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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賈寶玉行孝姨舅娘(1-3)  
 
lqyon (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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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行孝姨舅娘(1-3)

             賈寶玉行孝姨舅娘

作者:lqyon
首發於:文行、風月
2009/11/19重發於:春滿四合院


  話說《紅樓夢》乃芹溪居士曹雪芹於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的心血
之作。據後世紅學家評點,實乃悲天憫人之作,可謂「有情皆孽,無人不冤」。
卻有軼事一則,幾近荒唐,無據可考。看官權當笑話,不可切信。


                (一)

  且說賈母這日慶生,內院搭了家常小巧戲台,定了一班新出的小戲,昆弋兩
腔俱有。就在賈母上房擺了幾席家宴酒席,並無一個外客。賈母一發喜樂,便命
速作一架小巧精緻圍屏燈來,設於堂屋,命他姊妹們各自暗暗的做了,寫出來黏
在屏上;然後預備下香茶細果以及各色玩物,為猜著之賀。

  上面賈母、王夫人、薛姨媽、寶玉一席;寶釵、黛玉、湘雲、李紈又一席,
趙姨娘、賈環、迎春、探春、惜春等人又一席,俱在下面。滿園子珠圍翠繞、花
枝招展的,底下婆子、丫鬟滿滿的站了一地。

  只見一個婆子走來,請問賈母說:「姑娘們都到了,請示下:就演罷,還是
再等一會兒呢?」賈母忙笑道:「可是倒忘了,就叫他們演罷。」那婆子答應去
了。不一時,只聽得簫管悠揚,笙笛並發;正值風清氣爽之時,那樂聲穿林度水
而來,自然使人神怡心曠。

  須臾樂止,賈母便命:「將戲暫歇,小孩子們可憐見的,也給他們些滾湯熱
菜的吃了再唱。」又命將各樣果子等物拿些給他們吃。

  一時歇了戲,便有婆子帶了兩個門下常走的女先兒進來,放了兩張杌子在那
一邊,賈母命他們坐了,將弦子琵琶遞過去。便有婆子帶了兩個門下常走的女先
兒進來,放了兩張杌子在那一邊,賈母命他們坐了,將弦子琵琶遞過去。賈母便
問二人:「聽什麼書?」

  她二人都回說:「不拘什麼都好。」賈母便問:「近來可又添些什麼新書?」
兩個女先回說:「倒有一段新書,是殘唐五代的故事。」賈母問是何名,女先兒
回說:「這叫做《鳳求鸞》。」賈母道:「這個名字倒好,不知因什麼起的?你
先說大概,若好再說。」

  女先兒道:「這書上乃是說殘唐之時,那一位鄉紳,本是金陵人氏,名喚曾
政,曾做過兩朝宰輔,如今告老還家,膝下只有一位公子,名喚曾寶玉。」

  眾人聽了,笑將起來。賈母笑道:「這不重了我家寶玉了!」媳婦忙上去推
她說:「是寶二爺的名字,少混說。」賈母道:「你只管說罷。」

  女先兒忙笑著站起來說:「我們該死了!不知是二爺的諱。」

  鳳姐兒笑道:「怕什麼!你說罷。重名重姓的多著呢。」

  女先兒又說道:「那年曾老爺打發了曾公子上京趕考,那日遇了大雨,到了
一個莊子上避雨。誰知這莊上也有位鄉紳,姓林,與曾老爺是世交,便留下這公
子住在書房裡。這李鄉紳膝下無兒,只有一位千金小姐。這小姐芳名叫做玉釵,
琴棋書畫,無所不通。」

  賈母忙道:「怪道叫做《鳳求鸞》。不用說了,我已經猜著了:自然是曾寶
玉要求這玉釵小姐為妻了。」女先兒笑道:「老祖宗原來聽過這回書?」

  眾人都道:「老太太什麼沒聽見過!就是沒聽見,也猜著了。」

  賈母笑道:「這些書就是一套子,左不過是些佳人才子,最沒趣兒。開口都
是這小姐是絕代佳人,只見了一個清俊男人,不管是親是友,想起他的終身大事
來,父母也忘了,書也忘了,鬼不成鬼,賊不成賊,哪一點兒像個佳人?再者:
既說是世宦書香的小姐,自然奶媽子、丫頭伏侍小姐的人也不少,怎麼這些書上,
凡有這樣的事,就只小姐和緊跟的一個丫頭知道?編的連影兒也沒有了。」

  眾人聽了,都笑說:「老太太這一說,是謊都批出來了。」

  一時舉座生歡,卻唯有趙姨娘一人不忿。

  原來趙姨娘是賈政的偏房,探春的生母。一舉目,見寶玉立在跟前,神彩飄
逸,秀色奪人,又得賈母萬般憐愛、如眾星捧月;再看自己兒子賈環人物猥瑣,
舉止粗糙,更被眾人棄如蔽履、無人理睬,愈發生妒,便添了持戈試馬、尋隙犯
邊之意。

  私中暗忖,在座姑娘鮮艷嫵媚莫若寶釵,裊娜風流莫過黛玉,便心生一計,
走上來斟酒,笑道:「罷,罷!酒冷了,老祖宗喝一口潤潤嗓子再掰謊罷。這一
回就叫做《掰謊記》,就出在本朝,本地,本年,本月,本日,本時。老祖宗『
一張口難說兩家話』。『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不說戲裡的曾寶玉,竟說自家
的賈寶玉如何?」

  因笑問道:「這書上說曾寶玉要求這玉釵為妻。都道我們的寶二爺聰明靈慧,
慧眼能識天下女子,就不知在二爺眼裡,是在座的寶姑娘好些,還是林姑娘好些?」

  趙姨娘這一出兵放馬,眾人俱望向賈寶玉。寶玉更是暈紅了臉,驚得心裡突
突直跳,低了頭,也不敢拿眼看寶黛兩姊妹。

  那寶玉被警幻稱為天下古今第一淫人,平日也狎昵於閨閣,被趙姨娘冒然一
問,大庭廣眾之下,卻不敢造次。心想,林妹妹是體態風流、美若西子,寶姐姐
卻生得肌骨瑩潤,舉止嫻雅。兩姝均是天姿國色,如何比選。雖說平日與林妹妹,
日則同行同坐,夜則同止同息,似漆如膠,親密友愛較別人不同,但冒然承認,
林妹妹必定生氣。還有那金玉良緣和木石前盟,豈可點破。一時間,竟是難以作
答。

  只好含糊應道:「賈府上下,誰不知道寶姐姐是山中高士晶瑩雪,林妹妹是
世外仙誅寂寞林。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寶姐姐、林妹妹都是仙女
下凡。女兒若是水做的骨肉,我便是那鬚眉濁物。」

  老太君及婆子、丫鬟們聽了,禁不住都笑將起來。連寶黛兩姊妹都笑岔了氣。
唯獨趙姨娘冷笑道:「想不到,寶二爺竟是個和稀泥的主,說話藏頭露尾的,兩
個都不得罪。」

  寶玉不敢還一言,索性忍了這口氣。探春乃有心的人,想趙姨娘是親身母親,
平時知她多受委屈,如何敢辯。薛姨媽現是賈府客人,自然也不好辯,寶釵也不
便為自己辯,李紈、黛玉一發不敢辯。

  鳳姐素日威重令行,卻看不貫趙姨娘這般無事生非、混打混鬧,又有幾分替
寶玉打抱不平,便想來個引渠入水、叉開話題,便道:「你既不滿意,不若直接
便問寶二爺,是趙姨娘好呢,還是薛姨媽好呢?」

  寶玉只得低聲道:「我只知薛姨媽東府裡做的那小荷葉兒小蓮蓬兒的湯還好
些,趙姨娘屋裡的酸梅湯卻也好喝!其它的,卻不知曉。」

  說畢,眾人都不覺失聲笑起來。薛姨媽喜的笑道:「好個靈透孩子,你也跟
著老太太打趣我們,別太逗人笑得腸子痛!」

  鳳姐因笑道:「想必是寶二爺嚐過了趙姨娘親身拌的酸梅湯,難得有庶母這
般疼嫡子哩!」卻話裡有話。

  未說完,眾人俱笑伏於地。連兩個女先兒也笑個不住,都說:「奶奶好剛口!
奶奶要一說書,真連我們吃飯的地方都沒了。」薛姨媽等用絹子握著嘴,笑得前
仰後合,指她說道:「這個東西真會數貧嘴!」倒是老太君解勸道:「真真這鳳
丫頭,愈發煉貧了,尖嘴利舌的,不肯讓人!你們都別惹她呢!」

  趙姨娘明知鳳姐戲謔,又羞又急,只得忍氣吞聲。

  王夫人見狀,忙撇開道:「趕明個閒空,就叫寶玉將東府的蓮蓬兒湯送到趙
姨娘屋裡,卻將趙姨娘屋裡的酸梅湯送到東府去便是!也算他做小輩的,給二位
姨舅娘盡點孝心。」原來,王夫人素與趙姨娘不睦,今日老太君喜慶,卻想給她
一個台面下。

  說話間,已經撤去殘席,內外另設各種精緻小菜。大家隨意吃了些,用過漱
口茶方散。不再話下。


                (二)

  話說寶玉那日在母親王夫人屋裡,吃了幾盞淡酒,看看天色已晚,正要起身
拜辭,卻被王夫人叫住。原來,王夫人心想,賈府仍名門望族、大戶人家,妻妾
之間何必劍拔弩張、勢成水火。自己帶個頭冰消凍釋,也好為媳婦、姑娘們留個
榜樣。為踐前日之諾,便叫寶玉至趙姨娘處請安,順便捎上些蓮蓬兒湯。

  寶玉領了母親之命,從王夫人正房的東院,順著沁芳橋一帶堤上走來,裡頭
繞進榮國府園子的便門,只見黃花滿地,白柳橫坡。小橋通若耶之溪,曲徑接天
台之路。石中清流滴滴,籬落飄香;笙簧盈座,別有幽情;羅綺穿林,倍添韻致。
寶玉看著園中景緻,一步步行來。

  正讚賞時,猛然見假山石後走出一個人來,躡手躡腳,也往趙姨娘院子裡來。
細眼一看,竟是遠房堂兄賈璜。

  原來,此人的姑媽聘給的是賈家「玉」字輩的嫡派,但其族人哪裡皆能像寧、
榮二府的家勢?這賈璜夫妻守著些小小的產業,又時常到寧榮二府裡去請安,又
會奉承鳳姐兒並尤氏。雖生得風流俊俏,內性又聰敏,仍是鬥雞走狗、賞花閱柳
為事。

  寶玉心中像澆了一盆冷水一般,便又疑惑起來:這賈璜只是個攀大戶、吃白
食的主,平素很少往府裡走動,這麼晚卻往趙姨娘屋裡作甚?平日有風聲,說賈
璜與趙姨娘有些不清白。若說必無,也似必有;若說必有,又並無目睹。

  一面暗思端詳,一面悄悄跟在後頭,順步早到前廳院內。

  只見黑地裡,賈璜閃入院內趙姨娘廂房。院中寂靜,人已散出。寶玉驚異,
丫鬟婆子們都上哪兒去了?

  寶玉見房內毫無動靜,卻亮著燈,欲察個究竟,遂輕手輕腳地蹲身來到了廊
邊,手指挑破窗戶格紙,屏住呼吸,隔窗悄視。

  正是掌燈時分,屋內爐裊殘煙,奠餘玉醴。燭燈下趙姨娘腰係著羅裙,雲鬢
半偏,羅衫乍褪,半靠床榻,露出雪白酥胸,雙頰紅潤,正笑意盈盈。

  賈璜笑嘻嘻進來,給趙姨娘請了安。趙姨娘「咦」了一聲:「這是璜大爺不
是?今日何風吹來嬌客,貴步幸臨賤地?」

  賈璜道:「難得來府上拜訪,特來請安。也是合該小侄與姨娘有緣,今日偷
閒過來,不想就遇見姨娘,這不是有緣麼?」一面說著,一面拿眼睛不住地觀看
趙姨娘。

  趙姨娘是個聰明人,見他這個光景,如何不猜八九分呢,因向賈璜假意含笑
道:「怪不得尤夫人、鳳姐兒常提你,說你好。今日聽你這幾句話兒,就知道你
是個聰明和氣的人了。」

  賈璜聽了這話,心中暗喜,說道:「小侄要到姨娘家裡去請安,又怕姨娘年
輕,不肯輕易見人。」

  趙姨娘又假笑道:「一家骨肉,說什麼年輕不年輕的話。只是璜大爺豈不知,
人常言:『夜深無故入人家,登時打死勿論』。」

  賈璜誘道:「還有四個字姨娘忘了。」

  寶玉在屋外,見那情景愈發不堪,恨得咬牙切齒。心裡暗忖:「平日見賈璜
這人一本正經,這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哪有這樣禽獸之人?今日這畜生
撞在手上,合該作死!」

  卻見趙姨娘笑得花枝亂顫,道:「非姦即盜這四個字麼?今日你認盜認姦?」
笑得胸衣抖落,半截酥胸現了出來。燭燈之下,酥乳微顫,著實奪眼。

  賈璜呆望不已,接口道:「認了盜罷。在此園內,也不過是個採花賊耳。」

  趙姨娘更是得意,道:「那採花之事,乃是婦人之為,堂堂男兒,豈能做那
細事?」

  賈璜戲道:「姨娘差矣,那採花之事,正應是男子所為哩!所謂窈窕為君開,
任君所採擷哩!」言畢,笑個不已。

  趙姨娘卻有一頭無一頭地搭道:「璜大爺,別忒淘氣了!殘花敗柳,有何意
趣?」

  賈璜聽了,身上已木了半邊,道:「不然,可知老馬識途,陳酒最香。牡丹
綻放,最識春情哩!」

  趙姨娘啐道:「說什麼歪理,老娘我心養浩然之氣,萬事皆休哩!」言畢,
卻將那裙裾掖在腰間,露出白光光的腿兒,亂擺亂搖,勾那賈璜。

  賈璜見這光景,愈發酥倒,因餳了眼挨到趙姨娘身前,淫笑一聲,道:「有
好貨孝敬姨娘。」手裡捧著卻是可助房中術的「勉鈴」(古時,婦人所用淫具)。

  趙姨娘見了一笑,把賈璜照頭一扇,道:「著你這般用心,是個久慣偷婦人
的賊漢子。」賈璜道:「姨娘也是個慣養漢的婆娘。」

  趙姨娘啐道:「胡說!」

  賈璜道:「既不慣,為何方才將扇子打小侄的龜頭?」二人調情掉趣。遂向
趙姨娘道:「姨娘,茶便討碗吃。」

  趙姨娘笑吟吟道:「茶水在這裡討得?」纖身挪移,那裙裾合著移蕩,便四
敞大開。雙腿盡露,洩盡春光!

  賈璜看得眼花,直把那私處覷得緊,笑道:「我也曉得不妥。聽聞姨娘近日
沾著暑氣,倘有不適,可否允小侄代為撫摩?」不能自持,上前欲將趙氏摟將過
來。

  趙氏半推半依道:「璜大爺自重,休要莽撞。恐有人走動,若是發覺,面上
不好看。」

  賈璜聽了,喜得抓耳撓腮,扯住道:「姨娘穩便!此天賜良機,這雲酣雲洽
的樂事,何處尋得來?小侄願效勞則個。」遂急急解下褲兒,餓虎撲食,將趙氏
摟住求歡,啜口就朝粉面上亂親。

  寶玉在外窺見,如螞蟻在心口爬過,更是氣急,心道,「賈璜這廝,癩蛤蟆
想吃天鵝肉,沒人倫的混帳東西,起這樣念頭,叫他不得好死!」

  原來,賈政是那居官之人,平日案牘勞煩,留意於孔孟之間、委身於經濟之
道,在女色風月上卻不十分打緊,更不理家務。日復一日,倒苦了家中女眷,以
至閨門不謹。王夫人年過五旬,兒孫繞膝,倒還罷了。而趙姨娘年方四十,本是
虎狼之慾,水性婦人。那空房孤燈、怨花恨月,如何按捺得定?夜雨黃昏,也只
得翻來覆去、搗枕捶床、嘆氣落淚,如何消遣?

  賈璜本性輕薄,見趙姨娘模樣妖俏,風韻猶存,不免用言語勾撈她,風月態
度逗惹他。趙姨娘乍見乍聞,本有個見怪的意思。卻見他年輕清秀,便亦動心,
漸漸慣常其事,樂得與他眉來眼去,亦便來撩嘴。

  這賈璜本是風月老手,見此情景,知其動意,如此這般,愈發放開膽子。今
夜乘隙而來,本欲做成雲露夫妻好事,趕巧卻被寶玉撞見。

  自古雲:淫風出宦家,沒想府中竟也有這等醜事,烏龜綠帽竟戴到賈老爺頭
上,這還了得!寶玉再也按捺不住,推門直入,厲聲喝道:「好個狗男女,竟做
這辱門敗戶的事!」

  賈璜、趙姨娘二人正在拉扯,只聽頭頂這一聲響,不啻是晴天霹靂!賈璜不
看則已,看了時真臊得無地可入,來人竟是賈府掌上明珠——寶二爺,嚇得魂飛
魄散,跪匐在地,一言不敢發,哪敢攀惹。稍事清醒,不及收拾衣襟,一溜煙抱
了肩,鼠竄而逃。

  可憐賈璜,機關算盡,到頭來終是竹籃打水,功虧一簣!

  趙姨娘亦駭得面色如土、魂不附體,強裝笑顏,道:「二爺休得誤會,妾身
偶感不適,賈璜前來探視,並未則個。」

  寶玉斥道:「呸!扯臊!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與賈璜剛才一番言
語,我盡悉聽之。不識相的,還敢抵賴!倘若將你們私下鬼混之事說與老爺、太
太、老祖宗知道,看怎的治罪與你!」

  趙姨娘聞言,身如一泥,跌坐於地上,哀哀道:「二爺饒恕則個!天幸二爺
趕來,終不致鑄成大錯!事已如此,聽憑二爺發落。」

  寶玉冷笑道:「我賈府官宦人家,何等風光!姨娘偷漢,倒偷到侄兒身上。
你身為長輩,恁般無恥!」

  趙姨娘把乳峰挺起,泣道:「你那老子爺成天只知仕途經濟。我一個婦道人
家,有了夫主,卻似嫁個活寡!人非草木,孰能無慾?更何況我正值風華年紀,
怎能耐禁孤枕單衾之苦,如何聽得雨灑寒窗,哪禁得了風吹冷被?」燈光之下,
越顯得柳眉籠翠,檀口含丹。

  寶玉聽了這一絮叨,不由想起焦大那日亂嚷亂叫,說什麼賈府裡每日偷狗戲
雞,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要往祠堂裡哭太爺去。真是俗語說的好,
「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作兒子的,如何斷得老子爺的床幃之事了。

  心想,也罷,胳膊折了,還往袖子裡藏呢!嘴上話語變軟,放低聲音:「可
你也不能瞞著人去偷漢子,不說壞了自身貞節,也是大大羞辱門庭哩!」

  趙姨娘看在眼裡,暗忖,都說寶玉憐香惜玉,果然不假。一時間,破啼而笑,
道:「瞞誰也不瞞過我的親親寶二爺,這不給撞上了!」嘴裡言語著,手上撩起
裙裾,鬆開雙腿,赤精條條,露出那白生生嫩鬆鬆的肉兒,竟是要與寶玉行那周
公之禮。

  原來,趙氏平日見寶玉豐姿韻秀,一表人材,心中早就愛煞。心想,讓他諳
一回滋味,看他怎生待我?

  寶玉見趙姨娘逼近,驚得臉兒通紅,佯作不諳道:「姨娘意欲如何?」

  趙氏暈著臉,雙臂抱住寶玉,櫻唇在他的脖頸連連親吻,淫淫膩膩道:「二
爺天性聰靈,何須妾身一言道明?豈不羞殺人也!」卻將寶玉的手送入自己褻衣
內。

  寶玉手臂碰到婦人的酥胸,登覺嬌彈圓聳,肌膚滑膩,趕忙掙開,急道:
「姨娘,可使不得,老爺知道要殺了我!」

  趙氏微微冷笑道:「老娘這塊肥地,老爺撂下不耕,二爺有代耕之職!行孝
積德,天經地義,有何使不得!」言畢,秀眉舒展,明眸凝視。

  寶玉辯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是府裡嫡派子孫,做不得犯上作亂的
事!」

  趙姨娘柳腰輕擺,鳳眼乜斜道:「你不用和我花馬吊嘴的,清水下雜面,你
吃我看見,提著影戲子上場。日頭黑夜,與那些姑娘、丫頭們不清不白,別當我
不知!你和鳳姐、可卿偷腥吊膀子時,怎不說這些官話!與那修煉的尼姑妙玉也
能攀搭上,寶二爺真不愧是多情的種子,檻內檻外,竟修成一體!馬無夜草不肥,
好歹都別戳破這層紙兒,你別油蒙了心……我看你那樣清秀,只當心裡明白,誰
知竟是個糊塗蟲,一點不知人心。」一時焦渴難耐,伸手去摸寶玉胯下那塵柄。

  哪知寶玉嘴上謙遜承讓,內心卻動了肝火。那話兒卻還誠實坦白,狀如金槍,
斜插指天。

  姨娘捻了捻,讚道:「好鋤兒,這等長大,真鋤得好地!卻比你老子出息的
多。」如渴得漿一般,摟住寶玉,口中嗔道:「這麼標緻的公子哥,莫道姑娘喜
歡,就是婦道人家也心癢難挨!平日見你慣會夾槍使棒,到我這裡,卻躡手怕腳
的!」

  寶玉驚道:「姨娘,你是我至親姨娘,這可萬萬使不得,天打雷劈呢!」

  趙姨娘咦了一聲,「你照常例做著便是,幫襯你老子爺一把,也算對姨娘的
孝心,何必這般假道學?」婦人熬了幾年,此時慾火燒身,只向寶玉親嘴,用手
解去腰帶,掏出那女人珍愛的人事來。

  眼瞅見寶玉那活寶,紅通通、圓溜溜的,龜頭如雞蛋般大小,真欲合一碗水
兒,一口吞下肚去,心道:「著實可愛!今生哪曾見得?若弄得一回,亦不枉活
人一世!」雙手捧定那話兒,在口裡吞放品簫,吮吸不休,玩其出入之妙。

  婦人吮咂片刻,塵柄青筋暴突,龜頭紫紅,卜卜的亂跳。

  寶玉又驚又喜,暗忖道:『叵耐這淫婦引逗得難過!事已至此,罷了!我若
不依,她是庶母長輩,鬧將起來,我反有嘴難辯!既是姨娘要我與她行樂,權且
替父從軍,做個順水推舟,也別便宜賈璜那廝!』心中算計停當,口中卻道:
「這羞人的事,怎的去幹!『偷來的鑼鼓兒打不得』!倘有人撞見卻不好看,怕
不穩便。」

  趙氏道:「這大半夜,丫頭小廝們都睡了,何人會走動!你我二人各得好處,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誰人會知曉?哪有愛多管閒事嚼舌頭的人!」

  言畢,解開繡衣,露出白生生的酥乳。

  寶玉情慾難禁,便扶婦人倒於榻上,趁勢一摟,嘴兒緊溫著香腮,連親數口,
「吱咕」作響。脂粉香味,直鑽入肺腑,滿臉聞個盡興。便與趙氏解開羅裙,褪
去小衣,把婦人通身摸遍,但見膚凝膩脂,臉暈朝霞,遍身雪白,酥乳碩大,粉
團一般。暗嘆:「老爺真是暴殮天珍!」

  趙姨娘被惹得興動,把個纖手捉住寶玉那碩大話兒擄個不停。寶玉便搶住婦
人的乳兒亂咂,哪管他是什麼姨娘奶奶。婦人淫興發作,隨即騎在寶玉身上,用
牝戶對準龜頭一揉,坐了進去。柳腰軟擺,忽高忽低,任意顛狂。寶玉只覺那話
被婦人的肉唇兒咬合,一鬆一緊,直欲攪翻五臟六肺,「哼哼、呀」直叫。

  玩耍了一回,趙姨娘摟過寶玉來,叫道:「我兒,你來在我身上,再肏一回。」
爬將下來,仰身而臥。

  藉窗外微光,寶玉看婦人的白臀兒,光光肥肥。中間緊挑挑、紅膩膩的那妙
物,雞冠微吐,如初發酵的饅頭。肥縫之內,唇片高凸,烏赤皺疊,其狀甚為奇
特,蛙口張合,若魚唧水。四週浪水淋淋,泛著白光。便伸手去摸那光滑肥膩的
小肚,白生生、軟柔柔,恰似一團白麵;又再往下摸,觸及黑茸茸的一撮陰毛兒。
俯身下嗅,一股撩人的膩香膻味,刺入鼻中。好個騷浪的淫婦!

  趙姨娘卻急道:「小畜生,這有甚好嗅?老娘讓你嗅個夠。」說罷,把兩股
分開,露出那脹蓬蓬、緊膩膩的縫兒,縫兒中間,水流唧唧。這才把指尖去摸那
牝戶,卻如濃涎一般,牽牽連連,滑滑黏黏的。

  寶玉知她難忍,欲再挑拔,遂逮了婦人一隻手兒,撫於自己那話兒上,任她
揉搓,卻張弓不放箭,放馬不入關。

  趙姨娘氣得把手狠捻他的臀尖,怒道:「你這孽根禍胎,消遣老娘,不得好
死!」再等不及了,手捻那話兒亂動,口中直哼哼。

  寶玉卻不應答,帶笑抽出那話來,便要爬將下床,趙姨娘急扯住道:「哪裡
去?不可如此逗人!」寶玉笑道:「你這般要緊時候,卻衝撞罵我!看我如何收
拾你!」提起那話兒,在牝戶邊研擦一番,弄得趙姨娘酥軟難當,叫道:「我的
親肉達達,別再蹭了,你快進娘那戶裡去,讓我一個快活,便愛死了罷!」

  寶玉聞言嘆道:「我娘緣何恁般性急?也罷,今日說不得,就做回佛爺,行
點普渡之事!權借這襠中之物,聊慰姨娘,還望姨娘恕孩兒無禮!」身子一聳,
昂然而立,吸氣提根,叱的套將進去。那話兒卻如金箍棒挑進水簾洞,全然已沒,
失了影蹤。

  寶玉奇道:「我那話兒與姨娘的牝戶,倒是門當戶對,恁般相配!不是一家
人,不入一家門!古人之言,誠不我欺!」

  趙姨娘俏眼乜斜,臀兒狂擺,在身下哼道:「婦道人家,低門不入,高門不
就!」

  原來,這婦人難得幾回雲雨,陰牝又緊又湊。寶玉這一肏進,便把玉戶塞得
滿滿的,蚌夾有趣,塵柄熱烙,寶玉發狠道:「你這騷達達的樣兒,恨不得將你
花心搗爛,看你還浪不浪!」興起處,猛一提力,突的壓下,直杵深處。

  趙姨娘哪經這般抽扯,登覺魂飛天外,妙不可言。猛聳臀尖,「咿咿、呀呀」,
浪聲不斷。寶玉放馬馳驟,抽疊莽送。霎時二人絞殺一處,震得閨床「叱叱」亂
響。

  初時,趙姨娘倒還能抵擋,可婦人有幾分力氣?漸漸的淫液橫溢,遍體欲融,
喘息微細,不勝嬌弱,止不住浪聲淫辭:「郎君可憐妾身則個,且放輕些,真熬
得我如饑似渴哩!」

  寶玉便按兵不動,道:「癢麼?」

  趙姨娘雙眼合閉,又道:「怎的不癢?休得咕嚕,再與我殺癢解興罷!」

  寶玉這才抱了趙姨娘,連親四、五個嘴。在陰戶邊研弄,卻又不放進去,婦
人便又似求告爹娘一般道:「吾的心肝,吾的心肝達達,淫婦熬不得這些,快些
入進去還好,再這一會兒,便真要死了。」

  寶玉只是不入,故作沉吟狀,趙姨娘又道:「天殺的,短命的,怎的不放進
去?你道我死不去,讓我如何消受?」求告了一回,毒罵一回,寶玉才把趙姨娘
兩腿掇起,湊準縫兒,大抽大送。

  趙姨娘身扭腰擺,淫水涓涓,暢徹骨髓,陣陣酥美,心想:「自我嫁給賈政
那老夫子以來,未享如此樂趣!誰料寶玉竟青出於藍更勝於藍,雛鳳清於老鳳聲。
賈府有後,豈不快哉?」

  心中正有所思,不料,寶玉竟也脫口問道:「我比老爺如何?」

  趙姨娘笑個不止,道:「我的親親冤家,好不知羞,這也敢問?!你床上手
段倒與老爺極似。自婚以來,從未如此舒坦,魂靈兒都被郎攝去!切勿再囉嗦,
老娘還未盡興哩!」

  寶玉笑道:「我娘恁般貪!」心中忖道:「這白嫩嫩的姨娘,自行送上門來,
既來之,則是欲盡興而歸,且待我狠狠肏上一回,日後自會服帖於我!」遂把金
蓮高高提起,聳臀擺胯,急鼓衝突,前後衝突,左旋右插,一深一淺,肏得趙氏
飄飄搖搖,如風中捲絮,又好似江中一葉扁舟。

  兩個接戰不休,一掀一頂,一迎一送,淫聲浪語,好不騷浪,卻似熟稔多年
的老夫老妻。

  既爾,寶玉又把趙姨娘放起,推開繡枕,著令雙膝跪席,白臀高翹。寶玉自
跪於後,雙手捧住婦人的白生生臀尖,又是一陣狂爾蕩之,狂抽檻插。趙姨娘柳
腰款擺,花心聳弄,嘴裡「咿咿、呀呀」,呻吟不絕。寶玉正幹得起勁,忽覺那
牝戶內一股熱漿迸將出來,他那小和尚像被烈酒噴了一回,只覺昏頭昏腦、把持
不定。

  趙姨娘卻大叫一聲,癱了手腳,如死了的一般,口裡咿呀連聲:「二爺,我
把尿丟了。」陰戶中滑膩如油。

  寶玉一面著力狠日,一面笑道:「你這淫婦,卻是戲誆我!分明是丟精,卻
道尿了!看我生抽你!」似餓虎撲食,又是一陣狂抽濫搗。

  抽了四、五十回,寶玉嘴上「吭哧」連聲,精關漸要失守。

  趙姨娘知到緊要之處,驚得花容失色,尖叫道:「寶玉,可使不得,快抽出
來!」寶玉就覺身子一酥,那話兒在陰戶中跳了幾跳。慌忙拔出那話兒,一股熱
熱的白黏射將出來。

  趙姨娘急忙以口接之,細細吮咂,吸盡甘露。

  寶玉不解問道:「姨娘,這是為何?」

  趙姨娘喘笑不已,「若是生個小的,豈不乖乖出醜!」

  寶玉一洩如注,一側臥床,嘻笑道:「姨娘好能生養,就替我添個弟弟,有
何不何?」

  趙姨娘好個爽意,微笑道:「卻不怕老爺折斷你這壞根!」不及拭凈那肉物,
卻頭枕於寶玉腿上,以臉貼其物,以口吮之,其物復。

  寶玉再翻身插入,這精力更猛。趙姨娘萬態千嬌,無所不至。不須一刻,雙
雙洩了。

  趙姨娘遂取一巾兒,當下拭個乾凈。

  寶玉眼尖,將趙姨娘手中那白縐綢汗巾兒奪了過來,道:「是什麼巾子的,
我便拿了,收藏則個。」又在手上掂了掂道:「真是好貨!」

  趙姨娘道:「這是我貼身之物,二爺拿去作甚?」

  寶玉道:「我的嬌嬌姨娘,身子骨都碰得?還在乎這擦穢吸濕的汗巾。何況
我有功受祿,還要討還不成?」言罷嘻笑一番,用手指拈了汗巾在鼻尖嗅了嗅,
笑道:「真腥不堪用矣。」

  趙姨娘枕蓆之上,由他赤身戲弄,毫不知羞!如今衣裳齊楚,畫眉窗前,反
覺得有些慚愧。怕日後有外人闖見,觀之不雅,就劈手來搶。

  寶玉早藏於袖中,順勢把個趙姨娘攬入懷中,狠狠地親了一下。趙姨娘亦不
言語,任他在臉上亂蹭,只向寶玉耳語道:「夜間日頭,若能得空,你盡可來此,
與我盡興!莫學你那老子爺,讓人只守個空窠!」

  寶玉答道:「姨娘放心,兒子常來行孝,決不食言。」

  雙雙揩乾滑液,穿戴完畢,又是一連幾個親嘴,說不盡許多綢繆之情。爾後
開了偏門,趙姨娘送至門邊,幾番牽掛,心頭似餘火未消。不在話下。


                (三)

  話說那日寶玉聽王夫人喚他,忙至前邊來。原來是王夫人要他去給薛姨媽請
安,捎帶些體已之物。便先將上等可吃的東西、稀奇的果品,裝了大捧盒。寶玉
自是歡喜,忙去換衣服,收拾停當,拿了匣子,從上房出來。

  閒言少述。且說寶玉來至梨香院中,先進薛姨媽屋裡來,卻被李嬤嬤攔住:
「薛媽媽在裡面洗浴,正在更衣呢,你怎往裡闖?」薛姨媽在屋中聽到,笑道:
「你攔他作甚?不怕他惱,他能多大了,就忌諱這些個?」李嬤嬤便放了行。

  卻見薛姨媽鬆挽著頭髮,大紅襖子半掩半開,胸衣敞露,一片酥雪似的胸脯。
內衣窄小,僅夾腰際。正是半老徐娘,偏饒風韻,骨肉均勻,鬆緊適中,股腿肥
滿,最宜慰傍。

  寶玉進去見了,登時心如鹿撞,暗叫乖乖,平日只識的寶釵花容月貌,竟有
眼無珠,全不知得薛姨媽徐娘半老風情,這般韻緻。怪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有
其女必有其母。薛家母女,都是美人胎子哩。

  原來,薛家是號稱擁有百萬之富的皇商。薛姨媽乃京營節度使王子騰之妹,
與王夫人是一母所生的姐妹。當年便豐姿絕世,芳名遠播。如今雖中年婦人,卻
保養得體,仍是豐肥圓膩,俏面富態。浴後風姿娟娟,朦朧怡蕩,更添幾分豐韻,
兩條玉婉軟不露骨,垂在短袖外面,好似半段鮮藕。

  寶玉愣了愣神,忙請了安,說道:「太太讓我給姨媽請安。些須不腆,以表
寸心。」便命人取了匣子,又脫了袍服、靴子。

  薛姨媽一把拉住,抱入懷中笑說:「這麼熱的天,我的兒,難為你想著來!
快上炕來坐著罷。」命人沏上涼茶來。寶玉因問:「哥哥沒在家麼?」薛姨媽嘆
道:「他是沒籠頭的馬,天天逛不了,哪裡肯在家一日呢?」

  寶玉問道:「姐姐可安好?」

  薛姨媽道:「可是不巧呢,你前兒又想著打發人來瞧她,這些日她卻回商舖
收財理帳去了。只怪我生個不爭氣的孽障,卻不知當家管事,一味在外廝混!」
說著蹙眉長嘆。

  寶玉聽了也覺難受,雙手抱住薛姨媽,將自己臉嘴貼在婦人粉頸上,親個不
住,胸前摸著乳兒,嘴裡溫言寬慰幾句。

  這裡薛姨媽已擺了幾樣細巧茶食,便請寶玉吃果子配茶。寶玉因誇前日在東
府裡珍大嫂子的好鵝掌,薛姨媽連忙把自己糟的取了來給他嚐。

  寶玉笑道:「這個就酒才好!」薛姨媽便命人灌了上等酒來。

  李嬤嬤上來道:「姨太太,酒倒罷了。」

  寶玉笑央道:「好媽媽,我只喝一盅。」

  李嬤嬤道:「不中用。姨太太不知道他的性子呢,喝了酒更弄性。不是那日
我眼錯不見,不知那個沒調教的只圖討你的喜歡,給了你一口酒喝,葬送得我挨
了兩天罵!」

  薛姨媽笑道:「老貨!只管放心喝你的去罷。我也不許他喝多了。就是老太
太問,有我呢!」一面命小丫頭:「來,讓你奶奶去也吃一杯搪搪暑氣。」那李
嬤嬤聽如此說,只得下去,和眾人吃酒去。

  這裡寶玉又說:「不必燙暖了,我只愛喝冷的。」薛姨媽道:「這可使不得,
吃了冷酒,寫字手打顫兒。」寶玉聽這話有理,便放下冷的,令人燙來方飲。

  說話時,寶玉已是三杯過去了,李嬤嬤又上來攔阻。寶玉正在個心甜意洽之
時,哪裡肯不吃?只得屈意央告:「好媽媽,我再吃兩杯就不吃了。」李嬤嬤道
:「你可仔細,今兒老爺在家,提防著問你的書!」

  寶玉聽了此話,便心中大不悅,慢慢放下酒,垂了頭。

  薛姨媽在邊上斥道:「你這老貨,別掃大家的興。老爺若叫,只說姨媽這裡
留住你。」又摟過寶玉,親嘴香腮,笑著說:「別怕,別怕,我的兒!別理那老
貨,咱們只管樂咱們的!到這裡沒好的給你吃,別把這點子東西嚇得存在心裡,
倒叫我不安。只管放心吃,有我呢!索性吃了晚飯去。要醉了,就跟著我睡罷。」
又命道:「再燙些酒來,姨媽陪你吃兩杯,可就一起睏覺罷。」

  寶玉聽了,方又鼓起興來。

  李嬤嬤因吩咐小丫頭:「你們在這裡小心著,我家去換了衣裳就來。」悄悄
地回薛姨媽道:「姨太太別由他盡著吃了。」便知趣退出,回家去了。

  這裡雖還有兩三個老婆子,都是不關痛癢的,見李嬤嬤走了,也都悄悄地自
尋方便去了。只剩了兩個小丫頭,樂得討寶玉的喜歡。幸而薛姨媽千哄萬哄,只
容他吃了幾杯,就忙收過了。作了酸筍雞皮湯,寶玉痛喝了幾碗,又吃了半碗多
碧粳粥,便叫丫頭收拾下去。

  一時間,屋裡只留下薛姨媽、寶玉二人,又釅釅地喝了幾杯。

  寶玉坐持不住,就一頭滾在薛姨媽懷裡。薛姨媽便用手摩挲撫弄他,寶玉也
扳著她的脖子說長說短的。

  薛姨媽滿斟一杯,舉至唇口,微微一品,笑道:「我的兒,終日除了功課學
問,餘下些時日,與姑娘、丫頭們都鬧騰些甚哩?」

  寶玉慚道:「告姨媽,孩兒每日也不習文,也不學武。只是行些鬥草簪花、
低吟悄唱之事。常被家父責怪,專在這些濃詞艷詩上做工夫。」

  哪知薛姨媽抿嘴一笑:「我的瓜瓜呆兒,原來只曉得在姑娘丫頭堆裡廝混!
行些假鳳虛凰之事,還是雛兒,不曾打得真軍!」寶玉心中一陣燒熱,原來姨媽
方才言語,是暗示我該考慮婚姻親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薛姨媽竟親如生身
母親。

  自慚失言,遂離座起身,面對薛姨媽,道:「我終日只在內幃胡鬧,卻忘了
人子之責。幸虧姨媽指點,實乃罪過!」行了一大禮,道:「乞姨媽萬勿見怪,
饒恕則個!」言畢,貼近就坐。

  薛姨媽正飲了口酒,見寶玉那般模樣,忍禁不住,那口酒不待咽下,倒噴將
出來,幸而臉轉一旁,傾了一地。忙取帕兒揩拭一回,笑道:「我兒甚憨!惹得
姨媽酒吃不成,倒噴將出去!」再吃了幾杯酒,愈發橫波入鬢,轉盼流光:真把
寶玉弄得欲近不能,欲遠不捨,迷離恍惚,落魄垂涎。

  又三杯下肚,寶玉已略有醉意,乜斜倦眼道:「來了半日,也該回去了。」
說著便要起身告辭。

  薛姨媽卻不放心,將寶玉扯住,摟在懷裡,說道:「我的乖乖兒,又吃多了
酒,臉上滾熱的。外面黑燈瞎火,你吃了酒便走,萬一失了腳,我如何向老太太
交待。休再囉嘈,夜裡姨媽伏侍你睡。」

  寶玉聽這話,愈發撞在心坎上。燈光下看薛姨媽,更添嬌媚風情,由不得又
往前湊一湊,覷著眼看婦人的白馥馥半個酥胸,一時渾身酥麻。趁著酒興,與薛
姨媽親嘴含舌,一遞一口飲酒,百般親熱。

  薛姨媽卻道:「我背後瘙癢難當,卻不夠著,嫌丫頭們粗手粗腳。我的乖乖,
你閒著無事,幫姨媽則個!」

  寶玉聽了,慌手慌腳解開婦人小衣布扣,一團潮潤芬芳氣味撲面而來!不由
伸進手去,在婦人背上扶摸捻捏,只覺觸手一片燙熱,溜滑無比,嘴裡戲道:
「姨媽肌體,好似白饅頭一般,真令人可愛。」一面說著,一面飲酒。

  薛姨媽被他抓撓的又酥又癢,只覺受用無比,下身陰穴奇癢,窘得放低聲音
道:「放尊重些,別叫丫頭們看見了。」

  寶玉卻如聽綸音佛語一般,一時精蟲上腦,便去摸著姨媽兩團乳肉,滑膩軟
挺,彈彈顫顫,暖熱無比。忍不住將乳頭銜住,咂得婦人一陣昏迷,四肢酸軟。

  「大膽!」薛姨媽嗔罵一聲,並不著惱,反俯首摟住寶玉的脖子,嗅了幾嗅,
低聲道:「我的乖乖,冤家兒子,勿孟浪無禮!平日也似這番,與丫頭姑娘們一
般胡鬧?!」

  寶玉貼胸揉乳,揉了多時,如撫溫玉,潤膩滑暢,哪有住手之意!又將手指
伸入婦人褻褲,肉蚌夾縫,弄了幾下。指頭拈住她的乳頭,輕輕地捻弄,直弄得
姨媽陰中發癢,春心透骨,哪裡禁得住,一陣痴痴迷迷,淫水兒淋淋流將出來,
不免喝道:「我的寶兒乖乖,不必如此,成何體面?」

  兩人正拉扯中,只聽得外頭一陣雨下,似天漏一般,打將下來。薛姨媽道:
「這般風雨怕人,幸得不在外頭行走。」

  寶玉聽不得這一聲,嘴上也只管混說,「既是姨媽挽留,算是天從人願,我
也不好推辭。」

  薛姨媽起身推開寶玉,說道:「且勿混鬧,我要小解。」便見她穿緊身小衫,
亭亭走過衣杠邊,要到床頭小解。那肥人屁股,在玄色綢褲中,隱隱突出,行路
時侯,扭扭搭搭,肉兒不住顫動,令人心醉。

  寶玉如同看了個活春宮,但見婦人懈開衣扣,褪下褻褲小衣,露出一身白肉,
蹲下小便。粉紅色的綢褲從後面褪下一半,圓圓兩瓣肥白屁股,白得如粉搓雪捏
一般。陰戶圓凸,光淡無毛,肥嫩可愛……

  寶玉平生只知薛姨媽慈眉善目,何曾看見過這等婦人下體,不由得心裡小鹿
亂撞,淫情如火,暗想這麼好的白肉,容許我撫摸一下,死也情願!

  走到臥房角邊,手捏其陰,便與她親嘴,遂叫道:「我的嬌嬌姨媽,生得好
牝戶!」一面說著,一面用手就要解其裙帶。不想薛姨媽將臉一變,罵道:「小
天殺的,真來大膽,我家兒女不在,你竟敢來欺我。」說罷,用手一推,將寶玉
推倒地下。

  寶玉隨即起來,跪著央求說:「姨媽暫且息怒,孩兒願鞍前馬後孝敬姨媽!
求姨媽開一點憐惜之恩,就死也甘心。」

  薛姨媽見他苦苦央求,早就心軟,遂回嗔作喜,連忙將寶玉攙起來,摟在懷
裡,親了個嘴,說道:「我的兒!你真來好乖嘴,姨媽實在沒法纏你了。這事卻
使不得,我是你至親姨媽,天打雷劈呢!」

  寶玉咦了一聲,「我幫襯親姨媽一把,只算照常例做事,也算行孝一場。肥
水要流自家田,何必學那庸人假道學!」說著,用手去解婦人的羅裙。

  薛姨媽聞罷,羞得雙頰暈紅,嗔道:「我兒何時學得這般油嘴滑舌!怎不知
羞?滿嘴淫詞蕩語,有辱斯文!」原來,薛姨媽乃近曠之人,平日便疼溺寶玉乖
覺可人。到了此時,心火已動,周身燥熱難當,淫液津津。正如乾柴近於烈火,
欲退而不能退,想捨而不肯捨。

  寶玉笑道:「枕邊之歡,亦有飄飄欲仙之快活,怎可說成羞事兒?想天下男
女都顧及臉面,不去做那事兒,早就人倫俱廢了。孩兒今日酒醉,想借姨媽牝戶
的酸梅湯醒酒。」

  薛姨媽笑個不止,道:「休得裝妖做勢,還不替解我下胸衣,容你受用!」

  寶玉亦不答話,將婦人抱將起來向床前挪步。到的床前,薛姨媽掀開帳子,
寶玉雙手一鬆,將這婦人丟在床上,自個兒飛快褪了身上小衣,縮身拱入帳內。

  寶玉忙去解懷,露出白馥馥的胸兒,又捻那奶頭,笑道:「好個乳餅兒,令
人愛煞。」媽道:「我的兒,從小就愛你咂奶。」寶玉聽了,把舌吮咂奶頭,真
如小兒吃奶一般。

  薛姨媽赤身仰臥在枕蓆上。寶玉忙寬衣解帶,兩手提起兩只小小金蓮,留意
觀看,只見那臍下三寸之地稍稍隆起,桃源洞口,芳草依稀,蓮瓣中牡丹露滴。
伸手觸之,但覺得光軟如綿,如似溫酥饅頭一般。挖個指頭進去探探,那光光肥
肥、緊緊扎扎的浪東西。

  一時間,手掌濕漉漉,黏乎乎,又稠又滑。

  寶玉只道這姨媽早日羞羞答答,誰知竟這般火熱!便如貓狗舔食,一咂一吮,
又捲又撩,漬漬有聲,淫水腥氣衝出鼻中,更助淫興。

  薛姨媽看那寶玉嗷嗷待哺的樣兒,哪般受得,咻咻吸吸,道:「我的親親乖
肉,老娘這醒酒湯,可好滋味?」寶玉一口含住,吃了一會兒,老著臉道:「果
然異味,只是淡了些。」言畢,又唧唧亂舔。

  婦人哪裡忍得,叫道:「吾的親親漢子,莫再磨嘰,小娘熬不得了。」

  寶玉笑道:「也罷,待我做個和尚撞鐘!」塵柄豎硬起來,青筋綻結,紅赤
昂長,磨頭探腦。把婦人兩股一分,龜頭慢慢含入肉洞中。

  卻說薛姨媽牝田雖肥沃豐腴,卻年久失耕,一時遇寶玉龜頭昂大,不免陰中
作痛,抽了幾抽,覺著堵塞難受,便叫:「我兒,且慢慢的弄。」寶玉又用手摸
其乳肉,姨媽說:「我的心肝小郎君,再與我咂咂才好。」寶玉遂用口銜住,吮
來咂去,咂得婦人一陣酸麻。溫存多時,淫水溢出,陰戶裡稍覺寬潤滑溜。

  薛姨媽嘴裡哼哼噯喲,道:「我兒,且放輕些。」聲調嗚啞起來。

  寶玉不聽,反而放去任情,加些風月手段,淺送輕提,直入盡根,連連抵進,
回回殺癢。下面力不能支,聲聲哀憐,上面卻充耳不聞,狼奔豕突,把個薛姨媽
弄得粉褪蜂黃,花殘月缺,輕輕叫道:「且莫動,我頭目森然。」寶玉便一高一
低,作蜻蜓點水之勢,抽得「唧唧」有聲。

  抽到百十多下,復有淫水,液黏滑鬆,婦人更生暢樂之意,便不覺痛,只覺
著癢欲鑽心,就有無限騷情,擺動肥腰,喘吁吁地叫道:「寶兒,我的心肝,你
日得我快活!」用手摟住寶玉的脖子親嘴,叫道:「好親爺,快活殺我。」

  寶玉將頭抵在婦人胸前,道:「我之本領如何?可中姨媽之意麼?」

  薛姨媽啐道:「該死的東西,這樣嚼舌!你感覺得勁了,卻來調戲你親老子
娘!」便將身搖動,寶玉連根搠了進去,下下不離牝心,搠刺不寧。

  婦人身如花枝亂顫,伊伊呀呀,忽又叫道:「且停一會,吾有些頭昏。」

  寶玉正幹得興頭,哪裡肯停,便狂逞起來,左右杵搗,恣意出入,招招用盡,
昏昏然不知身居何處,抽拽失序。突覺婦人身子搖擺不停,似在浮雲中,出無回
息。慌忙拔出塵柄,捧起婦人粉腮,以口渡氣。

  少頃,薛姨媽才醒轉來,星眸朦朧,含苦帶笑,就像梨花帶雨,嘆道:「我
的兒,不想你這童子身,倒也有些風月功夫,肏得我遍體酥癢,方才險些要了我
的命。日後,哪個姑娘家跟了你,豈不撿了個性福。」言畢親了一個嘴兒,酥乳
又挺。

  寶玉抵住牝心,將舌尖去舔姨媽的香唇,問道:「姨媽,我的娘,你可經得
住兒子狠弄麼?我欲顯個手段,與姨媽再耍一回。」

  薛姨媽道:「我的親達達,你只管入來,莫要顧及我。女人天生此物,就是
令男人消受的。當年與你舅老爺洞房花燭,也沒這般盡興。勿停歇,如此這般死
去倒也快活。」摟緊寶玉臂肩,把個自家臀兒狠力頂送,騷不可當。

  寶玉見她如此風情,笑道:「今夜便是我與姨媽的洞房之夜。」說罷又插進
去,盡根沒腦,千戳百搗,肏得婦人香汗淋淋,渾身酥軟,狼藉不堪,癱在床上。
半晌,薛姨媽實難熬得,令寶玉仰臥,以陰戶就之,騎跨而坐,一蹲一樁,一起
一落。旋即,寶玉又一個翻身,將婦人壓於身底,雙手捂其乳峰,來回揉搓。姨
娘將戶兒輕輕上聳,寶玉小心下樁,又弄了百餘回,方才雲收雨歇。

  雲雨即罷,薛姨媽嘆道:「我的憨兒,真知疼著熱,親生兒子不過如此,不
負姨媽疼你一場。」心中卻暗定,將寶釵許配給寶玉的念頭。

  原來,一則偌大的榮國府,家族中兒孫雖多,竟無一個可以繼承祖業者。惟
有這個寶玉,聰明靈慧,略可望成。薛家雖家私百萬,薛蟠頑劣,不諳世事,實
指望不上。寶玉與寶釵二人,男才女貌,金玉良緣,天生一對。日後結成連理,
治家理財,終能光宗耀祖。

  二則原以為寶玉是童子,不意勝過風月場中的班頭!如此活寶,親身嚐過的
好味,如何肯讓於他人!寶釵若能嫁於寶玉,豈不是親上加親?以寶玉如此好身
手,日後寶玉與寶釵洞房花燭之時,可以想見琴瑟相調、鸞鳳和鳴之趣;閨房之
樂,可以盼矣!就是婚後小夫妻的閨房功課,倘有差池或偷工減料,也好就近扶
持,暗中捎渡一番。

  薛姨媽這番深謀遠慮,寶玉哪裡曉得,只貪得一時淫樂,卻是聰明反被聰明
誤,反丟了與黛玉的木石前盟。這是後話,按下不表。

  寶玉遂又咬住薛姨媽嘴唇,將舌兒含砸一會,柔情繾綣,軟語溫存。幾番雲
雨,二人早已渾身酥軟,皆精疲力竭,不及擦拭,側身交股,共枕同衾而眠。

  天色微明,薛姨媽才醒,這時只聽得寶玉口中喏喏道:「壞了!壞了!」

  要知端底,以後分解。

              (本章回完,待續)




玉茎提笔,收满瓣瓣莲香。
阴毫施墨,滴尽潺潺春水。
2009-11-19 23:2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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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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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篇寫的很有古典的味道喔 如果是大大寫的 希望你能出下一集
幫你加油囉!!




如果你怕輸 就不可能會贏
2009-11-19 23:4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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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qyon (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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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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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大陸雞 於 2009-11-19 23:46 發表
如果是大大寫的 希望你能出下一集
這確實是本人的原創,衹是曾在文行、風月發過的舊作,也不知符合版規否?
如果不符合的話,就請版主刪除。我以後不發就是了。




玉茎提笔,收满瓣瓣莲香。
阴毫施墨,滴尽潺潺春水。
2009-11-19 23:5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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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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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大大寫的 希望你能出下一集
2009-11-20 09: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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