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zy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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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陳總,今天晚上什麼時候的車?」海藻去老總辦公室。
「哦!出差的事我換小劉去了。明天在湯臣高爾夫俱樂部有活動,我臨時決
定讓你跟我一起去。」
海藻不說什麼。她又能說什麼呢?回想起上次借錢陳寺福手指插入她陰道的
情景讓她更加對這個乘人之危的暴發戶老闆恨之入骨,可人在屋簷下能不低頭嗎?
「打扮好看點,有朝氣點,不要穿高跟鞋。」
海藻機械地點頭。
週六清晨,海藻穿上運動裝就出門了。門口,老闆的車在等著她。
等海藻換好裝束從更衣室出來,發現宋秘書也在,休閒打扮,與那天飯店的
工作裝完全不同。
海藻跟在後面,老闆在陪宋秘書打友誼賽。
看得出,宋秘書身手很好,久經沙場。無論在飯桌上還是球場上,宋秘書都
游刃有餘,輕鬆自在,他可以隨口報出飯店的特色菜,並且叫得出球童的名字。
他既不是企業家也不是富翁,可在這些金碧輝煌,讓人覺得品位高雅的地方,
總是顯出一種融入環境的和諧,與他相比,老闆倒顯得有些拘謹。
「海藻,來,打一桿。」宋秘書招呼。
「啊?不了不了。我不會。而且,你們在比賽呢!我這不是搗亂嗎?」
「沒關係,你這桿算我的。過來!我教你。」宋秘書沖跟在後面略嫌乏味的
海藻招招手。
「去吧去吧!這是宋秘書故意承讓,再打下去,我要臉面丟光了。你最好多
搗亂幾桿,讓我有追的機會。」老闆笑中藏有深意。
海藻彆扭地拿著球桿,好像拖著一條死魚。
「腰部,注意腰部力量。」宋秘書在旁空手示範。
海藻揮了好幾下,都沒擊中那個小小的球。宋秘書忍不住走過來握住海藻的
手,另一隻手在海藻的腰間輕輕地抵了一下。在宋秘書的幫忙下,海藻總算戳到
那個球了,球跳了幾厘米。
「哎呀!打到了打到了!」海藻跳了起來。
老闆大笑。宋秘書卻很鼓勵地拍了拍手,說:「真不錯!」
隨後的幾桿也是在宋秘書握著海藻雙手中打出的。
宋秘書緊貼著海藻的身後,雙手握住海藻的雙手,而海藻彎著腰緊張地抓著
球桿。
海藻突然對這個市府的大秘書有了一種似乎久違了的好感。
她的小屁股也跟著不停地挪動起來,時不時地調皮地磨擦著宋秘書的下面,
後來乾脆便停留在宋秘書的胯間,而她的後背也全都靠在了宋秘書懷裡,透過微
微打開的衣領,隱約宋秘書彎下頭就能夠看到她胸前已經隆起很高的兩團白白的
奶子,似乎還散發著處女特有的淡淡奶香味,引誘著他不住地偷瞄。
宋秘書的小弟弟哪受得了這種刺激,一下子便抬起了頭,狠狠地頂在了她雙
股之間那片溫軟的地方。
後來的比賽,球桿就在海藻與宋秘書兩人手上揮動,結果自然是他們慘敗。
結束的時候,海藻意猶未盡,宋秘書也不因輸球而沮喪,相反興致盎然。這
是一場皆大歡喜的運動,老闆贏了球,宋秘書贏了個好心情。老闆察言觀色,看
宋秘書好像興致很高的樣子,就提議一起去K歌。
出乎意料,宋秘書說:「不了。我還有事。今天就到這吧!」揮揮手,上了
自己的車。
10
海藻拎著小包出現在宋秘書辦公室的外間。她上下對著牌子尋找。
宋秘書正出門倒茶,看見東張西望的海藻,笑著招呼:「小郭,很高興又見
到你。是來找我的嗎?」
「陳總讓我給您送請柬,希望您能夠光臨杏林小區一區的落成儀式。」海藻
把請柬恭敬地交給宋秘書。宋秘書揚起手裡的杯子和蓋子,示意自己騰不出手:
「哦!我知道了。進來吧!放桌上!」
「陳總要我務必帶您的話回去。他說,您不點頭,我就不用回去了。」海藻
進了辦公室,把請柬放在桌上。
「不回去好啊!我這裡正缺個打字員,你可以在我這裡上班。」
海藻眼睛一翻,不自覺地用一種輕蔑的口氣說:「那個,好像初中文化就夠
了吧?」
宋秘書笑了,繞出桌子,在海藻肩頭拍了一下說:「喲?,讓我們郭小姐大
材小用了,大菩薩看不上我這小廟啊!」
海藻笑了,不說話默認。「那您……究竟是去還是不去?」
「這個,由不得我說了算,你也知道,我的工作也是受上級安排。我去哪裡
也要領導批准。所以,我暫時不能答覆你。」
海藻表情為難了,不知道下面該說什麼。
「但是,為了不叫你為難,我可以親自給你們陳總去個電話。你放心,他不
會再問你了。」
海藻高興地笑了,拎著包要說再見,一副開拔的架勢。
「哎!小郭!這個週六,我要去一趟澱山湖,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可能有些
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海藻疑惑地看了看宋秘書:「我?我能幫您什麼忙?週六可能要加班,我得
向老總請示。」
「不必了,我會替你說的。你手機號多少?告訴我一下,我會聯絡你。」
海藻突然莞爾一笑:「真不好意思,我的手機……出了點故障。掉廁所裡了,
然後就一命嗚呼。這兩天我處於逍遙狀態。」
「哦?你卡還在嗎?」
「在。」
「你等等。」宋秘書打開文件櫃,從裡面翻出個精巧的沒拆封的紙盒,「真
是趕早不如趕巧,今天有朋友剛拿來一個推廣的新產品,讓我們用戶試用反饋。
你說,這分明是女式產品,我怎麼用法?你拿去吧,別忘了兩個月內填完裡
面的信息反饋表交給我就行了。「
海藻看著宋秘書手中的盒子,狐疑著不敢接受:「這好像不太好吧?看著很
高級啊!最新款。我過兩天就要買了。還是不要了,您留給您愛人用吧!」
「拿著吧!我愛人是不用這種花裡胡哨的東西的。我倒是覺得這個跟你的青
春朝氣很相配。別客氣了。這也是幫助銷售商嘛!」宋秘書不由分說把手機塞進
海藻的懷裡。
海藻盛情難卻地收下走了。
宋秘書看海藻的背影離去,撥通了陳寺福的電話:「搞什麼名堂?還特地差
人送份請柬來。你現在有身份了,已經不能屈尊過來了。」
陳寺福曖昧一笑說:「大哥,瞧您說的,好像您多想見我似的。」
海藻回到辦公室,發現老總居然在自己的座位前等自己,嚇得趕緊把盒子藏
在身後快步走過去。
「老闆,我去過宋……」
老闆一揮手打斷海藻的話:「我知道了。這個週六,你不要來公司了,直接
去宋秘書辦公室。哦,對了!以後,如果是宋秘書請你幫忙,你不需要跟我匯報,
直接應承下來。宋秘書的事情是大事,其他工作要放在他的後面,知道嗎?」
海藻點頭。
11
週六,宋秘書駕車,副駕駛座位上坐著海藻,在高速公路上飛奔。
宋秘書笑著說:「海藻,我可以叫你海藻嗎?小郭小郭的,很陌生。」海藻
點頭:「可以,宋秘書。」
「海藻,你把我當出租車司機啦?上我的車,居然坐後排。我還頭一次給別
人當司機呢!」
海藻臉紅了,想到剛才自己拉開後排車門,被宋秘書抓著塞進前排。「宋秘
書,您別笑話我了。我從第一次坐車就是坐後面,無論出租車還是其他的車,根
本不知道還有這種規矩。」
「這是一種禮貌。在國外,只有乘客才坐後面。如果是朋友之間,你得坐我
的身邊,這樣咱們說話才方便啊!」
「您這一說,我倒覺得我更應該坐後排了。我哪能跟您做朋友啊!再說了,
您是領導,我們小兵要跟您拉開距離,首長先請。」
宋秘書笑了。
「宋秘書,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說。」
「人家都坐小車,您怎麼放著小車不坐,開吉普啊?這車好難看哦!又高,
上下還不方便。」
「哈哈!海藻,這不是吉普,這是陸虎。你覺得難看,可我覺得它是車裡最
好看的一款。」
「為什麼?我覺得,一聽人說好車,肯定是奔馳寶馬呀?」
「開車的男人,都希望擁有一款陸虎。一個人在城市裡憋久了,就希望自己
像野馬一樣,一頭鬃毛迎風飄灑,在草原上自由闖蕩。而陸虎,就是男人的腿,
空中吹拂的風。」
海藻眼睛睜得大大的,開始四下仔細打量這輛車,試圖發現這條腿比別人強
的地方。
「沒看出什麼特別啊?」
「在城市的路上,看不出的。就像野馬給關在籠子裡一樣。它的馬力,等一
下出了城,尤其到了山地,你就知道了。」
「這車會比奧迪貴嗎?」
「奧迪?哪款?你們老闆那款?3個以上。」
「啊?」
說著話,車就駛下了高速,開上有點凹凸不平的小路,宋秘書開足馬力一路
飆行而去,留下一溜煙的塵土。海藻坐在旁邊,看路邊的小樹急速後退,人也開
始緊張興奮起來。「哎呀!真棒!你從哪弄來的車呀!真不是蓋的!過癮!」
宋秘書一笑:「朋友的。」
「你朋友真捨得!肯借你這麼好的車!要是蹭一下,賠都賠不起。」
「一個男人,一生總要有一輛好車、若干知己,和……否則這一生多失敗?」
「和什麼?」
宋思明搖頭笑笑不答。
「難道你都有了?」
「如果我想要的話。」
突然,海藻變得沉默了。剛才還神采飛揚,突然就跟洩氣的皮球一樣,惹人
憐地抱著胳膊縮在一邊不說話了。
宋秘書的目中餘光掃視著海藻:「怎麼突然不高興了,海藻?有什麼事嗎?」
「沒事,不過借你的錢,要過一段時間才能還你。」海藻紅著臉,不好意思
的說。
宋秘書明白了。「我這裡還有,你先拿去用,不著急還。你要不夠了我還有
……」
「不了,不了……就這已經夠麻煩你了。」
宋秘書看海藻有推辭的樣子,忙接著說,「我只是借你啊。等你有了可一定
要還的啊!」
海藻想了想問:「你什麼時候要?」
「你什麼時候有就給我。」
「那怎麼好平白無故借別人的錢。」
「我是別人嗎?」
「你不是嗎?」
「也許現在是,但等相處久了,你就不覺得了。」
海藻不解地看著宋秘書。
「哦!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大哥哥。」宋秘書慌忙解釋。
海藻笑了:「大哥哥?那你也太大了吧?叔叔還差不多。」
宋秘書無可奈何地撫一把自己的頭髮,將手伸直了把在方向盤上,手指咚咚
敲著方向盤,半晌才憋過一口氣來,鬱悶地答道:「我真的很老嗎?」
海藻扭頭認真地端詳了一下宋秘書:「真的很老。」
「郭海藻!你!」
海藻尷尬地咬著嘴唇,在考慮要不要反悔,看在借兩萬塊錢和借用手機的份
上。「不算太老。」
宋秘書還是鬱悶。
「那……有一點點老?」海藻歪著頭觀察宋秘書的表情,字斟句酌。
宋秘書內心已經繃不住了,想笑。
「好吧,不算老。我是看在你幫我的份上,違心改口的啊!終於明白了為什
麼拿人手短。但是,你要再想讓我誇你年輕,我就把錢還給你,不借了。」
宋秘書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調皮的海藻。」
週日的上午,宋思明的家。面積不大,很侷促,傢俱也很陳舊,一切看起來
都很平實。愛人出去了,女兒去老師家補習。
宋思明對著鏡子仔細觀察自己:「老麼?為什麼自己一直覺得自己很年輕?
在25歲的海藻眼裡,我真的老了嗎?「
宋思明心裡充溢著一種熟悉的,曾經有過的衝動,像毛頭小伙兒一樣熱血沸
騰。
這些日子,從見過海藻的第一天起,他的眼前總是那個普通的小姑娘。她是
那麼的普通,談不上姿色,清湯掛面的頭髮,不施粉脂,可不知道是哪裡,哪一
種神態,竟如此打動宋思明的心。也許就是那種隨時都可以鑽進自己的童話世界
夢遊的神情,還有那簡單的像句號一樣的眼睛。
宋思明只拍一個人的馬屁,而每個人都在拍宋思明的馬屁。他已經習慣了大
家唱讚歌--「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少年俊才」。
聽得多了,宋思明無論是從意識上還是心情上,都保持著三十而立的感覺。
在宋思明眼裡,30歲是個美好的年紀,有闖勁有體力,腦子不是那麼單純,
意識形態開放而成熟。雖然,今年他已經42歲了,可他固執地以為自己只不過
三十出頭而已。直到碰到海藻。
海藻今年25歲。宋思明見過的女孩中,又年輕又漂亮的,各種風韻的都有,
上到身材標緻的模特,下到嬌小玲瓏的少婦,每個都面相不俗。
但都不留什麼印象,就好像記不起前天與誰一起吃飯,昨天喝的什麼酒。每
當別人盛情邀請:「宋秘書,跟群眾去體驗生活吧!」然後作勢拉著要去燈紅酒
綠時,宋秘書總淡淡地說:「對不起,我對這個沒興趣。」
偏偏這個海藻,一低頭,巧笑倩兮,嘴角有兩個酒窩,眼珠時而骨碌亂轉,
時而視線飄忽。她的靈氣都集在那兩隻眼睛上,清澈卻又深情。
是的,深情。裡面蘊藏著一種鬱積的有穿透力的情感,只待輕輕一點,就奔
騰而出。
宋思明可以想像那雙明眸,有一日會有晶瑩剔透,溫潤濕熱的淚水流出,只
為他流。「她會是我的。我要讓她知道我有多年輕!」宋思明對著鏡子暗下決心。
12
海藻從海萍那裡吃了午飯出來,跟小貝約好在淮海路見面。
海藻很少帶小貝去海萍的家。地方太小,轉不開身。
他們倆拉著手在街頭WindowShopping。用海藻的話說:「光
看不買,捕捉時尚。」
海藻永遠不會買一件NewArrival的衣服,無論廣告貼得多麼凶,
不管鄭秀文、劉嘉玲還是外國影星,都不能撬開海藻大力水手把門的錢袋。
海藻買的衣服,全部都是經典款式,5折以後的處理品。她在新款上市的時
候拚命試穿,然後瞄準那一款,常來看,常來等,直到有一天變成下櫃處理品。
「快看!LV新款包包!」小貝指櫥窗。
海藻撇嘴:「一點都沒看頭,那是地主婆拎的,而且至少是50歲的地主婆。」
「哎!PRADA的旗艦店開了!」小貝又指。
「那家啊!華而不實的大騙子,連塊真皮都不捨得用,塑料布、人造革都敢
拿來濫竽充數。還不如LV呢!」
「咦?什麼是GA啊?」
「GoAway。走開的意思。」
「胡說八道,人家下面寫著呢,喬治阿瑪尼。」
「冒牌的。真正的阿瑪尼不是這樣寫的。」
「阿唷!暈菜!這個怎麼念?這麼長!寫得亂七八糟。手寫一點不工整。」
小貝一個人嘀咕。
「你就叫它飛啦,噶蹦!」海藻說。
小貝:「什麼意思?」
海藻:「小鳥翅膀沒長好,飛啦!噶蹦!跌斷骨頭。就這麼發音的。」
小貝:「飛啦噶蹦?」
海藻:「好記吧?」
小貝:「你怎麼都知道?」
海藻:「切,女孩子堆裡混,聽多了就知道了。」
海藻突然站住不走了。
前方是哈根達斯冰激凌店。海藻對所有的高消費都有免疫力,惟獨對冰激凌
巧克力,就好比是皮草鑽石之於貴婦的誘惑似的,無法抵禦。
她聽別人說哈根達斯好多年了。每次都想嘗試,然後每次去店裡轉一圈,看
看價格牌又出來了。
「太擠。」她好幾次都下定決心去買,最後又找借口逃脫。一個單球25元。
不提冰激凌表面散發的醇厚光澤,就是裝冰激凌的盒子,那種雅雅的巧克力
色,精緻的小勺,都讓海藻抵擋不住心中的慾望。
小貝看著海藻又站立在那裡。這已經是小貝第N次等海藻了。好多次都是小
貝硬拉海藻進店,想給海藻買一款。海藻會貪婪地站在冰櫃前不走,手含指頭一
款一款欣賞過來,最後卻因舉棋不定而放棄,她總有理由:「不知道吃哪個。」
「隊排太長了。」「我喜歡的那款沒有了。」
小貝搖搖海藻的手:「哎呀!不就一個冰激凌嗎!在上海這種地方,什麼東
西不要25塊?我請你吃。只要我的小豬喜歡,我們每次來都買一個。不要那麼
小氣呀!」
海藻真的很想去,可一想到小貝那麼節省地在存錢買房子,她就不好意思奢
侈。還有姐姐,每次去都給妹妹買魚或蝦解饞,自己卻不捨得吃一口。一想到每
個人都這麼努力勤勉,自己若如此放任地腐敗,會有內疚。
「算了。每次都那麼多人。」
小貝不理她,自己走到店裡,為海藻點了一款經典草莓,端著小小的紙杯,
走出來,塞到愕然的海藻手裡。「吃!快吃!」
海藻捧著哈根達斯,一小勺一小勺地細細品味,吃得很慢,眼看著杯子裡漾
起粉紅色的牛奶。「化了,小貝,你嘗嘗!」
「去去去!哪有大老爺們吃這個的?多丟人哪!你看滿大街,吃冰激凌的不
都是你們女孩兒?」小貝很不屑地將紙杯推過去。
終於,在不捨得和心疼中,海藻吃掉了一周的午飯錢。
海藻端著杯子不捨得扔,想拿回去洗乾淨當一個擺零碎的裝飾盒。
「我幫你拿著。」小貝理解海藻的心思,替海藻拿過紙杯,又拿著小勺子在
已經很乾淨的杯底刮幾下,撇出點殘汁來,送到嘴裡唆唆。海藻看著小貝,難過
又愧疚地說:「小貝……咱再買一個吧,我買給你吃。」
「哎呀!什麼呀!我不愛吃甜的。我是好奇,想知道這跟超市賣的冰激凌有
什麼區別呀?其實,好像區別不大啊?」小貝歪頭又咂咂嘴,「嗯,味道還是好
些,主要是錢的味道。哈哈……」
出了哈根達斯冰激凌店,小貝和海藻手拉著手回到家裡。
回到小區,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整個樓道裡也是一片黑暗,再加上連個
人影都沒有,小貝了鑰匙,靜下心來集中精神,他慢慢的將鑰匙插進了鎖孔裡,
輕輕擰開,猛的把門推開,屋內果然是漆黑一片。
「他媽的,這物業是怎麼搞的,又停電了!」
海藻摸黑點著了蠟燭,火紅的燭光裡,海藻笑吟吟的站在床邊,本來就紅撲
撲的臉蛋更加嬌艷欲滴,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一雙水汪汪的眼瞳看著小貝,似
是暗示快點過來。
小貝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海藻,這一幕實在是讓人慾火難忍啊,一股香香的
味道不斷的傳進他的鼻子裡,在幽香的刺激下,小貝更加難忍體內的熾熱了。
沒有任何語言,他一下撲到海藻的身邊,抱住她嬌嫩的身子,小貝瘋狂的吻
著她的嬌唇,啄著她滑嫩的嘴唇,他的大舌滑進了海藻的嘴裡,追逐著她四處躲
閃的滑膩香舌。
小貝在她的小嘴裡肆意的攪動士,攫取著膩人的香甜津液。「藻藻,我的寶
貝老婆!我想操操」小貝快要發狂了,飛快的脫掉她身上的衣服,片刻之後,海
藻的身上就只剩下三點式的內衣,在小貝的激情挑逗下,海藻醉眼迷離,癱軟著
身子任由小貝施為。
粗暴的扒下海藻身上的文胸,小貝一下抱住那不斷跳躍的雙峰,喘著粗氣,
他輕輕的舔舐著海藻誘人的耳垂,大手不斷的挑弄著她的幽谷,時不時捏住她嫩
嫩的粉臀狠狠的揉搓幾下,每次都讓海藻爽快的嗯嗯幾下,那種摩擦帶來的強烈
實在是太舒服了。
逗弄了一陣,小貝感覺著自己快不能忍受了,輕輕分開海藻緊緊纏在我腰間
的玉腿,接著從海藻的身上起來,「老婆,貝貝快難受死了,這傢伙不老實,快
給我舔舔!」
小貝坐在床上指著猙獰的小傢伙,暗示海藻用嘴幫忙。
「壞死了!」海藻白了小貝一眼,好不容易才從床上下來,拿出一個軟墊放
在地上,她就這樣跪在軟墊上,弓著身子搖擺著小屁股將小貝的短褲脫掉,她媚
笑了一下,彎腰雙手握住小貝猙獰的龐然大物。
「好燙!」海藻抹去巨物前端的絲絲滑液,臉上儘是嬌羞的神色,看她遲遲
不見動作,小貝鬧心的催促著,「老婆,快點,你看他生氣了!」他暗中用力挑
了挑,那東西在海藻手裡跳了一下。
「哼,小壞蛋,就知道你不老實!」海藻嫵媚一笑,伸出香嫩舌頭輕輕一舔,
頓時一種難以言喻的爽快感覺傳遍了小貝的全身,坐在床上的他不由自主的哆嗦
了一下,再看海藻嬌媚的眼神,小貝急了,「藻藻,你快點啊,我的好老婆,快
點來啊!」
「壞蛋,人家來了啊!」
海藻嬌嗔一聲,不再矜持,張開嘴包含住小貝的猙獰,HOHO,那種突然
被一種柔嫩溫軟的空間包裹住的緊密感,讓小貝忍不住的抖了幾下。
感覺著猙獰物一緊一鬆,持續不斷的被壓迫著,小貝低頭看著海藻誘人的紅
唇,修長白晰的脖子在喉嚨處,明顯有點隆起,他知道那是她能達到的最深處了。
感覺到了小貝的灼熱目光,海藻脖子緩緩的後仰,輕輕吐出嬌唇中的龐然大
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卻不想那一絲粘稠的津液也被她吸到嘴裡去。
「操操,你對我太好了!」激情下小貝的舌頭轉不過彎了藻、操不分,他只
能用這樣的語言來表達此時的心情。
「歡樂時光來臨,老婆,讓貝貝為你服務吧!讓貝貝好好的操操我的老婆。」
他說完,一下抱住海藻的腰肢,將她翻轉過來放在床上,看著那挺翹的粉臀
及臀瓣中間的深深凹陷,小貝輕輕的進入了那醉人的密道。
夜裡3點多,突然燈亮了,耀眼的燈光和膨脹的膀胱讓小貝從睡夢中醒了,
「電來了。」他自言自語地邊說邊爬起來。
撒完尿,小貝躺回床上摟抱著睡夢中的海藻,看看室外,天氣突然變了,暑
假裡的第一場雨不緊不慢的飄落下來,酷熱慢慢消散,這個晚上的睡眠舒服極了。
13
這一向忙換屆選舉。雖然是走過場,但場也是要走的。
宋思明就一感覺:累。
每天堆在文山會海裡,跟隨領導四處拜訪,真正是披星戴月。
到今天晚上的慶功宴,總算是又一次「團結勝利的大會」結束了。
習慣性地又從市委招待所回到後面的辦公室,心裡竟有一絲夜宴之後的空虛。
總有一點點是自己放不下的,想不起來是什麼。
很久沒見到那個夢遊的女孩了,不曉得這半夜時分,她在做什麼?
莫名地,宋思明就彷彿看見海藻在燈下托著腮遐想,窗外夜色如水。他忍不
住掏出手機,撥通海藻的電話。出乎意料,海藻接聽的時候,似有一陣放肆的笑
聲和嘈雜的背景劃過。「小郭,我是宋秘書。好久不見!」
「哎!你好!不好意思,我錢還沒攢夠。」
暈倒!這是海藻著急地跟自己解釋的第一句話。她以為自己是去催賬的。難
道自己在海藻眼裡,僅僅是一個放債的嗎?「啊!不不,我不是問你要錢的。怎
麼我在你心裡就這個形象啊!我就是跟你打個招呼。」
「啊?打招呼?晚上10點半?哦!你好。」海藻還是一副夢遊狀態,把自
言自語和與人對話都混在一起。
「你不在家?我以為這個時候你都該休息了。」宋思明心裡有些失望,他勾
勒的那個場景原來不過是自己內心的鏡中花。純粹的女子,在這紛雜的世界裡已
經沒有了,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幻景而已。
「唉。」海藻不由地輕聲歎了口氣,「我還在上班。」
「上班?你在哪上班?」
「淮海路的錢櫃。老闆請人娛樂,讓我們作陪。」海藻的聲音掩飾不住的委
屈,宋思明揪心地疼。
「哦!那你忙吧!不要太晚。再見。」宋思明掛上電話,拿起外套疾步走出
辦公室,下樓。
他開著車直奔淮海路。停下車後,迎著深秋略有些刺骨的風,豎起風衣的領
子,抽著煙靠在錢櫃外一個不起眼的暗角等候。那種略有些苦略有些甜的滋味,
讓自己又回到十八九歲。
顯然,以他的身份和年紀,已經不需要假扮純情了,他可以招手即來,揮手
即去,想要什麼甚至只需傳遞一個眼神。這樣的日子是他在毛頭小伙年紀特別羨
慕的。可終於混到這個身份,他怎麼又開始走回頭老路?
如果海藻從錢櫃走出,像只驚慌的小白兔,穿著潔白的長裙,在夜色裡四下
環顧,他就會從暗地悄悄尾隨,默不做聲給她披上自己的風衣,然後鼓起勇氣,
在夜色的掩護下,拉著海藻的手義無返顧地走。
對,就這樣。不等了。
煙一支支地在微光中從長到短又從短到長。宋思明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
然後,海藻在一大幫男男女女中魚貫而出。完全不是自己設計的那個場景。
既不是長裙飄飄,也不是四下環顧,卻是在一個男人的懷中半推半就。
一個死胖子攬著海藻的肩,非常油滑地拍來拍去,不顧海藻的左躲右閃。海
藻的表情已經說不上是笑還是哭了。
若是笑,比哭還難看,若是哭,卻又努力壓抑著。海藻的老闆還在旁邊大聲
招呼:「小李,你跟王老闆的車走,小肖,你去看看怎麼單還沒買好……」
宋思明怒火中燒,有拿起酒瓶砸醒那個不停拍海藻的醉鬼的衝動。
不過多年工作練成的耐心,讓他只是思想跑過去撒了一回野,舉止依舊非常
冷靜,近乎平淡地突然走過去,站在海藻面前:「走,我送你回家。」然後拉起
海藻,這個鏡頭才是他心裡預演過的場景,義無返顧地消失在霓虹燈的魅影裡。
老闆就一轉身的功夫,再看人群中,海藻不見了。
宋思明是一把將海藻塞進車門的,然後坐回駕駛位,一言不發地開了車就走。
海藻倒是乖得很,一句話都沒有。既沒有抱怨,也沒有尋話頭,而是一臉疲
倦地靠在車門上不做聲,又開始夢遊。宋思明都把車開到南匯的海邊了,在路的
盡頭停下來,走出去抽了支煙,又回到車裡,簡單問一句:「你住哪兒?」海藻
說了個地址,在城市的另一頭。
整整兩個多小時,兩人除了問地址,沒多說一句話。
海藻內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就像是陰天,快要下雨,不舒服,苦苦的,
澀澀的,揪緊地疼。
她走進屋子,看著不堪寬敞的,小的猶如蝸牛的居室,一張雙人床就已經占
據了居室的三分之二的空間。小貝穿著短褲光著上身正躺在床上看報紙呢。
「老婆回來了。」小貝將報紙放在一邊,跳下床摟住海藻,大手也開始活動,
撫摸著她的秀髮和後背。
「嗯。」海藻嬌嗔一聲,脫下身上的外衣和牛仔褲換上了寬鬆的睡衣。
海藻朦朧的眼睛彷彿是在期待著小貝的動作,順著海藻的眼睛瞧下去,她那
挺直而高的鼻子微微的伸張著,紅潤的小嘴也在微微的輕啟,等待著小貝的品嚐。
這個時候,小貝下身已經高高脹起,一隻手在她的背後輕輕摩挲,一隻手則
隔著睡衣按著她的雙峰。
而海藻似乎早己難忍體內的欲情,她激烈的抱住小貝的腦袋,猛地撬開小貝
的大嘴,小舌頭伸進去猛烈的糾纏著。
小貝被海藻的火熱弄得慾火高漲,抱著她的腦袋,配合著她的動作,不大會,
海藻就開始發出微微的聲音,就連呼吸也非常急促。
親吻的同時,小貝一隻手穿過寬鬆的睡衣,在她的凸起處揉搓著輕撫著,大
嘴也順著香唇漸次的吻到她那雪白的脖子,再到高漲的雙峰,一寸一點的輕吮著,
如同嬰兒吃母乳一般。
海藻的凸起漸漸的被小貝吸吮的高漲起來,就連顏色也變得深了很多,她嬌
聲的輕哼著,雙手托起雙峰向上挺,迎合著小貝。
他大嘴吸著海藻軟軟的山峰,抱著她的腰來到床邊,順勢坐在床上,小貝舌
頭一探,伸到她的嘴裡,再次貪婪的吸著她醉人的玉津和香舌,一股火熱的淫靡
氣息在房間裡迴盪,在空調吹出的絲絲涼風中,倆人忘情的在彼此身上獲取瘋狂
的快感!
良久,海藻掙開小貝充滿吸力的大嘴,迷離的雙眼半開半合,說道:「小貝,
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
小貝此時情慾熾熱,哪容她再講下去,低頭堵住她的嘴,他用舌頭輕舔海藻
的貝齒,一雙大手慢慢的攬著懷中柔軟的腰肢,順著向上摸去。
觸手處光滑細嫩的手感讓小貝差點要叫了出來,「能得到海藻,真是我上輩
子修來的福分啊!」小貝在心裡暗暗感歎著,看著海藻在自己的輕柔撫摩下,呼
吸慢慢變的急促起來,他嘿嘿一笑,捉住她的雙峰狠狠的凸起點一扣,海藻嘴裡
發出重重的「嗯」聲。
睜開迷離的眼睛,海藻顫抖了身子一下,撇著小貝的眼神裡也滿是哀怨,
「貝貝,你想幹嘛?奶奶快被你摁到心臟裡了,輕點力氣!」
看到海藻嬌羞的樣子,小貝就忍不住的想要捉弄她,「老婆,要不要咱們一
起那個……」
「混蛋,我才不要!」海藻反對的同時,小手掐住了小貝腰間的肉狠狠的那
麼一用力,他頓時哎喲一聲,「好啊,老婆你敢打我!」
「哼,打的就是你!」海藻不甘示弱的看著小貝,「那好,等下我可是會報
復的!」小貝嘿嘿一笑,把她放在床上接著一把壓了上去,一隻大手透過睡衣伸
進了裡面。
解開海藻的文胸,小貝一下將文胸丟在床上,「我來了!」
小貝壓住她低頭開始了探索,經過一番調情,他漸漸的感覺到了海藻已經動
情了,「老婆,你準備好了嗎?」
小貝開始調侃起海藻來,她嬌嗔一聲,「你這個壞蛋,是不是想要報復我?」
哈哈的笑了笑,小貝心裡暗爽,「我就是要在床上瘋狂的報復你!」他說完,
粗暴的將她撲倒在床上,扯掉她的紫色黑邊睡衣,小貝一口含住了那飽滿雙峰處
的凸起,開始瘋狂吸舐舔咬起來。
「老婆,我要操操你!」小貝脫下短褲,光著身子一本正經的說著。
「別鬧了!」海藻雙手抱著雙峰,笑嘻嘻的調侃著色急的小貝。
「不給也不行!」小貝的手移到了海藻那濕潤的神秘地,她輕輕的顫抖了一
陣,全身發軟甚至在打著顫抖,嘴裡更是忍不住的呻吟出聲。
「嗯嗚!」嗚咽了一陣,海藻盡情享受著小貝的手指帶給她的快感,這實在
是一種別樣的享受和刺激。
弄了一陣,小貝故意停下動作性,「老婆,你看它還在鬧呢!」小貝趴在海
藻的身上,將小兄弟頂在了她的小肚子上摩擦!
「臭壞蛋就是它不老實!」海藻白了我一眼,小手伸到小貝跨下,握住那大
東西輕輕的套弄著,嘴唇湊到了小貝的耳垂,輕輕笑了笑,海藻溫潤的嘴唇微張
含住了小貝的耳朵,輕輕的舔著,逗弄著他敏感的神經。
激烈的快感瘋狂竄起,上下兩個敏感處被海藻逗弄著,小貝渾身都有酥麻的
電流奔騰著,雀躍著,再也不堪忍受著醉人的感覺,他翻身摟過海藻那白得耀眼
的腰肢,雙腿分開她的玉腿,粗暴的猛然一挺虎腰……
瘋狂在繼續,小貝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的大聲的咳嗽聲,他明白那是隔壁同事
的抗議聲音,狡黠的笑了笑,小貝下身微動,低頭在海藻耳邊道:「老婆,隔壁
發出抗議聲了,我們要不要繼續下去。」
此時的海藻正是處在慾望的高峰,哪能說停就停呢,可是想到隔壁的同事在
聆聽著表演,她還真是有點難為情啊,沉吟了一下,海藻輕輕點了下腦袋,這是
對小貝無聲的暗示。
哈哈一笑,小貝捏住海藻的胸口,繼續發動猛烈的發動攻擊……
小貝瘋狂動作的同時,雙手用力的一巴掌拍在海藻那豐滿的香臀上,看著雪
白粉膩的香臀升起一個紅紅的掌印,小貝更加瘋狂了,一連串瘋狂的打擊動作和
深深佔有,都讓海藻不由自主的渾身發抖。
哀嚎似的浪叫了一陣,海藻轉過臉來,伸出粉紅小香舌誘惑似的舔了舔嫩嫩
的嘴唇,這個動作激起了小貝的瘋狂,他一下抱住海藻的腦袋,伸出舌頭和她激
烈的交纏著……
「貝貝,好貝貝,你好厲害啊,藻藻快忍不住了。」海藻放肆的大叫著,香
臀左右搖擺,渾身顫抖著達到了性愛的頂峰,看著海藻那副銷魂的樣子,小貝已
經很是滿足了,同時升起一股征服的快感。
14
陳寺福,海藻的老闆,這兩天如熱鍋上的螞蟻,摸不清楚出了什麼狀況。中
山公園附近的那一塊地就要投標了,標書到底怎麼寫,心裡沒底,而宋秘書卻消
失了。打電話不接,去辦公室給攔駕。這祖宗,到底哪兒得罪他了?說翻臉就翻
臉。
「小郭,你下午跟我去宋秘書那兒一趟。」老闆說。
「不行,我手頭活兒沒完。」
「先放著。」
「我不去。你叫小李去吧。」這個郭海藻,絕對是犯病了,欠操!居然敢這
麼跟自己說話。算了,回來再收拾她,現在顧不上。
陳寺福直衝宋秘書的辦公室,任接待員怎麼攔都攔不住。
辦公室裡,宋思明在伏案工作,看他進來,只抬了一下頭,就當沒看見似的。
「呃,宋大哥,我這都找你好多天了。也不知道您怎麼沒消息了?」
「不要大哥大哥的,聽著像黑社會。你叫我宋秘書就行了。」關係突然就被
拉開。前幾次陳寺福叫他大哥,他都默認的。
「呃,宋……大哥,我真有急事。後天就是標書的截止日期,您說個話,我
好心裡有底。」
「這是公開招標,我們不會參與的。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到時候行不行,
還要憑實力。」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得,前一陣大把的票子,白砸了。陳寺福
看著那張不陰不陽不冷不熱的臉,真想一拳打過去。
「大哥,我真求你了。這幾年的好勢頭,我都沒趕上,再這麼不死不活下去,
肯定要給吞了。您就看在咱們老鄉的份上,幫兄弟我這一回吧!大恩大德我永世
不忘。」陳寺福真想叩頭。
宋秘書又抬頭看一眼,放下筆,突然說了一句:「開公司做生意,旁門左道
一點不會肯定要吃虧。但你也不能拿那些個女孩子的尊嚴去換自己的利益。一個
男人,要靠自己的本事,而不是把希望全寄托在邪門歪道上。你回去吧,想明白
了再來找我。」
陳寺福出了門一琢磨,大約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得,回去也別收拾祖奶奶
了,好好伺候著吧!我拴誰都不如拴她了。邪門了!這宋秘書怎麼就看上她了?
沒瞧出什麼好來呀!前平後板的,整個一去了頭的周迅。什麼審美眼神啊!
「
老闆回到公司,換了一副嘴臉,用非常溫和的語氣跟海藻說:「小郭啊!明
天下午還是要麻煩你陪我到宋秘書那裡去一趟。你可千萬不要推辭啊!」海藻不
做聲。
「要不這樣,你替我把標書送過去給宋秘書過目,我呢,就不過去了。希望
你能在宋秘書那裡為我,為我們大家,說幾句好話。如果事成了,我們是不會忘
記你的。」
海藻站起來,低頭想了一想說:「好。」
老闆幾乎是雀躍而去。
海藻又靜靜坐下,心頭的想法被驗證了。這是個非常糟糕的局面,海藻在思
考如何脫身,她慢慢地收拾手頭的資料。
晚上海藻關起房門,靠在門上對電腦前的小貝說:「小貝,我需要你的幫忙。」
小貝笑著回頭,看見海藻凝重的面色,笑容就收起了:「怎麼了,海藻?有
什麼事直說。」
「我需要你支持我12000塊。要得急,馬上就要。我一有錢就還給你。」
「海藻,出什麼事了?你我之間為什麼要用借和還?」
「就是上次,我姐姐急用錢,你不願意,我偷偷地問別人借了兩萬塊先給姐
姐救急。不過,現在人家催著要,我拿不出來。」
小貝站起來,逕直走到衣櫥下,打開抽屜,在裡面翻著查看,選來選去,選
出兩張存單,塞到海藻手裡:「一張是9000塊,剛存的,一張是1萬3千塊,
存的時間也不長,你明天去銀行取出來拿去還人家吧,密碼是你的生日。」
海藻塞回那張9000塊的,說:「這個就夠了。」小
貝又塞回去,說:「那天你跟我說姐姐要借錢的事情,我當時沒同意,過後
其實懊惱了很長時間。
我自己沒有兄弟姐妹,體會不到你的心情。可如果你不開心,我即便存夠了
錢買了大房子,又有什麼意義呢?你叫我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支持姐姐,我承認
我做不到。但如果讓我拿出1/ 3,我覺得可以。這是最好的方法,你不會太難
過,我也能安心。多出的兩千,你留著吧,把自己戶頭上的錢湊個整數,也存一
張。
這是我留給你的種子。以後咱們可以展開競賽,看誰存得快!你這個小東西!
工作也不好好做,做做停停,老是存不下錢來。其實,我覺得吧,老跳槽並不是
一件好事,沒積累,也沒升職的機會。「
小貝看看眼淚都要掉下來的海藻,有點兒慌,忙說:「算了算了,其實工作
就是為個開心,不開心,不做也罷,以後我養你。我要努力工作,你這個小女人
愛怎麼就怎麼吧!」
「小貝……」海藻將頭埋在小貝的懷裡,眼淚簌簌落下。
15
下午,海藻報著文件夾來到宋秘書的辦公室。
「海藻!」宋秘書顯然非常高興。
「宋秘書。」海藻一副匯報工作的樣子,「我們老總讓我把標書給您送來,
請您幫著看一下有什麼問題沒有。」
「坐!坐!」
「我還有事,不坐了。哦!對了,宋秘書,非常感謝您在我困難的時候給予
我的幫助,這是兩萬塊錢,我已經攢夠了。還有,這部手機,當時您說試用產品,
兩個月以後要還,正好我男朋友送我一部新手機,這部也沒用了,還給您。裡面
的信息反饋書,我填好了,手機非常不錯。呵呵。」
宋秘書明顯感到兩人之間築起了一道厚厚的牆。海藻每當結束一個動作,都
將兩手防衛式地抱在胸前,表現出一副敬而遠之的架勢。宋秘書的心又開始揪起
地疼了。他知道,這是海藻在用她的方式委婉地跟自己道別。
宋秘書的心,竟像被撕開一條大口子似的開始滴滴答答流血。這個道別來得
這樣突然,突然到他的美好尚未開始就結束了。而他,什麼也不能說,不能做,
只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依舊和海藻業務往來。心尖尖很痛。這種痛叫「被
拒絕」。
宋秘書什麼都沒表露,依舊保持與過去一樣的笑容說:「那好,東西你都放
這吧!我不送你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再見。」
海藻轉身飄然而去。
宋秘書獃坐在椅子上至少20分鐘沒動靜,然後開始掛電話:「陳寺福,你
馬上到我這裡來一趟。」聲音裡有不容別人思考的強硬。
陳寺福聞訊興高采烈地往宋秘書辦公室裡奔,看樣子,這小妖精還真管用!
骨子裡的風騷,馬到成功啊!第一次被宋秘書這麼直呼其名地招呼,關係明
顯進了一步。以前都一直叫自己「小陳」的。
「宋大哥!您找我?」
「你跟海藻說了什麼?」宋秘書的聲音裡明顯壓抑著怒氣。
「我?」陳寺福被陡轉的風向一時吹暈,「我沒說什麼,我只說,要她對您
更關心點。」
「你!你!」宋思明的手指著陳寺福,眼珠都要彈出來了,想發的怒氣在胸
腔裡轉了幾圈,最終壓抑下去,將拳頭重重砸到桌面上。
「你怎麼這麼熱心呢!
希望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替別人操心。標書你拿回去,我沒時間看。但
我不看也知道,以你們公司的規模,是根本吃不下那塊地的。無論怎麼努力,也
不可能跟中房、綠城、錦江置地相比。你要願意去做這個陪襯,我也不反對。但
話我要先說在頭裡。「
「哎!哎!宋秘書!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要整塊呀!我就
是想吃那個邊角料!就是那個那個……」老闆的手隔空指著自己的標書。宋秘書
已經把標書直接塞回給他。
「我還有事,這就要出去,不送。」然後拿起衣包架上的公文包出門去了。
「哎呀!我的海藻啊!你到底跟我的財神爺說了什麼嘛!你倒是說話啊!」
海藻一臉無辜:「我什麼都沒說呀!你不是讓我去送標書嗎?我就送了呀!」
「你什麼都沒說?你沒說他怎麼會那樣!啊?他怎麼會那樣!」
「哪樣?我真的一句話都沒說。」
「你一句話都不說,我要你去溝通什麼感情!我送你去,不就是叫你去說話
的嘛!」
海藻懶得裝下去了,臉色一沉道:「陳老闆,你一個月就付我3680塊,
我自然只干3680塊的活兒。你招聘的時候明明白白寫的是文案。文案包括溝
通感情嗎?文案包括暗渡陳倉嗎?我除了文案,還打雜當信使陪吃飯陪唱歌陪跳
舞陪打高爾夫,就差陪人睡覺了。總不至於,你出那點錢,就想讓我賣身給公司
吧?現在人力市場再賤,也找不到一個如意算盤打成你這樣的!我掛價出售的是
我十幾年的知識!不是我這個人!你要是再有過分要求,我就不幹了!」海藻的
臉都氣紅了。
陳老闆第一次看見一向柔順的海藻也會發飆。海藻屬於彈簧式員工,無論多
大的承載量,都會有彈性地向後縮縮。看樣子,今天到底了。還是退一步的好,
她若真走了,基本上從此跟宋秘書就結下樑子了。
「海藻,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解了。我看,我們今天都不要再說了,改天
聊,改天咱們好好聊聊。」老闆匆匆走人。
一進辦公室,陳寺福就想:「她什麼意思?她一直說3680塊,是不是嫌
錢少啊!加薪!馬上加!小蹄子不添點夜草,還不肯跑?!」
海藻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這裡是呆不下去了,跟老闆都崩了。得,晚上回
家還得買份晚報,看看人才市場有什麼招聘沒有。不是我不想做,但每次懷有良
好的願望卻都做不久。哪怕自己賭咒發誓,剛下決心要在這裡扎根一輩子,卻立
刻就淪落到要捲鋪蓋的境地,這就是現實。
16
午餐時間,海萍在辦公桌前邊翻報紙邊吃盒飯。一翻開滿版的新房開盤廣告
就飽了,而且被噎得難受。
房價跟當年「大躍進放衛星」一樣,沒有最高,只有更高。海萍越看報紙,
越覺得自己很土,遠遠被時代拋在腦後。如果做一個統計數字,房產廣告占報紙
廣告2/ 3強的版面,而最多出現的宣傳字眼是--別墅、高尚住宅、盡顯尊貴、
名仕身份、貴族享受、典雅華貴、氣派非凡、一戶一梯、全進口裝修,配的圖片
就是游泳池、高爾夫球場、英國管家、印度包頭門衛、健身房。
宣揚的這一切跟海萍所需要的,簡直驢唇不對馬嘴。海萍要什麼?--家、
交通便利、菜場、超市、學校。
敢情現在的房子,根本不是為海萍這類人蓋的,但追捧著熱潮的,卻是囊中
羞澀的海萍之流!這個趨勢很是討厭。你若追,就永遠被人牽鼻子走,徹底賣身
為奴,成為銀行的小打工,工作一天不敢丟。你若不追,看現在造房子的氣魄,
個個都落地玻璃門窗,越造越先進,以前的磚頭小樓都沒有了,就單講地價和造
價,房屋價格怕也是回不去了。
海萍都想不明白,在上海這種地方,要造游泳池做什麼?一年只開一個月空
調的地方,難道夏天游泳,冬天養魚麼?設計圖紙的人一定腦子有問題。
邊嚼著青菜,海萍的眼睛邊瞪了起來。她忍不住拿起報紙指給對面的小吳看,
大聲念著:「你聽聽這位大爺的肺腑之言:」群眾有個誤解,認為房地產商造別
墅賺大錢。其實造別墅承擔的風險要比造經濟適用房高。因為所謂的別墅有容積
率和綠化率的限制,這從某種意義上講,就不能把別墅排列得太密,否則也不會
有客戶前來購買。而且投資別墅工程,往往投資大,收效慢,一幢別墅從個體上
看好像很貴,幾百萬上千萬,從佔地來說,並不如經濟房的收益。同樣的面積,
經濟房可以賣幾十層樓的上百套,所以,開發商投資別墅,還是需要魄力和眼光
的。等等,他說的這段話我怎麼越聽越糊塗,感覺這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批人努
力學做活雷鋒,本著虧本的精神,寧願給富翁錦上添花,不願意給百姓雪中送炭?
『為人民服務` 這句話要改了,要改成』為先富裕起來的人民服務`.現在的
報紙,整個一派胡言!「
小吳說:「切,你信那個。報紙要能信,母豬都上樹了。那都是托兒,一隻
手收錢,一隻手交貨。如果頭版鼓吹南市區升值空間巨大,那麼尾版南市區肯定
有房開盤。聯合起來做秀的。」
「可這秀有作用啊!弄得人心惶惶的,買房子跟春節前買菜似的,生怕民工
走了買不到。」
「早買也對啊!縱觀歷史,房子什麼時候有跌過。從解放時候的一套租金幾
毛,到現在,大方向還是漲的嘛!即便是跌,那都是暫時的。小跌是為了蓄積能
量,讓以後大漲。解放前香港多土啊!上海那時候看香港,那都是鄉下,現在呢?
人家什麼價?我告訴你,上海遲早得漲過香港。「
「得!你這一句話,害我這半年都吃不下飯了。」
「嘿嘿,讓你吃不下飯的事情還有呢!剛才我看到公司新來的小張在沿辦公
室發請柬呢!好像是29號要結婚。準備禮錢吧!」
「哎喲!怎麼這麼多人結婚呀!那天剛好我一個朋友也辦喜事,我肯定去不
了了。」
海萍的第一句感慨是真,結婚的人太多,而且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隔
幾代的遠親,N年不見的同學,以前單位的同事追著電話套近乎,還有臉都沒混
熟就又跳槽走的新人。
送出去的錢都是絕對沒機會收回來的--除非自己離一次再結。搞不好這些
人真的是為籌集房款不停跳單位不停結婚辦喜酒。
後一句是假的,海萍決定不掏冤枉的份子,隨口編了句托詞。
話音剛落,一張陌生笑臉就踏進門了:「郭姐姐!請你喝喜酒!」
海萍趕緊做出一副燦爛笑臉相迎:「哎呀!恭喜恭喜!恭喜新娘子!真是雙
喜臨門啊!剛通過試用期,又辦婚慶!可惜29號我已經有另一個婚宴了,去不
了。只好在這裡預祝你新婚快樂!白頭偕老!」然後就不停作揖。
准新娘子並不走,依舊笑瞇瞇地遞上請帖說:「郭姐姐,不衝突的,我28
號!」
海萍的笑臉頓時凝固,想收都沒收回來,「啊?28號啊!」「對哦!到時
候我恭候郭前輩大駕哦!」然後將請柬塞進郭海萍的手裡。又笑瞇瞇地躬身往小
吳手上塞。小吳也笑著說:「真是不巧,28號我外甥滿月,我肯定去不了了,
預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啊!哈哈哈哈……」然後促狹地向海萍眨眼。
海萍對著請帖生悶氣,心想:NND,為什麼不先問小吳!可惡!就不去,
偏不去,死活不去。
海萍得省錢。因為每一分每一毛都是以後家裡的地磚蓮蓬頭。這些東西,不
從牙縫裡摳,是摳不出的。而且,等新房子弄好了,兒子爸媽都過來住,一家開
銷很大,那時候就不可能從嘴巴裡省出什麼來。
孩子要長身體,你總不能叫他跟你天天吃清湯麵吧?父母一輩子操勞,不能
到老了過來給你帶孩子,卻光幹活看孩子吃,自己空著嘴吧?老小都吃,能忍心
看你一個人啃冷饅頭?所以,到時候,家裡桌上,菜肯定是要有幾個的,還得有
葷有素。能省錢的大好時光,就只有這一段的兩人世界了。
蘇淳這天晚上回到家,看著桌子上的面,終於忍不住摔筷子了:「一連吃了
五天的掛面,你真的不膩?反正我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海萍其實也吃不下去了。一看到面就打噁心。可如果吃飯,就得配菜。如果
吃麵,一包搾菜就夠了,要麼一包雪菜。「親愛的,這是本周最後一頓面。等明
天海藻來,咱們不就做菜了嗎?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房子,說買就買了。
掏錢就在眼前。裝修啊傢俱啊,人家都不會送給你。你就將就一下子。明天
你說,你要吃什麼,我去買。「
「我今天晚上就不吃了。我絕食。」
「一頓不吃也餓不死你。真是的。你就是現要吃,我也得變得出菜啊!這都
大晚上了,到處都收攤了,我到哪給你變菜去?」
「海萍,我們應該略微提高點生活質量。這樣才有得盼頭。每天都在捱日子
的話,會短命的!」
「好好好!那你說,怎麼個提高法?怎麼個改善法?」
「我要吃方便麵。不要吃掛面。」
海萍原以為蘇淳會說出要求隔天炒個菜什麼的,一聽說不過是方便面而已,
忍不住大笑起來:「方便面難道不是面,就比掛面好一點?」
「嗯。」蘇淳認真點點頭,「統一黑胡椒裡,有一點點牛肉絲。」
在月光的映射下,海萍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像團綻開的黑牡丹。蘇淳上床躺
下,習慣地將右手伸向海萍的脖子下方,眼睛卻盯著床前已經很舊沒有開過的電
視,蘇淳感到一陣陣的無聊和寂寞。
「現在應該是熱播電視劇的黃金時段吧。順溜姐姐?田畜生般地糟蹋了,順
溜窩在埋伏點,有沒有救救姐姐?順溜有沒有一槍擊斃石原?」
蘇淳好想打開電視看看昨晚那個電視連續劇的後續結果,可自從開始借錢買
房,海萍就開始了精打細算,為了節約每天看電視所花費的一塊錢,海萍與蘇淳
約法三章把過去每天看電視的習慣改成了週五、週六。
嗨,又是一塊錢,可生活就是由許許多多的一塊錢構成的。一塊錢可以為你
帶來快樂,也可以為你帶來悲傷。一塊錢很渺小,可一塊錢又暗藏能量。不曉得
今天的這個一塊錢,會不會是以後買房所用的一塊錢呢?媽的,為了節約這一塊
錢,老子現在連電視都不能看,哎,哪就早早上床關燈睡覺。
海萍也像平時一樣輕輕側過身子並抬起頭,讓蘇淳用雙手把她的全身緊緊摟
住。
海萍嘴唇溫柔地與蘇淳吻在一起,很長時間沒有分開。海萍嘴裡還沒有除去
的牙膏味、潮濕頭髮上散出的洗髮水味和她身上特有的體味混合在一起,像是在
誘發蘇淳體內的雄性荷爾蒙向外溢出,使他感到有些頭腦發熱。
海萍的乳峰擠摩著蘇淳的胸脯,兩個肉團把他弄得渾身發癢。當嘴唇吻得發
麻時,蘇淳把胳膊從海萍的脖子下抽出來,然後起身將她的身子壓在自己身下,
接著嘴唇又是一陣廝咬。
海萍的鼻孔裡不斷噴出溫熱的氣息扑打在蘇淳的臉上,兩個小丘般的乳房仿
佛要將他的身子頂起。蘇淳向下挪了一下身子,將海萍的乳房從寬大的睡衣領口
處擠出來,然後輪番用嘴吸吮著。儘管臥室裡的光線很暗,使蘇淳不能像白天那
樣將海萍結實的乳房看個仔細,但他依稀可以看到海萍那稍稍有些粗糙的乳頭正
在由軟變硬並慢慢挺立起來。
蘇淳下面已是昂然挺立。最近發洩的機會太少了,荷爾蒙在體內積蓄成一座
即將噴薄的火山。
蘇淳用手撩起了海萍身上的睡衣……
「老公,」樓下「吱吱」的地板聲讓海萍在每當上床做事時就感到發怵,按
說現在看不了電視,晚上就應該是最適合談情說愛的做愛時間,可海萍似乎總有
人在自己身後篤著自己脊樑骨一樣,「天晚了,明天一早還要上班,還是早點兒
休息吧!」海萍說話的同時蘇淳發覺她已經不由自主地並緊了雙腿,她那下意識
拒絕別人保護自己的動作使蘇淳改變了想法。
「那……就早點兒睡吧!」蘇淳無可奈何地再次吻了一下海萍,蘇淳剛才還
昂然挺立的下體一下子就萎靡疲軟,然後從她身上下來,仰臉躺在她身旁。
週一上班,部門經理走進來,笑著說:「上個週五隔壁辦公室的小張結婚大
喜,我們科室9個人只去了4個,但人家也留了一桌給我們,怪不好意思的。當
時我們一起包個紅包,1288塊,圖個吉利,以我們科室的名義,紅包當時已
經給了小張了。
這樣平攤下來,一人大約出143塊的樣子。零頭部分我出了。
其實,在上海,143塊真的不多,現在哪個酒店婚宴不上兩千?1500
塊的都沒樣子。看樣子這次小張還虧本了。哦!對了!小張的喜糖我也替大伙都
領回來了,等下到我桌上去拿,一人兩盒。「
海萍和小吳目瞪口呆地聽著經理的擅作主張。
小吳低聲嘀咕:「咦?還有這樣的啊?強迫人家交罰款單啊?不去吃都逃不
掉!」
海萍都要心絞痛了。143塊!自己還自作聰明地逃跑!而且那天晚上兩個
人躲在家裡,就吃麵條還是方便面的問題爭吵。早知道還不如去呢!空一個位子
把蘇淳也帶著,那滿桌子的雞鴨魚肉啊!海萍要暈倒了,天旋地轉。那種懊惱的
痛心,簡直要窒息了。143塊!可以給兒子買多少玩具!
NND,TNND,就當捐給災區人民好了。
現在,還有比我更窮的災區嗎?
海萍突然恨恨地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怪不得要鬧洞房。」
小吳疑惑地看了海萍一眼。
海萍繼續惡狠狠地說:「怪不得現在鬧洞房越來越不像樣。這是把滿腔的怒
火變相發洩在這對提著紅燈籠明搶的強盜身上。」
海萍哭喪著臉回家,蘇淳正在泡方便麵。看海萍一眼,繼續忙手裡的調料。
「怎麼了,這麼難看的臉?」
「天災人禍。我今天口袋破了個大洞。」
「錢包給人摸去了?」
「比那個還慘,我想報案都沒地方去。單位一個連臉都記不得的新人結婚,
我被領導訛詐去143塊禮金。」
「大家一起湊份子?好啊!至少你能落頓吃了。」
「哭就哭這點。上禮拜五的事情,咱倆在家吃方便麵那天。我以為自己聰明
逃掉了。人哪!不是說你不偷雞,就不蝕米的。只要你倉裡有米,耗子狼雞,隔
三岔五都來惦記。存點錢怎麼就這麼難哪!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我從沒存夠我
希望的數字。無論我把目標放得多麼低,總要差一點點。一想到錯過的那頓大肉
肉,我的心都碎了!」
蘇淳的表情也跟牙給蛀了似的抽搐著:「哎呀!這下真虧了。你真不該錯過
那頓飯,哪怕你不去,換我去呢?其實你腦筋不轉彎,這種事情,你要先摸經理
的底。他如果去,你就當花點錢買舒坦,套個近乎。其實參加婚禮,哪是看新人
啊,不就是買個社交機會嘛!你越不去,就越被邊緣化,跟領導關係不近,好事
都沒你的。所以,你也別抱怨自己光幹活不漲錢了。因為那些該花的潛鈔票你沒
投資。吃一塹長一智吧!」
海萍惱了:「你當我不想套近乎啊!錢呢?投資要有本錢的!你不說你個男
人沒本事,讓我活到32歲都還住不上套房子,反而怪我!」
蘇淳看海萍聲音高了,連忙軟語求饒:「好好,怪我,都是我的錯。原本是
外面受的氣,怎麼這麼快就轉化成內部矛盾了?不說了,吃麵。」
海萍瞪著眼前的方便麵,腮幫氣得鼓鼓的,拿起筷子說:「這是四喜丸子。」
然後吃一口,「這是全雞湯。」又喝口湯,邊吃邊說:「換個心理滿足。氣
死我了!」
晚上,夫妻倆躺床上。蘇淳的手伸進海萍的睡衣裡,微微地動著。海萍一點
反應沒有,眼睛直瞪著房梁說:「我決定了!我要買輛舊自行車,每天騎7站路,
這樣可以省下轉車的1塊5毛。這趟車真討厭,我只坐那麼短,也收全程。這樣,
我一天省1塊5毛,一個月省33塊,6個月就把車錢省回來了,再往後的錢就
是賺來的。」
蘇淳聽了沒動,回答:「你腦子受刺激了吧?一個月才省33塊你都計算?
不就143塊嗎?你上班交錢的時候疼一下下,過幾天就忘記了。睡吧。「
「我不是算計,我是想,有輛車到哪也方便。以後即便搬了新家,如果地方
遠,買東西什麼的,騎車去省時間。一舉兩得,並不是光為了省車費。當然,車
費也要省。33塊還是滿多的。兩三個月就省出一件衣服來呢!又運動又環保。
就這樣決定了。「
蘇淳歎口氣:「突然間少了400塊。本來只折100多。睡吧!」蘇淳暗
示了很多次睡吧,希望海萍理會其中的含義。不想海萍的大腦在高速運轉,根本
不理會。
「海萍,咱們要不要現在運動運動?環保?」蘇淳笑著挑明,並且手指在海
萍的胸前跳舞。
「不要!」海萍乾脆利落,「一動床都咯吱咯吱響,還要讓樓下捅地板,哪
有心情!」
「可是海萍!我覺得我都快成風乾的木乃伊了!一個月連一次都沒有!我們
才多大啊!你這不是壓抑人性嗎?」
「沒有房子才是壓抑人性呢!飽暖思淫慾。你吃著麵條,連和尚都不如,還
有這心思?溫飽以後再說吧!」
蘇淳不再做聲,默默地背過身,留給海萍一個委屈的後背。
深夜,海萍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此時,身邊的丈夫已經睡著了。海萍歪
頭看看身邊的丈夫,她盯著漆黑的天花板,想著從戀愛起到兒子兩歲多,兩個人
似乎就沒有好好愛過。
談戀愛的時候躲在公園的黑暗裡苟合,租了房子隔音效果幾乎沒有,好不容
易適應了,海藻住進來了,大半年裡倆人在提心吊膽中偶爾做做,再加上懷孕、
月經,算起來蘇淳的確沒有真正享樂過。還好,他很少抱怨。
海萍很想與丈夫一起好好享樂享樂,可是在這蝸居裡要好好地愛一愛也好難
啊!一想到這裡,海萍就有一種愧疚的感覺,她對不起丈夫,更對不起自己!唉!
有了自己的房子一定要好好地瘋狂瘋狂!不能再這樣虐待自己和蘇淳了,一
定要把這些年壓抑都給全部補回來!
此時此刻,她感覺到自己的陰道一陣陣地酸痛。想到這裡,海萍伸出手輕輕
地撫摸自己的乳房,她依然感覺到乳房腫脹而酸痛,然後,她的手慢慢地向自己
的下身摸去,她用手指纏繞著自己大腿根部那柔軟而捲曲的陰毛。
海萍感覺到一股莫名的興奮,從心底慢慢地升起,她扭頭瞥一眼身邊熟睡的
丈夫,然後慢慢分開了雙腿,她用兩根手指輕輕地撥開自己的兩片大陰唇,輕輕
地揉捏起自己的陰蒂來。
她感覺到一股快感,從她那敏感的陰蒂輻射到全身,她的手指能夠清楚地感
覺到,她的陰蒂漸漸地變大、變硬,從她的包皮裡伸出來。
海萍的陰蒂很大,當她達到性高潮的時候,她的陰蒂甚至能勃起,從兩片大
陰唇之間伸出來,又硬又粗,就像小男孩兒的小雞雞一樣。
過了一會兒,海萍用手指輕輕地撥開自己那兩片濕潤潤的小陰唇,然後,將
手指深深地插入了自己的陰道裡,一股酸痛夾雜著快感,從她的陰道裡輻射出來。
令人吃驚的是,海萍的腦子裡竟然想像著A片中同時跟那兩個膀大腰圓的男
人做愛的情景。海萍曾經在生活A片裡看過,一個全身赤裸、一絲不掛的女人,
躺在床上,同時跟兩個男人做愛的畫面,在她的內心深處,她非常渴望那種感覺。
「唉!」快感過後海萍歎口氣,從背後抱住蘇淳,開始在他身下撫摸,並貼
著他的脊樑親吻。
蘇淳開始反應,溫柔地,溫柔地,將頭埋進海萍的胸。
蘇淳起身,向後挪動一下身子。他用一隻手握住自己的大陰莖桿,將陰莖頭
對準了妻子的陰道口。
「啊!」海萍興奮地尖叫了一聲,她感覺到丈夫那又長又粗大陰莖,深深地
插入了自己的陰道裡。那是一種極度的性快樂夾在著一絲疼痛的感覺,海萍本能
地抬起雙腿,夾住了丈夫蘇淳的腰。與此同時,她奮力抬起臀部,以便讓丈夫的
大陰莖更深地插入自己陰道裡。太美妙了……「弄我,用力弄我!老公用力呀!」
蘇淳聽到妻子的哀求,他興奮地用力弄著海萍的女性生殖器,他的大陰莖就
像活塞一樣,快速的插入和拔出妻子的陰道。蘇淳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在跟妻子
做愛了,他是在瘋狂地強姦妻子海萍。只不過,海萍喜歡這種被瘋狂蹂躪的感覺。
蘇淳想的沒有錯,的確,像海萍這樣性慾強烈的女人,只有同時跟兩三個男
人做愛,才能滿足她的性慾。
整個房子裡迴盪著夫妻倆快樂地哼哼聲,以及從海萍陰道口不斷發出的噗噗
的聲音,那是蘇淳大陰莖插入和拔出海萍陰道時發出的聲音。這是一個多麼淫穢
的畫面了。
沒過多久,蘇淳的性慾達到了巔峰,「噢!噢!老婆,我快要克制不住了,
我要射精了!」
「老公!太好了,快點射精!快點把精液射進我的……子宮裡!」海萍興奮
地喊叫,她的性慾也達到了高潮。海萍繃緊雙腿,用力夾住丈夫的腰,她的陰道
不停地有節奏的抽動著,緊緊的裹住丈夫蘇淳大陰莖。
不一會兒,海萍就感覺到,丈夫的大陰莖猛烈抽動一下,一股精液射進了她
的陰道深處,緊接著又是一股精液射進了她的陰道深處。
蘇淳將一股接一股的精液,瘋狂地射進妻子陰道裡。不一會兒,海萍就感覺
到自己的陰道被灌滿了,一股乳白色的精液,從她的陰道口被擠出來,流淌到她
的肛門上。
海萍全身赤裸的仰面躺在沙發上,她閉上眼睛,盡情地體驗著做愛帶來的快
感。
她的腦子裡幻想著同時跟兩個男人做愛的情景,海萍很清楚,她只有同時跟
兩個男人做愛,才能滿足自己的性慾,如今,她正好有這個機會,實現她的夢想,
她想像著自己的陰道被兩個男人的精液灌滿的情景,對於女人來說,那是一種多
麼刺激的感覺呀!海萍興奮的,大聲地尖叫起來。
過了一會兒,海萍的性慾漸漸地消退了。
蘇淳射光最後一滴精液,他精疲力盡的撲倒在海萍的懷裡,大口大口地喘著
粗氣。
此時,海萍的性高潮依然沒有完全退去。夫妻倆全身赤裸,緊緊地擁抱在一
起。
過了一會兒,蘇淳和海萍漸漸地恢復了平靜。海萍直起身坐在沙發上,她的
身體依然赤裸著,她的臉上洋溢著難以抑制的喜悅。
這時候,海萍分開雙腿,用一隻手撥開自己的兩片大陰唇,然後,用另一隻
手按壓著自己的小腹,此時,一股乳白色的精液從海萍的陰道口緩緩地流出來。
蘇淳驚訝地望著妻子那近乎於淫蕩的表演。海萍不停地揉捏著自己的兩片大陰唇,
更多的精液從她的陰道口裡流出來。
窗外,麻將聲、電視聲,還有家長大聲地訓著孩子,旁邊馬路的車輛來回穿
梭著。
17
海萍週一就開始騎著她從市場上淘來的自行車上班了。看著還蠻新的,價錢
也不貴,才180塊。
海藻這一向出奇地空閒。老闆大約把她遺忘了。每天晚上同事招呼著離去,
各奔業務,唯獨她早早就回去了。
這可不是好現象,海藻正加緊找工作。與其讓人家放著坐冷板凳,看人冷面
孔,等人攆走,不如自己騰空兒。老闆心懷鬼胎的樣子,不曉得要怎麼整治她,
每次見到她時都禮貌客氣周到,感覺很虛偽。
「切,不就一破工作嘛!此處不留奶,自有留奶處。跳槽我拿手啊!」海藻
想。
邪門,月底,海藻的工資單開出5000。海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徹底搞不懂老闆葫蘆裡賣什麼藥,如果說想讓自己去腐蝕宋秘書,他壓根也沒提
啊!而且有幾次去參加有宋秘書的活動,他都沒招呼自己。第一次工資拿這麼多,
還沒名目,心裡不由七上八下。
「不管,有人送錢來,不要白不要,反正自己早把話挑明了,他若開我,我
拿錢走也不吃虧。」海藻暗暗打定主意。
陳老闆內心裡堅信海藻和宋秘書倆人有一腿,海藻肯定在宋秘書那裡搬弄是
非。自己對海藻好,宋秘書遲早也會知道。「既然上頭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出去應
酬,我還是有點眼色,替他養著二奶得了。」所以,陳老闆這一向好吃好喝伺候
著海藻,絕口不提任何要求,打算以誠心感動對方,間接達到目的。
宋秘書近期也與陳老闆接觸過幾次,每次都是蜻蜓點水,每次都不見海藻,
每次都很失落。礙於身份和內心被傷的痛,他忍住不問。「也許,也許,海藻已
經被她老闆趕走了!我不會再見到海藻。」
宋秘書頭莫名的疼起來,這一次是真的痛,好多事一下湧上心頭,又理不出
頭緒,如同一鍋煮爛的八寶粥,黑豆爬豆綠豆都有卻又都無從拾起。
當然,宋秘書忘不了的是昨天晚上的那個給他奇怪感覺的艷夢,那個讓他出
現夢遺的夢境。
夢裡,宋秘書是一個帝王,一個為所欲為的帝王,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女眉頭
微皺的從臥榻上站了起來,用一種柔軟潤滑的聲音對他說道:「主人,你一定累
了,就讓妾身為主人按摩一下?」
他沒有說話,因為宋秘書的確有些累了。
女人幾乎全裸的站到了宋秘書的面前,開始乖巧的為他寬衣解帶。
很快,微凸的肚子赤裸裸呈現在這個陌生的把宋秘書稱作主人的美女面前,
下面是是已經隆起的玄機,她試探著,撕咬著包裹在玄機之外的衣物,溫柔的、
乖乖的趴在臥榻上用自己性感柔軟的香唇在賣力的舔著充滿玄機的勃起之根。
宋秘書的呼吸越來越重,全身有種膨脹的感覺,肆意的把手伸到女人美麗軀
體的下面捏揉著美人的兩座富有彈性的乳峰。當美人溫暖濕熱的嘴一下子徹底的
吞噬著宋秘書的粗壯時,他不自禁地打了個激靈。
宋秘書猶自覺得不過癮,雙手摁住她的頭狠勁地往胯下按。漸漸地,在她的
挑弄下,他的粗壯威猛起來,鬥志昂揚,喉嚨裡有含混不清的聲音發出,他終於
急不可耐的爬上了美人的身體。
他將有些激動的臉龐埋在美女那堅挺的兩乳之間,深深地嗅吸著她奇妙的體
香,美女有些無奈的閉上美目,雙手按在他的頭上,身體緩緩坐在鋪著繡著鴛鴦
的臥榻上,她只感到體內有一股熱流正從他的每一個吻點擴散充沛到全身,她將
下身抬起,配合著讓他將自己身上最後的遮羞布扯掉。他用嘴輕含美女的兩顆顫
然欲滴的紅櫻桃,細細地囁弄,指尖若即若離地觸摸著她細膩潔白的肌膚,她已
經到來的興奮。
身下的人真的很柔很軟,壓在她的身上,他感到莫名的舒適。他看到她那光
潔無毛的已然滲出閃亮的愛液,她渴望著他強有力的穿插,她扭動豐潤滑膩的身
軀,修長的雙腿張開著,充血的嫩芽恍惚在舉行儀式,顫抖著迎接到了他那極富
想像力的挑撥。
喘息,伴隨著哀求的聲音,既然你勾引我,既然你挑撥我,既然你渴望我進
入你的身體,那就不要怕,那就要坦然的迎接我的威猛。
他顫巍巍地將硬直的慾望徑直插入了令他心醉的溫暖之鄉時,嘴裡發出了一
聲歡樂的低鳴,下面緊密而溫濕的洞穴讓他感覺有些生疼。
她美目緊閉,長長的眼睫毛不停地顫動著,瓊鼻翕動,小嘴輕張,似乎達到
了情慾的最高處。
低吟著,渴求著身上男人透過她的身體,雪白而渾圓的屁股也是上下相迎,
盼望著他的強壯能夠直抵她的花心深處,搗碎自己多日失落寂寞的情思。
一次次撞擊伴隨著一聲聲充滿誘惑的叫聲。
淫蕩而幸福,痛苦而滿足。這是一場威猛和溫柔的征服之戰。
像這樣的夢,最讓宋秘書感到舒適的是,醒來之後沒有以往的疲憊,雖然腦
子有些粘。
宋秘書還在愣愣地思索著剛才的夢,真實而刺激。那個年輕貌美把宋秘書稱
作主人的少女的身影讓他感覺又陌生,又熟悉……誰呢?蘇惠?又好像不是她,
突然,一個名字出現在我腦海裡:海藻,對了就是那個郭海藻。
MSN上,憨厚小熊又捂著嘴笑了。小貝在跟海藻打招呼。
「我的漂亮小豬,今天有什麼安排呀?」
「閒得很。」
「不如晚上一起去Happy吧!」
「哪裡?又是繞樓行兼跑?」小貝會經常帶著海藻繞小區散步。即便是普通
的散步,不花一分鈔票,小貝也會搞得有聲有色。他會拉著你做木頭人,假裝兩
個人的左右腳被綁住,一同邁步。或者兩個人競走,小貝會誇張地扭動臀部,快
速行走,把海藻丟在後頭,海藻忍受不了輸,便行兼跑,落後了就跑,追上了再
走。所以,他們笑稱這種運動是行兼跑。
「今天換新花樣,帶你出去玩!晚上在人民廣場地鐵站3號口等你。」
「什麼花樣?」
「保密!」
晚上小貝拉著海藻直奔科技展覽館。這裡正展出光的媚影,一走進展廳,滿
屋星空!
「好美啊!」海藻忍不住讚歎。
「送給漂亮小豬的禮物!慶祝我們認識500天!」
海藻愣住了:「已經認識500天了嗎?為什麼彷彿還是昨天的事?」
「笨笨,那是因為你愛我嘛!相愛的人總恨時間短。」小貝憐愛地拍了一下
海藻的腦袋。
「哎呀,真太不好意思了。我完全沒想到,連500天都要慶祝啊!我以為
只有過生日過節才慶祝呢!」
「以後啊,我們值得慶祝的日子會很多很多,我們會一直這樣慶祝下去,一
直到很老很老!」小貝攬著海藻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海藻閉著眼睛,內心默默許願:「要和小貝永遠在一起,這是我在第500
天的許願。」
突然,科技館裡竟有流星劃落的聲音,一首悠揚的歌曲緩緩響起,在海藻的
頭頂盤旋。
離開科技館後回到家中,,才一進門小貝迫不及待地順勢抱著海藻壓在床上,
雙手伸進她衣衫內,一把揪著乳罩往外就扯,肥肥白白的一對乳房便應聲彈出,
隨著她欲拒還迎的扭動而在小貝面前晃來晃去。
他兩手各握著一隻,不停揉動,搓圓按扁,撩得海藻微絲細眼,挺高著胸口,
好讓兩個乳房更形突出,等小貝玩得越加得心應手。
摸捏了好一會,兩粒小葡萄般的乳尖在他掌中漸漸發硬了,小貝用手指挑撥
一下,俯低頭張口把其中一顆含進嘴裡。
小貝先用嘴唇包裹著整粒,將口裡的熱力輸送給它,然後再輕輕用牙齒咬著,
舌尖在尖端上面舔。不幾下,海藻就臉紅耳熱,汗冒心跳,氣喘如麻,身體像蛇
一樣扭來扭去,磨擦著小貝的下身,令他不期然地就起了生理反應。
褲襠裡像包著一團火,熱力往心裡慢慢燒去,烘得全身熱辣辣的,隱隱感到
勃起的在裡面一跳一跳,令到挺成尖尖的褲子前端不停地在海藻大腿跟撩來撩去。
手掌摸捏著她嫩滑的乳房,舌尖舔著她勃得硬硬的奶頭,鼻子嗅著她胸前散
發出來的陣陣乳香,眼睛享受著她臉上充滿快意的表情……
宮能的刺激令小貝再也把持不住,陽具越勃越硬了,可惜陰莖被困在褲裡,
龜頭讓布紋磨擦著,又麻又癢,全身都不自然。他用手把它撥歪,等它斜斜的挺
向腰間,才舒服一些。
海藻把小貝的西裝外衣扯後,脫了下來,雙手緊緊地攬在他背後,指甲尖深
深地陷進小貝背部的肌肉裡,鼻孔發出「嗯……嗯……嗯……」連續不斷的吭聲,
聽得他越發血脈高賁,慾火燒到腦袋上來了。
小貝再也忍耐不住,便暫時停止對她乳房的進攻,一把抱起她,三兩下便將
她的衣褲剝個清光,全身赤條條地橫陳在床上,一副雪白無瑕的肉體便暴露在小
貝眼前,任他擺佈。
小貝把海藻豐滿的肥臀輕輕抱起,擱上床邊,讓她微微向上演突,然後再握
著她雙腿,慢慢往兩邊掰開,一幅令人難以忘懷的美麗圖畫頓時出現在小貝眼前
:兩條滑不溜手的細長美腿向外伸張,輕輕抖動,夾在中間盡頭的是一個白如羊
脂的飽滿陰戶,陰阜上長著烏黑而又柔軟的曲毛,被小貝呼出的熱氣吹得像平原
上的小草,歪向一旁;拱得高高的大陰唇隨著大腿的撐開,被帶得向兩邊半張,
露出鮮艷奪目的兩片小陰唇,黏著幾滴淺白的愛液,像一朵粉紅色的玫瑰,蘸著
露水,在晨曦中初放。
小貝不只一次這樣忘形地注視著海藻神秘的地方,但每一次都神魂顛倒,無
法自我,心兒撲撲地亂跳,呼吸也幾乎停頓下來。他退後仔細欣賞了好幾分鐘,
才抽身而起,用打破世界紀錄的最快速度,將身上所有的障礙物統統除掉,一絲
不掛地向她看齊。
勃得不耐煩的陰莖,一經解除束縛,馬上便昂頭吐舌,顯露威風,在小貝胯
下點頭哈腰,上下跳動。小貝用手握著包皮,輕輕捋後,紅得發紫的龜頭鼓漲得
稜肉四張,往前直挺,嫩皮也拱起好些有如荔枝皮般的小肉粒,閃著亮光。
小貝左手把海藻的小陰唇撐開,右手提著佈滿青筋的陰莖,用龜頭挨在她口
揩磨,兩下子,龜頭便全給淫水塗滿了,還有些順著陰莖直流下根部,漿得整枝
陰莖像溶化了的冰棍,全是水液。
小貝一鼓作氣,將龜頭對準微微張開的口,力抵而進,「撲吱」一聲,淫水
四濺,霎那間,整根陰莖便埋沒在海藻潮濕溫暖的裡。她口裡「喔……」地輕叫
一聲,胸口挺了挺,舒服滿足得像小孩子終於得到了一件盼望已久的心儀玩具。
小貝兩手分別托起她的腿彎,凝聚全部氣力在下半身,挪動陰莖開始在她的
桃源小洞裡一下下地抽送起來。
那種龜頭被裡層層皺皮磨擦的舒暢感覺,確非言語所能形容,全身的感覺神
經都集中在男女性器官接觸的幾寸部位,一抽一送都引起莫名的美快,一進一退
都帶來無比的歡愉。
性交就像不停產生愛慾電流的發電機,把磨擦產生出來的震撼人心電流往雙
方輸送,然後聚集在大腦中,儲到了一定程度,便燃起愛火花,爆發出讓人如癡
如醉的性高潮。
小貝忘掉一切,腦空如洗,淨心體味著抽送中傳來的一陣一陣快感,領略著
和海藻靈慾交流中所得到的愛情真諦。雖然反覆又反覆做著同一動作,但受到的
刺激卻越來越強,讓人沒法子停得下來。
眼中望著海藻欲仙欲死的身體在他力之下舒暢得不停起伏,耳中聽著她忽高
忽低「啊……老公……貝貝……我……我……哎……哎……我要死了!……喔…
…喔……不行了……我要了!……「的叫床聲,心裡不期然冒起一股無比的
英雄感,令小貝越抽越勁,越抽越快,陰莖漲得又硬又挺,每一下都直頂到盡頭,
讓龜頭碰撞到她子宮口為止。
雙眼望著陰莖的大龜頭在她飛快地出出入入,把不斷流出的淫水磨成無數的
細小泡泡,黏滿在整枝陰莖上,白花花的遮蓋在上面,弄得面目全非。
陰莖和窄洞之間的縫隙,淫水還在繼續湧出,令到小貝前後晃動的陰囊,每
向她會陰敲碰一下,便蘸到不少,再甩向沙發扶手上,漸漸累積成一灘白潺潺的
水漬,把扶手弄得黏黏滑滑一片,海藻的屁股給小貝越撞越滑後,整個人都深陷
到床上去了。
小貝見在床上礙著,索性抽出陰莖,把海藻掰轉過來,讓她站在地上,弓著
腰趴在床沿,然後再抬高她屁股,提著蘸滿漿液的陰莖,朝著她聳起的小又再捅
進去。小貝雙手扶著她滑不溜手的臀部兩團肥肉,下身猛力地前後迎送,小腹和
她屁股一下又一下的撞擊,發出清脆的「辟拍、辟拍」一連串響聲,像在鼓掌回
應著他賣力的抽插。
海藻雙手撐著床沿,身體就著小貝的頻率前後挪動,令到垂在胸前的一對大
奶子也跟著搖搖擺擺,逗得他忍禁不住,彎腰壓在她背上,兩手撈前,用力握著
那一對飽滿的肉團,使勁地揉捏起來。
海藻在小貝兩面夾攻之下,全身動不了幾動便要顫抖一輪,乾脆整個胸部趴
在沙發面,翹起屁股,仍然接受著小貝帶給她無盡快感的抽送。小貝的龜頭在裡
面像活塞般抽出推前,稜肉邊緣和她內的腔肉互扣,引起令人要暈厥似的快感,
為了不斷享受這種樂趣,小貝不知疲倦地把陰莖在濕滑的裡進出,讓快感連綿不
絕,暢爽得不願停下來。
張口不斷發出叫床聲的海藻,此刻腦袋左右亂擺,秀髮四散,像發了狂般抓
著枕巾布,一把塞進嘴裡,用牙狠狠咬著,叫床聲變成從鼻孔裡透出來,像痛苦
的呻吟:「唔……唔……唔……唔……」雖呢喃不清,卻充滿性感誘人的快意,
像鼓勵著小貝對她一浪接一浪的進攻。
忽然間,她全身僵硬,有兩腿發軟,吭聲也停了下來,跟著嬌軀強力地抖動
不堪,像發冷般不斷打著哆嗦,兩粒小櫻桃似的奶頭在小貝掌心漲硬,一股連一
股的淫水從裡噴出來,噴射在小貝的恥毛上面,形成無數閃亮的小珍珠。
肌肉一緊一鬆,裹著小貝的陰莖在抽搐,一下子,陰莖像被溫柔地按摩、龜
頭像被猛力吸啜,令尿道變成真空,引曳著小貝體內蠢蠢欲動的精液,牽扯出外。
憑誰也難抵受著這樣的刺激,小貝頓時丹田發熱、小腹內壓、龜頭酥麻,身
體不由自主地跟她一樣發出顫抖,骨盆力抵她陰戶,龜頭和子宮頸緊貼,馬眼在
子宮口大張,隨著突然而來的一個快樂大哆嗦,陽具在溫暖的裡跟隨脈搏跳動,
一道濃熱的精液頃刻就如萬馬奔騰般傾巢而出,從尿道裡直射向她深處。
小貝緊抱著她熱得發燙的胴體,兩人二合為一,如膠似漆地融匯在一起,全
身動也不動,任由那不停噴出熱漿的陰莖,在她體內把一股又一股的精液盡情地
輸送。無比的快意將大腦充塞得爆滿,對外界所有一切全沒反應,全身神經收到
一個信號:就是高潮時那種休克般的窒息感覺。
好不容易大腦才回復清醒,小貝這才發覺海藻雪白的一對乳房,被他在高潮
時力握而出現了十條紅紅的指印,陰戶給小貝不停的抽插呈現微微的腫漲,口的
嫩皮向外反了出來,包著他慢慢縮小的龜頭,漿滿著花白的精液和淫水混合物,
難捨難離。
小貝側身和海藻同躺在擠迫的床上,把她抱在懷裡,輕輕親吻著她呼出熱氣
的小嘴,溫柔地問她:「舒服嗎?」她似乎氣還沒喘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斷斷
續續回答:「唔……舒服得像升仙呢!耶……你好壞,就會欺負我。」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0-2-11 16:0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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