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ozhu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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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9-10-20 來自 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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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雪夜追殺
靖雨仇和厚澤兩人小心的自水道中鑽出,落腳處正是城門底部的護城水道。
厚澤大口吐出口中水,抱怨道:「鑽水道這事,應該由水君做才恰當些。」
靖雨仇莞爾,運氣真氣,以天地視聽大法探測周圍的動靜。良久,靖雨仇滿意的收回真氣,「好了,這周圍沒有半個人在,現在想起來,沒有看到蘇潘的臉色還真是可惜,我們藉助土君的撅土神技,神鬼不知的打通了接通護城水道的信道,蘇潘這老賊大概發夢也想不到我們會由這條路跑掉!」
厚澤搖頭道:「還是要謹慎從事才是,畢竟我們尚有一道難關,從水道到城外,中間還有道城門,而且對方還有個雪青檀在,此女絕對不是一般人物,我們更要加倍小心才是!」
靖雨仇道:「土君教訓得是,不過這齣城嘛,我自有妙計!跟我來好了。」兩人一前一後,再次向水道內潛入。
即便渾濁的水流漆黑一片,靖雨仇依舊象識途老馬般左轉右轉,很快找到了需要的秘道,當然這全靠靖雨仇領悟《水經集》上奪天地造化的奇功的妙用。
通過這為逃生而開鑿的隱秘出口,靖雨仇和厚澤順利的把江華城拋到了身後。
城外一片皚皚白雪,腳下落地生印,踪跡暴露無疑。
走不上兩步,靖雨仇就知道這樣不是辦法,雖然江華城中諸人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如此輕鬆的逃離城外,但如此下去,早晚會被發現,而且雪後的其上痕跡實在太過明顯,對方也不需要有擅長追踪術的高手,即便是個傻子亦可看得到人是往哪個方向走的。靖雨仇當機立斷,問道:「土君,你手下的兄弟是否已經約好在哪裡會面?」
厚澤點頭道:「他們早已經出城了,七日後在將軍渡會面!」
「將軍渡!好名字啊!」靖雨仇轉目四望,「你我分頭行走,我在後面引開可能追上來的敵人,七日後將軍渡會面,如若等待一日還不見我的話,立刻趕回流民大營,不得遲誤!」
「這……」厚澤稍顯躊躇,但見到靖雨仇的堅決神色,厚澤拱手道:「厚澤在將軍渡等待三公子的好消息!」不見他怎樣做勢,他腳下的土地好像變成了軟泥一般,整個矮胖的身子漸漸沒入土中,只在地面上留下個黑臃臃的大洞。
儘管自蘇園地下鑽出時已經見過一次,靖雨仇依舊為厚澤的神乎其技感嘆,地下鑽土有如水中遨遊,土君子厚澤果然名不虛傳,但這裡面還是有個很大的破綻,鑽入地下後,地面上會留下可供出入的大洞,敵人可以順著追擊,不過自己斷後的目的就是防止這種情形發生。
伸腳將地上的洞穴抹平,這樣一來,敵人再無線索追得上厚澤了,即使是擅長追踪術的高手,也無法憑藉氣味或鷹兒來追趕上他。
靖雨仇向另兩個方向觀察了片刻,呼嘯一聲,徑自向一個方向掠走。
地面上積雪只有薄薄一層,但已經足夠暴露靖雨仇的行藏了,隨著靖雨仇真氣運轉,奔行的速度也愈來愈快,片刻工夫已經奔出十幾里,遠遠的遠離了江華城,不過靖雨仇知道危機依舊沒有解除,敵人隨時可能隨後趕上。
雪花又開始緩緩飄落,但卻顯得極其緩慢,而且雪下得併不大,遮擋不住腳印和氣味,不過放眼望去,四周白茫茫一片,不遠處就是個樹林,雖然不算稠密,卻也是個不小的林子。
靖雨仇忽有所感,就這麼在冰寒的雪地上盤膝坐下,運轉真氣。
練了這些年的功夫,靖雨仇卻始終沒有學過什麼正統的功夫,《水經集》已經是他所看過的最為完整的武功了,不過《水經集》與其它功法不同,只注重自我領悟,卻無法一招一式的照做修煉。自己體內的真氣是先天真氣,這一點靖雨仇是知道的,但著畢竟不是苦修得來的自然之道,真氣的運轉路線,靖雨仇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可以感覺到自己正緩慢的向真正的先天之路進發著,只不過緩慢得讓人有些撓頭,但畢竟是在向先天之道這里大方向前進著。看著飄零散亂的片片白雪,靖雨仇忽地胸中豪興大發,不理是否隨時會有追兵來到,一躍而起。
閃亮的刀光映襯著地面上的雪光,靖雨仇撫摩著這個足足跟了自己十年的好夥伴,手腕一翻,向著前方的空地連劈三刀,刀刀如霹靂長虹,精光電射,浩氣卓然。
大片的雪花自地上被掀起,點點白花在身周縈繞。
再暴喊一聲,泰山壓頂般的一刀劈出,新近領悟的“雄渾”一式發出,虹刀前方竟生出半尺長的血色紅芒,靖雨仇真氣猛收,虹刀懸在半空,雖然並未接觸到地面,突然而出的刀芒已將身前的土地劈裂。
到目前為止,靖雨仇已經領會貫通了《水經集》中的數式,這《水經集》果然博大精深,這幾式中有的是適合真氣運轉的路線、有的是精神方面的修習,雖然各自不同,卻實在是奧妙無窮。虹刀上綻放的刀芒令他驚喜無已,看來自己的真氣進境頗為快速,如若能在多謝經驗,相信很快的就可以踏上先天之路,再也不用總為石公山、卓天罡等人追的狼奔兔逃了。
靖雨仇緩緩的將虹刀繞身周一圈,以自我為中心,真氣運行到極致,紅色的刀芒向四周激發,周圍很快出現個丈許的無雪空地。真氣運行到極致,身體的舒暢實在是快美難言,抬頭仰天,但見長空如洗,配合此時的豪情和心境,靖雨仇腦中豁然開朗!
「如礦出金,如鉛出銀。超心煉冶,絕愛緇磷。空潭瀉春,古鏡照神。體素儲潔,乘月返真。載瞻星辰,載歌幽人。流水今日,明月前身。」
照應著明月之光,白雪皚皚,“洗練”一式就此領悟。
以自己為中心,加上“雄渾”一式運起的刀芒,方圓丈許內都是攻擊的範圍,有瞭如此著數,相信再遇到卓天罡等大仇人的時候,必定可以給他們一個“驚喜”。
靖雨仇長噓口氣,閉目養神了良久,以消化吸收這新近領悟的一式工夫。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靖雨仇睜開眼,暗忖「不知道厚澤已經跑到哪裡了?」挺直脊骨,靖雨仇驀地發現十幾步外出現一人。
靖雨仇雙目放光,緊盯著幾乎是突然出現的雪青檀。
雪青檀依舊是一襲白衣,加上冰肌雪膚,幾乎是同白雪映襯在一起,再也無分彼此。
雪青檀纖纖素手握住劍柄,笑道:「青檀仍是低估了靖君哩,竟到此處才把靖君截到。」
靖雨仇心中暗罵,「如若不是大爺忽地豪興大發,在此練了一會子刀,去你娘的才能找到我!」不過話說回來,雪青檀的娘是誰,可能連她自己亦不知曉。
靖雨仇笑道:「小姐真是有心,這個時候還來漫步賞月,不若我們做些可心的樂事來如何?」
見面就是出言挑逗,可以說素來是靖雨仇的作風,靖雨仇可絕非是正人君子,眼前既有如此的大美人,不佔佔便宜怎麼甘心呢。
雪青檀毫不動氣,素手緩緩拔出長劍,以一種說不出的溫柔好聽的音調說道:「此劍名為“銷魂”,靖君即將成為劍下的第一百二十三個魂魄,請君兀要記住此劍!」
溫柔的語氣清甜動聽,不過話中的內容就不敢令人心動了,劍下記載著一百二十三個人的魂魄,此劍也可以說是殺人如麻了!
眼見雪青檀即將動手,靖雨仇忽地大叫:「雪小姐且慢,靖某還有樁心事未了!」
雪青檀微點螓首,示意他但說無妨。
但瞥到靖雨仇臉上露出的帶著邪異的微笑,生平從未做過後悔之事的雪青檀開始後悔自己讓他說話了,不過此時已經晚了。
靖雨仇臉帶邪笑,口中的話語內容更是淫邪,「靖雨仇未了的心願就是……如果能夠讓青檀在雪地上寬衣解帶,撫摩青檀那膩滑的肌膚,還有那蜜……」
雪青檀面上笑意更濃,手上開始有了動作,飄飄然的一劍,看似軟弱無力,靖雨仇卻知道此劍完全籠罩了自己的全身各處穴道,而其中最有可能的落點就是……胯下的某個部位!
第一招的落點就如此狠,可見自己在她心目中已經恨到什麼程度。
雪青檀的功力猶在靖雨仇生平所遇高手之上,除了荒廟裡遭遇的大漢,靖雨仇還未見過有如此高手!以雪青檀超越卓天罡、蘇潘等人功力,自己必定非是她十合之將,唯一的辦法,就是以種種巧妙的計策扳回局勢。
劍光臨頭,靖雨仇雙手握刀,目光緊盯著虹刀的刀尖,驀地裡一聲暴喝,聲聞四野,「“雄渾”!」
以靖雨仇為中心,血紅色的刀光暴長,方圓一丈之內盡在籠罩的範圍內,堪堪將雪青檀的劍光壓制了下去。
這一招對雪青檀來說可以說是猝不及防,本來以靖雨仇的功力,絕非她十合之敵,即管如此,雪青檀依舊未有輕敵,一出手便是直取對方致命之處,但萬萬想不到的是,靖雨仇臨陣突破,若有所悟,招數雄渾氣魄,方圓一丈之地盡在攻擊的範圍之內。雪青檀暗咬銀牙,惟有迫得與靖雨仇硬拼了一記。
「叮!砰!」伴隨著刀劍交擊後,是兩人真氣的猛烈碰撞,這一下毫無花巧,是以硬碰硬,雪青檀劍走輕靈,絕沒有這樣與人硬對一擊的時候,此時被靖雨仇巧妙的造出的形勢所迫,不得不硬接了這一擊。
如此強烈的真氣碰撞,力強者勝,靖雨仇雖然是以己之長,攻敵之短,但兩人的功力相差過大,靖雨仇的身體隨著真氣的撞擊向後退飛,一口鮮血也忍不住噴了出來,而雪青檀則只是後退小半步,兩人功力高下,一眼立判。
靖雨仇抹去嘴角血跡,心中欽佩,雪青檀與他年紀相仿,雖然行事接近於魔門中人,但真氣卻正大渾厚,充沛盈然,的確是名門正宗,適才如果不是自己形勢佔優,這一下子就夠他重傷的。
雪青檀點頭微笑,「靖君的確難得的天才,在短短的時間內竟有如此進步,青檀佩服!無以為報,青檀必然將以最美麗的招數為靖君送行!」
靖雨仇大叫不好,雪青檀口中的最美麗的招數,不用說也是最強的招數,這一次是絕對經不起她的這一劍的。事不宜遲,靖雨仇刀光遊走,直向雪青檀攻去,一把虹刀彷彿化身千萬,漫天刀影劈頭蓋臉向雪青檀砸去。
雪青檀嬌笑道:「靖君上當哩!」輕盈的身影飄飄如仙的向上飛去,不但輕易躲過了靖雨仇的所有攻擊,而且居高臨下,等待他的,是從天而降的最凌厲的攻擊。可恨的是,靖雨仇出招過猛,真氣全部落空,想變招亦有所不能。
「難道就這樣死在這個女人手裡?」腦中的念頭一閃而過,不過靖雨仇是不會就這樣認命的,「死?」這個字眼忽地使他靈光一閃,到此非常時刻,只好行險一試了。
靖雨仇藉著衝前的勢子,加力前衝,虹刀自右手滾到左手,在頭上護成一片刀幕。
「中!」嬌叱聲從頭頂傳來,晶亮的劍光自頭頂灑下,讓人錯以為是月色的光華。
雪青檀的每一劍都帶著強烈無匹的真氣,劍劍點中目標。不過靖雨仇也不是吃素的,幾乎每一劍都被虹刀擋住,只是每接一劍,嘴角邊就滲出一縷血絲,顯見雪青檀劍上所蘊涵的真氣之強。
「砰!砰!砰!砰!噗!」
最後的一劍終於沒有擋住,靖雨仇竭盡全力,讓出要害部位,還是被雪青檀的長劍透肩而入,儘管是如此,劍上所蘊涵的真氣震得他的五臟六腑幾乎移位,而與護身真氣的相撞,更是震得他隨劍拋跌,肩頭處和口中噴出的鮮血灑滿了雪地。
雪青檀銷魂劍收回,望向不遠出爬伏在雪地上的靖雨仇,嘆出口氣,剛才一劍的威力,自己知道得很清楚,天檀真氣直接攻入靖雨仇的經脈,幾乎可以震斷他的身體的各部經脈,受了此擊的靖雨仇,除了死掉之外,再沒有別的可能。
笑容自雪青檀的臉上逝去,說句實話,她對這個有時豪氣乾雲,有時像個無賴小人的年輕男子還是非常好好感的,不過師門擔負在她身上的重任不由得她去想這些。雪青檀檀口微張,輕輕道:「真是抱歉了,這輩子欠你的,下輩子來還好了。」她輕移蓮步,想為他做些許的安葬。
意想不到的變化突生!
在雪青檀的眼中已經成為死人的靖雨仇翻身而起,絲毫沒有受過致命一擊的樣子,笑聲在耳邊響起,「何必下輩子才還,就這輩子好了!」熟悉的紅色刀芒驀地亮起,同樣是一招“雄渾”,不同的卻是所有的刀芒完全迫近她的嬌軀。
出其不意的一擊,重刀如雷般正中雪青檀,靖雨仇還來不及起到得手了的念頭,一股強悍絕倫的大力反震出來,還是與先前同樣性質的真氣,但卻不知道強了多少倍,自己劈中雪青檀的位置上好像是爆起了一團光華,虹刀正劈在這團光華上。
靖雨仇順著震勢著地滾出十幾步遠,鮮血一路狂噴不止,他心中清楚得很,在擊中雪青檀前的一瞬間她一定是終於使出了壓箱底的功夫,這恐怖的反震真氣簡直讓他驚駭,如若雪青檀一開始就使用這樣的功力,那這個時候自己已經是等待投胎好接受她下輩子的償還了。
靖雨仇勉力止住鮮血,根本不敢回頭望去雪青檀的情形,藉著退勢,發力狂奔,以所能達到的最快的輕身工夫達到樹林。
「砰!」靖雨仇重重的撞在樹林深處的一棵粗壯的樹前,傷口處和口中流失的過多的鮮血已經使他精疲力盡,真氣難以為繼了。
他現在能逃到這裡,亦應足以自豪了,先前中了雪青檀的一劍,其上蘊涵的真氣震得他五臟六腑幾乎移位,要不是他按照先前靈機一動想出的逆運“陰陽”一式子,早已經內臟俱碎,死在當場了,不過即使是如此,他還是被立刻震成重傷,但靖雨仇立刻運轉可以隔絕一切生機的“沖淡”之法,行險一試,如果這樣裝死還瞞不過去的,那隻好把命送給雪青檀了!幸運的是,雪青檀過於相信自己的天檀真氣,並未做過多的探察,致使他一擊得逞,不過靖雨仇同時也付出了相當的代價,傷上加傷,經脈差點被震得七離八碎,傷勢重到了無以復加,能夠支持到現在還能坐到在地上,已經算的非常了得了。
尚未凝固的血液滴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眼前雖未見雪青檀追來,其中的一個可能是她也受了輕微的傷,但並不代表她不會再次追來,如若雪青檀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也就意味著自己死期的到來。
不過靖雨仇可不會就如此坐以待斃,掙扎著勉力做起,開始做一些小手腳,以期望可在必要的時候發揮丁點的作用。
雪後的天地,寂靜得沒有一絲一毫的風,萬籟寂靜下,可以聽得到很遠處傳來的動靜。
在沒有任何的預示下,一雙蓮足出現在靖雨仇眼前,靖雨仇心內一寒,在他做出瞭如此成功的偷襲後,雪青檀的出現依舊是無聲無息,讓自己察覺不到半點動靜,如若她沒有受到絲毫的內傷,自己今次想要得脫大難,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事情。
抬眼上望,雪青檀面容平靜,只是注視著他,既沒掛著平日里總是顯現的淺笑,而且白玉般的臉上還有些嬌豔的紅暈。
靖雨仇心底升起些希望,說到底,雪青檀畢竟還是受了些微的內傷,略現妖豔的紅暈就說明了此點,這讓他升起了一點可以逃脫的希望,雖然這次面對的是再也不會大意輕敵的雪青檀,成功逃脫的機會同樣渺茫,但好歹有一絲機會就要爭取。
靖雨仇咳出口血,做出勉力說話的樣子,「能死在香榭天檀雪仙子的手下,我亦足應自豪了!」
雪青檀目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雪青檀冷冷道:「你可還有何心願未了?不要再說那些無意義的話,你現在體內的真氣狀況再也瞞不過我哩,瀕死之人,還是說些有用的東西吧!」
靖雨仇暗察內息,這次所受的傷是極其嚴重的,幾乎是超過了以往的任何一次,當然雪青檀同樣也是自己遇到的最厲害的敵人,走到這裡還沒有昏過去或是死掉,證明自己的確比之過去是大有進步,無論肉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眼前最急的事情,就是應付這個既絕頂美麗、卻又心狠手辣的女人,看雪青檀的架勢,是要待自己交代過“遺言”後,就要把自己宰了來下酒,靖雨仇竭盡腦汁,收腸刮肚的尋找著可以脫身之計。
雪青檀銷魂劍出手,一股強絕的真氣蘊滿身周,顯示如若靖雨仇再不說出遺言,她就不顧出手了。
靖雨仇乾咳兩聲道:「那雪仙子可否解幾個疑團給靖某?」
真氣氣息稍斂,雪青檀點頭道:「你問吧!」
靖雨仇單刀直入問道:「為何青檀要冒充華仙子呢?」
雪青檀輕笑一聲道:「雖然你可以提出疑問,但不代表青檀亦須回答,對不起哩,這個清談無可奉告!好了,靖君安心去吧!」
靖雨仇暗罵這個女人美則美矣,但是果然心狠手辣,只聽她的語氣或是纖手緊握劍柄的動作,就知道她動手在即,此刻已經是到了生死關頭,情形比之適才還要凶險上幾分,剛才自己好歹還有真氣在身,雖然是以卵擊石,但總算尚有一拼之力,如今身負重傷,真氣渙散,能硬撐著已經就很不容易,兀論克敵制勝!
靖雨仇的目光緊盯著雪青檀的一點劍尖,驀地,他發現劍尖發生了細微的幾乎肉眼難見的顫動。
出手的先兆!
靖雨仇突然發動,本來挺直的脊背迅速弓起,猛撞在背脊依靠的樹幹處,本來枝繁葉密的粗壯大樹,竟然被這一撞之力攔腰截斷,粗大的樹幹直向雪青檀頂門砸去。
雪青檀早就算準靖雨仇不會束手待斃,必然還會施展一些詭計,但此時的靖雨仇依然身受重傷,這點是毫無疑問的,而且自己雖然也負上了丁點的內傷,但實力還是足以壓倒一切的,怎麼看靖雨仇都無法再次脫逃了,但萬萬沒有想到的,他居然會弄出這種招數來!倒來的樹幹粗壯厚實,不同說被脊背一下撞斷,就是幾個力士手持巨斧砍伐,亦需半個時辰,不知道靖雨仇暗地裡做了什麼手腳,讓如此一棵粗壯大樹遂他所願倒向自己。
不過現在不是細想這個的時候了,黑影漫過,巨樹臨頭,如若雪青檀抽身退後,必然可以安然躲過樹幹的橫砸,但靖雨仇說不定會跑到哪裡去了,雖然不必擔心他跑遠,但亦要大費一番手腳,誰知道他又會不會弄出什麼詭計來?
雪青檀一咬銀牙,銷魂劍化為漫天光影,在眨眼間連中了樹幹數十下,每一下真氣都深入樹肌,將裡面組織破碎。
「砰!」倒下的樹幹如願的破碎成滿天的木屑,但沒等雪青檀提起真氣追趕已然踪影消失的靖雨仇,另一聲輕微的聲音響起,鵝黃色的濃霧籠罩周圍方圓幾丈之地。
雪青檀立刻領悟到又中了這奸詐小子的詭計,他必然是事前在樹幹處挖好了空洞,放入迷菸類的東西,算準了自己會以強力破樹,迷煙也會隨之散出。儘管識破了靖雨仇的招數,雪青檀也不得不向後急退,以躲避這不知名的濃霧。
第二十二章少婦風情
(天鷹主站最後更新時間:2002-12-01,天鷹主站點擊數:7796)
靖雨仇順著斜坡向下急滾,邊勉強運轉真氣以躲避碎石的傷害,,一面暗罵自己居然選了這樣的一條脫逃路線。不過回想起來,自己可以接二連三的在香榭天檀的傳人雪青檀手底下逃脫,傳出去也是駭人聽聞啊!其中尤其以最後一次自己用虹刀挖空樹幹底部,再在頂端空洞處放入霧彈,硬生生阻擋了雪青檀的追擊一招最是精彩,只不過……事先觀察好的滾下的逃命斜坡實在是……太多碎石了!
斜坡著實不短,而且其中的很長一段的斜度是幾乎令人無法攀登的,可以想像,如若雪青檀想繼續追殺的,亦只有繞道而行了!
靖雨仇順著斜坡,愈滾愈快,要不是他極力運氣,頭臉和手腳必然被碎石割個鮮血淋漓,不過在身體重傷的情況下,他也僅能保住不在受傷而已,至於疼痛,那自然是再所難免的。
「嘩啦……砰!」靖雨仇帶著大蓬的碎石直摔下來,斜坡下方竟然是到山澗,不過幸好山澗不深,而且還有些許的小樹阻擋落下的衝力,但饒是如此,靖雨仇仍舊摔個七昏八素,半條命不知道摔到哪裡去了!
昏昏沉沉的不知在澗底樹叢內躺了多久,直到一陣清甜的小曲把靖雨仇昏沉的腦筋驚醒過來。
應該是自編的小曲在澗底響起,雖然聲音不大,卻十分的清脆甜美,使人過耳不忘。不過靖雨仇可不敢出聲招呼,自己目前現在這個狀態,便是個幾歲小兒都幾乎可以弄死了,更不要說碰到敵人。
腳步聲愈來愈近,輕盈悄巧,淡淡的女兒體香亦隨之而來。
青影閃過,走近的是個年輕的少婦。
儘管功力暫時消耗過度,靖雨仇無法功聚雙目,但遠遠的從少婦那身材苗條的曲線,依稀可知道少婦應該面容不差。
少婦不時的彎腰在草叢中採些什麼東西,可以想知差不多是在採草藥一類的東西。忽地少婦停下手畔的活計,直接向靖雨仇藏身處走來。
靖雨仇心中一驚,以為自己的行踪已經被人發現,但直到少婦有了下一步的動作,靖雨仇才知道自己實在是虛驚一場,不過這少婦竟然……原來……是在要小解!
靖雨仇只覺得下體硬挺,胯下的某個部位正在高舉白旗。
當少婦走到近前的時候,靖雨仇終於看清了她的面容,白晰的嫩臉,透出股溫婉賢淑的氣質,苗條的身軀修長勻稱,雖然稱不上是絕色,但配上獨特的書卷氣質,亦是名不可多得的美人。
少婦背轉身去,略微下蹲,慢慢解開了下體的衣裳。
靖雨仇雙目圓睜,努力的目不轉睛注視著少婦的每一個動作。
下體衣裳盡退時,兩條修長白晰,羊脂白玉般的大腿一下子就暴露出來,但最什麼的雪臀和蜜穴卻隱藏在上衣的下擺內,只能隱隱的透過衣物的擺動窺到少許春光。
靖雨仇從來不知道女人小解居然也可以如此風情撩人,他只覺得口乾舌燥,目光一眨不眨的熱切注視著前方的美景,嘴裡甚至不自覺的喃喃道:「脫!再給我脫!」
少婦大概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莫名的聲音,像個受驚的小兔子般一躍而起,提起下衣,快速的遮擋住了即將暴露出來的美妙禁地。
靖雨仇大叫可惜,只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窺到動人的美景了,此時的靖雨仇,竟似好像完全不曾重傷,而又回復了淫邪的本色。
驀地裡,一雙大眼睛對上了靖雨仇的視線,美目的主人,正是適才險些被靖雨仇看光的少婦。靖雨仇心中一跳,險些嚇得跳起來。
少婦的臉上顯出羞澀,嬌嫩的暈紅色直染上耳根,不過當看到靖雨仇半邊身子全為鮮血所染紅,她驚呼一聲,羞澀盡去,快手快腳的自懷中掏出藥包,徑自為靖雨仇上藥止血。這藥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極具神效,抹上肌體的瞬間,傷口立刻發癢收縮,不到片刻工夫,竟然已經好了大半,不過外傷只是小事情,真正的大患還是需要修養很長時間的內傷。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靖雨仇已經大致上把握住了少婦的性格,以她初見自己時的羞澀來看,少婦是個極其臉嫩之人,平常女子見到陌生人臉紅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只不過少婦臉紅得實在有些太過火了;而且看得出來,少婦不但是極為精於醫道,而且亦相當善良,見到有人受傷,不問好壞,即管治傷。
少婦見到靖雨仇情況已經好轉,轉身欲走。靖雨仇哪會放過到手邊的救命稻草,假意大聲呻吟了起來。果然,少婦臉色焦急的有轉了回來,纖纖素手把住了靖雨仇的脈搏,素手觸到靖雨仇手腕的溫軟感覺讓他幾乎忘記了內傷。
少婦忽地輕咦一聲,嫩臉上現出凝重之色,顯然靖雨仇的問題令她頗感棘手。
少婦把脈良久,抬頭問道:「小哥現在身負極為嚴重的內傷,不知道可不可以隨我到家裡療傷?」語氣細聲細氣,仍舊是顯得害羞無比。
靖雨仇哪裡還會推卻,這真是天賜的好良機。
少婦的家在十幾里外的無陵,也算是個不算小的城市。一路上,單純的少婦經不住靖雨仇的言語試探,不消一會兒工夫,基本底細都被靖雨仇探得清清楚楚。少婦名喚解忻怡,當地人尊成她為解夫人,蓋是因為她醫術極其高明,三十六根金針下活命無數,在無陵內是享譽一方,被尊稱為“素手蘭針”。解夫人的丈夫是無陵城內擺族的頭領,一年前在與無陵十里外的江陵的排族爭奪水源時被鬥殺,只留下嬌妻獨守金針草堂。解夫人為人極為害羞,往往說話前俏臉就會先紅上大邊,但一旦遇到有關醫術方面的問題,解夫人就有如換了個人般,精明幹練,賢淑細緻,的確使人稱奇。
※※※※※※※※※※※※※※※※※※※※※※※※※※※※※※※※※※※※※※※※※※※
無陵城的街道大多狹窄,但卻極為整潔清凈。解夫人居住的地方名為金針草堂,言下之意就是救死扶傷的所在。草堂中擺設簡單,分為內外四間,從裡到外都透出股清新和淡淡的藥香味。解夫人著靖雨仇在其中一間住下,從此靖雨仇就成為了草堂中的一員傷號。
靖雨仇的內傷,完全是由於中了雪青檀的天檀真氣所導致的,解夫人雖然醫術通神,但畢竟不是武功高手,外傷和體內的震傷早以好得七七八八,但侵入體內的天檀真氣卻得依靠靖雨仇自己來解決。
距離靖雨仇與雪青檀的一場大戰,僅僅過去四天,靖雨仇除了體內的天檀真氣無法消除外,基本上已經算是痊癒了,但最令他頭疼的一塊心病卻沒有得到絲毫的解決,如若天檀真氣不消除,自己功力就無法完全恢復,如若再遇到雪青檀或石公山一類的高手,別說想打,連能否逃跑都成問題。靖雨仇思考良久,唯今之計,只有一個方法或許可行,就是《水經集》中的“陰陽”一式,自己曾經在岳紅塵身上做過考察,如果有女子豐厚的元陰補充,倒是有可能驅除體內遺留的暗勁,至於人選,眼前就有個很合適對象。
當然,自己並不是胡亂選人的,至少需要自己看得上眼,而且還需要有相當的價值,解忻怡這幾方面的條件都具備了,尤其是她那極愛害羞的樣子,更是令靖雨仇又愛又憐,恨不能立刻將她收服胯下。不過想歸想,實行起來還是相當有難度了,解夫人雖然為人臉嫩怕羞,但骨子裡卻是個極為剛強的女子,硬來是絕對不成的,只有軟招方才可以。橫豎離與厚澤約定在將軍渡的日子還有三四天,靖雨仇決定抓緊時間,就要在這幾日內打開解夫人的心房,好好的嚐一嘗這個怕羞美人的滋味,隨便在嘗試下治愈體內的內傷。
解夫人的生活頗為簡單,每隔七天出去採一趟草藥,其餘的日子裡,基本上都是坐鎮金針草堂,為上門的病人免費診病,除此之外,她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與靖雨仇這個頭號病人在一起,這也給靖雨仇提供了很好的機會。
靖雨仇的嘴罵起人來是極為了得的,阮公渡和雪青檀都吃過這方面的虧,而他說起甜言蜜語來亦是頭頭是道,經常把謹慎保守的解夫人哄得開心甜笑,而在靖雨仇的蓄意籠絡下,兩人甚至結拜為了義姐弟,事情正一步步的向著靖雨仇計劃的方向發展著。
事情應該很順利了,但與解夫人接觸得愈多,靖雨仇對她了解的就愈深,而了解的愈深,靖雨仇就愈為她的行為感到欽服,救死扶傷,這樣的工作自己是絕對做不來的,而看到解夫人溫言軟語的為病人治療病情,靖雨仇就覺得她的身形愈發高大。
這是種很奇怪的現象,靖雨仇覺得自己好似在不知不覺間為解夫人所影響了般。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靖雨仇並沒有下手,他正在猶豫是否離開無陵去與厚澤等人匯合。但美味的美女尚未到手,這實在是不符合自己的性格。靖雨仇快速的做出決定,留在此地,直到得到解夫人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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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雪青檀大戰後的第八天,與往常一樣,靖雨仇盤膝坐好,努力的運轉著真氣,以驅除體內的天檀真氣,但天檀真氣不愧是傳自香榭天檀的功法,如跗骨之蛆般始終留在他體內,無法驅散。
靖雨仇連運了幾次真氣,卻始終不得要領。
解夫人推開房門,端著碗黑黑的藥膏又來給靖雨仇服用,這些日子以來,靖雨仇雖然可以和美女朝夕相對,但苦頭亦沒有少吃,解忻怡每次研製出一種新藥,第一個必然想起他來試試要效是否良好,所以,來到金針草堂僅僅是七天時間,補藥倒是已經吃過了一大堆,吃得靖雨仇叫苦連天,不過為了最後的目標解忻怡,靖雨仇只好“忍氣吞聲”的忍受。
解夫人柔聲道:「小仇乖乖的喔,把這碗藥喝下去哦!」語氣好像是位慈母在哄著自己的孩子。
靖雨仇心中慨嘆,「自己是否患了失心瘋?竟然每日里在這裡陪著她胡鬧!」不過想歸想,藥還是要喝的,要不然解忻怡發起義姐脾氣來,還是相當“了得”的!
「解夫人!」外面傳來一把聲音叫到。
「哦!又有病人了!」解夫人放下藥碗,不假思索的就走了出去。
這種天快黑掉的時候,誰會上門來打攪呢?靖雨仇腦中忽地閃過念頭,不見身體擺動,已經高速的移到門口,看來當日與雪青檀一戰,獲益處頗多,即便是現在功力未復,但提高的幅度還是可以感覺得到的。
門外的景象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一模一樣,兩個極為粗壯的大漢拉住義姐解夫人的玉腕,正打算強行把她帶上馬去。
自己不去欺負別人,已經要燒高香了,今日居然有人欺負上門來了!雖然虹刀並不在手,但靖雨仇並不把這兩個看似粗壯,實際只是相當於小蝦米級的人物放在眼內。靖雨仇告訴移動,在兩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拳頭已經搶先擊中了一人的胸口,令他很滿意的,聽到了骨裂筋碎的聲音,而雙腿順勢連環側踢,在另一人趕上來助戰前,將他肋骨揣斷了十七八跟,聲都沒哼一聲就見閻王去了。
解忻怡被帶得拋跌往地上,靖雨仇乘機攬住了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即使透過衣物,依舊可以感覺的到她纖腰細細,蜂臀挺翹。
解夫人又一次羞紅了臉,緊抓著他的臂膀不敢鬆開。
靖雨仇仔細的查看兩個大漢所乘做的馬匹,檢查良久才問道:「這兩人是江陵排族的人?」
解夫人點點頭,低聲道:「排族的首領江呈萬對忻姐一直不懷好意,這次這兩個人來應該就是劫我走的!」
「哼!痴心妄想!」靖雨仇把兩具屍體裝上馬匹,一腳一個,兩匹識途老馬慢慢的向來時的地方跑去。
解忻怡背對著燭光,但見燭火如豆,纖腰如蜂,顯得分外苗條,悠悠的語氣響起,「這是怎麼回事呢?為什麼他們不放過我呢?」
靖雨仇聽得出她語氣中的不解和困惑,他知道這位義姐有時候將人與人之間想得太過於良善了,事實上從靖雨仇接觸江湖的那一天,他就是生活在邇虞我詐中,這個世界沒有公理存在,自己的刀,自己的實力就是公理,但和義姐說這些,她是不會理解的,她唯一能理解的,就只有這個了……
在燭光的映襯下,解忻怡的背影顯得愈髮美麗,雖然苗條的身軀上並沒有穿什麼華貴的衣飾,但纖巧合度的布衣布裙,卻更能折現出她清新樸素的美感。
靖雨仇自背後摟住美麗義姐的纖腰,不但在上面輕輕揉搓,還向下肆意撫摩著翹挺的美臀。
解忻怡驚呼一聲,但沒等她退縮,靖雨仇就已經貼上身來,這次他是打定主意了,要接著良好的氣氛,不再讓著美麗的義姐逃開,一舉將她徹底的攻占!
靖雨仇輕輕的在她耳邊說道:「忻姐,你知道我的內傷為什麼一直不好麼?就是少了你這道美麗的藥引呢!」這句話同時也將她產生的些許抵抗打得無影無踪。
他摟著她的肩,在她耳邊吐著氣,放在膝上的手掌輕輕動著,光是這樣的愛撫,便已經令貞潔的解夫人全身發熱,而且靖雨仇一直在她耳邊說著甜言蜜語,同時手摟著她的腰,不斷輕撫著平坦的小腹……這使得她始終無法回复腦筋的清醒。
靖雨仇乘機褪去兩人那些礙事的衣物和束縛。
坦誠相見,此時別有一番含義。
靖雨仇緊緊抱著解忻怡,撥開解忻怡攔著他的手,抓住解忻怡那一隻手掌都容納不下的豐滿堅挺乳峰,大力揉了起來,弄得她柔軟的乳房不斷變形,另一隻手則在解忻怡的柔潤的腰腹之間四處撫弄。解忻怡滿面紅暈,俏臉上紅得好似要滴出血來,她嬌聲喘道:「討厭,你就是不安份,毛手毛腳的壞弟弟……啊……啊……」卻是靖雨仇吻上解忻怡的頸子,舌尖巧妙地吞吐,輕點解忻怡頸後白晰的皮膚,嘴唇微微觸過,那麻癢的感覺令解忻怡渾身酥軟,心中一陣悸動。
靖雨仇的嘴唇緩緩從解忻怡的頸後上移,到了她的耳後,他先是用舌頭舔弄幾下解忻怡白玉柔軟的耳垂,解忻怡喉間發出幾聲嬌膩的聲音,羞得滿臉發燙。靖雨仇突然張嘴咬住她的耳垂,解忻怡頓時被逗弄的渾身震動,「啊……啊……」地嚶嚀起來,聲音微帶顫抖。靖雨仇那火熱粗大的肉棒,早已堅硬翹起,緊緊頂在解忻怡腿襠之間。
蜜壺處感受到了男性的雄偉,解忻怡只覺下體陣陣酥麻,修長的雙腿之間已感到了一陣濕潤。
靖雨仇溫柔仔細的把解忻怡的身體扳了過來,那對高聳入雲的傲人雙峰馬上映入靖雨仇的眼簾。雪白豐滿的乳峰隨著解忻怡的呼吸在她美好的酥胸上顫巍巍的抖動,上面兩粒櫻紅的乳頭好似鮮豔奪目的紅寶石,靖雨仇見狀忍不住用手指撥了一下那飽滿的乳粒,解忻怡輕呼一聲,身子不禁為之顫抖。
令他想不到的是,苗條纖細的身子下,竟然隱藏著如此精彩豐滿的玉乳,實在是大出靖雨仇的意料之外,但同時更是令他欣喜。
兩手成圓,自解忻怡的乳球根部向上撫摩,乳球在他的手底下賣力的彈跳著、雀躍著,時而被拉長、時而被壓扁,常常引得解忻怡一陣嬌呼。
總算靖雨仇的魔手安分些了,解忻怡喘了口氣,媚眼如絲的看著靖雨仇,一張櫻桃朱唇斜翹,浮現出動人心弦的誘人笑意,咬著嘴唇膩聲道:「可惡的壞弟弟,姐姐今天看來就要毀在你這個小壞蛋手裡了!」聲音柔媚動人,好像吃了酥糖一般,又酸又甜,直膩到人心裡面。
儘管久歷戰陣,靖雨仇依舊看得是兩眼發直,下體發漲,他低頭向她的唇上吻去,舌頭很快便竄進她的口中,肆意翻攪。解忻怡那滑膩膩的丁香小舌也主動吐了出來,被靖雨仇好一陣吸吮,香津暗度,兩條舌頭不停的在一起纏繞翻捲。解忻怡的瓊鼻輕微的翕動,不時發出醉人柔膩的哼聲,鳳眼中射出迷離的艷光,一雙白玉蓮臂緊緊的摟住靖雨仇的脖子,春蔥玉指輕輕刮劃靖雨仇背後脊椎。
靖雨仇雙手穿過解忻怡腋下,繞過她那不堪一握的腰身,兩臂微一用力,就那麼把解忻怡貼身抱了起來,一邊痛吻著她,一邊向床邊走去。解忻怡兩腿盤起,緊緊箍住靖雨仇結實的腰身,上半身和靖雨仇的胸膛貼在一起,讓靖雨仇堅實的肌肉擠壓著自己豐挺圓滑的肉球,酥麻的感覺登時由此傳遍全身。她滿面潮紅,渾身酸軟無力,如棉花般偎在靖雨仇的懷中。 「啊……」當靖雨仇的嘴離開解忻怡的櫻唇,解忻怡發出一聲嬌吟,輕不可聞。
直到靖雨仇把解忻怡的身子放在竹床上,解忻怡的玉腿還緊緊盤在他的腰上,不肯鬆開。
靖雨仇微微挺起上身,他眼中放光的盯著解忻怡潔白嬌嫩的肌膚上又挺又圓、不斷彈跳的誘人雙乳,無比驕傲的挺立著,隨著解忻怡那帶喘的呼吸,微微的躍動著。
靖雨仇心中暗讚,這幾位與他合體交緣的女子的玉乳相比較,岳紅塵的堅挺、瑤兒的柔軟、小雪的小巧、而解忻怡不愧為少婦,整個乳峰完美無暇,飽滿豐潤,只是不知道那雪青檀的又如何?片刻間,靖雨仇已經下了個決定,要把天下最美、最可愛的女子聚集到一起,把玩品賞眾美人的極品玉乳,還真是件大快事。
思緒拉回到眼前,靖雨仇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動人的女體上。
芳香而膩滑的胴體把靖雨仇看得心神搖曳,他俯下臉去,把整個頭埋入了那深深的乳溝,入鼻是濃烈的乳香,夾雜著沐浴後淡淡的清香。解忻怡感到靖雨仇火熱的嘴唇印到自己嬌嫩的胸脯上,發出激情的嬌吟,她痴迷地抱住靖雨仇的頭,讓他盡情地吻著自己也為之驕傲的飽滿酥胸。靖雨仇抬起頭來,他的嘴唇不住地摸挲著解忻怡光滑的肌膚,吻著她柔軟堅挺的乳峰。他伸出舌頭仔細的舔解忻怡豐胸上的每一寸肌膚,就好像要找到什麼寶藏一樣,可是他偏偏漏過了那紅葡萄般的乳粒和周圍一圈鮮紅乳暈的方寸之地,只是繞著它打圈。
解忻怡只覺身體裡的快感浪潮洶湧澎湃,從胸口一波一波擴散到四肢百骸,渾身火熱難當,乳頭漲的滿滿的,好像要衝破肌膚一般直直立著。她的心裡一股空虛難耐的感覺,嬌聲喘道:「你……你……啊啊……壞……蛋……再、再用力些……啊……」靖雨仇吻她乳房的力道越來越重,光用嘴唇和舌頭似乎已經不夠,他開始用牙齒輕吻那高聳的峰巒,解忻怡輕皺柳眉,嘴裡無意識的發出「嗯、嗯」的喘息。
突然,靖雨仇一張嘴,將解忻怡右乳的乳頭噙入嘴中,牙齒忽輕忽重的磨囓那茁壯的乳粒。他也不放過另一邊的乳頭,一隻手又擠又捏的捻著那顆櫻桃。這突襲令解忻怡的胴體掀起不小的波動,嬌軀一震,全身的力氣似乎都不翼而飛,一聲嬌呼,側過頭,烏髮披散開來,肩膀不住顫動,失神地低喃著:「我、啊、哈啊……啊……好美……呃、呃……」靖雨仇的另一隻手也沒有閒著,趁著解忻怡意亂情迷之際,向下滑過她玲瓏分明的雪白腰身,摸到了她的股間祕境。解忻怡的胯下腿根之處早已濕了一大片,靖雨仇的手掌在她烏黑濃密的陰毛上和潮濕的陰唇上來回磨蹭,略屈的手指往她股間探而復返,同時以指甲搔動周遭的嫩肉。解忻怡身體上下同時受到夾攻,幾乎心也酥了,她的玉頰滾燙,綿密的氣息忽然有些急促,灼熱的情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燒,顫聲道:「不要……你、你… …嗯啊……噢……」靖雨仇的手在解忻怡的下體摩挲半晌,一根手指突然插入解忻怡的蜜洞,攪動起來。
靖雨仇只覺得那肉洞裡溫暖濕潤,柔嫩的肉壁緊緊繃住他的手指,富有彈性,他的手指在裡面又扣又挖,出入抽插。解忻怡在他指頭抽動之下,股間就像火燒一般,身子已酥了一半,難過的不停扭動,不住滴汗,勉力喘道:「你……你的手、你亂來……啊……哈……嗯、啊、啊、啊……」隨著靖雨仇的手指用力,第二根手指,接著第三根也擠了進來,深深插入。解忻怡已是失魂落魄,深插之下,原本是一條細縫的陰道被撐開,頓時頭腦一陣空白,柳腰扭動,只能連聲嬌啼,聲音漸趨高揚,羞紅著臉叫道: 「……呃……好好……啊……啊!」靖雨仇的手指在解忻怡的蜜穴裡摸索扣弄,很快他就摸到肉壁內側有一處珍珠般大小、茁壯挺立的肉芽,他知道那就是解忻怡的陰蒂。他用指甲巧妙的刮蹭那充血飽滿的陰蒂,在指縫間摩擦擠壓那鮮嫩的肉芽。解忻怡頓時如遭電擊般張大了小口卻沒有呼出聲音,漲紅的玉容上倍添了幾分丹蔻的韻色,嬌軀也大幅度短促地起伏著。她喘個不停,蜜穴深處愛液狂湧而出,一時間被潮湧而來的快感吞噬了,神智漸漸喪失。
此時,靖雨仇的下體早已經堅硬如鐵,粗大的肉棒直直的向上指著,肉棒表皮筋絡糾結,巨大的龜頭頂端微微有些潤濕,龜冠處的肉箍高高鼓起,金芒耀眼。
他的手指從解忻怡的膝蓋向上,劃過解忻怡光滑如玉的大腿,稍稍用力就將她的雙腿分開。他挺直身子,粗壯的陽莖正指著解忻怡。解忻怡看著面目猙獰的巨大肉棒衝著她微微顫動,張牙舞爪好像馬上就要撲過來,她伸出纖纖素手遮擋住自己的俏面,羞得不敢見到他的這個東西。
靖雨仇知道她害羞,不過這個時候主導權已經完全在自己的手上了,他雙手托住解忻怡柳腰,龜頭對準了濕淋淋的肉洞,提氣凝力,坐馬沉腰,緩緩地鑽了進去,一股強大的擠壓感馬上從龜頭處傳來。解忻怡嬌嫩的肉洞是如此的緊窄溫暖,讓靖雨仇覺得自己的肉棒被蜜穴裡溫熱濕滑的嫩肉層層包裹,不禁舒服地呻吟出來。尤其出奇的是,解忻怡陰道裡的層層嫩肉和之間的褶皺,構成一個“九轉連環”,一道道緊緊箍住靖雨仇的肉棒,又像無數條舌頭在摩擦舔弄靖雨仇的肉棒。幸虧靖雨仇胯下的如意金箍棒也是海內奇兵,才不至於一敗塗地。他一邊向裡鑽,一邊左右轉動肉棒,利用肉棒上的棱角和血脈筋絡的突起充分磨擦解忻怡嫩滑的肉壁,帶來更大的刺激。
解忻怡雖然早有準備,但是靖雨仇的粗大還是讓她大出意外,她感覺自己的蜜穴都快被撐爆了,肉棒不停的旋動讓花穴內接觸的地方好像有無數個火花爆綻,滾燙的快感一波波從股間傳遍全身,她整個人都快眩暈了。她忍不住呼出一口長氣,鳳目迷離,檀口大張,身體繃的筆直,臉上、頸部、乳峰乃至全身都滲出細密的香汗。靖雨仇的肉棒進到還有一小半棒身露在外面的時候停下了,再向前進阻力陡然加大,靖雨仇憑自己的經驗知道,那就是子宮了。解忻怡感覺到他的停止,勉力喘道:「完……完……完了……麼?」靖雨仇十指牢牢的扣住解忻怡的纖腰,低喝道:「好好的接著吧!」隨著喝聲,靖雨仇腰臀發力,大龜頭突破宮頸口,整枝肉棒打樁一般全部釘進解忻怡的肉穴,沉重的陰囊撞擊在解忻怡的玉臀之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
解忻怡猛的向後一仰頭,烏黑的長發瀑布般向後甩去。一下子她感覺自己的嬌軀像被一道霹靂擊穿了一樣,整個身心都透出一種被解脫的喜悅。她的四肢象八爪魚一樣纏上靖雨仇,嬌美的胴體向他擠壓磨擦著,纖腰香臀更是不住地輕扭,陰戶逢迎著他的抽插。火熱粗壯的肉棒,貫穿下腹,那股趐趐、癢癢、酸酸、麻麻的快意滋味,使她嬌吟不絕:「哎……啊……好……好厲害……啊……」
靖雨仇衝刺的速度並不很快,但每次出入都是旋轉著進,旋轉著出。每次肉棒抽出都帶出大量的淫水以及里面鮮紅的嫩肉,插入時則將粉紅嬌嫩的陰唇一起塞進秘洞,肉棒在湧出大量淫液的陰道上穿插,發出“茲茲”的聲響。強大的旋轉力讓解忻怡豐滿潤滑的玉體隨著他的動作扭糖似的擺動,眼前天旋地轉,一股緋熱的感覺從身體裡掠過。他雙手緊捏著解忻怡傲人豐滿的雙乳,力道時輕時重,直弄得解忻怡不自覺地浪態百出,星眸矇矓,臉上身上泛出淫靡妖豔的桃紅色,圓潤的粉臀不由得挺起來,哀聲叫道:「啊……我……我……嗯嗯……不……真的不行了……你、你……你轉的……好……好棒……我……啊……」
靖雨仇興致越發高漲,深吸一口氣,陰戶裡的陽具頓時暴漲,直頂得解忻怡美目翻白。他逐漸加快了抽插的節奏,百十下過後,就發覺解忻怡的陰戶裡像抽搐般的顫動,淫水更是泉湧,使得陽具在裡面抽動時都發出唧唧的聲音,配合著解忻怡上面小嘴不停的浪吟,一上一下兩處淫聲合在一起,騷媚入骨。而她粉嫩的花心則慢慢張開,將一個龜頭前端包裹起來,時鬆時緊地吸吮起來,讓他感到全身異常的舒暢。
忽然,他覺得解忻怡的雙手死死抓住他的後背,好像要摳進肉裡,陰道裡夾住肉棒的力量增大了許多,好像要夾斷他的肉棒一樣,他在解忻怡的身體裡面每動一下都異常困難。靖雨仇知道這正是解忻怡高潮的前奏,不過他生就一副遇強愈強的性格,毫不惜香憐玉的雙手抓緊解忻怡波浪般晃動的豐滿乳峰,將解忻怡一對渾圓挺碩的乳房捏得幾乎變形,一根根手指像要嵌進她胸脯一般,一份份雪白的乳肌從指間被擠冒出來。靖雨仇將真氣灌注肉棒之中,登時又粗大了兩分,低叱一聲,肉棒直進直出的強行抽插起來,下下直抵解忻怡嬌嫩的花心。
解忻怡的一雙玉腿猛的伸得筆直,腳趾間亦緊緊的並在一起,接著膝蓋猛的彎回,小腿再次伸直,如此來回往復個不停,直到雙腿無力的在垂回靖雨仇的腰間。
靖雨仇知道解忻怡已經到達歡樂的極限了,在弄下去,估計她就已經經受不住了,不過靖雨仇並沒有忘記個附帶的任務,運轉真氣,讓“陰陽”功法發動。
解忻怡猛的向上再次挺了挺身子,終於還是無力的落了下來,雪白的玉體無力的在靖雨仇懷中微微打著顫。
第二十三章江陵比鬥
沉迷在解忻怡醉人的美妙肉體中,靖雨仇簡直不想爬起來,不過既然昨天晚
上解決掉了那兩個排族的人,今天如若不去繼續過去江陵打聲“招呼”,估計他
們也會殺來這裡,看來還是麻煩一下自己的只腿好了,橫豎功力完全恢復,正好
那這些人一試刀鋒。
在解忻怡嫩臉羞紅,又嬌又嗔下,好不容易為兩人穿好了衣物,當然,其中
靖雨仇自然藉機揩足了油水,東邊一下,西邊一下的捏乳摸穴,把解忻怡完全弄
到小耳朵都變成赤紅的顏色方才罷休。
收拾停當,靖雨仇硬拉著並不想惹是生非的解忻怡往江陵方向行去,一路上
林密如蔭,慢慢行去,到是別有一番情趣。
兩人驅馬在大路上並肩而行,不知道什麼原因,半路行來,行人少得可憐,
幾乎只見過那麼一兩個。
靖雨仇斜眼看身側的解忻怡,動人苗條的嬌軀隨著馬匹上下震動,其中那兩
條夾著馬腹的修長大腿和其上的弧線圓潤翹挺的美臀,看得他心中發癢,而胸前
那一對碩大的玉乳更是隨著震動上下搖擺,看得他兩眼幾乎發直。
靖雨仇打定主意,忽地自馬上躍起,凌空落在了解忻怡的馬後。
解忻怡嚇了一跳,回頭嗔道:「跳來跳去的做什麼……哦!」沒等她一句話
說完,可愛的小嘴已經被靖雨仇堵住了,小香舌更是早被吸了過去賣力的被吮吸
著。解忻怡只要被靖雨仇一吻住或是撫摩,身體立刻就會變的極為敏感,腦中的
意識也開始混亂不清,幾乎無法正常思考。
靖雨仇的隻手指尖輕輕一彈那已經變得硬挺的奶頭,並未多做停留,而是順
著腰腹的曲線深入她的裙內,熟練而快速的將裙內的礙事衣物全部解開,接著只
向上輕輕的一提,再加上小心的一落,早已經從檔下釋放出來的怒龍狠狠的沒入
緊窄的蜜穴中。
解忻怡「呃!」的一聲,向馬頭一傾身子,旋又被靖雨仇握住胸前只峰,及
時的抱了回來。靖雨仇並沒有過多的動作,兩隻惱人的魔手滑入她的上衣衣襟中,
四下游走不說,還不時的捏弄一下那硬紅的蓓蕾,而他的只腿也同時使力,一夾
馬腹,令馬速雖未增快,卻上下震動的幅度大幅加劇,肉棍也就一深一淺的向蜜
穴中進出。
「啊……太……啊……深……啊……啊……」一記特別的深入讓解忻怡螓首
向後靠去,秀髮飄開,讓雪白的頸子和晶瑩的小耳朵完全顯露出來。靖雨仇自然
也不會客氣,從晶瑩的小耳朵咬起,一直親到雪白的頸子,讓解忻怡快樂的呻吟
聲在大路上斷斷續續的響起。
解忻怡並沒有什麼內功,這點在第一次歡愛的時候靖雨仇就很清楚了,但當
他運起“陰陽”功法時,女子元陰竟是出奇的豐厚,不但比之第一次歡愛時還是
處子的岳紅塵和徐蔚瑤豐厚得多,就算與極陰之體的賀小雪相比較,亦是有過之
而無不及。這種現在令他頗為驚奇,不過現在可不是詢問的好時候,不遠出大道
上飛揚的塵土預示著有麻煩的蟲子即將到來。
塵土飛揚中,數十匹高頭大馬迎面而來,打扮雖然奇異,但胯下馬匹,與昨
日的排族兩人樣式完全相同。
靖雨仇拍拍兀自露出半邊雪白酥胸的解忻怡,「忻姐乖乖坐好了,一刻工夫
小弟就回來! 」
兩方走得更近一些的時候,不但從馬匹上看出對方是排族的人,從行動上亦
可看出,對方幾十條大漢一見解忻怡,個個群情激奮,策馬奔來。
不過靖雨仇仔細看去,斷定其中並沒有首領江呈萬,只是一些小卒子,而朝
著無陵的方向前來,目的不問可知,昨晚劫人不成,今天派過來大隊人馬了。
靖雨仇只足用勁,一點馬鞍,憑空高高躍起,直向排族眾人衝去,招呼亦不
打一個。
對方沒想到對面突然冒出來個這樣的敵人,不過他們的反應亦算不慢,雖然
大多數人都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應對,但至少有七八人立刻反應過來,迅疾
彎弓搭箭,當空向靖雨仇頭頂、胸口、腰腹、胯下等要害部位射來。
反應雖然還算可以,但箭一離弦,靖雨仇就知道這些箭絕不能被稱為勁箭,
充其量只能算是弓箭而已,但即便是對敵人的素質感到失望,靖雨仇還是得到了
他所想要的訊息,這些排族的眾人裡面,只要幹掉能射出箭來的這幾人就萬事足
矣了。
在空中深吸口氣,靖雨仇竟然毫不躲避,就這麼只足踏去,踩落了射來的箭,
就這麼借力前躍,虹刀映著清耀的日光,幻化出萬道光彩,再加上刀頭處暴漲的
血紅色刀芒,景象繚為壯觀。
這些排族眾人一輩子可能都未見過如此景象,大部分人一時間看呆了眼,只
是這一瞬間,超過半數的人再也不能用自己的意識思考了。血紅色的道光伴隨著
噴出鮮血再次暴漲,將剛剛醒悟過來的餘人一起捲入。
這只是一次單方面的屠殺,到最後一個人倒下的時候,時間尚未超過半刻。
解忻怡的反應則令靖雨仇大感奇怪,「嗯!你為什麼把他們全部殺掉呢?」
「當然是因為他們既是排族的人,而且居然還敢來打攪我和忻姐的歡愛!」
「嗯!有這麼多人可以試一試我的金針過穴是不是有效了!啊!真好!」
靖雨仇幾乎聽得目瞪口呆,解忻怡表面上看起來絕對是害羞謹慎的那一種,
但當她某種愛好發生作用時,這個看似美麗的女人就會變的十分危險。
一把拉過想繼續做試驗的解忻怡,趕緊上馬馳出,以防止她又有什麼怪念頭。
無陵和江陵十里間的路程快速縱馬,要不了多少工夫就到了。江陵比之無陵
要大上少許,但給他的感覺就與無陵截然不同,街道嘈雜而紛亂。不過這些靖雨
仇絲毫不放在心上,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排族的老窩,大步殺將進去,宰
了江呈萬來下酒。
見到了排族的門面,靖雨仇不由懷疑起江呈萬此人的素質來了。
門面還是顯得比較闊氣的,但是……怎麼看怎麼像是間花樓。
守門之人一見到解夫人,立刻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衝進入內,令靖雨仇以為是
他們遇到了鬼,不過很快他就知道為何他們如此急匆匆的含義了,不片刻工夫,
一個紅臉矮胖的酒糟鼻子漢子匆忙的奔了出來,邊跑還邊在嘴裡不三不四的喊著
:「我的小心肝寶貝,終於捨不得來找我江呈萬來了吧!」
解忻怡臉現厭惡和羞赧之色,輕輕抬眼看了靖雨仇一下低下頭去。
靖雨仇滿臉不屑之色,原來就是個如此樣子的東西想染指解夫人,真的是癡
心妄想了!他捏捏解忻怡的白嫩小手,示意一切有自己在,萬事放心。
江呈萬急竄過來,抬手就要抓向解夫人的小手,解忻怡一驚,向後退了一步,
靖雨仇伸臂攔住。
江呈萬這時好像才看到還有另一個人在,臉上閃過訝色,問道:「你是誰?
敢擋江爺的路! 」
靖雨仇微微一笑道:「好歹我們遠來是客,不請我們進去一敘?」
江呈萬啞然,不過讓他們進入到自己的地盤內,這也正是江呈萬所想的,只
要進入他的地盤,這美人不是就任他取捨了麼!他臉上浮起得意的笑容道:「是
我疏忽了,兩位這邊請! 」
解忻怡擔心的拉拉靖雨仇的衣袖,靖雨仇則回她個鼓勵的眼神示意她放心。
關上廳堂的大門,江呈萬忽地嘿嘿冷笑,輕擊下手掌,四周湧出數十號大漢,
江呈萬悠然自得的坐下,得意的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何等身份,反正解夫人
這個大美人今天江爺我是要定了!不過放心,本大爺說不定會開恩賞你幾個精壯
漢子品嚐品嚐,說罷得意的狂笑起來,周圍的打手們一起爆發出揶揄的哄笑。
靖雨仇微微笑道:「實在可惜,本人不好男風,只對女人感興趣,像這樣的
……」他伸手一拉,解忻怡整個嬌軀好似嬌慵無力般依進他懷中,靖雨仇的魔手
更是當著諸人之面,唐而皇之的伸入解忻怡的上衣之內,從解忻怡那不斷鼓動起
伏的上衣和抑制不住的嬌吟可知,靖雨仇摸的是哪裡,而這個大美人亦是多麼的
享受。
江呈萬臉色血紅,本來就已經糟塌的酒糟鼻子更是顯得難看,他怎麼也沒想
到,在無陵和江陵兩地,以害羞貞潔著稱的美豔女神醫會當眾被一個男人如此玩
弄,卻絲毫的不加反抗,一時間,他幾乎以為是自己錯眼看錯了。
一時間,廳堂內鴉雀無聲,人人注視著這幕活春宮,呼吸沉重。
江呈萬最先反應過來,怒叫道:「放開你的賊手!」
靖雨仇絲毫不理會他,笑道:「你說放我就放,那我的臉子放到哪裡去呢!」
懷中的美女在他無處不到的魔掌下婉轉呻吟,玉體火熱。解忻怡亦知道有很多在
在看著,可恨自己亦擺脫不了,一旦被靖雨仇撫摩,哪怕是一個簡單的親吻,也
會令她心醉神迷,難以自持,更何況他的色手直接捏弄著自己最要害的地方之一,
就算害羞想阻攔一下亦有所不能。
江呈萬怒吼一聲,暴叫跳起道:「你們這些死人,還不快給我上去剁了這小
子!快!呃……慢點,不要傷到了解夫人! 」
一眾幾乎呆若木雞的打手們終於在江呈萬的怒吼下反應過來,應聲撲上。
靖雨仇收回撫弄解忻怡的色手,先好整以暇把她拖到背後,並未特意運做真
氣,一切以自然為本,紛紛攻上的十幾人的動作在他眼中幾乎等若於螞蟻爬般緩
慢。
靖雨仇只目神光電射,劃過空間和距離,看得遠遠的江呈萬忽地心中發麻。
靖雨仇臉上綻放出一絲微笑,這些蟲子般的排族打手根本就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只覺得一團光影從靖雨仇手中爆開,搶先攻上來的十幾人中,每人都感覺到自己
的頸子一涼,下一刻已經變成了躺在地面上的毫無生命的死屍。
這是從當日里與雪青檀一場劇戰領悟來的“洗練”一式中衍生出來的,「行
神如空,行氣如虹。巫峽千尋,走雲連風。飲真茹強,蓄素守中。喻彼行健,是
謂存雄。天地與立,神化攸同。期之以實,御之以終。 」是為“勁健”。
這招功法的最大特點就是快速,以氣禦刀,“洗練”此招主旨是講究真氣在
體內的運行,如若配上“雄渾”那樣霸道的招事,就變成威凌天下,氣勢萬千的
剛猛招數,但如果不使真氣一次性迅猛爆發,而是如涓涓細流般運行,就形成了
“勁健”一式。
此招展開,刀光快如疾風,幾乎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劃過每個人的頸子,快
得竟然好似分不出先後。
只出一刀,靖雨仇收手昂立。
此時江呈萬手前只剩下有限的幾個人了,各個手腳發抖,面露恐懼之色。
靖雨仇傲然一笑道:「要命的話,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此時在眾人心目中,靖雨仇已經化身為閻羅殿上來催命的魔王,這時候還不
懂得逃命的就是腦筋生得有問題了。排族打手連喊叫亦不敢,一個個悄悄的自兩
旁溜走。
靖雨仇忽道:「江呈萬留下!」
江呈萬肥胖的身體猛的一震,滿身的肥肉抖個不停,膝蓋酸軟下,顫巍巍的
整個身子矮了一截,磕頭如搗蒜,忙不迭的連聲告饒。
靖雨仇好整以暇的收好虹刀道:「你有幾個老婆?」
江呈萬顫聲道:「七……七……個……不……不對!好像是……是八個!」
靖雨仇為之噴笑,「自己有幾個老婆還弄不清,你要想活命的話,乖乖的照
我說的去做! 」他微笑著飛起一腳,直接將他踢進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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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華麗的大臥房內,紅燭大燃,房中間有一道只能朦朦朧朧看不清人影的
厚紗隔開。
靖雨仇的要求很簡單,兩人隔著厚紗較量床上工夫,如若江呈萬得勝,靖雨
仇自然放他活命,如果連這項都不行的話,自己的下手決不容情!
對於這樣的比試,雖然隔著厚紗,那邊人看不清這邊的景象,但生性保守嬌
羞的解忻怡自然不會同意,不過靖雨仇魔手一動,在加上他大肆舔弄解忻怡白玉
耳根這一最敏感的地方,她即使不答應亦無力辦到了,只能乖乖的接受這異想天
開、驚世駭俗的比試。
靖雨仇伏在解忻怡的玉背上,火棒輕輕撩撥著已經溢滿了蜜汁的嫩穴,卻並
不立即進入她體內。他兩手從背部的弧線繞過去,兩團沉甸甸的玉乳頓時落如魔
掌中,頂端嬌紅的蓓蕾亦沒有逃脫被掌控的命運。
解忻怡的玉體向後一縮一縮的,想讓他的火棒盡快的破入體內。不過靖雨仇
絲毫不急,隔壁已經傳來的淫聲盪語反而催起了他的興致,他發誓要好好逗弄一
下這美麗的義姐。
解忻怡幾乎要哭出來了,靖雨仇的手指滑過光滑的雪背,嘴唇更是在白膩的
耳根處徘徊,極力的吸吮讓她腦子都已經麻木了,只有下體的感覺還是清晰的,
火燙的肉棒在兩片蜜唇間劃來劃去,卻不肯再向裡更深入一寸。
下體的酥麻難以緩解,解忻怡終於哭吟出聲,「壞……弟弟……你壞……壞
死了,欺負……姐姐! 」
見到把美麗的義姐逗哭了,靖雨仇也不再挑逗了,健腰一挺,肉棒結結實實
破體入內,把緊窄的蜜穴撐得漲大了一圈。
解忻怡只覺得下體蜜壺處極其充實,其中頂端的巨頭處更是頂到了身體最嬌
嫩的最深處,她滾燙的玉體泛起了艷紅色,美麗的肉體也不知覺的婉轉扭動起來,
光滑的肌膚和修長的白膩玉腿,象條美麗的大蛇。
靖雨仇開始把肉棒在一個狹小的範圍內緩緩的抽動著,並不是大起大落,昨
夜裡已經餵的義姐太飽了,今天自然要採取些舒緩的手段。
而厚紗另一側的戰況就激烈得多,江呈萬極力的梳弄著他的第八房小妾,在
短短的一刻內就把她送上了高潮。江呈萬不挑選其他七個老婆,而偏偏挑中這個
第八房小妾,其中必然是有他的理由的,這第八房小妾是他新近娶過來的,還是
個生嫩幼稚的少女,對於這種風月事情,完全沒有抵抗力,同時也能夠使他更加
持久些。
不過即便如此,靖雨仇依舊感到驚訝,自從自己領悟“陰陽化氣”的工夫後,
床上的工夫可以說是一日千里,要洩就洩,要挺就挺,隨意自如,不過看不出這
江呈萬一副酒色二世祖的模樣,想不到在床上還可以堅持這麼久。自己為了解忻
怡的身體著想,並沒有使用過度讓他勞累的“陰陽”心法,而江呈萬能堅持到這
種時候,也算得上是非常了得了。
靖雨仇好整以暇的以手指調弄著解忻怡兩片蜜唇間的肉芽,讓其變得更為晶
瑩剔透,而解忻怡的玉體也隨著他的手指激烈起伏,香汗淋漓。眼看著美麗的義
姐的白玉般的俏臀在眼前晃動,靖雨仇心中一動,「啪!」的一聲,不輕不重的
打了白玉臀一下。
沒想到解忻怡的反應出乎意料之外,已經被激情染成艷紅色的肌膚泛起一陣
更深色的紅潮,兩片蜜唇和蜜穴深處也是一陣緊縮,夾得靖雨仇的大肉棒險些斷
掉。
居然有這等意外的發現,靖雨仇開始接二連三的拍向雪白的玉臀,解忻怡兩
眼微瞇,顯是舒適非常,小嘴還不時發出些微弱的抗議,「不要……啦!好……
丟人呢! 」
「﹛﹛啪啪!」
美麗的解夫人的白玉臀很快就染上了一層妖豔的暈紅色,而這個美麗的義姐
顯然是舒爽到了極點,竟快樂的昏厥了過去。
靖雨仇捏捏她的臀瓣,很想一嚐絕美後庭的味道,只是拍打美臀,就已經令
她如此快樂了,玩弄後庭的時候,一定可以把她體內深藏的浪勁完全迫出來,不
過現在可不是時候,江呈萬那邊的情形令他感覺有些不對。
兩邊的男女歡愛,都是已經超過大半個時辰了,如若換做個普通人來說,必
然是無法維持如此長的時間的,而這個江呈萬據靖雨仇看來,並不是什麼武功高
手,換言之,他能夠支持這麼長的時間,一定是因為使用了某種奇妙的御女功法。
靖雨仇溫柔的為美麗的義姐著好衣物,虹刀劃開隔在中間的厚紗帳,現出了
兩個正在劇烈挺動的肉體。
果然如他的猜測相同,江呈萬身下的女子,身體泛起的是妖異的不正常的血
紅色,而江呈萬身上卻連半點汗滴也沒有,這就是同自己的“陰陽化氣”相類似
的採補工夫,看得出來,江呈萬學這個也沒有多長時間,只會採取,不會陰陽流
動,如若在這樣任他採下去,相信身子的女子很快就要脫陰而亡。
「砰!」靖雨仇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方的脊椎大穴上,猝不及防下,江呈萬身
體劇烈顫抖,與女子接合出湧出了大量白色的陽精,適才所吸取的陰氣,如若順
著破口的大洞般順流回少女體內。 「呀!」肉棒彷彿要撕裂般疼痛,讓江呈萬忍
不住慘叫起來。
過了良久,江呈萬才喘著粗氣回復過來,只是精神委頓,渾身又氣無力。
靖雨仇用腳扒拉扒拉他道:「算你運氣,你可以留下一條命來了,不過要先
回答我一個問題,如若我不滿意的話,嘿嘿……」
江呈萬有些喜出望外,沒想到真的可以保住條性命,他連忙下跪點頭,「我
一定據實回答,一定!一定! 」
靖雨仇忽地問道:「剛才你的採陰補陽之法,是從哪裡學來的?」
江呈萬一怔,低頭想了想,忙不迭的回答,「那是……那是半月前,我從個
老和尚手裡重金購得的秘籍,據說可以金槍挺立,百戰不倒!嘿!說句實話,還
……還真是挺管用的……」
「少廢話!」靖雨仇斥道:「那個老和尚法號是什麼?」
「法號?」江呈萬答道:「剛開始我也問他了,不過這老和尚鬼鬼祟祟的不
肯說,不過後來我以不給銀子相威脅,他終於還是說了,好像是叫……叫什麼…
…天一和尚? 」
靖雨仇暗暗點頭,「果然又是這個和尚!」
天一和尚的名號,早在遇到馬幫方回的時候就听說過,方回也正是由於這個
三不戒和尚的傳授而能夠金槍不倒,算起來,自己間接也與他有些淵源。
靖雨仇示意江呈萬扶起他癱倒如泥的第八房小妾,警告道:「現在你有那麼
遠滾那麼遠,如若讓我在見到你……」
江呈萬哪敢說話,唯唯諾諾的答應,扶起他的第八房小妾,溜之大吉去也。
第二十四章暗波逐流
嗅著滿屋的歡愛氣息,靖雨仇感到分外舒爽,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的歡愛是如此的刺激,而且本來保守害羞的解忻怡也逐步被激發出了身體內隱藏的激情,再加上通過在江陵的試刀,更進一步的領悟了《水經集》的妙用,可謂一舉數得。
看到美麗的義姐依舊昏沉沉的,靖雨仇愛憐的將她抱在懷中,準備返回金針草堂。
「啊!」長聲慘叫突然響起,正是剛剛走出去的江呈萬的聲音。
靖雨仇一驚,抱緊解忻怡,快速的奔向聲音的響起處。
地點正是排族類似於花樓的大門口,江呈萬和他的第八房小妾此時已經倒在了血泊中,均是一擊致命,而且下手者手法極為迅速,在瞬間即割斷了兩人的喉管。不過以此人的身手,要想讓江呈萬不發出丁點的聲音,相信亦不難辦到,而居然還會讓他喊出聲來,唯一的解釋就是殺人者想藉江呈萬的口把排族的其他人吸引出來,一舉殲滅!不過,很不巧的是,排族的其他人等都已經被自己不知道趕到哪裡去了。
靖雨仇心中一動,若有所思的側耳傾聽,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朋友,不要躲藏了!我並不是排族的!」
除了風聲響過,沒有任何的響動傳來,不過靖雨仇知道殺人者正在不遠處,或許正在緊盯著自己。
靖雨仇驀地只目發亮,左手護開解忻怡,右手拔刀應敵,一氣呵成。
擋了個空。
雖然沒有看到敵人的身影,但靖雨仇清楚的知道,敵人已經躍向空中,躲開了自己的防護。靖雨仇也不抬頭,虹刀看也不看的向上揮出。
真氣互撞,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對方藉著一震之力,輕飄飄的落在一丈開外。
靖雨仇心中駭然,適才的一下真氣相擊,自己雖然沒有用上全力,但亦手臂微麻,而且對方的真氣飄忽無踪,讓他琢磨不定。
靖雨仇收到後退兩步,終於看到了這個才露面的不速之客。
大概與自己相仿的年齡,俊秀儒雅,卓然而立,不過靖雨仇總覺得此人眼中好像可以看得到一股邪氣,讓人覺得極不舒服。
懷中的解忻怡好像是被真氣撞擊聲驚醒,張了張小嘴,略顯稚氣的打了個呵欠,模樣可愛動人。而緊接著的素手無意識的梳理耳邊的秀發,露出白膩耳根的動作更是充滿了少婦風情,誘人到極點。
對面的傢伙好像也被解忻怡的迷人風情所吸引住了。
靖雨仇心中不悅,冷哼一聲,故意低頭吻了吻解忻怡白嫩的額頭,「好姐姐,再多睡會吧!」手底下則暗自點了她的睡穴,使她繼續昏昏沉沉的睡去。
他如此做是因為他有個預感,眼前的男子是個極其難對付的貨色,必須集中起全部的精神來應對。
眼前男子施了一禮,說不出的瀟灑好看,即便是對他沒有半點好感,靖雨仇仍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悅耳好聽的男聲傳來,「小弟侯子期,實在是羨慕靖兄的艷福啊!」
靖雨仇心中一震,對方看來是知道自己的底細,如此一來自己就處於劣勢了,敵在暗,我在明,對自己非常不利。不過靖雨仇亦不是省油的燈,同樣回禮道:
「好說好說!如若兄台實在是羨慕,待小弟為您在街上拉來條母狗解愁可好!」
雖然是僅僅才知道對方的名字,但靖雨仇卻感覺得到此人是極度陰險、口蜜腹劍之人,而且還大有可能是魔門中人,其實令他一開口說話就如此刁毒的最大原因就是這侯子期對自己的女人流露出的眼神,那是欲得之而後快的眼神,僅憑這個,就令靖雨仇分外不爽了。
侯子期沒想到靖雨仇一開口就是如此侮辱人的話,儘管城府極深,靖雨仇還是看到他的臉色略微一變,不過這傢伙實在是忍得住氣,隨即又回復了正常。
侯子期微笑道:「多謝靖兄好意,小弟亦當有所報之啊!靖兄已經上了香榭天檀的必殺榜,成了香榭天檀和流離失所的頭號敵人,待到靖兄能夠有命回來,再與小弟暢談不遲!」
儘管面容依舊鎮靜如常,但靖雨仇內心中受到的震動絕不若面上看起來那麼平淡。看來雪青檀在山澗下沒有找到自己的屍體,必然可以推斷出自己仍然活的好好的,只不過再想到要與這美絕、艷絕,卻又狠絕、辣絕的美女交手,就令人頭疼萬分。
但靖雨仇同時又想到一個問題,侯子期到底是什麼人呢?知道香榭天檀的必殺榜的,必然不是一般的人,有最大的可能是魔門內的人,而侯子期又為何要殺江呈萬這種幾乎說是沒有什麼價值的人呢?除非……忽地一種莫可自知的靈覺從腦中升起,靖雨仇脫口而道:「魔門三秀!」
出乎意料之外的,侯子期臉色大變。
這突然異常的表現立刻為靖雨仇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侯子期很有可能就是魔門三秀中的一人。三秀中的另外兩人自己都已經見過了,道貌岸然的人秀卓天罡、肥胖如豬的福秀京百福,還有一個不知名的可能就是眼前的這個侯子期了。
侯子期滿臉笑容消失不見,語氣陰沉道:「很好,靖兄果然聰明,不過通常聰明人都是不長命的,小弟祝愿靖兄能夠長命百歲,不過如果靖兄不慎早死的話,你的女人們小弟會代為熱忱照顧的!」
言罷侯子期的身體開始後退,快得驚人,但高速的後退卻為帶起任何的塵土。
靖雨仇倒吸口涼氣,先前的真氣撞擊,自己並沒有試探出侯子期的功力到底有多高,但魔門三秀三人齊名,想來這侯子期比之卓天罡和京百福也是不虞多讓,也就是說,此人不但功力絕對在自己之上,而且他退走時所展現出來的絕頂輕功更是自己生平所僅見,自己和此人對敵,打不過時可能連逃亦辦不到!
落葉飄散,適才在排族廳堂裡威風八面時建立起來的信心,幾乎在一瞬間就要被摧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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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自己已經上了香榭天檀的必殺榜後,靖雨仇更不敢隨便露面了,只好整日里躲在金針草堂,努力練功試圖在功力上再做突破。
只是《水經集》的功夫最注重自我領悟,沒有靈感突生,就無法做出突破,而且靖雨仇每次真氣運轉在全身經脈內時,總會莫名其妙的受到阻礙,明明內力真氣存在,但卻是發揮不出全部的力量來,這樣子就像看得到美味的食物,但手臂卻恰好短了一截,剛好夠不到的情形相似。但提高內力,並不是件短期內可以解決的問題,這令靖雨仇頗為苦惱。
這段日子裡,解忻怡不知道在做著什麼,幾乎是每天都要拿出一樣新藥要靖雨仇服下,而且她還經常藉著義姐的身份硬壓靖雨仇服用這些不知名的藥物,雖然每服過一次都要被靖雨仇狂插一頓弄得嬌慵無力,連連告饒。
時間過的愈久,靖雨仇心中就愈是不安,自從雪青檀從香榭天檀出師,天下間的形勢和平衡必將被打破,真是不知道現在流民大營那裡怎麼樣了!蘇潘得到香榭天檀的全力支持後,實力必將大增,進而威脅到流民大營的生存。可是自己如今只能困在無陵這個小地方,卻又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脫身。無陵就在流離失所的勢力範圍內,如果貿然出現撞到雪青檀那一類高手的話,自己可沒有把握再第二次從她手上逃生。
不過解忻怡好像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憂慮,以姐姐般的溫柔撫慰著他,至少還能令靖雨仇安心修行,試圖做出突破。
金針草堂總共有四間屋子,當初靖雨仇來這裡養傷的時候,住的是最外面的一間,不過此時他和解忻怡的關係大不相同了,既是義姐弟,又有如夫妻般親密,日日與解忻怡同房而睡也變成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四間屋子的後面,是個不算很大的院子,院子最大的特點就是隱蔽,四周都被高大而粗壯的樹木層層遮擋住,平日里連陽光都透入得不多,更不用說是閒雜人等了。
靖雨仇背靠棵大樹,只目緊閉,呼吸暗合著天地的氣息,體內真氣自然流動,不受拘束。
忽地只目一睜,神光暴現,靖雨仇手中的虹刀竟施展出了劍招裡才有的連環劍斬,當然,在靖雨仇手中,已經演變成了連環刀斬,面前呈不規則狀插立的十八根木樁一一碎裂,隨即被後繼的刀斬化為漫天碎屑。紅色的刀芒自虹刀前端迸出,刀斬更增威勢,勢如破竹般連斬十七根木樁,但是,到了第十八根這最後一根木柱時,刀芒嗖地縮了回去,刀斬的威勢不再,只是憑藉虹刀本身的鋒利,深深的斜砍入木柱,未能把它化為齏粉。
靖雨仇嘆口氣,這幾日來,自己又新近從《水經集》裡領悟了一式“豪放”,「觀花匪禁,吞吐大荒。由道反氣,虛得以狂。天風浪浪,海山蒼蒼。真力彌滿,萬像在旁。前招三辰,後引鳳凰。曉策六鰲,濯足扶桑。」浪刀斬就是從其中衍生而出的,但自己的真氣總是在最後一根木柱時後繼不上,致使這一威力絕倫的浪刀斬總也使不周全。不要小看這丁點的差距,如若自己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日後與高手拼鬥時,這一記浪刀斬少了最後一擊,很有可能不但傷不到對方,反而會傷及自身。
靖雨仇翻轉手腕,真氣內視,卻絲毫無法發現究竟問題出在哪裡,如若說是自己的內力不夠,卻也並不准確,浪刀斬揮出最後一擊時,明明感覺到還有真氣可用,但就是無法自體內催出,往往也就讓本來完美的一記浪刀斬變成了個大笑話。
靖雨仇恨恨的給了木柱一腳,罵道:「死樁子,長得和乾癟的阮公渡一個樣!
呃……」忽地靈光一閃,靖雨仇想到到問題的關鍵所在了。
盤膝坐好,讓真氣遊走全身,最後歸於丹田,如此連續運轉數次,每次靖雨仇都仔細對比著與前次的不同,終於在第五次運轉真氣時被他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當年在被阮公渡控制的日子裡,身上所中的被阮公渡用來控制他的毒素在自己成功的偷襲阮公渡得手後,雖然被強行壓制住了,但畢竟沒有根除,如今這就是自己為什麼總是在真氣運行最緊要的時刻難以為繼的原因了。
如今毒素雖然不會擴散或是對身體造成什麼傷害,但卻成了功力進一步發展的阻礙,自己本來已經略窺先天真氣的門檻,但其中至少有一小部分的真氣被丹田附近的毒素消耗掉了,毒素不除,自己的功力永遠不會再有什麼大的進步。
靖雨仇凝神細思,尋找什麼可以解毒的可行之道,可惜的是,藥石之道非己所長,醫術自己更是一竅不通,不過……他眼前一亮,眼下這裡不就有個女神醫存在麼!
進到解忻怡的房間的時候,這美麗的義姐正在專心在火盆上熬著藥,不消說,一定又是什麼試驗的東西,待會來要他服用了。
此時的解忻怡,神情認真,鬢角還微微的有著幾滴的香汗,一縷打濕的秀發貼在耳根處,顯得風情格外撩人。而往下看去,更是令靖雨仇險些將鼻血當場噴將出來。
只見這美麗的義姐一身典雅的淡裝,但卻無損於她的美麗,上衣略顯寬大,不過在胸口處卻可以看到兩個微微的突起,這代表著什麼,靖雨仇自然心知肚明。
而下身的打扮就更令他受不了了,緊窄的短裙緊緊裹著那渾圓翹挺的美臀,兩團臀瓣的柔美曲線和形狀,清晰可見,更難得的是,她不時的彎下腰拿些東西,於是這誘人的美臀就更顯得挺翹了,但最令靖雨仇無法忍受的卻是短裙下裸露出來的兩條膩滑白皙的修長大腿,圓潤光滑,沒有半點瑕疵,靖雨仇毫不懷疑,這只美麗的玉腿甚至可以映出日光來。
藥罐在火盆的灼燒下升起裊裊青氣,眼看燒開在即,解忻怡彎藥吹了吹藥罐口,短裙也向上縮起一塊,露出了白膩的大腿根部。
靖雨仇再也忍耐不住了,自背後摟住義姐的纖腰,隻手直接就罩住了她胸前的重要部位,普一接觸,靖雨仇立刻大嘆精彩,解忻怡的衣衫極其單薄,顯然裡面也沒有穿什麼東西。沒等這愛臉紅的義姐表示反對,靖雨仇已經用力的揉搓起那兩團柔挺嫩滑的肉球來,其中掌心更是研磨著那對肉球上已然堅挺硬立的奶頭。
一如以往的大多數時候,解忻怡一旦被他襲擊到重要部位,情慾的反應往往是極其劇烈的,別說反抗,連推拒的話亦說不出來,一般是只能從小嘴裡吐出幾個單字來。
可以想像上衣中的玉乳已經被自己揉搓得粉紅漲大了,靖雨仇騰出隻手來撫摩那令他百摸不厭的雪白美腿,在撫摩良久後,手掌更是直伸入短裙內,直接蓋在了她的蜜穴上,而不安分的中指偶爾會劃開兩片蜜唇,直接到嫩穴裡去採摘“花蜜”。
這次解忻怡的反應比較激烈,顫抖的素手緊抓著他作惡的手臂,嬌喘連連道:「好……弟弟……,不……不要……鬧鬧……鬧了!藥……要……要開了!是給你治……啊!」靖雨仇的手指頑皮的在她的陰道肉壁上扣挖了一記,令她敏感的玉體禁不住抖動起來。
靖雨仇再湊到她的小嘴前,痛吻她微張的紅唇,吸住她的小香舌專心致志的逗弄一陣,才意尤未盡的停止對這成熟美女的撫摩,讓她可以把要說的話說出來。
解忻怡伏在他懷裡好一會兒,才勉強讓氣息平順了下來,她白靖雨仇一眼道:「壞傢伙,每次都把姐姐弄得身軟無力的!」她再歇息了一會兒,指著已經翻開的藥罐道:「先把它喝了,姐姐再告訴你有什麼用處!」
靖雨仇依言喝掉了那碗依舊滾燙的藥液,本來應該是灼熱的藥液卻是顯得冰冷無比,喝下肚去,陰涼之意順著七經八脈流通,一一打通鬱結之處。靖雨仇只覺得神情氣爽,真氣運轉流暢無比。
解忻怡悠然道:「靖郎剛來這裡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你的經脈裡有些問題,好像是在丹田氣海處有些被壓制了很久的毒素,不過我用了很多種方法,換了不下百種的藥,卻始終無法除去毒素,直到今天才想起了一種可行的辦法。」
靖雨仇大喜過望,如若可以除去毒素,那可真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了!功力進境必將一日千里!
解忻怡沉吟良久道:「但是此法非常凶險,動輒會有性命之憂,不過今次好在是有姐姐在,一定讓你有驚無險的解去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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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準備停當,靖雨仇赤著身子躍入了特意準備的木桶中,這個木桶可是相當之大,足足可以同時容納三五人亦沒問題。
解忻怡紅著臉走近來,雖然兩人已經經過了多次的歡好,但解忻怡那愛羞的本性依然使她見到靖雨仇雄健的裸體而滿面飛紅。
眼見美麗的義姐又因為怕羞而不敢過來,靖雨仇驀地伸長手臂,把解忻怡整個人拉入水中,單薄的衣物立刻濕透,不僅玲瓏的曲線暴露無遺,而且胸前那兩點嫣紅,腿根處的一團慵黑,也被靖雨仇一覽無餘。
雖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解忻怡仍然極力掩飾著暴露的春光。
靖雨仇湊到她晶瑩的小耳旁,在她耳邊提醒一句,「忻姐別忘了我體內的毒素!」一語驚醒解忻怡,雖然仍然羞羞答答的,但她終於紅著臉褪去了已經沒有絲毫遮擋作用的衣物,雪白而豐潤的肉體完全與靖雨仇袒呈相見了。
靖雨仇的隻手分開木桶中的清水,堅定的撫上了她的細腰,捧起她翹挺的美臀,輕輕的把肉棒湊近解忻怡的蜜穴。靖雨仇望向解忻怡,直到她紅著臉點點頭,才開始在蜜穴內緩慢而有利的抽動起來。接著木桶中清水的作用,肉棒的進出非常順暢,沒用幾下,蜜汁湧出,解忻怡暫時達到了高潮。
解忻怡伏在靖雨仇的胸前,享受著高潮過後的平靜。
過了好一會兒,靖雨仇拍拍她的俏臉問道:「可以開始了麼?」
解忻怡看看時辰,點了點頭,隨即伏身在木桶邊緣,把本來就翹挺的美臀更是高高的翹起。
靖雨仇緩慢而仔細的分開她的兩團柔軟的臀肉,將手指按在菊花洞入口,開始輕柔的安撫,還不時的圍繞著洞口做劃圈的動作。
解忻怡美目緊閉,臉上露出不知道是痛苦還是舒適的表情。
靖雨仇慢慢的又加進了一根手指,漸漸的,解忻怡已經完全準備好了。靖雨仇扶正肉棒,緩慢而堅定的從後面進入了她的體內。
解忻怡的菊花洞比之蜜穴還要緊窄上幾分,不過現在並不是注意這個的時候了,靖雨仇默運真氣,依照經脈的方向,讓真氣快速的流轉著,一周天接一周天,愈來愈快,愈來愈急。靖雨仇只覺得肉棒的底端好像要開始跳動了一樣,連忙讓肉棒在解忻怡的菊蕾裡旋轉起來。
呼之欲出的感覺愈來愈強烈,靖雨仇的真氣運行也愈來愈猛。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靖雨仇的肉棒不受遏止的極為猛烈的跳動起來,他感覺得到一股股的東西從肉棒中不住噴出,受緊窄的菊蕾的收縮壓迫,肉棒不停的噴射著。
大約半刻的工夫,靖雨仇終於感到肉棒裡不在噴射了,丹田出淤積的毒素也完全消失不見了,靖雨仇連忙抱起解忻怡的只腿,把她抱成女子小解的肢勢,同時手指還輕按她平坦光滑的小腹,真氣更是透過指尖為她按摩著。
「噗嗤」聲接連響起,惡臭的味道瀰漫了整個房間,味道雖然不好,兩人卻齊齊鬆了口氣。
這方法來源於解忻怡的構想,首先是利用藥物將靖雨仇體內淤積的毒素化碎,使之比較容易排出,而毒素的排出必須通過緊窄物體的擠壓,解忻怡溫軟緊窄的後庭自然就成了最佳的工具,由於事前解忻怡後庭內也塗上了防毒的藥物,因此並不怕毒素的侵害。經過半日的忙碌,積壓在靖雨仇心中多年的大石終於被搬開,從這刻起,自己是真正的和過去的靖雨仇說再見了!
剛剛除去心頭大患,靖雨仇立刻來到後院,注視著重新立起的十八根木柱,靖雨仇深吸口氣,虹刀高舉過頭。
「觀花匪禁,吞吐大荒。由道反氣,虛得以狂。天風浪浪,海山蒼蒼。真力彌滿,萬像在旁。前招三辰,後引鳳凰。曉策六鰲,濯足扶桑。」
「豪放!」
晶亮的刀光閃起,與之前不同的是,刀芒的顏色竟變成了火紅色,伸長了一倍有餘!
「砰!砰!砰!」宛如火藥爆炸,虹刀威力十足,浪人斬全力展開,十八根木柱在頃刻間全部化為齏粉,而且靖雨仇仍覺得尚有餘力未盡,功力增長幅度居然如此之大。
靖雨仇心中大悅,恨不能再重新與雪青檀遇上一次,不過說歸說,自己雖然有了極大的進步,但比起雪青檀來,還是至少遜色那麼兩籌的,不過遇到阮公渡等人的話,倒是能有一拼之力。
輕輕一提真氣,以往所達不到的各個角落此時亦無所遺漏,真氣循環往復,生生不息,如涓涓溪流,潺潺流水,此時已經是真正的先天真氣了。
先天之道的大門已經對著靖雨仇打開了。
第二十五章天一和尚
得到解忻怡的神術之助後,靖雨仇的功力進境一日千里,與之一個月前滿身創傷時到無陵時相比,已經宛如脫胎換骨了。
只不過靖雨仇的提高的愈快,離離開無陵的日子就不遠了。
靖雨仇也正在思考這個問題,下一步的計畫究竟應該如何行事,是繼續在江湖上歷練麼?他發現自己有些背離了當初在江湖上歷練修行的目的。當初自己出來行走江湖時的目的是,在歷練中提高自己的修為,順便再看看有沒有解決掉大仇人阮公渡的機會,不過如今行到這裡,不但是好像背離了當初的目的,把這次修行變成了一次泡女人大會,不到一年下來,先後已經已經擁有了岳紅塵、徐蔚瑤、解忻怡三位紅顏知己,而且更是立下誓言,誓要把香榭天檀變為自己的后宮!
自己已經漸漸捲入到了這個充滿紛爭的大天下中,為了這幾個紅顏知己,也為了二哥李科的流民大營,自己已經是難以獨善其身了,不過既然已經捲入內去,也就沒有什麼好躲避的,就像自己已經上了香榭天檀的必殺榜,而自己反過了也將香榭天檀當做了目標,誓要將雪青檀和華天香收歸胯下!
眼前的當務之急,還是趕回流民大營與諸人回合,免得總是時刻被人追殺。
解忻怡自然是無條件的跟隨他,而且她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可牽掛的物事,只須收拾好幾件必需的東西就萬事大吉了。
看著解忻怡鎖好金針草堂的大門,靖雨仇忽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做殺手時冷血無情的靖雨仇了,並不是說自己變的心慈手軟了,而是對於朋友,或是這些紅顏知己,時常有溫暖的感覺;而對待敵人,他的手段只有比之過去更狠。
出了金針草堂,兩人順路到了酒樓去吃些東西,畢竟今後到達流民大營前的這些天內,很有可能會風餐露宿,早些做好準備還是好的。
解忻怡在無陵城內外實在是有很大的名氣,為避免麻煩,靖雨仇把從徐蔚瑤那裡弄來的巧奪天工的精巧面具為她戴上,如此一來,任誰也休想認出她來。
而靖雨仇自己,自然藉著解忻怡的妙手,早已經把滿頭的紅髮用金針之法變為了黑色。
今日好像是個趕集的日子,酒樓的人來人往比平日里多了一倍不止。
嘈雜聲忽地大了起來,其中更是夾雜著酒樓掌櫃的極為洪亮的大嗓門,'啊!
好你個老禿,居然敢跑到這裡來吃白食!今天要不把你榨掉三層皮,我李大嘴不是白混了這十幾年了麼! '靖雨仇忽地心中一動,回頭越過重重人影,望向聲音傳出處。
這大致上算得是個和尚吧,只不過不修邊幅的邋遢樣實在不像個清淨無為的高僧,雖然他在以比掌櫃的更大的嗓門宣布他是天下三大聖僧之一。
這和尚是愈說愈得意,卻沒注意到掌櫃的臉幾乎要扭曲了,大概他再說下去的話,掌櫃可能就要叫伙計來暴打這該打的和尚一頓了。
‘掌櫃的! '靖雨仇招手,把這個自稱是李大嘴的掌櫃叫到跟前,低聲吩咐道:'那個和尚的飯前算在我帳上好了,還有,把他請到這邊來!喏!這是賞你的銀子! '掌櫃雖然不願,不過既然是銀子大爺說話了,那就一切都好辦了。
直到和尚被請了過來,靖雨仇才真正看清了他的面容,高瘦的身材,說不清多大年紀,總是在六七十歲間,最引人注目的是這和尚的眉毛,眉尖下翹,形成了一副非常獨特的面貌。
和尚打了個佛號道:'老衲……天一,向兩位問好,多謝施主贈我吃白食的權力! '說句實話,這個老和尚說話實在氣人,現在連靖雨仇都想暴打他一頓了。
靖雨仇不露痕蹟的以真氣探測,卻察覺不到這個天一老和尚有任何的真氣跡象,但這並等於表明天一和尚就一定不會武功,他要么個的的確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要么是個身藏不露的高手,高到以靖雨仇目前的功力亦無法察覺。
靖雨仇試探道:'在下好像聽到過大師的名頭,據說大師是號稱,不戒酒、不戒色、不戒殺的三不戒大師,不知道我說得對否? '天一摸摸自己的光頭,呵呵笑道:'想不到老禿的名聲傳得那麼遠,真是厲害厲害啊! '靖雨仇也笑道:'大師的確是聲名遠播啊!佩服佩服! ’解忻怡卻在旁邊低聲道:‘吹牛! '不想天一和尚的耳朵卻是靈得很,他轉頭說道:'小姑娘莫要不信,老禿還有許多本領哩!拿出來會嚇你一跳! ’解忻怡冷哼一聲,表示不信。
這下天一可來勁了,乾咳兩聲道:'嗯!那好,今天老禿就免費為你們算上一卦,占卜一下今天的氣運! '緊接著他口中念念有詞,忽地禿頭一晃道:'奇怪奇怪,好奇怪的氣運! '解忻怡有些不屑的看著他,她此時是已經完全把這個和尚當成了是個招搖撞騙之徒,而靖雨仇雖然有些懷疑,但的懷疑是針對天一和尚功力到底有多高上的,換言之,靖雨仇已經認定天一和尚絕對會武,而且還著實不低。
天一忽然道:'兩位是要去無陵東面的將軍渡吧? '靖雨仇絲毫不驚訝他會猜中,點頭道:'正是! '天一搖頭,'此去大為凶險,最好還是不要去為好! '靖雨仇笑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接著他又念出了《水經集》中的“陰陽”一式的口訣,'娟娟群松,下有漪流。晴雪滿竹,隔溪漁舟。可人如玉,步曲尋幽。載瞻載止,空碧悠悠,神出古異,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氣之秋。 '沒等天一有所反應,靖雨仇拉起解忻怡,拱手道:'大師保重,晚輩告辭! '天一和尚喃喃自語,'娟娟群松,下有漪流。晴雪滿竹,隔溪漁舟。可人如玉,步曲尋幽。載瞻載止,空碧悠悠,神出古異,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氣之秋。 ’‘四十年了!又一次聽到這《水經註》了! '天一本來玩世不恭的臉上破天荒浮現出了痛苦之色。
靖雨仇和解忻怡兩人下了酒樓,解忻怡看看東西兩個方向,猶豫道:'我們兩個向哪裡走呢? '靖雨仇笑道:'怎麼,被天一老和尚一說,嘴上不信,心裡卻信了,是不是?
還按先前的計畫,向東走將軍渡,不用擔心,我擔保天一一定會跟在後頭,而且我們有麻煩的話他會幫忙的! ’‘你怎麼知道? ’‘是啊! '靖雨仇沉思起來,臨走時看到了天一臉上閃過的一絲痛苦之色,他明白天一可能想起了一段難忘的往事,不過那可能就是個很長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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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渡其實只是個小渡口,而且現在早已經沒有擺渡人了,代之的是一道窄窄的索橋。
離將軍渡愈近,靖雨仇就感到危險濃重了一分,看來天一和尚說得很對,將軍渡這裡的確是凶險,說不定有哪路敵人在這裡等著呢!
靖雨仇抱過解忻怡,拿出布帶牢牢的把她系在自己背上,叮囑她無論如何亦要緊貼在自己背後,這次施施然,自信滿滿的去應付前方未知的凶險。
將軍渡口的小河不大,淺淺的河水隱藏不住任何東西,不過靖雨仇卻不這樣認為,自從把“沖淡”功法加倍琢磨後,真氣的運做和探測更臻成熟,只要運起這一式,敵人休想發現自己的生命氣息,反之,如若逆運“沖淡”功法,則會讓暗藏偷襲的敵人無所遁形。
再向前踏進幾步,可以感覺得到危險氣息的逐漸臨近。
終於走到了將軍渡索橋的近前,可以清楚的看到索橋的一端站著個高瘦的人影,灰色的面容,正是蘇潘的手下高手灰無極。
灰無極依舊握著那副短槍,他雙槍互相交擊,朗聲道:'上次灰某已經說過,下次遇到,絕不容情!你我在這裡決一死戰吧! '靖雨仇笑道:'灰前輩,若要決一死戰的話,何必埋伏下這許多人呢! '靖雨仇的眼光落在索橋的另一端,那面一定還有其他高手在守護,看來蘇潘是決定務要幫助香榭天檀除去必殺榜上的人物。
‘這一關不容易啊! '靖雨仇心中默念,首先說灰無極自己就沒有把握勝得過,更別說橋的另一側還埋伏著相當多的高手。
灰無極大叫道:‘你上不上? '靖雨仇腦筋急速運轉,想著如何運用計策再逃過眼前這一關,他微笑道:'在下有些腰酸腿疼,還是請閣下屈尊降貴來我這裡決戰吧! '面對對方近似於耍無賴的招數,灰無極氣的七竅生煙,完全忘了雪青檀吩咐的以靜制動,寧可和靖雨仇對耗至天亮,亦要等他先出手,然後才可反擊的叮囑。
灰無極頭腦一熱,便無所顧忌的提槍走下索橋。
靖雨仇不敢怠慢,雖然此時自己功力大進,自信有實力與灰無極一較高下,但畢竟灰無極並不是庸手,自己絲毫不敢大意。真氣在經脈內流動,極其快速的在全身流轉著,催出體內所有的真氣。
流轉的真氣在體內縈紆,說不出舒適,靖雨仇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可以輕易的發出威力超過先前一倍的招數。不過這個情況自己知道,對面的灰無極可就不知道了,這正是可以利用的一點。
灰無極來到身前七步之外,雙手短槍平舉,一股凜冽而冰寒的氣息發出,氣機直接鎖向靖雨仇。
灰無極的有若寒冰的真氣的威力,靖雨仇早已領教過了,只不過那次是險些被凍成冰棍,今次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靖雨仇知道如此靜對默立對自己並無好處,其實最好的辦法是不等灰無極過來,自己搶先進攻,盡快打開條通往對岸的道路,不過對方如若以靜制動,自己也就徒呼奈何了。但灰無極的功力雖深,頭腦卻不夠冷靜,這亦是可以充分利用的。
靖雨仇嘴角溢出一絲笑意,'怎麼?灰老,年紀大了,就變得膽小如鼠,不敢搶先攻擊了! '灰無極的接下來的動作證明,這句言語的挑動立刻發揮了作用,只不過……
靖雨仇沒想到他會如此激烈,話都不說一句就立刻展開了攻擊。灰無極的兩支短槍狂風暴雨般向靖雨仇攻去,找找不離肩井要穴,可見灰無極雖然憤怒,但卻並不想傷自己性命,而是將他擒回交由蘇潘或是雪青檀發落,顯示灰無極看在徐蔚瑤的面上,不想當場就乾掉他,這的確是灰無極夠意思的一個表現,但同時亦是他失敗的根源,如若上來就與靖雨仇全力周旋,他的功力畢竟還是較靖雨仇深厚些的,結果也就完全不同了。
對於灰無極的手下留情,靖雨仇可以清楚的感覺得到,不過在這生死立判的時刻,對敵人手下留情就是等於把自己的性命送了一半出去。對於朋友,靖雨仇自然不會如此下手,但灰無極雖然與徐蔚瑤大有因緣,同自己可是沒有。靖雨仇沒有絲毫的顧忌,根本就不理會疾攻過來的千百個槍尖,虹刀翻轉,一股沛然而不可抵擋的真氣瀰漫四周,只看這招起手式,就知道此招的非同一般。
‘雄渾! '一如先前在雪地上對付雪青檀時同樣的招式和手法,只不過真氣的運轉更加圓潤老辣,而且強度翻過了一倍。
以靖雨仇為中心,血紅色的刀光暴長,方圓一丈之內盡在籠罩的範圍內,將灰無極攻來的槍勢完全籠罩在刀光之內。
這樣的形勢是灰無極絕對沒有想到的,雖然雪青檀提醒他靖雨仇的功力大有進步,但他沒有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手下尚有留情,未盡全力,以靖雨仇如此充滿威力的一招看來,即便是自己全力出手,勝負如何還很難預料,何況兩邊是一個有心,一個留情。
‘叮!砰! '一雙短槍根本就架不住靖雨仇灌滿真氣的虹刀,真氣交接,短槍上蘊涵的真氣明顯不足,在清脆的交擊聲中,兩根短槍化坐了四截。靖雨仇的虹刀毫不停留,直接劈向灰無極的頂門,刀勁凜然,已然逼得灰無極有些呼吸不暢,而靖雨仇的氣機亦鎖死了他的位置,這一招,如若躲閃,靖雨仇的後勢攻擊必然源源不斷的跟上,除非灰無極敗亡,就幾乎無法阻擋了。
灰無極牙一咬,只有硬接一途了!
雙臂上舉,在瞬間灰無極拼著老命凝聚出來的堅冰佈滿臂膀,此時這雙鐵臂幾乎已經是堅如鐵石了,足可以做為一件兵器使用。
'砰~~~~~~'更為沈悶的交擊聲響起,灰無極連退了十幾步才止住頹勢,而周圍好像飛起了漫天的冰花。
仔細看去,卻是灰無極破碎的衣袖。
這一記硬拼,灰無極兩臂上結出的寒冰結界完全被震碎,不過灰無極畢竟是功力深厚,在緊要的關頭以巧勁卸去了靖雨仇的一部分真氣,換來了衣袖破碎,兩條枯瘦的長臂上被劃出兩到幾乎深可見骨的長長傷口。
灰無極臉色灰敗,即便是灰撲撲的臉色亦不能掩蓋他臉上的黯然之色。
灰無極抹去嘴角邊滲出的一絲血跡,道:'好小子,你是這幾年來唯一令老夫受傷的人,真是後生可畏!如若這是比武論輸贏,老夫自不能再厚顏求戰,不過城主有嚴令,要取你人頭!你就別怪我不講規矩了! '驀地,灰無極打出聲呼哨,兩岸邊的樹林裡、或是樹冠上躍下十幾個人。
對于靖雨仇來說,這些人也是老相識了,雖然僅僅見過一面,但靖雨仇可忘不了他們。這十幾個人正是當日和岳紅塵、徐蔚瑤逃離江華城時沿路截擊的“影子殺手”。
當日一戰,如今歷歷在目。這些殺手憑心而論,的確是非常了得,要不是靖雨仇施以種種巧妙手法,當時就已經死在這些人手裡了,不過最後亦要靠厚澤的解救才得以完全擺脫了他們。
細細數來總共是十二人,再加上當日被幹掉的七人,一共是十九個,這樣的一群殺手,的確是個不可小視的力量。
不過,其中最值得注意的還是這些“影子殺手”的首領,一派最普通的江湖上大漢的形貌,但眼中露出的彪悍凶狠的目光卻顯示這絕不是個普通大漢。
靖雨仇知道目前的處境頗為危險,敵人有十三個之多,而且其中還有兩人的功力至少是不遜色與他的,而最大的隱患卻是還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以及背上的解忻怡。
到了這個時候,最強的招數就要使出了。
靖雨仇嘴角露出嘲弄之色,'各位烏龜,終於肯從見不得人之處爬出來了,這樣也好,免得變成了縮頭龜……呃……請恕小子失言,應該是變成龜頭縮才是啊! '戲謔的語氣,令對面的“影子殺手”人人幾乎氣炸了肺,暗忖待會一定要把這小子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首領陰惻惻的冷笑道:'好小子,算你口利!待會你背上的美人被眾兄弟輪流侍侯時,兀要還是如此牙尖嘴利啊! ’言罷與眾人一起狂笑起來。只有落在旁邊的灰無極皺了皺眉頭,顯是不太願與這些人聯手出擊。
靖雨仇立刻敏銳的把握到對方的一點破綻,灰無極和這些“影子殺手”必然配合不是十分默契,這也成為了可以把握的一點。他也附和著對方的狂笑,微笑道:'原來如此啊! '他拍拍背後美人的翹臀,竟背對著敵人撫摩起那美妙的臀溝來,'忻姐,給他們叫兩聲來聽聽! '解忻怡本來嚇得緊貼在他的脊背上,不敢抬頭看這些凶神惡煞的傢伙,不過當靖雨仇那不安分的手掌撫上臀溝時,敏感的她還是忍不住輕輕的哼出了一兩聲嬌吟,婉轉動聽的女子呻吟聲注入了所有人的耳鼓,對面的眾人,除了灰無極外,連同首領在內,都有了一瞬間的失神。
‘好機會! '靖雨仇處心積慮的,就是要造成這個瞬間,早已運轉等待的真氣猛然爆發,紅色的刀芒自虹刀前端迸出,連環刀斬發出。
‘浪刀斬! '眼前的“影子殺手”彷彿化做了靖雨仇在金針草堂練功時的木柱,靖雨仇在使出“浪刀斬”的同時,腳下暗合“勁健”心法,腳步快得令人難以置信。連環刀斬的威力持續爆發,離得最近的幾人比起練功用的木柱來,只是多發出了長聲慘叫。漫天的血霧揚起,肢體亂飛,一時間,將軍渡口彷彿變成了一片修羅場。
後背上的膽小義姐早已經嚇得美目緊閉,不敢看到眼前的一絲一毫的情景。
“洗練”功法同時配合使用,使得真氣生生不息,往復循環,連環刀斬絲毫不見停歇或是後繼無力的現象,已經有超過七八個人倒在了他這一記絕倫兇招下。
‘砰! '直到這刻,終於有人硬接了他一擊。
靖雨仇藉機退後,這“浪刀斬”的使用畢竟是非常耗費真氣的,自己也要趁機歇息,讓體內的真氣快速恢復。
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暫時告一段落,對面硬接了他一擊的是“影子殺手”的首領和灰無極,灰無極的功力畢竟高一些,狀況還算好些,而另一個傢伙則鼻口滲血,顯然在靖雨仇這一記威力絕倫的“浪刀斬”下受了不輕的內傷。
但靖雨仇也不好過,他已經先後劈倒了八人,真氣損耗極大,而且這最後一擊,是兩人聯手接下,反震之力震得他氣血翻泳,險些也噴出一口來,不過他亦應自豪了,沒有受到半點的傷害,就乾掉了八個武功厲害的殺手,這樣的戰果,是以前想都不敢想像的。
不過形勢依舊很嚴峻,敵人雖然少了八人,但亦剩下五人之多,而且絕對是功力最高的五人,靖雨仇努力調順真氣,壓下翻騰的氣血,預備第二輪的攻擊。
灰無極知道不能讓靖雨仇緩過氣來,再發出一次剛才的“浪刀斬”,要不然這邊可能只有兩個功力最高之人能夠活著回去了。
灰無極長嘯一聲,越眾而出,自腰間拔起兩柄短槍,疾攻而上,要在靖雨仇回復真氣前以最快的速度將他解決掉。餘下的眾人也醒悟過來,齊齊撲上。
靖雨仇暗嘆一聲,知道即將陷入無休止的苦戰中。
適才一輪疾攻實在是耗費了太多的真氣,目前能達到如此令人滿意的戰果,靖雨仇突然提升的實力和出其不意,凶厲絕倫的“浪刀斬”起了極大的作用,但當敵人不再大意,精神集中後,靖雨仇立刻陷入了苦戰。
靖雨仇施展絕頂身法,不住的在狹小的空隙間躲閃著敵人攻來的拳頭或是兵器,當然背上的解忻怡有些減緩了他的行動,但最令他頭疼的,卻是那幾個“影子殺手”似乎練有合擊的功夫,進退間張弛有度,退後時由灰無極做補充,而進攻時卻是配合巧妙,使他有些應顧不暇。
靖雨仇暗忖如此下去,就算不被打死,也要被累死,必須想出個可行的辦法來擺脫目前的這種窘境。
但如此劇烈的打鬥,哪容靖雨仇分神,他的身法略略一滯,肩頭已經被其中一人的刀尖挑中,鮮血迸出,雖然傷勢不重,但繼續下去必然影響身法,而且影響最大的,還是雙方的心理,這是接戰以來,靖雨仇的首次負傷,雖然只是輕輕一刀,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傷害,但卻足以使雙方心理逆轉,對方愈戰愈勇悍,而靖雨仇的氣勢亦將被完全壓制下去,到那個時候,敗亡將是他的唯一結局。
伴隨著敵人傳來的歡呼,靖雨仇忽地腦中靈光一現,想到了個可行的脫身之法。靖雨仇加緊運轉真氣,以使動作加快,同時大手撫上背後解忻怡的脊背,手指在上面來回畫著。
雖然解忻怡幾乎已經被嚇昏了,但靖雨仇卻在一賭兩人間的默契程度。
此時五人已經將靖雨仇幾乎圍在當中,靖雨仇此時已經真氣耗損過度,而且受著背後女子的拖累,已經很難逸出包圍了,眾人均是面露笑容,顯是想到成功在即。
靖雨仇再躲避掉數次攻擊,終於開始反擊了。
‘浪刀斬! '靖雨仇驀地大喊,並不是喊給敵人聽的,而是喊給背後的解忻怡的。
一直閉著眼的解忻怡在敵人的眼中,實在是個被忽視的人物,但偏偏就是這個膽小而不起眼的女子,在聽到靖雨仇的暴喝後,突然睜開美目,手中發出了大把的金針。
解忻怡本身並不會多少功夫,頂多也就是比一般的女子強一些,但她的金針打穴絕對是一絕,而這得益於醫術的需要,金針渡穴必須要準確而力度適中,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沒想到此時這平日里救死扶傷的醫術也可以用到武功高手的打鬥中來。
金針的來勢雖快,卻也不是避無可避,但最大的問題是靖雨仇同時亦揮出了第二記“浪刀斬”,上有金針點點,下有刀光滾滾,即便是灰無極這樣的高手,亦鬧了個手忙腳亂,而靠近索橋方向的一個“影子殺手”,胸前更是給虹刀破開,應刀飛跌。
缺口就此破開。
靖雨仇毫不停頓,足尖猛點,自包圍中疾馳而出,而同時又在身後布下了重重刀勁,使敵人在化解刀勁的同時不能追趕。
靖雨仇的腳下何等快速,眨眼間已經躍上索橋,而身後眾人都已經被拋下十丈開外,眼看再也追之不及了。
‘嘩! '意料之中的在水下潛伏的敵人終於出手了。
靖雨仇剛剛奔過索橋中段,橋下水波破開,並沒有看到人影,只是感覺到了勁風。靖雨仇知道這是由於對方高速躍出,自己的眼角尚不及捕捉對方的影像,雖然這樣的攻擊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居然是選在這個時候,這個身軟力弱,精神最不集中的時刻,敵人果然是精於刺殺的高手,而這種看不到敵人影像的感覺,自己好像是蠻熟悉的。
不必抬頭去看,靖雨仇也能清楚的感覺到敵人的劍目標取的是背後解忻怡,這是非常毒辣的一擊,即便靖雨仇可以狠心不顧解忻怡的死活,但敵人亦可通過解忻怡玉體的傳導,同樣予以他以重創,而如若他想硬接著一擊的話,敵人又是取的背後他所顧及不到的死角,再加上中間隔著個解忻怡,實在很難發揮出全部的真氣。
靖雨仇明白此人是誰了,如此陰險卻又武功高強,再加上絕頂的輕功和快速,除了當日在江陵遇到的侯子期,再沒有第二個人。不過這時候已經不容他多想了,竭力扭轉身子,先讓背後的解忻怡完全躲開這陰險的一劍,接著虹刀上撩,與侯子期結結實實的硬拼了一記。
侯子期的真氣有如透骨針矢般尖利,強行破開了他的護身真氣,幾乎硬侵入身體,費了他好大的氣力才將之勉強化解,而緊接著而來的第二重爆發式真勁就令靖雨仇再也抵擋不住了,一口鮮血噴出不說,人還被震得拋飛起來,險些連虹刀也脫手飛去。
侯子期的笑聲傳來,'靖兄實在令小弟失望,實力竟然如此不濟,是否是在與女人的床戰時陽物萎縮了呢!讓小弟送你一程吧! '侯子期的輕功身法的確是快捷無倫,後發先至,搶先躍臨靖雨仇的上方,要以居高臨下的雷霆萬鈞之勢將他一舉幹掉。
靖雨仇勉勵運轉真氣,雖然不願,卻不得不准備硬接著一擊,估計這次下來,不死也得去條命,而且更難應付的是侯子期其後的攻擊。
侯子期面露得意笑容,如此戲耍將人致死,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了,從中可以體會到極大的殘酷快感,他口中說道:'靖兄走好,小弟會在你走後,將你的陽物拿下以做紀念的!看招吧! '突然一把蒼老的聲音傳來,'說得好啊!你死了之後,我會把你的傢伙割去餵狗的! '侯子期心中大驚,誰人能夠靠近他的近前卻不被發現。
‘看招吧! '與他完全一樣的話語和語調,但背後拍來的掌力卻如怒潮狂湧,雄渾博大得多。
侯子期終究了得,在不可能轉身的情況下扭轉身子,與襲擊者掌劍交鋒。
‘砰! ’聲音響起,氣爆如雷。
侯子期的身子輕飄飄的藉著一震之力向後退去,眨眼間已經退出去數十丈遠,聲音兀自遠遠傳來,'多謝前輩相送! '靖雨仇心中生寒,侯子期這樣的對手是最可怕的,行事不受任何限制,而且一擊不中,即刻高飛遠走,這樣的人,即使能夠敗他,但如要殺他,卻是萬分艱難的,何況此人的輕功又是如此的快絕。
靖雨仇抬眼上望,要看看到底是哪位前輩高手救了二人。
一個光光的禿頭映入眼中,再接下來的就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天一和尚!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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