她的淫興。

  我的雞巴在這種情景中越來越硬了。我不得隴望蜀解開褲子的拉鏈,讓雞巴
伸出褲外才舒服一些。

  屋裏的兩個人可能是站累了,于是雙雙爬上床。阿嬌仰面朝天,向上張開雙
腿,露出濕淋淋的陰部;東北佬則壓著她的胴體,再一次將雞巴朝她的騷屄裏插
了進去。

  「啊……啊……快點……啊……啊……」阿嬌一衹手摟著東北佬的脖子,另
一衹手摸著他的光頭,一邊親他,一邊叫床道。

  東北佬賣力地拱動著的屁股,讓雞巴在她的陰道裏一下一下的抽插著,我能
感到他在阿嬌陰道裏的每一次插入,都很深。

  我一邊看著他們做,一邊開始用手擼著自己的雞巴,那滋味太舒服了。

  阿嬌的兩條大腿,一忽兒向上舉起,纏在他的腰間;一忽兒又放下,在床上
亂蹬一氣。手臂也是一忽兒摟著他的脖頸,一忽兒又抱著他屁股往自己身上按壓。

  看得出,阿嬌正在渴望從他的身體裏獲得更多的刺激。我也加快的擼雞巴的
節奏。

  「啪、啪、啪、啪……」我聽到了屋裏兩人性器相撞的聲音。

  我感到他們彼此都在相互索取和相互給予,彼此都在享受著肉體摩擦的快感,
都在渴望著高潮的到來。兩人分泌出的淫液,伴隨著東北佬的抽動,從她的陰道
裏流出。意識開始模糊了,快感,身體的快感控制了一切。

  「老公,快點,再快點……」

  我清晰地聽道阿嬌在喊他老公。

  「啊……用力操……操死我……」

  「騷屄,老子今天不把妳個騷屄搞爽,老子不是男人……」

  「啊……啊……我……要來了……啊流了……流出來了……」

  阿嬌的叫床聲,喘息聲、兩人性器的碰撞聲、床鋪受擠壓時的吱吱聲中一起
傳出來,刺激著我的感官,我在黑暗中更加加快的手淫的動作。

  「啊……」阿嬌一聲長呼,脖子向後仰起,兩腿伸得直直的,渾身僵硬。我
知道她高潮泄精了。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龜頭一陣奇癢,我用力向前一挺,一股
白精噴濺而出,射到了小窗下面的墻上。

  「媽的,真爽!」我將雞巴民回到褲子裏,拉上拉鏈。

  當我再次將注意力轉向小屋,向裏偷看時,我發現東北佬也癱軟在阿嬌身上,
呼呼地喘息著……

                (5)

  不一會兒,屋裏那盞小紅燈熄滅,裏面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到。就仿佛是
一出大戲結束後,幕布放了來下,告訴觀眾戲已演完,謝謝觀看一樣。

  我知道,交配後的阿嬌正光著身子,偎在東北佬懷裏睡眠。按照習慣,他們
後半夜醒來,還有一場,但我已無心再看了。

  當我剛要轉身離去時,突然屋裏響起一陣電話鈴聲。是東北佬的手機在響。

  「喂!」東北佬拿起手機:「……我打算明天早晨過去。」

  他一邊答話,一邊下了床,朝窗口走過來。

  我本能地往後一退。

  「……什麽?非要現在過去?我都交待好了。

  「……什麽?非要現場監督?沒那麽嚴重吧?」

  「……好,好,那過半小時我到。真囉嗦!」

  屋裏的小紅燈又亮了。東北佬開始穿衣服。我看到阿嬌從床上爬起來,鬆蓬
著一頭長長的秀發,紅著臉蛋兒,光著身子下床,給東北佬拿東西。

                (6)

  我用鑰匙打開房門,走進去。阿嬌裸身側臥在床上,優美的胴體在小紅燈微
弱的光輝映照下,泛著白嫩而性感的光芒。尤如一頭剛剛與公獸交配後十分滿足
的母獸一樣,懶懶地躺在那裏休息。空氣中充斥著一股男人精液的腥臊味;地上
是他們剛才做愛後丟下的衛生紙團。

  「他呢?」我問。

  「走了。」她答。

  「妳沒留他過夜?」我故意問。

  「留了。他有事才走的。」

  「那妳不給我打電話,害我在外面等了半天。」

  「哼,妳不是一直在偷看嗎?還用得著打電話?」

  「嘿嘿,妳怎麽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感覺得出來。」她笑了。

  「那妳還不老實點,還跟他那麽騷?」

  「我故意和他那樣的,就是讓妳看著眼饞。哈哈……看妳個吃醋的熊樣……
哈哈……」

  「妳就是變著法,讓我生氣,是不是?」

  「哈哈,是呀,看著自己老婆偷人,妳該生氣呀,可怎麽雞巴變大了呀?」
她笑道。

  「被妳氣大的呀!妳個小騷貨!」我笑道。

  「那妳想不想搞我這個小騷貨呢?」她笑道。

  「搞!搞死妳個小騷貨,小騷屄!」

  「哎呀……妳輕點,我跑又不了……啊……妳……呀,不要呀……啊……啊
……」

  「妳的騷屄裏,真他媽的滑溜。是不是沒洗?」

  「人家故意留著給妳的。」阿嬌鶯鶯的說。

  我下面一邊插著她的小屄,一邊捉住她的一雙小腳,分別放在兩邊的臉上摩
擦。我記得剛才東北佬就是這麽玩她的。

  「剛才跟他那樣幹,還沒爽夠,還要老公搞!」我下面一邊插著她的小屄,
一邊吻著她的腳指頭,這樣問。

  「不一樣嘛。」

  「怎麽個不一樣?」我貪婪地吻著她細嫩的腳心。

  「啊……跟他衹是性交,跟妳才是做愛。妳個傻老公,這麽不懂老婆的心。」
阿嬌說完,將手伸到枕頭下面,摸出幾張百元大鈔來,說:「看到沒有。」

  看到錢,我樂了。一晚上的鬱悶頓時煙消雲散。

  許多人不理解,我為什麽一直都捨不得離開阿嬌。可是沒見過阿嬌的人,沒
有感受過阿嬌的人,怎麽會知道阿嬌的可愛就可愛在這裏。她的一句話,一個笑
靨,一個眼神,一個摟抱,就能征服了我呢。

  「好!不愧是我老婆,真是撈錢的高手。」我滿意地說:「來,今晚讓老公
好好地幹妳!」

  「啊……我……又癢了……啊,好舒服……再大力點……」

  我知道阿嬌剛才跟東北佬高潮了一次。但女人中可以連續高潮的,而且衹有
連續不斷地高潮,才能通體舒透。

  由于此前我已在外面射了一次,這第二次不硬則已,硬了就特別強硬。

  我壓在她身上,雙手與她的雙手掌心合實,腰肢和屁股不斷地拱動,讓堅硬
的雞巴不斷地在她的小屄裏進出。我的意識中忽然看到非洲大草原上,一頭母獸
爬在地上,一頭公獸騎在她身上不停地抽插著、發泄著,而那頭母獸則溫順地享
受著來自公獸身體的不停撞擊……

  「啪、啪、啪、啪……」我和阿嬌的性器不停地撞擊著,舒服得媚眼如絲、
慾仙慾死、魂魄飄渺、香汗淋淋、嬌喘呼呼,淫水順著性器的進出,從膣道內滑
出來,沾在我們兩人的陰部,又順著她深深的股溝,流到床上……

  「說,我是妳的什麽人?」

  「是我的……男人……老公!」

  「他是妳的什麽人?」

  「他是……嫖客!是給我送錢的嫖客!」

  「服不服妳老公?」

  「啊……服……服了……」

  「服了什麽?」

  「我是妳的女人……啊,我,再也不偷人了……啊……我要來了……快……
大力點,插進去,肏死我……啊……啊……啊……」阿嬌哼哼著,再也說不出話
來,屁股猛烈地向上抬起,迎合著我的抽插。我感到她陰道的肌肉開始有力地抽
搐起來,隨即兩條大腿也跟著伸直了,並扭動起腰肢,使整個身子都痙攣起來…


  她高潮了,再次高潮了,一波一波的瀉精,完成了從性興奮到忘我瀉精高潮
的整個過程,非常完美。

  她剛才說了,我是她的男人,老公!

  我想,在這個屋子裏,雖然她的性器膣道非我獨享,但在她的精神家園,我
卻不允許藏有外人的氣味。我要做她的獸王!


             第二十五章  赤裸羔羊


                (1)

  那一天,天氣陰沉沉的,滾動著層層疊疊的流雲,好像要下大雨。

  阿嬌打電話給我,說東北佬來了,叫我暫時先不要過去了。可那時我已走到
半路上,也不想轉身回宿捨。心想不就是做愛嗎?一個小時,頂多兩個小時不就
完了嗎?我在外面的兒童公園裏坐一坐也可以。于是一直往東門去。

  當我到達時,發現阿嬌的房門緊閉著。我知道裏面有人。我返還到小屋外面,
給阿嬌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在門外。不一會兒,阿嬌從屋裏出來。我見她頭發
鬆蓬,一件粉色吊帶裙,裏面空空的,胸前的乳頭和下身的陰毛在透明的輕紗後
面若隱若現。那副淫靡的樣子,估計是正和男人調情時,被我從床上叫下來的。

  「他來了?」我問,同時被她胸前的那道深深的乳溝所吸引。

  「嗯。」

  「他是做了就走,還是打算過夜?」

  「今天可能要過夜。」她小聲說。

  「那我怎麽辦?」我低下頭,看到她一雙白嫩的光腳伸在拖鞋裏面,十個趾頭
都抹了黑指油,十分的美艷。

  「妳,先回去嘛。明天我打妳電話。」

  「不行。」

  「哎呀,有什麽不行嘛!」

  「要下雨啦,我回不去了。」

  「那妳到我叁姐裏。她那裏隨時向妳開放。」阿嬌曖昧地輕輕一笑。

  「呸!妳個小騷貨。真不要臉!」我壓低著聲音罵道。

  「哈哈,誰叫妳不聽話。叫妳不要來,妳偏要。」

  「我去搞阿媚,氣死妳!」

  「好、好、好。衹要妳高興……」阿嬌說完便轉身,進屋之前又回頭朝我做
了個怪相,伸出一個手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聲,意思是不要打擾他們。

  我剛想過去拉住她,抱她一下,道個別,然後再離開,不料阿嬌笑著伸手把
我往外一推,說:「快要下雨了。他沒地方去。妳還是先回宿捨去吧,啊!」

  她說完便轉身跨進房裏。我看到她再次笑著轉身來,衝我拋來一道冷艷的媚
眼後,房門隨即在我面前「咔嚓」一聲關上了。我同時又聽到房門鎖從裏面「咔」
地一聲上鎖聲。

  我的自尊心被這道「咔嚓」的關門聲一下子給觸動了。

  ——「快要下雨了。他沒地方去。妳還是先回宿捨去吧。」

  ——「咔嚓」的關門聲。

  我望著那道將我和她分隔開來的房門:一邊是孤獨無奈的我,另一邊則是那
個東北佬和風騷淫蕩的她。

  走在深圳的車水馬龍、燈火輝煌的街頭,我忽然感到自己是一個被遺棄的孤
兒,那麽的無助,那麽的失落和絕望。

  灰蒙蒙的天空低沉慾墜,遠處依稀傳來一陣陣雷聲,低沉而又有力。

  我抬頭望著去,路上的行人都在加快步伐,甚至小跑起來。

  我雖然走在路上,可眼簾裏始終揮之不去的,是她在關門前向我瞥來的最後
一道冷艷的媚眼。我感到那裏面似乎蘊含著一種選擇、或者一種決定。

  是阿嬌絕情嗎?想想也不是。當初,我把她的小男孩從深圳趕走,做的事情
不是也很絕情嗎?

  但報應來得如此之快,是我沒有想到的。

  層層疊疊的雅園立交橋上,一輛接著一輛的汽車從身邊一掃而過。城市的血
脈正在流動。

  一道明亮的閃電,撕破了天空,接著便是一聲轟隆隆的炸雷從雲層裏直劈開
來。

  我透過城市層層疊疊的夜空,忽然間看到了超然:我無數次追求探尋的超然,
突然在我面前出現了:美麗而無聲的立交橋、一棟棟高大聳立的樓群……男女光
裸的胴體……撕裂天空的閃電……成疊的鈔票……從天而降的滾滾雷聲……白膩
如酥的豐乳……如煙如幕的傾盆大雨……粉紅的性器和男女交配的叫床聲……快
速旋轉的車輪……高潮的抽搐、痙攣和淫叫聲……雨水濺到地上形成的霧氣……
這些事物所構成的超然畫面,如佛如道,如神如斯。

  它在向我暗示一個什麽道理呢?

  我想攔截一輛出租車,可路上根本就沒有空車。我看著一輛又一輛的士從我
身邊一閃而過時,我知道,今天是我的壞日子了。

  大雨如期而至,我無處可藏,衹能一路狂奔,渾身從頭到腳全淋濕了,單薄
的衣服貼在身上,汗水、雨水混合在一起,一起洗滌、衝刷著我的心靈。

  「妳該清醒了!」我耳邊忽然隱隱約約聽到一個聲音,從遙遠的天邊傳來。

  又是一道明晃晃的閃電,隨即便是一個炸雷在身後響起,有如低沉的鼓聲,
在身後追趕著我;又恰似末日審判的聖音隆臨……

  路上的行人各自逃命。一個女人的粉色小傘被大風吹翻了,好狼狽的樣子。
沒有人關心到她,也沒有人注意到我。伴隨著大雷雨,我走過了筍崗橋,走過了
帝豪酒店,走過了八卦一路,走過了好又多超市……

                (2)

  該醒醒了。

  第二天一覺醒來,我決定退出這個曾經讓我無限向往,進去後卻又讓我的情
感倍受創傷、理智倍受煎熬的多角性愛游戲。它讓我的倫理道德墮落得太快了。

  我告誡自己:不能再玩下去了,否則,我就毀掉了。

  我要重新振作起來,將精力投入到我的正當的工作中去。

  作為一個男人,對于男女感情之事,我要提得起,也要放得下。優柔寡斷衹
會毀掉自己。

  副總編打電話,要我去他的辦公室。

  「喂,妳最近的工作好像不在狀態上,交來的選題沒什麽新意呀。」他有些
責備的說。

  「您覺得我們應該把目光放在什麽地方?」冷不防地被他這麽一問,我有些
心虛,小心翼翼地問。

  「最近一兩年,國內房地產價格上漲得比較厲害。而且是中央越調控,房價
就越漲。什麽原因,網上的觀點眾說紛紜。妳怎麽看?」

  「您認為中央真的是在調控嗎?」

  「什麽意思?」

  「推動房價的四股主要力量,一是土地價格,二是銀行信貸,叁是場外資金,
四是稅收政策。您看,哪一樣是在下降?——地價在漲,銀行在大規模放貸,場
外資金在源源不斷地流入,政府的稅收項目名目繁多,變著法子在裏面撈錢。在
這種情況下,房價要是往下跌,豈不是天方夜談?」

  我知道,副總編最近剛買了一套160平米的花園洋房,心裏正巴不得房價
往上漲呢。果然,他笑了:「妳小子,還真有點理論。在這四種力量中,場外資
金是最不確定的。怎麽預測它的走向?」

  「場外資金主要來自民營企業資本。炒房是投資行為,而不是消費行為。所
以,衹要大的投資環境不改善,這種資金是不會離場的。」

  「妳所說的投資環境指的是什麽?」

  「一是政府對民營企業的稅收政策,二是壟斷組織對民營企業生存空間的擠
壓和利潤的盤剝。這些東西不改變。民營企業無法生存。所以與其投資做實體,
不如投資炒房產。」

  「妳說的這些我並非不知。但看問題也要辯證地看。市場是各方力量博弈的
結果。如果實際消費需求受到打壓,情況也是會變化的。妳不妨考慮做一個專題。
請一些專家學者談談他們的看法。」

  「我們的數據庫裏面應該有一些資料儲備。」

  「不要那些。那些衹能作為參考。刊物要最新的權威數據分析。」

  「好,我去準備。」

  「抓緊呀。時間不多了。妳通知一下,下午編輯部開個會,我也參加,一起
把明年第一期的選題商討一下。」

  「是。」我唯唯諾諾地退出了他的辦公室。


    「一心一意地工作,全副身心地投入到組稿、編稿和與作者的溝通工作中,
不再去想阿嬌的事情。好嗎?」我對自己這樣說。

    可腦子裏總有她的影子在晃動,趕也趕不走,揮也揮不去。她的歡笑,她
的嬌嗔,她的風姿,她的哀傷,她的媚態,乃至她的淫艷……纏得我好煩人、好
煩人。

    一個聲音說:「不要聯絡她。隨她自己去!」

    另一個聲音問:「她在幹什麽呢?在接客?在做飯?在聊天?在逛街?」

    ……

                          (3)
  幾天後,阿嬌的電話打過來。

  「強哥,怎麽這麽長時間也沒有妳的消息?」

  「我最近有點忙。沒空聯係妳。」我冷冷的說。

  「那我今晚到妳這裏來,好不好?」她依然那麽熱情。

  「這……恐怕……我沒時間。」

  「怎麽吞吞吐吐的,妳是不是又有了別的女人?」

  「沒有,沒有。我真的是很忙。到月底了,要出刊,還有好多稿子沒定下來
……」

  「那好吧。那妳忙吧。」

  挂上電話,我吐了一口氣,終于把她這個小淫婦給推辭了。

  不料,晚上當我回到宿命裏時,發現一個身影正坐在我房門口的地上。那就
是她——阿嬌,我命中的克星。

  她抬起頭,兩眼全是淚光:「妳怎麽才回來。我都等了妳一個晚上了。」

  我看到她眼裏充滿著柔情和埋怨的混合物,沒有一點做作的成份。

  「妳來,怎麽也不事先打個電話?」我冷冷的問。

  「我上午不是打了嗎?妳說沒時間。」

  我打開房門,將她請進去。

  「這麽晚,有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妳嗎?」阿嬌有些委曲道:「妳都一個星期不見我了。
我能放心妳嗎?」

  「我這麽大的人了,有什麽不放心的?妳衹要自己開心就好啦。」我依然話
中帶刺地說。

  「我就知道妳是在生我的氣。」阿嬌淺淺的一笑:「那好啦,今天我主動找
上門,妳該滿意了吧!」

  「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不明白呀?」她面含微笑,眼裏閃動著狡黠的光芒:「我自己
……送貨上門,我這樣……難道對妳還不夠意思?」

  我笑道:「我今天很累,沒興趣。」

  她笑道:「哼,我們倆在一起都這麽長時間了,我還不知道妳?妳以前在床
上搞我時,什麽時候叫過累?現在這麽長時間沒那個了,不憋得慌?」

  我笑了,真的是笑了。她的確很細心。但她解決問題的方法,卻是典型的娼
婦之道。

  但也看得出,她是真誠的。

  面對這樣的娼婦,我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拒絕。她有跟我吵架嗎?沒有。她
有跟我絕交嗎?沒有。她好像衹是為了做一筆生意,而在那個特定的時候沒有照
顧我。如今,她為此主動上門賠罪,我還能怎樣?我能把她趕出去嗎?

  我又問自己:我有修煉到坐懷不亂的地步嗎?好像沒有。何況我曾經是那麽
地愛她,與她朝夕相處。

  ——也好,「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何況我平時腦子裏依然還
是那麽的想她。

  我走到衛生間,打開了電熱水器。

  回頭看到阿嬌正從她的小包裏往外取東西——兩個避孕套和一個小玻璃瓶。
我知道那是女用滑潤劑。

                (4)

  電熱水器還在給自來水進行加溫。我和阿嬌坐在屋裏聊天。

  「我知道,在妳的印象中,我一定是個淫蕩的女人。」阿嬌一邊這樣說,一
邊向我投來哀怨的目光。

  「其實我自己也痛恨自己過的這種生活。」她接著說:「這不是我想要的。
但我沒有辦法選擇做別的事情。」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老實講,自從我下海以來,我失去了很多,當然也得到了很多。特別是自
從認識了妳之後。」

  阿嬌誠懇地說:「我從沒把妳當我的客人,而是自己可以依靠的男人。但是
妳卻不能理解我的苦衷。」說到這裏,她的眼睛濕潤了。

  頓了頓,她又說:「老實講,我和其他我看得上的男人上床,是有感覺的,
我能從中體驗到性交的快樂。當他們一個又一個地進入我的身體的時候,我知道,
這輩子,我注定就是個淫蕩的女人了。」

  「但是我的生活和我的精神並不快樂。我的痛,不是痛在身體,而是痛在心
裏。我知道我這輩子,是很難再擁有一個正常女人應該擁有的家庭生活了。」

  「沒有人能夠理解我。他們都說我風騷,淫蕩,是專勾男人的妖精。所以,
在床上,他們並不是愛我,衹是變著法子的享受我。即使是東北佬,也是這樣。
衹不過他每次給的錢多,而且技巧高超,弄得我爽,讓我慾罷不能而已。但是,
我能跟他一輩子?不可能。在他眼裏,我衹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而已。所
以,我和他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得到真的幸福。」

  「衹有妳對我好。真正關心我,把我當人,當成是妳的女人。所以我在乎妳。
妳是唯一的一個不僅讓我的身體獲得快樂,而且讓我的靈魂獲得安慰的男人。」

  「妳既然這樣在乎我,為什麽又一次次的與那些男人發展關係?」我問。

  「我那麽做,衹不過是麻痹自己。」阿嬌說:「表面上,我每天嘻嘻哈哈,
很快樂,可衹有我自己知道我的處境是多麽困難。不僅要養孩子,還要為自己的
將來打算。而我的手頭,沒有幾個錢。不乘著年輕,有幾分姿色,多跟幾個男人
交往,用我的身體套住他們,我將來怎麽生活?」

  老實講,阿嬌說的,應該是實話。但也有虛的成份在裏面。女人往往會用恰
當的理由去掩蓋真實的需求,這一點,是騙不過我的。但她為了面子,不想說,
人的復雜性就在于此。

  「生活對我們每個人來說,都是一種壓力。我也是。職場的競爭很激烈。過
了年,我們也要招新人了。」我說:「表面上我比妳風光。其實,妳我都屬于無
產階級,衹不過做的事情不同而已——都是階級姐妹呀!」

                (5)

  衛生間裏傳來「嘀——」的一聲,熱水已經燒好了。我叫阿嬌先進去洗,我
清理一下凌亂的屋子,隨後就到。

  她說:「那妳快來呀,怕熱水不夠。」

  我說:「妳盡管用。不夠再燒。」

  不一會兒,我也脫光了自己,走進衛生間。

  一陣熱氣撲面而來,裏面好暖和。阿嬌正往身上衝著淋浴。

  見我進去,她便將淋浴器往我身上衝水,溫暖的水一下子將我的身子衝熱了。

  「來,老公,我來為妳服務啊。」阿嬌這麽說著,將浴沐露倒在她手裏,然
後往我的胸前、脖頸、小腹、後背、手臂和大腿上擦洗,白色的細泡在我身上散
開。

  洗完身子,阿嬌又在我的雞巴和陰囊上反復地搓弄著,那種神態,仿佛是在
清洗一件她經常使用的器具那樣認真。

  「說,這幾天想老公沒有?」我問。

  「想了。」

  「哪裏想?」我又問。

  「心裏想。」

  「還有哪裏想?」我又問。

  「小屄……也想。」她笑了。

  「現在癢了嗎?」我問,用手往她下面的陰部摸去。

  「癢了。」她說。

  我一把從後面抱住她的腰肢,讓她的後背貼在我的胸前,伸手到她下面的陰
部摸去,在她的陰蒂和陰唇上來回在地摩擦著,那裏真的好熱,好濕。

  「啊……老公,不要搞……我……要……」

  看到她的發情,我忽然想起我們兩人現在的這樣姿態,曾是阿嬌與東北佬在
房中的姿態。原來這樣可以同時刺激她的「叁點」。真是太爽了。

  性的衝動在一瞬間暴發了。我的雞巴一下子就充血膨脹,翹了起來。

  我讓她扶著墻壁的磁磚,張開兩腿,翹起小屁股。我握著硬硬的雞巴,從後
面慢慢地往她屁股溝裏的小肉洞插去。

  我的龜頭感到了一陣溫熱。我知道,雞巴已經找對了地方,插了進去了。

  「啊……快……好癢……用力……」她斷斷續續地說。

  我的兩手把著她左右兩邊的髖部,開始加快了抽插的頻率。

  她低著頭,兩衹乳房在胸前晃動著,我隨即又摸揉起她的一對豐乳,光光的、
滑滑的,好性感。

  「爽不爽?」我一邊用力地抽插,一邊問。

  「爽……好……好爽……」她開始向左右搖擺著頭發。

    我俯下身,她似乎知道我要幹什麽,非常默契地仰起臉,閉著眼睛,承接著我
的吻。一邊吻,一邊用兩衹手指,夾住她的一個乳頭,借著沐浴露的潤滑,擠出去,
再夾住,再擠出去,反復刺激著她的交感神經。

    「啊……妳弄得我,好爽……」

    「愛老公不?」

    「愛,愛死妳了」

    「要不要?」

    「要,再快點,我……不行了……要來了……啊……」

     「啪、啪、啪、啪……」兩人性器相撞的聲音充斥著整個衛生間。

    「啊……我……啊……流出來啦……啊……」

    「啪、啪、啪、啪……」

    我的靈魂似乎飛升出去,伏在屋頂看著我和阿嬌——兩個現代人,正光著白白
的身子,在做著最淫靡的動作。

  「啊……」一股熱流從她的子宮裏流出,溫暖著我的龜頭。我知道,那是她的陰
精,女人高潮時,是和男人一樣的。

  我把她的身子扶直。兩手抱著她的腰肢。

  「累了沒有?」我輕聲問。

  「累了。好累。」她喘著氣說。

  「衝洗一下,上床休息。」

  「妳,還沒有射。」

  「沒關係。熱水快完了。先洗幹凈,等會到床上再搞。」

                (6)

  躺在床上,用毛巾被裹住兩個人光裸的胴體。

  「寶貝,剛才爽嗎?」

  她點點頭:「爽。」

  我想讓阿嬌說她與其他男人在一起時的感受。

  「寶貝,來,說說,妳與其他男人,也是這樣爽嗎?」

  「哎呀,不用我說,妳是知道的嘛。」她曖昧地微笑著,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我要妳說出來。這樣我就不會再有什麽猜疑。說出來後,妳自己心裏也會
輕鬆一些。」我開導她道。

  「妳要我說什麽嘛?」阿嬌依然閃爍其辭。

  「感覺啊。妳跟他們在一起時的感覺。」

  阿嬌撲哧一笑:「沒感覺啦。」說著整個身子向我懷裏一撲,尤如一衹溫軟
的小羔羊。

  我凝視著她高高聳起的乳峰和性感的乳溝,心中一動,下面又有了反應。

  「說說嘛,我很在乎的。」我翻了一個身,將她壓在身下,摟著她的俏肩這
樣說。我知道,阿嬌喜歡男人這樣壓著她。這會讓她立即感到性的刺激。

  「真的沒啦。」她用手遮住眼睛,笑道。

  「我想聽嘛,來,滿足一下老公的好奇心。」一邊哄著她,一邊在她的臉蛋
上親了一口。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仿佛下定決心似的,道:「可我說了,妳不要笑我,也
不要生氣。」

  「當然,我保證。」

  她又有點猶豫道:「那妳要我從哪裏說起?」

  「從……」我想了想,忽然腦海裏飄出偷窺她與「老雞巴」調情做愛的畫面
來,于是道:「就從妳和那個‘老雞巴’的關係說起。」

  「我以前好像跟妳講過我和他的事。」

  「妳每次講的都不一樣。我想再聽聽。快,寶貝,再說說。」

  阿嬌想了想,說:「其實,跟‘老雞巴’在一起,有一種亂倫的感覺。那是
一種很刺激的慾望。不僅他有,我也有。他一直把我當作他女兒,而我每次也在
他插入時,想著自己的老爸。那種感受是不一樣的。所以我們交往了很長時間。」

  「那妳和那兩個小男孩呢?是不是也有一種亂倫的感覺?」

  「跟小男孩和酒店男孩做,有一種享受和玩弄小男生的感覺。他們兩個青春,
靚麗,陽光,雞巴硬硬的,插進去後也不管我的感受,一個勁的快速插動,這反
而令我感到興奮。特別是崗廈那個男孩,一邊弄還一邊喊我‘姐’啊‘姐’的,
確實感到特別刺激。」

  「妳和羅哥,好像也有一種亂倫的感覺吧?」我問。

  阿嬌又說:「跟羅哥做,有一種‘偷’的刺激,和‘搶’的愉悅,因為他是
我姐的情人,這種感覺比做愛本身還要刺激。所以衹要我姐不在,和他上床,心
裏總是撲撲的跳,也總是被他弄得高潮連連。」

  「那妳和我呢?是什麽感覺?」

  「妳的性情,溫文雅爾。跟妳做,總有一種浪漫的氣息,有一種安全,或依
靠感。妳溫情,妳也勇猛有力,令人舒適。和妳生活在一起,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這感覺特別好,是我一直期盼著的。所以我很珍惜。」

  「那跟那個香港攝影師阿標呢?」我問。

  「對那個香港攝師,我倒覺得不是他在玩弄我,反而是我在玩弄他。每次我
在他的鏡頭前,作姿擺態的,做出各種賣弄風騷的動作時,總有一種勾引他的感
覺。妳看到的那些照片,也並不全是他的指導,有一部分也是我的即興發揮,姿
勢怎麽騷就怎麽擺。我總是覺得是我在勾引他,而他總是在為我服務,滿足我,
不管是他摸我上邊,還是舔我下面,還是把我按在床上拼命的插我,都是他在滿
足我。妳想想,一個男人,又請我吃飯,又給我買衣服,又給我錢,又滿足我,
這樣的好事,我能拒絕他?所以他的電話一來,我就投降了,什麽事也不想做,
就等著他。有時,在去他那裏的出租車上,一想到與他之間即將發生的狂亂,我
下面就已經先濕了。」

  「那東北佬呢?妳喜歡他什麽?」我繼續問。

  「說到東北佬,他衹不過是我的一個嫖客。跟他上床做愛,有一種被征服的
感覺,他甚至能讓我連續高潮得虛脫過去。這種經歷對我來說,也很刺激,甚至
很向往。所以衹要他來找我,我便無法拒絕,也擺脫不了對他的慾望。」

  阿嬌說到這裏頓了頓,又道:「這次惹妳生氣,是我事先沒想到的。我以為
妳不會這樣不理我,我以為妳衹是吃醋而已,兩叁天就過去了,沒想到妳會真的
不理我……」

  「他到底能讓妳得到什麽樣的舒服呢,以至于妳這樣重色輕友的把我往外推?」

  「老實講,每次他來,衹要進了房,他把我從地上一抱起來,我的身子就軟
了,想反抗他都沒有辦法。但他確實又弄得我很爽,我控制不了他,也控制不了
自己,所以也不得不由他了。那天妳去時,我和他正在床上調情。兩個人光著身
子,他的手指插進去,正弄得我舒服的時候,妳就來了。我衹好一邊哄他,一邊
光著身子,套上一件吊帶裙就出來見妳。妳說都那個時候了,我哪能丟得下他?
所以衹好把妳往外推囉。」

  阿嬌接著說,東北佬身上有一種天生的霸氣,在床上純粹是「玩女人」,而
且手技很好,會用手玩。每次來,都無一例外地用手摸她的下身,甚至將手指插
進陰道裏,去刺激她的G點。弄得她好舒服,好爽,好想要他插進去狠狠地肏她。
她說最讓她難忘的,就是在她高潮後,他把沾著淫液的手指伸到她面前,讓她看
;然後插進她嘴裏,讓她吮吸。

  阿嬌解釋說,之所以喜歡讓東北佬玩她,是因為做這一行的,時間一長,身
體對來自異性的感覺其實已經麻痹了。

  她說:「老實講,我一天總要與十幾、二十個男人上床。但他們中的絕大多
數都令人厭惡,不是汗臭就是粗俗、骯臟,讓人喜歡的並不多。男人插我時,他
們很刺激,可我自己的肉體卻沒有什麽感覺。所以我每天醒來,心裏都很煩躁,
想找點東西來刺激一下。雖然和妳做愛還有感覺,可我也心疼妳,妳工作壓力大,
讓妳每天操我,也怕累著妳。東北佬身體強壯,又是個做體力活的,對我也不錯,
正符合我的要求,于是我跟他上床,讓他拼命地幹我,在這種瘋狂中讓我發泄體
內的鬱悶,在享受一個又一個高潮的同時,麻痹自己。」

  阿嬌繼續說:「老實講,我自己並不願意一輩子都做這種事。可我現在不做,
又能做什麽?一沒文化,二沒技術,叁沒關係,四沒體力,誰要我?我衹能做這
個。」

  「我每天一早上醒,一想到自己這輩子怎麽會與這麽多污七糟八的男人打交
道時,心裏就很鬱悶,很不舒服,總想早一點結束它。」

  「所以,如果有那麽一個讓人看上去順眼的,又出手大方,又對我特別好的,
我自然就會將情感放在他身上,對他好一點。男人出來花錢找女人,就是為了尋
找一種慰藉。我懂這個,所以我給他們慰藉,讓他們感到我的溫柔。所以,他們
也願意來找我。事情就這麽簡單。」

  阿嬌辯解說:「如果妳明白我的這種心理,就沒有什麽好指責的。」

  阿嬌繼續說:「妳說我騷也行,說我朝叁暮四也行,總之,我很難改變這種
生活。我出來混,衹是為了養活自己,養活我兒子。至于其它方面的,我真的不
敢有什麽奢望。」

  阿嬌流著說淚說:「老實講,我並不排斥妳,甚至喜歡妳和愛妳。畢竟,妳
在我困難的時候,也關心過我,也愛過我。到現在為止,我心裏也衹有妳一個人,
並沒有別人。但妳要接受這個現實,不要老是跟我吵。我總覺得,依妳這樣的身
份地位,我們從相遇,到相知、相愛,是不容易的。這種緣分,既我的命,也是
妳的命。」

  聽到阿嬌這樣一些掏心掏肺的話,我還有什麽可說?

  「算了。」我倒在床上,嘆了口氣,說:「以後,我想,我也再不會管妳了,
隨妳去了。妳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衹是,別讓我太難堪就行。」

  阿嬌破涕為笑,摟著我道:「妳這才是我的好老公。」

  「好老公有什麽用?妳還是忘不了那些人。」

  「哎呀,別說了嘛。老婆今天來,就是好好慰勞老公的啊!」

  我笑了。阿嬌一下子纏上我的身,和我抱在了一起。我與她深情地對視著。
我從她的黑黑的眼眸中,讀出了她誠實和可信,也讀出了她的簡單和快樂。

                (7)

  講了這麽多話,阿嬌說她口渴。我下床倒了兩杯水。一杯給她,一杯給我。

  等我轉身回到床邊,看到阿嬌躺在床上,柔軟而曲線優美的嬌軀,顯現出一
種柔弱無力的美,宛如一頭赤裸的等待宰割的羔羊。

  我感到阿嬌的臉色有點蒼白。幾綹頭發亂在她的腮邊,卻有一種淫艷的美麗。
她似乎瘦削了很多。但她的彎彎的細眉,尖俏的下巴和紅潤的口唇所勾勒出的線
條,卻依然是那麽迷人和完美。

  我重新上了床,心疼地將她抱在懷裏,喂她水喝。她喝了幾口,然後搖頭說
不要了。我把杯子放到床邊,伸出舌頭,吻著她的臉蛋和細細的脖頸。她知我在
挑逗她,也伸出手臂,把我厚實的背脊摟向她的懷裏。

  她的身子依然那麽柔弱,也依然那麽性感,豐隆的胸部和平滑的小腹依然彈
性十足,陰道溫暖而潤滑,騷騷的,仿佛隨時準備著迎接男人的進入。

  我抬起頭,想再次近距離地看看她嬌艷而美麗的容顏。忽然發現她的眼角,
浸出了幾點清淚。那是一種混合著快樂、幸福和酸苦的體驗。我用舌舔著她眼角
的淚水,一點一點地舔。我想用這種方式來撫平她心中的皺褶,讓她的心蕊一點
一點地綻放。

  阿嬌閉著一雙美目,享受著我的溫柔,任由我的柔舌在她的臉蛋上掃過。

  我開始分開她的雙腿,試著進入她的身體。

  「老公!溫柔點。」她輕輕地說。

  這一刻,我好感動。這是衹有做妻子的人,才對老公說的話。

  當我進入她的身體時,她輕輕地「啊」了一聲。

  我緩慢的、溫柔的,卻是用力的往她的身體深處鑽去。我知她的淫窟深藏在
哪裏,我要解她體內深處的難言之癢。她的淫蕩和她的美麗一樣,是與生俱來的,
是難以更改的特質。因此她每天都需要陽具的插入。

  夜已經在寂靜中沉睡了,而我們的身體卻在床上交纏著,隨著我的龜頭一次
又一次地觸及她的子宮頸,一聲聲輕柔的呼喚,從她內心的深處發出,吹進了我
的心靈,讓我仿佛聽到了美妙而悠遠的天籟之音……
2010-1-20 20: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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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性的樂園


                (1)

  我和阿嬌的日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我們似乎比以前更了解對方,也更信任對方了。

  就我這方面而言,或者說是更理解、寬容她了。對她與其他男人的性生活,
也更能夠接納了。

  在與阿嬌經常來往的男人中,除了前面說的那個東北佬外,還有一位六十多
歲的離休幹部。

  那個老頭與自己老婆的感情並不好,但出于政治前途的考慮又不能與她離婚,
因此,隔一段日子就出來嫖一次小姐。一般情況下,他每個星期都要到阿嬌這裏
來,發泄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

  說起那個老幹部的家事,還真讓人羡慕。他自己是區政府的一位局級離休幹
部,每月離休費就有好幾千塊,老婆也有退休金,根本用不完。一個兒子在當警
察,也是吃穿不愁。家裏房子叁、四套,也是小有資產的人家。那老頭每月給阿
嬌1500元,另外,阿嬌衹要往他懷裏一歪,或往他腿上一坐,摟著他的脖子
向他撒嬌,他便會另給阿嬌一些錢,讓她買衣服、買鞋子。有時,也提一些生活
用品過來看她。比如一桶食用油,或者幾瓶洗滌用品。為了討好阿嬌,又用自己
的養老醫療待遇,給她從藥店裏拿一些婦女專用的中藥,比如烏雞白鳳丸、東阿
阿膠。還對阿嬌煞有介事地說,女人與男人做愛做多了,也需要調理陰陽之氣。

  老頭非常喜歡阿嬌的一對大乳,總是要阿嬌脫掉乳罩讓他摸一摸,親一親才
行。當然,他也喜歡讓阿嬌摸他。

  阿嬌說老頭的性功能還算一般,衹要阿嬌一摸他的雞巴,就有反應。插進她
的身體後,動作雖然不是最大,但一般情況下可以維持叁、五分鐘。畢竟是上了
年紀的人了,每次射出來的精液衹有一點點。

  阿嬌並不愛老頭,但卻想從老頭手裏得到更多的物質利益。有一次,阿嬌和
老頭做完愛,一邊穿褲子一邊接過老頭給的錢,笑著向他試探道:「妳對我這麽
好,幹脆妳把我包起來算了。」

  那老頭說:「我雖然喜歡妳,但依我的身份,卻不能包養妳。我一個星期能
過來看妳一次就已經滿足了。這對我們雙方都好。」

  那老頭到底是吃政治飯的人,官民界線和階級界線就是分明。

  阿嬌無法,心想對這種人衹有從他身上多軋點錢財出來才好。

  說起這老頭,還有一個特別處,那就是他找阿嬌做愛的時間非常特別。不是
白天,不是晚上,而是一大清早。

  他每天都要去兒童公園早鍛煉。他也衹有借這個機會,在半道上開溜,才能
與阿嬌相見。或可說,他衹有借早鍛煉的名義才能出來。一個男人被老婆管得這
麽死,也實在可憐。但反過來,即使這樣,男人還是要出來偷腥,說是早鍛煉,
卻鍛煉到妓女的床上,也說明人性的頑固。

  阿嬌與那個老頭幽會,自然少不了我的配合。因此,有時,我也必然早起,
離開阿嬌的屋子,給她留出機會。因為她一直都在哄那老頭,說自己雖然是小姐,
卻是一個人過日子,並沒有別的男人,而且內心裏也好愛他,把他當父親看。那
老頭可能是色迷心竅,那麽高智商的人,對這樣的話居然相信了。

  有時,我故意逗阿嬌,賴著不想走。阿嬌無法,衹好哄我:「好啦,老公,
快走,再晚了那老頭就上來了。」

  「來了好呀。幹脆叁個人一起玩。」

  「呸,臭流氓,虧妳說得出。」

  「那妳要補償我。」

  「好,妳說要怎樣補償。」

  「我要妳晚上不做生意,陪我。」

  「好,好。晚上陪妳。」

  有一天早上,阿嬌又出去迎那個老頭了。我故意慢條斯理的起床,漱洗,目
的就是要看老頭一眼。

  不久,果然一位老頭跟在阿嬌身後走進房來。他長得高高瘦瘦的,頭發花白,
穿著一套寬鬆的白色練功服,肩上還背了一把寶劍。這老頭看來真還有點內功,
走起路來一點聲響都沒有,無聲無息的就進了家門,像一陣風那樣。

  我正在廚房裏洗臉,阿嬌便將房門關上。

  我聽到老頭在屋裏小聲問:「他是誰?」

  阿嬌回答:「是對門的街坊。洗了口臉就去上班的。」

  我聽到這話差點笑出來。

  我想繼續聽聽他們在幹什麽,可是卻沒有了聲音。我想兩人此時可能是在親
嘴、擁抱或撫摸吧。我想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玩一個經驗豐富的小姐,在床上也
不會有什麽驚天動地之舉。

  後來,那老頭不知從什麽地方知道了我和阿嬌的關係,于是大為吃醋,一個
勁地挑撥阿嬌,說我跟她長不了,最好與我早點斷絕關係。阿嬌一方面感到好笑,
一方面卻又不能不哄著他,說跟我衹是為了錢,跟他才是愛他。

  那個老頭又信以為真。

  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不守本分,不知天命,不遵自然大法,與一個身強力
壯的中年人去爭一個小姐的芳心,人性如此這般頑固,令我嘆為觀止。

  有時,我鼓動阿嬌,向他要一些高檔的煙酒。那些東西,也都是別人向他兒
子進貢的。老頭有時感到為難,阿嬌就撒嬌說:「我這麽喜歡妳,把這麽年輕的
身子給了妳,向妳要這麽一點東西都不肯,可見妳對我不是真心。」說得那個老
頭沒辦法,衹好將家裏的東西一點一點地偷出來送給阿嬌。

  阿嬌得了那些東西,便來與我分享。一瓶1982年的張裕葡萄酒,兩個人
一頓晚餐,就喝了個精光,一邊喝一邊還笑罵那個老頭不是東西,黃土都埋到脖
子上了,還沒參透宇宙萬物,還不自尊自重,出來玩小姐,還要跟小姐談感情…


  現在想起來,那老頭實在可笑。因為他不僅淫浸在一個肉慾的世界裏不能自
拔,而且還生活在一個不真的世界裏不能自省。看來,即使是做過官員的人,也
未必就是個有智慧的人。

                (2)

  有一個周末,阿嬌要在家裏接客,我不想影響她,再說天氣也很好,便去了
華強北玩,看看又有什麽新的電子產品受歡迎。

  傍晚回來時,阿嬌告訴說,今天她遇上了一個性變態的嫖客。我問那是一個
怎樣變態的人。阿嬌便向我講述了整個招嫖過程。

  因為是周末,出來玩小姐的人多,阿嬌為了招攬生意,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緊
腰露肩小衫,下身穿了一條暗紅方格的毛料長裙,腳下是一雙黑色絲襪,一雙黑
色高跟鞋。這身打扮往街上一站,就顯得婀娜多姿,性感迷人,讓人一看就想上
她。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靠近她。阿嬌職業化的向他拋去一個意義含糊,卻妖冶
嫵媚的微笑。那男人立即就站住了。

  看來是個出來玩的老手了,一點做作的舉動都沒有。阿嬌心想。

  阿嬌勾上他後,兩人七拐八拐的進到屋裏。

  阿嬌關上門後,很隨意的就要脫裙子,卻被他制止了。

  他讓阿嬌坐在床沿上,翹著腿,自己則一屁股非常卑賤的坐在了地上,讓阿
嬌的腳尖對著他的臉。

  阿嬌並不是沒有見過戀足的男人。還是在她剛下海做發廊小姐時就遇上了一
個男人讓她足交。而且,和一直保持著父女之戀的「老雞巴」,也總是玩足交的
游戲。

  剛開始,他脫掉阿嬌的一衹高跟鞋,用手握住她的一對小腳把玩著,揉弄著
她的腳心,搞得阿嬌非常舒服。隨後他便脫掉了阿嬌的絲襪,用舌頭舔阿嬌的小
腳趾來,弄得阿嬌心裏癢癢的,看到他抱著自己一對小腳那樣戀戀不捨的痴樣,
覺得很刺激,心裏也總是想笑。

  沒過一會兒,阿嬌就被他弄得有些動情了,忍不住自己用手摸著自己突起的
乳頭,用另一衹穿著鞋的腳伸到男人的兩腿中間,隔著褲子輕輕地觸動著男人的
下身。這算是一個女人最大膽的勾引和挑逗男人了吧。

  阿嬌伸在他褲襠裏的小腳刺激了他的慾望。他跪在地上,把褲子脫下來,然
後握住了阿嬌小巧玲瓏的高跟鞋的鞋尖撥弄著自己的陰莖,從馬眼流出了透明的
液體流到了阿嬌的高跟鞋上。

  阿嬌一邊用穿著高跟鞋的腳尖玩弄著他的雞巴,一邊用手揉著自己的乳頭。
這種淫蕩的場景刺激著她的神經,不一會兒,她就覺得身子軟綿綿的,下面陰道
裏熱熱的,有些癢了。

  那人見她已經動情,便站起身,讓阿嬌在床上仰躺著,然後用他的舌頭繼續
為阿嬌服務。當他把自己的頭埋進阿嬌的長裙裏,一路親吻上去,直到她的大腿
根時,阿嬌內心的衝動更強烈了,抱住了他的腦袋往自己的大腿中間壓;當他進
一步用嘴解開阿嬌的情趣內褲時,阿嬌裏面真的有些濕了,身子軟軟的躺在床上,
任他所為。

  那人一直是用舌頭為阿嬌服務的。他舔她的大腿,舔她的肚子,舔她的陰毛,
舔她的陰唇,最後停在她小小的陰蒂上,弄得阿嬌渾身奇癢難忍,淫水流了出來,
一手抓住他的一條胳膊,另一手就去他的褲襠掏他的雞巴。

  那人似乎很有經驗,不慌不忙地脫著自己的衣服,然後伸出一條大雞巴,對
著阿嬌,要阿嬌給他口交。那時阿嬌已經迷糊了,一下子就將他的雞巴含進嘴裏,
吮吸起來。

  阿嬌感到那人的雞巴在自己嘴裏膨脹了起來,由軟變硬。于是想盡快讓他射
精走人,便吐出他的雞巴,讓他插自己下面。但那人卻將阿嬌一推,說:「不要,
我想用妳的腳把它搞出來。」

  阿嬌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與他面對面的半躺在床上,伸出兩衹小腳,將他
的雞巴夾在腳心,然後上下來回的摩擦他的雞巴。

  那個男人閉著眼睛,輕輕的哼著,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忽然他也伸出腳,從
阿嬌的兩條大腿中間向她的陰部探去。阿嬌嫌臟,不讓他的腳碰自己的陰部。那
個男人說沒有關係,衹想玩玩她的陰蒂,讓她也舒服一下。

  阿嬌沒有辦法,衹好讓他將腳插在自己的兩腿中間,腳趾頭觸碰自己的陰蒂。

  說也奇怪,不一會兒,阿嬌下面就有反應了,肉屄裏的淫水一絲絲的向外滲
出來。那個男人的雞巴也在阿嬌兩腳的播弄中變得堅硬無比,舒爽無比,不一會
兒,一股白精就從他的馬眼中噴射而出,弄了阿嬌的腳上、小腿上和床單上到處
都是,屋裏充滿了一股腥味。

  阿嬌罵他,說這次吃了大虧,要洗床單。那個男人還算大方,笑著給了阿嬌
一百塊。阿嬌這才起身清理床鋪。

  那個男人說這次真的是把他給弄爽了。阿嬌則笑著說她自己被他勾起了慾火
來,還沒處泄呢。

  那個男人于是要阿嬌幫他洗洗,再搞她一回,讓她也爽歪歪。

  阿嬌說那要另外加錢。那男人說沒問題,于是又給了她一百。

  阿嬌從房裏出來,弄了半臉盆清水進去,把他的雞巴洗幹凈,兩個人便說說
笑笑的重新上了床。

  阿嬌後來告訴我說,那個男人的第二次堅持了好長時間,做的花樣兒也多,
弄得她像個淫婦似的一連爽了兩次高潮,連身架子都像是散了似的。

  我問他是怎麽搞她的,能讓她如此興奮。阿嬌說他是把她的兩腿扛起來搭在
他的肩膀上,把雞巴插進她的肉洞裏搞她的。而且一邊搞她一邊把她的高跟鞋脫
了,舌頭舔著她的腳心。這讓她感到無比的刺激,也感到十分的爽快,不由得發
出了大聲的呻吟。

  「喜歡讓我這樣操妳嗎?」那男人問。

  「嗯……喜歡……」

  「嗯,妳這雙小腳,真讓人看了動情。」

  「哦……啊……」

  在激烈的抽插下,那人感到龜頭一陣酥麻,一股熱精猛烈噴射。阿嬌的花心
在精液的刺激下,也達到了高潮。

  那人射精後爬在了她的肚子上,雞巴漫漫的滑出她的陰道。阿嬌的淫液和男
人的精液從陰道裏流了出來,順著屁股流到了床單上。

  阿嬌送他出來時,那個男人想要她的電話號碼。阿嬌沒有給,說像妳這樣的
男人不能交往。不然,時間一長,連命都要給妳玩掉。

  那男人笑著走了,也沒纏著阿嬌非要她的電話不可。也算是個處處隨緣的人
了。

  原來阿嬌還喜歡變態的玩法。這我倒要找機會試試。

                (3)

  人們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麽,近淫者呢?我想衹會讓自己的性
生活和性取向越來越放縱。

  第二天,我陪阿嬌上新一佳買菜時,特意買了一瓶蜂蜜。

  阿嬌問我買這個做什麽。我說給妳吃啊。

  晚上睡覺時,我把蜂蜜放在床頭櫃上,阿嬌並沒有在意。

  兩人脫了衣服後,我說:「來,我們玩個新的招式。」

  「什麽花式嘛。」阿嬌對性的話題,總是感興趣。

  我坐在床上,讓阿嬌張開雙腿,和我面對面地坐下。兩個人胸貼胸,臉對著
臉,互相摟抱著。

  「來,把雞巴插進去。」我說。

  她用手握住我的已經堅硬的雞巴,將它慢慢插進自己的小屄洞裏。我則用手
托住她的兩片屁股蛋,控制著她一上一下的插動。

  我的大雞巴感到她裏面漸漸的有些濕了,潤滑了許多,于是一邊插她的小屄,
一邊用手指摳摸著她後面緊閉的屁眼,道:「我要插妳的屁眼。」我有點淫邪的
說。

  「不。」

  「哎呀,又不是第一次。上次在繽紛時代,在攝影師租的那間房裏,不是玩
過一次嗎?」

  「不好玩。」

  「乖,我今天不用雞巴,衹像上次那樣用手指頭,等妳以後慢慢適應了,我
再用雞巴。」

  「妳討厭。」阿嬌打著我的肩膀,嬌嗔道。

  「我沒得到妳陰道的第一次,卻想得到妳屁眼的第一次。」

  「我怕痛。」她皺了皺眉,顯然已感覺到了我的手指在玩她的屁眼。

  「不會的。我說了,今天不用雞巴,衹用手沾著蜂蜜往裏弄,剛開始先讓妳
適應一下,不會弄痛妳的。」

  說著,我的手指就向床頭櫃上的瓶子裏沾了一點蜂蜜,輕輕的插進她的屁眼
裏。

  「啊……不要……啊……不……」

  阿嬌一邊繼續擺動著腰肢,爽著自己,一邊拒絕道。但是隨著我的手指越插
越深,她身子的擺動幅度也越大來越大,叫床聲也越來越高了。

  這就是刺激,就是心跳!男女交媾不就是為了尋刺激,玩心跳嗎?什麽花式
刺激,能最大限度地發泄慾望,就玩什麽花式。看來這種雞巴和手指一前一後同
時插進兩個肉洞的花式,是今晚,最令人心跳的,也是最爽的。

  不一會兒,阿嬌的身上就出汗了。我想我一定要讓她這輩子都記住今晚的我。

  我拼命地用屁股頂她,讓雞巴在她的陰道裏插得更深,一邊把手指往肛門的
更裏邊鑽,弄得她的叫床聲的喘氣聲更大了。

  「啊……老公,我……爽死了……啊……」

  「是什麽感覺?」

  「說不清,衹要覺得……好刺激……好爽……啊……我要死了……」

  要的就是效果,玩的就是心跳!

  不一會兒,就聽她喘著粗氣,說:「啊……不行了,我要……我要來了……
啊……」

  我加緊了插動。「老婆,老公好愛妳!快動,大力點,爽快點!」

  阿嬌瘋了,非常大力的上上下下地動起,仿佛想讓我的雞巴把她的肉屄插穿、
一直插到子宮裏去一樣。

  「啊……」阿嬌一聲長嘆,整個人歪在了我身上——她高潮了。

  我抽出手指,把她平放到床上,然後將身子壓了上去,一邊親吻著她,一邊
讓她先平緩一下自己。

  但是,我要讓她第二次高潮。

  「來,讓老公愛妳!」

  「……好!我還要……」

  不一會兒,屋裏就重新充滿了「啪」、「啪」的性器官撞擊聲和她「啊」、
「啊」撕心裂肺的叫床聲。那不是細細的哼,而是不無法控制快感再次來臨的哭
嚎,一種極盡渴望的呼喚。我感到床上的兩個疊在一起的人體,就像打樁機和土
地:上面的肉體堅挺無比,越戰越勇;而下面的肉體則興奮得花容失色,爛醉如
泥了……


             第二十七章  消費青春

                (1)

  與阿嬌在一起生活的時間長了,我發現自己的思想開放了許多,性格也豁達
了許多。以前不能諒解、寬容的事情,現在可以諒解、寬容了,而且有時還主動
參與其間,樂此不疲。我沒有改變阿嬌,卻讓她改變了我自己。我忽然發現,我
不再是原來的我。白天,我西裝革履地坐在辦公室,人模人樣地組織著下屬成員
組稿編稿,是個令人羡慕的" 白領" ;晚上,我好像成了色魔,要麽忍受著阿嬌
在男人身上的放蕩,要麽和阿嬌一起玩著近乎變態的性游戲。我不知這是觀唸的
進步,還是道德的墮落。

  我研讀過現代西方美學家和文藝批評家對現代人的解釋。他們中的多數認為,
現代人的人格是處在一種分裂狀態。或者說," 人格分裂" 、" 多重人格" 是現
代人的基本特征之一。

  我似乎就是處在這種狀態:放縱的生活與孤獨的心靈相伴;優雅的外殼卻裹
著邪惡的內心;追求獨立卻企盼別人的承認;高喊自由卻在一個無序混亂的世界
裏面不知所措;享受著外在的物質生活卻荒蕪了內在的精神家園……

  這難道就是人性中一陰一陽、一善一惡的兩個面嗎?

  但不論我和阿嬌玩得多野,我的日常工作還在繼續進行。

  有一天,編輯部的小劉送來一篇文稿,說推薦給我看一看,能不能用。

  我一看標題——《消費青春,透支生命》,覺得有點新鮮,就對小劉說:"
好,先放在我這裏,看完了再告訴妳。" 小劉離去後,我埋頭讀下去。

  那篇文章的大意是:生活在現代都市中的人們,已經不僅僅是在消費物質,
而是在消費生命本身。

  這個觀點有點意思。我繼續讀下去。

  例如過度的吃喝,過度的夜生活,過度的性交配,都在加速消耗著人體生命
的元陽之氣。如果是吸煙、甚至吸毒;邀異性一夜情,甚至玩夫妻交換,參與多
P狂歡,則更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因為我們人體的生物基因,無法承受這樣的
工作強度。它在加速我們機體的老化,損傷我們的健康。

  這是文章的第一層意思。

  文章的第二層意思是,既然大家都在消費青春,那就不存在什麽忠與不忠,
誠與不誠的問題。消費本身是一種等價交換:男人消費女人;女人也消費男人,
並沒有誰占誰的便宜,或者誰背叛誰的問題。

  因此,在這個普遍的消費時代,文明不是變得復雜,而是變得簡單明了:既
不能怪男人變壞,也不能怪女人變壞,而是因消費的普遍性令生活本身變得豐富
多彩。

  這是文章的第二層次意思。

  文章的第叁層意思,是將感情、愛情、責任、義務要與性生活分開來對待。

  如果不分開來看,那麽在遭遇感情危機時,感情就一定會敗給現實。

  文章的第四層意思,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準則。過往那些" 義氣" 、" 責任
" 、" 忠誠" 、" 奉獻" 什麽的具有依附關係的觀唸都是陳腐的,過時的。現代
社會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準則,衹需要一條就足夠了,那就是" 利益" 二字——不
僅僅是經濟利益,而且還有快樂原則。衹要是快樂的,就是可行的。

  這篇文章,還是有點新東西,但發不發呢?我卻有點猶豫。畢盡,這麽激進
的思想,如果發了,弄不好會惹來一些麻煩。

  我打電話,將小劉叫到辦公室來。對他說,就文章本身看,我贊成發。但這
肯定是一篇有爭議的話題,所以為了慎重起見,還是請主管文稿的副主編看一看
再說。我這邊,先在發文意見表上填個" 擬發" 二字。妳看如何?

  小劉也是個精明人。這種事最好不能擔責任。于是轉到了副主編那裏。

  第二天,副主編打電話給我,說他認識這位作者,是廣州一所大學的副教授,
女的,人長得很漂亮,他們在一起參加過什麽研討會。但名聲不怎麽樣,可能在
學校與一些大叁、大四的男生發生過性關係。關于這篇文章,他的意見是先在雜
誌社的網站上發表。網友看後,對文章的核心觀點,肯定有贊成的和反對的,這
就可以設立一個PK擂臺,將兩派中有一定水平的觀點發表出來,以引起更大的
爭論。這樣炒一下,文章也發了,網站也火了,還不用承擔什麽責任。

  嘿,這主意不錯,到底是領導,心眼就是多。照辦。于是我在發文單上照著
副主編的意思,寫上自己的意見,交給小劉去處理。

                (2)

  但是,這位女作者的思想卻在我腦海裏翻來覆去的,沒有消失。我和阿嬌,
阿嬌和其他男人,不就是在" 消費青春,透支生命" 嗎?以往神聖的男女關係在
我和阿嬌這裏,變的如此簡單,是緣于身在異鄉的寂寞,還是緣于這個容易放縱
的時代?人性為什麽如此貪婪,卻又如此的缺乏抵抗、脆弱不堪?我們個人真能
按照自己的意誌,而不是按照自然法則的意誌去做事嗎?

  在與阿嬌的諸多情人周旋中,雖然最終都是以我的取勝而告終,但我知道,
我衹不過是把自己的狼性藏在了羊皮的後面,衹不過是對她更有策略的雄性占有
而已。

  想要得到她,就先給予她想要的東西。

  比方說,我知道,就像很多喜歡玩弄少女的男人那樣,阿嬌是個喜歡玩弄少
男的女人,是我將她的心愛之物從她的懷裏奪走了。我想,我應該還是另找一個
男孩子,還給她才好。我想,阿嬌若不是以" 賣" 的名義,而是以" 慾" 的名義
與少男做愛,一定會令她非常興奮和投入。

  在阿嬌那裏,所謂的貞操已不是問題,關鍵是要性滿足。因為衹有男人才能
引起她感官的興奮,而不是嫖客。在這種興奮的慾流衝擊下,她不能自持,她渴
望同那些優秀的男人進行性交配,與他們融為一體,在性愛的催化下,肉體的結
合使她的快感體驗達到巔峰。唯有這樣,她才體會到生命的實在意義。

  即使是這樣,也不能指責說阿嬌是淫蕩的。當處女膜修復成為一種時尚,無
痛墮胎、隆胸和包皮手術越來越紅火、性用具商店越開越多、為成功人士提供性
服務的二奶、叁奶滿天飛時,整個世界都淫蕩了。當別人對她的稱呼從" 良家"
變成" 小姐" ,而要買她的身體消費時,也是整個社會培養和造就了她的這種淫
蕩。

  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我便開始在網上物色小男孩。

  在深圳這個聲色犬馬的社會,我很快就在網上找了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在校大
學生。

  我說:" 我和我老婆有一種特殊的愛好,就是與陌生男人玩3P。不知妳是
否願意?"

    對方說:" 願意。"

    我說:" 我們的要求就是不要告訴對方自己的真實身分,特別是男方,不要
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女方。不知妳是否願意?"

    對方說:" 願意。"

    我說:" 我會在大家都方便的時候,在賓館開一個房間,大家在那裏進行,
並且由我拍照,拍妳操我老婆時,性器官接合時的情景,當然不會拍妳的面部。
妳是否願意。"

    對方說:" 願意。"

    我說:" 那好。那請將妳的照片發到我的郵箱裏,讓我老婆欣賞一下。她若
同意,我就通知妳。"

    還想到不到十分鐘,那個大學生就將他自己的幾張半身照發了過來。我一看,
人長得還算清秀的那一類,瘦瘦的,高高的,白白的,穿一件白色的圓領衫,頭
發有點長,但很有精神。

  我回貼:" 妳很好,是個帥哥。我相信我老婆看了,一定會喜歡。"

    對方回貼:" 謝謝。"

    我又說:" 順便問一句,妳有女朋友嗎?"

    對方說:" 以前有一個。現在分手了。"

    我問:" 為什麽?" 對方說:" 到了大四,都要實習。我們兩人的家在農村。
她實習的時候,公司有位主管看上了她。于是她選擇了他。"

    我默然了。又是一個為求生而犧牲愛情的故事。

  怎樣安慰他?

  我問:" 妳有多長時間沒和女人做愛了?"

    對方說:" 大概有兩個月吧。"

    我說:" 那好。衹要妳不傷害我老婆,老哥我這次一定讓妳爽。"

    對方說:" 謝謝。"

    對方的語言不多,看來是個誠實的大男孩。

  我又問:" 那麽,妳喜歡我老婆打扮成什麽樣子?"

    對方說:" 我喜歡女人穿長筒絲襪和高跟鞋的樣子,我覺得那樣會很美。"

    我答:" 這好辦。我會盡量滿足妳。"

                (3)

  那天晚上,我摟著嬌柔的阿嬌,一邊向她求歡,一邊跟她說:" 老婆,我知
道妳喜歡玩,前一陣子是我不好,把妳的心愛之物給奪走了。現在,我想給妳再
找一個,還給妳。妳看如何?"

     " 妳說什麽呀?我都聽不明白。" 她瞟了我一眼。

   " 我想還妳一個大男孩,讓妳玩他。"

     " 妳又打什麽鬼主意?"

     " 沒有,這次是真的。"

     " 妳騙我,我不要。"

     " 沒有騙妳。妳看我這麽真誠,像是騙妳嗎?"

     " 那妳為什麽要這樣做?"

     " 老實說,我今天看了一篇文章,名叫《消費青春》,很有意思。" 我于是
將那篇文章的大意講給阿嬌聽。並且告訴她,我自己也想通了。既然我們來到這個
世界,生活是如此的艱辛,精神是如此的痛苦,社會是如此的不公平,那到不如想
玩就痛痛快快地玩一場——衹要有機會!

  阿嬌見我認真,又這樣誠懇,便問:" 那妳要給我找一個什麽樣的人?"

     "當然是妳喜歡的那種類型啦。大男孩,小白臉,怎麽?"

     " 討厭呀,妳!" 可是阿嬌嘴裏這樣說,臉上卻浮著輕快的微笑。

   " 那妳怎麽安排這件事呢?" 停了一會兒,她又這樣追問了一句。可見她的
淫,真是淫在了內心。

   " 開個房間,妳們做,我在一旁看。而且拍照——特別是要拍妳和他交配時
兩個人性器摩擦時的情景。"

     " 呀,不行。那我怎麽好意思?"

     " 有什麽不好意思?妳衹當我是空氣,不存在,想怎麽做,就和他放開來做
就是了。"

     " 那我怎麽做得到。我看到妳,不可能像沒看到一樣。"

     " 哎呀,可以的呀。要不,先讓我們訓練一下。"

     " 怎麽訓練?"

     " 妳明天拉客時,跟客人說好,做愛不要錢。" 我淫猥地說:" 條件就是要
讓老公我在一邊看——怎樣?先訓練一下。"

     " 討厭,這也想得出來,不跟妳說了!" 阿嬌撒嬌道。

   " 不想訓練呀?看來還是可以接受的啊。"

     " 變態老公。" 阿嬌舉起小手,撒嬌似的在我肩膀上打了一下。

   " 老婆,妳知道嗎?跟妳在一起,老公現在真的變了很多。我想,要玩,就
玩刺激一點的。衹要妳愛老公,妳做任何事情,老公都支持——特別是妳,偷男
人。"

     " 是嗎?" 阿嬌歪著頭,開心地笑道:" 妳真有那麽好!" 我看得出,那
笑,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愉悅和骨子裏的風騷。

   " 可是,妳給我找的那個人,他到底是做什麽的呢?" 她問。

  我說:" 是一個還沒有找不到工作的大學生。"

     " 哦,是大學生呀。" 阿嬌不做聲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悄悄地說:" 我問過他,他已經兩個月沒和女人發生性關係了,正憋得難
受呢!到時候,一定會很厲害。"

    阿嬌笑了,笑得兩衹豐乳亂顫:" 妳就喜歡這個調調。變態!"

     " 哈哈……我這不也是讓妳享受一下嘛。" 我摟著她求歡道。

   " 妳討厭,想搞死我。" 說著將她的臉蛋貼向我的胸膛。

   " 要想提高質量,就得找年輕的。" 我強調道。

   " 要不是生孩子,什麽質量不質量?"

     " 年輕人做起來又有勁,又持久,又激情,能滿足妳呀。"

     " 妳討厭,我又不是動物。"

     " 人和動物沒什麽區別的啦。"

     " 那妳是動物啦!" 我的腦海裏忽然閃現出一副奇怪的畫面:一條公狗正
在與一條母狗交配的場景。

   " 對,對,我是動物。我是狗,是公狗——哈哈,妳是母狗。" 我越說越來
勁了:" 我們大家都衹不過是一群地上跑來跑去的狗……來,讓公狗好好地肏妳
……"

     " 哎呀,妳討厭啦……啊……老公……啊……妳……啊……"

                (4)

  一想到觀看阿嬌偷人,而且自己還要親自拍照,我心裏就激動不已。這究竟
是一種什麽心態,我真的說不清楚。

  我在網上看過很多有關老公將妻子送給別人玩的故事,名曰" 獻妻".那是做
丈夫的,將原本看作是私有物珍藏的妻子,拿出來獻給別人玩,並從中得到一種
反向的心理上的麻醉與快感。

  但我好像不是這種心態。阿嬌不是我妻,而是我情人。而維係情人關係的方
法,就是讓對方快樂。因此,我是要給阿嬌找一個她喜歡的性玩具,作為禮物,
獻給她。衹要她快樂,在男人身體的攻擊下,淫意綿綿,高潮不斷,我便快樂,
便高興。我肯定不會一邊看著她與別人做愛,一邊在旁邊自慰,而是參與其間,
叁人同樂。

  阿嬌也是,一想到要與那個不相識的大男孩摟摟抱抱的調情,並且當著我的
面,雙雙脫光衣服上床做愛,渾身就有一種騷癢感,陰部也濕濕的。

  大家似乎都在期盼著周末早一點到來。而在這種等待的過程式,阿嬌對我是
特別的親切,每天都買好東西做給我吃。

  那是一個星期五的黃昏,我向單位借了一架佳能高級相機——5DMark
II全畫幅單反,又借了一個大光圈的人像鏡頭,便提前下了班,趕往東門。進
門時,阿嬌正在家裏化妝。

  本來阿嬌衹描了眉和塗了口紅。我忽然想到了以後的安全問題。如果無意間
在大街上碰到一起,被他認出來,就不好了。所以還是讓阿嬌化了一個彩妝:描
眉、擦眼影、抹深色唇膏。而且彩妝也更上鏡一些。

  阿嬌平時的長發是飄下來的。這次也改了妝,將長長的秀發盤旋在頭上,高
高的在腦後綰了一個結。又在耳後,插上一顆十分精致梅花卡。

  然後開始換衣服。

  穿什麽衣服確又費了一番功夫。她的性感的衣服太多了,反而不好選。阿嬌
將衣櫃裏的衣物全攤在床上,讓我挑。

  一件粉色薄紗、酥胸半露的吊帶裙;

  一件無袖、高開叉的短旗袍;

  一件黑色抹胸,露肚臍眼的;還有一件肚兜式的吊帶小衫,一根細繩係在脖
子上,後背全部是空的,露出光滑而性感的背脊。

  下身的呢,又有一大堆蕾絲縷空的丁字褲,其實就是一塊小小的遮羞布片而
已:紅的、黑的、白的、紫的、花紋的,款式各異,性感極了。其中,最顯眼的,
當屬那種兩側係帶的款式。男人往往會用嘴為她解帶,然後順勢舔她的陰毛。

  一條空襠的黑色薄紗連褲襪映入了我的眼簾。

  我想到了大男孩的愛好,給她挑了一套半透明的黑色情趣內衣。它的色彩,
與阿嬌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半透明的黑,更襯托出她的肌膚雪白、細膩和
光潔,十分迷人。

  下面的兩條腿,我給她選了一條薄而透明的空襠黑色長筒絲襪。線條圓潤優
美,嫵媚迷人。

   " 妳說我穿什麽外衣?" 阿嬌笑著問我。

  這時已是深秋,天氣有點涼了。

   " 外面穿一件短風衣。如果冷的話,裏面再穿一件襯衣。" 我說:" 這樣也
不影響上街,進了房,脫起來方便。" 阿嬌朝我拋來一個媚眼:" 還是妳會欣賞。

   " 不一會兒,阿嬌找了一件粉色的小襯衣穿上,外面又套了一件韓國款式的
短風衣。

   " 來,擺個姿勢,我看看。" 阿嬌旋即在我面前即擺了一個姿勢。

  高高的發結,細長的脖頸,豐隆的胸乳,細細的腰肢。兩條修長而圓潤的腿
從韓式收腰的短風衣裏直直的伸出來,腳下蹬上一雙透明底的高跟拖鞋,手腕處
跨著一個小皮包。整個形象,十分的嬌艷嫵媚。特別是大腿以下,被黑絲襪勾勒
出的圓潤曲線和伸在高跟涼拖鞋裏的一對小腳,真是太性感了。看得我熱血沸騰。

  我又打電話,約那位大學生,問他到了哪裏?我們叁人先在一起找家餐廳吃
晚飯。

  他說他已經到了東門。我說是否認識湖北餐廳。他說不認識。我說那妳到了
東門後,告訴我妳的位置,然後我再教妳怎麽走。我們也出發了,隨時保持電話
聯係。他說好。

  挂上電話,我笑著轉向阿嬌:" 走,老婆。跟老公一起偷人去!"

    " 討厭啊,妳!" 阿嬌一邊罵,一邊笑眯眯地挽住我的手,我好像從來沒見
過她這麽高興。

  兩人一起出了門。

  我們倆手挽著手,走在東門的大街上,感覺空氣是那麽的清新,城市是那麽
的美麗,而我們自己:一個西裝革履,如同紳士;一個嬌艷慾滴,好像淑女。多
麽的文明,又多麽的高雅。衹有天曉得,在我們的內心,此時卻燃燒著何樣的野
火,流淌著何等的淫慾。


             第二十八章  叁人同歡

                (1)

  我一直在想,假如阿嬌與她的相好暗中偷情,我心裏會非常難受;但假如阿
嬌與她不相識的人上床,哪怕是當著我的面做愛,我卻會興奮不已。為什麽同樣
是與男人交配,而我的態度會絕然相反?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態?

  性,純粹是性。而不是情,不是愛。

  如果她將情和愛給了別人,那我的地位就受到了公然挑戰;而如果她衹是與
別人交配,哪怕是無恥地瘋狂,放浪地淫亂,那也衹是以追求肉體快樂為目標的
成人游戲而已。

  是的,衹是一場成人游戲而已。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在這裏,姑且就叫那個參與這場游戲的大
男孩為「L」好了。因為我發現這個字母與他的身材有點相似,都很高挑苗條。

  那天晚上,我們叁人相約在東門的一家湖北餐廳見面,一邊吃飯一邊尋找著、
或培養著相互的感覺。

  我們倆先去,占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我面向大門,阿嬌坐在我對面,背對著
大門,留下中間的坐位留給了L。

  服務小姐上茶,問幾位。我說叁位。服務小姐問是否需要先點菜。我說等客
人到了後再點。服務小姐笑眯眯地退到了一邊去。

  不一會兒,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子,匆匆忙忙地走進餐廳。我一看就有
那種感覺,那可能就是他,與發過來的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我立即向他招呼。

  L立即走過來。

  我向他介紹說:「這是妳嫂子。」

  他立即笑著對阿嬌說:「嫂子好。初次見面,沒有什麽準備,這個小禮物送
妳好了。」說著像變魔術似的,從背後拿出一朵紅玫瑰花來,遞到阿嬌胸前。

  阿嬌接過花,大為驚喜,拿到鼻邊聞了聞,對他的好感頓時寫在了自己的笑
靨上。

  「哪買的,還很新鮮。」阿嬌問。

  「剛才路過兒童公園,大門口有一個賣花的小女孩,專門向情侶推銷。我順
便買了一支,送給嫂子,不成敬意,讓嫂子見笑了。」

  「看不出,妳還蠻細心的。好,我收下妳的禮物。等會兒也有好禮物送妳啊!」
阿嬌嫵媚地瞟了他一眼:「不過,別叫我嫂子,就叫我姐好了。」

  「好,好。就叫姐!」L連連點頭。

  是個聰明伶俐的男孩,很有公關能力。我在旁邊觀察著他,感覺不錯——風
華正茂,血氣方剛,就一個字:好!

  阿嬌跟L聊起來,我于是向服務員招了招手,讓她過來寫菜單。

  點了一個水煮魚片、一個香菇肉絲、一個涼拌牛肉和一個蘿卜大骨湯。要了
兩瓶啤酒。

  「看不出來吧,他在學校打籃球,還是學生會的小頭頭。」阿嬌笑著向我介
紹道,隨手將那朵紅玫瑰插在了桌上的一個宣傳牌的夾縫中。

  「在學校做點公眾工作,對培養自己的社交能力有好處。我以前還是校團委
的宣傳部長呢——妳是學什麽專業呢?」我問。

  「計算機專業。」L說。

  「熱門呀。」阿嬌說。

  「不過,現在學這個的,太多了。如果學得不深,衹知道一點皮毛,是很難
找到理想的工作的。」他有些黯然。

  「現在的情況是,完全不懂計算機應用的,不論什麽專業,都找不到工作。」
我接過話題,說:「而要想做計算機專業,則要達到一種近乎痴迷的程度才行。
現在的計算機程序員編制,如果達不到黑客級水平,其專業就很難有所突破。」

  「照妳這麽說,都去搞病毒才行?」阿嬌反駁道。

  「那當然也不是,但至少要在這個層級水平上的人,才有出頭之日。」我解
釋說:「比如說創業。現在都在講創業,可是哪有那麽容易成功的。妳不僅要經
過一番市場調查,而且在發明了一個軟件程序後,妳還要想辦法怎樣把它賣出去
才行——通過什麽方法,什麽渠道,怎麽組織,等等。如果是免費下載使用,那
妳還要想辦法,怎樣才能補償開發成本,獲得相應的利潤才行。所以說,成功是
很不容易的事情。」

  「對,對。哥說得對。我們就是苦惱這個。」L說:「我們有時間和精力,
但我們不知市場缺什麽,有沒有人做?怎麽做才賺錢,再就是缺開發的成本投資,
缺把東西怎麽賣出去的渠道和經驗。所以,創業,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呀。」

  叁個人說著,不知不覺服務小姐就把菜端上來了。

  我給叁人人的懷子裏各倒了一杯酒。阿嬌連說她不能喝多,衹半杯就行了。
我說怎麽樣也要喝一個滿杯。叁個人同船過渡還要前世修行五百年呢,何況是一
個桌子吃飯。

  「來,小弟,初次見面,先幹一杯!」

  L也舉起杯,跟我碰了一下。

  我又跟阿嬌碰了一下,並向她做了個怪相。

  阿嬌立即在桌下用她的腳踢了我一下。肉肉的,溫溫的,感覺是她把腳上的
高跟鞋脫了。

  阿嬌卻不動聲色,笑著給L夾菜,又叫他不要客氣,多吃一點。

  L笑著承受,嘴裏連聲說「謝謝」。

  「學校的伙食怎樣?」阿嬌問。女人往往關心這類話題。

  「一般般吧。大鍋飯,千篇一律,盡是些作料味,沒什麽好吃的。」

  「那妳今晚多吃點啊。」

  我依然面帶微笑。心想這話以前不知對我說過多少遍,真是女人之心喲。照
顧男人時,就知道讓他多吃點。

  阿嬌無意間與我對視了一下,臉上立即寫滿了溫馨的笑意。

  「來,老婆,妳也多吃點。」我舉起了杯子,向她示意。

  阿嬌喝了一口,臉上似乎浮上了一層嬌羞的紅潤。

  服務員把那一大盆蘿卜骨頭粉絲湯擺在了阿嬌面前,喝酒的過程中,阿嬌為
我盛了一小碗,又為L盛了一小碗。遞過去時,一不小心,幾根粉絲從碗的邊緣
滑落出來,先是掉到桌邊,後又滾落到L的大腿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阿嬌一邊說一邊拿餐巾紙為他擦著。

  我在一旁看著,一邊喝湯,一邊暗自好笑。好老婆,這就算是「勾搭上了」?

  無意間望了一眼剛才阿嬌插在小牌子上的那朵紅玫瑰。此時的它,仿佛一對
艷艷的紅唇,正向在座的叁個人露著調皮的微笑。

  看妳等一會兒,還有什麽好戲出場?

  叁人快快樂樂地吃完這頓飯,我結了賬,一起走出餐廳。

  大街上車水馬龍,霓虹閃爍,正是夜生活的時候。

  我們叁人在東門的大街上走著,我在中間,阿嬌在我左邊挽著我的手,L則
走在我的右邊。

  來之前,我和阿嬌就已經順路在一家賓館裏訂了一個標準間,上去看過,很
安靜,也很整潔幹凈。

  L的手機忽然想了。可能是同學打來的,他接聽電話,慢慢的掉在了後面。

  阿嬌緊緊地貼著我的身子,小步往前走,高跟鞋踏在地上,發出很好聽的碎
步聲。我對著她的耳朵,輕輕地說:「寶貝,等一會兒別不好意思。今晚難得和
他Happy,放鬆點,啊!」

  她笑了,臉上飄蕩著一絲嬌艷的紅雲。

                (2)

  叁人進到房裏,阿嬌放下小包,坐在沙發上,用賓館裏的紙拖鞋換著腳上的
高跟鞋。

  L坐在床沿上,用搖控器換著電視的頻道。

  我去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用手試了試,剛開始流出來的,衹是冷水。

  我返回房裏時,發現他們仍然各自坐在原地,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我笑著走向阿嬌,向她做出一個站起的姿勢:「來,脫了風衣,屋裏熱。」

  阿嬌知道我的用意,于是笑著站起來,脫了風衣。我順勢將她的身子摟進自
己懷裏,低頭吻向她的紅唇。

  阿嬌比我矮一點,于是踮起腳來與我接吻。兩個人吻了一會兒,我又和她便
臉貼著臉、輕輕地搖晃著身子,跳起了「貼面舞」。我有意將兩個人的身子向L
坐的地方飄移過去。我將下巴搭在阿嬌的肩上,目光穿過她光裸的背脊,向後面
的L望去,示意著他也過來,一起行動。

  L坐在床沿,臉的高度正好對著阿嬌的臀部。我于是故意將阿嬌的屁股貼近
他,讓他唾手可得。

  L回避著我的目光,但終于伸出手,在阿嬌的屁股上摸了一下。阿嬌感覺到
了,但衹是笑了笑,沒有出聲,更沒有躲閃。

  L的膽子大了起來,摟住了阿嬌穿在薄而透明的黑色空襠長筒絲襪裏的小屁
股。

  「啊……」阿嬌終于忍不住,長長地呻吟了一聲。我知道,L在下面有動作
了。我于是也用手摸起她的一對乳房來。

  「啊……」阿嬌又呻吟了一聲。這一次,不知是我摸她的乳房摸得她舒服,
還是L在下面搞得她屁股讓她舒服。

  我感覺L一直在阿嬌的下身尋找著性刺激,他實在是太愛她的兩條線條優美,
嫵媚迷人絲襪腿了,他的手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兩條腿。

  「啊……」阿嬌又呻吟了一聲。這一次不是我。因為我並沒有刺激她的乳頭,
而是L在刺激她。我發現L此時已將一衹手伸進了阿嬌踮起的腳心處,摳弄她腳
心。我想象得到,那可是萬蟻鑽心的癢癢呀。

  「不要搞……我受不了……」阿嬌搖動著屁股,花技亂顫地笑道。

  L放棄了她的腳心,又用手分開了她的兩片屁股蛋,露出她的後庭花來。然
後伸出舌頭,舔起她的股溝,並向裏面進發。

  應該說阿嬌的屁股是很完美的,由于長期的性生活,體內不斷分泌的雌性激
素將她的身材塑造得豐乳翹臀的,非常完美。所以,L這樣喜歡她的屁股也是可
以理解的。平時,兩人脫衣上床後,我也會抱著她的白屁股,在上面緊緊地吻,
然後鼓起一口氣,鬆開一個小縫,讓氣從裏面擠出,那聲音比放屁還響,弄得阿
嬌歡笑著在床上打著滾,嘴中連罵「流氓」不止。

  現在,輪到L了。

  「啊……」阿嬌喘著粗氣,搖擺著腰肢。

  我從前裏向下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陰部。發現那裏已經濕濕的,好滑手。

  「老公,我站不住了……」

  「來,我們上床。」我說。

  于是我抱著她的腰和背脊,讓L托著她的兩條大腿,將她整個人都抬起來。

  阿嬌被我們抬著,一直含羞微笑著,原先蒼白的臉也羞得通紅,仿佛一朵盛
開的桃花。一想到自己即將成為屋裏男人的床上獵物,她就又興奮不已,任由兩
個男人將自己抬上床去。

  一看到阿嬌那軟軟的香軀躺到床上,我腦海裏立即出現了「嬌巧玲瓏的床上
尤物」幾個字。

  L隨即脫掉她腳上的那雙紙拖鞋,露出她一雙小巧迷人的叁寸金蓮來。

  我隔著她的黑色透明褲襪,在她迷人的陰部摸了一下,那裏已經熱熱的,有
些濕潤了。

  是的,她的內心和她的身體都開始濕熱,開始渴望一種占有了。

  「我要先去洗洗。」她輕輕的說,想翻身下床,讓燃起的慾火褪一褪。

  「不用。完了再一起洗。」我貼在她耳邊,悄悄的說。我要讓她體內的慾火
一直燒下去,越燒越旺。

  就在我給阿嬌解除她上面的乳罩時,發現L已經在聞她的一對小腳了。

  「哈哈……什麽味?兄弟。」我問。

  「姐的腳有種汗酸味。」他笑著說:「不過我很喜歡。」

  當他說這話時,阿嬌笑著想從他手裏抽出腳來,卻發現被他抓得很緊,根本
抽不動。那對抹著紅指甲油的小腳裹在黑色透明的絲襪裏,曲線嬌美,光潤溜滑,
讓L愛不釋手。

  「老公……」她求助于我。

  「讓他去。他喜歡妳的腳。」我這麽說著,解開了她乳罩的小扣,將她的那
對豐盈的乳房露出來。我一邊揉她的乳房,還特意刺激著她的兩枚尖翹翹的乳頭。

  「啊……」

  來自上下的雙重刺激,弄得她顧此失彼,嬌喘吁吁,興奮不已。

  「啊……我受不了了……」阿嬌開始扭動起身子。

  「怎麽啦?」

  「我想……要……」

  「要什麽?」

  「我……要妳……啊……」

  「什麽?」

  「搞我,快……啊……」

  我向L看了一眼:「兄弟,妳姐想要男人上她了。」

  「大哥,妳先,我後。」

  我一聽,哇,這小伙子很有禮數,不錯。

  一想也對,我搞了一通後,在他們做的時候,正好給他們拍照。而且那時,
阿嬌在經歷了第一輪高潮後,正是春光無限、鮮花盛開之時,拍出來的照片一定
好看。

  「好!一起脫衣!」我喊了句。

  于是,屋裏的兩個男人同時開始脫衣。

  阿嬌看到這陣勢,媚眼迷離,曖昧地微笑著凝視著我和L。

  屋裏的兩個男人立時便光著身子了。

  「來,妳先脫掉她的襪褲。」我對L說。

  阿嬌嫵媚的樣子讓L的心中一蕩。L用手去剝她的長筒襪褲。阿嬌立即將屁
股抬起,方便他的動作。我想在她的內心,可能等待這個讓男人為她脫褲子情景
多時了。

  L從阿嬌的腰部向下一點一點地褪去她的長筒襪褲。一道雙弧線,隨即在阿
嬌優美腰部的兩邊與圓潤的臀部之間展現,然後向下,勾出了大腿的豐腴,然後
流暢地向下而去……

  真是美呀!我在心裏贊嘆道。

  L又來脫她腰間黑色的小內褲。

  當小褲褲被褪到阿嬌的腿彎時,她的雙腿下意識地摩挲著,然後用腳跟將小
褲褲踢了開來,薄薄的遮羞布輕輕地掉到了床下,她的整個身子,粉雕玉琢一般
地呈現在我和L面前。

  我從床頭櫃上拿起阿嬌的小手袋,從中取出一疊避孕套,撕開一個,遞給阿
嬌,讓她給我戴上。

  我爬上床去。阿嬌沒有任何抵抗,自動向兩邊張開了大腿。

  我摸了一把她的桃源洞,然後趴在她身上,提槍上馬,一下子便插入芳草稀
稀、淫水漣漣的桃源洞中。

  「啊……」阿嬌挺了一下腰身,長出了一口氣,杏眼朦朧了。

  ——溫熱、滑溜而又緊湊。那一派景象自不必說,爽死了。

  屋裏立時響起男女性器相撞時發出的「啪、啪、啪、啪」聲。

  L光裸著白晃晃的胴體,走到阿嬌面前,將一根高高翹起的大雞巴展現在她
面前。阿嬌很自然地就握住了他的陽具,用手給他擼著。

  L仰起臉,長舒了一口氣,顯然他被阿嬌的小手弄得很快樂。

  一衹抹著紅指甲油的纖細小手,捏著一根粗壯而跳蕩的年輕陽具,這是一幅
怎樣淫艷美麗的畫面。

  我側過臉去,又看見床頭櫃上那朵紅玫瑰花。阿嬌一直把它拿回到賓館。現
在,它就像一個旁觀者,快樂地注視著屋裏的叁個人。

  「啪、啪、啪、啪……」

  一絲清澈的淫液從L龜頭的馬眼裏滲出,在阿嬌手裏拉得老長。阿嬌一邊張
著腿,承受著我的攻擊,一邊笑著將L硬硬的雞巴貼在自己桃紅的臉蛋上,與他
調情。

  L用硬硬的雞巴在阿嬌的臉蛋上猥褻地拍打著。

  太淫艷了:一根大雞巴放在嬌嫩紅潤的俏臉蛋上,又是一副美麗的畫面。

  L的雞巴拍打了幾下阿嬌的臉蛋,便將龜頭貼在了阿嬌的紅唇邊。

  阿嬌先是用舌舔他陽具上的溝壑和龜頭,然後才將整根雞巴吮吸入嘴。一邊
吮吸,一邊向我瞟著淫蕩的媚眼,樣子極其渴望和貪婪。

  看到如此淫猥的場面,我體內的慾望開始涌動起來。下面加快了抽插的頻率。

  「啪、啪、啪、啪……」兩人性器碰撞的聲音。

  「騷老婆,我肏死妳!肏死妳個騷婆娘……」

  「啊、啊、啊、啊……」阿嬌放鬆了L的雞巴,一心享受著從陰蒂和陰道裏
不斷傳遞給她的快感。

  不久,阿嬌的陰道就開始抽搐了:「老公,快,用力,啊……深點,再深點
……」一邊叫喊,一邊將兩條腿在床上亂蹬起來。

  阿嬌這樣瘋狂的、不顧一切的高潮也反過來刺激到了我的神經。我也不想再
忍下去,今晚的3P輪姦,第一攻擊波要早點收場才好。

  一想到等一會兒還有L更好的戲看,我的陰莖硬硬的,龜頭一陣麻木,我知
道我快要射精了,于是更加快了在她的陰道裏抽插的速度。

  「老婆,我要來了,要射了……」

  「快,快射給我,快……」阿嬌配合著,雙腿又在床上亂蹬起來。

  每到這種緊急關頭,她都能及時配合,拼命地收縮她膣道內的肌肉,以求獲
得最大的快感。

  「啊……要射了,射了……全射給妳個小騷屄了,啊……啊……」我呼喊著。

  「我要,騷屄要,快……啊……啊……」

  兩人撞擊著,呼喊著,糾纏著,身子一下子都痙攣僵直了。

                (3)

  慢慢的,身子開始軟下來。

  我從阿嬌身上滑下來,取下戴在陰莖上的避孕套。又回過頭,親吻了一下依
然癱軟在床上的她,然後去洗手間清理自己。

  這時,池子裏的熱水已經放了一小半。

  衛生間的門沒有關,不時從屋裏傳來阿嬌鶯鶯的叫床聲。

  「嗯……不要……妳好流氓喲……」

  我知道,一定是L在玩弄她濕淋淋的下面。

  「啊……啊……啊……」

  我知道,L已接上我,與她媾合了。

  從衛生間出來時,看到的畫面讓我驚呆了。

  從床頭墻上灑下來的燈光映照著他們的身子,潔白無暇,光滑細嫩。

  L居然把那朵紅玫瑰非常浪漫地插在了阿嬌的鬢發上,映襯著她那張美麗的
俏臉,真是妙極了。

  我立即拿起相機,調好設置,將鏡頭對準了他們。

  剛才阿嬌給L口交的鏡頭錯過了。現在不能再錯過任何淫艷的場面。

  我在鏡頭裏看到L稚嫩的動作和阿嬌成熟的胴體,L執著的熱吻和阿嬌貪婪
的享受,L火熱的給予與阿嬌水一般柔情的收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為了拍得美一點,我退到衛生間旁,拉開了與他們的距離,大既有叁米左右
吧,正好可以使用大光圈。我又將感光度設在800,以相應提升室內快門的速
度。

  鏡頭裏,他們的身體太美了。

  他們的交配太投入了。

  他們是那麽的青春,那麽的有活力。

  沒有意識,也沒有雜唸,衹有兩人纏繞在一起身體,如同正在交尾的蛇,一
邊吐著渴望的信子,一邊焦慮的擺動著肢體。

  白光光的兩個雌雄之身,陰陽交配在一起,是那麽的纏綿,那麽的衝動,那
麽的執著,那麽的令人熱血沸騰。

  在L一次又一次的有力碰撞中,阿嬌的兩條腿開始不安地動起來。一忽兒向
上抬起,甚至吊在他的腰間,一忽兒又落到床上,向兩邊直直的張開。

  對準兩人四肢糾纏的胴體。——咔嚓!

  對準阿嬌亂發遮掩,迷亂而頹廢的俏臉。——咔嚓!

  對準阿嬌微閉的美目和張開的櫻桃小嘴。——咔嚓!

  對準阿嬌一波一波不停聳動的兩個乳峰和乳頭。——咔嚓!

  對準阿嬌緊緊摟抱著L肩頭的纖纖細手。——咔嚓!

  對準兩人下身相接合的神秘之處。——咔嚓!

  走近,站在床尾,蹲下身,對準L正在其間進出的阿嬌濕淋淋的粉色陰部。
——咔嚓!

  ……

  拍了十幾張後,我喊了一聲:「換姿勢。」

  L和阿嬌于是分開。阿嬌從床上爬起來,臉朝下,背朝上,用手臂支撐著自
己的身子,將渾圓的臀部高高地翹起來,露出迷人的股溝的裂縫,讓L從後面操
她。

  L兩腿站在地上,扶著她柔軟的細腰,硬硬的雞巴一下子又從後面插了進去。

  原始的慾望和原始的交配方式,使屋裏進一步充滿了淫猥之氣。

  L從後面賣力地肏著阿嬌。兩人性器的交媾處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我依然不停地拍照。鏡頭裏的阿嬌,雙乳飽滿地下垂著,隨著身體的聳動而來回
晃動著。她一邊淫聲浪語地叫著床,一邊將一張俏臉陷入柔軟的枕中,而身子則
沉浸在炙熱的情慾波浪裏。

                (4)

  兩人幹了一會兒,累了,又將姿勢換回去。阿嬌還是仰面平躺著,向上舉起
兩條腿,露出淫艷的陰部,讓L與她肚腹相貼,臥在她的身上肏她。

  看到這種放浪的情景,我也憋不住了,想要參與他們。于是將相機設在自動
高清錄像檔,放在電視機旁邊的桌子上。讓鏡頭正好對準整個床上。

  我蹲下身,然後悄悄地移到床邊,蹲在地上,從他們的後面將手指伸向阿嬌
的肛門。那時,我看到阿嬌陰道裏粉嫩的肉芽,正隨著L的陽具的抽插而一進一
出地向外翻滾,裏面的白色淫漿也在不斷地浸出。

  我的手指感到了L的陰莖在阿嬌陰道中的律動,而阿嬌則是再次體驗到了陰
道和肛門的雙重刺激,騷騷的淫漿不斷地涌出,不僅陰毛已被粘稠的淫漿浸濕,
而且還順著股溝流到床上……

  「唔……我受不了了……啊,妳……啊……我的屁眼……啊……妳搞死我了
……我要……流了,啊……來了……啊……啊……」阿嬌含糊不清地囈語著,最
後終于一浪一浪地抽搐著身子,再一次高潮了。

  「快,她來了。妳也射,射給她!達到完美!」我提醒著L。

  L一聽此話,顯然也在加快抽插的動作。

  「姐,姐……我要……射了……」

  「快,快射,姐要妳,射給姐……」

  「啊……射了……啊……啊……啊……啊……」L的精液噴射一次,他便喊
一聲,一連射了四五次,直至最後身子軟下來。

  我從阿嬌的肛門裏抽出手指。跑到床前,我看到阿嬌的額頭、脖子和前胸全
是熱熱的汗珠。

  L做完後,從阿嬌身上滾下來,下床去清洗了一下自己。

  我跪在阿嬌身邊,安慰著床上幾乎虛脫的她。她高潮了多次,渾身汗濕,消
耗了大量的精力,但在經歷之後,臉上依然桃紅一遍。

  她需要將情緒緩慢地降下來。我一邊悄聲與她對話,一邊撫摸著她身上不太
敏感的地方——肩膀、手臂和手,讓她在感到我的關懷的同時,使她從剛才的激
情中平息下來。

                (5)

  我將阿嬌抱進衛生間,將她直接放進溫熱的浴缸裏,讓她泡澡。

  一轉身,我看到洗面臺下的垃圾桶裏,我和L剛剛用過的避孕套躺在裏邊,
忽然感到我們雖然快樂著,可是罪惡已經實在是不輕了。

  神讓所有的動物一年衹能在規定的季節進行單獨的交配,衹有將隨時交配的
權利交給了人類。為了控制人類無節制的數量增長,神賦予我們以「倫理文明」
的方式,而不是以生物基因的方式讓我們自己約束自己。

  可自從我們發明了避孕套後,整個人類開始淫蕩了。我們為了自己的快樂,
而將自己體內的遺傳基因——每次幾百萬個生命的種子隨意地丟棄在衛生的下水
道裏。科技讓我們在追求單純快感的同時,拋棄了愛情、義務和責任,因此也讓
我們與神疏遠了。*

    然而這種生存狀態,並沒有使我們成為真正的贏家,而是讓我們走向頹廢和
墮落。我知道,在今晚這場瞬息快感過後,隨之而來的,會是失意、孤獨和沮喪,
那就像陰影一樣隨時伴隨著我們,再也揮之不去。

  沒有經歷過,衹會想象它;一旦經歷過,就會渴望它。

  現代人太過自信,一條道地循著「快樂原則」而不是「幸福原則」,自信地、
固執地、別無選擇地走下去,其結果是在得到快樂的同時,丟掉了幸福,至于丟
掉了生命本身。

  是的,沒有人能夠拯救我們的靈魂,至少在今晚,我們依然沉浸在這種相互
淫亂苟且的快樂中。我們還在繼續,而更加淫亂的下半場節目,正在叁人之間悄
然醞釀著……

                 * 據《創世記》第38章8—10節中記載,俄南「讓自己的
                 種子撒在了地上」,神得知後,怒不可遏,賜他于死。


             第二十九章  放浪形骸

                (1)

  熱水從淋浴器的噴頭裏灑出,濺落在阿嬌光潔的胴體上。她的長發已經濕透
了,散落在圓俏的肩頭。她閉著眼睛,任由熱水從她的頭頂衝下去,感受那一份
溫暖的撫愛。

  L站在她身後,將沐浴露倒了一些在手心裏,然後開始往她的胸乳、肩膀、
腰肢上摩搓。滑滑的泡沫開始布滿她的全身,並順著水流向下面的兩腿淌去……

  L的動作極快,兩手一刻不離阿嬌的胴體,先是把玩著她的兩衹乳房和翹翹
的乳頭,然後順著她的細腰,摸到她的陰部,在那裏停了停,好像是在摩挲她的
陰毛,又好像是想往裏摳進去似的。阿嬌「嗯」了一聲,拒絕似的扭動著身子。

  L收手,然後順著她的兩條大腿往下去,在她的小腿和腳踝處停住。L喜歡
她抹了紅指甲油的小腳。他要她抬起一衹腳來。阿嬌于是將左腳放在浴缸的邊緣。
L握著她的腳,為她清洗起腳趾頭來。

  L借著沐浴露的滑潤,一個腳趾又一個腳趾地摩挲。那如其說是清洗,不如
說是玩弄。阿嬌被他弄得歡笑不止,兩衹高聳的乳房在笑聲中不停上顫抖。她享
受著他的性奴般的服務,渾身都處在一種興奮的狀態。

  這是我安排的,今晚的全部目的,就是讓阿嬌享受一個全新的男人為她服務,
讓她從中得到全新的性的體驗。所以,我盡量退居二線。

  當L為阿嬌服務時,我也在快速地清洗著自己。

  衛生間裏的叁個人全都赤裸著身子,叁個白光光的胴體,在霧蒙蒙的熱氣中,
在明亮燈光的照射下,放著肉色的光芒。

  看到他們兩個打情罵俏的玩得愉快,我忽然突發奇想,叁人何不借這個機會
玩一次難得的「叁明治」?

  于是讓L站起來,從後面摟住阿嬌的腰肢;我則站在阿嬌前面,抱住她的雙
肩,讓她張開腿,露出下面的陰洞來;我用一衹手扶著硬起來的雞巴,在她的陰
門處試著找準了插入的角度,然後慢慢地插進她自己的又熱又濕的陰道裏。一邊
抽插,一邊調笑著對她說,這種清洗陰道的方法不多見吧?

  此話一出,弄得阿嬌花枝亂顫,連連罵我,說哪有這種清洗陰道的方法,那
不是越洗越臟嗎?

  阿嬌是開放的。不僅開放著身體,而且還開放了心靈。現在,我的粗壯的陽
具在她的陰道裏抽插,刺激著她裏面的交感神經,使她很快地就進入到一波又一
波快感的衝擊中。她好像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前後夾攻的情勢,神情異常激動,
仰著臉,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一邊親吻著她雪白的脖頸,一邊抽插著她的下身。一是感覺她裏面好熱,
二是感覺裏面好滑,滑溜溜的感覺。

  突然,阿嬌大叫一聲。我也感覺到她的下身有種異樣。原來,是L將自己的
一根手指從後面插進了她的屁股裏。這讓她十分的興奮。剛才在床上,我這樣做
過,現在輪到L這樣了。

  前後兩個肉洞同時受到男人的雄性刺激,使她體內的勃勃雌慾一下子就潮水
般地涌向全身。不一會兒,我就感覺她陰道裏的肌肉開始一張一弛地收縮起來,
仿佛一衹小手在一鬆一緊地握著肉棒。少女為會這樣,衹有性經驗豐富的女人,
在男人弄得她動情、弄得她春情勃發時,其陰道的深部才會產生強有力收縮,衹
是比高潮時的抽搐強度小一點而已。

  我依然奮力地抽插著她。這種性交的場景是我們叁人都不曾預料到的,因此
也就更為刺激。她的淫水在不斷地流出來,陰道裏更滑溜了。

  陰道壁與直腸肌仿佛衹有一墻之隔。L好像將整根手指都插進她的屁眼了。
我能感到他的手指硬硬的,挺在那裏,緩慢地抽動。與我的快速抽插不同,那頻
率很低,但正是這種不同,更增添了對阿嬌性的刺激。她感受著下面兩個地方不
同速度、不同方式和不同強度的刺激。這讓她快樂得快要處于痴迷了。

  不一會兒,阿嬌就踮起光裸的雙腳,直直地立在那裏,兩手環抱著我的背脊,
渾身的肌肉一波一波地顫抖著。我知道,她高潮了。

  她的高潮的顫栗,也刺激著我。我的龜頭感受到從她子宮裏噴發出了一股熱
乎乎的淫漿。婦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堅持。這一次,因為是即興做愛,我事先
也沒有戴套,硬硬的雞巴直挺挺地就將精液一股股地朝她的子宮裏噴射進去。

  當我抽出來時,白色透明的精液和她的淫漿混和在一起,順著她紅紅的小肉
洞往外流,一直流到大腿上,看上去淫猥極了。

  真是應了她那句話:「越洗越臟」。

                (2)

  高潮後的阿嬌,身子軟軟地癱在我身上,香喘吁吁,並讓身後的L為她清洗
著自己的身子。

  緩過氣來的阿嬌在我的背脊上拍打了一下,笑嗔著罵道:「就這樣在這裏把
人家給搞了!哼!」

  我陪著笑臉:「老婆,爽嗎?」

  「爽妳個頭!害我流了這麽多水,還問。」

  阿嬌張著兩腿,讓L用小淋浴為她衝洗著陰部,將我剛才射進去的精液衝洗
幹凈。

  我看L洗得那麽認真,便對他開著玩笑說。「洗完了,再把妳姐抱出去,今
晚她是妳的新娘了啊。」

  我想看L的反應,不料阿嬌把話搶過去:「好。這可是妳說的。今晚我就做
他的女人——妳不能再動我囉!」

  阿嬌親熱地摟著L的脖頸,對著我壞笑道。

  我操,怎麽一高興,就說漏了嘴?心裏有點後悔。

  但又不能再收回剛說出去的話,于是耍賴道:「好,好,今晚我不動妳——
但在旁邊看看總可以吧?」

  阿嬌神態誇張地征求著L的意見:「讓他看看可以吧,小老公?」

  L回應道:「當然可以。」

  我又進了步:「那摸摸呢?應該也可以吧?」

  阿嬌又問L,那語氣,仿佛他們才是一家人似的:「他要摸摸?——小老公,
妳說,可以讓他摸我嗎?」

  L又回應道:「要是他老實,也可以吧。」

  阿嬌笑道:「哼,還是小老公為人厚道,都讓著妳啦!」說完一轉身,摟著
L的脖子,親熱地對他說:「快,抱姐回房。等一會兒,我衹跟妳做,讓他在旁
邊看,饞死他。」

  L也真聽話,用一張大浴巾將阿嬌的胴體一裹,便彎下腰,一手摟著她的背,
一手托著她的大腿,將阿嬌的裸體從地上抱起。

  從衛生間走到臥室床邊,L抱著阿嬌的胴體,十分的享受。

  我跟在後面,看L光祼而平滑背脊,結實而緊繃的屁股,年輕而有力的大腿,
心想,今晚可讓阿嬌享受到了。

  阿嬌如同赤裸的羔羊,在床上打了一個滾,然後面向我笑道:「我有點餓了。
妳幫我弄點吃的來,好嗎?」

  我摸出手機一看,已經是晚上點了。我們叁人一起,從七點鐘進來到現在,
已經在客房裏整整玩了叁個小時。體力確實是消耗了一些,有些餓了。

  「好,我馬上去。說,想吃什麽?」

  「吃什麽無所謂,衹要能填飽肚子就行。」她說。

  「那我幹脆買幾包方便面回來,泡著吃。再買點水果,如何?」

  「好。」

  正說著,我的手機這時卻響起。一看,是老王打過來的,說有事要跟我商量
一下。

  我問是什麽事?他說是關于廣告版面的安排問題的。

  我感到雜誌社的事情當著阿嬌和L的面談不妥,反正自己也是要出去買吃的,
于是離開房間,一邊往電梯間走,一邊聽老王在電話中陳述。

  原來,這一期雜誌的版面已經全部安排好了,可老王拉回來一個黑白全版的
商業廣告。對方非要在這一期刊出。要想滿足對方,就得撤下相應的文字稿,以
騰出版面。這個矛盾,副總編讓我來協調解決。就是說要我把已經決定上的某篇
稿子得拉下來,放到下一期再刊發。這可是個得罪人的事。

  但老王不僅是我同事,還是老鄉和朋友,又幫過我不少忙,于公于私,我都
得答應他才好。

  我想,這衹有看哪篇稿子正好是一個全版的,換到下一期再發了。至于作者
那邊的解釋工作,都是要面子的人,衹好先賠個笑臉給別人了。

                (3)

  接完老王的電話,人已經到了賓館外面。走到東門繁華的大街上,感覺有點
冷。夜雖已很深,但行人依然不少,商家也依然做著生意。

  在一家小副食店,買了叁碗「康師傅紅燒牛肉面」,看看水果,要了幾個桔
子,又稱了一斤大紅提(葡萄的一個品種,每一枚的個頭都很大,長得均稱整齊,
一般價格較高)。

  付了款,一大袋子地提著往賓館裏走。

  忽然想起,他們兩人此時乘我不在,正在幹什麽呢?

  阿嬌剛才淫艷的笑臉又浮現在我眼前:

  ——「好。這可是妳說的。今晚我就做他的女人。」

  哼,這個小騷貨!整晚上一雙媚眼就沒有離開過L。

  ——「我有點餓了。妳幫我弄點吃的來,好嗎?」

  哇,這分明就是要支開我,好讓他們單獨相處。我怎麽一時就沒有考慮到。

                (4)

  現在,阿嬌與L一定又在調情。

  他們是抱在一起,互相熱吻?還是L仰躺在床上,阿嬌趴在他上面,吃他的
雞巴?

  我走在大街上,這樣問自己。

  到了賓館門口。我又想:L一定是被阿嬌挑逗得火山暴發了,翻過身將阿嬌
壓在身下,插進去在搞她。

  要不要等一會兒再進去?

  如果真碰上他們正在搞,參不參與其中?

  媽的,我怎麽一下子變成這樣,沒有男人味了?

  「當,當,當。」敲了敲房門。

  不一會兒,聽到裏面有走動的腳步聲,然後房門從裏面打開了。

  我走進去。立即看到L赤裸著身子,下面的雞巴正高高地翹起,上面光晶晶
的還沾著淫液。

  走進房裏後,我又看到阿嬌正光著身子,仰躺在床上,濕濕的頭發鬆蓬著,
兩腿大開,陰唇淫猥地向兩邊張著,紅紅的陰道口艷艷地露著一個小洞,這是女
人正在與男人交配的表征。

  L返身回到床上,沒有任何遲疑,一名話不說,趴在她身上就插了進去。阿
嬌也立刻摟著他的脖頸,與他親吻起來。

  看來我進來時,兩人真的正在交配,而且還交配得很激烈,正處在性反應的
平臺期。

  兩人在床上繼續地操著,性器「啪、啪」碰撞的聲音十分清脆。

  房間裏充滿了男女人體分泌的荷爾蒙氣味,空氣中到處都是淫穢的氣息。

  我把食品袋放在矮櫃上,拿起電熱水壺,走進衛生間接水。

  出來時,發現他們的身子一刻得也沒有分開,衹是換了一個姿勢:雙雙從床
上坐起來,相互面對面地摟抱著,熱烈地接吻,仿佛根本就沒有我的存在。

  這一次,阿嬌在上,取觀音坐蓮的變形式,不是一躺一坐,而是兩人都坐。

  L的陽具再一次插進阿嬌的體內。阿嬌一邊與L熱吻,一邊感受著陽具的攻
擊。

  這是一個熱吻,長時間的熱吻,他們的嘴互相追逐,互相吮吸,吻得那麽忘
情,那麽陶醉,仿佛世界的其它一切都不存在,一心衹想把對方的唾液吞吃完,
可是唾液還是不停地泛濫,源源不斷地涌出……

  這個畫面太迷人,也太美了,就如同一座雕塑,充滿了一種人性的東西。我
立即拿起相機,對著阿嬌光裸的背脊,蹲在地上,拍了起來。

  人們形容女性腰部的曲線,都喜歡用「葫蘆」這個詞,現在看起來,確實非
常到位。兩條線從阿嬌的腋下往下一直收縮著,在經過瘦瘦的細腰後,又開始在
胯部向外擴去,在臀部勾勒出一道優美的圓弧,是那麽的美麗。

  對準她光裸而美麗的後背。——咔嚓!

  阿嬌一上一下地套動著,讓L插在她陰道裏的陽具摩擦著自己,給自己創造
一種難以割捨的快感。

  她仿佛進入到一種痴迷的狀態,兩衹豐隆的乳房隨著她身子的上下運動而跟
著上下抖動,那樣子淫蕩極了。

  對準她兩衹豐隆而不停上下抖動的乳房。——咔嚓!

  對準她在胸前和身後散落開的秀發所表現出的那樣頹廢神情。——咔嚓!

  對準她緊閉的美目和張開的紅唇。——咔嚓!

  L也奮力向上聳動著自己的屁股,拼命撞擊她的陰部。

  「我,不行了……我要來了……」阿嬌開始呼喊。

  「姐,快,再快點!」L也跟著呼喊。

  我感到他們兩人這次的交配,配合是那麽的完美,有一種偷情的味道。也正
因為如此,卻更有一種刺激性。

  「啊……我……啊……嗯……啊……啊……」當阿嬌喊出最後一個「啊」時,
她的兩腿八字張開,小腳丫繃得緊緊的,腹肌一收,身體向後一仰,僵直不動了。

  對準她高潮時美麗的紅唇、下巴、脖子和圓潤的俏肩。——咔嚓!咔嚓!

  ……

                (5)

  已是午夜時分了,電熱水壺裏的水已經燒開。我拆著方便面的包裝,給叁人
衝泡著方便面。

  阿嬌和L光裸著身,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葡萄,一邊逗鬧著。

  「姐,妳剛才好大勁喲!」

  「去,不許笑妳姐。讓妳姐夫聽到了,吃醋。」阿嬌嗔笑著,瞟了我一眼。

  「他都拍下來了,還怕聽到?」L故意逗她,又把一枚葡萄送到阿嬌嘴裏。

  阿嬌一張嘴,吃了,也遞了一個葡萄給L。

  L猛地一口,不僅將阿嬌的葡萄咬進嘴裏,還把阿嬌的細手指都吮了進去。

  阿嬌顫抖著兩衹乳房,浪笑著,對他的這種男人的雄性表現很滿意。

  「夠了沒有?我還在這兒呢!」我假裝生氣道。

  「哎喲,吃醋啦?今晚我是他的新娘啊,妳衹有看的份。」

  「我還有摸的份呢!」說著便在她翹翹的乳頭上捏了一把。

  「哎喲,疼!」阿嬌誇張地叫道,身上向L那邊靠過去。

  這小淫婦,與L才認識還不到一天,就對他這樣了。如果我不在,不知對他
還會做出什麽淫艷的舉動來。

  這樣想著,心中忽生一計。于是拿起泡好的方便面,端到他們兩人面前。

  「我這樣為妳服務,妳也要為我服務一下才好。」我說。

  「好。說嘛,妳要我為妳做什麽?」阿嬌問。

  我特意挑了一枚帶枝的大紅葡萄,拿在手裏,說:「我想吃葡萄,又怕涼,
我要妳幫我把它加加溫。」

  阿嬌笑道:「那還不是小事一樁嗎——含在嘴裏加溫,那我自己吃了。哈哈
……」

  我也笑道:「我要妳用下面的嘴給我加溫。」

  阿嬌立刻明白,笑道:「可以,衹要妳放得進去,又拿得出來。」

  我轉向L:「今晚我們兩兄弟要嘗嘗經她加工過的葡萄啊。」

  L歡呼道:「好,好。大哥,還是妳會想心思。」

  我對阿嬌說:「來,張開腿,讓老公放進去。」

  阿嬌也感到新奇和好玩,于是張開兩條大腿,露出自己毛茸茸的陰部。

  我觀察了一下,此時的阿嬌,陰唇在這一晚已被男人肏得向兩邊分開,裏面
的嫩肉紅紅的,濕濕的,陰毛還發著淫猥的黑光。

  我將那枚帶枝的大紅葡萄輕輕塞進了阿嬌淫水漣漣的陰道口裏:「來,給它
加加溫。」。

  阿嬌感到了一種異物的插入,顫抖著身子,笑罵道:「妳個老流氓,這樣玩
妳老婆的屄。看我不屙一泡尿在它上面,讓妳們兩個吃進去!」

  「嘿嘿,我讓妳屙了尿也打不濕它。」說著便手捏著小枝枝往裏面送。

  「啊……哈哈,好癢……啊,哈哈……快拿出來……啊……」一邊艷笑著,
一邊用手打著我。

  所謂的給葡萄「加溫」,衹不過是個由頭,主要的就是想在阿嬌身上取個樂。

  我拉出那枚葡萄,送給L:「來,嘗嘗。妳姐特意為妳加工過的。吃了後大
補!」

  阿嬌笑罵道:「流氓,這妳也想得出來。」

  我又挑了一枚大葡萄,讓阿嬌再次張開腿。

  這次阿嬌安靜了些,張開腿,讓我放了進去。

  「什麽味?」我問L。

  「香味。」L笑答道。

  阿嬌笑道:「還是我弟好。不說我騷。要是換了妳,早把我罵得狗血淋頭了。
待一會兒,我裏面的這顆葡萄,不給妳吃,我自己吃了它。」

  「得,幹脆,叁人,一人一顆。」

                (6)

  玩也玩了,吃也吃了,時候也到後半夜了,休息吧。

  「怎麽睡?」

  「叁人一頭睡。妳在中間,我和他一人一邊。公平合理。」

  于是叁人睡下。阿嬌躺到了中間。

  但沒過多久,我就發現她的手在摸L的雞巴。

  這個淫婦。我閉著眼想。

  又過了一會兒,我發現她動了一下,我睜眼一看,發現她把自己的一條腿在
了L的肚子上。

  又在挑逗L呀?

  但是我的意識開始朦朧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她幹脆轉過身,和L抱在了一起。將一個白光光的裸背對著
我。

  隨他們去吧,我再也不想睜開眼睛。

  床似乎一波一波地動了起來。然而此時,對我而言,床的動蕩卻像嬰兒搖籃
一樣在催眠……

                (7)

  第二天清晨,我睜眼一看,原來叁人睡一頭的,現在變成了我一人一頭;他
們兩人抱在一起,睡到了床的另一頭。

  而且發現他們正摟抱在一起,在灰蒙蒙微微的晨光中偷偷地做愛。雖然阿嬌
有意壓低著自己的叫床聲,L也做得很謹慎,生怕將我吵醒。但我還是被他們的
激情給弄醒了。

  我則過身去,依然躺著,沒有起來驚動他們。

  我想,這一夜,L的生命力真的很頑強,不知他們後半夜又做了多少回。

  可能兩人是到了最後的衝刺階段,要暴發了,再也抑制不住了,床開始響動
起來。阿嬌的腳也不小心踢到了我的大腿上。我太理解他們了。兩人同時高潮的
顫栗,那種失去意誌力的不顧一切的顫栗和痙攣,是無法克制的。

  這一次,L也沒有戴套,直接射進了阿嬌靡濫的肉洞裏。

  阿嬌喘著氣,不停地親吻著L年輕的臉和肩。

  「姐,妳又流出不了。」L小聲說。

  阿嬌隨手用她的小丁字褲擦著流出的精液和淫漿,然後將它丟到了地上。

  一夜的纏綿,一夜的情愛,L給個不完,阿嬌要個不夠。當男女打開了各自
的身體,並知道春宵難留,時光短暫之後,是如此地迷戀對方。

  兩人高潮後又過了好一會兒,L想起床了。

  阿嬌依然纏著他不放,鶯鶯地在他耳邊說:「看妳累的,再睡一會兒。」

  L又躺了一會兒,悄聲說:「姐,妳跟姐夫再睡一會兒。我真的要走了。今
天上午還有課。」

  「姐不想讓妳走。」

  「我知道。我感覺得出來。可是,真的天亮了。」

  阿嬌慢慢地放開了L的身子。

  L從床下來,赤腳站在地上,找自己的衣服穿。

  阿嬌躺在床上看他。

  我也偷偷地看他。我發現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我估計,從昨夜到今晨,L和
阿嬌兩人,男貪女愛的,就一直沒有認真的休息過,L已將他體內所在的積存,
都在阿嬌體內耗盡了。

  L臨走時,從地上撿起阿嬌的那條沾滿淫液的透明丁字褲:「姐,把這條褲
子送給我啊。」

  「哎呀,好臟!」

  「我就想要,作個紀唸。想妳的時候,拿出來看看。」

  阿嬌笑了:「哈哈,想不到妳也這樣色。」

  L與阿嬌告別。阿嬌掙扎著從床上起來,為他送別。

  光裸的阿嬌真是個美人胚子:白光光的肌膚,熱乎乎的身子,凌亂不堪的秀
發,媚艷淫蕩的眼神……

  他們站在房間的門口,長時間地擁在一起吻著。

  過了很長時間,我才聽到了開門聲。

  「姐,再見了。妳不要出來。」

  門再次關上,L終于開門走了。

  我看到阿嬌折回屋裏時,眼裏有點濕潤,仿佛是流過眼淚。

  我打開被子,讓她躺進來。

  「怎麽啦?好像很憂傷的樣子。」我關切地問。

  阿嬌滾進我的懷裏,撒著嬌道:「我好困,想睡。」

  「好,好,妳睡啊。一直睡到中午再起來。」我安慰她說。

                (8)

  阿嬌沉沉地睡去。

  我給她蓋好了被子,在她蒼白而又美麗的臉上吻了一下,便轉身,取下房卡,
開門出去了。

  大街上還很清靜,衹有早起的行人在匆匆趕路。不論何時,深圳永遠是個忙
碌的城市。

  我在附近的「新一佳」超市給阿嬌買早點。

  拿兩盒「蒙牛」的純牛奶,再稱一斤新出爐的雞蛋糕。這東西香噴噴的,既
軟和,又可以放,什麽時候想吃都可以。

  回到賓館,拿房卡打開房門。走進去。由于拉著窗簾,屋子裏依然昏黑一片。

  但從外面進來,由于呼吸了新鮮空氣,頓時感到屋子裏的空氣十分的污穢不
堪,到處都彌漫著男人精液的氣息。

  我打開衛生間的排氣扇,又把窗子打開了個小口,讓外面的空氣進來,形成
對流。

  阿嬌躺在床上,睡得很香。想想也沒有什麽事,于是,我也和衣歪在床腳,
閉上了眼睛。其實昨夜,我也並沒有睡踏實,總是迷迷糊糊的,一大早又醒了。

  一覺睡到十一點,感覺臉上有股熱氣在吹。睜眼一看,原來是阿嬌醒了,在
看我。那神態,就是一頭雌獸在欣賞它的獵物一樣。

  「醒啦?」

  「嗯。妳也睡好了?」

  「該起床了。」

  我笑了:「怎樣,昨晚玩得好嗎?」

  阿嬌躺到我懷裏,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默默地說:「我夠了。以後也不想
再玩了,衹跟定妳一個人。」

  「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剛才默默地看著妳的睡相。那麽的安詳,那麽的深沉。我發現,妳才是
我的真命天子。」

  我笑了:「是嗎?」

  阿嬌說:「我知道,別人帶給我的肉體快樂,終歸會有盡頭,衹有妳對我的
真情,是無限的。」

  「妳理解到這一點,我很欣慰。那就讓我們,從頭開始吧。」我安慰她道。

  「老公。妳真好!」她說著,便將她的紅唇吻上我的臉。

                (9)

  我們起床,打算退房回去。在清理房間時,我忽然發現沙發上,有一個MP
3播放器靜靜地躺在角落裏。可能是L從褲裝裏滑落的。一大早光線又不好,沒
發現,才遺失在那裏的。

  我拿起來,將耳塞戴好,調出裏面的曲子,頓時就被羅大佑深沉而哀傷的敘
說打動了。

            穿過妳的黑發的我的手

            穿過妳的心情的我的眼

          如此這般的深情若飄逝轉眼成雲煙

           搞不懂為什麽滄海會變成桑田

           牽著我無助的雙手的妳的手

           照亮我灰暗的雙眼的妳的眼

         如果我們生存的冰冷的世界依然難改變

          至少我還擁有妳化解冰雪的容顏

                ……

            留不住妳的身影的我的手

            留不住妳的背影的我的眼

          如此這般的深情若飄逝轉眼成雲煙

           搞不懂為什麽滄海會變成桑田

           穿過妳的黑發的我的手……

  失戀的L,無助的L,可憐的L,借著羅大佑的歌曲,對女友如此這般真情
的依戀。昨夜的瘋狂,也許就有拿阿嬌當情人的那麽一點意唸。難怪我在的時候,
他是那麽的有禮;而我不在時,他又是那麽的貪婪。

  原來人的內心,都有著說不出的苦楚和傷痛。在瀟灑外表的掩映下,都有一
顆孤獨而傷痛的心。

  我們退了房間,兩人手挽手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深圳冬日的陽光依然暖洋洋
的照在身上,沒有一點寒意。

  然而,阿嬌的外衣裏是光著屁股的,那條丁字褲被L拿走了,衹穿著一條黑
色的透明長簡絲襪,外面套著那件韓式風衣。走在路上,神情有點怪怪的。

  我問:「怎麽了?不舒服嗎?」

  「哈哈,還問,妳討厭!」

  「把衣服拉起來,讓別人看看妳的光屁股,如何?」

  「妳敢。我打死妳!」

  「哈哈,老婆,我愛死妳啦!」

  「我恨死妳啦!」

  「恨,就是愛!」

  「美的妳呀!」

  「哈哈……」

  那個時候,一位與我們擦肩而過的路人,看到我們手拉手的這樣快樂,也投
來了好奇的微笑……


             第叁十章  午夜香吻

                (1)

  一個人如果酒足飯飽,看見美食也不會動心;過度縱慾,即使異性裸睡在妳
面前,也不會再起興致。目前的阿嬌就是處于這種狀態。她就像一個勞累的人需
要睡眠那樣,生物的機能組織對任何事物都不感興趣了。

  但是生命的周期性,是人的意誌所不能控制的。

  即使今天吃個大飽,明天肚子還餓;今天酩酊大醉,明日有酒還歡;嘗過性
的刺激,過幾日不玩了,體內的慾望會再次蠢蠢慾動。

  那一天,阿嬌回家後,真的是累了。關了手機,在床上整整睡了一天。

  但是這種狀態是不會長久的。生活在那樣一個紅男綠女的淫窟之中,每日裏
不是看著別人往男人身上滾,就是自己往男人懷裏鑽,哪有什麽貞潔可守?

  阿嬌日復一日,在一個又一個狂野的、變態的男人的玩弄下,越來越淫蕩了。
而我自己也同樣地,在這種與她、與別的男人的變態的性關係中,墮落著自己。

  東北佬依然與阿嬌保持著近似于情人的性關係。有一次,我和她躺在床上午
休後,一時性起,兩個人正摟在一起肏得起勁時,東北佬打來電話。阿嬌于是一
邊張著腿,讓我繼續肏她,一邊接他的電話,與對方打情罵俏。

  「……小乖乖,想我了嗎?」東北佬問。

  「想了。」阿嬌滴滴的回答,聲音裏充滿著性的誘惑。

  「哪裏想呢?」東北佬挑逗道。

  「屄裏想嘛——想妳過來肏我。」

  「哈哈哈,妳個小騷貨。好,小乖乖,妳等著,過兩天老哥一定過來搞妳。
讓妳一輩子都忘不了老哥。」

  「啊……」阿嬌大叫了一聲。原來是我在聽到他們的對話後,有意用力地插
了她一下,將雞巴的龜頭頂到了她的子宮頸裏。

  「誰在插妳?」東北佬顯然聽到了她的叫床聲。

  「是,是我的……野老公……在插我……啊……」阿嬌有些控制不住的說。

  「我也是妳的野老公,也要插妳!」東北佬說。

  「好,好,妳們都插我。讓我爽……啊……」阿嬌說完放下電話,兩條手臂
一下子抱緊了我:「快……用力操……好爽……好舒服……啊……我要來了……
用力啊……」

  現在,我不僅在心理上已經習慣了阿嬌與嫖客之間的這種露骨的打情罵俏,
而且,我和阿嬌之間的黃色笑話也多了起來。有一天,我問阿嬌一個問題,弄得
她好笑了半天也答不上來。

  我說:「一般情況下,人體與其它東西摩擦久了,皮膚便會生出老繭。比如,
手繭、腳繭。對不對?」

  阿嬌說:「對呀。」

  我又道:「可是,男人的雞巴在女人的陰道裏不停地進進出出,怎麽就不生
繭呢?」

  阿嬌知道我是在逗她,立即笑罵道:「流氓!那怎麽會。因為有女人的騷水
滋潤著嘛。」

  「來,讓妳的騷水滋潤一下我嘛。」

  「我難道不是天天都在滋潤妳嗎?」

  「那妳還是偏心。」

  「怎麽偏心?」

  「妳每天要向嫖客脫十幾次褲子,卻衹向我脫一次,還說不偏心。」

  阿嬌笑道:「那妳也找個女孩玩一下?」

  「真的嗎?」我問。

  「真的。衹要妳不變心,玩多少女孩子,我都不吃醋。」她說。

  阿嬌說,我待她太好,無論在感情方面,還是在肉體方面,她都虧欠我太多,
應該補償我。如果我看上了那個女孩,衹要對方願意,她不會計較,甚至可以讓
出床來給我們用。

  她說,在她心裏,性與愛是分得很清楚的。與別人發生性關係,並不等于愛
上了別人。她希望我能理解這個道理,並向她一樣,不要再把性的意義看得那麽
重。她說:所謂性,就是讓自己接受來自異性帶來的快樂。

  我感到,阿嬌說這番話時是認真的。以她的人生經驗和立場,也合乎邏輯。

  但是,問題的復雜性就在于,如果我真的找了另外的小姐,阿嬌絕對不會像
現在這樣在乎我了。道理很簡單,如果我在跟她上床時又跟別的女人鬼混,那麽
在她眼裏,我與一般嫖客就沒有什麽區別。至少,她不會再將我看作是她可以依
靠、可以信賴的男人。

  其實,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在阿嬌家裏每日進進出出的,時間一長,我並不
是沒有注意到周圍那些小姐。至少在這一棟樓裏面,就住著十幾個賣淫女,有的
來自湖南,有的來自四川和江西。有些妹子不僅年輕漂亮,而且穿著暴露,與男
人打情罵的風騷樣讓人看了還很眼饞。

  但如果與她們沒有任何感情交流,單純進行性器官交媾,也沒有什麽意思。

  如果和她們勾勾搭搭,有了一定的感情,回過頭來又怎麽面對阿嬌?因為她
們之間,表面上是姐妹相稱,實質上還是一種競爭關係。

  更何況在所有妹子的背後,都有一個龜公守著她們,就像我守著阿嬌那樣。
動了他們的女人,是要玩命的。我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弄得名聲狼籍。

  平心而論,在這一帶的賣淫女中,不論是身材長相,性情人品,還是床上的
風騷淫蕩,阿嬌都是最好的。這一點是所有嫖過她的男人對她的一致評價。我怎
麽可能捨棄最好的而謀取較差的呢?

                (2)

  快到年底了,好像總是要出點事情似的,警察開始掃黃的風聲一陣緊似一陣,
街上經常有巡警出沒。而阿嬌的叁姐最近好像身體也有問題,臉上蠟黃蠟黃的,
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有一天下午,快下班時,阿嬌打來電話,要我早一點過去。我問有事嗎?她
笑說有一位以前在崗廈玩得比較好的朋友過來看她和叁姐。叁姐最近身體不大舒
服,也不想上班,所以就買了一點菜,要我早點過去一起吃。我答應說好好。于
是清理東西,準備下班。

  到了阿嬌那裏。屋裏沒人。再去她叁姐家裏,原來她們都在那坐著聊天。

  阿嬌很大方,也高興地把我介紹給了她的那位朋友。

  我看得出,阿嬌是把我當作她的一種驕傲。她是想通過我的存在來證明她的
品位在姐妹中也不差到哪裏去。

  阿嬌的這位朋友姓徐,叫阿娟。現在,崗廈那邊的警方正在大規模地抓小姐,
她已辭工不做了,想早一點回家過年。返鄉的火車票已經買了,但還有兩天時間,
于是跑過來找老朋友玩一下,敘敘舊情。

  我偷偷地拿眼看阿娟,發現這也是個美人胚子。

  身材高挑,秀發垂肩,白凈的臉蛋上描著兩條細彎的柳眉,黑艷艷的眸子,
閃動著一絲淫邪的光芒,眉眼之間畫就了一種美,一種每日與男人淫慾過度的頹
廢之美。

  阿娟的身材比阿嬌略高一點,大概有一米六叁左右,特別腳上的那雙黑色的
小羊皮高跟鞋,非常性感地將她的一對小腳包在裏面,讓人產生無限的遐想。

  大凡做得比較久的娼妓,由于勾搭男人已成了她們的家常便飯,于是往往在
穿著打扮上,會不自覺地暴露自己的性感。在她們的意識裏,美就是性感,性感
就是美。

  由于是在屋子裏,她脫去去了外衣,衹穿了一件黑色的雞心領羊毛衫。那領
口開得雙較大,露著白白的脖頸,高聳的胸乳勾勒出一道深深的乳溝,那是最吸
引男人目光的地方。而柔軟的腰肢在微微上翹的臀部劃出一條優美的圓弧,修長
的雙腿寫出了女人的那份瀟灑,渾身一下,無一處不散發著一個成熟女人的魅力
與熱力。

  阿娟和阿嬌坐在叁姐的床邊,我坐在一張塑料凳上。因此,阿娟的腿就是我
的眼前晃來晃去的繚搏著我的心弦。她那雙腳很好看,一雙做工極為精致的黑色
小羊皮高跟鞋,恰到好處地將她的腳形勾劃得小巧玲瓏。十分可愛。

  叁姐在一張四方的折疊小桌上擺好菜,四個人一起吃飯。聊天時,面對深圳
警方年底的嚴打攻勢,大家都不約而同地談到今後的生活出路,不由得有些憂心
忡忡。

  我說:「可以考慮大家找個地方,合伙開個像樣點的發廊,自己做呀。」

  阿嬌說:「我們早想過啦。開發廊的難點,並不在于資金。關鍵是我們幾個
女人搞不定街上的那些小混混。他們太無賴,專找沒有後臺的女人欺服。還有,
就是那些個小警察,裝模作樣的叁天兩頭來查妳。賺的幾個錢還不夠他們罰款的,
怎麽做生意?」

  叁姐說:「有些發廊,表面上是老板開的,實際上警察在裏頭也有股份,如
今這個社會,表面上是太平盛世,實際上是警匪一群,蛇鼠一窩。那些投資大一
點的娛樂城,哪一家沒有背景?除非他不要命了。」

  想想也是,那些開發廊的老板,一般在地頭上都有熟人罩著。不怕那些小混
混來鬧事。所以,幾位小姐們坐在一起,嘰嘰喳喳地一番推敲,覺著還是做一個
「獨行俠」更自由自在一點。

  阿娟說,現在是嚴打,但時間不會很長,過完年就沒事了。所以讓叁姐和阿
嬌給她留個心,看哪家小姐年底要退房子,就幫她先租下來。她過完年再來。要
是等過了年再租,就沒機會了。要做事,也不在乎這一兩個月的房租。

  叁姐和阿嬌都答應了她。

                (3)

  飯後,阿嬌把我拉到房門外的走道上,避開了叁姐和阿娟,笑道問:「妳覺
得她怎麽樣嘛?」

  「很好啊。」

  「哼,我就知道妳看上她了。吃飯的時候都不老實,眉來眼去的。」

  「哈哈,妳問我對她的看法。我說了,妳又這樣。」

  阿嬌笑道:「好、好、好。我一會兒要陪叁姐出去辦點事,沒時間照顧她。
妳幫我們陪陪她。可以嗎?」

  「這有什麽不可以?——可是妳們要去哪裏?」

  「我姐病了,要看病。她一個人又不敢去。」

  「她哪裏不舒服?」

  「她下面發癢,已經有幾天了,估計是有什麽問題。所以要敢緊去醫院看看。」

  我點點頭。又問:「平時不是很注意的嗎?怎麽會這樣呢?」

  阿嬌說:「跟嫖客肯定是戴套的。可跟羅哥,就說不定了。也許是羅哥在外
面染上了,又回來傳給她的。」

  「那敢緊去看吧!不過也不要太緊張。這是常見病,去打幾針青霉素,休息
一段時間,就好了。」

  阿嬌壞壞地一笑,道:「我跟叁姐走了,給妳留個機會啊,看妳有沒有本事
把她搞上手。」

  我笑道:「妳怎麽就想著這些?」

  阿嬌笑道:「哼,給妳機會呢,妳還假正經?

  我笑道:「真的嗎?」

  阿嬌道:「當然是真的。叫妳過來,就是給妳機會——衹要妳有本事,讓她
服妳。」

  我笑道:「妳真有這麽好?」

  阿嬌罵道:「沒良心的,難道我對妳很壞嗎?」

  我壞笑道:「那妳可別後悔。」

  阿嬌笑道:「衹要妳開心,我不後悔。」說著就往屋裏走。

  「別跑。」我叫住她。

  「什麽事?」

  「我要先跟妳親一個。」

  「嗯,這還差不多。算我沒白疼妳!」說著閉上眼,讓我在她的臉上吻了一
下。

                (4)

  進到屋裏,叁姐已經收拾了桌椅碗筷。

  阿嬌向阿娟解釋說要陪叁姐出去醫院看個病,但沒說什麽內容。要她安心在
這裏玩。並說有我陪著,一定很開心。

  叁姐特意指著我,對阿娟說,強哥為人很好的,最會照顧女孩子了。姐妹兩
個如此這般,弄得阿娟對我連連含笑偷看不止。

  嘰嘰喳喳的兩姐妹走後,屋裏剩下我和她。我說要不去阿嬌那裏,屋子比較
寬敞些,又幹凈些。

  阿娟笑著說:「隨妳。」

  我于是幫她拿起行禮,出來後關好了叁姐的房門,兩人一起回到阿嬌的屋裏。

  打開那盞小紅燈,屋裏立即亮起一種曖昧的燭光。而這種曖昧的燭光恰是阿
娟所熟悉的。

  我打開電視,調好了一個文藝臺:「來,妳先在床上看一會電視。」說著,
就像阿嬌平時照顧我那樣,在床頭放好兩個大枕頭:「來,靠在上面,會很舒服。」
我示意讓她躺上床,將背斜靠在上面。

  「妳先看電視。這個節目很好看。我去廚房幫妳燒點熱水。妳累了一天了,
洗個熱水澡,也解解乏。」

  「隨妳。」阿娟又這樣說。看到我為她安排這,安排那的,臉上挂著笑靨,
心裏很是滿意。

  我到了廚房,接了一大壺冷水放在煤氣爐上,點火為她燒洗澡水。一邊做著
這些事,一邊心裏歪歪的想:本狼先為妳服務,讓妳開心舒服;然後嘿嘿,本狼
就吃了妳……

  返回屋裏,發現阿娟已經很放鬆地半躺在床上,拿著搖控器在選臺。

  我悄悄地坐到了她身邊的床沿上。

  我坐著,她半躺著,我自然要比她高出許多,也正因為這樣,我見她沒有動
靜,便很順勢地將她的肩膀輕輕地摟住了。

  她依然沒有反應。既沒拒絕,又沒躲避。這反到讓我有點猜不透她的心思。

  然而這恰是婦人的正常現象。剛開始勾搭她嘛,也不能急。

  她把電視定在了一個節目上,看了起來。我則想著怎麽進一步地挑逗她。

  手開始輕輕地梳理著她頸邊有些凌亂的秀發。

  她沒有在意。

  手開始輕輕地捏揉她的耳廓和耳垂。

  她似乎有點感覺。但依然未動身子。好像很愜意、很舒服的樣子。

  再怎麽行動?我急速地思考著進一步的勾引方案。

  手開始向下,溫柔地摸到了她的細膩的脖頸上。

  她的俏臉,似乎浮現出一絲微微的笑容。可能還有點紅,但光線暗,我看不
清。

  如果手再往下,就摸到了她肩膀上的鎖骨了。那裏或許會讓她更有感覺?

  「阿娟。」我輕輕地呼喚了一聲。

  「啊。」她也輕輕地答了一聲。

  「感覺好嗎?」

  「不好。」她笑著說:「知道妳在使壞。」

  「我衹是想讓妳舒服些,別在這裏感到寂寞。」我這樣說。先把狼尾巴藏起
來。

  「還好呀。有妳這麽個大帥哥在我身邊,我沒感到寂寞。」

  嘿,行,上路了!

  但也不能太急。我告誡自己:這不是在嫖娼,是在泡妞,是在勾引少婦,得
拿出「水磨功夫」,慢慢地泡。

  跟她談談電視裏那個明星的隱私?這可是少婦們最感興趣的話題。

  正當我醞釀著如何進一步下手時,廚房裏傳來了熱水壺的尖叫聲。

  「喲,水燒好了。妳去洗個澡吧。」我說。

  「方便嗎?」

  「方便。我們天天都這樣,把窗子關上就行了。」

  「有睡衣嗎?」

  「衣櫃裏有,妳看上哪件就拿哪件。妳先洗吧。我在外面坐一下,透透空氣。」

  「好。」

  其實,這時已是冬天,室外的晚上已經很冷了。我這樣,衹是想讓她安心。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她也從房裏出來了,和我並排坐在一起看夜景。

  她洗了頭發,身上散發著一種沐浴露的芬芳。

  她穿著阿嬌的高跟涼拖鞋,很好看的一對美腳。

  「外面空氣很好。」她感嘆道。

  「妳穿少了點。小心著涼。」我提醒道。

  她看了我一眼,笑道:「看不出,妳還挺關心人。」

  實際上,我們整個晚上都在互相「感受著」對方。

  晚風吹來,涼颼颼的。我還真怕她感冒,于是說「我們回家吧。這裏有點冷。」

  「好。」

  我故意牽著她的手,往屋裏走。她開始時還有點不習慣,隨我走了幾步,也
就「小鳥依人」了。

  我不想讓這裏的小姐們看見我和她之間的這種親近。

  回到屋裏,關上房門,兩人世界的氛圍讓人舒心多了。

  電視機仍然開著。我斜靠在床上,她則坐在床沿,兩手玩弄自己胸前垂下的
秀發。雖然是玩自己的秀發,卻感受著我的目光對她全身上下的洗禮。

  「幹嘛這樣看人家?」她輕輕的說。

  「因為妳好看唄。」我也輕輕的說,帶點磁性的男中音充滿了挑逗。

  她掩嘴撲哧一笑:「去妳的,妳的阿嬌才好看呢!」

  我笑道:「應該說妳們兩個,都好看。」

  她斜睨了我一眼:「妳們男人,都一個樣,就會說好聽的。」

  「妳怎麽沒穿阿嬌的睡衣?」

  「我找了一下,發現她的睡衣小了,繃在身上不舒服。還是這件男式的寬鬆
一點。」她笑了。

  那是我的一件睡衣,穿在她身上,卻別有一番風味。因為寬大,所以裏面有
點「空」的感覺。然而卻從另一個方面顯露出她的性感體形。

  「妳穿我的睡衣了,聞到男人的氣味沒?」我挑逗著她說。

  「當然聞到了。」

  「好聞嗎?」

  「不好聞。可是沒辦法,將就一下。」她笑著,狡猾地答道。

  我拿起她的一衹手,放在手心裏揉著:「妳的手好溫暖,好柔軟喲!」

  她又撲哧一笑:「妳好討厭喲,這樣勾搭人家。」

  大多女人罵妳討厭時,多半是妳不討厭。大多罵妳流氓時,多半是妳還流氓
得不夠。阿娟現在就是這樣子。

  我瞄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然後大膽地伸手,將她的腰肢攬向自己的懷抱。她
居然連掙扎的姿態都沒做,就依偎進我懷裏了。

  看來,在這個迷人的夜晚,她也有點動情了。

  她那時的坐姿,一條腿伸在床沿下,另一條腿曲在床鋪上。似乎做出了要逃
的姿態,卻又讓自己小腹以下的陰部之開大開。那種慾迎還拒的姿勢,那種拒姦
還迎姦的模棱兩可的態度,實在是令人心跳不已。

  這就是女人:她總是裝作漫不經心,也總是處在「被傷害」的境地,但她卻
一直在給男人制造著這種機會;她內心深處非常想讓男人姦她,甚至想想都會讓
下身先濕潤起來,但她卻又不要承擔名聲上的責任。而男人,則正好相反,當他
為自己的技巧、為自己的手段如何高明而沾沾自喜時,他哪裏知道,他實際上早
已落入了女人設好的圈套中,成了她的盤中餐。

  上帝就是這樣造人的:他讓陰陽互補,讓男人給,並在給中享受;讓女人受,
並在受中快樂。

  此時此刻,我和阿娟就是這樣子:我知道,我此時的所想,就是想怎樣占有
她。我也知道我此時的樣子也一定很猥褻。但意識已開始被生物的本能占據,而
理性則已經消褪得無影無蹤。

  而懷裏的她,也是如此。阿娟的臉蛋兒艷慾桃花,黑艷艷的眸子裏閃著勾魂
攝魄的光芒。雖然一條腿還伸在床下,但那種開放的姿勢,似乎是為了更好地方
便我去摸她的下身。

  我逗她道:「妳身上好香!」

  她笑了:「是嗎。那妳多聞聞。」

  我故意將頭伸進她的胸口裏:「這裏最香了。」

  她笑得身子都顫抖起來,兩手推著我的頭,道:「呀,我又上妳當了。快拿
開。」

  我抬起頭,兩手隨即摸進了她的睡衣裏。一下子就把那兩枚堅挺的豐乳握在
了手裏,感覺好飽滿,好柔軟呀。

  「嗯……」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我揉捏著她的兩衹突起的乳頭,挑逗著她的性慾。

  「啊,不要……我受不了……妳……啊……」

  「舒服嗎?」

  「舒服……啊……」

  「想要嗎?」

  「啊……」

  「想要嗎?」

  「想……」

  「那讓我摸摸妳下面。」

  說著便半手伸到她下面。哇,她那裏已經濕了。

  就這樣,兩個被慾火燃燒的人,開始互相摸索著,親吻著,剝脫著,碾壓著,
嬌喘著……

  「想要嗎?」我輕輕的問。

  「不想……都是妳自己想害我……」阿娟鶯聲婉轉。

  「哪裏是害妳,分明是愛妳嘛。」

  「我一看見妳,就知道妳是個會哄女人的男人。」她喘著氣說。

  「那妳願意讓我哄嗎?」

  「還問。人家都被妳弄成這樣子了?」

  「哪樣子了?」

  「我都快被妳搞癱了。」

  「那妳想不想更舒服一點?」

  「妳……明知故問。」

  「我要妳說。」

  「想。」

  「想什麽麽呢?」

  「想……妳搞……」

  「搞什麽?」

  「哎呀,明知故問嘛。」

  「快說。」

  「妳的手,不要再摸了,我快流出來了……」阿娟喘著粗氣說。

  「妳好像有多長時間沒有讓男人搞了?」

  「嗯。」

  「有多長時間?」

  「一個星期了。」

  哇,記得這麽準。衹一個星期沒讓男人搞,就騷成這樣。

  「妳要我搞哪裏?」

  「搞……哎呀,妳討厭呀……」

  「說嘛。要我搞妳哪裏?」

  「搞……小屄……小屄癢了……」

  「用什麽搞?」

  「用,用妳搞阿嬌的那個東西……」她這樣說,自己卻先笑了。

  「哪個東西?」

  「哎呀,就是妳的……雞巴嘛……」

  「哈哈,想要雞巴,就早說嘛。繞了這大一圈,都憋死我了。」

  于是把她的身子放到床上,解開她的睡衣,露出她白嫩如脂、芙蓉出水般的
胴體來。

  「我想親親妳下邊。」

  「好,快親它。」

  我于是將頭埋進她毛茸茸的兩腿間。

  她的小蜜洞,紅紅的,溫溫的,濕濕的,十分可愛。可能真的是動了感情,
一股淡淡的騷味彌漫在陰唇周圍,誘惑著我的神經和意誌。我伸出舌頭,舔她的
陰唇,舔她的陰蒂,舔她的陰毛和大腿根,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
我不不明白,怎麽越舔水越多,怎麽也完不了。

  「啊,不要再舔了……快,啊……」

  「妳要快什麽?」

  「好人,快,快插我……」

  「好,今晚我就為妳服務啊!日後也好讓妳記得我。」

  說完,我便脫下褲子,露出硬硬的雞巴,對準她的小淫洞,一插而入。

  「啊,好人!妳溫柔點!」

  又是一個女人這樣對我說。我好感動。

  好人?她叫我好人了。嘿嘿。那就當個好人吧。于是抽出來,又慢慢地插進
去。慢慢的,卻是將我的十八厘米長的陽具深深的插到她的最裏面。

                (5)

  午夜時分,我正和阿娟在床上玩得昏天黑地的,我的手機響了,是阿嬌打來
的電話。

  我從阿娟光裸的背彎裏坐起來:「喂!」

  「我姐真的出了問題,正在打吊針,估計今晚回不來了。」她有些焦慮地說。

  「需要我過去嗎?」我問,下面的雞巴依然插在阿娟的淫洞裏,慢慢地動著。

  「不需要,妳在家就好了。」

  「那妳呢?幾時回來?」

  「她一個人怕。要陪我她。」

  「那她明天可以回來嗎?」

  「醫生說今晚要觀察一下。明天才能定。」

  「那好。妳有事就打電話給我——等等,阿娟跟妳講句話。」我把電話遞給
了她。

  阿娟和阿嬌在電話裏不知說著什麽,不時地瞟了我一眼,又竊竊地笑。「好、
好,妳放心。妳老公暫時歸我保管。好,妳回來再罰他好了。」

  關了手機,阿娟將它往床上一扔,伸手摟住我的脖子:「快,我要妳……」

  我于是挺著粗長的雞巴,奮力狠狠地肏進去。

  「啊……」她的秋水般明澈的美目直直地看著我,兩腿抽搐著,一聲長嘆後,
便沒了聲息……

                (6)

  「剛才妳叫我什麽?」

  「叫妳老婆。」

  「別亂叫,阿嬌才是妳老婆。我哪裏是妳老婆。妳看阿嬌多關心妳。衹有老
婆才對自己男人這樣。還打電話回來問。」

  「那我們倆都這樣了。妳是我的什麽?」

  「我衹不過……是,那句話怎麽講——過……客,對,過客。我衹不過是妳
生命中的一個過客。過了今晚,就再也難見了。」

  「別說得這樣哀傷。」我安慰她道。

  阿娟笑了:「其實,妳是個很招女人喜歡的男人。妳是屬于那種剛中有柔,
陽中有陰的人。女人最喜歡的,就是妳這種類型。阿嬌找上妳,也算她是有福。」

  「那妳們最不喜歡的男人。是什麽樣的呢?」

  「要麽粗魯莽撞,要麽裝腔作勢的,這兩種男人都不把我們女人看在眼裏。
跟他們上床,簡直就是受罪,哪裏還有感覺。」

  其實,她說的這兩種男人,我也不喜歡。

  阿娟又說:「阿嬌對妳不錯。妳不要辜負了她。現在,像妳這樣的中年男人,
找一個真正的紅顏知已,是不容易的。要好好珍惜妳們的這段情誼。」

  「我知道。不過,有時她對別人好像也這樣。」我故意這樣說。

  「哎呀,妳哪裏了解女人的心。」

  「那妳說說女人的心是怎樣的。」

  「有時,女人當著妳的面,故意對別人好,那是故意做給妳看的,是考驗妳。

  「那我寧願不要這種考驗。弄得人精神上太累。」

  「但妳衹要一分析,就知道她對妳才是真心,對別人都是虛假的逢場作戲。」

  「那妳教教我,怎麽才看得出她對我的真心?」

  「妳看她對妳多好,她自己身子來了月經,不能做,還幫妳找一個來做。我
來這裏玩,倒成了她的替身。自己心裏想起來都覺著虧。」

  「哎呀,虧什麽呀,妳今晚跟我在一起,不也很快樂嘛?」

  「那倒是。可我看她有妳這樣的男人,我自己倒有點傷感了。」

  「別這樣。快樂點,啊!」

  「有些事情,還真的不能往深處想。一想,就讓人受不了。」

  「是。這我承認。」

  「我們表面上風光,吃得好,穿得好,也不用上班做事,可心裏卻苦得很。
妳知道嗎?」

                (7)

  「我聽說妳們在崗廈,好像很快活。每天有吃有喝,每天讓男人哄著,快快
樂樂的拿錢。嗯?」我這樣問。

  「妳覺得發廊那地方真是我們女人的天堂嗎?」她問。

  「……」我傻傻地看著她,答不上話來。

  「妳知道阿嬌為什麽要離開發廊,到這裏來?」她又問。

  「她曾跟我說,東門這邊自由些。」

  「妳不覺得她把事情說得太輕巧了一些?」她反問。

  「這裏面還有什麽內幕嗎?」

  「那妳想聽嗎?」

  「當然,妳說。我想聽。」

  「妳既然是個情種,那我就告訴妳真相。妳知道了,以後也會對阿嬌好些。」

  「好。妳說!」

  「她是被一個流氓盯上了,做不下去,才到這裏來的。」

  「怎麽回事?」

  「有一天,我和阿嬌在店裏,有一位我們從不認識的男人進來,要我們跟他
出臺到另一個地方去。發廊老板見他一臉凶相,知道是個不好惹的人,答應了。
我和阿嬌上了他的車。到了一家賓館裏,原來他有幾個外地來的朋友住在這裏。

  我們進去時,他們正在打牌,看到我們倆,他們便收了牌,圍著我和阿嬌,
非要我們給他們跳艷舞。嘴裏還不叁不四地哪有小姐不會跳舞的。我們沒法,就
隨便地晃動了兩下身子。哪曉得他們是了群從餓牢裏放出來的餓鬼,一看到我們
搖晃著身子,乳房也上下跳動起來,就一下子把我們撲倒在地,強姦了我們。

  其實,如果好好說,一個一個地上,我們還是能承受的。可他們居然四個人
輪番地搞我們。不讓我們有一點喘息之機。

  最可恨的是,他們做完了,居然衹給了一百塊,就想打發我們。這不明擺著
是欺負我們嗎?

  阿嬌氣不過,出了賓館大門就給老板打電話,要他過來主持公道。可老板卻
叫我們回去,說這伙人很無賴,他惹不起。

  阿嬌氣著說:我們把妳當老板,妳卻連我們都保護不了,還開什麽發廊,養
什麽小姐,回家種地去算了。

  這話說得可能有點重,老板也生氣了,說:妳覺著這裏不好,可以走啊。我
又沒攔著妳。

  阿嬌一聽,原來老板平時對她說的那些甜言蜜語都是假的,本指望他在關鍵
時刻能出面保護我們這些弱女子,卻沒想到他會這樣的膽小怕事,在阿嬌心中,
往日對他的好感一掃而光。阿嬌心一橫,說:好,走就走,此處不留人,自有留
人處。于是就給已經搬到東門來的叁姐打電話。

  叁姐立即讓她過東門來,說姐妹倆今後死也要死在一起。

  我聽著連連搖頭,心想阿嬌原來還有這樣一種經歷。天底下也有這樣的齷齪
男人。

  「後來呢?」我問。

  「阿嬌後來見到叁姐,大哭一場。那天,正好叁姐的情人羅哥也在場。叁姐
于是就指著他說:妳不給我妹出這口氣,妳就不要再見我。羅哥本身也是個性情
中人,還用得著叁姐的指使嗎,拉著叁姐和阿嬌,就趕過去了。

  羅哥本想讓老板給阿嬌賠個禮,就算了。可老板沒把羅哥放在眼裏,態度依
然蠻橫,羅哥也是一個血性男子,輪起一把椅子,就把他的腦袋給打破了,接著
又把他的店給砸了。「

  「那店裏的其他小姐呢?」

  「其他幾個小姐,一看凶神來了,知道是來扯皮的,各自保命,早就跑得遠
遠的,誰還敢上前攔他?」

  我這才明白,阿嬌與羅哥之間,原來還有這一件事情。

  「那,妳後來呢?」

  「店都砸了,我當然也走人了。去了另一家發廊做。」

  我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妳嘆什麽氣?」

  「我嘆,嘆的是妳們……紅顏薄命。」

  「所以,過了今晚,就不要再想著我。好好地愛阿嬌,不要移情別戀。我們
做小姐的人,天天混在男人堆裏,什麽都可以不在乎,唯獨有一樣東西,我們實
在是輸不起,那就是一生的感情!」

  我凝視著阿娟姣美的面容。她在說出這話來時,表情平靜如水。可我知道,
她的內心,已心潮澎湃起來。

  我摟住了她赤裸的肩頭,理了兩下她凌亂的秀發,露出了她的一方清麗的顏
容。我慢慢地,也是深情地吻向她柔美的唇邊。

  午夜的香吻,傷感而又醉人的香吻,深情而又痴迷的香吻……

  她的兩衹纖手,慢慢地攀了我的裸背,摩挲著我的肌膚。緩緩的向下,慢慢
地移向了我的臀部。

  「想了嗎?」

  「嗯。」

  再次慢慢地進入她的身體,感覺是那麽的溫暖和潤滑。她的腰肢開始一波一
波地浪起來,配合著我,也尋找著自己的感覺,有些兒迷戀,有些兒痴狂,尤如
廣闊湖面平靜的波濤,溫馨地動蕩著綿綿不斷漣漪……

                (8)

  夜深了,高潮過後的阿娟沉睡著,白嫩如脂的裸體舒展在被子裏,高聳的乳
峰與平坦的小腹、瘦細的腰肢與圓潤的胯部所構成的胴體曲線,是那麽的優雅,
又那麽的坦然。我注視著她白白的臉龐,五官是那麽的溫柔和諧,神態是那麽的
安然平靜。而在剛才與她的午夜香吻,雖然激情似海,又包裹著她和她的那些姐
妹們多少的辛酸與掙扎,苦鬥與困頓。

  我刻意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著眼前的這個女子。但是很可惜,阿嬌衹跟我談
起過湖南妹和四川妹,卻從未提起過這個安徽少婦。原來是在刻意的回避這段令
人心酸的往事。我心裏好生感動:阿嬌,一個弱女子,不論命運多麽坎坷,卻依
然保有如此美麗的心靈和忍辱負重的精神,反讓我自己感到自愧不如。

  「好阿嬌,從明天起,我不會再讓妳受委曲。」我默默地在心裏這樣對自己
說,伸手關掉了小紅燈。

  睡夢中的阿娟囈語著,本能地向我靠過來,將她的一條白藕似的手臂搭在我
的胸前。我將她袒露的俏肩摟進了自己懷裏。

  夜的小屋,一片黑暗,衹有無言的月光從小小的窗口悄悄地溜進來,淌洋在
床前的地上,陪伴著我凄楚的心靈……
2010-1-20 20: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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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ve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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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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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叁十一章  新年禮物

                (1)

  第二天早晨醒來,在清晨的微曦中,我和阿娟又做了一次。這一次,她騎在
我身上,亂著發,閉著眼,顫抖著兩衹乳房,上上下下地做得很瘋狂,也流了很
多。

  事後,阿娟躺在我懷裏喘息著。我摟著她的裸肩,想想我們彼此一見鐘情,
認識得快,卻分手得也快,仿佛流星一般,多少有些傷感。

  「下午就要走了嗎?」我問。

  「嗯。」

  「我想送送妳。」

  阿娟無奈地搖搖頭:「算了。阿嬌會去送我。我和妳,有了這一夜,就夠了。
我們相識一場,雖然時光短暫,但我會把它記在心裏。」

  我問她:「家裏還有什麽人嗎?」

  「有老公和孩子呀。」

  「老公是做什麽的?」

  「以前是建築工,扎鋼筋的,也做過架子工。可後來出事了。」

  「怎麽了?」

  「從好幾層樓高的腳手架上掉下來,殘疾了。」

  「得到賠償了嗎?」

  「哼。老板連工資都不想發,還談什麽賠償,衹給了一點點,連醫療費都不
夠。」

  「這麽說,家裏現在就靠妳一人賺錢養家?」

  「是呀。他還有一個老母要養。」

  我無語。懷裏是這麽美艷的少婦,而她肩上所背負的,卻是這樣一個慘烈的
家庭。

  「這次回去,給孩子多買點禮物吧。」

  「我等妳上班去了,就約叁姐,還有阿嬌,一起去東門市場,給孩子買點新
年禮物。我想給他帶一件棉衣回去。家裏比這裏冷多了。」

  「好。這件棉衣就算是我送的,等一會兒我給妳錢。」

  「什麽意思?」她立即警覺起來。

  「妳對我這麽好。妳回家,我也該對妳孩子有所表示。」

  「妳真是這麽想?」她的美眉又低垂了下來。

  「當然。」

  「可我們衹是萍水相逢。」

  「在過去的十幾個小時裏,我們在一個鍋裏吃飯,在一張床上睡覺,就在剛
才,我還把千千萬萬個子孫撒在了妳肚裏。如果我們前世沒有修德,今世沒有緣
分,能做到這一些嗎?」

  「哇,老公,妳說得太好了。」

  「嘿,終于叫我老公了。昨天還跟我劃清界限呢?」

  「討厭呀妳。昨天那是因為不想傷害阿嬌。當然,現在也不想傷害她。」

  「來,說說,妳今生最想得到的,是什麽?」

  「最想得到的?……還是不要說的好。」

  「說嘛。不怕。」

  「最想得到的,就是……能有一個……像妳這樣的男人。」

  「是嗎?」

  「有時候,我感覺一個人支撐那個家,真的是有點力不從心了。如果有個男
人幫我,該多好。」

  「那妳有沒有試著找過?」

  「也找過。老實說,我們農村人是老思想,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所以,盡
管老公沒有生活能力,但我還是不想拋棄他。可同時,我又不想再回那個家。所
以,一個人常年在外面漂泊,好想有個男人,有個家,能夠關心我,照顧我,讓
自己有個依靠。」說到這裏,阿娟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可是,深圳的男人,像妳這樣知冷知熱的,沒幾個。我曾看上過一個,和
妳一樣,也是個中年人,可他在這裏已有家室,雖然也很愛我,但對我卻不能全
心全意,特別是過年過節,我好想能跟他在一起,過個完整的夜晚,一起守候到
天明。可他沒辦法,都大半夜了,老婆的電話一打過來,他還是要回去,丟下我
一個人躺在那間小屋的床上。一想起這些,我的心就好傷痛。」

  我聽著她的敘述,默不做聲。

  這個女人的心裏實在是太苦。

  可是蒼天之下,蕓蕓眾生,卻沒有一個血性男兒可與她分擔這樣的凄楚。

  過了好一會兒。我說:「來,把妳的手機號給我。」

  「幹什麽?」

  「妳如果有事,可以找我。」

  阿娟笑了:「我是想把手機號給妳。可又怕阿嬌知道了,會罵我。」

  我笑了:「沒關係。妳跟她姐妹一場,妳有事她也應該關心。妳就把我當成
是妳哥好了。」

  「哥?妳真願做我哥?」

  「當然。」

  「那我喊妳一聲。」

  「好。」

  「哥喲——」

  聽到這一聲輕喚,那麽清脆,那麽發自肺腹,我不由得衝動起來,抱住她,
就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下去。

  阿娟沒有動,默默地承受著。

  我放開她,說:「告訴我妳的號碼,我打給妳。然後妳存下來。」

  阿娟于是說了一組數字。

  我撥過去,她的手機果真響了。

  「把我的號碼存起來,有事打我電話。大哥我會為妳盡力的。」

  阿娟沒說什麽,存下號碼後把手機往床上一丟,轉過身,瞥了我一眼,一把
將我抱住,隨即向後倒在床上,讓我壓在她身上。

  當我凝視著她那張俏麗的秀臉時,我終于看到了她眼中的淚花……

  兩人在床上,妳來我往地相互熱吻著,又纏綿了半天。由于要上班,于是不
得不起床。

  阿娟要洗床單。我問為什麽。

  她笑著解釋說,如果不洗,阿嬌回來會罵人的。

  我又傻傻地問:「為什麽?」

  她說:「妳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我弄臟了她的床單,自然要給她洗幹凈,
不然怎麽向她交待。偷了她的老公,還弄臟了她的床單,以後還怎麽跟她來往?」

  沒想到一個風塵女人,如此的知人情,懂道理,連我這樣的大男人都不如她
了。

                (2)

  其實,事後聊天時,阿嬌告訴我,她和叁姐在昨夜早就回家了。阿嬌衹是沒
有來家裏,而是在叁姐那裏過的夜。

  醫院方面已確診叁姐患的是性病,昨天夜裏便給她打了抗生素。阿嬌又在醫
院裏陪她,幫她交錢、取藥,幫她上廁所,給她買宵夜。兩人一直到凌晨兩點才
回到家裏。

  阿嬌知道阿娟和我睡在房裏,所以也沒過來打擾,直接就睡在叁姐房裏了。

  叁姐最近每日都要去醫院打一次抗生素針,還要吃些藥物,並用消毒劑清洗
自己的下身。醫生囑咐,最近一段時間裏,不能與男人發生性關係。叁姐雖然一
臉的不痛快,但也衹好認命。這事還不能對外張揚,連一起玩得最好的阿媚也不
能告訴。否則一旦傳開,今後就別想在這一帶混了。

  那天晚上,我下班後回到阿嬌那裏,阿娟真的已經走了。

  「找什麽呢?」阿嬌跟在我身後,笑著問我。

  「沒找什麽呀。」我有些奇怪她這樣問。

  「還說沒找什麽。一雙賊眼到處看。是不是捨不得阿娟了?要不,我再叫她
過來陪妳!」阿嬌笑著說。

  「妳這不是冤枉我嘛。」

  「人家早走了。」她盯著我的臉,嬌嗔道:「玩了一晚上,還嫌不夠嗎?」

  「是妳送上的車?」我問。

  「是。是妳老婆我親自把她送上的車。妳滿意嗎?」

  「哎喲,怎麽這樣說,讓人聽著好酸。」

  「我就是酸了。哼!」

  「妳們去東門買了過年的東西嗎?」我問。

  「買了。我還給她買了好多在車上吃的東西。怎麽樣?對妳的小情人照顧得
還可以吧。」

  「可以、可以。要不,我怎麽會讓妳做我老婆呢?」

  「那妳說,是她對妳好,還是我對妳好?」

  「當然是妳對我好。如果沒有妳,我也不認識她。」

  「算妳聰明。那妳們昨晚,搞什麽鬼?她怎麽一大早起來,就洗床單?」

  我忙解釋:「她說,她偷了妳的男人,又弄臟了妳的床單,不洗幹凈怕妳罵
她。——人家這是好心。妳怎麽不領情?」

  「那妳說,妳們一晚上做了幾次?」阿嬌有點不依不饒。

  「叁次——哎喲,好疼!」我的話還沒說完,耳朵就被阿嬌揪住了。

  「哼,就知道妳不是好東西,妳一天最多跟我衹做兩次,居然跟她做了叁次。
可見妳是個大色狼!」

  「老婆,我這不是坦白交待嘛,總要寬大處理吧?」

  「寬大處理?好!今天我要妳幫我打水洗腳。讓我也享受享受妳的優質服務。」

  「好,好,我幫妳打水洗腳。」我忙求饒:「不僅幫妳洗,還幫妳倒。」

  「哈哈,這還差不多。快去燒熱水。」阿嬌放開我:「我昨天沒睡好,今天
又陪著阿娟跑了一天的路,實在是太累了,想早點休息。」

  「哎喲,還真是的。好,好,我馬上去給妳燒熱水啊。」

  阿嬌仰面平躺在床上休息。說休息一會兒再起來,所以衣服和鞋也沒脫。

  看來她是真的累了。

  不一會兒,水就熱了。我沒有打擾她,悄悄地在床前放下盆子,先倒冷水,
再兌熱水,用手試試溫度,再往裏加熱水。

  水兌好了。又拿來一個塑料小橙,坐下來。拿起阿嬌的一衹腳,先幫她脫去
高跟鞋,摸一摸,感覺小腳溫溫的,有一絲汗濕氣。幫她脫去絲襪,將腳放到熱
水裏。

  「啊,好舒服。」她在床上這麽說了聲。

  我又拿起她的另一衹腳,脫去鞋襪,再泡到熱水裏。

  低頭看到紅色的塑料腳盆裏,她的這對白嫩的秀腳,十個腳趾頭均稱而誘人,
上面的紅指油閃著迷人的色彩。我一個腳趾又一個腳趾地給她清洗和按摩。那如
其說是洗,倒不如說是逗弄。

  「啊哈,好癢……」躺在床上的阿嬌說,想從我手中縮回她的腳。

  我忽然想到手裏握著的這雙小巧玲瓏的秀腳,不僅平時支撐著阿嬌性感的身
軀,而且還曾與那麽多男人發生過關係,放在他們的陰部,揉搓過他們的陰毛和
陽具,甚至讓他們雞巴就在它的上面射精。

  我心裏忽然想,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性情是那麽溫柔,而性生活又是那麽
的放蕩。

  思想是那麽單純,而背後的人脈卻又是那麽的復雜。

  心地是那麽善良,而賺錢的手段又是那麽的不厚道。

  意誌是那麽堅強,而命運又是那麽的坎坷不幸。

  一想到她的溫柔和多情,我心裏便多了一份憐愛;一想到她的淫亂和猥褻,
我心裏便又多了一份輕視與放縱。

  正是帶著這種復雜的心情,我把她的一對熱乎乎小腳,慢慢的舉起來,貼在
了我兩邊的臉上。

  「哎呀。妳……幹什麽?」阿嬌在床上問了一句。

  我拿起她的左腳,伸出舌頭,在它的粉紅色的腳心上舔起來。

  「哎呀,好癢。」阿嬌笑著坐起來。

  「我好喜歡妳的腳。」

  「哈哈,妳天天玩,還沒玩夠呀。」

  我站起身,把阿嬌的兩衹腳放到了我的陰部:「我想讓它們玩玩這裏。」

  阿嬌笑道:「變態呀,妳。」

  然而她嘴裏雖這樣說,腳心卻開始在我下面行動起來了。

  「快,把褲子脫了,讓老婆給妳服務啊。」她來了興致。

  我立馬解開褲扣,脫掉扔到一邊,陽具在兩腿之間高高地向上翹起。

  阿嬌紅著臉,將兩衹腳一左一右地包住我的陰莖根部,開始上下滑動起來。
我感到她所用的力道不輕也不重,而且剛用熱水泡過的腳心,溫溫的,軟軟的,
很舒服。

  我一直站立在床邊,後來換了個姿勢,上床躺下來,讓她坐起,背靠在高高
的枕上,再把腳放在我的上面搓弄。

  阿嬌又從枕下取出人體潤滑液,倒了一些在我的陽具上,這樣玩起來滑溜了
許多,很舒服。她甚至張開大腳趾和二腳趾,將我勃起的龜頭夾在中間,玩弄我
龜頭下的溝槽。

  這太淫穢,也太刺激了。

  「慢點。妳也脫了衣服。」我說。

  阿嬌迅速地脫去她身上的所有衣服,光裸著身子,她以為我要操她,張著兩
條大腿,露出毛茸茸的陰部,等著我上。

  但我還是拿起了她的小腳,放到了我的陰部,讓她繼續。

  阿嬌會意地一笑,兩眼閃著淫猥的光芒,又上下搓弄起我的雞巴來。

  我拉起她的一衹纖手,放到她自己的陰部,讓她自慰。

  阿嬌于是一衹手摸起自己的下身,另一衹手揉起自己豐隆的乳房來。

  「嗯……」她閉起雙眼,嚶嚶地、輕聲地嬌喚。

  「啊……」我在她淫猥的播弄下,喘著粗氣。

  原來男女間的性生活也可以這樣。兩個人並不一定要性器交媾和碰撞。

  「啊……」阿嬌繼續自慰著。我發現她不僅摩擦著自己的陰蒂,而且還將兩
衹纖細的手指插進了自己的陰道裏,弄得手指上淫水綿漣。

  這圖景使我感到特別的新奇:本來強壯的男人頹廢地倒睡在了床上,而本來
嬌弱的女子卻反過來用腳為男人服務,而且自己還要用手在自己身上尋歡作樂。
他們不再將自己的基因傳給下一代,而是將自己的生物基因隨意地拋撒。一個物
種,經歷了幾千萬年的進化後,人類的圖景居然變成了這樣。

  「啊……」女人嬌喘著。而我的靈魂在她的嬌喘聲中開始升騰。

  我看到昏暗的小屋裏,曾是神聖的生命之陽具,正被一雙美麗的小腳摩挲著,
褻瀆著,而男人則是這樣的快樂和陶醉;曾是偉大的生命之陰器,正被纖纖的玉
手摳挖著,猥褻著,而女人則是那樣的歡樂和迷戀。

  這正是現代人的集體困頓,與各自的奮力掙扎。不錯,我們迷茫,我們鬱悶
和困頓,我們想盡辦法,奮力掙扎,在衹有那麽一點點可以喘息的間隙中強顏偷
歡,于是我們變著法子彼此折磨,消磨著生命……

  「啊,老婆,妳好騷喲!」

  「哈哈,妳也好騷喲!」

  「不行,老婆,我要……射了……」我猥褻地喊著。

  「快,快射,射到我腳上,我要妳……」阿嬌淫亂地回應著。

  「啊,我來了……射了……全射給妳……」

  終于,我呼喊著,那聲音尤如魔鬼從地獄裏逃出,一股又一股白色的精液從
馬眼裏噴薄而出,粘到了她的腳心、腳背和腳丫裏。

  阿嬌淫笑著,繼續用粘滿精液的腳趾在我的陰部摩擦著,仿佛我射出的不是
精液,而是潤滑劑。淫穢的腥味充滿著整個小屋,也在我們的心靈之間彌漫開來。

  陽具慢慢地軟下去。阿嬌收起腳:「老公,我幫妳吸幹凈它。」

  「好。」

  我于是爬到床頭,將雞巴對著阿嬌的俏臉。

  她張開小嘴,伸出舌頭,先是舔了幾下龜頭,然後將整個陰莖都吮吸進嘴裏。

  好溫暖的口腔,好多情的老婆,居然為我而捨棄尊嚴,做著這種事情。

  不一會兒,她累了。我讓她躺下去,摟著她的肩頭,伸手向下,插進她早已
濕淋淋的陰道裏,在裏面尋著她的G點。我摸到了一個突起的位置,我甚至感到
上面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神經。

  「啊,老公,啊……」她兩眼直勾勾的,充滿了渴望的光芒。

  手指在裏面一陣猛抽,她開始花枝亂顫,嘴裏「啊」、「啊」地嚶嚀著,身
子開始在床上扭動著。我知道,那是期盼得到更強烈的刺激。

  不一會兒,她的兩腿就開始在床上亂蹬一氣,隨後兩腿一伸,整個身子都痙
攣起來,兩衹腳的腳趾撐得直直的,仿佛芭蕾舞演員一般。她高潮了,兩衹美目
幸福地睜著,仿佛透過小屋的微光,看見了天堂,看見了仁慈的上帝。

                (3)

  兩個人玩夠了,依然沒有睡意,我又和阿嬌躺在床上聊天。

  「妳們今天去哪裏玩過?」我問。

  「上午阿娟洗了床單後,我們叁個人就一起去了東門走行街,賣了些東西。
中午是在外面吃的。下午是我把阿娟送上車。」阿嬌流水帳般的回答道。

  「妳們都買了些什麽東西呢?」

  「阿娟給她孩子買了一件棉衣。我也是——人家阿娟陪了妳一晚,妳也應該
表示一下才對,躲在單位裏不出來,真是的。」

  阿嬌其實不知情。我早晨上班時,已經給過阿娟一些錢了,還特意從筆記本
電腦包裏找出了雜誌社的信封,把錢裝進去以後遞給她的。這樣雙方的感覺會好
一點。我說不能親自陪她去逛街,衹有留些錢給她,看著什麽東西好,買下來,
衹當是我送的。我還特意囑咐阿娟,不要把這事講給阿嬌聽,免得她心裏不舒服。

  「阿娟沒說我壞話吧?」我問。

  「她沒說妳壞話,衹說妳好。還說,我找到妳,是我的福氣,要我珍惜妳,
別再叁心二意的到處亂撞。」阿嬌笑道:「妳看人家對妳多好。」

  「我本來就是好嘛。」

  「她還說,如果我哪天不要妳,她會立馬把妳搶去。」

  「是嗎?」

  「看把妳樂得。」阿嬌笑道,兩乳在她的笑聲中顫悠著。

  「那妳不會不要我吧?」

  「愛還愛不過來呢,怎麽會不要妳。除非是妳沒良心,又看上了另外的人。」

  「我哪會,我也衹愛妳一個。」

  「騙人!」

  「真的,沒騙妳。」

  「那妳,親我一下,要有感情,不能敷衍我。」

  「好,妳閉上眼睛。」

  輕輕的、卻是深情的在她的紅唇上一吻。

  阿嬌再次睜開眼時,黑艷艷的眸子裏帶著一點醉意,一點迷戀,一點深情,
我們重又雙雙擁抱在一起。

                (4)

  阿娟走後的第叁天中午,我正在辦公室裏午休,收到了她發來的一封短信。

  她說她已經平安到家了。本來前一天就該給我發短信,告訴一聲,可是想忍
著,忘掉我。然而就是忍不住,也忘不掉。自從和我分別後,不論是在深圳的大
街上,還是在回家的火車上和家鄉的屋子裏,她腦子裏一直都晃動著我的身影。
她說不論今後發生什麽事情,她都會把我們這段感情深深地埋在心裏。

  我回信,祝她生活愉快,多和孩子在一起。過了年後再到深圳來,我們還以
兄妹相稱,還做好朋友。

  她又回信說,好。衹是要看這邊的房子能不能落實。

  我又回信說,這兩天還沒有人退房。如果有,阿嬌會幫她租下來。

  她又回信說:「阿嬌是個好人,希望我能夠好好地愛她。她自己本不該與我
有這段感情,可命運卻偏又這樣安排,自己衹好隨遇而安了。但她說她會控制好
自己,感情也會調整過來的。衹是需要時間。」

  我又回信說:「不必責備自己。因為妳並沒有錯。大家都沒有錯。衹要我們
的內心覺得對天無愧,對地無悔,對已無憾,就行了。」

  她回信說:「是的。」

                (5)

  這個時候已到了十二月份了。深圳一片年新的氣息。商店裏從早到晚都在搞
促銷活動,人來人往的,特別熱鬧。

  阿嬌也開始做著回家的準備。給自己買衣服,也給小孩買衣服。

  一直和阿嬌保持性關係的東北佬,卻是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人,最近一段時間,
聽說是去了珠海,此後便再無音訊。

  對她玩弄之後再拋棄她,使阿嬌仿佛變得成熟起來。她開始從那種昏昏濁濁
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深圳警方在年前的掃黃工作抓得很緊,經常有巡警在附近出沒,抓小姐。阿
嬌此時也收斂了許多,平時也不再到大街上與男人眉來眼去了,熟客中有人想要
她,先打電話,約時間;來了之後也是先給錢,做完了穿褲子走人,多的話沒有。

  有一天,我從雜誌社拿了幾本新年挂歷來,送給她和叁姐。

  「嘿,還挺好看的。」她一邊翻閱,一邊贊美著說。

  「打算什麽時候回去。」我問她。

  「廢話。這還用說嗎?妳什麽時候走,我就什麽時候走。」她答得很幹脆。

  「那我們一起回去羅。」

  「當然。不然我怎麽叫妳老公呢?」她笑道。

  「妳個騷婆娘,跟那麽多男人上床,衹怕早就背叛了老公了。」我恨恨地說。

  「妳還說。別人玩都是給錢的。妳是白吃白喝。妳要不是我老公,我才不養
活妳?——快去買兩張火車票,就算是妳對我的報答。」

  我笑了:「好。我買一張武漢的,再買一張東北的,把妳寄到東北去。讓妳
跟東北佬一起過年。」

  「妳敢!妳出賣我,我打死妳。」說著伸出小拳,打過來。我則一把摟住她,
將她壓在了身下,與她親吻起來。

  畢盡,她還是一直將我看作是她最可心的情人,而不是嫖客。

  雜誌社給每個人發年終獎,財務室打電話給我,要我去領。

  走近財務室,已經有人在那裏進進出出的了。

  每個人的額度都不一樣,這是社長辦公會訂下的規矩,總編室測算的結果。
當出納員遞過簽字簿,讓我簽字時,我悄悄地問了句:「多少?」她笑而不答:
「不能說,自己拿回去看吧。」

  將厚厚的信封裝進口袋,回到辦公室,悄悄打開信封。哇,厚厚的一疊,還
真不少。看來,社長和總編知道我平時辛苦,沒有虧待我。

  望著那一迭厚厚的鈔票,心想過年了,應該給阿嬌送點什麽禮物吧,好讓她
帶回家去。

  還是和平常一樣,晚上九點多,我回到阿嬌的住處。她還站在涼臺上等客人,
寒風一陣陣的吹來,飄起她的長發在空中飛舞。

  阿嬌的臉有些蒼白。我拉著她的小手,感覺她的手已凍得冰涼冰涼的。

  「喂,這麽冷,還不回家。」

  「哎呀,人家今天沒偷到男人嘛!」阿嬌撒著嬌笑道,把手伸進我懷裏取暖。

  「沒偷到男人呀。那就把我偷回去唄。」

  「哈哈,偷妳沒用。偷妳賺不到錢。」阿嬌愉快地笑著說。

  「誰說的?我今天發了獎,明天就和妳一起去買禮物,送給妳過年。」

  「真的?那好哇!那我趕快回家陪老公!哈哈……」

                (6)

  兩人挽著手,回到家裏。

  一進到屋裏,沒有寒風的吹拂,感覺還是屋裏暖和多了。

  我定定地抱住了阿嬌的細腰,看著她蒼白的小臉蛋,說:「為了表彰妳經常
偷人,把我氣得半死,說嘛,妳想要什麽?」

  「哈哈,什麽都不要,就要妳算了,把妳帶回家過年。」阿嬌爽朗地笑著說。

  「我想好啦,兩樣東西隨妳挑:要麽是一雙皮靴,要麽是一件鴨絨大衣,妳
要哪個?」

  「皮靴。要長筒的純皮的。」

  「為什麽要長筒皮靴?」

  「因為我的腳怕冷呀。鴨絨大衣我有,就想買雙皮靴回家過年。」

  「好。明天我早點過來,妳也早點收工,我們一起去東門的天虹商場,或者
茂業百貨,買雙正宗的品牌貨。先穿給樓上的小姐看,讓她們一個個的都羡慕死
妳。」

  「老公,妳真好,我想要什麽妳就來什麽,太好了。」說著在我臉上親了一
口。

  第二天晚上,我們在天虹市場買了一雙高跟的真牛皮靴。阿嬌說她看到這雙
鞋已經好長時間了,早就想買了。

  阿嬌說也要給我買點禮物,問我要什麽。

  我說妳平時照顧我的生活已經非常不錯了,禮物就免了吧。

  阿嬌說那哪能免,免了就不像情人了。

  于是拉著我跑到男士服裝區,給我買了一套深藍色的意大利款式的西服。我
對著鏡子試裝,阿嬌一邊看著我,一邊發自內心地笑著說:「有派頭,這才像個
大編輯。」

                (7)

  由于過年回家的人太多,火車票不好買,我提前訂了兩張南方航空公司的機
票,直接從深圳飛往武漢。

  阿嬌一聽是坐飛機回家,高興死了。說她這一生,還沒坐過飛機,這可是頭
一次。問了很多話:坐飛機好玩嗎?天上有什麽風景?她最怕從天上掉下來。—
—我笑了:這不是費話嗎,誰不怕從天上掉下來?

  這一年的農歷年底,臘月二十八,我和阿嬌一同在聯華大廈乘坐著機場大巴,
前往深圳寶安機場。

  上午十點,當飛機從跑道上騰空而起時,阿嬌快樂得像個孩子,握著我的手,
不停地看懸窗外面一疊一疊的雲層。我問她有什麽感覺。她說飛機起飛時,自己
好像飄起來一樣,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阿嬌貼著我的耳朵,悄悄的告訴我,說她這次回家,帶在身上的銀行卡裏,
有十多萬了。

  還是女人賺錢容易。我跟阿嬌開玩笑地說:「來世我也變做女人算了。」

  她也笑道:「好啊,來世我們兩個一定換換。妳變成女的,我變成男的。」

  我聽得出,她這些話裏,既有玩笑調侃的味道,也有些許的心酸與無奈。



             第叁十二章  幸福之花

                (1)

  在這個新年裏,天空一直都是灰蒙蒙的,江城武漢的氣候陰冷而潮濕,看不
到一點燦爛的陽光。我的心也和天氣一樣,沒精打采的,心裏一直想著阿嬌,不
知她過得怎樣。一忽兒打電話問她,年貨準備得怎麽樣了;一忽兒又電話問她,
兒子學習怎麽樣。這情景,就好像是一對兩地分居的夫妻那樣。

  除夕那天,忙著給雜誌社裏的頭頭腦腦們發短信,祝賀他們新年愉快。又給
編輯部和記者部的小青年們發短信,祝他們節日愉快。帥哥能找到美女,美女能
擁有帥哥。

  下午又收到辦公室主任發來的電子郵件,要求以辦公室規定的統一措辭,給
每位作者發短信,祝賀新春。具體內容就在郵件的附件中下載。

  這就是做媒體的人,好一個「忙」字了得。于是下載附件內容,然後輸入到
手機裏,群發給作者們。

  除夕之夜,和父母一起吃了年夜飯,老人看電視,我在旁邊陪著。十一點五
十五,當新年的鐘聲即將敲響的那一刻,我寫了一封短信:「祝老婆新年快樂!」
想了想,又加了句:「越長越漂亮。」然後發給阿嬌。

  不久,她回了一封短信:「也祝老公新年快樂。老婆心裏好想妳!」

  是,看來她也一樣,每天都在想著我。

  我于是離開客廳,走到自己的臥室,關上門,把電話打過去,和她互訴衷腸。
想讓她幹脆把兒子帶到武漢來玩幾天。她說她會考慮我的建議。

  除夕之夜,大概是晚上八點鐘的時候,正是新年晚會開始時,我還收到了阿
娟發來的問候信。

  她說:「有一條道路,走過了總會想起;有一種情感,經歷了就難以忘記;
有一種思唸,在手指間的跳動間把祝福向妳傳遞:祝強哥新年快樂!」

  說得太好。不過好像不是她自己所寫,而是轉發的公眾短信。也難為她有這
份心了。于是我也回信給她,說了些願她「天天快樂,笑口常開」之類的話。

  大年初一,我收到了L發來的短信。這讓我有些意外。我回信問他回家了沒
有。他回信說沒有回家,因為車票不好買,所以幹脆和幾個同學就留在深圳過年
了。他還說他接了一家公司的網站建設項目,他要利用這個寒假做好這個網站,
賺點錢。我祝賀他旗開得勝,認真做,好好做,做出妳的個人品牌形象來。他回
信說謝謝,順便也問候嫂子好。

  ——原來,他還沒忘記阿嬌。

                (2)

  我所在的雜誌社規定正月初八必須到崗報道,若因為交通不便,最遲也不能
超過正月初十。否則,嘿嘿,就按違紀處理。

  我打電話給老王,問他什麽時候走。他說他已買好了長途車票,坐長途車去
深圳。他又笑著問,這次過年,有沒有把阿嬌帶回家?我反問,妳有沒有把阿媚
帶回家?他說,阿媚今年留在深圳過年了,哪裏也沒去。我說她一個人過年,豈
不是很孤單?他說可能有人陪她。

  我已買好了返回深圳的車票。打電話給阿嬌,問她什麽時候返回深圳。阿嬌
說回來一趟不容易,要在家裏多陪陪兒子,可能等到兒子新學期開學之後才能走。

  我問阿嬌過年的時候,有誰打過電話,給她拜年。阿嬌說阿娟打過。我問還
有誰,她說還有東北佬。我問東北佬跑到哪裏去了?阿嬌回答說她也這樣問過。
可東北佬很神秘,不想說。還說不該知道的,別問;該知道的,不問他也會告訴
她。還說他打電話給她,衹是想告訴她,他沒有回東北,是一個人在外過年,心
裏很想她。

  看來,東北佬對阿嬌的感情還很深,而且還用「道上的規矩」在保護她。

  阿嬌生存的這個圈子,真是叁教九流,什麽人都有。可不論是東北佬、大學
生L,還是此前的攝影師阿標,甚至酒店男孩等,無一不在奮力搏命掙扎。衹是
各自的方式不一而已。

  我于是說,我也想她了。阿嬌笑著問「是哪裏想?」我說「是心裏想。」她
說「還有呢?」我于是笑著說「雞巴也想。」

  于是兩人便在電話裏調情,甚至親吻。最後,她的情慾可能真的被調動起來
了,說我這一走,真的要過好長時間才能見面,說想過來看看我。

  臨去深圳之前兩天,正月初六,她忍不住對我的思唸,真的一個人從恩施的
利川跑到武漢來看我。

  那天,我先到的車站,兩個人的手機一直保持著通暢的聯係。她說她已經下
了高速公路……她說已經進入市區……她說她就要進站啦!

  我看到了她乘座的那輛豪華大巴車正在開進站裏。我躲在一處她看不見的死
角,注視著車門開處的乘客隊伍。

  是的,我看見了她,她戴著一頂編織的小紅帽,身著韓式收腰的短風衣,腳
上穿著我年前給她買的那雙高筒皮靴,手裏提著一衹紅色的旅行箱。

  她面帶微笑在四處張望,兩眼不停地搜索著人群。可能是沒有看到我而心急
了,她一跺腳,從衣袋裏掏出了手機,開始撥號。

  「哈哈,我在這兒呢?」

  「妳個鬼東西,害我到處找!」

  「妳一下車,我就看見啦。」

  「我就知道妳躲起來了!」

  我剛一握住她的手,她就丟下行禮,撲了上來,緊緊地抱住了我,高高的踮
起腳,與我熱吻起來。我也一手摟住了她的腰肢,另一手托住了她的後頭勺,托
住了快要從頭上掉下去的小紅帽。感到周圍的乘客在注視著我們。我感到我們好
像在飛舞,整個世界都旋轉了起來。

  「喂,老婆,別人看見啦!」我悄聲說。

  「我不管,我就是想抱抱妳。」她依偎著道。

  「我很害羞的。」我又逗她說。

  阿嬌一聽這話,放開我,大笑起來。

  但是我們體內的慾火卻在剛才擁抱的那一刻被點燃了。我什麽話都沒說,從
地上拾起她的行禮箱,拉起她的手就往漢口江漢路口的一家叁星級賓館跑去。

                (3)

  客房是我事先去車站接她前就順便訂好了的。進了房間,我把暖氣打到最大,
然後拉上窗簾,打開全房的照明燈,又跑到衛生間裏放熱水。

  阿嬌已經脫去了外面的風衣,衹穿了一件緊身的羊毛衫,體形的曲線優雅柔
美。我看看阿嬌,她也看看我,兩人坐在床上,情不自禁地又摟抱著親吻。

  浴缸裏的熱水已經放好。兩人脫光了衣服,就泡在浴缸裏洗鴛鴦浴。冬天裏
泡熱水澡,真舒服呀。我知她在家裏洗一次熱水澡也不容易,所以讓她好好的泡
一次。

  我讓她靠在我懷裏,一邊洗著她的身子,一邊挑逗著她奶子上的兩點紅暈,
弄得她嬌喘著,艷笑不止。又伸手到她下面,摳摸她的毛茸茸的陰部。她于是轉
過身來,也幫我洗。我蹲在浴缸裏,讓她前胸和後背的幫我擦身。洗著洗著,她
的纖手就伸到我後面的股溝裏,在一堆黑毛中探索起男人的寶物來。我感到她的
纖手在泡沫中撫弄著我的卵蛋,又在套弄著我的龜頭。我的雞巴不一會兒被她的
小手玩大了。

  我們于是站起來,站在浴缸的熱水裏。

  「看妳,把它弄這麽大,想要嗎?」

  「想。」

  「那,妳張開腿。」

  阿嬌溫順地將她的一條腿放在浴缸的邊緣上,我于是看到了那個迷人的小肉
洞裏,正閃著渴望的水光。我于是抱著她,將陽具插了進去。

  「舒服嗎?」我輕輕的問。

  「舒服。」她閉著眼,享受道。

  兩個人真是有好幾天不在一起了,做起來感覺特別的刺激。

  站著搞了一會兒,她好像有點累。于是我便躺在浴缸裏,向上揚起雞巴,讓
她坐上來。陽具就在一池熱水裏,重新插進了她黑茸茸又紅艷艷的小屄裏。兩個
人于是極盡淫猥地在溫暖的浴池裏變換著各種姿勢做愛。

  叁十多歲的女人,而且是嘗過各種男人滋味的女人,性的慾望求自然不同尋
常。由于回家過年,阿嬌已經好幾天沒和男人交配了,不僅膣道裏空空的,而且
心裏也是空空的,性的慾望自然就更強烈。

  我們不停地交配著,女上式,男上式,前進式,後進式,變著花樣玩,衹要
能讓雞巴插進去的姿勢,衹要能想得出的姿勢,都試著做一做。衛生間裏,有時
是「啊、啊」的一片嬌喘聲,有時是一陣「哎呀,掉出來了」的調笑聲。兩個饑
渴的人,尤如被分開的兩個磁極在奮力地合攏。她的淫液和我的精液,作為新年
禮物,在兩個人的身上互相滋潤著對方。

                (4)

  在瘋狂過後,我們一邊躺在床上,蓋著被子休息,一邊討論起人生。

  她似乎一直都在尋找著新的機會。她說她與那些男人相處,一方面是想賺點
錢,另一方面,也是想尋找一些新的出路。因為在那些嫖她的男人中,就有一些
老板級人物。她覺得她可以從他們身上尋找到一些新的契機。

  我自從和阿嬌相識後,也一直都在探討如何安排她以後的人生,讓她有個好
去處。衹是一時沒有找到既適合我、又適合她的機會。

  她說,她想在自己老家辦一個農資供應站,把老家的土特產收集起來拿到深
圳賣,然後再將化肥農藥等物資運到山裏去賣。但我對此事有點猶豫不決。我感
到她老家的人口和土地並不是很多,農資市場容量沒有她想象的那麽大,而且,
她手上的商業資本也極其有限。

  其實,我內心真正感到的,是阿嬌在深圳這樣浮華都市生活過的人,特別是
閱歷過無數男人的女人,要想再回到那個偏僻的小山村,去過那種清貧寂寞的生
活,恐怕在精神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沒有將這樣的想法告訴她。

  她又說她想開一家美容院,說現在的美容護理生意很好。她說年前在家鄉要
想洗個頭,做個發型和美容護理,還要排隊等候半天。店老板真是賺飽了。

  我說這得學習專業技術,還要做得有特色,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功的。

  阿嬌也嘆息自己沒什麽技術,又整天忙著賺錢,沒時間去學。

  兩個人商量無果,于是談說起她兒子的話題。她說兒子學習不用功,偏科,
貪玩。她嘆息道:兒子真是一天天長大了,以前的衣服都穿不得了,也不像以前
那麽聽她的話了。可惜他爸死得早,要是有個新爸管著他,就好了。

  她說這話時,兩眼望著我,美麗的眸子裏充滿著企盼的目光。

  「妳人雖好,卻也是不能完全幫到我。」她嗔怪道,語氣中有一種混和著哀
怨、無助和對親情、對建立正常家庭的渴望的復雜成份。

  但阿嬌是個明白人。她深知由于種種原因,她這輩子如果不改變現在的這種
謀生方式,就很難完全擁有我的全部。她因此也經常自解地說,衹要我看得起她,
跟她來往,有時間陪她,對她好,哄她開心,她就滿足了。她並奢望我能娶她為
妻。

  這小女人的心地真是太善良了。

                (5)

  兩人一直在床上摟抱著,說著貼心話。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

  外面寒冷無比,室內卻溫暖如春。柔和的燈光和暖暖的空氣營造著一種令人
興奮的氣氛,兩人一絲不挂地捂在厚厚的被子裏,都出汗了。

  我深知春宵苦短,稍縱即逝的道理,想著此去深圳可能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見不著她,身體開始蠢蠢慾動,又想搞她了。

  這次,我想跟她玩點變態的。我一邊摸著她的屁眼,一邊把想法告訴了她。

  她有些猶豫,輕輕地嬌聲道:「老公,我怕疼。」

  「那妳愛我不?」我問。

  「這還用問嗎?」

  「那我可以不玩妳屁眼。不過,妳要把我的東西帶回去。」

  「什麽意思?」

  「把我的東西吞去,帶回家。」

  「妳個壞東西,變著花樣搞人家,還讓人家無話可說。」她笑罵道:「快,
把雞巴伸過來,讓老婆為妳服務啊!」

  阿嬌用手扶著我的雞巴,看了一眼,忽然打了一巴掌:「騷雞巴,不聽話!」

  我一下子就樂了:「哎喲。老婆,來,先跟老公親個嘴。」

  兩人于是親吻起來。我故意將唾液度進她的口中。

  不一會兒,阿嬌低下頭,將我的唾液吐在我的龜頭上,然後將雞巴慢慢含進
了她的小嘴裏,那情境,真是搞笑。我于是拍拍她的小屁股:「來,轉過身,也
讓老公同時為妳服務。」

  她明白我想跟她玩69式花樣,于是調過頭去,趴在我身上,將屁股高高地
翹起,露出了股溝裏的一段桃源風光來,我用手翻開她的兩片小陰唇,看到那粉
紅的裏面,在燈光的照耀下,正泛著一層晶瑩的水光,怎了個「騷」字了得……

                (6)

  第二天早晨,在她從武漢返回老家前,她還是囑咐我,要我把去年那套房子
續租下來,等她過來,兩人還是一起做一對野夫妻。她眨著一雙明亮的媚眼,望
著我,特別深情地說,她實在是離不開我。

  我當然答應了她。

  她隨即從旅行包裏取出一套加厚型的保暖內衣,說是怕我冷,特意給我買的。

  我一看牌子:「宜而爽」,還不錯。

  阿嬌說她一共賣了叁套。她自己一套,給兒了和我各一套。她說她是比著我
的身子,要的這套特大號的,絕對能穿。

  我很感激她這麽有心,把我與她自己的家人一樣看待。

  我笑著說:「如果有機會,我和妳,還有妳兒子,叁個人一起穿上這套內衣,
坐在一起,照個全家福像,多好。」

  阿嬌笑著說:「是呀,就怕沒這個機會呀。」

  過了一會兒,她又問我,能容忍她去深圳後,再與其他男人來往嗎?

  我苦笑著,說:「事已至此,有什麽容忍不容忍的呢。不過,賣屄可以,跟
別人談感情不行。」

  她舉起一雙小手打我,笑道:「我都對妳這樣了,還不相信我?」

                (7)

  雖說快到分手的時間了,但看看時間,卻依然還早。

  忽然,她說:「老公,妳這一去,好長時間才能見面。要不,我再送妳一樣
東西,留作紀唸吧。」

  「什麽東西?」

  「肯定是妳想要的。」

  「那是什麽嘛?」

  「我想,這是我最後的貞操了。我就把它送給妳吧。」

  我頓時明白了:「妳是說讓我……」

  阿嬌用手壓住了我的嘴,不讓我說出那個詞:「我想讓妳欺負我一回。把我
身上最後的,也是唯一的貞物拿去。」

  「真的?」

  「妳昨天要,我不給。可我昨晚也想過了,我身上其它的地方,都被男人玩
遍了,也不值錢了。衹有那裏,還沒有讓男人插進去。所以,我就把這個唯一的
東西送給妳吧。」

  「我以前好像用手指插進去過。」

  「那怎麽能算,雞巴又沒插進去過。」

  「那,東北佬呢?妳沒讓他搞?」

  「他是想要。我沒讓。」

  「那,香港攝影師阿標呢?」

  「也沒有。也衹是把手指伸進去過。也沒讓他插。在我心裏,衹要沒讓男人
的雞巴插進去,就不算。我這次就讓妳用雞巴插進去,把那裏的第一次送給妳。」

  「那妳會疼的。」

  「既然送給妳,我就不怕疼。我也知道妳不會亂來,會護著我一點。」

  女人與男人做愛太多後,陰道就鬆弛了。我和阿嬌做愛,插進去後經常會沒
有感覺,要不是阿嬌每次都奮力地收縮她陰道裏的肌肉,我真的很難在短時間內
因抽插的刺激而射精。當然,如果是插後面的屁眼,就不一樣了。那裏至少是緊
繃繃的,擁有異常的摩擦力。

  可幹這活,對她而言,真的是一種「欺負」。

  而她卻心甘情願地讓我「欺負」,可見她對我的愛有多深。

  我擁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妳今天有沒有……大便。」

  「剛才已經上過衛生間了。」

  「那,先弄點潤滑的東西進去,給妳潤滑一下,擴一擴肛。」

  她點點頭。

  我問:「沐浴露行嗎?」

  她笑了:「妳個大傻瓜,我帶著有專用的人體潤滑劑,還有潤唇膏,不比沐
浴露好嗎。」

  原來她早有準備。此次是專程我為「獻身」而來。平生擁有這樣的痴情女子,
是我之所幸也。

                (8)

  白膩如酥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性感的光澤。阿嬌跪趴在床上,將圓圓
的屁股高高地翹起,同時將背脊向下壓著,頭緊貼在白色的枕頭上,美麗的秀發
散在上面,有一些兒凌亂的頹廢之美。勻稱白嫩的大腿、圓潤優美的髖部,細窄
柔軟的腰肢所組成的胴體曲線,是那麽的美妙絕倫……

  她的雙腿向外張開著,神秘的桃源含羞呈現——飽滿隆起的兩片陰唇微微張
開,露出了裏面的一線粉紅。我蹲下身,用兩手拇指掰開她的兩片經風歷雨的大
陰唇。淫門一開,裏面的小陰唇便嬌艷地綻放出來,顫微微地閃著露珠的光芒。
陰唇合圍的上方,一顆黃豆粒大小的肉豆豆羞羞答答地從包皮裏探出頭來,慾露
還遮,煞是惹人愛憐。

  再往上看去,距離不遠處,便是現在人人都想摘取的那朵姹紫嫣紅的小菊花。

  那淫浪的陰門已讓他人進過,那肉豆也讓他人摳過,衹有這朵小菊花,尚未
被他人摘取。

  一衹手指插弄著她的陰門和小肉豆,另一衹手指則撫摸她的紫色菊花。這種
雙重刺激,會讓她的心情放鬆一些。

  拇指按著她的小肉豆,另一衹沾著人體潤滑液的手指開始慢慢地試探著伸進
了她的菊花的花心。

  「啊……」阿嬌輕嘆了一聲。

  「疼嗎?」

  「不疼。衹是有點脹。」

  因為手指並不粗,所以肛門能夠忍受,但手指摩擦直腸膣道所帶來的充實感,
則是極少體驗到的。

  抽出來,再沾一點潤滑液。

  再次插進去,感覺又寬鬆自然了一點。女人身體的適應性就是強啊。

  一邊做著擴肛,一邊不忘刺激她的慾望。那個拇指一邊在按摩她的小肉豆,
一邊偶爾跑進由重重疊疊的肉芽鋪成的粉紅肉洞裏,調皮地溜上一圈,又跑出來,
弄得她癢癢的,一會兒像被摳著了,一會兒又像是沒有摳著,陰道裏有如千萬衹
小螞蟻的腳在那裏行走,在那裏搗亂,一道道肉芽兒越來越癢,從肉芽裏滲出的
水也越來越多,對那些小螞蟻采取措施的期待也越高。

  「好癢啊……」阿嬌舒服地哼哼著。

  陰道是癢,肛門是脹,這種雙重感受,令她的芳心十分的享受。

  是時候了。我們開始在床上躺下來,采用側臥後進式,讓阿嬌向上舉起一條
腿,露出陰部,我臥在她後面,讓她舉起的腿腳挂在我的脖子上,陽具從後面插
進去,這樣容易找到一個適當的角度,令她不那麽痛疼。

  陽具先插進陰道,進進出出的幾個來回,潤滑之後,再抽出來往肛門裏擠。
一邊擠一邊讓阿嬌用手摳摸自己的陰蒂,我則一手摟著她舉起的大腿,一手摸著
她浪蕩的乳房,慢慢地揉。

  這情景太刺激了。如果有人此時在房裏拿磁卡相機拍照,相信一定是最淫穢
的畫面:阿嬌身上的敏感點——乳房、陰蒂、腳心和肛門,無一處不在同時受到
性的攻擊。

  粗大的龜頭開始對準她的菊花花心插去。我忽然感到這一進去,她就再也不
是現在的她了。

  這就有點像龜頭第一次插入處女的陰道給她「開苞」一樣。至少在心理上,
龜頭的插入處女的陰道,是在向她開出一道通行證,使她從此以後,由處女變成
了少婦。

  此時此刻,龜頭的插入,也仿佛是在向她開出一道通行證,使她從此以後,
不僅可以向男人開放自己的陰道,而且還可以向男人開放自己的肛門,使她自己
在淫界艷娼中變得更加的浪蕩。哇!這個過程居然讓我來完成,這太不可思意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堅硬的陽具支撐著粗大的龜頭終于一點一點地
擠進了她的小菊門,突破了阿嬌全身僅有的唯一禁地。

  「喔……老公……」一道雌性的尖細的低聲吼叫,我看到阿嬌的眼角終于滲
出疼痛而又舒服的淚花,那是發自她內心的幸福淚花嗎?

  我知道,我已給她破了另一個「處」,我終于明白了我在她心目中的位置與
份量。是的,她把我看成了她的老公。但是接下來的,她的可能的更加瘋狂的淫
亂行為,我的心理能否承受?對此,我還真的不好說和不確定。

  命運之神將把我們帶向何方呢?我們不知道,我們衹有在這種由我們兩個人
制造的快樂中,在這種帶有透支生命的性快樂中,靜靜地等待到天明……

                上卷完







          後來,

          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妳早已遠去,
 
          消失在人海。

          後來,

          終于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摘自劉若英歌曲《後來》



             第叁十叁章  我的婚姻

                (1)

  送走阿嬌後,第二天晚上,我也離開了武漢,踏上了開往深圳的T67次列
車。

  T67次列車晚上19點15分從武昌始發,第二天早上07點27分到達
深圳羅湖火車站,全程1216公裏,運行時間12小時12分。

  車上坐滿了節後南下淘金的旅客。硬臥車廂的秩序還比較好,大多都是在深
圳工作的年輕白領,上了車後不是坐著聊天,就是玩手機和筆記本電腦。

  空調把溫度調得非常舒適。我躺在床上,給阿嬌發短信,說已經上了車。

  她回復說祝我一路平安,明天早晨到了深圳後給她打個電話,免得讓她心裏
惦記。

  躺在車廂的小臥鋪上,沒情沒緒地看了一會兒報紙。對面一上一下是兩個陽
光女孩,可能是一起到深圳找工作的大學生,從她們笑盈盈的臉上,我看到了未
經炎涼冷暖的她們,對未來充滿了無限的希望。我瞟了一眼和我同樣睡中鋪的那
個女孩:整齊的短發,粉紅的毛衣,藍色的牛仔褲,白色的旅游鞋,活潑而又幹
練。但是等待著她們的未來,到底是什麽呢?

  我望著斑駁陸離的天花板,感受著列車輪子與鐵軌之間有節奏的聲響。阿嬌
的音容笑貌又浮現在眼前。

  一直以來,阿嬌對我的好,我不是沒有感覺到,我也不是沒有想過與她結婚
的事。我設想過兩人最終走到一起的很多方案,但我發現那些方案很難實現。比
如說,我先給她找份工作,讓她脫離淫界慾海,洗手上岸,然後我們再結為夫妻,
兩人一直牽手走下去。但我試著找了一些機會,可我最終發現,並不是別人不願
接納她,而是她到深圳下海這麽多年,就一直再沒有學習過什麽正經事情,什麽
專業技能都沒有,又缺乏經驗和耐心,不想一天工作八小時,更不想加班加點,
說錢又少人又太累。所以,依她現有的處境,真的很難再走上打工的道路。她現
在靠著賣淫,一年可以進賬十萬多元;如果去做正經事,恐怕連一半的收入都沒
有。兩相比較,也讓她失去了信心。

                (2)

  列車在黑幕籠罩的平原上向南飛馳。在這樣一個春節後的夜晚,當別人還沉
浸于新年的歡樂中,享受著天倫之樂時,我卻一人獨自南行,心裏多少有點孤獨
之感,一絲凄涼的心境悄然爬上心頭。

  說到與阿嬌的婚姻,就不能不涉及我自己的家庭。有關自己的婚姻,我本不
想談及,那是一段傷心的往事。我和前妻,不論誰對誰錯,我都不想再揭傷疤。
但是現在,我若不提,許多人就不知道我自己是個什麽處境。我怎樣成了今天的
我。

  我曾有過一段很美滿的婚姻。那時,我們青春年少,她看上了我的溫文爾雅,
我看上了她的精明能幹。她的家族,在當地是做得很大的民營企業,她可以說是
「富二代」的人了。然而她自己在商圈裏混,卻不想找商圈內的人士做老公。她
說商人開口談錢,閉嘴說利,都很俗氣。她想找的,就是我這樣的男人:有文化,
勤學習,善思考,又處世大方的職業經理人。我也很喜歡她。她是那種很有主見
的女人,人也長得標致,穿著打扮也不俗氣。兩邊的家長也很贊成,說郎才女貌,
一對絕配呀。事情就這麽定了。

  結婚那天,我們兩人一起從各自的朋友、上司、合作伙伴那裏借了九輛豪華
轎車,我還特意給交警的朋友打招呼,說要在武漢的內環線轉一圈,來一個大圓
滿。交警的朋友說他們各管一段,衹要我們遵守交通規則,不闖紅燈,圍著城市
轉一圈基本沒問題。他提醒我說,過長江大橋時,車牌要分單雙號,注意一下,
別到時被攔下來,就麻煩了。我一想還真對。于是一一核實車牌號,結果有兩輛
不行。那天,一共七輛彩車上路。這一年,我二十九歲,她二十七歲。

  我曾經非常看好我和她的這輩子。婚前,她自己就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洋房。
買房的時候,她還不認識我。她說如果將來找的老公沒本事,她就養活他。結果,
她找到了我,這讓她喜出望外,一個不用她養活的帥哥做了她老公。

  我們並不是在她的房子裏結的婚,而是我自己用公積金貸款另買了一處叁室
二廳的洋房。我父親是市府的一位副局級幹部,我從小就受家庭教養很深,是個
很正直、很傳統的男人,性格比較自立,也比較剛強,不想沾女人的光,哪怕這
女人是我妻子,我也不沾她便宜。她開始時還不樂意,說都是一家人了,還那麽
計較。她父母親到是很贊成,說男方買房子,這才是「嫁姑娘」呀。後來她也明
白了這個道理,也很樂意以「出嫁」的方式與我結婚。

  婚後,我們也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雙方妳恩我愛的,同進同出,讓街坊
鄰裏總是羡慕不已。她家的父母也很喜歡我這個女婿,說做了一輩子生意,雖然
家裏有錢,「富」字已有了,可還缺一個「貴」字,我和我的家族總算給他們家
爭臉了。所以,總是讓她從娘家帶東西回來給我吃。

  婚後第二年,我們的孩子出生了,白白的,胖胖的,見人就笑,非常可愛。

  孩子一歲後,交給外婆代養,她繼續到她的家族企業去上班,接過她父親的
總經理職位,管理著整個日常經營。而她父親,則退居二線,做了一個不管具體
事務的董事長。這一年,我叁十歲,她二十八歲。兩人都是青春年華,如綻放的
鮮花那樣朝氣蓬勃。

                (3)

  俗話說:禍福無門,吉凶難料,世事無常。

  但是不久,我們生活的重合度便開始慢慢地分開了。我們倆為了各自的事業,
經常要加班。有時她在家,我不在;有時我在家,她不在。家庭逐漸成了兩個人
勞燕分飛的旅館。

  兩年後,她在生意上的應酬更多了。喝酒、打麻將、跳舞、喝咖啡、喝茶,
等等,名堂越來越多,而且大多都是跟男士在一起。問她,她說都是為了生意上
的事情,沒有別的。我說不能在白天嗎?非要安排在晚上?她說那都是別人安排
的,怎麽好意思推掉。推掉應酬,就等于推掉了人脈;而推掉了人脈,就等于失
去了生意。

  我忽然發現,我們兩人原本就不是一個同心圓,而是在兩個不同軌道上運行
的生物體,重合的機率不是沒有,但是很少。

  有時,我已經睡著了,她才回來。上床後我被弄醒了,她卻想睡。聞著她身
上的淡淡清香,我伸手抱她,想要她。她卻推脫說明天早晨吧。等到了早晨,我
醒來,發現雞巴硬硬的勃起,更想要她。她才勉強張開大腿,抬起屁股,讓我脫
她的褲子。

  我趴到她身上,插進去動了動。她衹是配合地伸出手臂,摟著我的肩膀,閉
著眼睛。下面雖然有點濕濡,然而我知道,女人被男人搞的時候,都是這樣子的。

  匆匆地射精後,她依然軟在床上,我起來清洗自己。做愛本來是兩個人的事
情,現在成了我一個人忙活,想想也沒什麽意思。

  但是,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喲。以前的她總是很熱情的要我,纏著我不放。她
是那種知道自己要什麽、不要什麽的主動型女人。可現在,為了她的生意,夫妻
倆的性生活竟然成了這樣。

                (4)

  我是敏感的。有一天,她依然回得很晚,到家時都後半夜了,而早晨依然睡
懶覺。我起床後,看見她的小包和手機。于是拿起來,翻看她的短信記錄。我知
道我的這種行動很猥瑣,但我卻不得不這麽做。我發現其中有個人,一直在給她
發一些內容曖昧的東西。說什麽「妳感覺怎樣?」「還想不想要?」等等。

  我的直覺使我突然感到,她在外面出問題了。但那時,我在沒有得到真憑實
據之前,也不好說她,畢竟她也有她自己的自由,所以衹在方便的時候提醒她,
今後早點回家。

  有一天早晨,我正準備出門,她躺在床上跟我說,要出差一個星期,去廣東
進一批貨。我問什麽時候去。她說過兩天。我說還有誰去。她說公司裏,除了她,
還有業務部的一個經理。談好生意後,她就回來,剩下的事情,由業務經理就行
了。

  我說那好,妳注意保重身體,不要太勞累,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兩天後,她真的走了。我打電話去她的公司,問值班小姐,她在不在。值班
小姐說她出差了。我問去哪裏了。值班小姐說去廣東了。

                (5)

  我們家有兩套房子。一套在武昌,現在住著;另一套在漢口,是她在婚前買
的。兩套房子並不在一處,江南江北分得很開。有時,她會回去看一看,打掃一
下。或者因為在外面應酬得太晚了,又不想再開車過江來,就在那邊睡了,衹是
給我打個電話說一聲。而我卻衹是偶爾去一下那邊。

  她出差後,我依然按照自己的規律工作和生活。依然也衹是偶爾去漢口工作
時,順便去那所房子休息一下,歇歇腳。但正是這種偶爾的使用,卻發現了其中
的秘密。

  那是在她的臥室裏的床頭櫃裏,我看到一盒拆了封的避孕套。那不是我的東
西。很顯然,在這間屋子裏,曾經有人發生過性行為。

  但是不是她呢?就很難說了。

  ——也許是她把鑰匙借給了她的閨中密友?是別的女人帶著男人在這裏玩過?
在她們的那個社會交圈中,這種事情是有可能發生的。

  ——也不對啊,如果是朋友借地方,那事後應該盡量消除痕跡呀?

  我于是繼續尋找蛛絲馬跡。

  ——衣櫃裏面擺放著她的不少內衣內褲。

  ——涼臺上的洗衣機裏也是空空的。沒有什麽東西。

  ——酒櫃裏擺著各式洋酒和紅酒。有一瓶皇朝紅葡萄酒開了封,喝了一半擺
在那裏。但這不是我喝的酒。

  ——客廳的煙灰缸裏,有幾衹男人吸的香煙頭。說是男人吸的香煙,是因為
在按滅煙頭時所用的力度比較大,以至于使香煙頭都變得彎曲了。一般女士不會
這樣用力。

  繼續尋找,發現進門玄關下方的隱形鞋櫃下,很隨意地丟著兩雙拖鞋。我剛
才進門時沒有在意它,可現在看來就有問題了。如果沒有人來,這些鞋是放進鞋
櫃裏的,不會隨便丟在地上。

  于是又轉到衛生間,伸手一摸毛巾,全是濕的。說明有人正在住在這裏,而
且一大清早還用過毛巾。再看香皂盒裏,香皂也是濕的。

  從衛生間裏走出來,打亮了一下整個屋子。總體上看收拾得還算幹凈。我想,
一定是一個女人先打掃了房間,而後那個男的又抽了一根煙,兩人才離開這裏。
正是這個小小的疏忽,留下了讓人心疑的蛛絲馬跡。

  不過,想要進一步取證,了解是誰在使用這所房子,衹有借助科技器材了。
但是現在,方面安裝竊聽器材一時難以辦到。另一方面這裏並不屬于我的資產,
我也無權在這裏安裝竊聽器材。

  這個女人真是自己老婆嗎?如果是,那一定就是她已經從廣東出差回來了,
卻沒有回我們的家,而是到這裏住了起來,與男人幽會。如果這種推斷成立,那
說明他們今晚有可能還會再來這裏過夜。

                (6)

  我再次來到老婆的房子,是晚上九點半鐘。我站在樓下,真的發現臥室雖然
拉上了窗簾,但依然可以看到裏面亮著柔和燈光。

  再轉到屋後,仰頭一看,那屬于自家客廳的窗子卻是黑乎乎的。

  「他們在臥室裏了。」我想。

  「上不上去?」我問自己。

  「災禍來了,躲得過去嗎?」一個聲音說。

  「如果真的碰到,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另一個聲音說。

  「如果連忠誠都沒有,還要虛偽的婚姻做什麽?」前一個聲音又說。

  對,所謂的婚姻,是以忠誠、貞操為前提的。如果沒有這些,兩人睡在一起,
爾虞我詐的,就沒有意思了。

    ————上!

    黑色的皮鞋快速地踏在樓梯的踏步上。

  神在一開始,並不想讓人聰明。因為人一旦聰明起來,就有變出無窮無盡的
事端了。所以,神讓人離開了他的伊甸園生物試驗室。現在的我,就是這樣。不
知道真相時,一切便罷;一旦知道了,堂堂七尺的血性男兒,如何能做縮頭烏龜,
善罷甘休?

  輕輕地打開房門,悄悄地走進客廳,慢慢地坐在沙發上。一切都是這樣悄無
聲息。

  臥室的門並沒有關嚴,一陣陣男女放縱的笑聲混和著性器的交媾聲從門縫裏
傳出來,刺激著我的心臟。

  「啊……」老婆的叫床聲。

  「啪,啪,啪,啪……」兩人肉體的撞碰聲。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席夢斯床的受壓聲。

  「啊……大力點,再大力點,我要來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更快節奏的性器碰撞聲。

  從廚房的消毒櫃裏取出一把西瓜刀,寒光閃閃。

  打開客廳的照明燈。

  一雙陰冷的眼睛,緊盯著臥室的房門。

  「啊……我……來了……啊……啊……」老婆正在高潮中。

  「哼哼……」發自地獄的冷笑,魔鬼的右手握刀,拍打著左手的掌心。

  房門打開了。一個男人走出來,準備到衛生間去。

  「呀!……妳,……妳冷靜點,不要胡來!」那男人突然看到沙發上坐著一
尊怒眼圓睜、殺氣騰騰的凶神。

  光禿的頭頂,肚腩的腹部,粗短的大腿,四五十歲的年齡,他媽的居然敢上
我的年輕妻子。

  「老子殺了妳!」魔鬼終于吼叫了出來。

  「誰呀?」老婆嬌顫顫的聲音,隨即一個的女人一絲不挂地從臥室裏飄出來,
手裏還提著一個準備丟棄的避孕套。

  「啊,妳——」

  一腳踢在她的髖部,潘金蓮像一朵白白的棉花應聲倒地,手裏的避孕套也拋
出好遠,裏面的精液濺到了墻腳上。

  那禿頭西門慶已經快進到衛生間,武鬆舉刀砍去。禿頭西門慶一閃,便躲進
了衛生間,關上了門。

  「說,想死嗎?」武鬆轉向渾身赤裸的潘金蓮。

  潘金蓮雪白的胴體側臥在地上,尤如一衹肥嫩待宰的羔羊,搖晃著腦袋。

  西瓜刀拍打著她的嬌臉。剛才滿面的淫蕩,此時已一掃而光。

  禿頭重又開門出來。我"嗖"地一聲,立刻站起身。

  「兄弟,有話好說!這事不值得動刀動槍。」禿頭已穿好了內衣內褲,說。

  「妳敢在我家上我老婆,老子跟妳有什麽話好說?」

  「兄弟,誤會,誤會。可以談談,可以談談。」

  「妳打算怎麽談?」

  「給錢。妳要多少,可以開口。」

  「一百萬!」

  「好說,好說,可以商量,可以商量!」

  這家伙真有錢嗎?什麽來路?——魔鬼心裏想:是不是看著我手裏有刀,怕
死了?

  「哼,哼。妳什麽時候交錢。我就什麽時候放了妳們這對狗男女。」

  「明天,明天。我要去財務調動一下。」

  我看看腳下的潘金蓮,她似乎也鎮靜了一些:「妳先放了他,妳有話可以跟
我說。」

  「淫婦!妳給我閉嘴!」

  「留下妳的內衣內褲,身份證、駕駛證和銀行信用卡。」

  「好,好。都留給妳,都留給妳。」

  禿頭一聽,可以有條件從現場得到解脫,立即開始脫內衣內褲。

  我立即掏出手機,打開照相功能,對著他脫衣和掏皮夾的動作就拍。

  「先生,都給妳了。」

  我指著那個男人的臉:「好!算妳聰明。穿上妳的外衣!」

  他一邊穿外衣,一邊說:「妳不要傷害她。」

  「還輪不到妳教我怎樣做!」我怒吼道。整個屋子仿佛都在顫動。

  他低著頭,開門出去了。

  屋裏裏一下子寂靜了許多。

  我瞟著潘金蓮,冷冷地問:「說吧,他是誰?」

  「公司的一位投資人。」

  我從地上撿起那個小小的避孕套,放到那一堆衣物間。再次轉過身,盯著她
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兩個月前。」

  我問:「常這樣嗎?」

  她說:「偶爾。」

  我說:「妳剛才的表現,我雖然沒看見,但都聽到了。妳和他,絕不是偶爾
的關係。」

  她說:「那妳要我怎樣說。」

  我問:「妳願意離開他嗎?」

  她搖搖頭:「他是公司的股東,而且是大股東之一。」

  我說:「就是說,妳們很難回頭了?」

  她默不做聲了。

  「那他能娶妳嗎?」

  「我們衹是在一起玩玩。」

  「那好吧,我成全妳們玩玩吧。」我冷冷地說。

  「不,我不。」她鼓起勇氣說。

  「晚了。」我搖著頭:「太晚了!」我一邊說,一邊冷靜地咬著牙:「妳們
不是一次兩次,不是偶爾,而是經常,這是不可以接受的!」

  我是一個傳統的男人,很在乎女人的貞節。就我的立場看,與妻子離婚是在
所難免的。

  或許有人問,為什麽不能原諒她一次?為什麽非離不可呢?

  因為這不僅是單純的性關係,還牽扯到了她的家族利益。據說那個男人準備
向她的家族企業投資770萬元的資金,用來擴大經營規模。但他垂涎她的美色,
追了她好長時間。這一次她之所以依了他,是因為她想,衹要我不知道,與他發
生性關係,應該是沒事的,大家衹不過是玩玩而已,又不能當真。結果上天不容,
陰錯陽差,被我發現了。

  沒有人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進行生活。我和她,不論是結合,還是離異,都
是如此。溫情脈脈衹有在利益相同的情況下才會出現,而自私、冷漠、掠奪、貪
婪、占有才是生命最原始的本質。

  那天夜裏,她留在了她的房子裏,我帶著所有的物證,包括她沾滿淫水的內
衣和床單,打了一個包,回到了武昌家裏。

  她不想離婚。她說在她的那個圈子裏,有婚外情的女人多得很。有的人還玩
夫妻交換,甚至玩3P。她的父母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把我叫過去
問話。我帶著物證,到了她父母家裏,將那些東西往桌上一放。她母親就氣昏了
過去。

  離婚手續很快就辦好了。我依然住在我買的房子裏,而她則搬回到她買的房
子裏。她要小孩,她的父母也說,要通過撫養小孩的方式來補償我。我想誰養小
孩都一樣。于是達成協議,平時由她和她的父母負責撫養,而我有探視權。這一
年,我叁十五歲,她叁十叁歲。

                (7)

  那一夜的場景在我腦海裏的印象太深刻了。婚姻中的夫妻二人,不可以不忠,
不可以背叛,不可以虛偽,不可以!

  一年後,我的上級領導調到深圳創辦財經雜誌。為了組建他的核心工作團隊,
他想到了我。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衹提著一部IBM筆記本電腦和一衹小旅
行箱,便離開了武漢,南下廣東,把過往的記憶封存在內心深處,就像一個獨行
俠那樣,帶著淡淡的傷痛,闖世界去了。

  對婚姻的觀點是一回事,而對性的需求則是另一回事。男人是把兩種事物的
界限分得很清楚的動物。

  剛來深圳時,我也借招待廣告客戶的名義,去過夜總會之類的地方找小姐。
但我漸漸發現,去那些燈紅酒綠的地方,本來是為了消費小姐,結果卻讓妳消費
了一大堆洋酒。本來花600元的事情,卻要妳花1200元才能搞定。時間一
長,就覺得太假,太沒意思了。

  找發廊小姐發泄?我也試過。但是去了幾次後就同樣不想再去了。不是不好
玩,而是害怕:一是怕得病,二是怕敲詐,叁是怕被警方抓現行。這叁樣中哪一
樣發生了,對我而言,都是致命的打擊。

  也有人問,為什麽不在深圳找一個白領女孩做妻子呢?

  我曾經試過。但依然令我失望。因為叁十歲左右的優秀女白領,大都已有家
室,而且老公也不錯。而二十幾歲的女孩,確實存在著「代溝」,她們的所思所
想,所需所慾,跟我的大不一樣。我也曾通過婚姻中介所與一個深圳的80後的
女孩子約會過,雖然她看上去身材高挑,年輕時尚,性格開朗,屬于很「入眼」
的那種女孩,卻是一個典型的物質主義者。我一個月的工資全用到她身上,也不
夠她花的。這樣的女孩怎麽可以娶回家過日子呢?跟她約會了一個月後,我就以
工作忙為由,推掉她了。

                (8)

  但是一個正常男人的生理需要還得解決的。

  說來真巧。我所住的那棟樓房,正是八卦二路的馬路邊。大門的左則是一家
發廊,右邊就是一家成人用品商店。那家發廊還真做理發生意,不過也為男客提
供小姐服務。老板在二樓租了間房子,專門方便洗頭妹賣淫。

  有一天我正從樓上下來,走到二樓的轉角邊,就看見一位洗頭妹和一位老頭
正在一前一後的上樓,我故意放慢腳步,想聽聽他們說些什麽。衹聽到那老頭跟
在女孩後面,一邊抬頭望著她圓圓的屁股和光光的小腿,一邊說他來了幾次,也
沒見到她。那女孩笑著回頭,說她回家了。那老頭又問想沒想他。那女孩說想,
一直都在想他。兩人這麽說笑著,到了二樓,拐進了走道,而我也已經走到了樓
下。

  前前後後也就是十幾秒鐘的對話,卻深深地印入了我的腦海。一個六十多歲
的老頭,一個二十多歲的花樣少女,兩人之間的年齡可以說都爺孫輩了,一個為
了錢,另一個為了性,還這樣的打情罵俏,這世間的所謂「真情」也太假了。

  如果我也這樣問那女孩,那女孩照樣會說「想,一直都在想」這樣的話。所
以,我沒事怎麽會去找她們。

  有一天晚上,我路過樓下右邊那家規模比較大的成人用品商店。猶豫了一會
兒,卻還是抬腳進去看了看,品種還真不少。我往高檔商品區一看,有一個大型
號的假陰器引起了我的注意。造型很美,很性感。店主說這是進口貨,是用高級
硅膠,並完全按照人體尺寸做成的,所以用起來,要比國內的玩具好很多。我問
還有更高檔的嗎?他說再高檔一點的,就是人體充氣模型了。不過價格有點虛高,
不實在。

  我于是買了那個大型號的假陰器。當天晚上,我就在宿捨裏,把它當成女人,
插進去,一股一股地射了好多。

  用那個假陰器,也有一個問題,就是要另買人體潤滑液,否則假陰道裏面幹
巴巴的,一點都不好玩。後來,我發現雞蛋清比人體潤滑液的實際效果還要好。
一次用一個雞蛋,量又多,把它放進假陰器裏,再將翹起的雞巴插進去,好滑溜,
玩起來真是爽死了。那種感覺,比喝雞湯還舒服。

                (9)

  自慰的日子是寂寞的。我開始在色情網站上打發自己的時光。並取了一個網
名,叫「天涯何處覓芳草」。

  有人說不對呀,那句古詩不是「天涯何處無芳草」嗎?是不是妳搞錯了。

  我說沒有錯。「何處無芳草」之句,透著的是一份自信、瀟灑、豁達和大氣,
而「何處覓芳草」,則是一種精神的反思和自問,一種經歷了蒼涼人生後的迷茫與
徬惶,一種失去後的無奈和對美的尋覓與呼喚。

  說起來也很有意思。同鄉的老王可能就是那種「何處無芳草」、「到處沾花
惹草」的人。當然,老王也給我筍崗、泥崗、橫崗等地找過幾個小姐,但我與她
們都衹是一夜情,或一夜性而已,相處的時間都不長。

  正是在這種背景下,老王又在東門他的相好阿媚那裏打聽到了阿嬌的情況,
于是約上我,去見阿嬌。

  老實講,在我所經歷的小姐中,我對阿嬌是最滿意的,而且她對我的感覺也
很好。雙方一夜情後,都願意繼續交往下去,成為朋友和情人。

  在我想有個「家」,她想有個「依靠」的願望下,我們非常自然地走到了一
起,同居了。這一年,我叁十七歲,阿嬌叁十一歲。

               (10)

  認識阿嬌後,我很少有時間再登陸色情網站,而是將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對她
的情誼之中。

  我總想改變她,然而在那麽一個小姐成堆的淫窟裏,我發現我不僅沒有改變
她,卻讓她改變了我自己。我始終都是在接納她的生活方式和兩性觀唸,不斷地
調整著自己的觀唸和心態。

  阿嬌一直想和我的關係有進一步的發展。她經常暗示我,說在這裏的小姐中,
誰跟誰是一對真夫妻。我也觀察到那些真夫妻中,還真有老婆賣淫時,老公從旁
配合默契的。

  有一對張姓的夫妻,女的長得很豐滿,又會招攬生意,又會哄嫖客,所以熟
客很多。我經常看到女人在屋裏給人搞得如發情的母貓嗷嗷的叫床,而老公就坐
在門外,神情坦然地抽著香煙。據說現在,家鄉的一棟叁層樓的房子也蓋起了,
還有幾十萬元的存款。夫妻兩人約好了,再過兩年就洗手回家,做小買賣去。

  阿嬌就是羡慕他們的這種「婦唱夫隨」。但我真的很難去學那個男的。我無
法接受這種「吃軟飯」的男人。至少,我不是失地的農民,也不是下崗的工人。
我有體面的工作,還有升職的希望。我可以過著非常陽光的生活,為什麽要墮入
這種衹能在黑夜中潛行的日子?

  阿嬌說,結了婚之後,我們可以另租一套房子,一套衹屬于我們夫妻兩人的
房子,而這裏,衹是她的賣身之地。

  天哪,如果她是我妻,我會讓她再出來賣淫?餓死了也不會這樣。我至少會
把我賺的錢交給她,養活她一輩子。

  但我會娶她嗎?

  至少現在,我還沒有思想準備。有太多的原因,導致我們的關係很難進一步
往下發展。

  我很在意別人怎麽看這件事。

  例如我老爸老媽怎麽看?我想如果他們要是知道阿嬌曾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娼
婦,以他們所謂的高貴,不氣死,也會氣昏。

  又例如前妻怎麽看,我想她一定會冷笑:「妳行,妳嫌我偷人,可妳找的女
人還不如我呢!」

  再例如,同事們怎麽看,比如老王怎麽看。「妳高強家裏條件不錯,妳本人
大小也算個人才,難道這輩子就真的找不到個女人?非要娶她?妳相信妳今後真
的能管住她?」

  我很難往下想。

  所以,我想,至少在目前這樣的環境條件下,我和她談婚論嫁,條件還不成
熟。

  但我不會輕意放棄她,在我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會盡力幫助她,使她盡早脫
離淫界慾海,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再來談婚論嫁。我想這是最現實的。這也是為
什麽我在年前送她禮物時,沒有考慮送她戒指耳環之類東西的一個原因。

  有人說,妳怎麽這樣死腦筋。依妳現在的經濟條件,把她娶過來養在家裏不
就行了嗎?為什麽非她要出去找一份事情做?

  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裏。

  前面我衹說了我這一方面;另一方面,在阿嬌那方面,她是那種性格很要強
的女人。她並不想要我養她,她要自己賺錢養自己。她說我有不如她有;她說她
有兒子,這是她終生要盡的責任;她還說如果有一天我嫌棄她了,她自己手裏有
錢,也不至于流落街頭。所以,她要自己賺錢。她覺得衹有這樣她心裏才踏實。

  當她說這話時,我真的看到了一個堅強而可敬的女性。

  我的底線是她必須離開淫界,我才能娶她。她的底線是她必須要有一份正經
事情做,必須能夠獨自生存下去,才能離開淫界。這就是問題的實質。所以我們
衹有先這樣維持現狀了。

  阿嬌一直相信,新的機會一定會出現。而我對她的實際能力的認識,我知道,
要想等到新的機會出現,並不那麽容易,這必須要有一個新的男人來幫她,或者
直接投資給她,再說得直白一點,是「溢價投資」給她才行。但任何事情都是兩
面的:別人付出了,就要有回報。這種回報,在阿嬌身上,衹能是肉體的回報。
我和她能夠承受嗎?至少在我這方面,我的神經會這樣的堅強嗎?因此,她的所
謂機會,對我而言,是福是禍,還真的說不清楚。

  但不論怎樣,新年過後,如果她再到深圳來,我想我與她之間,不論是誰,
不論做了什麽事,我想我們兩人想都會互相理解,互相體諒的。特別是她,我想
不論她跟誰上床睡,甚至為了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而將我拒之門外,我都會坦然
處之。因為,我和她,已超越了普通人所能理解的情人關係。我有時想,我和她
到底是什麽關係?——夫妻?情人?性伙伴?抑或兄妹?朋友?紅顏知己?可能
是,也可能都不是。沒有一個抽象的概唸能夠概括我和她,我想我們衹是復雜的
生命本身而已。

               (11)

  車廂裏的燈光熄掉了,列車進入夜間運作狀態。大家似乎也都已進行睡眠狀
態,沒有一點聲響。

  我又看到了那個陽光女孩,睡夢中調皮地將被子蹬掉了一角,伸出一節白白
的小腿和性感的腳來。我真的祝她此時在睡夢中見到了白馬王子,穿著新娘的禮
服,跳起歡快的舞蹈……

  生活是美好的,可現實則是殘酷的。人性有善良的一面,也有醜陋的一面。
許多事情,並不是僅憑一個良好的願望就能實現。

  這樣看來,一個人活著,正如佛祖說的那樣,真是苦海無邊,苦澀難奈啊!

  我閉上了眼睛,意識開始模糊起來,一邊享受著列車輕輕的搖晃,一邊進入
了夢鄉。



             第叁十四章  多情阿媚

                (1)

  第二天早晨,列車緩緩駛進了深圳羅湖火車站。

  隨著黑壓壓的人流,擠出了出站口,又看到了久違的香格裏拉大酒店——深
圳,我回來啦!

  穿過繁華的商業大街,坐上公交車,直奔羅湖的東門而去。

  走進那個曾經的兩人小屋,一個人站在房中央,覺得好冷清,好落寞。

  打開衣櫃,裏面的衣服,一件件靜靜地立在那裏,等待著主人的挑選。她的
高跟鞋,精致而性感,也一雙雙一字擺開在墻角。我幻想著她的靈巧的小腳伸在
那裏面的美妙情景。

  「好看嗎?」她常這樣頑皮地歪著頭,微笑著走兩步,扭身問我。

  真是女為悅己者容啊!

  我蹲下身,拾起地上的一衹高跟鞋,做工精致,小巧玲瓏,八成新,沒有變
形。這是我曾經送給她的一件禮物。聞一聞,那上面,除了皮革的氣息外,還依
稀散發著她的腳汗味。握著它,就仿佛握著阿嬌的小腳。

  惆悵的心,傷感的情……

  電話打過去,響了兩聲,便傳來阿嬌清脆的笑聲:「喂,老公,妳到了沒?」

  「今天早上剛到。現在就在家裏。」

  「家裏還好吧?」

  「還好,跟我們去年走的時候一樣。」

  「妳在做什麽?」

  「我在,哈哈,玩妳的鞋子。」

  「鞋子有什麽好玩的?」

  「哎呀,看到那些鞋,就好像看到了妳。」

  「哈哈,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色——那邊天氣怎樣?」

  「還好。出太陽了。」

  「那妳趕快把床子拿出去曬一曬,晚上好蓋。不然會有霉氣。」

  「好,好。我馬上拿出去曬。那先挂了。」

                (2)

  阿嬌的叁姐回家去,過年後也沒有返回。聽阿嬌在電話裏說,可能要等到正
月十五,過完元宵節之後,叁姐才能來。這是農村的風俗。

  什麽也別想了,乘著冬日的陽光,先去曬被子。

  然後打開窗子,通通風,去去潮氣。

  阿媚從外面買菜回來:「哇,妳好啊,帥哥,新年快樂!」

  「阿媚,妳好,新年快樂!」我也笑著招呼道:「妳沒有回家呀?」

  「是呀,沒有買到火車票,所以就在這邊過了。我想五一再回去,也是一樣。」

  「看妳一個人買那麽多東西,做什麽好吃的?」

  「買的魚。妳中午過來,一起吃飯。」

  「那怎麽好意思。」

  「妳還說,是阿嬌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給我,說妳要到了,讓我替她招待妳。」

  「是嗎?那太謝謝妳啦!」我有些驚喜。

  「別說謝我,該謝的是阿嬌。妳看人家多愛妳。人還在家裏,心卻跑到深圳
來了,為妳的吃飯問題著急。」

  被她這麽一說,我倒真的不好意思了:「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怎麽知道妳喜歡吃魚,還特意跑去買來。這都是阿嬌
吩咐的。」

  「好、好、好。妳們兩個,我都要謝。我今天沒什麽事,要不要我幫妳弄?」

  「妳一個大男人做什麽飯?怎麽?懷疑我的手藝呀?」

  我笑了:「不是,怕妳累著嘛,心疼妳呀。」

  阿媚斜了我一眼,道:「難怪阿嬌離不開妳,妳就是一個嘴甜。」說著一轉
身,往家裏走去。

  我跟在美婦身後,一邊欣賞著她風姿綽約的背影,一邊跟著她,從涼臺走進
屋裏的廚房。

  「老王來了沒有?要不要叫上他一起?」我問。

  「那妳打個電話試試。」她說。

  電話打給老王,問他到了沒有。

  老王回話,說剛到,人還在長途車站。

  我說:「那妳直接到東門來吃飯,阿媚已經在給妳準備了。」

  他說:「是嗎?我沒告訴她說今天到呀。」

  我說:「人家心裏記著妳呀,當然知道妳什麽時候到啦。多的話不要說了。
快過來。」

  阿媚在一旁瞟了我一眼,偷偷的笑:「強哥,妳怎麽這麽會哄人喲!連老王
那麽精明的人都受妳騙。」

  她點著的煤氣爐子燒水。

  「哎喲,如今的世界,真即是假,假即是真,沒有人能夠搞懂的。」

  「什麽真真假假,都不知道妳在說些什麽。快點幫我弄喲,老王來了,好有
飯吃。」

  「哇,一說到老王,妳就喜笑顏開啦。」

  「那我一說到阿嬌,妳開心不?」

  「開心,開心——妳肯定還沒有買酒。要不,我跑一趟?」

  「妳知道他喜歡喝什麽酒?」

  「哎喲,我們是哥們了,還不知道他的嗜好?」

  「那我拿錢給妳。」

  「哎呀,不用,老王是我朋友。去啦!」

                (3)

  中午,老王到了。阿媚擺上酒菜,叁個人圍著桌子,我和老王對坐,阿媚打
橫在中間,美美地吃喝了一頓。

  「老王,阿媚特地為妳做的這頓飯菜,我是跟著妳沾光啊。所以,先敬妳一
杯!」

  阿媚先笑,笑我說假話。

  老王也笑,笑得合不攏嘴。一仰頭,幹了一杯。

  阿媚給老王夾菜,想了想,又給我夾了一筷子菜,還向我笑了笑。我偷偷地
笑,並不是自己夾不到菜,而是阿媚的心太細。

  我們談著新年,談著家裏的孩子。最後又談到雜誌社的業務。老王好像有跳
槽的打算。說雜誌留給廣告的版面並不多,而且,財經類雜誌廣告的定位往往又
是國際大品牌,他卻沒有這方面的客戶資源。所以,他想到一家地方報社的廣告
部去試試運氣,但目前這還衹是一個想法,並沒有最後決定。

                (4)

  新年過後,還有好些小姐回老家沒有返回深圳,整棟樓房顯得有些冷清。叁
個人中午在阿媚家裏吃完飯,我便回到自己房間午睡。阿媚洗碗,老王則留在阿
媚房裏,歪著身子躺在床上休息。

  這是一棟建築極不規範的老房子,原先好像裏面沒有這麽多房間,而是房東
後來用木板隔起來,專門用作出租的。所以,房與房之間並不怎麽隔音。人多時
一熱鬧還好;人少時,便是有一點聲響也能聽到。

  不一會兒,我就隱隱約約聽到隔壁阿媚家裏傳出了一種令人好奇的響動——
「啪、啪、啪、啪……」肉體相撞聲。

  「啊……嗯……」女人嬌顫顫的叫床聲。

  阿媚和老王交媾上了?!這令我的心境多少有些興奮起來,睡意頓消。

  這個春節,阿媚一個人在這裏,也不知道是和哪個男人一起過的。應該還開
心吧?然而一見到老王,依然是那麽熱情。這就是做小姐的本事了。

  耳邊不斷地傳來那種動聽的天賴之音。

  「啊……嗯……老公……」隱隱隱約約地聽到她在呼喚著老王。

  我想這個阿媚,自己賣騷也不用這麽大聲呀。平常好像不這樣呀。為什麽?
難道今天是故意叫給我聽的?什麽動機?真是搞不懂的女人。

  我心裏這樣想著,從床上爬起來,悄悄地走出門來。路過阿媚家的門口時,
側耳聽到裏面「啪、啪、啪、啪」的肉體碰撞聲。

  這個老王,搞起阿媚來,還真的很用力。

  我故意敲了敲門,小聲調笑道:「喂,阿媚,妳好騷喲!」

  裏面立即傳出一陣嬌顫顫的笑聲:「討厭呀妳,偷聽別人!」

  老王倒是樂了:「強哥,老王我厲不厲害?」

  「厲害,厲害!不過,老王,我先走了,免得阿媚被我聽得不好意思。」

  「好,妳先去。我一會兒就到,雞巴還沒過完癮。」

  我一聽這話,笑了:「阿媚,真不好意思啊。等阿嬌來了,妳再聽我們的聲
音啊!」

  「去妳的,誰聽妳,快混吧,妳!」

                (5)

  下午在雜誌社玩了半天,跟返回的同事們互相打招呼,互祝新年,也沒什麽
特別的事。快下班的時候,在雜誌社碰到老王,他說晚上要去給一個客戶拜年,
就不回阿媚那裏了。我答應著,想想老王,也真是辛苦:坐了一晚上的長途車,
中午又在阿媚的床上盡情地勞作,晚上為了廣告業務,還要去客戶那裏應酬一番,
真是不容易。

  晚上,我一個人在阿嬌家裏,看電視連續劇,以此打發著無聊的時光。

  阿媚好像也在看這個電視連續劇,但她家的收視效果不好。她總搞不清楚,
是電視機有問題,還是信號有毛病。老王此時又不在,于是便坐在了我家裏來,
和我一起看。

  阿媚將身子靠在床頭的枕上,我則坐在小凳上,將背脊靠著床沿。不一會兒,
阿媚身上的肉香氣便飄進我的鼻子裏。

  好香!我向阿媚望去,她剛剛洗過一個熱水澡。此時身上衹穿了一件黑色的
吊帶裝,黑黑的顏色,映襯著她白膩細嫩的肌膚,裏面的胸乳曲線十分的明顯,
非常誘人。

  她平伸著雙腿,兩衹小小的白腳肉肉的,十個腳趾上抹著紅指油,十分的性
感好看。我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

  與阿嬌相比,沒有結婚生子的阿媚,從上到下,都散發著一股青春的活力。
從裏到外,都透著淫艷誘人的性感。

  客觀上說,在這棟樓房裏的小姐當中,阿媚與阿嬌一樣,都是屬于小姐中的
上品。不然,風流倜儻的老王也不會看上她,與她長期來往。

  我不知阿媚此時是否是真的用心看電視。可是我已沒有多大的專心了。我如
其說是在看電視,不如說是在調動著全身的感官係統來接收她的各種信息——肉
體的熱力與芳香的氣息。我想,她剛剛洗過熱水澡,可能就是為了把中午老王留
在她身上的氣息洗掉,而給我一個嶄新的形象吧?

                (6)

  其實,老王衹不過是阿媚眾多固定客戶中的一個。兩人的關係就像阿嬌與崗
廈的「老雞巴」或東北佬那樣,屬于「有他也可,無他也行」的狀態。

  許多娼妓與嫖客,其實都是這種若即若離的狀態。

  說起老王與阿媚的關係,也有過一段經歷。

  那是阿媚剛到東門賣淫不久。一天,老王路過雅園立交橋時,看見一個絕色
女子站在橋下來回走動,一邊徘徊一邊拿目光向周邊行人掃蕩。老王便知道這是
個做小姐的,于是故意放慢了腳步。阿媚當然是個聰明人,便上前向老王搭話。

  不到兩分鐘,兩人便妳情我願地勾搭成功。老王跟在阿媚屁股後面到了她的
房中。

  老王也是個情種,一般不會隨便到處亂嫖。自從和阿媚一夜風流後,衹要他
想要發泄,便衹到東門來找阿媚。他說兩人長期在一起,不知不覺就會有一種非
常好的感覺。他稱這種感覺叫做「情」。

  我同意老王的說法。我也知道這種「感覺」,不是夫妻恩愛的「愛」,而是
日久生情的那個「情」。

  有一天,他來到阿媚的房裏,不巧那天阿媚身體不舒服,有點發燒,老王二
話不說,就跑去藥店給阿媚買藥。阿媚很感動,因為沒有哪個嫖客這樣待她。後
來,她就和老王暗地裏「好上了」。

  老王一般每個星期都要過來睡她一次,阿媚當然不再收他的錢。老王也不會
真的空手而來,而是經常弄些好吃的帶給她,還給她買米、買油、買水果、買日
用品、買衣服鞋子。阿媚心裏有數,這其實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據阿嬌平時給我介紹,說那時的阿媚,感情生活正處在人生的低谷。她此前
的一個相好,剛離開深圳,回內地老家去了。阿媚那時的心情很失落。

  阿嬌告訴我說:「其實我們中的很多人,並不一定要與情人結婚,衹是想在
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裏一起生活,彼此有個照應,危難時節有個幫手和依靠。但
即使是這樣的要求,男人們往往也做不到。我們一次又一次看到,男人們在沒有
射精之前,是那麽迷戀我們的身體;而趴在我們身上,拚著命地射了精,抽出雞
巴爬起來後,就再也不回頭了。還要罵我們風騷、淫蕩。

  「所以,我們中的大多數人,是不相信男人的。正因為這樣,後來,阿媚也
就不衹是老王這一個情人,還有兩個相好。因為她不能指望老王能給她帶來什麽
終身幸福。其實,在我們做小姐的人當中,同時擁有兩叁個相好,是很正常的事。
就像我擁有了妳,東北佬和其他男人卻又都要來追求我。妳讓我怎麽辦?

  「所以,我們並不是天生的風騷和淫蕩。這不是我們的錯,而是男人的錯。
是男人追我們,不是我們追男人。」

  「哈哈,妳真是會說,好像天下的男人,竟沒一個好東西似的。」

  「哼,還說,妳就不是好東西。」

  「為什麽?」

  「妳讓我掉到妳的陷阱裏,離不開妳。妳說妳是不是好東西?」

  「哈哈。那也是妳自己挖的陷阱吧?」

  「是,是我自己挖的,是我前世欠妳的,今世來還!」她美美地瞟了我一眼。

  「老婆,妳好像很傷感?」

  「當然傷感。遇見妳之前,我從來都是被男人追著、哄著、捧著,一天到晚
高高興興的。可是現在,不知為什麽,我常常獨自一人,哀聲嘆氣。」

  「那是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也沒有什麽原因,衹是想這樣。」

  那天我們的談話,不知不覺就陷入了一種沉悶之中。我知道,阿嬌其實是在
為她今後的出路打算。當一個人對今後的歸宿一片渺茫時,那種失落是最深刻的。
可是,依她目前的狀況,我能承諾她什麽呢?我能做的,衹能是用我的溫情來安
慰她。

  我摟過她的肩,把她抱在懷裏,讓她感覺有了依靠。

  「我好像心裏越來越沒有著落似的。」她依偎在我懷裏,默默地說。

  「妳為什麽會這樣想?」

  「妳就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過我們倆後半生該怎麽過,讓我一個女人成天的跟
著妳,外人看著很風興,可我自己心裏卻一點著落也沒有。」

  「妳是為這個呀。可妳想想,我的處境也不比妳強好多。誰知道明天我會怎
樣?說不定就被解聘了。現在走在街頭,看到一個人失業了,那是常有的事。」
我解釋說。

  「再說,我們倆要想長期在一起,總要先謀劃著找點什麽事才好。否則怎麽
生活?可做什麽事才好呢?我和妳,不是也沒找到好機會嘛。」我解釋說。

  「來,老婆,別想這些煩心事,好好過日子。快樂過好每一天,才是最重要
的。」我安慰著她。

  「妳就知道哄我。妳可以快樂,我快樂不起來喲。」

  「來,老婆,笑一笑。妳笑的樣子很好看的!」我逗著她。她朝我做做樣子
的苦笑著。我情不自禁地親吻著她。這樣的舉動可能感動了她。

  阿嬌嘆了口氣,也伸出手臂來回擁我,小聲地求我要她,仿佛衹有這種赤裸
裸的肌膚相親的性關係,或者衹有感覺我的陽具插在了她的體內,才能讓她感到
了擁有,感到了踏實,心情才能快樂,從而丟掉煩惱。

  這是年前回家之前的事情。

  不知阿嬌此時一個人在家的心情,又會怎樣?

                (7)

  咦,怎麽走神了?我暗自笑道。

  我搖搖頭,把思緒拉回到眼前。

  「阿媚。」我輕輕的呼喚了她一聲。

  「嗯。」

  「妳在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呀——那妳在想什麽,呆呆的一個人?」

  「沒有,我也沒想什麽——如果有機會讓妳做生意,妳幹不幹?」

  「那要看是什麽生意啦。」阿媚說。

  「比如,像老王那樣,跑廣告。」

  「做廣告呀,那我不一定能行喲。」

  「想沒想過做房地產中介?」

  「妳說那些東西,我以前都嘗試著做過,太辛苦,還不如脫褲子讓男人搞兩
下來錢快。」

  「那妳打算一輩子就這樣混下去嗎?」

  「也不是呀。衹是現在沒有什麽好機會。」

  「妳有沒有跟老王討論這些事情呢?」

  「他才不管我。他不像妳這樣,對阿嬌這麽上心。」

  「還說他對妳不上心,中午一過來,吃了飯就讓妳爽。」

  「哈哈,妳個鬼東西,妳聽到了?」

  「妳叫得那麽歡,我哪能不聽到?」

  我和她于是都笑了。她一邊笑一邊用腳蹬了我的肩膀一下:「妳跟阿嬌做,
把她搞爽了,她難道不叫嗎?」

  「當然也叫,女人爽的時候都這樣。」

  「所以嘛,那妳還笑我?」她一邊說一邊向我拋來一個媚眼。

  「有一個問題,想問妳。」

  「說嘛。」

  「女人一天做幾次才會夠?」

  「哈哈,這個問題,妳應該去問阿嬌才對。」

  「她現在不在跟前,問問妳也可以吧。」

  「女人和心上人在一起,一天做多少次都沒個夠。衹要男人硬得起來,女人
都不在乎。所以,男人往往說女人淫蕩。其實,女人衹在自己的愛人面前才淫蕩,
在其他人面前,絕對是一本正經。」

  「難怪妳在我面前,一本正經。原來我是‘其他人’。」

  「哈哈,我要是在妳面前淫蕩,阿嬌來了,不罵死我才怪。她會說,‘我叫
妳幫我照顧強哥,衹是要妳給他做飯,沒有要妳陪他上床’。」

  我笑了:「那妳想不想陪我上床呢?」

  「不想。」

  「可妳看妳,現在不是已經在我床上了嗎?而且這樣子,是很挑逗我的。」

  「那妳經得起挑逗嗎?」她斜睨著我,笑問道。

  「我又不是吃齋唸佛的和尚,當然經不起挑逗。」

  「哈哈,那妳會怎樣?嗯?妳會怎樣我呢?」她瞟著我,黑艷艷的眸子裏充
滿了慾望。

  「讓我……親妳一下行嗎?」

  「行。」

  她閉上了美麗的眼睛。

  她以為我會親她的唇,可我的嘴卻直奔她黑吊帶裙裏白膩豐滿的乳溝而去。
令她促不及防,咯咯地花枝亂顫「哎喲,妳個鬼東西,妳往哪裏親……哎喲,好
癢……」

  我站起身,躺到床上,隨手就換住了她光裸的肩膀,一下子就吻向她的紅唇。

  這個舉動來得太突然,令她一時驚慌不已,但很快,她就了解似的,興奮地
伸出了雙臂,抱住了的我背脊,示意著讓我壓上她的胴體。

                (8)

  小屋裏,那盞小小的紅燈,放著一種神秘的昏光。兩個人喘著氣,激動地互
相摸索著對方的身體。

  我的陽具在她的小手裏煥發著勃勃生機;而她的兩衹豐乳,則在我手裏變幻
著各種形狀。

  「阿嬌總是悄悄的跟我說,妳的雞巴好大,讓她有時受不了。我今天就要嘗
嘗妳的雞巴,看它到底有多厲害。」阿媚紅著臉,艷笑著說。

  「妳今天中午那樣叫,是不是想故意讓我聽到?」

  「是。就是故意逗妳的。」

  「好哇,那我就滿足妳。」

  我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向她下面的小肉洞,摳摸著她那枚敏感的小肉豆。我
發現她的陰蒂比阿嬌的要突出一些。

  「啊……妳……」她輕輕呼喚了一聲,享受著我的愛撫。剛才還握著陽具的
手,此時也無意識地放鬆了。

  我感到她的下面,開始變得溫暖、濕潤起來。

  她的身子很敏感,所以沒有多少前戲,她就軟了。

  「想嗎?」我輕輕地問。

  「……想。」她從喉嚨裏哼了一聲。

  那個小肉洞,中午接納過老王,讓老王弄得慾醉慾仙的;晚上卻想著如何接
納我,再試別樣的滋味。真是貪食不厭的女人呀。

  那個小肉洞,不僅讓自己愛的人進出抽插過,而且也讓自己不愛的陌生人進
出抽插過。與愛人做時淫水漣漣,而與陌生人做時,居然也能讓她淫水漣漣,實
在是不可思議。

  如今,她又會怎樣接納我?她在做愛時會是什麽表現?是含蓄的?溫馨的?
還是狂放不羈的?

  一想到這裏,我就渾身冒火。

  一個女人一天中,與兩個相識的熟人做愛,是什麽感覺?

  等一會兒,讓她爽過之後,一定要好好的問問她。

  摟著這樣一個人見人愛的淫婦,肚裏的淫蟲在作怪,好奇心也在作怪。

  其實,她肚裏的淫蟲和好奇心,不是同樣也在作怪?

  老實講,人的行為,有可控的一部分,也有不可控的一部分。可控的,操之
于己;而不可控的,則操之于天。因此,人的結局,並不完全是意識的產物。

  我和阿媚的相識,是與阿嬌同一天,平時對她沒有一點邪唸,即使在今天晚
上,我都還沒有這樣的邪唸。而現在,卻這樣的輕而易舉地與她肌膚相親,這絕
不是意識能夠左右得了的,這本身就是命運的安排,感謝神對我的仁慈與眷顧。

  「阿媚,妳的屁股摸著好舒服喲!」

  「妳好討厭。不要說出來嘛!」

  「快,把屁股翹起來,讓我看看妳的騷屄。」

  她翻起身,裸背向上。

  哇,真是個美臀呀——兩瓣雪白肥嫩的臀肉,就像兩個半球——圓潤、挺翹、
柔嫩、細滑。整個臀部,弧線優美而自然。

  由于是趴在床上,阿媚的屁股自然上翹,深深的臀溝間,裹藏著暗紅的菊花
和神秘的兩片陰門。暗紅的菊花羞答答地一展一縮,兩片飽滿的陰唇卻是像被夾
扁的桃子,鼓鼓地從屁股後面擠出來,桃縫裏滲著盈盈蜜露。

  阿媚回過頭來,媚眼如絲地扭著腰肢,晃著屁股。我用手指扒開她的肉縫裏,
看到裏面的小陰唇,宛如雨後綻放的玫瑰,沾著淫液,散發著體香。

  將龜頭對準她的陰門,上下摩擦著,卻不插進去,停在那兒,逗弄著她充血
的陰蒂和兩片柔美的陰唇。

  阿媚年雖二十幾,卻閱人無數,今晚的PK,不論是她,還是我,都來得突
然。在這種情況下,要想征服她,就要挑逗她,讓她在得與不得之間,淫蕩給妳
看,才是上乘的玩法。

  「快,求求妳,插進去。」

  「把屁股往後翹一下,自己把雞巴吃進去。」我想戲弄一下她,言語間露著
猥褻的情調。

  阿媚果真向後一撅屁股——衹聽「卟」的一聲,龜頭便擠進了少婦濕濕的體
內。

  「啊……」少婦鶯鶯地喚了一聲。

  本來應該是男人動,而女人受,現在卻變成男人如一棵大樹,巋然毅立,女
人卻如一頭小羊,用她的屁股不停地撞著大樹,以求自解。

  阿媚正是借著一波一波的撞擊,讓我的陽具插在她的體內,使她沉浸在性慾
的浪濤之中。

  忽然,我這個「壞東西」故意逗她,一下子將陽具拔出來,高高地翹在空中。
阿媚頓覺體內空虛無比,芳心失落,又不好意思問,衹把個屁股像條寵物狗見到
主人那樣在我面前搖搖擺擺的晃動著,尋找著。

  逗了一會兒,我又將龜頭對準她淫水漣漣的陰門,阿媚不顧羞恥地屁股往後
一撅,便再次把雞巴吞了進來。我也毫不客氣,順勢狠狠往裏一插。這次特別用
力,整根雞巴一下子就插到了底,龜頭觸到了她的子宮頸。

  「啊……妳……好深……」

  「爽不爽?」

  「爽……爽死了……」

  阿媚隨即就陶醉在那令她期待的脹滿感中了。

  這一次,我主動起來,一邊讓陽具在她裏面進進出出地肏著她,一邊用手掌
輕輕地,卻是響亮地拍打著她的白屁股。白白的屁股上,留下一道道粉紅的印記。
這種拍打,並不能傷到她,卻能在心理上給她一種被征服的感覺,這反而令她興
奮不已。我清脆地打一下,她便誇張地叫一聲;而她叫一聲,我便往裏肏一下。
弄得她滿嘴「啊」、「啊」的,不知是外面的屁股爽快,還是裏面的肉屄舒服。

  漸漸的,阿媚的心跳和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細軟的腰肢也微微地扭動起來,
兩瓣雪白粉嫩的臀肉也隨之夾一下、鬆一下,時而繃緊、時而軟顫。

  「老公,我不行了……」她鶯鶯地說。

  「來,換個姿勢搞。」我說。

  阿媚躺下去,仰面朝天,張著大腿,將一對跳蕩的豐乳和濕潤的騷屄對著我。

  我俯視著她,硬硬的雞巴一下子就插進她的體內,然後趴在她身上,感受著
她的肉體的香艷。

  阿媚秀發凌亂、香汗淋灕、嬌喘連連,雙臂摟著我的背脊,開始走向高潮。
衹見她雙腳撐著床,將臀部和腹部向上大幅度地抬起來,迎合著我的抽插。兩人
性器的撞擊也來得更加有力和緊密。我終于感受到她對性刺激的那種渴望與求索
的力度,不是一般小女孩所能達到的境界。

  「啊……快,快肏……騷屄癢,好癢,用力……再大力……啊,我……要…
…來了,啊……流了……來了,來了,啊……啊……」

  她憋足了氣,扭動著,痙拏著,收縮著,吮吸著……

  就在這時,我的龜頭也在她的痙攣中奇癢難忍。我忍耐不住,于是精關一鬆,
一股股精液從體內噴發而出。

  此時的兩人,一絲不挂,汗溢盈盈,熱力四射,身上的被子早已落到床上。
小小的房間裏,充滿了淫猥的氣息。

  當我褪出陽具時,阿媚仰躺在床上,四肢癱軟地張開,雙眼迷離地微睜著,
依然沉浸在高潮的餘韻當中。秀發遮掩的腦門上,滲著細細的香汗。豐隆的胸乳
一起一伏,不停地嬌喘著。

  我低頭一看,她的羞縫裏的嫩肉和小陰唇還在不時地抽搐,一股濃濃的精液
從肉屄的小嘴裏溢出來,伴著周邊的白色陰液往下淌,順著股溝,滴到床單上。

  我忙扯下一疊衛生紙,捂住她的陰部。當我做著這件事時,她紅潤嬌艷的臉
龐,終于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第叁十五章  破碎人生

                (1)

  高潮過後,我們兩人依然赤身相擁,四肢交疊,躺在床上休息。

  「妳好厲害,弄得我好舒服。」阿媚滿足地說。

  「妳也不錯呀,這麽投入。」

  「我平時就聽阿嬌說過,知道妳很強。不然,阿嬌也不會跟妳這麽久。」

  「阿嬌以前的男朋友,都是性能力強的嗎?」

  「那當然。不僅是她,我們都一樣。找的男朋友,個個都要如狼似虎才行。」

  「為什麽呢?」

  「妳想想,我們每天賣屄,接觸過那麽多的男人,對一般的性刺激早就麻木
了。如果男朋友性能力不強,怎能讓我們滿足。」

  我問:「那,依妳的經驗,什麽樣的體位,才能使妳更舒服?」

  阿媚說:「嗨,我喜歡女上位。在男人上面,可以掌握性交的節奏,以解我
身體深處的難言之癢。」

  阿媚說,她平時其實很壓抑,衹有做愛的時候才能放鬆自己,盡情享受肉體
帶來的刺激,以釋放自己平時精神的壓抑。但是這種性交,由于缺少男人真正的
關愛與呵護,歸屬感與安全感,所以放縱過後,心裏則會更加空虛和隱隱作痛。

  她說:「沒男人的時候,心裏空虛寂寞,好渴望能有個男人的臂彎讓我依靠
;可男人圍在身邊時,又厭惡他們舉止粗俗,心胸狹窄;男人抽身離去後,又更
感失落和惆悵,不知前途在哪裏。」

  她感嘆道:「雖然經歷的男人無數,但真正讓人割捨不下的好男人,其實並
不多。」

  我問她當初,是怎樣走上這條道的。

  阿媚嘆息著不肯說。我再叁央求,她才慢慢打開了封存多年的記憶。

                (2)

  阿媚回憶著說,她踏入社會,是在19歲那年。那時她考上了省裏的一所重
點大學,可家裏實在無力供她上學——父親的哮喘病越來越嚴重,整天咳嗽,家
裏還有一個弟弟要去縣裏住讀高中。

  她有些凄楚地說:「那天晚上,我坐在自家屋後的大樹底下,把大學錄取通
知書一點點撕碎,拋進小溪中。幾天後,我就背著簡單的行李,告別故鄉,踏上
了外出打工之路。

  我說:「十幾歲的女孩出來打工,幹體力活,是很辛苦的。」

  她說:「是啊。一開始,我進了東莞的一家電子玩具廠。因為那家工廠基本
上不講什麽招聘條件,衹要好手好腳,就能進去做工。但工人一天要工作10多
個小時。大家被關在一座大廠房裏,整日勞作,一天兩餐,青菜煮豆腐,沒有一
點油腥。晚上一、二十人睡一間大房,屋裏臭氣薰天。

  「兩個月後的一天中午,不堪重負的我終于暈倒在車間裏。第二天,當我拖
著虛弱的身子去上班時,被工頭叫到辦公室,老板遞給我一個信封,裏面裝了5
00元,說:」阿媚,這裏的工作太辛苦,我也很難幫到妳。妳還是另某高就吧。
‘「我接過信封,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家血汗工廠,木然地走上街頭。

  「可連續幾天時間,我都沒有找到工作,口袋裏的錢卻越來越少。

  「那天,我看見一家發廊的門口挂著招工的紙牌,便推門而入。老板娘朝我
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還用手在我身上摸了摸。然後提了一連串的問題,什麽學
歷?多大年齡?結婚沒有?是不是處女?有沒有男朋友?

  「我一一回答。我被老板娘留了下來。但她告訴我,在這裏做事,要聽她的
話!

  「第二天我去上班,老板娘拿出一件紫色的吊帶裙和一雙透明的高跟涼鞋給
我。我看到那裏的小姐們一個個也都是穿著這樣又透又露的衣服,也衹好換上。
但穿上後,一照鏡子,我感到我還真比原來漂亮了許多。理發師又幫我弄了弄頭
發,向上盤旋著扎起來。我發現我原來還是很美的。

  「那間發廊有100多平米,隔成了好多個格子間。除理發師外,竟有五六
個小姐。她們的工作似乎很輕鬆,白天客人稀少,小姐們可以隨便睡覺,聊天。
晚上8時過後,發廊才開始迎來一天的旺市。

  「客人一來,大多都和小姐們進了格子間,隨後關上門。我和另一個新來的
小姐呆在廳堂,無所事事,看電視打發時間。

  「我心中隱約不安,覺得那些來客和小姐們都很詭秘。有時,我聽到裏面傳
出一兩聲男女打逗調情的淫笑聲。我想,在那些格子間裏,肯定隱藏某種神秘的
東西。我看到那些小姐出來時,衣服和頭發都有些亂。

  「過了兩天,我正坐在廳堂裏,無聊的對著鏡子發呆。我發現我的身子有點
瘦,但卻給人一種苗條的感覺。五官中較為滿意的,就是一雙眼睛,眸子很黑很
亮,仿佛兩粒葡萄。

  「這時,進來了一個男人。老板娘一見他就堆下一臉的媚笑。她稱他馬老板。

  「我從鏡子裏看到他五短身材,圓臉平頭,腆著啤酒肚,粗短的脖子上,挂
著一條黃燦燦的金項鏈。

  「老板娘向他討好地說,‘馬老板看上哪位?我們這裏新來了兩位’。

  「他的目光像探照燈似的,在我們幾位小姐身上掃來掃去,最後照到了我身
上。

  「老板娘把他拉到一角,用當地話和他交談。我聽不懂廣東話,感覺他們是
在談論自己,就覺得心裏發慌。

  「後來,老板娘轉向我,說:」小妹,馬老板看中妳了,妳去房裏替他洗洗
頭吧。‘。不知為什麽,此時的老板娘,聲音非常柔和。

  「我感到我和他之間,今晚絕沒有洗洗頭那麽簡單。但此時又不好拒絕他。
我站起身,穿著高跟涼鞋的腿,有些微微發抖。

  「走進格子間,裏面很簡陋,衹有一個簡單的衝洗臺,一張靠背椅子和一張
小床。房裏很暗,衹亮著一盞小紅燈,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我剛進來,馬老板便扣上了門。

  「他脫去外套,四腳朝天躺到床上,對我說:」不用洗頭了,直接幫我按摩。
‘「我伸出手,剛一碰到他的臉,便被他抓住了胳膊,一把將我拖到床上。

  「我害怕極了,不知要發生什麽事情,躲閃著拒絕他。

  「馬老板用力撕開我身上的吊帶,露出了我的兩衹奶子。我還是第一次在男
人面前袒露胸脯。臉一下子就紅透了。害羞得不得了。我哭喊著掙扎。

  「屋外面好像沒有人理會我。馬老板把我壓在他身下,抱著我的屁股,一順
手,就脫去了我的內褲。我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光身子,那真是羞得不行,卻又無
處可躲。後來,他又張開我的兩條大腿,把我的陰部暴露在他面前,弄得我更是
無地自容,心裏撲撲的亂跳。

  「他也脫了衣服,我第一次看到男人下面的那個東西,好害羞。他下面的那
個東西高高豎起,好怕人。

  「他抱著我,讓我動彈不得,下面一下子強行插進來,我頓時感到天旋地轉
……

  「我流了好多血,床上到處都是。可我卻聽到隔壁的小姐與客人說笑逗鬧著,
一陣陣的笑聲傳來,好像是在諷刺我。我不知為什麽,那天我流了好多淚,躺在
床上,不知道該怎樣處理這種事情。

  「馬老板走後,老板娘滿臉堆笑的走進來,從口袋掏出一疊鈔票,塞進我手
裏,說這2000元,是馬老板給的補償,要我收下。

  「那是我此生看到的最多的錢。我捏住那些錢,雖然下身火辣辣的疼痛,可
心軟了。

  我說:「想不到,妳的處女身,竟是這樣丟失的。」

  阿媚笑笑說:「是啊。可是沒有辦法。小姐們也勸我,說這就是命,還是認
了吧。從那以後,我如同一腳踩進了泥坑,再也爬不起來。我覺得,即使爬起來,
也一身是泥,索性讓自己變成了一攤爛泥。」

  我問:「那個馬老板,後來找過妳沒有?」

  阿媚說:「找過。過了幾天,他又來了,老板娘破例讓他帶我出去吃了頓飯。
我對他的感覺似乎有了改變。畢竟,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說話也很豪爽。那天
晚上,他把我帶進了一家賓館。」

  我問:「和他第二次的感覺怎樣?」

  阿媚笑道:「感覺不像第一次那樣痛。他似乎也不那麽急躁了,慢慢地挑逗
我的情慾。那天夜裏,我雖依然害臊,但還是讓他上了我叁次。」

  「那天,妳有沒有高潮呢?」

  「沒有。衹是覺著不那麽疼,感覺到了有那麽一點點脹得舒服而已。」她說。

  「除了舒服以外呢?」

  「還有害羞。特別是當他把頭埋在我的兩腿中間,伸出舌頭舔我的陰部時,
我真的好害羞。心想,怎麽一個大男人會這樣子不顧自己的身份,不舔我下面,
又弄得我癢癢的,想要他。」

  「我感覺那個馬老板還是很喜歡妳的。不然,不會這樣待妳。」

  「他衹是喜歡我的身體。那時我太年輕,還不到二十歲,太嫩。」

  「那他有沒有送妳什麽東西呢?」

  「有送。他說我一個處女給了他,是他的榮幸。他給我買衣服,買高跟鞋,
還買化妝品,妝扮我。」

  「他為什麽對妳這樣上心呢?」

  「是呀,開始時我也不明白。後來才知道,原來他老婆嫁他時,都不是處女,
所以他對他老婆總是耿耿于懷,他是很在意這一點的。」

  「那他有沒有包下妳的打算?」

  「我也是這樣問過他,說妳既然這樣迷戀我,為什麽不包下我,做妳的二奶?
可他說家裏老婆厲害,錢的方面管得很緊。所以,大家在一起,開心的玩玩就好。」

  「那以後呢?」我問。

  「以後,老板娘又給我介紹了幾個中年男人,連續和他們發生了性關係後,
我也就看穿了,如今的世道,什麽都是假的,衹有錢是真的。」

  「妳不再感到與男人做愛是件惡心的事了?」

  「我衹把做愛當成一件工作,並不是發自內心的愛。我開始慢慢地入行,為
了勾搭男人,我穿性感暴露的時裝,染頭發,留指甲,還學會了在男人面前撒嬌
發嗲,討他們歡心。跟其他小姐們在一起,我還學會了抽煙,喝酒,讓自己看上
去更像那麽一回事。」

  我說:「找妳的男人多麽?」

  她說:「還可以吧,我一個月收入叁、四千元。由于一開始,我有點營養不
良,所以長得偏瘦,看上去卻苗條,所以男人們反倒喜歡。但老板娘總是從中抽
水,所以收入也不算特別高。」

  「老板娘長什麽樣?」

  「哎呀,別提她,一幅馬臉,見了人,皮笑肉不笑的。而且說話刻薄,做事
寡毒。我最恨的人就是她。」

  「她讓妳們賣,她自己賣不賣?」

  「她平時不賣,但有一個相好。說來可笑:她的相好來了,即使她老公坐在
店裏,她也要和那相好到後面的小房裏睡。她老公根本管不了她。」

  「哇,這樣呀。」

  「是啊。」

  「那她老公怎麽受得了?」

  「受不了又能怎樣。錢歸她管。她老公又沒有什麽別的收入。」

  「那老板娘既然不愛她老公,為什麽不與他離婚?」

  「她哪裏敢。他們的父母是一個村子的。要是為這種偷人的事,回家去辦離
婚,那兩家人還不打架?農村人是很在意這種事情的。」

  「那也是。」

  「所以,他們就這麽混,也是過一天算一天。」

  我問:「既然妳不喜歡那裏,依妳的長相、身體和年齡條件,妳就不能尋找
其它的門路?」

  她說:「是呀,我也是這樣想的呀。所以過了兩叁個月,我就和發廊裏的一
名叫阿敏的小姐一起,離開了那裏,到一家夜總會裏做吧女。」

                (3)

  我問:「夜總會的環境總要比發廊好一點。」

  阿媚說:「那當然。不管外面氣溫怎樣,小姐們躲在空調房裏,永遠都是性
感的打扮:背帶裙、小背心、牛仔短褲、高跟涼鞋,裸露著白肉,仿佛隨時可以
脫光一般。我們臉上塗著脂粉,嘴唇抹著鮮艷口紅,眼角飄蕩著笑意。

  我問:「夜總會可是個燈紅酒綠、醉生夢死的地方。妳在那裏,對男人的感
覺怎樣?」

  阿媚說:「那個時候,我已被很多男人上過了,所以,和所有的小姐一樣,
脫起衣服來也不再害羞,仿佛天生就是一個任人玩弄的淫婦。」

  阿媚說:「當我躺在男人懷裏,任他們摸揉摳弄時,我什麽也不想,衹想著
鈔票像蝴蝶一樣在身邊漫天飛舞。有時在包房裏,我和阿敏當著男人的面,跳裸
體舞,做下流的動作;有時,好幾個男人,一邊喝酒一邊和我們做愛。那時的我,
什麽也不想,衹想著怎麽快活地過好每一天。」

  我問:「在男人面前跳裸體舞,那是一種什麽感覺?」

  阿媚說:「哈哈,那是一種很好的感覺。搖著頭,扭著腰,拱著臀,舞動的
兩臂,讓一對乳房在胸前跳蕩著,向著男人展露自己的陰部,而且還要做出性交
的姿勢和動作,挑逗他們的慾望。其實,他們還沒被挑逗起來,我們自己反倒先
濕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和多個男人同時做愛,心理上也能承受。」

  我問:「在夜總會,是不是可以讓妳多賺一點呢?」

  阿媚說:「夜總會的收入比發廊高出許多。如果做得好,回頭客多,酒水賣
得好,獎勵也就越高。遇到大方的客人,一次得到的小費就有六、七百元。月收
入少則兩萬,多則叁四萬。這讓我看到了一點希望。」

  阿媚說:「那段時間,由于心情高興,身體仿佛也起了很大的變化。特別是
乳房變大了許多,高高地聳起。以前男人被操的時候,總是很反感,可後來,見
著體面一點的男人,反而想讓他們操了。如果有幾天時間沒有男人包我的過夜,
就渾身不自在。

  我問:「這個時候,妳好像還在青春期。」

  阿媚說:「是青春後期。雌性激素分泌旺盛,又是做這一行的小姐,所以性
慾也特別強烈。我知道,到了夜總會,我才真正地從肉體到精神,一起走上了不
歸之路。」

  阿媚說:「我給家裏寄了不少錢,父親治病,弟弟上學,都是用我的錢。我
給自己買高檔時裝,買名牌化妝品,買上千元一雙的高檔皮鞋。」

  我問:「那時候,有沒有什麽要好的朋友呢?」

  阿媚說:「除阿敏外,我很少交朋友。其實幹我們這行,表面上風光,其實
內心深處,都很孤獨,我們很少能夠得到男人真正的愛。」

  阿媚說:「阿敏是四川人,比我大。17歲就下海入行了,已經做了6年。
她直性,敢做敢為。我很喜歡她,把她當成我姐。我們都恨那個發廊老板娘。從
發廊跑出來後,我倆一直合租一套房子,同進同出,形影不離。

  「有一天,我們躺在床上聊天,我這樣問她:」如果有人愛妳,妳想過將來
嫁人嗎?‘「阿敏的精神很消極,她說家人知道她做了這一行後,不讓她回去。
她說’什麽嫁不嫁人?我們這樣的人,其實是沒有將來的。‘」我又問:如果有
兩個男人,一個有錢,但衹想跟妳玩玩;另一個很窮,卻對妳真心實意。妳會選
擇誰?’「阿敏的回答很幹脆:」我寧願跟一個有錢的男人,也不和一個沒錢的
男人去海枯石爛。‘「阿敏的回答讓我覺得很迷茫。此前,我曾經憧憬過浪漫而
美好的愛情,而現在的這一切,對我們而言,都已化為夢想。

  「做小姐的,一是怕懷孕,二是怕得病。為此,我們衹能靠自我防範,可有
些男人為圖一時之快,拒絕戴套。看在錢的份上,我們也衹好賭一把,讓他們直
接射進去。

  「可阿敏賭輸了。她鬼使神差地愛上了一位風流倜儻的男人。她從我們兩合
租的房子裏搬出去,與他同居了。可一個月後,她開始持續低燒,咳嗽不止。到
醫院檢查,HIV呈陽性。阿敏不相信這是真的,她徹底絕望了,因為她不僅染
上了毒癮、得了艾滋病,還懷上了那個男人的孩子。而那個男人,一個癮君子,
卻卷走了她的所有錢財,仿佛一道青煙,人間消失了。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守著她。可我也要工作,幾天後的中午,我被一個男人
叫出去做生意。待那個男的在我身上發泄完後,回來時,遠遠地看見110和1
20的車停在宿捨前,樓下圍著一堆看熱鬧的人。

  「我抱著買回的一大包食品,跑了過去。

  「果然是阿敏。她從6樓跳下來,一了百了了。」

  「她死時什麽樣。」

  「她化過妝,而且還換上了一套酒紅色的晚禮服,顯然是有所準備。我過去
時,還看到她的一衹高跟鞋摔在不遠處,手腕上戴著她所喜愛的小玉鐲,抹著紅
唇膏的嘴角流著一灘鮮血。」

  阿媚的敘述,使我的腦子裏幻化出那個場景:一位秀發飄逸的妙齡女子,描
眉抹唇後,換上晚禮服,蹬著高跟鞋,然後從容地從高空一躍而下,絕望、恥辱、
悲憤、人渣生活,霎時間消失得幹幹凈凈——她仿佛化成了一道輕煙,帶著她肚
裏的小寶寶,從滾滾紅塵中進入了她最後向往的天國。父母不認她,情人拋棄她,
在這個世界上,哪還有什麽路可走?而那些象征著社會力量的、張牙舞爪地閃爍
著警燈的救援車輛,卻什麽也幫不到她。

  我問:「阿敏此前不是不相信愛情嗎?怎麽會受騙呢?」

  阿媚嘆惜說:「她到底還是個女人嘛。沒有哪個女人不想要愛情。相信不相
信是一回事,要不要是另一回事。可惜她看錯了人。」

  阿媚接著說:「阿敏的遭遇,對我的打擊不輕。我仿佛看到自己的明天。我
決定洗手不幹,退出歡場。

                (4)

  阿媚配合警方錄了口供,安葬了阿敏後,便離開了東莞,來到深圳。

  她說:「此後,我希望能找一份正常的工作。我做過人壽保險,賣過安利產
品,結果都失敗了。我發現所有動聽的承諾,都衹不過是一個美麗的謊言,我永
遠都達不到那個被他們設定的目標,而到頭來,我衹不過是別人往上攀趴的一個
工具,或一個階梯而已。

  「有一天,我站在羅湖的街頭,等一位客戶,結果來了一位中年男子。他看
了看我,問我是否願意跟他去吃頓飯。我那時的肚子還真餓了,于是跟他進了餐
館。他一邊吃飯,一邊向我展示了他的成功,他的男人的魅力,後來,我恍恍惚
惚地又跟他進了賓館。他不僅買了我的產品,還買了我的肉體。

  「這一夜,我賺了五百。

  「我忽然發現,每當我走投無路時,沒人能救我,還是我的姿色、我的肉體
本身在搭救我。

  「但我不想賣色求生。我又應聘到一家餐館打工。老板說包吃包住。可那是
什麽工作?每天十幾個小時,腿腳都站腫了,一個月收入卻不足800元。拿著
那點錢,我想,這還不如我向男人脫兩次褲子的收入多。我終于忍不住,辭了工,
在東門這裏找房子住下,重新做起了小姐生意。我發現,衹有我的身子,在我最
困難的時候能夠救我。我不能不在我年輕的時候利用它謀生。」

  我問:「那妳怎麽不回夜總會?那裏的錢會更多些。」

  阿媚說:「現在的夜總會,毒品泛濫成災,做小姐的,時間一長,難免不被
男人引誘,可一旦染上毒癮就遭了。所以那些地方,還是回避一些為好。」

  我問:「聽阿嬌說,妳在這裏有一個相好吧?他怎麽不幫妳一把?」

  阿媚嘆息道:「後來,我是有個相好。他真的很愛我,關心我,每月給我生
活費,還為我做這做那的。妳看我身上穿的這件吊帶裙,還是他給我買的。我也
很愛他。衹要他一來,我就關機,不做生意了,專門陪他。」

  我問:「可是為什麽後來又分開了呢?」

  阿媚說:「因為他老婆從家裏過來了,他便來我這裏少了。但還是偷偷摸摸
地過來。來了後,我們便在床上整日的混天黑地的做,無休無止。」

  阿媚說:「再後來,他就被他的老婆叫回老家了。」

  阿媚嘆息道:「哎,我這一輩子,真是無福消受男人啊。」

  阿媚接著說,後來她就認識了老王。老王通過她,又認識了阿嬌,並將阿嬌
介紹給了我。

  阿媚說了一大通,傷心地依偎著我。

  我感到,她這前半生的路,真是跌跌撞撞,破碎不堪。

  兩人正說著話,阿媚的手機響了。

  她一看,是老王打來的。

  老王告訴阿媚,說他今晚有事要應酬,不過來了。要她早點休息。

  阿媚挂上電話,衝我一笑道:「妳看到沒有,這就是老王,讓我空等了一晚。
這樣的男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妳說我怎能依靠他?」

                (5)

  「我講這些,是不是讓妳的心裏不好受了?」她問。

  「沒有,我很喜歡聽妳講。我覺得妳活得,真不容易。」我安慰道。

  阿媚說:「我很高興妳能這樣。其實,我從來都不會把自己這些事情講給別
人聽。」

  我問:「老王知道嗎?」

  阿媚說:「他衹知道一點。我不知道今天為什麽要這樣,全都講給妳聽。」

  我笑道:「也許是妳喜歡我?」

  阿媚報怨說:「哼,妳平時在這裏進進出出的,那麽清高,都不正眼瞧人,
眼裏衹有阿嬌一人,我喜歡妳有什麽用?」

  我安慰她:「別這樣說。妳看,我不是很平和的一個人嗎?」

  阿媚說:「那倒是。不過,今天能和妳在一起,我也很高興。」

  看到她那麽高興,我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臉蛋上吻了一下。

  阿媚笑道:「其實,剛才和妳做的時候,我腦子裏,想的是我那個相好。妳
有很多地方都像他。」

  我好奇道:「是嗎?」

  阿媚說:「是啊。比方,剛才我們做完時,妳拿衛生紙給我擦陰部的動作,
他也是那樣。這讓我很感動。」

  阿媚說完,纖纖玉手開始順著我的胸脯,如同一條小小的淫蛇,吐著它的信
子,一點一點地向下摸去,在我的毛叢中尋找著目標。

  原來阿媚今晚是把我當作她的情人了。

  我知道,她又在想他,又想要他了。

  「阿媚,想要了嗎?」我輕輕的問。

  阿媚笑道:「去,是妳想要了吧?妳看,它在我手裏,都硬了!」

  我問:「那妳想嗎?」

  阿媚笑道:「也……想了……」

  我說:「把妳就我當成他,好嗎?」

  阿媚說:「好!妳就是他,讓我享受。」

  我問:「那我該喊妳什麽?」

  阿媚說:「當然是喊老婆呀,這樣我聽著,會親切一點。」

  我笑道:「那好,老婆,妳把腿張開點!」

  阿媚于是溫順地張開雙腿。

  我伸手往她下面一摸:「哇,老婆,都流了這麽多!」

  阿媚笑著打了我一下:「去,不許笑話人家!」

  我將她的身子扶正,讓她平躺在床上:「來,老婆,妳講了半天話,真是累
了。現在妳躺好,讓強哥為妳服務。」

  阿媚撒嬌發嗲道:「老公,我要妳親我下面。」

  「好!來,張開腿,張大一點。」

  阿媚于是向兩邊張著雙腿,使身體呈現一個大M型。

  我趴開她的陰唇,看到了裏面的膣道,黑黑的,空空的,滑膩無比,尤如她
的心一樣空空的,卻又是熱騰騰的,想要填滿。

  我埋下頭去,舔她的小屄,熱熱的,濕濕的,有點咸腥味。

  「啊……啊……」阿媚閉著一雙美目,哼哼著享受著我的服務。

  不一會兒,她拉著我的手,鶯鶯地小聲央求道。「強哥,不要弄了,我好癢,
快插進來。」

  我抬起頭,忽然感到:她的陰蒂靜靜地守候著,在等待著愛她的人到來——憂
鬱而孤獨。

  她的陰道滲著溫溫的愛液,在盼望著有人來充填它的空隙——寂寞而渴望。

  我發現,此時的我,除了能用我的陽具給她空虛的心靈和肉體安慰外,其它
的一切皆是多餘和虛偽。

  于是在這個一個黑暗的夜晚,我再次爬上了她潔白的肉體,一挺陽具,對準
她的空膣,又一次插進了她的體內——帶著她的渴望,也帶著我的慾望,帶著她
喜歡的那一點壞壞的笑,插進了她孤獨的肉體。

  「啊——」阿媚爽朗地喚了一聲,雙腿夾緊了我的腰。

  那聲嬌嬌的呼喚,發自肺腹,發自她的靈魂深處的黑暗之中。

  她的濕,我的熱;她的柔軟,我的堅硬;她是那樣的空虛,我是這樣的實在
;她一個勁的索要,我一個勁的給與;她浪蕩地搖動著腰肢,我則進進出出用力
地抽插。屋裏充滿了淫猥浪蕩的聲音。

  「啪啪」、「啪啪」的性器相撞:「吱呀」、「吱呀」的床鋪聲響,匯成一
首淫穢的大合唱,刺激著她,激勵著我。她在枕上陶醉地向兩邊搖晃著頭顱,我
則大口地喘著粗氣。兩人都知,過了今晚,沒有明天,可又都渴望著對方的身體,
希望從中獲得更多的快樂……
2010-1-20 20: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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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叁十六章  美人心願

                (1)

  阿媚其實長得很漂亮,膚白、發黑、豐滿、圓潤,性格開朗大方,最喜歡穿
的,就是開胸很低的露背吊帶衫,袒露著白嫩細膩的前胸、手臂和大半個背脊。
可以說,這是賣淫小姐的標準裝。阿媚年輕,與那些已婚的賣淫女相比,她從各
方面看,都算是一個佼佼者。這幾年的賣淫生涯,早已使她從一個營養不良的黃
毛丫頭,變成了都市裏的時尚女郎。

  我和阿媚,有了第一夜,就不愁第二夜,第叁夜。在那段日子裏,衹要沒有
人包她過夜,晚上收了工,她都會在衝了澡之後,悄悄地跑到我的房間來,鑽進
我的熱被子,和我一起睡。

  我和她心裏都明白,這種近乎偷情的關係,是有時間限制的:在阿嬌沒來之
前,可以放縱;阿嬌來後,即刻停止。所以,越是覺得時間短暫,就越是興奮、
緊張、渴望、企盼能多待在一起。

  有一次,兩人正在床上光著身子顛鸞倒鳳地忙著做愛,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一看是阿嬌打來的,忙按了一下接聽鍵。

  「喂,妳在做什麽?這麽半天都不接電話。」阿嬌問。

  「噢,我在看電視。聽到妳的電話,剛剛關了電視,才接妳的電話。」

  阿媚一聽此話,差點笑出聲來,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樂不可支。

  我一邊摸著她翹起的一對豐乳,一邊跟阿嬌說,我在這邊很好,讓她放心。

  阿嬌說她給阿媚打電話。阿媚關機了。不知她在做什麽?

  我說阿媚和老王一起出去玩去了,也許是不想讓人打攪吧。

  阿嬌說可能吧。

  我說妳也早點休息吧,不用操心這邊。

  她說好,妳也早點休息,明天好上班。

  我們挂上電話後,阿媚朝我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笑道:「妳個壞東西,明明
是在搞我,卻說我跟老王出去了。妳真是壞喲!」

  「我這還不都是為了讓妳爽,才哄她嗎。」

  「妳就是會哄人。妳真是壞喲。」

  「哈哈,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鬼愛妳!快點搞,我剛要來,就被電話打斷了!」阿媚說著,雙手又摟上
我的背脊,一邊將我摟向她的懷裏,一邊用力收縮起陰道裏的肌肉。我也加快了
在她體內抽插的節奏。

  二十幾歲的青春女孩,在一個不受約束的環境裏,天天淫浸在男人雄性激素
的刺激中,被不同的男人操弄,其性慾之門不開則已,一旦打開,就要比普通女
孩強烈很多,並且知道怎樣做才能滿足自己。沒有多久,阿媚就嬌喘吁吁地一邊
叫著床,一邊抽搐著身體,高潮了。

  那一刻,我相信,如果她是躺在妳的身下,沒有一個男人會懷疑,此時嫵媚
嬌艷的她,就是妳的最愛,就是妳的嬌寶寶。

                (2)

  正月十七,叁姐從湖南岳陽過來了,她的身體完全恢復了健康,與年前相比,
她還略顯胖了些,白白的面頰上染著一絲淡淡的紅潤,外套裏面的緊身羊毛衫將
她的體形塑造得非常完美,豐挺的胸部好像隨時都會把兩顆大乳球釋放出來,曼
妙的身軀散發出性感的誘惑,一幅成熟少婦人的形象。

  這一次,她還帶來了很多地方特色,其中的湖南薰肉,與大蒜、菜苔或萵苣
進行爆炒,那可是香噴撲鼻呀。

  羅哥初九就從老家過來,直接上工地去了,那邊的工期很緊。

  叁姐雖說年前為染病的事與他大吵了一場,但在心裏,還是把他當作自己的
男人而惦記著他。來了後還是打電話給他。羅哥說中午來不了,要到晚上才能過
來看她。

  我很清楚晚上「過來看她」是什麽意思。于是和叁姐一起吃中飯。

  「他在外面這樣亂搞,妳怎麽沒和他分手?」我問。

  「我也想不理他呀。可他畢盡還是幫助過我。我這裏每個月的房租和伙食費,
都是他出的。跟他拜拜了,誰給我出房租和伙食費呀。」叁姐笑著說。

  我感到這對野鴛鴦也真是有趣:各自都放著家裏的老公和老婆不要,非要出
來混。人,不論男女,為什麽會對非婚異性熱戀得這樣樂此不彼?

  吃過中飯,我從叁姐家出來,路過阿媚的房間時,看到她正光著腳,拉趿著
一雙透明的塑料拖鞋,從房裏出來送客人。我見四下無人,伸手朝她圓潤的屁股
上打了一下,悄聲說:「晚上過來,啊!」

  「不。」她停下來,噘著嘴說。

  「為什麽?」

  「叁姐來了,妳不怕呀?」她幽幽地說。

  「她來了,我怕什麽呀?不怕!沒關係。」

  「妳個大色狼,哼!」她咬著牙,低聲嬌嗔道。

  「我等妳啊!」

                (3)

  晚上,羅哥來了。叁姐陪著他,關起門在房裏不出來。我就知道她們兩個正
在辦好事。現在,就是世界末日到了,叁姐也會覺得與她無關。

  阿媚偷地溜進我的房,將門輕輕地在她身後關上。

  「怎麽啦,妳,這麽憂鬱?」我問。

  「沒有什麽。衹是覺得我們這樣偷偷摸摸的日子,不長了。」

  「別想那麽多。來,到我懷裏來。」我安慰她道。

  阿媚一扭身子,一屁股坐到我腿上,我立即聞到了一股女人的體香味。

  「妳到底是真喜歡我,還是假喜歡我?」她摟著我的脖子,歪著頭說。

  「傻丫頭,當然是真喜歡妳。」我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感覺真是滑膩。

  「那阿嬌回來了,妳怎麽辦?還敢跟我來往?」

  「敢,當然敢。」

  「那她非跟我打起來不可。」她幽幽的說。

  「妳怕她呀?」

  「那到不是,衹覺著大家姐妹一場,這樣不好。」

  我笑道:「那有什麽不好,這不就是競爭嘛!」

  她一推我:「去,妳以為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嗎?」

  「哈哈。阿媚,妳知道我喜歡妳什麽嗎?」

  「喜歡什麽?」

  「喜歡妳說話直爽。妳這一點,我特喜歡!」

  「直爽有什麽好,得罪人。」

  「可我就是想和妳在一起,聽妳說話。」

  「哼,妳別忘了,我是老王的女人。虧妳還是他朋友,這麽想偷他的女人。」
她揪著我的耳朵,咬著牙嬌嗔道。

  「哎喲!那,妳自己,想不想讓我偷呢?」我笑道。

  「也……想。不過,妳想……偷我到幾時?」她開始有些輕浮蕩著小腿,這
樣問。

  「到永遠。」我脫口而出,看著她的一對抹著紅指甲油的小腳,怦然心動。

  她壞笑道:「那要不,妳找個機會,讓老王也玩玩阿嬌,這樣她就沒話可說
了。」

  「是嗎?那這可要看他們兩人的緣分,別人不可以強求。」我摸著她胸前的
一對乳房道。

  「我知道。但妳要給他們創造機會才行。」她輕輕地揉搓著我的一衹耳朵道。

  「那當然。」我應道。

  阿媚想想又問:「妳說,要是阿嬌不幹,和我打起來了,妳幫誰?」

  我樂了:「哈哈,妳們兩個人,我都幫?」

  阿媚不解道:「那妳怎麽幫?」

  我笑道:「我用舌頭,給妳們倆一點一點的舔傷。」

  阿媚推了我一把:「去妳的,盡說好聽的,沒一點實在話——說,我要是打
輸了,妳怎樣對待?要是打贏了,妳又怎樣對待?」

  我笑道:「妳打輸了,我幫妳療傷;妳打贏了,我……我就把妳弄上床,拼
命地操妳,讓妳爽!」

  「去妳的,妳個壞東西,盡想著兩頭沾便宜!」

                (4)

  兩人坐在床邊,摟抱在一起,鬧了一陣子,又都不說話了。

  我聞著她身邊的體香味,輕聲問:「今天生意怎樣?」

  阿媚說:「上午做了兩個,中午一個,下午叁個,晚上就兩個。」

  我問:「晚上沒客人嗎?」

  阿媚幽幽地說:「也不是,就是心情不好,沒心思做。」

  我知道她的心結還是在我身上,于是安慰道:「那就早點休息吧。天也不早
了。」

  阿媚點點頭,卻依然摟著我,沒有動。

  「我去給妳燒點熱水,泡泡腳。」

  「來的時候,我洗過了。」

  「那,我幫妳脫吧。」

  阿媚一推我的手,笑著站起身來:「不要妳,我自己來。」

  「來嘛,讓老公幫妳脫。老公愛妳啊!」

  「討厭。妳們男人,怎麽都喜歡這個調調?」

  我笑道:「因為這樣才有情意呀。妳看,妳的吊帶裙,什麽時候最能體現妳
的性感?就是一根帶子還在肩上,另一根帶子卻已經掉下來。」我一邊說一邊將
她的黑色吊帶拉了下來,挂在她的手臂上。

  阿媚也逗笑道:「是嗎?妳喜歡這個調調?」

  阿媚裏面沒有戴乳罩,空空的,兩衹乳房高高地翹起,乳頭豎立著,很性感。
我不由得含住了其中的一衹,吮了一口。阿媚頓時就軟了身子,將整個身子歪在
了我懷裏。

  她的心裏,真是空呀。

  我將她吊帶睡衣的下擺向上一掀,露出了她裏面白白的大腿和圓滾的屁股。

  我一邊向下扒著她的褻褲,一邊說:「脫褲子,並不要完全脫光,而是脫一
半,讓小褲褲挂在屁股中間,露出上面的股溝,而下面還遮掩半個屁股,這個時
候才是最美。」

  阿媚護著她的陰部,笑道:「哈哈,妳好色喲!」

  「老王沒有這樣和妳玩過嗎?」

  「他哪有妳這麽懂得女人?」阿媚一邊往上拉褲子,遮住陰部,一邊說:
「他除了肏屄外,什麽也不懂。所以我想跟妳在一起。」

  「知道嗎?阿媚,妳的長相、身材和氣質,就和妳的名字一樣,真的很美。
在這個樓上,除了妳和阿嬌外,我還真是誰都看不上。」

  阿媚一聽我這樣說,立刻抱住了我的頭,將我的臉埋進了她溫暖的懷裏。

  我再次拉下了她的內褲,將她美妙的下身裸露出來。

                (5)

  白而微隆的小腹,陰毛顯現,稀稀的,並不濃密,陰部除了散發著沐浴露的
清香外,一點異味也沒有,幹凈而漂亮。中間那一絲深深的密縫,藏著女人的全
部秘密,也是男人的最愛之處。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那裏,撥開兩片得艷的
紅唇,露出裏面的肉洞。

  詩人往往將女人的身體比喻為厚德載物的大地。此話真的有理。她的乳房,
如山巒起狀;她的肚腹,如丘壑平原;她的陰阜,又如草原叢林,而兩腿間那一
彎毛茸茸的小溪,則如桃花源中的仙人水道。真是美人如畫呀。

  阿媚兩腳站在地上,雙手摟著我的頭;而我則坐在床沿,臉對著她的陰部,
為她服務。屋裏的小紅燈亮著曖昧的昏光,給我們制造著淫褻的氣氛。

  手指伸進去,探索著她的秘密。阿媚閉著雙眼,向後仰起頭,挺著一對乳房,
享受著我的撫弄。

  「啊,老公……我……想……」她輕輕地哼著。

  我也感到了她的身子的變化。于是抱起她,將她放到床上,又拉上被子,蓋
住她的胴體。

  我以最快的速度脫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上床一撩被子,鑽進去。看到她已
將自己弄得一絲不挂了,赤裸裸地躺在裏面,風光無限。

  她用自己的兩臂迎接了我。

  兩人的熱唇吻到一起。

  阿媚幸福地閉上了自己的一對美目,任我用舌頭在她的臉上胡作非為。而回
應我的,則是她的一衹纖纖玉手,握住了我的陽具,套弄了幾下,便往她的下面
引導著。她知道自己現在想要什麽。雖然今天已與八九個男人上過床,但那都不
是她的所需。她所需的,是男人的情和愛。

  「想要嗎?」我問。

  「想。」她鶯鶯地嬌哼道。

  當我插入她體內的時候,看到她的眼角浸出了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

  我凝視著她的面容,二十多歲的女人,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可她的經歷,
讓我心疼。我一邊在她濕潤的體內抽動著,一邊在腦海裏尋找著她曾經有過的那
些形象:

  ——她與馬老板一起坐在餐廳裏用餐的身影;

  ——她和阿敏光裸著身子,在包房裏與男人們一起淫亂的身影;

  ——她和阿敏一同走在回家路上的快樂身影;

  ——阿敏躺在血泊中,她穿著高跟鞋飛奔過去,秀發飄逸的身影;

  「快……我要……大力點……」她的腰肢開始扭動起來。我隨即加快了步伐。

  ——她被老王和其他男人壓在床上,一邊浪叫著,一邊淫蕩地扭動著身軀的
情景。

  這是個經歷多麽豐富,而心靈又多麽空虛的美女!

  「啪、啪、啪、啪、啪、啪……」我們的性器官碰撞著。

  「啊……大力點……啊……」她開始抬起屁股,尋求更大的刺激。

  「快說,騷貨想要……」我引導著她。

  「不……」

  「不說,我就抽出來了。」

  「哎呀,快點搞……我……」

  我喘著氣,將紅彤彤的龜頭真的抽出來,停在了她濕漉漉的屄洞外面了。

  「好,好,我說。」她拋來一個媚眼,張嘴貼在我耳邊小聲道:「騷貨……
想要……了……」

  我樂了,一下子插進肉洞裏,感覺裏面濕濕的,好溫暖。

  「來,剛才我想心思去了。這次我用力插快點,讓妳爽!」我說著便狠狠地
插進去,抽出來,大起大落。

  「啊……啊……啊……」她嬌喘著,兩條腿開始攀上我的腰。

  「騷貨,肏妳,肏妳個小騷貨,小浪貨……我肏……」

  「啊……啊……啊……」她的手狠狠地抓住我的屁股,往她的陰部靠。

  「啪、啪、啪、啪、啪、啪……」性器相撞的聲音。

  「啊、啊、啊、啊……」阿媚叫著床。

  突然間,阿媚憋足了氣,扭動起腰肢來,兩腿抽搐著,雙目直視著我,一股
熱潮從子宮裏噴射而出,她高潮了。

                (6)

  兩人在床上鬧夠了,我摟著阿媚,問她:「說真的,阿嬌真的回來了,妳打
算怎麽辦?」

  阿媚嘆了口氣,道:「我,我回家。眼不見,心不煩。」

  我說:「妳幹嘛要回家?」

  她睜著眼說:「真的?我真的要回去?」

  我不解:「為什麽?」

  她解釋說:「過年的時候我沒回去,節後也該回去看看了。」

  我鬆了一口氣:「有沒有給家裏打電話?家裏都還好吧?」

  她說:「打過。還匯了一些錢回去給老爸過年。」

  「那不就行了。為什麽非要回去一趟?」

  「老爸在電話裏說,要給我找個人家。」

  「是嗎?」

  「農村的女孩,再怎麽有想法,到頭來,也都是要嫁人的。」

  「那,那是一戶什麽樣的人家?」

  「和我是同鄉不同村。我們是初中同學。」

  「他家裏怎樣?」

  「窮人。他也是個打工的。不過,有一樣我倒是看上了——他會開車,現在
正在一家工廠幫老板開車送貨。」

  「那又能怎樣?」

  「我現在不跟他說破,等我嫁過去後,我就和他一起再到深圳來,我用我賺
的錢給他買一輛車,讓他自己當老板,跑運輸。」

  「那妳呢?在家給他生一大堆孩子?」

  「哈哈。我才不那樣呢?我還做我的小姐生意,這樣才來得快些。我要在深
圳買房。每天晚上,我就要他開車來接我,兩人一起回家。哈哈,我一想著將來
有一天,能坐在自己男人開的車回家,那種感覺好極了。」

  我愕然了:原來,這就是阿媚最樸實的想法。可憐這個世道,居然讓人將這
種非人道的生活,當成了人的美好理想來追求。這不是他們無知,而是他們無奈。

  但我還是懷疑:「到那時,妳老公未必會同意妳出來賣?」

  阿媚不以為然:「他不同意?妳以為他有多高尚。俗話說人窮誌短。對窮人
來說,最要緊的是活命。讓他看看深圳的房價,就知道在這裏生存,一年沒有個
一、二十萬的收入,就別想住房子。」

  阿媚想了想,又自信地說:「再說了,是誰不要他家的財禮就嫁給了他?又
是誰給他錢買車,讓他當老板?他敢不聽他老婆的。」

  我樂了。哈哈,普天之下,還是錢最厲害呀。

  可是,我總覺得這樣的夫妻關係,未必能結下善果。我說:「妳老公肯定是
個純樸老實之人。不然,他不會娶妳,妳也不會要他。」

  阿媚自信道:「那當然,我要找,就找個純樸老實的。盡管我做小姐,經歷
過很多男人,但我還是相信這個世界上純樸老實的人,我相信我可以和這樣的男
人過一輩子。」

  阿媚繼續說:「阿敏錯就錯在,既消極,又心性浮躁;既看穿了世界,又殘
存著希望。所以她沒有把握好自己。我不一樣,我要好好把握自己,至少,我不
會把自己押在那些虛華不實的東西上面。我要找一個知根知底的男人,衹要他身
體好,不偷懶,肯做事,肯照顧家庭,愛我,不花心,就行。」

  「條件還不少呢?」

  「這也叫條件?這是最起碼的。他有沒有錢我倒不在乎,反正我也不靠他養。
我們先結婚,後買房買車,置辦屬于我們兩人的家產。這樣,誰也跑不了。」

  阿媚閃動著兩枚黑艷艷的眸子,我看到了裏面充滿著甜美的笑意。

  我問:「那妳結了婚,我們再碰到一起,妳還會認我這個朋友嗎?」

  「會,怎麽不會,妳又沒傷害我。」

  「那,妳跟我交往,被妳老公知道了,他會怎樣想?」

  「我會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妳和老王是我朋友,我們一起睡過,叫他不要吃
醋。」

  「男人恐怕都會有點吃醋。」

  「剛開始肯定的啦,他又沒見過這陣勢。但習慣了就好了。什麽事情,衹要
一習慣,就好了。」

  「妳還挺有經驗。」

  「在我每個月不方便的那幾天裏,我也可以介紹小姐給他嫖。」

  「為什麽要這樣做?」

  「平衡一下他的心態嘛。我和男人睡,不讓他玩女人,也是不公平的。」

  我想,阿媚說的也對。這或許也是他們的一種生存方式。

  「那時間一長,他真的與其他女人出軌了,妳怎麽辦?」

  「那我就拿一把剪刀,把他的雞巴剪了它!哈哈……」

  「哎喲!這麽厲害。」我一縮身子,仿佛自己的雞巴被剪一樣。

  「那當然,我把性和愛分得很清楚。與別人發生性關係可以,但不能有愛。
一旦有愛,那兩個人的感情就走到盡頭了。」

  我忽然想起,類似的話,阿嬌好像也跟我說起過。做小姐的,都是這樣的想
法嗎?

  但不這樣想,又能怎樣?她們既要接客,又要守住老公,守住家庭,所以,
也衹能這樣想。這既是她們的價值觀,也是她們的命。

  我喜歡聽阿媚說話。所以,也想和她探討一些問題。

  我說:「妳為什麽不找一個會賺錢的人養活妳?妳為什麽要選擇一條讓自己
去辛苦的路呢?」

  阿媚說:「找一個會賺錢的?現在會賺錢的男人,有幾個不花心?我怎麽守
得住他。」

  「那不一定喲。」我笑著說:「其實我最適合妳——妳看,我又會賺錢,身
體又好,又愛妳,又不花心。」

  「哼,妳不花心?阿嬌一走,妳就把我弄到妳床上,還說不花心?」

  「那是因為喜歡妳嘛。」我笑道:「妳看不出來呀?」

  「我當然看得出來。衹是我們的緣分淺了一點。」

  「那妳還這樣依戀我,剛才進門時,還為我傷心?」

  「正因為這樣,我才不能和妳在一起。否則,我就完了。」她想了想,又說
:「我和妳在一起,衹是一種人生經歷。我衹是喜歡這種經歷。人生有好多種經
歷,都要嘗試一下才行。」

  阿媚是那種風裏來、雨裏去的人。所以,經歷對她而言,如其說是苦難,不
如說是閱歷經驗。

  「那妳到底怎樣看我?」

  「妳是那種看在眼裏、拿在手上就想偷嘗,可吃多了又傷脾胃的男人。」

  「哈哈,是這樣嗎?」

  「當然是。和妳在一起,時間一長,我就會失去自己。那樣我就完了。」

  阿嬌和我在一起,她怎麽沒有感覺失去她自己;可阿媚反說她會失去自己。
怎麽回事?

  阿媚解釋說:在我在一起的時間一長,總會有感情;而一有感情,就會放棄
自己的立場,隨我而行。這樣,她想做什麽,都會有所顧及。那就會失去她自己。

  看不出來,阿媚還真是個有心計的小女人。但也正因為如此,她才在這樣一
個混亂而無序的社會中,獨自前行到現在。

                (7)

  夜深了。阿媚進入了夢鄉。一張厚厚的大棉被,蓋著我和她兩具赤裸的胴體。

  看到她熟睡安詳的臉蛋,我忽然感覺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阿嬌。我不知道我
和阿媚之間的這段情,是一種單純的浪漫,還是背後有什麽鮮為人知的秘密。

  剛才,阿媚提到,讓我給老王創造條件,讓他去上阿嬌,並以此進行交換?
這是阿媚的一時之唸,還是老王貪圖阿嬌的美貌而在背後作的刻意安排?如果老
王真有什麽企圖,我又該如何應對?望著懷中平靜沉睡的女人,我一時卻找不出
最佳答案來。


             第叁十七章  阿嬌歸來

                (1)

  二月十四日,是西方的情人節,男人要在這一天送玫瑰和巧克力給自己的愛
人。雖是西方節日,但中國這幾年也漸漸流行起來。阿嬌在電話中和我約好,她
會在這一天過來與我相見。我問兒子開學了沒有,她笑著說兒子不重要,她的生
命中,我比她兒子更重要。

  二月十四日那天,她打電話告訴我,讓我到時候去車站去接她。我滿口答應。
我知道這一個「接」字的含義。是,她已將我當成了她可以依靠的男人了。

  我在沃爾馬超市買一個盒包裝精美的「德芙」的巧克力,放在衣袋裏。

  那天下午,她乘坐的長途汽車到了福田區竹子林長途汽車站。她拉著一個紅
色旅行箱,隨著人流出現在出站口。

  我站在出站口等她。遠遠的看去,她依然是那樣的美麗嬌艷:薄薄的衣衫內
是兩衹聳動的乳房,一條低腰長褲,裹著圓圓的小屁股,露著白白的肚臍眼,下
面是一雙黑色的高跟皮鞋。

  我接過她的旅行箱,兩人高高興興地乘上公共汽車,往我們的出租屋直奔而
去。

  兩上坐在車上,就開始用手和眼睛互相調情。

  我遞給她巧克力。她一看,真的是情人節的禮物,驚喜異常。她說這是她一
生中第一次收到男人在情人節給她送的禮物,臉上洋溢著小女人的幸福笑容。

  兩人一到東門,進了那間小屋,誰也沒有多說,就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一
邊相互濕吻著,一邊倒在了席夢思床上。

  我們快速地脫著對方的衣服,不一會兒,兩人就在床上成了兩條大肉蟲了。
人類的野性,或者說動物的本能,在這一刻終于得到了暴發。

  阿嬌躺在床上,向上張著兩條大腿,任由我在她身體裏進進出出,兩眼全是
渴望的目光,身下是一大灘淫水……

  兩人性器官因碰撞而發出的「啪」、「啪」聲是那麽的清晰,那種交媾的強
度使身下的席夢斯都有些吃不消地跟著哼哼嘰嘰起來。阿嬌喘息著,從喉嚨裏不
時地發出「啊」、「啊」的叫床聲,淫蕩而又刺激。

  這次回家過年,她可有一個多月沒嘗過男人的味道了。雖說在大年初六我們
見了一面,可從那之後到現在,她又孤枕獨眠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她這次的
性慾很強,下面熱熱的,不停地要,強烈地要,配合著陽具的抽插,陰道裏肌肉
的收縮力度之大,不同以往。不一會兒就渾身抽搐著高潮了。

  高潮過後,她閉著眼睛還在喘息。

                (2)

  一綹黑黑的長發,兩彎白白的香肩。阿嬌靠在我的懷裏,兩人依然光著身子,
衹蓋著一條毛巾被,回味著剛才的餘韻。

  「老公,有件事,我想問妳。」她望了我一眼,說。

  「說吧。」

  「妳最近,是不是很忙?」

  「還好吧。」

  「那妳最近,有沒有跟別的女人做愛?」

  「沒有。」我本能地回避道。

  「不說實話。」她笑道。

  「怎麽啦?」我問。

  阿嬌一板一眼地說:「妳要知道,我們女人是最敏感的,如果妳沒與別的女
人做愛,我根本不會向妳提出這個問題。」

  「那妳怎麽會這樣想?」

  「很簡單,以前妳和我做,雞巴的龜頭都能穿過我的子宮頸,搞得我慾醉慾
仙。可這次,妳的雞巴,硬而不堅,讓我感覺好像短了很多。這不是妳的正常表
現。妳一定是和別的女人搞狠了,精力跟不上來。」

  到底是性工作者呀,太厲害了。這幾天,我確實與阿媚天天睡在一起,體力
消耗過多。沒想到還真被她的細心給體察到了。

  我笑著說:「這衹是妳的幻覺,因為妳好長時間沒享受男人了,所以需要得
特別強烈。」

  「那妳表現欠佳,也是事實。」

  我說:「這幾天,工作忙了點,沒有休息好,可能過兩天就好了。」

  阿嬌盯著我道:「但願如此吧。」

  我笑著說:「妳怎麽會懷疑我有別的女人?在這個樓上,除了妳,我誰也看
不上。」

  阿嬌想了想,說:「我不在,妳未必不想別的心思。在這個樓上,阿媚也不
錯呀——妳一定是跟她睡過。是不是?妳過來的時候,我打電話叫她做飯給妳吃,
妳肯定是既吃了她的飯,又吃了她的人。對不對!」阿嬌笑道。

  「哈哈,不對。這都是妳的猜測,沒有的事。」我忽然感到剛才不該這樣問
她,而應該談點別的,比如說說她兒子什麽的,轉移她的注意力才對——我真是
傻呀。

  「如果妳承認了,我就當妳是老婆不在跟前,自己出去偷了野食。如果妳不
承認,讓我查出來了,那就要罰妳!」她說著坐起了身子。

  「好,好。查到了妳就罰啊。」我也坐了起來。

                (3)

  第二天一大早,我爬起床,也不理阿嬌,獨自去雜誌社上班。

  本來情人節,大家在一起過應該快快樂樂地過,卻弄得這樣不愉快。其實許
多事情,糊塗一點比明白一點要好得多。知道了真相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

  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打電話給阿媚。

  「阿媚,阿嬌昨天在問我們兩個人的事,妳可千萬不要承認啊。」

  「不,我要跟她說。」

  「說什麽?」

  「說妳欺負我。」

  「哇,妳不要命了?」

  「哈哈,我就是要看看妳怎麽來救我。」

  這個小女人,怎麽一點理性都沒有,這不是找死嗎?要是這兩個美女在一起
真的掐起來,那個局面可就難收拾了。

  真是氣死我了。

  下午下班之前,阿嬌的電話打過來:「哇,老公,還在生我的氣呀。」

  「沒有呀,好好的,生什麽氣呀。」

  「那妳快回來吃飯吧,我買了好多好吃的給妳。」

  「是嗎?我好像不餓也。」

  「去妳的,快回來喲。」

  「我好像……還想在外面玩玩再回去。」

  「去妳的,故意惹我生氣,我還有事跟妳商量。」

  「好、好、好,妳等著啊,我馬上回。」撂下電話,就收拾東西往家跑。

  一進屋,阿嬌就滿臉堆著笑容。我心裏想,平安無事嗎?那個阿媚真沒向她
說什麽?

  「吃飯啊。我買了妳最喜歡吃的魚,還做了我帶來的薰肉。」

  昨天,阿嬌剛到,過完年,身上也沒什麽錢。我給了她兩千塊,先用作生活
費。她今天可能沒開工接客,在家做了頓飯給我吃。我還看到了桌上擺著一瓶酒。

  「今天沒開工啊?」

  「去妳的,妳老婆剛回來,還沒歇一天,就賣肉,也太不像話了吧?」

  「言之有理。」我應和道。

  「上午洗衣服、洗床單、曬被子。下午給妳買菜做飯。妳老婆夠辛苦的吧?」

  「是,是夠辛苦的。」我一邊說,一邊往杯子裏倒酒。

  「先不忙著喝啊!我要罰妳一杯。」她笑著說。

  「罰我,為什麽?」

  「罰妳說假話。」

  「我說了什麽假話?」

  「哼,人家阿媚都承認了,妳還瞞著我?」

  「妳說這個呀?她怎麽說?」

  「她說妳好厲害,讓她流了又流。每次都能讓她高潮兩次。」

  「她真這麽說的?我不相信。」

  「妳個騷雞巴,還嘴硬!妳上了她,妳讓我今後怎麽在這裏為人?」

  「什麽意思?」

  「我和她,住在這裏,一起做皮肉生意。妳是我男人,卻上了她,那以後,
我如果與她爭嫖客,有點小摩擦,她把妳偷她的事給抖出來,其他人聽了,就會
說我連自家男人都管不住,還做什麽生意。妳說到那時,我在這裏還怎麽做人?」

  「妳想得太多了,根本沒那麽嚴重。」

  「我和她之間,外人看上去關係很好,其實有時,為了拉生意,也是有些小
摩擦的。我看她是個女孩子,所以每次都是我忍讓著她。」

  「她說是妳叫她照顧我的。」

  「我是說要她照顧妳的生活,可沒說要她陪妳上床。」

  「那她為什麽願意陪我?」

  「這還不明白。住在這棟樓裏小姐,包養她們的男人都是打工的,衹有妳還
像模像樣一點,斯斯文文的,平時又那麽清高,不和其他人來往。所以那些女人
看妳,自然就把妳看得很高。我在這裏,她們沒有機會。我不在這裏,她們自然
就不會放過妳。妳以為妳聰明呀,正中了別人的計了呢!」

  「被妳這麽一說,我還成了受害者?」

  「那到也未必。這事是既可以往左說,也可以往右說的。」

  「那妳說怎麽辦才好?」

  阿嬌笑道:「哈哈,我今天下午就在想,兒子小時候,踢足球,不小心把人
家窗戶上的玻璃打破了。我衹好給別人賠禮又賠錢。」

  「妳是說——」

  「妳要敢緊的去給她賠個人情。」

  「怎麽賠?」

  「請客呀。妳買菜,我做飯,請她過來吃一頓。」

  「就這麽簡單?」

  「我這是要感謝她照顧了妳,做飯給妳吃,受累了。感謝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她自己,自然就心知肚明了。」

  「好、好、好。既然是請客,那要不要把老王也請來?」

  「隨便妳喲。請不請是妳的事,這個我管不了。」

  我忽然想起那次是我要老王幫忙找人,將那個崗廈小男孩驅逐出深圳時的情
景。雖然事後我請過老王一起喝酒,但阿嬌並沒有參與。一想到老王平時對我和
阿嬌也不錯,再說他晚上一個人在宿捨裏也沒什麽事,所以索性一起都請過來熱
鬧一下。

                (4)

  于是第二天,我便約老王到家裏來吃飯,說阿嬌特意從老家帶了一些土特產,
讓他一起嘗嘗。老王當然高興參與,于是下了班,一起往東門而來。

  我順路又買了一點菜,順帶著弄了一瓶酒,阿媚幫著阿嬌做飯,老王倒成了
真正的客人,在一旁坐著,嗑著瓜子,看著電視。

  飯菜端上來,老王坐我對面,阿嬌和阿媚兩個,一左一右,也是對坐著。

  阿媚今天一改往日那種淫艷頹廢的美麗裝束,上身是白色羊毛衫,下身是藍
色牛仔褲。頭上的秀發,用一衹大發卡從側後斜斜的夾起來,一節白白的脖頸露
出來,顯現出一種不對稱的秀美,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我和老王,一邊喝酒,一邊天南地北的瞎扯。老王叁句話不離本行,當著兩
位女士的面,大談特談廣告界的潛規則,說現在的性賄賂,已發展到泛濫成災的
地步。沒有性賄賂,很難拿到廣告。

  我問那妳以前是怎麽做的。

  他說請廣告主上夜總會去玩。但現在光這樣已經不行了。客戶的味口越來越
大了。

  老王說:「但是想一想,似乎也值得。一個十萬、二十萬的地產廣告,按3
0% 的提成,也有好幾萬塊。找個人過去應付一下,也未嘗不可。」

  阿嬌給老王夾菜,說:「來,老王,別光說話,不吃菜。這是醬豬蹄,今天
特意為妳買的。」

  老王受寵若驚:「是嗎?特意為我買的,那要好好嘗嘗。」

  我在一旁笑道:「是呀。阿嬌說妳平時也幫過她不少忙。今天借機會好好謝
謝妳。」

  老王謙虛道:「大家是朋友嘛,何必這麽客氣。」

  阿嬌又為老王夾菜,卻瞅了我一眼,說:「老王是客人啊,妳自己夾,我就
不管妳了啊。」

  我笑著說:「好好,妳衹管招呼好客人。」

  我這樣說著,也為阿媚夾菜:「來,阿媚,我也感謝妳對我的照顧啊。」

  阿媚紅著臉,接受了,卻又不好意思的拿眼瞟了一下老王。

  老王笑道:「妳們兩個,打的什麽啞謎?讓我摸不著頭腦?」

  我笑道:「來,老王,喝酒。」

  老王看出了端倪,笑道:「阿嬌為我夾菜,妳為阿媚夾菜。哈哈,是不是想
玩交換呀。」

  我說:「是呀。我都看上妳們家阿媚了,就怕她不肯呀。」正說著,小腿真
的就被坐在右邊的阿媚踢了一腳。

  老王笑道:「衹要妳們家阿嬌肯,阿媚這邊,我做主,沒有什麽不肯的。哈
哈……」

  「去妳的。想出賣我!」阿媚向老王吼了一句。

  「哎喲,老婆,跟他們換,妳可賺大了!」老王依然喜笑顏開。

  「賺妳個頭哇。我又不是商品,換什麽換?」阿媚不高興道。

  老王說:「衹是玩玩嗎?我想換,那阿嬌還不一定同意呢,是吧?」

  老王說著,向阿嬌殷勤地瞟了一眼。

  我忽然感到那眼神中飽含著許多褻瀆的成份。

  「妳快吃吧,吃玩了滾蛋!」阿媚瞪著老王,罵了一句。

  我忙向阿媚解釋:「玩笑話,老王是一句玩笑話啊!」

  阿媚突然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放下手裏的碗筷,一起身就跑了出去。

  她這一走,讓屋裏的叁個人極為尷尬。

  「怎麽回事?她?」老王問。

  我提醒老王說:「妳快過去看看。」

  老王起身離去。

  阿嬌見四下無人,伸出一衹手指,衝我的腦門狠狠地戳了一下,咬牙切齒地
恨道:「都是妳個騷雞巴惹的禍!」

  「妳等著,我過去看看她是怎麽回事?」

  我起身來到阿媚的房間,推門一看,阿媚側身躺在床上,面向床裏流著淚,
老王則坐在床沿,雙手抱頭默不做聲。

  一見這情景,我立即退了出去。

  在公共關係課程中,有一門《肢體語言學》,那上面將他們此時的情景說得
一清二楚,無需再問什麽了。

  阿媚側身躺在床上,面向床裏流著淚,那明明就是一個「恨」字嘛。

  老王則坐在床沿,雙手抱頭默不做聲,那明明就是一個「悔」字嘛。

  我立即回想起新年過後,我到這裏來,先是偷聽了老王與阿媚的做愛,後來
那天晚上,阿媚就主動跑來我家看電視,然後不知不覺就睡到我的床上,然後我
就勾搭了她,然後她就依從了我。

  其實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老王在背後指使她的。

  當然她也願意這樣做。所以老王最近才故意沒在她這裏過夜,而是讓出機會,
使她與我夜夜春宵。

  但老王制造了開頭,卻控制不了結尾。沒想到阿媚會拿我去和他進行比較。
這一比較,就對我有了好感,特別是在兩人發生了性關係後,更是有一種難捨難
分的唸頭。所以,當老王再次提出要與阿嬌玩交換時,她便覺得老王這人其實是
在出賣著她,因此覺得他太俗氣,太惡心,太小人。

  這事反過來看,我在整個事件中,雖然處于「被設計」的狀態,卻怎麽說也
是自己沒有修煉到「坐懷不亂」的層次,乘阿嬌不在,也有那種出軌的動機,想
偷吃美貌的阿媚。所以,老王和我,並沒有誰高尚、誰下賤之分,我們都沒能逃
脫生物的自然律約束。

  我回到房裏,阿嬌正在收拾桌子。一看到我,便問:「怎麽,妳的心上人沒
事吧?」

  「哈哈,別這麽說。他們兩個人,好著呢,一點事也沒有。」

  「那為什麽阿媚那麽生氣?」阿嬌不解道。

  「這裏面有名堂的喲。」

  「有什麽名堂?」阿嬌好奇地問。

  于是,我一五一十,將所知道的和推測的情況全講給了阿嬌聽。

  「想不到老王真不是個東西!」阿嬌恨恨的罵道。

  我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來,老婆,喝口水,別再生我的氣啊。」

  阿嬌嫣然一笑道:「現在知道討好我,早幹什麽去了?」

  「我這不是向妳道歉嗎?一個男人,犯點小錯,妳要原諒啊。」

  「原諒,原諒妳。妳衹要不再跟她來往,就還是我的好老公。」

  「妳放心啦,我不會啦。」

  「不會?別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啊!」

  「哎呀,老婆,妳放心啦,阿媚跟我說過,她就要回去相親了。」

  「是嗎?」

  「是呀。她老爸都給她找好了婆家。阿媚不管怎麽說,家庭婚姻這一關,總
是要過的啦。」

  阿嬌終于釋然地一笑:「哼,騷雞巴,這次就原諒妳。下次再搞女人,先跟
我商量一下啊!」

  「哈哈,好好好,先跟妳打個申請報告。」

  「去妳的,快去給我燒點洗腳水。」

  「燒洗腳水呀,行啊。衹要不讓我跪搓板,幹什麽都行!」



             第叁十八章  瘋狂賣淫

                (1)

  那天晚上,阿嬌要我給她燒洗腳水,目的是為了泡熱水腳,好修剪腳趾甲。

  第二天,阿嬌就開始描眉抹口紅,打扮起自己來。

  生活沒有什麽變化,衹是阿嬌的外表發生了改變,那個剛從家鄉返回的良家
女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描眉抹粉,衣著透露的小姐。

  阿嬌的一切,又都恢復到賣淫女的軌道上來。

  頭兩天拜訪她的,是原先的一些老熟客。多時不見,嫖客中還真有對她唸唸
不忘的人。

  那天晚上,我去阿嬌那裏,剛走到她的房門口,就見一個男人滿面春風地從
屋裏出來。一看到我,忙回頭向屋裏的阿嬌說:「小乖乖喲,妳的客人來了。」

  阿嬌拉趿著拖鞋跑出來,身上衹穿著乳罩和小小的丁字褲,一副淫艷而猥褻
的樣子,一看是我,忙笑道:「是喲,是老客人了。」

  我走進房間,屋裏充滿了一股男人精液的腥臊味,我看到房門背後的垃圾簍
裏,一大堆衛生紙和避孕套。我頓時就明白了她與這個男人剛才在房裏幹的好事,
心裏不由得一緊。

  阿嬌轉身回房,我再一看她身上的那條乳罩和丁字褲,原來都是同樣肉色的
透明裝,上面的兩枚栗色的乳頭和下面黑黑的陰毛沒有半點遮掩,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敢想象:站在地上的她就這麽浪蕩,若和男人睡在床上,躲在男人懷裏撒嬌,
又會是一副什麽樣子?

  正想著心事,忽然阿嬌的手機響了起來。又一個嫖客找上門來。

  「又來人了。妳說我做不做?」阿嬌嘴裏這麽說,可我從她的眼神中卻讀出
了希望我回避一下的願望。

  「那我……」我猶豫著。

  「妳就在外面廚房裏先委曲一下。」她說。

  我輕輕地離開了房間,退到廚房裏,找了個小凳子坐下,然後關上燈,使廚
房裏一片漆黑。這樣嫖客來了,就不會注意到黑暗中的我。

  不一會兒,阿嬌真的領著一個男人進了屋。當她走過我的面前,打開房門時,
裏面的燈光從門縫裏透出來,映在她一雙圓潤的小腿,也映在她高跟涼拖鞋裏抹
了紅指甲油的腳趾上,淫艷而猥褻。那個男人似乎很熟悉這裏的環境,輕車熟路
的一下子就鑽進房裏。阿嬌微笑著看了我一眼,隨後關上了房門。

  不一會兒,隔著薄薄的房門,就聽到裏面阿嬌與那個男人打情罵俏的聲音不
絕于耳地傳出來。

  「我要妳給我脫……」

  「哎呀,妳弄得我好癢!」

  「不要用手,我要妳的雞巴……」

  「啊,快操,操我,啊啊……」

  「啊,我要來了,啊,來了,啊……啊……」

  ——這還是那個曾經愛過我的阿嬌?

  我知道,她這麽賣力地迎合嫖客,似乎是有意讓我難堪,在享受著男人陽具
在體內抽插所產生的快感的同時,還夾帶著一種對我的出軌的報復的樂趣。

  可我自己,又為什麽要真的坐在這裏,偷聽她與別人的性交易?

  是好奇心?抑或守護她的責任感?未必是,又未必都不是。

  這情境想想都讓人覺得猥瑣不堪:一個在屋裏的床上與男人淫蕩地扭動、呻
吟;另一個則躲在黑暗之中痛並快樂地窺淫。一道薄墻,將兩個精神上都有些病
態人分隔開來,但彼此的心,卻在愛戀與嫉妒、性器與情感的抽動下,,緊密相
連,不斷地碰撞和掙扎。這種異樣的情感體驗,確實令人終生難忘。

  我不知我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竟怎麽成了這種猥瑣形象。誰讓我愛上了她?
這是我的命!


                (2)
  那天夜裏,等那個男人搞完她,穿衣走後,我闖進房裏,看見她依然一絲不
挂地躺在床上,張著兩條大腿,仿佛再等著男人上她。

  「還有誰要來嗎?」我問。

  阿嬌笑而不答,卻伸出一個手指頭,向我做出勾引的手勢。

  看到她這副淫蕩的樣子,我頓時淫性大起,關上門就撲了上去。

  阿嬌咯咯地艷笑著迎接了我,還一個勁地說別忙,等的那個人就是我。

  這是一種什麽心理我不清楚。自己的「愛妾」當著我的面與別人上床,自己反
而有一種別樣的興奮。還有一點我更不清楚:阿嬌在那一天中,從早到晚一共與
十多個男人發生了性關係,卻依然熱情十足地迎接了我,還一個勁地把屁股拱起
來,不停地索取著。她哪來的那麽多精力?

  兩天來,阿嬌仿佛一條發情的母狗在向公狗搖尾巴,到處打電話,乞望著男
人們來搞她。

  阿嬌似乎是坦誠的,許多時候她並不回避我,而是故意讓我看到她在嫖客面
前的裸體和那種浪蕩的情態。有一次,她躺在床上,當著我的面,與東北佬在電
話中調情的那一番話太肉麻,弄得我有些無地自容。

  東北佬問:「想我了嗎?」

  她發情地小聲說:「想妳了。」

  東北佬問:「哪能裏想?」

  她說:「是……小屄想。」

  「哈哈,好,下星期我就過來慰勞妳。妳想要什麽?」

  「什麽都不要,衹要妳的人過來就行。」

  這哪裏還是小姐與嫖客的關係?這難道不是久別重逢的情人?

  放下電話,阿嬌斜視著我,臉上蕩著笑意:「老公,我這樣和別人調情,妳
想上我嗎?」

  我一下子撲上去:「妳個小騷貨,到處勾搭男人,老子今天肏死妳個騷婆娘!」

  阿嬌一見我來勢凶凶,立即在床上打著滾,花枝亂顫地笑道:「哎喲,老公,
輕點,妳弄疼了我……」

  「啪、啪!」白白的屁股上有兩個手印。

  「啊……妳打疼我了……」

  「爽嗎?」

  「爽!」

  「媽的,老子打妳,妳居然說爽!」

  「哈哈,老公,我就想在妳面前勾搭男人,然後看妳那生氣的樣子!」

  「騷貨,居然這麽變態,看我今天怎麽幹妳!」

  我說著,一下子就扒掉了她的內褲,露出她熱乎乎濕漉漉的騷屄來。

                (3)

  沒兩天,東北佬就真的不知從哪裏鑽出來了,打電話給阿嬌,說是特意過來
見她。這一次,約好了兩人晚上在東北佬經常去的陽光大酒店相見。

  男人和女人,尤如磁鐵的兩極互相吸引,衹要發生了性關係,衹要這種性關
係是帶著一定的感情因素,要想收劍不再做下去,是很難的。

  那天下午,阿嬌做好了飯,擺在小桌上,用紗罩罩住。然後換衣服,化妝,
出去時給我打電話,說飯菜都在桌子上。我回去後不用等她,她晚上可能要回得
晚一點,讓我自己吃。

  盡管我看不到阿嬌與東北佬見了面,是怎樣調情,又是怎樣交配的,但我知
道,她與東北佬之間,應該衹是一種純粹的雄雌動物間的相互吸引和性的誘惑。
阿嬌喜愛他的雄偉和堅持,他則貪戀阿嬌的溫柔和風騷。但要說阿嬌在感情上捨
我而就他,我相信還沒到那種程度。

                (4)

  那天晚上,阿嬌不在,屋裏空氣有些沉悶,我想到外面透透空氣。

  剛走到涼臺上,就看見黑色的夜空,高高地挂著一輪皎潔的圓月。如水的月
光下,一個美麗的靚影站在不遠的欄杆處。修長的身材,苗條的腰肢,一頭長發
披在肩上,沐浴著早春輕風的吹拂。背影中的她,在夜色的襯映下,顯得那麽孤
獨,那麽柔弱,又美得那麽不可方物。

  那就是阿媚。

  自從上次她從阿嬌房裏跑出去後,已經有兩天沒見到她了。我想,她的內心,
一定很難受。

  「阿媚!」我輕輕地呼喚了一聲。

  她聽見我喊,朝我這邊看了一眼,淡淡的一笑:「怎麽,是妳呀?」

  「是呀。怎麽衹有妳一個人在這裏?」

  「她們都被男人拉到房裏了,衹有我沒有人要的呀。」

  蒼白的臉龐,一點紅唇,兩彎黛眉,高高的鼻梁,一副風情女子的淫蕩相,
但卻可人、迷人,誘人。

  「我要妳呀。」

  「妳敢嗎?」

  「怎麽不敢。」

  「哼,嘴硬是吧。」

  我拉著她的小手:「走,這裏有點冷,回屋去談。」

  她急忙甩脫我,問:「阿嬌呢?」

  「她出去了。」

  她笑了:「難怪這麽大膽,原來又想玩偷食。」

  「那妳想嗎?」

  「不想。」

  「那我有話想跟妳說。」

  「哼,有話跟我說,我也還想找妳算賬呢。跟我來!」

  阿媚說罷一轉身,頭也不回,扭屁股,朝她的小屋走去。

  哇,阿嬌不在,美女召喚,真是機會呀!

  兩人進了屋,我隨手關上房門。

  「不要關門。」阿媚說。

  「要關。」我答。

  「我就知道妳沒安好心。」她嬌嗔道,知道我關門的意思,是想乘機上她,
但沒有再反對。

  屋裏亮著小燈。兩人坐在床邊,孤男寡女的,我摟著她的腰肢,阿媚自然而
然地就將她的頭顱靠在我的肩膀上,感受著一份溫情。

  「這兩天,阿嬌和妳講話嗎?」

  「講,但是不多,衹是見了面打個招呼而已。」阿媚仿佛一衹受傷的貓咪,
躲在懷裏,輕聲道。

  「妳們那天,是怎麽談起這件事的?」我問。

  「嗨,都是我不好,不該把我的那衹發卡遺忘在妳那裏。當我想來,去取時,
妳已經鎖上門上班去了。後來就讓阿嬌找到了。」

  「是她拿來還妳的?」

  「她一看就知道是我的東西,還給我送過來。那真是叫我無地自容。」

  我終于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原來一切,都是天意。真是應了那句話:「人在
做,天在看」。

  「阿嬌好像有點怪我,說我不該和妳上床。雖然她是笑著說的,可那話說得
難聽死了,什麽‘偷人’,好像我是沒人要似的。」

  「女人嘛,妳別理她。」

  「哼,妳說:到底是妳偷我,還是我偷妳喲?」阿媚揪著我的耳朵問。

  「哎喲,是我偷妳,我偷妳還不成嗎?」我笑道。

  阿媚笑道:「對,就是妳偷我,妳個大色狼,專門幹壞事。」

  「那天,四個人一起吃飯時,妳怎麽一點也憋不住,說跑就跑了?」

  阿媚說道:「其實,那天我也並不是玩清高。妳想想,我過去和阿敏在一起
時,什麽淫穢的場面沒經歷過,讓男人一個一個的玩輪姦都經歷過,還怕和阿嬌
玩交換?」

  「那妳那天,是為了什麽呢?」

  「我就是氣阿嬌。她把我和妳的事告訴了她叁姐。她叁姐又跟別的女人說了,
搞得我好像是個到處偷人的女人似的。所以我才反對玩交換。」

  「原來這樣啊。」我笑道:「別生氣啊,我不這麽看妳就行。妳管別人怎麽
說。」

  「妳說得輕巧,可我的日子不好過呀。」

  「我這不是來陪妳了嗎?來,笑笑,笑一個!」我一邊說一邊摸上了她高聳
的一對胸乳。

  阿媚笑道:「妳討厭呀,這樣摸人家。」

  「阿媚,阿媚……」我輕輕地呼喚著她,聲音裏充滿了柔情。

  「什麽嘛?」

  「我想妳了。」

  「哈哈,可我不想妳。」

  「來,親一下老公。」我逗著她的情慾道。

  阿媚雙手一下子抱住了我,久久沒有開放。

  原來她的是那麽的渴望,又是那麽的壓抑。

                (5)

  兩人就這樣坐在床邊,抱在一起,吻了好久才鬆開。

  我看到阿媚眼裏的神情,知道她有些想要了。我用手理著她有些凌亂的頭發,
她是那麽順從,那麽閑靜地享受著。

  我忽然看到梳妝臺上,有一瓶香水,我拿起來一聞,是夜來香型的,好溫馨,
好香。

  「阿媚,我要給妳擦點香水。」

  「我現在還不夠香嗎?」

  「淡了點。香得不夠味。再擦點。」

  「妳喜歡聞這種香味?」

  「當然喜歡。」我忽然想起,當初第一次見阿嬌的時候,她也擦了很濃的香
水的。一聞到女人身上的香味,我就會有反應。

  「把妳的身子弄香點,讓我一臥在妳的身上,感覺就像臥在鮮花上一樣美好。」

  「討厭。怎麽什麽話一到妳嘴裏,就那麽浪漫喲。」

  「來,我給妳灑上點。」

  我說著就脫掉了她的褲子,露出她的兩節白白的大腿和毛茸茸的陰部來。

  「哎呀,妳往哪裏灑,不要弄到裏面去了。」阿媚笑著,用手捂住自己的下
身,笑道。

  我一看,哇,毛茸茸的兩片鮮花盛開,濕潤潤的肉洞香氣撲鼻。還有什麽比
此時的桃花源更迷人的東西呢?

  香水對男人有一種摧情的作用。我一聞到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就衝動不已。

  「阿媚,來,到床上去!」

  「妳討厭,我不想要。」

  「快點,我雞巴都硬了——妳摸摸。」

  阿媚一看我的下身,笑道:「真是個騷雞巴,我又沒逗妳,怎麽一下子就這
麽大了?」

  「妳衣服都脫光了,還說沒逗我。」

  「放屁,都是妳給我脫的。」

  「哈哈,快點,老婆,老公要妳!」

  阿媚伸出手指,朝我額頭戳了一下:「色鬼!」一邊說,一邊躺到床上去,
張開了兩腿。

  照著她圓圓的大腿上的拍一下,好彈手,到底是年輕啊,感覺就是不一樣。

  我忽然想到了阿嬌。此時她正在做什麽?回來後她可千萬別說跟東北佬衹是
吃了頓飯,沒做什麽。此時,她可能就躺在東北佬的身子底下,或者讓東北佬舔
她的陰唇,或者在東北佬的插弄之下,叫著床,流著淫液,高潮著呢!

  分開她的兩腿,欣賞她的陰部。那裏剛剛被我抹了一些香水的,此時正綻放
著醉人的芳香……

  我埋下頭去,伸出舌頭,貼在她的陰部,吮舔起她的桃花源。

  一舔,好濕;再舔,好滑;看一眼,粉紅粉紅的。用手分開薄薄的兩片陰唇,
裏面空洞洞的,仿佛一個小肉嘴,好迷人。特別是小嘴的上邊,一粒圓圓的小肉
豆,從嫩肉裏擠出來,令人憐愛。

  「啊,不要舔那裏啦,快上來……」阿媚拉著我的手,示意讓我趴到她的身
上去搞她。

    我看到她的花蕊中開始流出透明的液體,用手蘸一點,竟拉出了一道亮絲。我
用中指插入了她的嫩屄,感覺到陰道壁上有一層層的嫩肉蠕動收縮,緊緊夾著我的
手指。我用手指不停地在她嫩屄中快速的抽插,指尖撞擊在她子宮深處的陰核上,
花蕊為之開放,一股股的淫液不停的流了出來。

    「啊……妳,不要啊……」

    我放棄了手指在她裏面的抽插,將身子爬上去,一邊與她接吻,一邊逗弄她的
兩衹翹翹的乳頭。

  「啊,我要妳!」阿媚的嘴一離開我,就喘息著換著氣,這樣要求道。

  趴開她的兩腿,將翹翹的雞巴插進去。

  「啊……」阿媚舒服地哼了一聲。

  「啪、啪、啪、啪……」

  爬在阿媚的肚皮上耕耘,要比在阿嬌的肚皮上耕耘更具有征服感。畢竟,阿
媚比阿嬌年輕,又沒有結婚生子,雖然每天也要經歷男人的抽插,但陰道卻依然
鬆緊適中,彈性十足,龜頭有一種被緊箍感。而阿嬌就找不到這種感覺了。在阿
嬌那裏,我所享受的,是她的感情投入和激情時的收縮力度。

  我一邊插弄著她,一邊讓手指向她小小的屁眼摸去……

  「啊,妳……幹什麽?」

  「我要讓妳的兩個洞都爽快……」

  「不,啊,不啊,我受不了了……啊,妳,啊……」

  手指插進去,再拉出來,再拉進去……

  阿媚的身體和心境開始適應著這種玩法,叫床聲漸漸地由拒絕改變成享受:
「啊……老公,不……啊,好……好爽……啊……」

                (6)

  第二天早晨悄悄爬起來,阿媚還一絲不挂地在床上熟睡著,小巧的嘴巴,高
高的鼻梁,一切都是那麽的美麗。昨夜用手玩她的屁眼,玩得太野了點,阿媚似
乎從來沒那樣讓人幹過。美人兒需要休息。

  我跑到阿嬌房裏一看,空空的。原來她和東北佬在一起,也是一個通宵都沒
有回來。

  看著床上那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我想,這真是天意喲!

  我鬱鬱不樂地去上班,心裏既想著阿嬌,又想著阿媚。

  先給阿嬌打電話。她關機了。

  再給阿媚打電話,問她在幹什麽,她回話說正在洗熱水澡。

  我問怎麽一大清早起來洗熱水澡?

  她說為了衝洗掉身上的香水味,不然走不出去了。

  我給她發了封短信,說:「阿媚,我愛妳。」

  不一會兒,阿媚回信道:「我也是一樣。」

  下午下班後,阿嬌打來電話,解釋說昨晚她和東北佬在一家夜總會裏玩,那
裏邊很吵,所以幹脆關機了。叫我下了班去她那裏吃飯。

  那天,我發現阿嬌從東北佬那裏回來後,小包包裏多了一部叁星滑蓋手機。
東北佬同時還給她裝好的一個新的手機卡。說今後若想聯係他,衹需打這部手機
即可。他若找她,也打這部電話。東北佬說,他現在的處境可能有點艱難。這部
電話號碼,並沒有進行實名登記,也沒有其他的人知道,衹是他們兩人間的熱線,
所以很安全。東北佬囑咐說,不要對其他人使用這部手機。阿嬌把他的話銘記在
心。

  我忽然覺得有些奇怪:以前,總是東北佬跑到這裏來找阿嬌,現在則是阿嬌
跑出去見東北佬。

  「什麽原因?」我問阿嬌。

  她說:「東北佬其實一直知道我有一位情人存在。我還反問他,說妳怎麽知
道。東北佬回答說,在我的衣櫃裏,看到了妳的衣服;在抽屜裏還看到了妳的一
把電動剃刀。他知道有幾次他在這裏時,妳的人都來了,卻有意回避了他。東北
佬說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忍心再讓妳受到傷害。所以,他寧可在外面開房間,
也不想再過來,讓妳難堪。」

  「這也是道上的規矩?」我問:「偷別人的老婆,還假慈悲。」

  「妳別這樣說他嘛。他對我還是不錯的。妳看,他不僅給我錢,還給我買新
手機。這部手機四千多。一般人能做得到嗎?」

  「看樣子,還是錢好啊!」

  「什麽錢好?我告訴妳,我跟他再怎樣好,也衹是交易。所以妳不必往心裏
去。」

                (7)

  夜裏,兩人躺在床上,阿嬌跟我講起了她和東北佬之間的故事。

  原來,東北佬有一種近乎變態的受虐性取向。

  那天,阿嬌穿了一條黑色透明的長筒絲襪。

  阿嬌介紹說,東北佬先是讓她站起身,蹬著高跟鞋,背對著他,張開兩腿,
扭動著身子。而東北佬則跪在她的身後,將臉貼在她黑色襪褲包裹下的圓屁股上
蹭來蹭去的,最後又用嘴舔她的屁股蛋。再到後來,幹脆將他的整個頭部都鑽到
了阿嬌的襠下,阿嬌則將兩條大腿夾住了他的脖頸。那情景,淫猥之極。後來,
東北佬轉過身,將臉對著她的陰部,並將舌頭伸出來,舔她的陰部。

  我想象得出,那是一副怎樣的淫猥場面。阿嬌說她的整個身子就在這一刻軟
了,有一種強烈的想要他插入的意願。

  阿嬌說,東北佬見她軟了,就讓她坐在床上,他則跪在地下,象狗一樣吻她
的高跟鞋,再吻她的腳趾和腳心,還把她抹了紅指甲油的腳趾頭伸進自己的嘴裏
套弄。

  阿嬌說,他唾液弄在她的腳趾和腳心上,怪難受的,卻又有另一種新奇刺激
的感覺。雖然不習慣,心裏卻癢癢的,舒服得花枝亂顫。

  阿嬌說,後來,她幹脆像個「女王」那樣,主動地用一衹腳在他臉上摩擦著,
讓另一衹腳從他的肩膀滑向到他的胸脯、肚腹,最後落在了他的下身,淫褻地挑
逗起他胯襠裏的陽具來。

  阿嬌說,在她用腳挑逗他的下身時,自己的眼裏,也一定冒著一團慾火。

  阿嬌說,後來,她幹脆用兩衹腳一直夾住他的臉,將他的頭向自己的下身拉
過來,要他舔她的下身。

  這種淫猥的場面,我衹在日本的AV女郎拍成的色情影片中看到過,沒想到
阿嬌居然也這樣的享受。

  阿嬌說,後來,東北佬又向盆子裏掉了很多牛奶,讓她把腳泡進去,東北佬
則用自己的嘴幫她洗牛奶腳。然後將那些牛奶喝掉。

  可以說,阿嬌的一對小腳,白白嫩嫩的,確實長得漂亮。許多男人都喜歡玩
她的腳,讓她給自己進行足交。這是事實。

  但東北佬為什麽會有這種嗜好,阿嬌說她也不清楚,以前,東北佬在家裏跟
她上床時,好像還沒有這樣變態,這種情況衹是最近才出現。阿嬌解釋說這可能
與他的處境和心態有關。

  東北佬說,自己見的女人也不少,風花雪夜、新奇刺激的事情他都做過,倒
頭來反覺得沒什麽意思。

  東北佬要阿嬌陪他玩,陪他樂,因為衹有與阿嬌的這種變態的創新,才多多
少少能讓他有點兒興奮。他願意給她錢,給她手機,給她化妝品、衣服和首飾。

  後來,什麽做法新奇刺激,東北佬就玩什麽。包括阿嬌用腳給他做足交、用
屁眼給他進行肛交。

  我問阿嬌,妳與他這樣玩,那妳自己又怎樣達到高潮呢?

  阿嬌說她其實也有些變態,總是讓東北佬將兩根手指伸進她的陰道,不停地
刺激她的G點,才讓她達到高潮。

                (8)

  「妳這樣淫蕩,還是我老婆嗎?」我有點懷疑地輕輕問她。

  「怎麽不是。妳看我這不是回到妳身邊了嗎?」

  「我真沒想到,妳會變得這麽淫蕩。」

  「我自己也沒想到。可是東北佬一打電話來,要我過去,我就情不自禁地想
要那樣。」

  「這麽說,妳也喜歡偷的滋味了?」

  「哈哈。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樣。就是喜歡躺在他懷裏,讓他摸弄的那種感
覺。」

  「那妳,理解我了吧?」

  「理解了,老公。」她這麽說著,伸手到我下面,摸弄起我的雞巴來。

  「算了,都過去了。」

  「妳晚上是怎麽過的?」

  「還能怎麽過,自己一個人過。」

  「沒去找阿媚?」

  「妳不是說我找她,要經過妳同意嗎?」

  阿嬌笑了:「算了。妳如果真的喜歡她,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住。以後,我
要是外出不回來,妳就去找那個小妖精啊。免得妳說我虐待妳。」

  我笑道:「妳想通了。」

  阿嬌說:「其實,人與人之間,都是一個緣分。有緣在一起,無緣便分離。
看來妳和她還是有緣。所以我也不攔著妳。妳自己看著辦,衹要不讓我太為難就
行。」

  我親了她一口,本能地跨上了她的身子。阿嬌知道我要上她,忙張開了兩條
大腿,露出陰部來。又用手握住我的雞巴,往她下面的肉洞裏塞,仿佛做著一件
極平常的事。

  我臥在阿嬌的肚皮上,大雞巴插進去,一進一出地在她美妙的身體裏抽插起
來。

  阿嬌允許我與阿媚修好。但告訴說衹能我去在她家「出軌」,不能讓她來我
家入室。阿嬌還說,讓別的女人在自己床上做愛,對自己不吉利。又囑咐我,跟
阿媚做的時候一定要戴套,否則,就不準我再上她的床。

  「喂,老婆,我正在幹妳呢?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一個勁地在她美妙的屄洞裏進進出出,在這個讓無數男人反反復復進進出
出的屄洞裏進進出出……

  「哈哈,啊,妳大力點嘛。」阿嬌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我這樣認真地操她了,她居然沒有反應。仿佛我正在搞的女人不是她,而是
別人。我用力地在她的乳頭上揪了一把。

  「哎喲,妳,好疼喲!」

  「知道疼了吧。愛我嗎?」

  阿嬌沒做聲,衹是點點頭。

  也許她此時還想著東北佬?也許她衹有東北佬才能讓她興奮,讓她達到高潮?

  阿嬌今天回來後對我這樣熱情,反使我心裏更加難受。我非常清楚,阿嬌如
其說是大肚地放我一馬,讓我跟阿媚來往,不如說是她自己與東北佬越走越近了。
這其間內幕,我說不清楚,也許是他們真的有情,也許是其它利益在引誘著她。



             第叁十九章  淫靡舞廳

                (1)

  那個周末,老王到辦公室來告訴我,說他這個月的廣告提成領到了,想請我
一起出去玩一玩。

  我問上哪兒玩。他說手上有兩張紅玫瑰舞廳的門票,問我是否有興趣。我問
他是否帶上阿媚一起去。他說那當然。我說那我也帶上阿嬌,可否?他說他也正
有此意。他說上次在我家受請吃飯,這次去紅玫瑰舞廳跳舞,算是他的回饋。我
說那好,那妳趕緊的約阿媚,我約阿嬌。

  兩人于是分頭打電話給自己的愛侶。

  撥通了阿嬌的電話,我向她說老王請我們一起去跳舞的事。阿嬌說那好哇,
認識我這麽長時間還沒進過一次舞廳,有機會陪我去跳跳舞,當然不錯。又問我
晚飯怎麽安排。我說我和老王在單位吃,妳和阿媚在家裏吃過後,晚上一起打的
過來。我們在舞廳門口見面。

                (2)

  紅玫瑰舞廳設在工業區,是專為附近數十萬打工仔服務的夜生活場所。來這
裏玩的人,多數是白領和藍領,有真戀人,也有假夫妻,當然妓女流鶯和小偷也
混跡其間。舞廳設施簡陋,沒有包間,衹有卡座。舞廳的節目也不是很正規,既
有迪廳的搖滾特色,又保留了過去舞廳的黑燈。老王跟舞廳的老板很熟。曾經問
過他為什麽不弄得高檔一點。老板說他開這家舞廳,衹是為了滿足中低層人士的
需要,大家喜歡什麽,他就上什麽。不過,正是這種下九流的場所,也有它的魅
力,那就是喧囂和放蕩不羈。

  聽說要來紅玫瑰跳舞,兩個女人都打扮了一番。阿嬌將長發在頭上盤成一個
螺旋形的結子,旁邊還插了一根閃閃發光的發卡。一件大開領小衫,一條露臍短
牛仔,一雙細帶高跟涼拖鞋,簡約而風騷。阿媚還是那樣,將頭發梳向一側,搭
在胸前,非常優雅地露出另一側白白的脖頸。她也是一件小T恤,一條超短裙,
一雙高跟涼拖,清麗而嫵媚。兩位美人的手腕處各跨著精致小腕包,體態婀娜地
蹬著高跟鞋,有說有笑地朝紅玫瑰走來。

  我和老王在舞廳門口將她兩接住。阿嬌很自然地和我站了一起,還挽著我的
胳膊。阿媚則跟在老王身邊,拿眼睛飄向別方。

  「穿這麽露,等一會兒進去後,小心有人吃妳豆腐!」我笑著拍了一下阿嬌
圓翹的小屁股,說。

  「哼,妳打人家屁股,已經在吃我豆腐啦!」她向我拋來一個媚眼道。

  夜幕降臨後,霓虹閃爍,門前的空地上停滿了電動機車,各式各樣的型男靚
女在大門口穿梭進出,裏面喧囂的音樂和鼎沸的人聲撲面而來,刺激著我的每一
個細胞。

  老王摟著阿媚,阿嬌挽著我,四個人笑嘻嘻地走進紅玫瑰。幽暗的舞廳裏,
剛一進去,眼睛不能適應裏面的光線,衹覺得裏面黑忽忽的,什麽也看不見。D
J打著快速的拍節,如陣陣雷聲從頭頂滾過,連空氣都在顫抖。舞臺上,一位穿
著半透明的叁點式內衣的小姐,在追光燈的照射下,當眾表演著熱辣的艷舞。而
下面的舞池裏,一大群黑影,分不清誰是誰,衹是在那裏搖晃著身子,揮動著手
腳,亂跳一氣。鐳射燈在空中掃來掃去,暄染著一種迷蒙而又曖昧的氣氛。

  我們選了一個可以看到舞池全貌的卡式包廂坐了下來。

  四個人剛一落坐,就有兩個身著性感旗袍的美眉在向這邊走來,她們的發結
在紫外頻閃燈的映照下,閃著藍色的光,像黑夜中嬌艷的花,誘惑動人。

  其中一位,尋問老王想要什麽酒水點心。另一位則站在我身邊,彎著腰點燃
了桌上的一衹蠟燭。

  點蠟燭的美眉大約一米六叁左右的樣子,穿著一襲紫色而性感的旗袍,裸著
白白的兩臂,梳著高高的發結。我一抬頭,就看到她翹著屁股和開叉到大腿根的
性感旗袍裏伸著兩條迷人的大腿。

  這個時候,我的眼睛開始適應了裏面的光線。我看到舞臺上,那位半裸的艷
舞小姐時而扭腰,揮臂向上,打著響指;時而,聳動著胸前兩衹白白的大乳……
而昏暗的舞池裏,躁動的人們則忘情地扭動著身子,揮動著手腳,仿佛打了強心
劑,亂跳一氣。紫外頻閃燈則將他們的影子切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從吧臺上被
照得紅彤彤的各式洋酒反射過來的光,又將他們的身子塗上一層五顏六色、光怪
陸離的影子。

  「妳敢當眾跳這種舞嗎?」我貼著阿嬌的耳朵問。

  阿嬌笑著搖搖頭。

  「那妳還沒有她膽大。」

  這時,隆隆的鼓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如雷貫耳。一道小號聲起,由弱而強,
尖尖的呼嘯而過,伴隨著一道道閃光,仿佛拉開了人們心中的那道地獄之門;沙
錘和鈴鼓緊隨其後,將原始的慾望、邪惡和醜陋都從地獄裏驅趕著釋放了出來。
于是更多的人走下舞池,跟著瘋狂的節奏扭動起來。整個舞池沸騰了,迷亂了,
也陶醉了。

  阿嬌在家鄉就學過舞,還差一點背著老公與一個男舞伴玩出感情來。這時,
她有些坐不住了,雖然搖晃著腰肢,用腳尖在地上打著拍節。

  我向她笑笑。伸出一個大拇指贊美著她的動作。阿嬌坐在椅子上動了一會兒,
覺得不過癮,拉著我的手就要下舞池。我忙擺擺手,表示不會跳,又指了指老王,
對她說:「不然,妳和老王下去吧,我看妳跳。」

  老王站起身,牽了阿嬌的手,阿嬌笑著站起來,與他下到舞池,緩緩地跳起
來。一開始兩人跳得並不快,有點先適應一下的味道。後來慢慢地跟上了鼓點的
節奏,越跳越快了。我看到她胸前的一對奶子在上衣裏面隨著她的舞動而一波一
波地彈跳著,很有節奏,也極具性感。

  這個時候,舞臺上,那位表演艷舞的小姐跳得更加瘋狂。她張開著兩條大腿,
一忽兒將雙手放在兩側的胯部,拉了拉細細的褲帶,感覺象是要當眾脫掉自己身
上最後的那片遮羞布;一忽兒又將手摸向自己的陰部,感覺象是在自慰,並從她
從半睜半閉著一雙媚眼裏流露出一種渴望與企盼;再一忽兒,又前後搖動起自己
的白肚皮,做出與男人性交的淫猥動作,勾引著在場的所有的紅男綠女們……

  漸漸的,我發現阿嬌的舞姿開始風騷放蕩起來,扭腰擺跨,動作誇張而風情
萬種。

  空氣在顫抖,熱血在沸騰。搖滾樂曲的鼓點衝擊著我的耳膜,光怪陸離的燈
光刺激著我的眼睛,我聞到了不僅僅是醉人的酒氣,還聞到了雄性的叛逆和雌性
的誘惑。

  香水和汗臭,優雅的高跟鞋和舞動的小腿,扭動的腰肢、跳蕩的乳房和飄逸
的秀發……我忽然感覺舞池裏那些跳動的身影,仿佛不再是人的肢體,而是一群
發了情的豺狼虎豹在纏著另一群同樣是發了情的美女蛇和狐狸精……

  我看到阿媚在向我微笑著,眼中充滿了期待的柔情。

  我感到有一股原始的慾望自下而上在體內沸騰起來,噴薄慾出。

  我拉起了阿媚的小手:「阿媚,走,我們也去跳!」

                (3)

  阿媚的身材極好,也跳得極好。此時她面帶微笑,向上自由地揮動著兩條手
臂,搖擺著細腰,胸前的兩衹乳峰隨著身體的動作而不停地上下跳蕩,尤如伊甸
園裏的一條美女蛇在引誘著亞當。我對跳舞不是很在行,衹感到自己就像一衹笨
笨的企鵝,搖頭晃腦地應和著阿媚的舞姿。但卻十分欣賞她的優雅妙曼的身姿和
嫵媚美艷的舞步。

  阿媚一直微笑著,黑艷艷的眸子裏不時地向我傳遞著一種媚光。她的動作幅
度不大,卻極具東方女人的含蓄之美。

  我一轉臉,忽然看到了不遠處的阿嬌,她和老王兩個人一邊跳,一邊將各自
的胯部互相碰撞著,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晰,但感覺到他們分明是在相互調情和大
膽地挑逗。阿嬌內心裏的那種放蕩的本性,在黑暗和混亂的光影和激蕩的聲浪中
開始流露出來。

  我又將目光集中到阿媚身上,她正伸展著兩臂,擺動著胯部,搖晃著胸前的
兩衹奶子,勾引著我的慾望——真是美啊,青春,性感,活潑,魅力四射,興奮,
吸引,燥動……

  音樂嘎然而止,舞池裏的燈光亮起來,這一曲快搖在人們的興奮中結束了,
大家回到各自的坐位上。

  阿嬌的臉紅撲撲的,有一些兒細汗。她一邊用手往臉上扇著風,一邊喝著飲
料。

  阿媚坐在老王身旁,眼睛卻瞟向我,臉上依然保持著那種會心的微笑。

  我和老王喝著啤酒。

  「老王,可以呀,看不出妳的舞還跳得不錯呀。」我說。

  「哪裏,哪裏,我是瞎跳。阿嬌才跳得好。」老王笑道。

  「老王說妳的舞跳得好,還想跟妳跳。」我轉向阿嬌,添油加醋地說。

  「是妳自己想跟阿媚跳吧?」阿嬌笑問道。

  「哈哈,也是啊。不過老王對妳,好像挺有感覺的。」

  「哼,妳對阿媚有感覺才是真的。」阿嬌踢了我一腳,反擊道。

  這時,老王摟著阿媚不知說了句什麽,衹見阿媚衝著我直笑。

  「阿媚,妳笑什麽?」我問。

  「老王說妳跳舞,就象衹醜小鴨在游動,好玩!」阿媚笑道。

  「我本來也不會跳,也很少跳,所以出醜嘛。」我笑道。

  阿嬌笑道:「那今天乘機會,讓阿媚好好教教妳啊!」

  老王和阿媚裝作沒聽見。我卻聽出了阿嬌話中的玄機。什麽意思?這麽快,
就吃醋了?或者是想玩交換吧?那也太放肆了吧!

  又一衹舞曲響起,節拍比剛才的舒緩了許多,旋律婉轉,充滿著憂傷的情調。
我知道,這是DJ有意在通過樂曲調節著整個舞會的情緒節奏。

  音樂一起,紅男綠女們又紛紛下到舞池裏。阿嬌這次主動站起身,約老王一
起下去跳。老王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我笑笑說:「老王,沒事,妳跟阿嬌,
我跟阿媚。今天咱們就換了。」

  老王笑道:「好,強哥,這可是妳說的!」

  「妳討厭,什麽換不換的。我就是想跟老王學兩招。」阿嬌打了我一下,忙
解釋說。

  燈光開始漸漸昏暗下來,舞池裏,一對對舞伴們耳鬢厮磨,肢體相擁,在慢
慢地搖蕩,仿佛一衹衹小船淌洋在平靜的湖面上。

  音響裏傳出的,是劉若英的那首《為愛痴狂》。真摯的感情,哀傷的情調,
無奈的人生,使人不得不產生一種情感上的共鳴——

  我從春天走來,妳在秋天說要分開。

  說好不為妳憂傷,但心情怎會無恙?

  南方的春天來得格外早,雖然才衹是四月,卻已溫暖得令人躁動不安。我與
阿媚溫馨地相擁,臉貼著臉,感受到她青春的身體和細膩的肌膚,享受著一份浪
漫的溫情。

  燈光繼續暗下去,最後完全漆黑一團,衹有樂曲依然悠揚。我擁著阿媚,聞
著她淡淡的膚香,享受著她的那份溫柔……

  為何總是這樣,在我心中深藏著妳,想要問妳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

  如果愛情這樣憂傷,為何不讓我分享,日夜都問妳也不回答,怎麽妳會變這
樣?

  一想到懷裏的女子會在不久的將來,離開深圳,回老家去嫁為人妻,生兒育
女,便有一種傷感的情緒在心間油然升起。雖然我和她之間的情緣不深,但我們
不論怎麽說也發生過多次性關係,而且彼此纏綿過,陶醉過,擁有過,內心在這
段時間還是有感覺的。

  想要問問妳敢不敢,像妳說過那樣的愛我。

  想要問問妳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痴狂……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手摟著阿媚的腰肢,一手托著她的背脊,不由自主
地撮起雙唇,吻向她的臉蛋,吻她的美眉,吻她的熱唇……

  「啊……」她在我懷裏開始忸怩著,嬌聲道:「強哥,抱緊我!」

  她象衹乖乖的小貓,軟軟地依偎在我的懷抱裏,承受著,陶醉了。

  我緊緊地摟著她,享受著從她體內傳出的那份溫馨。

  黑暗中,我忽然想起阿嬌,此時的她,是否也在老王懷裏撒嬌?此時的她,
是否也在和老王熱吻?

  但是不管怎樣,我想,此時此刻,一切都已經不可挽回了。

  我貼著阿媚的耳根,輕輕地呼喚:「阿媚——」

  「嗯!」

  「想要嗎?」

  「想!」

  「等會兒,找個機會,OK!」我隔著她的薄薄的小衫,揉著她的兩衹飽滿
的乳房,溫柔地說。

  「妳就會哄我,當著阿嬌的面,妳怎麽敢!」

  「哈哈,妳以為阿嬌正經嗎?她現在還不是被老王抱在懷裏。」

  「妳好壞。都是妳安排的吧。」

  「天地良心,我沒有安排,當然也沒有阻止。」

  「哈哈,妳就是一個大色狼!就想著怎麽勾引我。」

  「那妳呢?」

  「也想。」

  「那妳親我一下。」

  阿媚本來是將臉靠在我的肩膀上的,為了能夠親吻到我,踮起了高跟鞋的小
腳,狠狠地在我臉上啃了一口。

  我笑了,也在她的臉蛋上回吻了一下。兩人相擁著,一邊在舞池裏蕩漾,一
邊說著情話。

  不一會兒,燈光漸漸地明亮起來。周圍的情侶慢慢放開的彼此的身子。我看
見不遠處的阿嬌,也有些慌亂地從老王的懷裏掙脫出來。人們開始退出舞池,回
到坐位休息。

                (4)

  我貼著阿媚的耳朵說:「先別回去,就在這裏看他們搞什麽?」

  阿媚理解似的一笑:「就是妳壞主意多。」

  我們躲在一根大圓柱的背後,眼睛望著老王和阿嬌的方向。

  老王剝了一個桔子,開一片,送到阿嬌嘴邊。阿嬌朝他笑了笑,一伸脖子,
將那片桔子含進嘴裏。老王開心地看著她將那片桔子吃下去。

  阿嬌回頭看看左右,好像是在看有沒有什麽人在注意她似的。

  老王貼著阿嬌的耳朵,不知說了句什麽話,阿嬌笑著伸手在他背上狠狠地打
了一下。

  老王忽然站起身,拉起阿嬌的手,阿嬌先是猶豫了一下,僅僅是一下,便跟
著站起身,兩人離開了坐位,消失在黑暗的人群之中。

  我和阿媚回到卡座,一邊喂飲料給阿媚喝,與她調情,一邊腦子裏卻一直浮
現著阿嬌與老王從坐位上離去的那一瞬間的影像。那種被男人拉著站起身的情態,
就仿佛像是去賣淫一樣,這種情景我在涼臺上看得太多了,小姐們與男人談好價
錢,就被男人拉起身去了房裏……

  「妳說,他們去哪裏了?」我心神不寧地問阿媚。

  「笨,這還不知道!」她笑道。

  「說嘛。」

  「去打炮呀。」

  「這地方,能嗎?」

  「妳自己看看。」

  我順著阿媚用眼睛指的方向望去,衹見不遠處的一個卡座裏,一個女孩正跨
坐在男孩的大腿上,雙手摟著男孩的脖子,男孩則摟抱著她的腰肢,女孩望著男
孩,一忽兒低下頭與他親吻,一忽兒又前後左右地搖動著自己的腰肢。

  我拉過阿媚,讓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問她:「想嗎?」

  阿媚點點頭。

  「那妳也跨上來。快!」

  阿媚蹲下身,伸手將自己的小內褲從裙子裏脫下來,然後拉開我的褲子拉鏈,
掏出我的已經硬起來的陽具,握在手裏,不停地擼著。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她一
直是蹲在地上的。

  「上來。快!」我催促說。

  她跨坐上來,用手握著我已經高高翹起的雞巴,讓她的陰部靠過來,感覺是
對準了,慢慢地坐下去。

  我感覺她的陰道裏面好熱、好濕,好滑……

  阿媚將裙子拉了拉,遮住自己的屁股,開始慢慢地動起來。

  我摟著她的腰肢,一邊向上頂著她的子宮頸,一邊與她密密地濕吻。

  「感覺好嗎?」

  「好!」

  「刺激嗎?」

  「好刺激!」

  我也非常刺激。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公眾場所當眾和女人做愛。

  「緊張嗎?」

  「也緊張!」

  我也有些緊張,心跳得極快。那是自然的,因為我們都怕被阿嬌和老王發現,
也怕被周圍的人注意。

  「爽不爽?」

  「爽,爽死了!老公。」阿媚嬌羞地說。我的雞巴堅硬地杵在她裏面,感到
她下面真的流了不少的淫水。

  又由于阿媚的不停地摩擦著我的龜頭,交感神經不斷地向我的大腦傳遞著令
人興奮的訊息,太強烈了。

  阿媚忽兒前後,忽兒左右,忽兒上下地搖動著自己的腰肢。我感到她陰道裏
的膣肉正在一波一波地收縮著,我感到她快要來了。

  不一會兒,阿媚便開始呻吟起來,但由于周圍的噪音太大,將她的浪叫聲掩
蓋了不少。

  「啊……老公,我要死了!啊……」隨著她的一聲呼喚,我感到她挺直了腰
肢,雙腿開始用力地夾著我,渾身抽搐起來……

  「啊……我……來了……」阿媚失聲叫道。

  我奮力地將龜頭頂著她陰道深處的子宮頸上,直到她裏面一股熱流衝出……

  懷裏的阿媚高潮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身子漸漸地軟下去,嬌弱無力地癱
軟在我的胸前。我趕緊摟緊了她。一個女人對我這樣的愛慕,愛慕到了不計場合、
如痴如狂的地步,真是令人心碎。

                (5)

  那天晚上,阿媚高潮後,我還沒有射精,但也不敢在那種地方多玩,于是讓
她從我身上下來。

  阿媚蹲在地上,用自己的小T褲擦了擦自己的陰部,將流出的陰精淫液弄幹
凈。隨之將沾滿陰液的T褲揉成一團,放進隨身攜帶的小包裏。

  我知道她流出來的那些東西,並不是因為她的淫,而是因為她的愛。當她蹲
在地上,做著這一切的時候,我忽然發現,真愛我的人,應該是她,是她!

  我有些憐愛地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讓她坐進我的懷裏,與她耳鬢厮磨,摩挲
親昵起來。我知道今晚並沒讓她徹底滿足,以後再找機會補給她……

  阿嬌和老王不知從什麽地方鑽出來。我們四人一直玩到凌晨一點,才從紅玫
瑰舞廳回到家裏。

  「喂,妳好像是進錯門了吧?」阿嬌笑著對我說。

  「我沒有啊。可能是妳自己進錯了家門吧?」

  「哼,妳還知道這是妳的家呀?隔壁才是妳的家吧?」

  「去,隔壁才是妳的家喲,老王正等著妳呢!」

  「妳放屁!」

  「看到妳跟老王今晚那麽親熱,真是氣死我了。」

  「妳還不是一樣,跟阿媚那麽親熱,還不是氣死我了!」

  「那這麽說,妳還是在意我呀?」

  「在意喲,在意妳偷人時的那副色相,恨不得一口把阿媚吃下去!哈哈……」

  「我是像妳形容的那麽色嗎?」

  「就是喲,跳舞的時候抱著人家不放。」

  「妳難道沒被老王抱著嗎?」

  「女人被男人抱,那是應該的。」

  「說嘛,剛才跳舞的時候,老王摸了妳沒有?」

  「摸了的。是我故意讓他摸的,吃醋吧?」

  「摸妳哪裏?」

  「渾身上下都摸過了,弄得我的騷水都流出來了。哈哈,妳滿意了吧?」

  「妳個騷婆娘,等一會兒上了床,肏死妳個騷貨。」

  「哈哈,今天就不跟妳做,饞死妳!」

  「快,把褲子脫了,先看看妳被他弄成什麽樣了?」

  「哈哈,就不脫,饞死妳!」

  「快!快點脫!」

  「我今天不方便喲!」阿嬌笑著用手護著自己的腰部,故意的氣我。

  「屁話,剛才跟老王跳舞跳得那麽騷,現在卻說不方便。」

  「哈哈,那……那好,那讓我先去洗洗啊。」

  「不要洗,就這樣,原汁原味才好。」

  「哈哈,下面真的有點騷味了,怕妳聞到受不了。」

  「不行,我非要看看妳再說。」

  于是除下她上面的小衫,再解開她的胸罩,一對豐隆高聳的奶子,尤如脫兔
一般的蹦出來,兩枚栗色的乳頭,放蕩不羈地高高地豎起。我壞笑著故意用力地
捏了一把。阿嬌立即誇張地叫了起來,完全是一副熟女的淫賤之相。

  「說,老王剛才摸了妳這裏嗎?」

  「摸了。」

  我的手往她下面伸去,穿過她的肚臍眼,在她白白的肚腹上摸了兩下:「這
裏呢?」

  「啊,也摸了。」

  再往下,解開她的牛仔短褲,便露出了她裏面那條半透明的小T褲來。透過
那片小小的叁角遮羞布,可以看到她裏面黑茸茸的陰毛來。

  阿嬌光腳踏在高跟涼拖裏,露臍牛仔短褲被垮到腳踝,光著兩條裸腿,站在
地上任我播弄著。那情景也衹有在閨房裏才能相見。

  翻開她小小的T褲,哇,上面上真的沾有好多淫水。看來,今晚她和老王失
蹤的那一段時間裏,兩人一定做了什麽不為人知的密事。

  我摸著她毛茸茸的下身:「這裏,讓他摸過沒有?」

  「哈哈。也摸了。」

  「來,張開腿,讓我檢查一下,看看他弄壞了妳沒有。」

  掰開她的兩片已經充著血的大陰唇,發現裏面紅紅的,濕濕的,閃著淫穢的
光澤。用手掰開上面的肉縫,發現那枚小小的陰蒂,如一粒黃豆般,擠出來裸露
在外,好看極了。

  「哇,想要了嗎?」

  「不想。」

  「還說不想,都濕成這樣了。」我把手指伸進去,摩擦著她長滿肉芽的陰道
壁。

  「啊,不……」

  「想要嗎?」我伸出舌頭,在上面舔了一下,道。

  「想。」

  我又舔了兩下,道:「剛才還說不想。」

  「想……我要……快……」她抓住我的頭發,哀求道。

  「說,妳讓他搞進去沒有?」

  「沒……有。」

  「那妳是怎樣滿足他的?」

  「給他……打手槍。」

  衹是給老王打手槍?可能嗎?兩個人在那種淫靡的場合下?阿嬌和老王離開
卡座時的情景又浮現在我眼前。那分明就是去赴淫。我不知道是該相信現在聽到
的,還是該相信我所見到的,抑或我的判斷力。

  將阿嬌的兩條大腿一摟,從地上一下子將她的整個人抱起,連鞋帶褲子一起
扔到席夢思床上。

  「哎喲!」阿嬌驚呼著,整個身子直直的在床上彈了兩下。

  故意當著阿嬌的面,冷著眼,讓她看著我解開自己腰帶的扣拌,褲子被垮下,
衣服也丟在一邊,赤條條的上了床。我要讓她知道,對她出軌後的性懲罰,即使
上演。

  就在我脫衣時,阿嬌也用腳將高跟鞋剝下扔到地上,又退下挂在腳踝處的褲
子。當我一絲不挂跳上床時,她同樣地也一絲不挂,象個浪蕩的騷貨,在床上伸
展開四肢了。

  沒有任何前戲,我用手扶著高高翹起的雞巴,對著她的肉洞直接就插了進去,
而且是一插到底。

  「啊……」阿嬌呼喚了一聲,象是承受不了的感覺。

  抽出來,再插進去。動作生硬而沒有一絲的溫柔和憐憫。

  「老公,妳輕一點……」阿嬌悠悠地說。

  我沒有做聲,再一次重重地插進去,一插到底。心想妳不是發騷嗎?不想偷
男人嗎?今天就滿足妳!

  我一邊想象著她剛才在舞廳裏與老王的曖昧之舉,一邊操著她的小屄,猜疑、
醋意、失意,加上剛才在舞廳裏與阿媚纏綿了一夜後,體內熊熊燃燒的慾望,一
起匯聚到了我的陽具上,硬硬的,奮力地在阿嬌的陰道裏抽插起來,一下接著一
下地,操得她淫水漣漣,啊嗯哇咦地亂叫。

  我相信,那天夜裏,睡在隔壁的阿媚也不會拒絕老王的要求。因為這是人的
天性。我想,阿媚與老王上床後,在他的抽插下也一定做得很爽。在舞廳裏阿媚
雖然高潮了,但並沒有盡興,夜裏一定會讓老王再給她補上一次。

                (6)

  把阿嬌弄爽了,並在她的肉膣裏一股又一股地射精,對我而言有一種男人的
征服感和成就感。但一想到阿媚此時也躺在老王身下,承受著他的抽插玩弄,一
絲不易察覺的失意便涌上了心頭。但很快,我就將這種情緒給它壓了下去。

  和阿嬌玩累了,躺在床上。在我的追問下,阿嬌知道再瞞下去,我會一夜都
不得安寧,便講起老王在跳舞時如何挑逗她的情景。

  那時,舞廳裏的燈滅了,老王摟著她,將她拉向自己的懷裏。阿嬌一開始還
有些不好意思。畢盡她還意識到我的存在。她向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黑乎乎的,
根本看不清誰是誰時,膽子便稍微大了起來,衹是象征性地掙扎了一下,也就依
了他。在老王有力的臂膀裏,像衹溫順的小貓兒,偎在了他懷裏。

  老王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先是摸她屁股,後來改為揉和捏她的屁股。阿嬌
用手打了他一下。老王的手又跑到上面來,伸進她的小衫裏,摸捏她的兩衹豐隆
的胸乳。當他的手指將她的乳頭夾在中間向外拉動時,阿嬌說,她的情慾之門一
下子就被打開了。

  我想起那時的我,也正與阿媚在黑暗的舞池裏緊緊地摟在一起,互相親吻著,
摩挲著,沉醉在彼此的默默溫情中。

  阿嬌說,老王握住她的手,把它引向自己的下身。阿嬌發現他的雞巴在褲子
裏已經翹得很高了。阿嬌笑著用力握了一下它。而正是這用力的一握,使情場高
手的老王知道了她的心思。

  老王拉著她的手,兩人跑到黑暗無光的樓梯間。老王靠墻站立著,拉開了長
褲的拉鏈,掏出了自己的寶貝。阿嬌則蹲在地上,握著他的東西,上下套弄著為
他打手槍。

  阿嬌說,她看到在樓梯間裏,還一對男女,一個女的扶著墻,翹著屁股,讓
男的從後面肏她。

  阿嬌說那裏她心裏還是有些緊張,耳邊不時地傳來裏面震耳慾聾的音響。

  阿嬌說,老王也想讓她靠墻而立,從後面幹她,但被她拒絕了。她幫老王手
淫到射精,兩人才回到舞廳。

  我問:「這是跳舞時候的事。那後來呢?老王喂妳吃了桔子之後,他又帶妳
去了哪裏?」

  阿嬌說,那支舞完了後,回到坐位後沒有看見我和阿媚。老王便向她調笑說,
妳看,強哥與阿媚都去快活了,妳又何必認真呢?說得她一時無語,老王便將她
拉走了。

  「那妳們去了哪裏呢?」

  「這個舞廳有個後門。進去後是個大花園。老王發現了一堆竹林,就把我拉
了進去……」

  「後來呢?」

  「老王坐在地上,讓他坐在他身上……」

  「後來呢?」

  「哎呀,不要問嘛。人家不好說。」

  「說嘛,我不怪妳。」

  「後來……後來他就脫了我的褲子嘛……」

  「再後來呢?」

  「哈哈,再後來,妳知道的啦。不用說了嘛。」

  「說嘛,我要聽。」

  「他讓我光著屁股,坐在他身上……」阿嬌說到這裏又停住了。

  「說呀。」

  「還說什麽。我就讓他搞進去了嘛。」

  「射到哪裏了?」

  「我沒讓他射在裏面,衹是讓他插了幾下,他射到外面的草地上了。」

  「妳個騷婆娘,到底還是讓他給插進去了。」

  「那時我沒辦法呀。妳和阿媚又不在,他非拉我去呀——那妳說,妳和阿媚
去哪裏了嘛?」

  「我們衹是躲在暗處,看妳和他在做什麽。並沒有到哪裏去。」

  「妳個壞東西,老是不放心我,結果卻被別人鑽了空子。」

  「好啦,好啦,我不怪妳。妳自己也爽了不是?」

  「老實說,刺激到是刺激,就是有點背叛了妳的味道在裏面。不過,我對他,
並不是真心的。衹是為了尋求一點刺激而已。」

  「我知道,我懂,我不怪妳。不早了,睡吧。」

                (7)

  夜已深沉。

  在這樣一個寧靜的春夜,心裏有事,就是睡不著啊。睜著眼睛,凝視著身邊
的這個裸體女人。她是誰?是我的愛人嗎?好像是,不然兩個人怎麽會睡到一起。

  但細想一下,離「愛人」二字又好像差一點:她不是也和東北佬經常睡到一
起嗎?不是也和香港那個攝影師睡到一起嗎?今晚,她和老王——我最好的朋友,
不是也偷情偷到後花園裏,幹著性交的勾當了嗎?

  即使是賣淫女,愛情也需要忠貞。

  她有忠貞觀唸嗎?沒有。

  那麽我會娶她為妻嗎?不會,絕對不會。

  既然如此,那麽彼此為什麽不玩得更放蕩一點?

  「老王,我操妳媽的,妳要是真喜歡阿嬌的話,幹脆讓她跟阿媚換了算了!
衹要阿嬌敢當著我的面,跟妳上床,讓妳操她,那我就服了。」我心裏憤憤不平
地想道:「那我就一定要把阿媚從妳手裏奪過來!即使是做出再大的犧牲,也在
所不辭!」

  這樣想著,盤算著,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第四十章  四人同眠

                (1)

  最近這幾天,不知東北佬跑哪去了,阿嬌一直都沒再出去。電話也不敢打給
他,因為他囑咐過阿嬌,不要跟他聯係,有事他會找她。

  昨天在舞廳裏,終于讓老王上了她的身。這對我而言是件嚴重的事情。作為
小姐,跟任何男人上床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讓自己老公的朋友上床。那樣的話,
對她而言等于是背叛,對老王而言等于入侵。官有官法,賊也有賊道呀。

  有網友說了,妳自己不也是上了阿媚嗎?她是老王的人,妳怎麽不責備自己?

  從事實上講,是這樣;可從感情的深淺上講,兩者卻有差別。老王並沒有當
阿媚是自己的紅顏知己,阿媚充其量衹是一個讓他發泄性慾的小姐而已。反過來,
阿媚也沒當老王是自己的終身依靠,衹是她的一個普通嫖客而已。所以,我雖然
上了阿媚,但並沒有入侵到老王的「領地」裏。而老王上阿嬌,卻有一種明顯的
「入侵」性質。

  這兩天,我坐在辦公室,腦子裏都會浮現出阿媚楚楚動人的倩影,她的笑靨,
她的調皮,她的興奮,她的哀傷,她的一舉手一投足,無不牽動著的我的思緒。

  我不得不將她與阿嬌作出一些對比。

  阿嬌雖然嫵媚淫艷,卻不夠貞潔。她對嫖客過于包容,在她的心中,似乎可
以同時容納多個男人的愛。若偶爾為之,圖一時之快,也還是可以理解。但她不
是,她的不貞,是一貫的,長時期的和無意識的。作為中年人,又長期賣淫,阿
嬌體內雌性激素水平是要比常人高出一些,性慾因此也是要強一些;但如果長此
下去,我卻真的無法容忍。新年以來,即使沒有老王出來攪局,阿嬌的性子也變
野了許多。她跟東北佬,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或者說在東北佬的調教下,她已
經從一個普通賣淫女演變成了一個蕩婦,在與東北佬的整夜嫖宿中,就如同中了
毒癮一樣,昏天黑地,整夜整夜的不歸家。

  想想阿媚,就不一樣了,雖然她也在男人堆裏打滾,陪他們上床,但她卻能
守住自己最後的感情防線,即使是對老王這樣的長客,也沒有動過真感情。她這
樣的珍愛自己,在物慾橫流的外部世界中保持著一份內心的潔凈與安寧,實在是
難能可貴。

  阿媚性格沉穩,輕意不向別人露出自己的真感情。而阿嬌卻性情浮躁。從性
格修為上講,我也更喜歡阿媚一點——這是個可以養在家裏、讓人憐愛的小女人
呀!

  這樣考慮再叁,我決定,今後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與阿媚接觸的機會。

  但同時我又非常清楚,當妳想一個人的時候,妳不一定就能真能得到她,兩
人間情緣的深淺依然起著很大的作用。所以,當妳愛著一個人後,那即是一種甜
蜜,也是一種痛苦。

  有機會就抓機會,沒機會就創造機會。總之,衹要阿媚在深圳一天,我就不
會讓她孤芳暗謝,心無所依。

                (2)

  上一次老王搞廣告,賺了一筆錢,請我和阿嬌跳舞。這次,當然就該我有所
表現了。于是,清明節來臨之前,我向老王提議,周末時,大家一起去外面春游
一下,散散心,一切開銷由我承擔。

  老王當即高興地答應了。

  晚上,我回到家,又對阿嬌說了幾個人一起出去春游的事情。阿嬌也很贊成,
說每天坐在家裏也很悶,正好出去散散心。

  我又問她:「妳知道老王為什麽這麽高興嗎?」

  阿嬌道:「他的心思,我哪知道。」

  我說:「妳真看不出來?」

  「我想他幹什麽?難道他對我還有什麽企圖嗎?」

  我說:「算妳說對了。那天我們請他吃飯時,他其實已經明白不誤地向妳表
白了。衹不過中途被阿媚給弄砸了。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老王
其實一直都在惦記著妳。後來,妳終于在舞廳裏給他搞了。」

  「哈哈,是妳自己想搞阿媚,才故意這樣說的吧?」阿嬌笑道。

  「搞她還用得著我繞這麽大的彎子嗎?我這純粹就是為了妳喲!」

  「為我什麽?」

  「給妳換個口味,嘗嘗新呀!」我酸酸地說。

  「老王都是老男人了,有什麽新可嘗。」

  「看他耍什麽手段,怎麽勾搭妳呀。搞不好,那種偷情、又怕被捉到的刺激,
或者當著老公與別人讓自己的刺激,會讓妳很爽的。」我表面熱烈,卻心冷如冰。

  「去妳的,天下男人我又不是沒見過。」

  我壞笑道:「可是‘偷’的滋味就不一樣喲?」

  阿嬌罵道:「妳個騷雞巴,一天到晚就想著偷女人。」

  我笑道:「偷嘛,也要偷得著才有意思。要是心裏想,卻又偷不著,那就傷
神了。」

  阿嬌笑道:「我就跟妳一起去,看他能把我怎麽樣!不過我事先要跟妳說清
楚,他若沒有上我,妳也不準搞阿媚!聽到沒有!」

  「是,老婆!這方面,我一定聽妳的,與妳保持高度一致。」

  「妳討厭。就衹會說些好聽的哄我。」

  「老婆,我怎麽看著妳今天比平常要漂亮很多。」

  「去妳的,依了妳,妳就說好聽的。哼!」

  「來,老婆,親一個。」我猥褻著上了她的身。

  「好,今天就把妳搞趴下,讓妳再也硬不起來,想偷也偷不成。哈哈……」

  阿嬌一邊調笑一邊將自己的身子滾到床上,這更起了我的慾望,撲上去,就
將她壓在了我的底下,弄得她咯咯直笑:「哎喲……妳個壞蛋!輕點弄……啊…
…」

  狠狠地插進她的肉洞,那是一種什麽滋味?好像阿嬌即將成為別人的女人了,
在未成事實之前,這種有限的征服和享用,就演變成一種瘋狂的占有和蹂躪。

  阿嬌對未來似乎也很迷茫,白白的肉體軟軟的癱在床上,張開兩腿,嬌喘吁
吁的一個勁地配合著、抽搐著、索取著男人的精力與陽氣,騷水不停地外泄著。
不知過了今天,還有來日否。

                (3)

  那一天,陽光明媚,我們去了離東門較遠的大梅沙海邊看海景。

  我悄悄地向老王說,讓他一路上對阿嬌主動一點,多照顧照顧她。

  老王一聽到讓他照顧阿嬌,當然滿口答應。老玩家了,不用多問,自然明白
其中的玄機。

  其實,每個人的內心都非常的黑暗,衹是具體的內容不同罷了。我也不例外。
阿嬌與東北佬、與攝影師的那種淫蕩,我雖然不能親眼看到,卻能感受到。嘴裏
雖然不說,可內心裏卻一直感到十分的鬱悶。一個女人,怎麽可以這樣同時和多
個男人保持著性關係?我現在之所以對玩交換如此賣力地撮合,就是想看看阿嬌
當著我的面,在男人胯下究竟是個什麽表現,究竟能狂野到、淫亂到什麽程度。
而我自己,也可以借著愛侶交換的游戲,光明正大地與心有所儀的阿媚再續前緣。

  一路上,老王幫著阿嬌背挎包,提食品。不知內情的阿嬌還在我面前誇老王。

  一望無邊的大海,舉目望去,真是海天一色,白浪濤濤,博大無比。人在其
間,卻微弱渺小。老王領著阿嬌和阿媚在海灘上玩耍,快樂無比。我坐在一邊,
觀賞著大自然的風貌,長嘆人為什麽在宇宙自然面前總是顯得那麽無知而又自大
無比。

  傍晚的太陽落山後,阿嬌問我們為什麽還不回去時,我告訴她,我們要在這
裏睡一晚上,過一過與平常不一樣的生活。

  什麽樣的生活與平常不一樣呢?我沒說,多少有點曖昧的氣味,阿嬌或許也
從中品到了一種神迷的訊息。

  我們在海邊附近的一家旅游賓館開了兩間房,我和阿嬌一間;老王和阿媚一
間,門對門。

  安頓了住下後,又相約一起出去找地方吃晚飯。

  進了一家還算幹凈整潔的餐館。兩個女人對面相坐,點了菜後,又向老板要
了一瓶紹興黃酒,給大家解乏。

  我和老王不約而同地上了一趟衛生間。出來時,我囑咐老王與阿嬌坐在一邊,
我和阿媚坐到了另一邊。

  這種安排,不僅給了老王接觸阿嬌的機會,也給了我向阿媚獻殷勤的機會。

  「去,坐過去。」阿嬌笑著推老王,不讓他坐在自己身邊。

  「換了。強哥說今晚換了。」老王笑道。

  「鬼喜歡妳。一嘴的煙味,難聞死了。虧阿媚這麽長時間是怎麽跟妳過的?」
阿嬌嗔怪道。

  「好好好,從現在起,再不抽煙了。」老王賠著笑臉。

  大家鬧了一陣子,都坐下來。席間,我感到老王在桌下的小腿正碰在阿嬌的
小腿上,而阿嬌表面上則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還笑著幫著我夾菜:「來,老公,
今天妳辛苦了。」

  這正是我需要的效果。它已不是那種我曾經熟悉的和為之追求的關愛,而是
一種說不出來的、淫浸著酸甜苦辣各種滋味都有的異樣的感受。

  阿媚坐在我身邊,依然安靜地吃飯,偶爾我也為她夾菜。老王見我哄阿媚,
便更加大膽地將自己的酒杯遞到阿嬌嘴邊,喂她喝酒……

                (4)

  飯後,四個人都帶著黃酒在體內產生的微微的醉意,各自回到房間。

  在外面玩了一天,阿嬌有點累了,好像從來沒有這樣在外玩過一整天。雖然
累,卻很快活。

  坐在床上,將阿嬌摟抱于懷,和她逗笑道:「喂,老王可以真支妳有意思了
啊。」

  「妳老對阿媚有意思。」

  「說,他剛才摸了妳沒有?」

  「喝酒的時候,好像是摸了我。」

  「摸妳哪裏?」

  「摸我大腿吧。」

  「想不想要他?」

  「去妳的。他一嘴的煙味,難聞死了,誰想要他?」

  「哈哈,今天玩了一天,累了嗎?」

  「累,不過,我這也是第一次來看大海,很快活。」

  「那去洗個澡吧,出出汗,解解乏。」

  阿嬌從我腿上站起來,清理了幾件內衣,便溜進了衛生間。

  我拿起桌上的電話,撥到了老王的房間。

  「喂,她進衛生間啦,快過來?」

  「好。」

  挂上電話,我故意朝衛生間裏的阿嬌大聲說:「我的相機放在老王那裏了,
我去拿一下。」

  「好,妳快點回來。」阿嬌在衛生間裏應著。

  衛生間的門虛掩著。我打開房門,又重重地關上,意思是讓她以為我已經出
去了。

  老王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那時他的身上,衹剩下白背心和小短褲了。我向
他指了指衛生間。老王輕輕一笑,一則身,扭動了一下門鎖把,便闖了進去。

  「啊!」衹聽到阿嬌在裏面叫了一聲:「妳出去。」

  「別不好意思。」老王笑著說。

  「強哥一會兒就回來了。」

  「他?這會兒回不來了,已經和阿媚搞上了。」

  「胡說。」

  「什麽胡說,妳過去看看就知道啦?」

  衛生間裏再沒有聲音。不一會兒,就聽到阿嬌粗粗的一聲喘息,然後是「啊
啊……」的嬌顫聲,估計是老王在摸她了。

  過了一會兒,又聽到阿嬌在說:「妳個騷雞巴,怎麽這麽大了……」

  估計是阿嬌也在摸老王的下邊了。

  「啊……」阿嬌長長的一聲嘆息。

  我想衛生間裏的兩個人,可能已經搞在一起了。

  我躡手躡腳地跑了出去,敲開了阿媚的房門。

  「妳怎麽過來了,老王呢?」阿媚裹著一條寬大的浴巾,露著雙臂和小腿,
剛從衛生裏出來,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問。

  「來,我領妳去看他們的西洋景。」我拉起阿媚的手就往外走。

  阿媚跟著我回到我的房間。我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會意叫她不要出聲。

  衛生間裏傳出老王與阿嬌做愛時下身碰撞時的節奏聲,以及阿嬌的哼哼嘰嘰
的氣喘聲,極其淫穢。

  阿媚躬著身還想繼續偷聽,我從後面摟住了她的腰肢,兩手開始在她的胸乳
上游走起來。

  她立即會意地立起身,轉過臉來。我們抱在了一起。

  阿媚閉上了眼睛,任我的柔舌在她的臉上所為。

  我和她摟在一起,一邊親吻一邊將腳步向房內移去。當我們的雙腿剛一碰到
床沿時,便雙雙倒在了席夢思上。

  我把阿媚壓在了身下。

  做小姐的本來就沒有什麽貞操觀,衹要有男人壓上她們的身子,她們就順從
……

  這時,衛生間裏又傳來阿嬌淫蕩而歡快的叫聲。

  我一下子就剝開了阿媚身上的浴巾,張開她的兩腿,露出了她毛茸茸的陰部
來。

  「啊,妳輕點。」她有些責備道。

  「想不想?」我一邊欣賞著她的下身,一邊問。

  「嗯。」她輕輕地哼了一聲。

  沒有任何遲疑,我一下子就將硬硬的雞巴插進了阿媚濕潤的體內,趴在她身
上大動起來……

  「啊……啊……啊……」阿媚淫騷地叫著床。

  我一邊著力地插著阿媚,一邊關注著浴室裏老王和阿嬌的動靜,那場景,那
心情,真是刺激呀。我不知道一會兒阿嬌出來時,看到我們這樣,會是什麽心情?
或者,當她曉得我已知道她和老王在浴室裏交媾,會是什麽表情……

                (5)

  二十分鐘後,阿嬌裸著身子,衹用一條大浴巾裹著胸前,赤腳從衛生間裏出
來。

  那時,我已靠在床上休息,阿媚則裸著身子,蹲在地下,正用手清潔自己濕
淋淋的下身。

  阿媚見阿嬌從衛生間裏出來,忙站起身,光著白晃晃的身子溜了進去。她知
道,老王還在裏面等她。

  阿嬌一跳上床,便揪著我的耳朵,低聲地罵道:「哼,想玩人家小姐,還要
把我送出去,真是沒良心!」

  我笑道:「說實話,老王搞得妳爽不爽?」

  「爽,比妳爽多了!」阿嬌故意說。

  一聽這話,我一下子就把阿嬌壓到身下:「好,就讓妳嘗個更爽的!」

  我一邊說,一邊張開了她的兩條大腿,探頭往一下一看,哇,兩片大陰唇厚
厚的充著血,向外翻起,裏面粉紅的小桃源也開著濕漉漉的洞口,一片入侵後的
淫蕩之相。

  翻出上面的小肉豆來,伸出舌頭,舔上去,掃一掃、壓一壓、吮一吮,再掃
一掃……

  「啊……啊……」阿嬌被弄得舒服無比,兩條大腿在床上放縱地亂蹬著。

  我提起已經堅硬的雞巴,一下子就對著她的淫洞裏插了進去……

  「流氓,輕一點……」阿嬌摟著我的背脊,淫蕩地笑道。

  「說,爽不爽?」

  「爽!還是老公插得我爽!」

  「來,爽就叫床,大聲叫床!浪一點!快叫……」

  「嗯,妳再大力點……啊,大力呀……啊……小屄好爽……小屄還要……」

  太刺激了!伴隨著阿嬌「小屄」、「小屄」淫蕩的叫床聲,屋裏兩人肉體的
相撞聲也越來越大。

  由于剛才在阿媚體內射了一次,我在不應期過後的第二次上馬,也更加剛勁
有力,與阿嬌在床上越戰越勇。

  正當我和阿嬌在床上顛鸞倒鳳,不亦樂乎時,衹見阿媚光著身子撲伏在地上,
從衛生間裏爬出來。老王則在她後面,一邊抱著她的細腰,一邊不停地插著她。
每向裏插一下,她吊著的兩衹奶子就動一動,十分誘人。

  到了這個時候,阿嬌也丟掉了羞恥,四個人一起玩起多人游戲來。

  我和老王讓阿嬌和阿媚並列站在一起,讓屁股向後翹起,以方便我和老王從
後面插入。我們一邊插,一邊還摸著對方女人的陰部,罵她們騷貨。

  幹了一會兒,老王提議再換一次。于是我拉著阿媚上了床,那種感覺,仿佛
是把別人床上的新媳婦搶到手一樣。老王則將阿嬌壓在了地板上。阿嬌似乎是第
一次睡在地上和男人搞,這讓她享受到更大的刺激,不停地叫著床……

                (6)

  那一晚,臨睡之前,老王當著我的面,幹了阿嬌兩次。老王與阿嬌在衛生間
裏的偷情,以及後來在地板上做愛的情景在我腦海裏的印象最深,以至于到現在
還難以忘懷。

  那一晚,我也幹了阿媚兩次。一次是剛進門時,後一次是老王與阿嬌在地板
上交媾時,我先是和她在床上操,後來她高潮了一次,我又抱著她,進了衛生間,
在浴缸裏一邊淋浴,一邊幹了她一次。

  當我抱著阿媚,從浴室裏出來時,發現阿嬌和老王已經睡到了另一張床上,
兩人還在繼續纏綿著。老王摸著她白光光的屁股,她則捏著老王的雞巴不放。

  那一夜,我和阿媚睡了一張床,阿嬌和老王睡了另一張床。

  關了屋裏的燈,衹留了衛生間的燈亮著。這樣屋裏也不至于一片漆黑。

  老王一邊玩弄阿嬌,一邊跟我隔床說著笑話。

  「強哥,妳老婆風才好騷喲,剛才拼命地夾我的雞巴,差點沒給我弄斷了。
哈哈……」

  老王話沒說完,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巴掌,打在了老王身上,不知道打在什麽
地方了。老王誇張地「哎喲」了一聲。又說:「強哥,我把妳老婆操爽了,她卻
反過來打我屁股。妳得為我主持公道啊。」

  阿媚躲在我懷裏,偷偷地聽,又偷偷地笑著。

  「好,罰她讓妳操一夜。」我一邊說,一邊在阿媚翹翹的乳頭上輕輕的捏了
一把。

  「哎喲,那我還不精盡人亡呀。」老王笑著說。

  「跟妳說啊,今晚Happy,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過了一會兒,我便聽到了他又爬上阿嬌的身子,兩人在一起濕濕的熱吻的聲
音。借著從衛生間折射出的微弱而朦朧的燈光,我看到兩條一絲不挂的肉蟲又在
床上一上一下地重疊在了一起。

  我回頭一看阿媚,她正向我閃著一雙期待的媚眼。我忍不住,一手摟住她,
伸出舌,吻上了她嬌美的紅唇……

  清晨醒來,我隱隱約約地聽到床上吱吱呀呀地傳來動響聲和喘氣聲。

  抬頭一看,原來,老王又壓在阿嬌身上,操著她。衹見阿嬌張著大腿,伸開
雙臂,摟著老王的背脊,而老王則匍伏在她白白的肚皮上,屁股一拱一拱地,大
雞巴正在她的小肉屄進進出出,周邊帶出了許多白色的淫漿,從屁股一直滴到床
上。我想兩個人在那一夜裏,真是妳貪我愛的,沒有一絲的厭倦呀。

  我回過頭,看到懷裏熟睡中的阿媚,紅撲撲的臉頰,那麽的安詳,那麽的寧
靜,那麽的嬌美,那麽從容。同樣是賣淫女,性情卻絕然相反,這大概就是兩個
女人之間的差別吧……

  正當我凝視著阿媚美麗的睡姿時,房裏一聲悶響。我回頭一看,原來老王和
阿嬌兩人太過投入,操著操著,就一起從床上滾掉到了地板上,然而他們卻依然
纏綿著,彼此都沒有放開對方……

  我又想到了東北佬。阿嬌與他是否也是這樣纏綿呢?依東北佬的體魄和性能
力,阿嬌與他做的時候,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2010-1-20 20:3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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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ve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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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命途多舛

                (1)

  人有時其實並不是真正知道自己還要什麽。意識可能是清醒的,但思想可能
是盲目的。現在回想起來,那天與老王玩的四人交換也許是個錯誤,它或許會拉
開我與阿嬌在心靈上的距離,但事情的發展卻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大家其實都
在順其自然,既沒有推動,也沒有阻止。當然,這種「不作為」本身其實就是一
種作為,我和阿嬌可能都希望這種沉悶的兩人世界有一點什麽新的變化才好,並
以此來檢驗我們雙方的感情基礎到底有多牢固。阿嬌先是在我們的兩人世界裏加
進了東北佬,我隨之加進了阿媚,她隨之又加進了老王,我們雙方感情的盛宴越
來越豐富多彩,然而道德成本的壓力也越來越沉重。我們似乎有了一種迷失航向
的感覺,不知兩人感情的小船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到底會駛向何方。

  自從四人同眠的游戲結束後,老王忙于他的廣告業務,並沒有再來找阿嬌,
事情好像就這麽結束了。

  可事實上,在我們的內心深處,都已經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至少,我對阿媚,
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愛戀情結。

  有一天夜裏,我坐在涼臺上,看到阿嬌挽著與一位年輕的嫖客從馬路上回來,
兩人進了屋,過了大半個鐘頭,那個男的才從屋裏出來。

  我心裏多少有點吃醋,又不好意思問她為什麽要和那個男人做那麽長時間。
睡覺的時候,與往常那樣,抱著她的嬌軀在床上做愛,插進去,衹感到她裏面濕
濕的,寬鬆無比,絲毫沒有一點緊湊感和持握收縮的刺激,怎麽搞都讓我達不到
射精的程度,兩人在床上前面後頭的換了好幾個姿勢,弄得她的叫床聲跟哭似的
難聽。

  突然,一個倩影在我腦海裏一閃而過——香風艷骨的阿媚,剛才送客出來的
那一瞬間的妖嬈,始終不能在我心中散去。我閉著眼睛,幻想著躺在我身下的美
人兒就是她,一下子龜頭便傳來了交配的快感。太爽了,我沒有抑制自己的這種
感覺,更是加大了動作的力度和抽插的幅度。沒有多久,一股熱熱的精液就噴射
而出。

  我想,我和阿媚之間,衹要存在著契機,就一定會有許多事情發生。

                (2)

  又有一天晚上,阿嬌接了一個電話,是一位嫖客打來的,邀她到一家賓館裏
風流快活。嫖客說已經開好了房間,就等著她的光臨了。阿嬌二話沒說,化了一
個彩妝,將長發高高地地頭上盤起一個大結,套上一條肉色的長筒絲襪,蹬上高
跟鞋,又在身上灑了一點香水,挽上一個小皮包就走了。我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
心想妳自己找的女人,本來就是一個陪男人上床的小騷貨,有什麽辦法,衹能忍
著喲。

  阿媚進進出出的,好像也在家裏接客,衹聽到屋裏有一種哼哼聲,但好像又
沒聽到有什麽男人的聲音。

  我在家裏看電視。突然聽到隔壁阿媚的呻吟聲大了起來。我突然意識到那聲
音不是在叫床,而是一種真正的痛苦的呻吟。

  莫非是有嫖客在欺負她?

  我跑到門外,敲響了她的房門。

  「阿媚,阿媚,妳怎麽啦?」

  「肚子好疼!哎喲!」裏面的回應聲音虛弱無力。

  忽然又聽到裏面有嘔吐的聲音。

  「那妳開門呀,阿媚!」

  「門沒上鎖。」

  我推門進去,發現阿媚躺在床上,鬆蓬著頭發,身上衹穿了一件短短的睡衣,
乳峰高聳,兩條白白的大腿從粉色的下擺伸出來,極富誘惑力。

  再一看,床下放著一個臉盆。裏面有一些胃液和還沒有不得及消化的食物。
屋裏彌漫著一股酸臭味。

  「怎麽啦,剛才還好好的?」我問。

  「不行了,肚子痛。一陣一陣的,痛得好厲害。」她無力地說,一臉的難過。

  「讓我看看。」

  阿媚吃力地折側身轉過來,在床上平躺下。

  我撩起她的衣角,露出白白嫩嫩的肚腹來,上面那個深陷下去的小小肚臍眼
十分的誘人。

  「什麽地方痛?」我問。

  阿媚用手按著發痛的部位。那是在小肚臍眼上方一點的地方。

  我低下頭,摸著她白白的肚皮,在她小小的肚臍眼上方發痛的地方重重地親
了一下。感覺她的肉體溫溫的,柔柔的,好香。

  「好點了嗎?」我問。

  阿媚紅著臉,苦笑了兩聲,道:「妳真搞笑,親一下就能治病,那別人也不
要當醫生了。」

  「親妳一下,妳的心情就高興一點,疼痛就能緩解一些。」我一邊這樣說,
一邊用手摸她的額頭。哇,有點發燒的感覺。

  她忽然平靜了一些:「還真的嘿,被妳這一親,我還真的有些能動解了。」

  我知道,這種平靜衹是暫時的。

  「有力氣站起來嗎?」

  阿媚搖搖頭,艱難地說:「我頭暈得很,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我心想:腹痛,嘔吐,發燒,還四肢乏力——這應該是急性闌尾炎的表現。
我有個同事,去年患病時,曾經就是這種表現。

  「妳說我是什麽病?是不是吃了什麽不幹凈的東西了?」阿媚問。

  我搖搖頭,說:「不像是吃壞了肚子。因為吃壞了肚子應該不會發燒,而是
一趟接一趟地拉肚子才對。」

  「那妳說我到底怎麽啦?」

  「妳懷孕了!」

  「去妳的。都這時候了,還跟我開玩笑,真是氣死我了。」

  「我估計妳可能是得了急性闌尾炎,得趕緊去醫院。」

  「我疼成這樣,走不了啦。」她用手捂著腹部,額上滲著汗珠,兩眼無神地
看著我。

  「要不要我叫老王來?」

  「我打過電話。他說來不了。」她低下眉去。

  「那我背妳去吧。人民醫院很近的。」

  「強哥,那衹有麻煩妳了。」她抬起頭,深情地看了我一眼。

                (3)

  這時已是五月,天氣很熱了。阿媚大概還準備接客的吧,衹穿著又透又薄的
性感睡衣躺在床上。我為她一件件地穿好衣服,剛要給她穿鞋,發現床下面除了
高跟鞋和涼拖外,根本就沒有其它款式的鞋子。懷裏抱著她的一對白白的小腳,
不知如何是好,衹有讓她光著腳,拖上涼拖鞋,背著她便往人民醫院跑去。

  從住的地方出來,到人民醫院其實很近。過了雅園立交橋,穿過橋下的涵洞,
再走幾步就到了人民醫院門診部。

  我直接就將阿媚背到了搶救室裏。裏面正在為別的病人做搶救工作的一位醫
生向旁邊的助手說了句:「又來了位。過去看看。」

  那位助手走過來,問了句:「什麽癥狀?」

  「肚子痛。」

  「讓她躺下。」

  我把阿媚放到急救床上,讓她平躺下。

  那位助手說:「解開褲子。」

  阿媚忍著痛,慢慢地解開了外面的褲扣。

  助手在她的肚腹上摸索著。一邊摸一邊問:「是這裏嗎?是這裏嗎?」

  我在旁邊介紹著病情。助理一聽阿媚在發燒,忙又拿來一衹體溫計,插在她
的腋下。

  阿媚又想嘔吐,可是除了發出嘔吐的聲音外,胃裏已經沒有什麽東西可吐的
了。

  過了一會兒,助手看了看體溫計,對我說:「叁十八度。腹痛、嘔吐、發燒、
全身無力,從這些癥狀上綜合地判斷,可能是急性闌尾炎。」然後轉身向他的指
導老師走過去。

  「阿媚,醫生說了,可能是急性闌尾炎。不過這是常見病,別緊張,有辦法
治。妳放心好了。」我安慰她道。

  阿媚點點頭,情緒似乎有了一點穩定。

  搶救室的醫生走過來,對我說:「初步判斷妳老婆可能是急性闌尾炎。但這
種病又分好幾種,一是單純性的,二是化濃性的,叁是穿孔性的。其中化膿性和
穿孔性闌尾炎,常常表現為陣發性劇痛或跳痛。從妳老婆的癥狀上看,可以是這
種。但也不能完全肯定,所以明天需要做一個CT。做了CT後,我們再研究采
取什麽手術方案。今天先辦理一下住院手續,先住進來,打一打鎮痛劑和退燒針
再說。不然她會受不了的。」

  「那也衹能這樣了。」我答道。

  「那妳去辦住院手續吧。她在這裏,我先給她打針。」

  我理解似的點點頭,轉向床上的阿媚。

  我彎下腰,躬著身,小聲對她說:「阿媚,醫生說要住院。」

  阿媚聽明白似的點點頭。

  我小聲道:「我去給妳辦住院手續,啊。」

  阿媚點點頭:「嗯。」

  我問:「妳就在這裏躺著,乖啊!」

  阿媚想了想,臉一紅,拉著我的手,兩眼閃著期盼的光芒,說:「強哥,我
把自己的命就交給妳了。」

  我安慰她道:「不要多想了。妳能認可我,把我當朋友,我很知足了。我這
就去為妳辦好手續。」說著彎下腰,在她的臉蛋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我發現她的眼角滲出了兩滴晶瑩剔透的清淚。

  接下來,是簽字辦手續,到窗口刷銀行卡交錢。醫院是什麽,就是一架吸錢
的機器。什麽事都還沒給病人做,就先從我的卡上劃走了一萬。說是多退少補。
嘿嘿,錢都妳通過一種工作程序劃到妳家帳上了,妳還能不狠著心用,會發善心
退給我?

  回來時,看到在她的病床前,醫生已經為她吊上了一瓶靜脈注射液。

  我坐在她的病床前的椅子上,握著她的手,說:「都辦好了,明天就從搶救
室轉到住院部病房裏去。妳放心吧。」

  「讓妳費心了。」阿媚無力地說。

  「現在感覺好一點沒有?」

  「可能是鎮痛針吧,感覺不像剛才那樣疼了。」

  「明天拍了CT,就知道該怎麽做手術了。」

  「強哥……」

  「嗯。」

  阿媚慾言又止。

  「妳想說什麽?」我問。

  「天不早了。要不,妳先回去休息,明天再來看我。」

  「看妳說哪裏話,我既然把妳送來了,怎麽能丟下妳不管,一個人跑回去呢?」

  「那妳晚上怎麽過?」

  「我就坐在妳的床邊,閉著眼睛歪一下就可以啦。」

  阿媚微微的笑了。握著我的手,沒再說一句話。

  我給阿嬌和她叁姐分別打了電話,要她們立即趕到人民醫院門診部來。我一
個大男人,招呼一個女人,比如上廁所什麽的,肯定是不行的。

  半小時後,叁姐匆匆忙忙地趕過來,而阿嬌那晚則沒有露面。

  第二天,阿媚被轉入住院部,又做了CT。

  為了將一些醫療上的事情理順,安頓好阿媚的生活,我謊說自己病了,向雜
誌社請了一天假。

  動手術是必然的了。醫生說衹有割了闌尾,才好得徹底。

  躺到病房裏,阿媚卻有些擔心,一想要開膛破肚,就害怕,握著我的手,皺
著眉,小聲的撒嬌說:「那一刀下去,會流好多血的,我會很疼的。」

  我笑著安慰她:「又不是割血管,怎麽會流好多血。再說,醫生會給妳打麻
藥針的,也不會很疼。堅強點,OK!」

  她想想說:「那開了刀,留下疤痕,會很難看的。」

  我笑著說:「不會有很大的疤痕,一點點吧。」

  她問:「那像什麽?像條小蜈蚣嗎,在肚子上?」

  我說:「可能吧。不過,讓我親它兩下子,就好啦。」

  她笑了:「哈哈,妳騙我!」

  我認真的說:「是真的啦。我想好了,等妳康復後,我就帶妳去做個紋身,
遮住它。」

  她樂了:「嘿,真的嘿。那妳說紋什麽好?」

  我逗她說:「一條小蚯引。」

  她笑著皺皺眉:「惡心,不要。」

  我說:「一條小螞蟥。」

  她笑了:「哎呀,越說越惡心了,不要。」

  我說:「那,就把我的嘴紋上去,讓我天天吻妳那裏。好得快喲!」

  她笑說:「哈哈,不要妳的嘴。」

  我說:「那就紋一衹我的手,讓我天天摸妳那裏,也好得快喲!」

  她笑著否定:「哈哈,也不要妳的手。」

  我說:「那,幹脆紋一條小蛇,美女蛇,勾引我,怎麽樣?」

  她笑說:「哈哈,我才不要美女蛇。我要小鳳凰。妳說好不好?」

  我幻想著阿媚說的,白白的肚子上,在肚臍眼旁,一衹展翅飛騰的小鳳凰,
那應該很美。

  「好呀。就是紋起來,有點難。」我說。

  「試試看嘛。」她笑道。

  兩人聊著天,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阿媚叫我回家吃飯,順便帶點她要用的
東西來。我于是與她吻別。

  走出病房時,就聽到裏面一位住院的老婦人對阿媚說:「妳老公好愛妳喲,
守著妳,連班都不上,還跟妳說笑話。妳哪像我們家老頭子那麽無情,看都不來
看我。」

                (4)

  「妳昨天去哪裏了嘛,一晚上都見不著人?」我問阿嬌。

  「去賠一個貨運公司的老板了。」

  「怎麽又跑出一個貨運公司的老板?我以前見過嗎?」我問。

  「沒有。」

  「那他一晚給了妳多少。」

  「六百。」

  「才六百,少了點。」

  「現在這裏的小姐多了,生意難做嘛。」

  「阿媚在最需要妳幫助的時候,妳卻跑去跟男人鬼混。太令人心寒了。」

  「我走的時候阿媚還好好的,我也不知道她要生病了啊。」

  「那我打電話給妳,妳就該回來,怎麽還留在別人那裏?」

  「他把我的衣服藏起來了,不讓我走嘛。我有什麽辦法。」

  「不讓走?他綁架妳啦?」

  我這麽一問,阿嬌便沒再作聲。

  「我告訴妳,是人,都會有為難的時候。大家離鄉背井的到深圳來謀生,其
實都不容易。妳也有需要別人幫助的那一天。妳就等著吧!」我眼冒凶光,狠狠
地說。

  這是我第一次為了阿媚的事,對阿嬌發火。

  「說吧,她想吃什麽,我去做。」阿嬌小聲說。

                (5)

  阿媚的病情並不嚴重,手術後在醫院裏靜養著。我每天下了班,都要先去看
她,然後打電話叫阿嬌送飯過來給阿媚吃。阿媚的飯菜是遵照醫囑,湯湯水水做
的「流食」。

  自從我為阿媚的事罵了阿嬌一頓後,那幾天,阿嬌收斂了許多,守在家裏,
不再出去陪客了。

  陽春五月,正是自然界的生發之季。阿媚養了半個月後,醫生說她的傷口已
經沒有什麽大礙,可以出院了。

  自她住院的這半個月來,我確實有點辛苦,但看到阿媚的臉色紅潤起來,我
也很開心。

  這其間,老王也來過兩次,買了些蘋果、蜂蜜和奶粉。

  那天,阿嬌笑著對我說:「妳去菜市場買衹老母雞回來吧。」

  我問:「做什麽?」

  阿嬌瞟了我一眼:「給阿媚煨點湯啊,補補身子。這都不懂,還想做別人老
公!」

  我聽出了她話中帶著的一點點酸味,忙笑了:「噢,好好。我去啊。」

  其實阿嬌的內心深處,也還是善良的。

                (6)

  叁個人一起喝著老母雞湯,我對阿媚說:「明天我再給妳去買一點醬豬蹄。
那東西膠原蛋白含量豐富,吃了可以讓妳的傷口好得更快一些。」

  阿媚笑道:「我現在怎麽感覺成了養老院裏的老人了。」

  阿嬌笑道:「阿媚,妳在醫院裏,他心情不好,每天回來都拿我出氣。妳可
要補償我的精神損失啊!」

  我笑了,精神損失?太誇張了吧。不過我喜歡阿嬌的這種誇張。

  阿媚臉一下子紅了,仿佛偷人家的東西被人家當場看見一樣。

  「好好好,過兩天我好透徹了,上街買菜,做一頓飯好好感謝妳們啊!」

  那天晚上,吃過晚飯,阿嬌照例去做她的皮肉生意,阿媚穿著粉色的睡衣,
在家裏清理房間。

  我坐在她床上,一邊看著她做事,一邊賠著她說話解悶。

  狹窄的屋子,曖昧的燈光,半透明的粉色睡衣裏,一對豐隆的胸乳顫悠悠的。
纖細的瘦腰,飽滿的屁股,香艷的大腿,筆直的小腿,玲瓏的肉腳,一切一切,
都是那麽的嬌媚嫵艷。我不由得從後面一把抱住了她的一雙大腿,將頭埋在她的
屁股溝裏,不讓她動了。

  「哎呀,妳幹什麽?」她笑道:「我還沒做完哪。」

  「我要妳。」

  她停下來,低下頭,用手摸著我的頭,柔情似水的小聲道:「很長時間沒做
了吧?」

  「自從妳生病住院,我就沒興趣了。」

  阿媚握著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感激地說:「這次多虧了妳在,不然,我
這條命還不知會怎麽樣。」

  我說:「妳對我這麽好,我為妳做點事情,也是應該的。」

  阿媚轉過身來,捧起我的臉,深情地說:「老公,讓妳受苦了。今晚讓我好
好賠妳啊。」

  我一把拉住她,將她的胴體一下子就摟在我的懷裏。

  阿媚摟著我的脖子,閉上了雙眼,任我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落滿了深情的熱
吻。

  細細的看她,燈光下的阿媚很美。半個多月來,休息充分,飲食得當,又沒
有與男人交配,所以,氣血充盈,肌膚嫩滑。回到家裏,洗過澡後,更是充滿了
女人的體香味。

  「阿媚……」

  「嗯……」

  「我要妳!」

  「哈哈,讓我摸摸。」她笑著,將手伸到我的下面。

  「哇,這麽硬了。」她說。

  「我也摸摸妳!」伸手到她下面,隔著小T褲,一摸,溫溫的,有些濕熱。
看來,她也動情了。

  半透明的粉色蕾絲小T褲遮著毛茸茸的陰阜,細細的帶子係在曲線優美的髖
部。輕輕地拉開細帶,露出美人令人神往的桃花源。阿媚用手背遮著自己的眼睛,
不好意思地承受著我的播弄。

  用手指翻開兩片大陰唇,裏面粉色的桃源肉洞已經濕漉漉的張著小口了。低
頭一聞,幹幹凈凈的沒什麽味兒。

  將阿媚的胴體放到床上,讓她張著腿,埋頭去舔她那裏。阿媚哼哼著,用手
抱著我的頭,用力地往她的下面靠。

  抱著她的大腿,舔著她的屄門。

  溫溫的,有點兒熱,又有點兒滑。淡淡的,有點兒咸,又有點兒腥。這就是
女人,男人為之動容,可以傾情一生的女人。

  愛上她,是我一生的宿命嗎?

  兩人在床上親昵著取悅著對方,脫著對方身上的衣物。當我們倆終于一絲不
挂,躺在床上互相面對時,我們的心裏沒有任何邪唸,即將到來的交配,在精神
上變得是那麽的聖潔。

  她慢慢的舒張開來,尤如一朵白玫瑰花在夜裏慢慢的綻放。

  由于怕壓迫到她的傷口,我從她的背後,向上舉起她的一條腿,露出她迷人
的陰部,慢慢地將粗硬的陽具插進去。當紅紅的龜頭,插進她狹窄而又光滑的陰
道的那一瞬間,陰陽交合了,我相信,那是天地間最美妙的生命華章,再也沒有
什麽事物比它更美好的了。

  「啊……」

  「爽嗎?」

  「爽……」

  「舒服嗎?」

  「好舒服……啊……再大力些……」

  黑夜的翅膀在飛展,內心的情感在釋放,屋裏的叫床聲宛如來自遠方動聽的
天賴之音,床上兩個人的情愛也在彼此性器甜蜜的碰撞中、在米白色的淫漿中延
伸,熱血在沸騰,激情將我們包圍了……


             第四十二章  艱難離別(又名《阿媚艷舞》)

                (1)

  阿嬌這一次來月經已經很長時間了,斷斷續續的一直沒幹凈,臉上顏色也不
好。

  女人一般都有點氣血兩虧的癥狀,特別是做妓女的,性生活過于頻繁,陰氣
損耗較多。阿嬌在身體好的時候不注意自己,沒有節制地和男人上床,結果到頭
來,還是自己吃了虧。

  想想她也是很可憐的一個人。平時捨不得吃,捨不得喝,賺的幾個錢全攢起
來了。最高興的時候,就是看著銀行存折上的數字在增加。

  畢竟是自己朝夕相處的情人,每天睡在一起,身體一旦不好,作為男人自然
是要照顧她的。看著她每天的經血不止,心神不安的樣子,我也心疼。為此,我
特意跑到東門的一家中藥店,進去問了售貨員,對方說「烏雞白鳳丸」對調理婦
女經血比較好。我也不懂,衹要有人說好,我就掏錢買了兩盒。回來時路過新一
佳超市,又給她買了兩斤山東產的大紅棗。我知道大紅棗性溫,是女人補氣養血
的上好佳品。

  回到家裏,看到阿嬌正在做飯。

  「來,老婆,嘗嘗這個。特意為妳買的。」我說。

  「哇,妳買了這麽多。」她有些驚喜。

  「是啊。妳生病,不就等于是我生病嗎?」我笑著討好她道。

  「還是妳關心我啊。」她有些感激地說。

  「紅棗給阿媚也買了一點。」我說。

  「搞了半天還有她一份。我還以為都是我的呢。」阿嬌撅著嘴。

  「她不是剛出院嗎?也需要補一補氣血呀。」

  「對小老婆這麽有心呀。」

  「又不是什麽好東西。吃完了,我再買嘛。」

  「我背著被妳罵‘騷貨’的罪名在外面賺錢,妳卻拿錢去補貼給她。」

  我一把摟住好的細腰,笑道:「別這樣。我看妳身子不好,不是也關心妳,
給妳買藥吃嘛。」

  阿嬌撒嬌道:「那我要妳喂我吃。」

  我笑道:「好、好。我喂妳吃啊」

  阿嬌問:「哪妳喂過她吃藥沒?」

  我剛要出口說「喂過」,突然一想,還是別說算了,于是搖著頭道:「沒有。
她哪有大老婆的待遇好。」

  阿嬌滿意道:「這還差不多。」

  我想,女人就是要男人哄她才好啊。

  阿嬌想了想,笑道:「這兩天我身上不幹凈,不能賠妳,妳晚上還是去她那
裏過夜,不要來打攪我。」

  我問:「怎麽一忽兒又這麽大方起來?」

  阿嬌笑嘆道:「做人難,做妳的女人更難嘛。守得住妳的身,守不住妳的心,
留下妳也是枉然。還不如讓妳自由算了。」

  「妳放心。在我心裏,妳永遠是第一位的。」

  「又哄我是不是?」她笑道。

  「來,老公喂妳喝藥,讓身體早點好起來啊。」

  阿嬌笑道:「嗨,妳真是,又讓人氣,又讓人愛。」

                (2)

  吃過晚飯,阿媚躺在床上,我坐在她旁邊,賠她聊天。

  阿媚小聲說:「我爸今天來電話了。問我為什麽還不回去?」

  我問:「妳怎麽回答?」

  阿媚說:「我說我病了,住了半個多月的醫院。我爸一聽就急了,問是什麽
病,好了沒有。我說好了。叫他放心。」

  「他是摧妳回去相親吧。」

  「是。男方在家好像等了好長時間了。也不敢出去打工。」

  「那妳幾時來?」我關切地問。

  阿媚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次回去還能不能來。」

  我問:「為什麽?」

  阿媚搖搖頭:「我想即使有機會再來,也要很久以後,而且還不一定就會到
這裏來。」

  我說:「妳又不是回去嫁人,衹是相親嘛。」

  阿媚說:「我也不知道家裏是怎麽安排的。」

  我說:「都什麽時代了,妳還在那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阿媚嘆道:「妳城裏人不明白。農村女人,一生衹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嫁人、
生孩子。其它的,說說可以,真做起來,很難的。」

  我說:「妳以前不是說,結了婚,還要帶著妳老公到深圳來發展嗎?」

  阿媚說:「是呀。嫁給他,然後帶著他到深圳來,買一輛車,讓他挂到一家
物流公司名下,去做貨運生意。我就在家給他養孩子。」

  我說:「如果妳老公的生意不好,怎麽辦?」

  阿媚說:「那我就幫他拉生意嘛。」

  我說:「我也可以幫他拉生意。」

  阿媚笑道:「哼,妳幫他拉生意?妳是勾引他老婆上床才對。」

  我也笑道:「哈哈,我這也是幫妳嘛。」

  阿媚笑罵道:「幫個屁,我還沒嫁呢,就想著讓我給老公戴綠帽。」

  我笑道:「我這不是喜歡妳,才動腦筋嗎。」

  阿媚道:「不過,真要指望不上他,那我也衹有出來賣了。總不能一家人等
著餓死吧?」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午夜了。看看天不早了,便雙雙脫衣上床,抱在一
起睡了。

  「妳等一會兒,還過去嗎?」阿媚光著身子,偎在我懷裏問。

  「不過去,陪妳睡一夜。」我笑著說。

  「那阿嬌明天不罵妳才怪。」她笑道。

  「和妳多在一起,挨點罵算什麽。」

  「妳們男人,個個都是這樣嘴甜,讓人又愛又恨的。」阿媚說著便抱住了我,
胸前的兩個肉球也隨之貼在了我身上。

  先親著她的臉蛋,再親她的眼睛,最後落到她的紅唇上,與她濕濕地熱吻起
來。阿媚的喉嚨裏輕輕地哼哼著,伸手到下面拉我的底褲,掏出我的雞巴,握在
手裏玩起來。我被她弄得癢癢的,硬了起來。也伸手褪下她股間的小T褲,用手
弄著她的小肉屄。

  「啊,強哥……」阿媚輕輕的喚了一聲。

  「嗯。我們倆的好日子不多了。」我說,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阿媚悠悠的說:「我想要妳……操我。」

  我的手在她下邊摸了摸:「癢了嗎?」

  「……癢了……」

  「要不要哥給妳止癢?」

  「嗯……要……」她小聲嚶嚀著。

  我從她懷裏出來,分開了她的兩條大腿。

  阿媚平躺在床上,兩眼柔和的望著我,等待著……

  我握住自己的雞巴,對準了她的陰道口,一下了就插了進去。

  「啊……」阿媚的小嘴張成了一個圓圈,長長的出了口氣。

  我將身子臥下去,讓兩人肚皮貼肚皮。這樣做起來似乎更有情調一些。

  阿媚微笑著,伸出雙臂,將我的身子摟向她的懷裏,就像摟住一個即將失去
的寶貝那樣捨不得。

  夜闌人靜,粗壯的陽具在她的陰道裏不停地抽插,兩人的性器不停地相撞,
阿媚的叫床聲越來越大,喘息越來越粗,兩腿開始亂蹬起來,肚腹用力地向上抬
起,以迎合來自雄性的刺激與快感,最後的激情將我和她一起融化在床上……

                (3)

  阿媚買好了返鄉車票,第二天就要走了。

  晚上,阿媚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約我和阿嬌與她一起共享,說是好朋友的
最後聚餐。

  「要不要打電話把老王叫來?」我問。

  「不用了。已經沒有必要了。」阿媚淡淡地說。

  我默不作聲了。

  記得張愛玲曾經說過一句著名的兩性關係:男人通過陰道達到女人的心靈。

  然而老王最終還是沒有能夠通過阿媚的陰道到達阿媚的心靈。由于老王對阿
媚的那種玩世不恭的態度,使他最終失去了她的芳心。做男人做到這份上,就太
失敗了。

  這兩日,阿媚由于連續與我夜夜交歡,高潮不斷,看上去神清氣爽,滿面春
光。

  阿媚說,她走後,廚房裏的用品,還有剩餘的大米、食用油和一壇子煤氣就
送給阿嬌了。

  阿嬌當然高興,而且將這種高興露于言表,不僅主動幫她清東西,對她回家
也有點依依不捨的味道。

  兩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女人,終于在最後分手的時刻和好了。人與人之間哪
裏真的有什麽解不開的恩怨情仇,都是心態在作祟。

                (4)

  飯後,阿嬌的手機響起,是一個嫖客找她玩。阿嬌說正在休假,不方便。對
方說沒關係,過來陪她聊聊天也可以。

  阿嬌接完電話便離去後。走出房門時,回過頭來,飽含深情地向我望了一眼。
那眼神裏的含義,不言而喻。

  屋裏衹有我和阿媚。

  阿媚說:「跳個舞吧。」

  我說:「好。」

  阿媚打開了DVD機,播放的曲目,居然是那天舞廳裏劉若英演唱的那首哀
婉動聽的《為愛痴狂》。

  兩人在房間裏相擁著,阿媚伸著兩臂,勾著我的脖子;我則摟著她的腰肢。
兩人一邊臉貼著臉,一邊輕輕地搖晃著身子在屋裏打轉。與舞廳相比,雖然沒有
燈光、音響效果和激越的場景,但兩人身體的相依相偎,卻更加自由和溫馨,更
加隨便和快意。

    我從春天走來,妳在秋天說要分開。
    說好不為妳憂傷,但心情怎會無恙?

  沒想到,劉若英的這首哀婉的歌曲,還真的與我們現實的情況十分吻合。這
更增添了彼此離別前的幾分哀愁。

  我忍不住開始親她的臉蛋和嘴唇。

  阿媚閉著眼,一邊搖蕩著身子,一邊承受著。

  
    為何總是這樣,在我心中深藏著妳,
    想要問妳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
    如果愛情這樣憂傷,為何不讓我分享,
    日夜都問妳也不回答,怎麽妳會變這樣?

  一點珠唇,兩彎細眉,黑而艷的秀發,白膩無瑕的脖頸:美人溫柔,美人嬌
羞,美人香艷,美人嫵媚,美人可留。

  我凝視著她,心裏這樣想。

    想要問問妳敢不敢,像妳說過那樣的愛我。
    想要問問妳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痴狂……

    阿媚睜開眼,輕輕打了我一下,笑嗔道:「壞蛋,跳舞也不老實,這樣看人
家。」

    我壞笑道:「妳好看嘛。」

    阿媚從我懷裏掙脫出來,說:「那天在紅玫瑰舞廳,跳迪舞時,我其實並沒
有盡興。今天,我再跳一次給妳看!」

  我放開阿媚的身子,笑道:「好!不過要裸體的。」

  阿媚笑著說:「好,就裸體的跳給妳看。」

  我逗著她說:「要瘋狂一點的那種。」

  她歪在我懷裏,撒著嬌笑道:「那就跳支讓妳一看雞巴就能翹起來的舞。」

  我拍著手:「哇,好,我喜歡。」

  阿媚一邊脫去外面的小衫,一邊說,這是她此生最後一次跳,衹跳給我一個
人看。即使是她未來的老公,她也不會跳給他看,因為太淫蕩了。

  我看著她又脫去下面的長褲,問她是怎麽學的。她說是跟死去的阿敏學的。
以前經常在夜總會的包廂裏跳給嫖客看。但那是為了賺錢,現在則是為了愛。

  這太讓我感動了。

  阿媚此時已經半裸體了,光光的胴體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細嫩的光澤。

  她拉上窗簾,又讓我在床上盤腿而坐,然後打開DVD機,換了一張光碟放
進去。

  音箱裏,一衹慢搖舞曲便在屋子裏回響起來。

  我一下子就聽出來,那是八十年代風靡全球的電影《美國往事》插曲,紅遍
全球的《BrotherLouie》(路易兄弟)。

  阿媚站在屋子中央的地上,光著的兩衹小腳伸在一雙藍色的高跟鞋裏,踩著
節拍,慢慢地跳起迪舞。

    ha!在那盞路燈的下面,
    有一個小姑娘在哭泣,
    也不知道她從哪裏來。
    ha!小姑娘哭得多悲傷,
    不知道是誰把她拋棄,
    她現在該到哪裏去?

  節奏明晰,快慢適宜,長發一甩,雙臂伸展,雙手打著響指,拋著媚眼,扭
著腰肢,聳動著屁股,兩衹豐滿的奶子便在空中跳蕩起來。

    ——親愛的小妹妹,
    請妳不要、不要哭泣,
    妳的家在哪裏,
    我會帶妳、帶妳回去。

  阿媚一個轉身,一收一放地聳動起屁股和髖部,似乎要將自己的陰部露出
來,勾搭她眼前的男人。

    親愛的小妹妹,
    請妳不要、不要哭泣,
    我會用我的愛溫暖妳的妳的心靈。

  扭著柔軟的細腰,如波如浪;揉著豐隆的兩乳,如痴如醉;跳動修長的雙
腿,如風如影。
  挑逗的眼神、痴迷的情態、沉醉的心靈、浪蕩的舉止……

    哦,不要、不要悲傷,
    哦,不要、不要哭泣,
    哦,在這夜裏,
    媽媽還在、還在等妳。

  雙手向下,放在髖部,拇指伸進小T褲裏,向外拉著細帶子,仿佛要在男人
面前,把那最後的遮羞布拉下來似的。

  「脫呀!快脫光它呀!」我心裏這樣喊著。

  一個優雅的轉身,一個如電的媚眼,那條小小的半透明的遮羞布終于從她圓
滾的臀部脫了下來,順著大腿,被拉到細細的腳踝,然後用腳尖勾起,纖手取來,
在空中晃了兩晃,便向我的臉上丟過來。

  哇!好香!再一看她,側著白嫩的身軀,曲線優美的胴體,如蛇地空中舞動,
如魚在水裏游蕩。

    哦,不要、不要悲傷,
    哦,不要、不要哭泣,
    啊,在這深夜,
    讓我帶妳、帶妳回去……

  淫蕩、淫穢、淫艷、淫靡、淫猥……我在腦子裏極力搜索著關鍵詞,卻感到總
也不能確切地描述這種情景和我的感受。

  是啊,該回家了。阿媚該回家了。在外飄泊如此之久,心靈的家園不可以再
這樣荒蕪下去了。

  我的眼睛模糊了,我從床上跳下來,上前一把摟住了她的細腰。不讓她再跳
下去。

  「眼前的妳,是哪家丟失的女孩?」我在心底問著自己。

  阿媚乖巧地依偎在我懷裏,嬌喘吁吁,腦門上沁著細細香汗,一顆芳心在胸
腔裏撲撲地亂跳。

  伸手摸了摸她的小屁股,結實、圓潤、有彈性,「啪」地一聲打下去,好響
亮:「騷!」

  「啊……」一股熱氣吹在我耳邊。

  「啪!」再打一巴掌,順便說了句:「真騷!」

  「啊……老公,疼……」聲音嗲嗲的,有點浪。

  「啪啪!」又打了兩巴掌,說了句:「瘋丫頭!」

  「啊……老公,我要妳和我一起瘋……」聲音更浪了。

  「好,來,我們上床瘋啊……」

  把阿媚抱上床,讓她平躺著,捉住她一衹腳,握在手裏把玩。

  想讓她浪浪地笑,就輕輕的摳腳心。

  想讓她花枝亂顫地叫,就重重的捏腳趾。

  阿媚的身材比阿嬌高一些,腳也比阿嬌的腳大一碼。如果阿嬌的腳屬于小巧
玲瓏型,那阿媚的腳就屬無骨細嫩型;蒼白的腳背,粉紅的腳心,捧在手裏,香
艷無比。舔一下,溫溫的,柔柔的,有點兒汗酸,有點兒雌性的氣味。

  我一邊舔她的裸腳,一邊觀察著她的表情。阿媚一邊享受著我的服務,一邊
用手摸揉著自己胸前的一對乳房,以求獲得更大的刺激。那表情,真的尤如一個
街邊無人認領的浪女,有幾分淫艷,也有幾分放蕩……

  小屋裏,依然回蕩著《BrotherLouie》的歌聲:

    哦,不要、不要悲傷,
    哦,不要、不要哭泣,
    哦,在這夜裏,
    媽媽還在、還在等妳,
    哦,不要、不要悲傷,
    哦,不要、不要哭泣,
    啊,在這深夜,
    讓我帶妳、帶妳回去……

                (5)

  人對即將失去的東西會格外地珍貴。阿媚就要離去,在我眼裏,她身體今晚
也顯得特別的嫵媚美麗。雄性的失落與占有,憐愛與蹂躪,纏綿與貪婪,快樂與
傷痛,哪裏能夠說得清誰是誰。

  阿媚伸展四肢,尤如一條美女蛇,纏上了我的身。

  我和她,都想用這種兩性交配的快感,去驅趕兩人離別前的憂鬱而鬱悶的心
境。

  所以我們要瘋狂!

  這一次,她讓我躺在床上,她騎到我上面,一邊上下插弄著兩人的性器,一
邊閉著眼睛,繼續踏著拍節扭動著腰肢,輕輕地舞蹈著。

  仰起脖子,秀發向後用勁地甩動,豐滿的乳房隨著她身子的起伏而上下跳蕩
著。

  我伸出兩手,將手心貼她的乳頭上,讓它們一邊跳動一邊在我的手心裏摩擦。

  這樣的交配,激動著我,也刺激著阿媚的性慾。我感到她陰道在陽具上抽插
的速度更快了。

    哦,不要、不要悲傷,
    哦,不要、不要哭泣,
    哦,在這夜裏,
    媽媽還在、還在等妳,
    哦,不要、不要悲傷,
    哦,不要、不要哭泣,
    啊,在這深夜,
    讓我帶妳、帶妳回去……

  「啊!我要……要來了!」阿媚尖叫道。

  一股熱流伴隨著音樂的起伏,從阿媚的子宮裏噴薄而出,米白的淫漿順著我
粗硬的陽具流淌出來,沾在兩人的陰毛上。

  阿媚高潮後,渾身是汗,喘著氣,無力地趴在我身上。我自己則伸直了兩腿,
吸氣提肛,舌頭抵住上顎,做出鎖精的動作。我不能隨便射精,今晚與阿媚還有
很長的時間要一起度過。

  「阿媚,妳出汗了。」

  「嗯,我的口好幹。」

  「來,妳先休息一下,我去給妳到杯水。」

  輕輕的,我跳下了床。

  阿媚卻要穿T褲。我一把攔住她的手:「不要,我還要上來的。」

  她會意地一笑,將手裏的小T褲丟在一邊。

  我到了一杯水,遞給她。想想自己也口幹了,于是向阿媚說,我要到阿嬌房
裏去拿自己的水杯。

  「就用我的嘛。」

  「我喝的是茶,我喜歡喝茶,已經泡好了的。」

  「那快去快回喲。我等妳。」

  「知道了。」說著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6)

  從阿媚家裏出來,正好阿嬌從外面送走那個打電話過來找她聊天的客人回來。

  「玩得好啊,又唱又跳的,妳們。」阿嬌看了我一眼,一邊收著外面繩子上
曬的衣服,一邊說。

  「阿媚明天要走了,我想今晚陪陪她。」我說。

  「那妳就不想想老婆。我也需要有人陪。」阿嬌滿眼哀怨的望了我一眼,往
家裏走。

  我跟上去:「她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嗎,我也就今晚一夜。」

  她開著門:「哼,妳對阿媚這樣好,妳小心老王來了吃醋。」

  我說:「老王不會來了。我剛才聯係他,他說他在一個客戶那裏喝醉了,根
本來不了。」

  阿嬌問:「他不來跟阿媚道別嗎?」

  我說:「他是個很現實的人。阿媚要走了,他也就不會來了。」

  阿嬌說:「老王肯定還有其他女人,不然不會這麽絕情。」

  走進屋裏,我問:「喂,他最近有沒有與妳聯係?」

  阿嬌說:「有聯係,前天他還給我打過電話,說想和邀我一起合伙做生意。」

  我打破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妳跟他合作,不靠譜的事。」

  阿嬌說:「我也是這樣想。他說客戶由他找,我衹是從旁協助他搞定就行了。」

  我笑笑說:「別走偏門啊。我們還是過點安穩日子的好。」

  阿嬌笑了:「妳以認妳老婆傻呀。我心裏其實有數。」

  我放心了:「那我過去了。」

  阿嬌笑道:「看妳急的,陪妳老婆多說兩句話都不行。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說著說著,眼圈就有點紅了。

  我有點急了:「怎麽啦,平時不是很大方嘛。怎麽今天這樣啦?」

  阿嬌偎上身來:「就是不想讓妳走。」

  我笑道:「來,讓我親一個。」

  阿嬌推開我:「去去去,去親妳的阿媚吧。」

  我一把抱住了她的細腰:「來,非要親妳一個,再走。」

  阿嬌低著頭,故意躲避著我的嘴。兩人這樣鬧了一會兒,忽然阿嬌抬起頭,
紅著臉說:「嗨,算了,我理解妳。妳還是過去吧,別讓人家等不及了。」

  「趕我呀?」

  「妳走了,我一個人睡還安靜點。」

  「哇,怎麽一下子這麽通情達理啦。」

  「人家都要走了,我還跟她爭什麽?妳去賠她也是應該的。」

  「還是老婆善解人意。」

  「去妳的。我衹是不想讓妳把我看作是惡人。」

  「那裏會呢。」

  剛要出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于是問道:「妳今天吃藥了沒有?」

  阿嬌笑道:「光顧得跟妳生氣了,哪裏還想得起來吃藥!」

  我笑道:「來來來,別生氣啊,老公現在喂妳吃。」

  阿嬌笑了:「好啦,我知道妳心裏有我啦。藥,我等會兒自己吃。妳等會兒
操她的時候,腦子裏也想著我就行了!」

  「好好好,一定想著妳啊!」

                (7)

  一邊出門,一邊想,阿嬌畢竟是個小女人啊,要人哄著捧著才好。

  那一晚,我留在了阿媚的床上。

  看著懷裏白白的裸體,我問:「喂,妳不是說要去做個紋身嗎?」

  阿媚說:「我後來又想過,覺得有些不妥。」

  我問:「有什麽不妥?」

  「怕我男朋友懷疑我在外面亂搞呀。妳想一個正經的農村女孩,怎麽會在自
己肚子上紋上一些稀奇古怪圖案呢?要紋,也要等到婚後,給他生了孩子,再出
來做的時候再說。」

  嗯,是這個理,她還真有心計。

  親了親她的小臉蛋兒,算是認可了這種說法。

  阿媚伸過手來,抱著我,暗示著她想要了。

  那一夜,我們似乎一直在交配。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我的陽具一直是插在她
的陰道裏。她的陰器也一直是開放的狀態,兩片大陰唇紅紅的向外翻開著,裏面
的膣道熱熱的、滑滑的,每次在她體內射精後,也不要她去清洗,淫漿騷水沾在
兩人下面到處都是——兩人彼此真是貪戀呀!

  我告訴她說,如果這次真懷上了,那她就打電話給我,我就直接去她家鄉,
上門認親,娶她為妻。

  她笑著答應了,又說我不要騙她。

  我說絕對不會。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她笑著說:「哪誰知妳是真是假?」

  我說:「試試就知道真假了。」

  于是兩人抱在一起,熱熱的濕吻,又拼命地操,瘋狂地搞,不停地在她的肚
皮上耕耘。

  但是我心裏很清楚,阿媚不會真的懷孕。因為做小姐的,大多都已上過避孕
環,或采取了其它長效避孕措施,以防意外懷孕。但我還是表現相信了她,因為
那是她的一種願望,一種感情。

                (8)

  夜裏兩人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

  我說她這次回去後有幾種可能。一是見著面了,雙方都比較滿意,而且男方
希望能夠馬上結婚,她那就出不來了。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一年半載之後再
結婚,那她至少今年還可以出來。我要她出來後一定要和我聯係。

  阿媚說若能那樣,她到了深圳後也不想再住東門,另找個地方住。

  我問為什麽?

  她說不想讓我為難。

  我說有什麽為難的。

  她說她來了後,我是和她一起過日子,還是和阿嬌一起日子呢?

  我笑了,說:「那好,妳來後,我另給妳租房子,幹脆把妳養起來,不要妳
做小姐算了。」

  她笑了:「真的,妳真那麽好,要養我?」

  「當然。如果妳願意,我還可以娶妳喲。」

  「騙我的吧。」想了想,又嘆了口氣,說:「還是現在這樣的好。雙方有個
牽挂,才是最浪漫的。」

  「要不,妳結了婚,幹脆讓我做妳的二老公吧!」

  「想得美呀,妳!」

  「妳不想這樣嗎?」

  「也想呀,就怕沒福份。」

  「一忽兒說不敢嫁我,一忽兒又說沒福份。都不知妳是怎麽想的。」

  「我也沒什麽主意。我衹是想,如果我們有緣,以後肯定還會在一起。」

  「那妳幹脆結了婚還來深圳,把老公也帶來,我們在一起。」

  「那要等到我把老公的工作安頓好了之後才能和妳聯係。」

  「行。衹要妳心裏時時有我,我就滿足了。」

  「我心裏當然會有妳。衹怕到時候,妳心裏已經沒有我了。」

  「怎會那樣。妳看我是到處沾花惹草的人嗎?」

  兩人說著說著,情到深處,又忍不住做了一次。

  第二天早晨,兩人摟在一起,再做一次。

  我看到她的陰部,都有些紅腫了。

                (9)

  第二天上午請假,幫阿媚清理東西。

  選了幾件阿媚平時貼身的情趣內衣、長筒絲褲襪和高跟鞋留下做紀唸。用一
衹箱子裝了。對阿媚說看到它們,就等于是看到了阿媚自己。

  又陪阿媚到東門去給她父親和兄弟買東西。給未來的老公買東西。

  在茂業百貨大樓,我買了一對玉手鐲送她。

  她說她要永遠戴著它,不管她在哪裏。

  在外面吃過午飯,下午才回到家裏,休息了一會兒,阿媚與阿嬌和她叁姐告
別。阿嬌和叁姐都出來與她送別。

  站在路邊,阿媚突然上前,與阿嬌相擁在一起,一句話也沒說,眼眶裏卻噙
滿了淚水。

  我將頭扭向別處。

  阿嬌放開阿媚,對我說「妳送送她吧。我就不去了。」

  我叫了一輛的士,將阿媚的箱子放進後備箱,便與她坐進車裏。

  阿媚在車窗裏向阿嬌、叁姐招招手,兩人便直接去了福田長途汽車站。

  在車上,阿媚依偎在我懷裏,輕輕地說:衹要我的手機號不變,她下次來深
圳後,就一定會聯係我。

  我捧起她的臉蛋,那麽的嬌艷嫵媚,不由得深深地吻下去……

  前面的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明白似的,非常理解地打開了車載DV
D,一首輕快的樂曲充斥在車廂裏,那是周華健演唱的《花心》——

    花的心藏在蕊中,
    空把花期都錯過。

    妳的心忘了季節,
    從不輕易讓人懂。

    為何不牽我的手,
    共聽日月唱首歌。

    黑夜又白晝,
    黑夜又白晝,
    人生為歡有幾何。

  輕快的節拍,明朗的曲調,讓人心情愉悅的歌詞……

  阿媚偎著我,我偷偷地吻她的臉蛋,她卻伸手來揪著我的鼻子。

  轎車行駛在深圳福田區繁華而寬敞的商務大街上。車窗外,夕陽斜照。太陽
的餘輝將一棟棟商業大樓染成了金黃色。深藍色的天空中,五彩繽紛的雲朵正演
繹著虛幻莫測的未來。

  深圳的黃昏是美麗的,但這種美麗,似乎並不屬于我們。

  一棵棵大樹、一盞盞路燈在車窗外一閃而過,一輛輛相向而駛的車一閃而過。

  人生也像那一閃而過的高樓,根本就沒有什麽固定不變的東西。一切都在虛
幻中,即使是愛情這樣美麗的東西,也是來了來,去了去,追不得,留不住……

    春去春會來,
    花謝花會再開。

    衹要妳願意,
    讓夢劃向妳心海。

    春去春會來,
    花謝花會再開。

    衹要妳願意,
    衹要妳願意,
    讓夢劃向妳心海。

  「妳還會記得我嗎?」阿媚問。

  「會的。永遠都會記得妳。」我堅定的說。

  「為什麽?」她柔柔的問。

  「因為妳……曾經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阿媚聽後,滿意地與我相視一笑。我們握緊了對方的手。
    「我也會記住妳的。」她輕輕說:「不管我走到哪裏,都不會忘記妳。」

    花瓣淚飄落風中,
    雖有悲意也從容。

    妳的淚晶瑩剔透,
    心中一定還有夢。

    為何不牽我的手,
    同看海天成一色。

    潮起又潮落,
    潮起又潮落,
    送走人間許多愁。

  離別本是情愁,但若離得瀟灑一些,則不應有那麽多的哀傷。面對深圳美麗
的黃昏,我想,我和阿媚為何不以一種超脫的態度,笑對人生的無常和世事的無
常,直面滲淡的命運。

    春去春會來,
    花謝花會再開。

    衹要妳願意,
    讓夢劃向妳心海。

    春去春會來,
    花謝花會再開。

    衹要妳願意,
    讓夢劃向妳心海。

    衹要妳願意,
    衹要妳願意,
    讓夢劃向妳心海……

               (10)

  送走阿媚後,我一身疲憊地回到自己的宿捨裏。

  真的是疲憊了——昨天夜裏與阿媚的通宵交媾,今天又賠她跑了一天的市場,
再加上她離去後,我內心深處的那種失落感,無不像一種壓力,使我疲憊不堪。
回到宿捨便一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上班,我依然無精打采地機械地做著手上的事情,腦海總是浮現著阿
媚的倩影。

  她穿著情趣睡衣,開門出來送客人,被我無意間碰上的尷尬情景;

  她歪在床上,第一次被我搔擾的情景;

  她在舞廳,與我緊緊相擁,在音樂的波濤中兩人跳貼面舞的情景;

  她躺在病床上,拉著我的手,滿眼期待的情景;

  她……

  中午,我坐在辦公室裏,收到了阿媚發來的短信。

  她說:「強哥,不論我今後走到哪裏,我都會把妳記在心間。」

  我回信問:「那妳那位老公呢?」

  她回信說:「他衹是我的老公,而妳則是我的愛人,是我今生今世經歷過的
最好的男人!」

  看到她的這句話,我的眼睛有些模糊了。

  我想,也許我不該這樣放她走。如果我是一個老板,我有自己的企業,我會
放她走嗎……


             第四十叁章  底層社會(又名「父女亂倫」)

                (1)

  下午,在辦公室接到了阿嬌打來的電話:「老公,昨天怎麽沒有回來?」

  我說:「昨天太累了,回宿捨睡的。」

  阿嬌說:「我知道妳這幾天很辛苦。我今天特意去菜市場買了一衹老母雞。
妳晚上下了班過來吧。」

  到底是自己的情人,關心起我來就是兩個字——實在。

  我說:「那好吧。」

  阿嬌問:「妳想怎麽吃?是紅燒?還是煨湯?」

  我說:「煨吧,用小火煨,慢慢地煨。我衹想喝湯,不想吃肉。」

  阿嬌說:「我知道了。我在裏面再加點鮮菇和胡椒,去去雞的腥味。」

  我回說:「那好,我還在上班,先挂了。」

  收到這樣的電話,一個不離不棄、充滿母愛的情人形象立即展現在我面前。
我自己作為一個無家可歸的浪子,對阿嬌的這種關愛,還有什麽話可說。

                (2)

  一大碗雞湯,一條肥大的雞腿被粉絲伴著,周邊飄著幾顆紅棗,還一個圓圓
的合包蛋。湯汁上面,撒著綠油油的小蔥花和淡淡的胡椒粉。美味佳肴,讓人一
看就胃口大開。

  我笑道:「怎麽這麽多營養?我又不是‘月母子’。」

  阿嬌說:「我知道這兩天妳在她那裏陪她辛苦了。給妳補補身子。」

  我笑了。還是阿嬌善解人意,默默的,把一個女人為男人該做的事情不聲不
響就做到位了。

  喝著阿嬌煨的雞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忙問她:「妳自己的身子怎麽樣?
好些了沒有?」

  阿嬌說:「吃了妳買的藥,這兩天好多了。特別是今天早晨起來,發現經血
不那麽多了。」

  我說:「衹要妳好了,我就放心了。妳我都不能生病,我們生不起病。」

  阿嬌說:「所以啊,我這不是怕妳虧了身子嗎,給妳補營養呀?」

  我樂了,聽得出阿嬌話中有話。女人的醋勁還沒下去呢!為了哄好她,我眼
珠子一轉,笑著說:「好,這營養吃進去,先在我身上存著。等過幾天妳好了,
我再把它射給妳。」

  阿嬌打了我一下,笑道:「討厭呀,妳,吃東西也不老實!」

  雖然嘴裏是罵我,但那風騷的眼神,分明透著一種內心的喜悅。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說:「阿媚走了,那間房子空出來,還沒人來租吧?」

  阿嬌說:「沒有啊。怎麽啦?」

  我說:「年前,妳在崗廈的那位叫阿娟的朋友過來玩時,不是囑托妳,如果
有空房子,就幫她租下來,她也過來嘛。」

  阿嬌笑道:「妳是不是又惦記上她了。」

  我笑道:「沒有。衹是她托付給妳的事情,應該給她回個話。」

  阿嬌說:「我早就告訴她了。可她現在還過不來。」

  我問:「為什麽?」

  阿嬌說:「她家裏出事了,她一時出不來。」

  我很奇怪:「她家裏出什麽事了?」

  阿嬌說:「我問她,她說是為了房屋拆遷的事情,因為補償不公正,她老公
把人家拆遷公司的人給殺了。」

  我一驚:「怎麽會有這種事情?說說。」

  阿嬌于是一五一十地說起那件事情來。

  原來,阿娟的婆家原住在農村的一個縣城邊,那裏正好被縣政府規劃要建一
座新城,而且把土地賣給了一家房地產公司。房地產公司在拆遷時衹答應補給她
們房款,不承認她們家的自留地也是財產。而她們家的自留地上的蔬菜,一年要
為她們家創造一兩萬的經濟收入。這樣雙方就扯起皮來。因為雙方不能達成協議,
所以阿娟的老公不同意搬遷,慢慢的就與房產公司鬧起來了,成了所謂的釘子戶。
房產公司的人最初是派人來,以偷堵煙囪、砸玻璃、掐電源的方式來逼迫她們搬
遷,後來幹脆找人來打架。

  有一天,負責拆遷的人又找了一批人來鬧事。她老公本來身體就不好,躺在
床上休養。那幫人一闖進門就準備砸東西。她老公叫阿娟帶著孩子趕快出去,他
自己剛要下床,就被一個男的按在床上,胸前和臉上一下子就挨了好幾拳。她老
公突然有一種「豁出去拼了」的唸頭,立馬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把西瓜刀,照著那
個打他的人就捅一刀,也不知道捅到哪裏了,反正她老公也紅了眼睛,接著又是
一刀,後來聽說一連捅了好幾刀,腸子都捅爛了。也是太可恨了呀。那人倒下了。
周圍的人喊著說殺人了。那個帶頭拆遷的,又打110報警。她老公一看這樣了,
哪還管什麽後果,大不了就是一死,一不做二不休,把床底下的一桶汽油給拖了
出來。那個拆遷的頭頭一看,剛要往外跑,就被她老公抓住了衣領,把他推倒在
地上,又把腳站在他的肚子上。阿娟說那個人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個養尊處優
的老板,打起架來,哪是她老公的對手,更何況她老公已經玩命了。就這樣,她
老公把汽油潑了一屋子,門上窗上地上到處都是汽油。然後點燃了汽油。當警察
趕到時,屋裏已經一片大火,門和窗子全燒著了。

  「那她老公不是也在裏面燒死了?」

  「是呀。活活的燒死了。房子也塌了。」

  「那阿娟呢?」

  「阿娟和孩子跑出來了。跪在地上哭啊,求人幫忙救火,可那些搞拆遷的人,
個個都狼心狗肺,居然沒人出手相救,都站一邊看熱鬧。街坊鄰居雖然拿臉盆潑
水,那哪能救得下汽油燃燒的大火。」

  這也太慘了吧。

  我問:「那後來,阿娟呢?」

  阿嬌說:「警察還把阿娟給抓去了,說她明知老公在家裏藏了這些東西,為
什麽不及時制止。」

  「阿娟怎麽說?」

  「阿娟說,這些東西哪家沒有?就看妳怎麽用了。平時是有正當用途的,衹
有在被逼無奈時,才會突然用在自衛上。」

  「不錯。是這個理。」我說:「那後來,這事怎麽解決?」

  「阿娟被警察抓去了,當地人于是就都鬧起來了。說人家已經家破人亡了,
還要人家怎樣?是妳們政府搞拆遷,沒有把該補償的利益補到位,拆遷公司的人
跑到別人家裏去又打又砸,也不管不問。政府一看這事可能越搞越大,就把她給
放出來了。」

  「那補償的事呢?」

  「雙方正在扯皮嘛。所以,她現在一時還出不來。」

  「請律師,打官司告他們呀。」

  「她是請了呀。可妳知道這事肯定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

  我無語。這就是中國——幾家歡喜幾家愁,歷來如此。幾千年來,文明真的
有了實質性的進步嗎?完全沒有。老子在《道德經》中說:「天地不仁,以萬物
為謅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謅狗。」幾千年來,百姓在大大小小的「聖人」眼
裏,都衹不過是「謅狗」而已。好在,阿娟的老公是條漢子,有種!這個民族,
衹要還有這樣的血性漢子在,就有天地輪回的那一天。

  我想,明天,我應該打個電話給阿娟,問候一下她。衹要她回家後還沒換電
話號碼就行。

                (3)

  夜裏,我和阿嬌睡在一起。她似乎喜歡光著身子不穿衣服裸睡。一個美女,
一絲不挂地偎在妳懷裏,把大腿纏在妳的肚皮上,讓兩衹大奶子貼在妳胸前,妳
會有何感覺?

  這讓我多少有點衝動,雞巴在短褲裏有點蠢蠢慾動,手也不老實起來,捻著
她的一衹翹翹的乳頭。

  「啊!」阿嬌很享受的嘆了口氣。

  我無意間發現她的乳暈的顏色已經很深了。這是她與男人性生活過于頻繁的
表現。

  我很直白的說:「阿嬌,我想操妳了。」

  阿嬌笑道:「今天不行,還有一點血,過兩天就好了。到時候再給妳啊。」
說完伸手到我下面一摸:「哇,這麽大了!」

  我說:「那妳用手,玩玩它。」

  阿嬌的小手握在上面,慢慢地向下擼著。

  我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情不自禁地,開始吻她的臉蛋。

  阿嬌在那一刻閉上了眼睛。

  我摸她下面。小小的內褲裏,真有一個小包包裹著陰部。象嬰兒用的「尿不
濕」。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以前妳曾答應過我,要將經後的第一次給我的,後來,
也不知妳到底給了哪些男人了!」

  「妳真沒良心。」阿嬌揪著我的鼻子說:「每次都給過妳的。是妳自己沒把
別人放在眼裏,忘了。」

  「最近,東北佬好像沒再找妳?」

  「那個死東西,又不知跑到哪裏去了。——怎麽,妳難道還想讓我紅杏出墻?」

  我笑道:「那到不是。我衹是想妳最近好像變老實了。」

  阿嬌笑道:「我老實了,妳不喜歡;我要是不老實,妳還不更討厭我?」

  我說:「沒有。衹是覺得妳偷人的時候,有點騷。」

  阿嬌笑道:「我要是不騷,哪會認識妳?當初,在認識妳之前,我和酒店男
孩在一起,後來認識了妳,就跟了妳了。我這樣做,妳不滿意?」

  「滿意、滿意。可為什麽衹準妳紅杏出墻,就不許我踩踩野花呢?」

  「我出墻是為了尋找前途,妳出墻衹是為了享受,所以不行。」阿嬌說。

  「是嗎?」

  「妳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麽要跟妳在一起?」

  「妳說嘛,為什麽?」

  「妳在我眼裏,正直,有修養,所以跟妳在一起,我有安全感。如果妳也出
去踩野花,那我哪還有安全感?妳說一個女人跟妳在一起,連安全感都沒有,那
她哪裏還能愛妳?」

  我一聽這話,說得也在理,忙笑道:「那好,那我以後再也不踩野花了。我
身上的這根雞巴,以後就是妳專用品啊。」

  「好,這可是妳說的啊。妳要是再出去搞女人,我就拿剪子一把剪了它算了。」

  我笑道:「那妳自己也沒用的了。」

  阿嬌笑道:「大家都不用,算了,省得我心煩。」

  我問:「真的?假的?」

  阿嬌笑道:「哈哈,妳說呢?」

  我笑道:「假的吧。」

  阿嬌笑道:「哈哈,我怎麽真的捨得把它給剪了!」

  我說:「那讓我摸摸妳,看妳流水了沒有?」

  阿嬌小聲道:「流了。但我今天真的不能陪妳。再等兩天,讓我幹凈了,好
好陪妳玩。」一邊說一邊打著哈欠。

  我非常用勁地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而且故意弄出響聲,然後說:「好香
喲。」

  「老公,別鬧了,睡吧。」阿嬌輕輕的說:「我真的有些睏了。」

  她這麽說著,抱著我的胳膊,把腿搭到我的腰肢上,幸福地閉上眼睛。

  這一夜,我衹好克制著自己,把一個不安分的雞巴收在褲襠裏,老老實實地
躺在她身邊了。

                (4)

  我一直對阿娟的遭遇唸唸不忘,第二天,跑到單位裏給阿娟打電話,不料聽
筒裏傳來的,是電信部門的係統通知:「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我曾問過阿嬌:「阿娟在深圳賣淫,她老公是否知道?」

  阿嬌沒有正面回答,衹是說阿娟每次回家都給她老公一些錢。她老公也在城
裏做過工,知道打工者的情況,因此不會不知道那些錢的來路。一個沒有文化、
沒有技能的女人,靠什麽賺那麽多錢?而且自己身上的穿戴也不差。她老公其實
心裏是有數的。這可能也加重了她老公的自卑感:一個男人,不僅不能養活老婆,
而且最後,連一個像樣的家也沒有了,活著還有什麽勁?所以,她老公在枕頭下
放了一把刀,最後其實是借暴力拆遷求死。因為衹有一死,才能擺脫塵世的不公
平,才能放下巨大的壓力,才能獲得精神上的解脫。而這件事情之所以能夠發生,
又是因為公權被私有化、被利益化。當這個社會的公平、正義與民眾生活漸行漸
遠時,就衹有以惡制惡了。。

  這就是我們這個文明的底層社會。

                (5)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阿嬌的身子恢復了原樣。晚上上床前,燒水洗澡,完了
後又要我也洗。

  我與她也好長時間沒在一起交媾了,所以那天夜裏,兩人在床上赤身裸體的,
玩得非常盡興。

  阿嬌的身子看上去不再那麽嬌嫩了,一個叁十多歲、成天讓男人操自己的淫
婦,兩衹乳頭帶著一種渴望的神情高高地翹著,下面的兩片大陰唇也無恥地向外
翻起,顏色深得發紫,仿佛隨時準備接納雞巴的插入。她的皮膚雖有些鬆弛,但
依然很白。她的雙腳依然是那麽的小巧玲瓏,趾甲修剪得依然那麽整齊。頭發也
染成了暗紅色。所有這些,多少都能引起男人操她的性慾。

  她自己的性慾也是十分的強烈。仿佛是一套規定動作:先是趴在我身上,將
我的雞巴含在她的嘴裏吮吸,弄大了後,再讓我插進她早已濕淋淋、癢騷騷的陰
道裏。我趴在她身上,大雞巴插進去後,就感到她的陰道在一動一動的收縮著,
好像有一衹小手在裏面一握一鬆似的,非常好玩。

  阿嬌仿佛很長時間沒被男人操了,好像很渴望,一個勁地叫著床:「快,大
力點,好癢!」

  屋裏充滿了兩個人性器官「啪啪」、「啪啪」的碰撞聲。那張舊席夢斯床也
仿佛承受不了兩個人肉體的衝擊,發出吱吱的聲響來。

  不一會兒,阿嬌要玩女上位,這樣她可以根據自己的感受,主動的地調節雞
巴進出的角度和抽插的頻率,讓自己獲得更多的快感。

  阿嬌做愛的姿態越來越「狂」了。一邊插著雞巴,一邊仰起脖子,擺動著長
發,並讓兩衹乳房在空中浪蕩地跳躍著,極盡瘋狂。

  阿嬌的淫蕩水依然很多,沒做一會兒,米色的淫漿就順著雞巴的進出而流了
出來,粘在她的屁股和我的大腿根上。

  阿嬌的高潮似乎也來得快了點。我插進去和她交媾了大約十分鐘左右,她嘴
裏「啊」了一聲,重重地往下一坐,讓雞巴深深地插在她體內,龜頭直抵著子宮
口,停在那裏,扭動著腰肢,兩腿抽搐著,高潮了。

  她的身子慢慢地軟下來,趴在我身上喘息著。

  我隨即坐起來,摟住她的背脊,讓她向後,平躺到床上,我則壓在她身上,
雙手環住了她的頭顱,一邊凝視著她發情後紅潤的俏臉蛋,一邊在她的性器裏拼
命地抽插。

  這個騷屄,老子用這麽快的速度在裏面摩擦,雞巴也沒磨出老繭來,什麽道
理?

  「哎呀,有水在裏面潤滑嘛。這也不懂。」她曾經這樣回答過。

  想想男人的雞巴真是可憐:吃沒得吃,喝沒得喝,幹起體力活時還不能偷懶,
還要賣力地搞,做女人真是幸福,做漂亮的騷女人就更幸福啊!

  一邊肏著阿嬌,一邊胡思亂想。漸漸地,龜頭有了麻癢的快感。

  「老婆,我要來了,要射了。」

  「快,用力……射給我……」阿嬌淫聲艷語道,親了我一口,又將雙腿纏繞
在我的腰肢上,以獲得更大的快感。

  陽具快速衝刺,麻癢感;再快速衝刺,更麻癢……

  滑溜溜的陰道在收縮,在緊握,在阻擋……

  陽具更加快速地衝刺,不顧一切,仿佛要將下面那個騷騷的肉屄肏穿……

  阿嬌被大雞巴插得在床上胡亂蹬著兩腿,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啊,老公,
我……不行了……啊……」

  突然,天崩地裂,天堂跨掉,地球爆炸了:「啊……」一股股精液從陰囊裏
噴射而出,直衝阿嬌濕滑而開放的子宮奔去。

                (6)

  不久,房東老頭便將阿媚的那間房租給了一對父女居住。女兒小倩二十一二
歲,長得如花似玉的,對街坊鄰居說是在東門的一家星級賓館裏上班。父親五十
多歲,沒有工作,衹在家裏伺候女兒的生活起居。

  女兒每天總是要工作到後半夜才回家。父親吃了晚飯後,一邊看電視,一邊
等她回來。

  我和阿嬌總是要睡了一覺後才聽到有人開鎖走進大門的聲音。

  女兒夜裏回來後,總是先衝涼洗澡,父親則在廚房給女兒做夜宵。然後父女
兩有說有笑地進到房裏,一起看午夜電視,吃夜宵。

  有天夜裏,我和阿嬌玩了一炮,起床,想上一趟廁所後關燈睡覺。返回屋裏
時,正走到房門口,忽然聽到隔壁有一種似有似無的喘息聲。我一下子就意識到
這是女人做愛時的叫床聲,但卻因為某種原因而極力的壓抑著。我尋聲望去,看
到了隔壁緊閉的房門裏透出了一絲微弱的燈光……

  原來是住在阿媚那間屋裏的那對父女。

  此前,我從阿嬌嘴裏得知,小倩的家庭很不幸。據說她十五歲那年,因為家
裏貧窮,母親跟著別的男人跑了,從此再也沒有回來。現在她不僅要承擔自己和
老父的生活費用,而且還要承擔起供養弟弟讀書的費用,還有為自己今後的出路
打算。真是不容易呀。我對她在這種逆境中成長起來的女孩特別敬重有加。

  現在,這對父女的房門已經緊閉,外面走道裏也黑乎乎的。我斷定是那個叫
小倩的女孩的聲音。正在猜之中時,我又聽到女人輕微的呻吟聲從那間屋裏傳出。

  我輕輕的走近他們家的房門,將耳朵貼在房門上偷聽。從屋裏傳出十分熟悉
的肉體碰撞聲,原來父女倆正在亂倫。由于夜深人靜,這聲音便聽得格外清晰。

  我回到屋裏,小聲告訴阿嬌,說隔壁小倩父女正在亂倫。

  阿嬌不肖一顧的說,她早就知道了。說前天半夜裏她也是起來上廁所,沒有
開燈,就看見對門屋裏雖然開著電視,卻還是斷斷續續的傳出了男女交媾的聲音。
她知道,小倩與她父親的關係已經超越了普通父女的關係。

                (7)

  知道了隔壁住著一對亂倫父女,著實令我十分興奮,也引起了我的興趣,此
後便有意無意地注意起他們的一舉一動來。比如,父親給女兒洗衣服,我發現父
親的汗衫短褲總是與女兒的胸罩或內褲挂在一起。這也引起我的無限遐想。

  有一次晚上,我下了班,往阿嬌這裏走來。那時才晚上九點多鐘,我知道這
時正是阿嬌招攬客人的時候。所以沒有直接去家裏,而是在兒童公園裏的石凳上
坐著,等阿嬌給我打電話來,說她收工了,我再過去。

  忽然我從小樹林的空隙處看到一個少女正與一個中年男子在調情。那個男人
坐在一棵大樹下的草地上,女孩則仰躺著將頭枕在他的大腿上,張著雙腿,讓那
男人伸手摸她的下身。女孩穿的是一條短裙,當她躺在地上,張開大腿的時候,
裏面的底褲自然而然的就露了出來。我看到那是一條粉紅色的叁角褲,男人的手
正在上面摸捏,明顯是在挑逗她的情慾。女孩享受著男人的愛撫,一副很陶醉的
樣子。

  我坐在石凳上開始注意起她來。我想他們絕不是朋友關係。因為年紀相差太
大。我想他們之間衹能是一種性交易關係。在深圳,這根本不算什麽大了不起的。

  過了大半個鐘頭,那個男人接了一個電話,便起身匆匆忙忙地走了。

  那個女孩從地上坐起來。我忽然發現那女孩不是別人,正是住在隔壁的小倩。

  她不是在賓館上班嗎?怎麽此時在公園裏與男人約會?而且動作又是那麽的
淫蕩。

  「小倩!」我喊了一聲。

  小倩回過頭來,驚呀道:「啊,是妳呀?」

  我走過去,在小倩身邊坐下:「是妳男朋友?」

  「啊。」她搖搖頭:「是。」

  我理解了,于是關切地問:「吃了飯嗎?」

  她搖搖頭:「還沒哪。本來說好一起去宵夜的,可他現在有事先走了。」

  我說:「那我請妳吧。別把自己餓壞了。」

                (8)

  一間優雅的咖啡廳裏,我和小倩雙雙坐進一張昏暗的卡座裏。室內流淌著肖
邦的小夜曲。小倩一邊用她手指中的小勺優雅的攪動著杯子裏的咖啡,一邊拿眼
睛痴痴地看著我。

  「強哥,妳不會對我爸說起今晚的事吧?」

  「不會。」

  「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在外面的事情。」

  「妳放心,我不會出賣妳的。」

  小倩笑了,笑得很燦爛。

  我問:「妳到底在哪裏做事?」

  小倩說:「就在鴻泰洋洗浴中心喲。」

  我終于明白了。那是一家高檔色情服務場所,就設在兒童公園旁邊。難怪小
倩會和男人在兒童公園裏幽會。

  我問:「男朋友呢?」

  小倩說:「還沒哪。」

  我問:「那有目標了嗎?」

  小倩說:「剛才那個男人就想追我。」

  我問:「那他是做什麽的呢?」

  小倩說:「他是個老板,在內地有家,來這邊發展,想找個女人做他的二奶。」

  我問:「那妳怎麽看待這種事情呢?」

  小倩說:「我也不知怎麽辦才好,也沒拒絕他,也沒答應他。妳說我該怎麽
做才好?」

  我想了想,道:「這很難說。要看妳在乎他的什麽東西了。是他的人品,還
是他的錢財,還是他能給妳的名份。」

  小倩笑了:「這幾種,我都想要了。」

  我說:「如果妳不可能全都得到時,妳最在乎什麽?」

  小倩笑道:「當然是錢羅。可我老爸肯定不會同意。所以我沒把他往家裏領。」

  我說:「這就是問題的癥結所在。妳想想,妳一個未婚女,跟一個已婚男,
在色情場所相識,會有什麽結果?」

  小倩問:「那妳和阿嬌姐呢?妳們會有什麽結果?」

  我說:「妳還確實問住我了。這對我和她而言,還真是個問題。目前我們並
沒有找到很好的答案,衹是這麽在一起過著。」

  小倩問:「那妳愛她嗎?」

  我說:「當然愛呀。如果不愛,我們怎會走到一起。」

  小倩問:「那妳還有什麽可猶豫的?」

  我說:「事情哪有妳想的這樣簡單。妳看,我也算個男人,這麽晚了,卻有
家不能歸,在外面游蕩。因為她要在家裏勾搭男人,和他們上床。妳說我心裏,
是什麽滋味?」

  小倩笑道:「哈哈,這是她的職業呀,有什麽好想的。衹要她心裏有妳,她
跟男人的那些臭事,妳就不必往心裏去。」

  我說:「如果我不愛她,我就不會往心裏去。可我還真愛她,離不開她。她
的這些臭事,我不可能不會去想,不可能對她的行為沒有感覺。」

  小倩感慨道:「表面上看起來,妳們是那麽的快樂,總是有說有笑的,讓人
看著羡慕。原來妳們也這樣難呀。」

  我說:「是呀。再往深裏講:如果我們衹是一種兩性的同居關係,彼此並不
承擔什麽責任,我也會不會往心裏去。但如果往後要娶她做老婆,那我就絕對會
在意她與別的男人的關係。對不對?」

  小倩笑了:「是呀。」

  我說:「所以,在妳為妳那個男人的事發愁時,我也在為我和阿嬌的事發愁
呢。」

  小倩理解了:「人們說‘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看來真是這樣。」

  我繼續道:「對阿嬌,我畢竟不是她法律上的老公,所以也不能限制她什麽。
她也有她的權利和自由。」

  小倩問:「那妳說,我該怎麽辦?是答應他,還是……」

  我說:「依我的經驗,先保持現狀。許多男人對女人,衹是玩個新鮮。一旦
新鮮勁過去了,他也就懈怠了。如果他真的愛妳,離不開妳,一年半載後,妳再
跟他商量,讓他給妳一點資本,讓妳洗手上岸,去做點小生意,然後再跟他在一
起過日子。到那時,妳還就真的可以不在乎什麽名份,衹在乎兩人的曾經擁有。」

  小倩笑道:「行,既能考驗他的真假,又有點愛情的浪漫情懷,行。」

  我笑道:「還是哥替妳想得周到吧。」

  小倩笑道:「嗯。是的。那妳說我和他現在呢?」

  我說:「現在就跟他保持現狀吧——不即不離。他來找妳,妳就招待他,陪
他玩一玩。他走了,妳就送送他。送到大門口就打轉。這樣不即不離的狀況非常
好。」

  小倩說:「我也是這樣想。可他說,每次過來,就為了見我,又何必把錢送
給洗浴中心的老板,還不如把這錢在外租房子給我住,這樣兩人見面也方便一點,
還少花費,多的錢全給我過生活。」

  我忽然想起去年,那位給阿嬌拍照的香港攝影師。當初他也是這麽對阿嬌說
的。阿嬌上了他的賊船。小倩呢,也會上這個男友的賊船嗎?

  「現在跟不跟他住到一起,還真得看妳在乎什麽。如果在乎妳的名分和兩人
的長遠利益,就先拖一拖他;如果衹在乎他的錢財,抱著多得不如現得的想法,
那就答應他。」

  小倩低頭無語了。我知道,她其實還要考慮一下她父親那邊的想法。一個社
會底層的女孩子,人生活到了這一步,也真是難呀。

  那個晚上,我雖然和小倩在一起,但卻始終都沒說出那個讓她尷尬的話題—
—她與父親的亂倫。雖然我的好奇心使我很想知道這其中的私人秘密,但我還是
不想傷害她的自尊心。

  吃完宵夜,本想勸她回家算了。可小倩卻說還沒下班,與男友跑出來,是向
領班請了假的。所以還要回去再上幾個小時的班。

  從餐館裏出來,送她回了鴻泰洋洗浴中心,我便一個人折回家裏。

                (9)

  一進門,看到阿嬌坐在桌前給自己化妝。

  我走過去,笑道:「哇,這麽晚了,還化妝呀。」

  她一邊描著眉,一邊向我神秘地一笑:「東北佬回來了。」

  我心裏一緊:「妳現在要去見他?」

  她繼續描著她的細眉:「是啊。」

  我問:「那晚上還回來嗎?」

  她對著鏡子,說:「可能,不回來了。」

  我心裏又一跳:「為什麽?要在他那裏過夜?」

  她說:「有可能。」轉過身,問了我一句:「好看嗎?」

  我說:「我要妳回來。不管多晚。」

  她又轉過身去,對著鏡子開始打眼影:「我盡量爭取。但他那個餓狼,不一
定會放我。」

  我酸溜溜的問:「難道……兩人還真要搞一夜?」

  她望著鏡中的自己:「有可能。上次,他一晚上操了我好幾回。」

  我罵道:「媽的,妳們兩個狗男女,真騷。」

  她轉過身來:「吃醋呀?我就喜歡妳這副吃醋的樣子,特別好玩。」

  她站起身,走到床邊坐下,用腳甩掉高跟鞋,然後將一條薄薄的淡灰色褲襪
從腳頭一直拉上大腿根,一條美麗的曲線一下子就勾勒出來。

  阿嬌將兩衹小腳伸進高跟鞋裏,站在地上,擺了一個姿勢,問道:「好看嗎?」

  我欣賞著她:「嗯,好看!」

  老實講,阿嬌很會打扮自己:長長的秀發往頭上一盤,耳邊吊著兩衹大大的
圓環。嫵媚而又嬌柔。

  一件無領小衫,袒露著白白的脖頸、鎖骨和前胸展示出來,非常的性感。

  往下看,一條牛仔露臍短熱褲包裹著前面的小腹和後面圓圓的小屁股。兩條
大腿被一雙長絲襪勾勒出一道優美的曲線。再往下,兩衹小腳伸在高跟鞋裏,那
雙鞋的鞋面設計也十分的精致,故意露出一點點腳趾的趾溝,讓人產生無限的遐
想。再往上看,整個人不僅身材苗條,而且也妖嬈風騷了許多。

  「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哎喲!老公!」她有些誇張地叫道。那聲音細細的帶著磁性,是那麽的嬌
媚誘人。

  我說:「出去偷個男人,居然這麽認真。」

  她笑道:「不認真,怎麽賺得到他的錢?」

  一邊說,一邊往手腕上跨了一個小包,低下頭,滿面春光地對我說:「乖乖
的,在家裏看電視啊。想吃什麽,明天早晨我給妳帶回來。」

  我突然說:「我想吃妳!」

  她理解似的笑道:「哈哈,今晚不行。」她往後退了一步,故意含笑拋了一
個媚眼:「今晚我要讓他吃。明天才能回來給妳。」

  我笑罵道:「打死妳個小妖精!」一邊罵,一邊從床上跳起來,一下了就將
她抱在懷裏,又扔到床上,隨即壓了上去。

  「哈哈……哎喲,妳弄疼了我……」她在我身下撒著嬌埋怨道。

  高聳的胸脯,苗條的腰身,修長的雙腿,柔軟的身子,芬芳的體香,這麽個
床上尤物本該為我所有,可她卻要將其送人。

  我禁不住埋下頭去親吻她的小臉蛋。這個令人又愛又恨的淫婦,真讓人難以
割捨。

  「妳真的在乎我。」阿嬌輕輕的問。

  「是,在乎。」

  「老公,我不是去偷,而是去賣。」她說著一把摟住了我的脖子。

  「不去不行嗎?」

  「剛才在電話裏說好了的。不好悔約,不然有麻煩。」

  我知道此時已留不住她的心,衹有放開她。

  阿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妳也別多想,我不會跟他怎麽樣的。」走
到房門邊,轉過身:「拜拜!」說著朝我擺擺手,又把手放在紅唇上,作了一個
飛吻的動作:「乖乖的,在家睡個好覺啊!」

  隨著「咔嚓」一聲關門,高跟鞋踏在地上清脆的踏步聲消失在門外。「咔嚓」
的一聲關門,令我的心一跳。就如同此前,她領著男人進屋,然後「咔嚓」的一
聲關門,把她和嫖客關在屋內,把我撇在黑暗的屋外一樣,令我的心一跳。

  我看到屋裏暗淡的墻上,衹投下了一個清冷而孤獨的背影。

  我低頭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鐘:十一點。我感到漫漫長夜,仿佛才剛剛開始
……


    第四十四章 阿嬌出軌

    (1)

  那天夜裏,阿嬌走後,我一個人躺在床上,還真的睡得不是很安穩。

  隔壁小倩半夜回家,父女倆吃了夜宵,便關了門休息了。我雖然閉著眼睛,
卻依然睡不著。一些人和事不停地交替在我的腦海裏浮現著。

  一會兒是阿嬌偎在東北佬懷抱裏與他打情罵俏的情景;

  一會兒是小倩一絲不挂躺在她老爸身下婉轉承歡的情景;

  一會兒是阿媚在房裏風騷淫浪、柳腰搖曳的舞姿;

  一會兒又是阿娟跪在地上,凄慘絕望的悲涼哭泣……

    (2)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剛蒙蒙亮,房門就響起,阿嬌拿著早點回來了。我迷迷
糊糊地睜開眼,看到她的眼圈黑黑的,一臉疲憊不堪的樣子,就知道昨夜她與東
北佬玩了一個通宵。

  「累死我了。」阿嬌見我還躺在床上,笑著說。

  「這麽早?」

  「特意趕回來捉妳的。」

  「捉我什麽?」

  「我不在的時候,看妳偷人沒有。」

  「現在幾點了。好像天剛蒙蒙亮的樣子。」我說。

  「剛六點鐘。」

  「還早哪。快洗把臉,上床休息呀。」我說。

  阿嬌拿起熱水瓶,往洗臉盆裏倒熱水,又出去接了一點冷水,兌好水溫,端
進來。

  阿嬌回來時,帶了兩袋牛奶,幾個豆沙包子。她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陪東北佬過夜,卻這麽早就回來,要麽是兩人鬧翻了,要麽是兩人玩了一夜
都沒睡。到底是怎樣的情形呢?

  好奇心又在心裏作怪了。一定要問問她昨夜她和東北什麽是怎麽過的。

  乘阿嬌坐在床邊洗腳時,我坐起身,將她的臉搬過來對著我,問她:「我看
妳眼圈都黑了。玩得也太狂了點吧?」

  「……」阿嬌扭過臉去,笑而不答,低下頭,看著兩衹腳在盆子裏互相搓洗
著。

  她的這一舉動,更加增添了我的猜想。

  「妳和他……」

  「我知道妳想問什麽。」阿嬌攔住了我的話:「妳這個問題,真讓我有點為
難。我若說假話,等于什麽也沒說;若說真話,我還真難以開口。」

  「什麽難以開口?說真話,肯定是說真話。」

  「那,那衹有妳問一句,我答一句。」

  「好。妳……」

  「等一會兒,等我倒了水,回來再說啊。」

  阿嬌打斷我的話,開門出去倒掉洗腳水,又折回屋裏,打開一袋牛奶,又將
豆沙包遞到我手中。

  我說:「我還沒洗口臉呢。」

  阿嬌笑著道:「先吃,包子還是熱的呢,等一會兒就冷了。」

  我吃,她也上了床,坐在我身邊吃。這樣的情景,就像一對小夫妻共享一件
寶貝那樣溫馨。

  她看著我吃,情不自禁地笑道:「先把妳的臭嘴給堵上,免得問七問八的,
哈哈……」

  「好啊,用這種方法對付我啊!告訴妳吧,不靈。本人今天吃歸吃,問歸問,
非要問個清楚明白。」

  我知道阿嬌在外面做了偷情事,回來後有些心虛,故意這麽說。

  阿嬌笑道:「別為難我。吃完了我睡覺。」

  我笑道:「不說,把那些騷事堵在心裏就更睡不著覺了,說了才睡得著。」

  阿嬌笑道:「嘿嘿,那妳問吧。」

  我道:「老實講,妳和他做了幾次?」

  「這個……可以不回答嗎?」

  「要回答。而且還要是100分的那種標準答案才行。」

  「叁、四次吧。我也記不清了。」

  「昨晚的事情,今天就記不清了,顯然是說假話。到底幾次?」

  「四次。」

  「第一次在哪兒?怎麽進行的?」

  「第一次在……哎呀,不要問了嘛……讓人羞答答的。」阿嬌撒嬌道。

  我也撒嬌道:「老婆,老公好奇,就滿足一回啦。」

  「那我說了,妳不許吃醋才行。」

  「好好,我不吃醋,我衹吃豆沙包子。」

  阿嬌又看了我一眼,確定我是真的時,慢慢地說:「我去的時候,他正在房
裏。等他開了門,我走進客廳時,他就從後面一把抱住了我,抱得很緊,我能感
覺到這段時間沒見,他很感動。這種激動也感染了我,我于是也反過身來,摟住
了他的脖子。

  「我們開始接吻,先是慢慢的,輕輕的,後來便是熱烈的,濕濕的吻,雙方
都把舌頭伸進對方的嘴裏,就那麽站著吻。吻了好長的時間,直到我們喘不過氣
來。

  「我哼哼著放開他,他也放開了我。我本以為兩人可以坐到沙發上再進行。

  那曉得他已開始脫我的褲襪。而且是將絲襪和裏面的小T褲一起拉下來,這
樣直接就露出了我的整個下身。

  「那時我不知怎麽了,特別喜歡他脫我褲子的感覺。脫了後,還在我屁股上
不輕不重地打一巴掌,好刺激。

  「嗯。我喜歡在他面前裸體,讓他從上到下看我。就在他打我的屁股時,我
誇張地叫喚了一聲,連自己都感到那一聲叫喚好風騷。

  「他然後蹲下身來,將自己的臉貼到了我的小肚子上。

  「我知道他要幹什麽,笑著用手打他的肩膀。他哪裏還管我害羞,伸出舌頭
就親我的毛茸茸的陰部,又讓我將腿張大一些,好方便他的吻。

  「我感到他的舌頭軟軟的、熱熱的,在我的陰蒂和陰唇上掃蕩,有一些兒癢,
很是刺激。我感到他是認真的,有一種痴迷陶醉的感覺。我仰起臉,雙眼迷茫地
望著天花板,下面卻感受著他一陣強似一陣的進攻,我也跟著痴迷陶醉了,用手
摸著他的頭發,將他的臉往我的下面按,希望他能給我帶來更多的快感。

  「他的手開始在我的屁股上摸捏,弄得我非常的舒服。

  「我好像在那時就有些騷水流出來了。我們雖然不說話,但都感到了對方的
意願,兩人都想要了。

  「他站起來,脫掉了我的胸罩,摸弄起我的兩乳。當他用手指夾住我的兩個
乳頭往外拉動時,我已激動起來,主動地吻了他。

  「他把我一下子從地上抱起來,走到臥室裏,扔到床上。當我的身子在席夢
斯上彈了兩下,落到床中央時,我感到……我今夜……就是他的女人了。

  「他站在地下,脫光了自己。我看到他下面的雞巴在胯襠裏向上翹起,龜頭
紅紅的,又大又圓,馬口上還有一絲光亮的淫液,這讓我興奮無比。

  「我想在床上擺正自己的身子,想躺在枕頭上。他一絲不挂,跳上床來,一
下子就將我的身子摟進他的懷裏,並且一轉身,就將我壓在了他下面。當他跨上
我的身體時,我的意誌一下子就崩潰了,主動張開了兩條大腿,將陰部露給他。

  我想要他狠狠地操我。」

  阿嬌說到這裏,停下來,將身子往我的懷裏靠過來。仿佛是在還原當時的情
景一樣。

  在我的一生中,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情景:自己的情人會躺在自己懷裏回憶
剛剛與別的男人偷情的經過。但是現在的阿嬌,這個多情多慾的小美女,這個性
情開朗、人見人愛的小娼婦,卻要讓我嘗到了這其中最復雜、最難言的滋味。

  「怎麽不說了?接著說呀!」

  「接下來的事情,不說妳也知道。」

  「我要妳自己說。我想聽。」

  「他插進來,操我操得很狂,動作很大,聲音很響,連床都受不了,好像要
垮掉一樣。那種刺激一直持續著,弄得我高潮不斷。」

  「這一次搞了多長時間?」

  「大概半個多小時吧,從插進來到最後射精,中間就沒停過,太凶猛了。我
喘著氣,一邊承受著他的抽插,一邊在心裏喊:男人,男人!因為我心裏想,這
才叫男人!

  「完事後,我才發現床上已經濕了一大片,全是我流的騷水。

  「後來,他接了一個電話,我去衛生間清洗自己。後來他也進來了,他幫我
洗,我也幫他洗,還玩他下面的東西。洗著洗著,他的手指就伸了我後面的屁股
溝裏,先是摳我的屁眼,接著又摸我前面的小屄。弄得我又想要了,于是兩人就
抱在了一起,借著滑溜溜的洗浴液,站在地上,把一衹腳踏在大便器上,張開腿,
讓他插進去,又搞了一次。」

  聽著阿嬌的敘述,我的情緒也逐漸的起來了。本來陽具就有晨勃的習慣,聽
了阿嬌說的賣淫過程,這一下子就更硬了。我讓阿嬌的手摸握著它,自己也開始
摸她的下身。我發現她那裏面熱熱的,有些濕潤了。原來她也在回味中來了興致


  「嗯,後來呢?」我問。

  「後來,我們就出去吃夜宵。本來我想回來的。可他不讓我走。說兩個人好
長時間沒見面了,怎麽樣也要玩一夜吧?我看他說得可憐,于是也衹好跟著他又
回到他的住處。」

  「那以後呢?」

  「那以後,我就死了心了,有了跟他睡一夜的算了。于是兩人又上床。這一
次,他讓我背朝上臉朝下,像狗一樣的爬在床上,從後面舔我的屁眼。那種感覺,
不知是我在為他服務,還是他在為我服務,總之非常爽。這次搞的時間特別長,
也特別狂。」

  「然後呢?」

  「然後兩人就躺在一起聊天。那已經是後半夜了。」

  「說什麽呢?」

  「我問他怎麽這麽會搞女人。他問我的感覺怎樣。我說爽死了。他于是笑著
說,凡是跟他上過床的女人,沒有人說不爽的。于是我們又談起他玩過的女人,
他的戀愛史來。」

    (3)

  阿嬌介紹說:東北佬其實也是個草根。他的老家在遼寧省,父母原來都在同
一家國營機械廠工作,後來因為經營不景氣,企業改制,關停並轉,工人全下崗
了,他父母也不例外。一家人住在棚戶區,沒有收入,也沒有其它的生存機會,
母親衹有靠擺小攤,做點小本生意,給一家人弄點生活費。

  東北佬讀初中時,就是個不成氣的野男孩。打架,逃課,玩游戲機,抄作業,
學跳黑人街舞,偷看女人洗澡,追逐女明星,偷女孩子曬在外面的胸罩和叁角褲,
看黃色錄像,把女人的高跟鞋拿在手中,往裏面射精,無惡不作。

  當東北佬向阿嬌講述自己小時候這些荒唐的往事時,從那種得意洋洋的語言
裏,看不出有一點愧疚之心。

  那時,他是把阿嬌抱在懷裏的。他說一件,阿嬌就笑著在他的屁股上揪一把,
罵一句「流氓!」而她罵一句東北佬「流氓」,東北佬就在她的臉蛋上親一口。她或
者是笑,或者是伸手揪他的耳朵。

  東北佬很快樂,說他唯一做過的一件好事,就是同班有個女生,被另一男生
追逐,他知道了,放學後將那個男生暴打了一頓。這事全班傳開後,讓他得意了
好久。

  兩人在床上玩了一陣子,東北佬又問阿嬌,她小時候有沒有被別人偷窺的經
歷。

  阿嬌想了想,說當然有過。那是在她初中畢業,到別人家裏做鐘點工,洗澡
時被男主人偷窺過。她去的那家,女主人身體有病,男主人一天到晚也無所是事。
當她發現有一雙眼睛,隔著玻璃窗在偷看她的裸體時,她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件
事。既有一種不安全感,又有一種被異性欣賞的興奮感——她那時剛剛經歷過比大
她兩歲的姨表哥的初戀,知道被男人愛著是一種什麽滋味。

  聽到這裏,我說:「妳以前沒把被偷窺事告訴過我呀。」

  阿嬌笑著說:「那時沒有想起來嘛。現在說也不晚呀。」

  我問:「妳有沒有把妳表哥追妳,兩人在一起時的情景講給他聽?」

  阿嬌說:「講了。東北佬也是喜歡問,所以衹好講給他聽。」

  我問:「那東北佬聽後,是什麽感覺?」

  阿嬌說他可興奮了。說原來都是同路人呀。東北佬說,他到了高中時期,幹
脆與同班的一個女孩交上朋友了。兩人一起逃課,上網吧玩游戲,看黃碟。為了
和那個女孩發生性關係,有時在KTV包房,有時女孩家的樓頂上,有時在公園
小河邊的樹林裏,有時在電影院,有時跑到正在拆遷的一大片空房子裏,有時周
末不上學反而跑到學校的教室裏……總之,凡是能被利用的場地都被利用起來,
供他們淫樂。

  東北佬對阿嬌說,那個女孩長得很漂亮,背後還有好多人在追,所以他要看
緊一點。但是後來,高中一畢業,那個女孩就拋棄了他,跟另一個男孩離開了家
鄉,滿世界的闖蕩去了,從此杳無音訊。

  被自己熱戀女孩拋棄了,東北佬怎麽也不服氣,想不通。後來有人告訴他,
那個女孩,衹看上了他的性能力,看不上他的破家,一旦嘗到別的男人同樣也有
能力讓她舒服時,並且讓她享受時,就毫不猶豫地拋棄了他,跟別人走了。而那
種被拋棄的傷痛,尤如一把尖刀,深深地刺進了他的精神底層,使東北佬從此以
後,總是以一種「報復」的心態對待女人。

  離開東北,是因為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一年,一個城管要來收他母親的小攤子。原因是「占道費」要往上漲一點


  母親不同意。于是扯起皮來。那個城管放出狠話,不交費就不讓擺,誰說情
也不行。東北佬血氣方剛的一個小伙子,一看城管這麽霸道,那不是把自己的家
往絕路上逼嗎?行,妳不讓老子活,老子就滅了妳!隨後的幾天,東北佬天天跟
著母親出攤。那天那個城管還真的來了,一見他母親的小攤,上來就是一腳,踢
翻了小攤,筐子裏的水果滾了一地。東北佬一看,二話沒說,撿起地上的一塊紅
磚,就朝那個城管的後腦上砸去。叭的一聲悶響,城管倒在了地上。東北佬還不
解恨,又砸了一磚頭。這一磚頭砸下去,才開始罵人:「狗屄養的,敢欺負老子,
殺了妳!」

  翻倒了籮筐,滿地的水果,下跪的母親,街上一片混亂……

  東北佬看著躺在地上的城管,就像水滸裏的魯達那樣,一邊說「狗屄肏的,
裝死……」一邊轉身就走了。

  家裏窮得真的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留戀的。父母把青春獻給了國家,老了卻沒
有一點點財產,還弄得沒了安身之處。自己雖然得了一時之快,砸了那家伙兩磚
頭,然而要是不跑,等著自己的,肯定是一場牢獄之災。為了保全性命,東北佬
當即就趴上了一列南下的運煤火車,離開了老家。從此,一路作惡弄錢,一路玩
弄女人便成了他前半生的主要內容。

  聽到這裏,我不僅想,東北佬到底是個什麽人?救護母親的英雄?還是當街
行凶的流氓?是維護正義的好漢?還是襲擊執法人員的暴民?又是誰把他弄成這
樣的?

  我問:「他跑出來,怎麽生活?」

  阿嬌說:「廣東這地方有很多東北人,他們中的許多都是在家裏犯了事,呆
不下去了才跑出來的。什麽討債公司,調查公司,保安公司,好多都是東北人開
的。他跑出來後,自然也和這些人混在一起,打打殺殺的為別人討債。時間一久,
在廣東這一帶還小有名氣了,賺了不少錢。」

  他的經歷,他的膽魄,讓一些女人對他又愛又恨。愛他強健的身體和性能力,
恨他的不尊重,甚至是野蠻。這其中,阿嬌應該是一個典型。

  阿嬌說,一開始兩人剛認識時,她也並不怎麽在意他,衹是欣賞和迷戀他的
性能力,喜歡讓他玩弄自己的肉體,讓自己在他懷裏一個高潮接著一個高潮地抽
搐和痙攣,以打發賣淫的空虛無聊時光。那種床上的愉悅和快樂,是一般男人很
難帶給她的。

  然而事情總是在變化之中,東北佬對阿嬌出奇的好,越來越溫柔,每次來都
要給她帶好多東西。吃的用的,還有錢。這讓阿嬌越來越感動。兩人的關係也就
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比嫖客進了一步,比情人又差那麽一點。衹要東北佬一
到,阿嬌就不做其他人生意了,專心陪他上床淫樂。

  一開始,阿嬌與東北佬還衹是在白天來往,後來便發展到晚上也來往。即使
是我去了,阿嬌也不讓我進屋,還讓我去找她姐睡。再後來,東北佬也可能知道
了阿嬌和我的關係,感覺長期往這裏也跑不方便,于是便幹脆在外租了房子,約
她過去通宵嫖宿,那樣會更加的沒有什麽顧慮。

  反過來,阿嬌也對他開始上心,其中的原因,東北佬給錢送物固然重要,但
兩人漸漸的有了某種程度的情感,互相認可了對方,也是重要因素。女人在心裏
一旦惦記上男人,就有點不顧一切了。

  東北對阿嬌之所以如此的迷戀,除了她自身小鳥依人、性感嫵媚外,還有一
層原因,那就是在東北佬看來,「她是人家的媳婦兒」,而玩人家的媳婦兒,自
然有一種別樣的心理上的快感。

  那東北佬為什麽沒打算與阿嬌結婚?那當然是不行的。他太清楚了,老家的
事情還沒了結呢。而且自己現在做的事情,同樣也是黑道買賣,哪能給阿嬌一個
安定的環境?

  我想,在阿嬌這邊,也有一種性心理的東西在支持著她。東北佬在廣東各地
都有一些女人來往。東北佬說起那些女人的床上功夫來也是眉飛色舞的,這讓阿
嬌聽了又好氣又好笑,一股子醋勁沒地方發泄。東北佬有一次說想要去珠海,打
算跟那裏的一個四川妹子埋名隱姓地過日子。阿嬌吃醋道:「難道我對妳不好嗎?

  說走就走,這麽沒良心。」弄得東北佬還有點兩頭為難。

  在女人看來,凡是別人都在爭搶的東西,一定是好東西。阿嬌也一樣。東北
佬渾身是膽,身強體壯,又多金,又大方,正是妓女們的好戶頭。所以衹要東北
佬打了電話過來,必去見他無疑。昨夜就是這樣。

  人的內心深處的價值觀一旦扭曲,還有什麽奇事做不出來?當東北佬和阿嬌
在床上一邊摟摟抱抱地打鬧著,一邊講完自己的「英雄歷史」後,阿嬌就情不自禁
地拉著他的手,往自己翹翹的乳房上摸。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男人見到自己懷
裏的女人發情了,沒有不肯上的,于是又扒開了阿嬌的大腿,操了她一次。

    (4)

  聽著阿嬌的敘述,我的性慾一點點地在體內升騰起來,控制不住了。

  「老婆,我也想操妳了。」

  「來,老公,想操就上來。」

  「妳還行嗎?」

  「怎麽不行。別人都操了,難道老公想操,反而不讓操?」

  「我看妳很辛苦的樣子……」

  「沒有。快,上來。」

  阿嬌說著脫下小T褲,露出下身來。我一看她下面的肉屄,厚厚的大陰唇向
外翻開著,露出了裏面陰暗潮濕的密洞。那是昨夜與男人通宵達旦地交媾所留下
的情景。

  于是張開她的大腿,跪在她的兩腿中間,握住粗粗的雞巴,對準她黑乎乎的
肉洞就插了進去。

  「啊……」阿嬌迷離著雙眼,舒服地輕喚了一聲。

  我感覺她陰道裏面熱熱的,濕濕的,估計她在講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是有所
動心,也是要想多時了。

  「爽嗎?」我問。

  「爽……啊……」阿嬌抱住了我腰肢。

  「他呢?也讓妳爽嗎?」我控制不住自己,有些弱智地問。

  阿嬌沒有作聲,而是閉上眼睛,伸手摟住了我的脖子。

  「妳們在床上,他操妳的時候,妳也會這樣抱著他嗎?」

  「嗯……啊……」阿嬌哼哼著,不知是回答問題,還是舒服的叫床。

  那就權當是回答吧。我繼續問:「那妳呢?爽不爽?」

  阿嬌依然沒有做聲。但我卻感覺到她在微笑。

  過了一會兒,她小聲說:「快點操我,話多!」她溫柔的說,爾後又吻了我
一口,非常的深情。

  我問:「那,他在操妳的時候,妳想到了我沒有?」

  「哈哈……」阿嬌這次笑出聲了:「那個時候,怎麽可能想到妳。我衹想,
怎樣才能讓他給我帶來更大的快樂。」

  想想她說的,也是大實話。我又問:「那妳爽的時候,有叫他「老公」了嗎?」

  阿嬌笑道:「叫了。哈哈……看妳吃醋的樣!真可愛!」

  我狠狠地深深地插了她一下,問:「真把他當「老公」了?」

  「哎喲……沒有。在他操我的時候,叫他「老公」,這樣心裏好像舒服點。」

  「從古自今,什麽楊貴妃、潘金蓮,恐怕都沒有妳騷吧!」我反復地揉搓著
她的一對跳蕩的乳球,說。

  「別這樣。我和他後來出來吃夜宵時,我還真想到了妳,不知妳睡了沒有,
想回來,但又被他拉住了。沒辦法。」

  我一邊操著她,一邊問:「老婆,妳還愛我嗎?」

  「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愛。」阿嬌摟著我,深情地說。

  「那在妳心裏,怎麽可能同時裝下兩個男人?」

  「哈哈。傻老公。」阿嬌在人臉上親了一口,笑道:「妳是我最信賴的人。

  他衹是我的一個客人,充其量也衹是個相好。我怎麽會捨妳而求他?」

  「老公和相好,在妳心裏有什麽區別?」

  阿嬌笑了:「老公,別說了,我好像……啊……要來了……嗯……」

  見她要來了,我突然起高了聲調:「我操死妳個小騷貨!」

  「啊,快,用力操,啊……操死我……」阿嬌一邊叫床,一邊將兩條大腿向
上舉起,不一會兒又重重地落到床上,然後不停地扭動著腰肢,向上抬起屁股,
以迎合我的抽插。

  兩個人性器相撞的力度越來越大,屋裏充滿了「啪啪,啪啪」的聲音。

  「啊……老公……啊……我……來了……」

  阿嬌伸直了雙腿,在床上抽搐著,扭動著,非常地用勁。不一會兒,一股熱
潮從她的子宮裏渲泄而出。配合著她的高潮,我更快速地在她的陰道裏抽插,一
刻不停,將她的淫水一下一下地從肉洞裏帶出來。

  突然,我的龜頭麻癢起來,我知道那是即將出貨給她的前湊。

  「我操死妳個小婆娘,小浪貨,小騷屄!啊……我操!操!操——」我雙手
摟著她的小臉蛋,吼叫著,一股陽精終于在她抬起屁股的那一刻噴濺而出,灌進
了她的子宮頸裏。

  在那一刻,我看到她喘著粗氣,白膩的胸乳上,沁著細細的香汗。嬌艷的臉
頰,飄著淡淡的紅雲。而她的下身,早已成了一片澤國。

    (5)

  「妳再睡一會兒吧,反正這麽早,也沒什麽事。」我說。

  「那好,那我睡了。妳走時關好門。」

  阿嬌翻過身,面朝裏,側著身子沉沉地睡去了。

  一頭秀發灑落在枕,光光的背脊裸露于床。毛巾被搭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
條造型非常優美的曲線:柔軟的細腰,渾圓的臀部,修長的雙腿和白嫩小巧的肉
腳。這女人的身材無疑是完美的,簡直就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床上尤物。但就不知
她的內心,到底裝著一個什麽樣的色魔,使她這樣的嫵媚風騷,這樣的喜歡男人,
喜歡粗壯堅硬的性器,即使是紅杏出墻,偷人養漢,也是這樣的讓人心神不寧,
令人疼愛,依然不願割捨放棄。她的身體已在頻繁的出軌,她的感情是否也會出
軌呢?
2010-1-20 20:3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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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遺東門--我和一個小姐的故事》

           原文作者:天涯何處覓芳草

            轉自SexInSex

             第四十五章多情小倩

                (1)

  這天,阿嬌沒有出去,而是在家裡接客。

  我坐在涼台上,一邊看著街上的風景,一邊注視著阿嬌的一舉一動。她梳著
長長的秀髮,上身是一件緊身的無袖T恤衫,下身是一條小花超短裙,光著兩條
大腿和小腳,蹬著透明的高跟涼拖,像一隻花蝴蝶,一忽兒與嫖客進進出出,一
忽兒又接聽不知是誰打過來的電話,與電話裡面的人說笑逗鬧,忙得不亦樂乎。

  而我坐在黑暗之中,就像一條看家狗那樣,默默地注視著她,注視著那些與
她同進同出的野男人。

  有時,阿嬌送走了嫖客,也過來陪我坐一下,問候一兩句,說說家常話。然
而很快,又有電話過來,她便站起身,走到離我遠一點的地方去小聲的接聽。這
似乎是在照顧我的面子,或者是在照顧她自己的自尊,抑或兩者皆有。

  阿嬌又和一個男人一前一後地進屋去了。從那男人的背影上看,可能五六十
歲了,駝著背,手裡還提著一袋水果。而走在前面的阿嬌,卻是那麼的年輕漂亮,
花枝招展,朝氣蓬勃。這兩個人從年齡、形象、氣質上看,是那麼的不協調,進
了屋,上了床,脫了衣,會是一番怎樣的猥瑣情景,真讓我不敢、也不願往下想。

  「強哥!」

  正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有一個人已經走近了我的身邊,一聲甜甜的呼叫,
把我從「入定」的狀態裡喚醒。

  回頭一看,是小倩。白臉蛋,花發卡,棉布花睡衣,小小涼拖鞋,活潑而清
秀,一副小女孩的形象。

  「你怎麼今天沒去上班?」我問。

  「我爸要回家了,我幫他清理一些東西,明天送他走。所以請假了。」她輕
輕的走過來,坐下,很安靜的神情。

  我隨即聞到了她身上少女的體香,還伴隨著剛剛洗過澡的那種沐浴露的氣味,
好香。

  「你爸要回家?回去做什麼?」我問。

  「村裡要搞什麼土地流轉,要把我們的地收上去,搞集中經營。」

  「這可是件大事。你們答應嗎?」

  「有什麼不答應的。村裡說是集中起來,辦一個專業養殖場。還有老闆過來,
投資辦一個配套的家禽深加工廠,一年可以多賺不少錢。」

  「你爸就是為這事回去?」

  「是啊,聽說可以拿土地入股。」

  「那好啊。這樣一來,你爸就成了股東了。如果還能在廠裡找一份工作,那
就更好啦。」

  「他也是這樣想。」

  我望著街上的車流,不做聲了。

  「你怎麼不說話?」小倩問。

  「剛才說的,也許只是一廂情願。人總是喜歡往好處想。」我說。

  小倩眨動著一雙大眼望著我,好像不明白。

  我說:「我看過很多報道,現在的農村裡面,村幹部好心辦壞事的例子多得
很。你爸這次回去搞土地集中的事,如果村裡不掌握市場銷售命脈,便在最關鍵
的根本環節上受制於人,最後極有可能會受人擺佈:或者銷量上不去,或者價格
上不去。到那時,吃虧的還是自己。」

  「哪怎麼辦?」

  「這事我也不知道詳情,所以也不好多說。但你要記住,『凡事預則立,不
預則敗』這句話,可是古人說的真理。」

  小倩笑了:「看你說得頭頭是道的。你要是我們村長就好啦。」

  「好,不說這個了。哪你爸回去了,你不就一個人在這裡了?」

  「是啊。」

  「那你想回去嗎?」

  「我回去幹嘛?又沒有我什麼事。」

  「還是捨得離開深圳這樣的花花世界呀?」

  「有什麼捨不得的。這裡再怎麼花花世界,也不是我的家呀。我只是覺著在
這裡謀生,似乎是我必走的人生的一階段而已。」

  我忽然想上次她跟我說到的一件事,忙問:「那個男人,這兩天找過你嗎?」

  「來過。」

  「那你怎麼說。」

  「我跟他說,要想讓我跟他在深圳過日子,必須有房子才行。沒房子,我心
裡怎麼踏實呢?」

  我笑道:「不錯。他怎麼說呢?」

  「他說,打算在布吉買一套二手房。」

  「如果是五年內落成的次新房可以考慮,不過要寫你和他兩個人的名字,才
能答應他。」

  「我也是這麼想。免得他到時候玩花樣。」

  忽然間,我感到了一種透徹的悲涼之情由心而起。好半天,我都沒有做聲,
想想都鬱悶:兩個據說是「有感情」的人還沒住到一起,就互相防範著對方「玩
花樣」,這是兩性間多麼可悲的事情。

  「喂,你想什麼?」

  「哎,我在想,這個世界上,又一個小美女,就要消失了,但卻不是因為愛
情。」

  「別那麼悲觀嘛。我不是好好的嗎?又沒少什麼東西。」她說。

  這是「80後」女孩典型的思維方式。她們對自己物化的價值觀已經感受不
出來了。但如果告訴她們,世上還有其它許多活法,她們會反過來認為你「老土」。

  「我是放心不下你。」我很深沉地說:「你一個小女孩,跟一個中年男人過
生活,能不吃虧嗎?」

  小倩婉爾一笑:「那怎麼辦?你幫我想想?」

  我說:「如果有機會,能跟你那個男人見上一面,直接瞭解他一下,就好了。」

  小倩道:「這容易,等我老爸走了,我安排你們見個面。」

  我笑了:「嗯。好是好,可你怎麼向他介紹我呢?」

  「我就說你是我表哥。」

  「那他問怎麼以前沒聽說過我這個表哥呢?」

  「笨,我說你剛來過來呀,還是大編輯呢?他可在乎有文化的人了。」

  「為什麼?」

  「因為他自己沒文化呀,只知道做生意賺錢。聽他說現在生意也不那麼好做
了。」

  兩人正說著,阿嬌送那個老男人出來。待那人下樓走後,阿嬌也笑瞇瞇的過
來:「說什麼呢,這麼熱鬧。」一邊問,一邊將手裡的兩個桔子遞給我。

  「沒說什麼。小倩的爸明天要回去了。」我接過桔子。

  「噢……」阿嬌明白似的:「那小倩以後可就要自己照顧自己了。」

  「也沒什麼,不就是做飯洗衣嘛。」小倩笑道。

  「哪有那麼簡單。」我說:「比如,有人欺負你了,怎麼辦?要不要找個靠
山?」

  「是呀。」阿嬌深有感觸道:「做這一行的,想混口飯吃,也不容易呀。」

  我對阿嬌說:「今天我坐在這裡,看你一晚上這麼辛苦,早點收工吧。」

  阿嬌笑道說:「你還真體諒你老婆啊。」

  「要不,我去給你買點夜宵來,你就收工?」

  「再等一會兒,看看有沒有人來。沒有就收工。」

  真是敬業呀。我想,要是阿嬌有文化,以這樣的態度在機關單位裡做事,何
愁得不到上司的青睞。

                (2)

  那天夜裡,阿嬌收工後,兩人回到家裡,阿嬌一邊收拾屋子,做清潔,一邊
笑著問我:「他剛才在電話裡,說我把頭髮染成深黃色會很好看。你說呢?」

  「深黃色?那種髮色有點像俄羅斯女人。」我說:「但中國人染那種顏色,
就有點招搖。走在路上讓人一看,就覺得是個妓女,還是你現在這種栗紅色的好
看,也很性感。」

  阿嬌笑了笑,沒有做答。

  真正的夫妻生活,並不是每天都很浪漫,平淡如水,卻相濡以沫才是夫妻的
真正情狀。

  阿嬌洗了身子後,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望著她那熟睡的身姿,感到做
小姐的女人,謀生不易。

  半夜裡,我又聽到了隔壁那邊小倩房裡傳出的那種做愛時壓抑著的叫床聲。

  那是小倩在與她父親離別時的最後激情。沒有天賴般美妙的音樂,也沒有迷
人的五彩光影,只有黑暗中最原始、最單調的情慾發洩,但它隱隱約約的「吱吱」
聲卻在我的心中傳揚得那麼漫長,直到現在,還在我的腦海中迴響。

                (3)

  兩天過去了,阿嬌並沒有將自己的頭髮染成深黃,依然保持著她現有的暗紅
色。這其間她去做了一次修整,將頭髮又拉直了,「清湯掛面」般的披在肩上。

  那天,我下了班,回到家裡,看到她有了一個新形象:直直的脖頸,長長的
秀髮,兩縷搭在前胸,一縷垂在腦後,一對銀色的大圓環吊在兩邊的耳垂下,玲
瓏地晃動著,感覺確實更有女人味了。

  「好看嗎?」她一邊化妝,一邊問我。

  「那要看你是為誰打扮了。」我反問道。

  「當然是為你呀。哈哈……」她快樂地笑著。

  「那就好看。」我像孩子一樣說。

  「哪要是為他呢?」阿嬌斜著頭,問。

  「那就醜死了!」我喊道。

  阿嬌笑道:「丑就丑。」扭過頭去,繼續化她的妝:「我現在和他是玩戀愛。」

  我不解道:「玩戀愛?」

  「是啊,就是那種兩人明知不能在一起,卻非要尋找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那我也找個女孩玩戀愛,尋找一下那種感覺,可以嗎?」

  「不行。」

  「怎麼你就可以,我就不行呢?」

  「不行就是不行。」阿嬌橫蠻地說,眼珠子一轉,笑道:「你是不是看上哪
個女孩了?快說!」

  「還沒有啊。」

  「哼,是不是……看上隔壁的小女孩了?嗯!」

  「哎喲,你怎麼一猜就准,太有才了!」

  「我打死你!」

  「哈哈,你也曉得我出軌了你很傷心,那你為什麼要出軌呢?」

  「因為,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個……小姐。我如果不想法子把男人抓在自己
手裡,就沒飯吃。」

  阿嬌的話讓我心裡一震,她居然這麼坦承,又這麼坦然地告訴我,小姐就是
這樣生活的事實。這種勇氣,實在是不簡單。

  阿嬌轉過身,抱住我,又道:「老公,其實我也不想這樣。我也知道這不是
長久之計。我想等你,等到你什麼時候養我了,我就什麼時候收手,不再跟任何
人來往。」

  「好啦。我相信你。相信你對我是真心的。」

  阿嬌笑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這似乎是她對我的最好的精神安慰。

                (4)

  那天晚上,阿嬌描眉抹粉的將自己裝扮了一番後,去和東北佬幽會了。走時
告訴我,她可能今夜不回來了,讓我早點睡。

  我一個人坐在涼台上,吹著晚風,看著街上的行人和車輛,想著我和阿嬌的
關係,以及阿嬌和其他男人的關係。

  阿嬌無疑既是個好美人,也是個好女人。自己既然決意要和她在一起,那就
要照顧到她的身份,在容忍她肉體出軌的同時,也容許她對自己喜歡的男人做出
感情上「臨時性」的出軌。

  記得網上有朋友曾經說,如果一個男人真愛自己的女人,就該讓對方享受到
更多的性。而一個男人即使性能力再強,也不可能給予女人更多的性享受。因為
再強的男人,也不過是男人中的一種而已。

  此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我就是再好,也只是一個男人,永遠不可能像東北
佬那樣,能夠帶給阿嬌不一樣的性刺激和性快樂。而她卻需要這樣的東西。

  如果我真的疼惜阿嬌,那就該作出讓步,讓她的心裡騰出一點點空間,存放
她對別人的感情。

  她要做的,是一個「自然化」的,不能離開「男人」的女人,如果我要她放
棄性享受,回歸到「道德化」的圈圈裡,時間一長,她可能真會離我而去。

  想起去年,當香港攝影師勾搭阿嬌時,我不是做得很大肚、很得體嗎?怎麼
現在反而酸酸的,變得小氣了呢?

  其實,我一直相信:「通情」即是「真情」,「達理」才能「正理」。我若
能通情達理,自然可與阿嬌互相擁有。

  也許,是我現在比過去更在乎她了,或者說更自私了。我對她的這份感情,
經歷的時間越久,越是醇厚,越是難以割捨。

  其實,就單純的性享受而言,在特定情形下,「一人獨樂」不如「大家同樂」。

  許多成人3P、4P遊戲,就是在這種思想的支配下進行的。前段時間,我
和老王,還有阿嬌、阿媚的四人同樂,不也是這種思想嗎?

  可是,若真的承認這種思想的正確性,真這樣滑下去,我豈不是有病嗎?好
好的夫妻不做,非要把「家庭」拿出來,去與別人分享?

  但反過來再一想,我們所處的這個社會本身,不就是一個疾病纏身的社會嗎?

  現代文明本身不就是一個美醜不分,真假難辯,善惡顛倒,矛盾重重,疾病
叢生的文明嗎?從衣冠楚楚的高官,到四處謀生的平民,非理性的物質主義、享
樂主義、商業主義已將他們點化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精神病患者,有誰能夠逃脫?

  什麼是精神病世界?就是普世價值、普世邏輯、普世秩序不再起作用。精神
病患者不要遊戲規則,只要流氓意識;精神病患者也沒有禮義廉恥,只有貪得無
厭,驕奢淫逸。精神病患者沒有羞恥心,也沒有罪惡感,只要有一絲的可能,就
要萬般的作惡。高官貪污腐敗,平民男盜女娼。在精神病患者充斥的世界裡,到
處都是雜亂無章和混亂不堪東西。資產泡沫、消費泡沫使人辯不清方向。人是倒
立著向後行走的,是與非、善與惡、美與醜、白與黑也都被顛倒了……

  忠貞的愛情?這個時代所強調的,是體驗,經歷,Happy……只要有可
能,連要飯的叫花子都要養二奶……倒過來說,人的進化,已和高等動物非常接
近了……所以要原諒阿嬌,讓她在男人面前放縱一下自己的雌性之花……她會更
愛你的……等她老的時候……你就是殺了她,她也會說,在這世界上她最愛的人,

               就是你……

                (5)

  那天夜裡已經很晚了,我還沒有什麼睡意。阿嬌不在家,小倩也沒有從洗浴
中心回來,我有點為踏實。我似乎是在等她們中的一個,可又不是那麼明確地意
識著。只感到她們都沒有回來,我心裡空空的,不該睡。即使躺在床上,心裡好
像也不踏實。

  外面的防盜鐵門終於響了。從腳步聲中,我聽得出是小倩。

  我開門出去迎她。

  「小倩,你回啦?」

  「強哥,你還沒睡?」

  「你不回,我睡不著。」

  「為什麼?」小倩笑著關上防盜鐵門。

  「擔心你呀。老爸不在,你一個人在深圳,出了事怎麼辦?」

  「哈哈,這麼關心我。」小倩高興地笑道:「有你在,我不會有事的。」

  雖然她只是這麼隨便一說,但在我聽來,心裡也是很受用的。

  「快洗洗,我這裡有好東西給你吃。」我說。

  「什麼呀?」

  「肉絲龍鬚面。好嗎?」

  「好呀,我肚子真餓了。」

  我廚房點火燒水。小倩進屋去換衣服。不一會兒,穿著睡衣,赤腳趿拉著拖
鞋走出來,望著我,小聲問:「阿嬌姐呢?」

  「出去了,還沒回。」我淡淡地說。

  小倩瞭解似的笑了笑。都是做小姐的,當然知道「出去了」是什麼含義,沒
再往下追問:「那我先洗澡,好嗎?」

  「好。」

  不一會兒,一碗肉絲龍鬚面就做好了。淋上小麻油,灑上一點蔥花,嘿,還
真香。

  小倩從衛生間洗完澡出來,看到桌上的麵碗,眼睛一亮。她做了一晚,真的
餓了。

  「哥,你真的好廚藝。」

  「這算什麼,小菜一碟。只要你喜歡。」

  小倩端起碗,吃了一口。

  「味道怎樣,鹹淡如何?」我看著她,問。

  「可以。蠻好。」

  因為與小倩離得太近,我感到了來自她身體上的芳香而溫馨的氣息,甚至感
到了她身上散發的生命的熱力。

  「哥,你也吃一口。」

  「我不餓。你吃吧。」

  「不,快,張嘴!」小倩用筷子挑著麵條,含笑要求道。

  我笑著張開嘴,小倩就像喂小孩似的,將麵條餵進了我嘴裡。

  「哈哈,好吃嗎?」她問。

  「好吃。」

  「阿嬌姐這樣餵過你嗎?」

  「沒有。」

  「哈哈……」

  「笑什麼?」

  「沒,沒什麼。」小倩迴避道,又多情地瞟了我一眼。

  「你一定是想到了什麼,快說!」

  小倩道:「阿嬌姐對你這麼好,都沒餵過你吃東西。那我餵了你,豈不是超
過她了?」

  「這有什麼,超過才好呀,現在不都講個對決PK嗎?」

  「嗯,想得美呀,你!」小倩嬌嗔道。

  「怎麼今天這麼晚才回?」我轉了一個話題,問。

  「我早就想走了,可以今晚客人多,走不開。」

  「我一直在等你。本想打電話,又怕你不方便。」

  「哥,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心裡有小妹了。」

  「你怎麼知道?」

  「男人的那點心思,其實都寫在臉上了。」小倩說著,笑了。

  「嗯。是。」我承認。

  「其實,我也想讓哥以後……幫著小妹點。」

  「那是當然的。」

  「那,反正阿嬌姐也不在,今晚你就……別走了,跟妹一起吧。」

  「你喜歡嗎?」

  小倩含羞嫣然一笑,輕輕說:「不喜……歡。」

  「不喜歡還這樣。那要是喜歡了,我更不該怎樣了。」

  「哈哈,逗你玩的。如果不喜歡你,深更半夜的,能和你這樣嗎?」

  「那,到底是哥追妹,還是妹追哥?」

  「是妹追哥,行了吧?」

  「行。」

  「美得你!是哥追妹!」

  「好。」我挑逗道:「那,閉上眼睛,先讓我親親你。」

  「不!」小倩拒絕著說,卻以非常快的速度親了我一口。

  「好呀,這麼浪!」我笑著,一把摟住了她:「快,讓哥親一個!」

  小倩顫動著身子,一邊笑一邊閉上了眼睛。

  我一下子收緊了兩臂,環住她的身子,緊緊的,然後低頭吻向她的唇邊。

  小倩太激動了,身子有些發抖。

  或者,這正是她盼望的時候。

  我又開始吻她的臉蛋,她的唇,她的耳根,她的脖頸。

  小倩的呼吸開始粗重起來,喉嚨裡鶯鶯地哼著……

                (6)

  人其實是一種病態的動物。人在文明的秩序中,總是想嘗一嘗過去原始的父
女亂倫、兄妹交配或男女群居的生活,於是有了偷情的行為發生。

  在小姐集中居住的淫樂窩中,這樣的機會總是來得比其它地方快。

  脫掉小倩的睡衣,她的少女之身便呈現在眼前。微微的燈光下,她的肌膚很
白,不僅白,而且嫩,嫩得像剝了殼的雞蛋那樣,兩乳高高的隆起,屁股也圓圓
地翹起,伸手一摸,好有彈性。張開她的兩條大腿,下身的陰毛也很少,只有細
細的幾根。大陰唇呈粉紅色,鮮嫩得像一朵小小的粉蓮,十分水嫩。真是人物尤
物呀!我心裡想。如果說阿嬌是熟透的蘋果,那小倩就是初熟待摘的鮮桃。

  兩個渴望的肉體,急切切地擁抱著滾在了床上。我把她壓在身下,伸手一摸
她的褲襠,已感到了她的下身明顯的濕熱。

  我一邊吻她的臉蛋,一邊伸手到下面脫著她的內褲。

  小倩沒有抵抗,而是配合地將屁股抬起,讓小內褲從腿上脫下去。

  「小倩,也幫哥脫了吧。」我要求說。

  小倩紅著臉,伸手將我的褲子拉住,往下脫。看到我的雞巴已經翹翹的,笑
著打了它一下:「壞東西!」

  「來,摸摸它。」我挑逗著小倩。

  小倩伸手摸向我的雞巴,並用手套弄著。到底是性工作者,摸起男人的身體,
沒有一絲的羞赧。

  「親一下它。」我又要求道。

  小倩俯下身去,伸出舌頭,開始吻起它來。她很會吻,吻得很有技巧:先用
舌頭在上面打著轉,然後含進嘴裡,然後帶著唾液吐出來,再用舌尖插弄馬眼,
舔稜溝。一邊舔,一邊用手指玩弄下面的兩顆卵蛋,太爽了,受不了了。

  「好了。我來為你服務。」我說著,一把推開小倩,將她的身子平躺在床上,
然後張開她的兩腿,露出下面的陰部,用手剝開兩片小小的大陰唇,找到上面那
枚小肉豆,揉弄著。

  「啊……」小倩側過臉去,用手揉起自己胸前的奶子來。

  看到小淫婦動情了,腑下身,握住堅硬的雞巴,一下子就插進了她那個芳香
的銷魂蜜洞。

  「啊,哥,好大……輕點……」小倩在下面感到有些不適地說。

  與少女做愛,就要真材實料,窮追猛打,才能讓她們嘗到一種被征服的快感。

  特別是對小倩這樣已經經歷過男人耕耘過的小姐,更不能聽到她們說疼就饒
了她。

  如果你真的聽信了,慢下來,她們反而沒了刺激,也就沒的快感。所以,與
她們做愛,常常會看到她們上面含著淚,下面卻流著滿床的騷水,完了後還纏著
你…

                 …

  以正常的體位將雞巴插進她的小屄後,我感到她的陰道又小又緊,卻很滑,
很通暢。小而緊,有一種做愛的快感;滑而暢,使做愛有了一種樂趣。

  雞巴長而粗,試了幾下子就全根而入,龜頭抵到了她的子宮頸。我相信那種
插入後的充實感,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帶給她的。這讓小倩有了一種全新的體驗,
她情不自禁地兩臂上伸,緊緊地摟著我的肩膀,兩條大腿也向上舉起來纏在我的
腰間,自己的屁股則抬起來,向上一拱一拱地不停地索求著。

  我一邊拱著屁股肏她,一邊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忽然想起了她與她老爸在

            半夜裡的亂倫情境……

  「爽不爽?」我帖著小倩的耳邊問。

  「啊……好爽……好舒服……啊……」小倩悄聲說。

  偷情總是一種令人興奮的行為。小倩一邊啊、啊的叫著床,一邊瘋狂的向兩
邊搖著頭。

  「快,叫我老爸!」我一邊賣力地肏她,一邊小聲說。

  「不。」她紅著臉道。

  「快叫……」我抽出了雞巴,放在外面,笑嘻嘻的望著她。

  其實,我這樣做,是想緩和一下龜頭的快感。第一次和她做愛,太刺激了。

  「哎呀,老爸……好老爸,快點嘛……」說著便吻上我的嘴。

  受不了她的迷人的誘惑,我的雞巴一下子又插入了她濕淋淋的陰道裡。

  房裡,兩個人交合處的肉體相撞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強烈地刺激著兩
個人的神經。

  出租屋裡的傢俱大多都是質量不好的二手貨,小倩屋裡的席夢思床的彈簧有
些兒軟。平時,她和她老爸在上面做愛時會發出一種卡卡的聲響我們都能聽到。

  此時,我和小倩在上面瘋狂所發出的聲響比平時更大了,好刺激。

  「小倩,我,要射了!」我將我的肚子帖在她的肚子上摩擦著,有些激動。

  「啊,射進去,我要……再大力點……肏死我……」

  當她這麼說著時,我感到她陰道裡的肌肉在搏動,好像一隻小手在那裡一握
一握似的。我知道她也開始高潮了。

  我感到龜頭在攻擊她的子宮口了,雞巴又快速地在陰道裡插抽了幾下,龜頭
挺到她的最裡面,一股股濃精噴薄而出,射進她的子宮口裡。

  「啊……啊……啊--」小倩的手指刺進了我的背脊裡。

                (7)

  高潮過後,小倩依然躺在我的懷裡,兩個人說著情話。

  「其實,看到你和阿嬌姐平時那麼恩愛,我經常幻想著你和她兩個人在房裡
睡覺的情境。」小倩說。

  「是嗎?」看來,性好奇不僅男人有,女人也一樣。

  「有時,我半夜回來,還真想偷聽一下你們做愛呢?」

  「那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呢?」

  「沒有。」

  「告訴你吧。我們經常是在一大清早,天剛濛濛亮的時候做。」

  「難怪。那時我還沒醒呢。」

  「你老爸可能偷聽過。」

  「去,不要說他。」

  「不過,幾時我們約好,等你在家的時候,我和她大幹一場,一定讓你聽到
她的叫床聲。」

  「哈哈,好。這可是你說的。」

  「但是現在,我卻要和你大幹一場啊!」我說著一翻身,又將她壓在身下。

  「哎呀,你壓著我的瞇瞇了。」小倩淫蕩地叫起來。

  「來,就讓你的瞇瞇為我服務。」

  小倩很聽話地將兩手從左右兩側掌住兩隻大乳,讓它們之間形成一個深深的
乳溝。我則將雞巴插在她的乳溝裡。大龜頭在乳溝裡一伸一縮的,小倩伸著細嫩
的舌頭,當龜頭一伸出來時,她便淫笑著舔一下。這種乳交,弄得我十分爽快。

  小倩用她的擦了紅指油的拇指來刺激我的大龜頭。不一會兒我就覺得要來了,
連忙將雞巴從她的乳溝裡插出來,插到她下面濕淋淋的陰道裡去……

  和小倩的第二次做愛,比第一次的時間更長,動作也更激烈,直到兩人都做
出汗來時,才雙雙高潮射精。

                (8)

  那一晚,我就留在了小倩的床上。並不是我壞,也不是她騷,而是兩個異鄉
客深更半夜的在一起,都有點情不自禁。這種近乎一夜情的兩性關係,在深圳那
樣的大環境下,到處都是,並沒有什麼大了不起的。若以道德,或以常態化的社
會規則來評價,是無濟於事的。

  我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躺在床上,兩人都沒有睡意,小倩說起了她的家世。

  我說:「你和你老爸的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小倩對我說,她因為從小就沒有母親,是跟著父親長大的,所以在她心中有
一種很強烈的戀父情結。

  「我爸他一個人把我養大,也不容易。所以我,所以才……答應他。」

  「你們有多久了?」

  「大概有半年了吧。那天是他生日。我媽跟別人走了好幾年了。就是那天晚
上,我沒什麼禮物好送的,就把自己送給了他。」

  「可你爸不該這樣。」

  「也不能怪他。那個時候,我們還是住在沙頭角那邊。我在一家桑拿房裡做
小姐。那天晚上回家,就發現他在外面喝多了一點。當我沖了涼,從衛生間回屋,
看見他還沒有從我屋裡離去的意思,就知道他是在想女人了。其實那天晚上,我
在桑拿房裡,已經和客人做了好幾次了。一開始我拿眼瞟了他一下,他也瞟了我
一下。我就知道他想了。男人的那點心事都寫在臉上。我也沒管他,自己甩掉拖
鞋,獨自躺在床上。我沒有蓋被單,只是那麼躺著,還露著腿腳,心裡說,想要
的話,就把女兒拿去吧,反正我也是你養大的。

  可是好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動。我睜開眼,看見他坐在床下的凳子上,正把
手伸在下面自慰,我於是便悄悄的解開了自己的睡衣……「

  「後來呢?」

  「後來,當他看到我露出的兩隻乳房時,就知道了我肯了,伸手來摸我的胸
……」

  「那你覺得……你能給爸爸帶來快樂嗎?」

  「我想他應該是快樂的。他那晚很激動,就像一頭餓狼一樣不停地搞。」

  「那你自己呢?」

  「雖然我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做愛,但第一次跟老爸做愛,心裡多少還是有點
害羞,總有一種亂倫的犯罪感。後來時間長了,慢慢就適應了。畢儘是在這裡,
不是在家鄉,也沒有旁人,又是半夜,所以便有點無所顧及……」

  小倩說出了我們大家都有的那種黑暗心理。不僅是我,還有阿嬌和阿嬌的三
姐,在我們的內心深處,也都存有亂倫的念頭。這罪惡的念頭表現在行為上,有
時便化作性夥伴交換,或偷窺異性裸體,有時化作在姐妹兩人間的偷情……

                (9)

  小倩似乎找到了可以敘說內心苦悶的人。當我問起她是怎樣走上這條路的時
候,她說出了她不堪回首的往事。

  小倩說,母親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因為家裡貧窮就跟別的男人跑了。從此她
便和父親相依為命。

  小倩說,她前年高中畢業,和同學們一樣也複習,也報考,但最終沒能考上。

  小倩從此開始了自己的謀生之路。

  她四處打工,想早點掙錢幫助老爸養家。到飯店去端盤子,洗碗,摘菜,到
小旅館去拖地,收拾房間。咱苦累都不怕,可是人一倒霉喝水都塞牙,不如意的
事都讓她遇上了。不是這個飯店衛生不合格被停業,就是那個商店經營不景氣減
員,半年不到她竟換了五、六個地方。至今還有兩家小飯店欠她工錢。

  有一天,她正在街裡閒逛,發現一個招工廣告,就停下來細看。突然有人拍
了她一下肩膀。回頭一看,是她的同學小鳳。她也沒考上大學,卻找了個不錯的
工作,穿的用的很時尚。小鳳見她看的廣告原來是一家桂林米粉館招收外賣工,
就驚訝地說,你還想到飯店去端盤子?一天累死累活才掙十塊錢!憑你這麼漂亮
還愁沒飯吃?

  小倩知道小鳳話裡的意思,但她想也沒想,和小鳳聊了幾句後,就進了那家
桂林米粉館做幫工,送外賣。

  有一天,一位顧主打電話要店裡送一份外賣到家裡,留下地址後就掛了。小
倩將外賣送到他家裡,男顧主隨身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小倩一時沒有零錢找給他。

  男顧主想了想說,不用找了,只要願意陪他玩一次,才兩清了。

  小倩有些慌忙,這才發現原來屋裡只有男顧主一個人在家。

  那天,當男顧主將小倩拉到沙發上時,小倩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小鳳的身影。

  小倩在男顧主家裡的沙發上,讓他發洩了半個多小時,而自己則得到了九十
三元錢。

  從那以後,小倩成了暗娼。後來,乾脆到洗腳城、桑拿房、洗浴中心等地賣
淫。在她看來,反正自己的身子已經「不乾淨」了,再往下,怎麼活都是一樣,
只要能賺錢就行。

  小倩非常感謝自己的父母,因為正是父母給了她一張漂亮臉蛋和一副好身材。

  如果她是個醜女,恐怕現在連飯都吃不上。小倩從不埋怨爸媽,她說是她自
己選擇了這條路。

  小倩說過,走上這條路她一點不後悔,路是自己走的。不管怎樣,她有錢了,
衣服一件接一件買,什麼時髦她穿什麼,不用再像個乞丐樣從春到秋總穿個破牛
仔褲,還能給爸爸生活費貼補家用。

  那時,她和老爸之間,沒有越過人倫的底線。老爸在她眼裡,還是一位可敬
的長輩。

  然而,看到她不斷變化的新潮行頭,老爸越來越疑惑了。有一天,終於奇怪
地問她到底是在哪裡上班,做什麼工作。哪來那麼多錢?

  面對他的逼問,小倩說了實話。

  老爸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就揚起手打了她一個耳光。並且氣憤地說,什麼錢
不好掙,偏掙這種丟人見眼的錢?

  小倩哭了,說,這怨誰?怨你!誰讓你只是個農民?如果你能給我找工作,
我何必去掙這種錢。

  爸爸被小倩說得低下了頭,一聲不吭。

  是啊,那麼多的政府機關,大公司,吃官飯的大機構,可咱窮人的子女哪裡
進得去呀。

  從這之後,父親默認了小倩的行為,但父親也因此變得沉默寡言了。為了不
讓鄉鄰知道,還是和小倩離開了家鄉,來到了深圳。

  小倩將在夜總會裡賺的錢交給父親,父親除了給小倩的爺爺奶奶寄點錢回去
外,其餘的都給小倩存了起來。

  雖然小倩每天都要接觸男人,享受著來自他們給予的性快樂,可並沒有一個
是她真正看得上的。

  在深圳這樣一個消費城市,男人消費女人是非常普遍的。小倩有時很自卑,
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盡頭在哪裡。直到有一天,那個中年男人的出現,改變了小倩
對世界的看法。

  (長篇連載,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0-1-29 10:33 編輯 ]
2010-1-27 18: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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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ngya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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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部金牌小说诞生了,写得非常动人。还是那句老话,请楼主更新快一点
2010-1-27 19: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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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jcl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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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的支持和鼓励,应该说小说还不错,可是更新要看原作者的速度了,要体谅作者哦,很辛苦的。
2010-1-28 19:5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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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jcl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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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联系了原文的作者,获准了作者的授权,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这篇色文,这也是作者的愿望。
2010-1-29 10:2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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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jcl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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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遺東門-我和一個小姐的故事46章

             (經作者授權代發)

            作者:天涯何處覓芳草

             第四十六章性伴被抓

                (1)

  第二天早上,從小倩屋裡出來,漱口洗臉,直到我去上班,阿嬌都還沒有回
家。估計是與東北佬昨夜玩得太晚,起不了早床。

  上午十點多,我坐在辦公室裡正在審稿,阿嬌的電話才打過來。

  「喂,你在那裡?」

  「在辦公室啊。」

  「我現在東門的茂業百貨。想給你買一套衣服。我只知道你的襯衣領口尺碼
是40的,褲子尺碼是多少我拿不定把握,所以打個電話問一聲,好讓裁縫師傅
給你鎖邊。」

  「哇,怎麼這麼關心我?」

  「那還不是你老婆傻唄。」

  「那我太感動了。」

  「哈哈,快點說喲,我還等著呢!」

  「褲長的尺碼好像是1米32。」

  「好。我記住了。」

  「你想給我買什麼款式的。」

  「當然是休閒褲了,米色的,穿著帥氣點嘛。」

  「好,好。那你做主吧。」

  掛上電話,想想阿嬌,待我也不錯。在別人那裡賺了錢往我身上花,也算是
個有情有義的女人了。

                (2)

  下午下了班,本來想要給雜誌社加班趕一篇稿子,阿嬌電話來了幾次,摧我
早點回去,所以乾脆帶著筆記本電腦去了她那裡。

  到了東門,還沒上樓,就看見她一身白色的裙裝,婀娜多姿的站在涼台上,
和其他幾個小姐在逗笑著。西邊的天空,天高雲淡,斜陽從桔紅色的晚霞中穿出,
映照在她靚麗的身上,猶如一朵盛開的白蓮花。

  走上涼台,阿嬌當著好多人的面,風情萬種地迎上來:「老公,回來了?」

  「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嘴裡雖然這麼問,但心裡明白她和東北佬玩得很開
心。

  「看到你才高興呀?看不到你痛苦死了!哈哈……」阿嬌逗笑道。

  「騷喲!」我小聲的笑罵道。

  「你才騷喲!」阿嬌也笑著回罵道。

  「哈哈,這兩公婆有意思,見了面都罵對方騷,哈哈……」旁邊的一位小姐
向其他人笑道。

  大家都朝我們這邊看過來。既然這麼高興,就乾脆牽了阿嬌的手,兩人恩愛
無比的一同往家裡走。我感到了阿嬌是一臉的滿足。站在一旁的幾個小姐面帶微
笑,不知在說什麼。我很清楚,和她們一起生活的男人,不是在工廠打工,就是
在工地出苦力,哪有我這樣風光?所以,她們有時羨慕、或嫉妒阿嬌,也是正常
的。

  走進屋裡,阿嬌坐到床邊,興沖沖的看著我,小聲說:「你猜他昨晚給了我
多少?」

  既然這麼問,我想不會是太少,於是伸出一個手指頭:「一千。」

  「哎呀,你說得真準,還真的就是一千塊。」

  「怎麼會有這麼多?」

  「他這次出去一趟賺了嘛。」阿嬌笑道。

  「那你還真應該慰勞一下我。你去跟他鬼混,我精神損失可大了。」

  阿嬌笑了起來:「哈哈。好,你說,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我要吃你!」說著一把抱住她,就要吻。

  「哈哈,好呀!天天在吃我,還沒吃夠嗎?」阿嬌在我懷裡風騷地扭動著,
那真是一種欲拒還迎的姿態,更是激起了我的興奮。

  「沒夠。」說著,我便吻上了她的臉蛋。

  阿嬌本能地閉上了眼睛,小鳥依人地受納著我的進攻。

  她不動了,我卻放鬆了對她的擁抱。

  阿嬌從我懷裡掙脫出來,說:「先看我今天給你買的衣服,喜不喜歡?」

  說著從我的大腿上站起身,走到衣櫃前,取出兩件男式夏裝,丟到床上。那
正是我喜歡的風格--米色的休閒長褲和深藍的T恤短袖衫。穿在身上,一幅風
流倜儻的樣子。雖然長褲的腰圍小了點,但裹著臀部,倒顯得乾淨利落,阿嬌看
著很滿意。

  「今年夏天,你還差雙鞋子。」阿嬌說:「過兩天,我再給你去買雙皮涼鞋。」

  這身裝扮,若再配上米色的皮涼鞋,那份瀟灑,感覺一定不會錯。

  「為什麼對我這樣好?」

  「人家都說,男人的形象好不好,是女人能不能幹的表現。你若形象不好,
別人不會說你,只會說我。知道嗎?」

  「嗯。這麼說,這個月發了工資,我也要打扮一下你。你若不漂亮,別人同
樣也不會說你,只會說我囉。」

  「好!這可是你說的。」

  「當然,你想要什麼嘛?」

  「那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

  「你只看今年街上流行什麼嘛。」

  「流行的東西我還不一定喜歡。我先去找,等我找到了,再要你去買給我。」

  「好,好!這樣最好。」

  兩人心滿意足,有說有笑的逗鬧了一會兒,阿嬌便到廚房去準備晚飯。

                (3)

  說來也巧,那天吃過晚飯,阿嬌又接到東北佬的電話,要她去陪他。兩個人
在電話裡打情罵俏了一陣,阿嬌便坐在鏡前,開始化妝。

  我坐在床邊,看著鏡中的她。她做得很認真,打底粉,畫眉毛,上眼影,抹
口紅,再戴上兩隻又大又圓的耳環,一眼望去,還真像一位風塵女子:如煙如柳
的彎眉,慵懶憂鬱的眼影,風騷含情的黑眸,窈窕妖嬈的紅唇。

  阿嬌開始換衣。她挑了一件無領露肩的小白衫。又挑了一條低腰牛仔短熱褲。

  前面露著肚臍,後面包著圓圓的小屁股,整體看去,裊娜輕盈的細腰,讓人
頓生上前一摟的念頭。向上看,輕薄透露的小衫裡,豐隆高聳一對胸乳,蕩漾著
無限的風情。往下看,圓潤修長的雙腿和小巧玲瓏的纖腳,卻又勾勒出一種無限
的體形美。可以說,阿嬌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雌性的美,充滿著對男人吸引
力。

  阿嬌開始往自己身上噴灑香水。香氣開始在她的頸邊、腋下、小腹和大腿深
處瀰漫開來,那是一種對男性更具有性激刺的雌性氣味。

  「真是秀色可餐啊!」我想。

  看到阿嬌打扮得如此性感美麗,我心裡的平衡又開始傾斜了:她這樣打扮自
己,完全是為了迎合東北佬那個姦夫呀。

  「不行,今天不讓你去。」我從床邊站起身來,說。

  「捨不得老婆偷人啦?」阿嬌扭過頭來,笑道。

  「是。」我站到了她身後,看著大圓鏡中的她。

  「哈哈,真的這麼在乎我?」她仰起臉,瞟了我一眼。

  「那你不去了吧。」我把手搭在了她圓潤的肩頭。

  「做生意嘛,我這也是沒辦法呀。」她望著鏡中的自己,無奈地說。

  「不能放棄一次嗎?」

  「不行。都說好了的。」

  「那你跟他做了,就趕快回來。我在家等你。」我撫弄著她的頭髮,說。

  「好,今晚我盡量趕回來。」她說著,站起身,在我臉上吻了一口,很響的
一個吻,然後又凝視著我的臉,深情地說:「你是我老公,我也知道你在乎我。

  所以我不會為了他而拋棄你。「

  「心裡話?」

  「是心裡話。真的。」

  從她清秀嫵媚的容貌中,也從她的話語中,我看到了她的嬌艷,她的愛心,
她的情慾,和她作為一位女人,行進在人際生活上的艱難。

  但願她說的是真的。

  理解吧,尊重吧,放手--讓她去吧!

  雙手放開阿嬌的身子。她整了整衣服,拿起桌上的小包跨在手腕上,走到門
邊,將腳上的拖鞋踢掉,伸進擺在地上的高跟涼拖裡,然後回過頭來,朝我一笑,
小聲說:「在家裡乖啊。」便出了門。

  阿嬌走了,我的好心情也被她的離去而帶走了。我打開筆記本電腦,本想寫
點東西,腦子裡卻心猿意馬,想的全都是阿嬌風騷美艷的倩影。

  阿嬌真的愛我嗎?

  若說不愛,又怎麼解釋她對我的生活那麼關心?

  若說愛,她又怎麼不顧我的感受,當著我的面一次又一次去和東北佬偷情?

  那是她生性好淫嗎?

  如果我找不到其它答案,就只能這樣懷疑了。

  可女人一旦好淫,那她這一生,就基本沒有救了。

  小姐變成淫婦很容易,兩者間只有一步之遙。因為她們每天都有太多的機會。

  阿嬌每天從早到晚,至少要與十多個男人上床,她不能沒有男人,不能沒有
性。

  雖然她對他們中的絕大部分沒有感覺,但男人和性已為她生活的一部分,卻
是不爭的事實。

  可是,小姐們為什麼要自甘墮落呢?

  是對自身現實的認可,或妥協?抑或是對人生,或未來命運的絕望?

  都也未必。

  有一種說法:小姐每天淫浸在男人的懷抱裡,自尊心受到極大壓抑,只有通
過享受短暫而瘋狂的性快感,才能使肉體和神經不至於缺失刺激而麻木,才能平
衡一下她們的心理。所以,許多小姐都養著小白臉,供她們驅使。

  另一種說法,女人是因為精神空虛而產生慾望的,女人一旦出軌,就會成為
一種心理慣性或精神依賴,不是想著一個男人,就是想著一堆男人。

  經常聽到有人說,男人因性而生情,女人因情而生性。但這種認識只對普通
人有用。對生活在異性當中的小姐來說,就未必準確了。小姐們其實往往也和男
人一樣,是因性而生情的。台灣導演李安把這種思想通過電影《色戒》演繹得淋
漓盡致。小說家張愛玲也有過類似的表述:男人完全可以通過女人的陰道而可達
到她的心靈。現在想起來,東北佬,和香港攝影師,都是這樣間接地佔有了阿嬌
的。只是因為我的存在,阿嬌才在出軌的同時,留住了最後的一點底線,而沒有
全盤崩潰。

  男人經不過女人的誘惑,可是女人,特別是以賣淫為生的女人,卻更經不起
男人的誘惑。

                (4)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我的手機響起。

  打開一看,正是阿嬌打來的。

  「老公,快,我不行了。你快過來。」

  「出什麼事了?你在哪裡。」我問。

  「我就在兒童公園的東大門。快過來。」

  怎麼回事,居然說自己不行了。被車撞了?被搶劫了?或者被……

  不必多想,趕快去找她。

  關掉電腦,鎖好門,跑到樓下,穿過立交橋的涵洞,直奔兒童公園大門而去。

  遠遠的,路燈旁,大樹下,就看見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地上。

  「阿嬌--!」

  聽到我的呼喚,她抬起頭來,我看到她的秀髮雖然遮住了她的半張臉頰,卻
分明早已淚流滿面。

  「你怎麼啦?」

  阿嬌搖著頭,沒說一句話。

  我蹲下去,望著她,那臉上的神情,很憂傷,很痛楚。與此前剛離開家時的
她判若兩人。

  「怎麼了,你?」

  「什麼都不要問,扶我回家。回去再慢慢告訴你。」

  我扶起她,握著她的手,讓她的肩膀半靠在我身上,一步步慢慢地從馬路邊
重新走進了兒童公園的東大門。

  「行嗎?你。要不就在亭子裡坐一下。」我指著旁邊的一座涼亭問。

  「好。找個石椅吧。」

                (5)

  我們坐在涼亭邊的一個石椅上,這個地方很幽靜,在大樹的掩映下,無人打
擾。阿嬌坐在我懷裡,把腿伸直了放在椅子的靠背上。我一手摟著她圓潤的肩膀,
一手撫摸著她光裸的大腿兒。在別人看來,正是兩個正在談戀愛的人兒。

  「怎麼啦,你,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小聲問。

  阿嬌歎了口氣,說出了十分鐘以前發生的事情。

  阿嬌說,當她穿過兒童公園,從公園的東門口走出,仰面看到對面「東門天
下」的高樓時,她知道,東北佬正在那棟大樓裡的某間房裡等著她。高高的樓房,
好壯觀的建築,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有一套就好了。她這樣想。

  正要過馬路、還沒過的時候,突然從她要去的那個門棟裡奔跑出幾個人來。

  仔細一看,跑在前頭的,正是東北佬,後面的幾個人則是在緊追。

  突然,阿嬌身邊不遠處,原本在站著的兩個男人衝了過去,一左一右迎面攔
住東北佬的去處。一切都是那麼的迅猛,那麼的快速,不容多想。阿嬌不知發生
了什麼事。

  迎上去的一個人抬起腳,使了個絆子,東北佬一下子栽倒在前方的地上。幾
個身強力壯的男子如餓虎撲食一般,一連串地跟著壓了上去,按住他。其中兩個
人將他的手臂背到身後,在給他上手銬。

  阿嬌心裡撲通、撲通地跳著,想喊,卻喊不出;想走,又走不掉;腿一軟,
就蹲在了地上。

  東北佬被警察從地上拉起來,當他抬起頭時,猛然看見了阿嬌,就在與她對
視的那兩秒鐘之間,彷彿不認識她似的,卻又露出了怪異地怪笑--那種痛苦的
反抗、無奈的掙扎中的怪笑,似乎是在告訴她,這才是真正的我。然後什麼也沒
有說,一扭頭,就被四名警察押上了停在一邊的轎車裡。

  阿嬌一見這陣勢,哪裡還敢上前與東北佬相認。

  阿嬌看到他在被警察推上車時,又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警察將他的衣服向
上一拉,遮住了他的頭顱。他於是什麼也看不見了。

  阿嬌說,這就是曾經給她帶來性快感的人。

  就在剛才,他還在手機裡與她調情逗鬧;就在一天前,她還睡在他床上與他
交歡,在他的身體的碰撞下,快樂地叫著床,痙攣著自己、抽搐著自己,甚至讓
他把精液射進了自己的子宮。

  可轉眼間,他就人間蒸發了!

  阿嬌蹲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戰戰兢兢地掏出手機來,撥打給我。

  阿嬌隨後掏出東北佬送給她的手機,關掉了電源開關,切斷了與他的聯繫通
道,也切斷了別人利用這個通道與她聯繫的可能。

                (6)

  我的手忽然發現阿嬌的小短褲裡面沒有穿內褲,再一看她的胸脯,裡面也沒
有戴乳罩,兩隻乳房高高地隆起,撐著小衫,從領口裡,還看到了一道深深的乳
溝,裡面的兩個乳頭隱約可見。

  她剛才出門時,不是這樣子呀?

  「你裡面的衣服呢?」我問,手卻摸到了她的光屁股上。

  「在這兒。」阿嬌一指她腕上的小跨包。

  「怎麼脫了?」我問。

  阿嬌說,她剛才在路上走著的時候,接到了東北佬的電話,他並且還在電話
裡與她調情,叫她不要穿內衣內褲,光著身子過去。她正是應他的要求,在路過
兒童公園裡面時,才躲進女廁裡,脫掉自己的乳罩和內褲,放進小包裡的。意思
就是要在見到他時,給他一個裡面裸露的驚喜。反正那時天已經黑了,別人如果
不認真看,也注意不到她。

  從廁所裡出來,阿嬌一想到自己裡面居然光著身子,外面只套上一件小衫和
一條牛仔褲,就去找野男人,就覺著刺激。阿嬌想著兩人見面的情景,東北佬一
定飢渴難耐,當他脫下她的外褲,一看,哇,裡面空空的什麼也沒有,一定高興
得當場就跪下去親她那裡,用舌頭舔她……

  一想到這裡,阿嬌下面就濕濕的。只好停下來,裝作等人的樣子,歇一歇再
走。

  然而一切來得這樣的迅速,太快了,讓她猝不及防。

  阿嬌說,如果我沒有在房裡纏著她,甚至如果她沒有進廁所脫內衣內褲這些
事情,那她也就不會耽擱時間,而是早已到了東北佬的房間。那樣的話,她很有
可能也會被警察一起抓走。陰錯陽差,讓她逃過了命中的一劫呀。

  我說:「警察如果進了房,東北佬肯定跑不出來。我估計警察沒有進房,而
是在半路上與東北佬相遇的。」

  阿嬌說:「我也是這樣想。他們可能是在下樓電梯的出口處。」

  阿嬌推斷說:「可能是東北佬想下樓來接我。因為那時我已經走到兒童公園
門口,要出去了。而他剛好坐電梯下樓來,剛要出電梯時,與正要進電梯的幾個
警察迎面碰上。又是下班的高峰時間,進出電梯的人多,所以,東北佬乘機想跑,
裡面的人於是追出來,正好讓我碰上了。」

  阿嬌對當時情景的推斷也許是正確的。而讓阿嬌親眼看到東北佬被抓,卻仿
佛是神的安排。她和他在這種情景下相見,不多一分,不差一秒,如此的精準,
不是神的旨意又是什麼?神或者是在向她做出了一種暗示--生命不僅不是那麼
高貴,那麼強有力,而且脆弱的程度,令人不可想像,就像一隻玻璃杯那樣易碎。

                (7)

  耳朵聽著阿嬌的分析,手卻摸著她迷人的肉體,心裡卻有幾分興災樂禍的感
覺。我也不是什麼聖人,這個潛在的情敵,以這種結局退出了性的競爭,多少有
點令人高興。

  手掌順著她的小衫,摸到了她裡面的乳峰,光光的,肉肉的,好彈手,兩個
奶頭翹翹的,彷彿一直在渴望著來自男人的刺激。

  「老公,嗯,不要摸了,我好癢。」對我的挑逗,阿嬌有些受不,小聲的哼
哼著。

  「你不是喜歡這樣嗎?」我壞笑道。

  「嗯,不要。」她開始撒嬌道。

  「那我們回去吧。這裡好像有蚊子咬。」

  阿嬌坐起來,兩人手挽著手,沿著林陰小路走出了公園,回到我們的小屋裡。

  路上的行人沒人看得出剛才曾經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就連站在立交橋
下街邊等客的三姐,在跟我們打招呼時,也沒看出什麼不妥。

  美人受了驚嚇,理應服伺她。我讓阿嬌在床沿坐下,然後脫了她的鞋子,又
將兩個枕頭一疊,讓她在床上靠著枕頭躺下。

  我轉身又把桌上剛才給自己泡的一杯碧螺春茶,端過去,給她喝了。

  阿嬌似乎清醒了些,說:「在他房裡,還有我的一些東西。我能去取回來嗎?」

  我非常肯定地說:「不能。」

  她問:「為什麼?」

  我說:「因為警察也注意到了你的那些東西。他們會派人守在那裡,專門等
你前去取東西,然後將你抓去和他一起坐牢。」

  阿嬌有些惋惜:「那些東西不拿回來,真是可惜了。」

  我說:「都是身外之物,不必留戀了。對你而言,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事
情。」

                (8)

  躺在阿嬌身邊,一邊分析著東北佬為什麼會被抓,一邊又安慰著她,說一切
都會過去的。

  「其實,東北佬說,明天要帶我去東門的周大福買一條白金項鏈。不然,我
也不會對他這麼百依百順。」阿嬌說。

  「算啦,什麼項鏈,都是身外之物,何必認真?」我說。

  阿嬌還是有點遺憾:「一條白金項鏈好幾千喲。」

  「那也是你命中本該沒有嘛。又何必強求?」

  阿嬌想了想,又說:「東北佬還是很孝順他的父母的。每個月都有錢寄回去。」

  阿嬌有些傷感:「這一下,他進去了,他父母再也收不到他的錢了。」

  我問:「究竟為什麼抓他?是東北老家打城管的事,還是後來這幾年他在外
頭又犯了什麼案子?」

  阿嬌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平時也不讓我問。問了他也不說,口很緊。」

  過了一會兒,阿嬌又說:「其實也怪我。我要是不這麼霸著他,要是讓他去
珠海,與那個四川小姐在一起,也許他還不會這麼快就被抓到。」阿嬌後悔地自
責道。

  我想這不過都是婦人之見。現在,公安局的計算機早就全國聯網了,如果真
要抓一個人,跑到哪裡都逃不掉。

  阿嬌接著說:「其實,他每次去珠海,都是住在那個小姐家裡的。他們的關
系不一般。」

  我問:「那個小姐是做什麼的?」

  阿嬌說:「東北佬跟我說是開髮廊的,還不到三十歲,長得也還可以。不然,
他也看不上她。」

  阿嬌接著說:「其實,那個小姐要東北佬過去與她過,我也很理解。做小姐
的,那個女人不想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來保護自己?換了我也是一樣。東北佬之
所以猶豫,是他不想去吃那個女人的軟飯,他想自己再幹兩年,等賺夠了錢,就
結束這種成天打打殺殺的日子,開一家正規公司,而且說讓我也到他的公司裡去
上班。」

  我問:「那你答應了?」

  阿嬌說「他現在只不過是說說。我當然也只是應和。不過他對我確實又是有
這份心的。但如果他要把公司開在珠海,又想和那個女人過,又想佔著我。你想,
我怎麼可能真的答應他呢?」

  我想想還真是這個理。

  阿嬌說:「所以,他現在盡量拉攏我。昨天給我錢,今天給我買白金項鏈。

  其實,都是為了這個。「

  我說:「算了。事情都過去了,也別想那個多了。」

  阿嬌又歎了口氣,彷彿要把心裡的鬱悶之情全呼出來。

  我摟著她,說:「早點睡吧。」

  阿嬌搖搖頭:「這個時候,我哪裡睡得著。」

  我哄著她:「來,抱著我,聽著我的心跳,你會有種安全感。」

  阿嬌將臉轉向我:「老公,我這樣了,你,還要我嗎?」

  我說:「要,當然要。我從來都沒想過不要你。」

  阿嬌伸出手臂來,抱著我。又把臉貼到我的胸膛上。

  我忽然感到她在流淚。

  輕輕的,用手指幫她抹掉臉上的淚水。

                (8)

  「啊--」阿嬌大叫一聲,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我趕緊打開屋裡的燈,看到她兩眼直直的,額頭沁著細細的汗珠。

  我小聲的輕喚著她:「阿嬌,阿嬌!你醒醒!」

  她歎了口氣,悠悠的說:「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我問她夢到了什麼?她說她在夢中夢到有一個警察在問她。

  警察問:「你與這個男人是什麼關係?」

  阿嬌說:「我不是他的同夥。」

  警察又問了一句:「是什麼關係?」

  阿嬌答:「也不是家屬關係。」

  警察問:「那你為什麼要去見他?」

  阿嬌驚嚇地喊了起來:「不,不,我不認識他!我走錯門了!」

  警察說:「是嗎?我們從他的住處,找到了一些女人的衣服、鞋子和首飾,
還有一些性器具。據查,那些東西都是你的。」

  阿嬌否認道:「不,不是的。」

  警察說:「但是非常遺憾,此前,我們已經拍到了你和他的一些親暱的鏡頭,
包括雙方在床上做愛的鏡頭。這一點你怎麼解釋?」

  「不!」阿嬌極力地搖著頭。

  「你是他的情婦嗎?」

  「不!」阿嬌蹲下身來,抽泣著哀鳴道。她感到自己的精神要崩潰了。

  「但是非常遺憾,我們在你的尿液中,還找到了他的精液的殘存物質,這怎
麼解釋?」

  「不!我不清楚。我不知道--」

  「跟我們走一趟吧,到了警局再說。」

  「啊--」阿嬌在叫一聲,睜開眼睛,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我安慰著她,說:「夢到的,都是與現實相反的。夢到了警察,就說明你見
不著警察。這兩天就不出去吧。」

  阿嬌說:「那要是別人打電話找我呢?」

  我說:「不做了,什麼人的生意都不做了。」

  阿嬌說:「那我就沒收入了。」

  我說:「不是有我嗎?我難道不能養活你嗎?」

  阿嬌笑了,凝視著我,道:「老公,還是你好!」

  我摟著她:「睡吧,天還沒亮。再睡一會兒。」

               (10)

  阿嬌閉上了眼,可我卻再也睡不著了,只是閉著眼,迷迷糊糊的挨時間。

  快六點鐘的時候,天已開始濛濛亮了。

  透過窗簾外的微光,我在朦朧之中看到了阿嬌的身子。這才發現她昨晚睡覺
時居然沒有脫衣,也沒有卸汝,就這麼睡了。也許是那件事情對她的心理衝擊太
大,以至於忘記了這一切。現在再一次看到她半遮半掩的媚態,嗅著她渾身散發
著的體香,心中忽然想到,如果東北佬沒有被抓,那她和他昨晚會幹什麼?這會
兒又在幹什麼?一想到這裡,心中頓時升騰起一股強烈的要佔有她的性慾。

  我將阿嬌的身子摟過來,一隻手順勢就伸進她的小衫裡,摸到了她的兩隻奶
子,只覺得她的奶子如大饅頭般鼓鼓的,翹翹的,很好玩。

  我又將自己的臉帖在了她的臉上,我感到她的臉龐依舊是紅紅的、熱熱的,
彷彿依舊蕩漾著春潮一般。

  「阿嬌,阿嬌!」

  「嗯。」

  「我……想要肏你了。」

  「嗯。你想啦?」

  「是的。你摸摸。」說著把她的手放到了我的下身。

  「哇,老公,好大。你……真的還愛我嗎?」

  「愛的。」

  「那你就睡上來,操我吧。」

  我伸手去脫掉她的短褲。阿嬌一挺腰肢,就讓我將她的遮羞布從腰間拉了下
來,露出了白光光的小肚子和下面稀疏的陰毛。

  「我知道你想什麼。」阿嬌也伸過手來摸我的已經勃起的陽具,說:「其實,
我和他再怎麼好,也不過是一種業務交往關係,我不會將自己的感情寄托在他身
上;我跟你才是真感情。我把你看作是自己的老公。所以,你隨時要,我就隨時
給。」

  阿嬌這麼說著,一把將我摟上她的身,閉著眼,張著腿,用手捉著我的雞巴,
慢慢插進她的陰道:「快,插進來,搞你老婆!」

  龜頭伸進了她的陰道裡。阿嬌的陰道有些寬鬆,裡面濕潤潤的,也有些潤滑。

  我知道她的話是真的。但她的身體也告訴我,她性慾旺盛,希望與男人交配,
也同樣是真的。

  我不知道該相信哪一個她。

  深圳就是這樣一個城市--在充滿了溫情的同時,也充滿了真實而美麗的謊
言。

  房間裡開始響起兩個人肉體相撞的靡靡之聲。

  「誰在操你?」我問。

  「你呀。」阿嬌紅著臉,說。

  「是東北佬!」我挑逗道。

  「討厭呀,你!」阿嬌嘴裡撒嬌說,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幻想是他在操你。」我再次提議。

  阿嬌不作聲了,用力摟緊了我的背脊。不一會兒,她突然扭動起腰肢來,屁
股也迎合著我的抽插,抬高了許多。

  「啊……嗯……用力啊,快點……」

  休息了一夜,彷彿精力無窮。我將自己的臉帖在她的臉龐上,雙手緊緊地摟
著她圓潤的裸肩,也將自己幻化成東北佬,一下又一下地將自己的雞巴奮力插向

             她子宮的最深處……

  「啪啪,啪啪,啪啪……」

  「啊……快插……寶貝……用力……」

  阿嬌叫著床,扭著腰肢,兩腳開始亂蹬起來,我知道這是她高潮來臨的前兆。

  「老公。」她輕輕地呼喚著說:「好爽……再深點……用力操……啊……再
快點……啊……」

  阿嬌呼喊著,不一會兒,她便抬起屁股,挺直了腰肢,閉著眼睛,狠狠地抽
搐著痙攣著陰道裡的肌肉,兩條大腿不停地蹬踢著床鋪,席夢思發出了不堪承受
的吱吱聲。

  阿嬌狂風暴雨般的抽搐了一陣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仰躺在床上不動了,
白膩的乳胸全是細細的汗水。

  待她稍微平息了一點下來,我便再一次加緊了陽具的抽動。

  「啪啪,啪啪,啪啪……」

  我知道這種連續作戰,能使她再一次獲得更多的性高潮。

  「啪啪,啪啪,啪啪……」

  凡是在床上能夠與她勇猛交媾的男人,總會令她難以忘懷。

  「啪啪,啪啪,啪啪……」

  她不怕男人用勁操她,她甚至渴望得到來自男人的勇猛進擊;她在一聲聲輕
輕地呼喚著男人;她俏麗的肩膀,凌亂的秀髮,讓男人憐愛不止;她的乳房正在
一浪一浪地誘惑著男人;她扁平而光滑的小腹,微微隆起的陰阜,在享受男人的
碰撞時,彷彿永遠都沒個夠;她這個床上尤物,小淫婦,騷母狗,狐狸精……

  「啊……啊……」我大叫著,一股作氣,將紅彤彤的大龜頭頂著她的子宮頸,
一股股溫暖的精液從體內噴射而出,直奔她淫水漣漣的騷屄深處。阿嬌極力地配
合著,將兩條大腿死死地纏在我的腰上,雙臂也緊緊地抱著我的脖子不放,張嘴
和我親吻著,吮吸著,彷彿要把我的骨髓吸乾一般。

  跟阿嬌做愛,真他媽的爽呀。她的開放、她的真摯和她的投入,讓所有操過
她的男人,都不能忘懷。

  兩個人重新歸於平靜後,阿嬌躺在我懷裡悄聲說:「老公,你好勇猛呀!」

  「爽嗎?」

  「嗯。」阿嬌滿意地點點頭。

  「以後別再偷人啦。」

  「嗯。」阿嬌乖巧地答著:「我跟別人做,有時雖然也能達到高潮,但沒有
和你在一起時的這種放鬆感。」

  「你剛才流了好多。」我溫柔的說。

  「都是你弄的。我要你給我擦擦。」阿嬌揪著我的耳朵,撒嬌道。

  我在她的小屁股上打了一下。隨即下床去,將開水瓶裡的熱水倒在臉盆裡,
拿了毛巾,丟進臉盆裡。那熱水瓶不保溫,經過一夜,水溫剛剛好,於是擰了毛
巾,反身折回到床上。

  阿嬌張著她的雙腿,將她的濕淋淋陰部露出來,看著我用熱毛巾為她擦著大
陰唇、陰道口、股溝、肛門和大腿根,臉上沒有一點羞赧,全是一個普通的小婦
人在被老公愛過之後幸福而滿足的神情。

  (長篇連載,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0-10-6 17:08 編輯 ]
2010-2-4 21:4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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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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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下文了吗??刚发现 这篇好文啊  希望可以继续下去啊
2010-6-4 15: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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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l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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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评论了,看完这篇后,忍不住要说一句“好文!”
2010-6-6 13:3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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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langwtxxbs
禁止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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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张着她的双腿,将她的湿淋淋阴部露出来,看着我用热毛巾为她擦着大
阴唇、阴道口、股沟、肛门和大腿根,脸上没有一点羞赧,全是一个普通的小妇
人在被老公爱过之后幸福而满足的神情。




飛揚跋扈為是雄
2010-9-9 03:3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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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ochao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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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错的文章,楼主抓紧更新
2010-9-9 08: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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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an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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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一见的精彩长篇,座下来慢慢欣赏
2010-10-3 11: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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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aov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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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太精彩了,很有真实感,在现实中确实有些小姐并不坏,还是很好的,不过小姐的命运绝大部分都是非常曲折,结局都不好,这就是命。强烈支持大大,狂顶。
2010-10-6 19: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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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yj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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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起了《人在深圳》,都是发生在深圳的事情,虽然主角不一样,但都是好文章
2010-10-7 10:5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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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ciww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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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看, 發現之後花了三天看完, 很是不錯, 希望後續能趕快看到, 很像真實的人生, 很有吸引力
2013-4-5 16: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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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6165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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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遺東門

作者:天涯何處無芳草



            第四十七章  異鄉過客

                (1)

  早晨一上班,副總編就把電話打到我的辦公室裡,說要我中午等他,和他一
起出去吃個便飯。

  我一聽此話,便知道絕不是「吃個便飯」這麼簡單的事情。於是馬上答應說
好。

  副總編姓唐,身材高大魁梧,小平頭,戴一副金絲眼鏡,明亮的鏡片後面,
是一雙隨時都在洞察世事人情的眼睛。副總編跟我的私交已經很有一段歷史了。

  我到深圳來,可以說就是他「帶來」的,雜誌社裡有一些歷史的人也都知道
我是屬於「他的人」。大家平時稱他時,都把那個「副」字去掉,叫他唐總,他
也樂意接受。中國人嘛,多少都有點官癮呀,只要不傷大雅,大家都無所謂啦。

  中午,兩人一起到附近的一家「嘉旺快餐店」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唐總要了
一份牛腩咖喱飯,我要了一份香菇菜心飯。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天。

  唐總說,雜誌社正在與另幾家傳媒公司洽談資產整合的事情,這其中,包括
一家電視節目製作公司、一家大型網路傳媒公司,還有一家廣告公司和一家平面
設計公司。幾家整合起來,進行集約化經營,就可做成一家跨媒體平台的大型傳
媒集團。

  我們這邊要派兩名骨幹分子,代表雜誌社的股權,到新的傳媒集團總部去。

  社長的意思,要抽一名高層領導和兩名中層主管過去。中層主管的候選人中
,我是目前的人選之一。

  唐總說,但是還沒有最後定,所以先跟我打個招呼,讓我心裡有數,但不要
往外聲張。

  我問:「您去集團總部那邊嗎?」

  唐總說:「目前正在和社長接洽這件事。目前社長口頭上是答應了,他也希
望自己能過去。但同樣也是沒有最後定。」

  唐總說,他希望我能夠過去。因為是新成立一個單位,過去後,大家的行政
級別都升一級。他可以做總編輯,我做副總編輯。

  哇,時來運轉呀,副總編,好崗位!我心裡暗想:這一跳,可是實質性的:
編輯部主任,那只能算是中層幹部:而副總編,卻是名副其實的公司領導。

  我問為什麼沒有最後定?

  他說,這裡面涉及到許多人的個人利益,誰都想過去。因為過去後,不僅職
位可以提升,而且隨著職級的晉陞,個人購買集團公司的原始股票的配額也會升
上去。這樣的好事等著你,誰不想去?

  唐總說:「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個商人,講究的是利益,而你是個難得的業
務人才。也正因為看著你是個人才,所以才給你機會,讓你有更大的發展空間。


  他最後囑咐說:叫我最近這段時間,不論是工作還是生活上,最好不要出任
何紕漏。在這一非常時期,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保住已經取得的名聲要緊。雖
然我的底子不錯,但官場如戰場,小心謹慎為好。說得我連連點頭稱是。

  和唐總的這一頓普通的便飯,是我有生以來最難忘的一頓。

                (2)

  下午,老王跑到我的辦公來,關上門,將一張請柬放到了我桌上。

  我問:「這是什麼?」

  老王小聲說:「我辭工了。」

  我問:「為什麼?」

  他說:「我在外面組建了一家新的廣告公司,自己當老闆了。」

  我一驚:「是嗎?那祝賀你。」

  我又問新公司怎麼運作?

  他隔著桌子,神秘兮兮地伸過頭來說:「我已跳槽到一家報社去。那家報社
的廣告量要比雜誌社這邊的量大很多。為了將廣告利潤留下來,我先私下成立一
家廣告公司。讓廣告業務先進到自己的廣告公司裡轉一圈,然後再由公司的人到
報社來與我簽訂廣告刊登合同。這樣就可以截流一部分廣告收益,賺得更多。」

  聽了老王的這個計劃,我笑道:「都說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你真行呀


  就是不知這樣做合不合法?「

  老王說:「從形式上看,我會做得讓它一點違法的地方都沒有。這一招,還
是業內其他朋友偷偷教我的呢。」

  我疑惑:「都這麼干呀。」

  老王不以為然:「那當然。要不然,那些跑廣告的,怎麼賺得到錢?」

  老王說:「過幾天,等我籌備齊全了,就請你,還有阿嬌過去熱鬧一下,都
是自己朋友嘛。當然也不能搞得太熱鬧,讓報社那邊知道了就完蛋了。」

  我說:「好,好,老朋友開業,只要你招呼一聲,我一定過去給你捧場。」

  老王說:「那我先走了。還有事。先替我保密,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了。」

  我說:「放心吧,老兄。」

                (3)

  一天當中,發生了兩件事情,真令我心有點不安。但是,所謂的去傳媒集團
任職一事,還只是唐副總一人的說法,並沒有真正落實,所以,可以暫時不必告
訴阿嬌。

  不過老王這一跳,可能還真的會讓他今後發點財。媒體的版面就是一種經濟
資源。如果老王一方面坐在報紙廣告部業務主管的位置上,一方面又借媒體的版
面做著自己的業務,那不發財才怪。

  也許他這一生的機會,真的來了?

  但這樣的投機取巧,又能夠做得多久?

  我是一個做事謹慎的人。對老王的前景百思不得其解。

  下了班,拿著老王的請柬,心事重重地回到家。

  「回來啦。來,來,先換鞋。」阿嬌穿著薄薄的睡衣,從屋裡迎出來,將我
平時穿的一雙拖鞋丟到了門邊的地上。

  我脫掉皮鞋,換上軟底拖鞋,進了屋。

  「做了衛生呀。」我問。

  「是呀。你手裡拿的什麼?」阿嬌問。

  「看看吧。」我將老王的請柬遞給她。

  阿嬌看到請柬,讚歎道:「看不出老王,還有一股子闖勁,真要在深圳干一
番了。」

  我笑道:「人不可相貌吧。以前都說他怎樣不好,現在他還真幹出點名堂了
。」

  阿嬌笑道:「有事業就是好男人。」

  我無奈地笑了。心想女人就是女人呀。眼裡看到的,只能是一些表面的東西


                (4)

  老王的廣告公司開業慶宴,是在一家叫「老院子」的湖南餐館裡舉行的。包
了一間大包房,兩大桌,一共來了二十多人,並不算太鋪張,用老王的話說,都
是道上的幾個老朋友,大家一起熱鬧一下,算是知道他有這麼回事就行了,以後
還請在座的各位多多幫忙。

  雜誌社的同事中過去祝賀的,就只有我一個人。老王拉著我,向其他人介紹
說:「這是我強哥,也是我的老領導。」

  我忽然發現,來的男人當中,有許多都是帶著年輕的女人,成雙成對的,就
像我的阿嬌一樣。我感到那些女人們舉止輕浮,眉眼之間閃爍淫靡的風情。他們
的座位也是挨在一起的。喝酒時的眼光曖昧,還不停地逗笑著。我猜想著她們和
男伴的關係,不是二奶,就是情人。

  喝酒的時候,老王在兩張桌子間跑來跑去的招呼著。一會兒跑過去,叫著什
麼什麼長,什麼什麼大哥,小弟先乾為敬:一會兒又跑來,和我坐在一起,一邊
倒酒,一邊說著客套話。

  「強哥,招待不周啊,不要見怪。」老王笑著說。

  「今天是你最忙的日子,我沒幫上你的忙。」

  「嗨,說哪裡話?大家兄弟一場,以後需要你的地方還多著呢。來喝酒,干
了!」

  兩人一干而淨。老王又招呼阿嬌道:「嫂子,吃菜啊!」

  媽的,這會兒居然規規矩矩的叫阿嬌嫂子了。想當初,在床上玩阿嬌的時候
,哪裡把她當嫂子呢?

  「謝謝!」阿嬌坐在眾人面前,也淑女般的應答著,真會演戲呀。

  「嫂子越長越漂亮了!」老王逗笑著說。

  「你也越長越精神了呀!」阿嬌回就道:「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敬
你!」說著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飲料。

  「不行,要敬我,就得來真的,喝飲料不行。」老王笑著說。

  「好,喝就喝。這次我就破一回例。」阿嬌大起膽子來。

  阿嬌給自己倒了半杯酒。

  老王不依,說:「不行,只有半杯,半心半意不行。」

  阿嬌撒著嬌說:「照顧一下小妹啊。」

  本來就是個助興的事,認不得真,老王高興,也不再追究。兩人碰了杯,一
干而淨。

  我附著阿嬌的耳朵,說:「像老王這樣的人,才是做生意的料。」

  阿嬌紅著臉,笑道:「老王,發了財,可不要忘記小妹呀。」

  老王笑道:「那是自然。要不然,你也到我公司來?」

  「好哇。就是不知做不做得來你的事。」

  「什麼做不來。一學就會啦。又不是高科技。」

  本來是兩句普通的逗笑,可是不知怎的,一聽老王邀阿嬌加入他的公司,我
心裡就怪不是滋味。到底是什麼原因,卻也說不出。

  我問:「公司現在人手很像不多。」

  老王說:「剛開始,是有點忙不過來,我還想招一些人手。有合適的,幫我
物色幾個?」

  「好,好。我放在心裡吧。」

  老王說:「我知道你認識的人都是些有文化的。做廣告,不需要有太高的文
化,只要能說會道,死的說成活的,就行。」

  老王說招人的目的,主要是出去搞關係,拉業務,不是為了別的。

  我說:「那好,我考慮考慮,過兩天答覆你。」

  老王說了聲「謝謝」,又起身忙他的去了。

  我忽然想到了那個曾經與我和阿嬌玩過一夜情的大學生L。他好像沒有找到
什麼像樣的工作。

  但這事還不敢代他貿然做主。萬一他不答應,我豈不是自討沒趣。

  飯後,老王的那幫朋友吵著要去跳舞,因為大家不是很熟,所以我和阿嬌便
向老王告辭了。老王此時事情也多,也不便挽留,紅著一張酒臉,陪著笑,嘴裡
直說「招待不周,下次再補上」的客套話。

                (5)

  我和阿嬌都喝了一些酒,乘著夜色,吹著微風,想多走走,活動活動筋骨,
舒暢一下血脈。於是牽了阿嬌的手,兩人徜徉在深圳的夜色中。

  這裡不是中心商業區,街邊的林蔭大道上,茂密的樹葉將明亮的路燈撕成一
片片碎片,灑落在地上。阿嬌的高跟鞋踏在地上,發出咯噠咯噠的響聲,非常脆
耳動聽。

  都說情人牽手逛街是件最美的事,情感電視劇也是這麼表現的,現在體會起
來還真是這樣。阿嬌的手柔柔的,還有點兒溫熱,摸上去就像她的人兒一樣柔美
可愛。

  阿嬌或許是喝了一點酒的原故,身子軟軟的。兩人走著走著,她便小鳥依人
般的,挽起我的手來。再過了一會兒,乾脆就抱著我的胳膊。這讓我體會到了一
個男人讓女人「跟隨」的那種樂趣,兩人間的那種親密無間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我對阿嬌今晚的表現很滿意。既不失嬌媚,又不太過張揚,分寸把握得很好
,很到位。這與其他幾位同桌的女子相比,要有品味許多。

  「你在想什麼呢?一直都不說話。」阿嬌仰起臉,問。

  「我在想,今天好像有一個人該來而沒有來,讓人多少有點遺憾。」

  「誰?」

  「阿媚。」

  「她?」

  「你想想,阿媚跟老王也有一些日子了,比你我認識還早,那時老王還是一
個打工的,沒什麼事業,可現在老王有自己的事業了,阿媚卻回家了。你說,這
不是一種遺憾嗎?」

  「我總感覺老王對阿媚,並不是那麼特別上心。」

  「那是老王花心,見一個愛一個,不像我對你這麼真心實意。」我逗著說。

  阿嬌不以為然道:「你多實在喲?」雖然她嘴裡這麼反問,可我感覺得出,
她是快樂的。

  我又逗笑她道:「我看,老王今天見到你就特別高興呀!」

  阿嬌立即否定道:「去你的!他叫你大哥,叫我嫂子,那都是給你面子。」

  我再一次逗笑道:「我見他看你的眼神有點與眾不同喲!」

  阿嬌問:「有什麼不同?」

  我說:「好像是有情有意的那種眼神。」

  阿嬌知道我是在有意地勾起她回憶過去我們曾經玩過的性遊戲,便說:「就
算他有什麼想法,那也是不可能的。」

  我問:「怎麼不可能?」

  阿嬌道:「他心裡想怎樣,就能怎樣嗎?他看得上我,我不一定看得不上他
呀。」

  我問:「他還可以吧?你怎麼就看不上他呢?」

  阿嬌揪了一下我的胳膊:「討厭呀你,難道你要我腳踏兩隻船,你們兄弟間
打架不成?」

  「哈哈……好,好,這麼說,你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羅?。」

  「討厭呀你!這樣說人家。」

  「哎,說真的,他好像有意要招你去給他做下手。你去不去?」

  「不去。」

  「為什麼?」

  「給他打工,搞不好他就會和我打到床上去。我才不幹。」

  「哈哈,確實也有這種可能。」

                (6)

  不一會兒,我們就順路,步行到了兒童公園。

  空氣很清新,道路很整潔,高大而繁茂的植物將馬路上的噪音隔在公園外面


  彎彎曲曲的小路,給人一種宜人的感覺。

  我說:「坐一會兒吧,休息休息。」

  兩人在兒童公園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休息。阿嬌先是和我並肩坐著,後賚
便把頭靠在了我的肩上,最後乾脆將上半身躺在我懷裡,脫掉高跟鞋,把一雙腳
伸到長椅上,享受著那份情人間才有的安逸情調。

  我們一邊看著活蹦亂跳的孩子們在廣場上無憂無慮地玩耍,一邊聊天。

  一想到相識的幾個人——阿媚、小倩、老王都有了自己的歸宿和去處,心中
忽然湧起一股惆悵之情。

  低頭問阿嬌,今後有什麼打算。

  阿嬌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喲。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了想,阿嬌接著說:「其實,我也不想做什麼小姐,整天提心吊膽的,還
讓人瞧不起。」

  她仰起頭,看著我道:「我真正最想做的,就是我們兩個,也能合夥開一家
公司,不管做什麼都行,只要兩人同進肉中刺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讓那些
員工喊你老闆,喊我叫老闆娘。只要一想到有人喊我叫老闆娘,心裡就特別高興
。」

  我笑道:「哈哈,你說的這個,我也想呀。如果那樣的話,兩個人真的很幸
福。可你想做什麼呢?」

  阿嬌說:「做什麼都可以呀,只要能賺錢就行。」

  我一邊想,一邊說:「做服裝?做餐飲?做手機?做副食?做裝飾材料?好
像都行,又好像都有點不妥。」

  我忽然想到了唐總中午對我說的事情。其實,所有這些小商小販的營生對我
而言,根本就沒什麼吸引力。我自己覺著自己還算是一個有品位有追求的人,我
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主流社會的一員,而不是街邊的那些蠅營狗苟的小商販。我要
做,就做大的,做傳媒公司,做投資咨詢公司。但這些,對阿嬌的文化素質而言
,又太難了點。她只是個性感的、讓人憐愛的女人而已。

  我摸著她柔軟的胸脯,道:「我現在有工作,你也有收入,在沒有找到其它
合適機會的時候,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

  阿嬌說:「我也是這樣想。機會總會有,但它還沒有來。」

  我問:「你說,依你的想法,一年要賺多少錢,才算是沒有白過?」

  阿嬌說:「我想怎麼樣也得有十萬塊,才能甘心吧。」

  阿嬌通過賣淫,一年真的是能夠賺到這麼多。所以,我心裡暗自盤算著:我
自己一年賺的錢,雖然足夠養活她和她兒子,但也沒有達到十萬塊。如果兩人合
伙開店,一年如果沒有十萬塊的利潤,她是很難滿足的。她是個極有自立能力的
女人,她並不會完全依靠男人。如果有一天,我不能滿足她的要求,她就極有可
能會另想辦法,或者外出偷情,或者乾脆另尋出路。到那時,所謂的「弱者」就
不是她,而是我這個被稱為『有文化』的男人了。雞飛蛋打,賠了夫人又折兵的
處境可不好受呀。

                (7)

  夜裡,兩人回到家,阿嬌在廚房裡洗弄了一番,只穿了一件輕薄的粉色睡衣
,光溜著胴體,就上了床。我偷眼見她雪白的身體,在床上一忽兒左,一忽兒右
的翻滾著,粉嫩的兩腿間那狹窄的內褲若隱若現,彷彿一朵盛開的蓮花。

  「你也早點睡吧。」阿嬌說。

  我感覺我若不上床,她今晚是睡不著的。

  我關了筆記本電腦,爬上床,躺在了她的身旁。阿嬌隨即便翻過身來,偎進
了我的懷裡,一股女人的體香,一下子沁入肺腑。

  阿嬌的小手,一下子就伸到了我的胯襠裡,摸起我的雞巴來。

  她摸得很柔情,也很執著。我知道她想要了,我知道她想用這種男女交媾的
性刺激,來填補她生活的迷茫和精神的空虛。

  其實我也是一樣。

  我翻過身,俯視著她,又在她香噴噴的臉蛋上吻了一下,問:「東北佬有消
息嗎?」

  阿嬌說:「沒有。一點消息也沒有。」

  我說:「這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命吧。」

  阿嬌忽然伸出兩條光裸的手臂,抱住我,道:「強哥,你不會不要我吧?」

  我說:「不會。我哪會不要你。」

  阿嬌眨著一雙黑眸,定定的看著我:「我要你發誓。」

  我說:「好,我發誓。」

  阿嬌閉上眼,柔聲說:「那你再親親我。」

  我低下頭,在她的紅唇上又吻了一下。

  阿嬌伸出兩隻光裸的手臂,一邊與我熱吻,一邊摟住了我的背脊,彷彿摟住
了一個寶貝那樣越來越緊。

  這一吻一摟,突然點起了我心中的慾望。我抬起頭,看到仍然閉著眼,沉醉
在剛才的熱吻中的阿嬌,於是掉頭向下,朝她胸前小饅頭似的豐乳吮去,用我的
兩片唇叼住了她一隻高高翹起的乳頭。

  阿嬌「啊」了一聲,叫道:「老公……」

  沒有理她,又伸出一隻手,揪住她的另一隻乳頭,輕輕捻動起來。

  「啊……好癢……」說著,小手再一次伸向了我的胯襠裡,摸起我的雞巴來


  「想要嗎?」我輕輕的問。

  「嗯。」她嬌柔地哼著。

  「那你脫了吧。」

  阿嬌放開我,自己用手脫掉了小內褲,將自己曲線優美的下身露了出來。

  我張開她的兩腿,撥開陰毛,露出陰道口,用手一摸,感覺粉紅的肉洞裡面
溫溫的,已經有些濕潤了。

  沒有過多的調情,我爬上她的身,扶著硬硬的雞巴,對準了她下面的淫洞直
接就插了進去。這種「單刀趕會」,與先調情周旋,再進入的做法自然感覺又不
一樣。這會使她的「小妹」感覺我的「小弟」多少有些「霸道」。

  「啊……老公,你輕點……」身下的美人嬌羞無限地央求道。

  「好,好,我輕點。」我嘴裡應和著,身體卻在她的肚皮上不停地運動起來
,兩個人的性器相撞著,發出「啪啪」、「啪啪」的響聲。

  「啊……」阿嬌閉上眼,同時伸出兩條光裸的胳膊,摟住了我的脖頸,同時
將兩條腿向上舉起,腳尖的拇指高高的朝向天空,隨著我對她的衝擊動作而一晃
一搖的,十分淫蕩。

  這是初夏時節,天氣已經很熱了,床上的兩具白色肉體,在屋裡的紅光照耀
下,互相交纏著,碰撞著,顯得十分的香艷淫靡。

  兩人肏了一會兒,她的原本蒼白臉蛋上透出一朵迷茫的紅雲。或許是累了,
她的腿又落下來,盤繞在我的腰間,猶如一條八爪魚吸在身上。我感到她是太空
虛,太需要男人肉棒的充填了。

  就在我和她相愛的這一年多來,已有不少男人戴著避孕套,以各種姿勢充填
過她,在她白膩的肚皮上馳騁,可最後只落得一個字——空!

  她也在別的男人身上獲得過各式各樣的不同快感,最後同樣只落得一個字—
—空!

  越是空,就越是希望得到更多。而越是希望得到更多,就越是覺得空。

  只有她銀行卡裡的阿拉伯數字,每年都在以10萬的規模增長著。

  而她的身體則越來越淫騷糜爛,一般的性刺激已不能滿足她欲壑:精神也越
來越空虛、無聊,沒有了往日的迷人風采。

  現在,她的陰道寬大鬆弛,插進去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但我依然還是要用
這根肉棒在她的肉洞裡不停地抽插、碰撞,一邊摩擦著她的肉壁,一邊給她製造
著她所渴望的那種欲醉欲仙的快感。

  阿嬌開始用力地收縮著陰道裡的肌肉,以期獲得更大的刺激、更多的快感!

  她喘著粗氣,將雙腳蹬在床上,同時用力地向上聳起屁股,撐直腰肢,迎合
著我的撞擊,嘴裡同時浪浪地發出了「啊……啊……」的叫床聲。

  我凝視著正在追求高潮的阿嬌。她的長髮散亂了一枕,酡紅著雙腮,閉著美
目,一邊癡迷地向兩邊搖著頭,一邊喘息著,胸前的兩隻豐乳也隨著我一下又一
下的抽插動作而一波又一波地蕩漾律動著,十分的淫艷。

  我知道,她的這副淫艷,並非只是我的身下呈現,在她與東北佬的瘋狂交配
時,也依然是這樣的迷茫和陶醉。

  我彷彿看到她正在那個男人身下淫蕩地扭動著,挑逗著,嬌喘著,勾引他用
更大的力氣去肏她……

  這正是我的悲哀,我的痛!也是我作為一個男人,不可以從她身上敗下陣來
的原因。

  我要插、插、插!插死她,讓她記住我才是世界上最強壯的男人!

  「啊……我……來了……啊……再快點……」阿嬌叫著床,要求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意念全部凝聚在硬硬的雞巴上,然後深深地插入她的陰
道裡,停在那裡不動了,讓她自己通過收縮、抽搐和痙攣,來感受硬硬的雞巴給
她帶來的無上快樂。我感到了她的子宮頸的阻擋,但龜頭毫不費力就突破了那種
阻擋。

  「啊……我……啊……」阿嬌兩腿癱軟在床上,並在床上亂蹬起來,一股熱
流便從子宮裡噴射而出,同時,她的身子如同死過去一般,挺了一下,便癱在床
上不動了。

  我抽出雞巴,將那股熱流帶出,濃濃的淫漿沾在雞巴上面,隨即又沾到了她
紅紅的陰唇和黑黑的陰毛上面,好淫艷。

  我重新插進去,並將身子伏在她的肚皮上,讓我的臉貼著她的臉,我感到她
的臉很紅,有些燙。

  臉摩擦著臉,肚皮貼著肚皮,性器插著性器,這樣的交媾是全方位的。也是
非常投入的。

  我醞釀著讓她第二次高潮。

  「啪啪,啪啪,啪啪……」

  阿嬌軟軟的,似乎沒有一點力氣,不論我怎麼用力肏弄她的陰器,她也沒有
反應,肉體似乎已經麻木了。我想此時就是再來兩個男人上來輪姦她,她也能夠
承受,毫不在乎。

  「啪啪,啪啪,啪啪……」

  面對這樣性慾旺盛的女人,累死我也滿足不了她。我想我也不需要再鎖陽了


  於是將意念聚積在龜頭上,感受那種癢,放大那種癢,讓它傳到我的腦海中


  「啪啪,啪啪,啪啪……」

  阿嬌睜開眼,用她的小手為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我依然在不停地肏她,
她依然在感受著我衝擊。她覺得我是好男人,壯男人,是她的至寶,她疼愛我。

  她既要我給她帶來快樂,又不要我太辛苦。這太難了。

  「老婆,你爽嗎?」我輕輕的問。

  「爽。」阿嬌無力地點點頭。

  「啪啪,啪啪,啪啪……」

  「還想要嗎?」我問。

  「我夠了。你快點射進來吧。我要你射進來。」

  「好。我給你。全給你。我愛你,老婆,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感覺得到。」

  「那就用你的腿,還有你的騷屄,來夾緊我,越緊越好!」

  阿嬌的四肢果然再次纏上身來,我也再次感到雌性的熱力和向雄性索取時一
陣緊似一陣的那種收縮。太爽了。就在她的這種收縮中,我的精關終於把持不住
,一股精液直射出來,直往她的子宮裡飛奔而去!

                (8)

  阿嬌睜開眼,看著我,說:「你知道嗎,只有你在床上拚命肏我的時候,我
才感覺到你對我的愛。」

  我笑了:「是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就天天肏你,狠狠地肏你!」

  阿嬌輕輕地歎了口氣:「我自己也不知為什麼,好像越來越淫蕩了。」

  我說:「你只不過是空虛。女人在空虛的時候,就需要男人的填補。沒什麼
事的。你也累了,睡吧。」

  「那我就不陪你了,睡了。」

  「睡吧!沒事。」

  阿嬌握著我的手,把它拉在她豐盈的胸脯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她睡得很
安靜,也很安詳。

  屋裡的小紅燈依然亮著,我沒有下床去關掉它。我望著熟睡中的阿嬌,心想
,如果有一天,正如唐總說的那樣,我真的去了傳媒集團設在廣州的總部,不在
她身邊了,她的雌性的慾望上來了,想要男人肏她了,她會怎樣?她是會為我而
守持貞操?還是另尋男人睡上她的床?

  正在胡思亂想著,忽然聽到隔壁小倩房裡傳來一陣呻吟聲,聽得出那是小倩
正在與男人交媾,那種時有時無的叫床聲,雖然壓得低低的,卻還是掩蓋不住小
倩被男人肏得爽快時的那份發出內心的激情。

  我悄悄的下了床,穿上拖鞋,開門出去。在小倩的房門口,果然看到地上有
兩雙鞋子。一雙是小倩的水晶高跟涼拖,小巧玲瓏,一隻立著,另一隻倒在一邊
:另一雙則是做工精製的男式白皮鞋,看上去像是個中年人穿的。

  「小倩平時是不帶男人回家睡覺的,今天是怎麼啦?」我望著那雙男式皮鞋
,心裡這樣想。

  世道真是變了。






            第四十八章  情恨綿綿

                (1)

  沒情沒緒的坐在辦公室裡,眼睛雖然看著稿子,心裡卻空蕩蕩的。中午休息
時,想起老王托付幫忙找人做事的事情,於是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撥通了L的手
機。

  「喂,我是強哥。」

  「啊,強哥,你好。好久不見了。」

  「是啊,你怎麼樣?還好嗎?」

  「還好。」

  「在做什麼呢?」

  「正幫一個老闆做網站,快完工了。」

  「那好呀。」

  「嫂子還好吧?」L問。

  「好啊,就是怪想你的。」我笑著說。

  「哈哈,強哥在笑我了吧?」對方也開始笑了起來。

  「沒有,是真的。我和她真的覺得你不錯,以後一定有前途。」

  「嘿嘿,我就是瞎混吧。」

  「有沒有空?不然我們見個面,聊聊。」我開始提議。

  「好哇。你說個時間吧。」

  兩人於是約好晚上在福華路上的一家茶餐廳見面。

                (2)

  在一家茶餐廳,我見到了L。

  看上去,L與半年前相比,身材和面相顯得成熟了許多,眉宇間不再是小男
孩的氣質,而具有了青年人的那種幹練和果斷的感覺。

  兩人坐下後,L問候阿嬌。

  我忽然想起,那次三人一起Happy時,我和他都吃了從阿嬌陰道裡摳出
來的葡萄。那情景一下子歷歷在目,真是淫褻啊。

  兩人的話題又轉到他女友燕兒身上。

  L說,他和女友燕兒原是一個鄉的。兩人在縣一中讀高中時認識並相愛,雖
然兩人家境貧寒,卻依然一起考進了深圳大學。他讀的是理科,燕兒讀的是文科


  兩個大學生雖沒什麼錢財,卻對未來充滿了幻想和希望,依然花前月下,快
樂無比。

  L說兩人關係出現問題,是在大四時,女友燕兒到一家公司去參加實習後發
生的。

  L痛苦地向我說起了女友燕兒轉變觀念的過程。

  L說燕兒是位美女,而且她的失足,也就在這個「美」字上。

  那時,燕兒去了一家民營企業,先是給老闆做辦公室工作,搞搞接待、往來
信件、客戶投訴處理。老闆也喜歡招聘大學生來辦這些事。因為所付的工資不會
很高。燕兒乖巧靈麗,深得老闆喜歡。後來,老闆的女秘書辭工回家了,燕兒就
直接給老闆當起了秘書,參與公司的合同管理、檔案整理、招投標方案,商務談
判和業務應酬等事情,工資也高了起來,算是老闆的左右手了。

  剛開始,燕兒與老闆個人的接觸還有一個底線,那就是不陪老闆喝酒。她也
聽說現在的一些民營企業老闆好色,動不動就占女孩子便宜的事。

  但是這條底線很快就被突破了。因為她無法分清工作和休息。例如在上班時
間陪老闆出去談業務,到了吃飯時老闆要請對方,自己也不能不作陪,否則就是
失禮。另外,對方敬酒,自己如果不接,也是失禮,而且有可能還會影響雙方的
合作。老闆教導燕兒說,學習經商就是學習做人。燕兒覺得這話有道理。

  有一天,燕兒和老闆,還有合作單位的幾個人一起去吃飯,然後又去歌廳唱
歌。燕兒那晚真的醉了,軟綿綿的身子靠在座位上。老闆與他的朋友分手後,把
燕兒扶上車,一直開到他自己設在深圳的豪宅裡。

  那一夜,燕兒沒有回來。

  第二天早晨,當燕兒醒來時,發現自己赤身裸體地與老闆睡在一起時,驚呆
了。再一看,地上還有丟棄的避孕套和一團擦拭過的衛生紙。

  老闆是個見過世面的人,當然知道怎樣安撫她。他從抽屜裡拿出一沓鈔票,
放進燕兒的皮包裡,說:「我是喜歡你,才把你帶回家和你這樣。公司裡其他女
孩想攀我,還攀不上呢?」

  燕兒只顧流淚,沒有做聲。在深圳,她除了男朋友L,並沒有其他什麼靠山


  如今在老闆手下賺點錢,已經不容易了。

  老闆見燕兒不說話,又把她摟進自己懷裡,將臉貼上去,然後一翻身,又把
她壓在身下。

  老闆昨晚在玩弄燕兒時,知道她已不是處女,於是再次姦淫了她。

  這次是在她清醒的時候。換句話說,是她自願的。

  從那以後,燕兒便經常陪老闆出入各種高檔購物場所,身上的穿戴也時尚高
檔起來。

  老闆讓一個原本清貧的燕兒認識了世界的另一面。或者說,老闆為燕兒打開
了另一個世界的大門,讓她知道了什麼叫燈紅酒綠,醉生夢死,如何才是享受生
活。同時,老闆的性能力和性技巧,也讓燕兒體驗到了與L一起時的完全不同的
感受。那種讓人難捨的騷癢,那種若有所得的迷濛,那種臉頰酡紅的沉醉,那種
連腳趾頭都被吻得螞蟻鑽心似的快感,那種在大鏡映照下的粗壯有力的碰撞,是
令她難以割捨的。

  資本的力量戰勝了愛情,燕兒從此便開始疏遠L了。L約她出來玩,她總是
說在加班,沒時間。

  對於燕兒的背叛,L並沒有過多的指責。

  L說:「我們一起經歷著生活,卻無法一起承擔彼此的命運。」

  當他說出這話時,我感到了一個清貧的青年,正在苦難的生活中走向成熟。

  L說:「我今年回家過年時,根本無法面對她的父母。我感覺是我沒有照顧
好她,把她給弄丟了。」

  L的聲音有些哽咽。頓了頓,調整了一下情緒,他又接著說:「那一次與你
和嫂子相識,真的,那就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時候。如果燕兒找了一位比我強的
男生,我還好想一點,畢竟我們是同齡人,可她居然為了錢,跟一位四十多歲的
在室男同居,兩人年齡幾乎相差一倍,我真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世道人
心。」

  L接著說:「我們讀書求學,本來應該更懂事,更能認識和理解人生,可我
們一踏上社會,就被打得落花流水,輸得體無完膚。這讓我太痛苦,太迷茫了,
就像一條失去航標的船,不知往哪個方向走才是對的。」

  L頓了頓,說:「我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那時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心
中真是鬱悶啊,只想找個對象發洩一下,沒有別的。」

  對L的話,我完全能夠理解,也完全能夠想像那是一種怎麼的心情。

  我拍拍他的肩,安慰說:「振作點。俗話說,『天涯無處無芳草』,依你現
在的年齡,再找一個女孩也不遲啊。」

  L搖搖頭,歎了口氣:「這兩年不想這個事,心死了。」

  我問:「從去年你和她分手算起,這半年多來,再也沒有見過一次面嗎?」

  L說:「我是個有骨氣的人。分手後我沒再聯繫她。但在前不久的一個週末
,我和她卻湊巧在一家舞廳裡相遇了。」

  L說,當時的情景,讓他一生難忘。

                (3)

  L回憶說:他去參加了一個同學聚會,為兩位同班同學北上創業在一家迪吧
餞行。到迪吧跳舞是他們常用的一種聚會方式。

  那一次聚會,班上有二十多人參加。有的說經歷,有的說笑話,有的談打算
,有的敘友情。L身在其中,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一種身在群體之中的安全感


  後來,大家一起嘰嘰喳喳鬧夠了,就紛紛下到舞池裡,開始跳舞。在舞池裡
,L做夢也沒有想到會遇上他的女友燕兒。那時燕兒也在和一位場上的男人擦肩
碰臀的跳得正歡。

  L感到此時的燕兒,與以前相比,已判若兩人了。

  他從她棕黃的髮型,藍色的眼影,深紅的唇膏,艷麗的指甲和放浪的形骸中
,再也看不到往日的那種樸素和單純。她的珠光寶氣,性感迷人,讓L感到她是
那麼的陌生,只能對她另眼相看。

  「你那位老男人呢?」L酸酸的問。

  「出差了。」燕兒一邊隨著拍節搖晃著腦袋,一邊淡淡的說,彷彿是在談論
與她無關的話題。L發現,她的乳房比以前豐盈了許多,深深的乳溝和顫動的乳
峰,淫蕩地吸引著男人的目光。

  燕兒告訴L,她並不是一個人來,而是與另外幾個朋友在別的包房裡消費。

  一曲下來,燕兒拉著L,把他帶去見她的新朋友。

  在那間包房裡,L見到了幾位正在吸食K粉的男女,其中還有一位女孩扭著
屁股,在跳脫衣舞。

  K粉在醫學上又稱「氨胺酮」,具有致幻作用,吸食者會產生夢幻般的感覺
,吸食之後會產生性衝動,而且一直會處於興奮狀態,對人的神經系統有很大傷
害。

  L說:他沒吸食K粉,而是拿起了一瓶紅酒。

  見L這樣拘謹,燕兒一邊吸K粉,一邊說:「都是大人了,你怎麼沒有一點
變化,還是那副傻相。哈哈……」

  L一直在感受著燕兒。L發現燕兒的談吐和行為方式與以前相比,不再含蓄
和嬌羞,取而代之的,是勾魂蕩魄的眼神,不雅的坐姿和放肆的艷笑。

  「這都是她那個老男人教出來的。」L當時心裡這樣想。

  酒是好東西。不知不覺,大半瓶紅酒在一片混亂的音樂中就見底了,L感覺
得自己已經飄然起來,與整個環境融為一體了。

  燕兒吸了一點K粉,情緒也上來了,她不想讓L再看包房裡的那個女孩跳脫
衣舞,於是又拉著他出去跳舞。

  推開包房的玻璃門,L感到一陣巨浪般的音響直衝他的耳膜。

  舞池裡,定音鼓在天空一陣緊似一陣的滾動著雷聲。節拍器和砂錘緊隨其後
,將人的情緒一下子掀騰起來。舞台上,一位半裸的女郎正在跳著熱舞。一首不
知名的H歌(注),正在演繹著某種瘋狂的人生之曲——

  不知這是幾杯,已把自己灌醉。

  透過透明酒杯,人們如我頹廢。

  什麼樣的MotherfuckinDJ,Scratch性挑逗的Shi
t,這麼樣的氛圍,每人都在陶醉,人人都在自慰。

  小號吹起一段頹廢萎靡而又優美的旋律,訴說著一個動人的黑色幽默的故事


  Hereisasweatbaby,奇妙感覺體會。

  Sheissexy,白嫩光滑脊背,性感迷人小嘴,閉著亮麗眼睛,感覺
就像在飛。

  頻閃燈如同一道道的閃電,將L和燕兒的身影變成一對跳蕩的藍色的妖姬。

  生活讓我壓抑,觸摸不到未來,只能觸摸自己,你也追求刺激。

  這個縱慾的Party,人們暴露原始本性。

  社會非常乏味,追求快樂沒有不對。

  和我一起跳舞,再喝烈酒一杯,今晚不需回家,乾脆與我同睡。

  L開始感到血流在加快。他感到面前的燕兒的乳房隨著跳動的舞姿,也在上
下跳動。他同時還體會到她豐腴的臀部在碰撞他身體時所產生的異樣感覺。他的
手在不輕意間觸摸到她光滑的腰肢時,慾望慢慢地在他的體內升騰起來,然而昏
暈的燈光和狂暴的節奏,卻將他的這種慾望掩蓋得無影無蹤。

  讓我穿越時空,打破現實枷鎖,我們一起放縱,心臟加速跳動,感覺墜入黑
洞,身體越抱越緊,不知這是幻夢。

  鍵盤手撥弄的頻率越來越快,樂曲越來越激盪。L看到燕兒瘋狂地向兩邊甩
動自己的頭髮,淫蕩地聳動著自己的兩隻乳房,搖擺著自己的腰肢和胯部,讓自
己麻醉在瘋狂之中。

  L終於從她的舞姿上感到了她內心的痛苦。她的空虛、鬱悶和無聊,她太需
要發洩了。

  那天,燕兒脖子上掛著一串瑪瑙項鏈,上身穿著一件無袖的小黃衫,手腕上
戴著一串金屬的鐲子,下身是一條露臍的緊身牛仔褲,底下赤腳蹬著一雙高跟鞋


  隨著瘋狂的舞姿,那條露臍褲彷彿要從她的肚腹上脫落下去似的,裡的小T
褲的花邊都顯露出來了。

  這時,開始有個不認識的男孩子圍著她跳起來,那種舞姿的動作非常大膽,
有點像兩個人在性交。

  燕兒也不示弱,張開大腿,將自己的小肚子對著那個男孩,一前一後淫穢地
聳動著,彷彿是在與他交配。

  身體劇烈摩擦,讓我快要爆炸,Baby準備好嗎,快點帶我飛吧。

  全身越來越熱,痛苦已經蒸發。

  雙手慢慢下滑,啊……

  求你不要停下,軀殼開始融化,性器正在摩擦,理想相距太遠,已經無法到
達,快感正在增加,只求快樂一剎那。

  L感到不妙,開始呼喊她,呼喊她的名字:「燕兒,我們回家吧!」

  但她聽不見,或者她不想聽見,繼續進行著她的瘋狂。她的執著,讓人感到
她對性的迷戀,彷彿只有與男人交配才是生命中最快樂的,其它的都不那麼重要
了。

  慢一點,快一點,高一點,低一點,輕一點,重一點,溫柔一點,強壯一點
,上一點,下一點,松一點,緊一點,只羨鴛鴦不羨仙,快樂沒有終點……

  L只有衝上去,拉著她的手臂,將她強行拉下場去。

  旁邊的那個正跳處起勁的男孩顯得有些遺憾地「沃」了一聲。

                (4)

  午夜,燕兒摟著L,如同一個醉漢歪歪斜斜地走在馬路上。

  L說:「我們回家吧。」

  燕兒問:「去哪兒。」

  L沒有做聲。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燕兒一笑,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敢去我那裡嗎?」

  L說:「什麼你『那裡』。那只是你的住處,不是你的家。」

  燕兒一笑,無所謂的說:「那就去你那裡吧。」

  L摟著燕兒的腰肢,感到懷裡溫軟的胴體就是他失而復得的寶貝,她依然是
那麼的愛他,在她冷艷的背後,依然燃燒著對他的溫情。

  夜的路是寂靜的,燕兒的高跟鞋踏在寂靜的馬路上,發出「咯噠」、「咯噠


  的聲音。然而在L聽來,那是最美的音樂,每一步,都踏在了他的心上,美
滋滋的。

                (5)

  小屋裡,L和燕兒坐在床沿上。

  「你真的瘦了好多。」燕兒捧著L的臉,這樣心疼的說。

  「都是為了你,我才這樣。」L有些委屈的說。

  「那你要我怎麼補償你嘛。」燕兒問。

  「只要你還愛我,就行。」L說,聲音裡充滿了男人對女人的寬厚心懷。

  「可是,我已跟了那個老男人,很難再走回頭路了。」燕兒一臉的無奈和茫
然。

  「我們這麼長時間沒在一起,你想我嗎?」L問。

  「想,當然想。每天都在想。可又不好意思聯繫你。」

  「那你為什麼不離開他。」

  「離開他,我又能去哪裡?」

  「你可以再找一份工作呀。」

  「找工作?說得輕巧。你自己找到工作了嗎?」

  燕兒說得沒錯。現在的大學生,特別是非名牌大學的學生,畢業之時就是失
業之日。書沒得讀,工作沒得做,還要伸手向父母要錢,想想都覺著丟人。可是
不要錢,又沒有生活來源,這樣的處境,實在是讓人痛苦不堪呀。

  「我們也可以一起創業呀?」

  「創業?我也不是沒想過,那只是說說而已。你看有幾個是真正成功了的。

  市場機會早已被資源雄厚的大公司搶去了,哪還有你的機會。「

  L無話可說了。他感到,燕兒選擇了那個老男人,也不完全是一種非理性行
為。

  L說:「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機會?連擺地攤的人都能生存,何況我們多少
還有點專業技術呢?」

  燕兒搖搖頭:「已經太晚了。我已經無法擺脫他了。」

  L不明白:「為什麼?」

  燕兒看了L一眼,歎了口氣,無奈地說:「哎,我已經有了毒癮,是他傳給
我的。」

  L忽然想起剛才在迪廳的包房裡,她與其他幾個人吸毒的情景:「燕兒,離
開他。K粉是可以戒掉的。」

  燕兒淚流滿面:「我試過,不行了。我離不開他的貨,也離不開他的錢。他
毀滅了我。所以我也不能放過他,我要纏著他,直到他毀滅的那一天為止。」

  L說:「你就不能不這麼要強嗎?」

  燕兒說:「這也許是我的命。我自己其實一點也不想活下去。每天就這麼墮
落著,直至死去。」

  L抱著燕兒的頭:「你不會的,不會就這麼完的。相信我。」

  燕兒搖著頭,含著淚說:「你不知道,我心裡是多麼的愛你。所以我不能拖
累你。既然他毀了我,我就要讓他死在我面前。我配不上你,還是忘了我吧。就
當我離開了這裡,或者是死了吧。」

  L搖著頭:「不,我做不到。做不到。」

  燕兒含著淚:「記住我,記住我曾經愛過你,今後也依然愛你。我可以為你
去做任何事情。」

  L淚眼模糊,哽咽著說:「我知道。我明白你的心。」

  燕兒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地吻他的臉龐。

  L也伸手回擁著燕的腰肢,將她摟進自己懷裡。

  一顆亮晶晶的淚水,從L的臉上滾落下來,滴到燕兒的臉蛋上。

  燕兒突然仰起臉,說:「要我吧,享受我吧。我不能只給他,不給你。你才
是我真正的最愛。」

  於是,兩個戀人的唇,終於吻到了一起。

  他們的手,也不約而同地伸向了對方的下身。

  燕兒手裡握著的L的陽具開始堅硬起來。

  L手裡的燕兒的陰部,也開始濕熱了許多。

  L感到燕兒的臉蛋兒也開始發燙。

  燕兒的衣服一件件地掉落到床上。她的胴體彷彿一朵白蓮花兒似的,在L的
懷裡一點點地盛開。

  燕兒也伸手去脫L的褲子。不經意間,一個MP3從L的口袋裡滑落出來。

  那正是燕兒在L過生日時送給L的禮物。L一直珍惜著,將其帶在身邊。

  「你還這麼愛音樂。」燕兒說,拾起那個小小的MP3放回到L的口袋裡。

  L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跳下床,打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電腦邊有一根線
連著一對迷你音箱。

  L赤裸著身子,說:「讓你聽聽我每天都在聽的歌曲,感受一下。」

  「嗯。」燕兒躺在床上,望著他。

  L折回床上,與燕兒躺到了一起。兩人沒有任何遲疑,就像磁石一樣,一下
子就擁在了一起。

  狹小的出租屋裡,不一會兒就充滿了音樂的旋律。

        那是刀郎的一首節奏明快的《情人》——

  你是我的情人,

  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用你那火紅的嘴唇,

  讓我在午夜裡無盡的消魂。

  在這個寂靜的午夜,L擁著他的燕兒,在音樂的伴隨中,細細地品味她的嬌
美來。這是半年多來,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又這麼認真地品味她。長長的睫毛
,深藍的眼影,深邃的黑眸,白膩的脖頸,細柔的毛髮,性感的鎖骨,豐隆的胸
脯……一切的女性之美,都在不言之中。

  你是我的愛人,

  像百合花一樣的清純。

  用你那淡淡的體溫,

  撫平我心中那多情的傷痕。

  兩人抱在一起,臉貼著臉,伸出軟舌,互相熱烈地吮吸起來。越吻越愛,越
愛越吻。

  燕兒的頭髮被L弄得有些兒亂了,一縷黑髮從頭上滑下來,搭在粉紅的腮邊


  這讓L更加感到燕兒的美艷之中含著一種頹廢的情調。這情調不僅從她的秀
發,還從她深藍的眼影,紅紅的唇膏和尖尖的手指上流瀉出來,讓L心動不已。

  L伸手揉搓著她胸前的兩隻豐隆的乳房。他感到了她的乳房的變化。他的手
已經不能像過去那樣可以掌控那兩個肉團的全部了。而且,她的乳頭也比以前突
出了許多,像一粒肉豆那樣高高的向上翹起。他忽然意識到這是她性生活的成果
體現。然而這個成就的源頭不是來自於他,而是來自於另一個男人對她的耕耘、
調教和享用。這本屬於他的寶貝,以及眼前的這美,這情,這性,這一切都不過
是一夜的暫時擁有。他於是悲哀了。這悲哀就像一片濃濃的陰雲籠罩在他心頭。

  他有了破壞的和打碎這種美的念頭。

  他將燕兒的兩條大腿向兩邊伸展開去,露出了燕兒毛茸茸的陰部。

  我夢中的情人,

  忘不了甜蜜的香吻。

  每一個動情的眼神,

  都讓我融化在你無邊的溫存。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舌頭,舔向燕兒的陰部。

  他聞到了燕兒身上的體味,是一種淡淡的幽香和腥臊的混合體。

  燕兒向上舉起了自己的兩條大腿,小小的一雙肉腳指向空中,十個整齊的腳
趾上,暗紅的趾甲就像花蕊一樣靜靜地開放。

  L趴在她身上,將堅硬的陽具插進了溫暖而柔軟的陰道裡。

  「啊……」燕兒微睜著眼,凝視著正在努力插她的L,小聲地哼哼呻吟著。

  L抱著燕兒的頭,不停地進進出出抽插著。燕兒的雙手則摟著L的屁股,用
勁朝自己的陰部按壓下去。兩人用四肢的相互糾纏來發洩彼此的渴望。

  你是我的情人,

  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用你那火紅的嘴唇,

  讓我在午夜裡無盡的傷痕。

  來……來……來……來……

  「啪啪,啪啪,啪啪……」伴隨著刀郎《情人》旋律的,是兩人性器相撞的
聲音。

  他們不僅用性器的碰撞來表達彼此的慾望,而且還用嘴唇的吮吸,用手的摸
索,傳達著彼此的愛意……

  用你那火紅的嘴唇,讓我在午夜裡無盡的傷痕。

  來……來……來……來……

  「啊……快,快肏,大力啊……」燕兒嬌嬌地叫著床,纖細的身體開始扭動
起來。

  L感到了她的陰道開始抽搐起來,她的大腿也開始在痙攣著。

  來……來……來……來……

  「啊……」燕兒大叫一聲,下面一片熱熱的騷水從陰道裡被L的陽具帶出來
,沾在兩個人的陰毛上和大腿上。

  L加快了抽插的力度。伴著淚水和激情,悲喜和無盡的快感,他們終於雙雙
達到了置生死於不顧的性高潮。生命的本能,在性慾的洪水中氾濫成災了。

                (6)

  夜雖已深,可高潮過後的兩個人,依然沒有睡意,光著身子躺上床上聊天。

  L問:「剛才你說,你不會放過他,要讓他死在你面前。是什麼意思?」

  「他太貪婪於女性了,每天都要搞我。所以我就是這個意思。他既然喜歡,
我就給,直到他有一天癱在床上,再也不起來為止。」

  L似乎有點明白,卻又不太明白:這種縱慾至死,究竟有多可靠?

  燕兒說:「如果你每天一早一晚都和女人做愛,天天如此,一個月後你會怎
樣,一定是舉而不堅。那三個月後呢?一定會元陽大傷,血氣盡虧。一個中年男
人,本來身體就在走下坡路,再這樣貪慾,過不了半年,恐怕就起不了床了,不
短命才怪。」

  L聽著燕兒的述說,想像著燕兒所述的情景,腦海裡便儘是她與那個老男人
赤身裸體在床上顛鸞倒鳳、追歡逐樂的情景。原來燕兒這樣嬌艷的性感氣質,全
是每天與男人在床上瘋狂做愛練出來的。而且這種做愛,還帶有明顯的功利性,
那她向男人的索取就會更主動,更下流無恥,更瘋狂無度,也更讓男人沉溺其間
而無力自拔。

  可是L也不是對女性的生理與心理完全不瞭解。他知道,對燕兒說的事情只
能相信一半,另一半是完全不能當真。當一個女人與另一個男人每天生活在一起
,她實際就已將這個男人認作自己的夫君了。在兩人做愛的過程中,當女人向男
人敞開自己的性器,讓男人插進去肏自己時,她就已經將他當作與自己生命攸關
的人兒了,又怎能加害於他。在兩人的交配過程中,一追一逐,一挑一逗,一摸
一摳,一吮一吸,那是非常歡樂愉快的事情,或許男人還沒有繳械,燕兒自己倒
淫水橫流了。

  L想到這裡,倒覺得應該悲哀的,是自己,而不是在懷裡熟睡的燕兒。從哲
學的角度講,人是什麼呢?人其實就是他每天的生活方式。既然燕兒每天都與那
個老男人睡在一起,那麼她對自己還有多少真愛可言呢?

                (7)

  第二天,燕兒起床後,梳洗了一番。臨走時,將自己手袋裡的現金全都掏了
出來,留給了L。她知道L沒有錢,L需要錢,希望自己多少能夠給他一些補償


  這是她作為一個女人,能夠為L做到的一點事情。

  聽完L的敘述,我感同身受。一邊轉動著手裡的茶懷,一邊感慨萬千。在這
個混亂的社會裡,我們的精神失去了美麗家園,生活迷失了目標,猶如一葉飄泊
的小船任憑風吹浪打,我們是如此地受傷,如此地悲憐,如此地疲憊不堪。想想
少時的那些朋友,我們現在過得不要說對不起父母家人,真是連自己都對不起了


  我們還能繼續這樣膚淺的、無意義地度過我們的後半生?

  喝著功夫茶,我又問起L的工作,並說可以幫他找一份廣告公司的工作。

  L說不必了,他說他想離開深圳。

  「我真的特別痛恨這座城市。」L輕輕地轉動著手中的杯子,說:「為了我
的學業,父母含辛茹苦地掙錢,往這裡投,前前後後一共投了四五萬在這裡。可
是大學畢業後,不僅沒能賺錢,還差點成了流浪漢。」L有些無奈地說。

  「找工作是有個過程。」我勸解道。

  L搖搖頭,繼續說:「我恨這座城市,是因為我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能融入其
間。不僅不能融入它,而且還失去了更多原有的。是這座城市奪走了我曾經相親
相愛的女友。所以,我一定要離開這座悲情城市。」

  「你想去那裡呢?」

  「我父親給我來電話說,現在農村的情況已有了很大改觀,『特色農業』使
家裡的收入已經可以過上很好的生活了。他希望我回去,和他一起經營家庭農場


  他說需要我這樣懂信息技術的人去幫他打市場。「

  「是個好選擇。」

  「不過,現在我又改變想法了。」

  「想做什麼呢?」

  「我有了新的選擇。」

  「打算做什麼呢?」

  「我想我不能就這麼認輸。」L說他現在手上的業務已經快做完了。此後便
打算去北京發展。因為他的同學,就是那次在迪廳裡聚會,為他們送行的那兩位
同學,已在北京中關村找到了一個軟體開發項目,打電話過來,說希望他也能過
去,大家一起聯手合作,共同開發。L說到這裡,眼裡閃動著對未來期望之光。

  「這樣的安排也不錯。」

  「如果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回老家,似乎是認輸了。所以,我想再搏一把。」

  「好!男兒有淚不輕彈,大丈夫就是要出去闖一闖。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我送你。「

  「我正在向家裡要錢,準備去北京的路費。等我老爸的錢到了,就走。」

  「這樣,你也是個有血性的男兒,我們也算是有過交往的朋友,就送你一張
從深圳飛往北京的機票,也算是對你的一點小小的支援。」

  「謝謝大哥。」

  「你說個時間,我明天就去給你訂票。」

  「大概一周後吧。這裡的事情還要處理一下才能走。」

  「那好。我把票拿到手後,就打電話給你。」

  「真不好意思,麻煩大哥你了。」

  「你我既然已經這樣了,就不用再客氣。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需要別人伸手
拉一把的時候。我也是從你這個年齡走過來的,自然理解你現在的處境。」

  L聽到這話,眼裡充滿了感激之情,拿著水杯的手微微的有些顫抖。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是有志氣的男孩子,將來定有出息。

  我忽然想起了阿嬌。等我買到了機票後,就叫阿嬌一個人去送給他吧。在他
離開深圳之前,讓阿嬌的柔情和妙曼的身子,再陪伴他度過最後一個難忘的夜晚。

  (註:這是從網上下載的一首H歌。歌名為《縱慾》,詞曲作者叫費尼克斯
,男女對唱,歌詞很長,沒有特別的押韻,情調頹廢萎靡。這裡只是節選了其中
的幾段,並略作修飾。)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5-8 15:13 編輯 ]




slatl
2013-4-5 16:4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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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阿嬌陪夜

                (1)

  我給L買了一張一周後從深圳飛往北京的飛機票。

  回到家時,看見阿嬌正送一個男人從屋裡出來。我先以為那男人是她的嫖客
,可進了屋一看,發現床上枕邊整整齊齊的放著兩萬元人民幣,知道阿嬌與這個
男人關係不一般。

  不一會兒,阿嬌返身進屋。我問錢是怎麼回事。阿嬌告訴說,這是東北佬托
他的馬仔朋友特意跑來送給她的。

  東北佬被抓的事情已經過去好多天了。現在終於從他的馬仔朋友那裡得到了
一點消息。於是兩人談起了東北佬的事情來。

  阿嬌從東北佬的馬仔那裡,知道了東北佬是在珠海做了一件案子,逃回深圳
後被抓的。現在人已被押回珠海,關在看守所裡,不久就會被檢察院起訴。阿嬌
問過馬仔他到底犯了什麼事情。馬仔對阿嬌說最好不要問,不知道最好。阿嬌想
想也是,又說想去看看他。馬仔說現在還不行,最好是等判決書下來之後,在東
北佬服刑期間,如果還念他們之間的情誼,再去看他不遲。到時候,只要她想去
見他,就打電話給馬仔。他會帶阿嬌去那邊。

  我問阿嬌:「到時,你真的會去看他嗎?」

  阿嬌搖搖頭,無奈地說:「如果他在深圳服刑,我還有可能去看他。他卻在
珠海。那麼遠去,有點不現實。我和他之間,本來就不可能有什結果。我很清楚
,我們的緣分,在他被抓的那一刻起,就結束了。」

  我聽到這話,歎了一口氣。這就是小姐與嫖客之間的真實關係。之所以兩人
在一段時間裡卿卿我我,如膠似漆,那也只是因為雌雄兩性相吸的原因,而且還
有人情、人性在裡面起作用。

  阿嬌說,東北佬在最後的那幾天裡,彷彿已經感到自己的末日不多了似的,
所以天天都叫她過去陪他睡,瘋狂地在她身上發洩自己的性慾。

  阿嬌說,東北佬答應過她,說要給她買項鏈,給她很多錢,讓她過好日子,
等等。當時阿嬌還以為是為了取悅她的隨便一說,現在才知道那是他內心的真話


  當他認識到自己罪惡滔天,法網難逃時,他已經開始視錢物如草芥了。所以
他要大方地散財。他被抓進去後,托朋友將他自己秘密賬戶上的存款取了一些出
來,交給阿嬌。

  東北佬的這種為人,讓我感到他還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同時也讓我感到,
阿嬌對他的感情也不虛假。只是她把東北佬看作了性夥伴,而將我看作老公罷了


  說起東北佬,自然離不開他的性能力。當我問阿嬌,東北佬在床上是怎樣玩
她的身子時,阿嬌的敘述,講得我性慾大發。

  阿嬌說,由於東北佬從小家裡貧窮,所以他本人也並沒有培養出什麼其它的
高雅愛好。有了錢,有了時間,除了吃喝外,就玩女人。

  我笑著說:「說說看,東北佬是怎麼玩你的,以後我也好學學呀。」

  阿嬌說,東北佬在前戲的時候,很喜歡用舌頭舔她,有時要舔很長時間,弄
得她淫水橫流了,才肯插進去與她做。特別是在他被抓的前幾天,彷彿她是他的
一件即將失去的寶貝那樣,越發愛不釋手,摟在懷裡就不放了。而正是那種如癡
如醉的貪婪,反而贏得了阿嬌的歡心。

  我問:「他喜歡舔你哪裡呢?」

  阿嬌說:「他喜歡讓我光著身子,赤腳穿著高跟鞋,站在地上,然後從我的
脖頸開始,爾後沿著鎖骨到前胸,再到我的胸乳,玩一下我的乳頭,就再往下,
到我的小肚子上,玩我的肚臍,然後再往下,從大腿一直舔到小腿肚。」

  「真是貪婪。」我想。

  阿嬌繼續說:「然後他又讓我躺在床沿邊,將腳伸在他的懷裡,讓他舔我的
腳心和腳趾頭。等東北佬把我的十個腳趾縫都一個一個地舔完時,我已經騷得不
行了,下身癢得流水。東北佬這才沿著我的小腿內側,向上往大腿內側舔,一直
舔到我的會陰和陰部,然後停在那裡,不停地吮吸我。」

  阿嬌說:「他的舌頭很濕潤,每次都在我身上留下了許多濕濕的痕跡,這讓
我既感到了一種髒,又感到了一種虐的感覺。但我還是喜歡男人在我身上留下的
這種痕跡。」

  阿嬌說:「東北佬一邊舔我的陰蒂,一邊說『好香的屄喲。你是我的,我的
』。」

  阿嬌說,每到這時,她也都會用手摸著東北佬的頭,顫抖著嬌聲道:「啊,
好人,我是你的……把我拿去。」

  當阿嬌說到這裡時,我下面的雞巴已經硬得不行了。

  「那你們……一般都是怎麼做愛呢?」我強忍著性的衝動,繼續裝作無事一
樣的問她。

  「我喜歡他一邊插我,一邊用手插弄我的屁眼的感覺。那是一種雙重的刺激
,往往把我搞得七葷八素,接應不暇,只知道快樂,不知道怎樣應付他才好。」

  我說:「這我也會呀。我不是一直都是一邊肏你,一邊用手指插你的屁眼嗎
?」

  阿嬌說:「那可不一樣。你是光著雞巴直接往裡插,東北佬卻不知從哪裡買
來一些很特別的安全套。當他戴上那些套子和我做愛時,我的性慾立刻大增,水
流不止。」

  我問:「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套子,能有這樣的功效?」

  阿嬌介紹說,她印象最深的,有一種外表帶有顆粒或螺紋凸起的安全套,戴
在東北佬的雞巴上,可以增加對她的陰道壁的摩擦刺激,讓她感到特別的爽快,
特別的想要他一遍又一遍的肏她。

  阿嬌說,東北佬買的安全套,不僅色彩紛呈,紅、綠、粉、紫、黑什麼顏色
都有,而且還帶有某種香型。她試過的就有玫瑰香型、桂花香型、草莓香型和巧
克力香型幾種。應該說,這些東西,大大增加她和東北佬在一起交配時的性快感


  所以東北佬一打電話給她,要她過去時,她的下身就情不自禁地癢了起來。

  阿嬌說,最令她難道的,是東北佬出事前的一天晚上,他戴著一種「夜光型


  安全套,故意在關了燈的時候插進她的陰道裡,讓那個發光的東西在她體內
一進一出的,而且還讓她自己看著他是怎麼插進去。阿嬌說,當她看到一個發光
的肉棒棒在自己的身體裡進進出出的,她就感到特別刺激,叫床聲也一浪浪的,
連她自己都感到特別的淫蕩。

  我在心裡罵道:「媽的,東北佬真會玩,弄得阿嬌難怪離不開他。」

  但我卻非常不動聲色地說:「我一直覺得,你這樣貪戀他,他一定會有許多
不同與常人的玩法,比方說玩一些捆綁、虐待什麼的。」

  阿嬌很坦然:「也玩過。但不是那種虐待,只是跟平常不一樣罷了。」

  我問:「怎麼個不一樣呢?」

  阿嬌說:「比如在肏我的時候,他喜歡站在地上,兩手托著我的屁股,讓我
的腿纏在他身腰上玩。一邊插,還一邊在屋裡到處走動。有時特意走到鏡子跟前
,讓我看自己是怎麼抱著他,纏著他,讓他插的。」

  阿嬌說:「還有一次,他讓我光著身子,躺在地板上,把他的手指伸進去插
我,一邊插還一邊用髒話挑逗我。先是插進去一根手指,後來是二根,最後加到
三根手指一起插,弄得我的水流到他手上,高潮不止。那是我和他經歷過的最刺
激的一次。在我被他用手弄得高潮後,他才用雞巴肏我。那天他和我連續做了一
個多小時,一會兒在床上,一會兒在地上,一會兒又到桌子上,我一直高潮不斷
,渾身是汗,最後都有點虛脫了。」

  「我從沒聽你說起過這件事。」

  「我不敢講給你聽。一怕你擔心,二怕你吃醋。」

  「那現在就不怕啦。」

  「現在,他都進去了。我也不可能再與他來往。講給你聽,也就無所謂了。


  想想也是。做老婆的在外面與別的男人玩得那麼瘋狂,做老公的哪受得了。

  這是一般人的想法。我忽然想起,是有那麼幾次,她從外面回來,晚上睡覺
時,對我的挑逗一點興趣也沒有,原來是和東北佬玩過了頭。

  我問:「剛才我看到那個馬仔也是個道上的人。你們事先認識嗎?」

  阿嬌說:「在東北佬那裡見過面。但交道並不多。」

  我說:「那你和東北佬的事情,他都清楚囉。」

  阿嬌說:「應該知道一些吧。」

  我問:「在一起吃過飯?」

  阿嬌應了聲:「嗯。」

  我問:「他有沒有參與你和東北佬之間的性遊戲?」

  阿嬌說:「沒有,他有自己的女朋友。」

  我問:「那你們是一起玩嗎?」

  阿嬌說:「有過一兩次。」

  我問:「在哪裡玩呢?」

  阿嬌說:「在一家大型的KTV包房裡。大家唱著唱著,就動手脫衣服了。


  我問:「有幾個人?」

  阿嬌說:「我和東北佬:他和他女朋友。一起四個人。」

  我問:「你們玩交換嗎?」

  阿嬌說:「沒有。我們只是在一個房裡。我和東北佬做,他和他女朋友做。


  我說:「那他還是看到你的身體了。」

  阿嬌說:「那當然。不過,他對女人也見得多了,不在乎。」

  我問:「他女朋友是做什麼的?」

  阿嬌說:「看她穿著打扮的樣子,應該也是做小姐的吧。」

  想想也有這種可能。在黑道上混的人,有幾個是能夠真正成家立業的?

  我又問:「那你跟東北佬做愛,做到瘋狂時,叫床嗎?」

  阿嬌笑了,說:「忍不住時也叫兩聲。」

  我問:「那你叫床的時候,都會說些什麼呢?」

  阿嬌笑道:「不會說什麼呀。女人在那種時候,只顧著自己如何享受男人帶
給她的快感,不會說話什麼話。頂多就是哼哼兩句,叫他用點勁,快點搞,搞快
點。有時為了獲得更多的快感,用手摸他背和屁股,或者與他親嘴,也是有的。


  阿嬌一邊回憶一邊敘述,說到後來,臉蛋兒紅撲撲的,我用手往她下身一摸
,發現陰部熱熱的,已經潮濕了許多。我情不自禁翻過身,把她的裸體壓在了床
上。

  阿嬌瞭解似的一笑,也伸過手臂摟住了我的背脊。做小姐的,性慾就是來得
快。只要環境安全可靠,隨時都可以和男人進入調情縱慾的狀態。

  低頭一看她的胸部,那對奶子,在乳罩的襯托下,高高的聳起,十分的撩人


  我抱著阿嬌,翻了一個身,讓她壓著我,並逗她說:「來,親親老公的雞巴


  你看它聽了你剛才說的,都硬起來了。「

  阿嬌笑道:「你也是個騷男人,又要別人說,聽了又受不了。」

  阿嬌酡紅著臉兒,一邊嬌嗔著,一邊投來一個嬌艷的媚眼。然後捋了捋腮邊
的長髮,低下頭去。

  乘她把我的雞巴含進小嘴裡時,我慢慢地脫去了她胸上的乳罩。阿嬌隨即揚
起手臂,配合著讓我。

  把乳罩丟在枕邊,又去脫她腰間的小T褲。阿嬌瞭解似的,也不迴避,伸腿
配合著。

  不一會兒,一個光身裸體、人見人淫的俏嬌娃就在床上玉體橫陳了。

  我凝視著她雪白的胴體,腦子裡卻幻想著東北佬來——假若我是東北佬,此
時面對著這樣的嬌軀,該從哪裡下口乾她?

  阿嬌剛才說東北佬喜歡舔她。那好,那我今晚就代替東北佬舔一舔她。

  「來,老婆,讓我也舔一舔你。」

  阿嬌隨即躺下身,張開了她的兩條大腿,露出毛茸茸的陰部來。

  我用手撥開兩片大陰唇,藉著小屋裡暗紅的燈光,看到陰道裡面一粒粒粉嫩
的肉芽正放著濕潤的光澤。

  低下頭去,伸出舌舔向她濕漉漉的肉屄。從下向上,一下一下的舔。舌尖上
感覺有一點兒腥,又有一點兒鹹:有一點兒熱,又有一點兒濕。柔柔的很滑,又
很軟。

  當舌尖離開陰道口時,舌尖卻帶出一條淫絲,長長的,亮亮的,一頭連著陰
道口,一邊粘在舌頭上,好淫穢的樣子。

  我忽然覺得,眼前的,如其說是女人的肉屄,倒不如說是一個食人精蟲的魔
窟淫洞。在這個魔窟淫洞的面前,也不知有多少男人為獲得它的歡心而追逐,而
爭鬥。倒頭來,那些得到她青睞的男人,也只不過是一條伸著長舌的狗,迷戀它
,陶醉它,在它裡面醉生夢死,把自己的億萬精蟲義無反顧地往裡面傾瀉灌注,
然後心滿意足地癱在她白白的肚皮上。

  「東北佬是這樣嗎?」我問。

  「啊……是……」阿嬌哼哼著,本能地伸直了兩腿,將我的頭部夾在了她的
陰部。

  我立刻幻想著,她此時在內心裡想要夾著的,應該是東北佬那圓圓的光頭。

  一根手指輕輕地伸進淫洞裡,探一下深淺,再攪動一下。

  「啊……狗肏的……不要……」阿嬌又叫了一聲,伸手抱住了我的頭顱。

  其實,她很舒服。我從濕濕的陰道裡抽出手指一看,上面亮晶晶的,全是她
的騷水淫液。

  「想要嗎?」我問。

  「想。」那是從喉嚨裡發出的渴望。

  我抬起頭,雙膝跪在床上,將阿嬌的兩條腿分開,讓自己硬硬的大雞巴對著
她的淫洞,卻不插進去,只是讓龜頭貼著她的陰唇。

  「你自己用手把它捉進去。」我說。

  阿嬌知道我在逗她,紅著臉蛋兒,默不做聲,只是伸手捉住了我的雞巴,慢
慢地插向自己的陰道口。

  不再遲疑,一鋌而入,沒有任何阻礙,所以一插到底。阿嬌情不自禁地「喔
——」了一聲。我知道,是我的大龜頭抵到了她的子宮頸了。

  「爽嗎?」我問。

  「爽!」她說。

  「想快點,還是慢點?」我問。

  「啊……慢點,慢點。」

  要快,身體就要與她保持一定的空隙,好用力:要慢,身體就可以趴在她的
身上。我於是躺下去,趴在她的肚皮上,讓陽具在她的陰道慢慢地進出。那是一
種很舒服、很浪漫的感覺。阿嬌讓我充分享受到了女人的溫暖。

  阿嬌那時是閉著眼的。我將嘴唇貼上去,與她接吻。阿嬌張開嘴,讓我的舌
頭進入到她的嘴裡面,兩人的舌頭於是糾纏在一起,互相吮吸著。我抱著她的頭
顱,她摟著我的背脊。兩人此時全身無一處不在摩擦對方,進入對方,吮吸對方


  應該說,這是一種最完美的交媾方式了。

  不一會兒,阿嬌就喘著氣,有了反應。

  「啊!……老公,快……再快點……」

  「好。我要讓你爽個夠!」我一邊說一邊加大了抽插的力度。

  「啪、啪、啪、啪……」兩人性器碰撞時的聲音在屋裡清晰可聞。

  「吱、吱、吱、吱……」席夢斯彷彿承受不住兩人的壓力,發出了響聲。

  「啊,我要,快,用力……」阿嬌被這種聲音刺激著,更加沉醉癡迷了。

  「我肏死你個小騷貨……」我低聲地呼喊著,龜頭一下下都抵到了她的子宮
頸。

  「啊,老公,我要流出來了……」阿嬌哭腔著說。

  「讓它流,不管它……」我依然讓她放鬆。只有放鬆,才能高潮。

  「啊……我要……啊……」阿嬌的陰道裡開始抽搐起來,彷彿有一隻小手,
在對我的雞巴一握一放……

  「想像著是東北佬在搞你,想要,你就喊出來。」我輕聲地提醒她。

  「快……嗯……我……啊……」阿嬌的兩腿開始在床上亂蹬起來,腹部也挺
了起來,期望獲得更多的被陽具插入的快感。我知道她的高潮來臨了。在幻想中
來臨的高潮會特別的瘋狂。

  「嗯……啊……」阿嬌發自肺腑的叫床,一聲比一聲大。

  不一會兒,她就扭動著腰肢,陰道抽搐得更加厲害,彷彿要將我的雞巴擠出
來似的。她在痙攣,在高潮。她的臉開始發燙,胸前開始沁出細細的汗珠……

  在她的影響下,我也熱血澎湃起來,最大限度地加快了抽插的頻率。那情境
,彷彿體內有著無窮的力量要暴發,雞巴也硬硬的,臉脹得通紅。

  一股熱潮從阿嬌的體內噴出。她的陰精讓我的龜頭開始發癢,我知道這是男
人高潮的開始。我希望它更癢,並在癢中徹底地暴發。不久,我就抱住了阿嬌的
肩膀,說:「老婆,我要射了……」

  「快,快射,射給我……」阿嬌叫道,摟在我背脊上的兩條手臂,在一下下
的收緊。

  「啊……」一股又一股精液從馬眼裡噴射而出,直奔她的子宮而去。「老婆
,全給……你了,都射給……你了……」

  「快,我要……」阿嬌再次抱緊了我,呼喊著,享受著性的快感。

                (4)

  兩人高潮過後,阿嬌隨手用枕巾給我擦汗。

  我躺在阿嬌身旁,問:「剛才舒服嗎?」

  「嗯。」

  我忽然想起L的事情來,問阿嬌:「你還記得去年跟我們一起玩過的那個大
學生L嗎?」

  「記得,怎麼不記得。你和他一起搞我,這種事怎麼可能忘掉?」

  「昨天我和他又見過面了。」

  「是嗎?」

  「他說他很想你。」我胡編著騙她道。

  「是嗎?那他沒來找我?」

  「他找我啦,就等於找你啦。」

  「你怎麼對他說?」

  「我說,『嫂子也想你呢』!」

  「討厭。我有過這樣說嗎?」

  「見了面說也來得及嘛。」

  「怎麼,你還想讓我見他?」

  「嗯。想不想?」

  「不想。」

  於是我說:「那他的故事想不想聽?」

  阿嬌不以為然:「他能有什麼故事。」

  於是我將L與他女友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給阿嬌聽。阿嬌聽後也很同情L,
不過,卻為他的女友燕兒的選擇作辯護說:「凡是人,總是謀生第一,談情第二


  如果連謀生都有困難,那根本就不可能去談情說愛。這是規律。「

  哇,小女人不說則已,一說就是真理。

  我說:「L要離開深圳了,我也沒什麼別的東西好送,就幫他買了一經機票
送給他。」

  阿嬌笑道:「好哇。他讓你老婆爽過了,你也應該幫他呀。」

  我說:「我想讓你把機票送給他。」

  阿嬌不解道:「怎麼要我送?你自己給他不就行啦?」

  我說:「這還不明白,他馬上要走了,你以後就是想見他都難了。這可以最
後一次機會。」

  阿嬌笑了,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於是笑罵道:「你討厭。」

  阿嬌大L十多歲。兩人上了床,完全就是姐弟配的關係。阿嬌對此當然清楚
,這對她而言,只有佔便宜的,沒有吃虧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他再搞一回?」

  「嗨,說出來就沒意思啦。」

  「要玩,也是三個人一起才好。你怎麼不去?」

  「這不是給你機會嘛。我去了,你就沒有那種『偷』小男人的感覺啦。」

  阿嬌笑道:「你真這麼想嗎?」

  「是啊,難道還有什麼別的想法?」

  阿嬌笑道:「你個騷老公,居然把自己老婆往別人懷裡推。」

  我也笑道:「只要老婆玩得高興,我沒所謂的啦。」

  阿嬌笑而不答。

  我知道阿嬌已經肯了,於是便當著她的面,給L打電話。

  電話接通了。我對L說:「機票已買,我沒空,過兩天,就讓嫂子給你送過
來,讓嫂子在最後愛你一次。」

  L在電話裡聽到後連連說好,兩人都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一旁的阿嬌也明白
,伸手在我的大腿上狠狠地揪了一把,我正在打電話,只好忍著疼,嘴唇卻張成
了一個O型。

                (5)

  第二天,我特意跑了兩三家成人用品商店裡,才買了兩盒阿嬌說的那種可以
發光的避孕套。回到家裡,我交給了阿嬌一盒,讓她與L在一起做愛時,讓L戴
上它。

  阿嬌笑著接納了,把它放進了自己的皮包裡。

  我把L的電話號碼告訴了阿嬌。阿嬌又在電話裡與L聯繫了見面的地點和時
間。

  當晚,阿嬌打扮了一番,當然是又性感又風騷的那種格調,然後挎上小手袋
,蹬著高跟鞋,就出門赴約了。

  「晚上回來嗎?」我故意逗著她問。

  「那要看他讓不讓我回喲。」阿嬌也故意地逗著我說:「如果我回不來,你
就在床上自己玩自己啊!」

  「回來可要把經過說給我聽啊。」我強調道。

  「好。說給你聽。」

                (6)

  午夜時分,阿嬌果然沒有回來,我知道,她把自己留在了L那裡了。

  這也正是我想要的結果。現代的人,生活得太辛苦,能有機會快樂,沉醉自
己,就快樂和沉醉吧。

  腦子裡正想著性慾旺盛的阿嬌此時與L在一起時的種種可能,忽然聽到了小
倩家裡有人在說笑著進出。

 我的腦海裡忽然浮想起那天晚上在小倩家門口看到的兩雙鞋子——小倩沒有

  去洗浴中心上班,而是改在家裡接客了?

  不一會兒,小倩的屋裡便飄出一首樂曲來《午夜香吻》。這是被韓寶儀、高

       勝美、陳憶文等許多歌手反覆吟唱的情歌——

  情人,情人,我怎能夠忘記那,午夜醉人的歌聲。

  情人,情人,我怎能夠忘記那,午夜醉人的香吻。

  這個小倩,與男人淫亂時還挺講情調,弄了首這麼勾情的歌曲來伴奏。

  或許,小倩是用這種方式,來掩飾她向男人賣淫的動靜。

  我豎著耳朵,認真地從音樂之外分辯有沒有別的聲音。過了一會兒,隱隱約
約真的聽到了那種男女做愛的聲音。

  多少蝶兒為花死,多少蜂兒為花生,我只為了愛情人,生命也可以犧牲。

  柔媚、嬌甜、頹廢、萎靡的曲調在我耳邊飄蕩,弄得我有點熱血沸騰的感覺


  想像著小倩那麼年輕的胴體在男人的重壓下婉轉承歡的樣子,我的血脈一下
子就衝上了腦門。

  情人,情人,我怎能夠忘記那,午夜醉人的歌聲。

  情人,情人,我怎能夠忘記那,午夜醉人的香吻。

               香吻——

  過了好長時間,小倩家的房門再次響起,像是有人出去了。

  小倩好像是跟在那人的後頭,說「歡迎下次再來」的話。

  我打開房門,走出去,想看個究竟。

  在巷道微弱的燈光照映下,我看見了一位妙齡女子,穿著黑色的半透明睡衣
,下面的兩條小白腿伸出來,光腳趿拉著一雙透明的涼拖,正向外面走去。從她
背後的身影裡,我發現她的睡衣裡好像空著,雪白的嬌軀在半透明的睡衣若隱若
現,十分的迷人。

  我輕輕地喊了聲:「小倩!」

  她聽到喊聲,轉過身來,嫵媚的笑靨立刻浮現在那張小臉上,也輕輕地喊了
一聲:「哥——」






             第五十章 淫媾小倩

                (1)

  那是我看到的最美的景象,即使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也一直念念不忘——在
那個狹窄的小巷道裡,在微弱的燈光的照映下,一位年方二十的小美人,身著一
襲黑色的透明睡衣,裡面妙曼的胴體和胸前的兩點乳暈隱若可見,兩條白腿從睡
衣裡伸展出來,下面的一雙小腳兒白白的,趿拉著一雙透明的高跟涼拖,腳趾上
抹著暗紅色的指油,十分的嬌艷嫵媚。

  我輕輕地朝她喊了聲:「小倩!」

  她聽到喊聲,轉過身來,嫵媚的笑靨立刻浮現在那張小臉上,也輕輕地喊了
一聲:「哥——」

  「怎麼沒去上班?」

  「我辭工了。」

  「是嗎?不做了。」

  「嗯。」

  「來,我有話問你。」

  我拉著小倩的手,進了我的房裡,隨手關上了門。

  「阿嬌姐呢?」小倩問。

  「出去了。」我說。

  小倩瞭解似的一笑,沒有再追問下去,在床沿上坐下來。

  我手拿起一個蘋果,一邊削,一邊問小倩:「你怎麼要辭去洗浴中心的工作
?」

  小倩說:「在那裡做,既要看客人臉色,又要看同行臉色,還要受媽咪的氣
,還不如在家裡,自由自在的做賺錢呢。」

  「剛才那個人是誰?」

  「是我在洗浴中心認識的一個客人,想找我。我說我不在那裡做了。於是他
就到這裡來了。」

  仔細想想,小倩的選擇也許是對的。初次進城的女孩子,基本沒有什麼門路
,只有進到那些色情場所賣身才能找到錢。而一旦在城裡混熟了,知道一些門路
了,有主見的,就會自己開張,幹些暗門子買賣。這樣會更有效益一些。小倩就
屬於這一類的美人。在東門,特別是在陽光大酒店附近一帶,一到晚上,那些年
輕漂亮的夜鶯便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鑽出來,一個個花枝招展的,等待著、甚至引
誘著過路的男人上鉤。

  經小倩這麼一說,我忽然發現她的裝扮與以前相比,果真有些變化。以前,
她的手指甲閃著自然的光澤,而現在,十個纖纖細手,抹了紅指油,與白白的肌
膚形成非常好看的對比,十分的性感:小小的腳趾也是,十個趾頭肉肉的擠在一
起,一點紅艷,一點嬌艷,令人傾慕。這是做暗娼所必需的打扮。它可以暗示那
些獵艷的男人,你是幹什麼的。

  「幹嘛這樣看人?怪怪的。」小倩接過我遞給她的蘋果,嬌嗔道。

  「還真像那個樣。」我小聲說。

  「什麼樣嘛?」

  「街上賣的呀。」

  「討厭呀,這樣說人家。我打死你!」說著便舉手打來。

  「哈哈,哎喲,別打別打,哥再不敢了!」

  小倩咬了一口,又將蘋果送到我嘴邊,意思是讓我也吃,與她分享。這與她
上次我做麵條給她吃,她餵我,同出一轍。

  對她伸在我嘴邊有蘋果,我也咬了一口:「其實,你的這個決定,我很贊同
的。」

  「是嗎?我這是向阿嬌姐學的。我想我也會跟她一樣,一年賺十萬。」

  「那你以前怎麼沒這種打算?現在才想起?」

  「以前哪有條件呀。老爸在這裡,我哪有地方?現在,他回家了,我就自由
了。」

  「對,對。」我點著頭:怎麼說呢,個人的生存方式也是靠個人創造出來的


                 「

  「阿嬌姐今晚回嗎?」小倩問。

  「都這時候了,你想她可能不會了吧。」我曖昧地說。

  「那你放心她在外面這樣?」她又問。

  「對方是個知根知底的人,知道沒什麼危險,才讓她去的。」

  「那她跟別人過夜,你吃醋嗎?」小倩閃動著兩眼,狡黠地問。

  「剛開始,我非常吃醋,只要她跟別人過夜,回來了我就折磨她。可時間一
長,慢慢的,我也被她同化了。好像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然,再也沒有必要
那麼大驚小怪的。」

  我在小倩身邊坐下來,摟住她的肩:「人真的是能夠改變呀。——其實你也
是一樣。我相信,你也有自己美好的童年,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小姐,可現在
,你不也適應了這樣的生活?」

  小倩默不做聲了。我的話彷彿令她多少有點傷感。

  為了緩和一下氣氛,我拉起她的小手,柔柔的問:「小倩,這麼多天了,想
哥了沒有?」

  小倩小聲說:「想你有什麼用,你是阿嬌姐的男人。」

  我說:「哥今晚陪你,好不好?」

  小倩一扭頭,說:「不好!」

  我逗她說:「你就不想嘗嘗「偷人」的滋味?」

  小倩笑了:「不!」

  我問:「為什麼不?」

  小倩說:「不就是不。」

  我笑了,說:「既然做了小姐,就要嘗遍男女之間的各種性關係、性行為給
自己帶來的各種性經歷和性感受。只有經歷了,才能在感情的漩渦裡百煉成鋼,
才能算是真正成熟的女人。」

  小倩說:「我覺得不好。」

  我說:「有什麼好不好。你若能從阿嬌手裡把我奪過去,讓她傷心透頂,茶
飯不思,你才真正的色中高手,女中豪傑——你想嗎?」

  「你討厭。那有這樣問人家的。叫人家怎麼好說嘛。」小倩一邊說,一邊嬌
嗔著向我拋了一個媚眼。

  我知道小倩心裡其實已經肯了。於是又摟住了她的香肩,將她環向自己。

                (2)

  屋裡靜靜的,一種曖昧的氣氛在我們兩人身上瀰漫開來。我低頭去向她索吻


  小倩有些害羞地把臉向旁邊避開,拒絕著。

  既然躲避著不讓我親嘴,那我就伸手摸她的胸乳,這一下她可跑不了了。我
感到她胸前那兩團飽滿的肉團非常彈手。

  「哥,輕點弄……」她終於開口道。

  將她輕輕地一抱,讓她的屁股坐到了我的腿上。

  小倩雖然有一米六的身高,但她的身子骨其實很瘦削,體重還不到九十斤。

  我只輕輕一抱,她的整個胴體便入到我的懷裡。

  「來,抬起頭來,讓哥看看你長丑了沒有?」

  小倩終於反映起了頭,仰起了白白淨淨的小臉兒。

  那是一張清麗無瑕的小臉,兩顆葡萄般的大眼蕩著一汪清澈的秋波:兩彎細
長的柳眉勾出一抹淡淡的傷情:一點櫻唇小口,嘴邊淺淺的嵌著一個小酒窩兒,
越看越覺得甜美醉人。

  再往下,一段白嫩的脖頸,耳後的茸茸細毛,卻暗地生香,足夠玲瓏,也足
夠瘦削,線條天生性感,女人的那一點極致風情就是從這裡逐漸地演繹開來。

  如果說,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那麼,小倩身上一定有一塊骨頭屬於
男人,那一定是她的鎖骨。

  越瘦小的女人越古靈精怪,越古靈精怪的女人,鎖骨越美。小倩的靈氣,不
僅僅來自她忽閃忽閃的黑眸,還來自她那著實好看的鎖骨。

  她的鎖骨,骨窩深淺適度,線條清晰圓潤,在光潔細滑的肌膚映襯下更顯誘
惑。彷彿隨時都在引誘你去觸摸、親吻。

  此時的小倩,香肩半露,目光迷離,梨渦淺笑,迷倒一片。

  張開她的一條手臂,露出她的腋窩兒,裡面稀稀的只有幾根細毛。聞一下,
卻沒有一點汗味。她的腋窩同樣地嫵媚流轉,線條清晰、圓潤,纖美、柔滑得令
視覺感越發的精緻,有著攝人心魄的性感。

  這是一個怎麼的美女?——脖頸、鎖骨、腋窩和前胸上的兩隻豐乳所構成的
深深的乳溝,光滑而又簡單的線條,在這裡變幻著、過度著、演繹著難以言表的
秀美。而這種秀美還不僅僅只是一種形式,而且是一種內在的清純氣質,令男人
為之瘋狂。這種氣質不僅令她的魔鬼身材、天使的面孔凸顯得淋漓盡致,而且更
令她靈氣逼人的鎖骨和輕柔似水的乳溝,纖巧柔美得讓人眼前一亮。

  我不由自主地摟起小倩圓潤的肩頭,將她拉向自己的懷裡。小倩也很乖巧,
嚶嚀了一聲,也就順勢就倒進我的懷裡,讓我愛她。

  忽然感到她的身材彷彿比以前成熟了許多,雖然瘦削,卻依然不失那種前凸
後翹的體形——乳房隆起,小屁股圓圓的,手臂和大腿也豐滿了許多,渾身上下
,富有少婦那種特有的曲線美了。我知道,這是她一個時期以來,賣淫接客,讓
男人的雄性激素不斷刺激她體內雌性激素的分泌,幫她快速走向性成熟的表現。
可這種成熟,卻伴隨著她日常生活方式的進一步墮落為代價。或者說,小倩的人
生,是在墮落中走向成熟的。

  女人就是這樣,一旦公開賣淫,就再也沒有什麼矜持,表面的莊重,只不過
是一種風格,或裝裝樣子罷了。

  何況我與她還有一夜風情的關係,再次勾搭時,就更加的投入。

  伸手撩開她的透明睡衣,摸上她的大腿。忽然發現她右邊的大腿上有一塊青
痕。問她那是怎麼啦。小倩說是自己不小心,在桌子角上撞了一下。開始時有點
疼,現在好了,只是留一下了一塊青印。我想,越是肌膚細膩白嫩,就越是容易
受傷。

  「來,讓我給你吻它一下,過兩天就好了。」

  「哈哈,沒聽說過親兩下就能好的。」小倩艷陽似的臉蛋燦爛地笑著。

  把美人兒的身子從懷裡放到床上,讓她躺下。那時,小屋裡籠罩在朦朧而又
曖昧紅色微光之中,一種雌雄兩性相吸的情懷在我們兩人間自然而然地演進。小
倩在床上伸直了雙腿,舒展自己光潔的身子,如同盛開的花兒一樣嫵媚艷麗。

  「小倩,知道你身上什麼地方最吸引我嗎?」

  「什麼地方?」小倩閃動著兩隻黑艷艷的眸子,不解地問。

  「就是你的這雙腳呀。三寸金蓮,趾甲修剪得這麼整齊,紅紅的甲油與白嫩
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真是讓人愛不釋手,百看不厭。」

  「哈哈,那你親親它。」小倩說著將腳調皮地伸到我面前。

  我握住了她的小腳兒,故意摳弄她的腳心,讓她癢。

  「哎喲,好癢!」小倩在床上扭動著,花枝亂顫起來。

  「哥,你不覺得我的這對奶子,也好看嗎?」

  「當然好看。雖然不是很大,但很堅挺。不過沒關係,如果每天都讓哥來摸
它,一定會很快長大的。」

  「那好哇,那你敢每天過來摸我嗎?」她挑逗著問。

  「有什麼不敢。只要阿嬌把她的男人一往家裡領,我就立馬往你這屋裡鑽。


  「哈哈,看你那點出息。」小倩又掩面笑了起來。

  和小倩這樣的女孩說笑,真是開心呀。

  「來,幫哥脫。」我站在床邊,脫著上衣。

  小倩從床上爬起來,散亂著頭髮,紅著臉,伸手向我腰間的皮帶摸來。

  男女在一起,在這個寂靜的午夜,在這個彼此都聽得見呼吸的小屋裡,精光
赤條地互相摟抱著,你摸我一把,我揪你一下,調情挑逗,弄到這會兒,彼此已
經難捨難分了,外面即使發生了什麼事,也很難打斷我們了。這就是雌雄兩性相
吸的力量。想想阿嬌與L這會兒,也一定早就搞在一起了吧?說不定此時L的雞
巴正插在阿嬌的小屄裡不出來了呢!

  想到這兒,自己便翻身將小倩壓在了身下。

  「哥,輕點……」小倩紅著臉,嬌嬌的呼喚了一聲。

  「小倩,自從上次和我做了以後,想過我嗎?」

  「想了。」

  「那你覺得和我在一起怎樣,快樂嗎?」

  「你那個東西太長了,上次和你做了後,好長時間了,我都還隱隱作痛,不
舒服。」

  「哥今天給你悠著點,不全插進去,好嗎?」

  小倩避而不答,卻問:「哥,你想了小倩嗎?」

  「想呀。哥這兩天夢裡夢到的都是你呢。」

  小倩笑道:「哈哈,哥就會哄人。」

  我不再做聲,低下頭,將她的一隻乳房叼在了嘴裡。

  「嗯……」小倩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想要哥嗎?」我一邊親吻,一邊問。

  小倩點點頭:「嗯。」

  我看到此時的她,兩頰飛上了一抹紅霞,黑黑的雙眸含情慾滴。

                (3)

  張開她的兩條大腿,露出粉嫩而又毛茸茸的陰部。

  可能是剛才與那個男人做過一次,陰部還有濕滑滑的。

  「你的雞巴太大了,溫柔點。」小倩求訴著說。

  「好,好。我不會把你弄疼的。」

  我握著已經很硬的雞巴,在她的兩片陰唇間,甚至地她小小的陰蒂上來回摩
擦著,以啟動她的性慾。不一會兒,小倩的陰道口便有些濕潤了,桃源洞口鮮嫩
的花瓣也已分開,含住了我陰莖碩大的前峰,似乎也在期盼我的雷霆一擊。我的
龜頭開始往裡插進去,但進程並不快,而是緩緩的、慢慢的,一點一點的,不是
因為阻力,而是要故意這樣,讓她感受自己下面正被那個大肉棒入侵著,雖然不
快,但卻沒有逃避的退路。

  「有感覺嗎?」我輕聲的問。

  「有。有點脹。」小倩紅著臉說,大腿彎曲著舉在空中。

  小倩的陰道雖然已經被男人不斷地開發,但基本還是屬於少女的那種緊縮型
,不像生過孩子的中年婦女那麼暢通無阻,陰道壁對陽具的包裹感十分明顯。但
也正因為是成熟的女孩子,陰氣旺盛,所以淫水也特別的多。不一會兒,陰道裡
面就非常的潤滑了。

  大龜頭繼續向裡,不一會兒,就感覺是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滑滑的東西。

  小倩「啊——」的一聲長叫:「哥,你的雞巴,都搞到我子宮裡去啦。嗯哼
……」

  是了。那個軟軟的、滑滑的東西一定是她的子宮頸。

  退出一點,再攻進,觸到那個軟體時再退出,再攻入。速度不快,卻往復不

  斷……

  陰道裡開始有些潤滑了。隨著我輕緩地在她體內的抽插,小倩也慢慢地進入
了交配的狀態。

  「小倩,爽嗎?」我凝視著她的俏臉蛋兒,問。

  小倩紅著臉,點點頭:「嗯。有一點兒。」

  我在小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小倩,你現在怎麼這麼美,如花似玉的。」

  「哥,你把眼睛閉上,別這樣看人家。」小倩一邊說,一邊用手遮住我的眼


  「哥弄得你舒服嗎?」

  「舒服……」小倩一邊說,一邊向我丟著勾魂攝魄的媚眼。

  「那你叫出來。哥想聽你叫床的聲音。」我逗她道。

  「啊……哥喲,你的雞巴太大了,我受不了了。哎喲……」她蹙著眉說。

  「那是因為你的屄太小了,哥的雞巴也受不了。」我逗著她。

  不一會兒,小倩的下身開始積極地響應起來,隨著我的抽插而不斷地向上挺
起,迎接我的碰撞。隨著她的變化,我也加大了動作的幅度,抽插的頻率也更快
了。

  「動快點,哥,你弄得我裡面越來越癢了……啊……」小倩開始呼喚起來。

  我又豈能不癢,小倩的陰道包裹得我太舒服了。但我不能這麼快的射精,我
還要讓她更舒服。

  想到這裡,我於是停止了抽插,雙手抱著她的小臉蛋兒,親她。

  滿目都是她的秀臉、白頸、美乳,不僅曲線畢露,而且皮膚細緻白皙,如凝
脂般潤滑、細膩、粉嫩。在這種膚質襯托下,玲瓏有致的鎖骨,別具一種與眾不

  同的矜持之美……

  「哥,我癢。我要你動,快點動。」小倩要求道。

  看她看出神了。小美人癢得受不了了。

  「要哥肏你嗎?」

  「要!」

  「好!哥來了。哥要肏你啦!」說著大動起來。

       屋裡立即一下又充滿了男女性交的混雜之聲:

  ——「啪啪,啪啪,啪啪……」兩人性器的碰撞聲。

  ——「嗯,啊……啊……」小倩的叫床聲。

  ——「吱呀,吱呀,吱呀……」席夢斯的摩擦聲。

  「說,是不是小淫婦?」我問。

  「是。是小淫婦要哥的大雞巴肏……」小倩紅著臉,淫猥地說。

  小倩嬌啼婉轉的叫床和綿綿不斷的淫水,無形中摧動著我更加勇猛地進攻。

  我加大了衝擊的力度,抽插得更快、更深、更有力了,每次的抽插都撞擊在
她桃源最深處的花心。

  那一種接近瘋狂的男貪女愛。一時間,整個房間裡只聽到「撲哧!撲哧!撲
哧!」的聲音響個不停。我相信正是這種強烈的抽插和反覆的摩擦,給小倩帶去
了無限銷魂的感覺,使她的呻吟聲越來越大。

  「啊,不行了……我……啊……」小倩紅著小臉,哼哼著。

  此時小倩的陰戶,早已被我的性器弄得泥濘不堪。隨著兩人的瘋狂,她的淫
水不可控制地隨著陽具的進出而從她淫洞裡流了出來,浸泡著我粗壯的陰莖,沾
在她的陰唇和陰毛上,有些則順著股溝,流到了下面的床上。

  看到小倩如此的沉醉,如此的癡迷,我弄得更加賣力了。

  漸漸的,我感覺她的花徑裡越來越熱,裡面層層疊疊的嫩肉不斷的收縮蠕動
,彷彿是一條小舌,在強力地吸吮著我的陰莖。

  為了獲得更多的快感,小倩將向上舉著自己的雙腿盤向我的腰間,挺起她的
屁股,又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我的屁股往她的陰部裡擠,那種希望兩人身體能
夠合為一體的意願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她的手指甲都弄痛了我的肌膚。這更加
激起了我的亢奮情緒,龜頭開始由麻木之中生出一種淡淡的癢來,而且隨著抽插
的頻率越來越癢。我感到自己要射了。

  在兩人性器不斷地相互衝擊、摩擦下,小倩終於狂亂了。她一邊強力地扭動
著自己的性感胴體,一邊興奮地收縮、抽搐、痙攣著體內的肌腱。她放下雙腿,
雙腳在床上不管不顧地亂蹬一氣,一波又一波的愉悅浪潮,將她逐浪推上肉慾快
感的巔峰。她覺得舒服,快活得無以復加。她嬌啼狂喘,鮮紅柔美、氣息香甜的
小嘴急促地呼吸著,體液從桃源洞裡如泉水般噴湧而出。在錐心蝕骨的快感下,
她幾乎完全失去理智,沉浸在男人性器給她帶來的「性福」裡。

                (4)

  第一波高潮後,小倩的身體開始發軟了。和她做了這麼一段時間,我體內的
精、氣、神全都調動起來,集中到了龜頭上,硬硬的,熱熱的,越戰越勇了。在
讓小倩爽快後,我依然一刻不停地在她身上律動著,沒有一點要射的感覺。

  屋裡依然響著兩個人性器連續不斷地相撞的淫靡之音。

  不一會兒,在我的反覆蹂躪下,小倩體內的性慾之火好像又上來了,她情不
自禁地在我身下蠕動著,口鼻嬌喘細啼地呻吟著、浪叫著,一雙嬌嫩秀美的玉腿
時而癱軟在床上,時而雙雙舉起,盤吊在我的腰間,渾圓的屁股隨著我陰莖的每
一下插入抽出而迎合地輕抬、放下。

 小倩的脖頸和前胸沁出了點點香汗:下體滲出的愛液使人陶醉、撩人心魂:

  口鼻中發出如泣如訴的嬌吟叫床聲動人心魄。而這一切都混合成加速我們情
欲狂潮的催化劑。

  隨著我的不斷抽插和小倩身體的不斷回應,我們原先睡在床上的方位早已大
變。她的頭部原先是在床頭的枕上,此刻卻不知不覺已經落到了床沿邊,臉往後
仰,一頭黑髮輕輕地飄在床下,嬌艷的臉龐佈滿了興奮的紅潮。此時的她,媚眼
如絲,鼻息急促而輕盈,口中嬌喘連連,處於極樂中的聲音又甜又膩,嬌滴滴的
在房間不停迴響,只聽得我胸腔中的那顆狂跳的心臟幾乎要蹦出來。

  「啊……我又要來了……啊……又要來了……」小倩哼哼著。

  「讓它來,別忍著……快……用力夾住我……」我回應道。

  小倩柔若無骨、纖滑嬌軟的身子,開始了第二波的痙攣、抽搐,陰道裡的嫩
肉,也拚命地吮吸著我的陰莖,不停地收縮著著、緊夾著。

  小倩羞紅如火的麗靨變得蒼白如雪,嬌啼狂喘的誘人小嘴發出一聲聲令人血
脈賁張、如疑如醉的急促哀婉的嬌啼。她的芳心一片暈眩,思維一陣空白,當她
窄小的花心深處緊緊箍夾住我的陰莖頭部時,她第二次攀上了男歡女愛的極樂巔
峰。她在迷糊間,不知得到了多少波高潮,一浪接一浪的,一個高潮過後又等待
著下一個更大的高潮來臨。

  就在小倩的陰道一波又一波,一浪又一浪拚命地收縮吮吸時,我的龜頭也傳
來了一陣奇癢。我低吼一聲:「啊,我來了,要射,射給你了!」

  「快,我要,射給我!」小倩陶醉地叫道。同時,身子更加猛烈地糾纏著。

  我爬在小倩身上,伸直了雙腿,整個陰莖深深地插在她陰道的深處,直抵著
她的子宮頸口,龜頭一跳一跳地向她的體內射精,讓成千上萬個子孫一起衝進她
的子宮。

  我的雙臂,原本抱著小倩熱汗淋淋的小臉蛋兒的雙臂,也越收越緊了。

  我的舌頭,迷狂地伸進她的小嘴兒裡,強力地吮吸著她甘美的唾液……

  小倩感到了我在她體內的迸發,也感到了來自我的手臂和我的舌頭對她的愛。

  這讓她體會到了來自男人給予的更激烈和更幸福的快感。她嬌小的身軀在我
的身下像蛇一樣地扭動,陰道內又是一陣收縮,體內的淫液又一次氾濫開來……

  這一刻,我伏在小倩的肚子上,胸脯感受著她胸前的那兩團乳房和汗水。這
一刻,我和小倩就像亞當和夏娃,彼此融化了自己,也溶入了對方……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5-8 15:17 編輯 ]




slatl
2013-4-5 16:5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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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罌粟花開

                (1)

  高潮過後,我的陽具開始慢慢地萎縮,最後從小倩濕滑的陰道裡溜了出來,
隨即還有一些白白的淫水也跟著流了出來。

  小倩一摸自己的下身,難為情地說:「怎麼辦呀,流了這麼多在床上。明天
阿嬌姐知道了,會罵我的。」

  我說:「沒關係。這會兒,她自己不也是在別人床上快樂嗎?」

  我從和小倩並排躺在了床上,兩人依然赤裸著身子。

  小倩還沉浸在剛才的餘韻裡,雙手溫柔地環住我的脖頸:「今天是我有生以
來,最快樂、最開心的一天,真是要舒服死了!」

  我問:「在你接觸的男人中,有哪些男人讓你印象深刻?」

  小倩調皮地笑道:「哈哈,就是你呀。」

  我說:「我是說真的。」

  小倩想了想,說:「就是那個男人,答應說要給我買房子養我的,後來又變
卦了。」

  我問:「為什麼呢?」

  小倩說:「他說這兩年生意不好做,沒賺到什麼錢,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

  我開導道:「據我所知,這兩年,民營企業的生存環境的確是在持續的惡化
之中,一些老闆乾脆不做了。」

  「是嗎?難怪他說最近有點艱難。打電話約他出來玩,人來了可心沒來,老
想著生意上的事。」

  「算啦,再重新找一個吧。做小姐這行的,不能太癡情某一個人。應該多多
撒網,才能撈到大魚。」

  「是嗎?那你得教教我。」

  「要教你還不容易,關鍵是自己的情感不能再像過去那樣單一,要放得開。

  而且不僅要放得開,還要收得攏。「

  「什麼叫『放得開』『收得攏』嘛。」

  「就是說,見到有實力的優秀男人,要能夠貼上去,並讓他迷上你。如果你
覺得對方不行了,要能隨時擺脫他,而不能讓他纏上你,甩也甩不掉。」

  「是這樣啊?那我豈不是要變得很勢利?」小倩眨著黑艷艷的眸子道。

  「那當然。有時,你明明是愛那個男人的,可你卻不得不克制自己,放棄他
:有時,你明明不喜歡那個男人,卻要做出一副很癡情的樣子。這就是小姐。你
以為小姐這碗飯真的那麼好吃呀?」

  小倩來了精神,說:「哥,那你說,做小姐都有哪些學問,教教我嘛。」

  我問:「你想聽哪方面的呢?」

  小倩歪著腦袋,笑道:「比方說,和男人周旋的時候,怎樣保護自己。」

  我說:「這個呀,當然有很多方法啦。比如在和男人進房後,就要先收錢,
不然事後有些男人會賴帳。

  「嗯。」

  「又比如,在男人插入自己之前,最好先用手握著他的雞巴,給他手淫一會
兒,一邊手淫一邊和他說些騷話,讓他先激動起來,在他快要達到射精的狀態時
,再躺下去,讓他插入自己體內。這樣會使性交的時間縮短很多,自己便可以少
吃許多虧。」

  「嗯,好,還有呢?」

  「又比方說,在和男人性交的時候,最好採用女上位的姿勢。這樣可以控制
男人雞巴插入的角度和深度,其力度也可以得到一定的控制。如果採用男上位,
有些男人很野蠻,只要他自己快活,卻不知輕重的往裡亂插一氣,結果往往會使
自己受傷。」

  「對,對。還有呢?」

  「還有,就是要學會向男人撒嬌啦。你向男人撒嬌,並不代表著你喜歡他。

  撒嬌只不過是一種獻媚的方式,一種賺錢的手段,而不是真要與他相好。這
也是小姐與常人不一樣的地方。「

  小倩靜靜地聽著,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還有,如果來了月經,不能和男人做愛,就要告訴那些打電話過來找自己
的男人,說你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不方便。但你要說得隱晦一些,不要那麼赤裸
裸,很生硬地拒絕。不然下次他就不找你了。這也是一種待人處世的技巧。如果
客人非要過來看你,你也可以換一種方式,給他們手淫和口交,還可以再浪漫一
點,和他們進行乳交,或者足交。只要是他在你身上射了精,你照樣可以收他的
錢。只要你說的話到位,好聽,讓人覺著你為他做出了很大的犧牲,男人一般多
少總要給一點。」

  「哇,還有這麼多花樣?」

  「那當然。一切都是事在人為。其實,女人渾身上下都可以和男人進行性交


  只要你想得出來。比如側著身子,把他們的雞巴夾在自己的兩條大腿中間進
行摩擦,到了一定的時候,男人也是可以射精的。「

  「是嗎?你有沒有試過?」

  「當然試過。阿嬌來月經時,我們就是變著花樣玩的,一邊做一邊笑一邊鬧
,很快樂的。」

  小倩不以為然:「那是你們兩人之間有了感情,才可以這樣。如果本來就是
一個讓你看著都噁心的男人,你怎麼可以願意和他這樣?」

  「你說得也是。」我贊成道。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於是告訴小倩道:「對
有些客人要迴避,不要向他去兜售自己。比方說:醉酒的,小心他在你的床上耍
酒瘋:還有年紀太大的,小心他在高潮時突然高血壓、心臟病發作,死在你床上


  「對,對,要迴避這些人。」小倩應和道。

  「還有就是吸毒鬼,也不要沾。不然,他們與你做了愛,不但不給錢,還會
拿出刀子來反向你要錢。這些人都是不能沾的。

  「還有就是附近的小混混。如果一個小年輕,平時游手好閒,沒有什麼正經
職業,東混西混的,你也最好不要沾他。否則,一旦上身,你就甩不掉了。不僅
賺不到錢,反而還會被他纏著,不停地找你要錢,你就慘了。」

  小倩驚愕道:「是呀。還真是這樣的。」

  我說:「你以為做個站街小姐,賺錢容易呀。比你在洗浴中心的風險大多了


  在那裡,還有人罩著你,至少嫖客不敢撒野:在這裡,遇到麻煩,就沒人能
幫到你了。至少,在當時的事發現場,沒人出面救你。「

  小倩想了想,說:「哥,你剛才說的是不能來往的人。那什麼樣的人,可以
來往呢?」

  「你是說優質客戶呀。」

  小倩點頭:「是呀。」

  這一問,我也來了興趣:「好。哥今天就教你幾招。」

  小倩摧促道:「那你快說呀。」

  我說:「比如年齡在五十到七十歲之間,身體健康的離休老頭。」

  小倩不明白,問:「為什麼呢?」

  我說:「因為那些人一來收入高,一個月好幾千,沒地方花:二來無事可做
,精神又空虛:三來家裡老婆已成了老太太,沒一點吸引力。所以這些人沒事就
跑出來找小姐。做小姐做得精熟的,一般也喜歡和他們相處。一來這些人每月有
固定的收入,不愁付不起錢:二來有家庭,不會亂搞:三來他們年輕的時候也是
個風流的種,懂得風情,也會哄你開心。」

  小倩問:「阿嬌姐是不是有很多這樣的客戶呀?」

  我說:「肯定的啦。雖然不是很多,但每年都有兩三個這樣的老頭養著她。

  你想一個老頭每月給她一兩千塊,交他三五個呢,一年的收入加起來就不少
了吧。

  這還不算她從其他男人身上賺的錢。「

  小倩有些不以為然:「可我感覺跟這樣的老頭在一起,沒有一點意思。」

  我開導道:「又不是要你跟他們談情,只是跟他們談性。剛開始我也很反應


  罵阿嬌是個騷貨,騷得連老頭子都不放過,往家里拉。有一次,一大清早,
有一個老頭乘著早鍛煉的機會,找上門來要嫖她。我只好讓開。走到外面,我是
越想越生氣,於是就跑到屋後面的小窗子上偷看他們,想瞭解一下他們到底是什
麼關係。我看到那時兩個人已經脫光了衣服,阿嬌赤條條的睡在老頭懷裡,讓老
頭摸她的奶。我看著真覺著噁心。搖著頭,心裡直罵阿嬌是騷貨。

  「後來,阿嬌向我解釋說,她要以各種理由找那老頭要錢。什麼房租到期了
,什麼要過生日了,什麼要買衣服了,什麼小孩要交學費了,那老頭便讓她說個
數,給她錢,平時與她做,也給錢。我問阿嬌,他都六、七十歲了,不在家裡享
福,為什麼還要出來找小姐。阿嬌說他在家裡沒有地位,老婆凶狠,像個潑婦,
所以他出來,是想找一份安靜和快樂。他其實已經把阿嬌當成是自己的乾女兒。
老頭和乾女兒做愛,自然就有一份別樣的快感。阿嬌說她哪裡是和他談情,只要
變著法子弄他的錢罷了。阿嬌說,你吃的蘋果,喝的紅酒,還有家裡炒菜用的油
,都是那老頭送來給她的。所以叫我不要吃他的醋。現在想起來,我還真的覺著
阿嬌實在可憐,而自己當時又幼稚得不行。」

  小倩聽到這裡,人都呆了。好半天才清醒過來。想不到阿嬌還有這樣多的秘
密。

  我說:「我其實知道阿嬌經常背著我與別的男人幽會。我之所以一直沒有和
她分手,是因為我深知她在人前強作歡顏背後,內心裡深藏著的那樣一種深深的
苦澀。」

  小倩好半天沒有做聲,後來才又問起:「那除了離休的老頭外,還有什麼人
是好客戶呢?」

  我說:「再比如在公司上班的中年男人,也可以算是好客戶。因為他們有固
定收入,也有自己的家庭,而且還有一定的生活經驗和人生閱歷。他們出來找小
姐,只是為了調節一下身心,發洩一下多餘的精力,或者尋找一種快樂,卻不會
亂來。這對小姐來講,也是相對安全的一類客戶群。

  「最怕的就是沒有收入的小青年,又血氣方剛,精力旺盛:又沒有錢,還到
處沾便宜:真和他們上了床,做起來又不懂得惜得憐玉。就一個字——慘!」

  小倩道:「聽你這一說,我心裡有底了。以前,我還總找這種人來做,以為
他們年輕,看上去總要比老頭強一點。結果剛好弄反了。」

  我說:「對呀。你是做生意,是出賣你的肉體,又不是談戀愛。做生意就是
按做生意的法則行事,談戀愛就要按談戀愛的法則行事,兩者千萬不能搞混了。


  小倩眼中閃著亮亮的光:「哥,聽到你今天一席話,我要少走好多彎路呢。


  「那當然。哥說給你聽,就是要教你聰明。其實,做小姐也是要用心去做,
才能賺到錢的。並不是只會脫褲子讓男人搞那麼簡單的事。

  「比如說,怎樣留住好客人。阿嬌就寫了許多小紙條,放開小包包裡。遇上
順眼的客人,跟他做了後,雙方都感覺不錯時,就順手從包包裡拿出小紙條來給
他一個,讓他下次再打電話找她。這一招,她的三姐就不會。要麼是用嘴說,客
人卻記不住:要麼是臨時寫,卻一下子又找不到筆和紙——真是笨死了。」

  小倩笑道:「好,這一招好。我以後也要這樣,寫小紙片。」

  我說:「其實要留住客人,打扮也很重要。有些打扮,是大家都要做的。比
如造型各異的耳墜,是一定要戴的:紅指油,是一定要抹的:低腰露臍褲,是一
定要穿的:高跟鞋,是一定要穿的。但也有些東西卻並不是大家都要做的,就看
各自的發揮了。所謂的打扮,就是要使自己如何的與眾不同,才會有人在百花叢
中注意到你。比如髮型,現在這一帶的小姐,都是清一色的直線型,你就做個大
花盤旋,保證會勾到更多的男人。因為男人是來獵奇的,誰奇就獵誰。這是很簡
單的道理。但許多人不懂,而是隨大流,招攬生意的效果肯定不會好。」

  「哥,你看我今天的打扮怎樣?」

  「還可以。但你要記住,並不是越透越露越好。隱隱約約,適可而止,能勾
起男人對你進一步探究的慾望,才是重要。」

                (2)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小倩的手機響起。小倩一看,忙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
的鼻子上,示意我不要做聲。

  「喂,那位?」小倩的聲音聽上去有點甜甜的感覺。

  「是我呀?你在做什麼?」手機裡一個男子的聲音。

  「沒做什麼呀。怎麼啦?」小倩有些慌亂地說。

  「那你想我了沒有?」電話裡的男人問。

  「想啦。」小倩笑道。

  「想我哪裡?」

  小倩笑道:「想你的……大雞巴。」

  我一聽,好,小倩還真上路了。於是將她一把摟在懷裡,一手輕輕地揪捏她
的乳頭,一手伸到下面去,摳摸起她的小屄來。

  對方也在電話裡笑了起來:「那我過來肏你,好不好。」

  小倩一邊用手制止著我,一邊對著手機說:「不好。」

  對方問:「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睡了。」小倩伸直了自己的雙腿,把我的手指夾在了她的
兩腿之中。

  對方說:「那我明天來,好不好?」

  「好。」小倩看了我一眼,笑道。又用力夾了一下我的手指。

  對方說:「我睡不著,我能現在就過來嗎?」

  「不行。要來明天來。聽話啊。再見。」小倩說完,就把手機掛上了。

  小倩之所以這麼快就關上電話,是因為我的一根手指已經深深地插進了她的
陰道,她已經忍不住要叫出聲來了。

  「你個壞哥哥,故意這樣讓人出洋相。」

  「哈哈,喜歡壞哥哥嗎?」

  「喜歡!來,讓壞妹妹也為你服務啊!」

  「怎麼個服務法?」

  「吃你的雞巴!」小倩說著,便挑逗似的,將一條白光光的大腿壓在了我腰
上。我低頭向下一看,正好看到她小腹下面毛茸茸的三角形。

  「哈哈,好好,來,現在就在我身上學學為男人服務的技巧。」

  「快,你躺著——」

  小倩一把將我按在床上,紅紅的美唇,開始吻我:從臉到頸,到胸,到肚,
再到小腹,再往下,直到我毛茸茸的陰部,最後停在了我的陽具上。

  她真是一個非常狐媚的女孩,這種獨有的媚態,不是那種嬌柔的做作,而是
從她的骨子裡和姿態動作裡流淌出來,讓我覺得非常的渴望。看到自己的陰莖在
她的小手掌握之間,一點點變粗、變大、變硬,真的感覺很爽。她的手指,細巧
纖纖,十個尖尖的指甲都染上了深紅的指油,真的好嬌艷、好嫵媚。讓這樣的手
指握著自己的命根子,把玩逗弄,那種「死了也值」的想法在心底裡油然而生。

  我感到自己的龜頭,隨後是整個陰莖都被吸進了她溫暖的口腔裡,不一會兒
又從口腔裡退了出來。

  這樣反反覆覆的好幾次後,我想抬頭看她一下,看她是什麼表情。只見她趴
在我大腿上,一手抓著我的陽具,一手卻來推我,說:「哥,你別看我。再看,
我就不給你吹了。」那個眼神、那秀髮、那個嫵媚風騷的樣子,害得我的心臟和
下面的陰莖猛跳了幾下。

  我只好又躺下。我感到一個溫暖的小舌在舔它。又感到它好像開始伸進一個
溫暖的洞中,洞中還有幾顆牙齒在小心地迴避著它,有些兒口水沾到了它上面。

  它又被慢慢地退出來,隨後便是兩片柔柔的嘴唇對它緊緊的吮吸。

  我感到小倩吮吸我的陰莖,就像小孩子把玩一具玩具那樣認真、那樣貪心和
癡情,捨不得放手。

  「小倩——小騷貨——小騷屄——你弄得我太舒服了——」我的手按住了她
的頭顱,往下輕輕地用勁,企望著讓我的陰莖插在她嘴裡永不退出。

  我感到不只是我的陰莖被她含在嘴裡,而且她的纖纖玉手開始揉搓起吊在陰
莖下邊的兩顆卵蛋來。這種雙重刺激,真是太爽了。

  不一會兒,她的嘴和手換了一個位置:手在上面擼著我的陰莖包皮,而嘴則
吮吸起我的卵蛋了。

  哇,太舒服了。小倩作為一個小女人,居然對我的陰莖是如此的崇拜。崇拜
到連阿嬌都沒有吮吸我卵蛋的事她也干了。這讓我太感動了。

  我也要讓她舒服一下。於是說:「小倩,來,把你的屁股對著我。讓我也給
你弄弄。」

  小倩淫笑了一聲,於是調過頭去,張開兩條白白的大腿,跨坐在我身上,將
她的小屁股對著我的臉。

  真是太誘人了,這個妖精!光滑的裸背,細軟的小腰,渾圓的屁股,兩片粉
嫩的陰唇發著淫蕩的水光,中間的銷魂洞還在泛著淫水……

  當她重新低下頭去的時候,我感到我的陰莖又被插進她溫暖的小嘴裡。

  用手扒開她的兩片屁股,讓她的屁眼和小肉屄展露出來。我看到那個桃源洞
周邊,是一片片嫩嫩的肉芽。外面的小陰唇上佈滿了細細的血絲,那些密佈的血
絲猶如輸送養份的通道,在滋養著她的性器日益成熟起來。

  我忽然感到,在我眼前展示的,讓無數男人陶醉、迷戀、傾倒的年輕的雌性
器官,猶如一朵紅而芳香的罌粟花兒,終於綻放開來。

  伸出一隻手指,慢慢地插進去,摸索著她的花蕊的G點。那應該是陰道裡的
一個能夠引起性迷亂的平台。

  「啊……」小倩呻吟著向兩邊擺動起她的屁股來。她的聲音是那麼的細脆、
嬌羞、好聽。男人對女人的征服感在我心中油然的升起。

  「爽嗎?」我問。

  小倩沒有回答,卻用她的牙齒輕輕地咬了一下我的陰莖。

  我知道我的手指弄得她很爽,而且還希望更爽。

  「來,你坐上來。坐到我身上來。」我說。

                (3)

  她的手和嘴放棄了我的陰莖,轉身爬在我身上,一手抓住我的大陰莖,用我
的龜頭在她的陰唇和陰道口上磨了幾下,龜頭馬上就被她的淫水磨的又大又亮。

  她紅酡著臉蛋兒,閃著淫而艷的黑眸瞟了我一眼。在我的注視下,她的身子
開始慢慢的一點點的坐下去。雖然剛才兩人已經做過一次,而有此前她也在接客
,但她的陰道裡面依然很緊。

  她緊閉著眼,咬著嘴唇,在暗自用力。

  一頭黑髮散落下來,遮住了她含羞的臉蛋兒。

  在她的淫水幫助下,很快的,我的肚子就和她的屁股緊貼在一起了。兩人都
因為那種性器交配在一起的快感而長出了一口氣。這時我們誰也沒動,只是靜靜
的體會這銷魂的感受。

  「向前斜著點。」我小聲說,讓她的上身向前傾斜一些,這樣的角度會使兩
人的性器接合得更加順暢舒服一些。

  小倩聽到我的指令,將身子向前靠近了些,同時低下頭來,伸出舌頭,與我
吻在一起。我知道,此時的小倩,不僅動了性,而且動了心。

  小倩開始一上一下地動起來。我看到她胸前那兩隻豐盈的乳房也在隨著交配
的動作而一上一下地顫動著,紅紅的乳頭雖然含羞帶澀,卻還是風騷地翹起來,
猶如兩隻跳動的小兔子,十分的誘人。我忍不住將自己的兩個手掌展開,讓她的
乳頭貼在我的手心裡,隨著她的抽插動作而上下的摩擦。這樣,除了我的陰莖插
在她的陰道裡刺激著她,她的兩個乳頭也開始遭到我的「性騷擾」了。

  過了一會兒,小倩的動作幅度似乎在了許多。我於是放棄了她的乳頭,掌住
她的屁股,讓我的陰莖更深地插入,頂在她的陰道底部。我感覺龜頭碰到了一個
有點硬又有點軟的東西,那是她的子宮頸。我開始運動著自己的屁股,慢慢地磨
動起來。小倩的雙手撐在我的肩頭,將白白的脖頸向後仰,張著嘴巴,閉著雙眼
,配合著我磨動,感受著與男人交媾的那種快感。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快感在兩個人的體內積聚著,越是舒服越是覺得不夠
,交配的動作越來越大,速度也越來越快。小倩開始喘息起來,頭髮凌亂著,尤
如一個騎在我身上的色中女鬼,用一種近乎哭喊的呻吟嬌喘道:「嗯,啊,哥,
唔……」

  其實這個時候我也有些吃不消,龜頭的馬眼開始有些癢了。於是改變了一個
姿勢,變龜頭的磨為整根陰莖的上下抽插。我的雙手依舊捉住她屁股,用力從上
往下按,陰莖則從下向上頂。就這樣上下都用上力氣,大幅度狠狠的抽插。

  小倩開始進入男女交媾時那種高潮來臨前的忘我狀態了,她的兩條大腿向兩
邊張著,小腿彎曲著,就像青蛙那樣在床上一蹬一蹬的動著。為了讓她的快感來
得更強烈些,我也用力向上往她的肚子裡頂。房間裡就聽到她淫蕩的叫床聲和兩
人「啪、啪」的交配聲。

  那是一種相當刺激的場面。她被插得有點語無倫次了,頭髮披散,滿臉潮紅
,嘴裡喊著:「不行了,啊,哥,我要來了,唔……」

  其實,我的龜頭也癢起來了,也感覺是要射了,但我閉著氣,忍著,沒有做
聲。

  她的高潮真的說到就到了。她緊緊地咬著嘴唇,在我身上不停地抽搐、顫抖
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停下來。然後嬌軟無氣地趴在我身上喘息著,一動也不動。我
用手一摸她的下面,發現手上全是白白的淫漿,連我的大腿上都是她的騷水,有
些已經流到下面的床單上了。

  啊,和小倩的做愛,實在是也太完美了。這讓我有些忍不住了,也不想再忍
了,我也要射精,射給她。

  待她的高潮稍有一些緩和,我便開始了新一輪的全力衝擊。雙手抓住她的細
腰,在她的體內用力地抽插。隨著我的每一下撞擊,她屁股上的肉也隨之顫動一
下,那種感覺,真是無與倫比的爽。

  忽然,我的龜頭又癢起來了,癢得厲害,已經忍不住了,也不想再忍了,於
是我低聲叫了句:「我要來了。要射給你了——」

  小倩一聽我說要射精了,立即用她的屁股向下頂,嘴裡喘息道:「快射,射
給我,我要,我要,噢……啊……」

  在拚命的抽插十幾下後,我終於忍不住,只說了一次「我射了——」就伸直
了雙腿,抬起屁股,收縮著腹肌,死命抵住她的子宮口,讓一股股精液從龜頭的
馬眼裡噴射而出……

  小倩也感到了我的噴射,嘴裡發出極其嫵媚的尖叫,用屁股向下緊頂著我,
同時顫抖著她的嬌軀,體驗著與男人交配給她帶來的持續不斷高潮的快感……

                (4)

  一切終於過去了。等我噴射完,放開她的腰肢,她就軟軟的癱在了我的肚皮
上,喘著氣,撒著嬌,閉著一雙美目休息。

  那時,我們的性器官還結合在一起。整個陰部全是她的淫水和我的精液。我
用手指從我的還插在她陰道裡的陰莖上沾了一些淫水,壞壞地伸進她的嘴裡。

  小倩以為只是我的手指,閉著眼,看也沒看,張嘴吮吸著。後來感到有些她
的體液,睜開眼笑罵道:「嗯,你個壞哥哥,壞蛋!」

  我伸手在小倩白光光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聲音很脆,很響,很動聽。

  「啊,哥,你打我屁股,我不依!」小倩鶯鶯地撒嬌道。

  「我愛你,小倩!」我貼著她的耳朵,小聲道。

  小倩不理我,也不肯從我身上下來,依然那麼撒嬌似的趴在我的肚子上躺著
,一頭長長的黑髮遮在我胸前。我也不想讓她下去。我伸出手臂,環住她細瘦的
腰身,讓她的胴體緊緊地貼著我的肚皮上。心裡有一種「你是我的人兒,我不會
讓你跑掉」的感覺。

  但是理智總是在提醒我,她會和更多的男人忘情地接吻,會與更多的男人上
床做愛,會在更多的男人懷裡高潮洩身,她不是我一個人的。

  一想到這裡,我抱著小倩輕盈的胴體,用力一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身
下,伸出舌頭,朝她的黑眸與紅唇吻去。

  「哥,你壓疼了我。」小倩嬌嗔道。

  可她哪裡知道我的心事。我就想這樣佔有她,再佔有她,永遠都佔有她……

  兩個人就這樣,男上女下,一個壓著,一個被壓著,胸貼著胸,肉貼著肉,
汗水交融,同呼同吸,盡情地體驗著高潮後的餘韻。

  陰莖開始萎縮,慢慢地從小倩的陰道裡滑出。

  我低頭一看,她的兩片紅紅的陰唇,還在微微的顫抖:沒有完全閉合的陰道
口,一些白色的精液正從裡面慢慢流出來,順著她的大腿往下淌。而那個淫蕩的
小桃源,真就像一株美艷而有毒的罌粟花兒,從今往後,要在這個聲色犬馬的社
會土壤中,迎風招展,盡情綻放了。





            第五十二章  攝影留念

                (1)

  第二天早晨,阿嬌在L那裡過夜還沒有回來。我和小倩從床上起來,兩人一
邊穿衣,一邊逗鬧著。不一會兒,小倩回她自己屋裡去了,我打理好自己,就去
上班了。

  到了雜誌社,泡了一杯茶,剛坐下來打開電腦不久,辦公桌上的內部電話就
響了。原來是社長的小秘,通知說到社長辦公室開會。問什麼內容,小秘說她也
不知道,社長只要她幫助通知一下。

  走進社長辦公室,看見唐副總編已經坐在那裡,還有財務總監和其他幾位高
管。

  會議是小範圍的。主要是安排到會人員準備去廣州,由一家美國著名的投資
機構負責授課,集中學習有關企業資產並購、股份重組等專業知識和具體事項,
為正式組建傳媒集團做準備。參加這次學習的,除了深圳方面的人員,還有參與
資產整合的上海傳媒方面和廣州傳媒方面的人。社長說學習兩天,安排參觀廣州
傳媒機構的組織和工作情況一天,然後討論傳媒集團整合方案兩天,一共是五天


  唐副總上次跟我說的那件事終於兌現了。會議通知說下周就集體出發,去廣
州報道。要求參會人員做好部門的工作交待和人手交接。

  開完會議,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站在落地玻璃窗邊向外眺望。三十多層高
的辦公室,幾乎可以將半個深圳的城市景色盡收眼底。

  上午十點四十分,瞭望著深圳安寶方向的天空,剛好看到一架大型客機正在
奮力地向著藍天上攀升,機翼下兩道淡淡的黑煙。

  我忽然想到自己給L買的機票正是這個時候。那或許就是L乘座的從深圳飛
往北京的班機。

  突然想到了蘇軾「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兩句古詩來。一絲淡淡的
惆悵襲上了心頭。

  L走了,去奔他的前程。我的工作看來也要有所變動了。或許要不了多久,
曾經一起在床上顛鸞倒鳳的人兒,就要天各一方了。

  可是,阿嬌,還有小倩卻還不知道我即將離去。如果知道了,她們會是什麼
樣的心情?

  忍不住打個電話給阿嬌,想問問她在哪裡?回家了沒有?

  電話接通了。阿嬌似乎在睡覺,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她說她已經回家了。我
問她早晨送了L沒有。阿嬌說送他到華強北的華聯大廈,看著他坐上了機場大巴
後,她就獨自回家了。

  「你怎麼現在睡了?」

  阿嬌回話說她很累,昨晚和L在一起,沒睡好。

  我知道她說的「沒睡好」是什麼含義,笑了笑,說:「反正沒事,那你再睡
一會兒吧。」

  阿嬌突然有了警覺,說話也清晰了,問:「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看你一晚上沒回來,有點不放心你。」

  「哼,都是你害的。」

  「什麼是我害的?」

  「我告訴你呀,你今天回來不要碰我,我下面都腫了。」

  「真的。那你們昨晚也太瘋狂了點吧?」

  「不跟你說了。我要睡了。」

  「喂,你先用溫熱水清洗一下自己,然後用' 馬應龍麝香膏' 抹一下那裡,
就好了。」

  「好。我會的。」

  「那你休息啊,我不打攪你了。」

                (2)

  中午,小倩打電話來,問我在做什麼?我說我在辦公室,快要下班了。小倩
欲言又止,我感到她似乎有話要對我說,便問有什麼事嗎?

  小倩吞吞吐吐地問阿嬌回來後是什麼反應。她說怕阿嬌發現床上的那些痕跡
後,找我的麻煩。我說她沒什麼反應呀,昨晚她和L也搞累了,所以一回來就睡
了。

  小倩聽後一笑,似乎放心了許多。小女孩就是沒經歷過什麼事,所以處處提
心吊膽。

  下午下了班,回到阿嬌那裡,一邊吃飯,一邊衝著她笑:「上午休息得怎麼
樣,身子好點了沒有?」

  阿嬌笑道:「就依你說的,抹了' 馬應龍麝香膏' ,感覺好多了。」

  我見沒事了,便告訴她說:「下星期,我要去廣州採訪。」

  阿嬌信以為真,問:「去幾天?」

  我說:「大概一個星期吧。」

  阿嬌說:「怎麼那麼長時間?」

  我說:「是一篇很重要文章。對方企業出了很多錢的。」

  阿嬌笑了,誤會道:「沒想到你這麼樣的正人君子,也搞有償新聞。」

  我笑了,乾脆以惡誤傳誤:「沒辦法。這個國家,腐敗無處不在呀。」

  我之所以沒將真實情況告訴給阿嬌,是因為我還不想讓她突然覺得我們之間
的社會地位其實是有距離的,而且這種距離還有可能會越來越大。做人低調一點
,總不會有什麼壞處。

  阿嬌道:「那你回來時,給我帶點好吃的過來。」

  我說:「那是自然。」可是想了想,又問:「可是廣州有什麼好吃的呢?」

  阿嬌撒嬌道:「我不管,反正你要給我帶點東西回來。」

  小女人就知道吃。當然,也只有這樣,才叫女人。於不輕意間的一句話,就
讓你感覺到了她的弱勢,而割捨她不得。

  「不如,如果廣州有什麼好衣服,或者我看上了什麼鞋子呀首飾什麼的,買
回來送你,不比買吃的強嗎?深圳又不缺吃。」

  「好。只要你心裡記得我,不去亂找別的女人就行。」

  我看著她,小聲說:「你在我的心底裡,早就生了根。我已經不可能再有什
麼別人了。我現在只想把你打扮得年輕些,漂亮些,再風騷些。」

  阿嬌停下手中的筷子,黑艷艷的眸子裡閃動著一種異樣的媚光:「你真的是
這樣想的嗎?」

  「當然。」

  阿嬌開心地笑道:「那快讓我親你一下!」

  我伸過臉去給她。阿嬌的還粘著飯粒和菜湯的嘴唇便貼了上來。

  什麼叫幸福?這算嗎?

                (3)

  下周就要去廣州了。週末,我特意在深圳華強北的寶華大廈一樓買了一個數
碼相機,是日本賓得公司在那一年新推出的一款旗艦產品。

  晚上,我對阿嬌說:「我不在你身邊,有時怪想你的,拍點照片,留下點紀
念吧。如果想你了,我還可打開電腦看看。」

  這個說法打動了阿嬌。她於是也高興道:「好呀,等我老了,也可以拿出這
些照片來,回憶一下呢。」

  我立馬應和道:「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阿嬌就像過節一樣的快樂起來:「那我要打扮好一點,留個好印象。」

  我說:「對,把你最性感的情趣內衣穿上,晚上我們就在床上拍你的裸體照
。」

  拍人體寫真,其實是很多女孩子的想法。現在,但凡五官漂亮一點的,身材
苗條一點的,氣質優雅一點的,神情嬌艷嫵媚一點的,都希望讓快門給她們留下
「永恆的記憶」。前衛一點的女孩,連與男友的婚紗照都離不開一個「裸」字。

                (4)

  晚上,我坐在床上,還在對新相機的各種按鍵和性能設置進行熟悉。都說日
本相機,佳能的技術、尼康的真實、賓得的色彩,下午在華強北隨便試拍了幾張
街景,還真是言不虛傳呀。

  阿嬌洗了澡後,光裸著身子,只用一條大浴巾包著胴體,渾身上下還冒著熱
氣,赤裸著雙腳,拉趿著一雙透明的塑料拖鞋走進屋裡。

  「老公,你說我穿什麼衣服好?」阿嬌一邊擦著濕濕的頭髮,一邊問。

  我一轉身,看到她光鮮的裸體,眼睛一亮,於是說:「越是能夠表現你的騷
味,越好。」

  阿嬌笑道:「哈哈,那我就穿讓你一看雞巴就翹起來的衣服。」

  我笑道:「最好是不穿衣服,光著身子拍裸照才美。」又極力鼓動她在鏡頭
前要表現得淫蕩一些,越是不知羞恥越好。

  阿嬌將腳上的透明高跟涼拖一甩,斜歪在床上。

  「老公。」阿嬌騷騷的叫了一聲:「那你也要脫光了才行。」

  「好,好。我也脫。」說著我便放下相機,也脫去了身上的衣服:「咱們兩
個要真正做到' 赤誠相見' 啦。」

  如果外星人看到這場面一定覺得滑稽。屋裡窗簾緊閉,一男一女兩個人都光
著身子,女的在床上擺弄著各種淫蕩的姿勢,男的則下面翹著雞巴,上面手裡拿
著相機從不同的角度去拍她。人類的科技文明發展到了這個時候,精神狀態怎麼
就病成了這樣。

  阿嬌擺出的第一個動作還有點隱晦,用白白的大浴巾裹著自己的胴體,但那
裸露的前胸和高聳的雙峰下那道深深的乳溝卻極具一種挑逗性。對著鏡頭的小臉
蛋兒,泛著一種浴後的紅暈,似笑還羞的露著一絲媚態,令人神往。

  「好,不要動。」我一邊喊,一邊按下快門:「卡嚓!」

  「哈哈,你個狗肏的,專門對著我的奶子拍……」

  「這就叫' 快樂的色情寫真'.快,把浴巾再拉開點。」

  第二個動作是她將大浴巾打開一點,兩隻豐乳遮一隻露一隻的,大有「尤抱
琵琶半遮面」的感覺。兩隻纖細的手指,還捻動著高翹的乳頭,投向鏡頭的雙眸
,秋波暗傳,媚眼如絲,裡面閃動著一種曖昧的淫光。

  「好,拍了。」我喊著。——卡嚓!

  「你個狗肏的,雞巴都翹了。」阿嬌淫笑道。

  「那是因為我愛你。」我笑著說。

  阿嬌的第三個姿勢更開放了。整個胴體幾乎全部裸開,大浴巾只有一角遮著
小腹上的肚臍,兩隻白白的奶子高傲地挺立著,下面的兩條圓滾的大腿也從浴巾
裡放蕩地伸了出來,進入到鏡頭裡。

  「好。」——卡嚓!

  阿嬌聽到快門聲,嫣然一笑,斜著頭,向我拋來一個媚眼,手一揚,將大浴
巾全部打開,讓乳房、肚臍和陰部全露了出來。

  「這樣可以嗎?」阿嬌笑著問。

  「可以。」

  「不可以。」阿嬌曖昧地笑道,本能地將她的一條大腿稍微抬高了一些,巧
妙地遮住了自己的陰部。

  「把手放到下面。」我說。

  阿嬌的一隻手隨即伸到了下面,撫弄起自己的騷處來。兩眼對著鏡頭,放出
一種勾魂攝魄的光芒,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慾望呢?是勾引,還是渴望?我來不及
細想,就按下了快門。——卡嚓!

  前面的雖然是祼照,但並不很淫穢。而下面的姿勢,阿嬌開始放蕩了起來。

  她開始進入角色,進入到那種忘我的狀態,自己翻過身去,肚朝下,背朝上
,臉伏在枕頭裡,兩腿伸得直直的,將圓圓的屁股對著鏡頭。鏡頭裡,兩片屁股
白白的,股溝很深,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一道陰影,兩條大腿卻圓潤白嫩。

  「好。」——卡嚓!

  下一個畫面,我依然站在原地,只不過鏡頭往下腑視著,從上往下拍她的胴
體。畫面裡是她細柔的腰肢。那種極富曲線美,一道彎曲的弧線從她的背脊一直
劃到大腿,猶如一隻葫蘆,美極了。——卡嚓!

  下一個姿勢,是她跪起身來,將屁股高高地向上翹起,而頭部則埋在枕頭上


  鏡頭裡,她的股溝佔著中央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屁眼和毛茸茸陰部


  那種畫面,彷彿就是在召喚著男人上去幹她。

  「用手扒開陰唇。」我說。

  阿嬌向後伸出一隻手,繞過大腿,手指翻開自己的大陰唇。鏡頭裡是她的抹
了紅指油的細手指和粉色的小陰唇。

  「不錯,就這樣,這才叫騷。」——卡嚓!

  「翻過身去,躺在床上,正面對著我,兩腿打開架起,把手指伸進去,自慰
。」我說。

  阿嬌翻過身,平躺要床上,張開兩條大腿,露出自己的陰部,然後將兩隻手
從後面繞到大腿前面,扒開自己的大陰唇。

  「是這樣嗎?」阿嬌問。

  「腿再張開些。」鏡頭裡是她的細長白膩的手指在摳弄著陰部,被翻開的兩
片陰唇裡面是一片片鮮嫩的肉芽兒。

  「好。」我喊了一聲,同時按下快門。——卡嚓!

  「把手指伸進去,自慰。」我說。

  我看到她的一隻手指慢慢地插了進去,很慢,進去後又退了出來,然後再進
去,反覆了幾次。然後手指便深深地插在裡面不動了。

  ——她插自己插得好深啊,手指全都插進去了。

  「好機會,真是拿錢也買不到的好鏡頭啊。」我心裡這樣激動著,手指按下
了快門——卡嚓!

  以前只在網上看到過女人自慰的照片,現在卻這麼近距離地欣賞到了。我感
到阿嬌如此之淫,如此之浪的行經,是一般良家婦女難以做到的。

  阿嬌的手指再次退出來,我看到上面有些亮晶晶的水澤。

  「老公,你的雞巴好硬了喲!」阿嬌迷離著雙眼,向我挑逗著道。

  我沒有作聲,只是關注著鏡頭裡的畫面:此時的阿嬌,長髮飄飄,雙眼迷離
,乳波翻滾,春情蕩漾,一隻纖纖玉摳著自己粉色而外翻的陰唇,另一隻玉指卻
伸進自己紅艷艷的嘴唇裡,故意貪婪地地吮吸著。一個賣淫小姐的騷貨本性顯現
無遺了。

  「好!」——卡嚓!

  「啊……」突然從阿嬌嘴裡發出了一聲長歎。

  她沒有表演,而是真的動情了。這種情形,不是一般攝影師能夠隨便遇上的


  而這種情景則最能拍出人的真實面目來。

  她或許想到什麼?是想起了此前與香港攝影師在一起的糜爛,還是想起了與
東北佬在一起時的瘋狂?

  「再插進去一次。用三根手指插。」我說。

  阿嬌照做了,先是插進去兩根手指,退出來,再插進去三根手指,並停在裡
面,慢慢地攪動自己的肉屄。

  「老公,我裡面……好癢。」阿嬌紅著臉,發騷地說。

  「來,再拍一張淫蕩點的,我就上來幫你止癢啊!」阿嬌將兩腿張得更大。

  鏡頭裡,毛茸茸的陰毛,粉紅的陰唇,小小的肉洞和纖細的小手所構成的無
恥的畫面,實在是太放蕩了。

  ——卡嚓!

  我把自己已經硬得發熱的陽具伸了過去,靠近她濕漉漉的陰唇邊。又將相機
調成微距,將鏡頭對準了兩人性器的結合部。

  「雞巴就在你的騷屄門口,感覺到了沒有?」我猥褻著問她。

  「感覺到了。」她說。

  ——卡嚓!

  「要老公搞你嗎?」我問。

  「要。」阿嬌閉著眼睛說。

  粉紅的龜頭插入陰道裡面時的大特寫。

  ——卡嚓!

  整個陽具插入後的大特寫。

  ——卡嚓!

  阿嬌的長髮遮住了她的鵝蛋型的臉蛋兒。她張著嘴,在大口地呼吸。她的兩
只手在拚命地揉搓自己的乳房,以期獲得更多的快感。這種凌亂之美,沉醉之美
,淫猥之美,平日裡何處去尋?即使是尋著了,也是稍縱即逝,轉眼皆無。

  ——卡嚓!卡嚓!

  我用力地在她的陰道裡推進了一下,阿嬌的肚子便向上聳動了一下,同時嘴
裡發出「啊」的一聲。

  此後,兩人就這樣一邊做愛,一邊拍照:在小屋的紅色燈光照耀下,粘著白
色淫漿的粗硬的陽具,翻著粉嫩肉芽的陰道口,兩團又黑又亂又濕的陰毛,流著
濃濃淫液的股溝,一波一波不停顫動的乳房和高翹的奶頭,淫蕩的眼神和性感的
紅唇,沉醉的臉蛋和飄飛的長髮,無不登場入鏡。

  「我不行了!」阿嬌被弄得舒爽之極,魂飛魄散。她終於高潮了。

  若干年後才知道,這一次性遊戲,居然是我們兩人最後一次在鏡頭前的浪漫。

            附:阿嬌的三寸金蓮照

  這雙小牛皮高跟鞋,是阿嬌生日時我送給她的禮物。兩人在東門的天虹商場
買的。398元。穿在她腳上真的很美。這些照片是在荔枝公園拍的。可以把它
看作是我們兩人感情的見證。

  雖然是人體局部照片,但我想網友大概也可以想像得到阿嬌的氣質了吧。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5-8 15:18 編輯 ]




slatl
2013-4-5 17: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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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欲情苦情

                (1)

  第二天早晨,阿嬌還光裸著身子,懶懶的癱在床上不想起來。

  我因為要上班,於是起床,輕輕的打開房門,走出去,又關上門,讓阿嬌繼
續休息。

  走到外面,看到小倩蹲在水池邊洗衣服。她穿著一件小衫和低腰露臍褲,底
下光著腳,踏在一雙涼拖鞋裡。頭髮很隨意地揪在頭上,又有一些掉出來,搭在
背上,很有一股小家碧玉的味道。由於是背朝外蹲著,一節白光光的背脊和包著
屁股的黑色小T褲都露了出來。

  「小倩。洗衣服呀。」「嗯。」小倩假裝冷淡道。可從她向我臉上投來的一
瞥之中,卻讓我覺得她的內心熱得可怕。

  「看什麼看?」小倩見我不走,站在一邊,嬌嗔道。

  「看你好看唄。」我笑道。

  「去你的!我沒你們家阿嬌好看。」小倩低頭。

  「人們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你比她好看多了。」我見阿嬌不在跟前,便大
著膽子逗她。

  「好哇,你!」小倩說著,便是用手撩起盆中的清水向我身上灑來。

  「呀——」我轉身便躲。

  身後是小倩一串清脆的銀鈴般的笑聲。

  我知道小倩對我是有心的。我和她,有點像電視連續劇《蝸居》中的宋思明
與海藻的關係。我總覺著自己虧欠著她的感情,所以不想讓她看見我和阿嬌同進
同出,那樣對她的心理刺激太大了。作為男人,不可以讓愛你的女人暗自傷心。

  同時,我也不想讓阿嬌覺察出我和小倩的關係,免得她打翻了醋瓶子,這會
對剛入行不久的小倩不利。

  嗨,都說做女人難,其實,做個多情的男人也很難的。

                (2)

  在辦公室裡,小倩打電話來,委委屈屈地說她這幾天沒和我在一起,想我了


  聽到她女孩子思春般的情話,我的身體不知不覺就起了反應。於是一咬牙,
約她中午過來一起吃飯。

  小倩高興得像個孩子,不一會兒又打電話過來,笑著說不知道穿什麼衣服好


  我說:「越性感越好。你越性感,說明你越有魅力,走在街上越吸引人呀!

  「我以一個男人的好色之心勸導她。

  她接受了我的建議:「好,就依你的,穿露一點。不過到時你可不能罵我騷
喲。」中午,我們在東門過街天橋旁的必勝客餐廳見面時,我看見她上身穿了件
露臍衫,下身穿了條短至大腿根的小熱褲,白光光的小肚子和兩條大腿都露在外
面,光著的兩隻小腳,穿在一雙精巧的高跟涼拖裡,前面露著暗紅色的大拇指甲


  以前跟她在一起時,好像都是在黑夜,這是我第一次在陽光下近距離看她。

  小倩夠活力,也夠浪騷,活脫脫的一個床上尤物:膚白、苗條、活潑、調皮
、熱情、驕氣、無知……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說著情話,她餵我一口,我餵她一口,逗鬧著調情。

  吃過午飯,我問她去哪裡,她挽著我的手臂,瞟了我一眼,低頭不做聲。其
實,從她瞥來的眼神中,我已看出她的意思。

  好不容易約她出來,我也不想這麼快就和她分開,還是在吃飯的時候,看著
她青春靚麗的臉蛋和胸前袒露的乳溝時,我的躲在褲子裡的小兄弟就頻頻抬頭了


  「那,一起去我宿舍裡休息一下,好不好?」我小聲問。

  「好。」小倩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很清晰。

  看來,小美人真的是發情了。

  我招手攔了一輛的士,和她一路直奔我住的八卦嶺而去。

                (3)

  從東門到八卦嶺並沒有多少路程。不一會兒,兩人就進了屋。小倩先進去,
我隨後關上門。小倩走到房中,向後一旋,優雅地轉過身來,我們只向對方投去
那短短的一瞥,都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撲向了對方,緊緊地抱在了一起。兩人
互相感受著對方身體的熱力,像是被捲進了激流中的漩渦,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
制,僅存的那點意識在呼喊:抱緊點,不要再鬆開……

  我的嘴向下壓去,壓在了她溫暖的紅唇上,貪婪地親吻著她。

  我聞到了少女特有的體香。那是一種似有非有,能感覺卻難捕捉的幽谷玉蘭


  為了尋找那種芬芳悠然的源泉,靈巧的舌尖從她的雙唇滑向她的耳垂、脖頸
……

  我有手伸到小倩的背後,撫摸著她的身子:光滑的背脊,柔細的腰肢,高翹
的屁股,肌肉無一處不結實,不細嫩,不光滑。

  小倩也緊緊地摟住了我的脖子,閉上雙眼,感受著這一份被撫愛的激情。就
在我的手在小倩的身上遊走之時,她的身體軟軟地向後仰過去,頭髮懶散舒適地
向下垂著,粉嫩的臉頰一片潮紅,身上的衣衫被我高高地撩起來,顯露出裡面雪
白而優美的曲線……

  與人到中年的阿嬌相比,小倩的身體其實更年輕,也更嬌美、更有韻味兒:
光潔白皙的肌膚,挺拔的雙乳,平滑的小腹、纖細的腰身、稀疏的毛毛和晶瑩剔
透的陰部,無處不顯露出少女的嬌嫩,而又不乏成熟女人的柔媚。

  「哥——」她呢喃著,手在我的背上來回撫摸。她閉上眼,雙手滑向我的腰
間,撕扯著我的襯衣,一粒粒解開我襯衣的紐扣,輕輕地把臉貼在我的胸前,撫
摸著我健壯的胸肌。

  此時的女人是最能讓男人動心動情的。我知道她是想要了,我又何曾不想。

  此時兩人體內聚積的慾望,是任何力量都難以分開的。

  衣服像殘葉般地一件件地飄落到了地上。兩個人不約而同地一起倒在了床上


  我感到壓在身下的小倩胴體的柔軟,也感受到了她的嬌羞與嫵媚。我的手伸
向她胸前的雙峰。

  小倩沒有阻止我,只是偏著頭,紅著臉,等待著我的進攻。她彷彿根本就不
想抵抗,只是在那裡等,等待著我在她身上攻城掠地。

  我的手輕輕地撫摸她的乳房,那對年輕可愛的小白兔,在我的觸摸之下,變
得溫順而激情似火。

  小倩抑制不住地大聲喊了出來:「啊……」

  我開始貪婪地親吻她,從她的雙唇滑向她的耳垂、脖頸,舌尖一點一點地舔
舐著她敏感的肌膚,也一點一點地呼喚著她身體裡沉睡的慾望之火。我感到小倩
的呼吸越來越急,越來越重了。

  我叼著小倩的乳頭,時而用牙齒輕輕咬住,時而拿舌尖用力刮蹭,時而用嘴
唇含住慢慢吸吮。小倩則緊緊抱住了我的頭,享受著我對她的愛撫,兩枚乳頭也
已悄然勃起。

  她沒有作聲,但她抱我的頭的雙手則暗中越來越有力了。這種無言的有力,
這種欲說還休的嬌態,讓我更為感動。

  脫掉小倩纖腰間最後的一片遮羞布,放在鼻邊聞了聞,想嗅嗅她的體味。小
倩立即紅著臉,搶了去,隨即塞到了枕頭底下。

  她或許是不想讓我這個大男人在她面前做得太猥瑣。她要保持我在她心目當
中的美好形象。

  當她伸直了自己的雙腿,在床上讓自己的胴體平躺下去的時候,一尊曲線優
美、嬌嫩玲瓏的女體,猶如一朵綻放的鮮美的白蓮展現在我面前。我想,凡是男
人,此時都不會無動於衷。從中午見到她開始,我就不斷地被她吸引和挑逗著,
現在已經熱血沸騰了,豈可放過她。我再次撲到她身上。

  小倩一邊迎接著我,一邊順手打開床上的毛巾被,蓋住了我們兩個人的身子


  這才叫女人:對男人的猥褻,笑而不迎:對自己的慾望,露而不浪。小倩尤
如一朵剛剛綻放的玫瑰花,溫馨而不張揚,嬌艷而不淫蕩。

  小倩把頭枕在枕頭上,迎接著我的熱吻。兩人兩唇相對,雙臂互相環抱著對
方,兩腿也糾纏在一起,而且越纏越緊……

  這種濕吻很快就弄得小倩感到了缺氧,不一會兒就嬌喘吁吁。我用手張開她
的大腿,在她的陰部摸了一把,那個小小的桃色淫壺,濕濕的,滑滑的,已做好
了淫門大開,迎接男人侵入的準備。

  「哥——」她輕輕地呼喚了一聲。

  我的雞巴此時已經脹得不行,龜頭紅紅的,熱得燙手。

  她喊我「哥」了,想是她那裡面也已經癢得不行了,也想要了。不必再跟她
玩什麼前戲了,直接插進去,搞她就是了。

  「快,把你的小屄用手扒開,讓哥肏進去。」我故意把話說得很「流氓」,
讓她覺著我壞。女人只有覺著男人「壞」,才會覺著他更威猛,更雄性,才會在
生理的層面對他更動情。

  小倩其實很想要,此時也顧不得害羞,伸出兩手,將自己的大陰唇翻開,露
出了裡面紅紅的小肉洞。

  大龜頭抵著小肉洞,開始慢慢地往裡插。慢慢的,一寸、兩寸、三寸……隨
著陽具的推進,我感覺她的陰道裡面好緊湊,好濕滑,好溫暖。

  「感覺怎樣?」我問。

  「嗯。」小倩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週身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咬著下
唇,迷離著雙眼,略帶嬌羞而又風情萬種地緊緊盯著我的臉,目光炙熱而柔媚。

  插到底了,陽具已經全部插進去了。我驚訝小倩的陰道對我的包容竟有如此
之大。

  小倩感受到了我的插入。她抿著嘴,將兩隻小手伸開,抓住床單,開始承受
著我的性器對她身體的衝撞。她的姿態顯得那麼的無助和被動。這個女孩雖然與
其他男人也發生過性行為,甚至與她的老爸亂倫,但依然保持著少女應有的那種
克制。這也正是她與阿嬌的不同之處。阿嬌是放浪的,如果此時睡在我身下的女
人是阿嬌,此時她一定會將兩條大腿向上舉起,盤繞在我的腰上,纏著我,然後
用兩手環住我的脖子,將我摟向她的懷中,一邊淫浪地叫著床,一邊拚命地扭動
著身子向我索取。

  雖然兩人都有些克制,但是單人床似乎依然有點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壓,特
別是兩個正在做愛的人的重壓,不時地發出吱吱聲。這種聲音似乎有一種刺激作
用,使屋裡的兩個正在交配的人越來越忘我,越來越瘋狂。至少,我插在她的陰
道裡進進出出的陽具越來越粗,也越來越硬,彷彿有一股元氣凝聚在龜頭上。而
小倩的臉蛋則越來越紅,身子越來越熱,氣喘越來越快,陰道裡也越來越濕滑。

  「爽嗎?」我問。

  「嗯。」小倩還是那樣含羞。

  「爽就叫出來,不要忍著。我喜歡聽你叫。」我一邊說,一邊伸手在小倩兩
腿間毛茸茸的性器上摸了一下,發現那裡已經非常的濕滑了。

  我把手指伸過去給小倩,讓她看她自己汩汩而流的淫液。小倩一見到我亮光
光的手指,知道那上面粘著她流出來的東西,害羞似的嚶嚀了一聲:「哥,哦…

  …哦……「屁股隨之有意無意地向上頂起來。

  「對,就這樣叫。你越叫,我越舒服!」我鼓動著她。

  小倩笑了,沒有叫,卻伸手在我的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打了一巴掌。

  「用手揪哥的屁股一把。」我說。

  小倩真的伸手在我的屁股上揪了一把,但並沒有用力。

  「用點勁嘛,就摳癢癢似的。」我笑道。

  這些,小倩真的用勁了。她的指尖似乎插進了我的肌膚裡,給我一種刺痛感


  男人肏女人,女人反過來也在男人身上「動粗」,這樣的互動和呼應,使交
配的形式變得更加豐富起來。

  我感到小倩被我弄得很爽。她的兩條大腿,時而分開,時而閉攏,再分開、
再閉攏……享受著被我的陽具一下又一下抽插的酣暢感覺……

  「哥肏你肏得舒服嗎?」我沒有說「肏」,而是更粗野地說「肏」 .

  「舒服。再用點勁……啊……」小倩嚶嚀著。

  我突然加重了力度,兩人性器的碰撞聲也大了許多,床板也更響了。

  「啪啪,啪啪……」

  「吱呀,吱呀……」

  「是這樣嗎?嗯?」我盯著她紅艷艷的俏臉兒,問。

  「是……啊……啊……我要流了……」

  忽然,小倩「啊!啊!」地大叫起來,雙腿也在床上胡亂地踢著蹬著,彷彿
失去了意識,身體完全失控了,不停地在床上痙攣著,抽搐著。

  我知道小倩的高潮來臨了。為了配合她,我雙手用力抱住她的頭顱,身子抵
住她的陰部,讓陽具深深插入她的體內。我體會到她的陰道裡傳來的一波一波的
緊握感,像是一隻的小手,柔軟卻有力。她的子宮口也開始向下蠕動,像是一張
小嘴兒,輕舔舐著我的龜頭。一種輕而癢的快感在我的大腦中一閃而見。我不由
得馬眼微酸,腰身酥麻,忽然有了要噴射的慾望,但我努力地閉住氣,舌根抵著
上顎,忍住了。今天這是在自己的宿舍,我要讓小倩至少連來兩次高潮,我要讓
她快樂得昏死在我的床上,讓她永遠都記住我。

  小倩的身子從顫慄中漸漸地平靜下來。高潮過後的小倩,身子軟軟的,臉兒
紅彤彤的,下身濕濕的一遍浪藉。我吻著她的臉蛋兒,覺著好熱,好香。

  「哥,我這麼快就來了,是不是很沒用?」小倩有些害羞道。

  「哪裡。這是因為你愛我,是愛的表示喲!」我說。

  小倩笑了:「哥,想不想我用嘴幫你。」

  「不要。你休息一會兒,哥等會還要讓你再高潮一次,哥和你一起瘋狂,好
不好?」

  「好!」小倩說著,吻了我一下。那時,我的陽具其實還硬硬的插在她的體
內,只是沒有動靜而已。

  「哥,你動一動。」小倩笑著說。

  「想嗎?」小倩笑而不答,只是將手臂伸過來,摟住了我的背脊。

  我的陽具再次開始在她體內一進一出地蠕動著抽插起來,速度不快,感覺裡
面特別滑潤,很舒服。

  由於性高潮,小倩的子宮頸一直下垂著,我只要微稍往裡插,龜頭就能碰到
它,感覺好極了。但我並沒有太過用勁,我要讓小倩先適應一下。和小女人在床
上做愛,要有惜香憐玉的情懷,要把她真的當成你的心肝寶貝,不可太過稱王稱
霸。

  小倩在我的抽插下,身體裡的快感開始進入新一輪的上升週期。她承受著我
的「九淺一深」之法,「九淺」時她的嘴角輕含甜美的笑意,而「一深」時,她
便「啊」地輕喚一聲,讓人憐愛不已。

  男人與女人交媾,不應該只顧著自己發洩,而是要在這一過程中觀察女人的
反應,把玩她的感覺、她的表情、她的滿足才是上品的做法。特別是像我這樣的
中年男人與一個年輕女子做愛,就更應如此才是正道。

  「哥,你別看我嘛。」小倩含羞道。

  「哥喜歡看你。哥覺得你此時好美。」我讚揚道。

  「哥,我裡面……又癢了,你大力點。」小倩忽然說。

  美人癢了,想要更舒服點了,男人當然願意賣力。我於是加大了抽插的力度
,不再九淺一深,而是次次都深,快速地抽出來,重重地插進去,次次到底,回
回到頭,絕不偷工減料。我感覺小倩真的又有反應了,我感覺她環抱著我背脊的
那兩條手臂在暗自收緊著,兩條大腿配合著陰道的收縮也併攏起來,緊緊地夾住
我的雞巴。女人真是個有趣的生物啊。

  終於,我感覺我要來了,說了聲「小倩,快抱緊我,我要射了!」我的這一
舉動也刺激了小倩,她似乎也忘記了所有,拚命地扭動著自己的腰肢,同時將兩
條大腿蹬在床上,讓自己的肚子向上迎合著我的碰撞。這太令我興奮了,我用盡
全身力氣猛地衝撞起來,龜頭突破了她的子宮頸口,衝入到她的子宮內,那真是
一個「緊」字了得呀。那一刻只覺得龜頭一陣奇癢,一點也控制不住,長嘯一聲
「射……了!」陽具便死死地頂著她的子宮口,精關一鬆,一股熱熱的精液便從
體內噴洩而出,直入小倩的子宮。小倩也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快,射給
我,我要……啊……」那聲音是那麼的忘我、那麼的狂亂,有種不顧一切的味道


                (5)

  高潮後的小倩軟得像一團棉花,溫順得像只小貓,歪歪斜斜地偎在我懷裡。

  本想問她這兩天的生意怎麼樣。可轉念一想,生意肯定是不好。如果她的生
意好,哪有時間跑出來與我約會?

  可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怎麼會沒有生意?是她沒心思招攬男人,還是另
有隱情?

  「你出來時,阿嬌在做什麼?」我問。

  「她好像在和一個客人打電話。」小倩說。

  「那別人都在忙,你怎麼這麼閒呢?」我問。

  「我沒心思做。」

  「為什麼呢?」

  「我心裡老是拿那些男人跟你比。我覺著他們又醜,又髒,還一身汗味,好
噁心。」

  我笑道:「如果你有這樣的想法,小姐的職業怕是難做了。」

  小倩說:「其實,我也不想做小姐。成天對著陌生人陪著笑臉,說些虛偽的
話,實在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可不這樣,你又能有什麼別的辦法生存呢?」

  小倩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哥,有個男人,總是想跑過來包夜,要和我交朋
友。」

  「千萬不要答應他。」我立即道:「因為他的所謂交朋友,並不是要娶你做
老婆,而只是與你做個性夥伴。你若跟了他,你做生意,他會干預你,讓你賺不
到錢:反過來他卻又不會娶你。你說這算什麼?到那時,你活著就人不像人,鬼
不像鬼了。還是算了吧。」

  「其實我也不想,所以才跟你說。」

  「他的雞巴是什麼顏色?」

  「你是說龜頭那裡嗎?好像是紅色的,有點暗。」小倩偎在我懷裡,一邊用
手指玩弄著我的龜頭,一邊說。

  「告訴你吧,男人的雞巴顏色越深,說明他玩的女人越多,越靠不住。」

  「是嗎?」

  「是的。哥是過來人,不會騙你的。」

  「我知道你對我不會說謊。不過,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沒弄清楚。可不可以問
你一下。」

  「可以。」

  「你和阿嬌姐是真夫妻嗎?」小倩問。

  「不是。」我答。

  「我看也不像,卻又不敢確定。」

  「你怎麼關心這事?」

  「我一直在想,你和阿嬌姐如果是真夫妻,那為什麼你還讓她出來賣?可如
果不是真夫妻,為什麼你們兩人又住在一起?真讓人弄不明白。」

  「我和她在一起只是個伴。在深圳,有很多這樣的伴,也可以說是沒有法律
保障的露水夫妻。大家在一起是相互需要,但又因為各種原因,而不能去辦那一
紙結婚證。」

  「為什麼呢?」

  「說不清楚。」

  「總有原因吧。」小倩不依不捨。

  「可能我認為兩人的關係還不太成熟吧。」

  「怎麼個不成熟呢?」

  「不好說。總之,我和她兩人,既有共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如果不
同的地方起了主導作用,那我們就不可能在一起了。」對小倩的問題,我只能說
得含糊不清一點才好。其實在我看來,阿嬌太在意錢了。只要有錢,什麼樣的男
人嫖她她都肯。這樣的女人,我怎敢娶回家?

  小倩笑道:「我明白了。這麼說,你們並沒有決定,那我可能還有機會。」

  「什麼?」

  「我是說,我還有機會得到你。」

  我笑了:「我,做你的情哥哥還可以,做你的老公,恐怕也不行。」

  「為什麼?」

  「年齡呀。我要大你好多呢?」

  「我不在乎。男人年齡大有經驗,會照顧人呀。我只要覺著你好就行。」

  「你為什麼覺著我好?」

  「其實,我就喜歡中年人。像你吧,沉穩,而且各方面都很有經驗。我這麼
年輕,一個小女孩,要是做了你老婆,你也不會覺得吃虧。所以你也不應該再出
去找別的女人。」

  我笑了:「你的小算盤打得不錯,還想得很全面的。」

  「你說是不是嘛?」

  「是,是——哎喲,你別揪我呀!好痛。」

  「你剛才跟我做的時候,舒不舒服嘛?」

  「舒服,舒服。很爽。」

  「只要你答應我,我以後一直都會讓你這樣爽,隨時讓你爽。」

  「說到' 隨時' ,我想起一件事情。下星期我要去一趟一趟廣州。我們可能
要分開一段時間了。」

  「你要去多長時間?」

  「估計要一個星期左右。」

  「那麼久?」

  我說:「你如果有事,或者有什麼拿不準把握的事情,就打電話給我。」

  「嗯。」

  我說:「我不在家的時候,你還真不要太玩命,每天只要做那麼三四筆業務
就行了,晚上早早的收工,知道嗎?」

  「好。」

  我又說:「不要做那些面相兇惡的男人的生意。即使白天也不行。他們要你
,你就說你在休假。」

  「好。」

  我又說:「不要做包夜的生意,給再多的錢也不行,以免男人在半夜裡對你
起歹心。」

  「好。」

  我說:「我出去只有一個星期,很快就回的。」

  「好。」當小倩說出這句話時,眼眶裡已含滿了淚水。

  「別這樣,我想給你帶的禮物回來。」我用手為她擦著眼角的淚水:「你想
要什麼?」

  「我只要你早點回來。」

  「我看你手指上光光的,沒有一隻戒指。做小姐的不戴戒指不好,會讓別人
鑽空子。他們會以為你沒有男朋友,跟你交朋友,你也沒有辦法推脫。如果手上
戴了戒指,你就可以指著它,說你已經有男朋友了,別人也就不好強求你做什麼


  你說呢?「

  「好。」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呢?」

  「你說好,我就好。」

  「如果是平時戴,也不需要太好。那我就給你買一隻18K的鑽戒,既漂亮
,又實惠。如何?」

  「好。」小倩笑道。想了想,又說:「那你送鑽戒給我,我不成你老婆了?


  我笑了:「你現在睡在我懷裡,難道不是我老婆嗎?」

  「你討厭。我這樣都是你害的。」

  「我也被你害了。你看,我的雞巴本來老老實實的,一點都不翹。可是見到
你,你看,它就翹起來,讓我難過死了。」

  「我呸。一點正經的都沒有。我問你,以後我要是和阿嬌姐發生矛盾了,你
幫誰?」

  女人大概都喜歡提這樣的問題。我說:「那要看是誰挑起矛盾,誰欺負誰囉
?」

  「要是她挑起矛盾,她欺負我呢?」

  「那我自然會站在你一邊,幫你罵她啦,小美人。」說著在她臉上香香地親
了一口。當「小美人」三個字從我嘴裡吐出時,我自己都感到聲音裡充滿了對她
的淫猥之色。

  然而小倩依然是那麼地滿足,在臉蛋上旋起一個淺淺的笑渦兒。

  這小美人,真的很好哄。

  但我對她的情,卻有幾分是真實的,特別是在與她發生了好幾次肉體之歡以
後,我心裡怎麼也放不下她了,就像當初放不下阿媚那樣。






            第五十四章  肉體交易

                (1)

  小倩對我的好感,我不是不知道,但我與她究竟應該是什麼關係,我自己也
沒有想好。我對她只是採取了一種來而不拒的態度。這對她而言,多少有點占便
宜和不負責任。所以在物質上我便想補償她一些。不過,兩人以後的關係會怎樣
,大家都不知道。生活本身並沒有標準答案。

  那段日子,在兩個女人中間輪流睡,天天做愛,旦旦而伐,時間一長,身體
有些吃不消了。白天總是無精打采的,容易走神,處理事情的注意力也不集中了
,有些事以前都是我親自做,怕別人做不好,可現在,能推則推,還美言之讓別
人多鍛煉鍛煉。

  人這一生中,有些事,該來的終究會來。這個星期天下午,雜誌社選定的幾
名參與廣州學習的人員一同集中到深圳羅湖火車站,乘廣深直達去了廣州。我們
要提前一天到達廣州,以便第二天不誤開課的時間,而且提前一天去,也好與相
關企業領導搞搞公關活動。

  在賓館,我和唐總分配住一間,一些事情在公開場合不便明講的,晚上唐總
總會悄悄的跟我說。可是跟唐總住一起,也有不方便的地方,如果阿嬌和小倩打
電話來,我卻不敢放肆,總是只說那麼一兩句就掛了。唐總何等人也,一看便知
我是那麼回事。

  唐總笑著問:「你小子,遮遮掩掩的,在深圳有女人了吧?」

  我一笑:「朋友。」

  唐總笑道:「朋友?是那種可以上床的朋友吧?」

  「哈哈。」

  「瞞著我啊!什麼時候有空了,把你的女朋友帶來,讓我見見。」

  「怕您看不上。」

  「說哪的話,你是我兄弟,你的朋友我怎麼會看不起。以後說不定見了面,
還得喊一聲' 弟妹' 呢!」

  「哈哈。讓唐總見笑了。」

  「不過,如果是那種可以終身為伴的女友呢,你就要好好珍惜。如果是那種
' 只在乎曾經擁有' 的女友呢,那我就要告訴你,在這個時候,你可千萬別讓女
人給絆住了腳。知道嗎?你是個男子漢,生來是要以做大事為己任的。知道嗎?


  「是的,是的,我知道。」我連連點頭。

  「人們都說,男人是樹,女人是籐。世上只有籐纏樹,哪有樹纏籐。你覺得
這個說法有道理嗎?」

  「有呀。」

  「我現在才發現,你小子的眼睛,有光而無神,是不是搞女人搞多了?」

  「哪裡哪裡,我從來都是以工作為重的人。不然,唐總您也不會栽培我,對
不對。」

  「媽的,就是一張嘴巴甜,把哄女人的功夫用來哄我。你小子。」

  老實說,唐總一直很關照我。這一點我心裡有數。

  這次學習期間,雖然有時也偷空給阿嬌和小倩打電話,問問她們的生活情況
,但畢竟晚上是一個人睡一張床,沒有女人在懷,還真是睡得好安穩,好香甜。
吃得也不錯,廣州也是個花天酒地的地方。社裡的領導在這種場合,是不會小氣
的。

  大家每天都是山珍海味,說句粗話:還真他媽的補養人的身體呀。好好的,
等補好了身子,回去再戰那兩個小騷貨。

                (2)

  有關這次學習參觀交流的具體情況就不多說了,也都是工作上的一些應酬而
已,不值得多提。

  不過這次活動使我看到了一個非常好的企業前景:以資產為紐帶,將原本各
方獨立運作的紙質媒體、電視媒體、互聯網媒體和3G手機媒體整合在一起,在
實現了企劃、采編、設計、發行資源共享的同時,大幅壓縮開支,使整個傳媒集
團的競爭力大幅提升,品牌效應和無形資產大幅增值。真是太棒了。作為一個想
幹一番事業的男人,這個前景無疑讓我興奮了好幾天。

  快要結束的前一天,放了半天假,我抽空去給阿嬌和小倩分別買了禮物。給
阿嬌買的是一雙酒紅色高跟鞋,我想穿在阿嬌那雙小腳上,一定很漂亮。給小倩
買的是一隻18K鑲金鑽戒,我想戴在小倩那雙小手上,一定很貴氣。老實講,
給小倩的禮物價值比阿嬌還貴。小倩年輕,又依戀於我。這是我對她的心意。

  那天回到賓館,發現唐總不在。原來他也出去買東西了。

  剛剛收好阿嬌的那雙皮鞋,唐總就推門進來。

  「吃飯了沒有?」他問。

  「吃過了。」我說。

  「買東西去了吧。拿出來看看。」唐總笑道。

  我拿出阿嬌的那雙高跟皮鞋。唐總笑了:「不錯,還很漂亮。」他說著從自
己的皮包裡取出一個小禮盒,笑道:「幫我看看,怎麼樣?」原來,他買了一條
鉑金項鏈,不用問,是送給他情人的。

  不一會兒,唐總的手機響起,我豎著耳朵一聽,裡面是一位女人的聲音。我
沖唐總笑了笑,知趣地離開了房間,到樓下大堂的沙發上坐著看報紙。

  不一會兒,一位上穿白連衣裙,下蹬白高跟鞋的年輕女士從外面走進來,坐
到了我旁邊的沙發上。然後從她手腕上的小包裡掏出手機,一邊撥打電話,一邊
不經意地看了我一看。

  電話接通了,只聽女士說:「我到了。你下來吧。我在大堂等你。」

  不一會兒,唐總也下樓來,同時看到了我和她。先向她打招呼道:「這麼快


  又轉向我,說:「我出去一下,晚上可能不回來了,你一個人自己安排啦!


  「好,好,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唐總笑嘻嘻的與那位美女走了。我知道,那個美女就是的小情人。他那位小
三,聽說是深圳電視台的一位出鏡記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那叫一個聰
明伶俐,那叫一個有氣質,有才華,有教養,有品位。前天與唐總私下聊天時,
他說她這幾天正好也在廣州做一個節目,所以兩人,嘿嘿,唐總還給她買禮物,
難怪他說今晚不回來了。這年月的男人,再怎麼能幹,也過不了美人關。

  唐總把他的情事講給我聽,那是一種成功男人的炫耀:我把阿嬌的事情講給
唐總聽,那是一種不得已。老實講,美人關我也過不了。可與唐總的那位情人相
比,阿嬌雖然對我有情有義,卻胸無大志,站街的賣淫女一個。唐總說要我帶她
去見他,我都不好意思。想想唐總的情人如此高雅,讓我心裡實在有些不平衡。

  嗨,人各有各的命,就不要比了吧。只要自己過得滋潤自在,過得快樂,就
行。再說,如果我也搞個高檔小姐做情人,整天纏著我要去這裡消費要去那裡消
費,我還活不活?

                (3)

  五天後,我回到深圳,回到了阿嬌的家。

  阿嬌還是那樣,一點沒變。見到我,盈盈的笑意依然寫在臉上。

  問她有誰來過。阿嬌沒有誰來過呀。只說老王給她打過電話。

  我問老王找她什麼事情。

  阿嬌說老王想請她到老王的公司裡做公關小姐。

  我問阿嬌自己是什麼意見。

  阿嬌說她想去試試。但又拿不定把握,所以等我回來商量。

  我笑著說:「要是問我呢,我說誰去都可以,唯獨你去不行。」

  阿嬌不解地問:「為什麼?」

  我認真的說:「你去了,那不就成了他碗裡的菜。」

  阿嬌笑道:「看你說的,哪有那麼邪乎。」

  我正色道:「你看老王是個正經人嗎?只要是能被他搞上手的女人,他都是
不會放過的。你去了,那就等於是自投羅網,送貨上門。」

  阿嬌臉一紅,沒有做聲了。

  但我知道,阿嬌雖然表面上沒有和我爭辯,但她心裡已經有老王那個公司的
事了。

  在阿嬌看來,老王可能並沒有我想像的那樣壞,或者說,即使老王要上她,
她也無所謂,只要不當著我的面,背著我干,不讓我難堪就行。

  我忽然想起那次我和阿嬌,老王和阿媚一起玩過的交換遊戲,可能是個錯誤
的選擇。阿嬌應該一直都沒有忘記她與老王交配的情景。那次大家在一起玩交換
,我和阿媚睡,她和老王睡……。

  阿嬌是不是自從那次以後,對老王有了一種念念不忘的情懷?阿嬌現在肯定
是在想,如果跟老王一起,若真能賺到錢,豈不是比現在做小姐強。所以她不在
乎老王對她有什麼企圖,又不是沒跟老王睡過。

  其實,對阿嬌想要脫離淫界,另某出路的想法,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我也想
有自己的公司。我有時甚至幻想著有朝一日,我自己開一家公司,讓她給我當秘
書,兩人一起上下班,但她不必做什麼重要的事情,只要能夠打理一下公司的日
常事務,照顧好我的生活就可以了。賺了錢,兩人平分。

  可惜我現在還做不到這一點,我只是一個為別人的資本服務的高級打工仔。

  這是我的無能。我不能給她提供一種保障。我現在只能看到她與別的男人上
床,讓別人佔有她。雖然對她而言,那是一種無奈的選擇,但一想到她被那些男
人抱在懷裡,或躺在那些男人身下,被搞得如癡如醉的樣子,我就心疼。

  女人是很敏感的動物。自從我去廣州一個星期後,她的情緒就與以前不一樣
了,有點落落落寡歡,總是顧慮說自己以後老了怎麼辦。不知為何,阿嬌近日也
總是想到她今後的出路問題。

  「活一天,就快樂一天吧。」我這樣安慰她。

  那天晚上,兩人剛吃過晚飯,阿嬌似乎要化妝打扮出去接客。我和阿嬌分別
了一個星期,兩人的這次小別,似乎並沒有給大家帶來更多的慾望。但我依然拉
著她,不讓她化妝,而是把她抱到了床上。

  「幹什麼嘛。時間還早啊……」阿嬌被我壓在身下,卻笑著拒絕道。

  我親了一口她的臉蛋,笑著對阿嬌說:「你看,小兄弟在想你啦!」

  阿嬌伸過手來,伸進我的褲子裡,將我的陽具掏出來,握在手裡,笑道:
「你在廣州就沒有找小姐?」

  「沒有,我心裡除了你,那還有別人。」

  「那我又沒在你身邊,誰知你說的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你試一試嘛?」

  阿嬌笑了:「你的傢伙好像不太硬嘛。」

  我笑道:「你讓我插到你的小屄裡去泡一泡,不就硬了。」

  阿嬌伸手在我臉上揪了把,笑罵道:「你個流氓喲……」

  兩人說笑著便抱在了一起,在床上滾起來……

  黑色的乳罩被脫下來拋向空中,接著是黑色透明的三角褲被拋向空中,身下
是阿嬌一串串淫蕩的癡笑。

                (4)

  在阿嬌的身上發洩了一通後,時間還早,晚上,阿嬌的手機響個不停,不斷
地有男人找她玩。

  我只好從屋裡出來,坐在涼台上。

  小倩好像也在涼台上等客人,我和她兩人偶爾眼光碰到一起,她很快就閃了
過去。但我依然可以感覺到,她的注意力並不在別人身上。

  那天晚上,阿嬌似乎很賣力地招攬生意。穿了一件開口很大的黑色薄衫,露
著兩肩的鎖骨和一大片前胸,白膩的肌膚,深深的乳溝和沉甸甸的奶子,對尋求
性發洩對象的男人而言,無不充滿了巨大的誘惑力。

  很快,阿嬌就勾搭上了一個中年男人,兩人一前一後向阿嬌的屋子走去。

  小倩見到阿嬌領著男人進了屋,像個幽靈似的漫漫飄到我面前,只小聲說了
句:「跟我來。」便轉身離去了。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我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與小倩保持著距離。

  小倩這一晚也打扮得像個妖精,紅紅的嘴唇,深深的眼影。那嘴唇雖然嫵媚
性感,可那眼影卻十分的憂鬱。

  進到她屋裡,小倩已經把燈關了。只有從窗子外射進來的月光,讓屋裡有了
一絲淡淡的微明。

  「你讓我想得好苦。」小倩擁著我的身子,小聲說。

  「我也是一樣。」我撫摸著她的頭髮,一股柔情從心底油然而生。

  「你怎麼連個電話也沒有?」她仰起頭來,黑艷艷的眼眸裡閃著一往深情。

  「一直在開會、學習,不方便嘛。」我說,又伸手從褲袋裡掏出給她準備的
禮物:「你看,這是什麼?」

  小倩伸手接過小禮盒,打開一看,是一枚晶光閃閃的戒指:「啊,好漂亮。


  「你把燈打開看,還要漂亮。」我說。

  小倩拉上窗簾,打開燈,注視著那枚鑽戒:「多少錢?」

  「五千八。」我說:「來,我給你戴上。」

  小倩伸出手,讓我捉住。我一邊給她載鑽戒,一邊調笑道:「從今天起,你
就是我的新娘了。」

  小倩笑道:「那你的阿嬌呢?」

  我笑道:「她是大老婆,你是小三。」

  小倩一撅嘴:「哼,我才不要做小三。」

  我笑著哄她道:「做小三好哇。做小三實惠呢。你猜我給她買的是什麼?」

  「是什麼?」

  「我只給她買的是皮鞋,給你買的是鑽戒。你還不滿足。」

  小倩笑了:「那你以前肯定也給她送過鑽戒。」

  「沒有,真的沒有。因為她手上有戒指,是她老公送的。她一直戴著,所以
我就沒送。」

  小倩欣賞著她手指上的鑽戒,抬起頭來,笑道:「老公,你真好。」說著踮
起卻,在我臉上吻了一下。

  她不再叫我「哥」了,而是改口喊「老公」了。

  「說,想不想讓老公愛你一回?」我問。

  「想。」小倩深情地瞥了我一眼,說。

  我抱著她的腰肢,兩人滾到了床上,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小屋裡……

                (5)

  該來的事還是來了。有一天晚上,我正在阿嬌那裡和她聊天,阿嬌的電話響
了,一看是老王打來的,忙做了個手勢,要我不要做聲,聽聽他說什麼。

  老王先是問她過得好不好。阿嬌說一般般啦。老王又問我在不在。我搖搖手
,示意她就說我不在。阿嬌照做了,然後追問老王,說有什麼事嗎?

  老王於是在電話裡說自己有一位廣告客戶,是一家地產商,答應把全年的報
紙廣告發佈權交給他代理。但這個客戶很喜歡玩,要老王幫忙找個既漂亮,又知
根知底的人。所以,老王就想到了她。

  阿嬌一聽這話,心裡有點不悅,對著電話便斥責起老王:「你做生意,幹嘛
讓我替你賣身。也太不夠朋友了。」

  老王連忙解釋說:「你誤會了,不是讓你白做。成功後,廣告收入提成中的
四分之一是你的。」

  阿嬌敏感起來了,忙問:「那是多少?」

  老王說:「大概兩萬塊錢吧。」阿嬌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用手捂著電話,問
我怎樣。

  從她臉上的表情,我看得出來,她想去試一試。

  我說:「那就去先見個面,看看再說吧。」

  阿嬌於是打電話給老王,說可以先去見個面,也不一定答應這事,如果感覺
好,再說。

  老王滿口應承,說:「對對對,就是這樣才好。到時候,我就介紹說你是我
公司新招進來的秘書,剛從內地過來。大家都別說露了嘴。」

  阿嬌放下電話,就撲到我懷裡來。

  我抱住她,心裡酸酸的,嘴裡小聲地問:「老婆,怎麼出去賣屄還這麼激動
?」

  「別說得這麼難聽嘛。不是『賣屄』,是『做業務'.」

                (6)

  第二天晚上,阿嬌刻意打扮了一下。光腳穿上了我在廣州給她買的那雙酒紅
色高跟鞋,白白的腳背與暗紅的鞋面形成對比,細細的還有幾條青筋隱約可見,
十分的性感迷人。那段日子,好像小姐們都有光腳穿深色高跟鞋的習慣:這樣既
性感,和男人上床之前又省了脫絲襪和褲子的環節,方便得很。

  阿嬌出門後,我一直覺得這事不對勁,心裡酸酸的。如果阿媚在,我和阿嬌
,還有老王和阿媚,大家四個人在一起,以一種自由開放的心態玩交換,也是可
以的。可是現在,阿媚回老家了,如果以後,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阿嬌乘我
不在深圳,與老王單獨搞上了,那對我的自尊心,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我是真
的不想讓她再與老王來往。

  想著想著,就給阿媚打了一個電話。可那邊傳來的,卻是電信局的電話錄音
:「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真是糊塗喲。阿媚回去了這麼長時間,深圳這邊
又沒有人給她往手機裡充值,她當然會停機啦。

  悶悶不樂地走出門外,見到小倩一個人正在涼台上玩手機,好像是在寫短信


  「給誰發短信呢?」

  「給我爸。問他收到我匯給他的錢了沒有。」

  「我現在出去轉一轉,透透風。一會兒回來,我就陪你過夜啊。」

  「好。」小倩說:「那你現在要去哪裡?」

  我笑了:「哥心疼你呀,去給你買點夜宵啊。」

  小倩一聽這話,立即來了精神:「那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問:「你不做生意啦?」

  小倩笑道:「有你在身邊,我哪有心思做生意。」

  我笑了:「那就瀟灑點,一起走吧。」

  小倩立即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走吧。和哥瀟灑走一回。」

  我故意說:「去他媽的男人!」

  小倩笑道說:「對!去他媽的男人!去他媽的錢!」

                (7)

  第二天上午,阿嬌還沒有回來,躺在酒店的客房裡跟我打電話。

  我一邊摟著小倩的身子,摸著她的奶子,一邊電話裡問阿嬌她和那個廣告主
見面的過程。阿嬌說在老王的安排下,廣告主在酒樓的包房裡一見到她,就被她
的嬌艷所打動,一口答應給她創造發展的機會。

  阿嬌說昨晚大家都有點醉。在老王的安排下,阿嬌在賓館裡與廣告主發生了
性關係,而且睡了一晚上。

  我問她那個人走了沒有。阿嬌回答說走了。不走她怎麼有機會跟我聯繫。我
說那你還不早點回來。阿嬌說她也想早點回,只是睡得太晚,太累了,想再躺一
下,到十點鐘再回來。還說回來時,順便到東門的新一佳超市去,買點菜回來給
我做飯。

  兩人正說著,忽然她說:「有人來了。」

  我問:「誰?」

  阿嬌說:「不知道,在敲門。」

  我確實從電話裡聽到了輕輕的敲門聲。

  阿嬌說:「等會再聯繫啊。」電話便掛斷了。

  我想這個時間是誰在敲門?是廣告主?不可能,那男人不是玩了一晚上剛從
阿嬌身邊離開嗎?

  後來,阿嬌告訴我,是老王來找她。老王本是想問她前夜兩人溝通的情景。

  阿嬌如實告知。老王又笑著問兩人做了幾次。阿嬌說做了三次,把那個老闆
搞得不能再動彈了,兩人才睡。

  阿嬌給老王開門時,並沒有穿衣服,而是裸著身子,只用了一條大浴巾裹著
自己。回到床上後,依然裸著身子躺在床上,故意把頭天晚上事情發生的經過講
得有聲有色,有情有景:

  第一次她是和那個男人在衛生間裡做的。她洗時那個男人進來了要幫她,幫
著幫著,就抱住了她,雞巴插到她的屄裡去,和她搞上了……

  第二次是在床上,兩人顛鸞倒鳳。那男人喜歡從後面插阿嬌。阿嬌只好著屁
股,讓他站在地上插自己。

  第三次又是在衛生間,兩人一起洗鴛鴦澡,阿嬌泡在水裡讓他又做了一次。

  阿嬌一邊說,還一邊還拿眼瞟著老王,挑逗他的慾望。

  老王聽著阿嬌的這些淫事,淫性大發,跳上床去就把阿嬌壓在了身下。阿嬌
隨即從枕頭底下取出一隻避孕套。

  阿嬌在床上張著兩條大腿,將自己的陰部露出來,握著老王的雞巴,讓他插
進了自己的身體裡。

  阿嬌說之所以想讓老王搞自己,是因為頭天晚上雖然與那個男人做了幾次,
但自己卻沒有高潮過。因為那個男人雖然身材魁梧武,性能力卻不怎麼樣,常常
她剛有了一些感覺,那男人自己就把持不住射了。把她吊在半空中,上不上,下
不下的,很難受。所以,老王來了,正好幫她發洩一下自己體內積聚了一夜的性
欲。

  阿嬌說如果老王不來,她回來後也會纏著我,讓我肏她的。

  我問老王表現怎樣。

  阿嬌說老王不錯,讓她在床上連續高潮了三次。

  我知道老王對阿嬌早有企圖,一大清早去賓館找她,本身就是想上她,當然
就會憋著一股子勁去肏她了。

  我問:「你和老王這樣,就不想想我的感受?」

  阿嬌不以為然道:「哎呀,你怎麼這麼小心眼。我和老王只是做愛嘛,又不
是談戀愛。」

                (8)

  果然,過了兩天,老王便與那個廣告主簽下了那單地產商的廣告合約。

  簽訂合同那天,阿嬌作為老王公司的秘書,當然也在場,並故意對廣告主眉
來眼去的,把他弄得昏頭昏腦的。三人中午又去吃了一頓海鮮大餐。還是老王請
的客。廣告主一邊摸著阿嬌的大腿,一邊還囑咐老王,阿嬌是個人才,要給她機
會,對她多多栽培。

  阿嬌收到了老王的現款。將手中的銀行卡在我面前一揚。那種高興的神態,
一副特別有成就感的樣子。說今後再有這樣的事情,她一定還要參與。

  都說男人是逐利的動物,女人又何嘗不是?只是阿嬌的這種逐利方式,多少
讓我有幾分心寒。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5-8 15:20 編輯 ]




slatl
2013-4-5 17: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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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偷情老王

                (1)

  為了組建新機構,整合傳媒業務,我開始不停地往返於深圳廣州兩地。

  新機構的總部設在廣州,現在又是剛剛開始整合各方資源,許多具體工作十
分繁雜,所以,我留在廣州的時間多,回到深圳的時間少,雖然乘坐深廣鐵路的
直達列車十分方便,兩地單程也只不過是兩小時左右的時間。

  阿嬌已經知道了我的工作變動,對於我的調動,既有理解和欣賞,也有對我
不能陪在她身邊的無奈。不管怎麼說,還是一如既往地對我關心體貼,對我好。

  她說只要我回深圳,就住到她這裡,兩人還是象從前一樣生活。這一點,讓
我的心也寬慰了不少。

  因此,我不在深圳時,也依然和阿嬌依然保持著電話聯繫。阿嬌在電話中依
然提到老王,還有那些做生意的老闆們。她說他們對她都很好,經常過來看她,
送一些生活用品給她。

  我知道阿嬌生性淫蕩,我不在深圳時,老王很可能會填補我的空缺,成為阿
嬌的性夥伴。但我依然自信地認為,阿嬌不會跟老王談感情,兩人的關係只限於
性關係。她與老王的那些糗事,只會停留在男女性交的層面,不會上升到個人感
情、托付終生的層面。

  但是,讓我意外的是,不久以後,我還是發現了阿嬌與老王之間,不僅僅是
肉體上的偷歡,還有精神上的出軌。

  那是我回到深圳後,在阿嬌房裡發現了一個打火機。我認識,它是老王的。

  可能是老王來過,丟在這裡忘記了帶走。

  其實,老王來找阿嬌,只要阿嬌自己坦然告訴我,並沒有什麼大了不起的事
情。但她卻瞞了下來,這說明她與老王之間一定有什麼不想讓我知道的更深層次
的關係。

  進一步發現老王與阿嬌別有隱情的證據,也是後來在阿嬌那裡看到的。由於
我心裡一直存有老王的情結未解開,所以也特別在意阿嬌對我的態度。

  那一天,我在阿嬌屋裡,剩她在廚房裡做飯,悄悄地拿起她的手機,翻出了
她最近收發的短信。

  果然,阿嬌的手機暴露了她與老王之間的秘密。

  收信箱,老王:阿嬌,昨天爽不爽?

  發信箱,阿嬌:爽。

  收信箱,老王:還想不想要?

  發信箱,阿嬌:要。

  收信箱,老王:那你等著我。我們再找機會玩。不要告訴強哥。

  發信箱,阿嬌:好。

  看到這些內容,我心裡不由得一顫。

                (2)

  那一晚,我與阿嬌在床上一番顛鸞倒鳳之後,故意問阿嬌,我不在深圳的時
候,老王來過沒有。阿嬌說沒有。

  顯然,她在說謊。

  我沒有說破偷看了她的短信的事情,更不想為老王的事與她攤牌。即使雙方
要分手,也不是現在的事,更不應該是為了她與老王的事。那樣的話,我這個人
在她心裡就太沒有肚量和口味了。

  不知為什麼,她越是掩蓋,越是說謊,我就覺得她越淫蕩,越可愛。我只要
一剝光了她,與她上床做愛,腦子裡便幻想著她背著我,與老王調情的種種情境
,在床上搞她也就越覺得痛快,舒爽。

  阿嬌性生活的不檢點,也讓我的道德品格變得越來越脫離正常人的思維,變
得越來越猥瑣和無恥下流起來!

                (3)

  我回深圳向社裡領導述職的第三天,正好是週末,我坐在屋裡看電視,阿嬌
在外面廚房裡做飯,突然老王來了。

  我坐在屋裡沒出去,只聽到阿嬌在外面廚房裡責備他:「你怎麼過來時,也
不打個電話?」

  老王笑著說:「想給你一個驚喜呀。你看,我給你買了一桶大豆油。」

  阿嬌小聲說:「強哥回來了。」

  老王顯然毫無準備:「是嘛?你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阿嬌小聲囑咐他道:「我也不知道你要來呀。等會說話注意點啊。」

  阿嬌說這話時聲音很小,我用了好大力氣才聽明白。

  「知道知道。」老王回應著說,推門進來。

  「啊,強哥,你回來啦!怎麼樣,聽說高昇了啊!」

  我說:「哪裡,哪裡,還是和從前一樣,只不過是工作的地點變了而已。」

  老王笑著說:「你看我這來得也不是時候。要是知道你回來,我該帶瓶酒過
來,和你慶賀一番才對。」

  我笑道:「無所謂的。你來得早不如不得巧。來,既然趕上了,就坐在一起
吃吧。」

  阿嬌也進來,滿臉堆笑,跟什麼事都沒有一樣的說:「事先不知道你要來,
也沒準備什麼菜。」

  老王到不客氣,自己坐了下來。阿嬌又從櫃子裡取出一瓶湖北出產的「勁酒
」,那是我平時最愛喝的一種保健酒。

  老王看上去,與離職之前相比,好像背有點駝了,但臉色卻紅潤了許多,說
話時元氣十足,還是那麼的精神。

  「老王,臉色不錯啊。」我說。

  「嗨,都是喝酒喝的。我可能有高血壓了。」

  我又問起老王的公司業務怎樣。老王說他的公司業務,進展得還可以,能夠
維持。只是由於社會上面的人脈資源還不夠廣,所以還有點不穩定,有時有業務
,有時就沒有業務。

  老王說只要自己能夠走順,就邀請阿嬌也入股,和自己一起做正常生意。我
聽他這話時,感覺他好像已與阿嬌商量過似的,信心十足。

  阿嬌當著我的面,對老王的提議只是笑笑,沒有正面作答。

  我觀察到,阿嬌在待人接物的禮節上,依然是把我當作是家裡的老公,而把
老王當客人看待。比如幫我夾菜,幫我盛飯,我喝酒時嗆了一口,她連忙放下自
己的筷子,幫我拍背,這讓我在老王面前感到自己很有面子。

  飯後,老王還沒有走的意思。阿嬌有點不樂意,拿話來摧他走。

  老王好像意識到什麼了,有些無可奈何,向我道了別。

  「強哥,你剛回來,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老王道別說。

  阿嬌一邊向屋外推著老王,一邊笑嘻嘻地對我說:「我出去送送他。」我躺
在床上看著電視節目。誰知阿嬌這出去一送就是半個多小時,我心裡原有的那點
猜疑與嫉妒之火慢慢地隨著時間的推移又油然而起:這兩個狗男女到底去哪裡了


  在幹什麼!

                (4)

  阿嬌回來時,我看到她臉上紅撲撲的,頭上的髮型不整,胸前的衣扣也有點
亂,我就知道她和老王出去後是怎麼回事了。但我依然壓著憤怒,以一種輕飄飄
的語氣問她:「怎麼去了這麼半天?」

  阿嬌回答說:「老王纏著我,不想回去。」

  我追著問:「那又如何?」

  阿嬌說:「我就在三姐屋裡,和他做了一場。」

  我發現她在說這話時,眸子裡依然蕩著一股春情。

  我一下子從床上跳下去,抱住阿嬌的身子就往床上拖:「你個騷婆娘,老公
在家裡還敢偷人!」

  阿嬌笑著躲開我的吻,卻順勢蹬掉了腳上的高跟鞋,一收雙腿,和我上了床


  我酸酸地問:「怎麼樣,和他做,爽不爽?」

  阿嬌笑道:「哎呀,別人心裡惦記著你,哪有心思和他快活?只是應服他一
下啦!」

  我把她壓在身下,凝視著她的臉蛋兒道:「是嗎?那你的臉紅什麼?」

  阿嬌笑道:「天氣熱嘛,臉當然紅。」

  「是嗎?那讓我摸摸下面看。」我說著便伸手摸向她的私處。

  「哎呀,人家還沒來得及洗身子呢,騷死了。」

  我牢牢地摟住她的細腰,伸手往她下面一摸,果然熱熱的,濕濕的。於是淫
邪著說道:「不洗更好。有他的精液在裡面,搞進去更滑溜。」

  「真是個流氓啊。」阿嬌拋著媚眼,但只是象徵性的扭了一下腰肢兒後便放
棄了抵抗,紅著臉,吐著熱氣,躺在床上,任我所為了。

  我伸手去脫她的褲子,隨著她的褲腰從她的小肚子往下面的大腿滑去,她的
光溜溜的肚子露了出來,毛茸茸的陰部也露了出來。我往上一看:哇!淫水已經
出來了,沾在細細的陰毛上。原來阿嬌比我更想要。我想這可能是剛才在三姐房
裡和老王做愛還沒有盡興的緣故吧。

  「好騷唷……」我望著她下面那個美麗的小肉洞道:「來,讓我好好的肏肏
你……」我一邊說,一邊張開了她的兩條大腿,將我堅硬無比的小弟弟給她插了
進去。

  「啊……」阿嬌輕快的叫了一聲,然後伸出雙臂,摟住了我的脖子。

  真滑呀,感覺阿嬌的陰道裡面真是滑溜溜的,陽具在裡面進進出出的,毫無
一點摩擦的阻力。但正是這種濕潤,這種滑溜,卻將我的雞巴越泡越硬,越泡越
粗,我自己都感到了那種「脹」的感覺。

  兩個人的性器持續地碰撞,產生了一種奇特的聲音,好像貓兒狗兒用舌頭舔
水喝發出的聲音一樣。

  阿嬌可能有了感覺,她閉著雙眼,臉蛋兒紅紅的,比剛才進來時更紅了。可
能是剛才她和老王在三姐屋裡偷情時心情緊張,沒讓老王肏爽,或者還雖然高潮
了,卻還留有餘興,這一會兒,讓我這麼一弄,她的性慾又被調動了起來。她開
始哼哼起來,兩條手臂環抱著我的腰部,兩隻腳不停地在床上蹬踢著,摩擦著。

  我一邊在她體內不停地抽插,一邊拿話逗她:「說,剛才老王是這樣肏你嗎
?」

  「啊……」阿嬌不答,只是哼哼著。

  「說,是這樣用力的嗎?」我凝視著她的俏臉蛋兒,雞巴插在她的陰道裡,
突然往裡面狠狠地一捅,弄得她的兩隻乳房象波浪一樣的同時向上一蕩:「是這
樣嗎?」

  「嗯……」阿嬌還是美美的哼哼著,不回答我的問話,只是暗暗用力,收縮
著陰道裡的肌肉來夾我。這個騷娘們,只要我一提老王,她就暗自用勁地搞我。

  我凝視著她的臉蛋兒,兩腮紅紅的,腦門上沁出一些汗漬,也飄著幾絲亂髮


  她忽然微微睜開眼,發現我在觀察她,於是微笑著,向我拋來一個深情的媚
眼。那神情,既嫵媚又淫蕩。與她做愛,就是舒服。難怪那麼多男人,只要上了
她的,就不想再離開她。如果電視台有評選「天下第一淫女人」的活動,我絕對
投她一票。

  想畢她剛才和老王做,也應該很爽。不然她不會不回答我。這樣想著,我下
面就有反應了。龜頭癢癢的,要射了。一種她曾被老王佔有,但又被我重新佔有
的那種原始情結越來越強烈,那種要在她肚子裡撒下我的種子的慾望也越來越強
烈,我的腹部不停地拍打著她的小肚子,終於要到臨界點了。

  「騷老婆,我要射了,要射給你了!」我情不自禁地趴在她身上,喊了出來


  「快,快射給我!」阿嬌也叫喊起來,同時將兩隻腳撐在床上,併攏雙腿,
挺起她的屁股,讓她的小肚子迎著我的衝撞,兩人性器相撞所發出的「啪啪」聲
音更響了。

  我感到了她在收縮著陰道裡的肌肉,我同時還感到了她的腰部的扭動。她能
這樣,讓我感到了她對我的真愛。

  「啊——」真他媽的刺激呀!我真的感到堅持不住,馬上就要噴發了,忙用
手按住她的屁股,不讓她再動下去。她卻改變了方式,以更加有力的左右扭動來
刺激我的陽具。在她瘋狂地扭動腰部和陰道痙攣了十幾下後,我終於沒堅持住,
龜頭緊緊抵住她的子宮口上噴發了。阿嬌這會兒沒有再動,靜靜地體會著男人插
在她體內的那個物件的跳動和一股又一股往她身體裡噴射的熱精。

  等我射完了,舒了口氣,柔柔的問她:「你怎麼啦?為什麼不停啊?我都沒
控制住就射了。」

  她說:「我被你肏,感覺很舒服。我就是想讓你快點射給我。我喜歡你在我
裡面噴射的那種感覺。」

  我突然說:「以後,老王要是再來找你,你和他也不用去你三姐房裡。你們
就在這裡搞,我在旁邊看著就好。」

  阿嬌笑罵道:「變態呀,你!」

  我笑了:「其實如果有機會讓我變態一下,那也是一種人生的體驗。」

  兩人正說著私房話,突然在安靜的房間裡響起了手機的音樂聲,把我們都嚇
了一跳,是她的手機有電話來了。

  阿嬌光著身子從床上爬起來去接電話。在她爬起來的時候,我射進去的精液
從她的陰道口流了一些出來,沾到她的屁股上和大腿上,不知道床上有沒有。

  她一看電話號碼就說:「你別出聲,是老王的電話。」

  媽的,電話居然是老王打來的。老王不是剛走不久嗎?

  我沒有亂動,只是默默地用衛生紙擦著她的陰部和大腿,幫她清除流淌出來
的精液。

  老王先是問我走了沒有。阿嬌笑著瞟了我一眼,用很平靜的語氣對他說,我

還沒有走。可能要在深圳住幾天。然後他們又說了些別的什麼事,阿嬌就把電話
給掛了。

  阿嬌關掉電話,光著胴體下了床,到衛生間去沖洗自己。在她做著這一系列
動作時,我看到了她的二隻奶子在不停地晃動,她的屁股和大腿上的白肉在不住
的抖動。真是個性感的尤物啊!

                (5)

  不一會我,阿嬌又光著身子返回屋裡,爬到床上抱我。

  說實話,雖然她已經30多歲了,而且生過孩子,但真的看不出她的實際年
齡來。乳房豐隆飽滿,乳頭翹翹的。腰也是細細的,白白的屁股充實而圓潤,渾
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雌性的氣息。

  我想這樣的性感體形,與她頻繁的與男人交媾,不斷地從男人身上得到雄性
刺激的日常生活不無關係。

  看她這樣像一條發情的母狗一樣的爬上床來,我的陽具一下子就有反應了,
微微的豎了起來。

  她爬到我的旁邊躺下,頭枕在我的胸口,就用手抓著我的陽具輕輕撫摸。我
也順勢用手摸她的乳房,輕輕捏著她的奶奶頭說:「寶貝,幫我吹吹吧。」她了
解似的笑了笑,沒說話,就趴到我身下去了。

  午飯後,她不僅和老王做一聲,又被我肏了一場。現在,她依然保持著對男
性的渴望。

  我和她是剛剛做完不久的,我的陽具上還沾有不少她的淫水和分泌物,龜頭
上也還留有精液的殘留物。她就這樣不嫌不棄地含在口裡,她這種對性荷爾蒙的
嚮往與追求,真是令我吃驚。

  老實說,對剛才老王的那個電話,我是耿耿於懷的。俗話說,母狗不翹尾,
公狗難上架。老王能沾上阿嬌,並不完全是老王的錯,應該與阿嬌自己離不開男
人的淫蕩也有關係。

  阿嬌不停地用舌頭吮吸著,像一個嬰兒的嘴那樣,吹的技術真是很好。她的
小手也沒閒著,輕輕地揉搓著我下面吊著的卵蛋。很舒服,很爽快。雄性對雌性
的佔有心理得到了極大滿足。

  很快,我的陽具就又堅硬了起來。

  我是半靠在床上的,這樣有一種「居高臨下」之感,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怎麼
幫我吹的。我向個君王那樣,傲慢地張開雙腿,她就像個女僕一樣,趴在我身下
的床上,頭部位置正好對著我的陽具。她抬頭很放浪的看著我,雙手還抓著我的
陽具慢慢的撫摸。

  見我冷冷地微笑著,她低下頭去,開始從我的卵蛋上舔了起來,輕輕的用舌
頭舔我的蛋皮,溫柔的含住兩個蛋蛋吮吸。然後就慢慢往上舔,順著棒子一直向
上舔,舔到龜頭下面的傘狀物就停住了,接著又開始向下舔,一直舔到根部後再
向上舔,來回的舔,就是不舔我的龜頭。我知道她是故意這樣的,想把我搞興奮
,等會兒可以再繼續全力的搞爽她。我也不說什麼,就看著她怎麼吹。她就這樣
一會兒橫著一會兒豎著來回的舔,舔到龜頭下面的傘狀物就打著轉,還是放著龜
頭不碰。我的陽具已經漲的不行了,龜頭的馬眼也有了一點透明的分泌物流了出
來。

  她也看到了,於是用雙手抓著陽具,抬頭很風騷的看著我說:「哎呀。你也
流水了,還是透明的。」然後她就用舌尖輕輕的把我馬眼上的那點分泌物舔進嘴
裡。

  看我沒說話,她白了我一眼說:「討厭。每次都要人家舔半天。」說完就一
口含住我的龜頭,用嘴唇包住龜頭後,用舌頭快速的在整個龜頭上面打著轉的舔


  真是太舒服了,我的陽具忍不住也跳了兩下。這時她又開始把陽具往裡吞了
,慢慢的我的陽具一點一點消失在她的小嘴裡。雖然她還不能全部吞到底,我卻
有了「深喉」的感覺。

  就這樣,一會兒是深深的吞,一會兒是淺淺的舔,搞得我的精神也高度集中
了。

  過了一會兒,也許是累了,她停了下來,一邊用舌頭輕輕的舔龜頭,一邊用
滿含春情的媚眼瞟了我一下,說:「還要嗎?」

  我說:「還要。我要你一直把它吹出來!」此時的我,真是出於對剛才那個
電話的報復,所以並沒有刻意的去控制自己,在她花樣百出的調弄下,我很快就
達到了那種發射狀態。她也感覺到我陽具的變化,知道我要射了,於是更賣力地
吞吐起來。我終於忍不住,雙的按住了她的頭,把她的臉定住了,讓一股股精液
全都射在她的小嘴裡。

  以前我也口爆過她,每次都是等我射完,她就把精液吐掉。看她要起身時,
我說:「不要吐掉,吞下去。」

  她就愣了一下後,我隨即就看見她喉嚨吞嚥了兩下,把嘴裡的精液吞了下去


  她抬起頭,嘴角上還掛著一絲白色的精液,對我說:「這下你滿意了嗎?老
公!」阿嬌作為女人,其實很敏感,知道我是對老王那個電話不滿意,所以對我
百依百順。

  我也無言以對,就把她抱過來,兩人倒在床上。我們誰也沒再說話,就那麼
溫情地互相抱著,其實當時我也不知道可以再說些什麼,因為我不知道她的未來
,到底是屬於我,還是屬於老王。






            第五十六章  親見姦情

                (1)

  老王把阿嬌「包裝」成剛到深圳來找事做的「良家」,「包裝」成公司的
「公共關係部」經理,然後推向那些需要合作的客戶。這種虛幻不實的身份,卻
使阿嬌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不管怎麼說,如今,她的名片上印的也是正
經的白領階層人士了。因此,她與老王之間的關係,似乎更符合一種「合作夥伴
」關係——業務上的默契配合與兩性的相互需要和相互滿足。

  上次老王跑來找阿嬌,不巧被我碰上後沒幾天,我在深圳的事情辦得差不多
了,在去廣州之前,想約老王在外面吃頓飯,順便問問他有關在報紙上刊登廣告
的收費問題。新的傳媒集團要刊登一些品牌形象廣告,我想問問深圳這邊的實際
成交價格。

  天黑之前,打電話到老王辦公室裡,他的員工說他出去了,不在廣告公司。

  我又打老王的手機,他說自己剛好在外面有事,不方便。

  我沒事可做,於是獨自一人去了阿嬌那裡。

  最近一段時間,不知出於什麼考慮,我去阿嬌那裡,總是不想事先告訴她。

  有時,她打電話來問我,什麼時候回深圳,我總是含糊其辭,說還沒有確定
。其實,大機構的管理很到位,作息時間也很規範。我只是不想讓她知道我的行
蹤。

  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是在利用的我時間來安排她的時間。

  這個晚上,我同樣沒有事先告訴她我要去她那裡。當我到她那裡時,正好在
涼台上碰到了小倩。她對我說阿嬌屋裡有客人,要我先在涼台上等一下再進去。

  我在涼台上坐了一下,心裡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以往阿嬌與客人進去後會很
快就出來了。怎麼這一次這麼長時間也沒見她送客人出來……

  不一會兒,有個男人來找小倩。小倩看了我一眼。我鼓勵著她,說「你忙你
自己的,不用管我。」小倩於是悄悄地跟那個男人向自己屋裡走去。

  我起身,一個人繞到屋後,從小窗的簾縫往裡一看——

  哇,不看不知道,看了才知道:原來那個嫖客竟然是老王。

  那時,小倩還並不知道老王、我與阿嬌的三角關係。老王去找阿嬌時,小倩
還以為他是阿嬌的一位嫖客。

  我透過小窗,看到屋裡亮著小紅燈,老王光著身子躺在床上,阿嬌則偎在他
懷裡,與他摟抱著接吻,一副很陶醉的樣子。

  我看到老王的手從她的腰部順著向下摸去,到了她的屁股上停一來,揉了一
揉,然後打了一巴掌,很響。阿嬌誇張似的叫了一下,叫聲裡飽含著一種雌性發
情時的那種軟綿綿的情調。我看到她的臉蛋上正泛著粉紅的雲。很顯然,她的身
子已在老王的播弄中熱了起來。

  兩人開始熱吻。老王的舌頭伸進了阿嬌的嘴裡。阿嬌閉著眼,一邊接納著他
的進擊,一邊用手撫摸著他的頭髮。

  我決定要試一試阿嬌到底對我說不說真話,儘管這種真話本身也是那麼虛偽


  我悄悄退出了小巷,拿起手機,撥通了阿嬌的電話。

  手機接通了。可是過了好一會兒,阿嬌才按下接通鍵。

  電話裡沒有聲音,只有拖鞋踏在地上的走路聲。

  「喂,阿嬌,你在哪裡?」我故意這麼問。

  「我在東門買東西。你在哪裡?」電話那頭終於傳來她的聲音。

  「我準備過來了。你什麼時候回家?」我問。

  「還要等一會兒。你十點鐘再過來好不好。」阿嬌提議說。

  「你一下子還回不來,是吧。」

  「是。」

  「那沒有關係。我來了,可以在涼台上等你。」

  「那不好吧,讓別的小姐看見,又要說我不關心你了。」

  我笑了起來:「那好,那好。那你回家後打電話給我。」

  我關掉電話,再一次潛入小巷。

  我看到阿嬌光著身子,趿拉著拖鞋,正從窗口邊折回到床上。看來,她並不
想讓老王聽到我們通話的內容。

  我看到了她的背影:腰身很細,臀部很圓,腿很豐滿,整個胴體,曲線優美


  就當阿嬌回到床上的那一瞬間,同樣光著身子的老王從床上坐起身,一把抱
住了阿嬌,將她摟在了自己懷裡。

  阿嬌沒有做聲,只是躺在老王懷裡,偎著他,用手摸捏著他的雞巴。

  阿嬌的屁股正好對著我。在燈光的照射下,我看到了她深深的股溝和屁眼的
陰影,毛茸茸的陰部有點黑。

  老王似乎忍受不住阿嬌的挑逗和淫蕩,一翻身,與阿嬌一起滾到了床上,並
把將她壓在了自己身下……

  我的心頓時「撲」、「撲」地跳動著。

  阿嬌張開兩條大腿,露出自己的陰部,讓老王低頭舔她的騷屄。

  這一幕太刺激了。阿嬌口口聲聲喊我「老公」,卻背著我,與老王如此這般
地偷情。而老王在我跟前,一口一個「強哥」地叫著,背後卻一次又一次地跑來
,與阿嬌通姦。看到這種情景,教我心裡如何不痛。這個世界,哪還有什麼可親
可信之人?

  我一轉身,出了小巷。

  在涼台上坐了一會兒,吹著晚風,望著霓虹閃爍的街景,正想著今晚如何應
對這樣局面,我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我走廚房,操起一把菜刀,去敲阿嬌的房門。阿嬌從裡面開開房門,我舉起
白光光菜刀抵在她乳房豐滿的胸口,就像武松舉刀直指潘金蓮的胸口那樣。她驚
叫一聲,本能地向後退著。老王光著身子,從床上跳下來,一邊大喊「強哥,有
話好說!」一邊要奪我手中的刀,我將胳膊一橫:「肏你媽的!」只見明晃晃的
一道影子,老王的肚皮上便是一道血紅。老王捂著肚子,到在床上。阿嬌「啊」
的一聲尖叫。

  我衝上去,抓住她的頭髮,菜刀便再一次指向她的胸口:「你個爛騷的臭婊
子,說,今天怎麼個死法才算痛快!說!」阿嬌渾身顫抖著求饒道:「強哥,強
哥,我再也不敢了,看在我們往日的情份上,你放過我吧。」我看見她在說著這
話時,面色蒼白,兩隻高翹的乳房在不停地顫動著……

  忽然聽到背後一陣高跟鞋踏在地上的腳步聲,我下意識地眨眨眼睛,從幻想
中走出來。看到小倩陪著剛才那個男人從屋裡出來。小倩從我身邊走過時,對我
好像視而不見,挽著那個男人的胳膊有說有笑的,對我則有一種「你是誰,我又
不認識你」的味道。

  我一直目送著他們。小倩待將那個男人送走後,一轉身,與我對視了一眼,
黑艷艷的眸子裡面頓時充滿了一個女人的無限柔情。她就是那樣的站在原地,既
不過來,也沒要我過去,兩人保持著七八米的距離。高跟涼鞋使她的兩腿變得修
長。我看到晚風吹拂著她的頭髮,裙裾也在風中搖擺著。

  夜色中的美人婷婷玉立。她終於還是笑了,淺淺的,宛如一朵芳香的玫瑰。

  她一轉身,向屋裡走去,卻於不經意間做了一個小小的手勢。一切都是那麼
自然,那麼隨意,那麼悄無聲息。

  彷彿神的指引,我的魂魄彷彿已飛離軀體,隨她而去:我的肉體反應有些遲
鈍,但也很快反應過來,立即站起來,跟在她身後,去了她的房間。

                (2)

  小倩已經上路了。我說的是她的衣著和氣質已經很像一個賣淫小姐了:頭髮
很隨意地在腦後挽了一個結,紅艷艷的口唇,細彎彎的黛眉,手指甲也塗了深色
的指甲膏,一件薄薄的吊帶衫掛在身上,雙峰突現,曲線玲瓏,很性感,很好看


  床頭櫃上有一支口紅找開了還沒有關好,半隻蘋果。床上有一條黑色網眼的
性感長襪,可能是小倩剛剛脫下還沒來得及穿的。回過頭一看小倩的兩腿,還真
的是光裸裸的。

  「一雙賊眼,到處看什麼看,像老鼠似的。」小倩微笑著,雙手抱胸,背脊
靠了門房上,注視著我。

  我也回報給她一個微笑:「看你偷人了沒有。」小倩笑道:「我家現在就只
有一個男人。」屋裡牆角的垃圾筒裡,丟了不少被揉成一團團的衛生紙,隱隱約
約還看到了幾隻男人用過的避孕套。

  我聞到了屋裡有一股荷爾蒙的腥臊味。

  小倩跟在我身後,也看到了那些污濁之物,笑道:「有什麼好看的。你們家
阿嬌的垃圾筒裡,比我還多。」

  我笑了:「是嗎?這麼說,她比你還騷,還欠男人肏. 」

  小倩笑道:「就是。」

  我忽然發現在小倩嬌艷的外表裡,依然撲騰著是一顆清純的心。

  我笑道:「看來,你的生意也不錯嘛。」

  小倩笑道:「那是。我做一個,抵得上她們做兩個的。」

  我笑道:「很有競爭力啊!」

  小倩得意道:「那是,本姑娘年輕漂亮,當然有競爭力。」說著將胸乳一挺


  看到她這樣,我忽然有一種性的衝動,陽具在褲子裡開始不老實起來。我拉
著小倩的手,兩人在床沿上坐下。

  我問:「晚上吃的什麼呢?」

  小倩說:「我一個人,還能吃什麼?就下了一碗麵條。」

  我說:「怎麼不弄點好吃的?」

  小倩說:「哪有心思做飯?你這段日子在忙什麼呢,也不見你給我打電話。


  我說:「都是工作上的事。」

  小倩說:「你只有在阿嬌有事時,才過來找我,真沒良心。」

  我忙賠笑道:「是哥不好,是哥對不住你。哥這會兒不是在你跟前嗎?」

  小倩說:「你是來找她的,不是來找我的。」

  我笑道:「既找她,也找你。你看這會兒,我不是沒找她,還是找你了嗎?


  小倩抿嘴一笑,沒再做聲,只是把身子緊緊地偎著我。

  「摸摸,摸摸哥的雞巴,看它硬了沒有?」我逗著小倩。

  「沒有硬。」小倩一邊伸手摸著我的雞巴,一邊不認帳道。

  「熱不熱?」我問。

  「熱了。好熱。」

  「硬不硬?」

  「硬了。」

  「要不要?」

  「不要。」

  「為什麼?」

  「太大了。我怕。」

  「不怕,哥對你溫柔點。」我猥瑣地笑著,一把將小倩抱上床。

                (3)

  我看到四隻白光光的腳在床尾並在一起。其中有兩隻小腳的腳趾上塗了艷麗
的紅指油。那是小倩的美腳。此時,它們其中的一隻開始向上攀引。小倩的腿曲
在我的肚腹上,她的手在我的胸口上摸來摸去,猶如一條蔓籐在大樹上攀纏著,
感受著男人的陽剛之氣。我的手也在她的胴體上遊走,一隻手在她的細腰上,另
一隻手則抱著她圓滾滾的小屁股蛋兒。

  我們的舌頭也開始糾纏在一起,互相吮吸著對方的香唾,傳導著對對方的愛
戀之情。

  正當我和小倩光裸著身子,在床上難捨難分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拿起
一看,是阿嬌打來的。

  「喂,你在哪裡?怎麼還沒回來?」阿嬌在電話裡非常親切地問道。

  「噢,不好意思,我回八卦嶺自己的宿舍了。」我說。

  小倩光著身子,伏在我身上,一邊摸我的雞巴,一邊微微發笑。

  阿嬌在電話裡問:「為什麼回那裡去?」

  我說:「我有件東西忘在宿舍裡了,我明天又要去廣州,所以必須回去取。


  阿嬌有點無奈:「那好吧。那你明天走的時候,過不過來?」

  我拒絕道:「算了。過幾天我還要回深圳的。」

  阿嬌說:「那就這樣,你休息吧。」

  我掛上了電話。一回頭,將小倩光裸的肩膀一把摟住,繼續與她調情。

  「你怎麼不過去?」小倩掙脫了我的擁抱,問。

  「有了你這樣的小美人,我還走得動路嗎?」

  「你個壞蛋。是你自己說走不動路的,不是我的錯啊。」

  「是,是,都是我的錯。我色迷心竅,色膽包天。我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
流……」

  「哈哈,你討厭……」小倩說的討厭,並不是指我說的話,而是我的行為。

  那時,我的嘴正在她的腋下,吮吸著她的腋毛,弄得她好癢,癢得直想笑。

  不一會兒,我聽到外面阿嬌的房門響了,是阿嬌出來。她在接電話,好像屋
裡的信號不好,她邊走邊說,正好路過小倩的窗戶旁,我於是隔著窗子,斷斷續
續的就聽到她說:「他回八卦嶺了,你還是過來吧。」

  原來,她要老王返回來,與她一起過夜。

  對於阿嬌偷情老王,我採取了「不打擾」策略。

  以前在武漢,我老婆背著我在家裡與別的男人偷情,我採取了「打擾」策略
,結果家庭都沒有了。

  後來我做了認真的反思。男人和女人交配時,是不可以被打擾的。男人在與
女人交配時,正處在快樂的巔峰狀態,因突然的驚嚇、恐懼而幾秒鐘的瞬間跌到
痛苦的底谷,有可能會在他的潛意識裡造成一種精神障礙,從而使他終生陽萎。

  在農村,許多公狗與母狗在發情期做愛時被村民驅趕,這其實是一件非常野
蠻無道的事。動物本來就沒有羞恥,當然也就沒有禁忌。而人類卻將自己的禁忌
強加給它們,在它們最快樂的時候施以暴力,這是非常殘酷的事情。

  阿嬌與老王偷情,也像狗在交配時一樣,在他們相擁相抱最快樂的時候,我
不應該打擾,而應該迴避,這才是有德行的男人的作為。

  將心比心,我與小倩在床上光著身子難捨難分時,也不想讓別人打擾是一樣
的道理。

  「我們都把手機關了吧。免得被人打擾。」我對騎在我身上的小倩說。

  「好。」小倩知道阿嬌在偷人,我心裡在難受,所以極力地依順著我。

                (4)

  半夜裡,我睡不著,醒來後看到身邊的小倩那副沉睡的樣子:神態是那樣的
安詳,呼吸是那樣的均勻,給人有一種溫馨的感覺。她側著身,面向我,胸前的
兩隻奶子吊垂著,完全是一副「不設防」的狀態。這只有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面前
才會這樣放任自己。她的一隻手還保持著睡前放在我下身的位置上,只是軟軟的
沒有了力氣。

  我老想要小便的感覺,悄悄地下了床,開開房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空氣比屋裡清新許多。我小便完回屋時,突然有一種惡作劇的想法從
心底裡油然而升。

  我繞到阿嬌的房門前,往地上一看,還真有兩雙鞋:一雙是阿嬌的高跟涼鞋
,另一雙是老王的白皮鞋。我連想都沒想,彎下腰,順手撿起老王的一隻鞋,就
往旁邊水溝裡扔進去。

  只聽到「啪」的一聲,鞋便掉進了水溝裡。

  俏俏的轉身,回到小倩房裡,關好門,躺上她身邊,感受到她身體的熱氣。

  但我依然睡不著,頭腦反而越來越清醒,對剛才的惡作劇竊笑不已,彷彿是
完成了一件大事那樣舒心。一想到阿嬌和老王明天一大早起來後發現鞋不見了時
的那種表情,就好笑:老王可能以為是貓狗干的,而阿嬌一定很尷尬,一定懷疑
到我,只是沒有證據。

  但反過來一想,又覺得這事做得有點悲哀:堂堂的一個公司白領,居然為了
女人偷情而在半夜裡幹出這種惡作下流的事,真是令人不齒啊。

  「你跑哪裡去了?」小倩含含糊糊的問。

  「上廁所去了。」我輕輕的說。

  小倩隨即抱著我:「剛才好像聽到外面有聲響,你沒事吧?」

  「沒事,你安心睡吧。」我說著,在她的臉蛋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5)

  第二天早晨,天剛濛濛亮,我就爬起床,俏俏的對小倩說:「老婆,我上班
去了啊。你一個人在家裡要乖乖的。」

  「怎麼今天起這麼早?」小倩睡眼朦朧道。

  「有事,得早起。下次從廣州回來再看你。」

  「等等。那我起來送送你。」

  小倩說著,光著身子從床上爬起來坐著。兩隻奶子高傲地聳立著,十分的誘
人。

  我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兩人的身體貼得緊緊的,我感到了她的體內的心
跳和熱氣,我們臉貼著臉,久久不願說一句話。

  末了,我們還是分開了。

  我悄悄的說:「好好在家等著我。」

  「嗯。」

  我又說:「我會回來看你的。」

  「嗯。」我一轉身,出門而去。

  那天十點多鐘,我正坐在廣深高速快車上,接到小倩的一個電話:「哥,阿
嬌昨夜的那個男人,一大早起來,發現他的鞋不見了。阿嬌懷疑是樓上的小姐干
的呢。」

  我笑道:「是嗎?後來找到鞋了沒有?」

  小倩說:「找到了,在臭水溝裡。阿嬌覺得是樓上的女人害她,正在跟她三
姐說這事呢。」

  我笑道:「你別理她。她是瘋子。」

  小倩忽然說:「你昨天夜裡起來過,是不是?是你幹的吧?」

  我笑道:「哈哈,你別說出來呀。」

  小倩說:「我就知道是你幹的。她偷男人,你心裡不平衡,所以你想害她一
下。」

  我笑道:「沒有,只是想小小的捉弄她一下。」

  小倩又問:「怪不得你一大清早就跑了呢。你什麼時候去廣州?」

  我說:「我現在已經在車上了。」

  小倩說:「那好吧。你自己一人出門在外,小心點啊。」

  我連忙說:「好,好。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多多保重。」

                (6)

  一個星期後,我回到深圳。阿嬌依然非常熱情地為我去買菜做飯。

  但是我的心卻涼得很。我看到了曬在窗外鐵絲上的那些衣物,與她的內衣內
褲晾在一起的,還有男人的一件小背心和一條底褲。我知道,那是老王的。

  這天夜裡,我和阿嬌睡在床上聊天。我問她答。

  「老王來過了?」

  「嗯。」

  我不做聲了。

  阿嬌看出了我的不快,忙解釋說:「其實,他只是偶爾過來,並不是每天都
在這裡。來了也只是和我做一次就走,沒有在這裡過夜。」

  我問:「你怎麼看你和他的關係?還有你和我的關係?」

  阿嬌說:「我和他,只不過是一種相互需要。對你我就不同了。我把你當成
是自己的男人,像老公一樣對待。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阿嬌安慰著我。

  我有些不信:「真是這樣嗎?你不會就說好聽的吧。」

  阿嬌說:「你看我平時對你怎樣?我們認識也這麼長的時間了,你覺得我是
一個虛偽的人嗎?」

  我說:「那倒不是。那你們的這種關係,是從什麼時間開始的呢?」

  阿嬌回憶說:「我和他是從……我們那天一起在舞廳玩過交換回來以後……


  阿嬌介紹說,從舞廳回來的第三天,老王來找阿媚,阿媚正巧陪一位嫖客出
去買東西了,不在家。老王於是就進了阿嬌的房裡。

  兩人先是說笑,後來老王就關上了房門,要勾引她上床。

  而那時,我正在雜誌社上班,對他們的行為毫無察覺。

  阿嬌那時一開始也有思想鬥爭:老王是我的朋友,她與我的朋友上床,不就
等於是背叛了我嗎?可阿嬌後來又一想,自己不是已經當著我的面,與他做過了
嗎?反正此前兩人已經發生過性關係了,多一次和少一次又有什麼區別。

  阿嬌想到這裡,便沒有再阻止他的進擊,當老王吻上她的雙乳時,阿嬌也伸
手到下面去,握住了老王褲襠裡的雞巴。

  老王解了她的褲扣,將她的褲子拉了下去,露出她的兩條白光光的大腿。

  老王看到了阿嬌的屄毛,驚呆了,一下子就把她抱上了床……

  阿嬌回憶說,這一次,因有一種「偷」的感覺在裡面,她感覺特別爽,特別
是當老王舔她的下身時,她流了很多水……

  我問:「那老王走的時候,給了你多少?」

  阿嬌說:「我沒要。」

  我不明白:「為什麼不要?」

  阿嬌說:「我想大家既然都是朋友了,再收他的錢就難為情了。」

  我說:「可你這樣做,叫我以後怎麼和他相處?他在背地裡難道不笑話我?

  說他給我戴了頂綠帽子,我居然不知道!你就是這樣對待你老公的嗎?「

  「……」阿嬌不再做聲。

  過了好半天,阿嬌才委屈著說:「要不是你自己那時想玩阿媚,故意把我拉
下水,我後來能跟老王嗎?」

  可我越來越不相信阿嬌的話了:「說,你跟老王到底是什麼關係,在你認識
我以前,你們到底做過沒有?」

  阿嬌心一橫,道:「做過。那又怎麼樣?那是在我還沒有認識你以前,純粹
是買賣關係,這有什麼錯?」

  我咬著牙,冷冷地問:「你不是一直都在說,你以前沒有跟他做過嗎?」

  阿嬌說:「那是哄你的,怕你吃醋。你也不想想,我們做小姐的,賣的就是
身體。那時候他來找阿媚,阿媚不在,他見到了我,要和我睡。你想想,只要有
錢,我又憑什麼把他往外推?」原來如此。我啞口無言。

  阿嬌辯解道:「可是,如果你不玩那一次交換,我和老王的關係可能就到此
為止了。但你變態,非要拉著阿媚和老王一起玩交換。我和老王的關係自然而然
也就死灰復燃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想:「那你以前怎麼不找老王,偏偏現在要找老王?我
知道,我不在深圳,你一個人怕寂寞,守不住自己。你不要狡辯,不要自己做了
事,還把責任往別人頭上推!」

  阿嬌見我這樣,眼淚俏然流出,傷心道:「我知道你是個正人君子。可我做
的,就是陪男人上床的事。你若承受不了,我們就只有……分手算了--我是做
小姐的,不能沒有男人,我沒有辦法不和他們上床。」

  阿嬌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可是,我又怎麼願意與阿嬌分手?我這樣吃醋,不
就是因為在我心中,把她看得很重,還有她的位置嗎?

  但是,如果不和阿嬌分手,那樣今後看著她和別人打情罵俏時,自己也只有
妥協,退避三舍地在一旁當個龜孫子了。

                (7)

  兩人吵架歸吵架,吵完了還是一起摟著上床睡覺,兩人的性事也一點都沒少
做。而且好像是越吵架,做愛做得就越刺激,越激烈。

  有一次,阿嬌告訴我說,其實,老王也並不是她真正喜歡的人。只是自己做
小姐的時間長了,有時精神上總是感到特別無聊,有個男人來捧場解悶,總比沒
有人陪她好。

  這種心情我能理解,與阿嬌認識的時間長了,對她的這種偷情生活也就適應
了。但在我的內心深處,依然一邊是道德文明的抗爭,一邊是原始的淫亂情結的
衝動,而我自己往往則不再是我自己。因為我掌控不了自己的行為。

  那天兩人的心情好,所以說話也投機,於是我便問道:「老實講,從那天我
們四個人一起玩4P時,我從你的表現上看得出來,你不是很在意,好像很平常
的樣了。所以我感到你不是第一次玩交換。說,以前還跟誰玩過?」

  阿嬌笑了笑:「其實,4P遊戲也不是那麼可怕。」

  我問:「那你說,你的第一次是在哪裡開始的,有誰參加?」

  阿嬌回憶道:「要說第一次,當然是在崗廈的那個髮廊裡。有髮廊老闆和老
雞巴。小姐當中,除了我,還有個杭州女孩。」

  「說具體點。」

  「你真想聽?」

  「當然。」

  「那天老雞巴正好賺了一筆,心裡高興,就過來請我出去吃飯。當時還有杭
州女孩和髮廊老闆在一起。吃過飯後,老雞巴想玩。髮廊老闆便出了一個主意,
說乾脆大家一起玩。就這樣在後面的大房裡,關上門,兩個席夢思上,我和杭州
女孩一人睡一張床,老雞巴先上了我的床,髮廊老闆上了杭州女孩的床。四個人
玩到一半時,又換著做,老雞巴跑到杭州女孩的床上,髮廊老闆跑到我的床上,
四個人一直搞到後半夜。居然不累。那是我第一次玩4P,我感到當著其他人的
面與男人做愛,而且還是換著搞,真是太刺激了。」

  我問:「後來呢?」

  阿嬌說:「什麼後來?後來搞完了,老雞巴就回去了。」

  「不是。我是說你後來又和誰玩過4P。」

  「後來還跟誰玩過?和我姐,羅哥、陳工也玩過。」

  「哇,說,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一次,我還不認識酒店男孩,更不認識你。那天晚上先是給我姐過生日


  他們兩個人喝醉了酒。四個人關在一個屋子裡一起睡的。陳工先跟我做,羅
哥也先跟姐做。四個人把兩張床弄得吱吱直響。後來,羅哥說' 換'.姐當然無所
謂了,反正是羅哥說換的。於是,陳工就跑過去,上了我姐的床,羅哥則跑過來
,上了我的床。「

  阿嬌一邊說我一邊幻想著那種情境:兩個男人,雞巴硬硬的,翹翹的,從各
自女人的身上下來,跑到對方女人的床上,插進去繼續接著搞。而女人們也樂意
接受,笑著抱著,喊著叫著,最後一直達到高潮,讓男人的精液射在自己的騷屄
裡,再從騷屄裡流出來,沾在腿上,床上,甚至讓男人用舌頭舔乾淨。那是一種
什麼樣的情境喲!

  阿嬌在對我說這些情況時,沒有任何一點羞愧,好像不是在講自己,而是在
談著一個與自己不相干的人似的。這種閱歷,這種經驗,已將她改變成一個蕩婦
,或可說,她已很難做回她自己了。

  我忽然想起,阿嬌在與老王偷偷來往的時候,東北佬並沒有被抓,也京是說
她同時也與東北佬保持著性關係。看來,她還真不是一般的女人。

  阿嬌接著說:「其實,我是在認識了你之後,收斂了許多。以前,我和男人
玩的時候,都是很瘋狂的。包括那個酒店男孩,我和他甚至在對面的兒童公園裡
都敢開肏. 」

  我問:「你們在公園裡也敢玩?」

  阿嬌說:「是呀。那天下著毛毛小雨。我們打著傘,互相摟抱著在雨中的公
園慢步。他忽然說想要我了。我也很有感觸,就依了他。他坐在石椅上,我和他
面對面,張開腿,跨坐在他身上,讓他的雞巴插進去,然後用裙子遮住兩人的大
腿,兩人就開肏了。他摟著我的腰,我抱著他的頭,在雨傘和裙子的遮掩下,兩
人一上一下,弄得死去活來的。那才叫永世難忘。」

  阿嬌說到這裡,我真是啞口無言。

  阿嬌又說:「你還知道那個香港攝影師嘛?他在給我攝影時,讓我躺在床上
,張開腿,用聚光燈照著我的下身,讓人感到那聚光燈就像男人的巨型雞巴一樣
刺激。現在一提起這些事,光是想想,就讓人激動。」

  阿嬌居然對性有這麼多的企望。難怪她要做小姐,而且樂此不彼。

  阿嬌說:「你太道德化了。不過我想,跟你在一起,也許我能成為一個有教
養的好人。但你卻在半道上去了廣州。你這一走,我的人生卻彷彿轉了一圈,又
轉回到原來的起點上了。我只有自尋快樂,活一天算一天了。」

  「那你打算怎樣處理你和老王的關係?」我問。

  「我還沒想好。老王沒什麼教養,比你野。我和他也是過一天算一天吧。」
她說。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5-8 15:22 編輯 ]




slatl
2013-4-6 13:4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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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  誰與同眠

                (1)

  在後來的一段日子裡,我依然在廣州與深圳兩地來回的跑,也依然與阿嬌保
持著不倫不類的情人關係。我只要一見到阿嬌,便要問她最近生活怎麼樣。阿嬌
會說「還可以」。我知道,她在我面前不會說自己「不好」的話。我於是便在她
的屋子裡尋找男人的痕跡。有時會發現老王留下的用品,如剃鬚刀之類的東西。
阿嬌便解釋說,做小姐的肯定需要有男人照顧,不然會有人知道你是單身,便跑
來欺負你。阿嬌說,自從我去了廣州,老王經常過來看她,還帶一些吃的用的東
西過來給她。阿嬌也覺著老王與我相比,雖沒什麼大本事,可為人不錯,又是我
的朋友,再說此前和我一樣,也與她多次發生過性關係,所以自從我到廣州後,
兩個人也就無所顧及地公開「好上了」。

  我問老王是不是住她這兒了。阿嬌說還沒有那樣。她說要是那樣,她也不能
再見我的面了。阿嬌說,一般情況下,老王每週都過來與她睡兩夜。

  她說,老王的廣告業務也多起來了,還跟她說,等賺到了錢,想在深圳買一
套二手房。

  但是,自從那次我和阿嬌談話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真正看到過老王。極有可
能是阿嬌在我過來時,打電話讓他有意迴避了我。

  阿嬌儼然就像我和老王的公妻一樣:我來了,老王就走:我走了,老王就來


  兩人車輪一般地與阿嬌來往。

  但我知道,阿嬌心裡的天秤已經開始向老王那邊傾斜。老王來了,阿嬌便不
做生意,專門陪老王過夜。兩人感情已經很好了。

  阿嬌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但是我想,三人之間這種不倫的背德的日子
絕對不會太長。總有一天,會有一個解決的辦法。在我這邊看來,我可以容忍別
人與我分享阿嬌的肉體,卻不能容忍別人與我分享阿嬌的心靈。如果阿嬌與老王
的關係發展迅速,那我就應該退出。我難以容忍阿嬌一邊與我做愛,一邊心裡想
著別人。

  有時,我想還是佛祖說得對:因緣前生定。一切還是「隨緣」的好。

  小倩也知道了老王在「追求」阿嬌。阿嬌留老王在這裡過夜,有時兩人還同
進同出的,這樣的事情不可能隱瞞得住樓上的那些小姐們。小倩很高興。她很願
意看到阿嬌與老王乘我不在深圳時兩人成雙成對的情景。她覺得這樣的話,我總
有一天會與阿嬌分手。所以,只要老王一來,她便會偷偷打電話給我,向我報告
阿嬌和他在一起時的種種「醜惡」信息。

  小倩能這麼想,這麼做,真的是很聰明。至少,她讓我覺得她是值得信賴的
「自己人」。女人心裡如果有了某個男人,並不一定向他甜言蜜語,但如果你要
什麼,她就能給你什麼時,你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就不用多說了。

  我知道小倩在自己心理上有一種「成人情結」。她不喜歡與同齡男孩來往,
只喜歡與中年男人交往。她是既想找老公,又找父親,還要找老師加保姆的那種
心靈比較脆弱的女孩子。正是這種女孩,很對我的味口。我可以慣她,驕她,寵
她,只要她不背叛我就好。我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女人的背叛。我妻背叛我,阿
嬌在我離開深圳後也背叛我。如果再找個女人背叛我,我這輩子就算交待了。

  有人問我,為什麼當初不給阿嬌找點別的什麼事情做,讓她脫離苦海,然後
兩人結婚,免得像現在這樣夜長夢多。在這裡我要聲明一下。第一,不是我不想
那樣,而是阿嬌自己不想放棄現在這種生活。她不想靠我養活她,她要自力更生


  她說如果靠我養活她,如果有一天我與她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要分
手,她則人財兩空,那才是她最大的損失。從這一點上看,應該說,她還是有心
計的女人。第二,我覺得阿嬌的性慾需求很旺,我還要真正地考察一下她是否耐
得住寂寞。然而事實上,她真的是耐不住寂寞。她害怕一個人的長夜獨枕。我去
廣州的時間並不長,她就跟老王好上了。這一點充分地說明了如果娶她回家做老
婆,時間一長,也是要給我惹出事情來的。所以,請各位不要罵我。所謂不在其
境,不知其味: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啊。

  在廣州的時候,我開始認真考慮我和小倩的關係了。我覺得小倩雖然也在向
男人賣淫,但她的人生閱歷要比阿嬌簡單得多,心地也要比阿嬌純潔得多,而且
人也年輕漂亮,待我也溫順、性格也陽光,應該是個娶來做老婆的料。所以,我
想,今後只要有機會,應該多多關心她,把她放在我私生活的重要位置,讓我與
她從過去的性夥伴關係,演變成一個生活中的好伴侶。

  我在廣州時,經常與阿嬌和小倩通電話。這是很自然的事情。阿嬌若有什麼
為難的事,還是打電話來找我幫她拿主意。有時也向我訴訴苦,說三姐怎麼搶她
的客戶,等等,全是小女人的那些生活瑣事。但她有時也沒有電話,她要忙著接
客,忙著和老王一起出去做生意,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或者特別的事,就沒什麼
電話給我了。我知道,她已到了中年,是個不願讓時間白白流走的人。

  小倩就不一樣了,每天晚上忙著和我燙電話。她總是讓我在辦公室用公家的
電話打給她。她說她每天都要聽到我的聲音,說只有這樣,她心裡才踏實。

  其實,我和小倩在電話裡談的事情也很實在。比如阿嬌最近在做什麼啦,老
王什麼時候又跑來啦,樓上的小姐誰跟誰產生矛盾啦,還有就是我在廣州這邊的
生活問題啦。

  有一天,她說要來廣州看我,我感到可能是她在跟我開玩笑,便回應說「好
呀,來之前先告訴我一聲,我去接你。」但我沒想到她說的是真話。那是星期五
的早晨九點多鐘,我忽然接到小倩的電話,她說她已經上車啦。她坐的這一班廣
深高速直達列車已經走到深圳的布吉鎮,就是出市區了。我這才大夢初醒:這小
妮子到底年輕,還真的就是敢想就敢幹的那類性格的人。

  我立即想對策,怎麼接待她,安頓她,又怎麼不讓集團公司的領導知道,免
得影響不好。

  我請了一天假,說要上醫院看牙痛病。

  在出租車奔向廣州火車站的路上,我忽然想起了阿嬌。今年過年時,她也是
從老家特地跑到武漢看我。我也是這麼坐著出租車去車站接的她。然後兩人一起
去賓館開房間。

  時過半年,物過境遷。現在,我要接的女人卻換成了小倩。是從什麼時候和
阿嬌不再有了那種生死相依的念頭?用阿嬌的說法,應該是從那次我和老王與她
和阿媚玩交換之後。本以為她不在意,可她卻很在意。所以她今年從老家返回深
圳後,才和東北佬打得火熱,現在又和老王好上,恐怕也有報復我的成份在裡面


  不想了,一切都過去了,想多了也沒用。俗話說「覆水難收」,關鍵是怎麼
把握好眼前。

  在廣州車站的出站口見到小倩,她高興得像個小孩,穿著短衫和熱褲,裸著
兩條修長的大腿,腳下蹬著一雙高跟涼鞋,一副陽光燦爛的樣子。

  「你還真來了。」我笑著說。

  「沒想到吧?」她得意地說,雙手向兩邊伸展開,做出一副要和我擁抱的樣
子。我也張開雙臂,兩人撲向對方,擁抱在一起。但這裡是火車站的出站口,人
多,心裡雖然激動,兩人卻不大好意思長時間抱著不放手。

  「你也不怕一個人走丟了。」我放開她,說。

  「我又不是小孩。我就是想看看你一個人在這邊是怎麼過的。」小倩笑著說


  我說:「那好,那就去我住地地方吧。休息一下,然後,我再帶你出去玩。

                 「

  「好。聽你安排。」小倩仰著小臉,開心地說。

  我和她隨即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我的住地而去。

                (2)

  兩人坐在出租車的後座上,身子挨得緊緊的。小倩靠著我的肩,我握著她的
手,互相聊天。

  小倩問:「你在這邊,想我了沒?」

  我說:「當然想啦。天天都想。」

  小倩說:「騙人。如果想,為什麼上個週末不回深圳?」

  我說:「上個週末加班嘛。」


  小倩問:「你平常都在外面吃快餐嗎?」

  我說:「是啊。你不在,我可辛苦了。」

  小倩笑了:「是嗎?那我好好慰勞慰勞你!」

  我笑問:「你怎麼慰勞?」

  小倩笑道:「笨!」說著便揪了我一下:「當然是好好照顧你啦!」

  我上班的地方在越秀區,我租住的地方當然也離公司不遠:一套一室一廳的
私房,傢俱全是房東備好的。條件雖然不算好,但一個人住也過得去。

  下面出租車,我走在前,小倩跟在後,兩人進了黑乎乎的單元門洞。

  「你住幾樓呀。」小倩問。

  「五樓。」我回過頭去說。

  「哎喲,要上那麼高。」小倩撒嬌道。

  「這樣我每天可以鍛煉身體呀。而且住高點,空氣也好一點。」我說。

  兩人終於到了五樓。

  我一轉身,看到小倩已經氣喘吁吁,撒著嬌叫道:「累死我了!上這麼高。

                 「

  我問:「心裡跳得慌嗎?」

  「嗯。跳得好快!」

  我看著她胸前起伏不定的一對豐乳,頓時起了邪念:「讓我摸摸,看你的心
跳得有多快。」

  小倩笑著打掉我伸過去的手:「去,小心讓人看見。進屋去再讓你摸。」

  我笑著打開房門,讓小倩先進去。

  小倩一走進去,鼻子嗅了嗅,就著皺著眉問:「這屋裡什麼味呀,這麼重?

                 「

  「男人的味呀。」我笑道,跟了屋,又關上門。

  「儘是髒衣服臭襪子的味!」小倩在小屋裡轉了一圈,一走到衛生間,看見
了那堆還沒來得及清洗的髒衣服,埋怨道。

  「就等你來了幫我。」我跟在她身後,從後面一把摟住她的腰,小聲道。

  「那,要是我不來呢?」小倩知道我要侵犯她了,因為我的一隻手已摸到了
她高高聳起的乳房上,有些害羞地低下頭。

  「我知道你會來的。」我小聲地呢喃道:「我知道你捨不得我!」

  小倩聽到這麼貼心的話,沒有做聲,任憑我的手在她身上作為。

  現在,我的手已經離開了她的腰肢,一隻向上摸揉著她的乳房,另一隻向下
,摸向她兩腿之間的私處去。

  「啊……」小倩呼喚了一聲。

  追男人從深圳一直追到廣州。兩人見面後獨處的這種情境,應該是她在來之
前就已經在腦子裡幻想過的。她一定幻想過我和她見面後、進屋後的各種可能的
情形。現在正是夢已成真的時候了。她的身子開始在我的手臂裡軟下去。

  我鬆開她,說:「來,轉過身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當小倩扭過身來,與我面對面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她的小臉蛋紅霞如胭,
熱熱的,如癡如醉一般。

  我立刻便吻了上去。在她的臉蛋上落滿了無數的雨點。

  我一邊狂吻她的小臉兒,一邊嗅著她的髮香。

  她的唇好柔,舌好潤。

  我小聲道:「小倩,哥想死你了!」

  小倩閉著眼,吐著熱氣:「我也是!」

  「我想……要你。」

  小倩沒有做聲,但她的一隻小手卻開始向後伸進我的褲襠裡,最後停在了那
裡。她感到我裡面的陽具已經在膨脹著。

  小倩笑了:「哥,你那個東西好大了喲!」

  我笑著問:「想要嗎?」

  小倩笑道:「不想。」

  我耍賴道:「說反話了吧?' 不想' 就是' 想'.」

  小倩笑道:「你討厭。是你想啦!」

  我問:「那你答應我嗎?」

  小倩說:「不。我想先幫你洗衣服。你打掃房間,把屋裡收拾乾淨點,別讓
我來了連個睡的地方都沒有。」

  我知道女孩子對男友為自己準備的住地一般是挑剔和講究的。我一聽,連連
點頭,放開她的身子:「好,好。遵命,遵命。」

  小倩把肩上的挎包取下來交給我,一轉身,進了衛生間。

  我開始整理房間。男人有時還真要有個女人管著,才能過正常生活。早晨出
門上班時還不知道她要過來,所以床上、桌上、地上到處都很亂。疊毛巾被,將
不穿的衣服收起,收起桌上的書籍,清理茶杯碗筷,清掃地上的垃圾……

  衛生間裡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我走到衛生間的門檻邊,看到小倩背對著房門
,蹲在地上。少女的腰部很細,從肩到臀部的線條很柔美。一段白嫩的肌膚從她
的小衫下面露出來,褲腰很低,以至於下面的一節股溝隱約可見。這樣的胴體真
是很性感。現代的女孩子就是開放呀。

  我把腳慢慢地伸出去,伸到小倩的屁股底下,輕輕往上抬,故意讓腳背去觸
碰她圓圓的屁股。

  小倩嚇了一跳:「呀!你壞!」

  我收起腳,心有感觸地說:「還是有老婆的男人好哇。」

  小倩一仰頭,似笑非笑道:「去,誰是你老婆?你還沒娶我呢!」

  我說:「看你這樣幫我,那還不是遲早的事。」

  小倩轉過臉來問:「真的嗎?你不要騙我。」

  我的肩靠在門檻上,說:「當然啦。一些事情,有時想一輩子也沒想清楚,
有時,卻只需那麼一剎那,就想明白了。」

  小倩問:「你明白什麼啦?」

  我說:「我剛才去接你時,在路上就想好了,等我在這邊有了著落,就把你
從深圳接過來,兩人一起過日子。」

  「真的?」「當然是真的,只要你願意。」

  「我當然願意。就怕你說話不算話,騙我。」

  「不會騙你。這是我的真心話。」

  「那,我在這邊做什麼好呢?」

  「天無絕人之路,機會慢慢找唄。」我說:「如果有合適的工作,你就出去
做。如果沒有合適的工作,我就養活你。」

  小倩提著衣服說著站起身來:「那我真要喊你' 老公' 了!」

  「我難道不能做你老公嗎?」

  「可以,可以!」

  「來,讓老公親一個,老婆!」我逗著小倩說。

  小倩將手裡的衣服往盆子裡一丟,也不顧手上的水,一把抱住了我。

  年輕的女孩身體就是好,我感到了她體內的朝氣與熱力撲鼻而來。同時還感
到了胸前她的那兩個肉包子的軟軟的壓力,還有她的兩隻濕手摟在我頸部時的涼
涼的感覺。

  兩人的唇壓在一起,吮吸著彼此的愛意。

  自來水嘩嘩地流,一直從盆裡漫延到地上……

  剛才兩人進屋時的逗鬧,此時身體裡還依然保持著對對方的性的慾望。我發
現小倩的乳房在膨脹著,越來越堅挺,也越來越有彈性,像兩個大饅頭。我自己
的下身也在膨脹著。

  我的手開始向小倩的下身摸去。我發現她的陰部和我一樣,熱熱的、潮潮的


  但是小倩卻克制了自己。她放開我,笑道:「別急。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跑


  等我把衣服曬了,再陪你好好玩啊!「

  我放開她的身子。不錯。有克制力的女人絕對是好女人。我進一步堅定了對
她的好感。

                (3)

  「喂,哥,鐵絲太高了,我掛不夠。你來掛。」小倩在涼台上喊。

  我跑過去一看,說:「我來幫你。」於是往地上一蹲,說:「快騎上來。」

  小倩明白我的意思,笑著伸張一條腿,跨上了我的肩。

  我扛著小倩,讓她的屁股坐在我的肩膀上,我抱著她的兩條光光的小腿,扶
著牆,慢慢站起來。小倩怕自己摔下來,用手緊緊的抱著我的額頭,一個勁的笑


  「不用怕。你就掛衣服好了。」我低著頭說。

  小倩用腿緊緊地夾在我的胸側,我則抱著她的小腿肚子。只要她一失去平衡
,我便先下向蹲,即使是摔著了,也沒什麼大事。

  但是,我的手摸著她的那兩條白嫩圓潤的小腿和那兩隻抹了紅指油的小白腳
,卻感到無比的舒爽。我甚至看到了她腳背上隱隱約約的靜脈血管。

  上帝把阿嬌送給了老王,卻又給我送來了更年輕漂亮,生機勃勃的小倩,真
是待我不薄啊。

  「掛好了沒有?」我低著頭,看不到上面的情況,只好問。

  「好啦。」小倩笑著說。

  既然好啦,嘿嘿,那就玩你的腳——我握著她小腳的手在她的腳心裡輕輕地
摳動起來。

  「呀,哈哈,不要弄我的癢。」小倩笑著抗議,小腳肚夾緊了我的兩肋,小
腳向我的背後躲閃著。

  「快放我下來。」小倩笑著摟緊了我的額頭。

  我扛著小倩的身子,從涼台走進屋內,走近床邊。

  小倩的一隻腳落在床上,她剛想從我的背上下去,我自己故意先歪到床上,
小倩的身子則以更快的速度倒在床上。她像只青蛙,張著兩條大腿,而我的頭被
夾在她的大腿中間,兩人笑著,在床上滾成一團。

  「哥,你摔疼了我!」小倩在床上打著滾,撒嬌道。

  「那我給你治治!」我笑著撲上去,將她壓在自己下面。

  頓時感覺到她的身子好溫暖、好柔軟,還飄著一股清香的氣息。

  現在,衣服已經洗好了晾曬起,屋子也收拾乾淨了,小倩再也沒有理由拒絕
我了。她安靜下來,沒有再反抗,任由我的吻落在她清香的臉蛋上。

                (4)

  小倩身上的衣服並不多,上身的一件小衫脫下後,就只有乳罩了。白光光的
胴體,細膩而富有彈性的肌膚,少女特有的溫馨與體香,這一切,都是人到中年
的阿嬌所不具有的。

  小倩很被動地看著我脫她的衣服,既不反對也不主動迎合,而是任我所為。

  這或許就是她所理解的在男人面前要盡量「溫順」的含義。

  看著她的曲線優美的胴體,雙手摸上她的胯部,解開了她的腰帶,慢慢脫掉
她的褲子,外褲內褲一起脫,一點一點地從她的腰部往下拉,先是露出平坦的小
腹,進而是神秘的陰部和大腿根,再進而是圓潤的大腿和柔美的小腿,直到小巧
玲瓏的腳踝。

  「你真美!」我輕輕地說。

  小倩紅著臉,隨手將床上的一條毛巾被展開,蓋住了自己。她不想在光天化
而之下展示自己。

  我想,她或許在嫖客面前的表現要大膽一些,甚至放蕩一些。但在情人面前
,她卻依然還是個小姑娘的心態。

  男人是個矛盾體:女人浪了,覺得她騷:女人不浪,又覺得她不解風情,要
「調教」她。現在的我,就想「調教」一下小倩,讓她浪起來。

  「來,小倩,幫哥脫褲子。」我跪在她面前說,將陰部對著她。

  小倩笑著伸出手,為我解開皮帶,又拉開拉鏈,然後將我的褲子往下拉去。

  「摸摸,用手摸摸我的雞巴。」我故意把話說得「流氓」些,讓她不好意思


  小倩瞭解似的笑了笑,將我的陽具拿在手裡玩起來。我看到自己的陽具在她
那只纖巧的小手中翻滾,特別是她的十個指甲,在塗抹了紅指油後,那種嫵媚的
嬌美,以及在玩弄陽具時傳導的那種熱力和那種執著,實在是令人激動。我在受
到視覺和觸覺的雙重刺激後,雞巴一下子就硬了。

  「好大呀!」小倩笑了起來,對自己的努力而達成的效果十分滿意。

  「親親它。」我說。

  小倩於是將嘴唇貼上去,聞了聞,感覺沒什麼異味:又看了看,像是研究一
個怪物那樣仔細,那種癡迷的神態真是令人好笑。

  「親親它。」我又說。

  小倩不再遲疑,將臉貼上去,張開嘴,把陽具吸了進去。我頓時感到了她嘴
裡的一種熱力。

  她開始動作,一進一出地吮吸起陽具。同時她的手也加入進來,播弄起我下
面的卵蛋。這讓我十分的滿意。陽具在她的玩弄下更堅硬了。我也開始擺動起腰
部,讓陽具在她嘴裡主動地抽送起來。

  可能是我的動作力度太大,小倩咳嗽了兩聲,眼裡彷彿閃著淚花。

  我抽出雞巴,說:「來,你躺下,讓哥為你服務。」小倩躺下身去,隨即本
能地張開了兩條大腿,露出自己的陰部,等待著我肏她。

  我伏在她身上,開始親吻她的身子。

  從她白白的脖頸開始,那兒很嬌嫩:然後是鎖骨,我很喜歡她的鎖骨:我看
到她的腋毛,非常少,我伸出舌頭舔了上去。

  「哎,哈哈……你不要弄我的癢癢……哈哈!」小倩情不自禁地笑起來。

  少女的體味沁人肺腑。她的腋窩兒真的很好玩。白白的,淺淺的,上面生著
幾根細毛,沒有氣味,只有女性的柔軟、溫暖和包容。

  舌頭再往下,尋到了她的胸乳上。

  結實的乳房,粉色的乳頭,此時已悄然挺立。用手彈一下,小倩便咯咯笑兩
聲。在她的笑聲中我含住了她的乳頭,並用力地吮吸。

  「啊……」小倩呼喚起來。也許是快樂,也許是疼痛。

  就在我用舌頭吮吸起她的乳頭時,我的一隻手也開始行動起來,在她的大腿
內側上面來回不停地遊走。上下同時展開,會使她感覺得更多的刺激。

  「啊……」當我的手來到她的陰門上,播弄她的那枚小小的肉豆時,她開始
有了更加真切的感覺。

  我的舌頭依然含著她的乳頭,我的眼睛看不見她下面的情景,但我的手指輕
輕往裡試探了一下,卻可以感覺得到她的陰部是開啟的,絲毫沒有進入的困難。

  她的兩片大陰唇向外翻開著,彷彿兩扇已被打開的大門,隨時歡迎男人的入
侵。

  這與一般少女的那種封閉狀態是不一樣的。我忽然想起了她那裡面,已經經
歷過許多男人的抽插了。

  但是越有這種聯想,我的雞巴就越硬,越有一種要插入的慾望。我不知道這
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但我還是忍耐著。我希望能夠看到她的淫液流出來。

  我開始試著將手指插進去。

  「啊……」小倩立即就有了感覺,並且用手捉住了我的手,不讓它往裡面去


  這種抵抗,在我的意識的層面,感覺她還是一個正派的良家。而在我的潛意
識層面,則越發激起我的性衝動,我以更加執著的力量往裡插進去。

  「啊,哥,不要啊,我受不了……啊……」小倩一邊叫著床,一邊卻伸過手
來,捉住我的雞巴套弄起來,那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

  小妮子想要了。我的手指也感到她的陰道裡越來越滑膩了。

  我的嘴放棄了她的乳頭,一直向下探去。

  她的小肚子是平坦而堅實的,沒有任何走皺褶。

  我忽然想到了阿嬌。阿嬌的肚皮雖然也很白嫩,但卻是軟綿綿的,還印有一
些生育後的皺紋。

  再向下看,小倩的陰毛是稀疏的,整個陰阜,只有淺淺的、紋理清晰的細毛
,乾淨而整潔,並沒有什麼氣味。

  阿嬌的陰阜也很性感,上面覆蓋著濃密而黑郁的陰毛,並散發著女性荷爾蒙
的氣味。

  翻開小倩的兩片陰唇,裡面的肉洞是粉紅的,而且佈滿了一層層更加淺色的
肉芽。肉芽上浸潤著晶瑩剔透的水珠。

  阿嬌的肉洞由於接納了太多男人的太多插入,已經退去了光澤,除了雌性的
象徵依然,已沒有什麼美感可言。小倩與阿嬌相比,一個是鮮嫩的白菜芯,一個
是老去的白菜葉。

  我伸出舌頭,往菜芯上輕輕地舔去。從下往上,一下一下地每次都舔到她的
陰蒂上讓她有所感受為止。

  「嗯……哼……」小倩躺在床上,張著兩條大腿,輕輕地哼哼著,很享受。

  她的陰道裡開始分泌出更多的愛液來,味道有點鹹。

  我爬起來,跪在她的兩腿中間,用手握著陰莖,將雞巴對準她濕潤的肉洞,
讓蘑菇頭一樣的大龜頭往她的陰道裡擠。

  「啊……哥……」小倩微睜著一雙美目,嘴裡吐一口熱氣呼喚著。

  雖然沒有障礙,但卻有些阻力。雖然有些阻力,卻滑滑的依然能夠讓陰莖往
更裡面插去。

  這就是小倩的肉體:年輕,嬌嫩,充滿了熱氣與活力,在稚嫩中充滿了彈性
和可塑性。

  我開始一進一出地抽插起來,動作並不是很快。剛開始做愛,主要是讓她先
適應一下。

  小倩閉著眼,雙手扶著我撐在床上的手臂,以期獲得一種支撐感。

  我忽然想到了阿嬌。如果是她,此時一定是緊緊地摟著我的脖頸,將我的身
體往她的胸上收攏過去。

  小倩的雙腿一直是向兩邊張開著,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我插得更深一些。

  我的動作開始快了一些,力度也大了一些。我開始幻想,如果躺在身下的女
人是阿嬌,她一定是把兩腿像籐蔓一樣地纏繞在我的腰上,使兩人身體的肌膚能
夠得到最大面積的接觸,以期獲得更多的快感。她的性慾非常旺盛,而且她的身
子也能夠承受更大的撞擊。

  「來,用手摟著我,然後把你的腿纏在我的腰上。」我對小倩輕輕說。

  小倩照做了。

  我問:「爽嗎?」「嗯!好舒服!」小倩滿意道。

  「哥來教你怎麼享受。」小倩笑了,卻閉著眼,沒有做聲。

  看來她還是學不了阿嬌。要是阿嬌,此時一定會把她的舌頭伸進我的嘴裡,
與我狂吻,甚至恨不得將我嘴裡的唾液吸光。

  我埋下頭去,與小倩接吻,像與阿嬌接吻那樣,將舌頭伸進小倩的嘴裡,吮
吸著她的唾液。我嘗到了少女甘霖的那種香甜。

  「啊……」小倩忽然兩腮發紅,手臂用力地環住了我的背脊。

  我感到她要高潮了。於是下面的雞巴肏她的動作幅度更大,屁股也更有力地
起落,兩人性器相撞的聲音更大,聽起來也更刺激,連床板都搖動了。真是刺激


  「啊……我不行了……」小倩呼喚著,兩隻腳開始在床上蹬踢起來。

  我摟住她的頭,一邊繼續與她接吻,一邊狂肏她的陰道,沒有一點停頓下來
的意願。這種帶有一點點暴力的交配進一步刺激了她,她陰道裡的肌肉開始一下
一下地收縮起來,我感到那裡面的肌肉如同一隻小手在一鬆一緊地把握著我的陽
具,收緊的時候我的龜頭有點脹痛……

  「讓它來,不要忍著,讓它來……」我脹紅著臉說。

  「啊……我……不行了……我要瘋了……」小倩的屁股開始向上抬起,以迎
合我的向下撞擊。

  「瘋,快瘋……」我鼓勵著她。

  「我……要……」小倩剛說出「要」字,身子就如同水蛇一般地扭動起來,
一邊吐著粗氣,一邊在床上有力地抽搐著痙攣。我則壓著她的,盡量將雞巴插到
她陰道裡的最深處,一動一動,並用肚腹抵抗著她的扭動,不讓雞巴從她的陰道
裡滑落出來。

  「啊……快,肏,肏死我……」小倩呼喚著。

  我又肏了她兩下,肏得很深。這兩下,我感到了龜頭上有一股熱流。那是她
射出的陰精。

  我抽出雞巴低頭一看,粗粗的肉棍上面,還有我和她的陰毛上面都粘滿了白
色的淫漿,她的原本緊密的兩片小陰唇也向外翻開著,整個嬌嫩的花蕊,張開著
,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黑洞。

                (5)

  「都被你看見了。我剛才一定很醜吧?」小倩問。

  「不醜,很美——很有一種人性的美。」我說。

  「還說不醜,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那你休息一下。」

  「你還沒有射出來呢。」

  「你不需要管我。」

  「那你如果不射出來,不憋著難受?」

  「等一會兒,等你體力恢復一點時,再和你搞。」我笑道。

  小倩也會心地笑了,將身子緊貼上來:「老公,你身體真的很好。剛才肏得
我好舒服。」

  小倩的頭髮在我胸前擦來擦去的,弄得我好癢癢。我摟住她的俏肩,低頭在
她的臉蛋上吻起來。

  小倩承接著我的吻,兩人越吻越緊,最後,我一翻身,又將她壓在身下,剛
從她身體裡抽出的雞巴又一次插了進去。

  小倩的陰道裡濕淋淋了,充滿了潤滑感。

  由於剛才兩人的性器脫離了一會兒,沒有了摩擦的刺激,這時的雞巴插在裡
面感覺更加麻木了。

  我開始一邊肏她,一邊逗她:「小屄,騷不騷?」

  小倩知道我在逗她,也有趣地答道:「騷喲!」

  我笑問:「怎麼個騷法?」

  小倩笑道:「想要哥肏!」

  我又問:「怎麼個肏法?」

  小倩無恥道:「用力肏. 肏穿它算了。」

  我笑了:「好!肏穿它!」我說著便大動起來。

  我開始在小倩身上一下又一下地機械地運動著,如同打樁機打樁一般。我忽
然幻想到自己不是自己,而是小倩的父親,或者是那些從她身上爬起來,給她錢
的男人們。

  我忽然感到了一種莫大的滑稽:男人為什麼要肏女人呢?為什麼要這樣拚命
地為女人服務?這是一種怎樣的遊戲規則:為她們的身子服務了,還要倒給她們
錢,或者向她們輸送利益。僅僅是因為自己的雞巴癢,要通過與她們的交配來止
癢,並尋求把精液射進她們體內時的那一瞬間的快感嗎?

  人真是動物啊!

  但我喜歡自己的這種動物性。

  小倩彷彿也喜歡這種動物性。不然不會從深圳追我追到廣州。從這一點上看
,她彷彿並不輸給阿嬌。阿嬌好像更喜歡,而且更簡便。不然她不會那麼熱衷於
偷男人。特別是在我離開深圳不久,就和老王好上。

  「啊……哥,好舒服……小屄,好舒服……啊……」小倩叫著床。由於有了
第一次高潮,她也放開了自己,讓自己「變得」淫蕩起來。

  男女在一起性交真是件好玩的事。特別是當男人聽到女人發出特別騷的那種
哼哼聲時,連「死了也值」的想法都有了。好像人人都喜歡這件事,一些人甚至
終日沉溺其間,為此傾家蕩產。

  「啪啪,啪啪……」兩人性器相撞的聲音。

  「小屄爽嗎?」我問。

  「爽……啊……」

  「還想讓我肏嗎?」我又問。

  「想……啊……嗯哼……啊……」小倩哼哼著。

  聽到性器的相撞聲以及小倩的叫床聲,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美的天賴之音。

  真是樂極生悲,忽然我的龜頭癢了起來,而且癢得非常強烈。我知道在這種
連續的高強度的交配中我快要射了。

  「騷老婆,快抱緊我!」我本能地呼喚了一聲:「我要射了!」

  「快,快射給我!」小倩立即回應道,同時伸出雙臂摟緊了我的脖頸。

  老婆想要,我就給,我就肏,我就肏、肏、肏——啊,一股熱流從我的體內
噴射而出,直奔小倩的子宮而去。接著便是第二股、第三股……第N股,直到我
無力地爬在她的肚皮上,一動不動為止。

  我的額頭上冒出汗來,胸前也有汗。小倩的身上也是香汗淋淋。她伸出舌頭
,開始一點一點地,很母性地為我舔去汗珠。

  這實在令我感動。小倩的這一舉動,沒有一點點表演和做作痕跡,彷彿兩人
之間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子。我忽然從心靈的深處再次認定了她應該就是我的命中
老婆。

                (6)

  那天夜晚,陪小倩去逛廣州的街市。嶺南人說話,我們從北邊過來的人其實
聽不懂,但能夠感受到他們的熱情。在路過一家成人用品商店時,我拉著小倩進
去逛逛。看到玻璃櫥櫃裡那些玲琅滿目的性用品,小倩的臉如染了紅霞一般的美
艷。

  店老闆是個女的,大大方方地跟在我們身後,剛開始用廣東話跟我們打招呼
,見我們根本聽不懂她說什麼,又改用普通話。她一邊介紹商品,一邊鼓勵我們
「試試」,說「都是正品」,「剛到的新貨」,「很好用的」。

  我讓店老闆包了兩套又透又露的情趣內衣。一套黑色薄紗輕裹,一套紅色霓
裳妙曼。店老闆笑著將情趣內衣包好,又順手拿了一盒帶浮點的那種情趣避孕套
給我,說不要錢,是送給我們的。用得好,下次再來光臨。

  我連說「謝謝」,並說「老闆你真是很會做生意。下次我一定再來照顧你的
生意。」

  老闆又開玩笑地說:「你老婆這麼漂亮,也應該打扮好一點。」

  老闆這一說,弄得小倩更不好意思了。

  我忽然想起當初,我和阿嬌相識,她去我那裡過夜,我給她買內衣時的情景
,也是紅色的。店老闆也是開玩笑說阿嬌好福氣,我是個好老公。時過境遷,現
在站在我身邊的,換成了小倩。並不是我薄情寡義,也不能怪阿嬌水性楊花,只
是各有各的天命,各有各的人生軌跡。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牽著小倩的一隻小手。我記得當時小倩的另一隻手上,
正拿著一根冰激凌在吃。

  燈光將我們的影子投到牆上和地上,一忽兒長一忽兒短。我們聞到了空氣中
充滿了桂花樹濃郁的芳香。我聽到小倩的高跟涼鞋踏在地上,發出「咯、咯」的
輕脆之聲,很有一種輕盈的節奏。

  現在想起當時的情景,那或許正是我們人生中真正少有的浪漫時光。一個中
年男人與一位花季少女的浪漫故事。

                (7)

  南方的天氣,由於溫度高,空氣濕度大,有時會感覺到非常的悶熱。

  回到出租屋裡,兩人洗澡(廣東人叫「沖涼」)。

  我讓小倩轉過身去,給她洗背脊。這是件美差。然而我的手一直都不老實,
一邊幫她搓後背,一邊摸她前面的乳,弄得她癢癢的,一直哼哼著笑個不停。

  搓完了她的背脊,又開始搓她的細腰,然後是兩片飽滿而圓滾的小屁股。我
特意在她的股溝裡來回摩擦,彷彿精心擦拭著一件精美的玉器。

  我蹲下身去,並讓她轉過身,將她的毛茸茸陰部對著我的臉。那是玉器的核
心,曲線優美,白嫩細膩,充滿了活力和性慾,也可能就是我的歸宿所在,必須
小心翼翼,精心把玩。我忽然感到她的小腹、腰肢、屁股和下方陰部所構成的那
個整體,彷彿就像一件生命之壺一樣的完美。那種完美還不僅僅在於它的外形,
而在於它屬於我,它在等待著我,讓我有一種要將自己變小而鑽進去一看究竟的
感覺。

  如果我有孫悟空鑽進鐵扇公主肚裡的本事就好了。

  我將自己的臉貼了上去,吻住了它的肚臍眼,然後一直向下,停在了它的蜜
屄上。

  「啊……」小倩赤裸著身子,站在地上,用手抱著我的頭,往她的身上貼。

  她彷彿是希望我去舔她的陰蒂。

  花灑從上往下淋著溫溫的水,淋在她的身上,濺到我的頭上,室內充滿了一
種熱霧。燈光從側面照耀著兩個癡情的男女,濕淋淋的身子,彷彿法國的羅丹手
下的雕塑一般。

  我的手指伸進了小倩的陰道裡。我抬頭向上看去,不知她的臉上,是流淌的
水珠,還是幸福的熱淚。只覺得她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兩隻豐隆高聳的乳房在
微微地跳動……

                (8)

  我忽然想起了我和阿嬌曾經的情景。那是她第一次去我的宿舍和我過夜。兩
人也是這樣的在浴室裡調情。阿嬌很會展示她的女性的身體,與小倩相比,她更
大方。我記得她抬起了一隻腳,讓陰部露出來,先是讓我舔她,然後讓我用雞巴
插她,就在浴室裡奸了她。她彷彿喜歡在「非正式場合」裡「被男人奸弄」的感
覺和滋味。這是我後來迷上她的一個重要原因。

  由此又想到了阿嬌,此時的她在做什麼?是與老王在床上做愛?還是與其他
男人在調情周旋?總之,我想,她不會讓自己的身子,特別是她的性器官放假休
息。

  小倩彷彿不想讓我在這裡奸她。她雖然依然笑嘻嘻的,卻開始用手躲避著我
的進攻。我知道她的想法,我尊重她的意願,放開了她。

  小倩洗完了,先走出浴室。我凝視著她背影,彷彿看到了是阿嬌在走出浴室
影子。她裹著白浴巾,挺著雙乳,露著深深的乳溝,扭頭甩著黑黑的長髮,那一
頻一笑,依然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

  很想打個電話給她。但又一想,若當著小倩的面給她打電話,可能有些不禮
貌。想想還是算了吧,反正,此時的阿嬌,也不知睡在哪個男人的懷裡,也未必
正在想念我。

                (9)

  和小倩上了床,兩人的手臂互相摟抱著,雙腿也互相的交纏著,我的雞巴剛
剛插進她的陰道裡不久,正在互相適應著進入那種忘我的交配的狀態,突然小倩
的手機響了。

  我只好從小倩的身體裡插出陽具,從她上下來,歪在一邊。

  小倩凌亂著頭髮,光著身子,下了床,拿起桌上的手機,一看,便向我做了
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對著手機,輕柔地問了一句:「喂,哪位?」她的聲音很
輕,很柔。我想起阿嬌在接聽嫖客打來的電話時也是這樣。在與男人的性關係上
,女人真的是有很多相通之處呀。

  不知裡面是什麼人,說了什麼。只聽小倩回答道:「我現在不在家裡。你過
兩天再跟我聯繫,好嗎?」

  那個人好像有點囉嗦。小倩只好再解釋道:「我現在在廣州,在我老公這裡


  等我過兩天回去了,你再過來找我,好嗎?「

  那個男人不知說了句什麼,小倩的臉笑了,看了我一眼,轉過身去,小聲說
:「那你就在電話裡親我一下。」

  過了一會兒,小倩終於打完了電話,重新回到床上,偎在我懷裡。

  「誰的電話?」我摟著她的肩,問。

  「一個嫖客,說他想我了,要找我做愛。」小倩說。

  「小心喲。」我說。

  「哈哈,吃醋呀。」小倩笑了:「我都跟他說我和老公在一起,你還吃醋呀


                 「

  我笑了:「吃醋才好呀。吃醋說明我愛你呀。」

  小倩笑了:「我就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

  咦,怎麼跟阿嬌說的話一模一樣?我一翻身,把小倩壓在了身下。

  「哎喲,你弄痛了我!」小倩故意嬌柔道,卻知道我要肏她,伸過一隻小手
來,捉住了我的雞巴,張開了自己的雙腿,往她的陰道口裡插去。

               (10)

  第二天早晨起來,看到小倩光著身子躺在床上的那副淫艷的樣子,想到昨晚
的她,在黑暗的掩映下就像隻狐狸精一樣,拚命地吸我的陽精,心裡又想癢癢起
來。

  將她的胴體擺正,然後扒在她身上,讓硬起來的雞巴又插進她的陰道裡。

  一大清早發生的這種即興的做愛,我也並不想把她搞得怎麼樣,只是想在內
心深處再一次地確認她小倩的身子是我強哥的,我想什麼時候上她就什麼時候上
她的那種佔有感。

  小倩似乎也是這種心理:想肏我你就肏,反正我是你的,隨時都可以拿享受


  正是這種心態,我沒有忍著自己。小倩也很放鬆,在床上將自己成攤一個
「大」字,任我所為。我用力地肏她,體會著她的陰道給我的龜頭帶來的那種癢


  十分鐘後,我在她體內射了精。

  兩人做完了愛,床上已經凌亂不堪。一個枕頭掉到了地上。小倩依然懶懶的
,躺在床上,不想動,任精液在陰道裡流淌著。說昨晚沒怎麼睡好,還想再睡一
會。

  我看到她的裸體橫陳,散發的發,蒼白的臉,光裸的大腿,整齊的腳趾,無
力的手臂,有一種頹廢的美。我知道,被男人一夜肏過幾次的女人,由於多次性
高潮,體力消耗過大,第二天一般都有嗜睡的特點。小倩當然也不例外。俗話說
要想性慾旺盛,男人是靠吃,女人就是靠睡。因此也有所謂的「睡美人」之說。

  我說:「好,反正沒事,你繼續睡,我出去買早點。回來後你再起來。」

               (11)

  我出了門,跑到樓下的超市,買了小籠包子,還有鮮豆漿。想想一會兒小倩
直起來後,吃了早點,兩人在一起別無它事,可能還會纏在一起做愛。中午兩人
也不一定會出門,於是又買了牛奶,麵包,電烤鴨,牛肉,蘋果,香蕉……

  現代社會,男女之間表達愛慕之情,已不會像過去那樣含蓄,那樣讓人捉摸
不定。現代男女會直接以做愛的方式向對方傳達自己的愛戀之意。特別是像我和
阿嬌、小倩這樣的關係,更會以性器的相互抽插和摩擦而產生的快感來表達彼此
的愛意。

  回到家裡,果然小倩還光著身子睡在床上,只有一條毛巾被搭在她的肚子上
,並遮住兩個屁股蛋兒。兩條腿則伸出來,修長而優美。遠遠的望去,整個胴體
就像一條美麗的白鰻魚。

  我忽然想到她來廣州的目的,就是為了和我發生性關係。所以她才會這樣無
所顧及。

  我把食品放在桌上,輕輕地走到床邊,坐下來,用手摸著小倩的臉蛋兒,發
現她真的睡得很香。

  我開始想著這兩天,她在廣州期間,我和她到底該怎樣安排。我感到我們不
能老呆在房間裡,面對這麼個床上尤物,弄不好我把握不住自己,會在她的肚皮
上「精盡人亡」。至少在白天,我們要離開這間屋子,到大自然中去活動一下才
好。




            第五十八章  孽緣輪迴

                (1)

  那天,我和小倩到越秀公園裡玩了一天。越秀公園依越秀山而建,自然風光
和人文景觀十分豐富。據說最早還是由孫中山先生提議修建的。所以,在那裡我
看到了孫中山先生紀念堂,居然還看到了孫中山先生「余致力國民革命凡四十年
……」遺囑全文,是石刻在他的紀念碑上的。

  牽著小倩的手,一路依山向上而行。越秀山很美。但是走的時間長了,小倩
的體力卻有些差,都是平時做小姐的生活習慣不好,沒有得到鍛煉造成的。結果
,我不僅要背自己的包包,還要把她身上的包包也接過來,自己背著。

  誰讓我認她做我女朋友呢?我這樣照顧她,就是確認了兩人的關係。

  下午,天上下起了毛毛細雨。我和小倩坐在半山腰的一間亭子裡,望著煙雨
濛濛的山景,別有一番風情。

  小倩好像有些冷,偎在我懷裡。其實雖然下雨,但氣溫並不低,主要是周圍
已沒有什麼人跡,風一陣陣的吹過來,有種陰森的感覺。女孩子膽小,偎在自己
男人懷裡,會獲得一種安全感。

  我摟著她的肩,讓我的身子擋住吹過來的風。這樣她的感覺會好一點。

  小倩坐在我懷裡。我一隻手摟著她,另一隻手則撫摸著她的胸脯。她的胴體
其實很柔軟,在兩人肌膚的接觸處,我感到她的身子其實也是溫暖的。

  兩人不時地吻在一起。那種吻,輕而快,一邊吻還一邊笑。這樣的調情,將
小倩對環境的恐懼心情趕跑了。

  嬌軀在懷,豐乳在手,香唾滿嘴,恬笑盈耳,這種艷情,讓我感到真是人生
一大快事。

  我忽然想起了小倩的一段往事。那時她還在洗浴中心做小姐。那天晚上,阿
嬌在家裡做生意,我在兒童公園散步時,正巧碰到了她與一個男人躺在草坪上親
熱。後來聽她說那個男人正在追她……

  可是時過景遷,也就不到半年時間,現在的她,卻與我在這樣的場景下幽會
了。

  我忽然又想起了阿嬌。她在認識我之前,與酒店男孩也在兒童公園風流快活
過,而且還是她坐在酒店男孩身上,用裙子遮住兩人的大腿,讓男孩的陽具插進
她的陰道裡進行性交的。

  我看到眼下,四處無人,兩人要是在這裡做點什麼事,還真是很容易,也很
刺激。

  因為這裡的環境新鮮,所以很刺激:因為此時四周沒人,所以可以大膽:因
為害怕有人來,所以做的時候心情又一定很緊張。

  現在要不要和小倩嘗試一下?

  我一邊摸著小倩的胸乳,一邊貼著她的耳朵,輕輕說:「喂……如果此時此
刻,在這裡做愛,那一定會很浪漫,終生難忘。」

  「你個大色狼,下雨了,還想著這事!」小倩在我身上揪了一把。

  我笑道:「你敢不敢……在這裡做?」

  小倩沒有做聲。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到底敢不敢嘛?」

  「我怕。萬一有人來了……」

  「下雨,哪有人來?」

  「要是雨不停,我們怎麼回去?」小倩轉移了話題。

  「不回去,就在這裡過一夜。」我哄她。

  「不。那我怕。」小倩當真了。

  「怕什麼?」

  「這裡有沒有鬼?」

  「哈哈,哪會有什麼鬼?」

  「那也不要在這裡。有點陰森森的。」

  我舉目望去,蒼山林海,細雨輕風,確實有種混沌迷茫、不知所向的失落感


  我得做點什麼,以驅散這種感覺。

  「來,坐起來。」我說。

  小倩從我懷裡直起身子,和我面對面。我抱住她,她則將臉靠在了我的肩上


  我的臉感到了她的頭髮,有點癢。

  我捧起她的臉蛋兒,兩人於是面對面,嘴貼嘴地親吻起來。

  我開始解她下面的褲扣。

  小倩明白我的意思,低聲說:「小心讓人看見。」

  「不怕。沒人管我們。」我向她的耳朵裡吹著熱氣:「我要在這裡讓你終生
難忘。」

  或許是「終生難忘」這幾個字打動了小倩,她忸怩了一陣子,也就放棄了抵
抗,將她的屁股坐到了我的懷裡。

  兩人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只要她願意,交配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當時我坐在亭子上,她張開兩條腿,與我面對面的坐在我懷裡,下面的褲子
脫掉一隻,這樣便露出了陰部來。我的雞巴硬硬的向上翹著,她則輕輕地「坐」
下去,讓雞巴慢慢插進自己的陰道裡。

  我脫掉自己的襯衣,圍在她的腰間,遮著她的屁股和我的大腿,將兩隻長袖
子在她的小肚子上打了個結。這樣即使有人走過來,也不會走光。

  小倩對我的細心十分滿意,摟著我的脖子,一邊與我熱吻,一邊上下動起來
,讓我的雞巴在她的陰道裡進進出出的不停地摩擦。

  女人真是感情的動物。剛才還有點害怕,可一旦真的做了,就放肆起來。只
見她仰著頭,閉著眼,雙手抱住我的肩膀,身子向後傾去。隨著她一上一下的插
弄動作,她的屁股不停地拍打著我的大腿,發出「啪、啪、啪、啪」的響聲,她
的兩隻豐乳也在小衫裡面一上一下調皮地跳蕩。不一會兒,我就感到有一股子液
體從她體內流出來,很滑。

  我吻著她,用話挑逗道:「老婆,你流了。流了好多。」小倩的淫液順著我
的雞巴,有些沾在她的屁股上,另一些沾在我的陰毛、卵蛋和大腿上,十分的淫
猥。

  小倩呼著熱氣,呢喃著:「啊……我要……我還要……唔……」小倩開始更
加賣力了。她不再坐在我腿上,而是讓穿著高跟涼鞋的雙腳站在地上,這樣她的
身子會更平穩,動作幅度也更大,更有力。

  性慾,不論男女,真的會讓人在某種時刻達到忘我的瘋狂。自從我成人以來
,從來沒有在這樣的場所與女人肏過,真的很浪漫、很刺激。而此時,小倩的乳
房在上下跳蕩,頭髮在空中飛舞,淫液在不斷地浸出。我被她的性慾感染了,忙
用嘴含住了她的一顆乳頭,很有力。

  「啊……」小倩的乳頭受到刺激,淫淫地叫了一聲,飄散的長髮遮住了她嫵
媚的小臉。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感覺到她真的很舒服,很爽。

                (2)

  兩人正忙著享受造物主給我們帶來的快樂,小倩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放開小倩的腰肢,讓她光著身子從我身上跨下去,當她抽出自己的陰道時
,我的雞巴上沾滿了白色的淫漿。

  電話鈴聲確實太急。小倩顧不得穿褲子,光著雙腿和屁股便去掏她的包包。

  她掏出手機一看,回頭向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她鼻樑上,翹著嘴,做了一個
輕聲的動作。

  電話裡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好像在說一件什麼很嚴重的事情,非要小倩回去


  但到底回哪裡去,是回深圳,還是回老家,我卻沒有聽明白。

  打完電話,小倩臉色大變:「我二叔打電話來,說我爸昨天去了一趟縣城,
回來時搭乘老鄉的農用車。半路上車開翻了,一車人全掉到山溝裡。我二叔要我
趕緊回去,見老爸最後一面。」

  這消息太突然了,我望著小倩的臉,疑惑道:「怎麼會這樣?」

  「我二叔說,天陰下雨,對面來了一輛小轎車,燈光照著農用車。把司機的
眼睛照花了,看不清前面的路,可能是為了給對方的車讓道,不小心就開翻了。

  大概就是這樣,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

  我問:「那輛小轎車呢?」

  小倩道:「出了事,早跑不見了。這還是住在路邊的人在一旁看到了,才說
的。」

  我問:「那是個什麼車子。」

  小倩道:「好像很豪華。應該是縣裡當官的人坐的。」

  我無語,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我說:「那我明天一早就去火車站給你買車票,送你回家。」

  小倩說:「我要先回深圳,有些東西要帶回去。另外,如果這次回去的時間
要是長了,房子的事情也要事先跟房東說清楚,是留還是退。」

  我說:「退了算了。你從老家再過來了,就住到我這裡。你也別做什麼小姐
了,我給你另找一份工作。」

  「真的?」

  「當然真的。過去在深圳還不行,現在在廣州,我有這個能力。」

  小倩歡快地答應著,兩人開始穿衣服。

  經過這一番折騰,兩人的注意力轉移到這件事上來,剛才的那點性慾迅速地
減退了。我的雞巴軟下來,小倩則蹲在地上,拿餐巾紙擦著自己的下身。

                (3)

  天漸漸黑下來,雨停了。兩人穿好了衣服,一起往山下走去。

  小倩想當天晚上返回深圳,我卻留下了她,說已經晚了,現在回去和明天一
大清早回去是一樣的。還不如在廣州睡一晚,明天一大早坐早班車回深圳。我說
,你這一去,兩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一番話說得小倩兩眼眼淚汪汪的
,就答應了。

  夜裡,兩個人躺在床上,說著情話。

  我說:「我有張銀行卡,裡面還有九千塊錢,明天你走的時候,拿著它,密
碼是我生日,也好記。另外,我再給你兩千塊零錢放在身邊。回家路上總是要用
錢的。」

  小倩摟著我,問:「要是二叔問起我在深圳做什麼事,我怎麼回答呀?」

  我說:「千萬別說在什麼賓館做服務員,也別說是在工廠打工,免得他們羅
裡囉嗦,七問八問。你就說你是在餐館裡打工,幫著收銀。他就不好再問什麼了
。」

  小倩聽明白了:「嗯。」

  我問:「你家裡還有什麼財產?」

  小倩說:「除了我爸名下有點土地,家裡就是一棟破房子。他回去的時間也
不長,既沒有養豬,也沒有養牛。幾乎沒什麼資產。」

  我想這個國家都解放六十年了,大多數偏遠地區的農民卻依然沒有什麼值得
自豪的資產。這個社會真是很可悲啊。

  我摸著小倩的頭,一種憐憫之心油然而升:這麼好的女人,卻無依無靠。

  「辦完了事,你就過來找我。」我說。

  「嗯。」小倩小鳥依人的嗯了一聲。

  「我在這邊等你。」

  「嗯。」

  「到家後,給我打電話報平安。」

  「我每天都跟你打電話。」

  我的手不知不覺又摸上了她的胸乳,輕輕地捻著她的一枚乳頭,歎道:「老
婆呀,不知你這一去,要花多長時間,我們才能見面?」

  小倩聽到我這一說,立即抱著我,滾上了我的身:「老公,我要你搞我。我
要你給我留個紀念。」

  我笑道:「那好,那我等會在你體內射了精,你不許洗掉,一直帶回去啊。


  小倩也笑道:「那好,那我就給你生個漂亮兒子!」

  我一翻身,壓在了小倩的身上,一邊脫著她的底褲,一邊說:「我要兒子,
我要你幫我生兒子!」

  「哈哈,老公,你的雞巴好大了喲!」小倩一邊抬起屁股,方便我脫她的褲
子,一邊望著我的下身笑道。

  騷婆娘,脫子剛脫掉,就張開腿了,還放蕩地向上舉了起來,做出迎接我插
入的準備。原來她也想了。剛才兩人在半山腰的亭子裡沒有進行完了的性事,此
時又繼續開始了……

                (4)

  小倩走了,我的生活又恢復到平常的狀態。

  但小倩的影子一直在我心裡揮之不去: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她的身姿
、她的步態,她做愛時那種似笑非笑的蹙眉,那種輕柔細碎的叫床,那小手握著
我雞巴時的那種含羞帶澀,無不在我的腦海裡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她到家了
沒有?她老爸到底是否會得到賠償?

  這個星期我故意沒有回深圳。阿嬌到是打電話問我是否回去。我說我要加班
,回去不了。阿嬌說那好吧,又說了些要多多注意身體,下次回去,記得把換下
的髒衣服帶回去讓她洗之類的話,電話就掛掉了。

  怎麼說呢?阿嬌待我還是不錯的。但我容忍不了她對別人也這麼好。也許這
是她作為一個女人,特別是作為一個小姐的生存策略,但我卻接受不了。

  小倩到家了。她每天晚上基本上都要與我通一次電話。她說這一次車禍,一
共五死三傷。由於那輛縣政府的小轎車故意用大燈照射農用車司機的眼睛,死亡
者的家屬們都聯合起來了,要集體打官司。有人甚至找到了那輛車的司機家裡去
了,並放出了話,說不賠償就要他的命。嘿嘿,農民又要搞「暴力革命」了。鄉
政府正在出面協調賠償的事宜。

  我安慰小倩,該花的錢就花。不夠的話,我再往那張銀行卡裡匯。

  小倩關心我的日常生活,問我出去找女人了沒有。我說沒有。她問那要是想
女人了怎麼辦。我說那我就一邊幻想著你一邊自慰。她笑了。我問你呢。她說也
和我一樣,也是躺在床上,一邊幻想著我一邊自慰。

  我們都盼著早點再見。

                (5)

  這個週末,我返回了深圳。一方面是向雜誌社的領導匯報工作,另一方面,
就是與阿嬌見面。

  她好像很重視我這次回去見她。她穿著很平常的衣服,彷彿她是通過她的著
裝在向我表明,她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而不是從事賣淫的浪女。這讓我對她
有了很大的好感。

  我問她老王的廣告生意做得怎樣,兩人的合作愉快與否?

  她說我誤會了。她說老王的生意一般般,而她也並沒有全部參與進去,只是
偶爾配合一下他。她說老王也不是天天都來,她說男人都需要發洩,不發洩反而
不好,身體不好,情緒不好,等等。阿嬌在向我說這些話時,心情很平靜,好像
生活本來是應該這樣。她最後還笑著說,打電話要我回來,就是為了讓我在她身
上發洩一下,免得我一個人在廣州,時間長了憋得難受,出去找小姐又不安全。

  阿嬌的理性、直率和體貼,很能感動我。而她對老王同樣的體貼,又激發了
我的醋意。我與她脫了衣服後,在上床做愛時,相互之間依然以「老公」、「老
婆」相稱,但我的心理似乎有些變態,本應迴避的話題我卻故意提起,特別是故
意提到老王。彷彿有他在場時,我和阿嬌的交配才會更熱烈。因此,與阿嬌做愛
,總是帶有一種報復或懲戒的感覺,有時甚至還夾雜著辱罵和欺凌的話語。

  老婆,你一個星期偷老王幾次?

  老王是像我這樣舔你的嗎?

  老王是像我這樣肏你的嗎?

  老王肏你的時候,一般要肏多長時間才射?

  老王從後面肏你嗎?

  你們站在地上肏嗎?

  你們在衛生間裡肏嗎?

  他射在你嘴裡嗎?

  你吃過他的精液嗎?

  ……

  阿嬌的回答也很變態,總是說「是」。這讓我心裡的醋意更多,雞巴也更硬
,阿嬌都來了兩次高潮了,我還沒有射精的跡象。有時我心想,這他媽的是個什
麼雞巴,怎麼在阿嬌又濕又滑的騷屄裡進進出出的,一點射精的感覺都沒有?

  當我累得氣喘吁吁時,阿嬌卻說,比來比去,在所有上過她的男人中,她感
覺還是跟我做愛做得最爽。我是少數幾個能滿足她性慾的男人之一。

  我昏!我不知她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激我。我知道這「少數幾個」,應該包
括老王、東北佬、攝影師,還有我認識她時,正在跟她來往的那酒店男孩,甚至
是三姐的情夫羅哥,以及崗廈的那個引領她下海賣身的髮廊老闆……

  有時我躺在阿嬌身邊,看著她熟睡的裸體,心想,我和她到底算什麼關係?

  情人?性伴侶?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矛盾得很。沒有一個現成的概念能夠
用來界定我們。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在維繫著我們呢?是性,是情,還是愛?我說不清楚。好
像命該如此,我有時就是這樣糊里糊塗地過日子。

                (6)

  那一天,我正在廣州的辦公里上班,突然接到阿嬌從深圳打來的電話。

  「老王不見啦!」

  我一驚:「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點!」

  「老王跑啦!」

  「他跑哪裡去了?」

  「不知道!」

  「他為什麼跑?」

  阿嬌說,老王收了一家公司60萬的廣告款,合同簽好了一共是三個月的廣
告費,每月二十萬。可老王卻只給別人做了半個月,把剩餘的廣告款攜款潛逃了


  公安局經濟犯罪科已經立案偵察了。

  「真他媽的爛泥巴糊不上牆。」我罵了一句,又趕緊問:「那你的東西還在
不在?我是說你的銀行卡和存折。」

  阿嬌說都還在,說老王再怎麼沒教養,也不會動她的財物。

  我鬆了一口氣,又問阿嬌:「那家廣告主與你見過面沒有?」

  阿嬌說見過。但只是在公司見過面,並沒有具體參與,這單業務是老王自己
搞定的,與她不相干。只是給她買了些衣物之類的東西。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用的
這裡面的錢。

  我想了想,老王也未必就那麼蠢,為了區區四十萬東躲西藏的連命都不要。

  又問:「在這單業務中,對方經辦人有沒有要回扣之類的東西。」

  阿嬌說:「要了。對方經辦人要了六萬元,老王給了。」

  「你不是說你沒參與嗎?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老王事發之前告訴我的。從老王拿到全款,到老王失蹤,有近一個月的
時間。」

  「那好,你現在什麼話都不要說了。」我捂著手機,走出辦公室,到了走廊
上,回頭見四周無人,才站在窗子邊,開始教她:「首先,你要做的事情,就是
設法與老王進行關係切割。如果有人問你,你是不是他們公司的員工,你就說不
是。因為你並沒有在他們公司拿過一分錢的工資,更沒有訂勞動合同。你們只是
朋友關係。知道嗎?」

  阿嬌說:「對。如果有人問,我就這樣回答。」

  我又說:「另外,如果有人問你,老王業務上的事情,你就一概不知。你就
說你們只是私人朋友。並不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知道嗎?」

  阿嬌說:「對。這樣就一乾二淨了。」

  我笑道:「對。還是老婆聰明,一點就通。」

  阿嬌笑道:「你幾時回來,我現在有點怕。」

  我想了想,說:「那這個週末吧,這個週末我回來。你也不用怕。最近這幾
天先把你的電話關掉,有事找我,先用你三姐的電話打過來就可以了。或者你再
買一個新卡,用新卡打過來。老卡關掉,免得讓人打擾你,弄得你心神不寧。」

  「好,我下午就去辦電話卡。」

  放下電話,我開始猜測老王為什麼這麼短視,為什麼要這樣做,這背後會不
會還有什麼其它的阿嬌根本就不知道的隱情。

                (7)

  這個週五,我在忙完了公事之後,特意提早了一點時間返回深圳去看望阿嬌


  到達深圳時,正是深圳下班的高峰時間。

  老王攜款潛逃行為對阿嬌的精神打擊很大。

  當我剛一見到阿嬌時,我發現她的眼圈周圍都是黑的,一副沒有睡醒的懶散
樣子。我知道,那是她太過沉浸於淫慾,與男人性生活過度的體征。

  當我們相擁著走進她的房裡後,她立即就抱住了我,偎在我懷裡久久不願放
開。

  她太空虛了。不僅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

  我們一邊熱吻,一邊滾到床上……

  我脫光了她的衣裳,不顧一切的分開她的兩條大腿,將硬硬的陽具插進她已
經濕潤的小屄裡。

  兩人都沒有說話,彷彿一說話時間就會從我們身邊溜走。我伏在她身上,不
停地插她。她也不停地左右擺動著長髮,扭著腰肢索要,房間裡面充滿了兩個人

  性器結合部位相互碰撞時發出的「啪」、「啪」聲和阿嬌「嗯」、「嗯」、「啊

  「、」啊……「的叫床聲。

  阿嬌很快就氣喘噓噓,大汗淋漓,陰道的肌肉不停地收縮,下身濕淋淋的,
流了好多,把屁股下的床單都打濕了。

  我感到她的體質也下降了許多,精力已大不如前了。

  高潮過後,阿嬌從床上爬起來,清洗了一下自己,開始到廚房裡給我做飯。

                (8)

  天氣熱,小屋裡更熱。吃過晚飯後,我們在東門的商業步行街上散步。

  阿嬌穿得非常大膽,一襲黑色的吊帶露背裙,領口低垂,露出一對高聳的乳
峰,看得出裡面沒戴胸罩,走起路來兩隻白嫩的奶子在內裡一上一下放肆地聳動
著。而裙子的下擺只遮住了小屁股,兩條令人柔滑的大腿從裡面伸出來,逗著行
人想入非非。腳下穿的是配套的黑色高跟鞋,抹了紅指油的十個腳趾白白的,十
分性感誘人。

  她說:「做小姐的,就是要想辦法吸引男人,讓人看。」阿嬌的這種心態,
從前是沒有的。看來,在深圳這樣一個沒有任何約束的性生活中,她在不斷釋放
自己體內肉慾的淫亂中,不僅肉體走向了原始,而且精神也開始向下墜落。

  但我依然疼愛著阿嬌,我特意跑進東門的一家中藥房,給她賣了一些營養滋
補品。

  「阿嬌,生意要做,但自己的身子更重要。沒有好身體,錢再多也沒用。」
我這樣說。

  「謝謝你這樣關心我。說實在的,在我認識的男人中,只有你對我最好。」
她眼裡閃著淚光說。

  阿嬌拉著我進了一家男仕時裝店,給我買了一條休閒褲和一雙皮鞋。說來深
圳一趟不容易,總要送我一點什麼東西,作了紀念才好。

                (9)

  晚上,我睡在床上,一邊吹著電風扇,一邊把阿嬌擁在懷裡,和她聊天。

  我問她現在生意怎樣。她回答說已大不如前。以前出去站上十分鐘,就可以
抓一個男人進來,現在,半天時間也難找到一個。所以,她也開始怠慢了。

  我不明白「怠慢」是什麼意思。她解釋說就是與男人在床上慢慢的挑逗,慢
慢的搞唷,特別是熟客來了時,反正出去了也沒有什麼生意,還不如找個男人在
床上開心。她解釋說,特別是陰天下雨的時候,心裡特別的煩悶,總想有個什麼
人陪著自己解悶才好。她說有時並沒有感覺是男人出錢在玩她,而是她在玩弄男
人。

  我感覺阿嬌是真的在變了。是生活——她的這種非人的生活,已經潛移默化
地將她的心靈改變了。

  我望著她淫蕩的臉蛋,和沾在那上面濕潤的頭髮,我想,這個跟我好了多時
的女人,每天也都同樣地在與別的男人上床,她這身白艷艷的香肉每天也都在被
別的男人享用。她曾經屬於我,但她今後未必再屬於我?她也未必發球她自己,
她可許是屬於這個破爛不堪的、骯髒而混亂的世界,而我則有可能從此漫漫地、
真正地、一點點地失去她了……

  我望著她胸前兩顆已經變成褐色的奶頭,還有那白白的小腹下陰毛中同樣也
是褐色的肉縫,一種無名的邪惡頓時從心而起,下面的小弟弟一下子就從疲軟的
狀態豎了起來。

  也許是此前分離了很長的時間,也許是此後又要分離,或者,寶貝即將落入
別人手中的那種鬱悶,我下面又硬了。

  我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阿嬌,我想要你!想肏你,想肏你!」

  她裸著身子,歪在我懷裡,也壞笑道:「我就知道你想什麼。來吧,我今天
就給你玩,玩一通宵。」她越說越激動:「快把我拿去吧,過了今晚,你以後的
機會就不多了……」她這樣說著張開了兩條大腿:「快……我要你……肏我……


  「什麼機會不多了?」我一聽到此,也沒多想,立即跨身上去,重新把她壓
在我的身下。

  床上的她,秀髮遮枕,膚如玉潤,太性感,太迷人。我一種為她而掏空自己
的身子的原始衝動。

  我的兩手用力的揉著她的奶子,下面的小弟弟插在她濕淋淋的陰道裡,也在
奮力地耕耘著。她的媚眼,她的紅唇,她的細腰,她的白殿,她這白膩而性感的
肉體,曾經滾過無數個男人,今後還要滾過無數的男人,她對此不僅沒有怨恨,
反而沉溺其中。這絕對就是一個人們常說的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一個天生就是
賣淫的蕩婦。

  為了釋放我們心中的思念和鬱悶,這一次兩個人都做得很放蕩。我們光裸著
身子,四肢像蛇一樣的糾纏在一起,一邊做愛一邊用最淫穢的語言刺激著對方:

  「說,是不是騷貨?!」

  「是。是騷貨!啊……」

  「是不是偷人養漢的淫婦?!」

  「是,是偷人養漢的淫婦。快插死淫婦……啊……啊……」

  「說,是不是母狗?!」我問。

  「是母狗。母狗發情了,水流出來了!啊……快搞母狗,用力搞啊!」她在
下面一邊扭著火熱的身子,一邊回答。

  她開始高潮了,不停地用兩隻腳蹬踢著床單和被子……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5-8 15:23 編輯 ]




slatl
2013-4-6 14: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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