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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東海奇異遊記(1-10)全 (作者:墨水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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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奇異遊記(1-10)全 (作者:墨水十四)

作者:墨水十四
2004/12/25發表於:風月大陸



              第一章 出航

  我是一個畫家,一個旅行畫家,也有人叫我流浪畫家。我並不是一個有名的
畫家,我沒有自己的工作室,也沒什麼人知道我的畫。其實很多時候我只是個流
浪者,只是是一個背著畫夾的流浪者。

  我喜歡這樣生活,一天到晚的四處旅行,看見美麗的景物就留下來畫幾幅,
有時候我覺得我喜歡流浪好像多於畫畫。我走遍了整個大陸的山山水水,但是依
然沒有什麼地方能讓我安定下來。

  有一天我來到了港口城市瓦那,我走上了海邊的山坡,欣賞眼前的風景。一
望無垠的蔚藍大海,白雲浮動的淡藍天空,兩三隻大鳥(後來我知道這叫海鷗)
從海平面滑過,一下子又彷彿貼在了空中。在海空交界處的那一條深藍色的線,
使天空看上去好似一塊懸掛的幕布,卻不知離我有多遠,又有多近。

  我被深深地震撼了,彷彿心胸無限地擴展起來,一陣衝動湧上了我的心頭,
我想看看,好想看看那藍色幕布後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決定……出海,不需要什麼深思熟慮,想到了就立刻行動,這一向是
我風格。

  我來到了港口的旅店,想打聽有什麼船隊將要出海的消息,這時天色已近黃
昏。我先要了一個房間,然後就和酒保攀談起來。

  “你想要出海?越遠越好?出遠洋的海船一般不會帶無謂的客人,而且很危
險。你可能要一大筆錢來打動船長。”

  “……”

  “什麼?你沒多少錢,這就麻煩了,你會什麼?”

  “……”

  “畫家?那有什麼用。還會什麼嗎?比如,你會治病嗎?你會什麼外語嗎?
你也許可以去找份遠洋船的工作。”

  “我懂幾種草藥(咳嗽感冒都是我自己治的),學過生理解刨(還是當美院
學生時為畫人體,研究身體肌肉時自學的),聽得懂狗語(被狗咬慣了自然多少
懂一點)。”我不怕閃掉下巴的開口胡謅。

  酒保皺了皺眉,眼神怪怪的看著我,我知道他不信。“這恐怕有點難……”
酒保露出一個為難的神色,我立刻掏出一把錢塞給了他,這可是我四分之一的財
產。我拜託他千萬想個辦法。

  “泰恩……”酒保伸長頭,不知向哪張桌子招了招手。

  “他們可能需要一個醫生,你和他談談吧,祝你好運。”酒保低聲地對我說
道。

  不久,一個大個子醉醺醺的擠了進來。他有一頭火紅的頭髮,滿臉橫肉的臉
上鑲著一雙牛眼,肥厚的嘴唇裡噴出臭臭的酒氣。酒保指了指我,他的一雙醉眼
在我的眼前晃啊晃的,兩眼不知聚焦在哪裡。

  “你就是……那個醫生?我們的……醫生……前個月……他……自己死了,
我們都沒死,他倒死了……你是新的?”我暗自鎮定的點了點頭。

  “我……不能作主,我帶你……帶你去見我們的……船長。”他掏了幾塊錢
給了酒保,就帶著我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他一邊大聲的和旁人打著招呼,一邊向門口擠去,我也隨著他擠出了旅館。
這時天已經黑了下來,但是瓦那街道兩邊的娼館,酒館卻熱鬧非凡,到處都是喝
醉的水手,唱著、叫著,不過看上去沒個清醒的,包括我前面的泰恩。

  我隨著泰恩來到了街角的一個小酒館——“紅裙子”酒館。裡面也是大聲的
喧鬧著,還有音樂聲傳了出來。我隨著泰恩來到了裡面,裡面幾乎所有的人都站
著,因為中間的桌子被併在了一起,上面正有一個紅影在激烈地舞動著。

  我認得這個音樂,那麼這個舞蹈應該是《鬥牛士舞》。激烈地舞蹈,帶動紅
色的擺裙一圈一圈的旋轉著,白皙的大腿踏著激烈的舞點“嗒,嗒,嗒嗒嗒”的
敲擊著耳膜。週圍人雙眼一步不離的跟著紅裙的主人,不斷爆出叫好聲。

  我不由得被吸引了過去,渾然不覺地站定身子。泰恩也停住了,手舉過頂,
合著節拍拍著,嘴裡模模糊糊的喊著好。隨著桌上舞者的移動,桌邊的人也推搡
著湧動著,可惜一時看不清舞者的臉。她此時正好背對著我,只能看見一頭飄逸
的黑髮和頭上一朵鮮豔的玫瑰。

  泰恩拉了我一把,把我帶到了一個人面前。這是一個這裡少有的,坐在椅子
上的人,他有一頭彎曲的黃髮,精干的臉上蓄著粗重的黑鬍子。他沒有泰恩那麼
高大,不過相對於我卻是高了許多,依然是十分的強壯,不過眼角的皺紋說明他
已經年過四十。

  “這是布萊其大副。這是新來的醫生。”(主角的名字是暗語,永遠不會在
文章中出現,以後別人稱呼他都會是“醫生”或“畫家”,當然在所有角色認識
主角時都會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在文章裡不會出現)泰恩向我們介紹對方。

  “其實我正職是個畫家,不過對於醫療我也在行,我一直在各地旅行,我可
以作醫生的一切工作,無論感冒、咳嗽,還是傷筋斷骨我都可以料理……”我知
道總會是瞞不過的,不如早點承認,畢竟我沒有正式的醫生的執照,如果他們讓
我拿出來就立刻曝光了,而且這個大副看上去不像個糊塗人。

  布萊其阻止我繼續說下去,彷彿責怪的看了一眼泰恩。泰恩低下頭,抓了抓
腦袋,斜眼看著我。布萊其站起來,拉著泰恩走到一邊,背著我說話,還不時偷
偷回頭看我一眼。

  我沒有能聽得很清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好像在是爭論,隱隱約約聽見:“找
了好久就這一個……文化人的樣子……晚了兩天了……就他一個……”

  最後布萊其走了過來:“你好,醫生,能不能要你,最後還是要看船長的意
思。你在這裡等一下。”我點了點頭,他則轉身擠進了擁擠的人群。

  我站著無事,在目送著大副離開後,眼睛就被桌上的舞蹈所吸引了,舞蹈彷
彿跳到了高潮,桌上的舞女一圈圈轉的飛快,突然她彎下了腰,又隨著音樂慢慢
的抬起頭來,我終於看見了舞者的臉,那是一張……一張……我頭一暈,腦裡立
刻湧上了一個念頭:“美,不……不是,是酷。沒看清……”

  美女直起身後又旋轉了起來,隨著幾個舞旋,“嗒!”跟著節拍的停頓,美
女一腳點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右腿微彎,左腳足尖輕點前方,兩手叉腰,
蠻腰一扭,擺了一個漂亮的pose,白皙的小腿從裙中露出,隱隱可見大腿,
側轉的身軀現出豐滿的身材,腰肢強健而有力,挺起的胸口顯出矯好的形狀,低
胸的領口顯出的肌膚,並不是很白,卻是一種健康的小麥色。

  她側著頭,高挺的鼻樑,下面是雖略顯較大,卻更加性感的嘴唇,下巴的線
條則略微失了點柔和,但更顯剛毅了,確是別有風情,(不愧是畫家,我的觀察
真是仔細啊)我想著,一雙柳眉微微上翹,兩隻美的令人驚歎的大大雙目卻直勾
勾的看著我……等等……看著我?

  她保持了那姿勢幾秒鐘,微微一笑,別過頭又舞了起來。

  布萊其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微笑著走向我。看來是向不知在看台(桌子)
下哪裡的船長請示後擠了出來。看他的樣子,我不由心頭大定,看來是有門了。

  布萊其來到了我面前,萊恩也友好地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突然前面好像
騷動了起來,發出了大聲的叫聲,桌上的美女,拉扯著裙子,裙子已經撕破,一
條暈人的大腿露了出來(我頭暈),健美,修長,沒有一絲贅肉,美腿……我暗
暗評價。拉著裙子的另一邊是一個醉醺醺的企圖爬上桌子的男人。

  臉上狠狠的一踩,(踩得好)我暗暗喝采。“好痛,好痛!”這是我實際叫
出的聲音,因為萊恩捏得我好痛。

  被踩的男人發出嚎叫,卻沒有放手,彷彿想把她拉倒,美女退了一步,穩住
身形,低腰伸手拔出桌下一人身側的長劍。一輪手,割掉了被握著的裙子。男人
手一鬆,雙手撐在了桌上。接下來是快捷的一劍刺在胸口,一套動作一起呵成,
彷彿行雲流水,沒有半點拘泥。

  中劍的男人嚎叫的跌了下去,立刻旁邊有一群人激怒了,紛紛拔出了長劍。
接下來“鏘”的一聲,又是一堆亮閃閃的長劍出鞘。不對,這聲“鏘”的聲音好
大,我才發現萊恩的長劍和布萊其的長劍的也出鞘了。

  萊恩大聲的咆哮了一聲,這時一點也看不出他的醉態了,提著劍大步衝了過
去,布萊其正想跟上,回頭對我說:“我們要你了,明天早9點來碼頭,月薪兩
個金幣,不能再多了。哦……明天就開船了,你準備一(下)……”沒說完就撇
下我,也衝了過去。

  這時候那裡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了,亂,蜂擁的人群、飛舞的桌椅……還有長
劍,向這裡如潮水般湧來的人群。我可不想捲進這種亂鬥中,我明天還要出海去
追求我的生活。

  美女看不見了,音樂也停了,只剩下男人的粗吼和女人的尖叫。我要退了,
我拿了把椅子護住腦袋,蹲低著身子,慢慢地退出了酒館,隨便“撿了”幾個錢
袋,再暗暗的向老天祈福,希望萊恩和布萊其沒事,不然我去找誰呢?

  回到旅館,我進了我的房間睡下,當然在睡前我都會循例進行一次習作,這
是作為畫家每天的功課。現在我滿腦都是那個火紅的跳舞女郎,當然不會畫別的
東西了。她的舞姿彷彿在我的腦海裡轉啊,轉啊的,我手中的畫筆則愉快的跳動
著。

  一會兒,一個火紅的跳舞女郎便躍然紙上了,儼然就是那個令我影響深刻的
pose。我個人非常滿意這個畫作,接下來是第二幅。我是個畫家,不是一個
道德家,我只畫我喜歡畫的東西,不久,一個同樣pose的赤裸女郎出現在紙
上,我憑著我對人體的充份知識,儘量的復原了被衣裙掩去的肌膚。但是依然稍
嫌不足,這裡到底是怎麼樣子的呢?

  我的筆桿指著臀部和肩膀的位置,遺憾地敲了一敲。“可惜……有機會就好
了。”雖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是沒有欲望,但是每年這樣的“可惜”都有好幾十
次,我不可能為每個“可惜”去尋找它原來的樣子。

  我躺在床上,大概剛才的騷亂驚動了城防,街上響起了士兵長靴的啪嗒聲。
這不管我的事,我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過了許久,“呀……”我身後的窗子發出了異聲,我一下驚的跳了起來,一
道人影跳了進來,我緊張的伸手亂摸,想拿點什麼來自衛,我是有劍的,不過放
在行李裡。但是就算拿著劍,我會使嗎?

  平時遇到個什麼搶劫的,一般都看我不像有什麼油水,拿走錢就放我走了。
這劍除了平時燒個肉串什麼的,還沒怎麼用過呢!不過我就是緊張,給嚇的。我
好像摸到了一把東西,伸在胸口。

  “什麼人?你要幹嗎?”我以顫抖的聲音說。

  “別怕,是我。小聲點,醫生。”我眼前出現了一張美麗的臉孔,是她。是
那個跳舞女郎,她怎麼到這裡來了?我在作夢嗎?

  可是她確實活生生的在我面前,一張美麗的臉靠近了過來,她微翹著嘴唇在
笑著,美麗的弧度。更翹了,更翹了,越來越翹,越來越美的弧度……一條線變
成了一條彎翹的彎舟,她確實是在笑,令人昏暈的笑,潔白的牙齒半露,兩個可
愛的小虎牙搖晃著微光,粉紅色的丁香微微的抬著頭。我幾乎沉迷在她的笑中。

  她在笑什麼?我一個激靈,低頭看著我手,我抓著一把畫筆正指著她,還滑
稽的微顫著劃著圈圈,不……不是劃著圈圈,是一劃一劃地畫著弧線。

  “他們在追我,我來這裡躲一會兒,沒有打攪你吧。醫生。”女郎抬著抱歉
的表情說著。

  “沒……沒,隨便……隨便。”我結結巴巴的說著,還沒有從驚奇中恢復過
來。等等……她怎麼知道我是醫生,這可是我今天才得到的新身份,大概兩個小
時前才確立,怎麼消息傳的這麼快,連一個舞女也知道了呢?她來找我幹什麼?
看病?我不會治性病啊!

  “我不會治性病。”我脫口而出。

  轉身關好窗的女郎回頭狐疑地看著我:“我沒得什麼性病啊?你看出我得了
什麼病?我好像沒什麼病啊!”

  “不是……不是,沒……沒什麼。”我慌得語無倫次。

  女郎嫣然一笑:“我叫希拉,外面有人在追我,我只是想在這裡躲一下,我
不會傷害你的。”

  “哦……”(大家希望我能說些什麼呢?)她在房裡四處轉了起來:“咦,
你還會畫畫?”她看見了我的畫夾,伸手翻看了起來。

  “糟糕……”我正想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咦?!”她很快就翻到了我剛才畫的那一頁,欣賞起我畫的紅衣美人來。

  “不要翻下去啊,不要翻下去,那只是我的私藏。千萬千萬不要……”我心
裡禱告起來。

  “還畫得不錯哦,有前途呢,你應該作個畫家的。”希拉一邊說著,一邊翻
了過去。“啊!”她輕叫一聲,可是卻沒有我所想像的,扔下畫夾,一個巴掌,
拂門而去……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嗜好。”她彷彿帶著輕糜的語氣說道:“不過這裡好
像畫得不太對哦!”

  “你真的是個醫生嗎?”她終於開始懷疑我的身份。

  這時,我已經鎮定了下來,既然已經是最壞的結果,那麼接下來就不會再壞
了。我開始源源本本的介紹起了我的生平,她一開始有些錯愕,接著坐下來和我
聊起了天來。

  不知為什麼我會對一個還是陌生的,而且還是神秘的女人這麼推心置腹。可
能是因為美色當前,大意的不知戒備,也許是前面的驚豔,想要一親芳澤,也可
能是對她的好感所致,那驚鴻一劍真是叫人印象深刻。

  當我說到被壯闊的大海所驚歎時,她微微點了點頭,彷彿若有所思。“嗯,
我明白了。”她收起嚴肅的表情,又像一朵豔麗的花朵般笑了起來:“你畫得不
錯呢,我有時也會想有人能替我畫一副畫,你幫我畫一副好嗎?不過沒有報酬的
哦!”

  “追求美是我的本能,因為想留下美才會畫畫,想把美留在紙上。對美麗的
事物收取報酬,這是在侮辱我和我的畫筆。”我完全恢復了過來,可以畫眼前這
個美人事實讓我重新得到了活力,我的浪漫情懷也鳴金高歌了起來。

  “這裡幾個地方畫得很不對哦,我可沒有這麼醜的。”女郎指著第二幅畫說
著。

  其實這些地方並不是畫得醜,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而且都是以完美的比例
畫的,但是,就是不協調,破壞了整個的美感。什麼完美比例,什麼黃金比例,
都是屁話,協調才是最重要的。只有自然賦予的才是最美的,只有能長成的曲線
才是最協調的。是的,是有完美的曲線的,但是完美的曲線並不是黃金比例的曲
線,真正的自然完美曲線是和黃金比例的曲線不同的,是很接近但是就是不同,
是獨一無二的,但是不是只有一條。

  我整好了畫板,“還是這個姿勢好嗎?”我指著畫上的姿勢說道。她大方的
解去了身上的紅舞裙,看不見半些的羞澀。她環顧四週,扯下了薄薄的床簾,像
穿舞裙那樣穿好。

  薄薄的床簾在蠟燭的燈光下彷彿透明的一般,但是因為綁住了秀乳,使乳房
更加的高挺,紅色的乳蒂若隱若現。一種性感卻不庸俗的美感。乳房的上半部和
下半部的顏色略有微微的不同,上面更接近是小麥的顏色,可能是因為經常照射
陽光所至,但是在穿著透明舞裙的現在,卻讓人覺得更貼近她穿著紅色舞裙的樣
子。

  健壯的小腹,還有長直的微微的腹肌,一種健康的美感。小腹下黑色捲曲的
軟毛並不是非常的濃密,反而襯托出細長的粉道;白嫩的臀部繃緊地翹著,沒有
半分下垂。兩條長腿則實在是太美了,我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緊繃的大腿肌沒
有半分贅肉,從大腿到小腿的曲線彷彿柔順的音線,可以奏出美麗的音符。可惜
腳掌浮起了幾道青筋,不過還是非常得白皙,好像很有力的樣子。看來剛才那小
子挨的那一下還真不輕。

  她哼著節拍,肉掌按節拍踩著地面,不過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音。一個圈一個
圈,“嗒,嗒”隨著音節,她重新擺出了那個姿勢。

  床簾因為急停,輕輕地揚起,又慢慢地飄下。雖然其實有沒有床簾都沒有什
麼區別,什麼也沒有遮住。但是,輕舞的床簾就像一件輕展的羽衣籠蓋在希拉的
身上,彷彿她不是人間所有,而是天使在地面的倒影。

  點點猩紅落在了我的畫板前,我渾然不覺,雙手如飛的跳動著,又一個天使
的倒影躍然紙上。

  在畫作完成的那一刻,我被畫上的希拉深深的震撼了,呆呆的看著畫作,雙
眼不忍移開半毫。彷彿眼前的希拉和畫作上的希拉合而為一,腦中都是光怪陸離
的景像,赤裸的希拉跳著激昂的鬥牛士舞在向我誘惑地微笑著,媚眼如絲。

  我不是一個正人君子,下身已然堅挺如棍,我並不是一個沒克制能力的人,
也有一個畫家必要的道德。但是因為一直很窮,沒什麼錢請人體模特,大多是在
畫景物畫。請來的也是又老又乾巴的老頭,哪裡遇到過像希拉這樣的。偶爾幾次
和某位前輩茅大大同在溫泉寫生,人家雙手持筆龍飛鳳舞,我卻只能一手持筆,
一手還要去照顧一下老二的感受。平時大多時候畫的裸體畫,也只是像開始那樣
意淫一下而已。

  現在美色當前,我頭腦中一片混亂,整個人好像麻木了,屁股發麻,雙腿酸
痛,手微顫著持筆抖動著,卻不能移動分毫。

  “你……你流鼻血了。”一聲好聽的鶯語敲擊著我的耳膜,將我從幻想中驚
醒。一條粉臂搭上了我肩膀,背後的皮膚感到了一個軟溫的物體接觸了過來。脖
子、臉頰感到絲絲的麻癢,那是頭髮的觸感,還有一股淡淡的女兒香。

  希拉靠到了我的身上:“好……好美啊!”她的手指輕觸著畫板輕輕的驚歎
道:“沒想到,會這樣的……美。這真的是我嗎?”我感到靠在我脖子旁希拉的
臉頰也微微的溫熱了起來。

  突然,她一下子把手按在了我的大腿上,支撐著身子,身體微微的前傾了出
來。背上的觸感更加強烈了。

  “哼哼……”希拉發出一陣輕輕的惡意的微笑聲。

  她按著我肩膀突然一個旋身坐倒了我的懷裡,結實的屁股一口氣坐了我的小
弟弟上面。我的小弟一下被壓得生痛。她臉上帶著惡作劇似的微笑,一手勾著我
脖子,一手卻襲向了我小弟弟:“你好色哦!”希拉依然是笑嘻嘻的樣子。

  她一手握住了我的小弟弟當人質,一手推在了我胸口。沒想到她的力氣還不
小,不過這時我的下身本也麻木了……不,應該是我的全身都麻木了,根本不能
反抗,我順勢倒在了床上。

  她調整了一下位置,一下跨坐在我的骨盆處,一手劫持著我小弟弟不放,卻
伏身下來,另一隻手拿著床簾的一角,擦了擦我鼻子下面:“怎麼像個小孩子一
樣?”希拉笑盈盈的邊說邊輕輕的擦著。

  這時我發現腹部好像有點溫溫濕濕的感覺,手不禁沿著希拉的臀溝伸到我的
腹部摸了摸,發現希拉也已經濕了。希拉好像發現了我手指的動作,臉又紅了幾
分。“這衣服癢癢的,風吹著也涼涼的……”她細若蚊聲的輕叨著,一邊褪下了
身上的床簾。床簾飄下有若輕翼展翅。黃色的燭光打在希拉的肌膚上彷彿給她籠
罩了一層微光,我彷彿看見了天使臨世的一刻。

  “我……們……”希拉的兩雙迷人的大眼反映著蠟燭的微微火光。其實這時
已再不需要語言,我拼命地點頭,手上卻不知如何動作。希拉抿嘴輕笑著,我彷
彿覺得她好像有了一點害羞。

  她慢慢輕輕的褪下了我的褲子,我的小弟一陣輕鬆。五根青蔥慢慢滑過我胸
膛,我的衣服慢慢敞開。我不斷吞咽著口水,接下來感到小弟被另外五點柔軟的
輕觸扶了起來。小弟前端在一個溫暖,濕潤之處輕點輕點,慢慢地整個前端都被
包住,很濕滑的感覺。一陣陣刺激的觸感蔓延上來,不久整個小弟都被濕潤與柔
滑緊緊的包住了,一陣快樂的感覺衝上了我大腦,刺激的我的腦垂體……

  我一下回復了力量,抬起身甩掉衣服,抱住希拉,側身把她反壓在了床上。
“慢點,輕……輕點。”希拉輕聲的叫了句。我一下停止了動作,我以為我把她
弄痛了。希拉也許蠻欣賞我的胸肌,嬉笑著輕輕地撫摸著。十根青蔥按著我的胸
膛,十個觸點慢慢地擴大擴大……彷彿要把我的胸膛融化了。

  希拉看我不動,欣然一笑,抬了抬屁股,我立刻忙不迭地動作了起來。快樂
的感覺一波一波地衝擊著我的大腦,刺激著我的腦垂,那股從脊椎蔓延上來的感
覺,使我的身體一顫一顫。

  “幸福,好幸福啊!”我的腦裡彷彿迴蕩著這個念頭。我的分身在溫暖,濕
滑的肌肉包圍中努力去追求最大的摩擦感,週圍的肌肉不但很緊,好像也有陣陣
的扭力,彷彿是一個漩渦。慢慢地我發現一直一個速度,扭力雖然一直有但是不
強,但是如果我淺一下,淺一下,淺一下,扭力和緊迫感就強一分,強一分,強
一分,最後一下全貫而入,扭力和緊迫感就一下到達了頂峰。

  “要……啊呵……不要……呃……”希拉不知嘴裡在呻吟著什麼,頭不斷地
搖來搖去,頭髮彷彿隨風飛舞一般,肩膀上下的聳動著,高挺的乳房摩擦著我的
手掌和胸膛。

  其實我的嘴裡好像也在喊著什麼,但是我並不清楚。兩手在身體俯下時撐著
床沿,身體直起時壓在希拉的乳房上,指逢夾著她的乳蒂,因為身體的壓力,常
常把乳房壓的變形,變成忽扁忽圓的形狀。有時希拉可能感到不舒服,會把我手
撥開。她的手時而抓著我的手腕,時而或抓或撫的在我的胸膛、後背、手臂等部
位遊走。

  慢慢地,我只是覺得意識好像漸漸地模糊模糊……我的雙眼也漸漸失去了聚
焦,希拉的動作的在我眼裡被分割成了一個個姿態,“好美,好美,好想把它畫
下來。”我的腦中不斷迴蕩著這個念頭。希拉的種種癡態彷彿成了我生命中所看
過的最美的東西。

  突然,分身感到的蠕動急促了起來,蠕動的越來越厲害,越來越厲害。一股
燙熱,稠滑的液體降臨在我的小弟上。我一陣激靈,感到我的分身腫脹的難受。

  希拉也感到了,她立刻大叫道:“不要,不要射在裡面!拔出來,出來!”
一面開始推我。

  我並沒有多想,立刻聽話的直起身,拔了出來。我的分身一下脫離了溫柔的
懷抱,一陣酥麻感湧了上來,前端感到了絲絲的水流。希拉也沒有猶豫,快速地
直起身,頭一下湊到我的小弟前,十指輕扶,引導小弟乖乖的進入她的口中,我
的小弟一下又感到了一種不同前面的,柔滑、微溫、濕潤的觸感。

  一條柔軟濕滑的丁香貼附了上來,從分身前端傳來的極美感覺沿著小腹經背
脊刺激腦垂在大腦中擴散。我腦中一陣昏暈,全身不由得一抽一抽……分身也同
樣抽動著激射著……我抬頭閉眼享受著極度的快樂,幸福的感覺……

  我回過氣來,小弟終於軟了下去。希拉一咽一咽的吞著。滿臉潮紅,全身都
是汗水,臉上也濕濕地反著油光,幾縷秀髮因為汗水和漿液的關係貼在嘴邊的臉
頰處。臉上依然浮現著笑容。我不禁又看著癡了,雙手捧著她的臉頰,目光和她
的目光對視、交融。

  直到現在我一直都像是一個呆子一樣,因為我至今還不肯定我真的是在現實
中,我怕一個不慎的動作打破了這個綺麗美妙的夢境。

  希拉隨手拿過旁邊的布整理了一下下身,我也跟著拿了一塊自己整理。希拉
跪了起來,兩手輕輕地捧住了我的臉頰,我扶著她的肩膀,她帶著我慢慢地倒在
床上。我們面對面的看著,風雨之後的玫瑰更覺嬌豔。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她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笑了笑。“呆子”她撫
著我臉頰,輕輕的用彷彿有魔力的聲音說:“閉上眼。”我撫摸著她的臉頰,合
上了雙眼,立刻一種疲憊的感覺襲來,我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我被早晨的陽光和街上的喧鬧所吵醒。希拉不知何時已經離去,床
簾半掛,紅衣無蹤,但是床上遺留的痕跡提醒我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畫夾上的兩
幅畫……不對,應該是三幅畫都已經消失了。桌上留著一張紙條,上面是一段秀
麗卻不失剛毅的字體:

  “畫已帶走,相見無期。一夜春情,以此為念。望君守信,切莫再畫。

                        紅衣女--希拉”

  為人畫完肖像以後不能再畫一張四處展示是行業的準則,我當然會遵守,不
過有時我也會悄悄地自己畫一副留念收藏。不過現在希拉提及了,我自然也不敢
再畫。

  “相見無期。”我埋起心頭深深的遺憾,整理一下行裝下樓。我將要走上我
未知的旅程。

  在樓下吃過飯後,我來到了碼頭,遠遠的就看見萊恩在遠處給我打招呼。萊
恩帶我去見船長。在一艘大船旁邊的碼頭,我看見了由布萊其陪伴著的船長,他
身穿著一身藍色的船長服,白色長褲黑色長靴,腰側佩戴著一把長劍,筆直的脊
樑,兩腿略開的站著。看背影也確實是威風凜凜。不過他的個頭和我想像的差了
許多,我本來以為會是一個也許不一定要魁梧也應該是更高大一點的大漢,但是
他卻和我差不多高,不……應該是比我這個算是較矮的男人更矮了一些。

  布萊其看見了我們,向我們點點頭,俯身和船長說了什麼。船長轉身面對了
我們,藍色長服下是白色的襯衫,領口打了個大蝴蝶結直垂到胸前,向前凸出著
隨風飄揚……向前余出!……這胸肌未免也太大了吧!

  “這是希拉船長。這位是新來的醫生。”布萊其向我們介紹對方。

  “希拉!”我一下呆住了,腦子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船長脫下了大大的船長帽,向我一鞠躬:“你好,我叫希拉,是這艘船的船
長。”我徹底看清了她的面貌,沒錯,是希拉!我想,即使是雙胞胎我也不會認
錯,面前的這人確是昨晚和我有體膚之親,今晨又夢回牽繞的希拉。

  她此時穿著英氣的船長服,透出一股瀟灑不讓鬚眉的颯爽英姿,胸前白色襯
衫緊緊包裹的挺實雙峰,又讓人感到了女兒的媚態。領口的蝴蝶結是當時船長們
的一般裝飾,卻在她的身上卻顯出一種不知是瀟灑還是動人的感覺。但是昨晚的
性感風情卻蕩然無存,現在是給人一種冷冷的威武與清麗的結合體。

  不顧我愣住的反應,她繼續說:“我們這次要出遠洋,旅途有一定的危險性
而且路程很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們的上個醫生就死在了旅途中。當然也有
年紀方面的原因。不過我認為你考慮清楚比較好,上了船就不能下船了,除非你
想我們把你扔出去……如果你同意的話,每月一塊銀幣,我們不能再給多了,你
認為這個價錢你能接受嗎?嗯?”

  我一下反應過來:“好的,好的。可以,可以。”我還能說什麼呢?在老底
都被對方摸清的情況下我已經我失去了所有談判的籌碼。其實在這種情況下他們
還能要我,完成我去海外看看的夢想,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一點也不嫉恨希拉,
只為了這種理由,晚上孤身一身來找我,你會相信嗎?更何況和我還……

  不過一下損失這麼多我還是會心疼的。畢竟現在就像本來對你說每月有兩千
塊錢可拿,現在卻對你說每月只有一百塊錢零花……我六神無主的胡想著。

  “好,就這麼定了。醫生。下午裝好貨後就開船,你可以回去準備一下。有
什麼問題可以問布萊其,要採購什麼東西找萊恩好了,他會辦妥的。你們先陪醫
生一會兒,讓他熟悉一下這裡。要快一點,我們已經晚了三天開船了,必須抓緊
一點,今天無論如何要及時開船。你們各自抓緊,我先走了。”說著,希拉留下
了我們疾步離開了。

  我看著希拉離開的背影,慢慢恢復了過來,腦子想起“相見無期”這句話。
“是,船長。”兩聲粗獷的聲音點醒了我,這是萊恩和布萊其的聲音。

  “醫生。”萊恩拍了我一下,我急忙回應。我發現萊恩和布萊其的臉色都有
點怪怪的,他們的眼神也有點怪。

  “你知道,一個銀幣是船長定的。雖然昨晚我說兩個金幣,但是……”布萊
其向我解釋。我打斷了他的話:“沒關係,我也很想去海外看看,多少錢我都無
所謂的。”我故作大方。

  “你們船長……”

  “我們船長是個很能幹的人,我們是唯一可以跑如此遠航的船。不信你可以
去打聽打聽。我們都為能在船長的領導下感到榮幸。”萊恩打斷了我的話。

  他和布萊其好像都不喜歡別人在意他們船長的性別,他的話裡儘量了避免了
提到女性的問題。我知道他們不喜歡討論這樣的話題,他們也不希望我說出來,
我自然乖巧的轉移了話題。

  “你們是去哪裡?”

  “我們受僱於克萊迪亞公爵,為公爵運送貨物去遙遠的異大陸,換回公爵所
要的稀有物品。這是一條全新的航線,是我們船長在上次的遠洋中帶領我們發現
的。那真是一個艱苦的旅程,我們的上個醫生就死在了那次遠洋中。這條航線現
在只有我們在希拉船長的帶領下才可以完成。其實這條航線還不是很成熟,還有
很多的未知區域。這次也會非常的艱苦,你要做好準備。”布萊其向我介紹道。

  接著他指著一個站在船上的瘦個子老頭說:“那就是這條船的貨主,希萊先
生,是克萊迪亞公爵負責海航的老管家,這次由他親自押送。”

  那是一個看上去有些瘦弱卻很堅實的老頭,長年的海運生涯在他的臉上留下
了深深的印記。不過依然清澈的眼中流轉的是精明的目光。

  接著布萊其陪我逛了一下四處,邊走邊給我說明船上的情況。我剛知道了原
來萊恩是船上的水手長。我交代了一些東西讓萊恩去購買後就回到了旅館,吃了
午飯,退了房間。下午準時的出現在了船上。

  那是一艘在我看來很大的帆船,古樸的船身卻十分的結實,船頭高高揚起,
彷彿傲視天空。高高的主帆和副帆,我揚起頭看著它們,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
應該是就站在它們下面仰視他們,不過我搞不清它們是怎樣運作的。

  四週都是忙忙碌碌的水手,在船上爬上爬下,並沒有人理會我。我想找到船
長,可是我卻看不見她。這時布萊其帶著希萊先生和一個高大的年青人來到了我
的面前,他給我們相互介紹了對方。

  那個年青人是船上的二副,叫做隆格,是個虎背熊腰的傢伙,一身堅實的肌
肉。個子要比萊恩矮一點,但是我認為他應該比萊恩還要強壯。隆格和希萊先生
對我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時,不知從哪裡,希拉走了過來詢問希萊先生貨物是否都裝妥了,希萊先
生點點頭。“好,準備開船了。”希拉宣佈說。我們一行人走上船頭,萊恩回過
頭對船上大聲宣佈說:“所有船員甲板集合。所有船員甲板集合。”

  “起錨……”粗重的鎖鏈聲響起,巨大的鐵錨被拉了上來。

  萊恩看著船長的手勢:“上杆。”所有的水手都爬上了高聳的桅杆。天哪!
這麼高,他們竟然這麼快就爬了上去。我一邊看得目瞪口呆。

  “拉帆。”上面的水手排成一排,一起使勁,被捆綁著的巨大帆布從甲板上
被拉了上去。看著那和船的寬一樣長的捲起的帆布被拉起,我的心也跟著升起。

  “起帆。”水手們動作統一的解開了面前帆布的繩結。

  “放!”隨著萊恩的一聲聲若洪鐘的叫喊,巨大的帆布像一面巨大的百葉窗
那樣被放了下來,水手們都緊抓著帆布底和帆布一起蕩了下來,帆布下襬的繩子
立刻被繫在了船上。

  巨帆立刻被大風鼓滿。希拉威風凜凜的轉過身,面向大海。拔出了配劍,向
前一指:“出發!”週圍的水手爆起了狂吼,風吹拂著希拉的衣抉,使她看上去
像一個堅定的元帥。她此時的英姿深深的映在了我的腦中,我畢生難忘的一刻。

  船緩緩的駛向了大海,我生命的旅程從此開始。


              第二章 遇險

  開船的第一天應該是浪漫的一天,我應該站在甲板上,頭頂白雲,腳下是蔚
藍的大海,也許應該張開雙臂迎接海風……不對,應該是扶著希拉的腰,她張開
雙臂迎接海風……最好後邊是成群的人群,所有的船員在週圍鼓掌,萊恩和布萊
其手持禮花,噴灑出的絲帶飛舞在空中,隨著海風,圍繞著我和希拉翩翩起舞。

  ……對,對……這一切我是奢望了。但是最起碼,最起碼讓我拿著畫板到船
首去站一會兒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趴在床上,吐個不行。我和每一個暈船的
人一樣,沒想到我會暈船。全身乏力,胃一抽一抽的痛,滿嘴的鹼酸味。

  這一切都不算什麼,最讓我痛心的是,希拉,她現在對我就像一塊冰那樣的
冷。

  船還沒開出多久,我就不行了,趴在拉杆上猛吐。希拉竟然說會弄髒他們的
甲板,叫水手把我抬到甲板下的一個房間裡,趴在床上方的一個圓形小窗上往外
吐。這個房間可真不好受,又悶又熱。也沒有人來看我,只有萊恩下來過一次,
看著我哈哈大笑了一通,好像又說了些什麼。我管他呢,都是沒良心的傢伙。我
的醫生專用房還沒去過呢,就被扔在了這裡。

  這就是我生命的旅程開始麼?

  萊恩又下來了:“我們要吃晚飯了,大副叫我下來看看你有沒有胃口,不過
我看還是算了。不要怕,每個人都要過這一關的,有點痛也沒有關係……吐著吐
著就習慣了。”我快被他氣得背過氣去了。

  “哈哈哈!”可惡的萊恩說完後又大笑的離開了,“對了,今天有龍蝦哦,
你還沒吃過吧?哈哈哈……”他還不忘回頭再加一句。

  這個混蛋又跳了下來:“你想要什麼嗎?你想要什麼就跟我說啊!你不說我
怎麼知道你要什麼呢?你要什麼你又不說……”

  “無聊的傢伙!”我別過頭不理他,他終於無趣的走了。

  到了第三天,我終於復原了,我拖著依然虛弱的身體,抬著發軟的雙腳來到
了甲板上。清晨的海風吹拂在我的臉上,微鹹的海濕味混著清爽的陽光味道讓我
精神一爽,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精神又好了許多。

  水手都在忙碌著,相對的我倒像是一個清閒的人。走過的人都對我打招呼,
我笑著回禮。碧藍的海面波光磷磷,波浪切割著海平面,如一塊塊變幻不定的鏡
子,反射著耀眼的陽光,我不禁想拿出畫板,好好的作畫。

  走到船頭,我看見了今天到現在最美的畫卷,希拉站立在船頭指揮著舵手航
行的方向,她沒有穿那身寬大的船長服。她用一塊紅色的頭巾綁住了她黑色的頭
髮,身上只穿著一件已經有些發黃的襯衫,沒有繫上扣子,而是在下襬打了個大
大的結托住她一雙豐碩挺拔的秀乳,露出的小麥色的部份有些絲絲的汗漬,在陽
光下反射著微光,隱隱約約的兩點凸起,看得人血脈貫漲。

  她脖子上一圈用來穿飾物的紅繩,突出了她碩長的潔白頸脖;露出長型肚臍
的小蠻腰和臀部組成的完美曲線,就是擱空比過,都讓人覺得雙手滑動的自然舒
適。她穿著一條並不是很緊的褐黃長褲,但是順著脊凹凸起的渾圓肉丘,讓人不
由的會心一笑。長褲的褲腳縮在一雙黑色的長靴裡,雖然長褲遮住了她的腿部曲
線,但是那修長的腿部使她更顯得高挑。

  我倚在甲板的護攔上,目光直直的欣賞著這難得一見的美景,真想把她畫下
來,可惜已經答應她不再畫她的肖像了。我可不想得罪惹怒了美麗的女船長,只
能遺憾的搖搖頭。

  她好像感到了我的目光,向我走了過來:“怎樣?我們的醫生好了嗎?我以
為你有醫治自己的良方,可以好得更加快一點呢!”

  我沒想到她會這樣對我說話,上船後我基本沒和她說什麼話,可是這話裡的
嘲諷我還沒蠢到聽不出來的地步,我不由得有些火氣。

  “良方用在我這個沒用的男人身上實在是一種浪費,再說暈船也是海上生活
的一種,我怎麼可以不好好的體驗體驗呢?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如果是
美麗大方的女船長暈船的話,我一定會雙手奉上醫治的靈丹妙藥。”

  我哪裡有什麼醫治暈船的妙藥,不過我在想,如果有辦法讓你高潮的話,應
該可以暫時忘記暈船的感覺吧!桀桀,我心裡不由起了那麼點猥褻的念頭。

  “多謝,可惜看來我永遠不可能有試用的機會了。”希拉扭頭就走開,剩下
了我一個人站在那裡。

  幸好萊恩和布萊其走了過來,他們領我去了我的房間。我的海上庸醫生涯正
式開始。

  我們在海上已經航行了近十天,我已完全地適應了船上的生活。我和其他管
理人員都住在甲板上面的船艙中,那裡的房間寬大舒適,和住在甲板下房間裡的
普通水手不可同日而語。他們那裡狹小悶熱和我一開始暈船時住的房間差不多,
幾十號人擠在一間房裡,這滋味可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

  我吃飯的時候都是和所有的管理人員在小餐廳(就是一間較大的房間)裡吃
的,當然也不會少了希萊先生。旁邊還有服務生給我們服務,真是不錯的待遇。
這裡也是我和希拉見面最多的地方,她好像都很忙,每天不是躲在房間裡計算海
圖,就是在處理事務,還有就是指揮航行的方向。

  我不好意思無所事事的站著甲板上看她忙碌,所以每天只能在這裡好好的欣
賞她。她吃飯的樣子很文雅,看來是受過良好的教育,不過卻絕不淑女,而更像
是個紳士。實話說,我很不喜歡那些所謂的宮廷淑女吃飯時扭扭捏捏的樣子。

  看希拉吃飯簡直是一種享受,可惜她總是冷著臉,也不正眼看我一眼。說起
來,好像已經很久沒看到她笑了,她臉上總有一種的淡淡的憂傷,好像一直在擔
心著什麼。萊恩那樣的粗頭可能看不出來,可是在我這樣的一個專業畫家面前可
絲毫瞞不住什麼。

  我的房間很大,被擱成了兩間,裡面是臥室,有一張床和傢俱。外面則作為
了診療室,也放著一張床,還有一些放藥的櫃子。不過卻沒治過什麼病人,倒是
有很多想偷懶的水手到我這裡嚷嚷著不舒服,我總是讓他們坐一會,給他們一杯
麥卡狄酒(作者自己想的酒,現實中不存在,設定為一種很烈的酒)。

  因為船上一般水手除了治病不准飲酒(在這個時代酒也是一種治療的手段,
還可以當酒精消毒或作麻醉劑使用),他們只有到我這裡來解解酒癮。一會兒,
他們就興高采烈的出去了,幾個喝得有點高的還一路宣揚我的醫術高明,手到病
除。

  我沒想到醫生還可以這麼好當,這樣我和這條船上的大多人都混得很熟了。
他們大多是很淳樸的水手,不過有幾個行為就不太檢點,其中有一個叫卡巴的,
長得賊眉鼠目,經常偷我的酒喝。我當然不會和他為難,不過有一次被萊恩碰到
了就沒這麼好運,被打得鼻青臉腫。

  萊恩和我的關係很不錯,他對我們管理層的人都很和氣,有時經常會和我開
開玩笑。不過他對他手下的水手就不怎樣了,有時簡直嚴厲的有些過份,大聲的
打罵水手簡直是家常便飯。不過水手都很服他,這裡誰的拳頭硬誰就有說話的資
格,他們自有他們的一套規矩。

  其他人中,布萊其大副對我比較的友好,經常問我有什麼麻煩需要幫忙。別
的幾個也和我相處愉快,不過他們好像不知道我廉價庸醫的事實,不然不知他們
會怎麼想。畢竟只有一個銀幣啊,一個普通水手掙的都比我多。

  但是其中萊希先生和二副隆格就有些奇怪了,萊希先生除了吃飯幾乎都看不
見他,平時而爾遇到也是點個頭而已,連話也沒說上過半句,平時餐桌上的討論
他也不會參加。不過每次碰到他都是在船長室外的走道上,往往也都有布萊其陪
著。

  隆格則是個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傢伙,平時總一張撲克牌臉,做事倒是非
常的認真,但是無論和他說什麼,除了工作上的話,其他都不超過三個字,真是
個惜字如金的傢伙。有時提出的建議倒是常常讓人刮目相看。不過其他的人好像
都有些排擠他,特別是萊恩,經常看著他撇嘴,有時看他走來就避開,我受萊恩
的影響當然不會和隆格走的太近。

  我後來悄悄的問過萊恩那天酒館的事。他承認那個跳舞的就是希拉本人,為
了“醫生的問題”而誤了幾天開船,又不能讓水手們太自由。因為隨時都有可能
開船,到時惹了什麼麻煩或找不到人就糟了,只能讓他們在小酒館裡呆著,哪裡
都不許去。

  大家無事可作,就叫船長跳一曲助助興,其實也是想一睹船長的舞姿,萊恩
大聲的笑道:“希拉的鬥牛士舞可是這裡很有名的哦,那個紅裙子就是指她啊,
她沒當船長的時候經常在那裡表演的。我因為要找醫生,所以不能跟著看,真是
遺憾啊!那時只是別船的幾個喝醉的無賴想非禮希拉,也不看看是誰的地頭,後
來一會兒就被我們擺平了。那個倒楣的傢伙後來翹了,呵呵,活該。”

  “……”

  “怕什麼,我們的後台硬。何況又是他們先動的手,城防那裡希萊先生一出
面什麼都搞定了。”

  “……”

  “船長後來?後來我和她彙報後她就回房間換衣服去了。不過後面就再也沒
出來。我們再去找她時,她可能睡了,沒回應……”

  我從萊恩那裡知道,原來這艘船就叫希拉號,是希拉父親的船。後來希拉的
父親死後她就成了這艘船的船主兼船長。

  海航又過去了三天,這三天裡我們離開了正常的航道,駛向了少有船隻會到
達的航道上。船上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些緊張了,希拉時不時的會帶著海圖和羅盤
來矯正航向。我們必須沿著精確的緯度航行,不然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我可能是船上最感覺不到緊張的一個,每天還是像以前一樣除了當庸醫就是
畫畫,慢慢地,我發現週圍的海面好像越來越廣闊,常常走了好遠卻看不見任何
別的東西,週圍除了海還是海。這會讓人產生一種奇怪的孤獨感,好像被什麼給
拋棄的感覺。每次看見即使一小塊礁石也會興奮好久,一段爛木漂過也會目送著
它離開視線。

  第三天,天上突然飄來了烏雲,天氣一下子就變壞了,嚴實的烏雲甚至把太
陽都遮得嚴嚴實實,烏雲下雷電交加,狂風驟雨。我們的船被巨大的浪頭托起、
壓下,整個船以超過30度的角蛈b左右搖晃。

  我躲在房間裡不敢出去,久違的暈船感覺又回到了我的身上。暴雨拍打著窗
戶,雨水從窗子的縫隙中浸入,弄得床上一片濕濘。外面除了雨聲還有人的大聲
叫喊聲,但是給雨打的零零落落,聽不清什麼。我知道外面的船員都在盡力的和
暴雨搏鬥,舀水補漏,修補受損的船體。

  三天後,雨漸漸地小了點,但是我們也得到了噩耗,因為暴雨和颶風,我們
的船偏離了航道,現在不知在哪個區域飄流。

  “發現陸地了!發現陸地了!”瞭望台上的水手大聲的叫了起來。漸漸地可
以看出那是一個小島。

  “船長,我們的船體受損嚴重,這雨一時還不會停止,如果再下大的話,我
們就很危險了。我們靠岸吧,等雨停了再尋找正確的航路。現在應該偏離的還不
遠,如果再錯就糟了。找個避風的地方把船停下,大家也需要修整一下了,再下
去人也會垮的。”布萊其的話入情入理。

  希拉皺眉考慮了一下,我也藉機進言:“是啊,現在已經倒下好幾個了。幾
個發燒的如果不找個乾的地方修養一下,再燒下去人就危險了。”

  “好吧,傳令下去。靠岸。”希拉終於下了決定。

  我們在那個小島上登陸了,船被停放在一個礁岩圍繞的凹入處。我們乘小船
繞過礁岩來到了沙灘。大家腳踩在實地的時候都已經筋疲力盡,搖搖欲墜。我們
在海灘盡頭,靠近樹林處發現了一個淺洞,但是夠大,足夠容納我們所有的人。
我們把病號安置好後就升起了火,大家圍著火堆烤乾濕透的衣服。

  希拉並沒有避嫌,她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塊遮胸布纏在胸前,也和其他人一
樣脫下了上衣和長褲,只穿了一條短褲在烤乾衣物。一時春光大洩,也不是沒人
敢一飽眼欲,但是希拉和其他的管理層圍坐在裡面的一堆火前,希拉坐在裡面,
外面是虎視眈眈的萊恩和布萊其,沒人敢明目張膽的看,不過不時的偷窺幾眼還
是有的。

  可是奇怪的是卻沒人敢拿希拉來偷偷的調笑,他們說其他的污言穢語,卻絕
口不提希拉二字,希拉也和平時沒什麼兩樣的在和身邊的人在討論著什麼。我沒
有坐在他們那裡,而是坐在了山洞口的地方,我藉口還是不舒服,怕把污物吐在
山洞裡。我靠在石壁上先一飽了眼欲,可惜都被遮住了,看不清什麼。看了一會
我怕惹什麼麻煩,把眼睛望向了外面。

  山洞外雨還在下著,洞外的海灘上好像有一堆巨大的白骨,我對它產生了興
趣,研究了起來。我仔細看了一會兒發現不對了,這決不是魚類或鳥類的骸骨,
應該是哺乳類的生物,也不像是四肢動物的,這種肋骨不是這樣的。這麼大,難
道是大金剛?

  我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不對,再細看,我以我曾經學過的知識來分析,
這個頭蓋的樣子……雖然破碎,這個腿骨的形狀,這個脊椎的弧度,照身長的比
例,難道是……

  因為太不可思議,我沒有把猜測告訴其他人,我可不想被人當瘋子。

  第二天,雨很幸運的停了。我們歡呼著跑出山洞。希拉安排一些人去砍樹修
船,另一些人去看看這個島上有些什麼,有無合適的水源,隨便帶點給養回來。

  想到沙灘上看見的東西,我自告奮勇的要一同前往。最後決定由我和萊恩、
布萊其帶領幾個人去探險。萊恩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吹噓自己能單手裂猛獸,
生啖獅虎豹,一副吹牛不打草稿的樣子。

  我們笑笑的都不睬他,一行人向樹林前進。布萊其說這個島看起來不大的樣
子,一天足夠走個來回。

  在樹林裡沒看見什麼東西,也沒找到什麼能吃的。我開始有點奇怪,明明是
有動物的痕跡存在的,怎麼會什麼都沒呢?山泉倒是找到一處,水源問題應該是
解決了。我們沿著水流繼續,就要走出樹林時,我們都聽到了一種怪聲,還不是
普通的怪,像是有人憋氣的哼哼聲,卻非常的大。

  我們隨著聲音摸去,越來越大了,是人聲,我暗暗的肯定。看見萊恩他們大
眼瞪小眼,還搞不清狀況,我落後幾步繼續前進。轉過一處岩壁,我看見萊恩他
們一動不動的目瞪口呆的抬頭看著,我也抬起了頭。

  “哇!好大……”我們張大著下巴,幾乎要脫臼的程度,喃喃低語道:“好
大的……屁股。”

  眼前應該是個蹲著的赤裸“巨”人,一個仿若巨岩般的雪臀懸在幾尺遠的高
空,上面是光滑的脊背,紫色的頭髮因為太高,看不清樣子。她的手一隻在鼠蹊
部勾動著,另一隻在前面胸口處動著。從後面看過去,紫色的陰毛延伸到一個臉
盆般碩大的菊花前,而且好像是濕的,滴滴答答的滴著水滴。在我們腳下流過的
一條一人寬的水道,那裡就是水道的源頭。

  她先哼哼的,後來聲音越來越大了,變成了巨大呻吟聲。我們的寒毛的都豎
了起來,有人的腳已經發軟,開始顫顫顛顛的後退。她一下不動了,頭好像抬了
抬,突然她一個回身轉了過來……

  眼前是一個三十多尺高的……“女性生物”,她胸前兩對乳房的直徑大約有
一人多寬,乳蕾的凸起比一個人的頭還要大,更詭異的是乳蒂上各穿了一個如腰
帶般大小的黃色銅環。鼠蹊部的紫色陰毛好像一個巨大的倒三角裝飾,下面是粉
紅色的山洞,絕對可以鑽一個人進去,還大大的開著,兩瓣外露的大陰唇好像兩
扇半開的大門,陰唇上的巨型陰蒂凸出著,上面也穿了一個同樣的銅環。

  因為過於慌亂,我沒法看清全部,眼裡只映了這些細節,但是就這些駭人的
裝束已經把我們嚇得渾身發抖。我一邊後退一邊牙齒打著架,結結巴巴的語無倫
次:“女……女的……巨人?”我完全嚇懵了。

  她剛才在做什麼我們也已經明白,她好像非常憤怒,可能怪我們破壞了她的
好事。我們有人開始嚇得轉身逃跑,一下子,所有人都轉身拼命地奔跑。後面立
刻飛來了巨石,我旁邊的一個一下被巨石擊中,人被撞到我前面幾步遠的位置,
倒在地上,眼看沒氣了。我左衝右突的儘量不要被大石擊中,拼命狂奔。

  “向樹林跑!”我大吼道,接下來一頭衝進了樹林。後面傳來了大聲的吼叫
聲和巨大的腳步聲,腳下的土地也一抖一抖著。我盡力保持著平衡,旁邊出現了
萊恩和布萊其,看來他們都沒事。

  我們一開始只是盡力向樹林密處奔跑,不久後面的腳步聲不見了,大地也停
止抖動。我們立刻尋路向沙灘跑去,我們必須儘快把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

  等我們來到了海灘,已經遲了一步。海灘上一片狼藉,到處是巨石,還有受
傷的同伴。巨人已經攻擊了我們,現在正在和希拉以及剩下的幾名的海員對峙。
希拉手持長劍帶領剩下的人發起進攻,可是這無異於螳臂擋車,女巨人只輕輕一
踢所帶起的沙礫和碎石就把他們撞得人仰馬翻。

  我們急切地向前方趕去,巨人蹲下身,一把將膽敢攻擊她的希拉抓了起來。
萊恩和布萊其發出了狂吼,提劍不顧一切的要衝上去,我也立刻熱血沸騰,想衝
上去把希拉救下。但是當我踏出了一步,立刻清醒了過來,這不行,如此懸殊的
力量差距,我們沒有任何的機會。

  “停止!不要!”我一把撲倒了布萊其,抓起他的劍扔在前面萊恩的頭上,
萊恩因為突然的衝擊倒在地上。他們很詫異地看著我,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無暇向他們解釋,“聽我的,聽我的!”我一邊回頭吼叫了兩句,一邊向
前衝去。因為我直覺的認為,這個生物應該是一個智慧生物,可能會有談判的餘
地。而且看見她抓住希拉後並沒有把她吃掉或立刻殺死,反而好像很感興趣似的
撥弄翻看,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

  我大聲吼叫著想引起她的注意,但是徒勞無功。我立刻翻身爬上了山洞的頂
部,一邊用手勢阻止跑來的萊恩和布萊其以及其他的同伴,然後撿起一塊石頭扔
向巨人,一邊不停地叫著:“不要!聽我說。不要!”

  巨人發現了我的意圖,也把我抓了上去。包裹住我身體的是柔軟的皮膚,但
是幾條健壯的肌肉緊緊地夾住了我,我一陣難過,呼吸立刻不暢了起來。我拼命
地深呼吸,依然拼命地大聲叫嚷:“不要!聽我說,這是誤會。”一邊使勁地搖
頭。

  被舉起後,我可以看見希拉滿臉蒼白,可能被勒得太緊,幾乎要昏過去了。
我一時心急如焚,卻毫無方法。

  “小人,想說,什麼?”一陣巨大的聲音從巨人嘴中發出,巨大的聲浪幾乎
震碎了我的耳膜,希拉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幸好她懂我們的語言,這就好
辦多了。

  我忍著耳鳴的嗡嗡聲,盡力開口說話:“我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我想我們
有一點誤會。”我搜腸刮肚的說著外交辭令,心裡卻知道這根本無濟於事。

  我快速分析了起了整個事件,我們從樹林穿出,她卻比我們先到,應該一早
就知道了我們在海灘的事實……她早就看見了我們,並且應該已經準備偷襲……
她想幹嗎?……她是一個高等智慧生物,決不是“吃”這樣的簡單……自慰……
女人……白骨……對,白骨。

  我立時決定向對女人說話那樣和她說話:“你好,美麗的女士。能先告訴我
你的芳名嗎?那裡的白骨是你丈夫的嗎?”

  她笑了,但是笑得有點傻:“加曼……丈夫,沒有……主人……死了。”她
抓著希拉的手先比著自己,再比了比白骨。

  主人?和我想的關係有差別,不過想到先前看到的事,我決定賭一下。單刀
直入的說道:“我很遺憾,請節哀,我希望我們有什麼能夠幫助你的。你沒孩子
嗎?我想你好像非常的寂寞。”

  我故意將“你沒孩子嗎?”這句話加重聲音。這很危險,如果她有,她可能
會感到我的企圖而殺了我,但是這也會給萊恩他們一個提示,可能會有反擊的機
會。如果沒有,我也有了和她繼續談判下去的方向。

  “孩子……主人,答應,加曼的……卻……先死了。”

  “我想,我們有辦法使你有個孩子。或者,我們有一些能幫你解決寂寞的工
具。你看怎樣,先放下我們,我們坐下好好談談好嗎?”一切太順利了,我一開
始的猜測看來沒錯,現在我應該已經穩定了局面。

  真是太危險了,如果我猜錯的話,以現在的談判我們是穩賠到底了。我心有
餘悸的想著,一邊儘量穩定對方的情緒。一旁萊恩他們也沒有大的動作,看著等
待談判的結果。

  她看著我好一會兒,我手裡捏著一把冷汗,心臟“砰砰”的跳著,等著她的
反應。

  “加曼的……孩子?……工具……什麼?”

  “是的,你的孩子,我們可以有辦法使你懷孕。我們還會製造一種工具,以
後你就不用像在樹林那那樣辛苦了,你一定會喜歡的,它……”

  “它能……填滿……加曼?”

  “是的,填滿你,滿足你,像你主人給你的一樣。我保證你不會失望的。”
我不知道萊恩他們聽見後的表情是什麼,我也根本不敢去看希拉,我覺的我現在
就像是個拉皮條的。

  女巨人又不說話了,她兩眼呆滯的不動。她應該在思考,但是我強烈的第六
感在提醒我危險的信號,我彷彿看見了女巨人呆滯雙眼中的一絲流光。

  許久,“好……可以。”她終於同意了。

  “我們既然是朋友了,就要坦誠相待,你先把我們放下,我們會盡力幫助你
的。”我盡力地和她拉關係,希望她能先放開希拉。至於以後的事,並不在我的
考慮範圍。

  “你的。”她抬了抬抓著希拉的手,希拉好像已經給她捏得昏過去了,但是
抓著我的手卻鬆了許多。

  “……我帶走……明天……這時……這裡……你說的。”說著她放下了我,
卻自顧自的帶著希拉離開了。我雖然著急,卻毫無方法。

  萊恩他們立刻圍了過來,萊恩大聲斥責我,問我怎麼可以讓她把船長帶走。
我盡力地解釋,可是萊恩根本不聽,說著就要集合人手,去把船長搶回來。幸好
布萊其阻止了他:“船長一時半會兒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我們先集合大家,再一
起商議一下。”

  問了幾個受傷的水手,我們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說,我們走後一開始
沒什麼,大家都在忙碌,突然那個女人就殺了過來,向他們投擲巨石,希拉讓隆
格護著希萊先生先走,她留下斷後,再後來就是我們的出現……正說著,船開了
過來,原來是隆格和希萊前來救援。

  我們和隆格他們匯合後,所有的指揮人員坐在了一起討論對策。先由我說明
了情況後,平時一直不作聲的希萊先生突然發言了:“在我還是年青的時候,我
曾週遊四海。在一個遙遠的異大陸上曾經聽過一個傳說,說在極北之地有一種巨
人,他們身長三十多尺,皮膚白皙,壽命很長,不過人數十分稀少,自稱為神之
子民。和這個女人的外貌倒有幾分吻合,而且也聽說他們有高度的文明,還非常
保守,不願和外人接觸,也沒人知道他們更多的事情。這裡離那裡有萬里之遙,
怎麼會有他們的身影呢?而且那個女人看來好像有點奇怪……”

  那個女人的怪異我們大家都有覺得,但是沒人說出來。

  得到了重要的資訊,大家先沉首默思了一會兒。接著,我們開始討論接下的
行動,萊恩堅持去偷襲她,把船長搶出來:“我們先找到她住的地方,然後設下
陷阱,等她睡覺的時候就把船長偷出來。接著立刻上船離開,如果她追上來就把
她引到陷阱那。那女人呆呆的,應該會成功的。我們還有炮,只要船長不在她手
裡,我們就可以射她了。”

  其他人也支援這個提議,只有希萊先生,隆格和布萊其沒有吱聲。我則堅決
的反對,說這個女人不像他們想的這麼簡單,我能從她身上感到危險氣息。但是
我說不服他們,他們說我膽小,布萊其他們三個也沒有支援我。

  最後,我提出了妥協,由我和他們一起去以防萬一。這次布萊其支援了我,
在船長不在的時刻,布萊其這個大副就是最大的。雖然萊恩仍嘟嘟喃喃的不滿,
但是也同意了。

  就這樣由我和萊恩帶隊去尋找那女人的住處,這個島並不大,不久我們就發
現了在樹林另一頭的山坡上有個山洞,我們穿過樹林向山坡摸去。

  我們來到了山坡下,藏在樹林裡正準備派人去週圍打探。突然,身邊的樹林
“沙沙”聲響,隨著面前遮擋樹木的彎折,加曼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我們被一
網打盡,加曼瞪視著我們。

  萊恩一臉驚恐,眼看就要衝上去拼命了。我立刻衝上前去,一把將他拉在身
後,假裝鎮定地拿出了偷帶著的食物:“我們是來給我們的船長送飯的,我們怕
這裡的飯菜不合她的口味。你突然出現把我們嚇了一跳,還以為遇到了猛獸的襲
擊。你在就好了,有你在,我們就不怕什麼猛獸了。”

  加曼依然面無表情,轉過身揮了揮手。“來……”我們正要移動,她又指著
我:“你……一個。”我明白她只讓我一個人過去。萊恩他們雖然不願,卻不敢
跟上,只能看著我們向山坡走去。

  在山洞裡我看到了希拉,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地方,只有一張矮床和旁邊放著
的幾個箱子。當然,這些東西的尺寸就是無比的巨大了,矮床比床上的甲板還要
大,估計睡上我們所有的人都有剩,箱子在我看來根本就是一個巨船。這個山洞
明顯的被加固過,四週都撐有木樑。

  希拉被一根手臂粗的繩子捆住了腰部,繫在外面的一根木樑上,下面鋪著一
些稻草和樹葉。因為繩子太粗,她被捆得很難過,不斷地掙扎著。看見我來了以
後,她不動了,低著頭。

  加曼不管我們,自顧蹲坐在了床上。我立刻走向希拉,希拉想要說什麼,卻
好像顧忌加曼在一旁又低下了頭。我把食物放在希拉面前,一邊鼓勵希拉,說我
們很快就可以把她救出來,一邊斜眼注意著加曼,手中則偷偷的把捆著希拉的繩
子弄得鬆一點。前面和加曼的相處中一直都處於驚恐中,也沒有好好的看清她的
樣子。

  現在的距離恰恰好,讓我可以好好地觀察這個女巨人。我突然發現,加曼其
實還長得不錯,以我們的審美觀來說算是迷人的,雖然我是心有不甘的承認這個
事實。

  她有一頭紫色的大波浪,前面留了平平的流海,鬢角的長髮留到了臉頰邊。
成熟中帶著一點清純,兩道劍眉增添了一點英氣,但是本來大大的眼睛看上去有
點失神,藍色的眼瞳非常的渾濁。矯好的鼻子下是一張秀氣的嘴,單薄的嘴唇緊
緊的抿著,尖尖的下巴為整張臉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修長的脖子因為蹲著的關係有點彎曲,脖子下身材的比例也非常的不錯的,
我把它們縮小後在腦中重繪。我發現,其實她有一個纖細的腰身,碩大的乳瓜,
肉肉的臀部,雙腿也應該是細長型的(因為蹲著關係,大腿不是很清楚,但是鼓
出的贅肉不是很多,小腿也很細)。身上的三個環則顯得有些淫穢,而且她現在
蹲著的姿勢,也不是很文雅,讓人能清楚看見她的陰部。

  這女人要不是身材巨大,倒是一個動人的尤物。我評價著,不過這並不能引
起我平常的反應。這個體形,還是讓人畏懼的成份更多一點。

  希拉只吃了幾口,加曼就站起來走了過來,示意我可以離開了。走近後,我
發現她在微微的抽著鼻子。我不敢久留,只得退出了山洞,她一直跟著我走出洞
口,我以為她會跟我下去。但是她並沒有這樣做,反而守在了離洞口幾步遠的地
方,一隻手示意我自己下去。

  我走近樹林,發現萊恩他們藏在樹叢裡,正捶手頓腳,大叫可惜。萊恩做了
手勢,立刻幾個人從洞口邊的幾處樹叢繞了過來,我立刻回頭,果然看見加曼的
頭跟著這幾個人微微的移動著,她能發現他們!

  我衝進去了推了萊恩一下,真想大罵他的愚蠢,但還是忍住了。他們圍著我
問裡面的情況,我不語,只是示意他們跟著我快離開。

  萊恩無法,只得和我一起回到了海灘。大家第二次聚焦在一起商量,我說出
了我的發現:“我認為這個女人可以從嗅覺中知道我們的行動,這就很糟糕了,
我們很難用偷襲的方法救出希拉。”大多人同意了我的觀點。

  “現在這情況,最急切的問題是明天怎麼辦,怎麼向她交差?”布萊其凝重
的提出另一個棘手的問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我很想說我也不知道,當
時只是緩兵之計。不過我明白我不能這麼說,也許是急中生智。

  一個瘋狂的主意掠過了我的腦海。我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但是為今之計,也
只有這個辦法。我一橫心,說出了我的計劃。所有人聽見後都呆住了,萊恩大聲
的說:“不行,這太瘋狂了!”其他人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布萊其下了決心:“就這麼辦吧,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先過了這
一關再說。不過營救船長的計劃也不能放棄,我們繼續想辦法。”

  “真的要這樣做嗎?這也太……她是個瘋女人,你們要跟著她一起瘋嗎?”
萊恩氣得紅著臉大聲的叫囂,說出了他們都不敢說的話。

  “正是因為她不正常,所以就不能用正常的辦法。”我截釘打鐵的說道。

  “萊恩,不要說了,就這麼決定了。醫生,就由你負責吧!沒想到你竟然是
個這麼瘋狂的傢伙。”布萊其作出了最後的裁決。

  關於加曼的兩個條件,重點不在於巨型按摩棍的製作,這個只要砍下一棵夠
高的樹就可以做了。難的讓加曼懷孕的事,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這裡有
足夠的如饑似虎的男人,但是現在情況完全不同。

  其實我的方法也很簡單,就是“人工授精”,收集所有人的精液放在一個容
器裡,然後由我穿著潛水服鑽進去,把精液倒在她的子宮中。當然,後面還需要
我的巧舌如簧來讓加曼相信這可以讓她有孩子。至於為什麼由我親自倒呢?實在
是因為沒人願意幹這個苦差啊!這裡的所有水手在指揮層的默許下,一律拒絕了
我的請求。沒辦法,誰叫是我提出的主意呢!

  營救希拉的計劃依舊沒有結果,按摩棍的製作已經開始去尋找合適的樹木。
“人工授精”的大多準備都已經完成。這樣到了第二天下午,我們和加曼約的時
間就要到了。

  我叫萊恩集合了所有水手,我要搜集精液了。我帶了一個大大的廣口瓶,讓
他們一個個排隊放精,開始沒人肯先上,我威嚇他們說:“先放進去的精液中,
精子的存活率低,後面的就大,最後面的一個最大,你們誰要排在最後一個,就
有機會中頭彩,給你們的子孫中多一個神之子的媽媽哦!”

  話一說完,立刻隊伍重新整隊。讓我驚訝的是他們好像很有默契,誰排在前
面,誰排在後面,一會兒就排好了……這不是開飯時的隊伍嗎?不過有點不同,
以萊恩為首的指揮層排在了最前面。我心裡暗罵,這些傢伙,如果不是布萊其下
了死命令,他們沒一個肯同意,即使如此剛才也不知躲到哪裡去了,現在倒一下
子都冒了出來。

  大個子萊恩排在第一,他招手想叫布萊其站到他前面來,布萊其搖搖頭說:
“我最後好了,反正我也沒兒子,這麼大歲數了,這次真要有了一個也不錯。”
說到這裡,他的眼神一下黯淡了下去,搖頭走開了。萊恩也默默的低下了,一
臉的寂然。

  沒有排在隊伍裡的還有隆格,他悠閒的站在一邊,好像事不關己的樣子。你
也逃不掉的,我暗自想著。希萊先生則是因為年紀大的關係,而且身份特殊,大
副沒有讓他參加。

  我拿著廣口瓶走近了萊恩,萊恩一下抬起了頭,又恢復了他平時生龍活虎的
樣子。萊恩突然發難道:“你的呢?大副沒說你不用,你先來。”其他人也跟著
起哄。

  我壞壞的笑著,想陰我?幸虧我早有準備。我舉高那瓶子說:“看見沒?這
裡。”我指著瓶底。

  萊恩睜大了牛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怎這麼少?是不是你的?什麼時候弄
的?我怎麼沒看見?”

  “你們排隊的時候,布萊其大副可以作證。”

  萊恩睜得更大了,望向了布萊其,布萊其點點頭。這時希萊先生不知從哪裡
冒了出來:“沒錯,沒錯。我也看見了,我可以證明。”

  這個老頭從哪裡冒出來的?剛才他站在哪裡看的啊,我怎麼沒看見?這次輪
到我詫異了。

  “好了,萊恩,不要鬧了,時間不多了。醫生,快開始吧!後面的人跟著準
備,不要浪費時間。”布萊其嚴肅的訓斥萊恩的搗亂。不過那個大叔的話,還真
夠搞笑的。

  萊恩滿心不願地接過瓶子,卻走到我身後,不想讓我看見。我差點忘了一件
事,這也是我為了現在,在前面準備的。我拿出了一疊紙,上面都畫著一個搔首
弄姿的赤裸美女。

  這可是我的本行,不過即使我精於此道,在沒有模特的情況下也不能很好的
畫畫。而現在這裡的“美女”只有希拉和加曼在。雖然我盡力的避免,但是上面
總留有她們的影子。特別是希拉,我已經答應她不再畫她了,現在這樣做總有一
絲的愧疚感,這也是我遲遲不拿出來的原因。至於加曼我相信他們看不出來,不
知他們看見這些縮小版的加曼勃起度會如何?

  我抱著這種奇怪,又有些惡作劇的心態把其中一張塞給了萊恩,其餘的傳了
下去。“這可是我這個醫生的特別饋贈啊!你們還不謝謝我?”我笑著說。

  當然沒人回應,“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嗜好。”只有身後一句幽幽的聲音。
不過所有的人表現得倒都很積極,紛紛伸長脖子,沒有的人拼命地挨著拿到的人
的肩膀猛看。

  “這些好了以後全部沒收。”布萊其無情地命令道,緊接著是一陣遺憾的哀
歎聲。

  就這樣,在這樣的氣氛下我完成了精液的收集工作。最後是隆格成了最後一
個,為布萊其的小小願望造成了一點小小的阻礙。

  現在一切就緒,只欠東風。我穿著笨重的潛水服,一根粗大的管子從我的脖
子後拖到了地上,就像是一條尾巴一樣,這是我的氧氣管,一會兒我就要用它在
將要充滿淫液的陰戶裡呼吸。一手把乘滿了腥臭精液的廣口瓶用木塞蓋上,等待
著加曼的出現。
             第三章 脫逃

  隨著大地的震動,加曼終於出現了。希拉被她抓在左手,一起帶了過來。

  希拉的腰上依然纏著那根粗繩,另一頭則被綁在了加曼的左手腕上,看上去
倒像是個小小的手鏈。

  背後的水手們立刻聒噪起來,幸好布萊其立刻阻止了他們,我可不想為此激
怒了加曼。加曼走到我前面幾步的位置停下,兩腳趴開,就這樣大刺刺的蹲了下
來,以便可以聽我說話。這姿勢和她上次蹲在矮床上的時候一摸一樣,不知是否
因為已經這樣蹲習慣了?

  只見一個巨大的粉洞從天而降,懸掛在頭頂,洞口微微的張開,裡面的粉色
穢肉還在一喘一喘的歎息著,一股穢氣彷彿迎面撲來。身後傳出了一片驚歎聲,
我不敢想像大家這時是怎樣的表情。

  不管怎樣,即使這個女人再特殊,看見一個女人以撒尿的姿勢這樣蹲在你面
前,實在是一件很怪異的事。

  等她蹲好後,我清了清喉嚨,拿著一個鐵皮做的喇叭開始煞有其事像一個醫
生那樣大聲說明起來:“使你懷孕的手術已經都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進行。那
個工具則還要再等幾天,必需給我們更多的時間來製作。”我晃了晃手中的廣口
瓶:“這就是種子,你只要躺下讓我們把裡面的種子通過你的陰道放入子宮中,
我以我醫生的名譽保證,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機率可以使你懷上健康的小寶寶。
該手術非常安全,而且無痛無……”

  我還想繼續信口雌黃,加曼打斷了我:“他們,離開,遠遠的,不要過來,
你一個留下。”她指著我身後的水手說。

  水手們開始騷動,我盡力的制止,希望他們可以聽從加曼的要求。同時我對
加曼提出,手術需要有人幫忙,我一個恐怕不行。經過最後的討價還價,加曼同
意我再讓兩個人留下。在談判中我發現加曼的說話雖然依舊磕磕碰碰,但是流利
了很多。

  在另外的兩個人選上,萊恩極力的推薦自己。但是我怎麼會把他留下?這傢
伙不給我惹麻煩就已經謝天謝地了。第一個人選很快就定下了,是布萊其大副。
在第二個人選上,最後因反對者最少的理由,由隆格幸運當選。當然他本人可能
並不這麼想。

  雖然萊恩依舊不滿,最後還是帶著大家遠遠的離開了海灘,繞過樹林到另一
邊的空地等待。

  在這個過程中,加曼一言不發地蹲在一邊,饒有趣味看著這一切,而希拉則
一直蒼白著臉,頭低垂著,臉色比昨天憔悴了許多,看得我一陣心疼。

  等萊恩他們走後過了半晌,可能加曼確定人已經走遠,開始問道:“我們,
開始嗎?”

  “你可以把船長放下,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只要躺在這裡,把
腳張開就可以了。”

  加曼很聽話地坐了下來,她把繩子在希拉的身上和腳上又繞了一圈,讓希拉
的手腳都不能動彈,就把希拉放在地上,繩子則長長的延伸到她的手上。顯然,
她表示她是不會讓希拉離開她身邊的。而面對這麼粗的繩子,我們一時半會兒也
無計可施,只得早早的放棄了營救的希望。

  加曼坐下後並沒有立刻躺下,而是伸出了手,表示要看看那瓶“種子”。我
以為她要確定一下,就把蓋子打開,放在了她攤開的手掌中。這個瓶子對於她來
說小了一點,只能用兩隻手指捏著。她用左手拿起瓶子又交到右手,放在鼻子下
聞了聞。

  她先只是微微的聞了一下,立刻,彷彿像聞到了好聞的香味一樣,使勁地聞
了起來。她皺著眉,抿緊了嘴唇,鼻子使勁地吸著,頭彷彿非常享受似的左右擺
動。

  我不禁擔心了起來,一種不詳的預感襲上了我心頭。這可是腥臭的精液啊!
更何況那些男人也不知多久沒碰女人了,弄出來的都是黃黃黏稠的存貨,一股味
道更是讓人不敢恭維。可是這女人……

  加曼接下來的舉動,更讓我木若呆雞,腦袋彷彿被重重的鐵錘敲中。只見她
竟然伸出舌尖在瓶口舔了一下,就一口把整瓶精液都倒進了嘴裡,閉著嘴品嚐了
起來,卻沒有立刻吞下,而是又吐回到雙手中。接著她一口一口地把合著唾液的
精液又仔細的舔進嘴裡,鼓搗了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把它慢慢地吞進了喉嚨。

  她仰著頭,閉著雙眼,好像在回味著這種滋味。嘴角媚笑著,臉上一副幸福
滿足的表情,喉嚨裡還發出微微的“嗯、嗯”聲。

  我張口結舌地看著被扔在地上已經空了的廣口瓶,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瘋
子,瘋子,這婆娘是個瘋子,沒想到她竟然是一個精液嗜好者,天哪!”

  我知道我被擺了一道,不可想像如果萊恩他們知道了自己的精液,竟然是這
樣被吃了下去,會有怎樣的反應?我也暗暗慶幸他們不在,不然現在一場衝突不
可避免。

  布萊其在一旁虎著臉不發一言,而奇怪的是隆格,他依然一臉嚴肅的樣子,
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加曼說話了:“我,已經,吃下去了。你,可以進
來。讓加曼,洩。”一邊說著,一邊把兩腳更大的張開,右手則探下去自己撥開
了戶門。

  “這……這……這女人,她倒底……”我想我快暈過去了。事情怎麼會變成
這樣?

  “可是,這……這瓶子已經空了,你叫我……我……”我結結巴巴的不知應
該該說些什麼。

  加曼依然一臉的媚笑,左手卻輕輕的壓上了希拉。我知道她的意思,立刻收
聲。我分不清加曼的臉上現在到底是媚笑還是嘲笑。

  布萊其走了上來,手搭在了我的肩上,他感到了我的顫抖:“不要慌,按原
計劃進行,你只要讓她高潮,今天就結束了,明天還會有機會的。”說著輕輕的
推了我一把。

  我咽了口唾沫,慢慢走上前去。聰明反被聰明誤,現在我真的是欲哭無淚。
最令我心寒的是,直到現在我還不能肯定加曼到底是存心的,還是僅僅因為被人
灌輸了錯誤的觀念。如果是前者,那麼不止是希拉,我們所有人都危險了;而如
果是後一種,也不是一個好的結果,對於一個不知所謂,毫無理智的生物來說,
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天知道她還被灌輸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來到了加曼的胯間。肥白的臀肉分成兩瓣豎立在我
的面前,中間的股縫擠壓成沙漏的形狀,我可以想像得出,過會兒淫液的水滴通
過中間的細頸滴下的情景。上下的陰影又彷彿是兩個黑深的漩渦,幽幽的不知通
往何處。上方黑洞的頂部是一塊凸出的醜陋摺肉,再上方則是包圍住粉色洞穴的
多摺皮膚,上面覆蓋著粗大的毛孔和如皮疹般的小凸起,還有粗短的陰毛,顯然
是整理過的樣子。

  我的兩旁是向前合攏的一人多高的白肥大腿,人就好像被兩堵白肉高牆圍住
了一樣。圍牆的盡頭向裡凹了進去,凹處的中心就是粉色的山洞,細長的山洞頂
端是紫色的如雜草般垂下的粗長陰毛,彷彿在敘述著這山洞已經荒廢了許久。

  不過,現在山洞彷彿又重新活了過來,顏色漸漸地愈趨粉紅,洞口微微地喘
息著,隨著洞口一開一合,晶亮的稠液慢慢滲出,一股腥酸的氣味彌漫在我的週
圍。

  我合上頭盔,作好了最後的準備。隆格從背後把我托起,我沒想到他的力氣
竟然這麼大,只輕輕一托就把我攔腰舉了起來,即使隔著厚重的潛水服,我也可
以感到他強壯健碩的肌肉。

  我手按在兩邊的陰唇上,把縫隙儘量地撐大,好讓我可以鑽進去。手掌按處
的肌肉慢慢地好像充了氣一樣鼓了起來,我一個重心不穩,順勢就要掉下了。我
急伸猿臂,一把抓住了垂下的陰蒂環,終於穩住了身子,隆格和布萊其則從後面
把我死死的托住。

  眼前的洞口急速地痙攣了起來,噴出了更多的淫液,打濕了我的護目鏡,雙
手著處也漸漸地更加濕滑,就快抓不住了。布萊其和隆格撐著我的臀部,用力把
我頂了起來,我順勢一擠終於進入了陰唇。

  裡面淺淺的是另一層垂直的光滑筋肉,下半部是一個較小的肉洞。我看見頭
上還有一個更小的小洞,我本來想用手勾住借一把力的,但是剛剛抓住,落腳處
就劇烈地抖動起來,幾乎把我拋了出去。我只得立刻放棄,整個身子緊貼在肉壁
上,雙手死死的扒住。

  等到抖動稍稍平緩後,我的頭頂在內陰上的筋肉處,人儘量向下面的洞裡鑽
去,布萊其和隆格則在後面按住我的背,不讓我被越來越急速蠕動的摺肉給頂出
去。終於肩膀也鑽進了內陰裡,裡面一片漆黑,我覺得我好像是在一個蠕動的氣
墊上,身體隨著蠕動上下顛簸。

  一開始,身體兩邊好像被兩塊肉片夾住,我盡力地向前移動,到了前面總算
是稍稍寬了一點。身體週圍都是褶皺的摺肉,包裹住我的全身,不斷有液體從週
圍和前面湧了過來。我在裡面盡力地移動著手腳,肌肉的壓力確實不小,壓得我
覺得些胸悶。我慢慢地翻了個身,好讓自己可以呼吸得通暢一點,我的手並沒有
停止動作,四處推擠著壁肉。

  因為整個人一直不停地起伏,蕩得我有點頭暈。

  我發現了一個地方,手一壓上去,週圍的起伏和蠕動就愈發的厲害。我想這
可能就是所謂的G點,一時惡從心起,握起拳頭就向那裡胡亂的搗了過去。蠕動
變得更加厲害,週圍的壓力也漸漸地增大。

  我又向裡面爬進了一點,伸長的手摸到了另一個較小的開口,開口的週圍摸
上去稍稍有點硬。當我的手摸索開口輪廓的時候,週圍的震蕩顯得更強了,我的
腳甚至被上下拋動了起來。這裡應該就是子宮的入口了。

  我仰躺著,手時而向左右亂打,時而伸到前面去刮弄入口的四週。兩隻腳時
而不住的亂踢,時而拱起膝蓋去頂剛才發現的G點。人也時不時的翻來覆去。

  本來我只是想把精液往這裡一倒就走的,哪裡想到,最後卻來做這種重體力
勞動,這可真不是一個好受的經驗。

  我感到週圍的壁肉運動得越來越快,黏稠液體也愈發的增多,我已經完全被
浸泡在這種液體裡。全身上下都被壁肉緊緊地貼著,還好管子夠牢固,不然我怕
會被活活的悶死在這裡。

  這時我已經氣喘吁吁,在穴肉中運動愈發的艱難,可是我不敢降低速度,反
而加快了運動的頻率。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週圍的壁肉急速的抽動、痙攣了起
來。緊接著,一股更加濃稠的液體從頭頂沖了下來,包住了我的全身,好像把我
微微的托起。一股大力把我衝了下去,立刻我又被更加巨大的力量夾住,週圍的
穴壁一下一下擠夾著我,把我夾得異常難受,呼吸也急促起來,頭盔中的氧氣急
遽的減少,好像管子被夾住了。

  每一下胸口的緊壓,彷彿把我肺中的空氣都擠了出去,接著卻得不到氧氣的
補充。我大口大口的拼命呼吸,可是胸口卻越來越覺得悶痛。極度的缺氧,使我
的意志愈趨模糊,我拼命地掙扎卻無濟於事。

  頭上濃稠的液體一次次更加劇烈的沖下,頭上積攢的液體也越來越重,把我
一點一點的向下壓去。與緊壓我身體的肉壁之間所產生的劇烈摩擦幾乎使我痛不
欲生,我覺得我就要死在這裡。

  眼前出現了幻覺,我恍惚看見我正在被一個蠕動著、張開著大口的粉紅洞穴
漸漸地,痛苦地,旋轉著慢慢吞噬……

  不知多久,我隱約覺得我快速向下滑動。接著身後一空,急墜時地心引力的
奇異作用使我的神志一下清醒了過來。“啪”的一聲,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雖
然疼痛,不過我卻沒有受傷。一是因為腳向下而且不高,所以腳先落地的緣故,
二是因為腳下淹過腳裸的黏稠液體。與其說我是摔下的,倒不如說我是被滑倒。

  我躺倒在地,努力伸手抹去玻璃上的渾濁黏液。不知從何處淋下一股水流,
沖去了一點鏡面的黏液,我終於可以觀察週圍的情況。

  頭的斜上方是因腫脹未退而更覺醜陋的加曼的巨大陰戶,兩片其醜無比的摺
肉都外翻了出來,濕濕的腫脹著掛在空中。其餘部份也是一片狼藉。隱隱約約地
可以聽見加曼粗重的呼吸聲,頭後巨大的肉山也隨著呼吸的頻率喘動著。

  我環顧四週,發現我躺在一片寬闊的水面上,水深得可以淹沒我的手背,呈
一種稀稠的形態,腳所伸向的遠方是一片更大範圍的黃色水塘,和這個渾白色的
水塘交接在了一起。天上好像還下著小雨,一陣一陣的細小水流灑在了我的護目
鏡上,也在黃色的水塘中激起了陣陣漣綺。

  我一喘一喘的努力呼吸著,盡力讓這失而復得的空氣進入我的胸腔內。

  布萊其和隆格從遠處跑了過來,經過水塘時,因為地上的黏滑,都有點踉踉
蹌蹌。終於,他們攙扶著來到了我面前。我向他們伸出了手,因為身體的疲勞和
沉重潛水服,還有地上黏滑的關係,我根本無法以自己的力量站起。

  他們把我攙扶了起來,我全身都是黏答答的噁心液體,弄得他們滿身都是。
隆格幫我解開了頭罩,本來我以為可以好好的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不料撲鼻而
來的卻是充滿了腥臭味的氣體。

  布萊其和隆格把我攙扶出了腥臭的水塘,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把我放下,我
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半脫下身上的潛水服。我發現我全身都已經被汗水浸濕,
脫下的潛水服裡可以倒出像水流般的汗水。

  我喝著布萊其遞來的清水,一陣風吹過,從遠處的黃色水塘上飄來了更加惡
臭的味道,一股尿騷臭。我明白了過來,不由得在心裡暗罵加曼這個臭婊:“竟
然能爽到撒尿的地步,這女人還真他媽的賤!”

  我一邊加曼從滿足中恢復了過來,坐挺後開始清理自己的胯間。只見她用右
手把外露的兩片摺肉塞了進去,一邊塞,還一邊抽插個不停,真是無可救藥的女
人。不過不要看她一副淫賤的樣子,她的左手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希拉伸掌可及的
距離。

  加曼整理好後抓起希拉,站了起來對我說:“工具好了,來通知我。我把,
你們的,船長,還你們。”說完就轉身離開了。而希拉好像一直都倒在地上,沒
有說話也沒有起來過,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和而爾活動的手腳,表示她還活著的
事實。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一陣難過,心裡有一種被人強姦過的頹喪感。背對
著布萊其和隆格,我默默地低頭撿回了廣口瓶。

  “這局我輸了,但是下局我一定會贏回來。為了希拉,也是為了我自己。”
我心裡暗暗發誓。

  一個計劃在我心頭醞釀著。

  我們三個先在海灘上洗去滿身的惡臭和污垢,接著我拜託布萊其替我辦一些
事,自己則要離開一會兒。約好了下次見面的地點,大家各自離開。

  天上的太陽正慢慢地失去它的光輝,奔騰的海水卻更加的激昂,呼嘯著湧上
岸頭又退下,但是深褐色的海岸線卻愈行愈近,一點一點的向我逼近過來。我站
在和布萊其約好的海灘前,默默著感受著海風的吹拂。

  布萊其終於出現了。拿到了我要的東西後,我提著先前準備的食物向加曼居
住的山洞走去。

  穿過樹林,我大剌剌地走上山坡。這次加曼並沒有突然出現,可能她已經知
道我只是一個人來的。一直走到洞口,加曼才露出了臉。希拉依然被捆在旁邊的
木樑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和她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加曼讓我把食物放
下就趕我離開了。

  我退出了山洞,鑽進了樹林中。不過我並沒有離開樹林,而是快速地移動到
一處上風口,那裡放著我先前藏在那裡的一個廣口瓶。我把瓶裡的黃色液體一股
腦的都倒在了身上,立刻,身上彌漫出一股騷臭的尿味。接著我偷偷的向山洞方
向移去。

  對的,我身上倒的正是先前加曼高潮時噴出的尿液。嗅覺很好的人對於越是
陌生的味道越是警覺,但是人總是最難察覺自己的味道。只要我不是靠得很近,
我相信應該可以瞞過加曼的鼻子。

  我移動到正對山洞的一處樹木茂盛的地方,蹲在樹叢後面,遠遠地觀察著洞
口。在這個位置希拉看上去只有一小團模糊的身影,我估計加曼應該是看不見我
的。

  我掏出了問布萊其要的一個單筒望遠鏡,這個望遠鏡原來是希拉用的,上岸
時她沒有帶在身上,現在這個望遠鏡到了我的手中。

  我把望遠鏡舉在眼前,讓前端伸出樹叢,一手調節望遠鏡的焦距,慢慢地看
清了洞中的情景。

  希拉披頭散髮的坐在地上,繫在樑上的繩子仍然捆在她的腰間。她微側著身
子,兩隻手撐在地上,一旁是我帶給她的食物,不過已經被打翻了一地。加曼蹲
在她身旁,我只能看到加曼腰的位置。不知加曼把什麼東西倒在了希拉的面前,
像稀泥一樣大大的一沱。

  加曼粗大的手指按住希拉的腦袋,把她的臉按在了那堆東西上。加曼的話傳
到了我的耳中。因為距離較遠的關係,所以不像是以前那樣讓人昏暈的雷鳴聲,
而是較小但清晰的聲音。

  “你這母狗,怎麼配吃,這麼好的東西。吃我剩下的,這才是,你吃的。”

  我沒想到加曼的話已經說得這麼流利,看來她很快就掌握的了正確的說話方
式。而她下午的表現,顯然是在隱瞞這點。難道她想麻痹我們?

  看著眼前希拉受難的情景,我心如刀絞,真想一口氣衝出去把希拉搶出。但
是理智提醒了我,我只能繼續靜靜的看著,觀察加曼這個現在讓我感到深深恐懼
的對手。

  “你吃飽了嗎?你不吃是沒用的,以後你都要吃這種東西。”加曼把希拉的
頭拉了起來,一邊還用手指粘起地上的東西,塗在希拉的臉上。希拉滿口滿臉都
被塞滿,她不肯咽下去,努力想要把嘴中的東西吐出,弄得身上也是一塌糊塗。

  “呵呵,吃飽了。啊呀,衣服髒了,主人帶你去換衣服。”說著,加曼鬆開
了木樑上的繩子,把希拉提到了一邊當桌子的巨型箱子上,她自己則跪在了箱子
前。

  她把希拉像一個娃娃一樣放在箱子上,一邊恐嚇道:“乖,不要動,動的話
我就出去殺了外面的人,特別是那個醫生。”一邊慢慢地仔細解開了希拉身上的
衣服。依舊呆滯的眼神,加上神情專注表情,就像一個在玩洋娃娃的大女孩。

  聽著這麼恐怖的話語,看著這麼詭異的情景,我微微的發著抖。

  被脫光了全身的衣服,希拉抱著胸,兩腿併攏的側坐在桌上。加曼不知從哪
裡拿出了一根粗木棍,不過被削得很光滑,在她手裡就像是一根牙籤。棍子被提
起,再次放下後,原本較細的棍頭處明顯磨損了許多,上面好像還粘了些什麼污
垢。原來這真的是牙籤。

  “你的主人們真聰明,今天弄得加曼好舒服。呵呵……”邊說著,加曼邊拿
那根噁心的剔過牙的牙籤去捅希拉,她先去捅希拉的肚子,還把牙籤上的污物塗
抹在希拉的身上。一會兒可能覺得不過癮,就拿牙籤想撥開希拉懷抱著的手臂。

  撥了一會兒,希拉的手顯然被弄傷了,一隻手抓著另一手的前臂放了下來。
接著加曼就用牙籤的前端去捅觸希拉形狀矯好的乳房,還擠壓希拉的乳頭,把粗
大的棍頭對著乳頭處捅去,將乳房中間的乳肉壓得凹了進去。希拉被弄痛了,表
情痛苦地挪動著後退。

  加曼還不放過她,一把將她提了起來:“沒想到他們也有好吃的牛奶。你嚐
過嗎?以後要叫他們多弄點給加曼吃。”接著加曼就用木棍去挑弄希拉的乳房,
挑起後又讓它滑下,希拉的乳房就像波浪一樣,快速的上下抖動起來。兩個柔軟
的乳房就像兩個拍動的皮球,隨著上下的運動,乳房有點微微的拉長變形。

  希拉的臉色十分難看,皺著眉,一開始緊緊地咬著牙關。過了一會兒便抬起
頭,張開了嘴唇,應該是忍不住叫出聲來。希拉滿臉通紅,血都湧到了頭上,本
來雪白的雙乳也漸漸地紅了起來。

  “你試過嗎?想試試這種感覺嗎?”加曼停止了撥動。卻把牙籤放到了希拉
的胯下,穿過腿間,貼上了鼠蹊部。

  “我放了,你可要抓好,掉下去就糟了。”說著,加曼就放開了提著希拉的
手,而拿著牙籤的手卻高高的抬離了桌子。希拉兩手緊緊地抓住牙籤,兩腳死死
地夾住棍子。

  看見希拉抓好不動了,加曼就開始移動起了棍子,她不斷地翹起放下,左右
晃動,還突上突下的抖動手腕。希拉閉著眼,低著頭,死命地抓著,身體儘量保
持著僵直,一動不動。

  玩了一會兒,加曼看看沒反應,就停下動作,放低棍子,讓希拉的腳尖能碰
到桌面。加曼再次翹了翹棍子說:“快,自己動,前後動屁股,聽見沒有?”說
著還拿手指去點希拉的頭,催促希拉快照她的話做。

  希拉無奈地動起了屁股。慢慢地希拉好像發情了,原本因剛才在高處晃動而
蒼白的臉上慢慢出現了兩片紅暈。微紅的乳房也有點豎了起來,鼻子喘起粗氣,
緊繃的大腿也漸漸放鬆,開始前後晃動,希拉身體移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好,好,就是這樣。”加曼好像滿意了,有些得意的說道。一邊說,一邊
還惡作劇似的突然抬高棍子,讓希拉的腳離開桌面,又立刻放下。

  “你今天不洩的話,我不會讓你下來的。”

  同時加曼還心血來潮似的,突然把棍子高高舉起,旋轉兩圈之後才放下。希
拉只能盡力地抓住棍子,不讓自己掉下來。好幾次都驚險之至,我只能用一隻手
捂住嘴,不讓自己緊張得叫出聲來。

  “你很寂寞吧?看你的樣子,沒主人疼你了吧?你真是賤啊!是不是想你主
人們的肉棍來插你?要比這個好吧!不要急,等他們幫我做好了能填滿我工具,
我就把他們一起抓來,我要你們表演給我看。我要做你們的主人,加曼就不會再
孤獨了,你們都會陪我。呵呵……啊……呃……”加曼的語氣也漸漸地興奮了起
來,話多了許多,最後竟然還呻吟起來。

  我移動望遠鏡,只見加曼的一隻手也在自己胯間抽動著。這婆娘,竟然一直
看著希拉的動作在自慰!我難以置信地搖搖頭,重新把鏡頭對準希拉。

  希拉的表情越來越亢奮,腰幅也挺動得越發激烈,長髮如波浪般上下起伏,
胸前的肉球也和頭保持著統一的頻率在抖動著,臀部高高提起,又用力壓下。雙
手緊緊抓住木棍,使勁的牽引著身體向前滑動,盡最大的努力來摩擦著木棍,每
次摩擦都彷彿讓希拉得到了羞恥的滿足感,她臉上的表情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樂。

  “啊……好啊……好……我要,還要……要……”加曼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幾乎變成了高聲的尖叫。這女人看著希拉竟然興奮成了這樣,我心裡感到十分的
難過。

  “好,好……到了……”希拉將長髮甩到了身後。

  “嗯……到了……我要……要啊……”希拉拼命地搖頭:“要啊……啊……
啊……啊……(啊)……好啊……”

  突然,希拉繃直雙腿,頭高高揚起,挺直了腰背,臀部劇烈地痙攣起來,抽
搐、抽搐……陰精激烈地從股間噴出,棍子一下子被淋得濕透,水滴從上面點點
滴下。同時,加曼洩身的浪叫也傳入了我耳中,眼前的畫面和聲音彷彿混為了一
體。虐待者和被虐者同時到達了高潮,一個通向了天堂,另一個卻墮入了地獄。
看著希拉被加曼這個混女人逼的露出的羞恥模樣,我心底唏噓不已。

  高潮過後,希拉人一下子軟了下來,如一灘軟泥一樣摔在了桌子上。這種方
式,這樣劇烈的運動,我想希拉現在可能已經筋疲力盡了。我真心希望加曼可以
放過她,但是以加曼這樣的變態,我實在不抱太大的希望。儘管如此,我也不忍
繼續觀看下去。

  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也已經知道了加曼的真面目。她真是一個恐怖的女
人,我們以前完全低估了她,被她耍得團團轉,不過現在看來,她同時也低估了
我們。這就像一場賭博,誰先知道了對方的底牌,誰就有獲勝的可能。現在是我
先知道了她的底牌。

  我感到勝利女神的天平開始向我傾斜,我一邊無聲無息地退出樹林,一邊在
心底裡呼喚:“希拉,等著我,堅持下去,明天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

  我奔跑著回到海灘,萊恩看見我後,迎頭就向我趕了過來。突然,他面色一
變,一手捂著鼻子,遠遠的停下,我附近的人也好像看見瘟疫的似的回頭匆忙跑
開。我明白過來,改變方向向海上跑去。因為太過震驚的畫面,我幾乎忘記了自
己身上的臭味。

  從海水中起來,晚間的涼風吹得我感到有些寒冷。我推開圍在我旁邊責問我
的人群,找到了布萊其,希望他能夠集合所有的指揮人員,我有重要的計劃要宣
佈。

  圍著微弱的火堆,週圍是依然責難的目光。我簡單敘述了剛才聽見的東西,
當然,我隱瞞了希拉受辱的事,只是說現在情況很危急,加曼已準備向我們動手
了,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

  “但是,我們不能硬拼,我有一個計劃。你們這次一定要配合我,請再相信
我一次。”我用幾乎是懇求的語氣說道,但是換回的依然是不滿的目光。

  我把最後的希望給了布萊其:“大副,按摩棍的情況怎樣了?”

  “你拜託我後,我一直都沒有放鬆,現在已經找到了合適的樹木。就在這不
遠,隨時可以去砍下。”

  總算,布萊其仍舊信任我。我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將我最後的計劃和盤托
出。

  “這,太危險了……”布萊其擔憂的說。

  “我可以保證,我一定會把船長帶回來的,即使我豁出自己的性命,我也會
保護她的安全,請相信我。”

  “我們已經相信了你一次,可是你帶給我們的是什麼?”萊恩大聲的譴責。

  週圍一陣起哄,萊恩還想繼續說什麼,但是給希萊先生制止住了:“我覺得
這個計劃有很大的可行性,值得一試。”

  沒想到,竟然是希萊先生在關鍵的時候支援了我。週圍所有的人都不再說話
了,現場只有希萊先生的聲音。

  “你看,就這麼辦吧,布萊其。”希萊先生回頭詢問大副的意見。不過他的
語氣並不像是在詢問,反而好像是在命令。

  雖然有些疑問,但是我現在已管不了這麼多了,因為在布萊其正式表示同意
後,我開始忙著分配任務。

  經過整個通宵的忙碌,終於在第二天太陽落山之前我們完成了所有的準備。
在送別所有船員上船離開時,萊恩緊緊抓住我的手:“你一定要把船長救出來,
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我堅定地點點頭,他才依依不捨的離去。回望沙灘,經過幾天的人來人往,
本來平整的沙面現在已經變得坑坑窪窪。沙灘的中央豎著一根高大的木棍,這就
是我們通宵趕製的按摩棍,它是用一根一人合抱不住的巨大杉木製成的,工匠將
它打磨削製,讓上端呈現出龜頭的形狀;下端則巧妙地利用了樹木原本的樹結,
光滑的杆體上隆起一個個半圓形的凸起。

  棍子的根部則被我們埋在了沙灘下,盡力地做了一下加固,好讓加曼不能很
順利的拔出,不過鬆軟的土基使我有些擔心,希望可以起一些作用。

  人都已乘船離開了,但是在淺洞裡我們留下了好幾件衣物,都是從船上體味
最重的幾個傢伙身上剝下的。因為一般水手的衣服都不多,有的甚至僅僅只有隨
身的一件(洗的時候就在海水裡泡一泡,晾在甲板上,一會兒就會被毒辣的太陽
曬乾了)。

  一開始,他們還不願意,直到希萊先生承諾回船後會給他們一人一套上好料
子的衣服,才爽快地脫了下來。這下輪到其他的水手眼紅了。脫下來的時候,味
道還真是刺激,真是好大的男人味。我們還在洞中留下一些排泄物,這些都是為
了欺騙加曼的手段。

  檢查了所有的設施,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船也離開了我的視線。我來到了
加曼呆的山洞,告訴她按摩棍已經做好了,請她過去看看合不合適,如果不好我
們還可以改。

  加曼點點頭,帶著希拉跟著我來到了沙灘。眼前的太陽正在慢慢地落下,天
色依舊明亮。我感到了背後加曼腳步的奇怪,她邊走邊偷偷的摩擦著雙腳,其實
她並不需要隱瞞,因為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今天早上我已經在山上的水裡
下了藥,這是用在這個島上發現的一種植物做成的,有輕微的發情作用,不過我
下的量很重。雖然顧忌加曼巨大的身體,但是考慮到她容易興奮的體質,我有很
大的把握。

  她應該一整天都是處在這種微微的興奮狀態之中。不過接下來,我相信按摩
棍應該能夠把它完全地爆發出來。

  當加曼看到巨大的豎立在沙灘上的按摩棍時,我也同時看見了她眼中欣喜,
渴望的光芒。不過她仍然十分的警覺。

  “其他人呢?”

  “他們為了做這個東西,通宵忙了一晚,今天一天也在趕著加工。現在都倒
下了,在那個洞裡睡著呢!你不想試試嗎?試試感覺怎麼樣。”我假裝鎮定的說
著,一邊將她的注意力轉移到按摩棍的上面。

  加曼抽動一下鼻子,轉身向按摩棍走去。這時我的身後已經流滿了冷汗。

  她正準備跨坐上去。我趕忙發話:“你不把船長放下嗎?你帶著她很不方便
的,這個要兩個手使的。”

  加曼猶豫了一下,繼續把按摩棍塞入了她的巨大陰戶中。加曼的陰戶就像是
一張饑渴的大嘴將粗大的棍子,一口一口的吞了下去。並不需要我的指導,加曼
很快就自己動了起來,一上一下的套弄著。她的陰戶本來就已經非常濕了,只動
了幾下,整個棍子就像打了一層蠟一樣,全身反射著夕陽的光芒。

  這時,她也感到了運動的不便,戀戀不捨地將希拉放了下來。但是她很快就
發現繩子不夠長了,當她站起來的時候就會把希拉一起拎起來。我在一旁大喊大
叫,叫她不要弄傷了船長。加曼初嚐滋味,哪能停得下來,只是這小小的耽誤就
已使她坐立不安,急著想要繼續。她沒有再多考慮,立刻解開了手上的繩子,然
後雙手急忙抓住棍子,再次坐了上去,歡暢的動了起來。

  久曠的身體,很久也沒有這樣填滿過了,這不是小小的自慰和我這個小人的
蠕動可以代替的。加曼完全放開了身心,全神地去感受充實的快感,她浪叫著,
忘情地擺動著身體,陰戶不斷地吞吐著按摩棍,淫水已經像雨點那樣從空中落了
下來。

  我悄悄轉到希拉的身邊,從背後遞給她一把匕首,接著我在加曼前後左右跳
動著,胡亂的指導她應該怎樣的使用按摩棍,以此不讓她注意到希拉的動靜。

  我從眼角處瞄到希拉已經割斷了繩子,做了個叫她繼續忍耐的手勢。慢慢地
我眼看加曼越來越興奮,已經微閉起雙眼。而落下的太陽也斜斜得照耀著海灘,
照到眼睛時有些微微的刺眼。

  就是這個時機,我慢慢地移動到了希拉的身邊,一把拉起她就向海邊跑去。
加曼的怒吼聲從後面響起,不過我知道她不會立刻追來,她就快要到達頂峰了,
現在她已經放不下身下的棍子。但是我也知道我的時間並不多。

  我拉著希拉跑到了放在海灘邊用枯木和樹葉偽裝的小船。因為海水的漲潮,
本來還擱置在沙石上的小船現在已經半淹在了水中。我們挪開偽裝物,奮力把小
船推向海面。海水將小船托起後席捲著推出海灘,我和希拉跳了上去,兩人抓起
槳,拼命地划了起來。身後傳來了加曼高潮時激烈的叫聲。

  接著大地抖動了起來,加曼追了過來,這女人還是來了。

  希拉出乎意料的平靜地看著我,我從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她對我信任,她堅信
我一定可以把她帶離險境。我抓緊時間簡單地對希拉說了一下我們的佈置:“等
會兒我說跳,你深吸一口氣後跳下去。到水裡後就跟著我游,不要再浮出來。”
希拉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使我驚慌的心情稍稍安定了一些。

  我看看距離海灘差不多了,就放慢了划槳的速度,希拉雖然有些不明白,但
是也學我的樣子放慢了速度。身後加曼追了上來,她跳入水中,跋涉著向我們跑
來。巨大的波浪從她的身邊湧出,一陣激浪將我們的小船高高的托起,加曼跑動
中擊出的水花鋪天蓋地向我們壓了下來。

  就是這個時機,我低聲叫了一聲:“跳!”我們一起跳下了小船,看上去就
像是被海浪拋下了大海。

  在水中,我招呼希拉一起向下潛游,我們幾乎碰到了海底的沙地。加曼巨大
的腳掌踩在不遠處的海底,揚起了陣陣泥塵。我們藉著層層的泥塵掩護,反而向
海灘方向游去。耳邊都是嗡嗡的水聲,我和希拉互相用手語交流。

  加曼的巨大腳掌被我們漸漸地拋在後面,這時我看到一道端急的水道從加曼
的腳邊滑過,我知道這是船上的同伴支援我們來了。我並不奢望船上的大炮可以
擊中加曼,因為怕加曼追擊,我只同意他們在極遠的地方用圓球彈向加曼開炮,
這樣做,只是為了分散加曼的注意力和製造混亂。等到差不多了就立刻離開,千
萬不要再接近這個小島,也不要主動來找我們,反而要做成放棄的樣子,遠遠離
去,以便讓加曼以為我們真的淹死在了海裡。

  我指了指礁岩的方向,示意希拉向礁岩那裡游去。希拉想要抓著我,我表示
不用,我跟著她自己游,並且再次關照了她千萬不要把頭抬出水面。

  希拉點點頭,掉頭向礁岩游去。她游泳的姿勢真好看,像一條靈動的游魚,
修長的雙腿優美的踩動著,兩條手臂彷彿在輕撫著海水,又像在舞蹈,隨著波浪
的節拍優雅的晃動著,腰幅像海豚一樣柔軟,披散的長髮彷彿黑色的舞裙,四散
漂動著。

  我微笑地看著,彷彿看見希拉正在游向光明的自由。

  我努力地跟在希拉後面,漸漸地感到自己越來越提不上氣來。我並不是一個
很會游泳的人,也沒有在深水裡游過,更何況是這樣長時間的憋氣。一開始我就
知道我是撐不到最後的,布萊其也正是因為擔心這樣,才不肯同意我的計劃。但
是我跟他們說我是一個憋氣高手,最後勉強逼他們同意了我的行動。

  現在,我不行了。我喉嚨裡針刺般的難過,真想浮上去換口氣,但我知道,
那是不行的,我不能冒著被加曼發現的危險出去,我寧願死在這裡。我心安的看
著前方的希拉,慢慢地吐出了肺中最後的一口空氣。

  眼前彷彿已經模糊,四肢也漸漸失去知覺。我不能再跟在你身邊了,希拉,
快向前游吧……


              第四章 風暴

  嘴中吐出的氣泡漸漸地浮到了我的面前,一個巨大的氣泡在我眼前旋轉扭動
著……

  突然,氣泡上出現了一張似曾相識的扭曲面孔。氣泡漂了上去,一張矯好的
美麗容顏向我逼了過來,緊接著眼前一黑,一張柔嫩的軟萼壓上了我的雙唇,一
股帶著香味的溫暖氣流緩緩送入了我乾涸的肺部。

  我重新得到了生命的源泉。

  唇分,我看見了希拉略帶責怪的眼神。她抓著我手臂,帶著我一起向礁岩游
過去。我沒想到希拉竟然游得這麼好,隨著希拉的泳姿,水流急速地拂過我的皮
膚。我彷彿在跟著一個天使行進。雖然腰間被踢了好幾下,但我依然十分幸福。

  在肺中的氧氣再次消耗完之前,我們終於到達了岩壁。我們躲在岩壁的一處
凹入處,將頭抬出水面。我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享受著劫後餘生的欣慰。

  眼前的海面被將落的夕陽染成一片金黃,耳邊依然可以聽見加曼那不甘的咆
哮,以及她不斷拍擊海面的聲響。但我明白,逐漸漲起的海水不會讓她再呆多久
了。我們的海船遠遠的在眼中成了一個小點,但是不久以後,我們會再次回到船
上。

  我和希拉怕在水面呆的時間太長而被加曼發現,深吸一口氣又潛了下去。我
們在水下互握著手掌,面對著看著對方,像一對知心情侶那樣,互相默默凝視著
對方的眼神,有時又像一雙淘氣的小情人,互相嬉笑著給對方過一口氣,濃濃的
愛意在水中洋溢了開來。

  我們貼得很近,因為水流的關係,並不能保持不動,所以我們一直都在上下
不斷地漂浮著。

  不久,這竟成了我們之間的一個遊戲,就像坐翹翹板那樣,兩人一上一下的
浮動著。我們漸漸沉溺其中,幾乎忘記了眼前的危險。我們開心的笑著,我很久
也沒有看見希拉這樣的笑臉了,她笑得那麼純真,那麼快樂。

  但是,我以前看見過嗎?不管了,反正現在我看見了。現在的希拉,她正在
我的面前露出了她天使般的笑容。

  因為水流的關係,希拉的秀乳也隨著水流上下伏動著,再加上本來就碩大的
尺寸,因為漂浮而挺立的乳房更顯壯觀。胸前的襯衫隨著浮力不斷鼓起,和乳房
一起變幻出奇妙的形狀,使希拉的胸前看上去彷彿有兩個晃動的“水波”。

  因為我們之間相互上下的浮動,有時希拉的乳邊會摩擦過我的面頰,我分不
清這柔順的觸感是來自浮動的衣衫,還是飽滿的雙峰。

  當我們不知第幾次把頭抬出水面,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加曼早已回去,看
來她以為我們已經淹死了。但是對著這個狡猾的女人,我們並不敢掉以輕心,繼
續等待著最好的時機。

  今晚的月色十分明亮,明天應該是一個好天氣。淡黃色的月光灑在漆黑的海
面上,被湧動的海水切割成了一條條晶亮的銀絲,天地間一片幽黑,彷彿微弱的
月光都被吸進了這個黑色的世界。

  我感到有些寒冷,在海水浸泡得有些太久了,體溫早已大量散失。我怕希拉
太冷,反手抱住了她的身體。希拉紅著臉靠在了我的肩上,火熱的身體擠入了我
懷中,使我感到了陣陣的溫暖。沒想到她比我暖和了許多。

  遠處傳來了加曼的浪叫聲,這女人看來玩我送給她的玩具正玩得開心。我料
到她一定會把按摩棍拔出後帶走,這點她沒有讓我失望,就讓這個淫物陪你吧!
永別了加曼,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你就老老實實的嫁給這根木頭吧!我惡毒的想
著。

  時機正好,我拉著希拉游到了礁岩的另一頭。那裡藏著一艘小船,是我叫布
萊其捆在那裡的。裡面裝著食物、水和衣物,甚至還有毛毯和一個煤油燈。這才
是我們真正要在逃跑時坐的小船。

  考慮到在茫茫大海上位置的不確定性,雖然我和布萊其約定了大致的方位,
但是我依然做好了要在海上漂流幾天的準備。我知道布萊其他們最後一定能找到
我們的。

  我先扶希拉坐上了小船,然後她把我拉了上去。我們換去了濕透的衣服,希
拉一點也沒有迴避我意思,大大方方的在我面前換好了衣褲。我反倒不由得有點
心猿意馬,看著希拉曼妙的身材,暗暗地吞著口水。

  接著,我們就輕輕的划起了船槳,默默地把小船駛離了這個恐怖的小島。我
一直都在緊張的看著懸崖的上方,害怕加曼會一下子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不過是
我多心了,此時,加曼正在她的小窩中享受著她的木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直到小島在眼前慢慢地變成了饅頭大小,我終於放下了懸著的心,露出了安
心的微笑。我悠閒地划著小船,看著希拉慢慢地吃著我遞給她的食物。

  昏暗的煤油燈閃著微弱的光芒,合著潔白的月光,讓希拉整個身上顯出了一
種明暗的美感,和週圍的夜色彷彿融合成了一幅黑底的浮雕。

  希拉吃完食物,斜靠在船沿上,手裡拿著水壺在喝著水,又慢慢地放下。我
彷彿產生了蕩舟湖畔的感覺,楊柳清風,佳人側臥。素手並蓮,星眉含黛。

  過了一會兒,我發現希拉好像有點不妥。她的臉更紅了,握著船沿的雙手也
慢慢地越抓越緊,身體不自然的有些顫抖,屁股好像還在微微的扭動。

  我不禁有些詫異,這麼會這樣?加曼對她做過什麼?這是……我想到了加曼
發情時的樣子。啊……我真是糊塗……這下糟糕了……我忘了希拉和加曼吃的是
同一個水源。但是今天水源被我……

  我不是很清楚為什麼希拉到現在才發作,可能是因為剛才一直都處於緊張的
狀態和在冷水裡的關係。但是我知道,這樣忍著是最傷身體的。

  我下定決心,放下了槳,俯身對著希拉的嘴唇深深的吻了過去,希拉柔軟的
嘴唇已經變得異常火熱,微微的有些燙嘴。她慌張地想要逃避,但是被我緊追著
壓了上去,我的舌頭推開了她的嘴巴,碰觸到了她幼滑的香丁。

  彷彿開啟了情慾的鑰匙,希拉的香丁一瞬間變成了舞動的靈蛇,和我的舌頭
緊密地交纏在了一起。我們不斷滾動,吸舔著對方的舌尖,不停地吸唆著對方口
腔中的空氣。我近乎貪婪地感受著希拉嘴中的香氣,想把它吞入我的身體,口腔
中因真空狀態而產生的巨大壓力使我產生了一股無法形容的舒爽感。希拉也盡力
的回應著我的索求。

  我的手也伸了過去,一開始先扶在她的肩膀上,然後慢慢地移向了她雙乳,
當我手輕輕的按在希拉雄偉的雙峰上時,希拉突然渾身一抖,一把將我緊緊的抱
在了胸前,我的手被擠在了希拉和我的胸間,但是並沒有放下,而是形成爪型,
緊緊的按在了雙峰之上。希拉嘴中的吸力也不斷地加強,舌尖幾乎舔到了我的喉
嚨,我的嘴也被吸得幾乎麻木。

  我漸漸撤去了力量,反而讓她掌握了主動。長久的屈辱經歷和藥物積攢的情
慾,她是應該好好的發洩一下了。今晚我是你的,希拉。

  希拉禁錮著我的身體,自己在我身上不斷地摩擦。“卜”的一聲,我們終於
分開了癡纏的雙唇,因空氣的湧入而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希拉喘著粗氣,一把將
我推倒,粗暴地跨坐在了我的身上。她的臉紅得可怕,接觸在我身上的肌膚熱的
燙手。她一把撕開了我的衣服,我放鬆身體任她為所欲為。

  希拉急切地扯下了我的褲子,一手按在了我的腹部,一手抓起我的肉棒用力
地套弄起來,一邊套弄,一邊將我的龜頭移到了她的陰部胡亂地摩擦著。我本來
就已撐起的肉棒現在完全展現出了雄性的魅力。

  希拉眼中燃燒著情慾的火光,低首專注的撥弄著,我看在眼裡,心中不知是
歡喜還是憂傷。希拉看見我的肉棒已經完全的勃起,就坐起身子,快速地解開了
身上的衣物,拉下了自己的短褲。她的蜜穴已經全濕了,褲底和她的胯間拉出了
晶亮的絲線。

  希拉嘴裡悶哼著,抓正我肉棒直立的位置,猛然坐下。我感到我的肉棒彷彿
被一個濕熱的大口一口吞沒,劇烈的摩擦把我的包皮扯得生痛。希拉一口氣就坐
到了我的根部,猛烈地挺動了起來。她雙膝跪在船上,屁股提起、落下……每一
次都盡根到底,我的肉棒彷彿在被一個肉坑不斷地衝擊著。

  她的雙手不斷地捏弄著自己的乳房,抓出道道紅痕。有時一隻手會放下來,
在自己的胯間和我的陰囊處遊走,只要我略有不濟,她就會抓住我的陰囊,使勁
擠壓。我感到我的身體完全被她所操控著,不過我並不討厭,只是有一點奇怪的
感覺,好像還有微微的渴望,渴望她弄得更激烈一點。

  身下的小船在起伏不斷地海面上漂浮著,身體好像沉浸在一片浮雲之中。隨
著小船的顛簸,我的心口也不斷起伏。這實在是平地上所體會不到的新奇感覺。

  顛簸也加大了肉棒在希拉穴中的進出幅度,有時已經完全的伸入到底,然而
因為小船的波動又更加的進入了一步,到達了平時所不能觸及的深度,同時向上
的浮力也加大了肉棒進入的力度。

  希拉盡情地高聲浪叫著,完美的身材在我的眼前呈現出綺麗的美景,纖細腰
肢的挺動、胸前雙波的彈動、美麗削肩的聳動,彷彿組成了一曲激烈的舞蹈。

  我靜靜地躺著,完全地享受著這一切。

  希拉兩點粉紅的乳蕾隨著乳房的彈動在空中畫著美麗的曲線,彷彿兩點靈動
的螢火,變化著奇妙的軌跡。她緊縮的小穴禁錮著我的肉棒,不斷地吞進吐出。
我們的身體之間已經淫水滔滔,因下落而濺起的液體甚至濺到了我的臉上。

  希拉早已癡迷其中,美麗的雙目半開半闔的向我投來誘惑的目光,扭動的身
軀向我展示著女人成熟嫵媚的性感。我看到了希拉原本深藏在體內嬌媚的一面,
也使我愈加的興奮。

  希拉的呼吸愈來愈沉重,身體也彷彿癲狂的左右搖擺,朝天高聲的呻吟和低
首喃喃的自語表示著她已進入了失神的狀態。雙乳也異常的飽滿翹立,小腹因為
愈來愈深的呼吸,如風箱一樣激烈的鼓動,下身的力量的也越來越大。此時她已
經完全變成了一頭發情的美麗雌獸,以往的矜持和典雅在身上蕩然無蹤。

  我也幾乎到了最後的關頭,但是拼命地忍住。在希拉沒有完全的滿足之前我
決不能讓她墜落下來,這是我作為男人的堅持。

  希拉騷浪的呻吟、胡言亂語的低喃、肉體碰撞的“劈啪”聲合著小船左右搖
擺的“吱唔”聲,彷彿奏出了一曲情慾的樂章,我則被這首樂曲席捲其中。

  “啊……不行了,到了……到了……”希拉唱出了最後的歌詞。

  “呃……啊……”隨著最後的高呼,樂曲也演奏到了最後的高潮。眼前的時
間彷彿已經靜止,希拉側後著身體,抬起矯小的下巴,胸前的雙峰高聳著呼之欲
出,美麗的肚子不斷地痙攣著;長長的黑髮,飄散在了空中;銀色的月光從高處
打下,潔白肌膚和深黑髮間濺起的點點細汗,反映著閃閃的微光,彷彿隱約張開
了一張銀白的羽翼。

  美麗衝擊著我的心頭,滾燙的陰精衝擊著我的身體。我今晚第一次如此全情
的投入,雙手壓在希拉翹麗的臀部,放鬆了我最後的矜持,一股精漿也隨之沖入
了希拉的身體。

  月色微白,小船逐波,我早已無心理會,失去控制小船將漂向何方,我只想
和我心愛的女人永遠的廝守在一起。環抱著已失去所有力量的美麗赤裸女體,黑
色的髮絲鋪滿了我的胸前,我輕輕拉起了身邊的小毯,遮住了舒展的潔白玉體。

  早已熄滅的油燈被毯子無心的碰倒,慢慢地滾落到了小船的一角,我闔起了
我的雙眼。

  今後我們再不分開……我的希拉。

  月沉沉的降下。

  不知過了多久,刺眼的陽光的刺痛了我的雙眼,我微瞇著眼睛把頭抬出了小
船。遠處彷彿有人聲的呼喚,我將手擋在眼睛上努力地向前方望去。

  遠處儼然是我們的海船,他們正在放下小船來接我們回去。我高興的正要站
起回應,突然下身一涼,希拉從我的身上滑開,我這才意識到我們都還沒穿上衣
服。

  我慌忙拉起自己的褲子。我還好,可是希拉就麻煩了,她趴在小船的底部,
手忙腳亂地穿著身上的衣物。

  面前的小船已經划近,上面坐著大嘴的萊恩。他一邊划,一邊就在大聲的嚷
嚷:“船長在哪裡?你把希拉船長救出來了嗎?”

  我站起來擋住希拉,揮手向他致意:“船長很好,就在我這裡。不過她有點
不舒服,昨天太累了,還在船上睡著呢!我叫她起來。”一邊假裝俯首去叫醒希
拉。

  希拉已經穿好褲子,正在穿衣服,不過襯衫的鈕扣實在太多,她來不及一一
扣好,只得在胸前胡亂地打個結。她一邊打結,一邊埋怨地看著我,彷彿在說,
都怪我不好,把她帶入了這樣的窘境。

  我不由地有點委屈,這能怪我嗎?昨晚我看你這樣激動,只是配合你一下而
已。

  當然,我不敢把這樣的想法說出來。雖然,其實大家都爽到了,不過……算
了。我只得抱歉地笑了一笑。

  希拉終於穿好了衣服。這時,幾條來接我們的小船也划到了旁邊。希拉一下
站了起來,大聲說:“我沒事,大家準備回船。”一時之間,希拉彷彿回復了她
當船長時發號施令,冷靜沉著的樣子。想到昨晚希拉的媚態,我不由有點暗暗地
惋惜。

  週圍的水手們一陣歡呼,我好像回到了最初開船的時候。

  希拉筆直的立在船頭,帶領著幾條小船威風凜凜的向海船駛去。我卻矮矮的
坐在船尾,成了一個划槳的小卒。看著希拉身上不甚端正的穿戴,我有了一種啼
笑皆非的感覺。

  風輕輕的在海面吹拂著,我突然看見了腳下的一小團黃白的布團,好像還有
蕾絲的花邊。我不由得有些愕然,這不是一條女式內褲嗎?風吹拂在希拉圓翹的
臀部,長褲緊緊的貼在股溝之中,可以隱約的看出裡面什麼也沒有穿。

  腳下的布團上滿是白白黃黃的污跡,好像還沾上了我的精液,也難怪她穿不
上去了。我有意為她隱瞞,偷偷的撿起,想在上船後扔掉。不過我很快改變了主
意,我並不是一個收集女性衣物的變態,但是我還是很想把它留下,以作為昨晚
的紀念。

  我們終於回到了大船,希拉被簇擁著走進了船長室。不過我這個最大的功臣
卻被撩在了一邊,只有布萊其湊了上來,問我有沒有什麼,又問船長有無異樣。
我當然回答一切正常,不過他看我的眼神實在有些古怪,我暗暗的有些心虛,不
知他看出了什麼?

  事情彷彿告一段落,一切都回到了平常。萊恩繼續和我有說有笑,布萊其也
恢復了對我的友好。希萊先生和隆格依然在那裡不聲不響,不過其他人卻對我尊
敬了很多,在和我的交往中也好像熱忱了不少。

  但是,最讓我失望的還是希拉的態度。她回復了從前對我不理不睬的樣子,
而且比以前更加嚴重,自從上船她只對我說過一句話,三個字。

  “你撿了?”

  “扔了。”這是我的回答。自從這次彷彿暗語式的交談後,她就再也沒對我
說過什麼,連看也沒有看過我一眼。女人的心真是難以琢磨。

  不過災難並沒有遠離,在駛回正確航線的三個禮拜以後,暴風雨重新光顧了
我們。

  那天的情景我一輩子也忘記不了。

  那天的早上還是萬里無雲,陽光普照。我光著膀子坐在甲板上,一邊曬著太
陽,一邊悠閒的畫著畫。水面上的海鷗掠水而過,激起幾道水花,飛魚在水下飛
快的四處穿梭,突然一下子躍上海面,在水面上連續彈跳幾下後,又一下沒入水
中,蔚藍的大海中翻滾著道道波浪從船下掠過,帶來了陣陣清涼的海風。

  這段日子,我已經適應了海上的風浪。此時船體的起伏反而讓我感到了一種
適應的舒暢感。這應該是我在船上的悠閒生活中同樣平靜的一天。

  我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希拉突然從我身邊匆忙的走過。接著,萊恩
和布萊其也跟在身後走到了船頭。我在旁邊愣愣的看著,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什麼時候隆格也出現在了他們的旁邊,這傢伙總是神出鬼沒的,天知道
他又是從哪裡冒了出來。他們好像是聚在一起在商量著什麼,希拉不斷地在確定
著海圖,還不住的抬頭看看天空。

  突然,希拉回過頭來命令道:“萊恩,準備下帆。”

  我聽了不由得跳了起來,為什麼?航行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降帆呢?是不是
要發生什麼事了?

  “船長,我認為我們應該以最快的速度穿過去,而不應該停在這裡。”萊恩
首次對希拉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不,下帆,快!風暴應該就快來了。我命令,下帆!”希拉毫不猶豫地表
示拒絕,依舊堅持自己的主張。

  其他人不再說話了。萊恩回過頭,大聲對全船宣佈:“所有水手甲板集合,
準備下帆。”

  四週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水手從船的各處湧上了甲板。我急忙收起畫板躲
到了一邊。

  所有人都對突然要下帆的命令表示疑惑,他們面面相覷,卻沒有人敢發表不
同的意見。

  隨著“上杆”、“起帆”、“紮緊”、“下帆”的號令聲,水手們快速地爬
上了桅杆,將巨大的布帆如百摺窗一樣拉了上去,捆好後用繩子慢慢地吊放了下
來。

  水手們從桅杆上下來後不解的看著船長,並沒有離去,有的甚至還吊在桅杆
上,彷彿在等待船長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希拉並沒有理會他們,反而重新回頭望向了大海,聚精會神地在觀察著廣闊
的海面和遠處的天氣。

  船在大海上緩慢的漂動著,過了許久,四週依然平安無事,太陽在天上放出
了更加強烈的光芒。

  “難道是我錯了嗎?”希拉低首喃喃的自語道。

  她回過頭,重新大聲的命令道:“上帆!”週圍的水手一陣放心的高呼,隨
著萊恩的命令,他們又很快的將巨帆掛在了桅杆上。

  彷彿一切都只是一場虛驚,但……事情並沒有這樣結束。

  正當我們準備各自散去之時,瞭望台上的水手突然大聲的尖叫了起來:“颶
風!在左舵,左舵有颶風!”

  我們全部湧上了左邊的甲板,一個奇異的景像在我的眼前展現了出來。只見
本來平靜的海面上突然出現了一陣陣的漩渦,接著一個漏鬥樣的灰色渦漩連接著
天空向我們漸漸地逼來。它好像並不是很快,但是不久就離我們近了很多,也大
了許多。

  船上所有人都驚恐起來,“轉舵!轉舵!”希拉立刻對著舵手瘋狂地喊叫。

  天色也一下子就暗了下去,黑雲飛快地遮住了太陽,天地一息之間成為了黑
夜,四週原本平靜的海面轉眼變成了驚濤駭浪,海浪呼嘯的高過了我們的頭頂,
向船上壓了下來。

  巨大的颶風也變成了黑色,向我們逼近,海浪變成了一堵堵黑色的高牆向海
船沖來。我們彷彿被移動著旋轉的黑色水牆團團圍住,我們明顯感受到了一股巨
大的拉力將海船向颶風處拉去。

  水手們慌亂地跑著,萊恩此時展現了他傑出的能力,儘管風雨交加,耳邊滿
是狂風的尖嘯,雨點打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萊恩洪大的嗓音依然清晰可聞。

  他冷靜地指揮著水手們的行動:

  “兄弟們,出力,出力。兄弟們,趕快,趕把中桅帆收起來。”

  “他媽的,你小子蹲在這裡幹嗎!幹活去!快!”

  “把中帆放下來,趕快,再低些,再低些。”

  “混蛋!擋什麼路!走開!別抓著纜繩不放!”

  “把大桅橫帆張起來試試看。緊緊靠著風行駛,扯起兩面大帆來。”

  我們的海船險險地躲避著風浪,幸好颶風並不是衝著我們直直的撲來,在萊
恩和希拉的巧妙指揮下,颶風已經離開了我們航線,到了我們船的左後舷。

  但是颶風好像激起了老天的火爆脾氣,風更加大了,雷和雨鋪天蓋地的向我
們打下,巨浪彷彿要把我們劈開,有好幾個站在桅杆上的水手被風吹下了大海,
眼看是救不起來了。我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水手在湍急的海浪中拼命地想向海船游
來,可是一個浪頭壓下,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我感受到在無垠的海上,一個人是多麼的渺小,即使你有氣吞山河的勇氣,
也經不住巨浪的輕彈一指。

  雖然我沒有再暈船,但是急劇顛簸的海船讓我不能移動半步,只能緊緊抓住
身邊的木頭,任憑劈頭蓋臉的雨水打在我的身上,風吹得我幾乎雙腳離地。

  “閒雜人等一律回去,不要在這裡礙事!”耳邊又響起了萊恩巨大的嗓音,
好像就在我的附近。我努力抬起頭,看見萊恩正對著我指手畫腳。他要我立刻下
去,可是我現在的樣子哪裡動得了半分。

  萊恩看我不動,急了,跌跌撞撞的向我走來:“你小子不動,我把你給扔出
去!”

  突然,一雙小巧的手撞到了我的背後,是希拉不知從哪裡衝了過來:“快下
去,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一邊說著一邊推扶著將我向船艙送去。

  我被她一下推進了船艙,不小心摔了一個跟頭,雖然碰痛了額角,但總算是
來到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我摸索著走上樓,撞進了我的房間。

  現在我的房間到處是水,整個房間都泡在了水裡,雨水從窗子裡像小溪一樣
湧入。腳下是起伏不定的地板,身旁是左右搖移的凳子。反正到處都是濕的,我
一屁股坐在了潮濕的床上,劇烈地喘著氣。

  外面依然是翻天覆地,嘈雜的聲音在耳邊不斷地鳴響,卻聽不清到底是些什
麼。我不由得有點擔心起希拉,剛才確實是她把我推了進來。

  我不知希拉現在在哪裡,希望她能沒事。

  我這樣坐著不知多久,半天還是一天。

  ‘乒’的一聲,我的門突然被撞開,萊恩和布萊其闖了進來。

  “船長受傷了!”萊恩大叫道,我立刻跳起,迅速把床讓出。隆格抬了個東
西走進來向床上一扔,正是希拉。只見她渾身都已經濕透了,頭上紅紅的一塊,
還破了,流淌著血絲。

  “船長怎麼了?”我焦急的詢問。

  “被一塊吹來的木塊撞到了頭,你快看看怎樣了。”萊恩和布萊其七嘴八舌
地向我說明著情況。

  希拉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濕透的襯衫貼在胸前突出了形狀矯好的乳房,白
皙的頸脖上還黏著點點的雨水,緩緩的滑下,最後消失在深深的乳溝之中。已經
被水浸得有些呈現半透明的長褲中可以隱隱約約看見內褲的輪廓,緊黏在身上的
衣褲使她美好的身體曲線充份展現了出來。這真是一副綺麗的風景,此時的希拉
宛如一朵雨中的玫瑰,令我心動不已。

  我按下興蕩起伏的心情,輕輕地翻開希拉的眼瞼,又用手按在她柔軟的胸部
上,最後探了探她頸部的脈搏:“她沒事,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撞昏了,流了點
血,包紮一下就好了。不過……她好像有些發燒,我會給她喝點藥,希望能夠退
燒……”

  正說著,船體突然劇烈的一陣晃動,我們腳下不穩,幾乎摔在地上。

  接著,門外響起了水手急促的叫喊:“船長,船長!船漏了,船底被衝開了
一個大洞!”

  隆格二話不說一頭衝了出去,布萊其回頭對我交代:“船長交給你了,你照
顧好她,一定要讓她好起來。”說完帶著萊恩也急忙跟了出去。

  他們走後,我趕忙先給希拉包紮了頭上的傷口,還好傷口雖然看上去恐怖,
不過並不深。我用麥卡狄酒給她消了消毒,激烈的刺痛使她有了反應,不過她卻
沒有醒來。其實她發燒已經很嚴重了,蒼白的臉上浮起了不正常的紅暈,額頭變
得微微燙手。

  我找出了上船前準備的草藥,把它們配在一起。這是我的獨門秘方,對於發
燒有很好的療效,也是我以前走南闖北的必備藥物。

  此時,希拉的全身都熱得火燙,我把她抱在懷裡,扳開她的牙關把藥倒了進
去。可是床上實在太濕了,這對發燒的病人沒有任何的好處。希拉吃下藥後全身
開始發汗,她一直都在微微的發抖和說著胡話。我心急如焚,不斷地環顧四週,
希望可以找到一個乾淨的地方。

  可是房間除了水還是水,不斷有水流從房間的四面八方稀稀拉拉的落下,整
個房間已經沒有了一處乾的地方。希拉在我的懷裡一陣冷一陣熱的,全身濕漉漉
的,也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汗水。

  沒方法了,我一狠心,將希拉抱進了裡面的房間,脫下了她身上早已濕透的
衣服,用毛巾儘量擦乾了她身上的水滴,因為早已有了體膚相親的經歷,我並沒
有半分的尷尬。然後自己也脫下衣服,靠坐在床上,把希拉像嬰兒一樣抱在了懷
裡,最後用先前找出的一條稍乾的毛毯把我們一起蓋了起來。

  希拉沉重的壓在我身上,我盡力地保持著姿勢,不讓她的肌膚碰到潮濕的床
墊。我們之間的體溫使希拉身上乾了許多,不再是濕漉漉的,雖然蓋著的毛毯還
有些潮濕,不過不管怎麼說都比前面要好了許多。希拉不再渾身發抖,也不再亂
說胡話了。我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安慰著她,用平緩的語氣儘量平復她因為發燒而
混亂的思維。

  她終於靜靜的睡去,身體也不再亂動,雖然身上還不斷地浸出汗珠,但我能
感覺到她的體溫正在漸漸地降低。

  不過我就不好受了。不久我就感到渾身的酸痛,再過一會兒整個身體都麻木
了。我不敢亂動,怕驚擾希拉的睡眠,只能這樣強忍著。但是,事情也並不是只
有壞的一面,同時這也是一件很豔麗的事,身上感受著希拉柔滑的肌膚,鼻中聞
吸著希拉濕髮的味道,我好像又回到了和希拉在一起的每個夜晚,同時還擔心著
會有人突然的闖入,使我有了一種偷情的快感。這真是一種奇怪的心理。

  而我本來因暴風雨而驚恐的心情,也因為希拉就在我身邊的真實感而漸漸地
平復。隨著船體的搖動,我彷彿忘記了已經麻木的身體,剛才在甲板上積累的疲
勞感湧了上來,我也沉沉的睡去。

  在迷迷糊糊之中,我好像作了一個夢,一個奇怪的夢。

  我和希拉跑在柳蔭的小路上,身後是追逐的所有船員,萊恩和布萊其跑在了
最前面。萊恩他們在大聲的喊著什麼,想要追上我們,但是希拉拉著我更加快速
地向前奔跑。

  突然,希萊先生和隆格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他們向我逼了過來。天地一下
子變得一片黑暗,本來還在身旁的希拉瞬間消失不見了。

  接著,希萊先生和隆格在穿過我身體後也全都消失了,而我手中則多了一把
匕首。

  我一下掉入了船員中間,他們都手提著一把把長劍和水手刀向我逼了過來。
我害怕極了,拼命地揮動著手中的匕首。我彷彿已經不再是我了,為什麼,為什
麼?我為什麼要殺了他們?我只知道我不斷地在殺、在殺,我面前的人一個個一
個個都倒下了。

  萊恩倒下了,布萊其也倒下了,我所熟知的一張張熟悉的面孔都在我的手上
倒下了,但是我卻控制不住我自己。

  人都死光了,四週只剩下滿目的紅色血液。希拉出現在我面前,她也是滿身
血污。是我幹的嗎?是我剛才幹的嗎?她滿臉的哀傷,對著我使勁的搖頭,好像
在對我說著什麼。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清楚。”我向希拉走了過去:“你在說什麼?我聽不
清楚。”可是希拉卻好像很害怕似的,臉上顯出了驚恐,身體不斷地在向後挪動
著。

  “你為什麼要逃?為什麼要避開我?”我來到了希拉的面前,希拉恐懼地尖
叫起來,但是我聽不見她的聲音,我只是想向希拉伸出我的雙手。

  可是,我幹了什麼?我彷彿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手,我粗暴地撕開了希拉的衣
服。我沒有辦法控制我自己。

  希拉的兩個秀乳在胸前不斷地顫慄著,我作了什麼?我一口咬了上去,鮮血
從我的嘴中流出。希拉痛苦的大聲哭喊了起來,我的耳邊彷彿能聽見希拉無助的
哭泣和痛苦的喊叫聲,但是我卻無法聽清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我扯碎了希拉的裙子,希拉虛弱的雙手拼命想阻止我的暴行,可是卻根本無
濟於事。我用一隻手將她的雙手按了牆上,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一條大腿,身體粗
暴地插了進去。

  血,都是血。我感到我的下身都是血,我和希拉的下身都是黏稠的血液。希
拉的陰道中也都是血,此時血液彷彿成了我們之間的潤滑劑,我在希拉的穴中瘋
狂的抽插。

  到處都是血腥的氣息,我的眼前已經變成了一片血紅。我瘋狂地啃咬著希拉
的乳房,原本漂亮白皙的乳房已經變得滿目蒼夷。我的下身不斷地撞擊著希拉的
肉穴,肉棒彷彿變成了一把鑽頭,在希拉的肉穴中不斷地搗進搗出。

  撞擊的巨大力量已經超過了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希拉雙眼凸出,不斷地尖
聲嚎叫著。衝擊、衝擊……我已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它好像是想掘開希拉的身
體。血濺了出來,濺在了我的胸前,跟著是碎肉,不斷地碎肉濺了上來,有的甚
至粘在了我身上。這是希拉穴壁的碎肉。

  我彷彿在一寸一寸掘開希拉的肉穴,我的肉棒變得異常粗大,幾乎有人的拳
頭那樣的大小,希拉的小穴根本包容不住我的肉棒,被我的肉棒撐的向外鼓了出
來,皮膚也不斷地延伸,最後只有撕裂的命運。深入、深入……我的肉棒好像碰
到了兩塊堅硬的骨頭,可是我依然沒有停止。

  只聽“咯嗒”的一聲暴響,希拉顫慄著驚聲尖叫,全身不斷地劇烈顫抖和痙
攣,大腿一下失去了力量。她的骨盆被我撐了開來,好像已經裂開了。

  我的龜頭捅進了希拉的子宮,可是我仍然不斷地在向裡捅進。希拉的陰部好
像已經裂成了兩半,她不再叫了,人也沒有了生機,整個身體癱在牆上,像極了
一個玩壞的娃娃。

  我再次低首湊到了她的胸前,一口咬住了她的乳頭,牙齒一用力,整個乳頭
都被我咬了下來,血合著奶水湧出,我貪婪的不斷吸唆著。希拉好像重新有了反
應,嘴裡的喊叫聲變成了尖聲的呻吟聲,整個人一下像蝦米一樣蜷縮了起來;雙
腿也重新有了力道,把我緊緊的夾住;已經被我撕裂的陰部也重新想向裡面合攏
一樣,向裡大力的擠壓進來,堅實的肌肉將我的肉棒死力地夾緊。

  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緊縮力道使我產生了極大的快感,龜頭感到無比的漲痛。
隨著希拉一聲聲高昂的尖叫,我有了越來越強烈的射精衝動。

  終於,我釋放出了我所有的精液。但是這無窮無盡快感卻停不下了,我從來
沒有維持過如此長久的高潮。我的肉棒不斷地在抽縮、痙攣,噴射著源源不斷的
精液……希拉的肚子已經開始鼓起來了。

  可是她的臉上卻揚起了奇怪的笑容,她古怪地咧著笑臉在不斷地呻吟著,兩
眼失神,全身神經質的抽動,嘴角流出了黏稠的唾液,好像也進入了高潮一樣。
慢慢地,她的眼、耳、口、鼻中也溢出了乳白的精液,濃稠的白色精液從她的口
中漫出,漸漸地流滿了她的全身,再合著血水從乳頭處滴落。

  看著這詭異的景像,我的腦中一片混亂。這是怎麼了?這一切都是什麼?這
真是一個可怕的噩夢!

  不要!不要這樣!快讓我離開這裡!快讓我醒來!我不要再這樣……快,快
讓我醒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09-8-18 10:39 編輯 ]
2009-7-26 16: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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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海歌

  突然,一陣亮光從身後升起。白色的亮光彷彿一下洗去了一切,血在亮光中
不斷地消失,我和希拉的身體在亮光也漸漸融化,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痛苦,反而
有了一種舒爽的感覺。

  這裡是哪裡?週圍一片的藍色。我……我在水裡。週圍是清澈的海水,我全
身都浸在海水之中,可是我卻能順暢的呼吸。我全身一絲不掛,卻能像魚兒一樣
在水裡敏捷地游動。

  可是我卻分辨不清方向,無論頭上還是腳下都是折射著陽光的水面。每當我
想游出去的時候,卻怎麼也游不到上面。不管我怎麼游,水面彷彿永遠都離我那
樣的遙遠。

  “你傻呆在那裡幹嗎?你不和我玩了嗎?”身後傳來了優美柔和的女聲。好
像是希拉的聲音,不過比她更柔更細。

  我回過頭,眼前出現了一個赤裸的美麗人體。確實是希拉的樣子,可是卻沒
有剛才的血污和傷痕,皮膚比以前更加的潔白,好像還隱隱閃著微光。她在我身
邊不斷地穿梭游動,像一條美麗的人魚,腰肢就像海豚的軀體那樣柔軟,手腳僅
是微微擺動,全靠著腰肢的扭動就靈活地在我的週圍四處游動。

  “你不來追我了嗎?剛才我們不是玩得好好的嗎?嘻嘻,快來追我吧!”說
著她就作勢要向遠處游去。

  我被眼前的景像所著迷,希拉潔白美麗的身體彷彿在向我招手。我已經忘記
前面的一切,現在我只想再好好的看一下那美麗的軀體,好想能夠摸一下那潔白
的肌膚。我渾然不覺的跟了上去。

  她看見我追來,笑得更開心了,扭動著身子,快速地向前游去。我盡力地跟
在後面,想要抓住她,可是我總是差那麼一步,每次都在我伸手可及的距離讓她
跑掉了。

  終於,我終於可以摸到她的腳了。我奮力向前一衝,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
她一下失去平衡,我緊緊的把她的雙腳抱在胸前,她整個人倒翻過來。

  “哈哈,你幹什麼?快放了我。人家這樣好難過。”希拉臉朝下笑嘻嘻的向
我求饒。

  我怎麼會放了你?再跑了我可就抓不住了。我用雙腿把她的身體夾住,將她
提了起來。她兩個圓鼓鼓的肥白屁股在水中分外的顯眼,我好想模一下,就把她
的腰提到了胸前,雙手緊緊的箍住了她的臀部。希拉在下面拼命地掙扎,可是卻
無濟於事。

  同時她的股間也升到了我的面前,稍稍鼓起的肉丘上沒有半分的雜毛,仿如
未發育的少女陰部,紅色的粉道微微開合,不斷吐出細小的氣泡。看著這鮮嫩的
蜜桃,我忍不住想嚐一口。

  我的嘴慢慢地向下湊去,“啊……不要!你在幹什麼?那裡不行。”希拉盡
力地扭動著屁股,雙腳也不安份地踢了起來,雙腿盡力地向裡夾緊。

  我一頭壓了進去,在她的雙腿合攏前抵住了她的企圖。大腿內側的柔滑軟肉
包住了我的臉頰,我伸出舌頭,開始舔弄起她的花芯。我用舌尖舔開了她兩片陰
唇,用力向裡壓了進去,裡面緊縮的勁道擠壓著我的舌頭,使我產生了奇妙的興
奮感。同時因為舌頭擠開了她原本緊閉的陰門,海水也一起灌了進去,使週圍原
本清澈的水裡也慢慢有了微小的懸浮物。

  “啊……你好壞啊,不要舔那裡啦!”希拉不依的叫著。我不理她,不斷地
攪動著我舌頭,還用牙齒去輕壓她的小小陰蒂。

  “那裡……痛啊!”雖然她嘴裡叫痛,可是陰蒂卻迅速地漲大了起來。我用
嘴唇輕輕的褪去了上面的包皮,用舌尖上下的挑撥這粒小小的豆子。很快,陰蒂
愈加的腫大了,還開始充血變紅。

  這次希拉沒有再叫了,因為她的嘴也忙了起來。她叼住我已經漸漸勃起的肉
棒,開始用力吸唆,還舔弄我的馬眼,接著她更深的吞了進去。

  在希拉柔濕的口腔中彷彿有一條靈動的小蛇,在我的肉棒上不斷地遊走。使
我感到了舒爽的快感。我也加快了舌頭舔弄得速度,水中的懸浮物越來越多。希
拉的肉穴完全張了開來,使我的舌頭可以更多的深入,裡面的壁肉也不斷地擠夾
著我的舌頭,蠕動也愈加的激烈。

  同時希拉也作出了回應,把我的肉棒吞的更深了,我的龜頭好像被一個硬滑
的管子給夾住,強烈的快感刺激著我的大腦。

  我一陣昏暈,一頭埋進了希拉的陰部,下巴好像壓在了她勃起的豆子上,嘴
巴深深的埋進了她的花芯,舌頭不怕抽筋的拼命伸長,在裡面胡亂地大力攪動了
起來。

  很快就有了效果,先是一股氣流衝了上來,接著一股水流緊跟著湧出,週圍
的海水一下變得異常渾濁。

  希拉一下放開了我的肉棒,開始高聲呻吟。我立刻感到十分的空虛,肉棒好
想有一個地方可以讓我深深的插入。

  我鼓起全身力氣,一下把希拉翻了過來,把她的大腿抱在我的腰間,一口氣
插了進去。我推著她的大腿不斷地挺動腰身,她把兩個手抱住我的脖子,屁股也
配合起我,前後挺動起來。

  我大力的向裡挺入、拔出……在抽插之中,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希拉的壁肉緊
緊地吸著我的肉棒,讓我不能順利地抽動。以此產生的巨大快感,讓我們兩個都
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因為挺動的力量,使我們在水中開始慢慢地旋轉漂移了起來,也分不清哪裡
是頭上哪裡是腳下,我只知道一邊翻轉著一邊努力挺動。

  “好啊,好啊,好爽啊!我……我又要了……”我還沒有到達頂峰,希拉又
叫了起來。她的小穴開始急速啃食我的肉棒,原本就多水的肉穴中,水流更快地
流出。

  “啊……出來了!”隨著希拉的一聲高喊,我們的結合部位溢出了渾濁的液
體,攪渾了週圍清澈的海水,順著水流,有些甚至漂到了我的面前。

  高潮過後,希拉放鬆了她的肉穴。我雖然努力地挺動,可是依然不能盡興。

  “怎麼辦?你盡興了,我還吊著呢!”我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去勾弄她的股
溝:“我們玩玩這裡好嗎?”

  希拉呆了一呆,紅著臉低下了頭,卻不置可否。我不管她,拔出了肉棒,把
她背轉過來。她並沒有反抗,而是任我掰開了她雪白肥碩的屁股。

  我先用手指試著伸了進去,她的屁股微微的顫動起來,顯然是強忍著。可是
我的肉棒漲的難受,直想馬上就可以插入,也顧不得什麼前戲潤滑了,用兩根手
指按在菊花的兩邊,硬把她的花蕾撐了開來。外面的水立刻湧了進去,她的屁股
開始左右搖動,嘴中發出“哼哼”聲,同時水也倒流出一點黃濁的液體。

  我一狠心,掰住兩塊肥肉,就把龜頭按在了花蕾上,接著用力挺了進去。我
感到希拉的腸道裡已經灌滿了水。

  “啊……痛啊!不要!拔出去,太痛了。”我只剛剛插進了龜頭,希拉就開
始鬼叫鬼叫的大喊,屁股也用力亂晃了起來。

  我一下子沒抓穩她的屁股,從手中滑脫。接著希拉腳一蹬,身體衝了出去,
同時我的龜頭也被她掙出了花蕾。

  “不要,我不要!這樣太痛了。”希拉語中隱隱帶著謙意,不過行動上卻沒
有絲毫的猶豫,像箭魚那樣,一下串到前方。

  我的肉棒漲痛難忍,怎麼可以讓她跑了呢?我深吸一口氣,奮力向她追去。
可能是因為剛剛高潮過兩次,難免手腳酸麻,也可能是因為我谷精上腦,異常的
神勇,只游了一會兒,我就追上了希拉。

  我游到她的上面,像鯊魚吞食那樣一下子壓了下去。她掙扎著想要逃跑,我
使勁抱住她的腰,不讓她再次掙脫。

  我一隻手鉗住她的柳腰,另一隻手撥開了她的肉臀,硬挺的肉棒緊緊抵住花
蕾。這次我可顧不得什麼憐香惜玉了,腰肢一用力,龜頭硬頂開她的花蕾就擠了
進去。

  希拉歇斯底里地大聲狂叫,賭咒著我。我哪裡管的了這些,只顧自己死力把
整條肉棒塞入她的花蕾之中。一種奇緊的感覺壓迫住我的肉棒,腸壁抽筋似的蠕
動。啊……好緊,好舒服!這是我從沒感受過的、妙不可言的感覺。

  我前後運動了起來,雖然我也想動得快些,但是緊裹的直腸,使我的運動受
到了極大的阻力。雖然這帶來了無邊的快感,可是也使我不能動得太快。

  我鉗住希拉柳腰的手臂,和按在她肥美臀肉上的手掌交錯用力,腰肢努力地
挺動,每一下都力求到底。強烈的舒爽感覺衝擊著我的頭腦,我也越來越把持不
住。

  希拉的掙扎也逐漸變緩慢,不再是那麼的激烈;嘴中的咒罵變成了輕輕的呻
吟,身體的顫抖也慢慢停止,屁股開始配合起我的行動。

  “你也感到快感了嗎?”我微笑著自語。鉗住她腰身的那隻手的手指摸到了
她的穴前。她的小穴早已在微微的開合,待我的手指甫一伸入,就開始輕輕噬咬
起我的手指來。

  我故意停止了挺動,反而慢慢向後退去。希拉微晃著屁股,不自覺的跟了過
來。她確是喜歡這樣,剛剛還在說不要不要,現在倒蠻積極的,我就成全你吧!

  我重新激烈的挺動起來。希拉的低聲呻吟已經變成了高聲的叫好,屁股動得
比我還要激烈,正在噬咬我手指的陰道也蠕動的愈來愈快速。我腦後“嗡”的一
響,一股久積的陽精就這樣噴射了出去。同時希拉也直起腰來,全身繃緊。我的
肉棒一邊噴射,一邊被她扳了起來。

  希拉的直腸急速地開始痙攣,我的手指也感到有一股沉重黏滑的液體急速噴
出。我的耳中滿是希拉高潮時發出的攝人心脯的浪叫聲,我的眼睛也舒服地瞇了
起來,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人彷彿感覺一下衝到了最高處,又漸漸地跌下。

  不對,我確實是在跌落。不知什麼時候起,我週圍的一切都消失了,海水、
希拉、光線,我彷彿是在一片黑暗之中急速地向下墜落。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渾身劇震了起來。

  “啪”的一聲,我的臉先著了地。好痛!整張臉火辣辣的痛。

  我一下驚醒,可是整個腦袋依然昏昏沉沉,雙眼也微閉著不能睜開。“啪”
耳邊又是一聲,臉再次一陣火辣辣的痛,我幾乎以為我又跌在地上一次。

  我終於完全清醒了過來,臉上接連著發出“啪,啪,啪”的幾聲聲響,痛得
都有些麻木了。

  雖然疼痛,我卻沒有其他的反應,因為我被眼前的情景懵住了。希拉直起上
身,赤裸的跪在我的身上,右手不斷地又重又狠的擊打在我的臉上,豐滿的乳房
隨著肩膀的運動,劇烈彈跳著,我的眼睛不知應該盯在哪裡。

  “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希拉豎著劍眉,虎著臉,
惡狠狠的說道。

  “我……”

  “你對我都做了什麼?”她一邊厭惡看著我,一邊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

  這時我才發現我的下身不但很濕,而且皮膚上好像有一種很黏稠的感覺。而
隨著希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掌,我的頭“轟”的一聲暴響。那種黃黃白白
的東西,還有那種熟悉的味道。

  完了,那個淫夢。可能最近過度疲勞,虛火旺,又受到刺激。看來應該給自
己開幅藥補補了……

  不過,回想我當時的情景,應該只是張大著嘴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混帳!你趁我受傷,竟然……你做了什麼變態的事!你對我的那裡……屁
股做了什麼?”希拉已經站了起來,一腳踩在床上,一手掐住我的喉嚨,臉上露
著彷彿想殺了我似的表情。

  “我(……)(……)麼(……)(……)(……)未(……)”我被她掐
著喉嚨,心裡又急,怎麼還能說得出話呢?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解釋才好,誰來救
救我啊!

  正在馬上要鬧出人命的緊張關頭,房外的門響了起來,接著傳來了萊恩的大
嗓門:“醫生,醫生,快開門。船長怎樣了?她好些了嗎?”

  這時,希拉才注意到我們都是全裸的窘境,連忙把我拽下了床,一躍跳到床
上,抓起毛毯就把自己嚴嚴實實的遮了起來。然後就是……裝暈。(汗!)

  我手忙腳亂的擦了擦下身,穿上褲子。一邊套著衣服,一邊應聲開門。

  “噢,萊恩,是你啊!我剛剛睡著,一開始沒聽見你敲門。船長很好,她已
經醒過來了,現在在裡面的房間睡著呢!我把我原來的床讓給她了,讓她可以好
好的睡一覺。她已經吃過了我開的藥,也發了一身汗,燒都已經退了,等她睡醒
就跟沒事的人一樣。你放心吧!”

  萊恩欣喜的點了點頭,說著就急著要進去看看船長,可我怎麼可以讓他進去
呢!

  “你還是不要進去了,讓船長好好休息一下。而且我估計她出了一身汗,現
在……還是不要進去的好,我們男人進去不方便。等她醒了,我來叫你。”

  萊恩對我話深信不已,點了點他那個粗大的腦袋,直罵自己糊塗,還一個勁
的誇我細心。

  “現在船上的漏洞都被我們堵住了,風也沒剛才那麼大呢,雖然雨還沒停,
不過有布萊其大副和我看著,絕對沒問題的。等船長醒了,你叫她不用擔心,再
休息休息,我們自己就能搞定。咦?你的臉……”

  “嗯?”

  “怎麼好像紅紅的?”

  “喔,可能剛才睡覺壓的。”

  “哈哈!不打攪了,我先走了。”萊恩轉身走出了房間。

  直到他把門帶上,我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眼前的麻煩是混過去了,可是窩
裡那個更大的麻煩怎麼辦呢?

  正當我在暗自躊躇之際,希拉甩門衝了出來。

  “把你的髒東西拿回去!”隨著希拉咆哮的怒吼,一條紅色的毯子劈頭蓋臉
的從空中壓下,我猝不及防地坐倒在身邊的病床上。

  拉下頭上的毯子,希拉已經穿戴整齊站著我面前,她的氣色確實好了許多。
我正想鬆口氣,詢問一下她的情況,可是當看見她滿臉怒容的表情,我的話噎在
了喉嚨裡,再也說不出口。

  “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希拉越說越火大,右手高高的揚了起來。看著她
的動作,我立刻意識到了仍在微微疼痛的臉龐,反射性的捂住了左臉。

  最終,希拉的手並沒有落下。她歎了口氣,慢慢地垂下了揚起的右手。

  我們默默的對視了幾秒,我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我真想開口
向她解釋,再問問她好些了沒有,可是我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希拉一別頭,轉身衝了出去,我的耳邊隱約捕捉到了一句輕微的話語:“人
家把什麼都給你了,可是你卻……”

  我的心裡彷彿被重重的一擊,但是卻說不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站起來衝
到門口,對著她的背影,彷彿有千言萬語要對她傾訴,可是最後說出口的卻是:
“你要到哪裡去?”

  “回自己房間。”希拉停了下來,背著我回答了一句。

  “換上乾的衣服,好好休息一下,你最好再睡一覺……”我的話還沒說完,
希拉低著頭跑離了我的視線。

  我帳然若失地回到了房間,緩緩倒在了床上。我覺得好累,可是卻睡不著,
頭腦裡一片亂麻,雙眼愣愣的盯著天花板出神。

  雨還在繼續下著,一時大一時小,風也沒有停過。我們的海船如滄海中的一
葉小舟,載沉載浮地在波濤洶湧的海浪間苦苦掙扎。時間已經過去三天,希拉重
新精神抖擻的出現在了船首,指揮著海船在海浪中劈風斬浪。

  我的工作也繁忙了許多,有更多的水手因為受傷或病倒而送到了我這裡。經
過幾天彷彿無休無止的折磨,大家的精力都已到了盡頭。船上的氣氛也很低落,
不知這沒完沒了的暴風雨何時才能結束。

  “雨停了,雨停了,我們得救了!”我正在房間裡照顧著病患,外面傳來了
水手興高采烈的叫聲,整個房間都歡呼了起來。這討厭的暴風雨終於結束了,船
也彷彿一下子平穩了許多。

  我跟著其他人一起歡呼著走出了房間,來到了甲板上。只見希拉和布萊其他
們都站在船頭,靜靜的抬頭望著空中。水手們不再叫了,都默默的抬起了頭。

  我疑惑著也同他們一樣望向天空,整個天空一片異色,一道粉紅色的光劈開
了層層的黑雲,越來越寬,越來越寬,把黑雲向兩邊慢慢地推去,最後消失在了
遠方。此時,整個天空都染成了粉紅色,太陽依然在天上明亮的照著。

  “終於還是來了。也罷,傳令下去,停船。所有人回去休息,晚上全體管理
人員在餐廳開會。”希拉歎了一口氣,回首對著整個船大聲的宣佈。接著,低首
輕輕的吩咐了布萊其和萊恩幾句話,就徑自走了回去。

  甲板上的人都亂哄哄的散了開去。萊恩一邊驅趕著船員,一邊大聲的吆喝:
“聽見沒有?聽見沒有?都回去睡覺,回去睡覺,不要呆在這兒了。你們幾個留
下來值班,其他人全部回去睡覺。”

  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該死的暴風雨終於停了,我也好久沒有好好的
睡過了。現在倦意慢慢地襲了上來,確實想好好的去睡一覺。雖然,我對希拉的
處置方式有些疑問,依照慣例,現在更應該乘著雨停,儘快的駛出這片區域,但
是連萊恩也沒有反對,我決定還是先好好的睡一覺再說,等晚上開會的時候再聽
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不管房外的病人,反正也不是要死的毛病,估計躺到明天應該就都好了,我
自顧的睡了美美的一覺。睡得太熟,被叫醒時腦袋還昏昏沉沉的。我晃著腦袋,
踉踉蹌蹌的來到了餐廳。

  大家都已經坐好了,只差我一個。我抱歉的打了聲招呼,坐了下來。很快菜
端了上來,大家默默的吃著晚飯。我覺得晚飯的氣氛實在有些奇怪,大家也太沉
悶了一點吧。暴風雨停了,難道不應該慶祝一下嗎?

  在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布萊其一邊看著我一邊在希拉的耳邊不知說著什麼,
希拉點了點頭。接著他又湊到了萊恩的耳邊,這時他們一起看向了我。萊恩也點
點頭,站起身,走到我旁邊,邀請我出去談一點事。

  我滿心狐疑地跟他走到了甲板上的隱蔽處,萊恩對我說的簡直是一件匪夷所
思的事。

  他告訴我先前的天生異像,雖然趕走了暴風雨,但是也代表著另一個麻煩的
到來。如果我們的船再往前,就會到達迷幻海域,那裡暗礁叢生、暗流湍急,只
有一條細小的筆直水道。而最糟糕的是,每當天生紅光,那裡就有一種奇怪的生
物會出現,沒有人見過它們到底長的是什麼樣子。

  有人說它們是海妖。也有人傳說它們是海中的美麗精靈,有著美女的外形。
而我們只知道它們會躲在礁石之後,發出一種奇怪的叫聲,如果男人聽見這種聲
音,就會狂性大發,行為失常,不斷地想要交合;如果不得發洩,忍受不住的甚
至會從船上跳下去或索性口吐白沫,脫精而亡。而船沒人操控就會失去控制,最
後也只有撞礁沉沒。

  雖然只是一條短短的水道,卻已經不知葬送了多少船隻。只有女人才不會受
它們的影響,可以保持清醒,而只有會開船的女人才能帶船一起離開。這也是我
們能走這條海路只此獨家,別無分號的理由之一。

  開船當然會有希拉負責,接下來就是為了保證其他船員的安全,而必須採取
的一種保護措施。雖然有些齷齪,不過也是沒有方法的辦法。說到這裡,萊恩有
些躊躇,好像不知該如何開口。

  最後,他終於還是說出了讓我的嘴幾乎合不攏的話。

  “就是用繩子把大家都連在一起,忍不住的時候就找前面一個人發洩。我們
現在要討論的就是大家的順序,如果你以前沒……過的話,現在最好要儘快適應
了。”

  “這真是一條罪惡的航線。”最後萊恩輕輕的帶了一句。

  說完,萊恩紅著臉,轉身招呼我一起下去。我呆呆的,還沒有從詫異中回復
過來,魂不守舍地跟著萊恩回到了餐廳,默默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此時,所有的人都已經吃完了,就等著我和萊恩。希拉看見人都齊了,吩咐
侍童收拾了桌子,表情嚴肅地掃視了在座的所有人。

  “萊恩,把你和布萊其定的名單拿出來看看吧,大家再談論一下。”

  萊恩拿出了名單,卻由布萊其來作了說明:“名單和上次的基本相同,布萊
斯通的位置由隆格代替,我相信他不會讓船長太為難的,這也是當初招他的理由
之一。不是嗎?希萊先生。”希萊先生點點頭,微微的一笑。

  布萊其繼續講下去:“普通的水手雖然有些變動,但是問題都不大,我和萊
恩已經給幾個新手做過思想工作了。至於我們這方面,只有希萊先生和醫生比較
特殊。希萊先生年紀大了,我想給他最後一個位置,而醫生就在他之前好了。你
們看怎麼樣?還有什麼意見。”

  其他人默默的沒有做聲,我瞠目結舌地看著桌前的眾人,不知自己是不是又
陷在另一個噩夢之中。希萊先生嘖嘖的笑道:“呵呵!我老頭年紀大了,身體也
不好,還有痔瘡的毛病,還託大家多照顧了。醫生啊,你放心,老頭我早已不比
當年,年老力衰,不會太為難你的。”

  看著他陰陰的笑臉,我胸口五味翻騰,直感到一陣噁心。

  希拉要過名單,默默的看了一會兒,突然把名單重重的拍在桌上:“醫生在
我前面的位置好了,就這樣決定。”

  一時間,所有人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希拉。我則完全搞不清什
麼狀況,愣愣的茫然無措。

  萊恩張著大大的嘴巴,下巴彷彿掉到了桌上,想要說些什麼,可卻又說不出
來,滿臉漲得通紅。希萊先生埋著頭不知在考慮什麼。

  布萊其的反應最為激烈,他愣了一會兒,突然漲紅著臉跳了起來,沖著希拉
大聲的責問:“不,不行!這不行!你為什麼……”

  希拉冷冷的看著他:“為什麼不行?這裡我是船長。”

  布萊其怕事情弄僵,強壓下火氣,請希拉去一邊相商。他們在房門後面好像
大吵了一架,隔著門縫,我看見希拉和布萊其都情緒激動到不斷揮舞著雙手。

  在他們吵架期間,我只能尷尬地坐在座位上忍受著其他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隆格更是懷抱著雙手,冷冷的打量著我。

  最後,希拉和布萊其終於走了出來,看他們的臉色就沒有好結果。布萊其氣
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位置上,不發一言。希拉則站在桌前,兩手按在桌上,用手整
了整衣領,作出了最後的宣佈。

  “就這樣,其他不變,醫生的位置變更到我的前面。萊恩,等會兒由你去安
排其他的水手。你們還有什麼意見嗎?沒有的話,就散會,準備明天通過迷幻海
域。對了,醫生,等會你叫人送一瓶蜂蜜到我的房間裡。沒事了。”

  布萊其頭一個站了起來,拉著萊恩走出了餐廳,其他人馬上跟著都散去了。
我坐在座位上還沒回過神,這一切都太突然了,我實在沒有半分的心裡準備。希
萊先生慢慢地站了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也默默離開了。

  隆格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我的背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送回了房間。

  “你放心吧,蜂蜜我會叫人送去的。你好好睡一覺,什麼也不要想了,明天
應該會是個艱苦的一天。”我沒想到,平時不聲不響的隆格竟然會對我說這樣的
話。不過當時我的腦中一片混亂,也不知是怎樣送走他的。

  我魂不守舍地躺在床上,稀裡糊塗的就這樣睡去了。我只記得那晚的天色好
黑、好紅,天上月亮和星星的光芒好像也變得有些妖異。

  第二天,我起床晚了,等我被叫出船艙,甲板上已經異常的熱鬧。船緩緩的
前行著,已經可以看見怪石嶙峋的暗礁,我們的船已經進入了迷幻海域。大家喧
鬧著排著隊,前後的人互相開著玩笑。但是仔細看去,所有人的臉色都很差,神
情尷尬,說話也言不由衷。

  我來到船頭,舵手已經變成了希拉,她神情專注的操控著船的方向,一點也
不管身後的喧鬧。萊恩看見了我,對左右使了個眼色,立刻幾個身強力壯的大漢
對我逼了過來。

  “你、你們想幹什麼?”

  “囉嗦什麼,船長的吩咐,送你去頭等艙。”他們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拎到了
輪盤旁。

  希拉冷著臉,立刻放開了輪盤,轉身面對著大海。我的雙手被他們綁在了輪
盤的兩邊,整個身子像是躺在了輪盤上。

  “不要動,乖乖的,好好的壓著輪盤。你這行狗運的傢伙,等會兒有你舒服
的。”看見希拉射來了嚴厲的目光,萊恩才閉上了他的臭嘴。

  隨著海船離暗礁越來越近,大家都排好位置,用繩子把自己綁了起來。就這
樣,所有的人都被綁成了一長串。希拉站在我的面前,眼睛筆直的望著前方,外
表冷靜的操控著輪盤,不過從她粗重的呼吸和急劇起伏的胸膛,我可以看出她緊
張的心情。風吹過她略顯單薄的長褲,裡邊想來是沒有穿其他的東西。

  從希拉的身後望去,她的後面就是面無表情的隆格,而隆格後面緊跟著是萊
恩。萊恩滿臉不懷好意的望著隆格的身後,臉上浮現出的是猥褻的笑容。萊恩後
面是一個胖子,萊恩轉過頭對他揮了揮拳頭,不知威脅他什麼,只見那個胖子唯
唯諾諾的點著頭,表情尷尬的笑著。

  布萊其不知排在哪裡,我沒有看見,想來排在最後應該就是那個希萊先生。

  突然,大家一下安靜了下來,不發一聲。耳邊隱隱的傳來了奇怪的音響,這
就是傳說中海妖的叫聲嗎?這種聲音似歌似吟,迴蕩著奇怪的旋律,恍如針刺,
又恍如重擊,不斷刺激著我的大腦。

  我心律加快了起來,呼吸也逐漸變得粗重,眼前彷彿出現了幻像,一個個淫
穢的場面在我的腦中忽閃而過,耳中的歌聲也好像變成了女子的呻吟,合著心跳
聲和海風的響聲,就像是一個美女在身邊又嬌又柔的纏綿。身下也變得漲痛,胯
下的硬物馬上就要衝褲而出。

  “不,不,我不要!”我叫了起來,盡力壓下身上原始的衝動,努力讓自己
的頭腦保持清醒。我摒除腦中的一切雜念,眼前淫穢的景像暫時消失了。我睜眼
看清了船上的情景,整個船都已經瘋狂了,每個人的口鼻都喘著粗氣,雙眼血紅
血紅,下身對著前一個人的屁股做著不堪入目的動作。

  所有人都深陷在插與被插之中。不管如何抗拒,身後的人早已情不自禁。而
自己在這種情況裡也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只會把自己所受的暴行加倍的施
加在前面人的身上。而我如果不是希拉的有意安排,現在也逃不過這個迴圈,不
可能還能再保持著這樣比別人多一點的清醒。

  希拉的面上毫無表情,只是張大著眼睛盯著前方,身體微趴在輪盤上,全然
不顧身後隆格的動作。

  隆格的動作倒是不快,兩眼微閉著,臉色也比別人好一點,很有節奏地在希
拉的股間進出著。我看見了隆格的肉棒,形狀非常的古怪,細細的,直徑大概只
有別人的一半,長度看來要略長一點,彷彿是為現在的情況定製的。我終於明白
布萊其口中“不會讓船長太為難”的真正意思了,這樣確實痛苦會減少很多。我
不由懷疑隆格是否會有那方面的嗜好。

  而隆格身後的萊恩則完全像是個猛獸,赤紅著雙眼,口中‘呼呼’狂叫著,
嘴角流著唾沫,胯下如狂風驟雨似的激烈推動著,彷彿是想要把眼前的東西徹底
地搗爛。

  他的那根東西實在甚為可觀,通體紅黑,無論個頭和長度都非常人所能及。
我不敢想像這種東西如果真的插了進來會有怎樣的後果,估計連續幾天坐都不能
坐,撕碎了都有可能。沒想到隆格竟然能遊刃有餘地承受這樣的東西。

  腦中雖然在胡思亂想,盡力不去想那些淫穢的景像,可是身體卻越來越熱,
下身更加劇烈的疼痛起來,意識也愈漸模糊。希拉低下了她的秀目,眼中不知何
時滿懷著溫柔。

  “你很辛苦嗎?為什麼要忍呢!”她伸手解下了我的褲帶,陽具傲然躍出。
赤裸的下體輕輕的壓了上來,將我的硬棒迎進了她溫濕的肉穴。

  我的意識完全失守了,眼中失去了希拉的樣子,腦中只有一幕幕瘋狂的淫慾
肉宴,耳中只剩下幽怨纏繞的嬌媚呻吟,眼前一片血紅的顏色,嘶啞喊叫著瘋狂
挺動著下身。

  希拉的肉穴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乾涸,不過隔著肉穴彷彿可以感到有另一
根物體在對面不斷地活動。只是我現在再也回憶不起當時具體的情景,因為在瘋
狂的肉慾完全爆發後不久,我就失去了意識,根本不知道我在後來到底都做了些
什麼。最後能回憶起的,也僅僅只是那些荒唐的淫穢畫面。

  唯一深植我記憶裡的,是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我彷彿看見了,也說不
清是感到了,希拉的一滴清淚滴在了我的眼中。我清楚地感到一滴淚水在我的眼
前變大變大,最後佔據了我的整個視線,慢慢融解在我的面前……

  等我睜開眼睛,甲板上的荒唐肉宴已經結束。我們的船正緩緩的漂蕩在平靜
的水面上,週圍是一片開闊的水域。我仍然被綁在輪盤上,希拉已經不見了。滿
船都是躺倒的,渾身猩味的大漢,一個個樣子都醜陋不堪,姿態扭曲地倒在甲板
上,身上還纏著粗粗的繩子沒有解開。有幾個還緊緊地抱住前一個人的屁股,胯
下的污物還深深插著沒有拔出。

  “你醒了?”我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這時我才發現,本應在最前面的隆
格不見了,此時他正悠哉悠哉,穿戴整齊地靠在旁邊的船圍上看著我。

  “你別擔心,船長她很好,已經自己回去了。我留下來看著船。”

  我這時才發現自己還沒有拉上褲子,保持著那個難看的姿勢,已經疲軟的陽
具正隨著船的顛簸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快放我下來,幫個忙。”我向隆格請求道。

  “這可不管我的事。誰綁你上去的,你叫誰放你下來好了。等他們醒了,自
然會把你放下來的。”他若無其事地說著這樣惡毒的話,我實在不知應該再說些
什麼好,只得閉上嘴,默默的躺在輪盤上,抬頭看著天空。

  天空早已恢復了正常的藍色,白色的雲靜靜地飄浮著,太陽散發著刺眼的光
線,彷彿暴風雨離我們一去不再復返。

  過了不久,大家都漸漸地醒轉過來,自然又是一陣騷動。幾個人因為不滿身
後的人剛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甚至大打出手。萊恩一邊拉著褲子,一邊拼命維
持著秩序。

  甲板上也到處都是一灘灘黃白黏稠的污跡,混亂中,有人不小心滑倒,結果
弄得身上、手上全部猩臭不堪。

  “好了好了,別鬧了。所有人不許打架,今天放假一天,都給我下去洗洗。
你們幾個值班的,過會兒上來清洗甲板。散了,散了。”萊恩眼看制止不住,和
布萊其大聲的宣佈了特赦的命令,轉身就要走開。

  我驚慌的看著旁邊,隆格這傢伙早已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他們好像都把我遺
忘了。我大聲的叫著萊恩和布萊其的名字,可是他們連頭也沒有回一下。這幫無
情無義的傢伙!

  我就這樣被擱在了甲板上,水手們紛紛跳下了大海,在海水中洗去一身的污
垢。週圍一片歡聲笑語,我卻只能保持著這樣的醜態面對著一成不變的天空。這
是他們對我懲罰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只知道甲板上的清理工作幾乎就要完成。水手視我若無
物地在沖洗著甲板。

  希拉走了上來,“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不把醫生放下來?”希拉語氣
嚴厲的喝道。

  週圍的水手呆呆的不知如何應答。萊恩不知從哪裡跑了出來,嬉皮笑臉地說
道:“哦喲,我想怎麼哪裡也找不到醫生,原來還在這裡綁著呢!你們怎麼不把
他放下來?快,去把他放下。還呆著幹什麼!”萊恩的身後則不緊不慢跟著布萊
其大副。

  幾個水手立刻跑上來把我放下,我尷尬地匆忙把褲子穿好。幸好希拉沒有向
我這裡再望一眼,我難受得寧願從船上跳下去,也不想讓希拉看見我現在的這個
醜樣。

  萊恩依然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布萊其默默的沒有作聲。

  希拉嚴肅地望著他們,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緩緩的說道:“我希望你們還
記得這裡誰是船長。”

  萊恩和布萊其的臉一下拉了下來,嚴肅地立了一個正:“是你,你是我們的
船長。”

  希拉冷冷看著他們,冷哼了一聲,走下甲板,我重新感到了那一股領導者的
威嚴。萊恩和布萊其低著頭,默默目送希拉走進船艙,幽幽的看了我一眼後,也
回去了。

  一切終於都結束了。我舀了一桶水,草草的沖洗了一下,回到房間。房間裡
早已空無一人,我寂寥地躺在床上,慢慢地整理我整個混亂的思緒,回想這段時
間裡的經歷。

  只僅僅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我開始懷疑起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但是,
如果我不出海,就不會遇到希拉,也不能與她在一起。如果是這樣,我才真的要
抱憾終身。只要能看到希拉,一切的苦又算得了什麼呢?我稍稍按下了煩躁的心
情,雖然依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緊緊纏繞在我的心頭。

  看著窗外漸漸黯墨的夜色,我沉沉睡去。


              第六章 水源

  在離開迷幻海域之後,我們的航程平靜了許多,再沒有遇到可怕的暴風雨和
滔天的巨浪,船在清爽的海風和平緩的洋流中緩緩前行。

  雖然在穿越迷幻海域時,我和布萊其他們有一些不愉快,不過不久大家就和
解了,畢竟是同一條船上的夥伴。在和萊恩喝了一晚酒後,第二天大家又開始稱
兄道弟起來。不過,萊恩在醉後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他要我對船長好一點,不
要離開她。雖然明白他的意思,不過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只能當是一個
醉漢的胡話。

  布萊其也恢復了以前對我的態度,而且比以前更加客氣,客氣到使我覺得和
他之間好像反而有了一層隔膜。希拉對我的態度卻好了許多,和我說話時不再是
以前那種冷冰冰的聲音,可是我覺得她在面對我的時候總是在刻意壓抑自己的情
感。不過,我們之間會面的機會卻大大減少了,每次看見她,她的身邊都會跟著
希萊先生。除了吃飯,每次都是匆匆而過,要不就是我在甲板上遠遠的看著她。

  時間慢慢地過去了,轉眼我們在海上已經漂了近三個月。對於大海的感覺,
由當初的好奇漸漸地變成了輕歎、崇拜、熟悉,最後成為了平靜。

  其實海上的生活是枯燥的,每天就是太陽的升起和落下,病人也沒有多少,
大多的時候都是在甲板上畫畫,畫天、畫海、畫白雲、畫水手們的生活和勞動。
終於有一天,我突然發現已經什麼都畫過了,可是週圍的景色卻依然一成不變。

  在兩個多月的航行中,太陽始終火辣辣的在天上燃燒著,天上卻沒有再下過
一滴雨,可能是因為在前面的暴風雨時都下完了吧!沿途也沒有遇到過一個合適
的島嶼,我們的食物也漸漸地變差了,現在已經都是發霉的麵粉與米飯,還有醃
乳酪、菜餚變成了鹹肉、魚和一些蔬菜。

  比那些水手好的地方,就是每頓飯後還能有一些釘著鐵釘的木菠蘿、芒果、
香蕉或是蘋果以作為飯後的甜點。這些東西,水手們可是每個星期才能夠吃上一
次,有時那些患了貧血症的水手,我也會作為治療的藥物給他們吃一些。總的來
說,食物到還不至於短缺。

  但是水就不足夠了,雖然我在水中放入了一些我帶來的一種不知名植物的葉
子,但這樣也只是讓水能新鮮得長久一點,卻不能阻止它的消耗。在近來的一些
時候,水已經開始實行配給,由此也產生了一些問題,最明顯的是水手們打架的
情況開始增多,也有人開始了一些小偷小摸的行為。這些都是違反船上規定的,
自然就有人會受到處罰。

  其實我這個醫生並沒治過什麼病人,不過卻收治過好幾個傷者。有些當然是
因工傷所至的皮外傷,這都不嚴重。有幾個就沒這麼幸運了,他們受的都是藤傷
和鞭傷。一個地方總有一個地方的規則,犯了規就要受到處罰。這船上的處罰可
不輕。

  處罰有兩種,一種是被他們稱作‘貓的九條尾’的刑罰。這個怪異的名字指
的是一種用九股塗過柏油的繩子製成的繩鞭。那些犯了錯被當場抓住的水手,如
果不是太嚴重,就會由船長或水手長就地處罰。他們讓那些人面對著桅杆,兩手
半舉著綁在桅杆上,裸露出背脊,由處罰者用繩鞭狠狠地抽擊。

  實話說,萊恩的抽擊實在是太拙劣了。他只知死命的用力鞭擊,又總是隨意
的打很多下,所以他手下的傷者總是背後一片血肉模糊。難治,好得也慢,最後
也給受罰者造成很大的傷害。

  而希拉的鞭擊技術則好了很多。她好像並沒有用很大的力,總是把鞭子先慢
慢的揮動幾下,然後手輕輕的一提,鞭子就高高的揚起。一扭手腕,繩鞭像一條
靈蛇一樣,鞭尾精準的點在受罰者的背上,然後是整個鞭身貼上,最後利用鞭子
落下的重力,向斜下方一拖,受罰者的背上就深深的印出了一條細細的鞭印。

  這種方法會給受罰者造成極大的痛苦,不過希拉往往只抽幾鞭,最多的一次
她也只是抽了四鞭。儘管如此,那些水手最後也往往昏了過去。因為一大片傷害
會使人的痛覺麻木,而僅僅只是細長但是較深傷口,卻可以最大程度地刺激人的
痛覺神經。

  另一種是較正式的處罰,就是藤刑。這些是給那些犯了及其嚴重的錯誤,或
是影響很壞的時候所用的刑罰。藤刑有一套完整的規矩,是法律規定的。由船長
親自執行,旁邊必須有醫生隨時觀察執行的情況,以便在受刑者支援不住的時候
及時制止。

  這船上的藤刑執行時是讓受刑者抬高屁股倒趴在大炮上,兩腳夾緊炮身,手
抱著炮口,因為害怕疼痛或是因為屈辱,受刑者往往會把臉深深的埋在大炮上,
他們稱這個為“親吻炮身”。

  這也是我和希拉唯一的合作,她在執行時,完全像變了一個人,那冰冷的雙
目、緊閉的嘴唇,讓我都不敢正面看她的眼睛。她手持藤條,在受刑者後面踱來
踱去,等待著大副宣判完受刑者所犯的規則和將受的刑數,一般會是三十九鞭左
右。

  執行者自然就是希拉。等一切程式完成,她就毫不猶豫地一把拉下了受刑者
的褲子,讓兩個或白或黑的屁股露出來,這時受刑者往往開始渾身發抖。希拉手
持的藤條高高的舉起,穩穩的落下,“啪”的一聲就在受刑者的屁股上留下一道
血紅的鞭印。

  一旦受刑者昏了過去,就由我來查看他是否有生命危險,是因為心力或體力
衰竭,還是僅僅只是痛昏過去而已。如果是體力不支,或是突發了疾病,就必須
馬上停止,由我進行搶救。剩下的鞭數則暫且記下,等著下次執行。如果只是昏
過去了,就用冰涼的海水澆醒,繼續施行。

  實話說,我很不喜歡這種刑罰。受刑者在受完了刑後,往往要躺個一兩個禮
拜才能下地,這段時間裡根本就不能做任何事,只能哭天喊地的躺在我的診療室
中。

  幸好在這段時間裡只有兩個人受到過這樣嚴重的刑罰,一個硬挺著一次受完
了全部的刑罰,這個還算好。另一個就慘了,一次沒受完,只能躺著等第二次。
在躺在我診療室裡的這段時間裡,天天牙齒打架忍受著內心的恐懼,我都不知道
應不應該把他治好。

  今天,我下去檢查了一下我們的儲水。水已經嚴重變質,對於這點我毫無辦
法,這些是我們唯一的剩水了。而最為糟糕的是就是這樣的水也已經不多了,過
了今天,我都不能保證兩天後我們是否還能剩下一滴淡水。

  我在船頭見到了希拉,她正在和布萊其就著海圖進行討論,旁邊還站著希萊
先生。我走上前向她回報了儲水的情況,希拉並沒非常的詫異,反而像是早已知
道一樣,平靜地轉身說了聲:“我知道了。”

  希拉的容顏明顯憔悴了許多,人也好像消瘦了一些。我記得在前兩個月見到
她的時候,還發現她好像長胖了少許,身材比以前豐滿,還稍稍有了些富態。當
時還在欣喜她渡過危難,心寬體胖。

  而現在,臉色,應該是全身的皮膚,都隱隱顯得有些蒼白,好像有些貧血和
營養不良的症狀。眼眉之間也充滿了憂鬱的神情,烏黑的秀髮上儼然有了一根白
髮,我忍不住就要伸手去幫她拔下,最後還是顧慮上下有別,不敢造次。

  我心裡一陣心疼,船上的伙食這些天確實不太好,因為面臨缺水的困境,希
拉自然也焦慮重重。只恨自己沒有辦法幫她解決眼前的困境,我只能暗自歎氣,
卻無能為力。

  布萊其回頭對我說:“你不要擔心,明天就能有水了。接下來,你可能有得
忙了。”

  聽了布萊其的話,希拉好像微微的有些不快,只是輕輕的說了聲:“你回去
吧。”

  看見布萊其充滿信心的樣子,我安心了不少,正想繼續追問他有什麼辦法,
可是撞見希拉不快的目光,又瞥見希萊先生偷偷打著勸我回去的手勢,我猶豫了
一下,還是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我來到甲板上,到處都是亂哄哄的水手。聽人說,好像新發現了一
個海島,萊恩在徵集水手一起去取水。

  我遙遙望去,遠處果然有一個稍大的海島,不過和我們前面遇到的島一樣,
都是石塊和荒地,到處長著一些稀稀落落的不知名草稞類植物。它們並不需要淡
水,在只有海水的地方也能生長,這種地方能取到水嗎?

  我回頭擠進人群,看見了全副武裝的萊恩和他的手下。萊恩身上只穿了一件
敞胸的短褂,露出了他黝黑結實的肌肉;頭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塊頭巾,包住了他
雜草樣的頭髮;腰間佩了一把大砍刀,比一般的水手刀都要大上許多,看上去張
牙舞爪的樣子;紅色腰帶上還別了好幾把匕首,看上去倒像是馬上要去幹架的架
勢。

  他旁邊的水手也各自拿著水手刀,長劍和長矛嚴陣以待。一邊還站著隆格,
他精赤著上身,只有脖子上佩戴著一樣月牙形的飾物,這是他的寶貝,從來沒看
見他拿下過。渾身油光發亮的健壯身體上卻沒有帶任何武器,只提了一個大大的
口袋。

  “出發!”萊恩大吼一聲,推開人群,帶著水手向舢板走去,我也隨著人群
被推了出去。我找到布萊其希望也可以加入萊恩他們的隊伍,布萊其卻對我說:
“這次你還是不要去了,那裡太危險,你在船上呆著就可以了。”此時,萊恩他
們已經坐上了那幾條舢板,正在被慢慢地放下大船。

  我無趣地趴在船沿上,目送著萊恩他們划上海島,向島的深處走去。這島上
到底有些什麼呢?怎麼好像是打仗的樣子?我百思不得其解。到處都沒有看見希
拉,只有布萊其站在大炮的旁邊,和炮手緊張地看著海岸。

  不久,遠處的島上揚起了一股濃煙,接著一股、兩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山
的背後燒了起來。我直起身子,不過片刻,我們的人就從山腳旁轉了出來,為首
的一個揮舞著紅色的旗幟。

  “好,得手了,準備接應。”隨著布萊其的命令,船緩緩地側著身向海島靠
近。

  後面緊跟著萊恩一幫人出現了,他們中有幾個人提著一個大袋子,還有幾個
好像受了傷,由同伴攙扶著也向岸邊拼命地跑來,在他們的身後好像有一大片黑
壓壓的人群在追逐著他們。

  萊恩他們趕到岸邊,把大口袋放在舢板上,開始推著舢板向海上跋涉過來。
這時,後面的人群開始投射一種長長的骨刺樣的標槍,不過距離還不夠,只能落
在他們的身後。但是人群還在不斷地逼進,標槍射落的地點也在不斷地前近,眼
看不久就要射到萊恩他們了。

  此時,一個人影飛快地衝了出去,那強壯、肌肉糾結的身體,看上去應該是
隆格。他的速度太快了,一眨眼就衝進了人群,前面的人群一下子亂了起來,不
斷有人體被拋上天空,標槍也停了。乘著這個機會,萊恩他們終於坐上了舢板,
開始向我們划來。

  可是隆格還沒有出來,我焦急地看著遠處的人群,只看見裡面人頭攛動,一
片混亂,卻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突然,遠處紛亂的人群中直直的有幾個人體被拋射出來,人群裂開了一個大
洞,隆格一頭衝出,飛快地向海岸跑來,只是幾個起落就來到了海邊,把身後的
人都遠遠的甩在後面。他加快速度,在海邊縱身一躍,整個人就像一隻大鳥一樣
飛在空中,輕飄飄的落在最後一個舢板上。我沒想到隆格竟然還有這樣的功夫,
以前怎麼一點也沒看出來?

  遠處的人群也逼近了,我這時才稍稍看清他們的樣子。他們都很瘦小,個子
也不高,有著奇怪的藍色皮膚,全身赤裸,光著頭,應該都是男性。他們看著舢
板遠去,不甘心的紛紛跳入了水中,向我們的船游來。

  布萊其急忙命令大炮開火,人頭大的圓球彈急速的落在水中和岸上,揚起巨
大的水波和滿天的塵埃。岸上的幾個人體瞬間被撞得人仰馬翻,殘肢斷骸不久就
鋪滿了岸邊。岸上的人群被我們阻住了,他們不敢再向海邊靠近,開始顫顫顛顛
的向後退去,可是對海中的卻沒有太大的效果,他們一頭鑽入了水中,繼續從水
下慢慢靠近。

  萊恩他們的已經開始被陸續吊了上來。“換葡萄彈,對準水面,放!”布萊
其大聲的對左右炮手吩咐。一片較小的炮彈撒了出去,在水中激起陣陣水花。立
時,水面被染成一灘灘綠色,那些應該是那些人的血液。幾個藍色的光頭浮了上
來,他們大半都受了傷,看見海面的慘相,滿臉驚恐得不知所措。

  “葡萄彈第二擊,準備……”布萊其繼續下令。他的話音未落,身後響起了
一聲尖利的女聲:“停止!立刻停止射擊。”

  我回過頭去,希拉不知何時已站在了我們身後。她臉色蒼白,一臉奇怪的表
情。

  “不要,不要再打了。停止吧,讓他們走。”不知為何,希拉一改她平時高
傲的姿態,語氣裡竟然攙雜了哀求的聲調。

  “是,遵命。停止射擊!”布萊其沒有半點猶豫,一個立正之後,轉身向炮
手重複了希拉的命令。

  “把二副和水手長他們拉上來。結束戰鬥,全船全速撤退,離開這裡。接下
來的事由你,布萊其全權負責。”說著,希拉轉身離開了甲板,頭也不回地走進
了船艙。

  終於,萊恩他們都被拉了上來,船也快速地向廣闊的大海駛去,把那個島遠
遠的拋在腦後,那些奇怪的藍色小人再也沒有追來。

  萊恩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對布萊其報告:“真他媽混蛋,它們這次竟然有了
準備!上次被我們打得屁顛屁顛的。呵……”萊恩喘了一口氣:“這次我們死了
兩個人,還有幾個受了傷,幸好最後還是給我們硬搶來了。”

  “好的。看來現在一次比一次危險了。幸好今天有隆格,不然你們可就麻煩
了。快回去休息吧!”布萊其點點頭,安慰了萊恩幾句。

  我不太明白他們說的一些話,不過提到隆格,我不由好奇他剛才的表現,向
他望去。此時,他正在用一塊破布好整以暇地擦著上身。他身邊不遠處,是這次
的戰利品——那個巨大的口袋。

  幾個水手正在團團圍著拆那個口袋。我遠遠望過去,有些看不清楚裡面的東
西,隔著人群我只能看見一團深藍色的像海草樣的東西正被他們拉出。

  “卡巴,你和幾個人把那東西抬到那個房間去。醫生,請你跟我來一下。”
布萊其先向口袋旁的一個水手吩咐後,拍拍我的肩膀,要我跟他走。

  雖然我很想知道那個口袋裡到底是什麼,但是還是跟著布萊其離開了甲板,
途中雙眼不停地向口袋那裡瞄著。他們好像抱出了一團白花花的東西,感覺像一
個巨大的皮製水袋。

  水手們簇擁著先進了船艙,只聽見他們在說:“這次貨質不錯啊!”

  “那當然嘍,我卡巴一眼就看準了這個。我的眼光會錯嗎?哈哈……”

  其中還夾雜著一些污言穢語,不過他們平時就一直這樣說話,我也沒有十分
的在意。在經過萊恩身邊的時候,他正在一邊喝水,一邊和一個水手說話。他喝
了幾口,一下把剩餘的水都倒出了船外,抱怨道:“媽的,這臭水。幸好明天就
不用喝了。”

  “其實嚴格來說,明天的水可能應該屬於更臭的水。”他身邊的水手開玩笑
的應道,接著他們就哈哈大笑起來。我覺得好像整條船都在哈哈的大笑,身邊的
人都是興高采烈的樣子,只有我一個人還在莫名其妙。

  布萊其吩咐萊恩看好船,帶我走進船艙來到了他的房間。他好像在翻找一些
東西,我在旁邊靜靜的站著,無聊地東張西望。

  我看見桌上有一副肖像畫,裡面的人物像是一對夫婦,男的像是較年青的布
萊其,女的則完全沒有見過。我細細的端詳了一會兒,畫得還算可以,不過筆觸
稍嫌幼稚。從用筆的線條上我看得出作者應該是一個感情豐富、充滿活力的人。

  不久,布萊其終於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這兩本你好好看看,研究一下。
繼續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著就塞給我兩本像書一樣的東西,一本像
是本筆記,好像是某人的日誌。另一本就古舊多了,像是一本古老的卷軸,外面
的字跡磨損得幾乎看不清楚。布萊其不容我細看,就急匆匆的帶我離開了他的房
間。

  我們來到船艙最上面的一間房外,布萊其喝跑了躲在外面向裡張望的水手,
和我一起走了進去。走到裡面,四週一下子暗了下來,房間四週的窗子都被封住
了,不過卻不悶熱,空氣通暢,還能聞到陣陣的海風味,應該是有另外通氣的地
方。

  房間裡只點了一盞昏暗的煤油燈。我的眼睛一時還不能適應,模模糊糊地看
見站在裡面的人應該是卡巴,房間中央是一張桌板向一邊傾斜的桌子,桌子上好
像放著一個奇怪的動物,張開四肢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

  “卡巴接下來會是你的助手,他很有經驗,你不懂的可以問他。當然最主要
的是你必須先看完這兩本書,這裡只有你是醫生,看懂上面的東西後照著做就行
了。卡巴,你繼續準備,讓醫生先好好看書。接下來,你必須完全服從醫生的吩
咐,我們以後的飲水就靠你們了。”布萊其向我倆吩咐道。

  “是,遵命!大副。”卡巴在一旁回應。

  我依然不解:“你剛才說……要我們幹什麼?”

  “取水。”布萊其在斬釘截鐵的回答後,就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現在房間裡只有我和卡巴,還有那個奇怪的‘東西’。我疑惑地走到桌前,
看清了它的樣子。我的天哪!這並不是什麼動物,應該是一個人,一個女人。不
對,‘她’並不應該是人,作為人她實在是太奇怪了。她其實是仰躺在桌上,全
身赤裸,和我們一樣的四肢被結實地鎖在了桌上的鎖扣中。

  她的乳房,也許那是乳房,實在是太大了,像是兩個水桶的大小。我實在無
法比喻,這樣說吧,它上面的乳暈像一般人的臉那樣寬,乳蕾若有少女的手腕粗
細,整個乳房的形狀像大半個巨大的哈密瓜,挺翹著壓在胸前,她卻沒有被活活
壓死,還在峰巒起伏地呼吸著。

  她的肚子也高高鼓起,若似即將臨盆的孕婦。也不太對,還應該加上懷的是
雙胞胎或三胞胎這樣的判斷。不過根據我的觀察,她的腰身並不粗,而是有些纖
細,雖然現在被巨大的肚子整個壓在了下面。我無法想像,這樣的身材,為什麼
她竟然沒有斷腰而亡。

  桌子的一邊開了個梯形的缺口,她的雙腿分開著被鎖在梯形兩條斜邊外的桌
木上,無毛的恥部緊貼在梯形的上邊處,中間是和普通女人一樣的開口,屁股雖
然有些肥大,相對上半身還不是很特別。

  她的四肢和我們一樣,只是指端稍長,而且只有四根指頭,應該算是修長的
類型。結實的大腿、緊繃的小腿、細長的手臂上都沒有一根汗毛。她的皮膚很奇
怪,好像很有彈性,緊密的包住肌肉,就像是海豚的皮膚,有些透明的蒼白,隱
隱透著綠色。除了頭髮,她全身沒有其他的毛髮。

  她的頭在翹高的那一端,我靠上前,端詳起她的容貌。看上去像是十四、五
歲的少女面容,一張瓜子臉,五官端正,細長的眼睛緊閉著,高挺嬌小的鼻子、
薄薄的嘴唇、細巧的下巴,一頭墨綠色的長長篷髮,有些像是海藻。

  一個有著少女面容,巨形乳房,纖細四肢,還像有著十月懷孕的女體,淡綠
皮膚,墨綠髮梢,這一切都太怪異了。這種給人震撼的感覺,不是清麗,也不是
妖豔,反而是一種說不出滋味的奇怪感覺。

  我撩開她消瘦臉頰旁的長髮,發現她並沒有耳朵,只是頭邊有兩個小孔。這
看上去實在有些怪異,我重新把她的頭髮拉下。

  “這就是你們抓來的?”我回頭向卡巴詢問。

  他正在忙碌地佈置週圍,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個個鐵架和管子,把它們接起
來放好。聽見我說話,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走過來沖我媚笑著說:“是啊,
就是我剛才抓來的。你覺得怎麼樣,不錯吧?我一眼就看準她,一下就把她拉出
來……”

  我不喜歡這個傢伙,也不想聽他多說廢話。

  “她是什麼人?”

  “不是人啦,是水袋啊!”

  “水袋?”

  “是啊,我們都叫它們‘水袋’。”

  我看問不出什麼,揮揮手叫他繼續幹活,一邊拿起書走到煤油燈下開始仔細
地閱讀。

  “嘿嘿……你忙,你忙。我先去幹活,有事叫我。”卡巴一邊說著恭維我的
話,一邊退到一旁。

  那本古舊的書,像是一本魔法卷軸,上面寫著一些斷缺的魔法,不過字跡不
清,我也看不懂。只是後面的一些像是另外寫上的記錄吸引了我,有一段記錄好
像被修復過,字跡異常清晰,這應該就是要我看的東西。

  上面記載著,記錄著也是和我們一樣,旅行到這裡,陷入了水源危機,在無
意之中發現了一個小島上生活著一種人類,他們在沒有淡水的情況下也能繁衍生
息。

  秘密就在於他們雌性的特殊體質可以通過汲取海水來排出淡水,給其他人食
用。經過研究,應該是這些雌性可以通過食用海中的魚類,而在體內生成並儲存
一種脂類物質,在攝入海水後可以中和海水中的鹽份和有害礦物反而生成養份,
海水也很自然的變成了淡水。而身體在補充了足夠的淡水後,其餘淡水可以設法
排出,這樣他們就得到了足夠的淡水。

  最後的落款是——法雷爾真嗣。這是一個古代很有名的魔法師兼探險家,我
不知布萊其怎麼會得到他的手稿,這可是只有皇家圖書館才能收藏的東西,一般
人連看也沒機會看到,現在竟然到了我手裡。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另一本則像是研究日誌,裡面共有兩個部份,分別由兩種不同的筆跡寫成。
前一部份更像是一份研究報告,除了大量引用了前面那本卷軸中的結果,還對現
在我面前這張桌子上的奇怪人類進行了近一步的研究。

  不過我覺得這個研究報告的作者更像是個瘋子,他不厭其煩地在論證這種生
物不是人類,而只是一種類人動物。在他所列的解剖圖中,確實顯示出它們的身
體結構和我們有很大的不同,不過奇怪的是只有女性的解剖圖。

  她們除了外貌方面,主要和我們的不同處在於內臟器官的構造上,她們沒有
膀胱、膽囊、肝和腎,甚至沒有腸盤,反而有一個特大的胃。據解剖胃的胃壁很
厚而且構造複雜,從胃裡直接分出了三根管道,分別連接了三個器官。其中一根
連到子宮再通往陰道,另一根直接接入尿孔,最後也是最粗的一根先連接到一個
不知名的器官,再由一段腸道通向肛門。當然,她們的卵巢部份還是正常的。

  而卷軸中所提到的脂類物質,被證明大多存儲在乳房裡和肚子以及胃中,在
身體的其他部份則很少。

  在文章中還有一句令我印象深刻的話:‘它們和我們人類的區別,就像是獅
子和老虎的距離,雖然看上去差不多,但根本是兩個科的生物,比一隻猩猩離我
們的距離還要遠。’

  但是不論其觀點和研究方向的偏執,文章確實詳細敘述了在研究過程中,它
們的身體會產生的種種反應,以及應該如何正確的進行處置,還有我接著應該要
進行的種種步驟。在文章中還有一個令我歎息不已的結論,該結論認為,它們只
要離開那個島嶼,就進入了生命的倒計時,無論如何到了一定的時間它們必然會
死亡,無法以任何方法制止。其原因不明。

  書的後半部份,是醫療日誌,我想應該是出於前任醫生的手筆。上面詳細記
錄了每天取水的措施和物件的生理情況,從外表性狀到心跳、體溫無一不全。這
些對我倒是很好的參考。在日誌的最後是大半本空白書頁,看來這些將由我來寫
上。

  書是沒有什麼錯,可是裡面寫的東西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這……這一
切,真的需要這麼做嗎?

  我呆呆的看著手中的兩本書,腦中混亂不已。我這是在幹什麼?這就是我人
生為之奮鬥的目標麼?我現在像個什麼,是惡德的醫生,還是瘋狂的劊子手?但
我其實只是一個普通的畫家。

  在我的前半生中,從來沒有和這兩種職業有過一絲的交集。而我現在真的要
對桌上的‘女性’,不,也許她確實不是人類,那麼對這‘可憐的雌性生物’做
出這樣的事嗎?這種事是一個有良心、有理智人類能夠作出的麼?

  是的,這實際上是一個人類能夠作出的。一個在死亡面前,一個是在饑渴面
前,一個在明天的木桶中看不見一滴水的人類,又有什麼是做不出的呢?但是,
如果這樣,他還能作為一個人嗎?

  希拉……明天希拉也將沒有水了。她將在炎炎的赤日底下面對著鹹澀海水被
活活的渴死,而我……能為她做點什麼嗎?

  “醫生,醫生?我已經都弄好了,你看看行嗎?還有什麼要我做的嗎?……
醫生?”正在胡思亂想的我被卡巴的叫聲所驚醒,重新收回了飛散的思緒。

  我搖搖頭,在心中暗暗嘲笑自己,現在還由你回頭的嗎?甲板外有幾十個水
手在等你的表現,等著你給他們送去救命的飲水。這一切在你登上船的那一刻就
已經決定了,現在,你可以說“不”嗎?

  我並不是一個道德高尚的人。雖然我覺得,今天的所作所為在以後一定會讓
我受到報應。但是,如果真有報應的話,那麼就讓它報應吧!最起碼,現在,先
讓我活到報應到來的那天。

  我重新將目光放回了房間正中的桌子上。現在,桌子的週圍已經被擺滿了鐵
架、管子和瓶瓶罐罐。這一切都是卡巴的傑作。

  而桌上的女體也被裝飾一‘新’。說是裝飾,卻更像是刑罰。她的口中被插
了一根粗大的管子,根據書上的描述,這應該是直接插入喉管的,一端則被連到
了天花板上一個凸出的介面處。她的屁眼裡也被塞入了另一根粗管,一端也同樣
被連到了天花板上的介面處。她的大陰唇被拉開,一根較細的管子被塞進了尿道
口,管子的另一端被接在了鐵架上的一個大瓶中。

  她好像十分不舒服,但是被鎖住的四肢和沉重的身體,讓她只能不停地微微
扭動身體,卻無法進行更大的動作。我不忍看她痛苦的表情,將目光別開。

  不知如果她知道自己接下來將受到的待遇,會有怎樣的反應?不過,她們沒
有牙齒,現在這樣,就是想自殺也很困難,而且也不知她們是否有自殺的概念。

  我再次猛力搖搖頭,將腦中的雜念拋開。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無法集中心
思。

  “醫生,你看行嗎?我們是否現在開始?外面還等著水呢!”卡巴向我發問
道。

  他做得確實不錯,把書上寫的一樣不差的都做好了,即使是有些我現在還搞
不清用途的東西也沒有拉下。

  “你以前做過?”我問道。

  “上次那個醫生就是叫我做助手的,他還說我幹得很不錯。這次我是主動要
來的。醫生,你放心,我卡巴做事,絕對沒問題。”卡巴在一旁一臉媚笑地自吹
自擂。

  看著他的樣子,我心裡一陣厭惡。這種事,真的有什麼榮耀的嗎?有什麼值
得開心的嗎?同時我對自己也感到了一絲厭惡。

  我強自壓下優柔善感的感情,強迫自己冷下心來。可是我實在說服不了自己
動手,雙手在背後不斷顫抖著。

  我提起偽裝得有些微微變形的冰冷聲調,對卡巴下令:“接下來的你會嗎?
會的話,就快動手吧!我在旁邊盯著你。”而在心裡,我一遍一遍的在咒罵著自
己的懦弱,即使罪惡也只想假手他人。那麼這已不再是罪惡,而是更加罪惡的虛
偽了。

  卡巴聽見我的命令,臉上瞬間揚起了興奮的紅暈。兩眼在黑暗中也彷彿射出
了光芒。他都已經忘記回答,舌頭不自覺的舔著嘴唇,搓著手,弓著身子向那可
憐的‘女人’迫去。

  我不由開始後悔自己的命令,難道他一直在等這一刻嗎?

  多想無益,我冷冷地看著卡巴的行動。他熟練地先檢查了管子塞入的情況,
看看是否牢固。但是他檢查得好像太仔細了,根本是像在做全身檢查,對於女體
的每一寸肌膚,他都無一疏漏的檢查了一遍,頭髮、眼睛、嘴巴、乳房、腋下、
手腳、肚子,甚至陰部和肛門都掰開來仔細檢查。

  我默默無語地看著卡巴的醜樣,有時他都不知道他的口水也順著嘴角流了下
來,滿臉掛著猥瑣的淫笑,像一隻發情的猴子。

  她原本迷迷糊糊的眼睛也已經睜開,開始抹上恐懼的顏色,頭也開始微微搖
動,想吐出嘴中的管子。這一切都晚了,在頭上被鎖上加固器的現在,一切舉動
都已經徒勞無益。

  不知卡巴是檢查好了,還是滿足好了。他舒了一口氣,跑到房外向窗外打了
一聲招呼。不久,天花板上響起了流水的聲音,連接在天花板上的管子開始勃勃
蠕動,像是有一個耗子在水管裡鑽行。

  “這個混蛋!”我暗罵一聲,立刻趕到桌子的後面,將原本插在肛門裡的管
子飛快拔出。他難道不知道如果空氣被過多壓入的話會發生爆肛的嗎?這傢伙看
來什麼都不懂,以後要注意,不能讓他胡來。

  管子插得很緊,我一手推著女體那隆起的肚子借力,一手使勁地拽著軟管。
“啵”的一聲,管子終於被拔了出來,阜處亮亮的粘著透明的黏液,還混著一點
血絲;同時,她的喉嚨裡也痛苦的悶哼一聲,身體微微的顫抖。我等水開始流出
後用拇指捏住管口,本來很輕的軟管現在沉甸甸地托在手中。

  “噗!”等到她的股間終於發出沉悶的響聲,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桌上的女體痛苦地呻吟著,大量的海水被強行灌入了她的肚中,她現在應該
非常的難受。卡巴重新走了過來,我把還在冒水的管子交還給他,他有些詫異,
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想和他多話,只是比了比手勢,指示他重新插入。卡巴用手指撐開了還
未完全緊閉的菊花口,將管口對著開口插了過去。還在冒水的水管不停跳動著,
很不好控制,難以對準,卡巴好幾次都插錯了地方,怎麼也插不進去,冒出的水
倒把桌子和女體的股間弄濕了一片。

  卡巴有些著急了,蹲低身子,兩眼全神貫注,使用了三根手指,把花蕾大大
的撥開,菊花形的褶皺也完全撐了開來。女體的屁股掙扎得越來越厲害,不停地
左右扭動。她真的非常難過,我看著直皺眉頭。

  卡巴左手用力一推,終於把管口插了進去。接著,他用力把管子向更深處塞
入。每進入一寸,女體的整個身體都會痛苦的抽搐一下,大腿上的肌肉也緊緊繃
緊,屁股不停地微微顫動。我無法想像這是怎樣的一種的感受。

  看著他們的動作,我心裡不知為何竟然產生了一點興奮,隨即立刻對自己的
想法感到羞恥,搖搖頭,使勁壓下心頭的衝動。

  開始,還有水從花口“吱吱”的冒出,隨著管子不斷地推入,花蕾像一張微
張的小口,將管身緊緊的咬住。水也不再漏出,管子就像整個嵌入了菊蕾之中。

  卡巴停下動作,抬頭向我詢問下一步的指示。我點點頭,要他繼續。卡巴把
手按在了她的肚子上,此時,海水已經從她的喉管和肛門中源源不斷地進入她的
身體,原本巨大的肚子漲得更大了,緊緻的皮膚被微微拉伸,緊緊地包住了漲大
的肚子。卡巴的手掌壓在她的肚子上慢慢地按摩、擠壓。

  過了一會兒,看看差不多了,卡巴開始擺弄插在尿道中的細管。他用手指捏
著細管,輕輕挑動、抽插,漸漸地把管子更深的向裡推進。經過卡巴的撥弄,她
慢慢地忍不住了,腹部開始劇烈起伏,尿道也開始微微顫動,細管被肌肉擠壓得
不斷晃動。

  她的喉嚨中發出“嗯”的一聲,屁股抽緊後又立刻放鬆,一股濁黃的水流沖
進細管,灌進了懸掛的瓶中。她整個人並沒有放鬆下來,反而皺起眉頭,插在肛
門中的管子發出“咕、咕”的聲響,管中的水流中出現了水泡,還產生了一點回
流。

  這一邊也差不多了,卡巴用力把插在肛門中的粗管一下拔了出來,他實在太
用力了,可能把腸黏膜也刮出了一點,管口垂下了稠質的黏絲。她的身軀猛烈一
顫,緊接著黑褐色的混濁污水噴了出來,還夾雜著一股難聞的異味。

  這一切都是為隨後正式取水所做的準備,我們必須把她身體裡的污物先排放
乾淨,這是她平時吃的食物所留下的殘渣。接下來,我們不會給她吃一點東西和
一點淡水,只會不斷地灌入海水,以強化她製造和排出淡水的能力。她身體裡的
脂類物質,和駱駝的駝峰有些類似,也有儲存的作用,我們的目的就是儘量使她
利用脂類物質和海水反應來取得營養,以便可以製造盡可能多的淡水。

  這些雖然殘酷,但也是毫無辦法的事,我們必須在有限的時間裡榨取完她身
體裡大半的脂類物質,這樣我們才可以有足夠的淡水來進行接下來的航程。

  現在她的身體終於完全放鬆了下來,高聳的胸部一喘一喘的輕輕呼吸著,巨
大的雙乳上波濤澎拜。而喉中的粗管仍然在向她肚子裡灌入更多的海水,清洗工
作並沒有完成。

  暫且讓卡巴和她都休息一會兒,我抽空去檢查了一下她全身的情況,呼吸正
常,心跳正常,脈搏也正常,一切正常。我在日誌上記錄了下來,接著讓卡巴繼
續。

  卡巴換掉了那瓶尿液,第二次把軟管塞入了她的尿道和肛門。一切和前次一
樣。從她的眼中,我看到了不只是恐懼和痛苦,還有絕望,我只能默默地希望她
已經做好了覺悟。

  醜陋的事情,在一次一次的重複,我的心也在一分一分的下沉,整個人像陷
入了罪惡的深淵,我感到罪惡感已經將我的靈魂淹沒,心智在這種情形裡慢慢麻
木。

  雖然罪惡的感覺不斷加深,我卻感到自己漸漸開始有些適應這種情況,思想
已經可以集中,抵觸感也慢慢淡漠。但是我始終不願由自己動手,去代替卡巴這
些粗暴的動作。有時候他簡直是在故意折磨這個可憐的女孩,我懷疑卡巴的心裡
不正常。可是我自己呢?我也不過是一個不願弄髒自己雙手的小人。

  終於,清洗工作就要結束了。這次從尿道和肛門中流出來的不再是污濁的髒
水,而是較為清澈的海水,而且她的情況也開始變得有些虛弱。今天可以停止清
洗了,之後,頭幾天還需要每天清洗幾次,以後就可以慢慢減少,最後,大概一
個禮拜以後吧,就完全不用再進行清洗了。

  卡巴把肛門的管子再次插上,同時,將鐵架上的玻璃瓶灌滿了海水,重新把
細管塞入了她的尿道口。不久,水流好像達到了一種平衡,無論口中、股中還是
尿道中的海水都不再繼續流動。她渾身灌滿了水,就那樣一動不動的躺在桌上。

  清洗雖然結束了,但是今天並沒有結束,外面還有無數的人在等著水喝呢!
既然已經可以喝上乾淨的飲水,沒人再願意去喝腐臭的餿水,而我們就要正式開
始今天的工作。

  我們前面的做法,是為了使她身體裡灌滿海水,然後再用海水把她的其他排
泄口都完全堵住,使她只能通過排出淡水的排泄口來排出體內的海水。這對於她
雖然痛苦,但這也是由實踐得出的可以盡快、盡可能多地取得淡水的最好方法。

  “先休息一會兒吧,也讓她先適應一下。”我一邊說著,一邊疲勞地癱坐在
椅子上,不只是肉體上的疲勞,更嚴重的是精神上的疲憊。我感到整個人像是一
具沒有靈魂的空蕩蕩的軀殼,我的心彷彿已經背叛了自己。

  卡巴倒和我相反,他在擦完了地板後,滿頭大汗的坐在地上,一副疲憊的模
樣,臉上的表情卻異常亢奮,看著桌上的女體,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我不再去看卡巴或桌上的女體,反而專心致志的看起了手中的筆記。時間不
知已經過了多久,我也很久沒有吃飯了,正覺得有些肚餓。外面有人送飯進來,
卡巴的飯現在和我一樣了,看來這是對他的獎勵。進來的人沒有多問,看來是被
關照過不要多管閒事,不過從他的眼中我可以看見詢問的目光。

  飯還不錯,鹹魚、蔬菜和米飯,還有一塊醃乳酪和半個乾癟的蘋果。盤中放
著半杯水,當然這水已經微微有些發臭。

  我倒無所謂,卡巴一口吃掉了蘋果,聞了聞杯中的水,皺皺眉說:“醫生,
讓我們先弄點水再吃飯吧!這水,實在是不能喝啊!”

  我吃著飯,微微歎了口氣,擺手同意了他的請求,心裡暗自希望他不要作出
讓我吃不下飯的舉動。

  卡巴見我同意,一陣狂喜,搓著手向桌上的女體靠去。看著他那副急色的樣
子,我心中暗念:“弄點水也不用這樣吧!”

  桌上的女體也彷彿察覺到了卡巴的企圖,本來平靜的身體驚恐地發起抖來。
他的樣子實在是太猥瑣了,連瞎子都能感到不對勁,更何況是這個被我們已經弄
得有點神經過敏的姑娘。

  屋外的天空應該已經暗下,而黑夜據說是罪惡的源頭,那我現在所處的這間
連黑夜也看不見的暗無天日的房間呢?我扒了兩口飯,雙眼緊盯住卡巴的舉動。
              第七章 綠奴

  卡巴的雙手摸上了桌上的女體,在緊繃細緻的肌膚上輕輕滑過,彷彿像是要
拂去女體豐滿肉體上的灰塵。他的手指所過之處,女體皮下的肌肉微微的產生痙
攣,若肌膚揚起的細小漣漪,順著他手指移動的軌跡蕩溢過去。

  少女面容上的細長雙眼微微眯起,皺起眉頭,一臉的恐懼。眼角隱隱有些濕
漉的反光,頭不斷地左右輕輕晃動,看得不禁讓人覺得有些可憐,我不忍地把目
光拿開。

  卡巴的手掌已經推擠到了那巨大的雙乳,正沿著乳體滑上,最後握住了粗若
少女手腕的乳蒂,開始用力地擠壓、拉扯。

  她們因為體質的關係,乳房上的敏感度並不強烈,但是乳蒂卻是觸感神經的
交結點,異常敏感。卡巴顯然很有經驗,一上來就開門見山地開始進攻有效的位
置,他把粗長的乳頭不斷捏弄、旋轉,像擠牛奶那樣,一鬆一放的用力壓擠,有
時還把乳頭彎折過來。

  在卡巴的努力下,很快就出現了效果。原本就十分粗長的乳頭,變得更加粗
腫、碩長,本來微微粉紅的顏色,也慢慢改變成了醬紅色。卡巴好像非常滿意自
己的成果,握著乳頭的底部,像玩弄氣球一樣晃動長長的露出虎口外的乳蒂。

  “女人”臉上原本驚恐的表情,已經被痛苦所代替,無神的雙眼時而睜大、
時而緊閉,喉管中不斷發出“咕,咕”的聲音,胸口劇烈地起伏。

  卡巴咧牙露出可憎的淫笑,已經變得血紅的雙眼像一個地獄來的惡鬼。他突
然雙手抓住一邊的乳頭,像扭毛巾一樣把乳頭絞成一團,女體立刻起了劇烈的反
應,在桌上重重的震了一下,我的心也被眼前的情景一下抽緊。這種痛楚,我可
以想像這是多麼巨大的痛苦。

  胃好像有些微微的抽搐,嘴中出現了苦味,頓時食欲全消。卡巴這混蛋,最
後還是讓我吃不下飯了。說什麼要取水,根本是在發洩自己變態的虐慾,其實只
要稍稍引起她的性慾就可以,根本就沒必要弄成這樣。可是,我,也僅僅只是放
下了手中的食物,靜靜地看著卡巴的演出。

  在做完了這種變態的事後,卡巴終於放開了女體的乳蒂。此時一邊的乳蒂已
經變得異常紅腫,鼓出的部位像一個紅色的番茄,比別的地方粗了許多。

  卡巴轉而繼續進攻下體,他先用兩根手指把本已因為導尿管而合不上的大陰
唇更大地撐開,一手捏擠著女體的陰蒂處,一手把手指插入了下面的陰道,開始
不斷地撥弄。女體大腿上的肌肉不住地抽緊,雙腿用力掙扎著,可是因為被鎖住
而不能移動分毫,高高鼓起的肚子也開始若發酵的麵團似顛簸起伏。

  卡巴雙手的頻率慢慢開始加速,深入陰道的手指更加賣力地挖弄。她的臉上
慢慢浮起了兩片紅暈,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兩眼的聚光愈來愈渙散,嘴角也溢
出了絲絲涎沫。

  卡巴的表情正好相反,張大嘴巴,“哈呵,哈呵”的大口呼吸著,看上去異
常興奮,兩眼閃閃放著紅光。

  他的手指和陰部的結合處發出“咕嗤,咕嗤”的水聲,不久,可以看見卡巴
的手肘處隱隱流有濕濕的水跡。卡巴看見有水出來了,立即不顧一切的把嘴湊了
上去,他一手捏提著陰蒂,一手扶在女體的大腿上,蹲著身子,伸長脖子,只聽
見“呼哧,呼哧”的吸吮聲。女體開始反射性的彈動起來,就像一條砧板上的扁
魚,“噗嗒,噗嗒”的,背脊不斷撞擊著桌板。

  不久,卡巴的嘴就接不住水了,水流不停地從卡巴的嘴角流下,卡巴吞咽的
速度也明顯減慢。他可能喝飽了,嘴角的淫笑的表示著滿足,抹了抹嘴角站了起
來。

  沒有了卡巴的接含,陰道裡流出的水像小便一樣沖入了桌下的陶罐,放在桌
下的空罐開始“叮咚”作響,慢慢地變成了流水的聲音。不一會兒,就像是尿完
了一樣,沖出的水開始時斷時續,卡巴重新把手指伸入女體的陰道中,不斷地挖
弄,他每一次勾動手指,水流就更大一點。經過卡巴手指不停地努力抽動,水終
於像涓涓細流一樣持續地流了下來。

  是的,雖然齷齪,但這確是我們取水的方法。她們的肉體在興奮時,從陰道
裡就會產生出大量的淫水,不過這種淫水和普通的淫水不同,裡面的蛋白成份很
少,也有微量的礦物元素,總的來說,是絕對達到食用標準的水質。作為飲水,
和現在儲存在我們船下木桶中已經變質的臭水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文獻中沒有說明她們的男人和孩子是怎樣從她們身上取得淡水的,但是,對
於我們來說,這是唯一的辦法。也許,她們是可以用自己的意志來控制水源的排
放,不過,面對我們,她絕對不會有滿足我們需求的自願。想到這裡,我暗歎一
聲,只感到一陣疲憊。

  水越流越多,越來越快,只一會兒就流滿了一罐。“女人”臉上的表情已經
不見了痛苦,也不見了恐懼,代替它們的是一陣妖異、奇怪的笑意,全然看不見
半點焦點的眼神,晃動的滿是渴望,鼓起的肚子開始不停地起伏。

  卡巴看看差不多了,立刻停止了動作,拿起罐子遠遠的退開。“女人”的雙
眼彷彿一下失去了目標,不斷轉動的像是在尋找什麼,臉上的變情也頓時變得茫
然,彷彿成了一個瞬間失去寄託的無知少女,凝滯的嘴角還殘留著微笑的模樣,
可是面下的肌肉早已僵硬。

  她好像十分難過,不停扭動著身體,銬著手腕的鐵箍“咯咯”作響,曲起膝
蓋不斷地想向中間靠攏,泛紅的恥部開口還在一張一合,彷彿在等待、呼喚著什
麼。股間的流水依然沒有停止,還在淅淅嗦嗦向下流淌,將桌子弄得濕透,原本
墊在罐子下的木盆裡,已經積起了半節手指高的清水,卡巴重新拿過一個空罐放
上。

  他應該是在她即將達到高峰的前夕把手指抽離的。這確實是正確的做法,因
為如果讓她潮噴的話,這噴出來的東西就不再是淡水了,而會是黏稠、猩臭的黏
液,這樣會嚴重地破壞水質;而且如果讓她滿足過一次的話,敏感度就會直線下
降,下次的出水量就會大大的減少。

  為了能得到最多的淡水,最好就是讓她這樣不上不下的吊著。可是,這樣對
於她來說,可能比殺了她還難過,就像讓一個饑餓的人,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噴香
的饅頭,卻不讓他得到一樣,她將永遠徘徊在慾求不滿的慾望深淵之中。

  無任肉體還是精神,這種折磨將陪伴著她直到步入死亡的大門。也許從現在
開始,死亡才是對她最好的禮物。

  卡巴捧起了盛滿水的罐子,滿臉媚笑地走到我的旁邊。我不知他想幹什麼,
只見他提起了我的杯子,我還未及阻止,他就自說自話的倒掉了我杯中的剩水,
接著幫我倒滿了剛取出的水。

  “醫生,今天你也辛苦了。這水比那些臭水好吃多了,您嚐嚐。”

  提拳不打笑臉人,雖然我很討厭他這個人和他的行為。但是看他也是一片好
意,我只能無奈地默認了他的做法,只是表示自己過會兒再喝,要他先放著。

  “好好,您吃,您老慢吃,我去給兄弟們送點水,他們一天都沒喝過什麼水
了,現在正渴著呢!我去去就來。”

  我擺擺手,表示他可以出去,仍然繼續默默吃著我的飯,靜靜地看著杯中的
水隨著船的起伏,畫出一圈一圈的水波。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去喝這杯水,這杯代
表著人類的私欲,人性的殘酷的水,喝了這杯,我就將和他們一樣,為了繼續能
喝到水,為了繼續的生存,而不斷地去苛榨桌上這個可憐的生命。

  也許,如果法雷爾沒有知道這個秘密,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但是這樣他也
許就會死亡,可能還會有更多其他迷路的船員死亡。同時,也不可能出現這條航
線,這樣又只會使更少的船員到達這裡,而“她們”則完全不會受到傷害。法雷
爾,到底是救了更多的人,還是害了更多的人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畫家,簡單頭腦不可能回答這樣的問題。我搖
搖頭,摒除了混亂的思緒。我的口,現在很渴,剛剛吃下的乾飯開始灼燒我的喉
嚨,我不斷地吞咽口水,口中卻再沒星點唾沫,乾癟的蘋果也已經吃完,它根本
不能抑止我半點的口渴。望著眼前水杯中搖晃的水面,滿心揚起的慾望卻不能讓
我伸出雙手,喝還是不喝。

  罪惡,你真的在乎嗎?為什麼你不願披上罪惡的外衣,因為你不願被某人討
厭。為了社會,為了別人的認同感,你不願打上罪與惡的烙印。可是,我,我為
了誰一定要保持自身的純潔呢?無親無故的我在這條已經逃出社會規範的船上,
到底還在在乎誰呢?

  希拉,這是唯一的答案。可是希拉也將喝下這裡的水,這魔鬼的贈品,這人
類罪惡的濃縮物。罪惡,誰也逃避不了,而你,還願意純潔嗎?如果希拉進入地
獄,而我升入天堂,我寧願和她一起墮入地獄。

  我舉起了眼前的水杯,默默地喝下,其實在踏進這個房間的時候你還指望能
保持純潔嗎?我啞然失笑。實話說,水的味道還真不錯,口感和一般的淡水相比
稍稍有些怪異,但是有些微微的甜味,真的很爽口,比起那些臭水實在好太多了
。想起先前的猶豫,突然覺得自己好傻。不過是一杯水而已,喝下去也不過就是
這麼一回事,人為什麼要為了那些有的沒的而虧待自己呢?我把杯中的剩水一飲
而盡。

  卡巴回來了,他提著空罐,臉上滿是盈盈的笑意。

  “兄弟們對這水都讚不絕口,希望我們能再多送一點過去。我們先吃飯,吃
好後再多弄一點。”卡巴放下空罐,一邊大口的吃蛚滿A一邊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對與錯,世上真的有對錯嗎?

  飯我已經吃完了,我走到桌上女體的面前。她已經平靜下去很多,臉上的表
情不再悲哀也不再迷離,反而變成了一種麻木的癡呆,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
可是眼角卻多了一道彎曲的淚痕。我輕輕的撫摸過她的臉龐,入手的細滑肌膚,
感覺非常的舒適,好似嬰兒的柔滑,卻充滿了彈性,非常堅韌。我說不清現在對
於她到底是怎樣的感情,憐憫、愧疚還是感激。

  剛才清甜的飲水確實使我神清氣爽,很久沒有感到這樣暢快了。清水洗滌了
我的身體,可是我的心靈呢?

  我很想從現在開始好好的待她,可是,這,根本好像是一句空話。

  卡巴吃完了,他抹了抹嘴,站了起來。

  “我們開始吧,醫生。”他邊說著邊拿出了一杆筆樣的東西。

  這是原本就放在房間裡,早就準備好的道具。它更像是一種筆和牙刷的結合
體,週圍的一圈毛向外豎立著,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毛,它非常的柔軟,摸上去一
點也不刺手,遇到水也不會倒掉,在手背上稍稍的擦弄會產生很強烈的瘙癢感。

  因為隨著女體情慾的堆積,她們的密處會變得越來越敏感,如果再用手指伸
入,會變得很難控制,而這種癢筆,纖細的筆桿不會刺激到陰道裡的摺肉,而細
細的柔軟毛尖也不會讓她滿足,只會不斷使她的陰道內感到麻癢異常,大量地分
泌出淫液。

  現在,卡巴就把這樣的一隻筆伸入了女體的陰道內,開始不斷地絞弄。女體
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臉上不知是難過還是快樂,皺著眉的微笑比哭還要難看。她
扭曲的表情彷彿是在倒映著我的心靈。

  我用手輕輕撫摸她的額頭,希望可以給她稍稍的安慰。我看著她的眼睛,那
本是一汪無波的水面,在我看見我倒影的一瞬間,彷彿在湖中投入了一顆石子。
水面開始雜亂的抖動起來,而我的倒影則變成了一個扭曲的怪影。這可能就是我
在她眼中的形象。

  卡巴的努力得到了巨大的成果,這次水流像噴泉一樣從陰道湧出,插在女體
口中和肛門中的水管也發出了“泊、泊”的流水聲,隨著管子不斷地蠕動,海水
快速灌入了女體的體內。

  “女人”的喉嚨被迫“咕嚕,咕嚕”地吞咽著海水。她像是有些被嗆到了,
有些水倒流出她的口中,浸濕了頸部的木板。不管她是否討厭,我把手伸到了她
的背後,緩緩的按摩她的背部,使她能舒服一些。

  卡巴則採取了完全不同的表現,在淫水洶湧的流出後,他就把筆從女體的陰
道內拔了出來,接著去刺激她身體的其餘部位,乳房、腋下、大腿內側、陰道和
肛門之間的敏感地帶,他都一一的仔細刷弄。

  對於乳蒂和陰蒂更不會放過,他不但用筆毛去刺激那些柔嫩的部位,還去捅
刺乳頭上面的小孔,很快乳蒂和陰蒂都腫脹了起來,紅紅的開始充血。他竟然捏
起乳蒂和陰蒂的粗大部份,用筆像刷牙一樣去快速搓刷它們。“女人”的喉嚨中
發出了哀嚎,陰蒂和乳蒂竟然會像裝上了馬達一樣自己翹動起來。卡巴一臉癡樣
的“呵呵”傻笑著。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阻止了他的這種變態行為。

  女體一開始還有著劇烈的反應,全身肌肉抽筋似的痙攣,喉間並擠出難耐的
悲鳴,頭上的青經微微鼓出,手指扣弄著木板。我怕她弄傷了手指,用手扶起了
她的小手,她立刻緊握住我手掌,還在不停地顫抖。她的力氣並不大,所以沒有
將我握痛。我發現她的手很柔軟,柔若無骨,幼嫩的掌肉,細細滑滑的手背,我
把她的手合在手心中輕輕的拂弄、拍打,希望她能感覺好一點。

  不久,她的手慢慢地無力了,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癱在桌板上,喉中輕聲
嗚咽著,大腿也癱軟了下來,腿上的肌肉完全鬆弛。水流時湍時急的從她胯間一
陣一陣的沖出,就像那些因癱瘓而失禁的人一樣,沒有了肌肉的壓迫,只是源源
不斷地傾瀉出來。

  很快,一罐就滿了,接著,又一罐,三罐,四罐……每滿一罐,卡巴就會拿
去門口換回一罐空的。那罐滿的自會有人運走,倒入儲藏室中的水桶中。以此往
復,我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知已經灌了幾罐。

  只是在這種充滿肉慾的氣氛中,我越來越覺得討厭和噁心,同時我也越來越
注意卡巴的行為。就像是在觀看一場庸俗的肉秀,拙劣的演出絲毫引不起人們的
興趣,可是人們卻僅僅為了肉體的裸露這一個理由而不捨得把眼睛移開。

  越是道貌岸然的批判者卻看得越是仔細,也許他確實是在心裡討厭,但是他
真的拿得開眼嗎?人性本就是這樣荒謬的東西。

  女體的氣息開始有些微弱,兩眼的聚焦完全喪失了,只剩下低聲的輕喃,身
體重新開始微微的抽筋。我看看不行了,叫卡巴停止了動作,讓“女人”休息一
下。

  此時卡巴也已經汗流浹背、氣喘吁吁,一停手就坐在牆角大口地喘氣。我做
好記錄,用涼水替女體擦了一擦身。她的意識稍稍恢復了一點,眼睛重新有了光
芒,呼吸也慢慢平順下來,可是,她的陰道裡依然斷斷續續的有水流出,在以後
的日子裡,如果沒有人可以使她達到高潮,水將一直這樣的長流不止,而她的身
體也將這樣處於持持續續的性奮之中。

  今天暫時結束了,我已經十分疲勞。我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一直處於焦躁和
不安之中,不斷地在拷問自己的良心。雖然每一次都深懷著悔意,但是我卻不能
阻止自己去喝那清甜的飲水。在留下卡巴繼續看著之後,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這樣渡過。我一直待在個黑暗的屋子裡進行取水的工作。
早上,我起床後就來到這裡,和卡巴一起進行一些必要的清潔和準備工作。然後
卡巴去睡覺,由我看著、接水以及記錄她的生理情況。

  傍晚,卡巴過來一起吃晚飯。之後,一天的航行已經結束,大多數水手開始
休息,輪到“加班”的水手就過來幫我們。這時是取水的最高峰,一罐一罐滿滿
的飲水從這裡送去,灌進木桶。這樣,大概要弄上三、四個小時。接著,我去睡
覺,由卡巴值夜。

  對於那個“女人”來說,時間則完全不對了。我們把她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
裡就是要混亂她的時間觀念,每天二十四小時,一直讓她處於混混沌沌的狀態,
每天早上和晚上刺激兩次,其餘時間隨她醒著還是睡著,只是在陰道斷流的情況
下才進行適當的刺激。還有在晚上那次取水結束後,這時也是她最疲勞的時候,
我們會讓她充份地休息一下。

  大多數那些變態的激勵工作都由卡巴包辦了,而我能不動手就儘量不動手。
但是我也沒閑著,時刻留意她的身體和生理情況是我的主要工作。每天,我也會
抽出大量的時間給她進行四肢和軀體的按摩,因為一直鎖著不運動,我怕她的肌
肉會產生萎縮。

  不過,我也發現,她的身體越來越變得敏感,到後來,我的手一碰到她的身
體就會發生劇烈的顫抖,接著陰道裡的水也突然加大流量,她的表情也立刻會從
癡呆轉變到迷亂。我意識到,我們的行為已經開始慢慢轉變她的心性。

  在卡巴對她進行刺激的時候,我則會捧著她的頭,輕輕拍打她的額頭和慢慢
撫摸她墨綠色的頭髮,盡可能地給她一些安慰。她的頭髮摸上去感覺很怪,應該
是蠻粗糙的,但是卻奇蹟般的順滑,就是給人的手掌以很大摩擦感,卻又有著像
摸弄絲綢一樣的細膩、爽滑的感覺。不久,我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有事沒事都
會撫摸一下。

  在她難受得用手狠扣桌子的時候,我也會握住她的手輕捧揉捏,不讓她弄傷
了手指。和她相處得久了,因為她綠色的膚色,我給她起了個名字叫“綠奴”。
當然,這個名字只是我心裡給她的稱呼,只有在她的耳邊低語,安撫她、幫她舒
解寂寞的時候,我才會叫她這個名字。

  一開始,我以為她不會懂的,後來,只要我在她耳邊低呼“綠奴”的時候,
她都會有反應,我這才知道她確實理解,也接受了這個名字。當然,她正式的稱
呼,只有“那個東西”和“那個水袋”這兩個詞而已。這是船上所有人說話時提
到她所使用的詞。

  慢慢地,我發現綠奴好像對我產生一種依戀。每次我進來,她都會盯著我;
每次她從昏暈或是睡眠中醒過來,都會先慌亂的四處張望,看見我後才會停止活
動;每次,她在心率過快、難受異常的時候,我把手按在她的頭上,她都會立刻
平靜下去。

  她應該是恨我的呀,雖然我堅信她們應該像人一樣是有感情的生物,但是對
於這裡所有的人,應該只能是負面的感情吧!我不是心理學家,我無法分析這種
奇妙的現象。我只能盡可能的對她好一點,讓她不要那麼難受。同時,我也告誡
自己,不要陷入這種感情的漩渦,你有你自己應盡的職責。

  時間過去大概有一兩個禮拜了吧,實話說,這段時間我過的很混亂,以前養
成的好習慣早已扔到了九霄雲外,我幾乎算不清到底過了多久。

  這幾天,我每天早上看見綠奴的時候,都會發現她的眼角都隱隱有著淚痕,
看著我的眼神像是想要向我傾訴什麼,蘊藏著深深的愁哀和痛苦,精神也表現的
很疲憊,喉間發出“咿咿嗚嗚”的嗚咽。

  卡巴的精神也不好,眼睛裡滿是血絲,表情卻亢奮異常。本來在早晨的例行
激勵時,越到後面越是興奮的卡巴,現在在最後竟打起了哈欠。

  一天早上,我問卡巴:“你晚上好像很累。我上次和你說過,在晚上要讓物
件多休息休息,取水在白天和晚間努力就可以了。夜晚,你只要看好它,不要做
多餘的事,知道嗎?”

  “是,是,是。您老說得對,您老教訓得是,小的一定謹記您的吩咐。晚上
是這傢伙吵得有些兇,你不知道,你走了沒多久,它就鬧騰起來了,我費了好大
勁,照顧了它一整晚,早上才好點。我……”卡巴一臉堆著奉承的媚笑,一邊滿
是委屈的向我解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自己也要當心一點自己的身體。”我
不耐地打斷他的話,把他攆走了。

  雖說如此,可是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心裡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卻說不出
個所以然來。

  晚上,忙活了一天以後,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睡覺。但是,我在床上翻來覆
去的就是睡不著,一定有什麼問題!

  我下了床,礙手礙腳的向那間船艙最上面的房間走去。走廊裡的守衛(他們
的職責就是防止意外和換罐子,不過只要裡面沒有叫喚,他們都在離房間很遠的
走廊口等著,就是房裡鬧得翻天覆地也不會進來)在道口打著瞌睡,我和他們打
了個招呼,示意他們不要出聲,繼續向裡面摸去。

  還沒走到門口,我就聽到裡面好像有一些奇怪的聲音。我偷偷把頭伸進去一
看,只見在昏暗的燈光中,卡巴騎在綠奴的肚子上,腳尖點在地上,光著屁股,
雙手抱著綠奴巨大的乳房,大半個身子埋在豐滿的乳肉中,正在挺動著下身。而
綠奴的肩膀也在不斷聳動,頭上下晃動著,一會兒抬起,一會兒後仰,乳肉像被
風吹鼓的風帆,一條一條垂直的肉波從表面劃過。

  他在幹什麼!我飛身衝了下去。卡巴看見我的突然出現,一下呆住了,張大
著嘴巴,不知所措。我一把拉住他的衣領,把他從綠奴的身上狠狠的拽了下來,
扔在地上,只聽“啵”的一聲,卡巴胯下的那條污物從綠奴的乳間飛出,帶出了
一長串白濁的細線,綠奴也痛苦的呻吟一聲,身體猛的一震。

  我再望向綠奴的胸前,只見她兩根粗長的乳蒂竟然被拉長後絞在一起,再用
木夾夾住!這樣她的兩個巨乳就緊密地併在了一起。現在兩根乳蒂都已經變得粗
大、紅腫,像是就要滴出血來,疊疊嶂嶂的乳溝之間滿是濁白的腥臭精液,塗在
乳肉之上,看上去就像是個夾著煉乳的綠色蛋糕。

  我可以想像得出卡巴的污物在裡面抽插的情景,半個身子壓在乳肉上,直長
的陽具撐開了緊閉著的乳縫,原本向外鼓出的豐碩乳肉,向裡凹陷進一塊。兩塊
乳肉密密的包裹住了長長的肉棒,肉棒像鑽子一樣在乳肉中鑽伐,裡外的乳肉被
不斷地翻入翻出。沒有潤滑,沒有空隙,只有肉與肉之間直接的摩擦,這是只有
變態的性慾才會使用的方法。

  卡巴你這個混蛋,為了滿足自己噁心的慾望,竟然對綠奴做出了這麼過份的
事!我勃然大怒,怒火在心頭燃燒,惡狠狠地轉頭望向了卡巴。

  卡巴可能感到了我的憤怒,雙腳癱坐在地上,兩手撐著身體,抖抖梭梭的向
後爬退著。胯下污物的龜頭幾乎垂到了地面,隨著身體的移動,可憎地左右搖晃
著,說不出的噁心。他一臉的驚懼,原本巧舌如簧的嘴巴現在只能張大著,發不
出一點聲音。

  我越看越覺得討厭,一時惡從心起,向前大跨一步,一腳踢在了他的胯間,
卡巴發出殺豬般的叫喊。我還不解恨,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一拳打在了他的臉
上。

  鼻血湧了出來,滿臉都是血,痛苦扭曲的表情使他更顯得卑鄙。他萎縮著身
子,靠在牆上,一手捂在胯間,一手護住面孔,大聲的向我哀求:“饒,饒了我
吧!我知道我錯了。醫生,醫生,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次吧!”

  “我一直都叮囑你什麼,你沒有聽見嗎!”我一邊吼著,一邊對準他又是一
拳。這次他重新被我打回了地上。

  他跪在我腳邊,不斷地對我磕頭求饒。看著他的賤樣,我真想再打他幾拳,
可是我實在不會打架,剛才那幾下已經讓我氣喘吁吁、拳頭發痛。

  我一揮手,把他踢開:“你滾,這裡不要你了,你不用再來了。明天我會對
布萊其說的。”

  “不!不要!不要這樣。求、求求你,不要讓我走,不要讓大副知道。以後
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你不能讓我走,我走了,沒人會幹這個。這些天,
都是我在做的,沒有我,你們不可能這麼順利地取到水。醫生,醫生,救我,幫
我這一次。求求你千萬不要和大副說,他們會殺了我的!”

  其實無論我們對綠奴做了什麼,都不會有事的,只要我們不讓她死亡,能按
時地取出水來,就是割下綠奴的肉也沒人會管我們。卡巴所畏懼的不是這個,他
所畏懼的是,不聽從我的命令。因為布萊其對他說過,一定要聽從我的命令,如
果我對布萊其說卡巴不聽我的命令,自作主張亂來的話,那他就可能受到懲罰,
而且是比鞭刑更嚴厲的處罰。

  只要我對布萊其起訴他的行為可能因一己之私而會對物件造成生命危害,那
麼他就可能被判叛亂罪而被處以放逐大海的刑罰。在這裡被他們稱為“上一人之
島”,就是因為附近沒有島嶼,而將他置於一個小舢板上獨自漂流,直到他死於
日射病或鯊魚之口。這裡數千海浬都看不到一個島,沒有食物,沒有淡水,他如
果被扔出去的話,必定是死路一條。

  卡巴很聰明,也深知其中的利害,他現在這樣不知廉恥地向我苦苦哀求,任
我打罵,再向我曉以利害。我開始重新考慮自己的決定,我確實離不開卡巴,如
果沒有卡巴,我就必須親自做我不願做的事,這會讓我有一種雙手沾滿血腥的感
覺。現在,雖然我是罪惡的幫兇,但是沾染血腥的不是我,我倒是像在變態的卡
巴手裡盡力拯救這個可憐的生命。

  我被我自己的想法嚇住了,難道我一直都是在這樣想的嗎?這樣我就更不能
讓卡巴走了,沒有惡,誰來襯托我的善呢?沒有卡巴,誰來替我行惡呢?沒有卡
巴,我就將成為惡人。這是我無論如何都不願做的事情。

  “你走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筆帳先記下。如果還有下次的話,我就一
起和布萊其去說。今天這裡不要你了,穿上褲子給我滾出去!”

  “是,是。謝謝醫生!謝謝醫生!謝謝醫生你今天放過我一馬。我卡巴以後
一定聽你的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一句話,我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卡巴一邊拼命的磕頭,一邊向我討饒,就差沒把我叫爹了。

  “滾,快滾!從這裡滾出去,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是!是!”卡巴提著褲子,屁滾尿流的向門口爬去。

  “明天早點過來,聽見沒有!”

  “是!是!”臨到門口的卡巴最後向我彎了兩下腰,消失在黑暗中。

  我重新回到綠奴的面前,她滿臉都是淚痕,淒哀地看著我,看來剛才吃了不
少苦,看得我心裡很不好受,又開始暗暗咒罵卡巴這個混蛋。我顫抖的拿下了夾
住她乳頭的夾子,“澎”的一下,兩個乳房像彈簧一樣向兩邊彈出,兩個乳蒂重
重的拍打在乳肉上,綠奴又是悶哼一聲。

  我連忙握住她的乳蒂,不讓它們再亂晃,增加她的痛苦。她的乳蒂已經隱隱
發燙,腫起了一大塊,我輕輕的揉揉,這個卡巴簡直不是人。我回身拿了一塊浸
水的毛巾,先幫綠奴擦了擦臉,把她臉上的眼淚擦洗乾淨。綠奴重新變得清澈的
雙眼,一眨一眨的看著我,眼珠跟著我的動作亂轉,像是一隻可愛的小貓。我不
禁莞爾,對她溫柔地笑了一笑,沒想她也回了我一個笑容。

  我愣住了,沒想到她也會笑,這在書上可沒有說過。直到現在,我第一次看
見她的笑容,她笑得還真可愛。

  我歎了一口氣,如果能讓她走就好了。可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也不知
她知不知道自己其實已沒多少時間好活了,如果知道的話,她還能笑得出來嗎?
不對,就算不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出來,這本身不就是一個奇蹟嗎?

  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仔細的捏起了她腫脹的乳蒂,用涼水替她敷一敷。
粗長的乳蒂像是一根管子,捧在手裡輕飄飄的,稍稍一碰就會扁下去。

  我用毛巾在它的表面輕輕地擦拭,慢慢地,腫脹消了下去,乳蒂的顏色也變
淡了,可是有些地方卻出現一些深色的小點,可能被弄破了。如果我的毛巾不小
心碰到,乳蒂就會在我手中彈跳一下,她也輕哼一聲,想必很痛的。我想,這可
能是因為,剛才被夾得麻木了,所以她一開始沒有感覺,現在血液回復了通暢,
感覺也恢復了,所以碰到才會重新感到疼痛。

  “你很痛嗎?”

  她聽不懂我的話,只是微笑著,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我。我笑著搖搖頭,把
乳蒂上弄破的地方輕輕地含在嘴中,用濕潤的舌頭柔柔的舔了幾下。

  “舒服嗎?”

  這次她倒好像聽懂了,努力地點點頭。我把她的兩個乳蒂分別含進了嘴裡,
舌尖緩緩地舔過她長長的蒂身,一圈,一圈,稍一用力就會把它壓扁。我突然產
生了一種倒錯的感覺,恍惚覺得自己變成了嬰兒,在含吮著媽媽的乳頭。

  我情不自禁地把綠奴的乳蒂前段含在嘴中輕輕吸吮,巨大的乳蒂幾乎塞滿了
我的口腔,手扶著巨大的乳房,雙唇把粗長的乳頭壓扁,舌頭托著蒂身,鼓動著
腮幫,努力地吸著。當然,什麼也沒能吸出,但是,她卻舒服的呻吟起來,我感
到我口中的乳蒂再次慢慢漲大。

  等我將她的乳蒂吐出,她的雙頰都已經爬起了紅暈,目光重新開始渙散,我
的手指一碰到她的身上,肌肉就開始微微的顫動。她的呼吸也越來越粗重,胯間
的水流也一下大了許多,罐子已經裝滿,水從罐口漸漸漫出。

  我換了一個空的罐子放上,目光重新放到了她的下身,隨著腹部的起伏,陰
部也在微微聳動,大陰唇大大的張開口,小陰唇在一張一合的吐著淫水。我鬼使
神差地將手指點在她的陰道口,稍稍擠入了一點,她的陰部立刻像觸電一樣顫動
起來,手指邊的肌肉也不停地顫動。陰道裡彷彿產生了一股吸力,將我的手指向
前拉去,同時,綠奴發出了高聲的,表示舒適的喊叫。

  我嚇了一跳,慌忙將手拉出,眼睛向綠奴看去。綠奴的小嘴一口一口深深呼
吸著,目光時而迷離,時而明亮的眼睛向我望來,飽含著渴望,充滿了哀求,彷
彿在向我懇求,向我呼喚。

  我的心開始慌亂,她的陰蒂也已經撐開包皮向外鼓了出來,紅紅的像一顆可
愛的豆子,彷彿等著我去採摘。她一聲聲“嗚,嗚”的呻吟,好像在向我催促。

  不行,我不能這麼做。我冷酷地回過頭,背過身去,可是眼角卻悄悄的瞄向
了綠奴。她一臉的難過,絕望的閉起了眼睛,別過頭去,從她的身上釋放出一種
深深的悲哀,將我的心緊緊的鎖住,把我向她拉去。房間裡肉慾的味道也在刺激
著我的心靈,將我向她一步步推近。

  她睜大眼睛的可憐面容,在我的腦海裡久久浮現,揮之不去。

  一次吧!這麼久了,是人的話,早憋壞了。讓她有一次如何?只有一次,一
次而已。

  我做了一件在以後讓我後悔終身的事。我慢慢地轉過身去,如幽魂附體般走
到了她的身旁,雙手開始緩緩地撫捏她的肌膚,從雙乳,慢慢地移到了肚子,接
下來是雙手、恥部,最後來到了陰道口,大拇指按在了她的陰蒂上,食指和中指
終於伸了進去,深深的插入。

  手指彷彿伸入了水中,裡面滿是淫水。我的手指不斷地勾弄她的壁肉,攪動
她的陰道,不一會兒,她的陰道裡就噴出了水柱,都噴到我臉上來了。同時,她
的陰道也開始痙攣,劇烈地蠕動,她的叫聲越來越大,全身不斷抖動,大腿的肌
肉瞬間繃緊,腹部激烈收縮,背高高挺起,乳房“澎”的一下升了起來。

  陰道裡一股濃稠的黏液洶湧沖出,一陣猩味緊接著向我撲來,我的整個前臂
都被黏液噴滿了,到處都粘著透明的黏稠物質,還在滴滴答答的向下掉落。

  奇異的味道刺激著我的嗅覺,我的頭一陣發暈。迷糊的雙眼中,眼前的巨乳
彷彿變成了兩座肉山樣的白嫩饅頭,噴香四溢,等著我去品嚐。她滿懷期盼的眼
神彷彿在敲擊我的心扉,她的容貌一瞬間明亮起來,原本清純的小臉,一下子變
得嬌媚萬分。她原本怪異豐滿的肉體,在她嬌喘容顏的襯托下,變得肉慾縱橫,
彷彿能引發出人心底最原始的慾望。

  我被豐圓的肉乳所吸引,雙手不自覺得摸了上去,身體趴在了她圓滾滾的肚
子上,臉埋進了深深的乳溝中,就是把導尿管壓住了也渾然不覺。我彷彿全身都
被肉團所包圍,就像撲進了一堆棉花之中,這柔軟、舒服、凹陷的美感,簡直世
上最舒服的享受。就像小時,委縮在母親的懷中,這種安心,這種舒適,滿手觸
及的都是入手則陷的軟肉,卻又充滿著彈性,真的是好舒服。

  鼻尖又好像溢進了一股少女的香氣,我的胯下已然堅挺。我已經被肉慾所操
縱,不能自制地拉下褲子,將肉棒取出,就這樣塞進了她的肉穴。

  肉穴中滿滿的都是水,但是卻在不斷地乾涸。不久我就感到了穴肉的擠壓,
這好像有些神經質的穴肉,一碰到了我的肉棒就劇烈地顫抖,就像是蛇的身體一
樣,“嚓、嚓、嚓”的拍打著我的肉棒;我所趴著的肉團也開始上下起伏,讓我
覺得像是趴伏在天上的雲彩之中,大感愜意。

  濃稠的漿液再次沖出,我的肉棒彷彿被醍醐灌頂,“嘩”的一下,腹部一片
黏滑。這次漿液沖得很急,有一些還好像沖進了我龜頭上的馬眼,我一個激靈,
喉間翻出一陣酸味,肉棒立即覺得火熱異常,又粗大了幾分。

  濃漿之後即是湧泉,一股噴泉緊接著從四週噴出,將前面的漿液全數沖去。
龜頭再次遭到劇烈的衝擊,一陣酥麻感從胯下直傳到腦中,肉棒變得更加灼熱。

  這次水來得快,去得也快,肉穴不久就像是把淫水都吸收了一樣,又開始乾
涸起來,而且比剛才還要乾燥,肉與肉之間的摩擦感也愈加強烈。她們的穴壁本
來就要比人類的來得粗糙,本來因為水過多的緣故,所以顯的很空曠。現在水少
了,而且肉穴好像也縮小了一些,反而將我的肉棒緊緊的包住,摩擦感也越來越
強。

  因為感到有了依託,我挺動起下身,肉棒開始向裡不斷地鑽進。可是,我的
肉棒還沒完全的塞入就碰到了一個稍硬的小小開口,再也前進不了半分。

  當然,她早已不是處女。在她們十六歲時就會進行破處的儀式,這表示她們
不再是孩子,而是成熟的女人了;也是從這時起,她們開始積聚脂肪,成為了這
樣的體形。

  現在應該是已經到底了,看來她們的陰道也要比我們人類的短。但是這肉穴
的摩擦力卻因為缺少了淫水滋潤,真的來得很強。乾燥的肉穴將我的肉棒磨得生
痛,也就是在這時候,水又分泌了出來,摩擦力開始減小,疼痛變成了爽快,不
久,爽快又慢慢變成虛無。接著水慢慢地再次乾涸,爽快、疼痛,痛到了極點又
開始分泌,以此往復。

  這真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我感到在被她的肉穴時而拋上、時而拋下,總是
在高潮的邊緣徘徊。

  她也已經不知道噴了多少次,每噴一次,就又是一個更大的迴圈。我只知不
知疲憊地挺動著下身,腦中早已一片空白,只覺得胯下的肉棒越來越熱,越來越
大,只想繼續往前挺進。我已經不知對那個小口撞了幾次,每撞一次,無論是我
和綠奴都不由自主地劇烈抖動和大聲呻吟。

  這次,終於,我的整條肉棒盡根而入,肉棒前端受到了極大的擠壓,在一陣
巨大的快感中,我洩出了自己的陽精。

  高潮過後,人完全疲軟了下來,趴在綠奴的身上,一動不動。綠奴在我的身
下,則心滿意足地睡去了。她倒是像全無心思,說睡就睡,全然不見了前段時間
寢食難安的樣子。看著她如嬰兒般可愛恬靜的睡像,我倒要開始考慮如何善後的
問題。

  瘋狂之後必然要付出代價。一想到這裡,我再也趴不下去了,晃晃悠悠的爬
了起來。桌子下一片狼藉,都是水和腥臭的黏液,還混著我的精液。那罐水早已
毀了,黏液和水的混合物從罐口漫出,連墊在罐子下的木盆也已經積滿,最糟糕
的是綠奴的陰道裡不再流出水來。

  我重新整了整導尿管,把地板擦洗乾淨,罐子和木盆也都洗好了。對於屋中
濃臭的猩味我卻毫無辦法,只能頹然坐在椅子上研究對策。我應該怎麼辦,水沒
了,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復。如果讓別人知道是因為我的原因,會把我怎樣呢?可
是,誰又會知道呢?卡巴,這傢伙,能瞞過他嗎?不如嫁禍給他。不行,我不能
這麼做。

  想了半天,還沒理出個頭緒,時間卻一分一秒慢慢過去了。

  不知多久,門外傳來了顫顫巔巔的詢問聲:“醫生?我可以進來嗎?我是卡
巴。”

  我被他嚇了一跳,慌忙假裝鎮定:“你進來好了。”

  “呵呵,醫生,您今晚辛苦了。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今早的瑣事讓卡巴來
弄好了。你……”

  他看見了屋內的情景,突然不說話了,兩隻鼠眼到處滴溜滴溜的亂轉。我手
足無措,不知他到底看出了什麼。

  “嘻嘻,醫生,你忘記把罐子放好了。剛才,外面的守衛對我說,今晚的水
好像有點少啊!”

  “那你還不快弄?”

  “是,是。卡巴說過,一定會聽你的話的,你放心。”

  說完,他對著我,意味深長的一笑。
2009-7-26 16: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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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惡行

  卡巴這個傢伙,其實一開始就看破了我行為。不過他並沒有說破,反而更加
買力地幫我取水。但是,綠奴已經高潮過了,無論我們怎樣努力,都已經不可能
恢復原先的水量。我確實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等於將我們前面的努力完全葬送
了,估計最起碼需要一個禮拜才能恢復原先的水平。

  可是,這一個禮拜怎麼辦?如果最後水源因為這一個禮拜少取的水而出現缺
口,就有可能毀了全船人的性命。而最麻煩的是,我喝了綠奴頭啖湯的消息,在
第二天就已經傳遍了全船。

  我感受到了週圍莫大的壓力,布萊其也已找過我了,問我是否有新的想法,
發現了什麼新的取水方法,可不可以告訴他。我怎麼可能有呢?只能敷衍他說,
想法還不成熟,過幾天成熟了,自然會告訴他的。

  “有想法是好的,不過希望不要妨礙正常的取水。我們就看你好好表現了,
不要讓我們失望。過幾天等你的好消息。”這是他最後對我的忠告。話中的意味
我能夠明白,可是,明白又有什麼用呢?

  我坐在椅子上苦苦思索,卡巴一邊在興高采烈的做事,一邊對我旁敲側擊。
說的話倒是滿好聽的,都是在為我著想,可是我怎麼會不知道他的狼子野心。我
開了綠奴頭啖湯的消息這麼快就有人知道,這傢伙功不可沒。

  看著他的動作,我皺起了眉頭。這傢伙,乘我遇到了麻煩,行為越來越放肆
了,現在竟然當著我的面在狎玩綠奴,還美其名曰,開發性感帶,增加綠奴的性
慾。他晚上那些幹的好事,以為我不知道嗎?綠奴乳房上的那個深深的齒印,不
是你的,還有誰會這麼幹?!

  憤怒並不能解決問題,我必須想個辦法解決現在的麻煩。望著綠奴向我企求
的目光,我感到深深的無力感,我實在無計可施。

  我必須就在這幾天內取得什麼成果才行,或者找到一個充足的理由來證明我
先前的做法是有一定道理的,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最後我還是得得到成果。

  我拿什麼去交差呢?心煩意亂之中,我順手翻開了桌上的筆記。在無意中我
看到了原本被我忽略的一段文字,在這段文字中提出另一個可以取得水的方法。
不過這個方法比較複雜,而且僅僅只是研究者的臆斷,並沒有實際證明。我又翻
找了一下上個醫生留下的記錄,他也沒有使用這種方法。

  這種方法需要不少的工具啊!這裡有嗎?等等,我記得放在這裡的工具中有
個大大的鐵盒,不知裡面放的是什麼。

  要不要打開看看?一邊想著,我一邊就打開了桌子的抽屜,取出了那個大大
的鐵盒,還是蠻新的樣子,也沒有生銹。鑰匙就放在盒子的旁邊,我拿起鑰匙旋
開了小鎖。盒蓋‘砰’的一聲打開了,裡面裝著一些盛滿藥水的瓶瓶罐罐,兩邊
還各有一個小槽,擱著用棉布包裹著的銀針,還有幾個銀扣,盒子的夾層裡有一
卷捲著的紙卷。

  我慢慢的拉開了那個紙卷,紙看來還很新,上面的文字不是手寫的,是印刷
品。這……這是什麼?看著裡面讓我面紅耳赤的文字,我呆住了。

  這,這不是外面已經絕版的,被王國判定為禁書,曾經風靡一時,全大陸男
子人手一本的官能小說《白紙》中的一頁嗎?這一章說的是乳系調教的內容,當
年看的我確實引起了無限遐思,可是,這,這有什麼用?

  不會要我把這個當教材吧……(殘念)

  研究報告中的理論很簡單,它認為積存在乳房中的脂類物質,除了可以製造
淫水,同樣也可以製造奶水,只要可以讓她們的乳腺正常分泌就可以得到大量的
奶水。只不過報告中並沒有明確說明讓她們乳腺分泌的方法。而一般未在撫育期
內的雌性生物是沒有奶水的。

  這個問題在那頁紙上倒是得到了解決,可是,這也太誇張了吧!這是小說,
小說而已,天知道這是不是真的,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用在綠奴的身上呢?就算作
者寫的,實際上確實可以,但是也只是對人類的女性有效吧,怎麼知道對綠奴也
有效果呢?

  等一等,那部小說中提到了藥水,可並沒有說清楚是什麼藥水啊!他們是怎
麼搞到的?我拿起了裡面盛著藥水的瓶子,裡面是一種墨綠色的藥水,像是什麼
植物的汁液,有一些淡淡的猩味。

  我平靜下來,這沒有那麼簡單,顯然,這個盒子裡的東西,不是亂放的。而
藥水也應該是真的。我也確實聽說過有些SM變態利用一種方法使女性增加乳水
的分泌以滿足自己不正常的慾望,小說中的描寫說不定真的取材於事實。

  我不知道這個盒子為什麼在這裡,也不知這些東西是否真的對綠奴有用,但
是現在,這個盒子確實成了我的救命稻草。如果我成功的話,就什麼麻煩也不會
有了。

  但是,那本小說中寫的東西實在太變態了,比卡巴現在所做的還要變態,真
的要對綠奴做這些事嗎?這樣她實在是太可憐了。

  我陷入了沉思,為了我自己嗎?不,為了讓自己脫離麻煩,就去對一個弱女
子做這樣的事,你的良心能安嗎?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真的做錯了,又有
什麼不能承擔的呢?

  想到這裡,我放回了盒子,心裡提起了一種勇氣。

  “卡巴,你給我住手,讓她休息一下。你給我下來。”我用挑釁的目光的望
向了卡巴,大聲的對他呼喝道。我可不怕他的什麼報復,有什麼本事,就對著老
子來吧,欺負一個不能反抗的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卡巴悻悻的離開桌子,坐在了門沿上,房間裡除了綠奴發出的微微嗚咽聲,
像死一樣寂靜。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綠奴巨大的乳房,滿腦
子想的卻都是揮之不去的取乳的事。

  過不多久後,我們的晚飯送來了。現在的飯菜實在是太差了,只有發霉的米
飯,一點醃乳酪和一條小魚作為配菜,根本就吃不飽,更別提什麼營養了。吃著
這樣的東西,我幾乎食不下咽,真沒想到海上的生活竟然會這樣艱苦。

  希拉吃的應該也是這樣的東西吧,不知她現在怎樣了?我突然冒起了很想見
見她的念頭。

  胡亂地吃完了晚飯,我踱到了希拉房間外的走廊,可是我卻不敢進去,只是
躲在走廊的拐角處偷偷向裡張望。房間的門沒有關,大大的敞開著,希拉正背對
著門坐在寫字檯前和一個人說話,可惜因為視角的關係,讓我無法看清那到底是
誰。

  在昏暗的燈光下只能勉強看清楚希拉俏麗的背影,她整個人都瘦小了好多,
肩膀削了下去,頭髮亂亂的,也沒有色澤。記得上次看見她的時候就覺的她有點
營養不良,現在的情況好像更加嚴重了。

  看著她的樣子,我心中湧起了一種說不出的難過。

  她突然一個回眸,我急忙把臉別開,躲進了拐角處的陰影裡,不知她有沒有
發現我。我不敢再回頭,只是軟軟的靠在了牆上,我的心中一片混亂,我彷彿突
然之間就迷失了自己的道德準則。

  房中射出的昏黃燈光通過走廊變成了一道筆直的光柱在身旁不斷明暗變幻的
閃爍著,頭頂已經熄滅的那盞煤油燈隨著腳下地板的顛簸不斷地來回擺動,這一
切都如同我現在心潮澎湃的心境。我覺得自己像是一條在漩渦中傾覆的小舟,慢
慢的在不斷旋轉著的水渦中,下沉,下沉……

  無數的念頭劃過我心扉,它們大多像是一把把的利刃,將我的心頭劃得一刀
刀的生痛。這無數的念頭,這無數的字元,最後在我的心頭排出了最終的語句。

  綠奴,無論是希拉,還是這艘船,大家真的需要你。這次就算我求你幫個忙
吧,好嗎?

  我失神落魄地往回走去,途中不想遇見了布萊其和希萊先生。

  “這麼樣,醫生。你來找我的嗎?這麼快就有好消息了?”

  “是的,我做的研究,很快就會有成果了。再過幾天,我會送給整個船一份
大禮,你看著好了。”

  布萊其和希萊先生相視一笑。

  接著希萊先生離開了,布萊其則陪我回到了那間船艙最上面的房間。

  “卡巴,你可要好好聽醫生的話,如果出什麼差錯,我可不會放過你。聽見
沒有?這裡現在是由醫生在全權負責,你有什麼問題就和醫生說好了。”

  卡巴滿臉的驚愕,不過僅僅幾個彈指的時間,他的臉立刻換成了一張奉承的
笑臉,笑得若‘鮮花怒放’,握著兩手,哈著腰,一副活脫脫的勢利小人模樣。

  “當然,當然,還用您老吩咐嗎!只要醫生一句話,就是叫我卡巴上刀山、
下火海,我也會照做的。不信,你問問醫生,我卡巴什麼時候不聽話了。是不是
啊?醫生。”

  布萊其不理他,沖我點點頭,就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拿眼角瞅著卡巴。卡巴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一聲。

  “現在你最好仔仔細細聽清我的話,我叫你做的,你一件也不要拉下;我沒
有叫你做的,你一件也不要做。”

  “是,是,當然,當然。”

  我站起身來,拿出了那個盒子。

  “現在開始工作吧!”

  我戴上手套,來到綠奴的旁邊。她看見我的歸來,痛苦的臉上露出了欣喜,
嘴角揚起了微微的笑意。

  我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能笑出,只是輕輕的別過頭去,雙眼躲開
了她凝視我的目光。

  經過剛才卡巴的挑逗,綠奴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乳房高高挺起,上面的乳
蒂直立了起來,因為充血而粗腫地向前伸出。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硬下心來。綠奴,我也是被逼無奈,要怪就
怪這個不公平的世界吧!

  綠奴彷彿聽見了我的心聲,原本看著我還流露出欣喜的眼神,慢慢黯淡了下
去,表情變成了迷惑和不解。

  我緊繃著臉,可以感到臉上肌肉的抽動,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隨著我的手勢,卡巴舉起了那杆癢筆,開始在綠奴的身上四處遊走,本已平
靜下來的軀體,再次扭動起來。綠奴深鎖著眉頭,無奈地忍受著這一切。

  我硬起心腸,手摸上了她巨大的乳房,手沿著乳肉滑到乳房的下端,把乳頭
捏了起來。乳蒂在我的面前微微跳動著,可以清楚的看清阜的褶皺;圓形的阜上
可以看見一個較小的凹進去的地方,位置並不是在阜的正中,而是在略靠旁邊的
地方,不過,看上去好像是封閉起來的。

  我輕輕地戳弄她的乳蒂,慢慢的,乳蒂更加硬了,漸漸漲大;原本皺著的乳
蕾也拉直延伸,整個乳蒂完全的挺立起來,高高的指向空中,如果將手拿開,隨
著綠奴的呼吸還會不自覺的左右晃動。她的乳蒂已經勃起到最終的時刻。

  我捏起她的乳蒂,右手拿起了盒子裡的銀針。綠奴的臉色開始變得驚恐,可
能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了,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巨大的乳房波動著上下起
伏。

  我用銀針對準了乳蒂前端的凹陷處,手不住地顫抖著。深吸一口氣,鎮定下
來,總要來那麼一下的。我再看了一眼綠奴,一恨心,閉起眼,拿針用力扎了下
去。

  手中的乳房猛然向上一震,幾乎掙脫了我的控制,我左手持續的用力,才把
它緊緊的握住。一道綠色的鮮血從針管中噴射出來,打在了我的臉上,綠奴的喉
中響起了高昂的尖哼聲,雙眼大大的睜著,向我射來的目光中飽含了失望,不可
置信,還有一絲絲的憤怒,這一切都在不斷敲擊著我的良心。

  可是這對於已經決意變成惡魔的我來說,又有什麼用呢?與所有的人,特別
是希拉,一起墮入地獄,這就是我現在的選擇。當我揮動拇指,輕輕抹去臉上的
那一道血跡的同時,也抹去了我心靈最後的一點東西。

  不過,在當時,我沒有半點猶豫,乘著她的另一個乳頭還沒有因為疼痛而萎
縮下去的時候,快刀斬亂麻,左手飛快地捏起另一邊的乳蒂,右手迅捷地操起第
二根銀針對準乳頭的凹陷處,再次用力扎下。第二道血濺射而出,從我的臉龐擦
過,兩個乳房終於都打通了。

  喉中第二聲的悶哼混雜在第一聲中響徹了整個房間,隨著高昂的呻吟變成了
低啞的‘咿唔’,身體劇烈的震動也平復了下來,變成了抽筋似的顫抖;陰道的
水流同時加大了幾倍的流量,就像失禁時的尿水,飆濺入桌底的瓦罐中。

  淚水一滴一滴的從眼角湧出,重新歸於黯淡的目光,現在只剩下了絕望。從
這時起,她再也沒有向我真正的笑過。我想從那一刻開始,她的心可能就已經死
了,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陪伴我的,永遠都只是這副偶爾傻笑的癡呆面容。

  工作還沒完成,折磨仍未結束,一切只是剛剛開始。我叫卡巴來到了我的身
邊,充當起我的助手。

  我抓起她還插著銀針的一隻乳房,將銀針旋轉著慢慢拔出,然後將空心的銀
針插入了裝滿藥液的藥瓶,我小心翼翼地將墨綠色的、有些黏稠的藥水積攢在銀
針中,平平的取出。

  此時,卡巴則在清理掉她乳頭上的血跡。我平舉著銀針,身體靠了靠卡巴,
讓他移開,仔細讓銀針對準乳頭上那個剛鑿開的小洞,乘著它還沒有收縮下去,
一下又扎了進去。這次只是開始稍稍有一些阻擱,跟著就很順利的伸到裡面。現
在她通往乳腺的洞已經被我完全的撐開,以後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會繼續擴大。

  接著,我把嘴唇含在銀針的末端,輕輕的一吹,將針管中的藥液送入了她的
乳腺。這可是一個不好把握的活,為了竟然不把空氣吹入,不能將針管的藥液全
部的吹進去,必須在針管中留下一些,然後要把針管取出,裝滿後再插入,才能
吹第二次。我一開始只敢很輕很輕的吹一下,然後立刻拔出看看吹入了多少,試
了好幾次才掌握了正確的尺度,每次只吹入半管就可以了。

  按照那張字卷上的劑量,第一次先多吹一點進去,以後就只需每天保持一定
的劑量。不過實話說,我覺得這實在很玩笑,這本來只是一本小說,上面寫的也
都是調教人類的婦女,怎麼可以這麼兒戲的套用在綠奴的身上呢?但是在沒有其
他資料的情況下,這成為了我們唯一的參考。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在
心中暗暗的祈禱,這藥沒有什麼副作用。

  打完藥後,就只剩下最後一個步驟了。我真的不想做這一步,但是如果不作
的話,明天可能就要重新扎針了。長痛不如短痛,我狠著心拿起了盒中的銀扣。
這個銀扣其實像是一個別針的形狀,中間可以折疊,一邊是一根實心的銀針,t
一邊是一根銀杆,頂端連著一個釘子,但是釘子的底部並不尖銳,也不長,看上
去更像是一個塞子。

  這個銀扣的作用就是通過那個釘子塞住乳頭上的小孔。這樣,一,可以撐住
已經穿通小孔,使它不再閉合;二,可以堵住注入的藥水,讓它被乳腺完全的吸
收,等到乳水出來的時候,則可以當成一個乳頭塞,控制乳水的流出。

  而那根針就是用來把銀扣固定在乳蒂上的。我捏起乳蒂,量好了位置,一用
勁,將銀針橫穿過乳蒂。在刺入乳蒂的一瞬間,綠奴原本靜止不動的身體突然淩
空蹦了起來,卡巴趕忙把她死死的壓住。落下後,她又立刻靜止不動了,就這樣
躺著,像是一個死屍,一動不動,她好像釋放完了她最後的精力。

  我喘了一口氣。幸好,銀針還是順利地穿過了,綠色的血液再次染上了我的
手指,還好量並不多。再定神一看,意外的發現自己的左手中指竟然還染上了紅
色的血液,同時,我感到中指一陣的鑽心的痛。原來因為剛才的劇烈的振動,在
針穿過了綠奴的乳蒂之後,不小心扎中了我左手的中指。

  我忍住痛,抽出手指。還好扎得不深,簡單做了處理之後我就忘了這件事。
後來,傷口的血是止住了,卻在我的手指留下了一個小孔,怎麼也癒合不了。不
過因為平時也沒有血流出,我就放任它不管了,就算是留下個小小的紀念吧!

  在確認了穿過的位置正確後,我用另一個小小的銀帽把針尖蓋上,這樣這個
銀扣就留在了綠奴的身上。在把釘子塞入乳孔之後,這個乳房就算大功告成了。

  接著,我按部就班的弄完了另一個乳房。在這期間,綠奴只是靜靜的躺著,
再沒有了什麼大的反抗,雖然乳房的抽搐表明了她的痛苦,可是她像是認命了一
樣,除了喉間細微的呻吟聲,只是漠然的,兩眼呆滯的向上望著,沒有一絲的表
情。

  兩個乳房都完成後,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開始按照小說上的描寫,給綠
奴按摩起乳房。為了讓藥效能更好的被身體吸收,這是必要的工作。綠奴的巨乳
確實很大,大概用一條胳膊也不能把它完全懷抱住,我用手掌壓在乳蕾處,沿著
乳蕾慢慢旋轉的移動著,手下的觸感就像是在壓擠一個裝滿了水卻又吹漲了的氣
球,入手即陷,隨著手的推動可以變成任意的形狀,可是只要手一放開,立刻又
會恢復了原狀,高高的挺立起來。

  乳蕾原本是綠奴反應很激烈的地方,可是,現在她整個身體只是直挺挺的躺
著,面部也只是保持著漠然的表情,好像我們所作的一切她都無動於衷。但是,
已經開始微微發燙,皮下的乳肉還不斷痙攣的乳房卻出賣了她,還有那胯間時不
時急速湧出的水流也表明了她身體現在所發生的反應。

  就像小說中的描述,從今天開始,這對乳房將再也不屬於她了,只是兩個不
受控制,永遠都隨時隨地會湧出奶水的哺乳器。直到她整個人都被榨乾為止。但
是,也許就是這些奶水可以救我們整船人的性命,還有希拉。我不願看見一個如
此憔悴的希拉,我想再看見那個那天在桌上跳舞的紅衣女郎,那個容光煥發的希
拉。可是,我換給的綠奴的也許只是她眼角的那兩行清淚。

  “醫生?醫生?你怎麼了?為什麼不動了?”

  卡巴的兩聲呼喚,叫回了我逐漸渙散的意志。我彷彿已經失去了對這個世界
感覺,只是覺得自己像是輕飄飄的,不知身在何處。現在,慢慢的,我重新感到
了地面,重新回到了我所身處的空間,我發現我的兩隻手緊緊的抓捏著綠奴的兩
塊乳肉,一動不動。

  我急忙縮回了雙手,兩個手掌好像都有點麻木了。我不想再幹了,回頭望向
了卡巴。

  “你看清楚我剛才怎麼做了嗎?”

  “清楚,清楚。我看得一清二楚。”

  “你接著來吧,一個好了,再按摩另一個。我去休息一會兒。”

  “好,好,你去休息。這裡讓我來好了。呵呵,醫生你真是了不起,這麼有
趣的主意你都想得到……”

  我不理會卡巴的廢話,只是搖搖晃晃的離開了小黑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什麼也不要想了,隨便卡巴怎樣吧,我只想沉沉的睡去,我實在太累了。要是能
在送奶時看見希拉的笑容就好了,也許她會誇我的也說不定。也許吧……

  今天是取乳的第三天了,這些天裡,每天都由我按時給綠奴打藥,然後交由
卡巴進行按摩,可是效果卻並不顯著,只是乳尖溢出了絲絲清流,卻並沒有小說
中所說的那些現象。乳頭的小孔倒是已經擴大一些,但是奶水卻沒有像預期中的
流出。

  “醫生,怎麼辦呢?好像不行啊!”

  “沒有道理的。不可能不行啊,我們該做的都做了。”

  我胡亂地翻看著書本,想找出其中的原因。是不是我們忽略了什麼?這些天
來,綠奴的出水狀況已經基本恢復了原來的水平,不久就可以像以前一樣了。按
理我應該能放下心來,可是不知為何,我卻開始瘋狂地熱心起綠奴的出奶情況,
特別是在知道情況不順以後。彷彿是被鬼迷了心竅,腦中總是會幻想起希拉收到
我送給她奶水的情景,她應該會很高興的喝下去,然後慢慢的在我眼前變得更加
豐碩。我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想從綠奴的巨大乳房中擠出奶水來。

  “沒有辦法了,卡巴,從今天起,藥量加大四倍。”

  “是,醫生。”

  四倍,我根本沒有找到任何的依據,這只是我根據綠奴的乳房和普通人的大
致比例,就這樣推想出來的。不管它了,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古話說的好,實
踐出真知,這次就讓我來實踐一下吧!

  四倍的藥量打了下去,接著由卡巴進行按摩。

  “醫,醫生。乳房變結實了。”

  “好像漲起來了。”

  “啊,變得好燙手。”

  卡巴一邊推擠著綠奴的乳房,一邊不斷地在對我喊叫。

  我走近過去,巨大的綠色乳房從肉眼上看不出有太大的變化,但是,綠奴的
臉開始變得蒼白,額頭溢出了點點的汗珠,嘴角出現了詭異的微笑,鼻子微微抽
動,眼睛好像想盡力的望向自己的乳房,頭開始掙扎著努力抬起。

  我把手輕輕的放上她的額頭,想讓她安靜一些。我剛一碰到她的肌膚,原本
溫順的綠奴突然開始猛烈的搖晃起腦袋來,像是要把我的手甩掉。我的手掌不能
在她的頭上停留半刻,晃動的顴骨撞痛了我的手指,我悻悻的縮回了右手,可是
她連眼角也沒有瞄我一眼,只是努力想把眼睛望向乳房。

  卡巴停下了手,“只要給它這麼一下,就老實了。”說著,卡巴就抬起手,
作勢想要打綠奴一巴掌。我急忙握住的他的手腕:“算了,不要管它了,你繼續
做自己的事,不要分心。”

  我制止住了卡巴的暴行,不再理會綠奴的反應,又站在卡巴的身後看了一會
兒,但是再沒有其他任何的進展。我有些不耐煩了,轉身離開了小黑屋,回到自
己的房間重新研究起那些筆記,只留下卡巴一個人在那裡忙碌。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又忍不住了,再次來到了小黑屋中。

  “醫生,好像行了,你看,這次水出來多了許多。”

  果然,現在綠奴的乳頭裡開始慢慢的在溢出更多的水汁,整個乳蒂看上去已
經濕淋淋的了,卡巴的手掌上也粘上了不少的汁液。我用食指輕輕的沾了一點點
放在舌頭上,嗯,雖然淡淡的,但是隱隱有一股奶味,應該快成功了。

  “這個讓它這樣先放著,讓藥吸收得徹底一些。換另一個。”我對卡巴指示
道。

  第二個如法炮製,也達到了同樣了效果。看來這次是賭對了,我彷彿看見了
成功的曙光。

  我們的努力到了第二天就有了收穫,乳水終於從一夜之間變得飽滿結實的乳
房中漫了出來。我把她的乳蒂輕輕斜下,把碗湊在乳孔的下面,稍稍擠壓乳蒂,
又用虎口吸住乳蕾,慢慢的向前推捏。細細的水流從乳孔裡斷斷續續地流出來,
沿著碗壁漸漸淹沒了碗底,水面開始向上、向上,越來越高,不久就已盛滿了一
碗。

  在這期間,綠奴的表情卻是非常的奇怪,彷彿像是洋溢著幸福,臉上滿是舒
服,享受的表情,我每捏一下,就發出一陣痛快的呻吟,隨著奶水的流出,原本
有些緊繃的身體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我看著碗中的奶水,這奶水看上去並不是乳白色的,而是像水一樣的透明,
裡面還有一些細碎的懸浮物,好像沒有什麼氣味,最上面漂著幾絲細細的血絲。

  這是奶水嗎?我不敢確定,決定先嚐一嚐。

  我把碗移到嘴前,小心的先嚐了一口,一股濃濃的奶香立刻溢滿了我口間。
香氣彷彿湧進了鼻子,還有一點甜甜的味道,雖然還有一點微微的猩味,但是,
確實非常的好吃。潤滑的感覺流入了我的喉嚨,完全的把我征服,這,實在是太
棒了!我緊接著又喝了一大口,一口又一口,一口氣喝掉了大半碗。沒想到,綠
奴的奶水竟然這樣的好喝。

  卡巴眼巴巴的看著我眉飛色舞的樣子,口中像是流出了口水。我把剩下的小
半碗遞給了他,他猴急的立忙接過,捧到口中,就像牛飲一樣,“咕嘟,咕嘟”
一下子喝得一滴不剩,喝完後還用舌頭把碗底也舔得乾乾淨淨。

  “我們成功了,真是太好啊,我們成功了!醫生,你真是太偉大了。這真是
神賜予我們的恩物。”卡巴把空碗舉在手裡,手舞足蹈的歡呼了起來。圍著綠奴
不斷地東竄西跳。幾次還把我緊緊的抱住,想帶著我一起跳,看來他真的是非常
高興。

  在旁邊看著他鬧了一陣之後,我督促他應該重新開始工作了:“我們還有很
多事要做,別鬧了,快幹活吧!”

  “兄弟們這次有福了,醫生萬歲!萬歲!”在我制止了他後,他依然在一旁
喊個沒完。

  在嘗試著從另一乳房中成功的擠出奶水之後,我們改變了取奶的方法。這樣
擠奶,因為把乳蒂彎折過來的關係,不但擠榨困難,而且容易浪費。

  我們按照小說裡描寫的方法,找到了必要的幾個器具。這即讓我有點出乎意
外,卻又是在意料之中。意外的是,如此複雜的東西,他們竟然也能一點不差的
準備好;意料之中的是我早就肯定,關於我們取乳所需要的東西,我們一定能在
這間房間裡找到的,這些東西一定是某人一早就放在這裡,就等著我們去使用它
們。

  現在,在最開始,卡巴在按照書上的描述佈置房間時,所安放的幾個奇怪的
裝置也有了合理的解釋。那兩個原本和桌子平行的鐵架一直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覺得除了妨礙我的移動,好像沒有任何的作用,原來它們是用來安放接乳用的裝
置的。

  那裝置的主體是一個奇怪的玻璃器具,中間大,兩頭小,一頭連著管子,管
子則通往地上的小木桶中,另一頭連著一個皮製的套子;套子的外端連的是另一
小段玻璃製的開口,皮套可以套入綠奴那少女手腕粗的乳蒂,並把它包住。皮套
上像是瓶口樣的開口則可以緊緊的壓在乳蕾上,通過把乳蕾的部分塞入開口,把
器具牢固的安置在綠奴的乳房上,這樣,需要取奶的時候,就可以通過擠壓皮套
來刺激裡面的乳蒂,像是擠牛奶一樣,把奶水從乳房中擠出。

  套住乳蕾的玻璃開口還可以幫助刺激綠奴的乳房,而彎曲的皮套,則可以把
奶水通過管子送入地上的小木桶裡,這樣就不用把乳蒂彎曲過來了。

  我不得不佩服設計出這套東西的人,通過這套裝置,擠乳的時候不但快捷,
不會對乳蒂造成損害,而且幾乎不會浪費半點的乳水。取好乳後,也可以方便的
取下,這時如果需要打藥的話,就將藥打進,再將銀扣把乳孔塞住,乳水就不會
流出了,下次要取的時候,只要再把器具裝上,就可以繼續擠榨乳水,真是十分
方便的設計。

  我們花了點時間,經過仔細的研究和嘗試後,終於把這套裝置裝在了綠奴的
乳房上。本來就十分巨大的乳房在裝上了這個以後顯的更加的巨大了,而原本就
開始流出乳汁的乳蒂被皮套緊緊的包住以後,還沒擠壓就已經開始源源不斷地溢
出了細小的乳流,在玻璃器具裡積起了一小灘乳水。

  今天是綠奴第一次出乳,可是因為藥物使她的乳房發生了改變,以後她的乳
房將無時不刻地製造出乳水,如果我們不把它放出,她還會感到難過得要死,如
果她會說話的話,可能會請求我們幫她把乳水放出。雖然剛才已經擠出滿滿的兩
碗了,不過應該還沒有擠完,現在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她的乳房估計又製造了不
少,我和卡巴一人一個乳房開始用力地擠榨起來。

  可能熟能生巧的緣故,卡巴動作比我熟練了許多,他一手擠壓這乳蒂,一手
在巨大的乳身上不斷地按摩。只一會兒,他負責的那個乳房就開始像決堤一樣洶
湧的沖出乳水,微微有些渾濁的透明乳水像奔流的河水一樣,瞬間灌滿了整個玻
璃器皿,接著灌入了地上的小木桶中。

  與此同時,我所手持的那個乳房也開始鼓漲,手掌下像是有一股暗流在四處
胡亂的騷動,隨著手中乳蒂的突然硬直,急速的乳流從掌心飛快的湧過,連管子
也被沖得彈跳起來。我腿旁小木桶中的乳水隨著“嘩,嘩”的聲響,不一會兒就
漫過了桶底。

  在這一過程中,綠奴的乳房是越來越放鬆了,可是她表情卻一直都在陰晴不
定的變化著,臉上時而染上了舒暢,時而卻蒙上了痛苦;眼角的濕痕始終沒有乾
過,緊閉著雙眼,小巧的鼻子不知是在呼吸還是在哭泣,總是在不斷地抽搐。

  我微歎了一口氣。

  現在終於可以去給希拉送奶了。在交代了卡巴一些必須注意的事項之後,我
灌滿了一罐乳水,拿了一個杯子就興緻勃勃地向希拉的房間走去。不知不覺,外
面的天已經黑了,忙到現在晚飯都忘吃了,不過在喝下了綠奴鮮甜的乳水之後,
肚子卻一點也不覺的餓,這乳水可真是好東西啊!

  希拉喝了一定會讚不絕口的。我一邊想著,一邊急速前行,對於別人和我打
招呼也無意理會,只想快些到達希拉的房間。

  總算是到了。希拉的房門緊閉著,我鎮定了一下情緒,伸手敲了敲門。

  “船長,你在嗎?我可以進來嗎?”

  “誰啊?進來,門沒鎖。”是希拉的聲音。

  “是我。”我一邊應聲,一邊有些緊張的推門進去。

  希拉正站在書架前翻看一張張的圖紙,她拿出其中的一張,把捲著的圖卷打
開,一邊觀看,一邊向我瞥了一眼。

  “哦,原來是你,醫生。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我想……我這裡有點東西……你先坐下喝杯水吧!”我不知為何有些
語無倫次。不過立刻,我的腦中好像冒起了什麼念頭。

  “你有事找我談嗎?”

  “是的。”

  “先坐吧,請稍等一下。”希拉一邊回答,一邊開始整理書架,將需要的圖
紙放到一處,其餘的重新放回原來的地方。

  而我乘這個時機,偷偷的執行起我剛冒出來的怪念頭,我準備給希拉一個驚
喜。

  我悄悄地把希拉杯中的水倒在我帶來的杯子裡,然後乘她不注意,把罐中的
乳水偷倒入了她的杯中,倒得和剛才杯中的水位一樣高低。我把她的杯子放回原
處,將罐子偷藏在腳旁,手捧著自己的杯子,悠哉遊哉的坐在了椅子上等著希拉
過來。

  希拉忙完了之後,走到了我的面前。除了比以前消瘦了不少,她還是這麼的
美麗,略顯憔悴的面容依然是那樣的英氣逼人,凹凸有緻的身材令人浮想翩翩,
雖然辛苦的海上生活讓她的容顏染上了一層灰白,但是她的身材好像比以前更好
了,原本豐碩的雙乳好像又豐滿了一圈,幽深的乳溝在襯衫的領口中若隱若現,
纖細的腰身、平坦的小腹,雖然確實比以前瘦弱,卻更接近於魔鬼的身段。

  不過希拉的眼睛裡卻時不時地流露出一些疲憊、悲傷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
的東西。她就這樣看著我,坐進了椅子裡。在看見她的眼神之後,原本微笑著的
我,臉上的表情有些凝滯,但是最後,我還是對她擠出了一個笑容。

  希拉,你到底在傷心些什麼呢?

  希拉坐好之後,優雅地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一手端著碟盤,一手輕托著杯
柄。她好像本來想習慣性的把左腳擱在右腳上,不過只一猶豫,她又放了下來,
只是傾了傾身,重新坐好。

  “你找我,想談什麼?”

  “只是想找你喝杯茶,隨便聊聊。”說著,我微笑著,舉起杯子移到嘴前小
小的喝了一口。

  希拉出於禮節,嘴角翹了翹,也舉起杯子。不過她可能真的渴了,喝了一大
口。

  突然,我覺的嘴中水的味道不對,這不是我在這段時間裡已經喝慣的綠奴產
出的飲水,而是已經不新鮮的普通水,那種一股子餿味、微微酸臭的怪味幾乎立
刻讓我產生了想嘔吐的感覺。但是來不及了,我已經把水吞了下去,可怕的味道
立刻在口中引爆,一股酸臭味向我的鼻子、喉嚨彌漫開來。我皺起了眉頭,希拉
怎麼在喝這樣的水?

  我疑惑地望向了希拉,對面的希拉也是一臉的苦相,鼓著腮幫,詫異地看著
杯子裡的水,好像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我剛想說什麼,突然,希拉整個人憤怒
了起來,將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嗖’的一下站起,一口水噴在了我臉上。

  我整個人都呆住了,腦中一片空白。

  “這是什麼?是不是你幹的?你給我喝的是什麼?”希拉憤怒地叫喊著,我
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一把搶過了我手中的杯子,小心的嚐了一嚐後,確定是她原來杯中的水,
馬上喝了一大口,拼命地漱口,最後把整杯的水都灌了下去。

  她把空的杯子狠狠的拍在桌上,我不知所措地看著她一系列的動作。

  希拉的臉兇得嚇人:“呵呵,這是什麼?是她的麼?是你弄的?聽說你進來
很風流啊,頭啖湯好不好喝?你弄這種東西出來,你還知道廉恥嗎?”

  她一步一步的向我逼來,我慌忙站起來,想要和她解釋,但是,她所說的東
西,我有些明白,有些則完全不知所云,我根本不知道應該從哪裡說起。

  “我……我……你誤會了……我……”

  希拉一拳打在了我的臉上,巨大的衝擊力把我整個人都打得向後退去。

  “你為什麼要騙我喝這種東西?”伴隨著怒吼,緊跟著又是一拳。

  我一個不穩,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希拉紅著眼,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緊握著拳頭,大聲的對我叱罵。

  “你怎麼會是這樣的人,我以前怎麼沒有看情你這樣的面目!你都做了些什
麼?你知道你從她哪裡奪去了什麼?乳汁是神賜給母親最神聖的東西,是用來哺
育她孩子的食物!是給予她們後代生命的禮物,你怎麼就可以這樣奪去呢?你們
喝這樣的東西,你不怕遭到報應嗎?你怎麼會去做這麼可怕的事,竟然去榨取一
個女人的乳汁!”

  我半躺在地上,看著希拉。這根本是我進來前不曾想到過的畫面。

  “可是,可是……我們也是為了生存啊!”

  “生存,生存……為了生存就什麼都可以做嗎?”

  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整個腦袋暈頭轉向的,臉生痛生痛,一隻眼睛睜不
開了。我有些不甘心,就算是我把乳水倒入了你的杯中,可是,我為什麼要被打
呢?

  “我,我所做的這些,不都是為了這個船隊嗎?不都是你們叫我做的嗎?”

  “我們?我們什麼時候叫你去擠榨她的乳汁了?”

  “可是,這樣你們都會很高興的。你的船員不會很高興嗎?”

  “他們會高興嗎?他們喝了這樣的東西,如果高興,就是在墮入地獄而不自
知。而你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引誘他們下去的!”

  我又是被誰引誘的呢?

  “這,這不對。事情不是這樣的,怎麼什麼都是我的錯?就算沒有奶汁,你
們也都喝了水啊!那些水沒有包含著罪惡嗎?你們不是都喝了嗎?這不是五十步
笑一百步嗎?到底是誰需要我染上罪惡?”

  希拉一時語塞,我繼續乘勝追擊,我想我當時應該是被激烈的論戰沖昏了頭
腦。其實當喝到希拉那個杯子裡的水以後,我就已經完全懵了。

  現在,我只想全力去尋找對方辯論的弱點。我想起了剛才希拉杯中的水,難
道……我一眼看見了門旁的水桶,大著膽子走過去,移開蓋子一看,裡面還有大
半桶已經變得渾濁、有些淡淡怪味的淡水。原來,希拉一直喝的是這裡的水,這
些應該是前面剩下的那最後的一點淡水。

  “呵呵,很好,原來還是有人沒有喝那些罪惡的水。可是那個沒喝的人到底
想要的是什麼呢?不喝就可以讓自己遠離罪惡嗎?不喝你就可以表示自己比別人
乾淨嗎?可是你的手下可都在墮落啊!你自己想要乾淨,為什麼不去阻止自己的
手下呢?自己的乾淨能說明什麼?你這樣就可以奚落別人了嗎?可是,你真的乾
淨嗎?你不過是虛偽罷了!”

  天哪,我竟然說出了這麼傷人的話。當時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如果
可以,我後來真的想把這段話從世上抹去。可是,說出的話就如潑出的水,再也
不可能收回了。

  希拉聽見我的話,一瞬間默然了,只是喃喃自語的後退到椅子前,抱著頭,
頹然地坐倒在椅子上。

  房間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

  “滾!把你的東西拿走,從這裡離開。我不想再看見你!”最終,希拉從喉
間迸出了這一句。

  我垂頭喪氣地默默拿起了罐子和水杯,跌跌衝衝的向門口走去。我到底做錯
了什麼?

  我步履蹣跚地走到門口,我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麼?我突然感到頭昏
腦漲,世界彷彿在我的身邊崩潰,腳下的地板彷彿正在塌陷,週圍的景像變成了
一塊塊碎片,從我的身邊落下,一切都變成了一片黑暗。

  正當我雙腳發軟之際,一雙結實的手從後扶住了我的肩膀,一個聲音在我耳
邊輕語:“你其實做得很好,快回去吧。不要擔心船長,我去和她說說,會沒事
的。”

  手放開了我的胳膊,世界重新回到了我的面前。我回過頭,希萊先生的身影
消失在了身後的屋內,門慢慢的關上。
              第九章 夜宴

  我,罔若一個遊魂,飄飄忽忽的遊蕩在昏暗的走廊中。垂下的雙臂晃晃悠悠
得拖著瓦罐和水杯,沉重的雙腿不知應該邁向何方。眼前的通道在我面前搖晃,
一個彎又一個彎,不知道已經轉過了多少個拐角,我只覺得腦中一片的空白。

  我,到底在做什麼?

  不知何處傳來了高聲的喧鬧,不知何時身邊出現了擁堵的人群,我只記得拐
過了不知是第幾個彎。突然,走廊一下子明亮了起來,一張張紅潤的笑臉就出現
在了我的面前,身邊擠滿了興高采烈的水手,耳邊滿是夾雜著“醫生,醫生”的
高呼、大聲的水手歌唱。

  手上的瓦罐和水杯不知被誰接了過去,接著手中又被塞入了一個裝滿了飲料
的杯子。

  我有些莫名其妙,卻已經身不由己得被簇擁著向前移動。我嚐了一口杯中的
東西,一股濃濃的奶味立刻在口中化開。

  “來,醫生,嚐嚐這個……”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在耳邊嘮叨,手中的杯子不
知又被灌進了什麼東西。手肘被強提著舉了起來,杯子硬是被湊到了我的嘴前:
“嚐……嚐嚐……”

  一股酒味衝上了鼻尖,口中甜蜜的奶味和辛辣的酒味瞬間合在一起,流過了
我的咽喉。灼熱之後緊接著就是甜美,渾身上下立刻揚起了一陣暖意。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看見了布萊其,他微笑地看著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做得好,醫生。你
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沒想到你竟然送給了我們這麼好的禮物,請繼續努力……大
家,今天,為了醫生的禮物,感謝醫生吧!”

  “感謝醫生!”、“醫生萬歲!”隨著布萊其的話語,週圍爆發出了一陣震
耳欲聾的喊聲。

  “大、大副……”我那微弱的聲音則完全被淹沒在了其中。

  我又被身邊的人大力的向前推去,布萊其和我被人群隔開,我還沒來得及說
上半句就已經失去了布萊其的身影。等我再次看見他時,已經是在遠遠的人群之
外。他留下狂歡的水手,獨自離開了,而我仍然在洶湧的人流中,不知在向何處
流動。

  後襟突然受到了一股大力,後背撞在了一堵堅實的牆上。

  我抬起頭,是萊恩……

  他一把攀住我的肩膀,巨大的體重壓得我肩胛生痛,噴著滿口酒氣的臭嘴不
斷地向我的臉上湊來:“哈哈,你這傢伙,竟然還藏著這麼的好東西……我就知
道你不會亂來的,我前兩天還在說醫生不是那種人……如果你真的亂來,我萊恩
第一個不放過你……不過我萊恩還是要說你……你這次不第一個叫我,實在也太
不夠朋友了……”

  “萊恩,萊恩,我……”

  “好傢伙,你看,你讓我們多開心。讓我們為醫生歡呼!”

  已經有些醉了的萊恩根本就不管我在說些什麼,只是自顧自地在那裡胡言亂
語,說完後就舉起杯子開始大聲喧嘩。響應了他的號召,伴隨著水手們粗獷的嚎
叫聲,整個走廊都充滿了“醫生”、“醫生”的喊叫聲,彷彿要將房頂掀翻。

  “萊……萊恩……”

  我的話依舊沒能出口,無數的手就摸上了我的腰和後背,不知誰托起了我的
臀部,我的身體飄飄然離開了地面,天花板向我的臉上壓下,人群的頭頂一下呈
現在了我的眼前。我被舉了起來。

  雖然我拼命地對著萊恩揮手,他卻置若罔聞,即使掙扎也無濟於事,我被擁
抬著離他越來越遠。

  我不知我將被抬向何方,我也不明白他們為何會如此愉悅。眼睛裡滿是一個
個聳動的腦袋,身底下到處是一張張堅實的手掌,我彷彿是浮動在人流的波濤之
上,上下起伏的向前漂流。

  在經過了一道黑暗的門檔之後,眼前豁然開朗。黑夜的星空在頭上閃爍,仔
細想想,我已經好幾個星期都沒有好好的看過它了,它好像一下子離我好近。幾
盞油燈將四週照得通亮,甲板上早已聚滿了水手,一隻隻高舉著酒杯的手圍繞在
我的週圍,對著我大聲的歡呼迴響在整條船上。

  “醫生!醫生!”、“醫生萬歲!”、“醫生好樣的!”、“感謝醫生給我
們的禮物!”

  我感到,我像是一個國王。

  我被週圍高昂的氣氛所感染,一口氣喝下了杯中的奶酒。我感到暢快無比,
我感到快樂無比,我想要歌唱。我接受著水手們的歡呼,同時也接過了他們遞過
來的奶酒。

  我大聲地歡叫著,一口口喝光了手中的酒杯。我看著船長室的窗口,臉頰不
覺濕潤了起來。我唱完了一首首快樂的歌謠,窗戶卻始終未曾開啟。

  天上的繁星開始在頭頂旋轉,明皓的月亮在眼前變成了兩個。

  “好似綠奴的兩個巨乳啊,還會發光耶……”

  喃喃自語之後,我伸了個懶腰,張大四肢,躺倒在了人群之中……

  刺眼的陽光刺痛了我的雙眼,我的頭好痛,身體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我的口好渴……誰能給我一點水?口乾舌燥的感覺讓我勉強抬起頭,直起身
子,可是四肢沒有一點力氣。

  朦朦朧朧的雙眼重新有了聚焦,我趴著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衣服皺巴巴的壓
在身下。我想起了昨晚的事,好像是喝醉了,不知被誰抬到了屋裡。

  我的視線飄向了桌上,想看看有什麼可以暫緩我的口渴。桌上正好放著一個
瓦罐和杯子,太好了,我努力掙扎著爬起,跌跌撞撞的摔倒在了桌子上。將罐子
裡的液體灌滿水杯之後,我迫不及待地將它們全部倒入了我的嘴中。

  胃中翻起了一陣怪味,嘴中十分的難受。在怪味散了之後,就感到了一股滿
嘴的奶香。怎麼又是乳水?我為什麼到哪裡都躲不開它呢?

  晃晃腦袋,重新爬回到床上,隨手拉上了床簾,房間再次歸於黑暗。我才不
管呢,我現在什麼也不想管,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覺。胡亂地扒下了身上衣服,蒙
頭鑽進了被窩之中。現在誰也別想來煩我,我已經厭倦了這一切,這場卑劣的遊
戲,我再也不想參與了……

  我萎縮在自己的被子裡,拼命地睡著,一直睡到我再也睡不著為止。我不知
道我已經睡了多久,也許是一天,也許僅僅只是幾個小時。

  現在我怎麼也合不上眼,腦袋依然是昏昏沉沉的,頭痛欲裂。大腦只要動彈
一下,僅僅只是一個念頭,就痛得我呲牙咧嘴。可是,越是這樣,越是有無數的
念頭從心底浮現出來。

  我以前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以前所相信的一切,到底有什麼意
義?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我回答不了這些問題,被疼痛折磨的腦袋連思考都十分的困難,又怎麼來回
答這樣的問題。你明知道我回答不了,為什麼還要不斷地提起這些問題?放過我
吧……

  我的胃難受得要死,總是不斷地想嘔出些什麼,可是卻什麼都嘔不出來。

  忍受著頭痛的折磨和腸胃的抽搐,我躺在床上輾轉反覆,頃刻難眠,卻一點
也沒有起身的意思。與其去面對外面的世界,不如就在這裡遭受我應得的懲罰。

  時間變得異常漫長,走得好慢好慢,好像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也許,真的是
經過了很久,很久。

  門,“呀”的一聲開了,明亮的光影中兩個黑暗的人影出現在了門口,隨著
人影的迫近,可以看清是卡巴和布萊其大副。

  “你沒事吧?醫生。我看你一直沒有上來,連飯也沒有過來吃,所以就去找
了大副。”

  “不知你出了什麼事,我叫卡巴一起過來看看你,隨便給你帶點飯。是不是
昨晚喝得太累了?”

  我不想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房中響起了瓷碟碰撞的聲音。

  “你的臉色好差,是不是病了?”卡巴湊上前來。

  也許只是宿醉的頭痛,不過我的臉色確實好不到哪裡去。身體上的疾病我不
知道,有沒有又有什麼區別呢?我的心真的是病了。

  我軟軟地靠在床上,除了點頭和搖頭,即使動一個手指也不願意。世界對我
而言,已經失去了意義,卡巴和布萊其的話語對於我來說,只不過是劃過耳際的
無謂音符。

  “哦?我們的醫生也病了嗎?老夫雖不才,不過走南闖北也略通幾份醫術,
讓我替醫生看看吧!”

  一聲刺耳的聲音鑽入了我的耳膜,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頭腦好像清醒了一
些。原來是希萊先生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這個小老頭,近來越來越神出鬼沒,
也不知他是何時進來的,也許是和布萊其他們一起進來的吧,可能我迷迷糊糊的
就疏忽了。

  卡巴和布萊其給希萊先生讓開了一條路,然後就開始不聲不響的站在一旁。

  希萊先生那瘦小的個子擋在了我的面前,開始裝模作樣地替我檢查起身體,
他這裡摸摸、那裡摁摁,哪裡是在看病,倒像是在檢貨的樣子。我也懶得理他,
只是放鬆身體隨便他弄吧!

  他掰過我的臉頰,作勢要檢查我的頸部脈搏,將頭湊到了我的臉旁。

  “船長那裡已經沒事了。”突然,一句輕語跳進了我的耳朵。

  我一下沒有反應過來,莫名其妙地看著希萊先生。剛才那句話是他和我說的
嗎?

  希萊先生只是詭異莫測的笑了一笑,表示檢查結束了。

  “我們的醫生看來是有些著涼了,沒什麼大礙。如果醫生自己不方便的話,
我可以代勞替醫生開幾幅藥。不過其實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休息,我們還是不要
打攪醫生了,讓他好好地睡一會兒吧!”

  希萊先生宣佈完他的診斷後,回過頭笑嘻嘻的對我說:“醫生還有什麼吩咐
嗎?如果有要老頭做的,老頭一定盡力而為。那藥方……”

  我急忙表示,藥我會給自己開的,不用麻煩他了。

  他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不打攪你休息了,好好睡吧,想睡多久
就多久。”說完後,卡巴和布萊其又說幾句安慰話,他們三個就告辭離開了。

  我終於又一個人留在了屋子裡。房間重新歸於寂靜,可是我的心卻更亂了。
希萊先生在我耳邊的那句輕語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呢?他的
意思是希拉原諒我了嗎?

  可是我現在一切的哀愁,到底是為了什麼?是希拉還是綠奴?我所虧欠的是
綠奴,為什麼反而是希拉原諒了我的消息倒可以讓我感到安心呢?我所在意的到
底是什麼?我所希望的到底又是什麼?到底是我對綠奴的行為還是希拉對我的態
度?

  我捫心自問,可是除了更加劇烈的頭痛,卻什麼也沒有得到。

  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呢?在經過了漫長的混亂思緒之後,我終於向自己提出
了這個問題。

  我現在能夠做些什麼呢?

  我現在最不願面對的人是綠奴,可是她現在怎樣了?自從那晚之後,我再也
沒有見過她,不知她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也許我可以去為她做些什麼,去補救些
什麼。我一手造下的孽,還能夠挽回嗎?

  想到這裡,我突然覺得我必須去做些什麼。綠奴現在到底怎樣了?我迫不及
待地想要知道。我必須去做些什麼,也許我真的可以做些什麼,我也許可以用我
現在的地位去結束這荒唐的一切……我必須去看看。

  雖然我不知道我能怎樣做,但我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漂移的腳步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天地彷彿都在頭頂和腳底旋轉,我再
次摔倒在了桌子上。我太虛弱了,重新回復到身體的意識讓我感到了抽痛似的饑
餓感。我的面前就是放在盤中的食物,我狼吞虎咽地將眼前可以看見的,任何可
以吃的東西都一古腦兒的扒進了口中。

  水,還有水,我也同樣喝了下去。這也是從綠奴的身上流出的東西,卻沒有
了一開始時的抗拒,只是很流暢的就喝了下去。只是,因為我……需要。

  甘美的滋味再次流淌在我喉間,渾身好像重新恢復了氣力。這麼好的東西,
誰又可以捨棄呢?我笑了,趴在桌上猥瑣地笑著,銅製的底盤中映出的卻是一張
噁心的哭相。

  我倒在椅子上,喘息著緩解因為一下吃下太多的食物而產生的墩飽感。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我慢慢地站了起來,換去了身上已經變得皺皺巴巴的衣
服。在用濕毛巾擦了擦臉後,一個體面整潔的醫生出現在了鏡子裡。臉上雖然還
殘留著掩不住的疲態,不過剛才在盤底的那個醜相的人卻從這個房中消失了。

  我,重新是我,這艘船的專職醫師,一個業餘喜歡畫畫的、充滿藝術氣的醫
生。

  我走出了門,沿著一張張對著我微笑的笑臉,一個個對著我熱情的打著招呼
的水手,我來到了船艙最上面的房間。

  剛踏進門口,一陣黑暗就向我襲來。光明瞬間就被迫退,混沌的黑暗將我包
圍,黑暗的中間是一團昏黃的物體,我渾身一顫,眨眼之間五官又重新回復了感
覺。昏黃色儼然是房中的燈光,剛才那是幻覺嗎?

  “咦,醫生!你好了嗎?怎麼不再躺一會兒,這麼快就下來了?我們這裡現
在還能應付。”是卡巴向我打招呼的聲音。

  “我沒什麼,感覺好多了,只是有些喝醉了而已。不放心,就過來了……”

  “你好,你來了嗎?”卡巴的身後轉出了隆格的身影。

  隨著他們接下來的說明,我明白了原來在卡巴彙報布萊其之後,他們就派了
隆格來接替我的位置。因為介於我所取得的成就,他們決定在以後也由隆格來幫
助我們,減少我的工作量。

  以後,將由我們三人一起通力合作,直到取水“完成”。

  我看了一眼躺在桌子上的綠奴,全身都插滿了管子的她就像是一個病人,一
動不動地躺在那兒,巨大的乳房上正套著取乳用的玻璃器皿和皮套,看來,卡巴
和隆格正在進行榨乳的工作。她的身上佈滿了細汗,胸口一起一伏的喘息著,看
上去非常的辛苦。乳汁和淫水正從她身體裡源源不斷地湧出,我產生了一種想將
她身上所有管子全部拔去的衝動。

  一隻堅實的手掌按上我的肩頭:“你的病剛剛好,還是先休息一下吧,這裡
有我和卡巴就行了。你負責在一旁觀察它的身體情況,怎樣?”隆格平靜的話語
卻像是鐵錘一樣敲打在我的心頭。我感到一陣冰涼刺進了我的大腦,一雙眼睛在
黑暗中向我窺視,我的念頭彷彿被看穿了。

  看著隆格的那張撲克牌臉,雖然他難得的露出了微許笑容,不過我依然感到
了畏懼。

  “好,好,那我到那裡坐一會兒,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我會給予你們協助
的。”說著我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雖然綠奴現在就在我的面前,僅僅是咫尺之
遙,卻像是有一萬里那樣遙遠。

  從那天開始,這間房間裡的三人之間就像是有了一種默契,或者說是平衡。
隆格是公正的,他以前也是這樣,這是一種冷酷的,機械式的公正。他不會允許
卡巴半點的出軌,也不會理會我為綠奴半分的求情,對於他來說,取水永遠是第
一要務,如何從綠奴的身體裡榨出更多的水才是他真正所關心的。

  卡巴在我倆的監督下沒有了半點和綠奴獨處的時間,他只是賣力地做著自己
份內的事,不用再擔心他會對綠奴有什麼出格的舉動。而我雖然仍是名義上的最
高負責人,不過我現在不會再提出半點對綠奴有害的事。同時,如果我想提出任
何能減少綠奴痛苦的事卻也十分的不容易。有隆格在,現在我什麼也做不了,就
是我想讓綠奴早點休息,只要隆格一句“我看,再等一會兒吧。”就全然沒有了
作用。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把資料都藏了起來。不過卡巴還是提出過不少改進的
意見,這傢伙我真有點佩服他,真有點SM的潛質。幸好我都以種種理由,說服
了隆格還是維持現狀比較好,而沒有實行。但是我所能做的也幾乎僅止與此了。

  綠奴的情況非常不好。她平時都是痴痴呆呆的樣子,像個木頭人一樣躺在那
裡,和她說話也沒有反應,拿手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她卻像是視而不見似的,
眼珠子一動不動。胯間的淫水一直源源不絕地流出著,每次榨乳或對她進行刺激
的時候,卻像是一個鬆開了的彈簧,會產生巨大的反應和呻吟,原本呆若木雞的
臉上同時揚起了一片淫媚的顏色。

  她好像,就像是“樂在其中”。我知道SM這種東西會逐漸改變一個人的性
情,而現在我們對綠奴所做的這些事是否也在逐步改變她的性情呢?

  依舊黑暗的房間中,只有點點昏黃的燈光在不斷閃動著。忙碌的卡巴、持手
豎立的隆格和垂手縮在椅子裡的我,三雙眼睛的焦點都聚集在躺在桌子上的那具
凄慘的女體上。

  “停止吧!”隨著隆格無情的命令,卡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綠奴從剛才的
激昂中慢慢平復下來。可是未等全部平靜,她的身體卻又開始難耐地蠕動起來。
每次她都會像這樣蠕動好久,她好像已經學會摩擦自己的皮膚以渴求可以獲得更
多的快感。不過無法發洩的夢魘將一直籠罩著她,要直到精疲力竭之後,她才會
完全停下。

  之後就是一動不動,直到“準點時分”。如果我們晚了,她就會自己開始盡
力地左右蠕動起身體。

  我走上前,看著綠奴的面容。隨著身體的扭動,難過和快樂的表情在她的臉
上交替出現著,她的淚水混著鼻涕流得滿臉都是。

  站在隆格的影子中,無能感和挫折感擠壓著我的靈魂。我除了垂手不語,什
麼都不能做。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幾乎近一個月了。

  得益於我們每天取出的大量飲水,除去生活必需所消耗掉的量後,船底原本
枯竭的水桶中漸漸有了一定量的存水。按估計應該夠接下來的航行所用,水源的
危機終於算是過去了。

  可是綠奴的情況卻越來越不好了,原本高高隆起的肚子,已經整整小了一大
圈,上面的脂肪層幾乎已經消耗殆盡,摸上去再沒有那軟實的肉感,取而代之的
像是灌滿了水的那種鼓漲的軟塌感。胸腹上皮膚的顏色也深了很多,出現了一片
奇妙的花紋,好像一個小小的肚兜那樣覆在胸前,從花紋的週圍延伸出了無數條
像枝杈般細小的條紋,一路延展到腋下和背部。

  花紋上那變得深綠色的皮膚失去了它原來的透明感,原本柔滑、細緻的觸感
也被粗糙和黏滯所取代。這就像是一個吹漲了的氣球,因為放去了裡面的氣體,
那些橡膠薄膜因為縮小而變得厚實、緊密那樣。

  說到氣球,她的一雙乳房倒更像是兩個漏了氣的氣球,顏色同樣變成了深綠
色,軟塌塌的垂在胸前,再不復原先的飽漲和堅挺。若少女手腕粗細的乳蒂也已
經縮小成只有原來一半的粗細,變成了紫黑色,長度則縮短為大約一根手指的長
度,像翹起的食指一樣直直的豎立在乳房的中央。

  她的身體狀況也很不好,變得越來越虛弱。乳水已經完全停止分泌了,淫水
也有一陣沒一陣的有氣無力地流著,近乎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她的神志……她還有神志嗎?總是莫名其妙地哭著,又莫名其妙地笑了,時
不時的喃喃自語,大多數的時間卻是一動不動的就那樣躺著。

  幸好,一切也要結束了。她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應該不久就可以停止現
在的一切。之後,她可能會被就這樣擱置在一邊,讓她慢慢的死去。這對於她來
說也許是一件好事,而我會想辦法讓她在後面的日子裡可以儘量活得好一些,最
起碼,讓她死得舒服一些。

  我的心裡,深深的希望如此。不過,我依然沒有勇氣去詢問隆格或是卡巴,
綠奴她接下來的命運,我只是坐在那裡猶豫ㄗM的等著,讓時間從我身邊慢慢的
溜走。

  一切都是那麼突然。一天傍晚,吃好飯後,門外突然響起了喧鬧的響聲。門
一下被推了開來,喝得醉醺醺的萊恩闖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大幫水手,每個人
都顯得非常興奮。

  “你們的任務結束了,它現在是我們的。”萊恩大聲地嚷嚷道。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滿地向隆格問道。

  隆格擋住了萊恩:“大副呢?”

  同時,布萊其大副走了進來:“你們的任務結束了。醫生,你們不必再繼續
取水了,活幹完了。隨便你們接下來想做什麼,這裡會有人收拾的,你們不用再
幹了。”

  “好的,知道了,看來我們可以走了。”隆格邊說著,一邊就擠了出去,好
像一下子,這裡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

  這次是萊恩擋住了隆格:“你不去抽一張嗎?這麼快要走?”

  “沒興趣。”隆格揮開了萊恩的臂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走向了布萊其:“布萊其大副,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交給你的任務完成得很好,整艘船都感謝你。你現在沒事了,回
去休息吧,或者……”

  “她怎麼辦?”我指著綠奴問道。

  “什麼她?哦……那個,別管它了。”布萊其勾上了我的肩膀,一邊和我說
話,一邊帶著我走出了門。

  迴避了人群,他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你最近最好不要去見船長。”

  “為什麼?”雖然對於希拉,我仍不知應該如何去面對她,心裡也沒有立刻
去見她的打算,但是我依然很驚訝於布萊其會對我說這樣的話。

  “沒什麼……總之,船長不會見你的……當然,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
你如果現在想去找她的話,不是很好,還是過一段時間再去吧!你不要亂想,並
沒有什麼事……你對船上的貢獻,我們大家也知道。我們並沒有難為你的意思,
只是,希萊先生他說……哦……沒什麼……前段時間也辛苦你了,這段時間就好
好休息一下吧,也可以好好玩一下……”

  說著,他對我曖味笑笑:“別擔心了,好好回去吧。要不就去放鬆一下,只
是希望你還有興趣。”最後的那句話,他說得很輕,幾乎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我一下子都沒有完全的聽清楚。

  在我微一楞神之際,布萊其在我的背上輕輕的推了一下之後,轉身離開了。

  算了,不見就不見吧。本來我對這件事就很躊躇,現在這樣也好,我和希拉
確實都需要一段時間來冷靜一下。不過布萊其也說得怪怪的,玩?這裡有什麼好
玩的?對了,綠奴還在屋子裡呢!

  我有些擔心,準備回去看看。今天晚上發生的事,真有夠亂七八糟的。一會
兒,萊恩來了,後來布萊其又來了,我們的任務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結束了,緊接
著隆格就走了,再後來……布萊其又走了,現在我算是什麼?被解職了嗎?我還
是這個船上的專用醫生啊!

  搞什麼……我實際上應該是個畫家吧,只是因為稍通醫理而被聘為這艘海船
上的醫師。可是這一個月來,我到底是在幹什麼?我好像做了一個可怕的夢,現
在剛剛從夢中醒來。回想起這個月我所做的事,就好像著了魔一樣,我竟然在這
種事上費盡心機,弄到自己身心俱疲,苦不堪言,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但是,我現在依然找不到真實的感覺,應該說,現在所進行的一切,依然不
讓我回到真實之中。

  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回到了門口。原本少人問津的房門外,現在人聲鼎
沸,聚著很多的水手。收拾也不需要這麼多的人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綠奴,綠奴她還在房裡呢,出什麼事了?

  人雖然很多,但是他們還是維持著基本的次序,只是幾個幾個的圍在一起,
在興緻勃勃地討論著什麼,我毫不費勁的就擠了進去。

  走了幾步路,看見有個水手拿著一個箱子,來到我的面前:“醫生,不抽一
張嗎?”

  這是什麼?不過因為擔心綠奴,我也無暇理他,只是輕輕的說了聲不用了,
就推開他繼續向裡擠去。

  因為我的推搡,有幾個被推到的可能不高興了,一邊嘟噥著:“排隊啊!推
什麼推啊!欠揍啊?”一面怒著臉向我轉來。不過在看清了是我之後,都畢恭畢
敬地和我打聲招呼,並且讓開了路,好讓我能順利地繼續向前深入。

  我終於走到了門口,門外的牆邊奇怪的排著一個隊伍,門虛掩著,幾個傢伙
湊著門口的縫隙向裡張望著,其中有一個儼然就是卡巴。

  他們在門口幹什麼?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幹什麼呢?怎麼回事?”

  “誒,醫生啊……你也有興趣嗎?喂,不要進去啊,水手長不喜歡的,還是
在這裡看看吧!”看見我要推門進去,卡巴急忙阻止了我。旁邊有個正在看的水
手看見是我,讓了一個位置出來,我把眼睛貼了過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裡面不是在收拾嗎?

  在看清裡面情景的時候,我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黑暗的房間裡依然點著昏
黃色的燈光,裡面確實都收拾過了,原來的鐵架和管子都已經不見了。綠奴恢復
了她原來的樣子,不再像是一個正在做著手術、渾身插滿了管子的病人。

  但是,在她的身上,此時,正有一個巨大的身形在不斷地聳動著。像黑熊般
高大的萊恩挺著上身,下半個身體緊緊地壓住身材嬌小的綠奴,兩手抓著她細弱
的胳膊,光著屁股,粗壯的腰肢在綠奴的兩腿之間劇烈地挺動著。

  萊恩的喉間悶哼著彷彿野獸般的粗重呼吸聲。沒有了喉管束縛的綠奴,提著
她那尖細的嗓音,高聲的呻吟著。就像是男女聲的兩重合唱,一個低沉,一個高
昂。低沉者單調粗野,好像伴奏的拍子,簡單猛烈,卻是對整首樂曲旋律的趁托
和最直接的表達。高昂者承轉婉約,提著嗓子,尖聲的高唱迴繞在整個房間,彷
彿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去表達她激烈昂揚的心境。低沉和高昂相互輝映,這一切的
聲音,再加上桌子“吱呀,吱呀”的聲響,奏出了一首激昂的交響曲。

  他們的動作是如此的激烈,萊恩胯下烏黑的陽具像拉動著的風箱一樣在綠奴
的陰道裡前後進出著。這種讓人血脈賁張的劇烈程度已經不像是普通的交合了,
倒像是兩個動物的交媾。

  綠奴被萊恩那狂野的衝擊撞得聲嘶力竭地叫喊著,腦袋像波浪鼓一樣左右搖
擺。因為脖子上的枷鎖已經移去,她可以抬起頭,努力地挺著上身,盡力讓自己
的前胸能夠摩擦到萊恩的胸膛,下體可以和萊恩作出更緊密的接觸。

  原本就像海藻般的散髮,現在更像是在湍急海浪中的海藻,披散著在空中瘋
狂跳躍著。仍然鎖在桌子上的手臂也使盡全力地用手肘支撐起身體,赤裸的後背
隨著身體的仰起變得清晰可見,凹入的脊痕在兩塊高高突起、不住聳動的肩胛之
間,變化出各種怪異的弧線,好像一條靈蛇在綠奴的背後妖嬈瘋狂地舞動。

  看著綠奴那幾乎忘我的痴態,我呆住了,我實在想像不到綠奴在萊恩如此狂
暴的動作下竟會是如此的表現。這已經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綠奴了,她怎麼會變
成這樣?我以為她只是變得有些痴痴呆呆,可是我並沒有發覺她竟然變得這般的
瘋狂。

  時不時向後仰下的臉上,洋溢著不知是哭是笑,卻更像是一種痴迷興奮的表
情,張開的口中吐出了像是醞釀許久的綿長的尖聲喘息。

  幹到興起的萊恩,胯下持續著沒有絲毫懈怠的挺動,雙手緊緊箍住綠奴的後
背,巨碩的頭顱深埋在她的胸間,開始又啃又咬起來。

  在一陣巨大的吸舔皮膚的聲響之後,萊恩的頭突然抬起,高高揚起了下巴,
將嘴抬向空中。他的口中好像叼起了一條長條型的東西,原來是綠奴那條長長的
乳蒂,連同著乳房一起被拉長,帶了起來。

  “啊……”綠奴的口中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尖叫,但是可以聽出,除了痛苦,
更多包含著的是滿足的渲洩。

  我的手指緊扣著門板,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真是太刺激了,水手長真是厲害啊!”一個身旁已經看呆了的水手忍不住
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緊緊貼著在我身上觀看的那個水手也起了一些變化,呼吸明顯粗重了起來,
灼熱的氣體噴射在我的頸間。我的腰上開始被一個硬硬的東西頂住,雖然有些討
厭,但是我本身已經無力有其它的行動,思維也已經滯懈,只是靠在門上,眼睛
一眨不眨地看著房中的一切。

  “呃……哈……啊……”綠奴開始愈加歇斯底里地狂叫起來,身體縮到了萊
恩寬闊的腹部,頭貼近到萊恩的胸間,死死地頂著,不住的碾動,她的叫聲中開
始摻入了細細的哭音。

  萊恩只是一力的蠻幹,全身上下不管是肥肉還是肌肉都劇烈抖動著,已經算
是笨重的桌子也被他頂得一點一點的向後移動起來,他所站立的那端桌子的兩條
桌腿也被巨大的衝力抬起、落下,不住的敲打著地板。

  “啊……哈……哈哈……”綠奴突然又仰起了頭,嘴中發出了瘋狂的笑聲。
那是一種幾乎像要是斷氣了的笑聲,這難聽到極點的聲音與其說是笑聲,聽到後
來倒更感到像是哭音。

  就在她笑到像是要斷氣的關頭,她一下子噎住了,口中發出了一聲深遠悠長
的嘆息,緊跟著身體突然後仰,從頸項到乳房、背部都緊緊的繃住,臀部微微抬
起,彷彿全部的肌肉都僵住了一樣,全身瞬間拉得筆直。萊恩依然不管不顧地挺
動著身體,他懷中的綠奴就像是一片秋風中仍掛在枝頭的枯葉那樣上下顛覆著。

  過了一會兒,綠奴硬直的身體漸漸開始軟化,就像是一個一下放光了氣的氣
球,慢慢的倒了下去,最後癱倒在了桌上。

  房間裡彌漫起一股難聞的腥臭味,這股味道真的很臭,但是我卻非常熟悉,
我曾經聞到過,更近的聞到過,這確實是綠奴的味道。

  綠奴被鐵扣鎖住的四肢現在像是軟泥一樣一動不動的擱在桌板上,身體在萊
恩粗重的身下像是麵團一樣被推擠揉捏著。

  萊恩看見綠奴沒有了配合,就用粗壯的滿是鼓糾肌肉的手臂箍住了綠奴纖細
的腰身,將她的腰部用力抬了起來。因為綠奴的四肢依然被鎖在桌上,於是她的
身體就被扳成了好像鐵板橋的形狀;已經脫了力的脖子沒有了半點的力氣,綠奴
的腦袋像是斷了一樣,在桌板上左右滾動;乳房也因為不再像早先那樣的堅挺,
而向後倒了下去,在綠奴的臉頰旁上下彈跳著;乳肉上翹起的乳蒂隨著如麵團狀
蠕動的軟肉,像擺震器針擺一樣劃著扇型的弧線。

  不過現在,他們的陰部結合得更為緊密了。萊恩抱著綠奴的兩瓣屁股,使力
胡亂地攪動著,還打著轉,就像是拿著一塊毛巾在擦拭自己的恥部一樣,用綠奴
的陰戶慰藉著他那根巨大醜陋的陽具。

  我有些難以置信,綠奴的陰道並不是很長,而且實際上要比一般人要短,萊
恩那麼粗長的傢伙現在竟然完全塞了進去,他到底是塞到了哪裡?

  即使這麼久了,萊恩依然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我不知綠奴她受不受得了。
看著現在萊恩像是在姦屍一樣抽插著軟癱著的綠奴,我覺得好難受。

  我明白,我知道了,這些人都站在這裡是怎麼一回事。抽籤是用來安排次序
的,他們排著隊,一個個都等著待會兒像萊恩那樣走進房裡去壓上綠奴的身子。
這就是他們的計劃,這就是他們用來處理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的綠奴的方法。這
實在是太殘酷了,這一切怎麼會是這樣的?

  我回過身,看著這一張張滿溢著卑鄙的笑容,兩眼盛滿了淫慾的目光,一道
道直射向桌上柔弱的綠奴的怪臉。他們的談笑聲在我的耳邊放大,鑽進我的腦中
不斷迴響。

  這一切,一定是哪裡搞錯了,我必須去見船長,我必須去見希拉,即使他們
不讓我見,我也要跑去見她,這一切不會是這樣的。

  走廊中到處都是談笑風生的水手們,在今晚,一場淫慾的夜宴都要開始了。
不是,是已經開始了。而我,應該怎麼做呢?


第十章 海葬


  我發瘋似地擠出了擁堵的走廊,腦後水手們猥瑣,放浪的笑聲隨著飄忽的腳
步漸趨漸遠,布萊其對於我的忠告同時也遺落在了那條聒噪,劣俗的走道之中。
我不知道現在燃燒在我心頭的是什麼,憤怒?失望?還是傷心?不,這一切都不
是。我並不恨萊恩,即使他把綠奴這樣的虐待,我依然感覺不到對他的半點恨意
,對那些水手也是一樣,雖然他們是這樣的粗俗、低級。可是這一切都不是他們
的錯。到底是哪裡不對了呢?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整個世界都顛倒了過來,好像一切都發生了問
題,每個人好像都是那麼的陌生,這個世界是那麼的陌生。整個世界都錯了。如
果現在的一切是對的話,那麼就是……我錯了?

  我必須去找希拉談談,她是怎樣想的?她怎麼會允許發生這樣的事?

  不對,好像不太對,現在這樣……這樣的情形,應該是……整條船只有希拉
還是有可能談談的吧。我想要一個答案,請給我一個理由。我的世界啊,為何只
是一個轉身,你就變得面目全非。

  我扶著樓梯旁的牆壁,一步一步的向上攀去,腳下的梯階隨著海水的浮動,
不斷左右搖擺著,就如同我忐忑不安的心情。階梯盡處那個搖晃在明暗吊燈下的
地方,轉過去就是船長的房間。

  腳下已經有些腐朽的木製梯階,每踏一步就發出『咯吱,咯吱』的噪聲。聽
在耳中,直感到皮膚一陣一陣的發麻。

  「請留步,醫生。船長現在正在忙,恕不見客。請回吧。」

  「咦?」就在我即將走完樓梯的時候,不知何時,我的面前出現了兩個黑暗
的人影。我定神一看,原來是兩個認識的水手。他們是阿山,阿海兩兄弟。這兩
個人並不是原來就屬於船上。和我一樣,是這次航海新招入的。不過卻不是像我
這樣的新手,聽說以前一直在別的船上跑船,可以說也是經驗豐富的老資格水手
了。

  我和他們並不是很熟,因為他倆一直都在隆格的手下做事,對於平時和萊恩
走的比較近的我來說,僅僅只是見過幾面而已。

  我楞楞地看這他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應如何回答。

  左手的阿山虎著臉,一語不發地死死盯著我。而右手的阿海則和氣許多,笑
嘻嘻地對我解釋道:

  「船長現在正在辦重要的事情,誰也不見。所以你還是回去吧。」

  不知為何,我不斷喘著氣,說話也變得不甚流利,有些結巴的,斷斷續續說
道:「船……船長……在房裡嗎?」

  「船長在,不過她不能見客。請回吧,醫生。」阿海依然保持著十分和氣的
語調,一邊說著,一邊和阿山一起向我靠來,伸出手掌,想擋住我的身體。

  就在他的手掌碰到我胸前的那一刻,我突然爆發了。胸中積聚的所有不滿,
疑問,郁意都化成了口中的爆吼:「放開我!讓我去見她!我要她解釋清楚!為
什麼……為什麼!給我一個解釋!回答我!」而此時,我的腦中,只剩下一片混
亂。

  一面喊著,我整個人也開始不計後果地向前衝去。面對我毫無徵兆,仿如疾
風驟雨般的爆發,阿海滿臉的笑容凝滯了,變成了不知所措的僵滯,而阿山則皺
起了眉頭,臉上不耐煩得顯出了兇惡的怒容。

  即使事發突然,他們依舊忠實的履行了自己的職責。像兩尊金剛那樣把手腳
亂舞的我緊緊挾住。兩條強壯的胳膊,一人一邊把我的雙臂夾在腋下,輕輕將我
抬起後,就提著走下樓梯。

  身體瘦小的我對於這兩個身高馬大的水手毫無方法。我想我此時的樣子就像
是個被拎起的田雞,兩個腳懸在空中,無助的亂舞著。而接下來的命運應該是要
被扔出走道吧。

  正當事情即將不可收拾之際,一聲低沉卻清晰的聲音從前方黑濛濛的樓梯口
傳了出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接著一張枯瘦的皺臉衝到了我的近前,是希萊
先生的面孔。他看著我,就像是在細細的品味一件商品。突然間,他的眼睛亮了
數倍,銳利的眼神一下子扎進了我的心窩。我渾身一顫,原本因為激動而急速蹦
跳的心臟在下一瞬間,如急剎車般突然停住了。我周圍的空間也緊跟著停止,時
間隨之停止,身體隨著一切的停止而凝固。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嘀噠之間卻經歷了無盡的寂靜那樣,時間彷彿如抽絲剝繭
般從身邊流過。

  「呼--」

  在重新呼吸之後,我跌回了原來的世界。這時,我的心情平靜了很多,人也
安靜了下來。只是身體覺的異常疲憊。

  「好像……我們的醫生剛才太激動了。現在感覺如何?是不是好多了?」希
萊先生把雙手從我的臉頰邊放了下來,我木然地看著他。

  「看來好多了。放開他吧。有什麼事先對我說好了,你很擔心船長嗎?你很
擔心上次的事?我不是和你說過了,船長並沒有介意那件事。她是因為有別的事
要辦,所以必需留在船長室處理,暫時不能見客。你有什麼事,不如,就對我說
說看吧。」

  我被放了下來。雙腳所再次沾到的,已經是樓梯下的走廊。我只覺得兩腿發
軟,身體不斷地微微搖晃,好一會兒才完全的站直。阿山、阿海兩兄弟早已回到
了樓上,隱在了深深的黑暗之中。而希萊先生則微笑著看著我,兩眼滿是友善、
平和的目光。

  我稍稍地猶豫了一下,不久就如決堤的江水,一口氣將心中的疑問和事情的
始末都源源本本得對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傾訴出來。不過在當時,我的思維應該仍
處於十分混亂的狀態,只是希望能有個發洩的渠道,宣洩出鬱悶在心中的那些胡
亂的想法。所以必然是敘述的十分混亂,我至今無法再記起當時都說了什麼。應
該說,後來我始終都搞不清,有那些說了,又有那些沒說。

  希萊先生一開始還僥有興味聽著我的敘述,慢慢的,笑容從他的臉上隱去,
眉頭上的皺紋則變得更加深刻。等我大致說完,他斂眉沉吟了片刻。抬起頭,望
著我。

  「我想……可能,醫生你有些事搞錯了。當然,我並不是說這是什麼道德的
事。你看不慣也是情有可原。你是一個生在大陸的人吧,不……我是說,是以前
一直生活在普通的社會之中。你可能不太瞭解行船人的苦衷。呵呵……像這樣的
事,一般人確實會嚴厲的駁斥。不過其實,它並沒有違反什麼法律啊,而且也沒
有對哪個人造成什麼傷害。也許,這在道德上是應該嚴厲禁止的。不過,對於一
個長年在海上跑船,沾不到半點『葷腥』的人來說,有時也需要解決一些生理上
的需求……」

  「不是嗎?你看這裡,除了海,還是海,在上面浮動的,除去發臭的水手,
剩下的還是發臭的水手。你也應該聽說過,長年穿走萬里沙漠的商人,有時也會
在駱駝的身上得到一些小小的溫暖。風暴中的極寒之夜,繁殖希望的最終保暖方
法,也是一個帶著血淚的笑話啊。不知,醫生你有沒有聽過?在無人荒山中的牧
羊者同樣時常都會有一兩頭鍾心的羊羔。醫生啊,不要帶著讀書人的成見來看待
這些水手,他們只是想排擠一些寂寞而已。那東西也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傷害,
你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這件事,我勸你還是隨便他們怎麼辦吧,不要再管了。我瞭解你無法理解
的心情。也許,你以後會明白的。回去吧,聽我這個這裡經驗最豐富的水手,最
年長的長者的一句話。不要理會這些水手褻瀆神靈的愚行了。神靈會原諒這些可
憐的人的,他們也沒有犯什麼大錯。你也會原諒他們的吧。」

  我目瞪口呆的聽完這一切,我完全平靜了下來。臉上恢復了以前的沉著,我
眼中希萊先生的面容則在不斷地扭曲,變型。變得無比的怪異、醜陋,嘴歪到了
額頭,兩眼滑到了下巴。

  是的,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那本研究筆記說的對,綠奴,你是一個動
物。當這裡所有人都說你是動物的時候,你有什麼理由不承認自己是個動物呢?
這就是你的命運啊。我終於理解這個世界了,你真是可笑啊。

  「我理解了。」

  「是嗎?你能理解,我真是高興。還有什麼問題嗎?我會盡力給你解答的,
初次跑海的人都會有些這樣、那樣的不習慣……」

  「沒了,謝謝。我回去了。」我依然保持著平靜,在對希萊先生道別後,慢
慢轉身離開。

  自從見到綠奴起,直到現在我從來沒有這樣清醒過。這就像作了一場好久好
久的夢,現在我終於醒了。『綠奴』是一個動物這件事實,為什麼我以前都沒有
察覺呢?動物,生來就是給偉大的人類隨意處置的,我們所要做的也只是去約束
自己的行為,卻並不需要去顧忌什麼『動物的感受』。現在,我們餓了,我們渴
了,我們性飢渴了,我們不約束了又能怎樣?如果放蕩自己是為了生存,放蕩了
又能怎樣?

  可笑,真是可笑,以前那個認不清事實的我,怎麼這麼可笑。

  我的腳邁過了那個黑屋旁的走廊,那個湧滿了水手的走廊,直直的走廊像是
陰道,被好似一個個精子般的水手堵得水洩不通。我就像是個幽靈,一個個穿過
他們,通過走廊。我面前不斷湧動的水手,緩慢向前的人群。萬千個精子向卵子
衝去的時候,大概也是這樣的情景吧。

  我在房門前站住,別頭向裡看去。洶湧的『精子們』從我的身旁穿過,湧入
樓梯,向躺在桌上的那個『動物』,綠奴的身上爬去。層層疊疊,綠奴被他們包
圍,身邊到處都是赤裸的肉色,不知有多少雙手在她的軀體上撫摸。摸在臉上的
手,拉扯頭髮的手,抓捏乳房的手,按摩肚子的手,摸索陰阜的手,揉捏陰蒂的
手,淘弄陰戶的手,撫摸大腿的手。

  還有的,是舌頭。舌尖從眼瞼處滑過,舌尖向鼻孔中伸出,舌尖從嘴唇間鑽
入,舌尖從胸前舔過,舌尖在腳趾間纏繞,舌尖在會陰處環繞,所過之處,無不
留下一道道晶瑩蜿蜒的濕跡。粉紅色的舌肉如寬扁的血蛭在細嫩的身體上蠕動爬
行,拱起,伏下,慢慢移動。

  剩下的,也是最為醒目的,當然是一根根猙獰的肉棒了,其中最為幸運的那
一根,理所當然地是插在它最為滿意的地方--陰道,賣力地抽插。旁邊也絕對
少不了其餘的急不可耐的後備們,等著爭當下一根的幸運者。第二幸運的,自然
是插在菊瓣裡的那一根,彷彿是鑲在肛門中的肉棒,抽送時所帶出的粉紅直腸,
不斷溢出的濁白顏色,真是足可向陰道誇耀的緊密度。現在在裡面抽插的那一根
也許會不同意「第二」這個評價吧。

  最前面的嘴中,也深深的插著一根代表足夠幸運的肉棒,鼓鼓高起的腮幫連
陰囊也一起含入了呢。嘴角處流出的冒著白沫的稠液,是口水還是精液呢。順著
下巴,形成兩道細細的水流,在顎下彙集,滴落。浸濕了頸胛,乳房,反射出的
亮亮水光。是汗水,還是精液。

  有幸運者,自然也有沒那麼幸運的人。既不能擠入下面的一個呂旁等待,也
無法插進上面的一個口邊度時,在離兩邊都有一段距離的中間,還是有數不清的
肉棒在不斷徘徊。既然輪到的時間尚早,每一片肌膚,每一塊柔肉,難道沒有利
用的價值嗎。只要是有皮肉的地方,只要是壓下去可以凹陷的地方,多少都可以
給腫脹的肉棒一點慰藉吧。露出紫黑色龜頭,包皮已經縮到根部的肉棒,不住地
在細細的皮肉上慢慢摩擦,讓每一寸肌膚都體現出它最大的價值。

  個別頭腦靈活的,自然會想起那兩團最大的軟肉,不過中間的那條縫,現在
則不太好利用了。這種需要全部趴上,太佔地方的方法,很容易會引起別人的反
對。幾人一個乳房,把肉棒盡量的包上,不是更加的實際嗎?

  細長的乳蒂被拉伸開來,兩邊分別有兩張噴發著的臭氣的嘴唇將它們緊緊含
住。這也同樣成了人們爭奪的焦點。

  龜頭流出的透明液體,拉出粘稀的細線。漸漸把整個身體都渲染了一遍,如
同在全身抹上了一層薄油。幾灘因為忍不住而射出的精液,在上面留下了縱橫的
污跡。仔細看來,原來到處都畫著或濃或淡的條條污垢。這,已經不知是在上第
幾遍了。

  無數黑亮的脊背,簇擁著一團綠色的柔軟物體,因為各方的受力,物體如一
團麵團一樣被揉捏出種種形狀。綠色在黑色中起伏,時隱時顯。粗重的喘氣聲好
像把整間小小的屋子完全的塞滿,被擠壓成悶悶的聲音。在擁擠的粗重聲中持續
劃過的一道尖細呻吟。就彷彿在一間擠滿了充氣氣球的房間中,有一根四處飛舞
的細針。

  綠色的手升起,被一雙粗糙的大手,捏腕拉下。綠色的腳抬起,不知從何處
撲上一道黑影,肥晰的大腿,瞬時便被遮住。翹在最上方的細巧腳掌,在劃出一
道軌跡之後,不知滑入了哪張醜陋的嘴中,半個腳掌被含了進去,隨著吸唆,口
水隨著腳底流下。

  綠色的頭從黑壓壓的人群中伸出,墨綠的長髮飄舞在空中,前面空氣中閃閃
發光的是濺起的汗水嗎?為什麼發光軌跡的終點,是那雙眼睛。別過頭,看著我
的,眼睛。望著那雙眼睛,好像覺得裡面有很多,很多東西。是什麼?

  為了讀懂它,我的腳禁不住向前邁了半步。

  嘴角變的翹起,臉頰微微鼓出。綠奴的臉上綻開出一朵笑容。這是怎樣的笑
容啊,比白癡臉上的笑容還要癡呆,比愁苦男人死命擠出的笑容還要難看。就像
是從別的什麼地方隨手捏來,硬是粘在了這裡。

  我的腳再也邁不動了,一股難解的寒意從腳底一直蔓延到心頭,脊背彷彿靠
上了一面冰牆。

  身體晃動著,背後確實感覺無比的堅硬。不知何時,我靠在了船壁之上。

  眼前一陣模糊,光線頓時黯淡下去。綠奴撥開了人群,如破繭一般從人肉色
的脊背中鑽出,渾身流淌著粘稠的精液,好像水幕一般層層流下。隨著她走來的
每一個動作,身體上到處拉扯出一道道銀亮的細線。她的手向我伸出,臉上詭異
的笑容,彷彿想要對我擁抱。一步,一步,粘液流淌到地上,再緩緩灘開,一點
點,如有生命一般,不斷向我逼來。即使我不住向後退縮,依然躲不開它。

  不要再過來,不要再來了。眼看粘液就要沾到我鞋子,我轉身飛也似地逃跑
了。

  飛快地穿過走廊,七拐八彎,大概沿船艙整整繞了一圈。我身在了船艙外的
木梯上。爬上艙頂,軟軟的癱下。我再也沒有半分的力氣。

  又是一個無雲的夜晚,冰涼的夜風吹在臉上,渾身都感到一股寒意。月亮像
是個冰冷的瓷盤,高高懸掛在空中。緊緊抱住肩膀,頭委縮在胸前,蹲坐在孤單
的艙頂。不住顛簸的船體,波浪起伏的黑色大海。

  我感到自己就像是在一塊抖動黑布上灰塵,面對著一望無際的黑布。

  靠了一會兒,心裡終於平靜了下來。在重新打量四周之後,我發現自己倚在
一個巨大的木桶上。艙頂何以有這樣的裝置?坐著的木板下隱隱迴響著悶悶的聲
音。這裡……原來就是那間房間的屋頂。

  原來是這樣的裝置,海水就是從這裡倒下去的吧。我輕輕撫摸著桶壁。現在
的木桶中當然一滴水也沒有,因為已經不再需要。

  從這裡進去,再從那裡出來。還真是方便。現在下面的人又在做什麼呢。還
是那醜惡的話劇?

  這就是最終的結局嗎?這就是綠奴最後的命運嗎?怎麼會是這樣,這不是我
所設想的啊。其實這樣的結局又有哪裡不對了呢?不對的只是我自己吧。一船的
臭男人,一個被當成是畜生的有屄生物。現在這樣的結局,有什麼不對嗎?沒有
人受到傷害。真有受到傷害的,也只是那個『動物』吧。人類的本性,不,應該
說是生物的本性,本來不就是這樣的麼?

  你,為什麼而感到痛心呢?因為你讀過書,知道什麼是道德嗎?那些水手,
沒有你這樣的,讀過這麼多的書,這麼懂得道理。他們只是以著自己的慾望在做
罷了。神創造人類的時候,本來就加入了慾望吧。

  我想起了故鄉的神話。創世神創造了人,將他們放入了樂園。後來因為魔鬼
的誘惑,而吞食了智慧的果實。他們得到了智慧,懂得了廉恥,穿上衣服,將原
本赤裸的身體遮掩起來。神發現後,勃然大怒,將人類的祖先逐出了樂園,來到
這苦難的人世。神發現了什麼?是發現人們有了智慧,還是發現人們將衣服穿上
了呢?

  誰知道呢?是穿上了衣服嗎?人有了智慧,自然知道了道德,知道了廉恥,
穿上也不足為奇。神為什麼要將人趕出呢?是因為不再像動物一樣對慾望無所顧
忌?所以……神生氣了?不遵從於心的東西,本身就容易被討厭吧。

  或者……是因為智慧?看看人類有了智慧以後所做的事吧。只是更加的利用
自己的智慧去達成自己的慾望。沒有哪種動物會像人那樣有如此旺盛的慾望吧,
現在在這個世界上繁殖最多的生物,不是人又是什麼呢?也沒有什麼動物會像人
那樣的有智慧,可以把一個動物像人那樣對待,或是把一個人當成動物來對待,
只要能滿足自己的慾望,無論什麼問題都可以以智慧來解決。

  你看見過哪隻狗會像肏一隻母狗那樣去肏一隻鴨子,或是哪只發情的母狗會
像勾引一隻公狗那樣找一隻公貓來滿足自己的慾求不滿?再或者,你又看過哪隻
狗會因為想去肏另一隻母狗,而需要把它解釋成別的什麼東西?

  肏,如果真是這樣,剝下什麼狗屁廉恥的外衣,真實表現自己的慾望才是對
吧?也許,這才是神希望人做的……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間,木梯發出了被重物壓到的咯吱聲。一個碩大的頭顱從
身邊冒了出來。緊跟著是濃烈的酒氣。萊恩從下面爬了上來。

  「嗯,嗯。醫生,你在這裡啊。讓我好找啊。今天真痛快。找你聊聊。」

  我冷眼看著他,一語不發。

  他卻絲毫沒有介意,逕自坐到了我的身旁。

  「聽說船長今天沒有見你。你不要多心。其實是有原因的。雖然……」

  他開始數起手指,在搖頭晃腦的算了半宿之後,模糊不清的低聲呢喃一句:
「是好像早了點。」又接著說道:「不過,是這樣的。船長在作一些準備。過幾
天你就知道了。我們要去一個地方。那裡……」

  說到這裡,他晃晃腦袋。就好像它已經醉得有些不聽使喚。

  在我的心底深處,我並不恨他。其實,我並不恨任何人。唯一恨的,只是我
自己而已。也因為如此,我不願去面對他。實話說,現在,我,不願意去面對任
何一個人。

  不理睬癱坐在地上,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萊恩。我站起來,爬下木梯。即使
萊恩在身後模模糊糊地喊著我的名字,我也沒有回頭,像是逃跑似的躲回了自己
的房間。

  關上門,沉浸在昏暗的小屋之中,好像把一切的煩惱,一切的不愉快都推到
了房門之外。這裡,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不敢動一下,雖然我現在待的地方什麼都沒有。但是,只要我動一下,那
些潛伏在黑暗之中,隱藏在我房間裡,就在身邊不遠處的,煩惱、痛苦、悔恨、
還有……綠奴最後的那道目光,都會像蟲子一樣爬上我的身體。

  我不敢動一下,只是嗦嗦的坐在床頭。幸好診療室裡一個人也沒有。不然,
讓別人看見我現在的樣子,不知又會產生怎樣的想法。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有
空的人都聚到那裡去了吧,即使斷了腿,還是先去那裡比較重要吧。又有誰會在
這個時候來呢?

  「呯」的一聲巨響,我一下驚醒了過來。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就那樣穿著衣
服側躺在床上。我回憶起,我坐在床頭,獨自枯坐了好久,可能天大亮了才不知
不覺地倒在了床上。然後,就一直睡到現在。

  「醫生、醫生,你快去看看吧。它沒氣了。」卡巴的叫聲傳入了我的耳中。

  在我的身體機能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之前,他已經拉起我,向門外跑去。

  「剛才還好好的,一下就沒氣了。」小屋的外面聚著好幾個水手,都在交頭
接耳的議論紛紛。卡巴把我一路帶到門口,一邊對我說明著情況。

  旁邊的一個水手也接著補充道:「一開始是被壓在下面的,只是覺得好像不
動了。怎麼都沒反應。後來有兄弟發現涼了。這才拉上來,才知道沒氣了。」

  「醫生。還能救活嗎?我只輪了到兩次啊。」還有個在人群後面小心翼翼的
詢問著。

  我寒著臉,一聲不響地跟著卡巴向裡面走去。

  推開圍住桌子的人群,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桌前的布萊其。看來他得到消息後
比我先到了。布萊其側身看見我後,讓開身體。桌子呈現在了我的面前。

  桌子上放的是什麼?是一塊污濁不堪的破毛毯嗎?桌子連同上面放的東西,
都東一塊,西一塊的沾滿了白色的污跡。桌板和它所承載的已經分不清彼此,彷
彿一起被撒上了點點的白漆。

  綠奴兩眼緊閉著,一動不動,胸口也沒有了起伏,四肢僵直地伸展著。

  我匆忙撫去她臉上的殘留物,輕輕拉開她的眼皮,瞳孔已經渙散。我使勁撐
開緊閉的牙關,裡面都是粘粘的濃稠物體,很可能是被嗆死的。按在變了型的乳
房旁,心跳也感覺不到了。我伸出兩個手指搭在她頸間的脈搏上,沒有感到一絲
的悸動。

  我不覺歎了一口氣。你終於死了麼?我是應該悲痛還是應該為你高興呢?綠
奴,你終於算是解脫了吧。終於是有了個結局。你覺得高興嗎?我可是一下子輕
鬆了很多。就像是卸下了沉重的石塊。這件折磨我如此之久的事總算是結束了。
可是,為什麼?我的心,那麼的不好受呢。這樣的結局,是我不能接受的啊。

  看見我的手在綠奴的脖子上按了良久都沒有反應,布萊其試探著靠近我。感
到了他的動作,我轉身衝他搖搖頭。

  布萊其歎了口氣,表示瞭解地點了點頭。見此情景,周圍的水手爆發出了一
陣長長的歎息。還夾著幾聲噓聲,表示著極大的不滿。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起了一
道叫作無可奈何的幕布。

  「這個怎麼這麼不經肏啊。」

  「還是上次的那個時間久啊。」

  「這也太快了吧。」

  抗議聲不久就此起彼伏。

  我對著布萊其聳聳肩,表示我也無能為力。突然,我感到指間出現了一點小
小的顫動,難道是我聳肩的動作牽動到了手指?我暗自不動聲色地把注意力全部
集中到指尖。又過了片刻,果然,我再次覺察到了指尖下那點細微的震動。

  非常微弱的脈息,間隔的時間奇異的異常長久,不過,確實,她的心臟是在
緩慢跳動著,應該是在處於一種假死的狀態。

  原來,綠奴還沒死!我心頭一陣狂喜,臉上卻依舊保持著遺憾的表情。按捺
住心中的激動,我將手指抽離了她的脖子。

  垂首站著一旁,心底開始暗暗計量起有什麼辦法可以把綠奴帶離其它人的視
線,再把她弄醒。此時我已經不再去計較這麼做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只是拚命的
盤算應該尋找合適的借口。

  有幾個水手仍不甘心,推搡著向桌子圍攏。可能這樣的舉動激怒了布萊其。
他開始對著周圍大聲叫嚷:「看什麼看,還看什麼看。還不回去工作!死的有什
麼好看的。所有人都離開!有事的做事去,沒事的回去休息。所有人都散了。」

  水手們陸陸續續的悻悻離去。不一會兒,房子裡就只剩下我和布萊其,還有
卡巴。「你們收拾一下吧。」布萊其扔下最後一句話就欲離開,我急忙趕上前將
剛剛才打好的腹稿對著布萊其低聲說出:「大副,我有一點請求。這是一種全新
的生物,我對它們很好奇。能不能讓我研究一下它。我不會做什麼很誇張的事,
只是想畫一下它們,也順便留個紀念。你看,這成嗎?就作為我個人的請求,如
何?」

  布萊其停下來,看了我一眼,隨即就點頭同意了。「等會兒,把它搬到醫生
房裡去。我還有事,先走了。然後你自己回去原來的地方吧。」在指著卡巴下達
最後的命令之後,布萊其消失在了門口。

  「現在就把她搬到我的房裡去。」我急不可耐地向卡巴命令道。

  「現在,還沒收拾呢。現在就搬過去嗎?」卡巴只是詫異的說了這一句,就
老老實實的按照我說得話去做了。無論何時,這種長久所形成的上下級關係,不
是一時半刻就可以改變的。雖然,其實他現在已經不用再聽我的命令。但是前面
所形成的慣性,已經讓他習慣於服從我的指令。

  很順利,我和卡巴把綠奴搬到了我的房中。

  「你走吧。」我把卡巴推出門後,只說了這麼一句,就把門重重關上了。當
然,在關門之前也沒有忘記在門把上掛上一塊「工作中,請勿打攪」的紙牌。這
張牌子,是我以前精心製作的,一直都有帶在身邊。沒想到,在這裡竟然也派上
了用處。

  門外先是沉靜了一段時間,接著在持續發出了一陣唏唏嗦嗦的聲音之後,響
起了「咚咚」的腳步聲,最後完全安靜下來。看來被我的弄得措手不及的卡巴,
在躊躇了半響之後,終於還是走了。現在這裡只剩下了我和綠奴。

  我飛身撲到綠奴的身前,瓣開她的嘴,用手拚命伸到她的喉中,挖出了鬱積
其中的粘液。一塊快已經乾涸,有些結成硬塊的腥臭物體被挖了出來。一般人早
就應該被憋死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有脈搏。不知這是不是由於和他們特異的體質
有關。不過我依然沒有絲毫的把握能把她救醒,只能是盡我的所能。

  終於,神沒有拋棄我。在經過了拍背,心臟按摩,等種種我會的,或是只是
知道而從來沒有實踐過的搶救方法之後,綠奴終於在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中恢復了
她的呼吸。

  但是因為極度的缺氧,在餵了幾口水後,她再次失去神志。我小心的扶她躺
下,這才注意到手中的瓦罐。不由的有些啼笑皆非,餵給她的這些水,可是從她
自己的身體裡流出的啊。在救了我們之後,終於也救到了她自己。這算什麼呢?
如果她能夠知道,又會怎樣想。

  無論腦中在浮現怎樣的念頭,我開始用毛巾輕輕擦拭起她的身體。在一晃一
晃的燈光之下,綠奴平靜的躺著。這些天裡,身體中始終塞著管子,或是這樣那
樣的東西。現在可能算是難得的沒有其它異物進入身體的時刻吧。難怪,她睡得
這樣的熟。

  用毛巾慢慢地濕潤身體,原來干結在身上的污物變得粘稠滑膩,形成一小團
一小團,粘在身上,難以弄下。怕驚擾了綠奴的睡夢,我小心翼翼的用手指一個
個輕輕拭下。即使如此,在擦完之後,她的身上依然到處都有些粘滑。在毛巾擦
拭到腹部的時候,因為擠壓到了陰阜,綠奴的下體中溢出了白濁的液體。原本幾
乎被精液糊住的下身,一路過來都滴滴答答的滴個不停,直到現在也沒有完全的
流盡。

  無法想像,裡面到底被注入了多少。可能把子宮也灌滿了吧,說不定連胃裡
也灌到了。

  我擦了好久,白濁的液體慢慢變成透明,可是卻依然源源不斷的慢慢溢出,
簡直是擦之不盡。

  皺著眉頭,我盡可能地把綠奴擦拭乾淨。無論頭髮還是手指,摸上去到處都
是粘粘的。真應該把她扔到海裡好好的去洗一洗,可惜現在……藍色的海,她本
就是從那裡來的吧。

  終於擦拭完畢,看著綠奴睡在床上甜美的樣子,我彷彿鬆了一口憋悶了許久
的郁氣。凝視著她在呼吸中平緩起伏的胸膛,我緩緩坐下,握住纖細的小手。即
使她依然赤著身體,卻沒有絲毫的慾望,像看著孩子一樣,平靜的,內心中充滿
欣喜的看著她。

  是孩子?還是像看著一隻嬌小可愛的寵物?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我是在保護
她,保護她不再受到傷害。她現在是我的保護下。

  撫摸著她的長髮,把她的手緊緊捧握在我的胸前。我感到心靈獲得了從未有
過的平靜。閉上眼,靜靜去的感受這一切。我的心突然湧上了一股疲勞,很累,
但是很舒服,因為終於得到了休息。

  今夜,真是寧靜。

  窗外海浪的沙沙聲,混雜著呼呼輕響的夜風。聽著綠奴平緩的悠長呼吸,我
默默感受著船體的擺動。左,右。左,右。一切都是這麼的自然、舒適,讓人安
心。我滿懷欣喜的感受著這份安寧,安靜的幾乎讓人忘記了時間的存在。

  良久,一聲輕呼打破了這份寧靜。原本捧在懷中無比安靜的纖手忽地掙扎起
來,綠奴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繁密。她好像有些醒了。

  我持起她的手,輕輕放回了她的胸口。但是,她的身體並沒有平靜下來。反
而動的更加劇烈。她的眼睜開了,開始不住的向四周巡視。

  我一開始以為,她只是醒來後發現自己身在了一個陌生的環境,所引起的正
常反應。就嘗試著讓她能安靜下來。可是,不久我就發現有些不對了。

  她的手向外探伸著,好像在尋找著什麼。目光不停的四處游移,腦袋沒有一
刻安寧,臉上的表情充滿著驚慌和不安。我嘗試著把手伸到她的眼前,試探著搖
動了幾下,她卻依然熟視無睹。眼睛不知在望向何方,沒有半分聚焦。

  她看不見嗎?

  我有些焦急,不知她是怎麼了。俯下身,想要把她扶起。她胡亂揮動的手碰
到了我的衣領,一下子緊緊抓住,把我整個人直往下拽。我一時沒有防備,抱著
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她的呼吸已經變得異常急促,不住的大口喘息著,神情十分激動。雙臂緊緊
抱住我,兩隻手不斷的在我身上摸索著,好像在尋找什麼。

  我想把她推開,可是她的力量比我想像的還要大,而且因為糟糕的姿式,讓
我使不上力,推搡了好久也沒能掙開。而她則因為久尋不著,動作越發激烈。

  她到底在尋找什麼?我身上什麼也沒有,幾乎都已經摸遍了,明明什麼也沒
找到,卻仍不死心。她的尋找簡直漫無目的。

  床上的糾纏還在繼續,畢竟是我力大,漸漸地,我掙扎出來。她感到我將要
離開,表情變得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我不禁有些心中不忍。雖然不知道她到底
在尋找什麼。我最後還是決定躺直身子,斜靠在床欄上,把她抱在懷中,隨便她
吧。

  她靠在我身上不懈的摸索著。下身緊貼著我的大腿,我可以感到有一個溫熱
濕滑的肉瓣緊緊壓在我的腿上,隨著她的呼吸,不斷噴吐熱氣,彷彿是在微微吸
唆著我的肌膚。漸漸的,肉瓣緊貼的地方開始慢慢濕潤,不久就濕成一灘。褲子
的布料已經感覺不到,皮膚與肉瓣好像粘在了一起。

  體膚的相親使我的下身慢慢產生了反應。這完全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我並不
能很好的控制。不知已經幾個來回,她的手再次碰到了我的胯間,突然停住,緊
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將我的肉棒緊緊抓住。劇烈的刺激讓我渾身一顫,身
體禁不住一震。然而身體震撼卻遠不及心中的震驚。

  她一直尋找的難道是這個?

  我不能相信。可是事實就在眼前。她現在緊緊抓住我勃起的肉棒,用力在把
它拽出我的褲襠,即使我用兩手握住,也不能阻止她的行動。綠奴跨身翻坐在我
的身上,忙不迭的想將肉棒引導進她的花芯。大腿上的濕熱感還未散盡,同樣的
感覺已經將我的肉棒包圍。

  綠奴不再像前面那樣煩躁,表情平靜了許多。縱身趴在我的胸前,開始專心
致志的挺動起自己的下身。詫異還未從心頭散去,我不知道下面應該如何動作。
只是傻傻的看著沉浸在忘我挺動中綠奴。不知怎地,我竟感到,她的動作就像是
一隻趴在我身上撒嬌的小狗。

  因為心裡沒有準備,性器的摩擦並沒有帶給我太大的快感。綠奴卻彷彿樂在
其中,口中「咿咿,呀呀」地發著呻吟。取代臉上焦躁的是那種怪異到無比的傻
笑。額角不斷的在我胸前磕碰。陰道裡不久就開始翻江倒海,波濤洶湧。

  「啊……」的一聲長呼,代表她很快就感受到了一次高潮。劇烈的潮噴將我
的胯間再次浸濕。合不攏的嘴角絲絲滴下稀稠的口水。

  我扳起她的小臉,她氣喘吁吁的對著我不住傻笑。身體僅僅只是緩慢片刻,
又開始加速運動。一次一次的不斷潮噴,她卻始終不知滿足。

  我想停止她的動作,用手掌按壓住她的臀部。她挺動的動作慢慢停止,可是
屁股卻開始像一個搖晃的鈴鐺,左右抖動起來。我的手僵住了。肥碩的臀部,纖
細的腰身,線條優美的背部曲線,嬌小纖美的清秀面容。雖然碩大的吊鐘型巨乳
已經有些變型。可是儼然是個美麗的生物。

  就是這美麗的生物,現在猶如一個蕩婦一樣,不斷的從胯間洩出她的洪水,
弄濕我的身體。同時,也弄濕了我的心靈。

  長久的刺激,終於讓我一洩千里。疲軟的肉棒,不再能滿足索求無度的她。
她再次顯得異常煩躁。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是因為我……嗎?

  我以前所做的……我再也想不下去。從心裡本能的,排斥去考慮這樣的事。

  我無可奈何的將手指伸進了她的花瓣。她立刻重新平靜下來。又開始,今晚
已經重複了不知幾次的前後挺動。

  剛才,如果沒有救她,也許更好吧。

  無論胯間,還是胸前都是濕乎乎的一片,混雜著綠奴的淫水,汗水,還有口
水。夜過得差不多了吧。綠奴還在動著,不過不再是挺動,而是變成了蠕動。她
無力地靠在我的身上,頭枕在我的胸前,全身已經脫力。因為淫水漸漸變干,胯
間糊成了一片。我的食指和中指在裡面輕輕攪動著這團粘糊,大拇指搓動著微微
鼓起的那粒小小肉蒂。

  如果我不這麼做,她就又會像一個彷彿已經精疲力竭的人,卻硬挺著想要爬
起一樣。一邊乾嚎著,一邊渾身顫抖的做著無望掙扎。不忍看見她這個樣子,我
選擇了幫她解脫。

  肉壁又顫抖了幾下,卻只有好像那麼幾絲粘粘的流出。我已經看見了手腕上
染上的深色。

  我的心平靜似水。第一縷陽光劃破了黎明的黑暗出現在窗外。經過紫色和紅
色的交相輝映,房間漸漸掙脫黑暗。終於,一道明亮的光線從窗口照射進來。

  一個有著大海一樣顏色的物體趴在我的胸口。淡色如無雲的天空,深色如深
黯的大海。淡色的身體平靜,僵硬,涼涼的擱在我的胸前。深色的髮絲濕濕的,
我的臉覆在其中。

  綠奴,她,是蘭色的。離開黑暗的,只有昏黃煤油燈照耀的暗室。這才是她
天空下的顏色。

  站起身,整理好床鋪,洗去手上的綠色。第二次擦淨她的身體。將她平平的
放在床上,兩手疊放在胸前,如一個正待祭祀的貞潔處女。架好畫夾,我靜靜的
畫下這一切,包括她的微笑。

  我走出房門,找到了希萊先生。

  「請買給我一套衣裙。」

  希萊先生詫異的看著我。

  「我要舉辦一個葬禮,需要這個。」

  「醫生,你等等,等等。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不過很遺憾,我沒你要的東
西。你到底……」他看見我的表情,不再說下去了,歎了口氣。「你不信就跟我
來看看吧。我真的沒你要的東西。」

  他帶我去了倉庫,在打開破銹的鎖後。船艙裡的貨物少的可憐。只有幾個大
大的鐵箱。他打開其中的一個,裡面都是一些精緻到近乎奢侈的手工藝品。衣服
也不是沒有,不過全都寬大華麗,鑲滿了金線,翡翠。而且每樣的數量都極少,
只有一兩樣。

  「你看見了吧。我做的生意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上次那些衣服,大多是我
和我隨從的隨身衣物。可是你要的女式衣裙,我實在拿不出啊。」

  正當我斂眉不展之時。一聲嬌喝在身後響起。

  「你跟我來。」

  我回頭望去,只看見希拉的背影。

  稍稍猶豫一下,乘背影還未在眼前消失,我急忙緊跟過去。

  我們一前一後,一語不發的快速走過過道。在她的門口,她先走了進去,我
正想跟進,門卻『呯』的一聲關上了。我急忙剎住身體。頭還是碰到了門板。我
停住了,就這樣低頭保持著頂在門上的姿式。門內傳出了翻箱倒櫃的聲音。

  沉默片刻,「我想辦個葬禮。」我衝著門說道。

  「嗯。」門內傳出回應。

  「幫我通知一下。」

  門內許久沒有了回應。我忍不住想要開始問她,這兩天待在房裡幹嗎?為何
不讓我見?話還未出口,門卻突然開了。

  僅僅只開了一道縫,一條玉手伸了出來,把一疊衣物塞進我的懷裡後,門再
次關上。

  看著眼前的衣物,我沒有再說什麼,回頭轉身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綠奴還躺在那裡。我翻開衣物,那是一條蘭色的碎花連身
布裙。舊了一些,有點微微發黃。不過非常的乾淨,整潔。抖開布裙,裡面卻輕
輕飄落了一條素白的小褲。

  我一楞,這是希拉的?

  捧著剛剛覆蓋住兩手手掌的小褲,我呆住了。是希拉穿過的吧。傻傻地呆看
著,雙手卻不知不覺抖抖地抬起,頭慢慢低了下去。一縷陽光的清香飄進鼻端。
我渾身一顫,腦中一個激靈。

  你在幹什麼!我即刻發現自己的失態。我怎麼會這樣?拋開雜念,我就像要
扔掉一個燙山芋一樣,將小褲和連衣裙通通穿在了綠奴的身上。

  穿上連衣裙的綠奴,呈現出一種別樣的清純。豐滿的軀體被寬鬆的連衣裙所
覆蓋,遮去了瀰漫的肉慾。稍低的衣領,露出一道深深的乳溝。高高聳起的胸脯
卻不失性感。如同處子般的纖細腰身。與衣裙相得益彰,彷彿是為她定身而制。
美麗的臀線被完美的勾勒出來,肥潤的大腿在裙下只浮現出一道輪廓。讓人不禁
聯想起看見鄰家少女從眼前跑過時才會產生的翩翩浮想。

  我沒有想到希拉竟然會有這樣的衣服。這和她以前給人的印象完全不符。其
實仔細想想,也就不覺得奇怪了。這衣裙也許代表的就是希拉純真的年代。看著
眼前的綠奴,腦中聯想起希拉穿著的樣子,心中不由會心一笑。

  不過希拉的內褲對於綠奴來說太小了一點,肥臀將小褲撐的完全繃緊。如果
綠奴還有感覺的話,應該會覺得很不舒服。內褲邊緣被撐起的輪廓在裙下清晰可
見。實在容易引起猥瑣男人的不潔幻想。清麗與性感的結合體,這就是我目不轉
睛的看著躺在床上,穿戴整齊的綠奴,心中所浮現的所有感想。

  可惜……

  海水依舊在自顧自的不停咆哮,今天的風有些大了,吹的風帆獵獵作響。我
們已經放下了主帆,但是海船仍然在高高海浪下不住移動。

  船上的水手大多排在了身後,沒有人強迫他們,我們只是通知會有這樣一個
葬禮。他們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悲哀,更多的只是冷漠和幾分嘲笑的意味。無論他
們是以怎樣的想法來得,即使只是來看一個傻瓜發瘋也好,至少讓他們站在那裡
不至於顯得過於冷清。

  我和希拉並肩站在船頭,面前是擱在船欄上的木板,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布包被密密的捆在上面,底端還綁著塊壓艙石。我和另一個水手扶著這塊木板,
暫時不讓它掉落。

  風聲聽起來真是悲傷,就如同肅立在一旁的希拉朗讀悼文的聲音。

  「儘管我要穿過佈滿死亡的山谷,但是我無所畏懼,因為你與我同在。你的
權杖、你的持竿,都在安慰著我,在我的敵人面前,你為我擺設筵席;你用油膏
為我撫額祝福,使我的福杯滿溢。榮耀與我同在……」

  當我們死亡時,我們同伴會如此為我們祝福。但是這樣的悼文也適合她嗎?
人類為什麼總是喜歡把什麼都強加給其它的東西呢。

  連作為倡導者的我,也同樣不能集中精神。隨著腦中所想,嘴角不由的浮現
出一個冷笑。

  希拉的聲音變得遲緩了,她索性停下。將手中的書放了下來。

  「謝謝你給予我們飲水,贈予我們生命。我們應該感謝你,但是我們卻不知
滿足,依然無盡向你索求。你今日身在這裡,我代表所有人向你道歉。對不起。
現在就送你回你的故鄉,哺育無盡生命的蔚藍大海。請帶走我,以及我們所有船
員對你滿腔的感激和歉意……」

  希拉輕輕的聲音,飛過我的耳際,最後是一陣嗚咽。我抬頭詫異的望著她,
我想連通我在內,所有在場的水手都是這樣的驚異吧。

  周圍陷入了一陣沉默。

  我轉頭示意旁邊的水手放手。在一聲「撲通」的聲響之後,木板緩緩地打著
漩渦,沉了下去。

  人都散了,希拉也回去了自己的房間。甲板上只剩下我一個。

  我拿出放在一邊的畫架,熟練的架了起來。天邊聚集的厚實白雲,海水揚起
的層層波浪。

  我要把這幅景象畫下來。我要將這幅景象深深的映在我的腦中。

  我們將離開這裡。也許以後,我們將再也回不到這裡,再也找不到這裡。也
許,現在我們就已經遠離了綠奴埋葬的地點。但是,我要把現在的景色畫下,記
住它。

  以後,無任在何時,在何地,當我再看見同樣的景色,我可以記得,這裡曾
經埋葬過一個……綠奴。

(全篇完)
2009-7-26 16: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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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c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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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作者應為墨水十四

這篇作者應為墨水十四,最早發布於風月大陸,請管大予以標示。多謝!
2009-7-26 22: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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