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langjia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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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难以忘却的记忆-那四个女人
作者：我不知道中文论坛的幻胧居士
难以忘却的记忆——那四个女人
想说说让我印象深刻的四个女人，看小说这么些年，一直难以忘怀的四个女人，四个被玩烂了的女人——赵雅、苏瑾、朱韵妃、小恩。
第一个
对于年少纯洁的我来说，赵雅，毫无疑问是第一个我所接触到的这类小说人物——用好听点的说法，叫作水性杨花，用九把刀那直白的文字，叫作烂货。在接触黄易的小说之前，我几乎阅尽当时在租书店中所能找到的，或成名已久、或当红流行的少年少女漫画、东西方奇幻、日本侦探小说等等等等，更早之前，在老师与家长的督促与鼓励之下，整天看的也都是所谓文学名著——没有赵雅这种人物，至少我没有看到过，因此，赵雅带给我的是一番新奇的体验。
她是一个因为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等客观因素，而无法远离肮脏的女人；一个无法逃离荒淫，却又拒绝沦为玩物的女人；一个在内心深处渴望真正的爱情，却又同时发自内心无法相信爱情的女人。作为一个女人，她是渴望得到幸福的，可是终究还是与幸福擦肩而过了。当她背叛了项少龙，而最终又被项少龙抛弃的时候，作为项少龙这一角色的“代入者”，同时又是一个剧情外的读者，我完全无法生起哪怕一丝所谓“报复”的畅快，有的只是无以名状的悲哀。我佩服黄易，在于她能够写出赵雅这么一个女人——可怜、可悲，却始终无法让人觉得可恨、可憎，无论她对男主做了什么，都只让人对其命运甚感可惜、可叹。
没有赵雅，《寻秦记》会失色太多太多吧。
第二个
第二个女人，苏瑾，我想对于混迹网络小说有点年头的人来说，这个女人的芳名当是如雷贯耳的。又或者，说她是无数江山迷心口上那一道永远的伤疤，我想并不为过。
有一个很多朋友都问过的问题，也是一个虽然没有意义，却也挺有意思的问题：江山如果放在当下的环境连载，在现在的起点连载，又会得到怎样的评价？我想，被当作一部“绿帽文”而被大量的读者鄙视、唾弃、乃至践踏，应当是理所当然会出现的一番景象吧。
当时年少，当时年少啊……
我真的不知道，当年的我，为什么会能够在那样的剧情中挺过来……听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隔壁的床榻之上，在别的男人的挞伐之下，欲仙欲死，恣意纵情……那衣物碎裂声、皮肉拍击声、床墙撞击声、床榻嘎吱作响声、喘息声、娇吟声、忘情尖叫声……此起彼伏，交错荡漾……动少的心在滴血吧……一定是很痛、很痛……
无数江山迷们，滴血、咳血、吐血、喷血、尿血（PIA飞——！！！）……却不忍弃之，一直坚持着，坚挺着！终于，泥人太监了…………万幸！泥人挥刀自宫之前，终究是给大家留下了那么一丝念想，苏瑾一事，果然是另有隐情，但是，有生之年，我想这隐情，或没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了吧……
多年后的某一天，我与一友人谈及另一部书，另一个女人之时，友人一句话说得好：有P用，还不是个被玩烂了的女人。有道是“半弯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这已是唯美至极的说法，可是浪漫主义色彩终究无法掩盖那一个惨白的事实：这终究是个被玩烂了的女人，还是个堕过胎的。扬州烟花三月，暖阁妾意郎情——无论有着怎样的隐情，王动和苏瑾都回不去了。犹如我看着学校网页上更新的新生入学照片一般，只能仰天45度，惋惜地长叹一声：回不去了啊……！
佩服泥人，一部江山写成这样，太监多年，却仍然能够有那么多的死忠。也一直在思考，为什么苏瑾令人心痛至斯，自己却仍然不忍将此书弃之。当时我不明白，但是后来，我明白了。
第三个
要说这么些年看过的小说里，能够让我印象深刻，乃至于耿耿于怀的女性角色，《沧海行云录》中的朱韵妃，绝对排得上号。
对于这部书，我现在已经记不得什么了，有限的记忆是：文笔相当不错；床戏甚多；男主姓楚；明朝年间一个江湖与朝堂之间的故事。当然，本书的女主角朱韵妃，绝对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人设做得挺不错：亲王之女，武功绝顶，绰号“紫衣鸾凤”（没记错的话……= =），朝中的影响力自然不必说，江湖上更是一呼百应，随着剧情的发展，与男主之间也逐渐建立默契。
需要说明的一点是，也许有的朋友会觉得，以上的女主设定并没有什么稀奇，不过，在数年之前那个网络小说还称不上繁荣的年代，在相当不错的文笔渲染下，请不要低估这么一个女性角色，对一名纯洁高中少年的诱惑……不、是吸引力！
OK，到这里，都没有问题。但是……其实看了前文，以及这个“但是”，我想很多朋友应该对“但是”之后我想说的东西有所预感了吧（拜托你不要吐槽了啊喂……）……OK，我们继续“但是”——但是，随后急转直下的剧情，对当时年少的我，给我当时那稚嫩纯洁的心灵，造成了有如被个大后期一波推一般的打击、独自打野却被3人小队gank一般的摧残、和一波推过去却被炸弹人遥控炸弹全部炸飞上天5 killed一般的蹂躏。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妃妃组织策划了一次针对某个大魔头的阻击，战斗中在情势极其险恶的情况下，力挽狂澜，可是自己也受创甚重，昏了过去，随后被路过的一个西藏“huofo”（故事进行到相当篇幅后，这里是这路人第一次登场）认出其公主身份，遂顺手带走。那“huofo”将昏迷不醒的妃妃带至寝处，见其伤危及心脉，或有武功全废之险，就对之后醒来的妃妃说道，为今之计，唯有本***之“欢喜禅”可救公主！
——当时年少，我连啥叫“欢喜禅”都不知道啊……我实在是太纯洁了说 >///<
Well，欢喜禅就欢喜禅吧，反正我也不知道啥叫欢喜禅，可是……可是那不是欢喜禅吧啊喂——！！妃妃先是被huofo极其友人一上一下，在深喉口服X液之后，紧接着和一仆女一起被双飞，又在被那只huofo及其友人轮X之后，欲仙欲死，最终被huofo内X……***兄一边挥汗为妃妃治疗，一边想着：啊，我原本只能匍匐在这大明公主脚下，现在却能……
……
作者花费了整整一集十几章来详细描绘了整个过程，还将那一集定名为——凤落。
然后，作者挥刀自宫了。
……
虽然，彼时我已经经受过初期网文的洗礼，但是……
当时青春年少……
……
那次的大明公主东京热事件，对我的精神伤害是巨大的，
至今我都无法忘记，那只路人“huofo”，那个摧残了我清澄稚嫩心灵的贱人，名叫南宫却郎……
……
这不是《朱颜血》好么？
已经被我遗忘了名字的作者啊，在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你突然来这么一下，叫人情何以堪？！
……
多年后的某一天，我与一友人谈及此文，深憾此文太监，未能看到凤凰涅槃，友人吐槽道：还涅槃？有P用啊，反正都已经被人玩烂了！
……
……
所以我才痛恨绿帽文啊啊啊啊——！！！！
喜欢看绿帽的全部西奈——！！！！
后来我想明白了，为什么当年我可以忍受苏瑾在别的男人胯下承欢，同样年少稚嫩的心，却会在不经意间，饱受后者的摧残。
原因之一，在于这两个女人的身份：一为王女，一为烟花女子。很显然，当前者被扑倒在地，被人肆意亵渎、乃至调教之时，其给人带来的快感，远不是后者所能比拟，反之，其杀伤性，亦非后者所能匹敌。
原因之二，在于前文铺垫。苏瑾，初登场之时，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据其口述，更是已经堕过胎——繁此种种，却从来没有直白的剧情，对期间详尽过程，进行深度揭秘。苏瑾好，我们都知道；苏瑾有多好，王动知道，我们不知道。对于讲究“代入感”的小说来说，我们作为读者，知道苏瑾好，却从来没有“体验”过那个过程，因此当那“美丽的事物”被摧残、被剥夺之时，我们受到的精神伤害，其实是在一个可以承受的范围内的。可是，反观那个朱韵妃，却不一样了。在“凤落”这集之前，作为女主她已经活跃了许久，对于已经体验过这个女人有多好的读者来说，所承受的精神伤害自然会比苏瑾更高。
原因之三，在于床上所上演的戏码。一边是耳听苏瑾和别人颠鸾倒凤，另一边则是连续整整一集在眼前上演的重口味大戏……杀伤力，不言自明。毕竟，那时青春年少……
原因之四，在于女人的数量。没了苏瑾？没关系，咱还有唐棠、魏柔、萧潇……咱还有整整一个后宫！没了朱韵妃？不好意思，这书男主好像没别的合适女人了……
由此可见，绿帽不是那么好写的，尤其对那些本质上不是在写绿帽小说，却想插入绿帽情节的作者来说，更是如此。
能写出一个苏瑾，泥人不容易，当然，咱读者更不容易。
第四个
最后想说的女人，是小恩。
小恩，出自九把刀“杀手系列”中的《杀手——流离彼岸的花》，杀手铁块的女人，一个社会最底层的流莺，一个烂货。
网络上，杀手小说无数，有名的没名的架空的都市的也看过不少，可是能够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窃以为到目前为止，只有九把刀的杀手系列。那一个个杀手啊……鹰、G、霜、西门、月、吉丝美、豺狼、九十九、蓝调爵士、欧阳盆栽、骗神、鬼哥、不夜橙、铁块、黑鸦男、Mr.Neverdie……每一个，都是一段传奇。很难选择，最喜欢哪个杀手，同样也很难选择，最喜欢哪个故事，但是，最感动的，只有一个！
与赵雅、苏瑾、朱韵妃都不同，小恩是真正意义上的烂货：她没有身份，没有所谓的地位，没有绝世武功，没有钱，没有国色天香，没有妩媚风流，她只是一粒哪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不会有人察觉、在意的微尘。
可是，她遭遇了铁块。
一个杀手，一个烂货，两个姑且还能够被称之为“人”的存在——虽然没有人还会把他们当人，然后爱情就这么发生了。
黄易、泥人、还有那个谁，没有人在作品中有写：那几个女人被玩烂了。当然，内地的出版审查，应当也不会允许这样的内容吧，不过即使能够允许，他们也不会这么写，可是九把刀却写了。九把刀在文中，无数次地写道：这是一个烂货。
我必须承认，在看这部杀手的时候，每当看到这种描写的时候，我都会有一丝不快，我想没人会喜欢这种角色，这种身份，这种毫无遮掩的描述。可是最终，当故事落下帷幕，我鼻子很酸，我眼睛湿润——是的，我为之流泪……
和很多的刀迷一样，在看完铁块和小恩的故事之后，我会在心底为他们送上一声祝福，由衷地期望他们在海的彼岸能够得到幸福。
赵雅，一个ZZ妓女，与幸福擦肩而过，我为之惋惜；苏瑾，一个烟花女子，却背负着难以承受之重，我为之心伤；朱韵妃，或许会成为沉沦“欢喜禅”的玩物，这个女人的故事让我从此讨厌绿帽；小恩……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真正的烂货，却能够让我为之感动，为之流泪，为之祝福。
烂货也能够拥有幸福。
最后，由衷地期望能够看到更多有力度的人物。
是不是烂货，其实是无所谓的，有没有绿帽，其实也是无所谓的，百合也好，耽美也罢，都是无所谓的。没有力度的人物，会很苍白，没有存在感，有力度的人物，才能谈得上魅力——前些日子，从来对百合不屑一顾的我，无意间看到了一对充满力度的百合：那种为了爱而炽烈燃烧直至暴走的疯狂；那种为了守护自己心爱之人，而不惜将其它所有同学和部下屠戮的信念；那为了接受彼此的爱，而毫不犹豫选择同归于尽的浪漫……实在是让人激动不已，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那种力量……其后果就是直接导致我放下了手边的事情，然后热切地去追逐那个故事。
外在的所有，都不过是形式，我真正想看的，是有力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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