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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6-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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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刺青
富含硫酸的溫泉水汩汩流出,匯到崖下的小塘,騰起白濛濛的霧氣。在翠竹
海,她常常和姐妹們一起,脫得光溜溜的,在溫泉裡戲耍,男人嘛,都只有把風
的份,誰敢偷瞧就挖眼睛,當然,只是說說而已。
這日子真是開心哪,金花、銀葉總要圍著她,摸著她緊實有力的肌肉百般羨
慕,她也喜歡看著這些女孩子無拘無束地歡笑,嘻戲,打水仗,銀鈴般的笑聲灑
了一池。
一會沒留意,姐妹們先後走了個乾淨,餘下她一個人還泡在水裡,水溫突然
沸騰起來,越來越燙,她想上岸,可動彈不得,池水冒泡了,咕嚕咕嚕響,沒有
一個人在身邊,不,這樣不行,要上去,救命啊……
海棠驚醒過來,才發覺自己脖頸以下的身體果然是浸泡在溫水裡,一個小女
孩還在往裡澆注熱水,手腳呈大字狀大劈叉捆在四角,動彈不得,還有一個中年
婦女正在手絞著絲瓜秧製成的刷子,同時用力搓洗著她的身體,隱密處更是擦得
仔細,小小的摺縫都不放過。
在這般既痛又麻的強烈刺激下,海棠的身體逐漸起了反應,下身電擊般湧出
一股熱流,中年婦女看在眼裡,神色間分明在鄙夷地說,「騷貨。」摸出一把小
刀子,給她刮起下身的毛髮來。
海棠的意識總算回到了現實當中,血洞,蠻子,白天德,出賣,鼻環,剛剛
翻過去的一頁又在心中鬧騰起來,小刀子在心頭一點點地鋸,直到心裡也是鮮血
淋漓。
可怕的是,那不是噩夢。
陰毛刮光後,接著是腋毛,體毛,再是熱水沖刷,整整花了好幾個時辰,她
的身體如同嬰兒般的潔淨,連同傷痕都好了不少,散發出怡人的芳香。
這情景不禁讓人聯想起——殺豬洗豬的情形。
海棠無能反抗,只有聽任別人將她包起,送入另一房間,房裡正中央擺著一
條包著軟墊的長錦軟凳。她被按著面朝下赤條條地趴在錦凳上,手腳鎖在長凳四
個腳的地面鐵環上,肚腹下還塞進一個枕頭,使她桃形的屁股高高翹了起來,羞
人的姿式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白天德身披寬衣軟袍,施施然走進來,先圍著她看了一圈,特意在她重新變
成白虎的陰戶多盯了幾眼,又在她變得滑膩的屁股上輕輕拍了拍,長期鍛煉下的
臀肉十分緊實,沒有慣常的顫動。白天德滿意的吹了聲口哨,轉到前面,坐到地
上,托起海棠的下巴,讓她的眼睛正面相對。
「白板兒,你是不是失望了?以為雞巴這麼快捅到你的騷洞裡?當然會,不
著急,時間還長得很哪,老子花了這麼大工夫,付出那麼大代價,當然要值回票
價。明人不做暗事,對你是這麼打算的,先弄出一個娃娃來,男娃不要,女娃留
著,好好養大,不僅是你,包括你的後代,世世代代都要做我白家的性奴。」
「…………」
「別急,沒完呢,我愛惜你有一身好皮膚,莫浪費了,在你背上刺一幅真正
的畫兒,畫么子以後你就曉得了,如果抓得緊,這兩件事還可以同時完成呢。」
他拍拍手,從門外進來一個乾癟尖瘦的糟老頭子,提著一個小工具箱。
白天德看他顫危危的模樣,皺了下眉,「殷公公,你還拿得穩筆嗎?」
老太監白眉動了動,說話間翻出一口鮮紅的牙床,「白爺,咱家就是幹這活
兒的,沒有三兩三,還敢上梁山嗎?」
「那是,就勞煩公公動手吧。」
「別急,咱家先看看這皮子。」
老太監枯瘦的手指在海棠光滑的背肌上劃過,指尖陷入肌肉半分,順著曲線
劃到臀部上,口中讚歎不已,「真是天工造物,這張皮子紋理細膩,緊實有力,
富有彈性,很久沒有遇到這上等的材料了,上一次記得還是光緒年間,珍妃娘娘
那張皮……」顯然是失了言,便突然住口。
白天德嘻嘻笑,「大清朝滅了都這麼多啦,有什麼忌諱的,有空說說珍妃的
事啊。」
老太監不再理他,打開工具箱,全是刻刀、金剪、銀針、顏粉一整套齊全的
紋身器具,擺放得齊整。毛筆化開,點上一點染料,滴到肌膚上。
清涼的水漬點在身體上,冰得海棠渾身起疙瘩,她想扭動身體,可惜束縛她
的並非普通的麻繩,而是鐵鏈,完全是徒勞無益的掙扎。
這邊正忙乎著,白天德一旁看了會,有點耐不住了,走到海棠的身後,一挺
腰,將粗壯的肉棒捅進女人已經有一點濕潤的陰門中,抽插起來,口裡卻道,「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兩不礙事吧。」
老太監萬般不願,也不好衝撞了僱主,冷冷說首,「白爺要盡興,咱家也不
好多說,只不要弄出動靜太大,讓針頭偏了位置。」
白天德將海棠的屁股撞得啪啪作響,老太監全當沒有感覺,心無旁鶩地描出
了大致輪廓,白天德邊幹邊指出修改之處。老太監瞇縫著眼,左瞄又看,反覆增
刪,直到天黑時分方出來一個底子。
次日繼續,姿態依舊。第一針扎進她後頸的肌膚,迸出米粒大的血珠。老太
監拿乾棉吸掉。
一針,接著一針,點刺,染料隨著點刺繡入肌理之中。
每刺一針,海棠的身子就要痛得微顫一下,她咬牙忍著,就是不肯呻吟出聲
來。
老太監的手法非常嫻熟,刺得並不重,但又密又實,不是劇烈的疼痛,但像
被山中竹葉青響了一口,毒液一點一點地滲入她的體內,擴散開來。
這種綿長的痛苦是最難以忍受的,瀕臨崩潰的時候,她禁不住懷念那種曾經
讓她死去活來的東西,至少,可以讓她暫時逃避眼前的磨難。
沒有,白天德根本沒有打算減輕哪怕任何一點兒折磨,相反,還在想法設法
增加。
他這一段時期比較忙碌,在外面的時間多,有空就惦記著到工房來看看,看
進度,也順便玩弄一下女人的臉蛋和奶子,偶爾在她的屁眼裡幹上一把,卻堅持
著不射精出來。
後來又有新花樣,將收集來的不同種類淫藥塗抹在她的下陰試效果,令海棠
整日整夜地處在性亢奮狀態又無處渲瀉,合攏雙腿自己磨擦一下都不可能,下身
腫脹不堪,麻癢之極,有時實在受不住了,意識模糊,口角流涎,發出荷荷的聲
音。
老太監看她實在可憐,身體動來動去也不好下針,好在年輕時也陪宮女玩過
假鳳虛凰的遊戲,有時就堅出兩根指頭,插進女陰中挖幾下,這時,海棠的屁股
會輕輕擺動,嫩肉將枯乾的手指咬得緊緊的,很快就洩出一大灘淫汁。
從早上到下午,一日之內足有大半的時間要花在刺青上,之後就是一項必做
的功課,為了不損傷背部的工藝,會把海棠四肢懸空吊在槓上,兩腿打開對折與
手臂捆在一起,看上去像在斬殺一頭白淨的豬。白天德此時才會將陽具深深地插
入直達花心,急促地抽動之後,養了一天的濃精便會傾瀉而出,熱燙燙地打到子
宮頸口子中央。
海棠哆嗦了一下,心中悲苦,她明白,這一刻,她是白天德的播種工具。
從被俘獲的那一刻起,她就選擇了沉默,再痛苦再憤怒也不說話,只有在忍
受不了的情況下才發出幾聲呻吟和尖叫,決不會屈服,只要有一絲清醒,都會抗
爭到底,眼中噴射出的只有仇恨的光芒,著實讓白天德為了防範她耗費了更多的
時間精力。
但是,她的命運終究掌控在別人手中,想絕食,會有好幾個身強力壯的傢伙
按著她,捏住她的鼻子將食水灌進去;想逃跑,手腳相連的鐵鐐手銬從不離身,
她想自殺,口裡總是塞著布條或軟球,讓她欲振乏力,努力都終究付之流水。
飯後,白天德都會帶她出去散步一會兒,一則是為了炫耀,二則也是運動運
動,不讓她在房裡躺壞了,保持體形和健康。說是散步,實則如同富人溜狗,一
條長鐵鏈扣住她的手銬,一頭固定拴在一匹高頭大馬的馬鞍上,還有一條細銀鏈
繫住她的鼻環,由騎在馬上的白天德手指頭纏著。
馬慢慢走,她卻必須緊步趕,因為腳鐐限制了兩腳邁步的長度,不小跑就會
跌倒,讓馬兒在地上橫拖。
每日裡,白天德牽著赤身裸體的海棠在村裡溜幾圈,經過有人的地方時,人
們都會停下手中的活計,注目栓在馬後狗一般的漂亮女人。
「大家知道她是誰嗎?著名的黑鳳凰呀……還記得兩年前,老子就在這裡講
過,要黑鳳凰洗乾淨屁股等著,老子不食言,把洗乾淨屁股的女土匪帶給大夥兒
看哪!」白天德得意地揚起馬鞭,大聲吆喝道。
人群轟地一聲,她就是黑鳳凰啊,那目光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海棠低著頭,失去血色的臉上呆滯著沒有任何反應。鼻環驀然扯緊,激痛之
下,她被迫仰起頭來,迎面朝向圍觀的人群。
這個往日世外桃源的一般的村子,也在發生著改變,自從被白天德一夥人佔
據並借海棠之手殺掉了反抗的幾個放排漢後,全村百姓全淪為了人質,在暴力下
勞動,一棟棟舊房子推倒了,新的大型城寨拔起而起,除一小部分農田種植糧食
和蔬菜外,大部分重新翻耕,埋下了大片從未見過、像麥粒般的種子。
第二個月開始,海棠的癸水沒有如期而至。
背上的刺青也在進展之中,不少人的注意力逐漸從她的下身轉移到後背上,
指指點點,嘖嘖讚歎。
第五個月,小腹已經現懷,每隆起一分,海棠眼中的絕望便深了一分。
她換了一張新的工床,按照她腹部的位置挖空了一個洞,以免俯身時肚子受
到壓迫。
八個月後,海棠小產,誕下一個男嬰。
白天德將產後虛弱的她推到曬谷坪中,召集全村百姓,令人當眾將剛剪臍帶
的嬰兒活活掐死,可憐那冤魂來到人世,連口奶都沒喝上。
所有人被這空前的殘暴驚呆了,四下一片死寂。
海棠以為自己會崩潰,也不知幸還是不幸,她挺了過來,只覺得那一瞬間,
意識出離於身體了,浮在空中飄來蕩去。
男人狠狠地撂下一句話,「從來再來過。」
當海棠腹中的第二個孩子現懷的時候,大地上開滿了紅艷艷的小花,漫天漫
地,美得妖艷,赤裸,令人窒息,散發出令人迷醉的清香。
漫長的刺青工藝也終於竣工。
白天德第一次在房中放置了兩面大立鏡,海棠的身前身後各一面,道,「你
自己也欣賞欣賞。」
鏡中,平滑光潔的玉背消失了,呈現在眼前的,是大幅如此詭異而震撼的畫
面。
一條高大凶猛的狼狗傲然屹立在右上方,仰頭長嘯,根根青毛豎起,似乎在
慶賀征服的勝利。它的征服者,是一頭異常美麗的黑色鳳凰,翻過身子斜躺在畫
面的左下方,羽毛依然光鮮亮潔,但驕傲的鳳頭已屈辱地歪向一邊,眼神中透出
無盡的恐懼和哀怨。
出彩的是,黑鳳凰翻轉過來的肚皮上,由細羽和陰影構成了女人的胸乳的形
狀,還隱約可見粉紅的奶頭,與整個畫面並不突兀,渾然天成,狼狗的兩隻前肢
就深深陷入在這飽滿的乳房裡。而鳳凰的下部底端恰好收在海棠的肛門處,肉棒
一捅入屁眼,整個黑鳳凰的身體都好像在顫抖,給人無限遐想的空間。
狼狗與黑鳳凰周圍,點綴著無數鮮紅如血的海棠花,密密匝匝,舖天蓋地,
充盈了整個空間。
畫面太過工巧,毛髮細節皆鮮活,以工藝而言,真入了化境,呼之欲出,以
畫意而言,充滿了無窮的誘惑和淫穢。
海棠看著看著,吐出了一口鮮血,暈死過去。
依稀聽到男人的狂笑,「白板兒,記好了,這就是你的宿命呀!」
第二十二章 訪客
「當……」
悠長的鐘聲一聲接著一聲,像一波又一波的細浪漫過山谷。輕雲薄霧間,梵
音齊誦,剎那花開,恍若人間仙境,超然出塵。
山中方一日,世間已是五年過去。
「篤篤」大門敲了兩下,過一會,又敲了兩下,不急不徐。
觀音庵如此清靜無為亂雲飛渡之地,有誰會來打擾呢?
老尼慧清將寺門拉開一線,門外是一位裝扮樸素的美麗少女,披著晨霞的余
暉。
慧清雙手合十,打了個喏,「本庵正在晨課,女施主見諒。」
少女微笑道,「我來找人,找一個叫冷如霜的女人。」
慧清微微一怔,垂下眼瞼道,「那女施主可就要失望了,本庵沒有您要找的
人。」
少女似早在意料之中,拿出一件陳舊的童衫,硬塞進老尼的手中,「那麼,
我請求大師您,把這個東西帶進去看看,我就在外面等著,好嗎?」
「阿彌陀佛。」老尼鞠一躬,默默闔門退回。
晚課聲中斷了,門後似有一些壓低嗓音的爭執。
不到一個時辰,庵門再度吱呀一聲打開,換了一位年輕的比丘尼出來,就像
一道光芒閃過,讓少女禁不住瞇上了眼睛。這尼姑洗淨鉛華,素面朝天,微蹙的
眉頭淡染春山,膚白得像一整塊漢白玉雕出來的仕女,又蒼白得令人不敢逼視。
少女設想,如果她笑的時候一定異常嫵媚溫柔。
「不用猜疑,我們不曾認識的。我叫阿月,怎麼稱呼您呢,劉夫人還是如霜
姐?」
「阿彌陀佛,施主,如霜已死,貧尼覺悔。」
少女又笑了,很媚的那種,覺悔發現她很像一個人,一個在心中死去很久的
人。
「沒有關係,我只是想告訴她,想見到跟這件衣裳有關的人就請即刻跟我下
山,否則,她將永遠失去他。」
她說得神閒氣定,青年尼姑卻是臉色劇變,說不出是喜是悲,是驚是懼,說
話也顛三倒四,「連生,他,他真的還活著?在哪裡,快帶我去!」
「覺悔,你心亂了。」老尼一聲斷喝,試圖將青年尼姑從魔障中喚醒。
「是,師傅。」覺悔含淚合掌。
「繁華皆成夢,紅粉盡骷顱,塵世間種種,和你還有什麼關係呢?」
少女發出兩聲譏笑。
青年尼姑噙著淚,跪下,整個身子都在激烈的抖動,抖動,終於磕下頭去,
「師傅,這幾年來,日日思量,徹夜難眠,覺悔還是放不下,罪孽也太深重,不
配做佛門弟子啊。」
慧清一聲浩歎,「你可想好了,再回頭已是百年身。」
整個庵裡的尼姑站在慧清身後,齊聲喝喏,「阿彌陀佛……」
*** *** *** ***
日頭漸起,整個不老峰山頭首先沐浴到溫暖的陽光。
覺悔,不,現在還俗回到了冷如霜的身份,習慣了不老峰的陽光,今天,就
要遠離這熟悉的一切了,心中分外留戀。
五年前,沅鎮城陷後,土匪並沒有能得意多久,從省府調遣過來的正規軍迅
速推進,將土匪驅散,又將城鎮收復回來。貓鼠其實是一家,只不過是換個牌子
而已,誰來都要燒殺洗掠一道,只苦了老百性,民不聊生,一座繁華的重鎮經此
一役也是元氣大傷,久久難以復元。
兵荒馬亂中,白天德拋棄了他的子民,也丟掉了新娶的家室,帶著十多條人
槍不知所蹤。
大難臨頭各自飛,他的新太太史凝蘭也不示弱,頗為識大體顧大局,立刻下
嫁給了蕩寇有功的國軍新編二師周團長做小老婆,據說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
冷如霜也趁亂逃出了天香樓,四處打探不到兒子的消息,還差一點被土匪擄
掠,無處可去,心灰意冷之下投奔深山,落髮為尼。
她總是從噩夢中驚醒,一時是血淋淋的孩子,一時是猙獰的白天德,還有二
喜子和保安團一干人,讓她難得安生,痛哭失聲。
這個時候,主持慧清就會守候在她身邊,為她長誦觀音咒和金觀經,清除魔
障。這麼多年過去,青燈古佛相伴,總算平靜了。
想不到這個叫阿月的陌生女子,卻突然帶來了霹靂一般的消息,她的孩子還
活著,就像烈火燎原,再也無法控制。她心下明白,其實這事來得實在詭異,其
間迷障重重,甚至可能要重新接受命運的詛咒,回到比死還可怕的煉獄中。悲哀
的是,她別無選擇。
她能逃擇嗎,五年了,遠在深山古寺都沒能逃脫,她還能逃到哪去呢?
阿月嘴巴倒是不閒著,沒話找話,「如霜姐,都說你長得神仙姐姐一樣,就
算剃光頭,還是那麼漂亮,真讓我羨慕死了。」
冷如霜不想答理她,疾步之下,寬大的灰色僧衣一晃一晃的擺動,隱約可見
窈窕的身材。
山下,一輛馬車正在安靜地等著。
*** *** *** ***
她們的方向,是竹林深處,莽莽林海。
出了官道,又走水路,再進密林,路越走越長,越走越偏,似乎總有路可以
走,極其隱密的路,每到一個轉折換道的地兒,都會有一些沉默幹練的人出現,
為她們打點,一點差錯也沒有,雖不顯山露水,內中蘊含的力量之大令人咋舌。
這一切不得不讓冷如霜懷疑這個阿月的身份,看上去年紀不大,模樣清純,
眉目間還有幾分自己的氣質,對她一直客氣而疏遠,偏偏一身匪氣,沒有幾句實
誠話,總是捉摸不定感覺讓她不舒服。
難道是在欺騙她嗎,但那麼大排場,動用了那麼多人力物力,就為了她一個
一無所有的出家人,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而且那件童裝分明是真的,似乎還能
嗅到孩子的體香。
無來由地,她感受到了一種邪惡的氣息,這氣息為她最害怕的某人所有,越
往前走,這種感覺越明顯。
也許從一開始,她就猜到這個結局,而只是故意不去多想吧。
整整三日,她們才從密林中穿出來,以為出來了,實際才發現,她們所在的
位置,只是無邊無際密林的腹地中一片大面積的草坡地而已。
「啊!」就算是見過了大世面的冷如霜,也不禁為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眼前聳立著一棟三層高的龐大的城寨。
城寨周圍,大片大片的山坡地長著一種奇怪的植物,結著大量青色的果子。
地裡,四下裡點綴一些戴斗笠的年青女子,都頗有些姿色,身材打扮異常惹火,
上下只有兩塊布條纏住女人的性徵,大片白嫩的肌膚袒露在日光下。
難怪在一旁監視的持槍士兵會按捺不住,已然有個女子被粗暴的按到地上,
布條撩起到了腰上,露出光溜溜的下身,男人的屁股聳動著幹得可歡。
其他女人看都不看一眼,埋著頭做自己的事情,給那些植物澆水。
冷如霜料不到會見到這等髒事,趕緊閉上眼,直念阿彌陀佛。
阿月看上去習以為常了,只喊了一嗓子,「別過份啊,主人可不高興你們壓
壞了貨。」
一側觀戰的士兵笑道,「主人出去啦,管不著。」
「難怪老虎不在,猴子翻天哪。」
「咦,月姑,您老人家出去這麼多日,就帶回了個尼姑呀,是不是外面的女
人都死絕啦?正好,借我們洩洩火吧。」
「放你娘的狗屁,找你媽去吧。」阿月罵的髒話來也是毫不遜色,那些大兵
倒挺受用,呵呵笑著不作聲了。
說話間,她們已進了守衛森嚴的城寨裡頭。
「我先帶你隨處看看吧。」
「我的孩子呢?」冷如霜只盯著這一條,早已心急如焚。
「別著急,主人回來,你就會見著了。」
「你們主人是誰?」
阿月露出神秘的微笑,「這個,也暫時保密。」
城寨裡面比外面看還要壯觀得多,圓形結構,地上三層,地下還有三層,圍
出一個又深又寬的天井,她們進門等於是站在第四層的樓梯口。
阿月指點道,「你看,六樓是崗哨和曬藥天台,五樓,主人住著,四樓是士
兵,三樓,也就是地下一層熬藥車間,二層倉庫,一樓就是關女奴和母牛們的地
方,女奴剛才你見著了,帶你看看母牛,開開眼。」
冷如霜板著臉說,「我不去。」
「那也隨你,我就忙自己的去了啊。」
冷如霜不得不隨她下到底層,四周靜靜的,也算得乾淨,女奴的房間裡全部
用木板舖成通舖,床頭橫槓著一根兩端嵌入牆中的長鐵棍。
阿月解釋說,「女奴們休息時,都要兩手舉過頭頂,銬在鐵棍上,這樣就不
會逃跑。」
再過一間房,裡面黑洞洞陰森可怖,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阿月苦著臉說
道,「這是刑房,有大部分刑具都是對付我們女人的,看到擺在那裡鉗子一樣的
東西沒有,外側用來將陰道擴開到極點,內側的鑷子伸進去將子宮夾住拖出來,
你說慘不慘。」
口裡說慘,表情卻是輕鬆之極,倒是冷如霜每聽一句,都要念一句佛。
「來來,有趣的來了,看母牛羅。」
其實並非真正的母牛,而是一溜七八個年青的女人,體態豐腴,四肢著地在
地上爬行,各有一對驚人的大奶,足足超過常人的三倍,大木瓜鼓脹鼓脹吊在胸
前,沉重地晃來晃去,有的奶頭都快擦到地了。
她們(或是它們)都很安靜,像豬一樣尖起嘴插進長槽,在一堆分不清什麼
東西裡拱來拱去,吃得很香的樣子。
阿月舀起一瓢來聞聞,作出噁心的樣子,「這幫小子壞透了,又把尿撒在裡
面讓它們吃。非得教訓教訓不行。」
「話又說回來,別看它們個頭不如真正的母牛,產起奶來不會差喲,又新鮮
又營養,除了主人洗澡洗腳洗屁股,還能給這裡的男人每天都能喝上一碗。」
她敲敲掛在壁上的銅鑼,所有的母牛都渾身一抖,立刻爬了過來,爭先恐後
地將兩隻肥奶伸出欄外。
阿月拿起一隻瓷碗,蹲下去,握住一隻奶子的前端,輕輕一捏就有一股淡黃
白色的奶子箭一般地激射出來,很快接滿一碗,奶子還看不出有多少變形。
「今天不能白來,咱們也偷喝一碗,不讓他們知道了。來,趁熱。」
冷如霜木木地接過去,望著這新鮮的母乳,直疑此處是否還是人間,愣了一
會兒,突然狠狠地砸到地上,衝到門外大聲嘔吐起來,邊嘔,淚水止不住地流出
來。
第二十三章 城寨
「這些,這些女人都是怎麼來的?」
阿月倒是坦爽,「有一些是原來村子的,修了這城寨後,把男人老幼都殺掉
了,留下長得好的女人,還在外面搶了不少。」
「土匪!滅絕人性。」
阿月想了想,開心地說,「還是第一次聽到人說我們是土匪呢,其實認真說
起來,的確比土匪還罪大惡極啊。」
冷如霜動動嘴,不知說什麼好。
「再來看一個東西。」
昏昏沉沉中,她讓阿月拖著走,上到二樓,沿線的房間裡堆滿了食品貨物,
成捆熬製好的的鴉片堆一地。
阿月打開一個門,道,「你去看看,說不定會遇到熟人喔。」
一如刑房的幽暗,待壁燈點亮後,方亮堂了許多。
進去裡面要上兩級台階,一個巨大的扁長鐵籠鑲在台階之下。籠中,有一條
狗,狼狗,一個人,女人。
女人像剛才那些母牛們一般,四肢著地趴著,臉沖裡發呆,對外人的進入毫
無反應,一頭銀白的長髮披散在肩頭,身體非常健壯,曲線分明,古銅的肌膚在
燈光下熠熠生輝。
令人驚駭的是,她的整個後背都紋著一幅畫,狼犬壓服了美麗的黑鳳凰,詭
異而妖艷,具有著令人眩暈的魔力。
女人的屁股部著她們,明顯可以看到下陰部異常肥大,紫紅色的嫩肉翻開,
從腿縫間凸現出來,肛門口深色寬大的皺紋平平展開,像一朵盛開的雛菊。
狼狗趴在女人身後,饒有興致地伸出長長的舌頭,反覆舔捲著女人的下陰,
好像還嫌這姿式不過癮,哼哼唧唧地將鼻子蹭到女人的屁股上往上拱。女人聽話
地將屁股往上抬高幾寸,兩腿叉得更開了,胯下風景一覽無餘,寸草不生。
惡狗這下滿意了,舌頭可以一直捅進女人的溪洞中吸食津液,女人屁股突然
抖動起來,一股晶亮的淫水從泉眼中汩汩流出。
熟人,難道竟是……
阿月沖冷如霜神秘地笑了笑,跳到籠子上頭,扯起一根掛在角落的角落的銀
鏈,女人跟著仰起頭來,在銀鏈的操縱下將臉轉到亮處。原來是銀鏈栓住了女人
的鼻環。
而那張臉,分明是……
「海棠!」冷如霜叫出聲來。
「答中有獎,你果然認識大名鼎鼎的黑鳳凰,不過現在嘛,她就是我飼養的
一條狗啦。」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阿月脫下一隻鞋,將她跑了一天路盡是汗臭味
的大腳趾塞進鐵絲網的網格中,吆喝一句,要她吸吮。
海棠漠然地看看,突然凶惡地嘶叫一聲,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口,朝腳趾咬
去。
阿月嚇了一跳,還好抽得快,不然難逃血濺的厄運。她惱怒地將銀鏈用力往
上扯,迫使海棠的臉緊緊貼到網格上,光腳板瘋狂地在她臉上踩,弄得鐵籠子嘩
嘩巨響,狼狗也吃驚地吠了起來。
雖然隔著一層鐵絲網,海棠還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住手,住手!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自從海棠被劉溢之和白天德誘捕,冷如霜就再沒見過她的面,只能間接地獲
取一些消息,根本想像不出會在這種環境下重逢,更想像不出那麼出色的女子會
淪落到如許境地。
阿月邊虐弄海棠邊道,「你是想問海棠為什麼,還是想問老天爺為什麼?其
實簡單,一句話,女人,就是這麼下賤,只配這樣當畜生養。說句不好聽的話,
你要是不聽話,主人生了氣,也可能變成這樣子喔。」
「你自己也是女人啊。」
「我當然是女人,所以也同樣下賤啊。」阿月的神色變得很奇怪,不知是苦
澀還是嘲諷,「十四歲就開了苞,不是人,是一把駁殼槍,男人跟著死了,大娘
百般虐待,把我賣到妓院,生不如死,後來又被土匪擄到山裡,伺候過數不清的
男人,甚至畜生,你說說,我不是下賤是什麼?後來我想通了,這是個被詛咒過
的世界,是男人的天堂,女人都不是人,豬狗不如。只要不把自己當人看,跟著
這般臭男人使壞,比他們還壞,就活得下去,活得滋潤。」
阿月的臉色變得邪惡而尖刻,「看看你,再看看黑鳳凰,做過官太太又怎麼
樣,照樣還是男人的玩物,起碼我現在就比你們強,是管著你們這班玩物的人。
知道為什麼嗎?就是在你們心中,還在把自己當人看,骨子裡還透著傲氣,告訴
你,男人們最看不得這個,直到什麼時候,你自發地變賤了,變油了,他們也就
不會在意你了。」
手指朝樓下那群呆呆發愣的母牛們虛指了一圈,又指了指在苦難中掙扎的海
棠,「你看它們,沒有了尊嚴,也沒有夢想,這種覺悟的日子過得挺好,不是比
你感覺幸福得多嗎?」
一番荒誕不經的話卻如晴天霹靂。
夢想……這話聽上去是那麼熟悉,似乎曾出自過另外一個人之口。
她說的是,只要有一個夢,不放棄,就總會好起來的。
海棠,那個威武健美的山野女子,曾經像陽光照亮了整個山嶺,卻受盡了那
麼多非人的折磨,就是因為在堅持自己的夢想永不放棄嗎?
還有自己,那個孤傲清麗的貴族少女,艷壓群芳的縣長太太,是如何變成了
人盡可夫的娼妓,古佛青燈的尼僧,也是因為那份顧影自憐的驕傲嗎?
不把自己當人看就會有幸福的生活,這是正常人類所能接受的邏輯嗎?
門外有人叫,「月姑,主人回來了,叫你過去呢。」
阿月收拾情緒,轉臉又換了一幅笑臉,「一起去吧,也許你的孩子就在那,
不過無論見到什麼,主人沒同意之前,不准說話喔。」
主人的房間分內外兩室,外室立著兩個美麗的侍女,上身是鑲金縷鳳的苗家
服飾,下身卻是一絲不掛,陰毛都刮得乾乾淨淨,如嬰兒一般潔淨。
更讓冷如霜驚駭的是,這兩人她都認識,一個是天香閣的紅牌如意,另一個
竟是司馬南的夫人奚煙。兩人也同時認出了她,顯出不同的情態來,如意是既驚
又喜,奚煙則是且羞且愧,眼光躲閃著望向別處。
劉溢之死後,司馬南就失蹤了,這麼多年過去,他的夫人怎麼也突然出現在
此處呢?可這裡絕對不是敘舊之處。
阿月看出了她的異樣,卻沒有猜中心思,以為是對她們妖艷的裝扮吃驚,笑
道,「別奇怪,這是主人的怪癖,連我都刮光啦。……唉呀,差點忘了規矩。」
她調皮地吐吐舌頭,快速地除去下裳筒裙,裡面沒著內衣,光溜溜的,陰戶
果然也是光潔無毛,細縫分開的兩瓣小肉丘微微墳起,非常可愛。
阿月看出了冷如霜的疑懼,道,「你是客人,今次可以破例的。」
如意輕手輕腳打開裡間門,示意她們進去。
冷如霜一步步走進了門,一步比一步沉重,她明白,踏進去的可能不是一張
門,而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白天德!
事隔多年,她終於再一次面對著主宰了她命運的惡魔。
謎底也終於解開了,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謎底,除了白天德,還會有
誰對她和海棠這麼苦苦索求呢,有誰會將對女人的怨念化為如此瘋狂的行動呢?
屋裡很靜,白天德斜躺在寬大舒適的床上,胖了,也白了。
還有兩個孩子,一個約七八歲的男孩子跪在床邊在為白天德捏腳,看上去用
盡了全力,小臉漲得通紅,汗珠都迸了出來。另一個光著身子的三歲左右的小女
孩子,躺在男人的懷裡戲耍,白天德的大手在她的胯間撓來撓去,逗得小女孩嘻
嘻笑個不停。
冷如霜看到那個男孩,只覺得腦門轟然一聲,那清秀的面孔,挺直的鼻樑,
活脫脫說是脫了殼的劉溢之啊。不是被阿月及時狠狠拉了一把,差點叫出聲來,
淚水止不住盈滿眼眶。
白天德閉著眼睛,腳丫子擺了擺,小男孩乖巧地退下,從側門消失,看也不
看兩個女人一眼。阿月跪上去,接替了男孩的工作。
「都看到啦?」白天德喃喃地說,像是自言自語。
「是,主人。」阿月恭順地回答。
「看到兒子啦?」這句話卻是問向冷如霜。
冷如霜發現自己身子發軟,竟說不出一個字,勇氣在消逝,恐懼在積累,當
年那種熟悉的狀態又回來了。
「為了找你,可是費了老子不少的精力哪,就差上天下地把這大湘西翻了個
底朝天了,你倒落得清閒,跑尼姑庵去了,躲得了一時,還躲得了一世嗎?」
「不,不是的。」
「唉呀,我同月姑說啊,實在找不到你,或是你實在不想回來,也不勉強,
反正那小雜種長得不賴,挺水靈的,閹了作孌童怕也是不錯的。」
冷如霜撲通跪下,「霜奴無知,都是霜奴的罪孽,請懲罰霜奴吧。」
「這話聽著耳熟啊,好像好多年前什麼人在沅水橋上也說過吧。」白天德打
開眼睛,滿面猙獰。小女娃被嚇住了,哇哇大哭。
白天德惱怒地在女娃屁股上拍了幾掌,哭聲越來越大,只好揮手叫阿月抱出
去,回頭拿眼盯著冷如霜,吃人一般閃著凶光。
冷如霜不知如何才能平息白天德的怒氣,只好像無知村姑一樣拚命磕頭,光
皮溜清的腦袋一晃一晃的。
「磕了五年頭,倒是技藝嫻熟了,不過這光頭看上去還有點意思,過來,老
子摸摸。」
冷如霜不敢不從,跪前幾步,來到床前,纖長的手指撐在地上,身子前傾,
伸長脖子,將光溜溜的頭伸到白天德跟前。
男人的手掌整個地罩住了她的腦袋,慢慢撫摸著,「不錯,手感挺好,想不
到女人剃光頭也還這麼好看,別有風味。都說摸了尼姑頭要倒霉,老子不信邪,
今後你就別留頭髮了,留光頭吧。」
「是。」冷如霜的聲音微不可聞,心下悲苦。
白天德淡淡地說,「衣服脫了,上來吧。」
緇衣滑落在地。
冷如霜還是那麼美麗,有過之而無不及,作為女人,並沒有因為光陰的逝去
而有任何消褪,反而更飽滿,更有風韻,良好的教育使她始終有著一分常人難及
的高貴優雅氣質,而短暫的娼妓生涯又開發出迷人性感的女人味,這兩者是那麼
完美地統一在她的身上。
爬上床,她有一種嚴重的陌生感,幾乎不記得應該做什麼了,好一會才生疏
地伸手解男人腰帶。
粗壯的陽具勃然而出。耳邊傳來男人謎一般的聲音,「拿你的大光頭擦擦老
子的小光頭。」
恐怕這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場面,姣美的女人跪在男人的大腿中間,彎下腰,
費力地用光溜的頭皮在男人大龜頭和肉棒上來回摩擦。數日沒有刮頭,女人頭頂
新增了一層毛毛的髮根,摩擦起來分外刺激過癮。
男人興奮地將兩條粗腿擱到她柔軟的玉背上,腳板敲打著,嚷道,「用力,
擦幾下再用嘴巴搞幾下,……媽的,爽,……喲荷……」
白天德爆了,大腿將女人娟秀的臉死死夾得她透不過氣,一泡濁精貼著她的
腦門頂爆發出來,一條一條從四面掛下來,像頂著一頂奇怪的透明帽子。
看著冷如霜的狼狽相,白天德終於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十四章 海棠
冷如霜醒得早,窗外還只濛濛亮。
這一晚,她留宿在白天德的寢宮,睡的卻不是床,脖子上套了一個金色的銅
圈,一根細繩將她拴在床腳邊,這使她意識到,自己同狗窩的海棠一樣,只不過
是男人的一條母犬而已。
狗鏈的長度只夠她翻身坐起,呆呆地看著四周。
白天德睡得正香,四肢攤開鼾聲如雷,在他的大腿間,小女孩腦袋枕著男人
的大腿,小嘴巴還貼在男人的肉棒上面。
昨晚,雲雨數度之後,阿月將小女孩抱了回來,小女孩看來是習慣了,一來
就自覺地將他們下身的污穢一點點舔乾淨。這個雪白粉嫩的娃娃怎麼越看越像海
棠啊,沒錯,小了好幾號的海棠,比她媽媽長得白,天生的美人胚子,從小就生
長在魔窟,真是可憐。
她也從男人口中知道了阿月的身份,名義上是這個城寨的總管,管理女奴和
內務,又不似只是總管那麼簡單,更奇怪的是還要在那些兵丁們面前赤身裸體,
真是難解而瘋狂的地方。
日上三竿,男人醒了。阿月帶頭,昨日見到的如意、奚煙等幾個美麗女子依
舊裸著下身端著不同的物是進得門來。
阿月將熟睡的小女孩抱了出去,如意俯撐在白天德胸口上方,拿溫潤的奶子
給他擦身,奚煙爬在他的胯下,叼住男人的肉棒,白天德卻一腳將她蹬開,沖阿
月掃了一眼。
阿月蠻腰扭了一扭,媚笑道,「今天我男人要來了哩。」
白天德看起來非常受用,調笑道,「正是你男人來,老子才搞得一次是一次
嘛。」
阿月當然不會當真在乎,不待男人說完說上前幹活了,她的舌功甚好,套弄
下來,男人的陽具頭像一把紫黑小傘堅硬地張開來,剛被踢開的奚煙乖巧地鑽到
下面,舌尖在卵蛋和屁眼間來回添弄,直至早起的第一注精在阿月的喉管深處爆
發。
如此這般之後,白天德披衣下床,「咕嚕咕嚕」喝下一大碗鮮奶(冷如霜想
起了那些母牛),奶水擦手臉,清水濯淨,才神清氣爽,長歎一聲,「美好的一
天哪。」
他斜睨了始終象局外人一般旁觀的冷如霜,「在這裡是不是看見了不少熟人
哪?比如說司馬夫人。」光腳板將奚煙的頭按在地上,在她光潔的臉蛋上揉來揉
去。
奚煙當年也是沅鎮有數的美人,此時那姣美的面孔卻被踐踏在男人腳下,蹂
躪得不成人形,偏生還得強露笑意,比哭還難看,口中輕輕喚道,「主人,煙奴
知錯了。」
「放屁,老子還沒開口,你就曉得哪裡錯啦。霜奴,司馬南出賣了你男人,
老子算是替你報了仇吧。」
冷如霜無言,憶起往事,心中波瀾起伏。
「記住了,下次要學會這樣子伺候。」白天德道,又轉向阿月,「霜奴交給
你調教一下,老子溜狗去了。」
冷如霜在被阿月帶去沐浴的途中,正好瞟到了既將出寨門的白天德,手上挽
著兩條粗繩,一根繫著一頭凶猛的大黑犬,另一根繫著一個四肢著地膝行的赤裸
女人,後背上紋著整幅的刺青,古銅健美的肌膚給陽光鍍上了一層蜜色的光輝。
狼狗顯得十分興奮,在主人身前身後跑來跳去,女犬一直拖在身後,但很柔
順,一步接一步爬得從容自然,桃型屁股高高撅起來晃啊晃。
阿月鄙視地說,「看到了吧,吃了藥就乖了,賤。」
一整天,冷如霜沐浴,剃毛,更衣,熏香,換上一件做工精細卻短至肚臍的
貼身小衣,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了,剛刮乾淨的隱私處涼嗖嗖地極不好受,也極為
難堪。
室外勞動的女奴還有塊布包住下身,遇到的那些侍女雖也不著下裳,但上衣
下擺勉強也能遮住半邊屁股,唯獨對她如此苛待呢?
阿月猜到了她的心思,解釋道,「別介意,規矩就是這樣,男人最大,女人
是奴隸,身上的一切器官都是為男人服務的,在奴隸中間,又分三六九等,母牛
最下等,在鴉片園勞動的女奴次下等,侍女比她們要高一等,而你,比她們再高
一等,算是最高級的女奴了,這個區別,一是看你們脖子上掛的頸圈,分金銀銅
鐵四色。」
冷如霜低頭看,才注意到自己瑩白如玉的脖子上懸掛的果然是一隻金色的細
環,而那些侍女們掛的是白銀環。阿月卻沒有環。
阿月續道,「二是看衣裳的長短,一般來講,除了外出,包括我在內,沒有
主人的特別命令,在寨裡都只能光著屁股喔,」她笑了笑,「銅鐵兩色的女奴都
可以供士兵們隨意玩弄,金銀女奴不可以,為了平息士兵的怨氣,主人規定了越
是高等的女奴,衣裳越穿著少,方便士兵們飽飽眼福,他們也可以隨時要求你做
一些事,卻不可以動手動腳,更不能強暴你,否則懲罰很重的。記住了,不要怕
他們,也不要得罪他們。」
聽了這些話,冷如霜害怕地躲在房裡不敢出來,但吃飯是礙不過去了,只好
穿著這一身惹火的衣裳,躲躲閃閃地出了門。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剛出門這被兩個剛下崗的兵丁擋住,兩眼放光,盯著她
上上下下打量。「咦,哥們,新來的哩,真是漂亮,還是光頭。」
「聽兄弟們說昨天來了個尼姑,怕就是你吧。」
冷如霜本能地併攏雙腿,兩手交叉遮住羞處。
「是個金圈。」一個人提醒道。
「操,好的都讓老大霸掉了,掃興。幹不成,看也看個盡興,騷貨,把手放
開,一條腿擱到扶欄上,自己把騷穴掰開,……快點,慢吞吞的。」
兩個腦袋湊在冷如霜的胯下細細觀賞,評頭論足,鼻子噴出的熱氣都癢癢地
撲到了她的花瓣上。「哇,這個洞好小,還是鮮紅色,肯定用得不多。」
「屁股也好窄,怕是生不出男娃。」
「這你就看走眼了,劉太太早就生了個男娃,你沒看到那個小雜種,跟他老
子一個樣……」
冷如霜一陣陣眩暈,高高舉起一條腿,分開女人最羞恥的地方,給這些狗樣
的傢伙瞧,還要如何忍受他們的淫詞穢語,真是又羞又憤,難以堅持。
好在白天德過來了,將他們喝走,幫冷如霜放下酸麻的腿,拍拍她的柔肩,
「委屈了吧。」冷如霜心頭一酸,淚水不由自主地淌了出來。
「習慣就好了,等會隨我出去接個客人。」
日暮時分,冷如霜被帶到了寨門口,過一會,白天德乘坐著一輛雙輪小車出
來了,小車做得很秀氣,類似於冬天滑雪的雪橇,拉車的非馬非驢,正是那條威
猛的狼狗和頸肩上新套了拉車繩的海棠。海棠爬行過來,垂著頭,根本沒看冷如
霜一眼。
白天德招呼冷如霜坐上車,抱在懷裡,一隻手直接就插進了她的大腿之間撫
弄,另一隻手持著一根長鞭,在空中呼嘯一聲,啪在落在海棠緊實的屁股上,打
出一條血痕。聽到鞭響,狼狗箭一般地竄了出去,本來是膝行的海棠也只得將腿
抬高,屈著膝快速爬動起來。
人車沿著紅色的田野壟間向遠方奔去。
男人口中荷荷作響,連著幾鞭都抽打在海棠身上,每一鞭,海棠都禁不住哆
嗦一下,然後加快速度,從四肢著地到兩腳奔跑,雖然沒有直立,但身體貼著地
面越跑越快,胸前飽滿的乳房有節奏地上下顛動,雪白的頭髮向後飄動,落日餘
暉下,像一頭美麗的雌獸在廣袤的大地上狂奔。
大約走了兩公里左右,他們來到一個山口,海棠與狼狗都已累得近乎癱瘓,
海棠全身大汗泠泠,一停下就躺倒在地爬不起來,狼狗也是吐出舌頭大喘氣。
迎面已有幾個人在等待,看他們的模樣都非善類。
白天德下車,摟住為道的傢伙大笑,「昌兄,好久不見,想死兄弟了。怎麼
樣,做老大的滋味還是好吧。」
申昌嘴角一咧,「哪有你老兄滋潤哪,財富如山,美女如雲。」
「這話說得難聽,咱兄弟這麼多年聯手,我的不就是你的嗎?更何況,我這
就走了,這一攤子都交給兄弟了。」
「真的要走嗎?」
「是啊,金三角那邊我新闢的基地已經成形,而且氣候土壤還有周邊環境都
比此處更好,不出十年肯定會成為一個中心。」
「那就是說交給兄弟我的是一個空殼羅。」
「說笑吧,我白某什麼人你還不清楚,我只帶走這兩個,」他指了指一側的
海棠和冷如霜,「其他的一切包括今年的收成、渠道統統歸你,還不夠意思嗎?
不是你老弟,我還捨不得放哩。」
「哈哈,剛才是跟老兄開玩笑啦。話說回來,你雖然只帶走兩個,可是最頂
尖的兩個啦,老弟我看著可有些心癢癢的。」
白天德心中暗罵,恨不得一巴掌摑死他。五年前,他與申昌達成秘密協定,
共謀幹掉了榜爺,申昌取代榜爺坐上了龍頭老大的位置,而白天德則專注於鴉片
種植。
兩人狼狽為奸,把一個毒品生意做得紅紅火火,但又互有心結,互相提防,
時時想侵吞了對方。
此時,中國境內的軍閥混戰漸息,但新的內戰又起,戰火一路燒到了湘西邊
境。白天德隱約預感到危機來臨,早在兩年前有計劃移師海外,正好將這一塊棄
給申昌,滿足他的狼子野心。
經過這麼多年的打拼,白天德已城府深沉,儼然有了一方霸主的派頭,聽了
申昌的屁話雖是不快,卻微微一笑,避重就輕道,「這個好說啦,老弟有興致,
今晚就叫她兩個陪你玩個盡興。」
男人說話間,女人和狗都遠遠避在一旁,申昌帶來的人散在四周,眼睛紅紅
地盯著兩個衣不遮體的女子。
申昌和白天德走了過來,只聽到申昌道,「………小弟剛才所言都是玩笑而
已,玩笑而已,為了給老兄餞行,費盡心力,特地找來了件禮物。」
話音剛落,從林後轉出來兩個漢子,費力地抬著一隻麻袋。
麻袋落下,解開,一個光溜溜的女人滾落在地,週身讓繩索捆得死死的,嘴
裡塞了布條。
白天德驚訝地說,「咦,是銀葉這小婊子呀。」
申昌得意地說,「這可叫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手下無意中探聽到有個女人在
瘋狂地找你尋仇,連基地的情況都摸了個大概,我想這還了得,你的事就是老弟
的事,就叫人把她綁了來,這婊子很潑辣,費了點手腳。」
「我記得那時她還幹掉了我的一個副官,我下令要處死她,後來打仗就把這
事給擱下了,記得那時這婊子還有一身病哪,怎麼還沒死嗎?」
「誰知道呢?許是老天開了恩,自己治好了吧。反正老子怎麼拷打就是不開
口。」
白天德獰笑道,「這可是老天對我開了恩,叫她又落回我手裡,兄弟,正好
臨行沒什麼節目,今晚就叫你看場好戲。」
五年的光陰在銀葉的身上還是打上了印記,她已不復當年的小女孩了,仇恨
更是將一張俊臉刻畫得刀削一般尖硬,她受到了極大的限制,還是盡力扭動,忽
然,看到了趴在地上仰著頭望向遠方的海棠,呆住不動了,眼淚流了下來。
冷如霜也正在望著海棠,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山崖邊,正有著一簇怒放的
海棠花,莖為傘,葉為裙,望去似亭亭少女,胭脂般的花朵在殘陽下如血一般鮮
紅,似秋一樣悲涼,在冰冷的山崖間、凜冽的寒風中瑟瑟抖動,顯得是那麼的獨
立、倔強,而又是那麼的淒艷,悲涼。
這是海棠的命運嗎?抑或在她們共同的命運?
她們都是那麼的美麗,驕傲,曾經也一度擁有過尊榮的生活和未來,如果生
在和平年代,她們都該是多麼的驕傲幸福的人兒啊。是什麼讓她們在突然之間輸
掉了這一切,輸得這麼徹底,這麼深重,以至於一回首也難見百年身呢?
第二十五章 夢碎
火焰升騰起來,四堆大篝火將整個城寨的天井映照得白晝似的。
人們圍成一圈鬆散地坐在地上,四下裡滿眼都是白酒、烤肉和女人白皙的胴
體,在酒精的催發下,男人們一個個紅光滿面,眼睛發光,大聲唱著不成曲調的
歌子,或是放肆地調笑,玩弄身邊的女奴。
寨裡的女奴界限打破了,奚煙和如意這樣的上等女奴都齊齊剝光,連同圈養
的母牛們,晃動著碩大的奶子爬著出來伺候男人,現場更是一片亢奮,免不了奶
汁與酒汁橫飛,慘叫與浪叫一片,精液與尿液遍地。
背靠大門,臨時搭了個小木檯子,擺了兩張酒桌,白天德和申昌端坐著,含
笑看著下面這幫弟兄們的醜態,偶爾相互碰一下杯。
阿月站在他們身後,隨時斟酒,為了配合氣氛,她也只鬆鬆繫了件抹胸。近
乎全裸的冷如霜則跪在申昌的胯間,努力地吞吐著他粗大的肉棒,背部大片雪白
的嫩膚在火光下閃閃發亮。
白天德腳邊一側的門柱上,海棠同狼狗栓在了一起,狗兒也感染了淫靡的氣
息,在海棠身邊轉來轉去非要親熱,海棠則不同尋常地躲開,人狗糾纏在一起,
弄得鐵鏈嘩嘩作響。
申昌一手持杯,一手撫摸著冷如霜那光溜溜的頭皮,醉意朦朧地說,「老兄
啊,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呀。」
白天德瞇著眼,含笑不言,整個場內只有他沒有女人陪伴,也只有他看上去
最清醒,最滿足。
突然,他站起來,大聲宣佈,「弟兄們,喝夠了嗎?」
底下大吼,「沒有。」
「玩夠了嗎?」
「沒有!」
「要不要來更刺激的?」
齊聲歡呼,「要!」
「來呀,好戲開場。」
「吼,吼,吼,吼……」在男人們有節律的吼叫聲中,兩個大漢拖著一名反
綁雙手的裸女走到場中央,平地的蓋子打開,露出早已挖好的一個土坑,強制裸
女跳進去,正好一人長短,只露出一個頭顱。
女人仰起來,恨恨地盯著白天德。
海棠看到裸女,也是渾身一震,空洞的眼睛中有了些許光芒。
白天德瞟了她們兩個一眼,說道:「弟兄們,這個女人,曾經是黑鳳凰旗下
的幫凶,還暗殺了我的一名副官,五年前,我已宣佈了她的死刑,沒想到讓她跑
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今天,我要當著眾弟兄的面,將她就地正法,為她的
惡行贖罪,為她的主子黑鳳凰贖罪!弟兄們,要不要得?」
「要得!」
白天德喝一聲,「埋。」
轉瞬間,銀葉全身被浮土埋得嚴嚴實實,除了腦袋,動彈不得。白天德走下
台來,接過一把薄如蠶翼的小刀,按住她的腦袋,刮了個光頭,因為她不斷試圖
掙扎,結果還刮出了一些小血口子,弄得頭皮看上去緋紅色。
眾人不明白白天德在幹什麼,只覺得不過癮,又有點起亂哄。只聽得白天德
大喝一聲,「開!」刀尖飛速地在銀葉光溜的腦門頂上劃開個大十字,鮮血一湧
而出。
一人小心地揭開表皮,另一人端起一個桶子,從沿口傾倒出一根細長的閃著
銀光的線,直接灌入女人頭頂的傷口之中。
「水銀!天哪,這是在剝皮呀。」剛才還在鼓喧的人都住了口,有人忍不住
叫了出來。
水銀傾瀉而下,迅速消失,就像一張小嘴將它一口口吞嚥了進去。倒水銀那
人又提起另一個桶子,這次倒的是濃鹽水,接著又是水銀……
銀葉劇烈地抖動,抽搐,終於厲聲尖叫起來。眼睛高高凸起,鼓脹欲裂,紅
絲滿目。
水銀,在人體的皮層下不斷滲透,擴散,燒灼。
明顯看到剛剛還白皙如玉的膚色在奇怪地發青,變紅。
女人的身子瘋狂地扭動著,水銀加劇一層層往下滲去,將表皮與肌肉拉開。
越是疼痛難耐越動得厲害,越動得厲害,水銀滲透的速度越快,片刻間,頭部已
成了個血人似的,血漿一股股地從腦門冒出來。傷口在一點點擴大。
沒有人留意海棠也開始躁動不安,眼睛發紅,不停地往外竄,又一次次地被
堅韌的繩索拉了回來。狼狗不安地看著她。
冷如霜扭過頭,張著嘴,口裡還流淌著精液,呆呆地看著這場人間慘劇。身
後的申昌看得興起,將酒桌上的物是抹到地上,把女人提起來壓在桌面上,炙熱
的陽具撐開菊肛,貫入腸道。
巨痛,難以承受的巨痛,尖叫,不停歇地尖叫,尖叫聲刺破了人們的耳鼓,
刺破了陰沉的蒼天。
整整一個時辰過去了,驚人的一幕又發生了,頭頂的十字創口慢慢裂開,臉
上的皮膚像一件衣服一樣慢慢褪了下去,血肉模糊的腦袋一點點地從皮裡鑽了出
來。
慢慢的,肩膀也鑽了出來,像是有個什麼東西在底下托著,整個人在往上用
力擠,這個過程起先慢到無可察覺,接著一點點快了起來。鑽出來的血人肌肉根
根暴現,赤紅欲滴,其狀甚是慘烈。
海棠也一聲聲慘叫起來,像失子的母狼,痛徹心肺。
狼狗跟著嚎叫起來。
人們驚異地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 *** *** ***
一個人站在泥地上,剩下的血肉看上去只能說明她曾經是個人,因為她已經
沒有人型了,整個外層皮膚全部剝落至腳掌心,皺皺的堆在一起。
這個「人」生生從密實的泥地裡,生生從自己的皮膚裡鑽了出來,用比嬰兒
還徹底的袒蕩的身體迎向寒夜刺骨的風,筋肉糾集,形容可怖,在血泊中搖搖晃
晃地徜徉,東一下,西一下,鼓出的眼眶茫然地看著四周,活像殭屍。只有胸前
飽滿的曲線還能證明她曾經的性徵。
白天德站在她的身後,揚起了一根長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啪!」
鞭梢狠狠地抽在這個「人」隆起的屁股上,帶起一串血珠和肉屑,血人兒沖
著天際發出最後也是最淒厲的一聲長嘶,平平飛起來,面孔衝下重重摔在地上,
再也爬不起來,只有一下接一下無意識地抽搐。
冷如霜不敢目睹這至慘的一幕,一直緊閉雙目,連下身被絞動得厲害也沒了
感覺。剛打開眼睛,她就嚇得往旁邊看,正巧看到了海棠,隨著那聲震天鞭響,
她也像突然中了一槍,全身不由自主地彈動了一下,呆滯地四肢站著,再也沒有
動彈。
一片晶亮的液體,緩緩地從她的腿間漫出,順著滑膩的大腿流淌下來。
狼狗興奮極了,馬上湊過去,吐出腥紅的舌頭美美地舔食著。
火光下,白天德面孔扭曲,殺氣瀰漫,鮮血濺在他的白襯衣上,畫開點點梅
花,活像浴血之魔,往哪裡看一眼,哪裡就整個一片矮了個頭,別說是女奴,就
算是膽大包天的匪眾,望向白天德的眼中也是充滿了驚恐。
白天德一步步往主席台走過來,皮靴敲打在泥地上,一下下象敲在眾人的心
頭上,卡卡作響。
申昌默默無言,退出了冷如霜的身體,將巨大的身體往後躲,躲到牆壁陰影
之下。
白天德根本不看他,事實上,這個人只不過象條色厲內茬的死狗而已。他的
眼中,只會看向一個人,海棠,這個一生注定命運相交的女人,女匪,女奴。
酷似海棠的小女孩跑了過來,白天德摟起她。
在他眼中,他看到的是十幾年前,大山之中的那個小女孩,那張姣美無匹的
面孔變幻不定,時而清秀,時而嬌俏,時而剛毅,一邊邁開小鹿一般的長腿,在
竹林海中跳來躍去,格格發笑,清脆無比的童聲唱起一支山歌來。
「翠竹海,海無邊~~山裡人快活似神仙~~神仙給妹喲妹不想做呢~~只
想在山裡呀伴竹眠~~
翠竹海,情無邊~~妹子想哥在心裡面~~哥哥回來喲別迷了路呀~~妹子
掌燈來把哥接……」
清亮如天籟一般的歌聲穿過了蒼茫的大山,穿過了嗚咽的竹林,伴著奔湧的
溪流,流傳至很遠很遠,很長很長,直至穿入到今天的他的耳鼓之中,撩撥起心
底最隱約的一點漣漪。
「覺悟了吧。白板兒。」
海棠看著他,眼中再也不復一絲絲的驕傲,尊嚴,她張了張嘴,喉嚨裡霍霍
作響,發不出聲來。
狼狗還在她屁股後頭拱著,弄得她體一翹一翹的。
白天德從腰間掏出手槍來,眉頭也不皺一下,「砰」地一聲,狼狗來不及嗚
叫,身軀彈開,打死在地。
「……主,人……」
從乾澀的口腔中,吐出了兩個字,雖然混濁,嘶啞,但是清晰無比。
冷如霜靜靜地看著,人們都在靜靜地看著。他們看著一個魔鬼一般的男人傲
慢地站在一個四肢著地、套著鼻環的赤裸女人身前,一隻手向後方彎折,手掌虛
按著臀部,而女人雖然同樣的高大,強壯,健美,卻像狗一般匍伏在男人的腳下
,用眼神,用肢體,用語言,來向男人宣誓效忠。
只有海棠和白天德兩個人明白,這實質上是一個儀式。
標誌著他們重新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顛倒錯亂的主僕世界。
所有的夢想,終是鏡花水月,層層粉碎。
天際,亮起了一道光,朝陽東升了,片刻間,霞光萬道,壯麗無匹,照耀在
海棠清峻的面孔上,如同塗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莊嚴而聖潔。
「好看。」小女孩指著漸升的金烏格格笑了起來。
「主,人。」
女人顫抖著重複,頭仰起來,看著在白天德懷中開懷歡笑的女兒。
久已乾涸的雙目中,一顆淚珠已然凝成,這淚竟是鮮紅,鮮血凝成。
朱顏血的第八滴紅淚,於焉墮落!
【完】
召集人:「為熱烈慶祝偉大的朱顏血系列完成了第八集,今晚在這裡,隆重
舉行八大朱顏血頒獎典禮!今晚的各大獎項,都將在八篇朱顏血中產生,由眾多
德高望重的情色文學界老前輩投票產生,請大家屏息靜氣,等候各大獎項的揭曉
!」
發三兒(使勁拍著手掌):「好咧好咧!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召集人:「現在,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八篇朱顏血的作者們隆重登場!
」
(台下,辟里啪啦的掌聲雷鳴般響起)
召集人:「首先介紹的是,第一篇朱顏血《潔梅》的作者浮萍居士……(轉
過頭來)咦?怎麼只有你一個人?RKING,其它人呢?」
RKING:「是這樣的,其它的作者因為要和我站在一起,會深深地自感
形穢,所以他們決定不上台了。」
召集人(怒):「這是什麼話?快把他們叫出來!」
RKING:「恐怕來不及了,他們三個小時之前已經上飛機啦,沒法追了
!(偷笑)」
召集人:「什麼?!浮萍居士呢?我千辛萬苦才把他從深山裡說服出來……
」
RKING:「他老人家這會兒,恐怕已經回到深山裡繼續隱居去啦!」
召集人(吐血):「這……這……這算什麼?只有你一個人,還頒個屁獎?
乾脆全部頒給你好了!」
RKING:「這個,我看我是不會介意的。」
召集人:「混帳!混帳!全部跑了嗎?寒江呢?寒江呢?今晚是他的主場,
不會也跑了吧?」
RKING:「這個……」
召集人(大吼):「把寒江叫出來!!!」
寒江(瑟瑟縮縮地鑽出來,害怕地看著RKING):「我……我來了……」
RKING(暗地裡握著明晃晃的水果刀向他搖一搖,低聲說):「乖乖地
站著,一會兒要是敢搶我的風頭,把你的小雞雞切下來!」
召集人(擦著汗):「那麼,頒獎晚會開始吧。今晚由發三兒擔任現場解說
嘉賓……」
發三兒(站起來向在座各位連連鞠躬):「大家好!我是發三兒,請多多關
照!」
召集人:「現在頒發第一個獎項!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的頒獎嘉賓
YSE99先生!」
(台下又是一陣掌聲)
召集人(低聲問發三兒):「YSE99呢!怎麼還不出來?」
發三兒:「不知道喔……」
RKING(站前一步):「是這樣的,今晚的頒獎嘉賓呢,覺得像現在這
麼偉大的場面,應該由一位更加偉大的人物來頒獎揭曉。他們一致認為,沒有比
我最合適的人選了,所以都把這項艱巨的工作交給我啦。」
召集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他們……他們也都走了嗎?」
RKING:「正是!」
召集人:「那……那……可是獲獎名單都在他們手上……」
RKING:「他們都已經交在我手上了!」
召集人(頭腦一陣暈眩):「不會吧……」
RKING:「召集人先生看來好像身體有點不適,扶他過去坐下喝杯水吧
!現在我們揭曉今晚第一個大獎:最佳配樂!」
發三兒(低聲的):「我們有設置這個獎嗎?」
召集人(揉著頭):「好像吧……唉喲我的頭好暈!」
RKING:「得獎的是……的是(拉長音)……的是……《紅棉》!歌曲
《紅棉》,作品《朱顏血?紅棉》,作者RKING!」
發三兒:「好像其它七部朱顏血都沒怎麼使用樂曲吧?這個獎豈不是專門為
他設置的?」
RKING:「謝謝!謝謝各位評委和讀者們的支持!嗯,謝謝PACO,
謝謝我的經理人,謝謝和我一起合作的所有人,還有我的歌迷!FANS你們好
嗎,我愛你們……」
發三兒(大聲地):「喂,這裡不是十大勁歌金曲頒獎典禮……」
RKING:「喔,是耶!真是不好意思,高興過頭了。總之謝謝大家,得
到這個大獎,對我來說是非常非常大的鼓勵,我會繼續努力的……」
發三兒:「這好像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個獎了,用得著這麼開心嗎?」
RKING:「好了,恭喜RKING先撥頭籌,下面揭曉第二個大獎:最
佳女配角!」
發三兒:「他奶奶的,什麼都給他一個人全玩了!
RKING:「得獎的是……的是……的是……谷冰柔!作品《朱顏血?紅
棉》,作者RKING!」
發三兒:「又是他自己拿獎?喂,(捅捅召集人)你好像讚過谷冰柔,你投
了她一票嗎?」
召集人:「什麼?我?好像不是耶……不過谷冰柔確實是候選人之一的。」
發三兒:「喔!我好像也不是投谷冰柔哦……」
RKING:「現在揭曉第三個大獎:最佳光影視覺效果!
登登登!得主是……RKING!作品《朱顏血?紅棉》!」
(台下噓聲四起)
發三兒:「喂,有沒有搞錯?又是他?」
召集人(好像頭腦清醒了些):「這好像不對耶!我記得這個獎,所有評委
是一致投給《芙蓉》的,怎麼會變成《紅棉》?」
發三兒:「哧!不會吧?可憐的抱殘被黑了。」
召集人:「不行!一定有問題!」
RKING(紅光滿面,興高采烈地):「謝謝……謝謝……」
召集人(重新跳上台):「等一下等一下……RKING,名單真這麼寫的
嗎?你沒看錯吧?」
RKING(笑):「怎麼會?我是認識字的。」
召集人:「好像有點不對!把名單給我看看……」
RKING:「請便!」
召集人(皺著眉接過名單,大聲讀):「最佳男配角:紅棉!最佳男主角:
紅棉!最佳女主角:紅棉!最佳導演:紅棉!最佳劇本:紅棉……」
RKING:「呵呵呵,大家真是賞臉!」
召集人(把名單揉做一團擲到RKING的臉上):「這名單是假的!原來
的那份獲獎名單呢?」
RKING:「是這樣的,因為大家的厚愛,給在下充分的信任,我推辭不
掉,只好履行我的義務。原本的那份名單我覺得不是很合理,就改成現在這樣了
。這樣是不是更加合理喔?大家說是不是?」
(臭雞蛋、爛西紅柿雨點般地擲上台)
RKING:「大家真是熱情哦,知道我餓了還給我送食物,真是謝謝……」
召集人(快氣瘋了):「你給我閉嘴!原來的名單呢?拿過來重新頒獎!」
RKING:「真是不好意思,那份東西已經毀掉了。」
召集人:「沒有留備份嗎?還有誰知道那份名單的內容,叫他們上來!」
寒江(小聲地):「幕後已經沒人了。全跑啦……他們……他們擔心小雞雞
的安全……」
召集人:「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個……那個……好好好!今晚的晚
會泡湯了,都是你,都是你!」
RKING(一攤手):「這怎麼能怪我呢?我是眾望所歸……」
召集人:「歸你個屁!那現在怎麼辦?怎麼辦?好,既然是你搞混的……嗯
,沒別的好說的,今晚你就在這給我談《海棠》吧!今晚是《海棠》的主場!就
按獎項設置的形式,給我好好比較《海棠》和你的臭《紅棉》!」
RKING:「這個沒問題!說到這兩部作品,毫無疑問地,《紅棉》是最
優秀的,在各個方面都那麼地完美,(陶醉地)多麼偉大的一部作品啊……」
召集人(白了他一眼):「再補充一點,只准你說《海棠》比《紅棉》好的
地方。另外,要是敢再說《紅棉》一句好話,把你的小雞雞切下來!」
(台下雷鳴般的掌聲)
寒江(偷偷地):「嘻嘻……嘻嘻……笑死我了……)
RKING:「這……這……這不可能……別的作品怎麼可能有比《紅棉》
好的地方呢?」
召集人:「這個我不管(奪過RKING的水果刀,指指他的小雞雞),你
看著辦吧!」
RKING(委屈地):「那……那好吧。首先說到配樂……咦,《海棠》
有配樂嗎?」
發三兒:「笨蛋!沒有你不會給他作嗎?你在《手轉星移》裡面不是很喜歡
給你的美女歌星寫歌嗎?發揮一下不就行了?」
RKING:「對咧!馬上即興作一首:(唱)翠竹海,翠竹海,美麗的翠
竹海,漂亮的翠竹海!啊,我愛你翠竹海……」
召集人(捂著耳朵):「求求你不要唱了,求求你了……我的雞皮疙瘩……
噢……」
寒江(小聲地):「其實,其實《海棠》也是有配樂的,有一首山歌……」
RKING(瞪他一眼):「你閉嘴!毫無疑問,《海棠》的這首主題歌,
要比《紅棉》優秀百倍!因為它的作曲作詞者,是偉大的RKING……」
召集人:「I真服了U!」
RKING:「過獎過獎!我沒犯規吧,說的都是《海棠》比《紅棉》優秀
的地方喔……」
召集人:「算了算了,不要比較了,就只說《海棠》好啦!下一個項目!」
RKING:「說到光影視覺效果,《海棠》的突出之處,我認為在於其獨
特的湘西鄉土氣息。讀文的時候,一直很懷疑寒江是不是受沈從文的影響。像楔
子裡那段描述,真的很不像是一個情色作者寫出來的。」
召集人:「哪一段?」
RKING(大聲朗讀):「青竹和山藥,是湘西這塊窮鄉僻壤很能倒騰點
錢的兩樣生計。盛產青竹的地方為數並不多,沅鎮算是最出名的一個,似一顆明
珠鑲在叢山之中,玉帶般的沅水繞城而過,城外整山整嶺都是竹,風一吹,就嘩
啦啦響成一片,翠葉起伏連綿不絕,像大海的波浪,一排排,一浪浪,所以人們
習慣叫這裡是翠竹海。」
召集人:「好了,整段地照背,你這不是騙稿費嗎?不過這一段還真寫得挺
有特色的說。」
RKING:「這段話看似跟全文沒什麼關聯,其實已經為全篇故事的背景
定下環境色調。還真沒想到寒江也寫得出這樣鄉村的東西來,說實話我就不太能
寫得出來……」
寒江:「總算說了句人話。」
召集人(害怕他這句話之後還有下文):「好了,都說不用比較了。」
RKING:「再說到女配角吧。嗯,冷如霜這個人物,從高潔的官家少婦
,淪落成仇人玩物,做過妓女,當過尼姑,到最後,還是逃脫不了永遠淪為性奴
的命運。可以看出作者是花了很多心機去寫的,人物轉型時的心裡描寫十分細膩
。」
寒江:「其實,在寫的過程中,雙姝裡感覺寫得最爽的還是冷如霜,一寫到
她的場景我就興奮,文字也格外賣力一些,可惜某人總是哼哼唧唧不滿意,對海
棠格外偏愛,堅決不准冷MM搶了第一女主角的風頭,否則,最終還不知如何收
場,變成如霜傳都有可能。」
RKING:「某人是誰?」
召集人(大聲地):「關你屁事!快繼續!」
RKING:「不說我還是比較喜歡海棠,這樣的女人拿來虐辱真是太爽了
!」
寒江:「……」
發三兒:「真是個變態的傢伙……」
召集人:「他是寫女警的,喜歡玩強悍的女人。」
RKING:「也不是這麼說。像冷如霜這樣外表柔弱,內心倔強的美女,
征服起來也是很有快感嘀。」
發三兒:「確實,冷如霜到最後,仍然沒有徹底地屈服。至少海棠在形式上
已經奴化,但如霜似乎仍然沒有。」
RKING:「或者對於如霜來說,以為孩子已死,心如死灰地去一輩子出
家,是個無可奈何的最好歸宿。故事現在的結局對她來說,是太殘忍了。」
寒江:「嘿嘿,RKING什麼時候對女人仁慈起來了?」
RKING:「不是仁慈,是在討論故事而已嘛!要是你真讓她出家一輩子
,還算什麼朱顏血!說心裡的話,我是覺得最後對於如霜的凌辱沒怎麼寫,基本
的凌辱焦點都在海棠身上。」
發三兒:「嘿嘿,現形了。」
寒江:「確實如此。要讓她流第八滴紅淚,當然要烘托氣氛啦!如霜前面也
凌辱夠了。」
RKING:「夠了嗎?你還好意思說!真正詳寫的肉戲,太少啦!都是那
麼三兩小段,每每都害我看不過癮!浪費了這麼好的題材!」
寒江:「什麼嘛!這個題材確實不錯,也是我寫過的文字裡故事與色慾結合
得最好的一部。反正不像我以前的作風,點到為止,應該還算夠變態吧。」
RKING(冷笑):「點到為止,就不算變態了。」
寒江:「那怎麼辦?」
RKING:「你知道我對這篇東西最不滿意的地方是什麼嗎?就是肉戲寫
得太不深入了!應該寫得讓人看得持續到射精才好嘛!嗚嗚嗚,我寫《紅棉》的
時候,一段肉戲下來就是五、六千甚至上萬字……」
寒江:「不好寫啊!我從來沒有寫過這麼長這麼吃力的文字,十萬字,對我
來說是什麼概念呢?等於是三年的光陰和無數次魂牽夢繫的牽掛,太累了,下次
不會這麼幹了。」
RKING:「得了吧!這種話我也說過幾次了,我還說過什麼徵文以為決
不超過六萬字。結果怎麼樣,今年又寫了九萬多!反正寫著寫著很容易就超標了。」
發三兒:「嘿嘿,你的九萬多,內容好像沒人家十萬字的《海棠》來得豐富
喔!還有,肉戲也不見得如何豐富。」
RKING:「死發三,是不是在秦守的場上被揍得不過癮?《海棠》的場
面大嘛,我那篇場面比較小……」
召集人:「又吵什麼?不是說不要比較了嗎?好好評論《海棠》!」
RKING:「嗯,剛才說到哪了?喔,說到女配角。對了,除了如霜之外
,好像別的女配角根本沒有戲分啊!比如司馬夫人奚煙,好好凌辱一下也很過癮
啊,結果都只是提一提。最可恨是金花銀葉姐妹,好好的一對雙胞胎美女,先後
被虐殺也罷了,居然都不放在一起好好玩幾玩!嗚嗚,同時玩弄一對雙胞胎美女
是多過癮的一件事呀……」
寒江(攤手):「我也想,可是情節和篇幅不允許……而這次能寫完,已經
是個奇跡了。奇跡屬於一個不斷利用各種手段、工具威逼利誘我堅持下去的人,
準確地說,他不是人,是「魔」,人人談之色變的大魔王……」
RKING:「大魔王,就是你剛才說的某人嗎?」
寒江(左盼右顧):「天哪,說壞話時不會就在身後吧。咳咳,總之,是衷
心要感謝他的。」
發三兒(不屑地):「拍馬屁!」
寒江(對RKING):「聽說你在秦守的場上揍過某人,是不是很過癮?
我也手癢癢了。」
發三兒:「OK!我閉嘴!」
RKING:「好了,現在說說女主角海棠了。這是個一出場就讓人充滿凌
虐期待的美女:武藝高強、堅定、鎮靜、不屈不撓、情深義重,而且最重要是漂
亮!「為首的高挑女子窈窕大方,體態風流,常受日光沐浴形成的蜜色肌膚雖非
白嫩卻紋理細緻,嬌嬈中又見著一股英氣,便稱絕色也不為過。」一出場就氣度
不凡。」
寒江(得意地):「那當然,第一女主角嘛。」
RKING:「白板兒的稱號,記載的不僅僅是一個屈辱的童年和深仇大恨
。更重要的是,那是她心裡永遠的一個陰影,無論她再怎麼堅強,就算如何努力
、如何掙扎、如何不願意,都不能擺脫這個可怕的宿命。我想,這也應該是本文
的主旨所在。」
寒江:「你還想得真多。」
RKING:「當然,要上台講話,當然要做足功課。一句輕輕的「白板兒
」,就能令海棠的心裡顫抖,能令她飛快地回復當年記憶,從而回復當年的身份
。從這一點上說,白天德是令人羨慕的,他應該為此永遠感到驕傲。」
發三兒:「你看海棠明明看得比如霜更細。不要狡辯了,你還是喜歡搞她這
種類型的女人。」
RKING:「我哪有狡辯!我早就擺明了立場了,海棠是一個一出場就讓
人充滿凌虐期待的美女,在這篇文章中,當然是第一的。說實在的,除了和如霜
一樣,被凌辱的肉戲看不過癮外,這真是個很完美很成功的角色。」
召集人:「我必須說,《海棠》的人物塑造確實是十分成功的。」
RKING:「我再舉個例子,大家還記得蠻子這個人物吧?一個著墨很少
的人物。換在一個純戀系作者的筆下,這肯定是個充滿張力的人物,他可以引發
出一個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可惜,他處身在《朱顏血》,一個不允許愛情、只
允許暴力和色慾的地獄裡。」
召集人:「蠻子寫得不錯,只落落幾筆,就讓人留下深刻印象。」
RKING:「這只是這部作品成就的一小角。其實,具備海棠和如霜兩個
寫得如此出色的人物,這部作品已經可以說是大獲成功了……」
發三兒:「這句話聽著好熟,似曾相識……」
RKING:「不過最後突然牽出來銀葉來剝皮,還滿意外的說。好殘忍啊
……」
發三兒:「殘忍?我沒聽錯吧?這句話是從你口裡說出來的嗎?這個變態的
傢伙居然也會覺得殘忍……」
RKING:「似乎有人又要找打了……」
寒江:「說實在的,過去的想法,是要剝海棠的皮,這就是給她刺青的原因
。把一張刺青傑作剝下來收藏,從此永遠屬於了白天德,是多麼理想的結局!可
是,大魔王從一開始就否決了海棠的死法,這就沒有辦法了,只好臨時變更劇情
,換個人死。」
發三兒:「又是大魔王?他真多事啊……」
RKING:「這是朱顏血!女主角到最後還要滴紅淚呢,怎麼可以死呢?」
發三兒:「不過說到大魔王,他為什麼不建議讓海棠多生幾個?真是好奇怪
哦!」
寒江:「我是真的不介意讓海棠再次大起肚子,之所以沒寫,是因為好像此
類的結局太多太濫了,反正可以想像她今後是還可以再生十個八個的。也許,在
結局處,還可以加那麼一句「感受到了嬰兒的胎動」之類的,說不定就可以滿足
某些變態傢伙特殊的變態要求?」
召集人:「總之,這是一個夠黑暗、不辱朱顏血之名的好故事。」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1-21 16:3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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