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 yajayaj: 退出 | 短消息 | 控制面板 | 搜索 | 幫助

RSS 訂閱當前論壇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標題: 江山絕色榜 原名《美人如水,江山如畫》作者:葉鋒  
 
lping
大爺
Rank: 8Rank: 8



UID 26539
精華 0
積分 382
帖子 2798
閱讀權限 150
註冊 2008-7-11
來自 台北
狀態 離線
江山絕色榜 原名《美人如水,江山如畫》作者:葉鋒

江山絕色榜 原名《美人如水,江山如畫》作者:葉鋒       

作者自我介紹:

葉鋒,本名葉鋒。男,24歲,相貌俊秀,漢族。宗教信仰:無。文化程度:高中。閩北人氏。極端民族主義者、大男人主義者、軍國主義者、沙文主義者。
18歲高考落榜,離家出走了兩年,足迹踏遍全國各地(西藏自治區沒去過),早期是個流浪畫家(畫家只是說得好聽,其實只是街上畫像的那種),後爲了生存什麽都做。至今爲止,已做過工廠員工,服務員、倉管員、送貨員、服裝店小老闆、卡拉ok廳小老闆、平面設計師、雕塑師……等十餘種職業。現在某迪廳做現場督查。



江山絕色榜(第一卷)

目錄

序章
第一章  劉煙
第二章  奇異世界
第三章  女奴拍賣
第四章  奇特遭遇
第五章  傾城佳人
第六章  兩情相悅
第七章  勇救佳人
第八章  娶妻花怡
第九章  洞房花燭夜
第十章  布店衝突
第十一章  媚骨天生
第十二章  又遇李音


序章  

以下是本人的寫作原則,且此原則乃本人終身的寫作準則,幷適用于本人所有的作品,原則如下:
1.本人崇慕中華文明,終身以描寫中華文明爲主!不過,鮮花還需要綠葉襯托,適當描寫一些外國的東西也還是必要的!
2.本人厭惡悲劇,此生不寫悲劇,鄙視那些描寫悲劇的傢伙!當然,一部作品是不是悲劇,主要是看結局。間中有一些悲歡離合是很正常的。
3.花開堪折直須折!有得上就要上!本人最討厭主角因爲所謂的「倫理」而放弃享受的機會。特別是有些書中男女主角都上了床了,「武器」都粘到處女膜了,但又退却,本人更是深惡痛絕!
4.吾書中的女主角皆不會死!
5.吾書中的女主角遇到男主角時,如果還是處女的話,處女之身不會給別的男人。
6.主角的女人不會被別的男人搞!(不過如果是被主角的女人搞又或是主角的女人在一起互搞那倒無所謂,反正大家都是自已人,有什麽關係?而且這樣好剌激,我平時就最喜歡看這方面的東西了)所以對那些喜歡戴綠帽子的朋友,在下只能說聲:抱歉了!
7.本人是個大男人主義者,不贊成在書中給女人太高的地位。鼓勵主角三妻四妾,鄙視那些所謂的「專情」的傢伙!
8.本人作品中所有出場的女性都會歸主角享用!所有和主角有過關係的女人最終都會回到主角身邊!
9.本人認爲,當今社會和網絡上的那些所謂的「君子」和「衛道士」,其實都是一些外表道貌岸然,實則滿肚子男盜女娼的傢伙。葉某雖不才,却也不屑與此等人渣爲伍!事先聲明,吾書中會有大量違反倫理道德的東西,以上的那兩種傢伙勿觀吾書!更勿與本人扯七扯八,葉某亦不屑理會!
10.由于上網時間有限,所以對于書友提出的一切問題,本人皆不于回答,反正看下去就知道了。不過對于書友們的評論,葉某皆會觀看,幷會給其中精彩的評論和建議加上精華!幷且不參與網上的一切辯論!繼續完成和深化自已的作品就是本人最好的回答!
11.本人熱愛yy,終身皆寫yy!願爲偉大的yy事業而奮鬥終身!(注:yy即爲意淫小說的意思)

   ※   ※   ※   ※   ※
  
鄭重聲明:
本書屬于yy小說!(yy是意淫的意思,也就是意淫小說!)書中會有許多的性描寫,但描寫尺度却符合各個網站收錄的標準!且文中所展示的人生觀,價值觀,道德觀,愛情觀與社會主流觀念幷不相符!古曰:「物以類聚!」
又曰:「道不同不相爲謀!」本書只爲愛好yy的志同道合之友所著,謝絕其它類型的讀者觀看!
如果你不喜歡看性描寫,且你的人生觀,價值觀,道德觀,愛情觀比較中規中矩,那麽看到這裏時,請你就此打住,幷請你靜靜地離開,因爲本書决對不適合你!如果你說到做到,那麽我敬佩你!因爲你是個言行如一,有自己行事原則的人。相信在其它地方你也一樣可以找到自己喜歡的書,找到自己喜歡的作者!
如果你明明不屬于我的「同類!」,且較反感意淫小說!但却又不顧自己的行事原則,硬是偷偷摸摸地往下看,且白看完還要不知羞耻地說三道四,那麽我强烈地鄙視你,因爲你是個言行不一,出爾反爾的小人!
而如果您是個yy愛好者,那麽本人歡迎您,因爲您就是本人要尋找的志同道合之友,歡迎您繼續往下觀看,幷和我一起進入書中的世界,進入那個讓人迷幻的天地……



第一章  劉煙

二OO二年深秋的黃昏,葉鋒站在黃山的天都峰上,淚流滿面。
和劉煙失去聯繫已經半年了。這期間葉鋒瘋狂地想盡辦法尋找,他一直在拚命地找,但劉煙好像就是消失了,在她留下紙條後,葉鋒就再也找不到她了。誰也沒有她的消息。擔心和傷心糾集在一起,葉鋒覺得心裏空蕩蕩的,什麽都失去了一樣,導致他大病了一場。
想著和劉煙的相遇和熱戀,在一起的狂歡激情,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但如今人真的從他身邊消失了,葉鋒又覺得和劉煙在一起的日子像夢境一般的不太真實。

親愛的鋒: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不在這個城市了,雖是捨不得你,但我還是决定要走了。請不要悲傷,也不要難過。和鋒相戀的這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生命對我已無半點虧負!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不想你眼睜睜看著我在你面前死去,所以我走了。親愛的愛人,請你一要保重你自己!愛你一生一世!
劉煙筆。

「煙……」
望著手中的紙條,葉鋒眼前又浮起出劉煙那雙明亮的眼睛,一股强大的悲哀和失去一切生命意義的頽喪,狂涌上心頭。
他的目光凝定在「愛你一生一世」那幾個字上,想起這段戀情,心中涌起了銷魂蝕骨但又神傷魂斷的感覺。
快樂和悲哀同時襲上心頭。

   ※   ※   ※   ※   ※
  
和劉煙是在市圖書館一次偶然的相遇而相識相戀的。
劉煙是個非常有主見的女子,長得非常亮麗動人,肌膚白嫩,身材高挑,氣質文雅中又透著英氣,豐滿的胸部走起路來一挺一顫的,臀部也恰到好處地微微後翹。
她的性格深沉堅毅,學識極爲淵博,對事物有著自己獨特的看法。且她能文能武,無意中施展出來的才華每每讓葉鋒吃驚不已,自嘆不如。
其實,算起來,葉鋒也非常人。
他從小就是一個孤兒,身世不明,是義父將他撫養長大的。
義父是一個大學教授,另還有一不爲人知的身份——少林俗家弟子。義父所知非常廣博,除了現代的各種知識外,還精通少林武術及其它各門各派的武學。
義父從小就對葉鋒要求非常嚴格,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逼他練習各種本領。
葉鋒從小和義父苦習各種本領,功夫不負有心人,到他20歲時,葉鋒可以說是天文地理,琴棋書畫,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他二十二歲時,曾向一全國武術冠軍挑戰。十招就讓其趴下,讓他心服口服。
對葉鋒來說,劉煙身上有很多迷,令人琢磨不透。比如說,有一次,葉鋒在和劉煙的無意嘻鬧中,動起了武功,結果,葉鋒五招就被她打趴下,這令葉鋒吃驚不已。
事後葉鋒問起劉煙什麽時候學的武功,劉煙却只是抿嘴直笑,不于回答。葉鋒也沒有深究,誰沒有秘密和隱私呢?只要她是真心愛他就可以了。
劉煙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孩,但她在感情和生活上却又非常傳統。像她這麽漂亮的女孩,肯定有很多人追求。但她跟葉鋒的時候,却還是處女。這讓葉鋒更是珍惜她。
算起來,葉鋒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他身高185公分,長得非常俊秀,又文武全才,所以深受女性喜愛。他也從不避諱自己的風流好色,在他23年的生涯當中,曾有過許多女人,但對劉煙却是第一次動了真情。她的一顰一笑都讓他沉醉不已。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之間的感情也越來越深,在陽光下,細雨裏,他們伴著對方的一顰一笑,度過了無數甜蜜的晨昏。他們的愛是刻骨銘心的,他們雙方都明白,自己不能沒有對方。

   ※   ※   ※   ※   ※
  
或許說幸福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又或者說是天有不測風雲。半年前,劉煙在一次無意的檢查中被查出有絕症。且還是晚期,最多只能活半年。
宛如晴天霹靂,葉鋒被驚得呆了。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他抓住護士、醫生,發狂的在醫院裏大叫,最後,醫生給他打了鎮定劑……
看著劉煙一天天憔悴下去,葉鋒心如刀割,恨不能以身代之,幫她一起分擔那種錐心的痛苦。
但劉煙却一直非常堅强,一直笑對人生。還反過來開導悲痛不已的葉鋒。這令葉鋒更是悲傷。
而劉煙的離開又是那麽的突然,還記得那天早上,他倆還相偎相依,劉煙的笑容還是那麽的甜美,沒有絲毫的異樣,怎麽就……
悲痛如同洪水决堤般涌上心頭,葉鋒熱淚滾滾而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   ※   ※   ※   ※
  
劉煙走後,葉鋒一天天憔悴萎靡下去,無心工作與學習。只要一想起和劉煙在一起的幸福時光,葉鋒就心如刀割。
他的義父和朋友們都非常著急,尤其是他義父,更是非常心痛。葉鋒是他這世上最疼愛的人,是他的希望,是他心血的凝成。他不止一次苦勸葉鋒,甚至打他駡他,要他振作,幷且還找出劉煙留言中的話來勸他。
對于義父,葉鋒是滿懷感激和歉意的,義父從小就對自己關懷倍至,如父如母,辛苦地把自己養育成才,自己理應感恩圖報,在社會上做個有用的人。而且憑葉鋒現今的本事也很快就可以達到這一點。
只是葉鋒的心已經死了。像他這種不輕易動情的人,一但動情,是非常震憾的。
沒人能理解他對劉煙的感情。
失去了劉煙,也失去了一切夢想。
劉煙把一個美夢賜與了他,現在一切都沒有了。
葉鋒心中非常明白,劉煙的病是沒辦法好的,現在醫學還沒發達到可以治好那種絕症的地步。他也不相信會有什麽奇迹會出現,世上從來就沒有什麽奇迹,現實向來都是殘酷的。
他的心中早就做了决定。
義父看得他很緊,怕他做傻事。但在這個半年之期,葉鋒還是逃了出來,來到了這個昔日和劉煙留情之地。

   ※   ※   ※   ※   ※
  
葉鋒抬頭上望,天上無數星點。
「鋒,我時時在想,我的故鄉,應該是在那一粒星的旁邊。」
這是半年前,就在這黃山之巔,劉煙偎依在他的懷裏,仰望星空時的呢喃細語。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此景仍在,只是伊人已惘!
葉鋒一聲悲嘯,全身不斷抖動。
已經半年了,或許,今天就是劉煙回歸天國之日吧。
淚水模糊了葉鋒的雙眼,眼前一片虛空。朦朦朧朧中,葉鋒好像覺得劉煙來到了自己面前。沖著自己招手。她還是那麽的美麗,那麽的英氣勃勃。
「鋒……」
「煙,我來陪你!」
「義父,對不起了!」
葉鋒仰天一陣慘笑,縱身躍下了萬丈懸崖……



第二章  奇異世界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葉鋒突然恢復了知覺。
好難受……好難受!
昏迷之中,葉鋒只覺得有冰冷的液體從耳、鼻竄進他的身子裏,蠻橫的教人喘不過氣來。同時,全身的肌膚又疼痛欲裂,似有無數的豺狼虎豹不住地在咬著自己的身體,他要張口大叫,却叫不出半點聲音。
接著又覺得有一雙大掌在自己腹間、胸前按壓,葉鋒想看看是誰,却連睜開眼睛的力量都沒有!
「哇!」的一聲。
葉鋒忍不住嘔吐起來。
「好極了!呼吸順暢、脉像穩定。應該沒事了。」
一個蒼老的,聽起來滿是喜悅之意的男聲道。
這是哪裡?是誰救了自己?葉鋒疑惑著。全身劇痛,又暈了過去。

   ※   ※   ※   ※   ※
  
這一次葉鋒終于能撑開眼睛,眼前有個模糊的人影。他用盡全部的力量,張開了雙眼。
葉鋒睜開眼來,發覺自己處在一間小室之中,躺在一張厚木床上。陽光從窗外射進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魚腥和藥的味道。一個男人正背對著他在忙著什麽。他疑惑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心中有種怪怪的感覺,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這是在哪裡?我還沒死嗎?」葉鋒呻吟了一聲,只覺得全身虛弱無力。
他環視著周圍。這是一個簡陋的房子,墻壁挂著蓑衣帽子,四周擺滿了類似打魚曬網的東西。這種房子應該只有偏遠的農村才能見到。一股股清新的風從窗外吹進來,令人精神爲之一振。
葉鋒掙扎著想爬起來。
他一動,那個男人便查覺到了。
「啊!公子,你醒了?」
那個男人轉過身來,喜悅地道。原來是一個老漢。
「公子……?」
「這是古人的稱呼啊!現在還有這種稱呼嗎?」
葉鋒驚訝地望向那老漢,他的衣著打扮則更是讓葉鋒驚奇。只見他大約五六十歲。身材非常高大,體態身高比得上葉鋒。發須花白,慈眉善目,穿著一件怪模怪樣,他從未見過的衣服。衣料很粗糙,更讓人奇怪的是和葉鋒穿過的任何一種款式的衣服都不相同,有些像睡衣。但又不一樣。
葉鋒心中一動,這種古怪的打扮和古代男子的打扮何其相似?是的,現今社會,沒有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會是這種打扮。
天啊!發生了什麽事?自己不是在天都峰自殺嗎?怎麽會在這?
猛然,葉鋒腦中靈光一閃,他想起來了!
記得當日自己躍下山崖,快要著地時,自知免不了一死時。突然一道金光,眼前出現了一個奇異的空間,空間內滿是光怪陸離的七彩之光,恍惚間只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旋轉了起來,自己好像被吸入了一個旋渦之中,一股莫名的力量牽引著自己向這個奇怪的空間墜落下去。接自己便失去了意識。等自己醒來,自己便在這裏了。
「天!」
葉鋒呻吟了一聲。
「爲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景?自己被帶到一個什麽地方呢?這又是哪裡?」
「難道說那金光……」
葉鋒心中一寒,沒來由生出了一絲懼意。
他試探著道:「請問老先生,是您救了我嗎?這又是在哪裡?」
「老先生?」
那老漢臉上露出茫然的神情,顯然是對葉鋒的稱呼感到驚異,隨之又呵呵一笑,道:「前日我在湖中打魚時,見公子浮在水中,所以我便把你救了上來!」
葉鋒聽他的話裏帶著一種很奇特的口音。給人以怪異的感覺。不過和漢語也幷無二至,他還聽得懂。那老漢明顯地對葉鋒的口音感到驚異,不住地打量著他。
「浮在水中?」葉鋒暗忖:「天都峰下幷沒有什麽湖啊,難道說這是旁邊的太平湖?但自己又怎麽會到太平湖中呢?是否那金光的緣故?」
他有滿心的疑惑,他感到自己的腦子都要麻木了。
他問道:「那請問這是什麽地方?」
老漢笑道:「公子是外地的吧,這是玉月州的玉月湖!」
葉鋒更是心寒,「玉月湖?玉月州是在哪裡?」
葉鋒怎麽也想不起這兩個地方是在哪裡。這個世上有個叫玉月州、玉月湖的地方嗎?
他懷著最後的希望問道:「請問這是屬于哪裡管?是……中國嗎?」
「中國?」
那老漢疑惑地道:「中國是什麽地方?這裏是大月國……」

   ※   ※   ※   ※   ※
  
經過葉鋒詳細的詢問和他自己的分析與思考。最後,葉鋒不得不得出這個結論:這裏不是他原來的世界,這裏不是地球!
當明白這點時,葉鋒驚呆了!他沒想到自己既然會來到外星上,他心神劇震的程度和烈度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就算今生所有的震驚和刺激全累加在一起,也及不上此刻心中那翻騰起的駭浪驚濤!
孤獨是可耻的,寂寞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千萬年來倍感孤獨寂寞的人類一直都在苦苦尋覓著,尋覓和自己一樣高等智能的、有思維能力的另一種族,尋覓漫漫歷史長河上的一個同類。一個夥伴。爲了找尋這一個夥伴,人類付出了多少心血?
人造飛船、登月、火星探索……
如今這一切都在自己身上發生了,這裏就是外星球,這老漢就是外星人。葉鋒心底涌起了驚濤駭浪,心中說不出是恐懼還是興奮還是沮喪。他不知自己怎麽會來到這個世界,不知道來到這裏對自己是禍是福,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回去……
最後,義父和劉煙的音容笑貌涌上了心頭。

   ※   ※   ※   ※   ※
  
「人生如夢亦如幻,朝如晨露暮如霞!」
葉鋒收回恍惚的心神,輕輕地嘆了氣。不過既然事已至此,那就順其自然,面對現實吧!再說,又焉知在這個和自已原世界事物都差不多的異世界裏,自已不能有一番作爲呢?
從屋內往外望去,一片葱綠,天空藍得異乎尋常,冉冉飄舞的白雲比綿花更纖柔整潔。
在葉鋒眼前是一方明鏡似的小湖。湖面輕煙薄霧,幾艘小舟蕩漾其間,半湖水面都飄浮著碧油油的菱葉。湖水澄碧無波,清可監發。在晨煙夕霧中,煙寒渚秀,幽雅怡人。對岸青山連綫,翠竹蒼鬆,蔚然清秀,風光如畫。葉鋒看得心曠神怡,贊嘆不已。如此的美景,在自已原來的世界裏是越來越不易見到了。
來到這異世界已經好幾天了。葉鋒不知是不是在穿梭時空時出了什麽問題,身體一直都很虛弱,一直呆在這裏休養。每天,他的心裏總有一股夢幻不真實的感覺。他經常問自己:我真的是在外星上嗎?還是在做夢?
不過,很快,對周圍事物的新奇感就代替了他心中的恐懼。畢竟,年輕人對新鮮事物總是好奇的。
那個老漢姓李,別人都叫他李大爺,在這玉月湖邊以打魚爲生。李大爺無子無女,對葉鋒極好,葉鋒好像從他身上看到了義父的影子。
李大爺曾問起葉鋒的來歷,葉鋒支吾了一下,只說自己是一個流浪兒,從小便在各地流浪,第一次來此地,不慎墜入了玉月湖中。
李大爺當時只是凝視了他一眼,笑了笑,也沒有深究。
每天,李大爺都會到城裏去,用打來的魚換來錢和各種生活用品。慢慢地,隨著葉鋒身體的好轉,他也經常會在玉月湖邊走動,幷發現了在李大爺的家附近還有一個村莊,全村的人都是以打魚爲生,每當葉鋒在村口轉悠時,他們皆會和善地向他打招呼,讓葉鋒感到心頭一片溫暖。
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他發現了許多這個世界和他原世界的相同又或不同之處。他最大的發現就是,這個世界和古中國極爲相似,不論是周圍的環境還是生活起居。就連貨幣也是用銀兩銅板。這令他驚異的同時也大大地鬆了口氣。在這個完全陌生的異世界裏,自已總算有一些可以憑持的東西。
他仔細地觀察著這個世界的一切。任何在常人看起來相當普通的事物看在他眼裏都別有一番滋味。一切都是如此的吸引著他。說到底,都是因爲他是來自另外的時空。
但新奇的同時他也感到諸多的不習慣。
這裏沒有地球的文明,沒有電燈,沒有電影,沒有網絡,沒有他以前喜歡的休閑娛樂的東西,沒有他熟悉的一切。
但既來之,則安之!葉鋒是個隨遇而安的人。這幾天,葉鋒儘量去適應這個世界的生活。他還特別注意周圍人的發音,以改變自己的口音習慣。
在這些天裏,葉鋒也經常和李大爺閑聊。李大爺是個非常健談的人,早些年曾游歷大陸,見多識廣,對大陸的形式有自己獨特而精到的看法。兩人經常秉燭夜談,而隨著李大爺的旄旄道來,一幅此世界的風情畫卷隨之便展現在葉鋒的眼前。

   ※   ※   ※   ※   ※
  
原來葉鋒所處的是一個叫浮雲大陸的地方。浮雲大陸極美,面積也極廣。大陸上民族繁多,山川河流各異。即有氣候溫暖,繁花似錦的地方,也有氣候非常寒冷,又或是非常炎熱的地方。
大陸總的形狀是呈一個不規則的方形,大陸的四面八方都是一望無際的海洋和數不盡的島嶼。大陸上廣布著寬闊的草原,滾滾的河流,巍峨的高山,肥沃的平原,濃密的森林,廣大的沙漠,荒凉的戈壁,連綿的丘陵,還有許多數不清的湖泊,沼澤,緑洲,更有那繁華的城市,險要的關口。
大陸的東南部主要爲平原,西北部則多爲草原沙漠,南部則爲叢林山區。大陸上主要分布著四個國家,分別爲大月國,冬寒國,蘭花國和煙夢國。這四個國家是雄霸大陸的四大强國。各有各的政治體系,各有各的統治方針。
大月國位于浮雲大陸的東南方,主要以平原和淺丘爲主。在這四大國中大月國的面積是最大的,它東臨大海,西北與冬寒國接壤,西邊是蘭花國,南部則是煙夢國。國土面積百分之八十都是平原和淺丘。另還有一些較大的湖泊像明珠一樣鑲嵌其中。北部有一些地勢較高的草原和高原。西部則多爲一些深丘和高山,無數大江河流發源于此。南部則是一些丘陵、叢林、山地、等多種地形間隔而成。
大月國建國于大陸曆1221年,土地遼闊,人口衆多,是個文明發達的國家,以農業爲主,擁有城市幷且習慣定居,享有發達的經濟和科技。由一代天驕李刀龍一手創建。昔日裏,嫻熟武學,驍勇善戰的他領其戰無不勝的「李家軍」橫掃天下,建立了大陸第一大國。
史載,大月國疆域「北逾寒山,西極玉月城,東盡大海,南越大山」。其疆域從東到西,快馬也要走三個月。真可謂是「譜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了。
李刀龍出身庶族,家貧以販履爲業,建國後,采取抑制大族勢力、加强集權的措施。又禁止私占山澤、人口。即位後,他自奉甚儉,「清簡寡欲」,故「內外奉禁,莫不節儉」。他重視整頓地方吏治,注意發展農業生産,减輕百姓負擔,在他在位期間,政局穩定,國家出現了欣欣向榮的景象。史稱:「至于天龍末,三十有九載,兵車勿用,民不外勞,役寬務簡,氓庶繁息」。這就是所謂「天龍之治」。
由于大月國國內多爲平原,且這些平原又爲非常肥沃的土地,加上水利資源又非常豐富,一直是糧棉産地和經濟發達地區。素有「大陸糧倉」及「天府之國」之稱。向來爲他國所垂涎,只是摂于大月國强大的國力,一直不敢妄動。
只是肥沃的土壤和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便猶如溫床一般,在千百年來雖然使得整個大月民族創造出驚人的輝煌和無與倫比的强盛,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同樣在慢慢腐蝕民族的進取心。在富裕無憂的生活條件下,原本注重實際、悍勇好戰的民風逐步被陳規俗矩、綱常禮教所取代,原本尚武進取的精神逐步被歌舞太平的苟安所侵蝕,正所謂「生于憂患、死于安逸」,整個民族的精神動力在溫床中逐步退化。
終于,在大陸曆1445年和1450年,冬寒國,蘭花國分別對大月國發動了戰爭,後雖終收復了國土,但已是元氣大傷,國勢也由盛轉衰。
此後,大月國內部更是王權旁落、權臣一手遮天;貴族們醉生夢死,平民衣不遮體、食不果腹,上下尖銳對立;軍隊紀律鬆懈、士氣低落。原本的體制逐漸腐化和老朽,昔日引以爲豪的文明正在成爲今日進步的桎梏,軍事和政治的力量正在逐步萎縮。
特別是近年來,國勢更是一落千丈,外有狂野剽悍、凶猛無匹的西冬寒國和蘭花國鐵騎虎視眈眈,內有連繼不斷的奴隸和平民的暴動,國內盜匪馬賊四起,局勢一片混亂。亡國滅種的危機已是越來越明顯了。
冬寒國則位于浮雲大陸的西北部,多爲高原、草原,沙漠、丘陵、盆地和山地。地勢比其它國家較高,是一些游牧民族的天堂和發祥地,是一個多民族雜居的地帶。好戰和習慣于侵略,長期以來都是戰爭的策源地,幷且試圖成爲大陸的主人,將整個陸地變作他們的牧場,雖然文化和科技有些落後,但是軍事力量强大。
冬寒國由草原英雄孫虎一手建立的。孫虎是冬寒族人。而冬寒族原是冬寒國內游牧民族的一支,自古以來就與其他幾支游牧民族一直共同生活在大陸北部的冬寒大草原上,它在大陸曆1322開始壯大起來,先後多次與大草原上的其它幾支游牧民族爲爭奪大草原的霸權而發生戰爭,經過連繼的戰爭,它的實力進一步壯大,先後打敗了多個游牧民族,幷不斷地四處侵略,接連征服周圍的游牧部落,直到國家的建立。
冬寒國的南部與大月國接壤,西部則與蘭花國爲鄰。其國土面積略小于大月國。但其軍事實力却最爲强大。其鐵騎一向傲視天下。
建國後,冬寒國不改其好戰和侵略的本性,一直長年對外擴張。大陸曆1445年,冬寒國空前的强大,更是同時對蘭花國和大月國用兵。此時蘭花國和大月國已經腐敗沒落,抵禦不住冬寒國的進攻了。在冬寒國凶悍的鐵騎下,昔日繁華的大街被各種尸體所填滿。立時浮雲大陸便充斥在血腥與殺戮之中,到處是一副人間練獄的悲慘景象。
在短短的半年之內,富饒而肥沃的大月國竟然有一大半土地淪落于凶殘暴虐的冬寒國大軍之手,而蘭花國和遠在萬裡之外的煙夢國也不能幸免。
最後,在大月國、蘭花國、煙夢國的聯合反攻下,經過幾年的艱苦征戰,才把冬寒國大軍趕回冬寒草原。但此次戰爭所造成的傷害是巨大的!
「寒人凡破州郡,皆殺傷不可勝計,丁壯者即加斬戮,嬰兒貫于槊上,盤舞以爲戲。所過郡縣,赤地無餘。春燕歸,巢于林木。寒之士馬死傷亦過半,國人皆尤之」
這場戰爭不僅給浮雲大陸各族人民造成了巨大的灾難,而且成爲大月國、冬寒國由强轉弱的轉折點。戰爭之後,冬寒國便分裂成西冬寒國和北冬寒國。分裂之後,隨著貿易的往來,北冬寒國和大月國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緊密,兩國之間已經越來越融合。
而西冬寒國則還保持著原來的意識,經過一百多年的休生養息,又複强盛,又開始對諸國虎視眈眈。
蘭花國則位于浮雲大陸的西部,以盆地和山地爲主。東部與大月國接壤,以淺丘和平原爲主,幾條山脉橫亘其間。北部與冬寒國接壤,與大陸北方的大草原連成一片,南部則是一些山地和盆地。西部則是茫茫大沙漠,荒無人煙。
蘭花國建國于大陸曆1255年,由于其資源比較貧乏,一直垂涎于大月國的富饒,又由于其處于內陸,一直夢想有個出海口,所以一直以對大月國對兵爲國策。兩國長期交戰,積怨極深。特別是在大陸曆1450——1550這期間,蘭花國一直對大月國的玉月城用兵,兩國之間更是結下了極深的仇恨。
史載:「大陸曆1450年,蘭人以堅壁清野的戰術包圍」玉月關「同時分兵」玉月府「阻擋月軍的支援。七月,堅如銅墻鐵壁的」玉月關「失守,西邊防綫被破,月軍退守玉月城內,戰事持續長達五年之久,雙方皆造成重大的傷亡。此後,蘭人一直對我用兵……大陸曆1550年五月,雙方議定停戰。」
然雙方已誓成水火,小規模衝突仍持續不斷……
煙夢國則位于浮雲大陸的南部,以叢林和高山爲主。與大月國接壤。大月國建國初期,一直對煙夢國用兵,然煙夢國山高林密,易守難攻,久戰未功。後大月國上層不得不對煙楚國改變國策,對其以懷柔爲主,幷和其通商貿易,以示通好。由于煙夢國內有大月國較爲需要的礦産資源,而大月國內又有煙夢國所必需的糧食,棉紗等物,所以長期以來,兩國一直互通有無,相互貿易,保持著比較友好的關係。
另這四大國之間還分布著大大小小十數個小國,如秋韵國,春水國,雪花國,雲彩國……等。或爲這四大强國的屬國,或保持獨立。如蘭花國和大月國之間就夾著二個國家:秋韵國,春水國。
秋韵國和春水國原皆爲蘭花國的國土,在大陸曆1450——1550這期間蘭花國和大月國的戰爭中獨立出來,現皆爲大月國的屬國。
葉鋒就是處在大月國的玉月城。玉月城是大月國第二大城市,僅次于都城金月城,乃玉月府的首府。當時大月國乃「建五京,置十四總管府,是爲十九路。其間散府九,節鎮三十六,防禦郡二十二,刺史郡七十三,軍十有六,縣六百三十二」
玉月府就是節鎮三十六之一,乃三十六節鎮中及其重要的幾鎮之一。共轄有五府,四廳、六州、二十六縣。五府:錦府、昌府、新府、海府、南府。四廳:鳳凰廳、京廳、州廳、營廳。六州:遼州、複州、寧州、義州、岩州、原州。二十六縣:德縣、仁縣、城縣、平縣、開原縣、鐵嶺縣、鎮安縣、彰武縣、東平縣、西豐縣、西安縣、柳河縣、錦縣、綏中縣、廣寧縣、懷縣、化縣、康平縣、安東縣、寬甸縣、通化縣、臨縣、懷仁縣、緝安縣、靖安縣、開縣。
玉月城始建于大陸曆1234年,歷經十餘年方初步完成,後歷代又逐步完善。玉月城依山傍水,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乃大月國交通要衝,商貿轉運中心,及軍事重鎮。
以前玉月城只是對付蘭花國入侵的軍事重鎮,但由于近幾十年來,這裏從未遭受過戰火,加上和蘭花國之間又隔著秋韵國和春水國。所以這兒便日見繁華。
玉月城城市範圍極廣,城周超過六十裏,宏偉壯觀,四周城墻環連,城墻以磚石嚴實包砌而成,堅固雄偉。城南是險峻的玉月山,緊靠城東的則是汹涌的月水河,經引水道圍鐃城墻成爲護城河。
城內共劃分四區,分別是福月區,竹月區,新月區及梅月區,達官貴人多集中在福月區,新月區是商業中心,而竹月區及梅月區則住滿了平民百姓。城內人口衆多,另還駐有大量的軍隊。

   ※   ※   ※   ※   ※
  
李大爺款款道來,葉鋒是聽得感慨萬千。當李大爺說到現今國內局勢混亂,民不聊生。外又有强敵環視,一片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情形,亡國滅種的危機已是越來越明顯,而貴族却還醉生夢死,絲毫不顧國家的安危時,更是切齒痛恨,葉鋒也是嘆息不已。
而按李大爺的講授,葉鋒分析浮雲大陸諸國的社會形態應該是在奴隸社會晚期,封建社會初期。他又從李大爺那兒知道,浮雲大陸是個等極森嚴的世界。在這裏,貴族、有錢人縱情享樂,而貧民則受到極端壓迫。那些淪爲奴隸的男女,命如芻狗,任人殺戳。
他還得知,在浮雲大陸,男人之間崇拜武力,有實力者極受人尊敬。同時,女性地位却極低,而且由于連年戰爭,女多男少,故在此,男人皆是三妻四妾,更甚者,多達幾十個妻妾。
葉鋒聽得感慨不已,同情那些貧民或女性的同時又熱血沸騰。或許,血腥、色情和暴力對年輕人永遠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   ※   ※   ※   ※
  
葉鋒經常會站在玉月湖邊遠望玉月城,想像那城中是個什麽樣的世界。對于那個世界他充滿了好奇。但前幾天由于身體虛弱,李大爺一直都不准他到處走動。
對于李大爺,葉鋒是充滿感激之情的。遇到李大爺是他的幸運。李大爺是他的恩人,又像他的親人,他對葉鋒關懷備至。讓葉鋒在這個完全陌生的異世界裏感到親情的溫暖。
這些天,葉鋒還是經常會想起劉煙,但已經不會那麽錐心的痛楚了。或許是因爲自己來到一個全新的世界,導致他心境的改變,又或許是因爲自己曾經殉情自殺,感情得到宣泄的緣故。但不是說他淡薄了這份感情,相反,他是把對劉煙的思念深埋在心底。
同時,他還對自己的行爲進行思考。
葉鋒幷不對自己的自殺感到後悔。但是,他還是從中認識到了一點:自己不够成熟,處理問題的方式不甚妥當。其實,除了自殺,還另有更好的處理問題的方式。劉煙之所以給他留言也就是想要他好好地活下去。特別是義父對自己有養育之恩,自己更是不能這麽做。或許是因爲自已從小便沒有受過什麽挫折,想不到那麽深沉的點上去。
葉鋒心中升起了歉疚的感覺,自已辜負了劉煙和義父的期望,特別是義父。他不敢想像義父得知他自殺這個消息是怎樣一副情景……
對不起了義父!唉!或許人總是要經歷過某些事情才會對人生進行思考。
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回去,也許永遠也回不去了。
算了,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俱往矣!
或許佳人已逝,或許親人也永遠再見不到。只是不管怎麽說,活著的人總是要堅强地活下去。
自己一定會在這個世界好好地活下去的。現在和將來才是最重要的。
葉鋒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個浪子的心態。

   ※   ※   ※   ※   ※
  
終于那天來臨了,由于他的身體已經大好,李大爺答應明天帶他到城內去。



第三章  女奴拍賣

玉月城終于揭開了它那神秘的面紗。
好個繁華的大城,只見城內規模極大,甚至比得上北京、上海這些國際大都市。真不敢想像奴隸社會竟有如此高的文明。
高堂邃宇,層台累榭,房舍鱗次櫛比,樓臺相望。街上車水龍,行人如鯽,非常繁盛熱鬧。城中街道寬敞潔淨,街面由一塊一塊的青石方磚鋪成。
街道兩旁的建築,皆是青磚做墻,灰瓦爲頂,更有斗拱、駝峰于其上,大門多在右側,一眼望去,那一道道高聳的封火山墻,有的形如雲頭,有的似觀音兜式,有的是三迭馬頭樣式,鱗次櫛比,氣象萬千。
街的兩側植滿了柳樹和楓樹,楓紅柳綠,景色如畫,美不勝收。微風拂來,火紅的楓葉不斷飄落,好似一個童話的世界。
街的兩旁各類店鋪林立,一派繁華大都會的熱鬧景象。
更難得的是:這裏却毫無污染問題,空氣清新,天空蔚藍明淨,就連街旁排水溝裏的水也是清澈潔淨。
葉鋒看著眼前的這美麗的一切,驚異這個世界文明的高度發展的同時。更是把自已僅留的一點鬱悶的心情全部拋開。暗忖這個世界一點也不比自已原來的世界差,在這裏生活應該也不錯。
李大爺手提鮮魚走在他的旁邊,不時向葉鋒指點街頭景色。
街上人來人人往。不論外貌膚色又或是衣著打扮皆和古中國極爲相似。讓葉鋒不由有一種錯覺,就似自己回到古代中國的唐、宋、明朝代一樣。
街上男人多著長衫長袍,且多配備兵器,看來武風極盛。而女人多著彩衣羅裙,婀娜多姿。多以面紗蒙面。葉鋒早已從李大爺那兒得知,以面紗蒙面的多是未婚或是寡居女子。也有姿色出衆者爲免招人騷擾而挂上面紗的。
街上不時有富有的男人帶著年輕美貌的女子從街上招搖而過,有時多達十幾二十個。向葉鋒展示著這世界的與衆不同。似在提醒著葉鋒,這裏是異世界。看得葉鋒感慨萬分,不知是同情那些女人,還是在羡慕忌妒那些男人。
不過,葉鋒那俊美的外型,瀟灑的氣質,亦惹來了衆多的女子對他秋波頻送,令他心神大爲舒暢。
葉鋒今天身上穿著一件淡青色的長衫。雖是粗布麻衣,穿在身上却有一種舒適的感覺,且衣服長短合適,非常合身。這是李大爺最好的衣服,見葉鋒要進城,李大爺說什麽也要讓葉鋒穿上這件衣服,葉鋒推辭不了,只好穿上。
雖說是粗布青衫,但穿在葉鋒身上,却有一種華服無法比擬的樸素美,襯著他那瀟灑儒雅的氣質,直有說不盡的懦雅風流,溫文爾雅,閑適飄逸。
葉鋒見自已第一次穿長衫就有這種效果,也不由得心頭愉快。
拐進一條橫街,更是人聲喧嘩,但見客棧,青樓,酒樓,集市林立,鬧哄哄的,熱鬧非凡。
李大爺帶著葉鋒走進一家集市,只見各式各樣的貨物:鐵器,銅器,木器,皮革,陶瓷,盛器,布匹,紡織品,雕刻工藝品,各式各樣的兵器……皆是交易的物品。
每件物品看起來都製作精美,樣式古樸,耐用實惠。葉鋒不由得暗贊這個世界文明的高度發展。買賣熱烈地進行著,討價還價的聲音交雜在一起……
李大爺在集市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幷和顧客討價還價著。葉鋒知道,在浮雲大陸,皆是以銀兩爲流通貨幣。1兩金子等于100兩銀子。而1兩銀子又等于100個銅板。銅錢乃是圓形方孔,李大爺賣魚「得錢五百文」就是賣魚得了五百個銅錢。
而且如果數目多的話,大陸還有發行銀票。且爲了防止僞幣、惡錢的製造與流通,維護法定貨幣的信譽,穩定政局,减少經濟損失,大陸各國均在製造錢幣時采取了一定的防僞措施。如加蓋官吏印信及簽押紙幣在發行之初,就帶有私記,發行的紙鈔還采用特殊的材料,摻有其他物質來製作鈔紙,儘量使一般人難以得到。紙幣上均有較複雜的圖案,使作僞者不易臨摹仿製。幷在鈔面印有上造僞處罰與舉報獎賞規定。大月國規定:「僞造者處死,首告者賞銀五錠」。
除采取各種措施外,大月國還采用在民間設立「辨鈔人」等防範手段。儘管如此,爲牟取暴利,製造假幣現象仍屢禁不止。爲此,大陸各國對僞造者均采取嚴厲的法律制裁措施。

   ※   ※   ※   ※   ※
  
在集市中李大爺把鮮魚賣了後,葉鋒提出自已想到城內各處逛逛。李大爺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點頭同意了,但他同時還仔細地交待葉鋒務必早點回來。
葉鋒答應了一聲,走出集市,饒有興致地到處亂逛。他興味盎然地瀏覽著城中的景色,每一個地方都看得精精有味。他還仔細地觀察了城內百姓的生活起居,職業習慣,以期能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事情。
他還順便到幾個地方問了一下是否要招人,不過都被拒絕了。葉鋒知道那是因爲自己對這個地方還不瞭解,還未掌握這個地方的生活技能的緣故,想起自己暫時還可在李大爺處安身立命。他也不是很著急。
逛到一個廣場時,更是眼前一亮,撲面而來的是繁華與喧鬧交織的氣息。只見廣場四周皆是高大的建築。廣場上滿是游玩的人群和各式各樣的小販。只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
廣場盡頭聳立著一座高大豪華的建築物,整座建築物皆用華美的花崗石和大理石築成,外型有點像古羅馬角鬥場的建築風格。
葉鋒走上前去,只見建築物建于白石臺階之上,白石臺階下聳立著兩座高大的石獅,石獅造型威武雄壯,昂首挺胸,神態生動之極。四名武士分立在大門兩旁,這四人皆是高大剽悍,且腰懸兵刃,極有威勢。
正門處有磚雕裝飾和照壁,門樓上方有書著「佳麗樓」三字的門笫牌匾,字體極盡簪花寫韵之妙,極有筆衛夫人「名姬貼」的風格。葉鋒默默地欣賞了一會兒,心中暗暗稱奇。
猛然他心中一動。
「佳麗樓!」
他沉呤著,這是否就是李大爺曾說過的那個玉月城內最大的女奴拍賣市場呢?
他把目光投向樓內,此刻,只見佳麗樓門口是人來人往,絡驛不絕,男女老少都有,陣陣喧嘩聲從屋內傳來,像是屋內正進行著什麽極爲有趣的事物。
葉鋒想像著裏面的情景,猶豫著是否要進去。因爲李大爺曾叮囑過,這類場所皆是有錢人揮金如土之地,更是是非之地,少去爲佳。
但葉鋒少年心性,且在地球也有經常出入過類似此種地方的夜總會,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還是不由自主地,好奇地隨著人流往屋內走去。
那些守衛見葉鋒衣裳普通,然而却氣勢不凡,對視了一眼,也沒有攔他。因爲出入此地,衣料平凡,但却囊中有金者也不在少數。
葉鋒到了屋內,頓時眼前一亮:面前是一間宮殿般寬敞明亮的大堂,堂內裝飾華麗,四壁張挂著大幅裸體仕女畫,梁上懸挂著十二盞六角宮燈。無論裝飾還是擺放的物品,都是極盡奢華。非常氣派。
此時大堂內是人頭涌涌,怕不少于數千人之衆。男女老少個個神色興奮,都往前臺擠去。一群身穿制服,腰懸兵刃的大漢在維持著秩序。
陣陣叫喊聲從前臺傳來,葉鋒好不容易才擠到台前,定睛一看,不由得大開眼界,這個情景他從未見過:
前方聳立著一個巨大的大理石高臺,高臺呈弧形。高臺後方懸挂著一方巨大的五彩繽紛的布幔,上面畫著姿態各異的美女圖案,布幔後面應是後臺一類的空間。
臺面上則站滿了年輕貌美的女子,竟有一二百人之衆,這些女子皆個個姿容出衆,曼妙性感。
這些個活色生香的美女,全都穿著僅可遮掩重要部位的抹胸和小胯,外披薄如蟬翼的紗衣,一時之間,滿目儘是粉臂玉腿,乳波臀浪,纖細的小蠻腰,怒放的乳峰,妙相紛呈。非常惹火誘人。這些女子的頭髮,眼睛,皮膚顔色都不盡相同,看來是來自不同的地方。
葉鋒在原世界哪裡見過如此「美景」?不由得目瞪口呆。臺上衆女見到葉鋒俊俏軒昂的模樣,一雙雙媚眼都向他瞟來。燕瘦環肥,春意撩人。葉鋒大感刺激,情緒也隨之高漲起來。
臺上幾個高大的漢子正在叫嚷著,其中一個中年壯漢叫嚷道:「有沒有比80兩銀子更高的價?……還有沒有?……好!80兩成交!這妞就是這位大爺的女奴了!請到後臺辦手續。」
台下一位三十多歲的漢子「呀」的一聲怪叫,沖上高臺,抱起那位買到的女子就沖進了後臺。
「竟然是在拍賣女奴!」葉鋒驚異不已。他雖然從李大爺那聽說過此事,不過總感到難以置信,現在親眼見到,不由得他不信。
後來葉鋒才知道,這些美女都是「佳麗樓」經過精心培養出來的,她們不光有樣貌身材,還有特殊的技能。她們都經過專門的訓練,掌握男人的心理,知道如何服侍男人。由于她們都經過特別訓練,比一般的女子善解人意,被買主買回去後,大多是爲妻爲妾,致不濟也能做個貼身丫頭,待遇大抵差不到哪去。如果能幸運地被有錢有地位的買家買走,那就等于烏鴉飛上枝頭變鳳凰,得到夢寐以求的好結局。但因此她們的身價更加上漲,在普通女奴市場買一個女奴只需要四十兩銀子,在這裏通常價格翻倍。
葉鋒回過神來,打量周遭的情况。
身邊和他一樣站滿了神色興奮的男女老少,台前右方却席列著幾十張非常華麗精美的案幾。黃花梨翹頭案上擺滿了精美的酒食,紫檀木高束腰扶手椅上則坐滿了身穿錦服的男女。
這些男女個個衣著華麗,氣派不凡,身邊侍立著大批的隨從。席邊不時有嬌艶的女侍像花蝴蝶似的來回侍候著。顯然那裏屬于貴賓席,幷以木欄和這邊隔開。
葉鋒早就聽李大爺說過,佳麗樓內出入的雖都是些有錢或氣勢不凡的人。但樓內更增設貴賓席。貴賓席內皆是些有頭有臉,有身份有地位之人又或是些達官貴人。
在浮雲大陸,買賣女奴是合法的,誰都可以公然出入這些場所,當然,前提是要有錢。在浮雲大陸,雖然等級森嚴,平民和貴族從不處在一起,但在娛樂場所,却不避諱這一點。或許,這是因爲那些貴族可以多一個炫耀的機會吧!
葉鋒觀察了一會兒,心中暗駡,看來有錢有勢就是不一樣。比起自已這些坐在普通座位上的顧客,待遇享受真是天淵之別啊。
拍賣在熱烈地進行著,相繼有多名女子被買走。這時一位高大槐梧的大漢從後臺走了來,舉手對台下衆人示意:「各位,各位,接下來拍賣的是本樓今日的花魁——一位來自春水國的美女!」
立時台下響起了一片口哨聲,叫喊聲,別是貴賓席上的衆人神色更是興奮。葉鋒見衆情涌涌,也不由得對這位春水國美女産生期待之意。

   ※   ※   ※   ※   ※
  
細碎的脚步聲從後臺傳來,布幔掀起,一位極其美麗動人的少女裊裊婷婷地從後臺走了來,仿若美麗的天使降臨人間,台下頓時鴉雀無聲。
這少女年約十六,七歲左右,容顔極爲清純秀麗。白玉般的瓜子臉,淡淡的眉毛,長長的眼睫毛,高挺的鼻子,一對寶石般的眼睛,紅潤的櫻唇,一頭瀑布似的烏髮直垂到腰間。她的身材高挑窈窕,腿很長,腰肢柔軟纖細,盈盈一握,臀部豐滿渾圓,玉腿修長優美,胸部高挺豐滿,顫巍巍的扣人心弦。
此時她身上只在胸部和胯部裹了二條薄紗,妙處若隱若現,春光不住外泄,裸露在外的肌膚膩滑雪白,晶瑩如玉,令人目眩神迷。
她的神情純真羞澀,宛若空谷幽蘭,楚楚動人。但胴體却又是那麽的性感惹火,直勾起人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欲望:或是輕憐蜜愛,不忍傷害她。又或是想狠狠地折磨她,摧殘她,看她在自已身下痛苦嬌啼的樣子。
莆一現身,就把臺上諸女全比了下去。此時她一雙明媚的大眼睛却飽含淚花,神情驚恐羞怯,甚是惹人憐愛。
葉鋒的胸口猛地像被大石狠狠地撞了一下,怔怔地立在當場,腦中空白一片,這少女長得太像劉煙了。
那眉頭、那眼睛、那小嘴……無一不像,不同的只是氣質,劉煙英氣勃勃,而這少女純真羞澀。
「煙……」
立時,這些日隱藏的感情又爆發出來了。葉鋒只覺得心頭狂跳。
「煙﹐沒想到我又遇見你了……」
所有人都被這少女驚人的麗色所吸引,衆人交頭接耳,皆贊嘆不已。
那槐梧大漢見了衆人的反應,甚爲滿意。「哈哈」一笑,朗聲道:「諸位,春水國美女的優點想必大家都知道,都清楚,她們不但貌美如花,而且皆能歌善舞,多才多藝,大家眼前的這位美女更是中的姣姣者。」
「她是本樓以重金從春水國收購而來,幷加以嚴格的訓練,保證讓大家物有所值。特別是她至今仍是處子之身,好機會就在眼前,不要錯過,好!現在開始競拍,起價100兩銀子!」
台下衆人「轟」的一聲,紛紛競起價來,特別是貴賓席那方,衆人更是踴躍。葉鋒牙齒咬得「咯咯」響,只覺得心頭鬱悶,心中有說不的難受。
臺上那少女眼中含著淚,往台下掃視了一眼,明媚的大眼睛不經意間瞟到了葉鋒,不由得呆了一呆,眼神中流露出幾許羞意,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但隨即又抬起頭,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注視著葉鋒,眼中異彩漣漣,白淨的俏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葉鋒凝視著這少女,心中熱血沸騰,腦中在快速地轉著念頭,盤算著如何才能把這少女解救出來。
這時台下拍賣的價格已經升到300兩銀子,這時貴賓席上一位滿臉橫肉,眼睛細小,年約四十左右,一身藍色長袍的肥胖大漢叫道:「我出600兩!」
台下衆人不由得安靜了下來。
臺上那大漢大喜:「好!李大爺價600兩!有沒有高過600兩的?有沒有……」
「600兩第一次……」
葉鋒牙齒咬得「咯咯」響時,耳聞身旁幾個漢子在交頭接耳:「媽的,看來,這李虎又有得樂了。這傢伙最喜歡虐待折磨處女,這些年,被他折磨而死的女孩不計其數。這少女如此清純可愛,如果被他買去那就太可惜了!」
另一個漢子語道:「操!人家有錢有勢,又有什麽辦法?」
那李虎「嘿嘿」地笑著,眼泛異芒地瞧著那少女,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像是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
那少女露出驚恐欲絕的神情,顯是這李虎的惡名她亦有所耳聞,嚇得全身都顫抖起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葉鋒,滿是求助的神情。
葉鋒心中熱血上涌,心忖自已沒有錢買那就只有動手搶了,他决不允許這可憐可愛又像他情人的美麗少女落到那禽獸手裏。
葉鋒曾經分析過自己,自己幷不是一個好人,他更不屑做君子。他認爲那些所謂的君子只是深受世俗倫理毒害的可憐蟲。爲了目的葉鋒向來是可以不擇手段的。不過他行事還是有自己原則的。
葉鋒平靜了下來,向那少女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同時在心裏盤算著如何看準時機,把那少女搶了就走。對于自己的身手葉鋒還是很自信的。那少女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微微一紅,露出不能抑制的喜色,瞟了他一眼,低下頭去。
這時葉鋒感覺到兩道銳利的眼神從貴賓席那方向射他來。一道是那李虎,他盯視著葉鋒,眼泛青光,神色陰毒。葉鋒神色平靜,微微一笑,扭頭向另一道眼光所在的方位望去,却未見異狀,不由心中微訝。
臺上那大漢在興奮地喊著:「600兩第二次,600兩第三……」
驀地一個哄亮的男聲從貴賓席那方傳來:「我家主人出價1000兩白銀!」
整個大堂時鴉雀無聲。葉鋒心中一突,往賓席那方望去。只見一個一身勁裝,背負長劍的槐梧大漢揚了揚手。大漢身邊有三個和他同樣裝束打扮的漢子,令葉鋒感到驚訝的是這四個大漢長相一模一樣,竟是孿生兄弟。四人個個氣度沉凝,顯然身手不凡。
四人衆星拱月般,圍拱著中間一位坐在豪華黃花梨透雕靠背椅上的極爲艶麗的女子。似是感覺到葉鋒的目光,那女子扭頭向他瞟了一眼,眼神中滿是冰冷和不屑。
葉鋒乍見這女子容貌,不由得泛起驚艶的感覺。
只見此女年約二十二三歲。一頭烏黑的秀髮,秀髮盤成飛髻形,滿頭珠翠。她臉上輪廓極美,清楚分明得有若刀削,眉目如畫,膚色晶瑩,柔美如玉,誘人之極。戴著精美的鑽石耳墜。一對深邃的勾魂杏眼,更是勾人魂魄,不過眼神冰冷倨傲,令人不敢親近。
她的腰肢和上身挺得筆直,盡顯美不勝收的綫條。一身剪裁合體,質地華貴,紋綉著精美雲彩的淡綠色絲綢長裙,更襯得她氣質華貴,顯示出她身份地位的不平凡。
感受到這女子眼中的不屑之色,葉鋒驚艶的同時,也感到莫名其妙,心中亦也泛起了不悅,憤怒的情緒。不過表面上他却神色平靜,扭頭轉向臺上。耳邊却又傳來那幾個漢子的耳語聲:
「媽的,今天是有意思,連李音也來凑熱鬧!」
「操!據聞這李音雙重口味,傳喜呷玩俊男美女。看來她是看中這小妞了!」
另一個像是膽小一點的人說道:「兩位兄長說話的聲音小一點,被李大人聽到就糟了!」
幾個人同時向李音那方望去,眼中泛起畏懼的神情,聲音立時低了許多。
停了一會兒,一人忍不住道:「唉,這小妞落到李大人手裏總比落到李虎手裏强。李大人雖說生活放浪,却無其它惡習!……嘖嘖,女人玩女人,楊兄,你見過嗎?不若今晚咱倆去春花樓找幾個妞,也來玩玩這種調調如何?」
幾人「吃吃」地淫笑起來。
葉鋒聽在耳裏,不由心中泛起了又好氣又好笑與一種極爲異樣的感覺。同時又驚異于這李音的威名,在這個男權至上的社會,有李音這一號的人物,也算是稀罕。
那李虎見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禁雙目泛起惡毒的光芒。但見對手是李音,楞了半響,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懼意,沒有再言語。李音倨傲地瞟了李虎一眼,眼中泛起一絲得色。
最後,李音以千兩白銀的高價奪得美人歸。那少女被帶到李音身邊,李音上下打量著那少女,神色間頗爲滿意。那少女却用焦急的目光瞅著葉鋒。李音瞟了葉鋒一眼,在一個隨從耳邊低語了一陣,領頭帶同那少女和衆大漢從貴賓專用信道走了出去。
葉鋒大急,忙跟了出去,但堂內人流擁擠,等他走出門,李音一干人已沒有了踪影。



第四章  奇特遭遇

葉鋒心急如焚,四下張望尋找。外面樹影婆娑,廣場上人流依舊,但哪裡還有她們的身影?
葉鋒焦急地來回在廣場找尋了好幾個來回,但哪裡又有伊人的倩影?人地生疏,天大地大,到何處尋找?
廣場周圍的人見葉鋒反復地來回走動,都不由得好奇地看了他幾眼。
最後,葉鋒怔怔地立在當地,心中感到無比的失落。腦中不由自主又浮現出那少女的倩影。
「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
葉鋒在心中嘆道。看到她,就似看到劉煙又站在自己面前。
「煙……」
想起劉煙,葉鋒又是心中一痛。他呆呆地立了一會兒,才落落寡歡地信步邁行。
走到廣場邊時,忽然一個哄亮的男聲傳來。
「公子請留步!」
葉鋒一震,停下脚步,扭頭一看,只見一位大漢從廣場邊的一條小巷裏轉了出來,正是李音諸隨從中的一位。
葉鋒心中「突」的一跳,接著,就看到大漢身後又相繼走出一大群人,這群人個個高大剽悍,腰懸兵刃,威風凜凜,約有十幾個,前呼後擁地走了過來。一股卓然的氣勢迫來。
葉鋒周圍的人皆露出畏懼的神情,紛紛拜伏在地,喧鬧的廣場慢慢靜了下來。葉鋒拿眼望去,只見中間那位被衆人衆星拱月般圍拱著的艶麗的女子不是李音又是誰?
望著周圍拜伏在地的人群,葉鋒心中生出一股寒意,早就聽李大爺說過大月國等級森嚴,果不儘然。只是,這群人是什麽來頭,李音難道是什麽大官不成?又猶豫著自己是否也要拜伏下去,因爲自己也是平民打扮。
只是葉鋒很快就把注意力移開了,因爲,他的心神已被李音身邊怯生生立著的那個俏麗少女所吸引,那不正是那個極似劉煙的少女嗎?
一股抑制不住的喜悅涌上葉鋒的心中,他熱切的目光望向那少女。那少女也正偷看葉鋒。兩人目光相接,那少女俏臉一紅,低下了頭。
葉鋒的心懷大暢,扭頭轉向那大漢及李音等人。只見對方一干人的目光皆銳利如刀,靜靜地看著他。葉鋒見對方人多勢衆,自己又剛到此地,對這個世界的情况還不如何瞭解,不免心中惴惴。不過他藝高人膽大,却也不懼,微微一笑,朗聲道:「兄台有事嗎?」
這段時間,葉鋒多少已經適應了這個世界。雖然由于兩地差異,他說話時多少還帶著一些異樣的口音,但已經分別不是那麽明顯了。
這個世界的文化和地球真是驚人的相似,就連說話都是和古中國的文言文相似。對于文言文,由于葉鋒從小就學習古文,所以這當然難不倒他。
那大漢似乎略驚異于葉鋒說話的口音,但由于浮雲大陸上人口衆多,民族繁多,口音不一。所以他也沒多少往心裏去。只是他的目光掃過拜伏在地的人群,又看了葉鋒一眼,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更驚異于葉鋒竟敢見官不拜。不過他隨即又轉頭望了一眼李音。似是要看她的意思。
却見李音略一搖頭,又揚了揚手,那大漢點了點頭,先揮手讓周圍拜伏在地的人起來。
轉過頭來,對葉鋒道:「在下李木,公子有禮了!」微微拱了拱手,葉鋒見對方恭敬有禮,略爲心安,也學他的樣子拱了拱手。
那大漢繼道:「公子容貌出衆,一表人才,我家大人見了心中歡喜。如公子願入府服侍我家大人的話,我家大人願以厚酬相待。」
此言一出,畏縮地散立在周圍的人群立時響起了一片嗡嗡的議論聲。不少人臉上竟現出的羡慕的神情。
「服侍……?」
葉鋒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這……這是否是要自已給李音做男妓兼男奴呢?
「……」
沒想到在這異世界竟然會有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葉鋒心中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怒,不過最後他心中還是涌起怒火,自已是堂堂大丈夫,豈能……
望向那大漢,只見那大漢靜靜地望著他,神情平靜,神情自若,臉上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葉鋒又望向李音,不由一怔,怦然心動。
此刻的李音,在陽光的輝映下,更是人比花嬌,冰雪似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燦燦生輝,一股掩飾不住的清冷靈秀之色逼面而來。由于早先自己的心神都被那少女占據,此刻,葉鋒才留意到李音的出衆之處。
只見李音身段極高,竟然和葉鋒平頭。葉鋒身高185公分,在這異世界已是鶴立鶏群,沒想到還有女人和他等高的。只見李音身形極盡婀娜,曲綫如瀑布般流暢完美,她的腰身別纖長,且出奇地使人感到柔軟好看,一雙腿特別長,緊緊地夾著,教人一見難忘,胸脯極爲豐滿和高挺,充滿誘惑的魅力。
整個人充滿了成熟迷人的風情。
葉鋒深吸了一口氣,暗忖如果和這樣一個美女同赴巫山雲雨,確實是一件賞心悅目的樂事,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見到那少女,目光一轉間,却見李音正倨傲又冷冷地打量自已,眼中不屑之色一閃而沒,却沒能逃過葉鋒的眼睛。
葉鋒一怔,知道自已在李音的心目中或許只不過是一個玩物,一個面首,心中驀地涌起一股怒火,暗忖你李音算什麽東西,難道說我葉鋒就一定會聽任你的擺布嗎?
他咬了咬牙,掃視了對方一干人一眼,心中估計著對方的實力,微微一笑,淡淡道:「李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却要讓李大人失望了。」
此言一出,立時廣場上現出一陣騷動,沒想到葉鋒竟敢忤抗李音的意思。那些家丁不由眼中現出寒光來。
那李木一楞,下意識地望了李音一眼,李音眼中驚異之色一閃而沒,又恢復了那副冰冷倨傲的模樣。
李木微笑道:「看公子的打扮不像是本地人氏,不知從何而來?」
葉鋒想起自已原來的世界,心頭泛起一陣惆悵,淡淡道:「很遠很遠的地方!」
李木從頭到脚地掃視了葉鋒一遍,含笑道:「公子……」
葉鋒打斷他的話,冷冷地截入道:「如果還是讓我入府做男奴的話語,就不用說了!」
李音一行人立時全變了臉色,李木陰惻惻地道:「大膽刁民,竟敢違抗大人的意思,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葉鋒對這幹人幷沒有什麽好感,心忖鬧翻了最好,自已可趁機把那少女搶過來。他傲然而立,默運從小就練習的內功心法「春雨譜」,凝聚功力,準備隨時動手。
葉鋒從小就和義父練習武術。這「春雨譜」乃是義父祖傳的內功心法,威力極大。葉鋒從三歲習起,到現在他23歲,算起來他已有20年的純正內力。
葉鋒最擅長的幾項功夫就是拳脚、刀法、內功。除了內功是家傳,其它皆是融取百家精華。特別是拳脚,更是融合了中西拳術的精華,以中國的散打爲主,另還吸收了截拳道,空手道,柔道,泰拳,西洋拳等諸多拳術的精華,威力真是非同小可!
葉鋒一運內力,李音等人立時感覺到葉鋒的氣勢,皆露出訝色。李音的杏目中更是泛出了異彩。衆大漢的手都搭在刀把上,眼望著李音,形勢一觸即發。
那少女花容失色,看看葉鋒,又望望李音,眼中更是泫然欲泣。
李音默默地凝視了葉鋒一會兒,冰冷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異彩,慢慢擴大,秀眸由寒轉熱,驀地「卟哧」一笑,這一笑宛若百花齊放,直有說不盡的艶麗迷人,和剛才的冰冷倨傲判若雲泥。
葉鋒不由得看得目瞪口呆,呆望著李音,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位嬌艶迷人的艶女就是剛才的那位冷若冰霜,神情倨傲的李音。
只聽李音幽幽地道:「有意思,有性格,我喜歡!我最喜歡玩這種有刺的男人了!」
她的聲音極爲甜美迷人,有種難以描述的磁性,語調靡麗慵懶,讓人難以忘懷,話的內容更是石破天驚。
葉鋒一陣頭皮發麻,忙運「春雨譜」,這才平靜下來。
李音萬千風情地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鬢髮,橫了葉鋒千嬌百媚的一眼。轉首向那少女柔聲道:「妮子,你叫什麽名字?」
那少女正痴痴地凝視著葉鋒,聞言嚇了一跳,忙低下頭,低聲道:「奴……奴家叫楊依。」
「楊依?好美的名字!名字美,人更美!」李音贊道,用手托起楊依的下巴,仔細端詳著楊依的俏臉,口中「嘖嘖」有聲:「真是一個美人胚子,告訴姐姐,你是不是喜歡那位公子啊?」
楊依被她托著下巴,已是羞得滿臉通紅,聞言更是連耳根都紅透了,不過還是僅微可察覺地點了點頭。葉鋒見狀,亦不由得心中一蕩。
李音「卟哧」一笑,轉首向葉鋒,柔聲道:「奴家李音,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葉鋒淡淡道:「在下葉鋒。」
「葉鋒!」李音口中沉呤了一下,贊道:「好美的名字!」又柔聲道:「公子是不是也喜歡楊依?」
「是不是也喜歡楊依?」
葉鋒心中一楞,臉上微微一紅。
「自己喜歡楊依嗎?」
葉鋒心中明白,喜歡上一個人不是那麽容易的,自已暫時也只是因爲楊依身上有劉煙的影子,所以……不過,焉知以後……
他轉首望向楊依,却見楊依正在偷看自己,見到葉鋒望來,忙低下頭,神情嬌羞不勝。不過隨即又抬頭望向葉鋒,眼中滿是期盼之意。
葉鋒心中生出不忍之意,這麽一個純真的女孩子,自己豈能忍心傷害她?他暗暗嘆了一口氣,平靜地道:「不錯!」
楊依聞言,臉上紅雲更勝,連雪白的脖頸上也是一片羞紅,不過却又喜不自勝。
李音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瞥了葉鋒一眼,突然一把把楊依摟入懷裏。楊依措不及防下,「啊」的一聲,俏臉頓時通紅。
葉鋒不由一楞,一下子呆住了,他雖然在電影上有見到女同性戀的場面,不過現場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在這異世界……一下子沒反映過來,不知如何是好。
還沒等葉鋒有所動作,李音的那四個隨從已經擋在了李音和葉鋒之間。立時,氣勢迫人而來,氣機緊鎖著葉鋒,他們目光又冷又亮,宛若實質,令葉鋒的肌膚泛起一層寒意,身手之高出乎葉鋒的意料。
葉鋒心下大驚,自已先前竟然低估了她們的實力。他心下默默計算,如果動手,雖然自已未必便輸,但也討不到什麽好處,還是先靜觀其變,再隨機應變吧!
李音瞟了神色怪異的葉鋒一眼,「吃吃」的笑道:「我玩過的女人不少,不過像楊依這麽純真羞怯的美人兒,我亦也是第一次見到!」說著,她又托起楊依的下巴,突然重重地吻在楊依那柔軟紅潤的唇上。同時一雙手還探入楊依的上衣內,在楊依那高聳的酥胸上不住地柔捏著。
楊依全身都劇烈地抖顫起來,雙手無意識地揮動著,喉中發出細若簫管的呻吟聲,全身雪白的肌膚都轉化爲深紅色。

   ※   ※   ※   ※   ※
  
葉鋒全身都呆住了,不能置信地瞧著眼前的一切,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是男人侵犯楊依,他肯定自已已經沖上去動手了。可是李音這個女子侵犯楊依,他雖然感到非常驚異,却出奇地沒有任何憤怒的情緒,反而……不過,這也……太那個了!
這時旁邊圍觀的人群已是人山人海。廣場上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不過,出奇的是:他們雖然和李音的幾個隨從一樣表情各異:或淡然,或面紅耳赤,或含笑地看著這一切,但却沒有多少的驚異之處,顯然這種情景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好一會兒,李音才放開楊依,楊依已是全身癱軟,站立不穩,斜斜地靠在李音身上,眼睛水汪汪的,嬌艶迷人之極。
李音滿足地籲了口氣,「吃吃」地笑道:「給奴家玩過的女人,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去想找男人呢!」
葉鋒深深地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複雜的心情,冷冷地道:「你想怎麽樣?」
李音的目光在他和楊依身上轉了幾個來回,臉上露出一絲異樣的笑容,「喲」地飛了他一個媚眼:「幹嘛用這種語氣跟奴家說話哩?這樣吧,我給你一個選擇!」
手一揚,一塊玉佩向葉鋒飛來,葉鋒忙伸手接住。觸手溫暖滑潤,只見玉佩造型古樸,玉色蒼翠,玉質極佳,乃難得一見的極品。玉佩兩端都雕刻著李音的倩影,雕工精緻,栩栩如生。
李音續道:「二個月之內,你持這塊玉佩來找奴家。你放心,這二月內,我都不會盜去你小情人的紅丸的。過期我就不敢保證了!幷且,我只要你服侍我一個月。你單獨個半月,然後由你和你的小情人一起服侍我半個月。一個月之後,我便任由你倆自由决定去留,幷給人你倆千兩白銀作報酬,你意下如何?」
說完瞟了楊依一眼,楊依羞得頭都差點垂到胸脯上,身體輕微地顫抖著,根本不敢接觸別人的眼光。
周遭衆人聞言立時響起一片驚嘆羨艶聲,但也有幾個老者低聲咒駡人心不古,世風日下。
葉鋒立在當場,俊臉暈紅。
他心中百味雜生,各種異樣的感覺紛至沓來。不過,雖說他外表看起來憤怒不已,但內心深處却也隱隱喜歡。不可否認,每一個男人,能得到女性的如此青睞,內心都是暗暗高興的,雖說這種青睞太過怪異。
不可否認,李音的提議對葉鋒有强大的誘惑力,只是……只是,這極大地傷害了葉鋒的男性自尊,讓他不能接受。
他有自己的自尊和原則!
葉鋒緩緩地舉起雙手,慢慢地擺開了架勢!
李音一楞,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只見她手一揚,「嗆啷」聲不絕于耳,李音的手下紛紛拔出利刃。
刀鋒寒光四射。
廣場上立時鶏飛狗跳,周圍衆人立時避得遠遠的,怕殃及池魚。
葉鋒心中一片平靜,異世界第一戰就要開始了,究竟鹿死誰手呢?

   ※   ※   ※   ※   ※
  
猛然見楊依「啊!」的一聲,沖到兩人之間,跪在地上。哭道:「求求你們,不要打,刀劍無眼……」
又沖葉鋒道:「葉公子,您就答應李大人吧,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啊!」
葉鋒驚呆了。
「楊依,你……」
天!這個世界真是令人不能理解?楊依的舉動更是讓葉鋒不能明白,望著李音等人得意的目光,葉鋒心中驀地涌起一股怒火。
只是……目光所及,却見楊依那張俏臉猶如梨花帶雨,一雙俏目怯怯地瞧著他,刹那間,神情像極了劉煙。
「煙……」
葉鋒猛然心中一陣扭痛,他內心呻吟了一聲,心中涌起無限的惆悵,一雙手也無力地垂下。
他怔怔地瞧著楊依,默然不語。
廣場上寂靜一片,却聽李音格格一笑,走到楊依的身前,扶起她,柔聲道:「好個可愛的乖乖,姐姐疼你!」
楊依任其摟抱住,一雙俏臉却滿懷期待地看著葉鋒。
葉鋒心中泛起荒謬怪異的感覺,一陣抑止不住的笑意涌上心頭。
猛然扭頭轉向李音,嘴角泛起一絲迷人的笑意,雙眸晶瑩剔透,深邃莫測,又……勾人魂魄。
李音一怔,一顆心不由得「呯呯」地跳了起來,呼吸加速,她想不到一個男人的眼睛和微笑可以這麽的……美!這麽的……性感!她感到自已的身體輕微地顫抖起來。一股股熱流從下身往全身擴散。
她深吸了一口氣,用充滿誘惑力的大眼睛橫了葉鋒風情萬種的一眼,嬌嗲地道:「葉公子,對奴家剛才的提議,你意下如何啊?」
葉鋒望了一眼楊依,走到李音面前,凝視著她那對剪水雙瞳,從容自若地微笑道:「不是有二個月的時間嗎?你又何必那麽急于想知道?」
李音心中泛起興奮刺激的感覺,她雖然有過不少男人,但像葉鋒這樣的男人她却從末見過。她伸手捏了一把葉鋒俊美的臉頰,「吃吃」地笑道:「有意思的男人,不過,我敢肯定,你最後一定會來找我的!很快……我就會見到你在我胯下輾轉嬌啼的媚樣!」
言罷,一陣放浪的大笑,周遭衆人見李音大笑,也連忙陪笑。
這時,楊依抬起頭,瞅了葉鋒一眼,神情頗爲異樣。李音再橫了他千嬌百媚的一眼,摟著楊依,率領衆隨從揚長而去。周遭衆人見李音離去,皆鬆了一口氣,趕忙讓路。同時恭身相送,神情敬畏,顯然這李音極有權勢和威望。
楊依不斷回過頭來,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瞟向他,眼神中充滿懇求之色,像是盼他早點來。
葉鋒怔怔地站在原地,望著遠去的李音一行人,心中也不知是什麽滋味。回過神來,却見周遭衆人皆用怪異的眼神著他,幾個少女更是對他指指點點,不時掩口輕笑。
葉鋒苦笑了一下,這個世界還是怪事多多啊!他嘆了口氣,在街上信步走著,心神恍惚間,也不知走到哪裡去,只覺得四周的屋舍越來越低矮,街道越來越狹窄。更沒注意到天上已是烏雲滾滾,濃雲密布。
突然間「嘩」的一聲,天上竟然下起了大雨。葉鋒措手不及下,差點給淋成落湯鶏。見右邊有一座小橋,忙沖到橋下避雨。發現全身的衣服都濕了,一陣風吹來,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同時,肚子也「咕咕」地叫了起來,真是又冷又餓。不由得感嘆咒駡起來。
「唉!真是人倒黴喝凉水都塞牙!連老天爺也跟我過不去,操!」



第五章  傾城佳人

葉鋒靜靜地立在小橋之下,望著河上泊著幾隻舟舶,不由自主又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心中真是百味交集。
眼前雨粉漫漫,在茫茫煙雨的小河之上,兩邊樓房綿綿不斷,屋舍在茫茫雨粉裏,若隱若現,景物與煙雨渾和在一起,在霪雨下益顯其凄冷迷離之美。
耳聽左邊一墻內人家隱隱傳來音韵之聲,歌聲婉轉,在細雨中若隱若現。葉鋒側耳細聽,驀然兩句吹到耳內,明明白白,一字不落,唱的是:「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頽垣。」
歌歆感慨纏綿,葉鋒怔怔聽著,忽有魂斷神傷的感覺,一股凄凉孤寂之意襲上心頭。
驀地他心頭一動,朝橋上望去,只見綿密細雨下,一女子撑著一把油布小傘,達迤而來,步履曼妙,綽約動人。

   ※   ※   ※   ※   ※
  
斜風細雨中,那女子緩緩而來,只見她體態輕盈,身形高挑修長,曲綫曼妙,蓮步款款,裊裊娜娜,搖曳生姿。
她的臉容隱藏在一塊柔軟的白紗下,看不清她的模樣,但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却潤如溫玉。
黛眉彎彎,一雙眼睛明媚秀長,晶瑩嫵媚,明眸中投射著清澈怡靜的柔光。烏黑的秀髮挽成了高高的雲狀髮髻,用一根木簪綰住,簡潔脫俗。天鵝般優美修長的脖子,有種難以形容的優雅風姿。
肩若刀削,蠻腰纖細動人,酥胸飽滿堅挺。身上穿著一件潔白色的粗布衣衫,雖是荊釵布裙,但却絲毫無損她那聖潔端莊的迷人高雅氣質。
只見她徐徐地走下橋頭,走動間,帶著說不出的優雅恬靜。幾根青絲在風中漫舞著,風吹得衣服緊緊貼在身上,現出一副曼妙軀體,說不盡的誘人心醉。
突然一陣清風拂來,橋頭上的幾株不知名的花樹上的花瓣,竟站不住枝頭,萬萬千千的花瓣就這樣憑空揚起,飄飄灑灑,紛紛揚揚,輕舞旋轉。一時之間,在那女子的周圍,各色的花瓣悠然紛飛,桃紅櫻白,煙花空朦。
花瓣雨中,那女子便宛如天上最美麗的女神降臨人間。
葉鋒看一陣心神恍惚,曹植的洛神賦猛然涌上心頭。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天下竟有如此尤物!

   ※   ※   ※   ※   ※
  
那女子裊裊從葉鋒身邊走過,望了葉鋒一眼,見葉鋒孤零零地立在橋下,又濕又冷,哆嗦成一團,如水般溫柔的眼中不由閃過憐惜之意。
只見她緩緩走到離葉鋒不遠處的一個典雅細緻的小屋前,取鑰匙打開了門。那女子推開門後,遲疑了一下,轉過身來,透過面紗,靜靜地望向葉鋒,俏目中似在思索著什麽。
半響,只見她蓮步輕移,緩緩地走到了葉鋒的面前。立時,一股醉人的幽香拂入葉鋒的鼻內,如蘭如麝,却又非蘭非麝,從鼻端一直滲到他的心中,讓他感到無比的舒服。
葉鋒眼望著她那絕美的身姿,猜測著她的用意。那女子用心打量他一會兒後,柔聲道:「公子,外面雨大,如不嫌寒舍簡陋,便請進寒舍避避雨吧!」
她的聲音溫柔平和,柔美動人,讓人聽著直有說不出的舒服。
葉鋒不由心下大喜,他正又冷又餓之際,此女此舉不若雪中送炭,他哈哈一笑,顫聲道:「如此,便打擾了!」葉鋒隨著那女子往屋內走去,那女子步態優雅,搖迤生姿,風姿優雅至無懈可擊的地步,看得葉鋒兩眼發直。
穿過一個頗似福建土樓民居風格的天井,到了屋內。一進屋,先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只見房中陳設簡陋,但却非常潔淨,屋內擺著一張床,幾張桌椅,都頗爲陣舊。靠窗的一張桌子上擺著面銅鏡,一把梳子。桌旁引人注目地擺著一個頗大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看得出來,主人是個非常好書之人。
屋的一角擺著一張織機,床邊不遠處生有一個火爐,令屋內溫暖如春。葉鋒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家」的感覺。
屋的右側是一個厨房,左側則是一個浴室,厨房邊有一個側門,門後是一個院子,從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院子裏有一個開滿荷花的池塘,池塘邊傲立著多株楓樹,柳樹和楊樹。微風拂來,柳條輕送,荷香襲人,火紅的楓葉不斷飄落在池水裏,意境極美。
此情此境,令葉鋒不由得想起了劉禹錫的那首《陋室銘》,眼前的一切,和詩中的意境是多麽的鍥合啊!
葉鋒收回打量的目光,却見那女子正靜靜地望著自已,見到他投來的目光,微微一笑,柔聲道:「看公子全身的衣服都濕了,我去拿幾件我兄的衣服來給你換上吧!」
葉鋒謝了一聲,環顧了一下四周,又問道:「尊兄出門去了嗎?」
那女子搖了搖頭,眼中露出黯然之色,欲言又止,望了葉鋒一眼,最終嘆了口氣,道:「兄長一年前回家省親,但不知爲何一去不回,至今沒音信。」
葉鋒一怔,「啊」了一聲,道:「竟有此事!」
又問道:「那您家裏其它人呢?」
那女子眼中露出悲傷之色,傷感地道:「他們都死了!」
葉鋒心中一陣悸動,一時不知說些什麽!
那女子長長地吐了口氣,笑了笑,柔聲道:「你看我,光顧著說話。來,把衣服換上吧!濕衣服穿在身上很容易著凉的!」
葉鋒心中泛起溫暖的感覺,接過那女子遞過來的幹衣,自行到浴室裏去換了衣服。只見衣服長短合適,非常合身,看得出,那女子的兄長也是一個身材高大之人。葉鋒整理好衣冠,又把散亂的長髮從新挽了個髻,用一根布帶綁好。
出了浴室,只見那女子正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風姿恬靜優美,就像一幅絕美的藝術畫。聞得脚步聲,那雙明眸朝葉鋒看來。俏目上下打量著葉鋒。
葉鋒在她那如水的目光下,不由一陣心慌,整了整衣冠,走上前去,學這個世界人的樣子抱拳一揖,含笑道:「在下葉鋒,一直未請教大姐的名字,失禮之處,還望大姐勿怪!」
那女子輕笑了一聲,秀美的眼中閃著亮光,只見她盈盈起立,福了福身,微微施禮,柔聲道:「妾身花怡,公子不必多禮!」
「花怡,好美的名字!」
葉鋒在心裏道,正想開口說話,突然一陣米飯的清香傳來,令他的肚子不由得「咕咕」地叫了起來。
絕美女子花怡聽到葉鋒的腹鳴,瞅了他一眼,抿嘴一笑,道:「公子想必還未吃午飯吧!」
葉鋒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花怡柔聲道:「飯已經熟了,待我再炒幾個菜,就可以吃了,公子且先忍一會兒吧!」
葉鋒郝然點頭,花怡微微一笑,舉步進了厨房。
飯菜的香味一陣陣從厨房飄來,惹得葉鋒更是腹如鼓鳴,好在不久飯菜就做好了,只見花怡取出一副碗筷,柔聲道:「公子,吃飯了。」
葉鋒大喜,趕忙坐到飯桌旁,只見桌上一碟蒜蓉青菜,一碟紅燒豆腐,一碗回鍋肉,一堡瘦肉湯。雖是家常小菜,但却皆美味可口,令葉鋒更是食欲大開。
葉鋒見只有一副碗筷,不由有點遲疑地望向花怡,却見花怡柔聲道:「妾身早已經用過膳了,公子請不要客氣……」
葉鋒狼吞虎咽地吃著,那吃相跟他那俏俊的相貌可配不上號。不過葉鋒餓得狠了,也顧不上那麽多。
花怡靜靜地坐在一旁,含笑地注視著他。
葉鋒連吃了四大碗米飯,這才滿足地放下碗。花怡收拾了碗筷,給葉鋒沏了杯茶。瓷杯中飄浮著幾片淡綠色的茶葉,清香撲鼻,呷了一口,入口清洌,頗似他以前常喝的龍井茶,不由暗贊了一聲。
抬起頭,却見花怡正坐在他對面的一張椅子上,默默地望著他,一對美眸中異彩漣漣。絕美不可方物。
葉鋒不由心神劇震。

   ※   ※   ※   ※   ※
  
喝完茶,外面的雨已經停了,葉鋒猶豫著是不是該走了,但內心中,却不知爲何,極有一股不舍之意。
葉鋒雖不知花怡的相貌如何,但她的氣質與微笑,那雙如水星眸,足可讓人忘了一切。她的一舉一動間,皆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優雅,說不出的恬靜平和,溫柔可親。讓人不知不覺便沉醉于她的心靈、她的魅力之中。讓人不願、不忍、不想離開她的身邊。
唉!和她多呆一會兒也好……
花怡一對明眸透過面紗,恬靜地望著葉鋒,俏目轉動間,猛然間見到葉鋒腰間別了一支紫竹笛,不由眼睛一亮,欣喜地道:「公子會吹奏竹笛?」
葉鋒見佳人垂詢,心下甚喜,微笑道:「小弟曾學笛技數載,嗯,如大姐不嫌,小弟便獻醜吹奏一曲,以娛視聽,如何?」
花怡欣喜地點了點頭。
葉鋒微微一笑,取下紫竹笛,橫笛在口。凝了凝神,一縷悠悠笛音便緩緩揚起,笛音婉轉縹緲,不絕如縷,如聆仙樂,宛若天籟之音,正是中國笛中名曲「姑蘇行」、「長夜笛,莫吹裂」。仿佛面前展現了一幅晨霧依稀、樓臺亭閣隱現的誘人的畫面,又猶如置身于幽曲明淨、精巧秀麗的姑蘇園林之中,盡情觀賞,美不勝收。
優美的旋律中,面前的一切都漸漸幻化成綠柳掩映的小橋流水和粉墻黛瓦的枕河人家,還有隱隱的園林亭台和淡淡的小弄深巷……
「我欲乘風歸去」在悠悠笛聲中,葉鋒渾然不知天南地北今夕何夕,只覺得思緒飛揚,心神俱醉……
旋律緩緩結束,餘音却仍裊裊,繞梁不休!
葉鋒猛然從音韵的世界中回醒過來,却見花怡正痴痴地瞧著自已,絕美的雙眼中已是蓄滿淚花。
葉鋒大吃一驚,顫聲道:「大姐……,你怎麽啦?是不是不舒服?」
花怡緩緩地搖了搖頭,盈盈起立,走到窗前,凝望著窗外景色,幽幽地道:「七年了!我已經七年沒有聽到別人給我吹奏笛器了!」
她的聲音似近還遠,滿懷感觸,又充滿悲傷落寞之意,像是回憶起了一段令人難忘的往昔歲月。
葉鋒心神一陣悸動,邁到花怡的身後,顫聲道:「大姐……」
花怡面對著窗外,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轉過身來,眼中的失神表情慢慢逝去,又露出平常的那種恬靜的神情。只是眼中帶著一絲異樣的神情。
「妾身失態了!」
花怡秀目有些不好意思地瞟了葉鋒一眼,又道:「公子此曲曲調歡快婉轉,音歆奇妙,令人如痴如醉,妾身前所未聞,不知公子所吹何曲?」
「這……」
葉鋒不由語塞,這「姑蘇行」幷不是這個異世界所有,叫他如何回答?他支吾以對,不知如何回答。不知爲何,葉鋒不想有任何欺騙她的舉動。
花怡見狀,以爲葉鋒有什麽難言之隱,善解人意地轉換了話題,問葉鋒:「公子現居住何處?」
葉鋒見花怡轉換話題,心中暗舒一口氣,忙道:「玉月湖邊!」
花怡「哦」了一聲,眼中攸地閃過一絲羞意,垂首低聲道:「聽說玉月湖邊的魚兒鮮美可口,不知公子明日可否給妾身帶幾條來……」
葉鋒聞言心中驀然涌起一股喜悅之情,聽花怡的口氣,似是要以此爲藉口讓他以後常來,他又何嘗不想再見到花怡?忙喜道:「是的,如大姐不閑,小弟便以後每日皆送鮮魚過來……」



第六章  兩情相悅

從花怡家裏出來,葉鋒內心仍充斥著愉悅的情緒。一路上,他皆在思索著花怡這個女性,回思著和她接觸的每一刻,從開頭見到她的驚艶,到兩人屋內相處的絲絲點點。
這段時間雖然不長,但却讓他印像深刻。花怡的一舉一動皆讓人如沐春風,心醉不已。雖然不知道花怡面紗下的容貌如何,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她的善良,她的恬靜如水,溫柔可人,她的氣質與微笑,那雙如水星眸,足以讓人迷失一切。
她是那種男人心目中的理想女性。恬靜平和、溫柔優雅。和她接觸時間越長,便越讓人迷醉。當花怡含蓄地以送鮮魚爲名邀請葉鋒再來時,他竟感到一陣莫名的喜悅。
這幷不代表葉鋒就愛上或喜歡上了花怡,感情是需要時間來培養的,尤其是像他這種不輕易動情之人。幷且他現在的內心還全部被劉煙所占據,更是容不下其它女人。但美好的事物總是令人嚮往和迷醉的,再次見到花怡,確實是葉鋒心中的渴望。
不過自劉煙後,像這樣腦海盤據著一個女性,已經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了。
同時他心中也在想,不知自己給花怡的感覺到底是如何的呢?他雖然還沒和花怡産生感情,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當然想給佳人留一個好的印像。
葉鋒相貌俊美,氣質出衆,回頭率極高,在花衆中一直是無往不利。不過以自己的感覺中,花怡似乎對男人的外貌感觸不大,花怡當時第一眼見到葉鋒時,好像幷未對他的相貌表現出多大的關注,邀請他入屋或許只是因爲她的善良之心,不忍見葉鋒在外面忍餓挨罷了。
好像是在他吹奏竹笛時,花怡看自己的眼神才略爲不同起來。不過最後從以花怡以送鮮魚爲名邀請他再來這件事看來,自己給花怡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同時他又想起了楊依和李音。
葉鋒明白,自己是把楊依當成了劉煙的影子,或許間中還有一些憐惜之情。看到楊依,就像看到了劉煙一樣。有了楊依,自己原先對劉煙的那種錐心的情感才有一個可以安寄的地方。無論如何,自己都會把楊依帶在身邊的。
但這幷不是愛,自己是否自私了點?
對于類似女强人似的李音,葉鋒則是惱怒難明,她的所作所爲極大地傷害了他的男性自尊,讓他不能忍受,但她的風情又是如此的讓人迷醉……
葉鋒心潮起伏,一時之間,不由迷茫了。

   ※   ※   ※   ※   ※
  
回到玉月湖邊的李大爺住所後,李大爺正在剖制魚食。由于這個異世界沒有保鮮設備,魚兒容易壞,所以玉月湖邊的漁民都是將魚兒去肚、除刺、刮肉、添加山粉、敲制烘乾成魚絲面,或將鮮鰻魚剖肚曬乾加工成鰻鯗,取魚肉添山粉捏餅炊熟製成魚餅。
或將鮮魚膠在油鍋中炸成焦黃泡製成膘,這樣便可大大延長魚獲物本身的價值,更使這些魚製品美味度大大提高,使人食之鮮而不腥,香而不膩,回味無窮。
這也是這異世界的人由于時代的局限性而對魚獲物保鮮保值而采取的一種智慧結晶。
葉鋒望著李大爺,這個發須花白,慈眉善目的老者正在樂滋滋地忙活著,嘴裏哼著歌兒,身旁放著一個頗大的酒葫蘆,一邊忙活著,一邊往嘴裏灌酒。
見到葉鋒,呵呵一笑,把酒葫蘆拋來,道:「小鋒來喝一口!」
葉鋒接過喝了一大口,只覺酒味醇厚,清香撲鼻,令人回味無窮。
不由暗贊了一聲。
兩人坐在一起,身後是茫茫的玉月湖。湖風不斷拂來,令人精神爲之振奮。
李大爺望向葉鋒:「在城內逛得如何,可曾淋到了雨?」
葉鋒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李大爺,明日我想送幾條鮮魚進城……」
李大爺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笑道:「送給誰啊?」
葉鋒猶豫了一下,把今日遇到花怡的事說了。
李大爺聽了,哈哈地笑了一陣,最後却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小鋒年紀也不小了,是到了該成家的時候了!呵呵!」
葉鋒不由愕然,俊臉紅了起來。

   ※   ※   ※   ※   ※
  
第二天,當葉鋒手提鮮魚走在去花怡家的路上時,不知爲何,他竟有一股莫名的期待。似有一種回家的感覺。而當花怡打開了門後,見是葉鋒,眼中也閃過一絲羞意,隨即又露出喜悅的神情。
當花怡收下鮮魚後,要給葉鋒酬金時,葉鋒自是不許。而花怡深深地望了一眼葉鋒後,也沒有勉强。
以後兩人之間便似有了默契,葉鋒每日下午便皆會都送幾條鮮魚到花怡的家裏。
隨著時間的推移,葉鋒對花怡的情况所知也越來越多。
知道了花怡居住的這條街叫梅街,屬于梅月區。而花怡則是七年前才搬來此地的。原本和一個大哥相依爲命,但不知爲何,大哥一年前去蘭花國探親,竟一去不返,廖無音信。這令花怡擔心複傷心不已。大哥去後,她便一個人擔起了生活的重任,由于她不喜抛頭露面,所以便在家以織布爲生。這一年來,花怡一直獨自一人生活,一個人孤單凄凉,生活頗爲清苦。
葉鋒聽得感慨不已,對花怡更增憐惜之情。
葉鋒和花怡常坐在一起交談,葉鋒發現花怡學識非常淵博,天文地理,琴棋書畫無所不知,像是受過極好的教育。好多思想都是她自己的主見而不是人雲亦雲。最喜歡的是詩文。每當這時候,花怡更是散發出驚人的魅力。讓葉鋒更是迷醉不已。
而葉鋒的學識談吐也每每讓花怡驚奇不已。特別是葉鋒在音樂上的造詣,更是讓花怡驚嘆不已。她特別喜歡聽葉鋒吹那首「姑蘇行」,每當笛音響起時,花怡眼中更是閃動著迷人的光芒。
她經常旁敲側擊地詢問葉鋒的一切。不過每次都會羞不可抑。
兩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密切。不知不覺間,花怡的倩影已經慢慢地占據子葉鋒的心靈。而花怡也是越來越對葉鋒産生依戀之情。
特別是有一次,葉鋒去得遲了,等葉鋒到得花怡家時,竟遠遠就瞧見花怡坐在門口,向自己來的方向蹺首焦望,等瞧見葉鋒時,那眼中的驚喜簡直無法用筆墨來形容。
不過有一件事却一直讓葉鋒感到遺憾,那就是花怡自始自終皆是帶著面紗,見不到她的容貌。幷且每次到吃飯的時候,花怡也總是讓葉鋒先吃。
葉鋒對花怡面紗下的容貌是越來越好奇,經常想像她面紗下的樣子。幷且心中經常有一種衝動,就是沖上前去把花怡的面紗拉下,看看她到底長得是一幅什麽樣子。
不過想歸想,他當然不會唐突佳人。
只是有一次兩人相對喝茶時,葉鋒無意中見到了她面紗下的一角。見她下頦圓潤,一張櫻桃小口靈巧端正,兩排細細的牙齒便如碎玉一般。
肌膚晶瑩如玉,皓白如雪。
葉鋒當場看得呆了。

   ※   ※   ※   ※   ※
  
不知不覺間又過去一個月了,這段時間,葉鋒除了與花怡的接觸外,還對這個世界的經濟文化、社會制度,人文關係也越來越瞭解。基本上,他已經融入了這個社會,特別是他的口音,跟這個世界已經沒什麽兩樣了。
但隨著對這世界瞭解越深,葉鋒的心情便越沉重,他已經越來越實際地瞭解到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社會坐標。
他心中明白,自己所在的世界雖然在經濟、文化上比這個世界先進,但苦于他對這個異世界的瞭解還不多,一時半會還無法、也沒有機會很好地發揮這種優勢。
他還越來越清楚地知道,這個異世界雖然在經濟、文化上不如自己原來的世界,但在武學上却遠遠超出自己原來所在的世界。
當他第一次看到異世界的打鬥時,他驚呆了,他認識到,他在原世界引以爲榮的一流武藝,在這個世界充其量只在二三流之間。
而且這個異世界人與人之間極端的對立,經常動不動就是血腥的打鬥和報復,葉鋒經常可以在各處見到殘酷的撕殺……
沮喪的同時,這也帶給他了動力,每天,葉鋒都會苦練武藝,只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時半會,哪裡又提高得了多少?
他還不斷地打聽到關于李音的情况。知道這李音乃是玉月節度使李會偉的妹妹,乃是大月國遠近聞名的艶女。這李音雖然生活放浪,但却身懷絕技,且極具謀略,手下更有無數的奇人異土,曾立下大功無數,乃玉月節度使李會偉的得力助手,極得李會偉的器重。
他還知道了這李音乃是玉月城三大高手之一,善使銀槍和彎刀,其習練的寒音功更是天下至陰至寒之功,遠近聞名,加上其爲人心狠手辣,在玉月城極有威名!
葉鋒的心情越來越沉重,沒想到李音竟是個如此强勢的人物,看來要解依依是困難重重啊!難道說真要自已入府做男奴嗎?
「不!我不會屈服的!」
葉鋒對自己道,心中涌起了强大的鬥志。



第七章  勇救佳人

花怡的倩影越來越占據了葉鋒的心神,一天不見佳人,他心裏就空蕩蕩,好似失去什麽的。每天,前往花怡的住所就成爲了葉鋒生活中極爲重要的一部分。
而每次回到玉月湖邊李大爺的住處,躺在床上休息時,佳人的倩影又會不知不覺地涌上心中。
只要每次一想起花怡,心頭便似有一陣激流奔過。內心都會涌起一種即慌亂又酸澀又甜蜜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只以前和劉煙熱戀時有出現過,難道說自己……愛上花怡了嗎?
是嗎?他在心底暗暗地問自己。

   ※   ※   ※   ※   ※
  
花怡住在梅街的中段。
梅街是一條石板建築大街,位于梅月區最東側,與竹月區接壤,街道以青石鋪成,由于年代久遠,青石多已破損,使地面顯得較坑窪。小巷則以方格網狀通向大街,民居多爲磚瓦房。街上糧行,鈑店,油坊,雜貨鋪林立,雖然沒有新月區的鬧市那麽繁華,但也頗爲熱鬧。
這天,葉鋒正興沖沖地提著幾條鮮魚,走在梅街上,忽聽得前面一陣喧嘩聲,人群一陣騷動,只見八九個流裏流氣的大漢正從街上大搖大擺走過,這些人個個皆身別利刃。爲首一人年約三十左右,身材肥胖,一雙尖尖的三角眼,臉色青白,一副酒色過度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只見這些人橫衝直撞,幾個旁人躲閃不及,皆給他們推倒地上。他們旁若無人,呼嘯而過,旁邊衆人皆敢怒不敢言。葉鋒看得怒火上升,聽旁人議論。原來這群人是這幾天才搬到梅街的惡棍。爲首的叫秋寒楓,很有些勢力,養有幾個打手,專門欺男霸女。來到梅街的才幾日,就壞事做盡,梅街百姓對其深惡痛絕。
葉鋒心中暗暗切齒,只是這種事情在這個異世界是幾乎天天都有。自己又管得了多少?惦記著要見花怡,停了停,便往花怡家走去。
同時心中猛然一顫,花怡經常要出去交易布匹,以她的風姿,如果讓這些人遇到,那後果真是難以想像,自己可要想想辦法如何才能保護她!

   ※   ※   ※   ※   ※
   
花怡每隔幾日便要到織布店去交易。這日她正夾著幾匹布匆忙地在梅街上走過,微風輕輕拂起她的面紗,顯得其直有說不出的楚楚動人。但她却渾不知她的身影已經落入一群惡狼般的眼睛中。
秋寒楓自來到梅街後,就一直春風得意。仗著表哥的勢力,他在梅街一直橫行霸道,別人對他一直是敢怒不敢言。
這日,他正和他幾個打手坐在梅街的一家酒樓上,正呼三吆四,大口大口地喝著酒,忽然聽聞他身旁的手下聲音皆停了下來,不由抬頭醉熏熏地駡道:「操你媽的,你們都啞了?」
却聽得其中一個手下指著樓下對他道:「大哥,您看……」
「看什麽呢?」
秋寒楓駡了一句,舉目望去,不由呆住了。
只見樓下一妙曼女子正達迤而過。這女子雖然臉上挂著面紗,但身材豐滿高挑,修長秀美。衣服下豐滿堅挺的乳房隨著她身體的走動而輕輕地顫動著。渾圓的屁股向上翹起一個優美的弧綫,雙腿修長勻稱,一股青春的氣息彌漫全身。幷且整個人還充滿了聖潔端莊的迷人高雅氣質。
微風不經意地拂起那女子的面紗,露出她下頜那如白玉般的肌膚。
衆人都不由得看得呆了。
秋寒楓看著這女子豐滿白嫩而又活力四射的身影從街上走過,不由一股熱流從下腹升起。臉上隨之露出淫穢的笑容。

   ※   ※   ※   ※   ※
  
這天,葉鋒由于和李大爺有點事情,所以去花怡家去得遲了一點。他手提著幾條鮮魚,興沖沖地往梅街花怡的家走去。
這些日由于葉鋒經常到梅街來,所以花怡的左鄰右舍幾乎都認得他。又由于葉鋒長相俊美,舉止溫文有禮,所以他在此人緣頗佳。
一路行來,不住有人向他打招呼!
等到了花怡的家門口時,却發現大門半掩著。
葉鋒心中升起疑惑的神情,花怡的大門一向都是關著的,怎麽今天會是開著的?
猛然,聽得花怡的嬌斥哭叫聲、衣帛破碎聲與一陣男人的淫笑聲從屋內傳來。
「怡姐……」
葉鋒內心閃過不詳的感覺,心內一陣抽搐,把手中的魚一扔,快速地沖入屋內。
進得屋來,入目的情景使他目眦欲裂。
只見屋內圍著一大群大漢,正是那日在街上見到的秋寒楓等人,只見秋寒楓正騎在花怡身上,正淫笑著撕扯著花怡身上的衣服。而花怡則不住地哭泣掙扎著,拼命地反抗,無奈力氣輕微,只見她的外衣已被撕破,露出裏面湖藍色的肚兜和粉紅色的褻褲。大片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
周圍衆人皆用惡狼般的目光注視著花怡露在外面的玉體。
聽得有人了進來,屋內衆人皆一怔,停了下來。
青絲披散的花怡抬起一張淚臉:「鋒君救我!」

   ※   ※   ※   ※   ※
  
「畜生!我操你媽!」
眼見花怡受辱,葉鋒只覺內心一陣撒心裂肺的痛,這才知道,花怡早已在他心中深深扎下了根,成爲他內心極爲珍貴的寶物。
他狂叫一聲,一陣風似地沖了過去,左手一拳揮出,打在一個大漢的下巴上。「啪」的一聲,那大漢的臉被打得反轉過去,脖子立刻就折斷了。
「强仔!」周圍衆惡棍吃了一驚,皆跳了起來。
葉鋒速度不變,一個膝撞,又狠狠地頂在另一大漢的下陰處,「呯」的一聲,那大漢的陰襄已被頂爆!痛得他整個身子都彎了起來,全身劇烈地抖顫著,張大了嘴,却發不出聲音。
「鷹羽天翔!小鷹……」眼見葉鋒如此神勇,衆惡棍皆呆住了。
花怡見葉鋒來救她,不知那裏來的力氣,猛地把秋寒楓推得身下來,趁機哭著往葉鋒奔來,投入了葉鋒的懷裏,泣不成聲。
葉鋒心內泛起了無限的憐惜之情,心痛地抱著她的嬌軀,右手輕撫著她的玉背,低聲道:「怡姐,別怕!有我在,別怕!」
異世界第一戰不知不覺就發生了。通過剛才的打鬥,葉鋒對自己的身手信心大增,自己在原世界是一流的,在這個世界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對付這些惡棍自己還是綽綽有餘的!
而剛才被自己打倒的那兩個漢子倒在地下,看來是差不多要死了。真是奇怪!明明是第一次殺人,但是自己爲什麽沒有特別的感覺呢?沒有第一次殺人的恐怖,渾身發抖,嘔吐,甚至却感到興奮、刺激,甚至想再來一次。難道說自己是一個嗜血之人?
葉鋒猛地地望向衆惡棍,眼中爆出森嚴的寒光。
衆惡棍這才回醒過來,紛紛怒喝,拔出了身上的利刃。
那秋寒楓跳下床,雙目爆出凶光,臉色陰沈無比,死死地盯著葉鋒,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陰惻惻地道:「賤種,你算什麽東西?竟敢跟我搶女人?」邊上一名大漢猛然大喝一聲,「鏘」的一聲響,拔出彎刀,一刀便往葉鋒當頭劈下,刀風「呼呼」,刀勢極爲淩厲。
「啊!」花怡見狀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起來!
葉鋒冷笑一聲,胸中殺意暴盛,拍了拍花怡的小手以示安慰,驀地標前一步,略一側身,避過彎刀。再順勢一個轉身,右手一記重重的勾拳猛擊在這使刀大漢的下巴處,打得他口噴鮮血,整個人直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摔在地上,骨胳碎裂的聲音傳來。
隨手奪過他的刀,一刀砍在另一大漢的頭上。刀刃深深地陷進骨頭裏去。
那大漢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齊著耳朵上方的頭部已被砍去一半左右,血像細細的噴泉似的噴出五六寸高,那血紅的刀口皮開肉綻的像是裂爲兩半的石榴。
「啊!白閣衣……」衆大漢齊聲驚叫,發一聲喊,一起拔出了刀刃,指向葉鋒。
那秋寒楓面容扭曲,雙目凶光四射,拔出兵刃,「呀」的一聲怪叫,持劍撲來。葉鋒抽了一下彎刀,即抽不出來,不過他絲毫不懼,大喝一聲,猛地一拳擊出,真氣運行處,拳頭就像鋼鐵一般堅硬,竟以拳頭硬撼對方手中的利刃!
「鋒君!」花怡在旁見狀不由得驚叫出聲。
那秋寒楓大喜,心忖這小子送死。運足全身的功力,長劍像一條披練似的直刺過來。拳劍終于相接,只聽「啪啪」的一陣響聲,秋寒楓手中的長劍竟然被葉鋒的真氣震成碎片。
接著,一聲宛如殺猪般凄曆的慘叫聲響起,秋寒楓的手臂從手掌到手腕到手肘到肩頭,全部被葉鋒這一記重拳轟碎!不容秋寒楓退却,葉鋒再一陣直拳,勾拳,重重地轟在秋寒楓的臉上和下陰處,打得秋寒楓這兩個地方血肉模糊,不忍卒睹!
再一矮身,把秋寒楓甩過頭頂,雙手抓出,一手抓住秋寒楓的肩膀,一手抓住秋寒楓的小腿,全力下拉,一伸膝頭,只聽「哢哢」一陣響,秋寒楓的脊椎骨斷成無數截,看來他這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秋寒楓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聲,掉在地上,不住地慘叫扭動著。
佘下的幾個大漢瞧得心膽皆寒,狂叫聲中,紛紛朝葉鋒撲來。葉鋒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笑容,長嘯一聲,如猛虎出籠般沖入敵群,展開近身搏鬥,只見他雙手或拳或掌或爪,變化無端,手段狠辣!
他的搏擊術融合了中西拳術的精華,以中國的散打爲主,另還吸收了截拳道,空手道,柔道,泰拳,西洋拳等諸多拳術的精華,加上他從小就練的內功心法「春雨譜」,威力豈是非同小可!
他的拳脚「呼呼」生風,疾如閃電,他一秒鐘可以打出十到十一拳,一瞬間可以踢出八到九腿!
他有過一拳打死一頭瘋牛,一腿掃斷一株大樹的記錄。
特別是他身經百戰,和義父的習武生涯中,義父少說也帶他打過近千場的大架,實戰經驗是何等豐富?
雖然他的武藝在這異世界算不上極爲出衆,但對這幾個大漢又算什麽?他們根本連小菜都算不上,只聽得一連串的慘叫聲後,這幾人或折手,或斷臂,或全身骨胳寸斷,或全身披血,委頓在地,再也動彈不得!
戰鬥結束!
葉鋒冷冷地環視一周倒滿一地的大漢,冷哼了一聲,轉頭見花怡正楞楞地瞧著自已,忙走到她身邊,柔聲道:「怡姐,你沒事吧?」
花怡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情景中回過神來,怔怔道:「沒事,我沒事!」
葉鋒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抓著地上幾個大漢的小腿,把秋寒楓他們像拖死狗似的拖到屋外,像扔垃圾一樣扔在街上。衆惡棍的呻吟聲立時把周邊的民衆吸引過來,葉鋒心憂花怡,也不作過多的理會,掩上大門,走回到花怡的面前。
花怡怯怯地看了葉鋒一會兒,猛然撲入葉鋒的懷裏,「哇!」的一聲,死命地啜泣起來。葉鋒緊緊地摟住花怡那柔軟的腰身,心中涌起了無限憐惜之情。



第八章  娶妻花怡

花怡死命地摟著葉鋒,在他的懷裏啜泣了好一會兒,淚水打濕了她的臉頰,透過那薄紗,花怡的臉上浮現出來的輪廓直有說不出來的優美動人,葉鋒不由看呆了。
良久,花怡仰起梨花帶雨的俏臉,望向葉鋒,慢慢地眼中有了羞意。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葉鋒,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紅著臉慢慢地離開葉鋒的懷裏,低著頭,最後道:「鋒君請安坐,妾身去整理一下。」
葉鋒點了點頭,看她緩步走入內屋,自已也趁機收拾了一下剛才雜亂的房屋。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了細碎的脚步聲。
「鋒君……」
花怡甜美的聲音響起。
葉鋒轉過身去,猛然一陣目眩神迷,心頭狂涌起驚艶的感覺。
「花怡……怡姐……?」
身後裊裊而出的那個風姿綽約,風華絕代、神仙似的麗人是……花怡嗎?
只見花怡臉上的面紗已取去,露出一張沉魚落雁的俏臉。
入目的是一張既陌生而又熟悉的俏臉,那對秋水橫波般的眸子自然是花怡的,只是那張直如天地造化般的絕世容顔,却讓葉鋒心神恍惚了。
望著眼前這位絕美的女子,葉鋒這才明白什麽是「傾國傾城」、什麽是「完美無暇」,什麽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顔色」。
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驚鴻!
葉鋒見過的美女無數,劉煙、楊依、李音更皆是一等一的美女,但她們比起花怡來却還要遜其一大籌,可見花怡是如何的出衆了。葉鋒敢肯定花怡是他這生中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
她的美是那異乎尋常,令人呼吸屏止,筆墨無法描述的。
她的年齡約在二十四五歲左右,臉頰清麗絕倫,膚色晶瑩如玉,臉上的輪廓綫條若刀削般充滿美感。晶瑩嫵媚、燦若星河的眸子、彎彎的柳眉,粉嫩而小巧的鼻子,紅潤而柔軟的雙唇,天鵝般優美修長的脖子……
她的神情溫婉賢淑,衿持貞節,但又暗藏嫵媚風情。她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無與倫比的美感,不經意間又流露出萬千的風情,渾身上下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韵味。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如真似幻、教人神爲之奪!
「天!好美!」葉鋒被花怡那曠絕當世的仙姿美態震懾得呆在當場,半響,才顫聲道:「怡姐,是……你嗎?」
花怡嫣然一笑,直如牡丹綻放一般,柔聲道:「鋒君,不認識妾身了嗎?」她的聲音既柔且濡,而且眼中射出萬種柔情,痴痴注視著葉鋒。
葉鋒被她看得心中狂跳,澀聲道:「沒想到,怡姐是如此的美……」
花怡不語,只是默默地凝視著葉鋒,眼中異彩蓮蓮,俄頃,她竟然做出了一個葉鋒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發足疾奔,如倦鳥投林般一下子撲進了葉鋒的懷裏,死命摟住他的腰身。
「鋒……郎!」
葉鋒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只是雙手無意識地緊緊摟抱住佳人,半響,才回過神來。
「怡姐,你……」
只見花怡緊緊摟著葉鋒,玉臉滿是紅霞,一雙俏目却堅定地凝視著葉鋒。
「鋒郎,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你願意……留在我身邊保護我嗎?一輩子……」
「我……」
葉鋒心神劇震,他不能相信自已的耳朵,他既震驚于花怡對愛情追求的大膽,同時,一陣無法遏制的狂喜又霎時塞滿了他的心靈,眩暈般的幸福感向他涌來。那存在于心田的渴望,終于成爲了現實,美夢成真!
愛情,往往來得那麽的不經意。無比的幸福!自劉煙後他夢寐以求的幸福又降臨了,他一定會抓住它!
葉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蹲下身子,抱住花怡那溫暖的小腿,仰面瞧著花怡那絕美的玉容,沉聲道:「怡姐,我願意!我願意一輩子都陪在你身邊!照顧你,保護你。讓你一輩子都辛福!快樂!這是我的承諾!」
花怡臉上泛起了不能抑制的喜色,蹲下身子,雙手撫著葉鋒的臉頰,柔情似水的道:「打從第一眼見到鋒郎,妾身便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與你有前世的情緣似的。冤家!你可知道,這麽多年來,奴家一直心如止水,從未有男人能讓奴家動心,但一見到你,奴家便不克自製,以至于不顧一切,拋却衿持,只想和你在一起!」
葉鋒微笑著握住花怡那雙溫潤如玉的小手,柔聲道:「怡姐,我何嘗不是如此,我第一眼見到你,也有和你相同的感覺,就像是曾在夢裏見過你,又像是你早就存在于我的心田!怡姐,咱倆有五百年的情緣啊!前世裏,我,就是你的夫君!」

   ※   ※   ※   ※   ※
  
兩人含情脉脉,互訴衷腸。
而葉鋒也最終瞭解了花怡的全部身世。
原來花怡原名花蘭,原是蘭花國的公主,十年前,蘭花國掌控兵權的上將軍花猛發動了軍事政變,刺殺了原蘭花國國王花江,自立爲王,幷大肆屠殺原花家王族。花怡在一干忠心侍衛的保護下,和她的兄長花楊一起拼死逃了出來。
在逃亡途中,一干侍衛先後死去,只剩下她的兄長花楊和她二人,最後兩人遠遁至大月國,隱姓埋名在玉月城定居了下來。
而花怡因爲絕世容顔,爲了方便,對外則稱已有夫家,幷已面紗掩面,但其實她還是雲英之身。(說到這裏,花怡嬌羞,葉鋒大喜)。
這些年,花怡一直和兄長相依爲命,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一年前,花楊進入蘭花國打探休息,誰知竟一去不返,這一年來,花怡一直獨自一人生活,一個人孤單凄凉,全靠織布爲生,生活極爲清苦。
說到傷心處,花怡忍不住淚如泉涌。葉鋒憐意大起,心痛地緊緊摟住花怡,柔聲安慰,心下暗自立誓要讓怡姐過上美滿,富足的生活。
花怡在葉鋒懷裏哭了好一會兒,甫才收淚,仰起梨花帶雨的俏臉,忽地破綻爲笑,妮聲道:「現在……有了鋒郎,妾身便不怕了,以後也不會孤單了!」
葉鋒憐惜地爲她拭去眼淚,柔聲道:「對,怡姐以後永遠也不會孤單,因爲我會陪怡姐直到天荒地老!」
兩人深情對視,屋內充滿了溫情的氣氛。
花怡忽地省起一事,在葉鋒耳邊昵聲道:「鋒郎,你好像還沒有告訴妾身你的情况吧!」
葉鋒早就在心裏盤算這個問題,猶豫著是否把自已來自異世界的情况相告。尋思良久,最後還是介于自已的情况太過匪夷所思,連自已都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决定暫時不告訴花怡自已的真實情况。
于是他又把對初到異世界時對李大爺說的話對花怡說了一遍。
花怡聽了,也沒有懷疑。

   ※   ※   ※   ※   ※
  
正在這時,忽聽門外一陣喧嘩聲,一大群人涌了進來,正是花怡在梅街的左鄰右舍。
只見一個頭髮花白的,身材瘦長,面目慈祥,身著一襲灰布長衫的老者走在前面,焦急地道:「小怡,小怡,你沒事吧?」一眼見到脫去面紗傾國傾城的花怡,不由呆住了:「小怡……是你嗎?」
「天!這就是小怡嗎?真長和天仙似的!」
老者身後的一干人也全怔在當場,被花怡曠絕當世的仙姿美態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花怡微微一笑,瞥了葉鋒一眼,道:「正是妾身,有勞王大爺和諸位挂心了!」
王大爺上下審視了花怡一陣,吐了口長氣,緩緩道:「小怡你沒事就好!」把目光轉向葉鋒,有點遲疑地道:「嗯……剛才秋寒楓那群惡棍身受重傷,已被鄰裡們驅逐出本街,敢問可是葉公子……?」
葉鋒微笑道:「正是小侄出手教訓,可是有何不妥?」
屋內的衆人聞聽葉鋒此言,皆露出震驚的神情,驀地一個老漢走上前來,拜倒在地,顫聲道:「多謝葉公子爲梅街除此大害!」
葉鋒一驚,忙上前扶起老漢:「老大爺不可如此,折煞我也!」
老漢起身凄然道:「自從秋寒楓等人入住本街以來,一直橫行霸道,無惡不作,前幾日,在街上遇到我兒媳婦,見色起意,竟然强行將她侮辱,令我兒媳婦羞愧自盡,我兒子上門理論,反遭其毒打,至今仍臥床不起,我……我可憐的兒和兒媳啊!」
語罷已是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旁邊衆人感同身受,紛紛出言咒駡,群情激蕩,這秋寒楓壞事做盡,梅街百姓對其深惡痛絕。
王大爺興奮地道:「這秋寒楓與官府和許多幫會都有牽涉,頗有勢力。本人武功也不俗,幾個手下也都皆非庸手,以前我們也曾群起反抗,奈何不是敵手,枉自傷殘性命……唉!……沒想到今日秋寒楓等人却皆遭賢侄重創,賢侄年紀輕輕,武功竟如此高强,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周遭衆人感同身受,紛紛出言誇獎,葉鋒連忙謙讓,花怡見夫君如此得衆人稱贊,不由得喜上眉梢。
叨嘮了一陣,王大爺神情凝重地道:「這秋寒楓與竹月區的金虎幫幫主金吳是表兄弟,這金虎幫專事拐賣婦女,幫中多爲亡命之徒,在玉月城頗有凶名,賢侄要小心他們的報復,雖說賢侄武功高强,但俗語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賢侄要小心啊!」
葉鋒聞言心頭也有些凝重,感激地道:「多謝王大爺提醒,小鋒會小心的。」同時心下暗忖:「自已亦非善男信女,如金虎膽敢來犯,定要他們死得慘不忍睹!
花怡却一點也不擔心,暗想愛郎武功高强,定可保護自已。
接下來衆人又談了些鎖事。不過大家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神情親密的花怡和葉鋒兩人。
王大爺拈須哈哈一笑,忽然把目光投向花葉二人,道:「今日葉公子勇救佳人,和小怡可謂是患難與共,而且近期來老漢觀小怡和小鋒二人已是日久生情,感情融洽,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乾脆喜上加喜,就今日把喜事辦了吧!」
周圍衆人「轟」的一聲,立時起轟,紛紛稱是。
花怡聞言神情羞澀,心如鹿撞,但又心甜如蜜,捨不得出言反對。葉鋒也是俊臉暈紅,當然更不會出言反對。
最後王大爺朗聲道:「各位街坊鄰居,今日梅街雙喜臨門。一喜乃是葉公子除掉秋寒楓這個大害,另一喜則是葉公子和小怡結爲夫婦,大家同爲鄰裡,在恩在理,都該爲他倆辦此喜事!希望大家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雖說我們貧寒人家不講究排場,但起碼也要讓他們的喜事辦得熱熱鬧鬧的,大家說對不對?」
衆人皆哄然稱是,一個叫顧大嫂的胖婦欣然道:「辦喜事,老娘最在行了,你們都聽我指揮!」
當下衆人有的捉來一隻鶏,有的捉來一隻鴨,有的提來幾條魚,有的來抱一壇酒,有的拿來紅布蠟燭,大家七手八脚,一哄而入,把花怡的小屋擠了個水泄不通。
衆人還到玉月湖邊把李大爺也請了過來。而李大爺見葉鋒和花怡喜結連李,自是心頭欣喜。
接下來的一切,葉鋒就好似如在夢中一般,一切既是那麽的真實,又是那麽的夢幻。
操辦酒席,布置洞房,裝束打扮……
衆人的歡笑聲;笑鬧聲;祝福聲……
葉鋒心中又泛起了那如在夢中的感覺,世間的事情真是奇妙和不可思議,自已竟然穿梭空間,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異世界裏,還成了家,和這個世界血肉相連。望著眼前喧鬧的一切,葉鋒心頭却突然浮現出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那是劉煙的眼睛。
「煙……」
驀然回首,却是花怡那雙含情脉脉的雙眼,眼中的柔情,完全淹沒了他……



第九章  洞房花燭夜

燭光下,花怡是那麽的美麗優雅,秀麗無倫,那雙透射著無限深情的雙眸,更是讓葉鋒心神俱醉,不能自已。
葉鋒深深地凝視著花怡,被她顛倒衆生的絕美風姿和優雅賢淑的氣質所傾倒,她的神情溫柔恬靜,但舉手投足間又是那麽的風情萬種,那麽的具有女性成熟的嫵媚媚力。
花怡緩緩地走到葉鋒身前,輕柔芬芳的氣息沁人肺腑。葉鋒探手摟住花怡的腰肢,觸手豐腴滑膩,一種舒適愉悅的感覺涌上心頭,花怡溫順地靠在葉鋒的懷裏,芬芳的氣息包裹著葉鋒的全身……
葉鋒心甜如蜜,低頭往花怡的唇上吻去。
花怡給他一吻之後,一顆心怦怦亂跳,紅暈生頰,嬌羞無限,本來絕美的俏臉上更增三分艶麗。
但她却還是緊緊地摟抱著葉鋒,抬起如花的俏臉,和葉鋒纏綿熱吻著。葉鋒同樣用自已的雙唇緊緊地吻住她,花怡的嘴唇是那麽的柔軟細嫩,芬芳襲人,其中又包含著無比的柔情和愛戀,令葉鋒深深地沉醉。
激情深吻後,花怡緩緩地離開葉鋒的懷抱,後退一步,痴痴地凝視了葉鋒一會兒,微微背轉身子,伸手解開頭上的發簪,任由瀑布似的烏髮披散下來,在燭光的輝下,宛若夢中最美的仙子降臨人間。
花怡撫了撫自已的秀髮,眼波輕轉,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驀然朝葉鋒回眸一笑,刹時百媚橫生,艶麗不可方物!葉鋒腦中「轟」的一聲巨響,一陣眩暈,差點站立不穩,他張大了嘴,再也合不攏。
花怡再嫣然一笑,櫻唇輕吐,柔聲道:「鋒郎,請再吹奏笛曲,妾身爲郎歌一曲!」

   ※   ※   ※   ※   ※
  
如夢如幻的笛曲又緩緩揚起。
花怡痴痴地聽著,等笛曲轉折之處。驀然翩翩輕盈起舞。
同時,一陣恍若天籟般的歌聲從她的玉唇中飄了出來。
她的歌聲清麗甜美,婉轉動人,她的舞姿舒展大方,優美妙曼,配合著她那修長勻稱的身段,儀態萬千的絕世風情,恍若天上的美神降臨人間。
伴隨著歌聲的跌宕起伏,花怡的表情也不斷地變化著,時而美目凄迷,似嗔似怨,時而似喜還羞,盈盈淺笑,眉目傳情處,誰能不爲之傾倒?她的玉手和纖腰似是軟若無骨,不斷作出種種不可思議,優美之極的舞姿。
她的舞蹈既有古中國舞曲的凄美纏綿,又有拉丁舞和印度舞的熱情張狂,又略帶古埃及肚皮舞和美國脫衣舞的挑逗性,她那伴隨著舞步不斷裸露出來的光致嫩滑,閃閃生輝,令人目眩神迷的藕臂和纖足,更是具有奇特的誘惑媚力……
葉鋒呆呆地站立著,被花怡恍若天簌仙音般的曲藝和優美曼妙的舞姿所深深地傾倒……他伸出雙手,張大了嘴,却發不出一點聲音,他已深深地迷失在花怡那醉人的風情裏……
一具溫潤的軀體偎入葉鋒的懷裏,葉鋒渾身一震,醒轉了過來,低頭下視,花怡那雙晶瑩嫵媚的大眼睛正凝視著他,是那麽的柔情似水,葉鋒緊緊地摟著她,在她耳邊輕輕地低吟著:
我儂你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
把一塊泥,拈一個你,塑一個我。
將咱倆個一起打破,用水調和,再拈一個你,再朔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椁。
…………
花怡痴痴地聽著,晶瑩的淚珠不斷滾落下來,她動情地伸出靈蛇似的玉臂勾住葉鋒的脖頸,用滑嫩的臉摩著葉鋒的臉,喃喃地道:「鋒郎,鋒郎!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愛你勝過我的生命,不論是今生今世,還是來生來世,我都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葉鋒渾身劇顫,不由自主地望向花怡那雙秀美無倫,飽含深情的剪水雙瞳,心內涌起滔天巨浪,自已何其幸運,竟能得到如此內外秀美的佳人的濃情密愛,今生今世,自已萬萬不可負她!
花怡似能透視葉鋒的心神,展顔一笑,緩緩退後,背著葉鋒在燭光下緩緩地脫下身上的衣裙。她的動作優美無倫,既大膽又略帶羞澀。花怡身上的衣服逐漸减少,當最後一件褻衣滑落下來時,花怡那絕美的玉體便展露在葉鋒的眼前。
她的腰身纖細狹長,富有韌性,綫條極其優美誘人,皮膚白膩如玉,柔嫩光滑,微微起伏的脊椎和光滑圓潤的曲綫透露著女性特有的柔和美。她的臀部圓潤豐滿,雙腿渾圓結實,修長優美。整個人在燭光的輝映下充滿了無與倫比的美感!
葉鋒痴痴地望著花怡那動人心魄的秀美胴體,心頭忽然浮現出徐悲鴻的名畫《女人體》,那是徐悲鴻以他的妻子爲模特,傾盡心血所繪成的。
畫中的裸女僅露出背部,以一個優美的姿勢站立著,充滿了女性成熟,柔美,優雅,迷人的風情,充分展示了東方女性的美感。葉鋒當年學素描時就最喜歡這張畫,曾臨摹多張貼滿自已的房間。
此時花怡那動人心魄的玉體所展示出來的神韵和畫中的胴體是何其的相似!
花怡緩緩地轉過嬌軀,玉體毫無保留地面對著葉鋒,驕傲地向他展示著自已的絕世玉體,秀眸射出無盡的深情,牢牢地凝視著葉鋒。
在淡淡的燭光下,花怡裸露的玉膚透露著絲絨般的光暈,散發著誘人的光圈。她的乳房圓潤滑膩,飽滿堅挺,色澤晶瑩,細膩如脂,不住顫巍巍地抖動著,乳房上的兩粒嫣紅的乳頭,鮮艶奪目,誘人之極。她的小腹平坦光潔,兩側收束的腰肢綫條勾勒得讓人發狂。
她的雙腿圓潤勻稱修長,緊緊地幷攏著。她渾身上下的肌膚雪白細嫩,散發著一層溫玉似的光澤。她成熟的軀體豐潤撩人,性感之極!
葉鋒痴痴地瞧著花怡那動人的玉體,渾身上下被一種難以言語的情欲包裹著。花怡感受著愛郎那火熱的眼神,嬌軀慢慢地抖顫起來,渾身上下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雪膩的玉體上像是持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嫵媚動人至極點!
葉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脫去身上的衣服,露出健美筆挺的軀體,他的軀體充滿了力和美,宛若一尊完美的雕塑。渾身上下的肌肉扎實、完美、有力,似乎隱藏著驚人的力量。
完美的程度直追古希臘雕塑家米隆所表現下的藝術人物《擲鐵餅者》,特別是他的胸大肌和背闊肌,還有腹中的三角肌,更是墳起扎實,閃閃發亮,令人印像深刻。他的雙腿筆直修長,全身上下的皮膚閃閃發光,渾身上下透射著無與倫比的魅力。
花怡痴痴地瞧著葉鋒那懾人完美的身體,無法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她臉泛桃花,身體不住地顫抖著,眼中流露出顛倒迷醉的神情。葉鋒邁著有力的步伐走到花怡的身後,伸出强有力的胳膊箍住花怡那柔軟的腰肢,花怡嬌軀劇顫,軟軟地倒在葉鋒的懷裏。
葉鋒輕輕地吻在花怡的脖頸上,她脖頸上的肌膚是那麽的柔軟嬌嫩,不斷散發著優雅的香味,令葉鋒心魂皆醉。葉鋒的嘴唇慢慢地往上移,最後吻在花怡那晶瑩的小耳朵上,不斷地啜吸她那渾圓嬌嫩的耳珠。同時他的右手移到花怡的胸前,在她那柔軟堅挺的淑乳上大力揉捏著,觸手滑膩柔軟,一陣堅挺結實、柔軟無比而又充滿彈性的美妙肉感傳來,令人血脉賁張。
一抹醉人的暈紅逐漸蔓衍到花怡那美艶動人的絕色嬌靨上,她神情嬌羞,粉臉羞紅萬分,秀靨上麗色嬌暈。她的臉頰火熱艶紅,身體不住地顫抖著,口中不斷發出勾人心魄的呻吟聲。她的呼息越來越急促,如蘭的氣息更是讓人聞之欲醉,她秀麗清雅的絕色嬌靨越來越紅,就連嬌嫩晶瑩的柔小耳垂也是一片緋紅。
葉鋒也越來越興奮,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把攔腰抱起花怡,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花怡玉頰暈紅,星眸半閉,小口微張,不住地喘息著,她那如雲的秀髮有些散亂地披在肩上,在燭光的輝映下,襯著她那暈紅的秀臉,媚骨天生的絕世玉體,直有說不盡的嫵媚動人。
葉鋒心中一股火在雄雄燃燒著,他緩緩地移上床,向花怡那動人的玉體移去。花怡知道將要發生什麽事,玉臉通紅,胸口急促地起伏著,望著伏身下來的葉鋒,忽地顫聲道:「鋒郎,奴……奴還是第一次,你……你……」
葉鋒伏身壓在花怡那動人的玉體上,在她那柔軟的紅唇上輕吻了一口,柔聲道:「怡姐,放心吧,我會很溫柔的,我會讓你擁有一個最美好的回憶!怡姐,我愛你!」
花怡深深地凝視著葉鋒那俊秀的臉龐,痴痴地道:「鋒郎,我也愛你,來吧,愛我吧!」
葉鋒緩緩地進入花怡的體內,花怡顫抖著,戰栗著,口中不停嚶嚶呼痛。葉鋒憐惜地停了下來,伏身吻上花怡那柔軟的香唇,和她口舌交纏。等她身體平伏下來,再一用力,刺穿那層阻礙,完全進入花怡的體內,伴隨著花怡的嬌啼,頓時,點點落紅染紅了臀下潔白的床單。
「鋒郎!」
花怡大叫了一聲,一串晶瑩的淚珠從眼角落下來,雙手死命地摟抱著葉鋒的腰身,渾身劇烈地顫抖著,嚶嚶哭泣起來。
葉鋒溫柔地吻去花怡臉上的淚珠,柔聲道:「乖姐姐別哭,鋒弟會疼愛你一生一世的!」
花怡抬起尤帶淚痕的如花俏臉,先是恨恨地在葉鋒的胸前擂了幾拳,嗔怪道:「鋒郎好狠心,一點也不憐惜奴家。」隨即眼中泛起情深,深情地道:「鋒郎,奴好開心,奴終于是鋒郎的人了,是鋒郎的妻子了,鋒郎也開心嗎?」
葉鋒輕吻了一下花怡那柔軟的櫻唇,柔聲道:「小傻瓜,我當然開心了!怡姐,我常常在想,一定是我上輩子做了無數的好事,積了無數的恩德,今生,老天爺才開恩,把你這個人世間最美,最溫柔賢淑的仙子賜給我爲妻。怡姐,你知道我是多麽辛福嗎?!」
花怡「噗哧」一笑,情深款款地道:「鋒郎的情話真是讓人迷醉!和鋒郎在一起真的很辛福,很快樂!」頓了頓,玉臉泛起紅暈,低聲道:「鋒郎,愛我吧!」
葉鋒緩緩地動作著,花怡麗靨暈紅,柳眉輕皺,香唇微分,秀眸輕合,一副說不清楚究竟是痛苦還是愉悅的誘人嬌態。她玉齒輕咬,微皺雙眉,承受著葉鋒的衝擊,口中不停地呻吟著,似痛苦,又似歡樂。她的呻吟聲如訴如泣,似歌非歌,宛若仙聲,不斷地挑動著葉鋒心中的那根弦,更激起他的欲火。
葉鋒越來越興奮,動作也越來越加劇,不斷地給花怡以强有力的衝擊。花怡嬌喘著,呻吟著,似不堪撻伐,但嬌軀却又如水蛇般緊緊地纏著葉鋒,不停地扭動逢迎著。葉鋒只覺得花怡的甬道不斷地收縮蠕動著,似有無數張小嘴在吮吸著自己,一陣陣極度酥麻的感覺從性器官傳來,更是刺激得他的動作越來越猛烈!
花怡只覺得一陣陣令人愉悅萬分、舒暢甘美的强烈至極的快感不斷向她涌來。在這種的令人酸麻欲醉、銷魂蝕骨、欲仙欲死的快感刺激下,花怡腦海一片空白,她那柔若無骨、赤裸的秀美胴體在葉鋒身下一陣美妙難言、近似痙攣的輕微顫動著。她如藕玉臂如被蟲噬般酸癢難捺地一陣陣輕顫,雪白可愛的小手上十根修長纖細的如葱玉指痙攣般緊緊抓在床單上,粉雕玉琢般嬌軟雪白的手背上幾絲青色的小靜脉因手指那莫名的用力而若隱若現。
兩人的動作越來越瘋狂,渾身上下汗水淋漓,急促地喘著氣,只覺得一陣陣如電流般的强烈快感不斷地從兩人交合處傳來,身體一陣陣麻痹,全身寒毛直竪,兩人都興奮得渾身發抖,花怡更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聲勾人心魄的呻吟聲。
她的呻吟聲婉轉動人,扣人心弦,讓人渾體酥麻。更是激起葉鋒的極度欲火!他猛烈地動作著,拼命地衝刺。堅挺火熱的欲望一下又一下地重重頂在花怡甬道的最深處!極度的快感讓花怡的全身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她的神情恍惚,猛烈地搖著頭,飛舞著長髮,口中更是發出了高亢尖銳的嘶叫聲。
兩人瘋狂地做愛,腦中一空白,渾然忘了一切。只知道拼命地動作著,不知過了多久,驀然花怡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聲,身體劇烈地抽搐著,雙手死命地摟抱著葉鋒的腰身,淚流滿面,達了男女合體交歡的極樂之巔!
葉鋒本已到了崩潰的邊緣,被花怡的陰精一激,再也忍不住,一股火熱的陽精狂涌而出,激射在花怡的花心深處,又激起花怡的一陣劇烈抽搐。
事後兩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不停地相互撫摸熱吻,深情相擁。
花怡本是媚骨天生,此時經過雨露的滋潤後,更是散發出傾國傾城,顛倒衆生的驚人艶光,眉梢眼角處滿是慵懶滿足的絕世動人風情,嫵媚迷人至極點。
葉鋒看得心魂皆醉,目不轉睛。花怡見愛郎如此迷醉自己,心中泛起甜蜜的感覺,嫵媚地白了葉鋒一眼,隨即又甜甜淺笑,送上香吻。葉鋒深情地凝視著懷中的嬌娃,心中滿是辛福滿足的感覺,他輕輕地撫摸著花怡的秀髮,柔聲道:「怡姐,快樂嗎?」
花怡嬌羞地擂了葉鋒一下,隨即又滿足地嘆道:「鋒郎,奴太快樂了!真沒想到男女之事即如斯之妙!奴家似感覺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
她說這話時神情淑雅恬靜,但眉梢眼角之間却又不經意地流露出勾人心魄的狐媚迷人風情,充滿了成熟女人的淫糜氣息。葉鋒感受著這淑女驚人的挑逗性,胸中的欲火又雄雄地燃燒起來,下身的欲望也迅速勃起堅硬起來。花怡馬上感覺到了,暈生雙頰,媚眼如絲,含羞地擂了他一下。
葉鋒在她耳邊低笑道:「怡姐,你不是說男女之事如斯之妙嗎?讓我們再來享受吧!這次由你主動,來吧,上馬吧!」花怡大羞,扭捏不依,但拗不過葉鋒,只好嬌羞地跨上葉鋒的腰肢,緩緩地坐了下來。
葉鋒仰面躺著,伸手撫摸著花怡那豐滿柔軟的淑乳,心中大樂。拍了拍花怡那豐挺的豐臀,低笑道:「怡姐,怎麽還不動?」
花怡玉臉通紅,含羞地擂了葉鋒幾拳。遲疑了一陣,俯身微微撑住床面,玉臀輕輕地起伏搖擺起來,隨即一陣强烈之極的快感很快向倆人涌來。
花怡的細腰不斷地扭動著,她玉齒輕咬,柳眉微皺,鳳眼迷離,像是蒙上了一層雲霧。很快她就滿面潮紅,香汗淋漓,端莊秀麗的俏臉完全被淫思媚態所代替,口中更是不斷發出勾人心魄的呻吟聲。
她胸前雙乳隨著動作不斷地彈跳著,那酥胸上的兩棵乳頭更是鮮紅欲滴,引人之極!
葉鋒俯首吻過絕色佳人那雪白嫩滑的胸脯,一口咬住一粒嬌小玲瓏、柔嫩羞赧、早已硬挺的可愛乳頭。同時舌尖在那粒鮮紅的蓓雷上快速地挑動著,還用牙齒輕輕地嚙咬著,異樣的刺激使花怡渾身劇震,口中發出一陣膩人的呻吟。她伸手緊緊地抱住葉鋒的頭,把他緊緊地按在胸前,同時下身猛烈地篩動著,口中不停地呻吟,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哀婉悠揚、春意撩人。她仰著頭,秀髮散亂,一雙嫵媚的鳳目微微閉合著,臉上完全是一副美爽之極的表情。
葉鋒也是極度的舒爽,腰間用力,重重地往上頂,每頂一次,就激得花怡一陣哆嗦,口中更是發出了尖聲浪叫。花怡的呻吟聲越來越大,她雙眼迷離,狂猛地搖動著螓首,只覺得一陣陣强烈之極的快感不斷傳來,身上一陣陣極度的酥麻,引得她更是劇烈地動作,拼命地放縱。
花怡豐臀扭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呻吟聲越來越大,終于,高潮到了,花怡的全身一陣陣劇烈的抽搐,口中不斷地尖叫著:「鋒郎……鋒郎……。」緊緊地摟著葉鋒,肉體一陣窒息般的顫動,美目涌出熱淚,張大小口,大聲地啜泣起來。
葉鋒只覺得花怡的甬道劇烈地收縮吮吸著自己,一陣强烈的酥麻感傳來,心中一陣悸動,再也忍不住,元陽激射而出,和花怡雙雙達到了高潮。
高潮過後,兩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相互溫存著,說不盡的濃情蜜愛。至此,兩人水乳交融,靈欲結合,之間再無半點分隔。
當晚激情無限!
葉鋒習的「春雨譜」使他擁有極强的性能力,射精後很快又能迅速勃起堅硬。而花怡天生媚骨,初嘗男女間的銷魂滋味,更是食骨知髓,不住承歡。兩人縱情交歡,盡情歡樂,一次又一次地攀上極樂的顛峰……



第十章  布店衝突

悅耳的鳥鳴聲把葉鋒從美夢中驚醒,陽光晃得眼皮紅亮,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一睜開眼,就發現花怡正坐在床沿邊,那雙似水柔情的雙眸正情深款款地凝視著他,見他醒來,臉上飛起一絲紅暈,直有說不盡的嬌美動人。
只見伊人微微一笑,緩緩送上香吻,在他耳邊柔聲道:「鋒郎,起床了,吃飯了!」
妙人兒巧笑倩兮,花容媚人,葉鋒想起花怡昨夜的萬般風情,一股熱流又從心中涌起,他一把雙勾住花怡的嬌軀,花怡輕籲一聲,藕臂攬住他的脖子……
兩人深情熱吻,葉鋒心裏泛起極大的甜蜜的感覺。
他美美地享受了花怡這個小妻子的香吻,接著微微一笑,一個「鯉魚打挺」,俯身向下,以單拳支住床面,隨即竟以單拳身做了二百個俯臥撑,做完之後,臉不紅,氣不喘,面不改色,花怡看得咋舌不已,不斷地吐著可愛的小舌頭。
葉鋒翻身下床,花怡取來他的衣服,要服侍他穿衣。葉鋒忙按住花怡的小手:「怡姐,我自己來吧!」
花怡白了他一眼,嬌嗔道:「把手拿開。」
隨即「噗哧」一笑,在葉鋒耳邊柔聲道:「鋒郎,你知道嗎?服侍鋒郎的時候,妾身有一種實實在在的辛福感!這是一種快樂,做妻子的快樂!鋒郎知道嗎?乖!把手拿開。」
葉鋒心裏泛起溫暖幸福的感覺,任由花怡服侍他穿好衣服。
梳洗完畢,兩人坐到飯桌旁。桌上擺著一碟榨菜、三根油條、一小鍋米粥。花怡爲葉鋒盛了一碗粥,夾了二根油條放在他的碗裏,溫柔地笑道:「這油條是顧大嫂炸的,味道鬆脆可口,一文錢一根,鋒郎嘗嘗。」
葉鋒以前雖在花怡家吃過不少飯,但早餐却還是第一次。
他夾起一根,先撕了一半放到花怡的碗裏。吃了一口,果然鬆脆可口,比起自己在原世界吃的油條的口味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由贊嘆了一句,點了點頭。低頭又喝了一口粥,入口又濡又滑,凉熱適中,更是贊道:「怡姐,你好手藝啊!」
花怡得夫君贊賞,喜上眉梢,喜彌彌地道:「鋒郎喜歡喝,以後妾身天天熬給你喝!」又夾了幾根榨菜放到葉鋒的碗裏,柔聲道:「快趁熱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葉鋒忙低頭喝粥。
屋內迷漫著一股溫情的氣氛,花怡喝著粥,忽地省起一事:「待會,妾身要去布店交布,鋒郎陪我一起去,好嗎?」
葉鋒停筷,凝視著花怡的秀目,柔聲道:「怡姐,這一年,一直以織布爲生,不知這每織一匹布所需幾時?每月可所得幾何?」
花怡微笑道:「織一匹布,一般需三至四天左右,嗯……扣除成本,每匹布大約可獲利一兩銀子左右,一個月就是七到八兩銀子……」頓了頓,花怡的眼中泛起柔情,柔聲道:「前兩年,七八兩銀子已够兩人生活,雖然日子清苦些……只是近年物價不斷上漲,嗯……如果妾身再努力些,把織一匹布的時間縮短至二天左右,加上鋒郎打魚賺來的錢,那每月所得的銀兩差不多也够維持我們的生活了。
葉鋒聞言心中一陣强烈的悸動,探手握住花怡的小手,凝視著她那雙秀美無倫的雙眸,搖了搖頭,沉聲道:「怡姐,這話就是你的不是了,我是一個男人,怎麽還能讓你來操勞?從今天開始,這個布匹怡姐你就不要再織了,以後養家的責任理應由我來承擔!爲夫也有這個能力來養活怡姐!」
花怡「噗哧!」一笑,眸中泛起異彩,歡喜地白了葉鋒一眼,嬌聲道:「知道了,我的夫君大人!不過這些織好的布匹總要拿去結帳了吧!」

   ※   ※   ※   ※   ※
  
兩人吃罷早餐,花怡取出幾匹織好的布,葉鋒接過夾在腋下,兩人鎖好門,往街外走去。
花怡因爲已經嫁給葉鋒,按照大月國的風俗,幷未再帶上面紗。
出得門來,街上已是人來人往,各種喧鬧聲不絕于耳,梅街的人們已經開始了一天的生計。而這一出門,直可用軒然大波來形容。
昨日花怡取下面紗後其傾國傾城的絕世姿容早就被左鄰右舍驚爲天人。今天梅街上已是在紛紛揚揚傳播著花怡的麗色。
而葉鋒和花怡這一出來,更是引起轟動。
葉鋒俊秀瀟灑,風度翩翩自不用說。
而花怡則更是秀麗無倫,風華絕代。只見她眉目顧盼,俏臉生輝,真是千姿百態,千嬌百媚!溫暖的陽光投射到她的臉龐,如蒙聖紗,更增俏麗。一陣晨風吹來,只見她裙角飛揚,秀髮飄灑,真是說不盡的神采奕奕,嬌俏盈盈。仿佛若神仙中人,未食煙火;恍惚如瑤池仙子,飄然人間。
特別是她經過昨晚雨露的滋潤後,端莊秀麗的絕世俏臉上多了一層驚人的艶光。一雙鳳眼變得水汪汪的,眼波流轉間,不時放射出勾魂的媚電。溫婉賢淑,衿持貞節的同時又充滿了無限的嫵媚風情。更是讓衆人瞧得目瞪口呆!
這下,不知要有多少男人在暗中爲她的風華著迷,但他們當然只有咽口水的份兒。
眼見心愛的妻子如此令人迷醉,葉鋒自豪的同時,內心也隱約有些不安,不知會不會因花怡的絕色而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望著街上衆人或驚嘆羨艶或目瞪口呆的神情。葉鋒心中驀然升起一句詩文。
「不知子都之美者,無目者也。不識彼姝之美者,非人者也!」

   ※   ※   ※   ※   ※
  
由于葉鋒昨日大展神威,痛擊秋寒楓等惡棍,爲梅街百姓除一大害,所以他今日已成爲梅街的英雄。
見到葉鋒和花怡兩人,衆人驚艶于他們風姿的同時,皆尊敬地、友善地和他倆打招呼。
葉鋒和花怡含笑著一一回應兩人穿街過巷,一路上皆是行人驚嘆羨艶的目光,兩人雖都是青衣布裙,但襯著他們那秀美瀟灑的外貌,卓爾不群的氣質,反而更有一種素潔的美感。真是翩若驚鴻,宛若游龍,恍若神仙中人。所到之處,行人無不側目。
兩人携手向前,花怡不時地給葉鋒指點街頭景色。葉鋒佳人在側,耳聞佳人柔美的聲音,眼見兩旁熱鬧的景色,間中不時花怡給他個甜甜的笑容,不由得心懷大暢。
對這個異世界,他是越來越喜歡,越來越習慣了!
街道越走越繁華,原來已進入了新月區。新月區位于玉月城的北部,與梅月區接壤,是玉月城的商業中心,城區規模宏大,呈梯形,以十字大街爲中軸,街衢房舍整齊有序,臨街的屋舍多以插拱挑出檐廊,即遮蔭又防雨,方便舒適,且家家戶戶的門面裝修皆用木雕花飾,比起梅月區的住民明顯地要來得殷實富足得多了。
街道兩側布滿了商店攤鋪,舉目皆是客店,酒肆,糧行,油坊,雜貨鋪,鮮果行……路上則行人川流不息,車馬往來不絕,非常繁華熱鬧。
穿過一條酒肆茶館林立的街道,拐進一條橫街,更是車水馬龍,行人擁擠。這條街的店鋪均經過精心的整飾,檐宇如一,屋檐起翹,樓窗樓花,極具特色。
葉鋒看得興味盎然,嘆爲觀止。
花怡領著葉鋒徑直來到一個規模頗大的布店前,只見店面裝飾華麗,檐宇桶架,雕飾精美。店門上有一門匾,上刻「玉楊布行」四個金光大字,顯得氣派不凡。
進入布店時,花怡的臉上不知爲何掠過一絲異樣的神情,幷偷偷地瞟了葉鋒一眼。進入店內,只見裏面寬敞明亮,裝修舒適雅致,共有樓上樓下兩層。
此時店內是人來人往,許多手拿布匹的婦女正在和夥計交易著,這些夥計皆身穿統一的制服,舉止溫文有禮,顯然經過統一專業的培訓。
兩人莆一現身,就吸引了店內絕大多數人的眼光。所有的人皆被花怡驚人的麗色吸引。
衆人不住地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葉鋒則一邊和花怡一起走進店內,一邊饒有興趣地打量周遭景色。
店內一位氣質不凡,英俊文秀的漢子正在含笑地招呼著客人。
這漢子年約二十六七歲,身穿一件華貴的淡紫色絲綢長衫,身形高挺,舉止儒雅,風度翩翩,不時吸引了女子向他投去傾慕的目光。
查覺到店內的異狀,他舉目向這邊望來。見到花怡,不由身體劇震,臉上泛起極爲震驚的神情。
望著走近的花怡和葉鋒兩人,他臉上露出了不能抑制的激動神情。
只聽他顫聲道:「小……怡,是你嗎?」
花怡臉上泛起了一絲不自然的神情,偷偷地啾了葉鋒一眼,行了一禮,柔聲道:「李老闆您好,正是妾身!」
那李老闆呆呆地瞧著花怡的花容,臉上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口中喃喃道:「天!好美,沒想到脫去面紗竟是如此……」
葉鋒見這位李老闆呆呆地盯著自己的妻子,心中泛起不悅的神情。
「咳!」地咳了一聲。
花怡瞥了葉鋒一眼,慢慢恢復了平靜,微笑道:「噢,讓我來介紹。鋒郎,這位是布店的老闆李談李公子」又略爲羞澀地對那漢子道:「李公子,這位是我的夫君葉鋒!」
「夫君……?」
那李談一愕,身體猛地一震,臉色變得慘白,呆在當場,眼中滿是說不出的震撼、痛心、不信、嫉恨、傷心、絕望等極爲複雜的神情。
葉鋒淡淡地望了他一眼,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微笑道:「在下葉鋒,李公子您好!」
李談怔了半響,才澀然拱手道:「葉公子您好!」又對花怡道:「恭喜小怡了……」
花怡羞澀而喜悅地道:「謝謝……」頓了頓,又對李談道:「李公子,這幾匹布,麻煩你算一算!」
李談怔怔地瞧了花怡半響,又轉首望向葉鋒,眼中寒光一閃,神色逐漸平靜下來,眼神也逐漸變得清澈明亮,忽地哈哈一笑,道:「在下失態了!噢,樓下人太多了,我們到樓上去,請!」
葉鋒在一旁淡淡地瞧著,這個李談的一舉一動皆落入他的眼裏。看得出來,這李談有可能是花怡以前的追求者和愛慕者。說實在,他對這個李談,還是有幾分同情之心的。
這李談年少英俊,事業有成,但在感情上却不如意,自己愛慕的人成爲別人的妻子,其中的苦楚是別人難以想像的。但當然葉鋒也只能同情了,難不成還要把心愛的人送給他不成?
李談微笑著當先引路,領著葉花二人至樓上雅座,幷吩咐夥計送上香茗。
賓主落座,那李談殷勤勸茶,只見他談笑風生,舉止瀟灑。看得葉鋒暗暗心折。不過他總覺得李談望向自己的眼神中隱隱透著敵意。
賓主交談了一會,李談取過花怡織的幾匹布,仔細查看了半響,微笑道:「小怡的手藝真是沒話說,織工精巧,成品優良,每次交貨我都非常懣意!」含笑著從衣內取出二十兩銀票:「這是這次的工錢!」
花怡微微一笑,收了一張十兩的銀票,把另外十兩放在桌上:「給得太多了!」
李談眼中涌現出複雜的神情,望了一眼一直微笑不語的葉鋒,含笑道:「小怡不知是何日成親的?」
花怡羞澀地望了一眼葉鋒,道:「昨日。」
李談眼中閃過痛苦失落的神情,默然半響,望向葉鋒。掃視了一眼他身上的衣著打扮,眼光炯炯,微笑道:「以前從未見過葉兄,不知葉兄在哪發財?」
花怡聞言定時臉上不豫,葉鋒却神情自若,微微一笑,淡淡道:「打魚!」
李談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隨即哈哈一笑,深深地望了一眼花怡,朗聲道:「敝店近期正在擴展業務,急需人手,不知葉兄在沒有興趣過來幫忙?」
眼中寒光閃閃,一動不動地望著葉鋒,眼中滿是挑釁的神情。
葉鋒眉頭慢慢皺起,看著李談眼中那不屑和鄙薄的眼神,心中泛起不悅的神情,對他的同情之心定時煙消雲散了。
他眼中精光一閃,淡淡道:「李兄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葉某自有主張!」
李談凝視了葉鋒半響,又望了一眼默然不語的花怡,却突然幽幽嘆道:「說實在話,我非常羡慕忌妒葉兄,我……我追求小怡足有一年了,却一直末能打動芳心……葉兄真是好福氣啊!能得到小怡爲妻!說實在話,我真不明白,我李談身家、名位、相貌皆不輸給葉兄,爲何……」
花怡猛地站起,怒聲道:「李公子,你再說這樣的話,以後我們之間的朋友關係就到此爲止!」
李談頽然道:「對不起,我失態了,只是……我……」
葉鋒伸手握住花怡的小手,淡淡道:「感情之事最是奇妙難測,但跟身家財富却幷不一定有關係!」
花怡凝視了李談半響,幽幽一嘆:「我很感激李公子這一年來一直對我的照顧……只是感情之事不能勉强,况且天下間好女子多的是……李公子乃是人中之龍,總會找到合意的女子的!」
李談頽然道:「是啊……只是……」
葉鋒站起身來,望了一眼花怡,對李談道:「愚夫婦還有事在身,就不再打擾李兄了,就此告辭!」李談吃了一驚,看看天色,急道:「何必這麽急?不如吃過午餐再走吧!」
葉鋒淡淡道:「不用了,謝謝!」
携著花怡的小手,往樓下走去,李談呆了半響,猛然在身後叫道:「葉兄!」
葉鋒停步,轉過身去,李談走到他面前,先深深地望了一眼花怡,又望向葉鋒,眼中閃過一絲異茫,隨即見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低聲對葉鋒道:「我不會放弃的!小怡最終是我的!」
冷笑了一聲,揚長進店而去。
這個聲音低得只有葉鋒才能聽見。
葉鋒一愕,眼睛慢慢眯起,靜靜地凝視了他背影半響,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第十一章  媚骨天生

街上依舊熙熙攘攘,響午的陽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直有說不盡的舒服。
葉鋒負手欣賞著街頭景色,他身旁的花怡忽然低聲道:「對不起!」
葉鋒望向花怡,訝然道:「怡姐何出此言?」
花怡凝視著葉鋒,忽閃著美麗的大眼睛,忽地抿嘴一笑:「你不生氣?」
葉鋒微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怡姐是如此的美麗動人,若沒有人追求愛慕,那才是怪事呢!」
花怡玉臉微微一紅,隨即幽幽一嘆:「我只是氣不過李談跟你說話時的那股趾高氣揚的味道!」
葉鋒腦中浮現出剛才李談臨別時的話語,心中閃過一絲陰影,沒想到李談竟是這種人。不過他當然絲毫不懼,他有這個信心保護自已心愛的妻子。
他當然也不會把李談的事情跟花怡說,因爲這是男人之間的事。
他淡淡道:「天下人都習慣于以貌取人!更何况我現今一無所有,而李談事業有成,這就難怪他會有一種優越感!」頓了頓,葉鋒傲然道:「不過,他那點事業又算什麽?怡姐,你瞧著吧,在不遠的將來,我定會擁有比他强百倍,千倍的功業!」
花怡「卟哧」一笑,嬌聲道:「知道了,我知道我的夫君絕非池中之物!妾身的眼光是絕對不會錯的!」隨即她的眼中泛起柔情,情深款款地道:「其實,只要能和鋒郎在一起,就是粗茶淡飯過一輩子,妾身也心甘情願!」
葉鋒渾身一震:「怡姐!」
花怡溫柔地笑了笑,握住葉鋒的手,看了看四周,把小嘴凑到他的耳邊,昵聲道:「鋒郎,午飯的時間到了!」
拐過一條酒肆茶館林立的橫街,花怡領著葉鋒走進一條熙熙攘攘的街道,隨即一陣陣酒肉的香味傳來,原來是一條專門經營特色風味小吃的街道。
只見食客來來往往,各種酒令聲,厨子的刀杓聲,跑堂的麽喝聲,響成一片,喧鬧之極。葉鋒差點還以爲自己進入了福州的美食一條街。
花怡對葉鋒笑了笑,領著他來到了一個食店前,隨即一陣牛肉的香味傳來。抬頭一看,只見店門上的招牌寫著「老胡牛雜店」五個金光大字,招牌年深月久,已被煙熏得發黃。一陣陣食客的喧嘩聲從店內傳來。
進得店內,只見裏面寬敞明亮,擺了七八張桌子,每張桌子旁差不多都坐滿了人,食客們都捧著大碗在吃得個不亦樂乎。
兩人一進門,店內的喧嘩聲頓時靜了下來。一干男食客皆猛盯著花怡,而女食客則死瞧著葉鋒。但不管男女,眼中皆是驚嘆羨艶的目光。
店內一位身材肥胖的中年漢子正在樂顛顛地招呼著客人,察覺到異狀,轉過頭來,看到花怡,先呆了良久,才「呵呵」地笑著迎了上來:「天!小怡,是你嗎?我還以爲是什麽仙女降臨了我這個小店了呢!」
隨便見到花怡身邊的葉鋒,含笑道:「這位是?」
花怡微笑道:「胡老闆,這位是我的夫君葉鋒。」
「小怡成親了?恭喜恭喜!」
胡老闆上下打量著葉鋒,眼中閃過贊賞的目光,「呵呵」地笑道:「好!好!葉公子人中之龍,一表人才,和小怡真是天生的一對啊!」
瞧了瞧店內,恰好這時有一桌客人結帳離開,趕忙把葉花二人領至桌前,幷麻利地用抹布擦一擦,笑問道:「小兩口想吃點什麽?」
花怡笑了笑,向葉鋒道:「妾身喜歡吃辣,不知鋒郎可否也會吃辣?」葉鋒暗忖自己平時就最喜歡吃四川菜和江西菜,而這兩個地方的菜都是出名的辣,含笑地點了點頭。
花怡嬌聲道:「胡老闆,來兩碗牛肉面,多加點湯,多放幾個辣椒。」
呵!厲害!
這句話定時招來店內各人驚嘆的目光。衆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胡老闆笑著應了一聲,張羅去了。
不多久,兩碗熱騰騰的牛肉面便擺在兩人面前,花怡聞了一下,像小女孩似的雀躍:「哇,好香啊!」葉鋒鬥然見到花怡的小女兒嬌態,不由得呆了一呆,花怡白了他一眼,隨即又甜甜笑,把自己碗中的面挑了一半放到葉鋒的碗裏,柔聲道:「鋒郎,吃罷!」
葉鋒怔怔地凝視著花怡,心頭泛起酸酸的感覺,花怡溫柔地笑了笑,催道:「快吃吧,別凉了!」葉鋒眼中柔情涌動,深深地瞧了花怡一眼,低下頭吃面。
兩人吃著面,忽聞鄰座的一聲驚嘆聲傳來:「此話當真?」
此聲頗大,頓時引得衆人皆往那桌望去。
那桌坐著三個斯文漢子,每人面前都擺著一碗牛雜面,其中一位白淨的漢子見引得衆人注目,甚是得意,緩緩道:「據聞趙白趙大爺今日在城中各地張出榜文,七日後,欲在他的府第中重金禮聘一園林設計高手,你們猜酬金是多少?二千兩白銀啊!」
「哇!」
店內定時像炸開窩的螞蟻似的,衆食客皆議論紛紛起來。那漢子見了衆人的反應,更是得意,油然道:「趙大爺是玉月城有名的富豪,其經營的傢具暢銷全國各地,日進鬥金,具聞這園林就是其要送給乃妻的生日禮物!」
店內各人皆驚嘆不已,耳聞那漢子又道:「各地不少出名的設計師聞紛紛趕來。如今玉月城可說是設計高手雲集啊!」
頓了頓,又嘆道:「二千兩白銀哪!足够我舒舒服服過十年的了!」
葉鋒怦然心動,暗忖自己曾跟義父學過園藝設計,在這方面頗有專長,兼之自己曾游歷各地,見識研究過衆多的園林建築……這是個機會,何不去一試?最多也就是應聘不上而以。當下留心傾聽衆人的交談,幷暗暗記下了衆人所說的那趙白的住址。
他心有所思,吃面的動作便緩了下來,花怡立時便到了,柔聲道:「鋒郎,怎麽啦?」
葉鋒笑了笑,柔聲道:「怡姐,七日後你陪我走一趟,我想去應聘那個園林設立師!」
花怡睜著美麗的大眼睛,奇道:「鋒郎懂得建築設計?」
葉鋒笑道:「略知一二!」
花怡凝視了葉鋒半響,微笑道:「妾身的夫君真是多才多藝!」又道:「妾身當然會陪鋒郎一起去啦!」
兩人吃完面,花怡喚來胡老板結帳,胡老闆走上前來,「呵呵」一笑,對葉鋒道:「公子感覺這面的滋味如何?」
葉鋒點頭微笑道:「此面口感極佳,味道鮮美,委實不錯!」
花怡取出二十文錢,微笑道:「胡老闆,這是面錢。」
胡老闆搖了搖頭,望了一眼葉鋒,「呵呵」笑道:「今日是葉公子第一次光臨敝店,這頓我請好了!」
葉鋒微笑道:「這怎麽成?你也是小本生意嘛!」
兩人推來托去,好半響,胡老闆「呵呵」一笑道:「竟是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噢,兩位可記得以後要多來捧場啊!」
葉鋒笑著點了點頭。

   ※   ※   ※   ※   ※
  
由于應聘是七日後的事,所以葉鋒和花怡二人便回了家。
葉鋒堅持不再讓花怡織布操勞,每日他都會到玉月湖邊去打魚,不過爲了防止有什麽意外,每次他都會把花怡帶在身邊。
兩人新婚燕爾,好得若蜜裏調油一般,直有說不盡的纏綿恩愛。
花怡已經完全沉浸在無邊的甜蜜和幸福中,每天都是笑盈盈美滋滋的。經過葉鋒的愛情滋潤和對她的悉心呵護,她整個人更是煥發出驚人的艶色!
花怡的臉色越來越紅暈,胸部更加挺拔,屁股是越來越圓翹,走起路來神采飛揚,本已成熟的胴體更是豐滿迫人,舉手投足、渾身上下無處不透著少婦那熟透了的撩人風情。
她的肉體越來越成熟圓潤,雙峰飽滿高挺,臀部圓潤挺翹,青春的氣息和婦人成熟的魅力完美地結合在她美麗的身子上,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令人砰然心動的嫵媚。
葉鋒看著花怡充滿青春美麗的潔白身軀,這個身子已被他愛撫得無比的圓潤,他也驚奇于女性身子的變化。花怡的乳房越來越大,越來越豐挺,臀部也越來越圓翹。她有時在私底下也會抱怨葉鋒老是撫摸她這兩個地方,搞得越來越漲大挺拔,每當她脚步輕盈地走過街道時,便會引來無數貪婪的目光,那些男人皆用火辣辣地盯著她的胸部,這讓花怡羞澀無比,她經常是抱著胳膊匆忙走過,但這却讓葉鋒自豪無比。
葉鋒越來越發現花怡端莊的外表下對于性的渴望,她的身體越來越透露出肉欲的味道,身子更加豐潤美白,一雙乳房沉甸甸地挺立,小巧的柳腰水蛇般柔軟靈活,豐腴的屁股曲綫完美,修長的大腿越來越白晰玉潤,充斥著一種熟透的怒綻的感覺。在她那豐滿的嬌軀上葉鋒越來越領略到了少婦那種媚騷入骨的風情與瘋狂激蕩的激情。
葉鋒經常在她豐滿的肉體裏馳騁著,非常爽快,花怡熟練地配合著,嬌喘尖叫著,兩人瘋狂地嘗試著各種姿勢,最後都累得癱到在床上。
葉鋒對于花怡在床上的表現非常欣賞,特別是花怡非常容易興奮,敏感點很多,一觸摸她的乳頭,她下體的汁液就涌流不止。他最愛看的就是花怡作愛後淫液如流的媚態,每每想到這一點,他就興奮莫名。葉鋒認爲液體流得多的女人,做愛的時候更容易達到高潮,當胯下心愛的女人被抽得登上高峰而嬌軟無力的時候,那種征服的感覺無論如何每個男人都是引以爲豪的。
花怡越來越美麗,氣質越來越出衆。端莊聖潔和性感嫵媚結合在一起的她散發出驚人的麗色,每一個見到她的男人無不神魂顛倒,不能自拔。
短短的幾日內,花怡的麗色便傳便全城,被譽爲玉月城第一美女。

   ※   ※   ※   ※   ※
  
平時閑暇的時候,葉鋒和花怡都喜歡看書。花怡尤其喜歡斜倚著床上看。這個時候,葉鋒最喜歡的事就是靠在花怡身上,一邊聞著她身上的香氣一邊和她一起看。開始時花怡還有點羞澀,後來慢慢地便習慣了,到後來更是喜歡上這種方式。
而葉鋒也最享受這一刻,覺得特別的溫馨。看書的時候手裏揉捏著花怡的乳房,有時咬咬她的耳簾,有時……這種感覺真的非常好。尤其是當葉鋒心煩的時候,這麽摟著她往往就能平靜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花怡和葉鋒都對對方的越來越依戀。不僅沉迷于對方的肉體,同時也沉迷于對方的心靈。



第十二章  又遇李音

娶了個美麗溫柔的妻子,葉鋒自豪的同時,也或多或少地給他帶來了許多麻煩。
每當他還携同花怡穿街入巷的時候,貌美如花的花怡便會引來了無數貪婪狂熱的目光。那些流氓無賴自不必說,望向他的目光皆是妒恨如狂,經常時不時出手向他挑釁。
開始時葉鋒只是打發他們走就是了,但後來煩不勝煩,他出手也越來越狠辣。不經意間,他狠辣的名聲也開始傳揚。他在梅街勇救花怡的事件也開始在玉月城廣爲傳播。
但葉鋒心裏也不乏憂慮,目前所遇的皆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如果遇到那些有權勢又武藝高强之人是否也有如此勝算?
而且狂蜂浪蝶無數,又打發得了多少?才二三日之間,葉鋒已遇到了多次的挑釁事件。
他不得不再讓花怡挂上面紗。
但隨著花怡美名的遠揚,已經引起了越來越多有勢力的男人的覬覦。望著那些貪婪陰毒的目光。葉鋒不禁對權勢名位是越來越渴望。
因爲這樣至少可以有了許多保護自已心愛的人的憑侍。在這個實力爲上又腐敗透頂的世界,律法只是一紙空文。只有實力才是一切。
另自己的武藝也到了該提升的時侯了,只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武學是需要極爲刻苦的練習的,還要加上長時間的持之以恒,而非一朝一夕之功。
自己現在的一身武學可是近二十年的苦練才得來的啊。而且這也需要明師的提點。
只是這也需要機遇,一時半會間,又到哪裡去尋找明師呢?
現在離李音的二個月之期已經不遠了,以李音在玉月城的地位和權勢,自己到時如何解救楊依?
望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人群,葉鋒心中不禁一片茫然。
明日就是應聘的日子,應當適當放鬆。所以這日,葉鋒便携同花怡一起到玉月城各處游玩。

   ※   ※   ※   ※   ※
  
大月國位于浮雲大陸的東部,中部和南部,土地遼闊,人口衆多。而玉月城更是土地肥沃,水利發達,交通方便,物産豐富,人口稠密,是大月國重要的政治經濟商業文化藝術中心。
人口有多達幾十萬,在這種古代社會,人口算是極多了。比如中國大唐盛世時首都長安也不過才幾十萬人口。
整個城市呈長方形,東西南北各有九條寬敞的大道將城市劃分成如同棋盤格子一般,中間還分布著無數小街巷道和廣場。
玉月城商業非常繁華,各種商品源源不斷地通過陸路或玉月河及玉月湖從各地運入,而這兒出産的各種商品也源源不斷地從這兒運往各地。
城市各地商業店鋪鱗次櫛比,各條大街小巷車來人往,來自大陸各地的商人和旅客隨處可見。到處皆是銀樓、錢莊、酒樓、旅店、風月場所、賭場、當鋪、拍賣中心……
到處皆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生意興隆的商鋪,南來北往的旅客,沿街叫賣的小販……
種種景象生動細緻地映入了葉鋒和花怡的眼簾。

   ※   ※   ※   ※   ※
  
葉鋒携著挂上面紗的花怡興味盎然地到處觀賞著,感受著這異世界的民俗風情。
花怡柔情似水地依在他的身邊,不時和他指點街中景象。
正走著逛著,忽然見前面不遠的街墻處擠著一大群人,好像在觀望著什麽。聽得他們還不時地激烈地爭論著什麽。
兩人好奇地走上前去,原來是官府的一個公告。
走近一看,公告赫然是曾對葉鋒進行性騷擾,幷和他搶女人的李音發布的。
公告上大意是說李音已于今日淩晨擢升爲玉月府副大使知節度事及行軍司馬。幷由其發下命令,從今日開始,玉月城嚴禁私鬥,違者斬無赦!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大部分人對這一公告表示支持,因爲這對玉月城的冶安將産生良好的影響。衆人言談中皆流露出對經常發生在身邊的血腥私鬥的厭惡和對平靜生活的向望。
但也有的人則不以爲然,說官府向是如此,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例行公事罷了。過一段時間,又會恢復老樣子。
但他們的言談之間都無意中流露出了對李音的敬畏之心,顯示出李音在玉月城的威望。
浮雲大陸各國向來是男尊女卑,李音能在民衆之間有此威望,是極爲罕見的。
葉鋒仔細地觀看著,心中却慢慢泛起了苦澀的感覺。
自已與李音身份的地位差距是越來越大了!對于她,自己越來越有一種需仰視的感覺。這種感覺對他來講,孰不愉快。
只是,這又確是事實!

   ※   ※   ※   ※   ※
  
花怡細細地觀看著公告,口中贊道:「這李音還真是個女中豪杰啊!」
看了看情緒低落的葉鋒,抿嘴笑道:「鋒郎,怎麽啦?」
葉鋒苦笑了一下,道:「怡姐,你是知道的!」
花怡凝視著葉鋒,伸出玉手,握住葉鋒的大手,柔聲道:「鋒郎,你是最優秀的,只是一時沒有機會罷了!別急,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解决的方法的!」
葉鋒和花怡夫妻之間無話不談,他早已把他與李音和楊依的事情對花怡說了。花怡當時聽了是又吃驚又好笑。直嘆世間之事,真是無奇不有。
葉鋒望向花怡,她那雙俏目正閃著絕美的神光,不由心中一甜,呼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情緒又隨之振奮起來。
兩人邊走邊談,不知不覺,又來到了當初葉鋒初到此地時遇到楊依的那個「佳麗樓」廣場之上。廣場上風景依舊,熙熙攘攘,滿是南來北往的游客。
兩人正觀賞著,忽然有幾個流氓大搖大晃地向他們走了過來。葉鋒看了一眼,見這些人個個衣服光鮮,身負刀劍,精悍神氣。
他們至直向葉鋒走了過來,葉鋒皺了眉頭,暗忖難道說又是來向他挑釁的。雖然自已已經習慣了那些傢伙的挑釁。只是一來花怡已蒙上面紗,幷不是非常的引人注目,他們應該不會是見色起意。二來李音剛發下公告,嚴禁私鬥,難道他們如此大膽?絲毫不把官府的命令放在眼裏嗎?
他心中暗自警惕,隨時準備動手,却見那些流氓至直和他擦身而過,幷無任何舉動。
葉鋒不由暗舒了一口氣。

   ※   ※   ※   ※   ※
  
異狀突變!
走在最後的那個高大漢子驀然拔刀,刀光一閃,雪亮的長刀便向葉鋒當頭劈了下來。
葉鋒幾乎是本能的反映。
在花怡的尖叫聲中,身子奇異地扭了幾扭。
呼的一聲,拔出腰中彎刀,此刀乃是當是和秋寒楓打鬥時其所遺。
白光一閃。
彎刀側面迎向襲來的白光。
「吱!」的一聲尖利刺耳的長響,對手的刀尖,已經在他的刀側面上快速劃過,從刀尖位置一直劃到護手附近,金屬相接聲中,火花四測。
葉鋒及時側身退步,刀鋒下垂,斜指地面。而那漢子也借力返身兩個後空翻落到了地面,左腿單膝跪地,左手緊護胸口,右手連同彎刀斜指後方,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   ※   ※   ※   ※
  
一陣呐喊聲,佘下的那些流氓紛紛拔出刀劍,沖了上來,刀劍齊下,似乎要將葉鋒砍成幾段。
廣場上衆人都不由驚呼起來。
葉鋒驀地紅了眼。
眼看刀劍就要及到身,說時遲,那時快,葉鋒揚手貼住正面襲來的刀身,順勢一翻手腕,一聲清脆的聲響,刀刃被折成兩段。就在拿刀的流氓呆楞之際,葉鋒一記猛烈的蹴擊踢中他的胸部,骨折聲響起,那流氓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一轉身,又是兩把尖利的長刀堪堪劃過葉鋒肩膀的兩側。
葉鋒一轉身,伸出左手,捏碎了左邊那個流氓的喉結,發出清脆的響聲,右手的刀尖緊緊貼著自己的肘子向後捅進了右邊那個流氓的心臟。
刀風再起,帶著猩紅的血滴,帶著一道紅光,從下往上撩過前面的一個已經因過度出力擊空而失穩的漢子的腹部,從肋骨的縫隙裏切了進去。
那個漢子清晰地感到了刀鋒上金屬質地的冰凉,他死的時候疼得連叫聲都喊不出來。
又是一刀劃出,正好砍在另一個流氓的脖子上,鋒利的刀鋒伴隨著葉鋒順勢的拉動,流氓的頭顱離開了軀體,飛到了半空中,失去了頭的脖子裏頓時鮮血狂噴,灑在青石板上……

   ※   ※   ※   ※   ※
  
廣場圍觀的人群人山人海,不經意間,葉鋒的眼睛瞟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布店老闆李談?
只見李談正擠在人群中,一雙眼睛閃爍不定,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絲陰毒。
難道……
驀地,一聲爆喝聲傳來:「住手!」
隨之衆人只感到自己脚下的地皮在微微的震動,接著是整齊的馬蹄敲擊青石路面的聲音,以及甲胄和長劍撞擊的清脆聲。
衆人抬頭望去,只見大批彪悍的甲胄騎兵在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將的帶領下,快速地馳來。
甲胄騎兵那冷光四射的彎刀長劍在正午的陽光下發出了令人心寒的冷芒,讓周遭的氣溫也似乎驟然降低許多。片刻,已馳到近前。隨著那女將的一聲嬌斥,隨之,一排排利箭頭便對準了衆人。箭頭烏光閃爍,鋒利之極!
廣場立時冒起了森寒的氣息。
「李音……?」
葉鋒的眼睛慢慢眯起。
不錯,正是李音。
只見李音傲然騎在一匹神俊的高頭白馬上,身披著一襲大紅色的披風大牦,一套精巧緻密的紫龍貼身軟甲緊緊地裹在玲瓏有至的嬌軀上,全身甲胄,英武颯爽。
手上提著一杆銀白色的長槍,槍尖不時發出銀色的光芒。
一雙眼睛妖冶泠艶,令人不敢逼視。
「所有的人全部趴下!」
李音身邊的一個軍官猛喝道。此人身形高挺,皮膚黑亮,神情嚴肅,目光利如鷹鷲。衆人被他目光掃過,身上皆泛起了絲絲寒意。

   ※   ※   ※   ※   ※
  
甲胄騎兵的强弓上都架著勁箭,只待李音的指令。箭頭烏光閃爍,懾人之極。
廣場上所有的皆拜伏在地。衆人臉上皆露出懼意。
葉鋒猶豫了一下,花怡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他才拜伏下去。
望著李音那颯爽英姿,他心中却像打翻五味瓶,心中渾不是滋味。
從上次一別後,他又再次見李音,却想不到是在這種情况下。
而且每次自己皆在氣勢上輸給她,什麽時候才能改變這種情形?
今日事情又會如何發展?他不得而知。今天李音曾發布公告嚴禁私鬥,違者斬無赦!雖然自己是自衛,但是……
他望向花怡,却見佳人正凝望著他,眼神溫柔無比。
那些流氓拜伏在地,目光閃爍。有幾人轉首在人群中像是在尋找什麽?
李音冷冷地掃視過拜伏在地下的衆人,當掃視過葉鋒和花怡時,頓了頓。
只聽那軍官冷冷道:「今日李大人曾發下公告,嚴禁私鬥,違者斬無赦!等竟敢無視官府公告,真是好大的膽子……」
轉首對李音恭敬道:「該如何處置?請大人賜下!」
却見李音眼中寒光閃閃,突然舉起玉手,往下一抹,作了個手勢。
立時見寒光閃爍,幾聲慘叫,近李音身旁的幾個流氓的鬥大的頭顱就飛上了天。
廣場上一片驚叫聲。
剩下的幾個流氓嚇得魂飛魄散,其中幾個嚇得起身就跑。
只聽「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射出,帶起滿蓬血雨,連續貫穿了兩人的胞膛,由其二人背心疾穿而出。
葉鋒舉目望去,却見李音剛好收起了一張沉聲的大弓。
剩下的那個流氓更是魂飛魄散,轉頭飛速地逃跑。
他拼命地跑著,突然他就聽到急促的馬蹄聲,槍尖的破空聲,然後他就看到自己的胸前突然穿出一截銀色的槍尖,以及隨著槍尖帶出的噴薄的血花。
然後他就覺得人飛了起來,身在半空之中……
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李……救……」
疼痛的感覺便隨之而來,他的眼前頓時一片黑暗。

   ※   ※   ※   ※   ※
  
「卟!」的一聲,李音手一揮,長槍一震,將那流氓的尸體甩在了地上。
只聽李音冷冷的聲音傳來:「將一干人尸身懸于城樓之上,任其尸首曝于風雨之中,以儆效尤。玉月各人者,均以此爲戒!」葉鋒不由一陣心顫,沒想到李音竟是如此心狠手辣!廣場上鴉雀無聲,衆人皆被一邊串的事情驚呆了,一動也不敢動。
忽聽得那軍官一令下,甲胄騎兵上的勁箭又對準了葉鋒和花怡。
花怡蜷縮在葉鋒的懷裏,嚇得身子一陣陣發顫。
葉鋒憐惜地緊摟住她,舉目望向李音。
却見李音淡淡望著他,道:「此人只是被迫自衛,本無違反告示,此事可竟往不究。」
那軍官一愕:「大人……」
「嗯……」
李音冷冷地望向他,眼中寒光一閃。
那軍官不敢與她對視,低下了頭,道:「是!」
李音淡淡地望了他一會兒,那軍官更是惶恐,額頭冷汗沁沁而下。
半響,李音轉過了頭,望向葉鋒和花怡二人,眼中異彩璉漣。
慢慢地,嘴角牽出一絲奇異的笑意。
忽聽得她一聲嬌叱,一挾馬腹,向葉鋒直沖而至。
「鏘!」的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響起。一把雪亮的彎刀從李音腰間閃出,彎刀在空中急速飛旋著,像一朵飄動的雲,令人完全不知她刀勢的取向。
勁風撲面,彎刀旋風般向葉鋒劈頭而來,角度極爲刁鑽,教人難以擋格。
葉鋒一直凝神戒備,花怡嬌軀輕顫間,已給葉鋒推至一旁,同一時間葉鋒手中的刀也直直挑出。
「當!」
刀鋒相接。
葉鋒全身一震,直覺一股極爲陰寒的氣勁傳來,內心定時一陣氣血翻騰,踉蹌後退。
花怡「啊!」了一聲,扶住葉鋒,焦急地道:「鋒郎,你沒事吧!」
葉鋒緩緩道:「怡姐放心,我沒事!」
李音躍馬提繮,奔出幾丈遠,然後又調轉馬頭,停在原地。
她左手持繮,右手長刀刀鋒下垂,雪色的刀鋒上反射著一絲絲寒光。頭頂的長髮在風中飄蕩,嬌美的玉臉在陽光中發著艶光。
半響,她微笑道:「你刀法不錯,然內力太差,且欠缺火候!能擋我五刀已是相當難得!」
望著默然不語的葉鋒,李音微微一笑,道:「你不要不服氣,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
葉鋒默然不語,心中泛起一絲苦澀,確實,他在武學上是和李音有著極大的差距,不由得他不承認!
李音傲然一笑,又是一提馬繮,一團燦爛的刀影再次向葉鋒飛旋而來。
就如一陣狂風向他刮來。

   ※   ※   ※   ※   ※
  
强烈的氣流之中,花怡的面紗驀然一鬆,被吹了開去。頓時,那張秀美無倫,傾國傾城的俏臉便暴露在陽光之中。
廣場上雖到處皆是血腥之氣,但花怡的絕世風姿還是讓廣場上所有的人全部驚呆了。
李音眼中異茫大盛,一提馬繮,從旁躍了開去。她靜靜地坐在馬上,凝視著花怡,眼中閃過極爲狂熱的光芒。
半響,李音輕輕地跳下馬來,隨之,那些甲胄軍士也「刷!」的一起下了馬。
李音長身玉立,英武不凡。她旁邊那些甲胄軍士最高的也只到她的耳邊,把她襯得更是有若鶴立鶏群,只見她快步往葉鋒這邊行來,身上那件大紅色的披風大牦隨著她的走動而不住地來回擺動著。
葉鋒靜靜地望著她,心中泛起不妙的感覺!
却見李音徑直走到花怡身前,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望向她。
半響,才呼出一口氣,微笑道:「玉月第一美女,果真名不虛傳!」
花怡蜷縮在葉鋒的懷裏,怯怯地望著李音,眼中略帶好奇,又略帶羞怯。
葉鋒緊緊摟住花怡,冷冷道:「李大人,請問有何貴幹!」
李音微笑不語,驀然凑到花怡的耳旁,輕聲道:「美人兒,你夫君的床上功夫如何?」
花怡「啊!」的一聲,定時羞得玉臉通紅,手足無措,連雪白的脖頸上也是粉紅一片。
只見她又羞又惱,狠狠地白了李音一眼。
立時秋水橫溢,眼波流轉,直有說不盡的嫵媚迷人。
旁邊的衆人皆看呆了眼,葉鋒也不禁心「咚」的猛跳了一下,而李音也仿佛看痴了,眼中閃過顛倒迷醉的神情,喃喃道:「尤物,真乃尤物!」
好半響,眼珠一轉,却朝向了葉鋒。
她細細地上下打量了葉鋒一會兒,才笑道:「葉公子,好久不見,仍然風采依舊,又娶得如玉佳人,真是可喜可賀,但不知那件事情考慮得如何了?」
葉鋒勉强壓下複雜的情緒,淡淡道:「還不是沒到時間嗎?」
李音咯咯一笑,昵聲道:「我是沒有關係,我有的是時間,不過到時我給你的楊依大美人開苞的時候,葉公子你可不要怪我喲!」
葉鋒定時臉上變色。李音這句話直指向他內心最脆弱的地方。
葉鋒是個有著處女情節的男人,非常看重一個女子的貞操。他越是喜歡在意一個女人,就越是介意她是否完壁。
當日和劉煙熱戀時的那股患得患失之情,和收盡其落紅時的那股志得意滿之情,實非言語所能足道。
而現在楊依就等若是劉煙的化身,如果楊依的身子被李音所破,那將會是他終身的遺憾。
他眼中猛地射出一股寒光,望向李音。
李音含笑地和他對視,神情從容不變。
最後,她巧笑倩兮地道:「時間不多了,葉公子可要抓緊喲。」
深深地凝望了花怡一眼,又對葉鋒拋了媚眼。咯咯一笑,揚長而去。

   ※   ※   ※   ※   ※
  
葉鋒鐵青著臉在走著。花怡偷偷地看了看他的臉色。突然「咯咯咯」地笑起來,葉鋒愕然瞧向她。
「怡姐,笑什麽呢?」
花怡笑得更厲害了,「咕咕咕!」地笑個不停。
葉鋒苦惱地道:「怡姐,你別笑了,你再笑,爲夫可要生氣了!」
花怡忍住笑,道:「鋒郎,跟一個女人搶女人,那種滋味是如何的?」
葉鋒臉上一紅,隨後又苦惱地道:「爲夫都要氣死了,怡姐你還要取笑我!」
嘆了一口氣,又道:「怡姐,和我在一起苦了你了!」
花怡微微一笑,依到葉鋒的懷裏,柔情似水地道:「和鋒郎在一起的這段日子,是妾身這生中最美好的時光!妾身堅信奴的夫君决非池中之物,只是時機未到罷了!鋒郎別急,車到山前必有路!」
葉鋒心中泛起溫暖的感覺,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爲了怡姐,自己一定會努力的!」
葉鋒把花怡緊緊摟在懷裏,眼中射出堅定的神情。

   ※   ※   ※   ※   ※
   
2009-2-15 01:28#1
查看資料  Blog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ping
大爺
Rank: 8Rank: 8



UID 26539
精華 0
積分 382
帖子 2798
閱讀權限 150
註冊 2008-7-11
來自 台北
狀態 離線
江山絕色榜(第二卷)


目錄
第十三章  應聘第
第十四章  園林辯論
第十五章  美酒美食
第十六章  華宅美服第
第十七章  聲名迭起
第十八章  再遇李音
第十九章  衝突
第二十章  林素
第二一章  另一面的風情
第二二章  突發事件
第二三章  此身只屬君
第二四章  營救佳人



第十三章  應聘

應聘的時間終于到了,這天,葉鋒起了個大早。
他先練習了一會兒拳脚刀術,這才精神抖索地去梳洗。對這次的應聘葉鋒是非常重視的,因爲這是改變自己目前處境的一次良機。
如果應聘上了,不但可獲得豐厚的錢財,更可進一步提升自己的社會地位。多了許多保護自己和心愛的人的憑持。
設計師當然比漁民的經濟社會地位更高,更受人尊敬。
由于那趙白的府第在福月區,離此頗遠,因此葉鋒和花怡兩人便叫了一輛馬車。
馬車的造型和中國的馬車幷沒有什麽區別。葉鋒坐在馬車上,心下却大生感觸,這種交通工具記得以前自己只在雲南的昆明坐過一次,再坐已是身在這恍若隔世的異世界裏,真是人生如夢啊!
蹄聲的答,馬車搖曵。
葉鋒透過車窗,出神地打量著窗外景色。而花怡則靜靜地依偎在他的懷裏,葉鋒緊緊摟抱著懷中的嬌嬈,望著窗外的景色,心內却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每每想起自己在這異世界裏短暫但又奇特的經歷,心頭總有一股如夢如幻的感覺。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但不管怎麽說,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現在和將來才是自已應該去珍惜和爭取的。
他的心神又放回到將要來臨的應聘上,不知那將會是一幅什麽樣的情景呢?他驀然想起自己最喜歡的園林建築:蘇州的拙政園。
蘇州素以精緻園林聞名天下,境內有著二百餘座的大小園林,其中以獅子林、留園、拙政園、滄浪亭最富盛名,是爲蘇州四大園林,拙政園尤爲園林之首,可爲蘇州古典園林的代表。
拙政園始建于明正德四年(公元1509年),爲明代弘治進士、禦史王獻臣弃官回鄉後,在唐代陸龜蒙宅地和元代大弘寺舊址處拓建而成。取晋代文學家潘岳《閑居賦》中「築室種樹,逍遙自得……灌園鬻蔬,以供朝夕之膳,……此亦拙者之爲政也」句意,將此園命名爲拙政園。王獻臣在建園之期,曾請吳門畫派的代表人物文征明爲其設計藍圖,形成以水爲主,疏朗平淡,近乎自然風景的園林。
拙政園全園分東、中、西、住宅四部份。住宅是典型的蘇州民居,台館分峙、回廊起伏,水波倒影,別有情趣,裝飾華麗精美。園內亭臺樓閣,山清水秀,處處曲徑通幽,垂楊倒柳,移步易景,如詩如畫。
葉鋒當年曾隨義父一起到蘇州出差時,當時便爲拙政園的美景所傾到,不能自拔,以後便每年都要偷空去一下……
往事如煙啊!
窗外的景色再變,原來已進入了福月區。
福月區位于玉月城的西南部,西靠玉月山,南臨玉月湖,分別與新月區和竹月區接壤,是玉月城的政治和文化中心,居住的都是達官貴人,商賈巨富。
區內風景優美,不時可看到風格優美壯觀的建築群。河道處處,路橋交接,美景無窮。區內街道寬闊,大街兩旁均是院落重重的豪華大宅。宅舍連綿,朱樓夾道,巨宅崇樓,極具氣勢。
宅與宅之間皆植有樹木,古樹參天,濃蔭沈鬱。毫宅的大門都擺設著鎮門的石物,宅門多作裝修講究的瓦木門檐,高墻深院,極盡華麗巍峨。
葉鋒看得雄心奮起,暗忖這一切自己遲早會擁有。
馬車停在趙白的府第前。
花怡的從葉鋒的懷裏坐直了身子,由于伏在葉鋒懷裏的緣故,她的衣裳秀髮略顯散亂,但却有一股難以形容的嬌怯慵倦的動人美態。
葉鋒不由得看呆了眼。
花怡溫柔地笑了笑,柔聲道:「鋒郎,到了嗎?」
葉鋒點了點頭,愛憐地給她理好幾根散亂的秀髮。花怡柔情似水地在他的唇上吻了一口,柔聲道:「那我們下車吧!」
兩人下了車,付了車錢,往趙府走去。
趙府巍峨豪華,氣象萬千。斗拱飛檐,石刻磚雕,精彩紛呈。宅門前聳立著兩蹲張牙舞爪,形像生動的石獅。門樓上書有著「趙府」二字的門第牌匾,金光閃閃,氣勢不凡。
大門左右排著兩列家丁,個個身形剽悍,氣度沉凝。
葉鋒見如此氣勢,不由得心頭忐忑,深吸一口氣,望向花怡,却見花怡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茫然的神情,知道花怡觸景生情,憶起了自己的往昔歲月。他伸出手握住了花怡那柔軟的小手,花怡眼中茫然的神情慢慢消去。兩人相視一笑,往府內走去。
此時趙府內是人來人往,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相貌高瘦的管家模樣的人正在迎接招呼客人。
由于在大月國帶面紗進入客人的宅第是不禮貌的行爲,因此花怡幷未帶上面紗,所以,兩人一下馬車,便引起了轟動。
來來往的人群皆被花怡天香國色的姿容所吸引。現場一片嗡嗡的議論聲。
那管家見到葉花二人,眼中閃過驚異的神情,但隨即又滿臉笑容,親切地招呼兩人進廳奉茶。
經過一條碎石徑,來到大堂,跨過門,只見大廳富麗古雅,布置得古香古色,傢具用材均是上等紅木,雕工精緻,顯得豪華氣派。
廳內坐滿了來此應聘的人。他們或默默安坐,或竊竊私語。見到葉花二人進來,皆露出震驚的神情。
一家丁引導兩人落座,幷奉上香茗。
葉鋒和花怡落落大方地入座。此時花怡盡顯其端莊高雅氣質,雖一身粗布衣裙,但却神情從容自若,舉止溫柔恬靜,勝比王候。自始自終,始終吸引了廳內所有人的目光。
葉鋒端起手中的茶杯,低頭呷了一口茶,便抬頭緩緩地打量四周。
大廳上坐滿的男女皆是錦衣華服,只有三個人顯得格外另類,其中兩個自然是葉鋒和花怡怡姐,另一個是鄰座一個年輕的少女。
這少女二十一二歲模樣,也是身穿一件粗布衣裙,身形高挺苗條,但却相貌普通,只略帶二分文秀之氣,且臉色蒼白,面有菜色,顯然也是生活貧寒,但她臉上的那副倔强不屈之色却格外引人,面對衆人鄙夷的目光,仍然是那麽的淡然自若。
她神情自若地呷著茶,接觸到葉鋒投來的目光,朝他有禮貌地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神情極爲可親。
葉鋒也含笑點頭回應,心頭泛起了一絲溫暖。

   ※   ※   ※   ※   ※
  
廳內男女的目光大部分都投向葉鋒和花怡。
男的自然是瞧著花怡,眼中皆是驚嘆迷醉的神情,女的當然是瞧著葉鋒,但却眼神複雜,既爲他豐神如玉的相貌和氣質所傾倒,又鄙屑他那布衣的打扮,情景非常奇特和微妙。
葉鋒掃過一排排神情各異的目光,驀然瞧見一個傢伙正色迷迷地盯著花怡,嘴角甚至都流出口涎,不由得眼中寒茫一閃,那傢伙接觸到葉鋒的目光,嚇了一跳,忙收回目光,借喝茶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他身旁的一同伴見狀,似是要爲他討回「公道」哈哈一笑,冷然道:「真是世風日下,禮法不存,升鬥小兒竟也欲跌身士子之列,何其不幸也!」
剛才那傢伙爲葉鋒的目光所嚇倒,感到大失面子,忙接口道:「馬兄此言甚是,古有雲:士庶不行于列!此乃聖人之言!」
另一同伴也道:「二位兄台說得甚是,古人雲:君子一言一行皆需合乎禮法,古禮不可廢也!」
三人隨之你一言,我一語,極盡揶揄嘲笑之能事。
廳內衆人大多數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但也有幾個面露同情之色。
那布衣少女靜靜地看著,只是眉頭却微微地皺起。
葉鋒瞧著這幾個尖嘴猴腮,鬼頭蛤蟆眼的傢伙在表演,却沒好氣理會他們,轉頭自和花怡說話。
花怡微微一笑,探手握住葉鋒的手,柔聲道:「鋒郎,不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葉鋒含笑地點了點頭。
那三個傢伙瞧著如花似玉的花怡,更是憤恨忌妒,那「打抱不平」的傢伙竟沖葉鋒微微一笑,朗聲道:「升鬥小民也配擁譽乎?兄台以爲然否?」
大廳中的男女的目光皆集中到葉鋒的身上,瞧他如何作答。
葉鋒淡淡地瞧著他,眼中精光閃閃。那傢伙滿臉譏笑地望向葉鋒,鬥然接觸到他的目光,不由眼球一縮,但還是强直地望著他。
葉鋒凝視了他響,淡淡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自古貧賤出良才,古今皆然!兄台以爲然否?」
那傢伙眼中寒光閃閃,正欲說話。驀然一個哄亮悅耳的聲音傳來:「兄台此言精闢也!」
隨著聲音,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從後廳走了出來,這男子年約三十,紫發藍眸,上唇蓄著濃密的短髭,一雙虎目精光閃閃,深邃而銳利。身穿一件紫紅色的絲綢華服,龍行虎步,氣勢懾人之極。
廳內衆人皆起立,躬身道:「趙大爺!」
那趙白哈哈一笑,道:「諸位不必多禮,請坐!」
隨之,只聽那趙白哈哈笑道:「自古貧賤出良才!此言實乃精闢也!想大丈夫處身立世,又何懼出身寒微?想我大月國開國君主就乃是出身于布衣!哈哈,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此言深合吾之心!」
立時廳內便響起了一片贊同頌揚聲,言論形式立時便朝著有利于葉鋒的形式發展,不禁讓葉鋒大嘆世態炎凉。同時心中又泛起了對趙白的感激和敬佩之情。
而原先那三個男子却神情尷尬,但又不敢面露不悅的神情,顯是這趙白極有勢力。
那趙白示意衆人坐下,接著便緩緩地掃視了周遭衆人一眼,葉鋒與他銳利的目光相接,竟生出被他看穿看透的感覺,不由心下暗懍。趙白的目光在葉鋒身上頓了頓,對他微笑地點了點頭。
當他的目光轉到花怡的身上時,眼中立時爆起了難以形容的亮光,臉上滿是驚嘆迷醉的神情。顯是爲花怡絕美的姿容所震。好一會兒後,才收回目光。
只聽那趙白哈哈一笑,又朗聲道:「今日請諸位來,蓋因趙某愈覓一設計良材。」
他掃視著周遭衆人,眼中精茫閃動,衆人皆不敢與之對視。
趙白緩緩地道:「要求其設計風格不拘泥于事,標新別致!」
拍了拍手,立時有家丁從後廳魚貫而出,手捧筆墨紙硯,一一放至衆人面前。
趙白續道:「諸位先請在紙上繪出自已心目中的理想園林草圖,趙某再擇優决定復試的人選。」

   ※   ※   ※   ※   ※
  
花怡爲葉鋒磨好墨。葉鋒手執毛筆,他從五歲就開始習練毛筆字,用毛筆當然難不倒他。
凝神靜想……
多年的經歷掠過心頭,無數優美的建築在心頭浮現……
慢慢地,一幅園林草圖出現在筆下。
只見草圖中的園林草圖盡取地球各國的園林精華,只見之:既有蘇州拙政園的秀雅,又有北京園明園的華麗,又略帶法國凡爾賽宮的恢弘。古爲今用,洋爲中用,把中華文明和西方藝術完美地結合在一起。
繪成後,自己也頗感滿意,花怡觀之,眼中更滿是驚奇的目光。
她細細地欣賞著,口中喃喃道:「好美好奇怪的園林造型喲……妾身從未見過有如此怪和美的園林造型……」
望著花怡那愛慕的眼神,葉鋒心中驀地升起一股激動,自已終于有了施展自己才華機會了,終于開始展示地球上的文明優勢了……
廳內諸人的園林草圖相繼繪成,家丁陸續將衆人的圖紙收上。
趙白坐在廳首,和他身旁的管家一張張翻看著,兩人不時交頭接耳。當看到葉鋒繳上去的圖紙時,兩人皆不由一怔,眼中露出驚奇詫異的神情。
趙白細細端詳著,半響,他驀然向葉鋒望來,眼眸中精光大盛。



第十四章  園林辯論

下午的時候,復試的名單終于下來了。
八十多人中,只有葉鋒、布衣少女、那三個傢伙、一中年漢子、一老者、一少女、一青年入選。
葉鋒見自己入選,不由大喜,花怡也是喜形于色。不過見那三個鬼頭蛤蟆眼的傢伙竟然也入選,兩人都不由得一愕,沒想到這三個家相貌猥褻,人品更差,却是才華出衆,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那個布衣少女見自己入選,也是非常興奮。
那三個傢伙見葉鋒也入選,也不由得一愕,凝視了他一陣,眼神中却慢慢地多了幾分欣賞。
廳內衆人相互打量著,充滿了竟爭的味道。
趙白哈哈一笑,吸引了衆人的目光,他先殷勤勸茶,隨即油然道:「諸位的設計趙某看過,構思大膽,設計嚴謹,趙某非常欣賞!」
他緩緩地掃視著廳內諸人,當望到葉鋒和花怡時,對他倆微笑地點了點頭。
頓了頓,他續道:「接下來是關于園林知識的問答……噢,諸位還是請先作個自我介紹吧!」
當下衆人一一自我介紹,原來那布衣少女叫林素。
而那個色迷迷地盯著花怡,甚至嘴角都流出口涎的傢伙叫方士,另一個叫寒舟,最後那個叫天照,四人皆是玉月城本地人氏。
隨著衆人的一一自我介紹,葉鋒的神情不由得逐漸凝重起來。
在座諸人皆非庸手!
林素從小就苦學習園林建築設計,小小年紀竟然足迹便布大陸各國,其爲金月城一富豪設計的宅院在當地轟動一時,傳爲佳話。
方士,寒舟,天照三人相貌雖長得令人作嘔,但却是玉月城建築宛的高材生,理論實踐都非常豐富。
那少女是蘭花國名門之後,其家族在當地以設計精美園林出名。
那中年漢子淫浸此業十數年,工作經驗極豐。
那青年曾參與玉月城官署的設計。
特別是那看似低調的老者,竟然是金月城首屈一指的園林設計大家,人稱「鬼手」的關呂。
葉鋒感到一股沉重的壓力。
花怡柔軟的小手伸了過來。握住葉鋒的手,葉鋒一震,望向花怡,花怡那絕美的雙眸泛起了無法形容的神光,只聽她輕柔地道:「鋒郎,你是最棒的,你知道嗎?」
葉鋒心底一陣强烈的悸動,得妻如此,夫複何求。他不由得雄心奮起,爲了怡姐,自己一定會奮戰到底。他默運「春雨譜」隨即心頭一片寧靜。

   ※   ※   ※   ※   ※
  
理論辯論開始。
趙白髮問:「造園之說,首要考慮的是什麽?」
寒舟搶先回答:「園林是由建築、山水、花木等組合而成的一個綜合藝術品,園林中的亭臺樓閣,山石水池皆要做到風花雪月,光景常新,園林中的樹木植物,不僅爲了綠化,而且要具有畫意,俗語道:」山水以山爲血,以草爲毛髮,以煙雲爲神采。「園林更是,又雲:」園以景勝,景因園異「,正所謂花木重姿態,音樂重旋律,園林更是要用水磨功夫,才能達到耐看耐賞,經得起細細推敲,蘊含有味。
寒舟侃侃而談,神情專致,一掃輕浮之色,那醜陋的臉上居然多了幾分魅力。
衆人都聽得不住點頭。
林素道:「園有靜觀動觀之分,這一點我們在造園之先,首要考慮,何謂靜觀?就是園中予以游人多駐足的觀賞點;動觀就是要有長的游綫,二者說來,小園以靜觀爲主,動觀爲輔,庭院專主靜觀;大園以動觀爲主,靜觀爲輔。
園林中的大小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無大便無小,無小便無大。造園在選地後,就要因地制宜,突出重點,作爲此園的特徵,表達出預想的境界。
萬頃之園難以緊凑,數畝之地難以寬綽,緊凑不覺其大,游無倦意。寬綽不覺局促,覓之有物。故以靜動觀園,有縮地擴基之妙。
衆皆嘆服。
接著那少女,青年,中年男子,都紛紜發表看法和見解。個個言語精避,表現不凡。
接下來的方士和天照,更是滔滔不絕,引經據典,更加上手勢和脚勢,一幅園林專業人士的風範,更是讓葉鋒心中暗懍。
最後,趙白含笑地望向葉鋒,微笑道:「這位是葉鋒兄吧?不知葉兄有何高見?」
葉鋒在心頭默念:「怡姐、怡姐,兩千兩白銀、兩千兩白銀,社會地位、社會地位!」
深吸一口氣,微微一笑,從容地望向衆人,道:「園林是凝固的音樂,好的建築不僅可帶來視覺上的美感,更是體現著人文精神與理想!」
他頓了頓,細細地觀察衆人的反映,見廳內諸人皆露出專注的神情,心中暗喜。
他續道:「造園又名構園,重在構字,含意至深。深在思致,妙在情趣,非僅土木綠化之事,風花雪月,客觀存在,構園者能招之即來,聽我驅使,則境界自出。
園林多封閉,以有限面積,造無限空間,故「空靈」二字,爲造園之要諦,造園如綴文,千變萬化不究全文氣勢立意,而僅務辭彙迭砌者,能有佳構?文貴乎氣,氣有陽剛陰柔之分,行文如是,造園又何獨不然?
文學藝術作品言意境,造園亦言意境,景露則境界小,景隱則境界大。‘亭台到處皆臨水,屋宇雖多不山’、‘幾個樓臺游不盡,一條流水亂相纏’此雖古人咏景說畫之辭,造園之法適同,能爲此,則意境自出。
廳內鴉雀無聲,衆人皆聽得入神,個個臉上露出驚異的神情,雖然是從未聽過此類園林理論。但葉鋒講的每一個字又皆打動了他們的心弦。
葉鋒曾和義父學過系統的園林設計,理論知識可謂是非常豐富。而地球上的文明發展已是進入了社會主義社會,又豈是這異世界中的奴隸社會中的文明所能比擬的?
他侃侃而談,神情瀟灑,終于借此機會展示出了他的才華魅力。
廳內落針可聞,衆人皆迷失在他構造出來的園林藝術王國中。
那老者關呂更是手拈長須,雙目微閉,凝神細聽。
葉鋒見反應良好,心中歡喜,續道:「園林景觀中,靜予動中,動由靜出,其變化之多,造景之妙,層出不窮,所謂通其變,邃成天地之文,故以靜觀動,以動觀靜則景出,靜之物,動亦有,故動觀靜觀,實造園産生效果之最關鍵處,吸此景觀之理,初解矣。
造園,綜合性科學也,且包含哲理,觀變于其中,言之以無形之詩情畫意,構有形之水石亭台。填詞有‘過片’造園亦必注意‘過片’,運用自如,雖千頃之園,亦氣勢完整,韵味隽秀。造園可以古爲法,古今結合,古爲今用,古今運我筆底,則爲尚矣!」
朗朗聲音在廳內回蕩著。
趙白猛地拍案嘆道:「奇矣!妙矣!絕矣!」
衆人皆嘆服不已,那老者關呂猛然睜大雙眸,眼中精光大盛,炯炯地上下打量葉鋒,方士,寒舟,天照三人交頭接耳,不知在嘀咕些什麽,但投向葉鋒的眼中却皆是羡慕贊嘆的目光。
另三人也是一幅贊賞的表情,只有林素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花怡則握著葉鋒的手喜不自勝。
趙白望了向關呂,尊敬道:「關老,你有何高見?」
關呂拈須微微一笑,油然道:「葉公子此論令老朽嘆服,老朽無話可說!」
此言一出,衆人皆爲之鄂然。
關呂是金月城首屈一指的園林設計大家,有「鬼手」的美譽。現在竟然退出和衆人的竟爭,大家都不知他葫蘆裏賣什麽藥。
關呂臉上似笑非笑,緩緩地掃視了衆人一眼,就不再言語。
趙白深深地望了一眼關呂,又對衆人道:「那諸位對園林特色上又有何高見?」

   ※   ※   ※   ※   ※
  
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廳內氣氛却極爲熱烈,關于園林特點這個話題的辯論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
衆人各執一詞,各抒已見。
只聽方士油然道:「園林,是集自然和人造的山水以及植物、建築融爲一體的‘地域’綜合體。所以我們可以以自然環境爲基礎,大量增加人造景物,以詩畫意境作爲造園主題,又模擬自然美景和神話仙境來造園,都是爲了展示‘地域’這個特性!
園林的特點,是追求和諧的美,也就是對稱、均衡和秩序。園林是府邸建築與周圍大自然之間的‘過渡環節’,山坡、樹木、水體等都必需圖案化,服從于對稱的幾何構圖。再加上主觀的審美理想,構圖的曲折委婉,講求趣味,又注重發掘自然山水中的精華,加以提煉,這樣才可使園景主題鮮明,富有性格!」
廳內衆人不由鼓掌,寒舟和天照更是紛紜叫好。
趙白眼中也閃過了贊賞的目光。
林素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道:「方公子高論,不過奴家却有不同的看法,奴以爲,園林特色和迭山理水、植物配置有很大的關係。通過模擬自然,濃縮了自然界美好的山水風光,才能在園林中達到‘雖由人作,宛自天開’的藝術效果。」
衆人聽了不由點頭。
那少女道:「園林特色應根據居住、讀書、作畫、撫琴、奕棋、品茶、飲宴、憩游等功能要求,建造有廳、堂、軒、館、樓、閣、榭、舫、亭、廊等,配以雕刻精細的門窗、挂落、欄杆、紗隔、地罩等各式裝修,即可體現建築功能、結構、藝術相統一的特點。」
……
隨著衆人的你一言我一語,廳內氣氛逐漸進入了高潮。
最後,葉鋒的發言更是將氣氛推向頂峰。
「余以爲園林特色最主要是要在園林的裝修上別出心裁,要强調因地制宜!敞口建築重綫條輪廓,不用精細的挂落裝修,因易損傷。傢具以石凳,石桌,磚面桌之類,以古樸爲主。廳堂軒羰有門窗者,則配以精細的裝修,其傢具亦爲紅木,紫檀,楠木,花梨所制,配套陳設。
夏用藤棚椅面,冬加椅披椅墊,以應不同季節的需用。但亦鬚根據建築物的華麗與雅素,分別作不同的處理。華麗者用紅木,紫檀,雅素者用楠木,花梨,其雕刻之繁簡亦同樣對待。
最後在園林空間處理上也需靈活多變,造園的主旨是表現自然美,在設計構築中,宜采用因地制宜,借景、對景、分景、隔景等種種手法來組織空間,造成園林中曲折多變、小中見大、虛實相間的景觀藝術效果,這才能表現出具有自身特點的空間意識和空間美感……」
「好!」那老者關呂一掌拍在案上,高聲贊道,將衆人從藝術的海洋中驚醒。
廳內衆人也紛紛以熱烈的掌聲,方士,寒舟,天照三人更是面面相覷,張口結舌,無話可說。
林素瞥了葉鋒一眼,眼神却極爲複雜。
「哈哈哈……」
趙白仰天一陣大笑,狀極歡暢:「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日趙某真是大開眼界!」
望瞭望天色,又轉頭往後廳瞥了一眼,微笑道:「辯論就到此爲止,諸位請稍坐,趙某去去就來!」言罷,微微行禮,起身往後廳而去。
衆人知道趙白定是去决定入聘的人選,都不由心頭惴惴。
葉鋒也是心裏「砰砰」直跳,今日廳內衆人都是勢均力敵,鹿死誰手真是尤未可知!
花怡伸過手來,對葉鋒微微一笑:「鋒郎,別急!」葉鋒點了點頭,內心遂漸平靜了下來。
天色已遂漸暗了下來,不知不覺已是黃昏。夕陽透過窗簾撒了進來,映得廳內一片金黃。
終于,脚步聲傳來,趙白從後廳走了出來,緩緩地掃視了衆人一眼,目光投向葉鋒,微笑道:「葉兄,請至內廳叙話!」
葉鋒心頭一陣狂喜,美夢成真了!



第十五章  美酒美食

花怡猛然一陣歡呼,緊緊地摟抱住葉鋒。
廳內一片躁動,衆人表情各異,但皆難掩失望之情。方士,寒舟,天照三人更是既失望又妒忌又尷尬。
林素怔怔地立在那,眼中閃過强烈的失望神情。
她澀然地望了喜洋洋的葉鋒和花怡一會兒,不過最後還是走了上來,真誠地道:「葉公子,葉夫人,祝賀你們!」
葉鋒喜道:「謝謝!」
凝望向她那蒼白的臉頰。林素怯生生地立著,她的臉上帶著微笑,只是眼中却帶著掩飾不住的苦澀。
葉鋒不由心中一動。
看林素的衣著打扮,顯然也是貧寒之人。很顯然她也曾像自己一樣非常渴望這份工作,現在……想起自已這段時間的貧窮生活,葉鋒分能理解林素心中的苦楚。
他略一沉呤,轉頭對趙白道:「趙爺,在下可否請一個助手?」
趙白望了葉鋒和林素一眼,啞然失笑:「當然可以!不過……」他頓了頓,續道:「這助手的薪金可是要葉兄自己出的。」
葉鋒喜道:「這是自然!」
林素呆了呆,凝視了葉鋒半響,眼中閃過掩飾不住的喜悅之情,拂了一禮,低聲道:「葉公子,謝謝你!」
葉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花怡一直在一旁地打量著林素,見了夫君的舉動,眼中閃過贊賞自豪的神情。微微一笑,上前握住林素的的手,柔聲道:「妹妹不用客氣,相互幫忙是應該的!」
林素望向花怡如花的俏臉,眼中閃過迷醉感激的神情,點了點頭。

   ※   ※   ※   ※   ※
  
衆人一一告辭而去,那老者關呂上前向趙白告別,趙白挽留道:「關老,天色已晚,用完晚膳再走吧!」
關呂挽拒道:「老朽還有事在身,實在是不便逗留。」轉頭望向葉鋒,微笑道:「葉公子,後會有期了!」
葉鋒凝望了這個令人猜不透的老者一眼,愕然地點了點頭。
那關呂微微一笑,灑然而去。
趙白哈哈一笑,對葉鋒三人道:「三位請!」
一路行去,只見沿路的梁棹窗棹皆是精雕細刻,結構匠心獨具,精巧宜人。
舉目皆是雕梁畫棟,豪華氣派。葉鋒看得熱血沸騰,暗忖這才是人生,這才是成功人士應過的生活。
努力吧,他在內心對自己道。
不久,三人隨趙白來到內廳。
內廳的裝飾比大廳更爲素雅。傢具皆是用講究的,珍貴的黃花梨木、紫檀、鐵力木、櫸木、紅木等製成,氣派華美。
一美貌女子正端坐在黃花梨圓後背交椅上,她的身旁圍拱著十數個丫環,顯得極爲氣派。
這女子一身鵝黃的綢緞衣裳,年約二十七八歲,身材高佻,體態豐滿,臉龐極爲白淨嫵媚,胸脯飽滿高聳。兩片嘴唇紅嫩光澤、厚實性感。一雙雪亮的大眼睛,發散著極爲風騷性感的嫵媚。
見到三人,盈盈起立,一對妙目直直地望向葉鋒、花怡、林素三人,眼光極爲大膽,直接。
趙白走上前去,握住那女子的手,柔聲道:「夫人。」
那女子甜甜一笑,鳳目掃過葉鋒三人,目光在花怡身上上下打量著,眼中閃著贊嘆的神情,然後却見她上前大大方方地拽住花怡的的手,含笑道:「這位一定是葉夫人吧!早就聽說葉夫人姿容絕俗,傾國傾城,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花怡如花的玉臉上升起了一絲紅暈,更增艶麗,只聽她低聲道:「夫人過獎了!」

   ※   ※   ※   ※   ※
  
經雙方介紹後,葉鋒得知,這女子是趙白的妻子孫眉。
雙方寒喧一番後,按賓主落座。
趙白哈哈一笑,道:「在下略備薄酒,祝賀葉兄入選,希望以後我們能合作愉快!」
葉鋒忙道:「趙爺盛情,葉某實在是愧不敢當。」
趙白再一笑,便示意侍從開席。
立時便有美麗的侍女手捧精美菜肴從後堂魚貫而出,不多時,鐵力木插肩榫酒桌上便擺滿了精美豐盛的酒食菜肴。
只見酒桌中央擺著一鍋熱氣騰騰的八珍火鍋,火鍋旁則擺滿了如夫妻肺片、泡蘿蔔燉鴨,蘭度鴿脯、荔枝蝦球,蝦籽大烏參、如意鴨卷鮮、魚香茄子、幹蒸黃魚、碧綠蝦仁,荷香籠仔鴨、香油龍鳳腿等諸多菜肴,另還有叫不來名字的菜肴十幾碗……
桌上所用的器皿也均是造工精細,情趣高雅。
另桌上還立著一個精緻的燙酒酒爐。
這酒爐呈雙魚形,二魚頭尾相向,作戲珠狀,鰭、鱗紋飾精細入微。有提梁,兩端捲曲,各拴于一小環,環中套入一展翅長尾鳥形器耳。梁飾七束三瓣花紋。蓋呈葫蘆形,蓋沿平展作四瓣花形,蓋頸拴一長鏈。器上采用鎏金方式,突出勾勒花紋綫條,黃金、白銀交相輝映。造型奇特,設計巧妙,製作精良,實爲罕見的珍品。
葉鋒看得嘆息不已,這桌上任何一樣東西都是價值極爲不菲,價錢皆非自己所能想像。隨便一樣東西,一碗菜,價格都超過自己一個月打魚所賺來的錢。
如此豪華的生活,他還是第一次才得見,人和人真是不能相比啊!而對面的林素眼中也露出驚嘆的神情。
他望向花怡,却見佳人的眼裏又閃起了那種複雜茫然的神情。不由心中一陣歉疚,像花怡這種女人本就該過那種錦衣玉食的生活,和自己在一起真是苦了她了。
他心中心潮起伏,趙白却以爲葉鋒在留神打量那個燙酒的酒爐,便笑道:「酒性最熱,若熱吃下去,發散的就快,若冷吃下去,便凝結在五臟之內,對身體有害!所以,酒還是燙熱的好!」接著便給衆人斟酒。
葉鋒拋開心事,大口渴酒。
只見懷中美酒色作晶瑩,酒香芬芳濃郁,飲在口內,只覺入口柔綿醇厚,香氣和諧,回味悠長。和中國的茅臺酒口味一模一樣。不由贊道:「好酒!」
趙白微笑道:「此酒醬香突出,幽雅細膩,酒體醇厚,令人回味悠長,它的香氣成分多達110多種,飲後的空杯,可長時間餘香不散。在民間有‘風味隔壁三家醉,雨後開瓶十裏芳之譽’。」頓了頓,又道:「此酒香而不艶,它在釀制過程中從不加半點香料,香氣成分全是在反復發酵的過程中自然有形成的。在調配時,從不加一滴水,都是以酒勾酒。因此酒度低而不淡,純潔、微黃、晶瑩,柔綿醇厚,既不刺喉,又不打頭,飲後令人愉快舒暢,蕩氣迴腸,喉嚨不痛、也不上頭,且有消除疲勞、安定精神,舒筋活血、促進健康、益壽延年的功效……來,葉兄,弟妹,林姑娘,再飲三杯。」
拎起酒壺,又極其嫻熟地給衆人斟上一杯溫熱過的美酒。
當下衆人又飲數杯,花怡,孫眉二女幾杯酒下肚,立時臉色緋紅,嬌艶欲滴,反觀林素倒是面不改色。葉鋒和趙白是酒中神仙,當然更是若無其事。
趙白又飲一杯,微笑道:「說起來,這飲酒還是很有學問的,如飲用白酒對就對菜肴有諸多的要求。總的來說是冬熱夏凉、葷素搭配。不同香型的酒,又有不同要求。
如清香型白酒的風格是清雅、爽淨,所以喝這種香型酒時,一般不宜吃太油膩,味道太重的菜肴。而應吃一些味道清淡,如凉伴菜等。這樣可以避免清雅的酒香爲菜聽撗詬菙;
濃香型白酒則相反,其風絡是暴烈,香氣大,入口就有一股濃香,所以喝這種香型的酒時,就應與味道重一些的菜肴相應;
醬香型白酒風格是協調、甘美,回味悠長,所以應吃一些味道鮮美、豐富的菜肴;芝麻香型白酒,入口豐富醇厚、香氣和諧,尤以典型的芝麻香風味爲主,似乎也應以口味稍重之菜肴與之相應。」
趙白侃侃而談,顯得極有見地,衆人都聽得興味盎然。
葉鋒飲了一杯酒,夾了一塊自己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肉放到嘴裏,吃了一口,只覺得肥而不膩,酥香可口,非常好吃。不由得點了點頭,伸筷給花怡夾了一塊,想了想,也給林素夾了一塊。
花怡見夫君體貼自己,不由沖葉鋒溫柔一笑。林素則瞥了葉鋒一眼,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略顯不好意思,低頭默默吃飯。
趙白和孫眉見狀不由相視而笑,趙白油然道:「此菜味道鮮美,酥香可口,但作起來却沒那麽筒單,它是先將猪火腿煮七成熟,然後抹上甜醬、豆油等調料,放進油鍋裏將皮炸酥,顔色還要達到透亮金黃,然後再裝盤蒸熟,取出來後再澆上汁……哈哈!作出後,色香味俱全,既好吃又營養豐富。葉兄,弟妹,林姑娘,多吃點。」
葉鋒呷了一口酒,道:「此肉令葉某想起以前曾吃的一道菜,此二者皆有異曲同工之妙,那道菜,嗯……
它是取猪軟脅處的五花肉,煮七成熟後,取出將皮上抹上甜醬等調料,然後放進油鍋裏炸,再切片後放碗裏碼好,上面放上切碎的冬菜或乾菜,淋上豆油等調料蒸,蒸好後取出,倒扣在盤裏,這樣,肉裏又滲有冬菜等味道,入口即化,十分鮮美……嗯……非常好吃!」
花怡笑道:「這道菜妾身會做,鋒郎喜歡吃,以後妾身便做給你吃。」
趙白聞言望了一眼孫眉,而孫眉則白了他一眼。
葉鋒沖花怡微笑地點了點頭,伸手舀了一勺自己又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菜,便欲放入口內。
孫眉突然道:「葉公子請勿急于將此菜放入口內,要先吹一吹……此菜表面看似不熱,但實際上溫度却十分高,小心別燙著!」
葉鋒連忙住口。花怡「卟哧」一笑,道:「鋒郎,小心點!」
趙白哈哈大笑,道:「此菜名日鶏鬧,它是將鶏肉剁碎後和蛋清放在一起反複攪拌,用油酥出來後像雪一樣鬆軟,端上來後一點熱氣也不冒,但,一不小心,你舀一勺在觜裏,那非燙著不可。」
吃完了這口菜,葉鋒籲了一口氣,尷尬地道:「趙爺像是對菜道極有研究啊!」
趙白微笑道:「趙某平時心願不多,但嘗遍天下美食却是其中之一!說起來,趙某淫浸菜道多年,嘗遍天下美食,但却只有玉月菜最令趙某難忘。」
葉鋒奇道:「這玉月菜有何特色之處,能令趙爺如此難忘?」
趙白微笑道:「玉月城是天下美食集中地,自古便有」食在大月,味在玉月「之說,玉月菜以腴滑肥潤爲主,幷講究原料的入味,技法多樣,其形味兼美,菜肴千姿百態,變化無窮。在大陸有」一菜一格,百菜百味「之稱譽。」
衆人皆聽得入神,只聽趙白繼道:「玉月菜還講究色、香、味、形,在‘味’字上下功夫,以味的多、廣、厚著稱。其味巧妙搭配,靈活多變,味別之多,調制之妙,堪稱絕妙!另玉月菜在烹調方法上,還善于根據原料、氣候和食者的要求,具體掌握,靈活運用。總之,玉月菜與玉月城風景名勝一樣聞名于世,揚名天下。」
衆人皆聽得嘆爲觀止。
趙白又殷勤勸酒勸菜,衆人杯來盞往,氣氛愈發熱烈。
席中,趙白高談闊論,和孫眉一唱一和,其二人涉獵之豐、見解之精,令人嘆爲觀止,眼界大開。
而葉鋒來自異世界,其新奇獨特的看法、言論也令衆人耳目一新,吸引了在座衆人的目光。
最後,一席飯是吃得賓主盡歡。

   ※   ※   ※   ※   ※
  
席後,一衆人皆坐在後花園賞月。
園內亭臺樓閣,山石水池,流水淙淙,綠竹猗猗,環境極爲雅致。
衆人閑聊數句後,趙白哈哈一笑,對葉鋒道:「葉兄,你知我爲何錄取你嗎?」
葉鋒望著這個商賈大豪。趙白身上有一種奇特的魅力,其雖是家財萬貫,但却無身在其位的那種盛氣淩人,讓人心生好感,容易親近。
但他的一舉一動却又不怒而威,讓人敬畏有加。忙道:「小弟也心中疑惑,還望趙爺賜示。」
趙白微笑道:「原因有二:
1.你自己有這個能力,你設計的圖紙和講演的理論,在衆人中雖然幷不是最好的,但!立意奇特,標新大膽,趙白聞所未聞,有一種極爲特別的韵味,我和夫人都非常欣賞。
2.你現在和我年輕時的情景很像,看見你,總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還有你說的那句:自古貧賤出良才,更是深得我心,引起我的共鳴!」
他嘆了口氣,滿懷感觸道:「自古貧賤出良才!其實,趙某和葉兄一樣,也是出身貧寒。後通過自己的努力奮鬥,幷在賢妻的匡助下,才達到今日的成就!」
葉鋒不由生出敬佩之心。
是的,白手起家的人是最令人敬佩的。
他想了想,問道:「那趙爺以後又有何發展目標?是否是要向仕途發展?」
「仕途?」
趙白眼中却意外地閃過憤恨之色,緩緩道:「唉!誰不想謀個一官半職,光宗耀祖呢?只是……現今政權爲士族把持,爲官皆講究名第出身,像我等庶族想要參政,那實在是太難了!」
「哼!這些高門大閥,排擠忠良,壓制人才,奸臣當道,全國上下腐敗成風,長此以往,我大月國……」
趙白越說越氣,濃眉倒聳、怒目圓睜,最後「啪」的一掌拍在鐵力木紫檀案幾上,「喀喇」一聲,那案幾竟被他拍出了一道裂縫。
葉鋒心中大凜,這鐵力木屬于硬木,質地極爲堅硬,竟被趙白一掌拍裂,這趙白內力實在是委同小可。
孫眉瞥了葉鋒三人一眼,嗔道:「白郎,你看你,又來了!」
趙白慢慢靜了下來,良久,却嘆了口氣。
園內氣氛有點沉悶,過了一會,只聽孫眉道:「葉公子現居住何處?」
「梅月區梅月街」
「梅月街?嗯,據聞此處冶安極差,環境也不好……」
孫眉望了一眼花怡,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白郎,聽說福月區白老爺有一私宅欲出售,何不……」
「對啊!」趙白拍案道:「這私宅趙某也曾去過,環境優美,確是理想的居住處所。」
望向葉鋒,却見葉鋒正炯炯地望著自己,不禁啞然失笑,一拍大腿:「我倒忘了。」
從袋中掏出幾張銀票:「這是葉兄的二千兩酬金,葉兄拿去購置宅院家私吧!」
葉鋒大喜,嘴上却道:「葉某還未開始爲趙爺工作呢,怎好……」
話還沒說完,却見孫眉微笑地從趙白手中取過銀票,放在花怡的手裏,柔聲道:「這錢妹妹收下吧!」
花怡望了葉鋒一眼,略一沉呤,道:「鋒郎還未開始工作……嗯,這樣吧,妾身就先收一半的酬金,剩下的,還是等鋒郎工作以後再收吧!」
趙白和孫眉互視一眼,眼中皆露出贊賞之色。林素則默默地瞧著,不發一語。
孫眉微笑道:「白郎,明日妾身也是閑著無事,不如就隨妹妹一起去看看那個宅院吧!」
趙白略一沉呤,點了點頭。

   ※   ※   ※   ※   ※
  
「公子夫人請早點休息吧!」侍女領著葉鋒和花怡二人來到厢房後,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厢房內布置精美,古樸雅致,極有情趣。
葉鋒打量了一會兒,收回目光,却見花怡正怔怔地凝視著房中家私。葉鋒走到她身後,摟著她的纖腰,柔聲道:「怡姐,在想什麽?」
花怡臉有黯然之色,幽幽道:「這房間的布局太像妾身小時候睡的那間屋子了!」
葉鋒緊緊地摟著她,柔聲道:「等明日把那所宅院購置後,我們就可按你以前的布局來布置房間了。」
花怡轉過身來,凝視著葉鋒,忽地「卟哧」一笑:「妾身聽夫君的。」
葉鋒不由得啞然失笑,右手摟著花怡,嘴巴貼上她的耳朵,低聲道:「怡姐,天色不早了,我們早點休息吧!」又低聲道:「要來嗎?」
這是他們夫妻間的暗示,自成親以來,兩人對于性事,均是樂此不歇的。
花怡低著頭,「嗯」了一聲,那吹彈得破的絕色嬌靨泛起了紅暈。
葉鋒輕笑了一聲,吻上花怡的脖頸,同時雙手也不閑著,飛快地爲她寬衣解帶。花怡羞紅著小臉,欲迎還拒地迎合著。
很快,花怡那如脂如玉、柔軟嬌滑、美妙無比的雪白玉體便裸露在葉鋒的眼前。
真是上天的完美作啊!
只見高挑勻稱、纖秀柔美的苗條胴體上一對豐盈堅挺、溫玉般圓潤柔軟的玉乳正堅挺怒聳著。纖細的蠻腰下是平滑潔白的柔軟小腹,粉臀渾圓,一對美腿雪白渾圓、玉潔光滑、優美修長,香肌雪膚冰雕玉琢、晶瑩玉潤、嬌滑細軟,再加上那羞花閉月般的天姿國色、清麗嫵媚的絕色嬌靨和夢幻般神秘的溫柔婉約的氣質。真是美到了極至!
葉鋒呆呆地瞧了一會兒這個千嬌百媚、溫柔婉約的絕色麗人所表現出來的風韵萬千的成熟風情,隨即吻上了她的紅唇,卷著她的香舌,一陣猛吸。花怡雙頰潮紅,玉齒含羞輕分,丁香暗吐,那嬌軟柔滑的可愛玉舌羞答答地和他的交纏熱吻起來……
她的身體漸漸發熱、發燙,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
葉鋒伸手握住花怡那曼妙無比、盈盈一握的柔軟玉乳,愛不釋手地揉搓、撫摩著,很快,那乳頭便勃起、硬挺起來。花怡玉頰潮紅,嬌喘細細,星眸迷漓,桃腮緋紅如火,赤裸裸的雪臂玉腿緊緊地纏繞著葉鋒,非常情動。
葉鋒見時機成熟,便俯身壓上花怡那一絲不挂、嬌軟雪白的玉體,分開她的玉腿,下身用力一挺,進入她的體內。
花怡剛含羞脉脉地分開美腿,就覺身上一沉,呼吸一窒,「哎……」的一聲羞赧的嬌啼,秀眉微皺,銀牙輕咬。一副似極痛苦又似極甜蜜的可人樣兒……
葉鋒劇烈地動作著,花怡在他身下蠕動著,婉柔嬌啼,纖柔的細腰和雪白平滑的小腹挺動迎送,抵死迎合。優美修長、玉潤雪滑的美腿柔舉輕夾,含羞承歡,婉轉相就。
花怡對于和葉鋒作愛,感覺非常舒暢,因爲葉鋒給予她的不僅是肉體上的暢快,更重要的是還有精神上的結合。葉鋒的手法與花樣很多,每次與葉鋒作愛都會登上高峰,讓她心神俱醉,沉迷不已。
葉鋒抽插得越來越沉重,也將花怡那哀婉撩人、斷斷續續的嬌啼呻吟抽插得聲音越來越大。只見她美眸緊合,秀眉緊鎖,銀牙暗咬,香汗淋漓,如雲秀髮披散著,口中不停呻吟啜泣著:「鋒郎,鋒郎……唔,天哪……我要死了……」
兩人瘋狂地交媾著,驀然。花怡一陣狂叫,死命地摟抱著葉鋒,身體像抽筋一樣地一陣劇烈的痙攣抽搐,嗚咽地哭泣起來。葉鋒被她一激,也是一陣劇烈的抽搐、抖動,把一股滾燙火熱的陽精狂射進花怡的體內……
一陣喘息之後,花怡慵懶的靠在葉鋒的懷裏,而葉鋒則緊緊地摟抱著懷中嬌娃,兩人說不盡的柔情蜜愛,久久不願入睡。



第十六章  華宅美服

「妹妹,你看這邊景色多美啊!」
一輛豪華、舒適的馬車沿著街道平穩地向前行駛著,馬車旁有幾十個待從和婢女隨行。一路行去,不時吸引了路上行人的目光。
車上坐著的正是葉鋒、花怡、孫眉三人。
這輛趙府的馬車建造得富麗堂皇。車身造型美觀,結構牢固,車體輕巧,運轉迅速,重心平衡,乘坐舒坦。馬車的車身精心雕刻了仙女、保護神以及各種植物、飄帶等圖案。車的四角挂著金鈴,不住隨車發出悅耳的聲音。
今天,三人都打扮得煥然一新。早上,葉鋒和花怡起床時,孫眉就叫侍女送來了新衣新褲,兩人盛情難却,只好收下。
花怡穿上的是右衽大袖衫,杏黃長裙,腰束白帶,頭挽高髻,沒有抹粉或裝飾,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配著她那秀麗無倫的花容,頎長苗條的美姿體態,真是飄逸若仙。
而孫眉則是花冠裙襖,大袖圓領,外護金綉雲霞孔雀霞帔,更顯得其妖艶性感,綽約迷人。
葉鋒則是一身純白儒衫,寬袍緩帶,頭戴四方平定巾。更顯得其儒雅風流,風度翩翩。
三人坐在馬車內,饒有興致地瀏覽著窗外景色。三人都很興奮,特別是花怡,孫眉二女更是情緒高漲,不住地指點窗外景色。
葉鋒則靜靜地坐著,一邊聽著花怡和孫眉談著女人家的事。一邊默默地思考著。
坐著舒適的馬車,看著車外美麗的景色。葉鋒心中還有恍如做夢般的感覺。
昨日自己還是漁民,今日却已是儒衫頭巾,成爲一個頗受人尊敬的文士。說起來,還真得感謝自己在原世界學的一身本事。不然也不可能爬得這麽快。
以後自己肯定還會有許多機會的。只是以後自己的人生目標該如何定位呢?
應該是實力!發展實力吧!
他尋思道。
只有擁有了足够的實力,自己在能在這個社會生存下來,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才能保護自己所愛的人。
是的,就是如此!
望著身旁花怡和孫眉那如花的玉容,他在心中肯定了下來。
他瀏覽著窗外的景色,却不由又想起了林素這個女孩。林素一大早就告辭回家了,當她來向葉鋒辭行時,葉鋒曾叫花怡送她五百兩銀票,但却被她以「還未開始工作」爲由拒絕了。她雖然外貌普通,家境貧寒,但却特立獨行,有一顆高貴堅强的心,令人感到可敬可佩!
馬車飛快地行駛著,拐過一條小巷,馬車就停在一所幽雅的宅院前。宅院古樸、清幽,宅前矗立著一株株高大的鬆柏、水杉與楓樹,它們枝繁葉茂,四季葱蘢,顯得分外的清幽與靜雅。
車簾卷挂,三人下了車,只見院門之上有一匾,匾上書著「聽雨小院」四個字。
孫眉上前敲門,不一會兒,就見一個老管家模樣的人來開門,見到孫眉,忙陪上笑臉,道:「是趙夫人啊!今天怎麽有空到寒舍來啊?」
孫眉上前笑道:「白管家你好!聽李老爺說你們這幢宅子要兌出去,我就帶幾個朋友過來看看,不知這宅子兌出去了嗎?」
白管家含笑道:「還沒有呢!」望了一眼葉鋒和花怡,又拍了拍額頭:「看我糊塗,來,來,請進來吧!」
三人進了門,而一干侍從則均候在門外。
一進外院,沿面就是一道精緻的垂花門。
進了垂花門,衆人不由眼前一亮,只見院內花容綽約,花街鋪地,奇石當戶,相當優美幽靜!
整個院子布局合理,獨具匠心,有南北兩個空間,北部爲一大一小賓主相從的書房,是實地空間,但實中有虛,藏中有露,屋後另有天井。南部爲一大院落,散布著山石、清泉、半亭。南北兩部形成空間大小、明暗、開合、虛實的對比,十分精緻。
花怡見狀不由得露出歡喜的神情,緊緊地握了一下葉鋒的手。
孫眉也左右打量著,眼中露出贊賞的神情。
那白管家望著院內的一切,却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唉!真捨不得這個地方啊!要不是老爺年紀漸邁,思鄉心切,說什麽我們也不會離開這裏!」
「唉!人老了,總想落葉歸根哪!」
孫眉聞言似被觸動心弦,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道:「是啊!山水是故鄉親,家鄉的山山水水總是讓人魂牽夢繞啊!」
葉鋒和花怡也被打動自已的情懷,陷入沉思。一時院內的氣氛凝重起來。
還是白管家打破了沉默。他哈哈一笑,道:「你看我,你看我,又來了,唉!這人老了,感慨也多了!」
「來,來,我領各位到處看看!」
他當先領路,沿途指點,侃侃而談:「我們這個宅院是宅園相連的布局,東宅西園,以池水爲中心,東部是住宅區、南部是宴樂區、中部是環池區、西部是內園和北部是書房區……來,這邊看看……」
「這兩邊是抄手游廊,當中是穿堂,你們看,這個紫檀架大理石插屏多精緻哪……」
白管家在前領路,葉鋒三人跟隨在後。一路行去,皆雕梁畫棟,梁棹窗棹精雕細刻,結構匠心獨具,精巧宜人。
轉過插屏,是小小的三間軒,西側帶一複室,葉鋒看裏面窗明几淨,應該很適宜讀書。
軒北窗外,則有一樹芭蕉,數枝翠竹,依窗而栽,綠意宜人,又有湖石夾列其間。幷配以梅、竹、芭蕉構成竹石小景。還有那由紅林鑲邊的長方形窗枉框鬆成的框景,滿目青竹,蒼翠挺拔,翠周圍的傲臘梅、紅色天竹子和奇峰迭起的假山石,仿佛是雅致的國畫小品,人在軒內,似在室外,富有詩情畫意。屋前則有石板平臺,圍以低石欄,屋頂爲卷棚式,綫條流暢,回音效果好,是園內聽曲的好地方。
堂內北墻有三個大窗,幷用紅木鑲邊形成三個長方形窗景,窗外天進中種植臘梅、翠竹、芭蕉、天竺,配以幾峰湖石,一格窗景就是一幅立體的畫,輕描淡寫,空靈秀美。盆景古雅精巧,韵味隽永,富于詩情畫意。
室外有一假山,山上有一半亭。此亭倚墻而築,體量纖小輕靈,飛檐翹角,與小院格局十分相稱。院內繁花似錦,姹紫嫣紅,整座宅院極爲嫵媚多姿,優美幽靜!
花怡緊緊地摟抱著葉鋒的虎腰,痴痴地瞧著這一切,葉鋒低頭柔聲道:「怡姐,喜歡這裏嗎?」花怡欣喜地點了點頭。從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極是喜歡這地方。
葉鋒朗聲道:「喜歡!那我們就買吧!」
同時心中泛起巨大的自豪之情,自已終于在短短的時間讓自己心愛的妻子踏上幸福之路了。
孫眉見了葉鋒的神情,不由頗感好笑,招手叫白管家過來。道:「白管家,這所宅院售價是多少?」
「900兩白銀,包括家私。」
「是嗎?」旁邊的孫眉炯炯的目光注視著白管家:「這價格好像偏貴了一點啊!」
白管家微微一笑,留戀地望了一陣院中的景物,却又嘆道:「這院子我們住了十幾年了,當初花了我們無數的心血!唉!多年的感情都在這裏啊!」
他微笑地望向孫眉,道:「本宅每天都有大批的人前詢問購買,何也?不過已不用我說了,趙夫人已經看過本宅,哈哈……應該知道答案了……」
「正所謂一文錢一文貨……」
孫眉瞥了花怡一眼,淡淡一笑:「白管家真會說話,好吧!就900兩白銀,我買了!」說著,從荷包裏掏出900兩的銀票!就欲交給白管家。
花怡「啊」了一聲,伸手按住孫眉的手:「姐姐,這不行,這怎麽能讓你破費呢?」
却見孫眉笑道:「這是姐姐的一點心意,當是送給妹妹的見面禮,妹妹請不要推辭了!」
花怡爲難地望向葉鋒:「鋒郎,你看……」
葉鋒哈哈一笑,行了一禮,朗聲道:「愚夫婦非常感謝趙夫人的好意,只是親手爲自己的妻子購置一所宅第,乃是小弟早已存在的心願,還望趙夫人成全!」
孫眉望了葉鋒一眼,眼中異彩蓮蓮,只見她大方地笑道:「既然葉公子這麽說,那妾身就尊重公子的意思了!」
花怡則自豪地望著自己的夫君,眼中柔情無限。
女人通常買完房子第一件事就是想到購置傢具,但這邊已經家私一應俱全,于是孫眉便提議去買幾件衣服,換身行頭,去舊迎新。
幷對葉鋒和花怡介紹說她在新月區認識一家服裝店,店內的衣服設計別出心裁,款式多樣,衣料考究!在玉月城非常出名,幷說她平時就最喜歡到那裏買衣服。
葉鋒非常贊同孫眉「去舊迎新」的說法,也贊成去購置幾件衣服。花怡沉吟了一下,也答應了。
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孫眉所說的那家服裝店。
只見這家店位于新月區的一條小河旁,規模不大,但非常賞心悅目。粉墻黛瓦、青磚飛檐,極有意境,葉鋒和花怡看了,都不由道好。
一干侍從留在外面,三人進得店內,只見裏面裝飾極爲古樸典雅,令人感覺非常舒適。
一個風韵極佳的年輕美婦聞聲迎了上來,喜道:「我說趙夫人,我可好幾天沒見到你了」美目瞟過葉鋒和花怡二人,臉上洋溢著自然的微笑,只是眼角處却帶著掩飾不住的驚奇,顯是爲花怡的花容所攝。
葉鋒見這位年輕美婦年齡約在二十五六間,身材高挑,眉目如畫,體態風流,穿著一身的錦綉衣裳,白綾襖兒,藍裙子,顯得簡潔幹練,風姿動人!
孫眉笑了笑,對那美婦道:「這兩位是葉氏夫婦,我帶他們來買幾件衣服,如青可要給他們選幾件稱心舒適的衣服喲」
聽了孫眉的話,那服裝店如青臉上泛出深淺合宜的兩個酒窩,立時蕩漾出有若風月無邊的醉人魅力。

   ※   ※   ※   ※   ※
  
「妹妹你看,這件‘鳳尾裙’應該很適合你!」如青拿起一件彩條裙對花怡道。
「衫長二尺八寸,袖寬一尺二寸,綉邊二寸,裙寬爲六幅。應該附合你的身材。」
花怡見這條「鳳尾裙」褶紋細密,裝飾講究,而且每條色緞上都有花鳥紋飾的綉樣,幷有帶著邊鑲金綫的條帶,非常華美高貴。她有點遲疑道:「這裙子好是好,只是……」
她瞥了孫眉和如青一眼:「會不會太貴了?」最後望向葉鋒:「鋒郎……」
如青只是抿嘴淺笑,孫眉却是嫣然一笑。
葉鋒見花怡雖然猶豫,但神情間顯然對這件衣服非常喜歡。想起愛妻自從跟了自己,還沒過上一天的好日子,現在買一件衣服,還是如此的爲自己著想,不由心中泛起酸澀的感覺。
他哈哈一笑,伸手摟住花怡的纖腰,在她耳邊柔聲道:「錢的問題怡姐不用擔心,一切有爲夫做主!最重要是怡姐喜歡!」
又對如青道:「如老闆,請把這件衣服包起來。」
孫眉和如青都有些驚奇地看著葉鋒,兩人互視一眼,眉梢眼角處滿是笑意。只見如青含笑著點了點頭,吩咐手下把衣服包了起來。
花怡待要阻止,衣服已經包起來了。她心甜如蜜,嗔怪地嗔了葉鋒幾句。
葉鋒哈哈一笑,不以爲祁。
接下來孫眉又爲花怡作參考,選了幾件合適的衣裳。
其中一件深青色的綉花裙襖和一件新式的桃紅長裙更是深得花怡喜歡。
再接下來……
「眉姐,這……這件衣服好像太……太暴露了……我……」
「傻妹妹,這是最新流行款式,大家都是這樣穿的!」
「可是……我……」
「別可是了,你穿上一定會迷死所有的人!來,就這件吧!」
葉鋒陪在花怡身邊,有趣地看著花怡的羞澀的表情,看得出來,這件衣服非常性感暴露。不過葉鋒也想看看花怡穿上後是一副什麽樣的光景,所以最後他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   ※   ※   ※   ※
  
孫眉和花怡在試穿衣服,葉鋒坐在店內的雅座上品著茶點。老闆如青走了過來,葉鋒瞥了她一眼,對這個女老闆,他還是有些好奇的。
只見如青嫵媚地理了理鬃發,微笑地對葉鋒道:「招呼不周,葉公子勿怪喲!」
葉鋒連忙道:「哪裡哪裡!如老闆太客氣了!」
如青微微一笑,打開了葉鋒身旁的門窗,窗外,垂柳低拂,河水泛著絲絲漣漪。一開窗,小河中那迷人的風光便撲面而來。
然後又見她從屋內取出了一壇酒,取出二個精美的杯子,給葉鋒倒了一杯,自己也斟滿了一杯。
葉鋒愕然道謝,如青微微一笑,優雅地坐下。
他們倆相視無語,悠然品嘗起美酒來。
窗外的陽光投射進來,把如青那楚楚動人的面龐勾勒得分外妖嬈,她的嘴唇飽滿而又性感,雙頰略微隆起。眼角微微有些上翹,眼神迷離又勾魂攝魄,身上不住散發著股成熟女人的體香。渾身上下充滿了一種莫名的誘惑。
她的眼睛經常似有意若無意地瞟著葉鋒,帶著一股極誘人的嫵媚。
葉鋒被她那迷人的風情撩撥得有些不自然,正想開口說話,脚步聲傳來。花怡的孫眉走了出來。
二人聞聲望去,都不由呆住了。
這就是原先那個端莊嫻雅的花怡嗎?
只見她頭上梳著時樣的銀絲耳髻,露著四鬢,耳邊青寶石墜子,身著一件非常精美的,透明輕薄的印花羅百褶裙,裙子上滿是印金小團花紋。羅衣半解,露出一抹酥胸,裏面那桃紅葱綠水藍的抹胸半隱半現,顯得分外的香艶和性感。
葉鋒一直見的都是花怡端莊嫻淑的一面,哪裡有曾見花怡如此性感和妖艶的?不由看得目瞪口呆。如青也是看得目不轉睛。
花怡被他們這樣看著,有點手足無措,怯怯地叫了聲:「鋒郎。」
又對孫眉道:「姐姐,這好像,好像太……太……」
「妹妹真是太美了!」孫眉和如青齊聲贊道。她倆上前扶住花怡,細細地端詳著。
孫眉口中「嘖嘖」有聲,她轉頭對葉鋒笑道:「妹妹這樣打扮!葉公子喜歡嗎?」
如青也含笑地望向葉鋒。
她倆一左一右地站在花怡的身邊,三張如花俏臉。三種不同的風情,叫葉鋒看得一陣心神恍惚。
他定了定神,笑道:「這件衣服發掘出了怡姐另一種完全不同的風情!我喜歡!」他站起身來,踱到花怡的身旁,含笑地伸出右手,輕輕地托起花怡那滑嫩的下巴,柔聲道:「怡姐,你真美!」
花怡得愛郎稱贊,又是歡喜,又是羞澀,她玉頰暈紅,美麗的大眼睛瞟了葉鋒一眼,喜孜孜地低下了頭。
孫眉和如老闆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羡慕之意。
葉鋒再微微一笑,掏出了銀票,對如青道:「如老闆,衣服總共需要多少錢?」
却聽如青微笑道:「這衣服眉姐已經結過賬了!」
「啊!」
葉鋒望向孫眉,道:「這……怎麽能讓趙夫人破費呢!」
孫眉含笑道:「我和小怡是姐妹,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而以!」
兩人互相堅持,最後葉鋒拗不過孫眉,只好作罷。
如青一直在一旁含笑地看著,她瞟了葉鋒一眼,突然插口道:「眉姐,我們和葉公子和葉夫人之間的稱呼好像不妥啊!」
「噢,此話怎講?」
「你看!我們和怡妹是以姐妹相稱,如果還是公子長,夫人短的,好像太生分了吧!」
「對呀」孫眉若有所思地道。
「這樣吧!我以後就叫葉公子爲鋒弟,鋒弟就稱我爲眉姐好了,而如老闆閨名爲如青,以後就叫她爲如姐吧!」
就這樣,葉鋒莫名其妙間便多了兩個姐姐。
當下衆人又重新見禮,叨嘮了一番。
孫眉提議,到玉月湖去游玩一番,以示慶賀。
衆人紛紜響應。
隨後,孫眉和如青又爲葉鋒挑了幾件衣服,作爲見面禮。
其中一儒生襴衫,方巾圓領,寬袖、皂色緣邊,青圓領、皂縧軟巾垂帶。爲現時最流行的款式。價錢極爲不菲。葉鋒推辭不了,只好收下。

   ※   ※   ※   ※   ※
  
衆人興奮地出得店來,往玉月湖那邊而去。
街上熙熙攘攘,四人坐在馬車上,不時指點車外景色,有說有笑。這輛趙府的馬車裏面十分寬敞,四人坐在裏面,真是綽綽有佘。
正行著,忽然如青喊了聲「停!」
孫眉詫異地道:「青妹,怎麽啦?」
如青微笑道:「眉姐,你不是想購置幾樣樂器嗎?這家店裏面的樂器就非常不錯!」
掀開窗簾,一家外觀雅致的店鋪正靜靜地立在街旁。

   ※   ※   ※   ※   ※
  
四人走了進去。
只見店裏面裝飾布置得極爲雅致,充滿了古樸的味道,裏面各種樂器琳琅滿目。
老掌櫃見四人氣質華貴,不敢怠慢,殷勤招待。
花怡、孫眉和如青細細地觀看著,挑選著合心的樂器。
不久她們便各自選中了心儀的樂器,而花怡也看中了一個曲項琵琶。
葉鋒也四下瀏覽著,觸目到一張焦尾琴,不由心中一動。
他取過琴來,細細觀賞。只見琴身呈鳳形,造形渾圓,比例合理,樣式美觀,琴頭上雕著「春雨」二個篆字,一拔琴弦「咚」的一聲,聲音鬆透古雅,音色極妙。
「琴長三尺六寸,寬五寸,厚二寸,以桐梓爲材,鹿角灰爲漆,絲質爲弦。」
老掌櫃在旁邊微笑道:「公子看來也是識琴愛琴之人,如若有意,老朽可在價格上給于優惠!」
葉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微一沉吟,端坐案前,調弦按微。
「叮咚」響了幾下,接著優美的琴聲便緩緩響起,正是中國十大名曲《春江花月夜》。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琴聲優美動聽,委婉纏綿,如涓涓細流,婉轉舒緩,宛若心靈的呼喚。
衆人都聽得如痴如醉!她們表情各異,花怡是痴痴地瞧著葉鋒,孫眉和如青是呆呆地瞧著葉鋒,滿臉的驚異,而老掌櫃則是雙眼微閉,手拈長須,不住搖頭晃腦。
全曲在悠揚徐緩的旋律中結束,餘韵却仍縈繞不去。
葉鋒滿意地撫了撫琴,微笑道:「此琴我買了!」
又轉頭沖花怡微笑道:「怡姐,此曲你喜歡嗎?」
花怡靜靜地凝視了葉鋒一眼,微笑地點了點頭。而孫眉和如青則一愕醒來,相顧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驚異的神情,如此優美奇異的琴技,兩人皆從未見過。望向葉鋒的眼神不由便帶了些莫名的東西。

   ※   ※   ※   ※   ※
  
出了店,衆人繼續往玉月湖邊而去!
到得湖邊時,四人下了馬車,一下車,忽然有一群約四五十個身穿青布長袍的壯漢迎面走來。
見到三女,不由皆眼睛發亮,一時口哨聲四起。
趙府的家丁皆手握兵器,向他們怒目而視,而那些大漢見已方人多勢重,則有持無恐,皆怪笑個不停。一個大漢見花怡手中抱著琵琶,竟然走上前來,尖聲怪笑道:「嘿嘿,小娘兒,來爲大爺獻上一曲!」伸手就要去扯花怡。花怡嚇得尖叫了一聲。
葉鋒勃然大怒,正要出手教訓。却見孫眉柳眉倒竪,清叱一聲:「放肆!」袖袍一拂,但聽得嗤嗤聲響,數枚飛刀激射而出,只聽得「卟卟」的一陣響,夾雜著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那大漢的「五肢」已被射爆!他發出殺猪般的慘叫聲,在地上來回翻滾著,手脚上的鮮血不斷流出,下身更是一片狼籍。
衆人都不由呆往了,葉鋒也是心中一凜。即吃驚于孫眉武功的高深,更吃驚于她的心狠手辣。
片刻,那群青袍大漢像炸了營似的,圍拱了上來,大聲鼓噪起來,但看孫眉下手那麽狠毒,誰也不敢上前。
孫眉發出一陣嬌笑,對花怡道:「妹妹,要不要我把這些人全都殺了,爲你出氣?」
此言一出,立時人人色變!
花怡嚇得連連搖手:「不用了,不用了,把他們趕走就算了!」
孫眉淡淡地對那群青袍的大漢道:「你們聽到了嗎?還不快滾,是不是要等我動手?」
那群大漢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神色陰晴不定。猛然一個長臉大漢叫道:「大夥兒一起上,宰了這個賤人,爲小何報仇!」
只聽「鏘」聲不斷,衆漢子紛紛抽出兵刃,就要群起圍攻。
趙府的家丁紛紛拔出兵器,準備應戰。葉鋒也趕忙踏上一步,把三女護在身後。
孫眉和如青望了葉鋒一眼,眼中皆閃過異樣的神彩。
隨即二人眼中又露出森寒的殺機!
就在這時,忽聽一聲清叱:「住手!」
接著一個一個長挑身材、白淨臉膛的四旬漢子走了過來,這人氣度沉靜,目光的的有威,他身後還跟著幾十個大漢。
他徑直走到那群大漢面前,喝道:「你們真是太放肆了,竟敢對趙夫人無理,還不收起兵刃,向趙夫人陪罪?」
那長臉一個大漢悲呼道:「幫主,這人傷了我弟弟,你可要爲我作主啊!」
金吳臉一沉:「放肆!什麽時候輪到你多嘴管事了?」
隨即向孫眉行禮道:「在下金虎幫幫主金吳,見過趙夫人!」
葉鋒心中一突,金虎幫幫主金吳,這不是秋寒楓的表哥嗎?自己傷了他的表弟……
他冷靜了下來,靜觀其變。
「金虎幫?」孫眉沉吟了一下,冷冷地望了金吳一眼:「可是那個專事拐賣婦女的金虎幫?」
金吳乾笑道:「夫人言重了,那都是外人對本幫的誹謗,本幫歷來從事的都是正當的生意!」
「正當的生意?」孫眉冷笑了一下,道:「你金虎幫做什麽生意我不管,但今天你手下對我姐妹無禮,這件事又怎麽說?」
金吳乾笑道:「趙夫人何等身份?又何必跟一些下人一般見識呢?更何况你已經出手教訓了他們!」他瞥了葉鋒三人一眼,在葉鋒身上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寒茫,隨又逝去。
「不過夫人放心,我定會教訓這幫無禮的奴才的!」
「那就好!」孫眉掃視了對方衆人一眼,淡淡道。
她伸手握住花怡的手:「妹妹,我們走吧!」
幾人揚長而去。
金吳躬身道:「諸位慢走!」
那長臉漢子急道:「幫主,不能放過那賤人啊!」
金吳臉一沉:「蠢貨,你知道什麽,你知道她們是誰嗎?她們是趙家的人!先且不說孫眉和那個男的武藝高强,我們討不到什麽好處!更重要的是她的夫君更是難惹,而且他們家財雄勢大。鬧翻了,我怕我們在玉月城連立足之地都沒有!」
「那就這樣算了嗎?」
「哼!」金吳冷笑了一聲,沒有言語,但眼中却閃過了一絲惡毒的光芒。

   ※   ※   ※   ※   ※
  
葉鋒、花怡、孫眉、如青一行人來玉月湖邊。放眼望去,青石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多是游湖的游客。四人興致勃勃地在堤邊漫步了一會,眼望湖山深處,竹木陰森,蒼翠重迭,湖光山色,風物極勝。
一行人緩緩而行,葉鋒翩翩佳公子,身旁衆女又個個貌美如花,加上在旁護衛的侍從和服伺的丫環數十人,真是人人爲之側目。
衆人登上一座山丘,此處地勢突顯,蒼鬆翠林遍布,凉風徐徐吹來,使人精神氣爽。
面對玉月湖,一切建築風光景色,便盡收眼底。只見湖面蔚藍波水粼粼,映著如織小舟起了漣漪,似魚躍水面,如春雨般灑落。
湖中笛歌處處,槳聲輕柔,充滿了煙水風華,旖旎風光的氣象。湖中的幾膄大花舫上不斷傳來陣陣歌聲,盈盈笑語。鶯鶯燕燕之聲紛起不絕,似天籟交織撥弄著人的心弦,使人迷醉。
衆家丁、丫環環侍在四周。
而花怡,孫眉,如青三女則在幾株桃樹下嬉戲著。不斷有花瓣被風吹落在她們身上,「人面桃花相映紅。」好一幅絕美的畫卷!
葉鋒坐在草地上看著她們,心中滿是平靜詳和的感覺。此時的她們,就像是幾個快樂的小女孩。
湖面隱隱有小曲傳來,歌聲悅耳動聽,如出谷黃鶯,間中夾著男人的叱哨起哄聲。但聞歌聲飄繞,蕩蕩追風,拂動著人的心扉,令人如醉如痴,忘了今夕何夕。
葉鋒感受著這美好的一切,心中却沒來由地憶起了劉煙。想起以前也曾和劉煙在西湖上像今日一樣嬉戲,心中定時一陣痛楚,一陣傷感。劉煙最喜歡的那首柳永的《雨霖鈴》驀然涌上心頭。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雨凝噎,念去去、千裡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   ※   ※   ※   ※
  
葉鋒心潮起伏,只覺心頭一陣煩悶。
忽然一陣沏人的幽香傳來,隨即葉鋒感覺到一個溫潤的身軀依入他的懷裏,他一震醒來,入目是花怡那張情深款款的俏臉。
「鋒郎,怎麽啦?是不是不舒服?」花怡輕撫著葉鋒的臉頰,關切地道。
孫眉和如青站在花怡的身旁,也關切地瞧著葉鋒。
「噢,我沒事,我沒事!」葉鋒被三女如此看著,不覺有點不好意思。
孫眉「噗哧!」一笑,道:「我說鋒弟啊,即然出來玩,就要開開心心的,可不要想到一些不愉快的地方去喲。」
如青則默然不語,靜靜地瞧著緊緊摟抱在一起的葉鋒和花怡,抿嘴笑著,只是眼中閃動著異樣的神情。
葉鋒哈哈一笑,緊抱著花怡的嬌軀,站直了身體。
花怡溫順地依在葉鋒的懷裏,俏目凝視了葉鋒一會兒,突然凑過美麗的小嘴,在葉鋒耳邊昵聲道:「鋒郎,我喜歡聽你的笛音,你吹一曲給我聽好嗎?」
孫眉聞言「喲!」的一聲,道:「鋒弟還會吹奏笛器?嘖嘖!真看不出來,鋒弟還是多才多藝啊!」
如青也笑道:「先前聽聞鋒弟的一曲琴音,已是如聞天籟,不知鋒弟又會帶給我們何種驚喜!」
葉鋒展顔一笑,在衆女熱切的目光中,瀟灑地取出紫玉笛,橫笛在口。

   ※   ※   ※   ※   ※
  
試了二個音階,悠揚動聽的笛音便驀然揚起。笛聲綿綿,婉轉清揚,如幻如夢。
隨著飄揚的笛聲,四周的絲竹嘈雜聲慢慢停了下來。
玉月湖邊一片寂靜,在湖邊游玩的游人紛紛被笛音吸引過來。
在優美的旋律中,葉鋒只覺得思緒飛揚,心神俱醉,渾然忘了一切。
正當他的笛聲吹得落英繽紛時,猛聽得湖面上傳來「叮咚」的幾聲優美的琴聲。琴音流暢柔媚,極具韵味。在他笛音轉折之時,更是驟然大起。
衆人驚訝地聞聲望去,只見清澈碧綠的湖面上正靜靜地停泊著一艘大花舫,這舫造型頗有古典韵味,金碧輝煌而又清新雅致,富麗堂皇但更顯閑情逸致,看得出主人定是個風雅之士。
此時只見那花舫艙門大開,但却用一層薄紗隔著,見不清楚船內之人,只隱約見到裏面一白衣女子正端坐在琴前,微風吹過,輕紗飄揚,那女子便忽隱忽現,恍若神仙。
那白衣女子手指不停,一個個美妙音符從她手下流出。衆人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錯過了這美妙的琴聲。
葉鋒心中一動,笛音一轉,隨即變得委婉纏綿。那琴聲跟著傳來,兩音互相應和。琴聲時起時停,與葉鋒笛聲相合,琴笛合奏,如同天籟之音。
衆人皆聽得如痴如醉!孫如二女更是猶如失魂落魄一般。
樂聲轉折之時,猛然聽得玎玎咚咚的琵琶聲響起,却是花怡彈起了琵琶。只聽她曼聲唱道:
「風已清,月朗琴複鳴。掩抑非千態,殷勤是一聲。
歌宛轉,宛轉和且長。願爲雙鴻鵠,比翼共翱翔。
日已暮,長檐鳥應度。此時望君君不來,此時思君君不顧。
歌宛轉,宛轉那能異栖宿。願爲形與影,出入恒相逐……」
歌聲甜美婉轉,曲調柔媚宛轉,琵琶聲情意繾綣,輕柔流蕩,一聲聲挑人心弦。
小丘邊黑壓壓地圍了一大片游人,人數雖衆,但却一片寂靜。在場諸人都好似進了一個奇異的音樂境域裏。澎湃的海潮把所有人的心靈大地全淹沒至頂。
船上錚錚數響,琴聲又大起,隨即玉笛奏鳴。琴笛相和,樂音悠揚,似從天上飛來,時而如大江奔騰,高昂激越;時而如涓涓細流,婉轉舒緩,如泣如訴,如夢如幻。
花怡的玉手飛快地在琵琶上撥動著,歌聲時而嬌柔,時而媚宛,令人心馳神醉!唱到情至處,花怡竟抱著琵琶載歌載舞起來。
她的舞姿妙曼無匹!
一顧傾城,再顧傾國。
風情萬種,柔美得令人心醉!
所有人皆痴痴地凝視著花怡,被她的絕世姿容所懾。
樂聲飄繞,蕩蕩追風,拂動衆人心扉,如醉如痴,忘了今夕何夕……
樂聲倏止,葉鋒心中驀然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一輩都能像今天這樣,那該是多麽愜意的一件事啊!」
猛然,「嘩!」的一聲,小丘邊游人的叫好聲,鼓掌聲,震耳欲聾般地響起。葉鋒環顧四周,只見群情激昂,所有人皆用狂熱驚奇的眼神看著葉鋒和花怡,還有湖面……
那大花舫還是靜靜地停在那,那女子也是靜靜地坐在那,那優美的姿態恍若天仙。良久,薄紗慢慢掀起,慢慢的,慢慢的……
猛然!一張極爲嬌柔嫵媚,姿容和花怡不相上下的俏臉露了出來。
葉鋒鬥然接觸到那雙極爲勾魂攝魄的桃花眼,不由腦中「轟」的一聲巨響,內心只有一個聲音在呼喊:「紅顔禍水……」

   ※   ※   ※   ※   ※
  
「或許,一笑失天下的褒姒也不過如是吧!」坐在寬敞的馬車裏,葉鋒仍在回思著那白衣女子的一顰一笑,和她那出神入化的琴技。
她雖素面朝天,但一舉一動却無不綽約多姿,風情萬種。滴溜溜的眼珠一轉,差點把他和其它在湖邊的男人的魂魄都勾去。這麽媚的女子,他還是首次得見。
馬車內,花怡、孫眉、如青也在議論個不停。
只聽孫眉嘆了口氣,道:「說真的,我孫眉閱人無數,還真從未見過如此嫵媚的女子。
花怡也道:「是啊!這種媚到骨子裏的女子,小妹也是平生僅見。只可惜她彈完琴後就揚帆而去,不然我們也可以上前結交,唉!」言罷嘆了口氣,言下極爲惋惜。
如青瞥了入神的葉鋒一眼,也道:「是啊!好可惜啊……」



第十七章  聲名迭起

第二天一大早,葉鋒剛習過武,吃過早餐,趙府的劉管家便來訪,幷送來了三個侍女,說是孫眉所贈。
這三個侍女皆是花樣年華,分別叫蘭兒、雲兒、青兒。
蘭兒十六歲,一身明黃綢緞衣裙,丹鳳眼、櫻桃小嘴,嘴角有顆小小的風流痣,怯生生的。
雲兒十七歲,幽綠綢裙,豐滿勻稱,一對水汪汪的桃花眼,很是熱情。
青兒則雙十年華,容貌秀麗,神情有些靦腆。
三女伶俐乖巧,一見就讓人喜歡,且眉毛不亂,眼眸青正,顯然還是處女。
葉鋒和花怡推辭不得,只好收下。

   ※   ※   ※   ※   ※
  
當日下午,葉鋒和花怡就趕往趙府,一方面拜謝趙白和孫眉對他的眷顧之恩,一方面也爲即將開展的工作作點準備。
趙白和孫眉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葉鋒舉目一看,却發現林素早已候在那。葉鋒見她臉色有點憔悴,但精神却非常飽滿。當下向她點頭致意,林素也含笑回禮。
衆人寒暄了一陣,趙白聽孫眉對葉鋒的一口一句的鋒弟,不禁有些驚異,問明瞭情况後不由哈哈大笑。
只見他沉呤了一下,含笑地望向葉鋒,道:「葉兄,你我一見投緣,何不結爲金蘭之好?」
葉鋒大喜,他早就對趙白充滿崇敬之意,趙白此舉,他真是求之不得,忙道:「這……小弟是求之不得啊!」
當下二人立了香爐,趙白比葉鋒大得多,自然是兄長了。只聽趙白道:「弟子趙白,今日和葉鋒葉兄弟義結金蘭,此後有福共享,有難同當。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葉鋒也同樣立了誓言。
二人向天拜了八拜,站起身來,一個口稱「賢弟」,一個連叫「大哥」,均是不勝之喜。
衆女也紛紛上前賀喜,廳內一片喜氣。

   ※   ※   ※   ※   ※
  
至傍晚時,趙白在府內大擺宴席,以示祝賀。衆人在席中高談闊論,氣氛非常熱烈。
酒酣耳熱時,慢慢地大家的話題扯到了如青身上。
原來這如青是屬于玉月世襲商賈大家如家一族之人。五年前嫁與一姓李之人,只可惜一年後其丈夫在一次出門時爲馬賊所殺,現其一直孀居在家。
這如青不僅貌美如花,是玉月城極爲出色的美女,且在經營上極有天賦,其經營的服飾設計別出心裁,款式多樣,衣料考究!在玉月城乃至全國各地都非常出名。在玉月城及大月國各處皆開有分店。
孫眉與如青私交甚厚,經常都會到如青的店裏去買衣服,趙白和孫眉你一言我一語,對這個如青充滿贊賞之意。聽得葉鋒暗暗心折,對這個認識不久的「姐姐」充滿敬意。
衆人高談闊論著。
花怡靜靜地坐著,含笑地傾聽著衆人的談話。
席中,無論是趙白,還是孫眉,還是林素,還是廳內的各個侍衛或侍女,皆不可抑止的,經常地把目光投向花怡。
她那羞花閉月般的天姿國色和夢幻般溫柔婉約的氣質,總是讓人不忍移開目光。
端莊聖潔和性感嫵媚結合的她不論在哪裡,總是很快便成爲衆人注目的焦點,即使她只是靜靜地坐著。
花怡性情如水,和每一個人都相處得非常好。和她在一起,總是讓人如沐春風,且時間越久,便越是讓人迷醉。葉鋒經常在想,如果讓花怡去做老師,那真是再合適也不過了。
他當然不會怪廳內衆人皆用一種神魂顛倒的目光瞧著花怡,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對美好事物的嚮往和欣賞是每個人的天性。
能擁有如此的嬌姥讓他心內有一股極爲滿足的,男人的自豪感。
趙白談笑風生,不時講些民間的趣聞和某些達官貴人的帙事,讓衆人聽得興味盎然。從趙白口中,葉鋒第一次知道了浮雲大陸各國之間有一個「江山絕色榜」,能上榜的皆是大陸各國最出色的美女……

   ※   ※   ※   ※   ※
  
自從葉鋒入聘趙府後,且聽聞趙白還對葉鋒頗爲器重,幷還和葉鋒義結金蘭的消息後,那些原本覬覦花怡姿色的諸多無賴之徒定時便絕了這個念頭。
大月國講的是實力和地位,先前葉鋒是一個漁民,身份低下,那些無賴之徒時不時可以去騷擾他。現在有趙白在後面,謝還敢吃這個熊心豹子膽?當然那些非常有勢力的人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也讓葉鋒少了非常多的麻煩。
葉鋒還帶花怡到玉月湖邊去請李大爺到聽雨小院和他們同住,但李大爺却說他在湖邊住慣了,住到其它地方反而不習慣,笑著拒絕了。葉鋒無法,只好留下一份厚禮和一筆金銀廖表自已的心意,李大爺推辭不了,只好收下。
葉鋒和花怡還拜訪了花怡原先在梅街的鄰居,幷向他們贈送了價值不菲的金錢財物,一時夫妻倆的仁義迅速流傳了開來。
期間,經過反復思考後,葉鋒還把楊依的事情對趙白說了。
衆人好笑的同時,商議了一下,最後决定,由趙白出面,以五個貌美侍女的代價去和李音交換楊依。雖然衆人皆不知李音會不會答應,但總要試過才知道。
趙白在玉月城財雄勢大,非常有影響力,有他幫忙,成功的希望是非常大的,葉鋒鬱悶的心情總算得到了舒緩。雖然他對被視爲財物的那幾個侍女懷有歉疚之意,但爲了楊依,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
葉鋒常因楊依的事而對花怡懷有歉疚之心,因爲花怡一心一意待他,且花怡又是如此的優秀,而他却在心中有其它的女人。每每想起,心頭總有一股罪惡感!
他很少和花怡提起楊依的事,因爲女人的天性就是妒嫉,雖然花怡性情如水,但必竟是女人,難免會有這方面的想法。而且現在葉鋒愛花怡極深,更是不忍心讓其受到傷害。只是自己對劉煙那種刻骨銘心的感情却使他决對不能放弃楊依。
只是令葉鋒感到驚奇的是,花怡在楊依的事情上雖然也有些醋意,但却鼓勵葉鋒去爭取楊依,幷不反對楊依做自已的姐妹。葉鋒驚奇的同時,反復思考,後終恍然大悟。
雖然女人的天性就是妒嫉,但又因情况而異。在地球上,多實行的是一夫一妻制,女人有法律和社會輿論的支持,妒嫉之心便得到了最大限度的發揮,變得更自我,更自私自利。
而這裏是異世界,奉行的是另外一種倫理道德觀念。這裏男人皆是三妻四妾,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皆對此習以爲常。這邊的女人限于時代的局限性,是絕對不可能有地球上女人的那種想法和極度自我的。更何况花怡是如此的溫柔婉約?
是啊!既然人事以非,自已又何苦局限于那種沒落的道德觀?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應屬平常,只要自已喜新不厭舊,真心對待每一個女子,縱使多妻多妾,那又如何?
心結一解,葉鋒便感到心情難以言喻的舒暢!

   ※   ※   ※   ※   ※
  
而當日有關葉鋒和花怡在玉月湖邊的歌舞和笛曲,還有那神秘女子的琴音也引起了極大的轟動。葉鋒豐神如玉,孫眉,如青皆是一等一的美女,更不用說花怡此等人間絕色了。而且彈琴的女子相貌竟然和花怡不相上下,琴技更是出神入化,更是讓衆人議論紛紛。
人們到處打聽,瞭解情况。而當時有在玉月湖邊的人們,也很樂意訴說當時情况,而且一個個添油加醋,說的興高采烈,口沫橫飛。
聽過這些事情的人,更是不甘寂寞,開始向其它人講述,還加上了自己的想像和闡述。于是,一傳十,十傳百,全城的人都知道了演奏出天籟般動聽音樂的葉鋒、花怡、和那個神秘女子。
大家都在猜測那女子的身份和來歷,衆說紛紜。
不過最後却有一個爆炸性的說法在衆人中流傳開來!
那女子乃是大月國第一名妓楊雨……

   ※   ※   ※   ※   ※
  
這日,趙白從李音府第中回來,衆人忙上前詢問情况如何!
趙白沉呤了一下,道:「李音李大人表態頗爲奇怪,開始時她熱情有禮地接待了趙某!只是談論到楊依之事時,她却打起了官腔。只說此事要好好考慮考慮!最後又把話題扯到了其它地方去,不再談論此事!我看……」
衆人不由面面相覷。

   ※   ※   ※   ※   ※
  
「少爺,夫人,剛才趙夫人送來請柬,請你們今晚陪她去赴宴。」
這日,葉鋒正在後花園構思設計園林草圖,花怡在旁撫琴,嬌艶的侍女雲兒進來報告。
「噢。」
……
「劉老爺過二天要起程前往金月城,今晚在府中大宴賓客,邀我們前往!」
「咦,怎麽不見大哥?」
「他呀,今晚有事,要陪同一個重要的生意夥伴!」
「哦,是這樣啊!」
「是啊!白郎他現在是越來越忙了!」孫眉說著,牽著花怡的小手,三人進了馬車。
「駕!」的一聲。
馬車的答,向劉府駛去。



第十八章  再遇李音

到了劉府,已是燈火通明。
只見劉府高大豪華。宅前有兩列參天的古柏。大門和左右高墻均挂了風燈,亮如白晝。
三人到了門口,白管家已滿面笑容地迎了上來,他首先向孫眉行禮問好,接著又對葉鋒和花怡道:「賢伉儷在聽雨小院住得可好?可否滿意?」
葉鋒微笑道:「小院環境優美,安全舒適,我和拙荊都非常滿意!」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噢,來來,裏面請!裏面請!」
談笑著,白管家把三人領了進去。
進得院內,只見裏面已經雲集了玉月城衆多豪紳和美女。三人一現身,便引起了强烈的轟動。衆人的目光皆投向他們。
「那個就是玉月城第一美女花怡嗎?天,實在是太美了!」
「看!那個就是葉鋒,演奏天籟之音的那個……」
「趙夫人好性感妖艶……」
衆人皆注視著葉鋒、花怡、孫眉三人,不住地竊竊私語。
一個老者正和一群人談笑著,這老者中等身材,相貌慈祥。見到孫眉三人,含笑地迎了上來。
「呵呵,趙夫人大架光臨,老朽深感榮幸!」
孫眉微笑道:「劉老爺客氣了。」
隨即又爲劉老爺引見葉鋒和花怡二人。
雙方互相行禮,互道仰慕。
正談笑間,猛聽得門客高呼:「李音李大人到!」
定時院內一陣騷動。
「李音?李音!她也來了嗎?」
葉鋒不由心中一顫,向門口望去。
如衆星拱月般的李音出現在門口。
此時的她比起當日在廣場的英武颯爽又是另外一種風情,顯得直有說不盡的嬌艶迷人!
一身深綠色的絲綢長裙緊緊地裹在婀娜纖長的腰身上,更襯得她胸挺臀豐,性感惹火。她那勾人魂魄的杏眼似帶著冰又似帶著火,讓人渴望親近又自慚形穢。
只見她無所顧忌地、驚俗駭世地摟著純真柔美、葉鋒一直牽挂著的小美人:楊依!
在她那四個彪悍隨從的拱護下,風情萬種地走了進來,她的步姿動人之極,充滿了奇異的誘惑的魅力,媚眼所到之處,衆男人無不神魂顛倒。
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伴隨在她身旁,這男子長身玉立,臉上挂著從容的微笑,神情和藹,但雙目不時閃過的精光却讓人感覺此人决不簡單。
兩人神情親昵,不住地竊竊私語。
眼見她無所顧忌地摟著一個女人,且身旁又傍著一個男人,院內衆人的臉上皆泛起異樣的神情,只是却不敢在李音面前流露出來。
「楊依?」
葉鋒喜悅地望著李音身邊的那個他一直牽挂著小美人,好久不見,不知佳人可好?
望向她身旁的李音,心頭又涌起了一股難言的滋味!又見到李音了,又見到這個讓他心煩意亂的女人了。此次相見,又會有什麽事情呢?
且另一個念頭又涌了上來:「那男的是她什麽人?」
那邊却見劉老爺趕忙迎了上去,連聲道:「李大人大駕光臨,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李音甜美迷人的聲音響起:「劉老您太客氣了。」
接著院內的諸多權貴、豪紳紛紛上前拜見。頓時院內一片喧鬧。
李音含笑地應對著,俏目有意無意地往葉鋒這邊瞟了一眼。
而被她摟著的楊依,進了院內,一見到葉鋒,臉上定時泛起了不能抑制的喜色,一雙俏目始終放在他身上。
那英俊男子却一直在旁微笑不語,見到葉鋒投來的目光,朝他微微一笑,顯得極有風度。
寒暄了一陣,李音領著衆人,有意無意地往葉鋒這邊走來。
院內衆本來大部分人的目光皆在注視著天香國色的花怡,此時更是趁機隨著李音的走向葉鋒這邊而緊緊地盯著花怡看。
葉鋒靜靜地瞧著走過來的李音,外表平靜,但內心却是心潮起伏。
李音徑直走到葉鋒的身前,含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陣後,目光極爲大膽直接。隨即又把目光投向花怡,眼中閃過極爲灼熱的光芒。
花怡與她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羞惱,玉臉暈紅了起來,不安地扯了扯葉鋒的衣服,美人絕美的羞態又是讓衆人皆看呆了眼。
而孫眉則一雙眼睛瞧瞧李音,又瞧瞧葉鋒,又瞧瞧花怡,嘴吧張了張,却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
李音好男色女風,這在玉月城是家喻戶曉的事情,此時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葉鋒、花怡、李音之間的曖昧情形。只是李音權高位重,別人又敢說什麽?
衆人的眼中皆是帶著異樣的神情默默地看著。
葉鋒皺了皺眉頭,正想開口說話。却見李音身旁那英俊男子踏前一步,含笑地對葉鋒道:「在下楊沖,這位一定是葉鋒葉公子吧,我聽小音提起過你,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葉鋒正要還禮,却聽李音嬌嗔地道:「楊郎,你看你,我的一點事情你都要到處宣揚,看我以後不理你!」
她這一嗔真是風情無限,衆人哪見過她這又嬌又嗲的樣子,不由得都看呆了眼。
那楊沖哈哈一笑,伸手握住李音的手,道:「是,是,以後我不說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李音嫣然一笑,反手握住楊沖的手,兩人相視一笑,神情親密。
葉鋒見狀,不由愕然立在當場。

   ※   ※   ※   ※   ※
  
「這個……賤人!」
葉鋒不知爲何從腦中第一個閃出來的詞却是這個!
望著神情親密的李音和楊沖二人,一股難明的失意感猛然涌上他的心頭,這股感覺來得是如此的突然,令葉鋒不能控制自己。
雖然李音一再地騷擾葉鋒,又和他搶女人,令葉鋒煩悶不已,但其實他也明白,自己在潜意識裏幷不討厭李音,因爲不管如何,這都是自己受別人重視的一種表現,對于女性的垂青和重視,男人在潜意識裏都是暗暗歡喜的,雖然這種垂青顯得太過另類了。
他也知道李音是一個生活放蕩之人,但聽別人說是一回事,自己親眼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現在這種垂青獨有又幷不完全屬于自己。這讓他心中更是有一股落敗的情感。
葉鋒外表從容平靜,但內心却心潮起伏,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複雜難明。且那股酸澀的感覺讓他內心很不好受。
楊沖含笑地注視著葉鋒,見葉鋒向他瞧他,微笑地點了點頭,只是眼中却猛然爆起銳利的光芒,射向葉鋒,眼中掠過一絲挑戰之意,目光在葉鋒臉上微微一頓,不過隨即又恢復了那副平靜自若的神情。
「嗯……挑戰?」
楊沖的眼神幷沒有逃過葉鋒的眼睛,他眼睛微微一眯,驀地平靜了下來,隨便哈哈一笑,拱手道:「原來是楊沖兄,久仰!久仰!」
楊依一直靜靜地偎依在李音的身邊,目不轉睛地瞧著葉鋒,眼中帶著一絲絲的柔情和異樣。此時她羞澀地出聲道:「葉公子你好!」
葉鋒望向楊依,心中泛起愉悅的神情,展顔笑道:「楊依你好!這段時間過得好嗎?」
楊依喜悅地點了點頭。
這時一直在旁觀望的劉老爺走上前來,笑道:「李大人,賓客皆已到齊,請入席吧!」
「那好,那我們便入席吧!」
「李大人請!」
「劉老請!」
「諸位請!」

   ※   ※   ※   ※   ※
  
衆人紛紛入席。
李音被衆人公推坐了首座,劉老爺在主座相陪,葉鋒等人坐在中間。他左邊是花怡絕世美人,右邊也是孫眉這個極爲出色的美女,一時令廳內男羡慕不已。
衆人坐定,片刻,便見衆侍女手捧精美酒食,魚貫而出!
劉老爺哈哈一笑,朗聲道:「老朽不日便要前往金月城,今日略備薄酒,以感謝諸位多年來對老朽的抬愛。」
衆人皆紛紛道不敢當。
李音微笑道:「劉老爺在玉月城二十年,一直熱心于公益事業,所作所爲,當爲縉紳之楷模。來,讓我們大家敬劉老一杯。小妹亦謹代玉月府大小官員向劉老致敬。」
衆人轟的一聲,紛紛響應。廳內氣氛更爲熱烈。
劉老爺神情激動,顫巍巍地起立,顫聲道:「多謝李大人誇獎,老朽愧不敢當!」隨即又對衆人道:「諸位,李大人勞心國事,爲玉月城鞠躬盡瘁,讓我們敬她一杯。」
衆人轟然叫好,紛紛響應。
李音欣喜地道:「劉老過譽了,小妹愧不敢當!」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只見劉老爺哈哈一笑,拍了拍手掌。
立時聽到絲竹聲響起,一隊禮樂隊步履輕盈且奏且吹,領先入來,然後散到兩旁立定,繼續奏樂。一群姿容動人的歌舞姬,翩翩若飛鴻地舞進廳內,載歌載舞。不斷作出各種曼妙的舞姿,教人神爲之奪。
葉鋒欣賞著歌舞,却又不由自己主地往李音那席望去,却見李音心思幷沒有放在歌舞上,只和楊沖在竊竊私語。兩人相談甚歡,只見李音不住地掩口淺笑,神情極爲嬌媚。
葉鋒看得火起,但隨即又强制拋開心事,自和花怡二女談天喝酒,評論歌舞。
劉老爺不住勸酒,衆人杯來酒往,席中氣氛越發熱烈。



第十九章  衝突

席後,衆人皆到後花園休息。
葉鋒正和二女說話。李音的一個隨從走過來,含笑道:「葉公子,我家主人有請!」
葉鋒在心裏冷哼了一聲,正在考慮要不要去,却聽孫眉道:「鋒弟,即是李大人有請,那我們就去吧!」
到了李音處,却見李音正無所顧忌地摟著楊依在喝著酒,幷且不時對她做著親昵的肢體語言。楊依暈紅著小臉,依在她的身邊。她的動作無所顧忌,面對院內衆人那異樣的目光仍然是我行我素。
楊沖坐在她的身旁,神情平靜,就像是沒看到眼的一切似的。見葉鋒他們過來,對他微笑地點了點頭。
葉鋒見到楊依偎在李音的身邊,對李音露骨的動作似沒有抗拒,心中不知爲何升起了隱隱不安的感覺。
當下衆人又重新見禮,坐了下來。

   ※   ※   ※   ※   ※
  
李音沒有說話,只是一邊輕啜著美酒,一邊淡淡地望著葉鋒。
她的坐姿優雅。由于坐著的關係,一對極爲鼓脹的豐乳更是高高聳起,在衣內擠出一條深深的乳溝,深深地吸引著人的眼球。濃密的烏髮盤在頭上,用一支金釵別著。有幾絡頭髮掉了下來,更是有一種特別的風情。
她的玉手輕握著酒杯,塗了指甲油的貝指在幽暗的月光下閃著讓人動心的光澤。這種光澤讓她看起來分外有一種妖艶的性感。她耷拉著眼皮,勾人魂魄的杏眼偶爾瞟葉鋒一眼。那種漫不經心的樣子讓葉鋒的心跳莫名加快了幾分。
花怡的一雙俏目望望葉鋒,又望望李音,最後望向楊依,幷對她微微一笑。楊依原本正目光痴迷地打量著花怡,小臉上略帶著一點心事的樣子,見狀不由露出喜悅的神情,也沖花怡甜甜一笑。
孫眉則冷靜地望著李音,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李音似在靜靜地想了些什麽,好半響,她鬆開了楊依,含笑地站起身來,望了衆人一眼,對葉鋒道:「葉公子,你和我來一下!」
又笑著對花怡道:「夫人,借你夫君一用,夫人不會介意吧!」
花怡關切地望了葉鋒一眼,點了點頭。

   ※   ※   ※   ※   ※
  
兩人來到一株花樹下,李音負手而立,背對著葉鋒,淡淡道:「那件事情,你考慮得如何?」
葉鋒凝視著她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道:「李大人,葉某有一事相商!」
「何事?」
「李大人,我義兄曾到了府上,提及楊依之事,不知大人意下如何?如你願意把楊依讓給我,我願再加二千兩白銀!」
「嘖嘖!」
李音轉過身來,斜藐了他一眼,淡淡道:「好大的口氣,葉公子,難道你不要養家糊口了?哼!你的情况我瞭如指掌,你的那個宅院每日支出甚巨,你的那二千兩白銀一花,我怕你和你的小妻子可就要挨餓了。不錯,你最近是有了個義兄,只是你是個男人,難不成以後要靠義兄的接濟嗎?你做得出來嗎?
其實又何苦呢?你若從了我,不但可獲得一千兩白銀,還可得到楊依,小妹還可爲你謀個一官半職,權勢名位,唾手可得,起碼可以讓你少奮鬥十年,你看,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爲?」
葉鋒呯然心動,猛然想起楊沖,道:「那楊沖怎麽辦?」
李音不悅道:「後宮不得幹政!」
「後宮不得幹政?」葉鋒驚叫道:「你把我當什麽?」他驀地心頭涌起怒火,冷然道:「不行,此事我决不答應,男人大丈夫,豈能做出有辱斯文之事。」
「嗯!你不後悔!」
葉鋒咬牙道:「葉某有自己的原則和立場,此事我已經决定了,李大人不用多說了!
李音凝視著他,冷冷道:「你不要不識抬舉!」
葉鋒淡淡道:「這不是抬舉不抬舉的問題,而是自尊的問題!」
李音冷笑道:「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隨即她冷冷道:「葉鋒,你涉嫌一宗故意傷害罪,本官現在要拘捕你!」
葉鋒大驚:「什麽故意傷害罪?」
「你傷害秋寒楓等人,苦主已經上告!」
「秋寒楓企圖侮辱我的妻子,我是在正當防衛!」
「哼!留到公堂上去申辯吧!
接著李音又一字一頓道:「你現在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將成爲呈堂證供!」
葉鋒大怒:「你這是在公報私仇。」
李音臉一沉,喝道:「放肆,大膽刁民,竟敢對本官出言不遜,來人,給我拿下!」
「是!」她的幾個隨從暴喝一聲,立時沖過來把葉鋒圍在當中。
一直在遠處觀望的花怡見狀嚇得尖叫一聲,沖過來緊緊地摟抱著葉鋒,怒道:「李音,你公然以權謀私,公報私仇,你……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放肆!本官現在一切所爲,皆是按律法行事!」
李音望向花怡,忽然降低了聲音,道:「美人兒,勸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有力氣,還是留到我的床上去叫吧!」
花怡一怔,她是一個窈窕淑女,猛然聽到這麽露骨的話,况且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不由得又羞又怒,俏臉暈紅,氣得說不出話來。
院內的衆人聞聽動靜都紛紛圍攏過來,但令葉鋒感到驚異的是,李音漠視王法,公然以權謀私,但他們皆不敢言語,只是靜靜地觀看著。
那楊沖神情不變,在旁淡淡地看著。
李音環顧衆人一周,隨即又喝道:「給我拿下!」
「慢著!」
隨著一聲嬌呼,孫眉排衆而出,只見她炯炯地盯著李音:「大人……此事……」
李音打斷了孫眉的話,冷冷地道:「趙夫人,你敢跟我作對?」
孫眉接觸到她的目光,眼球一縮,但還是堅定地望向她,道:「葉公子是我的義弟,妾身不能讓他忍受不白之冤!」
「不白之冤?」李音冷笑了一下,正要說話。
「音姐」
在旁一直默然不語的楊依突然道。
「嗯?」
李音望向楊依,道:「小寶貝,怎麽啦?」
楊依羞澀地道:「音姐,我想和葉公子說幾句話。」
李音眼睛一轉,笑道:「小寶貝想情郎了!嗯,你去勸勸他也好!」

   ※   ※   ※   ※   ※
  
楊依把葉鋒扯到一個角落裏,先痴痴地凝視了他好一會兒,半響,低下了頭,幽幽地道:「葉公子,這段時間你有想我嗎」
「當然!」
葉鋒望著楊依,心中柔情泉涌而出,柔聲道:「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剛才,我還向李音提起你的事呢!」
「那你爲什麽不答應音姐呢?如果你答應她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在一起了!」
「楊依,我非常渴望和你在一起,只是……如果我這樣答應李音的話,那就意味著我將失去了我的自尊,放弃了自己的原則!男人大丈夫,又豈能如此!」
「嗯,這也就是說,你的原則和立場比我們的幸福更重要了?」楊依凝視著葉鋒,眼中慢慢流露出幽怨之色。
「還是,這只是你的推脫之詞,你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你……說什麽?」
葉鋒大驚,望向楊依,在朦朧的燈光下,楊依就像一個純真美麗的小精靈,是那麽的純真善良,讓人不忍去傷害她,只想讓她快樂。此時她臉上流露出的幽怨之色便格外讓人心碎。
「自己根本就沒把她放在心上?不是的!」
葉鋒凝視著楊依美麗的容顔,斷然否定道。「自己雖因煙煙的緣故而接納她,但不可否認,自己還是非常喜歡她的!」
楊依幽幽地道:「你爲什麽不說話?」
她眼光迷離,輕輕地嘆了口氣:「我只是個平凡的女孩子,我從小就被人賣到教坊,練習歌舞,最大的渴望就是找一個愛我的,疼我的男人,好好地過這一生!」
她的臉上又泛起了粉意:「自從那天見到葉公子後,我便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她猛地撲到葉鋒的懷裏:「鋒郎,鋒郎,我求求你,讓我和你在一起吧!」
葉鋒魂爲之奪,他托起楊依的俏臉,柔聲道:「楊依,你放心吧!很快,我們就會在一起的,你相信我!啊!」
楊依喜道:「你要答應音姐了?」
葉鋒猛然回醒過來,道:「不,我不能答應李音的那種提議,不過你放心,我定會救你出來的!」
楊依怔怔地凝視著葉鋒,緩緩地搖了搖頭:「你幷沒有把我放在心上,你只是在推脫!音姐在玉月城權雄勢大,你如何救?再說,我和音姐在一起很開心,我也不想離開她!我就不明白,你爲什麽不能答應她呢?」
「楊依,你難道不明白,我如果答應她那種條件,那我的尊嚴何在?」
「我是不明白,我只知道,一個人如果真心愛一個人的話,是會爲她不顧一切的!」
「我……」
葉鋒張口結舌,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楊依怔怔地凝視了葉鋒一會兒,忽地淚如泉涌。
葉鋒渾身一震:「楊依……」
楊依忽地「哇」的一聲大哭,掩面跑回李音的懷裏。
李音趕忙把楊依緊緊摟住,怒道:「葉鋒,你好不識抬舉。」
她冷冷地注視了葉鋒一會兒,揮手讓四個隨從退開,慢慢地站起身來。
「當日在廣場上幷未盡興,今日就讓本官再來領教領教葉公子的高招吧!」
葉鋒怒氣上涌,暗忖和她拼了。冷冷道:「即是如此,那就勿怪葉某放肆了!」
院內的氣氛凝重起來。
忽聽一聲:「且慢!」
只見一直在旁觀望的劉老爺微笑地走了出來,對李音道:「刀劍無眼,大家又何必傷了和氣呢。呵呵,李大人,不知能否給老朽一個面子,讓葉公子多考慮一段時間呢?」
「是啊!是啊!李大人,你就給葉公子多一點時間考慮吧!」在場衆人紛紛道。
「那好吧!我就給趙夫人和劉老爺這個面子!」
李音望了孫眉和院內衆人一眼,淡淡地注視著葉鋒:「還是那句老話,二個月之內,你必須來找我!而且,你今日對我無理,到時,你必須把你的妻子也一齊帶來。如若不從,哼!」
花怡羞得玉面通紅,怒喝道:「李音,你無耻!」
李音瞥了花怡一眼,淡淡道:「還是那句話,有力氣,還是留到我的床上去叫吧!」
最後她對劉老爺道:「劉老爺,後天你起程時,小妹會讓手下領五百精兵一直護送你到金月城,安全方面,你不用擔心!」
劉老爺大喜,連聲道:「多謝李大人!」
李音微微一笑,道:「下官要告辭了,多謝劉老爺和諸位的盛情!」
隨即對楊沖道:「楊郎,我們走吧!」
衆人紛紛起立,恭送李音!
臨別時,楊依美麗的大眼睛無限幽怨地瞥了葉鋒一眼,讓他心中一陣發痛。
那楊沖却微笑道:「葉公子,後會有期了!」
劉老爺目送李音遠去,轉首向葉鋒,含笑道:「葉公子是否覺得李大人所作所爲令人匪夷所思啊?」
葉鋒只覺得心頭極爲鬱悶,淡淡道:「在下是有諸多不明!」
劉老爺默然半響,緩緩道:「說實話,我們也皆對李大人的某些所法極爲反感,只是比起其它官員的腐敗陰毒,李大人這種官員反而已是極爲難得!至少她偶爾還會爲百姓著想!唉!大月國是……脚底流膿,頭頂生疥,爛透了!爛透了!」
一股寒意從葉鋒心中冒起。



第二十章  林素

「真是太美了!」
顧大嫂仔細地打量著聽雨小院內的景色,口中不住地驚嘆道。
花怡坐在她的身旁,抿嘴笑著。
王大爺環視了一下四周,對葉鋒道:「葉公子真是好本事啊,短短的時間內便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就!真是令人佩服啊!」
顧大嫂聞言也不住點頭。
「如此大的成就?」
葉鋒在心頭苦笑了一下,在他們眼中,自己目前擁有的一切確定是非常了不起了。
只是……他知道,自己目前擁有的東西和他欲達到的某些目標相比,還遠遠不够、遠遠不够……

   ※   ※   ※   ※   ※
  
「王大爺,顧大嫂,感謝你們來看我們夫妻倆,也感謝你們多年來對怡姐的照顧,這200兩銀子是我們夫妻的一點心意,請收下吧!」
分別時,葉鋒取出了200兩銀子。
「這……這怎麽行呢……」顧大嫂盯著葉鋒手中的銀兩,推辭道:「大家都是街坊鄰居,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怎麽能收你們的錢呢!」
「兩位長輩就請勿推辭了!」花怡微笑道:「顧大嫂,顧大叔一直臥病在床,您子女又還小,家裏家外全靠您一個人,這銀兩對您家裏多少有點幫助,就請收下吧!!」
又轉頭對王大爺說:「王大爺,您的孫子下個月就要成親了,這些銀子,就權作賀禮!哦,對了,原先我在梅街的房屋也閑置不用了,就留給您孫子吧!」
「這……」王大爺和顧大嫂互視了一眼,王大爺感慨地道:「小怡是個好孩子啊!葉公子,你可千萬要好好對她啊!」
顧大嫂聞言也連連點頭。
葉鋒望了花怡一眼,凝重地道:「兩位長輩放心,晚輩就是粉身碎骨,也要讓怡姐此生都幸福!快樂!」
「那就好,那就好!呵呵,小怡找到一個好郎君啊!」
「是啊!是啊!」顧大嫂也接口道。
「好郎君!自己是嗎?」望著又羞又喜的花怡,葉鋒心頭却掠過了一絲苦笑。

   ※   ※   ※   ※   ※
  
花怡俏生生地立在池塘邊,微風拂起她的秀髮,直有說不出的嬌美動人。
葉鋒靜靜地凝視著她的背影,心頭涌起了甜蜜的感覺,如此動人的嬌娃是屬于自己的,每每想起,心中總有一股巨大的幸福感。
隨之而來的又是一股强烈的歉疚感,怡姐對自已一往情深,自已却未能對她做什麽,昨晚還……讓她因自己的緣故而遭受了李音的侮辱。
回家後,她不但對自己沒有絲毫怨言,而且悉心開解自己。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只是……自己是否太愧對她了?
花怡俏目略顯迷茫,靜靜地注視著水面上的幾片落葉,默默地不知在想些什麽。良久,她回過身來,見葉鋒正呆呆地凝視著自己,不由微微一笑,柔聲道:「鋒郎,在想些什麽?」
葉鋒回過神來,笑了笑,道:「有怡姐在,我還能想什麽?」
「貧嘴!」花怡聞言掩嘴輕笑,幷白了葉鋒一眼,眼波流轉,嬌媚無限。
葉雨看得一呆,不由得把花怡摟入懷裏,輕憐蜜愛。
花怡溫順地靠在葉鋒的懷裏,却突然幽幽地嘆了口氣:「昨晚,我又夢到了家鄉的那棵老槐樹了,十年了,好想家啊!」
「在夢中,我滿是歡笑,仿佛又回到那蕩秋千,父母呵護的年代!」
葉鋒心中一顫,望向花怡,却見佳人的俏目略帶著一絲凄凉。
葉鋒心中一痛,一股熱流涌了上來。他一把摟緊花怡,柔聲道:「等我把義兄的設計完了之後,我們就一起到蘭花國去,不過要仔細謀劃一番,花猛竊國已久,在蘭花國肯定布有嚴密的偵察網,我們要小心!」
花怡一顫,望向葉鋒:「鋒郎,你……」
葉鋒掩住了她的小嘴,柔聲道:「不要說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花怡凝視著葉鋒,眼中異彩閃閃,慢慢地點了點頭,緩緩地送上香吻。
兩人靜靜地溫存著,良久,花怡偷偷地瞥了葉鋒一眼,昵聲道:「我們走了,那楊依怎麽辦?」
「楊依!」
葉鋒聞言心頭涌起了一股複雜的情緒。
昨晚楊依的話語好像還在耳邊回蕩。
「你幷沒有把我放在心上,你只是在推脫!音姐在玉月城權雄勢大,你如何救?再說,我和音姐在一起很開心,我也不想離開她!我就不明白,你爲什麽不能答應她呢?」
「你和李音在一起很開心……」
葉鋒在心頭喃喃道。
昨晚楊依的話令他心中灼痛不已。但是,他却不會怪她,環境造就人生,生在她的那種環境,難免會有她那種思想。
只是,他的心却還是很痛,很痛……
耳聽花怡柔美的聲音傳來:「只怕李音不肯放手?」
李音!
這個詞一入葉鋒的耳朵,他的心頭驀然涌起了一股怒火:「她媽的臭婊子!」
每每想起李音對自己的所作所爲,他就窩火不已。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女人性騷擾,更爲滑稽的是,自己既然會和一個女人搶女人。
「如果李音不肯放手,那我們還走嗎?」花怡凝視著葉鋒的俊臉,臉上閃過一絲異色。
「世事又豈能盡如人意?」
葉鋒沉默良久,眼中光芒一閃,輕輕地吻了花怡一下,道:「怡姐!你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楊依,如果她真的喜歡和李音在一起,那麽就……隨她吧!」

   ※   ※   ※   ※   ※
  
「葉公子,我看此處甚爲不妥!」林素端詳著手中的圖紙,對葉鋒道。
「哦!」
葉鋒和林素端坐在後花園內,正在核對著手中的設計圖紙。經過幾天的堅苦工作,圖紙上已略顯出園林的雛形。
設計是個繁雜勞心的工作。
一般來說,圖樣的繪製都需要經過稿綫和上色兩個步驟。
設計的第一步一般是是繪製圖樣稿綫。稿綫决定圖樣的正確性及精確度,細小的錯誤或誤差都會影響圖紙的質量。發現錯誤應立即修改,以免遺忘。稿綫一般是先畫圖框,其次畫圖中的建築、道路及水面輪廓綫,再畫園林植物的主要部分,最後轉入細部。
而上色又比稿綫還要麻煩,但由于色彩渲染的表現力較强,可以比較真實、細緻地表現出各種園林組成要素的色彩和質感,所以又是必不可少的。
園林的各個部分:平橋、拱橋、橋臺、亭廊、花架、台基、欄杆、屋頂、門窗、凉亭……這一切都需要大量耐心細緻的工作。其工作量之大,是常人所難以想像的。
葉鋒只是勝在創意,而林素則有豐富的工作經驗。所以大部分工作量其實都是林素所承受去。
在還沒動稿决定園林的風格之前,葉鋒和林素曾有過激烈的爭論。
林素堅持以堂皇逸麗,流行整齊、對稱的幾何圖形格局爲主,幷通過人工美以表現人對自然的控制和改造,以顯示人爲的力量。有點類似于中國北方的園林再加上一點法國的古典園林風格。
而葉鋒則主張以崇尚自然爲本,在造園上以繪畫、詩歌爲風骨,講求師法自然,重在詩情畫意,以創造意境爲核心。
二人各抒已見,互不相讓,最後經過花怡的協調,加上葉鋒也認爲「好男不跟女鬥!」于是五五開,采用風格各一半。
林素平時比較沉默,但工作時却是一絲不苟,對葉鋒工作中的錯誤往往也是毫不留情地指出,絲毫不留面子,經常氣得葉鋒七竅生煙。
話雖如此,但林素的工作態度却不能不讓葉鋒佩服!設計是個枯燥的工作,其數據極爲繁大,葉鋒雖說也是個坐得住的人,但工作幾個時辰後總要去溜噠溜噠。或喝杯酒,或和花怡調笑一番。
但林素却像是甘之如怡,對大量繁重的工作沒有絲毫怨言。而且其豐富的工作經驗讓葉鋒嘆服不已,每一個程序,每一個步驟都非常純熟,工作態度皆一如既往往的嚴謹,讓葉鋒佩服不已。其純熟的專業知識也每每讓葉鋒心驚不已,可以說,這設計圖紙絕大部分都是林素心血的凝成。
林素平時很少談起自己的情况,每每花怡問起,總是微笑不語,對于花怡幾次要將工作酬勞欲先支付,她也總是婉言謝絕,顯得極有原則和骨氣,幾天下來,葉鋒不由得對林素這個女孩子産生了幾分敬重之意。

   ※   ※   ※   ※   ※
  
「工作進行得如何?」
花怡端著幾杯美酒,裊裊娜娜地走了上來。
「大致的雛形已經出來了!」
葉鋒微笑地站起身,在花怡俏臉上輕吻了一口,先端了一杯放到林素的面前,然後自已端了一杯,舒服地癱在黃花梨臥椅上。
啜了一口,滿足地籲了口氣。
花怡抿嘴一笑,柔聲道:「鋒郎,累了吧!來,妾身給你鬆一鬆!」
走到葉鋒的身後,輕柔地給他按摩起肩背上的肌肉來。
葉鋒感受著身上傳來的快感,聞著花怡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心魂皆醉,全身輕飄飄的,如在霧中。
花怡看到葉鋒那副陶醉的神情,不由得「噗哧」一笑。
葉鋒反手摟住花怡的纖腰,柔聲道:「多謝娘子了!」
花怡俏臉微微一紅,偷瞥了林素一眼,隨即把整個嬌軀都伏到葉鋒的背上。
林素恍若未覺,還是仔細地核對著手中的圖紙,神情專注,一絡秀髮垂了下來,竟給她平淡的臉上添了幾絲嫵媚。
花怡和葉鋒親密了一會,看林素還在工作,不由走上前去,柔聲道:「妹妹,休息一下吧!」
捧起那杯酒,道:「來,喝點酒,提提神!」
林素抬起頭來,微笑道:「多謝怡姐姐!」
端起手中的美酒,啜了一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仔細地端詳起杯中物來。
葉鋒懶洋洋地玩弄著手中的九虎公道杯。
此杯乃趙白所賜,杯中有一條雕刻而成的昂首向上的虎,杯上總共繪有八隻虎,故稱九虎杯。下面是一塊圓盤和空心的底座,斟酒時,如適度,滴酒不漏,如超過一定的限量,酒就會通過「虎身」的虹吸作用,將酒全部吸入底座,故稱公道杯。
他輕啜著酒,心中却强烈懷念起他最愛抽的‘中華煙’來,同時心下暗嘆,論起提神,這酒還是趕不上煙啊!唉!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再嘗到香煙的滋味。
他喝了一杯酒,起身提著鴛鴦轉香壺走到林素身邊,給她又斟上一杯酒,道:「林姑娘,你看我們大約還需要幾天才能完工?」
林素蹙起細眉,翻了翻手中的圖紙,道:「快則7天,慢則10天吧!」
「噢!」葉鋒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
「妹妹,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
花怡握了握林素的手,柔聲道。
林素微笑地搖了搖頭,道:「姐姐客氣了,這是我的工作嘛!」
接著又望向葉鋒,道:「其實這幾日小妹受益非淺,葉公子的創意令小妹嘆爲觀止,從葉公子身上,小妹學到很多東西,說起來,小妹真是要感謝葉公子呢!」
葉鋒微笑道:「林姑娘太客氣了,林姑娘工作嚴謹,專業知識純熟,工作一絲不苟,其實,這圖紙大部分都是你的心血,能得林姑娘爲助手,真是葉某之幸也!」
林素眼中異茫一閃,淡淡道:「葉公子客氣了!」
正說話間,侍女雲兒進來報告,趙白及孫眉來訪。

   ※   ※   ※   ※   ※
  
「小院玲瓏素雅,曲折幽深,明媚秀麗!真乃理想的居住場所!」
趙白環顧四周,連聲贊道。
「這都要感謝大哥啊!」葉鋒微笑道。
「這一切還不都是靠鋒弟自己的本事得來的?」孫眉微笑地接口道。
她今日穿了一件白綾襖。白服雪膚,更襯得她艶色逼人,風姿綽約。
葉鋒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孫眉又轉頭對花怡道:「妹妹這幾日地過得可好?」
花怡微笑道:「多謝眉姐的挂心,小妹這幾日過很好!」
孫眉欣然道:「那就好!」
隨即又走過來拉住花怡的手,柔聲道:「昨日小如的店內又進了一批最新的款式,姐姐專程趕來,就是想和妹妹一齊去挑選幾件稱心的款式!」
「噢……」花怡聞言也有些心動,必竟,女人對于美麗的服飾皆是頗爲喜愛的。
她沉吟了一下,望向葉鋒。
「不要猶豫了!」孫眉嬌笑道:「我們姐妹幾個好幾天都沒見面了!今天就一起聚聚!」
隨即又對下人道:「寒衣秀士,備車!」
「是的!夫人!」
一個三十多歲的瘦子恭恭敬敬地應道。
趙白微笑地看著。
「怡姐,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葉鋒也不忍拂了愛妻的興致,不過他還是交待花怡道。
「我會注意的,鋒郎放心好了!」花怡柔聲道。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怡妹的!」
孫眉嬌笑道。

   ※   ※   ※   ※   ※
  
葉鋒和趙白林素三人起身送二女出了小院。
花怡和孫眉在大批趙府侍從的擁護下,坐上馬車而去。
三人又回到花園中。
雲兒送上美酒,三人對座斟酌。
酒過三杯,趙白忽然嘆了口氣,低頭吟道:「飛絮軟,落花輕,此際心情莫可名。」
「大哥有心事?」
趙白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却道:「不知賢弟那設計做得如何了?」
「噢,這是這幾日設計好的一些樣本!」
葉鋒從林素那邊取來圖紙,攤在案上。
在設計圖上,只見景物與園藝完美地結合在一起。
從圖上可觀察到,各種園中景物皆是有機地相連。殘墻流水、滴水鉢、瀑布,噴泉等景皆是立體化的地呈現在眼前。葉鋒還特意設置了殘亭、詩碑、陶藝居、圖騰柱等富含文化意蘊的景觀,使整個園林散發出濃濃的文化氣息。
葉鋒細細講解著。
「……主要是體現多曲、多變、雅樸、空透這四大特點。幷廣泛吸取了山水畫的理論,以有限的空間,組合成千變萬化的園林景色,幷力圖體現大月國造園的民族風格,既有北部園林的穩重、堂皇和逸麗,也融會了江部園林的素雅和瀟灑,幷吸收了國外造園的手法,最後形成了輕巧、通透明快的風格。」
「多曲?這多曲啊主要是爲了和風景環境和諧組合,設計曲徑、曲橋、曲廊、飛檐翹角等;多變是爲了適應山水地形的高低曲折,因地制宜,靈活布置;雅樸指追求寧靜自然、簡潔淡泊、樸實無華、風韵清新的風格;空透是爲了使人們可以自由自在地環顧四周,盡情賞景,以達到」納千頃之汪洋,收四時字浪漫「的觀景效果……」
「好!好!做得好,大哥果然沒看錯人!」
「其實這其中大部分都是林姑娘的功勞!」葉鋒微笑道。
「噢!」趙白驚訝地看了林素一眼。
「葉公子謬贊了!小妹愧不敢當!」林素微微一笑,輕聲道。
「大約還需要幾天才能完工?」
「快則7天,慢則10天吧!」
趙白微笑地點了點頭。
葉鋒看了他一眼,道:「大哥有心事不妨講出來,或許小弟能分擔一二!」
趙白凝視著空中一片飄著的楓葉,默然半響,却道:「劉氏傢具賢弟知道吧?」
「這劉氏傢具和大哥的趙氏傢具在大月國互爲琦角,小弟如何不知!」
趙白點了點頭,道:「五年來,劉氏傢具和趙氏傢具在國內互爲婍角,各具傢具市場的半壁江山,相互竟爭,又各安金月、玉月兩地,相安無事,只是近日來,劉氏傢具却大舉進攻南方市場,且價格極爲低廉,款式更爲多樣……現在原屬于趙氏傢具的許多客戶都流失了!」
葉鋒道:「大哥可否有取什麽措施嗎?」
趙白道:「爲免客戶更多流失,目前我已大幅下調價格,只是在款式上却一時無能爲力,而且我感覺此次‘劉傢具’大舉進攻,背後决不簡單。」
林素道:「趙府的設計師難道說就沒有一些新的創意嗎?」
趙白搖了搖頭:「劉氏傢具這些新出來的款式趙某聞所未聞,造型新奇,且在用材方面,更是大膽,采用紫檀木、黃花梨、鐵力、烏木、鶏翹、櫸木,黃楊木、楠木、紅木、花梨、榆木等諸多木材製成,比起我那只有檀木、黃花梨、鐵力的三種的傢具,真是……唉!現在玉月城的王公貴族、達官顯貴對劉氏傢具可真是趨之若鶩啊!」
葉鋒道:「那大哥有沒有想過另闢蹊徑?具我所知,‘劉氏傢具’和‘趙氏傢具’一樣,皆是以造型厚重華美爲主,價格極爲不菲,非一般平民所能購買,大哥如能設計一些平民化的東西,我想或許能打開另一個局面!」
趙白眼睛一亮,道:「對啊!近年來,兵火不興,百姓生活日見富足,購買力大爲提高,如能設計出附合他們的東西,這倒是一塊大市場啊!」
林素一直在旁靜靜地聽著,此時她也點頭道:「這倒不失爲一個好辦法,只是關于這方面的設計人員可不好找啊!」
趙白眼睛一亮,轉頭對葉鋒道:「賢弟能想出這麽好的建議,想必對這方面有所瞭解吧!不知能否幫爲兄這個忙?」
「這……」
「那我如何去蘭花國呢!」
葉鋒不由暗自爲難起來。



第二十一章  另一面的風情

「大哥有事,小弟自當鼎力相助!」葉鋒沉吟半響,微笑道:「只是,目前……」
「那就先等賢弟把設計圖完成後再說吧!」
趙白欣喜地道,站起身來。
葉鋒心頭生出歉疚之意。趙白對自己可謂是恩義有加,自己理因感恩圖報,助他一臂之力,只是……
「爲兄還有事在身,就先行告辭了!」
趙白望了葉鋒和林素一眼,微笑道。
「不等眉姐回來了?」葉鋒訝然道。
趙白哈哈一笑,道:「她這個人啊,如果出去了,可就沒那麽快回來,一定要等玩累了玩够了才會回家!」
「哦……」
葉鋒也不由莞一笑,站起身來,林素也隨之站起身來。
趙白挽拒了葉鋒和林素的相送,哈哈一笑,帶領衆隨從灑然而去。
葉鋒望著遠去的馬車,腦中却不由閃過趙白的話語。
「她這個人啊,如果出去了,可就沒那麽快回來,一定要等玩累了玩够了才會回家!」
「這個眉姐還真有點孩子氣呢!」他暗忖。
隨即腦中又浮出現花怡的倩影,心中一陣甜蜜。

   ※   ※   ※   ※   ※
  
葉鋒和林素又從新坐回座前,繼續工作。但不知爲何,葉鋒總感到心中有一股焦躁的感覺,靜不下心來。
林素覺察到了,關切地道:「葉公子,是不是有什麽不舒服?」
「哦,也沒什麽?心裏有點煩,謝謝關心!」
葉鋒望了林素一眼,微笑道。
林素這個姑娘雖然相貌平凡的,但却有一顆真善柔美的心。
他站起身來,對林素道:「林姑娘,我想出去散散心,你……你就在府中坐吧!」
「好的,反正這設計圖我還要好好地核對一下!」林素微笑道。
葉鋒點了點頭,對蘭兒,雲兒,青兒三女道:「蘭兒,雲兒,青兒,我要出去了,等夫人回來後,你們跟她說一下!」
「這,奴婢跟在老爺身邊侍候吧!」
「不用了!我只想獨自走走!」

   ※   ※   ※   ※   ※
  
葉鋒寬袍緩帶,手搖摺扇,邁步在大街上。
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街景繁華。各種喧嘩聲不絕于耳,紅男綠女,往來不絕。
葉鋒走在街上,他那俊秀的相貌,不凡的氣質不時引來周遭衆人關注的目光。
葉鋒瀏覽著街景,心情慢慢地鬆施下來。
拐過一條橫街,葉鋒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街角有一個老婆婆正帶著一個小女孩在乞討著。
二人皆是面黃肌瘦,衣服破爛,顯是飽嘗了生活的苦楚,特別以老婆婆的高齡,帶著一個如此小的小女孩,更是讓人心碎。
更令人感到心冷的是,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但却沒有任何人理會她們。
葉鋒不由一陣感慨:世態炎凉啊!從身上掏出幾兩銀子,正要邁步上前。
忽然一具柔美而帶有磁性的聲音傳來:「小妹妹,餓了吧!來,吃點吧!」
葉鋒渾身一震,停下脚步:「李音?」
這是李音嗎?
望著走到老婆婆和小女孩身旁的那個戴著面紗的妙曼的身影,葉鋒不由得心中一片迷茫。
是她不會錯!雖然她戴著面紗,但葉鋒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或許是她給葉鋒的印像太深了!只是……像她這種人也會行善嗎?還有,她爲什麽要戴著面紗呢?

   ※   ※   ※   ※   ※
  
李音一身素白長裙,蹲在那小女孩的身旁。她眼露微笑,輕柔地撫摸著那小女孩的頭髮,目光溫柔似水。
她的腰間束著白帶,沒有任何裝飾,頭梳高髻,檀木鳳釵,肌膚若雪、渾身上下透射著一股婉約動人的風韵,和以前的嬌媚及冷漠簡直是判若兩人。
葉鋒呆呆地望著看著她。這個李音和他印像中的李音相差太大了。看著她柔聲安慰著老婆婆和小女孩兩人,心中不由得百味交集。
「李音,你竟然有如此的一面!你真是令人捉磨不透!」
李音微笑地看著那小女孩在狼吞虎咽著,不停地撫摸她的秀髮。
那小女孩吃了一會兒,抬起頭,顫抖地伸出雙手,想去撫摸李音,但又猶豫不敢!
李音含笑地握住她的手,那小女孩痴痴地望著她,道:「姐姐,你真好……你真美!」
李音微笑地吻了吻那小女孩的額頭,從口袋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那老婆婆的手中,柔聲道:「婆婆,這錢你收下吧!」
那老婆婆早已是淚流滿面,只見她「卟嗵」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多謝夫人,多謝夫人,夫人,你真是個活菩薩啊!」
這時李音的身邊已經圍了一大堆人,只聽他們議論紛紛:
「這個女孩子心腸真是好啊!」
「是啊!我們應該向這個女孩子學習啊!」
「對,對」這句話立時得到周遭衆人的響應。
隨即見他紛紛慷慨解囊,不多時,那老婆婆的身前就堆了一大堆的銀兩。
李音見狀不由抿嘴一笑,媚眼都彎成了彎月亮,立時百媚橫生。
衆人皆看呆了眼。
李音又撫摸了那小女孩一下,掃視了衆人一眼,緩緩地站起身來。
周圍衆人忙給她讓開一條道來。
她走出人群,緩緩而行!
她的步伐輕盈有力,妙曼無匹。
葉鋒怔怔地望著她那動人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人,是否都是天使和魔鬼的混合體?」
走到拐角處,李音似有所感,慢慢地停下步來,往葉鋒這邊望來。
目光如水,勾人心魄!

   ※   ※   ※   ※   ※
  
她的目光是如此的動人心魄,那股奇異的風情令葉鋒心中一陣强烈的悸動。
李音的眼神變幻不定,最後冷了下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蓮步輕舉,隨即隱沒在街的拐角處。
葉鋒在原地怔怔地立了一會兒,猛然心中一陣衝動,抜腿往她那方向行去。等到了拐角處,已是芳踪渺然。只留下空氣中的幾絲幽香。
一股莫名的失意之感涌上葉鋒的心頭,他四處張望著,來回搜尋,忽聽一個甜美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葉公子,你在找什麽?」
葉鋒心中一震,猛一回頭,却見李音坐在一匹神俊的白馬上,正淡淡地望著他,目光銳利如刀。此時的她,又恢復了原來的那分冷艶!
葉鋒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失望的神情,方才李音那婉約動人的一面還深深地留在他的心中,還沒來得及回味,現在又變回了那種令他反感的她,爲何如此?
而且兩人接觸至今,還是第一次單獨相處,更是令人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葉鋒心潮起伏,壓下複雜的心神,和李音對視著,淡淡道:「沒什麽,只是隨便看看!」
「哦!是嗎?」
李音臉上似笑非笑,騎在馬上,斜斜地瞧著他,慢慢地眼角露出一絲笑意,道:「我有話跟你說,上馬吧!」
「上……馬?」
葉鋒愕然望向李音,以他兩人關係如此之僵時,李音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真是令人不得不驚異了。
「她會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呢?而且只有一匹馬,難道說兩人共騎一匹馬?」
他心中略爲遲疑,却見李音對他伸出了玉手,他不由一怔,不知她搞什麽玩意,却見李音淡淡道:「還不抓住我的手,難道你……不敢?」
「笑話,我會不敢!我葉鋒會怕你不成!且去看看她有什麽花招!」
葉鋒望著李音眼中的那絲挑戰之意,冷笑了一聲,暗暗打定主意,伸手便抓住了她的手。
兩手甫一接觸,葉鋒便不由渾身一震,只覺一股奇異的力道涌來。這股力道極爲怪異。他的「春雨譜」竟無抗拒之力,隨即他的身子不由騰空而起,片刻,便發現自己已是在李音的懷裏。立時,一股如蘭似麝的幽香便包裹了全身。
葉鋒愕然後望,接觸到的是一張巧笑倩兮的臉,只見李音道:「感覺如何?喜歡這種香味嗎?」
這股香味是如此的清新濃郁,葉鋒只覺得心曠神怡,飄飄的如在霧中,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幽香不斷傳入鼻中,接著又感覺到一雙柔軟的手摟住自己的腰,葉鋒的心中更是一陣迷糊。
他猛一回頭,正要開口說話,却見李音摟著自己腰的手緊了緊,只聽她道:「小心了!」
隨即見李音一夾馬腹,「駕」一聲,白馬便急馳而去。葉鋒措不及防下,猛地倒入李音的懷裏,隨即一股極柔軟極堅挺的感覺傳來。原來自己的頭靠在了李音的乳房上。
「……」
葉鋒心中一蕩,抬頭上望,却見李音低頭瞧著自己,眼中帶著一絲奇異的,若有若無的笑意。
葉鋒接觸到她的眼睛,不由一愕,只見她的眼神深邃莫側,既如星空般的玫麗迷人,又似宇宙般的深際無邊。
「迷魂術……?」
葉鋒心裏掠過這個念頭,隨即被她的眼神所深深地吸引,他把頭枕在李音柔軟的乳房上,呆呆地瞧著她的眼睛,渾然忘了一切。
而那股柔軟的凸起隨著白馬的飛奔而一抖一抖的,又給他以一種極爲舒適奇異的感受!
他迷失了!
白馬飛快地奔馳著,眼前景物不斷從眼前掠過。葉鋒只覺得耳邊呼呼生風,真是風馳電閃!
白馬掠過街道,引起了一片驚呼聲!
奔過過玉月湖,奔上寒月山,這是玉月城外的一座山,在玉月山的旁邊。
白馬沿著山間小道飛快地奔馳著。
如履平地。
轉過一個彎,眼前豁然開朗,原來已是到了山頂。
懸崖!
前面已無路!
但白馬的速度還是絲毫不减,疾如閃電般地向前沖去。
「天哪,前面沒路了!」葉鋒猛地回醒,從李音的懷裏坐了起來,驚叫道。
馬速絲毫不减,片刻,面前已是萬丈深淵,葉鋒已感覺得那深淵中的濃霧就要吞噬自己。
天哪!
就在葉鋒一顆心都提起來的時候,猛然李音一提馬繮,聽只白馬「嘶溜溜」一陣驚天動地的大叫,整個前蹄都揚了起來,堪堪在懸崖邊上停了下來。
……
「呼!」葉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半響,一顆心才落了下來。
李音微微一笑,淩空一個倒躍,飛身下了馬,微笑道:「是不是很刺激?」
葉鋒怒盯了她一眼,暗運了幾下「春雨譜」,才冷冷地道:「這也沒什麽!」
李音凝視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却轉首望向山下。

   ※   ※   ※   ※   ※
  
李音負手而立,盈盈俏立在崖沿,靜靜地俯瞰著崖下伸展無盡的大地。
猛然一陣雲霧飄過,隨即天空中便飄下了絲絲的細雨。
雲霧飄搖,四周的青山綠水與這煙雨渾和在一起,有若天地般無邊無際。
葉鋒默默地凝視著李音那動人的背影,在茫茫雨粉裏,在這如詩如畫的美景裏,益顯其迷離之美。
忽聽李音甜美的聲音響起:「下個月初三,我將正式繼任玉月府副大使知節度事兼行軍司馬,届時,玉月數十萬雄兵,皆入我手!」
葉鋒的心弦劇烈抖顫了一下,他靜靜聽著,默然無語。
李音背負雙手,靜靜地凝視著脚下的無盡的大地。望著遠處綿綿的玉月城,突然幽幽地嘆了口氣,以沈鬱動人聲音道:「自大月立國以來,玉月屢成兵家爭戰之地,曾多次被毀傾頽,但又複修建!
大陸曆1450年,玉月城被蘭花國攻占,但五年後,又被我軍收復。大陸曆1502年,玉月城被蘭花國所破,城中50萬居民被屠戮一空……玉月城被占據達十五年之久,那是段暗無天日的日子,後玉月城終被我國名將李力收復!大陸曆1553年,蘭花國又再次兵困玉月城,歷時八個月!但在玉月人民不屈的抵抗下,終無奈退兵……玉月城是座英雄的城市。玉月人民是不屈的人民。我爲我能爲這座城市守護而感到驕傲……」
望著李音那高挑優美的身段,聽著她動人的聲音細訴玉月的興替盛衰,葉鋒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幅幅玉月城的圖畫,似乎這多年的歷史,倏忽間閃過腦海,那感覺既悲愴又感人。同時心中又百味交集,沒想到李音還有如此悲天憫人,高尚的一面。
李音背對著葉鋒,默然半響,忽然咯咯一笑,轉過身來。
隨即見她負手踱到葉鋒的身邊,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距高臨下地注視著他。
葉鋒還沉浸在剛才李音話語中的那股悲愴感人的氣氛裏,見狀不由愕然地瞧向她。不明白剛才李音還在憂國憂民,現在却又一幅曖昧的神情,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却見李音臉上泛起了一絲怪異的笑容,隨即見她伸出右手,輕輕地勾起了葉鋒的下巴,細細地審視著他。
葉鋒措不及防下,被她得手,不由羞得俊臉通紅,但隨即心中又泛起了一股奇異的感覺,一向都是他去勾女人的下巴,現在反而被女人勾,這種感覺實在說不出來。
不過他立時清醒過來,「春雨譜」一發,把李音震開,冷冷地盯視著她。
李音臉上閃過一絲異色,饒有興趣地注視著葉鋒臉上古怪的神情,微笑道:「不要生氣哩,其實,你應該感到嬌傲,因爲能被我看上眼的男人幷不多!這些年我雖有過許多男人,但大多味如嚼蠟,一夕之歡後就被我弃之如蔽履。這兩年,也就是你和楊沖兩人被我放在心上!」
葉鋒聽著她這麽入骨的話,不由皺起了眉頭,冷冷道:「李大人剛才還在憂國憂民,現在却又一複淫婦的樣子!真是令人琢磨不透啊!」
李音也不生氣,只聽她微笑道:「人生苦短,應及時行樂嘛!嘖嘖!葉公子,只要你依從我,到時,榮華富貴,權勢名位,還不是唾手可得嗎!」
她繼道:「葉公子是個奇怪的人,以妾身的勢力,竟不能查出葉公子的來歷,真是十分怪異!但不管葉公子來自何方,我想君應當都知道大月國是個講究實力的地方,在男女之事上也是如此,有實力的男子可擁有多位妻妾,反之有實力的女子同樣也可擁有多位夫君。在浮雲大陸已有多位國家以法律的形式確定了這一點,我想大月國不久也會這樣做的!」
葉鋒淡淡聽著,但心中却心潮起伏,久久難以平靜,這種風俗他以前也聽花怡說過,當時只覺得匪姨所思,聽過就忘了,現在聽李音提起,這才醒覺:「是啊,這裏不是地球,自己是身在一個和原世界炯然不同的異世界裏,原世界的道德倫理觀還有堅持的必要嗎?還是應否入境隨俗?」
而且隨著和李音的一步步接觸,她的風情也越來越讓他難以忘懷,只是……她那股唯我獨尊的神情實在是讓人難以釋懷!
李音含笑地瞧著葉鋒:「看得出來,葉公子是個自尊心比較强的男人,這也是我一直欣賞你的地方,所以我想要你真心屈服。不想用强,換成是別的男人,我早已動手搶了!」
「人生苦短,應及時行樂!葉公子,榮華富貴,權勢名位,難道你不想嗎!」
葉鋒皺起眉頭,但內心却一陣陣心動:「榮華富貴,權勢名位確實是自己一直所追求的目標?而且人生有得就有失?自己是否應拋下所謂的自尊,去獲取更爲實惠的東西?」
李音審視道他的神情,道:「界時你和楊沖兩人好好侍候我,我定不會虧等你們的。」
葉鋒心中一陣苦笑,他還從未和別的男人分享過同一個女人!
他猛然想起當日李音離開時說過的話,他試探道:「那怡姐她……」
李音訝然道:「當然界時你們必須一起來,我說過的話豈有不算數之理?」
葉鋒心中涌起一股火,又克制下去,冷冷道:「李大人欺人太甚了吧!」
李音微笑地搖了搖頭,道:「花怡是我這生中所見過最動人的尤物,我豈能放過,再說,你們男人不是不介意女人之間的同性之愛嗎?」
葉鋒一愕,他確實是不介意女人之間的性行爲,只是怡姐……
他淡淡道:「怡姐純潔如水,我不想她墮落!」
李音咯咯笑道:「閨房之樂,在于無所不用其及,哪來墮落之說?再說,禁忌的快感是最强烈的。你不覺得把一個淑女調教成蕩婦是最刺激的事嗎?」
葉鋒不由想像起怡姐在李音身下婉轉呈歡的情景,心中沒來由的産生了一股强烈的欲火,但隨即又産生了一股强烈的酸楚之意,心中一陣羞愧:「自己怎麽能對心愛的怡姐如此?」
他猛地吸了一口氣,淡淡道:「怡姐的事難道就沒有商量了嗎?你就不能放過她?」
李音皺起眉頭,不悅地道:「你也太不懂取悅之道了,你要記住,如果我以後是你的主人,你就一切要以我爲中心,這是男妻所應該做的!花怡我是志在必得!是一定要得到的!」
葉鋒心中泛起强烈的屈辱和憤怒之意,大喝一聲:「不行,此事我决不答應!」
李音一愕,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目光越來越冷,淡淡道:「你真是給你臉不要臉!」
葉鋒也以目光回敬,毫不退讓地和她對視著。
李音凝視了他一會,冷笑了幾下,連聲道:「好!好!」
一個淩空倒躍,飛身上了馬,「駕」的一聲,絕塵而去。
葉鋒望著她那遠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失落之意:「自己終于和李音徹底决裂!」



第二十二章  突發事件

葉鋒心神不定地回到聽雨小院,才一到門口,就見蘭兒沖了出來,哭泣道:「老爺……老爺……嗚……」葉鋒冒起不祥預感,問道:「蘭兒,怎麽啦?出什麽事了?」
雲兒嗚咽道:「夫人她……她出事了……她被人攎走了……」
「什……麽……怡姐被……被人攎走了……?」
這句話宛若晴天霹靂,把葉鋒驚得呆了!
蘭兒的說話聲像是在遠方響起:「剛才,趙夫人和如夫人一身浴血,才到院口就不支倒地,說……說夫人她……她被人攎走了……」
「嗚……」
言罷,又大哭起來。
葉鋒怔怔地聽著,手足冰冷,臉色變得蒼白,再沒有一絲的血色!

   ※   ※   ※   ※   ※
  
孫眉和如青仰躺榻上,已經暈劂過去,她們皆全身浴血,臉色慘白,呼吸微弱。身上的累累傷痕更是觸目驚心。鮮血不斷從她們身上流出來,被褥上都是鮮血。
林素,雲兒,青兒三女女手忙脚亂地在旁爲她們止血。
葉鋒靜靜地在旁瞧著,心下却出奇的冷漠和平靜!
忽聽雲兒哭泣道:「這血止不住,怎……怎麽辦!」衆女皆是一臉驚慌的神情,拿眼望著葉鋒。
葉鋒眼見孫、如二女血流不止,心下略爲悸動,猛然憶起自己曾和一義父學過點穴止血法,雖以前從未用過,但現在情况緊急,何不一試?當下便走上前去。
衆女忙讓開!葉鋒默默運功,猛然出手如疾電,連點孫、如二女身上各個穴道。
……
只見血滲出來越來越少,終于,慢慢地止住了!
「太好了!」衆女一聲歡呼。
葉鋒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轉頭連下數道命令:
「雲兒,你去燒熱水,爲兩位夫人淨身!
青兒,你趕緊去把城裏最好的大夫請來!
如兒,你馬上去通知我義兄。」
「是!」三女見葉鋒一出手就爲孫、如二女止住了不斷流出的血,心下略定,應了一聲,忙各領命而去。
屋內一片寂靜,只聞孫、如二女的呻吟聲。
葉鋒靜靜地望著她們,心下却想起被人攎走,生死未名的怡姐,五臟六腑好似全被絞作一團,心中又涌起巨大悲痛之意。
林素一直注意著葉鋒的神情,見狀嘆了口氣,走到他的身旁柔聲道:「葉兄,你要堅强!」
葉鋒凝視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   ※   ※   ※   ※
  
「真是豈有此理!」趙白猛地一掌拍在案上,「啪」的一聲,木屑碎裂!
接到如兒的通知後,趙白全副武裝,帶著幾十名驃悍的家丁,急衝衝地趕了過來。
他眼中射出森寒的光芒,冷然道:「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惹到我趙府的頭上,我定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林素望了一眼一臉漠然的葉鋒,嘆道:「趙夫人和如夫人經過醫治後,已無大礙,她們只是失血過多,只要悉心調養,過不了多久,就可恢復。只是葉夫人……」
趙白望向葉鋒,嘆了一口氣,道:「事發突然,現在只有等我小眉醒過來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葉鋒默然無語,只在內心道:「怡姐,你在哪?」

   ※   ※   ※   ※   ※
  
「妾身和如妹,怡妹正在玉月湖邊游玩。」
孫眉依在趙白的懷裏,不住地咳嗽著:「突然……突然,從湖邊的樹林裏沖出一群蒙面黑衣人,他們要擄走怡妹!我和青妹極力抵抗,只是,他們人數衆多,又個個武功高强,我們寡不敵衆……最後,最後,怡妹妹就被他們擄走了……嗚……你們,快去救她……」
說著說著,孫眉的淚水便不住地從眼角瀉下。
衆人互視一眼,葉鋒道:「眉姐,你知道他們是些什麽人嗎?」
孫眉搖了搖頭:「他們蒙著面,從始至終未發一言,而且他們的武功非常怪異,妾身從所未見!下手又非常毒辣,妾身的一干家丁皆被他們殺死,車夫寒衣秀士更是被他們劈了五十幾刀……」
還未說完,孫眉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葉鋒待還想再問,林素道:「葉公子,趙夫人身體太虛弱了,需要好好休息!」
葉鋒點了點頭,道:「眉姐,非常感謝你爲怡姐所作的犧牲,你好好休息吧!」
「眉兒,你失血過多,快躺好!」趙白溫柔地爲孫眉蓋好被子。孫眉輕輕地點了點頭,又沉沉睡去。
葉鋒吩咐如兒、雲兒,青兒三女好好照顧孫眉、如青二人。當下衆人又回到客廳。
林素道:「此事說來怪異,怡姐姐向來與別人無爭,他們爲何要擄走她?」
衆人也百思不得其解,葉鋒猛然心中一動,若有所思。
趙白道:「我們馬上到事發地點去勘查一番,或許會有所發現!」
林素道:「此事同小可,必須立刻通報負責城防和治安的李音李大人!且李大人在辦案上素有威名,或許會收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葉鋒聽到李音之名,猛然眼中射出了一絲寒光。

   ※   ※   ※   ※   ※
  
衆人來到李音的府第。
通報後,不久便有一個軍官打扮的人走了出來,正是葉鋒當日在廣場上所見到的那個軍官。
他利如鷹鷲的目光上下審視了衆人一周,問明衆人來意,便把衆人領到了客廳。
葉鋒一坐定,便道:「請問李大人在嗎,在下有急事求見李大人!」
那軍官著侍女送上茶後,道:「李大人正忙于公事,諸位請稍候!」
葉鋒道:「事情緊急,煩大人再去通傳一下!」
那軍官眼中寒茫一閃,淡淡道:「諸位請稍安勿燥,李大人很快就會出來,請茶!」
葉鋒怒氣上涌,正要發作,却見林素偷偷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正要說話。
忽聽內廳有人高呼:「李大人到!」
那軍官忙恭恭敬敬站了起來。
隨即見李音在衆隨從的拱護下前呼後擁地走了出來。

   ※   ※   ※   ※   ※
  
「什麽!」李音渾身一震:「竟有此事?」
林素道:「大人,此事千真萬確,趙夫人和如夫人皆身受重傷,動彈不得!當時如果不是搶救及時,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那她們現在傷勢如何?」李音關切之意形于色上。
趙白淡淡道:「拙荊和如夫人已無大礙,只要休養數日即可!多謝李大人關心!」
李音點了點頭,望了一眼葉鋒,眼中神情複雜難明,遂又沉呤道:「此事真是蹊蹺!葉夫人乃是一介民女,爲何會有人對她如此勞師動衆,下此毒手呢?」
衆人皆默然。
李音轉頭望向葉鋒,正要說話。
忽聽葉鋒冷冷地道:「此事確是蹊蹺!拙荊向來與世無爭,料想不會有何仇家,葉某懷疑,是某些居心叵測之對她的美色起了覬覦之心!
衆人皆一愕,只聽葉鋒繼道:「李大人掌管城防和治安,身系一城百姓之安危,但真的有克盡職守,問心無愧嗎?
廳內鴉雀無聲,那軍官猛地站起來,喝道:「放肆,竟敢對大人如此說話!」
李府衆家丁也皆怒目盯著葉鋒,廳內的氣氛凝重起來。
林素和趙白大驚,忙向葉鋒打眼色。
葉鋒神情不變,冷冷地瞧著李音,道:「誰要是敢傷害怡姐,葉某當天立誓,就是終其一生,也要將其碎尸萬段!李大人,你說我的話對嗎?」
李音淡淡地瞧著葉鋒,神態自若地坐著,手指輕輕敲著案面,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讓人猜不出她心裏究竟在想什麽。
忽然見李音離座向葉鋒行了一個禮,道:「葉夫人蒙難,我這個治安官確是難辭其咎,在這裏,小妹向葉公子陪罪!」
她深深地向葉鋒行了個禮,衆人皆愕然。
李音瞄了一下周圍,雙目忽然爆起森寒的利茫,直刺向葉鋒,冷冷地道:「只是葉公子話中另有所指,却讓小妹心悸,要知道,誹謗,是有罪的!」
葉鋒在她那目光的隆罩下,如墮冰窖,全身上下直有說不出的難受。但他還是毫不退讓地和她對視著。
林素忙道:「葉公子心憂愛妻,說話難免偏激,還請李大人不要放在心上,現在葉夫人生死未卜,當務之急,是請李大人速速發兵,調查此事!」
李音望了一眼葉鋒,微笑道:「諸位放心,這是小妹的職責所在,且葉夫人是如此的美麗動人,溫柔善良,誰都不忍心讓其受半點傷害,小妹定當竭盡全力,營救葉夫人!」

   ※   ※   ※   ※   ※
  
美麗的玉月湖邊,一片誘人的景色。在一陣急驟的陣雨之後,和火紅的太陽爭艶的是條光芒萬丈的彩虹,彩虹從玉月山山淩空而起,彎向遠方的天空。彩虹輝映著湛藍的晴空,陣陣凉風吹來,風光動人。林木散發著芬芳馥鬱的草木氣息,令人心曠神怡。
此時這幅美麗的圖畫却被破壞了,一片喧鬧聲打破了湖邊的寧靜。
在玉月湖邊的事發地點,葉鋒,李音,趙白,林素等人在仔細地勘查著。李音調拔了一隊公門中人參與調查。這些人皆是辦案高手,有著豐富的偵破經驗。幷配著幾條高大凶猛的狼犬。而趙白則領了幾十名驃悍的家丁從旁協助。
在出事的那塊林地裏,只見到處血迹斑斑,不時可見折斷的樹木,看得出當時撕殺的慘烈。
葉鋒怔怔地立在當地,想起心愛的怡姐就是在這不知所終的,心中又泛起巨大的絞痛感覺。
林素走到葉鋒的身邊,嘆了口氣,正要說話,猛聽得西方的狼犬狂吠起來。

   ※   ※   ※   ※   ※
  
這是一片橢圓形的土坳,周圍是一帶柳樹和鬆樹雜生的樹林,樹林中儘是平坦的草地,間或散漫地偃臥著幾塊大石頭。連綿大雨淋得樹皮都變軟了,散發出一種愜意的氣息,而在森林裏,在鬆針和朽木鋪成的地面上,則散發出一種辛辣的氣味。太陽在樹口十和樹枝的雨滴上映出一道虹彩,鳥兒便在那上面歡樂地歌唱。
此時林中却透出一股壓抑的氣氛,衆人皆注視著李音手中的一塊銅佩,這塊銅佩是狼犬從草叢中叼出來的。佩身上滿是淤泥和血迹。引人注目的是銅佩上雕著一朵奇異的蘭花,這蘭花雕工精緻,造型美觀,給人一種力和美的感覺。
李音手上托著銅佩,神情越來越凝重。反觀周遭衆人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葉鋒心中「突」的一跳,正要說話。猛聽那軍官怒喝道:「這種銅佩是蘭花國軍人的標記,該死的蘭花賤種,竟敢到我大月國來蕼虐。我定要將他們碎尸萬段!」
在場諸人皆露出憤然之色。尤其是那些官兵,更是眼露凶光,手中緊緊握著刀把,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
葉鋒知道,大月國立國以來,就一直和蘭花國交惡,兩國之間一直兵火不斷。戰爭造就民族仇恨,民族仇恨造就戰爭。如此惡性循環,大月和蘭花兩個民族之間積怨越來越深。兩國百姓談起對方無不是咬牙切齒。
花怡每次談起此事總是不勝唏噓,爲這種情况感到憂慮,不知兩國何時才能摒弃仇恨,和平相處。葉鋒每次也只能默然,因爲民族仇恨是最難化解的。或許只有以一方民族的徹底滅絕才能劃上休止符。
李音臉上覆著一層冰霜,猛然一掌擊在一株鬆樹上,「哢嚓」一聲,那碗口粗的樹木竟被她攔腰擊斷。
只聽她冷冷地道:「蘭花賤種凶狠殘暴,多次犯我邊境,侵我國土,肆意燒殺擄掠、荼毒我民衆,大陸曆1502年,更是把玉月城數萬城民全部屠殺,此仇不共帶天!現今竟又潜入我境內作惡,攎我公民。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猛然對那軍官喝道:「楊軍,你速速帶人到玉月城的各個路段層層設卡、嚴密盤查,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對城內的各個客棧、民房、碼頭更是要全方位的仔細搜查!特別是要嚴密監視那些帶有外地和外國口音的人。一有情况,立即向我禀報!」
「還有,傳我命令,如有膽敢包庇和窩藏賊人者,罪及全族,以叛國罪論處,告發者則重重有賞!」
楊軍眼中閃過一絲凶光,匆匆領命而去。
林素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麽,但最終却沒有說出口。

   ※   ※   ※   ※   ※
  
「大人有令!膽敢包庇賊人者,殺!」
「參與賊人者,一律殺!」
「知情不報者,殺!」
「敢于窩藏賊人者,殺!」
「敢于不服從命令、拒不開門接受搜查的,與賊人同罪,殺!」
楊軍洪亮的聲音在街上回蕩著。
一隊隊身披鐵甲的軍士涌上街頭。蹄聲震天響起,驚碎了玉月城住民的寧靜。
在新月區的一個街區的一座高樓上,一個相貌平凡的黑衣男子站在窗邊,淡淡地望著街上所發生的一切,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觀看良久,方才靜靜地離去。

   ※   ※   ※   ※   ※
  
宛若一投石激起千層浪,花怡的事情立時飛速地傳遍了全城。
舉城震驚!
全城上下皆在議論紛紛。玉月城從上到下,從達官貴人到販夫走卒皆在談論此事。
就如猛烈的狂風席捲大地,玉月城人民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了。大月國和蘭花國本來就勢不兩立。兩國雖歇兵數年,但玉月人民對蘭花國的仇恨之心却沒有絲毫的减弱!此次事件更是激起了玉月人民熊熊的報仇烈焰!
開始時人民是自發地走上街頭,配合官府的行動。協助官兵監視和盤查那些可疑的人。
到後來,隨著事件知名度的擴大。一些激進的民族主義者紛紛將將宣泄仇恨的對像對準了那些外國住民。城內許多地方出現了過激的行爲,一些外國的民衆的住宅和商店遭到了攻擊!一時外國的住民人人自危。

   ※   ※   ※   ※   ※
  
李音府第中的議事廳內。
葉鋒、李音、趙白、林素、楊軍等人李音仔細翻看著楊軍遞交的調查報告,幷不時向他細細詢問著。
衆人靜靜地聽著。
趙白忍不住問道:「可有什麽綫索?」
李音望了一眼楊軍,楊軍會意,道:「我已嚴令手下軍士在玉月城的各個路段層層設卡、嚴密盤查!至今爲此,已搜查過全城所有的客棧和碼頭,幷抓捕了數十個可疑的人。現在正對所有的民房展開全方位的仔細搜查!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
林素忽然道:「凶手會不會早已撤離玉月城?」
楊軍淡淡道:「這種可能性不大!進出玉月城的三個城門時,都要經過軍士非常嚴格的檢查!而且軍人有一股特別的氣質,更是讓人易于察覺!」
「只是……」
楊軍皺起了眉頭:「在下始終有一事不明!就是蘭花國的人爲何要擄走葉夫人呢?葉夫人只是一介平民,蘭花國軍人犯得著身險地,如此爲她勞師動衆嗎?」
李音將目光投向葉鋒,那雙清澈的雙眸注視著他,道:「是啊!真是令人感到疑惑!」
葉鋒靜靜地望著李音,神情平靜,但內心却是心潮起伏。
「怡姐肯定是被蘭花國軍人擄走的,怡姐隱姓埋名數年,最終還是讓蘭花國的人找到!只是……怡姐是蘭花國公主的秘密却萬萬不能讓大月國的人知道!以大月國民衆對蘭花國的刻骨仇恨,如果讓人知道了怡姐的身份,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第二十三章  此身只屬君

下弦月挂在樹梢上,山崗下面是一片霧色中朦朧發白的樹林。銀白色的幽靜月光給樹林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薄紗。而樹葉上的小水滴,則在月光下變幻著色彩,若隱若觀地閃爍著。
「嗖!」的一聲,一個黑衣男子躍入了林中。
他趴伏在地,機警地四處張望了一番。然後躍起,沿著山間小路飛速地向山上掠去。
「咕……」
越過一座山澗,他蹲了下來,學了一聲夜梟的叫聲。
片刻,從對面那片黑壅壅的樹林裏也傳來一聲夜梟聲。
他不再猶豫,立時起身躍入了林中。

   ※   ※   ※   ※   ※
  
「篤篤!」
驚心動魄的叩門聲份外刺耳。
片刻,裏面有人沉聲問道:「暗號?」
黑衣男子道:「蘭花無敵!」
「呀!」的一聲,門打開了!

   ※   ※   ※   ※   ※
  
屋內有十幾個。
這些人皆是黑衣打扮,且個個身形剽悍,目光又冷又亮,顯然個個皆身手不凡。
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正背負雙手,靜靜地凝視著窗處的月色。
月光灑在他那偉岸的身形上,極有一股卓然的氣勢。
「參見大人!」
那黑衣男子徑直走到身材修長的男子身前,跪拜了下去。
那男子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張充滿奇異魅力的臉。這是一張年輕俊俏的臉,他頂多二十四五歲,但臉上却帶著一股與其年齡不相稱的沉穩和冷漠,他的雙目明亮而冰冷,有一股透視人心的魔力和威嚴。
整個人給人以一種精明厲害但又城府深沉的感覺。
他一雙明亮而冰冷的黑眼睛凝視著那黑衣男子,淡淡道:「情况如何?」
那黑衣男子道:「此事已是沸沸揚揚,現在玉月城全城戒嚴,各個路段、客棧都有官兵在層層設卡、嚴密盤查!想要從正常路段出城已是不可能!另……」
他頓了頓,又繼道:「現在玉月城群情激蕩,城內已發生多起騷亂事件,許多外國民衆的住宅和商店遭到了攻擊,特別是我國的一些公民,更是遭到了毒打和摧殘……」
「這是玉月城官府的公告!」
他從身上取出一張公告,恭恭敬敬地遞給了那身材修長的男子。
那男子接過公告,不動聲色地念道:「膽敢包庇賊人者、參與賊人者、知情不報者、敢于窩藏賊人者、敢于不服從命令,拒不開門接受搜查的,與賊人同罪。一律殺!」
「李音!」
男子冷哼了一聲,神情不變,淡淡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黑衣男子恭敬行禮,退下去。
身材修長的男子默然半響,向身邊的人問道:「蘭花公主睡了嗎?」

   ※   ※   ※   ※   ※
  
夜色蒼茫。習習的夜風不斷迎面拂來。
遠處玉月城的萬家燈火是那麽的飄忽,朦朦朧朧,似霧又似煙。那如海洋一般密集的燈火一直伸到天邊,和天上的星星連在一起。直叫人分不清楚哪個才是燈光,哪個才是星光。
沿著彎彎曲曲的小徑,修長身材的男子一直走到一座小棚的附近。
「大人!」從黑暗中閃出兩名高大彪悍的黑衣男子,向他躬身行禮。
「蘭花公主睡了嗎?」
「回大人,還沒有!」
「退下吧!」修長身材的男子揮了揮手。
「是!」
兩名黑衣男子向他行了一禮,又隱沒在黑暗中。

   ※   ※   ※   ※   ※
  
如水的月華下,姹紫嫣紅的花叢中,一個容色絕美、頎長苗條的女子靜靜地立在一株花樹下,姿態優雅高貴得有若由天界下凡來的美麗女神。
「蘭花公主花蘭!」身材修長男子靜靜凝視著這個蘭花國第一美女,百般滋味在心頭,那雙明亮而冷漠的雙眼現出了複雜的神情。
此時,這個任何男人都夢想的女人正在靜靜地凝視著遠處玉月城的萬家燈火,她那一頭如瀑的秀髮在腦後綰起來,露出了秀美如天鵝一般的雪白粉頸。那對細長嫵媚的秀眉,益發襯托得眸珠烏靈亮閃。
晶瑩如玉、秀麗無匹的臉龐上不著一絲的脂粉,充滿了女性的嫵媚和溫柔。修長曼妙的身段,纖細的蠻腰,秀挺的酥胸,又充盈著少婦的成熟的嫵媚的風韵!渾身上下充滿了震撼人心的美態和萬千的風情!
只是此時她那飽含秋水的明眸中帶著一抹凄楚的神情,却不由讓人心生憐意。
蘭花公主花蘭在13歲時就艶滿全國,15歲時更是聞名遐邇,成爲蘭花國第一美女。是所有蘭花國男子心目中的女神,暗戀的對像。她那絕美的風姿令多少男子神魂顛倒,不能自拔?特別是她的善良和純真,更是爲衆人所深深的喜愛!
他又豈能例外?
還記得自己15歲入宮時,無意中見了公主一眼,從此便神魂顛倒,不能自拔。整個腦海中皆是公主的倩影,經常在午夜夢回時淚流滿面!這種感覺即痛苦又甜蜜。
只是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卑微,從來不敢痴心妄想。只盼早上晚間偷偷見到公主一眼,便已心滿意足。在他心中,一直有一個不敢奢望的夢,爲了這個夢想,他一直在努力,在拼搏,終于,他成功了,他從一個卑微的侍從成爲大王座前最得龐的人之一。
他以俊美的外形,冷漠的氣質,高强的武功,成爲蘭花國衆多少女心中的偶像。但對于她們的表白,他却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了,只是爲了心目中那個從來就不敢奢望的夢……
終于,他又再次見到了玉人,那令他魂牽夢的佳人就近在眼前,他從來沒和她如此接近過……只是,他却知道她永遠也不會屬于他。
幷且今後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因爲……
現今的蘭花國國王花猛就一直愛慕著花怡!他當年兵變的很大部分原因就是爲了花怡。兵變成功後花猛曾派出大批的人馬來搜捕她。後來花怡下落不明,他甚至多日茶話不思,這十年來一直對她念念不忘,自幾日前偵知花怡的下落後,他更是欣喜若狂,馬上下了嚴令,派自己得力的幹將潜到月玉城,務必把花怡「請」到京中……他將會以王后之位待之。
想到這裏,男子心中一陣强烈的痛楚。把自己苦戀的對像送給別人,這是一種什麽滋味?只是……自己身爲一個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幷且,國君一直待自己不薄,自己豈能……爲了私情……
他深吸一口氣,强抑住心中那種心痛的感覺,走到花怡身旁。
「公主,夜深露重,請早點休息吧!」
花怡一顫,慢慢地轉過身來。
佳人的絕世容顔又展現在他面前,美麗得就宛如深邃夜空中的那輪秋月。面對那張秀麗無倫的俏臉,男子不由得一陣窒息。
花怡那雙晶瑩嫵媚的大眼睛望向他,淡淡道:「原來是張大人,有勞大人關心了,妾身還不想睡!」她聲音柔美,舉手投足間皆帶著一股醉人的神韵,修長身材的男子不由看得一呆,隨即心中又是一陣刺痛。
花怡美目凝視著他,緩緩道:「張路,你告訴我,我的那兩個姐妹怎麽樣了?」
修長身材男子張路默然半響,道:「據手下回報,她們兩人經過搶救,已無大礙!」
花怡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隨即又轉首望向遠處玉月城的萬家燈火,幽幽道:「十年了,花猛還不肯放過我嗎?我父母兄弟都死了,他還要趕盡殺絕嗎?」
張路冷漠而俊秀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道:「大王對公主一往情深,這些年來大王一直在想念公主,這次公主如果回去,大王不但不會爲難公主,而且如果公主同意,大王還將會封公主爲後。」
「爲後?」花怡呆了一呆,俏臉一紅,怒道:「他是痴心妄想!花猛亂臣賊子,竊國弑君,我恨不得生食其肉!又豈會身侍豺狼?况且妾身已身屬鋒郎,今生今世,再也不會另作他想!你去叫花猛死了這條心吧!」
「妾身已身屬鋒郎,今生今世,再也不會另作他想!」
張路聽到了佳人的表白,心中一痛,但表面上他的神情不變,道:「大王豪氣鷹揚,才華蓋世又風華絕倫,在他的冶理下,蘭花國國力蒸蒸日上,百姓安居樂業!今日的蘭花國已是今非昔比!大王更是深得百始擁戴!我想蘭花國百姓皆樂于見到公主和大王結爲連理!」
花怡冷笑道:「安居樂業?深得百始擁戴?居我所知,花猛凶殘暴虐,殘忍嗜殺,窮兵黷武。現今蘭花國內已是天怒人怨。張大人竟然睜著眼說瞎話,真是令妾身所不齒!」
張路心中又涌起酸楚的感覺。但他表面上却不動聲色,淡淡道:「公主定是識會大王了,大王愛民如子,又豈會嗜殺?再說,成霸業者,又豈能不興兵?古往今來成大業者,又豈能有婦人之仁?」
他靜靜地凝視著花怡,道:「公主如若不從大王,恐惹來殺身之禍!」
花怡看了他一會兒,轉頭凝視著遠處的燈火,一字一句道:「寧爲玉碎,不作瓦全!」
「公主……」
張路還要說話,忽然,「呀!」的一聲,從天空中傳來一聲嗚叫。二人抬頭一看,只見天空中一隻「信鷹」在盤旋著。這「信鷹」通體黑亮,樣子凶惡。
張路定時神情凝重起來。
那「信鷹」盤旋數周後,「卟」的一聲,飛落下來。
「大人!」
兩名黑衣男子從黑暗中閃了出來,手上拿著從「信鷹」中取出一包事物,從中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張路。
張路靜靜地看著,猛然臉色大變,雙眼直勾勾地望向花怡,臉上神情變幻不定。
良久,他平靜下來。但全身上下已像是癱了般的虛弱無力。
只見他手上托著一件事物,緩緩地走到了花怡面前。花怡疑惑地望著他,心中涌起了不詳的感覺。
張路靜靜地望著花怡,道:「公主,大王有令,請公主服下此藥!」
「斷腸散!」
花怡望向張路手中的事物,立時臉色大變,連連後退了幾步。
斷腸散是令人聞之色變,天下至陰至毒之物,其毒無比,是蘭花國宮中密藥,非宮中的獨門解藥而不能解。服後一個月內如若沒有解藥,將全身爆裂而死!解藥向來只有蘭花國君才能掌控。花怡生在宮中,自然識得。
「不,我不服!」花怡驚恐地道,連連後退著。轉身欲逃!忽然人影一閃,兩名黑衣男子已一左一右站在花怡的身邊。幷緊緊地抓住了她。
張路望著不斷掙扎的花怡,眼中閃過强烈的痛苦之意,柔聲道:「公主,請勿驚恐,只要公主一個月內到達京中,大王自然會給公主解藥!這一個月內,公主都是安全的!」
花怡靜了下來,她怔怔地望著張路手中的毒藥。又扭頭望向遠處玉月城的萬家燈火,忽然淚如泉涌。
「鋒郎……」

   ※   ※   ※   ※   ※
  
在深不可測的高空裏,夜,當著他那被魅惑的眼睛,呈現出偉大的奇觀。黑暗展開了墨色的天鵝絨,掩蓋著地平綫,無數星星正發散著亮光,閃著磷色的光輝,織成美艶的圖案。下面,在大地與蒼穹銜接的模糊不分的地方,在黑暗中散布著城市的萬家燈火……
「怡姐!」
葉鋒猛地從夢中驚醒。醒來後,已是淚流滿面。
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聲。從紗窗望出去,滿天的星又密又忙。他披衣下了床,走到了窗前,背靠著柱子,斜斜地依在木欄杆前,靜靜地凝視著星空上的那輪彎月。
「怡姐,你在哪?」
靜靜的房間裏面,充滿著花怡的氣息。葉鋒感受到怡姐的的一切:枕邊的呢喃細語、之間的柔情蜜愛、她對自己的深情……
「鋒郎、鋒郎……」
冥冥之中,微笑著的花怡向他走來,但等他伸手去抓的時候,却是一片空白。
「怡姐……」
怡姐的一蹙一笑,仿佛還在眼前。和怡姐相處的場景一一掠過眼前,就仿佛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他憶起了和怡姐度過的幸福時光,想起了第一次遇見怡姐的情景,怡姐是那麽的柔情似水……
葉鋒痴痴地凝立著,時而微笑,時而垂淚,臉上的表情不住地變化著。
每每想起心愛的怡姐生死不明,葉鋒就心如刀割,痛恨自責不已,即痛恨擄走怡姐的人,更痛恨自己的無能,沒有好好保護怡姐。
「鋒郎、鋒郎……愛我吧!愛我吧……」
這是在歡娛的時候,花怡最愛在他耳邊的低語,這一句話現在在他的心底一遍一遍的響起,是那樣的蕩氣迴腸,讓人徘徊不已。葉鋒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深深地刺著,那種痛苦真讓他幾乎快要發瘋了……
「不!不能這樣下去了!」
這個强者生存的時代裏,沒有力量只是魚腩和羔羊,任人宰割。爲了自己所愛的人……
終于,他心裏有了個决定。
葉鋒五歲時就跟義父習練「春雨譜」,這是門威力極大,內外兼修,但又凶險無比的武學……習練者需長期忍受酸、麻、脹、痛之苦,方能達到「春雨譜」中的上乘境界,務必决心、信心、恒心三者兼全,缺一者,其功難成。需堅韌不拔,潜心體會,認真練習,兼之循序而進,勿操之過急,然積小功而大功,到時方能水到渠成。
被義父稱爲「春雨譜」的武學,葉鋒私下却叫春雨手,因爲其使出時動作優美,宛若綿綿春雨。乃義父門中歷代單傳秘授至純至絕的上乘實戰搏殺絕技。該絕技功成之後,也就是習到第十重後,其功可謂是驚天動,泣鬼神。只要兩掌摧運寒熱陰陽煞氣,可隔空禦敵,內傷其經絡腑髒,使其氣血逆行,寒熱交迫,武功盡失。若配合義父所授的春雨掌法,則在實戰中所劈削撩、抓拿擒鎖、分筋錯骨,外傷筋骨、皮肉、關節。傷者若幸遇青囊妙手,雖外可暫解皮肉之苦,但內却無法法盡寒熱邪毒,其命便不長久。
此功法雖然威力極大,但習練極爲不易,且動則有走火入魔之慮。葉鋒從五歲習起,一直到他二十一歲,才突破第四重的高原,進入第五重。只是習到第五重之後,葉鋒習練「春雨譜」時便遇到了瓶頸,再難進前一步,只要一練習便頭痛愈炸,周身疼痛不已。
義父曾在他開始習練「春雨譜」的時候告誡他,對此情况不可掉以輕心。必須萬事由心,不可强來。否則便會走火人魔,烈焰焚身或全身冰凍而亡。這也是他平時只練拳脚,遲遲不再練習[春雨譜]的原因。他在尋找感悟。
只是如今……
葉鋒牙一咬,出了屋門。

   ※   ※   ※   ※   ※
  
穿過了幾間屋子,葉鋒來到花園中。現在已是深夜,夜深人靜,所有人都睡著了,除了昆蟲的鳴叫外,園子裏只有細細的晚風還在耳邊輕語。
園中的月色比外面更覺明朗,滿地下重重樹影,寥無人聲,甚是凄凉寂靜。……只聽「呼呼」的一聲風過,吹的那樹枝上落葉,滿園中「唰喇喇」的作響,枝梢上「吱婁婁」的發哨,將那些寒鴉宿鳥都驚飛起來。
葉鋒靜靜地坐在一塊草地上,開始習練「春雨譜」。
「春雨譜」的練習是通過觀想、憊注、密音等手段,溝通內外氣機,以意運氣,以氣摧力,形神混圓,勁力渾雄圓整,從而達到「全身無處不彈簧,撤遍渾身都是手」、寂然不動、感而邃通的捷擊功效。
他照著所傳秘訣,盤膝而坐,雙腿交叉成坐盤式,雙手相迭,左手內,右手外,右手心內勞宮穴蓋在左手背外勞宮穴上,然後對準丹田蓋上,輕閉雙目,舌尖輕抵上腭,排除一切雜念,意守丹田,全身放鬆,自然呼吸。
不久,一股熱氣便從丹田伸起。但隨之,一股煩躁之意油然而生!
「又是這樣!」葉鋒深吸了一口氣,極力的讓自己心無雜念,平心靜氣!
終于,煩躁之意稍减,葉鋒鬆了一口氣,正要趁勝追擊……
異變突生!
好像是有種莫名的聲音突然在葉鋒的耳鼓處響起,而且愈來愈高,到最後竟是震得耳鼓生疼,即使葉鋒極力運功抵禦,亦抵擋不了!
「轟!」各種寒熱氣流刹那間充斥了他的全身,幷且不住地膨脹,如同龍卷風般地在體內流竄著,他的手脚四肢都被不斷膨脹的氣流撑得鼓了起來!
葉鋒立時感到全身疼痛無比,頭痛愈炸……這種折磨是如此的讓人難以忍受!
「啊!」葉鋒終受不了,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疼痛越來越甚,葉鋒疼得全身發抖。但却叫不出一點聲音來。他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鮮血不住地噴了出來。
終于,葉鋒「卟!」的一聲,倒在地上。
他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著,他感到身體越來越虛弱,全身再無半點力氣,他感到生命機能在飛速地離他而去……
「難道說我要死了嗎?不,我不能!」
過往所有深刻難忘的回憶,刹那間全涌上心頭:義父,煙煙,依依,李音……
最後,是怡姐那如花的玉容!
葉鋒呻吟著,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朦朦朧朧中,葉鋒好像覺得絕美的怡姐來到了自己面前。她溫柔地笑著,幷伸出雙手來,把自己輕輕地摟在懷裏,溫柔的撫摸著。
眼前似乎迷茫著一片白色的光霧,葉鋒看見怡姐就站在前面,這時正沖著自己招手,怡姐還是那麽的美麗,還是一樣的微笑著。那親切的笑容一點兒也沒有改變,還是那樣動人,還是那樣嬌媚,那甜甜的微笑,讓自己可以生死相隨……



第二十四章  營救佳人

清晨!
後花園中晨風簌簌,陣陣鳥鳴,薄霧在大片大片的綠葉隨風起舞,飄來蕩去。園中的花和綠油油的樹葉上沾滿了露珠,晶瑩剔透。
「老爺,老爺……」秀美的青兒沿著回曲長廊走向後花園,嬌聲呼喚著。
「我在這!」沈鬱動人的聲音從假山後傳來。
青兒覓聲而去。
一汪碧水環繞在假山周圍,一男子正默默地凝視著水中的落花,正是葉鋒!
「老爺!老……」
葉鋒緩緩地轉過身來,青兒猛地渾身一震。
「老爺……」
這就是以前的那個老爺嗎?青兒心中涌起了難以言喻的感覺。
葉鋒負手立在水塘的旁邊,微笑地看著她,迎著晨風,一襲白衫隨風拂揚,說不盡的閑適飄逸,儒雅文秀。此時,在他身上,已找不到往日的半點頽廢,渾身上下充滿了男性剛雄的氣勢。尤其那雙眼睛,銳利如刀,帶著夢幻般不真實的眸光,更讓人受不了,渾身上下都流動著一股神秘的誘人氣質。
青兒怔怔地望著葉鋒,心中一陣迷惘。
「青兒,青兒,你怎麽了?」葉鋒微笑道。
「啊!」青兒猛地回醒過來,心如鹿撞,玉顔燃燒。
她手足無措地道:「老爺……趙……趙老爺和林姑娘來了!」
「哦!」
葉鋒沉呤了一下,微笑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面對葉鋒那張陽光般的笑容,青兒更是手足無措,她偷瞥了葉鋒一眼:「那,那,奴婢告退了!」
言罷,飛也似的逃了開去。
葉鋒不由啞然失笑,他知道自己身上的變化,望著眼前緩緩落下的一縷殘花,他微微一笑,昨晚的奇遇又涌上心頭……

   ※   ※   ※   ※   ※
  
「啊!」
葉鋒又噴了一大口鮮血出來,他感到生命機能在飛速地離他而去,但疼痛的感覺却是如此的清晰,且越來越甚。那種感覺就有如石子掉進水中産生的波紋般地不斷放大,不斷地擴散,不斷放大,放大……
「啊!讓我死吧!」葉鋒對天發出一陣陣凄厲的慘叫……他趴在地上,身體有如對蝦般地縮成一團,不停地呻吟著,口涎不住地從口中流出來,順著嘴角滴到了地上。他已經失去了主宰自己行動的意識,更無法操縱自己的肉體……
「難道說我要死了嗎?不,我不能!」過往所有深刻難忘的回憶,刹那間全涌上心頭:義父,煙煙,依依,李音……
最後,是怡姐那如花的玉容!
葉鋒呻吟著,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朦朦朧朧中,葉鋒好像覺得絕美的怡姐來到了自己面前。她溫柔地笑著,幷伸出雙手來,把自己輕輕地摟在懷裏,溫柔的撫摸著。
眼前似乎迷茫著一片白色的光霧,葉鋒看見怡姐就站在前面,這時正沖著自己招手,怡姐還是那麽的美麗,還是一樣的微笑著。那親切的笑容一點兒也沒有改變,還是那樣動人,還是那樣嬌媚,那甜甜的微笑,讓自己可以生死相隨……

   ※   ※   ※   ※   ※
  
就在葉鋒的意識快要完全失去的那刻……猛然一個絕美的倩影浮現在葉鋒的腦海裏,一個甜美的聲音似對他呼喚著:「鋒郎,鋒郎……」
「怡姐?是怡姐!」
「鋒郎,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爲了我,爲了我,爲了我……」
「怡姐!」
「堅持住,堅持住!」
……
兩種意識瞬間猛烈地碰撞在一起,有如在滾油之中潑入了一大瓢的冷水,立刻炸開了鍋。葉鋒頭痛欲裂,大腦的思維,更是亂成一團。
一幕幕場景不斷在葉鋒的面前晃過。各種各樣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一時間,葉鋒的意識成了一葉在汹涌的波濤中翻滾的孤舟,在驚濤駭浪中拋上拋下,夢魘一般地折磨著。葉鋒本能向前伸出一隻手,想在風暴中去尋找一盞航燈,去探求一個避風的港灣,以躲避突如其來的狂暴……
最後,一個意識勞勞地定在葉鋒的腦海裏:「不,我不能死!爲了怡姐,我决對不能死!」
「呀!」
葉鋒仰起頭,對著滿月的夜空大聲地吼叫著,發出來的聲音竟極其爲高亢!猛然,他全身的骨胳發出一陣如同炒蠶豆般的暴響,力量像潮水一般地在體內瘋狂地增長。
「卟!」的一聲,衣服在力量四溢的一瞬間成了無數碎片……
就在那些飛舞的碎片中,葉鋒只覺一股熱潮從心頭升起,接著是一股冰寒的氣流從腦門涌下。他的臉色忽紅忽白,刹那間,真力流轉如電,一下子就運行了七十二周天,連接了天地之橋。
他渾身肌膚似乎泛起一片淡紅,隨著真氣在體內越走越快,那股紅色的氣壁越來越厚,圍繞在他的身外,沒多久的工夫,葉鋒整個身軀竟然騰空浮起尺許,只覺得體內的力量就像蒼穹一樣無窮無盡……
葉鋒落下身來,昂然地站立著,此時星空中的月光投射在他赤裸的軀體上,泛現出一層淡淡的光芒,那一塊塊結實賁起的肌肉顯現出强烈的雄性美……
自此,葉鋒的「春雨譜」的已突破第五層的高原,堂堂進入第六層。
當年他費了近五年的工夫,才突破第四重的高原,進入第五重,本來按照他的想法,至少還得六年之後,才可能越過第五重,邁進第六重,但沒想到此次因禍得福,走火入魔後竟然功力突飛猛進,直入第六重境界,其中原因,使人迷惑……

   ※   ※   ※   ※   ※
  
葉鋒從回憶中醒來,微微一笑,略略琢磨了一下趙白和林素的來意,背負雙手,向大廳走去。
廳內!趙白和林素正細細品著香茗。
聽聞脚步聲,兩人抬起了頭。見到葉鋒,兩人都不由一怔。
兩人都明顯地感到葉鋒和以前的不一樣。葉鋒本身就是一個翩翩佳公子。此時渾身上下更是充鬱著神秘誘人的氣質和丰采。舉止間帶著一股歷經苦難後的幽鬱和成熟。嘴角挂著的笑容更是充滿著磁石股的魅力。
林素怔怔地望著葉鋒,眼中露出了迷醉的神情。趙白細細端詳著葉鋒,眼中爆起了精光,微笑道:「賢弟神采飛揚!似是在修爲上更上一層樓,真是可喜可賀!」
葉鋒微微一笑。
林素恢復了平靜,纖手理了理鬢髮,柔聲道:「葉兄,有消息了!」
「哦!」
葉鋒的眼中猛地射出了一道精光。

   ※   ※   ※   ※   ※
  
三人到了李音的府第中。
通報後,楊軍出得府來,把三人引了進去。
李音正坐在位子上,靜靜聆聽著手下幾位軍官的禀報。見三人進來,抬手止住了那軍官的發言。衆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進來的三人。
葉鋒走在林素的身後,舉止從容,神情自若,身上充斥著令人迷醉的氣息。衆人都不由得被葉鋒的風采所吸引。李音更是愕然地瞧向他。
葉鋒感覺到李音的目光,含笑著轉過頭去,對她綻開了一個微笑。雪白的牙齒,陽光般的笑容,讓李音有些吃驚,她臉上悄然伸起了一絲紅暈,呆呆地看向葉鋒,不過隨即她又恢復了平靜。
她微笑地讓衆人落座。勾人魂魄的杏眼有意無意地望了葉鋒一眼,對楊軍點了點頭。
楊軍站起身來,神情興奮地道:「經過大夥嚴密的偵查,昨晚,終于有了重大的發現!」
他揚了揚手中一份報告。
「根據綫人的回報,及我們嚴密的偵查和分析,現在已可肯定,金虎幫的幫主金吳乃是蘭花國的間諜。這次事件和其人有莫大的干係。」
衆人聞言皆露出興奮的神情。
葉鋒神情不變,靜靜地聽著,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
「可是那個專事拐賣婦女的金虎幫?」林素問道。
「不錯!」楊軍道:「金吳乃蘭花國人氏,一直在幫蘭花國收集情報,金虎幫這幾年勢力擴展極快。原來是得到蘭花國的資助!」
他冷哼道:「這金虎幫主要活動在玉月府一帶,他們最大的本事就是對付女人,暴力、藥物、拐騙無所不用,最是陰險,得罪了他們,往往遭到殘酷的報復,販賣女人一直是他們的主業!這幾年不知有多少良家婦女遭到他們的摧殘!」
另一軍官著恨恨道:「我們早就盯上他們了,一直苦于沒有證據,這次一定要將他們連根拔起。」
餘下的幾個軍官也你一言我一語,紛紜出言咒駡。
李音神情平靜,優雅地坐在黃花木椅上,靜靜地聽著,一雙俏目淡淡地注視著身邊衆人。她今日穿了一件淡黃色的絲綢長裙,如瀑布般優美動人的身體被包裹得緊緊的,直有說不出的性感惹火,兩條曲綫優美的長腿更是讓人迷醉。
她緩緩地地掃視了衆人一眼,伸出了手,止住了衆官的咒駡,轉頭對楊軍道:「楊大人,那金吳可招了?」
楊軍道:「昨晚擒住他後,一直到現在,我們皆不斷地對他用刑,只是此人骨頭極硬……」
李音冷哼了一聲,眼中射出一道寒茫,淡淡道:「帶我去見他!」
頓了頓,忽然轉頭對葉鋒道:「葉公子,有沒有興趣隨妾身到刑室一觀?」

   ※   ※   ※   ※   ※
  
玉月府重囚鐵牢。
隆隆聲中高丈半、闊兩丈、厚兩寸,緊閉著的漆紅大鐵門被分中推了開來,露出深長的信道,半密封空間特有的腐臭空氣,撲鼻而來,陰森可怖。
葉鋒、李音、林素、楊軍、趙白等人還未進刑房,便聽到皮鞭的「啪啪」聲與喝駡聲傳來,間中夾著一陣陣凄厲的慘叫聲。林素不由臉上變色,反觀李音、趙白、楊軍却是若無其事。葉鋒的神情平靜,叫人看不出他的內心想法。
進得刑堂內,只見裏面陰暗如森羅殿,墻壁因爲濃重的潮氣而微泛青苔,挂滿了各種各樣的行刑用具。墻上挂的是刑具,地上擺設的是刑具,頂上吊下來還是刑具……
室的中間有一個可以綁住受刑者四肢的特製的拷問桌,桌子後面有一個燃燒著的火盆,火盆內有一個烙鐵,發著猩紅的光。爐火旁邊是一排鐵架,鐵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鐵器,鉗子,火鉗,撥火棍,剪刀,鐵鈎,鐵叉,新月彎刀,烙鐵,鋼針……
陰森恐怖感控制和震撼了人們的全部身心。
一個血肉模糊人被兩個鐵環懸在墻上,幾個滿臉橫肉的刑吏殺氣騰騰地持著鞭子,其中一人舉著一條犀牛皮製成的細鞭,鞭下是一盆鹽水。那人一邊咒駡,一邊一鞭鞭地狠狠地往墻上那人身上抽去!每一鞭下去,便伴隨著一陣慘叫聲。皮鞭聲和哀鳴聲讓人的心肺都一陣陣顫動。
林素的臉色更是一片慘白,一陣陣的恐懼向她涌來,她下意識地往葉鋒的身邊靠去。
葉鋒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眼睛微微地眯起,他終于真真正正地見識到了這個古代社會最殘酷的一面。這個無法無天,强權就是公理的社會的最真實的一面!
那幾個刑吏見到李音等人進來,趕緊迎了上來,恭恭敬敬地向李音跪拜下去:「參見大人!」
李音抬了抬手,示意那幾人起來,然後淡淡道:「情况如何?」
用刑的那個刑吏道:「從昨晚到現在,我們一直不斷對他用刑,這傢伙已經暈死幾次了,但骨頭極硬,至今還不肯招供!媽的!」
李音的眼中寒茫一閃,慢慢地走了過去,嬌美的臉目沒有半丁點表情,冷冷望向墻上那人。
半響,她淡淡道:「金吳,我敬服你是條漢子,不過我勸你還是趁早招供!免受皮肉之苦!」
金吳呻吟了一聲,慢慢抬起失神的雙目,望向李音,嘴角露出一絲慘笑:「蘭花國的軍人,豈是如此容易屈服的?再說,我如背叛組織,我的妻子兒女將會被他們輪奸至死!李音,你還是趁早把殺了我吧!」
李音冷笑了一下,凝視他半響,冷冷道:「你會說的!」
轉頭對楊軍道:「新式的刑具造成了嗎?」
楊軍恭敬道:「造好了!」
隨即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在一個刑吏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那人的臉上流露出狠毒的神情,點了點頭,快步而去。

   ※   ※   ※   ※   ※
  
衆人皆看著眼前的這個拷問刑具,只見這個刑具曾人形,內爲中空,左右有對開的兩扇門,門裏面裝置有尖銳的釘子,在相當于人體的各個部位都開有小孔,可以看出,如從小孔向裏面釘入長釘,便可以把受刑者的身體打通。而且,爲了增加受刑者的痛苦,製作者還特地避開了受刑者的要害之處。而且,由于該刑具是垂直放立的,因而受刑者在桶棺內完全是被鐵釘懸挂起來的。可以想像,一關上門,裏面的人就會體會到被鐵釘刺穿身體時的切心的疼痛。
楊軍眼中凶光一閃,面向金吳,微笑道:「來,讓楊某來爲金兄介紹一下這個刑具的‘特色’」。
「此物名‘欲仙欲死!’金兄進入這‘欲仙欲死!’中後,門只要‘稍稍’地關了一下,釘子尖銳的前端便會慢慢刺入了金兄的身體,先是手腕,然後是脚等其它幾個地方,接著是小腹、胸、膀胱和局部肌肉,接下來是眼睛、肩膀和臀部……雖然很疼,但還不至于立刻要了兄的命!這期間兄肯定會不停地發出‘悅耳’的叫聲,一直叫上兩天兩夜……哈,金兄今日有福了!」
室內衆人皆不由感到一陣寒意,如此刑具真是太可怕了。
金吳的眼中閃過懼意,口中「呵呵」連聲,拼命的掙扎。
那用刑的刑吏陰惻惻地道:「蘭花賤種,今日我定要讓你後悔到這個世上做人!」
幾個刑吏隨之一陣狂笑。
林素眼中浮起强烈的不忍之意,欲言又止,轉頭望向葉鋒。却見葉鋒神情平靜,臉上無喜無憂,讓人猜不透他內心的想法,不由輕輕地嘆了口氣,趙白則好奇地審視著這個「新式玩意」。
李音望了林素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伸手握住她的手,瞥了葉鋒一眼,微笑道:「累妹妹受驚了,我們出去吧!」
轉頭望向金吳,冷冷地道:「給我好好侍候金兄!」
葉鋒等人走出刑室沒多遠,便聽到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傳來……

   ※   ※   ※   ※   ※
  
清晨的原野,空氣格外清新,蜿蜒伸沿的山路邊上,零零落落地生長著許多不知名的花樹,正是深秋,一眼望去,滿目的蒼茫!
開始下雨了,淅淅瀝瀝的毛毛雨,早晨的大地開始變得朦朧。
葉鋒伏身在一塊巨石之後,和周圍的環境合爲一體,就算運足目力,也不會察覺他躲藏的地方。他靜靜地看著天上的薄霧,看著它們雲起變化,蜷伏著、翻涌著、變幻著,他的心跳也幷不調勻,就像那翻滾的薄霧一樣。
雨粉灑在身上,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葉鋒竭力讓自己平心靜氣,雖然怡姐被擄,自己救人心切,但此時此刻,自己必須冷靜下來,保持最佳的狀態,才能有機會救怡姐脫困。
此次營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微風輕輕地拂著。
李音就伏在他的身邊,淡淡的女兒幽香不斷傳入葉鋒的鼻內,令他有一種特別的感受。她的頭頂扎起了高高的髮髻,露出頸後雪白的肌膚。白昝細緻的臉上被雨粉淋濕,發著淡淡的光澤,淺紅色的薄嘴唇緊緊地抿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晶瑩明亮。一套精巧緻密的紫龍貼身軟甲緊緊地裹在玲瓏有至的嬌軀上,全身上下透露著英姿,又帶著花一般的妖冶。
一杆銀色的長槍依放在身邊,不時發出銀色的光芒。

   ※   ※   ※   ※   ※
  
葉鋒瞥了李音一眼,却發現她正凝望著自己,一對深邃的杏眼,發著勾人魂魄的異彩,但眼中的神情却令人捉摸不透。
葉鋒淡淡地和她對望著,心內涌起複雜的感覺,不可否認,李音是一個極爲迷人的尤物。其風情是每個男人都無法抗拒的,他自己也不可能對她不動心,只是她對男人的那種態度却一直讓他內心非常的不舒服,這種感覺令他愛恨難明。
對于李音的積極營救,葉鋒是一直心存感激的,只是他却不敢肯定她內心是否另有目的。
昨日金吳招供後,葉鋒就始終擔著一份心,不知怡姐的事是否讓她們給知道了?以大月國民衆對蘭花國人的刻骨仇恨,他實在不敢想像事發後的景象。只是李音却一直若無其事,神情平靜,讓人猜不透她內心的想法,他目前也只能見步行步。
兩人淡淡地互視著,慢慢地,李音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別轉過頭去。
葉鋒心內涌起了複雜的情緒,低下了頭,輕輕地撫摸著手中的彎刀。
好刀!刀身略嫌窄,握在手上,有一份沉沉的厚實感。刀刃不時發出晶亮的反光,非常鋒利,裹著優質牛皮的刀柄撫摸起來感覺相當舒服,上面還有錯金隸書銘文。刀柄很長,裹刀柄的牛皮經過長時間的硝制,毛孔很大,握刀時即使是手心輕微出汗也不會打滑,護手反嚮往刀身方向做成圓形弧度,敵人的血絕對不可能流到刀柄上。
但這把刀却是李音的佩刀,昨晚,在商議營救行動時,李音忽然問他是否有稱心的兵器,葉鋒搖了搖頭,李音便解下了這把佩刀給他。
葉鋒想推辭時,李音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不想爲營救你妻子增加勝算嗎?」
是啊,一切等怡姐救出後再說吧!
撫摸著手中的彎刀,葉鋒心中涌起了强烈的自信。
他一定會把怡姐給救出來。

   ※   ※   ※   ※   ※
  
昨晚,金吳終于耐不住酷刑而招供。供出來的信息讓人吃驚。除獲知了大量蘭花國軍人的信息外。還得知,蘭花國的軍人之所以可以潜入玉月城,是因爲玉月山有一條秘道可以進出!難怪大月國軍民的大規模搜查也無濟于事。
當時衆人都震驚了!
玉月山在玉月城的近郊,高峰聳起,直入雲端,險峻非常,懸崖峭壁處處可見,而其下則是水勢湍急的玉月河,漩渦叢生。無人敢去一探。
自古以來,玉月山就號稱不可逾越的天塹,它分隔了大月國與蘭花國兩地,因爲玉月山,人們要進玉月城時,首先必經玉月關,只有通過它,人們才可以進出大月和蘭花兩地。
現在竟然……

   ※   ※   ※   ※   ※
  
爲了確保營救行動取得成功,幷贏得時間,李音一邊詳細瞭解山上的情况,一邊與大家斟酌營救辦法,很快商定出數個營救方案。
她對上山人員進行分工和安排,在原有上山人員的基礎上,充實了兩名趙府的家丁。幷帶上攀登繩索,由當地的幾個跑慣山崖、熟悉地形的村民帶路,這些人皆是爬山跑溝攀岩的能手,他們在前邊引路,後邊的人員順繩索攀登而上,加快前進的速度。最後終于到了目前這個位置。
這是一個險峻的峽谷。通過的那條路在巨大的石縫中,見天一綫,數處險像環生,只能通過一人,很多地方無下手落脚之地。兩岸全是懸崖峭壁,長滿灌木的山峰高挺突兀。
葉鋒等人就在峽谷之上。向下望去,遠處幾處山崖分外的醒目,處處峭壁林立,葉鋒都不禁暗凜這地方的險峻。

   ※   ※   ※   ※   ※
  
「公主,小心了!」
上山的道路崎嶇不平,極爲難行,張路伸手欲攙扶花怡,但却被她推辭了。張路瞥了花怡絕美的容顔一眼,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
沿著上山的小路到了一個緩坡上,花怡忽然停下了脚步,蘭花國衆人察覺到她的舉動,也隨她停下了脚步,轉首一起望向了她。
蘭花國公主的美麗是令人懾魂蕩魄的,誰不爲之失魂?她的一舉一動皆牽動著衆人的心。
花怡盈盈俏立風中,衣衫飄蕩,飄渺如仙,美得不可方物,但又充滿端莊和嫵媚的氣質。
爲了登山的便利,花怡穿了一件綠色綢子的薄衫,一條絲帶,緊緊地扎在纖細的柳腰上,更顯得那酥胸堅硬挺拔,誘人之極。一雙修長的玉腿弧綫明朗而朦朧,讓人迷醉,心火蕩漾。整個人充滿了成熟女性的嫵媚和風情。只是那雙明眸中投射出來的凄楚神情,却讓人心生憐意。
衆人皆靜靜地看著她,不敢打攪。
花怡轉首凝望著遠處朦朧的玉月城,美目中飽含凄楚:「鋒郎,今生今世,我能否再見到你?」

   ※   ※   ※   ※   ※
  
張路望著花怡那絕美的背影,心中伸起灼痛的感覺,她是他心中的女神,她是天上的月亮,他雖然可以在遠處靜靜地欣賞,但却永遠也得不到她。他知道,今生今世,他再也不會快樂。
這時,那個探路的一個手下來到他面前:「大人,前面就是星星峽。」
張路收回心神,點了點頭,迷起雙眼,望向前方。前方幾十米遠後,前方的小路忽地更陡峭了起來,這是一條幾乎是從兩座山間硬生生開出來的縫隙的小路,而且那長長的看不到盡頭的長度,讓人懷疑此路是否直接通到了青天之上。
隨著小路愈行愈窄,抬頭向上望去,只見兩邊的山崖也仿佛要合攏了一般,高高的只有一絲白色露出。張路暗暗贊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如此的地形,使人處在其中,會感到有一種分外渺小的感覺。
張路幷不急于前進,在這種險要的地形下,如若有人在峽谷上埋伏,那帶來的威脅可就太大了。特別是近日大月城內搜捕極嚴,他已經和城內的幾個秘密據點失去了聯繫。
經過手下的嚴密偵查後,他才揮手讓衆人進入峽內。
衆人魚貫而入。
忽地!張路涌起不安的感覺,這是一個職業軍人的警覺,幷不需要甚麽實在的理由。

   ※   ※   ※   ※   ※
  
怡……姐!是怡姐!
葉鋒心神劇震,一棵心劇烈地跳動起來。
他終于又見到心愛的妻子了,那在蘭花國衆軍人中間的俏佳人不是花怡又是誰?
老天啊……我感謝你!
佳人無恙,葉鋒心中的狂喜真是無法形容。
看著蘭花國衆人越行越近。葉鋒的心更是跳動得厲害,他極力讓自己冷靜,一雙手緊緊地握住刀把,手上都現出了青筋。
佳人的絕美容貌已經看得越來越清楚了,葉鋒的心驀然平靜下來,他知道,和怡姐幸福的日子又要開始了,他一定會救怡姐出來,他有這個自信。
李音神情平靜,望著越來越近的蘭花國衆人,瞥了葉鋒一眼,取下了身上的一張沉色的大弓。從箭筒中取出一支長箭,身子略向後傾,把長箭尾定位在弓弦上。
弓身慢慢地彎了起來,弓弦往後漲至滿盡。
箭頭烏光閃爍,鋒利之極!
張路走到靠前面,李音冷冷看著他,將箭頭對準了他!
手一鬆。
「嗖」的一聲。
長箭閃電般破空而去。

   ※   ※   ※   ※   ※
  
「嗖!」
幾乎是弦聲響起,長箭已到了張路眼前,直射往他的前胸。
在這個電光火石的關頭,張路本能地身子後彎,躍了開去。
「啊!」
兩聲慘叫聲傳來。
他身後的兩名手下躲避不及,被長箭穿胸而入,透過身體,帶起滿蓬血雨,由背心疾射而出,帶得兩人橫跌開去,倒斃當場。
「啊!」
突然見此慘狀,花怡不由尖叫出聲。
「保護公主!」
張路雖驚不亂,長期的軍事生涯成他處變不驚的行事風格。立時他的手下圍聚過來,把花怡圍在中間。
忽聽得峽谷上一聲清斥,峽上涌出無數大月國軍人,人人手持彎弓,搭著長箭,對準了他們。
衆人色變!在這峽谷中,遇到這種情况,衆人無疑是死路一條。
花怡一顆心劇烈地跳動起來:「難道……」
她猛地抬頭向上望去。正對上一雙無比深情的眼睛,不是葉鋒又是誰?
「鋒郎……
「鋒郎!鋒郎!」
原以爲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深愛的夫郎,沒想到上天是如此眷顧自己,多少次午夜夢回時的心愛夫君真真切切的出現在眼前,花怡不由泣不成聲:「鋒郎,救我……鋒郎……」
葉鋒眼中柔情無限,微笑道:「怡姐勿慌,有爲夫在此!我定會救你出來!」
李音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鏘!」的一聲拔出佩劍,指向前方,喝道:「呔!蘭花國軍人聽著,我乃玉月城統領李音是也,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速速放下武器投降,本官饒你們不死!」張路却神情複雜地望向葉鋒,這就是公主的夫君?這就是那個讓她傾心相許的男人?
只見他傲立在風中,他,身形挺拔,俊秀的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眼神仿若深不可測的無波古井。一舉一動皆帶著無與倫比的風姿!
他,確是讓人迷醉!
張路望了一眼花怡,却見她正柔情無限地望著葉鋒,不由心中一陣劇痛!
今日之事,自己定不能身免!
他深吸了一口氣,朝南方跪下,蘭花國軍人也紛紛拜伏在地。
張路嗑了幾個響頭,抬起起頭已是熱淚盈眶。
「大王,臣先走了,來世,再爲您盡忠!」
起身淡淡道:「蘭花國只有戰死的軍人,沒有投降的軍人!」
低聲對花怡說了一句:「公主,得罪了!」一把抓住花怡的手!
猛地拔出佩劍,大喝道:「大王萬歲!」
衆蘭花國軍人也拔出佩劍,大喝道:「大王萬歲!」
劍高高地舉起,閃著寒光!
花怡「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   ※   ※   ※   ※
  
「嗖!嗖……」
箭如雨下!
蘭花國軍人紛紛中箭倒下。
張路拉著花怡,揮舞著手中長劍,快速向谷處沖去。
由于大月國之人怕誤傷花怡,未對他用箭,所以很快他便要衝出谷外。
驀地,一道白茫向他當頭罩下!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白茫就像一卷狂颼,形成一股渦旋的勁流,把張路遙遙罩蓋。
彎刀帶著美麗的弧形,似直似彎,似彎似實,一時間張路感到一陣窒息,如此奇異刀法真是前所未見。
「葉鋒?」
張路那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眯成一條綫!
李音站在谷上,看到葉鋒出手,不由心下大懍!幾天不見,葉鋒的內力竟然突飛猛進,現在他的身手可謂已是和她不相上下!這是怎麽回事?

   ※   ※   ※   ※   ※
   
2009-2-15 01:29#2
查看資料  Blog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ping
大爺
Rank: 8Rank: 8



UID 26539
精華 0
積分 382
帖子 2798
閱讀權限 150
註冊 2008-7-11
來自 台北
狀態 離線
江山絕色榜(第三卷)


目錄
第二五章  喜得重逢
第二六章  靈欲交融
第二七章  忍無可忍
第二八章  極度快感
第二九章  互取所需
第三十章  奇異療法
第三一章  肆無忌憚
第三二章  各有風情
第三三章  異樣刺激
第三四章  曖昧情愫
第三五章  暢談形勢
第三六章  街頭爭鬥
第三七章  終爲伊醉



第二十五章  喜得重逢

「鋒郎!救我……」被張路拉著的花怡極力地掙扎著。
「放下吾妻!」
刀光霍霍,氣機緊鎖住張路,如不放下花怡,回身迎擊,將是身首異處的下場。
張路乃一决斷之人,當機立斷,內力一吐,將花怡震開,幷點了她的穴道。橫移一步,沉腰坐馬,揮劍挑格,與葉鋒硬拚了一記。
「當!」的一聲巨響,刀劍相擊,擦出一溜火花!
張路隨著響聲,身軀劇震。口中一甜,「卟!」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他雖化解了葉鋒這威厲無匹的一刀,但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同時對方刀上傳來一股陰寒奇異的內力,更是令他內心極度的不舒服!
眼見花怡踉蹌倒在地上,張路又伸手向她抓去。
葉鋒怎容他得手?
立時,張路眼前電光疾閃,刀氣滾騰,彎刀就如陽光長虹、驚濤駭浪般向他攻來。
刀風呼呼,威猛無匹!
以張路之能,亦給殺得只有招架之力,不住後退,無力反擊!
不過他身經百戰,雖亂不驚,一張冷漠的俊臉平靜無波,一雙明亮的眼睛注視著葉鋒,尋找著對方刀中的破綻!
刀光又閃,張路的眼睛眯成一條綫,猛然縱身躍起。
驀然!
一道銀茫由天而降,帶起呼呼作響的風聲,如長江大河般向他當胸刺來。勁風就如行雲流水般,銳不可擋!
李音終于出手了!
石破天驚!刹那間,張路似感覺到死神在向他招手!
如此出神入化的槍法,張路還是第一次見到。
上有銀槍,下有彎刀!
張路猛然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避過葉鋒的彎刀,略略的側肩,「卟!」的一聲,任由那鋒利的銀槍刺入自己的肩頭,一咬牙,借著那股力道淩空躍了開去。鮮血撒了一地。
李音落在葉鋒身邊,銀槍斜指向張路。
葉鋒見花怡被點了穴道,倒在地上,但看情形幷無大礙,不由心中略爲鬆了一口氣。
冷冷的目光望向張路。此人擄走怡姐,令自己與怡姐受盡苦楚,自己决不會放過他。
三人對持!
張路以劍指地,又咯出一口鮮血,面對兩大高手,却神情平靜,淡淡道:「久聞李大人乃玉月城三大高手之一,果真名不虛傳!」
他受傷雖重,耳邊又不斷傳來同夥死亡的慘叫聲。但神情然還是那麽的平靜自若。
他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葉鋒,靜靜地道:「你們動手吧!」。
李音的眼中閃過一絲欣賞的神情,隨即又泛上森寒的光芒。
葉鋒冷笑了一聲,踏上一步,慢慢舉起彎刀,刀在前,身在後,左脚踏四步,右脚拖五步。左脚踩定,身軀左旋,身軀猛然强烈地旋轉和躍起,彎刀從上到下,以無比的威力向張路正劈下來。
一個行動不靈活的人根本無法躲過這一劈。
與此同時,只見李音以槍指地,慢慢抬起一隻修長的玉腿,高舉過頭頂,猛然淩空躍起,而隨著她一躍而起之勢,一雙修長而筆直的玉腿連環踢出,每一脚都快逾閃電,每一脚又重若山岳,狂風暴雨般地向張路攻去。
「砰!砰!砰!」
張路硬接葉鋒一刀,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來,同時胸口處傳來劇痛,在那一瞬之間,他甚至數不清自己到底挨了多少脚,而李音的每一脚,都帶著針刺一樣的真氣,直接侵人到他的經脉裏去。
葉鋒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毫不留情,寒茫再閃,彎刀又如驚濤駭浪般向他攻來。
李音一聲清嘯,又是一陣連環腿擊,她的腿靈活之極,可以隨心所欲地從不同的地方,不可思議的角度發動快攻,力道又凶猛異常,帶著呼呼的風聲。
在葉鋒的快刀和李音的重腿下,張路身上已是傷痕累累,但他兀自不屈,奮力抵禦,鮮血不住地從各個傷口流出來。但他的神情却很安詳,面對死亡顯得從容平靜,或許,對一個真正的軍人來說,戰死沙場是最好的歸宿了。
「砰!」
張路又中了李音一記重腿,整個身子被踢得斜飛出去,人影欺近,「砰!」的一聲,張路的胸口又中了葉鋒一掌,「春雨譜」的內勁通體而入,「卟!」張路又是一口重重的鮮血噴出。
「卟嗵!」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
銀茫再閃,李音借著出腿的力道,一個淩空翻躍,銀槍一挺,疾如閃電,向張路當胸刺去。
同時,葉鋒的彎刀又向他猛劈過來!
在劫難逃!
刀鋒、銀槍已到面前,死神在向他招手,張路輕輕地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同時,腦海中閃過花怡的身影。
「主公……」
猛然,他一個手下猛撲了上來,以身子擋住了這一刀、這一槍!
「啊!」的一聲慘叫,銀槍、彎刀透胸而入!
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這個男子。
那手下死命地抓住李音的銀槍和葉鋒的彎刀,不讓他們抽出,鮮血不斷地從他的身上、手上流出。
他的口中嘶叫催促著:「大人,快走,快走……」
「張來,張來……」
張路虎目中涌出熱淚,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身子,大吼道。
李音和葉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世上竟有如此忠義之士!
葉鋒嘆了一口氣,停下了手。
却見李音一記重腿,狠狠地踢在張來的身上,踢得張來口噴鮮血,但他仍緊緊地抓住刺入他體內的武器,忍受著李音那一下比一下狠的重擊,眼看就要不行了。
「大人快走!」
「張來……」
張來身子越來越軟,聲越來越低:「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快走……」
頭終于緩緩地垂了下去,但他的手還是緊緊地抓住李音和葉鋒刺入他體內的武器。
「啊!」
張路發出一聲巨吼,眼中閃過强烈的憤恨之意,轉身飛掠而去。
望著掠去的張路,李音眼中閃過一絲寒茫。用力地一甩長槍,把張來摔在地上。對著身後的大月國軍人大喝道:「快給我追!」
雙目掃過葉鋒的臉,此時,她的一絡頭髮被汗水沾在額上,却多了幾分艶麗!

   ※   ※   ※   ※   ※
  
花怡睜開眼,立時對上一雙無比深情的眼睛。
兩雙熾熱的目光牢牢地糾結在一起,交換著各自內心的喜悅、激動……
葉鋒看著心愛的怡姐那秀麗的玉容略顯憔悴的樣子,心中涌起一陣酸楚。他伸出顫抖的雙手,輕輕地捧著她光滑嬌嫩的臉兒,心疼地道:「怡姐,你清减了!」
花怡的眼睛裏晶瑩一片,她高聳的胸脯正急劇地起伏著……
「鋒郎!」
花怡猛地撲入葉鋒的懷裏,她伸出雙手,死命地環住葉鋒的腰,將臉緊緊地貼在這個男人寬闊的胸膛上,泣不成聲。
葉鋒緊緊摟住心愛的怡姐,鼻子聞著那熟悉的馨香,惚如隔世。雙眼一陣陣發熱,一股熱乎乎的東西不受控制地溢了出來,將他的眼睛迅速模糊起來。他閉上了眼睛,任憑幸福的淚水滑落面龐……
怡姐,我們終于又在一起了!

   ※   ※   ※   ※   ※
  
「恭喜葉老爺和夫人喜得團圓!」
李音手持銀槍,微笑著走了上來,一雙湖藍色的杏眼掃過還在緊緊摟抱在一起的葉鋒和花怡二人,嘴角挂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只是眼中却藏著一絲異樣的神情。
花怡不好意思地從葉鋒的懷中離開,先對葉鋒甜甜一笑,轉身向李音盈盈下拜,福了一禮,柔聲道:「多謝李大人相救,大人的大恩大德,妾身未齒難忘!」
她的的聲音柔美動人,讓人難以忘懷。
李音微笑道:「葉夫人不必多禮了,此乃小妹職責!」
杏目有意無意地瞥了葉鋒一眼,却見葉鋒正淡淡地望著自己。
李音仔細地打量著這對壁人,心中涌起複雜的情緒。
花怡更美了,雖玉容略顯憔悴,但却絲毫無損她那絕世的風姿,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柔柔地望著她,潔淨似水。花怡的美是風華絕代的,一件綠色綢子的薄衫給人一種端莊,清秀的感覺,可新婚少婦成熟的韵味却讓她有一種讓人心慌的誘惑力,乳房豐滿堅挺,腰肢纖細,給人一種性感迷人的媚力。臉上更是充滿著少女無法媲美的嫵媚性感。
她的身上不斷地散發著的淡淡的香氣,盈盈俏立,飄渺如仙,即溫婉賢淑,又充滿端莊和嫵媚,美得讓人心驚。
而葉鋒與前些日子相比,他的臉頰略爲瘦削,顯是心憂愛妻之故,但却讓他的臉龐看起來多了幾分堅毅。一雙眸子變得更爲深邃,一舉一動更加的倜儻不群,瀟灑自如,身上那股夢般的氣質更是讓人迷醉。
這個男人總是讓人琢磨不透,每天都給人以不同的感受。在他身上總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讓人一種强烈的、想要向他投懷送抱的感覺。
看著葉鋒和花怡兩人含情脉脉,情深款款的樣子,李音的心中突然一陣心煩意亂。
葉鋒掃視了周圍一眼,只見四方的戰鬥已經結束,大月軍正在打掃戰場。他憐惜地牽住了花怡的手,花怡俏臉一紅,偷瞥了李音一眼。
與花怡相比,李音却又是另有一番風韵。一身甲胄,英武颯爽,李音的美是妖冶泠艶,深藏不露,姣媚徹骨的,就像她的那一雙眼睛,輕描淡寫,平靜深邃,但閃動起來却是如夢如幻般迷離激越,讓人激情迸發!
對于李音,葉鋒的感覺是複雜難明的,真不知是愛還是恨!雙方都是有個性之人,都輕易不會向對方屈服。但雙方又不知不覺爲對方所吸引,兩人之間的關係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恭喜葉兄夫妻團圓!」
打掃完戰場的楊軍走了過來,拱手笑道。他的一雙眼睛定定的落在花怡身上,滿是驚嘆的神情。
葉鋒連忙回禮。
花怡柔柔地笑著,只是眼中却突然閃過一絲凄楚的神情。
李音心中一動,仔細地端詳著花怡如花的俏臉,眼睛慢慢眯起。

   ※   ※   ※   ※   ※
  
「老爺、夫人回來了!」
蘭兒,雲兒,青兒三女狂喜地從聽雨小院奔了出來,拜伏在地,泣不成聲。
「怡姐姐!」
趙白和林素也從院內走了出來,林素一身素服,長長的頭髮挽了一個鬆鬆的髮髻在頭上,一枚長長的木質髮卡綴著,幾絲秀髮掉下來,給她平淡的臉上增了幾分麗色,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激動。
她上前握住花怡的手:「怡姐姐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我們一直在挂念你!」
花怡露出甜美的笑容,柔聲道:「多謝林妹妹,讓你挂心了!」
「恭喜賢弟、恭喜弟妹!」
趙白,哈哈笑著,走上前來。
葉鋒和花怡欣喜地回禮。
趙白的眼光投到花怡臉上時,楞了一下,臉上掠過奇異的神色。見到葉鋒身後的李音和楊軍時,眼中異色一閃而沒,隨即上前問好。
李音神情平靜地接受了衆人的問好,幷未表現出衆人的那股狂熱,從山上救出花怡後,她就一直比較沉默,眼睛一直有意無意投向花怡,眼中總是帶令人難明的複雜神情。
葉鋒夫妻在衆人簇擁下進入了聽雨小院。
當晚,院內便大排筵席,張燈結彩,筵請賓客,一時熱鬧非凡。
花怡換了一襲黑色絨質的長裙,衣裳緊緊裹著她那豐腴白晰的嬌軀,頭上雲發盤卷,素顔映雪,越顯得雍容華貴,樸素端麗。看得葉鋒和一干男人眼睛發直。
李音的眼中更是藏著異樣的火焰。
在席中,李音向趙白問起了孫眉及如青的傷勢。
趙白答道:「經過療養,她們的傷勢已基本穩定、好轉,體力精神也已回復了幾成,不過還需靜養!」
李音點了點頭,喜悅之色溢于顔表。
席中氣氛熱烈,幾杯酒下肚,花怡的臉上罩上了一朵紅雲,更添了幾絲嫵媚。
葉鋒和花怡起身一一向衆人敬酒,當敬到趙白時時,趙白望向花怡,又望了李音一眼,眼中似閃過一絲黯然之色,不過隨即哈哈一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敬到李音時,李音微笑地站起身來,一雙杏眼瞟向花怡,由于喝酒的緣故,花怡的兩頰潮紅欲滴,唇上那天然的嫣紅更是勝過千百種口紅,晶瑩潔白的牙齒在兩片紅唇間時隱時現,像含著一串玉珠子。
李音不由得看得呆了一呆。她神情複雜地望著葉鋒和花怡這對壁人,望著他們那幸福的樣子,聽著他們感心的謝詞,她的臉上陰晴不定,不過隨即她又恢復了平靜,含笑地接過了酒杯。
觥籌交錯中,席中氣氛越發熱烈,衆人懷來盞往,高談闊論!最後,花怡應衆人的要求,取來琵琶,彈奏了一曲:
「浮雲散,明月照人還。團圓美酒,今朝醉。
清淺池塘,鴛鴦戲水。紅裳綠蓋,幷蒂蓮開。
雙雙對對,恩恩愛愛,這軟風向著好花吹,柔情蜜意,暖人間……」
甜美的歌聲,美麗的旋律!讓人生出不知今夕是何年之感……

   ※   ※   ※   ※   ※
  
一直到月斜河傾,宴會才結束。
趙白臨走前,曾想和葉鋒說些什麽,不過幾次欲言又止,終沒有再說,只說明日再來拜訪,有事告知葉鋒。葉鋒聽了大惑不解,不過趙白不說,他也只好做罷!
李音則是用一種怪異的神情凝望了葉鋒和花怡好一會兒,然後才告辭回去。只有林素滿懷娛悅的神情,和花怡說定明日一定要來找怡姐姐聊天後,這才離去。
等客人都走了,葉鋒和花怡才鬆了一口氣,兩人相視一笑,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深情互視,看得在旁的蘭兒,雲兒,青兒三女抿嘴直樂。



第二十六章  靈欲交融

轉過照壁,回到兩人的寢室,一縷異香入鼻,令人精神一振。
臥房內陳設典雅大方,案幾上擺著一隻小巧精緻的香爐中,一縷淡淡的青煙裊裊升起,一陣陣清雅韵深的香氣不斷傳來。
兩人坐在軟榻上,四面如雲的紗帳垂了下來。
葉鋒細細地端詳著花怡那如花怡的俏臉,一陣比以前任何時刻都更强烈的愛意潮水般涌上心頭。花怡被葉鋒看得嬌羞無比,但又勇敢地和他四目相對。
葉鋒慢慢地伸出雙手,輕輕地撫上花怡那光滑的玉頰,滿足地嘆道:「怡姐,我終于發覺這不再是一個夢,我又聞到怡姐那熟悉的香味了,上天終于又把怡姐賜給我了,沒有怡姐的日子裏,生命對我毫無意義,怡姐,你知道我是多麽愛你嗎?」
花怡的雙眸涌出淚花,哽咽道:「我知道的……鋒郎,我又何嘗不是如此……沒有鋒郎的日子,妾身何嘗不是生不如死!」她猛地把頭埋在葉鋒的肩窩裏,隨即又抬起頭來,滾燙的臉頰貼在葉鋒英俊的臉龐上。
「抱緊我,鋒郎!抱緊你的妻子……」
感受著花怡的無比情深,葉鋒再也控制不住滿腔的愛意,猛地一把把花怡整個摟抱在膝上,這動人的美女輕呼一聲,玉手纏上他强壯的脖子,摸著他的黑髮和面頰,動情地道:「鋒郎、鋒郎、噢!我的男人……」
葉鋒的吻雨點般落在花怡的臉蛋、鼻子、香唇上,熾熱激烈的情緒在心中激蕩著,深情地道:「從今天開始,我葉鋒向天立誓!再也不會讓怡姐受到任何傷害,怡姐,我要讓你成爲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花怡毫無保留地感受到葉鋒對她那無有止境的熱愛。顫聲道:「妾身現在已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鋒郎,來吧,來占有我吧,占有你最美的小妻子吧!妾身要爲鋒郎生一大堆的孩子!」
葉鋒凝視著花怡,一隻手繞過她的小蠻腰,一隻手按在她沒有半分多餘脂肪,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的小腹處,俯頭貼上她香嫩的臉蛋,尋找到她的香唇,重重地吻了下去。花怡緊緊地抱住了葉鋒,激烈地回吻著。她的嘴唇細膩而柔軟,濕潤地微張著,求索著的唇,像是一朵怒放的鮮花,誘惑著蜜蜂采摘她花心裏的蜜糖。
一陣激情的狂吻,讓花怡全身都熱了起來,她臉泛潮紅,媚眼迷離,嬌喘籲籲的看著葉鋒。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起來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水汪汪的,極爲動人。那種小兒女的嬌態,讓葉鋒看得更是情動。
葉鋒緊緊地摟抱著花怡那動人心弦的纖秀身子,又愛不釋手地吻上她那嬌喘吁吁的小嘴,花怡的小嘴是那麽濕潤香滑,吐氣如蘭,一股清新動人的女人氣息纏繞著葉鋒。葉鋒緊緊地抱著她,一邊在她頰上、頸上狂熱地吻著,一邊伸手握住了花怡一對豐滿、渾圓的乳房。不住地揉搓著,觸感柔嫩豐滿。
「嗯……」花怡軟綿綿的靠在了葉鋒的身上,任由葉鋒的手從衣襯的領口伸了進去,握住了她堅挺、飽滿的乳房,身子不住地輕顫著。
隨著葉鋒的動作,花怡的俏臉越來越紅,白晰的臉上挂著動人的紅暈,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動人地看著葉鋒,飽含著愛慕和興奮,神情極爲動人。
衣衫半露,乳白如玉的嬌美乳房若隱若現,誘人非常。
葉鋒向花怡打了個眼神,花怡紅著臉睇了葉鋒一眼,神情動人無比,不過她還是溫順地躺在軟榻上,嬌羞無限地望著葉鋒。葉鋒伸手去解她的衣裳,花怡只是羞澀地抓了一下他的手,就放開了。
在花怡溫柔的配合下,葉鋒脫去了她的外衣,露出了她身上的貼身小衣。
雪滑白膩的玉頸下是一件杏紅色蠶絲肚兜,小巧的肚兜緊緊地裹在豐腴的胴體上,更顯得玉體酥軟如綿。一對乳房極爲豐滿,鼓脹脹的,極爲的堅挺飽滿。下身是一件葱綠色的小褻褲,玉肌半露,露出纖巧合度的小腿和柔滑的足踝。整個人散發著一陣陣嫵媚迷人的風歆。
一雙裸足幷在一起,十根可愛的脚趾就像鴿子收斂著的羽毛,是那麽的寧靜。脚趾頭晶瑩剔透,脚背肌膚白晰光滑,隱約可見軟弱而纖細的藍色血管,沒有一點瑕疵,仿佛一塊溫潤的美玉。
瑟琶半掩,最爲誘人。一身褒衣的怡姐是如此的美麗和嫵媚,葉鋒的手都不由顫抖起來!
終于,花怡身上多餘的衣褲全部褪去。一瞬間,一具光華雪白的肉體完全暴露在葉鋒的眼前。
一張原本清麗無匹的俏臉,經過雨露的滋潤,比往日更加的白潤鮮嫩,顯得更爲圓潤秀氣。小腰盈盈一握,豐腴又柔若無骨,皮膚光滑如玉,撫上去細膩芬芳。白淨的肌膚,就像是用最上等的晶瑩白潔的羊脂白玉凝成。楊柳枝條一樣柔軟、修長勻稱、兩條雪藕般的玉臂,足以使人爲之心蕩魂飛。一對凝霜堆雪的玉乳,渾圓豐隆,好似成熟的水蜜桃一般。
兩條白生生的粉腿羞澀地糾纏在一起,姿態撩人。那渾圓的粉臀,圓圓的,白白的,像一朵美麗的鮮花。那美麗豐盈的臀部曲綫流暢、優美動人,兩瓣誘人犯罪的可愛臀部夾得緊緊的,使人無法一窺內裏究竟。細細的柳腰爲了使臀部高昂而沉了下去,那渾圓的、眩目的、柔軟豐盈的臀部展現著驚人的美麗曲綫,高聳的圓丘中間優美的弧綫的溝壑讓人心蕩神馳……
葉鋒的一雙眼睛到了花怡的身上,就再也離不開了,那種如痴如醉的神情委實讓花怡羞澀不已,但又心滿意足。
「感謝上天賜我如此尤物!呼!」葉鋒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再也忍受不了,也脫去衣服,展示著自己精壯頎長的身材,尤其那六塊腹肌更是引人注目。
葉鋒緩緩地爬上床,花怡滿臉的紅暈看著葉鋒,呼吸急促起來。清純秀麗的臉頰上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已經變得水汪汪的,儘是媚態。
燭光下,花怡的肌膚粉嫩的像是天上飄下的白雪,豐滿的乳房驕傲的在胸前聳立著,渾圓堅挺兩顆嫣紅的乳頭像是白麵饅頭上點綴的紅印般可愛。白嫩膩滑的肌膚像一匹潔白的緞子隨著動人的曲綫起伏,兩條修長秀美的美腿幷在一起,兩腿間茂盛的毛髮叢裏還帶著幾顆晶瑩的水珠。
葉鋒的欲火不可自製的熊熊燃燒起來,他伏上花怡的身體,銜住花怡的耳垂,舌尖輕巧地點著,右手從她的腰側撫上她那豐滿的胸部。
花怡眼望著葉鋒,睫毛輕顫,雙唇微張,身體仿佛不安似地蠕動,時而交互地曲起又伸直光裸的長腿。
她的乳房在葉鋒胸口旋轉扭動,她的屁股在葉鋒手中起伏揉動,葉鋒的分身頂在了花怡的小腹,花怡的嘴裏發出了銷魂的低吟……
終于,葉鋒深吸了一口氣,趴在花怡那已因爲興奮而皮膚泛著嫣紅的胴體上,雙手把她白嫩富有彈性的豐臀向上一抬,猛地往裏一捅。感受到這强勁的刺激,花怡「呃!」的一聲,一下張開了嘴,兩腿肌肉一下都綳緊了,一雙俏眼翻白,牙根咬得緊緊的,渾身的肉都在顫抖,一雙手以極大的力氣抱緊了葉鋒的後腰,使他想把臀部後撤一下也難。
「啊……哎呦……」那强烈的快感讓葉鋒和花怡同時叫出聲來。葉鋒的分身深深地進入了花怡的體內,花怡似泣似樂的呻吟著,緊緊抱著葉鋒,玉腿緊緊盤著他的腰背。
葉鋒停了一下便開始大起大落地抽插起來,幾乎每下都頂到了花怡的最深處,每一插,花怡都不由渾身一顫,紅唇微啓,呻吟一聲。每一聲呻叫都伴隨著長長的出氣,臉上的肉隨著緊一下,仿佛是痛苦,又仿佛是舒服。
「啊、啊……!」花怡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不停地叫著。
她緊緊地抱著葉鋒的腰,微閉的眼睛上睫毛輕輕的顫動,嬌嫩的嘴唇似張似合。
兩條修長的美腿盤在葉鋒的臀部,像條八爪魚般將他緊緊擁抱,鼻間不斷發出令人銷魂的陣陣呻吟聲。
一對豐滿的乳房像浪一樣在胸前涌動,粉紅的小乳頭如同雪山上的雪蓮一樣搖弋,舞動。
葉鋒一口氣頂了幾十下,花怡已是渾身細汗涔涔,雙頰緋紅。她抑制不住地發出極大的呻吟,無比的快感向她襲來,她的頭在枕頭上不住的搖擺,髮髻早已散成滿枕的長髮,散在胸前,散在嘴裏。
隨著葉鋒的研磨抽送,花怡嬌慵無力地癱軟在他的身下,嬌喘呻吟,烏黑秀麗的長髮散亂地鋪在床上,妖冶而美麗,俏麗的臉蛋像一朵脫俗縧塵的深谷幽蘭,散發著芬芳的氣息。
她的屁股不停的抬起、放下,迎接著每一次的衝擊。
又一陣難以抑制的快感襲來,她一口咬住一縷飄來的發絲。
葉鋒伸出手握住她的乳房,開始快速地抽送。兩人的肉撞到一起,「啪啪」直響。
花怡已無法忍耐自己的興奮,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嬌喘呻吟著。一波波强烈的快感衝擊得她不停的呻吟,聲音越來越大,喘息越來越重,不時發出無法控制的嬌叫。
高潮來了又去了,花怡早已忘了一切,只希望葉鋒用力用力用力幹死自己。
花怡的表情越來越旖旎,嬌媚的臉蛋上滿是迷醉快樂的神情。兩手緊緊的抓著床單,全身汗出如漿,全身顫栗,呻吟不斷,一副欲仙欲死的可愛模樣。她的腔道不停地涌出一股又一股的熱熱的愛液,隨著葉鋒的衝刺流出體外,粘在床上。葉鋒耳聞著她那銷魂的嬌吟,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更加拼命的動作。
喘息呻吟聲在房間內此起彼伏的迴響,空氣裏滿是體液的氣味。
不知道交媾了多少時間,花怡突然像是瘋了一樣,「啊……」的一聲長叫,雙手掐緊葉鋒的背後,連指甲都陷入他的背肉裏面,身體用力的往上頂,不知過了多久,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整個人癱瘓在床上。
同時,葉鋒感覺到她的裏面像一張小嘴般吸吮著自己,一陣難以形容的强烈刺激傳來,眼前一片空白,猛地射進了花怡的體內。每一次痙攣都感受到高潮那無比的快感。每一股精液的衝擊都讓花怡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動。
高潮後,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猛喘著氣。花怡仍未從高潮的餘韵中恢復,漂亮的臉蛋依然是欲仙欲死的銷魂模樣,美麗的肌膚溫凉如玉,一粒粒的汗珠在她的全身流動,分不清是葉鋒的還是她的。
良久,兩人相視一笑,又緊緊地摟抱在一起,兩人深情相擁著,說不盡的柔情蜜愛。
「鋒郎,我好快樂!」花怡蜷在葉鋒的懷裏喃喃道。
葉鋒凝視著花怡那如花的玉容,得妻如此,夫複何求?他緊緊摟抱著花怡,聽著耳邊她那痴情的妮聲細語,看著她那嬌媚的面龐,撫摸著她那如絲綢般細滑的肌膚,不由醉了……

   ※   ※   ※   ※   ※
  
天開始亮了,東方的天色漸漸發白。潔淨的藍天上,一抹羅紗般的玫瑰色慢慢地伸展開去,空氣變得愈加清凉。鳥兒唧唧地叫著,嘰嘰喳喳鬧成一片,枝枝葉葉間都響徹顫動的、喜悅的歡唱。陽光普照大地,又是嶄新的一天!
葉鋒和花怡從夢中醒來,兩人還緊緊地摟抱在一起,保持著最親密的接觸。想起昨晚的歡樂,兩人都不由相視而笑。
剛從夢中醒來的花怡,渾身上下帶著令人意亂神迷的氣息。經過激情的一夜,新承灌溉後的她就像雨後的荷花一樣,帶著一種難言的媚態。雪白的雙腿間特別顯眼,俏臉暈紅,雙眼迷離,長髮披散著,一側的乳房裸露著,渾身散發出一種誘人犯罪的魅力……
見葉鋒呆呆地望著自己,花怡「噗哧!」一笑,如百花綻放,說不盡的嬌媚。她嫵媚地橫了葉鋒一眼,意態慵閑地以其優美的姿態,從床上爬了起來,如雲的秀髮輕紗般流瀉下來,輕柔地散落在她的身前肩背。隨著她的走動,優雅修長的玉體便隨著身體的移動而波浪般起伏著。
花怡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一股新鮮的空氣便涌了進來。
葉鋒深吸了一口氣,又俯身向下,以單拳支住床面,做了二百個俯臥撑。做這個運動已成爲他每日的習慣。
花怡含笑地看著,等他做完了,便過來溫柔地服侍葉鋒穿上衣服。葉鋒享受著花怡的悉心照料,在她的俏臉上吻了一下,嘆道:「怡姐,我好幸福,真不知我上輩子積了什麽德,所以上天才把你這個最美麗,最溫柔的仙子賜給我爲妻!」
花怡笑顔如花,纖指點在葉鋒的額頭上:「幾日不見,奴家夫君的情話還是沒有退步,哄得奴家真是好開心!」
葉鋒哈哈一笑,又吻了花怡一下,面對銅鏡,整起衣冠來。花怡則手握梳子,輕柔地給葉鋒梳起頭來。
葉鋒感受著夫妻間的溫馨,忽然聽到身後的花怡低低的聲音傳來:「鋒郎,如果將來有一天,奴……奴家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你自己!」
葉鋒身體一顫,訝然轉過頭去。
「怡姐,你怎麽會這樣說呢,你以後怎麽會不在我身邊呢?」
他凝視著花怡的俏臉,却見花怡的眼睛似泛起了一層霧意。
葉鋒心中伸起不妥的感覺,他伸手把花怡抱到懷裏,柔聲道:「怡姐,你怎麽啦?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花怡痴痴地看了他一眼,却「噗哧!」一笑,道:「沒什麽,剛才我在和鋒郎開玩笑呢!」
葉鋒心中伸起了疑惑,握住花怡的小手,道:「以後不許你說這種話!否則,爲夫會生氣的!」
正在這時,青兒來報,說趙白來訪。

   ※   ※   ※   ※   ※
  
葉鋒來到客廳時,趙白正在等候。他神情平靜地呷著早茶,英俊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聽到脚步聲,他緩緩地放下茶杯,抬頭向葉鋒看來。一雙虎目精光閃閃,射出深邃而銳利的光芒,但隨又斂去。
兩人相互問好,一番客套後,葉鋒問起了趙白的來意。
却見趙白沉呤不語,撫著上唇濃密的短髭,欲言又止,嘆了口氣,却道:「今日天氣甚好,賢弟陪我到花園走走吧!」
葉鋒心中泛起古怪的感覺,趙白昨日與今日的表現,處處透著反常,他會有什麽事呢?
兩人在花園中邁著步。
二人皆是人中之龍,趙白高大英俊,氣度懾人!而葉鋒則閑適飄逸,儒雅文秀。二人緩緩而行,看得在一旁打掃的雲兒,青兒,蘭兒三女眼睛發亮。
兩人走到一處假山後。
趙白沉默良久,望向葉鋒,眼中帶著一絲的憐惜,緩緩道:「春雨,今日爲兄有一事告知,春雨你要有心理準備!」
葉鋒心中一顫,眼前突然浮現出剛才花怡反常的表現,沉聲道:「大哥有話請說!」
趙白點了點頭,凝視著葉鋒的眼睛,緩緩道:「昨日弟妹救回來後,我便發現了弟妹身上有不妥之處!」
「不妥之處?」葉鋒猛然眼中射出寒光,望向趙白。
趙白嘆道:「是的,弟妹的臉上似浮現著一層奇異的青光,我反復尋思,現已可肯定,弟妹已經身中了一種叫‘斷腸散’的劇毒!」
「劇……毒……?」
葉鋒猛然臉色大變,爲……什麽?爲什麽上天要如此對待善良的怡姐?
趙白望向葉鋒,續道:「斷腸散乃是蘭花國極隱密之物,等閑之人不會輕易知曉,此藥乃是天下至陰至毒之物,其毒無比!服後一個月內如若沒有解藥,將全身爆裂而死!令人聞之色變!」
葉鋒咬牙道:「解藥在何處可尋?」
趙白搖了搖頭。
「斷腸散乃是蘭花國宮中密藥,解藥向來只有蘭花國君才能掌控。蘭花王宮防守森嚴,盜取極爲不易。且玉月城到蘭花國都城的路程少說也要二個月,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
葉鋒全身冰冷,强忍心中的悸動,沉聲道:「難道說就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
「有!天下間還有另一人可解此毒!」趙白緩緩道。
葉鋒就好似在漆黑的寒夜中發現一絲光明,顫聲道:「誰?」
趙白沉聲道:「李音!」
「李音!」
葉鋒驚訝地叫出聲:「她有解藥?」
「非也!」
趙白搖了搖頭:「李大人沒有解藥,但她習練的寒音功却是世上唯一可解此劇毒的方法!
「唯一可解此劇毒的方法?」
望著葉鋒疑惑的神情,趙白解釋道:「斷腸散乃是天下至陰至毒之物,而寒音功則是天下至陰至寒之功,剛好可以以毒攻毒,解此劇毒!五年前,我國名將李寒流曾中過此毒,後來是李音的兄長李會偉大人利用寒音功成功地爲他驅逐此毒!只是,現在李會偉大人赴京公幹,現在只有李音李大人習練過此功,所以只有她才可以驅逐此毒!」
「只是!」
趙白的眉頭皺起,沉呤道:「此法醫治時極爲凶險,如一不小心,醫治者輕則武功盡失,重則走火入魔,限入死地!當年李會偉大人便差一點發生意外。事關生死,也不知李大人肯不肯冒這個險!」
「不過!」趙白直視葉鋒,「這是賢弟唯一的機會!」
造化弄人!
葉鋒的心中驀然浮現出這句話!爲什麽偏偏是她?
想起自己和李音的種種情形,葉鋒心中百味交集,如果前去求人,以自己和李音的一向的過節,是否會遭受李音的刁難,遭受到極大的屈辱?不過……
「無論如何,自己都一定要讓李音治好怡姐!只要能救怡姐,自己什麽都願意做!」
望著趙白遠去的身影,葉鋒斷然作出了這個决定。
忽然從身後傳來花怡低低的聲音:「鋒郎!」
葉鋒全身一顫,緩緩地轉過身去。只見花怡俏立在身後,怯怯地望著他,玉容上已是淚流滿面。
「怡姐都聽到了?」
花怡凄然地點了點頭。
葉鋒猛然上前一步,緊緊地抱住玉人,用盡全身的力氣,生怕她會飛了似的。花怡也緊緊地摟著葉鋒,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却見葉鋒猛然伸出手,恨恨地在她的豐臀上用力拍了幾下,「啪啪!」作響。
「啊……嗚……」
花怡吃痛,嬌軀不斷地扭動著,玉首緊緊地埋在葉鋒的胸前。
葉鋒扳過花怡那張猶帶淚痕的玉容,却見花怡痴痴地望著他。葉鋒輕柔地爲她拭去淚珠,雙目凝視著她,心痛地道:「小傻瓜,爲什麽不告訴我呢?你知道我會有多擔心嗎?」
花怡伸手撫上葉鋒的臉,怯怯地道:「妾身知錯了,鋒郎饒過奴家吧!當日,妾身幷不知道還有李大人這種驅毒方法,以爲只有蘭花國國君才有解藥!所以……」
葉鋒搖了搖頭,緩緩地道:「怡姐,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擔心!只是,你要知道,如果沒有你,生命對我將沒有任何意義!」
花怡渾身一震,又緊緊摟住葉鋒,眼中涌出了淚花。
良久,花怡抬起頭,低聲道:「鋒郎真要去李府嗎?」
葉鋒深吸了一口氣:「是的!」
「事關生死,李大人肯救嗎?萬一她不肯救,那……而且……」
花怡低下了頭,低聲道:「以鋒郎與李大人一向的過節,我怕……你會遭受侮辱!怕……她會給你難堪……」
葉鋒緊緊摟著花怡,緩緩地道:「怡姐,是我生命中最珍惜的寶貝!爲了你,我什麽都願意做!如果,你有何不測,我就陪你一起去,我們到地下繼續做夫妻!不過在此之前,我是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
言罷,猛地吻了一下花怡,毅然而去!



第二十七章  忍無可忍

李音的府第位于福月區,巍然屹立,豪華高大,宏偉壯觀。
一道兩人高的白色粉墻,嚴嚴實實地圍住了府內百十間樓房;大門口懸挂的金邊藍底「李府」竪匾,門旁兩個高大威武的石獅,都顯示著主人的特殊地位。
葉鋒來到府前,只見大門口站著兩排身材槐梧,全身披甲,手持利刃的軍士,防守非常森嚴。
他猶豫了半響,咬了咬牙,向門衛通報了一下,說是有事求見李大人。不多時,便有一個俏麗的女婢走了出來。她神情怪異地打量了葉鋒一會兒,便把他領到客廳,著他坐下,又奉上香茗,才姗姗去了,留下葉鋒一個人獨坐廣闊的客廳裏。
葉鋒心潮起伏,瀏目四顧,只見客廳十分寬敞。南北兩邊是全套酸枝公座椅,當中擺著雲石桌子、雲石凳子。東面靠墻正中是一個白玉櫃子,裏面陳設著碧玉、瑪瑙、珊瑚、怪石種種玩器;櫃子兩旁是書架,架上放著筆記、小說、詩文集子之類的書集。
西面靠窗子,擺著一張大酸枝炕床,床上擺著炕几,三面鑲著大理石。炕床後面,是紅木雕刻葵花明窗,上面嵌著紅、黃、藍、綠各色玉石。透過窗子,可以看見客廳後面所種的竹子,碧綠可愛。整個客廳的布置得玲瓏,文雅。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音始終沒出來,也沒有一個人來理他,便像是當葉鋒不存在似的。一股怒火從葉鋒的心頭涌起。他知是李音故意刁難他。
正要喚人,脚步聲響起。
却是那俏婢走了出來,俏目掃過葉鋒的臉龐,抿嘴一笑,嬌聲道:「葉公子,大人請公子入內覲見!」
葉鋒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多謝!」起身隨那美婢往李音的私房走去。
穿過兩個天井,直到第三進,從東邊上樓。那美婢到了一個房門,隔著門帷道:「大人,葉公子到了!」輕輕掀開門帷,將嘴努了努,嘻的笑了一聲。
葉鋒走進門去,迎面又是一道簾子。一進屋,先聞到一陣幽幽的香氣,接著眼前一耀,只見屋內極爲華貴高雅,床上珠羅紗的帳子,白色緞被上綉著一隻黃色的鳳凰,壁上挂著一幅工筆仕女圖。床前桌上放著一張雕花端硯,幾件碧玉玩物,筆筒中插了大大小小六七支筆,西首一張幾上供著一盆蘭花,架子上停著一只白鸚鵡。連椅披上也綉了花。真是滿室錦綉。
李音穿著一身淡綠色的便裝,正斜依在床鋪上,手上拿著一卷書,見葉鋒進來,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低頭看書。
葉鋒心中涌起怒火,旋又克制下去,道:「葉鋒參見大人!」
李音的鼻子裏哼了一聲,道:「坐吧!」又自顧自地看書。
葉鋒强忍心中不快,在椅子上坐下,屋內又恢復了寂靜。
葉鋒坐下後,李音却好像忘記了葉鋒似的,只是很懶散地靠著床鋪,有滋有味地看著書,似乎那書中有寶似的。
葉鋒咳嗽了一下,道:「大人,在下……」
李音揚了揚手,頭也不抬,道:「有話等會再說!」
……
葉鋒心中涌起把眼前一切砸爛的衝動,旋又克制下去。
那李音還是那樣愜意地半躺著,絲毫沒有顧忌。
而由于這樣半躺著,她那薄薄的衣裙更是緊緊地包裹著她那豐潤而又凹凸有致的身體,高聳的雙峰頂著衣服隨著呼吸輕微地起伏著,葉鋒似乎可以看見乳頭的形狀在輕微顫動。她的衣裙領口和胸脯有一點空隙,使葉鋒隱約可以看見裏面豐滿的乳房微微起伏著。
葉鋒突然感覺到體內有一股野獸般的衝動。正在這時,李音放下了手中的書本,向他轉過頭來,臉上似笑非笑,道:「今日葉公子怎麽這麽有空,前來拜訪妾身呢?」
葉鋒起身深施一禮,道:「在下妻子身中巨毒,只有大人才能解救,希望大人能加以援手!」
李音淡淡道:「可是斷腸散?」
葉鋒一震,道:「不錯,原來大人也知道了!」
李音哼了一聲,傲然道:「天下間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哼,不錯,現天下間只有我一人才來得及救你的妻子!只是……」
她的俏目掃過葉鋒的臉,繼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救你的妻子!我自已也會有生命危險?」
葉鋒想起怡姐,心如刀割,靜靜道:「我知道我的請求非常讓大人爲難,不過我還是希望大人能够……」
李音靜靜地凝視著葉鋒,眼中神情變幻不定,半響,她的細眉一挑,道:「你是在求我嗎?」
葉鋒誠懇地道:「如果大人能加以援手,葉某將終身感激不盡!」
李音道:「我再問你一遍,你是在求我嗎?」
葉鋒一咬牙,道:「是的,李大人,算我求你!如果你能加以援手,在下願答應你的一切要求!」
李音仰天發出一陣「咯咯咯」的嬌笑,神情似有說不出的暢快。半響,她起身下了床,走到葉鋒的面前,伸手撫了撫葉鋒的臉,突然凑到葉鋒的耳旁,昵聲道:「你終于求我了,嘖嘖,葉公子,你再倔,再拽,還不是一樣要送上門給我操!」
「我操你媽!」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她這樣羞辱,但是葉鋒却還是感覺到了胸膛裏的怒火,他仿佛聽見了血管裏沸騰的聲音。但隨即腦中又涌起了花怡的玉容,只有默默咬牙忍受。
他呼呼地喘了幾口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半響,沉聲道:「大人會解救嗎?」
李音風情萬種地走了開去,昵聲道:「急什麽?我們先樂一樂!」
她斜倚在床邊,沖葉鋒勾了勾手指,昵聲道:「過來……」
望著李音那巧笑倩兮的臉,那得意洋洋的表情,一般抑制不住的、狂猛的殺意猛然涌上葉鋒的心頭,李音真是太過分了!即使以前自己有得罪過她,但她用得著如此羞辱自己嗎?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惡、太自我、報復心太强、太令人憤怒了!
他猛地就要舉步,沖上前去,把李音撕成碎片。只是與此同時,花怡的倩影又掠上了心頭,活生生地止住了他的一切衝動。
這個世上只有李音才能救花怡。而花怡是葉鋒生命中最珍惜的寶貝!他决不能失去她。
爲了怡姐……
葉鋒猛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走到李音的面前。
李音得意地笑了一聲,起身倒了一杯美酒,一飲而盡,一雙勾人魂魄的杏眼緊緊盯著葉鋒的眼睛,手一揮,「卟!」的一聲,酒杯穿窗而去。
葉鋒一怔,却聽得鑼鼓絲竹的聲音從四周響起,悠揚動聽,帶著一種奇異的節奏。
隨著音樂,李音的臉上露出了一股說不出的蕩意,她看著葉鋒,用低沉性感的嗓音緩緩道:「慢慢把衣服脫了,動作要性感!」
葉鋒心裏泛起了說之不盡的屈辱感覺,他靜靜地望著李音,很顯然,她早知道他會來,幷且一早就準備好了玩弄他的一切道具。
「李音,你實在是欺人太甚!」
葉鋒的手都握得發白了,但爲了心愛的妻子,他却必須忍受這一切。他心裏默念著花怡的名字,慢慢地脫下了衣服,露出了筆挺精幹的身軀。
他冷冷地看著李音,目光深處掩飾不住對李音的刻骨敵意。
李音頗有興趣地打量著葉鋒的神情,絲毫也不在意葉鋒那像是要吃人的目光。面前這個俊秀的男人氣質更勝從前,舉手投足間皆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風采,讓她越來越抑制不住自己體內的騷動。葉鋒那仇恨的目光非但沒讓她退縮,反而更帶給她一種難以形容的刺激感。
她媚眼如絲,細細地看著葉鋒那偉岸的身軀,看著葉鋒一件件脫去衣服,口中嘖嘖有聲,還不時掩口嬌笑。
當葉鋒身上脫去身上最後一件衣服時,李音更是媚得眼中似要滴出水來。嬌笑聲中,她突然一個回旋,等轉過身來時,手上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根粗長的皮鞭,只聽她口中道:「姓葉的,我要叫你永遠也忘不了我!」
唰的一聲,皮鞭一頓,劈頭蓋臉便向葉鋒當頭抽來。
「啪!啪!」幾聲,葉鋒躲閃不及,身上中了幾鞭,痛徹入骨!

   ※   ※   ※   ※   ※
  、
「我操!」
粗長的皮鞭不斷地抽打在葉鋒身上,帶來了痛徹入骨的感覺!在李音銀鈴般得意的笑聲中,一股如火山爆發般的憤怒涌上了葉鋒的心頭,極度的痛苦和仇恨,一下子填滿了葉鋒的身心,極度的屈辱感他的腦中一片空白。
他的胸中怒氣充塞,如要炸裂,眼中如欲噴出火來!如此侮辱,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他心中憤怒無比,霎時之間,只覺全身燥熱,有如火焚。四肢百骸極爲難受,似乎每處大穴之中,同時有幾百枚燒紅了的小針在不住刺入。
葉鋒急促地著喘氣,猛然一聲大喝,接著,他全身骨胳便一陣「啪啪!」作響,便如炒豆子一般。
李音停了下來,駭然地望著葉鋒。
葉鋒微閉雙眼,只覺口乾舌燥,頭腦暈眩,胸中難以言喻的氣悶,猛然他渾體一震,只覺得一道沛然莫測的神奇洪流由心頭涌起,以快的叫人無法接受的高速向全身擴散。
他的內識隨著每一股真氣在數不清的大小循環裏自然流轉,全身充盈,無法言傳的奇妙感覺油然而生,脫胎換骨仿如轉世重生。
原先丹田內積聚的真氣,變得更至精至純,自然而然地散向四肢百骸,而在丹田之中却又奇迹般地持續産生同樣精存的內氣,源源不斷地補充,輸向各處。
真氣一路通關搭橋,所向披靡,所有曾被截斷的經脉全被續接,原先的脉絡被拓寬和延伸,幷發展出許多全新的信道,融會貫通後最終形成無數的循環,生生不息。
刹時,他身上數十處玄關已被一一衝破,只覺全身脉絡之中,有如一條條水銀在到處流轉,舒適無比。頃刻之間,他已打通了以往夢寐以求的生死玄關和任督二脉!
他已與天地融合到一起,幷在混沌中伴隨著萬物復蘇,生機勃勃。
葉鋒猛地睜開眼,從天地一體中脫離出來,恢復外在意識。
至此,葉鋒的「春雨譜」水火相濟,龍虎交會。又突破了第六重,進入了第七重。此種情况,真不知是令人該哭還是該笑!
只是!
葉鋒却覺得全身充斥著一股暴虐之氣,心中滿是憤怒的火焰和沖天殺機,急需發泄,他長嘯一聲,猛然望向李音,眼中精光爆射,射出兩道詭異的光綫,渾身上下散發著莫名的懾人氣勢!
葉鋒的一切變化李音皆看在眼裏,她的眼神驚異莫明,內心狂跳,見葉鋒望來,她的眼球一縮,一聲輕喝,修長的身影突然動了起來,她的動作却似乎是在搶,速度很快,快如閃電般的的撲了過來,一個跨步就到了葉鋒的身後。
她的手搭到葉鋒的左肩上了,以一個絕不自然的却無比流暢的步伐一分不差地貼身靠了上來。
但葉鋒此時的身法已經與先前不可同日而語,他只輕微一掂脚尖,整個人就向左後方滑出一丈,手一伸,抓住一塊床單裹住赤裸的身子,就在李音即將挨近的一刻,葉鋒返身右脚一步撂出,帶起如吹哨般尖銳的破空聲,反撂上去。
李音眼中閃過一絲驚駭,借力向右飄開一步。一個空翻,竟來到葉鋒的頭上,右脚伸出,帶著呼嘯聲,向葉鋒踢來。
李音的右脚在上方迅速擴大,朝葉鋒似重似輕的踢來,平平無奇的一脚,顯出幹錘百煉的功力,其出神入化處,非是親眼目睹,絕不肯相信區區一脚,竟可臻如斯境界。
葉鋒全身勁氣迷漫,如魔法變幻般移到半丈許處,大喝一聲,呼的一拳,向李音打出,瀟灑大方已極,勁力更是剛中有柔,柔中有剛。
拳勢以驚人的高速推進,無可測度,更無法掌握,但又像全無變化,返本複原地集千變萬化于不變之中,如此武功,盡奪天地之造化!
李音大駭,沒想到葉鋒功力竟達到如此境地,際此關頭,李音顯露出一身不凡的功力,粗長的皮鞭一揮,勾住了一根柱子,跌躍開去。
她一落地,微微一頓,修長而又筆直的玉腿便向葉鋒連環踢來,每一脚都快逾閃電,重若山岳!
她不住地跳躍著,腿腿不離葉鋒的要害!力道凶猛異常,帶著呼呼的風聲!那雙靈活之極的長腿,不住地從不同的地方,不可思議的角度,狂風暴雨般地向葉鋒攻來。
手上的鞭子更是啪啪作響,帶著尖銳的呼聲,以各種怪異的角度向葉鋒抽來。
「李音,是向你算賬的時侯了!」
葉鋒心頭的暴虐之氣越燒越旺,他怒哼一聲,李音不由嬌軀一震。這一下哼聲雖低,却加雷鳴般令她耳鼓發痛,顯示葉鋒內力之强,遠超她的估計。
葉鋒眼中神芒畢露,罩定李音,李音感到對手强烈的殺機,與平日的葉鋒迥然不同,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恐懼。在氣勢上,她完全被葉鋒所壓倒。
葉鋒銳利的眼神寒光閃閃。在迅如鬼魅的身法裏,他雙手或掌或拳或指,雙脚時踢時膝撞,在强大的腰勁下,甚至雙肩的側撞,沒有一下不對李音構成莫大的威脅。
中國散打,天下無敵,至此,在葉鋒的身上,更是得到了完美的體現!
李音每一腿每一鞭都落空,原來完美無懈的一擊,給對方一個轉身,或一個側撞,便變成劣招,無論速度多快,總在葉鋒拳擊掌劈和腿踢下,冰消瓦解。
而且他忽然長攻,忽然貼打,每一著都針對著她的弱點,顯示對手高明的眼力,兼且出招神出鬼沒,使她疲于奔命。
李音眼中閃過一絲懼意,她猛然喝道:「葉鋒,你不想救你的妻子了?」
葉鋒聽若未聞!雙拳在她眼前畫出幾道弧綫,變爲漫天拳影,無窮無盡地逼來。
李音更是駭然,急速地後退,一直退到墻邊,拋掉鞭子,手一伸,手上多了根銀頭長槍!此槍一入她手,槍身便流動著銀色的光澤,似蛟龍般,蠢蠢欲動。
還未見她有任何動作,風雲突變,半空中已盛開了九朵銀花,而她的手上仿似握著九把槍,槍槍有如銀龍般抖動。
槍花一挽,便向葉鋒當頭扎來,勁氣淩厲無匹。
葉鋒心中靜如止水,冷若冰雪,以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計算著長槍的來勢、角度、走向;身形驀地標上前,雙拳同時擊在槍身上。
李音感覺到葉鋒的雙拳,一柔一剛,兩種不同的力道同時擊來,先是槍身經震,一股拉力向側一帶,却似把長槍吸取過去,跟著長槍被一剛猛無匹的力道一撞,這正反不同的兩股大力,她何能抗拒,長槍脫手墜地。
李音大駭飛退,她輕功極爲高明,豈知葉鋒如影隨形,緊迫而來。「蓬」!的一聲,一拳擊出,正中李音的小腹!
李音一聲慘叫,被打得直飛出去,「嗵!」的一聲,重重地撞在墻上,口角溢出了血絲。

   ※   ※   ※   ※   ※
  
葉鋒退了開去,冷冷地瞧著李音。同時,他仔細地傾聽著外面的動靜,但令他詫異的是,裏面都鬧翻天了,外面却還不見有李音府中的家人前來。
而經過剛才的這番打鬥,葉鋒對自己的身手達到了前所未有的信心。以自已現在的身手,盡可在這個世界上占有立足之地。
李音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盯著葉鋒,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這個男人真的變了,無論是氣質還是神蘊都和以前截然不同了!面對他,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産生了一股懼意。
李音猛一搖頭,咬緊牙關,慢慢站了起來,雙手握拳,雙脚呈方步站定。被打散的頭髮沾在滿臉的冷汗上,她使勁地甩了甩頭,將長髮甩到腦後。
她是個倔强的女人,輕易不會認輸的!
葉鋒靜靜地等著她,一動不動地站著,明亮的眸子炯炯發光,他身上只裹著一塊床單,露出了渾厚雄壯的胸肌。
對方已經完成防禦,李音一聲嬌斥,又飛步撲來,一股淩厲的殺氣頓時浸透她的全身。
葉鋒一聲冷笑,飛身避過,李音又是一聲嬌斥,跳前兩步,轉身回旋,一腿擊向葉鋒的側翼,乘葉鋒矮身抵擋的同時雙掌齊發拍向他的雙肩。
只是她錯誤地估計了葉鋒扎馬時的穩固性,雙掌齊中但對手紋絲不動,反倒是李音自己猛地撞在了葉鋒的胸前。
李音一接觸對方身體就敏銳地感覺到了對手左腿站立的力度偏弱。側拌摔發動了。她的腿側彎,猛踢葉鋒的左腿,肩膀再頂,但是已經晚了,葉鋒鐵鉗似的雙臂緊緊地匝住了她,結果是兩個人一同倒地,滾在了一起。
葉鋒的雙手緊緊環抱住李音的上身,將她的雙手鎖定,翻身把她壓在底下,彎起膝蓋頂住她的大腿。
他的臉緊緊地貼著她的胸口,一股濃烈而甜膩的女人汗味帶著溫暖撲鼻傳來。他的頭有點昏昏然,體溫急劇升高,喉嚨發幹。滿面是汗的李音還在拼命地掙扎著,但最終雙手被葉鋒緊緊地鎖在背後,然後她看到了葉鋒眼中的光芒,那是一種憤怒的光芒,一種瘋狂的光芒。
一個男人的本能和野性被女人激烈的掙扎觸怒了,葉鋒發出野獸般的目光。



第二十八章  極度快感

「唰!」的一聲,葉鋒猛地撕開了李音的衣服,露出裏面雪白高聳的胸部。
李音大吃一驚,尖聲道:「葉鋒,你想幹什麽?」
「操你!」葉鋒惡狠狠地回答。
李音一下怔住了,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她想不到葉鋒敢對自己說出這樣的字眼,她被葉鋒殺氣騰騰的眼神嚇住了。
不過她隨即又回醒過來,臉上出現了一種即放蕩不羈又淫蕩的表情。隨後她便進行了猛烈的反抗和掙扎,嘴裏惡狠狠地駡道:「你這個臭男人,想操我?是我操你!」
她拼命地擺著頭,長髮不住地搖晃著,玉手不斷地撕打著葉鋒的身體。拳頭,肘部,膝蓋、四肢都成了她的進攻武器,幷不住憤怒地大吼著。見李音不住地掙扎著,葉鋒心中涌起了狂躁的怒火!
「她媽的臭婊子!」
話音未落,葉鋒一把扯住她的頭髮,猛地一巴掌扇在了她臉上,一聲清脆的響聲,李音光滑的臉頰上多出五道指印。
李音一怔,隨即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暴跳如雷,一雙手拼命地撕打著葉鋒,嘴裏狂叫著:「你這個臭男人,你敢打我!我……我要將你五馬分……尸!你……這頭猪……」接下來更是一連串惡毒的咒駡。
看著李音紅艶的嘴唇一開一合間吐出惡毒的語言,葉鋒更怒:「敢駡我?要將我五馬分尸?……老子打死你!」
「啪!啪!啪!」左右開弓,重重地給了她幾個耳光。
李音被這幾個重重的耳光打得暈頭轉向。嬌美的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冷汗直冒,杏眼流出透明的淚滴。她再一掙扎,又吃了幾記耳光。望著葉鋒那像是要吃人的目光!一股懼意從心頭升起。她不由張口呼救:「來人……救……」
她剛喊出個「救」字,葉鋒的左手已經掐住了她的臉頰,讓剩下的幾個字都變成了無意義的「咦呀」。她的手脚開始亂踢亂打,可葉鋒用身子輕易的就壓制住了她的雙腿,用左肘壓住了她的右臂,把她的左胳膊扭到她的背後壓住,李音疼的臉色慘白,眼淚「唰」的流了出來。
葉鋒幷沒有理會李音的眼淚,因爲他的目光全被她胸前劇烈起伏的山巒吸引了。
那緊緊覆蓋在她成熟完美胴體上的衣服!既勾勒出了李音迷人的身段曲綫,又反襯出了她那欺霜賽雪的白膩肌膚,帶給人十分强烈的視覺衝擊!
然而更加吸引葉鋒目光的,却是李音那高高鼓起的酥胸。隨著李音的亂踢亂打,她那兩個渾圓、鼓脹的奶球仿佛有節奏感般,在胸前顫巍巍的抖動著,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韵律。
葉鋒只覺得雙眼發黑,大腦一陣眩暈,好個性感嫵媚、體態豐腴的女人!
「你……你這個無賴!下流胚!最無耻的惡棍……」李音的嘴裏疾言厲色的痛斥著,修長的嬌軀却控制不住的打著冷顫。
當葉鋒的目光掃射到她那鼓鼓脹的起伏著的酥胸上時,她的聲音嘎然而止,一雙美腿不由自主的幷的更攏,兩個圓圓的膝蓋輕輕的相互摩擦著。
「繼續駡呀!怎麽不駡了?」葉鋒的怒火與欲火一起翻滾了上來,咬牙切齒的道:「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的自尊,踐踏我的人格!我……我要用你的肉體,來洗清我蒙受的耻辱!」
葉鋒狠狠地咒駡著,所有想的到的下流話都從牙縫裏迸射而出。可是,隨著駡聲的不斷持續,一種隱隱的恐懼從潜意識裏悄悄的泛了上來……
──這是我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舉動麽?我什麽時候變的如此可怕?如此惡毒?
──是不是邪惡的天性,已經完全在我身體裏爆發?是不是從此以後,我就將向著黑暗的一面越滑越遠,從此走上一條危險的不歸路?
他內心在天人交戰,嘴裏在駡著,手上却沒有閑著,「唰!」的一聲,完全撕開了李音的衣服!把她那完美傲人的胸脯赤裸裸的、一絲不挂的展露了出來!
李音的身子僵了一下,接著又是更爲猛烈的反抗,但很快,她的體力便不支,動作漸漸地慢了下來。身子很快又被葉鋒重重地壓住,再加上葉鋒又是幾記重重的耳光,便不得不放弃了!只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葉鋒。

   ※   ※   ※   ※   ※
  
「老天,真是……完美的杰作!」葉鋒贊不絕口的驚嘆著,眼珠瞬也不瞬的定在了李音的嬌軀上。
只見在那不著寸縷的酥胸上,兩個豐滿雪白的乳房幾乎占據了整個視綫。雖然失去了衣料的襯托,但這兩團高聳的乳肉竟幾乎沒有下垂!
晶瑩剔透的雪潤奶球弧綫圓妙,看上去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結實、飽滿,洋溢著水分充足的蜜汁,令人恨不得咬上一口才甘心!
然而更加讓人贊嘆不已的,却是雙峰頂端那對嬌艶欲滴的蓓蕾。乳暈的顔色是一種非常成熟誘人的淡褐色。兩顆秀氣的乳頭很大,水嫩嫩的突起,就像珠圓玉潤的櫻桃般,點綴在滾圓雪白的奶瓜上頭,形成一副極其挑逗的性感畫面……
葉鋒的大腦還來不及發出命令,顫抖的雙掌就自作主張的按了上去,一把握住了這對彈性驚人的肉團。軟綿綿的乳房滑不溜手,竟險些從他的手掌中逃逸而出。
葉鋒急忙加大了指間的力道,用力的抓緊了乳峰的根部,把它們從左右向中間推擠,弄出了一條深深的乳溝。
「哦……」
手掌一陣顫抖,仿佛有股電流自掌心通過,傳遍了全身所有的血液細胞……幾乎就在同一剎那,李音倒吸了口凉氣,身體像觸電般顫抖了一下!她又羞又氣,惡狠狠地看著葉鋒,恨不得把葉鋒生撕了。
但是葉鋒却顧不上那麽多了,情不自禁的閉起眼睛,好好的體會著這無與倫比的美妙手感!
李音的雙乳真是超乎想像的飽滿鼓脹,葉鋒的十根手指已經撑到了極限,但也只能勉强的抓住大半個乳房。柔滑細膩的奶子又酥又軟,托在手裏沉甸甸的份量十足。
大概是由于注重鍛煉的緣故,這對白嫩的乳球充滿了青春健康的彈性,令人摸了還想再摸、怎麽也不捨得放手……
葉鋒抓著李音的乳房,不住地柔捏著,李音的身體觸電般地抖個不停。她羞憤欲死,口中駡個不停。但在葉鋒的撫摸下,却慢慢地,不由自主地擠出了含混不清的鼻音,小嘴更是發出了誘人的喘息聲,成熟的臉孔泛起誘人的桃紅色。
感覺到李音的喘息聲,葉鋒荷荷怪笑著說:「美人兒,是不是很興奮?看……奶頭都竪起來了……」李音沒有回答,只是臉上的表情却越來越淫蕩。嘴上發出的喘息聲也是越來越勾人心魂!
葉鋒興奮的不能自持,他使勁的揉捏著李音胸前的雙乳。十根指頭深深的陷了進去,肆意的擠壓著這兩顆滾圓雪潤的奶瓜,把它們塑造成各種各樣的形狀。接著又低下頭親吻著,舌尖來回的游弋在尖尖的蓓蕾上,發出了旖靡之極的「啾、啾」聲。他不住地吞著清清的乳香,好不美味。
李音的喘息聲一下子變大了,猛然雙臂牢牢的箍住葉鋒的脖子,把葉鋒的腦袋按向她的胸脯。葉鋒注意到她嬌嫩的乳蒂正從擴散的乳暈中俏立起來,看上去就像一顆嬌艶欲滴的紫葡萄,無論是顔色還是輪廓都無比誘人,體現出了一種成熟女人才有的艶麗美……
猛然,李音的身體哆嗦了一下,雙頰突然飛紅了,俏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羞澀的把兩條粉腿蜷縮了起來。葉鋒心頭奇怪,眼光順著腿部的曲綫向上望去,頓時也怔住了……
只見那粉紅色的褻褲竟已濕了,中間赫然出現了一塊手掌大小的污迹,若隱若現的透出了兩瓣小巧的弧形……
「哈!李音,你還真淫蕩哪!」
葉鋒只覺得熱血直涌入頭頂,大腦一片眩暈,他猛地一把扯下李音的褻褲!
「啊!」
在李音的驚呼聲中,片刻間,她已是不著寸縷了!
修長的雙腿被葉鋒大大的分開,神秘的私處已然纖毫畢露的展現在了葉鋒的視綫中!
只見李音的私處飽滿豐隆,在凝脂一樣光滑柔軟的大腿根部,一片漆黑的陰毛均勻的覆蓋在腿間的隆起處。
烏黑的陰毛細密而茂盛,蜷曲細長,十分的濃密,整齊的覆蓋著整個三角區域,不僅把桃源洞口嚴嚴實實的遮擋住了,甚至還蔓延到了雪白的股溝裏。下身更是已濕的一塌糊塗,不斷有晶瑩的露珠緩緩的滲出……
見葉鋒緊緊地盯著自己的私處,李音羞得滿臉通紅,全身皮膚都變成緋紅色,全身上下都透射著一股妖異的美麗。她雙手掩住玉臉,不敢再看葉鋒!完全沒了往日那種冷艶、高傲!
葉鋒大樂,看著這個原本高傲、不可一世的女人在自己的身下的怯樣,心中分外有一種異樣的滿足感,他縱聲大笑道:「李音,你看看你濕成什麽樣子!你這個淫婦,是不是很受不了?就讓老子來滿足你吧!」
葉鋒說著,大吼一聲,把身上的床單一扯,胯下猛然向前一送!粗長的分身對準李音泛濫多汁的蜜穴!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刺了進去!

   ※   ※   ※   ※   ※
  
只聽「噗嗤」一聲,葉鋒感覺到分身頂開了一圈密實的嫩肉,前端陷進了溫暖舒適的包圍裏。他那根又粗又大的分身,已盡根沒入李音期待已久的飽滿私處,重重地頂在她的花芯上。
李音渾身一震,「啊」的一聲尖叫,嘴角一下子張得大大的,雙眼翻白,隨即四肢像八爪魚似的把葉鋒緊緊地纏繞住。
真是一個天堂啊,重巒迭翠般的皺褶蠕動起來就像千百張小嘴一起吸吮著葉鋒的分身,李音的深處就像是一個柔軟的肉墊,葉鋒的每一次重擊它都讓它抖動摩擦,讓葉鋒有種電擊似的酥麻,每一擊都讓李音發出一陣膩人的呻吟……
「哈哈哈……李音,你這個淫婦,老子幹死你!」
葉鋒看著緊緊纏在自己身上的李音,極端興奮之下,竟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這……這是真的嗎?壓在自己身下的真的是李音嗎?真是昔日那個高傲冷艶,對自己盡情嘲諷,輕蔑不屑的李音嗎?想起以前自己所遭受過她的屈辱,心中更是分外有一種滿足感!
他大刀闊斧地衝刺著,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到下半身,開始像在對付仇敵一般的瘋狂撞擊起來,那種狂插猛抽、次次長驅直入、下下直搗黃龍的凶狠與殘暴,馬上使李音被他幹得庛牙咧嘴、浪叫連連,令人摸不清楚李音到底是痛苦還是歡欣!
而葉鋒却一秒鐘都沒停止,像油漬一般的汗水不斷地滴落在李音香汗涔涔的玉體上,他盡情地抽動著,雙手緊捏著李音柔軟的乳房,爽極了!
「操死你!操死你!」葉鋒粗暴地喊著!
他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深深的插入,李音不住地呻吟,嗚咽……
終于!
一聲聲銷魂落魄的吶喊,不斷的從李音的唇齒間叫了出來。她的俏臉扭曲著,再沒有往日那種高傲的模樣,只顧將雙腿緊緊的纏繞著葉鋒的腰,挺起屁股迎合著葉鋒的每一下抽送……
每抽插一次,李音便嬌軀一陣顫抖,她的私處又緊又滑,水非常多,每次都帶著響聲…葉鋒一操,她就哼哼,而且哼得好聽極了,拖著哭腔……讓葉鋒越聽越想操……
這個女人熟美得像遠古的妖精,像白玉雕成的維納斯一樣,美得葉鋒的體毛都竪了起來。
她那成熟饑渴的花芯,緊緊吸吮著葉鋒,層層迭迭的嫩肉,也不停地擠壓研磨著葉鋒,葉鋒感到無法言喻的舒服暢快,他挺腰擺臀,不住地狠狠的抽插著。火熱粗壯的分身,每一抽插均直達李音那敏感的花芯……
這種感覺,又酥又麻,又酸又癢;李音只覺愉悅甘美飄飄欲仙,禁不住放浪的呻吟了起來:「喔……唔……」
她不停地呻吟著,她已不能再發出有條理的言語來,她只是叫著,嚷著,大喘著氣,發出毫無意義的不知是什麽話,及一連串贊美聲,都是含糊不清的!
而且,她的聲音,似乎不單是從她的口部發出來,而是從她身體的每一部分發出來的,各種各樣莫名其妙,不知是什麽,也不會去細辨它究竟是什麽的聲音,交織成爲一闕天地之間最自然的交響樂。
汗水最開始,是從他們兩人身體的哪一部分沁出來的,當然他們都已不記得了,而結果是他們全身的毛孔,都有汗水沁出來。

   ※   ※   ※   ※   ※
  
葉鋒猛然停了下來,勾起李音緋紅的玉臉,柔聲道:「李大人,我操得你舒服嗎?」
李音一怔,從呻吟聲中停了下來,玉臉上滿是羞愧的神情,她美麗的杏眼一動不動的看著葉鋒,此時,她的髮鬢散亂,紅腮如霞,蕩漾著無邊春色,且一隻手還無比妖嬈的撫著酥胸……
她靜靜地盯著葉鋒,眼中滿是複雜的神情,半響,她恨恨地道:「你這個臭東西,我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
葉鋒盯著她的眼睛,微微一笑,腰身猛挺向前,將他那根發燙而硬若石頭的分身,筆直地往李音素體內最深處凶悍地貫幹下去,只聽李音「啊!」的一聲尖叫,被葉鋒這一下幹得神情似悲又苦,連眼角都迸出了淚珠,那微微發顫想叫却發不出聲音的檀口,像條脫離水面的魚兒般大大地張開了好幾回,一頭濡濕而散亂的長髮隨著她左右搖擺的腦袋披散翻飛,而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幽怨地望著身上的男人!
葉鋒深吸一口氣,又是幾下重擊!
每次李音都「啊……」的一聲長嘆,只覺酥、麻、酸、癢、痛五味雜陳,那種奇妙的感覺,酣爽暢快,簡直使她飄飄欲仙。
天賦異禀又技術出神入化的葉鋒直接頂到她體內深處幽微暗藏的花芯,她修長圓潤的雙腿,愉悅地朝天竪了起來,五根足趾蜷曲幷攏向上蹬踹,看起來真是舒服得讓人受不了。
不知不覺中,李音用玉白般的手扣緊葉鋒的脖子,她的媚眼無限妖艶地盯住葉鋒,眼中滿是迷醉的神情。最是難消美人愁,葉鋒想不到在李音做愛時是如此風情萬種。
李音用嬌美的臉蛋摩擦著葉鋒的臉,淡淡清香的發絲味陣陣傳到鼻子,溫熱春光蜜熟的臉,零距離讓葉鋒細細品味,提醒葉鋒正操著一個絕色的尤物,她紅紅香香的丁香舌頭也度了過來,在葉鋒的口中傳播淫腥的氣息。
葉鋒吻上李音那吐氣如蘭的檀口與香噴噴的紅唇,他們的舌頭熱烈的糾纏在一起,彼此互送唾液,葉鋒更如嘗甘露般將她口裏的香津玉液吞入腹中。
她將她的臀部向上頂,以迎合葉鋒猛烈的抽插,用强烈的激情來配合他忘形而瘋狂的重擊,每一次的撞擊都拍出聲音:「噗滋,噗滋!」
淫聲美得葉鋒心顫,美得葉鋒的分身抽插中又抖了一下。
葉鋒看著眼下明眸皓齒、乳浪蕩漾不止的性感尤物,他倏地大喝一聲,又開始大刀闊斧的奮力衝刺,只聽兩人下體互相撞擊時發出的清脆「霹啪」聲充塞了整個房內。
李音在葉鋒像台重型打樁機那樣威猛的强力撞擊之下,喉嚨「咕咕嚕嚕」的發出一長串怪音以後,爆發了一聲令人聳然動容的尖叫,在那尾音嘎然而止的瞬間,李音忽然臻首一抬,忘情地一口咬住葉鋒的左邊肩頭,而她死命環抱在葉鋒背部的雙手,指甲也全都深深陷入了他那健碩的肌肉裏,如潮愛液,噴涌而出……

   ※   ※   ※   ※   ※
  
李音在葉鋒身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半響,她重重地呼了口氣。她盯著葉鋒,眼神變幻莫測!猛然間「咯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她笑得十分放肆,侗體的各部分,也隨著她的笑而有相應的配合動作。
她忽然一把抱住葉鋒的頭,妮聲道:「臭男人,床上功夫不錯嘛!還怔著幹什麽?繼續啊!繼續操我啊!今天如果你不把我操够操舒服了!老娘不會放過你的!」
葉鋒想不到李音既然反客爲主,他一怔,隨即微微一笑,道:「李大淫婦,還沒飽嗎?那你就看老子怎麽操爆你!」
他讓嬌軟綿綿的李音趴在床上,後朝著自己。李音的臀部極其的性感、美艶,她的屁股是那樣的白晰、豐瑩,裸露在空氣中,猶如迎風盛開的白牡丹,美艶不可方物。恍惚中,葉鋒似乎可以嗅到隱隱的肉香,甚至可以感受到顫巍巍的臀肉所散發出來的無形而無窮的熱力!
葉鋒不由得看得怔了一怔!好一會兒,才跪在她雪白的雙腿間。深吸一口氣,往前狠命一挺,插了進去。小腹撞到李音光潔的臀肉,發出清脆而響亮的聲音。
隨即,浪叫聲,粗重的喘氣聲,男人與女人肉肉相撞的「劈啪」聲一時間同步交響,極盡淫糜與騷浪之能事。
啪——啪——啪……幾下清脆的聲音響起,却是葉鋒用手拍打李音屁股的聲音。
「打死你這個淫蕩的大屁股,打爛它!小騷貨,打死你……」葉鋒的手一下一下拍打著李音的屁股。一會兒,白晰的嫩肉上現出紅色的印記來。李音口中浪叫不止,竟似毫無痛意,反倒快感澎湃。
「舒不舒服?」葉鋒吼著,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和力道,下體碰撞出「啪、啪、啪」的聲響,加上性器摩擦發出的淫靡之音,聽起來越發令人血脉賁張。
「啊……哦……啊……」李音不停地呻吟著,她似乎徹底的失控了,狂亂的搖著頭,發出更加淫蕩的呻吟,嬌軀不停的上下聳動,默契的配合著葉鋒的節奏。
她胸前那對飽滿赤裸的乳房,也跟著身體運動的頻率充滿誘惑的搖晃起來。剛開始只是輕微的劃著圈子,隨著葉鋒動作的加劇,這兩個圓滾滾的雪白奶子也震顫的越來越厲害,仿佛是在炫耀彈性和份量一樣,甩出了一道道性感的拋物綫,把葉鋒的眼睛都晃花了。
由于激烈的碰撞,李音私處的淫水不住地飛濺著,葉鋒想不到李音如此之淫,肉穴真是水做的!
葉鋒扣著李音的珠肩,不斷加深力度抽插,打樁一樣猛的重重刺到滑嫩柔軟的花芯,一波波的快感讓人如登仙境。滋滋唧唧的聲音不停地響著。
李音迷蒙的雙眼半掩半合,雙頰暈紅如火,被葉鋒瘋狂進出的分身抽插得喘息連連,直到床下的床鋪又流濕了一大片……葉鋒又讓她撑在床邊上,將她一隻修長雪白的優美玉腿高高抬起,再向著她暴露無遺的私處狠抽猛插……
李音一個勁兒哼哼唧唧,屁股扭來扭去,扭著扭著突然身上的肉跟上滿了發條似的,綳得緊緊,幷拚命尖叫,葉鋒也熬不住了,狠狠地操了她幾十下,操得她鬼哭狼嚎,差點兒沒休克……

   ※   ※   ※   ※   ※
  
最後,葉鋒又把李音抱起來,狠狠地擠向墻,而李音貼著墻,整個嬌軀都離開地面,她的兩個大奶子赤條條貼在葉鋒的胸脯上,兩條玉荀般的嫩腿勾在葉鋒肩上,整個身子就像蝦子一樣被屈成一團,而葉鋒粗大分身就在她的小穴裏胡亂攪動著。
李音「哦嗯哦嗯」的嬌吟著,而葉鋒也就更興奮「撲唧撲唧」地幹著她。
葉鋒那粗大的臀部一下又一下有力地抽動,而李音則兩手無力地搭在葉鋒的身上,頭也隨著葉鋒的衝刺力量而左搖右擺著,長長的秀髮都有點散亂了。
李音斷斷續續的嬌喘和淫泣著,自動挺起自己的臀部,把私處一下接一下送給葉鋒,讓葉鋒的分身狠狠地插進去……
葉鋒狠命的咬著李音勃起的乳蒂,擰掐著她嫩滑的大腿,在她嬌貴的身軀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印記。奇怪的是李音幷不叫痛,只是忘情的吟唱嘶喊著,迎合扭動著。
兩個赤裸裸的肉體拼命地厮纏著,仿佛已徹底的放縱了自己,徹底的融合在一起,徹底的沉溺在這罪惡刺激的交合中。
葉鋒一邊用力的在李音的桃源洞裏抽插,一邊繼續抓捏她的豐乳。而李音高翹著豐盈雪白的大腿,連續不斷的向上蹬踹,緊窄的私處包裹著葉鋒的分身,異常猛烈的痙攣收縮,渾圓的屁股就像上足了發條的機械一樣,有節奏的自動向上聳挺,一次次的撞擊著葉鋒的腹部。
面容上更是一副舒暢放蕩的神情,似乎已是欲仙欲死、欲罷不能了。一雙修長的美腿將葉鋒牢牢的夾在了臀股之間……
當葉鋒又一次把分身刺到了李音的最深處,抵在了花心上時,一股酥麻如電的感覺驀地裏從結合處襲上了葉鋒的後腰,幷傳遍了身體的所有神經。
葉鋒只覺分身無可抑制的抽緊綳直了,在窄小的空間裏劇烈的跳動起來。葉鋒高聲怒吼,雙手狂暴的握住了李音飽滿的乳房,猛然間放鬆了精關。霎時間,灼熱的陽精像火山爆發一樣的射了出來,在李音迷亂沸情的呻吟喘息聲中達到了高潮……



第二十九章  互取所需

雲收雨散!
高潮過後,葉鋒和李音兩人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良久良久,所有的感覺又回到葉鋒的意識裏。發泄過後,他只覺得神輕氣爽!所有的暴虐和煩躁之氣皆無。全身直有說不出的舒服!
他猛過回醒過來,自已身上都發生了什麽?剛才的一切,都是做了什麽?方才的一幕,迅速浮上心頭。
真是事世難以預料啊!
沒想到自己的神功竟是在如此情况下練成!和李音的結合又是在如此情况下完成!
「嗯,李音……」
葉鋒轉過頭去,望向李音。只見李音直直躺著,不住地喘息著,俏臉之上全是汗珠,滿是動人心魄的紅暈,充滿了無比的滿足神情。葉鋒躺在她身邊,都可以清晰地聽見她那劇烈的心跳聲。
李音感受到葉鋒的眼神,轉過頭,直直地向他望來,俏目上滿是複雜的神情。葉鋒迎著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同時在心裏盤算著如何應對這一切。
李音瞪視了葉鋒好一會兒,緩緩道:「臭男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强奸我!」
葉鋒神情從容,他眉頭一揚,淡淡道:「那你想怎麽樣?」
他含笑地瞧著李音,突然柔聲道:「李大人,剛才葉某幹得你舒服嗎?」
李音愕然!
良久,她忽地嬌笑起來,恍似花枝亂顫。

   ※   ※   ※   ※   ※
  
李音眼波流轉,勾魂的杏眼瞥向葉鋒一眼,媚笑道:「不可否認,剛才那場性愛,是我這生中最滿足的一次!」她赤裸著身子,體態撩人地爬了起來,嬌嫩的皮膚上仍有細細的香汗。
李音嘴上含著笑,就這樣赤裸著身子走到一個櫃子邊,取出兩個杯子,倒了兩杯美酒。
葉鋒淡淡地瞧著她,不可否認,李音確實是一個非常迷人的女人。她的身高185公分,和葉鋒一樣高,如此高的女人是極爲罕見的,葉鋒在原世界就從未見過。
更可貴的是她骨架比例恰如其分,肌肉均勻,體態頎長婀娜。整個人充滿了令人目眩的凜凜英氣,既威武又嬌柔動人。一雙玉腿驚人的修長優美,不管走到哪裡,總給人一種鶴立鶏群之感!走動時,步伐輕盈瀟灑,豐滿的乳房一抖一顫的,極爲嬌媚誘人……
葉鋒尋思間,李音已倒好了酒,只見她手一揮,一杯美酒已向葉鋒平平飛來。葉鋒伸手接住,慢慢呷了一口,入口甘甜香瀝,果然是好酒。
李音手上端著杯子,緩步來到葉鋒面前,慢慢在葉鋒面前坐了下來。兩人皆是全身赤裸,相對而坐!葉鋒靜靜地瞧著她,幷不言語。
李音嘴上含著笑,看了葉鋒一會兒,忽地吃吃笑起來!她伸出了手,撫上了葉鋒的「寶貝」。
葉鋒一動聲色,也不攔她,看她怎麽做!
却見李音媚眼如絲,吃吃地笑道:「說起來,男人這東西,妾身也見得多,嘗得多了!什麽粗的、細的、長的、短的、直的、帶勾的、老娘都嘗過。不過,還是你這東西最令我滿意!剛才,它就差點把妾身幹死!好了,以後,這東西就是我的了!」
葉鋒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淡淡道:「想嘗到我這個東西,就要做我的女人,任我驅使!」
「任你驅使?」李音驚訝地道。她吃吃地笑著:「葉公子,你好大的胃口喲!」
她含笑地望向葉鋒,却不由怔住了。
只見葉鋒正淡淡地望著她,眼中正閃動著動人之極的光芒,深黑像寶石般的眼睛帶著無可比擬的攝人神采,李音渾身一震,這麽動人的眼神,她還是首次見到,一時腦內空白,沒法移開美麗的杏眸。
她完全無法把目光由葉鋒赤裸雄偉的身體移往別處去,這個男人真的變了,「春風譜」已使他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卓傲不凡,帶著驚心動魄的陽剛魅力,那種性感是她從未見過的。
她痴痴地瞧了葉鋒一會兒,忽然低下了頭,道:「其實,你長得有幾分像我以前的丈夫!」
葉鋒驚訝地道:「你……成過親?」
李音點了點頭,眼中露出緬懷的神情,緩緩地道:「我是20歲在金月城成的親,只是半年後他就被人刺殺了……他長得高大英俊,很有男人氣慨!又溫柔體貼,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是我唯一只有一個男人,沒有放縱,做個好女人的時期……」
葉鋒不由默然,沒想到李音還有如此感傷的一面,他柔聲道:「對不起!」
半響又道:「聽你這樣說,你成親之前就開始放縱了!爲什麽要放縱?」
李音眼中忽然射出刻骨痛恨的神情,不過很快又逝去。

   ※   ※   ※   ※   ※
  
她沒有言語,却突然把身子依到葉鋒身上,看著葉鋒的眼睛,媚笑道:「我是不是淫婦?」
「嗯……」葉鋒沒想到李音會這樣做,而且轉變得如此之快,不由揚了揚眉。在目前兩人敵友未分,是非未名的情形下,李音如此做,格外有一種難言的感受。
「說啊!」李音的身子在葉鋒身上不斷地扭動著,給葉鋒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
葉鋒感受著身上的快感,微笑道:「不錯!你確實是個淫婦!而且是天下第一淫婦!不過也是個真正的女人!」
李音又吃吃而笑,她瞧著葉鋒,忽然膩聲道:「那你……愛我嗎?」
葉鋒默然!
怎麽說呢,對于李音,自己的感覺是非常複雜的!一開始,自己幷不喜歡她,可以說是極度討厭,她太囂張了!可是隨著兩人接觸的加深,自己對她感覺又慢慢不同起來……她,其實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她不屑別人怎麽看,只會做自己認爲對的事。在男尊女卑的社會裏能混成這樣,實在是很難得……
只是……
半響,葉鋒淡淡道:「我們之間,有愛嗎?」
李音愕然,她看著葉鋒,半響,忽然十分動人地笑了起來,道:「說句實話,葉公子,你雖然在許多地方令我頗爲欣賞,但也還達不到讓我傾心的地步!還有,事情不要說得那麽絕對,你一直抗拒我,到最後,還不是一樣被我幹了!」
葉鋒不禁啞然失笑,哭笑不得,沒想到李音竟然會顛倒黑白!他看著李音,道:「好像是你被我幹了吧!」
李音柳眉一挑:「是你被我幹了!」
「是你!」
「是你!」
「哈哈哈哈!」葉鋒大感有趣,不由縱聲大笑,李音也是吃吃而笑。
兩人笑了一會兒,葉鋒忽然止住笑聲,正色對李音道:「李大人,你會救我的妻子嗎?」
李音眼裏閃著動人的光芒,妮聲道:「救你的妻子嗎?我有什麽好處呢?」
葉鋒柔聲道:「你想要什麽好處?」
李音撫上葉鋒的俊臉,媚笑道:「我不是早在以前就跟你說過了嗎?你和楊依一起來陪我一段時間,對了,還有你妻子!」
葉鋒輕吻了她一口,微笑道:「這不可能,男人大丈夫,豈能如此!」
李音吃吃地笑道:「喲,好有男人氣慨,我喜歡!只是,你不想救你的妻子了?」
葉鋒正色道:「非常想救!只是……」
他直視著李音,眼中閃動著動人的光芒:「士可殺不可辱!男人可以流血,但,不能失去尊嚴!且……世事又豈能盡如人意?如果怡姐有何不測,我就陪她一起去!但,不决對不會這樣做的!」
李音愕然地瞧著葉鋒,半響,才緩緩地道:「沒想到世上還有你這種男人!」
她眼波流轉,又媚笑道:「其實,我們大可不必走到那一步,我們身上都有對方所需要的東西……」
李音說著說著,眼中露出了傲然的神情:「我權雄勢大,手握重兵,可以給你提供權勢名位,金錢美女!而你……」
李音吃吃地笑著,又撫上葉鋒的寶貝:「你可以給我提供這個……」
葉鋒不由啞然失笑,不過他還是靜靜地聽著。
「還有!」李音正色道:「你不斷增長的能力,和你的真心支持!」
葉鋒眉頭一揚:「做你的手下?」
李音點了點頭。
「命令?」
「聘請!」
「如何?」李音吻了吻葉鋒,媚笑道:「不錯吧!」
葉鋒緊緊地摟住李音的纖腰,柔聲道:「那我妻子呢?」
「我可以救治!」
「楊依呢?」
「還給你!」
「你不會有對她做過什麽吧?」
「放心,她還是處女!」
「你好像吃虧了!」
「條件是隨著環境的不同而改變的!」
「楊沖呢?我决對不會和別的男人分享同一個女人的!」
李音默然半響,眼中閃過一絲寒茫:「我會叫他走的!」
「這樣對老情人啊!」
「優勝劣汰!」
「將來不會這樣對我吧!」葉鋒淡淡道。
「看你的本事了!」李音微笑道。
葉鋒慢慢分開了李音纏住他的身子,站了起來,走了開去,陷入了沉默。
半響,他嘴角落出一絲笑意。
「好,成交!」
兩人「啪!」的一聲,互擊一掌,立下誓約。

   ※   ※   ※   ※   ※
  
李音咯咯而笑,非常喜悅,兩人又以酒祝賀!
兩人就這樣坐在地上,葉鋒喝了一口酒,道:「李大人……」
李音打斷了葉鋒的話,媚笑道:「還這麽見外?就叫我阿音好了,以後我也就叫你阿鋒吧!」
葉鋒微笑地點了點頭。
李音慢慢喝著酒,眼睛越發水旺旺的,媚目往葉鋒一瞟一瞟的。眼波流轉之際,有嗔,有喜,有挑逗,有承受,說不出的千變萬化,風情萬種,越發的勾魂懾魄。
在流轉時,充滿了艶和媚的眼波下,葉鋒已經感到了一陣陣的心醉。李音吃吃地笑起來,她閃動著眼波,紅唇吐出了膩人的聲音,「鋒君,你現在看到什麽?」
葉鋒沒有說別的,只是盯著她,道:「我看到了一個發情的淫婦!」
李音微咬著下唇,使她的神態看來更加嬌俏:「那你知道一個發情的淫婦需要什麽?」
葉鋒道:「一個真正的男人!」
李音的聲音更甜膩:「那你還坐著幹什麽?」
葉鋒的欲火急速上升,他豁地起立:「淫婦,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麽是真正的男人!」
一場激烈的「肉博戰」又開始了!
李音確是一個物,她幾乎能做任何姿勢,每一個看來是不可能的姿勢,都把她美妙的胴體的種種誘人部份變得更誘人,魚龍曼衍之際,葉鋒爲之眩,神爲之奪。
而李音則不斷地變換著媚姿,每一個媚姿都和她風情萬種的眼波,曼妙甜膩的聲音相配合,把歡愉推向一個又一個,簡直不可能攀登的高峰,一直到上觸天際……
完事後,兩人躺在地上,急促地喘著氣。
不知過了多久,李音忽然低聲道:「其實!你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會主動去給怡……姐姐治病的!她是一個多好的人啊!她美麗、溫柔、善良!讓人不忍心讓她受到傷害,只想讓她快樂,每次……我一想到她,內心便一片平靜……」
她緩緩地說著,像是在自言自語,語氣竟是出其的溫柔。
葉鋒不由愕然!

   ※   ※   ※   ※   ※
  
「什麽?治怡姐的病是如此治的!怡姐是如此的羞怯,她……」葉鋒搖了搖頭,望向李音:「難道就不能用其它的形式?」
李音正色道:「除此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如此!」
「好!」葉鋒凝視著李音:「我會跟怡姐好好地說說的!」
當天至晚,在李音的痴纏下,兩人又一直縱情交歡!當然,葉鋒早派人到聽雨小院告知了花怡。
兩人不斷同時登上了男女淫愛交歡的極樂高潮。葉鋒以他超人的性能力,再加上李音那媚骨天生的玉體本就是一副强烈的催情春藥,他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按壓在床上、地上、門上……淫亂交歡。把她搞得死去活來、欲仙欲死地呻吟狂喘……



第三十章  奇異療法

黎明的霞光却漸漸顯出了紫藍青綠諸色。初開的太陽透露出第一顆微粒。慢慢地,東方的早霞變成一片深紅,天空顯出藍色。紅霞碎開,金光一道一道的射出,橫的是霞,直的是光,在天的東南角織成一部極偉大的光華。
葉鋒心情愉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次的收穫真是意想不到啊!不但李音答應瞭解治花怡的毒,而且自己還功力大增,更……
葉鋒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把喜訊告知花怡。
他脚步如風地走著,一顆心早已飛到了「聽雨小院」。
離「聽雨小院」還有十幾步遠時,葉鋒全身一震:「怡……姐?」
只見一個絕美的麗人正俏立在院門口,正痴痴地向自己來的方向蹺首焦望,不是花怡又是誰?
「這個……小傻瓜……」
瞧花怡的樣子,立在那已經不是一時半會了,葉鋒不由心中一陣痛惜,急步地迎了上去。
「鋒郎!」
等瞧見葉鋒時,花怡那眼中的驚喜簡直無法用筆墨來形容。葉鋒剛來得及張開只臂,倩影挾著淡淡的香氣疾馳而來,花怡已如夜鳥歸林般縱體入懷。
「鋒郎……你終于回來了……」
話還沒說完,花怡那那微張的紅唇轉眼已被葉鋒的雙唇擒住,花怡「嚶嚀」一聲,隨即便翹起了脚尖,緊緊摟住了葉鋒的脖子;葉鋒的舌頭剛伸進她的嘴裏,花怡就將滑膩的丁香乖乖獻了上來,葉鋒重重地吻著佳人那濕潤的櫻唇,盡情地享受懷中玉人的香舌,兩人熱情地纏綿親吻著,花怡那柔軟的嬌軀不在葉鋒的懷中扭動厮磨……
纏綿良久,兩人唇分了開來,不過還是緊緊地摟抱相依著。
花怡臉上帶著紅暈,她慢慢地撫摸著葉鋒的俊臉,凝視著他的眼睛,柔聲道:「鋒郎,在李大人那,可有……受什麽委屈?」
葉鋒一陣心甜溫暖,一股灼熱的情感由心底升起,花怡第一句開口問的幷不是她自己是否有救治的希望,而是關心愛郎是否過得如意!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他吻了花怡一口,微笑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進屋再說!」

   ※   ※   ※   ※   ※
  
兩人回到內院的臥室中,花怡羅衣半解,嫵媚溫柔地斜倚在窗前軟榻的靠枕上,聽葉鋒細細講說昨日所發生的一切。
屋內氣氛溫馨,從窗外望出去,四周皆是假山怪石和高大的花木,環境清幽,令人心曠神怡。
葉鋒緩緩而談,把自己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全部告知了花怡,事無巨細,無一遺漏!
「竟有此等事情……」
聽著葉鋒講述的一切,花怡滿臉的匪夷所思。她的表情隨著葉鋒講述的內容而不住變化著,聽到葉鋒因禍得福,功力大增,她臉上滿是欣喜的神情。聽到葉鋒和李音的「肉搏戰」時,她臉上滿是複雜的神情,有羞澀、有嗔怪、有醋意、又有幾分寬容……
她嗔了葉鋒一眼,吃吃笑道:「這下……鋒郎可是得嘗所願了?」
葉鋒嘆道:「我也是勉爲其難啊!」
花怡「卟哧」一笑,白了葉鋒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
葉鋒哈哈一笑,過去摟住她的纖腰,柔聲道:「生氣了?」
花怡又白了葉鋒一眼,含笑地搖了搖頭。
葉鋒握住花怡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遲疑了一下,道:「怡姐,等李音給怡姐驅完毒後,她就會把楊依還給我,到時……」
花怡親了葉鋒一下,柔聲道:「鋒郎放心吧,我會把楊依妹子當成姐妹一樣對待的!」
葉鋒輕聲道:「你不反對我收其他的女人?」
花怡柔聲道:「我也是女人,當然也會吃醋,只是男人三妻四妾也屬平常,只要鋒郎不辜負我就好了!」
葉鋒拍了一下腦袋,這是個男尊女卑的世界,一夫多妻確是很正常,自己倒不必把原世界的道德觀用于這個世界。
他把花怡緊緊地摟在杯裏,柔聲道:「不管將來我有多少女人,怡姐在我心中永遠是最重要的!」
花怡聽葉鋒說得懇切,不由嫣然一笑,溫婉的目光中儘是溫柔。她依在葉鋒的懷裏,又柔聲道:「那……以後鋒郎就在李大人手下做事嗎?」
葉鋒默然半響,道:「在這個世界,沒有實力和勢力只會令人魚肉……」
……
最後,當聽到李音那驅毒的方法時,她滿臉飛紅,羞得垂下美麗的頭顱,小聲道:「沒有……其它的方法了嗎?」

   ※   ※   ※   ※   ※
  
當天下午,李音率領一干隨從侍女來到了「聽雨小院」。葉鋒和花怡迎了出去。
只見李音一干人等約有四五十人,皆騎著高頭大馬。隨從一色玄色大氅,個個矯捷剽悍。幾名俏麗的侍女策馬伴在李音身邊,也是個個英姿赳赳,身手靈巧敏捷。
一行人浩浩蕩蕩,如此排場和聲勢,令人心生肅然之感。
「大人大駕光臨,令寒舍蓬壁生輝!」葉鋒拱手笑道。
「客氣了!」李音下了馬,她身披大紅大氅,身上的衣衫被風吹得緊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身子健美的曲綫。一頭烏黑的長髮,盤在後頸上,露出潔白的脖子。令人有一種目眩神奪的綽約丰姿。
幾名侍女也一起陪她下了馬,侍立在她身邊。
「還叫我大人?」
李音走到葉鋒身邊,微微一笑,又白了葉鋒一眼,突然把身子挨到葉鋒跟前,一雙眼睛也變得水汪汪的,只聽她低聲道:「鋒君,我身邊這幾個侍女你也看到了吧!個個俏麗迷人,而且武藝高强,又善解人意,最重要的,她們都還是沒開苞的,現在送給你,你看我够意思吧!」
葉鋒把目光投向這幾個侍女,見她們果然是肥環燕廋,各具風情。不過他心憂愛妻,當下道:「這個以後再說吧,先治好怡姐的病要緊!」
李音微笑道:「也好!」
隨即又把目光投向葉鋒身旁含笑俏立的花怡。
「妾身花怡,參見大人!」
隨著黃鶯出谷般的聲音,花怡翩翩下拜。佳人一身淡紫色的絲質衣裙,簡潔又大方,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的氣息和高雅的氣質。
李音連忙扶起花怡:「葉夫人不必多禮!」她兩眼放光,迷醉地瞧著花怡。一身衣服掩飾不住花怡的身材,胸前劃出了兩個優美的弧形,高高的挺著。由于裙子的束縛,使腰部顯得格外的纖細,臀部被裙子包裹著,也依然劃出了優美的曲綫,微微上翹,嫵媚之極!
她上下地打量著花怡,含笑道:「大人二字太生分了!如蒙不閑,夫人就叫我音妹吧!我就叫你怡姐姐如何?」
花怡抿嘴一笑,一雙如黑寶石般明亮的眼睛閃動著醉人的光芒:「大人折煞妾身了!」
李音望著花怡那張毫無瑕疵的俏臉,神魂顛倒地道:「不會不會!不知小妹有沒有這個福份呢?」
花怡望向葉鋒,葉鋒略一沉吟,點了點頭。
「音妹!」
「怡姐!」李音笑逐顔開,親熱地挽起了花怡的手。
衆人往院內行去,葉鋒、花怡和李音三人幷列而行,幾個侍女跟在身後,而其它的人則在院外等候!
轉過一條環廊,李音的手有意無意地觸到了花怡的豐臀,花怡身子一震,輕「啊!」了一聲,望了葉鋒一眼,葉鋒看在眼裏,瞪了李音一眼。
李音「吃吃」而笑,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觸到了!」
又親密地挽住花怡的小手,往內院走去。

   ※   ※   ※   ※   ※
  
按照李音的要求,葉鋒、花怡、李音三個人,坐上了臥房內的那張軟榻。四面雪白的紗幔從上面垂下來,剛剛好將這張軟榻包圍起來。
「怡姐姐,我想鋒君已經把驅毒的方法告訴你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李音微笑道。
花怡雪白的玉臉驀地變得緋紅。她羞澀無比地望向葉鋒:「鋒郎,這……」
葉鋒伸手握住花怡的手,安慰道:「怡姐,阿音驅毒的方法就是要如此,你不用緊張!」又望向李音:「阿音,難道就沒有其它的方法了嗎?」
李音正色道:「只有如此!」她的眼中帶著異樣的神情,直直地看著花怡,柔聲道:「時間不早了,讓我們開始吧!」
她嘴上帶著一絲笑意,杏眼勾魂攝魄地看著葉鋒和花怡,緩緩地把衣服脫去,露出了無比成熟性感、圓潤修長的身軀。只見她雪白的皮膚光滑柔嫩,腰枝柔軟纖細,白嫩的雙腿修長挺直。如玉的酥胸上,那對超乎想像飽滿鼓脹、柔滑細膩的奶子沉甸甸地挺立著!
她,乳房豐滿高聳、私處肥美豐隆,整個軀體嬌柔、嫵媚,洋溢著健美般撩人的韵味。
李音嬌傲地挺立著,向葉鋒和花怡展示著她絕美的軀體。看到李音那性感無比的肉體,葉鋒一股火從心頭升起,不過他連忙克制住自己的心神,也脫去了衣服,露出健美剛挺的身體。
聽到他們倆脫衣服的聲音,花怡的玉臉更是通紅,低著頭,羞澀地不敢看他們倆。她那秀美動人的臉型,透出一層異樣嬌美的紅色來。
李音看著花怡那羞澀的樣子,眼中更是帶著火,她笑了笑,道:「怡姐姐,爲了驅毒,只有如此,把衣服脫了吧,來,我來幫你!」
花怡嚇了一跳,急速地看了李音一眼,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她臉上帶著紅暈,咬了咬牙,脫去了自己的衣服,慢慢地,她那無比絕美的胴體露了出來。
當解去衣物的束縛時,花怡那對飽滿的雪丘便一下子彈了出來,顫顫巍巍的好不壯觀。她的私處比李音還要飽滿肥美,萋萋芳草比李音還要濃密,看得李音的眼睛都差點突了出來。
她的肉體成熟圓潤。雙峰飽滿高挺,沉甸甸地挺立著。屁股圓潤挺翹,胴體豐滿迫人,渾身上下透露著無比成熟的撩人風情。俊俏迷人的容貌、滑得像緞子一樣的皮膚、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使她看起來格外的嬌艶嫵媚!
花怡裸露著身體,美麗的大眼睛因羞澀而緊緊地閉著,白嫩的脖子轉到了一旁,形成了一道光滑的曲綫,發絲纏繞在雪白的肌膚上,構成了惑人的圖案!
她的模樣端莊聖潔,但肉體又性感嫵媚,兩者結合在一起,真是散發出驚人的艶色!
看到兩具如此絕美的玉體,葉鋒的「寶貝」倏然起立,硬得差點就要翹到了小腹!

   ※   ※   ※   ※   ※
  
「現在開始吧!」
在李音的示意下,花怡閉著眼睛,身子外,羞怯無比地慢慢坐到葉鋒的身上,當她的下體完全將葉鋒的分身吞沒時,她「啊……」地發出了一陣膩人的呻吟,聽得李音不由一陣哆嗦,兩腿緊緊地幷在了一起!她目不轉睛看著葉鋒和花怡下體的結合部,滿臉緋紅,眼中射出了異樣的光芒。
李音緩緩起立,她嘴裏自言自語,呢喃似的說了句什麽,然後又慢慢地坐到了花怡身上。兩人一接觸,同時身子劇顫。同時,李音兩條柔滑白嫩的玉臂立時纏上了花怡的頸項,修長的雙腿,也立時緊緊地纏住了花怡的身子,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
就這樣,花怡以後坐的姿勢纏在了葉鋒身上,而李音又以面對面的姿勢纏在了花怡身上,三人就以這樣一個怪異的姿勢相擁著。
李音眼中帶著迷醉的神情,緊緊地摟抱著花怡,花怡羞澀欲死,身體像觸電般地抖個不停。
葉鋒等于是兩個女體坐在自己身上,「寶貝」經受著空前考驗,也給他帶來了空前的奇異感受。他軟玉溫香在懷,嗅著芬芳的女性體香,之前被壓抑下去的欲火,猛地又給撩撥上來,只恨自己還要强自壓抑,不能對在懷中的女體做任何的不軌舉動。
李音把花怡越擁越緊,幾乎要把兩個人擁得化爲一體。兩人身體緊緊相纏著,不論是乳房還是私處都緊緊相貼在一起。兩對沉甸甸、滾圓雪潤的玉乳緊緊地擠壓著,成了奇異的形狀,兩人乳頭緊緊相觸,皆已挺起。
李音的艶臉通紅,興奮無比,她的喉間,發出莫名的聲音。她的身子不住地在花怡身上扭動著,皮膚和皮膚的摩擦,所産生的好像不止是靜電,還有別的能量,那令得花怡的身子更是抖個不停。她的鼻中發出了含混不清的聲音,小嘴更是發出了誘人的喘息聲,秀美的臉孔泛起誘人的桃紅色。
花怡喘息道:「妹子……妹子……你抱得我太緊了……」
葉鋒怒道:「阿音,你做什麽?還不驅毒?」
李音聽若未聞,杏目奇異地凝視著花怡秀麗的小臉,慢慢地向花怡吻了下去,花怡圓睜美麗的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李音,竟忘了閃避。隨即,李音的紅唇已重重地吻上了花怡那濕潤櫻唇。
片刻,花怡回醒過來,立時劇烈地掙扎著,但身子被李音緊緊地纏著,只能發出一陣「唔唔」的聲音。
葉鋒愕然:「李音,你……」
却見李音突然離開花怡的玉唇,吃吃一陣輕笑,隨即正色對葉鋒道:「鋒君,驅毒開始了,請凝定心神!」
葉鋒凝視了李音一眼,點了點頭。
李音正容道:「小妹的這套功法叫作‘寒流功’,乃小妹家傳之功。醫家有言:腑會太倉,髒會季脅,筋會陽陵泉,髓會絕骨,血會鬲俞,骨會大杼,脉會太淵,氣會三焦外一筋直兩乳內。本功即是把真氣通過十二經絡,貫注于身上氣、血、髒、腑、筋、脉、骨、髓八會穴,從而達到驅毒排邪的目的。」
「驅毒時,首先要把全身真氣會聚于中丹田、即‘氣會’之‘膻中穴’,然後引氣下注于‘腑會’之‘中脘穴’,存想片刻,沿任、督二脉行一周天回‘膻中穴’,再旁通‘中府穴’沿手太陰肺經貫于‘脉會’之‘太淵穴’,接著沿手太陽小腸經行至背後的‘骨會’‘大杼穴’,存想片刻,再沿足太陽膀胱經下注于‘血會’之‘膈俞穴’,隨即引氣下行至‘環跳穴’。沿著足少陽膽經下行至‘筋會’之‘陽陵泉’及‘髓會’之‘絕骨’,再引氣沿足厥陰肝經上行注入‘髒會’之‘章門穴’,最後把氣血再導回‘氣會’之‘膻中穴’。
驅毒時,儘量先將濁氣吐盡再吸,而將吸入的一口氣,運行奇經八脉,直通四肢百骸,最後緩緩吐出。如此周而復始,等到心神合一,你會感覺出一股真元之氣凝聚在丹田,能隨你的意念而動。到那時,我只需以本身功夫傳送到怡姐體內,便可助你將餘毒驅出了。驅毒時,務要掃除一切雜念,抱守心中一念,左手大指,捏定中指,右手大指,進入左手內,捏子訣,右手在外,兩手環抱……此心法必須依從遵守,否則會生不測之禍。」
說完,又吻上了花怡的櫻唇。

   ※   ※   ※   ※   ※
  
三人閉目緊緊相擁著,李音和花怡兩唇相觸,兩人臉上皆發出絕美的光芒……
不久,葉鋒只覺渾體一震,一道極寒的氣流從花怡下體傳入,以快的叫人無法接受的高速向全身擴散。體內的氣流急速流轉,刹那間在百彙、心坎、丹田三處大穴彙集成了一股巨大的寒流,接著,氣流延著足陽明胃經直上氣沖穴、梁門穴來到乳中穴,然後又分走五條路綫延著手部五條主要經脉,手太陰肺經、手少陰心經、手太陽小腸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陽三焦經川流而下,最後彙聚于下體處……
葉鋒閉目凝神,開始運用李音所傳心法導引這股洪流,寒流又由自己體內涌向花怡……如此反復,寒流來來回回,周而復始……慢慢地,三人身上發出了瑩紫之光……
通常在這種情况下,必須有人在旁護法,以防遭受驚擾。運功緊要關頭,稍出差錯後果就不堪設想,輕者成殘,重則當場喪命。
但他們無人可以護法,實在是冒了很大凶險。
如此周而復始,連續數十個周天下來,李音已是香汗淋漓,葉鋒和花怡更是汗流浹背。
足足一個時辰,當李音睜眼查看時,花怡已汗如雨下,仿佛在蒸籠裏被蒸過似的,更像被雨淋過。
而她流出的汗水,竟呈現淡青色。
李音心知劇毒已逼出,不禁大喜。收功笑道:「鋒君,怡姐,大功告成啦!」



第三十一章  肆無忌憚

葉鋒一聲歡呼,猛地抱起花怡,在半空中打了幾個轉。花怡抱住葉鋒的脖子,咯咯地嬌笑著,她氣喘吁吁地道:「鋒郎,你看你,妹子在這邊……你也這樣……真像個小孩子……」
葉鋒哈哈一笑,放下花怡,對李音道:「阿音,我不會忘了你這份恩情的!」
李音微微一笑,將目光從花怡那無限美好的嬌軀上移開,含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客氣!」
花怡想起方才驅毒時和李音的親密接觸,不好意思地瞟了李音一眼,却見李音正似笑非笑地瞧著自己,玉臉上不由浮起了一陣紅暈。

   ※   ※   ※   ※   ※
  
三人洗浴後,皆在客廳奉茶。蘭兒,雲兒,青兒三女在旁服侍,李音的幾個侍女也皆環拱在李音的身旁。
李音見客廳富麗古雅,布置得古香古色,不由贊嘆了幾句。三人閑聊幾句後,李音正想說什麽,這時,李音的一個隨從進來禀報,說趙白趙大爺及林素姑娘來訪!
「哦!」
李音沉吟了一下,葉鋒則喜道:「快請!」
不多時,便見趙白,林素二人走了進來。二人見李音坐在廳中,眼中皆露出喜悅、又略爲懼怕的神情,以他們平民的身份,是很難得和李音這樣的高官相接近的。
「參見大人!」
二人快步向前,首先向李音行禮。
「諸位客氣了!」
李音微笑道:「不必多禮,請坐吧!」
二人謝了一聲,紛紛落座,接著侍女便奉上了香茗。
「怡姐姐!」
林素坐到了花怡的身旁,她還是那身淡綠色的素服,長長的頭髮挽著那種鬆鬆的髮髻,還是用一枚長長的木質髮卡綴著。她平淡的臉上滿是喜氣:「姐姐沒事了嗎?真是太好了!」
「沒事了,多謝妹妹的關心!」
花怡眼中露出喜悅的神情,微微一笑,伸手握了握林素的小手。
趙白落座後,目光落在了花怡身上,目光一頓,臉上定有喜氣。只聽他朗聲道:「弟妹容光煥發,看起來身體已是無恙,真是令人欣喜啊!」
花怡和葉鋒含笑地互視一眼,葉鋒笑道:「多謝大哥關心,這是天佑怡姐啊!不過這一切其實都是李大人的功勞!」
「哦!」
衆人聞言皆望向李音,李音却只是淡淡地笑著。
趙白正色道:「大人治好我弟妹的病,此恩此德,趙某未齒難忘,以後如有差遣,在下定竭盡全力!」
李音笑道:「趙兄不必客氣,小妹已和怡姐結爲姐妹,這樣做也是應該的!對了,大家都不是外人,如諸位不閑,以後便稱我爲音妹或是音姐吧!」
衆皆愕然,在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李音如此平易近人,倒是非常少見。
趙白眼中泛起異彩,哈哈笑道:「如此趙某便不客氣了!」
他深深地望了一眼李音,又哈哈一笑,望向葉鋒,隨即臉上現出驚訝的神情:「鋒弟一日不見,氣質便大勝從前,真是令人驚奇!」
林素望向葉鋒,臉上也浮現出驚異的神情。現在的葉鋒,與前些日子相比,臉龐看起來更堅毅。一雙眸子變得更爲深邃,身上那股夢般的氣質更爲强烈,那股讓人迷醉的吸引力越加明顯,衆人都不由多看了他幾眼。
葉鋒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李音,笑道:「和治怡姐的病一樣,這一切可都是李大人的功勞!」
「嗯……」
趙白,林素二人都詫異地望向李音,不明白葉鋒的話是什麽意思。
李音平靜地坐著,只是玉臉上現出了紅暈。想是想起了葉鋒話中的意思。
趙白沉呤了一下,向李音試探道:「聽說,三個月後,玉月城要舉辦首届全城武術大賽,不知……可有此事?」
葉鋒猛地眼中射出一道異芒,望向李音。
李音却是一副淡然的神情,她似乎是漫不經意地、非常自然地拉起旁邊一個侍女的手,一邊輕輕地撫摸著,一邊淡淡地道:「此事極爲隱密,不知趙兄是如何得知的?」
衆人都驚訝地望著她那雙撫摸侍女的手,在座的諸人雖都知道李音喜愛男色女色,但却沒想到她如此膽大妄爲,肆無忌憚。
那侍女雖然羞紅著小臉,但却毫不抗拒,任她施爲,其它三位侍女也是臉有紅暈,但却是神情自然,幷不驚異,顯是此種情况她們是經常遇到。
趙白望著李音撫摸那侍女的手,神情有些不自然,笑道:「道聽途說罷了,也不知是真還是假!」
李音又把那侍女摟入懷裏,隨即,令衆人極爲驚異的場面出現了!只見李音竟然把手伸進了那侍女的懷裏,不住地揉著,隨即見那侍女衣下現出千變萬化的凸起。
衆人皆看呆了!
葉鋒對于李音異樣的嗜好已是早有領教,因此幷不如何驚異,但廳內其它衆人的臉上却極爲尷尬,眼光皆是瞟離不定。花怡看著李音的手,想起自己和李音的親密接觸,玉臉一片緋紅,轉開頭去,不敢看她。
林素也是臉上通紅,坐立不安,不知是該再坐下去,還是該走。
李音的神情從容,就像是在做一件非常平常的事,她看了衆人一眼,道:「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小妹已不怕告訴大家,確有此事,過幾天官府就會就此事發出公告!」
「官府舉辦此届武術大賽的目的在于吸納民間英杰,好爲國家出力!」
李音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把那侍女的衣服拉開,露出她那雪白高聳的乳房,她一隻手在乳房上不住地撫摸著,一隻手又慢慢向她的下身摸去。
那侍女喉間不時地蠕動,顯然已有點意亂情迷,一張小臉更爲緋紅,但却順從地調整著姿勢,好讓李音那肆虐的手更爲方便一些。
現在除了葉鋒,沒有人敢再看李音這邊。葉鋒雖然和李音有約定,他和李音合作的這時間,李音不可再去找其它的男人,但却沒說她不可找其它的女人,說句實在話,葉鋒幷不介意李音去玩女人!他在原世界,平時也喜歡找些女同性戀的書或片子來看看,每次看都覺得非常刺激!
「大賽第一名者,除可得到巨額的獎金外,更爲重要的是:玉月城節度使李會偉大人將會授其相應的官職……」
「真的?」大廳內一片驚呼聲。
趙白喃喃道:「現在……庶族也可參政了嗎?」
這也難怪衆人驚訝,在大月國,士族爲了維護自己的統治,一直不許庶族參政,這種情况在大月國立國以後來,就一直保持著。在大月國,等極非常森嚴!爲了統治人民,統治者將國民分爲四等。
第一等爲王族,是指君王的直系親屬和近親。
第二等爲士族,也就是上層貴族,是指因軍功或政績被君王封有爵位,或者繼承上一輩的封號而擁有爵位的國家功臣及其後代。大月國法律規定,被册封的貴族,只能由其下一代中一人繼承,而且如果沒有其它軍功政績則不能延及第三代。這樣,就限制了國內擁有爵位封號的貴族不會太多,但同時法律也規定,被册封的貴族的後代,在國家範圍內從政、從軍等各方面均可獲得優先考慮。這一類人就是士族。另國家中的大小各級政府官員,也算是士族,但地位又低于前者,一般又稱其爲下士族。但這些人在大月國也算是身份顯赫之人。
第三等爲庶族,是指各類商人及從事各行各業的平民以及其後代。第四類爲奴隸,這一類人數量也不小,廣泛存在國家每個角落,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這些人許多來自戰俘,或者是罪犯,或者因債務淪爲奴隸,以及他們的後代。大月國法律規定,奴隸要想成爲平民,必須由主人出具奴隸原始聲身份證明,要求予以解除,幷向當地地方政府交納一定的身份建檔費用,由地方政府確認解除奴隸身份,方可生效。國家君主可直接解除奴隸身份。
在大月國,庶族的地位幷不高,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他們雖然在經濟的比重上越來越大,但在政治上却幷沒什麽地位,就拿趙白來說,其雖富可敵國,但在政治上却毫無地位,隨便見了一個政府官員都要施身行禮,對于政治上的渴望,他們是越來越深。
而奴隸的地位更是極底。成爲了王族與士族驅使的對像。故而,在大月國統治期間,曾發生過多次庶族反抗國家暴政的起義,但都未能成功。
由于國家將人民分爲幾等,而士族在從軍、從政上都可獲得優先考慮,所以第三、第四兩等人要想出人頭第,往往要付出幾倍的努力。許多庶族他奴隸出身的公民,即使再有才華,功勞再大,但由于出身限制,往往還不如那些平庸甚至腐化的但出身士族的人,以至于許多有識之士被埋沒于下層。這甚至是國家現在存在的最大問題。國家有些有識之士也認識到這種情况的弊端,也向歷代大月國君王反映過這個問題,但由于這涉及士族利益,每當一提出這個問題,就會遭到國家上層貴族的强烈反對,又因爲國家高官顯貴絕大部分出自士族,所以這類提議全都無疾而終,現在竟然……
廳內沉默了下來。
趙白望向李音,道:「敢問音妹,爲何玉月城會突然舉辦此届武術大賽?」
李音默然半響,沉聲道:「趙兄當知道我大月國向來士族與庶族之間極端對立,在大月國,士族不論在在哪方面都可獲得優先對待,而庶族則由于出身限制,却得不到發展的機會,所以國家政權往往被那些平庸腐化之人把持,以至于許多有識之士被埋沒于下層。」
她望了趙白一眼:「趙兄何嘗不是如此?」
趙白苦笑地搖了搖頭。
李音頓了頓,繼道:「在國家這種制度下,士族爲了自身利益考慮,扼殺了許多人才,許多優秀的人才甚至遠走異國他鄉,尋求發展,這些人通常瞭解我大月國的內部情况,隱隱中已對我大月國已構成了威脅!我兄念及于此,常自嘆息,如任此情况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故此,他此次毅然進京,聯合賢臣,冒死向大王進諫,陳述此事,但阻力極大。最後由我大哥提議,舉辦此届武術大賽!已看較果,也算是破開一個堅冰吧。」
李音猛然向葉鋒看來:「鋒君,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喲!」
葉鋒眼中光芒閃動:「我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
李音微微一笑,忽然低頭咬上了那侍女淡紅的乳首,那侍女一聲嬌吟,伸手抱住了李音的頭。
衆人皆聽得一陣哆嗦……

   ※   ※   ※   ※   ※
  
「鋒君,這對你而言可是一次大好的機會!」
書房內一片寂靜,只有葉鋒和李音二人。
李音依在葉鋒懷裏,妮聲道:「此次大賽,在全國是首例,如果你能在此次大賽上奪冠,加上以後我再抬舉你,我想你很快就可以進入仕途,幷取得發展!」
葉鋒摟著李音,靜靜地聽著。
「不過民間臥虎藏龍,高手倍出,要奪冠幷不是件易事!我會動用我的一切力量,爲你清掃某些障礙!但主要還是看你自己的能力,我希望你到時不會令我失望!」
葉鋒望著李音的俏臉,微笑道:「你說我會讓你失望嗎?」
李音媚笑道:「最好不要!」
她的聲音忽然透出一絲冷意:「我的座右銘是:適者生存,優勝劣汰!我只喜歡有能力,成功的男人!不喜歡失敗者,希望到時你不要被我拋弃!楊沖就是最好的例子!」
葉鋒皺了皺眉,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現實了!
他猛地勾起李音的下巴,從容道:「誰拋弃誰,就走著瞧好了!」
李音忽地「卟哧!」一笑,立時媚態橫生,她撫摸著葉鋒的臉,妮聲道:「我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有男人味!」
她眼波流轉,低聲道:「鋒君,正事說完了,是不是該樂一樂了?」

   ※   ※   ※   ※   ※
  
「跟我來吧,楊依就在前面!」
葉鋒和李音沿著一條碎石徑行走著,今天天氣常好,天空高遠、潔淨,由于大地的映照,湛藍的天空也似乎透出可愛的碧綠,片片白雲輕輕飄著,像大海裏浮動的白帆。
跨過一道側門,是一條長廊,遠遠的便聽到有樂聲從前面一個厢房傳來,李音媚笑道:「那是我私人的歌舞樂隊,正在排練,樂隊裏皆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改天我送你兩個玩玩?」
葉鋒心中挂著楊依,淡淡道:「等見了楊依再說吧!」
越近厢房,聲音越大,樂聲悠揚動聽,夾著女子的歡笑聲。
兩人走到厢房,停了下來,隔著窗戶,葉鋒往房內看去。
只見房內滿是大大小小的樂器,一隊俏麗的樂師正在全神演奏著,數十個非常美麗的女子正在隨樂翩翩起舞。樂聲和諧樂整,悠揚動聽;舞姿妙曼動人,令人沉醉。
但最令人迷醉的却是獨在中間的那個最美麗、舞蹈最動人的舞者!
她穿著一件緊身的短衣小褂,裸露在外的肌膚膩滑雪白,晶瑩如玉,令人目眩神迷。修長優美的腿部曲綫、雪白柔嫩的肌膚,像是一幅誘人心魄的圖畫。
而隨著音樂,她的腰肢、手臂不住地款擺舞動著,優雅得一如臨風擺柳,她的舞蹈充滿了令人眩迷的曼妙感覺,如寶石般的眼睛內帶著夢幻般的色彩,令葉鋒失神……
楊依!
終于又再見到佳人了,在葉鋒的像中,楊依一直是非常純真羞澀的,葉鋒哪裏見過她如此的風情萬種?一時間不由看呆了!
葉鋒和楊依的接觸幷不多,對于楊依,葉鋒的感覺是非常複雜的,分不清是憐不還是愛,又或她只是個代替品……
葉鋒怔立間,却聽李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玩過的女人也不下百數,不過這麽多女人中,却還是楊依最令我難忘,她的風情是非常獨特的,沒收到她的落紅,將會是我終身的遺憾!」
聲音性感低回,充滿感慨!葉鋒愕然望向她時,李音已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   ※   ※   ※   ※
  
「美人們,我來啦!」
李音哈哈地笑著,走了進去。
「大人回來了……」
衆女紛紛醒覺,各自停下手中的動作,喜悅地迎往李音,頓時房內嬌聲鸝燕。
李音哈哈笑著,手上不住地動作著,或是在這個女的胸部上摸一下,或是在那個女人屁股上拍了一把,又或是和某個女子熱情擁吻,忙得不可開交!
而被她輕薄過的女子或是妮聲嬌嗔,又或是羞澀無比,但却無一例外神情喜悅無限,讓葉鋒看得目瞪口呆。
葉鋒見這些女子個個姿容出衆,曼妙性感,不由多看了幾眼,衆女見到葉鋒俊俏軒昂的模樣,一雙雙媚眼都向他瞟來,不時掩口嬌笑,燕瘦環肥,春意撩人。
房內充滿了淫糜的氣息,讓葉鋒不由心火大旺。
猛然,葉鋒和楊依四目相對,只見楊依渾身一震,眼中浮現出狂喜的神情,那裏射出的愛焰似足以把房內的空氣燃燒殆盡!
「我的男人,你終于來哩!」

   ※   ※   ※   ※   ※
  
兩人靜靜互視著,猛地,楊依撲入了葉鋒的懷抱:「鋒郎,奴……好想你!」
「楊依,我來……接你了!」
葉鋒把楊依的嬌軀摟在懷中,低頭下視,楊依的臉上滿是喜悅的神情,一雙手緊緊地環抱著葉鋒,一張小臉上滿是羞澀和喜悅的神情。
「好想你!好想你……」楊依喃喃地說道,會說話的大眼睛注視著葉鋒,眼中異彩漣漣。隨即又羞紅了臉,把小臉兒躲到葉鋒的懷裏。
「楊依……」
葉鋒凝視著楊依,心中百感交集,他曾懷疑過楊依對他的心意,不過現在的情景已經說明了一切。葉鋒心中有許多話要說,但臨到嘴邊却又什麽都說不出。
不知何時,房內安靜了下來,衆女皆退到一旁,李音也雙手各摟著一個女子坐到了一旁。她神情複雜地注視著摟抱在一起的葉鋒和楊依。慢慢地,向旁邊一女打了個眼色,那女子會意,退了開去。
不久,房內動聽的樂聲又再次響起,那些俏麗的樂師又演奏起樂曲來。不過此次的樂聲却顯得較急促,歡快,强勁!
聽到樂聲,楊依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她緩緩離開葉鋒的懷抱,退了開去,葉鋒不知她要做什麽,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却見楊依已隨著樂聲翩翩起舞,她的眼睛緊緊地注視著葉鋒,不住地做著各種妙曼的舞姿,風情無限。
葉鋒心中歡娛,含笑地欣賞著楊依的風情,其它場中諸女也圍在了葉鋒的身邊,注視著楊依那如天女般的舞姿。
楊依的動作隨著樂聲不住地變化著,起初她的動作較和緩,漸漸地,她的節奏快了起來,配合音樂的節拍,她肢體的舞動變大,膝蓋、兩腿、雙肩、手臂、手腕、手指舞出一個又一個快速動作……
「脫衣舞?」
葉鋒心中掠過這個念頭,不過隨即又否定了。
猛然樂聲陡然拔高,楊依的動人嬌軀急旋起來,她脚尖點地,踏著節拍,隨著一個鼓點的重擊,她突然以一個出乎意料的高踢腿接轉體一百八十度開始了她的勁舞!
楊依綫條優美的長腿非常適合跳舞,她扭動著令人炫目的優美曲綫,如瀑布般、直垂到腰間的長髮如天女散花般地飛舞著,渾身上下竟然充滿了野性的魅力!看得葉鋒口乾舌燥,目瞪口呆。沒想到純真羞怯的楊依還有如此一面。
慢慢地,楊依舞到了葉鋒的身邊,她一雙眼睛火熱地注視著葉鋒,竟是媚態橫生!
葉鋒靜靜地凝視著她!
楊依的身子慢慢地貼上了葉鋒的身體,不住地扭動著,若有意、若無意地挑逗著葉鋒,她那高挺豐滿的胸部不住顫巍巍地抖動著。
「貼身舞?」
葉鋒凝立不動,只是摟著楊依那柔軟纖細些腰肢,任憑她在他身上磨擦著。而楊依則緊緊地盯著葉鋒,豐滿高挺的胸部不住擠壓著葉鋒,動作極盡誘惑,眼中竟已是媚眼如絲。這種眼神出現在她那十六,七歲,清純秀麗的小臉上,更是各外誘人!
樂聲動心心弦,楊依緊緊地貼著葉鋒,不斷地上下扭動著,她的纖手幻化出各種優美的形狀,讓人熱血沸騰,在她如有魔力的舞蹈之下,葉鋒醉了……



第三十二章  各有風情

「鋒君,今天我就把小依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喲!」李音望著小鳥伊人般依在葉鋒懷裏的楊依,微笑道。
「這是當然!」葉鋒摟緊懷中的楊依,道:「我會以我的身家性命來保護她,照顧她,讓她幸福、快樂!」
「這我就放心了!」
李音望著又羞又喜的楊依,調侃道:「唉!我的依妹子走了,可沒人給我曖被窩了!」
「音姐……」
楊依暈生雙頰,扭動身子,撒嬌不依。
葉鋒瞪了李音一眼:「阿音,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色女啊!」
李音「吃吃」笑道:「好了,不說了不說了,不過說實在話,依妹子那潔白如玉的身子實在是令人回味!鋒君你還真是有福!」
「潔白如玉的身子……」
葉鋒一怔,望向楊依。
「音姐……」楊依更是俏臉飛紅,嗔了李音一眼,立時媚態橫生!她偷瞥了葉鋒一眼,隨即又誠懇地道:「音姐,感謝您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您的恩情,奴終身不忘!」
李音凝望了楊依一眼,點了點頭,笑道:「依妹子越來越懂事了!」
「不過!」李音望向葉鋒,笑道:「也不用說得這麽嚴重,我和鋒君現在可謂是一家人,還是可以經常再見面的!鋒君你說是嗎?」
葉鋒望向楊依,却見她正凝視著李音,眼中頗有不舍之意,心中不由升起了複雜難明的感覺。點了點頭,道:「不錯!」

   ※   ※   ※   ※   ※
  
葉鋒和楊依邁步在李音的後花園內,呼吸著園中新鮮的空氣。園中幽深秀麗,但見樓閣掩映,花影移墻,曲水灣環,宛然如畫。
楊依換了套綠色的衣裙,仍然還沉浸在興奮之中,葉鋒牽著楊依綿軟的小手,分享著她的快樂。
徑緣池轉,廊引人隨,兩人走到一叢花樹之前。微風習來,立時樹影飄搖,花香脉脉。葉鋒心中不由一陣觸動,吟道:「花向今朝粉面勻,柳因何事翠眉顰?」
「柳因何事翠眉顰……?」楊依嘴裏喃喃念著,緊了緊葉鋒的手,眼中滿是崇慕的神情:「好美的詩,好美的意境,鋒郎好有學問喲!」
葉鋒望著她那張滿是崇慕的小臉,不禁啞然失笑,道:「這是前人的作品,我只不過是一時感觸,信手拈來罷了!」
楊依笑了笑,又咬了咬嘴唇,沒有再說話,她眼中秋波流轉,只是默默地凝視著葉鋒,那雙美眸似一潭晶瑩泉水,清徹透明,楚楚動人。
葉鋒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她。在溫暖的陽光下,楊依盈盈俏立,絕美不可方物!直垂到腰間的如雲秀髮散發著如絲般的光芒,合體的衣裙掩不住少女婀娜美妙的曲綫,一陣陣少女特有的蘭花幽香般不斷從她身上傳來。
葉鋒感到一股洪流從心頭升起,他正要說話,却見楊依驀地緋紅,隨即見她「嚶呢」的一聲,依入葉鋒的懷裏:「鋒郎……」
葉鋒溫香軟玉在懷,頓時柔情橫生,隨著這聲嬌美的呢喃,楊依把俏臉兒深深地埋在葉鋒的懷裏。而這聲嬌美的呢喃,也深深地觸入了葉鋒的心弦,讓他明白,她其實幷不是她……
葉鋒緊緊地摟抱著楊依,慢慢地從迷茫中清醒過來,他伸出手拖著楊依的下巴慢慢的把楊依的頭抬了起來。楊依羞澀的躲避著葉鋒的目光,兩腮緋紅,不勝嬌羞的樣子,讓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會心動。
葉鋒細細地端詳著楊依那羞紅的俏臉兒,找到她的櫻唇,慢慢地吻了上去,楊依羞澀地閉上眼睛,仰著頭等待著葉鋒充滿愛意的親吻。
葉鋒把楊依摟抱得更緊,他先開始親吻楊依那精緻的耳垂,接著便落在她那迷人的紅唇上,四瓣火熱的嘴唇碰在一起,慢慢的,楊依的身體也熱了起來,在葉鋒的懷裏變得柔軟,她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她輕輕的吐出香舌與葉鋒的舌頭絞纏在一起。微閉著雙眼,溫順的蜷縮在葉鋒的懷裏,感受著葉鋒從舌間傳來的愛意。時間似乎停止,這漫長的一吻傳遞著彼此無限的深情,融化了相擁著的兩人。
兩人緊緊相擁著,楊依仰頭望向葉鋒,玉臉還是一片緋紅,她呢喃道:「奴一直在想鋒郎,鋒郎有想奴嗎?」
葉鋒心中充滿柔情,柔聲道:「當然,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你!」
「真的?」楊依兩條柔滑白嫩的玉臂纏上了葉鋒的頸項,深深地凝視著葉鋒的眼睛,呢喃似的道。
「真的!」葉鋒吻了楊依一下,肯定的道。
楊依紅暈滿面,小臉上滿是喜氣:「嗯,奴家喜歡聽鋒郎吟詩,鋒郎再吟一首給奴聽好不好?」
葉鋒望著楊依,腦中忽地掠過一個倩影,心中一痛,緩緩道:「離腸宛轉,瘦覺妝痕淺。飛去飛來雙語燕……樓前小語珊珊,海棠簾幕輕寒……」
「離腸宛轉,瘦覺妝痕淺!」楊依痴痴吟著:「好傷感的詩句,鋒郎真是有學問!啊,奴家好羡慕那些有學問的人,就像……音,音姐一樣,她太有本事了!」
「哦……!」葉鋒一怔,不過立時被提起興致:「依兒說說,阿音她……怎麽有本事?」
「嗯」楊依慢慢地恢復了平靜,她歪著頭想了想:「音姐她……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有,嗯,她武功又好,又有權勢,我們府中的女孩子,都好崇拜她喲!」
「這個李音,還真有一套……」聽著楊依緩緩道來,葉鋒心中不由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他低頭下視,却見楊依美麗的眼睛一動也不動地望著自己:「不過鋒郎也有本事,我在府中就經常聽音姐她誇你呢!她說你有氣質,有才華,有原則!鋒郎以後教我做學問好嗎?」
葉鋒笑道:「只要依兒想學,我非常樂意!」楊依歡喜地吻了葉鋒一口,隨即又飛紅了小臉,她俯身折了朵小花,伸到葉鋒的鼻中,妮聲道:「鋒郎,香嗎?」
葉鋒點了點頭,笑了笑,又道:「那……在府中,阿音她有沒有教你做學問?」
楊依苦惱地道:「奴是很想,只是音姐她很忙,而且府中那麽多的女孩子,她們也都想學……奴……唉!」
楊依說著,竟然嘆了口氣,令葉鋒大爲驚異,他低頭下望,只見楊依那白玉般的俏臉上頗有惆悵之意,不由愕然!他怔然半響,極力排除了腦中那絲怪異的念頭,道:「對了依兒,這段時間……你在李府過得還好嗎?」
楊依想了想,歪著臉蛋道:「挺好的!府中有許多姐妹,又有許多好吃好玩的東西!音姐對我們也很好!就是……」她羞澀地道:「就是經常想你!」
葉鋒微微一笑,吻了楊依一口,緊了緊摟著楊依的手臂,沉呤了一下,忽然低聲道:「依兒,适才在廳中,阿音說……說你的身子實在是令她回味……這是怎麽一回事?」
楊依身子一震,隨即小臉飛紅,低垂著頭,囁嚅道:「自從入府後,音姐她就……她就每個晚上都要奴陪她一起睡……她……」
葉鋒吸了一口氣,道:「嗯,然後呢?她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楊依更是小臉通紅,聲音細若蚊蟻:「音姐她……她每晚都要撫摸奴的身子,還親,親奴家全身。幷且每次都和十幾個女孩子在床上……那個……幷叫奴在旁邊看……」
「十幾個?!」葉鋒吃驚不已,心裏暗暗咒駡李音:「這個女色魔!」又繼續問道:「然後呢?」
楊依似要哭出來:「音姐她還叫……還叫奴家吻她的全身,特別是她……那裏……」
「叫你吻她哪……裏?」葉鋒驚叫出聲。
「嗯」楊依點了點頭,又惶然地抬頭看了葉鋒一眼:「鋒郎……怪我嗎?」又低下了頭:「音姐叫奴做,奴……不過奴還是女兒身……」
葉鋒頭皮發麻,他望著楊依那如受驚小鹿般的模樣兒,嘆了口氣,道:「算了,依兒你也是身不由已!」他握緊楊依的小手,凝視著她那對寶石般的眼睛,轉移了話題,道:「依兒,那天……在劉老爺那邊,我沒有答應李音,你……怨我嗎?」
楊依慢慢恢復了平靜,她眨著一雙明媚的大眼睛,仔細地想了想,望了葉鋒一眼,低聲道:「一開始,奴是很怨你,後來奴想了許久,終于想通了,或許是因爲奴的出身環境和鋒郎不一樣,奴出身教坊,從小到大受盡了教頭的打駡,對我來說,擁有一個衣食無憂的居所和找一個真心愛我的,疼我的男人是我最大的渴望!也許是我太心急了,一下却沒想到鋒郎當時的感受!」
說到這裏,楊依停了停,葉鋒吻了一下楊依,鼓勵她說下去。
楊依小臉一紅,繼道:「雖然奴家很習慣在音姐這邊的生活,但我想鋒郎是一個男人,男人總和我們女孩子的想法不一樣的!那天……鋒郎跟我談到尊嚴的問題,雖然奴家幷不是很懂這個道理,但我想鋒郎既然這樣說,總有你的道理!只要鋒郎心中有我,奴家就滿足了!現在鋒郎來了,證明鋒郎心中是疼我的……奴好高興!」
楊依越說聲音越低,小臉越紅,眼中更是異彩漣漣。
葉鋒默默地聽著,楊依的話讓他感動,但也讓他……驚異,或許正是如楊依所說的,兩人出身環境不同,所以思想觀念也不同,但不管怎麽說,她只是個需要別人疼愛的小女孩。
而從葉鋒這個角度望過去,楊依長長的眼睫毛翹起,更是像極了劉煙,想起劉煙,葉鋒心中又是一陣刺痛!
葉鋒默然半響,把楊依摟到懷裏,柔聲道:「依兒爲什麽就認定我是那個真心愛你的,疼你的男人呢?」
楊依把臉貼到葉鋒懷裏,道:「奴家長了這麽大,見了這麽多男人,沒有一個見了奴家不是一副色迷迷、惡狼般的神情,只有鋒郎見了奴家是露出憐惜疼愛的神情!所以依兒認定鋒郎就是那個真心愛我,疼我的男人!」她昵喃似的道:「鋒郎會永遠對奴家好嗎?」
「當然!」
葉鋒心中涌起憐愛的情緒,把楊依摟得緊緊的!

   ※   ※   ※   ※   ※
  
「哈,小兩口好親熱啊,聊些什麽呢?」李音從旁邊的一條碎石徑上走了過來,雙手各摟著一個高挑艶麗的女子,而另有幾十個美女就跟在她身邊,正是李音私人歌舞樂隊中的舞者和樂師。一行人真可謂是浩浩蕩蕩。頓時園中嬌聲鸝燕,熱鬧非凡。
「音姐!」楊依羞澀地離開了葉鋒的懷抱,欲向李音行禮。
「不必多禮!」李音笑了笑,鬆開一依在她身上的女子,扶住了楊依的身子,順勢在她的手上掐了一把。惹得她身旁的衆女竊笑不已。
楊依臉一紅,嗔了李音一眼,又偷瞥了葉鋒一眼。
葉鋒一皺眉,不過又頗感無奈,李音就是這種性情,說也沒用!他伸手摟過楊依的纖腰,道:「天色不早了,阿音,我要回去了!」
李音眼一亮:「正好,我也剛想去拜訪怡姐姐,就一起走吧!哈,早就聽說怡姐姐厨藝超群,今天可要去一飽口福了!」
葉鋒不禁愕然!

   ※   ※   ※   ※   ※
  
幾人來到大門外,車馬已經備好了,大批的隨從侍女已候在外面。葉鋒,楊依和李音一起上了馬車。到車裏,李音放下車簾,三人緊靠在一起坐下。李音吩咐起程,車隊便向聽雨小院而去。
車一動李音的手臂就自然而然的摟住楊依的纖腰,幷且又不規矩地動手動脚起來,楊依小臉羞紅,望向葉鋒,葉鋒皺起眉頭,說了李音幾句,李音只是吃吃而笑,聽若未聞,造行不誤。最後葉鋒惱怒起來,伸手狠狠地掐了李音幾把,李音竟更是媚眼如絲,又依到他的懷裏去……
正當幾人意亂情迷時,車停了下來,聽雨小院到了。除了迎出來的花怡外,竟然還有趙白,孫眉,林素,如青四人。孫眉和如青二人看起來身體還頗爲虛弱,神情也略爲憔悴,但舉止間,仍掩不住其楚楚風姿。
衆人相互施禮,喧嘩了一番。葉鋒上前向孫眉和如青問好,見二人傷勢大好,心中頗感欣慰。孫眉和如青含笑應答,神情間也滿是歡娛之色。特別是如青,望著葉鋒的眼中更是帶著一種奇異的神情。
李音也上前向孫眉和如青二人噓寒問暖,不過眼光却始終未離花怡。那邊楊依已離開了葉鋒的懷抱,向花怡拜了下去。
「拜見怡姐姐!」
「妹妹不必多禮,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花怡扶起拜倒在地的楊依,微笑道。她這一笑真是風情萬種,李音和楊依都不自覺看痴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客氣話就不用說了!」却見李音走上前去,一把挽住花怡和楊依的手:「進了院內再說吧!」親熱地挽住二女,就往院內走去。花怡和楊依剛道了一聲「鋒郎」就被李音不由分說,扯得進院而去了,剩下葉鋒幾人面面相覷……

   ※   ※   ※   ※   ※
  
葉鋒等人踏入廳門時,見李音正雙手各握著花怡和楊依的手,一邊不住地撫摸著,一邊和她們親熱地說著話。兩人被李音這種親妮的動作搞得滿臉羞紅,但却又無可奈何。
見到衆人進來,花怡和楊依更是暈紅了臉,而李音却還是神情自若,見葉鋒向她望來,更是沖他揚了揚眉,又拋了個媚眼。葉鋒皺了皺眉,搖了搖頭。
花怡紅暈滿面,趁著衆人進來,用力把手從李音手中抽了出來。她剛要站起來,變故突生!只見李音一用力,花怡「啊!」的一聲,措手不及,一下子倒入李音的懷裏,李音「嘻!」的一聲笑,低頭便吻上花怡的小嘴,一雙手更是飛快地伸入花怡的胸內。
花怡「啊……」的一聲輕呼,隨即全身一僵,劇烈地抖顫起來!全身的肌膚一片緋紅。衆人皆呆住了,尤其林素、如青和孫眉三女更是看得目瞪口呆。而楊依則是低垂著頭,羞紅著小臉,把眼睛移到其它地方去。
「李音,你!」見李音如此肆無忌憚,葉鋒不由惱怒難明,他飛快地搶上前去。
正在這時,却見花怡用力一掙,脫開了李音的懷抱,她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氣後,俏臉一沉,道:「音妹,你太過分了!」她姿容一正,定時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之意!絕美高貴不可方物,令任何人皆生出自慚形穢之心!
葉鋒一陣心神恍惚,忽然生一種配其不上的感覺,不過旋又逝去。而變故突生,廳內其它人都呆住了,趙白等人皆神情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李音愕然地望著花怡,她的手伸了伸,似想去拉她,但花怡那股凜然不可侵犯之意却令她不敢造次!
花怡不再理她,理了理鬢髮,緩緩地迎向葉鋒:「鋒郎!」葉鋒握了握她的手,點了點頭,他深吸一口氣,先招呼趙白等人坐下,又叫雲兒等人奉上香茗。然後望向李音,却見她呆呆地望著花怡,良久,小嘴忽然撇了撇,眼中竟滿是失落和孤寂之意。
葉鋒心中一動,滿腔惱怒之心定時淡了下去,沒想到李音竟然會有這種眼神,這真是……不可思議!他用手碰了碰花怡,花怡望向李音。李音正望著花怡,見花怡目光投來,小嘴撇了撇,把頭轉了開去。花怡不由又好氣又好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今日難得大家聚在一起,妾身去做幾個菜,等會大家一起吃飯,諸位請寬坐吧!」說著便站起身來。
葉鋒握了握花怡的手,柔聲道:「怡姐,這事就交給下人去做吧!」花怡微微一笑,道:「鋒郎不想嘗嘗妾身的手藝嗎?」又對衆人笑了笑,起身便往厨房而去。
聽得脚步聲,李音又轉過了頭來,她目不轉睛地望著花怡的背影,一直到花怡的倩影從視綫中消失,眼中滿是複雜的神情。不過等她的目光轉回到廳內衆人時,她的神情已恢復了平靜,她緩緩地掃視著廳內衆人,眼神銳利如刀!
和葉鋒視綫相接時,她眼中寒光一閃,旋又逝去,恢復了平靜。葉鋒捕捉到她的目光,心中泛起難明的感受!
「李音,你還真是令人難以琢磨……」
李音靜靜地望著衆人,這時的她,又恢復了平日的那種冷艶,高傲!除了葉鋒,衆人皆不敵她們目光,不敢與她對視,特別是林素、如青、孫眉三女見李音炯炯的目光在她們身上巡回著,更是坐立不安。而楊依則還是一直低垂著頭,默不作聲。
林素首先坐不住,向衆人告了聲罪,說是要去幫怡姐姐的忙,接著便飛快地走了。廳內氣氛更爲尷尬。衆人你望我我望你,忽聽趙白哈哈一笑,轉移了衆人的視綫,接著他便把話題挑開,談起了一起比較閑情逸致的東西。
葉鋒望著李音的身影,沉思了一會兒,微微一笑,也參與了進去。而李音沉吟了一會,臉上又露出微笑,也參與了衆人的話題。如青、孫眉暗暗地舒了口氣,也聊起了時下比較時新的飲食和服飾,廳內的氣氛慢慢地融洽起來。

   ※   ※   ※   ※   ※
  
廳內的氣氛越發熱烈,衆人各抒已見,暢談不休。葉鋒慢慢地品著香茗,傾聽著衆人的談話,偶爾參與衆人的談話。葉鋒對這個世界的瞭解當然還不及廳內的其它人,所以他是聽得多,說得少。
廳內衆人皆是在社會上比較優秀之人,每人的談話也各有其亮點之處。衆人中數趙白的見聞最爲廣博,各地風土情,名勝古迹,他都瞭如指掌。閱歷之豐,見識之精,令衆人嘆爲觀止!孫眉則是對一些社會的時尚之物或某些事物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分析問題往往一矢中地,她如果在葉鋒原來的世界裏肯定是一位成功的白領型的女性,企劃部的主管職務是非她莫屬!
而如青則在服飾上和商業上表現出一種專業人事的風範,其在拓展事業方面卓越見解和其精幹的言談舉止不得不令人嘆服。
「如果是在自己原來的世界,自己開辦跨國公司的話,總經理的職務自己肯定會請她擔任!」葉鋒尋思道。
楊依則安靜地坐著,偶爾也會羞澀地插言,但其在舞蹈方面的才能也令衆人點頭不已。
而李音則更是衆人中的亮點,收起其放蕩的一面,其極爲不凡的言談,自信的舉止,吸引了廳內所有人的目光。她臉帶微笑,神情從容,一舉一動皆帶著一股領袖般的氣質。不由讓人暗暗心折!廳內其它的人或許只是在某一方面比較出衆,而李音的才能則是綜合的,在場不管衆人提出何種問題,她總能款款而談,幷能從各個方面,不同角度來分析,闡述,讓人心口口服,顯示了其强大的實力!讓葉鋒看得內心百般滋味,複雜難明!
俗語說「養移體,居移氣!」李音長期身居高位,以其優厚的先天條件,再加上其强大的實力,使她宛如天之嬌子,不敢走到哪,皆吸引著衆人的目光!
而葉鋒來自異世界,更是令衆人眼前一亮。葉鋒從小就被義父所培養,在義父長期嚴格的培育下,可謂是文武雙全。雖然時空和地域的差異暫時限制他才能的發揮!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限制已經越來越小!
他就像是一把藏在袋中的利刃,已經越來越顯露出他的鋒芒!他雖然言語不多,但以其原世界先進的文化優勢,加上其本身深厚的文化底蘊,一言一談皆讓人震駭和深思!他就像一個新奇醉人的全新天地,正不知不覺地吸引著衆人!
這種影響是自然的,不可抗拒的!當他含笑而談時,身上更有一種豐神如玉的誘人氣質,令廳內衆女兩眼放光,傾倒不已。不論是如青還是孫眉又或是楊依,皆不例外。李音眼中更是帶著欣賞的神情。
他就像一顆耀眼的新星,正在急速上升!

   ※   ※   ※   ※   ※
  
葉鋒一邊和衆人談吐著,一邊還在默契思考著,衆人的談話給他感觸很深,讓他更爲仔細地思考自己目前所處的局勢。
葉鋒是一個性情比較平和的人,突然到了一個以暴力和實力爲主的世界,開始難免有些不適應,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的心態已經慢慢調整過來,越來越融入這個世界。
他心裏在慢慢盤算著自己將來的前景,但事情要一件一件來,而現在自己要做的事是什麽呢?他想了想,大約是這麽幾件吧:
1.自己大哥趙白的那個園林設計圖已經閑置了多日,爲人爲已,都應該再定下心來繼續把它完成。
2.大哥趙白的那個傢具困境自己又豈能袖手旁觀?
3.經濟上!現在園中的人手越來越多,花費也是越來越大,不賺錢怎麽活得下去?男人大丈夫,豈能靠旁人姿助?
4.在這個以實力爲尊的世界裏,沒有自己的實力和勢力豈非任人魚肉?怡姐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爲了自己和自己心愛的人,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提高自己,首先,三個月後的玉月城全城大賽就是一個良機!
努力吧,他對自己道!
想到這裏,他心中又挂念起花怡來,便向衆人告了一聲罪,往厨房而去。

   ※   ※   ※   ※   ※




第三十三章  異樣刺激

葉鋒來到厨房間,還沒進門,一陣陣菜肴的香味就傳來,令葉鋒不由食指大動。進了厨房,只見花怡和林素正在忙碌著。洗濯切掐,精心烹製。花怡主厨,林素就在一旁幫忙著。厨房內滿是熱氣和香氣。
灶旁的菜桌上已擺好了幾碗炒好的菜,好香、好誘人!看著精緻的菜肴,葉鋒內心充溢了溫馨,此外却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他依在門邊靜靜地看著,花林二人正忙碌著,幷沒有看見他。
花怡腰間圍著圍裙,一邊炒菜,一邊和林素交談著什麽,不時露出甜甜的笑容。她神采奕奕容光煥發,豐滿成熟的風韵從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散發出來,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迷人。
而抬眼望去,旁邊的林素正在洗濯切掐著,她穿著一件淡白色的衣裙,陽光照在身上,衣裙變得薄而透明,她一抬臂,胸部的輪廓就暴露出來,朦朦朧朧圓圓鼓鼓的。她的衣袖高挽著,潔白圓潤的臂膀在葉鋒面前晃來晃去。她來回走動幫忙著,細腰豐臀,身形曲綫柔和修長。葉鋒心中一動:「沒想到林素的身材也這麽妙曼!」
他看了一會兒,這時灶裏在燉著湯,葉鋒咳嗽了一下,走上前去,道:「怡姐,我來幫你。」二女同時轉過頭來,花怡叫了聲:「鋒郎!」葉鋒上前擁抱住花怡,嘴唇便往妻子耳朵下露出的一段白晰的脖頸親吻。
「鋒郎,你看你,素妹妹看著呢,你也這樣……」花怡芳心一熱,微嗔道,微微淺笑的臉上紅暈滿布。
葉鋒把頭轉向旁邊望著他倆的林素,道:「林姑娘,麻煩你了!」
林素臉色微紅,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平淡的臉上竟有一種風情。葉鋒不由心頭一動:「沒想到林素笑了起這麽好看,爲什麽自己以前沒有發現?」他尋思著,目光盯在林素臉上。
林素的臉又紅了紅,道:「我……出去了,怡姐姐你們忙吧!」
兩人目送林素走出門外,花怡又伸拳擂了擂葉鋒:「剛才素妹妹在,你也……沒個正經的……」她俏臉暈紅,神情嫵媚。葉鋒不由被妻子嬌羞的神態所動,于是將熾熱的目光投放過去。只見她雙唇朱紅,臉色紅潤,極爲嬌美,那曲綫玲瓏,成熟的美少婦的軀體讓所有看到的人都不由得想入非非,加上這甜美的笑容,更是令葉鋒迷醉!
花怡感到夫君火熱的眼神直逼自己的凹凸部位,不禁羞意橫生,芳心跳動,嫵媚地白了他一眼。從相認到現在,兩人一直是那樣的愛戀,全情貫注,雙方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便足以爲令對方心神蕩漾!
葉鋒更爲動情地擁抱住妻子,雙唇如鶏啄米般在她臉上親吻。低聲道:「怡姐,有兩天的時間沒好好地愛你了……」
花怡明白夫君口中「愛」字的別樣含義,臉色通紅,心中更是動蕩不安。她一邊躲避著葉鋒的糾纏,一邊羞澀地輕啐道:「鋒……鋒郎說什麽呀,現在是在做飯呢,真沒個正經……」
葉鋒望著花怡那嬌羞的神情,猛然心中一股異樣的情欲從心頭涌起,一股怪異的念頭從心頭生起,隨即更是把花怡摟得緊緊的,輕聲道:「怡姐,今天就讓我好好愛你吧!」
花怡心裏猛地一跳,驚訝地看著葉鋒,聽葉鋒的意思,是要在這厨房和她……花怡是個極傳統的女子,哪裡曾想過在這樣的地方行歡的……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葉鋒已經一把將花怡抱住,嘴巴立刻吻上了她半張的唇。當葉鋒的舌頭伸進她嘴裏開始吸吮的時候,花怡才反應過來。
「啊……別……鋒郎……別在這裏……有人會來……」花怡用力掙扎著,想擺脫葉鋒緊緊的擁抱,被吻住的嘴發出「唔……」含混不清的聲音。
葉鋒緊緊抱著花怡那豐滿的身軀,那充滿彈性的溫暖肉體讓他的腦子忘記了身邊的一切。他嘴裏含著花怡兩片柔軟濕潤的嘴唇,舌頭舔著她光滑堅硬的牙齒和滾燙跳動的舌頭,吸吮著她的唾液,口中感到無比的甜美。
「放心吧,怡姐,沒人來的……」葉鋒喘著氣,雙手在花怡豐滿的乳房上使勁摸揉著。那滿手的溫潤柔軟使得葉鋒的心激動得幾乎要跳出胸膛了。
「呼……好豐滿,好光滑……」
「啊……別……別……」花怡不住地掙扎著。
葉鋒却一如既往地用力揉摸著花怡的乳房,不斷用手指刺激著花怡的乳頭,一邊盯著她的表情。慢慢地,花怡在葉鋒的揉捏下半眯起迷離的眼睛,臉上浮起一片興奮的潮紅,隨著乳頭被粗暴地搓捏,鼻子裏哼出一聲聲無意識的呻吟。
看到花怡那個媚樣,葉鋒覺得自己都要被欲望燒糊了。他的左手很迅速地往下滑去,撫過腰腹,一下子就探進妻子兩腿中間……花怡未及防備,竟輕叫一聲,呼吸也隨之急促起來。葉鋒心底的欲火更是在這瞬間蔓延開來,他只覺得下面脹得發痛,右手圈住妻子的纖腰,將她的小腹使勁貼過來。
花怡也感覺到了丈夫的硬挺,嬌喘更甚。葉鋒扳轉妻子的身體,讓她背對著自己雙手撑在灶台旁邊。花怡臉上通紅,溫順地趴著,有一聲沒一聲地輕哼著,那豐滿的臀部便自然地弓翹起來。
葉鋒使勁揉搓著妻子豐滿的臀部,激動不已。一下子將妻子的衣裙連褻褲拉下來拉到大腿!動作迅捷而略帶粗暴。
突如其來,花怡的屁股瞬間裸露在空氣中,而且是如此聳翹著。夫妻兩人都輕叫了一下,也都感覺到了對方升騰的欲火。
「別,別在這裏……」花怡的嘴裏還在無意識地喃喃道。葉鋒看著妻子那渾圓、光潔、豐潤、白嫩的兩瓣屁股,還有露在外面的渾圓的兩截玉腿,內心的激情再也無法忍耐!
「我就要在這裏把你剝光了!」旋即,花怡被脫了個精光,全身上下一絲不挂。她的肌膚細膩,白嫩,瑩潤剔透,顯出一種健康的玉色,反映到女人最具性意味的乳房、大腿、臀部,更增添了一股說不出的吸引力。
灶內的爐火燃燒著,兩個人身上都開始冒出汗珠。
全身赤裸的花怡如白羊似的,撑在灶台旁邊。在這毫無遮掩的厨房中,第一次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花怡羞不可抑,嬌喘著,蓁首後仰,閉上眼睛,靜靜等待夫君的「愛」。
葉鋒見花怡這樣趴著,兩腿之間濃密的毛髮依稀可見,玉體裸呈!不由腦子裏一片空白,握住自己的堅硬的分身就向花怡的私處插去。
「啊……進去了……」花怡猛地被貫穿,呻吟起來。
「真緊,真暖和啊……怡姐,你真好。」葉鋒猛烈地動作起來。
「怡姐,我愛你!」
「鋒郎,我……我也愛你……」
葉鋒按著花怡的臀部猛烈地進出,使得她嬌吟出聲……
「哦……輕一點……你好硬……」花怡無力地呻吟著。兩團渾圓豐滿的白肉由于前俯的姿勢顯得更加高聳,兩顆花生米般的粉紅色乳頭興奮地挺立著,顫巍巍羞答答地暴露在男人眼前,那豐滿雪白的乳房隨著葉鋒的衝撞一波一波地前後晃動。看得他口水幾乎要流下來。
葉鋒受不了這樣的誘惑,雙手從花怡腋下穿過粗暴地揉弄起那兩團豐乳,同時下身的分身也不停地猛烈插弄著。花怡光裸著豐滿的身體趴在灶旁被身後的葉鋒奮力耕作著,她玉臉緋紅,羞澀不已。葉鋒看她不勝嬌羞的誘人媚態,更覺得刺激銷魂,下身更加迅速地進出,插得花怡不禁發出了一陣呻吟。
「啊……插得……太深了……哦……」
花怡回轉頭迷離地看著葉鋒,感到葉鋒今天似是特別的興奮,動作更是無比的猛烈,是因爲此次交歡姿勢的另類嗎?她一邊嬌羞地配合著,檀口無法抑制地發出快樂的喘息聲。
「還要不要……嗯?」葉鋒又是一通猛插。
「要……我要……」花怡被刺激得幾乎說不成話。
葉鋒拔出分身,扳過花怡的身體轉成正面,讓她半躺斜靠在灶上,一條腿蹺起,一條垂在外面,抓住自己的分身又插了進去。
「嗯……」花怡一聲悶哼,雙手無意識地抓著。葉鋒一手把住她的腰身,一手摸著她光潔的大腿,喘著粗氣戳插。花怡已經瀉出了不少,私處又滑又粘,隨著葉鋒的分身進出發出滋滋的響聲,讓葉鋒非常興奮。
「怡姐……你的水真多……你聽到沒有?……我在幹你的聲音……?」葉鋒無耻地說著,刺激著花怡。
「別說了……你真討厭……啊……」
花怡的嬌羞讓葉鋒熱血沸騰,他更加奮力動作著。兩隻乳房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拋晃,他看得痴了,伸手握住一隻抓揉,另一隻仍然在一波波地顛動。
花怡感到丈夫今天特別激動,粗大的分嶴狠狠抽動,把私處漲得滿滿的,有一種充盈的快感。是自己的這種姿勢引起了丈夫的激情嗎?她有些迷亂了,只是配合著,晃動屁股,一雙眼眸盯著丈夫,不停地呻吟著。
葉鋒望著花怡那千嬌百媚、萬種風情,心下更爲激動,更是使力抽插!花怡感到丈夫突然加快了速度,每一下都深深頂到花房,非常舒服!平素自持的她情不自禁了:「喔……喔……哦……」
淑女經過壓抑的呻吟在靜謐的,有一種糜亂的別樣風情!
葉鋒聽著極其動人的聲音,更是有一種征服的滿足感。他一手握著妻子的乳房,一手握著妻子的腰側,把她的豐滿白晰的臀部拉撞向自己的小腹,更爲快速猛烈地抽插起來,發出啪啪的響聲。
花怡鼻子哼哼不斷,兩個乳房隨著丈夫的撞擊被一前一後地拋動,看起來非常刺激。她的喉嚨發出壓抑不住的呻吟:「鋒郎,鋒郎……啊……啊……」在葉鋒那近似瘋狂的動作下,她兩頰緋紅,呼吸越來越急促,鼻子裏不斷發出蕩人心扉的姣吟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使得整個厨房內的氣氛變得淫媚而春光旖旎。
突然,花怡全身緊綳,纖腰下沉,背脊彎曲,整個趴伏的胴體形成一條彎彎的弧綫,瑩白如玉的臀部高高地撅起,小嘴裏發出一聲尖叫:「啊……」
葉鋒也感到尾椎骨上一陣麻癢,强烈的快感使他無法再控制自己,他猛地扳住花怡的肩膀。
「怡姐……我不行了……我要射了……啊……」葉鋒咬著牙從喉嚨底發出悶吼,在花怡體內噴射出灼熱的液體。
花怡皺著眉頭閉著眼,嘴巴半張著,葉鋒每噴射一下她就發出一聲呻吟。葉鋒一邊射一邊看著花怡承受他澆灌的姣態,興奮地連噴了十來下才舒服地停止,無力地趴在花怡的身體上喘著粗氣,手還不安分地揉弄著她的乳房。
花怡調勻了呼吸之後睜開了眼,激情過後的乳房餘韵未消,還在顫抖著,微微泛紅。良久,花怡白了葉鋒一眼,嘆道:「鋒郎,奴真是上輩子欠你的!」隨即又嫵媚地一笑,起身便開始一件一件地穿衣服。
葉鋒看著她穿衣服的媚態,心中一熱,又硬了起來。
他正想說話,忽然門口脚步聲響起,葉鋒大吃一驚,還沒有所動作,人影一閃,一個人已走了進來,正是林素。
「啊……」三人同聲驚叫。
林素看到花怡身衫不整,特別是葉鋒全身赤裸,胯下那根火熱粗長的分身正直挺挺地對著她,臉色倏地變得通紅,又驚叫一聲,逃了開去……



第三十四章  曖昧情愫

葉鋒和花怡面面相覷,花怡玉臉緋紅,見葉鋒還兀自赤裸裸地站立著,胯下那根東西還精神百倍地挺立抖動著,不由嗔他一眼:「鋒郎……」
葉鋒回醒過來,尷尬地站立了一會兒,却突然哈哈一笑,壓低聲音對花怡道:「怡姐,剌激吧?」
花怡玉頰飛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葉鋒見花怡眼波流轉,嬌媚異常,不由心中一熱,又動手動脚起來。
花怡輕「啊!」一聲,又被葉鋒摟到懷裏,絕色玉人身心本就還沒有完全從欲海中掙扎出來,給葉鋒身體重重的一壓,就已經有點心亂了,再給他粗大的分身在她敏感的地帶一陣亂頂亂撞,頓時芳心慌亂,一抹誘人的羞紅又浮上花怡的秀靨。
她眼神迷離,仰頭凝視了葉鋒半響,隨即壓低聲音吃吃地笑起來,青葱玉指點在葉鋒的額頭上,拉長聲音嗔道:「你……呀……」聲音又甜又酥,嬌柔異常,讓葉鋒更是心中大熱。
他還想進一步動作,花怡已掙扎著離開,白了他一眼,又甜甜一笑,撿起葉鋒脫在地上散亂的衣服,柔聲道:「鋒郎,別鬧了,穿上衣服吧!」葉鋒自知也不可太過份,訕訕一笑,便依言穿上了衣服。
花怡細心地給葉鋒整理好,然後自己也整理了一下,把略爲散亂的長髮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接著兩人又收拾了一下厨房,把炒好的菜肴放到食盒。然後兩人托著食盒,離開厨房,穿過幾條回曲長廊,往大廳走去。
走在回廊上之時,花怡尤自還沉醉在一種肉體的滿足和高潮的回味之中,她望了走在身旁的葉鋒一眼,心想:「這冤家是越來越厲害了……」臉上又是一紅。

   ※   ※   ※   ※   ※
  
葉鋒和花怡幷肩走進了大廳,一進廳,新承灌溉後的花怡立時讓廳內衆人皆看呆了眼。
花怡本來就美如天仙,交媾後更是嬌媚誘人之極,臉上浮著淡淡的、若有似無的嫣紅,眉眼間充盈著勾動人心、慵懶滿足的動人風情。廳內所有的人,不論是趙白,還是李音、楊依、孫眉、林素、如青。又或是其它隨從侍女,皆是看得目瞪口呆!
花怡婀娜而行。這時她的身子還是渾體軟軟的,看人的眼睛水汪汪的透著一股迷人的媚態,連走動的時候仿佛都有著一種誘人的韵律,看得廳內所有的人皆是神魂顛倒。
衆人表情各異。趙白眼中滿是贊嘆的神情,孫眉、林素、如青三女,雖見多識廣,又同爲女性,也是看得目不轉睛。楊林是看得長大了小嘴,一雙手無意識地撫著衣裳。李音則是花怡一進來,就身子略爲一顫,目光死死地盯在花怡身上,緊咬著下唇,一雙手攥得緊緊的,喉頭還不住地嚅動著,神情痴迷之極!其它隨從侍女也皆是一幅驚嘆迷醉的神情。
花怡被衆人看得俏臉一紅,橫了葉鋒一眼,弄得他心都酥了起來。見衆人如此顛倒,葉鋒心中滿是志得意滿的神情,他咳嗽了一下,笑道:「各位,吃飯了!」
衆人這才回醒過來,不約而同地輕籲一口氣,紛紛上前幫忙,挪桌搬椅,分發碗筷。只有李音輕哼一聲,兀自坐在原地不動。林素也上前幫忙。葉鋒、花怡、林素三人目光相接時,均覺不好意思,花怡的臉上又是一陣紅暈。林素對上葉鋒目光時,也是臉一紅,轉開頭去,只是默默收拾,葉鋒的神情也頗爲尷尬。
不久,菜肴皆從食盒中拿了出來,餐桌上擺放了多碟色形俱佳的菜肴,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   ※   ※   ※   ※
  
一切準備就緒,而李音却還端坐在原地。葉鋒和花怡互視一眼,花怡搖了搖頭,往李音走去。李音見花怡向她走來,臉上現出了一絲喜色,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花怡衣服下顫動的雙乳,無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不過隨即又回醒過來,輕哼一聲,把頭轉了開去。
花怡走到李音身邊,柔聲道:「音妹,吃飯了。」
李音轉過頭來,望了如雨後荷花一般的花怡一眼,怔了怔,又「哼」了一聲,小嘴撇了撇,把頭轉了開去,一臉氣呼呼的表情。
花怡見一向冷艶、高傲的李音竟然會出現這種小女孩情態,不覺感到有趣,她望了葉鋒和廳內其它人一眼,見衆人也皆是一幅莞爾的神情,不由抿嘴笑道:「妹妹生姐姐的氣了?」
李音聞著花怡那不停傳過來的迷人的肉香,神情略爲恍惚。她撅著嘴,扭頭看了看葉鋒,又看了看廳內的其它人,見衆人皆把目光投向她們這,低頭沉思了半響,抬起頭來,望向花怡,慢慢眼神變得極爲灼熱,道:「妹妹怎麽捨得生姐姐的氣呢?」
花怡一雙妙目凝視了李音半響,見李音的目光越來越灼熱,臉上升起了一道紅暈,有點不自然地把頭轉了開去,低聲道:「妹妹不生氣就好。」又嫣然一笑,牽起李音的手,道:「來吃飯吧。」
李音被花怡牽住手,不由大喜,胸脯一挺,立時容光煥發,隨花怡來到了餐桌前。葉鋒把這一切皆瞧在眼裏,心中升起了一股怪異的感覺,不過見花怡妥善處理了問題,也是心中歡喜。廳內其它人臉上也是帶著異樣的神情,不過見不愉快的事情煙消雲散,也自歡娛。

   ※   ※   ※   ※   ※
  
衆人各自在餐桌前坐定,葉鋒和花怡坐在一起,趙白和孫眉坐在葉鋒的左側,如青和林素則坐在葉鋒的對面。葉鋒正要招呼楊依坐在花怡的身邊,却見李音已搶先一步,坐到了花怡的身旁。
葉鋒一怔,望向李音,只見她神情喜悅,正親熱地牽了楊依的手,讓她坐在自已的身邊。接觸到葉鋒目光時,還對他微微一笑。葉鋒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又瞥了在旁服侍的蘭兒、雲兒、青兒三女一眼。
當日蘭兒、雲兒、青兒三女被趙白贈于葉鋒時,葉鋒也曾叫三女一起落座同膳,但她們總是嚴守主仆之防,堅持不肯和他們一起同座共餐,接連幾次,連花怡出面勸說也是如此。葉鋒知道浮雲大陸習俗就是如此,等級森嚴。對于她們來說,現在葉鋒和花怡是她們的主人,主仆一起同膳,實爲大不敬。連著叫了幾次後,葉鋒也知道觀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只好由著她們。
衆人坐定後,花怡便給衆人盛飯,林素也一起幫忙,諸人道謝後,便紛紛用起膳來。
「好!色香味俱全,怡姐的厨藝真是一流!」
李音拔了一口碗中晶瑩的大米飯,又夾了一塊紅椒炒玉蘭片,一邊咀嚼著一邊道:「以後小妹可要來經常叨嘮姐姐了。」
在座諸人也是吃得非常香甜,味道十足,聞言也是紛紛點頭。
花怡笑道:「只要大家喜歡,隨時都可以來。」
孫眉吃了幾口面,道:「妹妹這面真是炒得好,但爲什麽我每次都炒糊了呢?」
趙白聞言望了孫眉一眼。
花怡笑道:「這可能是火候和麵的選材上的問題。炒麵最好用帶碱的面,煮時嘗嘗不要過心,這樣就不容易糊了。還有,麵條心是硬的最好,煮好後用扇子扇凉幷放點花椒油讓面鬆散,然後煎炒隨意。這樣,一碗可口的麵條就好了。」
林素也道:「也可以先將水煮開,再將面放入,而後將醬油、糖、熟猪油適量放入碗中,面煮熟後,撈出冽幹,再放入適量的糖、生抽、麻油,這樣也不容易糊。再加入冬菇、瘦肉、椰菜、老抽、蒜頭等調味品,也是一美味。」
孫眉聽得若有所思,衆人也不住地點頭。
李音哈哈一笑,舉杯對衆人道:「各位,喝酒。」衆人紛紛舉杯,幹了幾杯。
花怡幾杯酒下肚,立時玉臉嫣紅,一雙杏目水汪汪的,似有春水要流出來。引得衆人的眼睛皆不由自主地,不時的瞄向她,李音的眼神更是極爲灼熱。而楊依、孫眉、如青三女喝了幾杯酒下肚,也是臉色緋紅。反觀葉鋒、趙白、李音、林素三人倒是若無其事。
趙白飲了一杯,又喝了一口金針木耳蘑菇湯,對葉鋒嘆道:「痛快!好久沒有吃得這麽舒服了。賢弟真是有福氣,能娶得弟妹這麽賢惠的妻子。」
葉鋒滿足地笑了笑。花怡臉一紅,道:「大哥過獎了。」
孫眉幾杯酒下肚,白淨嫵媚的俏臉是嬌艶欲滴,賽若桃花。聞言一雙風騷性感的大眼睛瞥向趙白:「趙郎如此說是怪妾身不懂厨藝,不是一個賢惠的妻子了?」
她薄怒嗔嗲,嬌艶欲滴,飽滿高聳的胸脯不住地起伏著,衆人皆看得呆了一呆,李音的眼睛更是一亮。趙白見妻子向他撒嬌,笑道:「爲夫可沒如此說,是你自己這樣想,呵呵。」
葉鋒見她性感嫵媚,也不由得心跳了幾下,又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哈哈笑道:「古有雲:不會做飯,操持家務的女人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此乃聖人之言,此言妄虛也。」
孫眉嗔道:「好啊,連鋒弟你也來說我,看姐姐我不撕爛你的嘴。」葉鋒見她杏眼含春,眼波流轉,心中更是猛跳了一下,哈哈一笑而過。
楊依一張小臉望望這個,望望那個,這時也怯怯地道:「奴……奴家也聽別人說過,女人要出得廳堂,入得厨房。在家是主婦,出門是貴婦。才是好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望向葉鋒。
葉鋒贊許地瞧了她一眼。
楊依眼中露出喜色,又道:「奴還聽說,喝酒不會臉紅,特別是越喝臉色越青的人是很陰險的。」
衆人皆聽得一怔,李音吃吃地笑道:「好啊,依妹子這話不是在說我嗎。我也不會出得廳堂,入得厨房。而且我喝酒也不會臉紅。呵呵,妹子的屁股又癢癢了。」
此言一出,在座的衆人皆是神情尷尬,幾個女子立時臉上飛紅,花怡只是含笑搖頭,而孫眉、如青、林素三女則忙低頭吃菜。楊依更是小臉飛紅,白了李音一眼,又偷瞥了葉鋒一眼。
葉鋒瞪了李音一眼,李音只是吃吃地笑著。一干隨從侍女也是偷嘴而笑。
花怡夾了一塊油燜香葱豆腐放在李音的碗上,道:「妹妹,嘗嘗這個。」
李音喜道:「好,好!」停杯舉箸。
花怡又夾了一塊蘭度鴿脯放在楊依的碗中,柔聲道:「依妹妹,嘗嘗這個。」對抬起頭望她的楊依微微一笑,然後對葉鋒道:「鋒郎,妾身有一事相商。」

   ※   ※   ※   ※   ※
  
葉鋒見花怡在衆人面前對他如此軟言細語,不禁心中大爲受用,微笑道:「賢妻有話請說。」
花怡見葉鋒那神情,不禁略爲好笑,望了衆人一眼,見大家的眼中也皆含著笑意,略微搖了搖頭,柔聲道:「适才在厨房和素妹聊天時,素妹說城東有一家育林書塾需要一位教書先生,妾身在想,在家裏也是閑著,不如出去做點事。一則妾身喜歡孩子,二則也可略微爲社會盡點自己綿薄之力。不知郎君意下如何?」
葉鋒還沒有說話,李音已贊道:「教書育人,爲國家爲社會培育英才,貢獻自己的力量,怡姐姐的思想真是崇高啊。」
花怡的臉一紅,低聲道:「妾身可沒有那麽高尚,我只是想略盡自己的一點心力而以。再說,我也喜歡這個。」
李音不以爲然道:「想教書先生被譽爲人類靈魂的工程師,這是一項偉大的職業。再說,育林書塾乃我大月有名的書塾。在此地謀事,確是不錯。小妹當全力支持姐姐。」
孫眉也道:「好啊,好啊,出去做事好啊。姐姐我也支持妹妹。」又轉頭對趙白道:「趙郎,我也要出去做事,要不,城南那家分店交給我打理?」
趙白臉一沉,道:「胡鬧,女子無才便是德。一個女人家出去抛頭露面的成何體統?」
孫眉哼了一聲。
李音道:「趙兄此言差矣。男人能做的事女兒家也一樣可以做。我就是個例子。」嘻嘻一笑,對孫眉道:「眉姐,我支持你。」
孫眉露出感激的神情。趙白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葉鋒望向花怡,見她一雙妙目正凝視著自己,尋思道:「自從怡姐跟了自己,全心全意對待自己,此情何報?現在她想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自己當然是大力支持,再說,夫妻間要想保持長久的柔情,也需給對方一定的私人空間,距離産生美嘛。只是……」
他沉吟了一下,道:「怡姐有這份心我當然是全力贊同,只是此處到城東尚有一段路程,這安全問題……」
李音一直在旁仔細地聽著,這時她熱情地道:「安全問題鋒君和怡姐姐不用擔心,有小妹在,决對沒有人敢動姐姐一下。」言語間便露出了强大的自信。
楊依在旁崇慕地道:「音姐好有本事啊!」
李音胸部一挺,得意道:「這是當然,我李音是何等人物?誰要是敢動怡姐姐一下,我就讓他知道我的厲害!」她神情傲然,一股卓然的氣勢油然而生,看得衆人敬意油生,看得葉鋒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想不到自己心愛的妻子還要自己另一個」女人「保護。只可嘆自己目前力不能逮。」
他緩緩地道:「這樣吧,明日我和怡姐先到那家書塾看看,以後第天早上我送怡姐去,傍晚再去接怡姐回家。」又轉頭對李音道:「其它的時間就要拜托阿音命人照看怡姐了。」
李音掩飾不住臉上的喜悅之情,柔聲道:「鋒君放心,我會以我的生命來保護姐姐,不會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語氣斬釘截鐵,非常真誠,花怡不由露出感動的神情。
葉鋒凝視著李音,道:「謝謝!有阿音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他望向李音:「某些不必要的事情,沒有我的同意,就不要做吧!」衆人皆聽出葉鋒話中的異樣情調,互視一眼。花怡臉一紅,低下頭去。李音「嗯」了一聲。
葉鋒深深地望了她一上,又轉頭對林素道:「多謝林姑娘引信之情。」林素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挂齒。」她微微一笑,那張平淡無奇的臉看起來頗有些勾魂奪魄。
葉鋒看得一怔,心中不由産生了錯覺,有這樣笑容的女子應該是花容月貌才對呀。可她偏偏姿容樸實無華,鼻子就是鼻子,眼睛就是眼睛,毫無一絲出衆的地方,但一笑起來就媚態橫生,極有風情,這……真是奇怪。
他沉吟著,目光盯在林素的臉上,林素被他這樣看著,神情有些不自然,一抹桃紅又飛上了粉嫩雙頰,更增嫵媚。瞥了葉鋒一眼,把頭轉了開去。葉鋒猛然回醒過來,連忙把目光從林素臉上挪開,望了衆人一眼,發現花怡正含笑地望著他,目光中隱隱有些嗔怪。而李音的眼睛却盯在林素的臉上,眼神異樣。
葉鋒心中一動,正要說話,這時趙白道:「來來來,大家喝酒。」衆人紛紛響應,舉杯而飲。李音喝了一口,眼睛一轉,對葉鋒笑道:「鋒君,你真是好福氣啊,不過還美中不足。」
「哦。」衆人不由被她引出了好奇之心。葉鋒也笑道:「願聞其詳。」
李音用手指著衆人道:「你看,在座的諸人不是你的愛人就是你的義兄義姐,在如此短的時間,能得到如此多的親近之人你說你是不是有福氣?」
葉鋒不由點頭,想自己來此地的時間幷不長,先是遇到李大爺,然後是楊依李音,然後是花怡,接著又因孫眉的緣故而與孫眉及如青趙白結義,與李音的關係也是親密,人生境遇,確是奇特,自己也確是有福氣。
他嘆道:「人生在世,皆離不開一個緣字,我能與諸位兄長義姐相遇,也是一個緣字。」衆人也皆不住點頭。
葉鋒又問道:「那美中不足的又是什麽?」
李音笑道:「你難道沒看出來?」她用手指了指林素,道:「就是素妹子啊。」她望了滿臉紅暈的林素一眼,繼道:「在座的哪一個不是鋒君的親近之人?除了素妹妹外。這何嘗不是個遺憾?這樣吧,今天我就做個見證人,讓你和素妹子結爲兄妹,你看可好?」又是用衆人道:「諸位以爲意下如何?」
花怡首先笑道:「好啊,妾身早就想要有素妹這樣一個義妹了,我贊同。」孫眉如青也紛紛叫好。趙白也點了點頭。葉鋒望向滿臉緋紅的林素,也是心中喜悅,對于堅强自立,極有原則和骨氣的林素,他也是早就心懷敬意,能有她這樣的一個義妹,當是一件興事,他笑道:「我同意。」
衆人的目光皆望向林素,林素默默地思考了一會兒,盈盈起立,離座向葉鋒拜倒:「大哥。」
「素妹請起。」葉鋒連忙離座把她扶了起來。花怡也起身牽了林素的手,把她扶到座位上。衆人紛紛賀喜。最後,在孫眉的提議下,林素也與花怡、趙白、孫眉、如青、楊依現結爲了義兄義妹。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   ※   ※   ※   ※
  
衆人紛紛舉杯慶祝,杯來盞往,飲到濃處時。葉鋒想起一事,問趙白道:「大哥,您的那個傢具困境有沒有緩和一點?」趙白立時臉上蒙上一陣陰暗,搖了搖頭,嘆道:「新款式一直沒有設計出來,相關的設計人員不好找啊。雖價錢一直壓低,然購買之人却越來越少。」
「哦。」葉鋒點了點頭,沉吟道:「大哥何不張出榜文,重金何利,天下之大,處處皆有奇人異士,總會有這方面的人才的。」趙白嘆了口氣,道:「早已張出榜文,近期前來應聘之人雖絡繹不絕,然却無一合心意之人,生意是越來越蕭條啊。唉,難道我趙氏産業就要衰亡在我的手上嗎?如果這樣,那趙某可就無顔去見我趙家祖先了。」
孫眉嗔道:「男子漢大丈夫越挫越勇,拿得起放得下,如果遇到點挫折就唉聲嘆氣,那豈是我孫眉的夫君所爲?」
趙白皺眉道:「婦道人家,懂得什麽?真是坐著說話不知腰疼。」孫眉哼了一聲,撅了撅嘴,轉過頭去。
葉鋒安慰道:「大哥不必過于焦慮,想大哥事業發展至今,定也曾經歷過無數的風雨,不也一樣過來了?且,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辦法的。」又對孫眉道:「眉姐勿需責怪大哥,其實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在這個非常時期,眉姐更是要理解和支持大哥,風雨同舟。」花怡也柔聲勸解孫眉。
「另!」葉鋒道:「小弟也略懂傢具設計,定助大哥一臂之力!」趙白望向葉鋒,點頭道:「多謝賢弟!」
孫眉臉色放晴,道:「還是鋒弟會說話。其實妾身也懂得這個道理。不是有句話說的嗎: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女人在支持嗎。」嘻嘻一笑,拉住趙白的胳膊不住地搖晃著,道:「好相公,好夫君,別生氣了,啊……」
見孫眉如此,衆人的眼睛都不由現出了難以控制的笑意。而趙白被她這樣拉著,臉上略現尷尬,道:「有話好好說,別拉拉扯扯的……說句實在話,我們男人在外拼死拼活的,還不都是爲了這個家?方才你還說那種話,你說我會不會生氣?」
孫眉勾著趙白的胳膊,拉長聲音嗲聲道:「妾身知道錯了,別生氣了啊。哦,我可憐的白白,眉眉疼你……」
「啊哈哈哈……」
衆人不禁笑得直打跌,李音忍俊不禁,扭頭噴一口飯,肩膀一抖一抖地笑開。花怡倒在葉鋒懷裏笑得花枝亂顫,直道:「腸子笑斷了」。楊依、如青和林素也是前俯後仰地笑成一團。廳內是一片嘻笑聲。方才鬱悶的氣息立時煙消雲散。
趙白不由老臉一紅,道:「都老夫老妻了,還這樣,也不怕旁人笑話。」孫眉嘻嘻地笑著,道:「都是自家人,有什麽打緊。」
如青隨衆人笑了一會兒,却嘆氣道:「近期也不知是否流年不利,趙大哥是傢具經營上遇到困境,小妹則是在服裝進貨上遇到難題。唉,我和趙大哥是同病相憐啊!」
衆人停住了笑,皆關切地問她遇到什麽難題。如青道:「小妹店內的布匹向來是在金月城的一家布店進的貨,但近期却不知爲何,此店却突然大大抬高了進貨價格,且小妹進的貨還在途中遭遇馬賊洗劫,損失巨大啊。」言罷又嘆了口氣,眉目如畫的俏臉上頗有憂色。
孫眉「啊」了一聲,牽著她的手道:「青妹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那爲什麽以前沒有跟姐姐說過呢?」
如青道:「這是小妹自家的事情,又豈敢讓姐姐操心?」
葉鋒沉吟道:「如姐有和此店簽過合約嗎?如有,可上官府告他違約。」
如青道:「曾有簽過……」她眼神迷離,頓了頓,又道:「只是巧合的是,三日前,鄙府遭遇竊賊,金錢無一遺失,只是被竊去了合約,小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竊賊竊合約何用?」
趙白沉吟道:「此事確是蹊蹺,或許……跟此次進貨事情有關。」孫眉道:「那青妹何不考慮換一家進貨商呢?」如表苦笑道:「此家店貨源最足,價格最廉。三年了,小妹一直是在此家店進的貨,一直合作非法愉快。如果換了,在感情和實利上皆是一大損失……小妹正在考慮近期到金月城走一趟,實地瞭解一下情况。」
孫眉勸道:「青妹傷勢未愈,身體還很虛弱,豈能經得起長途跋涉?還是另派人去吧。」如青搖頭道:「老父老邁,幾個弟弟又還年幼,且此事事關重大。不親自前往,又豈能安心?」她的語調很平靜,只是眉宇間却現出了一股堅毅。
葉鋒靜靜地看著如青,心中生出了敬佩之意。他早就從孫眉趙白那兒得知了如青的身世,知道如青乃玉月如家中人。婚後五年便孀居在家。雖爲女流,但却堅强獨立,巾幗不讓鬚眉。其不僅貌美如花,還擁有非常大的事業,以一女流撑起了寵大的家業,確是讓人嘆服。
此時她的傷勢還未全愈,身體還很虛弱。但一身白綾襖兒,襯著她那略爲蒼白臉色,却讓她看起來更爲楚楚動人。
李音一直在旁靜靜地聽著,她瞥了如青那那風姿動人的面龐一眼,却沒有說話。這時坐在李音身旁的楊依道:「如姐姐好倒黴哦。」又對李音道:「音姐這麽有本事,何不幫幫如姐姐呢?」
李音呷著酒,沉吟道:「和青姐合作的那家布店叫什麽名字?」
如青道:「玉虎布行。」
李音凝視著如青那飽滿而又性感的雙唇,一本正經地道:「辦法也不是沒有,不過此事非同小可,這樣吧,如姐今晚到我府中來,我們倆好好研究研究。」
如青望著李音那異樣的眼神,白晰的臉上頓時飛起了一抹陀紅,桃花嬌顔更爲美艶。想是想到了李音語中「好好研究研究」的含義。
衆人皆聽出了李音語中的含義,皆搖了搖頭,這個李音,唉……葉鋒狠狠地盯了李音一眼,李音却好似沒看見。
如青靜靜地凝視著李音,眼中現出了羞惱的神情,道:「今晚我還有要事在身,改日再上門拜訪妹子吧。」李音望著她那如花嬌顔,呆了一呆,還想說話。這時花怡插口道:「音妹。」語氣頗爲不悅。李音一震,望了花怡一眼,陪笑道:「怡姐誤會了,小妹這只是爲了和青姐好好商議出一個妥善的辦法。」
她猛地拍了拍手,道:「你瞧我這記性,我大哥現在不是在京公幹嗎?今晚我就飛鴿傳書,讓他命人在京中好好調查此事,相信不久就會有好消息傳來。」又對花怡道:「這下怡姐可滿意了?」
花怡嫣然一笑:「這才是我的好妹妹。」眼波流轉,臉頰暈紅,如明珠,似美玉,李音不由看痴了。



第三十五章  暢談形勢

葉鋒咳嗽了一聲,李音回醒過來,望了衆人一眼,又對葉鋒拋了個媚眼,又問如青:「如姐的貨物是在哪個地方被馬賊洗劫的?」
如青道:「開縣。」
李音的臉色沉了下來:「這些馬賊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流竄到我管轄的境內鬧事。」又問如青道:「如姐可知洗劫你貨物的是哪一個?」
如青道:「據我手下押送的夥計說,好像是一個姓王的。叫王什麽的?」
李音冷冷地道:「又是這個王大鬍子。」
「對,就是王大鬍子」如青拍了一下腿,問李音道:「音妹也知道這個王大鬍子?」
李音淡淡道:「我掌握著一個寵大的情報網,如何會不知?哼,這王大鬍子是最近興起的一股馬賊,專門洗劫過往客商,幷綁架勒索,無惡不作。最近更是占山爲王,還打出了」替天行道「」劫富濟貧「的旗號,妖言惑衆,公然與官府分庭抗禮,擾亂治安,哼,本官遲早要領軍將其剿滅!」
葉鋒心中一動:「這‘替天行道’‘劫富濟貧’這句話怎麽聽起來這麽耳熟啊。」
楊依崇敬地道:「音姐好威風哦。」
李音笑道:「到時我領軍剿滅他們的時候,依妹子要不要做我的馬前卒,讓姐姐也帶你去威風威風?」
楊依慌忙搖了搖手:「奴身無縛鶏毛之力,還是不要了。還有,奴最怕血了,好怕哦。」李音「咯咯」地笑了起來。
葉鋒這時却想起初到異地時李大爺對他說過,近年來,國內連繼不斷有奴隸和平民的暴動,國內更是盜匪馬賊四起,局勢一片混亂。終其原因都是由于國內奸臣當道,高門大閥,排擠忠良,壓制人才,奸臣當道,以致全國上下腐敗成風,平民衣不遮體、食不果腹,才造成上下尖銳對立,鬥爭的浪潮席捲全國。自己到此地時間雖不長,但感覺也確是如此。
當下嘆了口氣道:「誰不想安安心心過日子呢?正所謂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爲什麽現在到處都是暴動和馬賊,阿音可有想過其中原因?」
衆人聽得一呆,趙白沉呤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此句確是揭開現在社會現象的一些成因。想我大月國開國早期,政局穩定,國家欣欣向榮。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大月威名,播于四海,可如今……唉!」
李音皺起了眉頭,望了衆人一眼,眼中寒光一閃,良久,却嘆了口氣,道:「二位說的話雖不中聽,然却是實情。現今我大月國確是風雨飄搖。國勢堪憂啊。」
花怡一直靜靜地望著衆人,此時她問李音道:「妾身聽聞月北府又發生了大規模的平民暴動,不知可有此事?」
葉鋒曾聽李大爺說過,知道這月北府在大月國北部,轄有三府,二廳、五州、十六縣。與北冬寒國接壤。是大月國與北冬寒國交接的咽喉地帶,戰略地位十分重要,且盛産各種礦藏和農作物。當下凝神細聽。
李音猶豫了一下,道:「是的。就在這個月初,爲首的賊寇叫朱光,此人一身武藝不俗,加上處事頗有謀略,事先又進行了大量的宣傳,幷利用了宗教進行蠱惑和組織下層百姓。導致此次暴動範圍極廣,月北府的大部分地區。如:東北州、嶺北州、西北州、西南縣、東南縣等各個地區都有平民暴動。月北府大部分地區已被賊寇所占領。現朝庭已調集大軍,前往剿滅。」
葉鋒問道:「此次月北府大規模平民暴動的成因是什麽?」
李音默然半響,沉聲道:「此次暴動的成因複雜多樣,據我和我兄分析,成因可遠遁至前五年,也就是大陸曆1600年,當時我大月國君王爲了緩和國內危機,召以前廢黜的左臣相李順元複出,對當政進行更化,恢復了廢黜多年的科舉制度,開馬禁,减少鹽額,免積欠的賦稅;這些在一定程度上緩和了國內危機,至次年,由于當時由于國庫空虛,爲了解决財政上的危機,又變更鈔法,鑄至正通寶,印交鈔。這便造成鈔法混亂。」
「自至大陸曆1603年後,月北府的月北河又連年泛濫成灾。李順元複相後,其手下李處被任命治河。至大陸曆1604年,月北河决口。大月爲了修河,曾發動民工五十萬,另外還有在月北府各地的軍隊二十萬人。命李處以工部尚書充河防使,開鑿新河道280裏引月北河入海。經過一年多,」河複故道「。但由于連年的灾荒,平民流離失所,再加上修河的官吏從中舞弊,政治上的危機加深。所以月北河開鑿之日,便成了大暴動爆發之禍。」
衆人皆嘆息不已。
花怡嘆道:「時局混亂,苦的也只是平民百姓吧。」
林素也道:「自從大陸曆1445年後,我大月的國勢就一落千丈,天灾人禍不斷,加上高門大閥排擠人才,致使人才大量外流。然而貴族却還醉生夢死,絲毫不顧國家的安危,現在國家情况更是一年不如一年,加上現今强敵環視,我大月國危矣!」
廳內氣氛有些沉悶,葉鋒忽然道:「阿音久居上位,對形式比較瞭解,不知對當前局勢和天下大勢有何看法?」
李音對葉鋒揚了揚眉,笑了笑,道:「問得好,好男兒就是要放眼天下!」
沉呤半響,却又嘆了口氣,沉聲道:「現今局勢只可用山雨欲來風滿樓來形容。當今大陸有四大强國,分別爲大月國、蘭花國、冬寒國、煙夢國。另這四國之間還有十數個小國。冬寒國自大陸曆144年和與我一戰後,便分裂成西冬寒國和北冬寒國。分裂之後,北冬寒國與我交好,兩國互相貿易,關係已日漸緊密。」
「而西冬寒國仍舊還保持著敵視我國的政策,其經過一百多年的休生養息後,國力又日漸强盛。特別是其現時君主孫南宮文武雙修,用人唯才,其下的文臣武將各司其職,幷啓用了一批以孫堅爲首的有爲之士,國力更爲强盛,又開始對諸國虎視眈眈。所幸的是其1445年和與我一戰後,與我直接接壤之國土已全屬北冬寒國。如果發生戰火,我國還不會首當其衝。」
廳內衆人皆聽得入神,李音呷了一口酒繼道:「再看我國西部的蘭花國,形式也不容樂觀,蘭花國由于其處于內陸,一直夢想有個出海口,所以一直以對我國對兵爲國策。自大陸曆1550年五月兩國停戰後,蘭人幷未改變其狼子野心,一直未改變敵視我國政策,兩國之雖無大規模的戰爭,然小規模衝突仍持續不斷。十年前蘭花國君主花猛上臺後,一直厲兵秣馬,積蓄力量,四處擴張,十年滅五國。近年又把目標投向我國,累累挑釁我屬國春水國和秋韵國,其終是我國的心腹大患。」
「而南部與我一直交好的煙夢國,其現任君王近五年來也一直厲兵秣馬,暗中積蓄力量,積累了强大的經濟基礎,也不能不引起我們的警惕。」
說到這裏,李音臉上現出悲憤之色,繼道:「反觀我大月國却是內憂外患,已呈日薄西山之勢。內:平民奴隸暴動時有發生,盜匪馬賊四起,朝庭紛爭不斷。又連年的天灾人禍,近年來大月國的中部接連不斷地發生了大旱灾,許多府縣甚至幾乎顆粒無收。而不法商人又囤積居奇,造成糧價飛漲,使局勢更加動蕩不安。外:周圍各國虎視眈眈,特別是狂野剽悍、凶猛無匹的西冬寒國鐵騎一直對我大月國虎視眈眈。加上我大月國力日漸衰弱,堂堂大國不僅遭受了周圍蘭花、西冬寒國等强國的威脅,還遇到了一些等次等國家的侵擾,甚至一些屬國也敢一捋我大月的虎須。這……真是豈有此理!」
李音越說越氣,細眉倒聳,「啪」的一掌拍在旁邊的案幾上,「喀喇」一聲,那案幾被她拍得粉碎。廳內衆人面面相覷,花怡握住了李音的手,柔聲道:「音妹,你沒事吧?」
李音回醒過來,反握住花怡的手,道:「對不起姐姐,我失態了。」
花怡搖了搖頭,柔聲道:「不要緊的,我理解妹妹的心情。」緩緩地將手從李音手中抽了出來。
葉鋒望了花怡一眼,默默地呷了一口酒,轉移話題道:「在下曾聽說過大陸曆1445年那場戰爭,但具體情况幷不瞭解,另在下對冬寒國此國詳細情形也頗感好奇,不知阿音能否給我解惑?」
林素皺了皺眉,不過却沒有說話,趙白也是欲言又止。
李音凝視了葉鋒一會,緩緩道:「冬寒國位于大陸的西北部,境內多爲高原、草原,沙漠、丘陵、盆地和山地。地勢較高,主要是由冬寒族人組成,另國內還有十佘個少數民族,是一個多民族雜居的地帶。其族人皆好戰和習慣于侵略。冬寒國于大陸曆1330年由冬寒族人孫虎所一手建立。孫虎乃是一個集狡猾、無情、勇猛等素質于一身的不世梟雄。其在建立冬寒國後,就一直四處侵略,接連征服周圍的許多游牧部落和小國,對他來說,作戰就是他最大的快樂,他曾說過:‘人類最大的幸福在勝利之中:征服你的敵人,追逐他們,奪取他們的財産,使他們的愛人流淚,騎他們的馬,擁抱他們的妻子和女兒。’在他在位期間,曾滅國二十一個,凶名遠振四野。」
「冬寒國人的特點是驍勇善戰,他們的日常生活就是作戰演習的不斷訓練。他們身穿毛皮衣服,外備新馬作爲補充,能在極少休息、吃飯的情况下騎馬連續行軍幾天幾夜,善長閃電作戰,他們最基本的武器就是大型混合弓,這種弓極具殺傷力,其穿甲箭能在60O呎內殺死敵人。這是一種可怕的武器;他們能在騎馬飛奔時射出所配備的30支箭。其他裝備還包括鋼盔、輕便獸皮盔甲、馬刀,有時還有一支帶挂釣的長予和一把釘頭錘。他們的馬體格不是很高大,但却非常能吃苦,且適應性非常强。」
「他們是出色的弓箭手,且善長多種攻城武器,如:强有力的石弩、攻城槌等。他們的戰略獨具一格:他們在進攻强大的國家之前,十分注意征服他的鄰邦。他們非常熟悉兵法中分而治之的戰略。他們還是從事間諜活動和心理戰的能手。戰前,他們儘量收集有關敵人的道路、河流、防禦工事、政治和經濟狀况等方面的情報。他們還派間諜散布他們勢力如何强大,任何抵抗都無濟于事的謠言,使敵人士氣低落。戰鬥中,他們采用殘酷的恐怖戰術,以削弱敵人的土氣。戰俘被迫站在隊伍前列向自己人進攻;當遇到敵人時,不論男女老幼、地位高低,一概不予饒恕。他們的女人們也像男人一樣善于打仗。而攻城時稍遇抵抗,便將全城居民屠殺殆盡。」
「總之,他們是魔鬼:劫掠、焚燒、屠殺!他們就像成群的煌蟲一樣,不論經過哪裡,那裏總是一片廢墟。他們野蠻殘忍,像對待牲口一樣虐待俘虜。他們酷愛喝血,撕吞狗肉人肉,他們燒殺搶掠,使每個人膽戰心驚,無比恐懼。」
楊依「啊」的一聲,嚇得叫了出來,廳內一片沉默。葉鋒也感到一陣心寒,沒想到冬寒國是如此可怕的一個國家。花怡望了楊依一眼,對她道:「妹子,別怕。」招手讓楊依過來,把她摟到懷裏。楊依靜靜地靠在花怡的懷裏,現出陶醉的神情。趙白等人含笑地互視了一眼。
李音羡慕地望了楊依一眼,笑道:「當然,這只是史載,史書總是誇大了的,或許,實情也非是如此。」趙白點頭道:「史載確是誇大了點,不過冬寒國人驍勇善戰、殘忍好殺也確是實情。」
葉鋒呼了一口氣,道:「那大陸曆1445年那場戰爭呢?」李音斟了一杯酒,慢慢地呷了一口,嘆道:「那是場慘烈的戰爭,不僅給兩國人民造成了巨大的灾難,而且成爲兩國由强轉弱的轉折點。大陸曆1445年,冬寒國君王孫魏武率50萬大軍南下,當時,海內承平日久,百姓多年未見戰亂,突然聽說戰爭爆發,遠近震駭。寒軍所過州縣,無敢拒之者。丟弃的武器、資仗如山。甚至士卒登城,聽到敵人的鼓角聲,竟嚇得紛紛墜落城下。」
「寒軍勢如破竹,在短短的半年之內,我富饒而肥沃的大月國竟然有一大半土地淪落于凶殘暴虐的冬寒人之手,在冬寒國凶悍的鐵騎下,昔日繁華的大街被各種尸體所填滿。我們的人民遭到了空前的浩劫。據史載:‘寒軍過後,金月四面數百裡州縣,皆爲丘墟’、‘北、朝等州,比屋蕩盡,人悉以紙爲衣’,出現了千裡蕭條,人煙斷絕的慘景。直到半年後,我國的不世名將李鐵的出現,才扭轉了敗局……」
說到此處,李音一改先前慘然的神情,眼睛亮了起來:「李將軍出身于將門之家。其精通兵法,能征善戰,博古通今,一身武功古今所未有,乃我大月國第一好漢。當年,李將軍率五千鐵騎,從馬府出發,趁寒人不防備,連夜進軍,大敗寒軍,斬首萬余,一戰震動天下,一日三遍驚懼。大王龍顔大悅,曾對滿朝文武說:‘李將軍敢率五千寡衆,深入十萬虎狼之師,而成此偉業,真乃千古第一人!’此後將軍又聯合其它諸將,十戰十勝,終將寒人趕出我大月國。以後,在將軍戍邊的數十年內,寒人不敢踏入我大月國一步。」
葉鋒聽得悠然神往,謠想當年那曾經發生的驚天動地的殊死搏殺,千百鐵蹄、刀光乩影在眼前一晃而過,嘆道:「果真千古第一人!」
如青提議:「大家爲李鐵將軍幹一杯!」孫眉首先響應,當下衆人一齊站起,舉杯幹了一杯。
花怡坐下後,嘆道:「名將的風華確是令人神往,只是戰爭向來都是殘酷的,最終的受害者總是平民百姓吧。」
葉鋒伸手握住了花怡的手,對李音道:「這場戰爭一共進行了五年,阿音認爲這場戰爭進行了那麽多年的原因是什麽?」
李音笑道:「問得好,小妹平時就最喜歡和旁人討論這個問題了!」她舉起酒杯,先和葉鋒幹了一杯。然後道:「我認爲,戰爭初期,由于大月國長期和平,再加上朝廷的腐敗和人心叛離,原本注重實際、悍勇好戰、尚武進取的民風逐步被歌舞太平的苟安所侵蝕,使我軍士不識戰鬥。而寒軍則不但驍勇善戰,還通曉各種戰術,他們特別强調的就是部隊的機動性,善長遠距離的包抄迂回、分進合擊,其遠距離機動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其還善于使用各種先進的攻堅器材擔任攻城的任務,使他們無論是野地浪戰還是摧城拔寨,幾乎所向必克。」
李音輕拍了一下桌面,眼睛炯炯地望著衆人,繼道:「他們詭詐無比,最喜歡的戰術是假裝潰逃,這時,我們很可能會一連好幾天追逐他們;結果只能是受騙中計,遭到伏擊、全軍覆沒。他們其他戰略戰術還有:將樹枝拴在馬尾巴上,揚起灰塵,以及讓假人騎在多餘的馬上,給人以大部隊在行軍的假像。這種種原因導致了我大月國戰爭初期一敗塗地,節節退敗。後我軍組織力量反擊,在多個國家的聯合下,在大將李鐵、顔産、張在、劉中地的阻擊下,不但消滅了敵軍大量有生力量,而且穩住了戰局,爲我軍戰略反攻準備了條件。只是由于朝庭過早實行戰略反攻,不先斷其歸路,且又不乘勝追殲等幾次戰略决策上的嚴重失誤,才致使戰爭曠日持久。」
「另外。」
李音呷了一口酒,籲了一口氣,緩緩地掃視了衆人一眼,又道:「戰爭之所以曠日持久我認爲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國缺少騎兵!沒有强大的騎兵就不可能成爲軍事强國。想我大月開國君王李刀龍早年爲了對抗冬寒國游牧民族,曾組建了强大的騎兵部隊,改變了步兵爲主的步兵體制,才得以主動出擊,大漠逐鹿。想當年,君王就最喜歡選擇敵陣薄弱部位,親率騎兵衝鋒,‘敵無不潰敗。’一騎飛馳于前,數萬騎兵緊隨其後的場面,今日想來,尤叫人神往。」
「正是精銳的騎兵使我大月國威震四方。然而自從近代以來,我國便和蘭花國的一場戰爭中失去了西北的産馬地,軍隊又逐漸轉爲以步兵爲主,大陸曆1445年那年即是如此,我國缺少騎兵!」
「當年,我軍中騎兵只占七分之一,騎兵中又往往有十之三四無馬,最高曾達十之八九無馬,如劉中地將軍五萬二千人,僅有三千多戰馬,可見我軍缺馬到何種地步。且我馬體形較小,罕有大馬。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蘭花國,冬寒國的馬匹占了絕對的優勢,他們的馬是大陸上最好的馬種,這是我軍所不能相比的。他們的軍隊都是以騎射見長,平均一人有兩匹馬,精銳部隊可達人均三匹。北方民族的騎兵非常靈活,一次衝鋒,一個回合的交戰即使失敗,‘敗不至亂’,利用騎兵機動性强的優點,退出戰鬥,重整隊列,再次衝鋒。當時即使是我軍兵力占優的一些大戰,雙方仍要激戰幾十回合,才能分出勝。而我軍只要一次潰敗,就會一瀉千裡。」
「當時,面對善騎的勁敵,我朝也有人主張發展騎兵,但這種主張不占主導地位,我朝總的對策還是以步制騎。因爲組建騎兵需要大量馬匹,而我朝的馬匹主要是通過與貿易得來,需要耗費巨大的投資。‘計一騎之費,可贍步軍五人’,這是許多官員反對發展騎兵的重要理由。甚至曾與蘭花國交戰多年的顔産將軍也是反對加强騎兵的,但是沒有騎兵,就只能永遠處于消極防禦的地位,這是我軍的一個致命弱點!」
說到此處,李音頓了頓,見衆人皆聚精會神地聽著,滿意地道:「與此不同的是,李鐵將軍就非常重視騎兵。通過戰場上繳獲大量戰馬,組成了相當强大的騎兵,在金月城大戰中,由李鐵將軍率領的李家騎兵曾于寒軍引以爲驕傲的主力騎兵搏戰。幷大獲全勝。」
「可是除李鐵將軍之外,我軍其他大將仍然局限于以步制騎的戰略,沒有以騎制騎的戰例。而冬寒國與蘭花國則不同,據他們的史載:冬寒國與蘭花國等舉行大規模會戰時,往往集中幾萬至幾十萬的騎兵,而步兵僅僅負責運輸,開挖壕塹。而我軍却不懂的編組騎兵大部隊,集中使用的重要性,而是將騎兵分散在各個戰場和部隊中,作爲步兵的附庸,使數量本以很少的騎兵更顯劣勢,結果一敗塗地。總之,馬匹缺乏,再加上作戰時分散使用,成爲决定我軍武運的重要因素之一。也使戰爭更加的曠日持久!」
衆皆聽得不住點頭,葉鋒望著李音那艶麗而又自信的容顔,心中暗嘆:「李音確是有其驕傲的本錢。」
趙白嘆道:「大月北方戰略的錯誤導致了一系列戰役的失敗,自那次我國與蘭花國的那場戰爭中,失去了西北的産馬地沁六州和成十府後就永遠的失去了良馬的傳統高産地,而南方矮馬又不是優秀的戰馬,其馬個頭小,脚力雖好但速度太慢,做運輸還可,但在戰場上無法與北方馬爭雄,騎兵部隊自然每况愈下。而在戰場上的騎兵對步兵作戰,是衝擊力與機動力的完美結合,且不說還有全披甲型的重騎兵。大月之衰敗,于第一次戰略大失敗時就開始了。」
林素道:「我也補充一點:我認爲戰爭之所以曠日持久,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在雙方的武器裝備上。當時我軍使用的是直窄刀,其雖能斬甲斷骨,但却缺乏使刀刃開膛破腹的流暢弧綫,在騎兵上更是如此。而寒軍使用是寒彎刀,其柔韌和剛硬兩者合一,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其刀靈活鋒銳無比。其精鋼鍛而成的微弧刀身異常迅猛,令人與兵器皆數粗製濫造的我軍大爲惶恐。直到我不世明將李鐵將軍針對其勢,發明了中刀和橫刀,才改變了情况。」
李音點頭道:「不錯,林妹子補充得好。李鐵將軍針對其勢,在我步兵廣泛使用中刀,史載:中刀使用威力極大,列陣而出則‘如墻而進’,肉搏時候‘人馬俱碎’威力無比。騎兵方面則是針對寒人騎兵機動性强的特點,采取輕重騎兵結合的辦法。一般使用馬槊,在近身肉搏時候則是用橫刀。橫刀的鍛造技術極爲先進,鍛造出來的刀鋒銳無比,比寒人的寒彎刀有過之而無有及,而且步騎兩用。身上所著鎧甲還拋弃了以往厚重的具裝鎧,采用明光鎧,重量更加輕,但是防禦力却大大的提升。這才終于扭轉了形勢。」
隨後各人又紛紜發言,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暢所欲言,葉鋒聽得熱血沸騰,心馳神往。葉鋒從小和義父苦習各種本領,當然兵法也是包括在內。只不過畢竟不是此世界之人,沒有參與過此地的戰爭,當然不好發言,當下只是凝神細聽。
最後李音道:「前輩風範,引人神往。特別是他們的忠義,更是令人敬重。現今年我們國家風雨飄搖,內憂外患,國勢令人憂慮。我們作爲臣子的,更要恪盡職守,盡忠報國,才不示我們作臣子的本分。」
李音款款而談,此時她的神情看起來頗爲莊重,葉鋒怎麽也把她和那個好色、冷艶的李音聯繫不起來。只見她又轉首對趙白和葉鋒道:「二位兄長一表人才,才氣不俗,正是國家需要的人才,如果能在此次比賽中脫穎而出,小妹自當盡我本能,以全兩位報國之心!」
趙白大喜,站起來道:「趙某自定竭當全力,以報國家。」葉鋒也謝了一聲,不過他始終不是此世界之人,對于此地的忠君思想始終感觸不深。說白了,他想在此次比賽中脫穎而出,也只是爲了自已和心愛的人罷了。
李音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對葉鋒道:「鋒君,此次玉月城全城比武大賽,從我手中掌握的資料看來,能人倍出,高手雲集,形式對鋒君幷不樂觀,鋒君要有心理準備。」
葉鋒靜靜道:「願聞其詳。」
李音道:「具我統計,預計此次參加比賽的人數將會非常多,由于此次大賽有經過大王的同意,影響非常大,雖說我們只說是玉月府全府比賽,但如果有全國其它地方的人來參加,我們也不會拒絕。這些人估且不算。在玉月城有實力角逐冠軍寶座的就有以下幾人:
1.劉家的劉重。此人年齡約在二十二、三歲,身長七尺以上,手足粗壯、力大無比。壯似蠻牛、肌肉虬橫,一身橫練武功,非常蠻橫霸道。使一根重達一百二十斤的狼牙棒。勁爆霸道,剛猛異樣。
2.陳家的陳劍民,此人身高六尺,脚法輕靈變化多端,身法源自家傳,頗含奇門遁甲之理。身輕如燕,舉步無聲息。善用長刀,刀勢沉猛狠辣,乃于自創,名爲破虎刀。年齡約在二十五左右。另,此人還有一絕學:冰炎指。乃其家傳獨門絕技﹐練該指法﹐必須身兼寒冰指與烈焰指兩門完全相反的絕學﹐施展時﹐寒熱交替﹐深鬼莫測﹐端是利害。
3.庶族李家的李談,其在玉月城有經營著一家最大的布行「玉楊布行」。年齡大約二十六七歲,外表英俊文秀,舉止儒雅,風度翩翩。善于使劍,其劍名:青龍劍,此劍削鐵如泥,青光閃閃,寒氣逼人,形狀古樸,長約二尺半左右,劍柄雕有一條青色的龍。所用的劍法具說是傳自名師。其劍法如驚虹掣電,劍光迅急。全力展開時,有一種令人連骨髓都冷透的劍氣,厲害異樣。
其還善用一種柳葉刀的暗器,這種暗器我見過,刀身一寸八分,刃呈柳葉形,飛行軌迹變幻莫測,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暗器。暗器發出時,會像驚鳥般疾射向敵人,暗器飛動時,在空中會幻變出詭秘的紫色和青色光芒,像閃電般擊中對手。且敵人往往被擊中時往往還在夢中。還有,其擲出的暗器像雨點般密集,令對手避無可避。此人乃鋒君的一大勁敵。「
說到這裏,花怡偷了葉鋒一眼,見葉鋒凝神細聽,才暗呼了一口氣。
葉鋒却入了沉思,當日在「玉楊布行」和李談衝突時的情景又歷歷在目,沒想到兩人是冤家路窄,終有一戰。他心中冷哼道:「李談雖然厲害,但自己又豈是好惹的?」
李音望了衆人一眼,見大家皆注視著葉鋒,臉有憂色,點點頭,又繼道:「除這幾人外,另還有幾人:擅長‘飛空劍’劍法的章玉;擅長‘五旋斬’刀法的中水雲;擅長‘三十六槍’的趙金盛;擅長‘烏金鐵筆’的沉鐵筆;擅長‘天機棍’的敬國,這幾人在玉月府也是如日中天,不可小看。」
「另我手下十虎將也是非同小可。」
李音微笑道:「這十人,特別是楊沖、楊軍兄弟更是有萬夫不擋之勇。李氏孿生四兄弟,向是四人合手,如若出手,更是難有人能敵。不過這四人已經隨我兄一起上京公幹去了。且爲了能把機會更大限度地讓給民間人士,我已禁止我手下人士參賽。」
「最重要的是要注意此人!」
李音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道:「不過此人爲人神秘,我手中有關他的檔案卷宗記錄之中,資料是少之又少,而且還都不盡可靠。彙集一下,也只有以下這麽一些簡單的檔案記錄。鋒君先看一下。」
說著李音就將手中的紙條遞給葉鋒。葉鋒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姓氏:周雲。(附注:真正實際的不清,籍貫、門望、來歷、背景,待查……皆待最後確定。)
年齡:據說在二十四、五間。(附注:據說他從不言及自己的年紀,真實年齡不詳);
容貌:俊美。
興趣、喜好:存疑待查,暫缺資料;但根據我兄從京傳來的資料是:據說此人三教九流、天文地理無所不通,各種技藝無所不精,平時手不釋卷,喜歡讀各種書籍、記錄、檔案。喜好男色和女色。(附注:好色是此人最大的弱點之一,可以善加利用,設置陷阱誘而殺之,或投其所好,加以收買。);
家世:據說其乃當今的禮部侍郎周歲其之侄。(真實性有待查……)
風格:處事嚴密、布局細緻,出手從不落空,善用計謀,體察人心。
杰作:暫缺(附注:根據我兄從京傳來的資料是:出道二個月來,挑戰了無數高手,十戰十勝。);
弱點:暫缺。
資料武技:武功、內功據說都源于一神秘老人所授,造詣極高。善于用一把彎刀。倨說其不留餘力全神貫注發出的必殺一刀,發招者的滿身衣服都會被發出的真力鼓動得飄飛而起,强大至極的刀氣可令對手退無可退。
搭檔:具體情况不清,存疑待查,暫缺資料。
……
葉鋒細細地看著。李音神情凝重地道:「此人叫周雲,倨說其叔父乃當今的禮部侍郎,一身武功深不可測,出道二個月來,挑戰了無數高手,十戰十勝。倨聞和他交手的人,向來在他手下走不過三招!爲人陰沈多智,城府其深。喜怒不形于色。不久前,才來到玉月城。其强大的背景,連我都要忌諱他三分。我敢肯定此人是鋒君最大的勁敵。」
花怡也伸頭和葉鋒一起觀看,望了葉鋒一眼,臉有憂色。廳內其它人也相互傳看著。
趙白沉呤道:「此人確是不簡單,賢弟要小心,放心吧,爲兄定全力助你!」
孫眉也道:「鋒弟放心吧,我這個做姐姐的肯定會支持你的。」如青、林素等人也點了點頭。
葉鋒站起來環環一禮,道:「多謝大哥大姐。」
衆人皆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
葉鋒心中溫暖的同時,也雄心奮起,人生的意義就在于不斷迎接挑戰,此次比武大賽,雖然困難重重。但自己又豈能畏縮不前,定要做出一個樣子,讓衆人好好看看。
李音微笑地對葉鋒道:「鋒君,對此次的比賽有信心嗎?」
葉鋒靜靜道:「阿音到時就等著瞧好了!」
李音望了葉鋒一眼,緩緩地點了點頭,沉聲道:「此次大賽的目的是爲了發掘民間人才,所以我和我兄不會偏袒任何人。且到時爲了讓各人盡施其才,比賽時將沒有任何限制,各人有什麽本領,只管使開,生死可安天命。鋒君小心爲上。」
葉鋒點了點頭。花怡擔憂地握住了葉鋒的手。在花怡懷裏的楊依也是憂慮現于形上。葉鋒對她倆笑了笑,伸出手去,分別握住了她們的手。
衆人又談論了幾句,不知不覺天色已晚,廳中各人皆現出倦意。
如青一直言談較少,多是靜靜地望著衆人,不過却經常地把眼睛投向葉鋒,眼神異樣。此時她看了看天色,道:「啊,不知不覺天就黑了!」又瞥了葉鋒一眼,微笑道:「鋒弟,自上次你和怡妹妹到我店中後,可是以後就從來都沒有來看過姐姐,你這個義弟可不稱職喲!」
葉鋒見如青含笑地望著自己,那一縷秀髮無限嬌媚的垂在微微起伏的酥胸前,隨波沉浮,風韵極佳。頓時心中砰的一跳,想道:「如姐不但有才,還如此的嬌媚……」想到自己和她結識後,由于事情是一件接一件,確是從未去拜訪過她,心中也確有歉意。正要說話,却聽孫眉笑道:「是啊,我們這個義弟是不稱職,如妹罰他幾杯。」
花怡望了如青一眼,微笑道:「鋒郎自和姐姐相視後,就一直事情不斷,改日我和鋒郎定會抽空上門拜訪姐姐。」李音也笑道:「放心吧如姐,到時我和怡姐、鋒君一定會上門去拜訪你的。」楊依也道:「到時我也要去。」孫眉喲了一聲,對葉鋒道:「鋒弟,你好幸福,你還沒說話,就這麽多人幫你。」
如青望了衆人一眼,微微一笑,葉鋒望著如青臉上泛出的那兩個深淺合宜的酒窩,心中更是一動。哈哈一笑,對如青道:「實在是近期事情太多,改日一定去訪如姐姐。」
如青展顔笑道:「那就好。」她嫣然一笑,楚楚動人的面龐更是現出無比的妖嬈。
當下衆人盡歡而散。衆人還皆約定了明日和花怡一起去城東的育林書塾。李音臨行時,更是眼神怪異地看了葉鋒和楊依一陣,才施施然而去。
楊依望了葉鋒一眼,俏臉紅了起來,進了內堂。花怡望了楊依的背影一眼,笑道:「今晚是依妹子大喜日子,鋒郎去陪她吧。」
葉鋒道:「怡姐……」花怡柔聲道:「鋒郎別說了,妾身明白的。」在葉鋒嘴上輕吻了一下,臉一紅,也進了內室。
葉鋒凝視著花怡絕美的背影,心中泛起了柔情。花怡永遠是那麽的溫柔,那麽的高雅雍容,充滿柔情。胸襟廣闊,使家庭和睦溫馨。有妻如此﹐夫複何求﹖同時,心下也沉呤起來:「對于他來說,楊依就是劉煙的化身,代表他內心深處一個極美的夢!他怎麽捨得就這樣輕易地得了她的身子?」最後决定在三個月後的比賽後再娶她爲妻,然後再洞房花燭夜。到時,還要和花怡再風風光光地再舉辦一場婚禮。
主意打定,也進得內室去了……



第三十六章  街頭爭鬥

育林書塾座落在玉月城東門二十裏外的玉梅山附近,玉梅山上就是玉月府著名的天寧禪寺。育林書塾于大陸曆1295年由當地政府和名士莊先國共同籌資金興辦。書塾規模宏大,屋宇雄偉,書塾內師生繁多,最多時竟達一千餘人。關于育林書塾,民間傳聞甚多。
倨聞,育林書塾舊名育林書館,乃大月天龍年間建立的古書塾,歷代續有增建或重修,爲大月有名的書塾。大月開國君主李刀龍少年時,就曾在此求過學。現由莊先國的後人莊世意先生接手,育林書塾向以辦學嚴謹在大月國聞名。
第二日,當葉鋒、花怡、李音、趙白、孫眉、林素、如青一行人到得其地時,不由爲其秀美的風景所傾倒。
只見書塾的周圍有一條彎彎曲曲的清澈碧透的小河,它繞了一個圈圈,把書塾緊緊地套在它流動的環內,河邊滿是綠柳和白楊,被環溪清流圍繞的書塾就像一片荷葉,一枝荷花,在水中浮現。而近書塾處則有桃園和竹林,遠遠望去,青瓦白墻的屋宇掩映在一片濃密的綠蔭中。
而離書塾不遠的玉梅山上,更是滿布高大的喬木和滿山的野草,幷開著各色各樣的野花,微風輕拂,送來了一縷淡淡的清香。

   ※   ※   ※   ※   ※
  
「啊,好美。」花怡望著滿眼的秀色,欣喜地道。
李音的眼中也滿是痴迷的神情,只說了句:「如此江山……」就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凝視著眼前美麗的景色。
葉鋒也是神輕氣爽。自到玉月城後,就沒有到其它地方行走過,眼見此前滿眼清脆,映襯著白雲青天,真是美極了,心情不由極爲的舒暢。而其它林素、如青諸人也是滿臉愉悅的神情。
衆人緩步而行,踏上青石臺階,走進黑漆大門,進得書塾來。只見裏面古木參天,藤蔓纏繞,假山、石池點綴其間,好一幅清幽寧靜的畫圖。行走時,玉梅山上天寧禪寺的晨鐘不進傳來,清晰入耳。
書塾的主人,莊世意先生在一個名爲古春軒的雅屋熱情地接待了衆人。葉鋒環視四周,只見軒中陳列雅致,置有石幾木榻,壁上懸名人書畫,琳琅滿目。正中懸挂的大幅《松關圖》。爐中焚著蘭香,莊世意將衆人迎之入座,幷飲柏子茶,熱水沖下去,就見茶中白鶴亮翅。端是好茶。
莊世意先生年齡約莫在六十上下,相貌清瘦,雙眼神光充足,唇留三綹長須,神態儒雅、臉帶微笑,雖作文士打扮,但不失嚴師風度。見了李音這個當地的父母官仍舊是不亢不卑,舉止從容,讓人心折。具聞其對塾生的要求是相當嚴格的,除了規定的休息時間外,塾生們不得隨便走出書房,否則便要受到責罰。
衆人寒喧了一番,便進入正題。莊世意先生和林素相識,早已得其引薦,見花怡美麗溫柔,氣度高雅雍容,神情極爲可親,已是點頭不已。考較了花怡幾句詩文,見花怡出口成章,才情極爲不俗,更是喜歡。當下拍板决定,聘花怡爲育林書塾的教書先生,月俸二十兩白銀。明日即可上任。
衆人皆是滿懷欣喜。莊世意先生還領衆人參觀了育林書塾。只見書塾內設備完善。正屋前後六進,東西厢房林立。每一個厢房就是一間書房。每間書房皆在墻上開了扇單門,墻上是六扇格子窗,窗下放一張不大的四方木台,這就是教書先生的書案。而學生的座位全排在先生書案的右側,面東而坐。學生的座位皆是一張有兩個抽屜的長方桌。桌面上放著筆墨紙硯和讀本,桌後都是一張老式的靠椅。書館的功課,一開始是識字,接著讀蒙學課本如《百家姓》、《神童詩》等。接著再學比較難的東西。
每個書房的前面皆有一方不大的天井。天井裏面種植著月季、秋葵等各種各樣的花木。書塾東南部爲露天大校場,是書生們活動的地方。西邊則有一小花園。園的的正面是花廳,西面是船廳,面對著荷花池。荷池南是一座太水石堆成的假山,山南爲介石軒,山陰植紅紫牡丹,山腹有曲折通道。荷池一端架橋,直達船廳。憑窗而坐,如置身欸乃之間。東面有亭,聯以回廊。
衆人邊走邊看,漫步其間,時聞琴聲、歌聲、書聲相應和,文化氣息非常濃鬱,看得衆人點頭不已。最後,衆人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此處。

   ※   ※   ※   ※   ※
  
衆人從育林書塾出來,進得玉月城來,趁著興致,在城中各地逛著。不久,便來到新月區上。玉月城處于大月力和春水國和交境處,商貿往來不絕。加上此地又久無戰事,更是成爲大月國首屈一指的繁榮之所,煙花之地。新月區是玉月城的商業中心,更是極爲繁華。此時天已大亮,街上人來人往,極爲熱鬧。
只見寬趟的街面上熙熙攘攘,真是人滿爲患。各地的客商、南來北往的旅客,沿街叫賣的小販、挑著擔的貨郎、小吃、雜耍、測字、相面、算命……諸如此類,不勝枚舉。而與此相對的是更多的游人、看客、大家閨秀、滿街亂竄的孤兒、乞丐……真是熱鬧非凡。兩邊的店鋪鱗次櫛比,各具特色。
絲綢鋪撑著各色的絲旗;藥材鋪的大旗一律綉著各常藥品,圍著中間鮮紅的「藥」字;酒店外一屢高懸特色菜譜;鐵鋪除了在店外支著數丈高竹竿外,更在門口挂上各種農具、刀劍之類器具,刃口無不經過精心打磨,日光一照,到處都是耀眼的輝光……真是處處文化昌盛,市井繁華;琴台舞榭,品竹彈絲,夜夜笙歌不息;
見到這般熱鬧景象,衆人皆興奮不已,在各地逛蕩著。葉鋒左手摟著花怡,右手摟著楊依,也是興味盎然。兩女柔順地依在他身邊,不時指點著街頭的景色。葉鋒手上摟著兩女柔軟的腰肢,鼻中聞著她們身上不時傳來的淡淡幽香,心情極爲愜意。
李音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不時地向衆人指點著什麽。一邊還興奮地道:「這就是我大月的江山。」趙白、孫眉、林素、如青隨之走到後面。孫眉見葉鋒和花怡、楊依舉止親密,看得眼熱,也要牽住趙白的手,却被趙白甩開了手,道:「都老夫老妻了,還拉拉扯扯的。」孫眉嘴一撅,哼了一聲。引來衆人一陣輕笑。
李音、楊依、孫眉、如青等人皆是一等一的美女,林素仔細看來也是別有風情,更不用說花怡這樣傾國傾城的絕世尤物了,一路行來自然是引起極大的轟動,觀者如潮。但看開道的是玉月城的李音李大人,再加上李音旁邊還有十幾個肩寬體壯的隨從在旁護衛。自然是不敢作非分之想。且識得李音的人,皆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禮。
李音昂首闊步地走了一陣,緩步下來,偷看了葉鋒一眼,試探地拉起花怡的手。花怡望了她一眼,甜甜一笑,把她的手握住,說道:「妹妹。」葉鋒望了李音一眼,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李音艶麗的臉上滿是喜色,轉首望了趙白等人一眼,回過頭來,正要說話,轉頭間却看見了街旁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色迷迷地盯著花怡豐滿的胸部,口水流了滿地,尤自不知。頓時杏眼中冒起了寒光。
她冷哼了一聲,道:「停步!」她那十幾個肩寬體壯的隨從頓時停了下來。葉鋒等人不知何事,也一起停了下來。
只見一個面目陰冷的隨從走到李音面前,躬身道:「大人!」李音望向那個色迷迷的三十多歲的男子,冷冷道:「把那個賤種給我抓過來。」花怡不知怎麽回事,抓住李音的手道:「妹妹,怎麽啦?」孫眉也道:「怎麽回事?」楊依也緊緊地握住葉鋒的手,好奇地看著李音。葉鋒靜眼旁觀,看李音要做什麽。趙白、如青、林素也是靜靜地看著。
却見李音兩個身材高大的隨從走到那男子身邊,像老鷹抓小鶏似的將那個男子提到李音的面前。那男子還在口水直流,猛然禍從天降,被李音那兩個高大的隨從提起,直嚇得魂不附體。周圍的人群見了這種情况,不知怎麽回事,皆圍了過來。
只聽「卟」的一聲,那男子被重重地摔在李音的面前,半響,才爬起,抬頭見李音和其一干侍從冷冷地瞧著自己,不由打了個寒噤,趴在地上,顫聲道:「草民拜見大人。」
李音哼了一聲,只是冷冷地瞧著他,那男子更是恐懼,嚇得全身都發抖起來。花怡瞧得不忍,對李音道:「妹妹……」却聽李音冷冷道:「剛才你那雙狗眼瞧到那裏去了?」那男子才知道禍出何處,更是嚇得屁滾尿流,只是道:「草民,草民……」猛然寒光一閃,接著是那男子「啊!」的一聲慘叫,隨即見他左眼涌出一道血光,已是被李音一劍刺瞎。疼得他在地上打滾,發出了殺猪般的慘叫聲。
花怡「啊!」的一聲,驚呼道:「音妹,你……」楊依也是一聲驚呼,掩住了小嘴,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葉鋒和趙白皆是皺了皺眉頭,林素則是暗暗地搖了搖頭。孫眉和如青則是愕然地張大了嘴。而周圍圍觀的人群也是一陣驚呼,衆人皆流露出畏懼的神情。
李音淡淡道:「這次只是對你略作懲罰,如若下次再敢對我姐姐不敬,我就殺了你!」猛喝道:「給我滾!」那男子鮮血流了滿面,看上去極爲恐怖。聽到李音的話,强忍受著劇痛。連滾帶爬地走了。
花怡望著那男子的背影在人群中消失,轉首對李音嗔道:「音妹,你……」李音微微一笑,道:「誰要是敢對姐姐不敬,就是和他一樣的下場。」花怡一雙妙目凝視著李音,搖了搖頭,道:「妹妹如果真的對姐姐好,就答應我以後不可如此。」李音深深地望了花怡一眼,微笑道:「姐姐即是如此說,以後我聽姐姐的就是了。」
花怡嘆了一口氣,道:「你這樣子害得姐姐我罪孽不小。」有些軟弱地把身子靠到葉鋒的身上,道:「鋒郎,我們走吧。」葉鋒望了李音一眼,淡淡道:「阿音,你這個官還真做得威風啊!」李音對葉鋒揚了揚眉,然後又靜靜地凝視著靠在葉鋒身上的花怡,眼神極爲複雜。葉鋒正要說話,忽然感覺到左上方有一個有如毒蛇般的目光盯著自己,讓自己覺得極爲的不舒服,心中一凜,抬眼緩緩地望去。
只見街邊的一座路橋上,一個男子正淡淡地瞧著自己。這男子約莫二十四、五歲,身高體瘦,豐神俊朗。穿了一件紫色的錦袍,外披一件銀色的白狐皮氅。臉形俊美,一雙眼似開似闔,陰森寒冷。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身穿綠色錦袍的老者,一縷山羊鬍鬚,一對三角眼,詭光波動,此時正附在他的耳邊說些什麽。而在他的身後,是七八個大漢。這些人身上皆穿著上好的皮襖,腰間都挂著彎彎的長刀,個個體形彪悍,面色冷森。
見葉鋒望向他,那男子的眼皮微微一眯,眼中冷芒流動,雙眸中射出兩道銳利、陰冷的光芒,直視向葉鋒。葉鋒頓感似有一股寒意直透向心裏去,非常的不舒服。
「周雲。」耳邊聽得李音的聲音響起:「他就是周雲,鋒君要小心此人。此人絕不簡單!」葉鋒贊同地點了點頭。那周雲一雙眼在葉鋒諸人身上來回掃視了片刻,衆人接觸到他那陰冷的目光,便感覺似被他一直看到心裏去,都非常的不自在。楊依被他的目光掃過,身子一顫,縮到了葉鋒的懷裏去。那周雲的目光在花怡和如青的身上頓了頓,轉頭在那老者耳邊說了句什麽,又望了葉鋒一眼,沖李音微一頜首。這才施施然率領衆隨從而去。
衆人這才舒了一口氣。都感覺心中似去了一塊千斤巨石似的。趙白道:「此人似練有某種魔功,陰森可畏!」花怡道:「觀其形而知其人,妾身似感覺此人心術不正。鋒郎要小心啊。」衆人也皆點了點頭。贊同花怡的說法。
葉鋒沉聲道:「怡姐放心,我會小心的。」此時衆人已沒有了游興,加上逛了近一、兩個時辰,個個皆是脚軟腿酸。當下孫眉提議找一家酒樓又或是茶館歇息歇息,這提議得到了衆人的一致贊同。

   ※   ※   ※   ※   ※
  
「大人,前面就是楊玉樓,倨聞上面的茶點在玉月城可是一絕啊!」李音身旁一個侍從恭敬地道。
「哦。」李音眼見面前的這座酒樓飛檐翹角,雄偉壯觀,氣概不凡。門口食客來來往往,繁華興旺。不由點了點頭。又轉頭問花怡道:「姐姐,你看呢?」花怡微笑道:「妹妹做主吧。」李音又對葉鋒道:「鋒君呢?」葉鋒道:「就這家吧。」其它諸人也點了點頭。
當下衆人上了二樓,揀一個靠近窗口的乾淨座位坐下。剛落座,便看見掌櫃的滿面堆笑地小跑過來。他親自爲衆人擦桌,一邊恭恭敬敬地對李音道:「李大人大駕光臨,令小店蓬壁生輝。敢問大人,想要吃點什麽?」
李音淡淡道:「掌櫃的有什麽好介紹?」那掌櫃的低頭微笑道:「小樓有新宰的嫩黃牛,有開山的如意鴨卷鮮,有立德的荷香籠仔鴨,有不西的蝦籽大烏參,有寶慶的金針,還有極烈極香的‘狀元紅’,還有……」
他還待滔滔不絕地說下去,李音擺了擺手道:「好了,撿幾樣你們酒樓的特色菜上來。再來幾壇好酒!」那掌櫃的點頭哈腰地道:「是,是,李大人稍待,馬上就來,馬上就來。」興沖沖地走下樓去。
不久,菜肴便端上了上來,紅白青翠、飄香噴辣地擺了一桌子。每一道菜皆味道鮮美,吃得衆人點頭不已。花怡分別爲葉鋒、楊依、李音夾了一筷菜,忽然「咦」了一聲。
衆人皆向花怡望去,葉鋒道:「怡姐,怎麽啦?」花怡道:「你們看窗外?」衆人隨著花怡的目光往窗下看去。只見街對面的一家店鋪的墻根下,正蹲著一個身著襤褸棉襖的小女孩,這小女孩才約莫八九歲年紀,正撿著地上一個路人丟弃的食物在吃著,一邊怯怯地看著旁人。樣子十分惹人憐愛。
衆人皆心情沉重起來,楊依道:「這小女孩好可憐哦。」花怡望了那小女孩半響,眼圈略微一紅,嘆了口氣,從桌上取了一些食物,道:「大家先坐一下,妾身去去就來。」轉身下樓去了。
葉鋒道:「怡姐。」起身也跟了下去。當下衆人也皆起身,隨葉鋒一起下去。
那小女孩正縮在墻角邊吃著撿來的食物,忽然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接著聽到一個柔美動聽至極的聲音傳來:「小妹妹,餓了吧,來,姐姐這邊有東西吃。」那小女孩抬起頭來,只見面前站著一個像仙女一樣美麗的大姐姐,正溫柔地看著自己,手上還拿著一些香噴噴的食物,一陣陣香味傳來,她不由咽了一口口水。她怯怯地看著花怡,想去拿,又不敢。
花怡微微一笑,把食物放到小女孩的手中,柔聲道:「小妹妹別怕,來,快吃吧。」小女孩聽了這話,眼圈頓時紅了,一顆晶瑩的淚珠時掉了下來。她眨眨眼睛,望了手中的食物一會兒,猛然便狼吞虎咽起來。
花怡撫摸著她的頭,柔聲道:「別急,慢慢吃。」這時,葉鋒等人也來到了花怡的身邊。見花怡的周圍已圍了一大圈人,瞧著這感人的一幕。皆指指點點。葉鋒說道:「怡姐。」花怡望向葉鋒,溫柔地笑了笑。
葉鋒望向那小女孩,只見這小女孩約在八、九歲左右,怯生生的。頭髮蓬亂,穿著一身襤褸的棉襖,一朵朵爛羊油似的破棉絮綻露出來。但她雖是衣衫敝舊,却乃掩不住其秀麗的容顔,十足一個絕色的美人胎子。
孫眉見這小女孩狼吞虎咽地吃著,嘆了一口氣道:「可憐,可憐。看她這身打扮,應該是月北府那邊的人氏了。」如青嘆道:「月北府累累遭灾,又暴民四起,最近玉月府便有大批的灾民從那邊涌來。這幾天我便看到城內有許多操月北口音的人,他們披著襤褸的棉襖,腰間勒根草繩,端著破碗向人們討飯。唉,這世道真是……」
楊依道:「你看這小女孩還赤著脚,現在下去天就冷了,這天寒地凍的……好可憐哦。」葉鋒望了李音一眼,却見李音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個小女孩,不知在想些什麽。這時趙白正想說話,忽然聽到街頭有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杏兒,杏兒……你在哪裡?」
那小女孩抬起頭,道:「爹爹,是爹爹……」語聲清脆,滿是喜悅的神情。花怡撫摸著小女孩的頭,道:「小妹妹,是你爹爹來找你嗎?」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非常高大魁梧的漢子正在四處尋找著什麽,一邊還焦急地呼喊著。
葉鋒見了這男子,不由在心底暗暗喝了聲采:「好一條漢子!」這見這大漢身材極爲健碩高大,比之常人少說也高了一個半頭,威風凜凜,直似天神一般。一身布衣,已微有破爛,露出虬結起伏的肌肉。
膀闊腰粗,手大脚大,雙掌粗厚。濃眉大眼,一隻紫醬似的臉膛,一堆亂茅草也似的短須。顧盼之際,極有威勢。手上提著一根長約一丈五寸的鈎鐮槍,槍頭極爲尖銳,下部有側向突出之倒鈎,鈎尖內曲,寒光四射。
「好!」葉鋒身旁的趙白喝了聲采:「好一個漢子!」其它諸人也皆是點頭不已。只見那小女孩歡喜地叫道:「爹爹,爹爹,杏兒在這。」那大漢見到小女孩杏兒,狂喜道:「杏兒,杏兒。」猛然見到杏兒身邊的葉鋒諸人,不由臉上變色,莽牛也似的怒吼一聲,大聲喝道:「快放開我的孩子!」一聲長嘯,瘋虎一般的沖了上來,槍一挺,那柄一丈五寸長的長槍就像一道淡青色的閃電,撕破長空,剌向葉鋒等人,勁力奇猛,速度非凡。
異變突生,李音身邊的衆隨從狂呼起來:「保護大人,保護大人。」只聽「嗆嗆」聲不絕于耳,那十幾個隨從紛紛拔出長刀,團團圍住了李音,花怡等人。
這一下兔起鷲落,誰也未曾料到好好的街上便發生了厮殺。周圍衆人皆嚇得魂飛魄散,飛也似的避了開去。大街上立時鶏飛狗跳。
花怡等人也「啊」的一聲捂住了小嘴。那小女孩杏兒也叫道:「爹,爹,不要啊……」只是聲音在尖銳的破空聲中顯得格外微弱。
葉鋒和趙白立時閃身,把花怡等人擋在了自己的身後。衆隨從大喝道:「水泄不通!」立時見無數道强烈的刀光急涌而至,緊隨著刀光的運行,十幾柄刀組成繁複美麗、無法破解的刀網。
「無法破解!」這些是衆隨從的想法,想當年,他們就用這個刀陣爲李音擋住了多少剌殺。然而想歸想,衆隨從根本不明白這大漢的的出身來歷,更不瞭解對方的武學修爲到了何種境界。事實確是與他們的想法相差太遠。
只見那大漢的鈎鐮槍吞吐顫動,在瞬間便閃出一道道奇異的光芒,投進「水泄不通!」的刀氣中,頓時發出一陣「嗤嗤」的尖銳聲響。隨著這陣尖銳刺耳的聲響,那大漢施出的槍影,在刹那之間震動了百多次,雄渾無儔的內力隨著槍法的運行,成扇形灑開,閃爍出耀眼的光輝,在「轟!」的一聲巨大的轟嗚聲中,刀光破碎,如同豆腐一樣被切裂了開來。在眨眼間的功夫便把刀網擊碎。
刀網一破,那十幾柄刀,皆都都斷裂成數十截廢鐵掉落一地,不僅如此,由于巨大勁道在刀身上震動,沿著刀身傳進衆隨從的手臂,然後進入他們體內。而隨著强大勁力的透人,每一個人內腑受到震傷,全都吐出一口鮮血,往後翻倒。
痛徹心扉的感覺似乎要撕裂他們的軀體,陣陣慘厲的呼叫隨著噴灑而出的血水,響徹了大街的每一個角落。一種恐怖的感覺在衆人心中升起。
世上竟有如此神鬼莫測的槍法!
李音喝道:「放肆!」隨著話聲出口,彎刀已經出鞘,一溜刀光閃動,連環三式運轉,刹時幻化成十多片刀影,斜走側鋒,向那大漢疾攻而去。刀式變幻,刀走側鋒,毒辣之極。
那大漢冷哼一聲,同時間身形暴轉,帶動鈎鐮槍轉了個彎,轉而向李音胸前擊出,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毫無滯礙,而且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兩人刀來槍往。只見李音的刀勢犀利,動作快捷,變化無端的,或擊,或掃,或劈,或劃,圍著那大漢周身,以稍沾即走的姿態,輕靈無比的攻擊著他,不中即遠飈。而那大漢鈎則是沉穩無比,且鈎鐮槍更是刁鑽毒辣,快如電閃,再加上這大漢力大無比,以致不到十招,李音就連連後退,難以招架。其實那大漢的動作很簡單,鈎鐮槍或直擊,或橫斬,或斜剌,動作雖簡單,但配上他那勁力十足,直有說不出的赫赫威勢,真有如一隻威猛雄獅一般,充滿了力感。
戰了一會,李音輕哼了一聲,身軀又一旋身,手中彎刀化成數以百計的刀影,夾帶聲勢驚人的千道電流由上而下,以雷霆萬鈞的姿態往那大漢頭頂襲去。瞬間連攻三刀,凄迷詭異的寒光,已將那大漢半身全都罩住,看來凶險之極。
那大漢眼中現出興奮的神情,大吼道:「來得好!」鈎鐮槍一合一張,根本沒有理會那幻化的刀影,橫跨一步,長槍如烏龍擺尾,兜起一個大圈,鑽進綿綿不斷的刀影裏,轉眼之間便已封住彎刀。一股强大的氣勢頓時將李音籠罩在內,使得她不得不采取守勢,運功抵禦那股雄渾的氣勢。
但聽得連續三聲龍吟似的聲響,槍影暴漲,銀色的刀芒被束,李音那幾刀全都被槍尖破開,隨著敲擊的勁道連續震動,她如同遭到電擊,全身刺痛,身子連晃了幾晃,這才穩住身子。
圍觀的衆人不由出聲驚呼。花怡、楊依更是道:「音姐(妹)小心啊!」葉鋒等人沒想到這大漢厲害至此。幾人皆全神貫注,看著場中形式,如李音一但情形不妙,就出手相助。
只見李音一咬牙,又縱身而上,但刀勢方一展開,眼前人影刀乍閃,鈎鐮槍已悄無聲息地堵住了彎刀的去路,槍杆一觸刀鋒,一股雄渾的勁道在槍身和刀刃小幅度接觸的情形下,連續振動了四十多次,李音整個身軀受到了雄渾力道的撞擊,不由踉蹌後退。
葉鋒大喝一聲,立時出刀。刀風呼嘯,如同一座堅實的刀山,幻化成了漫天刀影,分別朝向那大漢的面門、左腹、後背劈去,勁力奇猛速度非凡,充分展現出他强大的實力。刀勢運行間,隱隱有風雷之聲傳出。但見一片刀光似水流,泛起一股肅殺的寒氣。而葉鋒的身形更是又突然急速旋轉,彎刀以旋轉的方式施展出來,凜冽的寒氣隨著强烈的旋勢透體而出,有如冰天雪地中卷起一道龍捲風似的,强大的氣勁,刮向那大漢。
那大漢,峓然不懼,一聲大喝,恍似晴天打個霹靂,平地響起焦雷。尖銳的破風聲響起,竟比起方才響了一倍。只見他的鈎鐮槍如疾電般般地直剌過來,又舞起一個圈,把葉鋒的攻擊全擋在外面。卷起的勁風撲面生痛。二人以硬敵硬,刀槍終于相交,只聽「轟!」的爆出一聲震天悍雷般的聲響,劇烈的勁力往四面八方散去。這一招威力極大,在硬拼之下,兩人皆踉蹌後退。葉鋒連退三步,而那大漢是連退兩步。
花怡和楊依同時驚呼一聲:「鋒郎!」花怡更是不顧一切,上前扶住葉鋒,楊依也隨即趕了上來,關切之意,形于色上。而李音的那些隨從也是搶了上去,把退下來的李音圍在當中。
趙白等人不由色變,從這一戰中就可看出這大漢的功夫實是非同小可。李音在玉月城中號稱三大高手之一,和他比拼,却已不敵,而葉鋒已是勝了李音一籌,和大漢一拼之下,又多退了一步,可見這大漢的功夫也是高于葉鋒。此等身手,實是少見!只見趙白和孫眉同時大喝一聲,搶前一步,把葉鋒和花怡等人護在身前。
那大漢穩住身子,一挺鈎鐮槍,迎天一陣大笑,樣子極爲豪邁。這時只聽那小女孩杏兒尖脆的聲音響起:「爹……」那大漢身子一顫:「杏兒。」望向小女孩杏兒:「孩子,爹找得你好苦。」「爹……」。那小女孩杏兒撲到那大漢的懷裏,哭道:「爹,我一直在找你……嗚……」
那大漢憐惜地撫摸著小女孩的頭,無比愛憐地道:「爹也一直在找你!孩子,這幾天你到哪去了?爹擔心死你了!」這時的他,臉上柔情涌現,已完全沒有了方才那種殺氣,只是完全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那小女孩杏兒只是哭泣著。
葉鋒和花怡等人靜靜地站著,望著這對父女,臉上已沒有了怒氣,對于方才那大漢的舉動,他們還能理解的,而且對于這大漢的武功,也不由讓他們生出敬佩之意。而葉鋒方才和那硬拼一招,手臂還有點隱隱發痛,一直在暗暗調息著。
那大漢摟著那小女孩,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猛然望向葉鋒等人,道:「孩子,這兩天是誰拐走了你,是不是他們?」葉鋒等人不由大吃一驚。李音的一個隨從喝道:「大膽,竟敢如此說話,你知道你面前的是什麽人嗎?」他指著靜靜站在一旁的李音道:「這位就是玉月節度使的妹妹,玉月府副大使知節度事兼行軍司馬李音李大人!」又指著葉鋒等人道:「這些是李大人的朋友!你竟敢襲官,是不是想造反?」
那大漢皺了皺眉道:「官府中人……?」這時那小女孩杏兒道:「爹,他們是好人。」指著花怡道:「我好餓,這位姐姐就拿東西給我吃。」說著拿起手上還沒吃完的燒鶏給這大漢看。花怡上前微笑道:「這位大哥可以是誤會了,我們不是壞人,只是看這小女孩子可憐,所以拿了一些東西給她吃,希望可以幫助她。」
那大漢望著風華絕代、神情溫柔可親的花怡,疑惑地道:「你們……」又望了葉鋒和李音等人一陣,猛然離身,團團拱手朗聲道:「在下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各位海涵!」
葉鋒和趙白微笑道:「不知道不罪,兄台的心情我們理解,不必介意。」英雄惜英雄,這大漢的武功如此高强,已令他們生出結交之心。
那大漢又推金山,倒玉柱,向李音拜倒下去:「草民孫陽固磕見大人!」李音這時已恢復了平靜,上前親切地道:「孫壯士請起,孫壯士武功如此高强,真乃我大月之福也!」李音很少如此誇獎一個人,她身旁的那些隨從互視一眼,皆知道了李音的心思。知道她是見獵心喜,起了收這大漢爲已用之心。衆人又把目光投向那孫陽固,看他如何做。
却見孫陽固起身淡然道:「大人過獎了,民間我有等身手的人士比比皆是。另:草民還有事在身,就此告辭。」皆人驚一愕。李音的那些隨從皆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孫陽固又對葉鋒和花怡等人道:「諸位的恩情,孫某永不會忘記!」一手提著鈎鐮槍,又拉起那小女孩杏兒的手,柔聲道:「孩子,我們走吧。」那小女孩杏兒遲疑道:「爹……」又望向花怡,眼中露出依戀不舍的神情。
「慢著。」花怡道:「孫壯士要到哪裡去?」那孫陽固默然。
花怡走到孫陽固的面前,拉起那杏兒的手,靜靜地道:「看樣子孫壯士像是剛到玉月城不久,不知孫壯士以何爲生?」孫陽固搖了搖頭道:「這幾天正在尋找工作。」葉鋒上前微笑道:「我和孫兄是不打不相視。如蒙不弃,孫兄可否到蔽處盤旋?」
孫陽固靜靜道:「無功不受祿,怎好受葉大爺的恩惠。」他和葉鋒站在一起,竟然比葉鋒還略高,身材更是比葉鋒大了一圈,說話間,身上虬結的肌肉便不住起伏著。又對杏兒道:「孩子,我們走。」那杏兒抓住花怡的手,道:「爹,我想和姐姐在一起。」孫陽固道:「孩子,放手,快跟爹走!」杏兒抱住花怡的腿,道:「爹,我餓啊……姐姐好……」孫陽固怒道:「快放手,你這麽能這樣。」杏兒委屈地放開了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唉!」孫陽固跺了跺脚。
「杏兒乖,別哭!」花怡心痛地把杏兒摟到懷裏,對孫陽固道:「孫壯士怎麽能對孩子這樣發脾氣?」她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怒意:「孫壯士知道杏兒剛在在做什麽嗎?」
孫陽固的眼光落到地上那殘餘的半個饅頭,虎目中露出痛苦的神情,熱淚涌了出來,一隻紫醬似的臉膛抽動著,一堆亂茅草也似的短須也跟著抖動著。他忽然重重地在頭上打著:「我沒用,我沒有照顧好孩子,我對不起孩子……對不起她死去的娘……對不起她死去的娘啊!」
他這麽一個虎猛的漢子如此舉動,分外引人震蕩,楊依的雙目不由紅了起來。葉鋒和趙白也是搖頭嘆息。正所謂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這大漢一身出衆武術,却落魄至此。
花怡柔聲道:「人都有落難的時候,一時落魄,孫壯士也不用放在心上,且觀孫壯士也是個忠貞之士。否則以孫壯士驚人的武學,只要稍有不良之心,也不會有溫飽之慮!不過孫壯士却需考慮杏兒的將來,除了她的生活外,還有她將來的前程。」
花怡撫摸著杏兒的頭髮,繼道:「杏兒是個可愛的女孩,我很喜歡她,希望能把她留在我身邊。還有杏兒大了,也該學點東西了。正巧妾身明日要到城東的育林書塾去任職,杏兒正好可隨妾身一起去上學。」
葉鋒笑道:「我尊重孫兄‘無功不受祿’的行事原則。不過蔽處正好缺一個護院,孫兄正好來蔽處幫忙。以後拙荊每日前往任教,杏兒隨拙荊一起去上學,孫兄正好護送她們。」李音一直想上前說什麽,不過看看花怡,又最終沒有說話。
孫陽固短須顫抖著,看著葉鋒和花怡,但看葉鋒和花怡皆是非常真誠,尤其花怡即美麗又溫柔,極具親和力。再看了看杏兒眼中渴望的神情。默然半響,道:「好,我答應。」杏兒見父親點頭同意,以後可以和美麗大姐姐在一起了,不由歡喜地抱住花怡的腰身。
葉鋒無意中得了一個如此高强的護院,不由心中歡喜。趙白、孫眉、林素、如青等人也皆紛紛上前祝賀。
李音在旁微微一笑,走上前來。她正要說話,這時忽然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阿音……」



第三十七章  終爲伊醉

衆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個長身玉立、高大英俊的男子正負手而來。舉止自然瀟灑,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顯得如此的卓越不凡,竟然是楊沖。他的臉上仍然從容平靜,雙目間依然精光流露,只是神情間却略帶一點澀然。
葉鋒靜靜地望著他,他和楊沖只有一面之緣,但對他的爲人風度却頗有好感。望著這個朋友不算朋友,「情敵」又不算情敵,且又被李音拋弃的男人,他的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只見楊沖徑直走到李音的面前,先對葉鋒拱手見禮:「葉鋒兄。」又依次向花怡趙白等人打招呼。然後對沉默不語,轉頭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流的李音道:「阿音,能否找個地方單獨談談?」
李音緩緩地望向他,臉上掠過複雜的神情,隨即淡然道:「這裏都是我的心腹或朋友,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楊沖柔聲道:「這些天,你爲什麽總是不見我?」
李音望了一眼葉鋒等人,道:「我不是托楊軍交給你一封信,結束我們之間的事了嗎?」楊沖搖頭苦澀地道:「我不敢相信,難道說我們在一起這麽長的時間了,一封信就這樣結束了?」
李音淡淡道:「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跟你說得很明白,而且你也是知道我嗜好的!」楊沖柔聲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們必竟在一起這麽長的時間了,而且你終究是個女人,總歸要有一個歸宿,我……」
李音截斷他道:「我意已决,你不用多說了!」靜靜地凝視了他半響,眼中現出一絲柔情,道:「念你我在一起這麽長的時間,我贈你處女四名,另你也是有妻室之人,回去好好地待你的妻子吧。」
楊沖苦澀地道:「妻室?自從靜柔那次被你搞過之後,就一直對你念念不忘,近期甚至不讓我動她,她……」
「哦。」李音露出興味的神情:「竟有此事?」隨即又回味悠長地道:「靜柔確是一個尤物,她的身材那麽好,奶子又挺又有彈性,雙腿非常有力氣,夾得我非常緊……良家婦女就是有味道……」
葉鋒和趙白是聽得直搖頭。花怡一直在旁靜靜地聽著,越聽到後面,就越皺著眉頭,聽到最後李音的話,更是臉上緋紅,不由咳了一聲。而楊依、孫眉、林素、如青等人也是臉上飛紅,神情非常的不自然。孫陽固則是愕然地瞧著李音,臉上現出震驚無限的神情。杏兒則是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不明白。
李音還待說下去,忽然聽到花怡那聲咳聲,望了花怡一眼,也輕咳了一聲,最後對楊沖道:「好了,我們的話就到此爲止吧,晚上我就會把那四個處女送到你的府上,幷會休書一封,叫靜柔好好待你,讓她好好盡一個作妻子的義務。只要你和楊軍好好爲我辦事,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楊沖臉上露出惱怒難明的神情,最後嘆了口氣,道:「阿音,你不可如此下去,這樣下去對你沒有好處,你知道外面別人是如何說你嗎?你……」
李音的眉頭皺起,猛然喝道:「放肆,你算什麽東西,什麽時候輪到你來幹涉我的私生活了?」
花怡看不過去,拉住李音的手道:「音妹,你不可如此。」又對楊沖道:「楊君,你……」却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
楊沖怔怔地望著李音,猛然發出一陣失常的慘笑:「我對你一往情深,却是個如此的收場。不過我不會放弃的。」又對葉鋒道:「葉公子,我就是個前車之鑒,你好自爲之吧。」一路狂笑踉蹌而去。
葉鋒的眉頭深深皺起。
衆人面面相覷。
外面圍觀的人群交頭接耳。
……

   ※   ※   ※   ※   ※
  
第二日花怡便往育林書塾上任而去,杏兒也隨之一起去。而楊依則道也要和怡姐姐學點東西,也一起去。葉鋒和孫陽固則是一同前往護送。而杏兒洗沐換衣後,煥然一新,真是秀美無倫,葉鋒和花怡都不由大聲喝起彩來。就這樣,以後葉鋒就每天早上送花怡諸人去書塾,傍晚去接她們回家,其它時間則孫陽固在旁護衛。李音也派出了十幾名精幹的隨從在書塾四周團團戒備。
孫陽固平時比較沉默,他很少與旁人談起自已,真想不到他一個外貌如此粗獷的漢子竟如此沉默寡言。只是有一天,他與葉鋒談起那日街上的衝突時,才道當時由于和杏兒失散了幾日,心情非常焦急。且因爲杏兒模樣秀麗,曾有被別人拐騙過的前車之鑒,才使他誤會了葉鋒等人,又再次向葉鋒表示歉意,葉鋒自然表示理解。
靜時孫陽固便細細地擦拭他的鈎鐮槍。也不多與旁人多話,只有看著杏兒時才露出愛憐的神情。看著杏兒的身子在花怡的精心照顧下日漸豐腴。他每每看著花怡的眼神總是帶著感激的神情。
孫陽固爲人沉穩,做事非常踏實,在花怡的安全問題上曾提出了許多中肯的看法,聽得葉鋒點頭不已。由于花怡安全的問題上讓葉鋒心無旁鶩,所以他可以專心地練習他的武學,爲將來的玉月城大賽做好準備。
時間一日過去一日,眨眼已過去了七八日,這些天葉鋒是每日皆苦練武藝。那天在廳上的形勢談論和街頭的打鬥對他的觸動很大。這個世界能人輩出,如果自己不努力,就不可能在這世上有立足之地。不過除了練武之外,他還抽時間搞他的園林設計,以及向趙白取了一些關于傢具設計的檔案。看自己能不能設計一些新穎的傢具出來,以幫助義兄度過難關。
林素還是每天都來聽雨小院和葉鋒一起做她的園林設計,不過由于葉鋒要練武,所以園林設計的大部分工作都是由她去做。而且自那日林素在厨房撞見葉鋒和花怡的「好事」之後,雖然她還是像往常一樣向葉鋒問好,一起談工作,但葉鋒總感覺林素在有意無意地躲著他,除了必要的工作接觸,其它時候看見他都很快走開。
想起那天的情景,葉鋒也覺得很尷尬,也不好意思和她多說什麽。另外葉鋒總感覺林素這幾天比較異樣,工作時經常走神,臉上還經常莫明其妙出現紅暈。這種情形是從未有過的。「她怎麽啦?」葉鋒心中疑惑道。
這日下午,葉鋒練武完畢,突然想起自己曾答應過義姐如青這幾天去看她,想想現在沒什麽事,不如現在就去看看她。主意打定,他便單人匹馬,來到如青的服裝店前。
服裝店風景依舊,仍然是那麽的賞心悅目。粉墻黛瓦、青磚飛檐,還是那麽的有意境。葉鋒不由心情更加放鬆起來。
「如姐!」葉鋒下了馬,向裏面叫道。
「如……」猛地葉鋒渾身劇震,愕然立在當場,却見店內走出幾人,正凶狠地盯視著他。爲首男子豐神俊朗、身形高挺,目光陰森寒冷,竟然是那日在路橋上見了一面的周雲。他還是披著那件銀色的白狐皮氅,襯得他更是面如冠玉。
他冷冷地瞧著葉鋒,不發一言,那個身穿綠色錦袍的老者依然站在他身後,手撫著那縷山羊鬍鬚,一雙三角眼正陰沈地看著葉鋒。在他們身後,是三個體形彪悍、面色冷森的大漢。
「啊,鋒弟。」這時楚楚動人的如青從店內出來,一見到葉鋒,臉上定時泛起難以形容的喜悅之情:「你來看姐姐啦?」
「是的,如姐。」葉鋒走上前去,微笑道,瞥了周雲等人一眼,低聲對如青道:「如姐,他們來幹什麽?」
如青偷偷地望了周雲一眼,低聲道:「進去再說。」葉鋒心中升起疑惑的神情,仔細看如青的臉上竟似有些凄然之意,不由一驚,道:「如姐,你怎麽啦?」
如青緩緩地搖了搖頭,低聲道:「鋒弟,我們進去吧。」
「嗯」葉鋒滿心的疑惑,點了點頭。
「葉鋒?」只見周雲冷哼一聲,走上前來,他身高竟然和葉鋒不相上下,走到葉鋒的面前,眼睛一眯,一道銳利、陰冷的光芒,直視向葉鋒。
葉鋒一觸到他的眼光,不由腦袋一轟,一股冰冷無比、令他幾乎打寒顫的寒氣直透向心裏去,渾然忘記一切,一種想要向他膜拜的衝動由心底升起,强烈到令葉鋒幾乎是無法自製的雙膝一軟,幾乎要跪下去了。
猛地,葉鋒渾身一顫,回醒過來,不由暗暗吃驚和戒備。這是什麽武功,竟然能控制對方的心神,自己差一點著了他的道,這時他才知道周雲定是身懷秘術。
見葉鋒馬上就回醒過來,周雲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的神情,淡淡道:「久聞葉公子武藝超群,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葉鋒被他一上來就弄了個下馬威,不由心中暗暗惱怒,淡淡道:「周公子有何見教?」
那周雲淡然道:「在下久慕葉公子刀法超群,不知可否領教一下?」
這句話一出,如青馬上就色變了,不安地扯了扯葉鋒的衣袖。而周雲這樣說,是擺明欺負上門,如果葉鋒退讓,又或是委縮不敢,那今天就是他耻辱的一日。葉鋒的表情頓時凝重,寒聲道:「你想怎麽見識?」
「這麽見識!」周雲說話同時,化身成一道旋風,眨眼間就欺近葉鋒身邊。幾乎在同一瞬間,天空中似出現一輪耀眼的明月,冰冷如雪,凶狠如雷,迅疾如電,一股淩厲的刀氣已經籠罩了葉鋒全身。看到周雲有若鬼魅的身法,葉鋒腦裏先是一楞,跟著便是一驚,如此凜冽刀氣,實是罕見。
「嘶……啦」一長聲布帛裂響,在隨刀揚起的狂風中響起。葉鋒一把推開如青,急速後退。同時「鏘!」的一聲,彎刀離鞘。周雲如影隨形。「當!」兩刃交擊。一股無可抗禦的巨力透刀而入,葉鋒胸口如被雷擊,竟吃不住勢子,蹌踉跌退。那周雲的身子也是連晃了幾下,臉上紅暈轉瞬即沒。
「啊,鋒弟,鋒弟,你沒事吧。」如青驚叫著上前扶住葉鋒,不住地問著。
葉鋒急促地喘了幾口氣,緩緩道:「如姐放心,我沒事。」同時心中暗駭這周雲的武功,雖說周雲偷襲在先,但如此一個照面就吃了大虧,葉鋒還是首次嘗到,可見這周雲的刀術是如何的驚人了。
那周雲凝視著手上的彎刀,冷冷道:「葉公子果然武藝超群,竟擋得住我全力一刀。三個月後的全城比武大賽,周某定再盡情領教葉公子的高招!」又轉頭傲然地對如青道:「如老闆,我還會來拜訪你的。」冷冷一笑,在如青的怒目瞪視下,率領衆人揚長而去。

   ※   ※   ※   ※   ※
  
「如姐,剛才周雲來幹什麽?」葉鋒坐在如青的店內,一邊問道,一邊整了整身上新換的衣衫。方才那周雲出刀時,刀氣竟把他的衣服割裂了幾處,現在回想起來,葉鋒猶自心有餘悸。
葉鋒問了一聲,却沒聽如青回答,抬頭一看,却見如青正背對著自己站著,呆呆地看著窗外的小河。看著如青的背影,葉鋒不由心中一動。沒想到如青的背影竟然是如此充滿了成熟的丰韵性感。她還是那身白綾襖兒,綫條流暢的圓潤香肩,僅堪一握的柳腰,渾圓翹挺的屁股,筆直修長的玉腿,貼身的衣裙更是把她成熟豐滿的肉體曲綫完整地勾勒了出來。
猛然間葉鋒覺得有點口乾舌燥。不由輕咳了一聲。如青回轉過來,臉上神情有些凄然。遲疑了一下,臉上掠過一道異樣的神情,便默默地走到葉鋒的身邊,細心地爲葉鋒整理起衣裳來。葉鋒和如青接觸的時間幷不多,更從未單獨在一起過,但對這個義姐,他心中是充滿敬佩的。她以一個女流撑起了寵大的家業,巾幗不讓鬚眉,冷靜堅毅。葉鋒每每想起,總是嘆服不已。
此時她作出了如此親密的舉動,葉鋒隱隱覺得有點不妥,雖說兩人是義姐弟的關係,但必竟是男女授受不親。但葉鋒又不好叫如青不要這樣。而且葉鋒總覺得今天如青比較異樣。加上如青身上陣陣如蘭似麝的幽香不斷傳入葉鋒的鼻內,更是讓他渾身不自在。
還有葉鋒比如青高得多,而從葉鋒這個角度看下去,如青的長髮披在圓潤的肩膀上,衣服內深深的乳溝若隱若現,那對高突怒顫的豐滿的乳房不住地隨著呼吸起伏著,更教葉鋒渾身炙熱。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心頭冒起。
如青覺察到葉鋒熱辣辣的眼神,雪白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使她本來白晰的臉上增加了一種嫵媚妖艶。那種羞澀是妙齡女子特有的,動人而誘人,葉鋒甚至能看到如青脖子到胸脯的那抹羞紅。聽到她的心跳得很快,嘣嘣的,讓葉鋒更是心顫神搖。
葉鋒又輕咳一聲,打破沉默,道:「如姐,剛才那周雲來幹什麽?」
如青聽了這話,身子一顫,臉色定時暗淡了下來,凝視了葉鋒半響,忽然怔怔地落下淚來。葉鋒大驚,道:「如姐,你怎麽啦?」
如青忽然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沉靜,猛的撲到葉鋒的懷中,凄然道:「鋒弟,我爹要把我許配給周雲。」
葉鋒身體一僵,被她的舉動弄得沒了反應。說實話,確實沒有思想準備,也沒想到如青如此。柔軟芬芳的感覺刹時涌上了心中,同時葉鋒也爲如青話中的內容震驚,他渾身一顫:「什麽?你答應了嗎?」
如青凄然搖頭道:「不,我不答應,只是我爹已和他說好了,三個月比武大賽後,如果周雲獲得冠軍。我爹就會把我許配給他。而且剛才周雲就是再次來提及此事。」
「這是交易!」葉鋒猛地把如青的臉轉向自己,正色道:「這關係到如姐的終身幸福,如姐要好好考慮,而且那個周雲,我看他决非善類……」
如青淚如雨下,凄然道:「我不喜歡他,我不嫁給他,只是爹那邊……」
葉鋒柔聲道:「如姐勿慌,我定會去勸你爹的,讓他取消這樁婚姻。」如青搖頭道:「沒用的,我瞭解爹的脾氣。他作下的决定,是不會更改的,而且此事關係到我家族的利益,爹就是看中他的勢力……」
葉鋒突然怒吼道:「不行!」
兩人都怔住了,如青凝視著葉鋒,眼中異彩呈現,道:「鋒弟。」
葉鋒回醒過來,也不明白剛才自己爲什麽發火,總覺心中有一股難以說明的失落和痛心的感覺。這股感覺就是由聽到如青那個消息開始,就好像自己要失去一個極珍貴的事物似的,難道自己……
他心中突的一跳,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望著如青的俏目,靜靜地道:「如姐,你放心,我不會讓那個周雲得逞的。」
如青凝視著葉鋒,低聲道:「我相信鋒弟。只不過那周雲的武功那麽高,鋒弟現在……」方才的那場打鬥還歷歷在目,葉鋒的功夫確是差周雲一籌,也難怪如青的臉上滿是憂慮。
葉鋒沉聲道:「如姐放心,現在離比賽還有一段時間,我會努力的。我一定不會讓如姐受到傷害的!」
如青靜靜地聽著,臉上滿是喜悅的神情。她低聲道:「鋒弟這樣說,姐姐很高興,真的很高興,沒想到鋒弟這麽關心我!」她眼波流轉,臉上滿是紅暈,更是艶若桃李,葉鋒不由看呆了。
如青被他看得更是不好意思,而且覺察到兩人還緊緊地摟在一起,更是羞澀,低聲道:「鋒弟,你還……」葉鋒回醒過來,忙把抱著她腰肢的手鬆了下來。不過那種柔軟的感覺却始終留在心中。如青滿面紅雲,羞澀難當,葉鋒也有些訕訕。
店內氣氛又歸沉默,如青的俏目不時偷偷地瞥向葉鋒。葉鋒接觸到她的目光,心中更是混亂。他沉呤了一下,輕咳了一聲,望瞭望天色,道:「如姐,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
如青身子一顫,道:「才來一會兒,就要走,再陪姐姐一會兒吧。」
葉鋒道:「怡姐快要下班了,我等會要去接她。」
如青凝視著葉鋒,幽幽道:「怡姐怡姐,鋒弟心中大概只有怡妹妹一個人吧,剛才還說怎麽對姐姐好,原來都是騙姐姐的。」
葉鋒嚇了一跳,連連搖手,道:「不是,不是的……如姐,不是的……」
如青「噗哧」一笑,白了葉鋒一眼,隨即又幽幽地嘆了口氣,咬了咬牙,輕聲道:「鋒弟,難道你還不明白姐姐對你的心思嗎?」
如青語中的意思葉鋒哪能聽不出來?他身子一震,震驚道:「如姐,你……」
如青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痴痴地瞧著葉鋒,幽幽地道:「鋒弟,你難道真的對我沒有感覺嗎?鋒弟,你知不知道姐姐這些時間一直在想你?」
葉鋒更是震驚,張口結舌道:「你……我……」
如青目光中滿是迷離,靜靜道:「自從那次鋒弟和怡妹妹到我店中後,我便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鋒弟,鋒弟知道我相思的苦楚嗎?知道嗎?」
葉鋒怔怔地立在當場,聽著如青深情的告白,他沒想到如青竟是對自己用情如此之深。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猛地從心中涌起。他呆呆地望著如青,而如青則靜靜地俏立著,窗外的陽光投射進來,把如青那楚楚動人的面龐勾勒得分外妖嬈,她那飽滿而又性感的雙唇微微上揚,身上不住散發著股成熟女人的體香,身上帶著陣陣誘人的嫵媚。
他腦中一片混亂,只道:「我已經有兩位妻子了,如姐願意和她們分享同一個男人嗎?」
如青「嚶嚀」一聲,撲到葉鋒的懷裏,喃喃道:「我願意,我願意,只要能和鋒弟在一起,我什麽也不在乎。」
葉鋒溫香軟玉在懷,腦中瞬時一片空白,片刻回醒過來。見如青正痴痴地望著自己,雪白的臉頰上滿是紅暈,表情似羞似喜,美人如玉,嬌美無限。
看到如青露出這樣嬌媚的表情,葉鋒不禁有些目眩神迷。他摟著如青,怔怔地道:「我自認爲幷不優秀,爲什麽如姐會垂青于我呢?」
如青靠在他懷裏,抬頭凝視著他,幽幽地道:「愛情是一種感覺,和一個人是否優秀有關嗎?我只知道,我就是喜歡鋒弟。那日在店中鋒弟對怡妹妹情深的樣子一下子打動了我,如果非要個理由,或許我就是喜歡鋒弟的純樸,溫柔吧。」
葉鋒呆呆地道:「我純樸嗎?」
只是聽著如青的告白,他只覺得似有一股暖流涌遍了全身,心中也蕩起了陣陣漣漪。橫竪這個世界的男人皆是三妻四妾。再說,佳人情深,自己又豈能辜負她?
想到這裏,葉鋒更是一把把如青摟得緊緊的。如青先是渾身一震,然後就軟軟的倒在了葉鋒的懷裏,嬌喘微微的小嘴貼在葉鋒的耳邊,呼出的熱氣弄得他的耳朵癢癢的。葉鋒感覺身體快要爆炸了似的,不由自主的將懷中的胴體摟得更緊了。如青的嬌喘也更加急促,嬌軀的溫度也在逐漸升高,她的一頭秀髮擋住了葉鋒的臉,幽幽的發香沁人心鼻。
葉鋒猛地讓如青的臉正對著自己。如青的臉很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放射出無比的柔情和蜜意,仿佛要把自己融化似的。葉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對準她那紅潤的櫻唇,痛吻了下去。
如青「呀」地嬌吟一聲,身子猛地僵住了,微一掙扎後,豐潤的紅唇開始抖索地迎合著,身體驟然變得火熱。她那香滑軟膩的小舌有如一條靈活的蛇般伸進了葉鋒的口腔,誘惑著他的神經;葉鋒也不甘示弱的伸出自己的舌頭,和這靈活的小蛇糾纏在一起,不眠不休。
「嘿……咻……」兩人的呼吸都十分的急促,他們的嘴唇激烈的交纏在一起,都緊緊的摟著對方,好像要把對方的身體跟自己融爲一體似的。葉鋒想不到平時沉靜的如姐會突然變得這麽狂野,讓他有種異樣的感受。
葉鋒的熱吻雨點般地落在如青的耳垂,雪白的脖頸上,漸漸移到她的胸口。一聲聲誘人的哼聲從如青的鼻子裏傳出,使葉鋒的血液沸騰,只覺懷內的美女越來越燙。葉鋒猛然撕開如青的衣襟,一對玉美嫩滑、堅挺雪白、綫條流暢的飽滿乳房沒有衣服的束縛,一下就彈了出來,立時如青喉中發出一聲蝕骨的呻吟。
白綾襖兒給葉鋒剝開垂落在腰部,整個上身一覽無餘的展現在葉鋒眼前。葉鋒只覺得一陣眩目,好一個成熟曼妙的裸身!只見如青一身晶瑩剔透的雪膚,閃爍著像牙般的光暈,綫條柔美的雪白胴體,婉如一朵沾水秋櫻,在白晰中隱約泛著嬌嫩的粉紅色。那白嫩嫩的兩個乳房碩大柔滑,正隨著身體的顫栗而抖動著,櫻紅的奶頭凸起挺立,微微向上聳翹,就像一顆紅寶石顫顫而立。
「好美……」葉鋒雙手猛按在如青隆起的酥乳上,如青全身肌膚不由一陣顫栗,嘴裏發出銷魂的聲音:「鋒弟……」聲音都已經顫巍巍的。
「如姐,你真美……」葉鋒使勁揉捏著如青的兩個豐滿的乳房,如青柔軟的身子像蛇一樣扭動,兩條腿使勁地絞著,很難受的樣子。兩頰陀紅,極爲嫵媚誘人。喉嚨裏發出一聲聲抽氣聲,或唔唔的聲音,聲音膩的讓葉鋒心裏更是癢癢的。
葉鋒一聲虎吼,抬脚一掃,把面前案幾上的東西全掃光,猛地抱起如青,把她放到案幾上。如青全身不住顫抖著,不停地喃喃道:「來吧,鋒弟,姐姐是你的,都是你的。」
葉鋒深深地望了如青半響,退後一步,慢慢地脫去衣服,露出他那健壯的肌肉。如青迷醉地看著葉鋒的身體,一直到葉鋒在她面前完全赤裸。她滿臉緋紅,美目透出異樣的光芒,顫聲道:「鋒弟,我的男人,姐姐愛你。」
葉鋒深深地望著如青那艶麗的雙眼,深情地道:「如姐,我也愛你!我對天發誓,我會守護你到永遠!」
如青美目含淚,喃喃道:「鋒弟,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來吧,快來占有姐姐吧。姐姐每一個地方永遠只屬于你一個人。」
如青的秀髮隨風傳來一股清香,葉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拆去她的發簪,讓一頭烏黑的秀髮飄灑下來,波浪般傾瀉到肩頭。隨即又解開如青的衣帶,把長長的絲裙從她光滑玉美、修長雪白的粉腿上脫了下來,立時一具豐滿誘人的女性玉體呈現在葉鋒的面前:白嫩飽滿的雙乳,豐潤堅挺,櫻紅的乳頭微微上翹;修長結實的雙腿,圓潤光滑;香臀豐聳渾圓,小腹平坦堅實;下體私處濃密,蠱惑媚人。如青今年二十六歲,正是女人風情最盛之時。無論是心理或是生理都處于顛峰狀態,整個身體煥發出一股極爲嫵媚誘人的風韵。
如青全身赤裸,輕「啊」一聲,羞得閉上了眼睛。
葉鋒全身欲焰沸騰,這幾天練武,已過了幾天的禁欲生活,此時面對如此新鮮動人肉體,真是難以忍受。他俯身而上,一把把如青的雙腿分得開開的,張得呈一字形。如青被葉鋒這個動作搞得羞澀無比,全身更是顫抖。
忽然如青似是想起什麽的,睜開眼睛,顫聲道:「鋒弟,店門還沒有關呢……」
葉鋒聽著,更是興奮,吼道:「誰要是敢偷看,老子就宰了他。」欲火焚身,再也忍不住,一挺腰,粗長的分身猛地進入如青那羊脂般的滑膩肉體內。
「哦!」如青仰起頭,發出一陣尖銳滿足的蝕骨銷魂的呻吟,兩條柔滑如雪的美腿抬起來,緊緊地纏住了葉鋒的腰,挺起下身用力往上頂,使他們倆的下身緊密相連,一點縫隙都沒有。葉鋒只覺得分身一下子進入了一個溫暖的所在。哇,實在是太緊了,他只覺得分身被緊緊的包裹著,一種强烈的快感直沖大腦。想不到如青的私處如此緊窄狹小。
他正要大動一場,却注意到如青輕輕皺起了眉頭。葉鋒想起如青已是守寡多年,或許她自前夫過世後,就沒有過性生活,他柔聲問道:「如姐,是不是弄痛你了?」
聽到葉鋒關切的聲音,如青羞澀的看了葉鋒一眼,以輕如蚊蚋般的聲音道:「好久沒有做了,一下子有點不適應,我……我……」
看著眼前這個傾心愛戀著自己的佳人,葉鋒不由心中柔情涌起,柔聲道:「那我們慢慢地好嗎……」
如青臉上泛起紅暈,羞澀地嗯了一聲。她慢慢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都在微微的顫抖。
本來還能保持住自己理智的葉鋒,被如青這充滿誘惑的媚態逗得欲火焚身,再也忍不住了,雙手摟著如青的腰部開始抽動起來。
他輕柔地動作著,就如同斜風細雨,如青美目凝視著葉鋒,迎合著他的動作,兩人之間充滿了柔情蜜意。
慢慢地,如青適應了久未行房的不適,臉上越來越帶有欣悅的神情,口中也也開始發出了舒爽的呻吟聲,令葉鋒不自覺地加劇了自己的動作。
「嗯……啊……啊……」
如青緊咬著銀牙,不讓自己的小嘴裏發出讓自己臉紅的叫床聲,殊不知這恰好適得其反,有如火上澆油般刺激得葉鋒欲念更旺,最後一絲的憐香惜玉之心也在熊熊的欲火當中被燒掉了。
他興奮如狂,抱住如青的腰,將她的下身固定住,開始狠狠的動作著,如急風驟雨一般,兩具火熱的肉體緊緊相貼,下身結合相連,一下下兼具力量與速度的挺刺,如青柔嫩肥白的玉臀一次又一次地拍打在葉鋒的大腿根部;每一次抽插、每一次拍打發出的「啪嗒、啪嗒」聲。
「啊……鋒弟……輕點啊……啊……」如青似乎不堪韃伐,從咬著一綹秀髮的櫻桃小嘴裏發出了求饒的聲音,她不停地呻吟著:「哦…鋒弟…輕點……輕點……你的太大了……」但她的身體却背叛了她的內心,她的雙手緊緊的將葉鋒的身體拉向她,同時腰部劇烈的挺動著,迎合著葉鋒一次又一次的衝刺。
葉鋒欣賞著如青幾乎失神的愉悅表情,兩手發狠地抓住那對瘋狂搖擺的蜜桃雪乳,用拇指擠按她的乳蕾,剩下四指全用來捏擰那白晰高聳的奶子。
如青隨著葉鋒不斷加力的挺進,腰軀動情地迎合著。只見她的上身亂擺著,頭不停的甩動,汗水將頭髮弄得濕漉漉的,喉嚨裏發出不像苦又不像痛的呻吟,全身發散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慵懶風情。嬌艶的面龐,不待抹脂而自紅;明亮的雙眸也泛起一層朦朧的水光;眼波流轉之際,直是蕩人心弦,勾人魂魄。讓葉鋒更加亢奮,捅得更用力了。而如青兩條雪白圓潤的玉腿盤踞在葉鋒的腰上。隨著葉鋒的捅動,不住地發出咦咦呀呀的呻吟,儘管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仍從喉嚨裏發出聲音。她面色越來越紅,紅到了胸脯上,頭不停的左右甩動,想擺脫什似的。
葉鋒一口氣抽插了四、五百下,如青已給抽插得全身扭曲,綳得緊緊,嘴裏「呀呀啊啊」不停地叫著。她的叫聲非常嬌嗲。讓葉鋒聽了更想把她弄得死去活來。
「如姐,舒服嗎?」葉鋒呼呼地喘著氣,不邊大力地動作著。
「舒服……我,我好……好舒服……」
如青眼神迷離,緊緊地抱著葉鋒,豐滿渾圓的香臀也不停的挺聳著,口中的呻吟聲更是蕩人心魄。她的嬌喘聲越來越響,她柔軟的纖腰,快速有力地扭動,豐滿渾圓的香臀也不停的旋轉挺聳;嘴裏也不住流泄出愉悅蕩人、酣爽暢快的呻吟聲。口中狂叫著:「鋒弟,鋒弟,啊……啊……」
她那充滿肉感的美臀不停的與葉鋒的大腿做出撞擊,發出陣陣拍肉聲。雙手壓在案上,以此作爲著力點,兩隻高聳的乳房劃出道道令人暈眩的波浪,她仰頭朝天,咬牙瞪目,嬌哼不斷,汗水淋漓,如瀑秀髮亂甩亂舞,臉上汗水亂飛亂濺,白蟒般的身體不住顫動著,一顆顆晶瑩的汗珠密布肌膚,性感的曲綫誘人地起伏著,羊脂般的胴體呈現出艶麗的緋紅色,媚眼如絲,閃動著濃酒般的迷醉……
葉鋒更用力地頂了起來,每次重重頂在如青身體的最深處,撞得如青的心跳到喉嚨,撞得她渾身發軟,原本盤在葉鋒腰上的腿也無力的垂到他的臀部,全靠葉鋒抓住她的大腿才不至于落在地上,豐滿成熟的嬌軀隨著葉鋒的聳動而來回滑動,一雙手也無力的放著,高聳的胸脯波浪似的起伏個不停,淩亂的秀髮橫七樹八地披散著,臉蛋更是火紅無比……
看著被釵橫發亂,臉紅耳赤,淫水橫流的如青,葉鋒心中充滿了成就感。他動作更加的急速,就如同脫繮的野馬一般。
「啊……我不行了……又……又要來了!」如青搖頭晃腦的胡言亂語喊道,葉鋒每次都撞得她的心都跳上嗓子,她已經連掉兩次。終于,她又是一陣呻吟顫抖。
「鋒弟,鋒弟,啊……啊……」如青大喊一聲,四肢如同八爪魚一樣抱住葉鋒,玉臀高高抬起,身體一陣激烈的蠕動吮吸,一股溫熱的液體又噴了出來……而葉鋒也在同時,覺得遍體趐麻,一股精液如怒濤排壑般的疾射而出,身體也起了陣陣的抽搐……
雲收雨散後,兩人深情地擁在一起喃喃細語。最後,葉鋒離開的時候,給了如青一個鄭重的承諾:三個月的比武大賽後,定娶其爲妻!

   ※   ※   ※   ※   ※
  
天氣一日冷似一日,現在走在外面都要穿上厚厚的皮氅。今日已是大陸曆1605年11月1日,距離玉月城全城比武大賽只有剛好兩個月的時間。
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

   ※   ※   ※   ※   ※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09-2-15 01:33 編輯 ]
2009-2-15 01:31#3
查看資料  Blog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ping
大爺
Rank: 8Rank: 8



UID 26539
精華 0
積分 382
帖子 2798
閱讀權限 150
註冊 2008-7-11
來自 台北
狀態 離線
江山絕色榜(第四卷)


目錄
第三八章  武學奇功
第三九章  另類刺激
第四十章  初露錚角
第四一章  再顯身手
第四二章  驚天之刀
第四三章  詢問敵情
第四四章  背德之欲
第四五章  深入虎穴
第四六章  驚悉陰謀
第四七章  行踪敗露



第三十八章  武學奇功

「古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當葉鋒來到花怡教室外面時,正逢花怡溫柔甜美的聲音從窗內傳來,接著又是一陣孩童清脆的跟讀聲。
「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
從窗外望進去,花怡正亭亭玉立在她的辦公桌旁,手上捧著一卷詩文,正引導學生誦讀。她身旁的書桌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迭學生的作業,再旁邊是擺置得井井有條的筆墨紙硯。
另桌上還有一瓶從書塾花園中采來的鮮花,正不斷地發出清香。整個教室顯得雅潔、清幽。
這些時間裏,花怡還是每天都到育林書塾去教學。花怡美麗溫柔,性情如水,對待每一個人,就像平時挂在她臉上的微笑一般,和藹,溫柔,讓人如沐春風。書塾裏每一個人都非常喜歡她,和她相處得非常好。
而在對待教學上,花怡也總是用她那獨有的溫柔,關愛,施展于這些天真無邪的小孩子身上,以靜嫻,柔和的態度對待每一個學生,將他們引到課堂上去。從沒有重語訓過他們一次,總是用盡各式各樣的循循善誘,如牧羊人那樣愛護小羊羔那樣來教學。
花怡對學生的學業要求很嚴格,但她對小孩子們却從不知怒言厲色。在她的悉心關愛下,縱使最頑劣的學童,也被她所感化。
在育林書塾孩子們的眼裏,花老師是嚴師,又是慈母,溫而厲。他們敬愛她,從不願有所越規而使她不愉快。而在育林書塾其它老師眼裏,花老師美麗,溫柔,細緻,體貼,又樂于助人,她們都非常喜歡和她在一起。
花怡空閑下來喜歡彈琴。書塾裏總是傳出她那悠揚的琴聲。每當這時,孩子們總是駐足靜聽,從窗簾中看她那悠閑的神情。她的外美與內美織成如一朵白蓮,感化了每一個小小的心靈。
而當花怡走在書塾中,又或是街上路上時,總有人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禮問好,連葉鋒也占了不少光,讓他大樂,大生得妻如此,夫複何求之感!
「怡姐她確實是適合做老師啊。」望著教室內花怡那和藹溫柔的笑容,葉鋒心想。
「葉公子,來看夫人啊?」
書塾的主人,莊世意先生走了過來,滿臉的笑容。
「啊,是啊。」葉鋒說道。
隨即兩人熱呼地攀談起來。
談話中,莊世意先生對花怡贊不絕口。他對葉鋒道,在花怡教學的這些時間裏,育林書塾更是聲名遠揚啊。現在衆人都知道,在育林書塾有一位美麗的女教師,不但有閉月羞花之貌,而且溫柔善良,才情又極爲不俗。
一傳十,十傳百,一時玉月府的家長,都爭先把孩子們送入育林書塾就讀,而且還指明要花怡任教,連遠在其它州府的人也紛紜趕來。
最後莊世意先生感嘆地道,像花怡這麽完美的女性他從未見過,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花怡以後都能待在育林書塾。
「先生抬愛了。」葉鋒心中泛起了極大的滿足之情,微笑道。
教室內,花怡甜美的聲音正不斷傳來……

   ※   ※   ※   ※   ※
  
「蔔哧!蔔哧!蔔哧!」
肉與肉的碰撞聲……
「唔……唔……用力……」
李音不停地呻吟著,她凹凸玲瓏的嬌軀不規則地顫抖個不停,兩隻白嫩的脚丫兒在床邊使勁的蹬踩著,艶麗的面龐上滿是欲仙欲死的神情。
「搞死你……奶奶的……呼……」
葉鋒猛烈地動作著,而李音則在葉鋒身下不停地扭動嬌喘著……
這些時間,李音除了忙平時的公務外,也時不時前往育林書塾,除了看望花怡外,每次還帶去許多新奇的小禮物給孩子們。以至孩子們都非常喜歡她,甜甜地稱她爲李姐姐。隨著花怡知名度的擴大,她又增派了許多人手書塾護衛書塾四周的安全,把戒備工作作了個滴水不漏。
而每隔個二或三天,李音也總是要到聽雨小院纏著和葉鋒歡好,葉鋒發現李音性欲非常旺盛,每次沒要個五六回是不會滿足的。幸好現在葉鋒的功力已是越來越深,交歡次數越多精神越旺,不然一定會被這個淫婦榨幹。還有,每次交歡時李音總是想在上面,葉鋒自然不許,每當李音提及此議時葉鋒總是要打她的屁股,李音却只是嘻嘻而笑,不以爲意,打後還是如此。後經過雙方的協調,兩人各退一步,决定單日葉鋒在上,雙日則李音在上。
花怡也默認了葉鋒和李音的關係,每次李音來聽雨小院也總是含笑退讓,讓李音得以滿足。不過對李音時不時提出的三人同床歡好的要求,她總是含羞回絕,神情柔和又堅决,令李音患得患失。
不過她往育林書塾和聽雨小院却也跑得更勤了,經常送些新奇而又貴重的禮物給花怡,還時不時用異樣和迷醉的神情望著花怡,特別是在花怡彈琴時,眼神更是即灼熱又複雜。時間久了,花怡也頗受感動,對李音也越好,不過對于那道底綫,她却始終嚴于防守。
對于這種情况,葉鋒一直是靜眼旁觀,對于自已女人之間的親昵行爲,他幷不介意,只是,李音現在的心他還不能完全瞭解,所以,如果李音過界了,他便會加以制止……
而楊依現在也是葉鋒的開心果,心肝寶貝,聽著她甜甜地稱他爲夫君,或是在無人的幽靜之處向他訴說小女兒情懷,葉鋒仿佛又回到了和劉煙熱戀時的情形。兩人經常在一起熱吻,相互撫摸,對于雙方的身體現在他們已經都非常熟悉。楊依也非常渴望把身子獻給葉鋒,不過葉鋒却堅持要等到洞房花燭夜的那天。
每天,楊依都隨花怡到育林書塾去上課,她人大,就坐在學堂的最後面,看得葉鋒有時直想笑,不過看到她那專心致志的神情時,又感慨萬千。
如青也經常到聽雨小院來,她和葉鋒兩人的關係現在還未公開,表面上還是繼續保持著義姐弟的關係,只有在旁人不注意的時候,如青才朝葉鋒投來柔情一瞥……

   ※   ※   ※   ※   ※
  
「天,我一直夢想有這麽一個美和奇,與衆不同的園林,今天終于實現了。」
終于,葉鋒和林素合作的園林設計圖終于完成了。當圖紙展現在衆人眼前時,大夥兒都驚呆了,衆人哪見過如此美和奇的園林藝術的?
只見這幅凝聚著葉鋒和林素心血的園林設計圖盡取地球各國和此世界的園林精華,即堂皇逸麗又自然秀雅。不論是園林中的哪個部分:平橋、拱橋、橋臺、亭廊、花架……又或是台基、欄杆、屋頂、門窗、凉亭……皆是典雅細緻,耐人尋味之極。
孫眉觀看之後,掩不住的臉上的欣喜。楊依更是道:「這麽美,這不是神仙住的地方嗎?」更是引起衆人的嘻笑。
葉鋒笑道:「這園林設計能完成,其中大部分都是林素妹的功勞啊。」
衆人都把目光投向林素,林素被衆人看得臉一紅,道:「小妹我也只是按葉大哥的思路去作而以,論構思,論創意,還當以葉大哥爲首功。」
孫眉嘻嘻笑道:「你兩個都不要客氣了,總之這園林設計姐姐我非常滿意,你們二人通通有賞。」
語罷又是引起衆人的一陣轟笑聲。
當下衆人商定過了年後就破土動工,趙白雖然在前些日子中的傢具事件中遭受了一些打擊,但必竟他家底深厚,造一座園林還是有這能力的。
另外葉鋒還設計出了一批新穎的傢具,又是引起了衆人的驚嘆,皆道大開眼界,直追問葉鋒是如何設計出來的,林素更是用詫異的目光直看著葉鋒,葉鋒却只是含笑不語。
只見葉鋒設計的這批傢具即古雅精麗,又簡潔鐫秀,幷大膽采用了各種大衆硬木,其造型之奇、之美,之實用!實乃當世所未有。乃是葉鋒明查暗訪,通過在民間認真細緻的調查,認清消費群體,仿製古中國明代傢具而成。
明式傢具是中國古典傢具發展史上的輝煌時期。中國古代傢具經歷了數千年的發展,至到明朝爲大盛,其中硬木傢具最爲世人所推崇和欣賞。明式傢具用材講究、古樸雅致。選用堅致細膩、强度高、色澤紋理美的硬質木材,以蠟飾表現天然紋理和色澤,浸潤了明代文人追求古樸雅致的審美趣味。明式傢具作爲民族的精粹在我國古代傢具史占有崇高的地位。從此,我國傳統民族傢具進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以「硬木傢具」爲代表的新紀元。
葉鋒平時就對明式傢具推崇倍致,此時他大膽吸收中國文化之精華,靈活運用于此世界,也算是活學活用了。又由于此世界大衆硬木價格極廉,因此這批家具成本較低,那推上市場後,其價格也不會很高,那一般平民也皆有能力購買,定會造福諸多的平民百姓。且地球上先進文明融入了生活的同時,也會促進此世界文明的發展!
最後趙白拍板决定,立馬動工,大批量生産由葉鋒設計出的這批新穎的傢具,過了年之後,便大舉推向市場……

   ※   ※   ※   ※   ※
  
這天一大早,葉鋒就醒了過來,掀開帳子一看,只見窗上光輝奪目,心想:「難道天真的下雪了?」
想起昨日傍晚和花怡、楊依諸人閑聊時,花怡曾說:「看今日這天氣陰沈陰沉的,明日似是要下雪。」楊依聞言則雀躍道:「如果明日真的下雪,那我定要堆雪人,打雪仗。」衆人聽了皆不由嘻笑。
想到此處,葉鋒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看身旁的花怡尤自在熟睡著。藕臂酥胸、雪股玉臀,玉臉上帶著一股撩人的嬌慵風情,媚態驚人。
葉鋒望著花怡熟睡的玉容,知道花怡是過度「勞累」的緣故。想起昨晚自已就要了花怡四次,饒是花怡天生媚骨,也承受不了。
葉鋒同時心中也暗暗詫異自己的的性欲是越來越强烈了,特別是那日在店中和如青成其好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算算這種現象是出現在自己的「春雨譜」練到第七層後,難道說春雨譜有催情作用?但奇怪的是自己雖然夜夜交歡,但每日乃是精神百倍,這真是怪了!
他暗笑了聲,輕輕搬開花怡纏在身上的胳膊,起身穿好了衣服,在花怡粉嫩的雙頰上輕吻了一下,躡手躡脚地下了地。花怡只是呢喃了一句,又沉沉睡了過去。葉鋒走到窗邊,揭起窗屜一角,從窗內往外一看,果真是一夜大雪,下將有一尺多厚,天上仍是搓綿扯絮一般。葉鋒不由歡喜非常。
他一身勁裝,出了房門,立時寒風簌簌,只覺侵肌透骨。四顧一望,天地間一片粉妝銀砌,好一個銀色的世界。只見鬆樹上翠綠欲滴的針葉,杜鵑樹柔韌紛披的枝條,以及各種堅守枝頭經冬未雕的花朵,全包裹在透明的冰雪之中,好似玻璃、水晶和珊瑚。樹間的積雪,宛如晶亮的絨毛。
樹幹枝丫中,條條冰柱如寒光閃閃的利劍,倒懸空中,晨風吹來,冰雪碎落,發出環佩一般清脆明亮的聲響。而天上的雪花仍不住地飄落著,好一副詩情畫意。
葉鋒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兒,又踏雪而行。一陣風吹過,幾片雪花飄灑過來,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嚇!還不是一般的冷啊。不過葉鋒自「春雨譜」練到第七層後,已漸漸地不畏寒冷。看著天地間一片純白,心中反生出了一股豪情。
雪花紛飛中,他長嘯一聲,「鏘!」的一聲,彎刀出鞘,隨著一個刀花,立時院中刀芒閃閃,刀光便尤如電掣電般向四方散了開去。只見葉鋒挪移之間,刀法俐落,動作又非常優美,而隨著刀影翻飛,呼呼的破空之聲便不住地綿綿響起。
彎刀幻起了無數刀影,隨著葉鋒身形的移動在雪花中翻騰不休。天上的雪花不住地飄落下來,然而却沒有一片能飛進那片寒光組成的刀影裏,全都被彎刀揮動時産生的勁風吹開。
葉鋒再一聲輕嘯,又旋身而起,猛的閃電般連劈三刀,這三刀一刀比一刀快,所含的勁氣也是一刀比一刀强烈,每一招每一式都似是無迹可尋、捉摸不透。立時尖銳的破空之聲,響個不絕,氣勢攝人。
一時之間,「咻咻」之聲不歇,把地上樹上的積雪都卷得飛起,在他的身外飛舞。
葉鋒身形翻騰不休,心中暢快淋漓。
猛聽耳邊響起孫陽固的一聲大喝:「好刀,看槍!」
隨即一條鈎鐮槍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破雪向葉鋒剌來,粗看槍勢走向平淡無奇,但那鈎鐮槍影剌到一半時便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的幻化成漫空槍影,空氣中在這一瞬間儘是破空之聲,葉鋒整個人便被籠罩在如山的槍海之中。
葉鋒喝道:「來得好!」
一轉身,不退反進,踏步而上,步伐如一,視漫天槍影盡爲虛幻,彎刀猛地直擊而出。他這一刀揮劈如電,力道更是沉穩,剛猛淩厲。只見「當!」的一聲震天鳴擊,刀槍相交,兩人同時身子一震。
孫陽固哈哈一笑,身形一轉,鈎鐮槍便狂風暴雨般地向葉鋒攻來。壓、打、砸、滑、挑、崩、撑、攉、扎、劈、抽、攔!無所不用其極,配上孫陽固那勁力十足的力感,真是說不出的赫赫威勢。特別是鈎鐮槍頭上那寒光四射的倒鈎,更是讓人防不勝防。
葉鋒沉著應戰,以敏捷的身手,靈活的步法和孫陽固周旋著。這也正是葉鋒精明之所在,因爲他有過和孫陽固交戰的經驗,知道自己內力和臂力比起孫陽固皆有不如,和其硬拼實爲不智。
他時而守勢,彎刀挽起一層森然的刀幕,防守得滴水不進。又時而采用攻勢,彎刀如電,連續幾刀劈出,如不斷之流水。兩人刀來槍往,戰得個不相上下。
只聽「叮叮叮叮!」金鐵交鳴之聲不絕于耳。刀槍在瞬間便相接了幾十次。
「當!」
又是一陣刀槍交擊的巨響。兩人分了開來,同時哈哈大笑。
孫陽固連聲道:「痛快痛快!」
又道:「鋒君的身手比起前些日子好像提高了不少啊!」
他朗聲而笑,亂茅草似的短須也跟著不住地抖動著。這麽冷的天氣,孫陽固健碩高大的身上只著一件薄薄的袍子,顯示出他內力的深厚。
這些天,兩人經常在一起切磋武藝,都對雙方的武學頗爲敬佩。當然,葉鋒還是差孫陽固那麽一截。兩人的交情也日漸深厚。開始時孫陽固還稱葉鋒爲葉大爺,但經葉鋒糾正後,加上孫陽固也是豪爽之人,便改稱葉鋒爲鋒君。兩人之間已無主從之分。
葉鋒望了孫陽固那紫醬似的臉膛一眼,緩緩將彎刀入鞘,笑著搖了搖頭。這些時間裏,每天他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于苦練武學,在苦練之下,他的武功雖有提高,但比起自己想要達到的境界還是差得太遠了。
想起那日和周雲在如青店前的比試,思之他那淩厲如風的刀法,每每想起,葉鋒總是心有餘悸。他心裏很清楚,以他現在的武功,比起周雲來還是遠遠不如。要想勝過周雲,或許只有自己的「春雨譜」練到第八重或第九重吧。
只是要練到第八重或第九重又談何容易?想當年,自已就用了近十年的時間,才習到第三重,又用了近五年的工夫,才突破第四重,進入了第五重。
「春雨譜」心法一共分爲十三層,練習時講求循序漸進,第一層功夫較爲淺易,縱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傳授,一二年中即能練成。第二層又比第一層加深一倍,需時三四年。如此成倍遞增,越是往後,便越難進展。
不過「春雨譜」雖然越到後面就越難,所需要的時間也越長,但威力却也越來越大,如果練到第十三重,即可達到天人之境。
據義父當年所說,「春雨譜」書成之後,從未有人練到過第十三層,只有在大宋時期,其祖先才有一人練到了「春雨譜」的第十二重,幷仗此橫行天下,無人是其敵手。
只是,「春雨譜」雖然是威力極大的玄奇內功心法,但習練却又極爲艱難。且幷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修習這功法,必須是心志堅毅、悟性極佳之子才能修習,因爲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每一個階段,都有不同的心鎖重重,如不能突破,便永久的止步不前,而每一突破,却往往在不經意間,講究的是心靈的頓悟,如能突破,則進步有如飛越,讓人有判若兩人之感。
事實上自己此時又面臨著「春雨譜」中的功力提升的停滯點,不管這些天自己如何努力,總還是進展不大。葉鋒心裏很明白,但凡任何技藝,若求進步,必成波浪形發展,每進一步,必定又若干時間,進步幅度越大,這一段低潮就更長久和低落,這原是自然的法則。只不過……
好像事情又全非如此。比如說到了這異世界後,自己爲了救花怡,强練「春雨譜」,結果在走火入魔的邊緣因禍得福,走火入魔後竟然功力突飛猛進,直入第六重境界,幾日後又在李音的極度屈辱的壓迫下進入了第七重,遭遇之奇,前所未有。
難道……葉鋒隱隱在心中觸摸到什麽,但又捕捉不到。
孫陽固望了葉鋒一眼,似看出他心中所想,緩緩道:「鋒君,萬法效自然,練功更是如此,强求不得。」
葉鋒彈了一下飄落在身上的雪花,苦笑道:「在下何嘗不知,只是……兩個月後就是比武大賽,以我現在的功夫,和周雲相比……唉!」
他嘆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道:「孫君何以教我?」
心中同時掠過了如青的倩影。
孫陽固道:「在下幷不瞭解鋒君的內功心法,因此也不好對此說什麽。不過以我自身的修練經驗來講,內功修爲,最重要的還是自身的頓悟,因爲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情况,不同的心魔,別人沒有任何辦法來幫助你。所以你不要奢望可以從別人的經驗中得到這種領悟,我能說的是,一切不用刻意去體味,水到渠自成!」
葉鋒若有所思。孫陽固又道:「頓悟方式有多種多樣,但最重要的還是自身的經驗!且人力有時盡,如若鋒君在某條路上感到頓步不前,不妨換一個思維方式,嘗試從其它道路上尋求感悟,吸其精華爲己用,或可突破。」
「另……」
孫陽固望了葉鋒一眼。
葉鋒連忙道:「孫君但說無妨。」
孫陽固緩緩道:「鋒君的刀法雖然華麗,但感覺過于虛浮,于實戰無益。」
葉鋒一怔,陷入了深思,那日和周雲的比試情景又浮現在眼前:「記得那日和周雲比試時,那周雲一刀就將他逼于下風,感覺也是在于其速度和力量驚人,所以其刀法淩厲如風,威力無窮。反觀自己一是內力不如,二又刀法虛浮,在速度、力量和反映上皆不如他,這就難免落了下風。」
再回思方才孫陽固的話,想到自己到異世界後兩重功力提升的經歷,感覺到心中某條脉絡逐漸清晰起來。
葉鋒深吸了一口氣,道:「孫君說得有理。」
他望著旁邊樹間中宛如晶亮絨毛般的積雪,沉聲道:「武學的真髓在于速度和力量。且刀的特性又是主攻不主守,太虛浮了,確非刀法之上層之道。」
兩人又緩步而行,雪花不住地飄落下來,不一會兒兩人身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而口中呼出的也皆是茫茫白氣。
孫陽固忽然道:「在下對刀法研究不深,不過曾聽前人說過,大月國民間曾流傳有一本刀譜,稱爲」龍虎刀「。其刀法來來去去雖然只有七式,但却大開大闔、剛烈沉猛之極,號稱」必殺之刀,當者無赦「,完全習成之後可說是天下難遇敵手,實乃刀道的顛峰之作!」
葉鋒心中猛然一跳,停下了脚步,問道:「那龍虎刀譜現在何處?」
孫陽固搖頭道:「此刀譜在五十年前就不知所終了。」
「哦!」
葉鋒失望地嘆了口氣。不過隨即又心中一動,道:「平日看孫君沈迷于武學,該是對天下武學頗爲瞭解,不知可否解說一二?」
孫陽固一怔,隨後又笑道:「頗爲瞭解不敢當,不過在下沈迷于武學倒是事實,對當今天下的武學也略知一二」。
他沉吟半響,整理了一下思路,道:「當今武學衆多,各有其利,倨我所知,當以素心齋的《靜心訣》,魔教的《邪經錄》,大月國王族的《月陽掌》和民間流傳的《龍虎刀》,冬寒國王族的《豹靈拳》,蘭花國的《寒流腿》,煙夢國的《煙水劍》爲最。」
「其中素心齋的《靜心訣》和魔教的《邪經錄》是以修行內功心法爲主。《月陽掌》、《龍虎刀》、《豹靈拳》、《寒流腿》、《煙水劍》又是以刀術拳脚爲主。倨說這幾樣武功每一種練到極處,皆可傲視天下!實爲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對像啊!」說到此處,孫陽固的眼中現出了神往的神情。
葉鋒也是聽得嚮往和好奇不已,他追問道:「這些刀術拳脚在下能瞭解,但素心齋和魔教又爲何物?」
孫陽固道:「在下對素心齋和魔教的內情也知之甚少,只知道其早在幾百年前就存在,都是天下間非常隱秘一個的門派,這二者之間一直互相對立,互相牽制,其門內的實力皆深不可測。」
「而這《靜心訣》和《邪經錄》更是天下奇書,武學瑰寶,其內容詭異玄奧,博大精深,不論何人,只要能學得十之五六,便可無敵天下,武林稱尊,故又被天下學武之人譽爲聖書。」
「不過……」
孫陽固神情凝重地道:「據古老相傳,這二者雖皆是至奇、至秘、至奧、至絕的功夫,但《靜心訣》乃是以修心,種善爲主,而《邪經錄》所載武功却別辟路徑,修之固然可天下無敵,却也能使人心變異,視善爲惡,視惡爲善,故數百年中,爲武林公約所禁習,視爲邪惡之源。一定要惕而對之!」
「話是這麽說,但如若這些絕世武學寶典擺在面前,誰還能保持平靜?誰還在乎它是善還是惡?」
葉鋒從心馳神往的境地收回,感嘆道。
「是啊,在這巨大的利誘面前……」
孫陽固嘆道:「不瞞鋒君說,我可是做夢都在想著這些天下奇學哪!」
兩人互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渴望的神情。又同時搖頭苦笑,這等武學寶典,哪有那麽輕易就可獲得的?
兩人又繼續往前邁步,轉過一條小徑去,已聞得一股寒香拂鼻。原來是墻角中有十數株紅梅如胭脂一般,映著雪色,顯得分外精神。兩人不由被吸引住,立步細細地欣賞起來。
葉鋒欣賞了一會兒,正要說話,一個如幽谷清樂般的聲音傳來:「鋒郎。」
兩人回頭一看,都不由一亮。只見花怡牽著杏兒,正和楊依一起踏雪行來。三人皆是一身華美貂裘,襯得她們更是華貴秀美。
花怡身上穿的是一件大紅羽紗面白狐狸裏的鶴氅,頭上罩了雪帽,脚上是掐金挖雲紅香羊皮小靴,束一條青金閃綠雙環四合如意縧。脖子上還圍著大貂鼠風領,加上她那嬌美的花容,更襯得她風華絕代,雅潔出塵。
而楊依則是一身大紅猩猩氈與羽毛緞斗篷,內裏是一件掩衿銀鼠短襖,腰裏束著一條蝴蝶結子長穗五色宮縧,脚下穿著牛皮小靴,不停地呼著白氣,一張小臉凍得紅撲撲的,越顯的臉蛋兒嬌嫩秀麗,難描難畫。
小杏兒則是穿著一件短短的水紅裝緞狐膁褶子,頭上帶著一頂挖雲鵝黃片金裏大紅猩猩氈昭君套,也圍著和花怡一樣的大貂鼠風領。其本就是一個絕色的美人胎子,這些時間裏在花怡的精心照顧下,身子越發豐腴,再加上衣飾的裝扮,越發顯得秀美無倫,引人注目。
三人走到葉鋒和孫陽固面邊,花怡和楊依那動人的風姿讓二人看呆了眼,而小杏兒則更是讓人心生喜愛。
花怡撑開了手上的一把傘,對葉鋒嗔道:「鋒郎,你看你,外面下這麽大的雪,你還這麽站著,真是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葉鋒哈哈一笑,不以爲意。
杏兒接過花怡遞給來的一把傘,脆生生地對孫陽固道:「爹,我來給您撑傘。」孫陽固愛憐地摸了一下杏兒凍得通紅的小鼻子,微笑地接過了傘。
楊依不停地哈著氣,歡喜地握著葉鋒的手道:「夫君,你看下雪了,昨天你說過的,如果天下雪,你就陪我堆雪人,打雪仗的。」
杏兒在旁邊道:「我也要,我也要和依姐姐一起玩,一起堆雪人,打雪仗。」
葉鋒笑道:「好,好,我答應你們的,就一定說話算數。呵呵。」
花怡笑道:「看你們這麽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對了,鋒郎,昨天你答應過音妹今天下午到她府第中去,她有事和你商議,可不要忘了。」
葉鋒笑道:「放心吧怡姐,我不會忘了的。」
而這時,楊依發現了墻角那十數株怒放的紅梅,不由歡喜地叫了一聲:「哇,好美的梅花啊……」



第三十九章  另類刺激

下午時分,葉鋒來到了李音的府第,一個婢女把他迎了進去。
葉鋒問她道:「李大人呢?」
那婢女臉一紅,呢喃道:「大人她,她和紗姐姐在談,談心……」
臉又一紅,匆匆地在前領路。
「談心?」葉鋒若有所思,隨那婢女一路行去,穿過兩個天井,到了第三進,才上了樓。就聽得一絲絲嬌膩呻吟聲音飄了過來。
「哦,哦……」
「……大人,奴,奴好難受……啊……」
又聽得李音的喘氣聲傳來:「……呼,好有彈性。小紗兒,你的奶……奶子還真挺啊……來,讓本官嘗嘗……」接著又是一陣膩人的呻吟聲。
葉鋒猛地感到一陣心跳,喉嚨發緊:「難道李音她……」
一路行去,行得越近,呻吟聲就越大,也越發清晰。陣陣銷魂蕩魄的女子嬌喘聲息不斷傳入葉鋒的耳內,葉鋒雖然在影片中有關于女同性戀的歡愛場面見得多了,但在現實中却還用未見過,聽著那陣陣嬌呤聲,只覺得呼吸一滯,血液猛地涌上了心頭。而那領路的婢女也是臉頰羞紅,默默地在前面走著。
歡愛聲越來越甚,陣陣婉轉嬌啼聲中,忽聽那小紗兒「啊啊!」地高聲叫起來,嬌媚婉轉,又似嘆氣,又似嗚咽,直叫得人筋骨酥軟,當真動人心魄。那領路的侍婢不由聽得身子顫了一下,面色更是潮紅,而葉鋒的胯下也是蠢蠢欲動,直感口乾舌燥。
兩人來到李音的房門前,那領路的侍婢隔著門帷道:「大人,葉公子到了!」
言罷,逃也似的離了開去。葉鋒瞥了她的背影一眼,看得出來,這個侍婢是新來的,還很少見過李音的放縱,否則她就不會如此的不好意思。
在那小紗兒顫抖的呻吟聲中,李音略爲急促的聲音響起:「鋒……鋒君嗎?呼……進來吧。」聲音勾人心魂,嫵媚得似要滴出水來。葉鋒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一股暖氣夾著淫靡之氣便迎面而來……

   ※   ※   ※   ※   ※
  
屋內爐火正旺,溫暖如春。只見李音正和一個嬌艶女子緊緊赤裸相纏在錦榻之上,她的左手使勁掐著那女子豐滿的乳房,右手尤自在那女子的下體劇烈地動作著。
見葉鋒進來,抬頭向他展現了一個淫蕩的媚笑,動作却沒有絲毫停頓。而那女子正在要緊之時,也顧不得看是誰進來。只是張開嘴大力的喘著氣,大聲地呻吟著。
葉鋒見那女子皮膚白晰,面容秀麗,嘴角輕啓,滿臉含春,風情蕩漾,原來就是上次引自己入府的那個俏麗的侍女。此時,她那嫩白的肌膚上滿是淫靡的緋紅艶色。腹部一直扭動抽搐著,豐滿修長的軀體像蛇一般的纏繞著李音,隨著李音劇烈動作的手不停地扭來扭去,幷且她的手還使勁壓在李音的手上,幫助她加重手指的力道,幾乎將整個私處都貼向李音的手,性感的朱唇不住吐出毫無意義的呻吟聲。猛然,她渾身綳緊,全身哆嗦,嚶嚶地哭泣起來,隨即,一股股液體從她下體噴了出來。
李音吃吃的笑道:「小紗兒,你的水還真多啊。」
那小紗兒閉著眼睛,享受著高潮後的餘韵。好一會,才睜開眼睛,對李音道:「大人,奴太快樂了,奴從沒試過這麽爽的感覺,簡直像在雲層裏飛翔一樣。大人,您真捧。」
李音又是吃吃的膩聲而笑,道:「小紗兒,現在輪到你來滿足我了。」又轉頭風情萬種地對葉鋒說:「鋒君,剌激嗎?要不要來一起玩玩?」那小紗兒此時也抬起頭來,用嫵媚勾魂的目光看著葉鋒。
葉鋒一直目瞪口呆地看完全過程,只感下體脹得厲害。如此香艶的女同性戀的歡愛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眼前的一切,給他的震撼是無與倫比的。
此時他回醒過來,吐了一口氣道:「阿音,你可真够放蕩的。」
李音吃吃地笑著,對葉鋒拋了個媚眼:「鋒君,快過來,妾身喂你吃奶。」
葉鋒不知爲何心中躍躍欲試,直想嘗一下這種滋味,口中却道:「胡鬧!」
李音笑道:「不要假正經了,過來一起玩吧,你看!」她把小紗兒的雙腿張開,分得大大的:「你看她的私處多美啊!」
葉鋒看著那朵淫穢之花,也不由得砰然心動。只見小紗兒的胴體柔軟豐滿,乳峰臀浪,羊脂凝膏。而那朵美麗的花瓣上還留著剛剛一番假鳳虛凰後的濕潤,濃密的森林還閃著點點的晶亮。一股淫靡的氣息直向葉鋒沖來,讓他頭暈。
那小紗兒被李音如此,滿臉的嬌羞,偷瞥了葉鋒一眼,別轉了頭去。李音媚目直瞧著葉鋒,道:「怎麽樣?不錯吧,美吧?如此美人放過豈不可惜?鋒君可不要錯過機會喲。」
葉鋒還沒有回答,那小紗兒又嬌喘吁吁起來,原來她的一對豐滿的雪峰又被李音抓在手上,使勁掐著,直被揉得變化多端,像是要擠出什麽一樣,無怪乎她叫得這樣銷魂。
葉鋒盯著那小紗兒的胴體看了一會兒,最後心想:「他媽的,反正我也不是君子,嘗嘗滋味也好,放過確是可惜。」
李音的媚目一直盯在葉鋒的臉上,葉鋒神情間的任何變化都沒有逃過她的眼睛,見狀,又吃吃地笑了起來……

   ※   ※   ※   ※   ※
  
屋內春意盎然,嗚咽般的呻吟聲不絕于耳。只見小紗兒仰躺在床上,而葉鋒和李音二人則跪在她身軀兩旁,盡情把玩,一左一右,各出奇招。李音是俯下頭含著她一隻早已變大的粉紅乳頭,不斷用舌頭舔噬著,不斷地刺激她的情欲。而葉鋒則捧著另一隻圓滑的巨乳,使勁地揉捏著。
小紗兒被撩弄得醉眼如絲、朱唇半張,舒服得把前胸一挺一抬,伴隨著間歇性的抖顫。粉嫩的俏臉,上,布滿了紅暈,浮現著動情的媚態。曲綫優美的身體也泛起了桃紅色,煥發出性感的色暈。
「嘿嘿。小紗兒,你下麵又濕了。」李音媚聲道,又沖葉鋒昵聲道:「鋒君,剌激嗎?妾身再給你看一個好看的東西。」
隨即見她放過小紗兒的乳頭,對上了她的小嘴,小紗兒立刻熱烈地響應起來。葉鋒有點發呆地看著她們兩人熱情相吻的樣子,看著兩人的舌頭在對方嘴裏滾動的情景,兩人顯然十分陶醉。
葉鋒想不到原來兩個女人之間的接吻原來也可以如此的刺激,而且可以比男人和女人的接吻更加忘情,真是看得目瞪口呆。
「正菜要上場了。」李音吃吃地笑道。
在李音的提議下,葉鋒、李音、小紗兒三人在錦榻上緊緊想纏著。李音在前,葉鋒在後,兩人像夾肉餅一樣將小紗兒夾在中間。
隨著一聲嗚咽聲,小紗兒身子猛地大震了一下,葉鋒從小紗兒後面重重地進入她的身體。而李音則是在同時,將小紗兒的雙腿分得大大的,用自己的私處,送到小紗兒的花蕊前,猛地扭動起來。
小紗兒又是身子一陣大震,嘴裏嗚咽了一下。而葉鋒則是第一次真實地看著李音和另的女子做著愛,只覺得腦子深處「咚」的響了一下,分身好像被人撩撥了一下似的,硬得發痛。而且身上每一個觸覺都張開似的,一種從沒體驗過的快感充滿了全身。
在這種快感的剌激下,他緊緊地摟著小紗兒,嘴裏呼呼喘著氣,大力地從小紗兒後面動作著。而李音則是一雙手穿過小紗兒的身體,緊緊地摟著葉鋒。她的媚臉緋紅,一雙妙目也是水旺旺的,幷時不時瞅著葉鋒,嘴角還帶著一絲奇異而淫穢的媚笑。她那美妙的身軀則是在小紗兒身上靈活地扭擺著,嘴裏還不停地吐出勾魂的呻吟聲。兩人前後夾擊,同進同出,步調一致,竟然是渾然一體。
「啊啊啊……」
小紗兒不停地嗚咽著,聲音如訴如泣,聽得葉鋒更是血脉賁張,更是大力的動作著,只覺得今天的這場性愛有無與倫比的剌激和快感。
「呼……舒服吧。」李音喘息著,看到葉鋒大力動作著,她也是興奮異樣,纖細的腰肢以驚人的速度搖動著。她和小紗兒的私處之間幾乎是沒有半點縫隙的緊貼,每一次扭動,便有蜜汁飛濺出來。而三具軀體纏迭在一起,又構成了一副讓人心動的春色畫像。
隨著葉鋒和李音的動作的加快,小紗兒也顯得越來越興奮,喘氣的頻率也變得愈來愈快,身體如同風中的落葉般無意識地擺動著,肌肉緊綳,膚色已經變成櫻紅,腦袋瘋狂地左右搖動。在葉鋒和李音兩人的前後夾擊下,她的靈魂仿佛飄蕩到了雲端,除了强烈的快感之外,再也無法感受到其它的感覺。
三人彼此緊緊相抱,喘息著,互相熱吻著,一會兒李音和小紗兒熱吻、一會兒葉鋒和李音熱吻、一會兒又是葉鋒和小紗兒熱吻。在葉鋒和李音兩人極緊的相擁下,在無比强烈的快感下,小紗兒此時已經陷入癲狂的境地,屁股起伏不定,身軀水蛇般地用力地扭來扭去,扭著扭著忽然用力地叫起來。
李音一把用嘴封住了她,使小紗兒難受得更是手舞足蹈。「呼……呼」李音急促地喘著氣,一邊急速地扭動著身體,一邊對葉鋒道:「她要高潮了,鋒君用力,幹她,幹死她!」
李音的催促更是讓葉鋒興奮如狂,他一邊緊緊地抱著小紗兒,身子上挺,把小紗兒下身帶離床面,然後再狠狠地插進去,「砰」的一聲,這種猛烈的衝擊更是讓小紗兒快樂得尖叫和嗚咽起來。
「砰砰」聲不絕,葉鋒更加大力地動作著,小紗兒拼命咬住下唇,拼命忍住不發出聲音,但是脊背已經拱成了蝦米。
「鋒君,狠狠地插,把這個小浪貨插死!」
李音不停地催促著,眼睛裏閃爍著癲狂的火焰。同時身子也發著顫,口中也「哦哦」地呻吟起來。顯然也快達到了高潮。
葉鋒的抽插速度越來越快,小紗兒淫蕩地扭動著,快樂得直說胡話,而李音扭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口中也不停地大聲嗚咽著,且聲音越來越響……
「……哦哦哦,我要瀉了……」李音不停地嗚咽著……
……淫唱聲,抽送時發出的「趴嘰」聲,性器磨擦的淫糜水聲……猛地,李音尖叫起來:「啊……鋒君,鋒君……」一下子伸過頭來,緊緊地吻住葉鋒,一雙手也是死命地摟著他的身體。而葉鋒在和夾在中間的小紗兒也是同時高叫起來,死死地摟住,身體一陣陣抽搐,僵直地弓在了一起……
三人同時火山噴發了……李音雨點般的吻落在葉鋒身上:「鋒君,你真好,你真好……」

   ※   ※   ※   ※   ※
  
花開幾度,三人又連訣大戰了幾次,葉鋒又徹底地滿足了李音。最後,經過一陣無比劇烈的顫抖之後,三人的身體才逐漸鬆弛,呼吸慢慢平靜下來。葉鋒仰天躺在榻上,回味著那難以形容的快感。真沒想到這種另類的性愛是如此的剌激,看來以後得多享受享受。
小紗兒勉强拖著軟綿綿的身體起來,給葉鋒和李音兩人擦拭身體,整理床榻。然後穿好衣服,向李音行禮而出。屋內靜了下來。
李音忽然「咯咯咯」地笑起來,壓到葉鋒身上,昵聲道:「鋒君,快樂嗎?這種性愛美妙吧!以後我們常來好嗎?」又道:「方才你真捧,妾身真是太滿足了!這是妾身有生以來最剌激、最滿足的一場性愛,我想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葉鋒心中泛起自豪的感覺,他愜意地享受著李音身體那柔軟的感覺,聞著她口中發出的芬芳的氣息,望向她那尤自緋紅的俏臉,笑道:「要喂飽你這個淫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李音吃吃地笑道:「看得出來方才鋒君也是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怎麽樣,這種性愛剌激吧?」頓了頓,她試探地道:「以後我們也和怡姐這樣來好不好?」
「好。」葉鋒隨口答道,隨即又回醒過來,一震道:「不行。」推開她的身體,起身爬了起來。
李音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道:「爲什麽?方才我們不是玩得很開心嗎?」
葉鋒淡淡道:「是很開心,不過怡姐不行。原因我以前已經和你說過了,也沒有再重複的必要。」
李音坐了起來,怔怔地凝視著葉鋒那日漸堅毅的俊臉,紅潮未退的玉臉慢慢地冷了下來,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眸藏著某種無法看透的思緒,冷艶沉靜的氣質,簡直無法把剛才那個放蕩嫵媚的印像聯想到同一個人。
她淡淡道:「鋒君,你太死板了!人生一世,不過是草木一秋。青春年華,轉眼即逝。倫理道德又算什麽東西?只要自已自在就好。人生在世,能享受別人不能、也不敢享受的快樂,才不枉此生也。」
葉鋒淡然不語,內心深處却覺得李音說得不泛道理,方才那種墮落的快感確是太强了,而且自己本來就不是,甚至還鄙屑于做君子,當然沒有遵從那些倫理道德的必要,只不過怡姐她……
「……等等,方才李音說:只要自已自在就好。人生在世,能享受別人不能、也不敢享受的快樂,才不枉此生也。難道說……」
想到此處,葉鋒柔聲道:「阿音,你方才你說:只要自已自在就好。人生在世,能享受別人不能、也不敢享受的快樂,才不枉此生。這一句,不是說你要自由自在地去找男人吧?」
李音一怔,隨即玉容解凍,「吃吃」地笑起來,橫了葉鋒一眼,道:「放心吧,我知道你們男人最怕的就是戴綠帽子,做王八。這會讓你們顔面掃地,一輩子也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頓了頓,李音正色道:「我李音是何等人物,既然我和你有約定在先,我就不會食言,去和別的男人有染,讓你戴綠帽子。我李音說到做到!」
葉鋒凝視了李音一會兒,微笑道:「如此最好,否則……」他的眼中猛然閃過一絲淩厲的寒光,讓人心悸。
李音眉頭一皺,慢慢地玉臉上又露出一絲媚笑:「不過……」她拉長聲音嗲聲道:「我和別的女人有染,却不含在此約定之內。」
葉鋒白了她一眼道:「是啊,知道你是個女色魔,專喜勾引良家婦女,壞人清白。」
李音吃吃笑道:「我喜歡。」又試探地道:「那我們和怡姐她……」
葉鋒望著李音那無懈可擊的艶麗五官,嘆了口氣,道:「阿音,你不會瞭解怡姐在我心中的地位的。我豈能對她如此做?再說,她是個貞節的人,是不會接受這種性愛的。」
李音眼前一亮,喜道:「你的意思是說,只要能說服怡姐接受這種性愛觀,我們就可以一起歡愛了,是嗎?」
葉鋒不禁愕然,想不到李音竟然曲解了他的意思。他正要說話,這時,有侍女在房外禀報:「大人,趙夫人來了。」

   ※   ※   ※   ※   ※
  
葉鋒和李音來到客廳時,看到孫眉正在仔細端詳著墻角紫檀木架上的一個玉瓷器。而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靜靜地坐著。見到葉鋒和李音出來,都轉頭向他們望來。
葉鋒和李音望向孫眉,都不覺眼前一亮,葉鋒更是心中莫名地一跳,孫眉今天打扮得真是太妖艶了。
只見孫眉身著一件華美的猩猩貂裘,內著一件掩衿的紅色短襖,一條的五色宮縧緊緊束在渾圓纖細的蠻腰間,襯得她飽滿的胸脯越發的豐滿高聳。脚下穿著一雙獍皮的反統長靴,更顯得她的身材高佻,體態妖嬈,玲瓏浮凸。
一頭秀髮梳著現時最時髦的微捲髮型,耳垂上戴著一對杏形的粉紅寶石耳環。白淨嫵媚的俏臉上略施粉黛。雙唇性感紅嫩,一雙眼睛嬌媚勾魂,艶麗不可方物、魅力迫人。好一個風騷性感的成熟美婦!
葉鋒望著美艶如花的孫眉,心中暗嘆不已,好一個尤物,大哥真是有福氣。而李音則是細細地上下打量著孫眉,接著細眉一挑,媚眼中滿是笑意,盈盈走了過去。
孫眉和那男子站了起來。那男子向李音拜倒下去,口中道:「屬下陸天明參見大人。」
李音道:「陸先生不必多禮,請起。」
那陸天明謝了一聲,站了起來。葉鋒見這這陸天明相貌平凡,身穿一身普通的衣衫,但神態間却非常冷靜,一雙眼睛也是靈活多智。
「來,我來給你們引見。」
李音手臂輕抬,指著那陸天明對對葉鋒笑道:「這位是陸天明陸先生,陸先生長期從事情報收集工作,有著非常豐富的偵察經驗,是我的得力助手,我很多事情都要向他請教。」
聽李音如此說,陸天明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又恢復平靜,只是道:「大人抬愛了。」
葉鋒心中暗嘆李音會收買人心的同時,李音又對陸天明道:「陸先生,這位是我的好友葉鋒,你們多親近親近。」
陸天明靈活多智的眼睛在葉鋒身上仔細地掃了幾回,兩人又互相行禮,互道久仰。
這時孫眉起身走到葉鋒和李音的面前,她白嫩的俏臉上一直挂著淡淡的甜笑,她先向李音含笑問好,又對葉鋒打了個打招呼:「鋒弟。」
她一走過來,立時一股迷人的芬芳馥鬱氣息向二人涌來。葉鋒在近前更是感受到了這位義姐那細腰豐乳的驚人誘惑力,猛然間有點口乾舌燥,下體也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動,看孫眉的目光也有點異樣。
孫眉接觸到葉鋒那又如實物般的目光,先是怔了怔,目光中有點詫異,那雙雪亮明媚的鳳眸直瞧著葉鋒。葉鋒見她美眸中波光流動,泛著足以勾引正常男人的魂魄,更是心跳。孫眉感受到葉鋒那目光裏的火焰,粉腮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紅暈,接著有點嗔怪地瞪了葉鋒一眼。
葉鋒猛然回醒過來,心中滿是羞愧的神情。自己是怎麽啦?眉姐是自己的義姐,又是大哥的妻子啊,自己怎麽能對她想入非非?想到平時趙白待自己不薄,心下更是自責。同時也暗暗詫異自己,在這段時間內,爲什麽老是不能控制自己?以前自己幷不會這樣,見到孫眉也沒有什麽異樣的感覺,就算她打扮得再妖艶,自己也不會失態,爲什麽今天會如此?
「……難道是‘春雨譜’的原因?自從‘春雨譜’練到第七重後,自己的性欲就越來越旺盛了,特別是從和如青歡好後更是如此。每日無女不歡,夜夜春宵,今天就連性取向也變得怪異起來。這‘春雨譜’……」
葉鋒和孫眉的神情都沒有逃過李音的眼睛,她的嘴角泛起一絲怪異的笑意。對孫眉笑道:「眉姐的這身打扮真是讓人驚艶啊。對了,昨天我和你說的事情你覺得如何?」
孫眉白了葉鋒一眼,神色間恢復了平靜,又輕輕攏了攏散亂披下的秀髮。這極具女性化的動作,又是讓李音的眼睛一亮和葉鋒一陣心跳。只聽孫眉正色道:「音妹,我和白郎商量過了,我們都覺得,無論是在公在私,我們都應該答應這件事情。」
李音喜道:「好,好,如此甚好。有眉姐相助,此事定成。」
她媚目一轉,又對旁邊疑惑的葉鋒道:「鋒君,是這樣的,前些時候我接到我手下的回報。回報上說,原在開縣占山爲王的王大鬍子一夥馬賊現已流竄到新府境內。近期勢力還越來越大,他們不但洗劫過往客商,綁架勒索,而且還公然攻擊官府中人,據報,現今他們的勢力已遍布新府全境,而且他們還勾結其它府縣的馬賊,危害越來越大。」
「另。」李音神情有些凝重地道:「更爲嚴重的是,根據我手下密報,我懷疑他們和蘭花國狗賊及魔教惡徒還有勾結,甚至,連新府知府楊中淡都和他們有暗中來往。如若屬實,那此事便非同小可,那我便要領軍早早將其剿滅!不過由于我手上的情報幷不詳盡,所以有必要對其加以詳盡的偵察。」
「哦……」葉鋒不由動容,而且聽到這裏時,心中一動,上午孫陽固關于魔教的話又浮上了心頭。
李音望著沉呤不語的葉鋒,又柔聲道:「由于鋒君對于外界來說還是個生面孔,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且妾身覺得鋒君的身手已是日漸不凡,但還缺乏實際的鍛煉,因此我想趁此機會,讓你和陸先生一起到新府去實地偵察一番,一爲探聽情報,二來鍛煉自己。另外,在此事上也需要眉姐的幫助,所以她到時也會和你們一起去,鋒君以爲如何?」
葉鋒沉思著:「自己的身手雖然日漸不凡,但確實缺乏實際的鍛煉,而且近期自己的武學一直不能提高,如能在危難中磨練自己,或能提高。而且這確是鍛煉自己的好機會,對以後的仕途發展也大有好處。」他沉吟了半響,又省起一事,瞥了孫眉一眼,有點驚異地道:「爲什麽眉姐也和我們一起去?她……」
孫眉嗔道:「怎麽,不行啊?是不是看不起姐姐啊?」葉鋒嚇了一跳,連忙搖手。孫眉又白了他一眼,小聲道:「壞弟弟。」葉鋒見她眼波流轉,心中又是一跳。
李音眉梢眼角處滿是笑意,只聽她吃吃地笑道:「鋒君你不要小看眉姐,她的實力可不是一般的喲。」
「之所以讓眉姐和你們一起去。」
李音繼道:「主要是因爲眉姐在新府也有自己的傢具産業,到時你們裝扮成親戚,扮作回家探親,這樣就不會引人注意,而且在新府有自己的住所,更方便行事。我就是看中這一點,所以昨日才請趙大哥和眉姐一起過來商議,所幸他們也非常明白事理,答應了此事。由于趙大哥事務繁忙,不能分身,所以就由眉姐前往。」
「此外……」
李音又指著身旁的陸天明對葉鋒道:「陸先生有著非常豐富的偵察經驗,到時有他照應你們,可保萬無一失。」又對陸天明道:「陸先生,這兩位都是我親近的人,到時還要請你多多關照。」
陸天明一直在旁默然不語,此時他沉聲道:「大人放心,屬下定竭盡全力,照顧好兩位大人。」
李音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對葉鋒道:「鋒君,你覺得如何。如果覺得可以,那今晚回去和怡姐、依妹商量一下,這兩天就出發。」
葉鋒沉思半響,最後點頭道:「我的理由和眉姐一樣,在公在私,我覺得都應該答應這件事情。」
……
事情定下來後,衆人又仔細商議,研究細節,良久才散去……



第四十章  初露錚角

葉鋒回去後,連夜和花怡、楊依、孫陽固等人商議此事。事發突然,楊依不由淚眼婆娑,她和葉鋒正至兩情眷戀之時,驟然分開,自是不舍。
倒是花怡神情平靜,雖也是兩眼泛紅,但却安慰楊依道:「依妹不要難過了,男兒郎就當海闊天空,就讓鋒郎去吧。」又殷殷交待葉鋒道:「鋒郎此去要萬事小心,不要忘了,家裏還有深深愛著你的妻子。我和依妹都在苦等著你回來。」葉鋒望著心愛嬌嬈眼中那濃濃的愛意,心中熱血沸騰,鄭重地點了點頭。
葉鋒最擔心的是自己離開後花怡等人的安全問題。現在花怡在玉月府已是聲名遠揚,其美色、學識皆令人贊嘆不已,但亦也怕因此而引來歹人的覬覦之心。特別是這次玉月城比武大賽,自己的竟爭對手尤多,就怕他們會趁自己不在,起了壞心眼。
葉鋒的心思,孫陽固都看在眼裏,他對葉鋒道:「夫人們的安危,鋒君不用擔心,孫某定當竭盡所能,全力保護好夫人們。」
葉鋒和孫陽固相交幷未多久,當却知道其是個知恩圖報,肝膽相照的真漢子。况且以孫陽固的身手,在玉月城也沒有幾個人趕得上的。有他全力護衛花怡等人,自己確是沒有什麽放心不下的。况且還有李音在旁照料呢。
當下葉鋒沉聲道:「一切就拜托孫君了。」

   ※   ※   ※   ※   ※
  
當晚葉鋒一直和花怡、楊依二女一直相談至深夜才睡。第二天一早,葉鋒就和花怡、楊依二女來到了昨日和李音、孫眉、陸天明等人在城外約定的地方。見李音、孫眉、趙白和陸天明早已候在那,他們的身旁還有輛馬車,另還有些剽悍的隨從。
另如青竟然也站在李音和孫眉的身旁,原來她昨晚也得知到了消息,今晨便趕來送行。不過却未見林素,葉鋒曾聽聞花怡說林素幾天前就去了金月城了,去時還來向葉鋒和花怡辭行,不過那時葉鋒却剛好不在。想到這裏,葉鋒心中莫名地出現了一絲惆悵之意。
孫眉還是昨日那身打扮,不過却沒有再施粉黛。但襯著她那豐腴婀娜的身段兒,更顯艶麗。渾身上下充滿嬌媚誘人的成熟風姿。她和趙白站在一起,兩人正在竊竊私語著什麽。
李音見到葉鋒、花怡、楊依三人,眼睛一亮,立馬含笑地走了過來。葉鋒見李音的打扮,不由一怔,只見李音一身戎裝,像是要去哪似的。一身粉紅的戰袍,高腰的皮靴,小蠻腰上配著一把長長的彎刀,背上還背著一張沉聲的彎弓,另還有一壺箭。頭上却未戴頭盔,一頭青絲隨意地挽著,顯得英姿颯爽,美艶冷傲。
李音見葉鋒沖著她看,嫵媚地沖他笑了笑,但却沒有說什麽。隨後又向花怡和楊依打招呼。當看到一身白狐狸貂裘而顯得雅潔出塵、美貌無倫的花怡時,李音不知想到什麽,眉間眼角處滿是笑意。
衆人紛紛見禮。而如青一直在旁靜靜地看著葉鋒,雖沒有說什麽,但看著葉鋒的眼中却滿是柔情。
此時昨日下了一天的大雪已停,天上只是飄著一些零星的小雪花。不過風還是很大,也很冷,早晨的風是清冷冷的,就像清冽的泉水變成了冰,諸女的小臉個個都被凍得發白。
陸天明看了看天色,對衆人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就此上路吧。」
話聲剛落,楊依忽然又淚如泉涌。葉鋒望著這個代表自己內心深處一個甜美夢想的可人兒,心中涌起了無比的憐愛之情,他撫了撫楊依那被凍得通紅的尖挺小鼻子,將她那被風吹得亂舞的長髮撫平。溫言道:「依兒,我辦完事後馬上就回來的,你不用悲傷,啊。」
花怡也把楊依摟到懷裏,柔聲勸慰。
而那邊趙白也柔聲交待孫眉道:「眉兒,要上路了,此去新府你要一路小心。」
聽得孫眉道:「白郎放心吧,妾身會理會的,我不在的時候,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夫妻倆的眼中皆是濃濃的愛意,他倆平時雖然經常扮嘴,但却夫妻情深,在關鍵時更是盡顯無疑。
而按昨日的安排,葉鋒和孫眉兩人是坐在馬車上,裝扮成一對回家探親的姐弟。而陸天明和十幾個探子則是扮成葉鋒的隨從騎馬相隨。
在愛人們的諄諄囑咐,殷殷目光中,葉鋒和孫眉坐進了馬車裏。在這時,李音走上前來,凝視了葉鋒半響,眼中露出一絲柔情,柔聲道:「鋒君一路小心,妾身等著你回來。」
葉鋒心中一熱,望著這個他一直琢磨不透其內心的女人,點了點頭。
最後,葉鋒一行人在花怡、楊依等人的淚眼相送下,依依袂別。而與此同時,李音也率領一干人,催馬往另一方向行去……

   ※   ※   ※   ※   ※
  
那新府位于玉月府的東部,從玉月府往東去新府,要經過上月山、王中山、有要山等諸山及數個州縣,道路險峻難行,離玉月城約有六、七日的行程。
一行人沖風冒寒,往東部進發著。葉鋒在這異世界還是第一次出遠門,心中不由有些感慨,又有些興奮,又有一絲惆悵。
他坐在馬車上,望著花怡等人的身影慢慢地隱沒在風雪中,心中的惆悵越來越濃,他第一次和花怡等人分開,沒想到離別的滋味是如此的難受,看著愛妻們婀娜的身影漸漸遠去,他恨不能馬上跳下車去,和花怡等人相聚在一起,但他却知道,這是一種極端幼稚的表現,他只能克制自己。
馬車不斷地行駛著,雪花在車窗外不斷飛舞著,有幾片還飄進窗來,落在臉上癢癢的。再回頭回頭望去,一陣風雪吹過,花怡等人連一點影子也看不見了,不覺心頭一陣酸楚。
不過又回心一想:「大丈夫志在四方,不能只沈迷于兒女之情,在外面闖上一番,若能磨練自己,爲將來打下基礎,才是真正爲怡姐等人著想。」
如此尋思,才覺心中較爲舒氣。
孫眉望了葉鋒一眼,笑道:「鋒弟好像不怎麽開心啊,是不是很捨不得和怡妹妹她們分開?」
葉鋒不願被孫眉看破自己心中的那絲愁思,瞥了孫眉那媚惑勾魂的大眼睛一眼,自嘲地笑了笑。
孫眉「噗哧」一笑道:「捨不得就捨不得嘛,對姐姐還有什麽不好說的?難道我還會笑你?」
又道:「這也難怪,你和怡妹妹、依妹妹她們還在情濃之時,驟然分開,自是不舍。就拿我來說,我和白郎雖然是這麽長久的夫妻了,但今天分開,也還是心中澀澀的。」
說著說著眼中現出一絲柔情。
葉鋒驚異于孫眉的大膽、直接。望著孫眉玉臉上的那股緬懷的神情,笑道:「看平時眉姐和大哥吵吵鬧鬧的,沒想到你們感情這麽好。」
孫眉臉上微微一紅,嘻嘻地一笑,道:「我十九歲嫁給你大哥,唉,一眨眼,就是十年了過去了,你大哥他啊……」
她眼中閃過一絲嗔怪的神情,又道:「他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不過呢,整天只曉得做事,不知道抽時間來陪我,真是氣死人了。所以我就是因爲這個和他吵。」
說著還頓了頓玉足。
明明已是個春意盎然的成熟少婦,可言行却還像個孩子似的嬌痴可愛,葉鋒心中一股異樣的感覺升起,瞟了孫眉那嬌美的臉蛋和身軀一眼,笑道:「男兒以事業爲重嘛。」
孫眉哼了一聲,正要說話。就在這時,馬車突然一個重重的顛簸,孫眉措手不及下,「啊!」的一聲,跌入了葉鋒的懷裏。
異變突生,葉鋒也不由得呆了一呆,他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只覺一股醉人的幽香向自己襲來,另右手正巧按在孫眉那豐挺柔軟的酥胸高處,一種酥酥軟軟的感覺傳來,不由一陣心神恍惚,昨日在李音府中見到孫眉的那種異樣的感覺又涌上心頭。
孫眉滿臉緋紅,全身酥軟滾燙,她嬌喘著道:「鋒弟快將我扶好。」
葉鋒回醒過來,忙攙著孫眉的手腕將她扶起來,只覺得觸及她細嫩皓腕的肌膚,一股滑膩襲上心頭,實是讓人銷魂,忙鎮懾心神,尷尬地道:「這車還真是顛簸啊。」
這時陸天明在外道:「趙夫人,什麽事啊?」
孫眉忙道:「沒事,沒事。」
兩人又互望了一眼,都覺得很不好意思。而孫眉方才那酥胸酥酥軟軟的感覺一直留在葉鋒的心中。令他迷亂不已。他沒話找話道:「這路還真難行啊,方才眉姐有沒有摔痛?」
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了。
孫眉的臉上羞的簡直要滴出血來,方才她跌入了葉鋒的懷裏,酥胸正巧被葉鋒緊緊地按著。這麽羞人的事,現在葉鋒竟還提出來,她連聲嗔道:「鋒弟你還說,你真是壞死了!壞死了!」
她薄怒嬌嗔,俏臉桃腮氣怒之中粉馥馥的,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風韵,迷人極了。而且兩人坐在一起,葉鋒鼻端還不斷地嗅到孫眉身上氤氳宜人的肉香,心中越發地燥熱,竟望著這孫眉幾綹青絲掩映下白晰的秀頸呆住了。
孫眉偷瞥了葉鋒一眼,正瞧見他盯著自己的痴迷模樣,桃腮不由紅暈大盛,更是美得嬌艶欲滴。她又羞又怒,在葉鋒身上打了一下,嗔道:「還看。」
葉鋒嚇了一跳,回醒過來,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看就是了。」
孫眉哼了一聲,馬車裏又靜了下來,氣氛變得有些微妙,某些東西在暗暗涌動著。孫眉有點不敢看葉鋒,把目光投向了車外。
葉鋒輕咳了一聲,又望了孫眉一眼。道:「眉姐生氣了?」
孫眉扭過頭來,凝視了葉鋒一會,「噗哧」一笑道:「沒有,鋒弟也是無心之失吧。」
她臉上忽然現出一絲紅暈,道:「眉姐今年二十九了,已經是個老太婆了,還有鋒弟這樣的美男子對姐姐著迷,老實說姐姐還是很高興呢,因爲這樣子讓姐姐覺得自己還是一個佳人呢。」
又嘻的笑了一聲。
葉鋒不由哈哈大笑,從尷尬的境地中解放了出來,也完全沖淡了和花怡、楊依等人分別後的惆悵,只覺得自己這個義姐真是有意思,他笑道:「眉姐哪裡是一個老太婆了,眉姐美得很呢。」
孫眉聞言更是喜上眉梢,笑逐顔開地道:「就鋒弟你嘴甜。」
又主動地握住葉鋒的手,柔聲道:「鋒弟,姐姐有你這個義弟真的很開心,不管將來怎麽樣,我們之間的姐弟之情永不會變。」
葉鋒心中也滿是溫暖的感覺,他的手被孫眉柔軟的小手握住,心中却沒有絲毫淫穢的想法,他靜靜地道:「是的,眉姐。我們之間的姐弟之情永不會變。」

   ※   ※   ※   ※   ※
  
馬車繼續向前行進著,沿途皆是俯拾不盡的詩情畫意,去新府,沿途風光極美,是那種平靜、坦陳的美。最美的是玉月河穿過的那片胡楊林,白雪皚皚的,姿態各異。
黃暈時分,葉鋒、孫眉一行人到了一個小縣,當晚就在縣上休息,第二天一早又繼續沿著官道趕路。這時雪已經停了,不過地上還積著厚厚的積雪,道路幷不好走。下午時分,便進入山區,只見這裏崗阜縱橫,樹木叢雜。山色美得難所言宣。
山間一路都是森林,下面大都是楊樹、燁樹和雲彩;高處則是原始森林的落葉鬆。山上多處是瑰麗的彩色。除了常綠的樹木在積雪的印照之下,依然閃著光亮的葱綠以外,還夾嫩黃、鵝黃、締織、稻紅和楓葉紅,那是樹木、野草和岩石的顔色,還有那滿山長著的小灌木凍得發紫,從遠處看去,就像整個山頭都鋪著玫瑰花似的,當真是令人目眩神搖。
林中另還經常有一些不知名的野獸飛禽出沒著。
葉鋒不由得歡喜贊嘆,目眩神撥,心裏想道:「我久在玉月城內,來到這外面,方知天地之大,怪不得古人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了。」
又行了一會,前面是一片疏林,官道旁邊是一條小河,疏林前面橫著一座大山,莽莽蒼蒼,巍峨聳峙,氣勢雄偉。
陸天明口中呼著白氣,策馬馳上前來,對著馬車內的葉鋒和孫眉道:「葉公子、趙夫人,前面就是上月山了,山路難行,我們還是先休息一會再趕路吧。」
葉鋒和孫眉點了點頭,從馬車上走了出來。兩人正要說話,猛然聽得前面山上一聲鑼響,接著就是一陣呐喊聲,然後就是轟雷般的蹄響聲。
只見數十匹健馬從山上的樹林中全速沖下。每匹馬上都坐著一個悍勇狠辣的彪形大漢。這些彪形大漢手上都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在馬上跳控自如,馬術極爲嫻熟,囗中還不斷發出尖銳的呼嘯聲,令人聞而心寒。
陸天明驚道:「馬賊,是馬賊!」
喝道:「有馬賊,大家準備迎戰!」
陸天明的那些隨從都是些身經百戰之士,聞言神情凝重,「鏗鏘」聲中,紛紛拔出兵器,布成陣勢。
葉鋒和孫眉也連忙取出彎刀,翻上馬背。葉鋒以前在地球時就學過馬術,這段時間更曾向孫陽固討教過,因此在馬上也是坐得有模有樣。
只見健馬聲嘶叫不絕,那群馬賊殺氣騰騰而來,看得衆人俱心生寒意,葉鋒首次體會到這些馬賊潮水般卷來的驚人威勢,心想難怪常人談論馬賊時皆畏之如虎,看這陣勢,果真是非同小可。
葉鋒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大規模的交戰,不由得熱血沸騰,心想自己平日苦練武藝,今日定要大開殺戒!他望向孫眉道:「眉姐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孫眉正神情凝重地注視著那些馬賊,聞言白了葉鋒一眼道:「姐姐我怕什麽?這種馬賊我見多了。」
那些馬賊呼嘯著沖到近前時,突然又分散開來,往旁衝刺,片刻,便將葉鋒衆人團團圍著。
只見爲首的是三條壯漢,其中一個是個禿頭,禿頭鋥明刷亮。年在四十開外。身穿鎖子甲,一張大餅子險,蠶豆眉,蛤蟆眼,塌鼻梁子,卷鼻子頭,臉色鐵青。外披綠色毛襖,足蹬大尾巴兜跟灑靴,手上拉著一條三停鑌鐵狼牙棒,跨下是一匹烏錐馬。
旁邊一個壯漢年在三十開外,赤紅臉,高聳眉,厚嘴唇,大環眼裏布滿血絲。身穿青色毛襖,紅綢子勒腰,脚上蹬一雙花道快靴,背後背一把大號的三叉鬼頭刀,黃銅刀盤,鹿皮挽手,杏黃刀穗飄在身後。跨下是一匹白馬。
緊挨著他身旁的是個小夥子。他二十出頭,五短身材,車軸漢子,四方臉膛,面如古月,眉如掃帚,黑眼睛,鼓鼻梁,大嘴岔。腰裏勒著一巴掌寬的牛皮板帶,黃銅扣面,亮如明鏡,帶下別著一把板斧。身穿大紅毛襖,足蹬魚鱗灑靴,手中提著一條花槍。跨下是一匹黑馬。
而隨在他們身旁的都是一群騎著俊馬的悍勇大漢,個個提著冷森森的馬刀,刀環上拴著大紅綢子。身上還另別著拐子、流星,單刀、鐵尺、二人奪、三節棍、七節鞭、哨棒、齊眉棍等其它兵器。個個身著毛襖,腰扎寬帶,戴著護腕,擰眉瞪眼,滿面殺氣,嗷嗷亂叫,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馬賊人數約在五十上下,而葉鋒這邊只有十餘人,和衆馬賊比起來,在人數上確是處于下風。不過葉鋒這邊都是武藝高强之士,對方雖然人多,却也昂然不懼。
只見那禿頭傲然坐在馬背上,蛤蟆眼掃過安坐馬上,手持彎刀,嚴陣以待的葉鋒等人。見到美艶性感的孫眉,眼睛一亮,嘿嘿淫笑了一陣,沖葉鋒等人戳指喝道:「爾等聽著,留下女人和財物,就饒你們不死。誰要是敢說半個不字,爺爺就叫你們死無全尸!」
衆馬賊又是一陣呼嘯怪叫,殺氣騰騰,充滿了囂張殘忍的意味。
陸天明對葉鋒和孫眉低聲道:「二位,他們都是些喪盡天良的馬賊,和這些人只有比誰的刀子快,我們要隨時準備動手。」
葉鋒和孫眉點了點頭,運功提氣,加倍防範。
只見陸天明叱道:「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爾等竟敢半路攔劫良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那禿頭喝道:「他奶奶的,什麽狗屁王法,你們交還是不交?」
葉鋒心想今天反正要大戰一場,氣勢上可不能弱下去,當下排衆而出,哈哈笑道:「女人和財物都有,就怕你們沒這本事消受。」
衆馬賊聽了都是眼中凶光大盛,旁邊那個赤紅臉的壯漢喝道:「大哥,何必跟他們廢話,看小弟去收拾他們。」
抽出他那把大號的三叉鬼頭刀,哇呀呀怪叫著,策馬沖前,惡狠狠地往葉鋒劈來。
刀風呼呼,威勢十足。如雷霆疾發,看得孫眉等人的心裏不自禁捏著一把冷汗。
葉鋒策馬往前疾沖,趁勢猛然從馬上拔起一丈多高,半空中一個翻身,陡然間白刃耀眼,刹那間,他的快刀已是劈到那赤臉壯漢的面門!
這一刀又快又猛,如行雲流水,比那赤臉壯漢的鬼頭刀還快數分。那赤臉壯漢心頭一凜,去勢被阻,無奈下揮刀擋格。
「當!」的一聲巨響。
在對方難以相信下,那赤臉壯漢—聲悶哼,給葉鋒劈得連人帶刀從馬上旋轉開去,鮮血從口中噴出,「轟!」的一聲,摔落在地上。
衆馬賊無不色變和動容,如此威猛物儔的刀法,他們尚是首次目睹。而葉鋒這邊則發出一陣歡呼聲。孫眉沖葉鋒叫道:「鋒弟,好身手。」
健馬的一聲嘶叫,葉鋒又平平穩穩落地躍回馬上。他初戰告捷,不由心中大悅,對自己的身手也更有信心。他橫刀而立,大喝道:「誰還出來應戰?」
馬賊中出來幾人將那赤臉壯漢扶起。一聲馬嘶,禿頭旁邊那二十出頭,五短身材的漢子,從衆馬賊中搶了出來,他拍馬挺槍,二話不說,惡狠狠向葉鋒分心便刺。只見他的槍法玄奧,伸縮不定。只聽槍聲呼呼,一股怪異的勁道,向葉鋒心頭而來。
葉鋒心頭一凜,沒想到此人的槍法如此玄奧不凡,不過他雖然不識這槍法的奧妙,却也看出他這一招乃是虛中套實的奇招,竟不上當,迅即便是一刀斜劈那漢子的左肩,倘若那漢子正直招架的話,勢必著了葉鋒的道兒,葉鋒這一招搶入空門,如是攻敵之所必救。
那漢子急忙變招,唰的又是一槍刺向葉鋒意想不到的方位,以攻對攻化解敵招,葉鋒心中不由暗贊了一聲,快刀立發。既淩厲,又迅捷。
兩人刀來槍往,那漢子的槍法瞬息百變,奇幻無比,而且葉鋒以刀對槍,在兵器上吃了虧,且他的馬術又遠遠不及。但他却絲毫不懼,豪氣勃發,揮刀如風,攻勢有如長江大河滾滾而上。不過那漢子槍法精妙,把門戶閉得十分嚴密,急切之間葉鋒還是難以攻破他。
雙方的陣營都在狂聲喊叫著,都在爲自己人打著氣。
葉鋒越戰越勇,一刀快似一刀,越來越快。刀槍不住相擊,但聽得叮叮鐺鐺的鳴金戛玉之聲,宛似同時擊打十面金鼓。
那漢子只覺刀光飄瞥,耀眼生擷,好似葉鋒的刀尖就在他的面門劃來劃去。不由心中一陣慌亂。本來是無懈可擊的槍法也給葉鋒的快刀迫出破綻來。
劇鬥中,葉鋒一聲大喝,猛然間,他的身形像旋風般的疾轉,且又騰空而起,只見刀光如練,向那漢子疾削過去。且又劈啪兩腿,快如閃電,向那漢子踢去。
那漢子正給葉鋒的快刀弄得手忙脚亂,想不到葉鋒還突然飛脚踢來,待要橫槍擋架已是來不及,給葉鋒踢個正著,「啊!」的一聲,發出一陣殺猪般的嚎叫,滾落了馬下。
葉鋒借踢腿之力在空中一個回旋,又回到了馬上,他連勝二敵,不由豪氣大發,迎天大笑。
衆馬賊無不僵在當場,沒想到葉鋒如此了得。孫眉這邊則又是一陣歡呼聲。那禿頭驚道:「三弟。」一聲怒吼,控馬撲將,舉起手上的那條碗口粗的三停鑌鐵狼牙棒,向葉鋒的天靈蓋當頭砸來。
孫眉在旁邊看得明白,叫道:「鋒弟小心啊。」
葉鋒聽著風聲呼呼,一股沛然無窮的氣勁直向自己當頭而來,知道這禿頭功夫非同小可,當下默運玄功,一刀全力劈去。
耳輪中就聽「噹啷!」一聲,火星四濺,把葉鋒震得虎口發麻,兩臂發酸,差一點把兵刃震飛。而那禿頭也是全身劇震,手上的三停鑌鐵狼牙棒也是損了一個缺口,兩人都是一驚。
那禿頭心想這俊小子連勝自己兩位兄弟,果然是身手不凡,而葉鋒也知道對方的臂力决不在自己之下。心道:「此人只可智取,不可力敵。」
兩人隨即又交上了手,那禿頭不但氣力大,武藝也相當出衆,那條三停鑌鐵狼牙棒掄開了上下翻飛,呼呼山響。他雙目精芒暴閃,動作迅急威猛,招數大開大闔,强勁無匹。
葉鋒反應極爲靈活,不與他硬碰,以巧招交手。彎刀如閃電,不斷朝那禿頭劃去,身法曼妙,不時地改變路綫,姿勢,刀尖芒光微亮,精采絕倫。一時風聲呼嘯,兩人殺得難解難分。
那禿頭久攻不下,更是怒火如狂。三停鑌鐵狼牙棒狂風暴雨般地向葉鋒砸來,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之聲不絕于耳。葉鋒沉著應戰,只見他騰挪躲閃,柔中有剛。修長的身子在馬上任意晃動,身隨意動,令人捉摸不住。彎刀如電,腿勢如盤,有如飓風。
那禿頭口中又狂喝一聲,形如神魔一般,鑌鐵狼牙棒又撲天蓋地地朝葉鋒擊來。一陣狂風似的氣勁,隨著鑌鐵狼牙棒狂射而去。但葉鋒沉著冷靜,避其鋒芒,刀刃猛然變向,劃個內弧,剌向那禿頭空出的肋下,動作輕盈飄逸,行雲流水般,絲毫不受刀勢和那禿頭氣勁的影響。只此一刀就盡展其絕佳的身手。
那禿頭急忙避過。葉鋒趁勝追擊,彎刀光忽而靈動非常,忽而氣勁又淩厲驚人,讓那禿頭難以應付。
如此又殺了幾十個回合,仍然分不出高下勝負。葉鋒暗想:「這禿頭臂力內力超群,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自己肯定占不了便宜,得想個辦法……」
想到這裏,葉鋒打定主意,兩個人又過了一招,他假裝敗陣,刀法一變,晃過眼前的狼牙棒,一夾馬腹,往外沖出。那禿頭拍馬怒吼著追來,兩個人相距也就在七尺左右。
葉鋒聽音辨向,說時遲,那時快,葉鋒一個旋身,趁著背後的禿頭還來不及出槍前,身形急轉,彎刀如電,順勢給了那烏龍騅一刀。那馬中刀,一聲長嘶,躍起一丈多高。那禿頭不曾防備,被仰面朝天摔在馬下。在地上連滾帶爬爬起來時,眼前寒光一閃,葉鋒躍下馬來,彎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立時不敢動彈。
孫眉這邊見葉鋒連勝三人,又是一陣大呼,而葉鋒連勝三位高手,心情也是極爲興奮。而衆馬賊則是大驚失色,涌出幾個人來,要將那禿頭救回。忽聽「哧哧哧」聲不絕,只見石子像雨點一樣,帶著呼嘯聲,劈頭蓋腦,向衆馬賊飛去。
原來是孫眉見狀,不斷發出隨身携帶的飛蝗石,只聽「哎呀」聲不絕,涌上來的衆馬賊皆被打得鼻青臉腫。
衆馬賊亂成一團,只聽孫眉喊道:「再吃我一陣暗囂。」
又是一陣「刷刷刷……」聲,只見孫眉的雙手不住地抖動著,暗囂不斷地從她的玉手上發出,暗囂手法之妙,令葉鋒等人大爲嘆服。直打得衆馬賊哭爹喊娘,紛紛滾落下馬。而後面的馬賊却手持馬刀,又紛紛涌了上來。
葉鋒大喝到:「全部給我住手,如果你們再上來,我就殺了他。」
葉鋒的話,衆馬賊聽得字字人耳,不由臉色大變,涌上來的陣勢也緩了下來。那禿頭雙眼亦紅,怒吼道:「休要要挾我,你要殺就殺,如果我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
葉鋒聽得這禿頭悍不畏死,心想這這禿頭倒是一條漢子,他望了衆馬賊一眼,心念一轉,嘴角的弧綫上顯現出一種冷酷的笑意,他雙目一寒,射出一股凜然神光,神色湛然的望向這禿頭的臉,深深地看進他的雙眼中去。彎刀也慢慢地向他脖子上壓去。
那禿頭被葉鋒銳利的眼光鎖定,瞳孔裏微微透出一絲慌亂,雙手也略微的顫動。但還是不屈服地直瞪著葉鋒。猛聽一聲高呼:「好漢住手!請勿傷我大哥!」
葉鋒等人一看,只見那赤臉壯漢和那二十出頭,五短身材的漢子一起神情慌亂地走上前來,他們二人方才和葉鋒打鬥時,都受了傷,身上還帶著一點血迹。只聽那赤臉壯漢道:「請這位好漢放了我大哥,只要好漢答應,我等願效犬馬之勞。」
那禿頭喝道:「二弟、三弟不要求這厮,只要以後你們殺了這厮爲大哥報仇就是了。」
孫眉走到葉鋒的身邊喝道:「住口,死到臨頭你還嘴硬。」
陸天明走到葉鋒面前低聲道:「葉爺,此幾人武藝高强,又重義氣,殺了可惜啊。」
葉鋒心念電轉,這三人雖是馬賊,但也有重情義的一面,且又武藝高强,身經百戰。又想起方才的劇鬥,心想:「好傢伙,這幾人確是真有幾分本事。要是換了以前的自己,說不定還打他們不過。如果我身邊有這樣的隨從就好了,以後帶回聽雨小院,怡姐等人的安全問題就不用操心了。」
心念轉動間,他心裏升起想要收服這幾人爲已用的念頭。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更何况這是三名歷經生死考驗的勇士?他猛然哈哈大笑,對那禿頭道:「你要報仇,隨時找我就是。你走吧。」鬆開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彎刀。
這一著大出衆人的意料之外,孫眉道:「鋒弟,你……」葉鋒沖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住口。而陸天明似隱約猜到了葉鋒的意圖,眼中閃過了一絲贊賞之意。
那禿頭感到愕然,驚詫地道:「你真的放我走?」
葉鋒道:「我說放你走就放你走,男子漢大丈夫這麽婆婆媽媽的幹什麽?」
那禿頭遲疑地起了身,那赤臉壯漢和那二十出頭,五短身材的漢子搶了上來,扶住了那禿頭,道:「大哥……」兩人都是不勝之喜。
葉鋒道:「記住,以後要報仇,儘管上玉月城來找我。」
對孫眉和陸天明道:「我們走吧。」
而孫眉方才被葉鋒截住話頭,有點嗔怪地瞪了葉鋒一眼,葉鋒只好一笑。
葉鋒等人起身而行,旁邊衆馬賊向他投來皆是敬畏的目光。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尊崇武力,實力就是一切,對這些刀頭上舔血的馬賊更是如此。而葉鋒連勝他們的三個首領,又豪邁不凡,衆馬賊看著葉鋒的眼裏都滿是敬佩的神情。而陸天明的那些隨從更是用看英雄的眼光看著葉鋒。
忽聽後面傳來那禿頭的聲音:「這位大爺且慢。」
葉鋒心想來了,暗暗一笑,轉過頭去,只見那禿頭和那赤臉壯漢及那二十出頭,五短身材的漢子三人幷排站在一起,他淡淡道:「怎麽,現在就想報仇?」
却見那禿頭已沒了方才那凶神惡煞的模樣,蛤蟆眼也沒了凶光,只見他恭恭敬敬地道:「不敢,在下謝過大爺的不殺之恩,大爺武藝高强,令我等佩服,在下方才多有得罪,還請恕罪。」
葉鋒和孫眉等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看他接下來如何做!
那禿頭繼道:「在下金傳。」
指著身旁的赤臉壯漢子道:「這是我的二弟劉軍。」
又指著那二十出頭,五短身材的漢子道:「這是我的三弟遲子建。」
又恭敬地向葉鋒道:「敢問大爺姓名?在哪發財?」
葉鋒見他神情恭敬,而且又有心要招攬他,當下道:「在下葉鋒,從事傢具生意。」
又指著孫眉道:「這位是家姐。」
又介紹陸天明等人道:「他們都是我的隨從。」
那禿頭金傳望了艶麗的孫眉一眼,眼中閃過迷醉的神情,嘆道:「沒想到葉爺只是一介商賈書生,竟有如此身手,而令姐一介女流,也是身手不凡,實在是令人嘆服。」
金傳身旁的人也都點頭不已,方才孫眉的那一手精妙的暗器功夫到現在還是讓衆馬賊心有餘悸。孫眉聽得金傳誇獎,白玉般的俏臉上升起了一絲紅暈,嘻的笑了一聲,更增艶麗,更是讓衆馬賊看得一呆。
那金傳勉强將目光從孫眉身上移開,又恭敬地對葉鋒道:「不知葉大爺要往何處去?」
葉鋒道:「新府。」
金傳和劉軍、遲子建互視一眼,眼有熱切之意道:「在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葉鋒心想:「好戲來了。」
點頭道:「請說。」
金傳興奮地道:「葉大爺身手之高,乃金某平生僅見,且從事傢具生意能獲利幾何?如葉大爺願加入我們,定令我山寨聲威大震,我等也願以大首領之位待之,界時我們大碗分金,大碗喝酒,豈不快哉?」
說完熱切地望著葉鋒。
葉鋒和孫眉等人都聽得一怔。葉鋒心想我本來要招攬你,沒想到你反而招攬我起來了。自己家有嬌妻美婢,而且前程又不可限量,豈能和你們一起去打家劫舍,落草爲寇?不過受人重視,總是一件得意的事,又想這些馬賊之所以對自己另眼相看,皆因爲自己實力强大,這時葉鋒已經越來越體會到實力的重要。
他心念電轉,正色道:「金首領,請恕葉某直言,大丈夫處身立世,當求無愧于心,活得光明磊落。觸犯刑律,爲世人所厭惡,又豈是丈夫所爲?再說打家劫舍,落草爲寇,又豈是長久之計?如若官兵前來剿滅,覆巢之下,豈有完卵?金首領應趁早另謀他路。」
他一本正經地說完,心裏却暗暗好笑,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義凜然了?
金傳三人聽出葉鋒話中的拒絕之意,滿臉失望的神情,且爲葉鋒之話所動,面面相覷,半響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金傳强笑道:「葉大爺多慮了,現在天下馬賊多如牛毛,像我等小股馬賊,官兵豈又會爲我們興師動衆?再說,我們做慣了馬賊,做其它事也做不來。」
那二弟劉軍道:「不對啊大哥,我覺得葉大爺說得有理,我們落草爲寇,確非長久之計。據聞,那玉月府都指揮使李音最新上任,就對政事作出了種種革新,我還聽聞其對各地馬賊多有注意,這美騷娘心狠手辣,我怕她到時發兵到各地剿滅,第一個拿我們開刀。」
葉鋒和孫眉等人聽到這裏,不由互視了一眼。葉鋒沒想到李音的名聲竟然這麽響,不由心中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那三弟遲子建不以爲然道:「打不過就跑,反正山高林密,我們到哪裡都可以去。」
三人嘀咕了一陣,金傳對葉鋒恭敬地道:「人各有志,葉大爺,您做不來馬賊,但我們散漫慣了,其它正經的事也做不來。不過我等雖爲草寇,但對恩義兩個字却看得極重,葉大爺對在下的不殺之恩,在下却永不敢忘。看天色也不早了,不知葉大爺和令姐能否賞個臉,交個朋友,到我等山寨一坐,讓我們一盡地主之宜和感激之情?」
那二弟劉軍和三弟遲子建也道:「大哥說得是,大恩不言謝,我們也非常希望交葉大爺這個朋友,以後只要葉大爺有事,我們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葉鋒一直靜靜地看著這三人,觀察著這三人的神情,聞言心裏想到:「這三人雖是草寇,但也確都是些漢子,且也有自己的主見,不是人云亦云之人。反正自己要先到新府去辦事,也不急于收攬他們,等從新府回來再說,嗯,先打點關係也好,或許還可以向他們打聽點關于新府馬賊的事情……」
三人看來甚是心誠,且葉鋒、孫眉等人藝高人膽大,也不懼和他們一起上山。再看看天已近黃暈,今晚已是找不到宿頭。當下,答應了金傳等人的請求。
于是,金傳在前恭恭敬敬地領路,葉鋒等人隨金傳等人欣然來到其山寨上。

   ※   ※   ※   ※   ※
  
金傳的山寨叫金虎寨,位于上月山上。進入上月山內,只見群山聳峙,原始森林廣闊濃密,延綿無盡,林蔭深處時有河溪淌流,水草茂盛,樺樹、櫟樹參天而起,道路崎嶇難行。
一條小路從官道一直轉向金虎寨,一路行來,滿是積雪,遠處林木上仿佛雲氣繚繞,斷崖綠帶,層次分明,美如畫卷。而金虎寨則位于一處峽谷左側的山勢高處,背傍高山。
寨前二根旗竿,直接霄漢,上扯二面大黃旗,上寫著:「金虎寨!」門樓矗立寒風中,有幾個悍勇大漢在把守著。寨內甚爲寬敞,左右兩側是丈二寬的馬道,正中一座校場,四周擺滿了兵器架子。再往裏是一排排簡陋的板房,供馬賊們休息。寨子正中是棟議事大廳,包金匾額高懸,上書「忠義堂」三個大字。
金傳殺猪宰羊,熱情地款待了葉鋒等人。席中,金傳等人高談闊論,談了許多關于綠林、馬賊之中的秘聞,讓葉鋒、孫眉等人聽得大開眼界。
當葉鋒拐彎抹角,問及關于新府王大鬍子那股馬賊的事情時,金傳怒道:「他奶奶的,這個他媽的王大鬍子欺人太甚,老子跟他勢不兩立。」
葉鋒問起來才知道,原來金傳在新府原本經營著一個山寨,但二個月前的一天晚上,王大鬍子率人偷襲了金傳這個山寨,他措手不及下,手下的一干兄弟死傷慘重,只留他和手下幾個兄弟逃了出來,無奈下來到他二弟和三弟經營的這個山寨。但這口氣,却無論如何也咽不下。
葉鋒問起了王大鬍子等人的具體情况。金傳默然半響,最後嘆道:「我雖然被這個王大鬍子打得狼狽之極,咽不下這口氣。但對其的實力却不得不甘拜下風。」
「哦,願聞其詳!」
金傳緩緩道:「這王大鬍子原名王國海,所在的寨叫王龍寨,因留著一把大鬍子,因此被人稱爲王大鬍子。其人體格健壯,武藝高超,膂力過人,善使一條烏金鐵棍,重有百餘斤,真是有萬夫不擋之勇。且此人面粗心細,胸懷韜略有勇有謀,對排兵布陣、攻殺戰守無不精通,因此在新府威震一方,勢力越來越大,連新府的官兵都對他無可奈何。他手下還有幾千多兄弟,據說都是精明强悍之輩。」
劉軍插口道:「王大鬍子還有幾位好幫手。二寨主耿龍祥,以凶悍聞名,人送綽號凶神。手使一把鬼頭大板刀,稱得起是員虎將。每逢有人攪鬧山寨或遇官兵圍剿,都是他領人打前敵。第三位是潘成立,這傢伙身有萬夫不擋之勇,只要他運上氣,刀砍一條白印,槍扎上一個白點,真是刀槍不入。論武功他不次于耿龍祥,只是由于他呆傻遲鈍,才居第三把交椅。
遲子建也道:「山上還有個文人叫劉雲東,人送外號劉道人。此人足智多謀,鬼點子極多,又善于排兵布陣,還能籠絡人心;筆頭子很硬,還是個辯才,別看他位居第四,因是智囊人物,大事還都聽他的。連王大鬍子對他也敬畏三分。王大鬍子手下還有東、西、南、北、中五大寨的頭目,個個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慣匪。此外,我還懷疑他有某些神秘的勢力在後支持他……」
葉鋒等人聽得面面相覷,沒想到這王大鬍子竟是如此人物,看來要剿滅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不過後來葉鋒問到王龍寨的地勢和軍力分布等情况時,金傳等人也幷不清楚……
衆人談談笑笑,一直到深夜才盡興而散。當晚,葉鋒就歇于金虎寨中,金傳早已爲葉鋒、孫眉等人準備了舒適的床榻。
一夜無話,次日淩晨,天剛放亮,葉鋒、孫眉等人就起身上路,金傳三兄弟一直相送到山下,才依依而別。又經過數天的行程,葉鋒一行人才到了新府。



第四十一章  再顯身手

新府位于玉月府東部,是玉月府的第二大府,隸屬于玉月府管制,是金月城到玉月城的必經之地。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新府歷史悠久,是歷代的財賦重地。從大月國建國以來,一直是對國家賦稅貢獻最重的地區之一。
全府北控滾滾東流的玉月河,南面含抱著澄碧清澈的滆湖,東南占據了煙波浩渺的青湖的一角,幷把風景優美的靖月山劃入了自己的區域。府內沿湖臨江的地方,汊港分岐,溝渠縱橫,河網密布。這裏,氣候適宜,水源充足,土地肥沃,物産豐饒,有「金新府」之美稱,是大月國著名的魚米之鄉。其境內西北多爲高山和盆地,山高林密,易守難攻。東南多爲丘陵。出了新府,就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全境共轄有一州八縣。
當葉鋒一行人來到其首府中所在地新府城時,不由爲其獨特的建城構造所吸引。
只見新府城周圍以護城河環繞城墻,整個城的外形就有如一個官吏所戴的紗帽,而且整個城池布局合理嚴謹。全城以城墻磚砌到頂,幷設四道城門,門頂築有匾額,東曰「瞻鳳」,西曰「挹汾」,南曰「憑麓」,北曰「拱辰」,十分雄壯。
進入城內,只見城區布局以十字口爲中心,東西南北四條大街垂直交叉,南正北直,東西對應。以十字交叉爲主軸架的二十條街巷與之縱橫貫通,其風韵格局格外引人注目。
另外城內水道縱橫,到處彌漫著河流。而讓葉鋒等人驚異的的是,這兒的橋梁奇多!各式各樣的小橋每五步一登、十步一跨,觸目皆是。而一橋如帶,水光街色,片帆輕櫓,又相映成趣。街上則是行人如鯽,非常繁盛熱鬧。
葉鋒等人不由看得興味盎然。孫眉坐在馬車上,掀起了車簾,俏目迷離地看著城內的情景時,感嘆道:「這麽多年了,這裏還是沒有變,還是我離開時的那個樣子。」
葉鋒聽出孫眉語中的感慨之意,望了她那嬌美的容貌一眼,道:「眉姐像是對這裏很熟悉啊?」
孫眉輕揚柳眉,笑道:「當然了,新府城是我的老家,我從小就在這裏長大,哪能不熟悉?不過自嫁給白郎後就一直沒有再回來過……唉,十年了。」
「原來如此。」葉鋒笑了起來,「原來是老家啊,這就難怪了。」不過孫眉的話也不覺觸起了自己的思鄉情懷,想起了自己原來熟悉的那個世界,想起了劉煙……
在馬車旁幷騎而行的陸天明則驚奇地望著城內不時而過的各式橋梁,嘆道:「這兒橋還真多啊。」
孫眉笑道:「當然了,新府城又有個名字叫橋城,橋可是親府城的一景啊。而新府的石橋之多,可堪稱天下第一。據不完全統計,新府共有各式橋梁千餘座,且形態樣式各異,如:步石、牽橋,梁橋、拱橋,三脚橋,八字橋等,恐窮盡天下畫工,也無以描其飄渺淩波之態啊。」
見葉鋒和陸天明都細細聆聽,孫眉笑了笑,又繼道:「而新府人的愛橋,也是天下聞名的。就拿取橋名來說,多是取吉利的,像什麽萬安橋啊、福祿橋啊、宣佑橋啊、五福啊、大慶啊等等。所以在新府,是無橋不成市,無橋不成村,無橋不成鎮了。」
陸天明聽了不由感慨不已。
而葉鋒平時就最喜歡旅游,聽了孫眉的話,不由得心癢,道:「如此多和奇的橋,可要好好欣賞欣賞,哪一天眉姐可要帶我們到處去看一看啊。」
孫眉嫣然一笑,立時容色艶麗無比,惹得馬車旁邊的行人都不時朝她偷看。她笑道:「那是當然,到時姐姐還會親自劃舟,領你們暢游新府各地。坐在小舟上,那種意境才叫美呢!試想:每當舟臨其境,必有市橋相迎,人經橋下,常于有意無意之中,望見古塔鐘樓,與夾岸水閣人家,次第照眼了。數篙之後,又忽開朗,漸入柳暗花明的境界……真是美極了,呵呵。」
葉鋒和陸天明不由相視而笑,看看時近黃暈,衆人皆快馬加鞭,往孫眉的宅第馳去。

   ※   ※   ※   ※   ※
  
孫眉的宅第在新府城的城南,馬車順著寬闊的街道拐入了一條橫街,又往南拐去,行了約一柱香時光,便停在了一所幽雅的院落之前。孫眉伸了個懶腰,笑道:「各位,到嘍!」
葉鋒等人下了馬和馬車,眼前一亮,只見前面座落著一個非常雅致的園第。但見墻墉高峻,屋宇軒昂,周圍則滿是楊柳鬆柏,門前有八字照壁。大門敞開,裏邊院院相套,又寬綽又敞亮。
一個瘦高個,年近花甲的老仆正在門前打掃著,聽到聲響,抬眼向他們望來。只見孫眉搶了上去,拉住那老仆的手,親熱地叫道:「施伯。」
那老仆揉了揉眼睛,激動地道:「小姐,是你嗎?你真的回來了嗎?這……老奴這不是在做夢吧?」
孫眉兩眼微紅,道:「施伯,這不是在做夢,是我回來了。這些年,您過得還好嗎?」
施伯笑道:「好,好,就是老想著小姐,現在小姐回來看我,那真是太好了。」又仔細端詳孫眉,感慨道:「十年了,小姐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變。只是老奴可就老多了。」
孫眉拉著施伯的手笑道:「施伯哪裡老了,還精神著呢。」樂得施伯呵呵直笑。
孫眉轉頭向身旁的葉鋒介紹道:「鋒弟,施伯是我家的老管家,在我家直有三十年了,從小到長就數他最疼我了。我從小爹娘去世後,就是施伯一直照顧我。」又對施伯說:「施伯,這位是我的義弟葉鋒。」
葉鋒忙上前向施伯施禮問好,施伯連稱不敢當,又道:「好個俊俏的小夥子。」然後又對孫眉道:「外面天冷,快招呼你的朋友們進屋坐吧,裏面暖和。」
當下葉鋒和陸天明等人便隨著孫眉和施伯向院內走了進去,只見院內石林流水,楊柳鬆柏,曲徑通幽,青石小徑蜿轉其中。院中樓臺、亭閣、假山、樹本、花卉,各樣俱全,又肅靜,又雅致,好一個養生所在!
施伯將門簾挑起,衆人相繼走入客房之中。但見房內方磚墁地,蠟紙裱墻,舒適宜人。迎門擺著方桌、條案,兩邊是茶几、太師椅,墻上還挂著兩幅山水畫,條案上摞著綫裝古書,銅爐裏燃著爐火,溫暖如春。
當下孫眉招呼衆人在屋安坐,歇息洗塵。
等衆人沐浴更衣後,施伯已爲大夥兒準備好了可口的飯菜。一干人坐了一桌,大夥兒已是餓得狠了,個個都是狼吞虎咽。
等酒足飯飽之後,葉鋒、孫眉、陸天明便坐在一起商議,三人的意見一致,都决定先到王龍寨去偵察一番,先摸摸底。不過由于衆人長途跋涉,旅途勞頓,而且孫眉還有産業在新府城,必須先得去視察一番,因此三人便决定明日先休息一日,後天才起程前往王龍寨。

   ※   ※   ※   ※   ※
  
第二天一早,葉鋒和孫眉便起來了,梳洗完畢,飽餐一頓後。孫眉便叫叫施伯備了快馬。葉鋒也和孫眉一道起身,陪著她去視察她家的店鋪。陸天明一行人則待在宅院中。
行在路上時,只見街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街上也是行人如織,熙熙攘攘,熱鬧異常。而人人則打扮得煥然一新,臉上神情興奮,像是要過什麽節日似的。孫眉神秘地對葉鋒道:「鋒弟,你運氣真好,第一次來新府就可以看到新府城五年才有一次的奇景。」葉鋒好奇地道:「什麽奇景?」
孫眉笑道:「就是新府城遐邇聞名的‘娘會’啊,這可是新府城一個非常盛大的傳統節日啊。」
見葉鋒不明白,孫眉又解釋道:「‘娘會’最初叫‘娘娘會’。相傳這一天是我們新府青湖湖神娘娘的生日。所以就有人倡儀,在湖神娘娘誕辰的這一天送駕,將湖神娘娘和眼光、子孫、斑疹、送生娘娘的頭像,送到城東的天後殿供奉,二日之後又將這五位娘娘的木像接回;這兩日之日還要抬著這五位娘娘的木像沿街游行,接受人們的香火。每逢此時,新府城可就全城都是一番盛况啊。」
話剛說完,只見身邊的人群潮水般的向前涌去。孫眉興奮地道:「來了,湖神娘娘來了。」
葉鋒連忙看去,但聽鑼鼓喧天,只見一個盛大的,以龍燈、高蹺、旱船、秧歌、法鼓、中幡、獅子舞爲主的儀仗隊正簇擁著湖神娘娘木像的寶輦緩緩而來。
只見這個儀仗隊浩浩蕩蕩,先是數個壯漢舉著寫有各種封號的大幡在前開道,再又是數個壯漢抬著兩個巨大的木頭獅子在旁保駕;再後面是由幾十個十三、四歲的鼓手邊表演歌舞邊向前而來,此外,緊跟的是花鼓、高蹺、身歌、捷獸、重閣、中幡、萃韵音樂等歌舞、雜技表演在後而來。再後,是載著湖神娘娘等木像的寶輦;每個寶輦前面都有法鼓會,最後面有八個人騎著八匹大馬、打著八杆大黃旗,進行護駕。
而儀仗隊所到之處,沿街則是人山人海,人聲喧鬧,人情激奮,盛况空前。而那些表演的人士也是盡力表演,各顯其能,精彩紛呈,葉鋒不由看得嘆爲觀止,興味盎然,只覺此行來新府真是不虛也。
二人目送著這聲勢極大,又極具地方特色的民間娛樂行列緩緩而去。望著眼前人山人海的人群,兩人尤自餘興未消,一路討論著來到了孫眉店鋪的所在地——安居街。
安居街是一條寬約三米,縱向隨勢成綫,橫向交錯鋪砌的街道,乃是新府城最繁榮的商業街之一,街兩旁店鋪林立,商賈往返其間,叫賣叫買之聲不絕于耳。只見這裏店鋪鱗次櫛比,廊舍華麗整潔,有的院落花木扶疏;鋪面多是前檐滿敞形式,有錢號、海味店、藥鋪、布店、米麵鋪、醬園、飯館、客棧等,在幾處稍許寬敞的角落,還有商販駐足叫賣;街上的行人、馬車、橋絡繹不絕。
街上的近百家店鋪門面,皆爲新府所獨有的風格:一律青磚砌體、磨磚對縫,有坡頂、飛椽廊柱的樓閣,也有冰盤檐、挂落板、朝天欄杆的平頂小軒。舉目望去,高低相間,起伏有致,各具特色。充滿曲折跌宕,古巷幽深的意境。
街上還經常看到許多極具濃郁鄉土氣息的民間工藝品店鋪挂牌開業。各種有特色的工藝品琳琅滿目,選購者絡繹不絕。古街呈現出一派繁華景象。而那些極具特色的工藝品看得孫眉贊不絕口,連葉鋒都起了購買之心,都不過念著自己此次出來是辦要事的,這才忍著沒買。
孫眉在前帶路,轉過一個彎,就見眼前聳立著一座青磚爲體,前檐滿敞、規模極大的雅致店鋪,門樓上方有一牌匾,上書著「趙氏傢具」四個金光大字。孫眉笑道:「到了。」
兩人下了馬,進入了店鋪內。

   ※   ※   ※   ※   ※
  
進了店鋪內,葉鋒不由眼前一亮,只見店內的面積極大,且裝潢得極爲優雅,古色古香,韵味十足,充滿了巧妙配搭的美感。店內的各個地方依形式擺滿了各種式樣的傢具。店內還不時有客人來來往往,選購著傢具。
店鋪掌櫃的孔建初殷勤地接待了二人,而聽聞東家駕臨,店內的五十多個夥計們也趕緊過來參拜。孔建初看上去六十出頭,留著兩撇花白鬍子,一臉的和氣。他恭恭敬敬將店內的各種帳本交于孫眉觀看,幷詳盡地向她彙報了各種進出貨、收入開支等情况。
最後孔建初說,由于「趙氏傢具」創建得早,且較專業,多年來積累了豐富的傢具經營經驗,形成「以人爲本,關愛今生」的傢具文化經營理念,享有良好的消費信譽,客商踴躍,顧客盈門,一直保持十分旺盛的消費人氣。現在,「趙氏傢具」的經營規模在新府已經是規模最大的了,每年的收入皆非常豐厚。
孫眉聽了不由點頭微笑,心想這新府城傢具店的情况倒不會像在玉月城那樣窘迫,不由鬆了口氣。她這麽嫣然而笑,更是嬌媚不可方物,引得在旁的衆夥計皆是在旁偷看不已。而葉鋒見情况如此之妙,也是由衷地爲義姐感到高興。
「不過……」孔建初欲言又止,偷看了孫眉一眼。
「嗯。」孫眉望了孔建初一眼,淡淡道:「孔掌櫃,怎麽啦?有話就說吧。」
孔建初嘆道:「本來情况一片大好的,只不過,新府城近期開張了一家名叫」劉氏傢具「的傢具店,這個劉氏傢具所生産的傢具,價格低廉,款式多樣,造型新奇,一上市,就受到了民衆廣泛的歡迎,現已奪去了新府的大片市場,如果按這樣發展下去,我看……」
孫眉皺眉道:「又是這個‘劉氏傢具’,有沒有搞錯,玉月城是這樣,新府城也是這樣!」
葉鋒心裏却想:「這個孔建初還真是圓滑啊,先報喜後報憂,這樣在先喜之下,說出憂後,孫眉對後面的壞消息的接受能力就會强點,對他的責備也會輕點。真是個老滑頭。」
孔建初恭敬道:「東家勿慌,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趙氏傢具家大業大,家底深厚,有著良好的經營環境,還是可以應對這個情况的。而且我們也采取了一系列相應的措施。」
「哦,什麽措施?說來聽聽。」孫眉恢復了平靜,順手端起面前的香茗,呷了一口。
孔建初微笑道:「現在劉氏傢具和我們的競爭確是日漸激烈,劉氏傢具的優點在于新和奇,且又款式多樣,不過知名度還是遠遠不如我們趙氏傢具的。所以首先我們一直堅持找准自己的定位,始終堅持依靠服務和管理來穩住老顧客,贏得新顧客,站穩市場,爲商、客謀取利益。」
葉鋒和孫眉聽了不由點頭。孔建初又繼道:「其次,我們堅持低租金、優保障、築巢引鳳的經營策略,以靈活的經營方式,降低了價格,盡理給顧客以實惠。」
「說得好,還有呢?」
「最後,我們也從劉氏傢具的快速發展中得到啓示,顧客都有一種求新、求異、求實惠的心態,所以我們現也正加速研製新的傢具款式。」
「好!」孫眉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孔掌櫃,這幾項措施都很好,要抓緊辦!」
孔建初恭敬道:「是!」
「這邊的情况和玉月城差不多。」
孫眉笑道:「其實我們已經研製出了一大批新穎的傢具款式,年後就可以推向市場,這些最新的傢具保證是當世少有,推出後肯定可以引起轟動。」
「是……什麽樣的傢具啊?」孔建初聞聽後不由得詫異萬分。而店內的夥計們也向孫眉投來了驚異的目光。
孫眉指了指葉鋒,得意道:「那些傢具乃是由我義弟一手設計的,新奇美觀,實用大方。我們準備先在玉月城發行,然後推向全國。」
「哦……」孔建初和衆夥計聞言不由把目光投向葉鋒,幷細細地打量他,眼中滿是對這個俊俏男兒的好奇神情。
葉鋒笑了笑,道:「眉姐過獎了。」又對孔建初道:「孔掌櫃,方才在下聽了您的那幾項措施,感覺還是比較對位的,不過在下也有一點拙見,供眉姐和孔掌櫃參考。」
孫眉笑道:「鋒弟又有什麽高見?」孔建初也道:「老朽洗耳恭聽。」
葉鋒緩緩道:「市場如戰場,機遇稍縱即逝。孔掌櫃除了要先加緊辦理方才你所說的幾項措施外。另,還要根據不同的消費群體,滿足顧客不同的需要,合理、客觀、準確地把握市場。而要找准市場定位,必須要根據自身規模摒弃概而全,絕不能存有撿到籃裏就是菜式的拉郎配,這又要首先把好售前傢具的質量關。」
「質量是最重要的!」葉鋒强調道。
孫眉和孔建初都點了點頭,露出贊同的神情。
「還有,在下認爲:出售傢具時,應該做到規範、明確出示規範統一的材質價目標價簽,照亮經營。而買賣成交後要統一使用規範格式買賣契約,把明明白白做生意與明明白白買東西落到實處。减少了商、客之間無謂的爭議。」
「說得好!」
孔建初拍腿嘆道:「葉爺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以前我們就是因爲出售家具時沒有葉爺所說的那麽規範,所以經常導致出現了和客人之間的爭議,這樣無形中便失去了一些客人……」
他望了葉鋒一眼,「沒想到葉爺對生意有如此獨到的見解。老夫真是嘆服。」那些夥計們也用驚佩的目光看著葉鋒。
葉鋒笑了笑,心想我那世界的文明比這裏先進得多,而且我還自學過企業管理,當然想法比你們先進。
孫眉嘻嘻一笑,拍了一下葉鋒的肩膀,道:「鋒弟,好厲害。」
葉鋒被她這個突然的親呢的舉動搞得心中一陣亂跳,她偷瞥了孫眉那嬌媚性感的俏臉一眼,前幾天被壓抑下去的那種異樣的感覺又涌上了心頭。
孫眉今天穿的是一件華美的白色貂裘,頭上梳著雲雪盤髻,額前一縷嫵媚的劉海,襯得她的樣子更是嬌慵動人。而她那冶艶的臉上那雙桃花眼秋水盈盈,又引人幻想。那雙紅潤的雙唇則是鮮紅欲滴,十分的性感。此時,她圓潤的纖腰間緊束著一條玉帶,使她豐滿的酥胸越發的飽滿。讓她的體態顯得更是惹火無比,婀娜誘人。
加上孫眉今年剛好二十九歲,正是女人身體最成熟、最艶麗的時候,就像是熟透的果汁一樣,那股動人心魂的誘惑力,直惹得店內的一干夥計皆是不停地朝她偷看。尤其是孫眉相對于這些夥計尊貴的身分,對他們更是特別具有强烈的沖擊力。不過孔建初倒是例外,他已是六十多歲的人,所以倒是沒有什麽異樣。
見葉鋒像是有點怔住的樣子,孫眉「卟」的一笑,嬌軀顫動,嬌媚道:「怎麽,傻了?」聲音嬌柔細膩,充滿了韵味。又是讓衆人一陣發呆。
葉鋒暗暗地呼了幾口氣,壓下了心中的那股悸動,强笑了一下,又對孫眉道:「眉姐,不知你們店裏有沒有搞售後服務?」
「售後服務?」
孫眉和孔建初有點驚異地道:「什麽是售後服務?」
葉鋒心想:「那就是沒有了。」
解釋道:「所謂的售後服務,就是在傢具售出之後,定期上門查看客人對本産品的看法,如果一旦發生客人有疑慮的質量問題,都即刻之檔限時,予以解决處理。」
孫眉和孔建初互視了一眼,孔建初驚異地道:「還有這種做生意的方法啊。這種想法確是太新奇了……不過……嗯,對我們的生意確是有極大的好處……」
葉鋒笑道:「産品的質量是傳播店家聲譽的一條途徑,但服務與質量不是靠店家裝飾的冠冕與堂皇就能換來的。只有爲客人提供滿意、合格、周到的服務,加上自身嚴密規範的管理,這樣才能真正讓客人稱心、放心、滿意。」
葉鋒望著店內衆人,目光炯炯地道:「而我們趙氏傢具最終也會因此樹立起了久盛的品牌信譽,最終贏得了客人!」
「好啊,說得好啊!」孫眉和孔建初皆是拍案叫絕。如此新奇的想法,他們都是聞所未聞。
孔建初對孫眉道:「東家,老朽認爲葉爺此法大妙,非常值得一試。」
孫眉笑容滿面,一雙俏目直視著葉鋒,道:「我回玉月城後,馬上就向白郎告知此法。立時實行。」
一干夥計更是用佩服得五體投地的目光直看著葉鋒……

   ※   ※   ※   ※   ※
  
「鋒弟,姐姐是越來越看不透你這個人了。」
葉鋒、孫眉兩人騎著馬,沿著街道緩緩向前而行,街道上還是依舊熱鬧非凡,車馬轎來往絡繹不絕。
「哦,爲什麽這樣說呢?」葉鋒望著身旁熱鬧的景象,又瞥了孫眉那嬌慵豐隆的身姿一眼,笑道。
「怎麽說呢。」孫眉呼出了一口白氣,「這天還真冷啊……」
她沉呤半響,道。「我總覺得你這個人……神秘莫測,令人琢磨不透!」
「神秘莫測,令人琢磨不透?」
葉鋒不由啞然失笑,「不會吧。」
「是真的,這是你給我們的感覺。」孫眉感慨道:「你總是能想常人不能想,做出一些常人所不能做的事情。」
「就像這次的售後服務想法,生意竟有如此的做法,這是一般人都想不到的。還有以前的那些園林設計,還有近期你設計的那些傢具款式,這都是我們所想不到的,又美又怪,我們從未見過,就像你不是屬于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一樣。」說著說著,孫眉嘻嘻地笑起來,大約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匪夷所思了。
葉鋒心中一跳,哈哈笑道:「眉姐你真會說笑。」
孫眉笑道:「或許我真的是在說笑吧,不過你這人……確是看不透。」
這時一陣風吹過,幾粒散雪飄灑下來,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孫眉不由打了一個寒噤:「呼,這天還真是冷啊。」
「是啊,我覺得這邊和玉月城差不多,冬天都是一樣的冷。」葉鋒微笑道,這一瞬間却在心底浮現出了花怡、楊依、如青等人的倩影。不由心中一陣甜蜜,又是一陣酸楚。
「離玉月城也有好幾天了,不知怡姐她們過得如何?……好想她們啊!」
孫眉望了葉鋒一眼,發覺葉鋒正在沉思著。孫眉忽然發現自己這個義弟身上越來越具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氣質。柔情中透著一種漫不經心的灑脫,朝氣中又包含成熟。尤其是那雙眼眸,即清澈迷人却又深邃神秘,好像是有一種要把別人靈魂吸進去的感覺。
當他臉上挂著溫和的笑容時,就會令人油然而生一種容易接近的親切感。但他的身形挺得筆直的時候,那股傲然的男兒氣概,却會讓所有的女孩子都枰然心動。
「將來一定會迷死很多女人!」
孫眉在心裏嘆道,這時她忽然又憶起了前幾日自己不小心跌入葉鋒懷裏時的情景,當時自己豐挺柔軟的酥胸正巧被這個義弟握住,那種酥軟滾燙的感覺尤在昨日,不由一陣臉紅心跳,俏臉緋紅起來。不過隨即又想起了趙白,心中泛起了背叛愧疚的感覺,忙深吸幾口氣,壓下心頭那異樣的感覺。
笑著對葉鋒道:「鋒弟,前面不遠就是醉月樓了,今天你幫了姐姐這麽一個大忙,姐姐請你吃一頓好的。」
「哦!」葉鋒轉過頭來,笑道:「小弟我最喜歡美食了,竟然眉姐如此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人說說笑笑,策馬往前行去。正在這時,忽然見前面人群忽啦啦左右分開,有些商販甚至顧不得收拾攤子就紛紛逃避。人聲嘈雜,還夾有女子哭泣救命的聲音。
葉鋒、孫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便停馬觀看,人群分開,只見一個一身華服的年輕人被一群家丁簇擁著,趾高氣揚的正從街那邊行過來。那些家丁還吵吵嚷嚷地架擁著兩個女子,那兩女子看上去都有出衆姿色,一直不住地啼哭掙扎著。
那群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那些家丁一邊走還一邊亂喊:「讓開,讓開,給公子讓開。」
「你她媽也不長眼睛,看不見公子來了,還不往後挪攤子。」
趾高氣揚,囂張之極!
葉鋒見那華服年輕人年紀約在二十左右,生得獐頭鼠目,臉色青白,臉上滿是趾高氣揚的神氣。而那些家丁約在六七人之間,個個身材粗壯,滿是狐假虎威的神情。
此時旁邊有人氣憤地道:「這厮又在作惡了,唉,天道不公啊。」
葉鋒和孫眉停馬向那人打聽這群人的來歷,那人恨恨地道:「此人叫劉嚴高,是新府知府的外甥,極其强橫霸道,無惡不作。此人是出了名的無法無天,靠了親戚的家世,一味橫行無忌、奸淫婦女,强搶女子,打死人命,無所不爲。唉,老天怎麽不收拾此人啊!」
而見這群人如此作惡,旁邊衆人都現出憤怒的神情,但顯然人人都懼怕這劉嚴高的財勢,個個都是敢怒不敢言。
孫眉怒道:「攘攘乾坤,此人竟敢如此公然强搶良家民女,真是太目無王法了,鋒弟,我們不能不管!」葉鋒却在心裏想:「此次出來自己有要事在身,實是不宜多生事端,但這劉嚴高如此喪盡天良,自己又豈能坐視不理,任由良家婦女落入火坑?」
他對孫眉點了點頭,排衆而出,對著那群人喝道:「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爾等竟敢公然强搶良家民女,眼裏還有沒有王法?還不給我住手,放下那兩個女子?」
那劉嚴高一群人正在耀武揚威,見葉鋒出來,不由怔了怔,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出來管他們的事。而那兩個女子見有人出來救她們,同時掙扎喊叫起來:「大爺,救命,救命……」
劉嚴高平時橫行無忌慣了,向來沒有人敢管他的事,怔了片刻後便勃然大怒,大駡道:「大膽賤民,連爺爺的事也敢管,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一群人氣勢汹汹,向葉鋒圍來。
涌到面前時,見葉鋒雖然氣定神閑,衣著華麗,但一身平民的打扮,那群惡棍眼中便閃著嗜血的神情,而那劉嚴高一眼看到了葉鋒身旁嬌媚性感的孫眉,眼中更是閃過了淫穢惡毒的光芒。
他獰笑一聲,道:「賤種,連爺爺的事你也敢管,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上去一個,送他上路!」
一個粗壯的家丁邀功心切,大吼一聲,一個箭步上前,舉起拳頭,照定葉鋒劈面打來。葉鋒冷笑一聲,這種小角色他還不放在眼裏,不過爲了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他純心要要讓這個家丁吃點苦頭。只見他雙脚立定,等家丁拳到眼前,他輕扭腰身,同時右拳閃電般揮出。
拳風呼嘯,只聽「砰」的一聲,葉鋒的鐵拳正中那家丁的下巴,當下將他整個身軀打飛起來,口中鮮血直冒,重重的落在地上,立時就昏迷不醒了。
劉嚴高等人不由呆了呆,沒想到葉鋒竟然如此厲害,衆家丁見了,都驚愕不已,失聲嚷道:「這小子竟然敢動手!」劉嚴高更是暴跳如雷,勃然大怒,喝道:「上,上,都給我上,殺了他,殺了他……」
那些家丁嘴裏「哇哇哇!」地叫著,一擁齊上,朝葉鋒撲來,以爲葉鋒本領再高,也敵不過他們人多。
一時間,街上圍觀的行人紛紛躲避。
葉鋒長笑一聲,急速地沖了上去。只見他如迅雷般地移動著,快速地揮動著鐵拳,專朝這些家丁的人身最脆弱的地方攻擊,又狠又准,敏捷狠辣無比!
「撲撲撲!」
只聽拳頭著肉的聲響如連珠炮般,葉鋒的每一拳都有一名家丁慘叫著倒下,而且倒地後就再也爬不起來了。片刻之後,滿地都是呻吟不起的家丁。
家奴的慘敗讓劉嚴高氣紅了臉,也讓他目瞪口呆,他瞪著葉鋒,結結巴巴地道:「小子,你……你等著瞧,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話音未落,他的鼻子正中已是重重地挨了葉鋒一拳,人立時有如斷了綫的風箏般地直飛出去,「轟」的一聲,在地上摔得山響。但令人驚奇的是,片刻,劉嚴高便敏捷地爬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溜了,連那些家丁和那兩個女子也不要了。
圍觀者立時歡聲雷動,紛紛向葉鋒投來敬佩的目光。
葉鋒冷笑了下,收回手來,見一手背的血,還有些黃白相間說不清是什麽的玩意兒,忙皺著眉擦了。
這時孫眉對葉鋒笑道:「鋒弟,好身手,真不愧是我孫眉的義弟啊。」
葉鋒不由啞然失笑,忽然他覺得有一道銳利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他心中一動,轉頭望去,正和一大漢的目光相接,頓時,心下不由得暗喝了一聲采:「好一條大漢!」
只見這大漢身材高大,紫微微一張面皮,黑漆漆滿部髭須,好似鐵綫一般,根根倒抓。額闊顴高二道濃眉,一雙虎眼,大鼻闊口,二耳招風,顯得無比的威嚴壯健。身上穿著一件陳舊的皮袍,背上背負著一把形狀古拙的大刀。見葉鋒的目光向他投來,略向葉鋒點了點頭,轉身便擠出了人群。
葉鋒看著他的背影隱沒在人群之中,心裏尋思:「他也是用刀的啊……」
這時被劉嚴高他們架擁著的兩個女子走上前來,向葉鋒萬福道:「小女子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葉鋒溫和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爲俠義之道,二位不必多禮!」
這時他才看清楚被劉嚴高他們架擁著的兩個女子的容貌,只見兩個女子一個年約十六七歲,長得艶麗動人,一張小臉紅朴樸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來頗爲伶俐。另一個則約二十幾歲,一身少婦打扮,長得非常秀麗文靜。
兩人的身材都是凹凸有致,那少女雖然年紀幷不大,但雙乳却鼓漲豐滿,非常誘人,而那少婦看起來秀麗文靜,然而胸前那對凸起却更是豐滿無比,幾欲裂衣而出,直讓人呼吸頓止。
葉鋒不由一陣心跳,心想這兩女容貌出衆,兩對豐乳又皆是讓人看得怦然心動,難怪那劉嚴高會起了色心。葉鋒心裏甚至産生了一種衝動,直想沖上去拔開她們的衣服,看看裏面的淑乳是一番什麽樣的情景,忙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那股衝動。
這兩個女子都長得頗爲相像,看得出是一對姐妹。而且兩人都衣著樸素,一身平民的打扮。或許是由于剛在在那群惡棍手中掙扎的緣故,兩人的衣裳頭髮都顯得略爲不整。
經過交談,葉鋒和孫眉才知道,原來這是兩姐妹。那個大一點的,少婦模樣的叫梅水,少的那個叫梅春,原本是來城裏看五年一次的「娘會」的,沒想到竟碰上了劉嚴高等人,那劉嚴高平日裏搶漂亮姑娘是出了名的,被他糟蹋的女子不計其數,今天幸好遇到了葉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梅水說話時細聲細氣,溫溫柔柔的,一說話,臉上就泛起了紅霞,滿臉的羞態。而梅春則是比較活潑大方,一雙俏目大膽地盯著葉鋒,滿嘴的感謝,直詢問著葉鋒的名字。
葉鋒笑道:「在下葉鋒。」又指著孫眉道:「這位是我的義姐孫眉。」微一沉呤,念著自己有事,不宜和旁人多扯,當下强壓下對那兩姐妹的異樣感覺,笑道:「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兩位姑娘要小心,不要再遇到壞人了,趕快回家去吧。」
灑然一笑,在二女崇敬的目光,和孫眉二人策馬飄然而去!

   ※   ※   ※   ※   ※
   
   


第四十二章  驚天之刀

走在路上時,孫眉猶自興致勃勃,不住談論著剛才的那番打鬥,葉鋒只是含笑聽著。忽聽孫眉道:「鋒弟,前面就是醉月湖和醉月樓了。」
「哦……」葉鋒聞言抬頭一看,不由暗道了一聲:「妙矣!」
只見前面是一個湖泊,湖形彎曲,湖水明澈如鏡。兩岸花木疏秀,長橋秀閣,令人目不暇接,風景非常纖麗。
湖邊巍然聳立著一座酒樓,外形亦雄亦秀,輕盈而穩固。樓共有四層,只見三十六根大紅柱子沖天而起,四十個翹角層層淩空,每個翹角上都挂著一個金色的風鈴,或清脆或渾圓的鈴聲隨風可聞。樓的屋面覆以一種葉鋒所不認識之物,金碧輝煌,瀟灑大方。攢尖頂下,四面各起一座騎樓,正面懸一塊黑底金字匾,上書「醉月樓」三個大字。
遠遠望去,醉月樓便宛如一頂將軍的盔帽,造成四宇飛張的氣勢,再配以直刺蒼穹的樓刹,重迭而上的樓身以及高大渾厚的按基,更顯得穩重端莊,輕盈秀麗,氣度非凡。
葉鋒不由看得嘆爲觀止,只覺天下之大,令人迷醉之物何足多矣!
當下二人停了馬,交于樓下的夥計。孫眉在前引路,走進了酒樓。酒樓夥計見兩人形貌不凡,當下熱情地將他們引到了樓上。葉鋒和孫眉沿著回廊盤旋而上,只見每一級回廊上都精緻地雕刻著花卉人物,鳥獸魚蟲的圖案,形表如生。
兩個隨著夥計來到了頂層上,只見樓四面環以明廊,腰檐還設有平座,極有情趣。環顧四周,坐滿了各地來的食客。當下二人選了個臨窗雅座,幷點了數個極有風情特色的本地菜肴,相對而酌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葉鋒不由微有醉意,看眼前孫眉嬌媚如花,而窗外則景色如畫,葉鋒不由心中涌起了愜意的感覺。
他把目光投向窗外,極目楚天。但見醉月湖上碧波瀲灩,而遠處水天相銜,青山綠水,令人心曠神怡,寵辱皆忘。葉鋒一時感慨萬千,進而憶起了曾和劉煙一起到過的岳陽樓,那時風光也是如此這般美麗,只是……
刹時,他心中滿是甜蜜和酸楚夾雜在一起的情緒,一時有感,李白的那首名句不由脫口而出:
樓觀岳陽盡,川回洞庭開。雁引愁心去,山銜好月來。雲間連下榻,天上接行懷。醉後凉風起,吹人舞袖回。
他朗朗而吟,立時吸引了酒樓內衆食客的目光,無數道驚異的目光向他投來。而等葉鋒一吟完,酒樓內立時響起一片贊嘆聲。孫眉則是詫異地瞧了葉鋒好一會兒,美目中流露出動人的神采,嘆道:「醉後凉風起,吹人舞袖回。好美的詩句,好美的意境!鋒弟是如何作出如此美的詩句來的?」
葉鋒從沉浸中回醒過來,見孫眉和衆人如此反應,知道這又是不同文明結構碰撞後換來的結果,不由微微一笑,心想:「如何和眉姐說?」
這時,葉鋒忽然感覺左方有一道目光向他投來,轉頭望去,正和一個大漢的目光對上了眼,原來正是先前在街上遇到的那個威猛大漢。只見他正坐在不遠處的一個鄰窗座位上,獨自一人自斟自飲著。
見葉鋒的目光望向自己,那大漢對葉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葉鋒也是含笑回禮,心中只想到一句話:「人生何處不相逢?」
他正要和孫眉說話,這時忽然聽到鄰座有個蒼老的聲音笑道:「楊兄,如此良辰美景,你我再飲一杯如何?」
隨著這句話,原本鬧哄哄的酒樓,一下子忽然沉寂下來。接著教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異變突生!

   ※   ※   ※   ※   ※
  
猛然間,葉鋒感到一陣强烈的殺氣!
他立時全身一陣本能的綳緊。
醉月樓上原本坐滿了食客,其中在右邊臨窗的那座坐著二老四少,靠樓梯那座坐著三老三少,而中間那座則坐著五男二女,這些人看上去都只是普通的食客。
說話的是坐在樓梯那座的一個蒼老的男子,而隨著他的這句笑聲,右邊臨窗那座的二老四少忽然同時一聲大喝,向那個威猛大漢發動了突然的……襲擊!
只見先是一陣白茫茫的粉雨,有人撒出了石灰!接著是「唆唆」聲不絕,在漫天的石灰中,狂風暴雨般的暗器從其它幾人手中向那個威猛大漢漫天而去。
立時,縱橫交錯的暗器布滿了那大漢周圍的空間,强大的暗器網由六種暗器組成:透骨鏢、奪魂刺,回風錐,鐵蒺藜,蛇形梭,雙鋒外,六種暗器一共不下數百枚,這些暗器都呈暗灰色,顯然淬有劇毒。如果貫入人體,即算只有一半甚至三分之一,也足以使人滅亡,幷將人打成一個鐵刺猬。
而且那種利器高速穿越空氣所形成的勁嘯讓人聞之毛骨悚然。從這破空的嘯聲,便可知這些暗器的速度與勁道將是空前的迅捷與猛烈。
另外發射暗器攻擊偷襲的人,絕對稱得上是發射暗器的高手,在電光石火般的刹那間,這幾位偷襲者已一共發射了七次暗器,形成七輪攻擊波,縱橫交織的暗器網,籠罩了那大漢所有能活動的空間。
還有,這幾人和那大漢的相距最多只有幾米遠,正是暗器殺傷力最有效,最强的最佳位置,要想避開這些暗器高手的聯手襲擊,被襲者要想正面躲閃,極爲困難!何况這次襲擊完全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縱是一流的頂尖高手在全神戒備之下也難以脫身。
「鏘!」
不同的兵刃同時出鞘的聲音,中間那座的五男二女隨暗器攻出之後立時閃出,身形晃動,以倒三角形的陣式,向那大漢橫掃行去,刹時,又是一股淩厲的殺氣涌出。
這五男二女的兵器都非法奇異,其中一男人拔出的了一把藍汪汪的蛇形劍,一看就知是一柄毒劍,劍長三尺,劍尖分開呈兩個叉形尖刺,像極毒蛇吐出的長信,另外一人是一把怪異的銀鱗鞭,七尺長的鞭身,全由倒鈎形的尖刺組成,這玩意輕輕抽在人身上,連皮帶肉也會扯掉一大塊。其它幾人使用則是一些非常銳利的彎刀,刀上閃著森然的寒光!
蛇形劍從那男人手中攻出,仿佛不再僅僅只是一把劍,那迸現的一道道寒光,凝聚的一溜溜藍芒,縱橫交織,好像漫天的藍蛇,張開它們那一張張噬人的毒嘴,從各個不同的角度內射,冷森的劍氣直迫那大漢的頭頸胸上盤各大要害。
幾乎就在劍芒幻影顯現的同時,那位手持銀鱗鞭的人,以橫滾貼地掠去,銀鱗鞭帶起無數道閃閃銀光,仿佛一波推一波往前涌的銀浪,狂野霸道地攻向那大漢的下盤。其它幾人則是正面向那大漢席捲而去!
前撲,不可能,那是找死;左右閃,那兒正有無數的寒芒在等著你往上撞,上縱,也不行,因爲上空也被縱橫交織的劍影封鎖,下盤的銀波正是要迫使你騰空送死。往後竄,將勢必遭到此攻擊更凶猛,惡毒的追殺,而且還須提防對方隨時再有可能發出的暗器。
况且樓梯那邊的三老三少看得出也是和這些襲擊者一夥的,正在旁虎視眈眈著。

   ※   ※   ※   ※   ※
  
這一下兔起鷲落,誰也未曾想到這好好的吃著飯就發生了剌殺。
「他們要殺這大漢!」
「好厲害的暗器!」
「這大漢死定了……」
這些意念,如雲吞殘月,在葉鋒的腦海裏一明即滅。在這電光石火般的刹那間,他也只是來得及、本能地一把掀翻桌子,幷護在了孫眉的面前,以免兩人受到了暗器的傷害。他心中很清楚,如果這些暗器是打向自己的,在這種完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又如此狠毒的暗器襲擊下,自己是非常難幸免于難的!
還好葉鋒這邊離那大漢那還有一些距離,幷不在那暗器的範圍之內,但大漢身旁的幾座的幾個食客却被殃及池魚,被這突然而來的、狂風暴雨般的暗器打成了一個鐵刺猬!慘叫聲不絕于耳!
就在人人都以爲那大漢必死的當頭,只見那大漢突然一雙虎目變得比夜空的星星還要亮,精光四射,冷電流轉。然後見那大漢冷喝一聲,幷不後退或擋架,他的身子靈活得仿佛化作了水中的游魚,從暗器間的縫隙,以種種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過了這場……完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有如狂風暴雨、又是在石灰漫天中的暗器襲擊。
大漢的一連串的動作完全是在人的眨眼間完成,快得令人目眩,令人懷疑自己的眼睛。整個過程談不上什麽美感,但却完全抓住了一個快字,而這一點,却又不知是多少武人,終其一生光陰去苦練,仍然達不到的成就。
世上竟有如此快的身法!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些暗器實是太凶悍和來得太出人意料了,所以大漢雖然逃過一死,但是身上還是有幾個部位中了彩,受了傷,不過他能在如此凶悍的暗器下逃過一死,這身手也是駭人聽聞了。
這種情况,顯然出乎于所有人、特別是那些襲擊者的意料之外,沒想到這如此精確、密集、凶悍的暗器居然沒有殺死對方,只是令他受了點傷。不過這些暗器都呈淬有劇毒,這大漢雖然不至于當場死亡,不過過會和以後會不會毒發身亡,這也說不定。
這時,那中間座的五男二女已攻至那大漢的身前,眼見利刃的寒光就似要將他吞沒。
就在這時,那大漢大喝一聲,緊接著一道如冰如霜、驚雷閃電般的白光在衆人眼前亮起,一溜刀光從那大漢背上跳出。他的右臂一帶,刀光由右至左,劃出一道極大的圓弧,勢若奔雷,疾似閃電!刀鋒與空氣急速的摩擦發出嘶嘶的聲響,刀身泛起的光華似令世間所有的光華都黯然失色。
只聽「嗤!」的一聲響,那五男二女的兵刃都被齊齊削斷。更爲恐怖的是,這七人齊聲慘叫,全被這道刀光齊胸斬斷,分成了幾截,四面八方的摔了開去,誰也沒能擺脫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刀。

   ※   ※   ※   ※   ※
  
「天下竟有如此刀法!」
「好快,好狠!」
當這大漢融合天地之氣的一刀出現在葉鋒的眼前時,他的心劇烈地跳動,整個心頭只是充斥著這一個念頭。葉鋒也是使刀的人,但他自認爲自己的刀法和這大漢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他的心頭驀地跳過一個念頭:「如果我習成這刀法,那又何懼周雲?」
而從那些襲擊者發暗器到攻擊到大漢出刀到那些襲擊者被殺,這一過程說來慢,其實快得好似電光石火般,變化發生得太突然,直到這時,樓上的食客才反映過來,立時樓上鶏飛狗跳,驚叫哭泣聲不絕于耳。
右邊臨窗那座發暗器的二老四少和靠在樓梯那座的三老三少明顯地怔了一下,沒想到局勢會變得如此,片刻,那發暗器的二老四少驚魂一定,怒火立即爆發,在連聲怒吼咒駡中,他們雙手齊場,立時又射出暴雨般的各式暗器,接著幾人像瘋子般猛撲而上,以暗器開道,人隨在暗器後刀揮劍舞,聲勢汹汹咬牙切齒要替同伴復仇,悍不畏死!
這幾人都是手持短劍彎刀之類的近身武器,形成一個惡毒而必殺的陣勢。
却見那大漢那大漢的身形向側激射,脫出暗器的籠罩區,接著一聲大喝,中氣充沛,極是威猛。立時他整個人就有如同一股寒流,變得冷如冰山。就似渾身乍開了百道銀綫。他的雙目中,也隱隱泛出幽光——那是一種能令人心悸的光芒。而他的刀也有如他人一樣,發出了驚虹閃電般的奪目光芒。
他吼叱著衝殺過來,身形沒有因受傷而有絲毫的落滯,立時刀光閃閃,刀氣森森,那有如雷霆霹靂的威力與氣勢,無可克當!
這二老四少突然感到了一陣無形的壓力,像泰山般的光臨,像浪濤般汹涌。曾經大風大浪,曾身經百戰的他們,竟然人人感到毛髮森立,呼吸困難。
刀光如電!
「錚!」一陣狂響,就如風雷加劇,餘震似龍吟。這六人又是一陣慘叫,又被這大漢神奧無比、淩厲無儔的刀氣劈傷!同時跌退開去!
那大漢速度不變,有如一道旋風般地卷向樓梯那邊的三老三少。同一刹那,樓梯那邊的三老三少中傳來一個似首領的老者的憤怒至極的駡聲:「殺死他,將他殺死!一定要奪到刀譜……」
話音一落,那邊又見那三老三少同時大喝一聲,劍虹疾吐,立時快速地組成了一個劍陣,六把劍一劍連一劍疾若雷電,從六個方向集中向那大漢彙聚,就有如漫天澈地無孔不入,氣勢之雄厚,世所罕見,攻勢之淩厲猛烈,空前絕後,每一劍皆是致命攻擊,沒有虛招,勢如電耀雷擊,雷電飛虹!
「破!」那大漢一聲沉喝。
刀光一變,吞吐閃射,汹涌有如千傾午夜寒濤,光華吞吐有如滿天金蛇亂舞。速度更比先前似快了十倍。刀風發出高速撕裂空氣的銳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脊梁發冷,殺氣之濃厲,無以復加。
「咣!」
劍陣一接觸刀光,便被崩開,刀光長驅暴入,毫無阻礙。
「啊!……」
三老三少同時發出一聲狂叫。淩厲的刀光刹那間在這三老三少身上劈中了七刀,差點將每個人活活劈成了幾塊。
那大漢速度不變,擊傷這幾人後,人影已消失在樓梯口,只有遠遠的一個聲音從樓下傳來:「螢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你七星幫想奪我的龍虎刀譜,還沒有這個資格!」
「龍虎刀譜?」
葉鋒聽得明白,他的心劇烈地抖動了一下,猛地站立了起來。
「這大漢使用的就是龍虎刀?果然如孫陽固所說的大開大闔、剛烈沉猛,確實是必殺之刀,當者無赦……」
他衝動地正要追去,忽然感覺有一隻柔軟的手握住了自己,他轉過頭去,只見孫眉正望著自己,眼中帶著一絲異樣的神情,輕聲道:「鋒弟……」
葉鋒略有點疑惑地望了孫眉一眼,關切地道:「眉姐沒事吧?」
孫眉點了點頭,柔聲道:「鋒弟,剛才一有危險你就護在我的面前,你對姐姐真好。」
葉鋒望著孫眉的俏目,心中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他輕聲道:「眉姐是我姐姐,這是應該的嘛。」話畢,又急聲道:「眉姐,我們快下樓去……」扯著孫眉,箭步沖下樓去……
而醉月樓內則血肉模糊,傷者、死者滿地,就宛若人間地獄。那個首領似的老者在那大漢的最後一擊中斷了一條手臂,身上還有幾道深深的血痕。他捂著手上傷口,不住地慘哼著,臉色猙獰,眼中閃著又如惡鬼般的光芒。

   ※   ※   ※   ※   ※
  
由于孫眉在新府城視察傢具店的事已了,第二天一早,葉鋒、孫眉、陸天明就帶著他們那些精明强悍的隨從,化妝成一行客商,直奔王龍寨。那王龍寨位于新府約四百裡處的王龍山上,幾天後,葉鋒一行人就來到王龍寨的邊界。
這幾天行在路中時,葉鋒的心還是沉浸在醉月樓的那場打鬥中,說實在,這場打鬥給他的震憾確是太强了,那大漢威猛無比的刀法至今還是深深地刻在葉鋒的腦海裏。
這場打鬥也使葉鋒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天地,更催使他的武學有了進一步的領悟,讓他明白了以前很多想不到的東西。只是使葉鋒强烈失落的是:他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這大漢,好使自己向他請教。
當時,那大漢人一掠走,葉鋒也立馬要跟下去,只是被孫眉阻了阻,等他和孫眉再次下去時,那大漢已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再也不見踪影。就這樣,他與那大漢失去了交臂。
「唉!何時能再見到這大漢?」
「他中了淬毒暗器,會死嗎?」

   ※   ※   ※   ※   ※
  
這天中午,葉鋒一行人到了王龍寨旁邊一個名爲青石鎮的小鎮上。小鎮雖小,但依山臨水,地處南來北往的交通要道上,所以還是非常繁華和熱鬧。經商的、過路的,彼此往來頻繁,更給小鎮增添了無限生機。
一進入青石鎮,立時感覺一股深厚的地方氣息撲面而來:被歲月磨礪得十分光滑的青石板,街旁兩重檐的民居,民居檐上朽損的木雕,路邊殘斷的碑石,縱橫四方、彎曲狹長的小巷,街道上挑著擔子的農夫或是牽牛的牧童,南來北往熙熙攘攘的鹽販賈商……
這一切都讓葉鋒等人看得興味盎然。不過他們身有要事,無心觀賞,當下找了一家客棧住了進去。吃過午飯後,陸天明望望左右沒人,便把葉鋒、孫眉等人讓到屋裏,輕輕地關上房門。衆人低聲在屋內商議。
陸天明建議衆人分成幾組,先分頭出去瞭解、打聽這青石鎮和王龍寨初步情况,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動計劃。陸天明在偵察方面有極豐富的經驗,這個建議自然得到葉鋒和孫眉的首肯。當下衆人分頭行動,分成幾組,各自去打探這青石鎮和王龍寨的情况。
葉鋒、孫眉、陸天明及兩個隨從一組,五人出了青石鎮,到了青石鎮附近王龍寨的所在地王龍山去剌探了一下。只見這王龍山方圓數百裡,奇峭險峻、懸崖絕壁,樹高林密,遮天蔽日。這裏山高澗深,怪石猙獰。人迹罕至,易守難攻,使人望而生畏。王龍寨所在的那座山峰更是高峻突兀,直插雲霄。整日雲霧繚繞,鶴鳴猿啼,給人以神秘之感。
葉鋒等人在山脚下偵探著,發現這王龍寨守衛非常森嚴,暗哨遠在山的一二十裏外就有了,等閑人根本靠近不了,更不要說臉孔陌生的外人了。而且這王龍山附近都是綿綿無盡的叢林,就是埋伏大批人馬也無從尋覓,山上一連串的小山連岡串阜,岔路極多,小徑曲折,一不小心就會迷失路途。
不過幸好陸天明的偵察經驗確實豐富,五人這才沒有迷失路途。黃暈時分,葉鋒等人又回到了青石鎮。結合其它組得來的信息,最後衆人得出的結論是:
1.王龍山地形複雜,不是熟悉山情的人帶路,極易迷失路途,這就需要一個當地熟悉地形的嚮導。
2.王龍寨防衛森嚴,極難接近。而且衆人還打聽到,王龍寨有規定,外人一律不准進山,惟恐帶進奸細,把底兒給摸去,這就需要有能進入王龍寨的當地人願意爲葉鋒等人服務。但要找到這樣的人却非常困難,因爲衆人還探聽到王龍寨曾有嚴令,如有當地人做奸細,帶外人進山者,一慮殺其全家,即使以重金厚利,也很少有人願意冒這個生命危險的。
3.青石鎮上極多王龍寨耳目,其它組的人上街時曾有遇到過不明人氏的跟踪。雖然青石鎮上來來往往的客商極多,但以王龍寨在青石鎮的耳目之多,葉鋒這行人是不是已引起王龍寨的注意還是個未知之數。這就需要衆人更加的小心從事。
衆人研究後决定,現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一個熟悉當地形勢的嚮導,這個任務就交給陸天明了。陸天明也沒說什麽,他神情從容,帶著幾個隨從就出了客棧,真不愧是搞慣偵察工作的。
而葉鋒和孫眉則一起相協出了客棧,在青石鎮各地走動著,熟悉當地的形勢。另有幾個隨從分成另一組,在兩人的不遠處相呼應著,看會不會有人跟踪。
此時華燈初上,街燈幽微,街市上非常熱鬧,買菜的,賣柴的,賣肉的……到處都是亂烘烘的吆喝聲。行人客商紛紛擾擾,來往穿梭,釀就了青石鎮的喧鬧和繁忙。
葉鋒和孫眉沿著臨河的小街行走著,瀏覽著當地的景色,這條小街蜿蜒細長,一塊挨著一塊鋪砌的石板路似乎沒有盡頭,小街兩側櫛比鱗次的幾乎是清一色的烏檐青瓦,小樓屋檐比翼,上透一綫藍天,下照人影憧憧,自是一番含蓄深邃的意境。而碧波漣漪的市河上,則小船來往,櫓聲咿呀,穿過一個接一個的橋洞。時不時晃蕩著倒映在水中的水閣和岸邊的林木,優哉游哉。
越走兩岸的屋舍便越來越密,河道也越來越窄,此時葉鋒和孫眉兩人的腹中也見饑餓,那街旁包子鋪和漿粽店裏飄出的一陣陣香味也似乎特別地誘人。
當下兩人找了一家街頭小吃攤,要了幾個地方小菜,一起相對共飲起來。

   ※   ※   ※   ※   ※
  
「老闆,我的青椒炒肉快點好嗎?」
葉鋒對小吃攤的老闆道。又自語道:「先吃點麵條打打底,再喝酒。」
「我如果喝酒前不先吃點東西便容易臉紅,還容易醉!」葉鋒一邊往自己碗中的麵條加著辣椒,一邊對孫眉道:「眉姐要辣椒嗎?」
孫眉有趣地看著葉鋒,笑道:「加一點吧。」葉鋒給她的碗中的麵條加了一點辣椒,又感覺孫眉一直在望著自己,略感到有點不自在,問道:「眉姐爲什麽一直這樣望著我。」
却見孫眉的臉上微微一紅,道:「沒什麽!」又低聲道:「沒想到鋒弟你這人還滿細心的。」
葉鋒輕咳了一聲,感覺到兩人之間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流動。他望著孫眉那桃紅的俏臉,望著她那在幽微街燈下更顯明媚的杏目,他的心中却有了一股莫名的恐懼。
自從葉鋒前幾天在醉月樓上奮不顧身地擋在孫眉的面前後,他總感覺到孫眉對自己和以前有所不同,不同在哪裡,葉鋒也不想去深究,或者說是不敢吧,因爲孫眉可是自己的義姐。……或許義姐沒關係,因爲如青也是自己的義姐,兩人還不是在一起了?只是孫眉不同,因爲她是自己大哥趙白的妻子,而且趙白對自己有恩有義,自己豈能……
其實不同在哪裡,葉鋒心中隱約也是知道的,他必竟是花衆中打滾過來的人。只是……望著孫眉眼中那略爲異樣的眼神,葉鋒只能在心中暗嘆一下,低頭吃面。
兩人相對無言,正吃著,忽然聽到旁邊有個清脆的聲音略爲遲疑地問道:「葉……葉公子,是你嗎?」
「嗯,誰?……這聲音有點耳熟……」葉鋒心中一動,抬起頭來。
只見眼前站著一個大姑娘,大姑娘年約十六七歲,一身白衣小碎紅花的棉褂兒,大小寬窄正合身。一條烏油油的大髮辮垂在胸前,那排整齊的留海兒,水汪汪的一對大眼睛,粉妝玉琢似的挺直小鼻子,紅朴樸的臉蛋,艶麗中透著聰慧。身材美好,婷婷玉立,最令人心動的是胸前那對鼓漲誘人的雙乳,赫然就是幾天前葉鋒在新府城救過的梅春姑娘。
見葉鋒望向她,梅春臉上滿是抑制不住的喜色,道:「葉公子,真的是你啊,真是太巧了,我,我……」臉一紅,泛起了一股羞意。又向孫眉道:「孫眉姐姐您好。」
孫眉眼神也略爲驚異,含笑地點了點頭,又瞥了葉鋒一眼。
葉鋒心想:「還真是巧啊。」笑道:「梅春姑娘,你好。」心中一動,又問她:「你是住這青石鎮裏嗎?」
梅春笑道:「是啊,我一家都住在這青石鎮。」
「哦。」
葉鋒不由心中一喜,望了孫眉一眼,雙方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嚮導」二字。
梅春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瞅著葉鋒,見葉鋒和孫眉都是一身客商打扮,又問道:「葉公子是如何到這青石鎮來的,是……到這做生意嗎?」
葉鋒和孫眉對望了一眼,笑道:「是的。」
梅春的手指玩弄著胸前的那根烏油油的大髮辮,半響,臉一紅,低聲道:「葉公子的相救大恩,梅春一直不敢忘,不知葉公子能不能到我家中坐坐,讓我一家人盡一盡感激之情?」說完直望著葉鋒,眼中頗有期望之意。
孫眉一直靜靜地望著梅春,不知在想些什麽,聞言又望了葉鋒一眼。而葉鋒當然樂意,這可是找嚮導的良機啊,當下他故作沉呤了一下,又從桌底下扯了扯孫眉的衣角,孫眉會意,點了點頭。
葉鋒又沖不遠處的幾個隨從打了個眼色,當下他和孫眉一起隨同梅春向她的家裏走去。



第四十三章  詢問敵情

梅春的家位于左邊的一條橫街上,三人順著蜿蜒細長的街道走著,只見街道兩邊都是些鱗次櫛比的民居。不一會兒,三人便到了一個臨街烏檐青瓦的小院前。
梅春笑道:「葉公子,我家到了。」
葉鋒點了點頭,見這小院一面傍河,一面臨街,頗有一種鬧中取靜的味道,而院前則鋪砌著一塊塊的石板。再一看,原來這小院竟然是一個茶館。葉鋒心想:「原來這梅春一家是開茶館的。」
進得茶館一看,只見這茶館規模幷不大,二、三間門面,二、三十張茶桌,參參差差地排成二、三行。一張長方形的板桌,配上二條狹長的長條凳,構築起自得其樂的小天地,一把茶壺,一隻茶盅,便是「喝茶」的唯一的道具。
不過裏面人却很多,天南地北,各地的口音都有。這些茶客隨意而坐,任意地攀談。那倚窗而坐的,看得出是幾個過往的客商,一邊喝茶,一邊談著生意,河風吹來,可以聽到他們時斷時續的生意經。而坐在前排的是幾個上了點年紀的老茶客,不知在談些什麽。而位居中心、侃侃而談的看得出來是鎮上的幾個「消息靈通人士」,正在活靈活現地說著什麽。
兩個美婦正在裏面忙著,招呼著客人。一個美婦二十幾歲,一身少婦打扮,秀麗文靜,但胸前却有一對豐滿無比,幾欲裂衣而出,直讓人呼吸頓止的豐乳,正是梅春的姐姐梅水。
另一個美婦却不知是三十幾歲還是四十幾歲,身段豐腴肉感,粉面桃腮,雖說徐娘半老,但却風韵猶存。身著樸素,端莊貞節。但被衣服纏裹著的酥胸却非常高聳飽滿,吸人眼球,極有成熟女人的風情。
只見梅春蹦蹦跳跳地走到二婦人面前,道:「娘,姐,我回來了。」
葉鋒心想:「原來另一個是梅春的娘,他媽的,這娘仨怎麽乳房都這麽豐滿?是不是遺傳啊?」
只見梅水笑道:「小春回來了。」
那年紀大一點的美婦則愛憐地道:「都是一個大姑娘了,還蹦蹦跳跳的,也不怕人笑話。」
梅春笑道:「姐,你看誰來了。」又貼耳在那婦人面前說了幾句。
「誰來了?」
那梅水轉過頭來,看見葉鋒和孫眉,秀麗文靜的俏臉滿是驚喜的神情:「葉公子……」
兩女趕緊過來,向葉鋒和孫眉行禮,梅水一過來,那對豐滿無比的乳房就給葉鋒一種强烈的壓迫感。不過她說話時還是那樣的細聲細氣,溫溫柔柔的。行完禮後,臉上又是滿臉的紅霞和羞態。
那美婦人則恭恭敬敬地道:「原來是恩公啊,小春、小水一直向我提起你們,恩公的相救大恩,小婦人實在是無以爲報啊。」
葉鋒和孫眉連忙還禮。葉鋒見茶館中的茶客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少人還竊竊私語。不由大感不妥。他是有隱密的事情在身,引起別人的注意可不好,而且這茶館中還有幾個是鎮上的「消息靈通人士」,如果傳出去了,怕會引起王龍寨耳目的注意。
他望了茶館內衆茶客一眼,道:「大嬸客氣了,區區小事,何足挂齒。」
那美婦人也望了茶館內衆茶客一眼,感到這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當下道:「小春、小水,你們趕緊領恩公到後院奉茶,爲娘等會就過來。」
葉鋒和孫眉正中下懷,當下也不推辭,便隨梅春和梅水姐妹一起到了她們的後院。

   ※   ※   ※   ※   ※
  
後院背靠小河,頗爲幽靜,葉鋒和孫眉剛坐定,梅春已給兩人端來了兩盆熱騰騰的熱水,然後又歡天喜地地去張羅酒菜。
葉鋒見這發亮的銅盆上擱著一塊雪白嶄新的手巾,一角還纏著幾朵小碎紅花兒。洗臉水裏不知道擱了什麽,香香的。不問自知,這一切皆是出于兩姐妹的精心安排。葉鋒心中不由有一陣異樣的感受,腦海裏浮現出梅春、梅水姐妹那令人心動的眼神。
孫眉笑道:「鋒弟,看來姐姐我是沾了你的光啊,如此周到的服侍我可是好久都沒有享受到了。」
葉鋒有點不好意思,道:「眉姐說笑了,或許是因爲我們是她們的救命恩人,所以她們才對我們頗爲尊重吧。」
孫眉揚了揚眉,拉長聲音道:「是嗎?」又「卟」地一笑,嬌軀顫動,媚聲道:「或許吧。」
葉鋒見孫眉媚眼如絲,面若桃花,風情無限,心中一陣狂跳,不敢多看,忙轉開頭去。
不久,梅春姐妹倆的酒菜就做好了,滿滿的擺了一桌,非常豐富。不久,那美婦人也回到了後院,幾人恭恭敬敬地向葉鋒和孫眉敬酒,娘仨再一次地向葉鋒表達了她們的感激之情。葉鋒和孫眉連稱不敢當。
飯後,幾人又坐在內院閑聊。梅氏姐妹又爲葉鋒和孫眉兩人沖了一杯青石鎮特有的好茶。只見茶杯裏幾顆碧綠的青豆子,一撮桔紅色的胡蘿蔔絲,開水沖下去,便冒出沁人的幽香,讓人饞涎欲滴,嘗一口,却帶著些鹹鹹的味道,葉鋒和孫眉品嘗後,都叫好不已。
幾人相談甚歡。從談話中,葉鋒也瞭解到了,那美婦人姓王,別人都叫她王氏,她早年喪夫,很不幸的是,梅春的姐姐梅水也是才嫁出去一年,夫家就死了,那夫家的人閑她不祥,說她克夫,就把她趕了出來,現在也沒有人敢娶她。她們家還有一個哥哥,叫梅柱,在青石鎮上開了一家猪肉鋪,不過這幾天去了新府城,估計明天會回來。
王氏、梅水的不幸遭遇聽得葉鋒、孫眉嘆息不已,直爲她們感到同情。
不過葉鋒談話的同時,心裏還在盤算著,這王氏三女住在這青石鎮,應該對王龍寨的情况比較熟悉,只是葉鋒知道王龍寨曾下有嚴令,如當地人做奸細,帶外人進山或泄露王龍寨內情者,一慮殺其全家!這王氏三女都是心地善良之人,自己忍心讓她們受到這種傷害嗎?……除非……
他心裏慢慢地盤算了一會兒,話題一轉,把話頭慢慢地扯到了王龍寨的身上。只是他的話題轉到了王龍寨的身上時,却見梅春和梅水及王氏互視了一眼,臉上現出異樣的神情。那是一種恐懼和驚異夾雜著的神情。梅水及王氏更是望著葉鋒,臉上是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
只是她們互望了一陣之後,像是作出什麽决定似的,又或許葉鋒和孫眉兩人是這一家人的救命恩人吧,所以梅春一家人雖然神情有點猶豫,不過還是透露了不少青石鎮和王龍寨的情况。
這青石鎮緊挨王龍寨,走路不過幾個時辰就到王龍山,不過兔子不吃窩邊草,王龍寨幷不打劫青石鎮上的住戶。但其實這青石鎮實際上也是由王龍寨控制著,因爲鎮上遍布著王龍寨的耳目。而且鎮上住戶每逢年節還要給山寨送重禮,這樣才能幸免沒事。
另外鎮上還有些人專門給山寨通風報信,報告鎮上的可疑人,如官府來的探子等,每辦成一件事,山寨都會給賞賜。有些人就是靠這個吃飯,甚至還發了財,又置房子又買地,成了這一帶的土財主。
梅春還說以前山寨是木造的,房舍簡陋,人也不多,如小隊官兵前來圍剿,馬賊們毫不在乎。如果大軍出動,馬賊們也老早就撤了無影無踪。官兵焚寨班師,馬賊們隨即返回重建,山區木材多,重建山寨容易得很。所以說官兵捉馬賊,你來我去,你去我來。在王龍山區數百裡山林中,這種你來我去的把戲經常發生,多少年來無休無止,了無窮盡。
如果當政的王朝政治修明,民生樂利,沒有天灾,馬賊們便是靠山吃山的良民;反之,就變成打家劫舍的强盜,化外的流民,嘯聚上千人馬平常得很。
「哦。」
葉鋒和孫眉互視了一眼。而葉鋒無意中得到了一手珍貴的王龍寨的資料,不由心中一喜,接著又不動聲色地向梅春詢問起王龍寨的地形及軍事分布等情况。
却見梅春和梅水及王氏又互視一眼,王氏張了張嘴,似是要說什麽,不過最終沒有說出口。
梅春猶豫了半響,望了自己的娘親和姐姐一眼,說她只知道王龍寨以前的情况。不過自從那個王大鬍子掌握山寨以來,王龍寨內又另外修建過,現在山內的具體的情况幷不知道。
葉鋒道:「那就說說以前王龍寨的情况吧。」
梅春說,以前王龍寨建在王龍山山頂,有三座木寨,每寨相距約一箭之遙,犄角建立相互可以用弓箭支持。寨周邊是用合抱粗的巨木爲栅墻,外面是深濠,濠外緣有尖木樁陣,然後是阻止騎軍衝鋒的鹿寨。三五百名官兵如想攻寨,保證是肉包子打狗有無回。寨內還有木城,每隔百步設有碉樓,四周遍立箭垛,足以封鎖最前綫的鹿寨,如想用馬匹將鹿寨拖倒,不知要犧牲多少人馬才能辦得到。
平時,王龍寨的暗哨遠派出一二十裏外,與派在城裏、鎮內的眼綫聯絡,以飛鴿傳遞信息,百十裏片刻可以至,官兵尚未出動,山寨已得到信息,幷作好了準備。
最後她道,她所知道的情况就是這麽多了。
這時王氏突然插口道:「恩公,小婦人想問您一個問題,不知可不可以?」
葉鋒微笑道:「大嬸請說。」
王氏沉呤了一會,望著葉鋒,壓低聲音道:「請恕小婦人唐突,恩公,您……您是官府中人吧?」
葉鋒心中一跳,不知道在哪裡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他望了孫眉一眼,發現孫眉也直盯著這母女三人,眼中射出銳利的神情。
葉鋒面上不露聲色,笑道:「大嬸爲什麽這樣說呢?」
王氏道:「恩公不必驚慌,小婦人幷沒有惡意,您是小女們的救命恩人,不管怎麽樣我們都不會對您有不利之心的,况且……」
她望著葉鋒的眼睛:「况且,小女方才已向您透露了王龍寨的許多內情,就憑這一點,我們全家已是惹下了殺身之禍。其實我們之所以認爲恩公是官府中人,是因爲以往官府也經常扮成客商來打探情况,而且一般客商是不會問王龍寨的地形及軍事分布等情况的,只有官府才會感興趣。」
這時梅春依到王氏的懷裏,道:「娘。」又瞥了葉鋒一眼。梅水則是溫溫靜靜地坐著,看著葉鋒和孫眉。
葉鋒這時感到孫眉握了一下自己的手,他看得出來孫眉眼中的歉疚之意。他默默地望了王氏三女一會兒,對自己打破了她們的平靜生活心中也是頗有歉意。而看得出來王氏三女確無惡意。但他心中却有另一疑惑:「爲什麽王氏三女明知向自己透露王龍寨的內情會惹來殺身之禍,但還是告知自己呢?感恩是一點,但或許這個理由還不充足吧。」
他在心中默默地尋思了一會兒,最後打定主意,對王氏三女道:「大嬸說得對,我確是官府中人,我乃是玉月府密使,此次奉了玉月府兵馬使李音李大人之命前來偵聽王龍寨衆馬賊的情况,以便剿滅馬賊,不知你們能不能幫我?」掏出臨行前李音給自己的腰牌交給王氏觀看,然後目光炯炯地看著三女。
王氏接過腰牌默默地看了一會兒,梅春、梅水也轉過頭來一起觀看。這時葉鋒注意到梅春、梅水兩姐妹看完腰牌後都在一直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梅春是用水靈靈的大眼睛毫不避嫌地盯著自己。而梅水則是偷瞄了自己一眼,秋水盈盈的眼睛一接觸到自己的目光,又趕忙低下頭去,秀美優雅的俏臉上現出了一絲紅暈。不由心中一動。
半響,王氏把腰牌還給葉鋒,道:「不知恩公要我們如何幫你?」
葉鋒和孫眉互望了一眼,葉鋒說道:「我們想找一個熟悉王龍山地形,而且能够出入王龍寨的嚮導,不知大嬸知不知道這方面的人選?」
王氏嘴巴張了張,最後道:「我兒倒是個合適的人選,他在鎮上開了一家猪肉鋪,每隔幾天,他都要給王龍寨送一批猪肉進去,有他帶你們進去,王龍寨的人不會懷疑的。……等他明天從新府城回來,我就可以叫他爲你們辦事。」
未了,王氏嘆道:「只是……只是這青石鎮我看我一家是不能住了。」
葉鋒心中泛起强烈的感激之情,他也當然明白王氏話中的憂慮,怕萬一事情泄露後自己一家人遭到王龍寨的的報復,她們都是一些婦人,怎麽能和那些如狼似虎的馬賊相抗橫?
他輕聲道:「我在玉月城也有一些家業,和玉月府兵馬使李音大人也頗有淵源,如大嬸不嫌弃,此次事了之後,不妨和我們一起走,到玉月城去安家,我也定會盡自己的綿薄之力。而且如若因此而剿滅了馬賊,大嬸一家,應記頭功,李大人不會虧待你們的。」
說到這裏,葉鋒忽然想起自己其實幷沒有什麽好稱耀的東西,說起來自己在玉月城也幷沒有什麽家業,在李音手下充其量也只是個打工的……嗯,連吹噓的本錢都沒有,他奶奶的……
王氏嘆道:「玉月府啊,玉月府確是個大地方……」
這時梅春扯了扯王氏的衣角,低聲道:「娘……我的事情,你說說嘛……」又偷瞥了葉鋒一眼,臉上突然升起了一股紅暈。梅水則掩口嘻地笑了一聲。梅春的小臉兒更紅,輕打了梅水一下,嬌嗔道:「姐……」
葉鋒愕然地瞧了梅春和梅水一眼,不明白她們爲什麽作出這種舉動。孫眉也是詫異地瞥了二女一眼,隨致似明白了什麽似,眼睛怪異地望了葉鋒一眼。
王氏搖了搖頭,把梅春摟到懷裏,愛憐地理著她的頭髮,嘆道:「知兒莫若娘,孩子,你的心事我懂。」隨即柔聲對葉鋒道:「恩公,請恕小婦人唐突,不知能不能問一個您比較私人的問題?」
葉鋒望了王氏母女一眼,笑道:「大嬸不須太生份了,稱我爲小葉就好了,有什麽話,您就問吧。」
王氏聞言微微一笑,竟非常的嬌媚,看得葉鋒眼前一亮,心想:「這王氏也是年過中旬了,沒想到笑起來却這麽的誘人。」
葉鋒估計這王氏年紀約在三十四、五間,但她身上却沒有什麽歲月帶來的痕迹,臉上更是沒有一絲的皺紋,真看不出來她有這麽大的兩個女兒。
她穿著一件樸素的棉襖兒,舉止得體,給人一種端莊貞節的感覺。但樸素的棉襖兒下却緊緊地纏裹著一對非常飽滿高聳的酥胸,隨著呼吸不斷地起伏著,一股股成熟女人的誘人風韵不斷傳來,令人不知不覺便被其吸引,感覺非常矛盾……
葉鋒心裏尋思的時候,只聽那王氏道:「恩公您太客氣了,您這樣說,真是折煞小婦人了。不過既然您這樣說,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嗯,不知葉小哥可有娶妻納妾了嗎?」說著含笑地望著葉鋒。
葉鋒心中納悶:「問這個幹什麽?」不過他還是禮貌地笑道:「在下家有兩位賢妻,不過還未納妾。不知大嬸爲什麽問這個?」
他話一出口,就感覺王氏三女同時眼睛一亮,王氏又望了自己的小女兒梅春一眼,嘆道:「不瞞葉小哥說,我這個小女兒梅春今年年正二八,還未尋有婆家,幾日前多蒙小哥相救,才免陷入賊手,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葉小哥當時不求回報,灑然而去,只不過葉小哥的颯爽英姿却讓小女心生愛慕,情根深種,日夜思念,唉,我這個做母親的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如若葉小哥不嫌小女卑賤,我想將她許配給您爲妾,不知葉小哥意下如何?」
「哦……?」葉鋒身子震了一震,沒想到王氏竟說出這種話。
而梅春聽著母親提及自己的終身大事,直羞得直躲到母親的懷裏去,不過隨即又抬頭偷偷地看著葉鋒,臉上通紅,而梅水則是沉默了下來,不知在想些什麽。
葉鋒心裏開始時有點不悅,他雖然早先開口問問題之前就打定了主意,帶這王氏三女到玉月城去安家,以免她們遭到王龍寨的的報復!不過葉鋒却沒想到王氏以這納妾之事爲條件,這就像是趕鴨子上轎,不答應都不好,而且像一種交易似的。
自己雖然也挺喜歡梅春這個女孩子的,不過現在兩人還沒有感情基礎啊,怎麽好就成親呢?同時也感到這個王氏看上去雖挺端莊正經,但却挺有心機的,非常會把握機會。因爲跟著葉鋒當然比呆在這個小鎮上好,做個少奶奶,吃香的,喝辣的,不是比開個小茶館强嗎?
不過葉鋒又轉念一想,覺得自己想得太過了,這個世界的婚姻幷來就像是做交易,很少有因感情而成親的,而且因爲這次的嚮導事件,自己有可能會連累她們一家,作點補嘗也是應該的。
再說,王氏這樣做也是一個出于一個做母親的立場,誰不想爲自己的女兒找一個條件好的東家呢?這王氏早年喪夫,辛辛苦苦地把兩個女兒拉扯大,對生活的艱辛更是深有體會,更是想女兒有一個好的歸宿,這是沒有錯的。再說,自己還不是一樣越來越不折手段地往上爬?這麽一想,就心中釋然了。
這時葉鋒忽然感到大腿上一痛,原來是孫眉暗中使勁地在他的腿上掐了一把,他看向孫眉,只見孫眉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見他望來,還白了他一眼。不由心中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王氏三女見葉鋒沉呤不語,互視了一眼,眼中泛起了憂色。這時梅春一咬牙,從母親的懷中下來,拜伏在地,對葉鋒大膽地道:
「葉鋒哥,前些日子我和姐姐進城,遇見賊人,多蒙哥哥出手相救。那時哥哥的一表人材,英雄氣概已使我一見傾心,那時我就立下决心,要伴在哥哥身邊,倘若哥哥不嫌我醜陋,我情願捧茶端水,鋪床迭被,終身侍奉哥哥。我幷不敢奢望爲妻做妾,只求充奴當仆。能終生伏侍于哥哥身邊,我死也心甘!」
說畢,一雙眼睛直視著葉鋒。
葉鋒不由心中一陣感動,他凝視了梅春一陣,看得出來,梅春是真心喜歡自己,而且一個女孩子家,說出這麽真心的話,真是難得。自己剛才還懷疑這個女孩子的勢利之心,真是該死!另外他心裏也隱隱有些得意,必竟美人傾心,總是一件愉快的事。
當下他起身扶起梅春道:「小春不必多此,大嬸的提議在下是求之不得!只是要委屈小春妹妹了。」
聽葉鋒應允,王氏三女皆是喜形于色,梅春更是滿臉飛紅,她的手被葉鋒握住,又聽他親口答應接納自己,不由又羞又喜,一下子沒有了方才的活潑、大膽和大方,水汪汪的大眼睛瞥了葉鋒一眼,含羞脫離了葉鋒的掌握,又跑回了娘親身邊,幷把頭深深地埋到了娘親的懷裏。
王氏笑容滿面地看著葉鋒,又道:「還叫我大嬸嗎?」
葉鋒拜倒在地,口稱:「岳母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不過心中却有一些彆扭,這一切都發展得太突然了。
王氏連忙扶起了葉鋒,連道賢婿免禮。葉鋒起了身來,直感世事難料,沒想到自己又多了個妾,這王氏又成爲了自己的丈母娘。
孫眉也上前恭喜,不過葉鋒總覺得她的話有些言不由衷。
幾人又閑談了一會兒,王氏更是旁敲側擊地打聽葉鋒家裏的情况,葉鋒知道一個作丈母娘的當然是想知道自己女婿家的情况,當下也不隱瞞,把自己的大致情况說了一下。
最後王氏道:「賢婿,天色已晚,客棧幷不好住,今晚就在此休息了吧。我們這也可騰出幾間空房來。」又徵求孫眉的意見。
「是啊,葉鋒哥,我們這邊也有空房,今晚就住在這吧。」梅春也含羞地對葉鋒道,口中還換上了親呢的稱呼。
葉鋒見梅春面似桃花,直看著自己,好半天,才低聲媚笑著扭過頭去。而梅水也是臉露明媚的笑容羞怯地看著自己,不由心中一動:「事已至此,還是加緊聯絡感情爲好。」
又想反正自己也和幾個手下打過招呼,他們也應該知道自己在這裏,當下就點頭答應了。孫眉沉呤了一下,也答應了。
當下衆人便向內院走去,梅春走在前面,葉鋒、孫眉和王氏、梅水則走在後面。葉鋒無意中瞥見幾女那搖曳的臀部,不由心中一動,面前的孫眉和王氏的臀部都是圓圓滾滾的,看起來相當有彈性,尤其被衣裙緊緊地裹住,走動時還左右的晃動著,看得葉鋒一股無名火冒了出來。
這幾個女子算起來都是身材高挑,渾身豐滿,走起路來,裊裊婷婷,都很有味道。尤其是王氏和梅水母女,那一對高高隆起的豐乳,隨著走動更是一顛一顛的,令人銷魂……特別是梅水,那一對乳房也太豐滿了吧!
驀地,一句詩文掠過了葉鋒的腦海:「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這句詩或許就是對她們乳房現景最生動的寫照吧。



第四十四章  背德之欲

葉鋒睡的這間臥室或許是梅春的,眼中滿是閨房女兒之物,帶著一陣一陣的幽香。房間潔淨,燃著火爐,溫暖如春。桌上還點著一枝蠟燭,而身下的床鋪則又軟又暖,非常舒服。
從窗外望去,外面如水銀鋪地,一片月光。此情此景,不由令葉鋒想起了花怡等人。
「不知怡姐她們可好?離家也有幾天了,好想她們啊!」
葉鋒望著月光痴痴地想了一會兒,正要入睡,忽聽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接著是梅春清脆的聲音響起:「葉鋒哥!睡了嗎?」
「噢,還沒呢。」
葉鋒下床開了門,舉目是梅春那紅撲撲的俏臉,她手上還抱了一叠被子,見了葉鋒,臉上一紅,羞笑道:「葉鋒哥,天氣冷,我娘叫我加一床被子給你。」
「噢,謝謝!」葉鋒連忙叫梅春進來。梅春嘻嘻地笑了笑,走了進來,把被子放到床上,又細心地鋪平整理好,而她那條烏油油的大髮辮也隨著她的動作不住地胸前擺來擺去。
葉鋒在旁靜靜地看著,心中泛起溫暖的感覺,拍了拍床沿,笑道:「好了,小春,不用弄了,坐在這休息一下吧。」
梅春嗯了一聲,有點遲疑地坐到葉鋒旁邊,望了葉鋒一眼,想說什麽,又羞澀地低下了頭。說也奇怪,梅春本來是個滿活潑的女孩子,但自由娘親作主,將她許給葉鋒爲妾後,竟非常害羞起來,連望向葉鋒都不敢。
葉鋒望著梅春那嬌羞的神情,感到非常有趣,沒想到這麽活潑的一個女孩子,現在竟然變得這麽害羞起來,他也不說話,只是含笑地看著她。
梅春更是心如鹿撞,一顆心「卟嗵,卟嗵……」地跳個不停,把頭直垂到了胸口。葉鋒聞著梅春身上傳來的一陣一陣的幽香,看著她那嬌羞的神情,再想到她已是自己的妾,不由心中一動,緩緩伸手過去摟住了她的腰,只覺觸手非常柔軟。梅春被葉鋒摟住,渾身一顫,嘴上低喃了一聲:「葉鋒哥……」臉上通紅,軟軟地靠到了葉鋒的胸前。
葉鋒低聲道:「小乖乖,抬起頭來,讓我好好看看你。」梅春嬌軀顫抖個不停,却把垂得更低了,說什麽也不肯抬起頭。
葉鋒又柔聲道:「小乖乖,抬起頭來啊。」
終于,梅春鼓足了勇氣,抬頭望向葉鋒。她的俏臉上一片潮紅,呼吸略爲散亂。她痴迷地凝視了葉鋒一陣,然後却呢喃似的道:「葉鋒哥,我……我怕……」
葉鋒凝視著她那紅朴樸的臉蛋兒,問道:「怕什麽?」
梅春道:「我聽哥哥說,哥哥家裏還有幾個非常美麗的妻子,連幾個侍婢都很漂亮,我,我只是個非常普通的女孩子,我怕葉鋒哥將來會嫌弃我。」
葉鋒不由心中一陣感動,望著這個善良痴情的女孩子,他柔聲道:「不會的,小春,哥哥不會閑弃你,哥哥答應你,永遠都會對你好。」
「真的?」聽著葉鋒的話,梅春的小臉上滿是喜悅之情。
「真的!」
葉鋒輕輕托起梅春的下巴,仔細地端詳著她的俏臉,心裏涌起了一股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而梅春也是勇敢地望著葉鋒的眼睛,眼中像是蒙上了一層迷霧,痴痴地道:「葉鋒哥,你知道嗎,自從那天你救了我和我姐後,不知爲什麽,我總在心裏想著你,滿腦袋都是你的影子,早也想,晚也想,做夢也在想……想得我的心好痛……」
「哪個少年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葉鋒靜靜地聽著梅春的表白,她那深情的話語就像是一股股電流,觸動著他的心扉,少女初戀的情懷是如此的動人。
「真是個痴情的女孩子!」葉鋒心裏暗嘆道。梅春那真摯大膽的表白,使葉鋒抑制不住胸中翻涌的衝動,他心中柔情涌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頭便向梅春那紅潤的香唇吻去。梅春身子一陣僵直,一聲「嚶嚀」之後,便迷失在葉鋒的吻中。
看得出來,這是梅春的初吻,還顯是非常生硬。她的唇清凉而柔軟,葉鋒的舌尖不費吹灰之力便頂開了梅春的牙齒,挑撥著她那香滑的小舌,貪婪地吮吸著她口中甘美的津液,品嘗著這香甜的美味。梅春微微顫抖著,閉上眼,全身還不住地抖顫顫著,渾身發熱、發軟,幾乎窒息昏迷。葉鋒都能感覺到梅春的唇和牙齒都在輕輕的顫抖。
葉鋒放鬆讓她稍喘氣,雙手揉摸著她的背。梅春的小臉蛋通紅,小嘴不住地嬌喘微微,呼出帶著少女芬芳的氣息,一雙迷離的大眼睛顯示她的神志幷未完全清醒,那少女動情的模樣說不出的誘人。葉鋒則是含笑地望著梅春。
滿面紅霞的梅春抬起頭,看著葉鋒含笑的神情,又是一陣難言的羞澀。但片刻之後,她的眼中又布滿了柔情,痴痴地望了葉鋒一會兒後,她猛然間像是作出了一個什麽决定似的。
「哥……我是你的……我要給你……」
猛地,梅春用盡全身的氣力摟著葉鋒的脖子,同時這嘴裏說出了這句獻身的話。稱呼更換成了最親密的「哥」
這句呢喃猛地讓葉鋒的心頭一顫,葉鋒知道,一個少女要說出這句話幷不容易,只有她深深地愛著你,願爲你獻出一切時她才會這麽說。
……又或許這是梅春對自己太不自信了,爲了早日留住愛人的心,想用自己的身體在愛人心中占有一些位置……
不過,這一切對葉鋒來說幷不重要了,他只知道,他被梅春的所作所爲深深地感動了!
同時,梅春的這句呢喃也猛地讓葉鋒的心火旺了起來。本來梅春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處子幽香就不斷地剌激著葉鋒的神經,讓他心頭蠢蠢欲動,特別是葉鋒早已過了好幾天禁欲的生活,心頭之火早已大旺。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衝動了!
「春兒……」
他猛地又將梅春深深地攬入懷裏,梅春不堪刺激,又「嚶呤!」一聲靠在葉鋒的身上。葉鋒緊緊抱住那一團的溫馨。他能感覺到一種青春少女特有的彈性皮膚,細而不膩,滑而不柔,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在他的鼻中發散開來,陌生而刺激的感覺油然而生。
葉鋒輕輕的用身體摩擦著梅春,感受著她豐滿而富有彈性的雙乳,在全面的刺激下,他能感受到梅春漸漸加速的心跳聲,心底不由的燃燒起一股熊熊欲火。
梅春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葉鋒雙手摟住她的細腰,把她壓在了床上,臉頰和她貼在一起互相摩擦著,梅春的小口中發出輕而舒服的呻吟聲。葉鋒找到她的香唇,一口吻了下去,頓時兩片嘴唇毫無縫隙的合在一起。他吮吸著梅春的香甜,舌頭輕扣著她潔白的牙齒,順利的滑進她的口腔,挑逗著她的香舌。兩人的舌頭不斷的糾纏在一起,樂此不疲的互相吞噬著對方的口水。
同時,葉鋒的雙手慢慢上移,猛地握住了梅春胸前那對他早就想探尋的鼓漲雙乳,觸手彈性驚人,一隻手都包不住。
「哥……」
梅春又是「嚶嚀」的一聲,嬌軀拼命的扭動著,和葉鋒互相摩擦,香舌更是在他的嘴裏抵死纏綿。
「春兒……」
葉鋒輕喚著梅春的名字,同時手掌來回的搓揉著那對乳房,感受著這對豐乳在手中的變化。只覺得這對乳房直有說不出的柔軟和滑膩!接著,葉鋒又麻利地解開了梅春的那件紅花棉褂兒,霎時,一對碩大的白玉般的滑凝玉乳彈跳出來。
「好美!」葉鋒一把拱起她豐滿的椒乳,撩撥起那兩蕊紅艶似火的乳頭,低下頭去吸住她的乳尖,輕咬著梅春那如緞般的肉嫩肌膚,感覺著小豆豆在口中變硬、發脹。
「唔……」梅春只覺得頭腦發脹,一陣陣不知名的快感衝擊著她的感官,涌遍全身,不由得呻吟起來。
葉鋒的手繼續沿著梅春光潔靚麗的肌膚慢慢滑下,輕巧的將她所有的束縛解脫,當梅春身上那件粉紅色的肚兜輕輕滑下時,她那尊青春動人的玉體便展現在葉鋒的眼前。
嬌滑玉嫩的冰肌玉骨,顫巍巍怒聳嬌挺的雪白椒乳,盈盈僅堪一握的細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優美修長的雪滑玉腿,無一處不美。
「這就是少女美好的身體!」
葉鋒如痴如醉的將手在梅春雪白的身子上滑動著,摩挲著她飽滿的雙乳,微凸的小腹。梅春已是意亂情迷,扭動著白晰柔軟的頸子,輕輕吟叫著,身子更是綿軟如泥,被摸的動彈不了半分,已然極爲情動。
「哥……」梅春微啓的唇瓣淺淺逸出低沉的輕吟。
葉鋒勉强控制住自己暫時放開了梅春,看著梅春那充滿情欲的眼睛和一張紅得像蘋果似的俏臉,低聲憐愛地問道:「春兒,喜歡嗎?」
「哥,我是你的……來吧……」梅春嬌靨酡紅,她的聲音輕細如蟻語,難以掩飾少女的嬌羞,却堅定地抬起頭來看來,勇敢地迎向葉鋒熾熱的目光。鼓起勇氣說完這句話之後,梅春又羞澀地將頭埋入葉鋒的懷裏,雙手却緊緊貼在他那寬闊的後背上。
「有花堪折直須折!」

   ※   ※   ※   ※   ※
  
「春兒,我要來了哦。」
「哥,來吧,讓我成爲你的女人。」梅春閉著美眸嬌聲說道。葉鋒當下吸了口起,腰部微微用力,分身慢慢地進入了梅春的體內。
「痛!」
「好痛……」
梅春張著嘴,不停地喘著氣,口中櫻櫻嬌呼著,隨著葉鋒的進入,她猛地拿起身旁的枕巾,咬在嘴裏,喉嚨間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葉鋒深知「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突然身子用力往下一壓,分身猛地突破一層薄膜的阻擊,一下子深深沒入梅春的體內。
立時,殷紅的處女之血從她的玉腿根下流出,滴在潔白的床單上,把潔白的床單染得鮮紅。
「啊……」雖然極力忍耐,但是突如其來的破瓜之痛,還是讓梅春在猝不及防之下叫出聲來。不過刻意忍耐的她,馬上立刻閉緊了小嘴,雙手緊緊抓住了身下的床單,但是臉上的表情却清楚明白的告知葉鋒她正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春兒,如果痛的話就叫出來,不要刻意地去忍耐,啊……」葉鋒一邊低聲提醒著梅春,一邊低下頭親吻著她,同時雙手在她雪白的嬌軀上不斷地游走著,讓她儘快地减輕破瓜之痛。在葉鋒的撫慰下,梅春的臉色漸漸恢復了紅潤,痛苦之色也减輕了不少。
接著葉鋒又慢慢擺動腰部,緩慢而輕柔的抽動著。一絲艶紅的處女之血開始滲了出來,越來越多,將葉鋒的分身染得殷紅。
剛開始的時候,葉鋒每動一下梅春都是嬌吟有聲,面現痛苦之色,不過在葉鋒的極盡耐心下梅春緊皺的蛾眉慢慢舒展了開來,口中的嬌吟也有了歡愉的味道……
「嗯……嗯……哦……」
梅春的嘴裏不斷發出嬌吟聲,她終于享受到了兩性的歡樂……
兩身相迭,抵死纏綿,梅春呻吟著,不停地在葉鋒的身下婉轉承歡。她的雙腿蜷起,雙手抓著身下的床單,螓首在枕頭上快速的擺動著,忘情的甩著頭髮。在葉鋒猛烈的進攻下,她的小嘴大張著,嬌吟聲也變得高亢起來。
葉鋒不停的急抽緩送,四腿交磨的感覺使雙方都神魂顛倒,激烈的動作狂野地進行著。梅春的呻吟之聲俞來俞大,口中嬌吟不絕,柳腰雪臀款款擺動,迎合著葉鋒的抽插,一雙修長結實的玉腿緊緊夾在葉鋒的腰臀上不停的磨擦夾纏,有如八爪魚般糾纏住葉鋒的身體,美眸噴火,俏臉桃紅,春意濃濃,小臉上儘是欲仙欲死的神情。
「啊……哥……啊……」
隨著梅春悠長的一聲嬌吟,一股清凉的液體從她的體內涌出,幾乎與此同時她的嬌軀也無力的癱軟在床上,達到了她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高潮。
葉鋒愛憐的將滿臉通紅、失神落魄的梅春摟在懷中,溫柔的爲她整理好有些散亂的鬢髮,同時親吻著她有些發幹的小嘴。良久,梅春才從高潮的餘韵當中清醒過來,她又羞又喜的回親了葉鋒一口後,然後就羞澀無比的將通紅的俏臉埋在了葉鋒的胸前,而且再也不肯抬起……

   ※   ※   ※   ※   ※
  
「春兒,感覺美吧?」
「嗯……」梅春羞澀地回答,她剛由少女變成了真正的女人,眉間又多了一些嫵媚,更爲動人。
「只是哥哥我還沒滿足呢……你看我這裏……還硬著呢……摸摸……」
「哥……你好壞哦……」
……
「啪!啪」
戰鼓又起,撞擊聲清脆響亮,如急驟的馬蹄聲般在屋內響起。
屋內的呻吟聲不斷……
在欲仙欲死的交歡中,葉鋒突然腦中一震,隨即感覺到一股熱氣從丹田升起,這是一股濃烈得使他每一條神經都似活了一樣的、充滿著生機的力量,刹那間充斥了他的全身,幷且不住地膨脹,如同龍捲風般地在體內流竄著,在狂熱的男女交歡中,緩緩生出,不住跳動,直至流注入經絡脉搏之中,散布全身。
這時如果梅春注意,就會發現葉鋒的肌膚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隱隱的光暈。淡淡的,不真切的隱現,而且葉鋒的眼中也射出了一股莫名的光芒。不過此時梅春已經沉沒在欲仙欲死的交歡中,根本不會發覺。
這股熱流來得非常突然,十分奇怪,毫無徵兆。而葉鋒在這股熱流的作用下,只覺得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欲望,且這股莫名的欲望之氣還越燒越旺,越燒越旺,他心中滿是沖天的火焰,他需要發泄!
這一切反映到身體上,葉鋒只覺得下身堅硬無比,且脹得發痛,他把梅春兩條晶瑩如玉的大腿架在肩膀上,猛地狠狠的插入整條巨蟒,梅春全身顫抖了一下,呻吟聲中有些痛苦,顯然感覺到了葉鋒略有些異樣,但她却更緊的擁抱著葉鋒,任他抽插。她的身子在葉鋒的猛烈撞擊下顫動個不停,口中時斷時續地發出動人的嬌啼聲。
葉鋒漸漸地迷亂起來,狂風暴雨般地摧殘著她,梅春在葉鋒的身下不停的呻吟掙扎著。她還是初次交歡,哪堪葉鋒如此猛烈的韃伐?少女脆弱的呻吟不停地在房內響起:「哥……太重了……輕點……輕點……」只是葉鋒心中的欲望之火却越發泄越旺,他太需要發泄了。他心神蕩漾,似進入了半瘋狂的狀態,對梅春的嬌吟與求饒充耳不聞,繼續著猛烈無比的抽送。梅春在葉鋒猛烈的衝刺下一次次全身顫抖著,像個無助的羔羊,反而更激起葉鋒心底潜藏的莫名的衝動。
他堅硬的分身像根鐵棍般揉搓攪動著梅春的腔道,讓她的嬌喘呻吟越來越强烈……在葉鋒的暴虐下,梅春那如泣如訴的嬌吟聲是越來越響亮,也越來越高亢……
她已經高潮了好幾次,她的身體一陣陣地痙攣,身體綳緊了又放鬆,然後又再次綳緊再次放鬆。如泣似哭的呻吟伴著劇烈的喘息聲飄蕩在靜靜的夜空中。
在激烈的交歡中,葉鋒的六識却無比的敏銳,忽然他感到兩邊隔壁都傳來了粗重的呼吸聲……
「嗯……偷窺?偷聽?……」梅春的內院是屬于幾間小屋相連的院第,今晚的安排是:葉鋒睡在中間,右邊是孫眉,那左邊應該是自己的岳母大人王氏和她的女兒梅水了……
葉鋒和梅春這邊的歡愛聲驚天動地,而且幾間相連的墻壁又薄,不怎麽隔音,那麽今晚的這場床戲,孫眉、王氏和梅水三女應該是一點不差地全聽在耳中了……她們會有什麽反映?現在是什麽樣子?從兩邊隔壁都傳來了粗重的呼吸聲看來……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邪惡欲火猛地直沖葉鋒的心田,配合著方才那股莫名的熱流,他……
葉鋒猛地一把將梅春抱得更緊,以猛虎下山之勢狂動,弄的她更是欲仙欲死般尖叫,如哭如泣地呻吟喊叫著……
「啊……」梅春又一次地達到了高潮,她發出了一聲的尖叫,身體躬起,下體猛地一陣收縮,隨後,就像火山爆發一樣,一陣陣火熱的液體從葉鋒和她的結合處猛噴出來,又弄濕身下的床單。與此同時,葉鋒也同時感到隔壁三女的呼吸更爲紊亂起來……
梅春經過這次高潮後,竟然已暈死了過去。她艶麗的小臉上滿是極度滿足的神情,眼角邊還帶著兩行晶瑩的淚光。方才和葉鋒的那幾場大戰讓初嘗雲雨的她即快樂萬分又無比的痛苦!
葉鋒心裏嘆了一口氣,直到現在,他還是沒有射過一次精,分身硬得像根鐵棍,身體一點兒也不累,特別是心頭那股火燒火燎的感覺更是讓他無比的難受,而且還越來越甚……
不發泄出來自己有可能被這股心火燒死!只是不能再和梅春交歡了,或則她就有可以出現危險!如何做?
……
隔壁三女那粗重的呼吸還是不斷傳來……猛地一個邪惡的念頭竟在這個時候生起了。
「不,我不能這麽做!」葉鋒對自己道,他努力地克制著自己體內那像巨浪般翻滾的欲望。
只是……
「你不做,會被這股火燒死!」另一個念頭在葉鋒的腦海裏翻騰著,火燒火燎的感覺充斥全身,他的心跳得非常厲害,意識也似乎脫離了身體,他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肉體。
「不能這麽做!不能這麽做!」「做吧!做吧……」兩股念頭在腦中交集著,葉鋒心煩意亂,有點像被人催眠一般地茫然走下床。而這時如果有人看到葉鋒的眼睛,就會發現他的眼中正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光芒。
「做!」
最終欲望戰勝了理智,葉鋒最後下了這個决定!
右邊是孫眉,是大哥的妻子,碰不得,葉鋒勉强保持著腦中的一點空白,推開門,赤裸裸地往左邊走去。那邊是王氏和梅水!

   ※   ※   ※   ※   ※
  
「咣!」,葉鋒用力推開緊閉的房門。
「啊!……」睡在床上的王氏和梅水同時驚叫一聲,從床塌上坐了起來,面對突然推門而入,又全身赤裸裸的葉鋒,她們都驚呆了。
「賢婿,你……你……」
「啊,……叔叔……」
看到葉鋒突然推門而進,又是全身赤裸裸地走了進來,王氏和梅水二女都是飛霞滿面,面色漲紅,又驚得呆了,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方才她們聽了半天的葉鋒和梅春的床戲,正渾身不正在,翻來覆去睡不著。雖然她們都是那種貞節自製的女子,但必竟她們都是處于如狼似虎的年齡,聽了那麽香艶的性愛,真是全身酥軟無力,面泛潮紅,相視尷尬。
好不容易聽到葉鋒那邊完事了,正舒了一口氣,王氏還暗暗爲自己的女兒感到高興,沒想到葉鋒突然闖了進來,還全身赤裸裸的,挺著粗大的分身,巨大的震驚感讓她們一下子不知該如何反映。
葉鋒也不言語,只是慢慢地向她們走去,他的心頭充斥著火燒火燎的感覺,全身更是處于極度亢奮的狀態中,極度渴望發泄!他的分身昂然竪立著,青筋畢露,劍拔弩張,還帶著點點落紅。
「賢婿,你怎麽啦?……賢婿你,你要幹什麽?」
望著葉鋒一點一點逼近,王氏顫聲道。梅水更是像受驚的小兔,連忙躲到娘親的背後。只露出半邊臉來,撤著娘親衣服的手不停的顫抖著。她雖然對葉鋒極有好感,而且葉鋒還是她的救命恩人,現在更成爲了她的叔叔,但眼前的情景實在是太超過她的承受範圍了。
葉鋒還是默然不語,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發泄!」
「娘,叔叔的眼睛好邪……」躲在王氏後面的梅水從葉鋒的眼神裏看出渺端,那眼神裏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味道,讓人一看而寒,也就忍不住向娘親道。
「是啊……賢婿是不是中邪了,不,賢婿你不要過來……」見葉鋒越來越近,而且眼神始終不離自己和女兒上下左右,完全一副要吃了自己兩人的模樣,王氏更是慌了,驚惶的說道。
葉鋒一直沒有說話,走到了二女的身前,挺著那根粗大的分身對著二女直晃。
「啊!」梅水秀麗文靜的俏臉脹得通紅,羞愧地背轉過身去,還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王氏的臉上也是紅白一陣一陣,那對撩人的眼睛也羞得不知該往哪兒放,她轉過頭去,只是顫聲地道:「賢婿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葉鋒沙啞著聲音道:「岳母大人,小婿欲火焚身,好難受,你幫幫我泄泄火,啊。」
王氏聽得一呆,轉過臉來,那張極具風韵的玉臉變得通紅,她結結巴巴道:「賢婿你……你說什麽?我……我可是你的岳母啊……你爲什麽會這樣?……」
正當王氏不知所措的當兒,葉鋒已猛地伸出手,握住了王氏那飽滿高聳的酥胸。
王氏「啊!」的一聲驚叫,全身一陣顫抖,喘息道:「賢婿不要這樣,不要啊,傳出去,教我如何做人,教我如何面對春兒……啊,不要啊……」一邊說著一邊無力地推著葉鋒的手。
梅水則是被王氏這聲驚叫叫得全身一抖,更是緊緊地縮在床內邊,一動也不敢動,只是全身顫抖著。
葉鋒置之不理,只是隔著褻衣大力撫摩著王氏豐滿的酥乳,只覺溫香軟玉,極具彈性。說也奇怪,葉鋒一撫摩到王氏那豐滿的酥乳後,只覺得心頭那股火燒火燎的感覺就會减低點,這真是怪了。這樣一來,葉鋒更是大力撫摩著。
而王氏雙乳被揉著,只覺一陣陣快感如同電流一樣涌遍全身,不得全身發起抖來。她又羞又急,不住地推著葉鋒的手,只是她的力量和葉鋒比起來是那麽的無力。
王氏口中不住地哀求著:「賢婿不要這樣……我們這樣是不對的……不要……啊……」只是葉鋒正欲火焚身,又豈能放過這到口的肥肉?
王氏反抗了一會兒,沒有絲毫的效果,不由得心中又羞又怕,簡直感到無地自容,她既羞且驚之下,俏麗的面龐上無聲的滑落兩行清淚。她這些年來嚴守婦道,沒想到清白今日却要毀于女婿之手。
她淚流滿面,無力地側過臉去,沒有吭聲,任由葉鋒放縱的捏著自己的乳房,只是口中不停地喘著氣。梅水則是一聲不吭,只是背轉著身子,縮在床內不住地發著抖。
葉鋒一邊大力地揉著王氏豐滿的酥乳,一邊把她的上衣襟解去,王氏條件反射性的伸手推拒,只是動作却顯得那麽的軟弱。隨著葉鋒的動作,她上身的對襟短襖、水粉色的肚兜,被一一剝除。
立時,那對奇迹似的豪乳便展現在葉鋒的面前。白晰柔嫩的嬌軀,高聳挺拔的乳房、紅艶的乳尖,令人爲之瘋狂!
王氏無助地閉上了眼睛,此時的她,已失去了平日的端莊貞節,顯得無比的嬌柔軟弱。她面龐上滿是掩飾不去的羞意,那柔弱無助的神情却更激起葉鋒摧殘的性欲。葉鋒伸出手,按在她那對嫩白柔軟的豪乳上。當他火熱的大手接觸到王氏那柔嫩的肌膚時,王氏立刻劇烈的顫抖起來,反應十分强烈。
葉鋒大力地揉搓著王氏那結實飽滿的酥乳,幷不時捏捏她的乳頭,感覺是又軟又滑。王氏雙頰似火,渾身癱軟,隨著葉鋒的動作,一種種說不出的舒服涌上心頭,乳房原本是軟綿綿的,也漸漸發漲變硬,儘管她從心底感到羞愧和不堪,但是生理機能上的變化是她無法控制的。
葉鋒不住地動作著,一波波的刺激讓王氏渾身不斷的顫抖,正值狼虎之年的她又怎堪挑逗?不久,那久曠的身子在葉鋒的挑逗下,不安的扭動起來。她的淚珠滾滾而下,俏臉上却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紅霞,流露出冶蕩與渴求的神情!嬌唇還不斷地吁吁呻吟著……雙手也是用力抓著身下的床單,雙腿不住地綳緊、放鬆!又綳緊、放鬆……
葉鋒心頭的那股火燒火燎的感覺更爲减低,隱隱覺得這或許是正在歡愛的緣故,當下更是再接再厲!他的另一隻手又抄入王氏的大腿間,隔著那薄薄的褻褲猛地按在她那肥鼓鼓的私處。
手心的熱力讓王氏全身都劇烈地顫抖起來,她「啊!」的一聲,兩腿一下夾緊了。猛地轉頭望向葉鋒,臉漲得通紅,眼中滿是淚水和乞求的神情,顫聲道:「賢婿,不要啊!」
只見她那雙明媚的俏眼一看到葉鋒那詭異又充滿欲火的目光時,掙扎的勇氣却又一下子就沒了。她已徹底地喪失了反抗的意識,別轉過頭去,淚水順著臉頰不住地淌落下來。
而梅水也是被王氏這聲顫叫聲叫得全身一陣劇烈的抖動,她火熱的身體蜷曲縮成一團,不停的輕顫,背向著葉鋒和王氏兩人,「嚶嚶」地哭泣起來。
葉鋒聽著王氏和梅水的哭聲,手又隔著薄薄的布料真切的感覺到王氏下身的濕熱,更是極度的興奮,分身不住地跳動著。他改撫爲捏,大力地在王氏那肥軟的私處上搓揉了起來,而且搓弄著的還是王氏私處最敏感的頂端。立時,電麻一樣的感覺在王氏的心裏蕩漾起來。
活色生香地玩弄自已的岳母,葉鋒感到極度興奮,同樣的,由于葉鋒是自已的女婿,這種羞窘難堪滲雜著莫名的興奮,使王氏很快地進入了狀態,陷入了無法自拔的欲望之中。她渾身不斷地顫抖著,口中也不斷發出顫巍巍的哼叫聲…雙腿絞來絞去,不久私處就濕乎乎的、粘乎乎的。淫水不斷的流出來,濕透了薄薄的褻褲。
葉鋒看到王氏已弄得欲火高漲,遂一把將她放倒在床上,將她下身的褻褲完全解去,立時,成熟女人那誘人的胴體赫然呈露在葉鋒的眼前。雖然王氏已年逾四十,但身體依然尚未發胖,她的身子曲綫動人,微微有些豐腴,更顯得成熟飽滿。肌膚細膩光滑,纖腰似蛇,一雙大腿更是豐腴白嫩。
王氏知道最羞人的事情就要來了,一張俏臉脹得通紅,口中不住地嗚咽著。葉鋒將她那豐腴白嫩的大腿分開,立時,她的下體清楚的袒露在葉鋒的面前。只見王氏的私處上長滿了烏黑油亮的萋萋芳草,茂密異常,誘人的桃源秘地被微微覆蓋,若隱若現,誘人非常!
王氏微微睜開俏目,看葉鋒正盯著自已的隱私之處,那裏連自己過世的夫君也沒有這樣大膽仔細地看過,一陣躁熱涌上了她的臉,她又緊緊閉上了雙眼,仿佛這樣可以使自已忘記眼前的窘態。可是豐滿結實的雙腿却暴露了她內心的想法,此刻正羞耻地死死夾在一起,不住地哆嗦著,細嫩的腿肉突突直跳。
葉鋒摩挲著她私處溫暖茂盛的芳草,笑道:「岳母大人,怎會如此茂盛的?」王氏俏臉通紅,銀牙暗咬,沒有說話。此刻的她,頭髮披肩,俏臉緋紅,全身赤裸,說不出的淫態誘人。
葉鋒已經再也忍不住了,他抬起王氏那嫩白的大腿,握住自己怒挺異樣的分身,對準王氏的私處,重重地插了進去,在淫水的濕潤下,順利地一插到底!
王氏感到自己隱秘濕熱的私處裏忽然被插進一根粗大火熱的傢伙,那股强烈的衝擊感,有如直達五臟六腑般,一種難以形容的充實感和酸漲感令她立刻發出一聲尖銳的唉喲悲鳴,身體猛地劇烈扭動起來!
她的屁股要往後縮,葉鋒的雙手立刻死死地抱住了她的屁股,使她無法逃脫,接著又是狠狠的一插!無限的快感排山倒海而來,王氏整個人幾乎舒服的暈了過去;此刻她有種奇妙的感覺,那就是,過去所有的快樂,都比不上葉鋒那雄壯威武的一插。
王氏還沒反映過來,葉鋒已是一陣狂風暴風般的抽插!
好緊!
好舒服!
葉鋒只覺王氏那緊密的私處死死包裹住了自己的分身,加上她不住的掙扎和反抗,豐滿的屁股一拱一抬的,更加深了他的快感。葉鋒興奮得飄飄欲仙,他死死地抱住王氏竭力掙扎搖擺著的飽滿的屁股,急劇地抽插著。
一波波的娛悅浪潮向王氏涌來,那欲仙欲死的滋味,是她從未嘗過的,快活的簡直要瘋了!要知她和她的前夫都是老實正派之人,就是在床事時也是中規中矩,哪曾享受過如此的銷魂滋味?
在葉鋒狂暴的動作下,端莊嫵媚的王氏幾乎是毫無反抗地任憑葉鋒抽插。她的嬌靨羞紅似火,張著嘴,滿臉的嬌媚,嬌嫩豐滿的肉體隨著葉鋒的抽送來回的動著,一對豐滿的乳房也像活潑的玉兔似的跳躍著。嘴裏不停淫媚地呻吟著,哼哼唧唧,嗯嗯啊啊的膩人妙音,實在太誘人了!
葉鋒不停地賣力抽插著,每頂一下,王氏就呻吟一聲。那種騷媚入骨的呻吟聲令葉鋒無比興奮,他的動作越來越狂暴。王氏的身體痙攣著,在極度的快感和强烈羞愧的複雜心情下,她不由自主地嗚咽哭泣起來,她斷斷續續的一邊啜泣,一邊喃喃自語∶「好舒服啊……我好舒服啊……嗚……天啊……真是舒服死啦……」
而這一切,梅水都聽到耳裏,當葉鋒將王氏按倒在床上,强力地解開她的上衣、脫下她的褻褲,對王氏强行侵犯時,就覺得芳心怦然,欲念大起。她聽著葉鋒在王氏身上重重地撞擊著,每撞擊一下,她的身子便不由自主跟著顫抖一下,就像是撞擊在她的心口上一樣,體內像有把火在燃燒著。特別王氏還是她的娘親,葉鋒還是她的叔叔。這種感覺,更是讓她渾身顫抖。
她呆呆地聽著身邊傳出來的作愛聲:葉鋒粗重的喘息、王氏有節奏的嬌喘呻吟、哭泣聲,抽插的水唧唧的聲音……那刺激實在强烈,令梅水夾緊雙腿,嬌軀微微顫栗著扭動,渾身發軟發燙,下體已是濕漉漉的一片。
忽聽得又是「啪!啪!」兩聲重重的皮肉撞擊聲,接著是王氏語無倫次的哭泣尖叫聲:「哦哦哦……我出來了……賢婿……我泄出來了……」
梅水一下子也哆嗦起來,在王氏登上極樂的天空之際,梅水也仿佛能感覺她那高潮的欲仙欲死的美妙快感,不由自主的身下泄出一大股液體,跟著兩腿打顫,渾身酸軟無力……
猛然間,她的身子被轉了過去,接著一雙火熱的大手放到了自己的胸部上,梅水一顫,知道葉鋒要對自己下手了,一聲嬌呤,雙手捂面,又「嚶嚶」地哭泣起來。
葉鋒親了王氏一下,離開了王氏的身體,王氏轉過頭去,她多年的清白毀于葉鋒這個女婿之手。而且又知道了葉鋒還要對自己的女兒下手,她又無力阻止,淚水更是滾滾而下。
葉鋒幾把撕去了梅水的內裳,立時,她那成熟豐滿的嬌軀和那對豐滿無比,直讓人呼吸頓止的豐乳露了出來。
梅水的乳房是葉鋒所見過最大的,即使是躺在榻上,那對溫香軟玉依然保持著美麗的形狀,配合纖纖細腰以及雪白豐滿的翹股,真是讓人爲之瘋狂!
葉鋒的手不斷地在梅水的豐乳上揉搓著,他不由驚嘆梅水豐乳的彈性和膩滑溫軟,令人愛不釋手。而葉鋒的手一放到梅水豐乳上的同時,梅水就立刻咿咿呀呀的掙扎起來,但似乎幷沒多少力度,那豐滿的身子扭來扭去,却更讓葉鋒更是興奮不已。
她秀麗文靜的俏臉上潮紅滿面,嬌喘吁吁的道:「不要……叔叔……不要啊……」
葉鋒嘿嘿一笑,把手探到她那早已濕透的私處,用手指沾起一些淫液,輕輕一拉便拉出一道晶瑩的絲綫,幷且示威似的把手指頭放到梅水面前揚了揚,讓她立刻滿面羞紅說不出話來。
「噗嗤」一聲,葉鋒那粗大的分身,盡根沒入梅水的私處。梅水「啊!」的一聲尖叫,只覺一股趐趐、麻麻、癢癢、酸酸,夾雜著舒服與痛苦的奇妙感覺,隨著火熱的分身,貫穿體內。
她修長圓潤的雙腿,筆直的朝天竪了起來,五根足趾也緊緊幷攏蜷曲,就如僵了一般。葉鋒這一插,直接頂到她體內深處,從來未有人觸及過的花心。整個人幾乎舒服的暈了過去。
「劈劈啪啪!」皮肉的撞擊聲不斷!
屋內不住地響起梅水那令人血脉僨張的呻吟聲:「叔叔……太重了……輕點……啊,輕點……」
在葉鋒的猛烈攻擊下,很快,梅水就表情淫媚起來,白嫩翹挺的屁股不住地向上挺動,迎合著葉鋒那强力的衝擊,口中不斷發出令人銷魂蝕骨、神魂顛倒的呻吟聲,興奮的胴體像條大蛇般扭動,不住與葉鋒的身體磨擦著。她的秀髮此時披散著垂下來,擋住了秀美的臉龐,却能清晰的聽到她發出的誘人的呻吟……
「哦哦哦……我好舒服哦~」梅水不住地哭泣呻吟著。
葉鋒猛烈地挺動著,一下一下有如狂風暴雨之勢,梅水在他身下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度的死去活來,臀下濕漉漉一片,她帶著哭聲,忘情地鶯啼燕吟,下身香臀一次又一次的被葉鋒撞擊地往上頂起,飽滿無比的乳房晃動成一片誘人的美景……
屋內回蕩著的儘是女人如泣似哭的呻吟聲和男子粗獷的喘息聲……
葉鋒盡情地在王氏和梅水母女身上發泄著,母女二人輪流著在他身下婉轉承歡著。葉鋒玩得興起,不理會王氏和梅水的求饒,最後索性將她們面對面迭放在一起,然後壓了上去。堅硬的分身不停的在母女倆的私處進進出出,一會兒往上鑽進王氏的秘道,一會兒又往下刺入梅水的私處,每次都帶來無比的快感……
母女二人同時在葉鋒身下顫抖,場面令人血脉僨張!
忽然聽到一個驚詫萬分的聲音道:「哥,你……你們在做什麽?……」
葉鋒轉頭一看,只見梅春身著一襲內衣,出現在門口,正驚詫莫名地看著三人。
「啊,春兒……」在葉鋒身下呻吟著的王氏和梅水見梅春突然出現在門口,都同時「啊!」了一聲,羞愧地捂住了自己的臉,別轉過頭去,不敢面對自己的女兒和妹妹。
而葉鋒眼中則射出莫名的光芒,一不做二不休,跳下床來,向梅春撲了過去……
不久,母女三人又同時在葉鋒身下婉轉嬌呤,眼中看到的是羞顔媚態,耳中聽到的是嬌喘呻吟,真是一個綺夢啊……



第四十五章  深入虎穴

早晨的陽光從窗戶透進來,柔和地灑落在床上時,葉鋒緩緩自深甜的夢中醒來。他昨晚做了一連串的怪夢,感覺上是那麽真實,但情節却又荒誕不經。張開一綫眼簾,被日光所刺激剛想重新閉合雙眼,又隱約覺得懷裏似抱著一個人,猛地一個激淋,憶起了昨晚的一切。
「天!我做了什麽?」
葉鋒猛地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成熟的、極其風韵、滿是淚水的臉蛋,一雙俏目還淚眼旺旺瞧著自己,正是自己小妾梅春的娘親、自己的岳母大人王氏。
此時,她正和自己肢體交纏著,以一種極香艶的姿勢緊緊抱在一起。而自己的分身幷沒有因爲昨晚的荒唐而射精疲軟,仍是堅挺的插在王氏的體內,被她那溫暖的腔道緊緊的包裹著。見葉鋒睜開眼睛,王氏臉一紅,別轉過頭去,低聲的抽泣著,嬌媚的臉蛋上滿是淚水。
「我的天……」葉鋒再一看,只見梅春和梅水縮在床的一角,兩人合擁著一張被子,正怯怯地看著自己,臉上尤有淚痕。
見葉鋒向她們望來,梅春怯怯地說了一聲:「哥~」又低聲地抽嗌起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個小女孩已經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哭泣。而梅水則是避開葉鋒的目光,只是默默地流淚。
「唉!該死的春雨譜。你真是害人不淺!」
葉鋒不由慘然地拍了拍頭,昨晚的事情歷歷在目,葉鋒自然知道昨晚自己失去控制的原因。看來這春雨譜是一個邪功了,不然爲什麽會讓自己的性欲越來越失去控制?和性取向越來越怪異?
「對不起!」
千言萬語,葉鋒也不知該說什麽好,最後,只能說出這句話。只是大錯已鑄成,說這句話有用嗎?
聽葉鋒說出這句話,王氏更是淚如雨下,她抽嗌著道:「賢婿你昨晚是怎麽啦?對我們母女三人做出這樣的事。現在,你叫妾身如何去做人?」
是啊,叫她如何去做人?到這異世界這麽久,葉鋒多少也是知道一點這世界的倫理觀的。這個世界的道德觀就類似古中國宋朝時的那樣,對女性的道德管理極嚴。
葉鋒和梅水發生性關係還會好一點,只算是奸夫淫婦,最多別人說幾句閑話。但王氏就大大的不同了,她是葉鋒的丈母娘,按當時的道德觀,她和葉鋒發生了性關係,就是違背倫常,葉鋒固然要遭到別人的强烈譴責和鄙視,更由于這個世界女性的地位遠比男人的地位低下得多,所以王氏更是要被抓去浸猪籠。這就難怪王氏幾人又羞又怕,茫然無從了。
「賢婿,你害死我了……」王氏低著頭不住地哭泣著,她已經全然沒了主意,忘了自己尤在和葉鋒肢體交纏著。葉鋒聞著王氏身上那如麋似麝的體香,望著面前她那張尤有淚痕,成熟嬌媚的嬌臉,輕嘆了一口氣,事已至此,悔恨哭泣都沒有用,得想個法子。
他掀開被子,小心地把王氏糾纏在自己身上的四肢鬆開,接著下身輕抬,只聽「蔔」的一聲輕響,他那堅挺粗長的分身從王氏的下體拔了出來,冠紫發亮,肉身棱棱!
梅水和梅春二女望見,一聲低呼,臉上一陣緋紅,同時轉過臉去。王氏也低頭望了葉鋒的分身一眼,也是臉上一紅,轉過了頭去。
看王氏暴露在晨光之下的胴體雪白滑膩,但她的下體却是紅腫漲痛,私處上兀自凝結著昨晚狂歡後的餘漬。葉鋒知道那是昨晚自己瘋狂的結果,不禁有些心疼,拉過被子給她蓋好。王氏的淚眼瞥了葉鋒一下,又轉過了頭去。
葉鋒起身穿衣,見自己的衣服就放在床邊,想起自己的衣服原本是放在隔壁間的,不知誰在什麽時候拿過來的?自己還在睡覺的時候?
梅春聽著葉鋒起身穿衣,轉頭呆呆地望了葉鋒一會,嘴巴動了動,也怯怯地起身,身著一襲內衣過來服侍葉鋒穿衣,她淚眼旺旺地望著葉鋒。說了一聲:「哥~」
王氏和梅水二人見梅春如此,抬頭望了梅春和葉鋒一眼,又低下頭繼續流淚。
葉鋒則心神一陣激動,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後,梅春竟然還過來服侍自己。他低頭望著梅春,見她正怯怯地望著自己。臉上滿是痴情和不知所措的神情,不禁對她生出一陣强烈的憐惜之情。
他默默地穿著衣服,心中却在飛快地盤算著:「我該怎麽辦?」
這時他腦海中忽然現出李音曾說過的話:「人生一世,不過是草木一秋。青春年華,轉眼即逝。倫理道德又算什麽東西?只要自已自在就好。人生在世,能享受別人不能、也不敢享受的快樂,才不枉此生也!」
「對啊!」
葉鋒心中豁然開朗,就像是放下一個極大的包袱似的,第一次覺得李音的話是如此的正確:「倫理道德又算什麽東西?自己爲什麽要爲了那些莫名其妙的倫常而放弃自己享受的機會?這麽簡單的事情自己也要傷腦筋?真是的,一鍋端就是了!」
想到這裏,葉鋒不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昨晚那母女同床的感覺太妙了,尤其是王氏三女迭在一起的時候。
這時他聽到梅春道:「哥,你,你笑什麽?我們都……你,你還笑~」語氣中帶著一絲的嗔怪。王氏和梅水聞言也望向葉鋒,接觸到葉鋒的目光,又低下了頭。
葉鋒撫摸著梅春的俏臉,柔聲道:「放心吧,春兒,我們不會有事的!」
又對抬頭望向他的王氏和梅水道:「岳母大人,梅姐,我很抱歉昨晚對你們做出了那種事,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就會負責任的。」
他首先對梅水道:「梅水姐,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王氏、梅水、梅春聽了都是一怔,梅水聞言更是渾身一顫,抬頭望了葉鋒一眼,臉上掠過一絲紅暈,又低下了頭。
她願意嗎?是的,她願意。
早在幾日前葉鋒救了她和梅春後,葉鋒的颯爽英姿就讓她心生愛慕,只是念著自己是寡婦之身,自慚形穢,這才把這一腔愛慕硬壓了下去。
在昨晚梅春被葉鋒收爲小妾後,她一方面爲妹妹感到高興,有了個理想的歸宿,一方面又暗暗爲自己神傷,沒有妹妹那樣的福氣。
而昨晚事發突然,她失身于葉鋒,按此世界的風俗,除了自盡,也只有嫁給葉鋒了。梅水是個極傳統貞節的女子,她一方面爲自己的失貞而痛不欲生,但一方面由于心願得償,又爲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暗暗高興。
尤其是昨晚葉鋒給她的極度歡娛是她從所未有過的。她真想不到作爲女人會有那樣的快樂,那簡直不是人所有的快樂。她很想說願意跟葉鋒在一起,只是像她這麽害羞文靜的女子,這種話又如何說得出口?因此她只是羞紅著臉,一言不發。
葉鋒柔聲道:「不說話,就表示你同意了!」梅水的身子又是一顫,欲言又止,含羞地瞥了葉鋒一眼,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葉鋒又對王氏道:「岳母大人,您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王氏一驚,顫聲道:「什麽?我,我可是你的岳母啊!這,這不是亂了倫常嗎?」梅水和梅春也是驚詫萬分地望著葉鋒,直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葉鋒道:「這有什麽關係呢?昨晚的事情不會有人知道的。再說,我們很快就要離開這裏了。到了玉月城,誰知道您的身份呢?岳母大人,您難道想這樣孤獨地過一輩子,不想有人疼愛你嗎?……」
說到這裏,葉鋒的聲音變得說不出的淫糜,他壓低聲音道:「難道昨晚那種歡樂您不想再享受嗎?」
王氏輕「啊!」了一聲,滿臉緋紅,結結巴巴地道:「賢婿,你,你說什麽啊……我,我~」
梅水和梅春也是俏臉飛紅,梅春道:「哥,你,你說什麽啊~你怎麽能和我娘她,她……」
葉鋒截住她的話,正色道:「春兒,你不希望你娘有事吧?昨晚的事你不會說出去吧?不會想讓她被抓去浸猪籠吧?」
梅春結結巴巴地道:「我當然不會說出去,當然不希望我娘有事……只是……只是~」
葉鋒撫摸著梅春的俏臉兒,又柔聲道:「春兒還記得昨晚你娘那快樂的樣子吧?」
王氏三女又是「啊」的一聲,都是滿臉飛紅,王氏更是羞得捂住了自己的臉,這麽多年來自己一直嚴守婦道,貞節自製,昨晚清白毀于自己女婿之手。現在他竟然還提了出來,真是令她羞得無地自容。不過被葉鋒這麽一說,昨晚交歡時那種欲仙欲死、極度歡娛的感覺又涌上了心頭。令她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葉鋒環視了三女一眼,又凝視著梅春,語重心長地道:「春兒,難道你不想讓你娘快樂嗎?這麽多年你娘一直把你和你姐含辛如苦地拉扯大,難道容易嗎?你要真的孝順你娘的話,就要讓她快樂!春兒,你難道真的忍心讓她這樣孤獨地過一輩子,一個人孤枕難眠嗎?」
「我,我,可是,可是~」梅春結結巴巴地還想再說什麽。
「好了!」
葉鋒緩緩地環視著屋內三女,一揮手,斬釘截鐵地道:「這件事情就這樣决定了!」語氣中直有說不出的堅定!
王氏、梅春、梅水三母女同時身子一顫,望向葉鋒,眼神中都有說不出的複雜!

   ※   ※   ※   ※   ※
  
「眉姐!」
葉鋒甜言蜜語地安撫了一陣王氏三女的情緒,幷談了一些以後幾人該如何做後,走出了房門。却見一個綽約動人身影正站在廊下出神,柳眉微蹙,不知在想些什麽,成熟豐滿的身姿映著旁邊一株怒放的紅梅,更給她增添了一種莫名的魅力,正是孫眉。
聽得葉鋒呼喚,她轉頭望向葉鋒,眼中滿是怪異的神情。
葉鋒笑著打招呼:「眉姐早啊,昨晚睡得好吧?」
孫眉盯著葉鋒,欲言又止,突然滿臉紅暈,道:「鋒弟,你……你,你昨晚幹的好事~」一下子說不下去。
葉鋒心中一驚,知道昨晚的事情孫眉肯定是知道了,不由得臉上有點熱辣辣的。這也難怪,昨晚葉鋒和王氏三女的歡愛聲驚天動地,孫眉沒聽到才怪呢。
他强笑道:「眉姐,你說什麽?什麽我昨晚的?……」
孫眉的眉頭深深皺起,狠狠地瞪了葉鋒一眼,臉上更是緋紅一片,嗔道:「什麽什麽……昨晚聲音那麽大,我還會不知道發生什麽嗎?……鋒弟,你是越來越壞了,王氏可是你的岳母啊,你也……你真是壞死了!……壞死了~」
她越說聲音越低,越說臉上越紅,還沒說完,就重重地一頓足,轉過了身去,把一個玲瓏的曲綫和豐滿的身段背向了葉鋒。
葉鋒心知不妙,忙走到孫眉的面前,低聲道:「眉姐……」
孫眉哼了一聲,又轉過了頭去,葉鋒忙跟著她一起轉過身子去,低聲下氣地道:「眉姐,我的好眉姐!你聽我說……」
孫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鋒弟,我不是想干涉你的私人生活,只是你找女人也得看對像,梅春、梅水姐妹都沒有關係,可是……可是王氏可是你的岳母啊,你怎麽能?……這不是亂了倫常嗎?」說著又是臉一紅,狠狠地白了葉鋒一眼,飽滿的胸脯不住地起伏著。
葉鋒望著孫眉那因羞惱而脹得通紅的俏臉,聞著她身上不住傳來的如麋似麝的幽香,腦袋在飛速地轉著,他正色道:「眉姐,我知道我這件事情做得很不妥,不過我也是有原因的!……而且,現在事情也做下來了,你不會把昨晚的事情泄露出去,以至王氏她被抓去浸猪籠吧?」說完目光炯炯地望著孫眉。
孫眉被葉鋒那銳利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又白了葉鋒一眼,嘆道:「我當然不會說出去,只是……唉,你呀。」又搖了搖頭。
葉鋒大喜,一把握住孫眉那柔軟的小手,道:「眉姐,你真好!」
孫眉的小手被葉鋒握住,俏臉上莫名的一紅,但望著葉鋒那巴結的神情,又忍不住「噗哧」一笑,嘆道:「唉,有你這麽一個義弟,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   ※   ※   ※   ※
  
「如此最好。」陸天明喜道。
葉鋒在又和孫眉一起回到了客棧,由于昨晚葉鋒有向自己的手下暗示了自己和孫眉的去向,所以陸天明等人對葉鋒和孫眉的一夜未歸倒不如何焦急。
不過當葉鋒提起了梅春的哥哥可以做嚮導之事時,陸天明等人聽了都是不勝之喜,臉上滿是掩不住的欣喜。陸天明昨晚和一干人出門尋覓嚮導,雖然也鎖定了一個對像,更準備今天和葉鋒商量之後再進一步接觸,但哪裡有葉鋒這個嚮導理想的?
聽葉鋒仔細地述說了梅春一家的情况後,衆人都對此事沒有異議,當下,梅春的哥哥做嚮導之事就此决定下來了。而下午時分,梅春也來到了客棧,告訴葉鋒等人說自己的哥哥梅柱已從新府城回來了。
「哦~」
葉鋒、孫眉、陸天明幾人聞言都是大喜,當下又隨梅春一起來到了她的家中,見到了梅春的哥哥梅柱。只見梅柱約二十幾歲,是個十分粗壯的小夥子,穿了一身土布棉褂兒,相貌長得敦厚老實,手掌粗大,是個非常樸實的人。令人一見就有好感。
看得出來,王氏三女已經把葉鋒和梅春的關係告訴了梅柱,幷且已經做通了梅柱的思想工作。不對對于自己、梅水二人和葉鋒的關係,當然暫時是不會說的。
梅柱素來孝順娘親,而且又非常疼愛梅春這個妹妹,他雖然知道此次帶葉鋒等人進山,要冒極大的風險,但爲了自己的娘親和妹妹,他還是點頭答應了。當下衆人便仔細商議事情的細節。
而王氏三女和葉鋒再次目光相接時,神情中也還是有一種難言的羞澀,特別是王氏,更是茫然和不自然。她甚至不敢和孫眉目光相接觸。雖然孫眉和她們一直都沒有提起昨晚的事,但是她心知膽明,孫眉肯定是知道昨晚的事情的。因此四女相視時,都是非常的尷尬和不自然。
不過在外人陸天明等外人的面前,王氏還是還是極力克制自己,神情還算平靜。還是那副端莊貞節的樣子。而梅水則是默然不語,只是溫靜而羞澀地看著衆人,特別目光大部分都是落在葉鋒身上。
梅春却是恢復了不少平日那種活潑的樣子,跑上跑下地服侍著葉鋒。不過看她走路時却有些不自然,不時會皺皺眉頭,一副行動不便的模樣,王氏和梅水也多少有點這種現象。
葉鋒知道那是昨晚自己瘋狂的結果。他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問梅春:「春兒,怎麽了?不舒服嗎?」
梅春昨晚初次交歡,且又被葉鋒幹了許多次,不單現在渾身無力,私處仍有點疼痛。聞言臉蛋一紅,垂頭有點難以啓齒的道:「春兒……那裏……有點痛……」
葉鋒想起自己昨夜的瘋狂,對她不禁生出一陣憐惜,擁著她柔聲道:「那春兒這兩天就不要隨意走動了,好好休息休息。」
梅春瞥了葉鋒一眼,俏臉又是一紅,羞澀地「嗯」了一聲。

   ※   ※   ※   ※   ※
  
當晚葉鋒、孫眉、陸天明自回客棧休息。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亮,梅柱和王氏母女就來了,叫起葉鋒等人,梳洗完畢,共進早餐。梅柱提醒衆人:「各位多吃點,山路難走,可費力了,吃飽點~」
飯畢,梅柱牽來了幾匹大騾子,上面滿滿地載著猪肉。梅柱解釋說走山路馱東西,騾子比馬更實用。而按照昨日商議的結果,葉鋒和陸天明裝扮成梅柱的夥計,和梅柱一起前往王龍寨偵探。但孫眉由于是女性,裝扮不易,所以她便和其它的一些隨從留在梅春的家中。
在衆女關切的目光中,葉鋒和陸天明、梅柱三人跳上騾子,梅柱道了一聲:「駕!」兩腿一夾,在前面領路,葉鋒和陸天明則在後面相隨。
這時天還沒亮,遠處駿黑,近處灰白,晨霧濛濛。一陣風吹過來,夾著小雪花,帶來了一股刻骨的寒意。幾匹牲畜踏著沙石路發出「嗒嗒嗒」的聲音。不一會兒就把青石鎮甩在了身後。葉鋒等人翻越道道山嶺,穿過一片又一片密林。晨霧漸漸散盡,天亮了。
放眼眺望,遠處的王龍山峰巒起伏,奇異山石,千姿百態。所經過的山嶺,都是滿山青翠,鳥語花香。葉鋒等人大口大口地吸著清新的空氣,個個精神振奮,耳目一新。領頭兒的騾子叫了一聲,幾匹騾也跟著打起了響鼻兒。霎時回音四起,給僻靜的山谷帶來了活力。
一路行來,崇山峻嶺,鬆柏遮天,野草沒膝。到處是漫山遍野的茂林繁花和飛禽走獸。行至山林深處,宛若游魚入海。而葉鋒和陸天明一路上都是仔細地看著,在心裏默記,把這些所有的山頭、路口、密林峭壁都印到腦子裏。
梅柱一騾當先,在前領路,又行了一會,來到了離山脚下約二十裏處的一個小山包,梅柱「籲!」了一聲,把騾子帶住,對葉鋒和陸天明道:「前面就有山寨的暗哨,我們要等一下,不然就會有麻煩。」
葉鋒和陸天明點了點頭,把牲口帶住,靜靜地往四處張望。不一會兒,在一聲奇異的鳥鳴後,就見從旁邊密林中涌出來了一夥面目凶悍的大漢,手上都拿著明晃晃的利刃。一個小頭目模樣的人排衆而出,一對冷森的目光在葉鋒和陸天明臉上掃過,對梅柱道:「梅老闆,又來送肉啊。怎麽今天這兩個夥計這麽面生啊?」
梅柱恭恭敬敬地笑道:「楊大哥眼睛真銳利,我的兩個夥計阿虎和阿山兄弟因爲家裏老父生病,回去探望了。而剛好昨天我新府城裏的兩個表兄弟前來看我,所以我就叫他們一起來幫我的忙。」
那頭目冷冷地打量了葉鋒和陸天明一會兒,最後點了點頭,揮手道:「走吧!」

   ※   ※   ※   ※   ※
  
一路上,岔路不斷,稍不注意,就會迷路。而那王龍寨建在山頂上,在山脚下根本看不見。等葉鋒等人到了半山腰時,才遠遠望見王龍寨背靠連綿群山,山風呼啦啦翻過山梁,一股潮濕的寒氣從身體穿過。而現在是寒冬季節,山峰上更是覆蓋著寒沁沁的白雪。
一路上,又遇到了好幾批暗哨,盤查非常森嚴,幸而梅柱在這裏也算是老熟人了,所以才一路沒事。
沿著崎嶇的山路又走了良久,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道陡坡,這道坡是扇面形,下麵寬,越往上越窄。坡兩邊全是陡壁懸崖。也許是年久風化的緣故,坡中間有道裂縫,寬的地方有七八尺,窄的地方僅有尺餘。從坡下到坡頂上有二百五十步遠。經過人工的修建,鋪上臺階,這條裂縫變成了通向坡頂的催一信道。
再往坡頂上看,有天然一道石墻,高有二丈余,正好把這座山坡的頂部護住。中間是高大雄偉的寨門,寨門上插著五色號旗,被風一吹「嘩啦……嘩啦……」直響。石墻上還有許多嘍兵來回走動,手中的刀矛閃著青光。
「終于到了!」
葉鋒和陸天明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心中不由升起了一陣激動。這就是梅柱所說王龍寨三關六卡中的首關虎牙關了。
只見這虎牙關森嚴壁壘,雄渾壯觀,利用山坡有限的平地,依山就勢而築,盡顯粗獷豪放的山寨特色。寨門與兩旁碉房緊密相連,只留人畜行走的窄窄巷道,整個關口聳立在險峻的山坡之上,皆是以合抱粗的巨木爲栅墻,緊緊相扣,渾然一體。而外面是深濠,濠中滿是尖木樁陣,令人望而生畏,再內就是阻止騎軍沖鋒的鹿寨,真是險峻異樣。
葉鋒腦中不由閃過一句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要想攻下這個虎牙關,真不知要犧牲多少人馬才能辦到啊。
梅柱對著關內喊話,不一會兒,一群嘍兵涌了出來,爲首的頭目閃動著一雙凶神惡煞的眼睛,仔細地審視了葉鋒等人好一陣,才揮手放行。
而進得關來,沿著蜿蜒崎嶇的山路而行,只見每隔百步都設有碉樓,四周遍立箭垛,旗掩霸寨。葉鋒和陸天明不時交換著駭異的眼神。沒想到這王龍寨如此的壁壘森嚴,真是令人心驚。
過了一關又一關,每關都是險峻異樣,關與關之間都是遍立箭垛和碉房,幷不時有嘍兵來回巡邏著,一個個身背弓箭,手握刀矛,十分警惕。幷不時向葉鋒等人投來凶暴的目光,令人心顫。葉鋒和陸天明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稍露馬脚。
最後一關龍嘯關的守衛更是不同尋常,圍墻以荒石壘砌,墻角邊都建有高大的箭樓,墻頭更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箭樓上堆放著灰瓶、擂石和滾木等各種攻防工具。寨門前,有一道兩丈多寬、三丈多深的防護河,河中遍布尖木樁陣,河上還有活動吊橋,平時放下以通往來,有事的時候就把它吊起來,一般人根本休想逾越。
當最後那個滿臉橫肉的守關頭目發行後,葉鋒和陸天明都似全身出了一身冷汗,如此虎穴惡地,如一不小心,敗露身份,就會惹來殺身之禍。在這個衆凶之地,以衆淩寡,就算是葉鋒和陸天明的身手再高,也難逃一死。而梅柱更是會因帶私奸細入寨,而遭到殘酷的刑罰,家人更因此而遭來殺身之禍。
葉鋒、陸天明和梅柱三人完全進入關來,互視一眼,都是不約而同地舒了一口氣,終于完全地進入了這王龍寨了。不過人雖然進來了,他們還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現在已是完全置于險地了,更是要萬分小心,以免露出馬脚。
這王龍寨裏面的地勢比較平坦,三面環山,中間是挺大一片盆地,建著一座座高大的建築,到處都是箭樓和練兵場。不停傳來號角聲和鑼鼓聲,一群群嘍兵在認真地操練著。
身邊來回走動的都是些身形彪悍的嘍兵,手中的兵器閃著青光。只要有一個人識破葉鋒等人,他們就通通完蛋。走了幾米遠,前面走來一群嘍兵,梅柱低聲告訴葉鋒和陸天明,那是前來接領猪肉的。到時他們在前邊帶路,葉鋒等人在後相隨,一起到厨房去。
「哦~」
葉鋒和陸天明點了點頭,裝著隨意的樣子,暗暗在周圍仔細觀看著,在心裏默記,把這些關口的地形裝備都印到腦子裏。
那群嘍兵走來前來,一嘍兵親熱地問道:「阿柱,又來送猪肉啊。」看得出來,這嘍兵和梅柱相熟。
「呵呵,是啊,是啊!」
梅柱臉上閃過一絲緊張的神情,向葉鋒和陸天明打了個眼色,幾人迎了上去。
就在這時,忽聽旁邊有人喝道:「你們三個,停一下!」聲音非常嚴厲。
接著葉鋒感到幾道淩厲的目光向他射來,銳利、陰冷!其中有一道更是有如毒蛇般陰森,令人感到渾身的毛孔都會竪起來。
「不好,難道露餡了?」
三人同時一驚,猛然間,葉鋒的背脊梁上冒出了冷汗……
而聽到這聲厲喝,梅柱的臉色更是倏地變得慘白。
葉鋒和陸天明也是臉色一變,但陸天明不愧是搞慣情報工作的,經歷了無數的大危難,雖然眼中也閃過了一絲驚慌的神情,但很快就平靜下來。還以眼神示意葉鋒和梅柱兩人鎮定。
臨危不亂,處變不驚!
這是當年義父傳授葉鋒武藝時遇敵的八字真訣。他深深地吸一口氣,這在危急關頭,反而平靜了下來。葉鋒心裏明白,如果因一味慌亂而使自己露出馬脚,將會讓衆人陷入極大的危險當中。
只是旁邊的梅柱却是一直臉色蒼自,連脚肚兒都在微微地顫抖著,葉鋒明白梅柱的心情,如果這次真的是敗露身份,在這虎狼之地,三人都難逃一死。而梅柱更是會因帶私奸細入寨,而遭到殘酷之極的刑罰,梅春、梅水、王氏更是因此會遭來非人之禍。
况且梅柱還只是個普通的平民,很少經歷此類危難的事情,此次他帶葉鋒和陸天明進山,只是出于一片孝心和愛心,爲了母親和妹子。現眼見事情可能出現了意外,這就難怪他會如此的害怕了。
葉鋒以眼神鼓勵著梅柱,示意他鎮定。梅柱也知道如果自己落出破綻,那引出的事情將會非同小可,所以他深吸了幾口氣,强自鎮定下來。
「叫你們呢!」
那邊那個喝呼的人見葉鋒三人還立在原地不爲所動,又提高了聲音再次呼喝道,語氣中更是帶上了騰騰的殺氣。
而前面那群前來接領猪肉的嘍兵的眼中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目光也都盯在了葉鋒三人的臉上。
葉鋒三人互使了一個眼色,都轉過頭去,朝向聲音的來源之處。
只見離他們不遠處正有幾人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爲首的是個年在四十開外的中年大漢,身材高大威猛,下嘴巴蓄著一把大胡子,竟有一尺餘長,各外引人注目。
而中年大漢旁邊則是一個眼露凶光的大漢,滿臉上的橫肉,面目猙獰,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在這大漢旁邊是一個三十歲上下,虎虎實實的男子。
再旁邊是一個約莫五十余歲的老者,一張臉又瘦又長。
最後則是一個極爲美艶狐媚的少婦,身材豐滿高挑,高聳的乳峰似乎要裂衣而出,看上去十分的風騷。
幾人的眼睛一直都盯在葉鋒等人的臉上,目光淩厲、銳利、陰冷!特別是那劉道人的目光更是有如毒蛇般陰森,讓葉鋒等人覺得全身極爲的不舒服。
而那美艶狐媚的婦人則是放肆地緊盯著葉鋒三人上下打量著,神情妖媚異樣。
葉鋒、梅柱、陸天明三人互視一眼,頂著那幾人銳利的目光,硬著頭皮一起走了過去,梅柱由于算是葉鋒和陸天明的「頭領」,便首先向那幾人行禮,顫聲道:「小人梅柱拜見幾位寨主。」
葉鋒表面上是一副恭敬畏懼的模樣,但聽了梅柱的話,心裏却一驚:「原來這幾人就是王龍寨的幾位寨主。」
看看這幾人的外貌特徵,再想想前幾天金傳、劉軍等人說過的話,葉鋒知道這幾人是誰了。
那個看起來極有氣勢,下嘴巴蓄著一把大鬍子的男人應該就是王大鬍子,而那個看上去凶神惡煞的大漢應該是耿龍祥。那個虎虎實實的男子是潘成立,而那骨瘦如柴的老者估計就是劉道人了。只是那個妖媚異樣的婦人又是誰?
真沒想到今天會一下子就見到王龍寨的幾個首腦人物,還真是收穫不小啊,葉鋒這樣想著,心裏又掠過了一絲興奮。
當下他也和陸天明也一起扮作夥計平時的模樣舉止,緊接著梅柱一起向這幾個行禮。
「嗯!」
只見那下嘴巴蓄著一把大鬍子的男人平靜地揮了揮手,從他的舉動也看得出來,他是這群人的頭領。
其它幾人則不置可否,只是冷冷地瞧著葉鋒三人。只有那狐媚婦人滿臉的媚笑,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望著葉鋒,眉眼之間,帶著說不出的挑逗性。
而剛才呼喝的正是那個樣貌凶神惡煞的大漢,只見他瞪起凶惡的眼睛,在葉鋒三人的身上轉了幾個來回,然後對梅柱喝道:「她媽的,剛才你聾了,老子叫你幾聲都不回答?」
梅柱被他喝得全身一顫,陪著笑臉顫聲道:「禀二寨主,小人哪敢不回答二寨主的話?二寨主一叫小人,小人等就馬上……過,過來了……」
葉鋒和陸天明低著頭垂首而立,不敢露一點破綻,心裏却同時想到:「原來這人果然就是王龍寨的二寨主耿龍祥。」
葉鋒曾聽金傳等人說起這二寨主耿龍祥,知道他綽號凶神,手使一把鬼頭大板刀,以凶悍聞名,每逢有人攪鬧山寨或遇官兵圍剿,都是他領人打前敵,不由暗暗對他留上了神。
「他奶奶的,你還有話講。」
耿龍祥喝駡道。
「阿龍,這種小事就算了。」
王大鬍子在旁淡淡道,他的聲音洪亮,雖平靜無波,但自有一股威嚴。
耿龍祥垂首道:「是,大哥。」語氣恭敬,看得出來,他對這個王大鬍子充滿了敬畏之意。
接著他又瞪起了一對凶惡的眼睛,指著葉鋒和陸天明道:「梅老闆,這兩個是誰?怎麽這麽面生?你原來的那兩個夥計呢?」
梅柱又以當初進山時回答那小頭目的話恭敬地答道:「禀二寨主,我的兩個夥計阿虎和阿山兄弟因爲家裏老父生病,回去探望了。而剛好昨天我新府城裏的兩個表兄弟前來看我,所以我就叫他們一起來幫我的忙。」
「表兄弟?」
耿龍祥一雙眼睛移到了葉鋒和陸天明的身上,同時葉鋒也感覺到王大鬍子等人的目光也都投到了自己和陸天明身上。
那王大鬍子的目光銳利非常,葉鋒似是一直被他看到心裏去。而那劉道人的目光更是帶著一絲詭異的邪力,令葉鋒和陸天明兩人大氣都不敢出,以免露出一絲破綻。
只是令葉鋒奇怪的是:好久,耿龍祥都一句話也沒問,只是在瞪著一對凶惡的眼睛,直盯著葉鋒三人。
葉鋒不知道,耿龍祥是在施下馬威,這是他和王大鬍子在考查所有的人慣用的手法,對葉鋒三人的來歷,當然他們是不會潦草放過的。他們的這一著也著實厲害。在這些時間裏,葉鋒三人像受刑一樣難忍。
葉鋒在心裏一直鼓勵著自己:「不要怕,別慌,鎮靜,這是馬賊的手法,忍不住就要露餡,過關沒有太容易的事,大膽,大膽……相信自己沒有一點破綻……」
半響,只聽耿龍祥指著葉鋒對梅柱道:「你是他的表弟?」接著指著陸天明對梅柱道:「你是他的表哥?」
葉鋒三人心中都不由自主地暗鬆了一口氣。總算過了一關了。梅柱連忙點頭道:「禀二寨主,是的,是的。」
耿龍祥盯著梅柱:「怎麽從來就沒聽你說過。」
梅柱恭恭敬敬地道:「他們都是我的遠房親戚,所以平時走動得比較少,這次來也是難得……」
「走動得比較少?……」耿龍祥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在梅柱臉上。
「哈哈……」這時忽聽那劉道人打了個哈哈,然後只聽他對梅柱道:「梅老板你不錯嘛,找了一個這麽細皮嫩肉、又俊俏的親戚來幫你的忙。」他的聲音尖銳刺耳,直有說不出的難聽。
梅柱一驚,也呵呵地澀笑了幾聲。
那劉道人把目光轉向葉鋒,道:「聽說這次新府城的‘娘會’不錯,可惜一直沒去看,不知這位小哥能不能把當時的情景說給我聽聽?」
劉道人那銳利的目光似能看穿人的神經。葉鋒在他那詭異目光的虎視下,身上泛起了强烈的不自在。他同時暗幸自己曾和孫眉在新府城見過娘會,當下他努力控制著內心的緊張,鎮定地把當時自己的所見的情景說了一遍。
那劉道人仔細地聽著,臉上似笑非笑,沉呤不語。
而那王大鬍子也是淡然不語,只是拈著下嘴巴的那把大鬍子,仔細地打量著葉鋒。
葉鋒的神經不由又轉爲緊張,因爲還不敢百分之百地保證自己所說的會不會讓他們滿意,要是他們不滿意,馬上自己就會被毀滅,甚至連解釋的餘地也沒有。
這時一聲嬌笑從那極爲美艶狐媚的婦人口中傳來,只聽她道:「這麽俊俏的哥兒奴家還真是少見,來做夥計還真是可惜啊。」
她的嗓音蝕骨勾魂,直有說不出的甜膩,分外有一種動人心魄的魅惑力。
說完這狐媚的婦人還瞥了葉鋒一眼,騷媚入骨。
王大鬍子等人的表情一鬆,那耿龍祥也把頭轉向她。
旁邊那個虎虎實實的男子潘成立笑道:「雲娘是不是看這傢伙長得俊,春心又動了?」
王大鬍子等人聽了都笑了起來。
那雲娘白了潘成立一眼,吃吃地笑道:「潘三哥你好壞喲,吃奴家的豆腐。好死相啊你……」
她這一笑真是花枝招展,連高聳的乳峰都跟著不住地抖動著,騷媚誘人之極。看得在場的男人都心頭髮癢。特別是旁邊的那些嘍兵更是現出色魂于授的神情。
葉鋒等人不敢放肆,不過心中却有一股奇異的感受。
「雲娘你就不要在這賣弄風騷,逗弄這些小孩子了。」
王大鬍子笑駡道,接著對葉鋒三人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們走吧。」
三人一聽這話,都不約而同地呼了一口氣,心中就像卸了重擔一樣地輕鬆,總算過關了。
葉鋒這時才發覺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了。
而那那群接管猪肉的嘍兵見問話結束,也趕緊走上前來,帶葉鋒、陸天明、梅柱三人一起到厨房去。
臨走前,葉鋒偷看了王大鬍子等人一眼,發現王大鬍子正和劉道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神情詭異。而那雲娘的目光却一直盯在自己的臉上,見葉鋒向她望來,臉上露出一絲撩人的媚笑,還對他拋了個媚眼。
葉鋒心中一跳,不敢多看,趕緊跟在梅柱的後面隨著那群嘍兵往厨房而去。

   ※   ※   ※   ※   ※
  
那和梅柱相熟的嘍兵叫阿陀,是王龍寨負責對外采購的人員。他一邊走,一邊親熱地和梅柱說著話。而且剛才他也聽了王大鬍子等人和葉鋒三人的對話,知道二人是梅柱的親戚。言語間,也對葉鋒和陸天明兩人頗爲客氣。
葉鋒和陸天明一邊嘴上應付著阿陀的言語,一邊暗暗地觀望四周。記憶著王龍寨的地形及軍事布局。
行了一會,只見旁邊有一個巨大的練兵場,場上不停傳來號角聲和鑼鼓聲,一群嘍兵在認真地操練著。練兵場的盡頭是一座高大威嚴的建築。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守衛真是不同尋常的森嚴。
「總寨?」
葉鋒和陸天明互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此種信號。
阿陀及那群嘍兵將葉鋒三人領到了總寨附近的一個房屋中,厨房就在那。
交貨時,阿陀客氣地警告葉鋒和陸天明:寨裏面戒備森嚴,要他們就待在厨房中,千萬不可擅自走動,否則就會有種種意想不到的危險。葉鋒和陸天明表面上自是喃喃應允。

   ※   ※   ※   ※   ※
  
最後,葉鋒、陸天明、梅柱三人騎著騾子下得山來,往復確認沒人跟踪之後,回到青石鎮的客棧中。
孫眉和王氏三母女一直呆在客棧中,焦心地等待著消息,見葉鋒等人無恙歸來,都是掩不住的歡喜。
梅柱在山上可以說是驚嚇交集,懸了半天的心,回到客棧時,已是疲憊不堪,見過娘親和妹妹後,再也撑不住,自去歇息了。
葉鋒再次向他表達了感謝之情,梅柱只是憨厚地笑了笑,說了一句:「大家都是自己人,幫忙也是應該的。」
就沒再說什麽了。讓葉鋒感慨其的樸實。
隨後陸天明又安排了幾個手下在客房的四周四下戒備,幷關好了門窗。當下一干便在客棧仔細商議。
葉鋒向孫眉等人講述了今天在王龍寨遇到的一切,講到危急時,衆人都爲他們捏了一把冷汗。
由于今天葉鋒、陸天明、梅柱三人冒著生命危險,親入虎穴,所以大家對王龍寨的山前山後,各處的地形,地堡窩棚,已經有了極爲珍貴的初步的瞭解。
而根據大家掌握的情報來看,這王龍寨不同于金傳的金虎寨!進可攻,退可守,遠離京畿和名城重鎮,山高皇帝遠。地形又險要了極多。無怪乎從前的官府,對王龍寨毫無辦法。
只是遺憾的,今天葉鋒三人幷不能進入總寨,不然更可獲得更有價值的東西。
大家仔細商討著,最後葉鋒和陸天明都認爲:爲了探到王龍寨的更爲重要的機密,明晚必需再冒險前往王龍寨查察。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王氏三母女聽了都滿是滿臉擔憂的神情,今天葉鋒等人前往王龍寨時,她們已經擔足了心,明晚還要去啊……
而聽到葉鋒和陸天明明晚又要夜探王龍寨,孫眉沉默了半響,竟也吵著要去,而原本葉鋒和陸天明是不打算讓孫眉前往冒險的,但最後拗不過她,也只好答應。

   ※   ※   ※   ※   ※
  
陸天明從事情報工作多年,此行也携帶了許多的刺探工具,當下一一拿出來讓葉鋒和孫眉過目。
夜行衣、十字袢、護手雙鈎、百寶囊……各種工具真是一應俱全。
在第二天白天的時候,陸天明便專門教習葉鋒和孫眉如何使用這些工具。葉鋒和孫眉都是長期習武之人,對此種東西有一種天生的感應,當下更是一看便知。
晚上時分,葉鋒、陸天明、孫眉三人便盤膝打坐,閉目吸氣養神。
一覺醒來,初鼓已過,三人就換上了夜行衣。
而孫眉在換上夜行衣後,豐腴圓潤的胴體在夜行衣的緊裹下,更是凹凸分明,誘人之極,看得葉鋒、陸天明及其一干手下都是呆了眼。連王氏三母女也是滿臉的羡慕之意。
孫眉見衆人都盯著自己看,特別是葉鋒更是看得目不轉睛,不由瞪了葉鋒一眼,接著又是「噗哧」一笑,嗔道:「壞弟弟,看什麽?」

   ※   ※   ※   ※   ※
  
三人裝扮妥當,便出了屋。
此時已是萬家燈火具熄,百姓都入了夢鄉。很快三人便出了青石鎮,直奔王龍寨而去。
月上樹梢,清華滿地,夜色朦朧中,隱隱可見王龍山的嗟峨之姿,巍峨氣派!
三人憑日間的記憶直上山去,三人知道王龍寨防範周密,山下到處都是暗哨,守衛迥非尋常,更多加了一分小心。
三人塌身形,走矮步,鹿伏鶴行。經過急行,首先便到了王龍寨三關六卡中的首關虎牙關。
雖是深夜,虎牙關上仍是三三兩兩的巡更走夜,加班加崗,戒備森嚴。
三人轉到一棵古樹邊,隱蔽身形,耐心地等了大半個小時,看準時機,舉起手上的鈎索,發動機括,索鈎破空飛去,橫過幾丈的空間,掠過了滿是尖木樁陣的深濠,輕巧地落在石墻處,緊扣在那裏。
接著三人飛鳥般滑去,悄無聲息來到石墻之上。看准了落脚處,翻到了巷道之上的一個陰暗之處。
巷道上滿是巡邏的人,三人更是小心翼翼,由最近的碉房借勾索淩空橫度往關下的平房。
入得關來,三人暗鬆了一口氣,沿著蜿蜒崎嶇的山路疾走,或在霸寨疾走,或借大樹掩護,避開碉樓和箭垛巡邏的守衛。
三人以索鈎爲助,逢關過關,每過一關,都是守衛森嚴。若非昨天白天葉鋒和陸天明曾來刺探過,且三人又兼具適當裝備,根本全無過關之法。
最後,三人終于到了昨天白天葉鋒和陸天明所見到的那所高大建築的附近,王龍寨的總寨。只見這裏燈火通明,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到處都是身形彪悍的嘍兵,手中的兵器閃著青光。
守衛真是不同尋常的森嚴。
三人仔細觀察,這總寨兩邊是又高又長的圍墻,偏靠右側是一座特別高的碉樓,隔著不遠又有二座大樓,規模小了點。
總寨前是一座寬闊的平場,平場邊有幾排高樹。
此時,在碉樓之上,正有兩名嘍羅爬上了燈閣。燈閣後面有座旗台,竪立著一根四丈高的巨大旗杆,旗鬥上可容納四個人,有警訊時懸旗號指揮。燈閣則有五根兩丈高的燈杆,這是夜間指揮的信號台。
那兩名嘍羅正在熟練地升上一盞氣死風燈籠,弄妥後將燈向上拉。
這樣燈閣上更是華燈高挑,照得平場前一片雪亮,碉樓上不時有嘍羅走來走去,想要不著痕迹的接近總寨顯然不太可能。
三人伏身暗處,隔著廣場遙望,都有望洋興嘆、無從入手的頽喪感覺。
三人互視一眼,心意相通,點了點頭,看來只能冒一冒風險了。
只見陸天明凝神片刻,彈出了一顆小石子,「卟!」的一聲,正落在一株高樹的兩根樹枝中間,却不落下,力道之妙,令人嘆爲觀止。
接著學夜梟的聲音叫了一聲,趁站崗嘍羅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石子落地的那個方向,三人知機不可失,那敢猶豫,疾如閃電般的竄了出去,眨眼便閃到了總寨的墻角處。
只聽幾個嘍羅駡聲∶「操,這些天這些夜梟總是鬼叫鬼叫的!」
三人縮在墻角的陰影處,察看了形勢後,便選旁邊的一棵大樹,迅速攀了上去,再射出索鈎。
「嗖!」
索鈎破空飛去,輕巧地落在屋脊處,緊扣在那裏。
三人悄無聲息來到屋檐之上,看准了落脚處,又橫度往院落人字形的一邊瓦面上,小心翼翼,沿索滑到了檐邊,借著高樹的掩護,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到了院內的圍墻下。
三人進入總寨,葉鋒等人閃目觀看:這是一所高大的青石建築,由明七暗五十二間房子組成,足能容納好幾百人,規模極大。寨內不時有巡邏的人。
三人沿走廊急走,轉過一拐角,只見面前有房間幾間,還有一步廊,朱紅油漆的抱柱,其中一間燈光明亮。而且門兩旁還站著幾十名刀牌手,面對面站著,聲息全無,形同木偶。
三人互視一眼,心意相通,蛇行鼠步,貼近到那房不遠處,接著又把住抱柱,將身體貼在前檐之下,然後用兩手捏住梭頭,倒挂兩脚撑住淩空,換步到了檐柱。
脚蹬定,將手一撒,身子向下一順,便抱住大柱,兩腿一抽,盤在柱上,頭朝下,脚朝上。
「嗖,嗖,嗖!」順勢而上。
裏面的墻上鋪著錢瓦,三人只得窄步緩行,到了耳房,貼近墻皮。葉鋒兩手扳住耳房的邊磚,剛要縱身,覺得脚下磚一動,低頭看時,見蹬的磚已離位。
此時,如果葉鋒抬脚,那麽這塊磚就會落下去,磚著落地,就必然弄出聲響,驚動了房裏和門外的人。但這時如果鬆手,也來不及了。
情急之下,葉鋒用脚尖輕輕的碾力,慢慢的轉動,好容易將那塊磚穩住了。這才兩手用力,身體一長,便上了耳房。
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葉鋒暗叫一聲好險,幸好磚沒落地,否則後果真是不設想。
接著三人又用倒垂勢,探頭由近檐頂的通風口朝內望去。不過他們舉動間都非常小心,因爲他們底下就是那幾十名刀牌手。
如果弄出一點響聲而被底下的人查覺的話,他們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了!



第四十六章  驚悉陰謀

舉目望去,只見裏面是一個客廳,廳內照如白晝。
此時廳內坐滿了人,仔細一看,赫然就是昨天白天葉鋒和陸天明所見到的王大鬍子、耿龍祥、潘成立、劉道人及那個妖媚異樣的雲娘等一干人。
還有一個是一位身材頎長、身著黑袍的中年人。此人臉孔面容清瘦,臉色泛臼,雙目中閃爍著陰森的寒光,身穿黑袍,一白一黑,相映之下,頓使人感到一股陰森之氣,自他身上散出。
而且他的太陽穴高高凸起,使人一見就知,此人內外功夫,都是非同小可。
當再看到最後一個人時,葉鋒和孫眉都是大吃一驚。只見那人約在二十左右,生得獐頭鼠目,臉色青白,臉上滿是趾高氣揚的神氣,正是幾日前葉鋒爲救梅春和梅水姐妹,出手教訓的劉嚴高。
葉鋒和孫眉互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之色:「這劉嚴高不是新府知府的侄子嗎?怎麽會在這王龍寨,難道李音懷疑新府知府和馬賊相互勾結的事,是確有此事?」
那個臉孔奇白的中年人葉鋒和孫眉幷沒見過,但看廳內衆人都對他神情尊敬,就可看出此人身份也是非同小可。
只聽廳內的笑鬧聲不斷,侍女、隨從,來回走動著,要酒要菜聲,彼此傳喚著。
忽聽那王大鬍子洪亮的聲音道:「來,各位兄弟,大家再敬劉公子及張先生一懷!」
廳內立時又響起了一陣喧鬧響應聲。
那個被稱爲張先生的中年人道:「王寨主真是太客氣了。」
他的聲音乾澀沙啞,但語氣平緩,平靜無波,無喜無憂,聽不出他心意是到底是什麽。
而那劉嚴高却是表情歡暢,舉杯一口而盡,一雙眼睛却瞧往對面的雲娘,眼中滿是色迷迷的神情。
那雲娘的臉上滿是媚笑,見劉嚴高望著自己,水淋淋的桃花眼放浪地對他拋了個媚眼。立時那冶艶臉上泛起了一股誘人的風情,只要是男人,恐怕甚難把持其誘惑。
那劉嚴高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嘴角更是現出了一絲淫笑。
葉鋒也不由得看得心中一跳。暗駡一聲:「媽的,真是個騷貨!」
只見那劉嚴高的眼珠轉了幾轉,放下杯子,望了廳內衆人一眼,最後對王大鬍子道:「王寨主,在下想問一問,閣下今年給我伯父的獻禮有準備好了嗎?」
王大鬍子哈哈大笑,道:「早給知府大人準備好了。」
接著見他拍了拍手,立時見幾個嘍兵從側門抬了幾個箱子進來。一打開,立時珍光寶氣,箱中滿滿的都是金銀。
衆人都是眼前一亮。外面的葉鋒三人更是心神劇震,沒想到這新府知府果真和馬賊勾結,還公然以權易物。
而廳中的那劉嚴高眼中亦露出貪婪之色,下座來到了箱子的旁邊,細細點數著箱中的金銀。半響,却眉頭一皺,道:「王寨主,數目不對啊,今年獻金起碼要再加三成。」
王大鬍子、耿龍祥、潘成立、劉道人及那個妖媚的雲娘聞言都是一怔,幾人互視一眼。王大鬍子試探道:「劉公子,在下不明白你的話是什麽意思,往年的獻禮不都是這樣的嗎?」
那劉嚴高立時變了臉色,冷笑道:「王寨主,你要知道,事情可不會都是一成不變的,你知道這些年我伯父爲了王龍寨的事頂住了多大的壓力嗎?特別是今年上頭對王龍寨可越加的關注,我們一家擔的風險也是越來越大,多收你三成的獻金可都是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了。」
王大鬍子幾人又互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怒色。劉道人乾笑道:「劉公子,這些年,這錢可不好掙啊,你一來,就獅子大開口,要多收我們三成獻金,這……呵呵……」
停了一會兒,王大鬍子緩緩道:「這樣吧,劉公子,你我都退一步,我再加一成,你看如何?」
劉嚴高青白的臉色更是越加的青白,道:「王寨主,你在開玩笑吧,那麽區區一點獻禮就想打發我們嗎?你當我們算什麽?這些年,要不是我伯父暗中通曲,山寨能保到現在嗎?」
耿龍祥眼中現出一絲冷笑,道:「劉公子這話說得不對吧,就算沒有官府的暗中通曲,我王龍寨又怕得誰了?」
劉嚴高猛在一掌拍在桌上:「放肆!如果不是我伯父放你們一馬,幾年前,你王龍寨早就不存在了。」
耿龍祥終于忍耐不住,怒道:「他媽的,你……」
猛地起身,就欲發作!
他身旁的劉道人一把扯住了他!
廳內的氣氛立時變得極爲緊張。方才這一夥人還在談笑風生,現在却立時爲利益變了臉色。
而外面的葉鋒、陸天明、孫眉三人見廳內突起變故,更是凝神觀看。
他們這邊突起爭端,但那被稱爲張先生的中年人則是一直臉無表情。只是身上散發的那股陰森之氣却越加濃厚。
劉嚴高臉色越加難看,望了那被稱爲張先生的中年人一眼。而那張先生也緩緩地望了他一眼。
葉鋒在外看得明白,心內尋思這張先生應該和劉嚴高是一夥的,而且此人的身手又或是在其它的方面極爲不凡。不然這劉嚴高不會在這虎狼之地如此的肆無忌憚。
只見劉嚴高望著王大鬍子一干人,冷笑道:「這麽說,你們這三成獻金是不加了?」
廳內沉默了一會兒,葉鋒在外看得清楚,只見王龍寨的王大鬍子和劉道人等人相互而視,慢慢地,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隨即聽劉道人用他那尖銳刺耳的嗓音笑道:「哈,哈,錢財乃身外之物,我們沒必要爲此傷了和氣,大哥,我看我們就依了劉公子算了,這三成獻金我們加就是了。」
王大鬍子的眼神慢慢從劉道人那收回,沉聲道:「就依劉兄弟所說,劉公子,我會再補三成獻金給你。」
耿龍祥一驚,道:「大哥……」
王大鬍子道:「閉嘴,你方才衝撞了劉公子,還不向劉公子道歉?」
耿龍祥不語,只是呼呼地喘著氣,顯是在强抑怒氣。
而那劉嚴高則轉怒爲喜,道:「王寨主果然是豪爽之人。」
王大鬍子微微一笑,又向雲娘打了個眼色。
雲娘會意,立時嗲聲道:「唷,劉公子,大家都是自己人,一點小誤會,大家都不用放在心上。來,奴家敬你。」
風情萬種地站起身來,向劉嚴高拋了個媚眼。
劉嚴高不由得神魂顛倒,連道:「好,好。本公子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雲娘吃吃地笑起來,笑聲蕩人心魄,連棉袍也遮不住那優美而誇張的曲綫,淫媚勾人之極。
廳內衆男人的眼中都現出了色授魂與的神情,雲娘那成熟迷人的風韵,就如熟透了的蘋果,人人見了都恨不能咬上一口。
劉嚴高更是眼都不眨的盯著雲娘那隨笑聲動蕩的胸前雙丸,眼中滿是色迷迷的神情。
又聽雲娘誘惑似的媚聲道:「今後大家還要通力合作,劉公子你說是嗎?」
劉嚴高連連點頭道:「當然,當然!」
王大鬍子、劉道人等人相視而笑,不過那張先生却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王大鬍子打著圓場,道:「誤會已過,來,來,大家喝酒,喝酒。」
衆人又紛紛舉杯響應,廳內又恢復了歡快的氣氛。
而伏在檐頂的葉鋒、陸天明、孫眉三人見事已至此,廳內已沒什麽異狀,也準備抽身而去,前往寨中其它地方刺探。此次探聽聞知了新府知府和馬賊相勾結的情形,而且知道了他們之間的利益糾紛,可說是收穫頗大。
三人非常小心地移動身子,正要離開,忽聽廳內的王大鬍子道:「劉公子,剛才聽你說今年上頭對王龍寨越加的關注,不知爲什麽這樣說?其中原由,不知劉公子能否透露一二?」
外面的葉鋒三人聞聽此言,都是心中一動,停下了身形,要聽那劉嚴高是如何說的。

   ※   ※   ※   ※   ※
  
只聽那劉嚴高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聽他道:「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把其中的一些內幕透露給你們。不知玉月府的李音你們有沒有聽說過?」
王大鬍子拈著下嘴巴的那把大鬍子,沉呤道:「可是那新上任的玉月都指揮使?」
劉嚴高道:「不錯,正是此女!這騷娘們上任不久,就到處派出密探,刺探各地的情形,我懷疑她已經懷疑上了我伯父和你們之間的關係。」
「什麽?」
廳內除了那被稱爲張先生的中年人還是不動聲色外,餘者都是大吃一驚。
而外面的葉鋒、孫眉及陸天明聽到這裏,也是心下一驚,互視了一眼。更加的凝神細聽。
劉道人幹靰鞡似的臉上浮起一層憂色,他沉呤道:「劉公子是只是懷疑還是已有確切情報?」劉嚴高嘆道:「雖然只是懷疑,但我確信此事已是八九不離十。」
他握著手中的酒杯,神情間頗爲凝重。葉鋒不由看得心中一動,他有一種感覺,這劉嚴高不像是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當然,這只是直覺。
只聽劉嚴高繼道:「這李音上任後,爲了摸清此女的心意,我伯父曾派密探往玉月城刺探情報。只是此人刺探時不小心敗露行踪,被李音捕獲,嚴刑拷打之後,被活活折磨至死,不過幸好此人全家族人的性命都掌握在我等的手裏,所以他至死都不敢吐露半點情報。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葉鋒聽到此處,只感覺到此人冷血無情,無恩無義。手下被活活折磨至死,竟沒有一絲的憐惜之意。同時也再次領略了李音殘酷的另一面。
廳內衆人中也起了一絲的波動,顯是爲劉嚴高的話所震蕩。
「活活折磨至死?這李音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雲娘的臉上閃過一絲奇異的神情,道:「這麽心狠手辣,而且,她身爲一個女人,爲何能身居如此高位?」
「是個什麽樣的人?」劉嚴高皺起眉頭,摸著下巴道:「對這個女人的情報我和我伯父之間掌握的幷不多……嘿嘿,我只知道,這娘們是出名的美,出名的傲,更是出名的騷。她媽的,這李音不但喜歡男人,更喜歡女人。大家說說,這種淫婦是不是世上少有?」
廳內衆人發出一陣驚嘆和淫笑聲,都說世上竟有這種不但喜歡男人,更喜歡女人的女人,還真是很少聽說過。這種淫婦果真是世上少有。
雲娘臉上滿是驚奇的神情,吃吃地笑道:「又喜歡男人,又喜歡女人?這,這還真是少見!」
而外面的葉鋒三人聽在耳邊也是各外有一種奇異的感受。同時也覺得這劉嚴高似對李音有一種刻骨的恨意!不惜一切去貶低她。
劉嚴高色迷迷地望著雲娘那浮蕩嫵媚的身軀,眼中却閃過一絲寒芒,又恨恨道:「這賤人!」
望著雲娘眼中不明白的神情,劉嚴高繼道:「自上次刺探失敗後,我和我伯父便仔細地研究了此女的特點,針對其異樣的嗜好,從我身邊選出了一個深受我家族恩惠,對我忠心耿耿、且身手不凡的愛妾打入了李音的身邊。只是沒想到我這個愛妾的身份又被這李音識破……我想她就是在那時盯上我伯父的……」
話還沒說完,又「卟!」的一拳打在桌上。
衆人都追問道:「怎麽啦?難道公子的這個愛妾又被李音折磨至死?」
劉嚴高恨恨道:「不是,後來我才得知,她將我這個愛妾調教成了一個美女犬。我愛妾一直不屈,不過每天却要忍受這賤人種種非人的性虐待!我操她媽,這小妾是我最心愛的女人,却要忍受她這種侮辱……這個賤人,她不要落到我的手裏,否則,老子定要幹爆她身上所有的洞!」
他說著,還呼呼地喘著氣,手間的指節捏得「啪啪!」作響,顯然是憤恨異常,而且身上還散發出一種詭異的氣勢。看得葉鋒一怔,他還真懷疑這劉嚴高是不是就是幾天前在新府街頭被他一拳打飛的那個劉嚴高。
同時葉鋒的心中還涌起了一種憤怒的感覺,不知不覺間,他已把李音當成了他的女人,雖說這個女人的身心還沒有完全歸屬他。但對于劉嚴高對她的言語侮辱,他還是心中大恨,差點想沖出去殺了這個傢伙,但在這個衆惡之地,他當然不敢亂動。
而且,他又發現了李音更另類的一面,心中更是百味滋生,對這個女人真是琢磨不透。
而孫眉也曾見過這劉嚴高,此時她顯然也感受到了劉嚴高身上的異樣。而且聽了劉嚴高的話,她的臉上是詫異萬分。她雖然也知道李音有些異樣的嗜好,但沒想到她……
身旁的陸天明却是憤怒異樣,聽到劉嚴高如此言語侮辱自己的主公,他心中也是怒氣勃發,不過,他爲人沉靜,心中雖然憤怒,但還是安伏不動。
只是廳內的衆人却顯然都聽呆了,大家還是都一次聽到此類的事情,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真沒想到這李音……
那個雲娘却不知爲什麽全身都在輕輕地顫抖著,臉上滿是莫名的神情。不過衆人都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因爲廳內衆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劉嚴高身上。
忽聽得那個張先生乾澀沙啞的聲音響起:「嚴高,男人大丈夫要有認輸的勇氣,你栽在李音手裏是事實,言語間的謾駡又豈是丈夫所爲?」
「雖然民間關于此女的爭議頗多,不過其確是有本事。此女不但身手不凡。更重要的是其人極具謀略,手下高人異士極多。大月國能做到都指揮使、掌控數十萬兵權的女子也只有她一個,此女雖然生活放浪,但確是不簡單!對這種敵人,我們應該尊重才對!」
劉嚴高被他說得默不作聲,但却不敢出言反駁,雖是對這張先生頗有畏懼和恭敬之意。
廳內的王大鬍子和劉道人等人則互視了一眼。
而在外面的葉鋒、孫眉、陸天明三人則是聽得心下凜然。這個張先生喜怒不形于色,且能充分地看到自己的不足和對手的優勝之處,不急不躁,這才是最可怕的人。
張先生緩緩掃視廳內各人,眼中閃著一種莫名的光芒,就如冷電!衆人接觸到他的目光都是心中一凜。王大鬍子和劉道人等王龍寨的人臉上都露出了異樣的神情。
片刻,張先生收回目光,對王大鬍子微笑道:「王寨主想必是不明白張某今日爲何登門拜訪吧?」
王大鬍子等人點了點頭。他們雖早就相識張先生,且早知其身份,不過這張先生一直對自己的事情避諱莫深,極少和他們談其一些厲害之事。今晚張先生和劉嚴高一起登寨時,他們就感到事有蹊蹺。現在這張先生如此說,不知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見王大鬍子點頭,張先生又望了劉嚴高一眼,道:「王龍寨和嚴高一家都于我神教有恩,我神教一直銘記在心。所以今天某除了爲此而登門拜謝外,還專門爲了給王龍寨免除一場劫難和送一場大富貴而來。」
「神教?」
聽到這裏,葉鋒的心神劇烈地抖動了一下,而孫眉和陸天明眼中也露出震驚的神情。這張先生說神教,據他們所知,神教是魔教教徒對自己教派的稱呼。而旁人都稱爲魔教。難道這張先生是這世上神秘莫測的魔教的教徒?還有,他說的劫難和富貴難道是……
沒想到今天機緣巧合下,竟探到了這麽多隱秘之事。
王大鬍子等人互視了一眼,王大鬍子道:「劫難?富貴?不知張先生此話怎講?」
張先生道:「以王寨主的智慧,想必方才通過我和嚴高的話語已料知一二。」
王大鬍子沉呤道:「先生是說李音?」
張先生道:「不錯,據我神教在玉月城的情報,我敢百分之百地肯定玉月都指揮使李音不久就會前來征剿山寨,而且你們和嚴高他們的事情我想李音肯定早已查覺。到時,不知你們何以爲計?」
耿龍祥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們王龍寨又怕得誰了?」
張先生眼中寒茫一閃,淡淡道:「就憑王龍寨一已之力對付李音的數十萬大軍?」
耿龍祥還想說什麽,却被王大鬍子伸手攔住。
張先生靜靜道:「到時嚴高他們也是自身難保,就算是王龍寨山高林密,山寨險要堅固,但被剿滅也是遲早之事。」
王大鬍子和劉道人互視一眼,臉有憂色,顯然這張先生說的也是實情。他們王龍寨雖然悍勇,但却是無法抵抗李音的大軍。
劉道人道:「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張先生微笑道:「在李音的眼中,我神教也是其必滅的對像,所以我們現在是同一條綫上的人!」
王大鬍子和劉道人的眼中閃過若有所思的神情,顯然是猜到了張先生的一些意圖。
張先生緩緩地掃視廳中各人,道:「如若王龍寨願加入我神教,我神教可保王龍寨能免于此次劫難!幷可使王龍寨今後更加壯大!」
廳內衆人都是聽得渾身一震,外面的葉鋒三人也是聽得心中一驚。葉鋒暗想這張先生果然是個計策極爲厲害之人,他趁這些王龍寨和新府知府等人有難,兵不血刃就想把他們吸爲已用,還說成是雪中送炭。
還說王龍寨和嚴高一家都曾于他們有恩,這魔教中人做事真是不擇手段。
耿龍祥猛地站立起來,大聲道:「我就奇怪你今天爲什麽上山來,原來是不安好心,想吞幷我王龍寨。」
張先生靜靜地坐著,但猛然間却眼中精光大盛,身上的陰森之氣卓然而出!
王大鬍子喝道:「阿耿,坐下!」
耿龍祥鐵青著臉坐下,尤自在呼呼地喘著氣。
王大鬍子向張先生道歉:「我二弟氣盛,請張先生見諒。」
張先生微笑道:「不妨,耿二寨主真性真情,在下非常欣賞。方才耿二寨主或許是有些誤會,在下邀請貴寨加入神教,乃是出于爲貴寨著想。」
他繼道:「如貴寨加入神教,我神教有辦法可使王龍寨免于此次劫難。而且,以王寨主的雄才大略,我想你不會甘心屈于新府玉月這麽一塊地方吧?難道你們不想海闊天空,放眼四方?難道你們只想打家劫舍,不想幹一番大事業?」
王龍寨各人都露出專注的神情,劉道人道:「請先生指教!」
張先生沉呤半響,忽然臉上露出神秘的神情,低聲道:「不知諸位有沒有聽說過月北府的朱光其人?」
王大鬍子道:「聽說他在月北府組織了大規模的平民暴動,勢力越來越大,難道……」
張先生微笑道:「不錯,朱光就乃是我神教十壇主之一!我神教一直在民間聲威赫赫,教衆遍布各地。且現在發展更爲快速。特別是朱光壇主在月北府更是大興義兵,攻城掠地,勢如破竹!」
他興奮地繼道:「現在我教中各地壇主都在策劃暴動,如玉月府能再興一支義兵,到那時,各地風雲頓起。再配合朝庭中的我神教教衆,裏應外合,我神教大事定成。如能奪到大月江山,你們就是開國功臣。豈不是比在此地强上百倍?」
葉鋒、孫眉、陸天明聽到這裏,都是震驚無比,沒想到月北府大規模的平民暴動,竟然是魔教在背後操縱。
更想不到這魔教竟然覬覦大月江山。今日在神推鬼使下,無意中得到了這麽關鍵性的情報。整個局勢立時不同了。
再看看現在王龍寨各人的臉上已都是露出意動的神情,顯是給張先生的話所打動和震驚。那耿龍祥的臉上更是已全無憤恨的神情,反而是興奮無比。
王大鬍子沉呤良久,道:「此事事關重大,我們要好好考慮一下,現在最重要的是對付李音,方才聽先生話中的意思,似是有辦法對付李音,不知可否透露一二?」
張先生沉默了下來,顯然是在考慮該不該說,最後他道:「方才嚴高有一句話說得對。要對付一個人,最好是投其所好,又或是找到其弱點,善加利用,設置陷阱誘而殺之,或投其所好,加以收買!」
他緩緩道:「而喜愛色欲,就是李音的一個極爲重要的弱點。現在要對付她,就有一人是很好的棋子。」
他轉頭對劉嚴高道:「嚴高,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劉嚴高沉思了半響,眼前一亮,道:「我明白了!」
他一掌拍在桌上,興奮地道:「是否玉月城那個叫花怡的女子?」
葉鋒聽在耳裏,就有如睛天霹靂,心神劇烈抖顫了一下!沒想到又有人要將魔爪伸到花怡的頭上。葉鋒心中呻吟了一下,爲何上天要屢屢降禍于溫柔善良的怡姐身上?一想起上次的怡姐被擄,葉鋒心中就不寒而栗!
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心神,凝神細聽。
而孫眉聽到這裏也是全身顫抖了一下,關切地望了葉鋒一眼。
只見廳內那張先生微笑道:「然也!」
王大鬍子沉呤道:「此女我也聽說過,據說這女子長得花容月外貌,是嗎?」
雲娘和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潘成立也問道:「花怡,這個女人好像聽說過,長得很美嗎?」
張先生對劉嚴高道:「嚴高,你見過此女,你來說!」
劉嚴高點頭道:「是!」
他嘆道:「不久前,我曾在玉月城見過此女。當時,她正和李音還有一干隨從走在一起……唉,真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出衆的女子。」
他的眼中露出回憶和迷醉的神情,半響,才道:「此女的容貌只可用傾國傾城來形容……外貌、風韵、氣質都是驚人的出色……一舉一動又是那麽的風情萬種!天,如果能讓我睡她一個晚上,就是讓我少活三十年,我也願意啊!」
「真有這麽美嗎?」
雲娘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這也難怪,當女人聽到別人在誇另一個女人的時候,心裏總會不舒服的。特別是這個女人本身也是一個迷人的尤物。
「當然!」
劉嚴高嘆道:「這個女人的姿色是筆墨無法形容的……不瞞你們說,我現在每天晚上幹女人的時候,都把身下的女人想像成兩個人:一是李音,再就是這個花怡了。嘿,每當我操著女人的時候,我就把身下的女人當成是她們。」
廳內衆人又是一陣淫笑聲。夾著雲娘的嬌嗔:「劉公子,你好壞哦!」
而在外面的葉鋒則是聽得怒發如狂,恨不得馬上沖進去殺了這些狗東西。孫眉也是聽得又羞又怒,見葉鋒似是憤怒之極,她探聽了一下身下的動靜,伸手過去,關切地握住了葉鋒的手,給了葉鋒一個眼色。
葉鋒知道此時不能亂,深吸了幾口氣,平靜了下來。
那張先生道:「花怡此女確是絕世尤物,而且此女的來歷也頗爲奇特,我們一直查不到她的身世,不過經過我神教的大力追查,再結合前些時候此女被擄的事件,終于發現了此女的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廳上衆人都追問是什麽驚天的大秘密,但那張先生却賣起了關子。
葉鋒心潮起伏,這張先生說發現了怡姐的一個驚天的大秘密,是什麽驚天的大秘密?難道是……
最後聽那張先生靜靜道:「現在花怡在玉月城外的育林書塾任教,李音非常迷醉這個女子,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來,這花怡是李音的心肝寶貝,如果我們擄走或是殺死花怡,就會令李音心痛欲死,方寸大亂。我們就有機可趁。」
葉鋒聽得手足冰冷,沒想到此人如此狠毒,竟要對自己心愛的妻子下毒手。他心亂如麻,差一點從耳房上掉下來。心中有一股衝動,直想立刻趕回玉月城,去花怡身邊保護她。
不過他知道此時不能衝動,他極力克制自己,强迫自己一動也不動地伏在原地,繼續傾聽著這些人的陰謀。
「殺死她?」
劉嚴高道低聲道:「這麽一個美人兒殺死了多可惜啊。」
張先生淡淡道:「當然,我們方案有很多,這只是其中之一。到時是殺,是擒、或是用來作交易,都是一個良好的棋子。教中的意思是儘量收李音爲已用,如能控制她,到時她的幾十萬馬皆爲我用,這收穫將是驚人的豐厚!」
衆人都呆了一呆,沒想到魔教胃口如此之大。竟想控制王月府全府的兵馬。同時也都是心下凜然,這張先生城府計謀如此之深,真是令人害怕!
劉道人沉呤道:「只怕李音此女不是那些容易對付。」
張先生胸有成竹地道:「放心吧,除了花怡這著理想的棋子外,我們另有多種方案對付她,不怕她到時不就範!王寨主,現對加入神教之事,你們意下如何?」
王大鬍子望向寨中各人,衆人都心意相通,點了點頭。那王大鬍子也是决斷之一,當下便點頭答應。
張先生哈哈而笑,顯得極爲歡娛。
而在外面的葉鋒三人也不得不對這個張先生又驚又佩,此人兵不血刃,便把王龍寨中人吸爲已用,真是個厲害的人物。
外面傳來三更的梆聲,而廳內正在進行一系奇異的儀式,葉鋒三人估計這就是加入魔教的儀式。
他們伏在這耳房上也是良久了,長期的一動不動,讓他們的身上頗不舒服。但他們的神經却極爲興奮,今晚的收穫可謂是巨大之極。他們放緩自己的神經,凝神關注著廳內的一舉一動。
葉鋒同時心下更是極爲的感謝上蒼,讓他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如此多的陰謀,特別是針對李音和怡姐的,最有份量的是怡姐的。
如果不是今晚的發現,怡姐極有可能會遭受不策。到那時,就算他腸子都悔青了,又有何用?但現在知道情况了,情形自然不同。
在廳內奇異的儀式完成之後,王龍寨各人又和這張先生歃血爲盟,算是正式加入了魔教。
衆人又在分尊卑坐好,張先生被請到了上首。隨後他對王龍寨各人正式表白了身份。
原來他名爲張寧,乃是魔教的十大壇主之一,掌管魔教在玉月府地方的事宜,以後王龍寨就歸他節制。同時還對王龍寨各人說明:劉嚴高和新府知府他們一干人早在幾日前就加入了神教,同爲神教中人。今日之事,就是和他們商量後的决定。
在外的葉鋒各人更是聽得心下大訝,沒想到連新府知府等人也都是魔教中人。同時也是心下越發吃驚:沒想到這張寧如此厲害的人物,竟然只是魔教的一個壇主。這魔教實力當真是深不可測!
最後張寧微笑地對王大鬍子道:「方才嚴高向你們多收三成獻禮,乃是我的意思,拭探君上是不是審時度勢之人。現在你我乃是一家,這三成獻禮便請收回,以表示我的誠意。且以後也不用每年向知府獻禮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說完又是哈哈大笑。
王大鬍子等人更是喜歡,而王大鬍子爲了顯示自己的誠意,也命潘成立從密室中取來了王龍寨的攻防圖,鋪開放在桌上,幷且還細細地講解給張寧聽,聽得他不住地點頭。
在外的葉鋒三人也是大喜,探聽寨內的攻防布局等寨中機密,那可是他們今晚來此的初衷啊。沒想到今晚收穫如此之多。當下更是凝神細細地聆聽著。
只是三人却越聽越心驚,根據王大鬍子所說的,王龍寨內的布局,確實來得厲害。除了正面有防守嚴密,地勢險要的三關六卡外,寨內還遍布重重的鹿寨和地堡。而且隔了主峰百十裏外,還有另幾個巢穴寒流峰和溝口腰,遙相呼應著。
葉鋒心中暗嘆:看來要攻下這王龍寨,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最後,張寧、王大鬍子他們又低聲地商議了一陣後,王大鬍子鄭重地卷起圖紙。張寧微笑舉杯道:「好,今晚公事就談到這,我們現喝酒作樂。」
王龍寨各人忙舉杯響應,王大鬍子更是命多名俏麗的侍女前往服侍他,那劉嚴高則是和雲娘打情駡俏起來。
王大鬍子喝了一杯,對潘成立道:「阿潘,你去把圖紙放好。」
看得出來,這虎虎實實、沉默寡言的潘成立是王大鬍子的心腹。
潘成立答應了一聲,向張寧告了一聲罪,收好圖紙,出了大廳而去。
葉鋒三人互視一眼,心意相通,探聽了一下身邊的動靜。
只見他們底下那幾十名刀牌手還是靜靜地站著,毫無查覺。當下他們便小心翼翼地下了耳房,遠遠地跟在了潘成立的後面。
此時廳中的歡樂暢飲聲尤自不斷傳來。



第四十七章  行踪敗露

葉鋒、孫眉、陸天明三人借著黑暗的掩護,展開看家本領,遠遠跟著潘成立。一路上不時見到一組一組的巡衛在巡邏著,見到潘成立都向他行禮。
葉鋒三人或以墻角、樹幹爲掩蔽,或在長廊頂疾走,避過這些巡衛,緊躡其後。
高墻迤邐,樹影橫斜。
只見潘成立淡然而行,他輾轉往復,最後穿過了一個寬闊的天井,進入了一個大屋中。
葉鋒三人悄悄地來到屋外,從窗外望去,只見裏面是一個大廳,燃著氣死風燈。廳的最裏面是一座高臺,上邊擺著四把高交椅,其中正中的椅子最高,椅子上蒙著虎皮。椅子前面有一張桌上,上面擺著令旗令箭和各種號旗。
台下兩邊是兩排桌椅,墻角還擺著幾副兵刃架子,插滿十八般兵刃,紅纓耀眼,刀矛閃光,十分氣派。
葉鋒、孫眉、陸天明互視一眼,均想:「這不是議事廳麽?難道王大鬍子等人竟把如此重要的軍事圖紙放在此等顯眼的地方?」
不過再回心想想,又覺得這王大鬍子深悉兵法之道。他這種做法正合兵法中的「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要訣。越是把圖紙放在這種顯眼的地方,就越是沒人會在意。
換作葉鋒三人今晚如沒聽到王大鬍子等人的話,幷跟著潘成立出來。也想不到圖紙會放在這個地方。
只見屋內那潘成立走到高臺上,來到了那把高大最高的交椅前,幷在那個虎頭上按了一下。
只聽「軋軋「聲後,再傳來「得」的一聲。再聞一聲「嘩啦」響聲。高臺左邊地上的一角竟然連桌帶椅,一起陷了下去!一絲微弱的燈光透了出來。
只見那個潘成立走了下去,一會兒後,又走了出來。隨手在虎頭上按了一下,隨即又聽「嘩嘩」聲響,只見先前陷下去的桌椅又升了上來!
「砰「的一聲,一塊活板向上彈了上來!那個地方已是毫無異狀。
葉鋒三人在外看得真切,不由都感慨此機關的巧妙。
等潘成立走後,孫眉在外把風。葉鋒和陸天明兩人則進了廳內,走至高臺前,照著潘成立适才在虎頭上所按的部位,依樣畫葫蘆,也是用力按下,但那塊活板却然分毫不動!
葉鋒、陸天明兩人疑惑地互視一眼,葉鋒又按了一下。
突地——
一陣「軋軋」聲後,那塊活板又打開了。
「得!」
「嘩啦……」
高臺左邊那角的桌椅,又陷了下去!一道燈光透了上來。只見下麵是一道石階,往下通去。
葉鋒和陸天明二人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順著石階往下走。很快,兩人便來到一個廣闊的地室裏。
只見地室裏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大箱子。葉鋒心頭一陣激動,走到桌前,將箱蓋打了開來,只見裏面放著一卷絲帛。
葉鋒的心卜蔔狂跳起來,翻卷一看,只見上面畫滿了各類地形圖樣,陸天明道:「不錯,是了!」
將圖紙拿起,仔細地扎在背上。兩人又重新從石階回到上面。

   ※   ※   ※   ※   ※
  
三人皆是小心翼翼,沿原路而行,同時心中都是興奮莫名。今晚收穫之豐,真是事先所意想不到的。
三人停在一處陰影裏,等待時機,此時已是半夜時分,加上現在已是冬天,天氣十分乾冷。一陣寒風拂過,孫眉不由打了個寒噤。
葉鋒關切地望了她一眼,在她耳邊低聲道:「眉姐,冷嗎?」
孫眉對葉鋒搖了搖頭,她的臉容掩沒在黑綢子裏,看不清神情,但一雙名眸却亮如星辰。
前方沙沙作響,一隊巡衛提燈走來。三人忙在一棵樹下蹲下,凝住呼吸,隨時待發。人聲傳至,其中一人朝葉鋒三人方向瞥上一眼,幸好沒舉燈照射,當然覺察不到絲毫異樣,就那麽繼續巡邏行去。
待這隊巡兵遠去,陸天明低聲道:「走!」
三人從暗黑處閃出,眨眼間沒入一處墻脚燈火照耀不及的陰影裏,靠墻不動,靜待時機。
待又一隊巡兵經過,三人又閃電般而出,又迅即來到另一個陰暗處,兔起鵑落。
三人心意相通,行動一致,像變成一個人般從明崗暗哨巡兵立衛的破綻空隙間述如魑魅的騰移閃耀,
剛一伸頭,仰面一隊巡衛提燈而至,三人大吃一驚,又連忙蹲下。却見另一端又燈火映照,有人而來。
三人心中大叫糟糕,怎會這麽巧的?有兩隊人同時過來?
足音漸近,燈光映照墻上,形成一團光蒙,隨者來人接近愈顯清晰明亮。
三人都是頭皮發麻,心中不斷叫苦。只要對方舉起風燈朝他們的方向熙來,肯定無所遁形。唯一可幹的事,是立即出手把來人制服。
數下呼吸的短暫時光,像經年累月的漫長。
忽然左邊響起了一聲夜梟的鳴叫,兩邊的巡衛都被吸引了過去。
機不可失!
正好身邊是一棵高達十幾丈的三天古樹,三人同時射出索鈎,「卟!」的一聲,挂在三丈許處的橫枝處。
三人立時發動機括,猛一咬牙,急速滑抵橫枝之上。又同時輕巧地翻到樹旁屋瓦下二樓被欄幹圍著的露臺上。倏忽間已穿窗進入露臺邊的屋內。
底下的人毫無查覺地過去。
三人同時鬆了口氣,轉身打量身處的這個房間,同時心中都有死裏逃生之感。
看得出來,這是個女性住的大閨房。屋內正對窗口處是張化妝台,臺上放一面鏡子。化妝台前是一張圓形木椅,左側是一盤燃著的火爐。使得屋內溫暖如春。墻上挂著幾幅仕女圖。最裏面是一張床榻。地上還鋪著厚厚的地毯。
整個房間頗爲華麗,加上王龍寨是個賊窩,很少有女性,葉鋒估計這個房間或許就是那個雲娘的。
三人正打量間,陡聞脚步又在門外響起。
三人大叫不妙,這時已來不及由窗門離去,幸好房中一角放了個大衣櫃,無可選擇下,葉鋒和孫眉撲了過去,拉開一看,內裏共分兩格,最下一格雖堆有衣物,兩人仍可勉强擠進去,那敢遲疑,忙擠了進去。
「……嗯!……」
櫃內空間極小,兩人擠進衣櫃時,孫眉那聳突的酥胸不由擦過了葉鋒的胸前,立時凹陷下去。孫眉感到了乳房一陣的酥麻,臉一紅,輕微地呻吟了一聲。
葉鋒心中也是一蕩,不過此時情况緊急,他也顧不上想那麽多了,忙關上櫃門。
剛關上櫃門時,門「吱扭!」一聲,已有人推門進來。櫃中已沒有空間,不過幸而陸天明手疾眼快,閃電般地鑽到床底下去。
而在這窄小的衣櫃裏面,葉鋒和孫眉兩人由于櫃內空間有限,造成了他們的身體緊緊地交纏著。孫眉緊緊地擠在葉鋒的懷裏,她那豐滿和充滿彈力的胴體,全面地貼在葉鋒身上。兩人鼻息相聞,葉鋒不斷地嗅到了孫眉口中噴出的如蘭氣息。
兩人下意識的都想移開兩人密實相貼的身體,可是這小小的空間却沒有辦法。
孫眉的心急促地跳動了幾下,身體也不由輕微蜷動。兩人肉貼肉的緊密厮纏,雖然黑暗中看不清對方的神情,但都是非常的尷尬,但此時事非得已,又毫無辦法。還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只聽淅嗦的脚步聲向衣櫃邊走了過來。
葉鋒和孫眉都屏住呼吸,不敢稍動。却聽得外面的人幷不說話。隔了半響,一陣衣服磨擦的聲音和男女的喘息、呻吟的聲音響起。原來是有兩個人正在此尋歡。
葉鋒和孫眉兩人一驚,更是尷尬非常,但又不敢亂動,只好眼巴巴地聽著。
却聽得男女的喘息和呻吟聲越來越大。聲音斷斷續續的從外面鑽擠到衣櫃裏,讓人不胡思亂想都不行。
葉鋒和孫眉的心都卜蔔地跳起來,全身的不自在。只聽外面的聲音停了一下,接著是一個慵懶妖媚的聲音傳來:「嘻嘻,死鬼,這麽急……哦……」
此時葉鋒和孫眉都聽出聲音,原來這就是那個妖媚婦人雲娘的聲音。
再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美人兒,我早就想幹你了,你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聽聲音竟然就是那個劉嚴高。
葉鋒和孫眉都是一驚,但再想想也不不奇怪。這雲娘一看就不是個正經的女人,而那個劉嚴高就更是個色中餓鬼,兩人早在廳中就眉來眼去的,現在勾搭上了也是自然的事。只是他們原先不是在廳中議事嗎?難道議完了?
隔了一會兒,只聽外面雲娘「啊!」的一聲淫叫,接著是肉體的撞擊聲不斷響起,一時男女的喘息聲不斷,且越來越甚!聽得出來,動作非常激烈。
衣櫃裏的葉鋒和孫眉兩人聽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更是臉紅心跳。孫眉的心急促地跳動著,緊挨著葉鋒,全身軟柔無力。柔唇中更是吐氣如蘭,熱氣噴得葉鋒的脖子癢癢的。
兩人緊貼的身子都能感受到對方肉體的溫熱,葉鋒聞到孫眉身上飄來陣陣的體香味,加上自已的身子被孫眉溫熱的肉體緊緊的貼著,他體內的欲火急速上升起來。這時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下體已在褲中硬挺起來。
而孫眉自然而然地感受到了葉鋒男性的雄偉,一顆心急劇地跳動起來,全身更是滾熱起來。黑暗中葉鋒看不到孫眉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覺到她羞澀莫名的神情。雖是在黑暗中,她也把頭轉開不敢對著他。
兩人都是尷尬莫名。孫眉和葉鋒兩人是義姐弟的關係,而孫眉又是有夫家之人,特別是趙白還待葉鋒不薄……此時這種狀態却是和交歡無疑,雖說事出有因,但……一股股背德羞愧、無奈灼熱的感覺涌上了兩人的心頭……

   ※   ※   ※   ※   ※
  
「出來受死!」
就在葉鋒和孫眉兩人意亂情迷的時候,突然一聲斷喝聲在他二人耳邊響起。而兩人突聞這聲斷喝,都是同時楞了一下。
在外面劉嚴高和雲娘驚訝的叫聲中,葉鋒和孫眉身處的衣櫃「咯嚓「一聲被擊破。
木屑粉碎、衣物亂飛!
一股沛然無匹的真氣直向葉鋒和孫眉二人涌來。
事發突然,且在這窄小的櫃中兩人又能躲到哪裡去?二人雖立起警覺,但畢竟慢了一步。兩人只來得及運起真氣護住要害部位,沛然之極的真氣已瞬間攻到,幾乎不可抵擋。
兩人硬生生受了一擊,胸口就像是被鐵錘重重地擊了一下似的,喉口一甜,噴出一口鮮血來,已然受創。
二人還沒透過氣來,眼前一亮。同時二人又覺著身邊"颼颼「生風,幾股淩厲無比的勁氣又向他們涌來。與先前的那沛然無匹的真氣實在是配合得天衣無縫。
特別是一束陰寒無比、又充滿邪惡陰損味道的勁氣更是像鐵棍般直搗二人的心口要害。倘若受實這一記,能保住性命實在是意外。
葉鋒大喝一聲,用脚尖點地,同時「噌!」往前一躥,險惡無比地避過這些勁氣。而孫眉也在同時堪堪閃過了這些沛然的勁氣,身手奇異怪誕,竟不遜于葉鋒幾分。讓葉鋒心中驚過一絲驚異,明白了當日李音所說的不要小看孫眉的實力的說法决非戲言。
兩人站定,只見面前站著幾人,正沖著二人冷笑。正是那魔教的張寧、王龍寨的王大鬍子、耿龍祥、潘成立、劉道人等一干人。
幾人各站著房中有利位置,把葉鋒和孫眉二人能逃跑的路綫都堵死了。且臉上帶著陰毒的神情盯著葉鋒和孫眉二人。不過見二人能以奇怪的身法躲過他們淩厲的攻擊,幾人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驚訝的神情。
而劉嚴高和雲娘二人還怔怔地趴在地上,全身赤裸。顯然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看得出來,方才的攻擊,他們二人事先也是完全不知情。
葉鋒和孫眉兩人站定,只覺得血脉不暢,噁心欲吐,方才的那下受創,决不好受。同時看清了目前兩人的處境,他倆的心也都沉到了谷底。
葉鋒和孫眉心中幷不明白這些人爲何會出現在此中。自己的行迹又爲何會敗露。不過這一切或許都不重要了,現在被他們發現,在這衆惡之地,真是死路一條了。
葉鋒心中又是一陣血氣翻騰,忙運氣壓下。
而王龍寨的那些人却幷未再動手。
只見王大鬍子神情複雜地望了一眼趴在地上,全身赤裸的劉嚴高和雲娘,示意他倆穿上衣服。
而其它王龍寨各人望向劉嚴高和雲娘的眼中也各有異樣的神情。那張寧望著劉嚴高的眼中更是有些責怪的意味:方才他們在廳中議事,但劉嚴高和雲娘却找藉口跑出來偷情,這就難怪他心中有些不高興了。
然後王大鬍子却幷不望向葉鋒和孫眉二人,只對張寧笑道:「張壇主的‘異嗅功’果然是奇異非凡,竟能從密室中根據此二人的氣味尋查到盜賊是藏在此櫃中,神功無敵,真是令人嘆服。」潘成立也道:「大哥說得是,雖然我們在密室中設有機關,及時發現了圖紙被盜,但如果沒有張壇主的‘異嗅功’,我們確實是不能這麽快就發現盜賊的行迹。壇主的神功,真是了不得啊!」說完一雙眼睛却盯在了正在穿衣的雲娘身上,眼中滿是迷醉的神情。
事實上王龍寨的幾個人的目光大多有意無意地瞄著雲娘。此時她衣裳半掩,還有大半個雪白的酥胸裸露在外面,修長白膩的玉腿也是若隱若現,加上雲雨後嬌慵海棠般的誘人模樣,確是讓人心跳。
張寧淡然一笑,沒有說話,但神情間却頗爲自得。
葉鋒、孫眉,還有床底的陸天明此時才明白他們的行迹爲何會敗露。原來他們在密室中時就不知什麽時候觸動了機關還不自知。加上這張寧身懷奇功,竟能像狗一樣嗅著他們的味道一直查尋到此。在不動聲色下將葉鋒和孫眉二人一舉擊傷。
只聽王大鬍子又對張寧道:「此二人如何處置,請壇主示下。」
張寧微笑道:「王兄是此間主人,就由你作主處理。」
王大鬍子點了點頭,雙手背負身後,好整以暇的望著葉鋒和孫眉道:「二位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我王龍寨,還盜我寨中密圖,難道是欺我王龍寨無人嗎?爾等到底是何處人?快快說來?」
劉道人也道:「此種情况下兩位依然能够躲過我等一擊,兩位還真是身手不凡啊。真人不露相,兩位還是把面紗取下,讓我們認識認識吧。」
葉鋒和孫眉二人都默不作聲,事已至此,多話無益,只有見機行事,看能不能逃出生天了。不過令二人感到一絲安慰的是:床底的陸天明看來還沒有被他們發現。
王大鬍子見葉鋒和孫眉二人都默不作聲,又冷笑了一聲,道:「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抗爭了,今天你們是插翅也難逃,還是乖乖地招了吧。」
而方才在房中行歡的雲娘和劉嚴高二人此時也已經穿好了衣服。
劉嚴高色迷迷地看著一身緊身夜行衣而盡顯魔鬼身段的孫眉,冷笑道:"王寨主,我看就不要和他們多費口舌了,把他們抓下就是了,特別是這個娘們,到時讓王龍寨的幾千男兒好好地滿足滿足她。啊,哈哈哈哈……」
說著就哈哈地淫笑起來,王龍寨各人也都狂笑起來。充滿了殘忍的味道。
雲娘也把媚眼投向葉鋒,吃吃笑道:「喲,這位兄弟看起挺健壯的,我看你還是乖乖地投降吧,到時奴家還會給你想不到的快活哩!」
一邊說,還一邊在房中緩緩地走動著,腰臀擺動,堅實挺聳的酥胸也是隨著她的呼吸而不住顫動著,那股艶媚性感,確是吸人眼球。
王龍寨衆人又笑了起來,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極盡侮辱之能事。葉鋒和孫眉咬牙不語,他二人明白他們的想法。他們這是猫捉耗子的心態,一定是想把葉鋒和孫眉兩人戲耍個够才會痛下殺手,那就是他們死期的來臨。
兩人默然不語,只是在暗暗地尋找合適的突圍良機。二人明白,如果貿然而動,只會自取滅亡。
不過那張寧却沒有再說話,只是淡淡地站在一旁看著聽著。只不過他的眼中却發出一種詭異的光芒,緊緊鎖定著葉鋒和孫眉的身形,令他倆有透不過氣的感覺。
這時在旁的劉道人忽然對葉鋒和孫眉道:「其實就算你們不說,我也猜出了你們倆人的身份。」
說著又在王大鬍子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只見王大鬍子兩眼放光,死死地盯著葉鋒和孫眉二人的眼睛,冷笑了聲。
葉鋒和孫眉心中升起不祥預兆的同時,劉道人陰測測地對葉鋒道:「就算你們蒙住了臉面,難道就以爲我認不出你們了嗎?縱然你能掩住你的臉面,但却無法改變你的身形、氣度、眼神!我知道你是誰了!」
葉鋒心神劇顫的同時,劉道人一字一頓道:「你就是昨日上午,和梅柱一起來的,他那個表弟吧!哼,昨天我就看你們彆扭,果然是奸細!」
王龍寨等人眼中同時凶光大盛。王大鬍子猛然轉頭對耿龍祥喝道:「傳令下去,梅柱一家私通外敵,罪無可赦!你速帶人下山,將其亂刀砍死,梅氏三母女,一幷輪奸至死!」
耿龍祥眼中閃過殘忍凶暴的神情,應道:「是!」
葉鋒和孫眉同時出手。

   ※   ※   ※   ※   ※
  
方才他們兩人一直默然不語,運氣療傷。忍受王龍寨各人的言語侮辱,只是爲了尋找突圍良機,只是王龍寨各人雖然表面上看上去行動隨意,但却一直氣機緊鎖著他們,讓他們一直無機可趁。
現在王大鬍子轉頭對耿龍祥說話,且神情憤怒,二人的氣機中便露出了一絲破綻。
此乃千載良機!
在原先王大鬍子等人發現圖紙被盜時,他們幷未聲張,只他們幾人前來搜索,沒有通知手下嘍兵和在寨中戒嚴,可能是怕打草驚蛇,讓葉鋒等人查覺,所以現在寨中還是靜悄悄的。房中也只有王大鬍子等幾人。
而在房中王龍寨各人站立的位置中,王大鬍子和耿龍祥是站在靠窗口附近的位置,而潘成立、劉嚴高、雲娘是站在靠房內門的位置。張寧、劉道人則是站在房中間的位置。
要想逃出王龍寨,就要先逃出這間房,而要逃出這間房,最快的道路就是從窗上跳出。但是這條路却或許是最艱難的。
這王大鬍子和耿龍祥一看就知道是那種非常强橫和難對付的人物,要想從他們那邊成功突圍,機會非常小。只是葉鋒和孫眉却別無選擇。因爲那是最快能逃跑的路。
葉鋒出拳,沒想到孫眉也是出拳!兩人心意相同,都是從王大鬍子和耿龍祥那邊搶攻。
兩人都是傾盡全力。
女人出手,用拳的幷不多見,大多數是用掌,用爪,孫眉却與衆不同,閃電般沖出,粉拳重重向耿龍祥攻出,竟堅硬如鐵。拳風乍起,居然勁透于體外,女人有如此渾厚的拳勁,確是罕見。
而葉鋒的拳頭更是透著砭骨裂肌的可怕怪勁道,帶著裂空的拳風,直向王大鬍子擊去。
「受死!」
見到葉鋒和孫眉如此强橫的勁氣,王大鬍子和耿龍祥都是微微一怔,顯然是想不到這兩人竟有如此身手。比起他們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兩人應變也頗迅捷,立時閃電般地出拳封架。
「噗噗!……」
幾聲沉悶的響聲急劇地傳出,勁風四湯,人影飄搖。
王大鬍子和耿龍祥在失了先機下,被擊得的上身後仰,帶著整個身子向後退去,不過兩人的的下盤都非常扎實,只踉蹌了幾步,又穩住了身形。
葉鋒和孫眉的强攻收到預期的效果,不由心中狂喜。兩人急速地從王大鬍子和耿龍祥二人身邊沖過,前面就是窗口了。
不過兩人心中却有一個遺憾——就是在先前被王龍寨諸人偷襲中受了傷,否則此刻全力攻擊,定能使王大鬍子和耿龍祥受傷。不過二人都沒有乘勝行致命一擊的機會了,先逃命要緊。
忽然人影一閃。
只見張寧青白色的身影,突然衣衫箕張,手脚像蝙蝠般伸展,形狀奇特令人望之心驚,鬼魅般地閃到了葉鋒和孫眉的身旁,接著只見他雙掌一翻,立時强烈的勁風,直搗向葉鋒和孫眉二人的背心要害。
此人出手,果然是不簡單,只見他的左掌夾雜著陰寒而腥臭的味道,使人作嘔。右掌則帶著陰寒無比、又充滿邪惡陰損味道,詭異非常。
如葉鋒和孫眉二人被他的掌力擊實,肯定是性命難保。
葉鋒和孫眉二人暗嘆一口氣,無奈回身招架。
「碰!」
幾股勁氣相接,三人的身體都同時晃了晃,葉鋒和孫眉只覺張寧真氣中好像帶著腐蝕性,透過雙臂直攻心脉,讓人感到極度的不舒服。忙急運「春雨譜「,這才感覺好一點。
而張寧心中也大爲驚奇,自己的鬼寒功蝕人心脉,讓人真氣枯竭,怎麽這兩人還承受得住?
而與此同聲王大鬍子和耿龍祥又怒叱重新撲上搶攻。而張寧見攔下了葉鋒和孫眉二人,微一沉呤,又退往一旁,只是目光却緊鎖著二人。而房中其它如:劉道人、劉嚴高、潘成立、雲娘等王龍寨中人,則是在旁虎視眈眈著。
葉鋒和孫眉一聲苦笑,看來此次苦戰是免不了了。
王大鬍子和耿龍祥的招式看起來平平實實的,但却是力道十足,帶著裂空的拳風,强橫無比。每次接觸都讓葉鋒和孫眉胸口劇震,加上原先他們受的傷,感覺非常不好受!
幾人拳擊指截,掌按脚踢,均有摧山撼岳的雄渾氣魄。在拳風呼嘯中,房中事物紛紛破裂。而雙方均是以攻對攻,慘烈處好比戰場上千軍萬馬的生死厮殺。
幾人電閃般地交換了幾招,人影一閃,王大鬍子又搶至葉鋒的右側死角,拳風直取葉鋒雙目。而耿龍祥則搶至孫眉的左側,右拳攻她胸口,力道呼呼生風,威猛至極點。
葉鋒尚是首次碰上這麽威猛的打鬥,面對王大鬍子這個强勁的對手,面對身處生死險地,他反而生出一股豪壯之氣。
他腰骨一挺,大喝一聲,就尤如晴天起了個霹靂,手上的招數,更是帶上了雷霆般的氣勢,每一拳是都真氣充足,雷霆萬鈞。在葉鋒的逼人氣勢下,王大胡子不由胸口一窒,氣息也弱了下來。
氣機牽引下,葉鋒感覺到對方的破綻,再大喊一聲,雙拳如暴風驟雨般的連擊而出。王大鬍子更是失了氣勢,被葉鋒逼得不住後退。
葉鋒趁勝追擊,再大喊一聲,雙拳齊出,真氣運行至顛峰,王大鬍子胸口如遭雷擊,一口鮮血噴出,踉蹌而退。
「休得猖狂!」本來房中在旁觀戰的劉道人、潘成立、雲娘幾人見機不對,紛紛出手。不過那張寧還是淡然不動,只是雙目中的眼神却是淩厲非常。
而劉嚴高則是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一直悠閑地在一旁觀望著,一雙淫穢的眼睛一直不離孫眉那妙曼的身姿。
葉鋒知道糾纏下去簡直就是意味著死亡,他當機立斷,暴喊一聲,背上的彎刀立時化爲凜冽的刀勁發出,疾如電閃。
而他旁邊的孫眉也是和他心意相通。閃開耿龍祥的鐵拳,彎刀從背上跳出,變成了一片刀幕。
「我操!」耿龍祥身上被孫眉的刀幕帶出了一溜血花,不由怒駡了一聲。
王龍寨各人也都是反映極快,急速地拔出了各自的兵器。
葉鋒身形如同離弦之箭,「唰!」就落到耿龍祥身後,雙手舉刀,摟頭便剁。變化之快,速度之猛,令人莫測。耿龍祥聽得清楚,急切中忙抽出身上佩刀往回一迎,「噹啷!」一巨響,刀和刀碰撞一處,迸出了火星。
兩刀相接,葉鋒精純的內力立時就順著彎刀而傳遞到耿龍祥身上,就似利刃般透體而入。耿龍祥只覺心肺間傳來一陣巨痛,如遭鐵錘狂擊,痛哼聲中,連退數步,嘴角滲出絲絲鮮血,顯然受傷不輕。
本來耿龍祥使用的是一把鬼頭大板刀,不過此時那把兵器幷未帶在身上,身上只有一把隨手携帶的佩刀。使用起來威力大打折扣。在葉鋒的全力而攻下,受傷自然是難免的。
通外窗口的路已現出了缺口,不過葉鋒和孫眉心中還不及歡喜,人影已閃至。劉道人、潘成立、雲娘各持各種兵器,已攻上前來。
攻勢天衣無縫,渾若天成!
劉道人是一把長劍。他的劍勢奇幻,忽左忽右,讓人捉摸不定他的方向。而潘成立則是赤手空拳,似乎拳頭就是他的武器,但一聽他那鐵拳帶著的破空的呼聲,就知道他這對拳頭上的功力實在是非同小可。
雲娘則是手持佩刀由右側殺到,刀勢刁鑽古怪,直取孫眉。她看起來妖媚風流,但一施展開手脚,身手竟是陰狠異樣。
面臨三個高手的同時截擊,面對生死間的考驗,葉鋒明白今天如果不將生死置之度外,休想生離此地。
雖然局面凶險,但葉鋒心中却一片冰冷。他長期苦習的「春雨譜「此時便真正現出了它的效力。葉鋒將整個心神提到極致。
他一聲大喝,擋在孫眉身上,刀勢一往無前,迎向了攻來三人,絲毫不顧及自己的空門,竟是同歸于盡的打法——就算他死了,他還可以拉上一人或是兩人墊背。
沒想到葉鋒竟是如此的悍不畏死,潘成立、雲娘、劉道人的眼中都閃過了一絲慌亂,他們可不想陪著葉鋒一起死。潘成立更是硬生生的收拳轉向,蓄滿傾江之力的拳風轟然擊在廳中一角,幾張桌椅霎時炸成碎片,拳勢之威有如山崩地裂、實所罕見。
「好!」葉鋒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及時把握這以自己性命換來的良機,彎刀自一個不可能的角度穿破了劉道人的劍幕。
「嗤!」
「啊!……」劉道人身上頓時被葉鋒的彎刀劃了個長長的傷口,鮮血噴涌而出,已然受了重傷。
葉鋒刀勢不停,緊跟著對上雲娘的佩刀。「叮!」的一聲,雲娘的佩刀寸寸斷碎,從刀上侵入的真氣更令她痛哼出聲中,連退了數步。
而孫眉也在同一時間把握了葉鋒釀醞出來的良機,身上猛然閃出了大蓬晶光,驟雨似的朝房中王龍寨各人涌去。
她又發出了暗囂!
這是葉鋒第三次見到孫眉發暗器。明顯的,她的手法又更精進了。顯然是在那次醉月樓事件中得到了啓發。
孫眉的雙手飛快地抖動著,就像彈琵琶一樣。
只聽「哧哧哧……!」聲不絕。立時縱橫交錯的暗器又布滿了房內的空間。
只聽「哎呀」聲不絕,房中王龍寨各人措手不及下,被孫眉那帶著呼嘯聲,劈頭蓋腦的暗器打得狼狽不堪,亂了手脚。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葉鋒和孫眉同時躍起,直沖向窗外。
人影一閃,一人已到了葉鋒、孫眉的身後,掌風忽忽,正是張寧!
他左掌中夾雜著陰寒腥臭、使人作嘔的味道,右掌帶著陰寒無比、充滿邪惡陰損味道。勁風强烈之極,不愁葉鋒和孫眉二人不回身招架。
葉鋒和孫眉二人聞聽後面風聲忽忽,暗嘆了一聲,要脫險還真是難啊。
二人正要回身招架,異變突生!一道人影從床底閃出,身法非常之快。
「砰!」的一拳,正擊在猝不及防的張寧後背,正是一直躲在床底悶不作聲,等待時機的陸天明。這一拳是他咬緊牙關,蓄勢而發,凝聚了他畢生的修爲的一拳,張寧縱然機詐,但猝不及防下,那還躲閃的開?
這拳正好擊在張寧後背上,打得他的身子連旋了兩圈,眼前金星亂閃,張嘴噴出一口血箭,終于膝彎一軟,跌倒地上。
而葉鋒、孫眉、陸天明三人則如飛鳥一般的躍出了窗外。

   ※   ※   ※   ※   ※
  
只是三人剛一躍出窗外,正好此時有一隊巡衛提燈而至。陡然見三人躍下,衆巡衛皆驚呼出聲:「……有刺客!」
寨內立時警鈴大作!原本就是燈火輝煌的總寨內,霎時之間,又增加了不少燈籠火把。而衆巡衛則紛紛持刀向葉鋒三人撲至。
樓上傳來王大鬍子暴怒的聲音:「給我抓住他們!」
立時各種透骨鏢、飛蝗石、暗青子等暗器如雨般的擊向葉鋒三人。而四面八方的强弓硬弩,也是有若飛蝗似地向三人集中射來。
苦戰開始了,三人手持彎刀,擰腰拼命向寨外沖去,所經之處,血光進射,慘號連傳。而此時葉鋒和孫眉才看清陸天明的身手,竟是悍勇異常,不愧是李音的得力手下。
總寨內霎時殺聲震天,金鐵交鳴之聲連綿不絕,震人耳鼓。
「嘩啦!」
葉鋒、孫眉、陸天明三人又順勢一脚踹破了左邊的一個院門,木門的爆響聲中,三人已穿門而過,直沖到外面的院子去。
木屑彌漫中,院中響起一串暴喝:「大膽刺客,快納命來!」
勁風呼嘯中,至少有五六柄單刀,一齊向三人招呼上來。
葉鋒大喝一聲:「閃開!」
身形旋處,彎刀帶起一股罡風,圍攻他們的七八個巡衛,踉蹌後退。
前面幾道寒星電閃疾射而來,幷伴著一聲怒喝道:「哪裡走?」
「當、當!」兩聲!這隨後撲來的兩個,也被葉鋒三人震得倒翻丈外。
但這些人都非常悍勇,被葉鋒三人震退之後,又奮不顧身地返身飛撲。一串金鐵交鳴聲中,這些人又被葉鋒三人震得紛紛後退。
而此時後面又傳來王大鬍子等人的喝駡聲,原來他們又追來了。
三人暗暗吃驚,急拳猛腿,拼命地向外沖著。所過之處,還隨手放火,以制造混亂。三人知道,如不趁此時寨中人還沒反映過來而逃出去的話,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只聽寨中「嗆啷啷!」報警的鑼聲不斷地響著,到處都是:「有刺客,抓刺客啊……」的喝聲。
寨內是刀光劍影,步履沙沙,亂成了一鍋粥。
葉鋒、孫眉、陸天明三人趁著混亂,借著索鈎,翻過了圍墻,總算出了總寨外面。

   ※   ※   ※   ※   ※
  
但還沒鬆一口氣,又陷危機。
總寨外面是寬闊的平場,平場上除了有幾排高樹外,就別無它物,視野非常開闊。特別是總寨圍墻右邊還有一座特別高的碉樓,碉樓上還有燈閣,照得平場上一片雪亮。
這樣一來,三人的形迹便無所遁形了。
立時王龍寨衆嘍兵紛紛喝將起來。
「看到了,刺客在那。」
「快抓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跑了!」
「放箭,放箭……」
無數的急矢暗器爆雨般向葉鋒三人射來。三人飛舞彎刀,運氣拔開身邊的急矢。
只聽喝駡聲不斷,而原先在平場上巡邏的巡衛在火把的照耀下,也向葉鋒三人潮水般涌來。
三人急速查看地勢,現在要從原路那些關口而回,那是不可能了。如果那樣做,也只能是送死。現在也只能往深山密林中沖了,這樣才或許能逃得一死。至于會不會因此而迷路,那是以後的事了。
而此時衆嘍兵已如潮水般涌到,足有百餘名悍賊。立時刀槍如林,呐喊聲震耳欲聾。

   ※   ※   ※   ※   ※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09-2-15 01:49 編輯 ]
2009-2-15 01:35#4
查看資料  Blog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ping
大爺
Rank: 8Rank: 8



UID 26539
精華 0
積分 382
帖子 2798
閱讀權限 150
註冊 2008-7-11
來自 台北
狀態 離線
江山絕色榜(第五卷)


目錄
第四八章  逃出生天
第四九章  崖下奇遇
第五十章  邪經錄
第五一章  嚴懲新府知府
第五二章  林中巧遇
第五三章  李環
第五四章  結識李飛
第五五章  針鋒相對
第五六章  拜會李會偉
第五七章  暗潮涌動
第五八章  名妓楊雨



第四十八章  逃出生天

三人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而此時葉鋒和孫眉二人已是瀕臨精疲力盡,疲憊不堪,精神與體力皆到達危險的崩潰邊緣。二人身上無一不是傷痕累累,全憑頑强的意志支撑下來。
必竟他倆原先在房中就在王龍寨的幾個高手偷襲中受了傷,而且還和張寧、王大鬍子和耿龍祥等這幾個高手經過一場惡鬥,這些已耗去了他倆的大部分精力。
再經過平場上的這場突圍戰,更是覺得血脉不暢,噁心欲吐,已是到了强弩之末!而陸天明雖然會好一點,但身上也是受了幾道傷,精神上也現出了疲態。
在這衆惡之地,即使他們是如何的悍勇,身手如何的高强,但人力有時而窮。以寡敵衆,任你武功再高强,也是無補。
幸好眼前密林已經在望,三人拼了命地逃了進去。只覺眼前一暗,三人已進入了密林中。
密林中鬆林密布、雜樹叢生。
越往林中去,樹林就越密,樹幹也越粗,合抱大樹到處皆是。
三人放腿狂奔,跌跌撞撞,只朝密林深處奔去。而後面則滿是追捕者的火把和喝駡聲。王大鬍子等人緊緊跟在後面,窮追不捨。
「不要放過他們!」
王大鬍子洪亮的喝呼聲不時遠遠地從後面傳來。
夜色迷蒙,林中視綫更爲不清。
三人借著夜色狂奔了五六裏,而此時行在林間,不少地段已無路可走,只好披荊斬棘,劈路而行。往往才走出幾步遠,衣褲却被棘刺挂住,行至山林深處,真宛若游魚入海。
葉鋒和孫眉早已是汗流盡,手脚發虛,口乾舌燥,眼前星斗亂飛,力盡筋疲,真真是支撑不住了。
突然,孫眉一把摔在了地上,葉鋒忙上前扶起,道:「眉姐,你沒……沒事吧,快,快起來。」
「讓……讓我喘……喘……口氣……」
孫眉不住喘息著,臉色蒼白大汗如雨:「我……我挺……挺不住了,需要歇……口氣……」
「是啊,歇……歇歇……」
葉鋒也是氣喘如牛,以刀支地,屈下右膝著地,拚命地仰天呼吸。
此時他(她)二人已是臉色發青,疲憊已極,全憑一股頑强的意志支撑下來。特別是身上傷處不斷地滲出血水,疼痛欲死,真是難耐之極。
「二位,我們現在還不能休息,如果被王大鬍子他們追上了,那我們就再沒有逃生的機會了。」
陸天明背靠在一棵粗可合圍的鬆樹上,呼呼地喘著氣,不過却神色凝重地道。
「不錯,我們現在還不能休息。」
葉鋒也道,他强打精神,一把扶起孫眉,道:「眉姐,我們走……」

   ※   ※   ※   ※   ※
  
三人又以絕强的意志起身繼續逃亡。三人都明白,此刻是逃亡的最重要關頭。熬過這一關,就可以逃出生天。否則,就只死亡。
陸天明在前揮刀開路,而葉鋒和孫眉二人則是相互扶將,只朝山勢險峻處奔去。越行山勢便越陡峭,樹林也越濃密。山泉瀑布高高跌落,在巨大的磐石上粉身碎骨,揚起霧狀的飛沫。喧聲震蕩,山谷雷鳴,給人一種寒氣逼人的感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三人已是深入了崇山峻嶺之中,而後面終于也無聲息了。
當三人在坡頂一塊光禿的磐石上躺下休息時,全身骨頭都像是要散開似的。葉鋒和孫眉二人更是全身疼痛,連指頭都欠了移動的能耐。片刻,他(她)二人便沉沉睡去。
不過隨即二人又被陸天明叫醒,只見他找了一株茂密非常、樹幹非常粗橫的巨樹,然後叫葉鋒和孫眉二人爬了上去,各找地方躺下來歇息,而濃密的樹葉則把三人的身影全遮住。
葉鋒和孫眉心下佩服,這陸天明不愧是搞慣情報工作的,想得真周到,這樣一來,就安全多了。
不久,三人便夢入南柯。

   ※   ※   ※   ※   ※
  
等三人醒來,已是東方發白。
只聽滿山的鳥鳴。整個樹林的低窪部分,都被晨霧所籠罩,林內一片迷蒙,丈外不見景物。
身邊的樹葉上則凝結著一層厚厚的濃霜,在茫茫昏暗的冬霧之中泛著慘淡的銀自,給人一種詭異而徹寒入肺的冷!
葉鋒坐起身來,只覺得全身的傷口疼痛難忍,一動便有一種撕裂般的疼痛。他臉上的肌肉隨著傷口的疼痛,不自主地抽搐了幾下。而身邊的孫眉也坐了起來,可能是牽引了一下傷口,不由吸了口氣,呻吟了一聲。
葉鋒關切地道:「眉姐,沒事吧。」
孫眉皺了皺眉頭,强笑了笑,對葉鋒搖了搖頭。
葉鋒要轉開她對傷口的注意力,笑道:「眉姐,真沒想到,原來你身手這麽厲害,竟能跟我們殺了這麽多敵人,如果回去跟怡姐、依妹她們說起,她們可能都不會相信呢。」孫眉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臉上現出興奮的神情,道:」鋒弟是在誇我嗎?想想怡妹她們可能真的不會相信呢。不過最重要的是回去以後看白郎還敢不敢說我沒用。哼……」葉鋒微笑著道:「眉姐這麽厲害,如果大哥還敢說你,我幫你駡他。」孫眉嘻嘻一笑。不過笑容牽動了傷口,又皺了皺眉頭。
身旁醒來一直在凝望周遭環境的陸天明此時也道:「趙夫人巾幗不讓鬚眉,此次的表現,非常人所能及,確是令人佩服。」孫眉更是歡喜。
葉鋒背靠樹枝,淡淡地看著孫眉。由于昨晚她包頭的頭巾不知在什麽時候跑丟了。所以她修長的脖頸露了出來,從葉鋒這個角度望去,真是優美如像牙。
而且或許是受傷流血的緣故,此時孫眉的臉色略顯蒼白,也比較憔悴,但乃掩不住她的明艶容光。特別是她臉上那股喜悅的神情,更是讓人心動。
孫眉又望了葉鋒一眼,兩人目光相對,忽然都是臉上一紅,顯是同時想到了昨晚在櫃中發生的事情。對于昨晚之事,雖然是由于當時氣氛所造,但……
「咳……」昨晚的事急速地涌上心頭,兩人都覺得難言的尷尬,葉鋒不由咳嗽了一聲。而聽到這聲咳嗽聲,孫眉的嬌軀更是略略顫抖了一下,臉上急速地升起了紅暈,方才那種爽朗之態已全然不見了。
唉,以後該如何相對?
陸天明却好像什麽也沒看到似的,對葉鋒和孫眉道:「葉爺,趙夫人,我們該趕路了,此地乃王龍山地界,王龍寨中人隨時都有可能再追來,早點逃離此山,便早點能獲得安全。况且,我們也需要找個有水之處清洗一下傷口。」
葉鋒和孫眉點了點頭。王龍寨中人長居這王龍山,情况當然比葉鋒三人熟悉太多,能很容易分析出葉鋒三人的逃亡路綫。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裏山高林密,要逃出生天,也幷非不可能。

   ※   ※   ※   ※   ※
  
陸天明長期從事探子事務,對一些山川地理頗爲熟悉。也知道該如何選擇穩妥的逃生方案及路綫,當下陸天明在前面開路,孫眉在中間,葉鋒則斷後。而經過昨晚的一夜休息,三人的精力已恢復了不少。走路也輕快多了。
三人知道自己處境還很危險,一路警惕地行走著。
這山脊一綫附近全是茂密的鬆林,地上多有積雪,到處是白茫茫亮皚皚的。
三人行走著,但聽冰柱折斷和積雪抖落地聲響,此起彼伏,煞是熱鬧。越行霧氣便愈大,寒氣也愈來愈重,身旁還不時有野獸奔突,頭上不斷有林鳥驚飛。
三人嘴裏呼著寒冷的空氣,穿過一片黃花鬆林,抵達了一處山脊綫。環目眺望,只見重重青山,層層雲霧,道道飛泉,深深峽谷,哪裡才是出路?三人心中不禁浮起了一層迷霧。
而此時,晨霧也開始慢慢散去,暖洋洋的陽光透入林中。不過這樣一來,三人也更是無所遁形。
三人沿著山脊向下行了幾裏地,突聽前方雷聲大作,轟鳴之聲不絕于耳,忽然眼前一亮,原來已到了一處山谷處。
只見山谷盡頭,一道急流從峭壁上呼嘯而下,色如霜雪,勢若奔雷,極盡雄偉奇麗之致。水瀑奔瀉而下,最後彙成了一條小溪。而小溪旁則仍是巨木衆生,映著積雪。
孫眉一聲歡呼,首先奔到了小溪旁,彎下曼妙的身姿,捧起了一掬水,敷在臉上,舒服地籲了口氣。
葉鋒和陸天明也是滿心喜悅。不過陸天明爲人謹慎,先警惕地查看了四周的情况,見沒有動靜和異樣才放心地喝水洗臉。
葉鋒則將刀放在身旁,以防萬一有情况能快速地反映。然後舒服地低下了頭,連喝了幾口水,真是太渴了。
他正要洗臉,突然心生警兆,感到有物向此地接近,一種令他毛骨悚然的感覺突然襲到,葉鋒本能地順勢伏倒,向側急滾。
「嗤!」
强勁的破空聲響起,一支勁箭幾乎貼背擦過,從後腦掠頂呼嘯著向前飛,「篤!」的一聲射入前面的樹幹中,深入數寸有奇。
葉鋒急速地滾到樹後,抬頭搜視。眼角餘光處,也見到了孫眉和陸天明急滾到一棵大樹下。
葉鋒原是面向小溪的,暗襲的人從背後發箭。
剛抬頭,」嗖!嗖!嗖!嗖!~」又有數支勁箭帶著銳厲的破空之聲向葉鋒射來,聲音驚人心魄。只聽箭上那「嗚嗚!」的鳴叫聲,就知道箭中蘊藏的真氣是何等的强勁!
而此時葉鋒也終于看到六七丈外的一塊巨石後,站著幾個人,赫然就是:張寧、王大鬍子、劉嚴高、耿龍祥、潘成立等一干人。另還有幾十名嘍兵。
王龍寨的人終于又追到了。
而向葉鋒發箭的人正是張寧和王大鬍子兩人,難怪箭上蘊藏的真氣是如此的强勁!
葉鋒心頭駭然,昨晚張寧受了陸天明如此沉重的打擊,沒想到今天就恢復過來了,此人身手真是非同小可。而且張寧和王大鬍子兩人或許看出了葉鋒是三人中身手最高的人,所以由他倆來對付。
而看張寧和王大鬍子兩人的發射姿勢,便知是行家:弓開如滿月,箭發似流星,一閃即至。
箭的嘯風聲似隱隱風雷,箭的勁道委實驚人。
而孫眉和陸天明那邊也是箭的破空聲「嗚嗚!」作響,孫眉和陸天明剛在一棵大樹下伏倒,就聽「得提得!」數聲脆響,箭像暴雨般射入樹幹,枝葉搖搖,樹枝上的冰雪簌簌而落。
接著,呐喊聲雷動,那幾十名嘍兵怪叫著撲來,鋼刀映著雪光,隱隱耀目,清晰可辨。而張寧等人則含著冷笑,在旁掠陣,他們想用車輪戰來困死葉鋒、孫眉、陸天明三人。
而葉鋒和劉嚴高目光相接時,却見他死死地盯著自己和孫眉二人,眼中異茫大盛,顯是認出了自己和孫眉就是那日在新府城街頭的那兩人。
苦戰逃亡又開始了。

   ※   ※   ※   ※   ※
  
殺聲不斷地在林中迴響著。
葉鋒三人拼命地奔跑著,孫眉在前,陸天明和葉鋒斷後。經地一番苦戰後,三人突出了重圍,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因爲張寧、王大鬍子等人還在後後緊緊地追趕著。
而且葉鋒三人心裏很明白,此次要逃出生天真是難于登天。張寧、王大鬍子他們人多勢衆,在和他們輪流拼殺下,最後只有力竭而亡。
而在方才那們的出手中,葉鋒三人也是心知肚明,張寧等人根本就沒有使出多大的力,只是以手下嘍兵儘量消耗著葉鋒三人的體力。以便使已方以最少的代價獲得最大的便宜。
而且他們也不懼怕葉鋒三人突圍而出,因爲這是他們熟知的地界。而且又是在白天,他們有把握葉鋒三人逃不出他們的心掌心。他們只是在猫捉老鼠,要等葉鋒三人徹底的精疲力竭,才痛下殺手,以報昨晚之仇。
山林一路峻徒,極爲難行。
葉鋒三人都在急促的呼吸著,肺中的空氣似被抽空。一陣陣暈眩襲擊著三人的神經,但三人還是以無比的毅力和意志支撑著。此時三人已經渾身汗濕,臉色發青手脚無力。
孫眉的勁裝更是被汗水所濕透,曲綫畢露凹凸分明,那誘人犯罪的身材更爲誘人了,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有心思去看這個了。
而後面隱隱傳來的一陣一陣的喝駡聲更像是催魂鬼似的,令三人都感到一陣的絕望。難道說今日要命喪于此?
此時三人正奔在一處婉蜒的斜嶺上,參天古樹淩空突刺,漫山青藤如編似織。突然三人都被青藤拌了一下,摔倒在地。三人滾在一起。
葉鋒連忙把孫眉扶起,眼見左方似是有一條小徑,葉鋒心中一動,猛然間作出了一個决定。
他一把抓住孫眉和陸天明的手道:「眉姐,陸先生,現在看來,如果我們三人還一起走的話,肯定是死路一條了!」
他指著那條小徑道:「這樣,你們從這邊走,我去負責引開他們。」
孫眉和陸天明都是身子一顫,二人同時明白了葉鋒的心思:葉鋒是要犧牲自己,以便讓孫眉和陸天明二人能够逃得生天。
孫眉喘著氣道:「不行,鋒弟,我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要走我們一起走。」
陸天明也道:「葉爺,你不能這樣做,會沒命的。」
葉鋒道:「這是我們目前唯一有人逃生的機會,否則,我們三人都會全死在這。」
孫眉只是慘然搖頭,淚水泉涌而出。
葉鋒聽著後面追捕的聲音越來越近,事態非常緊急,沒有猶豫的時間了,他顧不得男女之防,一把捧住孫眉的俏臉,急促地道:「眉姐,沒時間了。你和陸先生一起走,你答應我,一定要安全地離開這裏。」
孫眉仰著一張俏臉,只是哭泣道:「不,要走我們一起走。」
葉鋒捧著孫眉的臉,見她珠眼滿臉,在陽光下瑩瑩生光,宛似帶雨梨花,艶麗何等方物。心中一痛,柔聲道:「眉姐,聽話,快和陸先生一起走,啊……你放心,我一定會活著回去見你們的。」
他又轉頭對陸天明道:「陸先生,此次探聽到的消息事關重大,你一定要將此次所有聽到的事情詳細地禀報給李大人。」
陸天明也是個决斷之人,他拍了拍背上背著的王龍寨秘圖,眼中含汩道:「葉爺放心,我一定會的。」
又葉鋒道:「葉爺,珍重!」
一把拉起孫眉,道:「趙夫人,我們走。」
孫眉知道事情已不能改變,她心如刀絞,肺似針穿,知道眼前形勢危急,如再不走,將是三人皆亡的局面。
她强忍心中的凄苦與悲痛,淚眼望了葉鋒一陣,似要把葉鋒的身影牢牢地刻在心上,忽然淚如泉涌,掩面和陸天明而去。

   ※   ※   ※   ※   ※
  
葉鋒目送孫眉和陸天明二人消失在樹林中。心中感到一絲安慰,又有一絲痛楚,誰會想到此次的夜探山寨,竟會是如此局面?不過既然事以至此,就要勇敢地去面對。
後面又傳來王龍寨等人的喝駡聲,他們又追到了。
葉鋒一咬牙,又起身而行。往著密林深處一脚高一脚低踉蹌地奔去,很快他就累得耳鳴心跳,渾身酸軟。
那疲倦至不能動的肌肉更是陷進完全麻木的境地,支持的只是逃生的意志和讓孫眉、陸天明二人逃離的願望。最後他終于搖搖晃晃地爬上一塊巨大的岩石,全身無力地坐了下來。
他透過林木,向崎嶇險峻的山下望去,只見王龍寨等人已追到方才三人的分手處。而張寧則是皺著眉頭望著左方的那條小徑沉呤不語。
葉鋒心叫不妙,如果他們順著那條路追去,那自己就前功盡弃了。他一脚踩在一塊鬆落的石頭上,那石子就隨著山路「嘩嘩嘩!」地滾了下去。立時張寧、王大鬍子他們就查覺了。
「他們在這,不要讓他們跑了。」王龍寨等人紛紛喝駡著向這邊追來。
葉鋒心慶得計,又掙扎著跑動起來,他知道,越是把這些人引得越遠,孫眉和陸天明二人就越安全。
一陣陣暈眩襲擊著他的神經。精疲力盡,頭暈眼花,氣喘如牛。葉鋒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他掙扎著又跑過兩條山嶺。
到達嶺上時,他突然再也支持不住,一把仆倒在地上。頭枕著冰冷的泥士,葉鋒只覺得自己像死去一樣,真想睡啊!不過後面的聲音却不容他休息,一聲刺耳的長嘯傳來。
在這寂靜的山嶺中,顯得格外震耳,增添了幾分神秘,陰森,恐怖的氣氛。葉鋒知道張寧等人是在對他施加心理戰術。不過此時他已經沒有精力再跑了。他已看到了山腰上張寧、王大鬍子等人正向山頂攀援而來。看到了他們的獰笑。
葉鋒嘆了一口氣,又要戰鬥了,殺得一個是一個,殺得兩個賺一雙。不過當他眼中掃過身旁的幾塊巨石時,不由心中一動,雙目中殺機頓現。
山腰上的人影越來越近,奔在前面的是張寧、王大鬍子、耿龍祥、潘成立等人,再後則是劉嚴高和一干嘍嘍。近了,更近了……
葉鋒突然暴發出一陣長嘯,也不知從哪裡冒出哪些多的力氣,一脚踹在那幾塊巨石上,頓時,石塊轟轟隆隆滾下山去,勢如山崩地裂,好不嚇人。
王龍寨等人想不到葉鋒會來這一手,眼見山石滾滾砸來,嚇得各自找那堅固的巨石、大樹躲藏。
身手高的如張寧等人是逃過了這一劫,但那些嘍嘍却是嚇得尖聲驚叫,撒腿便往山下逃。然而,跑不出十幾丈,石塊已接二連三地砸在他們身上,傾刻間便頭碎肢折,一命嗚呼了。
葉鋒大出一口氣,不由痛快已極,起身便跑。
然奔出不到十丈,他突然急刹身形,目瞪口呆,一條萬丈深淵橫在脚下。由上往下望去,深不見底,雲蓊霧鬱,令人頭暈眼花。
葉鋒站在懸崖邊,耳聽山風呼呼,不由暗然失神,發出一聲悠悠長嘆,心中只道:「天亡我也!」

   ※   ※   ※   ※   ※
  
葉鋒緩緩轉身,只見張寧、王大鬍子等人已經站在離他三丈外的地方,幾人互相對視,一言不發。沉默,死一般的沉默,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山風呼嘯,時光在一點一滴地逝去,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王大鬍子才冷冰冰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另二人呢?」
葉鋒視死如歸,淡然不語。
耿龍祥喝道:「混帳,死到臨頭了還擺架勢,今日老子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劉嚴高則在旁陰毒地盯著葉鋒的臉,身上涌出一股莫名的氣勢。此時的他,已和當日在新府城街頭判若兩人。葉鋒確定,當日他定是隱瞞了自己的實力。
張寧却是背負手後,淡淡道:「好,很好,閣下也算是條漢子,不但身手乃張某生平僅見,更難得的是竟自甘身死,也要掩護同伴離去,所作所爲,確是令人敬佩。你若是自縛雙手,跪地投降,我或許會留你一命。」
王大鬍子等人眼中則露出複雜的神情,一方面,葉鋒盜去了寨中圖紙,又殺死他們無數的手下,令他們切齒痛恨。但另一方面,在這重視實力和英雄的世界,葉鋒的所作所爲確是讓他們心中佩服。
葉鋒勉力支撑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哈哈而笑,道:「要我跪地投降那是决對不可能的,你們要殺要剮,只管動手好了,不必囉嗦!」笑聲中却是掩不住英雄末路的悲凉!
王大鬍子眼中寒芒一閃,淡淡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等就成全你!」
葉鋒手上緊緊地握著李音送給他的那把鋼刀,心中却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自己自數月前在黃山的天都峰上落崖而來到這個奇異的世界後。短短的幾個月間却擁有了一生中最豐富的經歷——擁有了世間最美麗的女子,享受了世間最醉人的愛戀,經歷了諸多奇特的事物,但刹那間却要一無所有,世間之奇,莫過于此。
或許今日也要落崖而死,但死後又到哪個世界呢?

   ※   ※   ※   ※   ※
  
葉鋒一聲狂吼,沖上前去。
「砰!」
「砰!」
「嗤……」
幾聲震天介地的悶響,猶如晴天霹靂,震得山形石飛,坡上石滾。葉鋒身軀飛起兩丈多高,斜落在懸崖邊緣。而他的那把鋼刀更是遠遠地落到了離他好幾米遠的地上。
葉鋒雖身手高强,不下于王龍寨那邊的任何一人,但他經過昨晚和和今日的血戰後,此時已是强弩之末,不堪一擊了。在他那同歸于盡的打法下,雖然又傷了對方中的耿龍祥一人,但那傷口却對耿龍祥傷害不大。
而葉鋒却被王龍寨向人擊得重重地摔在地上,連呃幾口鮮血,徹骨的疼涌使他差一點暈了過去。
葉鋒掙扎著爬起來,赤手空拳,又向王龍寨幾人沖去。
張寧、王大鬍子、耿龍祥、潘成立、劉嚴高又同時出手。張寧、王大鬍子電閃至葉鋒身旁,二人同時抓住葉鋒的手腕,幷鎖死了他的經脉,而耿龍祥和潘成立則連續出擊,爆響聲接連在拳頭與葉鋒胸口的交接處響起。
劉嚴高則是閃到葉鋒身後,一掌拍在他的後心,陰毒無比的掌力立時深入到他的內心去。此人果然是深藏不露。
葉鋒只感全身如中千斤重錘,撕心裂肺般的巨痛閃電般的傳遍全身,在這刹那,葉鋒腦中閃過了花怡、劉煙、楊依、李音、如青、孫眉諸女的倩影,閃過了一幕幕深刻難忘的記憶。
接著巨大的疼痛感使他狂叫了出來:「啊……」
然後就雙眼一黑,五內俱焚,天旋地轉,就像是一隻被折斷了翅膀的鳥兒一般,被打進了那深不見底,雲蓊霧鬱的絕壑之內……

   ※   ※   ※   ※   ※
  
這聲慘叫聲遠遠地傳了開去,在山谷中迴響著,遠處在密林中奔跑的孫眉和陸天明停下了脚步。
聽到這聲慘叫聲,孫眉花容驟變,凄厲地叫了一聲:「鋒弟……」跪倒在地上,淚如泉涌。痛哭聲酸楚無比,宛似杜鵑泣血……




第四十九章  崖下奇遇

眼前一片黑暗。
意識陷于混沌之中,葉鋒只覺得渾身有如火燒。
他身體一陣寒,一陣熱,襲遍全身,意志接近完全崩潰。全身的精力消耗得幾近油盡燈枯,虛弱之極。又一陣劇痛襲來,葉鋒忍不住呻吟出聲。
但就在他身體暈迷的同時,身上的各道經脉中却充滿了灼熱感,且熱流般奔走著,激蕩著經脉個處,而且同時一股清凉的感覺忽然從下腹丹田升起,緩慢而堅定的順著經脉向全身擴散。
這種清凉的感覺一點點的驅散了經脉裏的灼熱,不知經歷了多久,意識慢慢又回到了葉鋒的體內……

   ※   ※   ※   ※   ※
  
葉鋒醒來已是第三天的中午,他只覺渾身骨架像似散了架般,全身上下巨痛不已。他躺在地上,不間斷地發出一聲聲微弱的呻吟。呻吟聲含著萬分的痛苦,只是那麽有氣無力的地輕輕哼了一下,便又無聲無息了。
但他神志不斷地清明,只覺得有陽光曬在自己身上,暖融融的。而且鼻中還不斷聞到陣陣花香,耳中也不斷地聽到陣陣鳥鳴。
知覺一複,頭腦稍清。葉鋒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玉帶般的一抹藍天,純淨如洗。艶陽高照,四處生輝,不時有奇異的鳥兒從視綫中飛過。叮叮咚咚的山泉聲飛濺在深沉中,猶如天籟梵音。
「這是哪裡?我爲什麽在這裏?」葉鋒疑惑地想,猛然,前兩日發生的一切都映入了自己的腦海,葉鋒猛地想起來了。
「我還沒死嗎?」葉鋒猛地坐了起來,一下子牽動傷口,胸膛一陣斷裂般疼痛,四肢百骸酸軟無力。不由裂了裂嘴。他强忍身上的疼痛,轉頭望向四周,一看之下,不由目瞪口呆:「天啊!好一個神仙府第!」只見身邊飛泉怪石,瑤草奇花,景色清麗絕俗!居然身處在一個奇異秀美的山谷之中。
滿山遍野的霞花似錦,到處的累累怪石,參天古樹淩空突刺。山溪淙淙,鳥鳴啾啾,鮮果懸枝。好一個深遠、神奇的世界。
「哇,我的天!」
葉鋒連傷痛都忘了,爬了起來,貪婪地打量著四周。
「真是太美了。」
葉鋒渾忘了一切,起身而行。在谷中緩緩行走。
一路行去,只見谷中的景色越來越覺靈秀,滿地細草如茵,繁花似錦。流泉飛瀑,怪石奇鬆,映著白雪,一片清幽。人到其間,真能把胸襟之內,蕩滌得不存絲毫塵俗之氣!
再抬眼往上望去,只見壑內輕霧彌漫,橫著幾層雲帶,不見崖頂。
而壑內紛鬱輪團雲霧之中,所隱利于刀劍的森森怪石,如飛上迎,離地約有二十三、四丈高,其間藤蔓橫生,自己從這麽高的山崖上落下來而得保不死,多半也是依仗那些藤蔓之功。
想當時自己淩空下墜,疾似隕星!竟然沒有摔在那些如飛上迎、利于刀劍的森森怪石上,而摔在那些藤蔓之上,也算是福大命大。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葉鋒不由縱聲大笑,只是笑了幾下,又牽動傷口,不由咳嗽起來。
拐了幾個彎,面前現出了一株巨可合抱的娑婆大樹,枝葉上站滿了不計其數的怪鳥!更奇異的是這些禽鳥見了葉鋒也不怕,還沖他吱吱直叫,聲音悅耳動聽。
葉鋒不由大樂,童心忽起,也學這些禽鳥吱吱而叫,那些禽鳥更是歡快,還連連拍打著翅膀。立時谷中的叫鳴聲響成一片。
葉鋒更是哈哈大笑。

   ※   ※   ※   ※   ※
  
葉鋒在一棵樹上摘了幾枚不知名的果子,邊吃邊行,這果子甜美多汁,鮮美絕倫,令葉鋒大快朵頤。
他在谷中緩緩而行,一邊打量周圍景色。一邊心想:「我命大福大,僥幸逃得一命,但却不知眉姐和陸天明二人如何?有沒有逃出生天?還有……梅春母女三人會不會有事?」不由自主地,那晚王大鬍子的話又浮上了心頭:「傳令下去,梅柱一家私通外敵,罪無可赦!你速帶人下山,將其亂刀砍死,梅氏三母女,一幷輪奸至死!」想到這裏,葉鋒的心頭不由心中一緊,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已經幾天了,她們會不會……葉鋒不敢再想下去,但他心頭明白,梅氏三母女肯定是凶多吉少。王龍寨那些人殘暴成性,他們……
「當務之急,是找到谷中的出口,好知道外面的情况。」葉鋒强迫自己不再想下去,强忍身上的傷痛,邁開脚步,向前疾走。
走了約有三裏路,却遇一座高峰阻路,無路可行。葉鋒心中一沉,又往左走,結果又是如此。
他細細的前後左右的尋走,却見到處皆是刀削般的萬丈峭壁,險峻陡峭,决計無法攀援出入。當最後葉鋒確定自己是身陷絕地時,不由倏然失色,由喜轉悲。神色暗淡。
他茫茫然失神,心中只道:「難道我就要一輩子都在這嗎?不行,怡姐她們還在等著我呢!還有梅春她們……」不知不覺,他又回到了先前的那顆娑婆大樹前,嘆了口氣,頽然坐倒,心想:「如果出不去,那就真的完了。」
他心情沉重地坐在地上,而原來在枝葉上站著的那些奇異的禽鳥見葉鋒回來,又歡快地沖他吱吱直叫,悅耳的鳴聽聲又響個不停。
葉鋒苦笑地望向這些禽鳥,道:「鳥兒啊鳥兒,你們不要叫了,我死定了。」
「咦……」
葉鋒的目光忽然落在那棵娑婆大樹前面的樹皮上,只見那塊樹皮凸出一塊,而且顔色也好像有異,頗爲奇怪。葉鋒心中詫異,爬起身來,幷用手去摸,仿佛覺得裏面似有些什麽東西似的。
他用手去扣,突然一大塊樹皮隨手而起,但幷不離開樹身,原來那塊樹皮竟是一扇門,大約有幾尺見方,裏面鑲著一層鐵板。板邊有兩個極爲精巧的小鍵,承扣住這扇門。
葉鋒心中一跳,拉開了這扇門,只見裏面是一個四方形的洞口。洞內幽秘深逐,不知裏面有些什麽。
葉鋒大喜,便向洞內走去。只見洞內漆黑,壁上生滿綠苔,充滿了陰森寒氣。
葉鋒此時已是豁出去了,摸索著向前走,他雙手伸出,每一步跨出都先行試過虛實,但覺四壁光滑如五,脚下平整,便似走在石板路上一般。
前進七八丈,地面平坦,逐漸乾燥,陣陣刺骨寒流,由洞內撲出來,葉鋒脚步雖然輕飄,但仍發出嗡嗡回聲。而雖然洞內地面平坦,但洞勢却極爲彎曲,似是利用天然裂隙建成。
葉鋒忽上忽下,忽高忽低,時曲時直,時左時右,不知不覺已行了百十丈。突然之間,右手碰到一件凉冰冰的圓物,一觸之下,那圓物當的一下,發出響聲,聲音清亮,伸手再摸,原來是個門環。再摸摸,却是個高達幾丈的巨石大門。
葉鋒心中一跳,緩緩地將門推開,驀地,一道耀眼的光亮照了黑洞洞的山洞。原來正前方又出現了一道石門,門內雪亮如晝。葉鋒大喜,心中怦怦直跳,舉步又進入了那第二道石門,一看之下,不由得驚呆了!
只見石門內是一座寬大的洞廳,洞廳非常巨大。廳內宛若神話中的水晶宮,洞頂、四壁綴滿了冰柱、冰附等物,晶瑩剔透,美不勝言。
葉鋒呆呆地看著,仿佛自己是處在一個十分奇妙的美夢中。
良久,他才回醒過來,向洞廳內叫道:「有人嗎?請問這裏有人嗎?」
等了半天,也不見洞廳內有人回答,葉鋒又重複了一邊剛才的話,洞廳內還是聲息均無。
「看來是沒人住了。」
葉鋒心裏想到,往洞廳內走了進去。

   ※   ※   ※   ※   ※
  
洞廳內奇觀異景層出不窮,繞過一個騰起陣陣水霧的水池,葉鋒忽然發現左邊似還有一個小洞室,葉鋒心中一動,向那邊走了過去。
走進洞室,葉鋒不由大吃一驚,因爲顯然這是曾有人居住過的洞室。
只見這個洞室不大,洞裏很乾燥,無煙火痕迹,更無鍋瓢碗盞之類的東西。洞室內有一隻石桌,桌前有凳,桌上整整齊齊擺著許多書籍,此時石桌書籍上皆是塵土寸積,不知已有多少年無人來此。
更令葉鋒駭然的是洞的最裏面緊靠石壁處有一狀似蓮花的冰坐,正中端端正正企膝坐著一具骸骨,分不出是老是少,但肯定是個男人無疑。
骸骨面前是一塊長五尺、寬三尺的石板,光滑平整,用兩塊大石墊起二尺多高。石板上放著一張白色古香的琴,琴旁是兩個竹簡,簡內裝著一副圍棋。石板上還有一個沉香木的盒子。
葉鋒心中怦怦亂跳,心想死者爲大,當下走到那骸骨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幾個禮,道:「我被人打入深淵,現誤入您老的安息之地,打擾您了,請不要見怪,不要見怪!」
行完禮,見石板上那個沉香木的盒子造型奇特,不由起了好奇之心,當下把盒子捧了起來,入手沉重。打開盒蓋,只聞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只見盒中有個信封,封皮上寫有幾個字。而信封下則是有一個白綠相間的玉牌,造型極爲奇異,讓人一見就有一種心悸的感覺。另還有一粒丹丸似的東西。清香就是由這粒丹丸發出的。
葉鋒拿起信封,只見信封上寫道:「盒中之物,留贈有緣人。入我室者,特贈靈丹!」
字迹蒼勁異常!
「靈丹?」
葉鋒的心劇烈地抖動了一下。拿起這粒丹九,只見其色金黃,光滑圓潤。拿在手上時,只聞一陣陣清香撲鼻,那香味似蘭非蘭,似麝非麝,只一聞便感腦清目明,渾身舒坦。
葉鋒心道:「這個地方透著一股奇異之氣,而這個丹丸看起來也像是個奇珍異寶,或許服用後對我的傷勢有用,反正現在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那就吃一吃看有什麽用處。」
想罷,便將這粒丹丸納入口中。丹丸入口即化,猶如甘香無比的果汁,順著喉管流入腹中。只覺一股清香,直入丹田,片刻間化成一股熱流,緩行四肢百骸。
漸漸的丹田內好似有一股旋轉的激流,東突西竄,越來越凶猛,激劇地在渾身脉絡中循環往返運行。頓時,百脉舒暢如麗日融雪,四肢清爽似和風吹拂,體內真氣充盈,精力倍增。身上傷口的痛楚全然消失。
葉鋒大喜,急忙盤際而坐,將」春雨譜」運行一周天,片刻,便見葉鋒渾身籠罩在一層白茫茫的濃霧之中,似有似無,頭頂上騰起幾股淡白色的霞氣,忽散忽聚,忽聚忽定。
而葉鋒只覺得不久後便自己的內心便像海浪般地怒吼了,血液化爲道道熱流,在他全身各處沖激著,每一個細胞,每一絲肌肉,都受到了無比的熬煉。全身肌肉寸寸欲裂,痛不欲生。
很快,熱流又迅速地消失了,葉鋒感受到心中有一種淡淡的空虛,就像青年人對茫茫的前途心中所必有的反應。這種感受極爲的不好受,就像置身于一個死寂的空間,只有無邊的冷漠相伴著自己,這種寂靜的壓力是驚人的。
葉鋒不能忍受了,他想扯開衣服,對著這廣大而黑暗的空間,高聲長嘯,但他喉間的聲音,却不能如意地沖出來,他的聲音結在他的喉頭上,是被心中的一股寒意所結的。
這種感覺越來越盛,饑渴、愛恨、寒冷、寂寞,各種痛苦,有如千萬條毒蛇一般,時時刻刻。不斷在啃噬著他的心身。不斷折磨著他。就在葉鋒漸漸要失去意識,人也要進入了昏迷時。猛然!轟的一聲,他感到身體一輕,所有的一切都全消失了,美好的世界又顯現在葉鋒的眼前。
他只覺得全身的真氣源滾滾,滔滔不絕,循環往復,暢通無阻。竟又突破了自己練習第七層後的重重心鎖,意通玄關,功走于奇經八脉之內。竟連跳兩級,達到了義父以前所說的春雨譜的第九層境界。
葉鋒啊的一聲,睜開了眼睛。他這一喜真是非同小可,沒想到自己竟有如此奇遇。不但大難不死,而且還得到了如此的靈丹妙藥,令自己身上傷勢全愈,而且還功力大增。自此,經過服用此丹後,他最少少花了二十年的苦練時間方能達到的春雨譜的第九層境界。遭遇之奇,實在是世上少有,真是不可不謂福緣深厚啊!
現在的葉鋒,在整個浮雲大陸算起來也是有數的高手了。
葉鋒仰起臉來,長長籲一口氣,心中充滿了對這主人的感激之情。
當下他又退後兩步,對著骸骨又恭恭敬敬地拜了幾拜,此番的禮數,比起先前那幾日,自然不可相提幷論。
拜祝已畢,心念一動:「這丹如此神奇,看那玉牌造型奇異,會不會又是什麽寶貝?」
拿起玉牌,只覺入手寒徹肌膚,不知用什麽材料做成,似玉非玉,手感非常奇異。他仔細觀看,只見這具玉牌雕琢精細,打磨得十分光滑,玲瓏剔透,精美絕倫。
不過精美歸精美,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異狀。葉鋒正準備放下,忽然他的眼神像被凝固了似的,再也不能移開分毫了。
只見玉牌的最底端寫的三個極小之字——邪經錄。
葉鋒驚叫出來:邪經錄?
只見這三個字不但極小,而且也是白綠色,刻在白綠相間的玉牌上確實是不易查覺,這也怪不得葉鋒方才沒有發現了。
葉鋒的腦中一片混亂,前些時候和孫陽固的談話又涌上了心頭:「……當今武學衆多,各有其利,倨我所知,當以素心齋的《靜心訣》,魔教的《邪經錄》爲最。……而這《靜心訣》和《邪經錄》更是天下奇書,武學瑰寶,其內容詭異玄奧,博大精深,不論何人,只要能學得十之五六,便可無敵天下,武林稱尊,故又被天下學武之人譽爲聖書。」
《邪經錄》是天下兩大奇書、七大武學寶典之一,這點葉鋒早已從孫陽固口中知道了,也深爲之嚮往,但怎麽也未想到居然會在這種場合,這種情况下見到。而且他以前一直以爲邪經錄是一本書,但却沒想到竟是一塊玉牌。
「真沒想到……真是太意外了,呼……」葉鋒連呼幾口氣,定了定神,這才勉强壓下激蕩的心神。又細細地端詳起這塊玉牌來。
不過觀查良久,葉鋒心中却泛起了失望之意,雖然現在他知道了這塊玉牌是《邪經錄》,而且也知道了這邪經錄是天下的武學瑰寶,只不過,這玉牌除了邪經錄三個字後再無字迹,那些武學奇學又寫在哪呢?
他失望地正要放下,猛然却心中一動,這裏不是有一封信嘛,或許裏面還有什麽關于此物的秘密呢。自己還真是傻呼呼的,看了信封竟然沒有想到再看信封內的東西。
當下又拆開了信封,只見裏面有張白箋,年深日久,紙箋早已變黃,箋上寫滿了字。葉鋒便展開細細地閱讀下去。
只見箋上寫道:「吾乃神教教主張寒風是也,因受奸徒所害而陷于此處,餘好恨!汝既服我神教聖丹,且能吸之靈氣而不爆體身亡,當爲我神教遍尋天下之聖種是也!傳汝之邪經錄,習之,當爲我神教之三十三代教主是也……」
葉鋒心神劇震,拿著白箋的雙手也不住的顫抖,心中只在呻吟道:「魔教教主?……要我做三十三代教主?……」



第五十章  邪經錄

當葉鋒最終看完這封信後,呆坐了良久,才平復下了激蕩的心情。
從這封信中,葉鋒瞭解到了這具骸骨的主人乃是魔教的教主張寒風,張寒風是上任魔教的教主,因受他的結義兄弟、魔教的現任教主劉之算的奸計,才會陷于此處,幷最終死到這裏。
而從這封信中,葉鋒也對魔教有了大至的瞭解。
原來魔教原名爲神教,由一個叫做楊柳華的人,創建于大月國還未開國前。曾對大月國的建國立下了汗馬功勞。神教有著自己嚴密的組織,有著自己獨門的武功,有著自己的衆多堅定支持者。加上對大月國的建國有著汗馬功勞。所以還被大月國歷代君王以國教尊崇,盛極一時。
只是他們那龐大的勢力,越來越影響到大月國的王權,這樣到了大月第十代君王後,便詔告天下,諭:「神教系屬方外,原不得與朝臣同列,嗣後仍照舊例,朝覲、筵燕概行停止」,所謂「不依國主,則法事難立。」這樣神教頓告衰落。
但神教不甘心失勢,在民間掀起了無數的腥風血雨,甚至還參與了大月國內部的政治鬥爭,達到了威脅政權的地步!便被大月國列爲了叛賊,遭到了鎮壓,被迅速消滅。
而這場爭鬥也是空前慘烈的,數後歷經數年,真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而雖然神教的主要力量被消滅了,但是朝庭仍然對他們心有餘悸,害怕他們東山再起,朝廷便下令將神教稱爲魔教,列爲違禁幫派,永遠加以取締。
這樣神教便成爲了一個爲世人所唾弃的邪惡幫派。其門中教徒任何人均可格殺勿論。這樣神教更是元氣大傷,在世人中消聲匿迹。
只是神教雖然風光不再,但畢竟根底深厚,門中的羽翼信徒廣大,雖然活動轉入了地下,但却暗地裏積蓄財力,以圖複其當年聲威。
近數十年來,更是得到了極大的發展。前任神教教主張寒風更是雄心大略,以圖以百年默蓄之力量,雷霆乍驚,却沒想到壯志未酬,却被奸徒害于此處,心中的憤恨可想而知了。
而在信中接下來關于魔教至高奇功《邪經錄》的練習和介紹更是讓葉鋒駭異非常。
原來《邪經錄》是一種關于控制精神力量方面的奇術,練就後,可以任意控制他人的心神和意志,利用人七情六欲上的變化空隙,擊破他的感情防綫,趁機掌握他的情感,而後要他笑就笑,要他哭就哭,要他瘋就瘋,讓人欲生不能,欲死不成。
或讀取他人腦中所想,偷竊到他人的思維想法。還可順手洗去他人腦中記憶,所思所想。
又或是控制人的欲望,誘人淫欲,使人罔顧倫常。
而練到極至,還可以變幻人形,變成任何一個自己想變的人,或是千裡取人性命,端是詭異異樣。難怪被視爲邪惡之源。
而這精神力又是以內力化爲。內力越强,邪氣越重,惡氣越盛,精神力就越强。
不過這精神力也有個缺點,那就是以內力化精神力時,所需內力極多,一大把內力只能化一小點精神力,這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
信中還講了種種提升內力之法。
1.內在修練,陰陽交合,吸收女子元陰來增强內力,特別是處子。最理想的是那種非常聖潔又或是非常邪惡淫蕩的女子。
2.吸功心法,就是吸蝕他人的真氣。吸蝕時,需要運行真氣,然後以對方之血爲媒,吸蝕他人之血,幷將其能量全部轉化爲真氣。這真是從來不敢想像的殘忍之事,行功之法更是聞所未聞。
3.吸收天地間的精華。不過此法信中却未加入說明,所以葉鋒也不得而知。

   ※   ※   ※   ※   ※
  
最後信中還說了練習《邪經錄》的方法,就是將內力輸入這玉牌中,就可以吸收這玉牌中的靈力。
只是葉鋒心中却有些猶豫,孫陽固的話又涌上了心頭:「……《邪經錄》所載武功却別辟路徑,修之固然可天下無敵,却也能使人心變異,視善爲惡,視惡爲善,故數百年中,爲武林公約所禁習,視爲邪惡之源。一定要惕而對之!」
是啊,這《邪經錄》如此的邪惡,他怕……
特別是信中這段話:「汝當之,紅塵之中,多數的人不配爲人,他們都是蟲豸,是猿猴。在他們的身上有著太多束縛,他們只能庸庸碌碌地活著,只配做奴隸。而人活在世間,是要做一個强者。超凡脫俗,斬情滅義。在萬物之上。不懼怕神律,不抗懼黑暗。只有打破神律,才能找回自我。只有走入黑暗,才能重獲新生!」
看著白箋這段蒼勁異常的字體,葉鋒的內心中有一種恐懼,這種視天下蒼生爲無物的觀點實在是駭人聽聞。但他心中又有一絲莫名的衝動與興奮。或許人都有一種控制他人,掌控他人生死的欲望。
「呼……」
葉鋒又重重地呼了一口氣,這次的經歷對他的震蕩是無以言喻的。
不過最終他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對這奇功的渴望。當下他便運起內力,將真氣輸入玉牌內。
片刻,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葉鋒只覺得腦子一熱,一連串電擊般的熱流涌入體內,一股冰冷邪惡的可怖感覺,箭矢般由他內心升起,冰水般竄進他每一條神經、每一道脉胳。
一股莫名的感受從腦中升起,那是一種很難說清的感覺,沒有任何字眼可以形容他現在這狀况,因爲這是超出一般人類經驗的事情。
驀地,葉鋒的腦中覺得傳來了」轟!」的一聲爆響,然後耳邊的聲響全無,只餘下」呼呼!」的急速風聲。下一刻葉鋒竟然發現了自己的意識離開了自己的肉體。
他感到自己以驚人的速度跨越遙關的空間。身不由己地往虛空某一深處推移,他想抗拒,但却不知如何抗拒。他感覺自己的靈魂穿過了石壁頂,穿過了石室,升到了天空裏。
外面陽光漫天。
他縱目四顧,只見下麵是那葱綠的山川河流,溪水在樹林裏蜿蜒,千萬隻鳥兒從栖息的林木間驚起……然後他便聽到了一時如蟬鳴蟲叫,一時萬馬齊諳,一是又寂籟無聲的高高低低的聲音……接著又看到了一片無邊無際的花海,鼻中還嗅到了花海充滿著生機的香氣……
視綫不斷沿伸著,這是一個美麗的世界,奇異的東西在流動著,充盈著生命。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他靈覺不住提升,他欣喜若狂,正要好好地對這個美麗的世界看個够。驀地,一股充滿邪惡和貪婪的冰冷感覺,涌過了他的心靈大地。
這是一種極爲冰冷的感覺,强大得無以抵擋,從葉鋒的神經中樞迅速蔓延。他手足冰冷麻木,心臟狂跳,全身血液凝固,冷汗從每個毛孔中狂涌出來。
他感覺到自己似處在一個深無盡極的虛空裏,一團團刺目的亮光交替移動,像太陽般照耀著。他在掙扎,甚麽也看不見,只有使人眼目難睜的亮光。
他想叫,但聲音到了喉嚨處便消失無踪,一點也發不出來,他感不到任何痛苦,因爲根本感覺不到任何東西,只像個虛無的存在。想離開,那陽光般的光暈組成了包圍網,磁石吸鐵般令他欲去不能。
下一刻,他發現自己的意識又回到了自己的肉體中。
不但如此,體內還多出了另一個人的感覺,而經脉的某處還突然涌起的一股强大的,似真氣又似不是真氣的東西。帶著極端邪惡的感覺,衝擊著葉鋒的神經和經脉。
强大絕倫的物質汹涌,這股物質不但玄奧浩瀚、威力磅礡,大到了他難以想像的地步。而且它在經脉中竟循著一種奇異的軌迹運行,在葉鋒的經脉內沖轉著。
這種軌迹的運行是如此的奇異,讓葉鋒感到驚詫莫名。
一般的武功心法除了循行任、督二脉外,其餘的經脉則因心法的不同,而貫通不同的經脉及絡脉循行真氣;而他體內的這股物質除了循行任、督及三陽三陰十四條經脉外,還要循行至沖、帶、陽蹺、陰蹺、陽維、陰維奇經六脉,以及另外的十余旁支絡脉。
更奇異的是它還隨著一些幷不存在絡脉運行著。就像是它自己又在體內創建了一些全新的經脉似的。
不但如此,他身體發生異變時,不但體內有了這股莫名的物質,而且還有一些特殊的信息也駐進了腦海裏。本來以他的修爲是難以理解這些傳達來的信息的,可當他對自己體內這股奇特的物質有了一定瞭解之後,才讓他領略到那些信息竟是一種奇特的記憶,或說是一種武學。
似癢非癢,似痛非痛,又有些酸麻的感覺從全身緩緩漾動開來。
這股莫名的物質在體內流轉的愈來愈快,莫可抗拒的感覺逐步侵蝕著葉鋒的意識,雖然此時身體完全無法行動,但葉鋒心中清楚得很,這種感覺極有可能是每代《邪經錄》的傳人都必須經歷的事情,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話,體內涌動的莫名物質應該是來自《邪經錄》精神的力量。
這《邪經錄》果然具有奪天地造化的神效,如果能够完全吸收來自《邪經錄》的力量,不知道自己會强橫到什麽程度?
猛然,葉鋒腦中轟的一聲,接下來感覺又似處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間地獄,接著又瞬息幻變出雷霆霹靂漫天轟隆,轉而山崩地裂,複而又出現海嘯濤天滾滾浪襲般的恐怖景致,千變萬化的死亡幻像煎熬,讓他驚怖莫名,無法用筆墨去形容。
葉鋒就感覺自己似隨旋迭如刃的氣波逐流,即將撕裂至魂消魄散之際,突然「轟」的一聲巨響,似從空中劈開一道耀眼强光似的,形成一股漩渦光束,把他迅速吸納而去。
葉鋒心智湛然!他睜開了眼睛!
自此,《邪經錄》中的精神力量已經完全植入了葉鋒的腦中。儘管現在他還不能完全使用這强大的力量。但却能先用自己的內力先化一點精神力。
或根據信中所說;每遇到心中有怒氣、殺氣、或是其它負面情緒、或是性沖動時,都可以慢慢地將這《邪經錄》內那純淨的精神力吸收出來。而且這《邪經錄》也確是比較奇怪,心中沒有負面情緒時是發揮不出來的。
相信完全吸收《邪經錄》內的靈氣也是遲早的事。
而此時的葉鋒,身上也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雖然感到心中惡氣汹涌,直想大殺一場,但樣子却變得非常聖潔,眼睛就像大海一樣深邃迷人,又似無底深潭般仿佛可以看透一切。整個人帶著一種無比的自信與優雅。
迷死人不賠命!

   ※   ※   ※   ※   ※
  
葉鋒最後掃視了這個洞室一眼,又走到擺放書籍的石桌前,將那些塵土寸積的書籍取出觀看,只見這些書籍書原來都是些武學修爲上的書籍,記載廣泛。
拳掌、兵刃、暗器、療傷、點穴、拂穴、震穴、擒拿……等遍及天下各門各派武功,應有盡有。
葉鋒匆匆翻看數本,已自心馳神搖,不過念著時間無多,便脫下身上的外衣,將這些武學書籍,全部迭在一起,打了個包,背在身上。
離開的時候到了,葉鋒最後向神教的教主張寒風的骸骨行了個禮,心中暗暗起誓道:「張教主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完成您的遺願,把我神教發揚光大。幷會殺了劉之算的這個奸賊,爲您報仇雪恨。」
不知不覺間,葉鋒已經把自己視爲神教的一份子了,或許這是因爲《邪經錄》的緣故吧,不但獲取了《邪經錄》上的全部靈力,還改變了自己的思想。
此時的他,已經把振興神教這個信念深入心中了。
不過葉鋒知道要當上這個教主幷不是那麽容易的事。要想當上教主,首先必須有教主曆相傳的信物:聖牌!也就是葉鋒手上這塊內藏《邪經錄》的這塊玉牌。聖牌葉鋒已經有了,這關已經過了。
但最重要的是葉鋒從信中明白了神教乃是以實力爲尊,要想順利地當上教主,就必須讓讓教中所有的人折服,讓他們心悅誠服。包括在身手上、計謀上、綜合實力上。
只是這又談何容易?
從信中得知,神教高手如雲。除了身手不凡,能獨擋一面的各地分壇的十個壇主之外,另教中還有五護法、四散人、三使者,二長老、一聖女,個個都有驚人的實力。
壇主的其本實力葉鋒已從張寧手上得知了,五護法、四散人、三使者,二長老、一聖女的身手更是遠在壇主之上,可以說,葉鋒想要讓他們折服,當上這個教主,可以說是困難重重啊。
而且現在葉鋒也不知道神教的地址在哪裡,如何尋找神教中人,信上幷沒有說。
不過葉鋒堅信自己有這個信心和能力!最後定能找到他們,幷讓他們心服口服,當上這個教主。
擁有《邪經錄》全部靈力和服用了神教聖丹的葉鋒可說是洗筋伐毛,脫胎換骨,對自己的自信心也更是空前的膨脹。
信中最後還有此洞廳的詳細路綫說明,其中還注明了離開此處的綫路。
看到此處時葉鋒除了心中狂喜,感念上天等自己不薄之外,心中也曾有疑惑:既然有安然離開這裏的路綫,爲什麽張寒風還不走,而是要死在這裏呢?
其實葉鋒不知道,當時的張寒風被劉之算偷襲,已是武功盡失。離開這裏,更難逃劉之算的追殺,留在這裏,還可以保住一條性命,安然老死。

   ※   ※   ※   ※   ※
  
按著信中所說的路綫,葉鋒先來到了外面那寬大的洞廳中,急步走到那個騰起陣陣水霧的水池邊。出口就在這水池中。
葉鋒仔細地觀察了一會,這似乎是個溫泉,撕了一小塊衣服伸入水中試探,沒有腐蝕性,應當對人體無害!
葉鋒深吸了一口氣!
「啪」的一聲悶響,跳入了水中。
立時,溫暖的液體涌遍了全身,感覺得到,下面是個水道。
葉鋒順著源頭估摸向上爬游了一燭香的工夫,就欣喜的發現前面不遠處有微光傳來,他加快了身形,而一出狹窄的水道,葉鋒才發現外面是別有洞天。
這水道應該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地下暗道,外通一個大湖。
葉鋒在湖裏向上浮游了近二十米便隱隱聽到轟隆轟隆的水聲,再游一會,水聲已然振耳欲聾,前面幷有光亮透入。他加快速度,水流更急。激水蕩蕩,激起無數泡沫,如快馬奔騰般從脚底飛過。
葉鋒心中暗驚:下面可能是個瀑布!
當下在旁邊一個凸起的岩石上一按,運功飛起。
「嘩!」的一聲,破水而出!
一個旋身,終于落在實處。眼前光亮照眼,只見身下就是一道瀑布,而立足之處則山石壁立。放眼望去,只見遠處山石嶙峋巍峨,端是險要。
葉鋒快步而行,穿過嶙峋山石,爬上了這裏最高的一座山峰上。這時,一輪紅日正從斑斕的朝霞間磅礴而出,光焰萬丈。
他站在一塊山石頂上,望著脚下那翻滾的雲海和遠方那巍峨連綿的高峰,不由心如潮涌,感慨萬端。
真仿佛做了一場大夢,置身于神話之中啊!
數天前,他被打下峭壁,身受重傷。但數天後的今日,他又大難不死,脫胎換骨地出現在這高聳入雲的群山之巔。而且還修習到了曠古絕技,這一切都好像是上天安排、命中注定似的。
好久好久,葉鋒才仰天發出了一陣長嘯,聲震九天!
他張開雙臂,呼喊道:「我,葉鋒,又回來了……」
山谷回音:「回來了……回來了——回來了……來了……」

   ※   ※   ※   ※   ※
  
葉鋒的位置約是在王龍寨西部數十裏處,仍是處于王龍山地界之內。
葉鋒辯別了一下方位,一路疾行,只覺全身真氣流轉不絕,非常輕快。一路行去,皆是山高澗深,樹高林密,杳無人迹。
經過數個小時的行走,當葉鋒到了一個澗水旁時,已是時近中午。
葉鋒在溪水中洗了一把臉,正好此時旁邊樹上有兩隻山鶏飛過,葉鋒手疾眼快,「嗤!嗤!……」兩枚石子疾射而出,已把那兩隻山鶏打下。
葉鋒心中喜悅,他找來了枯木,又取出身上的火石,燃起了一堆火,將兩隻山鶏放在火上烤燒。不一會兒工夫,山鶏已經發出了陣陣誘人的香味。葉鋒不由直流口水,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地吃過東西了。
他張口就咬,片刻間便把兩隻肥大的山鶏給解决了。他摸了摸肚皮,精神更是大振。
他遇山過山,逢水過水,沿著崎嶇蜿蜒的山道,又走了二十來裏路的樣子,終于在路上遇到了一個獵戶。
葉鋒大喜,當下便向他打聽清楚身處的位置,那獵戶見了葉鋒,也是頗爲驚奇,不過還是仔細告知了葉鋒。
從獵戶的口中,葉鋒知道自己現在已是離青石鎮不遠,更是歡喜。
他心念一轉,當下便掏出二兩銀子,說是像這獵戶購買他身上的裝扮。二兩銀子已是這獵戶一個月的收入,那獵戶心中大喜,當下便把身上的衣物工具全給了葉鋒。

   ※   ※   ※   ※   ※
  
又經過了一個小時的疾行,葉鋒終于到了青石鎮。
他頭戴斗笠,一身的獵戶裝扮,走進了青石鎮。
小鎮仍舊繁華和熱鬧,經商的、過路的還是往來頻繁,看不出有什麽異樣。
不過越走進青石鎮,葉鋒的心就越懸起來:春兒三母女情况如何?會不會遭到不幸?
順著蜿蜒細長的街道走著,終于到了一處臨街烏檐青瓦的小院——梅春三母女的茶館前!
却見茶館緊閉著,幷沒有開門業。
葉鋒心中涌上了不祥之兆,他推開了院門,不由心中一顫,只見茶館裏面東西淩亂,原本裏面的二、三十張茶桌歪歪扭扭地倒滿一地,茶壺和茶盅的碎片更是滿地都是,似是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打鬥。
特別是地上的一灘血迹更是觸目驚心!
葉鋒叫道:「春兒、梅水、岳母大人?」
茶館裏毫無聲息。
各個房內搜尋良久,也是人踪全無。
葉鋒不由心中冰冷!

   ※   ※   ※   ※   ※
  
從幾日前自己和孫眉一干人住的客棧出來後,葉鋒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連自己的一干隨從都是不見踪影!
這是怎麽回事?葉鋒心中反復思考,最後他决定到王龍搴脚下去抓個人來探問一下情况。
决定一下,他便出了青石鎮,疾行到王龍寨山脚下,到暗哨集中處時葉鋒停了下來。
他趴在地上,以掌壓地,屈肘側臉,以左耳貼近地面細聽——大概在十數米外的樹叢中,有衣襟摩擦的聲音和數個細微的呼吸聲。
葉鋒猛然發難,縱身而起,勢如閃電,沒入樹叢,「卟!」的一拳,已把一個暗哨打死。
辟手奪過他的刀刃,寒光閃閃,另數名措不及防的嘍兵已是身首異處。
那群嘍兵的頭目大驚,將一對長刀舞得雪花相似,急攻而前。葉鋒身子略微一閃,避過單刀。左手一拳,猛地擊在他的胸口,招式雖平平無奇,但却力道十足。
「卟!」的一拳,正打在那頭目的胸口,那頭目大叫一聲,直飛出去,委頓在地。
葉鋒凝神細聽周圍,幷無異狀,他冷冷問那頭目道:「你們山搴這幾天是否曾派人到青石鎮的茶館中去?」
那頭目向葉鋒怒目而視,冷然不語。
葉鋒冷笑一聲,刀光一閃,一刀已將那頭目的左臂給削了下來。那頭目大叫慘叫,疼得跳了起來,冷汗沁埁而下。左臂傷口的鮮血更是泉涌而出。
葉鋒聞到血腥味,觸動了休內的《邪經錄》的靈氣,頓時眼中射出一股異樣的光芒,給人以一種聖潔又或是邪異的魅力、但却讓人有一種發自心底的寒意。
他傲然而立,又將刀刃指向那頭目的右臂,淡淡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們山搴這幾天是否曾派人到青石鎮的茶館中去?還有,這幾天,山上有沒有抓上去幾個男女?」
那頭目望著葉鋒那似無底深潭般毫無表情的雙眸,再加上葉鋒手中那柄長刀之上的鮮血不住地滴滴流下,終于精神綳潰,磕頭道:「好漢饒命,我說,我說。」
顫聲道:「據小人所知,山搴前幾天確是曾有派人到青石鎮的茶館中去過,不過那些派去的人却都沒有再回來,幷且到處也找不到他們的踪影,這些天山搴的兄弟都在議論紛紛,大家都說這件事非常奇怪。」
「哦?」
葉鋒心中一動,又問道:「那這幾天你們山搴中有沒有抓上去幾個外地口音的男女?」
那頭目搖頭道:「沒有。」
葉鋒冷冷道:「你沒有騙我?」
那頭目顫聲道:「小人……不敢,不敢……」
葉鋒緩緩地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優雅迷人,道:「很好。」
突然出手,一爪抓在那頭目的左臂斷處,隨即又運起吸功心法,立時體內結合在一起的血液和真氣頓成高速運轉的旋渦。
只見那頭目全身一陣巨顫,圓睜雙目,身體已逐漸萎縮。
而葉鋒則是感到一陣陣極爲舒服的感覺從掌心涌入全身,只覺得爽美難言。片刻過後,那頭目就只剩皮包骨頭了。
葉鋒忙坐下調吸,只覺體內真氣汹涌澎湃,特別是兩股氣流一陰一陽,一剛一柔,時而互相融合,時而背道而馳,在全身的經脉之間飛速地流轉著,全無定向,令人無從捉摸。
葉鋒知道一股氣流是自己以前的「春雨譜」,而另一股則是不久前才習練的「邪經錄」。目前吸收的內力還是屬于「春雨譜」這股。
他運功完畢,只覺全身神清氣爽,體內真氣瞬間長大了不少,舒爽至極,不禁仰天長嘯。



第五十一章  嚴懲新府知府

結合那頭目的口供,對于王氏三母女和孫眉、陸天明一行人的情况,葉鋒在心中仔細地分析了一番:看情况,孫眉、陸天明二人多半已經逃出生天了,這真是令人欣喜。
而王氏三女則情形不明,以在客棧看來的情况中,有可能她們已經遇難了,但根據那頭目的招供,事情又頗爲怪異,也有可能她們被人相救了。但如果她們是被人救了,那又是誰救了她們呢?
而最令葉鋒奇怪是原來在客棧一行的那些隨從都到哪裡去了?
這些疑團盤繞在葉鋒的心中,他尋思良久,最後想起孫眉在新府城內還有自己的産業,或許到那邊去看看可能還會有答案。
同時他心中又泛起了另一層擔憂:「孫眉在新府城內的親人和産業又會不會被王龍搴和新府城的人調查出來?因爲當日自己和孫眉曾在新府街頭和劉嚴高有照過面的。」

   ※   ※   ※   ※   ※
  
葉鋒在青石鎮買了匹快馬,他快馬加鞭,一路疾行,不一日便到了新府城。
他還是一身商賈的打扮,背上背著他那大包武功密籍,緩步走進入了新府城內。
一進城,葉鋒就感覺到新府城的戒備明顯地森嚴了許多,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麽兩樣,但葉鋒却發現街上的人群中多了許多暗哨,一股莫名的暗流在涌動著。
葉鋒心中一動,不過他仍然是神情平靜地走著,不久,他就感覺到有幾個大漢偷偷地跟踪他。葉鋒不動聲色,裝作悠閑的樣子在城內逛著,當轉進一條嘈雜喧鬧的窄巷時,他突然加快身形,輕易地擺脫了跟踪者。
不過葉鋒雖然擺脫了跟踪者,但却更小心警惕,因爲他已經知道了新府知府和王龍搴相互勾結的事。再說現在新府城內的戒備明顯地森嚴了這麽多,十有八九是新府知府和王龍搴的王大鬍子已經知道兩方勾結的事情已經敗露了,故而加强了戒備。
再加上這裏是他們的地盤,還是小心點爲好。

   ※   ※   ※   ※   ※
  
不過當他來到了孫眉城南那所幽雅的院落時,却感到有點不對,他推開院門一看,赫然見孫眉的老管家施伯倒在了血泊之中,葉鋒不由大吃一驚。
他搶上前去,扶起施伯,叫道:「施伯,施伯……」
觸手冰冷,原來施伯早已死去多時了。
葉鋒不由心中一片黯然,施伯是孫眉在新府城唯一的親人,沒想到此次却無辜連累,死于非命。
不過隨即陣陣怒意又從心頭涌起,不用說,施伯的死肯定又是王龍搴和劉嚴高等人幹的。沒想到這麽快他們就查到了孫眉在新府城內的親人。看來孫眉在新府城內的傢具店也是危險的了。
他快速地在後花園內挖了個坑,將施伯的遺體放了進去,用土埋好。在墳前行了幾個禮後,又疾行到孫眉的傢具店前。
遠遠地已經望見有陣陣煙霧升起,葉鋒心中泛起不祥的感覺,來到近前時,只見傢具店的前面圍了一圈人,葉鋒擠了進去,赫然見傢具店已然是一片廢墟,得出來是被火燒了的。此時火勢只剩下了濃煙、劈劈啪啪的灰燼倒塌聲音,和著火星子的聲響。
葉鋒怔怔地看著,心中一陣惻然,他心中暗暗切齒:「好你個心狠手辣的王龍寨,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時聽圍觀的一人道:「好好的怎麽會就發生火灾呢?老天真是不長眼啊。」
另一人嘆道:「趙氏傢具做生意一向誠信,買賣公平,怎麽這種事會發生在他們身上?全店幾十口人,竟沒有一個逃出性命,唉,這真是~」
旁邊衆人紛紛談論,皆是嘆息不已,都說老天爺不長眼睛。葉鋒聞到一陣陣焚燒尸體的臭氣,從火場中不斷沖出來,知道各人所言非虛,趙氏傢具全店中人,確是盡數葬身在火窟之中了。
葉鋒同時還發現在人群中還有些大漢在旁暗暗地觀察著衆人的反映,知道那些是新府城的暗探,此時葉鋒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他深深地望了一眼眼前的廢墟,轉身離去。

   ※   ※   ※   ※   ※
  
晚上時分,葉鋒潜入了新府知府的府邸。那新府知府的府邸坐落在城西的靜和巷內,是一座帶有偏院和花園的王字型建築。葉鋒此時早已是武功大進,來去如風,行動快若閃電,行走屋頂時,真是輕柔有如狸猫。
他輕易地制伏了一名守衛,問出知府的居處,毫不困難地就找到了新府知府的書房。
他用倒挂金鈎姿勢,伸頭看到書房裏。只見裏面是一個字畫綴壁的房間,正中有一張紅木桌,上面鋪著雪白的細綢桌布,桌案上擺著杯盤、銀著、絲巾等物;桌旁是幾張鋪著紅絨椅墊的高背椅,上面正坐著幾個人。
定睛一看,只見這幾個人一個正是張寧,一個是劉嚴高,一個是一位身穿知府官服的漢子,年約四十,甚有福態,臉上帶有幾分焦慮的神情。葉鋒尋思這人就是新府知府了。
周圍侍立著十幾個滿臉橫肉的隨從,屋內氣氛沉凝。
葉鋒心下大喜,心想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人全部都在這裏,到時自己就一鍋端就是了。當下也不著急,只是凝神細看。
只聽那新府知府嘆了口氣,對張寧道:「張壇主,此次事情看來不妙啊,那幾個逃脫的人八成就是李音派來的探子了,此次真是大禍臨頭了。」
張寧沉聲道:「知府大人不必驚惶,就算他們是李音的密探,幷把這裏的一切都禀報給了李音,大人也無需擔憂,因爲我早就有了萬全的應策。」
那劉嚴高接口道:「叔父大人確是不必擔心,壇主已經安排下了種種良策,到時必能安然退敵。再說,我們早就跟李音那個臭婊子勢不兩立了,現在也只是早一點撕破臉皮而以。也省了早日看那賤人的臉色。」
說著臉上又現出恨恨的神情,顯是又想起了自己愛妾被李音調教成」美女犬」之事。
那新府知府的神情幷沒有絲毫的和緩,沉呤半響,轉頭對劉嚴高道:「嚴高,今日的事都辦妥了嗎?」
劉嚴高得意洋洋地道:「辦妥了,那施伯那老不死的被我一刀宰了,趙氏家具店被我一把火燒了,哈,幾十口人全燒死在裏面,那些人不住地慘叫,想想,我就樂……」
葉鋒在外聽得怒氣直上骨髓,殺意爆盛:施伯、趙氏傢具店的事果全都是劉嚴高幹的,這筆血債,看我等會怎麽和你算!而張寧雖然也是神教中人,不過他間接上也有責任,所以自己也不會放過他。
接著聽那劉嚴高語氣一轉,嘆道:「只可惜李音那幾個的探子都沒抓到,除了武功最好的那個男的被我們打落懸崖外,剩下的那兩個都被他們逃了,特別是那個女探子,是那麽的嬌媚如花,要是被我抓住,我……」

   ※   ※   ※   ※   ※
  
正說到這裏,忽然一聲重重的冷哼聲從外面傳來,屋內諸人皆吃了一驚,問道:」是誰?」
一陣風吹過,只見房門大開,門口多了一個男子,長身玉立,俊俏風流,面沉似水,背負一個大包,正是葉鋒!
「是你!」
劉嚴高和張寧都大吃了一驚,劉嚴高猛地跳了起來:「你還沒死?」
葉鋒冷笑不語,負手踱了進來。
劉嚴高爆喝道:「給我拿下!」
立在周圍的那些隨從這才醒悟過來,」嗆啷!~」聲中,腰刀紛紛出鞘。
葉鋒嘴角帶著一絲不屑的冷笑,眼中殺機暴漲,身子如一道電光般地晃出,片刻間已掠至那些隨從的身前。接著他連連出手,立時連斃數人。
那些隨從武功差葉鋒太多,加上葉鋒功力大升,殺他們真是易如反掌,只片刻工夫,十幾名隨從便被葉鋒斃于掌下,無一活口。劉嚴高、張寧臉上現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劉嚴高更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葉鋒功力竟提升至此。
那新府知府更是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連連驚叫:「來人啦,有刺客,有刺客~」
人影一閃,劉嚴高、張寧同時從旁攻上,葉鋒身形微側,反手便拿劉嚴高的手腕,跟著左掌擊出,後發先至,竟先攻向身手最强的張寧的左脅,掌風激起的風嘯聲就像浪潮般擴大開去,令張寧有若置身于狂風暴雨核心般的可怕感覺。
張寧刹時遍體生寒,他忙舉掌相迎,舉目接觸到葉鋒的目光時,更是一怔。
相掌終于相接,發出一陣巨響,張寧哼了一聲,身軀一晃,已是一大口鮮血噴出,接著他感到自己身上的內力飛快地往葉鋒身上瀉去。他不由魂飛魄散,眼中現在驚詫莫名的神情。叫道:「你,你……」再不猶豫,竟立時穿窗而出,片刻間已是不知去向。
劉嚴高沒想到葉鋒竟强橫到如此的地步,僅僅一招就將張寧打得口噴鮮血,更沒想到的是張寧竟會拋下他先行逃命。心中一亂,右手手腕已被葉鋒扣住。立時一股難以形容的沉重感傳達到他的左肩,讓他連掙扎的能力都沒有。
劉嚴高眼中閃過驚懼的神情時,葉鋒重重的一拳已是砸在了他的腹部。劉嚴高一聲慘叫,人像一個斷綫的風箏向後拋飛,胸腹間骨胳內臟已是完全粉碎,五髒六腑已被這一拳擊碎。
他跪了起來,口中不住地呵呵幹呃著,身子蜷縮著,宛如一隻大蝦米。
「啪喳」又是一聲異響,又是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葉鋒又是一脚踹在劉嚴高的臉上,劉嚴高被踹得直滾到墻邊再也站不起來,只是身體不停地抽搐著,鮮紅的血液不住地從自他的頭部流下來,在他那青白的臉上觸目驚心。
望著劉嚴高那張扭曲的臉,聽著他那無比痛楚的呻吟聲,葉鋒心中涌起了無比的快意,這厮作惡多端,今天終于讓他到嘗了苦果。
而且今天葉鋒還享受到了武功大進的那種成就感,心中真是快美難言。本來劉嚴高和張寧也算是身手不凡,不過他們的身手本來就比葉鋒略差,再加上葉鋒得到了奇遇,這幾天的功夫」春雨譜」就連進了兩層,這也難怪劉嚴高和張寧在葉鋒面前皆不堪一擊了。
那新府知府已是嚇得呆了,見葉鋒把目光投向了他,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顫聲道:「好漢饒命,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話還沒說完,已是被葉鋒點了穴道。再看劉嚴高,他已是暈死過去。

   ※   ※   ※   ※   ※
  
葉鋒將劉嚴高和新府知府帶到了城郊一處廢屋中,當時他從新府知府的府第中出來時,雖然府中的護衛曾有攔截,但哪裡攔得住他?
他將二人重重地往地上一扔,解開了新府知府的穴道,而那劉嚴高仍還是暈死著。
葉鋒先不言語,只是淡淡地望著新府知府,那新府知府被葉鋒銳利的目光更是看得面如土色,身子有如篩糠一般。
葉鋒見嚇得他也够了,當下面色和緩地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回答我!」
新府知府顫聲道:「是,是!下官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很好!」葉鋒微笑道:「那我問你,方才那張寧說他爲了對付李音的大軍而安排下了種種良策,到底是什麽良策?」
新府知府囁哪道:「這……我~」
「快說!」葉鋒猛地提高了音量,厲喝道。怒氣觸動了《邪經錄》的靈氣,雙目頓時發出令人心寒的光芒。
那新府知府更是嚇得全身發抖,顫聲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下官只知道張壇主安排了幾個高手,說是要對付李音身邊一個叫花怡的一個女子,其它的下官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了?大膽!」
刀光一閃,接著是淩厲的慘叫聲響起,原來是葉鋒一刀將新府知府的左耳削了下來,他冷冷道:「你竟敢對我隱瞞?」
那新府知府口中不斷發出殺猪般的慘叫,捂著耳朵,臉上的肥肉不住地抖動著,顯是疼痛已極!他趴在地上不斷地磕頭道:「非是下官不願說,而是下官確實……不知道啊,張壇主很多事情都不告訴我的,我,我,好漢饒命啊……」
葉鋒靜靜地望著新府知府,心裏在快速地轉動著,看這新府知府那膿包的樣子,可以看出,新府城的政事已被張寧所架空,那一些機密的事情張寧不對新府知府說也是合理的,再說張寧曾要派人到玉月城對付怡姐這事自己也是知道的。
當下他點了點頭道:「好,此事暫且不提,那我再問你,那王龍搴下的青石鎮中的王氏三母女可否有被你們殺了?」
那新府知府顫聲道:「當時王龍搴中人確曾有派人到青石鎮上去殺這三個女人,不過當時正要殺的時候,一個身手非常高的大漢正好出現,把她們給救了。」
「什麽?」葉鋒心裏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無比的喜悅之情涌上心頭:「春兒她們沒死?被人救了?這……」
心中頓時像是一塊巨石落了地,加上先前得知的孫眉等人逃出了生天,心中真是快美難言。
不過他想了想,又道:「那新府城南的施伯和趙氏傢具店的事情都是你們幹的吧?」
新府知府頓時臉上一片慘白,顫聲道:「這,這……這都是我侄兒幹的……我,我……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葉鋒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劉嚴高,微笑道:「好,我暫時饒過你們的性命,不殺你們。」
新府知府的眼中都不由得現出了歡喜的神情。
不過葉鋒嘴角隨即又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道:「不過你們殺了我義姐的家人和店員,我要讓你們活著比死了還難過,而且李音的大軍很快就會到來,我要留到你們到時被淩遲,被滿門抄斬,銖滅九族!」
在新府知府驚懼的目光中,葉鋒走到劉嚴高的身邊,微笑著將他搞醒,還沒容得他說話,手指上一用力,先捏碎了他的右肘骨。劉嚴高痛得高聲慘叫,葉鋒幷不停留,依次捏碎他的右肘、左肘、右膝、左膝、右肩、左肩。劉嚴高撑不住暈了兩次,葉鋒打醒他後,接著捏。
劉嚴高的慘叫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葉鋒站起身來,一脚踩在他的胯下,狠狠碾了一碾。劉嚴高眼睛一鼓,」呵、呵」兩聲,又暈了過去。
葉鋒又搞醒他,運起吸功大法,立時劉嚴高身上的內力又全部被葉鋒吸幹。這樣葉鋒已經吸了三個人身上的內力了,不過此時葉鋒却有一種嘔心想吐的感覺,看來吸收內力時也要適量,不然消化不了。
事實上他雖吸了三個人的內力,但完全被自己吸收的只有那小頭目的內力,另兩部分內力只是先存在體內,要完全化爲自己的,還要待時日。
葉鋒運功完畢,轉過身來,將早已是嚇得虛脫的新府知府的骨頭又是一寸一寸地捏碎,一時間屋內驚天動地的慘叫聲不斷響起……



第五十二章  林中巧遇

葉鋒從一棵大樹上睡來,他睜開了眼睛,只見東方已經發白。他舒展了一個腰身,心想等會吃點東西就起身趕路,儘快地趕回玉月城去。
想起不久就可以再見到花怡等人,不由心中一熱,心想:「有些時日沒見到怡姐等人了,不知她們可好!」
又想起昨晚睡在樹上時,聽到新府城內亂成一團,「有刺客,有刺客!」的聲音足足響了一晚。不由笑出聲來,心想:「這些猪頭!」
同時他也有些詫異此時自己的心態,昨晚他活生生地把新府知府和劉嚴高全身的骨頭一寸一寸地捏碎,竟沒有一絲的不忍之意,反倒是快美難言,真沒想到自己竟可以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便匆匆起身上路了。此時天剛亮,空氣清新,行人稀少。而葉鋒經過一夜的休息,更是神清氣爽,精力旺盛。
他目前的方位是在城郊的一片樹林中,他穿過林地,在林邊官道的一個小店上吃了點早餐。便騎上駿馬,向玉月城方向絕塵而去。
當到了城南約三十裏的地方時。驀地,葉鋒聽到了左側百丈外的樹林中傳來一陣陣的喝叱和格鬥聲。聽聲音還好像不止一兩個人。
好奇心使他却而止步,暗忖道:「這大白天,何人在此械鬥?」心念一動,便策馬轉下大道,馳入了左側那片稀疏的樹林中。

   ※   ※   ※   ※   ※
  
前面是一處高坡,坡下是一座孤苦零丁的土地廟,廟前廟後一片青葱。兩側是池塘,被白雪覆蓋著。
葉鋒下了馬,幾個起落便到了廟後一棵歪脖子子槐樹的後面。格鬥聲正是從前方不遠處傳來。只聽刀劍碰撞聲不斷,在這寂靜的原野上顯得格外的清晰,當中夾著斷斷繼繼的怒叱喝駡聲。
葉鋒探頭窺看,不看則罷,一看不由使他大喜過望。
「眉姐!」
只見廟前的一塊空地上,一群大漢正圍著一個曼妙如花的女子正鬥得難分難解,不是孫眉又是誰?
「沒想到眉姐在這裏!她真的沒有死!」一時間難以言喻的喜悅之情充滿了葉鋒的胸腔。
而再看過去,旁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大漢,四十多歲,下巴一叢黑漆漆的髭須,威嚴壯健,背上背負著一把形狀古拙的大刀,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圈中打鬥的孫眉諸人。
葉鋒一怔,隨即又是心中狂喜,這不就是當日在新府街上、在醉月樓上遇到的那個大漢嗎,想起這大漢那威猛無敵的龍虎刀法,葉鋒不由心熱起來。
而且看出這大漢是友非敵,因爲再外面又是一群彪形大漢,個個滿臉橫肉,手上拿著鬼頭大刀,刀頭都指向這個大漢。不過這大漢只是專注地看著孫眉等人的打鬥,對自己身旁的刀刃則不屑一顧。
葉鋒心中暗叫: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而孫眉猶自和衆大漢激鬥著,地上已是躺著幾具敵方的尸體。葉鋒心中一動,看得出,孫眉的武藝提高了許多,難道是那大漢提點了她?
這時聽那大漢道:「趙夫人請退下,讓李某來收拾他們!」
孫眉依言退下,隨即見那大漢身形電閃,接著是刀刃」倉啷」的出鞘聲,再又是一聲如雷般的厲喝聲。只聽刀風的呼嘯貫耳,一陣陣寒光閃動!
再又是人影如星丸跳躍,」倉」的一聲,刀已入鞘,那大漢昂然而立。忽聽「撲」「撲」一連串響,所有的彪形大漢全都摔倒,身頸分離,鮮血飛揚,一時間腥膻異常,這些人至死連叫都未及叫上一聲,手法之快簡直是駭人聽聞。
葉鋒再一次地目瞪口呆,他雖然早就見識過這大漢的刀法,不過再次見到這大漢有如風雷般的一擊,還是心神不克自製。
而那邊的孫眉也是看得直搖頭,嘆道:「好快好猛的刀,李大俠的龍虎刀真是令妾身嘆爲觀止!」
那大漢笑了笑,忽然扭頭向葉鋒這邊看了過來,眼中精光閃閃。
葉鋒知道這大漢已查覺到了自己的動靜,當下從柳樹後面走了出來,走上前去,叫道:「眉姐。」
孫眉鬥然聽到葉鋒的聲音,嬌軀劇顫,轉過頭來,見到葉鋒,俏臉上定時現出了不克自製的狂喜神情:「鋒弟?」
哭喊著向葉鋒飛奔而來,葉鋒快步迎了上去。只聞一陣香風迎面而來,孫眉已是撲到了葉鋒的懷裏,葉鋒刹時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
只見孫眉緊緊地抱著葉鋒,哭道:「鋒弟,我一直在擔心你,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葉鋒見孫眉真情流動,也是心中激動,他摟著孫眉豐腴的腰身,仔細打量孫眉,見她明艶如故,只是嬌媚的俏臉上頗有憔悴之意,不由柔聲道:「眉姐,你清减了。」溫柔地伸袖將她臉上的淚珠拭去。
孫眉的情緒平復了下來,此時她才發現自己被抱在葉鋒的懷裏,加上方才的真情流露,白膩的俏臉上定時升起一片紅暈。她慢慢地離開了葉鋒的懷抱,神情頗爲忸怩,全然沒了平時的爽朗之態。
她定了定神,望了旁邊那神情平靜的大漢一眼,對葉鋒道:「鋒弟,來,我來給你介紹。」
帶著葉鋒走到那大漢的身前,對葉鋒道:「鋒弟,這位是李環李大俠,就是李大俠救了我等的性命的。」
又對李環道:「李大俠,這位就是我的義弟葉鋒。」
葉鋒抱拳對李環道:「見過李大俠。」又道:」多謝大俠對我義姐的搭救之恩。」
那李環仔細打量葉鋒,眼中精光閃動,隨即微笑回禮,只道舉手之勞,不必多禮等。

   ※   ※   ※   ※   ※
  
三人向玉月城方向而行,李環走在前面,葉鋒和孫眉走在後面。二人邊走邊談,暢訴別情。
葉鋒把自己落下懸崖,又吃了靈丹的事向孫眉說了,不過自己得到「邪經錄」,做了魔教教主的事却沒說。
孫眉聽得驚嘆不已,望了葉鋒一眼,臉上又是莫名的一紅,說道:「怪不得我說鋒弟整個人看得起光彩照人,變得越來越好看了,特別是那雙眼睛,把人的魂魄都要勾去了,原來是得到了如此奇遇。鋒弟的運氣真好。」
葉鋒哈哈一笑,道:「是嗎?」又問起當日別後的情形。孫眉說了。
原來當日在王龍山上和葉鋒分別後,雖然孫眉和陸天明也逃出了王龍山,不過不久後,王龍搴的人就追上,一血番戰,就在最危險的時候,李環出現幷擊退了强敵。
而且當日也是李環的及時出現,解救了梅春三母女。現在三女及梅春的哥哥梅柱已經隨陸天明及一干隨從先行回到玉月城去了。
不過孫眉却心懸葉鋒的安危,堅持要留下來打探葉鋒的消息。李環也同意孫眉留下,幷負責其安危。
梅春三母女雖然也心憂葉鋒,不過她們都是些手無縛鶏之力的婦道人家,而且陸天明也急需把探聽到的情况交給李音,一干隨從也必須在陸天明身邊保護,所以衆人雖然也在心裏放不下,不過也只得先行離去。
臨行之前,梅春三母女和陸天明循循哀求孫眉,如果找到了葉鋒,就請早日回到玉月城,衆人揮淚而別。
而這些天裏,孫眉和李環一直在王龍山上尋找葉鋒的踪影,多日未果。直到昨日孫眉提議到新府城去看看,或許會有葉鋒的消息,不料今天在林中却又遇上了王龍搴的人。
本來這些人光李環一個人對付已是綽綽有餘,不過這些天裏,孫眉在李環的指點下,已是武藝大進,她想看看自己情况,所以才和王龍搴的人纏鬥良久,直到李環出手。
孫眉旄旄道來,葉鋒不由聽得欷噓不已。聽到梅春王母女安然無恙,且已隨陸天明等人回到去了玉月城,心中不勝之喜。聽到孫眉堅持爲自己留下,又是心中感動。
他不由自主地握住孫眉那柔軟滑膩的小手,柔聲道:「眉姐,這些天,苦了你了。」
孫眉在葉鋒親呢的舉動下又是玉面飛霞,呼吸也變得細碎而急促起來,不過此次她却大膽地注視著葉鋒的雙眸,輕笑道:「鋒弟哪裡話,你是我的弟弟嘛,姐姐不疼你疼誰呢?」
葉鋒也笑道:「對,對,是我命好。」
兩人相視而笑,一股醉人的幸福感從兩人的心中蕩漾開去。

   ※   ※   ※   ※   ※
  
李環一直在前面默默地走著,對身後葉鋒和孫眉兩人的舉動置若罔聞,不過他的目光却不住地閃動著,似是在思索著什麽。
行到正午時分時,三人在官道旁的一個小鎮上打尖。
吃著飯時,孫眉見葉鋒一直欲言又止,不由問道:「鋒弟,怎麽啦?」
葉鋒尋思良久,最後問道:「眉姐,你們有沒有到了新府城去?」
孫眉搖頭道:「沒有。」
見葉鋒神情有異,猛然想起什麽,立時臉色大變,道:「難道是……?」
葉鋒慘然道:「不錯,施伯和傢具店的夥計全部被劉嚴高他們給殺了。」
孫眉全身一顫,驚叫道:「什麽?」立時淚水滾滾而下。
葉鋒從身上掏出手絹,給孫眉拭幹了淚水,悉心安慰。李環也勸慰了兩句。
孫眉哭泣不止,嗚咽道:「是我連累了施伯他們,是我連累了他們……我,我要去新府城拜祭他老人家~」
葉鋒柔聲道:「人死不能複生,眉姐要節哀順便,施伯我已經收斂了,而且,我已經給施伯他們報了仇了。」
說到這裏,葉鋒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道:「我已經把劉嚴高和新府知府那兩個狗賊的骨頭一寸一寸地捏碎,讓他們活著比死了還難過,相信施伯他們在天之靈,也可以瞑目了。」
「啊!」
孫眉聽了不由得輕呼了一聲,淚眼看了葉鋒一眼,想說什麽,不過終沒有說出口。而李環則看著葉鋒的眼睛,若有所思。

   ※   ※   ※   ※   ※
  
三人出了小鎮,眼前是一條三岔路口,官道一條是通往新府城,一條是通往玉月城,一條是通往大月國的都城金月城。官道邊則是無邊無際的白樺林。
李環停住脚步,對葉鋒和孫眉道:「二位,李某有一事相商,請入林中叙話。」
葉鋒和孫眉互望了一眼,點了點頭,隨李環進入了林中。
三人策馬往林中走了數十米,到了一片空地時,三人都下了馬。
李環笑道:「趙夫人,很抱歉,不知李某可否單獨和葉兄弟說幾句話?」
孫眉眼中閃過疑惑的神情,不過還是笑道:「李大俠請便好了。」
葉鋒心中一動,這李環行事處處透著神秘,就拿救人這件事來說,他和葉鋒、孫眉等人素不相識,爲什麽要救他們?而且這一路上,他也從不透露半點自己的身份來歷。但對葉鋒却言行舉動間都非常尊重,加上身手如此高强,確實是讓人産生了一種無法解說的感覺。
不過想到李環那無敵的龍虎刀法,葉鋒的心隨即又熱了起來。一路上,葉鋒都在尋思著如何開口,向他請教關于刀術上的問題,眼前正是一個良機。
他默默地跟隨著李環走到左邊的幾棵茂密的叢林後面。李環轉過身來,神情莊重地注視著葉鋒,葉鋒不明白就理,只是詫異地瞧著他。
只聽李環緩緩地道:「葉爺,有一件事要李某想證實一下,令妻可否就是前蘭花國的公主花蘭?」說完目光銳利地看著葉鋒。
葉鋒的心中劇烈地抖動了一下,平靜地道:「李大俠爲什麽會這樣問呢?」
李環撫了撫他那黑漆漆的髭須,笑道:「葉爺不必驚惶,我幷沒有惡意,事實上,是花蘭公主曾于我一家有大恩……」
說到這裏,他的目光忽然一下變得無比的深邃,似是在回憶什麽,片刻之後,又回復了清明,繼道:「古有雲:滴水之恩,自當涌泉相報。更不用說這等如海恩情!」
葉鋒很想問他是什麽恩情,不過最終還是忍著沒說。
「不過~」李環的一雙目光望向葉鋒:「當時公主乃金枝玉葉,像我等草民輕易也見不到,所以這份恩情,李某一直無法回報。」
「後來花猛篡國,公主流離在外,只可惜當時李某遠在萬裡之外,無法親自護衛公主周全。」
「等我趕回蘭花國後,公主已是不知去向,這些年不,我一直在暗中打探公主的消息,天可憐見,一個月前,終于讓我在玉月城見到了公主。」
李環眼中現出喜悅的神情:「見到公主無恙,且生活幸福,李某真是不勝之喜。」
說到這裏,李環呵呵地笑了起來,葉鋒想起了和怡姐在一起的甜蜜生活,也也不由臉上露出了微笑。
兩人笑了一會兒,李環向葉鋒深施一禮,道:「多謝葉爺這些時間對公主的照顧,使其在喪國失親的連續打擊下,又重新享受到了生活的歡樂。」
葉鋒坦然受禮。
李環眼中閃過贊賞的神情,繼道:「見到公主時,李某幾次想上前相認,不過又怕打破公主平靜的生活。終又忍住。只在暗中保護她。」
葉鋒微笑著,心中却不以爲然:「相見有什麽打緊,如果早點相見,自己也早點有了一個身手無比高强的護衛在怡姐身邊保護,自己也再無後顧之憂,也省了前些時候自己爲了怡姐的安全死了那些多的腦細胞……真是迂腐!」
只聽李環繼道:「直到幾天前,李某又見到了公主,見她眉目之間似是頗有憂色,李某多方查探,才知道是因爲葉爺接受了李大人的任務,前往了新府城,公主擔心葉爺在外的安全,所以才終日擔憂。」
說到這裏,李環嘆了口氣,道:「在下不忍公主見憂心,所以便從玉月城趕了過來,查訪到葉爺的下落後,便在暗中保護葉爺等人的安全。」
說到這裏,他眼中又現出了興奮的神情,道:「總算此行不虛,救了趙夫人一行。而葉爺也雖然暫時落難,不過却洪福齊天,最終安然無恙。而且還似是有奇遇,比起當日在玉月城時更見風采。」
說著又呵呵地笑了起來。葉鋒臉上也露出了微笑,心想你眼光果然厲害,我有奇遇,以至功力大進的事情一下子就被你看出來了。
李環又撫了撫他那黑漆漆的髭須,笑道:「現在葉爺的內力比起當日在玉月城時已是不是同日而喻,所以李某也可以傳你龍虎刀法了!不過,我們只以平輩論交,無須以師徒相稱!」
葉鋒聽得一怔,不過隨即心中狂喜。這李環的刀法之高,是他生平所見,如能得他傳授,將會受益終身。
沒想到自己最近時來運轉,掉下懸崖不死不說,又吃了棵靈丹,功力連升兩級,而且還得到「邪經錄」做了魔教的教主,現又能學得「龍虎刀」,真是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

   ※   ※   ※   ※   ※
  
二人又回到孫眉身邊,李環對孫眉笑道:「讓趙夫人久等了。」
孫眉笑道:「李大俠客氣了。」見葉鋒紅光滿面,不由笑道:」鋒弟,什麽事這麽開心啊?」
葉鋒便把李環要傳他龍虎刀的事說了。
孫眉聽了也是又驚又喜,直爲葉鋒高興。她道:「鋒弟真是福則深厚啊,我曾聽人說過,龍虎刀是天下七大奇功之一,施開時大開大闔、剛烈沉猛,號稱‘必殺之刀,當者無赦’,完全習成後天下難遇敵手,是每個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對像。而且妾身也親見過李大俠使用過幾次,確是威猛迅狠之極,沒想到鋒弟今天……」
李環笑道:「天下間沒有無敵的武學,不過龍虎刀法完全發揮了刀的特性,最大限度地增加了刀的速度和力量,確是刀道的顛峰之作!」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習練龍虎刀却要經相應的內力爲基礎,否則便會爲其反噬,這也是我以前爲什麽不傳葉爺刀法,一直要到今日的緣故了。」
孫眉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顯然是佩服李環的眼光之高,葉鋒獲得奇遇,以至功力大進的事竟被他看出來了。
她想了想道:「李大俠傳授奇學,妾身要不要回避一下?」
李環笑了笑道:「不用,趙夫人雖然目前還不適合練習龍虎刀法,不過看看也還是好的。」他拔出背上負著的那把形狀古拙的大刀,立時光澤奪目,一股寒氣逼人而來。
李環撫了撫刀刃,神情莊重,對葉鋒道:「龍虎刀法雖然來來去去只有七式,每一式也沒有什麽變化,不但不算複雜只能用簡單來形容,簡潔、實用,沒有花招。但每招每式却皆剛猛無疇,講究的是速度和力量,不理對方招式如何千變萬化,只在霎息之間,以威猛迅狠的勁力,將對方招數消解!」
「使用時,必須以內力相配合!來,葉爺你看著。」
他向葉鋒說了使用和運勁的方法,然後縱身躍起,從半空中揮刀直劈下來,呼的一聲,刀鋒離地尚有數尺,地下已是雪花飛揚,雪花水珠被刀風激得團團亂舞。
而那刀光則有如煙霧一般,從空間中開騰而來,似是要吞噬一切,又或是把天地間的一切事物都絞成碎未似的,果然是駭人之極!



第五十三章  李環

「好!葉爺果然是不簡單,這麽快就領會了刀道的精要!」
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葉鋒已將這七招刀法習得爛熟于心,連孫眉也是受益非淺,從中領悟到了什麽。
內力是天下一切武學的基礎,內力深厚者,習練一切武學都能輕易地融會貫通,令天下武學皆爲我所用。
龍虎刀法更是以內力爲根基的,簡單的七招刀法却包含了極爲精微的內息變化,陰陽兼容,正奇相輔,倘若修練之時,本身沒有深厚內爲爲根基,那便如造屋巧匠沒有建材,如何能建構屋宇樓房?如果勉强習之便會有種種意想不到的危險。
不過如果習練者內力深厚,那事情變得輕易而簡單了。就像葉鋒現在這樣,他已經練到了「春雨譜」的第九層,再加上吸收了「邪經錄」中的靈氣,內力真是非同小可。一通百通,淩厲無比的龍虎刀法竟在一天之內就被他習成了,所欠缺的只是火候。
而且這龍虎刀法的風格、味道、姿勢、動作,練來皆是大開大闔、豪邁慷慨、剽悍威武,經常練習還能養成練習者果敢奮鬥的精神。
只見葉鋒肅穆而立,一聲長嘯,「鏘!」的一聲,彎刀出鞘,如李環一般縱躍半空,一刀劈將下來,只見彎刀帶著攝人的呼嘯聲,砰的一聲巨響,一棵大樹已被從刀風中辟成兩半,真是剛猛之極!
孫眉不由咋舌不已,這等氣勢,這等刀法,實在是駭人。
李環則看得連連點頭,他道:「葉爺已經領會了不少龍虎刀的精要,不過要達到龍虎刀的最高境界,還需苦練和領悟。」
葉鋒歡喜地看了一眼那棵被刀風辟成兩半的大樹,問道:「龍虎刀的最高境界是什麽?」
李環撫著他那黑漆漆的髭須,肅容道:「龍虎刀的最高境界乃是無招!」
孫眉問道:「什麽是無招?」
李環解說道:「所謂無招幷不是不發招,而是招數沒有成法,是相對于有招而言,以刀法舉列,一般的刀法都有固定的招數,可是任何招數都會有破綻,一套刀法讓高明之人看上幾次便會找到薄弱之處而破之!」
「招數是死的,發招之人却是活的。死招數破得再妙,遇上了活招數,免不了縛手縛脚,若使刀之人靈活對之,敵人便無法以固定招數破解了。」
「但活只是第一步,真正的高手便如一個大詩人一般可以隨意以新招對敵,每招都是因對手的變化而創的新招,攻其必救,這樣無形中自己的破綻就不是破綻了,進攻時還有隨意的一刀這樣不是招數的招數引發對手的破綻,這便是無招的境界,也就是龍虎刀的最高境界了!」
葉鋒和孫眉不由聽得點頭不已。
孫眉忽然問李環道:「李大俠有達到這種無招的境界了嗎?」
李環怔了怔,笑道:「老實說,還沒有,關于無招的境界也是我師父跟我說的。我自己還沒有領會到!」
三人不由相對大笑。

   ※   ※   ※   ※   ※
  
葉鋒打了幾隻山鶏作早餐,三人圍在火堆旁邊烤邊吃。
吃著時,葉鋒和孫眉談起了此次出來的收穫,都覺得頗豐。而李環則沉默下來,似是在尋思著什麽?葉鋒看了李環一眼,問道:「李爺,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從昨晚開始,李環就堅持不要葉鋒稱他爲李大俠,葉鋒知道他是對自己的尊重,也不勉强,便稱他爲李爺。
李環沉呤了半響,對葉鋒道:「此次葉爺出來,想必已得知了王龍搴和新府城及魔教的人要對李大人及尊夫人不利,不過葉爺可能還不知道,王龍搴和魔教的人還要對付另一個人!」
葉鋒和孫眉問道:「是誰?」
李環道:「就是現在在京城公幹的玉月節度使,李大人的大哥李會偉大人。」
「什麽?」
葉鋒和孫眉聽了都是一震。葉鋒問道:「知道他們的具體計劃嗎?」
李環道:「具我所知,他們會出動旗下一個非常隱密的殺手組織,這個組織名爲」寒夜」,是出了名的惡名卓著。組織的每一個成員都經過最嚴格最殘酷的訓練,由于他們手段殘忍沒有人性,因此,人人對他們都是談之色變!而且他們又神出鬼沒,令人防不勝防。」
「如果李會偉大人在事先幷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這個組織盯上,安危確是令人擔憂!」李環啃了一口鶏腿,緩緩道:「必須迅速派人通知他!」
說完一雙眼睛直望著葉鋒。
葉鋒立時明白他的意思:李環是想要自己到金月城去把這件事情告訴李會偉。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腦中浮現出了花怡的倩影,愛妻們在苦等著自己,他有個沖動:他不想做這件事。
不過看著李環那深透的眼神,葉鋒隨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男人的價值。
現在自己嬌妻美妾,絕世武學都不缺了,但還缺一樣,那就是功業。在別人或是李環的眼中,花怡是一個公主,即使現在她只是個亡國公主,但在人們的心中,都有其非常厚實的重量,而作爲她的男人,如果沒有相應的功業批配,碌碌無爲的話,只會招來別人鄙視的目光。
而如果此次到金月城去告知李會偉的話,那無疑是大功一件,對自己將來的發展極有好處。男人以事業爲重,女兒情長也是必要克制一下的。就再遲一點和怡姐她們見面吧。
至于怡姐她們的安全自己倒不必擔憂了,有李環這樣的絕世高手在她身邊保護沒有什麽不放心的。而李環之所以告訴自己這件事,也無非是想送自己一個功勞,讓自己的功業能更一步發展。這個好意不能不領。
他迅速拿定主意,點頭道:「不錯,是要迅速告知李會偉大人,這樣吧,我去金月城走一趟好了。」
孫眉一顫道:「什麽,鋒弟你去?」她猶豫了半響,道:「我也要去。」
葉鋒笑道:「眉姐,你以爲我是去金月城游玩啊,我是去辦正事,你出來也很久了,此次的任務也完成得很好,該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回到玉月城,代我向大哥打聲招呼。」
聽到趙白的名字,孫眉神情一黯,不過她還是堅持道:「不,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去。」
葉鋒搖頭道:「胡鬧!」
孫眉倔强地道:「我就是要去!」不過語氣輕柔了許多,倒像是撒嬌似的。
李環不由笑了起來,葉鋒嘆道:「眉姐你不像是我的姐姐,倒像是我的妹妹似的。」
轉頭對李環道:「李爺身上可帶有紙和筆?」
李環點了點頭,從身上掏出了紙張和筆。
葉鋒筆走龍蛇,休書一封,然後交給李環,道:「這是我給怡姐的親筆信,內有別後詳情,請李爺務必親手交給她。」
李環頓時明白了葉鋒意思,葉鋒是要李環公開和花怡相認,好在旁保護她,當下他點頭道:「葉爺放心吧,我會把書信親手交給夫人的。」
不過令葉鋒頭痛的是孫眉堅持要跟他一起到金月城去。他好說歹說,孫眉就是不依。令葉鋒一下子沒了主意。
此去金月城路途,而且此次的事情也是充滿了危險,因爲即使葉鋒到了金月城,見到了李會偉,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走,肯定要留下來和李會偉他們一起對付這個隱密的殺手組織。
念及這個組織的手段殘忍和神出鬼沒,要是孫眉萬一有個閃失,叫他如何向趙白和怡姐她們交待?所以孫眉是决對不能去金月城的。
葉鋒沉呤了一下,望了李環一眼,然後對撅著嘴的孫眉道:「眉姐,我們到那邊樹林走走。」
孫眉」噗哧」一笑,道:「好啊,不過不管等會你說什麽,我就是要去!」
葉鋒微微一笑,當下兩人幷肩向左邊林中走去。

   ※   ※   ※   ※   ※
  
林中萬籟俱寂,只兩人踏在積雪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兩人走到了一處高玻之上,坡下是一大片草地,幾隻野山羊在吃著草,身旁是十幾棵高大的白樺樹。這時太陽已經出來了,樹木的倒影映在孫眉身上、臉上,使她看起來,有一種蒙朧的感覺。
葉鋒指著坡下道:「很美啊!」孫眉微笑道:」是啊!」轉頭向葉鋒望來,葉鋒也向她望去。兩人目光相接,立時交織在一起。
葉鋒端詳著孫眉的俏臉,想起孫眉爲自己的所作所爲,心中柔情泛起,慢慢眼中發出了一股醉人的光芒,似聖潔,又似邪異,讓人深深地迷失進去。孫眉被葉鋒看得心中狂跳,不勝嬌羞地垂下了頭,隨即又抬起頭來,嫵媚地白了他一眼。
葉鋒被這一眼看得心中一顫時,孫眉又伸出一雙小手在葉鋒身上輕打了幾下,嗔道:「討厭啊鋒弟,哪有這樣看人家的?」葉鋒微笑不語,事實上他和孫眉兩人之間的關係頗爲奇特,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或許孫眉自己也分不清吧!
不過葉鋒心中還是明白的,不管怎麽說,孫眉是大哥的妻子,自己需敬重她。特別是現在自己沒有負面情緒,沒有觸動《邪經錄》內的邪氣,這點心中更是清楚。
孫眉見葉鋒沒反映,眼珠一轉,又繼續早先去金月城的話題,她拉起葉鋒的手,不住地搖晃著,略帶風騷地軟語求道:「好弟弟,就讓我和你一起去金月城,好不好?」見葉鋒不語,她又嗲聲道:「好不好嘛?」
葉鋒有一種骨頭都酥軟了的感覺,孫眉的媚態可不是那麽容易抵擋的。說實在的,如果一路上有這麽一個千嬌百媚的義姐陪伴在身旁,那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只可惜她的安全要緊。他凝視著孫眉的眼睛,柔聲道:「眉姐,你爲什麽一定要和我去金月城?」
一句話竟問得孫眉不知該如何回答,她那白晰細嫩的臉上頓時滲出了一絲陀紅,不過隨即她便嗔道:「想去就去,哪有那麽多爲什麽。」葉鋒含笑不語,他的手慢慢撫上了孫眉那滑膩的臉蛋,柔聲道:「眉姐,你知不知道,我是擔心你!如果你出事了,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孫眉在葉鋒親呢的舉動下,白膩的雙頰更是有如染上了丹蔻顔色,不過却沒有任何抗拒的動作,只是靜靜地看著葉鋒的眼睛,雙眸間慢慢蒙上了一層微光。
葉鋒繼道:「當日在絕谷中時,我就常常想:‘眉姐她有逃出去了嗎?她安全嗎?’每次想起,都有一種心痛的感覺,我不想以後又有這種感覺。眉姐明白嗎?」
孫眉猛然間淚如雨下,晶瑩的淚珠大顆大顆地正從她細嫩的臉頰上滾落下來,她抽噎道:「我明白的,事實上我何償不是如此。那日在王龍山上時,我聽到鋒弟被王龍搴的人打入了懸崖,我覺得整個天都塌了……不過我又不死心,一直在王龍山上找……我就是怕以你後又會這樣,所以才要跟著你一起去……」
聽著孫眉的真情告白,葉鋒心中激動,他笑道:「放心吧眉姐,不會的啦,你想想,摔下那麽高的懸崖都不會死,還吃了棵丹,我的命可不是一般的硬哦~我可是正宗的九命靈猫。注意,是正宗的哦,就像北京牌烤鴨那麽正宗!」
孫眉破涕爲笑,嗔道:「皮厚!是玉月城烤鴨啦,什麽北京牌烤鴨,聽都沒聽說過!」葉鋒見她白玉般的臉頰上兀自留著幾滴淚水,但笑厴如花,說不盡的嬌媚動人,不由得看得呆了一呆。不過隨即笑道:「好啦,好啦!玉月城烤鴨就玉月城烤鴨啦,把臉上的眼淚擦乾淨吧,不然可就不美了!」
孫眉嗔道:「我就不擦!」又白了葉鋒一眼:「是不是以後姐姐不美了,鋒弟就不理我了?」葉鋒笑道:「怎麽會呢?」孫眉追問道:「是不是啊?」葉鋒正容道:「不管眉姐以後是美是醜,我永遠都會把眉姐擺在心上!」
孫眉展顔笑道:「這還差不多!」她喜笑顔開,不過對去金月城的事似是還要做最後的努力,她又主動地拉起葉鋒的手,昵聲道:「鋒弟……」葉鋒却打斷她的話道:「眉姐,如果還是你要去金月城的話,就不用再說了。」孫眉不由頓了頓,不過她不死心,還想說什麽。
葉鋒正色道:「眉姐,聽話啊,不然我會不高興的。」孫眉怔怔地看著葉鋒,發現葉鋒眼中帶著堅定的神情,那是一種讓人不得不服從的神情。
孫眉呆看了半響,她知道事實已是如此,不能改變了。

   ※   ※   ※   ※   ※
  
事情就這樣决定了下來。孫眉見事已至此,只好聽從葉鋒的安排。
葉鋒想起一事,他解下了背上的包,對孫眉道:「眉姐,我給你看幾樣好東西。」
打開包裹,露出了裏面的一大堆武功密籍,孫眉不由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葉鋒竟有這麽多的寶貝。她雖然早就注意到葉鋒身上的包裹,不過她以爲那些是葉鋒的衣服,沒想到竟是這麽多的武功密籍。
她以顫抖的手撫摸著這些武功密籍,以不可相信的語氣道:「天,真不敢相信,真不敢相信。」
葉鋒笑道:「孫眉喜歡什麽,隨便挑!」
孫眉歡喜地望了葉鋒一眼,道:「真的?」
葉鋒故意生氣地道:「當然是真的了,難道眉姐還懷疑我的誠意不成?」
在浮雲大陸,實力就是身份權位,更是生存下去的保障,而武功密籍更是增强實力的快速方法,多少人爲了這些東西爭個你死我活,現在葉鋒隨便要送出幾本,也怪不得孫眉如在夢中了。當然,葉鋒也只是對自己的親人可以這麽隨便送,要是別的人,那是决對不可以的。
孫眉」咯咯」地笑了起來,呢聲道:「鋒弟不要生氣哦,姐姐怎麽會懷疑你的誠意呢?」
歡喜地在這堆書上翻看了一會兒,臉上的喜氣越來越濃,還不住地驚嘆著,最後她選了兩本關于拳法的武功密籍、兩本關于暗器的武功密籍。喜滋滋地把這些書本全揣入懷裏。
葉鋒微微一笑,說實在的,見孫眉這麽高興,他自己的心中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之情。

   ※   ※   ※   ※   ※
  
三人終于要分手了,臨行時,李環把背上那把古拙的大刀從身上解了下來,對葉鋒道:「葉爺,此刀名‘破龍’,最適合龍虎刀法,這把刀跟了我有幾十年了,現把它送給你!」
葉鋒原來李音的那把刀已經落在王龍山上了,現在身上的刀是那日從王龍搴中人搶來的,用得很不順手,當下也不拒絕,說道:「多謝!」接過刀來。
入手沉重,只見刀鞘上紋著兩個古樸的錯金銘文「破龍」,抽出刀刃,立時發出晶亮的反光,銳利非常。葉鋒撫摸著刀身,只見刀身鑄鍛著各種天然花紋,花紋呈翻卷形,其脉絡猶如瑪瑙形,有一種極爲悅目的感覺。
葉鋒不由贊道:「好刀!」對李環道:「李爺厚贈,却之不恭!」
深深地望了眼眶泛紅的孫眉,微笑道:「眉姐保重!」
孫眉的淚珠在眼眶中滾來滾去,用力地點了點頭。
葉鋒又道:「回到玉月城後要記得代我向大哥問好!」
孫眉又點了點頭。
葉鋒最後對李環道:「就此拜別,珍重!」
翻上馬背,一提繮繩,駕的一聲,白馬仰天一聲嘶鳴,蹬開四蹄,疾風般向金月城方向絕塵而去。
孫眉怔怔地站著,目送著葉鋒的身影逐漸運去,慢慢消失在運方,一陣風揚起,就再也看不見了。而那蹄聲也漸漸變得微弱,終不可聞,心中不由涌起了魂斷神傷的感覺。



第五十四章  結識李飛

從新府城到金月城,基本上都是平原,且多水。到處都可以看到星羅棋布的河流和湖泊,還不時可以看到村落散居在河流和湖泊之邊。景色寧靜優美。
但此時這種寧靜却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擾,只見一騎正從新府方向急馳而來,馬蹄不時揚起了雪花,濺得四處亂飛。而騎在馬上的是一個俊美風流的男子,正是往金月城去的葉鋒。
他自前日在新府城郊外和孫眉、李環分別後,就一路沿著迤邐蜿蜒的官道往金月城急馳,只中午和晚上在官道邊的一些小鎮上休息了一下,一直行在現在。
前面是一條三岔路口,其中一條乃是從冬寒國到金月城的官道。
猛地,葉鋒勒住了馬,那馬嘶溜溜的一聲大叫,前蹄淩空,停了下來。原來前面出現了一條大河,浩浩蕩蕩,橫無際涯,正是發源于玉月山而往金月城去的玉月河。
葉鋒橫刀立馬,凝神觀看,只見前面天水一色,氣象萬千,不由嘆爲觀止!而此時西邊的天際上,像在一瞬間被一隻巨手撕去一幅一樣,讓本來一直被厚厚雲層所覆蓋天空開出一扇藍色的天窗。
立時幾束血色的殘陽射了下來,把天地間的一切都染成金碧,讓葉鋒不由驚嘆這天地造化的神奇圖畫。
葉鋒痴痴地看著,面對如此的美景,不由將所有的一切都忘却了。不過不久之後那片拉開的帷幕又在不知不覺中合上上,原來已是時近黃昏,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
葉鋒有點發慌,此處前不近村,後不靠店的,不知在何處?眼看暮色將至,今夜如何是好?還是趕快往前走吧,力爭天黑之前找到人家。
打定主意,葉鋒便順著玉月河邊急行,約半個小時之後,他看見前面的樹林深處,正升起縷縷炊煙。葉鋒不由心中一陣高興:「有人家了。」
他進入樹林,策馬向著炊煙的方向行了進去。前面是一片山坡,映著積雪。他驅馬行上了山坡,只見前面一大片營帳,透著一片光亮。
葉鋒心中一喜,不過隨即心中想到:「難道是軍隊不成?」
他策馬順著山坡往下行去,忽然心頭一警,隨即聽到一聲嬌斥:「是誰?下馬!」
「嗯?」
葉鋒又向前往了幾步,忽聽風聲呼呼,一片耀眼的金屬閃光從四旁亮起,接著有五支利器,從各方以極刁鑽的角度,向他急速刺來,立時尖銳的破空聲不斷。
葉鋒吃了一驚,「破龍」急速出鞘,一個回旋,立刻響起一連串叮噹之聲,身邊刺來的利器紛紛被」破龍」格開,原來都是些長槍。
葉鋒心中一動,根據剛才的接觸,他試出了這些使槍之人槍法玄奇,且力道强橫,又非常平均,配合得天衣無縫,顯然這些人精于合擊之術。他心下懍然的同時,旁邊又有三支長槍毫無預兆地向他的胸口閃電般地刺來。
葉鋒大驚之下,急速地滾落下馬,不過還沒等他爬起來,面前又是寒光閃閃,又是二支長槍向他的面門刺到。
「你們要我的命啊!」
在這生死關頭,葉鋒發揮出了生平之能,他雷霆般的大喝了一聲,一個大旋轉,便有如雷電狂風一般,接著,刀光來了!
那是一道眩麗無比的光芒,就有如極炫烈的生命光華!刀光帶著攝人的呼嘯聲,就似要吞噬一切似的!
淬烈的强勢教人爲之目眩!
「當」的一聲巨響,接著是一陣慘哼,持槍之人被擊得紛紛向後摔去!
龍虎刀法,果然名不虛傳!
就在這時,前面一聲大喝聲傳來:「住手!」

   ※   ※   ※   ※   ※
  
聽到喝聲,那些持槍之人立時停止了攻擊,只是警戒地圍繞在葉鋒的周圍。
葉鋒掃視了這些持槍之人一眼,心想:「說話的是誰?能讓這些悍勇之人如此聽話?」
他抬眼望去,只見前面脚步聲不斷,一大群人舉著火把往這邊急行而來,很快便走到了葉鋒的面前。
只見走在當中的是一個年在五十開外的老將,一身盔甲,三絡長須,面目清臒,看上去頗爲儒雅,但顧盼間却有一種叱咤風雲,威臨天下的氣勢,讓人有一種不可仰視之感。
而伴隨在他身邊是一些全身披甲的將官打扮的人,皆帶著一股長年征戰沙場所特有的氣勢。最後跟在他們身邊的都是一些彪悍的軍士,個個虎背熊腰,身型挺得筆直,手中長矛噌亮,散發出絲絲寒光。
葉稀心中暗自驚惕,忖道:「這人是誰?竟有如此氣勢?」
這時那些持槍之人皆向那向老將躬身行禮,道:「將軍!」神態恭謹,聲音嬌媚,原來都是些女子。
「嗯~」
原先在黑暗中葉鋒沒看清楚,此時借著火光,葉鋒才看清楚了這些襲擊他的持槍之人原來都是些女子,共有十個,個個全身披甲,身材極其高挑和健美,身高竟都不下于一米八四,只比葉鋒矮寸許,讓人强烈地感覺到她們那强烈的精力,就像是十頭雌豹!
她們旁邊都是彪悍的軍人,但在她們面前仍然矮上了許多,這樣讓她們更有一種鶴立鶏群之感。她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持著一杆泛著奇光的銀槍,身形挺得筆直。不過雖然她們個個貌美如花,但美中不足的是人人都是神情冰凍,沒有一絲的表情。
十個這樣的女人一起出現,不由讓葉鋒有一種驚異的感覺。
葉鋒的表情盡收那老將的眼底,他微微一笑,仔細地打量了葉鋒一番,微笑道:「這位小兄弟好利害的刀法,我這些'月護衛'同時受挫還是第一次,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小兄弟用的是龍虎刀法吧?」葉鋒暗暗佩服他的眼力,又聽他聲音和藹,當下道:」不錯!」同時在心中猜測他的身份。
那老將又道:「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原何到此?」葉鋒道:「在下葉鋒!」同時又把因錯過宿頭,而把這邊當作是人家,因而和護衛起了衝突的事說了。
那老將微笑道:「原來如此!剛才老夫手下將士對葉兄弟無禮,還請葉兄弟不要見怪!」
葉鋒心想:「剛才要是我手脚慢了點的話,我現在已經給你的‘月護衛’宰了,可不是一句簡單的無禮就說得清楚的!」不過他猜測這老將定是一位身份極高的人物,經常會遇到一些刺殺,而他的那些'月護衛'也只是忠于職守罷了,况且她們也曾向自己發出過警告的。
加上這老將平易近人,而且葉鋒不過爲何,總對他總有一股難已言喻的親切感,就像他是自己多年未見的親人似的,當下笑道:「一場識會罷了!」
又請教那老將的姓名。
那老將微笑道:「老夫李飛!」
「什麽?」葉鋒身形猛震,驚道:「您就是人稱大月國第一名將的李飛李老將軍?」
李飛微笑道:「不敢,正是老夫!」
葉鋒心裏涌上了滔天巨浪,沒想到竟在這裏遇見了大月國傳奇中的人物。
關于這位李飛李老將,民間傳聞頗多,葉鋒知道他乃是大月國絕世名將李鐵的後人,其深得先祖的精傳,文韜武略,無一不精。
李飛長年駐守在蘭花國和冬寒國的邊境,生平大小數十戰,從無敗績,從最低級的武官一直升封到上將軍,戎馬一生,勇冠三軍。令蘭花國和冬寒國聞之膽寒。
李飛用兵,善于分析敵我雙方形勢,然後采取正確的戰略方針有針對地對敵人發起進攻。如十年前和蘭花國的邊境爭端鬥府之戰中便是是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最後大破蘭軍,差點迫使蘭花國遷都。
現今大月國之所以能保持多年的和平環境,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爲有李飛在,使得蘭花國和冬寒國心懷畏懼,不敢大規模入侵,只敢在邊境地區小規模地騷擾。
葉鋒平時和花怡、李音等人閑聊時,衆人都對這位老將充滿了敬意。而對于這位將軍和其妻安國夫人的愛情故事,也爲衆人所鈞鈞樂道。
從李音口中葉鋒知道,李飛的妻子原名爲楊梅青,現被封爲安國夫人,乃是名嬡之後,不但人長得美艶如花,且還精通歌舞,才學出衆。當年石榴裙下,不知傾倒了多少王公貴族,英雄豪杰,乃是當年的公認的大月國第一美女,和現今的大月國王後和大月王最爲寵愛的李貴妃同爲當年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
當年不僅是金月城所有男子,就連有耳聞艶名的人,都極想一睹她的丰采,甚至企盼能够一親芳澤。不過面對衆多狂熱的追求者,楊梅青却不爲所動。直到遇到當年不過是一個小蔚且早年喪妻的李飛,兩人竟一見傾心,不久便墜入愛河。
兩人之間的戀情可說是舉國反對,特別是楊梅青和李飛的父母。不過兩人却以極大的毅力說服了他們,最後兩人終結爲了連理。具說楊梅青成親的那日,爲其殉情自殺者竟不下百人。
成親之後,兩人夫唱婦隨,情愛彌篤。李飛早出晚歸,兢兢業業地爲公務奔忙,楊梅青則在家辛勤操持家務,把一個家打理得有條不紊,使丈夫能安心在外打拼。還悉心地事奉公婆,深得丈夫和公婆的歡心。
在李飛征戰南北期間,楊梅青經常隨著丈夫四處奔波,爲他照料生活起居,使李飛在繁忙的戰事之餘能得到一種清泉般溫柔的撫慰,從而使他在作戰中更加精神抖數,所向無敵。
可以說李飛之所以能被封上將軍,取得今天的成功,和楊梅青的幫助是分不開的。當李飛被封爲上將軍時,楊梅青也終被封爲安國夫人。兩人之間的愛情故事,被傳爲千古佳話。
二十幾年過去了,楊梅青仍舊還是美艶依舊,每個見到她的男子,無不是神魂顛倒,心旌搖曳。
李音常就感慨到:「她以前曾見過安國夫人一次,當時當場就呆住了,真不敢想信這世上竟有如此美艶的女子,特別是她現在已經四十幾歲的人了,看上去還像三十的人一樣,真不知她是如何保養的。」
這些典故如電閃般地掠過葉鋒的腦海,面對眼前這個被傳頌一時的英雄人物,他不由有一種熱血涌上心頭的感覺,他肅然起敬,再次躬身道:「方才小可無知,冒犯了將軍的手下,還請將軍不要見怪!」
李飛拈須笑道:「葉兄弟客氣了,如蒙不弃,便到蔽處休息如何?」
葉鋒心中涌起一陣自己也不明白的激動,能和此種人物相處,他當然願意,當下拱手道:「多謝李老將軍!」

   ※   ※   ※   ※   ※
  
通過三步一崗守衛嚴密的警衛,葉鋒隨著李飛來到了一個高大的牛皮帳篷面前。
葉鋒心想這就是帥帳了,因爲這帳篷除了比其它帳篷高大外,帳篷前邊還竪著一根巨大的旗杆,旗杆之上有一面帥旗,借著燈火,隱約識得綉著一個」李」字。
不過葉鋒把目光投向帳篷前那兩排守衛的將士時,心中又是暗吃了一驚,暗道:「我的乖乖,又是十頭'雌豹'」
只見這兩排守衛的將士同樣又是十個女子,連身高、裝扮的都和先前與葉鋒交手的那些女子無異。一樣健美高挑的身材,一樣的面無表情,神情冰凍。手上持的也是相同的銀槍,站立得如釘子那般的直。看到李飛進來,同時行禮,
葉鋒呆了一呆,才隨衆人進入了帳內。舉目望去,只見裏面頗爲寬敞,但陣設簡陋,不過每件事物都充滿了軍旅風情。
李飛吩咐設宴,然後親切地招待葉鋒,幷向葉鋒介紹他身邊的那些將官,原來那些都是他的親隨大將。
其中一個叫李破的將官特別引起葉鋒的注意。葉鋒見他身材高挺,年齡約在二十七八上下,年紀雖輕,但身上却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硬朗氣質,那是經過無數次沙場征戰,生死考驗後所特有的軍人氣質,讓人感到他有鋼鐵般的意志!
李破似乎也對葉鋒頗爲注意,當李飛向葉鋒介紹到他時,他溫和地對葉鋒笑了笑。
酒宴的氣氛熱烈而親切。李飛談笑風生,說了許多邊關的趣聞軼事,邊塞的奇風異俗,特別是對各地的風土人情更是如數家珍,顯示出他非常廣博的見聞,聽得葉鋒興味盎然。
不過葉鋒總覺得李飛說話態度雖然平易近人,但威儀天生,攝人于自然,一言一行,皆有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特別是以李飛尊貴的身分名位,竟對只是草民的他如此,完全不擺架子,襟胸氣魄如此,確是令人心折。
加上李飛那儒雅的外貌氣質和使人極願親近順從的氣魄風度,與他一起真有如沐春風的舒暢感覺。
席中,李飛問起了葉鋒的身份來歷。在這位自己仰慕的大月國傳奇似的英雄人物面前,葉鋒也不想隱瞞,加上自己總是對這位長者有一種難已言喻的親切感,當下把自己的身份來歷都說了,連去金月城找李會偉的事也一幷說了。
「哦~」
李飛拈須沉呤道:「原來葉兄弟要到京城去拜會李會偉大人,正巧老夫此次到京城也有要事和李大人商議,葉兄弟如不介意,便一起同行如何?」
葉鋒當然樂意,便欣喜地點頭答應了。
席中,衆人相談甚歡,直到更深夜殘,衆人才散去。
當晚,葉鋒就在李飛的偏帳中休息。

   ※   ※   ※   ※   ※
  
第二天天剛微亮,李飛便派人來叫葉鋒起床。葉鋒趕緊收拾行裝,和衆人一起上路。
見到李飛時,他早已收整齊全,見到葉鋒,含笑地點了點頭。
一行人浩浩蕩蕩,向金月城進發。
葉鋒策馬行在李飛的右邊,見這行人氣勢恢宏,氣派威嚴,浩浩蕩蕩約有數千之衆。一式的烏黑發亮的駿馬,獵獵旌旗遮天蔽日,如黑雲垂空。
而每個戰士看上去都是高大威猛,剛健孔武,有一種勇猛玩命、所向披靡的霸悍氣概。加上個個身著齊膝的戰袍,披著銀亮的鎧甲,手執發著寒光的各式兵器,給人以一種强有力的威懾感。
葉鋒不由看得心中贊嘆不已:「這麽霸氣的軍隊,也只有李飛將軍這個大月國傳奇人物才能帶出來了。」
而那二十個爲親隨的「月護衛」則緊緊地跟隨在李飛的身邊,她們的身手昨晚葉鋒已經見識過了,她們那天下無雙的合擊術令所有刺客都要望而却步。
從早上葉鋒見到她們起,她們就神色肅然地跟隨在李飛的身邊,寸步不離。盡心地起著護衛的職責。
而其中一個最艶麗的女子看起來是這群女人的首領,姿容的艶麗冷漠和她身邊其它女子一般的無異,不過這女的却比其它女的更高一點,也更冷更艶一點。
——還更傲一點!
因爲她對身邊這麽俊俏的葉鋒連看都不看一眼——其它女的雖然也是目不邪視,但或多或少還偷看個幾眼。
她除了手上拿著長槍外,另腰上還挂著的一把非常沉重的軍刀,刀脊厚實。這樣更使她那雙騎在馬上的腿便顯得格外修長。
李飛見葉鋒投向這些女子的目光頗帶好奇,微笑道:「葉兄弟一定很奇怪,我爲什麽會讓這些女子做我的護衛?」
葉鋒點了點頭,李飛先是拈須笑了笑,道:「不知爲什麽,我對葉兄弟總有一種投緣和親切的感覺,有什麽事都願意告訴葉兄弟,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葉鋒心中有一種難言的激動,沒想到李飛身爲上將軍,竟會跟他說出這種肺腑之言。
只聽李飛接下去說道:「其實這些女孩子都是我的一個好友所贈送的,老夫生平所受的刺殺頗多,爲此以前也不知損失了多少優秀的兒郎,但自從好友贈送這些女子後,在她們那嚴密的護衛下,危險已經大大的减少。而她們却從未有損失過。同僚爲此皆羡慕不已。」
葉鋒想起昨晚和她們交手的經歷,心想要突破她們的護衛網確是非常困難。而那個能訓練出一批這麽厲害的女人的人也是個不簡單的人了。
「不過事實上老夫用這些女孩爲護衛,曾引起不少非議,不過老夫行得正,坐得端,又怕了誰了?」說完李飛一陣哈哈大笑。
葉鋒也不由大笑,心想這李將軍看上去充滿了書卷氣,但却頗爲風趣,笑道:「上將軍說得不錯,大丈夫行事但求無愧于心,又何懼衆言粥粥?」
兩人說說笑笑,竟頗爲投緣,兩人雖然年齡相差懸殊,但很多話題竟然也聊得到一起去。
不過葉鋒眼尖,見李飛雖談笑風生,但眉羽間却似乎隱隱帶有憂色,便道:「看上將軍神情間似乎帶有憂慮,不知是爲了何事?」
李飛望了葉鋒半響,嘆了口氣,道:「也不瞞葉兄弟,其實老夫此次萬裡迢迢從邊陲趕回京城,是因爲近期京城發生了一件大的變故。」

   ※   ※   ※   ※   ※
  
「是什麽變故?」
「大王要廢了太子,立二王子爲太子!」
葉鋒頗有興趣,問道:「這是爲何?」
「原因頗多。」李飛凝視著遠方,語氣比較沉重,「現太子李之極心地善良,爲人寬厚,然性格較爲率直和柔弱,且生活奢侈,性喜浮華,所以一直不大爲大王所寵愛。」
「而二王子李威權則長得相堂堂,又文武全才,且又工于心計,長于權術,爲人又貌似謙恭,所以贏得了朝廷上下一致贊譽,也深得大王的寵愛。」
「加上大王又最寵愛二王子的生母安貴妃,所以大王曾幾次想要廢掉太子,另立二王子爲太子,因大臣們多方苦勸,加上太子的生母,現今的王后又端莊嫻雅,母儀天下,在大月國中民譽極佳,才沒有成事……」
聽著李飛緩緩道來,葉鋒不由想起了以前的李音閑聊時,李音就曾和他說過這個二王子李威權。葉鋒知道,當今大王共有十一個子女,其中就數這個李威權最得大王的寵愛,被封爲威王。
民間的傳聞是:威王李威權頗有雄才大略和英雄氣質,在政務上建樹頗多,且又待人仁義。比如說,朝廷中不論是誰前往李威權的府邸投靠或拜訪,無論來者身份高低,李威權都親至大門迎接,設宴款待,幷送以厚禮。所以無人不稱道李威權仁孝。
不過李音却有不同的看法,她根據自己的情報分析:這個李威權其實是個生性狡詐詭譎,善于矯飾逢迎,投機取巧之人。他矯情使詐,使出了渾身解數意欲朝中權貴,不斷的厚禮卑辭,傾心結交,只是爲了奪宗謀立。
就李音所知的密報稱,李威權爲了顯示自己的不好聲色,事先得知大王要駕幸他的府第時,曾將府中的美女藏匿,只留些老醜婦人充任宮人伺候,又故意將琴弦弄斷,撲滿灰塵。所作所爲,真是個城府極深、非常可怕的人。
而他的生母:一代尤物安貴妃更是極淫極艶,爲人又極其陰狠毒辣、殘酷無情,處事富有謀略。爲了打擊異己,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現在朝中可以說大部分都是她的黨羽。
葉鋒這邊想著的時候,李飛又繼道:「本來大王要廢立太子之事已有多次,每次都安然過關,但此次太子却危矣!因京城傳聞太子犯下了圖謀不軌、忤逆不孝、怨望詛咒等重罪。如罪名成立,太子不但名位難保,還極有可能被廢爲庶人。」
「依太子的性情,他有可能這麽做嗎?」葉鋒緩緩道。
李飛嘆道:「太子雖然爲人浮華,但老夫却深信太子不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此事定然另有蹊蹺。」
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李破也插口道:「小將也深信太子不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載贓嫁禍!」
李飛點了點頭,繼道:「可喜的是左臣相李心之大人已經在京中開始介入此事,李臣相德高望重,威望極高,有他介入,此事定然可以水落石出。另老夫已經聯合了玉月節度使李會偉大人,左仆射楊柳玉大人,劉國公趙金全大人等一干賢臣,定然還太子一個清白。」
說到這裏,李飛——這位大月國第一名將、大月國唯一的一位上將軍的眼中現出精光,儒雅文秀的臉上定時現出一股攝人的的氣勢。

   ※   ※   ※   ※   ※
  
此後曉行夜宿,一行人、幾千軍馬宛如一條長龍,蜿蜒于往金月城的官道上。不知不覺間,忽忽已過去好多日,離金月城也越來越近了。
這天,紛紛揚揚又下起了大雪,最後竟鋪天降落,給山河大地披上一層銀裝,風攪雪,雪裹風,掀起陣陣狂飈,好一個隆冬啊。
一行人沖風冒寒,行到中午時,李飛笑道:「葉兄弟,看,前面就是金月城了。」
葉鋒趕緊看去,透過紛揚的雪花中,只見遠處的地平綫上,若隱若現的聳立箸一座高大的城池,在風雪中,是那麽的巍峨,又是那麽的高不可攀。
葉鋒怔怔地看著,心裏喃喃道:「我終于到了,我終于到金月城了!」
而這天也正是大陸曆1605年12月29日,離過年只有一天了。



第五十五章  針鋒相對

「禀報將軍,左臣相李心之大人已經在前面的望京橋上迎接!」
一個親隨策馬飛馳而來,向李飛禀報道。
李飛臉上露出喜色,點了點頭,對葉鋒道:「葉兄弟,我們走。」
葉鋒含笑地點了點頭,心想:「這段時間,怎麽見到的都是大官?」
衆人往前行去,不久,就看到一標人馬在前面排開陣勢,隆重地迎接李飛一行。前面一個約六十多歲,穿著一身臣相服的老者排衆而出,含笑地迎了出來,身後跟著一隊親隨。
李飛也策馬迎了上去,對那拱手老者道:「有勞左臣相大人出城相迎,李某實在是不敢當啊。」
那左臣相李心之道:「李大人這是哪裡話,你萬裡迢迢,遠赴京城,這才是辛苦。」
兩人寒暄了一陣。李飛又向那左臣相李心之介紹葉鋒,說是自己新近認識的一個小友。
「哦~」
李心之上下打量了葉鋒一陣,見葉鋒雖是人物出衆,但一身的平民打扮,不由皺了皺眉頭。不過他知道自己這位好友李飛素來喜歡結交朋友,三教九流,無所不交,全無等級觀念。他雖然是個非常守舊和注重禮儀的人,但即是李飛結交的人,所以他對葉鋒還是禮節性地點了點頭。
葉鋒心中有點不悅,但他知道大月國等級森嚴,這李心之又身居左臣相之位,屬于高門大閥,有這樣對自己已經很不錯了,不是人人都像李飛這麽平易近人的。要想李心之對自己另眼相看,還得有相應的權位才是。
當下衆人便一起向金月城進發,葉鋒和李破等人便跟在李飛和李心之的後面。一路上,李飛和李心之一直在說著什麽。葉鋒的內力深厚,雖是遠遠地跟在後面,而且現在還是風雪交加,但仍隱隱聽到一些兩人的對話:
「……太子之事有何進展?」
「唉……愈發撲朔迷離,太子……難保……」
「不過現在有李大人回來……」
最後兩人都不說話,因爲金月城已經到了。

   ※   ※   ※   ※   ※
  
由于京城除了京戍部隊外,外軍幷不得進入,所以李飛只帶了李破等一乾親隨大將和幾百名親兵進入,當然那二十個「月護衛」肯定是跟在他身邊的,餘者便在城外扎營。
葉鋒一行人從金月城外城的新鄭門進入,一進入金月城,葉鋒定時爲其繁華所倒,心中嘆道:「這就是大月國的都城了,果真是名不虛傳!」
作爲大月國的都城,金月城乃是大月國的政治、經濟、軍事、科技與文化中心,同時也是浮雲大陸最大最繁盛的城市。
而作爲當時大陸上最繁華的都市,金月城的建設規劃思想頗爲獨特:宏大的城垣分外城、內城、王城三重城郭,三條護城河。其中外城就有陸門十二座。三重城郭中王城是金月城的核心,供君王執政以及後妃居住。中央朝署官衙則多分散在裏城辦公,雜處于居民和商業區之間。
在布局上,金月城是以商住開放的街道形式,實行坊市合一,這樣便擴大了市民階層,使其人口達到二百余萬。城內則交通水陸兼容,暢通無阻。商業興盛,貿易繁榮發達,成爲「八荒爭凑,萬國鹹通」的大都市。是大各國都嚮往的地方。
雖然現在嚴冬已經降臨了這個繁盛的都市,街旁房屋的瓦頂上都鋪上了雪毯,護城河的碧水也化作堅冰,朔風不時卷著雪粉,撲打在臉上,但仍阻不住街上的喧鬧。各條商業街上,仍是商人雲集,到處還可見雜技、戲曲等表演,熱鬧非凡。
而且由于已近年關,城中到處張燈結,充滿了喜慶的氣氛。
來到內城之時,李心之對李飛道:「李大人在長年在外,已是許久沒有回家了,現在老夫就不打擾李大人與安國夫人的團聚了,晚上老夫再來拜訪。」
兩人拱手而別。
望著李心之遠去,李飛微笑對葉鋒道:「葉兄弟此行的目的是要去拜會李會偉大人,不過現在李大人有可能不在驛館中,而且現在也行近中午,不如葉兄弟先到我那邊去休息一下吧。」
葉鋒沉呤半響,道:「也好,就打擾上將軍了」

   ※   ※   ※   ※   ※
  
李飛的府第在城北的東南角,那兒遠離鬧市,環境幽雅。一路行去,街上皆是人馬往來不絕,熱鬧非凡,而一干行人見到李飛的旗幟,皆向他恭敬行禮,顯示出李飛在大月國的威望。
越往城北行去,行人便越少,環境也越清幽。
不多時,一干人便到了一處巍峨高大的府第前。只見府第碧瓦紅墻,氣勢宏偉,大門正上方有一片金光閃閃的門牖,上書「上將軍府」四個金光大字。
葉鋒和李飛等人下了馬,就聽到府內一陣風似的:「將軍回來了~」的聲音不斷響起。
大門口披甲執銳的衛士和正忙碌的仆什看到李飛,眼中皆閃過激動的神情,一起向李飛恭敬行禮,齊聲道:「將軍辛苦了。」李飛微笑地點了點頭,快步地走進府第,葉鋒和李破等人緊跟其後。
衆人才進了大廳,便聽見一陣細碎的脚步聲飛奔地從內堂傳來。
葉鋒聽脚步聲是個女子的聲音,心想難道是李將軍的妻子安國夫人?想起就要見到民間傳聞中具有傾國傾城之容、迷倒萬千衆生的安國夫人,不由心中一陣發熱。
忽然葉鋒腦中一陣發麻,只見一個美艶難言的少婦從屏風後婀娜地轉了出來。
這少婦穿著一身淡綠色的鳳袍,臉上不施脂粉,髮鬢上斜插著一支鑲玉鳳釵,體態高挑優美,氣質婉約脫俗,讓人有一種清風拂面般的舒心感覺。
年齡看上去約在三旬左右,正是女人生理最成熟的階段,加上那讓人窒息的絕世嬌顔,就像一朵盛開的鮮花般,讓人深深地迷失進去。
葉鋒有一種腦中要發黑的感覺,心中只是叫道:「天哪,世上竟有如此動人的女子。」再觀廳中其它的李飛的親隨,個個也皆是目瞪口呆,顯是爲這少婦的麗色所震憾。
而見到李飛,那女子臉上定時現出了無比喜悅的神情,加快了脚步,道:「將軍,您回來了。」聲音柔美動人,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李飛的臉上也現出激動的神情,急步上前,握住了那女子的手,道:「夫人。」那女子也緊緊握著李飛的手,仔細打量著李飛的臉,道:「將軍,您清瘦了。」
葉鋒心想:「這女子果然是李將軍的妻子安國夫人,果然如民間傳聞般是個顛倒衆生的尤物,真不愧爲前大月國第一美女,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
他現在有點理解當時李音見到安國夫人的感受,如此絕色佳人,也難怪李音當時見到安國夫人時會震憾了,自己又何嘗不是神魂顛倒?
而按推算,安國夫人現在應該有四十幾歲了,不過現在再怎麽看,她也不會超過三十二、三歲,真不知她是如何保養的。
而且葉鋒總覺得她的氣質和花怡有些相似,都是一樣的端莊嫻靜,舉手投足間也都是一樣的優美動人,就連相貌也有幾分的相似。不過論起美色,兩人倒是不相上下,不過安國夫人更多了一種熟透了女人的風情。
安國夫人和李飛兩人對望了一會兒,李飛微笑道:「來,夫人,我來爲你介紹一個我最新認識的小友。」轉身向著葉鋒,對安國夫人道:「夫人,這位是我在路上結識的小友,他名叫葉鋒。」又對葉鋒道:「葉兄弟,這位是拙荊。」
葉鋒連忙走到她面前,立時聞到一股如寒梅般的清香傳來,令人精神爲之一振。他定了定神,行最隆重的禮節,口中道:「晚輩葉鋒拜見安國夫人。」
安國夫人微笑道:「葉小哥不必多禮,請起。」仔細地端詳了葉鋒一會兒,轉身對李飛笑道:「不知爲何,妾身見到葉小哥時,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就像他是我們的親人似的,真是奇怪。」
李飛驚訝道:「哦,夫人也有這種感覺嗎?我還以爲只有我才有這種感覺。事實上當我第一眼見到葉兄弟時,就有這種感覺。」
葉鋒心中也是一陣激動,事實上他又何嘗不是如此?見到李飛和安國夫人時,總有一種他們就是自己最親的人一樣的感覺。望著眼中幷肩而立,都擁有絕代風華的一對伉儷,他笑道:「那或許是因爲我們天生有緣吧。」
李飛和安國夫人同時笑了起來,同時道:「不錯。」廳內其它李飛的家將也笑了起來。
李飛和安國夫人都含笑地望著葉鋒,不過安國夫人的眼中更多了幾分慈愛。

   ※   ※   ※   ※   ※
  
安國夫人招呼葉鋒到了一個別致的小院休息,還派了幾個細心的侍婢來服侍他。
待葉鋒梳洗過後,李飛及安國夫人在一個花廳內招待葉鋒,和他一起共進午膳。而李飛的親隨大將李破也在場,顯示出李飛對他的器重。
安國夫人招呼周到,讓葉鋒和李破都有一種極爲舒心的感覺。
幾人用過午膳後,便在廳中奉茶。這時,家丁來報,說左仆射楊柳玉大人來訪。
「哦,快請!」李飛興奮地道。
葉鋒心想這個左仆射楊柳玉大人一定是爲了太子一事而來。尋思他們有事商議,自己在場可能會不妥,而且自己還要去找李會偉,當下便向李飛告辭,說自己有事在身,還要去驛館拜會玉月節度使李會偉大人。
李飛也早就得知葉鋒來京的目的,當下含笑點頭,幷吩咐一名家將帶葉鋒前往,好生照料。不過葉鋒只想一人獨自走走,便婉言謝絕了。
安國夫人眼中更有幾分不舍之意,細心交待葉鋒要常來府中坐坐,幷說明天晚上就是大年夜,記得一定要來府中過年,葉鋒是求之不得。

   ※   ※   ※   ※   ※
  
驛館在「上將軍府」的南邊,從東春樓大街往前走三裏,再拐往左邊的東牌南大街,再向右首約走兩裏,便是金月城驛館了。
葉鋒走在大街上,極有興趣地看著兩邊的景色。此時雖是隆冬,但金月城街上仍是人海如潮,連衽成帷,顯示出這個大陸第一城市的繁華。
拐過一個彎,忽然葉鋒一怔,只見前面是一條擁擠異常的街道。
雖然金月城上的每條街上都是人海如潮,但這條街的人也太多了吧?只見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錢的、沒錢的密密麻麻就像螞蟻一樣,簡直可以用水泄不通來形容。那喧鬧聲就如同决堤而出的黃河之水,浩浩蕩蕩,汹涌奔騰。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興奮無比的神情,所有的人都是目光盯著一個方向翹首以盼,雖然街上風雪迷漫,雖然天氣非常寒冷,氣溫已經降到了接近零度的地步,一陣又一陣刺骨的寒風吹得人從心裏往外冷,但看那條街上所有的人都是不理自己哆嗦個不停的身體,臉上興奮之色絲毫不改。
葉鋒不由心想:「哇,這麽多人,他們在幹什麽?」他心裏尋思著,不過葉鋒也是個愛熱鬧之人,當下也擠到那條街裏面去,要向旁邊一個人打聽是怎麽一回事。
正在這時,忽然人群中出現了騷動,接著聽到前面有一個少女用尖厲的嗓音喊了聲:「楊大家來了!」
就像大海中起了狂瀾,人群立時沸騰了起來,有的盡力踮起脚尖,有的拼盡全力往前擠。接著前面又傳來了「楊雨、楊雨……」的呼喊聲,聲音先是參差不齊,逐漸便變成有節奏的呼喊。到最後無數人一起呼喊,竟有如震天撼地般!人群的熱情可能說是用癲狂來形容。
葉鋒不由得目瞪口呆,心想:「楊雨……?不是那個在玉月湖邊和自己琴笛合曲的那個大月國第一名妓嗎?是她……不過這也太誇張了吧……」
還沒等他想完,突然,人群又向葉鋒這邊涌了過來,滾滾的人流便有如鋪天蓋地般,刹時便把葉鋒淹沒。葉鋒被擠得有種氣都透不過來的感覺,他拼命掙扎,狂喊:「不要擠,不要擠……」
不過他的聲音在那有如地動山搖般的呐喊聲中却沒有絲毫的效果。葉鋒感覺到自己的骨頭在響,有種要窒息的感覺,他狂吼一聲:「啊!」
運起「春雨譜」十二層功力,猛一用力,把身邊幾十個也不知是男的還是女的人甩了出去。
眼前一亮,猛然間,葉鋒面前出現了一座雅致的鸞車,鸞車四周是幾十個高大的隨從在拼命地攔著無數個癲狂熱情的男女。
葉鋒只感覺到車簾內一個燦若星辰般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接著那鸞車便從他身邊飄然而去。
跟著是無數狂熱的男女狂喊著從他身邊隨著鸞車追去,一會兒之間便去得幹乾淨淨,街上再也沒有一個人,只留下一地被擠落的帽子、鞋子、手帕等物。
「他媽的,有沒有搞錯!」葉鋒平靜下來才發現自己的一支鞋子不知什麽時候被擠倒掉了,另一支勉强穿在脚上,他四處張望,才從前方約三米處發現了自己的另一支鞋子。
他駡駡咧咧地把鞋子穿上,不過腦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楊雨那嬌媚之極的俏臉,想起了當日在玉月湖邊和她琴笛合曲的情景,不由心中一熱。
本來葉鋒這些時間忙忙碌碌,早已把當日的情景忘于腦後,但此時觸景生情,竟是心潮澎湃,不克自製。
他迷迷糊糊地往前走,不知過了多久,葉鋒又來到了一條叫不出名的喧鬧的大街上,忽然葉鋒停住了脚步,他的目光被眼前一家規模極大的店鋪的門牌所吸引「玉虎布行?」
望著這塊與牌匾相同字體的四個金色大字,葉鋒沉吟道:「這個名字怎麽給人以一種熟悉的感覺呢?」猛然葉鋒想起來了,這不是以前如姐所說的那家對她大規模提高布價的「玉虎布行」嗎?原來就是這裏啊。
他仔細打量這家店鋪的造型,只見此店外觀高大,共有三層,飛檐翹角,頗爲雅致,門口處人來人往,顧客盈門。
不知不覺他踱了進去,眼前一亮,只見店內空間寬亮,而且裝修上頗有品味,各色布料花樣品種齊全。裏面人頭攢動,滿是顧客。
葉鋒慢慢看著,只見裏面共分爲前櫃、二櫃和樓上三大部分,前櫃賣青、藍、白布,二櫃賣中高檔布匹。樓上賣絲綢、皮貨等高檔商品。
店內服務態度頗好,不論是有錢的顧客,還是一般顧客;不論買東西多,還是買東西少;不論挑選的時間長,還是短,他們都是熱情接待,看得葉鋒點頭不已,心想這「玉虎布行」能做到此等規模,絕非僥幸。
特別是當葉鋒進入樓上賣絲綢、皮貨等高檔商品的上樓時,先是由幾個俏麗的女店員拉開了大門,含笑迎接,然後又有一個姿色更佳的女店員上來請坐、看茶,又細語問葉鋒有何需要。
葉鋒望了四周一眼,見店內許多顧客及店員皆向他望來,顯是被他的風采所吸引,當下微笑地望著她道:「在下想買一些衣服,不知貴店有什麽好的介紹?」
那女店員在葉鋒那有如勾魂奪魄般的目光注視下,神情略微有點不自然,不過她仍保持著親切的笑容,微笑道:「聽爺台的口音像是從外地來的,敢問爺台可是第一次光臨敝店?」
葉鋒優雅地品了一口茶,看得店內幾個女店員的眼睛都是一亮後,點頭笑道:「不錯,我是第一次來金月城,才到幾天,就聽到一首歌謠‘頭頂水落源,脚踩進駐行,身穿玉虎行,腰纏北大洋’,玉虎布行有如此聲名,所以在下心中仰慕,特來瞻仰!」
其實葉鋒才來金月城,哪裡聽過這首歌謠,這都是李飛跟他說的。
幾個女店員聽他說得風趣,都不由笑了起來,店內其他客人也是莞爾,而面前這個姿色更佳的女店員更是咯咯咯地笑得花枝亂顫,道:「爺台您真逗!」
隨即她臉上現出驕傲的神情,道:「爺台您可真是來對了,我們玉虎布行是大月國規模最大的布行,品種最全,不但有自製的花布、青布、綾羅綢緞等,而且還有最好的紫貂皮、銀鼠、海狸等稀有皮貨,這些皮貨在大月國其他地方都是買不到的,也只我們玉虎布行一家獨有。」
「哦!」葉鋒大有興趣,「既是稀貨,就帶我看看。」
「以狐狸皮、貉皮、鼬皮做成的大衣,既美觀又暖和,一直久享勝名,被人們稱爲‘裘皮三秀’。其中又以紫貂皮質最佳,保暖能力也最强。在滴水成冰的嚴冬,只要身上穿一件貉皮大衣,就會感到溫暖如春。」這姿色頗佳的女店員專業知識還不錯,說起來頭頭是道。
她帶葉鋒進了一間獨間的雅致小室,取下墻上唯一的一件紫貂皮大衣示意葉鋒觀看:「爺台您看,毛髮細短柔軟、光澤豐潤,穿在身上一定暖和舒適,而且還讓人感覺高貴典雅、瀟灑雍容幷存。」
「是很不錯。」葉鋒手指輕撫皮毛,所過之處,觸感鬆軟,濃濃暖意似踏雪無痕。他有點愛不釋手,心想:「怡姐一定喜歡!」
那女店員看了看葉鋒的臉色,試探道:「爺台是自己穿還是?」葉鋒微笑道:「是買給我妻子的。」那女店員羡慕之意流于臉上:「爺台這麽有心,尊夫人一定非常高興。」
葉鋒微微一笑,問她道:「還有嗎?」
那女店員臉上露出歉然之意:「非常抱歉,只有這麽一件。」遂又道:「不過我可以給您介紹其他的。」最後在那女店員的介紹下,葉鋒又買了一件白狐皮大衣給楊依,買了一件銀鼠皮大衣給如青,買了一件白狐皮大衣給李音,買了一件海狸皮大衣給林素,也給孫眉買了一件紅狐皮大衣。
最後心想:「做人不能偏心,春兒雖然是妾,也要一視同仁。」又給春兒三母女買了三件紫狐皮大衣。
這樣便一共花去他四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其中給花怡買的那件紫貂皮大衣就花去他七百兩白銀,而當時他在玉月城買的那座帶園林的宅第也不過花了他九百兩銀子,這樣就可以看出這件紫貂皮大衣的珍貴了。
四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不過幸好葉鋒身上帶有五千兩白銀,這筆錢是此次李音給葉鋒和陸天明等人的行動經費,全放在葉鋒身上。
望著一張張銀票從身上使出去,葉鋒有一種舒暢的感覺,心想:「花公款就是舒服,怪不得有那麽多人喜歡用公款到處去吃喝玩樂了。」不過此次行動經歷了九死一生,死裏逃生,實際上這些錢可以說是葉鋒用命換來的,所以他幷沒有什麽不妥的感覺。
而接見了葉鋒這麽一個豪客,那女店員不由得眉花眼笑。葉鋒知道她開心的原因,像她賣這種名貴的衣服,肯定是有抽成的,而此次賣出的抽成就起碼有好幾百兩銀子,差不多是她一年的工錢了,也怪不得她那麽高興了。
由此他也有點明白了爲什麽精品店和酒樓那麽喜歡用漂亮的女人做侍應了,因爲在她們那熱切的目光下,一個男人不花錢是不好意思的。
而且他更深層地感受到了身上的危機:那就是缺錢!
養家糊口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別是要養那麽多女人。男人偷蒙拐騙都沒關係,就是不能沒錢。

   ※   ※   ※   ※   ※
  
那女店員含笑地寫著契約,葉鋒則在心裏盤算著,自己到這異世界以來,一共掙了七千兩白銀,現在已經花了差不多五千多兩了。回到玉月城後要和花怡補辦婚禮,要討楊依過門,又要納春兒等人進來,這又是要花一大筆開支,再不開辟財源,怕是以後連老婆都養不起了。
他邊盤算著邊向四周張望,忽然他心中一動,透過幾張雅座,葉鋒看到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和一個非常秀美,姿色比得上楊依的少女親密地從一個雅室中走了出來。
「周雲?」葉鋒見那年輕男子豐神俊朗、身形高挺,目光陰森寒冷,分明就是自己的對頭周雲。
只見他和那女子都是一身華美的狐皮氅,男的俊朗,女的秀美,站在一起竟是有如天造地設般的一雙,一走出來,立時吸引了店內無數人羡慕的目光。
葉鋒心想:「是他,他怎麽也在這?」見那女店員寫好契約,一式兩份。葉鋒含笑地問她:「姑娘怎麽稱呼?」那女店員俏臉微微一紅,答道:「有勞爺台相詢,小女子趙杏。」
葉鋒點了點頭,道:「趙杏姑娘認識那邊走在一起的那對男女嗎?」
那女店員抬頭望去,笑道:「哦,那女子是我們的少東家,而那男子是她的密友,聽說他們感情很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語氣中有濃濃的羡慕之意。
「哦~」葉鋒摸了摸下巴,又問道:「他們認識很久了嗎?」
趙杏搖了搖頭,奇怪地望了葉鋒一眼,似是在詫異葉鋒爲什麽問這個,不過她對葉鋒頗有好感,道:「也不是很久,好像就是這兩個月認識的吧。」
「就這兩個月?」葉鋒心下尋思:「如姐曾說過她以前和這個店的合作都非常愉快,就是在這兩個月才出了問題。再加上周雲曾逼如姐嫁給他,難道是這周雲在搞鬼?」越想越有這種可能,自己得抓緊時間證實一下,他從趙杏手上接過契約,含笑道:「多謝。」趙杏微笑道:「爺台住在哪,我們店裏有專人給您送過去。」
葉鋒微笑道:「不用,我叫輛馬車就好了。」心想這些衣服也只能暫時先放在李飛或李會偉的家中了。
趙杏把衣服打包好了,放在一起,一共有兩大包,連帶葉鋒一直隨身携帶裝武功密籍的包,一共有三個。趙杏對葉鋒道:「爺台,我給您一起送下去。」
葉鋒正要說話,忽然感到一道銳利的目光向自己投來,心想:「周雲看見我了。」舉目望去,只見周雲正注視著他,眼光中先是帶著一絲的詫異,隨即眼中精光大盛,轉頭在那少女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那少女向葉鋒這邊望了一眼,然後兩人便一起向葉鋒走了過來。
葉鋒神情從容,只是微笑地看著他們。
趙杏和衆女店員皆向那少女行禮,道:「少東家。」
那少女點了點頭,一雙水靈靈的秀目瞟了葉鋒一眼,見葉鋒傲然而立,臉上有一股極爲動人的風采,不由呆了呆,隨即又把目光轉開,含笑地從趙杏手中接過了契約。
她旁邊的周雲伸頭看了一眼,然後望向葉鋒,先是臉上掠過了詫異的神情,顯是對葉鋒的風采更勝往昔頗爲不解,隨後又淡然道:「葉兄好大的手筆啊,此次可破費不少了。」
葉鋒望了那少女一眼,嘆了一口氣道:「誰叫我聽到那首‘頭頂水落源,脚踩進駐行,身穿玉虎行,腰纏北大洋’的歌謠呢,加上這裏的東西又太好了,想不破費都不行啊。周兄這樣問,是不是你想請客啊?」
那少女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趙杏和一干女店員也不由偷笑,不過在少東家面前却不敢放肆。
周雲的臉色略微一變,那少女更是嬌笑個不停,轉頭向周雲道:「周郎,這位爺台是你朋友?」
周雲恢復了平靜,微笑道:「不錯。」說著他伸手摟過那少女纖細的腰身,在她耳邊低聲道:「阿秀禰不知道,這位葉兄弟在玉月城可是大大有名,他的元配夫人不但是玉月城第一美女,或者還極有可能成爲大月國或大陸第一美女,不知羨煞了多少人啊,就連玉月兵馬使李音大人都對他神魂顛倒,還經常召見他呢?」
那少女阿秀在周雲公然的親密下,不由俏臉緋紅,嬌羞不已,似嗔還喜地輕打了他一下,嗔道:「討厭啦!在這麽多人面前也這樣。」再聽了周雲的話,她也不由頗爲驚訝,一雙秀目好奇地上下打量葉鋒,道:「真的嗎,葉爺的夫人真的這麽美嗎?」趙杏等女店員也用好奇的目光看著葉鋒。
周雲見阿秀誤解了他話的意思,不由一楞。
這邊葉鋒却心中暗怒,心想你是在暗諷我是李音的面首嗎?不過幸好那個叫阿秀的和其他的女孩沒有聽懂他話中的意思,看來以後對女人說別人壞話的時候,千萬不要扯到同性的相貌上去,否則有可能無效。
而且再看看那阿秀純真秀美,却似對周雲情根深種,不由心中暗道可惜,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他微微一笑,道:「周兄何嘗又不是艶福無邊呢?在玉月城遍散情絲,在金月城又有阿秀姑娘相伴,同樣也是令人羡慕啊!」
阿秀聞言怔了怔,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轉向了周雲,眼中滿是詢問、詫異的神情。
周雲神情不變,淡然道:「大丈夫三妻四妾也屬平常,在大月國,一個男人如果只有一個妻妾的話,是沒有本事的像徵,葉兄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又低頭柔聲對阿秀道:「阿秀,禰說是嗎?」
阿秀低下頭來,有點患得患失地嗯了一聲。
葉鋒哈哈笑道:「周兄的話真是道出了男人的心聲啊!」猛然功聚雙目,以內力化爲精神力,刹時便如一道寒光般直刺向周雲的眼睛,要控制他的心神,讓他當場出醜。這也是葉鋒第一次用精神力。
周雲沒想到葉鋒突然出手,措手不及下,先是怔了怔,臉上閃過一絲迷惘的神情,隨即他的雙目中也立即爆起令人寒異的光芒,竟然也一樣是精神力,一時間陰森寒冷無比,讓人見而心寒。
兩人目光中寒流不住相接,一時間樓上的氣溫都似乎下降了不少。
葉鋒加强了功力,周雲不由渾身顫抖了一下,臉上又現出了迷惑的神情。葉鋒見好就收,猛然間又收住了功力。周雲立時又清醒過來,鬆了一口氣,對葉鋒的功力在短時間之內提高了這麽多真是震駭非常。
不過事實上葉鋒也在震駭,方才使用精神力,他的內力一下子也消耗了極多,也是後力無繼。而且看來這周雲竟然也會精神力,而且他的精神力還是出自自然,幷不需要內力轉化。自己想要在精神力上壓制住他,或許要自己完全吸收《邪經錄》內的靈氣後才可以。
不過在表面看來,葉鋒是令周雲處于下風,他心情不由暢快之極,一掃自如青店中比試後對他的恐懼,現在不管怎麽說,兩人也是處于同一個級數的人了。
而方才兩人的相鬥,只是以暗勁相接,旁人幷不知覺。不過阿秀見到周雲的臉色似是不對,不由關切地道:「周郎,你怎麽啦?是不是不舒服。」
葉鋒在心中尋思著什麽時候再找個機會和他比試一下自己的龍虎刀,聞言笑道:「天氣冷了,要多穿衣服。」含笑地從趙杏的手上接過兩個包裹,又背起自己那裝著武功密籍的包裹,對阿秀點頭一笑。在周雲驚疑不定的的眼神中,灑然而去。



第五十六章  拜會李會偉

「這裏就是金月城驛館吧!」面前是一大片重檐覆瓦,前院的門樓呈「品」字形,三開間紅柱方磚,頗爲威嚴氣派。正中門楣之上,懸一塊匾額,書「大月金樓」四個大字。匾額下麵,大門兩側,分開站著十幾名侍衛,表情嚴肅地望著前方,連眼皮兒也不眨。
而大門口還停著好幾頂綠呢官轎,轎旁邊守著一些穿著號衣的轎夫。
葉鋒向大門口一位看上去是頭目的侍衛打聽:「請問這位官爺,這裏可是金月城驛館?」這長著一臉絡腮鬍子的侍衛見葉鋒衣著華麗,氣度不凡,看起來是個有背景之人,不敢怠慢,答道:「不錯,這裏正是金月城驛館,不知爺台有什麽事?」
葉鋒心中一陣歡喜,這大月金樓果然就是金月城驛館,那李會偉就是在這裏面了。當下他笑道:「在下有事要拜會玉月節度使李會偉大人,不知官爺可否通報一下?」
那侍衛上下打量了葉鋒一下,葉鋒笑了笑,掏出一錠銀子,約有十兩,低聲道:「就說是玉月城來的人。」那侍衛眼前一亮,把銀子收入懷中,笑道:「這個容易,爺台在此稍候。」轉身進了驛館。
不多久,那侍衛帶著一個高大的漢子走了出來,一身勁裝,背負長劍。葉鋒認得正是當日在玉月城「佳麗樓」護在李音身邊的四個大漢之一的李木。
李木見到葉鋒,怔了怔,又見他手上提著兩個大包,背上背著一個包裹,又是怔了怔,不過隨即笑道:「原來是葉爺,裏面請。」

   ※   ※   ※   ※   ※
  
這「大月金樓」是專門招待外地進京公幹的高級官員的驛館,驛館內一什一物皆是華美雅致,等閑官員是沒有這個資格居住的。
李木帶著葉鋒進入,只見一路雕梁畫棟,美不勝收。
而在驛館內一個雅致寬敞的廳院裏,葉鋒終于見到了李音的大哥,玉月節度使李會偉。
只見李會偉年約三十五、六歲,舉止沉穩,看上去甚有城府。他身形挺拔,相貌俊朗,一雙鷹狀厲眼咄咄逼人、不怒而威,一身官服,貂帽玉帶,充滿了男性的魅力。
他身邊還立著三個和李木同樣裝束打扮的漢子,正是以前葉鋒在玉月城「佳麗樓」見到那護在李音身邊的另三個大漢。
葉鋒上前施禮,道:「在下葉鋒,參見李大人。」
李會偉微笑道:「請起。」
一雙鷹眼炯炯地上下打量了葉鋒一陣,臉上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一閃而沒,緩緩地道:「你就是葉鋒?」負手在房中來回踱步,回首笑道:「果然是有讓阿音記挂之處。」聲音厚重,極有磁性,聽起來頗爲悅耳。
葉鋒神情從容,不過心中却暗道:「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損我呢?」
李會偉又哈哈一笑,道:「開個玩笑,葉兄弟不要見怪。」隨即又親切地道:「聽說葉兄弟是從玉月城專程而來的,這一路可辛苦?」
葉鋒答道:「有勞大人挂念,還好。」
李會偉微笑道:「葉兄弟請坐。」
葉鋒在下首坐了,李會偉目光一轉,看到葉鋒身邊的那兩個大大的包裹,問道:「這是?」「哦。」葉鋒答道:「那是我在‘玉虎布行’給內人買的一些衣服。」
「哦~哈哈哈哈~~~」李會偉先是一怔,隨即又哈哈大笑,道:「沒想到葉兄弟竟是如此柔情。」葉鋒微笑道:「女人嘛,需要經常哄哄,她才會對你好。」李會偉又是一陣大笑。
等他笑完,葉鋒低聲道:「大人,在下有事禀報。」
李會偉神情一肅,淡然道:「說吧。」一雙鷹眼放出了銳利的光芒,立時有一種凜然的官威。
   ※   ※   ※   ※   ※
  
「寒夜?」李會偉沉吟了半晌,對身邊的李木道:「阿木,你瞭解這個組織嗎?」
李木驚懼地道:「大人,據屬下所知,這是魔教一個非常隱密的殺手組織,這個組織的每一個成員都經過最嚴格最殘酷的訓練,行事手段非常殘忍,而且組織中的人都是神出鬼沒,非常難防。如果不是葉兄弟提醒,我們極有可能中了其道。」
李會偉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猛然轉頭對另一個大漢道喝:「阿水,我要這個組織的一切詳盡的資料。」阿水高聲應道:「是,大人。」轉身而去。
葉鋒坐在座位上平靜地望著李會偉的舉動,心中却在盤算著:根據前任神教教主的遺訓,自己現在已經是神教的教主了——雖然自己還沒有得到教中其它人的認可。
理所當然的,這個「寒夜」組織也是自己的屬下了,自己當然不希望他遭到損失。不過却可以借李會偉之力查出這個組織的具體情况,從而更多地得知神教的具體情况。
這時李會偉轉向葉鋒,哈哈笑道:「葉兄弟此次可真是辛苦了,萬裡而來,而且正如阿木所說,此次的情報非常重要,這寒夜如此難防,如果不是葉兄弟提醒,我們的處境確實危險。」葉鋒微微一笑。
李會偉沉吟了半晌,又關切地問道:「葉兄弟,這個組織除了對付我之外,還有沒有要對付我的妹妹?」
葉鋒心想你倒是很關心李音啊,微笑道:「大人放心,這個組織幷沒有要對付阿音,雖說魔教中人也有派人對付阿音,不過我想阿音她能對付得過來的,幷且早在我來金月城之前,我的同伴就前往玉月城告知她了。」
李會偉聽聞葉鋒以「阿音」這個親昵的稱呼稱李音,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深深地望了葉鋒一眼,點了點頭,道:「如此最好。」又笑道:「阿音有書信給我,說是此次委派了一個重要的任務給你,事情進行得如何?」
葉鋒尋思李音倒是非常敬重你啊,什麽事都跟你說。當下把探聽到的王龍搴和新府城的事說了,連自己如何對付劉嚴高和新府知府之事也不隱瞞,不過却沒有把自己被打落懸崖之事說出。
李會偉不由悚然動容,而聽到葉鋒如何對付劉嚴高和新府知府時,和李木等人對望了一眼。最後他冷哼道:「這王龍寨和新府知府好大的膽子,膽敢謀反,葉兄弟做得好,此次可說是立了大功。」
葉鋒微微躬身道:「多謝大人誇獎。」
李會偉點了點頭,沉默了半晌,望著葉鋒道:「聽聞葉兄弟此次是和李老將軍一起上京來的,可有此事?」
葉鋒心想你的耳目倒是很靈光,點頭道:「是的。」
李會偉眼中光芒閃動,問道:「葉兄弟是如何認識李老將軍的?」
葉鋒當下把自己因錯過宿頭而和李飛的月護衛衝突,進而結識李飛之事說了。
李會偉聽聞葉鋒竟然可以擋住李飛「月護衛」的合擊,不由動容,以重新的目光打量葉鋒,道:「沒想到葉兄弟的身手竟然高强到如此田地,不瞞葉兄弟說,以我身邊這四個護衛之能,尤未能擋住李將軍身邊‘月護衛’的全力一擊,沒想到葉兄弟竟能辦到。」而李木等三個大漢也用躍躍欲試的目光看著葉鋒,顯是想和他比試一下。
李會偉以目光制止了他們,親切地對葉鋒道:「真沒想到葉兄弟竟能得到李將軍的賞識,真是福澤深厚。對了,不知葉兄弟近日可有要緊之事?」
葉鋒心想既然來了,便含笑道:「沒有,如果大人需要,在下願留在金月城助大人一臂之力。」
李會偉一怔,沒想到葉鋒這麽乾脆,隨即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又想起一事似的,道:「對了,前些時日,阿音有從玉月城飛鴿傳書給我,說是要我查查你義姐和金月城玉虎布行的事,經過我的調查,事情也有了大致的眉目。」
葉鋒沒想到李音倒是言而有信,喜道:「那真是太好了,不知具體是怎麽一回事?」
李會偉對葉鋒的反應頗爲滿意,點頭道:「這個問題似乎是出在一個叫周雲的男子身上。」
「周雲?」葉鋒心中冷哼道:「果然是他。」他這一怒氣上涌,觸動了體內《邪經錄》的惡氣,立時眼中射出了一股銳利異樣的寒光,連李會偉這樣的人物都看得心中一寒。他不由和身邊的李木三人對望了一眼。
他咳了咳,續道:「‘玉虎布行’是大月國規模最大的布行,東家乃是京城一個叫趙錯的富商,趙錯有一女,名爲趙秀,年方十八,長得秀美可人。」說到這裏,李會偉轉頭向葉鋒道:「想必葉兄弟上玉虎布行購物時也有看到此女吧?」
葉鋒點了點頭道:「看到了,長得還過得去。」
李會偉和李木等三人不由笑了起來,李會偉道:「葉兄弟家裏有絕色嬌妻,當然對別的女子看不上眼,不過這趙秀雖然相貌不是絕頂出色,也算得上是如花似玉,而且在經商上更是極有天賦,對商業有一種近乎可怕的直覺。」
「她從十六歲開始接手‘玉虎布行’,只短短不過兩年時間,就把産業擴展到全國各地去。哦,葉兄弟知道的,玉月城有一家全城最大的布行‘玉楊布行’,店主名意上是一個叫李談的人,但其實就是她名下的産業。別看她外貌純真年輕,但在商業界上可是頭牌哦。在京城,誰都不敢小看她。」
葉鋒也不由吃了一驚,沒想到那個趙秀看上去嬌嬌怯怯的,做生意竟然這麽厲害。
「而周雲此人乃是當今禮部侍郎之侄,數個月之前才出現在公衆的眼前。」李會偉呷了一口茶續道:「不過我們對他從前的資料却是一片空白。他出現以來,就接連做下了許多轟動的大事,幷運用各種手段,拉攏和吞幷了許多勢力。特別引人注意的是,他和二王子往來密切。」
葉鋒沉吟不語,沒想到這個周雲還和當今君王最寵愛的二王子有關係。
李會偉看了看葉鋒又道:「具我所知,葉兄弟的義姐一家在衣飾界也是鼎鼎有名的,家資巨富,那周雲爲了增强自己的實力,打你義姐的主意也就不足爲奇了。」
葉鋒心想:「好你個周雲,竟用美男計,真是卑鄙。」
他尋思半晌,問李會偉道:「那李大人有何良策?」
李會偉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道:「我反復想過,解鈴還需系鈴人,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在趙秀這個女孩子身上,如果能奪得她的芳心,女孩子當然是對心上人百依百順了。不過根據我們的資料,現在趙秀和周雲走得極近,葉兄弟想要達到目的,可以說是困難重重,不過以葉兄弟如此人才,幷不是沒有可能。當然,我也會儘量爲葉兄弟創造條件。」
葉鋒愕然地瞧了李會偉半晌,心想:「時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不過想起适才在玉虎布行見到周雲和趙秀兩人的情景,心中却絲毫沒有把握。那周雲外形、家世、武學都是上上之選,特別是看那個趙秀感情方面是個純真之人,有可能和周雲還是初戀,先入爲主,自己要想橫插進去,難啊。不過爲了如姐,自己只能努力去做了。
李會偉何等樣人,察貌觀色,已知其心,滿意地道:「葉兄弟路途勞累,先去休息吧。有什麽需要,叫阿木去辦就行了。如果想出去走走,可以叫阿木帶你去。金月城內有許多不錯的景致,值得一玩。」葉鋒點了點頭。
李會偉想了想又道:「初一晚上大王會舉辦每年一次的燈會,與民同樂,到時肯定非常的熱鬧。特別是届時大月第一大家楊雨還會表演她的歌舞雙絕,這更是不容錯過。葉兄弟到時就充作我的隨從,我帶你見識一下。」
葉鋒歡喜地點了點頭,不過看到李會偉說到楊雨的時候,眼中現出了熱切的神情,心中又不由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升起。

   ※   ※   ※   ※   ※
  
這是驛館內一個雅致的房間,位于三樓,看得見外面的街景。屋內燃著爐火,溫暖如春。
不過葉鋒却無心安睡,他望著窗外金月城那璀璨的燈火,不由得心潮心伏。算算自己來這個異世界已經有半年了,這半年發生的事情比起他以前在地球時二十幾年發生的事情還多。特別是接到李音給他的任務後,生活更是緊張刺激。在這個懦肉强食的地方,自己能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還有明天就是過年了,真沒想到自己來異世界的第一個年竟是在這個地方過。
此時他特別想念花怡等女,不知她們近期過得如何?現在也有像自己一樣想念著對方嗎?吃年夜飯的時候,會不會爲自己留個位置?
在這個時刻,他不由又想起了劉煙。
「啊,煙,我的煙!」
一直把劉煙的倩影深埋在心底,但在這一瞬間,葉鋒的情緒却似海潮般的翻騰起來:「你好嗎?你是否還活在人間,又是否已是在天堂,如果真有天堂,你在那邊過得好嗎?」
葉鋒痴痴地望著窗外的夜景,深深地想著,很久,很久……
一陣寒風吹來,猛地把葉鋒拉回現實。
「往者已矣,還是展望未來吧!」
葉鋒嘆了口氣,關好窗戶,把目光投向了床上的那包武學書籍。這些密籍他來金月城途中已全部看過了,確實每本都是習武之人夢魅以求的瑰寶,其中有三本《寒冰指》、《烈火掌》及《流雲訣》更是引起了葉鋒極大的興趣。
其中《寒冰指》和《烈火掌》皆是一種極爲狠辣的功法,使出《寒冰指》可以讓人在瞬間血液全凝結爲冰塊,進而全身炸裂而死。《烈火掌》使出後則可以把人燒成焦炭。
而《流雲訣》則是一種輕功身法,使出時身法靈動飄逸,優美之極,在當今世上的輕功種類中排名首位,極是珍貴。
葉鋒以前幷沒有練過輕功,當日去王龍寨探夜時還要用鈎索,如果早會這《流雲訣》,那真是簡單多了。
這三類功法中寒冰指和烈火掌葉鋒基本上都會了,因爲這兩種功法只要內力深厚,學起來便非常容易,現在他所欠缺的只是實戰。應該哪一天找個人來試試。
而《流雲訣》則複雜多了,葉鋒一時半會還學不會,他正每天苦練,爭取早日把它練成。
其它的武學雖然也是奧妙非常,但目前却對葉鋒觸動不大,因爲其他的不是拳掌,就是兵刃,再或是葉鋒不感興趣的東西。
拳掌自己在地球學的各種散打可以說是出類拔萃,配以自己那高强的內力,可以說是威力强大無比。而兵刃嘛,天下間還有比龍虎刀法更威猛的刀法嗎?
不過雖然那些自己暫時用不到,但幷不代表在別人眼中就不是寶貝,比如說自己隨便送孫眉幾本,看她那個高興勁。
以後自己如果要招兵買馬,擴招手下,這些就是本錢,再不濟缺錢的時候找個識貨的賣個一、二本,也够自己花用幾年的了。
盤算完畢,葉鋒便盤坐在床上吐納。前些時候他吸收了王龍寨小頭目、張寧和劉嚴高的內力。不過完全吸收的只有那王龍寨小頭目的內力,而張寧和劉嚴高的內力只吸收了極少的一點,其他的還存在體內。這實在是太少了。
這種情况就像駱駝一樣,把草吃下,存到胃裏,然後再慢慢消化吸收,他也是如此。雖然那三人的內力皆被他吸到體內了,但要完全變成自己的,還需自己運功吸取。
這個過程雖然慢,但還有達到目的的那一日。令葉鋒感到苦惱的是,自己雖然早些時候體內擁有了神乎其神的《邪經錄》靈氣,但要如何變成自己的,却是令他傷透腦筋。這段時間,不管他用什麽方法,就是不能把《邪經錄》上的靈氣化爲己有。而以內力化爲精神力,所需內力又極巨,而且施展出來的精神力只是用于一些低層的方面,如暫時迷惑別人的心神等。
而對于那種讀取他人腦中所想,和變幻人形,變成任何一個自己想變的人,與千裡取人性命等最高層次的方面却是想都不用想。
不過心急吃不成熱豆腐,葉鋒最是知道練功是心急不成的,既然現在還不能化解,那就等以後吧。不過種種提升內力之法,如吸功心法,陰陽交合等方法自己還是可以用的。想想自己也多日未近女色了,該去找一些女子來補補了,特別是那種非常聖潔又或是非常邪惡淫蕩的女子。
不知什麽時候,葉鋒已沉沉地睡去。



第五十七章  暗潮涌動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終于過年了。而這天金月城也成了歡樂的海洋,人們穿上節日的盛裝,互相問好,其樂融融。
不過葉鋒却沒有聽到鞭炮聲,想是這世界還沒發明火藥吧!這總令葉鋒感覺少了點什麽似的。
當天傍晚,李飛和安國夫人夫婦派李破過來邀請葉鋒和李會偉等人到他們的府上去一起吃年夜飯。
葉鋒和李會偉自然是却之不恭,不過當葉鋒和李會偉一行人走在街上,葉鋒看到李會偉提著大包的禮物時,葉鋒才想起自己還是空著雙手的。
這真是太失禮了,不過幸而街上還有數家特別勤奮的店家還沒有關門,當下葉鋒又到這些店家去采購了足量的禮物,這才放下心來。
到了上將軍府,李飛和安國夫人熱情地接待了葉鋒和李會偉等一行人。李飛和安國夫人都是一身便服,李飛顯得精神矍鑠,氣度不凡。而安國夫人則顯得高雅淑賢,清麗秀逸。衆人互相道賀新年後,便圍坐在一起,邊包餃子邊聊天,山南海北,無所不談,不時引來歡聲笑語,大有其樂無窮之意。
葉鋒包餃子最拿手,當下他包了許多,諸如猪肉餃子、羊肉餃子、三鮮餃子、紅油餃子等花樣繁多的水餃品種,引起了衆人的驚嘆。特別是安國夫人還要向葉鋒請教,葉鋒自然不會藏私。
等天黑下來時,就聽外面乒乒乓乓、咚咚嗆嗆地響了起來,聽得葉鋒大感愕然,不知是出了什麽事。却見李飛和安國夫人相視一笑,只見李飛拿出了一塊鑼,安國夫人拿出了一個鼓,兩人也乒乒乓乓、咚咚嗆嗆地敲了起來。
這邊這麽一響,外面更是乒乒乓乓地響個不停。一時間,鑼聲此起彼伏,整個金月城都沉浸在一片歡樂之中。
葉鋒這才有些明白,這大約是金月城的一種風俗,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總歸和吉祥方面離不開。

   ※   ※   ※   ※   ※
  
葉鋒、李飛、安國夫人、李會偉、李破等人坐了一席,而其他家將和李府中的家丁、侍女等又在旁開了數席,衆人一起吃飯。那二十個「月護衛」也坐了一桌。從這便可以看出李飛和安國夫人的隨和親切了,先是自己動手包餃子,再竟又不避尊卑,連下人們都可以和他們一起吃飯,這在大月國或許只有他們一家如此了。
葉鋒還好,李會偉和李木等人都不由得瞧得驚訝不已。
而菜肴也非常豐盛,衆人談談笑笑,熱鬧非凡。
「水餃人人都愛吃,年飯尤數餃子香」
吃著這滑潤鮮美的水餃和豐盛的年夜飯時,葉鋒心中充滿了溫馨的感覺,就像這裏就是他的家一樣。看得出來,李會偉也對這種氣氛非常滿意。不過縱使葉鋒吃著最美味的食物時,心中仍是不住地想起花怡等人。
飯後,安國夫人又挨個給家將和下人們發紅包,府中更是一片喜氣。
等下人們散去後,衆人便在廳中奉茶,聊些趣事。看得出來,李飛和李會偉今日是刻意不談國事。
葉鋒察顔觀色,明白李飛是由于長年在外,陪伴安國夫人的時間比較少,所以今日不想在這大喜的日子談一些掃興的事,以沖淡了喜氣。
衆人談談說說,笑聲不斷,還一起過「守歲」這個大月習俗。
當晚葉鋒和李會偉等人就在「上將軍府」休息。

   ※   ※   ※   ※   ※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天還沒有亮,李飛和李會偉就換了朝服,帶著一干隨從進宮去了,因爲他們要隨同百官一起向君王朝賀元旦。
而葉鋒則隨同李破一起在街上亂逛,感受城中那喜慶的氣氛。安國夫人本來也想上街走走,沒想到一大早拜年的人便絡驛不絕,只能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到中午時分,李飛和李會偉回來了,不過馬上他們又要帶著安國夫人一起進宮去,說是大王在廣恩殿賜筵,大宴群臣,臣下們必須帶領家眷一起前往。
安國夫人想帶著葉鋒一起去,不過李飛却道不妥,說是有違朝廷規矩,安國夫人只好作罷。葉鋒本來心中一喜,可以嘗到宮中精美的食肴了,不過李飛這麽說,也只好在心中暗道可惜了。李會偉則在旁看著,看到安國夫人對葉鋒這麽重視,不由頗爲詫異。
臨行前,李飛、安國夫人和李會偉交待葉鋒傍晚時分務必要待在府中,因爲到時他們會回來,幷會帶葉鋒一起去赴今晚宮中的花會。葉鋒知道到時會有楊雨獻藝,自然是點頭答應。
最後李飛、安國夫人和李會偉一行在二十個「月護衛」和李木等人的護衛下離去。
葉鋒也同時出府,到街上去逛了。
到了傍晚時分,在葉鋒回來一會兒後,李飛、安國夫人和李會偉一行人也回來了。安國夫人顯得喜氣洋洋,而李飛和李會偉則顯得有些陰睛不定,雖然他們的臉上還是平靜從容,但葉鋒的眼光銳利,還是看出了隱藏在裏面的憂色。
葉鋒尋思道:「難道是爲了太子之事?」見到葉鋒,安國夫人露出慈愛的笑容,親切地詢問葉鋒下午有沒有出去走走。葉鋒趕緊起立,恭敬地回答,說是下午曾逛了城內好幾個景點,玩得非常愉快。安國夫人微笑道:「那就好。」

   ※   ※   ※   ※   ※
  
等到夜幕降臨,衆人便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往王宮赴會而去。
臨行前,李會偉特地交待葉鋒要佩好隨身兵刃。看著葉鋒不解的目光,李會偉道:「每年的燈會中都會有例行的席中比試以爲助興,葉兄弟身手不凡,說不定今晚可以大顯身手,名揚天下呢!」說完哈哈大笑。
葉鋒心中一動,拍了拍身上的「破龍刀」,看了李會偉一眼,也是微微一笑。
此時的金月城早已是五色繽紛,耀眼奪目。街上的一座座燈山,千姿百態,形狀各異,讓人流連忘返。那觀燈的人群更是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真是人聲鼎沸。
雖然今晚天氣寒冷,凜冽的北風帶來了刺骨的寒意,天空中下著大雪,將整個金月城變得白茫茫一片,但仍掩蓋不了衆人的熱情。
不過看人流皆是往王宮而去,蓋因今晚那裏會有楊雨獻藝。一路行去,聽得路人議論紛紛,說得最多的也都是楊雨的名字。這讓葉鋒不由得對這個大月國第一名妓産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而葉鋒一行人中,葉鋒、李飛和李會偉是坐馬,安國夫人則是坐在鸞車上。李會偉的一干手下和李飛的那二十個月護衛則在四周護衛。
一行人浩浩浩蕩蕩,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只因他們這行人中,有著令天下人崇敬的人物,不時還有大臣官員過來向李飛及李會偉問候。安國夫人坐在鸞車內,倒免了這諸多應酬之苦。
葉鋒坐在馬車上左顧右盼,對金月城這眩麗的景致不由心生迷醉之感,而他那不俗的容貌和氣質也爲他換來了無數名門貴女的注目禮,令他心情大爲愉快。
進入王城時,赴會的車馬越來越多,往王宮去的路上更是人海如潮,一路上都擠滿了車馬人流,且多是宗室大臣的乘車,這讓車行的速度更爲緩慢。
忽然葉鋒「咦」了一聲,方才一瞥間他似是瞥見了一個熟悉的女子身影,正和身邊一個男子親密地說著話。
「林素?」
葉鋒心中一顫:「是她嗎?」
再舉目望去,只是滾滾的人流中,哪裡還有她的身影?
他忙轉頭四處張望尋找,身邊的李會偉察覺到了他的異動,轉頭問他道:「葉兄弟,什麽事?」
葉鋒隨口答道:「哦,沒事,沒事。」
心下怔然半晌,只是在想:「剛才是她嗎?還是自己看花了眼?」
想起花怡曾說過林素來了金月城,那熟悉的女子身影應該是林素無疑,只是如果那個女子真的是林素,那麽她身邊那個男子又是誰?

   ※   ※   ※   ※   ※
  
好不容易一行人到了王城外的東西禦河,這裏已成了歡樂的中心。連衽成帷,盛况空前,貴女宦婦,爭相鬥艶。
今晚王宮花會的舉辦點是放在禦河對岸的梅月樓上。在一座座璀璨燈山的輝耀下,那翡翠般的禦河中更似是像灑落無數顆的明珠似的,有如浮光耀金一般。
梅月樓被裝飾得十分精美,頂樓上排了近百席,能參加的皆是大月國的王室成員或是貴胄大臣。此時樓上已是人頭涌涌,人人皆是盛裝出席。
由于今晚是君王與民同樂的時候,所以平民百姓也可以隔著禦河觀看梅月樓上的節目。更由于今晚有楊雨獻藝,禦河邊擠滿了民衆,怕不少于數萬。
當葉鋒、李飛、李會偉、安國夫人一行人出現梅月樓上時,立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特別是安國夫人,她的目光所到之處,無人不爲之傾倒。
安國夫人二十年前就在江山絕色榜上排名首位,艶蓋全國。二十年過去了,却絲毫無損她那絕世的風情,反更多了種成熟女人的韵味,更增美艶。
特別是安國夫人出嫁後,爲人低調,長年待在家中,等閑人難得見到她一面。在場的王室貴胄,又多是她以前的追求者,現在鬥然再見到這個絕世嬌嬈,哪還不心顫神迷?
一時間,男的迷醉,女的妒忌,神情各異。
而一行人中,李飛、李會偉走在最前面,安國夫人跟在李飛的後面,葉鋒、李破、李木三兄弟作爲二人的重要隨從,則又走在最後面。
至于其他的隨從侍衛、二十個月護衛等,則留在梅月樓下的花園中。因爲梅月樓除了王室大臣,以及他們的家眷和特別有身份的武士家將外,其他人是不得進入的。不過當然會有專人招待他們。
見到李飛、李會偉到來,親近的官員立時紛紛前來拜見,一時問候之聲,不絕于耳。而安國夫人則在那些名門貴女中頗有聲望,一時間她的周圍也是嬌聲鸝燕,熱鬧非凡。
各式女子讓葉鋒看得眼界大開,直嘆京城美女就是多。加上他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最高規格、最豪華的盛會,心中真是無比的興奮。
忽聽前面有人哈哈一笑,接著看見一個身著紅色錦袍的男子向李飛等人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幾個隨從。只見此人年約六十,身軀高大,一張嘴笑起來咧得非常大,顯示出他那豪爽的性格。
他走到李飛等人的面前,低笑道:「上將軍和李大人來遲了,我和太子、左臣相大人等早就等候多時了。」又向安國夫人行禮。
三人寒暄了一會,原來此人乃是劉國公趙金全,掌管工務,權位極重,一向和李飛等人交好。
而那劉國公看來是個急性之人,才說了幾句話,就把李飛一行人引到了一群王室貴胄面前。
葉鋒舉目望去,只見爲首的是個身穿錦袍的男子,葉鋒心想這人就是太子了。只見他年約二十五六,相貌俊秀,只是臉色蒼白,且滿是憔悴之意,怎麽看都有種有氣無力的感覺。
葉鋒越看越彆扭:「這就是太子?太令人失望了!」
他的身後簇擁著幾個武士,一個秀美異常的女子伴在他身邊,葉鋒心想這可能就是太子妃了。
另他的身邊還圍著幾個大臣,有一個葉鋒是認識的,就是那左臣相李心之,另一個是個身著藍色蟒袍的男子,年在五十開外,神情凝重。葉鋒估計這人就是左仆射楊柳玉了,聽說他掌管吏部,權高勢大,果然一看就是個穩重、有城府之人。
李飛、李會偉上前施禮道:「下臣參見太子殿下!」安國夫人、葉鋒等人也一起隨著二人行禮。
太子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柔聲道:「諸位不必多禮,請起。」
衆人謝了。
正在這時,忽然門口又是一陣騷動,葉鋒等人一起看去。
只見一個神采飛揚的英俊男子在一干大臣的圍拱下,大步地往樓內而來。太子的臉皮一跳,方才見到李飛等人時出現在臉上的笑容不由有些僵硬。
葉鋒心中一動,心想:「二王子李威權?」
舉目望去,只見這二王子李威權果然如李飛所說的相貌堂堂,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頗有氣勢,年紀約在二十三、四之間。
他身邊圍繞著一大群人,左邊是一個面目陰鷙的老者,年在六十開外,戴著一個高高長長的帽子,一雙細小的眼睛不時咪起,顯得更爲細小。
葉鋒尋思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原來這人就是當今太師安敬去,也就是當大月君王最寵愛的安貴妃她爹。因一個得寵女兒的緣故,安敬去現今在大月國可說是炙手可熱。
二王子的右邊則是一個年在五十五、六間的老者,臉膛楞角分明,只是一雙眼睛深深地陷進臉去,這樣瞧起來便給人以一種怪異的感覺。葉鋒心想這人應該就是右臣相劉陣容了。在大月國,右臣相乃是掌控百官,權雄勢大之人。
再後則是一個雙目炯炯閃亮的男子,年在四十四、五間,冷靜地打量著樓中各人。再看下去,葉鋒的眼中忽然射出了銳利的寒光。原來跟在這人身後的竟然是周雲,那前面那個應該就是他的叔父,當今的禮部侍郎了。
周雲也瞧見了葉鋒,目光冷冷地掃了過來。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接,立時撞出了火花。

   ※   ※   ※   ※   ※
  
二王子李威權在一大群大臣和隨從的拱護下,高首闊步而來,臉上頗有春風得意之感。而他一進樓,立時百官便紛紛涌上去對他爭相巴結和奉承,連幾個王子都上去向他獻媚,僅看聲勢,太子是遠遠不如他了。
二王子眼睛轉了轉,把目光投向太子這邊,頓了頓,便率領衆人向這邊走了過來。
太子的神情立時不自然起來,給人以一種萎縮的感覺。
李飛、李會偉等人互視了一眼,眼中皆閃過黯然之色。
葉鋒心裏嘆了口氣,心道:「大哥,你也振作點吧!你這個樣子,讓人看了好難過。」
因爲李飛和李會偉是太子這邊的人,所以現在站在葉鋒的立場和角度,他早已把自己視爲太子這一邊的人。看到太子這個樣子,葉鋒心裏總是感到不舒服。
不過葉鋒早就從李飛那兒得知太子本來性情就較柔弱,加上又一直不爲大月君王所寵愛,又經常被其他王子,特別是眼前的這個二王子排擠,早就失去了自信。更加上最近被一干圖謀不軌、忤逆不孝、怨望詛咒等重罪紛擾,這也難怪他總給人以一種萎縮的感覺了。
他心裏想著的時候,二王子那批人已走到了太子等人的面前。
李飛等人施禮道:「下臣等參見二王子。」
二王子李威權點了點了點頭,微笑道:「諸位大人不必多禮。」
說著他把目光投向太子,微微一笑,親切地道:「看王兄最近臉色很差,是否身體含恙?」
太子勉强笑道:「王弟有心了,我沒事。」
二王子臉上滿是關心的神情,道:「臣弟府中有幾位很不錯的御醫,要不要叫他們來給王兄看看?」
太子搖頭道:「我真的沒事,有勞王弟挂心了。」
二王子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關切擔憂之意流于言表。
由于李音的情報,葉鋒早已對這個二王子有了先入爲主的感觀。不過看到二王子方才的一番舉動,他也不由心下佩服,心中暗道:「厲害,厲害,這麽會表演。不過在這個大陸,也只有這種人才吃得開。」
而這邊他身邊的百官早已紛紛贊揚二王子仁孝了,立時頌揚之聲,不絕于耳。
那二王子臉上却滿是謙恭的神情,連道不敢,又親切地招呼衆人落座。舉手投足間便把局勢完全地把握在自己的手裏,確實不簡單。而這樣也顯得太子這邊更爲冷落。
百官紛紛落座。
那樓的頂端是大月王的席位,然後分兩邊排下。
太子、李飛、左臣相李心之、仆射楊柳玉、劉國公趙金全等人坐在左邊席位上,而二王子、其他一干王子、太師安敬去、右臣相劉陣容、禮部侍郎等則坐在右邊席位上。其他官員依官位大小、派別分別在左右而坐。
只看坐的地方就可以看出他們是水火不容的兩派陣營了。
看聲勢,太子這一派遠遠是不及二王子那派的。
不過太子這派中李飛是大月國第一名將,大月國唯一的一個上將軍,威望極重。左臣相李心之掌管軍務,劉國公趙金全、仆射楊柳玉又皆是舉足輕重輕重的人物,再加上李會偉是大月國最重要的幾個節度使之一,在玉月府擁兵數十萬,所以太子這派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紛擾一番後,衆人紛紛坐定,然後不住地竊竊私語,談得最多的還是關于楊雨的話題。
葉鋒則是坐在李會偉身後的專爲重要隨從而設的一席上。正和李破說著話,忽然感到一道寒光落在自己身上。憑感覺,葉鋒知道是周雲,當下也懶得理他,只是和李破談話。
正在這時,忽然脚步聲響起,一個禮儀官從內樓出來高唱道:「大王駕到!」
聲音一落,刹時醉月樓上的百官和禦河邊的數萬民衆,沒了一點聲息。
接著聽到內樓悠揚的絲竹音聲響起,然後又是一陣脚步聲響起。
葉鋒心想:「大月國君王要出來了。」想起馬上就要見到這大月國最高的統治者了,心中不由得「卟嗵卟嗵」地亂跳起來。
只聽脚步聲響到了內樓門口,隨後見那大月國君王在一批彪悍的禁衛軍和妃嬪的簇擁下,龍行虎步地走了出來。
樓上百官和樓下數萬民衆一齊跪伏在地,齊聲大呼:「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震四野!



第五十八章  名妓楊雨

葉鋒偷眼望去,只見那那大月國君王年約四十,身軀魁梧,走起路來昂首闊步,帶著一股帝王特有的威嚴。只是肚腹高高隆起,顯得發福,且臉上虛浮,顯是因過度沉迷酒色之故。
而跟在他身邊是兩個看上去年約三旬的女子,皆是長得美艶迷人之極。論姿色,二人都只比花怡和安國夫人略遜少許,但却各有風情。
其中一個面目端莊秀麗,身形高挑優美,風韵非常迷人,有著一股王后特有的神聖不可侵犯的風度和氣質,只是眼中却有一種深深的寂寞,還有幾絲哀愁,讓人頓生憐愛之心。
葉鋒心裏尋思道:「這女子看來就大月國王後了,果然是迷人之極,不愧爲前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只是看她的樣子好像不怎麽開心啊。是了,大月王近年來一直寵愛安貴妃,她被冷落多年,再加上她兒子的事,自然是想開心也開心不起來了。唉,真是可憐。」
而另一個應該就是安貴妃了,素聞她極淫極艶,一看果然是個惹火之極的尤物,杏眼桃腮,一雙眼睛水汪汪的,頗有勾魂奪魄之能。身軀豐滿凹凸,有一種極强的冶艶肉欲的誘惑力,讓人一見就欲火上升,直想把她壓在身下好好地噠伐噠伐她。
最重要的是她雖然騷在骨子裏,但臉上却有一種凜然不可侵犯之意,一舉一動皆是矜持正經、不假辭色,讓人更是心癢難熬。顯然她深明男人那種越難得到的東西,就越珍貴的心理。
葉鋒看著這王后和安貴妃,忽然心中涌起了一個念頭:「如果這兩個女人都成了我的私寵,那我就是少活十年也願意!」不過他心知這個念頭不切實際,忙强自壓下。
只見那大月王徑直在頂端的主座坐定,那大月王后和安貴妃則分坐在他的兩旁,再後是其她妃嬪,而一干彪悍的禁衛軍則分別護在他的兩側。
那大月王坐定後,用洪亮的聲音道:「衆卿平身!」
衆人又高呼:「謝大王!」各自坐回席處。而禦河邊的數萬民衆更是活躍起來,不住地對著醉月樓議論紛紛。
侍女斟酒完畢,大月王哈哈一笑,舉杯朗聲道:「今晚是新春佳節,寡人决意與衆卿同歡、與民同樂,衆卿不用拘禮,讓我們盡情歡樂,今晚不醉不歸!」衆人轟然響應,一時氣氛非常熱烈。
二王子滿面笑容地站起來道:「自父王在位以來,我大月國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父王的寬仁慈愛,智慧過人,世人無不稱道。在此,孩子謹代天下黎民百姓敬父王一杯,以表孩兒崇敬之情。」
言罷一飲而盡。
百官立時附合,一時樓內頌揚之聲不絕于耳。
大月王笑吟吟地不住點頭,顯得十分欣喜。
太子也站了起來,也想說些什麽,哪知此時大月王却猛然舉杯道:「衆卿,讓我們再喝他一杯!」
二王子那一邊立時響應,一齊舉杯,而太子這邊席位上的人也不得不響應。
太子僵立了半晌,才慢慢坐下,臉上神情極爲尷尬。
此時衆人都看得出,大月王如此公然表示對太子的嫌惡之心,看來太子危險了。
二王子那邊不由人人相視而笑,而太子這邊則是一片黯然。
那大月王身邊的安貴妃媚眼瞥了王后一眼,眼中現出得意的神情。而王后則望著太子,輕蹙黛眉,眼中閃過了一抹難以形容的哀愁。

   ※   ※   ※   ※   ※
  
接下來是一系列的歌舞等助興節目,衆人皆擊掌助興,歡聲雷動,很快就把宴會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樓下禦河邊的民衆也是指指點點,興奮不已。
一舞即罷,一個禮官又出來高唱道:「下面有請楊雨楊大家爲我們表演節目。」
樓上樓下驀地靜了下去,接著又是一陣雷鳴般的呼聲。
只聽禦河邊有一個男子高呼道:「楊雨。」
就像是一個藥引子,立時「楊雨~楊雨~」的呼聲不絕于耳,最後竟數萬人一起振臂呼喊。
「楊雨」之聲,響徹夜空!
禦河邊的呼聲感染了醉月樓內的衆人,不論男女,人人都是臉色脹紅,神情興奮,不少人還振臂響應禦河邊的呼喊聲。
葉鋒的心也怦怦地跳了起來,真沒想到這楊雨竟然這麽受民衆歡迎。對這個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媚人兒,心中更多了幾分的期盼之意。
驀地,內樓響起了一陣疾如暴雨般的琵琶聲,急促得直如暴雨打梨花,立時,便緊緊地揪地住了人們的心,讓所有人都有一種氣都喘不過來的感覺。
四周的呼喊聲立時戛然而止。
就在葉鋒心怦然亂跳的時候,琵琶聲陡然放緩,接著鍾瑟齊鳴,仿若春暖花開,一股暖流順著身體的脉絡流入四肢百骸,讓人渾身暖洋洋的。
接著一群姿容俏麗的歌舞姬從內樓邊舞邊出。她們皆懷抱琵琶,載歌載舞,讓人心曠神怡。
忽地,一個宛如天籟般的歌聲從衆女中悠然響起。接著,衆舞姬向四周分散開去,一位綽約多姿、風華絕世的女子赫然出現在衆女當中,正是楊雨!
葉鋒心中怦怦亂跳,渾然忘了一切,整個心神皆被楊雨那雙勾魂攝魄的剪水雙瞳所充滿!

   ※   ※   ※   ※   ※
  
在衆目睽睽之下,楊雨俏生生站在那裏,她依舊是素面朝天,但絲毫無損她那醉人的風情。一對眸子如煙似霧,像兩汪明澈的深潭,又似兩顆流動的明珠,其中又蘊含了無限的風情媚意。每一顰一瞥,都勾走了在場所有男人的魂魄。
她的歌聲嬌柔甜美,柔到極處也媚到了極處,讓人全身都有一種酥軟的感覺。加上她那完美無暇的身段和表情,令所有人如痴如醉,把衆人引進了一個迷離玄異的世界裏去。
所有的人皆被楊雨那醉人的風情震懾得不能自已。不管是醉月樓上的百官還是禦河邊的數萬民衆,人人皆是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生怕驚擾了楊雨。
歌聲纏綿悱惻,似情人低語,又似谷中流泉。
琵琶聲婉約低回,大弦嘈嘈,小弦切切,而其時恰當夜半無人,不是私語而何?
葉鋒痴痴地聽著,猛地清醒了過來。

   ※   ※   ※   ※   ※
  
自「春雨譜」練到第九層且又習了《邪經錄》後,葉鋒的自製力就一天比一天高,而且促使葉鋒清醒的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葉鋒感覺到楊雨這種唱腔給他以一種奇怪而又熟悉的感覺。
爲什麽這樣說呢?
葉鋒到這個異世界也有多時了,平時他也愛聽些曲子,且也聽得多了。對這些歌曲的腔調也有些瞭解。這個世界的音樂給他的感覺和中國唐宋時音樂比較接近,以柔滑爲主。
而今天楊雨唱的曲子又和他平時聽的頗有些不同。
咬字清晰,有一點「字正腔圓」的感覺,且舉手投足間,和葉鋒平時喜歡的京劇有些相同。
但感覺又頗有些不同。京劇講究的是「腔隨字走,字領腔行,字正腔圓,聲情幷茂」等,對唱詞和音韵方面更有諸多細膩的要求。
但楊雨却顯然只在節奏尺寸、吐字行腔上帶著一點京劇的雛形,唱詞却還是以柔、滑爲主,離京劇最基本的「字正腔圓」還差太遠,更不要說各種身段、表情等細節處理的問題了。雖然她醉人的風情掩蓋了這一切,但如果能克服這些問題,不是更增吸引力嗎?
不過葉鋒回心一想,這個世界的文明原本就和自己原來那個世界差太遠,很多新事物也可能才剛出現。京劇在自己原來的世界是家喻戶曉的東西,在這個世界却有可能才剛起步。
隨即葉鋒心中又熱了起來,沒想到在這個世界還能遇到自己最喜歡的音樂,不知哪天能不能和楊雨切磋一下?只是自上次在玉月湖邊和她笛琴合曲後,她還記得自己嗎?
一陣如雷般的掌聲和呐喊聲把葉鋒從深思中驚醒,原來楊雨一曲已終。
不過人群仍是熱情非凡,鋪天蓋地的皆是「楊雨,再來一曲」的高呼聲。
二王子站了起來,舉起雙手,團團向四周,示意安靜,人群才逐漸安靜下來。
這邊葉鋒身旁的李破凑到葉鋒的耳邊低聲道:「據聞楊大家不管到哪獻藝,每場皆只唱一曲,就是爲大王獻藝時,也不例外。」
葉鋒心中不由暗暗咂舌,心想:「好大的架子。」
那邊大月王贊許地看了二王子一眼,對盈盈俏立的楊雨贊嘆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古人曰:聞音三月不知肉味,莫過于此了。」
楊雨眼波盈盈,淺淺一笑,笑得衆人的三魂都去了兩魂後,輕垂螓首,顯露出如天鵝般優美的修長粉項,柔聲道:「大王過譽了。」語氣嬌柔,帶著動人心弦的磁音,非常性感迷人。
大月王眼中閃過迷醉的神情,哈哈一笑,又道:「楊大家不必過謙,這是寡人衷心之詞。」又微笑道:「據聞此曲乃是楊大家新創的一個曲種,不知可有此事。」
楊雨柔聲道:「大王明見,此曲確乃妾身新創曲種,名月曲。不過此曲乃是集思廣益,合多人之力,幷非妾身一人之功。」
葉鋒不由聽得暗暗點頭,心想這楊雨做人倒是光明磊落,一是一,二是二。
葉鋒知道,要創造一個新的劇種,以一人之力是不怎麽可能實現的,吸收前人之精華,集思廣益,這才有可能。
京劇就是因爲當年在乾隆年間在中國南方演出的三慶、四喜、春台、和春四個徽調班社進京發展,同來自湖北的漢調藝人合作,相互影響,又接受了昆曲、秦腔的部份劇目、曲調和表演方法,更吸收了一些民間曲調,這才逐漸融合、演變,發展成爲京劇。
而楊雨這麽一說,底下衆人也是議論紛紛,人人都對楊雨的話表示贊賞。顯然他們也明白葉鋒方才所想的道理。
大月王不住地含笑點頭,顯是對楊雨的回答極爲欣賞。他欣然道:「楊大家能感之他人之恩,幷不居功,寡人甚爲欣賞,楊大家請入席。」
二王子含笑起立,親自把楊雨引入他旁邊的一個空席上。
楊雨盈盈施禮,低聲道:「謝二王子。」風情萬種地坐了下來。
二王子一直等楊雨落座了,這才坐了下來,顯得極有風度,看得在場的一干女性皆是眼睛發亮。
在場所有男子的目光皆投向二王子那邊,對二王子滿是羡慕妒忌之意,不過却沒有人敢說什麽。
葉鋒也是瞧得心中暗嘆了一聲,心想:「可惜,不是坐在這邊。」
忍不住望向楊雨,正巧遇上了楊雨那環視全樓的目光。
只見她先是驚異,接著那對剪水雙瞳亮了起來,嘴角露出了一絲迷死人的笑意,對葉鋒點了點頭。
立時葉鋒就感覺到有數萬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目光中或驚奇、或羡慕、或妒忌、或充滿殺意等等,不概而論。
葉鋒心中暗駡:「一群狗日的!」神情保持不變,微笑回禮。
楊雨嘴角的笑意又擴大了少許,勾魂攝魄的媚眼瞥了葉鋒一眼,這才把目光移了開去。
葉鋒感到投到自己身上那充滿殺意的目光更多了。
前面的李飛轉過頭來,略帶點驚異地道:「葉兄弟和楊大家相識?」
葉鋒點頭道:「有過一面之緣。」
安國夫人也轉過頭來,望著葉鋒笑了笑。前面的李會偉則轉過頭來用異樣的目光瞧了葉鋒一眼。
葉鋒同時注意到大月王和王后、安貴妃也望了他一眼,似是注意上了他。
那二王子則瞥了葉鋒一眼,不過臉上却仍舊保持著微笑,幷且還含笑地找楊雨說起話來。
楊雨客氣地應答著,還時不時地輕笑,那種媚在骨子裏的動人風情讓在場所有的男人皆瞧得色授魂與。

   ※   ※   ※   ※   ※
  
接下來的節目是鬥技。在浮雲大陸,武風極盛,席間比試更是宴會間必備的節目。
只見二王子哈哈一笑,把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後,這才站起來,從容地對大月王道:「父王,我大月乃是以武立國,而且席間比試乃我國傳統,今日又迎此盛會,孩兒願派出手下接受挑戰,以爲助興。」
二王子那邊的太師安敬去,右臣相劉陣容首先應和,接著百官跟著爆發出了一陣喝采和應和聲。而席中的其他權貴艶婦,也是一陣的歡呼,連禦河邊的數萬民衆也是個個歡聲雷動。看醉月樓中的宴前比武,已是他們每年的期待。
大月王的眼中也閃過興奮的神情,哈哈大笑道:「就如王兒所請。」
二王子高聲道:「謝父王!」
把頭轉向太子,含笑道:「王兄,今日乃是盛會,不知王兄願不願意派人出來指點指點臣弟那些不成材的手下,以爲助興?」
樓內樓下立時鴉雀無聲,人人皆把目光投向太子這邊,連楊雨也用那雙妙目瞧向了這兒。
二王子如此說,是擺明向太子挑戰,這樣借指點之名公然欺到了太子之上,在這萬衆矚目之際,如果太子不應戰,那他以後在大月國中將再也抬不起頭來。
李飛、左臣相等人皆瞧向太子,眼中滿是請戰之意。
太子眼中閃過憤恨的神情,微笑道:「既然王弟如此說,爲兄怎敢不從?」

   ※   ※   ※   ※   ※
  
比武開始了。
第一場比鬥中,二王子那方派了一個叫鬥軍的人出來,而太子這邊則派了一個叫冷淡的大漢出來應戰。
雙方均是使劍,身手狠辣靈敏。
一展開身手,慘厲的劍氣便充滿了樓內的空間。
使用第九招的時候,冷淡一個側身,刺中了鬥軍的左手臂,勝了第一場。
太子這邊立時爆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大感揚眉吐氣。二王子那邊則人人臉色難看,只有二王子仍是臉帶微笑,神情平靜。
第二場的時候,只見二王子對身邊一個武士說了幾句,那武士長身而起,昂然地走了出來。
衆人見這武士身形魁梧,神情沉著,雙目閃動著鷹隼般的精光,一看就是個難惹的人物,皆是心中暗懍。
葉鋒身邊的李木凑到葉鋒耳邊道:「這是二王子身邊最厲害的一個劍客,名叫孫虎雲,劍術以辛辣、快捷聞名,至今還未遇過敵手。」
葉鋒點了點頭,只看這孫虎雲舉止沉穩,且右手又非常的粗壯和穩定,就知道他在劍術上的造詣是非同小可的了。
太子、李飛、李會偉幾人低聲商議了一下,招回冷淡,而太子身邊一個叫王定的武士則應命出戰。
樓內樓下衆人皆知王定乃是太子身邊最出衆的一個武士,又見這王定身形高挺,目光堅定,一派好手風範,看來和孫虎雲是棋逢對手。
這下有好戲看了,衆人不由發出了陣陣震耳欲聾般的歡叫聲,氣氛非常熱烈。
王定、孫虎雲兩人走入樓心的空地內,先向大月王恭敬行禮,然後同時拔出長劍,遙指對方,同聲道:「請指教。」
猛然劍光大盛,兩人同時進攻!

   ※   ※   ※   ※   ※
  
「啊!啊~」
人群的狂叫呐喊聲不絕于耳,不論是醉月樓內的百官還是禦河邊的數萬民衆,皆是如醉如痴,爲自己中意的一方打氣。
而王定和孫虎雲的打鬥也進行到白熱化的程度,劍擊的鏗鏘聲如暴雨般地不住響著。雙方都在拼命地進攻著,看起來似是不相上下。
不過數十招過後,像太子這邊的葉鋒、李會偉等武學好手却看出了王定的不妙之處。
論劍術,王定和孫虎雲不相上下,但他在體力上比起孫虎雲來却有不如。在方才一陣狂攻之下,他體力已消耗極多,而孫虎雲却還是一副篤定的樣子。
那邊二王子也微笑起來,顯然他也看出了其中的關鍵。
果然等王定再攻數劍後,孫虎雲的劍光驀然大盛,竟比先前更强了一倍。王定不由一驚,劍勢滯了一滯。此消彼長之下,孫虎雲更是有如狂風暴雨般攻來。
王定更是節節敗退,一聲慘叫,他從右臂到胸前被孫虎雲劃了一道大口子,長劍墜地,蹌踉後退。
二王子那邊爆發出了震耳欲聾般的歡呼聲,而太子這邊的人則現出了挫敗的神情。
王定被扶出去看治傷勢,那孫虎雲臉上却沒有絲毫的表情,平靜地道:「誰還上來應戰?」
連道數聲,太子這邊却沒人敢應答。太子手下的一干武士,早已對方才的比試寒了心。
李飛皺起了眉頭,他的二十個月護衛雖然在整體上防護天衣無縫,但獨自出來却不行,總不能讓她們一起上吧。而李破却只是擅長沙場爭戰,對這種單打獨鬥却頗有不如。
李會偉的手下李木四兄弟也是這種情况,而他自己雖然有把握勝過這孫虎雲,但他却不能出場,因爲這和他的身份不合。
二王子那邊見太子這邊半晌都沒有人出場,不由又爆出了一陣歡呼聲,望向太子這邊的人眼中也含著不屑和蔑視。
坐在太子那邊禮部侍郎後面的周雲也冷笑著瞥了葉鋒一眼。
那大月王更是皺著眉頭望了太子一眼。
葉鋒本來一直猶豫自己出場合不合適,見狀,心中一陣熱血上涌,猛地站了起來。立時,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葉鋒的身上。
葉鋒哈哈一笑,拱手對太子朗聲道:「殿下,請准許屬下葉鋒出戰!」
太子望了葉鋒一眼,知道葉鋒是李飛或是李會偉身邊的人,不過見葉鋒氣質沉著,有一種迫人的氣概,足可和孫虎雲一較長短,喜道:「准你所請!」
太子這邊適時爆發出一陣歡呼聲爲葉鋒助威,而樓中其他人見好戲又要上場了,更是歡呼聲不絕。
二王子那邊的人則緊緊地盯著葉鋒,不少人交頭接耳,打聽這個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葉鋒心中豪氣涌起,大踏步地走到了樓心。他有這個信心,自己一定能擊敗這個孫虎雲。
先才比試時葉鋒也看得清楚,這孫虎雲雖然臂力、內力皆是上上之選,劍術也非常淩厲,但自己的「龍虎刀」却足可克制他。
他這麽心念一動,更是觸動了體內的邪經錄靈氣,兩眼立時射出了一股森厲的寒芒,立時整個人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俊秀的臉上定時現出了一股極爲霸氣的男性氣概。
太子這邊又爆發出一陣如雷股的歡呼聲,顯然他們都感受到了葉鋒那種必勝的氣勢。而一干名門貴女,更是用迷醉的目光瞧著葉鋒,顯然對于這個俊秀軒昂的男子,極有好感。
美女愛英雄,這是世間鐵律。連楊雨都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瞧著葉鋒。
孫虎雲感覺到了葉鋒的氣勢,神情凝重起來,他心知肚明,自己遇到了勁敵!
兩人看著對方,同聲躬身道:「請指教。」
比武開始了。
樓上樓下的衆人皆安靜下來,屏息靜氣,凝神觀看。
孫虎雲的臉色轉向冷狠,身子微微前躬,長劍遙指葉鋒。
而葉鋒則凝然如山,雙目射出鷹隼般的精光,緩緩地拔出了破龍,立時,一股徹骨的寒氣向四周開散而去,讓人心生懼意!
場內更是鴉雀無色,各人皆被那種風雨來臨前拉緊的氣氛所懾。
猛地,孫虎雲大喝一聲,閃電沖前,長劍發出破空的呼嘯聲,威不可當地向葉鋒當胸刺來。這一劍鋒寒逼人,狠辣無比,確實盡顯孫虎雲劍術的精華。
葉鋒一聲爆喝,龍虎刀來了。
在葉鋒那雷霆般的爆喝聲中,衆人只見眼前亮起了一道眩麗無比的光芒,就有如煙霧一般,從空間中開騰而來,似是要吞噬一切,又或是把天地間的一切事物都絞成碎末!
刀芒帶著懾人的呼嘯聲,激得四周席中衆人的衣袂亂舞,就如同閃電般,竟後發先至,眨眼間已到了孫虎雲的面門。
孫虎雲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快、如此猛的刀法,心中一陣大駭,急忙變招,把長劍擋在了面門。
「當~」清越的金鐵交鳴聲響遍了整個醉月樓。
孫虎雲的身子連晃了幾晃,退了兩步,手臂更是麻木難當,右手的虎口也滲出了血絲,只險險長劍未曾脫手。
席上各人則無不目瞪口呆,誰見過如此駭人的刀法?
太子這邊怔了半晌,才猛地歡聲雷動,爲葉鋒打氣的喝采聲震天響起。
在孫虎雲驚駭欲死中,葉鋒又是有如雷電狂風般的一刀重重劈在那孫虎雲的長劍上。
孫虎雲更是軀體劇震,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蹬蹬」地向後猛退數步,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太子這邊更是狂嘶猛叫,如痴如狂般地爲葉鋒打氣。
在衆人雷鳴般的呐喊聲中,葉鋒得理不饒人,再一個空翻,「破龍」化爲眩目寒芒,像最可怕的夢魘般疾劈孫虎雲天靈蓋,刀風帶起的寒氣激得孫虎雲的頭髮亂舞。
孫虎雲無可奈何下,舉劍招架,只聽「當!」的一聲巨響,孫虎雲的長劍已被從中劈爲兩段,而他也面如死灰,蹬蹬地連退多步,終立足不穩,向後摔倒在地。
太子這邊猛地全站了起來,人人皆是喝采聲雷動。
二王子那邊則個個面如死灰,沒想到葉鋒這麽厲害。
整個醉月樓內和禦河邊的數萬民衆呼叫聲不絕于耳,沒想到葉鋒只用三刀便把京城第一劍客殺得落花流水。今晚一戰,立時讓他聞名遐邇。
不用說,衆女瞧向葉鋒的目光皆是如痴如醉,就連楊雨瞧向葉鋒的目光中都帶點異樣。
大月王和王后也不由點頭微笑,只有那安貴妃瞧向葉鋒的目光中帶著無比的寒意。二王子則是第一次用比較注意的目光仔細打量著葉鋒。
太子、李飛等人則是相視而笑,葉鋒方才這一戰,讓他們大爲揚眉吐氣。
待衆人的呼喊聲靜下來,孫虎雲被扶出去後,葉鋒淡然道:「誰還上來應戰?」
人人的目光都投向二王子那邊,但那邊却沒有半點聲息。不過靜了半晌後,有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殿下,請准許小人周雲上前請戰!」
葉鋒望了過去,正遇到周雲瞧向他那冷冷的目光。
只聽二王子喜悅的聲音響起:「好,就如你所請。」
一下子,葉鋒和周雲的再一戰來到了眼前!

   ※   ※   ※   ※   ※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09-2-15 02:30 編輯 ]
2009-2-15 01:51#5
查看資料  Blog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ping
大爺
Rank: 8Rank: 8



UID 26539
精華 0
積分 382
帖子 2798
閱讀權限 150
註冊 2008-7-11
來自 台北
狀態 離線
江山絕色榜(第六卷)


目錄
第五九章  平分秋色
第六十章  榮任教主
第六一章  宴會展藝
第六二章  擄獲芳心
第六三章  江山絕色榜
第六四章  迷魂神功



第五十九章  平分秋色

周雲大步地走到樓心,先向大月王施禮後,然後望向葉鋒,目光寒冷、銳利。
葉鋒同樣冷冷地注視著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一個月前,葉鋒甚至不是周雲的一刀之合,但今天的葉鋒已今非昔比,方才更是僅以三刀便擊敗了京城的第一劍客,今晚兩人的再次比試中,究竟會鹿死誰手?
兩人站定樓心,冷冷地盯著對方一會兒後,同時躬身道:「請指教。」
「鏘!」周雲拔出了他的彎刀,立時一股凜冽的殺氣漫向了全場,讓人生出凶險無匹的可怕感覺。
二王子那邊的人皆露出喜意,只看周雲這種氣勢,便知他的實力和葉鋒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定能爲他們扳回方才所失去的面子。
而醉月樓各人和禦河邊的數萬民衆中亦響起嗡嗡細語,顯是評價葉鋒和周雲兩人的實力。
葉鋒神情不變,暗運「春雨譜」,心下一片平靜,緩緩將破龍刀朝向周雲,挾方才擊敗孫虎雲的餘威,强大的氣勢不斷地從身上漫延開去,兩眼間的寒芒越發森厲。
對葉鋒來說,如能擊敗周雲,一是可報月前在如青店前被壓的耻辱,更重要的是可以克服對周雲在潜意識中的畏懼和心魔,在武學上更上一層樓。而如果失敗了,自己還仍將繼續生活在他的陰影下,自己的武學極有可能停滯不前,甚至會在以後的玉月大賽中再敗于他,從而失去自己美麗的義姐如青。
在强大的氣勢下,葉鋒手中的「破龍刀」竟然微微地晃動起來,氣勢蓄至達巔峰。
而周雲則是緊緊地盯著葉鋒,眼神非常詭異,寒光閃閃,就像一潭冰凍千年的死水一樣,沒有一絲一毫情緒上的變化。
這種眼神讓人感覺非常的不舒服,就如毒蛇盯著你般的那種感覺。同時,他刀刃上發出的那股强大的氣勢更是緊緊地罩在葉鋒身上。
兩人尚未開戰,對峙間的殺氣已是彌漫了全場。
現場的氣氛更是越來越緊張,落針可聞,衆人均屏息靜氣,又是興奮,又是緊張。比試雙方中一個是最新崛起,接連擊敗諸多高手,從未一敗的新秀;一個是今晚橫空出世,僅以三刀便擊敗京城第一劍客的黑馬。兩人一戰,到底會誰勝誰負?而兩人又皆是豐神俊朗,讓一干名門貴女都不知支持哪一個才好。
感覺周雲罩在自己身上的氣勢越來越盛,葉鋒知道不能讓他先行出手,否則讓他占了先機,自己極有可能就會落于下風。
不等周雲氣勢蓄至巔峰,葉鋒猛然暴喝一聲,龍虎刀如雷電狂風般掃去的!
却聽對面「嗤!」的一響,葉鋒面前猛然間似出現了一輪耀眼的明月,冰冷如雪,淩厲如風,一股淩厲的刀氣瞬間已到了他的面門,葉鋒已感到自己臉上的肌膚發疼。
周雲竟然搶在葉鋒的前面先行出手。
旁觀衆人皆感到周雲此刀凶狠如雷,淩厲無匹,都興起了任誰身當其鋒,都難以招架的痛苦感覺。
又是這一招!
一個月前,葉鋒在如青店前就是吃了這一招的虧,沒想到周雲竟然故技重施。
見周雲旋風般地欺近了自己的身前,凜冽無比的刀氣已到了自己的眼前,而且這股刀氣竟然比一個月前更淩厲,刀速也更快。葉鋒心中不由吃了一驚,只能停住了先前要進攻的刀勢,痛苦地將「破龍刀」架在面前,攔擋周雲這凜冽無比的一刀!
只聽「當!」的有如電閃雷鳴般的一聲巨響,兩把刀終于相接,葉鋒只覺一股狂猛的力道涌來,全身一震,拿不住勢子,被震得後退了一步。
二王子那邊猛然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周雲這一刀讓他們大爲揚眉吐氣,而太子這邊的人則都呆住了。雖然他們早就聽說過周雲大名,但沒想到周雲的刀術竟是如此淩厲。
葉鋒心叫不好時,周雲那寒森刀氣已如排山倒海般地攻來,縱劈橫斬,一口氣已劈了數十刀,刀光有如炫目的冷電,凶猛狂野!直殺得葉鋒連連後退。
「錚錚錚!」金鐵的暴鳴聲連串響起,周雲節節進攻著,他的眼神更是變得凶暴、殘忍,充滿了騰騰殺氣,顯是想在這一連串淩厲的進攻中將葉鋒殺死!
火星飛濺,氣勁怒旋。
二王子那邊更是采聲如雷,爲周雲呐喊助威,太子這邊則是一片啞然。
而支持者總是朝向勝利者這邊的,連中間派的一干名門貴女和禦河邊的數萬民衆也是沸騰歡呼,不由自主地爲周雲打氣著,聽得葉鋒更是心中暗怒。由于方才失去了先機,現在葉鋒竟找不到絲毫反擊的機會,只有挺到周雲力竭時再說。
豈知周雲的精力像是使不完似的,那寒森的攻勢竟如江河一樣的滔滔不絕,讓葉鋒毫無還手機會。
「當!」
又是一聲有如電閃雷鳴般的巨響,周雲又是一刀重重地劈在葉鋒的「破龍刀」上,葉鋒全身劇震,又被震得蹌踉後退了幾步。
周雲如影隨形,刀芒跟著而來,竟真的似要將葉鋒殺死!
「哇!」
全醉月樓的人和禦河邊的數萬民衆都不由站了起來,連楊雨也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小嘴,顯是不忍見葉鋒血濺于刀下。
就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却見葉鋒隨著蹌踉後退的勢頭,巧妙地轉了個弧形,接著刀芒大盛,一道璀璨之極的刀光亮起,閃電般架住了周雲那淩厲之極的一擊。
「當~」
清越無比的金鐵交鳴聲又響遍了夜空。
却見周雲全身劇震,整個人向後摔了出去。
「啊~」
全場中人又是齊聲發出了一聲驚呼聲,這是怎麽一回事?
原來就在葉鋒被震得蹌踉後退的時候,他猛然間覺得有一股溫暖之極又似陰凉之極的氣流,閃電般從丹田和腦海中涌起,瞬間便傳遍了全身,讓人直說不出的舒服。立時,葉鋒只覺全身充盈著彭湃的力量,直似裂衣而出。
「邪經錄!」
葉鋒竟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激發和吸收了邪經錄內的部份靈氣,他只覺得全身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一股股令人飄飄欲仙的氣流不斷地從丹田涌起往復,舒服之極。
而正在這時,周雲的刀芒已在眼前,葉鋒借後退之勢巧妙地轉了個弧形,隨手揮刀擊出,一聲巨響,周雲已被摔了出去。
「好!」
在太子這邊如雷般的歡呼聲中,葉鋒趁勝追擊,一聲暴喝,那久違的龍虎刀又來了!「破龍刀」帶著璀璨之極的刀芒,帶著要把天地間的一切事物都絞成碎未的威勢,飈風般地卷向了還立足未穩的周雲。
周雲大駭之下,舉刀招架,「當!」的一聲巨響,周雲全身劇震,不由得「蹬蹬蹬」地連退了幾步。
葉鋒如影隨形,毫不手軟,這回輪到周雲被殺得連連後退,毫無還手之力了。
在葉鋒那雷霆般的爆喝聲中,狂猛的刀勢一波接一波,狂飈般的卷向周雲,讓他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刀風帶起的風聲「嗚嗚」作響,讓人聽得心膽皆寒!
而此時也輪到四周的人震耳欲聾地爲葉鋒打氣助威了,那一干名門貴女更是不住地爲葉鋒尖叫嘶喊著。讓周雲和二王子這邊的人聽得又怒又無可奈何。
葉鋒大開大闔地進攻著,一刀緊接一刀,直來直去,完全拋弃了所有的複雜招勢,只朝周雲頭上猛砸,刀法雖是簡練,但却淩厲無比,勢不可擋。
龍虎刀法被稱「必殺之刀,當者無赦」,本來就是屬于那種剛烈沉猛之極的刀法,再加上葉鋒吸取了方才和孫虎雲打鬥時的經驗,不住地空翻進擊著,大大地增加了攻擊的力量,「破龍」更是有如索命之魂,刀風帶起的寒氣完全罩住了周雲全身,讓他苦不堪言。
而殺氣激發了體內的邪經錄靈氣,葉鋒更是覺得全身氣流滾滾,精力充沛異常,而邪經錄靈氣又反激體內的殺氣,讓人看起來更是霸氣非凡,如同戰神降臨。
衆女看得更是迷醉不已,聲嘶力竭地爲葉鋒尖叫。楊雨更是用媚目緊盯著葉鋒。
雖是大寒天氣,周雲的額上已見汗珠,眼睛裏露出既恐懼又瘋狂的神色,顯是自知不敵要與葉鋒拼命了。
葉鋒再又是霹靂一刀,却見周雲蹬蹬蹬地連退了十數步。
葉鋒心中一動,以周雲之能,方才不應該退了那麽多步吧?
却見周雲也學葉鋒方才那樣借後退之勢轉了個身,接著聽他大喝一聲,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隨即刀芒大盛,狂猛地向葉鋒攻來。
以攻對攻!
葉鋒心中一動,很顯然方才周雲幷沒有受傷,那他噴出的那口鮮血難道是他一種提升潜力的方法?
兩刀相擊時,「轟」的一聲巨響,葉鋒和周雲都是渾身一震,各自後退了一步。
那口鮮血果然是一種提升潜力的方法!
眼見周雲已是瘋狂地攻來,葉鋒豈能讓他如願?雙眉聳竪,臉容冷酷,「破龍」化作一道寒芒,往周雲電射而去。
瞬間兩人已相接了十數刀。
刀擊的「鏗鏘!」聲不絕于耳,兩人都在拼命地進攻著,不過看起來竟似是不相上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說實在話,比試開始時葉鋒刀術的力量和速度確是比周雲略遜一些,不然也不會被周雲一刀就搶了先機了,不過由于方才吸收了《邪經錄》的一部分靈氣後,在力量上已是比周雲勝了一籌了。但是由于方才周雲用奇異的方法提升了潜力之後,兩人又棋鼓相當了。
所以此時兩人雖然都在拼命地進攻著,但却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而此時打鬥也越發的白熱化,最後葉鋒殺得火起,霍霍刀光中,他刀刀不留情,顯然是葉鋒已下定了决心,不管周雲是禮部侍郎之侄,一定要將他殺死!而看那邊周雲眼中凶光四射,顯然也是同樣的心思。
兩人皆是以攻對攻,殺到最後,竟然都是以命搏命的招式,刀氣激得四周席中衆人的衣訣亂舞。
此時全場中人皆是停下了呐喊,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人人都是看得心驚膽寒,這麽凶險的比試,他們以前哪有看過的?
猛聽「啪!」的一聲,兩人比試激起的刀氣竟然把楊雨席前的一個杯子激得粉碎,驚得她「啊!」地嬌呼了一聲。全場人都把目光投向她那兒。
二王子猛地站了起來,大喝道:「住手。」
葉鋒和周雲此時正雙刀相擊,聞言趁刀刃相擊之勢退了開去,一直退了多步後才停了下來,然後兩人皆是不住地喘息著。
而此時,全場衆人才回過神來,不管是醉月樓內的百官,還是樓下的數萬民衆,皆是采聲如雷,議論紛紜,對這場淩厲無比的比試嘆爲觀止。
二王子又舉起雙手,示意四周安靜,然後對大月王道:「父王,兒臣有個提議,這場比賽就讓二位壯士不分勝負,父王以爲如何?」
「嗯!」大月王拈須哈哈笑道:「王兒所言甚合孤意,就依王兒所請。」
說完他又對葉鋒和周雲道:「二位壯士真乃人中之龍,我大月有二位這樣的勇士,實乃我大月之福。來人,給寡人每人賞黃金千兩。」
葉鋒和周雲跪下謝恩。
站起時,葉鋒心中涌起喜意,依現在大月國黃金對白銀一兌八的比律,一千兩黃金就是八千兩白銀,這可是一筆巨款啊。
最重要的是經此一戰,自己已經完全把周雲留在自己心中的心魔完全消除。他現在可以肯定地說,縱然自己現在還不能擊敗周雲,但身手比起他來却已是絲毫也不遜色。假以時日,自己的刀術更加純熟又或是完全吸收邪經錄內的靈氣後,就算是要殺死他,也是爲時不遠了。
而經此一戰後,葉鋒和周雲也同時獲得了「大月刀聖」和「大月刀君」的名頭。

   ※   ※   ※   ※   ※
  
回到席中時,李飛、李會偉、左臣相等人紛紛向葉鋒祝賀,特別是太子,對他的態度和看他的眼神立時變得很不一樣。
李飛笑道:「沒想到葉兄弟的刀術竟是如此驚人,此戰定使葉兄弟名揚天下啊!」
李會偉聞言也不住點頭,欣然道:「這周雲自出道以來,就從未遇過敵手,沒想到竟遇到了葉兄弟這麽一個剋星。」
這時左臣相在李飛耳邊耳語了幾句,李飛點了點頭,轉身對葉鋒低聲道:「葉兄弟,明天早上,太子會召見你。」
葉鋒心中一動,點了點頭,向太子望去,只見太子微轉過身子,對他微一頷首,這才把目光投向席前。而那邊二王子也和太師、右臣相等人竊竊私語,還不住地望向葉鋒,顯然也是在打他的主意。但周雲却沒有再看他一眼,只是神情冷漠地在想著什麽。
此後席中又恢復了歌功頌德、歌舞升平。喜慶的節目一個接一個,一直到深夜,衆人才盡歡而散。
臨行時,葉鋒不由自主地望了楊雨一眼,却見她也正望向自己。見葉鋒的目光投來,楊雨的眼中露出一絲笑意,儀態萬千地瞥了他一眼,這才在一大群人的簇擁下裊裊而去。
出了醉月樓,來到禦街時,葉鋒不由嚇了一跳,只見無數民衆正聚在這裏,鋪天蓋地的「楊雨~」聲音方歇,見到葉鋒時,數萬民衆立時又圍了上來,不住地對葉鋒歡呼指點著,要不是有李飛和李會偉的隨從開道,也許他可能還走不了。
今晚醉月樓一戰,已使葉鋒成爲金月城的風雲人物。特別是一路回去時,皆不斷有貴女艶婦們掀開馬車窗簾,向他投來了挑逗的目光,更是讓他吃不消。

   ※   ※   ※   ※   ※
  
當晚葉鋒依舊在驛館內休息。
第二天一早,李飛就遣李破把葉鋒叫到「上將軍府」,早朝後,太子、李會偉、左臣相、趙國公一行人就連袂來到了「上將軍府」。
葉鋒見一干人臉上憂色比昨日更濃,顯然是早朝時,又顯示出了太子被廢黜的危機更重了。不過當太子見到葉鋒時,蒼白的俊臉上露出了溫和笑容,親切地招呼了葉鋒,對他著實褒獎一番,還賞賜良多。特別是問清楚葉鋒是在李會偉耄下辦事後,太子更是連帶對李會偉也大大地誇獎了一番,說他有識人之心,竟能聘用到葉鋒如此優秀的人才,真是眼光銳利。說得李會偉頗爲欣喜,李飛、左臣相、趙國公等人也是臉露笑容。
葉鋒也是心中敬服,雖然他從第一眼見到這太子開始,就對他不感冒,不喜歡他的懦弱,認爲他確實沒資格身居太子之位。但此時對他的風度和氣質却不由得不真心嘆服。
太子還親切地和葉鋒聊了幾句家常,看得出來,他頗有招攬葉鋒成爲他侍從之心。以葉鋒昨天的表現,如能把他攬爲耄下,確是大增實力,特別是此時和二王子相鬥正白熱化時節。
不過葉鋒却對此幷不激動,這太子看上去幷非是什麽具有領袖氣質的人物。如果要他投奔,他還寧願投奔二王子可能還更有前途一些。不過這又是不可能的,那邊有自己的死對頭周雲在那邊,如何能待?
特別是自己一干嬌妻美妾皆在玉月城,現在更不是留在金月城的時候。
不過表面上他當然不會表露出來,不管怎麽說,太子現在仍舊還是太子,雖然他目前的位置可能很不穩,不過王宮裏的事情一向說不清楚,今天大王要廢黜他,明天又有可能重新起立他。
特別是他目前還有一干重量級的大臣在後鼎力相助,且還有一個在大月國名聲極隆的母親,還是極有可能成爲將來的大月王的,得罪了他,將來可是會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葉鋒表面上還是恭恭敬敬,裝著不明白他的意思,心想要不要給太子效力,再觀望一段時間吧。
太子也不好意思明著向李會偉要人,只是李會偉是何等人物,豈會不明白太子的心思?
只見他略一沉吟,隨即對葉鋒笑道:「葉兄弟真乃是人中之龍,連殿下也對你如此褒獎,葉兄弟也應該感恩圖報,到殿下耄下效力,以爲報答。」
葉鋒還沒回答時,却聽李飛道:「只是葉兄弟去了後,會偉你那邊如果遇到‘寒夜’怎麽辦?至少殿下這邊安全方面還是沒問題的。」
衆人皆追問是怎麽回事,李會偉當下把魔教組織「寒夜」要刺殺自己之事說了。太子聽了頗爲感動,道:「李大人真是忠心可嘉,自身陷于危險時,還惦記著本王,只是本王又怎忍心讓李大人削弱實力,以至于讓賊人有機可趁?此事以後再也休提。」
李會偉鷹眼閃過一道精光,躬身道:「謝殿下。」
葉鋒却在心中看得感慨不已,李會偉真不愧是有手段之人,這樣一來,太子更是賞識他了。
此後葉鋒便待在李會偉的身邊,護衛他的安全,這樣匆匆便過去了七、八日。開始幾日,大家都是出入小心,以防「寒夜」組織暗中刺殺,不過過去這麽多天後,却是絲毫沒事,一點動靜也沒有。但衆人却皆絲毫不敢放鬆,「寒夜」組織無孔不入,稍一鬆懈,就有可能惹來極可怕的後果。
而這些天裏,葉鋒也漸漸明白了李會偉在京城裏幹的是什麽事務。
除了關于比武選人才的事外,另還有一件大事,就是關于大月國屬國秋韵國和春水國的事情。
秋韵國和春水國的地理位置位于蘭花國和大月國之間,兩國原皆爲蘭花國的國土,乃于大陸曆一四五○年至一五五○年蘭花國和大月國的戰爭中獨立出來,後向大月國稱臣,皆爲大月國的屬國,一直作爲蘭花國和大月國的緩衝地。
不過最近却有種種情報顯示,這兩個國家有擺脫大月國的控制,重歸蘭花國懷抱的迹像。
此事非同小可,而李會偉又爲玉月節度使,管轄的領地與這兩個國家接壤,如有事發生,首當其衝的就是他,而且他對這兩個國家的情况也比較瞭解,所以大月王便急招李會偉進京,連日來,皆是在商議此事。
而這些天裏,關于太子廢黜的事情,也是越來越白熱化。每天上朝時太子一派和二王子一派都是吵得不可開交。
太子這邊雖然有李飛、左臣相李心之等人鼎力相助,而且他們在大月國的威望又都極高,但各方面的證據却越來越顯示對太子不利。宮裏已經有消息傳來,大月王準備在十五元宵過後,就廢黜太子李之極,而改立二王子李威權爲太子。這讓太子、李飛他們更是憂心如焚。
這段時間裏,葉鋒惦記著如青的事,本來想開始對那玉虎布行的少東家趙秀施展美男記,以便能控制玉虎布行,却不料從初二開始後,葉鋒便再也沒見到趙秀的影子。葉鋒暗中打聽,才知道原來從初二一開始,趙秀和周雲便相携到外地視察業務去了,也不知哪一天才能回來。葉鋒有勁沒處使,只好作罷。
而這段時間,葉鋒也嘗到了做名人的痛苦,他現在已經是金月城中街知巷聞的人物,不管走到哪裡,總是有許多人圍上前來,對他歡呼指點,讓他沒有一點私人空間,深爲煩惱。
這天黃昏,葉鋒和李木四兄弟又一起在王宮外的樓臺軒上等候李會偉議事出來。他們幾人雖是李會偉身邊的貼身侍從,但按王宮規矩,却是不能進入王宮內的。
李木嘆了一口氣,道:「時間過得真快啊。不知不覺,來金月城已經有二個多月了。」
葉鋒被勾起思鄉情緒,嘆道:「是啊,時間確實是過得快,我出來差不多也有一個多月了。」
李木四兄弟中的李進笑道:「葉兄是想家了。」
另兩個叫李水和李退的打趣道:「葉兄弟肯定是想弟妹了,弟妹那麽漂亮,小心被別人偷去哦。」
葉鋒打了兩人一拳,道:「去你的。你們才要小心你家嫂子呢。」
衆人皆嘻笑起來。這些天裏,葉鋒和李破及李木四兄弟已是混得爛熟。衆人皆是性情中人,很快他們便打成一片。
李木忽然又嘆了一口氣,凝視葉鋒道:「世間之事,真是奇妙,想數月前在玉月城佳麗樓和葉兄第一次見面後,沒想到現在竟同事一主。說來說去,還都是一個緣字。」
葉鋒點了點頭,直覺告訴他,李木似有什麽話要說。
果然李木頓了頓,隨即又誠懇地對葉鋒道:「我們雖然身在金月城,但却知道葉兄弟已經和李音大人在一起了。李大人是個很可憐的女子,我們希望葉兄弟能好好待她,讓她開心、快樂。」
葉鋒凝視著樓臺軒外,禦河中秀美的景色,沉聲道:「李兄請把話說清楚。」李木却把話岔了開去,只道:「很多事情我們不方便說,不過我們四兄弟都希望葉兄弟能善待李大人。」
李木又開玩笑似的說:「不然我們兄弟四人不會放過葉兄弟的喲。」
葉鋒却心知肚明,他這玩笑話語後面所包含的嚴肅和認真。
葉鋒瞥了李木四人一眼,負手眺望著遠處金月城那迷離的雪景,淡淡道:「我葉鋒非是薄情寡義之人,李音如能恪守婦道,葉某必會善待之,否則……」
李木追問道:「否則如何?」語氣已隱含著一絲殺氣。
葉鋒置之不理,淡然道:「很多話不用說得那麽清楚,不過大家同爲男人,希望諸兄能理解我的心情。」
李木幾人沉默了下來。
等李會偉出來,天已經全黑了。
葉鋒、李木等人迎了上去,只見李會偉臉上神情歡暢,頗有如釋重負之意。李會偉笑著對葉鋒道:「此次公務總算搞妥了,我們隨時可以回玉月城。不過李上將軍請求我在太子之事上助他一臂之力,所以我决定過了元宵再回去,剛好可以趕上玉月城的全城大賽,到時,又可以目睹葉兄弟再展神威了。」
衆人都笑起來。
李會偉又對葉鋒道:「來宮之前,安國夫人曾托人傳來口信,說是請葉兄弟到上將軍府去吃晚飯,葉兄弟真是福澤深厚,連安國夫人都對你這麽青睞有加。」
葉鋒笑了笑,心中却有一種溫暖的感覺,這些時間裏,他和李飛、安國夫人的關係日漸親密,對著他們時,每每總有一種他們就是他最親近前輩的奇異感覺,這種感覺令他留戀非常。李會偉看了看天色,笑道:「還好,還趕得及去吃晚飯,李某也不客氣了,托葉兄弟的福,也厚顔去叨擾一餐。那日的年夜飯,還令我回味悠長啊。」
衆人又笑了起來。
接下來李會偉却嘆了口氣,目光有些迷離,像是在喃喃自語道:「不知不覺也出來這麽久了,在金月城,還只是在李將軍那才吃了一頓家常飯,在玉月城,阿音可是經常會煮些好吃的東西給我……」
聲音越說越低,終不可聞,葉鋒也慢慢沉默了下來。
一行人向「上將軍府」急行而去。
衆人中,除了李會偉、葉鋒、李木四兄弟外,還有百多名剽悍的隨從跟隨在旁。這些都是李會偉從玉月城精心挑選而來,隨時可以爲李會偉獻出生命的剽勇之士。
李會偉此次來金月城,一共帶了二千多這樣的悍勇之士,除了這一百多留在身邊外,其餘之人則扎在金月城外。
此時衆人已行到城北的東南角,這兒是達官貴人的聚集地,環境幽雅,行人稀少。
當到達一處路橋時,天空又紛紛揚揚地下起了大雪,頓時,天地間便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李會偉感嘆道:「天又下雪了,不過想必此時玉月城的雪應該比金月城更厚吧。」
葉鋒正要答話,驀地,心中涌起了不安的感覺,這是一種很不尋常的感覺。自從習練邪經錄後,他的靈覺越發敏銳,
沒有理由,這是一種心靈警訊,對外在危險的一種自然警覺。
葉鋒舉起右手,低喝道:「停馬。」
李會偉向他望來,道:「葉兄弟,怎麽啦?」
葉鋒不語,只是透過雪花,凝望著前面那排粗可合抱的大樹,一雙眼眸慢慢眯起。
李會偉也隨葉鋒的目光望去,猛地,葉鋒大喝道:「保護大人!」
就在這時,破空聲大作,漫天的寒星夾著奇異而尖銳的呼嘯,從身旁這些大樹上劈頭蓋臉向葉鋒、李會偉等人而來。
雪光下,這些寒星皆帶著猝厲的藍芒。
是見血封喉的淬毒暗器!



第六十章  榮任教主

「大家小心!」
葉鋒的「破龍」在瞬間便化成一個圓形的刀幕,把這些猝厲的藍芒皆擋在幕外。眼光瞥處,李會偉、李木四兄弟同時離鞍,一個滾翻,躲向馬腹,落地雙脚微蹬,身子貼著地面,立時便急躥開去,避開了這些藍芒。
其他人却沒有這麽好命。
只聞凄厲的慘叫和馬嘶聲不絕,李會偉身邊的一些隨從躲避不及,頓時像刺猬般,全身被釘滿了藍芒——一種呈十字形,銀亮耀眼的暗器。
還沒等衆人喘口氣,令人心寒的破空聲又響起,無數寒點又從樹上激射而來,一波接一波,速度驚人。
而且這些寒點過來時還不住地高速旋轉著,宛如一隻光輪,非常詭異。
這是什麽暗器?
葉鋒一邊舞刀把這些暗器擋在身外,一邊向李會偉望去,眼角瞥處,李會偉和李木四兄弟已經站了起來,幷且李木四兄弟還組成了一個劍幕,把李會偉護在了裏面。
李會偉雖然衣服稍爲淩亂,但神情平靜,雖亂不驚。但他手下的那些隨從却又在此波暗器中留下幾具尸體。
暗器過後,只聽一陣籟籟作響,身前的幾棵巨樹樹枝一陣輕搖,無聲地落下了數十個蒙臉人。
這些蒙臉人個個全身黑衣勁裝,頭纏黑色頭巾,只露出眼睛,手上持著一種奇特的彎刀。只看他們那低蹲的身姿,精炯的眼神,一望便知是武功極高、殺氣極重的好手。
李會偉喝道:「爾等何人,膽敢刺殺本官?」
這些黑衣蒙臉人一聲不吭,中間那個似是首領的一揮手,數十人一聲低吼,以一種三角陣勢,無聲地向李會偉等人急沖了上來。
李會偉神情不變,鎮靜地指揮手下進行有效的防守。
而他的那些侍從在先前的一陣慌亂後,也迅速穩定下來,組成陣勢,把李會偉護在裏面,顯示出了平時的訓練有素。
片刻間,這些黑衣蒙臉人已經殺到,他們皆是雙手握刀,幷且刀法非常怪異,甫一接觸,李會偉的那些侍從便倒下一片。
立時防守綫便被突破,更有三十二名黑衣蒙臉人沖到了李木四兄弟面前,後面就是李會偉了。
光華亮起,李木四兄弟組成的一個劍幕如同激流中的一塊磐石,硬硬抗住了這波淩厲的攻擊。
但他們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身上被這些黑衣蒙臉人劈了數刀,鮮血立時染紅了他們的衣服。
「保護大人!」
這邊葉鋒見狀,「破龍刀」幻出一片璀璨的光華,逼退數名攻向他的黑衣蒙臉人,然後騰空而起,身形在空中斜斜劃了個弧形,身法靈動飄逸,賞心悅目,正是他不久前才習成的「流雲訣」。
他身在半空,刀氣已逼人而來,地下的雪花更是被刀風激得團團亂舞。
那些黑衣蒙臉人眼中露出駭異的神情時,葉鋒的刀氣已破開了他們的陣勢,更有數名黑衣蒙臉人被淩厲的刀氣攔腰劈成兩半,花花綠綠的肚腸流泄一地。
葉鋒人落地後,刀光餘威猶在,帶著把天地間的一切事物絞成碎末的威勢,卷向黑衣蒙臉人。
不過那些黑衣蒙臉人也不是好惹之人,在片刻慌亂後,立時分出一半人來對付葉鋒,而另一半仍舊沖向李會偉。
葉鋒只覺得這些人動作俐落、陣勢詭異,幾個纏鬥著他,刀勢淩厲,帶起了咻咻不絕的聲響,甚是俱有聲勢,而另幾個則是翻、騰、撲、掠、閃、擊身形飄忽,在旁不住地攻擊他,讓人防不勝防。一下子就把葉鋒給纏住了,讓他不能分身去救李會偉。
「或許他們是寒夜吧?只是自己現在幷不是留情的時候。」
看著這些人詭異而又淩厲的攻勢,葉鋒心知肚明,雖然自己現在已是魔教的教主,換言之,這些人皆有可能是他的下屬。但如果此時自己留情,那自己就可能變成那些地上被劈成兩半的人了。
李木四兄弟那邊雖然有葉鋒助陣後,壓力大减,但仍舊擋不住那些以黑衣蒙臉人首領爲首的淩厲攻勢,很快,他們的劍幕便被攻破,立時便有數把彎刀向李會偉當頭劈下。
在葉鋒等人的大驚失色下,却聽當的一陣有如金屬般的交鳴聲,李會偉竟以一雙肉掌架住了劈向他的那幾把彎刀。
葉鋒心中一跳,沒想到李會偉竟有如此身手。
只見李會偉臉上紫氣一閃,身形隨即挺得筆直,猛地跨前一步,一聲斷喝,雙掌閃電擊出,瞬間已擊中了面前的這幾位黑衣蒙臉人,打得他們口噴鮮血,向後翻了出去。
只有那黑衣蒙臉人首領和他硬拼了一掌,身形晃了幾晃,後退了數步。
「月陽掌?」
葉鋒心中猛地冒出了這個念頭。
他早就耳聞大月國王族的「月陽掌」乃是天下間至剛至陽的絕學,用出時威猛異常,而看李會偉竟以赤手空拳對付利刃,且有一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王者氣質,不是「月陽掌」又是什麽?
只是李會偉又怎麽會大月王族的絕學。
這種念頭只是在心中電閃而過,葉鋒便趁勢手中刀芒大盛,把身前那些黑衣蒙臉人逼退,然後退到了李會偉身邊去。兩人聯手,更是威力大增,把又一波涌上來的黑衣蒙臉人牢牢抵住。
此時李木四兄弟也緩過氣來,加入了二人的陣營,其它李會偉的侍從也拼死殺來,刹時形勢大改。
那黑衣蒙臉人首領又沖了上來,却正好被葉鋒攔住,兩人拼了幾招後,那首領眼中一種奇異的光芒一閃而過,葉鋒心中警訊一動,猛地急速後退。而此時那首領也正好張口噴出了一股液體。
葉鋒只感到一陣腥臭味撲鼻而來,知道是毒液。幸好他避得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葉鋒又是慶幸,又是憤怒時,那黑衣蒙臉人首領又是雙掌向他猛擊過來,葉鋒心中憤怒之下,也是全力一掌擊出,掌擊的同時還運起了「吸功心法。」兩掌相接時,那黑衣蒙臉人首領不由全身一陣顫抖,眼中更是露出了奇怪之極的眼神。
猛地黑衣蒙臉人首領從懷中掏出一物,向地上狠狠砸去。只聽轟隆一聲,濃煙四起。
葉鋒等人怕煙上有毒,急速後退。
待煙霧散去,所有的黑衣蒙臉人竟然都不見了,連地上死去的黑衣蒙臉人的尸體也無影無踪了。

   ※   ※   ※   ※   ※
衆人皆是鬆了一口氣。
葉鋒道:「這些人的身手如此詭異狠辣,應該就是‘寒夜’中人無疑。」
李會偉點了點頭,臉上現出疲倦之意,方才他使出威力巨大的月陽掌,所耗內力極多,一時半會精力還恢復不過來。
李會偉默默調息了一會兒,緩緩地對李木道:「把受傷的弟兄抬下去好生照料,犧牲的兄弟則好生安葬,他們的眷屬也要好生撫恤。」
李木道:「是!」
李會偉柔聲地對他道:「你們四兄弟都受傷了,回去休息吧。」
接著又大喝道:「封鎖現場。」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很快整個金月城便傳得沸沸揚揚,在葉鋒、李會偉一行回到驛館後不久,李飛、安國公、左臣相等人也很快趕到,而太子也在不久後趕來探望。
大月王也在得到消息後派了使臣和御醫前來,對傷者進行嘉獎和慰問,對死者進行撫恤。最後金月城城守在勘查了現場後,也趕來謝罪。說因自己管轄不力,以至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是罪該萬死。
李會偉陰沈著一張臉,只是冷冷地說事出有因,也不全在于城守大人一個人的錯,只希望城守大人能早日捉到刺客,使轄內安寧云云。
那城守連連點頭,說一定會竭盡全力,早日捉到刺客,給節度使大人一個交待。
城守去了之後,太子一派人在驛館內商議了良久。這城守是屬于二王子那邊的人,此次事件對于太子這邊來說,倒是個絕好的機會。
果然第二天上朝時,便由左臣相首先發難,指責城守玩忽職守,管轄不力,以至城內發生了如此嚴重的事情,應該撤職查辦,以爲懲戒。
太子這邊紛紛發言,支持左臣相的主張。
而二王子這邊則力保城守,說事出有因,罪責幷非全在城守一人身上,應該給他一個機會,限期內如果抓不住刺客,再作處理。
李會偉是大月國最重要的幾個節度使之一,在玉月府擁兵數十萬,大月王一向對其十分重視,不過二王子這邊意見也不能不顧。最後大月王作出决定:七天後如果抓不住刺客,便將城守革職查辦,幷打入死牢。
這天退朝後整整一個白天,葉鋒都和李會偉、李木四兄弟等人在禦館內分析昨晚的刺殺事件。
此事乃寒夜所爲,此爲衆人的共識。不過昨晚雖有一戰,但這批人行踪詭異,來去無踪,衆人一直分析到很晚也找不到什麽有價值的綫索,而刑部那邊傳來的消息也是如此。
最後到深夜衆人才分頭去睡覺。
睡到半夜約爲三更時分時,葉鋒忽聽到窗外一聲異響,他立即驚醒過來,一把抓過了身邊的破龍刀。
隨即見窗外跳進一個人來,一身黑衣勁裝,頭纏黑色頭巾,只露出眼睛,看身形、眼眸,正是昨晚刺殺他們的那個黑衣蒙臉人首領。
葉鋒心中一動時,却見這黑衣蒙臉人一把扯開了蒙在臉上的布。葉鋒頓時吃了一驚,這不是數月前自己在趙白府中應聘時遇到的那個金月城園林第一設計大家,人稱「鬼手」的那個關呂嗎?
只見他拜倒在葉鋒的面前,恭敬地道:「神教座下,上使者鬼無言參見我神教教主。」葉鋒這一喜真是非同小可,自己一直在苦苦尋找魔教中人,沒想到却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當下他將鬼無言扶起,微笑道:「沒想到昨日的刺客竟是我神教中的上使者,真是意想不到,上使者請起。」
鬼無言又請罪道:「昨晚屬下多有冒犯,還請教主恕罪。」
葉鋒微笑道:「不知者不罪,本教主幷不怪你。」
略一沉吟,葉鋒又問道:「上使者是如何得知本教主的身份的?」
鬼無言恭敬道:「昨晚屬下和教主兩掌相擊時,教主使出了吸功心法,此心法乃屬于我神教之不秘神功邪經錄,只有歷代教主才能習練,屬下有幸,曾見識過張寒風教主使過此法,故而得知。」
葉鋒哦了一聲。
「由此而知。」
鬼無言續道:「由此可知,葉教主定是張教主親身指定的我神教之三十三代教主。」
葉鋒嗯了一下。
鬼無言又試探地道:「不知張教主現在他?」
葉鋒嘆道:「他老人家已經升天了。」
鬼無言一顫道:「什麽?」
葉鋒便把絕谷中遇到張寒風骸骨的事說了,幷從身上取出了張寒風的遺囑遞給了鬼無言。鬼無言怔怔地看著,眼中淚水滾滾而下,哽咽道:「張教主……」隨即鬼無言又咬牙切齒地道:「劉之算這個狗賊,張教主待他有如親兄弟,他竟如此喪盡天良,此仇一定要報。」
葉鋒尋思半晌,道:「張教主之死,教中兄弟難道沒有一個有所耳聞的嗎?」
鬼無言搖了搖頭道:「兩年前,張教主突然失踪,而劉之算馬上接任教主之位,對外界宣稱乃是張教主欲練神功,需閉關多年,無法處理教中事物,故而將教主之位傳于他。教中兄弟因他無法拿出我神教歷代相傳的聖牌而紛紛起了疑心,只是却被他和他所勾結的四散人、二長老和聖女使用殘酷的手段壓制了下去。
「不過教中兄弟也因此而得知了劉之算這狗賊的狼子野心,只是迫于其淫威,却不得不從。但雖是如此,衆兄弟却皆在暗中尋找張教主,以盼有一日能尋回故主。教中的大部份兄弟皆是如此心思,尤以我金月壇分壇兄弟此心更是堅定。
「昨晚屬下得知了葉教主身懷我神教不秘神功邪經錄後,心中真是欣喜若狂,連夜回去和我金月分壇的壇中衆兄弟商議後,便趕來見葉教主。天可憐見,葉教主果然是指定的我神教之三十三代教主。」
鬼無言又猛然拜倒在地,對葉鋒道:「懇請葉教主一定要殺了劉之算這個狗賊,爲張教主報仇,以雪衆兄弟之恨。」
葉鋒扶起鬼無言,沉聲道:「上使者不必如此,本教主一定會爲張教主報仇。」鬼無言平復了一下心情,想起了一事,問葉鋒道:「不知葉教主身上可有我神教歷代相傳的聖牌?」
葉鋒拿出了挂在脖子上的邪經錄玉牌。
鬼無言鬆了一口氣,滿臉喜色,道:「這就好了。」
鬼無言又探聽了一下四周的動靜,恭敬地對葉鋒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教主請隨我來。」
葉鋒也正有此意,點了點頭。
兩人躍出了窗戶,如流星般消失在夜空下。

   ※   ※   ※   ※   ※
  
葉鋒和鬼無言幷肩在夜空下飛躍著,此時金月城已是萬籟俱寂,只餘天空中那鵝毛般的大雪落在屋頂上的沙沙聲。
而他們的身形在那紛飛的大雪中就有如兩片激飛的雪花。
「嗖!」
葉鋒足尖一點一棵大樹的枝丫,在枝丫中積雪簌簌而落的同時,身形已是斜斜躍出數丈,在空中劃了個美妙的弧形,然後射向了那無盡的夜空,身法飄逸悅目之極。
這是不久前葉鋒才習成的流雲訣可說是此世界上最優美的輕身功法,一施展開來,直看得鬼無言滿眼發亮。不過他的輕功看來也不錯,竟能緊緊地跟在葉鋒的身後。
不久後,二人便到了城西一處宅院中。
葉鋒見這宅院外觀普通,但他眼尖,早已看到宅內其實警衛森嚴,警哨皆隱起身形。宅外的樹木中,更是暗樁四布,任何外人接近,皆在暗樁的監視下,無所遁形。
鬼無言帶著葉鋒以奇特手法打開了院門,又經過了重重機關後,才恭敬地請葉鋒來到了宅院內的一處地宮處。
一到下麵,葉鋒不由吃了一驚。
只見這個地宮極大,裏面光綫陰暗,給人以一種恐怖的感覺。
地宮盡頭是一個長約四丈,而寬約三丈,高有二丈多的高臺。四側則是黃黑紅白四色魂幡計十六根,高臺共分三層,層層內收,在高臺的側壁上,刻繪著各種各樣的奇形怪符。
高臺頂層四角各有一隻青銅鑄就的怪獸,形狀古怪,而且各不相同,有著一種詭異可怖的氣息。地宮兩側密密地站著一排排的黑衣人,約有數千名。
見葉鋒和鬼無言進來,所有的眼睛都望向了葉鋒。鬼無言提醒葉鋒:「教主,請出示我神教聖牌。」葉鋒點了點頭,從脖子上掏出《邪經錄》玉牌,用手持著,大步而行,而鬼無言則緊緊地跟在他後面。
衆黑衣人見到葉鋒手中的玉牌,眼中皆露出敬畏的神情,個個跪倒在地。而葉鋒看衆人如此,也心知肚明,他們肯定已承認了自己是教主的事實。
鬼無言請葉鋒到高臺頂層的一張豪華但却黑漆陰森的座位上坐定,然後他則是垂手恭敬地站在旁邊。衆黑衣人在葉鋒坐定後,在一黑衣頭領的率領下,皆以一種五體投地的姿勢拜俯在地,齊聲道:「屬下金月分壇壇主劉明之率壇中衆兄弟參見我神教教主,願教主千秋萬載,萬歲,萬歲,萬歲!」
而當葉鋒坐到那張豪華的座位上,再聽到衆人的歡呼時,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迷亂混沌的感覺,心裏只是在想:「我真的是魔教教主了嗎?」但片刻之後,他又突然警覺過來,自己確實是魔教教主了。
望著下面拜伏了一地的黑衣人,葉鋒心中格外有一種睥睨衆生的快感,不由沉聲道:「衆兄弟請起。」衆黑衣人齊聲道:「謝教主。」全站了起來。
這時鬼無言出列,跪倒在地,接著下面衆黑衣人中又有數十人也跟著一起出列,跪倒在地。葉鋒認得這些人的身形,正是昨晚刺殺他的那些寒夜組織中人。只聽鬼無言禀道:「昨晚屬下及‘寒夜’衆兄弟不識聖教主真身,冒犯了教主,請教主責罰。」
跪倒在地的數十個黑衣人也齊聲道:「罪該萬死。」
葉鋒淡淡道:「上使者不必自責,不知者不罪,本教主幷不怪你們,此事以後再也休提。」
衆人皆道:「謝教主!」
葉鋒緩緩地掃視著衆人,此情此景,再加上地宮內的陰森氣氛觸動了葉鋒體內的《邪經錄》邪氣,眼中不由射出了一股銳利而又陰森無比的寒光,讓人望而心寒。所有的人接觸到葉鋒的目光後都不由低下了頭,無人敢和他對視。
葉鋒滿意地收回目光,對鬼無言道:「上使者。」
鬼無言心神領會,出列朗聲道:「張教主遺訓。」
頓時底下數千黑衣人皆拜倒在地。鬼無言展開信箋念道:「吾乃神教教主張寒風是也,因受奸徒劉之算所害而陷于此處,餘好恨!汝既服我神教聖丹,且能吸之靈氣而不爆體身亡,當爲我神教遍尋天下之聖種是也!傳汝之邪經錄,習之,當爲我神教之三十三代教主是也……汝定要爲我報此大仇,誅此奸孽,切記,切記!」
等鬼無言念完,底下數千黑衣人皆是淚流滿面,聽聞張寒風遇害已逝的消息,他們個個都是悲痛萬分。
鬼無言振臂大呼道:「張教主給劉之算這個狗賊害死了,兄弟們一定要爲張教主報仇。」
衆人皆高聲呼喊:「報大仇,誅奸孽、報大仇,誅奸孽……」
衆情涌涌。
葉鋒朗聲道:「葉某因機緣巧合,無意中獲得我神教不秘神功邪經錄,被張教主授我爲神教第三十三代教主,葉某深感大恩。我葉鋒在此立誓,定消滅劉之算這個狗賊,爲張教主報此大仇,幷把我神教發揚光大。」
在鬼無言的率領下,衆人又皆振臂大呼:「葉教主千秋萬載,一統天下!」
「千秋萬載,一統天下!」
之後,葉鋒又在秘室中和鬼無言、金月分壇壇主劉明之及他壇下的四個舵主一起商議教中事宜。
由于葉鋒對魔教的具體事宜和運作方式幷不清楚,所以先由鬼無言向他詳細地介紹了一遍。原來魔教除總壇外,又分爲十個分壇,每一分壇設壇主一人,下再分爲四舵,各設舵主一人。
這十壇、四十分舵,如蛛網般遍布各處,活動範圍已是遍及大月國各省,幷有向國外發展的勢頭,現總人數在十數萬人以上。
而總壇則設在大月國西北和冬寒國交界的雷風山中,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總壇內有忠血部和星眼部。忠血部教衆面貌舉止極似教主,專門在危難場合作教主替身。星眼部則皆爲教主親自領導,擔負內部監視事務。
而現教主劉之算更是行踪怪異邪詭,很少與教衆見面,即使開會也是隔著屏風垂聽。在教中,也只有壇主或壇主以上級別的人才能面見教主。
而也只有他們,才有資格參與教政。
教內級別森嚴,管理嚴密。除能獨當一面的各地分壇的十個壇主之外,另教中還有五護法、四散人、三使者,二長老、一聖女,個個都有驚人的實力。
另外教中還設有一些特殊的部門,由教中的長老,使者、護法等人負責,如寒夜、黑星、明眼、寒光等。
其中「寒夜」是負責綁票、勒索、暗殺、行刺等事物。
「黑星」是負責追踪和搏殺等事物。
「寒光」是負責刑罰,內有種種讓人毛骨聳然的酷刑,專是爲背叛和違反教規的教衆所設。
「明眼」則是負責刺探和傳遞消息等事物,對當今天下所有的成名人物的身世、相貌、門派及其特長與嗜好,部中均有一份記錄的資料。
而聖女則是負責一個叫「勾魂」的部門,門內全是美貌淫邪的女子,專以美色淫毒籠絡各地重要人物。特別是聖女,美艶絕世,一身媚功更是驚人,尤以天魔舞和蕩魂蝕骨功聞名,加上其生性詭秘邪毒,殺人如草芥,更是讓人聞而心驚。
聽著鬼無言緩緩道來,葉鋒不由有一種心顫心搖的感覺,沒想到魔教的實力竟如此雄厚。換言之,現在自己也就是有十數萬人的兵力了……這真是讓人做夢都想不到的事。
只聽最後鬼無言建議道:「屬下認爲,現今最重要的事是先將劉之算這個奸孽的事情遍知教內其他弟兄,群起而誅之,爲張教主報仇,幷讓他們前來向葉教主效忠。」
分壇壇主劉明之和他手下的三個舵主也紛紜贊同。
只有另一個叫鬼不同的舵主有不同的看法,他擔心現在劉之算在教內的黨羽衆多,起碼有一半的教衆都是他的支持者,這樣做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內鬥,削弱了神教的實力。
最後衆人都看向葉鋒,要聽從他的决定。
葉鋒一直在默默思索,見狀點了點頭道:「兄弟們的看法都有道理,不過我更傾向于現在不公開此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分裂,白白削弱了我神教的實力。」
葉鋒頓了頓,對衆人道:「現在大家先不要聲張,只暗中通知教中其他明理兄弟,最大限度地爭取擁護我們的力量,至于劉之算這個奸孽嘛……」
葉鋒沉吟了一會兒,眼中寒光一閃,緩緩道:「最好是創造一個機會,在一個教內重要人物都在場的時機中揭穿其面目,幷誅殺之!從而懾服其他教衆!」
葉鋒眼中光芒閃爍,望著衆人,淡淡道:「兄弟們以爲如何?」
鬼無言、劉明之及四個舵主皆盡嘆服,齊聲道:「教主英明!」
葉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心中涌起了一股江山在手,縱意平生的快感。
鬼無言、劉明之恭敬地請示道:「下一步該如何走,請教主示下!」
葉鋒平靜道:「我要你們即刻去辦以下幾件事!」
鬼無言、劉明之及四個舵主拜倒在地,俯首恭聽。
葉鋒淡淡道:「馬上停止對玉月節度使李會偉的刺殺行動,此人對我有大用。」
葉鋒低頭對鬼無言道:「上使者,此事是由你負責的吧?」
鬼無言恭聲道:「正是,不久前才由劉之算發下命令,由我負責此事的。而‘寒夜’組織也是由我管轄,由教主直接控制的。」
葉鋒點頭表示明白,心中已然决定,這鬼無言在教內地位尊崇,對神教又忠心,是自己以後重點扶持的對像。
葉鋒又續道:「第二件事,現我神教有一個大力發展勢力的良機,現太子受人誣陷,以至地位難保,我要你們查出誰是背後主使之人。如能幫太子度過難關,對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極有益處,如能因此事而謀個一官半職,則更爲理想。退一萬步而言,太子生性懦弱,將來如他即位,對我們神教的發展,更有好處。」
鬼無言等人恭聲道:「教主英明!」
葉鋒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對鬼無言道:「上使者,我要你馬上趕往玉月城,暗中會唔玉月分壇壇主張寧,向他曉以利害,要他即刻表明立場。如他宣誓效忠于我,我會保他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如他冥頑不靈,你當場軟禁他,幷告訴他,我會讓他嘗遍天下酷刑而死。」
說到這裏,葉鋒語氣中已是充滿了騰騰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衆人皆鴉雀無聲。
葉鋒又道:「當然,此事只能暗中進行,不能驚擾教中的其他人,以免打草驚蛇,讓劉之算知曉。」
鬼無言恭聲道:「屬下明白!」
「嗯~」
葉鋒緩緩道:「如張寧遵從,你告之他立即停止一切對我妻花怡和玉月兵馬使李音的暗殺行動。如她們少一根寒毛,我唯他是問。而李音此女由我回到玉月城後親自對付,她的數十萬兵馬,我是志在必得。而張寧如果不從,你即刻剝奪他的一切權力,由你親自管理玉月城的一切事物。」
最後葉鋒和聲道:「現在金月城事務和寒夜組織先由我和劉明之壇主一起管理,你去吧。」
說到這裏,葉鋒頗感缺少得力之人的無奈,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鬼無言留在自己身邊,但現在自己身邊又只有鬼無言才吃得住張寧,又不得不讓他去。
鬼無言磕首道:「是!」
而劉明之及四個舵主的眼中則現出尊敬的神情,葉鋒做事明白,條理清晰,眼光長遠,氣勢懾人,讓他們敬服,看來振興神教有望了。
鬼無言正要領命而去,却忽然想起一事,對葉鋒道:「禀教主,屬下有一事禀報。」
葉鋒和聲道:「上使者請說。」
鬼無言試探道:「教主是不是有個義妹叫林素?」
葉鋒心中一動,道:「不錯。」
鬼無言道:「教主想必明白,屬下公開的身份是金月城的園林設計大家。」
葉鋒微笑道:「鬼手關呂之名,金月城誰人不知?想葉某以前在玉月城時還曾和你搶過飯碗呢。」
衆人皆笑了起來。
鬼無言偷望了葉鋒一眼,續道:「最近在一次的同道交流中,屬下見到了林素姑娘,她身邊還有一個叫李談的男子,在她身旁百般獻殷勤,惡形惡態,令人見而生厭。林素姑娘是個堅强自立,心地善良的好女子,屬下怕這個叫李談的男子心存不良,居心叵測……」
「竟有此事?」
劉明之及四個舵主的眼中皆現出義憤填膺的神情,連教主身邊親切的女人都敢動心思,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却見葉鋒沉默了良久,眼中現出一種奇怪的神情。
鬼無言正要說話,猛然葉鋒一掌拍在身前的案幾上,「啪!」的一聲,堅硬的梨花木案被他拍得粉碎。
衆人皆是一驚。
只聽葉鋒冷冷道:「李談這個賤種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先是打我怡姐的主意,現在又來對我的素妹起了不軌之心,哼,他想死,我就成全他!」
劉明之憤怒地道:「教主,要不要屬下帶些人把他給解决了?」
葉鋒微笑道:「不用。」起身走到墻邊,負手凝視著墻上的一幅仕女圖,淡淡道:「由我親自來對付他!」



第六十一章  宴會展藝

出了分壇時,已是第二天下午,而葉鋒的心中仍是充滿了各種複雜的情緒。對于自己驟然之間就擁有了一股極强的勢力,現在想起來,葉鋒還有一種如在夢中的感覺。不過他心中明白,這只是自己發展事業的第一步,以後的路這長著呢。
從分壇出來時,葉鋒幷沒有讓劉明之他們陪在身邊,現在還不是他們公然現身的時候,還是讓他們保持地下活動狀態爲好,有事,自己自然會找他們。
只是在分壇中聽到關于林素的消息却讓他頗爲心煩意亂。想起那日在赴會路上時,見到了林素和李談兩人之間的神情頗爲親密,看來兩人之間的關係已是很不簡單,這讓他有一種失落的感覺。
一直以來,他只是把林素當作一個值得敬重的朋友,就算那日在李音的撮合下,半開玩笑似的和林素結爲了義兄妹,但其實心中一直也幷無多大感覺。而昨晚驟然聽到關于林素和李談在一起的消息後,葉鋒心中却有一種莫名的刺痛。他這才明白,其實林素的倩影早已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田,自己對她已不再是朋友或義妹的感覺這麽簡單。
林素是什麽時候闖入自己的心田呢?葉鋒却是想不起,或許是在兩人慢慢的接觸中産生的吧。
而她到底什麽吸引自己呢?說起來,她也幷不漂亮,嗯,不過身材還可以……或許是她的堅强、自立、會關心體貼人、待人誠懇、和她在一起總有一種平和的感覺……嗯,越想她的優點越多,而缺點却找不出一個。
最後葉鋒心中只有一個聲音在喊:「這麽好的女孩,如果失去她,那將是自己終身的遺憾。」
「不,我絕對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
望著街上那如鵝毛般不斷飄落的雪花,葉鋒心中暗暗地立下了誓言:「不管用什麽手段,我都要把林素搶到我身邊!」
葉鋒眼中寒光四射:「李談算什麽東西?只要我出馬,幾分鐘就搞定他!」
想通這點,葉鋒心中頓時像一塊大石落了地,心中暢美難言。他伸出了右手,緊握拳頭,就像已把林素那柔軟的小手緊緊地握在手中,仰天大笑起來:「江山在手,美人我有,哈哈哈……」
忽然街旁行人的議論聲傳到他耳邊:「這年輕人怎麽啦?」
「不是心智有問題吧?長得這麽俊俏,如果是那就太可惜了。」
「咦?這不是那‘大月刀聖’葉鋒嗎?阿梅,快來啊,你偶像在這裏啊!」
「哇,真的是他啊……」
人越來越多,葉鋒趕緊灰溜溜地逃走了。

   ※   ※   ※   ※   ※
  
葉鋒剛回到禦館,一進門,却和李會偉迎面遇上。
李會偉一見到他,臉上現出喜色,笑道:「我說怎麽找不到葉兄弟呢,原來是跑出去快活去了。」又看了一下葉鋒的臉,笑道:「看葉兄弟容光煥發,莫非是有什麽喜事?」
葉鋒笑道:「哦,不是,一大早我就到外面去走了走,觀賞了京城幾個很不錯的景致,故而心情愉快。」
李會偉不疑有他,神情興奮地道:「方才楊雨楊大家有送請柬過來,邀請我們到她住的‘聽雨軒’去赴她的私人宴會。你看,請柬還注有你的名字,葉兄弟真是面子不小。」
「哦~」
葉鋒心中也是一陣興奮,自從禦樓一別後,自己就再也不曾見過這個妙人兒,想起楊雨那風情萬種的絕美身姿和她那如天籟的曲藝,葉鋒的心不由灼熱了起來。
當下李會偉、葉鋒一行人浩浩蕩蕩,向「聽雨軒」而去。李木四兄弟自然在旁護衛著,另還有大批精幹的隨從。自從那天李會偉遇刺後,他出入就更加小心起來。
走在路上時,李會偉對葉鋒笑道:「這幾天真是熱鬧,除了待會可以聽到楊大家的曲藝外,大後天又可以到絲藝苑去觀賞浮雲大陸每兩年一界的‘江山絕色榜’評選活動,届時肯定又是盛况空前。」
「江山絕色榜?」
葉鋒沉吟了一下,最早聽到這個是在趙白的府中,以後就斷斷續續皆有耳聞。他只知這個「江山絕色榜」是每兩年評選一届,而能上榜的皆是浮雲大陸最出色、最有風韵的絕美女子,其他就不清楚了。
當下他向李會偉請教。李會偉詫異地望了葉鋒一眼:「以葉兄弟的俊美風流,竟連這個也不知道?」李木四兄弟也是詫異地看了葉鋒一眼。
不過男人對這個東西皆是興味盎然的,當下李會偉興致勃勃地向葉鋒解說起來。
原來江山絕色榜的評選活動已有五十年的歷史,二年一次,每次評出大陸上最出色的十個女子,幷加以其他精彩的節目助興。至今已然辦過二十五界,乃是由浮雲大陸最出名的曲藝聯盟「絲藝苑」一手包辦。
這「絲藝苑」乃是個藝人協會,在浮雲大陸非常具有權威性,總部設在金月城,是由大陸上一些非常有名氣和才華的藝人才子組成,與會者遍布大陸各國,名下藝苑青樓無數,當然是最高檔,賣藝不賣身的那種。理所當然,由他們評選出來的女子自然讓人心服口服,而絲藝苑每年也從這個評選活動中得到極大的好處。
而每年到了「江山絕色榜」的評選時節時,金月城的'絲藝宛'內都是盛况空前,大陸各地的人紛紛仰慕而來,一睹盛况。
雖說大陸各國人經常會因爲一些戰爭、或其他利益方面的衝突而之間顯得不無敵意,但在這個立場上倒都是有共同語言,每次大家來都是客客氣氣,盡興而歸。
聽完李會偉的解說,葉鋒也不由興奮起來,真盼望那天馬上到來,好一睹盛况。不過他隨即又想起一件事:「不知怡姐到時可否會榜上有名?」
半個時辰後,衆人便來到了大月王親自劃給楊雨休憩的「聽雨軒」。
「聽雨軒」位于王城之內,是王家的御用園林,軒內花影移墻,峰巒當窗,不時見到古樹三五,幽篁一叢,景色非常秀麗。
而楊雨能住在這種地方,又顯示出她身份的不平凡了。
從路上和李會偉的閑聊中葉鋒得知,楊雨的身份確是不簡單。她出身名門之後,只因家道衰落,才從小投靠大陸曲藝大家梅寒清學習曲藝舞蹈之術,十五歲就成爲梅寒清最得意的門生,以才藝名滿天下,幷爲大陸各國諸多君王公卿獻過藝。
更讓人驚嘆的是,她和當今大陸最神秘、名望最重的門派素心齋的關係親密,幷和素心齋現今傳人靜素心私交極厚。
素心齋在大陸的地位極爲崇高,乃是以主持正義,普度衆生爲己任,門內高手如雲,實力極厚,在大陸各國威望極重,連各國君王都不敢輕易得罪。
而葉鋒早就知道,素心齋的《靜心訣》和自己現在習練的《邪經錄》乃是天下兩大奇書之一,其內容詭異玄奧,博大精深,不論何人,只要能學得十之五六,便可無敵天下,被天下學武之人譽爲聖書。
依著這個關係,再加上楊雨的恩師梅寒清桃李滿天下,當今大陸各國許多名門淑女都曾是她的門生,就連現大月國王後、李飛的妻子安國夫人以及蘭花國蘭貴妃都曾拜在她的門下學過藝。因此不管楊雨走到哪裡,人人都是對她恭恭敬敬,對她不敢有絲毫不敬之心。
最後加上她自己的美貌才藝又傾絕天下,待人又隨和,絲毫沒有架子,那她的受歡迎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當李會偉、葉鋒一行人到達聽雨軒時,只見軒外的樹林空地中已經停了幾十輛華麗的馬車,看來來的人還真不少。
李會偉、葉鋒下了馬之後,幾名清秀的美婢迎了出來,把他們引進軒內,而李木他們則留在外面,當然有專人招待他們。
一路行去,只見徑緣池轉,廊引人隨,景色非常綺麗。當把兩人引進一個極爲雅致的客廳後,幾名美婢便施禮告退。
舉目望去,客廳內幾組榻椅上早已坐滿了人,衆人皆在低聲交談著什麽,而廳內則燃著火盆,在這寒冬時分,格外使人感到溫暖。
兩人一進入,廳內的人便紛紛站起,向他倆打招呼。大部分葉鋒都認得,有兩人葉鋒更是熟悉,正是李飛和左臣相。而其它人中,有一個英俊男子葉鋒自然也不會陌生,因爲這人乃是二王子。他旁邊還有一個面目陰鷙的老者,正是太師安敬去。
而其他人中,雖然葉鋒也曾和他們照過面,但却叫不來他們的名字。葉鋒心中暗暗决定,這幾天就讓劉明之準備一份當今天下成名人物的身份資料,自己好好看看。
只見李飛和左臣相原本在神情黯淡地談論著什麽,不過見了李、葉二人後,便起身含笑地迎了上來,陪著二人一一向在座各人打招呼,衆人也皆一一回禮,個個都是舉止優雅,一團和氣,絲毫也看不出他們之間的勾心鬥角。
而當見到二王子時,二王子還親切地對前晚李會偉所受的驚嚇表示慰問,幷和藹地和葉鋒聊了兩句閑話。看得出來,他對葉鋒頗爲看重。而太師安敬去也對葉鋒微笑著點了點頭。
紛擾了一會兒,衆人又紛紛坐下。
葉鋒自然是坐在李飛、李會偉這邊。本來他無官無職,是沒有資格和這些高官大臣同榻而坐的,但今日是楊雨的私人宴會,而他又是楊雨親請的嘉賓,旁人自然不能說什麽。
過了不多久,只聽細碎的脚步聲從內室響起,葉鋒心中一震,心想:「楊雨出來了。」
脚步聲響到門口,不多時,就見兩個風華絕世的女子出現在門口,一個是楊雨,一個却是安國夫人。
只見楊雨身著紫貂皮大衣,襯得她更是難描難畫,嫵媚難言。而安國夫人則是鳳袍外罩白狐大衣,充滿了美少婦的風情,站在楊雨身邊,就像是她的姐姐。
兩人神情親密,不時低語著什麽,而兩張同樣讓人窒息的絕世嬌顔則讓衆人看呆了眼。
李飛迎了上去,道了一聲:「夫人。」
安國夫人也含笑地道了一聲:「將軍!」接著雙眸一掃,看到了葉鋒,嘴角露出笑意,向葉鋒招手道:「小鋒,你過來。」
葉鋒向李會偉和左臣相告了聲罪,走了過去,立時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注目在他身上,尤其二王子眼中更帶著一絲異樣的神情,不過隨即一閃而沒,又恢復了從容的微笑。
安國夫人等葉鋒走到她身邊,便笑著對楊雨道:「師妹,我來給你介紹一位年輕才俊。」
楊雨美眸滴溜溜的在葉鋒臉上打了個轉,嬌笑道:「師姐不用介紹了,其實,我早在數月前就在玉月城和葉公子有過一面之緣,再說這些天裏葉公子的聲名可說是如日中天,還有誰會不知道葉鋒公子的大名呢?」
葉鋒站在楊雨的面前,只聞得一股股沁人的兒女體香從她身上傳來,像極了桂花的香味。而在近處觀之,更覺得她的風情醉人無比,就如同一朵盛放的鮮花般,讓人心跳加速。
而聽聞楊雨叫安國夫人爲師姐,葉鋒又不由頗感驚訝,不過轉念一想,心中立時明白,安國夫人也曾在楊雨恩師梅寒清門下學過藝,且時間又在是在她的前面,自然是師姐了。
葉鋒强作鎮定,微笑道:「楊大家說得不錯,我們確實早有一面之緣,不過如論起聲名,那葉某是拍馬也比不上楊大家啊!」
在三人注目的眼光中,他又續道:「那日在下從‘上將軍府’出來後,路過一條街時,正巧遇上了楊大家的崇拜大軍,在下措手不及,鞋子都被擠掉了一隻,好狼狽啊,真是大失我‘大月刀聖’的名頭。」
言罷還嘆了口氣。
李飛和安國夫人不由哈哈大笑。
楊雨也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猶如花枝亂顫,然後柳眉一挑,風情萬種地瞥了葉鋒一眼。
葉鋒只覺得這一瞥勾魂攝魄之極,內心又不由咚的劇烈抖動了一下,差點魂魄都被她把勾去,急運「春雨譜」十二層功力,這才把心情平復下來。
李飛拈須笑道:「大月刀聖,好響亮的名頭,也虧葉兄弟想得出來。」
葉鋒忙道:「這不是我自己起的,是別人給我起的。」
衆人又是一陣大笑。
他們這邊談笑個不停,旁人都是看得羡慕不已,特別是對葉鋒,更是又羨又妒,竟可以逗得安國夫人和楊雨這兩個絕世大美人這麽開懷。不過在楊雨和安國夫人面前,他們的心思當然不敢表露出來,但又憋得太辛苦,因而人人都是神情古怪。
安國夫人笑了一陣,眼眸在葉鋒身上看看,又慈愛地在楊雨身上轉了轉,眼中竟帶著一種如看兒媳般的神情。
安國夫人的眼神,當然逃不過李飛的眼睛,知道愛妻的老毛病又犯了,不過對葉鋒這個年輕人,他確實真心喜愛,當下也不說什麽。
而楊雨是何等的冰雪聰明,豈會不明白安國夫人眼中的含意?白膩的雙頰頓時染上了一絲酡紅,不過神情却是依舊從容。避開了安國夫人的眼光,楊雨對李飛和葉鋒道:「上將軍,師姐,葉公子,我們入席吧。」
幾人點了點頭,當下紛紛入席。
而楊雨在首座坐定後,又對廳中其它人微微起身致禮,說了一番讓大家久等了之類的客套話。
衆人皆慌忙起立,向她還禮,連道不妨。
二王子哈哈一笑,把衆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後,對楊雨笑道:「那日醉月樓聞聽了楊大家的仙音後,本王連日來皆是回味不已,不知我等今日還有沒有這等福份,再次聆聽楊大家的仙音呢?」
衆人紛紛附和,要楊雨來一曲。
楊雨美眸流波,微微一笑,滴溜溜的雙眸環視了衆人一眼。廳內衆人被她那勾魂攝魄的媚眼掃過,皆感到自己的三魂去了兩魂,無不露出色授魂與的神情。
葉鋒也是不例外,他臉上神情雖然從容。但被楊雨看了一眼,也不由內心狂跳。總覺得楊雨的的媚態乃是出于天生,一舉一動都是出自于天然,幷不嬌柔做作,然舉止之間却總有一種媚到骨子裏的魅力,讓人不克自製。
只聽楊雨嬌柔地道:「威王太客氣了,真是折妾身了。」略一沉呤,道:「前日賤妾又新作一首曲,名爲‘思憶’,現在就獻于諸君,以娛視聽。」
衆人紛紛叫好。
在衆人的期待下,楊雨命人取來一面檀香木做的琵琶,抱在懷裏,緩緩地走到廳中,先向衆人微行了個禮。
衆人慌忙起身還禮。
葉鋒坐下後,心中却一動,看楊雨的身姿高挑優美,身高應該在一米七五之間,想起花怡和安國夫的身高也基本上是如此,怎麽自己接觸的女人身高都是在這個程度的?不過李音倒是在一米八五,和自己一樣高。
這邊想著,楊雨已經轉軸撥弦,隨著叮咚的琵琶聲,她燕囀鶯啼地唱了起來。
仿佛是到了夜闌人靜的時候,靜靜地聽著別人講述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聽著楊雨那甜美的歌聲緩緩流入心田,葉鋒有一種靈魂被一遍又一遍震懾的感覺。
還是那日葉鋒感到奇怪而又熟悉的曲調——京劇!
才幾日不見,楊雨的功力竟然更深厚了,唱詞中柔、滑的感覺少了,咬字更爲清晰,那種「字正腔圓」的美妙感覺更重了,再加上她的表情生動,舉止優美,衆人皆是聽得如痴如醉。
楊雨的嗓音帶著一種磁性,極有風味,音域有近乎無瑕之感。很難想像,世上有如此優美的音色。
而楊雨這首曲子顯然是以迷離凄婉爲主。只見她那輕攏慢拈,王笋般細長的手指在琵琶六根筋弦上不住地撥動著,曲調越爲的纏綿悱惻、亦真亦幻。
就像是一個深閨的寂寞女子,在苦苦思念著她的心上人,曲調中的那種孤獨無助,那種低吟淺唱,聞者無不動容。
曲名「思憶」,而看楊雨的神情越爲凄迷,越發的忘情于自製。葉鋒心中一動:「難道她是以曲襯心?她是否在思念著什麽人?」
猛然間葉鋒又想起了芳踪渺茫的劉煙,心中一陣魂斷神傷,從曲調中脫離了出來。
舉目四望,只見周遭衆人無不是如痴如醉、目瞪口呆,安國夫人甚至眼眸中還含有淚花。全場鴉雀無聲,只余楊雨那如泣如訴的曲聲。
一曲而終,好一會兒衆人才回醒過來,紛紛叫好。
楊雨低垂螓首,向衆人深深斂禮。抬起頭時,正好和葉鋒目光相對,她不由怔了一下,因爲她發現葉鋒正深深地凝視著她,眼中竟有一種憐惜!
楊雨怔怔地看了葉鋒半晌,才轉身婀娜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二王子首先擊掌贊嘆道:「‘飛纖指以促柱兮,創發越以哀傷’。情動于衷,聲發于外,妙哉,妙哉!」
太師安敬去也贊道:「‘爲我彈清音,音鳴傷我襟。半死無人覺,誰達爾妃心。雍門何假說,落淚自淫淫’。聞楊大家此曲,此世再無撼事,美哉蕩乎!」
衆人也紛紛跟著贊揚,只李飛和左臣相微笑不語。
葉鋒却是心中眉頭暗皺,總覺得二王子和安敬去的馬屁拍得太過了,特別是安敬去,什麽此世再無撼事,這也說得出口!不過對其引經據典,出口成章,心中也微覺佩服,心想他能身居高位,果有兩把刷子。
楊雨淺淺一笑,柔聲道:「王子和太師真是折煞妾身了。」
安國夫人沉吟了一下,道:「師妹此曲纏綿悱惻,震撼人心,在神態、動作、表情的刻畫更是入木三分,盡顯其神韵,令師姐我嘆服。」她真不愧爲專業人士,話一出口,就指問題核心。
衆人也不由點頭,心想安國夫人的贊揚比起自己的贊揚果然不一樣,說到實處去了。
楊雨微微一笑,道:「師姐過獎了。」
安國夫人又對葉鋒道:「小鋒有什麽看法?」眼中頗有期盼之意。
安國夫人的好意葉鋒豈會不知,不由心中一陣溫暖。而衆人也都望向葉鋒,看他怎麽說,楊雨一雙妙目也凝視著他。
葉鋒心想衆人都說好,如果我也說好,那就流于俗了,再說批評使人進步,而楊雨曲調中的不足之處,自己站在文化的優勢上,是最清楚的。
當下葉鋒道:「楊大家此曲曲調委婉,個中神韵表現得淋漓盡致,優點大家都非常清楚……」
說到這裏,望了大家一眼,而衆人的眼中都閃過失望之色,互視了一眼,心想你說得還不是和安國夫人一個調調。
「不過——」葉鋒故意頓了頓,引得衆人皆向他望來,楊雨一雙妙目也露出注意的神情。
「此曲不足之處在于整體動態層次的震撼力度上稍顯單薄,此乃伴奏單調之故。」
楊雨嬌軀一顫,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安國夫人也驚訝地望著葉鋒。
而廳內其他人幷不明白葉鋒這句話的震撼力,不過見楊雨和安國夫人這麽震驚,也自然而然地注重起來。
葉鋒續道:「而且,楊大家在唱曲時咬字上還不够清晰,節奏尺寸的火候上還把握得不够準確,身段、表情的處理上也有些問題。」
楊雨和安國夫人更是呆呆地望著葉鋒,但旁人却不以爲然,甚至心中産生了憤怒之情,楊雨是他們心中曲藝歌舞之神,哪容葉鋒如此說。
只聽太師安敬去首先冷笑一聲,道:「葉公子此言差矣!楊大家的唱詞水準已達顛峰,豈有咬字不够清晰,節奏尺寸火候把握得不够準確、身段表情的處理上很有問題之理?」
二王子也微笑道:「太師所言甚是,葉公子之言欠缺說服力哦。」
其他人也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李飛和左臣相臉上露出擔憂之色,葉鋒竟敢如此說楊雨,待會不要下不了臺,而且他倆心中也隱隱有點生氣,楊雨同樣也是他倆心中的曲藝歌舞之神,也是不容葉鋒如此貶低。
楊雨却是神情莊重起來,正色道:「請葉公子指教。」
安國夫人却是臉上露出了微笑,平和地望著葉鋒,她心中隱隱有種感覺,待會葉鋒定會有驚人之舉。
葉鋒沉吟了一下,心想光講理論是沒用的,還是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好了,當下問道:「不知楊大家可否有二胡和檀板等樂器?」
楊雨怔了一下,有點不明白葉鋒要這些樂器做什麽,遲疑了一下道:「哦……有。」
命侍女去後堂取來了這兩件樂器。
而等這侍女出來時,後堂門口竟擠滿了僕從侍婢。原來這侍女去取樂器時,已將葉鋒「挑戰」楊雨的事宣揚開來。
而這些僕從侍婢都是楊雨忠心的崇拜者,一聽說楊雨有「難」,立時泉涌起來。原先幾名迎葉鋒進廳時的美婢甚至更是用一種憤怒的目光看著葉鋒。葉鋒此次可說了犯了衆怒。
葉鋒神情從容,將樂器拿在手上,暗嘆沒有人給自己伴奏,自己不能以身段表演,效果大减,不過應該沒有問題。
而旁人都盯著他手中的樂器,議論紛紛。
葉鋒輕咳了一聲,暗想自己已有多時沒有吊嗓子了,不知待會唱出來的效果如何。邊想他邊搬了一張椅子,放到了廳中。
先對衆人施了個禮,楊雨等人還了一禮,而那些僕從侍婢則發出一陣噓聲,絲毫不顧他這「大月刀聖」的面子。
葉鋒不理,坐在椅子,將二胡放在腿上,調弄了一下弦,說道:「嗯,這把二胡不錯!」
凝神靜氣,手一揚,脆亮一聲胡音。
一個哭頭:「喂呀!」
接下來一段西皮流水:「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在大街前……」正是那首在京劇界傳唱率最高的《蘇三起解》。
楊雨頓時嬌軀劇顫,而安國夫人的眼中則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未曾開言我心好慘,過往的君子聽我言……就說蘇三把命斷,來生變犬馬我當報還……」
葉鋒聲情幷茂地唱著,他唱腔委婉,吐字清晰,韵濃情深,而且拖腔更是極富特色。葉鋒從五歲就開始練習京劇,十幾年的工夫下來,豈是非同小可的?一開言,就讓衆人目瞪口呆,無不怔怔望著他。
楊雨更是呆呆地凝望著葉鋒,口中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以前諸多不明白之處不由豁然開朗。
葉鋒此曲可說是和自己所創的「月曲」同出一轍,有異曲同工之妙,且葉鋒唱起來時音色俱全,聲情交融,唱腔轉換極爲自然流暢,轉折處輕輕一撥,若斷若續,放聲歌唱處,甜潤綿長,讓人如飲甘露。
而看自己的唱詞、唱功和葉鋒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在這一刹時,楊雨已定下决心,就是哀求,也要讓葉鋒把這些技藝傳授給她。
楊雨是個對藝術非常痴迷的人,可以說藝術就是她的生命,這些年在所見所思下開創了「月曲」這個藝術先河,其中遇到了種種諸多意想不到的困難,最令她痛苦的是沒有人可以請教。由于「月曲」乃是個全新的曲目,所以就連恩師也無法幫助她,現在陡然遇到了葉鋒這明盞明燈,心中的喜悅就可想而知了。
等葉鋒一曲完後,楊雨以顫抖的聲音道:「葉公子可否再唱一曲?」而其他人也是以渴望的目光看著葉鋒,不過原先他們皆是站在反對葉鋒的立場上,所以懇求的話一下不好說出口。
「當然可以!」
葉鋒略一沉吟,對楊雨道:「不知楊大家可否爲在下伴奏?」
楊雨欣然同意,葉鋒向她說了該如何做後,以楊雨的冰雪聰明,很快就心神領會。
然後在楊雨的二胡聲中,葉鋒擺了個慷慨激昂的造型,唱起了沙家浜中的《智鬥》片斷。
「三年前,老子的隊伍才開張,攏共才有十幾個人七八條槍……」
唱了一曲又一曲,最後葉鋒終于累了,當下看了楊雨一眼,楊雨是何等的聰明,當下柔聲道:「公子累了,請休息一下吧。」
兩人回到座位上後,楊雨親自起身爲葉鋒斟了一杯酒,柔聲道:「楊雨何幸,能遇到葉公子,在此,楊雨敬公子一杯,以表楊雨崇敬之情。」
葉鋒起身微笑道:「楊大家客氣了。」舉杯一而盡。
廳內衆人都用羡慕的目光看著葉鋒,能讓楊雨如此,真是三生有幸啊。不過人家實力擺在那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而楊雨的崇拜者原來看著葉鋒那憤怒的目光也被柔和仰慕所代替,能讓自己的偶像如此,可不是一般的人啊。
待兩人落座後,楊雨又真誠地對葉鋒道:「楊雨想拜葉公子爲師,不知可有這個榮幸?」
立時葉鋒便感到身上落滿了羡慕忌妒的目光,不由深感榮耀,當下含笑道:「楊大家客氣了,拜師不敢當,不過我們可以經常在一起切磋切磋,商討技藝。」
楊雨喜悅無限,美目深注,對葉鋒嫣然一笑,立時絕美不可方物,衆人皆瞧呆了。
葉鋒的神情雖是從容,但內心也是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眼前有種金星亂冒的感覺,楊雨的媚態真是無人可擋。
這邊安國夫人也對葉鋒笑道:「沒想到小鋒竟是如此的深藏不露,回去後,如此優美的唱法可不要忘了教我哦。」
葉鋒忙恭敬地道:「安國夫人客氣了,小鋒豈敢藏私,一定教,一定教。」
葉鋒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問題。經過今日事件後,自己肯定是聲名大噪,到時拜師學藝的人肯定是不計其數,到時大開藝館,肯定是財源滾滾。
而且唱京劇時,還需京胡、笙、中阮、大阮、嗩呐、笛等伴奏樂器以及單皮鼓、檀板、大鑼、小鑼、鐃鈸、堂鼓、星子等敲擊樂器相合,而這些樂器這個世界大部份都沒有,到時自己大批量生産,那……哇!
葉鋒仿佛已看到了錢財滾滾而來。
而二王子、太師等人此時已是口風大改,不住口地稱贊葉鋒。其他人豈會甘心失弱?一時廳內贊揚不絕。李飛、李會偉也是拍了拍葉鋒的肩膀,笑道:「葉兄弟,真想不到啊,你還有這個絕活……哦,對了,不要忘了,回去也要教我們啊!」
最後當宴會散席時,葉鋒被楊雨懇留了下來,自然是和她一起切磋技藝了。
經過此事,葉鋒再繼「大月刀聖」後,以「歌神」之名,噪于天下。



第六十二章  擄獲芳心

「禀教主,根據我們的調查,林素姑娘現住在城西的隨仙館。」
「嗯,知道了。」
「對了,上使者去玉月城了嗎?」
「是的,教主,三天前他就帶一批人前往玉月城了。」
一直到第三天下午,葉鋒才依著劉明之等人的情報,準備去林素的下塌處。
一直到第三天下午,葉鋒才依著劉明之等人的情報,準備去林素的下塌處。
不是他不想早點去,而是他實在抽不開身,這幾天,葉鋒可以說是被楊雨纏得死死的,除了護衛李會偉外,就是到她那去,一點空閑時間也沒有,不過他却是心甘情願,且非常享受。
因爲和這個絕世尤物在一起的每一刻時光都是醉人無比的,越和她相處,便越發現她的內涵豐富。其不但在曲藝舞蹈方面造詣極深,而且對其他領域,也多有涉獵。更難得是她不但冰雪聰明,心地還非常善良,待人真誠。
而且她的神色氣質,總給人以一種千變萬化,豐富動人的感覺,一時媚態引人,萬種風情;一時又活潑清純,溫婉動人,每一刻都給人一種新鮮不同的惑受,一蹙一笑,都讓葉鋒蝕骨銷魂,難以自拔,讓他心甘情願迷失進去。
而她對藝術的執著,又讓葉鋒感動。
不知不覺,三天時間便過去了。
而這三天裏,葉鋒的名頭更加響亮了,歌神之名,一下便傳了開去,人人都在傳聞葉鋒的歌曲是如何的優美動人,讓楊雨都心甘情願地向他拜師學藝,真是大大的不簡單啊。
一時之間,想向葉鋒學藝的人不計其數,甚至連大月王后都起了向葉鋒學藝之心,這更是讓葉鋒産生了開藝館的念頭。

   ※   ※   ※   ※   ※
  
而這幾天內,京城裏也紛紛揚揚地傳開了一件大事,就是關于玉月府的都指揮使李音剿滅王龍寨馬賊的事。根據朝廷的軼報上說,上個月二十五日,李音親率三萬大軍,團團圍住了王龍寨,幷以火攻。
一把火燒光了整個王龍山,一下子就讓賊人死傷大半,接著在投誠的賊首雲娘的裏外呼應下,迅速攻破了險要無比的王龍寨,全殲了馬賊,殺敵達萬餘,幷將賊首王大鬍子、劉道人、潘成立、耿龍祥幾人斬首示衆。而且,李音還查出了新府知府勾結馬賊之事,居功極偉。
朝廷已下令重重嘉獎,連在京城的李音之兄、玉月節度使李會偉也被大月王大大誇獎了一番。一下子,李音的聲名極隆,被譽爲大月國第一女將,自然而然,她的一切,都讓人們産生了濃厚的興趣,特別是其風流艶史,更是被廣爲流傳。
當然,也有反對的聲音,二王子、太師安敬去就在早朝上指責李音此次殺戮太重,手段太過狠辣,有傷天和,幷且還說根據他們的情報,李音根本沒有殺敵上萬,有幾千都是平民,特別是王龍寨附近的青石鎮,更是被其殺戮殆盡。
李會偉反唇相譏,說對賊人講仁義,講天和簡直就是愚蠢,這些馬賊爲禍一方,百姓深受其苦,對他們用任何手段都是必要的,至于說李音亂殺平民,簡直就是無稽之談,無中生有。
理所當然的,李飛、左臣相等人是站在李會偉這邊,而此次的大月王,當然也不得不支持李會偉這邊,不然會使功臣寒心的。
但私底下,李飛、葉鋒等人却是相信李音有屠戮青石鎮平民之嫌,特別是葉鋒,更是對李音的爲人深有體會。他第一眼看到軼報的感覺就是:太狠了,太辣了。
葉鋒是從王龍寨九死一生逃出來的,當然知道王龍寨的天險難攻,如以常理攻寨,就算能攻下,自己也必然損失慘重,而以火攻,雖然手段毒辣,却非常有效。不但能讓其天險不在,更能斷其水源,迅速破敵。
不過如果心不够狠的人是不會采用這種手段的,而且王龍山附近的民衆幾百年來都是靠山吃山,這樣等于是斷了他們的生路。
而且還有一件事讓葉鋒感到很奇怪,那個雲娘爲什麽會投誠李音?
不過想想她那個騷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背叛王龍寨,也是可以讓人理解的了。
還好軼報上總算有讓葉鋒感到愉快的東西,根據李音的上報,此次首功乃是其客卿葉鋒和孫眉,甘冒奇險,深入王龍寨刺探軍情,終于探得了極寶貴的情况,當記首功。
因爲這個,大月王也把葉鋒招去大大嘉獎了一番,幷賞賜黃金萬兩,絹千匹,令葉鋒心花怒放。加上近期葉鋒在金月城闖出的「大月刀聖」和「歌神」的名聲,葉鋒聲名更是如日中天,成爲當代年輕人的偶像。
不過令葉鋒感到遺憾的是,由于自己幷非貴族,因此不能賞賜官職,令他心中大爲失落。不過同時也觸發了他心中的一個大膽的念頭。
這些事情都是這幾日內發生的,忙得葉鋒團團轉,因此到現在他才有空到林素那邊去。
葉鋒從楊雨的「聽雨軒」出來,到禦館內拿了給林素買的那件海狸皮大衣,向西走去。
一路上,葉鋒不斷地看到街上出現了大批身著奇裝異服的外地人,操著各式口音,每個人看上去都是興致勃勃。葉鋒想起了今晚是每兩年一次的江山絕色榜評選時節,這些人肯定是晚上到「絲藝苑」去觀光的人了。
不久,葉鋒便到了城西林素住的那所「隨仙館」。原來這「隨仙館」只是一個簡陋破舊的客棧,虧名字還起得這麽好聽。
葉鋒給了夥計二兩銀子,那夥計非常恭敬地把葉鋒引到了林素的房內,舉目一看,只見一個窈窕女子正對著桌上一張圖紙凝神細想著什麽,正是多時未見的林素。
葉鋒靜靜地凝視著她,林素還是那樣子,身上穿著一套粗布棉襖,在這大寒天氣下顯得有些單薄,讓葉鋒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所不同的是,她原來那蒼白文秀的臉上却有一種異樣的光彩,眼睛也灼灼發亮著,給她平增了幾分韵味。葉鋒很清楚,這是戀愛中的女人才有的神情,自己當年和劉煙熱戀時這種神情見得多了。
自己和她相處這麽長時間還從來沒見過她出現過這種神情呢,沒想到……葉鋒心中涌起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輕咳了一聲。
林素察覺地向這邊望來,一看到葉鋒,立時眼中現出驚喜的神情,道:「大哥?」
葉鋒微笑著走進去,道:「素妹。」
林素歡喜地跑過來,道:「大哥怎麽知道我住這?」
葉鋒笑道:「無意中從一個朋友口中知道的。」
「是哪個呀?」
「‘鬼手’關呂知道吧?」
「哦!」林素笑了起來:「是關老爺子啊,我也有遇到過他幾次,他人挺好的。這次我能接到這個設計工程,還是他從中幫忙的呢。」
林素一邊說著,一邊招呼葉鋒坐好,又細心地給葉鋒沏了杯茶。
葉鋒道了聲:「謝謝。」又問她道:「接了一個什麽設計工程?」
「京城的黃老爺想建造一個園林,請我給他設計草圖。」
林素邊說邊把桌上的設計圖拿到葉鋒的面前:「不過小妹遇到了瓶頸了,有幾個地方想不通啊,大哥能不能幫我看看?」
「哦!我看看。」葉鋒感覺林素貼近了自己,一股處女的幽香傳來,讓他精神一振。他從林素手中接過圖紙,根據林素指出的部份,凝視細看了一會兒。
沉吟了一會,葉鋒緩緩道:「應付方案我倒是有,不過,我有了一個更新奇的構想,只是要看過園林現場之後才能决定。」
「真的?那太好了。」林素興奮地點了點頭:「謝大哥。」
葉鋒微微一笑,道:「自家人客氣什麽?」
林素收好圖紙,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現場。」
葉鋒憐惜地道:「工作雖然要緊,但身體更重要,素妹切務操勞過度,要注意保重身體。」
林素微笑道:「謝大哥關心,小妹沒事的。」忽想起一事,林素又道:「對了,我還沒恭喜大哥近來捷報連連,名揚天下呢。」
葉鋒望著她:「素妹也知道爲兄的事?」
林素含笑道:「怎麽會不知道?大哥近來名頭這麽響,想不知道都不行啊。現在大哥在京城中的‘大月刀聖’和‘歌神’兩個名號可是傳得沸沸揚揚啊,就連楊大家都在向大哥學藝,不知羨煞多少人。小妹也是深以爲榮啊,只是工作實在脫不開身,不然早就去拜訪大哥了。
接著林素又低聲道:「小妹也想學大哥的那種歌曲,不知大哥願不願意教小妹?」
葉鋒心中歡喜,微笑道:「即是素妹開口,爲兄哪有不從之理?」
林素露出歡喜的神情,道:「謝大哥。」
葉鋒正要說話,忽聽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林姑娘。」
葉鋒一怔,他記得這聲音,正是那玉月城布店老闆李談的聲音,心中冷哼道:「果然是他!」
而林素聽到這個聲音後,身子略爲一顫,眼中閃過一絲羞意,喜道:「是李談公子。」有點不敢看葉鋒,迎了出去。
不一會兒,一個男子和她幷肩走了進來,二十六七歲,英俊文秀,正是和葉鋒有過衝突的玉月城李談。
只聽李談笑道:「今天天氣真是寒冷啊。」
猛然看到葉鋒,不由一怔。
葉鋒長身而來,微笑道:「人生何處不相逢,李談兄你好啊。」
李談楞了半晌,才道:「原來是葉兄。」
林素看了看葉鋒,又看了看李談,訝道:「大哥你們認識?」
葉鋒望著李談,淡淡道:「怎麽會不認識?想當年,我和李談兄可都是你怡姐的追求者呢,而且素妹想必也知道,不久後的玉月城大賽,我可是要請李談兄多多賜教呢。」
李談的神情有點不自然,道:「葉兄言重了,賜教不敢當。」
葉鋒心中冷笑,現在的李談已全然沒了當初在玉月城見他時的那種趾高氣揚,那是因爲現在的葉鋒不論是在事業上還是在武學上,都已遠勝于他,他已經沒了炫耀的資本和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想起當時自己離開布店後對花怡所說的話:「……他那點事業算什麽?怡姐,你瞧著吧,在不遠的將來,我定會擁有比他强百倍千倍的功業……」自己的諾言果然實現了,心中更是分外有一種快意。
而林素則望著兩人,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葉鋒不理李談,對林素微笑道:「素妹你不是說要去園林現場嗎?」
林素點了點頭道:「哦,對了,是的……」
望了葉鋒一眼,有點羞澀地對李談道:「李公子剛來,我們就要走了……不如,你也一起去吧?」語氣中頗有熱切之意。
李談望了葉鋒一眼,微笑道:「正有此意。」
葉鋒却是心中不是滋味,兩人關係果是大不簡單。
葉鋒暗哼一聲,解開了背在身上的包裹,拿出那件給林素買的海狸皮大衣,柔聲道:「天寒地凍,素妹身上的衣裳也未免太過于單薄了,正好前幾日爲兄路過玉虎布行,便給素妹買了這件衣裳。來,爲兄給你穿上。」說著溫柔地將大衣披在了林素身上。
林素臉上略微一紅,眼睛往李談瞥了一眼,神情有點不自然,接著撫摸了一下皮毛,有點遲疑地道:「大哥,這,這衣裳太貴重了,小妹受不起啊。」
葉鋒微笑道:「莫非素妹要拒絕大哥的心意?」
林素急道:「不是的,只是……」
葉鋒笑道:「這就得了。」細心地將大衣給她披好,同時心中涌起了柔情,他是真心願照顧林素的一切。
林素臉上再一紅,默默地任葉鋒施爲,低聲道:「謝大哥。」
葉鋒微微一笑,偷眼望處,却見李談的臉色變得頗爲難看。
出了隨仙館,葉鋒叫了兩輛馬車,和林素坐一輛,而李談則坐另一輛。
要上車時,正好有幾個少女從他們身邊路過,一看見葉鋒,立時一陣尖叫,圍了上來,不住呼喊著葉鋒的名字,看得李談的神情更爲不自然。
葉鋒心下快意,微笑著對這些少女點了點頭,這才坐上馬車,那幾個少女尾追了好一陣子。
林素收回目光,笑道:「大哥還真不是一般的出名啊。」
葉鋒淡淡一笑,却突然問道:「素妹,你老實和大哥說,那李公子是不是在追求你?
林素措手不及下,不由雙頰暈紅,低聲道:「大哥你在說什麽呢。」
葉鋒見了林素的神情,哪還能不明白,不由心中涌起了一股妒意,但表面上却是若無其事,笑道:「長兄若父,再說我就你這麽一個義妹,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不管是誰想追求我的素妹,首先都得過我這一關。素妹就老實跟大哥說吧。」
林素更是臉頰紅透,搖頭道:「沒有啦。只是我倆認識以後,比較談得來,所以經常會在一起聊聊天。」
葉鋒追問道:「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林素有點羞澀地道:「上個月來金月城途中,小妹遇到了馬賊,幸而李談公子出現幷救了我,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葉鋒哦了一聲,心中却在琢磨,這李談也出現得太巧了吧,關心地問道:「素妹當時沒事吧?」
林素道:「還好,幸虧李談公子來得及時。」
接著林素又道:「後來李談公子說要到京城辦事,我們就正好結伴同行,他……他這個人挺熱心的,一路上幫了我很多的忙,到了京城也是如此。加上我們倆挺聊得來,所以有空都會在一起聚聚。」
說到這裏,她聲音中透露出一股異樣的情緒來。
葉鋒却是心中一跳:「一起聚聚?這孤男寡女的……」
猛然雙目在林素身上掃視。
林素接觸到葉鋒異樣的目光,先是怔了怔,隨即似明白了什麽,雙頰不由自主地飛起了兩朵紅雲,別轉過臉去,低聲道:「大哥,你……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們,沒有的……」
而這時葉鋒火眼金睛,也看出了林素仍是處女之身,心下大舒了一口氣。
葉鋒轉移話題道:「園林工地到了嗎?」

   ※   ※   ※   ※   ※
  
「素妹,對我方才的構想如何?」葉鋒輕笑著問道。
眼前是一大片竹林,青青翠翠,形態各異。有的離地尺許,有的亭亭玉立,有的蓬鬆一堆,櫛風沐雪,加上清溪婉延流過,景色分外清麗。
葉鋒就是針對這個特點,巧妙地加以構思,以竹造園,構想出多種如竹籬夾道、竹徑通幽、竹亭閑逸、竹圃綴雅等設計景觀,使其分外有一種山水畫境的自然美。
相信這園林造出後,肯定會呈現出一種「莫不桃李夏綠,竹柏冬青」的絕美意境。
「甚好!」
林素臉有喜色,顯然葉鋒這構思深得其心。她手捧圖紙,細細地琢磨著。
不過他們這邊說著話,李談却是頗感無趣,無聊地看著景色。不過誰叫他不懂園林設計呢,插不上嘴,也不能怪別人了。
林素思索了一會兒,又捧著圖紙,走了開去,實地去核對一下。不過走了幾步,她回過頭來,道:「大哥,李公子,你們……」
葉鋒微笑道:「素妹你去吧,我和李兄在這聊點事。」
李談本來打算跟去的,見葉鋒這樣說,只好作罷。
林素點了點頭,望了二人一眼,一會兒便消失在竹林中,剩下葉鋒和李談兩人。
李談輕咳了一聲,對葉鋒道:「沒想到在千裡之外還能再見到葉兄,真是幸運啊。」
「不要跟我拉關係。」
葉鋒深知李談的爲人,凝視著眼前一株青翠的甜竹,乾脆了斷地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只想問你,你接近我素妹,有何居心?」
李談訝然道:「葉兄何出此言?我對林姑娘是一片誠心的。」
葉鋒冷冷道:「是嗎?」
遲疑了片刻,李談似是下定决心道:「林姑娘心地善良,堅强獨立,越和她接觸,便越讓在下欽佩。李某是真心喜歡她,想娶她爲妻!」
葉鋒盯著他的雙眼,微笑道:「很巧,我也是真心喜歡我的素妹,我已經立下誓言,定要娶她爲妻!」
「所以,」葉鋒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接著道:「你必須退出。」
李談身軀一顫:「不行,我不會答應的。况且,我看得出,林姑娘對你只是兄妹之情,幷無男女之情。」
葉鋒淡淡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辦法讓素妹真心喜歡上我,而我也會真心地待她一輩子。」他眼中射出銳利的光芒,冷冷道:「現在要做的,就是你以後離我的素妹遠一點,否則……」
葉鋒冷冷地哼了一聲,讓人不寒而栗。
李談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後還是道:「不,我不會放弃的。」他也盯著葉鋒:「你憑什麽干涉我和林姑娘的事?」
「憑什麽?」
葉鋒不怒反笑,念道:「憑什麽?那我告訴你!」
葉鋒大步走到李談面前,大聲道:「一,憑我是素妹的義兄,長兄若父這句話聽過沒有?二,最重要的一點,憑我喜歡她,我愛她,我要娶她爲妻,我要照顧她一輩子,我要保護她一生一世!這够不够?够不够?」
李談在葉鋒那逼人的氣勢下,臉色蒼白,完全被葉鋒的氣勢所壓倒。不過他仍倔强地道:「不,我不會放弃的。」
頓了頓,李談又道:「你不要拿你的勢力來嚇唬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這句話更是火上澆油,葉鋒眼中射出森寒的光芒,一步一步向他逼去,冷冷道:「這麽說你是要和我决鬥了,只是你敢嗎?你有這個膽量嗎?你配嗎?你敢與我爲敵嗎?嗯!」
葉鋒逼一步,李談就退一步,額頭上不住地冒出冷汗,在葉鋒春雨譜和邪經錄的全力施爲下,他甚至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不由心中升起了極大的恐懼。
葉鋒却是心中快美無言,望著李談那越來越蒼白的臉,他有一種睥睨衆生的快感。
同時他也心下一動,自己爲什麽越來越享受爭鬥的樂趣?以前的自己可不是這樣,難道是因爲練習邪經錄之故?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又大喝一聲:「回答我!」
李談再退一步,一聲大喝,鏘的一聲,猛然寒光大盛,接著劍光迅急,如驚虹掣電般向葉鋒而來,立時,一種令人連骨髓都冷透的劍氣向四周發射開去,此人果然有其過人之處。
葉鋒早就注意他身上佩的那把形狀古樸,長約二尺半左右,劍柄雕有一條青龍的劍。
幾個月前,葉鋒就從李音處得到了這把劍的資料,知道此劍名爲青龍劍,削鐵如泥,寒氣逼人,乃是傳自名師。幷且他知道李談還善于使用一種叫柳葉刀的暗器。
葉鋒心念一動的同時,破龍刀已脫鞘而出,同時龍虎刀法七招中最剛烈沉猛的「潰滅」已然使出。只見葉鋒也不如何動作,人已身在半空,視滿天劍影如無物,一刀便向李談當頭劈將下來。
在刀風攝人的呼嘯聲中,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李談慘哼而退。
不過隨即見他一咬牙,雙手連抖,空中便幻變出雨點般的詭秘紫點和青色光芒,如驚鳥般地向葉鋒疾射過來。
柳葉刀!
只聽奇異的破空聲響個不絕,暴雨般的柳葉刀漫天而來,而飛行軌迹極爲變幻莫測,讓人琢磨不透,又密集如雨,方向各異,令人避無可避。果然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暗器。
不過幸好葉鋒練過《流雲訣》,只見他身形以一種非常奇異的姿勢連扭幾扭,「嗖!」的一聲,騰空而起,竟這樣就避過了這漫天的暗器。
還沒等李談反應過來,葉鋒頭下脚上,森寒的刀氣已到他的面門,李談大駭之下,急忙把長劍擋在前面。
「當~」的一聲巨響,李談噴出了一口鮮血,踉蹌後退了十幾步。
而正在這時,一個女子的驚呼聲也傳來:「住手!」
正是林素。
只見她捧著心口,呆呆地望著二人,片刻之後,便把手中的圖紙一摔,跑到李談身邊,將他扶起,急切地道:「李公子,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李談滿嘴血污,形狀恐怖,怔然半晌,猛地一把將林素推開,一聲大叫,遠遠地沖了開去,片刻間便不見了踪影。
林素呆呆地望著李談消失的身影好一會兒,慢慢走到葉鋒面前,凝視了葉鋒一會兒,淡淡道:「大哥,你……不必如此吧。」
葉鋒將「破龍刀」入鞘,平靜地望著林素。
林素毫不退讓地和葉鋒對視著。
葉鋒心中涌起了快意,李談已經敗退,以後林素就是他的了。林素雖非美女,但淡泊如菊,溫雅如蘭,自有韵味,最重要的是,自己喜歡她,相信她以後也會是一個好妻子。
葉鋒微微一笑,道:「情場如戰場,這種事也很正常。」頓了頓葉鋒又道:「方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我的話你也都聽到了?」
林素凝視葉鋒半晌,默默地點了點頭,驀然又雙頰暈紅。
其實方才葉鋒和李談起衝突時她就過來了,只是當聽到葉鋒和李談的表白時她又羞極,遲遲邁不開脚步,等兩人打起來時,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又無法阻擋。
現在葉鋒公然問起來,林素臉上不由臉上一陣滾熱,方才那種羞極的感覺又涌上心頭。
從小到大,她哪聽過男人對她這樣表白過的,特別是葉鋒的話:「……我喜歡她,我愛她,我要娶她爲妻,我要照顧她一輩子,我要保護她一生一世……」更是讓她有一種眩暈的感覺,茫然不知該如何應對。
忽然她又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葉鋒握住,全身一顫,望向葉鋒,只見葉鋒正愛憐地望著自己,幷柔聲道:「素妹,我是真心的,我一定會讓你一輩子都幸福快樂的。」
林素更是心如鹿撞,嬌羞無限,心中百味滋生,幸福、眩暈、茫然、恐懼等各種各樣的情緒泉涌而來。特別是她一直和葉鋒都是朋友,後來是義兄妹的關係,現在突然要上升爲情侶,或者說是夫妻關係,讓她一下子接受不了,特別是她心中突然又浮現出了李談的身影……
林素將手從葉鋒的手中緩緩抽出,低聲道:「大哥,我,我……」搖了搖頭,一下子却不知該說什麽好。
葉鋒是情場老手,哪會不明白她的心思,微笑道:「是不是因爲李公子?」
林素遲疑了半天,終于點了點頭,以細如蟻喃的聲音道:「大哥,我是真的喜歡李談公子,每天靜下來的時候總是……總是想他……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我知道我是喜歡上他了,雖然我早知道你和他將來是比武大賽的競爭對手,但……大哥……你成全我們好嗎?」
葉鋒心中暗喜,終于逼出林素的真心話了,現在更是可以見招拆招了。他微笑道:「那我也是真心喜歡你,李談公子爲什麽不成全我們呢?」
林素又是臉上一紅,有點不知該如何回答葉鋒的話,她一個從未有過情愛經驗的少女,哪是葉鋒這個情場老手的對手?
好半晌,她才輕輕道:「不是有句話:愛一個人,就是讓她幸福,就是要盡自己的一切力量,成全她和她愛的人。我對大哥是非常敬重的,但只有兄妹之情……」
葉鋒微笑道:「那只是一些白痴說的白痴話,那些人因爲在情場上一敗塗地,不得已才編造出這種狗屁話來安慰自己,糊塗別人。素妹你不要被他們騙了。」
「至于兄妹之情嘛。」
葉鋒嘆了一口氣,又道:「我承認這是我的失算之處,當時,我幷不知道原來我自己已深深地愛上了你,直到近期才發現,否則,憑我的手段,早已奪得素妹的芳心,說不定已經成親了,哪輪得到李談他趁虛而入,奪去我素妹的初戀?」
在林素滿臉通紅,張口欲說話的時候,葉鋒又接著說道:「至于將來我們的幸福嘛,我堅信你和我在一起不會比李談少半分,我一定會好好待你,讓你永遠幸福,快樂。」
葉鋒又拉起林素的小手道:「最後,素妹你想想,你和怡姐她們那麽好,除了我之外,還有她們是這麽的愛你,你不是更幸福嗎?到時怡姐生個小寶寶,依兒生個小寶寶,青姐生個小寶寶,你也生個小寶寶,幾個小寶寶玩在一起,我們一起看著他們慢慢長大,這又是多麽讓人感覺幸福快樂的事?」
林素被葉鋒說得意亂情迷,但還是問道:「青姐?」葉鋒笑道:「是的,她也早就和我在一起了。」
林素茫然良久,最後她平靜下來,對葉鋒道:「大哥,你給我時間,讓我好好想一想,好不好?」
葉鋒微笑道:「當然好,我會給你時間,讓你好好想一想的,不管是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十年,我都會一直等,等你真心愛上我,心甘情願嫁給我爲止。」
「不過。」
葉鋒凝視著她繼續道:「今晚你必須和我一起去參加絲藝苑內江山絕色榜的評選活動。不去不行,因爲我覺得你怡姐會入選,這可是我們家的大喜事。

   ※   ※   ※   ※   ※
當下午,葉鋒便堅决地把林素從隨仙館內帶回到禦館,而李會偉聽聞她是葉鋒的義妹後,待她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到了傍晚時分時,楊雨竟然來到了禦館內,原來她早就得到了絲藝苑的邀請,今晚作爲絲藝苑的嘉賓出席,來約葉鋒等人一起前往。
一時整個禦館內的人都哄動了,人人爭相出來目睹她的丰姿。而今晚的楊雨換了一身衣服,一身粉紅色的貂裘,低鬟斂袖,更是美得讓人窒息。
李會偉作爲東家,熱情地招待了楊雨。而聽聞葉鋒對林素所作的介紹後,楊雨親熱地握住了林素的手,道:「原來是素姑娘。葉公子常對我提起你呢。」
林素對這個天下聞名的女子有點好奇,在她面前,也略微有點倉促和敬畏,但更多的是平靜。微笑著和楊雨見禮後,便沉默了下來。從葉鋒把她從園林工地上帶回來後,她就一直出奇的沉默,靜靜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衆人紛擾了一陣,準備了一番,在天黑後,一行人便坐上了馬車,浩浩蕩蕩向「絲藝苑」而去。林素和葉鋒坐在一輛車上,一路上她都是默默無語,只是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景色。葉鋒知道她是在天人交戰,也不去打擾她。
不久,馬車便到了城東的「絲藝苑」處。
只見這絲藝苑依河而建,規模極大,由大小建築二十餘座組成,大小高低錯落有致,頗爲古雅別致。而此時大門處已是人流如海,鮮裝麗服,輕車寶馬,各式各樣的人都有,讓人目不暇給。
楊雨、葉鋒等人一下馬車,便聽一聲:「楊大家來了。」
接著便聽到鼓樂齊鳴,八音合奏,響徹雲天,還夾雜著一陣陣「楊雨」的歡呼聲。抬眼望去,只見無數人群正聚集在門口的兩邊,狂熱地對著楊雨呼喊歡迎著。
而當葉鋒的人影出現在人們的視綫中時,立刻又換來了另一陣狂熱的尖叫聲。
「是大月刀聖,大月刀聖啊!」
「啊,歌神啊……」
一聲聲「葉鋒~葉鋒~」的呼喊聲也是不絕于耳,讓葉鋒深切地感受到了金月城人民的熱情。
到了金月城後,葉鋒一直有這麽一個體會:金月城人有兩愛,一是喜歡追星,二是喜歡看熱鬧,且是狂熱。
在衆人的呼喊聲中,只見一個身材高挺的中年文士在幾個儒服老者的伴隨下,快步地迎了上來。只聽他對楊雨拱手笑道:「楊大家的光臨,真是令絲藝苑生輝不少啊。」
楊雨抿嘴一笑,道了聲:「陳先生客氣了。」
陳先生又把目光投向葉鋒道:「這位一定是聲名遐邇的歌神葉鋒公子了。」
葉鋒心想這人肯定是這絲藝苑的負責人了,笑道:「不敢,正是區區。」
陳先生含笑道:「在下陳新世,乃是‘絲藝苑’的總掌櫃,聽聞葉公子歌藝超絕,連楊大家都爲之傾倒,在下驚佩之餘,也不由得悠然神往啊。」
葉鋒聽得他措辭得體,也不由心中頗喜,笑道:「陳先生客氣了。」
又向他介紹李會偉和林素。陳新世和李會偉及林素寒暄了一會,言詞得體。李會偉和林素也是微笑地應答著。
寒暄了一陣,一行人便往絲藝苑內走了進去,一路上,周圍的人群皆不住向他們熱情地呼喊著。
而一些從外地或是國外來赴會的人顯然是被人群的熱情所震驚,幷且對于楊雨的麗色,又皆是看得目瞪口呆。
衆人進了「絲藝苑」內,只見裏頭是個非常寬敞的大廳,裏面裝潢秀雅華美,最裏面是一個高臺,有樓上樓下兩層。此時裏面已是人頭攢動,坐滿了各式各樣的人,而且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樓下是普通的座位,而樓上四面則都是雅座,用木板隔開,飾以紅絨,乃是專門招待那些有身份、有地位,或是有才華之人。
陳新世徑直把楊雨、葉鋒、李會偉等人引到了最中間的一間,從垂著的絨幔望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樓下高臺上的情况。
不久,隨著一聲鑼響,第二十六届江山絕色榜的評選活動便在一陣熱烈的掌聲和尖叫聲中開始了。
首先是一個長得非常秀美的女子和一個長得非常英俊的男子相携走上高臺,用極爲煽情的聲音同時道:「各位來賓,各位朋友,第二十六届‘江山絕色榜’評選活動,現在開始。」
立時絲藝苑內傳來了驚天動地的呼喊聲:「江山絕色榜!江山絕色榜!江山絕色榜……」呼聲未歇,便聽臺上歌舞笙簧,管弦齊鳴,一群非常俏麗的女子邊歌邊舞出來,個個手上捧著花籃,歌聲動人,舞姿優美,令人賞心悅目。
多個集體動作過後,忽然高臺頂上落下一個事物,葉鋒正要看清楚,却聽啪的一聲,那個事物爆開,頃刻間現出一棵桃樹來,滿樹絢麗的桃花,而衆女則拱衛在這棵桃樹身旁,完成了歌舞動作,令人嘆爲觀止。
一時衆人皆是報以熱烈的掌聲,個個交頭接耳,都覺得不虛此行。
精彩的節目一個接一個,在苑內氣氛達到最高潮的時候,七個評委在二十多個美貌女子的簇擁下,從絲藝苑內的中間通道上昂然地走上了高臺。
最重要的時刻終于來臨了。
絲藝苑內一下靜得落針可聞。



第六十三章  江山絕色榜

葉鋒一直不明白這「江山絕色榜!」的評選是如何進行的,因爲按他的想法,要評選,至少這些女子也應該在場吧,不過顯然這個條件幷不成立。不過在李會偉的悉心解說下,他也最終明白。
原來「絲藝宛」在每兩年中,都會向各地派出大批的「佳探」,深入發掘和尋覓氣質獨特的美麗女子,畫成畫像,經評委會厚厚挑選後,從數千或數萬個女子中挑出五十個,再經過實地的考查,暗中觀察這些女子,最後才决定下來十個。
而這個評委會的工作態度是以嚴謹而聞名遐邇的,因此入選的這十個女子無不是風情萬種、傾國傾城的絕世尤物。
而入選後她們立時便成爲全大陸男子瘋狂追求和全大陸女子仰慕的對像。因而每個能入選「江山絕色榜!」的女子,無不是深以爲榮。
而這個「江山絕色榜!」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入選女子幷不分排名,因爲按照「絲藝宛」評委會的理念,絕色榜中的女子應是各有各的風情,各有各的特色,正所謂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如果硬將她們分個排名,反而落于下乘。
他這邊想著的時候,樓下高臺上那七個評委最中間的那個已經展開他手上那塊非常雅致的絹箋,先緩緩地掃視了一下衆人,才朗聲道:「此次入選‘江山絕色榜!’的佳麗有……」
一時衆人皆屏住呼吸,葉鋒也覺得緊張異常。
「大月國素心齋的靜素心。」
頓時樓上樓下的人群中暴發出了一陣震耳欲聾般的呼喊,一時「靜素心」之名如震天般響起。葉鋒身旁楊雨也微笑道:「素心姐姐果然入選了。」
葉鋒知道這靜素心乃是《素心齋》的現任傳人,而這《素心齋》乃是和自己的魔教幷列爲天下最神秘的兩大門派之一,還沒容他多想下去,那評委又報下一個道:「大月國金月城的楊雨。」
一時衆人都站了起來,向樓上楊雨那間雅座震耳欲聾般地齊呼:「楊雨,楊雨。」一時氣氛熱烈到極點。而此次楊雨能入選可說是實至名歸。
雅座內的葉鋒和李會偉等人紛紛向楊雨表示祝賀,楊雨微微一笑,臉上幷沒有多少激動的神情。
還沒等衆人的熱情停熄下來,那評委又接著道:「大月國玉月城的花怡。」
衆人更是情緒不受控制了,一齊尖聲大叫,無數人齊呼道:「大月國,大月國……」
此次大月國竟有三名佳麗入選絕色榜,這是大月國十年未有之事,一時衆人神情癲狂到極點。
不過花怡之名金月城許多民衆幷不瞭解,一時交頭接耳的人不斷,而見過的人則口味橫飛地向周圍的人誇耀,這花怡是多麽的美麗,如果他們到玉月城去便知道了,聽得他們神往不已。
而當花怡之名報出時,葉鋒不由笑了,自己的妻子果然入選「江山絕色榜!」了,這是多麽令人羡慕和妒忌的事。坐在葉鋒身旁一直沉默的林素此時臉上也露出非常欣喜的神情,道:「恭喜大哥,怡姐姐果然入選了。」
楊雨和李會偉也向葉鋒祝賀,而陳新世聞聽花怡是葉鋒之妻後,臉上控制不住地露出了羡慕之色,接著也向葉鋒表示祝賀。
葉鋒含笑點頭,接受了衆人的祝賀。
只聽下面高臺上那評委又接著報出下一個入選的佳麗:「西冬寒國臥狼府的冬吟秋。」
樓下東南方和樓上西北方一群人猛然齊聲大呼起來,舉止狂放。葉鋒見這群人相貌奇異,面龐大而粗放,有的戴著耳環,有的在腦後梳了幾條辮子,且頭髮紅、藍、綠、紫、各種顔色的都有,頗爲少見。
不過幸好葉鋒曾早聽李飛說過邊境的一些事物,知道他們是冬寒國那邊的人。
這時李會偉在葉鋒身邊道:「葉兄弟可能不知道,這冬吟秋是西冬寒國三大元帥之一,今年才二十一歲,不但貌美如花,最重要的是用兵如神,無人能敵,乃是冬寒國第一名將。」
「哦~」葉鋒不由頗爲驚奇。
那評委又繼報道:「北冬寒國魔教聖女寒媚雪……」
這群人更是興奮,又是一陣狂呼,有如狼嚎,引得衆人無不側目。而葉鋒也是心中一動,他早從鬼無言那得知,這魔教聖女美艶絕世,又一身媚功驚人,但沒想到她竟能入選「江山絕色榜」。
接下來評委又報道:
「煙夢國桃花川的……」
「蘭花國……」
「……」
隨著絕色榜上的女子一個個報出,衆人的熱情也被提到了顛峰。
而在絕色榜名單全部報出後,「絲藝宛」更是趁熱打鐵,又在隨後舉行了一系列撩人煽情的節目,而最後楊雨作爲嘉賓和此次絕色榜的入選者上臺獻藝,更是把「絲藝宛」內的氣氛推到了頂點。
同時,第二十六届「江山絕色榜」評選活動也圓滿結束。
而此次楊雨演唱的乃是葉鋒新教她的京劇,一時京劇這個曲種,便借著楊雨的魅力,隨之風靡向全大陸。而葉鋒之名,也隨之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一直到楊雨下臺以後,鋪天蓋地的仍是「楊雨,楊雨……」的尖叫和呼喊聲,而等到楊雨和葉鋒等人要離開「絲藝宛」時,陳新世更是出動一百五十名全付武裝的精幹護院,在楊雨身邊護衛,以防這些熱情的人的騷擾。
而葉鋒走在楊雨身邊,一路行去,投向他的,皆是忌妒和仰慕如狂的眼光。
正要走出「絲藝宛」,忽然葉鋒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隨即聽到一人喝道:「那個姓葉的男的,給我站住。」
說的是大月國的方言,但口音頗爲生硬。
「嗯,是誰這麽無禮?」
葉鋒等人一起轉過頭去,只見一個相貌强悍,年約三十的魁偉男子在十幾個强悍漢子的簇擁下,氣勢騰騰而來。
葉鋒見此人前額光光,顴骨高聳,一雙鋼鈴般的雙眼精光畢露,後面梳著好幾根綠色的辮子,正狠狠地盯著他。而他身邊的那些漢子也是如此打扮,個個臉色不善。葉鋒認得他們乃是冬寒國的人。
直覺告訴葉鋒,來者不善,但他又何懼之有?而這時周圍的人也感覺到了異樣,一個個都圍攏了上來。
片刻,這些人走到了葉鋒等人的面前,只見那個强悍冬寒國男子望了楊雨一眼,然後大聲對葉鋒道:「你就是葉鋒?」
葉鋒淡淡道:「不錯。」
那男子眼中凶光一閃,又道:「你老婆是花怡?」
葉鋒見他這種神情,心中明白了一些,同時心中有氣,冷冷道:「是又怎麽樣?」
那個强悍的冬寒國男子眼中閃過强烈的妒意,又望了站在葉鋒身旁的楊雨一眼,喝道:「你何德何能,竟能同時擁有兩名絕色榜女子的青睞?」
聽到他這話,看到他那眼神,楊雨不由臉上一紅,眼中現出了嬌羞且又惱怒的神情。看得周遭衆男人都起了憐惜之心。
葉鋒心中怒氣迅速涌起,同時他早從李飛那知道,冬寒國人武風極盛,最重勇力,只看重有膽色的英雄好漢,聲譽面子是頭等大事,如若自己軟下去,只會讓對方看不起。特別是在衆目睽睽,楊雨又看著自己的情况下。
當下他仰天一陣大笑,然後雙目寒光閃閃地盯著對方,大喝道:「青睞又如何?你算什麽東西,也配來管我葉鋒的事?」
一聲「絲藝宛」內掌聲如雷,皆是爲葉鋒喝采之聲,顯然衆人都看不慣這群人的舉動。
而那男子身邊的十幾個强悍漢子一齊眼中凶光大盛,只聽「鏗鏘」聲不絕于耳,人人拔出了寒光閃閃的彎刀。
「鏗鏘鏗……」兵器出鞘的聲音又接連響起。
楊雨和葉鋒等人身邊的那五十個全付武裝的精幹護院也紛紜拔出了長刀,將刀鋒對準了這些漢子。
接著陳新世排衆而出,冷冷地對那冬寒國男子道:「蔽處不允許械鬥,請你們收起兵器,莫要驚擾了我的客人,否則本人將采取行動。」
那十幾個强悍漢子在衆敵我寡之下,竟是個個面無懼色,只是拿眼望著那冬寒國男子,顯是以他馬首是瞻和冬寒國人的强橫。
那冬寒國男子不理陳新世,却拿眼盯著葉鋒,凶光閃閃的眼中却有幾分的欣賞之意,顯是葉鋒的脾氣頗對他的胃口。
只聽他哈哈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喝道:「好,是條漢子。」
冷冷地望了葉鋒一眼,接著又緩緩地掃視了四圍的人一眼,然後大聲道:「你問我算什麽東西,好,那我就告訴你,就憑我‘拳狼’冬嚎狼之名,算不算是個東西?」
四周衆人一片嘩然,原來這「拳狼」冬嚎狼乃是西冬寒國三大高手之一,乃爲冬寒國第一名將冬吟秋之堂兄,自二十歲出道後來,十年之中,接連挑戰了各國中的九十八個高手,從未有過一敗。想不到今晚竟出現在「絲藝宛」內。
而據悉,其成名絕技乃是冬寒國王族的不秘神功:《豹靈拳》!
看著四周衆人的神情,葉鋒心知此人定是來歷不小,幷且也是有相當的實力,不過他却絲毫不懼,心中反生起了一股豪情。
人生只有不斷接受挑戰,才能充實自己。
他冷冷地看著冬嚎狼,故意淡淡道:「請恕葉某無知,在下幷沒有聽說過你的名頭,而且是不是個東西,難道只憑你說兩句就能算話的嗎?」
四周衆人皆發出一陣哄笑,隨葉鋒一起譏笑冬嚎狼,方才此人令楊雨惱怒,已令衆人生出同仇敵愾之心。且兼爲葉鋒的無畏而喝采。
冬嚎狼臉都氣白了,對葉鋒大聲道:「好,那就讓我們來證明吧!今天,我冬嚎狼,就向你挑戰,如果你輸了,就必須把你的女人雙手捧上。否則就是個孬種!」
葉鋒冷冷道:「女人,特別是妻子,是用來憐惜和疼愛的,豈能當作貨物般地用來做交易。」
一句便否定掉了冬嚎狼的話意,接著又緩緩地掃視周遭衆人,見有一部分男人眼中露出不以爲然的神情,而在場的女性却皆是用發亮的眼神瞧著葉鋒。
楊雨和林素也頗爲異樣地瞧著葉鋒。
不過他隨即又爆喝道:「不過,你要戰,我便戰,我大月國豈又是爾等撒野之處?」
功運全身,立時一股昂然之氣向四周發散開去,使他看起來更是各外有一種讓人心悸震懾的魔力和一股讓人心生臣服的霸氣。
這下,周遭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皆是爲葉鋒的氣勢所攝,望著葉鋒的眼神中皆帶著一股目眩神迷的神情。加上葉鋒巧妙地挑動衆人的民族情緒,一時衆人的情緒都被挑動起來。
除了「葉鋒,大月刀聖……」的呼聲如潮水般起響起外,別外諸如:「冬寒小狗,竟敢到我大月國來撒野,難道是欺我大月無人麽?」
「葉大俠,好好教訓這個狂徒,讓他知道我們大月國人的厲害。」
「打死這個狗日的。」
「殺死他。」
諸如此類的聲音不斷響起,一時氣氛熱烈無比。
那冬嚎狼不由在氣勢上遜了一籌,猛地仰天高聲嚎叫一聲,立時把四周的聲音都壓了下來,眼中寒光閃閃地盯著葉鋒,道:「好,今天就讓我冬嚎狼來領教領教你的高招,看你這個‘大月刀聖’是否名副其實。」
他身邊那十幾個强悍漢子也隨著這話發出一陣有如狼嚎般的吼叫,爲他助威,氣勢驚人。
立時周圍衆人全部安靜下來。
葉鋒冷冷一笑,道:「好,今天,我就讓你心服口服。」
林素在旁不安地扯了扯葉鋒的衣裳,道:「大哥……」
葉鋒見林素滿臉的擔憂之色,微微一笑,道:「素妹放心,沒事的。」

   ※   ※   ※   ※   ※
  
衆人來到了「絲藝宛」門口的廣場上,而此時,廣場的四面八方都擠滿了人,真可以用水泄不通來形容。除了大部分是金月城的民衆外,另還有大量的各地和各國的人氏。
各種目光都緊緊地盯著場中心的葉鋒和冬嚎狼兩人,神情各異。林素、楊雨是關切,李會偉則是臉帶微笑,而其它不相干的人自然是興奮,因爲又有好戲看了。
冬嚎狼目光一掃周圍衆人,然後囂張地望了葉鋒一眼,在這大寒天氣,竟脫去了上身的衣服,露出了他那如鋼鐵般的肌肉。挑釁性地揮拳做了幾個動作。
葉鋒神情自若,早先他已聽到衆人對這冬嚎狼的評論,知道他擅使冬寒國王族的《豹靈拳》,這《豹靈拳》一聽名字就是那種凶悍之極兼且靈活的拳法。再看這冬嚎狼身材魁梧,身高和自己不相上下,心中一動,已有計較。
他慢條施理地脫去了身上的外衣,露出了那他完美的體形。
冬嚎狼虎視眈眈地望著葉鋒,把雙手的骨節捏得劈啪響,吼道:「來吧,小白臉,我就用空手來對你的龍虎刀!」
四周又是一片嘩然,這冬嚎狼竟如此的不把「大月刀聖」葉鋒放在眼裏。葉鋒却心知冬嚎狼那雙手就是他的武囂,同時心中一凜,這冬嚎狼竟知道自己用「龍虎刀」。不過他却不打算用刀,因爲他已多時沒有搏擊了,也想看看自己手脚的威力。
當下淡淡道:「殺鶏焉用宰牛刀,我就空手來會會你。」
雙手緩緩舉起,手背向外,手指微舒,兩足分開平行,接著兩臂慢慢提起至胸前,左臂半環,掌與面對成陰掌,右掌翻過成陽掌,正是太極拳的起手式。
雙目望向冬嚎狼,口中道:「請!」
周圍衆人先前見葉鋒竟不使用自己最擅長的刀術,要和冬嚎狼比拳,心中都是大叫不解和可惜,這冬嚎狼的拳頭可是出名的快和狠,這不是以子之弱,攻子之長嗎?再看葉鋒這古怪的姿勢,更是摸不著頭腦,他們哪見過這太極拳的?立時四周一陣嗡嗡的議論聲。
只有冬嚎狼却心中凝重,只覺對方這從未見過和聽過的拳法守勢渾若天成,無泄可擊,不由心中暗凜。
其實他的內心遠不似他的外表那麽的粗豪,否則也不可能挑戰了那麽多的高手而全無一敗,當下凝神靜氣,全身運勁,立時周身骨胳劈劈拍拍,不絕發出輕微的爆響之聲,讓人聽而心驚。
猛然他一聲大吼,呼的一聲,一記重拳如閃電般地直擊向葉鋒的面部。拳出帶風,果然是凶狠淩厲之極。
葉鋒神情不變,左掌前探,右掌後靠,以柔克剛,立時以圓勁將冬嚎狼的這一記重拳蕩至一旁,還引得他的身軀也隨著衝力不由主的向前一沖,險些跌倒。
以柔克剛,才是王道!
四周民衆齊聲驚噫了一聲,對葉鋒這古怪的拳法立時感觀大變,皆議論紛紛起來。
那冬嚎狼大失面子,不由怔了一下,隨即又怒吼一聲,狂風驟雨般地向葉鋒攻來。
動作快捷、凶猛,帶動的拳風好似淩厲的刀子,竟刮的葉鋒的皮膚隱隱生痛。而且不要看他的身材魁梧,但動作却又非常的矯健。整個動作只可用迅猛、淩厲、狠辣來形容。讓人見而心驚。
《豹靈拳》果然是不同凡想。
而且冬嚎狼的眼睛還似惡狼一般,隨時尋找著葉鋒身上最薄弱的環節,以配合他的如鋼鐵般的拳頭,以便給葉鋒最致命的一擊。
面對冬嚎狼那如雨點般的重拳,葉鋒沉著應戰,以太極拳中的雲手化解,粘、引、擠、按!動作隨意,却尤如行雲流水,混若天成,沒有破綻可尋,深符太極拳中的以慢打快,四兩撥千斤的精義。
不管冬嚎狼怎麽打,自己就是用這一招化解。
冬嚎狼只覺得葉鋒滑不溜鰍,不管自己怎麽打,總是受不著力,這種情形從未有過,不由得不耐煩起來,口中大吼著,更是出拳如風,疾如閃電,拳頭帶出的風聲更是凄厲無比。
旁觀站得近一點的人都有種要窒息的感覺,都是心下大驚,紛紛站遠開去。
葉鋒總覺得冬嚎狼拳頭的凶悍有點類似泰拳,攻擊時除了雙拳之外,連身體雙肘、雙膝也同時是攻擊的武器,而且速度快,又强攻硬取,煞爲凶狠威猛。而身形的矯健、靈活則有點類似空手道,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
如果自己事先不是定好了對策,此時是個什麽樣的情景,還真是難說。
如此雙方你攻我守,瞬間已是來回了數十招。而此時葉鋒對冬嚎狼的《豹靈拳》已是心中有數,不可否認,《豹靈拳》是他生平所見最凶悍的拳法,攻擊力也是讓人心悸。難怪冬嚎狼接連挑戰了各國中的九十八個高手,從未有過一敗。不過可惜他遇上了自己。
雖然自己的太極拳足以擊敗他,但葉鋒現在的目標是在世人心中樹立一個硬漢的形像,以改變自己因俊秀的外形而給人一種「小白臉」的感覺,所以……
而此時冬嚎狼的右拳又帶著呼嘯聲,向葉鋒迎面而來,而葉鋒眼尖,察覺到冬嚎狼的左拳又是蓄勢以待,只要自己稍微露出一點破綻,他那如鋼鐵般的拳頭,便會趁勢給自己致命的一拳。
但他何懼之有?大喝一聲,招勢立變,再也不是太極拳中的雲手了,而是充滿霸殺之氣的一拳直直擊出,對上了冬嚎狼那呼嘯的右拳。
冬嚎狼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更是全力而來,在旁人目瞪口呆中,兩個蓄滿真氣的拳頭相接。
「轟!」的一聲巨響,一股氣勁向四方開散開去,激得周圍衆人的衣袂翻飛。
再又是「啪!」的一聲響,葉鋒以右肘接住了冬嚎狼趁勢而來的左拳,順勢一個擰腰轉胯,一脚重重地踹在冬嚎狼的膝蓋上。
踹得他一聲慘叫,踉蹌後退了數步。
葉鋒却是凝立不動。片刻之後,他微側身體,兩脚側身成弓步,雙膝彎曲,兩手微微的張開,左手在前與肩同高,右手在後靠近下巴,神情輕鬆隨意。
正是當世最凶悍、最淩厲的博擊術——截拳道的起手式!
而四周圍觀的人群直到楞了片響,才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聲,一時「葉鋒,葉鋒~」的呼聲又不絕于耳。
而此時一直屏息凝氣的林素、楊雨、李會偉三人眼中才露出了舒心的微笑。這也難怪他們,方才葉鋒一直采取守勢,雖然守得固若金湯,但那冬嚎狼的拳脚是如此的淩厲,不擔心,才是怪事呢。
冬嚎狼後退多步後,方才穩住身形,不由得一陣氣急敗壞,他出道多年,哪丟過這麽重的臉的?不過他必即是當世有數高手,一陣氣惱後,情緒很快便平靜下來,事實上,他也一直犯了輕敵的錯誤。
正要搶攻,却不料對面身影一晃,這回輪到葉鋒的進攻了。
迎接冬嚎狼的,是排山倒海的攻勢。
李小龍的截拳道之所以能使千百萬人痴迷,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注重實戰,絕無花招。截拳道的基本法則就是無固定法則,無死招式,要求是簡潔,一拳就是一拳,一腿就是一腿,簡單利落,直接了當,應打便打,不容太多考慮。
而葉鋒更是充分發揮了這一點,他不時地以各種出人意料的角度出招著,手、眼、身、法、步全面配合,或是以虛招欺敵,又或以步法重新調整距離後再攻擊。
幷且每拳第腿都是擰腰轉胯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力量去打擊對手,加上截拳道源自咏春拳,天性就是進攻,更加上葉鋒「春雨譜」的全力施爲下,真是威勢驚人。
而冬嚎狼在失了先機下,不由得被打得連連後退。四周人群,更是排山倒海般地爲葉鋒呐喊助威。更增葉鋒的威勢。而冬嚎狼的十幾個隨從則是啞口無言地看著葉鋒。
在葉鋒淩厲的進攻下,冬嚎狼的雙目越發猙獰,在拼死挨了葉鋒兩拳一腿後,終于扳回了一些先機,立時他的雙拳雙腿如旋風地動作起來。
兩人皆以攻進攻,雙肘連掃,雙膝猛踢,整座夜空回蕩著的都是二人交手時的吆喝聲及拳風骨節的碰撞聲。而周圍人群哪見過如此淩厲激烈的打鬥的?人人都是睜大雙眼,看得目瞪口呆。
猛然葉鋒虛晃一招,閃過冬嚎狼淩厲的一拳,趁勢躍起,「砰砰!」兩脚重重踢在冬嚎狼的胸口上。
兩脚後,又是四脚!
四脚後,又是八脚!
八脚後,又是十六脚!
刹那間已踢出三十二脚,
正是中華民族英雄黃飛鴻的絕世奇功——「佛山無影脚」!
葉鋒曾和黃飛鴻大俠的曾孫苦學了四年的「無影脚!」功力豈是非同小可?加上他的腿上蓄滿了真氣,這重重的三十二脚又是盡數踢在冬嚎狼的胸口上,直踢得他接連後退了十幾步才站住。
葉鋒平穩地落在了地上,微垂雙手,只是平靜地望著他。
而周圍衆人此時也是鴉雀無聲,都是靜靜地看著冬嚎狼。
却見冬嚎狼靜立了半響,臉上紅暈一閃而過,猛地張口噴出了一股鮮血,顯然是輸了。
周圍衆人立時歡聲雷動,鋪天蓋地的皆是「葉鋒,葉鋒~」的呐喊聲,而那些外地和國外人氏則是議論不止,不過望著葉鋒的眼神中也皆是帶著一股目眩神迷的神情。楊雨、林素也是笑容滿面地看著葉鋒。
葉鋒舉起雙手,環環接受了衆人的歡呼,更是引起了一些少男少女的尖叫。
驀然身後傳來冬嚎狼一聲大喝:「好,果是個英雄,我冬嚎狼服了!」
葉鋒轉過身去,只見冬嚎狼捂著胸口,慢慢地走到他身邊,望著他道:「我冬嚎狼輸了,且是輸得心服口服。」
低頭向葉鋒微微施禮道:「請接受我的敬意!」
他身後那十幾個强悍的隨從也一齊拔出彎刀,向葉鋒致敬,眼中滿是崇敬的神情——冬寒國人最尊重的就是勇士!即使此人勝了他們的主人。
葉鋒立時對他感觀大改,此人倒是個真豪杰,凝視了他半響,昂然道:「好,我接受你的敬意。」
而環顧四周衆人,也皆露出了對冬嚎狼的欣賞之色。
「好!」
冬嚎狼哈哈一笑,隨即眼中現出熱切的神情,伸出右拳,大聲道:「不知我冬嚎狼能否和葉英雄交個朋友?」
好一個血性的漢子,真可謂是不打不相識了。葉鋒心中泛起了對他的欣賞之意,此人是個人物。
他也伸出右拳,大聲道:「好,我葉鋒就交你這個朋友!」
兩人就在衆目睽睽之下,互擊了一拳,結爲了知已。然後又同時哈哈大笑。
冬嚎狼大笑道:「今日來到金月城,真是收穫不小,能交到葉兄弟這麽一個朋友。兄弟我今晚就要回冬寒國了,以後葉兄弟如果來到我們大草原,別的沒有,好酒好肉,漂亮的女人,是少不了兄弟的。」
「葉兄弟,我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兩人拱手道別,在葉鋒的目送下,冬嚎狼率領他那些强悍的隨從揚長而去。
葉鋒心中涌起了感慨,世間之事,真是無奇不有,沒想到一番打鬥後,却能交到麽一個肝膽相照的朋友。
而葉鋒沒想到的是,今日一戰後,又爲他博得了一個「霸拳魔腿」的稱號,使他聲名更隆。
望著冬嚎狼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葉鋒回轉過身來,正想和楊雨等人說話,無意中却瞥見了圍觀人群中有一個熟悉的男人身影,身邊還有一個青純秀美的女子,正用驚異的目光看著自己。
「周雲,趙秀……?」
「你們回來了嗎?」
「禀教主,太子之事,根據我們嚴密的排查,現已有了初步的綫索」
第二天天微亮,葉鋒秘密來到了魔教城西分壇處時,壇主劉明之恭敬地對葉鋒道。
「哦~詳細道來!」
沒想到這麽快就有消息了,葉鋒不由心中一陣興奮,喜道。
「是!」
劉明之微一躬身,繼道:「此次太子危機的起因乃是太子宮的侍衛長向大王告密,說太子宮內密藏有龍袍、玉璽等大不道之物,後大王派人搜查,果真搜出此些事物。太子的爭辯是這些東西是侍衛長在外人指使下,誣陷于他的。」
「太子說:因爲他太子宮的守衛都是由這個侍衛長負責,他要栽贓實在是太容易了,幷且要與侍衛長對質。」
「不過奇怪的是這侍衛長第二天之後就神秘失踪了,再也找不到他的人。而太子也失去了最重要的證人,雖然有李飛、左臣相等人力保其清白,但却情况一天比一天不妙。」
「嗯,和我從李上將軍那所瞭解來的情况吻合。」
葉鋒滿意地點頭道:「說說還有什麽新的情况。」
「此案最重要的是侍衛長這個人物。只要找到他,事情就可以水落石出。」
劉明之繼道:「而屬下今日要和教主說的也正是此人。」
「經過我教中兄弟多日嚴密的偵察,昨日終于有消息傳來,他們有在金月城外的劉陽鎮內發現了一個和侍衛長身形舉止相似的人。根據我們的分析,此人正是那侍衛長,雖然他有易過容,但却瞞不過我們。幷且經過跟踪後,我們又發現了這侍衛長進了五王子的府第中。」
「哦,哈哈哈!……」
葉鋒不由大喜,此事竟然有此轉機,看來太子之事竟是要在自己的手中水落石出。
他微笑道:「劉壇主,此事你辦得很好,當記一功。事後本教主自然重重有賞。」
劉明之喜道:「謝教主!」又道:「教主,要不要把此事告知太子?」
葉鋒微笑道:「不忙,此事我自有計較。你們只需密切監視此人,有什麽事隨時向我報告。」
劉明之應道:「是!」
回到驛館時,發現李會偉正焦急地來回踱步,見到葉鋒,不由喜道:「葉兄弟一大早你去哪了,楊大家已派人來問了幾次,說是請你去‘聽雨軒’有事商議。我都被問得有些坐立不安了。」語氣中頗有羡慕之意。
接著又凝視著葉鋒道:「怎麽最近葉兄弟總喜歡往外跑?」
「哦。」葉鋒若無其事地道:「在驛館裏悶得慌,出去走走好。」
李會偉望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葉鋒想起一事,問道:「最近太子之事如何?」
李會偉搖了搖頭,黯然道:「看來此次太子是難保了。」
葉鋒心中暗笑,默默地點了點頭,告辭出來。
路過驛館內的幽居亭時,心中一動,停下了脚步。
只見一個窈窕女子正坐在亭內,手上拿著圖紙,靜靜地望著亭外的池水,臉上頗有茫然之意,正是林素。
自從葉鋒當日和李談衝突,幷向林素表白,又把她帶回驛館後,林素就經常會一個人靜靜地呆在一個角落,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麽。有時,她會痴痴地笑著,有時又會默默地垂淚,有時又會紅暈滿面,神情嬌羞。
葉鋒知道她是在天人交戰,也不去擾亂她的心情,只是在平時的生活中對她關心備致,讓林素感受到了他滿腔的柔情。
而林素也經常會怔怔地看著他,有時看了半天後會羞澀地低下頭,似個懷春少女。有時眼中又會閃過一絲恨意,神情複雜。
葉鋒坦然地面對著她,盡力去照顧她。不過幾天下來,葉鋒發覺林素人竟然瘦了不少,看得他大爲心痛。
像現在,看著林素靜靜地坐在那,他心中不由一陣憐惜,不能讓她這樣下去了,他默默地想了一會兒,又靜靜地離開。

   ※   ※   ※   ※   ※
  
到了楊雨休憩的「聽雨軒」,侍女把他迎了進去,一進軒內,就聽到一陣柔媚的曲聲傳來:「一霎時把七情俱已昧盡,參透了酸辛處淚濕衣襟……」
行腔低回婉轉,吐字清晰,頗有韵味。
葉鋒不由微笑,心想才幾天的時間,楊雨的京劇就能學到了這個度,真是不簡單。
拐過一條長廊,轉進一個庭院內,裏面有數株大可合抱的楓樹,巨幹撑天,枝繁葉茂,映著樹枝上的積雪,景色頗爲清幽。
楊雨盈盈俏立在庭院中,正聲情幷貌地唱著,而楓樹前則坐著一排樂師,全神貫注地伴奏著。
一曲即終,葉鋒鼓了幾下掌,道:「好。」
楊雨轉過身來,見是葉鋒,喜道:「葉公子來得正好,妾身有一處不明白,正想請教公子呢。」
葉鋒笑道:「剛才我已經聽出來了。」
「總的來說,楊大家唱得非常好,不過吐字、咬字還略嫌不够清晰。」
「此曲的風格頗爲深沉和頓挫,因此咬字需更爲清晰,方能顯示出那種凄楚和抑揚吞吐之妙。」
「你看著我的嘴巴。」
葉鋒清唱道:「一霎時把七情俱已昧盡……」
然後道:「明白了嗎?」楊雨閉上眼睛,細細地想了想,點了點頭。
葉鋒正色道:「楊大家要記住,唱曲時聲音的運用和氣息的操縱是非常重要的,如能運用嫻熟,就會使聲音有極爲豐富的表現力,使唱曲更增魅力。」
最後他道:「還有身段,眼神,也必須配合好,方能表現出人物那種百感交集的心緒。」
「方才楊大家就有個動作做得不妥,應該這樣。」
他走到楊雨的身後,扶住楊雨柔軟的纖腰,幷輕輕拉起她的手腕,示範道:「哪,把手抬高點,身軀放自然點。對,這是這樣。」
楊雨和葉鋒肌膚相觸,不由嬌軀一顫,白膩的雙頰迅速飄起了一朵紅暈,兩人還是第一次肌膚相親呢,不過她仍按葉鋒的指示認真地做,道:「是這樣嗎?」
葉鋒只覺得一股股處女的幽香從她身上傳來,再加上她那如桃花般嬌艶迷人的俏臉就在眼前,不由心中一蕩,柔聲道:「對,差不多了,手再抬高點,腰再放鬆點就行了。」
又拉住楊雨那柔軟而滑膩的小手,把她的手抬高了點,摟過她那豐腴的腰身,示意她放鬆。却覺楊雨的身軀一陣綳緊,而從上望下去,她那豐滿高聳的胸脯也急促地起伏起來,更是心中升起了一股極爲異樣的感覺。
而旁邊一干樂師見兩人如此的親密,都不由看呆了。
半響,楊雨道:「這樣行了嗎?」語氣中已有一絲的顫抖。
葉鋒道:「行了。」離開了她的身體。
楊雨似是鬆了口氣,臉上尤是紅暈滿面,有點不敢看葉鋒,低聲道:「謝公子。」
葉鋒微笑道:「不客氣。」
楊雨聞言白了他一眼,似是怪葉鋒剛才有占便宜之嫌,眼中神情似羞似嗔,帶著一股難言的媚意。
葉鋒心中一跳,叉開話題道:「對了,不知楊大家今日找我來有什麽事。」
楊雨恢復了平靜,臉上却浮起了一層傷感和離別的情絲,道:「今日楊雨請公子來,是向公子拜別的,明日一早,我就要離開金月城了。」
「什麽?」葉鋒吃了一驚,問道:「你要去哪?」
楊雨嘆道:「今日一大早,我就接到了消息,說恩師身體染恙,我身爲她最得意的弟子,自然要到她的身邊去服侍她。下午再去向王后和師姐辭別後,明天一早,我就動身前往煙夢國。」
「哦~」葉鋒默默地點了點頭,心中却不由浮起了一陣的失落,這些時候和楊雨相處甚歡,沒想到這麽快她又要走了。他們二人之間雖還未産生男女之情,但相互之間已是頗有好感。特別是在藝術上的相知,更是銘心。
「下次再見到她又不知是什麽時候了。」
楊雨把目光轉向葉鋒,道:「這些時候曾蒙葉公子的關愛,楊雨在此謝過。」深深地拂了一禮。
葉鋒連忙還禮,笑道:「不久後,我也要回玉月城了,楊大家如果哪日路過玉月城,可不要忘了來找我喲,我們倆再合唱一曲。」
楊雨微笑道:「那是一定的。」
妙目一轉,又道:「昨晚我進宮去拜訪王后,提起公子的曲藝,她也是贊不絕口,她再三叮囑我,今天下午一定要把你請進宮去,她也想向你討教一番呢。」
「哦,是嗎?」
葉鋒微微一笑:「竟是王后有請,葉某自當效力。」同時心中浮起了醉月樓中王后那端莊秀麗的身影,和她那眼中深深的寂寞。



第六十四章  迷魂神功

老實說葉鋒到了金月城這麽久,還沒到過王宮。大月王雖然有招見過他,但只是在醉月樓內。
因此當她和楊雨一起進了內城的王宮時候,不由爲王宮的氣勢恢弘,富麗堂皇所傾倒,只見舉目皆是雕梁畫棟,琉璃瓦頂,美不勝收。而華美的宮殿建築群更是到處都是。
而一路行去,又戒備森嚴,顯示出了王族的威嚴。
本來常人想見王后一面是非常困難的,必須事先讓宮裏的執事太監報與總管大臣,然後再去循規蹈矩地按程序執行一切見駕手續。因爲這一切就是帝王尊嚴的像徵。
但對楊雨來說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在大月國,她可是有超然的地位,再加上此時葉鋒的聲譽漸隆,因此沒多久後,禁衛就恭敬地把兩人引到了王后的寢宮泉心宮——一個鋪錦叠綉,非常寬敞豪美,兩傍侍立著無數的宮娥彩女和衆多伺從宦官的大殿中。
王后在這裏接見了葉鋒和楊雨。
多日不見,王后風韵迷人依舊,只是眼中的哀愁和寂寞之色更濃,讓人更生憐惜之心。而見到葉鋒和楊雨兩人後,她嘴邊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親切地招呼兩人就坐。
然後對楊雨道:「小雨果真言而有信,把葉先生給哀家帶來了。」
又對葉鋒道:「久聞葉先生的曲藝絕世,連小雨都傾倒不已,正巧哀家也略通音律,還要請葉先生多多指教。」
葉鋒微微躬聲道:「王后客氣了,指教不敢當。」
楊雨却沉默了半響,臉上浮上了一絲傷感,輕聲道:「今日小雨來,除了是帶葉公子來見王后外,也是來向王后辭行的,明天我就要離開金月城,到煙夢國去了。」
「什麽?」
王后怔了半響,問清楚原因後,嘆道:「小雨也要走了,能陪哀家說話的人又少了一個。」聲音中滿是落寞之意,讓人聽了不由生出憐惜之意。
楊雨柔聲安慰道:「王后不需難過,只要小雨有暇,定會再前來看望王后的。」
王后黯然半響,微微嘆了口氣,道:「你去服侍梅老師也好,人年紀大了,就越是怕寂寞,回去後,你多陪她說說話。……唉,我也有十年沒見梅老師了,在我的印像中,她一直是體弱多病,見了面後,代我向她問好。」
「對了。」她又想了什麽,吩咐侍女去後殿取來一個錦盒,道:「這是春水國進貢的千年人參,你拿給梅老師補養身體吧。」
楊雨謝了,又安慰了王后幾句,說還要去向師姐辭別,最後告辭而去。
臨行時,她一雙妙目瞥了葉鋒一眼。
葉鋒心中一動,對楊雨道:「楊大家是明天早上走吧,到時我會去送你的。」
楊雨深深地凝視了葉鋒一眼,道:「謝公子。」
望了王后一眼,又對葉鋒道:「葉公子好好陪陪王后,給她解解悶。」
葉鋒微笑道:「楊大家放心,我會的。」

   ※   ※   ※   ※   ※
  
「是這樣唱嗎?」
「嗯,對了,就是如此!」
「唱這種曲子其實也不難,只要注意吐氣和發聲,再加上平時多呆嗓子就行了。」
兩人在泉心宮前的園林中唱了好一會兒曲子,王后固然是心懷舒暢,連一干侍女侍衛也是聽得鈞鈞有味。
兩人又回到殿中,王后吩咐爲葉鋒沏了一懷茶。
「啊,哀家好久沒這麽舒心了。」
她接過侍女送來的香茗,呷了一口,笑道:「唱了幾首曲子,心情都舒暢了不少。」
「音樂可以怡情。」
葉鋒瞥了王后一眼,微笑道:「在你心情低落的時候,聽聽歌,又或是唱唱曲,就可以讓你忘了一切煩惱。」
王后點了點頭,但隨即又嘆了口氣,幽幽道:「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
那種憂傷的神情看得葉鋒心中一動。
不可否認,王后是個極爲迷人的尤物,想必她有三十六、七了吧,只是在她身上却看不出任何衰老的迹像。蛾眉淡掃,神態寧靜,秀麗中顯出豐腴,清純中又平添了無限的情韵……
特別是她眼中那股濃濃的哀傷和寂寞更是讓人愛憐……
「嗯……」
想起了魔教,想起了自己的「邪經錄」神功,想起了太子,葉鋒在心中迅速拿定了一個主意。
當下他試探道:「王后可是有什麽煩心事,不妨說出來聽聽,或許小民可以爲王后解憂。」
王后向葉鋒望來,淡淡地笑道:「多謝先生了,只是……」黯然地搖了搖頭。
葉鋒心想她可能是對自己有戒心,必即兩人才是第一次會面。
微微一笑,眼中精光一閃,深深地望進王后的眼中,淡淡道:「難道王后不相信在下?」
不等王后說話,他又柔聲道:「小民有一些事要告知王后,不知王后能不能私下說話。」
王后被葉鋒那銳利的眼神一直望到心裏去,略微有些不自然,但却依然保持著她那王后特有的風度和氣質沒變。一雙秀目凝視了葉鋒半響,點了點頭。揮手禀退了寢宮中的一干侍女太監。
然後靜靜地對葉鋒道:「不知先生有何話要跟哀家講?」
葉鋒望著她那姣美可人的臉龐,微笑道:「王后定是爲太子之事煩惱吧?」
王后嬌軀略爲一顫,嘆道:「此事怕已是路人皆知了吧。」
葉鋒含笑地呷了口茶,淡淡道:「王后說得不錯。」
他微微一頓,直入主題:「根小民所知,此案的關鍵乃是在太子宮侍衛長此人的身上,而此人……」
說到這裏,王后已是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顫聲道:「莫非先生有此人的消息。」
葉鋒故意不說話,只是淡淡地望著她。
王后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急步走到葉鋒的身旁,急切地道:「先生可否告知哀家,是否得知此人的下落?」
葉鋒沉呤道:「這個嘛。」
王后淚流滿面,嗚咽道:「求先生告知哀家情况,救救我的孩兒。」
葉鋒有點手足無措,怎麽就哭起來了,望著眼前這個得哭得尤如梨花帶雨般的大月國第一夫人,他的心軟了下來,一陣憐惜,嘆了口氣,掏出手絹溫柔地將她眼中的淚水拭去。
王后在葉鋒這個親呢的動作下,臉上微微一紅,隨即又哭泣著哀求道:「請先生幫幫我。」
葉鋒柔聲道:「王后放心,太子乃是真命天子,自有上天神佛保佑,我敢向你保證,太子一定會沒事的,只是時候未到,王后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后怔怔地望了葉鋒半響,可能是葉鋒眼中的自信感染了她,她的神情也平靜了下來,良久,她緩緩道:「不知爲什麽,哀家很願意相信先生的話,只要先生能幫我的孩兒渡過危難,不管先生要什麽賞賜,哀家都會給你。」
葉鋒微微一笑,瞥了她那飽滿高聳的酥胸一眼,暗道:「賞賜,我當然要了,只是到時候我向你要的賞賜,怕是你怎麽也想不到吧。」

   ※   ※   ※   ※   ※
  
從王后那出來,葉鋒便直接到了金月城魔教的秘密分壇處。
出來時,他和王后約定了,第二天下午再去拜訪她。而王后也再三叮囑他,一定要和她保持聯繫,對她來說,葉鋒此時不宜爲一根救命稻草,讓她在對太子之事已經完全絕望了的情况下,又看到了希望的明燈。
而葉鋒對她的哀求和懇切,也不由有些感動,老實說,她是葉鋒到現在爲止所見到的最偉大的母親,爲了自己的子女付出了全部的心血。
不過感動歸感動,他當然有自己的計劃和打算。首先,作爲王后,她當然有極深的背景,這是一個極爲龐大的勢力,如能控制她,將大大增强自己的實力。其次,如能控制她,也間接地控制了太子,將來就算他登基,自己也可以從中漁利。
再次,王后人長得端莊嫻雅,美麗溫柔,自己的「邪經錄」最喜歡的就是這類聖潔的女子了,她可是最理想的練功對像啊。最後,或許是她的寂寞和憂愁吧,總有一種讓自己想保護她的衝動……
總之,如能控制她,是一件一舉數得的好事。
到了秘密分壇,劉明之上來拜見,葉鋒問道:「那侍衛長如何了?」
劉明之恭敬地道:「教主放心,此人在我們的嚴密監控之下。」
葉鋒沉聲道:「你們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要保證此人都在我們的眼綫之下,還有,這兩天你們準備一下,我們要儘快對此人采取行動。」
劉明之露出興奮的神情,道:「是!」
葉鋒沉呤半響,又對他道:「劉壇主,我要你去辦一件事。」
劉明之躬身道:「請教主吩咐。」
葉鋒淡淡道:「我要你查查李談此人的行踪,包括他現在住哪,在做什麽,越詳細越好。」
劉明之道:「教主放心,屬下一天之內,就會給教主回報。」
葉鋒滿意地點了點頭,心想此人辦事倒是得力。
劉明之道:「教主還有什麽吩咐?」
葉鋒起身在房內來回踱步,半響,淡淡道:「我還要你去整理出一份現今天下成名人物和大陸勢力分布的資料給我。」
「幷且」
葉鋒凝視著他道:「我還要你從中分析出一份將來可能會成爲我們神教發展障礙的名單。對于這些絆脚石,我們應該早定對策,到時一一鏟除。」
劉明之眼中閃過狂熱的神情,欣喜地道:「教主真是高瞻遠矚。屬下馬上去辦,定不會負教主所托。」
「很好。」
葉鋒點了點頭,對劉明之揮了揮手:「你去吧。」
劉明之躬身而去。
葉鋒却在密室內往復踱步,在心裏盤算著以後的目標和計劃。當務之急,當然是儘快助太子擺脫冤屈和控制王后,當然是要在自己得到可觀利益的情况下。然後就是回去參加比武大賽了,之後當然是討楊依、如青等人進門。
還有,魔教內部的事要儘快搞定,權位要儘快奪到手,劉之算要趁早殺了。再之後,當然是趁勢擴展地盤了。另外,現在自己的京劇天下聞名,到時如果開藝館,肯定是財源滾滾。
想到這裏,葉鋒想起了「玉虎布行」的少東家趙秀,她做生意那麽厲害,如能招到耄下,可是一名商場勇將啊,只可惜自己現在沒時間去勾引她,先放放,等以後再說吧。
最後,他心中浮現出李音的身影,暗想:「回去後,對她,也要改變以往的對策了。」

   ※   ※   ※   ※   ※
  
回到禦館,李會偉幷不在,葉鋒問了一下,原來他去「上將軍府」了。
葉鋒知道他定是去商議太子的事,和林素說了一會兒話後,便回房練功了。
他靜靜的坐在床上,沿著所有的經脉功行百遍,立時有一股奇妙氣流的在體內游動,全身上下直有說不出的舒服,身上還發出淡淡的紅光。葉鋒知道這是自己的「春雨譜」練到第九層境界時的美妙現象。
特別是這些時間裏,他已經徹底地把從王龍搴小頭目、張寧和劉嚴高那吸來的的內力,化解爲已用,實力又更增强了一部分。而且由于那日在醉月樓和周雲激戰,激發了體內的《邪經錄》靈氣後,現在他的靈覺更爲敏銳,精神力量更强。
這兩日他發現自己的觸覺和知覺變成更爲敏銳了,還有一種奇異的感應能力,可以感應到周圍一些潜在事物,又或是種種危險。
甚至可以控制他人心神了,雖然時間不是太長,所需內力也頗多,但這是個非常重要的起步,表明他的《邪經錄》神功已有小成。
假以時日,像《邪經錄》那些高級階段:如讀取他人腦中所想,控制他人欲望,又或是變幻人形和千裡取人性命這些奇技也是不長遠了。
這個控制他人心神的功夫,他目前稱之爲「迷魂神功。」
等他行功下來,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葉鋒正要下床去吃晚飯,忽然他心中一動,心想:「以前都是單獨練習」春雨譜「或《邪經錄》,能不能兩者合起來練呢?
……問題是這必須一心多用,這能行嗎?
試一下吧。
想到做到,當下葉鋒又盤膝坐回床上,同時按「春雨譜」和《邪經錄》行功方法運起功來,片刻,他便覺得有兩股不同的感覺從心中升起。
一種是實質經脉中的氣流,一種却是精神上、靈覺上的感受。這種感覺非常奇妙,就像是體內同時有兩個人存在,又或是突然有了兩種不同思維似的。
一開始這兩種感覺僅僅如同緩慢的涓涓細流,但很快地,隨著時間的延長,這兩種感覺便變得有如滔滔江河般,變得不受他控制了。
葉鋒心中大駭,同時暗自後悔,「春雨譜」和《邪經錄》本來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心法,怎麽能同時一起練呢?他想退出,但此時已由不得他了。
兩種感覺如同兩道汹涌的浪潮般以超乎異常的速度在體內腦內狂涌著,且越來越甚,葉鋒已經對之完全停止不了。
突然,葉鋒腦海中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鳴,聽不見空氣流動的聲音,聽不到任何聲音,體內的內吸宛如脫繮的野馬流遍全身。同時丹田處火熱難耐,好像要爆炸的感覺。
「完蛋了!」葉鋒腦際轟然一震,陷入了一片迷亂之中。
……
茫然中,葉鋒只覺得眼前似出現了一個奇異炫麗的世界,美不勝收,同時又感覺自己全身火熱,坐立不安。他起身從窗口上躍了出去,如同鬼魅一般在夜空下飛馳著。
前面是一個如仙境般的小湖,葉鋒感覺到前面似是有一個深深吸引著自己的事物,他飛躍了過去,却見一個女子的身影也正從前面躍來,蒙蒙朧朧的看不清楚她的樣子,但兩人却像是相戀了千般世一般,非常自然地擁抱在了一起。
然後是熱烈的親吻,然後又是瘋狂地做愛,似是要這樣子一直到天荒地老……
葉鋒一個激靈醒來,發現天已經微亮了,一片片雪花落在他臉上,鼻中聞到的是濕潤清新的空氣。
「我這是在哪?」
葉鋒一咕嚕爬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全身赤裸,他「哇!」了一聲,連忙看了一下四周,却發現四面無人,自己身處的是一個寧靜的小湖邊。
「發生了什麽事?」
他想了良久,看自己的衣服散落在不遠的地上,忙撿來穿上,但隨之怔了怔,因爲他看到了衣服旁的草地上有著點點落紅。
葉鋒呆呆地想了半想,這才想起昨晚自己練功有可能是出了問題,接著又神情迷茫地來到了這個小湖邊,好像是和一個女子做愛,後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爲什麽會這樣?這個女子又是誰?」望著草地上的那點點落紅,葉鋒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無意中運了運氣時,却不由喜出望外兼目瞪口呆,只覺自己的內力磅礴無比,且運功時全身還出現了淡淡的黃光,「春雨譜」竟又進了一層,達到了第十層的境地。
這是怎麽回事?昨晚還以爲要走火入魔了,沒想到功力又進了一層。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葉鋒呆想了良久,也想不通是怎麽一回事,爲什麽自己會這樣。
其實昨晚是葉鋒運氣好,他昨晚練功後感覺眼前出現的奇異炫麗的世界其實是走火入魔了的先兆,幸而在外亂闖時遇到一個和她相同情况的女子,陰陽交合,相互輔助,這凶險異常的練功方法竟讓他因禍得福,功力又進了一層。
此時的葉鋒,眼中又多了一分的妖異的光彩,便宛如迷霧中的星星般夢幻迷離,更爲的讓人迷離。
不過想想在外幕天席地的大幹一場,還不知是誰,也真够稀裏糊塗的。
看著眼前白茫茫的雪花,葉鋒最後心想,怪事年年來,今年特別多,即然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了,以後自然就會明白。
想到這裏,他回禦館去了。
葉鋒現在的位置是處于金月城的城郊,等他回到城中的禦館後,天也大亮了。

   ※   ※   ※   ※   ※
  
一回到禦館自己的房門前,看見林素正伸手欲敲門,不過想了想,又縮回手來。
葉鋒走上前去,笑道:「素妹,早啊。」
林素回過頭來,眼中有些驚訝,道:「原來大哥已經起來了,我正準備叫你吃早餐呢。」
端詳了葉鋒兩眼,關切地道:「大哥昨晚沒事吧,在房中一直沒出來,連晚飯都沒吃,本來我打算叫你吃的,只是李大人說,你練功的時候不要打擾你,所以我就沒叫了。」
葉鋒微笑道:「我沒事,多謝素妹關心。」
林素含笑道:「大哥沒事就好。」忽然有點不自然地避開了葉鋒的目光。
葉鋒略爲詫異地問道:「素妹怎麽了?」
林素又望了葉鋒一眼,低聲道:「不知爲何,大哥今日的眼光特別明亮,似能看到人的內心去。讓人不敢和你對視。」
「哦。」葉鋒心想原來如此,笑道:「練功後都是這樣的。」
想了想,道:「對了,我現在要去洗個澡,素妹待會把我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洗一下,那些侍婢總是笨手笨脚的,老是洗不乾淨。」語氣中頗有丈夫吩咐妻子的味道。
林素臉一紅,低聲道:「嗯。」
等葉鋒洗過澡,李會偉正好派李木過來叫葉鋒和林素一起吃早餐。
見到葉鋒時,李會偉眼中露出詫異之色,仔細地打量了葉鋒兩眼後,緩緩道:「看葉兄弟眼中神光充足,昨晚似是收穫不小啊。」
李木四兄弟也凝視著葉鋒,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葉鋒心想你眼一直都是尖的,笑道:「李大人眼神果是銳利,昨晚屬下的功力確是突破了一些障礙,又精進了一層。」
李會偉笑了起來,連道恭喜。在用膳途中,他又想起一事,對葉鋒道:「對了,今日楊大家要離開金月城,葉兄弟知道了吧。」
葉鋒眼中露出一絲黯然之色,微笑道:「昨天下午,楊大家就和我說了,我也和她說定,等會去送她。」
李會偉嘆道:「楊大家一走,連金月城都少了一層光彩啊。不過李某今日有事,不能前往相送,葉兄弟就代我向她表示祝福之意吧。」
林素也接著道自己要趕繪圖紙,抽不出時間相送楊姐姐,請大哥也轉告她的祝福之意。
葉鋒點頭答應了。
等葉鋒來到楊雨住的「聽雨軒」時,不由吃了一驚,只見軒前軒後人山人海,所有的空地上都擠滿了人,不管男女老少,平民又或是達官貴人都有。看來他們都是自發來相送楊雨的人。
葉鋒正要進軒,忽然人群一陣騷動,只見楊雨在安國夫的的陪同下,從軒內裊裊地走了出來。
立時「楊大家一路順風」的聲音漫天響起。一些少男少女甚至哭成一團。立時現場充滿了離別的情緒。
楊雨的臉上也滿是黯然的神情,一邊和安國夫人說著話,一邊應酬著那些達官貴人,一邊一雙妙目還不斷地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麽?當看到葉鋒迎上前來的時候,她的眼睛一亮,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
葉鋒走到她面前,立時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葉鋒神情平靜,先向安國夫人行禮,接著端詳了楊雨那明媚的俏臉半響,拱手道:「楊大家一路順風。」
楊雨微笑道:「謝葉公子。」又白了他一眼,道:「我還以爲葉公子不來了呢。」
葉鋒鬥然見到她這種兒女情態,不由心中一動,只可惜她人都要走了,再次見面也不知是什麽時候了。微笑道:「怎麽會呢,我答應過你的。」又向她轉告了李會偉和林素對她的祝福之意。
楊雨嘆道:「謝謝他們了。」深深地凝視了葉鋒半響,欲言又止,最後柔聲道:「葉公子,後會有期了。」
葉鋒心中泛起了一絲傷感的情緒,也道:「後會有期。」
楊雨又對身前身後的百姓深施一禮,再瞥了葉鋒一眼,然後進入了鸞馬之中,在幾百高大隨從和大月王派來的一千騎兵的護送下,起程往煙夢國而去。
而數萬民衆也隨之追在鸞車後面去了。
望著楊雨的車鸞慢慢地消失在風雪之中,葉鋒嘆了一口氣,極力收拾起了情懷,該做什麽還是要去做什麽的。
這時,他身旁的安國夫人笑道:「看來,小鋒很捨不得小雨走啊。」
葉鋒有點不自然地道:「安國夫人取笑小鋒了,事實上,金月城誰也捨不得楊大家走。」
安國夫人神秘地一笑,道:「小雨是個好女孩,不過小鋒也不用太擔心,以後你們見面的機會還是多的。」
不等葉鋒說話,又道:「對了,好幾天小鋒都沒來將軍府做客了,如果有空的話,就抽個時間到府上來陪陪我,我還想和你學那種奇的曲子呢。」
葉鋒連忙點頭答應。
安國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在一干侍女侍從的護衛下,裊裊而去。

   ※   ※   ※   ※   ※
  
而葉鋒也直接前往金月城魔教的分壇處。
「禀教主,據屬下所查,那李談現暫住在城南的迎風客棧中。」
「帶路。」
「是!」
半個小時後,一身常服的劉明之帶著葉鋒來到了城南的迎風客棧中,這是個規模中等的客店,不過兩人從後院進入時,竟沒遇到一個人。
到了一間院落後,劉明之向其中的一間客房指了指。
葉鋒點了點頭,在窗外淡淡地望瞭望,只見李談一身醉態,正獨自一人在喝悶酒,一邊喝一邊口中猶自在喃喃駡道:「葉鋒你這個厮算什麽?……老子……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劉明之聽了大怒,就要衝進去。
葉鋒伸手攔住他,接著冷笑一聲,推開房門,緩緩地走了進去,笑道:「李談兄不會放過我什麽?」
李談鬥然見到葉鋒,怔了半響,怒道:「是你……」
他截指駡道:「你先是從我手中搶去花怡,現在又把林素從我身邊帶走,我……我……」
「呀」的一聲怪叫,辟手將手中的酒壺向葉鋒扔來。
葉鋒閃身避過,身形一晃,已欺到了李談的身前,「砰!」的一掌,便將他打飛出去。接著背負雙手,含笑地看著在地上掙扎爬起的李談。
李談被葉鋒這一掌打得已經酒意全消,雙目寒光一閃,一聲低吼,便欲去拔床頭上的青龍劍。
葉鋒豈能讓他如願?電閃至他的身旁,低喝道:「看著我。」
李談一怔,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葉鋒。
葉鋒虎目中亮起詭異的光芒,喝道:「迷魂神功。」
而李談接觸到葉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全身一顫,雙目泛起了茫然的神情……

   ※   ※   ※   ※   ※
  
「禀教主,李談已經出了迎風客棧了。」
「嗯。」
「禀教主,李談已經進了金月城驛館了。」
「再探!」
「是!」
「禀教主,李談已經出了金月城驛館了。」
「很好,明之,我們出城等候。」
……

   ※   ※   ※   ※   ※
  
這是一條長滿樺樹的斜坡,底下是一條狹窄的谷道,是金月城通向玉月城的必經之路。葉鋒站在坡頂上眺望,不由精神爲之—振。
底下皆是廣闊的平原,茂密的樹林在坡下延綿起伏,漸次低去。左方可以看到附近的一個村落上有幾縷炊煙正裊裊升起。再遠處甚至可以看到金月城的一角。
葉鋒眺望了一會兒,嘆道:「這人看來還是要經常到野外走走啊。吹吹風,這精神上感覺就是不一樣。」
劉明之及十幾個「寒夜」組織中的魔教教衆恭立在他身後,聞言忙接口道:「教主所言甚是,城市裏人多擁擠,烏煙瘴氣,是挺難忍受的。」
忽然他神情一肅,因爲此時前方的樹林中升起了一股奇特的煙霧,劉明之仔細觀看了半響,對葉鋒恭敬地道:「禀教主,李談果真出城往玉月方向這邊來了,教主真是明見萬裡。」
葉鋒微笑不語,只是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心想:「李談,你死期到了!」
不多時,就見一行人馬約十幾人,慢慢地走進了這條谷道之中,葉鋒眼尖,認出了前面那坐在馬上的人正是李談。
他望了身邊的劉明之等人一眼,却見劉明之等人不需他的吩咐,已各自手中扣好了幾枚粹毒暗器。
葉鋒淡淡道:「其他人全殺人,只留李談一人。」
劉明之低聲道:「是!」
等李談等人進入了暗器範圍,劉明之低喝一聲:「射!」
立時破空聲大作,漫天的寒星,夾著奇異而尖銳的呼嘯,從坡頂上劈頭蓋臉向李談等人而去。
在措不及防下,這行人只有挨打的份兒,在一波一波猝厲的暗器下,連逃命都來不及,不多時,除了李談外,其餘人便都死得乾乾淨淨。
而李談則似是嚇呆了,只是怔怔地望著從坡頂上緩緩走下來的葉鋒、劉明之等人。
葉鋒微笑道:「李談兄你好啊,我們又見面了。」
李談沙啞著嗓聲道:「是你……你要做什麽?」
「哦~」葉鋒輕鬆地道:「也沒什麽,只是來送李兄升天罷了。」
「升天?」
李談顫抖了一下,隨即恨聲道:「你要殺我?」
「是啊!」
葉鋒轉頭望了一下周圍的景色,笑道:「此處風景優美,作爲李兄升天之所是再理想不過了,李兄真是好福氣啊。」
「不過你放心,你升仙之後,你在玉月城的産業我會代爲保管的,你就放心地去吧。」
劉明之等人一齊狂笑起來。
李談的臉色越顯灰白,指著葉鋒道吼道:「爲什麽?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麽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葉鋒的臉陰沈了下來,冷冷道:「無冤無仇?李談兄這話不對吧?你好像忘記你在玉月城‘佳麗樓’廣場前指示人殺我的事,不要以爲這件事我不知道是你幹的。只憑這一點,你就死定了。」
「怎麽樣,敢不敢承認?」
葉鋒眼中寒光一閃,猛然大聲喝道:「回答我,像個男人一樣的回答我。」
李談的臉色陰沈不定,但却遲遲不敢接口。
葉鋒忽然笑起來道:「其實這個幷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我不想讓你的存在影響了我素妹的心情,她應該了無牽挂地嫁給我,開開心心地做她的新娘。」
李談聽到「素妹」時,猛然全身一顫,喃喃道:「素妹,林姑娘。」
舉目望向四周,突然叫道:「爲什麽?爲什麽我會在這?我在金月城的事還沒辦完,爲什麽會來到這?」
又狂抓著頭髮自言自語道:「我記得中午時我對林姑娘似做了些什麽,但腦中一片空白,想不起是什麽了,只記得一個心思回玉月城,玉月城。」
「我倒底做了什麽?」
猛然他盯著葉鋒道:「你告訴我。」
葉鋒淡淡道:「哦,也沒什麽,你只是對她說了一些她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的話,這輩子,她不會再想見你了。」
李談怔怔道:「不會的,我不會這樣做的。」
葉鋒淡淡道:「你當然會這樣做,你看著我的眼睛。」
李談一呆,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葉鋒。
葉鋒又運起了「迷魂神功。」眼中現出了詭異的光芒,立時李談的眼中又泛起了茫然的神情。
葉鋒收回功力,微笑道:「明白了嗎?」
李談的眼睛回復了清明,「啊!」的驚天動地地叫了一聲,狂吼道:「原來是你搞的鬼,原來是你搞的鬼。」
他拔出了長劍,狂叫著:「我要和你同歸于盡!」
有若癲狂般地向葉鋒沖了上來。
葉鋒冷笑了一聲,身形一晃,已避開了李談瘋狂的一劍,然後右手虛引,以太極拳中的四兩拔千金,趁勢便抓住了李談的手腕,然後向後一拉,李談收不住力氣,身子順著勢子跌了開去。
當然這還沒完,葉鋒趁勢以李談的手腕爲軸心轉了一圈。李談意識到了危險,想把手臂轉回去,可是哪還由得他,葉鋒鋒的手腕再施加了一些力氣,只聽一聲慘叫,李談的手臂已經折成數段。
不容他退却,葉鋒大喝一聲,又是重重的一拳擊在他的胸口上,只聽哢嚓一聲,李談的胸骨已然盡碎。而且葉鋒這拳擊出時還運起了「吸功大法」,只見李談全身一陣顫抖,身子迅速萎靡。
他的眼中現出極爲恐懼的神情,一聲大叫,運起了全身的功力,拼命一掙,這下力道極大,竟然被他脫了開去。
但葉鋒自然不會讓他跑了,大喝一聲:「烈火掌!」
右掌隨即變得赤紅,又是有如鬼魅一般地一掌印在他的胸口上。
立時李談又發出了一陣有如驚天動地般的慘叫,全身已然著火,尖叫著狂退了開去。
他的惡夢幷沒有結束,葉鋒令人心寒的聲音又響起:「寒冰指!」
又是一道有如千年寒冰般的寒芒激射在李談身上,只聽「嗤嗤」聲響,立時他身上燃起的火全熄了,但隨即他全身又騰起了一股徹人的寒氣,幷迅速將李談凝結成了一個冰人,然後聽到「啪!」的一聲響,夾著李談絕望的叫聲,他已然全身炸裂,分成了無數塊,四散飛了開去。
而葉鋒則騰空而起,一個美妙的弧形後,穩穩地落在了一棵高大的樺樹上,身形紋絲不動,冷冷地俯瞰著大地。
見到葉鋒如此威勢,劉明之等人一齊拜伏在地,齊聲大呼道:「教主神功無敵,威震天下。」
而此時陽光照射在葉鋒的臉上、身上,當真是威風凜凜,宛若天神。他負手而立,半響,才迎天發出了一陣暢美之極的歡笑。

   ※   ※   ※   ※   ※
  
「明之,你們把現場好好收拾一下。」
葉鋒從樹上落下來,吩咐劉明之道。
劉明之恭敬地道:「是!」
同時他和一干教衆的眼中都現出崇敬的神情,葉鋒處事明斷,心狠手辣,頗對他們的胃口,看來離神教復興的日子不遠了。
一行人沿金月城方嚮往回走,路過一片窪地時,葉鋒忽然心中一動,只見窪地上一大片的皆是一種綠油油的植物,這種植物給葉鋒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他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激動,走到窪地上一株植物面前,撕下了一片葉子,放到鼻子邊聞了一下。立時他眼中現出一種欣喜異常的神情。
「煙草?」
他迎天大笑起來,老天爺還是眷顧自己啊。
而劉明之等人却是莫明其妙,不知道教主爲什麽一看到這種在大月國幷不罕有的植物,會笑得如此的開心。

   ※   ※   ※   ※   ※
  
回到金月城驛館時,只見李會偉等人正坐在大廳上黯然搖頭,見到葉鋒回來,李會偉忙道:「葉兄弟回來得正好,你快去看看林素姑娘,她正在房中痛哭呢。」
葉鋒心中有數,表面上却裝作大吃一驚,問道:「出什麽事了?」
李會偉嘆道:「具體什麽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先前曾有一個叫李談的男子來找林姑娘,在房內不知說了一些什麽話,等那男子走後,林姑娘就一直在房內哭泣。我們問她,她也不回答。你快去看看吧。」
葉鋒三步幷作兩步地沖到林素的房前,遠遠的便聽到一陣陣非常凄楚的哭泣聲。他醞釀了一下感情,猛地推開房門,叫道:「素妹,素妹……」
只見林素趴在桌前,香肩正不住的抽動著,聽到聲響,她轉過頭來,一雙秀目已然通紅,見是葉鋒,起身撲到葉鋒的懷裏,哭泣道:「大哥……」
淚珠更是滾滾而下,轉眼間葉鋒的肩頭已是一片冰凉。
葉鋒緊緊地抱著她,連聲問道:「素妹,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林素只是哭泣搖頭。
葉鋒捧起她的臉,沉聲道:「素妹,你儘管跟大哥說,不管什麽事,大哥都會爲你作主的。」
林素的淚眼凝視了葉鋒半響,淚水又滾滾而下,嗚咽道:「大哥,我不明白,爲什麽我對他一片真心,他却弃我如蔽履?」
葉鋒緊緊地摟著她的纖腰,寒聲道:「是李談?他來找你了?對你說了些什麽?」
林素哽咽道:「中午時李公子來到了驛館,他對我說一直以來只是逗我玩玩,從來都沒我放在心上。還說像我這麽普通的女子,根本就不配入他的眼睛。」說到這裏,她的淚水又是滾滾而出。
「什麽?」
葉鋒氣得全身發抖,怒道:「這厮竟敢如此說?這個……畜生……」
「我要殺了他!……」
葉鋒猛地跳了起來,一把拔出身上的「破龍」,大喝道:「我要殺了他!……」怒吼著就要往外沖。
林素沖上前來,死死地抱住葉鋒,哭泣道:「大哥,不要,不要啊……」
葉鋒咆哮道:「素妹放開我,我一定要殺了這個畜生,我一定要殺了這個畜生!」
他用內力吼出這個聲音,立時整個驛館的人都聽到了,李會偉等人紛紛趕來。而驛館中的其它人也早就圍在了門口,一邊指指點點,一邊還不住地嘆息。
「不要……」
林素哭倒在葉鋒的脚下,死死地抱著他的右腿,搖頭哭泣道:「不要,大哥不要……」
而這時李會偉等人也趕到了,連聲道:「葉兄弟冷靜,不可衝動。」
葉鋒怔怔地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扶起林素道:「素妹你不用難過了,那種負心漢幷不值得你爲她難過,再說,你還有大哥我呢,我永遠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林素抬起梨花帶雨般的秀臉,淚眼婆娑地望向葉鋒,痴痴地凝望了葉鋒一會兒後,哽咽道:「是真的嗎?大哥永遠都會陪在我身邊嗎?」
葉鋒愛憐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道:「當然是真的,大哥永遠都會陪在你的身邊,永遠對你好,素妹你要相信大哥。」
林素凝視了葉鋒良久,猛地緊緊抱住葉鋒的腰身,似要用盡全身力氣似的,幷把頭伏在葉鋒的胸前,哭泣道:「大哥,如果你拋弃我,我就死給你看。」
葉鋒狂喜,林素說這話不預于是把她的終身托付給他,自己做了這麽多,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緊緊地摟著林素,柔聲道:「不會的,素妹,我會永遠對你好,永遠!」
這是他在對林素說,同時也是對自己說,他堅信自己可以做到。
「嗯。」
林素啜泣著,死命地抱著葉鋒,似是要融進他體內似的,又似這樣才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而驛館中的人見此情景,皆不約而同地會心笑起來。而李會偉和李木幾人也是相視一笑,招呼各人離去了。

   ※   ※   ※   ※   ※
  
經過這一番折騰後,林素已經是心力交悴,葉鋒溫柔地扶她到床上睡下,幷細心地給她蓋好棉被。
林素一直痴痴地望著他,見葉鋒站起身來,急忙伸手抓住葉鋒的衣角,略帶點驚慌地道:「大哥,不要離開我。」
葉鋒又坐了下來,伸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微笑道:「好,我不離開你,我就在這陪你,乖,睡吧。」
「嗯。」林素柔順地點了點頭,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葉鋒坐在床沿邊靜靜地望著她,看著她那蒼白秀氣的臉上滿是憔悴之色,幾根青絲尤自散落在額前,不由愛憐地把它們理好。良久後,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緩緩地站了起來,心想:「下麵,該是去辦王后的事了。」

   ※   ※   ※   ※   ※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09-2-15 03:12 編輯 ]
2009-2-15 02:54#6
查看資料  Blog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ping
大爺
Rank: 8Rank: 8



UID 26539
精華 0
積分 382
帖子 2798
閱讀權限 150
註冊 2008-7-11
來自 台北
狀態 離線
江山絕色榜(第七卷)


目錄
第六五章  尤物王后
第六六章  資助學童
第六七章  李音不軌
第六八章  玉月大賽
第六九章  九美圖
第七十章  僵持



第六十五章  尤物王后

葉鋒告知了李會偉要進宮爲王后教授曲藝後,便單人獨馬,前往了王后的寢宮。
走在路上時,他便打好了主意,今日一定要將王后的身心征服。而且經過下午的殺戮後,他心中有一種特別想發泄的欲望,一想到王后那端莊秀麗的面容,他就渾身發熱。
王后早已派心腹太監到宮門口迎接葉鋒了,很快地,葉鋒便在王后的寢宮——泉心宮中再次見到了王后。
而一見到葉鋒,王后的眼中不由露出欣喜的神情,揮手摒退一干侍女太監後,便急切地問葉鋒道:「葉先生,不知小兒之事如何了?」
葉鋒微笑道:「恭喜王后,本人已經尋到那侍衛長的踪迹了。」
王后嬌軀一顫,語音顫抖地道:「真的嗎?此人在哪,快……快差人去把他抓起來啊……」
葉鋒却嘆了口氣,緩緩地喝了一口茶。
王后望了葉鋒一眼,神情也略爲平靜下來,柔聲道:「哀家差點忘了,不知葉先生想要什麽賞賜?」
葉鋒沉默了下來,低頭不語。
見葉鋒如此,王后眼中有點疑惑,試探地道:「先生,你要什麽賞賜只管和哀家說。」
葉鋒猛然抬起頭來,眼神變成非常炙烈,站起向王后躬身道:「只要能爲王後解憂,就是對小民最大的賞賜。」
王后呆了半響,再接觸到葉鋒那炙烈異樣的眼神,略微有點不自然,不過隨即又感動地道:「沒想到葉先生竟對哀家如此忠心,真是哀家之幸,葉先生請坐下說話。」
葉鋒却又一下子拜倒在地,誠懇道:「王后,小民有一些肺腑之言憋在心裏很久了,一直想對王后說,但却不知合不合適。」
王后詫異地瞧了葉鋒半響,柔聲道:「先生有話儘管講。」
葉鋒以最真誠的眼光望著王后,同時眼中還帶著一絲異樣的光芒。以一種非常低沉悅耳的靡靡之音道:「記得小民第一次見到王后,是在新春時的醉月樓上,當我第一眼見到王后時,就爲王后的絕世風華所傾倒,同時王后眉角眼梢中的那股濃濃的憂鬱,深深的寂寞,又讓小民一下子又心生憐惜。」
「望著您那優雅而孤寂的笑容,雖在萬衆人群中却煢煢孑立的憂鬱,就如同那隨時要消失的水中月霧中花,讓小民整個心都揪痛無比。」
「回來後小民就一直在想,是什麽讓王后這麽不開心,讓您像如花般的憂鬱?我一直反復對自己說,只要能讓王后的臉上露出一絲舒心的笑容,再在淺淺一笑中展現那絕世風華,就是讓我馬上去死,就是讓我立時肝腦塗地,小民也心甘情願。」
他猛地移前幾步,對王后道:「王后,小民犯了思念王后的死罪,請王后責罰。」
而王后一直在葉鋒那炙烈而勾魂的目光下,在他那低沉而又悅耳的靡靡之音中,特別是在葉鋒那驚人的話語中,早已是秀眉深蹙,粉面通紅,又帶著一絲的手足無措。
她銀牙緊咬,胸口急促地起伏著,怒喝道:「你,你……你說什麽呢?你真是太放肆了。」
葉鋒又拜倒在地,道:「請王后處决我,也讓我免受去這撕心裂肺的思念苦楚。」
王后越加的手足無措,怒瞪了葉鋒半響,軟化下來,嘆道:「先生起來說話吧。」
葉鋒堅决地道:「不,小民今天豁出去了,一定要把心裏話就清楚。」
王后冷冷地道:「你不要太放肆了,你以爲哀家不敢殺你嗎?」
葉鋒凝視著王后的明眸,道:「請王后成全。」
王后和葉鋒怒視了半響,葉鋒的眼中忽然又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王后有點受不了葉鋒那炙烈之極且又炫目之極的目光,不自然地移開目光,有點軟弱地道:「你還有什麽話,就說吧。」
葉鋒柔聲道:「王後進宮也有幾十年了吧,大王有幾年沒來泉心宮了?」
在葉鋒那低沉悅耳的聲音當中,王后的眸子望了葉鋒半響,又凝視向前方,有點不由自主地道:「有七、八年了吧。」語氣中滿含著幽怨。
葉鋒道:「是啊,七、八年了,人生有幾個七、八年呢,王后,您覺得值嗎?」
說到這裏,葉鋒心中嘆了一口氣,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都是女人最需要雨露滋潤的時候,可她却要獨守空房,老天待她確是不公。
葉鋒又繼續說到:「王后,您也是個正常的女人,也需要人疼,需要人愛,憑什麽大王就不給您?讓您形影相吊?」
王后的心思却飄向了遠方,想起自己和大王幾十年夫妻,從開始成親的情投意合,恩恩愛愛,到現在的形如陌路,她的內心真是凄楚無比。
「自己暗地裏落了無數的眼淚,內心充滿了惆悵,爲什麽大王看都不看一眼?難道華貴妃就那麽好?」
「自從成爲王后以來,自己就一直對上孝順,對下謙和,甚至每年都要爲大王親手逢制一個小荷包,以示自己的一片真情,爲什麽自己會落到這步田地?這是爲什麽?」
刹時,被葉鋒的話語觸動,多年來積在內心的幽怨如决堤的潮水般泉涌而出,王后的內心更加的凄苦。
就在王后神情凄迷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不知什麽時候已被葉鋒握住了,她粟然一驚,驚呆地望向葉鋒,却見他凝視著自己,一字一頓道:「王后,您,有權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而我,則願意做那滋潤的春雨,撫平您那寂寞,乾涸的心田!」
直到呆了好半響,王后才反映過來,立時雙頰暈紅,斥道:「你在做……做什麽?還不放開你的手?」
隨即她又一聲驚呼,原來已被葉鋒緊緊地摟到了懷裏。她頓時渾身如同觸電一樣,顫動不止,嬌喘連連,顫聲道:「放開我,快放開……我……」
葉鋒一把按住她那挺得高高的胸,柔聲道:「王后,我會帶給您無比的快樂的。」
王后更是顫聲地嬌呼了一聲,身體一陣戰栗,全身一下子癱軟下來,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果真是多年沒接觸過男人了。
而葉鋒則緊緊地抱著王后那豐滿的身體,然後一隻手從王后的衣領處伸了進去,握住了她那碩大而又紅酥的乳房,用力揉著,只覺觸手柔軟爽滑之極,無論是輕輕觸摸,還是狠命揉捏,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適的手感,真是極品。
王后只是像徵性地推絕著,像癱了似的挂在葉鋒身上,激動異樣,而每當葉鋒揉捏一下時,她就喘一下粗氣,最後更是全身顫抖得說不出話來,只是張大嘴,「呵……呵……」地不住地呼著粗氣。
葉鋒又吻在她的脖子上,幷輕輕地把她脖子上細嫩的肉含在嘴裏吸吮舔弄,每舔一下王后的身體便一陣戰栗,顯得衝動非常。
不過同時,她也閉上了眼睛,一行淚珠也順著臉頰向下直淌下來,使得俏麗的面龐益顯凄美,顯是爲即將失去貞潔,又抵抗不住生理上的需要而悲哀。
葉鋒見王后那楚楚可人的模樣,心生憐意,而此次的行動乃是要征服她的心身,缺一不可。
因此他又低頭吻上了王后那緊閉的櫻唇,同時右手又溫柔地她身上撫摸著,在他的輕撫慢挑下,王后面部表情也越加的媚浪。小嘴張得大大的,不住地劇烈喘息著,粉腮也變得通紅,已然是春情蕩漾。
而葉鋒此時也覺得自己的下身像是要爆炸了,他猛地一把把王后拋在床上。
而此時王后已沒了抗拒的能力,只是躺在床上,雙手捂著紅透的臉,全身滾燙,不住地顫抖著。
葉鋒神情自若地脫去衣服,露出筆挺的身軀。然後爬上床,一把撕下她的上裳,立時王后胸前那兩個飽滿碩大的豐乳便彈了出來,顫巍巍的直抖。
葉鋒又幾把就扯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露出她那豐滿圓潤的胴體,然後一把分開她的腿,猛地刺了進去,王后「啊!」地輕呼了一聲,兩眼一翻,立時渾身酥軟,癱在葉鋒的身下。
葉鋒在她身上縱橫捭闔著,人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王后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特別是像她這種中年怨婦,長期處在性饑滿中,心中的欲火積壓得太久了,一定要狂風暴雨,才能滿足她。
葉鋒深明這一點,因此他的動作非常劇烈,一下接一下「啪啪」有聲,就像個人肉打樁機一樣,雙手還執著王后的一對豪乳猛搓。
在葉鋒那狂放的動作下,王后只覺得自己簡直就如同上了天堂一樣,一股股趐麻的愉悅感,打骨髓裏擴散開來,讓她全身抽搐痙攣,不斷地顫栗抖動著。
葉鋒一口氣抽插了幾百下,美得王后更是直打哆嗦。儘管她對性意識埋藏得很深,但她的身體已經將她出賣,嬌軀不住地隨著葉鋒的抽插而戰栗著,嘴裏更是不由自主地發了出陣陣又似快樂又似痛苦的呻吟聲。
葉鋒望著這個以美貌和溫柔賢淑聞名的大月國王後在自己身下震顫,更是心中泛起了極大的滿足感,動作越發的凶猛。美得王后更是連兩條小腿也彎曲起來了,四肢緊緊纏抱住葉鋒,哭泣似的囈語不斷。
她的聲音本來就柔美,哼哼起來更加的嚶嚀悅耳,勾人心魂。聽得葉鋒更是瘋狂地撞擊她的嬌軀。
王后豐滿圓潤的屁股承受著葉鋒一波波的抽插,一點反擊的餘地也沒有,大腿的內則更是早已濕透了。此時的她只覺得渾身的神經都被難以形容的快感所包圍了,每一個細胞都是酸酸麻麻的,以前靈魂深處的那種空虛寂寞之感不知時候已是蕩然無存了。
而她那端莊嫻雅的面容也早被媚浪放蕩所代替,嘴裏更是欲仙欲死地呻吟著。最後,兩人的欲望都全部發泄了出來,就像兩頭失去理怪的野獸一般,在拼命糾纏,拼命地撲向性欲的火焰,去享受衝力所給予的歡樂情趣。
猛然,王后淚流滿面,高聲嘶叫起來,全身一陣哆嗦,體內劇烈的抽搐起來。而于此同時,葉鋒也覺得脊椎一陣麻癢,一聲吼叫,死死地抵住王后。
「唔……嗚……你這個壞蛋……」
王后的粉拳雨點般捶打著葉鋒的後背,就在王后的哭腔中,葉鋒全身一抖,激射在王后的體內,而與此同時,他也覺得有一股汹涌的暖流涌遍了全身,內力又更爲精純……

   ※   ※   ※   ※   ※
  
雲收雨散,兩人相擁在一起劇烈地喘著氣,良久,兩人的情緒才平復了下來。
葉鋒溫柔地撫摸著王后的身體,王后舒服地閉上了眼睛。此時她仍是臉上酡紅,激情尤未完全退去。
葉鋒柔聲道:「王后,你怪我嗎?」
王后睜開眼睛,略帶著些恨意地瞧著葉鋒,內心在激烈地衝突著:「他占了我的貞操,讓我對不起大王,我……我要將他處死。」不過她隨即又在想:「不行,我做不到,我不能沒有他,剛才我真的很快樂,從沒有這麽快樂過……我需要他!」
葉鋒平靜而溫柔地望著她,眼中更射出一股深情,讓王后更是欲恨還喜。內心掙扎良久,王后眼中的恨意消去,有點茫然地道:「我不知道,剛才其實我也是自願的。或許,我真的很需要一個男人愛我。」
葉鋒仔細地凝視著她,此時,她溫熱的身子仍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豐潤雪白大腿就跨在自己的腿上尤自不知。看著這個美麗而又不幸的女人,葉鋒心中涌起了憐意,情不自禁地用手理了理她那烏黑發亮的頭髮,觸手柔順得讓人心顫。手滑過她的臉龐,又感覺滑膩細白,而紅唇則柔軟而又不失彈性。
他柔聲道:「我就是你那個男人。」
心裏却在想她外表文靜端莊,方才高潮時竟是那麽的熱情如火,這是隱藏在她內心深處的本質呢嗎?而剛才從她身上獲的那種舒服暢快的感覺,又是無法言喻的,真是一個尤物。
王后却嘆了口氣,道:「先生會幫我孩兒的事嗎?」
葉鋒凝視著她道:「你要先回答我我是不是你的男人?」
王后有點不自然地避開葉鋒的目光,臉上升起了一片紅暈,半響,低聲道:「是!」
葉鋒心中大感得意,微笑道:「放心吧,我是你的男人,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我不會不管的。」
王后羞得全身都紅透了,啐道:「什麽我的兒子就是你的……兒子,胡說八道。」
葉鋒故作驚訝地道:「我是你的男人,而太子是你的兒子,你又是我的女人,那他不是我的兒子是什麽?」
王后呆了半響,却怔怔地流下淚來,哭泣道:「我不是個貞潔的女人,我是個壞女人,我對不起大王。」
葉鋒知道像她這種貞潔的女人一旦做出背叛的事,總是心中充滿了罪惡感,當下柔聲安慰,說了許多甜言蜜語。
勸慰良久,而王后最後也好像也認了命,加上她確實需要葉鋒,當下放下一切似的摟著葉鋒的脖頸膩聲道:「先生不可負我,否則哀家饒不了你。」
葉鋒當然拍著胸部保證不會負她,一邊說一邊還用他那溫情的手不住地在她的裸背上撫摸,從精神到肉體上都讓她放心。說實在的,在心底,他對這個不幸的女人也是充滿了憐惜和愛意的。
最後兩人又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而王后更是拋開一切,表現出了一個成熟女人的嫵媚風情,幷主動挑逗葉鋒,在葉鋒進入她體內後,還扭擺腰臀去迎接葉鋒那猛烈的衝擊……兩人再一次達到了性的極樂顫峰。
最後兩人定下了幽會之期後,才依依而別。

   ※   ※   ※   ※   ※
  
從王宮出來後,葉鋒就直接到了金月城會壇處會見了劉明之,在密室中和劉明之及四個舵主密密商議了一番。幷對劉明之道:「劉壇主,這些時間裏,本教主看你辦事甚爲得力,决定嘉獎你,現卓升你爲我神教的下使者,希望你再繼續爲本教立下大功。」
劉明之大喜,忙跪下磕頭。而其它教衆眼中也露出羡慕之意。
葉鋒接著又立那個叫那個叫鬼不同的舵主爲金月城壇主後,這才帶著劉明之以及十幾個教中的教徒回到了禦館中。
此時李會偉尤未回來,葉鋒徑直吩咐禦館中的侍從給劉明之等人打掃了一些房間出來,讓他們休息。然後他又來到了林素的房間中。
剛在床沿邊坐下,林素正好醒來,看見葉鋒正溫柔地注視著自己,她的眼中露出喜悅的神情,低聲道:「大哥,你一直在這陪著我嗎?」
葉鋒微笑道:「你不是說讓我不要離開你嗎?我當然就在這陪著你了。」
林素眼中現出柔情,凝視了葉鋒一陣後,臉上泛起了紅暈,低下了頭道:「哥,你對我真好。」
葉鋒見她說出只有情侶間才稱呼的「哥」,心中更是歡喜。握住她的小手道:「傻孩子,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
「嗯。」
林素用力地點了點頭,緩緩地把頭靠到葉鋒的胸前,喃喃道:「哥,我覺得我好幸福,以前我不知道幸福是什麽滋味,現在我知道了,原來是這麽甜。」
葉鋒低頭凝視向她,見她原本蒼白憔悴的臉上此時已是容光煥發,一雙眼睛也是光彩奪目,給她平淡的臉上增添了無窮的嫵媚和韵味,不由心中一動,慢慢托起了她的臉,仔細打量她。
林素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緩緩地閉上眼睛,軟若無骨般地斜靠在葉鋒身上,一顆心也狂跳起來。
見她這種嬌羞的表情,葉鋒更是心中大動,慢慢地便向她紅唇親了下去。
兩唇正要相接,林素忽然睜開眼睛,急切而羞澀地偏離了葉鋒的嘴唇,有點不敢看葉鋒似的顫聲道:「哥,到……到洞房花燭夜再如……如你所願好嗎?」
「啊。」
葉鋒不由呆了一呆,沒想到林素竟是如此的潔身自好,連親個嘴兒也要等到洞房花燭夜那天。不過……他向來喜歡貞潔傳統的女孩,林素此話其實正合他內心之意。
不過他還是裝作失望地嘆了口氣,道:「唉,連親個嘴兒也不行,看來這‘大哥’和‘哥’也沒有什麽區別嘛。」
「哥~」
林素更是羞不可抑,低頭不依。
「哈~大哥跟你開個玩笑呢。」
葉鋒笑了起來,隨即又正色道:「素妹,我尊重你的决定,我們就等到洞房花燭夜那天再親熱。不過你要答應我,等玉月比武後,你就和依妹如姐她們一起嫁過來。」
「嗯。」林素紅暈滿面,細若蚊蟻般地應了一聲,偷望了葉鋒一眼。見葉鋒正望向她,又是臉上一紅,忙低下頭,而且飛快地從床上爬了下來就往外跑,葉鋒不由啞然失笑。
跑到門口時,林素停住了脚步,又轉頭低聲對葉鋒道:「哥,您坐,我去設計圖紙了。」抬頭望了葉鋒一眼,忽又展顔一笑,這才婀娜而去。
葉鋒却是呆住了,方才林素那一笑直可用絕世風華來形容,其中的嫵媚和風韵竟不輸于花怡、楊雨這種傾國尤物。爲什麽她那平淡的臉上竟可以展現出如此眩麗的笑容?直到葉鋒呆坐了良久,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   ※   ※   ※   ※
  
「什麽?」
李會偉全身一震,驚喜地道:「葉兄弟此言當真?」
當李會偉回來時,葉鋒就把探到太子侍衛長的事告知了李會偉,他聽了真是驚喜交集,如果此事屬實,那太子脫困有望了。
「千真萬確。」
葉鋒微笑道。他又指著身邊的劉明之道:「這是屬下最新收進的手下,名叫劉裏,他下午來投靠我時,爲了表示敬意,就把這消息當成了給我的見面禮。」
在金月城會壇的密室中,葉鋒早已和劉明之等人决定,讓劉明之裝成是上門投靠葉鋒的人士,好進行此事。而劉明之在金月城的公開身份乃是本地一武館教頭,因此非常合適。
「哦。」
李會偉望了劉裏一眼,倒是沒有懷疑他的身份,事實上在大月國,有聲望、有實力的人都會有人主動上門投靠,而葉鋒現在聲望如此之隆,劉明之等人上門投靠也是很正常的事。
他和顔悅色地向劉明之道:「這位是劉裏兄弟吧,你能把此事再詳細叙說一遍嗎?」他爲人精明,此等大事自然不肯放過任何細節。
劉明之躬身道:「是,大人。」
接著又道:「小人乃是金月城人氏,以前曾見過這侍衛長幾次,因此小人對他頗有印像,前日前往金月城外的劉陽鎮會友時,小人無意中撞見了這侍衛長,他化妝成了一個六旬老者,不過小人的本領乃是過目不忘,因此憑著他的身形舉止,仍是認出了他。」
「而且小人也知道此次太子危機之事,又知道葉爺乃是在李大人手下辦事,因此投靠葉爺時,爲了表示我的敬意,就把這個消息送給他作爲見面禮。其中真僞,李大人派人一查即知。」
李會偉更無懷疑,哈哈大笑道:「劉裏,你這個見面禮可是送得太及時了。」
接下去的事情就簡單了,李會偉迅速派人到劉陽鎮依著劉明之指定的地點查探,果然發現了這侍衛長藏在此處。他又飛速報知了太子以及李飛等人。
太子這一喜真是非同小可,連忙細細地和李飛、李會偉商議布置了一番後,派出了手下數大高手,到劉陽鎮將這侍衛長擒獲,幷連夜嚴刑拷打,用遍了酷刑,不料這侍衛長頗爲硬氣,死去活來幾次,就是不招。
最後李會偉用上了一棵「九轉陰魂丹」,此丹奇毒無比,服用後小腹中會有如千把利刃在其中穿刺,讓人生不如死,且須哀嚎七天七夜後方死。
而在這侍衛長服用後痛不欲生的同時,太子又和顔悅色地向這侍衛長許諾,只要他招拱,他定會給他解藥,幷會保他事後免于一死,而且還會給他大批金錢,秘密地把他送到國外,讓他愉快生活。
在這死亡和自由生活的雙層壓迫下,侍衛長終于屈服,招拱出此事乃是出自于五王子的指使,自己只是因爲家人受制,才不得不從,他哀求事後太子能救出他的家人妻小。
太子點頭答應了他,第二天一早上朝時,就將此事奏知了大月王。
大月王自然是震怒異樣,經過審訊侍衛長,真相大白後,便下旨將五王子招來,經過嚴曆的詢問和侍衛長的對質後,五王子招出了乃是因爲忌妒太子,故而才鬼迷了心竅,設局陷害太子,請求父王寬恕。
最後大月王將五王子貶爲庶人,同時傳旨對太子進行撫慰。
多日罩在自己頭上的冤屈終于大白,太子自然是欣喜異常,回府後大排筵席,宴請李會偉、李飛、左臣相、仆射楊柳玉、劉國公趙金全等人,而葉鋒自然也是座上賓。
而且此次朝上城守因刺殺李會偉一案,七天之期已過却乃不能破案,已被革職查辦,打入了死牢。現在的城守是太子這邊的人。更增喜悅。
在席中,衆人高談此事,皆是快言難言。不過李飛却說出了一個疑惑,五王子平時和太子幷無罅隙,如果僅因爲忌妒太子,便設局陷害他,這種說法太過兒戲,而且以五王子目前的聲望,搞倒太子,他也坐不上王位,他爲什麽要這樣做呢?
衆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便把這個想法先放到一邊。
這邊太子望了葉鋒一眼,親自起身爲葉鋒斟了一杯酒,又舉杯道:「如果不是葉先生,本王現在還尤自是愁眉未展呢。來,本王敬先生一杯。」
葉鋒起身微笑道:「殿下客氣了,這是小人應盡的本分罷了。」不過他嘴裏稱殿下,內心却是暗叫兒子。
太子更是歡喜,點了點頭,坐下後對李飛、左臣相等人道:「可惜我大月國非貴族不能封官,現在只能向葉先生多賞賜財物,才能表示本王的感激之情了。」
左臣相、劉國公等人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同感之色。只有李飛、李會偉兩人却是若有所思。
葉鋒却是心中一動,道:「禀太子,小人有一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太子心情極佳,微笑道:「葉先生有話請講。」
「小人要講的乃是一些關于貴族和庶族方面的事情。」
葉鋒望了李會偉一眼,從容道:「太子當知我大月國的慣例乃是不許庶族參政。即使是一個再有才華,功勞再大的人,也不容許他獲得官職。只是這樣一來,往往導致了大批的有識之士被埋沒于下層而得不到發揮的機會。」
說到這裏,葉鋒掃視了衆人一眼,發覺太子的神情頗爲凝重,李會偉、李飛是撫須點頭,而左臣相、仆射楊柳玉是皺起了眉頭,劉國公趙金全則是露出同意的神情。
他又繼道:「反觀大陸其它國家却是大力提升人才,特別是西冬寒國,更是不擇手段地吸收人才,許出了種種誘人的條件,在這種情况下,我大月國庶族中的大批大批的有學之士都紛紛逃往了西冬寒國,這些人通常都瞭解我大月國的內部情况,已對我大月國構成了非常大的威脅!如果我大月國再不改變,危矣。」
「說得好。」
李飛贊道:「葉兄弟這話對我大月的一些問題說得非常透徹,老夫長期駐守在西冬寒國邊境,深明此國的可怕。他們最可怕的不是他們的勇力,而是他們的兼容幷蓄的人才制度,不管你從哪個國家來,不管你的出身門第,只要能爲我所用就行,正因爲如此,所以他們的國勢才發展得如此快。加上他們那好戰的天性,如果我大月國再不改變,老夫擔心大陸曆1445年那次的慘劇又會從演。」
衆人不由粟然而驚,李飛這個大月國唯一的上將軍、大月國的第一名將都這樣說,自然更增葉鋒的說服力。
李會偉嘆道:「李上將軍說得是,會偉就是擔心此事發生,所以此次上京才向大王陳述此事。提議進行大國比武大賽,以選拔人才。」說著望了左臣相一眼。
左臣相却是臉色陰沈,沉聲道:「實情雖是如此,但祖宗之法又豈能違背?」葉鋒此時也看出來了,這左臣相定是個死硬保守派,也是變革的堅决反對者。
劉國公趙金全咧開了他的大嘴笑了一笑,拍了拍左臣相的肩膀道:「左臣相大人,如果一個國家都沒有了,那祖宗之法存在又有何意義?」
左臣相一時啞口無言,說不出反駁的話。
太子嘆了口氣,和聲地對左臣相道:「左臣相大人,幾位愛卿說得有理啊,我們大月國確是需要改變了。只是這如何改變,如何選拔人才却是頗費心思啊。」
葉鋒心中暗喜,又對太子道:「禀太子,小人有一個選拔人才之法想說出來供太子參考。」
太子喜道:「葉先生請說。」而其它人也都望著葉鋒,方才葉鋒的一番話已令他們刮目相看。
葉鋒道:「是。」
從容道:「小人把此法叫做科舉制。」
「科舉制?」
衆人都感到頗爲新鮮,太子微笑道:「先生請詳細道來。」
葉鋒平靜道:「如何選拔人才,這是個問題,小人針對我大月國情况,再經過深思熟慮,才想出了這個方法。」
「總體而言,小人把這科舉制分爲三級。一,乃是秀才級,由各地童生每年一次聚在府、州或縣舉行某種考試,考中者即爲秀才。」
「二,舉人級,乃是由各地秀才每三年在各省省城舉行比秀才更高一級的考試,考中者即爲舉人。而考得第一名者,稱解元。」
說到這裏,李會偉、李飛等人有些明白了,眼中皆露出贊嘆震驚的神情。
葉鋒又繼道:「三,乃是進士級,在舉人考試後的次年,由全國舉人彙集在京師,參加由大王、又或是大王親自己指定官員的考試,然後再選取成績最優秀的若干名,授于官職。而考取第一名者,即名爲狀元。」
「此乃設文官,而武官也同樣是如此,只不過他們考的乃是騎射武學,幷以騎射弓馬的成績及文章  對策的成績决定錄取與否和等級的高低。而考取第一名者,同樣也名爲武狀元。」
「這樣就可以大批地選拔我大月的民間人才,而有出路了,人才外流現象也必然停止,有哪個大月國人會不愛自己的國家呢?」
「好啊,說得好啊。」
李飛和李會偉不由拍案叫絕。李會偉嘆道:「葉兄弟比我想得更爲長遠,更爲具體,也更爲實際,此法可行。」
李飛也嘆道:「如此絕妙的方法,真不知葉兄弟是如何想出的。此法確是可行。」
仆射楊柳玉、劉國公趙金全也紛紛贊同,最後左臣相也點了點頭。
最後衆人皆望向太子,看他的决定。
只見太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高聲道:「好,就是如此。明日我就向父王禀告此法。」
又對葉鋒笑道:「不用說,武狀元到時肯定是葉先生的了,不知到時爲武狀元設一個什麽樣的官職好呢。」
衆人皆笑了起來。葉鋒自然也是笑得歡暢無比。
而從太子府出來後,王后早已是迫不及待地把葉鋒以傳藝之名宣入了宮。
早上她就聞知了太子清白昭雪的事,早已是喜極而泣,而且她也知道此事乃是葉鋒出了大力,因此再次見到葉鋒,除了說不盡的感激之情外,更是熱情如火地以美艶赤裸的胴體向葉鋒逢迎,讓他盡享歡樂。
而當葉鋒提到科舉制的事時,王后自然是滿口的答應,葉鋒如能中個武狀元或是文狀元而獲得官職的話,對她自然也是更有好處。
而葉鋒要告辭出來時,他又知之了王后以後不要公然宣他進宮,以免引起旁人的懷疑。他晚上會施展天下絕世的「流雲訣」來會她。王宮內雖是高手如雲,但「流雲訣」在天下輕功中排名第一,進出王宮,自然不是難事。
王后點頭答應了。
而第二天,太子果然言而有信,聯同了李飛、李會偉等人向大月王力陳此事,仔細述說科舉制的種種好處,他現在的清白已昭雪,在大月王心中的地位立時不一樣。
再加上王后的大力勸說,最讓人意外的是此事連二王子也是非常贊成,自然而然的,二王子那邊的人也是紛紛贊同。這樣在大月國頒行科舉制之事便定了下來,只待吏部制定詳細法則後便施行。
而且再經過太子的進言,大月王又把葉鋒招來,對他言道,如他能在接下來的玉月城大賽中奪冠,將授于他大月國首個武狀元之職,幷許以高官厚祿。
葉鋒自然是心中暗喜,忙磕頭謝恩。
而太子危機一過,李飛、李會偉兩人在京城中已是沒有什麽事了,不過後天就是元宵節,因此他們也决定了過了元宵節再走。
而這幾天葉鋒自然都是晚晚都使出「流雲訣」潜入王后的寢宮,和她共享魚水之歡,兩人親密得有如恩愛夫妻一般。
白天王后是外表端莊秀麗、冷然不可侵犯的大月國王後,夜裏她則褪盡衣物,溫馴的有如綿羊般躺在葉鋒的懷裏,歡樂葉鋒的同時,她自己也走出了孤寡空寂的陰影。而且越是和葉鋒接觸,她對葉鋒的迷戀也就越深。
不過快樂的日子總有個盡頭,熱鬧非凡的元宵節之後,葉鋒也必須走了。這天晚上,兩人又纏綿在一起,盡情歡樂,說不盡的柔情密意和難分難舍。最後定下了再次相見之日後,才依依而別。
第二天,葉鋒早早便收拾好了行裝,而他的一顆心也早已飛到了玉月城。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仰望向天空。
「怡姐,我回來了。」



第六十六章  資助學童

「怡姐姐。」
楊依順著抄手游廊,鑽出了後院,又走過小橋流水,來到了一塊坡頂之上,這裏長著數棵沖天伸展的椿樹,就像數把遮天的大綠傘,滿滿當當地散在山坡的上空,彌漫著爽人的氣息。
而其中一棵椿樹旁正站著一個柔美的身姿,頭髮梳成盤龍髻,一身純白貂服,正怔怔地眺望著東方。看背影就給人一種恬靜安適的感覺,正是花怡。
「在想夫君啊。」
楊依走到花怡身邊低聲道。從這邊望下去,視野非常開闊,下面書塾的青瓦白墻的屋宇掩映在一片濃密的綠蔭中。而此時天寧禪寺中的鐘聲也不住傳來。
「是啊。」
花怡收回眺望遠方的目光,嘆了口氣,一種淡淡的傷感不由浮上心頭,她緩緩地轉過身來,拉過楊依的手,輕聲問道:「那依兒呢?」
「我也是,夫君此次去了這麽久,奴好想他啊。」
楊依依到花怡的懷裏,痴痴地道。
花怡低頭望著楊依,見她俏麗的臉上滿是苦楚思念的神情,心中暗嘆一口氣,自己何嘗不是牽腸挂肚呢,真沒想到思念等候的滋味竟是如此的讓人難受。
與夫君葉鋒一別就快有兩個月了,也不知他現在是什麽樣了,他現在過得好嗎?會不會遇到危險?做事順不順利?
種種神斷魂傷的情緒在花怡的腦海中翻騰著,不過她却不願意表露出來。她溫柔地摟著楊依,安慰道:「快了,鋒郎就快回來了,據音妹那得來的消息說,鋒郎他們已經起身返途,再過十幾天,我們就可以見到他了。」
「真希望日子快點過啊。」
楊依想起一事,道:「昨晚聽音姐說,此次金月城評選‘江山絕色榜’,怡姐姐也評上了呢,據說全大陸才選十個,怡姐姐好了不起啊。現在此事已經哄動了整個玉月城,而且今天早上,山下就多了許多男人,據說都是來看怡姐姐的,幸好音姐早料到此事,一大早就派人攔著。」
花怡微微一笑道:「虛名而以,世人皆是以貌取人,孰不知人世間最美麗、最珍貴的乃是其內在的心靈。」
她不願多談此事,對楊依道:「依兒,該上課了,我們走。」
「嗯。」楊依乖巧點了點頭。
兩人沿著清幽寧靜的小徑走下山坡,坡下石板橋旁正靜靜地站立著一個高大的中年漢子,下巴一叢黑漆漆的髭須,威嚴壯健,正是李環。
見到花怡和楊依兩人,他沉穩地行禮道:「葉夫人,楊姑娘。」
楊依道:「嗯,免禮。」
花怡則微笑道:「李先生辛苦了。」拉著楊依的手,含笑地從他身邊經過,向書塾內走去。
李環等她們過後,便遠遠地跟在她們身後,表面看來神態悠閑,但實際上四周百米之內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花怡和楊依二人走進書塾,一路上不時有學生向她們行禮問好,而四周吟哦詩詞之聲也不絕于耳。來到教室中,正在教室內或靜心看書或正竊竊私語,或在嘻笑玩耍的學生們見花怡進來,忙一齊起立,躬身行禮。
「老師好。」
「同學們好,請坐。」
花怡含笑地把課本放在講桌上,掃視了衆學生一眼,正要說話,這時忽然教室門被人撞開,一個學童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對花怡道:「對不起老師,我……我遲到了。」
花怡見這學童在這大寒的天氣裏竟是跑得滿頭大汗,兼且她知道這學童的家離書塾頗遠,當下她便點了點頭,平靜地道:「章同學下次要注意,不要再遲到了,請入座吧。」
姓章的學童見自己免于處罰,喜道:「謝老師。」
手忙脚亂地走了進來,但忙亂之下,一不小心,手中的課本掉了滿地,而被一張紙上包著的幾個饅頭也滾落了一地。
他一下子更爲的手足無措,花怡幫忙他把課本揀好,連那張包饅頭的紙也一幷揀好,微笑道:「不要急,慢慢來。」
見他又把地上的幾個饅頭揀了起來,當下又柔聲道:「饅頭髒了,不能吃了,中午的時候就和老師一起吃飯吧。」
姓章的學童望著手中的饅頭,低頭道:「謝老師。」
花怡點了點頭,道:「入座吧。」
姓章的學童道:「是,老師。」往自己的座位走去。而教室內的其它學童見這姓章的學童可以和花老師一起吃飯,眼中都不由露出羡慕的神情。
忽然花怡皺了皺眉頭,她的眼中掃過了姓章的學童包饅頭的那張紙,又道:「等等。」
姓章的學童回過頭來,眼中頗爲不明白:「老師……?」
花怡道:「章程同學,學規三十七條曾有明言,不准拿帶字的紙包東西,你爲什麽用這個包饅頭?」語氣中頗有幾分嚴厲之意。
花怡平時教學時和藹,溫柔,讓人如沐春風,對小孩子們從不怒言厲色,不過她對學生們的學業和品德却要求非常嚴格,而且執行起來也是一絲不苟。在教室中她是嚴師,但出了教室,又是慈母,溫而厲。
而在大月國,敬惜字紙乃是各個書塾的傳統,幷被寫進學規,以示對學問的尊敬,拿帶字的紙包東西或如厠一般都會被視爲褻瀆字紙而遭到譴責。特別是許多地方爲了使字紙不被糟踏,還有專門焚化字紙的鼎爐。
那個叫章程的學童自然明白這一點,他張口結舌了半天,最後呢偌道:「對不起老師,我,我走得急,一時忘了。」情急之下,他的眼圈不由紅了。
教室內的其它學童見章程如此,眼中却皆有興灾樂禍之意,這章程平時學習成績頗好,不免引起他們的忌妒。
而花怡本來頗爲生氣,不過見這章程如此,心倒軟了,嘆了口氣道:「這次就算了,不過章程同學却要引以爲戒,古人雲:‘莫以善小而不爲,莫以惡小而爲之。’如果我們不在一些小事上注意自己,將來就會在品德上出大問題,章程同學明白我的話嗎?」
章程慚愧地低下了頭,應道:「是,老師,學生明白了。」
花怡又望向下面的衆學生,衆學生也皆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明白了。」
連坐在最後排的楊依和杏兒也同聲道:「明白。」
花怡望了她倆一眼,眼中露出一絲笑意,和顔悅色地對章  程道:「下去吧。」
一場風波就此平熄,不過當衆學童皆坐定後,花怡却發現教室中間那排空了一個位子,而這個位子則是一個叫劉含義的學生所有。
當下她問道:「有哪位同學知道,劉含義同學今天爲什麽沒來。」
衆孩童皆搖頭。
花怡沉呤了半響,道:「好了,現在開始上課,請同學們翻到課本的第七頁,今天我們學習……」
「爾等如若以後還在此窺探,本官定治爾等的罪。」
黃暈放學時,花怡和楊依、杏兒等人一起走出了書塾,才走到山下,遠遠的就聽到李音斥責的聲音傳來。語氣頗爲嚴厲。
「是音姐。」楊依道。
「音姐姐好威風啊,怡姐姐哦。」楊依身邊的小杏兒也抬頭對花怡道。
花怡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這些時間裏,李音還是每天都來書塾看她,兩人之間的感情已是越來越好。
而接著又聽到衆多男子的嘟叨聲傳來:「李大人,我們只是想瞻仰一下花老師的麗色罷了,李大人您不用這麽絕情吧。」
「對啊,就讓我們看看吧。不管怎麽說,這也是我們玉月人的光榮嘛。」
「黃兄,怎麽能這樣和李大人說話?要不是在李大人的治下,我們玉月城怎麽能出現這麽一件百年未遇的幸事呢?」
「是啊,是啊,和李大人說話應該恭敬才是,多虧李大人領導有方,才使我們玉月城出現了這件令我們玉月城所有男人臉上有光的天大喜事,我們應該感謝李大人才是。」
「對啊,對啊……」衆男子紛紛稱是,一聲諛詞如潮。
楊依和杏兒不由聽得哈哈大笑:「這些人好會拍馬屁哦。」
花怡也是聽得噗哧一聲,掩口而笑,那笑容中展現的絕世風華立時將和她們一起下山的衆老師都看呆了。
而也許是方才這幾句馬屁話有效,李音的語氣和緩了下來:「……嗯,那就讓你們看看,記住,等會不得大聲喧嘩,更不得擁擠。」
衆男自是忙不迭地答應。
拐過一個彎,到了書塾山脚下,花怡等人不由得吃了一驚。
書塾的山脚下那條彎曲清澈的小河上原本有一座河橋,而此時那條上山的小河橋上已是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連帶橋後的小徑上也是擠得水泄不通,而且人流還蜿蜒不絕地消失在小徑遠方那濃密的綠蔭中。
而小橋前的書塾廣場上,立著一排一排全身甲胄的剽悍戰士,個個手上端著寒光閃閃的長槍,神情戒備地盯著前面神情興奮的人群,以防有人沖上前來。
而他們的最前面一排後是一個端坐在馬上的女將,一襲大紅的披風大牦,惹火性感的嬌軀上緊緊地裹著一套精巧緻密的軟甲,手上端著一杆銀色的長槍,即英武颯爽,又冷艶妖媚,正是李音。
此時,她正淡淡地注視著面前的人群,原本那雙勾人魂魄的杏眼中却似冷冷的有如帶寒冰般,震攝著眼前無比興奮的人流,讓他們不敢越雷池一步。特別是不久前她剿滅了王龍搴的衆馬賊之後,在民間的威望更是達到了頂點。
而她身後不遠的地方則站著一個身材極爲健碩高大的漢子,手大脚大,雙掌粗厚,手上提著一根長約一丈五寸的鈎鐮槍,顧盼之際,極有威勢,正是孫陽固。
他靜靜地看著前面的人群,神情看上去雖然是好整以暇,但其實他內心却是在暗暗戒備,因爲前些日子曾發生過有不明人氏欲劫持花怡的事情,雖然在他和李環的護衛下有驚無險。但却給他們敲響了警鐘,令他們更加的小心。
而今天是單日,輪到他在山下值班,這是他和李環、李音等人商議後的結果。
單日,他在山下值班,李環在山上值勤,而雙日,則是李環在山下值班,他在山上值勤。再由李音調派人物,在山的四周戒備,增加安全係數。對于那日發生的不明人氏欲劫持花怡的事件,李音也是一直耿耿于懷,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調查此事。
而孫陽固自那日和李環相見後,兩人是一見如故,一直配合得都非常好。
而這邊花怡一行人才剛一露面,立時被橋後的人群發現,立時震天的「花怡、花怡……」呼喊聲暴響起,無數人邊放聲尖叫邊拼命地向花怡這邊擠來。而向前的人流帶動後面的人流,一時場面擁擠不堪,亂成一團。
特別是方才和李音說話的那幾個男子,更是一馬當先,癲狂地往前沖,早已忘了方才答應李音不得擁擠和喧嘩的承諾。
面對如此汹涌奔騰的人流,李音和花怡都是吃了一驚。
而李音見這些人將她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不由行柳眉倒竪,喝道:「爾等後退,否則本官就要采取行動了。」
當人群此時哪裡還顧得上理她?只是一個勁地往前擠。而前排的那些戰士則拼命地攔著。
眼前人群越來越亂。李音把手舉起大喊道:「取弓!」
立時廣場上所有的戰士除了最前排的那些戰士外都取下了身上的弓。
李音又接著喝道:「第一排後退五步,第二排保持半丈間縫蹲下,第三排准備上箭!」
「刷!」的一聲,所以的戰士都尊照李音的吩咐排好隊形。
「第四排距離于第二排間縫站位,準備厲箭,第五排站靠後,搭弓準備好隨時接替。」
立時衆戰士快速組成了井然有序、兼具攻擊與防禦的防衛陣形,且編成時間相當短暫,可見李音這隊戰士的實力之强。
而往前涌的人群見李音動了真格,衆戰士彎弓搭箭,那些寒光閃閃的厲箭更是對著自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李音「嗆」的一聲拔出身上的佩劍,對擁擠的人群喝道:「所有人止住脚步,違者斬!」
見李音如此威勢,原先向前擠的如潮的人海更是止了下來。不過他們向前沖的趨勢雖然停了下來,但仍停在原處不停地呼喊著花怡的名字。
而見人群終于止了下來,李音冷哼了一聲,側身下馬,走到了花怡等女的面前,冷艶的俏臉上綻開了笑容,道:「怡姐姐,我送你回去。」
花怡望了眼前暄鬧的人群一眼,微笑地對李音點了點頭,道:「辛苦音妹了。」
李音含笑道:「怡姐說哪的話,這是小妹份內之事。」
又道:「現在場面太混亂了,爲了以測安全,怡姐就和我同乘一匹馬吧。」神情頗爲熱切。
花怡臉上掠過一絲爲難的神情,不過看著眼前癲狂的人群,又想起了不久前的劫持事件,沉呤了半響,點頭道:「……也好。」
一雙妙目又望了眼前瘋狂的人群一眼,嘆了口氣,緩緩地走了兩步,對面前的人群深深地施了一禮,然後才騎上了李音的白馬。這又引起了人群中的一陣尖叫。
當下一隊戰士在前面開路,而後面接著是孫陽固挺槍戒備,再後是花怡和李音乘一匹馬,花怡是坐在了李音的身前,而李音則緊緊地摟著花怡那柔軟纖細的腰肢,威風凜凜,得意洋洋地左顧右盼,一邊還愜意地嗅著花怡秀髮中不斷傳出的幽香。
再後是楊依、小杏兒等女。再後是李環在後面防衛。
最後又是一隊隊的戰士在後斷護。
一行人緩緩向前行去,不過一行人雖是戒備森嚴,但仍是擋不住四周衆人的熱情。一路上「花怡、花怡」的呼聲不絕于耳。
另外諸如:「葉夫人,請給我簽個名吧……」「花老師,你好美啊。」等叫聲也是不斷地傳入花怡等人的耳朵內。
更離譜的像:「花怡,花怡,我愛你。」等叫聲也是不斷地在四周響起。
甚至還有更爲另類的竊竊私語:「楊兄,你看這花怡和李音舉止如此親密,會不會她們早已有一腿?」
「說不定哦,這花怡如此的貌美如花,而這李音又是個色中惡鬼,最喜女色,會放過她才是怪事,王兄,你有沒有看到,李音的手放到哪裡去了?嘻嘻,我想她們多半已經上過床了……」
聽得楊依等人愕然相顧,聽得李音眉頭直皺,四處張望是誰在說,好抓出來處理。聽得花怡的俏臉緋紅,但又無奈搖頭。
而現場瘋狂的人群不只是男子而以,間中也不乏老人和小孩,年輕女子也不少。個個皆是神情興奮,爭相向花怡這邊涌來,只是想一睹花怡的芳容,看看這個入選「江山絕色榜」的女子有多美。
在這些瘋狂人群的圍堵下,花怡一行人走得奇慢,良久也沒有走了多遠。而拐過一個彎時,猛然花怡等人聽到頭上有人大叫一聲:「花怡,我愛你。」
隨即一人夾著一陣風聲從頭頂上的柳樹上向花怡涌來。
「大膽。」走在李音前面的孫陽固手痴眼快,一個淩空飛腿,一脚正踢在那人的胸口,踢得他向後翻滾出去,重重地掉在地上,不過他隨即又快速地爬了起來,衆人舉目一看,竟是一個頗爲俊俏的小夥子。
只見他手上捧著一束玫瑰花,掙扎地向花怡這邊鑽來,一邊嘴裏還囔道:「花怡,我愛你,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你就是我的唯一,請接受我的愛意吧。」
此言一出,立時衆人都聽呆了,沒想到這小夥子竟敢說出如此驚俗駭世的話來。
花怡遽地霞生玉頰,輕蹙了一下秀眉,有點沒好氣地望了這小夥子一眼,又羞又惱,神態有那麽動人就那麽動人,一時周圍的衆人又皆看呆了。
她身後的楊依却是不由聽得掩嘴而樂,而小杏兒則是好奇地望著這個小夥子。
李音則是氣白了臉,斥責道:「放肆,這些話是你說的嗎,你再無理取理,本官就治你的罪。」
而這時周圍的人才回醒過來,立時哄動起來,一時竊竊私語聲到處響起。不少男人還紛紛出言斥責:「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說這種話。」
「花老師也是你這樣說的嗎?」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也配說這話?」
且這些男兒說話時神情頗爲氣急敗壞,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其實他們心裏還有半截話沒有說出來:「這話應該是由我說才是嘛。」
那小夥子却是無所畏懼地凝視著花怡道:「爲了愛情,我願意拋頭顱,散熱血,就算是獻出我的生命也再所不惜,區區治罪又何足挂齒?花老師,請接受我的愛意吧。」
說著就要將手中的玫瑰花遞到花怡的手中。
李音更是勃然大怒,喝道:「真是太放肆了,來人,給我將此人拉出去,給我打入大牢。」
立時幾個如狼似虎的剽悍戰士走了出來,把那男子强行架了出去,那男子拼命掙扎著,在遠遠地被架出後,仍是極力把頭朝向花怡這邊,聲嘶力竭地叫道:「山無陵,江水爲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聲音遠遠地消失在了遠方。
望著這小夥子被架走,花怡輕輕地嘆了口氣,轉頭對李音道:「音妹,這夥子被帶出去就是了,打入大牢就算了吧。」
李音恨恨道:「對這種傢伙就應該好好懲戒下才對,否則,不管是誰都出來翻天了。」
花怡搖了搖頭道:「這小夥子還是個小孩子罷了,音妹就不要難爲他了。」
李音餘怒未消,道:「不行,一定要給他一點顔色看看。」
花怡微蹙雙眉,道:「音妹。」語氣微有不悅。
李音望著花怡近在眼前的如花俏臉,一下子怒氣又全消了,展顔笑道:「竟是怡姐這麽說,那就算那個傢伙運氣了。」
花怡微微一笑,柔聲道:「那就好。」
緩緩地把頭轉了開去,怔怔地凝望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麽,美目中竟有一絲的迷離。
終于,衆人就來到了一個三叉路口,其中一條是進玉月城的路。而此時周圍圍觀的人群已經是寥寥無幾了。
行到正路口時,花怡對李音道:「音妹,停馬。」
李音勒住了繮繩,問花怡道:「怡姐,怎麽啦?」
花怡微笑道:「哦,是這樣的,今天有一個學生沒來上課,我要到他的家裏去看一下是怎麽回事。」
又問楊依道:「依兒,劉含義同學是住在水東村吧?」
楊依點了點頭道:「嗯,是的。」
李音眼中露出不以爲然的神情,道:「一個學生而以,何必如此在意,要怡姐親自跑一趟?」不過看了看花怡的臉色後,又道:「反正小妹也沒事,就陪怡姐一起去吧,就當是體查民情好了。」
花怡微笑道:「不用了,音妹府中事忙,就不要一直把時間花在姐姐身上了。這些時間裏妹妹天天來書塾陪我,姐姐心裏一直很過意不去呢。」
李音含笑搖頭道:「沒事,而且最近突發事情比較多,如果我不陪在姐姐身邊,我是不會放心的。」
花怡道:「有李先生和孫先生陪在我身邊,沒事的。」
李音只是搖頭。
最後花怡只好無奈地點頭答應了。
劉含義的家是住在離書塾約三十裏,一個叫水東村的小山村中。水東村依山旁水,風景秀麗,但村民個個却都非常窮苦。多是以打獵或務農爲生。
當花怡進入這個小山村的時候,她心中不由暗嘆了一口氣,這是一個多麽窮困的地方啊:低矮的房屋、衣不蔽體的婦人、肮髒的路面、面有菜色的兒童,在木板門後閃縮窺人。和玉月城裏面的繁華和醉生夢死簡直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只有那些嘻笑著小河旁捉魚蝦,縮著脖子在雪地裏堆雪人,手拉著手奔跑玩鬧的孩童才給這個小山村增添了幾分活力。
而當花怡一行人來到劉含義家的時候,立時震攝了整個水東村。
不說那位看起來純真動人的姑娘和那個看起來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已經讓他們驚爲天人,單說那個一身甲胄,身披一襲大紅大牦的美艶女子更是讓他們心生寒意。
怎麽一雙眼睛那麽冷?連讓人看一眼都不敢?一舉一動間還都帶著一般難言的官威。偏偏身材又那麽的高挑性感,特別是那雙腿……怎麽有這麽修長的腿?真是沒見過。俺已經很高了,她竟然比俺還高一個頭。
而且她的身後還跟著幾個非常剽悍的隨從,個個眼睛像狼一樣,一見就讓人害怕。不知她是哪裡來的大官?
……還是這邊這個長得像仙女似的夫人看得舒心,又典雅端莊,又親切溫柔……天,俺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麽美的女子……肯定是仙女……
天,她在和俺說話……
「……啥?請問劉含義家在哪?」
「哦,俺知道。」
天上飄著小雪,遠近朦朧一片。
路面崎嶇,幷不好走,不過花怡却依舊走得非常優雅,還不時溫和地和這個領路的村民張小二聊著天,態度溫文而親切,讓這個張小二受寵若驚,有一種如在霧中的感覺。
而花怡身旁的李音只是淡淡地走著。楊依、小杏兒等人則是好奇地打量著周圍。至于李環和孫陽固自然是一前一後地在花怡身邊護衛著。
一路上皆有村民駐足觀看,當看到花怡時,無不是個個目瞪口呆,他們哪有見過這麽美的女子的。當花怡經過時,他們便不由自主地跟在她們身後,不一會兒,花怡等人的身後已經是跟了一大批人。
不久,村民張小二就哆嗦地地帶著花怡等人走到了後村中的一棟破舊簡陋的小木屋前。這就是劉含義的家了。
劉含義幷沒在家,而劉含義的母親劉氏已是滿臉皺紋,唯誠唯恐地招待了花怡等人。而聽聞花老師身邊這個冷艶高挑的女子就是玉月城的兵馬使李音後,望向李音的眼中更滿是畏懼。連聚在門外觀看的衆村民也無一例外。一個村民更是拔腿去叫村長了。
花怡打量四周,只見裏面只有兩張床、幾張桌椅、一盞油燈和一個紅泥的火爐。大門上斜挂著一把生了銹的大鎖。看得出來,劉含義的家境頗爲窮困。
見這房子如此簡陋,李音皺了皺眉,花怡却不以爲意,只是親切地問劉氏劉含義去哪了。
正說著話,劉含義背著一大蘿的猪草回來了,見到花怡,不由一怔,叫了聲道:「花老師。」
花怡柔聲問道:「劉含義同學,今天爲什麽不去上學。」
劉含義張了張口,半響道:「老師,我……」說著却又無言地低下了頭。
花怡把目光轉向劉氏。却見劉氏的眼眶濕潤了,抹了抹眼睛道:「花老師,不是我不讓娃去讀書,而是家裏實在沒辦法啊。」
從劉氏的訴說中,花怡逐漸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水東村雖然風光絕美。但這裏却是整個玉月府最窮的地方之一。地少人多、土地又貧瘠。連溫飽問題都難解决,又有什麽錢去上學?特別是現在大月國的書塾一般又收費不菲。他們就更是無能爲力。
而在大月國的書塾,一般又是按聲望高低來收費。基本上是分爲四類。
第一類是士族學校,入學的基本上都是些達官貴人的子女。平民子女自然是想都不用想。
第二類是以學識淵博吸引鄉紳富戶子弟入學。采取少而精的教學方針,只招學生十幾人。每人的學費一年要交銀兩六十到七十兩;這類書塾也不是普通百姓所能承受的。
第三類是書館先生的學識稍遜于前者。學生大都是中等財力人家的子弟。但招生時要進行面試,拒絕智力不全者入學。被錄取後每年收學費四十兩到五十兩銀子。
第四類是書館的先生學識不高,只教些很一般的東西。每人每年學費也只在六至七兩之間。家境貧寒的子弟多在此類書館就讀。學生多至數十人。
第一類書塾教出來的學生自然都是經過精心栽培,爲以後的做官作準備的。而第二類、第三類的學生學出後來則一般是做一些高門大閥的食客,謀士,或是自己經營産業,雖然在政治上沒什麽地位,但却無經濟上的顧慮。
第四類的學生一般是學些比較實用的東西,如學書法和珠算。一般來說,念上幾年書,能寫一筆好字,能打一手好算盤,多被魚店、商號聘爲司帳。人稱「帳房先生」。帳房先生對魚店、商號的興衰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很受店主的器重和店員們的尊重。雖然社會地位一般,但總算能混口安穩飯吃。因而是大多數家境貧寒的子弟所選。
而育林書塾其實是算第二類,不過由于當初舉辦人玉月城名士莊先國是禀著教書育人,爲社會培養人才的目的爲初衷,因此收費只是第三類的標準,甚至對一些家境非常窮困的學子還采用了第四類的標準,但每年也還需要十五兩銀子。這也還是許多貧寒家庭所無法承受的。
就拿劉含義一家來說,他們一年的收入只有約三十兩左右,學費就占了一半了,這叫他們如何承受得起?特別這附近又只有育林書塾這一家書塾,讓他們無從選擇。
而且最近劉含義的父親又病倒了,不過他爲了能讓自己的兒子上上學,今天又掙扎著去山上打獵,這讓劉含義更是心裏難受,堅持著不再去上學,要把錢留給父親看病。
聽完劉氏的泣訴,花怡的心中不由頗爲沉重。可憐天下父母心,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出人頭地?只是一個窮字却遏住了他們的希望。但愈窮愈上不起學,愈上不起學就愈窮。這樣下去只是一個惡性循環罷了。
她嘆了口氣,從身上取出三十兩銀子,放到劉氏手上道:「大媽,孩子不能做睜眼瞎,特別是含義這個孩子人又聰明,讀書又勤奮,如果讓他輟學的話,那真是太可惜了。這三十兩銀子您給孩子讀書吧,如果以後有什麽困難,就和我說一聲。」
劉氏望著手中的銀兩驚呆了,半響,她才慌忙地道:「花老師,這錢我不能收啊。」
花怡道:「大媽,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您就不要客氣了。」硬是把錢放到她的手上。
劉氏淚流滿面,拉過劉含義道:「娃,快給花老師跪下,快謝謝花老師。」
劉含義依從母親的吩咐向花怡跪了下去。
花怡忙將他扶起,溫和道:「含義,不要這樣,只要你以後努力讀書,將來有出息,就是對老師最大的安慰。」
在花怡身旁一直眼眶濕潤的楊依和小杏兒也勸劉含義起來。
劉含義抬起了頭,小眼中含著淚,對花怡道:「花老師,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又對楊依和小杏兒道:「謝謝大師姐,小師姐。」
花怡點了點頭,笑道:「嗯,老師相信你。」
楊依、小杏兒也道:「不用客氣。」特別是小杏兒道:「含義同學,要好好讀書哦。」
一直走出村子好遠,花怡和李音等人尤自看到劉含義、劉氏、其水東村的衆多村民向她們揮手。花怡回過頭來,臉色却頗爲黯然。
她嘆了口氣,對身邊一直神色淡然的李音道:「你看,山裏人熱情、實在,你爲他們做了一點點事情,他們就記得很牢,對你好得厲害。他們嘴上雖然不說,但心裏對你的情意很深。」
她又望了身邊那個吃力地背著一大包裝著紅薯、花生和柚子等土特産包裹的兵士一眼,那是在花怡在資助劉含義一家後,村民們迅速得到消息,從四面八方趕過來,把花怡等人堵在村口,硬往她們這裏塞的,說是一點心意,不收就不讓走。
又道:「唉,只可惜天下間上那麽多上不起學的孩子,姐姐我雖然有心,却是無力一一幫助啊。」
李音望了花怡一眼,也嘆道:「人力有時而窮,姐姐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容易了。」
摸了摸荷包,她今天也破財頗多。即然花怡都資助了,她這個父母官更是不得不做表示。正好這時水東村的村長氣喘吁吁地跑來拜見。她當即順其自然地要村長把村裏到了學齡又交不起學費的孩童名單整理出來,她一一給于資助,一共花了她三百兩銀子。不過她自然成了這些村民的恩人,對她的官聲極隆。走時村民們也是對她依依不捨。
見花怡又嘆了口氣,楊依忍不住插口道:「怡姐姐,玉月城內那麽多有錢的人,看他們找女人時都那麽大方,如果肯稍微幫一下,這些孩子幾年的學費都有哦。」
李音不屑地道:「他們玩女人時當然有錢了,沒錢都會去借錢,但要他們資助別人,他們肯定比鐵公鶏還鐵公鶏。」
「不過。」李音沉呤了一下又道:「這倒不失爲一個方法,由官府牽動,發動一些鄉紳成立一個慈善機構,吸收民間的一些善款,專門資助那些困難學童。不過只可惜府庫中的銀餉缺乏,能拿出的錢不多啊。」
「不錯。」
花怡點頭道:「這個方法可行,錢不多先慢慢來吧,只要大家有心,就能幫助很多人。」她的目光一下子又變得迷離深遠:「對于這些孩子,只要我們稍微幫助一下,就可能改變他們的命運;但只要我們稍微疏忽一下,也可能改變他們的命運。」
「是啊,說得好啊。」李音瞥了花怡一眼,道:「對了怡姐,晚上到我府中吃晚飯吧。」
花怡有點歉意地道:「對不起音妹,今晚恐怕不行,我回去後還要批改作業呢,改天吧。」
「哦,這樣啊。」李音臉上失望神情一閃而沒:「……那就明天晚上吧。」
「嗯,好吧。」花怡沉呤了一下,點頭答應了。
「到時我等你哦。」李音笑道。媚眼中掠過了一綫異樣的神情。



第六十七章  李音不軌

李音最近有點煩。她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浮現出花怡那俏麗的身影和她的一蹙一笑。而每當她望著花怡那豐盈的背影和渾圓轉動的豐臀時,她心中就會起一陣强烈的衝動,那是一種欲望,一種發自內心强烈無比的欲望。
這種欲望就像像火點燃油一樣,讓她無法克制住自己。她一直幾次衝動得想做一件事,但到最後又苦苦地壓制住了自己。
她那因爲她心中有一種恐懼,怕這樣做後永遠失去花怡的恐懼。特別是她現在和花怡的關係如此之好,這是自己這麽久每天辛辛苦苦到育林書塾和花怡培養感情後才得到的良好結果。
如果這樣做後肯定會打破這個良好的平衡。况且花怡又是個如此貞節、傳統的女子,這樣做後她會怎麽看自己?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吧。
特別是現在她每天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時,心中還不由自主地産生了一種褻瀆的罪惡感,越和花怡接觸,她的善良、悲憫、寬容、真誠豁達等美好品質就越發感動她的內心。如果這樣做後,那真是褻瀆、褻瀆女神啊!
不過……如果不做的話,她又不甘心,特別是現在花怡入選了江山絕色榜,這可是玉月城近五十年來才出現過的一個絕色榜上的女子啊,如此尤物如果放過,那真是太可惜了。也絕對有違自己做人的原則:「不放過任何一個讓自己動心的女子!」
况且葉鋒就快回來了,再不做,以後就沒機會了。想到這裏,李音有點後悔以前爲什麽不早點下手,同時也詫異地發現,自己似乎對葉鋒産生了一絲的畏懼之意。還沒想明白自己爲何出現這種心態,她的內心又被强烈的忌妒之意充滿,對葉鋒的忌妒。
一想到葉鋒能每天摟著花怡這個絕色尤物公然同塌而臥,她就感到憤憤不平,憑什麽?我李音哪一點不如他?爲什麽他就能如此幸運,能擁有如此絕世嬌嬈?不就是比我多了一根東西嘛。
「上吧。」李音對自己道:「只要上一次所有的問題便都解决了。」
說實在,李音對自己是有這個信心的,自己的床上功夫一點也不會比葉鋒差,給花怡的刺激和快樂决不會比葉鋒少。只要花怡和自己歡愛一次後,就保證她會食味知髓,以後再也忘不了她。有事實證明的,多少有名的節婦在她沒得手前,是多麽的矜持,但在她上過一次後,哪個不是千方百計地哀求她回去再上她們一次?
而且不要看花怡是如此的貞節,但李音知道,其實越貞節的女人內心是越饑渴的,只要看看花怡那流露的眼波和走動時不住扭動的豐臀就知道,她也是個悶騷型的。特別是葉鋒去了這麽多天,她也肯定非常想了,這更是個好機會,也是自己最後的機會,錯過了,以後就不會再有了,自己也將遺憾終生。
一邊尋思著,一邊又不由想起了花怡在葉鋒身下婉轉承歡的情景,妒火和欲火立時又就充滿了她的全身,在想像中,李音感到自己的全身發熱,她猛力地撫摸著自己的身體,嘴裏喃喃道:「怡姐,哦怡姐……」
就在她極度難受的時候,一個細啐的脚步聲傳到她的面前。一個勾魂甜膩而又帶著一絲怯意的聲音響起:「……主人。」
李音張開眼睛,眼前是一個極爲美艶狐媚的少婦,豐滿高挑的身材,高聳的乳峰,正是那個王龍搴前來投誠的雲娘。
而此時她的打扮更是讓人熱血沸騰,黑色的眼綫,藍色的眼影,深紅的胭脂,臉上塗上粉紅色的腮紅。狐媚的化妝在她的臉上發出强烈的性感。
而她的身上更是幾乎是全裸,雪白豐滿的嬌軀上穿著皮制的連身衣,豐滿高聳的雙乳從連身衣前面露出來,兩個乳頭上還分別夾著一個小小的黃金夾子,兩個夾子的中間還用細細的金鏈子連著。下面則是用一塊巴掌大的皮料堪堪遮住,從後面看過去,那條細細的皮帶完全陷入了深深的臀溝中。
她的頭上和手上還戴著一個項圈和手鐲。項圈和手鐲用多層皮革做成,每層皮革都相當薄,加起來也不過小指厚薄。上面的鈎環扣上時會自動鎖住,只有用一把極小的鑰匙才能將它打開。項圈正對扣鎖的一面鑲嵌著一個金屬環,可用來連接鐵鏈,一旦項圈和手鐲扣緊脖子和手腕被鎖住的部位要想滑出來是根本不可能的。
這樣的裝束看在眼中,給人的感覺真是淫靡無比。
「來得好。」李音伸出舌頭舔舔嘴唇,冷冷道:「母狗,爬過來。」
「是,主人。」雲娘的身體禁不住顫抖了一下,乖乖地跪在地上,將膝蓋離地,只用前脚踝和手掌著地支撑住身體,雪白的屁股高高翹起,扭動腰臀,一搖一擺地爬到了李音的跨下。
「哈哈哈。」看到雲娘這副卑賤的樣子,一股極爲興奮的感覺從李音心頭升起,一脚便把雲娘踢了開去。雖然地上鋪著地毯,雲娘跌在地上幷不會太痛,但這樣莫名其妙的被李音踢開,還是讓她一臉驚恐的看著李音。
看著驚恐的雲娘,李音又晃了晃脚,雲娘猶豫了一下,又爬了過來。「啪啪。」兩聲,李音又是兩個有力的巴掌打在雲娘的臉上,打得她豐滿白晰的肉體晃了幾晃,性感誘人。
「說,你是不是只母狗。」李音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
「是,主人。奴婢就是主人身邊的一隻母狗。」雲娘仰起臉痴痴地道。
「是嗎?那像狗一樣在房裏爬十圈給老娘看看。」
雲娘又乖乖的像狗一樣的在房裏爬了十圈。看著雲娘的樣子,李音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道:「你果然是賤啊,爲了送上門給我操,竟不惜背叛了你王龍搴的所有兄弟。」
雲娘眼中閃過一絲羞愧,接著雙眼又被迷離和情欲所代替,喃喃道:「是的,我是賤,自聽到主人的名字起,我就壓抑不住體內的渴望,爲了接近主人,我不惜背叛了王龍搴,即使搴主是我的表哥。不過,我對主人是一片真心的。」
李音嘿嘿地冷笑兩聲,寒聲道:「真心?安知你以後會不會背叛我?」
雲娘大驚道:「雲娘不敢,雲娘以後永遠都是主人身邊最忠心的一隻母狗。」
李音淡淡道:「我諒你也不敢。」
接著又喝道:「說,今天要我怎麽操你?」
雲娘把額頭緊貼著李音的腿,顫聲道:「求主人先打我的屁股吧!」
李音又嘿嘿地笑了兩聲,道:「去,去那邊把鞭子給我拿來。」
雲娘立時感到自己的下體一陣騷動,一種受虐的渴望從心頭升起,她恭聲道:「是,主人。」
此時兩人是身處在李音的一個密室中,而這個密室的空間裏堆滿了各式各樣光怪陸離的性虐工具,其中一條馬鞭修長、漆黑,皮子裹著薄薄的竹片,十分精致,抓在手上有一種又硬又濕的感覺。
當雲娘把手鞭子遞到李音的手上時,李音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後用力的揚鞭抽在雲娘的屁股上。
雲娘「哦」的仰頭一聲淫叫,臉上神情舒爽無比。
「爽吧?騷貨!」
李音也是興奮無比,鞭鞭不留情,非常有技巧地抽打在雲娘的屁股上,既讓她不會受傷,又極大地激起她的情欲。
「爽……奴好爽……」
「還要不要?」
「要,奴要……」
一時屋內清脆的鞭擊聲,大力的呻吟尖叫聲不絕響起,似是在演奏著一首淫靡的曲子……
而當最後李音和雲娘的歡愛達到高潮時,她也終于作出了一個决定。

   ※   ※   ※   ※   ※
  
第二天傍晚,當花怡在李環的護衛下來到了李府時,李音一見,不由全身一震,一霎間,她有靈魂上升到天堂般的感覺。
眼前的玉人兒,宮樣蛾眉,鬱鬱秋水,一頭烏黑的長髮高高地髻著,從中橫插一枝步搖,身著白緞子衣裳,衣袂乍飄時自有一股麝香之馥鬱,愈發顯得冰潔玉瑩,秀色可餐。而高聳的乳房隨著她的走動在一抖一抖的,成熟女性的風韵又表露無遺。
見李音死死地盯著自己,花怡略爲的不自然,道了聲:「音妹,怎麽啦?」
在花怡身後的李環一雙銳利的眼睛也掃了李音一眼。
「哦,怡姐今天打扮得真是太美了,哪天也教教妹子該如何打扮。」李音回醒過來,忙把花怡讓了進去,一邊嘴裏道。
「也就是平常的打扮罷了。」花怡微笑道,一邊環顧四周:「沒客人嗎?」
「今天妹子要和怡姐談心,閑雜人等自然是要禀退。」李音含笑道。又瞥了花怡身邊的李環一眼,道:「李先生,怡姐就留給我照顧了,你先回去吧,晚上我會送怡姐回去的。」
「這……」李環有些爲難地望了花怡一眼。
花怡略略沉呤了一下,對李環微笑道:「就按音妹的意思吧,李先生先回去,到時我讓音妹送我回來就行了。」
「是,夫人。」這花怡如此說,李環沒法,一雙銳利的眼睛又掃了李音一眼,這才躬聲退了出去。
「怡姐這個手下倒也得力,要不是我的眼光沒錯的話,他的實力也是深不可測。不知怡姐是如何招攬到他的?」
李音望著李環的背影道。
「哦,他是鋒郎在外專門爲了保護我而招攬的。」談到葉鋒,花怡的語氣中不由得有一絲的驕傲,同時又有一絲的傷感。
「哦。」
聽到葉鋒的名字,李音的眼中也現出了一絲的迷惘,不過很快又回復了清明。
她笑了笑,對花怡道:「怡姐,我們進去坐。」
「好。」花怡展顔一笑,隨李音進了內屋。
屋內早已擺了一桌豐盛的菜肴,兩個俏麗的侍女侍立在桌旁。
李音揮手讓這兩個侍女出去,然後親自爲花怡斟了一杯酒,舉杯道:「怡姐,我們倆單獨在一起吃飯還是第一次呢,來,小妹敬你。」
「好。」花怡舉起了酒杯,兩人一飲而盡。
一杯酒下肚,花怡的臉上便升起了一抹嫣紅,更增嬌媚。
李音看得呆了一呆,眼中現出灼熱的神情,不過她隨即又道:「怡姐,你再嘗嘗我的手藝。」
「這些菜都是音妹做的?很難得哦。我嘗嘗。」
花怡略微有些驚奇地伸筷夾了幾口菜,吃後不由點了點頭:「嗯,沒想到音妹還做了一手好菜。」
李音略微得意地道:「那當然了,我大哥平時就最喜歡吃我做的菜了。」
「瞧你那得意勁。」花怡白了李音一眼,臉上又綻開了笑容。
「呵呵。」李音笑了笑:「來,怡姐,吃菜,吃菜。」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兩人都吃得非常盡興。
李音呷了一口酒,瞥了花怡一眼,試探道:「怡姐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覺得過得很開心呢?」
「不錯。」花怡此時俏臉已是因爲酒力的上涌而顯得嬌艶欲滴,微言笑了笑道:「我是挺喜歡和音妹在一起的。」
「那比起阿鋒又如何呢?」
「我是指……咳,你覺得……」
李音凝視著花怡的雙眼道。
「音妹你說什麽呢?」花怡是何等冰雪聰明的女子,雖然李音還沒完全說出來,但她豈會不明白李音的意思?舉酒杯的手一顫,有點羞惱地道:「這是完全不同的。」
見李音的神情似有點傷感,嘆了口氣,放下酒杯,輕柔地握住了李音的手,溫和地道:「音妹,姐姐很高興有你這麽一個妹妹,不過你要知道……姐姐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女子。」
她欲語還休,最後俏臉一紅,又道:「姐姐知道妹妹有一些……有一些比較特殊的愛好,姐姐也無意干涉妹妹什麽,不過,我却想勸妹妹一句,我們都是女人,總該有個歸宿。而鋒郎却是妹妹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李音木然地道:「搞了半天,原來怡姐今天來,是專爲作說客而來的,怡姐,你認爲現在阿鋒是我理想的對像嗎?」
花怡含笑道:「我明白妹妹的心態,也明白妹妹對男子的要求很高,不過妹妹要相信姐姐,鋒郎早晚會達到妹妹的要求的,而且這個時間還不會長。」
「妹妹要相信姐姐的眼光,如果姐姐能和妹妹一起長伴君郎,姐姐真的會很開心。」
李音緊緊地握住酒杯,雙手因用力而顯得發白,凝視了花怡良久,最後展顔笑道:「那我再考慮考慮吧,姐姐應當給我一點時間對嗎?來,我再敬怡姐一杯。」
同時在手中微微用上了暗勁,滿滿地又爲花怡斟了一杯酒。花怡此時已是微有醉意,幷沒有發現李音在酒壺中動的機關。
見李音斟好酒,花怡笑道:「終身大事確是要考慮清楚,幷不急于一時,來,音妹,姐姐也敬你。」
舉起酒杯和李音一飲而盡。
見花怡喝下了這杯酒,李音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含笑道:「怡姐,來,吃菜,吃菜。」
「好的。」花怡甜甜一笑,不過吃了兩口菜後,她就摸住額頭,對李音道:「妹妹,不知爲什麽,姐姐有些頭暈。」
李音的心怦怦亂跳,表面却關切地道:「可能是酒喝多了,我扶姐姐到床上休息吧。」
「好……吧……」
在李音的半攙扶下,花怡躺到了李音的床上,沒多久,她就暈暈地睡了過去。
李音輕手輕脚的把門鎖上,然後跪在床邊,痴痴地看著花怡那因醉意而染紅的雙頰,那高低起伏豐滿的胸部,心中激動不已,既興奮又有些害怕,這一刻終于到了。
但此時她心中却有些恐懼的感覺,是做還是不做,她心中掙扎了良久,理智與情欲一直在心中交織,短短的這些時間,對她來說就像幾個世紀一樣難熬。
最後,情欲終于戰勝了理智,做!
她按捺著激動的心情慢慢爬了上床。花怡的鼻息依稀可聞,她身上不斷傳來的體香使李音明白這不是個夢。而是一個令人難忘的時刻。
不過事到臨頭,李音一下子又不知要幹什麽了,想了半天,才明白自己應該先脫光嘛。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自己今天真是大失老手風範,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幹過,緊張什麽呢,真是的。
想到這裏,她趕緊又將自己的衣裳全脫光,一絲不挂地裸露著修長婀娜的玉體,不過幸好屋裏燃著爐火,溫暖無比,讓她一點也不覺得寒冷,反而全身上下火熱無比。
接著她又仔細凝視沉睡中的花怡,此時她的秀眉有些輕蹙,由于酒意而顯得有如桃花般妖嬈艶麗的臉,真的是太美了。
「怡姐,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她愛憐地撫了撫花怡的秀髮,然後朝花怡的紅唇親了過去。
「啊,真柔軟。」
李音貪婪地吸吮著花怡的雙唇,一邊還嗅著從她口中傳來的淡淡幽香。右手則是不安份的在花怡身上移動著。撫到花怡豐滿的酥胸時更是大力地撫摩起來。只覺觸手溫香軟玉,極具彈性。
「真是尤物啊,自己玩了這麽多女人,只有怡姐才是最棒的。」
良久,李音才滿足地從花怡的雙唇和酥胸離開,又以顫抖的雙手將花怡的外裳解開,露出了裏面桃紅葱綠的肚兜和粉紅色的褻褲。只見花怡的胴體珠圓玉潤,而裸露出來的肌膚則是雪白晶瑩,有如白玉雕成一般。
「啊,真美。」李音不由得看得呆了一呆。半響,才知道又解開了花怡的肚兜,立時,一對極爲鼓脹飽滿的酥乳又由于失去束縛而彈跳出來,在李音面前顫巍巍的直抖,而且那乳頭長長的,非常性感。
「呵呵,真是天賜尤物,我今天的收穫真是太大了。」
李音愛不釋手地抓揉著花怡的雙乳:「真是怎麽抓怎麽舒服啊。」
「對了,差點忘了吸了。」
李音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又將花怡那嫣紅得如盛放花蕾般的乳頭塞入嘴中,不停地反復吮吸著。
「啊,真香。」
而且李音欣喜地發現花怡的乳頭漸漸變硬,直立立的站立在乳暈之上,這不由得讓她更爲的興奮,更加貪婪地吮吸個不停。
就在這時,突然花怡的嘴裏呼出了重重的鼻息,輕道了一聲:「鋒郎……」
這把李音嚇了一跳,忙伏在被窩上一動也不敢動。半響,花怡微微調整了一下睡姿,又沉沉地睡去。
「呼,嚇我一跳……繼續。」
李音拍了拍胸口,而此時,她的目光已是移往了花怡那被褻褲包著的、極爲鼓脹飽滿的下體。
「這裏,是你最美的地方,也是我快樂的源泉。」
李音口中喃喃道,一雙手朝花怡的下身伸去,伸去……
「快了,快接觸到了……」
「怡姐,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李音心中狂叫著,猛然她怔住了,因爲她發覺花怡那雙秀目張了幾張,竟緩緩地睜開了!
李音的腦中一片空白,她已經沒時間想自己的獨門迷藥加春藥,曾壞了六十九個處女和少婦的清白,一直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欲仙欲死」爲什麽在花怡身上無效。一接觸到對面那雙慍怒之極的明亮雙眼時,她就有個念頭迅速升起:「我要永遠失去花怡了。」
她猛地抓住花怡的手道:「怡姐,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話還沒說完,只聽「啪!」的一聲響,李音臉上已是重重地挨了花怡一個耳光。
李音呆住了,不可至信地望向花怡:「怡姐,你……」
花怡的臉上滿是傷心絕望的神情:「枉我對你這麽好,你竟如此待我。」
她緩緩地穿好衣服,冷冷地道:「以後,你李音,再也不許來找我。」
眼看花怡就要離去,李音撕心裂肺地狂叫了一聲:「不!」
赤身裸體地猛撲上去,死死地抱住花怡的大腿,泣不成聲地道:「對不起怡姐,我這樣做,那都是因爲我愛你,我愛你啊。」
花怡木然地搖了搖頭道:「你,不要再說了。」猛地甩手而去。
剩下李音淚流滿面,哭倒在地。

   ※   ※   ※   ※   ※
  
清晨,清冷的空氣在振飛的鴿群翅下流過,帶著一股潤潤的濕意,拂在葉鋒等人的臉上。
「大人,前面就是玉月城的勾星湖了。」李木策馬來到馬車旁,對李會偉笑道。
「好啊。」李會偉對身旁的葉鋒感嘆道:「終于又回到家了。」
「是啊,回家了。」葉鋒微笑道,不過想起馬上就可以見到花怡等人了,內心又掀起陣陣漣漪,如排山倒海般地涌來,她們過得……可好?
透過馬車布簾,前面是一個深藍色的湖泊,湖泊邊均是綿綿群山。遠眺勾星湖,她就像一個多情的少女,不斷地變換著色彩,白色的雲霧沙巾飄飄渺渺,睫毛毛發一樣的樹木令人心動,就像是永遠的情人,令人如痴如醉!
「很美。」葉鋒身邊的林素道。這些時間裏時,她的神采越見飛揚,皮膚也光鮮亮麗起來,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菜色了,這都是葉鋒的愛情滋潤有功。愛情中的女人是最美麗的。
「是啊。」葉鋒微笑地望了林素一眼,也凝視著湖面道。越近勾星湖,給人的震憾力也就越强,層層叠叠的白樺林以及燦爛的野花,翡翠般的湖水陽光的照謝下現出不同層次的色彩。真是美極了。
「勾星湖不但美,而且還盛産鯽魚,味道極美,和玉月湖的鱸魚幷稱爲玉月二絕。」李會偉笑道,隨即又嘆了一口氣:「李上將軍就曾一直想到玉月城來品嘗這兩個美味,可惜一直沒有這個機會。」
葉鋒心中也是暗嘆了口氣,他對李飛這個上將軍感覺極佳,只可惜無緣再在一起相處。
李飛是和李會偉、葉鋒一起起程的,不過到了當日遇到葉鋒的那個地方後,他們就分手了,李飛帶著他的「月護衛」,帶著他的幾千軍馬趕往了邊陲。也不知何日才有緣再相見。
而李飛的妻子,安國夫人楊梅青也在當日對葉鋒離開金月城頗爲不舍,依依不舍地交待他以後如果到金月城,一定要去看她,還贈送了許多禮物,讓葉鋒心中頗爲感動。
一直以來,葉鋒就對安國夫人的厚愛心存疑惑,不明白她爲什麽對自己這麽好。後來李會偉的話解開了他的疑惑:「上將軍和安國夫人以前曾有一個兒子,不過在滿月的時候就突然失踪了,如果到現在,也應該和你差不多大吧。而且你的眉眼裏和那個孩子有幾分相似呢。」
「原來如此。」
馬車的右邊是劉明之等人,另還有幾十個魔教教衆,這都是葉鋒當日要離開金月城時精心挑選的,個個身手都很不錯,自然,當日離開時,他已把金月城魔教的事務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在回程途中,葉鋒還遇到了周雲和趙秀,周雲幷未表現出有何異樣,而是客氣地向葉鋒和李會偉打招呼,那個商業奇才趙秀也是小鳥依人般地依偎在他的身邊,看得出來,他們的感情又進了一步。打完招呼後,他們就急馳而去,看得出來,他們有急事。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葉鋒心中又不由有了種異樣的感覺。
而在回來路上的這些時間,林素也向葉鋒敞開了心扉。從林素口中,葉鋒也瞭解了林素那堪憐的身世,父親早逝,從小和母親相依爲命,不但如此,在她從小時母親就體弱多病,在林素十四歲時,母親更患上了一種奇怪的病,整天昏頭昏腦的,要一天數次不斷地吃藥,否則就會有點神經質,做出許多不可思議的事來。
爲了給母親賺取無底的醫療費,林素過早地走上了社會,做過了不計其數的工作,受盡了磨難和白眼,這也養成了她孤獨但又堅强自立的性格。
葉鋒聽後感嘆佩服之餘又有些惱怒:「有困難爲什麽不早點跟哥說?」
「哥,我不想麻煩你嘛。」林素幸福地撒嬌道。
「什麽麻煩?我倒,以前你是我的義妹,現在又是我的妻子,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回去後一定要去拜會一下岳母大人,看看是什麽病,不管需要多少錢,哥這邊都會想辦法。」
「知道了啦。」
城中報時的鍾鳴聲波動著漾向遠方,玉月城中的人來迎接李會偉等人了。
當葉鋒、李會偉一行來到城門前時,城門已是大打開,一個冷艶而又英武的女將早已率領一大批將官在城門前迎候,正是李音等人。後面是夾道歡迎的衆百姓。
「大哥。」李音叫道,滿面春風地向李會偉急迎了上來:「大哥一路辛苦了。」
「阿音。」李會偉也滿臉笑容地迎了上去,打量了李音一會,笑道:「呵呵,你還是老樣子啊。」
李音嘻嘻一笑,嗔道:「哥,你取笑人家。」這時的她,只是一個乖巧的妹妹罷了。不過異樣的是,她却看也不看李會偉身邊的葉鋒一眼。
葉鋒却是無暇理會李音這種異樣的舉動,他的目光早已被李音後面的那幾個女子的身影吸收住了,其中一個女子絕世風華,眼眶中含著熱淚,不是自己心愛的妻子花怡又是誰?
而她再旁邊那幾個美麗的女子不同樣是自己牽腸挂肚的楊依、如青、孫眉、王氏三母女、雲兒三侍女的嗎?還有那個秀麗的小女孩,不是小杏兒嗎,多日不見,她的身子已程現出一些婀娜的體態,長大後肯定是一個絕色的美人兒。
「怡姐。」葉鋒快步地迎了上去。
「鋒郎。」花怡的熱淚終于奪眶而去,飛快地迎了上來,撲進葉鋒的懷裏,喜極而泣地道:「鋒郎……妾身想得你好苦……」
葉鋒緊緊地摟著花怡那柔軟的嬌軀,千言萬語,一時却什麽也說不出口,只是猛地吻在花怡那紅潤的唇上。花怡遲疑了一下,玉臉一下紅透,不過隨即便與葉鋒緊緊相擁,兩人熱烈地吻在一起。所有的相思之苦盡在這一吻中得到了回報。
而兩人這個舉動立時讓周圍的人看呆了眼,特別是那些來歡迎的百姓中更是爆發出一片的議論聲。現在花怡是江山絕色榜的入選者,是無數男人心目中的女神,一舉一動都引起了別人極大的注意。雖說花怡是葉鋒的妻子,但這個舉動無疑讓這些男人的心皆盡破碎。
同時對葉鋒的議論之聲也是不絕:
「這個就是花老師的夫君葉鋒啊,原來是這個鳥樣啊,長得都沒我俊俏,爲什麽能娶得花老師呢,真是天道不公啊。」
「你胡說什麽呢?人家哪裡長得沒你好看?就稱爲大月第一美男子也不爲過,特別是人家現在還在金月城闖下了‘大月刀聖’和‘歌神’的名頭,具說另一個江山絕色榜的入選者楊雨大家都很佩服他,還認他爲師父。你哪一點和人家比?」
「我也覺得他和花老師是天生的絕配,不過拜托不要在我面前公然親熱,我的心好酸啊。」
「呵呵,很刺激啊,我喜歡看。」
「去,人家那是夫妻情深。你的思想太淫邪了。」
而在衆人的議論中,李音也是緊緊地盯著接吻的葉鋒和花怡兩人,臉上神情複雜無比。而當葉鋒和花怡分開的時候,在旁苦等的楊依早已是迫不及待地撲入了葉鋒的懷抱:「夫君,奴好想你啊。」
「我也是,依兒。」
緊緊地抱住這個純真的小美人,自己心頭純美的夢,葉鋒心中也是激動不已,她在日夜想著自己,自己何嘗不是在天天想著她?他捧起她那泛著一絲緋紅的俏臉看了一會兒,也是低頭往她那紅潤的嘴唇上吻去。
楊依的身軀在微微地顫抖著,很快,她的身子就軟了下來,伸出雙手勾住葉鋒的脖子,火熱地回應著。
痛吻之後,楊依才羞澀地投入了花怡的懷裏,不敢看別人。花怡也是嬌羞地白了葉鋒一眼,怪他在這麽多人面前也不規距。
葉鋒哈哈一笑,而這時如青走了上來,有點差澀地道:「鋒弟,你回來了?」眼睛一觸及到葉鋒那熱辣辣的眼神,不由得嚇得躲開,忙低下了頭。
葉鋒臉上露出一絲邪笑,猛地一把又將面前這個美麗的義姐摟入了懷裏,一把便吻在她那嬌嫩的紅唇上,如青嬌呼一聲,立時便癱在葉鋒的懷裏,滿臉的羞紅。
這下四周的衆人更是驚叫不已。沒想到這個商業女强人還跟葉鋒有一腿。這個葉鋒的艶福也未免太好了吧。
一直到葉鋒的嘴巴離開後,如青還是一直心神蕩漾,不敢接觸別人的眼神,特別是花怡那意味深長的眼睛。她本來和葉鋒在表面上一直是義姐弟的關係,現在一下子被葉鋒在公衆面前挑開了,真是讓她羞不可抑。再加上楊依還跑到她面前,驚訝地握住她的手道:「青姐,原來你……」更是讓她無地自容。
不過她內心裏却是有一種甜絲絲的感覺,現在輿論傳開了,就是不和鋒弟在一起都不行了。
葉鋒則是有一種意氣風發的感覺,只覺這樣做人真是痛快之極。忽然他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投到自己的身上,葉鋒稍稍轉身一看,原來是周雲,正死死地盯著自己和如青看著,眼中閃著無比忌妒的神情,而他旁邊還有一個秀麗的女人,則是趙秀,眼中則滿是羡慕的神情。
葉鋒心中暗暗一笑,這時趙白和孫眉一起走了上來。
只聽趙白哈哈一笑,道:「二弟,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啊。」
葉鋒叫了聲:「大哥。」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分開後,趙白又打了葉鋒一拳:「好小子。」
兩人又哈哈而笑。
這時趙白身旁的孫眉也小聲地道了聲:「鋒弟。」見葉鋒望向她,孫眉臉一紅,輕聲道:「鋒弟,我一直在擔心你呢,你沒事就好。」
葉鋒凝視著她道:「謝謝眉姐。」
孫眉點了點頭,想說什麽,終又沒說,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別轉了開去。
葉鋒又望了她一眼,才走到了王氏三母女面前。
王氏、梅水、梅春臉上皆現出激動的神情,拂了一禮,道:「大人。」
葉鋒點了點頭,凝視著自己的丈母娘以及兩個小妾,嘆道:「我一直在擔心你們,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又問道:「在玉月城過得好嗎?」
梅春道:「我們很喜歡這裏呢,娘和姐都很喜歡,花夫人對我們也很好。」
葉鋒笑道:「那就好,如果有什麽需要,找怡姐就是了。」
三女一齊點頭。
葉鋒又瞥了丈母娘王氏一眼,王氏臉一紅,把頭轉了開去。葉鋒不由心中一熱。
而接著又是孫陽固和李環上來見禮,葉鋒道:「葉某不在時,多虧了二位了。」
二人皆笑道:「葉爺客氣了。」
三人哈哈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而這邊林素也親熱地和花怡等人見起禮來。
在葉鋒又慰問了雲兒三婢一會後,他想了想,自己吻了一圈後,好像還忘了一個人:李音。
他立時轉身,又向俏立一旁一直在看著他們的李音身邊走去。
李音正和李會偉說完話,見葉鋒大步向自己走來,想起剛才如青被强吻的事,不知爲何心中撲的跳了一下。
葉鋒大步地走到了李音的面前,李音警戒地看了他一眼,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葉鋒又上前了一步,李音又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還下意識地望了李會偉一眼。
衆人都不知葉鋒又要做出何等驚人的事情,面前這個女子可是李音啊,一直騎在玉月城全城男人頭上的李音啊,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啊,葉鋒敢像方才對待其它女人那樣對待李音嗎?
包括李會偉在內,衆人都在靜靜看著。
見葉鋒望著自己,李音的眼中露出複雜的神情,微笑道:「阿鋒,這次你辛苦了。」
葉鋒微微一笑,猛地李音嬌呼一聲,原來葉鋒又是一把猛然把她摟到懷裏,幷且迅速地對準她的紅唇吻了下去,李音的身體一陣僵硬,她不敢相信地呆在當場,沒想到葉鋒真的敢這麽做。
一直到葉鋒放開她後,還是一直呆看著葉鋒。
而在旁邊的衆人也皆看呆了。真沒想到這男人這麽大膽,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啊。一直以來都是李音來征服男人,幷把男人玩弄于她股掌之間。在玉月城衆男人的心目中,李音性感、浪蕩、輕浮、貪婪、充滿欲望,但又充滿了魅力。衆男私下傳言,即使被她玩弄,也是一種榮耀,而且還是一種身份的像徵。
但現在這種感覺全崩塌了……
現在的她,不再是對男人高高在上了,而只是一個小女人罷了。
「還好。」
一直聽到葉鋒這句話,李音才回醒過來,被葉鋒公然如此,以後自己還怎麽威風?她又羞又惱,臉上的神情複雜無比,心中更是百般滋味在心頭,不過滿肚子的羞怒,最後竟只是化成了一句話:「討厭啦。」又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花怡,却見花怡有意無意把目光轉向別處,不由眼中現出一絲傷感的神情。
葉鋒却是意氣風發,這一吻,只是自己回家途中盤算好的征服李音計劃的第一步罷了,以後的名堂還多著呢。
一直在旁靜靜看著這一切的李會偉神色凝重地上下看了葉鋒幾眼,最後笑道:「好,我們進城。」
當天下午,李會偉在玉月城中最大的酒樓醉星樓中大擺筵席,筵請玉月城中的衆多名流貴士,幷向大家隆重介紹眼前玉月城的新秀:葉鋒。
而此時葉鋒在金月城的戰績:「大月刀聖」和「歌神」之名號早已傳遍整個玉月城,幷且衆人還得知葉鋒對現今的太子有大恩,大月第一名將李飛還和其有私交,特別是消息靈通人士還得知聖上已采用了葉鋒提出的科舉制的建議,換言之就是葉鋒有機會擠身貴族之列,他以後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
再加上葉鋒又娶得了江山絕色榜上的女子、人人敬重的育林書塾的花老師爲妻,更得知另一位江山絕色榜的入選者、大月國第一名妓也是對其另眼相看,一時葉鋒之名早已是玉月城中話題的焦點,最後加上節度使大人又對其另眼相看。一時衆人皆對其爭相巴結和結交,諛詞如潮。讓葉鋒回想起初到玉月城時的情景,大嘆此一時彼一時也。
最後筵席才在衆人一片的祝福葉鋒在後天的玉月大賽奪冠聲中而散。
當天晚上,葉鋒又在「聽雨小院」大擺家筵,筵請自己的一干親人好友。一共有:花怡、楊依、孫眉、趙白、如青、林素、王氏、梅水、梅春、梅柱、李環、孫陽固、劉明之等人。雲兒三侍女自然是侍立在旁。
本來葉鋒也請了李音,不過李音却推說要給大哥洗塵,沒有來。而且葉鋒還敏銳地察覺到了花怡在聽到李音之名時的微不自然。這是他練邪經錄後給他的感覺。
是否有何不對勁?
聯想到李音的爲人,難道說……
不過葉鋒却是不動聲色,現在最重要的是兩天後的比武大賽,擊敗周雲拿到大賽的冠軍後自己會有充裕的時間來調查這些事,如果愛妻受了委屈,自己自然是會爲討她回公道。
在席中,衆人高談闊論,皆是興奮不已,葉鋒談起了自己的種種經歷,衆人皆是聽得驚嘆不已。而聽到葉鋒的功力已是大進,足以對付周雲。衆人又皆是興奮不已。
在席中,葉鋒還問起了王氏三母女和梅柱的情况,原來她們到玉月城後,便由花怡安頓好,幷出資爲她們又開了一家茶館。梅柱也從新開了一家猪肉鋪。幷且由于此前她們在王龍搴的事情上有出過力,因而李音也是賞賜良多。
幷且梅春在表明了葉鋒已納梅春、梅水姐妹爲妾後,花怡也安頓她們住在了「聽雨小院」內。目前生活非常愉快。梅柱則是住在猪肉鋪內,不過由于梅柱爲人忠厚老實,所以花怡也爲他物色了一個本分的女子,目前他們的感情已迅速上升,讓梅柱快活不已。
葉鋒聽後,才放下心來。
是晚,衆人談談笑笑,很晚,才各自盡興而歸。

   ※   ※   ※   ※   ※
  
「啊,終于都散了。」
葉鋒關上了門,伸了個懶腰,剩下就是和心愛妻子花怡的天地了,至于楊依、如青等人還是要等到大賽後正式娶她們進門後再跟她們同床的。
此時已是夜交三更,殘月如鈎,仿佛遠在夜空的最深處,又仿佛是美女在憂愁痛楚時蹙起的秀眉。而門上挂著兩盞碧紗燈籠,朦朦朧朧的在風中搖曳不定。
屋外依然颳風飄雪,屋內却溫暖如春。綉被羅帳,金盆紅炭,舒適而溫馨。
特別床邊一具麒麟形的香爐,燃著這個異世界特有的異香,香煙飄渺,香味清淡,若有若無,使人有種置身仙家洞府的感覺。
「累死了!」葉鋒一把躺到了柔軟的床上,舒服地張開了四肢。
「鋒郎,看你,衣服還沒脫呢。」
花怡微嗔道,眼中却滿是笑意:「來,把衣服脫了,……來,乖啊。」
含笑著幫葉鋒寬衣解帶,動作溫柔細膩,然後起身自己緩緩脫去衣裳。葉鋒則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愛妻那優美的動作,好久沒見嘍。感覺到葉鋒那灼熱的目光,花怡轉頭白了他一眼,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哦,我的心肝寶貝。」
葉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一把把花怡拉上床,摟到懷裏,然後順勢一下就吻了上去,只吻得花怡全身酥軟,心跳無比!
兩人一直吻得天暈地暗才分開,唇分,花怡緊緊擁住葉鋒,俏臉中却是淚流滿面,哽咽道:「鋒郎,妾身想死你了。」
凝視著自己的愛妻,那美艶不可方物的玉容帶著的一絲憔悴之意,葉鋒份能體會伊人之苦,他柔聲道:「怡姐,我何嘗不是?」
「夫君,吻我。」花怡痴痴地道。
葉鋒深情地吻了上去,幷爲花怡脫去內裳,以實際行動來安慰嬌妻……
屋內令人血脉僨張的呻吟聲不絕于耳。
葉鋒劇烈地在花怡身上動作著,他緊緊地握著花怡那豐潤碩大的乳房,下身不住地挺動著,花怡的粉面艶若桃花,紅若晚霞,她那蛇一般的手臂及腰肢,玉腿緊緊的纏繞在葉鋒頸上,腰、腿上。櫻口微啓,不住地發出動人心魂的呻吟聲。
葉鋒一邊强猛有力地動作著,一邊和花怡口舌交纏著,此時她那美麗端莊的面龐却因極度的快感而露出一種仿佛既痛苦又愉快的神情,眉頭稍皺,却更添了一種成熟的嬌媚,那種端莊中帶著嫵媚,成熟中含著風騷的表情刺激得葉鋒的動作更加的劇烈。
兩人拼命地做著愛,仿佛要融入對方體內似的。
在一波波如潮的快感下,花怡此時已是無力地鬆開了纏在葉鋒身上的手臂。只是上身弓挺,仰著雪白的頸子,一對豐碩雪白的乳房隨著葉鋒的劇烈的動作而不停地搖晃跳動著。
她的長髮披散,秀麗的臉孔泛起的一片潮紅更是美艶驚人,櫻口中發出的如泣如訴的嬌吟聲也越來越響,越來越高亢……
「啊,鋒郎,鋒郎。」
猛地,花怡緊緊地抓住葉鋒的手臂,口中大聲叫道,眼中也因極度的快感而涌出了熱淚。
終于,一切,都結束了。
花怡溫順地躺在葉鋒的懷裏,嘴角邊帶著滿足,甜美的笑容,舒服地接受著葉鋒溫柔的愛撫。此時,她尤自敞露著高挺結實的酥胸,一雙白如羊脂般的渾圓滑膩的大腿也緊緊地纏著葉鋒,右手無意識地在葉鋒背上撫摸。
見花怡半閉著星眼,神情悅愉,葉鋒舒服地嘆了口氣,自己的妻子真是天生媚骨啊,每次做愛都能帶給自己最大的快樂。
聽到葉鋒的嘆氣聲,花怡張開了雙眼,望向葉鋒,關切地道:「鋒郎,怎麽啦?」
葉鋒凝重地道:「怡姐,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麽事?」
見葉鋒的神情鄭重,花怡也莊重下來。
「那就是,我不在時,你有欲望時是怎麽解决的?是用手嗎?」葉鋒的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容。
「什麽啊?」花怡倏地玉臉通紅。
「討厭啦,鋒郎你真是越來越壞了……壞死了,壞死了。」花怡不依地捶打著葉鋒的胸口。
葉鋒哈哈一笑,又緊緊地把花怡摟到了懷裏。
立時屋內誘人的呻吟聲又不斷響起。



第六十八章  玉月大賽

現在離比武還有兩天,在這兩天裏,葉鋒推掉了一切應酬,只是專心地練武。
對于這次的比武他有著必勝的信心,現在他的「春雨譜」已達到第十層的功力了,又習得了威猛無敵的「龍虎刀」,還習得了詭密異樣的「邪經錄」,現在他的身手就是在整個浮雲大陸算來也是一流的高手了,特別是不久前擊敗了西冬寒國三大高手之一的冬嚎狼,更是給他增添了無比的信心。
不過他却不放鬆自己,自己最大的對手是周雲,此人决非等閑之輩,自己决不能掉以輕心。
連日來,他皆在不停地苦練,更停止了房事,力圖保持在最佳狀態。
這晚,他心有所悟,起床下身,抽刀到院中練習。此時外面濃雲密布,天空中還不時有閃電閃起,看來就要下雨了。
但葉鋒却是心中生起了豪氣,刀光起處,閃動不休。
正練到酣處,猛然又是一道閃電閃過,隨即是「轟」的巨響,一個威猛無儔的霹靂當頭響起,當真有地動山搖之威。
還沒等葉鋒反映過來,緊接著又是「轟轟轟」的一連三四下萬鈞雷霆的巨響,間中還夾雜著連續閃耀的電光。
巨響電光後又是一陣狂風挾著一大股雨水辟頭蓋臉向葉鋒灑來,立時整個天地白茫茫的一片。
大自然之威竟于斯厲!
葉鋒却是怔住了,這無與倫比的天地之威却是觸動了他心中一直苦苦思索的一個關于刀術的問題。
他任雨淋著,挺身屹立,仰首向天。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又是一陣狂風暴雨向他灑來,葉鋒大喝一聲,猛地發出了一刀,刀光籠罩的範圍極廣,宛如電光一閃,照澈了山河大地。那雨幕竟被他劈開,灑不到他的身上分毫。
狂霸無倫!

   ※   ※   ※   ※   ※
  
終于,萬衆期待的玉月比武大賽終于開始了。
這天的早晨,玉月城裏各個區域的老百姓不等天亮就在街道上聚集起來了。工匠,貧民,武士,平民和三五成群的靈活的孩子,一批又一批川流不息。
特別是竹月區和梅月區這兩個平民居住區,從它們那些彎曲、狹窄、但是人口非常稠密的巷子裏,更是涌出形形色色、不計其數的人群。他們淹沒了城裏的主要街道——玉月街、新月街、勾星街以及別的大街,大家朝著一個方向,像潮水一般向比賽場地涌去,趕去欣賞這百年難得一見的盛典。
此次比武的場地則是放在林立著衆多神廟、大會堂、柱廊、拱門等建築的城中心廣場的托月樓中,托月樓說是樓,其實却是一個城中城,一個銷金窑,一個腥風血雨的地方。說得最明白的是一個競技場。在這裏,每天盛筵不斷,競技和鬥獸天天舉行。達官貴人一個個陶醉于酒池肉林、瘋狂的競技和鬥獸的之間。
這個曾是大月國爲了炫耀其國力强盛而建于大陸曆1377年的巨大的城中城一共能够容納十萬名觀衆,其建築結構莊嚴而又龐大。共分爲四層,第一層拱券門供觀衆出入用,上面幾層作爲休息場所。共有七十個高大的拱門直通場內。而那近四十米高的外墻則全都用大理石砌成。
具載,當時爲了修築這個恢弘的競技場,一共動用了約十萬的俘虜和奴隸經過十多個春秋,才修建而成,真可謂是血淚的結晶。
多年過去了,如今,托月樓已和它附近的玉月大廣場、府衙大樓和當年爲了紀念擊退蘭軍而修築的凱旋柱一起成爲了玉月城的像徵,一年四季游人如雲。
而在天大亮後,托月樓四周人流更是如潮水一般汹涌過來,轉眼間到處便都是四周人山人海。此次的玉月大賽影響極大,因早有消息傳出,如得大賽第一名者,即可獲得武狀元的稱號,也就是可成爲貴族,這是一件多麽難得和榮耀的事啊。
而即使只入選前二十名者,根據官府的許諾,也可得豐碩的賞賜,幷得到官府的重用。因此除了玉月城的數十萬居民外,大月國其它地方的人也紛紛趕來。一時之間,所有這些形形色色,喧嘩吵鬧,數也數不清的人群,使這個城市裏充滿了一片含糊的、亂紛紛的的哄響,那片喧鬧聲,只有千萬個蜂房放在街道上發出來的嗡嗡聲才能够跟它相比。
而此次比武大賽的舉辦乃是玉月兵馬使李音一手負責的,爲了辦好這次事,她已經作了精心的準備。除了精心地準備大賽的各項事物外,她還專門調派了三萬精銳的鐵騎維持秩序,以防止到時出現什麽意外。
更爲難得的是,她還爲參賽的各方專派了人員作一天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護,讓他們能心無旁鶩地專心比武。
而今天上午舉辦的乃是開幕會,要到下午時間才開始正式比武。不過在離規定時間還有一個時辰的時候,托月樓內已是滿滿地坐滿了人,而進不入場的人,只好待在樓外的廣場中過過幹癮。而由于進場是要收門票的,因而,此次玉月官府也是大大地掙了一筆。
此時,在第上層的貴賓席上,坐著的是玉月城首兼主持人李會偉及李音兄妹,另還有各色嘉賓,皆是玉月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中層,則是坐滿了有錢人。下層,則皆是平民。
現在,比武的各方已紛紛進場了,每進一個人,皆引起了觀衆一陣熱烈的歡呼。
而當葉鋒同花怡、趙白、孫眉、楊依、林素、如青、劉明之、李環、孫陽固等人進來時,衆人更是發出一陣如暴風雨般的呼叫聲。
一時「葉鋒、花怡」之名呼叫不絕。
特別是當一個男子狂叫了一聲:「花怡,我愛你。」時,就像連鎖反應般,立時衆人紛紜響應,從參差不齊逐漸便變成有節奏的呼喊,最後是衆人齊聲喊叫花怡的名字。那聲音就如潮水般從各個角落一波一波的連綿不絕。
聽到十數萬人一齊震天撼地般呼喊著自己妻子的名字,葉鋒心裏不由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這種場面他以前在金月城的街上遇到楊雨時曾遇到一次。沒想到又發生在自己妻子身上。
一個女子入選江山絕色榜真有如此之威,能受到如此的歡迎嗎?葉鋒不由又在心頭默念了一遍:「江山絕色榜。」忽然他心中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將來有一天,我把絕色榜上的十個女子盡數納入私房,那又是一番什麽樣的景色呢?」
而花怡對于衆人對自己如此的歡迎開始時臉上略有些茫然的神情,不過很快俏臉上又回復了清明,含笑著向周遭衆人致意,神情平靜而溫柔。不過她身旁的孫眉、楊依、如青、林素諸女却是臉上流露出羡慕已極的神情。
葉鋒龍行虎步而行,率領衆人向自己這行人的座位走去——一些位于二層的普通平民的座位。本來葉鋒是想買四層和三層的貴賓席位的,那邊視野好,環境好,俯瞰比賽場地時,會有一種居高臨下俯覽衆山的感覺,加上下層觀衆如潮的氣勢,會讓觀戰者不由自主的心潮澎湃,在這兩層上可以說是最高享受了。
不過花怡却堅持要買普通平民的座位,說是省下錢做些善事也好啊,葉鋒只好同意。
不過當葉鋒、花怡等人入座時,人群中却起了一陣騷亂,原來是看到花怡來了,這一層的人離花怡近的皆慌忙起立,一些是爲了給花怡行禮,以示對其的尊重之意,一些人却是爲了能更清楚地看看花怡的容貌,而拼命向這邊擠來。
特別是無數的人手上拿著紙,拼命叫道:「花老師,給我們簽個名吧。」一邊拼命地擠來。而在後面的人爲了搶前,則是拼命地推揉前面的人,前面的人不甘心,又反推後面的人,推來推去,甚至大打出手,一時亂成一團。
就在這混亂不堪的時候,一隊高大剽悍、一手持盾牌,一手持鐵棒,維持秩序的官差沖上前來,劈頭蓋臉地揮舞鐵棒朝這些人頭上就砸,好一會兒,人群才又從新平靜下來。
看著這些被打的人群,花怡眼中現出不忍的神情,嘆了口氣,才和葉鋒等人找到自己的位子坐好。不過就算她坐下,旁邊那些男人熱切的目光無不是投向她。
而高臺貴賓席上的李音在花怡進來後,就一直把目光投向這邊,在葉鋒和花怡等人坐好後,目光掃過來時,又慌忙移開。
在葉鋒屁股還沒坐熱,人群中又是一陣騷動,葉鋒舉目望去,原來是周雲一行人進場了,他的身後跟了十幾個彪悍的大漢,而以前葉鋒見過的那個一對三角眼,一縷山羊鬍鬚的老者也伴在他身旁,另還有一個秀麗的少女,正是趙秀。
再看過去,葉鋒微吃一驚,原來周雲右旁還有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一對炯炯閃亮的眼睛,年在四十四、五間,冷靜地打量著身邊的人,却是周雲的叔父,當今的禮部侍郎。看來,他是爲了自己的侄兒而來。
再看,貴賓席上的李會偉已經迎了下去,兩人說著話,走回到貴賓席上。而周雲則是坐在禮部侍郎的身旁。
再看,迎面遇到的却是周雲那寒冷的目光,葉鋒也是冷冷地瞧著他,雙方淡淡地互視一會兒,又移開了目光,各轉頭欣賞場中的景色去了。
而在今日,葉鋒才充分地領略到此異世界之奇。到這異世界後,他雖然也到過了玉月城外面的地方比如金月城地區,但所見到的景色、人物和自己在地球、中國的景色幷沒有多大的差異。
但今天所見的情景却是大跌他的眼球,除了葉鋒平常見到的那些人外,還有的人金髮碧眼,有的人却是綠髮紫眸,有的人藍髮銀眸,有的人却是紅髮金眸……,而且膚色也是千奇百怪。幾乎各種顔色的頭髮膚色都有。
而且葉鋒還看到一個長著兩個腦袋的傢伙,正坐在他的不遠處盯著他,不由得讓他嚇了一跳。只見這個傢伙的一個腦袋在惡狠狠地瞪著他,一個腦袋却在色迷迷地瞧著花怡,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讓人感覺極爲怪異。
而且葉鋒還看到一個三隻眼,三隻手的傢伙,手上拿著三把刀,正「呼呼呼」地玩耍著,動作靈活之極。見葉鋒瞧來,還得意地瞪了他一眼,讓葉鋒一怔。
除了這些外,此外還有許多千奇百怪的人,說也說不清楚。
葉鋒早就聽李飛說起大月國中除了玉月城和金月城地區外,多有異類族人的居住,特別是大月國外的其它國家,人種更是奇特,果然不其然,今日讓他大開了眼界。

   ※   ※   ※   ※   ※
  
過不了多時,比武的各方皆盡入場了。
而開幕的時間也終于到了,只見李會偉站起身來,正式宣布玉月大賽的開幕式開始。
首先是升大月國旗,唱大月國歌:「月之神。」
大旗升起時,十數萬人一齊仰頭而觀,整個托月樓和廣場一片肅靜。
隨著樂隊奏響歌曲,衆人衆口同聲的大合唱,十幾萬人一起合唱的聲音像怒吼的暴風雨一樣,使整個托月樓上地動山搖。完畢,十數萬人一起歡呼,歡呼聲直上青天,到處是喝彩的聲音。而此時太陽也從天邊升起。在潔淨晴朗的天空中安詳地照射著,用她那多情的光綫愛撫著如醉如痴的人群。
跟著又是李會偉致辭,闡述此次大賽的目的和意義,幷一一向觀衆們介紹高臺上的各位嘉賓。
再接著是李音宣布此次比武的規則,大致是此次比武:地域、性別、年齡、身份不限、采取淘汰制,在初賽三天後進入决賽,除了不許用毒、用暗器外,其它的皆可放手一博,生死各安天命,幷須簽生死書。
比賽的項目則是以拳脚爲主,不限兵器,采用三輪兩勝制。
在宣布完比武的規則和比賽項目後,李音又向觀衆們介紹了比武的各方。
玉月城參賽的人選有:「大月刀聖」葉鋒、劉家的劉重、陳家的陳劍民、「飛空劍」章玉、「五旋斬」中水雲、「三十六槍」趙金盛、「烏金鐵筆」沉鐵筆、「天機棍」敬國。
金月城參賽的人選有:「大月刀君」周雲、「鬼脚」劉海獻、「霸手」柳龍偉。
康平府參賽人選有:「邪槍」楊靖曉、「寒劍」水蒸、……
開原府參賽人選有:……
鐵嶺州……
……
一共有全國三十六府七十二州二百三十縣共五百個人參加了此次比武。而此次比武的參選人之多,規模之大,在大月國內和整個大陸又都是史無前例的。
而當李音每說到一人時,那人就站起來,接受觀衆們的歡呼。
其中五百人中最有實力奪得冠軍的乃是:玉月城的「大月刀聖」葉鋒、劉家的劉重、陳家的陳劍民以及金月城的「大月刀君」周雲等人。
而這幾人中影響力最大的又乃是葉鋒和周雲兩人,這兩人又皆是用刀,具說他們早在金月城時就有了一戰。現在狹路相逢,鹿死誰手,真是尤未可知。
不過緊跟後面的劉重和陳劍民也是不可小看,此二人,劉重用一根重達一百二十斤的狼牙棒,勁爆霸道,剛猛異樣。陳劍民則是善用長刀,刀勢沉猛狠辣,少有人敵。
因此葉鋒和周雲也必須小心此二人。
最後在李音介紹完比方的各方後,接著便是各種文藝表演,這時觀衆就更加活躍起來。
各種賞心悅目的演出不時激起了觀衆們一陣陣熱烈的歡呼,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此次開幕式上,還有近千隻的軍犬上演了壯觀的軍犬團體操,看著一隻只凶悍剛猛的軍犬竟能步調一致的做表演,所有的人都爲之絕倒。
開幕式結束後,下午,就是正式的比武了。

   ※   ※   ※   ※   ※
  
「倒!」葉鋒喝道。
話音末落,「砰」一聲,對面這個體魄健壯的「邪槍」楊靖曉就砰聲倒在葉鋒的重拳之下。連槍都來不及出。
葉鋒出拳之快,如閃電驚雷。
在觀衆們如雷的歡呼聲中,裁判舉起了葉鋒的手道:「葉鋒勝。」
……
「啊!」的一聲慘叫,「飛空劍」章玉在劉重那勁爆之極的一百二十斤的狼牙棒的猛擊下,一下子招架不住,被劉重趁勢一棒擊在頭上,立時腦漿迸裂,死于非命。
在觀衆們的驚呼聲中,裁判舉起了尤在不住吼叫著的劉重的道手:「劉重勝。」
……
裁判一宣布比賽開始,面前這個身材極高的武士就立刻沖了上來,對準周雲,一刀直劈下來。周雲往左一閃,輕鬆地閃過了這一刀。這人反應也不慢,刀鋒一轉,向右橫砍過來。但周雲動作却更快,手上的彎刀一個回旋,這個身材極高的武士的咽喉已被割斷,定時死于非命。
裁判舉起了周雲的手道:「周雲勝。」
周雲冷冷地掃視了台下的衆人一眼,眼中掠過了一絲寒光。
……
進入比賽的第二天後,初賽已經結束,五百多人中,只有七十八個人進入複賽。此次當真是刀光劍影,比賽激烈之極,人人都在爲自己爭取最大的名譽和實利而放手撕殺著。
而當進入第二天的復賽時,比賽更爲的激烈。
此局是葉鋒上場。
只見面前這個有著三隻手的異類人一言末發,就如猛豹急躥撲來,掠起一股疾風。葉鋒記得他的名字叫烈狐,只見他三隻手上抓著三把刀,呼呼生風,靈活之極。
葉鋒站立不動,等烈狐沖到面前時,他一脚猛踢在他的膝蓋上,烈狐不由踉蹌後退,不等他站穩,葉鋒又是一記厲拳,烈狐時滿臉的鮮血。
再聽到「嗤」的一聲響,葉鋒收起了「破龍」刀,面前這個三隻眼的傢伙死了,眼睛尤自睜得大大的,而他後面的墻上有一道裂痕,很明顯是刀氣穿過他的身體,直透到這大理石墻。
葉鋒淡淡地望了烈狐的尸體一眼,轉身接受觀衆們的歡呼。
生死各安天命,既然出來比賽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
……
一聲的慘叫聲,極短促便沉寂,宛若被扼住了喉嚨。
「寒劍」水蒸本能地弃劍,欲轉身逃遁,未等躍出半丈,却覺眼前忽地一紅,整個天地變得暗淡無光。身上突然十幾處一齊裂開,鮮血如箭般地噴了出來,打得地上「蔌蔌」作響。
周雲面無表情,緩緩收刀。
……
陳劍民一刀接一刀地猛劈著,刀勢沉猛狠辣之極,面前這個雙頭人不由得手忙脚亂起來,其中一個頭的那張如猴子般的臉龐不住地抽搐著,露出恐懼的神情,一個頭却不住地轉動著,不時惡狠狠在盯他一眼。
他那如猩猩般頎長的手臂抓著一杆長槍,此時已沒了章  法,只是不住地閃躲著陳劍民淩厲的刀光。
猛然陳劍民往後一挪步,那把厚實無比的長刀如閃電般地劈向這雙頭人的臉蛋。雙頭人把腦袋往一邊一扭,却見陳劍民的長刀回轉過來,立時一聲慘叫,雙頭人的一個頭已被削了下來。
只見雙頭人僅剩一個的頭在不住地慘叫著,身子還不住地搖晃著,猛然他嗵的一聲倒在地上,死了……
此次參加比武的人雖多,但到第三天的時候,經過初試、復賽之後,只有八個人有資格參加淘汰賽。分別是:葉鋒、周雲、劉重、陳劍民、「三十六槍」趙金盛、「烏金鐵筆」沉鐵筆、「鬼脚」劉海獻、「霸手」柳龍偉。
而更激烈的淘汰賽後,最後葉鋒、周雲又戰勝了劉重、陳劍民、趙金盛、沉鐵筆、劉海獻、柳龍偉等人,進入總决賽。
而這次淘汰賽的慘烈程度也是空前絕後,沉鐵筆失去了一隻手,劉海獻、柳龍偉更是慘死,剩下劉重、陳劍民、趙金盛三人也是傷痕累累。不過此三人雖然無緣進入總决賽,但由于他們打入了前二十名,因而也可以得到官府極爲豐厚的賞賜,還可得到官府重用,總算有點安慰。
而接下來的葉鋒和周雲的冠軍爭奪賽,又是怎樣一番光景呢,所有的人都是拭目以待。

   ※   ※   ※   ※   ※
  
决賽時已是晚上。
托月樓燈火通明,四周的火把閃耀著暗紅色的光芒!
葉鋒輕吻了滿臉關切之意的花怡一下,微笑道:「怡姐放心,我一定會贏的。」
又對其它諸女點了點頭,在花怡諸女目光的護送下,他拉開小門,向著通往場中的正門走去。當關上門的一刹那,他的目光變得陰冷無比,充滿了暴戾的殺意。
這些天晚上,葉鋒每晚皆在勤練「春雨譜」和「邪經錄」,而經過白天的比賽後,他的心頭總有一種想要瘋狂的殺戮的感覺,白天比賽時每殺一個人,他心頭那種冰冷的感覺就多了一分。
特別是那晚在霹靂電光中悟出的刀法,更是讓他有一種想要殺盡一切的念頭,不過他却在苦苦地忍耐著,因爲:他要把這一招,用在周雲的身上。
才走在通向場心的走廊時,就聽到了托月樓內傳來震耳欲聾般的歡呼聲和喧鬧聲!
而當葉鋒和周雲同時出現在托月樓的場地中心時,衆人更是沸騰了!
「葉鋒!周雲!葉鋒!周雲!」十數萬人一齊整齊地叫喊著。
葉鋒淡淡地望著面前這些熱情似火的面孔,靜靜地聽著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不知爲何,葉鋒很享受這種受歡呼的感覺,好像是這種歡呼聲就是自己應得的。
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又想起了上任神教教主張寒風說的話:「汝當之,紅塵之中,多數的人不配爲人,他們都是蟲豸,是猿猴。在他們的身上有著太多束縛,他們只能庸庸碌碌地活著,只配做奴隸。而人活在世間,是要做一個强者。超凡脫俗,斬情滅義,在萬物之上,不懼怕神律,不抗懼黑暗。只有打破神律,才能找回自我。只有走入黑暗,才能重獲新生!」
「是的,人活在世間,就是要做一個强者,今天,這個踏脚石就從周雲開始吧。」
葉鋒猛地望向了身邊的周雲。
周雲在葉鋒上臺後,就一直冷冷地看著他,不過他却發現葉鋒一直一眼也都不望向他,只是臉上在靜靜地想著什麽。
他冷哼了一聲,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葉鋒轉頭看了他一眼。他的心臟不由猛地一跳,那是一雙何等陰冷,何等充滿暴戾殺戮的眼神啊?被這樣的眼神看著,周雲不由一股寒意從心頭升起。這個男人身上發生什麽?爲什麽每次和他對持的感覺都不同?
在二個月前,他甚至不是我的對手,但一個月後,就可以和我平分秋色,現在……周雲忽然發現,自己對于能否勝過葉鋒已是全無把握。
他暗哼一聲,强自收斂心神,立時身上發出一股森嚴的氣勢。
裁判宣布比武開始了。
周雲緩緩地拔出了身上的彎刀,緩緩地朝向葉鋒,只見刀身慢慢變成暗紅,微風掠過,竟隱隱夾有風雷獸吼之聲,他臉上的神情更是越發的陰冷。
在他氣勢的引發下,周圍的氣流都隨之激蕩澎湃,壓得在場離他近一些觀衆都差點透不過氣來。不由個個都屏住了呼吸。
葉鋒却不拔刀,只是淡淡地瞧著他,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像是在看著一個完全沒生命的死物。
見葉鋒如此,台下的觀衆們都不由得議論紛紛起來,不明白葉鋒在搞什麽。
只有周雲感覺越來越怪異,只覺得一股股無形的壓力從葉鋒身上迅速擴展開來,壓得他差點要喘不過氣來,一種種未知的冰冷的感覺從脚底升起。
周雲忽然有了一種無力的感覺,那是一種自己不是葉鋒對手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非常害怕,他出道這麽久來,從未有過這種感覺,特別是不久前葉鋒還是他的手下敗將,現在形勢竟然逆轉致此,這種感覺更是讓他極端的不舒服。
他自然是不甘心,極力控制自己的心神。
而二人雖未發招,但雙方的氣勢已把場內的空氣壓逼得接近爆破的邊緣。
相人對持了良久,最後周雲實在挨不下去了,一聲大喝,一刀便當頭向葉鋒劈來,只見那刀身隱罩著一層青光,殺氣盈然,寒光逼人!而那刀氣更是一波接一波,如魔幻般虛像耀目,形成一種詭異的致命吸引魅力,勁道無儔涌向葉鋒。
「哇!」
台下的觀衆們皆是驚呼失聲,沒想到周雲的刀術竟到如此境地,刀氣竟可以如此的如夢如幻。
看得花怡諸女也是滿臉的憂色。
只聽「滄浪」一聲龍吟,葉鋒「破龍」已如流星般而出。
立時璀璨的刀光閃亮了全場!閃耀了所有人的眼睛。
誰也沒有見過如此快的刀,如此狠的刀,如此霸氣的刀!
那一刀帶著世間最醉人的弧綫,帶著世間最綺麗的光華,剖開了黑暗的帳幕。那充滿霸氣的一刀,讓無數的觀衆如痴如醉,無之動容,心顫神搖。
天乍黯、風乍停、人乍驚!
周雲只覺眼前一黯,登覺天旋地轉、晝夜難分。
這一招看似簡單的一刀法,自己却是毫無招架之力,周雲忽然明白了,這才是真正的刀術之精華。
洗清雜質,還其本來面目!
反噗歸真!
不過就在他明白的這刻,在全場的驚叫聲和一個女子的泣叫聲:「雲郎!」和一個男人的驚呼聲:「雲兒」中,葉鋒的「破龍」已斬入了他的左肩口,直落而下……然後又是刀光現出。
四周靜得落針可聞。
葉鋒緩緩收刀,目光掃過衆人。然後望向眼前呆若木鶏的周雲,微微一笑,道:「謝謝。」
而此時周雲的左手臂才離周雲的身體而出,立時鮮血如箭般地噴了出來,在燈火的照耀下,是如此的美麗。
場上的十數萬人群全都驚呆了,沒想到葉鋒的刀法竟厲害到如此地步。這種刀術是人世間所有的嗎?
而高臺上的李音也驚呆了,這個男人……竟變得如此的……厲害!
她忽然發現自己對葉鋒再也沒有以前那種心理優勢了,他現在已是一個强大的男人,不再是自己所能擺布的人了。
台下只有花怡和楊依、如青等人相擁而泣,自己的夫君終于勝了。特別是如青更是淚流滿面,自己終于是鋒弟的妻子了,真真切切的不用再擔心了。
而片刻之後,台下掌聲雷動,衆人這才發出驚動地的歡呼聲,那山呼海嘯聲如潮水般從各個角落一波一波地響起,衆人一齊「葉鋒,葉鋒,葉鋒……」地呼喊著葉鋒的名字。那聲音從參差不齊逐漸變成有節奏的呼喊,最後竟有如地動山搖般。
葉鋒舉起了雙手,環環接受衆人的歡呼,此時,他站在了榮譽的巔峰。

   ※   ※   ※   ※   ※
  
「快看啊,新郎,新娘來了。」
「哇,好美啊。」
半個月後,大月王的聖旨到了,策封葉鋒爲大月國的首位武狀元,幷賞賜良多。而同在這一天,葉鋒也一起迎娶楊依、如青、林素等人進門,幷和花怡補辦婚禮。幷且,他同時還納梅春、梅水二女爲妾。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雲兒、青兒、蘭兒三女是花怡的侍女,按大月國的習俗,她們也必須隨花怡一起進門爲葉鋒的侍妾,而花怡幷無異意,葉鋒自然也一齊把這三女納爲了侍妾。
不過在大月國,做妾是沒有資格和做妻的在一起舉行婚禮的,因而梅春、梅水、雲兒、青兒、蘭兒五女幷不能和花怡她們一起和葉鋒拜堂成親。
不過只要能和葉鋒在一起,能有個名份,她們便已經心滿意足了,幷且也早已拜過花怡這個大夫人,在一旁幫忙招呼客人了。
而葉鋒由于剛獲武狀元,聲名如日中天,而且,花怡現在又是玉月城人心目中的女神,特別是葉鋒妻子之一的如青家族更是玉月城當地的名門望族,因而當日來賀的人不計其數,一共足足擺了一百桌酒席。
直把一個聽雨小院擠得個水泄不通,連花園裏也是擺滿了酒席。
而花怡原來書塾中的學生、家長,同事也都一起來了,梅街的各位鄉親也來了,當然,葉鋒自然不會忘了再把玉月湖邊的李大爺請來。
而林素的母親也來了,她雖然在病中,但既是自己的女兒出嫁,她自然是要來的。而葉鋒早就去探望過她了,原來她雖然疾苦纏身,但竟然是一個極爲端莊美貌的中年女子,葉鋒怎麽看,她也和林素長得不怎麽相像。
而婚禮是由玉月城首李會偉和李音親自主持的,場面熱鬧無比。
猜酒令、鬧新郎、新娘,一個節目接著一個節目。
而在婚禮酒席中,場中還出現了一個小插曲。
當葉鋒和四個新娘一起向來賓敬酒時,以前和花怡同爲街坊鄰居的顧大嫂開玩笑道:「小怡、小鋒,這樣敬酒可不行,得來些新花樣,不然我們可就不答應哦。」
在場的衆人紛紛起哄響應,一定要葉鋒來些新花樣。
葉鋒拗不過,笑道:「要新意嗎?」略一沉呤,對身邊一直含笑招呼客人的花怡道:「大老婆,快過來。」
花怡聞言俏臉微微一紅,顯然是對這個「大老婆」的稱呼略有點不適應,不過她還是走到了葉鋒身邊,柔聲道:「鋒郎,怎麽啦。」
葉鋒笑著對面前不住起哄的衆來賓大聲道:「既然大家要新意,那我就來點新意。」
猛地右手一把花怡抱起,在她的驚呼聲中,用手托著她的臀部,讓她坐在自己的手上,大聲道:「那我就抱著大老婆和你們每人幹三碗酒,這樣够不够新意?」
衆來賓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口哨聲,尖叫聲不絕,爲這個前所未見的場面喝彩。
而花怡則是羞得俏臉通紅,嗔怪葉鋒道:「討厭啦,快放我下來。」
葉鋒哈哈大笑,道:「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喝完再放。」
他果然說到做到,一隻手抱著花怡,和在場的來賓每人幹了三碗酒,酒席有一百席,按每席十個人算,就是一千人,一共幹了三千碗酒。喝完後,那酒壇就堆得如小山一般。
不過說實在,雖然葉鋒酒量極大,但當他幹到第八十碗時,也有些不支了,不過當他運起「春雨譜」,把酒意逼出後,就沒事了。
而當他三千碗酒幹下來後,無人不是駭異地瞧著他,一時葉鋒酒仙的稱號又遠近揚起,被傳爲一時美談。
而當葉鋒和衆來賓幹酒時,楊依、如青、林素諸女也是羞紅了臉跟在他身邊,陪他一起向衆來賓倒酒。最後敬到孫眉和趙白時,孫眉嘻嘻一笑,問葉鋒:「鋒弟,你現在最期待的是什麽?」
葉鋒掃了自己的衆妻衆妾:花怡、楊依、如青、林素、梅春、梅水、雲兒、青兒、蘭兒一眼,她們皆是一身喜服,個個如花似玉,嬌美無倫。
然後哈哈笑道:「我以前我曾洞房過一次,不過今晚,我最期待的,仍是洞房花燭夜。」孫眉噗哧一笑,嬌羞而又嫵媚地白了他一眼,而在場衆來賓也皆是哄堂大笑,留下花怡、楊依、林素、如青諸女嬌羞無限。
「不知今晚自己的衆嬌妻美妾們全部脫光後,在床上是一番什麽樣的光景?呵呵,真是好期待!」葉鋒暗自想道。



第六十九章  九美圖

月華似水,大地一片靜寂,望日的滿月,照得四野通亮。屋頂塗上一層薄薄的月光,有一種出奇的美感。
十八根粗若兒臂的龍鳳花燭和簇新的錦被把屋內襯得滿是喜氣,那爐火把屋內熏得溫暖如春。而大紅榻幔前則是身著一身大紅吉服的葉鋒和他那頭戴鳳冠、滿臉嬌羞的九個嬌妻美妾。
「今晚我要一箭九雕哦!」
逐一端詳著面前的九位嬌嬈,葉鋒笑道,笑聲中掩不住的一分得意與自豪。
「討厭啦。」
花怡九女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羞澀的嗔怪,花怡更是秋波流轉,嫵媚地白了葉鋒一眼:「待會撑死你。」
望著花怡那撓人的眼神,葉鋒嘿嘿一笑:「首先,就拿怡姐開刀。」
「壞死了,不理你了。」
望著葉鋒那灼熱的眼神,花怡更是大羞,想起待會要和葉鋒在八女面前做愛,傳統保守的她就不住的玉臉緋紅,全身發熱起來。
早先時,考慮到花怡大婦的位置和她那極爲傳統的性格,葉鋒曾事先有問花怡的意見,洞房時是她獨自一個人一間房,還是和衆女同樂?說心裏話,葉鋒是極希望花怡答應和衆女一起同歡的,能一起看看她們在床上的千種風情,是何等愜意的事?
而花怡當被問到這個問題時,是羞澀難言的,這怎麽行呢?這不是羞死人嗎?不過她愛極了葉鋒,望著葉鋒那眼底深處那深深的渴望,她最後還是同意了和衆女在這個洞房花燭夜來一次,過了這次就不行了哦。葉鋒自然是滿口答應。不過他深知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的道理,以後機會多得是。
此時看著花怡那嬌羞的神情,葉鋒更是得意,又逐一望了如青、楊依、林素,雲兒、蘭兒、青兒、梅水、梅春一眼。望得她們都是羞澀難言地低下了頭。
「好了,讓我們開始吧。」
和衆女一一勾臂飲過合巹酒後,葉鋒拍了拍手道:「首先,我吃虧點,我先脫。」說著他就含笑地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全脫光。
見葉鋒如此,衆女的臉上定時都抹上了一層脂胭。在衆妾中,梅水、梅春是小妾,而雲兒、蘭兒、青兒三女是侍妾,地位更低些,因此見葉鋒脫衣服,她們慌忙過來服侍。
葉鋒脫完後,又把目光投向羞澀以極的衆女,示意她們也把衣服全脫了。
花怡是大婦,因此她猶豫了一會兒,便帶頭脫起衣服來。她羞紅著臉,却凝視著葉鋒的眼睛,不急不徐、以誘人之極的姿態緩緩地脫去衣服,把自己誘人的胴體,羞澀而又嬌傲地完全展現在了衆人的眼前。雖然她的臉端莊貞節,但胴體却有驚人的誘惑力,此時她那白晰的肌膚因衆人的注視而浮上了一片的嫣紅。
本來在花怡彎腰脫下褻褲後,還有些羞澀的用手蓋住兩腿間的神秘的地帶,不過在葉鋒目光的示意下,又將手從那銷魂地帶拿開,只是深情而又嬌媚地注視著葉鋒。
濃纖合度的體態,豐潤柔軟的美乳,高翹的圓臀,纖細的腰身,雪白修長的雙腿,無一不是極品,無處不散發著動人的魅力,特別是那傾國傾城的俏臉上的含羞笑意是如此的驕傲。
「尤物,尤物!」
包括衆女在內,花怡的胴體讓每一個人都如痴如醉,無可非異成爲衆女中的領軍人物,真不愧爲江山絕色榜中的人物。
見葉鋒呆呆地望著自己,花怡更是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讓葉鋒的欲火迅速上升。
而見花怡脫去了衣服,接著,如青、楊依、林素諸女也都嬌羞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去。不多久,九具風情各異、雪白迷人的胴便展現在葉鋒的眼前。
這讓葉鋒更是大飽眼福,直覺眼睛不够使。
面前的九具胴體中,比較起來,由于花怡、如青、梅水、梅春有過性經驗,所以她們的胴體較爲豐腴,雙乳也較爲豐滿和鼓脹,整體感覺成熟嫵媚動人。
而楊依、林素、雲兒、蘭兒、青兒五女由于是處子,所以胴體略爲青澀,但却充滿了醉人的青春氣息,五對高隆的乳房也皆尖挺高翹,乳頭更是如櫻桃般的鮮紅。
特別是林素,雖然在衆女中姿色是最普通的,但她的身材却是柔若無骨、優美之極,和花怡不相上下。特別是那肌膚如凝脂一般滑膩,在諸女中爲最,讓葉鋒大嘆造物主的神奇。
而要論起乳房的柔軟碩大,那倒是梅水爲最。纖細的柳腰上面的胸部上高聳著兩隻渾圓飽滿的大乳,沉甸甸的,是如此的動人心魂。
但相同一點的是,她們皆是俏臉酡紅,羞答答地偷望葉鋒。讓葉鋒心中涌起了征服的快意。

   ※   ※   ※   ※   ※
  
「怡姐,你要帶頭哦。」
首先和葉鋒交歡的自然是花怡,當葉鋒一把把花怡摟到懷裏時,她想到馬上就要在衆女面前和葉鋒交歡,不由春心一蕩,緋紅的俏臉上儘是媚態,眼睛水汪汪的看了一眼葉鋒,低聲道:「討厭……」
「馬上怡姐就會叫我親哥哥,不會說我討厭了。」
葉鋒低笑道,花怡還想說什麽,「唔……」的一聲,小嘴已被葉鋒堵上。
兩人甜蜜地擁吻著、愛撫著。葉鋒一邊貪婪地吻著花怡的紅唇,一邊還用手不停地撫摸擠壓著花怡胸前那對豐盈高挺、柔軟碩大的豐乳。
很快,花怡就情動起來,她挺著胸脯任葉鋒撫摸著,嬌媚的胴體由于快感而在葉鋒的懷裏不斷的扭動著,晶瑩如玉的俏臉上更是紅得嬌艶欲滴,一對媚眼也迷離起來。
「大家要好好地看著,待會馬上就要用了。」
葉鋒使壞了看了其它偷偷地看著這邊的諸女一眼。在衆女的嬌嗔聲中,他緩緩地壓在了花怡的身上。
「哦喔!」隨著花怡嬌媚地輕吟了一聲,葉鋒已進入了她的體內。
爲了讓衆女看清楚,葉鋒先是慢慢來,輕插慢推的花怡交歡了幾十下。
開始時花怡因在衆女面前交歡還有些不自然,把頭別在一旁不敢看葉鋒和衆女,但隨著葉鋒的動作而快感的加深,她也逐漸忘了一切,媚眼含春,面綻嬌紅,雙手緊抱著葉鋒的脖子,蛇腰款擺,豐滿的嬌臀也起伏迎合著葉鋒的上下,不但紅唇啓張急促地喘息著,而且一直壓抑著的誘人的呻吟聲也慢慢地從口中傳了開來。
聽到端莊的花怡發出了嬌媚的叫床聲,其它衆女更是羞紅了臉,但又捨不得不看向這邊。
而聽到花怡的呻吟聲,葉鋒更是加快了在花怡身上動作的力度,這讓花怡更是嬌喘不已,在陣陣快感的刺激下,她更是舒爽得纖腰不住地扭動著,迎合著葉鋒强烈的衝擊。
而原本端莊秀麗的俏臉此時也是緋紅一片,充滿了妖艶和性感,媚眼迷離,櫻桃小嘴只張,不住發出近似低泣的呻吟聲,烏黑的長髮也散亂地鋪在了身下,妖異而美麗。
而葉鋒也覺得欲仙欲死的快感不住地傳滿全身,氣喘噓噓地抽插得愈來愈快愈來愈用力,一隻手更是緊緊地抓著花怡那豐隆柔滑的豪乳。花怡更是早已忘了一切,烏髮飄擺,粉臀只扭,只知道全身緊緊地纏著葉鋒。
兩人欲仙欲死地交歡著。如此激烈的交歡讓旁邊諸女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又全身的不自在,春心蕩漾。
激動人心的快感,汹涌澎湃地一浪高過一浪,兩人如膠似漆,曲盡綢繆地不知鏖戰了多久。花怡平坦光滑的玉腹忽地向上一挺,白膩渾圓的豐臀急搖,口中大叫一聲,身子也强烈的抖了幾下,整個身體癱軟在葉鋒身下,然後一切都靜止了。

   ※   ※   ※   ※   ※
  
葉鋒愛憐地吻了花怡一下,離開了她的身子,然後對旁邊的如青笑道:「如姐,該你了。」
如青早已是看得春心蕩漾,沒有了平時的冷靜沉穩,聞言羞答答地過來,躺在葉鋒的身下,有點不敢看葉鋒。不過片刻之後她又轉過頭來,含情脉脉地看著葉鋒,低聲道:「鋒弟……姐姐等你……好久了。」
兩人四目相交,葉鋒發覺自己的心似被撞擊了一下,如青深情的目光牽動了他內心深處的心弦,他凝視著自己美麗義姐那因情動而顯得嫵媚妖艶的玉容,柔情地道:「如姐,我也是。」緩緩地壓在了如青的身上。
兩人先是熱吻,然後葉鋒進入如青的體內,如青不由得一個哆嗦,嬌呼了一聲,緊緊地抱住了葉鋒。葉鋒感到如青體內早已是泥濘不堪,看來她早已是春心動了。
想起如青處于如花的年齡,對性欲的需求也是比較旺的,又憋了這麽久,因此葉鋒便大力抽插起來。
很快,如青便全身扭曲,有若水蛇般死纏著葉鋒,原本楚楚動人的俏臉完全被春情所代替,紅得恍如塗了層胭脂,一雙明眸迷離地望著葉鋒,口中更是「呀呀啊啊」地發出了非常嬌嗲的呻吟聲。
葉鋒一直很喜歡聽如青的叫床聲,只覺得她的叫床聲極嗲極媚,讓人的骨頭都有一種酥軟的感覺,非常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望和有一種特別的滿足感。
如青越叫他的動作越快,他的動作越快如青越叫,而且她一邊婉轉嬌啼著,一邊還淫蕩熱情的挺動著高翹的圓臀,不斷的迎合著葉鋒一下又一下的猛力抽插進攻。
「唔……我要死了……」
如青早已忘了一切,忘了旁邊還有幾個人看著她。小嘴裏不停發出不知是哭泣還是喘氣的聲音,媚眼半閉,如痴如醉地張著櫻桃小嘴猛吸著氣,全身的香汗淋漓像剛從水裏撈起一樣,但還是配合著葉鋒,不斷妖媚的旋轉著圓臀來迎合著。
看得出來,她憋了好久了,早就想了。此時鬱積多時的情欲以渲瀉,自是盡情享受。
葉鋒見如青胸前的一對豐乳搖來蕩去地抖得可愛,不由得伸出手來一把抓住,入手又滑嫩又溫暖,極富彈性,不由俯身一口含住它們來舐咬含吮著,這讓如青更是全身顫抖。
百忙之中,葉鋒還笑著問在一旁呆看的楊依和林素:「你們的如姐叫床聲好叫嗎?」
楊依呆呆地看著葉鋒和如青兩人的交合處,隨口道:「好聽,好看……」
林素則是羞紅了臉,忙把頭轉開,一邊嗔道:「哥,你真是環死了……沒想到你是這麽壞的。」
楊依此時也醒轉過來,想起剛才自己說的話,不由得羞紅了小臉,也嗔道:「夫君,你好討厭哦。」
葉鋒笑道:「討厭?呵呵,等會你們欲仙欲死的時候,就不會覺得我討厭了。」
說得二女皆是嬌羞地低下了頭。
很快,如青便「啊」的一聲大叫,達到了高潮的頂點,雪白嬌艶的肉體癱瘓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雙眸緊閉,似醒非醒。

   ※   ※   ※   ※   ※
  
葉鋒吻了如青一下,讓她休息,接下來便是楊依了。
楊依是處子,沒有過交歡經驗,有些緊張。
葉鋒正要安慰她,楊依却乖巧地投到他的懷裏,含情脉脉地道:「夫君,奴家終于等到這一天,可以把依兒清白的身子完全交給夫君了。」
葉鋒見楊依雙頰暈紅,眼波流動,說不出的可愛,想起自己和她的種種經歷,心中柔情涌起,他撫摸著她那黑亮如瀑一般的長髮,柔聲道:「依兒,夫君會讓你一輩子幸福的。」
楊依用力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把頭上的髮髻解散開來,那烏黑亮麗的密細柔絲便懶懶的垂到肩上和腰上。然後凝視著葉鋒的雙眼,緩緩地躺了下來。
而青兒早就把一塊潔白的白綾放在楊依的身下。
雖然楊依看了這麽久的床戲,早已是春心動了,不過爲了讓她更爲安心和適應,葉鋒還是溫柔地撫摸著她那對剛够手掌盈盈一握的白嫩的乳球,不住地揉搓著,食指姆指還夾捏起小巧微翹的乳頭,揉拈旋轉著。一邊還溫柔地和她接吻。
很快,楊依的身體便灼熱起來,小臉兒也是緋紅一片,時機到了。
葉鋒緩緩地進入楊依的體內,楊依咬著牙,小臉上露出痛楚的神情。見楊依如此,葉鋒愛憐地想停下來,這時楊依却一把抱住葉鋒,頓時,葉鋒完全進入了她的體內。
而點點落紅也隨之落在了潔白的白綾上。
「夫君,奴終于是你的,完全是你的了。夫君高興嗎?」楊依小臉上涌出熱淚,不知是因痛楚還是因爲高興,她緊緊地抱著葉鋒,痴痴地道。
「高興,依兒,夫君我高興。」望著身下這個痴情的小女孩,葉鋒心中感慨萬千,不由得把楊依摟得更緊。
接著葉鋒輕憐密愛,很快,便把楊依送上了高潮。而當高潮來臨時,楊依眼皮一翻,竟暈死了過去,葉鋒忙給她踱了一口氣,讓她醒來。在一旁的花怡也忙過來把她摟到了自己的懷裏,白了葉鋒一眼後便又和如青一起羞紅著臉坐到床角邊去。

   ※   ※   ※   ※   ※
  
接下來又是林素了。
見輪到自己了,林素更是緊張得全身發抖,見葉鋒向自己望來,她羞澀地道了一聲:「哥……」便低下了頭。
葉鋒把林素緩緩地摟到懷裏,林素全身顫抖個不停,只是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連葉鋒輕聲呼喚她也不睜眼。
見林素如此羞澀,花怡、如青、楊依等人不由得互視一眼,臉上露出笑容。這時舒服地縮在花怡懷裏、因雲雨後而使眉目間混雜進春閨婦人嬌媚的楊依道:「素姐,不用怕,沒事的,很舒服的呢。」讓衆人不由得笑出聲來。
或許是因爲楊依說的話有效,林素終于睜開了眼,凝視著眼前的葉鋒道:「哥……」
葉鋒柔聲道:「素妹不用怕,哥哥我會好好疼你的。」
林素用力地點了點頭。
聞到林素身上傳來的陣陣少女幽幽的香氣,葉鋒不由得在她臉頰上輕輕的印下一吻,嘴唇所觸之處,猶如火燙。
而當葉鋒的唇落在自己臉頰上時,林素不由得又是全身一顫。接著葉鋒又是緩緩地吻在了她的小嘴上,林素的嬌軀又是一僵,心中更如小鹿般的跳個不停,這還是她的初吻呢。
葉鋒以舌撬開林素的貝齒,他的舌滑入她的口中與她的粉舌交纏。林素承受不住體內卷起的一陣陣奇異浪潮,她無力地癱軟在葉鋒的懷中,任由他予取予求。
不過在葉鋒熟練而有技巧的舌功引導下,慢慢的,林素漸漸放鬆下來,本來緊張地抓住葉鋒手臂的一雙小手也慢慢鬆開滑下。到最後,她似乎愛上了這個東東,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最後,她還開始生硬地反應起來,幷把丁香舌尖伸入葉鋒的口中,和他吸吮著。
見林素如此,葉鋒心中更喜,一邊和她熱吻之下,一邊一隻手還在她的全身上下游走地撫摸著,著手處幾如凝脂一般滑膩,手感極佳。而且,葉鋒又找到了她胸前的渾圓,不停地在她敏感的尖端搓揉、拉扯。當手中傳來她腫脹、堅挺的感覺時,他隨即低下頭,含住了那散發著玫瑰芳香的誘人蓓蕾。
「啊……」
林素輕咬著唇,心跳快速的喘息著,不由得緊緊抱住了葉鋒的頭。
而在葉鋒不停的吸吮下,林素只覺得一股股原始渴望的愉悅快感,傳遍了自己的身體,讓她不知覺地發出了一陣陣的呻吟。嬌靨上更是暈紅一片,呼吸急促,身體不自在地扭動著,她情動了。
時機成熟了,葉鋒摟著林素緩緩地倒在了床上,而此時蘭兒也早已把一塊白綾放在林素身下。
葉鋒凝視著林素的雙眼,慢慢地進入林素的體內,林素打著抖,流著淚,不停地嬌聲呼痛著。
「素妹,放鬆,放鬆啊,很快就不痛了……」
葉鋒輕柔地道,停了停,分身又緩緩地向前推進,花怡諸女也在旁柔聲勸慰著。
「痛,痛……」
只見林素咬緊牙關,皺著眉頭,顯得無限痛楚,身體不斷在顫抖,眼淚不停地掉下來。而點點落紅也不斷地落在她身下的白綾下。
終于,全部進去了,而此時林素早已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讓葉鋒心痛無比。
不過,痛苦總是會過去的,在葉鋒的溫柔的動作中,林素慢慢地體會到了交歡的快感,到最後高潮時她發出的呻吟聲竟是非常的誘人,又嬌又嗲,聽得葉鋒的骨頭都全部酥軟,不由得全身一抖,瀉在了她的體內。
而當歡愛結束後,林素原本平凡的臉上更出現了一種妖媚的容光,整個人看起來嬌艶欲滴,風情萬種,前後變化之大,讓葉鋒、花怡等人都是看呆了眼。

   ※   ※   ※   ※   ※
  
等葉鋒休息了一會,戰火又起,接著後面又是青兒、蘭兒、如兒三女。葉鋒以極大的耐心,一一收取她們的落紅。
時間慢慢地過去,歡愛也一場接著一場上演,葉鋒身下的女主角更是換著一個又一個。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終于,青兒、蘭兒、如兒三女也都癱倒在葉鋒身下了,而葉鋒也累出了一身汗。他這時才明白了爲什麽男人總是不喜歡和處女交歡而喜歡和熟女交歡的道理。
憋得太難受了。心理上雖然滿足了,但生理上却是太痛苦了。
最後是梅水和梅春兩姐妹,葉鋒早已憋得久了,先前幾個都是處女,想勇猛發泄却又不忍,再看梅水、梅春姐妹早已是等得太久了,已經是春心蕩漾得不能再蕩漾了,當下他也不客氣,便把二女公然地叠在了一起。然後壓了上去。
他堅硬的分身不停的在姐妹倆的體內進進出出,一會兒往上鑽進梅水的秘道,一會兒又往下刺入梅春的私處,幷且一下一下有如狂風暴雨之勢。
立時屋內如泣似訴的呻吟聲不斷響起。
梅春性格比較活潑大方,加上此時早已是春心蕩漾了,因此毫不顧及地逢迎著葉鋒,而梅水的性情比較溫柔內向,雖然說她也早已是春心動蕩了,不過天性使然,特別是在葉鋒這種羞人的動作下,因此她還是滿臉的羞態,緊閉眼睛,不敢看葉鋒和旁人,雖然她的肉體不住地在迎合著葉鋒的動作。
葉鋒猛烈地挺動著,盡情地在梅春和梅水身上發泄著,而二女聽了這麽久的床戲,早已是想極了,葉鋒此舉正合她們的心意,二人或熱情如火或出于本能地逢迎著,場面令人血脉僨張!
而在旁的花怡衆女都看呆了,沒想到……這麽……那個。
終于,不知過了多久,葉鋒滿足地從梅氏二女身上下來,不過,他猛一回頭,才驚覺,天已經亮了……

   ※   ※   ※   ※   ※
  
「家鄉的楓葉應該是在八月開得最紅火吧。」
五日後,葉鋒怔怔地站在玉月山上凝視著這滿眼的火紅,眼前是一大片楓林,葱郁一片,滿山遍野,一簇簇的火雲,極爲壯觀,幾乎容不得其他的樹木。
這讓葉鋒感到熟悉,他想起家鄉的楓紅,一到秋天,想必也是漫山血色罷。只是此情此景,他的心中却不由得浮起了一絲絲的傷感,想起了以前和劉煙一看相依看楓葉的情景。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煙,你在哪裡?」
眼前和嬌妻美妾們甜蜜的新婚日子却更反襯出內心那永久的傷痛,葉鋒眼神一片迷離,不知不覺便痴住了。
忽然,葉鋒迷離的眼神閃過一絲淩厲,一陣吹過,他的身後響起了二個聲音。
「拜見教主。」
葉鋒緩緩轉過身來,面前跪著兩個人,一個是久已不見的魔教上使者鬼無言,另一個身材頎長、身著黑袍,面容清瘦,雙目中閃爍著陰森的寒光,正是以前曾把葉鋒打落山崖,魔教的玉月分壇壇主張寧。
葉鋒不動聲色,微笑道:「二位起來吧。」
鬼無言謝了聲,站了起來。
張寧却仍跪著,垂首恭聲道:「屬下原神教玉月分壇壇主張寧從今日起誓死追隨葉教主,永遠做教主忠心不二的僕人,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葉鋒抓住他的手道:「本教主相信你的忠心,起來吧。」
張寧站了起來,有些不安地道:「屬下以前有眼無珠,曾冒犯教主虎威,請教主責罰。」
葉鋒微微一笑,淡淡地望了張寧一眼。
張寧被葉鋒這麽望了一眼,只覺有般冷電般的感覺直入心肺,一種想頂禮膜拜的衝動從心頭升起,不由一驚,沒想到葉鋒的《邪經錄》竟習到了這種地步。
早在新府知府的府第中和葉鋒交手後,得知葉鋒習了《邪經錄》,張寧心中隱約就有歸降之心,在鬼無言找上自己後,張寧心中就更有了幾分這樣的心思,畢竟葉鋒是屬于正統,而劉之算乃是名不正言不順。不過劉之算勢大,所以他還在觀望。
等到玉月大賽那一天,看到葉鋒在比武時大展神威奪得武狀元,特別是見到葉鋒龍虎刀的威勢時,他定時有個感悟,葉鋒的成就將來定在劉之算之上,這才定下了這個心,在葉鋒新婚五日後由鬼無言帶來見葉鋒。
此時在葉鋒目光的籠罩下,他感到一種壓力,一種讓人想退縮的壓力。對于他來說,這種情形太熟悉了:這是一種氣勢,强者的氣勢,以前他在張寒風教主身上也有感受過。
現在又由葉鋒身上感受到,而且氣勢更加的强大眩目,這讓他心驚。而且以前自己曾把葉鋒打落過山崖,又不知葉鋒的心意,因此他心中更是不安,一動也不敢動。
葉鋒見自己輕鬆地收降了張寧這個猛將,心下大是愉悅,滿意地收回功力,微笑道:「過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只要張壇主以後都忠心于我,本教主自然不虧待你。」
張寧這才鬆了口氣,只覺得肩背上早已被冷汗濕透了,不由心頭駭然,也更堅定了跟隨葉鋒之心。當下他恭聲道:「謝教主大恩。」
站直身子,望了四周一眼,低聲道:「請教主移駕我神教玉月分壇處……」

   ※   ※   ※   ※   ※
  
玉月分壇位于玉月山深處的一個險要的山峰中,沿著曲折的山徑行走,一路群峰競奇,到處都是垂直如削的摩天陡崖和各種奇鬆異樹。而小徑旁兩邊又盛開著各種粉紅色的錦帶花、雪白的山梨花、紫色的丁香花,花兒散發著誘人的清香,伴著翩翩起舞的彩蝶,讓人感覺如夢似幻。
不久,天又下起了大雪,讓景色更加迷離。
經過一段刺激艱險的路程後,三人終于到了玉月分壇處。
只見玉月分壇建在一個四面陡峭突兀但山頂却平坦寬闊的山頭上,外圍砌有石墻,墻上建有完備的防禦體系,防守森嚴,壇內則有完備的生活設施,足以生活數年。
而山的周圍則是岩石林立,溝壑縱橫,山勢險要,進壇的地方好幾處都僅能通過一人,一面石壁,另一面就是懸崖,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看得葉鋒不由點頭不已。
進得壇內,裏面竟是屋舍怦然,井然有序,足見張寧花了不少時間心血,精心營之,才有這一番氣派。
張寧率他壇下的四個舵主及一干教衆約有數千人在壇內的一個廣場上一起拜見了葉鋒,向葉鋒宣誓效忠。四個舵主分別名爲:何夢儀、詹桂之、黃孝、蛻廉,個個皆是以一當百的好手。而一干教衆看起來也皆是些惡狠之徒。
玉月府靠近邊陲,民風剽悍,不服王化,玉月分壇的教衆很多又皆是些江洋大盜、綠林巨寇爲了躲避朝廷的追捕和武林白道的圍剿而加入的,因此個個更是好勇鬥狠。
不過在參拜過程中,却出了一些意外。
四個舵主之一的何夢儀是個體格魁梧的老者,聲若哄鍾,雙眼精光四射,給人一種霸捍之像,善使兩把蜈蚣鬼鈎。見葉鋒只是一個俊秀的年輕人,却要做他們的教主,雖說張寧早就和他們說過一些內幕,不過他仍是不服,便向葉鋒挑戰。
結果葉鋒只在三招之內便擊敗了他,讓他心服口服。而何夢儀在玉月分壇是身手僅次于壇主張寧的第二高手,其它教衆見葉鋒輕而易舉便勝了他,自然也是再無異議。
一番紛擾後,葉鋒和鬼無言、張寧及四個舵主坐定說話。
張寧向葉鋒詳細通報了玉月分壇的情况,包括兵力、財物、現狀等。
從張寧口中,葉鋒得知,玉月分壇現在教衆一萬三千多人,除了分壇內的三千人外,餘者皆分布在玉月府的各個角落,更有計劃的大規模向周邊擴展勢力。
而財物情况,玉月分壇壟斷著全玉月府境內利潤最豐的的私鹽交易以及控制著玉月府內各個行業,如磚窑業、土布業、米業、造船業、妓院、客棧等。每年獲利非常豐厚。
而像葉鋒所熟知的,初到異地時曾遇見過楊依的「佳麗樓」就是玉月分壇的産業。
特別是現在分壇還積極吸收各色人等加入,成爲神教的忠實教民,不管從哪方面來說,現在分壇都有良好的發展基礎。
葉鋒聽得欣喜不已,大大誇獎了張寧。
而後他又和衆人詳細商量了神教以後的發展計劃。現階段主要還是盡力發展實力,儘量滲透到各個行業,各個階層去,特別葉鋒現在是武狀元,被封的官職乃是軍隊的總教頭,在吸收人才方面占有極大的優勢,只等這幾天新婚期後便上任。不過遺憾的乃是被李會偉要求待在他身邊,也就是只在玉月府,不免失去了很多發展的空間。
在商談中,葉鋒透露了自己打算開藝館和煙草公司的想法,開藝館,鬼無言和張寧等人能理解,必竟葉鋒「歌神」之名他們聞名已久,但煙草公司這個新鮮的東西他們却不明白,葉鋒向他們詳細解說了,是何物,該如何做,此物如能全大陸壟斷,利潤將是驚人的豐厚,最後鬼無言等人也明白了,個個皆是興奮不已。
而在談話中,葉鋒還從張寧口中得知了,不久前的王龍搴剿滅戰中,王大胡子雖然全軍覆沒,但他們首領幾個幷沒死,被李音斬首的幾個幷不是他們,不過到現在,張寧也不知他們去往何方了。
而談起此次剿滅戰,張寧還仍是心有餘悸,說從來也沒見過李音這麽心狠手辣的女人,本來王大鬍子等人也不是沒想過李音會用火攻,只是王龍山常年濕潤,根本燃不起來,按理說用火攻是絕對不可取的。
只是沒想過李音不知從什麽地方搞來極多的可燃燒的火油,潑在林中,最後火攻之計得成。
特別是李音對馬賊的手段極爲殘酷,除了每戰不留降捽外,對被俘的馬賊更是使用了種種駭人聽聞的酷刑,如割耳、挖眼、剝皮、抽筋、馬踏等,讓人不寒而栗,現在玉月府中的馬賊皆是聞風喪膽,李音的大軍一到,便都跑得乾乾淨淨,現玉月府內已是無半個馬賊。
葉鋒淡然不語,張寧的話和他在街上聽到的話:李音在剿滅戰中,是如何的寬愛待人,被俘的馬賊們是如何被她的寬愛所感動,又從新做人的言論真是相關十萬八千裡。
不過想想張寧說的情况和李音的性格還是相合的,這李音……還真是複雜啊。
最後,葉鋒在鬼無言的陪同下,離開了玉月分壇,同時還帶走了五十萬兩白銀,這是玉月分壇全體教衆的一點心意。
不過張寧等人却不便陪在葉鋒身邊。在玉月城,鬼無言還可用園林設計大家的身分出現,而張寧曾攻擊過孫眉等人,因而是不方便露面的。
而在回聽雨小院的途中,由于現在家裏人丁興旺,已經顯得有些擁擠了,再說金錢方面對葉鋒來說已不是問題了,因而葉鋒吩咐鬼無言到時和林素一起爲他設計一個新的園林宅第,鬼無言也正好借這個機會停留在玉月城,鬼無言自然是滿口答應。

   ※   ※   ※   ※   ※
  
回到聽雨小院,迎面正遇上林素和楊依,見到葉鋒,二女欣喜地迎了上來。
經過多日的雨露滋潤後,二人看上去皆是容光煥發,嬌艶欲滴。特別是林素,其實是媚骨天生,和葉鋒給合後,更多了股春閨少婦的動人風情,合著她那不如何出衆的容貌,舉手投足間却皆有一種難言的媚態,讓人心神蕩漾。
兩人同時叫道:「哥。」
「夫君。」
葉鋒一把摟住投入他懷裏撒嬌的楊依,對林素笑道:「素妹,你看是誰來了?」
這時鬼無言從葉鋒身後閃出,對林素笑道:「林姑娘……不對,現在應該叫葉夫人了,您好,金月城一別,不覺又有多日,葉夫人更見風采啊。」
言語間略有些拘束,必竟林素現在身份不同了。
林素却是絲毫沒有察覺,喜道:「關老爺子,是您啊,什麽時候從金月城來的?」
鬼無言哈哈一笑,撫須笑道:「老朽是應葉大人的邀請前來爲他設計園林的,這兩天才到玉月城。」
「設計園林?」
林素把詢問的目光投向葉鋒。
葉鋒笑道:「素妹,是這樣的,現在聽雨小院已經越來越擠了,所以我想爲我們新建一個園林宅第,而設計方面由你和關老先生全權負責。」
「真的?」
聽到夫君委以自已重任,幷且還是營建自己「愛的小屋」,林素不由大爲興奮和幸福,她沉呤了半響,鄭重地對葉鋒道:「哥,您放心,我會把這件事做好的。」
林素辦事,葉鋒當然放心,當下他微笑地點了點頭。
接著林素喜滋滋地邀請鬼無言道:「關老爺子,我們到花園詳談。」
鬼無言對葉鋒告了一聲罪,兩人去了。

   ※   ※   ※   ※   ※
  
楊依尤自依在葉鋒的懷裏,高興地道:「夫君,要建造新的房子啊,好讓人歡喜哦,我覺得音姐和眉姐的那種園林造型挺不錯的,不知能不能加點她們那種的風格?」
葉鋒笑道:「依兒想要什麽樣的樣式可以去和你的素姐說啊,這房子由你們作主。」
楊依歡喜地嗯了一聲,摟著葉鋒又呢聲道:「對了,夫君,眉姐和趙大哥來了,在廳中等著呢。」
葉鋒吻了她一下,笑道:「好,依兒,我們到廳中去。」
兩人進得廳中,只見孫眉、趙白正和花怡、如青、梅春、梅水等人說著話。
見葉鋒進來,趙白站起身來哈哈大笑道:「二弟,看你紅光滿面,這幾天過得不錯啊。」他這話中有話,不由讓旁邊花怡諸女聽得嬌羞不已,而孫眉則是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葉鋒也笑道:「托福,托福。」
又問衆人剛才聊什麽,如青說正在聊趙大哥傢具的事呢。
說了幾句,這時鬼無言和林素又一起走了進來,衆人都是相識的,互相打招呼寒暄,更增熱鬧。
奉茶後,葉鋒目光掃過孫眉時,猛然想起一事,不由拍了拍腦袋,道:「你們看我。」
花怡等人皆問道:「鋒郎,怎麽了?」
葉鋒對趙白和孫眉笑道:「在金月城的時候,我在給怡姐等人買衣服時,也一起給眉姐了買一件,回來後這麽多天我竟忘了給眉姐了。」
然後又叫蘭兒去把衣服取來。
孫眉不由得臉上露出歡喜的神情,笑道:「鋒弟還真是有心啊。」
坐在葉鋒身旁的花怡却有些嗔怪地對孫眉道:「眉姐你不知道,鋒郎他一口氣買了好幾件衣服,幷且這衣服每一件都要好幾百兩銀子,買給我的那件紫貂皮大衣更是要七百兩白銀,這麽貴,還要買。」
不過她的語氣雖是埋怨,但却飽含著一股自豪與幸福。而如青、楊依諸女也是同樣神情,當時葉鋒把衣服送給她們時,無一不是喜悅無比。
孫眉却是不無羡慕地對花怡道:「還是鋒弟知道疼人,怡妹你真是好福氣。」白了身旁的趙白一眼:「我這個死鬼就知道整天做事,要不就是去品嘗他的那些美食,一點也不知道要關心人,氣死我了。」
趙白不以爲然地道:「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把精力放在這種婆婆媽媽的事情上面。」
孫眉哼了一聲,這時蘭兒把衣服取來了,正是葉鋒在金月城玉虎布行買的那件紅狐皮大衣。
衆女皆圍上來觀看,如青由于是做衣服這一塊的,看得更是仔細。而孫眉則是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道:「好鬆軟啊,真的不錯啊,早說聽說過玉虎布行的衣服天下聞名,還真是名副其實啊。」
楊依催道:「眉姐快把衣服穿上讓我們看看。」
孫眉依言把紅狐皮大衣穿上,立時引起衆人的驚嘆。孫眉本來就美艶無比,此時穿上這件紅狐皮大衣,更顯得她的身姿高佻妖嬈,風騷性感。加上她那吹彈得破的嬌靨和嬌艶欲滴的雙唇,更是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醉人風情。
見衆人稱贊,孫眉更喜,以優美的姿勢在原地轉了個圈,然後一雙俏目又嫵媚地望向含笑立在一旁的葉鋒,嬌滴滴地道:「鋒弟,你看我美嗎?」
見這個美得嬌艶欲滴的義姐在自己面前撒嬌,那欺霜賽玉的晶潔玉臉上更是泛著一層潤澤的寶光,葉鋒不由得呆了一呆,不過他隨即作了個誇張的動作,以陶醉的神情道:「真是美呆了!美翻了!」
見葉鋒如此稱贊,孫眉不由得霞飛雙頰,嫵媚地白了葉鋒一眼,又「噗哧」地掩口嬌笑起來,惹得她胸前那對傲人的雙峰也跟著不斷地亂顫著,便如花枝亂顫,讓人心旌搖曳。
而旁邊的衆人也皆哈哈大笑。
只有花怡望了葉鋒和孫眉一眼,若有所思,而趙白雖也在一旁笑著,不過臉上却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神情。



第七十章  僵持

此時已近中午,葉鋒便吩咐擺家宴,在席中,葉鋒問起趙白的傢具銷售情况,得知已是獲得了極大的成功,可說是日進鬥金,現在正謀劃推向全國。
而談起此事,趙白更是紅光滿面,一掃去年的陰騖,眉飛色舞地談個不休。
聽得葉鋒和衆人皆是爲他高興。最後趙白誠懇地向葉鋒表示感謝,說要不是葉鋒爲他設計出這些傢具,他現在還不知道糟糕到什麽地步呢,葉鋒自然表示這是兄弟之間應該做的。
此時趙白也知道了葉鋒在獲得武狀元後被封的官職乃是軍隊的教頭,便問起了葉鋒什麽時候去任職,葉鋒言道因新婚所以李會偉給了他半個月的假期,過了這些天就去。
李會偉點了點頭。
最後家宴在愉快的氣氛中散了。
不過在家宴中葉鋒心中却是若有所思,因爲他總察覺到花怡有一些心事。特別是自練習了《邪經錄》後,他的靈敏感更爲的加强。更早在比武前他就有這種感覺,只是要專心比武,所以才把此事耽擱下來,而且他在平時有意無意詢問花怡時,她總是說自己沒事,要葉鋒不要多心。
不過看李音這麽久沒來,而且說到李音時,花怡總有些不自然,她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麽事,現在自己是到了把這件事完全搞清楚的時候了。
因此在家宴後葉鋒就把花怡領到內房,鄭重地道:「怡姐,這幾天看你有心事,能告訴我嗎?」
花怡微笑道:「我會有些什麽心事,鋒郎多心了。」
葉鋒搖頭道:「怡姐不要瞞我了,你一定有事。」
「哪。」葉鋒凝望著花怡的眼睛道:「以前李音每隔個二、三天就會來一次,現在這麽久沒來,而且怡姐說到李音時,神情總是不自然……而且,依著李音的性格,在我出門的這些天裏,她極有可能會對你做過什麽,怡姐你告訴我。」
花怡略有些不自然地道:「沒有,她沒來或許她只是因爲事忙吧。」
葉鋒把花怡摟到懷裏,凝視著她道:「真的?」
花怡吻了一下葉鋒,道:「真的,鋒郎不要多心了,現在你是軍隊的教頭,在李會偉大人手下做事,不要亂猜,以影響你們之間的關係。」
葉鋒轉身道:「好吧,我去李府走一趟。」
花怡一把拉住葉鋒,有點驚慌地道:「鋒郎,你不要亂來啊。」
葉鋒微笑道:「不會,我只是送衣服去給李音罷了,你不記得我也買了一件給她嗎?」
轉身要離去。
「不要,鋒郎。」
花怡一把抱住葉鋒,她自然知道葉鋒不會只是去送衣服這麽簡單。
「不要去,鋒郎,我說。」花怡緊緊抱著葉鋒,就像抱著自己唯一的一個依靠,只是想起那日李音對自己的情景,傷心、憤怒、羞澀等種種情緒不由又充滿她的心田。
她緩緩地將那日的情景向葉鋒訴說了一遍,等說完,淚水不知什麽時候已布滿了她的玉靨。
葉鋒靜靜地立著,臉上一片鐵青。
「不過算了。」花怡拭了一下眼淚,道:「我已經懲罰過她了,這麽久,她都不敢再來找我,我想,她現在一定也很難過。」
見葉鋒不語,花怡又遲疑地道了聲:「鋒郎……」
「這個賤人。」
葉鋒猛然轉身一把把身旁的桌椅擊碎,冷冷地道:「她竟敢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我不會饒了她的。」
花怡有些驚惶地望著葉鋒,道:「鋒郎,你要做什麽?千萬不要因爲我而影響你和李音之間的關係啊。」
「之間的關係?」葉鋒凝視著花怡道:「怡姐,原來你一直瞞著這件事是因爲怕會影響我和她之間的關係?」
「只是難道說我們之間的夫妻感情就沒有和她的關係重要?」
「如果我連自己心愛妻子的尊嚴都維護不了,我還算是一個男人嗎?」
「就算天塌下來,也有爲夫抗著。」
說完葉鋒便猛然轉身而去,留下花怡一臉的傷心和擔心。

   ※   ※   ※   ※   ※
  
「葉爺,是你啊,你……」
葉鋒隻身來到李音府第中,他幷沒有帶其它的人,此事當然不能讓別人知道。領路的侍女正是和葉鋒有過合體之緣的小紗兒,見到葉鋒她不由一喜,只是見葉鋒臉色陰沈,頗爲嚇人,俏目一轉,不敢說話,直接在前面領路。
還沒到李音的內房,就聽到一陣陣絲竹和女子嘻笑的聲音從裏面傳來。轉過一個彎,迎面一陣琵琶和絲竹聲,接著是一個柔媚的歌聲響起。
「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嗓音嬌媚清甜,略微有點沙啞低沉,有種令人怦然心動的磁性,却是李音的聲音。
葉鋒心中一動,他從來沒聽到李音唱歌,原來却唱得這麽好聽。而且聽這歌聲,有一種玩世不恭的味道。「心却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哼,這世上有誰能真正逍遙?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你真的只願對酒當歌開心到老嗎?你會放弃對權勢的追求?你只會在歌中唱唱吧。
不知不覺葉鋒已站在李音的房門口了,裏面的歌聲已是變成衆女的合唱:「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驕傲,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歌聲飄飄渺渺,不絕于耳。
小紗兒禀報道:「禀大人,葉大爺求見。」
裏面李音歌聲停了停,道:「進來吧。」
葉鋒推了門進去,只見裏面景色綺麗,橫七竪八坐滿了俏麗的女子,更有的全裸,有的半裸,手上拿著各種各樣的樂器,正是李音的私人歌舞樂隊中的舞者和樂師。
而李音則穿著一件鏤空花紋的艶麗衣服,愜意地躺在一個嫵媚女子的懷裏,頭舒服地枕著她的乳房,放蕩的敞著胸脯,露出一對顫巍巍的傲人椒乳,而下麵那雙頎長滑嫩的大腿也從裙下露出,幷大大地岔開。懷中抱著琵琶,旁邊還有一個豐滿秀麗女子不時口對口地喂她的酒。
淫糜的的景色讓人心旌搖曳。
見到葉鋒,李音笑道:「是阿鋒啊,快過來,一起玩玩。」
葉鋒走了進去,平靜地坐在李音的旁邊。
李音笑道:「這樣坐怎麽舒服?來,靠在她身上。」示意讓葉鋒靠在旁邊一個半裸女子的胸脯上。
葉鋒淡淡地道:「不用了。」
李音媚目一轉,笑道:「現在還是阿鋒的新婚期吧,怎麽,不在家裏陪你的嬌妻美妾們?」
葉鋒望了她一眼,道:「我去金月城時,曾有給你買了一件衣服,現在給你帶來了。」
李音眼中異彩一閃,喜道:「真的,我看看。」
葉鋒解開了身上的包裹,拿出了那件在玉虎布行的白狐皮大衣給李音。
李音坐了起來,細細地看著,贊嘆道:「真的不錯啊,大家看看。」
房內的衆女也圍了上來,贊嘆聲四起。
「真的不錯啊。」
「好漂亮啊。」
「這衣服挺貴的。」
等她們鬧够了,葉鋒微笑道:「阿音,我有一件事想問你,你叫她們出去吧。」
李音凝視了葉鋒一眼,似感有何事要發生,臉上略過不自然的神情道:「她們都是我心愛的人,有話,你就說吧。」
「好。」
葉鋒凝視著她,淡淡道:「在我出門的時候,你是不是對怡姐做過了什麽?」
李音神情一黯,好半響,低聲道:「怡姐都和你說了?」
葉鋒眼中掠過一道寒光,緩緩道:「不錯,我現在要你親口承認,是有還是沒有。」
李音不敢望葉鋒,低頭道:「只是玩玩嗎嘛,再說,最後一關都沒過呢,我只是摸了她的奶子……」
「賤人!」
只聽啪的一聲脆聲,葉鋒猛然一個重重的耳光摔在李音的臉上,暴喝道:「混帳東西,竟敢對怡姐無禮。」
李音被葉鋒這一個耳光打得眼前金星直冒,嘴角更是溢流出了血絲,怔怔地呆住了,她從來沒有見過葉鋒雷霆之怒的樣子是這麽的可怕。更旁邊衆女也是個個都驚呆了。
李音怔了半響,道:「你敢打我?」
葉鋒冷冷地道:「我爲什麽不敢打你?」
又是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李音的臉上,打得她整個人翻了個轉,摔了開去。
旁邊幾女驚呼道:「大人,大人……」要去把李音扶起來。
葉鋒幾脚將這幾女踹飛,冷冷道:「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賤人。」慢慢地向她逼去。
李音掙扎著爬起來,望著葉鋒那充滿暴戾殺戮的眼神,李音不由一股寒意從心頭升起,對眼前這個男人,她的心中忽然産生了一種恐懼感,他再也不是過去讓個任她擺布的人,而是一個讓人臣服、讓人懼怕的男人了。
她的心臟一縮,不由自主地尖叫道:「來人啦,來人啦……」
「保護大人!」葉鋒身後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響起。
葉鋒突然覺得身後有風,知道必是有人攻擊,冷哼一聲,一運內力,手掌立時變得如鋼似鐵,猛一回頭,迎向那身後刺來的一柄利劍。
只見哢哢數響,那柄刺來的利劍已被葉鋒的掌風震成數截,隨即葉鋒的左掌又猛擊在那使劍女子的胸部上,打得她一聲慘叫,整個人飛了出去,已然受了重傷。
「劍陣!」一個高挑豐滿的女子喝道。
一陣叱聲,白光閃動,原先李音房中的那些私人歌舞樂隊中的女舞者和女樂師本來約有五十多個,叱聲過後,其中的三十幾個不知從哪裡取出寒光閃閃的利劍,幷迅速給成了一個劍陣,將葉鋒團團圍住。
她們的身法輕盈,姿式美觀,動作更是迅捷無比,顯然是平時習練有素。幷且每柄長劍劍尖都指住葉鋒身上的要害,一共有三十二把長劍指著葉鋒的全身。
幷且這些女舞者和女樂師尤自有的有的全裸,有的半裸,豐乳肥臀,春光綺麗,如果換成一個定力銷差的人,便會把持不住,從而遭了毒手。不過她們臉上的神情却是非常凝重,冷漠,三十二把長劍寒光閃閃,紋絲不動,蘊藏著無限殺機。
葉鋒沒想到李音還有這麽一個殺著,把自己的私人樂隊組成貼身護衛,他凝目細看,見這個劍陣進可攻,退可守,連環往復,毫無破綻可尋,無論自己從那個方向出擊,都會露出破綻,都會受到至命的一擊,委實厲害。
不過他又何所懼,冷哼一聲,穩穩地立在當處,他在等待,等待一個千均一發的先著的時刻。衆女們也亦知道,她們不容有錯,只要稍有鬆懈,葉鋒霹靂的攻擊便會趁機而來。因此三十二眼睛冷冷地盯視著葉鋒的那怕是絲毫的舉動,只要葉鋒動上一動,便會有一柄長劍刺過來。
而李音此時也平靜了下來,淡淡地坐在一旁,一雙俏目注視著葉鋒,眼神複雜無比。
不知對持了多久,葉鋒忽然發現對面一全裸女子的眼中現出了一絲疲倦,她那握劍的手也極細地輕顫了一下,要不是葉鋒的內力深厚,這下輕顫絕對看不出。
但對葉鋒來說,這已經够了,他抓住這個難求的機會,猛然發難,身軀躍起。而同時片片劍光,將他面前所有的空隙完全擋住,三十二支長劍,迅捷綿秘,彙成一片精芒,如山般森立,竟不容他再進半分。
葉鋒一拳全力擊去,帶著一股凶猛的急嘯聲,落在那矗立的劍幕上。這一擊顯露出他深厚的內力,那麽森嚴的劍陣竟然也被他這一拳硬生生的擊破了一個空隙。
不過就在同時,背後已經有三把劍向葉鋒刺來,寒意透骨,葉鋒一個大旋身避開這三劍。白光閃動,又有兩劍急刺葉鋒的雙眼,狠辣之極。葉鋒一個後仰,堪堪避開,這兩柄長劍從眼前掠過,葉鋒甚至可以感到自己的眉毛被劍風帶飛起來,讓他的寒毛直竪了起來,猛然間,葉鋒的身形立展,急速地欺向了方才擊出的空隙,人影一閃,數把長劍交剪刺至!
葉鋒大喝一聲,毫不停頓,連環六拳擊出,只聽嘩嘩聲響不絕,拳風擊起的空氣漩渦硬硬生生將衆女那密不透風的劍勢擊碎。
眼前一亮,葉鋒已破出了劍陣。
2009-2-15 03:13#7
查看資料  Blog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ping
大爺
Rank: 8Rank: 8



UID 26539
精華 0
積分 382
帖子 2798
閱讀權限 150
註冊 2008-7-11
來自 台北
狀態 離線
江山絕色榜(第八卷)


目錄
第七一章  决裂
第七二章  拜會岳父
第七三章  突發事件
第七四章  感情這東西
第七五章  互吐心聲
第七六章  水落石出



第七十一章  决裂

猛聽一聲嬌叱,一道白茫向葉鋒當胸而來,像一卷狂颼,帶著尖銳的破空聲,淩厲無匹,正是李音的長槍。
槍勁把葉鋒完全籠罩,疾取葉鋒胸口要害,令葉鋒避無可避。
他如何抵擋李音這勢不可擋的一槍?
在這千鈞一髮的關頭,只聽葉鋒猛喝一聲,借勢一撥,人已斜斜飛起,李音這勢不可擋的一槍堪堪從他的脚下穿過,未待李音變招,葉鋒右膝倏曲,同時左足如閃電般踢出,恰好踹于槍杆之上。
一股大力涌去,李音虎口一痛,李音的長槍頓時掉落,她人也蹌蹌後退。
李音一陣駭然,不過她的反映也極快,借後退之勢微微一頓,一個轉身,那雙修長而又筆直的長腿便向葉鋒連環踢來。
她的腿靈活之極,不時以不同的地方,不可思議的角度,狂風暴雨般地向葉鋒攻來。每一脚都快逾閃電,每一脚又重若山岳。
而此時她還是敞著胸脯,那對顫巍巍的豐乳隨著她的動作也不停地蕩漾著,景色甚爲撩人。
葉鋒早已見識過李音的腿功,因此此時更是從容而對,他平靜地以散打和她支招著。數招過後,葉鋒偷了一個空,一拳擊在李音的小腹上,打得她一聲慘叫,摔了開去。
不過又在衆女的幫助下掙扎著爬起,恨恨地瞪著葉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葉鋒冷冷地瞧了李音一會兒,經過這番打鬥,幷狠狠地教訓了李音,他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他和李音之間的關係極爲複雜,如果完全鬧僵了,對雙方都不好,還必須講些技巧。
他整了整衣服,向李音面前走了幾步,李音身邊的那些女子忙以劍指著葉鋒,怕他會傷害李音。
葉鋒不理這些女子,把手伸向李音,平靜地道:「阿音,你跟我回去,向怡姐磕頭認錯,如果她會原諒你,此次的事我就擱置罷休。」說後仔細凝視著李音,看她的反映。
李音慢慢地站了起來,望了葉鋒一會,俏臉上的恨意消去,露出一絲嫵媚的笑容,淡淡道:「我會去向怡姐認錯的,不過不是現在。」
她風情萬種地走到葉鋒的身邊,眉眼處看著葉鋒的反映,見葉鋒沒有抗拒,緩緩地拉起了葉鋒的手,讓他握住了自己那豐滿的乳房,然後舒服地閉上閉眼睛道:「以她的性格,現在不可能會原諒我的。和她相處了這麽長時間,我太瞭解她了。」
「這樣吧,我有個提意,你看如何?」
李音睜開了眼睛凝視著葉鋒。
葉鋒平靜地道:「是什麽?」
李音抓著葉鋒的手一直滑向她的下身,然後停留在那裏,舒服地籲了口氣,直視著葉鋒道:「那就是等過了這個風波期,等怡姐氣消了,我向她陪罪,然後我們兩人共同擁有怡姐,她也算是我的妻子,歡愛時我們三人都在一起,而我則嫁給你爲妻,以後只有你一個男人,幷終生忠貞于你,我的女人財富都是你的,當然,你的女人們也要允許給我歡愛,你看如何?」
說完期許地望著葉鋒。
聽完這個荒唐的建議,葉鋒心中却不由一陣强烈的心動和喜悅,能讓李音終生都忠貞于自己,那自己的好處真是無法計算。更重要的是以後整個玉月城都有可能受自己的控制。這是多少人夢魅以求的事?而且李音終于說出要嫁給自己爲妻了,看來自己已完全達到了她心目中男人的目標了,終于讓這個高傲的女人向自己屈服了。
不過他隨即又想起出來時怡姐那眩然欲泣的樣子,以她的傳統觀念,她是决對不允許再被李音侵犯的,再說自己有什麽權力把怡姐和自己其她的妻子當作交易的條件?
而且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一點,雖說李音方才有說過想嫁給自己爲妻,但她這總是交易,自己幷不肯定她是否真的是愛自己,他要的是她真心的、全心全意的降服,而不是交易,自己也有這個信心在將來完全降服她。再說,自己有愛她嗎?他還要想一想。
葉鋒迅速拿定主意,斷然道:「不行,怡姐的事我已經對你非常寬容了,你還變本加厲,得寸進尺,居然除了怡姐外,還把主意打到了我其它女人的頭上,真是太過分了。」
「你現在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跟我回去向怡姐磕頭道歉,至于你要嫁給我爲妻,我幷不反對,但是你必須尊守婦道,如果我發現你有跟其它的男人眉來眼去,就讓你嘗嘗我葉家家法的厲害。當然了,你嫁過來後,你所有的女人財富自然都是我的,這是不用說的。」
李音呆望了葉鋒一陣,最後怒極而笑,媚笑道:「好處都被你占光了,葉鋒,你倒是打得如意算盤。呵呵,我的女人們被你玩,你的女人們却不肯讓我動,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而旁邊的李音的女人們也都嬌呼道:「大人,不要啊,不要把我們讓給其它的人。」
「我們終生只愛您一個,不讓其它人碰我們。」
「爲什麽要嫁人,難道我們在一起不開心嗎?」
「是啊,大人,不要離開我們啊。」
聽著女人們的嬌呼,李音臉上不由頗有得色,傲然地望了葉鋒一眼,淡淡道:「看到了吧,方才我的條件是多麽吃虧,你竟然還都不知足,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决定不嫁了。」
「幷且……」
李音緩緩離開葉鋒的身體,思索良久,然後把旁邊一個嬌媚的半裸女子摟入懷裏,臉上閃過一絲傲色,直視著葉鋒道:「我不會放弃的,憑我的身份姿色魅力,我相信怡姐終有一天會原諒我幷給我打動。告訴你葉鋒,花怡我是志在必得。總有一天,我會讓她心甘情願和我雲雨,同享人間之樂,而她也會成我最心愛的妻子。不但如此,你所有的女人們,我也會一一入帳。」
「更重要的是,江山絕色榜上的另六個女子,我也是志在必得。我李音將會成爲全大陸,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們羡慕的對像。」
李音說著說著臉上發出光彩,眼中更是射出了一股異樣的神情,像如同自己已站在了雲巔之中。
望著這個瘋狂的女人,葉鋒一時目瞪口呆,啞口無言,沒想到李音竟然說出如此另類的話,公然向自己宣戰,要和自己搶女人,爲什麽她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想發怒却發現心中只想大笑,更沒想到情形急轉而下,最後變成了這個樣子,半響,他冷笑了一下,不屑道:「你是失心瘋了吧。你想和我搶怡姐,還有我的其它女人?這輩子你有這個可能嗎?你忘了剛才你的樣子了嗎?還說什麽我的女人們你要一一入帳,更要對江山絕色榜上的另六個女子志在必得?你在做白日夢吧。」
李音冷冷地瞧著葉鋒,眼神却極爲的迷人,淡淡道:「一時的成敗算什麽,你現在只是武功比我高些罷了,其它的你比得上我嗎?」
「身份?權位?財富?」
「如果我正式向你挑戰,你搶得過我嗎?」
葉鋒感到心中一股惡氣在上涌,搖頭道:「不可理喻。」
他强自克制自己,嘆了口氣道:「阿音,我真不明白你的心裏在底在想些什麽,你爲什麽就和其它女人就不同呢?」
李音淡淡道:「因爲我是李音,這世上只有一個李音。」
葉鋒深吸了一口氣,凝視了她半響,最後道:「我再問你一遍,你跟不跟我回去向怡姐認錯?」
李音淡淡道:「現在想起來,我幷沒有錯,我認爲當時我做的事情不是在褻瀆怡姐,而是我在愛她,如果她跟了我之後,我會比你更愛她。」
葉鋒再也忍不住,暴喝道:「混帳,你真是太過份了。」
而原來的李音的三十二個女護衛見葉鋒發怒,忙又迅速給成了一個劍陣,擋在葉鋒的前面,那三十二把寒光閃閃的長劍又指向葉鋒。
李音眼中寒光一閃,大聲道:「放肆,你是什麽身份,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以爲剛才打敗了我的一些手下就可以對我大呼小叫嗎?啊?你算什麽東西,一直以來你只不過是我的一個面首罷了。」
葉鋒只覺得心頭似被針刺一下的痛楚,李音這些話深深地刺傷了他的自尊,過去受過李音的種種屈辱一一從眼前掠過,他直感全身發冷得反倒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面無表情地道:「那你又算什麽?一個千人騎萬人壓的爛貨?」
李音的嘴張了張,却沒有再說出話來,只是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呆呆地立在當場,半響,似想起什麽似的,臉上露出傷心欲絕的神情,隨即大顆大顆的淚珠直落了下來。跟著更是全身癱軟地坐到了地上,掩面直哭。
她身邊的女子見李音這樣,不由都慌了手脚,紛紛圍上去道:「大人,您怎麽啦?」
「大人您沒事吧,不要嚇我們啊。」
甚至有數女指著葉鋒道:「葉鋒,你太沒有風度了,怎麽能對一個女孩家說這種話?」
「如果大人有什麽三長二短,我們就和你拼命。」
「姐妹們,我們上,宰了這個姓葉的……」
葉鋒只是靜靜地站著,突然間,他有種非常疲憊的感覺,自和李音認識的第一天起就,痛苦、屈辱、無奈、煩燥等負面情緒就一直跟隨著自己,就像現在。雖然有時自己真的不想像現在這樣做。然兩人個性都太强,互不相讓,經常在盛怒之下,互相進行人身攻擊,刺傷對方的心。
算了,還是早點解脫吧,或許,兩人在一起真的不合適。
不過出乎葉鋒意料的是,他沒想到李音竟然也會哭,他可從來沒見過她哭,會許她也有什麽傷心的往事吧,不過這已經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分手吧,一切都再見吧!
他深吸了口氣,淡淡道:「阿音很抱歉剛才傷了你的心,不過你這種女人我真的受不了,你還是去找那些受得了你的男人吧,從此以後我一刀兩斷,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不過我勸你不要把腦子動到我的女人和朋友的身上,否則你决對會後悔的。」
最後看了李音一眼,轉身而去。
李音嬌軀一顫,抬起淚眼望向葉鋒的背影。
只有李音的身旁的數女尤自呼道:「要走你就快走,以爲你是什麽東西?」
「只要大人招呼一聲,來找大人的男人可以從玉月城直排到金月城……」

   ※   ※   ※   ※   ※
  
葉鋒氣呼呼地從李音的內房走出來,只感到心情鬱悶之極,才走到院中,却聽一男子的聲音喝道:「站住。」
葉鋒轉過身來,隨即一中年男子從花園裏轉了出來,相貌俊朗,一雙鷹狀厲眼咄咄逼人,不怒而威,一身官服,貂帽玉帶,正是李會偉。
他身後還跟著四個高大的漢子,一身勁裝,背負長劍,正是李木四兄弟。
只見李會偉陰沈著臉,緩緩走到葉鋒面前,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道:「葉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妹妹如此?」
李木四兄弟也惡狠狠地瞪著葉鋒。
葉鋒冷冷地道:「李大人,好像是你妹妹不對在先吧,她對我妻子如此,換了你會如何做?」
李會偉喝道:「大膽,什麽叫尊卑?她對你如此,你就能對她如此嗎?她是什麽身份,你又是什麽身份?」
他本來一直對葉鋒都是和顔悅色,從金月城相遇後到玉月城,一直都是如此,但此時臉色鐵青,顯然是憤怒已極。從這也可以看出,他對李音這個妹妹的關切和疼愛。
葉鋒直感心中一股殺氣直速上涌,不過面色上却越發的平靜,冷冷地道:「這麽說大人是擺明要欺到我的頭上了。」
李會偉喝道:「放肆,竟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手一揮,立時墻頭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戰士,個個手持强弓,寒光閃閃的利箭直指著葉鋒。
然後一雙鷹狀厲眼直視著葉鋒道:「限你馬上回去向阿音認錯,否則,你今天休想走出我李府半步。」
葉鋒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瞧著李會偉,眼神銳利、陰冷無比,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完全沒生命的死物,幷以相同的目光緩緩掃視周圍的每一個人,每個人被葉鋒的目光看到,都有一種冰冷的感覺從脚底升起,皆感到不寒而栗,內心暗駭。連李會偉這樣的人物,都不由得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且這種感覺非來越甚,衆人只覺得一股股無形的壓力從葉鋒身上迅速擴展開來,壓得他們差點要喘不過氣來。
半響,葉鋒收回目光,啞然失笑道:「李大人,您以爲,就憑這些廢物,想攔住我葉鋒?您怎麽和您妹妹一樣,都是有病?」
在衆人色變,李會偉的眼中更是射出了極爲明亮的光芒時,葉鋒驀然暴喝一聲,「春雨譜」瞬間提高到最强的功力,特別是那「邪經錄」的靈氣更是讓他的雙目充滿了瘋狂的暴戾殺機。
接著是「滄浪」一聲龍吟,璀璨的刀光閃耀了所有人的眼睛,葉鋒的「破龍」刹那間已劈至李會偉的面門,那刀速之快,似是時間、空間已完全不存在似的。
而那刀風帶起的寒氣,吹得所有人的肌膚皆是一股刺骨的寒意。
「大人小心……」
在這瞬間,李木四兄弟背對背急旋,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劍陣,堪堪擋在李會偉的前面。
不過這也只緩了半刻,只聽咣的一聲巨響,那劍陣已被葉鋒狂烈的刀氣破開,而李木四兄弟也同時一聲慘叫,個個口噴鮮血,踉蹌後退,已然全部受了傷。
而葉鋒那如魔幻般耀目的刀光幷沒有絲毫改變,仍舊是向李會偉當頭而下。
所有人皆是悚然動容,驚呼出聲。
在這個千鈞時刻,却見李會偉暴喝一聲,右臂一舒,斜斜一掌拍在葉鋒的刀背上,只聽「啪」的一聲巨響,李會偉臉上的紅氣一閃,踉蹌後退了幾步,不過也却借勢避開了葉鋒這驚天動地的一刀。
而那掌正是大月國王族的不秘絕學:月陽掌。
而就在這時,一個女子的驚呼聲響起:「住手。」
隨即見一女從院搶了出來,後面跟著數十個女人,幷不時地呼著前面那個女子:「大人,大人……」
正是李音。
葉鋒幷沒有趁人之危,他當然不會真的要殺李會偉,震攝李會偉的目的已達到,已出了剛才李會偉對自己的一口惡氣,聞言後當下刹住刀光,淡淡地把「破龍」入了鞘。
而對面的李會偉也罷了手,略有些氣喘地轉頭對走上前來的李音關切地道:「阿音,你沒事吧。」
李音走到李會偉的面前,臉上神情平靜而冷漠,冷冷地看了對面的葉鋒一會兒,淡淡地對李會偉道:「哥,讓他走吧。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他。」
李會偉點了點頭,冷冷地望了葉鋒一會兒,臉上閃過複雜的神情,最後道:「葉鋒,你聽到我妹妹說的話了?」
葉鋒淡淡地望了面前的這對兄妹一陣,心中却涌起了痛快和解脫的快感,和李音的關係終于全部地斷了個乾淨了,或許,這對雙方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不知爲什麽,一種控制不住的笑意却涌上了心頭,他不由得仰天哈哈大笑,衆人皆愕然地瞧著他。李音的神情更是複雜無比。
驀然,葉鋒收住了笑聲,昂然地對望著他的李音道:「李音,你要記住在屋裏我對你說的話,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幷且,你絕對不要把腦子動到我的女人和朋友們的身上,否則,我絕對會讓你後悔的!」
言畢,揚長而去。



第七十二章  拜會岳父

葉鋒臉色陰沈地回到聽雨小院,迎面是花怡那關切的目光。再旁邊是如青、林素、楊依三女,也皆是擔懮地望著自己。原來在葉鋒去找李音後,花怡感到事態緊急,便把衆女都叫來商議。
「鋒郎,都因爲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和李音的關係惡化到這種地步……」
聽完葉鋒和李音、李會偉决裂的經過,花怡又是擔懮,又是自責。如青、林素自然是完全站到葉鋒和花怡這邊,只是勸慰花怡。
只有楊依欲言又止,道了聲:「音姐她…唉……」最終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下去。
葉鋒輕柔地把花怡摟入懷裏,柔聲道:「怡姐說哪裡話?你會有什麽錯?」
「我是你丈夫,維護自己妻子的尊嚴是我的責任。不管是誰侵犯了你,我都不會放過她。怡姐以後就不要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了,更無需自責。」
之後葉鋒又望向如青、林素、楊依三女,情真意切地道:「不管是你們其中的那一位,也都是一樣的。」
「鋒弟。」
「夫君。」
「哥…」
三女聽了葉鋒的話,皆是非常感動,都依到了葉鋒的身邊。
葉鋒和她們溫存了半響,凝目細思,緩緩道:「竟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多想也沒用,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以後該如何走。」
花怡俏目略顯迷茫,溫順地靠在葉鋒的懷裏,問道:「那鋒??以後打算如何做?」如青三女也望向葉鋒。
葉鋒沉呤半響,道:「雖然我和李音鬧翻了,但無論如何,她倒不至于向我們下毒手,不過爲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必須加强聽雨小院的戒備,叫劉明之、李環、孫陽固他們多提個心眼。最後如果玉月城呆不下去,我們就考慮到其它地方去。」
他同時思索還應該叫鬼無言、劉明之他們多增派些魔教人手在暗中保護聽雨小院中的家人,如果李音敢對她們起了不軌之心,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想到這裏,他不由心中殺意大起,他甚至在想,是不是殺了李會偉和李音,把玉月城的一切自己取而代之?
不過隨即覺得此計不妥,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如果殺了她們,那就是公然造反,大月國一定會傾全國軍馬來追殺自己和家人,以自己目前的情况,還沒有能力和他們抗衡。說不定還會因此毀了自己神教的所有基業。更重要的是連累自己心愛的妻子們。
這時如青道:「我也覺得李音她不至于向我們下手,不管怎麽說,我們和她總算是朋友一場,或許她只是和鋒弟在賭氣罷了,她一直高高在上,被人寵壞了,特別是在男人上,却連連在鋒弟身上遭到挫折,唉,…她怎麽就這麽奇怪呢…」
說到這裏,她想起什麽,望了花怡一眼,俏臉一紅,沒有再說下去。
「要不要我去和李音她談談?」花怡幽幽地嘆口氣,低聲道。
葉鋒手指托起花怡那滑膩的下巴,凝視著她那懮鬱的明眸,搖頭道:「怡姐,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相信你夫君,沒事的,你還是按以前,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吧。再說,我現在已經和李音沒有任何關係了,就不用再去理她了。」
楊依却道:「我覺得還是去談談好,夫君一個男人沒必要和一個女孩家一般見識,音姐是嘴硬心軟,氣很快就會消的,而且,音姐不是說愛上怡姐嗎,怡姐去找音姐談談吧,說不定我們一家人又可以和好了…」
說到這裏,楊依猛然察覺自己說錯了話,羞赧地偷望了葉鋒等人一眼,低下了頭。
花怡雙頰緋紅,嗔怪道:「依妹你說什麽呢?」
楊依知道自己說錯話,忙依到花怡懷裏撒嬌:「怡姐我說錯話了,你原諒我……」
如青促狹地道:「依妹這麽不聽話,該懲罰一下,怡妹你打她屁股。」林素則是紅著臉搖了搖頭,沒說話。
聽如青如此說,楊依連忙求饒。
而葉鋒是知道楊依和李音之間關係的,說實在,他幷不怪她,因爲處在她的環境中,有這種想法是很正常的。不過在衆女面前,却不能這樣縱容她。
他一把抱住楊依,把她放在自己腿上,說道:「如姐說得對,敢這樣說,是要懲罰一下。」
說著他一把扯下楊依的褲子,露出她那雪白渾圓的臀部,對花怡道:「怡姐,打她屁股。」
見葉鋒如此,衆女皆是滿臉飛紅,楊依伏在葉鋒的腿上,羞耻地求饒道:「不要啊,饒了我吧。」
花怡含羞地望了葉鋒一眼,有點猶豫。
「快打啊怡姐。」葉鋒催道,一邊欣賞著楊依掙扎中臀部形狀的各種變化。
花怡遲疑地伸手在楊依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啪」的一聲,就收回了手,饒是如此,她已是俏臉緋紅。
楊依驚呼一聲,掙扎起身,飛快地穿好褲子,羞赧地白了葉鋒一眼,低聲嗔道:「夫君,你真是壞死了…」
葉鋒哈哈大笑,屋內也是響起一片嘻笑聲,大大沖淡了方才沉悶的氣氛。
最後葉鋒道:「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决定了,該乾什麽還是乾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麽大不了的。從今天開始,就不要再談這個李音的事了。」
衆女皆點了點頭。
這時如青望了葉鋒一眼,試探道:「鋒弟,你不是說這幾天要和我去見我爹娘嗎?你…」
「對啊。」
葉鋒拍了一下腿,道:「我是答應如姐的,現在沒事,我們就去。」心中却在想起五日前和如青成親時,她的父母親曾有來過一下,不過對自己這個女婿神情幷不如何親熱,也不知是什麽原因,不過爲了以後的長期相處,還是要和他們搞好關係的。
想了想,又對如青道:「如姐,你說去時我們去送些什麽禮物好呢?」
如青喜道:「人去就行了,還要送什麽禮。」
葉鋒搖頭道:「那怎麽行,這樣太不敬了。」花怡也道不妥。
最後葉鋒和衆女商議了一陣,包了數份厚禮,才和如青相携而去。
臨時時,葉鋒見林素怔怔地望著自己,眼中頗有異樣的神情,葉鋒何嘗不會明白林素的心思?當下對她笑道:「素妹,從如姐那回來後,我就和你一起到你家去,再去看看你娘親。」
林素頓時喜笑顔開,重重地點了點頭。

   ※   ※   ※   ※   ※
  
如青的家是位于新月區,只見老大一座宅院,紅墻翠瓦,綠樹紅花,占地甚廣,顯示出如家的家資巨富,財雄勢衆。而門口處也是張燈挂彩,顯示出一派喜氣。
當葉鋒和如青在劉明之等人的護衛下到了如府時,立時喜樂迎賓,如府的衆家丁恭恭敬敬把二人迎入了大廳。
如青的雙親和其父的兩個姬妾在大廳接見了葉鋒,如青的父親如之謙,六十開外,一身富商打扮,看上去頗爲精明,但舉動間已是處處顯出老態。母親劉氏,年在五十,看上去頗爲慈祥。兩個弟弟如爾坊、如爾垓,却還年幼,只有十三、四左右,却是如之謙的兩個姬妾所生。
葉鋒和如青跪在地上,向二老磕了幾個頭,說道:「小婿(女兒)叩見岳父(父親)大人、岳母(母親)大人,敬請岳父岳母大人(爹娘)金安。」
二人皆道:「起來吧。」伸手相扶。劉氏更是愛憐地把如青摟到懷裏,柔聲道:「乖女兒,讓娘好好看看你。」見如青容光煥發,麗色逼人,不由笑道:「我的女兒嫁後更漂亮了。」如青羞澀地道了聲:「娘…」一對明眸含羞地望了葉鋒一眼。
而葉鋒這邊又給如之謙的兩個姬妾請了安。
如之謙的一個姬妾名爲楊氏,年在三十開外,相貌文靜,含笑地回了禮。另一個章氏年近四十,却長得頗有風韵,喲了一聲,掩口笑道:「老爺您瞧我們這個姑爺多乖巧。」
見葉鋒如此,如之謙也是撫須點頭,上下仔細地看了葉鋒一番,接著便吩咐下人備酒,給葉鋒和如青接風。
衆人坐定後,葉鋒把自己帶來的幾份厚禮送上,對如之謙道:「岳父大人,這是小婿的一點心意,還望笑納。」
如之謙見禮采厚重,更爲喜悅,對葉鋒神情更爲的親熱。哈哈笑道:「賢婿有心了。」
很快酒席便上來了,席中衆人談談笑笑,氣氛頗爲融洽。如之謙頗頗勸酒,看上去酒量甚毫。
如青勸道:「父親,您少喝點酒,不然晚上又要失眠了。」
如之謙不以爲然道:「小丫頭片子,又來管爹的事,今天高興嘛,多喝幾杯有什麽,來,賢婿,我們再幹一懷」
如青不依地道:「爹,你又說我小丫頭片子了,女兒都嫁了人,還這樣說我,讓鋒弟笑話我。」又向劉氏撒嬌。此時的她,已沒了往日的精明幹練,在父母親面前,她只是一個小女孩。
劉氏笑道:「好好,乖女兒,讓爲娘來說說你爹。」
白了一眼如之謙,嗔怪道:「老爺,你看你,在女婿面前這樣說女兒…」
如之謙看來頗敬重這個髮妻,無奈道:「好好好,以後不說她是小丫頭片子了,我也少喝點,少喝點…」無奈地放下了酒杯。「
葉鋒含笑瞭望了這一家人一眼,對如青笑道:「如姐,原來你還有一個外號叫小丫頭片子啊,呵呵,我現在才知道。」
如青紅暈雙頰,白了葉鋒一眼道:「討厭啦鋒弟,你也這樣來說我…」頓了頓,吃吃地笑道:「你還不是一樣,有個外號叫…叫玉月城烤鴨?」
「玉月城烤鴨?」衆人皆怔了怔,隨即都哈哈大笑起來。連一乾家丁侍女也掩嘴倫笑。
葉鋒不由頗感尷尬,心想這一定是孫眉說出來的,因爲這個外號就是她給自己起的。
連忙轉移話題,對如之謙道:「岳父大人,您說晚上會失眠,那原因是什麽?」
如之謙嘆道:「或許一是家紀大了,二或許是平時想得太多了吧。」
葉鋒沉呤了半響,道:「我有個土法,如果您晚上失眠,可用這個方法:側臥,深呼吸數十次,全身放鬆,呼吸要深長,一般少時即可入睡。」
「又或是身體直立,兩手上舉,充分吸氣,體前傾成俯立,深呼氣。雙手抓握兩踝,保持此姿勢,進行4次腹式呼吸,然後恢復站立姿勢。將上述動作重複六次,這樣也可很快人睡,且睡得很香。不過重複次數要適量,否則會産生相反的效果。」
「以前我也曾有失眠過,不過采用了以上二種方法後,現在晚上都睡得很香,岳父大人可以試試看看。」
「哦。」如之謙不由頗感興趣,道:「好,晚上我試試。」
又對葉鋒道:「沒想到賢婿還會醫術,真是想不到。」衆人也是驚奇地看著葉鋒。如青則是自豪而深情地注視著葉鋒,美目異彩漣漣。
葉鋒謙虛了兩句,又對如之謙道:「不過,這些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罷了,要想根治,還需放鬆心境,清心寡欲,才是老年養生之道。」
如之謙望了葉鋒一眼,嘆道:「我是不能不想啊。」
「我老了,精力大不如前了,特別是這幾年,更是明顯,想當年…唉,現在爾坊、爾垓又還年幼,家族的大部分壓力現在都壓在青兒身上,這麽大的一個産業,她只是一個女孩家,我…」
說著,又不由得搖了搖頭。然後又望向葉鋒,道:「賢婿,不瞞你說,剛開始時,青兒她說想嫁給你,我曾持反對態度,因爲當時對我們來說,她嫁給周雲對我們的家族更有利,必竟周雲的叔父是朝廷中的大員。…不過現在看你也不錯,青兒生活也幸福,我就放心了。」
「我老了,以後如家就要靠你們了。」說到這裏,如之謙不由頗爲傷感。
如青道了一聲:「爹…」眼眶紅了起來。
葉鋒握住如青的手,真誠地道:「岳父大人,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如姐的,如果家族有什麽需要我的,我也會盡自己的心力的。」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如之謙又勸酒道。
葉鋒喝了一杯,見如之謙的眉角間似有懮色,便試探地道:「岳父大人,您是否還有什麽難解的事?」
如之謙點了點頭道:「本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也不想說的,不過既然賢婿問起,我也不瞞你了,現在我們如家經營上遇到了大問題,就是幾日前金月城的玉虎布行派人來通知我們,說已經完全解除了和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不再向我們如家供貨了,失去了這個大貨源,我們如家以後就更困難了。」
「特別是昨天玉月城的玉楊布行也來通知我們說從此後不再向我們供貨了,我們才知道原來玉楊布行是玉虎布行的分支。兩家貨源都斷了,我們的存貨支撑不了多久了。」
說到這裏,又嘆了一口氣。
葉鋒沉呤起來。心道,這或許都是因爲自己的緣故吧。周雲娶不到如青,自然是對自己心存怨恨,而自己砍了周雲的一隻手,玉虎布行的趙秀現在一定也是對自己恨之入骨吧,果然現在報復來了。知道如家是自己親家,便向他們下手。
這個丫頭敢和自己對作,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想到這裏的,葉鋒心中的殺意爆起。不過想想,這趙秀是商業的一員猛將,如殺了實在太可惜了。最好還是收爲已用。
半響,葉鋒對如之謙道:「岳父大人家中的存貨還可用多久?」
如之謙道:「約二個月吧。」
葉鋒想了想道:「現在岳父大人儘量看看有什麽其它貨源,多少能進點貨,至于玉虎布行和玉揚布行那邊就我來想辦法好了。」
如之謙疑惑地看了葉鋒一眼。
這時如青插口道:「說到貨源我倒是有一個主意,其實不論是玉虎布行還是大月國的其它布行,都是向春水國的如夢城進的貨,但是因爲從大月國到春水國,道路艱險,詭異奇幻,又馬賊奇多,客商們經常是有去無回,所以大家都不敢冒這個險,玉虎布行敢去那是因爲自己有一支二千人左右的護衛隊。而如果我們能直接開闢這個貨源,少了玉虎布行這個中盤商,那收益將是非常的豐厚。」
說到這裏,如青便顯出她那幹練的神情。
如之謙却搖頭嘆道:「傻孩子,我們哪養得起千數人上以上的護衛隊?」
如青不語,只是期許地望了葉鋒一眼。
葉鋒却是心中一動,含笑地望了如青一眼,笑道:「岳父大人大人放心,護衛隊不是問題,小婿家中就有幾個身手極强的手下,對付幾個區區的馬賊還是不足爲道的,至于所需的人手,小婿也會辦妥。岳父大人就把一切都交給我好了。」
心中同時在盤算,如能開闢春水國這個貨源,幷將其壟斷,到時自己和如家就是整個大月國布行的中盤商,那收益將是驚人的豐厚。回去後就和鬼無言、張寧、劉明之他們仔細商討一下。
如之謙却是相信葉鋒這番話的,葉鋒武狀元之名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他哈哈笑道:「好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一切就靠賢婿了。」
舉杯敬葉鋒,而劉氏、楊氏、章氏也同時舉杯。一時氣氛極爲的和睦。
當晚,葉鋒就在如府休息,自然,晚上是要和如青恩愛纏綿的,而如青因爲葉鋒爲自己的家族解决了一個大問題,更是熱情如火地逢迎著,之間的綺昵風光不足爲外人道耳。



第七十三章  突發事件

第二天回去後,葉鋒便秘密招來了鬼無言、張寧、劉明之等人,他們聽了葉鋒關于開闢春水國這個貨源的計劃都頗感興趣,衆人仔細地商議了一陣,該如何做。
而葉鋒知道張寧智多,便吩咐他主要負責這件事,讓他儘快給自己一份詳細的報告。
當天下午,葉鋒又滿足了林素的心願,和她一起到她家去。
林素原本是和她母親一起住在梅月區,她嫁過來後,葉鋒原本想把她母親也一起接到聽雨小院來,不過林素却不答應,說她母親在老家住了多年,有感情了,最重要的是她母親不答應,不想離開那裏。
葉鋒到那裏時,那是一座頗爲簡陋素雅的小院子,不過周遭種著幾株桃樹,此時滿樹的桃花正爛漫地開著,景色還不錯。
一個頗爲端莊美貌的中年女子正站在桃樹下痴痴地看著前方,那神情又似在聆聽什麽,最後臉上竟露出一絲笑意,看上去竟有些嫵媚。
林素嘆了口氣,有些傷感地道:「娘的病又犯了。」走到那中年女子的身前,道了聲:「娘,外面風大,我們進去吧。」
林素母親轉過頭來,望著林素,痴痴地笑道:「素素,你回來了,你有沒有聽見,你爹爹在吹笛呢…你聽…多美啊…」
她嘴角噙笑眼波嫵媚,臉上又現出聆聽的神情,整個人看上去竟有一種凄楚的美感。
「我聽到了…娘,我們進屋吧。」林素的眼眶紅了紅,攙扶著她母親道。
「哦。」林素母親像個小孩似的點了點頭,向葉鋒這邊看了一眼。
看了一眼之後她臉上現出遲疑的神情,又看了林素身旁的葉鋒一眼,猛然她臉色大變,道:「是你?」
葉鋒有點摸不著頭腦,道:「啊?」
林素母親直沖到葉鋒面前,咬牙切齒地道:「是你。」
葉鋒愕然道:「岳母大人,我是您…女婿啊,您怎麽啦?」
林素見有點不對,道:「娘,您怎麽啦?」
「是你。」却見林素母親瞧著葉鋒的眼中似要噴出火光,猛然「啪」的一聲,重重地打了葉鋒一個耳光。
葉鋒震驚下,竟忘了躲閃,被林素母親打了個正著,且這個耳光極重,他定時被打得眼光金星直冒,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你…我…」事發突然,葉鋒捂著臉,一下子呆住了。
還沒等他反映過來,林素母親又沖上來撕打,一邊嘴裏還駡道:「你這個負心漢,爲什麽要拋弃我們娘倆,我們有什麽地方對不起你…啊?打死你,打死你這個沒良心的…」
林素忙沖上前來把她母親拉開,道:「娘,不要這樣,他是您女婿,不是爹啊。」
林素母親不依,兀自撲上來對葉鋒又撕又咬,又抓又扭。葉鋒閃又不是,躲又不是,又不好還手,又被她母親打了幾下,衣服頭髮都被扯破了幾處,扯掉了幾根。
好半天,林素母親才被林素分開。她尤自聲竭力竭地怒駡著,猛然一口氣喘不上來,暈了過去。
林素驚叫道:「娘,你怎麽啦?娘…」
葉鋒忙搶前一步,抱起林素母親,把她抱進屋,放到了床上,再由林素找出她平時吃的藥給她灌進去,好半天,她才平復下來,沉沉地睡了去。

   ※   ※   ※   ※   ※
  
「呼,奶奶的。」
良久後,葉鋒才終于得以在屋外吸了口氣,這時他的臉上尤自辣辣的的疼痛,他摸了摸臉,心想這個哪門子的事,來見丈母娘竟被挨打,自己更是不能有所表示,真是的。
想起幾日前和林素成親還有早先自己去看她時,丈母娘還舉止端莊穩重,沒想到一發病這麽可怕。葉鋒估計她這是犯上精神或分裂方面的病症,這種病麻煩了。
這時林素從屋內出來,望了葉鋒一眼,走到他身邊,摸了摸葉鋒的臉,歉疚地道:「還疼嗎?」
葉鋒苦笑道:「還好。」
林素溫柔地道:「哥,我給你上點藥吧。」
葉鋒搖頭道:「算了,沒事的。」
林素細緻地把葉鋒的衣服頭髮整理好,然後怔怔地望了葉鋒一會兒,低聲道:「哥,見娘親如此,我很想哭。」
葉鋒溫柔地把林素摟到懷裏,柔聲道:「想哭就在哥的懷裏痛痛快快地哭吧。」
林素的眼圈定時紅了,「哇。」的一聲,把頭埋入葉鋒的懷裏,大聲痛哭起來。
葉鋒一聲不吭,任由她在自己懷裏哭著,只是溫柔地撫摸著她那瘦削的後背。
良久,林素的情緒才平復下來,不好意思地抬起頭來,道:「哥,我失態了。」
葉鋒搖了搖頭,掏出手絹將她臉上的淚痕拭去,道:「素妹,以後有什麽傷心事,不要憋在心裏,和哥說,啊?」
林素點了點頭,痴痴地望了葉鋒一陣,道:「哥,有你在我身邊,我覺得好踏實,以前我想哭時,只能一個人偷偷地哭,這個世界對我來說是灰暗的,現在有了哥,我才覺得,原來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哥,你真好。」
聽著林素的心語,葉鋒不由頗爲感動,對他來說,他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沒想到對林素來說,這却是她的全部。想到這裏,他心中不由泛起了一陣憐惜。
他笑了笑,道:「傻孩子,哥對你好是應該的,我是你夫君,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以後不准你再說這樣的話,否則就是見外。」
「嗯。」林素點了點頭,柔情地吻了葉鋒一下。隨即又懮慮地道:「哥,現在娘的病越來越嚴重了,看了那麽多大夫,吃了那麽多藥都沒用,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葉鋒問道:「你娘的病是什麽時起的?」
林素嘆道:「我從小起娘就是這樣了,藥吃了多少,老是不見好。」
說到這裏,她眼中閃過一絲恨意,道:「都是我爹,如果不是他拋弃了我娘和我,我娘也不會變成這樣。…哼,他根本不配做一個父親。」
葉鋒心想這又是一個家庭悲劇,問道:「那你爹現在呢。」
林素凄然地搖頭道:「不知道,從小開始,我就沒見過我爹,問娘她也不說。」
「唉。」葉鋒同情地嘆了口氣,又沉呤道:「我現在知道了你娘這屬于精神方面的病,這種病較難治愈、又易復發,不過不管怎麽樣,我們都要治好你娘的病,就是要找遍全國的大夫,我們都要去找。」
林素道:「我聽說北冬寒國有一個大夫非常有名,在治這種病上更是有自己的專長,不過聽說他的診金非常昂貴,且路途又太遙遠…」
葉鋒打斷她道:「錢不是問題,就算爲了你變賣家産我也心甘情願,至于路途遙遠,爲了你娘,我也認了。」
「我看我近期能不能安排一下,儘快去北冬寒國找那個大夫。」
林素喜悅地看著葉鋒,道:「哥…」
葉鋒點了點頭,又道:「不過沒去的這幾天素妹你要注意一下,對這種病我也略知一二,最重要的是預防,要聽大夫的話,要堅持給你娘服藥,幷要讓你娘保持愉快、和諧的心境,不要去刺激她。這樣一般可以减少發病率。」
林素重重地點頭道:「知道了。」
幽幽地嘆了口氣,道:「哥,你對我這麽好,我真的不知要怎麽報答你才好。」
葉鋒笑道:「你又來了,是不是想我打你屁股?」
林素想起楊依被打屁股的樣子,臉一紅,羞笑道:「好了,我不說了。」
葉鋒見她嬌羞的樣子,心中却是一動。
自從林素新婚夜那晚後,便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看起來嬌艶欲滴,原本平凡的臉上輕眉淺蹙之間都有一種妖媚的容光,舉手投足間更有一種難言的媚態,特別是在床上更是顯得風情萬種,那奪魂勾魄的呻吟聲更是讓葉鋒陶醉無比。
以至于這幾天他天天晚上都要林素相陪,每次歡愛兩人都是欲仙欲死。想起和林素纏綿時的那種旖旎畫面,葉鋒不由心癢起來。
他壞笑道:「不過既然是素妹的一片心意,那我就接受你的報答吧,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們就來一個新花樣好了。
「討厭啦。」林素聞言更是雙頰暈紅,嫵媚地白了葉鋒一眼,眼波流轉,媚態橫生。
葉鋒更是心中大動,便向林素的紅唇吻了下去。
林素緊緊地抱著葉鋒,仰起了臉接受葉鋒的吻,嬌軀更是火熱起來。

   ※   ※   ※   ※   ※
  
兩唇正要相接,却聽一個人急促的聲音傳來:「葉爺,葉爺…」隨即見一個家丁打扮的人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過來。
見有人來,林素忙羞澀地放開了葉鋒,把自己的衣服理好。
葉鋒大感掃興,問這人道:「你是誰?有什麽事?」
那人兀自氣喘如牛,好半天才到:「葉爺…總算找到你了,我到府上時,夫人說你到了這,我趕緊跑來,果然是在這…」
葉鋒不耐煩地打斷他道:「你到底是誰?到底有什麽事?」
那人道:「小人是趙白大爺府中的一個家丁,趙爺現在有急事想請你過去一下…」
「是大哥?會有什麽事?」葉鋒訝然問道。
那人道:「小人也不清楚,葉爺去就知道了,總之挺急的。」
葉鋒心想此人真是夾雜不清,大哥怎麽派了這樣一個人來。當下對林素道:「素妹,我到大哥那去一下,你照顧好岳母大人。」
林素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哥,你自己要小心啊。」
葉鋒點了點頭,吻了林素一下,便隨那人趕到趙府。
一進大廳,只見趙白正神情焦急地來回踱步,而孫眉則是皺著眉頭在望著他。
見到葉鋒,趙白喜道:「二弟來得正好,爲兄有事了。」
「是什麽事?」葉鋒關切地問道。
趙白長嘆一聲,眼中露出憤怒的神情:「我在城裏的幾個店都被砸了。」
「運往新府和金月城還有其它地方的貨也被劫了。」

   ※   ※   ※   ※   ※
  
經過趙白的訴說,葉鋒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就在今天中午,趙白在玉月城的五個傢具店,福月區、新月區及梅月區的一個店,竹月區的二個店,不知爲什麽,同時涌進了幾十個魁偉大漢,一言不發,手持木棍兵器,就沖進店裏對裏面的東西亂砸亂打,各個店中的掌櫃和夥計們上前阻攔,都被其人毒打。
他們約砸了半個時辰左右,過往行人無一敢勸阻。等他們走後,各個店鋪皆是被砸得狼狽不堪。櫃檯被砸碎了,傢具被砸爛了,錢物被掠奪一空,特別是梅月區的店還被放火燒了。
更令人髮指的是,新月區店中掌櫃的除了被拳打脚踢外,大腿、臀部還被各挨了四刀,血透過褲子,流到了鞋裏。另一個夥計則是被從一樓追打到三樓,最後被打成重傷。
而福月區店中的傢具完全被砸爛外,到處還被沷上了黑漆,慘不忍睹,不知要哪一天才能清洗乾淨。
而且這些人行動周密,下手迅速,撤退快捷,當時趙白和孫眉正在福月區和一個用戶商談,等接到訊息趕到現場時,這些人已是無影無踪了。
更爲雪上加霜的是,就在趙白的幾個店被砸了不久,他又接到了自己運往新府和金月城及其它地方的貨物全部被劫的訊息。
接連的事情讓他能派出去處理事情的人全部派光,以至于只有讓一個僅剩的,平時傻呆呆的人去請葉鋒。
而此次總共加起來的損失是無法估計的,最低限度,也在數十萬兩白銀以上。
聽完趙白的話,葉鋒已是出離憤怒了,沒想到有人在青天白日的公然欺到自己的親人身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冷冷地道:「大哥知道是誰幹的嗎?」
趙白道:「據目擊者和店中的夥計稱,這些人的口音幷不是玉月城本地人所有,我估計是有人勾結外地的幫派做的。」
孫眉道:「依我看極有可能是劉氏傢具指示人乾的,自從我們的趙氏傢具新貨上市後,他們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極有可能采取這種手段來打擊我們。」
趙白道:「阿眉說得有理,不過我懷疑他們還有其它的合謀人,以他們的能力,是不可能也不敢單獨這麽做的,不過如果有合謀人,又會是誰呢?」
葉鋒心中不由浮現出周雲的身影,如果此事是劉氏傢具指示人乾的,又有合謀人的話,那最有可能就是他了,他甚至在想,會不會是李音做的,不過隨即又排除了這個想法,她還不至于到了這個地步。
尋思半響,他對趙白道:「報案了吧,官府那邊有什麽訊息?」
趙白搖頭道:「還沒有。」
「那現場有什麽發現。」
「這些人行動周密,下手迅速,撤退快捷,看來是老手,一下子還沒什麽發現。」
葉鋒點了點頭,道:「大哥放心,此事小弟定會盡力幫大哥查出真相,還大哥一個公道。」心想以自己神教在玉月城的實力,要查出這件事幷不是一件難事。
他負手在廳中踱步,淡淡道:「如果讓我知道是誰乾的,我一定會一寸一寸捏碎他的骨頭。」
他的語氣平淡,但話的內容却讓人不寒而栗。
趙白和孫眉不由互視一眼。
孫眉俏目望向葉鋒,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彩,嘆道:「鋒弟,經過這件事我們趙家可以說是完了,現在我們是窮得叮噹響,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們要到你那邊討吃的去了。」
葉鋒不由莞爾,臉上也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道:「眉姐這個當頭還有心情開玩笑,我真是服了你了。」
隨即他正色道:「不過眉姐這樣說可就是見外了,我和大哥是結義兄弟,我的就是他的,說什麽討吃?至于錢更不是問題,晚上我就和怡姐送二十萬兩白銀到府上,先解燃眉之急,以後要什麽錢,我再想辦法。」
趙白不由得非常感動,走到葉鋒面前重重地拍了一下葉鋒的肩膀,道:「好兄弟,大哥果然沒有看錯人。」
孫眉却不依,道:「討厭啦鋒弟,你是不是要用錢打發我們?我說晚上我要到你那邊去吃,你却岔開話題,是不是嫌弃姐姐啊?」
趙白皺起眉頭道:「阿眉,不要胡鬧。」
孫眉瞪了他一眼,道:「我在和鋒弟談事,要你管。」
葉鋒忙道:「眉姐說哪裡去了,我哪裡會嫌弃眉姐啊,歡迎都來不及呢,不要說吃點東西,就是眉姐以後都要住在聽雨小院,我也是歡迎啊。」
「這還差不多。」
孫眉得意地白了葉鋒一眼,臉上露出一絲嫵媚的笑意。
趙白只好無奈地苦笑。
趙白平時爲人豪爽仗義,在玉月城人緣頗佳,因此在不久後,前來探望慰問的人便絡繹不絕。而玉月城的城首李會偉和李音也派楊軍前來慰問,承諾一定會抓住肇事的人,還趙白一個公道,不過他們自己却沒來。
見葉鋒也在,楊軍向葉鋒淡淡地招呼了一聲,便去了。
葉鋒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態度幷不友好,想起他的兄長楊沖曾是自己的情場敗將。不過現在自己却和李音的緣分已斷,真是造化弄人。
不過他急于回去找鬼無言、張寧等人議事,因此在楊軍走後不久,他和趙白、孫眉說了晚上再來後,也去了。

   ※   ※   ※   ※   ※
  
回到聽雨小院,正碰上花怡、如青和楊依三女,見到葉鋒,花怡急切地道:「鋒郎,聽說趙大哥那邊出事了,是不是真的?」
葉鋒點了點頭,把趙白店被砸、貨被劫的事說了一遍。
花怡焦急地道:「那我要去看看他們。」
葉鋒道:「去吧,去安慰下他們也好。」又叫花怡帶上二十萬兩銀票給趙白和孫眉他們。
葉鋒明賺的加大月王賞賜的錢一共約有二十多萬,全部都放在花怡那,他身上還有玉月分壇給的五十萬兩的銀票,這錢倒是不好拿出。
花怡點了點頭,心知這是愛郎掙的大部分財物了,現在爲了結義兄弟,竟不惜全部拿出,這種做法何其難得,自豪而贊賞地看了葉鋒一眼後,便帶領如青和楊依二女往趙府匆匆而去。
李環自然是跟隨在她們左右。
在衆護院中,劉明之一般是跟著葉鋒的,孫陽固則是負責聽雨小院的安全,而李環本來就是爲了報恩和保護花怡而來。有了他這個絕世高手在花怡身邊保護,不管花怡走到哪,葉鋒都沒有什麽不放心的。
對于李環此人,葉鋒是一直心懷敬意的,不但對自己有傳藝之恩,更重要的是他一直兢兢業業地在保護著花怡,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當年花怡對他的滴水之恩,現在得到了他的涌泉相報,真是善有善報啊。
特別是以他的一個絕世高手的身份,願屈居于一個護院的身份,這種胸懷又讓人敬服。所以葉鋒平時對他是非常尊敬的。
不過自己親人妻妾雖然都有人保護,安全方面不成問題了。但葉鋒却感覺到人手的缺乏,除了劉明之外和其的幾十個魔教教衆外,就沒有其它人手。
張寧和鬼無言以他們公開的身份,是不方便隨傳隨到的,看來自己是到了以招收護衛之名,把魔教中的精乾人手安插到自己身邊的時候了。
主意打定後,他便吩咐劉明之去把鬼無言和張寧等人找來,商議追查趙白這件事。
半夜時分,劉明之、鬼無言、張寧還有玉月分壇的幾個舵主何夢儀、詹桂之、黃孝、蛻廉都到了。
葉鋒把趙白的事向他們說了一遍,衆人聽後皆感憤怒,是誰吃了豹子膽,敢把毒手伸到教主的義兄身上?
曾向葉鋒挑戰而被葉鋒三招擊敗,四舵主之一,體格魁梧的的老者何夢儀一拍手中的兩把蜈蚣鬼鈎,怒道:「哪個狗日的敢怎麽大膽,被老子抓出的話,老子非得活生生剝了他的皮。」
另四舵主之一的詹桂之是個臉色漆黑,身材瘦小的中年人,他兩眼放光地道:「剝皮有什麽好玩,按我說抽筋才有意思。」
而另兩個舵主黃孝和蛻廉則說腰斬和削耳最好玩。
張寧不悅地道:「好了,在教主面前不得口出污言。」淡淡地掃視了四人一眼。
四人立時不敢吭聲,顯示出張寧在他們中間的威望。
隨即張寧又對葉鋒道:「禀教主,以教主說的方才這些人的手法來看,屬下敢肯定他們乃是幫派中人,受雇于人,進行此事。而在中午事發時就有手下向我回報,屬下知道趙爺乃是教主的義兄,當時就留上了心,暗中查視他們的口音,敢肯定這些人乃是玉月府周邊人氏。」
「而在玉月全府的幫派約有八十一個,除了十個大幫派是有固定生意,不屑于接此類打手似的生意外,尚有七十一個小幫派是有可能是此次事件的肇事者,不過如果我們根據他們的行動手法,和最近他們的調度情况來追查,以及我們安排在他們中間的綫人的回報,相信在不久就可以查出是誰乾的。」
「好。」葉鋒不由大悅,猛地拍了一下案幾,對張寧道:「張壇主做得好,此事就交給你去辦,希望你儘快給我好訊息。」
張寧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跪下道:「是,屬下遵命。」
而見張寧如此迅速地理出這件事的頭緒,鬼無言、劉明之等人也不由得點頭不已。



第七十四章  感情這東西

三天後,張寧果然便傳來了好消息,目標已鎖定爲五個,相信不一日便可查出真相。
這天下午,葉鋒正和鬼無言及劉明之在內屋議事,忽然聽到家丁在外敲門。
葉鋒打開了門,只見這家丁道:「葉爺,李會偉李大人來找你。」
「李會偉?」
……
「他在哪裡?」
葉鋒來到軒北窗外時,李會偉正負手凝視著面前的一株桃樹,出神地不知在想什麽。而他身旁還有幾株臘梅、翠竹、芭蕉、天竺,此時已是春天,它們旁邊的雪正在慢慢融化,更顯得姹紫嫣紅,韵味隽永。
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李木四兄弟此次却沒在他身邊。
葉鋒走到他身後,道了聲:「大人。」
李會偉沒有回頭,仍舊凝視著面前這株桃樹,只是微笑道:「春天來了,雪化了,花開了。」
葉鋒不明白他要說什麽,只是靜靜地站著。
李會偉忽然嘆了口氣,轉過頭來,望著葉鋒道:「阿音瘦了。」
葉鋒的心弦抖動了一下,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在乎李音的。不過他表面上却沒表露什麽,依舊是靜靜地站著。
李會偉凝視了葉鋒一陣,嘆道:「阿鋒那日不要怪我對你如此,你或許不會明白我和阿音之間的感情,爲了她,就算是付出我的生命我也願意,所以,我决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葉鋒心中一動,沒想到李會偉和李音之間兄妹的感情如此深厚。
李會偉負手在園中緩緩而行,葉鋒淡淡地走在他身邊。
「娘早逝,我們兄妹倆從小相依爲命,從小,阿音就非常懂事,就知道關心我這個做哥的,能有她這麽一個妹妹是我上輩子休來的福氣,直到……」
說到這裏,李會偉眼中露出極爲憤怒的神情,不過很快又逝去,接著道:「雖然社會上有很多人對她的一些行爲有非議,不過在我眼中,她只是我那個可愛、乖巧的妹妹。任何對她不敬的行爲就是對我不敬,我决不會放過她。」
說到這裏,李會偉猛地止步望向葉鋒,目光非常銳利,葉鋒也冷冷地望著他。他當然不會畏懼,不過心下却在奇怪,難道李會偉又要上門和自己打鬥不成?
李會偉望了葉鋒半響,眼中露出一絲贊賞的神情,又轉開頭,半響嘆道:「我雖然能在生活上給她無微不至的關懷,但我却無法左右她的感情。」
「我想她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她愛上你了。」
「阿鋒,你很有福氣,能被阿音真正的愛上,你是幾輩子修來的。」
「她是天之嬌女。」
李會偉凝視著葉鋒,一連串的話轟向葉鋒,在葉鋒瞳孔放大的同時,又道:「沒有一個男人能讓她憔悴,除了她真正愛上的人,因爲只有自己喜歡的人,才可以深深傷透一個人的心。也只有她自己愛上的人,才能讓她茶飯不思,容顔枯槁。」
「我曾詳細看過你的資料,你短期內從一個一無所有的人變成如此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成功之快,大出我的所料,我相信你可以給阿音想要的一切,而且看你的妻妾們跟你在一起的幸福樣子,我知道你也是一個性情中人,我想你也會給阿音同樣的幸福的。」
「我知道你介意我妹妹某些異樣的嗜好,只是這對男人來說是個問題嗎?你去問問天下的男人,會有人介意妻妾之間的同性歡愛嗎?」
「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要包容她的缺點。」
「男人最重要的是看重的是她是否忠貞自己,是否會和其它男人吧,女人對女人之間有企圖,這有關係嗎?事實上只是增加閨房之間的樂趣吧。」
葉鋒被他一邊串的話轟得回不過神來,半響,才抓住這句回道:「可是她幷沒有經過她們的同意,這是不尊重她們。」
「那你就讓她征得她們的同意不就得了?讓她們甘願且又顧及到你的面子不就行了。」
李會偉微微一笑,低聲道:「改變一下心態吧,你就會發現,其實很多時候你只是在自尋煩惱。」
「我也有很多妻妾,當我出門的時候,我都會交待她們互相疼愛,因爲她們也是有欲望的,讓她們互相疼愛總比受不起産生一些危險的想法好,這其實是增進夫妻感情的一個很有效的方法。」
「你好好想想。」
「想明白了,就去找她吧。」
說到這裏,李會偉便大步而去,剩下葉鋒在原地呆呆出神。

   ※   ※   ※   ※   ※
  
「她愛上我了?」
「改變心態?」
李會偉走了很久,葉鋒尤自在怔怔想著李會偉剛才的那些話。說實在話,李會偉這些話給他的震憾性是非常强的。
聽到李會偉說李音愛上了自己,這些天在爲自己憔悴,茶飯不思,容顔枯槁。葉鋒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李音這種人也會這樣?也會爲情所困?想起那天的沖突,她不是說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個面首玩玩嗎?像她這種女人會愛上一個男人?
葉鋒心中不大相信,不過當聽到李音愛上自己的那刻,他心中却隱約有一絲的甜蜜和痛楚的感覺,難道這正是自己所期昐的?自己期昐她愛上自己?
一直以來,自己極端不滿她的某些行爲,她總是那麽的高高在上,那麽的盛氣淩人,老是讓自己下不了臺階,那種視男人爲無物的架式讓自己極爲的不舒服。
但她的風情却又讓他迷醉,她的個性讓他暗暗欣賞,一直放不下心去。但如果自己連不斷給自己屈辱的女人也愛上,那自己豈不是很賤?
……不過感情又有分尊卑勝負的嗎?
還有想起李會偉說的喜歡一個人就要包容她的缺點,那是不是以後就要由著她來,一直去忍受她的這種性格呢。
還有,自己真的喜歡她嗎?
對于這個問題葉鋒發覺自己一直在逃避,一直不敢深入地想這個問題。葉鋒知道,自己的內心深處或許是愛她的,這幷不需要什麽理由,兩人從不斷的衝突、磨合,衝突、磨合中或許早已不知不覺把對方的身影刻在了自己的心田了吧。
但是,如果自己真的接納了她,那她以後如何和自己的妻妾們相處,以她的那種嗜好,將來自己的妻妾們肯定是一個也逃不過她的手掌。到時會不會鬧得不可開交?
想起李會偉離去時說的:「男人會有人介意妻妾之間的同性歡愛嗎?」「女人對女人之間有企圖,這有關係嗎?事實上只是增加閨房之間的樂趣吧。」這個問題。葉鋒仔細想想,自己內心深處確實不介意妻妾間的同性行爲,實事上還頗爲期待。只要妻妾們都忠貞于自己,不和其它男人,這確實也是一種樂趣。
再想起李音那天曾向自己說,如果她嫁過來,只會忠貞于自己一個男人,再想想以後事業搞起來了,肯會經常出門的,而怡姐她們都是些媚骨天生的女人,肯定是有需要的,幷且需求還很强,自己不在她們身邊時,讓她們互相疼愛也是解决問題的一個很有效的方法。
但只要想起到時李音把自己的妻妾們一個一個搞定,自己却有些不舒服,就算她真的只忠貞于自己一個男人,幷深深地愛上自己。但是換了其它人倒不會,如果這人換成是如青、林素自己倒又覺得沒什麽,而且想想如果怡姐、楊依、林素、如青這些嬌妻們都在一起歡愛,那是一件何等愜意的事?
只是自己爲什麽那麽反感這人是李音呢?
葉鋒隱約覺得,這或許是主動權、話語權的問題吧。
在家中,自己一直是家裏的核心,嬌妻們無不是以自己爲中心,對自己言聽計從。只有李音才經常對自己不屑一顧,極有自己的個性和主張,她總是想盡一切方法騎在自己頭上,或許到時自己是擔心她取代了自己在家中的權威地位吧。
而且自己是大男人主義者,而她又是大女人主義者,難免碰撞不斷,以後家中還會有安寧嗎?
是不是等她改變了,自己再接納她,只不過,如果李音的性格變了,她還是李音嗎?自己還會喜歡他嗎?
這些問題纏繞在葉鋒頭上,一個接一個的讓他喘不過氣來,良久,他嘆了口氣,他發覺,自己急切地需要找一個人傾吐一下,感情問題有時是需要別人來拔開迷霧的。
只是現在聽雨小院內却沒有什麽親近的人,怡姐她們都出去了,這時葉鋒忽然想起李大爺,好久了,都沒去玉月湖了,雖說李大爺有來過聽雨小院幾次,正好現在沒事就去一下,隨帶散散心也好。

   ※   ※   ※   ※   ※
  
葉鋒只帶了劉明之及幾個隨從來到了玉月湖邊李大爺的小屋處,不過看一下裏面却沒有人,葉鋒心想李大爺可能是去打魚了,就去湖邊尋找。
他沿著湖邊緩緩而行,撲面而來的美色陡然讓他的精神爲之一振,看著眼前這明鏡似的湖泊,那蕩漾其間幾艘小舟,還有那藍得異乎尋常的天空,清新的空氣。葉鋒的心情好多了,幾天來的厭煩情緒頓時煙消雲散滿。
一路行去,滿眼的綠色,而脚下綠油油的草地上點綴著許多野花,五顔六色的,美極了。而那遠離喧囂的寧靜更是令人心曠神怡。
走過草地,是一片潔白的沙灘,再過去,前面是一大片樹木和礁石,一個老者正悠然在獨自垂釣,正是李大爺。
「我們的武狀元可是有很久沒來了。」
李大爺含笑著招呼葉鋒坐到他身邊,而劉明之和及幾個隨從遠遠的則待到一旁戒備。
「大爺今天這麽有雅興,不捕魚,而獨自垂釣?」
葉鋒笑道,見水中的浮標上浮了1-2目再又是一個有力的下頓,便提醒李大爺道:「有魚上鈎了。」
李大爺提杆果然有魚,甩上來後是一大條白眼鱸魚,不由笑道:「好,今晚有魚下酒了,這種魚肉味最鮮美了,小鋒可要陪我好好的喝兩杯。」
葉鋒遠眺而去,見湖波輕漣漪,水紋留春住。幾隻飛鳥,劃破湖面如鏡。不由心情更爲放鬆起來,笑道:「小鋒自當奉陪。」
李大爺又穿上魚餌,把釣竿甩入湖中,說道:「說起來小鋒今天來得也巧,過了今晚,我就要離開玉月湖了。」
葉鋒不由吃了一驚,道:「您要去哪?」
李大爺嘆道:「去煙夢國找一個老朋友,三十幾年了,我終于决定要去找她了。」語氣充滿了感慨滄桑的意味。
葉鋒訝道:「她是您的…?」
李大爺眼中閃過緬懷的神情:「她以前是我的妻子!」
葉鋒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們…分開了?」
李大爺眼中掠過一絲痛苦的神情,道:「是的。」
「爲什麽?」
「或許是雙方的個性都太强了,不肯互相妥協吧,等發現自己堅持的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時,却是三十年過去了。」
李大爺突然顯得更蒼老了:「雖然我們雙方都在心底記挂著對方,但我們不會再有一個三十年了。」
葉鋒不由聽得心中一痛,李大爺從來沒有和他說過這些,或許是他要走了,或許又是他也想找個人訴說。今天把他內心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而看李大爺雖然現在約有五六十歲了,但看他那高大的身材,慈眉善目的面目,就知道他年輕時定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那她的妻子定然也是個非常不錯的女子,爲了某些可有可無的事物,三十年的青春就這樣過去了,確實值得嗎?
葉鋒還想問他,李大爺却强自地笑了笑,轉向葉鋒道:「看小鋒的樣子,好像是有心事?」
葉鋒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李大爺笑道:「是爲了李音大人的事吧。」
葉鋒訝然道:「您怎麽知道?」
李大爺笑道:「現在你和李大人的事是玉月城的熱門話題呢,我怎麽會不知道。」
轉頭注視著水上的浮標,道:「你現在的情况和我三十年前比較相似,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轍。」
葉鋒一怔,道:「您妻子……」
李大爺哈哈笑道:「我妻子幷沒有李大人那種嗜好,說起來小鋒在這方面比我多了一項煩惱,不過我想對于男人來說,這個不是問題吧,不管怎麽說,你們也是一家人,你只要把她看成是一個愛玩鬧的小女孩就行了,或許,這還可爲生活增添許多的快樂吧。」
「我剛才指的是在雙方的性格上,據我瞭解,李大人也是個個性極强的女子,事事都想爬到別人的頭上,和這種女子相處,小鋒一定受了不少氣吧。」
「是啊。」
葉鋒在李大爺面前也實話實說:「有時我真的受不了她,就像前幾日她作出了一件讓我極爲憤怒的事情,我和她之間可說是基本完了,但今日她的兄長來找我,說她人憔悴了許多,還說她…其實是喜歡我的,我又有一絲的牽挂和心痛,大爺您說我是不是…唉……」
葉鋒又搖了搖頭。
「一個人如果保持自己的個性和愛好,朝夕相處便容易造成互相干擾,但雙方幷都沒有錯。」李大爺又甩上了一條魚:「不錯,這條更大。」
「兩個大活人走到一起來,是需要彼此妥協和忍讓的。」李大爺微笑地看了葉鋒一眼。
「這個我也知道,只是有時想想自己一個大男人被她壓在頭上,就感覺極不舒服。」
李大爺笑了起來,反問道:「那李大人是不是也覺得以她的地位,經常被你壓下去,也常常覺得很不舒服?」
「這……」葉鋒不由語塞,想了想,道:「或許…是吧。」
李大爺忽然嘆了一口氣,怔怔地望著眼前的湖水,道:「小鋒,感情是沒有勝負之分的,誰壓下誰,這其實都很無稽。」
他默然半響,有點傷感地道:「我當年也是和你一樣,忍受不了我妻子的個性,所以我便選擇了離開她,當時或許是有些報復和勝利的快感吧。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越來越强烈地想念她,但又一直放不開這個面子去找她,我想她也是如此吧,我知道,她是愛著我的,但依著她的性格,她也同樣放不下這個面子。」
「只是等到前幾日我在鏡中發現發現自己滿頭白髮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們都錯了。在我們最好的時候,我們最愛的人幷沒有在身邊,這一切的堅持和固執又有什麽意義?」
「三十年啊,這是多麽好的年華?」
「小鋒,兩個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它的,隨著時間的流逝,都可以找到解决的辦法。你也不要指望去改變她什麽,一個人的個性幷不能改變多少,而你喜歡一個人也許恰恰正是喜歡她的棱角,如果一個人的棱角沒了,或許,你們之間你也不會再有感覺了。」
葉鋒入了沉思:「是啊,如果李音把她的脾氣性格都改變了,自己還會喜歡她嗎?」
「或許,有著自己的個性,有著自己的棱角會刺傷雙方,但包容和理解可以把這種傷害减少到最低點,只要你真心的去關心和愛護她,我想將心比心,她也會理解和回報你。」
「小鋒,去找李大人吧,如果你真的喜歡她的話,就去跟她說你愛她,想永遠和她在一起。小鋒,我想再說一遍,兩個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
…………
兩人傾心相談,而當葉鋒從李大爺那兒出來時,已是燈火闌珊。走回玉月城,望著街上車水馬龍的人流時,葉鋒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李大爺一番話,解開了盤旋在他心頭的諸多疑難,他想他知道該怎麽做了。
對于李大爺,葉鋒是真心的充滿感激的,從一開始到這異世界直到現在,他都像他的親人一樣,對他關懷諸多,而對于他的遭遇,他又充滿了同情,他真心希望此次李大爺到煙夢國後,能和他的妻子和好,他們已經浪費了三十年的美好時光,時間已經不多了,不能這樣下去了。
而在晚餐葉鋒向李大爺敬酒時,李大爺謝絕了葉鋒派人相送他到煙夢國和第二天到玉月湖送他的提議,只道他的心意自己領了,結識了他這麽一個小友他也非常開心,相送就不必了,他只想靜靜的走。
葉鋒只好送十萬兩銀票給他,以示自己的心意,李大爺推辭不了,只好收下,最後當葉鋒離開的時候,李大爺明顯的眼眶濕潤了。
「再見了李大爺,願您以後生活幸福。」

   ※   ※   ※   ※   ※
  
負手走在這異世界繁華的街道上,葉鋒心中却驀然涌起了一種如夢如幻般的感覺,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真實但又不自然,就像煙霧般的虛幻,就似他只是在做一個夢,這一切都是夢中的幻景,一不小心就會消失了一般。
此情此景,他不由又想起了李大爺將要去的國度。
「煙夢國,這個國家遠嗎?名爲煙夢,這個國家應該如煙如夢般美麗夢幻吧。」葉鋒怔怔地想。
「哥……」
「大人……」
不知什麽時候,幾個甜美的女子呼聲把他從夢幻中驚醒,葉鋒這才驚覺眼前人流如潮,自己已來到了玉月城的新月區,而眼前一個雅致的茶館,三張相貌相似的如花俏臉,正喜悅地瞧著他,正是王氏、梅春、梅水三母女。
而那茶館,也正是她們在此所開。

   ※   ※   ※   ※   ※
  
「哥,沒想到你會來看我們,我們真的好高興哦。」
「傻孩子,我是你們的夫君,來看你們是應該的。」
聽葉鋒這麽說,梅春那粉妝玉琢似的挺直小鼻子笑得都皺了起來。而梅水還是那副害羞的樣子,向葉鋒福了一禮,道了聲:「大人。」臉上便又是滿臉的紅霞。
而王氏則是用複雜而略帶羞怯的眼光望著葉鋒,見葉鋒目光掃來,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爲何如此。
葉鋒向她行禮道:「小婿拜見岳母大人。」
王氏略有些手足無措,望了葉鋒一眼,低聲道:「大人請進來吧。」
王氏、梅春、梅水的這座茶館是玉月城典型的那種舊式樓閣,樓內雕梁畫棟而不覺俗麗,四壁書畫題匾錯落有致,紅木的桌椅襯著色澤相近的門窗墻壁,極顯雅致。
走進茶館,只見裏面布置得古樸典雅,共分上下兩層,每層又分成相通的幾大間,寫了茶名的小木塊隨意分散在木墻上。
而堂內寬敞明亮,紅木的茶桌呈放有序,上有各式茶具,有青花小瓷碗,有釉色鮮艶、圖案華美的蓋碗,有形像逼真、古樸典雅的蓮花茶壺,也有胎薄質細、小巧玲瓏的茶盅。盡顯淡泊寧靜的本色。
裏麵茶客滿座,茶客們正在裏面邊喝茶邊聊天,見葉鋒進來,知道他乃是茶館主人梅水、梅春的夫君,又是大月國的武狀元,衆皆竊竊私語,望向葉鋒的眼中也都帶著些許敬畏。
而裏面有幾個夥計,見葉鋒進來,便都向他行禮,這些人乃是神教中人,是葉鋒爲了保護王氏三母女而安排進來的。而玉月城的大部人都知道,梅水、梅春乃是武狀元葉鋒的小妾,雖然三母女個個都美艶如花,但震于葉鋒的威名,都不敢打她們的主意,如遇到一些不開眼的小混混,自然有這些夥計們打發。
而當時梅春、梅水、王氏從青石鎮到玉月城後,花怡和李音出資爲王氏她們開了這家茶館,由王氏管理,按花怡的意思,梅春、梅水她們都是葉鋒的人,是想讓她們住在聽雨小院的,不過梅春、梅水却念娘一個人太寂寞,所以她們便搬來和王氏一起,三女一起照料這個茶館。
這邊三女欣喜地把葉鋒直領進內屋,而劉明之等人則待在外面。
葉鋒坐定,梅春便依到葉鋒的懷裏,梅水則細心地爲葉鋒沖了一盅好茶,王氏則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葉鋒。
葉鋒喝了一口梅水沖的茶,只覺柔膩圓潤,不由道了聲好。又問起梅春、梅水在這邊住得慣嗎,有什麽不如意沒有?
梅春歡喜地笑道:「這邊挺好的,啊,玉月城真的好繁華啊,比青石鎮好玩多了,我和娘和姐都非常喜歡這。」梅水也嬌羞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
葉鋒放下茶盅,把梅水也一把扯入懷裏,立時她那對豐滿之極的乳房便壓在他那結實的胸膛上,軟軟的,挺挺的,極爲舒服。
葉鋒摟著二女笑道:「來,我的兩個寶貝兒,讓夫君親親。」
聽了此言,梅春是歡喜地獻上香吻,而梅水被葉鋒一把扯入懷裏,早已是羞得滿臉通紅,而她的年紀和葉鋒不相上下,聽葉鋒喚她寶貝兒,雖說她已是葉鋒的愛妾,但還是羞不可抑。强壯膽子吻了一下葉鋒,便紅著臉別轉開去,不敢看他。
而王氏這邊也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葉鋒哈哈一笑,望向王氏道:「岳母大人,你也過來……」
王氏一直靜靜地坐著,聞言嬌軀一顫,看了葉鋒和梅水和梅春一眼,有點不知所措地低下了頭,不知是過去好,還是不過去好。
梅水和梅春也是羞紅臉看著自己的娘親,梅春的眼珠咕嚕一轉,對梅水道:「對了,姐,我們不是要整理茶葉嗎?」
梅水一怔,隨即回醒過來,道:「哦…對,對…要整理茶葉……」
梅春對葉鋒甜甜笑道:「夫君,我和姐去做事了,你和娘聊……」和梅水二人擺脫葉鋒的懷抱,羞紅著臉去了。
屋內安靜無比,只聞王氏急促的呼吸聲。
葉鋒望了一眼坐立不安的王氏一眼,臉上浮起了一絲笑意,起身走到她身邊,低聲道:「岳母大人……」
王氏抬起頭來看著葉鋒,臉上神情複雜,半響,顫聲道:「妾身閨名爲王茹韵,以後大人就…就稱我爲韵姐好嗎?請以後就不要叫我岳母大人了…」說著臉一紅,又低下了頭。
「好,韵姐。」葉鋒心中浮起一絲喜悅,望著這個曾和他有合體之緣的美婦,柔聲道:「…那日在青石鎮的事,你怪我嗎?」
「事情已經發生了,怪您有用嗎?再說,我也…我也喜歡……」
王茹韵臉一紅,沉默了半響,抬起頭注視著葉鋒,眼中竟有一絲柔情:「對現在的生活我也很滿意,這是我多年所期昐的,而這一切都是大人給的,只要您善待我那兩個孩子,有時…有時再來看看我,妾身就滿足了。」
「韵姐。」葉鋒喚了一聲,心中有著一絲的感動,這是個善良的女人,雖說她是在失身葉鋒的情况下才不得不跟從了葉鋒,但却沒有抱怨他。而且自己只是對她做了微不足道的一些事,她便記挂感激著他。
而這個女人又是堅强的,她丈夫早逝,她一個弱女子要把二個女兒,一個兒子拉扯大,這是多麽的不容易。不過再怎麽堅强的女子內心也還是柔弱的,都需要男人呵護,自己自然必須負起這個責任。
他緩緩勾起王茹韵那粉嫩的桃腮,凝視著她那張極有風韵的成熟瞼瞳,王氏呼吸急促起來,滿臉紅暈地望著葉鋒,眼中即有羞澀,也有愛意,還有一些慈愛,那就像是看著自己孩子的眼神。
葉鋒心中暗嘆,女人的春春真是很容易逝去,雖說王茹韵保養得很好,但到了她這個年紀,不可避免的,她眼角也出現了微微的細紋,腰肢也不似梅春、梅水般的細緻。
但這種年紀的女人又是最誘人的,就像是成熟的葡萄,汁液飽滿得像要將果皮脹破。那豐腴的身軀,明顯經過多年滋潤而膨脹在衣內的飽滿高聳的雙乳,這種誘惑力就像火一樣讓人迷失不能自拔。
或許說自己有熟女情節吧,葉鋒心中暗道,這使他完全忽略了兩人之間二十歲的差距。只可嘆兩人這是孽緣,是爲世逧所不容的,這就注定兩人的關係永遠只能在地下,而自己不能公開給她名份。
帶著心中的一絲的遺憾,葉鋒低頭吻在了王茹韵那火熱的櫻唇上。
王茹韵「嚶嚀」的一聲,雙手緊緊摟住了葉鋒的脖子。葉鋒只覺雙唇接觸處柔如棉燙似火,一股似蘭非蘭的幽香從王茹韵的口中傳出,她鼻中那灼人的熱氣更是充滿了自己的臉龐。兩人口舌相纏著,陣陣消魂蝕骨的感覺充滿了兩人的全身。
葉鋒一邊和她急吻,一邊還伸手握住王茹韵那碩大的乳峰不住揉搓著,而王茹韵俏臉潮紅如霞,如蛇般的身軀不耐春情地在葉鋒的懷裏不住地扭動著。
不知吻了多久,兩人分了開來,葉鋒凝視著王茹韵那因春情而顯得風情妖艶的臉龐,嘆道:「韵姐,你對我這麽好,只可惜我却不能給你名份。」
王茹韵緊緊摟住葉鋒的脖子,堅挺飽滿的雙峰用力擠壓葉鋒那結實的胸膛,柔聲道:「妾身不在乎名份,只要大人把我放在心上,能時時抽空來看我及我的兩個孩子,妾身就心滿意足了。」
「這個我絕對可以答應你。」
葉鋒笑道,猛地一把王茹韵抱起,在她的嬌呼聲中,正要把她放到床上去的時候,却聽外面一陣喧鬧斥駡聲傳來。

   ※   ※   ※   ※   ※
  
「大膽狂徒,竟敢對武狀元大人的愛妾無禮。」
是劉明之的喝聲,接著便是一陣哭爹喊娘聲。
這世上總有一些不開眼的傢伙,這幾個小混混要充風雅,到這茶館來喝茶,見了如花似玉的梅春和梅水姐妹,便不由色心大動,不知死活地動手動脚來,劉明之及幾個夥計們正在外面,自然是要狠狠地教訓教訓他們。
幾記重拳,這些小混混已是血流滿面,跪在地上直叫饒命。
葉鋒依在門口淡淡看著,梅春和梅水則是投入王茹韵的懷抱不敢看。而一乾茶客也是各自看得心驚膽寒。
劉明之又是一脚抽在一個小混混的肚子上,那人痛得全身抽搐起來,眼睛鼓出,口中呵呵連聲。
「好了。」葉鋒淡淡道。
劉明之忙住了手。
葉鋒負手緩緩踱到這些人面前,冷電似的目光直射過去,這些人全部跪倒在脚下,顫聲道:「武狀元大人饒命,武狀元大人饒命……」
葉鋒冷冷道:「互掌十個耳光,然後滾。」
這些小混混哪肯怠慢,互相給同伴重重的十個耳光後,便全部抱頭鼠竄了。
見衆茶客還是心驚膽寒看著自己,葉鋒微笑道:「讓各位受驚了,爲了表示本人的歉意,本館免費給各位送上一壺上好的碧螺春,給各位壓驚。」
衆茶客這才回醒過來,慌忙道謝,而劉明之等人則是快手快脚地把茶館收拾好,很快,茶館內又恢復了平靜,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而旁邊,王氏三女則是自豪而深情地地望著葉鋒處理這一切,她們知道,作爲葉鋒的女人,絕對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   ※   ※   ※   ※
  
血脉賁張的呻吟聲不絕于耳,王茹韵雪白柔軟的身子在葉鋒的身下蛇一樣扭動著,口中不斷發出欲仙欲死的的顫呼聲,屋內充滿了濃濃的春意。
葉鋒把頭埋入王茹韵那山巒般高聳的乳間,一邊吮吸著她那紅腫的乳頭,一邊在她身上劇烈地挺動著。
王茹韵蜷著四肢緊緊纏著葉鋒的腰身和脖子,在葉鋒有力的衝擊下,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大海裏顛簸的一葉扁舟,被不斷地高高拋起,又輕飄飄地落下,那一波一波無法形容的快感不斷地涌遍了全身,那極度的快感使她的整個意識都騰空起來,飄飄然不知今夕何夕。
她張著嘴,不斷發出蕩人心魄的顫吟聲,白玉凝脂般的玉體更是滾燙無比,雙頰陀紅、眼神迷離,還含著一絲的淚花。
梅春和梅水在旁羞紅著小臉看著在欲海狂濤中浮沉的母親,見母親獲得了如此强烈的快感,即爲她高興,又有些擔憂,怕過多的快感和激情令她無法承受。
而這邊王茹韵在葉鋒的劇烈的動作下,已是眼前金星亂舞,魂消魄散的快感在她的四肢百骸到處流竄,讓她痙悸和哭泣不已。
猛然她的上身弓起,豐乳更是使勁地挺起,眼中涌出熱淚,口中尖叫道:「水兒、春兒……」
「母親……」
梅春和梅水忙依到王茹韵身邊。
「我…我…吻我……」
梅春和梅水理解王茹韵的感覺,已顧不上那麽多,梅春忙一把吻住王茹韵,而梅水則是撫慰著她的乳房,盡力讓她激情有個宣泄之地。
王茹韵全身不住地顫抖著,猛然口中已發出了一陣嬌媚無比的尖叫,接著全身便無力地癱軟下來,眼神茫然,嬌喘不斷。
「韵姐,快樂嗎……」
葉鋒停下動作,緊緊地摟著王茹韵,一邊愛憐地吻著她。
「我好快樂。大人,謝謝你。」王茹韵那張成熟而有風韵的俏臉上滿是雲雨後的滿足,深情地注視著葉鋒,「剛才,我就像是在天堂一樣。」
「母親。」梅春和梅水也是喜悅地望著她。她們願意母親永遠這樣快樂,在這個屬于她們的小天地裏,她們願意永遠這樣下去,和一個愛著她們的男人,看著母親快樂的樣子,她們得到了安寧。
「我的孩子。」王茹韵伸出手臂,緊緊地把梅春和梅水摟住,葉鋒則是伸手將她們三人緊緊摟住,四人就這樣緊緊地摟在一起。



第七十五章  互吐心聲

第二天,葉鋒回到了聽雨小院,花怡和楊依二女在昨晚上已從劉明之那兒得知葉鋒是睡在梅春的茶館中,因此幷不擔心,而衆女中,林素還在照顧娘親沒有回來,如青則在忙著家族的事物,昨晚也沒回聽雨小院來。
花怡和楊依二女是由于新婚期,育林書院放了她們一個月的假,所以這些時間比較有空,就在家多陪陪葉鋒。
葉鋒把李大爺的事和花怡二女說了,兩人聽了都比較傷感,楊依更是道:「李大爺好可憐啊,真希望他能和他的妻子和好,他都這麽老了,在世的日子也不多了,這麽多年,爲了一些意氣之爭,真不值得。」
花怡則是望著葉鋒,微笑道:「鋒郎是不是决定做一些事?」
葉鋒點頭道:「怡姐,我打算去找阿音,我仔細地想過了,雖然我們在個性上有很多的矛盾,但…但在心底,我是喜歡她的,我想向她徹底表白,希望怡姐能支持我。」
楊依哇的一聲,喜道:「真的夫君,那太好了,音姐其實人挺好的,又能和她在一起我真的覺得很開心哦。」
花怡沉默半響,凝視著葉鋒,道:「音妹本質幷不壞,說實在話,我一直也挺喜歡她的,在心底也都把她當成我的妹妹一樣看待,如果鋒郎真的喜歡她,就去找她吧,能和她做姐妹我也挺開心的。」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有賢妻的支持,那爲夫就去了。」
葉鋒舒了一口氣,他最擔心花怡解不開心結,既然她這麽明白事理,那自己就更沒有後顧之憂了。站了起來,忽然又想起什麽,臉上露出一絲壞笑,對花怡說道:「怡姐,如果阿音過來後又對你動手動脚,你會怎麽做?」
花怡俏臉一紅,白了葉鋒一眼,嗔道:「死相,問這種讓人難以啓齒的問題。」
站起身來,起步婀娜向門口而去。
楊依也白了葉鋒一眼,道:「死相,問這種讓人難以啓齒的問題,女孩子家會害羞的嘛。」又吐了吐舌頭,在葉鋒要打她屁股的時候,追在花怡身後去了。
葉鋒揚聲追問花怡道:「真的,怡姐,你會如何做?」
花怡停住脚步,回過頭來望著葉鋒,嘴角溢出一絲勾魂奪魄的笑意,眼中也滿是媚態:「她還敢不聽我的話嗎?」
又白了葉鋒一眼,含笑著和楊依去了。
「不愧是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有王者之氣。」
好半響,葉鋒才從花怡的風情中回過神來,迅速地換了件衣服,帶上劉明之及幾十個護衛,前呼後擁地出門而去,剛走到大門口,便遇到如青正從馬車下來,見葉鋒意氣風發地領著一大幫人,不由驚奇地問葉鋒道:「鋒弟笑眯眯的要去哪?」
葉鋒正色道:「我要去…」放低了聲音,如青聽不清楚,便把身子挨了過來。
「叭!」的一聲,葉鋒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又重重地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哈哈笑著而去。
聲音遠遠地而來:「我要去表白…」
如青俏臉通紅,沖葉鋒的背影嗔道:「討厭啊鋒弟,你真是壞死了。」

   ※   ※   ※   ※   ※
  
不久,葉鋒一行人便來到了李音的府弟中,葉鋒吩咐劉明之等人待在府外,自己則獨自一人進入李府中,一進門,便迎面遇上了小紗兒,見到葉鋒,小紗兒喜道:「葉爺,你…你……」
葉鋒笑道:「你你什麽,小丫頭片子…」
在她的小臉上扭了一把,在她的嬌嗔聲中,含笑地問道:「李大人呢?」
小紗兒白了他一眼道:「在房內呢。」
葉鋒又在她屁股上扭了一記,往李音的房間而去。
拐過一個回廊,却見一個高大的男子正站在假山旁凝視著面前水池中的落花,正是李會偉。
聽到脚步聲,李會偉轉過身來,見來者是葉鋒,冷俊的臉容上露出一絲笑意,注視了葉鋒半響,點頭道:「好。」又負手而去。
葉鋒怔怔地望了李會偉的背影半響,才漫步而行,不久,便來到李音的房內,發現房門幷沒有關,葉鋒發覺自己的心急促地跳動了幾下,深吸了一口氣,靜靜地走了進去。
走進房內,葉鋒不由一怔,只見一個女子正背對著他,默默地凝視著窗外的一株桃花,只見她一身的素白長裙,頎長婀娜的細腰上束著一根白帶,沒有任何裝飾,頭梳高髻,檀木鳳釵,肌膚若雪、渾身上下透射著一股婉約動人的風韵。仔細一看,正是李音,而她這種打扮,在幾個月前,葉鋒曾在玉月城街上看過一次。
爲何她總是像有千種面貌似的?
而葉鋒的脚步聲雖輕,但顯然李音還是聽到了,只聽她輕輕地問了句:「是小紗兒嗎?」
「我不想吃飯,你拿走吧。」
葉鋒沒有回答,李音那邊似是有些疑惑,遲疑了一下,猛然嬌軀一陣顫抖。
葉鋒柔聲道:「傻孩子,人是鐵,飯是鋼,怎能不吃飯呢。」
李音緩緩地轉過身來,俏目中滿是驚喜凄然的神情:「阿鋒……」不過,很快,她又恢復了原本的冷艶,淡淡道:「是你啊,來幹什麽?」
葉鋒已從她方才的眼神中瞭解了她的內心情緒,怎會在乎她刻意裝出的冷漠,心知她只是氣不過前些日子自己對她的所作所爲才故意這樣做的。
再細觀她的容顔,果然是憔悴了許多,清瘦了些,竟有種楚楚可憐的感覺,不由心中涌起了一片憐惜。
他猛地跨前一步,一把摟住李音的嬌軀,隨即低頭吻住她那略顯乾枯的唇瓣上,用最原始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愛意。
李音怔怔地呆住了,被動地接受著葉鋒的愛意,不過很快的她反映過來,不住地掙扎著,捶打著葉鋒的胸膛,發泄地抒發她積鬱的怒氣心結:「你這個壞蛋,不要碰我……」
「阿音,我喜歡你……」
只一句話,便讓李音癱軟在葉鋒的懷裏,提起的拳頭已是軟軟的落在葉鋒的懷裏,眼中一片迷離而動人心魄的光芒:「阿鋒…」
當葉鋒柔軟的舌頭伸進了她的嘴巴時,她的舌頭也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眼神已經迷離,仿佛靈魂已經游離在萬裡之外。在葉鋒那暴風驟雨般的熱吻中,她所有的冷漠、僵持都融化了。她的手也從捶打著葉鋒的胸膛後背也變成是緊緊地抱著他,最後更是陶醉在葉鋒熱切的深吻中,完全地迷失了。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嘴唇才分開,不過仍是緊緊地摟抱在一起。
葉鋒愛憐地撫摸著李音的臉龐,柔聲道:「阿音,你清减了。」
李音眼一紅,抬起頭怔怔地凝視了葉鋒半響,猛然又舉拳不斷地捶打著葉鋒的胸膛,「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說著說著竟語氣嗚咽起來。
「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嗎?不要哭,不要哭。」
葉鋒又是愛憐地把李音緊緊地摟到懷裏,似要將她貼在心口上似的,眼前的李音就像是個小孩子似的,不得不讓人心生憐意。
「我真不明白,我李音爲什麽會對你憔悴,爲什麽在那天後會在夢裏都思念著你,每天都在想著你,我不明白,也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李音用力捶打著葉鋒的胸膛,似要把內心的一切情緒都發泄出去,葉鋒咬牙忍受著她的捶打,只是愛憐地擁緊了她。
良久,李音停下了動作,一雙紅腫的俏目凝望向葉鋒,目光竟是溫柔似水:「阿鋒,我喜歡你。」
「阿音,你再說一遍。」無比喜悅地情緒從葉鋒的心田擴散開去,這是從李音口中說出的話嗎?
「鋒郎,我的男人,我愛你!」李音撫摸著葉鋒的臉龐,眼中的神情溫情無比,「你是我的心肝寶貝,你就是我的唯一。」
葉鋒的臉容上綻開了笑容,最後更是如春風般的蕩漾了開去,他一把攔腰抱起李音,猛在原地打轉:「阿音,我好開心啊。」
「討厭啦,快放我下來…」銀鈴般的笑聲遠遠地傳了開去。

   ※   ※   ※   ※   ※
  
「阿音,知道我會爲什麽來找你嗎?」
葉鋒無奈地往李音的口中喂了一口飯,怎麽女人都好這個,狗屎一樣的浪漫,連李音這種女性都不例外?
「是我哥去找過你吧。」李音白了葉鋒一眼,又皺了皺眉:「嗯,有魚刺…」把從口中吐出的魚刺給葉鋒看,「哪,這麽大根,都沒看見,你真是好粗心哦。」
葉鋒連忙道歉,隨即又嘆了一口氣道:「你哥是一個原因,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爲李大爺。」
「李大爺,玉月湖邊的那個嗎?」李音有些驚訝地問道。
「是的。」
葉鋒默然半響,把李大爺和他妻子的事吿訴了李音,最後他道:「李大爺說得好,兩個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它的,隨著時間的流逝,都可以找到解决的辦法。」
「雖然我們的個性都很强,以後也肯定會再發生種種矛盾,但比起像李大爺那樣浪費三十年最寶貴的青春,這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只要我們雙方都真心喜歡對方,總是找得到解决問題的方法的,阿音你說是不是?」
「是啊…」李音有些傷感地道:「三十年的青春啊,真是好可惜,我想李大爺再見到他妻子的時候,他們都會後悔了吧,但時光却不會再回頭了。」
「所以說啊…」葉鋒有意打破眼前沉悶的氣氛,笑道:「以後你的個性不要太强了,這樣我也好讓你。」
「你是男人嘛,男人讓女人是天經地義的呀…再說,好像是我讓你讓得更多吧,幾次都差點被你氣得吐血……又强自忍了。」李音白了葉鋒一眼。
「你個女人可是比男人還男人啊…我想想,應該是我讓得讓得更多吧。」
「討厭,是我讓你啦……」李音撒嬌道。
「好好好,是你讓我,這下可以了吧。」李音撒嬌時的媚態頗讓葉鋒有些心動,退步道。
「這還差不多。」李音得意地道。
隨即又情深款款地撫摸著葉鋒的臉頰,嘆道:「真不知上輩子我李音欠你什麽,想我李音縱橫花叢無往而不利,多少男人對我都是恭恭敬敬,唯恐不能討好我,只有你這個冤家常常不把我放在心上,頂撞我不說,竟然還敢打我,還不止一次。而我却還要把你記挂在心上,想想真不甘心。」
「哼,氣死我了,越想越火。」李音嬌嗔地在葉鋒的胸口上捶了一下,又要葉鋒繼續喂她吃飯。
「好了,吃了三碗了,餓了幾天,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葉鋒示意在旁服侍的紗兒把飯菜收走,又給李音泡了一壺茶。然後嘆道:「你說你被我氣得吐血,我又何嘗不是?我一個大男人老是被你呼來喝去的,老是被你騎到頭上,我不是更沒面子?唉,我也不知是不是上輩子欠你什麽債,臉面都被你掃光了,還要主動來找你,唉,想想,我更火。」
李音噗哧一笑道:「不會吧,這麽委屈?」雙臂如蛇般地纏上了葉鋒的身軀,在葉鋒耳邊呢聲道:「我們倆是前世的冤家,注定了今世要永遠纏在一起,不管是歡樂還是痛苦,永遠不能分開。」
葉鋒凝視著眼前的李音,此時她那原本盤成飛髻形的秀髮不知什麽時候鬆開了,如雲的秀髮一直披散下來,遮住了一半的臉面,襯得她那眉目如畫的俏臉更加的嫵媚,一對深邃的杏眼勾魂地瞧著葉鋒,帶著撩人的挑逗性。
而口中呼出的甜美的氣息則是不斷噴到葉鋒的臉上,整個人是顯得如此的妖媚,讓葉鋒一時不由看呆了。
見葉鋒痴痴地瞧著自己,爲自己的風情所迷,李音不由大爲滿意,自己餓了幾天,還有這種魅力,這世上只有李音才能辦到。她得意地挑了挑柳眉,媚笑道:「小心哦鋒郞,不要被我迷死了哦。」
葉鋒想反駁,却一下子說不出口,在這一刻,他是心甘情願地迷失在李音醉人的風情中,是的,在世上,心中有著愛而又有著强烈自信的女人是最美的。

   ※   ※   ※   ※   ※
  
「鋒郎,你說我如何向怡姐道歉?」兩人又是一番熱吻,沉靜下來後,兩人坐在椅子上,而李音則坐在葉鋒的懷裏,嬌軀就像蛇般的緊緊地纏著他。
而她終于也提到了這個問題,見葉鋒似是沉呤,又嗲聲地催了一句,隨即語氣中又有些擔憂,「不知她會不會原諒我。」
「怡姐心很軟的,你多哀求幾下,多說幾句甜言蜜語就行了。」葉鋒微笑道。
「對,怡姐那麽好,她一定會原諒我的。」李音開心地道,隨即眼珠咕嚕一轉,媚聲地對葉鋒道:「鋒郎,我問你個問題,可不可以?」
葉鋒心想該來的還是該來,微笑道:「你問吧。」
李音直視著葉鋒道:「你是知道我的嗜好的,如果…如果以後我動了你的女人,你會怎麽辦?」
說完,有些緊張地望著葉鋒。
葉鋒面無表情地看了她良久,在李音有些不自然的時候,忽然展顔笑道:「誰叫我喜歡上一個女色狼呢,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了,不過我事先說明啊,我可是作了很大讓步的,你怎麽樣也要給我面子,决對不能强迫她們,需要尊重她們,事先必須得到她們同意才行。」
「討厭,嚇我一跳。」李音嬌嗔道。隨即又欣喜地道:「真的嗎?鋒郞你答應了?」
葉鋒微笑著點了點頭。
「太好了,鋒郞你真好。」李音叭叭地不住地在葉鋒的臉上吻著,吻了好多下時,忽然想起什麽,聲音略有些顫抖地道:「那怡姐呢?也一樣嗎?」
葉鋒正色道:「阿音,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認真回答我,你是真心的喜歡怡姐嗎?」
「是的,鋒郎。」李音凝視著葉鋒,也正容道,「我就像喜歡你一樣的喜歡她。如果說這世上男人我只會愛上你的話,那女人就是她了。」
她臉上現出回憶的神情,看起來竟是異樣的溫柔:「其實說起來也奇怪,最開始怡姐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只不過是把當成一個顛倒衆生的尤物罷了,對她只有占有的欲望,幷沒有其它多大的感覺,如愛戀之類情感在內的。」
「那時還是在玉月廣場吧。」李音望了葉鋒一眼,葉鋒點了點頭,而聽著一個女子吐露著對另一個女子的欲望和愛意,又讓他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你還不是一樣?」
李音白了葉鋒一眼:「剛開始我對你也沒有什麽感覺,只是發現你樣子俊俏,性格也有點特別,才看上了你,誰知你却不大聽話,才讓我對你的興趣越來越濃,而你又不斷地跟我衝突,在我把你恨得牙癢癢的時候,又不由自主地愛上了你,到現在,再也離不開你了。」
「我何嘗不是如此。」葉鋒微笑起來。
兩人又熱情接吻,良久,才唇分,葉鋒記挂著剛才李音說的關于怡姐的話題,催道:「怡姐的事,再說下去。」
李音點了點頭,眼中閃動著動人的光芒,又繼道:「但之後隨著和怡姐的接觸,我却發現自己不可克制地喜歡上了她,她是那麽的柔情、那麽婉約動人,那麽的柔情似水,對人對物都是用心去感受,在她身上,我找到了一種母親般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非常安心,我越來越喜歡和她在一起,每天不見她,我的心裏便有種空蕩蕩的感覺,連晚上睡覺地睡不好。」
「對我來說,她即像是我的母親,又像是姐姐,又像是自己的愛人,這種感覺好奇怪,我也說不清楚。」
葉鋒沉呤道:「或許你有戀母情節。」隨即又壞笑道,「對母親還起了那種念頭?」
李音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我也不知爲什麽,雖說我對怡姐有强烈愛戀的感覺,但同時又有一種强烈的欲望,我好想看看怡姐在我身下婉轉承歡的媚態,好想欣賞她在欲仙欲死時的時候是一副如何的誘人光景,唉,可惜到現在爲止我的理想還沒實現,如能和她雲雨,我就是少活十年也願意啊。」
「這麽誇張?」
聽完李音的告白,葉鋒心中却有一種如逝重負的感覺,只要她是真心喜歡怡姐,其它的都無所謂了,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在一起歡愛也沒什麽。
他笑了笑,道:「不過你想和怡姐雲雨,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是一個非常保守傳統的女子,對這種同性歡愛的事不可能說一下子就接受的。」
李音微笑道:「我會努力的啦,總有一天我會得償所願的。」又白了葉鋒一眼,「有時我真的妒忌你。爲什麽艶福是比我好。」
在葉鋒沒有說話時,又嘆了口氣,「鋒郞,聽完我的告白後,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異類?」
葉鋒安慰她道:「你不是說因爲你是李音,世上獨一無二的李音嘛。」
「對,說得沒錯。」
李音凝視了葉鋒半響,又溫柔地撫摸著葉鋒的臉頰,嘆道:「鋒郞,今天我向你說了這麽多的心裏話,本來…本來應該把我的一切都向你坦白的,只不過,只不過…」
說到這裏,李音的眼中現出一些的傷感,繼道:「有些往事我不想再提,連想都不願意再想了,所以我想把一些事情永遠的放在心上,鋒郞,你,你能理解我嗎?」
葉鋒沉默了半響,至今,他對李音的身世還有諸多的不明,比如以前在金月城時李木等人說過的李音是個可憐的女子,爲什麽說她是個可憐的女子?還有關于以前她那個丈夫的事情。
還有那天李會偉來見他時說到:「娘早逝,我們兄妹倆從小相依爲命,從小,阿音就非常懂事,就知道關心我這個做哥的,能有她這麽一個妹妹是我上輩子休來的福氣,直到…」這裏時眼中閃過的憤怒之色,爲什麽憤怒?很多事情葉鋒都不瞭解。
不過想想每一個人總有一些傷心事不願再提,不願再想,自己何嘗不是如此?誰沒有秘密呢,或許,自己的身世一輩子也不會對別人說吧,就算是花怡自己也還不是沒說?想到這裏,他心中就釋然了。
他緩緩地摟過李音,柔聲道:「阿音,每個人總有一些痛苦的事情不願意對別人提起,總有一些秘密想永久的放在心上,這些我都能理解,總之,如果有一天你想說了,再和我說吧。」
「嗯。」李音重重地點了點頭,溫柔地依到了葉鋒的懷裏。
「好了,我們去見怡姐她們吧。」葉鋒拍了拍她的後背,笑道。
「好,我去換件衣服。」李音凝視葉鋒半響,又嫵媚地一笑,眼波流轉,那個風騷性感,特立獨行的李音又回來了。

   ※   ※   ※   ※   ※
  
解開了細腰上束著的那根白帶,緩緩地脫下了身上的那件素白長裙,李音赤裸著身子,婀娜多姿地走到了衣橱邊,辛而此時屋裏爐火正旺,所以她光著身子也不會感冒。
感覺到葉鋒火熱的目光投視在自己性感惹火的胴體上,李音回頭對葉鋒媚笑道:「鋒郎不要用這種吃人的眼光看著我,我現在體力不够,是不能行房的,你還是忍忍吧。」
葉鋒正在心裏贊嘆著李音那雙驚人的修長玉腿,聞言「去……」一聲,道:「是你憋不住才對。」
「是嗎?」李音拉長聲音嗲聲道,輕盈地轉了一個身,一絲不挂地向他這邊走了兩步,媚目緊盯著葉鋒。
葉鋒不知她要做什麽,疑惑地瞧著她。
却見李音那雙塗著鮮艶蔻丹的手指順著自己的玉頸輕輕地滑了下去,然後停留在了她那挺拔的雙峰上。
「嗯,自摸?」
葉鋒一時呆住了。
却見李音幷沒有停止,只見她開始撫摸起自己那豐滿的乳房來,兩隻手指還不住地拈弄著那粉紅色的乳頭,看到這裏,一股從未有過的興奮襲上葉鋒的心頭。
李音緊盯著葉鋒,玉臉上浮起了一片似是得意又似是春情的紅霞,繼而口中輕聲地呻吟了一聲,讓葉鋒更是心中一動。
而此時李音的玉手已不局限于乳房上了,那手指慢慢地往下移動,在小腹徘徊了一下繼續撫摸下去,到了大脚內側時更是發出了誘人的喘息聲。
葉鋒更是心中一緊,一股無名火冒了上來。
此時李音的手指已是輕柔地撫摸著自己的下體,在她那塗著鮮紅冠丹的玉指正要伸進那粉紅花蕾的時候,李音猛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風騷地望了葉鋒一眼:「迷死你。」
吃吃地笑著,轉身往衣橱找起衣服來。
葉鋒這才回過神來,同時心下暗道一聲可惜,怎麽不摸下去了,挺好看的嘛。
李音找了一會兒,回過頭來問葉鋒道:「鋒朗,你是喜歡我風騷性感點的打扮還是溫柔婉約點的打扮?」
葉鋒心中一動,問道:「方才我來時你那種打扮挺少見的。」
李音微笑道:「我有些需要心情平靜的時候就會這樣穿。」
葉鋒含笑道:「其實我挺喜歡你打扮得風騷性感一點的,因爲這讓我覺得這才是讓我喜歡的李音。」
「總之,萬事由心,真性真情吧。」
李音媚笑道:「我明白了。」
李音的體態頎長,骨架比例恰如其分,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一件紫紅色的華美貂裘穿上後立時將她的華貴之氣襯映了出來,加上那因抺上口紅而顯得嬌艶欲滴的紅唇時,更是冷艶逼人。
而有時看看女人上妝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看著李音逐漸補上深藍色的眼影,塗上胭脂,畫上眼綫,將睫毛拉成流金色,那雙眸顧盼間便呈現一種迷樣的神秘感時,葉鋒便不由得怔怔地看呆了。
李音也痴痴地看著鏡中自己那魅力四射的容顔,眼中似泛上了一層迷霧,將頭緩緩往後靠在葉鋒的肩上,夢幻般地道:「鋒郎,我如此美麗都是因爲你,是你,才煥發了我的美麗,謝謝你。」

   ※   ※   ※   ※   ※
  
當葉鋒和李音一起走出房門的時,李音那逼人的艶色,立時把李府上下的人都看呆了。
侍立在房門口的小紗兒目瞪口呆地看著依在葉鋒懷裏的李音,張口結舌道:「哇…大…大人,您真是太美了。」
李音在她臉上重重地扭了一把,吃吃一笑,和葉鋒相携往外而去。
「阿音。」
走過一條回廊,李會偉迎面而來,後面還跟著李木四兄弟,見到容光煥發的李音,呆了半響,隨即撫著上唇的短須,滿意地笑道:「嗯,不錯,這個樣子才是我的好妹妹。」
李音依在葉鋒懷裏,輕柔地道了聲:「哥…」
李會偉愛憐地摸了一下李音的鼻子,嘆道:「看到你開心,哥我也就放心了。」
又對李音身旁的葉鋒凝重地道:「阿鋒,以後我妹妹就交付給你了,你要好好對待她。」
葉鋒點頭正色道:「李大人放心,我會好好對待阿音的,我以我的身家性命擔保。」
李會偉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樣就好。」
而這時李會偉身後的李木四兄弟則笑著對葉鋒道:「恭喜葉兄,終于和李大人和好了,我們四兄弟祝你和李大人兩人百年好和。」
葉鋒微笑道:「謝謝。」
他懷裏的李音依戀地望了李會偉一眼,柔聲道:「哥,我和阿鋒去聽雨小院了。」
李會偉點了點頭,嘆道:「去吧,以後記住儘量不要使小性子。」
李音眼一紅,點了點頭。
葉鋒向他們一拱手,摟著李音出府而去。

   ※   ※   ※   ※   ※
  
兩人回到聽雨小院,正好花怡、楊依、如青、林素幾女正在在花園裏聊天,另青兒三女則侍立在旁。見葉鋒和李音進來,都不約而同地把頭轉向他倆。看到葉鋒和李音親熱地相依而來,看來是和好了,衆女互視一眼,臉上皆露出笑意。
而當葉鋒摟著李音走到她們面前時,美艶逼人的李音又不由讓衆女都看呆了。
楊依更是驚訝地從花怡的懷裏起來,走到李音的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後,驚道:「哇,音姐,你真是美呆了…哇,怎麽打扮的?真是太美了…」
李音微微一笑,又對如青、林素二女點了點頭,接著又把目光轉向含笑坐著的花怡身上。幷從葉鋒懷裏緩緩地站了出來。
衆女安靜下來,皆靜靜地看著她,葉鋒也是面帶微笑,看李音如何做。
花怡則是平靜地看著她,也沒有說話。
突然李音走到花怡的身前,一把跪在她的脚下,仰面看著花怡道:「怡姐,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衆人皆是看呆了。沒想到心高氣傲的李音會如此做,這真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而葉鋒則是從心頭笑了出來,看來李音和花怡之間的矛盾很快就會不存在了。
花怡不由呆了一呆,凝視了痴痴看著自己的李音一陣,見她眼中滿是期昐之意,想起以前和她相處的時光,心一軟,嘆了口氣,緩緩起身,扶起了她,柔聲道:「音妹不必如此,起來吧。」
李音倔强地道:「我要怡姐原諒我才起來。」
花怡嘆道:「好吧,我原諒你了,起來吧。」
李音一聲歡呼,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幷趁勢在花怡的臉上吻了一下,歡喜地道:「謝謝怡姐。」
花怡俏臉上不由泛起紅暈,不好意思地望了葉鋒等人一眼,嗔道:「剛原諒你又來了,是不是要姐姐以後都不理你?」
李音連忙討好求饒。
葉鋒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現在大家都是一家人啊,題外話都不要說了,以後阿音要記得聽怡姐的話就是了,我們進屋吧。」領頭意氣風發地進屋去。
李音點了點頭,討好地對花怡道:「怡姐,我來牽你。」
花怡白了她一眼,嗔道:「我還沒有七老八十,牽什麽呢。」
李音吃了一驚,慌忙陪笑。看得衆人又是好笑,又是搖頭。
花怡也是忍禁不止,噗哧一笑,搖頭道:「你呀,真是拿你沒辦法。」主動牽住李音的手,和她進屋去。
楊依則是追到李音的身旁,上下又看了李音一陣,又嘆道:「音姐您這樣化妝真是太美了,能不能教教妹子啊。」
衆女也是皆用欣賞或隱含妒忌的眼光打量著李音,確實,李音這種打扮,是極爲讓人心動的,特別是女人。顯然大家都明白三分長相,七分打扮的說法。連花怡也是望了李音一眼,想聽她如何說。
李音心中歡喜,笑道:「這個嘛…」
轉頭望見了坐在她身旁的林素,不由呆了一呆,先前她把整個心思都放在花怡身上,沒看清楚,怔怔地上下打量了林素一陣後,目光奇特,林素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臉上不由泛起了紅霞,把頭轉了開去。
李音又轉頭看了身旁的如青、楊依幾眼,最後對葉鋒道:「鋒郞,真沒想到姐妹們和你成親後個個都變得這麽美,這麽有女人味。特別是素妹,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如此的嫵媚。看來這一切都是你滋潤有功啊。」
聽得衆女又是羞澀,又是心中暗喜。
葉鋒也是心中得意,但表面上却瞪了李音一眼,道:「你要記住我和你說過的話,否則就家法侍候,狠狠地打你屁股。」
李音吃吃地笑著,偎依上葉鋒的身子,嬌軀像蛇一樣的纏緊她,嗲聲道:「啊喲夫君你好厲害哦,你看,嚇得人家的小心肝都卟嗵、卟嗵的直跳呢。」捉住葉鋒的手,伸進了她的胸口,示意葉鋒去摸。
葉鋒觸手到她那柔軟滑膩的豐乳,不由心中一蕩,心想這個小淫婦發騷了,忍了多天後受不了,晚上就收了她。狠狠地握了幾下,笑道:「不錯,是跳得很厲害,這是不正常的,爲了防止出現什麽意外,晚上我再替你好好檢查檢查。」
李音聽得春心一蕩,風騷地看了葉鋒一眼,又伏到葉鋒肩上吃吃地笑起來。
笑得衆女都是面紅耳赤。花怡則是微笑地直搖頭。

   ※   ※   ※   ※   ※
  
「好了。」葉鋒拍了一下李音的屁股,示意她坐好,然後正色道:「阿音,現在我們商量正事。」
問李音道:「關于我大哥的事你知道吧。」
李音點頭道:「這件事我和大哥的意見都是玉月城內有人勾結城外的幫派所爲,經過幾天的偵測,已經鎖定了幾個嫌犯,相信用不了多久,事情就會水落石出的。」
葉鋒心想這和自己這邊估計的結果倒是差不多。
李音又摟著葉鋒的脖子道:「放心吧,你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件事我肯定會助你,再說,這是玉月城內嚴重的治安問題,出現了這樣的事,如果我們不找出凶手,也不好向玉月城的父老鄉親們交待。」
葉鋒微笑道:「這樣最好。」
李音又問道:「鋒郞還有什麽事不妨開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不好意思。」
葉鋒不由哈哈大笑,笑道:「你這樣說我反而不好開口。」
李音噗哧一笑,伏在葉鋒肩上笑了出來,衆女也是嘻笑。
葉鋒笑了一會,嘆了一口氣,柔情地看了林素和如青一眼,道:「是有些關于素妹和如姐的事。」
把如青和林素的一些事向李音說了,最後道:「現在如姐的存貨是越來越少了,如不及早想辦法,我怕到時她們維持不下去,還有岳母大人的病也是一天重似一天,如再不及早醫治,後果也是不堪設想。」
林素和如青臉上也是現出了憂色。
李音却微笑道:「鋒郞打算如何做?」
葉鋒道:「如姐那邊她早也提出了,想開闢一條到春水國的貨源,我也贊成這個提議。最近正在抓緊辦這件事,而素妹那邊也我也必及早抽時間過去,時間越快越好。現在我想讓你幫我的忙就是你去和你哥說一聲,說能不能再准我幾個月的假,等我辦好這兩件事再去上任?」
聽到這裏,林素和如青臉上都現出了感動的神情。
李音却望了一眼林素和如青,笑道:「如姐和素妹想必很感動吧,夫君這麽爲你著想。不過倒沒必要鋒郞自己親自去,再說,我這邊的事還有一大把要你去做呢。這樣吧,我先派個得力的手下帶上重金先去北冬寒國跑一趟,以我哥的名義,看能不能把這個大夫請來,請不來到時再說吧。」
林素說了一聲:「謝謝音姐。」臉上露出喜色。
「至于如姐這邊的事,妹妹我也挺感興趣的,這樣吧,我們合作,我出人如姐來管理,把生意做到整個大月國去,到時利潤我們平分,如姐看怎麽樣?」
如青則是沉呤了半響,盤算了一陣,道:「四六,你四我六。」
李音驚訝地上下看了如青一陣,最後在她那豐滿的乳房上停留了片刻,笑道:「如姐不愧是做生意的人,就是精明,好吧,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就這麽辦好了。」
又昵聲對葉鋒道:「鋒郞你看如何?」
葉鋒也道:「好吧,就這樣,人手到時我也可負責一部分,我有幾個手下,身手也挺不錯的。」
花怡這時却嘆了一口氣,道:「音妹,你這樣做是不行的,朝廷不是明令禁止官員經商嗎?」
李音眼睛一轉,嘆道道:「怡姐,我是有苦衷的,雖說我和我哥掌管軍事、但一部分的行政和全部的財政都是歸朝廷所管,每個月的薪水就是那麽一點點,如果我們不開闢財路,這日子怎麽過哦。再說了,你也知道的,我要養那麽多女人,不給她們吃好的,穿好的,她們會跟別的女人跑了的。」
一直在旁靜靜聽著的楊依哇的一聲,依到李音的身邊道:「音姐,沒想到你還有這個煩惱啊,嘻嘻。」
李音撫摸了一下楊依的秀髮,嘆道:「沒當家不知柴米貴,小依兒,其實我的壓力是很大的。」
聽到這裏,葉鋒不由哈哈大笑。如青、林素二人也是忍禁不俊。
花怡更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又搖了搖頭幷看了葉鋒一眼。
葉鋒嘆道:「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朝廷明令禁止官員經商,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許可阿音做這件事的。」
又對李音道:「阿音,沒關係,以後就我養你好了,還有,你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女人,我幫你一起養,放心吧,有我在,她們不會去跟別的女人跑了的。」
李音摟著葉鋒的脖子,嘆道:「唉,那我不是變成吃軟飯的嗎?這可不是我李音所爲啊。」
花怡望著纏在一起的葉鋒和李音,玉臉微微一紅,正色道:「音妹,雖說你有苦衷的,但這幷不能成爲知法犯法的藉口。昐望你做一個廉潔奉公的好官員,造福一方百姓,如能這樣,才是我花怡的好姐妹。」
李音微笑道:「怡姐,你的話說得好,不過有句話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啊,你…你有點跟不上時代了,現在有哪個官員不經商啊,就算公開沒做,私下也都是在做的,現在形式是如此嘛,我只是順大流。」
花怡搖頭道:「官員的精神是爲公爲民,必須以公利爲首,若身兼二任,難免衝突。再說商人的精神是‘惟利是圖’,‘爲公爲民’長日與‘惟利是圖’厮混,必然要被同化。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當惟利是圖成爲一種社會共識時,官員的腐敗墮落是不可阻擋的。現在朝廷腐化成風、何嘗沒有官員經商的因素在內?音妹明知不可爲而爲之,又豈是一個父母官所爲,又豈對得起玉月城的鄉親們?」
說到這裏,正視著李音,語氣轉爲嚴厲。
林素也道:「我贊成怡姐的說法。我大月前名將李鐵曾說得很深刻:」臣自入士,于今三十年矣。當時仕宦之人粗有節義者,皆以營利爲耻;雖有逐錐刀之資者,莫不避人而爲之。今乃不然,紆朱懷金,專爲商旅之業者有之,興販禁物、茶鹽、香藥之類,動以舟車,貿遷往來,日取富足。‘可說我大月如今的積弱,與商業精神的泛濫是關聯的。「
李音有點不敢回嘴,不過偷看了花怡一眼,半響,又嘟嚷道:「現在大環境如此,誰能做到獨善其身呢,就拿我大月都城金月城來說,‘資産百萬者至多,十萬以上者比比皆是。’官吏經商不是個別現象,而是極爲普遍的現象,那大江大河之上,‘舳艫千裡,捆載客貨,安然如山,問之則無非士大夫舟也。’有時連我們的大王也忍不住在後宮設下店面親自著商賈之服,偕宮女做生意,上至大王下至文武百官,哪個不是這樣幹的?
「他們這樣幹你就可以這麽幹了嗎?音妹,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想大月建立之初和中興之時,對商人的抑制措施執行得比較有力,所以使大月保持了數百年的强勝,但隨著商人的財富積累、地位上升及官員介入商場,那些抑制商人的規定形同虛設或乾脆廢除了,你看,官場的腐敗便越來越嚴重了,國家也慢慢衰落,音妹,現在你還想加劇這種趨勢嗎?」
說到這裏,花怡越發的疾言厲色。
李音有些不服氣,不過却不敢再爭辯,向花怡求饒道:「怡姐,我錯了,你原諒我。」
如青臉色也有些不好,雖然剛才花怡幷沒有直白地說到她頭上,但話中的意思却是句句都牽涉到她身上,而且她剛才也公然和李音官商勾結,也是心中有愧,見花怡也瞥了她一眼,忙道:「怡妹,我也錯了,你不要駡我。」
葉鋒也不由啞然,沒想到花怡發起怒來還挺嚴厲的。不過葉鋒早知道花怡是屬于外柔內剛,且道德感和原則性極强的女子,所以她這樣的表態也是不足爲奇的。而且這樣也好,做大婦的人就是要有點威嚴。
他打圓場道:「好了,怡姐說得非常有理,你們大家都要聽她的。不過阿音、怡姐,雖說朝廷明令禁止官員經商,不過幷沒有禁止其親屬從事商業活動,只要阿音不以權謀私,我想,這是完全可以的。還有,以後大家少談點政治,以免傷了一家人和氣」
「言之有理。」李音眼中的光芒閃動,對葉鋒道:「鋒郞,你現在幷不算是朝廷的官員,這件事,只能靠你了,我會盡我的能力幫你的。」
花怡欲言又止,最後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
「對啊。」楊依也道:「我們大家就不要談政治吧,政治太讓人噁心了。還是談談風月吧,對了音姐,你還沒有說是如何化妝的呢?」
「對,不談政治,只談風月。」李音聽到化妝這個詞,也來了精神:「關于化妝,這裏面的學問可大了,大家想聽哪一方面的?」
而一說到關于化妝打扮的事情,女人們都是喜歡聽的,連花怡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
「我想聽聽音姐是如何上眼影的,各位姐姐,你們說說,音姐這種顔色的眼影是不是很冷艶?」
……
衆女七嘴八舌地在討論著,氣氛顯得融洽。
不過葉鋒却沒好氣聽這種事情,想起趙白的事,向衆女說了一聲,在花怡關切的要回來吃午飯的交待聲中,出府而去。



第七十六章  水落石出

葉鋒秘密招來劉明之、鬼無言、張寧等人,談起趙白的事,欣喜地得知已有了重大的突破,根據內綫的回報,已查到了是哪個幫派幹的。
葉鋒當即和劉明之、鬼無言、張寧等人仔細商議了一番該如何做後,又快速地趕到了趙府。
「果真如此?」
當得知葉鋒已查訪到了是哪個幫派幹的時候,趙白不由欣喜若狂,連聲追問。
「不錯。」葉鋒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據我手下從秘密渠道得知,此次事件乃是常年盤踞在玉月府陣河縣的快意幫所爲,他們收了一個神秘人的好處,做下了此事,不過可惜的是,我幷不知道這神秘人是誰。」
「這該死的快意幫,竟敢動到我的頭上,我馬上招集兄弟,要他們好看。」趙白恨恨地道。
「不妥。」葉鋒阻止他道:「此事還是由官府出面爲好,現在出動未免打草驚蛇,再說,我也和阿音說定了,她定會給你一個公道,而且如果能依著這條綫索查到那個在背後主使的神秘人,我們或許還可得到賠償。」
「對,鋒弟說得對。」一直在旁默默注視著葉鋒的孫眉也點頭道,「現在出動未免打草驚蛇,再說,快意幫也只是一個窮幫小派,就算我們滅了它,也只是出了一個惡氣,我們的目的還有損失方面的賠償呢,最重要的是找出背後的主使人。」
「對,就是如此。」葉鋒站起身來,「我現在立馬趕往李府,和李會偉大人或和李音商議此事。」
孫眉嬌軀一顫道:「現在就快中午了,鋒弟怎麽也要吃過午飯再走吧。」
葉鋒微笑道:「不了,還是先辦事要緊,再說,我答應過怡姐回去吃午飯的。」
「怡姐,怡姐,是不是爲了老婆,就不要我這個義姐了,連吃頓飯都不行?」孫眉嬌嗔道,語氣中還含著一絲怒氣。
葉鋒愕然道:「眉姐想哪裡去了,怎麽會呢?我…我只是要抓緊時間辦事罷了。」
孫眉直瞪著葉鋒道:「辦事就辦事,那後面爲什麽又加上一半句:我答應過怡姐回去吃午飯的?你不想在我這邊吃飯就明說,不要找藉口。」
「啊?我…」葉鋒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阿眉,不要胡鬧。」趙白皺著眉頭道:「二弟爲了我們的事勞心勞力,你還在這兒胡鬧,搞什麽?」
「我的事要你管?」孫眉的一腔怒氣全部轉向趙白,也不明白她爲什麽莫名其妙的火氣這麽大,「再說我和鋒弟說話,關你什麽事?」
趙白喝道:「幹什麽?你真是莫名其妙,怎麽這段時間老是發神經,有事沒事就是和我吵?你以前不會這樣的。」
孫眉的臉驀地一紅,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轉到葉鋒臉上,不過隨即又跳了起來,指著趙白的鼻子道:「怎麽,受不了了?老娘一向就是這個樣子的,你不知道?是不是看我不順眼了,想和我比劃比劃?…那來啊,看是我的眉家拳厲害,還是你的趙家腿厲害?」
「不可理喻!」趙白氣得鬚子都翹起來,轉身對葉鋒道:「二弟你看看這個婆娘,就愛無理取鬧,典型的一個母夜叉,誰受得了她?」
「什麽?駡我母夜叉?」孫眉追到趙白的身前,「姓趙的,你必須馬上爲這句話向我道歉,否則我跟你沒玩。」
「懶得理你。」趙白又轉過身去,呼呼地直喘氣。
孫眉還要再追到他的身前去,葉鋒一把抓住孫眉的手臂,道:「眉姐算了,這件事都是我不好,我留下來吃飯就是了。」
孫眉的怒氣忽然全消了,加上自己的手臂被葉鋒抓住,臉上又不由起了紅暈,有點羞澀地道:「鋒弟會留下來吃飯就好,姐姐待會兒去做幾個好菜。」
瞥了葉鋒一眼,將手臂從葉鋒的手中抽出,不過見趙白仍是背對著她,不由又氣從中來,沖趙白的背影道:「不過姓趙的,你剛才駡我母夜叉,必須爲這句話向我道歉,否則我跟你沒玩沒了。」
趙白負手而立,鼻子裏哼了一聲:「看你的言行舉動,說你是母夜叉已經是說輕了,我爲什麽要道歉?」
這句話更是如火上澆油,孫眉更是怒火萬丈,又要發作。葉鋒忙打圓場,道:「大哥大嫂都少說兩句吧,互相讓讓就沒事了。」
眼一轉,臉上露出一絲壞笑,對孫眉道:「不過大哥說眉姐是母夜叉,這話還真對呢…」
「啊…」
孫眉和趙白都是一震,趙白也不由得轉過身來,直望著葉鋒,孫眉更是眼睛睜到最大。
就在孫眉要發作的時候,葉鋒笑道:「不過世上這麽美的母夜叉還真是少見呢。」
在孫眉那嘎然而止的怒色中,葉鋒對趙白笑道:「大哥你看,我們的眉姐:蛾眉帶秀,鳳眼含情,腰如弱柳迎風,面似嬌花拂水,這麽美的母夜叉到哪去找?」
趙白一楞,大笑了起來,而孫眉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白了葉鋒一眼,嬌聲道:「鋒弟你想用這幾句話讓你大哥過關,這不行,還得再說多點。」
葉鋒嘆氣道:「現在我才痛恨自己言語的缺乏,無法形容出眉姐這個母夜叉之美了。」
「這樣吧,我們一樣一樣來,先從眉姐的眉毛說起,我想起了只有一句詩句才可以形容眉姐眉毛之美:‘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行人去哪邊眉眼盈盈處。’這風姿是何等的醉人?孫眉之名便是因此而來吧。」
「再下來是眉姐的眼睛:我想只能用‘一潭秋水’來形容才是最合適的了,你看,那雙眸子湛湛的,汪汪的,是何等的晶瑩剔透,不惹一絲塵埃?‘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是何等的追魂奪魄,令人如痴?」
趙白忍不住又是哈哈大笑,而孫眉的怒氣已經全消了,一邊嬌羞而又享受地聽著,一邊似羞似嗔地瞅著葉鋒,眼神極爲的嫵媚撩人。
「而她的鬢髮香腮用‘小山重叠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這句詩來形容不爲過吧。至于她的牙齒嘴唇用朱唇貝齒來形容則是再恰當不過了。」
此時如春花般的笑容已經爬上了孫眉的臉容,不住地嬌笑連連。
看著孫眉那種掩口嬌笑、嫵媚動人的樣子,葉鋒更是心中大動,繼道:「最後我們來說說眉姐的身材。」
「大哥你看,眉姐這身材,真是天下女子的楷模!那,我們走近一點。看,胸圍臀圍極大而腰圍極細,這種紡錘式的體型才是惟一的美人模式,正是所謂的‘腰如弱柳迎風’。唉,如此尤物,天下女子都要妒忌死眉姐,而天下男人則都要妒忌死大哥了。」
孫眉臉紅得艶若桃花,一個勁地掩口吃吃而笑。而趙白則連連向葉鋒道:「二弟真有你的。」
良久,孫眉才忍住笑,向葉鋒嗔道:「口甜舌滑的壞弟弟,算你說得好,今天就這樣饒過你們了,哼。不理你們了,我做飯去了。」白了葉鋒一眼,進厨房去了。
「唉,女人真是一個麻煩的事物。」孫眉進去後,趙白嘆了一口氣。
「這世上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和女人講道理,多哄哄她們就沒事了。」葉鋒微笑道。
「還是二弟你行,哦,不知爲什麽,我總覺得阿眉很聽你的話呢。」趙白凝視著葉鋒道。
葉鋒接觸到趙白的目光,不知爲什麽,有一種不自然和心中有愧的感覺,忙笑道:「或許女人都是喜歡聽甜言蜜語吧,而我又比較會講這個。」
又打趣道:「要不要兄弟我教教大哥如何講甜言蜜語,以後也好哄哄眉姐?」
趙白注視了葉鋒半響,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神情,把頭轉向了窗外,良久嘆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我講那些話,就是打死我也說不出口,既然阿眉很聽你的話,以後二弟就代我多陪陪阿眉吧,只要她開心就好。」
葉鋒心中有一種尷尬的感覺,總覺得趙白話中有話,不過他却不敢去深究,忙岔開了話題。

   ※   ※   ※   ※   ※
  
在孫眉那吃過午飯後,又在孫眉的强自要求下喝了一杯茶,葉鋒便趕往了聽雨小院,此時花怡衆女尤自沒有吃飯,在飯桌上等著他。讓葉鋒不由得有一種心疼和內疚的感覺。
而見到葉鋒,李音偎依了上來,纏在了葉鋒的身上呢聲道:「啊喲我的夫君大人才回來啊,你的小妻子肚子都餓扁了,你摸摸。」讓葉鋒去摸她的肚子。
而楊依也道:「是啊,夫君,我的肚子也餓死了,不過怡姐說一定要等你回來才吃,所以我們都不敢吃。」
如青和林素則是微笑地看著葉鋒不語。
葉鋒心疼地在李音、楊依的唇上吻了一下,又抱住花怡重重地吻了一口,自責地道:「怪我處理點事,回來晚了,唉,怡姐你們可以先吃嘛。」
花怡白了他一眼,道:「你是我們的男人,又是一家之主,再說你說過要回來吃飯的,當然要等你回來了。」
又對衆女微笑道:「好了,姐妹們,我們吃飯了。」
葉鋒不敢說自己已在孫眉那吃過飯了,也不敢表現出沒胃口的樣子,結果又吃了兩大碗飯。
又吃過午飯後,葉鋒便把李音叫到一邊商議關于趙白的事,而李音聽到葉鋒已經查訪到了是誰幹的,不由又是驚訝,又是歡喜。連連追問他是如何查到的,說自己的一干屬下都還沒有向她回報呢。
葉鋒只是微笑不語,他當然不能把自己神教的事說出來,李音問得急了,只說是自己在外面養有綫人。幷有幾個得力的手下。
李音的眼睛咕嚕地轉了幾下,沒有再追問。兩人回到李府,招集了一干負責此事的官員和衆捕頭,調集快意幫的資料,幷把趙白也叫來商議。衆人仔細謀劃了一番,最後定下了第二日下午的傳訊和抓捕事宜。

   ※   ※   ※   ※   ※
  
當天晚上,李會偉又在李府宴請葉鋒,慶賀葉鋒和李音的和好。
李音又是打扮得煥然一新,氣色極佳,看得李會偉連連點頭。而看著葉鋒的眼神也已是大舅看妹夫的眼神。
在宴中,李會偉連連勸酒,氣氛極爲的融洽。酒酣之時,李會偉爲葉鋒和李音測了個八字,最後爲二人訂下了成親的時間,就在這年的十月八日。
見兄長爲自己作主選下了黃道吉日,李音偎依在葉鋒的懷裏,喜不自勝,而葉鋒自然也是非常歡喜,想起自己和李音二人相識的種種經過,有種恍如夢中的感覺。
而在席中,葉鋒還向李會偉透露了自己打算開藝館的想法。
大月國雖然明令官員經商,但在私下,官員經商却是家常便飯。李會偉私下也是同樣控制著衆多利潤豐厚的産業,一聽葉鋒如此說,自然是來了興趣。
開藝館李會偉自然明白,現在京劇因楊雨之故在大月國紅紅火火,而葉鋒的京劇實力是連楊雨都佩服不已的,如能設館開藝,自然是從者如雲,幷且還能順便振興京劇這個新穎的藝術,自然是表示支持。
而且葉鋒還向李會偉說明,唱京劇時,還需京胡、笙、中阮、大阮、嗩呐、笛等伴奏樂器以及單皮鼓、檀板、大鑼、小鑼、鐃鈸、堂鼓、星子等敲擊樂器相合。而這些樂器現在市場上大部分都沒有,到時如能壟斷大批量生産,那可是財源滾滾。
李會偉更是興奮,李音看著葉鋒的眼中也是異彩漣漣。
葉鋒又再接再厲,又向李會偉說明了自己還想開設煙草公司的想法,李會偉和李音疑惑地看著葉鋒,不明白煙草公司爲何物。
葉鋒言道此物在自己的家鄉可說是老少皆宜,又詳細地向二人介紹了這煙草的外觀形狀,成癮性和有于利傳播性,對文化生活休閑娛樂的重要性。幷向二人言道,此物原料在全大陸到處都是,且生産種植又極爲容易,如生産出來後能擴展到各地,幷能在全大陸壟斷,那利潤將是驚人的豐厚。
爲免去李會偉的疑惑,葉鋒還掏出了身上的一包烤好的金黃色的煙葉,分了一些給給李會偉和李音二人看。這是葉鋒在金月城自發現煙草後,便吩咐劉明之采栽了些來烘烤,直到今天才烤好,自己還來不及抽呢。
李會偉和李音二人翻來覆去的看,也看不出此物有何稀奇。而在二人驚奇的目光中,葉鋒將手中的一些煙葉揉碎,用紙包了三根,然後用火石打著,深深地吸了一口,啊!好久沒抽煙了,真是賽過活神仙啊。
又示意李會偉和李音二人點上火,抽一口試試,幷說剛開始時不時太猛,要一小口一小口。
李會偉依言點上火,抽了一口,感覺有點苦、有點澀,不過却有種讓人陶醉舒服的感覺。抽了一口又想抽一個,最後學葉鋒把香煙叼在了嘴上。而李音看了看葉鋒和李會偉二人,也點了上火,吸了一口,却嗆了起來,咳嗽不已,葉鋒忙道剛開始不能太猛,要慢慢來,幷自己抽了一口示意。
而李音在抽了幾口後,也慢慢適應了,幷愛上了它。
而此時李會偉和李音二人已是疑惑盡去,三人吸著煙喝著酒坐在桌前仔細地商議著這路以後該如何走。
葉鋒向二人分析,鑒于煙草現在對大陸各國來說,還是個陌生的東西,所以首先必須要打開其知名度,才能談得到發展,而這就需要李會偉和李音二人的大力協作,因爲以他二人的身份,如果要去做的話,可以産生很好的效果。
而自己也可以利用自己武狀元的身份,或在開設藝館的過程中,又或是拉上花怡和楊雨這兩個江山絕色榜上的女人作宣傳,花怡自然是不必說了,楊雨和葉鋒的私交極厚,要幫這個忙,肯定是願意的。
最重要的是先讓此物成爲上流社會、縉紳名流的寵物,這樣一但流行開來,平民百姓就會爭相效防,那時再大規模生産,利潤又會滾滾而來。
而既然是先要讓此物成爲上流社會、縉紳名流的寵物,那質量自然是要保證的,野生的煙草自然是達不到這一點,所以就必須自己人工品植。
葉鋒言道,此物的環境適應性廣,在大陸各國都可以種植,不過此物却也有個名顯的缺點,那就是反應敏感,在不同的自然條件下生長的煙葉,産量和品質都有明顯的差異。
因此必須先到各地去分析當地的溫度、光照、降雨量及土壤條件而選擇合適的基地,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得到優良的品種。
葉鋒還想到在這異世界不能用機械生産,不過他却憶起了以前自己農村時曾見過一種木制捲煙機,雖然小巧,但很實用。既然自己是要先滿足上流社會,那供量幷不大,這種木制捲煙機暫時可以滿足生産需要,如果以後要擴大生立規模了,自己再考慮改進吧。
三人一直商議了很久,設想了種種可能遇到的困難。此事風險極大,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失敗,不過三人皆是野心極大的人物,自然是不會畏懼。一直到很晚,三人才懷著興奮的心情去休息。

   ※   ※   ※   ※   ※
  
當晚,葉鋒自然是要和李音翻雲覆雨的,這個小淫婦餓了多天,已經是非常的饑渴,加上和葉鋒芥蒂盡釋,更是熱情如火,纏著葉鋒來了一次又一次,一共交合了五次,才徹底的滿足了她,縮在葉鋒的懷裏喃喃地和他說著心話兒,竟是出奇的溫柔。
而葉鋒再次重溫李音那美妙之極的肉體,也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心嘆李音不愧是一個讓玉月城所有男人迷醉的尤物。他愛憐地撫摸著李音的秀髮,在她耳邊說著女人們永遠也聽不膩的情話,讓李音在甜甜的笑容中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葉鋒摟著李音睡得正香,忽聽門外有人敲門,葉鋒看了身旁尤在熟睡的李音一眼,見她正尤自似八魚似的緊緊地纏著自己,俏臉上帶著滿足甜蜜的笑容。
葉鋒愛憐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輕輕地分開了她,下床開了門,原來是一個下人,說是有人送了一張請柬給武狀元大人。
葉鋒打開一看,原來是玉月城的一班學子集體聯名宴請葉鋒,請他中午時分務必賞臉到玉月城最大的酒樓醉星樓去赴宴。
「會有什麽事呢?」
葉鋒坐在床邊正看著,忽感背後有一個溫潤的身軀依了上來,回頭一看,正接觸到李音那嫵媚而柔情的眼睛,此時她尤自帶著昨晚雲雨後的醉人慵懶風情,一頭蓬鬆的秀髮垂了下來,遮住了半邊臉,更顯嬌媚。
「是誰?」李音帶著鼻音問道,赤裸性感的胴體似蛇般的纏了上來,一雙玉臂也摟上了葉鋒的脖子,葉鋒和她濃情地熱吻了一會,把請柬給李音看。
「是來感恩幷想結識你這個大月國首位武狀元吧。」
李音看後,笑道:「鋒郞引薦了科舉制,使得平民有了爲官的機會,現在可是天下讀書人心目中的大恩人呢。」
「還有你奪得了武狀元,又娶得了江山絕色榜上的女子爲妻,又奪得了我這個天之嬌女,自然是引起別人的好奇,想看看你這位幸運兒又何不同。這種露臉的機會自然是不要放過,鋒郞去吧。」
葉鋒點了點頭,而聽李音如此說,又不由哈哈大笑。
「啊,說到江山絕色榜,我想起來了。」李音摟抱著葉鋒,臉上露出神往的神情,「絕色榜上的女子個個都風情萬種,乃是尤物中的尤物,鋒郎記不記得前幾日我對你說過,除了怡姐,江山絕色榜上的另六個女子,我也是志在必得?」
「怎麽,這麽有信心?」葉鋒笑道。
「當然了。」李音白了葉鋒一眼,道:「不管成不成,做人總要有個目標和追求嘛。不過我也知道難度極大,所以現在計劃略有改變,這樣吧,我們倆合作,我們倆聯手抱得美人歸後,你吃頭啖湯,我分杯羹就行了,怎麽樣?」
「哦。」葉鋒也不由頗爲心動。
「好不好嘛?」李音催道。
「好,成交。」
兩人相對而笑,均覺越來越有共同語言。
李音忽然想起一事,問葉鋒道:「對了,鋒郎,我忘了問你一個問題,你內心最喜歡的是什麽樣的女子?」
葉鋒沉呤道:「那種很貞潔的熟女吧。」
「我也是。」李音摟緊葉鋒,吃吃地笑道:「鋒郎,沒想到我們倆性趣還相同啊。」
「哦,還真巧啊。」葉鋒也不由哈哈大笑。
「對了,鋒郎,我差點忘了,我們志在必得的女子中還少了一個哦,而且這個女子還是個貞潔的熟女。」李音媚笑道。
「誰?」
「就是金月城的安國夫人,你應該見過吧?」
葉鋒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安國夫人那讓人窒息的絕世嬌顔,心中一動,不過隨即正色道:「安國夫人乃是李飛上將軍的妻子,而李老將軍又是大月國的賢臣名將,怎能對她下手?」
李音嗔道:「這個我不管,我爲她神魂顛倒太久了,我一定要上到她,如果你不上我上,再說我是女人,李將軍是不會再意的,…啊,想想到時如果把怡姐和安國夫人叠在一起,她們同時在我的身下婉轉呻吟,那是怎樣的一番光景…啊,我受不了了,鋒郞快來啊……」
葉鋒明顯地感到李音的嬌軀火熱起來,猛地一把把李音壓在身下,道:「小淫婦,發騷了嗎?讓我好好整治整治你。」李音嬌嗔了一聲,隨即熱情如火地逢迎起來。

   ※   ※   ※   ※   ※
  
整個上午,葉鋒都和李音在屋內歡樂,李音還招來了她的私人歌舞樂隊和二人一起同歡。而此時葉鋒又再一次見識了李音的嫵媚風情,真沒到她還能歌善舞,幷精通各種樂器,讓葉鋒如痴如醉。
而她私人歌舞樂隊中的那些舞者和樂師見葉鋒已和李音和好,幷成爲了她的丈夫,自然是對葉鋒百般討好,嬌聲燕儷,讓葉鋒如同置身于溫柔之鄉。
那幾個那天曾對葉鋒凶惡言相向的舞者和樂師更是偎依到葉鋒的懷裏,嬌聲嗲氣道:「姑爺,那天的事,對不起哦,你原諒我們…」
葉鋒自然是不能放過她們,原諒可以,但得用肉體補償,在李音的首先挑逗下,衆女半推半就,最後和葉鋒一一成其好事,特別是那個那日對葉鋒直呼:「要走你就快走,以爲你是什麽東西?」的那個妖媚女子竟然還是個處子,讓葉鋒暗爽不已。
最後,更是發展到席天幕地,大被同歡,葉鋒和她們縱情歡樂,屋內嬌喘呻吟聲不絕。

   ※   ※   ※   ※   ※
  
中午時分,葉鋒只帶了幾個隨從來到了玉月城的醉星樓赴宴,衆學子早已等待在那,一到門口,一個方巾藍衫,手持描金摺扇,一身儒生裝扮的學子似是衆人的代表,疾步而上,對葉鋒高高拱手:「鄙人周期之,謹代各位學子,恭迎武狀元大人大駕光臨……」
葉鋒微笑回禮,打量周期之,見其約在三十許,面容清朗,舉止從容,讓人一見就有好感。寒喧了幾句,周期之又爲葉鋒一一引見了他身後的數十名文人學士,皆是玉月城內有名識、有名望的才子。
衆人皆是非常熱情,言語間對葉鋒非常恭敬。
進入酒樓,衆人推葉鋒坐了首座,而周期之則是主座相陪。片刻,菜肴便流水般上來,個個皆是頗具匠心,頗有風味。
周期之先代表衆人向葉鋒致了祝詞,然後便當先向葉鋒敬酒,接著衆學子也是一一上來向葉鋒敬酒,葉鋒來者不拒,酒到杯幹,看得衆人暗暗心折。
隨後席中的氣氛較爲活躍,衆人吟詩作賦,高談闊論。葉鋒也隨興呤了幾首唐宋詩人的詩詞,也是引來了衆人新奇崇敬的目光。
此後大部分的話題都是圍繞此次的科舉制事情來討論。
葉鋒是知道的,以前大月國官吏的選拔制度,是以世襲制爲主。政府需要官吏時,就在貴族和有身份的人中間選擇,平民完全沒有機會,在座的衆人雖都是飽學之士,但同樣沒有入仕的機會。
現在這科舉制可以讓平民有了從政的機會,在座的人中自然是入仕、一展報負的機會更大,自然是對葉鋒感激不盡,把葉鋒奉爲救星。
席中,衆人談談笑笑,氣氛熱烈,良久,才盡歡而散。

   ※   ※   ※   ※   ※
  
下午時分,葉鋒隨同玉月府負責趙白事案的田捕頭還有趙白等百餘人,進入了玉月府的陣河縣的快意幫據點對快意幫的幫主虎牙子進行傳訊,當時虎牙子正在據點內尋歡作樂,沒想到官兵這麽快就來了,一楞之下便欲拒捕,結果被田捕頭手疾眼快,一刀劈下,右手臂便直飛上了天空,疼得在地上打滾,立時便失去了反抗之力。
而在葉鋒、趙白等人的雷霆攻勢下,戰事很快結束,數百名快意幫幫衆死的死,傷的傷,全部被緝捕歸案。
把虎牙子押解進玉月城後,李音連夜審訊,經逼供老手楊軍的嚴刑拷打後,虎牙子終于不支全部招供了出來。
原來半個月前,劉氏傢具的老闆劉海福和一個神秘的蒙面人找到了他,願出價五萬兩銀子,讓他去趙白的店中搗亂。虎牙子貪圖酬金豐厚,便答應了此事。于幾天前做下了此案,沒想到這麽快事情就敗露了。
不過虎牙子却申辯道,趙白運往金月城和李府等地的那批貨不是他們劫的。至于是什麽人做的,他也幷不知道。而當楊軍問起和劉氏傢具的老闆劉海福在一起的那個神秘的蒙面人是誰時,虎牙子也是搖頭不知。
不過事情至此已經打開了突破口,將虎牙子打入大牢後,李音又連夜派人將劉氏傢具的老闆劉海福抓來審訊,那劉海福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肥胖老者,當官兵出現在他的面前時,早已是嚇得面如土色,再到刑堂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刑具時,更是全身如篩糠般直抖。
李音才一拍驚堂木,劉海福便把一切都招了,痛哭流涕後悔莫及,悔不該在當初做下此事。而他所說的和虎牙子幷無出入,不過李音問起這神秘的蒙面人是誰,還有趙白的那批貨又是誰劫時,他也幷不知道,只道當時因爲店裏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而趙氏傢具的生意却是越來越紅火,便心生妒忌。
正好這時這個神秘的蒙面人找上門來,說可以爲他出這口氣,當時一時糊塗,便做下了此事,當時以爲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這麽快事情便敗露了。
至此,事情基本上告一段落,虎牙子被判斬首,一干幫衆全部被發配充軍,而劉海福除被抄沒家産全部賠給了趙白外,全族老少也皆被貶爲奴隸,可說是慘敗。
不過在隨後的幾天中,葉鋒和李音等人竟查不到絲毫有關于這個神秘蒙面人和那批貨的綫索,只好將此事暫時擱下。
在這幾天中,葉鋒還是忙于開設藝館和煙草公司還有關于如青的開闢春水國貨源的事情,業餘時間,便是和花怡、李音、如青、林素等女縱情歡樂。
而這些天中,李音更是和葉鋒好得如膠似漆,和花怡的關係也日漸親密,不過不管她怎麽努力,却總是達不到以前和花怡的那種親密狀態,更不要說和花怡親熱了,這讓李音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而在這幾日中,玉月城的大街小巷還慢慢地流轉開了一件事,那就是關于春水國和秋韵國意欲脫離大月國的控制,重歸蘭花國懷抱的事情。
葉鋒知道,這兩個國家的地理位置位于蘭花國和大月國之間,皆爲大月國的屬國。其原爲蘭花國的國土,乃于大陸曆1450—1550期間蘭花國和大月國的戰爭中獨立出來。後向大月國稱臣,一直作爲蘭花國和大月國的緩衝地。
以前葉鋒在金月城時,曾聽李會偉說過此事,現在又在玉月城的街道上聽到此事,不免頗爲關注。

   ※   ※   ※   ※   ※
  
這日早上,李會偉忽然急招葉鋒進府,來到廳中,李音也在,一見到葉鋒,李音說道:「鋒郞,我們要出使春水國了。」
經過李音的解釋,葉鋒得知,原來昨天晚上李會偉得到大月王的密旨,根據密探得報,春水國和秋韵國意欲脫離大月國的控制,重歸蘭花國懷抱的事情已經得到證實。此事極爲嚴重,大月王决定急派使者進入這兩個國家,進行外交努力,否則只有兵戈相見了。
而李會偉爲玉月節度使,管轄的領地全與這兩個國家接壤,離這兩個國家比較近,對這兩個國家的情况也比較瞭解,所以大月王便將此事委派在李會偉身上,要他及刻派人進入春水國和秋韵國,幷要他隨時作好征戰的準備。
李會偉已選好了進入秋韵國的使者,而春水國的地理位置更重要,所以他准備委派李音去,而李音則點名要葉鋒一起隨同前往。
經過一番商議後,事情便這樣决定了下來,明日一早就出發。李音同時還向葉鋒略爲介紹了一下春水國的情况,從李音口中,葉鋒驚訝地得知,這個國家的異類族人極多,且婚姻制度比較奇特,實行的乃是一妻多夫制,這讓葉鋒怔了半響。
而回到聽雨小院後,葉鋒便招集衆女商議此事,聽說葉鋒又要出使,花怡和楊依不由得魂斷神傷,先前的離別已讓她們嘗盡了痛楚,現在又要分別,楊依更是哭泣不已,葉鋒只有連聲安慰。
而如青沉呤了半響,則道要和葉鋒一起前往,說要到春水國去看看布匹貨源的事,家裏的存貨已是越來越少了,正好此次的機會去聯繫一批。而林素也道自己設計新的園林沒有靈感,要到春水國去取經,也要和葉鋒一起前往。葉鋒無奈,只好答應了她們。
後來趙白也聞風趕來,說春水國的傢具材料便宜,他也想到哪邊去看看,看是不是能開闢一條新的貨源。本來孫眉也吵著要去,不過在葉鋒和趙白的極力勸說下,且玉月城的店面都需要她,所以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   ※   ※   ※   ※
  
當晚,葉鋒設家宴,宴請衆人,除了葉鋒的所有女人外,李會偉、趙白、孫眉也在場。
現場充滿了離別的氣氛,雖然菜肴豐盛,葉鋒和李會偉頻頻勸酒,衆人却皆是食不下咽。
李音喝了一杯酒,眼睛一轉,打破了這個沉悶的氣氛,對花怡笑道:「對了,怡姐,久聞你歌舞雙絕,不過妹子從來沒見過,今晚不知能不能爲我們表演表演,讓我們見識一下?妹子爲你伴奏。」
李會偉隨後附合道:「對對,小怡來一曲,也讓我們見識見識!」
其它各人也起哄,定要花怡來一曲,葉鋒也微笑著對花怡點了點頭。
花怡盈盈而起,含笑道:「既是如此,那妾身就獻醜了。」
「天欲曉,宮漏穿花聲繚繞。窗裏星光少。冷露寒侵帳額,殘月光樹?」
李音和楊依二人彈奏起了琵琶,在纏綿的絲竹聲中,花怡隨著音樂節奏翩翩起舞。
衣帶四環拂揚,縧繞取勢,花怡時而舞姿旋騰豪放,時而又綽約柔美,甜美婉轉的歌曲伴隨著妙曼無匹的舞姿,就似水一般自在、水一般柔美。
「夢段錦幃空悄悄,强起愁眉小……」
甜美的歌聲直入心肺,而在幽暗的燈光下,花怡的舉手投足間又顯得如此的神秘妖冶但又充滿了聖潔,就如:
——那讓人驚艶窒息的飛天女神,那是一種完完全全徹底的驚艶,一種仰視,一種神聖的妖艶,却令人不敢褻瀆……
所有人,不論男女,都是痴痴醉醉地注視著花怡,一瞬也不瞬,不忍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半步。
而葉鋒呆呆地看著花怡,望著這個屬于自己的絕世嬌嬈,心中却泛起了既甜蜜又痛楚的感覺。
忽然,他感覺到有人正怔怔地望著自己,轉頭看去,却見不遠處的孫眉正痴痴地看著自己,那眼神,竟是異樣的柔情…

   ※   ※   ※   ※   ※
  
第二天一早,葉鋒、李音一行約二千餘人就上路了,花怡和楊依二女,還有王氏三女、青兒三女二女送了一程又一程,暖心的話交待了一遍又一遍,在葉鋒一再要求下,她們才停下了脚步。
一行人從她們身邊緩緩而過,回頭望去,花怡等人的身影遠遠的看起來顯得是那麽的單薄。
葉鋒强直收拾情懷,把精神專注到目前的事情來,不過讓葉鋒感到奇怪和一些失落的是,不知爲什麽,孫眉今天早上却沒有來相送趙白和葉鋒等人,問起趙白,趙白只是長嘆一聲,說道:「她有點不舒服。」就沒有再說話了。
葉鋒却想起了昨晚孫眉望著自己的眼神,那眼神……驀地,千種思緒、百種滋味涌上了他的心頭,也沉默了下來。
一行人從玉月城往西而行,經雅田府,安巴縣,塘宿縣、波林府後到了玉月關,而出了玉月關後再經過後茅縣就是春水國的領地了。
而經過的這些地方都是位于玉月山脉,一路而去,途經了衆多的盆地和橫斷山脉,路途頗爲艱辛,山川和急流不斷,常有泥石流和塌方等事情發生。
且由于受橫斷山脉的影響,山高谷深、山路往往落差很大,有時一天之內便可經歷四季不同的氣候與風光。
不過一路的景色却也極爲壯麗,有雪山、原始森林、草原、冰川……等等,讓人嘆爲觀止。
而越近春水國,奇異的事物便越來越多,比如說:異類族人的增多,葉鋒經常可以看到不久前在玉月城看到的那種三種手、兩個頭,或是眼睛長在額頭上,又或是頭髮膚色五顔六色的人。至于各種奇形怪狀的動物和植物更是數不勝數,讓葉鋒看得眼花繚亂。
而那天途經後茅縣時猛然從樹林中竄出的一物更是讓葉鋒嚇了一跳,這個東西脖子長長,身子高高大大,怎麽這麽像以前自己在書中見過的恐龍?
葉鋒正要看個明白,却聽李音性感甜美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鋒郞,前面就是春水國了……」

   ※   ※   ※   ※   ※
   
2009-2-15 03:15#8
查看資料  Blog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ping
大爺
Rank: 8Rank: 8



UID 26539
精華 0
積分 382
帖子 2798
閱讀權限 150
註冊 2008-7-11
來自 台北
狀態 離線
江山絕色榜(第九卷)


目錄
第七七章  怪獸·夜襲
第七八章  商貨女主
第七九章  春水女王
第八十章  雷霆出擊
第八一章  得償所願
第八二章  誅殺怪獸
第八三章  聖女現身
第八四章  人工呼吸
第八五章  相依相守




第七十七章  怪獸·夜襲

「哦,到春水國了嗎?」
葉鋒精神爲之一振,顧不得看那個像恐龍似的東西,趕忙向前望去,只見前面隱約有一個人首似的山峰。
「鋒郎看到了嗎?前面那座像人頭似的山,那山叫四首山,過了四首山,就是春水國了。」
葉鋒凝目細望,見那四首山威武險峻,怪石嶙峋,其形極似人首,遠眺四首山,只見頂上四峰異立,恰似一個碩大的「山」字,而整個山體又猶如一位風姿綽約的睡美人,神態安詳地靜臥,顯露出嫻靜、恬淡、自信而又幸福的神韵,不由贊了聲。
「妾身也有聽聞過,過了四首山,便是春水國了,約還有半日的行程。」
葉鋒身旁的如青也笑道。
「而關于這四首山,民間還有一個美麗的傳說呢。」如青身後的林素也微笑著接口道。
「哦,素妹說來聽聽。」林素前面的李音回過頭來,親熱地道,又瞥了如青一眼。
林素和如青接觸到李音那灼熱的眼神,都不由臉上微微一紅。
老實說,林素和如青都有點怕李音,怕她那似要吃人似的目光。在這一路上,李音總是見逢插針地對林素和如青二女動手動脚,不時作出許多同性間不該有的動作,讓她們羞不可抑。
而由于條件限制,晚上休息時,葉鋒、李音、如青、林素是住在同一個帳蓬中的,這時的李音更是肆無忌眈,除了有時葉鋒臉上露出反對的神情時不敢有什麽舉動外,平時總是要把她們摟到懷裏溫存。
而在她們在和葉鋒歡愛時,李音更是同時在旁對她們撫摸,親吻,雖還沒有實際上的交歡,但已是讓她們心神蕩漾,無地自容。
不過平時李音又對她們的生活照顧得無微不至,這讓她們又無可奈何,發作不得。幷且可恨的夫君又不管,好像還很喜歡看這個。慢慢地,她們也有點習慣了李音的這種異常的舉動。
必竟大家都是姐妹,都是鋒郎心愛的妻子,而且大家又同爲女性,潜意識中可以接受這種舉動。不過出于女性的天性,還是讓她們接觸到李音的這種要吃人的目光時感到害羞。
半響,林素才在李音熱切的目光中渺緲述說起來。
「相傳在五百年前…」
聽著林素那動人的聲音,那述說中的美麗的故事,再看著周遭秀美的景色,葉鋒的思緒不由直飛到了天外,沉迷在了絕美的意境中。
不知不覺,下午時分,一行人便過了四首山,進入了春水國的地境。
由于春水國是大月國的屬國,因此對大月國這邊的邊境上幷沒有設有軍隊,只有在和大月國相臨的一個名爲水阻府的地方設有一隻約爲一萬人的軍隊。
而進入春水國後,奇異的事物更是多起來,各種奇怪的動物和植物到處可見,這春水國的地形乃是東低北高,東南邊由于和大月國接壞,隔著玉月山脉,多高山峽谷,地形垂直變化顯著,但總體偏低,且氣候較濕潤。
北部則是和蘭花國接壤,多爲高原草原,廣布山地丘陵和高原、溝川地等,氣候較乾燥寒冷。西南部和秋韵國接壞,多高山,氣候較寒冷,有海拔極高的雪山,終年積雪。
而在這個以李音、葉鋒爲首的出使春水國的二千餘人的使團中,除了李音、葉鋒這個正副團長外、另還有幾個李音幾個得力的副將,至于如青、林素、趙白三人至算是客卿,乃是私人身份,幷不算在這使團中的官方成員內。而上次曾和葉鋒一起共事過的陸天明也在其內,顯然是因爲辦事得力,得到了李音的重用。
至于劉明之等人則是作爲葉鋒的手下相隨。而鬼無言則是藉口要和林素一起到春水國去取經也夾在這個使節團當中。
而自從一行人從玉月城出發後,一路行來,也遇到了不少艱難險阻,多是氣候和道路的原因,馬賊也遇到了不少,不過遇上了葉鋒等人,却只有自認倒黴,絲毫也討不到好處去。不過這些窮凶極惡的一股股馬賊對于那些做正當生意的客商們倒是一個極大的威脅,這也讓葉鋒想到了爲什麽大月國其它布行不能在春水國開劈貨源的原因。
而趙白在從玉月城出發時就沉默了有好幾天,不知在想些什麽,不過在近兩天也變得談笑風聲起來,盡顯他那廣博的見聞。
此時他便興致勃勃地向葉鋒等人介紹春水國的一些水土風情:「…春水國國名來源于春水國國都如夢城內的一條叫春水河的河流,春水國的農業歷史悠久,乃是著名的麥棉之鄉,一向盛産谷子和糜子、麻、絲、毛、棉等纖維原料等,而其特産皮子、紅棗、甘草等也是運近馳名。」
「特別是他們的白藥、三七、當歸、天麻、茯苓、蟲草等名貴藥材更是在全大陸有名,而我最感興趣的傢具材料那邊具說也不少,希望此次能滿載而歸。」
他身邊的如青笑道:「看趙大哥滿面春風,此次定能如願。」
林素也接口道:「小妹的感覺是春水國的建築也很有特色,小妹此次就是特意到春水國去取經,希望能大有收穫。
他們的對答讓葉鋒聽得心味盎然,不過他比較感興趣的却是春水國的婚姻制度,當下他問道:「別的國家都是實行一夫多妻制,爲何這春水國如此奇怪,實行一妻多夫制?」
此言一出,如青和林素二女不由臉上泛起了紅暈,嬌羞不語。而李音望了葉鋒一眼,臉上泛起了怪異的笑容,不過也沒有說話。
趙白則是哈哈一笑道:「二弟對這個比較感興趣啊,…不過,對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一直沉默端詳衆人的陸天明此時笑道:「也難怪葉大人好奇,這春水國的婚姻制度確是非常少見,在整個大陸也皆是獨一無二,具下官得知,他們實行一妻多夫制主要不外于下面這個原因。」
「就乃是他們的生産力水平極低,民間普遍非常窮困,但他們的租稅却又極重,爲了防止僅有的微薄財産不被在婚後,被妯娌間的不合而分散出去,因此,只有共居一處,才能保住家産。所以,大月國民衆中如果家中有弟兄四五人而娶一妻者,迫詢其故,恐妯娌多則不合,家産必分,此多夫制之由來。」
葉鋒張口結舌,半天才問道:「那…那他們是如何娶妻的?我是說…這個…」
陸天明却明白葉鋒的意思,笑道:「當春水國某家幾弟兄到了成家的年齡時,由于經濟原因又不能各娶一妻,這家就托人說媒,如被看中的女家不反對,對方的家境也好,那就由說媒者與女家擇日而婚,男方把此事通知大家。婚禮時幾兄弟要穿戴一樣。在接新娘時,還可以派兩個年齡較小的新郎前往迎接。新婚之夜,新郎全回避,只把各人的上衣脫下,由別人按幾兄弟的年齡大小順序搭蓋于新娘身上就算同房。新娘在男家居住三天後,便回娘家。以後少則幾月,多則兩三年後由幾兄弟再去接回,這才開始正式的多夫制家庭,即是幾弟兄明娶一妻。」
「又或是另一種形式,有的家庭在長子娶妻時,弟弟還年幼,待其長大後與嫂子發生關係,形成諸兄弟共妻事實。不過這個女子也只與正夫舉行一次婚禮,後加入者不再舉行什麽儀式。多數是兄弟五、六人共娶一妻,名曰共妻。」
「而且,一般來說,這兩種形式,都是前夫的權力也大于後夫,其子女都叫他父親,也只有前夫死後,後夫才能出任家長。」
衆人都是聽得目瞪口呆,如青和林素羞紅著臉,有點不敢接觸衆男人們的目光,不過李音却也是聽得鈞鈞有味。
葉鋒呆了半響,嘆道:「那這個女的不是太可憐了嗎?一個人要應付那麽多個男的,怎麽受得了。」
陸天明搖頭笑道:「不然,在春水國中,女子的地位是較高的,首先,按春水國的習俗,女孩一般年滿十五歲後,就可以公開參加一些活動,在生活上十分自由。除禁止與有三代血緣關係的男子交往外,其它是不受人干涉的。因此,許多子女只知其母,不知其父。非婚生子在春水國各地是不受歧視的。」
「其次,按春水國的習俗,妻子嫁後,負擔全部家務勞動和大部分田間勞動,幷且掌管財務,管理一家銀錢財産器物出納保管等瑣屑之事,實爲一家之主。所以她們在經濟上是獨立的,她們雖然在社會上的地位較低,但在家庭內却是倍受尊敬,她們幷不依賴丈夫爲生,仍有自己獨立的地位。」
「比如說,在家庭生活問題上,多由主婦安排,她獨居一室,不屬于那一個丈夫,她可以把代表某夫的信物,如腰帶、鑰匙等挂在自己的房門口,表示他是今晚的同房者,其它丈夫見之回避。任意打駡妻子的事是少有的,如果幾弟兄意見不統一,誰也不敢動一下主婦,否則引起矛盾之罪他就負不了。」
「而妻子也要儘量公平對待幾個丈夫,讓他們和睦相處。在春水國的許多地方,如果誰家兄弟共妻却永不分開,會被社會輿論認爲是一幸事。而哪個婦女能把不同血緣的幾個人團結在一起,和睦相處,那她就受到大家的稱贊。春水國的上層人士和在他們的許多地方更是以其妻多夫爲榮。特別是春水國的國王歷代都是女王繼承,因此這種制度更是穩固。」
「這個…那個…」
好半響,葉鋒才喃喃道:「這種事情好難讓人接受啊…」
趙白、如青、林素等人也是連連點頭,對此種事情感到非議所思。
李音的臉上却有些羡慕的神情,不過偷看了一下葉鋒後,也說道:「是啊,這種婚姻制度太怪了,那些女人自認爲幸福,我却認爲她們可憐,還是我們大月國的婚姻制度好,鋒郎你說是吧。」
葉鋒暗贊李音識做,沖她微笑地點了點頭。
當晚,衆人就在一條小河邊安營扎寨,正時天尤自下著小雪。而衆人行了一天的路,皆是非常累了,因此在吃過晚餐之後,衆人便皆進入帳幕休憩。
半夜時分,葉鋒摟著李音三女正睡得香,忽然一聲異響把他驚醒,葉鋒猛地坐了起來。而緊緊地和他纏在一起的李音、如青、林素三女也立時被驚醒。
李音坐了起來,問道:「鋒郎,怎麽啦?」
葉鋒臉上凝重地道:「阿音,你聽。」
李音靜靜地聽了一會兒,又把頭伏在地下,猛然臉色大變,道:「有很多奇怪的脚步聲朝這邊而來…不妙…快準備…」
幾人迅速把衣服穿好,正在這時,忽聽外面的一聲慘叫打破了暗夜的寧靜。
跟著更是接二連三的慘叫聲此起彼落響起,只聽有人尖叫道:「怪獸,有怪獸…」聲音無限惶恐,正是李音使團中的大月國哨兵,接著是「當當當…」「嗚嗚的…」的大月國哨兵報警的號角聲和鑼聲連番響起。
一時營地像炸開鍋似的亂成一團。
「怪獸…?」
葉鋒和李音正要搶出營帳去看個究竟,這時一個李音的偏將衣裳不整地搶了進來,急促地對李音禀道:「大…大人不好了,有怪獸和刺客…」
李音沉聲問道:「來了多少?」
那偏將道:「黑夜中,也不知有多少,如何辦,請大人示下。」
李音命令道:「你們二十人一組,各自掩蔽,互爲婍角,看見怪獸和刺客,就用弓箭射它們。」
那偏將應道:「是…」
話音未落,他猛然「啊!」的一聲慘叫,接著身子被淩空拋起,等再落下來的時候,已是小腹處一片血肉模糊,竟是被開膛剖肚了。
在林素的尖叫中,接著一物從暗處閃出,葉鋒等人還沒看清那物是什麽,葉鋒猛地感覺一陣風聲迎面而來,一個似爪子的東西以迅捷之極的速度從側面猛地朝他的心口挖來。
葉鋒幾乎是本能的反應,閃電般地側身避開了這一攻擊,接著一掌猛擊在這物的頭上,打得它翻滾了出去,不過它隨即又敏捷地爬起了起來,跑出了營帳去。
葉鋒和李音忙搶出營帳,而如青則跟在後面,把林素護在身後。才一掀開帳幕,借著地上的雪光望去,葉鋒等人却是不由得個個驚呆了。
「操,這些是什麽東西…?」
只見距離葉鋒和李音等人不遠的地方,一群群殺氣騰騰的怪獸正閃電般地沖入營帳中來回肆虐著,激起的慘叫聲不斷。
葉鋒見這些怪獸大如花豹,屁股上長著一根又長又硬的尾巴,雙脚直立,那脚趾的巨大勾爪閃著寒光,銳利如刀,讓人見而心寒。
而這些怪獸動作又極敏捷,落地又幾乎沒聲音。在措手不及下,許多大月軍士尤在睡夢中,便送了命。而驚醒過來的其它大月軍士則是亂成了一團,衣裳不整地來回有若無頭般地奔跑著。
「迅…迅猛龍?…」
葉鋒腦中閃電般地掠過了以前在書本上或是電影中見過的迅猛龍的樣貌,和眼前的這些怪獸是何其它相似?
「不要慌亂,整好隊形。」
李音對著那些亂成了一團的大月軍士喝道。
而這些李音的護衛們也擁了上來,把李音、葉鋒等人護在中間,而劉明之、趙白、鬼無言、陸天明等人也趕了過來,團結在葉鋒、李音這群人的身邊。
李音又對另一個偏將喝道:「劉項習,你傳令下去,命令軍士們不得慌亂,二十人一組,各自掩蔽,互爲婍角,看見怪獸,就用弓箭射它們。」
那姓劉的偏將領命而去。
而正在此時,那群群正在肆虐著的怪獸見葉鋒、李音等人這邊有許多人現身,有好幾頭怪獸便側頭向他們瞪來,那眼眸中那種詭異的寒光讓葉鋒等人全身的汗毛都直竪起來。
「嗆啷!」
葉鋒、李音、如青等人同時拔了兵器。而于此同時,十幾頭怪獸也呼的一聲向葉鋒等人猛撲了過來,動作迅猛之極。
李音的護衛們連忙放箭。立時呼嘯的羽箭之聲,不絕于耳。
只是片刻之後,却聽慘叫聲不絕,李音的護衛們一個個慘死在怪獸們的攻擊之下。
這些怪獸們除了動作迅捷之極外,背上還有著堅硬的鱗甲,羽箭絲毫也傷不了它們的身體,幷且這些怪獸們的攻擊非常怪異。
當你瞪視著它們的時候,它們也正瞪視著你,幷且它們幷不是正面的攻擊,當你以爲它要從正面攻來的時候,它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兩側夾擊,幷用尖銳的爪子把獵物開膛剖肚,還有,它們那又長又硬的尾巴還能在瞬間就轉變成武器,一掃過來,足以將人的骨頭擊碎。
許多大月國士兵就是慘死在它的這二招之下。
很快,這些怪獸們就撲到了葉鋒等人的面前,衆人忙將兵器舞成一團,和怪獸們展開激烈的搏鬥。
一個怪獸吼叫著向葉鋒撲來,葉鋒一個側身,「破龍」重重地劈在它的背上,却見它被劈得翻滾了出去,但隨即又爬了起來,葉鋒這一刀竟然劈不死它,不由讓人駭然。
只見它眼中閃著寒光,突然一個跳躍,又向葉鋒撲來,在這一瞬間,葉鋒看到了這怪獸肚皮下一片光潔,幷沒有長有像它背上那樣的鱗甲,這在這閃電般的關頭,葉鋒又是一個側身後退,同時「破龍」急速地劃過了怪獸的腹部,只聽這怪獸一聲慘吼,「砰」的一聲,栽倒在了葉鋒的脚下,身子還尤自不停地抽動著。
葉鋒大喜,再看李音、趙白等人已是在怪獸們的攻擊下險情百出,當下叫道:「攻它們的小腹,攻它們的小腹…」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林素一聲尖叫,葉鋒轉頭望去,只見她和保護她的如青一起被一頭怪獸撲倒在地,怪獸那尖銳的爪子正要朝林素的心口上插去。
葉鋒這一駭真是魂飛天外,在這瞬間,他的功力提升到了極致,閃電般地躍到了林素的面前,「破龍」一閃,當的一聲,堪堪擋住了那怪獸的銳爪,接著又順勢一劃,立時那那怪獸的小肚子噴出了一股血水,慘吼中,倒在了地上。
「素妹,你沒事吧,沒事吧…」
殺死了怪獸,葉鋒這才舒了一口氣,忙扶起了林素,急切地問道,而這時如青也爬了起來,握著林素的手,關切地道:「妹妹,你沒事吧。」正和怪獸博鬥著的李音也投來了關切的目光。
却見林素的神情有些木然,似是剛才已被嚇呆了,在葉鋒和如青的呼喊聲中,好半天才回醒過來,「哥…」的叫了一聲,哭喊著撲入了葉鋒的懷抱。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哥永遠都在你身邊,沒事了…」葉鋒愛憐地摟緊了林素。
林素尤自哭泣著,不住地點頭。
葉鋒的心微微鬆了一點,又關切地對如青道:「如姐,你怎麽樣?」
如青露出一絲讓他寬慰的笑容,道:「鋒弟不用擔心,我沒事。」
葉鋒點了點頭,心頭却一股怒火雄雄燃起,方才差一點就天人永隔,失去了自己心愛的妻子,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就是痛心一輩子也無補于事。
「都是這些畜生!」葉鋒把滿腔的怒火發到了這些怪獸身上。
「殺光它們…」
葉鋒猛然起立,身形急閃,寒光閃處,已是幾頭怪獸倒在了自己的「破龍」之下,接著又搶過了一把勁箭,「嗤!」的一聲,又射死了一隻。
「射它們的小腹!」
而方才李音、趙白、劉明之等人也在葉鋒的提示下找到了和這些怪獸相抗的門路,此時也依法施爲。
立時「嗖!嗖!嗖……」勁箭銳厲的破空聲不絕。在箭雨之下,只聽恐怖的嚎叫不絕,那些怪獸們紛紛小腹中箭倒下。
一下子怪獸們進攻的勢頭阻緩了不少。
而這時李音的軍士們已經從慌亂中沉靜了下來,按李音的吩咐,二十人一組,互爲婍角,不住地用弓箭射著。
不過由于這些怪獸們的速度非常之快,動作又非常靈活,所以縱然軍士們知道了這些怪獸們的弱點是在小腹上,仍是被怪獸們撲死了不少,一時人和獸的慘叫聲,呼嘯的羽箭之聲,此起彼落。
戰局陷入了膠著狀態。
正在這時,忽聽一聲凄厲之極的嚎叫聲響起,接著前面的樹林中猛然亮起了無數的火把,錯錯人影,不知有多少人,手上皆是拿著寒光閃閃的兵器。
而更爲恐怖的是,人影前面立著一排排殺氣騰騰的怪獸,怕有千餘隻,個個皆是長尾平翹著,就像一把把即將出鞘的軍刀,一副弓在弦上、居高臨下、準備撲殺的架勢,氣勢驚人。
而在怪獸群中,有一頭被怪獸們簇擁著的怪獸王,身子幾乎比身旁的那邊怪獸們大了一倍,鋼錐一樣的目光,全身散出一股凶傲的王者之威,讓人見而心驚。
而這時原先那些進攻的怪獸們也紛紛停止了攻擊,退回到了怪獸群中,幷自動地列好了隊形。
葉鋒、李音等人的心直沉了下去,沒想到竟中了埋伏,難道今日…
忽聽人影那邊似是一個女子的聲音發出了一個不知是什麽語言的指令,接著那怪獸王又是發出了一聲凄厲之極的嚎叫,在暗夜中顯得極爲的陰森可怕。
怪獸王這麽一叫,接著更是萬獸衆鳴,那種聲音、那種氣勢,不由得讓人心驚膽寒。
葉鋒、李音等人知道等會肯定有一場血戰,無不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同時,衆人心中都不由泛起了一絲絕望的情緒,怪獸這麽多,這麽厲害,殺得完嗎?對上這種怪獸,就算武功再高也無補于事,再說怪獸後面誰知道還有多少軍隊,就算能把怪獸們都殺光,到時又用什麽精力去對付那些狠毒的不明軍隊。
難道說今日就要把命送在這?
葉鋒不由把目光投向了李音、如青、林素三女,正好三女的目光也都望向了他,她們的目光無不是充滿了柔情和不悔,就連李音也不外。四人的目光緊緊糾結在一起,千言萬話,盡在不言之中。
葉鋒心中的熱流涌起,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就算自己今天死在這裏,也要保護衆女安全離開,這是一個丈夫的責任,更是一個男人的責任。
他輕輕地對李音道:「阿音,等會,如果…如果不行了,你就帶如姐、素妹她們走,我來殿后。」
李音嬌軀輕顫了一下,凝視著葉鋒,眼中柔情涌現,半響搖了搖頭,道:「讓如姐和素妹妹她們走吧,我要留下來陪你。」
而這時如青也顯然聽到了葉鋒的話,凄然地:「不,我們不會單獨走的,要死大家一起死。」林素緊緊地抱著如青,也是堅决地點了點頭。
葉鋒還要勸說,這時忽然聽到又是一陣萬獸衆鳴,立時夜空中滿是那種凄厲之極的嚎叫,接著只聽劉明之和趙白道:「怪獸進攻了…」
衆人皆是心驚望去,只見怪獸們在獸王的率領下,閃電般地向這邊沖來,那隊形似是雜亂無章,又似暗合天地間最恐怖的一種陣式,而且怪獸們衝鋒時沒有一點聲音,但却更給人以一種壓迫感。在雪光和火把的照耀下,怪獸們那種詭秘的目光又格外讓人心驚。
李音冷冷地吩咐大月軍道:「等這些雜種們近些再放箭,記住,要射它們的小腹!」
大月軍無不凜然尊命,不過見這些怪獸們如此凶悍,很多士兵都禁不住全身發抖。
很快,怪獸們便要衝到了大月軍的身前,李音的手揚起,只等這些怪獸們再近些就下令下箭,衆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望著漫山遍野而來的怪獸們,葉鋒的手心也冒出了冷汗,握著「破龍」的手也因爲用力而顯得發白,忽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了一些影像,一個念頭不可抑制地涌上了心頭。
「如果這些都是迅猛龍,那它們…死馬當活馬醫,試試下也好…」
李音的手正要放下,忽然聽到一個如霹靂般的暴喝聲從葉鋒的口中發出,在葉鋒運足內力的情况下,這聲霹靂般的暴喝聲可說是響切夜空。
接著「呼呼呼…」一陣陣恐怖之極的聲音從葉鋒口中發出,如果明白的人就知道,那是霸王龍的呼聲。恐龍家族中的王者,連凶殘之極的迅猛龍也要拱手稱臣。
葉鋒的口技惟妙惟肖,加上他運足全身內力發出,立時天地間皆被這種恐怖之極的聲音所籠罩,似是一個活生生的霸王龍立在衆人的面前,正發出陣陣凜然之威。
李音等人都驚駭地往葉鋒望來,不明白葉鋒是什麽意思。而這時奇迹出現了,在葉鋒發出那個恐怖之極的霸王龍的聲音時,衆怪獸們集體嚇得一哆嗦,立時停止了衝鋒的脚步,連獸王也不例外,
在葉鋒再學霸王龍的聲音叫了一陣後,衆怪獸們在獸王的率領下,竟全體大回轉,倒背耳朵,縮起脖子像一陣風似的奔逃而去,連它們身後的軍隊中人呼喝也不理了。
不過這些怪獸們雖是被葉鋒的霸王龍的聲音嚇跑了,但撤離時却還是井然有序,保持著一種相應的隊形,幷沒有葉鋒想像中的混亂,只一眨眼的工夫就跑得一點影都沒有了。
而對面樹林中的那些手持火把的人顯然是失了分寸,沒想到事情急轉而下,竟會出現這樣的事,面對嚴陣以待的大月軍,在沒有怪獸的配合下,顯然他們已經占不到好處去,半響,有人發出了口令,退了開去,不久,這些人便全部都消失了。
葉鋒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衆人這才發現自己後背上的衣服已全被冷汗浸濕了。
「這些襲擊的人是誰呢?」
這是在衆人冷靜下來後又盤繞上心頭的一個問題,一行人中雖然趙白、劉明之、陸天明等人見多識廣,但却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怪獸,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春水國境內會有這種怪獸。
而顯然樹木中的那些人是此次事件的主使者,不過葉鋒等人和他們連面都沒照上,自然是無從瞭解他們的身份。而此次大月軍方面損失是嚴重的,二千多人的隊伍,帶傷亡在內,死傷一共在五百人上下,埋葬好這些死亡的將士後,衆人的心情都有些悲蹌。
而那些怪獸們的攻擊力又同時讓衆人心有餘悸,在浮雲大陸,不論是哪個國家,哪個個人,如果擁有了這麽一隻怪獸部隊,都將對別人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而葉鋒在最危急的關頭解救了衆人的性命,自然是成了這只隊伍中的英雄,不過見死傷那些多,葉鋒却怎麽樣也高興不起來。
當晚,衆人一夜沒睡,防止又會可能出現的偷襲。第二天一早,衆人便早早地上路了,當晚安營時,戒備更爲的森嚴,不過倒沒有再出現夜襲的事情。
一行人就這樣小心翼翼地行走了五天後,終于到了春水國面臨大月國這邊設有軍隊的水阻府。
水阻府是春水國最東部的一個要塞,是一個方圓數裏的城堡,地處三條河流的交會地帶,土地肥沃,人口稠密,地理位置頗爲重要。春水國在這邊駐有一萬軍隊。
當葉鋒、李音一行人到達水阻府時,府內早已得到探子的回報。還沒到城門口,就聽「嗚嗚…」的號角聲不絕,接著城門大開,水阻府的府使(相當于大月國的知府)早已率人在城門口迎接。
而之後李音、葉鋒等人進入水阻府後,府使更是熱情地款待了衆人,言語恭敬,必竟春水國是大月國的屬國,宗主國的大員到了,自然是要小心款待,否則如果李音等人一個不高興,反應上去,上頭降罪下來,他這一個小小的府使可是吃罪不起。
當李音說到自己一行人曾在來程時遇襲時,府使驚訝之間溢于言表,連連向李音和葉鋒請罪,言道絕非他管轄地界的馬賊所爲,因爲對于水阻府境內有哪幾股馬賊他是清清楚楚的,沒有一股是有能力擁有那種怪獸部隊的。對于這個,李音心中也是有底的,當下,便把此事擱置一旁。
而最後李音又試探性地問起了關于春水國想脫離大月國,而重歸蘭花國的情况時,那府使也是膛然不知所對,李音從他口中得不到有價值的消息,也只有作罷。
在水阻府休整一天後,葉鋒、李音一行人又上了路,那水阻府府使也分出了二千軍隊前來保護李音、葉鋒等人前往。
這樣葉鋒、李音一行人聲勢更壯,他們繼續往春水國的都城如夢城進發。
出了水阻府半天後,又進入了山脉之中,只見群山連綿,似無盡頭,儘管山川俊美,風光怡人,衆人却無心觀賞。
二天後,地勢漸漸高了起來,蜿蜒的盤山道上一彎又一彎地向上直伸著,似乎永遠也看不到山丫口的影子。每當看到一個山頭,衆人興奮地以爲到了山頂,可轉過這個山彎之後,道路又延伸到更高的山峰,讓人生出路無止盡的感嘆,而山路兩側的森林也隨著海拔的不斷上升而變得更加的茂密起來。
終于,在五天後,衆人才翻過了那些似乎永遠也爬不完的山脉,進入了春水國的如夢高原。前面就是春水國的都城如夢城管轄的地境了。
而站在如夢高原上,只見眼前地勢豁然開朗,地闊天高,大原開曠,使人感到胸懷舒暢。而那天上的雲朵也是伸手可及般,有種天人合一,夢裏霧中的感覺。
望著眼前這個有著千溝萬壑,但又黃土鬆疏,土質肥沃,頗似中國黃土高原似的無盡天地,葉鋒心中暗舒了口氣:「如夢城,我終于到了。」



第七十八章  商貨女主

如夢城位于位于春水國的中部,座落在遼闊的如夢高原北緣的境緣山脉南麓,座落在春水河的西岸,它的城區分布在一片平原上,城郊東、西、北三面則爲境緣山脉和成弧形狀的丘陵環繞。
如夢城的歷史悠久,城內的建築物都有非常悠久的歷史,而走進如夢城,只見滿眼的異域風光,而街上更是熙熙攮攮,路人絡繹不絕,所見所聞,和大月國的景象頗有不同。
春水國雖然國小力弱,但商業却很發達,很熱鬧。到處是做生意的小商販,五花八門,賣著各種樣的東西。
而他們的身著打扮也讓葉鋒、李音等人耳目一新。男子服飾以短爲主,長短結合,青年人的內衫、腰帶、鞋襪都要綉花。
女子則是長短結合,衣服顔色以黑紅相間爲主,衣裙的面料是黑色,領口、袖口則是儘管用了幾種顔色的搭配,但其整體是偏紅的,從遠處看其衣裝是黑調間紅的整體效果。但不論男女皆在頭上戴著一頂翻邊的氈帽。
而走在街上時,也真正讓葉鋒等人感受到了春水國一妻多夫的奇怪風俗,只見走到街上的多是一個女子伴著幾個男子,毫無例外的,這些男子的表情對那女子都是溫馴恭敬的,想起自己在大月國見到的情景,此時葉鋒心中分外的一種異樣的感覺。
一批負責接待外國使節的官員恭敬地接待了李音、葉鋒等人,把他們安排在豪華的春水大繹館中,館內擺設無一不精美,而招待也非常殷勤,而水阻府府使的那二千軍隊和大月國的那一千多軍馬自然有專人安排。
雖然春水國官方接待優厚,不過當葉鋒、李音等人梳洗完畢,呈遞國書,幷致頌詞,提出要見春水國女王時,那些官員却露出了爲難之色,道這兩日女王事務繁忙,無暇接見大月國的使節,望李音等人見諒。
李音不由大怒,春水國是大月國的屬國,現在宗主國的使者來了,竟然敢不見,真是好大的膽子,不過後來葉鋒給了李音一個眼色,就暫把此事壓下,那些官員自去了。
此後二日也皆是此種情况,葉鋒、李音等人一直見不到春水國女王,而且還有一件事令葉鋒、李音等人感到奇怪,一般來說,一個國家的上層人物出使,一般都會受到出訪國商界的青睞,盼望借此而進一步開拓雙方國度的市場,那商會宴請,各地參觀,那是免不了的。
但葉鋒、李音等人到了如夢城幾天了,一個鬼也沒有上門拜訪,女王又見不到,此次出使任務不能展開,讓他們甚爲無聊。不過他們也聯繫了在春水國的秘密情報部門,也給他們探聽到了一個消息:十日後女王將迎娶她的第十七個丈夫,此男身份不明,也幷非春水國人氏。

   ※   ※   ※   ※   ※
  
這天下午,葉鋒、李音、如青、林素、趙白、陸天明、鬼無言、劉明之、及李音的幾個偏將一起坐在一起商議,談起此次的出使任務,衆人都覺得棘手,說到十日後女王將要娶的她那第十七個丈夫時,衆人都覺得此男很有問題,最後李音交待陸天明,務必要運用一切手段,查出女王不見的原因,還有這女王第十七個丈夫的真實身份。
陸天明領命而去。
在拜會了各國使館後,葉鋒、李音、如青、林素、趙白等人因爲待在繹館內無聊,而如青、林素、趙白三人也是有業務在身的,因此葉鋒等人便陪著如青前往如春水國最大的布匹批發市場,如夢城的靜月區布匹批發市場去看看。
而早在來春水國之前,葉鋒已從如青口中瞭解了這個如夢城靜月區布匹批發市場的情况。
春水國盛産棉、麻等物,國民多以種桑養蠶、繅絲紡布爲業,而這個如夢城靜月區布匹批發市場是春水國、乃至全大陸最大的布匹批發市場。許多國家的布匹商都是向他們進的貨,如大月國的玉虎布行。目前正處于鼎盛時期,擁有商戶三千多家,年交易額在數百萬兩白銀之上,每年的利潤驚人。
而這個如夢城靜月區布匹批發市場居說又控制在一個叫金月姬的女子身上,傳說這個叫金月姬的女子年方三十,身份來歷背景神秘,不過居說和春水國王族有極大的關係,其有八個丈夫,個個都是春水國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在春水國中勢力極大,誰也不敢輕易惹他們。
不過好在他們平時爲人倒也公正慷慨,所以在民間頗受敬重。在春水國,只要一提起金月姬,盡人皆知。
一行人來到靜月區布匹批發市場時,只見這個巨大的市場門口人流如梭,熱鬧非凡,那運貨的馬車來往不絕,而許多貨才剛一卸下,就被等候的商客搶完了。
走進市場內,只見裏面由數個巨大的營銷區域構成,輔之各式的物流中心,而各式的配套更是一應俱全。商鋪一般多爲二至三層樓一間,一樓展示,二樓辦公、洽談。
據說這裏的每間鋪面二十年使用權售都在三萬兩到五萬兩不等,租金更是在五百兩到四千兩一年,而在鋪面不够緊俏時,價格還要高。
經過一番周折後,在一個豪華的辦公樓內,葉鋒、李音、如青等人終于見到了這個如夢城靜月區布匹批發市場的主人金月姬,而她的那八個丈夫也坐在她的身旁。
只見其幷算不上什麽絕代佳人,姿色充其量只和雲兒、蘭兒、青兒三女相娉美,不過却勝在擁有一副魔鬼般的性感身體,加上她那厚厚的性感的嘴唇,豐滿的乳房,碩大滾圓的屁股,全身上下無不充滿了性的誘惑,讓人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她。
特別是她的身材也極高,竟然和葉鋒、李音不相上下,非常罕有,而且她也非常會打扮,精心修剪過的秀髮、一身海藍色狐皮的大衣把她氣質中的華貴烘托得淋漓盡致,內穿的春水國民族緊身服裝更將她地渾圓的臀部曲綫顯露了出來,讓她顯得儀態萬千。
而那雙鳳眼又充滿獨立和睿智,讓人感到其人决不簡單,但她那鳳眼上的那抹眼影又給她平添了幾分女人味,本是三分的姿色竟給她打扮得顯出了十分的姿色。
這讓李音、如青、林素這三個女孩子看得動心不已,想必相熟之後,三女必會向她請教裝扮之道。特別是李音看她的眼神中更是帶著幾分火辣異樣的神情。
雙方介紹後,金月姬用她那頗有磁性的聲音微笑道:「原來是上國的武狀元和節度使大人光臨,妾身真是無比榮幸,不知幾位大人有何指教?」又向葉鋒、李音等人看座,舉止大方得體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葉鋒微笑道:「金老闆客氣了,鄙人此次來到貴地,乃是有關于一些商業的事務想和金老闆合作。」
「哦,商業事務?」金月姬和她的那八個丈夫互視了一眼。
「不知大人可否詳細解說一下?」
葉鋒向如青打了個眼色,如青會意,必竟商業上是她的强項。當下她微笑道:「金老闆,是這樣的,妾身的家族在大月國的乃是專門從事布匹、衣飾等方面的生意,主要據點是在玉月城,聽聞金老闆也是從事布匹方面的業務,所以妾身想和您合作,獨家代理您在大月國的布匹批發經營業務。」
金月姬一聲不啃地聽著如青說完,然後望了眼前這個嫵媚沉靜的女子一眼,點頭笑道:「妾身承蒙如老闆看得起,極感榮幸,只是在前些日子,妾身已經把鄙處在大月國的代理權給金月城玉虎布行的趙秀姑娘了,所以,妾身真的很抱歉…」
又是這個玉虎布行,葉鋒等人不由互視一眼。
如青問道:「是獨自代理嗎?」
金月姬沉呤了半響,道:「本來這是我們商業上的機密,不便對外人說,不過看如老闆意誠,妾身就透露一二。」
「他們當時也想,只不過一下子却沒有這個實力,全盤吃不下。」
「但我們却有這個實力。」
如青微微一笑,接口道:「如果金老闆能把在大月國的代理權轉讓給我們,妾身保證每年的進貨量可以比玉虎布行多出一倍到兩倍,而且收益上的分成我們還可以比玉虎布行多給一成到二成。」
金月姬身旁的她那八個丈夫不由露出意動的神情,坐在她身旁的其中一個二十四五的俊美男子剛想說話,金月姬揚了揚手,她的那個丈夫看了她的臉色一眼,立時便止住了話頭。
葉鋒、李音、如青、林素這邊的衆人互視了一眼,臉上皆露出異樣的神情,這春水國還真是妻權至上啊。
只聽金月姬緩緩道:「妾身的生意之所以能做到這一步,全在一個信字,即然我們答應了玉虎布行,就要對她們尊守信言,所以……」
如青的臉上却是依舊沉靜,微笑地插口道:「我理解金老闆的立場,不過金老闆也無需這麽快就拒絕我,即使不能獨家代理,零散進貨總可以吧,這樣吧,妾身在如夢城還要呆幾天,幾天之後,妾身再上門拜訪,金老闆也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方才的意見。」
兩人站了起來,互施一禮,眼中都含著對對方的欣賞之意。
葉鋒等人也站了起來,說實在,雖然生意還沒做成,但衆人也是對金月姬這個女子頗有好感。不過這時一直上下打量著金月姬那豐乳肥臀的李音却發出了一聲笑。
在衆人皆把目光投向她的時候,她却猛地插入了如青和金月姬之間,緊緊地和金月姬貼在了一起。
衆人皆是一怔,如青是瞭解李音的,立時臉紅地退了開去。
金月姬的臉上也泛起了不自然的神情,雖然同爲女子,但這樣…望著眼前這個性感高挑,美艶風騷、和她等高的女子,她極力保持著主人的風度,道:「節度使大人,您…?」
李音微笑道:「做生意嘛,最重要的是一個利字,我姐姐的條件可謂是非常豐厚,金老闆可不要錯過了機會喲。」
李音呼出的氣息不斷地噴在了金月姬的臉上,兩人的身軀又幾乎在粘在一起了,讓她更爲的不自然的神情,不過大家同爲女性,金月姬又發作不得,當下道:「妾身明白…大人您……」
李音含笑地看著她,又向前一步,立時她那豐滿的乳房便緊緊地擠在了金月姬那同樣豐滿的乳房上,兩對飽滿的乳房立時被擠得陷了進去,金月姬不由「嗯」了一聲,略爲剛强的臉上立時飄上了一絲粉紅。
她怔了半響,異樣地看了李音一眼,聲音軟軟地道:「大人,您…不要這樣……」
見李音如此,葉鋒這邊的人雖是早已知道李音的嗜好的,但見李音如此的肆無忌憚,不分場合,也是有點不自然,而且還有點擔心李音這樣會不會惹得金月姬那邊的人不高興,讓生意泡湯。而金月姬的那八個丈夫倒都是看呆了,沒想到竟有李音這樣的女性。倒一時反應不過來,不知是要繼續觀看呢,還是上前阻止。
李音見好就收,退了開去,微笑道:「打擾金老闆了,改日再登門拜訪。」
金月姬的臉還是紅紅的,有點不敢看李音,早已沒了女强人的本色,半響,才回復過來,施禮道:「妾身隨時歡迎大人。」

   ※   ※   ※   ※   ※
  
「阿音,你還真猛啊。」走在回來的路上時,想起方才的一幕,葉鋒不由笑道。
「那當然了。」李音得意地道,「我是誰啊。」
葉鋒笑道:「你就不怕當時她會翻臉,會不高興?」
李音笑道:「鋒郎這就是對女子的心理不瞭解了。」
葉鋒虛心地道:「爲夫洗耳恭聽。」
如青、林素等人也露出注意的神情。
李音氣輕眉淺笑道:「一般來說,女子天生都有一點被虐的心理,特別是那些女强人,工作壓力大,更是喜歡找一點刺激來舒緩壓力,而這個金月姬生在這個一妻多夫的國度,她的那些丈夫平時都是對她恭恭敬敬,百依百順,平時都是高高在上,頓然遇到一個對她居高臨下的人,她反而會有一種異樣的刺激。」
「而在剛才我和她接觸時,就敏感地感覺到了她的身子在迅速發熱,顯然方才那種狀况讓她非常刺激,只要以後我對她稍顯手段幷加以適量的挑逗,我保證她就乖乖地投入我的懷抱,…嗯,到時,我一定要狠狠地幹她…」
她越說越入骨,如青、林素二女不由雙頰暈紅,離她遠遠的,而李音的幾個偏將則是露出崇拜的神情,大人就是厲害,對女人這麽有手段,真是值得好好學習。
趙白則是臉帶微笑,又有點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麽。鬼無言和劉明之兩人乃是魔教中人,自覺得李音的話頗對他們的胃口。
而葉鋒自練了「邪經錄」後,對李音話中的意思幷無反感,相反的還有一種異樣的刺激,哈哈一笑道:「好,有個性,有能耐,真不愧爲我葉鋒的女人。」
李音對葉鋒拋了個媚眼,兩人相對而笑。

   ※   ※   ※   ※   ※
  
下午時分,葉鋒等人又陪著林素在如夢城內到處行走,觀賞如夢城內的建築,以便滿足她的心願,讓她有設計建築的靈感。
只見如夢城內的優美建築群到處都是,且各具形態,不過這些精心修繕的建築大多爲尖塔高聳,圓頂穹隆,工程浩大,別具一格,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其中城中心廣場的如夢塔,塔高數十米,全部采用石頭砌成。每當夕陽西下,紅色的晚霞映照著高聳的圓頂塔尖時,真是美不勝收。
而春水國女王居住的春水宮更是遠近聞名,雖然只是遠遠的看,但已讓葉鋒等人如痴如醉。只見春水宮呈六角形,城墻很高,設有六個城門。殿中的柱子和墻壁上有花卉和人物的浮雕,栩栩如生;窗欞以整塊大理石和其他珍貴石料鏤空而成,表面鑲嵌著各色的寶石,閃閃發光,整個春水宮看起來顯得雄偉壯觀。
如此多優美的建築,難怪林素要來這取經了。
而邁步在如夢城,只見城內寬闊整潔,綠樹成蔭。城區是按統一規劃的,城內街道寬闊,交通發便。條條街道上樹木枝繁葉茂。而住宅區同是布局合理,排列有序,整個城給人以一種清新、舒適的感覺。
如夢城還有一個引人注目的特點是一年四季都盛開著各種鮮花,尤其是春水國人喜愛的茉莉花到處開放。房前屋後,街道兩側,到處都可以看到鮮花,聞到花香,讓人如夢如幻,真不愧爲如夢城之稱。
游覽完如夢城後,衆人又來到了如夢城城西郊上的木材買賣市場中。
春水國東部的水阻府一帶森林茂密,一向盛産各種傢具木材,像一些比較貴重的木材材料,如花梨木、紫檀木、鐵力木、楠木、櫸木、樟木、黃楊木等,每天都是源源不斷地運到這裏進行交易,這些木料雖然質地良好,色澤紋理優美,但在這個如夢城城西郊木材買賣市場中,一般來說,比起在大月國或在其它國家裏,價格都低廉了許多。
因此許多國家的傢具商都會選擇來此購買。
而一走進如夢城西郊,只見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鋸木廠地及木板廠地。來往的人流不斷,交易非常興旺。
趙白和如青憑著他們長期從商的精明,很快就找到了一家頗爲適合他們的商家,簽下了數筆互利互惠的買賣合同,直到晚上,衆人才滿載而歸。

   ※   ※   ※   ※   ※
  
第二天早上時分,葉鋒、李音等人正在館內議事,這時李音的一個手下進來禀報,說如夢城靜月區布匹批發市場的主人金月姬求見。
「哦。」衆人都不由得有點驚奇,這金月姬會有什麽事?不過隨即衆人又感到歡喜,這金月姬上門,看來定有好事。
李音忙道:「快請。」
很快,高挑性感的金月姬裊裊地走了進來,她這一進來,衆人都不由覺得眼前一亮,只見她今天換了一件深紅色的狐皮大衣,頭髮高高地綰成一個髻,嘴唇因塗上口紅而顯得嬌艶欲滴,再加上那銀色的眼影,使她整個人看上去艶光四射,頗爲動人。
金月姬鳳眼一瞥,見到坐在廳中間的李音正直盯著她,臉上掠過一絲異樣的神情。先向葉鋒打了招呼,又對如青、林素等人點了點頭。
接著對李音道:「大人,妾身有點事想和你商量,不知能不能單獨談談?」說著,俏臉上莫名的一紅。
衆人都有點驚奇,不知金月姬有什麽事要和李音單獨談,難道李音昨日說的…?
衆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李音的目光直掃過金月姬那豐滿的乳房和她那滾圓的豐臀,臉上露出一絲得意和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即斂去,正色道:「即是金老闆有請,妾身豈敢不從?金老闆,我們內屋談。」
金月姬臉上又是一紅,低聲道:「大人請。」不點不敢看葉鋒等人。二人幷肩進屋去了。
留下葉鋒等人在廳中,衆人互視一眼,眼中皆是異樣的神情,顯然衆人都有一種預感,要發生了什麽。
金月姬和李音兩人進了內屋,李音關好了門,臉上邪邪一笑,走到金月姬的身後,柔聲道:「金老闆,是什麽事?」
金月姬不知爲何,低著頭,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半響,道:「妾身想過了,鄙處在大月國的代理權,我决定還是交給你們。」
李音大喜,笑道:「如此甚好,鋒郎和如姐知道了一定很開心。」
她又貼近金月姬的身子,握住了金月姬的手,在她的耳邊柔聲道:「金老闆,你對我們這麽好,我該怎樣才能報答你呢?」
金月姬的手被李音握住,嬌軀不由一顫,俏臉迅速轉紅,强笑道:「這是個互利互惠的合作,大人無需……」感覺李音貼得越來越緊,又道:「大人,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
李音一笑,猛地用力一拉,金月姬一個立足不穩,跌入了李音的懷抱,李音隨勢一把把她壓在身後的墻上,嬌軀緊擠著金月姬那同樣豐滿成熟的肉體。
金月姬啊了一聲,立時羞得滿臉通紅,隨即便掙扎道:「大人,你要做什麽?不要這樣…放開我……」
李音的身子却擠得越來越緊,同時更是把金月姬兩手高舉,按在墻上,再藉著身體不斷地摩擦著金月姬那高挺的乳房,引得金月姬喘息不已,嘴裏道:「不要這樣?金老闆,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金月姬嘴裏喘息不已,身子越來越軟,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我……」
望著這個成熟性感的女人在自己身下嬌喘,李音只覺得心中的欲望迅速上升,一邊用自己那豐滿的乳房加快摩擦金月姬那高挺的乳房,一邊道:「還說不是?代理權的事你明知在廳中和鋒郎和如姐說就可以了,爲什麽還要單獨在屋內和我說,這不是擺明想和我搞,還有,看看你自己身體的反映…」
她一把撩起了金月姬的裙擺,插進她的下體,再伸出來時,手指上已是濕濕的,「看見沒有,都濕透了。」
金月姬霎時羞得滿臉通紅,嬌吟一聲,別過臉去,再也不敢看李音。說實在的,她也不知道今天爲什麽要來找李音,自從昨日被李音輕薄後,她就一直在想著她,想著那異樣的感覺,這種强烈的欲望讓她失眠了一個晚上,以至今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來找李音,這可一點都不像平時的自己。
李音得意地笑了笑,在金月姬耳邊低聲道:「金老闆,我說得不錯吧,你不要怕,我瞭解你心中的那種感覺和欲望,我也要讓你知道,昨天一見到你,我就想幹你了,我現在就要狠狠地幹你!」
聽著李音這露骨的話,金月姬更是全身顫抖起來,嚶的一聲,癱軟在李音的懷裏。
李音嘿嘿一笑,一把把金月姬抱起來,拋在了床上。接著她迅速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又走到床邊快手快脚地脫去金月姬的衣服,露出了她那豐潤性感的軀體,雖然年已三十,但金月姬的胴體仍然保養得非常好,雪白的肌膚、肥嫩碩大的豐乳,水蛇般的細腰,胯間濃密的叢草地帶,無一不讓人狎想。
金月姬不敢正視李音那貪婪的表情,一聲不啃地任由李音脫去她身上的衣服,只是羞赧地轉過頭去急促地喘著氣。
「啊,真不錯。」
「好大好挺的奶子…」
李音愛不釋手地在金月姬那堅挺的乳房及下體那濃密的叢草地帶細細撫摸著,一邊在金月姬的耳邊說著一些挑情淫猥的話,引得金月姬的全身更是不住的戰栗著。
「大人,不要…」
一股股淫靡的同性氣息讓金月姬喘不過氣來,她的俏臉通紅,一邊下意識地說道,一邊有點軟弱地推阻著李音的手。
「現在跟我說不要?…不要害羞,來吧。」
李音扳過了金月姬的頭,讓她朝向自己,接著又吻上了她那鮮紅欲滴的唇,金月姬意亂情迷下,任由李音親吻,兩人的唇纏繞在一起,發出啾啾的聲音。
「舒服吧。」李音離開金月姬的唇,望著她那酡紅的雙頰,淫笑道,「再給你來一點刺激的。」
說著又抓住金月姬的豐乳,在她那早已充血的乳頭上用力揉捏起來。
「噢……」
疼痛中帶著陣陣快感的感覺,讓金月姬大聲地呻吟了起來。
「早知道你喜歡被虐,爽不爽啊?」
在李音持繼的動作下,金月姬只覺得陣陣異樣的刺激涌遍全身,已顧不上回答,只是口中不斷地發出撩人的嬌喘聲。
「嘿嘿,來吧,讓我們欲仙欲吧。」
最後,李音將金月姬的雙腿大大地分開,幷將她的雙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幷伸出雙手緊緊抱住金月姬的豐臀,讓兩人的大腿和下體緊密地貼在一起,連一點縫隙也沒有。
然後對金月姬道:「金老闆,我們開始嘍。」
金月姬沒有說話,只是臉頰泛紅,全身綳緊,不斷喘息著,緊閉著雙目不敢看李音。
猛然李音急促地一動,「啊!…嘶…」金月姬渾身爲之一震,麻痹的快感立即從下體直沖腦上,渾身不由得戰栗起來。
「爽吧,舒服吧,啊……」
看到金月姬這個樣子,李音更爲得意,加快了動作,身子不停地在金月姬身上扭動,而金月姬只覺得一陣陣難以形容的奇特快感涌遍全身,這種快感是連她那八個丈夫也從未帶給她的,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要爆炸了,她的全身不住地顫抖著,紅唇中發出了近似低泣的呻吟聲。不知不覺也摟住李音的身體扭動起來。
兩人的乳房貼著乳房,下體緊貼著下體,修長滑膩的大腿更是互相交雜著,一時淫穢的呻吟聲響遍了整個空間。
「幹你死,幹死你……」
李音的動作越來越快,身體急驟地扭動著,金月姬更是舒服得哽咽起來,興奮地流出了眼淚。
在快感的衝擊下,兩人摟得越來越緊,彼此的動作也是越來越快,不久,李音的呻吟聲也是變了調,兩人瘋狂地摩擦著,「啊…啊……」終于,在一陣尖銳的呻吟聲中,兩人哆嗦著同時達到了高潮。
「呼……」李音和金月姬二人都深深呼出一口氣,癱倒在床上,緊緊摟著,細細品味著餘韵,好久好久才慢慢回過神來。
「怎麽樣?滋味如何?」
李音首先回過神來,在金月姬耳邊吹了一口氣,輕聲道。
金月姬依然緊抱著李音,身體還在微微的抽搐著,嘴中發出輕微的喘氣聲,仿佛在享受高潮後的快感。想起了方才的一切,她的雙頰一紅,水汪汪的醉眼瞥了李音一眼,有點羞赧地低下了頭。
不過隨即又抬頭望向李音,柔聲道:「方才妾身獲得了無于倫比的奇異快感,這種快感甚至是在妾身的那八個丈夫身上都未曾獲得過的,沒想到女子和女子之間也有這麽多的樂趣…大人,謝謝你。」
「只要跟著我,以後樂事還多著呢。」
「做我的女人吧,願意嗎?」李音托起了金月姬的下巴,凝視著她的鳳目道。
金月姬嬌羞地「嗯」了一聲,不過隨即又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只是,我和大人是不會有結果的,一我們都是女子,二來我也不可能拋下我的丈夫和家族,還有我在如夢城的事業。想想,真叫人傷心。」
「是啊。」李音也嘆了一口氣,「這些我也是知道的,而且,我也不可能長留在如夢城。」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半響,李音道:「不要想這些不開心的了。」
壞笑著凝視著金月姬道:「爲什麽會來找我?」
金月姬有點茫然地道:「我也不知道,昨日被大人輕薄後,就一直想著大人,即使大人是個女子…真是好奇怪啊,妾身在如夢城也算是個風雲人物,但是對著大人…」
「嗯……」說著又搖了搖頭,顯然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爲何會有這樣的舉動。
李音當然明白她的心態,也不點破,略一沉吟,却轉移了話題,「早在進屋時,你說的會把在大月國的布匹代理權移轉給我們,此事可是當真?」
金月姬微微一笑,臉上恢復了些平時的剛强與精明,柔聲道:「當然是真的,妾身在如夢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當然說話算話,特別又是對著大人您……」
說到這裏,俏臉微微一紅。
李音贊許地道:「如此甚好,只是你又如何向玉虎布行交待?」
金月姬微笑道:「此事妾身自會辦妥,大人不必過慮。」
「很好。」李音不由展顔一笑,金月姬看得一呆,道:「大人,您笑起來真美。」
李音却嘆了一口氣,道:「這世上只有她笑起來才是最美的。」
沒等金月姬問這個女是誰,隨即又眼露異彩道:「現在布匹的事解决了,待會出去和鋒郎說起,他一定非常開心。」
金月姬試探道:「聽大人你的口氣,您好像很重視葉大人。」
李音嘆道:「他是我前世的冤家,也是我今世最心愛的男人,我和他的事,就是說三天三夜也說不清楚。」
望向金月姬,又眼前一亮,道:「對了,我鋒郎床上功夫挺不錯的,我去把他叫進來,我們三人一起玩,一定可以獲得難以想像的快樂,在玉月城,我們可是經常這樣玩的。」
金月姬吃了一驚道:「不行啊大人,除了你和我的丈夫外,我不能再和其它人發生關係的,特別是男人…」
李音淡淡道:「難道我的鋒郎配不上你?」
金月姬低聲道:「幷不是這個問題,不可否認,葉大人是個非常優秀的男人,只是…我要照顧我那些丈夫們的感受……」
她的話幷沒有說盡,不過李音却是明白她的意思的,在春水國,女人們是占盡好處的,比如說女人們可以隨意找人歡愛,而沒有道德上的負擔,她的丈夫們也不敢說三道四,但男人却不行,如果背著女主人在和別的女人偷情,便會遭到嚴厲的處罰。
不過雖是如此,但妻子們爲了家庭內的和睦,還是儘量不在外面招惹,以免引起丈夫們的暗中不滿。但如果她看中了哪個男人,可以公然去娶,丈夫們都要支持,私下偷情倒一直是春水國內所非議的。
但李音哪管這個,打斷她的話道:「鋒郎是我最心愛的男人,是我將來的丈夫,有好東西我都會和他分享,如果你不能接受他,同樣就不必接受我,你今天必須和他上床,我們三人一起玩,否則你現在就走,以後也不必來了。」
說著李音的話氣轉爲冷漠,說完更是直視著金月姬。
金月姬嬌軀一顫,緊摟著李音的手臂也不由得鬆了開來,有點惶然地注視著李音,眼中似是在天人交戰,良久,最後道:「妾身一切由大人作主。」

   ※   ※   ※   ※   ※
  
葉鋒正在廳中和如青、林素、趙白等人商議著事情,忽然聽到脚步聲從內廳響起,接著李音滿面春風地走了出來,首先對葉鋒和如青道:「鋒郎,如姐,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金老闆同意把在大月國的布匹代理權給我們了。」
「哦。」
葉鋒和如青一怔,隨即大喜,林素和趙白等人也紛紛向如青道賀。
如青微笑著轉向李音,道:「昨日看她的樣子我還覺得此事難纏,今日却突然…這金老闆是如何改變主意的?」
李音笑道:「等會你自己去問她吧。」
如青看了看李音,有點遲疑地道:「她現在…?」
李音微微一笑,深深地望著如青道:「她現在在我床上呢。」
如青頓時明白了,不由俏臉飛紅,沒有再問下去。
葉鋒却是心中佩服,暗嘆自己這個老婆果然厲害,才一天工夫,就把如夢城的商業女强人搞到床上去了,這個恐怕自己都辦不到。
李音又轉頭對葉鋒招手道:「鋒郎,你過來。」
葉鋒問道:「什麽事啊?」
李音催道:「過來嘛,反正是好事啦。」
葉鋒心中明白了什麽,站起身來道:「既然是好事,那我就過來吧。」
李音等葉鋒走到她身邊,低聲在葉鋒耳邊道:「你最喜歡的熟女啊,光光的,香甜可口,正在裏面等著呢,那可是我爲你準備的。」說著吃吃地笑了起來。
「哦。」
葉鋒心中大動,明白了定是那個金月姬,望向了李音,李音對他揚了揚眉,又甜甜一笑。
葉鋒摸了摸下巴,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當葉鋒和李音走進屋子時,金月姬正怔怔地坐在床上不知想些什麽,見到葉鋒時,她的臉上迅速地浮上了一層酡紅,這種情况真是太尷尬了,昨日和今早,她還是個衿持的商業女强人,轉眼……她低垂下頭,不敢接觸葉鋒那灼熱的眼神。
葉鋒仔細打量金月姬那成熟嬌媚的胴體,豐潤飽滿的雙乳,修長結實的雙腿,平坦堅實的小腹,豐聳渾圓的香臀,無一不誘人,不由暗贊她真是個尤物,特別是她那成功女性的身份,更是讓人多了一種征服的快意。
再看她身下的床單上的塊塊水痕,可以看出方才她和李音兩人交戰的激烈。
葉鋒只看得血脉僨張,一股抑制不住的欲望直涌上了心頭。他走到了金月姬的身前,緩緩地托起她那滑膩的下巴,柔聲道:「金老闆你不要緊張,等會我和阿音一定會讓你快樂得升上天的,你只要放鬆享受就行了。」
金月姬早先被葉鋒那有如實質般的目光掃過時,就覺得全身一股股騷癢泛起,此時再聽到葉鋒這種頗具磁性的,有如靡靡之音般的話語,更是全身一顫,全身發燙起來。
她抬起水汪汪的鳳眼,羞赧地望了眼前這個俊雅的男子一眼,想說什麽,却又低下了頭。是啊,此刻,讓她說什麽才好呢,還不如什麽話都不要說。
葉鋒被金月姬這媚態橫生的一眼更是看得全身的欲火都熊熊燃燒起來,立馬就想把金月姬壓在身下韃伐,而此時一直看著兩人的李音臉上也露出了笑意,如蛇般地纏上了葉鋒的身體,在葉鋒耳邊柔聲道:「鋒郎,對我的安排,你喜歡嗎?」
葉鋒吻了李音一下,笑道:「阿音,你真知情識趣,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聽葉鋒這麽說,李音不由歡喜地吻了葉鋒一眼,又探手到葉鋒下體摸了一下,吃吃地笑了起來,道:「鋒郎,你好硬啊,待會還不讓金老闆死去活來?」
聽李音這麽說,金月姬偷偷地抬頭瞄了葉鋒的下體一眼,又趕忙羞赧地低下了頭。
「啊…啊……」
屋內淫媚的呻吟聲不絕于耳,那聲音真是令人銷魂蝕骨、血脉僨張!
金月姬頭上的青絲紛亂、俏臉酡紅,在葉鋒身下不住地婉轉嬌啼著,她的雙手像水蛇般死死纏著葉鋒的身體,淫蕩熱情地挺動著高翹的圓臀,不斷的迎合著葉鋒那一下又一下的猛力抽插進攻。
而她那對豐盈高挺、柔軟碩大的豐乳正被她身邊的李音用力地擠壓變形著,而且李音還時而低頭含上她那如葡萄般大的乳頭不住吮吸著,讓金月姬更是全身顫抖。
李音愛不釋手地在金月姬的乳房和乳頭上把玩了一會後,又順著她的乳房往上吻,最後吻上了金月姬的紅唇,而此時金月姬已是舒服得分不清是誰了,便和李音熱吻起來,兩人四唇交纏著,親吻得如痴如醉。
三人緊緊地纏在一起,場面淫靡之極。
而李音一邊和和金月姬熱吻著,一邊還空出一隻手用力推著葉鋒的屁股,加重了葉鋒的力度,讓金月姬更是被撞擊得顫聲尖叫。
在葉鋒和李音兩人的夾擊下,金月姬是舒服得全身亂顫,哼聲連連,已是分不清東南西北。來了好幾次的高潮,下體流出來的淫水,把床單都弄濕了。
最後,葉鋒和李音又前後夾擊,像個三明治似的把金月姬夾在中間,拼命攻擊著她。
在葉鋒和李音的雙重狂猛夾擊下,金月姬那嬌艶動人的胴體,已是進入了瘋狂的境界,不住地淫蕩騷浪地扭動著。她的臉上也是全然沒有了女人的矜持,一臉春情蕩漾的模樣,口中更是不住地發出了欲仙欲死的嬌喘尖叫,雙頰緋紅,進入了無盡的高潮……

   ※   ※   ※   ※   ※




第七十九章  春水女王

「金老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如妹子…」
在靜月區布匹批發市場,金月姬的商樓主辦公室中,金月姬和如青兩人簽定了如青在大月國的布匹獨家代理權的合同,兩方簽定後,互遞了合約書,都是相識一笑,對此次的合作兩人顯然都是非常的滿意。而金月姬此時也完全恢復了商業女强人的模樣,舉止從容沉穩,一舉一動都是有條不紊,不過不知爲何,葉鋒心中總是浮現出方才她在床上那極爲放浪的呻吟聲。
衆人紛紛上前祝賀,而看到走上前來的葉鋒和李音兩人那異樣的笑容,雖然已經結束了好一會兒,金月姬的臉上還是不由自主地一紅。在自己和葉鋒、李音兩人歡愛後,三人走到大廳時,面對如青、林素、趙白、劉明之等人等人那異樣的目光時,自己真是羞得無地自容。真不明白自己,爲什麽會這樣做,這真是不像平時的自己啊。而且金月姬是非常明白經營之道的,生意就是生意,對下屬、對合作者絕不可夾雜任何個人感情因素。如果在做生意時讓感情摻進去常常必敗無疑,特別是自己在要顧及家族利益的情况下,但現在自己……
其實,身爲大陸最大的布匹批發市場的女主人,金月姬的壓力一直都是非常沉重的,只是剛毅、好强的個性,以及多年來的社會歷練,讓她絕不在人前表現一絲的軟弱。但此次突如其來的孽緣却讓她有一個難得的放鬆機會,比如說像今天的臉紅次數已經比自己這十幾年來加起來還要多,這種感覺已經好多年沒有過了,自然是千方百計地給自己找一個藉口。不過慶幸的是,此次的合作倒非是一個敗筆,或許還可以成爲自己事業再更上一層樓的契機。
想到這裏,金月姬又瞥了葉鋒和李音兩人一眼,發現兩人正含笑地望著自己,不由又是臉上一紅,轉開頭去。
「不管了,這樣也挺好的。」最後金月姬暗直想道,「反正對生意也沒影響,又可以開開心心地過一段愉悅的時光,一切由心吧。」是啊,不管她再怎麽强悍,她終究是個女人!
隨後是午宴時間,金月姬殷勤招待了葉鋒、李音等人,豐盛而具有異國情趣的菜肴讓葉鋒等人點頭不已,特別是趙白這個美食愛好者更是心懷大放。金月姬頻頻勸酒,而她的那八個丈夫也在席一起陪同,葉鋒早已經金月姬介紹過了知道了他們的姓名,也知道她的這八個丈夫個個在如夢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特別是其中那個叫安熙川和朴正文的兩個,更是有一定的身份。安熙川乃是如夢城的義盈庫,隸屬戶部,約從五品掌管京城中的油、蜜、黃蠟、素物、胡椒等事物。
而朴正文則是如夢城的奉常寺,隸屬禮部掌管如夢城的祭祀德等事務約是正三品。
這麽多優秀的男子都甘心侍奉于金月姬這麽一個女子,真不明白是金月姬的魅力大,還是這些男子都有受虐傾向。而且在席中,她的那八個丈夫對金月姬的那種畢恭畢敬,唯誠唯恐,看得同爲男人的葉鋒心中大爲不舒服,過這樣的日子,真爲春水國的男人悲哀。而且葉鋒還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以前在中國遠古的母系氏族社會,那時的男人應該也是這樣吧,想想現在的男人,那時的男人也未免太可憐和窩囊了吧。不過在吃飯時,春水國的的風俗習慣,也不由引起了葉鋒一定的好奇心,比如說他們敬酒時,先是用右手拿酒壺,左手托壺底,然後要鞠躬致祝辭,最後再才倒酒,且要一連三杯。最後,敬酒人還要把自己的酒杯舉得低一些,用自己杯子的杯沿去碰客人的杯身,敬完酒後再鞠個躬才能離開,和大月國頗有不同。這種種,讓葉鋒不由大有興趣。而在席子中,衆人高談闊論,自然,在春水國和大月國中的種種生意成了衆人談論的焦點。
不知不覺,衆人又談到了布匹方面的事情。此時,只聽金月姬一個名爲崔韓山的丈夫道:「今年,我們大春的棉、麻等物都獲得了極大的豐收,而且我們布莊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每天,都會有大批的客戶和我們簽定合約,向我們進貨,只可惜,各地紡織紡的布匹成品趕織不出來,供不應求,真是一件憾事。」
金月姬問道:「不是說樸實情師傅改良紡車和織機的事情已經有了很大的時展嗎?怎麽,現在還沒趕制出來?」崔韓山嘆道:「談何容易啊,樸實情師傅雖是我們大春最巧的師傅,但這種東西幷無前人所想,無處可借鑒,難啊,…月姬你想想,樸實情師傅將紡專紡車改良成手搖單錠紡車時都用了近十年的時間,現在研製更新式的,這一年半載的,哪就能成功?」金月姬的幾個丈夫都點了點頭,同意崔韓山的看法。
在客人中,李音、趙白、林素、如青、鬼無言等人是對這個紡車一竅不通,但葉鋒却是聽得心中一動。他緩緩地道:「對這個紡車和織機,在下倒是有一點私人的看法,…不知樸實情師傅現在在哪,或許鄙人可以給他提供些幫助。」衆人都不由得向葉鋒望來,眼中滿是疑惑的神情。
這是一個陳舊簡陋的小木屋,柱子上的油漆已經剝落,屋內放著一架紡車和織機,另還有一堆堆的麻、棉等物。一個身著春水國傳統服飾,身材高挺削瘦的老者正對著手中的紡車在擺弄著什麽,神情專注。連葉鋒、金月姬、李音等人進來也沒有發現。金月姬掃視了這小木屋幾眼,皺了皺眉頭,轉身責怪她身邊的崔韓山道:「韓山,我不是叫你給樸實情師傅找一個比較好的研究場所嗎?怎麽樸實情師傅還是住在這?」
那崔韓山被金月姬責怪,有點委屈地道:「早在前幾個月,我就給樸實情師傅找了一個比較好的場所,只是樸實情師傅一直不肯搬過去,我也沒辦法。」
這時那老者樸實情抬起了頭,對金月姬笑道:「月姬,你不要怪韓山,這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在這地方住了三十年了,有感情啊,想來想去,還是這裏好。」
轉頭又看見葉鋒、李音等人這些陌生人,不由眼中閃過一些詫異的神情。
「對了。」金月姬笑了笑,對樸實情道:「樸實情師傅,我來向您介紹,這幾位是來自大月國的貴賓。」一一向樸實情介紹了葉鋒、李音等人的身份。而聽到葉鋒能爲他提供紡車、織機改良方面的意見時,樸實情不由大喜,向葉鋒鞠了一躬,說道:「不知大人的意見是什麽?」
葉鋒早在進屋時,就仔細觀察了擺在屋中的那架紡車,這種紡車葉鋒當初在大月國的玉月城初見花怡時也見過,乃是屬于那種手搖單錠紡車,這種紡車在中國以前是屬于漢、唐時期又或是再以前的産物,紡紗能力低下,三四人紡出的紗僅供一架織布機之需,當然不能滿足需要。
而在中國現代的的氣流機器紡紗,限于生産力,當然在這異世界發明出來是不可能的,不過在中國宋、唐時發明的脚踏紡車和水力紡車,應該會很適用。
想到這裏,葉鋒心中一動,望了衆人一眼,發現大家的目光都緊盯著他,要看葉鋒如何說。當下葉鋒微微一笑,淡淡道:「樸實情師傅,人力有時而窮,你爲什麽不想想是否借助外力?比如說,借助脚力,又或是借助外力,如水啊,風啊…」
樸實情全身一顫,立時雙目發出極爲明亮的光芒,猛地拍了一下大腿,高聲道:「對啊。」他在屋內走來走去,嘴中喃喃自語:「我怎麽就沒想到呢?這麽多年一直在手的方面下功夫,却不知人不管怎麽樣,只有兩隻手。」又猛地向葉鋒看來,顫聲道:「葉大人能否具體說說您的意見?」屋內衆人見葉鋒引得這大月第一巧匠如此激動,都不禁對葉鋒刮目相看,而金月姬則是凝視著葉鋒,美目中閃著異樣的光芒。
最後,葉鋒對樸實情仔細講訴了關于在紡車和織機的一些自己的改良意見,首先,就是要把這種手搖單錠紡車改良成脚踏三錠紡車,這樣紡綫速度至少提高了五到七倍。本來葉鋒的本意是要把手搖單錠紡車改良成水力紡車的,因爲與脚踏三錠紡車相比,水力紡車的錠子數更是大大增多,達到三十二枚,紡綫速度比起手搖單錠紡車,更是至少提高了一百倍。而且這脚踏三錠紡車是每晝夜只可紡棉七八兩,但這水力紡車却至少一晝夜可紡麻一百斤,這是何等驚人的突破。不過葉鋒此時也真正嘗到了「代溝」的局限性。雖然樸實情是春水國最巧的工匠,但在和他講訴這手搖單錠紡車要如何改良成脚踏三錠紡車時,樸實情也是瞠目結舌,茫然不知所對,更不要說這種水力紡車了。樸實情已是如此,更不要談其它人的反應了。開始時葉鋒有點氣惱,這麽簡單的事,怎麽說,就不明白呢?不過後來他啞然失笑,要接受先進的文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以前在中國,脚踏三錠紡車改良成水力紡車時,不也是用了好幾百年?或許還達到上千年的時間,怎麽可能在這異世界,他們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按受呢?以後再說吧,就先用這脚踏三錠紡車吧,至少速度已經提高了好幾倍。不管樸實情現在能不能接受這個脚踏三錠紡車,先把大致的圖紙畫給他再說。
而隨後葉鋒還和樸實情討論了關于織機的改良事宜,此時樸實情已是對葉鋒驚爲天人,自然是對他言聽計從。對于目前的織機,葉鋒已前也曾在花怡那見過,乃是那種席地而織的原始織機,先是用足踩織機經綫木棍,然後右手持打緯木刀在打緊緯綫,左手在作投緯引綫的方式,這種織布方式如果紡車速度大大提高了,織布的速度自然是跟不上。當下葉鋒便畫出草圖,向樸實情介紹了在中國春秋戰國時期就發明的脚踏提綜式的斜織機。和那種席地而織的原始織機不同,這種斜織機上有一個機架,經面和水平的機座成五六十度的傾角,操作的人既可以坐著織造,又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到開口後經面上的經綫張力是否均勻,經綫有無斷頭。
還可手脚幷用,用雙脚代替了手提綜的繁重動作,這樣就能使左右手更迅速有效地用在引緯和打緯的工作上,自然生産率便比那種席地而織的原始織機提高十倍以上。當葉鋒畫出草圖,向樸實情介紹時,不要說樸實情,就是金月姬、李音、林素、趙白等人也是聽得目瞪口呆,先前葉鋒改良的脚踏三錠紡車已經讓他們驚嘆不已了,現在這個脚踏提綜式的斜織機又一次地讓他們驚駭萬分。
真不知道葉鋒的腦袋中裝著什麽,怎麽就能想出這麽多有用的東西呢?金月姬的眼中更是異彩閃動,注視著葉鋒,不知在想些什麽。最後葉鋒還仿造黃道婆,也對軋花車、彈棉椎弓等一些紡織的工具進行了一些改良,北如說,把去棉籽的踏車改爲手搖軋棉的「攪車」。彈花原是用一尺五寸長的竹弓綫弦,改用了四五尺裝繩弦的大彈弓,這樣用彈椎敲擊繩弦,强勁有力,所彈棉花更鬆散潔淨。種種改良工具使目前的紡織工具煥然一新,必然大大提高了生産力。而葉鋒沒想到的是,因爲他改良的紡織工具,使春水國的紡織能力得到了極大的提高,使紡織業在春水國成爲了支柱行業,而且這種種紡織工具還迅速流轉到了各國,給浮雲大陸帶來了極爲深遠的影響,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
整個下午,衆人都在研究這些紡織工具,晚飯後,在金月姬等人敬慕的目光相送下,葉鋒一行人才回到了譯館。而一進廳內,李音就纏上了葉鋒的身體,緊摟著他,呢聲道:「鋒郎,真沒想到,你竟懂得如麽多,你老實說,你是如何知道這些方面的東西的,…對了,還有煙葉…說嘛……」但要葉鋒要怎麽說呢,說自己是來自異世界嗎?這些東西在自己那都是一些很平常的東西?只好微笑不語。
李音糾纏了半天也沒有收穫,無奈,只好作罷。衆人又閑談了一會兒,最後葉鋒、李音、如青、林素四人回到了內屋休息,如青掩上門後,對李音微笑道:「音妹,今天的事情,真是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我想,我們不可能這麽快就做成這筆生意。」
李音微微一笑,柔聲道:「如姐,大家都是姐妹,我幫忙也是應該的,你不用放在心上。」不過她的眼睛一轉,又走到如青的身後,在她耳邊低聲笑道:「不過如姐真的要感謝的話,妹妹我也不會反地,這樣吧,如姐你以身相許好了。」
一聲輕笑,摟住了如青的纖腰,一隻手立時從她的衣領內伸了進去,握住了如青那豐滿堅挺的乳房,揉捏起來。如青「啊!」的一聲,立時羞得滿臉通紅,掙扎道:「音妹你不要這樣,不要……」但她的力氣沒有李音大,哪裡又掙扎得開?李音吃吃地笑著,那手又朝如青的下麵摸了下去。如青更是大驚,雙頰一片緋紅,死死按住李音的手,不讓她移動,又向葉鋒求救道:「鋒弟,你看音妹她,快幫我啊…」
葉鋒却看得頗感刺激,有心再看下去,不過如青這麽說,自然是要幫她,當下喝道:「阿音,你做什麽,怎麽能對你如姐動作動脚?還摸她的胸…還不停手?」
李音嘻嘻一笑,收住了手,不過仍舊是緊摟著如青,幷在她耳邊了吹一口氣道:「如姐,你的乳房真挺真軟,摸起來真舒服,讓我摸了還想摸,今晚我們一起睡好嗎?」
如青的臉仍舊紅得嬌艶欲滴,猛力一掙,離開了李音的摟抱,對葉鋒撒嬌道:「鋒弟,你看音妹老是這樣子,你也不管。」
葉鋒道:「好,我管!」!又對李音道:「阿音,怎麽能老是對你的姐妹們動手動脚?看來我要持行家法了,如姐,素妹,我們打她的屁股。」
如青笑道:「好啊。」一直在旁紅著臉觀看的林素也羞紅著臉點了點頭。
李音尖叫一聲,就要往外逃,葉鋒手疾眼快,一個「餓虎撲食」,把李音撲在床上,幷緊緊地壓著她,接著又快手快脚地脫去她的衣裙,露出她那雪白高翹的豐臀,對如青和林素叫道:「如姐,素妹,快來啊,打阿音的屁股。」如青和林素紅著臉笑嘻嘻地涌了上來,一時屋內的尖叫聲,嘻笑聲不絕于耳……
************
第二天一早,葉鋒摟著林素睡得正香,忽然聽到有人在外面敲門,聽聲音是李音的一個偏將。葉鋒和林素都醒了過來,只聽那偏將低聲禀報道:「葉大人,您醒了嗎?李大人有請。」
「這麽早有什麽事呢?」林素服侍葉鋒穿好衣服,疑惑地道。
葉鋒見林素秀髮披散,遮住了一些臉面,有一股醉人的慵懶氣息,不由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林素眼中射出了一股柔情,也回吻了葉鋒一下。而自到了如夢城後,葉鋒、李音、如青、林素四人就分開睡了,以免李音這個女色狼在衆女一起睡時總喜歡動手動脚,讓如青和林素二女不自在。兩人穿好了衣服後走到了廳中,正見李音正和陸天明及她的幾個偏將在說著話,見到葉鋒時,李音微笑道:「鋒郎,春水女王要召見我們了。」
「哦,來人了嗎?」
「春水國的禮曹(相當于大月國的禮部侍郎)剛剛走,帶來了春水女王的旨意,說下午要在春水宮招見我們。」
「她終于想見我們了嗎?」葉鋒淡淡道。想起這幾日的經歷,衆人都是一肚子氣,這春水國女王竟敢這樣冷落他們,到底是誰在借他們這個膽子?而且陸天明還向葉鋒和李音二人禀報了他所獲得的情報,那春水女王將要迎娶的第十七個丈夫的身份詭異,有種種迹向顯示,此男極有可能是蘭花國派來的間諜,看來形勢不容樂觀。聽陸天明這麽說,葉鋒也道出了自己近幾天的某些疑慮,他總感覺到似是有人在有意無意在監視著他們,又或是在跟踪他們,雖然暫時還沒有證據,但葉鋒自練了「邪經錄」後,靈覺一向極靈。而聽葉鋒這麽說,身手高的李音、趙白等人也紛紛道出了自己也有這種感覺。最後衆人坐在一起商議了一陣以後該如何做後,爲了此次的出使任務,葉鋒、李音當然要去見春水女王。而林素、如青、趙白等人則去忙他們的事去了。
葉鋒、李音一身盛裝,在一干侍衛的護送下,來到了春水女王居住的春水宮前面的廣場上,這廣場以石板鋪地,面積極大,早已有一個儀仗隊在場上奏樂歡迎二人,而前面就是那座雄偉壯觀的春水宮了。壯在廣場略等片刻後,春水女王宣葉鋒和李音二人進宮。雖然早在先前葉鋒、李音等人就已遠遠地看過了這座春水宮,但此時在近處觀之,更覺得這春水宮輝煌壯麗,高大莊嚴,走進殿內,裏面裝飾華麗,則殿前則爲花崗石鋪地,三面環廊。
不久,在一座純白大理石建造的雄偉宮殿中,葉鋒和李音二人見到了這春水女王,而一干春水國的重臣則排列在她的兩旁。只見這春水女王年在二十六、七左右,穿著春水國女子的民族服裝,頭戴金冠,相貌極美,眉目間流露著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嫵媚,精心的保養和優越的生活,使她舉手投足間自然有種高貴豐韵的氣質。葉鋒注意到,這春水國女王的皮膚極白,真可用冰霜雪肌來形容,葉鋒從來沒有看見過皮膚這樣白淨的人。而且,她的眼睛也非常吸引人,水汪汪的,眼梢微微向上翹,加上那長長的捲曲著的睫毛,真是讓人百看不厭。
而見到葉鋒、李音二人走上前來時,春水國女王輕輕地迎了過來,這是屬國的規則,當宗主國的大員來迎時,屬國的君王必須前來迎接,否則就是不敬。
「大月國特使李音,葉鋒,參見女王陛下。」走到離春水女王幾步時,葉鋒和李音向春水女王行了一禮,他們是上國使者,幷不需要磕拜。「兩位使者免禮,寡人因事務繁忙,直至今日才接見二位使者,實在是怠慢之致。」葉鋒和李音心想:「你知道怠慢就好。」口中自然是道無妨。賜坐後,春水女王仔細地打量了身材高挑,冷艶性感的李音和俊雅風流,一舉一動皆帶著一股動人氣質的葉鋒幾眼,俏目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隨後又逝去。她微微一笑道:「久聞上國節度使大人和武狀元大人的風采,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
李音其實在大月國的官職是兵馬使和副節度使,不過連聽別人稱她爲節度使大人,心中倒也舒坦。她也微笑道:「女王陛下過譽了,其實要論風采,則非是屬于陛下不可,下官早在大月國時就已耳聞陛下的種種風采,今日一見,實在是三生有辛。」她這麽一說,春水女王果然很高興,立時二女的距離便拉近了不少,而在一旁的春水國的一干重臣也是聽得連連點頭。不過隨後李音提起了此次春水國的危機事件時,春水女王却是反應冷淡,只說絕無此事,大春對大月國一直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請大月君臣不必過慮云云,神情溫文有禮但又透著一絲絲的冷漠,最後竟用一些官場的套話來應付,讓李音一時著不了手。葉鋒沖李音打了個眼色,微笑道:「如此便是最好,否則女王陛下應當明白此事的後果,真到了那一步,這是兩國雙方都所不願意見到的。」他的話語柔和而又帶著隱隱的威脅,春水女王不由向他望來,若有所思。
談話結束後,春水女王作爲東道主,帶領葉鋒和李音二人參觀游覽了春水宮,這讓葉鋒和李音二人更是迷醉,在內觀之,這春水宮規模更是龐大,亭台樓榭,建築精美。宮內還有天然的峽谷溪流,及建在荷池旁供女王垂釣的魚水亭、釣魚台和池中的芙蓉亭等。布局巧妙釣令人贊嘆不已。不過很快地,葉鋒和李音二人却轉移了風景綫,把觀賞的目光投到了春水女王的身上,蓋因她走路的姿勢太動人了。
春水女王的身材頗爲高挑,緊身的民族服裝緊緊地崩在她那豐碩高蹺的臀部上,使她的臀綫顯得更爲的優美,而且她的腰很細,走路擺動幅度很大,走動時滾圓的臀部就不停地左右搖擺顫動著,直可用蜂臀蟻腰來形容。而她在走動時雖然幷沒有刻意的扭動腰臀,可是那隨風擺柳般的輕盈體態,仍然使得人血脉噴脹。
望著春水女王那走動時一直不停顫動的翹臀,葉鋒和李音不由互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種雙方都能明白的欲望,兩人不由會心一笑。當晚時分,葉鋒和李音二人又出席了春水女王的歡迎宴會,席中,春水女王一一向葉鋒和李音二人介紹了春水國內的各個名門大臣,二人還品嘗了春水國王宮的各種特色風味佳肴,欣賞了春水國獨有的民族歌舞,頗感愜意。
而在當晚,女王的那十六個丈夫們也出席了宴會,而她在幾天後將要迎娶的,葉鋒、李音等人疑爲蘭花國間諜的那第十七個丈夫也親密地伴在她身旁,讓女王的那十六個丈夫都用一種無比的妒忌的目光看著他。
葉鋒見此人竟是一個異常俊美的男子,高挺的身材,深邃的黑眸,挺立的鼻子,舉止間有一種獨有的陰冷氣質,讓他成爲了人群中的焦點,不少王族貴女都在偷偷地看著他。
而這男人身旁還有一個艶麗的女子,姿色比得上李音,身軀看上去豐滿而有彈力,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總似在有意無意地挑逗著別人,據說是這男子的表妹。
三人神情親密,一直在低言淺笑著什麽,葉鋒和李音怎麽看,也總感覺她們之間的關係很耐人尋味。葉鋒和李音仔細地觀察著這二人,同時也敏銳地感覺到這二人對他倆也頗爲注意。當女王向他倆介紹了葉鋒和李音二人時,這男子和這艶麗女子微笑地向他們行了禮,不過葉鋒和李音總感覺到,這二人對他們總有一種莫名的敵意。這讓二人更是留上了心。在雙方介紹後,葉鋒和李音也得知了這男子和這艶麗女子的姓名,男子名爲李氏南,艶麗女子名爲金素慧。
************
而宴會一直在深夜才結束。以後的幾天中,春水女王也是連連賜宴,邀葉鋒和李音二人盡情享樂,而春水國的各個重臣也是紛紛邀請二人去赴他們的歡迎宴會和晚會,表面上看起來春水國和大月國之間的關係是如膠似漆,幷無隔閡,不過葉鋒衆人却感到春水國君臣接待優厚的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事情也確是變化莫測,只是才過了幾天的工夫,春水女王和春水國的一干重臣們對葉鋒、李音等人的態度又變回到了初到春水國時候的樣子,對他們又是不聞不問,疏懈怠慢起來。非但如此,葉鋒和李音等人還常常敏銳地感覺到繹館四周總是有人在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這讓葉鋒、李音等人更是非常惱火,結合著大月國在春水國地下情報部門送來的情報,葉鋒和李音等人商定,應該有所行動了。因爲根據陸天明探來的消息,以及大月國在春水國地下情報部門送來情報得出的分析,衆人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果,這女王將要迎娶的第十七個丈夫李氏南非但是個蘭花國的間諜,而且還是蘭花國中的王族,極爲可能還是蘭花國國王花猛那個一直秘密在外練習秘術、身份一直是個迷的第二十三子花迷之。
據聞這花迷之武功高强,在床第中更是身懷秘術,能讓女人欲仙欲死,從而沉迷而不能自拔。如果此男真是是花迷之,那蘭花國這一招確是陰毒,使用美男計,兵不血刃就從大月國手中奪走春水國。而這些天看春水女王的反應,此計確是頗爲成功。事情已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在詳細的商議後,衆人一至决定先由葉鋒潜入春水宮中探聽一下情况,以便再最後核實一下!當晚,葉鋒便潜入了春水宮中。



第八十章  雷霆出擊

「嗖!」的一聲,葉鋒足尖一點墻角的一棵樹丫,連續數個空翻,眨眼間已消失在宮墻的陰影之中,其勢便如鬼魅,他身下的春水宮守衛絲毫也查覺不到。
葉鋒的「流雲訣」本來就天下無雙,飛檐走壁易如反掌,再加上這幾天頻繁出于春水宮,已經對春水宮的地勢頗爲瞭解,所以此時進入春水宮便尤如無人之地般。
不久,身下王宮的戒備越發的森嚴,前面就是春水女王的寢宮了。
葉鋒的身形隱沒在樹丫之中,等一隊巡邏的兵士走過,他身形電閃,人已是輕飄飄地落在了寢宮飛檐下的一個陰暗空間中。
警戒地四處探聽一下後,又猫著腰疾行到了一個氣窗之前,才輕輕地揭開,頓時一股股激烈的男女交歡的聲傳了出來,葉鋒探頭望去,不由吃了一驚。
只見下麵的一張豪華的大床上正有三條赤裸裸的肉蟲在緊緊地相纏在一起,其一個男的,兩個女的,男的正是那李氏南,女的一個是春水女王、一個却是那艶麗女子金素慧。
此時,三人交歡正濃,李氏南正騎在春水女王身上猛烈地衝擊著,而春水女王則張著嘴,口裏不住地在欲仙欲死地尖叫呻吟著。
她的金冠尤自戴在頭上,一對豐滿的乳房被李氏南抓在手上,不住地揉搓著,修長結實的雙腿緊緊地纏著李氏南那强壯的身體,如蛇般的扭動著,美艶的臉孔霞紅一片,已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那種高貴丰韵的氣質,只完全變成了一個淫婦。
葉鋒也還是第一次看到春水女王那裸露的身體,沒想到她高貴丰韵的氣質後面,有如此一具豐滿誘人的胴體,而且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膚更是冰霜雪肌,白得發亮,看她穿著衣服時是如此的白淨,沒想到脫了衣服也是如此的白淨,葉鋒經曆過的女人中,沒有一個有她這麽白淨的肌膚。
而兩人旁邊的金素慧也是全身赤裸,她的骨肉豐盈修長,玉體酥軟如棉,胸前的雙丸也是碩大豐鼓,惹人暇思,此時她正臉帶媚笑,不時地配合著李氏南撫摸著春水女王的身體,還不時地和李氏南熱烈接吻著。
三人嘴裏都不住地發出哼哼的呻吟聲。
「操,三個奸夫淫婦。」
眼見下麵如此撩人的春宮,葉鋒渾身的不自在,可又不能不眼巴巴地看著。而且尋思這春水女王平時看上去一幅高貴端莊的樣子,沒想到在床上却是那麽的騷。
越看下麵的床戲已是越來越熾烈。
只聽下麵的李氏南淫笑道:「陛下,下臣這樣搞,您舒服嗎?」
春水女王喘息道:「舒服…舒服…冤家……再用力…再用力一些…」一邊說著,一邊身軀更緊地纏向李氏南。
李氏南得意地笑道:「竟是陛下如此說,那下臣就再給陛下一個更强的刺激…」
說著,他一把把春水女王抱起,讓她的雙腿勾著自己的腰,雙手摟著自己的脖子,而兩人的下體仍是緊緊相連著,起到一點支撑的作用,然後走下了床。而金素慧則還是媚笑地躺在床上看著她們。
上面的葉鋒看得一呆,沒想到這李氏南還有這麽多的花樣,且看他要搞什麽。
只見李氏南抱著春水女王的裸體,就像玩雜技似的,不住地在寢宮內走來走去,他走幾步,就停下來,用上腰力,上下跳動似的急挺來抽插,接著再又是站立不動,雙脚站立著雙手舉重若輕地托著春水女王那豐滿高翹的圓臀來腰下用力向上,硬把春水女王那雪白的嬌軀淩空彈起,然後又開始走動。
而春水女王挂在李氏南的身上,雪白碩大的臀部直撅著,被李氏南這種異樣的刺激搞得渾身顫抖,不住地尖聲顫叫著。
葉鋒却是看得一凜,沒想到李氏南的床第功夫竟是如此的不同凡想,能讓女子如此的快活,看來他將是自己的强有力的一個對手。
再看春水女王此時口中已是發出了不知是哭泣還是喘氣的聲音,看來已是高潮迭起,欲仙欲死。突然間,她「啊!」的一聲,緊緊地摟著李氏南,嬌軀更是死命地擠向李氏南的身體,全身劇烈地顫抖著,看來是達到了高潮。
李氏南溫柔地吻著她,幷輕柔地撫愛著她的身體,春水女王也愜意地回吻著。
在上面的葉鋒也鬆了一口氣,這種活春宮真是看得人太難受了。
李氏南把春水女王抱回了床上,和金素慧一起溫柔地撫摸著春水女王的身體,柔聲道:「陛下,您滿意嗎?」
春水女王睜開眼睛,嘆道:「我真是太滿意了,氏南、素慧,自從你二人來了之後,寡人的生活就充滿了歡樂,而不是像以前那樣的無聊和沉悶。」
金素慧笑道:「陛下,等幾天後您娶氏南進門後,那我們更是可以天天如此,享受這種美好的生活,而賤妾也願意像氏南一樣的服侍在您的身側。」
春水女王點了點頭,隨即又臉上閃過一絲羞意,對金素慧道:「素慧,寡人一直以來以爲這世間只有女子才能和男子歡愛,沒想到女子和女子之間也有如此的歡樂,素慧,你讓寡人見識了一個新的天地。」
金素慧揉著春水女王的豐乳,吃吃地在春水女王的耳邊笑道:「陛下,這世上快樂之事多呢,只要陛下以後都讓妾身服侍在側,妾身還會繼續讓陛下享受到種種難以言表的快樂。」
春水女王呻吟了一聲,俏臉上又現出了陶醉和嚮往之色,呼吸又急促起來。
而這時,金素慧偷偷地給了李氏南一個眼色,葉鋒在上面看了清清楚楚。
李氏南會意,柔聲地在春水女王耳邊道:「陛下,下臣前兩日提出的那事,您考慮得如何?」
春水女王嬌軀一顫,示意金素慧停手,然後坐了起來,半響嘆道:「此事重大,寡人還需細加思量。」
李氏南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爲了我們大春的前途,只能如此了,陛下應早日痛下决心啊。」
金素慧也道:「氏南所言甚是,賤妾看那李音和葉鋒都是狡猾詭詫之輩,如不早日下手將他們除去,真是後患無窮啊。」
金素慧的話不亞于一聲驚雷,讓葉鋒差點驚呼出聲,沒想到這個女子如此毒辣,竟要至葉鋒等人于死地。辛好被自己聽到了,由此更可以從這句話判斷出他們是蘭花國的間諜,當下更是凝神細聽。
却見春水女王沉呤不語,披上了一件衣服,緩緩地走到了窗外,凝神細想著什麽,此時的她,又回復了平時的那種高貴丰韵,真看不出方才那個欲仙欲死的淫婦就是她。
李氏南和金素慧兩人也一起走下了床,李氏南在春水女王的背後繼續道:「而如果要除去李音、葉鋒等人,臣以爲,幾日後的婚禮是良機,我們可借宴請他們之時,設局將他們一網打盡,如此,便可絕了後患。」
春水女王還是沉呤不語,半響,道了聲:「讓寡人再想想,今晚,就不再談此事了。」
李氏南還想再說什麽,金素慧又沖他使了個眼色,二人一齊道:「是!」接著李氏南又走在春水女王身後,探手摟住了她,在她的耳邊聲柔聲道:「陛下,讓下臣再給您歡樂好嗎?」
春水女王低聲嗯了一聲。
而葉鋒此時也心慶探聽到了如此重要的情報,無心再看他們的床戲,也悄悄地離去了。
************
葉鋒回到了春水大繹館,立時招集李音、陸天明等人商議此事,幷把今晚探聽到的情報合盤托出。
李音聽了,不由勃然大怒,道:「沒想到這幾個賤人如此狠毒,我一定要他們好看,這兩隻蘭花狗!」
陸天明冷靜地道:「大人熄怒,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目前最重要的是我們如何想個辦法來破解此次的危機。」
葉鋒緩緩地喝著茶,心中却想起了在中國歷史上有一件和今日之事頗爲相似的一段歷史。
公元前73年,班超奉命出使西域幫國鄯善,意在切斷匈奴與鄯善的來往,鞏固鄰邦關係。來到鄯善國,國王對漢使禮數有加,關懷備至。可是過了不幾天,鄯善王對他們却忽然班超判斷,很可能是匈奴的使者來臨,鄯善怕得罪匈奴,才疏遠漢使。猜測證實後,果斷地襲殺了匈奴使者。次日,班超指著匈奴使者首級,告誡他不得再與匈奴來往。匈奴使者死于鄯善,鄯善便開罪于匈奴,有嘴也說不清了,這樣一來,鄯善國被逼上了一條路。鄯善舉國懼震,遂决計與匈奴斷絕關係,歸附東漢,甚至還譴王子入漢爲質。
想到這裏,他心中豁然開朗,淡然道:「他不仁,我不義。這兩個蘭花間諜既然要我們的命,我們也不用跟他們客氣,先下手爲强,殺了這二人,而蘭花國的王子死在春水國,那春水女王怎麽也逃不過干係,便被逼上了一條路,只好得乖乖地再歸附我大月國。」
李音和陸天明不由拍案叫絕,道:「就是如此。」而劉明之、趙白、如青、林素等人也贊同這個意見。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不過要實行此計,還需要一些設計,比如說如何設局,如何誘使李氏南和金素慧到某個地方,又如何瞭解這二人的實力,這樣才好下手。
衆人商議了一陣,又根據大月國在春水國地下情報部門送來的資料,陸天明建議可以找春水女王的第十五個丈夫朴拙諜做旁應,因爲根據資料顯示,樸拙諜乃是如夢城的城防使,負責如夢城的城防和治安,且一直對春水女王將要迎娶的這第十七個丈夫頗有微詞,找他爲內應應該是個理想的對像,只要和他說清厲害關係,應該沒有問題。
衆人都贊同了陸天明的提議,而這個任務也就交給陸天明了。
而陸天明也果然辦事迅速,第三天下午,就說通了樸拙諜,幷把他秘密帶來了見葉鋒、李音等人。
看著這個舉止優雅的男子,葉鋒開門見山地道:「朴大人想必知道葉某請大人來的目的吧?」
朴拙諜默然半響,眼中閃過一絲沉痛的神情,嘆道:「下官已從陸大人口中得知,如果武狀元大人有李氏南乃是花猛之子的證據,下官就會和大人合作。」
李音啪的一聲,將一叠資料甩在他的身前,道:「朴大人請看。」
樸拙諜將資料一張張拿在手上看,不久,他臉上泛起憤怒的神情,間中也夾著一絲喜色,怒道:「蘭花國狗賊狼心狗肺,竟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前來欺騙我女王陛下,我一定要將這厮碎尸萬斷!」
葉鋒微笑道:「朴大人英明,如果蘭花國狗賊奸計得逞,春水國和大月國勢必燃起戰火,最終受傷害的還是春水國的百姓們,而朴大人如果能趁此除去奸人,便會成爲春水國的英雄。」
朴拙諜被葉鋒說得一喜,隨即又嘆道:「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下官也是想把女王陛下從奸人的迷夢中喚醒過來,本來女王對我們這些丈夫都是一視同仁,現在…」
說到這裏,他眼中現出怒火,不過隨即消去,幷轉移了話題,對葉鋒和李音道:「二位大人要下官如何做?」
「問得好。」李音微笑道:「朴大人,以下是我們的計劃,你…」
幾人詳細地謀劃了一番後,由于樸拙諜乃是如夢城的城防使,他在春水宮中除了有寢室之外,在城中還有一座府第,因此衆人最後定下了誘殺之局,就乃是將劉氏南誘入樸拙諜的府第中,然後誅殺之!
************
第二天下午,葉鋒、李音、趙白三人就依照計劃進入了樸拙諜的府第,躲在了客廳的屏風後面,試機而刺殺李氏南和金素慧。外面還埋伏了劉明之、鬼無言、陸天明以及李音的一乾親將等人。而樸拙諜則前往春水宮,誘邀李氏南和金素慧前來。
而要出動葉鋒、李音、趙白這三大高手,自然可以看出衆人對李氏南和金素慧二人的重視,不過衆人已從大月國地下情報以及和樸拙諜對談中得知了李氏南和金素慧此二人的身手皆是非同小可,因此務必一擊而中,以免徒生枝節。
他們當然也沒有什麽因以衆淩寡,不講武學高手風範而不安的心理,此事牽涉到了國家利益,不管用什麽手段都是合理的,講這些東西只是白痴行爲。
三人冰心一片,只是靜靜等待,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了脚步聲和談笑聲,幾個的心立時緊了起來。
脚步聲和談笑聲越來越近,然後幾人走進廳來,正是李氏南、金素慧、樸拙諜等人,另還有一批侍從侍立在李氏南、金素慧二人身邊,這些都是春水宮的一等侍衛,乃是春水女王爲了保衛二人的安全而專門調劃給他們的,從這也可以看出春水女王對他二人的寵愛。
樸拙諜不露痕迹地看了離他們不遠處的屏風一眼,對李氏南恭敬地道:「李兄能光臨鄙處,實在是朴某之辛啊,李兄和金姑娘請上坐,讓小弟略備薄酒,以迎貴客。」
又吩咐下人備酒。
李氏南和金素慧互視一眼,李氏南淡然道:「識實務者爲俊杰,拙諜兄終于想通了,以後自當前途無量。」
他這麽說自有他的原因,自從李氏南被春水女王寵幸後,就一直受到了春水女王其它十六個丈夫的妒忌和排斥,雖然有春水女王的寵幸他們不敢怎麽樣,不過要在春水國長久待下來,還是必須拉攏一些人作爲自己的親信的,而樸拙諜手握兵權,自然是他們欲拉攏的理想對像。
所以今日當樸拙諜邀請李氏南和金素慧二人到他府第中做客時,二人雖感意外,但還是欣然前往,他們當然想不到樸拙諜竟是要對他們下手。
不久,一桌豐盛的酒席便擺好。
樸拙諜親自取過酒壺,爲李氏南和金素慧二人斟上了酒,恭敬舉杯道:「以後還要請李兄在陛下面前爲小弟多美言幾句。」言畢一飲而盡。
李氏南傲然道:「好說,好說…」和金素慧一起舉杯欲飲。
就在這時,巨變突生!
只聽「喀喇」一聲響,他們旁邊的鑲玉屏風一分爲二,接著兩道人影帶著閃亮的刀光以雷霆之勢攻向李氏南和金素慧,正是趙白和李音,與此同時,樸拙諜急迅後退,撲向了李氏南和金素慧的護衛們。
李氏南和金素慧反映也奇快,「嘩啦」一聲,兩人踢翻了酒桌,急迅後躍,幷反射性地拔劍抵擋。不過隨即緊接而來的一道冰雪般寒冷的刀光將他們推入了絕望的境地,那刀光淩烈至極,帶著强烈的呼嘨聲,雜夾著雷霆千鈞之勢,將李氏南和金素慧二人完全罩住,定要將他二人劈成兩半。
正是葉鋒的龍虎刀!
而此時李氏南和金素慧兩人的護衛還沒反應過來。
李氏南眼中閃過一道絕望的神情,自知無法幸免,道了聲:「素慧快走!」竟身子一側,以左臂擋向了葉鋒的龍虎刀,在慘叫聲中,他的左臂應刀而落,鮮血噴射而出。不過與此同時他的右臂也重重的一掌擊在了趙白的胸口上,打得趙白悶哼一聲,口中噴出一股鮮血,翻跌了開去。
金素慧叫了聲:「氏南…」,急迅地從趙白的缺口中沖出,就欲躍出大廳。就在此時,李音急躍而起,十幾記重重的連環腿盡數踢在了金素慧的後背,踢得她慘哼數聲,委頓在地。
于此同時,葉鋒又是一個空翻,又是淩厲的一刀向李氏南當頭劈下,此時李氏南已是來不及抵擋,在一陣驚天動地般的慘叫聲中,整個人被葉鋒劈成了兩半,鮮血灑滿了整個大廳。
見此情景,無力倒在地上的金素慧凄厲地叫了聲:「迷之…」定時暈厥了過去。
而自此,葉鋒、李音、樸拙諜等人的偷襲計劃得到了完勝。
「大哥你沒事吧?」
葉鋒扶起了先前翻跌在地的趙白,關切地問道。
「大哥沒事,二弟不用擔心。」
趙白揉了揉胸口,呼了一口氣,剛才李氏南那掌讓他絕不好受,不過辛好李氏南在擊中他胸口的時候,左臂也正好被葉鋒劈掉,劇痛下他的力道只省平時的三成,以趙白的內力和體魄,靜養數日即可。
而此時場中事情也得到了解决,李氏南和金素慧的護衛們在朴拙諜和李音的聯合攻擊下,很快就全部被治住,點了穴位,因爲他們都是春水宮中的護衛,朴拙諜和李音自然是不能殺了他們,不過在此種的情景下,還是必須點了他們的穴位的。
葉鋒過去將李氏南的首級割下,同時還發現了他身邊有一本書,看來是從他身上掉出來的。
「嗯,什麽書?」
葉鋒揀了起來。
「歡歡極樂功?」
劉明之、陸天明等人進來後,把客廳整理一下,下面就是審問金素慧了,衆人把她帶到內房,點了她的穴位,接著又把依舊暈厥的她弄醒。
一醒來,金素慧就用無比仇恨的目光看著衆人,尤其是葉鋒和李音二人。
葉鋒在她那豐滿而有彈力的胴體上上下掃視了幾眼,最後凝視著她那張艶麗動人的臉孔,淡淡道:「我問你,你們蘭花國此次派你和花迷之來,到底對春水國有什麽陰謀?」
金素慧盯視著葉鋒一會兒,眼中的仇恨似是斂去,又換上了水汪汪的神情,只是媚笑地看著葉鋒,不發一語,那神情就像是情人在深情凝視著自己最愛的情郎,不過葉鋒却能查覺到她眼瞳中對自己的那種刻骨的仇恨。
猛然聽到「啪!」的一聲,李音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了金素慧的臉上,喝道:「賤人,我夫君問你話呢,怎麽不回答。」
葉鋒不由贊許地看了李音一眼,現在她是越來越識做了,每每的舉動都讓他的男性自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而金素慧被李音這個重重的耳光打得嘴角溢出了鮮血,她轉頭望向了李音,美目中光采流轉,不過仍舊還是媚笑不語,高聳的胸脯也隨著她的呼吸而在不住地起伏著。
李音被她的媚態搞得一呆,不過隨即怒道:「賤人,敢誘惑我?」隔衣一把抓住金素慧胸前那對碩大豐鼓的雙乳,「誘惑我?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是誘惑我的代價。」抓著金素慧的豐乳死勁地抓捏起來。
在李音的大力動作下,金素慧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痛楚和情欲之色。
接著李音又抓著金素慧的那對豐乳,往前一帶,右膝蓋便重重頂在了她的小腹上,金素慧不由慘哼一聲,眼中閃過極度仇恨的神情,不過隨即被水汪汪的媚態所代替,一雙俏目抬頭望向葉鋒和李音,媚笑道:「你們以爲能從我身上得到你們想要得到的東西嗎?不要白費心機了!」
「操你媽的蘭花狗!」
聽了此言李音更是大怒,一脚踹在金素慧的胸口上,踹得她直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半天也爬不起來。等再抬起頭來時,她臉上的媚態已是無影無踪,換上了,是絕頂的仇恨和無比惡毒的目光。
李音看得一怔,不怒反笑,冷冷道:「你想玩是吧,老娘就陪你慢慢玩,不過你最後還是要說的,因爲老娘至少有十七、八種方法讓你乖乖地開口。」
慢慢地向她走去。
而葉鋒和樸拙諜在旁淡淡地看著,刑訊之道是李音在行,他們自然是任由她處置。
忽然金素慧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葉鋒心中一動,忙喝道:「阿音後退。」
李音急速後退,于此同時,只聽「撲!」的一聲,忽然金素慧身上炸開了一道血紅的血霧,急速擴展開來,葉鋒等人生怕這血霧有毒,都急速後退。
而等血霧散去後,地上的金素慧已是不見了。
衆人都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情景,怎麽也不明白金素慧是如何逃走的,好像她身上還被點了穴道啊。
好半天見多識廣的陸天明才道:「這是蘭花國王族的血遁神功,具說,此功威力極大,但一但使出這種功夫時,對身體的傷害也是極大,因此,會此功的人等閑不會使用,只有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脅時才會用。
衆人都點了點頭,即然金素慧已經逃了,多想無益,反正她也是個小角色,現在最重要的是去向春水女王攤牌了。
************
「什麽?」
聽完葉鋒、李音、樸拙諜的訴說,春水女王嬌軀一顫,「李氏南他是蘭花國的王子花迷之?」
樸拙諜道:「是的,陛下。」
將手上的一叠情報資料交給春水女王,「這上面有相關的一切資料和證據。」
春水女王呆呆地看了一會兒,又揭開了葉鋒遞給她的一個盒子,裏面有李氏南的首級,一看之下,春水女王花容頓變,不由悲鳴了一聲:「氏南…」一下子癱坐到座位上,一干宮女忙上前爲她撫胸擂背,好半天,春水女王才回過神來,悲憤地抬起頭望向葉鋒和李音等人,道:「你們…你們殺了他?」
李音從容道:「不錯,陛下,我們不得不這樣做,陛下知道的,這李氏南是蘭花國的王子花迷之之事已是千真萬確,他混進陛下的身邊就是企圖迷惑陛下,使春水國脫離我大月國。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到時春水國和我大月肯定會兵戈相見,到那時,無數的百姓將于流離于戰火,我這樣做,也是爲了女王陛下!」
春水女王怔怔不語,良久,才凄然地道:「節度使大人說得不錯,或許寡人真的是被蒙蔽了,爲了我大春,確是應該這樣做。」
她又將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有點軟弱地道:「寡人累了,明日再和兩位大人相談善後之事吧。」
葉鋒、李音見事情得到了理想的解决,不由相識一笑,相互點了點頭,告退而去。
而在當天,花迷之之事便在春水國臣民間傳開了,到了第二天時更是滿城皆知,沸沸揚揚,春水國臣民除了齊聲痛駡花迷之迷惑女王陛下,居心叵測之外,還舉國懼震,蘭花國的王子死在了春水國,極大地開罪了蘭花國,肯定會遭到蘭花國的猛烈報復,春水國國小力弱,現在只有大月國能解救他們了。
因此刹時間,葉鋒和李音等人住的春水大繹館定時熱鬧非凡,春水國的臣民們紛紛找上門來,哀求葉鋒和李音定要轉奏大月王,定要執行宗主國的責任,保護他們這個小小屬國的安全。令葉鋒和李音等人一掃這些時間被冷落的感覺,大感揚眉吐氣。
而在第二天上朝時,春水女王便降下皆意,除了痛斥蘭花國的叵測之心外,還大大贊揚了葉鋒和李音二人,稱他們是忠義之士,此舉是挽救了春水國,幷賞賜了一大批財物。
************
當晚,春水女王又在她的寢宮設宴款待葉鋒和李音二人。
「二位大人,寡人再敬你們一懷。」
「陛下請!」
「請…」
外面一片沉靜,夜空上高懸著一輪明月,而此時寢宮內春水女王、葉鋒、李音三人却是相飲正歡。
前幾日葉鋒夜探女王寢宮時沒有留意,此時身在宮中,才發現裏面擺設豪華,直可用金碧輝煌來形容,深色的橡木護壁,碩大無朋的豪華桌椅,大陸各國的名畫,樣樣事物皆是富麗堂皇,讓人嘆爲觀止。
不過葉鋒總有一種陰鬱沉悶,似是被關在金絲鳥籠裏的感覺。總之,有一種壓抑感,感覺這種地方很不適于日常起居。或許,這就是身爲王室的悲哀吧。
而春水女王今日顯然也是仔細地打扮過,漆黑的頭髮梳成春水國最流行的發式,上面是她那精緻的黃金王冠,黃金飛鳳的兩翼上,纏繞著藍色的絲緞,耳上簪著黃金垂飾。冰霜雪肌般的雙頰因酒意而酡紅一片,高貴丰韵的氣質中又顯示出了無盡的嫵媚。
在喝酒的過程中,李音一直是以灼熱的眼神看著春水女王,此時她又看了春水女王一眼,笑道:「陛下好酒量,讓下官再敬陛下一杯。」
春水女王微笑道:「寡人也同敬節度使大人、武狀元大人,二位大人請。」
三人將酒喝了,春水女王接著又秉退了一干在旁服侍的宮女,嘆了口氣,對葉鋒和李音二人道:「現在蘭花國的王子死在了鄙國,已經開罪了蘭花國,我們大春國小力弱,萬萬對抗不了他們,因此還要請兩位大人多多幫忙,轉奏上國國君,定要派兵保護我們大春的安全。」
李音微笑道:「陛下放心,保護大春,乃是我們大月國的責任,這點陛下無需擔憂,微臣在昨日便已派快馬到玉月城轉告了我兄長在春水國發生的事情,叫他做好一切準備,如果春水國發生了什麽事,我兄長的數十萬兵馬即可入春,一切已盡在我等的掌握之中。」
春水女王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
李音又望了春水女王一眼,眼中閃一救異樣的神情,試探道:「看陛下這幾日神情間似是鬱鬱寡歡,難不得還有什麽難解之事?」
春水女王一驚,强笑道:「沒有,怎麽會呢,現在我大春危機已去,寡人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還會鬱鬱寡歡呢?」
李音和葉鋒互視一眼,均覺春水女王之話言不由衷。其實以他們的觀察,春水女王這幾日對花迷之之死是非常痛惜的,雖然此人是來自蘭花國的間諜,來破壞大月國和春水國之間的關係,但不可否認,他的風采已深深地刻在了春水女王的心中,花迷之的死,讓她魂斷神傷,却極力的不敢表現出來。
而且葉鋒和李音還從大月國在春水國的地下情報部門得到了一個驚人的信息而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有種種迹像證明:其實春水女王早已知曉了花迷之的真實身份,但却不知不覺地受到了他的吸引,一步一步陷入了他的泥潭之中,只是顧及春水國脫離大月國此事太大,再加上她的幾個親信大臣也都持反對意見,所以才一直猶豫著沒有下决心。
當然,葉鋒和李音自然也不會戳穿她。而且葉鋒對她還有一些的憐惜,看看她的寢宮就知道了,如此沉悶的生活,加上她身爲女王的壓力和寂寞,還有她以丈夫們對她的畏懼,所以她在私人生活中方面肯定也是頗爲無趣,掌握另類秘術的花迷之和金素慧的趁虛而入,自然是讓她難以忘懷。
不過李音凝視著春水女王那因酒意而更顯得水汪汪的眼睛,却淡笑道:「陛下怕是仍忘不了那個花迷之吧。」
春水女王又是一驚,道:「怎麽會呢?那花迷之狼心狗肺,來對我大春不利,寡人恨不得…恨不得……」但接觸到葉鋒和李音那稅利的目光時,那話却怎麽也說不下去了。
李音微微一笑,站了起來,走到春水女王的身後,在她耳邊輕輕地道:「大家同爲女人,妾身明白陛下的心情,那花迷之是僅次于我夫君的優秀男人,陛下對他動心也不奇怪,不過于情于理,陛下都需忘了他。」
春水女王對李音這種說話方式感到頗不習慣,且有些驚奇李音如此的不顧禮儀,不過又不好發作,只是坐在原處喃喃的說不出話。而葉鋒此時已明白了李音的用意,心中一動,端坐不動,看李音所爲。
李音從後面看著春水女王那飽滿高聳的胸脯,只見在春水國緊身的民族服裝下,春水女王那堅挺碩大的乳房把衣服高高撑起,真是呼之欲出,紐扣都快要撑破了,還有她那明眸上那不斷顫動著的捲曲著的睫毛,真是越看越愛,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眼神也不由閃過一絲曖昧。
她突然在春水女王的耳邊低聲道:「聽說那花迷之床上功夫不錯,曾讓陛下欲仙欲死,…只是陛下却有所不知,他的床上功夫比起我和我夫君兩人的床上功夫來,却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我保證陛下嘗過我們聯手的滋味後,定會食骨知髓,立時會把那花迷之和金素慧拋到腦後。」
「節度使大人…說,說什麽呢?」
李音突然曖昧的話不由讓春水女王嬌軀劇顫,原本被酒意染得酡紅的雙頰更是艶紅得嬌艶欲滴,回頭看著李音結結巴巴地道:「你…怎麽能對寡人說出…說出這種話來……」
李音眼中燃起了火焰,猛然右手一把抓住春水女王那豐滿高聳的乳房,而左手則摟住了她的纖腰,壞笑道:「不要假正經了,老娘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個欲求不滿的騷貨,胸脯這麽挺,屁股這麽翹,生出來就是一副欠人搞的樣子…還有,沒事你走路時屁股那麽會扭幹什麽?」
春水女王更是驚叫一聲,道:「節度使大人你做什麽?…不要這樣,快放開我……」
羞意和怒氣漲紅了她的嬌靨,極力掙扎起來,但她的敏感部位被李音抓住,只感覺自己全身酸麻乏力,力氣又沒她大,哪裡掙扎得開?
葉鋒也是一驚,沒想到李音竟敢對春水女王如此,還說出如此直接而粗俗的話,不過隨即啞然失笑起來,暗道李音也太色急了,自己雖然也早就想上這春水女王了,不過適當的風度和過程還是要講究的,看來李音喜歡快刀斬亂麻,霸王硬上弓的方式。
他當然不會干涉和制止李音的行動,她做的其實也就是他想做,只不過被李音提前做出來而以,當下還是靜靜地坐著。
李音嘴裏喘著氣對春水女王道:「不要裝了,我知道你想要的,看,你的乳頭已經硬起來了……」一邊說著,一邊右手使勁地揉搓著春水女王的豐乳,左手則是毫不客氣地伸入她的衣內,使勁撫弄著她的另一顆乳頭。
春水女王被李音弄得又羞又怒,粉臉通紅,極力掙扎著想脫出李音的掌握,可是任她用盡了力氣也毫無用處,且一陣陣般的快感電流隨著李音的雙手在乳房上的肆虐而擴散開來,讓她的嬌軀不停地打著顫。
「刷!」的一聲,李音又撕開了春水女王的上衣,立時她那對顫巍巍的豐乳彈了出來,李音贊嘆了一聲,伏下頭去一口含住了一個緋紅的乳頭,使勁吮吸起來。春水女王顫叫一聲,全身更是劇烈地顫抖起來,看來乳房可是她的敏感帶。而此時李音的感覺也非常舒服,只覺春水女王的乳房揉在手裏彈性十足,含在嘴裏又更是滑軟柔嫩,真是讓李音愛不釋口。
而此時欲念似已侵襲春水女王的神經了,羞怯、憤怒和舒暢的表情交織在她的嬌靨上,一邊嬌喘吁吁著,一雙嬌軀扭來扭去,而那兩片濕潤火燙的性感紅唇抖顫顫地顯露出她情欲衝動的表徵。
葉鋒看得心癢,也站了起來
而此時李音又摸向了春水女王的下體,一把按在了她的私處上,春水女王又是一聲驚叫,猛地回醒過來,也不知哪來的力氣,轉身一個耳光打在李音的臉上,同時一把推在了李音的身上,李音在措手不及下,竟被春水女王推了個四脚朝天,這下不要說李音呆住了,連葉鋒也不由得怔住了。
春水女王道了聲:「你們太過分了,竟對寡人如此無禮。」同時便往外跑,方才她要和葉鋒和李音二人私談,一干的宮女侍從已全部撤離了。
李音在地上呆坐了片刻,隨即回醒過來,勃然大怒,一個縱身,淩空撲過去,立時把春水女王撲倒在地,接著以身子緊緊壓著她那極力掙扎的身子,左手則緊靠抓著她的雙手,幷將雙手按在了地上,接著坐了起來,騎在她身上,駡道:「賤人,老娘玩你是給你面子,你還敢反抗?……」
說著左右開弓,「啪啪啪啪!」的四聲響,已是給了春水女王四個重重的耳光。



第八十一章  得償所願

這四個重重的耳光立時把春水女王打蒙了,沒想到李音竟敢打她,不管怎麽說她也是一國之君啊,怔怔地望著李音說不出話來。而葉鋒也是看得一呆,沒想到李音竟做出了如此出格的事,當下忙向二人身邊走去。
却見李音尤自騎在春水女王身上,問道:「還敢不敢反抗?」
春水女王回過了醒來,怔怔地瞧了李音半響,怒聲道:「你竟敢打寡人,寡人要將你…」
話聲未落,李音又給了她幾個重重的耳光,打得春水女王的嘴角都溢出了血絲,然後再問道:「還敢不敢回嘴?」
春水女王顯然被李音打怕了,畏懼地看了李音一眼,道:「寡人不敢了,節度使大人請不要打我!」
葉鋒聽得怔了一怔,沒想到春水女王竟這麽快就屈服了,走到二女身邊,微笑道:「阿音,對女孩子要惜香憐玉,怎麽能這樣對女王陛下?如果和陛下有什麽問題時我們可以好好溝通嘛,打人總是不好的,陛下您說是吧?」
春水女王求助地看了葉鋒一眼,委屈地嗯了一聲。
李音望了葉鋒一眼,正瞧著葉鋒望著她,她立時明白了葉鋒的意思,當下語言神情便轉向溫柔,從春水女王身上起來,幷掏出了手絹,輕柔地將春水女王嘴角的血絲拭去,柔聲道:「陛下對不起,方才下官太衝動了,冒犯了陛下,請陛下原諒。」
春水女王更感委屈,淚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葉鋒輕柔地將春水女王扶起,幷摟到了自己的懷裏,輕撫著她的後背,憤怒地對李音道:「阿音,看你把陛下嚇成什麽樣子了,爲夫等會定要好好懲罰你。」幷柔聲勸慰春水女王,讓春水女王更是傷感得靠在葉鋒的懷裏嚶嚶哭泣起來。
李音嘆道:「千錯萬錯都是妾身的錯,等會夫君和陛下要怎麽懲罰妾身,妾身都認了。現在就讓我們到床上去,讓妾身好好安慰陛下吧。」
說著又將春水女王從葉鋒的懷裏扯出,摟到了自己的懷裏,幷在春水女王耳邊輕聲道:「陛下,讓下官來抱你好嗎?」
春水女王俏臉一紅,不過却不敢反抗,閉上了眼睛,任由李音抱起了她。
李音臉上浮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和葉鋒互視一眼,兩人相識一笑,他(她)
二人一個扮白臉,一個扮黑臉,立時春水女王便入了套。想起馬上就要和這個美麗的國君交歡,他(她)二人就禁不住全身發熱。
當然,他們幷不擔心春水女王的心結問題,不要說現在春水國的命運掌握在他們的手裏,就說以他們的床上功夫,就算春水女王對他們方才的所作所爲有什麽不滿,上了床之後,肯定全都會煙消雲散。
李音將春水女王抱到了寢宮中的那張豪華的大床上,和葉鋒三人一起上了床。
李音仍是將春水女王摟在懷裏,幷仔細地凝視著懷中春水女王那嬌美的容貌,贊道:「陛下,您真美!」
春水女王聽了又是歡喜,又是羞赧,低著頭不敢看葉鋒和李音那貪婪的目光。
李音又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春水女王的臉頰,柔聲道:「還痛嗎?」
春水女王輕輕地點了點頭。
李音的眼中已滿是欲火,望了一眼在旁含笑看著的葉鋒一眼,輕聲道:「讓我親親就不痛了。」貼近了春水女王,朝她的紅唇吻了下去。
「不要……」
春水女王羞紅了臉,雖然她在以前就和金素慧和過一起的同性歡愛經驗,但此時和李音時還是禁不住的羞赧,遲疑地想要躲閃李音的吻,只是她還同有說完拒絕的話,李音的舌頭已經探入了她的口內。
春水女王嚶了一聲,本能地閃躲著舌頭,但又豈能躲得開?掙扎了幾次後,便無奈停止了反抗,任由李音的舌頭和她的舌頭絞纏在一起,不過很快的,她便習慣了這種愛撫糾纏的微妙感受,最後,她的舌頭還開始主動去糾纏李音的舌頭,兩人氣喘噓噓地吻個不停。
當然,李音一邊和春水女王深吻著,一邊也不會忘了在她那堅挺飽滿的乳房上毫無忌憚地搓揉著,這又帶給她另一種異樣的感覺。到最後,等兩人分開時,彼此的眼中已皆是水汪汪的春意。
李音含笑地看了滿臉春情的春水女王一會兒,又看了在旁滿臉壞笑的葉鋒一眼,又對春水女王道:「陛下,下麵由我夫君來安慰你好嗎?」
春水女王偷看了葉鋒一眼,含羞地點了點頭。
葉鋒暗贊李音識做,當仁不讓地摟過了春水女王那柔軟的嬌軀,柔聲道:「陛下,讓微臣來給您寬衣。」
手脚麻利地給春水女王脫起衣服來,而春水女王則羞紅著臉欲拒還迎地讓葉鋒脫著她的衣服。
當春水女王身上最後那件粉紅色的小褻褲脫離她的身體,露出了她那性感誘人的玉體時,葉鋒和李音都不由得看得呆了一呆。
眼前裸露的胴體是如此的蠱惑媚人,飽滿堅挺的雙乳,纖細柔軟的腰肢,修長圓潤的玉腿,濃密的下體,無一不是極品,而她那滾圓豐潤的香臀則又讓葉鋒和李音兩人想起了初見她走路時的那種讓人血脉噴張的丰姿。
春水女王穿衣時給人的氣質是高貴丰韵,一舉一動皆有一種貴族王室的高不可攀的美感,而脫去衣服後,這種氣質又變成了一種撩人的性感,讓人有一種征服的快意。
幷且眼前這具絕美胴體的肌膚又是如此的白暫,真可謂是冰霜雪肌,而葉鋒雖然早在前幾日夜探寢宮時也曾見過了春水女王的胴體,感嘆過她肌膚的白淨,但那時只是遠遠的看,但此時近處觀之,更覺這肌膚真是白得讓人心顫,沒有一絲的暇疵。
「啊,真美……」
葉鋒和李音禁不住同時伸出手去,細細地撫摸著春水女王那白暫的肌膚,李音更是問道:「陛下,這麽美的皮膚,您是如何保養的?」
春水女王被葉鋒和李音二人摸得全身發抖,嬌羞不已,而見李音如此問,又不由得心中歡喜和自傲,必即女性對于自己姿色方面的東西都是比較關切的,她顫聲:「寡人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保養,這肌膚天生下來就是這樣的。」
「是嗎?那真是太讓人羡慕了。」
李音臉上滿是掩不住的羡慕之情,一雙手更是愛不釋手地撫愛著春水女王的全身,葉鋒當然不會甘于落後,一雙手也是抓著春水女王的豐乳大力揉拈起來,只覺乳房觸感極佳,既彈性十足,又不失滑軟柔嫩,真是極品。
在葉鋒和李音的雙重攻擊之下,春水女王只覺種種奇妙的快感涌遍了全身,白暫的臉孔上霞紅一片,已是掩不住的春情蕩漾,口中更是不知覺地發出了誘人的呻吟聲。
葉鋒又吻上了春水女王那灼熱的櫻唇,比起方才李音的吻,這又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葉鋒的唇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帶給春水女王更强的刺激,讓她的嬌軀更是不由自主的顫抖,嬌喘吁吁地像蛇一樣的不停地扭動著。原本高雅清麗的面容現在更滿是欲火和妖野,一雙水汪汪的俏目更是媚得似要滴出水來。
時機到了,葉鋒和李音互視一眼,各自脫去了自己的衣服,便把春水女王夾在中間,葉鋒在前,猛地進入了春水女王的體內,而李音則是在後,同樣用自己豐滿的身體緊緊地擠壓著春水女王。
「哎呀呀…」異樣的刺激和快感不由讓春水女王驚叫出聲,全身直打哆嗦。
而葉鋒一進入春水女王的體內後便感到一種無比的快感涌遍全身,這女人真是床第上的恩物,微停了一下後,他便開始了狂風暴雨般的進攻,他緊扣著春水女王的蠻腰,大起大落,揮戟狂猛攻擊。
在葉鋒的攻擊下,陣陣暈眩般的快感立時便涌遍了春水女王的全身,再加上李音也是從後面死命地擠壓著她,還不住地板過她的紅唇和她狂吻,這讓春水女王很快便爽快得腦中一片空白,嬌軀好似失控似的顫抖了起來。
春水女王只覺得自己欲仙欲死,她不住地尖聲顫叫著,她感覺自己的魂魄已然出竅,身體只知道本能地反應著葉鋒和李音二人的進攻,一切的一切都被極樂的快感和高潮所淹沒!
而葉鋒和李音見春水女王如此反應,更是興奮,兩人更是加足馬力瘋狂地進攻著,讓春水女王更是全身痙攣,她那白嫩的芙蓉嫩頰此時已因春情而如塗了層胭脂般的艶紅欲滴,那整個寢宮迴響的更都是那她欲仙欲死般的呻吟聲。
絕頂的快感如澎湃的海浪般一波接一波的汹涌不絕,也不知過了多久,春水女王忽然發出了一陣長長的嘶叫,全身不住地抽搐著,死死地摟著葉鋒,已然達到了高潮。而于此同時,葉鋒和李音二人也是全身一陣顫抖,同時也達到了高潮。
三人緊緊相擁,也不知過了多久,三人都平靜了下來,葉鋒輕吻了一下春水女王,微笑道:「陛下,快樂嗎?」
春水女王回過神來,凝視了葉鋒和李音二人良久,最後嘆道:「寡人…寡人真是太快樂了…真沒想到,這世上竟有如此絕頂的快樂!」
李音還是緊摟著春水女王的纖腰,聞言在她的耳邊笑道:「比起花迷之和金素慧兩人又如何?」
春水女王神情微微一黯,最後還是道:「說實在的,他們二人趕不上你們……」
李音又問道:「陛下還怪微臣先前對陛下的無禮嗎?」
春水女王凝視了李音半響,俏臉微微一紅,輕聲道:「說實在,先前是有些生氣,寡人不管怎麽說也是一國之君,被節度使大人如此……不過,現在氣已經消了。其實,在心底,寡人還是比較欣賞和羡慕節度使大人這種性格的,敢作敢爲。幷且節度使大人也是第一個敢打寡人的人,這讓寡人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其它人平時都是對寡人一副恭敬畏懼,死氣活樣的樣子,連我那些丈夫們也是如此,真是讓人見而生憎……」
聽著春水女王的話,葉鋒和李音不由暗笑原來這春水女王也是個受虐傾向的人,被李音打了反而會記住她,或許身在高層的人都有這種傾向吧。
春水女王又飛快地望了葉鋒和李音二人一眼,遲疑了半響,又輕嘆道:「只可惜二位大人…唉,如果以後寡人能時時享受到這種快樂就好了……」
葉鋒和李音二人又是會心地一笑,這春水女王在事先還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現在被他們上了一次後,果真是食骨知髓,來了還想來。同時他二人當然也明白春水女王話中的意思,他二人必即不是春水國的人,不可能長久待在春水國,不久之後,他們就會分開,自然是不能在一起歡愛了,想想,也真是讓人傷感。
葉鋒安慰春水女王道:「陛下放心,微臣夫妻兩人以後也定會常來看陛下您的。」
李音也道:「是啊,陛下,我們又豈會忘了您呢,再說,我們夫妻二人還是要在春水國再逗留些日子的。這些時間裏,我們三人都可以在一起歡愛的。」
春水女王臉上露出歡喜的神情,道:「如此甚好,最好二位大人在春水國多留些日子。」她又想起了什麽似的,望了李音一眼,俏臉又是一紅,低聲道:「不過再想想,節度使大人的所作所爲還是讓寡人…只覺得節度使大人好像太急色了一點,如果想要寡人的話,可以慢慢來的…水到渠成也不是很好嗎?」
李音吃吃地笑道:「誰叫陛下您的屁股那麽大,又那麽會扭,激起了我們夫妻兩人的欲火,可是很難忍的。」
春水女王俏臉一紅,露出了嬌羞的神情,葉鋒也不由得聽得哈哈大笑。
「對了。」李音拍了一下春水女王的豐臀,引起她的一聲嬌嗔,喜悅地道:「說起這事,我倒想起來了。」
她笑著對葉鋒道:「鋒郎,你不是也對陛下走路的姿勢很感興趣嗎?此時正是良機啊。」
「對啊。」
葉鋒也是兩眼發光,對春水女王道:「陛下,您能否滿足我們夫妻倆的願望,穿上衣服,以性感的姿勢走幾步路讓我們看看?」
春水女王白膩的雙頰又是酡紅一片,咬著牙道:「其實寡人早就注意到了你們注視我走路時的神情…也不知你們怎麽就這麽喜歡看我走路時的樣子,就連那些大臣們也是如此……」
「好吧,既然你們誠心請求,那寡人就如你們所願……」
說著春水女王就下了床,把她的衣服穿好,白了葉鋒和李音二人一眼,接著便以性感的步伐在寢宮內漫起步來。
又是這種相同的風景,葉鋒和李音二人又欣賞到了春水女王那動人的走路姿勢。
緊身的民族服裝緊緊地崩在春水女王的身材那豐碩高蹺的臀部上,使她的臀綫顯得更爲的優美。她的腰很細,走動時擺動的幅度很大,一走動,春水女王那滾圓的臀部就不停地左右搖擺顫動著,再一次地讓葉鋒和李音二人看得血脉噴張。
望著春水女王那走動時一直不停顫動的翹臀,葉鋒和李音互視了一眼,皆是會心一笑,同時哇的一聲叫,起身向春水女王撲去。
春水女王驚叫一聲,被葉鋒和李音二人同時撲倒在地,立時寢宮內的笑鬧聲、呻吟聲又是不絕……
************
以後的日子裏,葉鋒、李音、春水女王三人皆是天天在一起尋歡作樂,葉鋒雖然想早日回玉月城,無奈春水國的事沒有完全平靜下來,葉鋒和李音二人需要時間鞏固春水女王的想法,以免大月國和春水國之間又出現什麽波折,使此次的成果毀于一旦。
再加上春水女王總是苦苦哀求葉鋒和李音二人在春水國多待多些日子。因此葉鋒和李音等人便不得不在春水國一天天待了下來,不知不覺,又是七天過去了。
自然,經過這些天後,春水女王已完全把花迷之和金素慧二人拋到了九宵雲外去了,已深深地迷戀上了葉鋒和李音二人。同時,李音還把商業女强人金月姬也叫來了一起歡樂,而原來金月姬算起來也是王族,乃是春水女王姑媽的妹妹的女兒的舅舅的外孫女。
能和春水國國君一起同床歡愛,這自然讓金月姬又是羞赧,又是榮幸,不過不久後她便也適應了這種另類的歡愛方式,幷同時也迷戀了進去。
而那日刺殺花迷之時葉鋒從花迷之身上得到的那本「歡歡極樂功」,葉鋒看了之後,竟是一種極厲害的床第秘術,同時還是一種非常獨出心裁的內功心法。
葉鋒以前修練的「春水譜」和「邪經錄」在和女子交合後,雖然也可以提高功力,但却只是自身的,女方却是一無所獲,但這種「歡歡極樂功」却是在男女交合的過程中可雙方都得益,而且還可以功力互相轉贈,也就是說,以後葉鋒的內力可以轉贈一部分給不會武功的花怡、楊依、林素等人,而有了內力,要習武功招式自然是易如反掌。
而且葉鋒的「邪經錄」可專門吸人內力,以前葉鋒如果吸人內力吸多了,便會消化不了,且還會有不良反應,現在可轉贈給花怡等人,自然是吸得越多越好。
而這些天,葉鋒和李音、如青、林素等女合體修練之後,證明這「歡歡極樂功」也確是妙物,除了讓她們在床上欲仙欲死外,葉鋒果真脯了不少內力給李音、如青、林素三女,特別是林素,本來是手無縛鶏之力,接收了葉鋒的一部分內力之後,猛地便擠身爲武學好手,相信再習練武功招式後,自保足無問題。現在她除了每天設計園林圖紙外,便是在院中苦練葉鋒、李音、如青、趙白等人傳給她的武功招式。
不過,平靜的日子總會有結束的一天,這日,葉鋒、李音、春水女王、金月姬四人正在春水宮中尋歡作樂,一份地方上的繹折結束了他們這種好日子。



第八十二章  誅殺怪獸

繹折乃是從離如夢城約千裡之遙的極池府送來。啓禀人乃是極池府的府使和有春水國第一高手之稱的春水宮禁衛總管朴質成聯名送出。
原來一直以來,在極池府南郊百裡之外的一座名爲叠嶂山的山上一直有一頭怪獸,一年來一直在爲害地方百姓,極池府的府使無力與之對付,便在約一個月前向京城求助,春水女王便派出了有春水國第一高手之譽的春水宮禁衛總管朴質成帶了十數名大內高手前往助陣,本想有這朴質成出手,這怪獸定可被斬殺,還地方一個安寧,沒想到還是無濟于事。
春水女王接到繹折後,直感束手無策,連日與大臣們商議,最後有大臣提出向葉鋒和李音求助,因爲葉鋒乃是大月國的武狀元,聲威震于大陸名國,有他出手,應該沒有問題。
春水女王雖捨不得葉鋒等離開,但事已至此,也是無法,便依言向葉鋒和李音求助,葉鋒和李音聽了之後,自是義不容辭,答應了下來。
而聽聞葉鋒要前往極池府斬殺怪獸,李音、如青、林素、趙白等人說什麽也要跟在他身邊,葉鋒扭不過他們,只好依他們的意。
事態緊急,在第二天一早後,葉鋒等人便拜別了春水女王,前往極池府。春水女王和金月姬二人皆是依依不捨,和一干大臣們一直送出了如夢城外,才揮淚而別。
************
葉鋒一行人快馬加鞭,在第二天的黃昏時到了極池府,而聽聞上國的武狀元和節度使以及手下的一干重將前來增援,正自焦頭爛額的極池府的府使和禁衛總管朴質成自是喜出望外,直迎出了城外十裏之遙。
梳洗之後,極池府的府使和禁衛總管朴質成便在極池府府使的府第中爲葉鋒、李音一行人接風洗塵,言語恭敬,而如青、林素、趙白、劉明之、鬼無言、陸天明及李音的幾個偏將等人自然也是在桌。
葉鋒仔細打量了二人,見這極池府府使年在四十左右,一副精明的樣子,而禁衛總管朴質成則約是在三十五、六的樣子,身材高大,兩旁的太陽穴高高鼓起,一派武學高手的模樣。
兩人爲葉鋒、李音等人仔細地介紹了這怪獸和這些天圍斬怪獸的情况,一邊還不停地大駡這怪獸殘害無辜生靈,攪得極池府上帶是民不聊生,百姓流離失所。
最後朴質成嘆道:「這怪物外形凶狠,全身鱗片,長著堅硬的尾巴,兩個翅膀堅硬如鐵,且爪子又極爲鋒利,極爲難對付,我們已經損失了多位兄弟,却未建寸功,樸某實在是愧對極池府的百姓啊。」
說完連連嘆氣,而極池府府使則是連連勸慰朴質成,說他已是盡力了,怪獸凶悍,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葉鋒問道:「這怪獸難道就沒有弱點嗎?」
朴質成道:「根據樸某這些日的斬殺經驗來看,這怪獸也幷非無懈可擊,它的死穴應該一是它的眼睛,二乃是在它的脖頸上,怪獸全身都有鱗片,只有這個地方沒有。只不過這怪獸的行動非常的靈活,讓我們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葉鋒默想半刻,心中已有定計,道:「如朴大人所說,人多勢衆對這怪獸幷無用處,這樣吧,明日我和朴大人上山,朴大人引誘,而我則找機會近到這這怪獸的身旁,趁機攻擊它的這兩處死穴。」
朴質成望著葉鋒,咬牙道:「好吧,樸某就豁出去了。」
趙白沉呤半響,對葉鋒道:「二弟,明日我陪你去。」
葉鋒知道趙白的傷養了幾日後已全好了,點了點頭道:「好,就讓我們兄弟二人幷肩作戰。」
而聽葉鋒如此說,李音、林素、如青等人臉上都露出了擔憂的神情,不過却不好在衆人面前表露出來。李音看了看葉鋒,想說什麽,不過最終沒有說出口。
只是等酒席散後,葉鋒、李音、如青、林素一干人回到了極池府府使安排的房中時,李音却纏上了葉鋒的身體,柔聲道:「鋒郎,明日我陪你去。」
葉鋒吻了李音一下,微笑道:「你沒聽到那樸質成說的那怪獸的可怕嗎?你去了,我反而不放心殺敵了。」
李音皺起眉頭道:「怎麽說我也是個節度使,玉月城的三大高手之一,怎麽會哪麽不堪?多個人在你身旁照顧,總是好的。」
葉鋒只是擔心李音的安危,搖頭不許。
李音不依,纏著葉鋒只是不停地撒嬌,一定要去。
最後葉鋒臉色一沉,對李音道:「李音,難道你不聽我的話嗎?」語氣頗爲嚴厲。
李音怔住了,呆呆地看著葉鋒,臉上泛起異樣的神情,而如青、林素二女也不敢說話,偷看著葉鋒。
半響後,李音撲哧一笑道:「看你這個樣子,那麽凶幹什麽,好了,你是我的丈夫,就聽你的吧。」神情又轉爲溫柔,柔聲道:「明天去時要當心,不要忘了,你還有我們這些在擔心著你的人。」
葉鋒鄭重地點了點頭,輕柔地把李音、林素、如青三女摟到了懷裏。
************
第二天下午,葉鋒、朴質成一行人便來到了怪獸所在的極池府南郊百裡之外的那座叠嶂山山脚下,這邊原本有一個小鎮,由于怪獸肆虐,這邊已是十室九空。不過當聽到大月國的武狀元來到叠嶂山爲民除害時,小鎮上的民衆都自發地前來爲葉鋒等人助陣。
布署妥當後,李音、林素、如青等一干人便留在了山脚下,而葉鋒、朴質成、趙白三人則各杠著一根數米的長槍及油布往叠嶂山上而去,這是對付怪獸的利器。
一路行去,只見山勢跌宕起伏,嵯峨挺拔,而山間則蘿懸絕壁,藤繞蒼岩,頗爲險峻。
不知過了多久,三人來到了一個大峽?之中。只見這峽谷入口狹窄,兩岸峽壁陡削,左右皆爲斷崖,各高數百米,幽深駭人,真是奇險無比。
朴質成停了下來,鄭重地對葉鋒和趙白二人道:「怪獸就是在這峽谷裏面了。」
葉鋒和趙白二人點了點頭,三人打起了一萬分的精神,專注地朝峽谷內摸了進去。
一種行去,只見峽谷內怪石縱橫,流水潺潺,水質清澈,植物繁茂,景色頗美,只是誰又會想到,這竟是無惡不作的怪獸的息身之處?
不久,三人便來到了一個頗大的山洞前面。只見這山洞藤繞蒼岩,看上去極爲幽深,而洞外則是怪石崢嶸,讓人有一種心悸的感覺。這就是那怪獸的巢穴了。
三人停了下來,互相點了點頭,朴質成和趙白二人點燃了油布,往洞內扔了進去,不久,濃煙便從洞內滾滾而出。
三人皆屏息寧氣,看著洞口的動靜,
不多時,只見洞內傳來一聲驚天動地般的厲吼聲,整個山洞都似要搖晃起來。隨即,「轟!」地一聲響,一個碩大無比的怪獸從洞內竄了出來,幷高高躍起,一下子,葉鋒三人便覺得陰風陣陣,天空都似一下暗了下來。
撲的一聲,怪獸落在了葉鋒三人的面前,以殘忍的目光望著他們三人。
而葉鋒此時也看清了這怪獸的樣子,只見其長得和自己以前在書中見過的蛟龍有幾分相似,長有數丈,通體漆黑,頭生獨角,有著一條麒麟角般的尾巴,身上鱗甲片片,兩個翅膀堅硬如鐵,爪子伸縮間閃著悸人的鋒利寒光,尤其是那對血紅髮光的眼睛掩不住的暴戾神情,更是駭人。
怪獸傲然地瞧著葉鋒三人,猛然仰起頭來,發出一聲高昂的怒吼,立時露出了一口森森的白牙,直似要擇人而噬。那條麒麟角般的長尾巴更是突然竪起,急速的一掃,定時將它身邊的一座崢嶸的怪石掃得粉碎,聲威駭人。
這是在向葉鋒三人發作,也是示威。
葉鋒三人都是被它駭得心頭一跳,此時三人已是退無可退,朴質成鼓足勇氣一聲大喝,手上那數米長的長槍疾往怪獸的眼睛刺去。
却見怪獸那堅硬如鐵的右翅膀一掃,正掃在朴質成的長槍上,朴質成隻覺一股大力涌來,全身一震,長槍脫手,虎口也被震得裂出了鮮血,人更是踉蹌後退,跌坐在地。
那怪獸一聲巨吼,跳躍而起,鋒利無比的爪子便向朴質成當頭插來。
趙白見勢不妙,挺槍直刺怪獸的脖頸,但那怪獸極爲靈活,堅硬如鐵的左翅膀又是一掃,立時把趙白的長槍掃開,然後它又放過了朴質成,朝趙白當頭便噴出了一股刺鼻的腥臭氣體,讓人聞人欲倒。
葉鋒急叫:「大哥後退。」
同時施展「流雲訣」,縱躍上了那怪獸的身體,手持「破龍」,抓住這怪獸注意力放在趙白和朴質成身上的瞬間機會,狠狠插進了那怪獸的右眼。
「嗷!嗷!…」
怪獸不及防下,被葉鋒得手,右眼鮮血定時狂噴而出,疼得它是連連嘶吼,全身不住地亂搖,要把葉鋒搖下來,麒麟角般的長尾巴更是不住地亂掃,它身旁許多堅硬的山岩都被掃得粉碎,許多高大的樹木也更是被攔腰掃斷。
趙白和朴質成互視一眼,抓住這個機會,兩人同時躍起,手中的長槍同時刺進了那怪獸的左眼,那怪獸更是發出了驚天動地般的慘嘶聲,身子猛地前沖,狠狠撞在了趙白和朴質成二人身上,撞得他二人口噴鮮血,直飛出數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同時怪獸還巨吼連連,雖然它的雙眼瞎了,但鋒利無比的爪子還是準確地向趙白和朴質成二人的位置插去。
朴質成和趙白兩人被怪獸這麽狠狠一撞,直感全身的骨胳都似被這怪獸撞斷似的,絕痛無力,見怪獸鋒利無比的爪子向自己的心口插來,二人都是大驚,但此時兩人已是無力躲開。
而葉鋒先前在怪獸撞向朴質成和趙白二人時,也是被甩倒在了地上,此時見事態緊急,功力瞬間提升到了極致,整個人就像一縷輕煙似的,帶著「破龍」劃過了怪獸的脖頸,同時數十脚踢在了怪獸的臉上。
怪獸又是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慘嘶聲,碩大的頭顱轟地一下撞在了峭壁之上,整個山體都被撞得晃了一晃。隨後又痛苦地掙扎了一會兒,便轟然倒下了。
一切歸于沉靜。



第八十三章  聖女現身

「終于解决了這個大害!」
良久後,朴質成和趙白二人爬了起來,來到了葉鋒的身邊。他二人剛才雖然被怪獸打得口噴鮮血,但只是一些皮外傷,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是啊,一切都結束了。」趙白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葉鋒又關切地詢問了兩人的傷勢,朴質成和趙白都道無妨。而望著怪獸那猙獰的尸身,想起剛才的事情,三人都不禁有些後怕。
朴質成又借來了葉鋒的「破龍」,合三人之力將怪獸的尸身翻轉過來,從怪獸那脖頸間的那小塊白圈往下劃去,將怪獸的鱗皮剝下。這鱗皮果然是堅硬之極,除了從怪獸脖頸間的這小塊白圈開始外,其它地方就是連「破龍」也不能動其分毫。
朴質成將鱗皮裁好,言道如將其做成衣服後穿在身上,可以刀槍不入,幷將之分成三份,葉鋒、趙白、朴質成各拿一份,而朴質成似是有心討好葉鋒,給葉鋒的那份最大。
三人都很高興,朴質成還破開了怪獸的肚子,從腹內取出了一棵閃閃發亮的珠子,對葉鋒言道:「葉大人,此乃怪獸的的內丹,服下後可以增加功力,百毒不侵,葉大人爲民除害,勞苦功高,此丹理因歸葉大人所有。」
葉鋒推讓了一會兒,又言道把內丹給趙白,趙白則道自己習練的功法不適合服此內丹,最後葉鋒收下了,幷服入了口中。內丹入口即化,葉鋒只覺一股熱流滑落肚中,讓全身暖洋洋,直有說不出的舒服。
當葉鋒、朴質成、趙白三人下得山來時,早已懸了半天心的李音、林素、如青等人才放下心來。而聽聞禍害四方的怪獸已經授首,百姓們無不喜極而泣,消息傳出,極池府的百姓們都紛紛趕來。
當晚,在叠嶂山下,舉行了歡慶晚會,在場地上,衆人坐地生火烤肉喝酒,酒酣耳熱之時,更是歌舞隨之!
而春水國的民間舞蹈和山歌也讓葉鋒等人大開了眼界,葉鋒和李音兩人也隨興下場互相對唱了二首山歌,引起了在聲場衆人們的熱烈歡呼。
趙白坐在林素和如青等人的身旁,望著場中葉鋒和李音、身旁林素和如青的歡暢笑容,不知爲何,眼中閃過了一絲傷感的神情,悄悄的離了開去。
「大哥,原來你在這裏,我到處找你呢。」
在離歡慶晚會不遠的一塊山坡上,葉鋒找到了不知什麽時候離去的趙白。從這裏,可以看到山底下歡慶的人們,歡笑聲不住地傳來。
而見葉鋒坐在了自己的身旁,趙白微笑地看了葉鋒一眼。
「在想什麽呢?」
葉鋒問道。
「呼…」趙白呼了一口氣,現在天氣雖然慢慢轉曖了,但在這夜中還是有些寒意,然後却笑道:「二弟,你看這邊的夜空真的很美,令我想起了我的家鄉新府城,那邊的夜空也是像這邊一樣。」
葉鋒抬頭望向了頭上的星空,繁星點點,真的是很美。
「二弟,我們倆人很難得這樣坐在一起聊天呢。」趙白撫摸了一下上唇的短須,又微笑道。
「是啊。」
葉鋒望向趙白,有一種暖意涌上了心頭,和趙白的相識是一種緣份,而經過一次次的相知和磨難後,兩人兄弟的感情也是越爲的深厚,趙白雖然平時言辭不多,但對葉鋒這兄弟間的感情却是真摯的。
而看見葉鋒眼中的神情,趙白微笑了一下,又道:「此次事了,我們很快就可以回玉月城了,二弟很想弟妹了吧?」
「是啊。」葉鋒嘆了口氣,「每次和她們分開,心中都有一種傷感和痛楚,不過男兒志在四方,這又是無可奈何的事。」
隨即又轉向趙白道:「那大哥呢,也很想眉姐吧?」
趙白的容貌沉靜了下來,良久,緩緩地嘆了口氣,道:「也是的。」
葉鋒見趙白的神情似有些不對,再想起此次自己和趙白等人離開玉月城到春水國來的時候,孫眉幷沒有出來相送,雖然趙白當時說她是人有些不舒服,但葉鋒感覺幷非是如此,當下他試探地問道:「看大哥的神情有些不對,還有此次我們出來時眉姐幷沒有來相送,是否大哥和眉姐之間有了什麽問題?」
趙白默然半響,嘆道:「確實,是因爲臨走的當晚我們又大吵了一頓,她在生我的氣,所以氣憤之下便不出來相送。」
葉鋒問道:「是因爲什麽事而吵架?」
趙白搖頭道:「只是一件極小的事,按往常,對這種小事我倆都是一笑置之,根本就不會爲此動氣,但你眉姐近期不知爲何,脾氣變得反常了許多,經常動不動就爲一些小事…唉……」
說到這裏,趙白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拍腿嘆道:「這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啊,令人難以琢磨。」
葉鋒却隱隱地猜到了一些孫眉反常的原因,同時也隱隱地感覺到了趙白也猜到了某些孫眉反常的原因,猛地他是百般滋味在心頭。無言地靜坐望著趙白。半響,他道:「或許多和眉姐談談心,多哄哄她,雙方開誠布公,應該會好點。」
趙白苦笑道:「我最怕的就是談這種兒女情長的東西,更不要說讓我甜言蜜語了,要我講那些,還不如拿把刀直接殺了我更好些,你眉姐已是因爲這些而不知埋怨了我多少次了,但我也總是說不出口,或許,這輩子都改變不了了。」
葉鋒也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性格脾氣確是極難改變,一時間,他也不知說什麽才好。
一時間,兩人都沉靜了下來。只是無言地望著山脚下面依舊在歡樂著的人們。
不知過了多久,趙白突然語氣低沉地道:「其實,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我是不是在耽擱著阿眉。」
「…耽擱著眉姐?」
葉鋒驚訝地望著趙白道:「大哥爲什麽這樣說呢?」
趙白依舊是凝視著前方,緩緩地又似是在自言自語地道:「我和你眉姐是從小在新府城就一起長大的,我們一直很要好,我一直把她看成我最喜歡、最疼愛的妹妹,她也是把我當兄長一樣的依戀。在她十三歲的時候,她的雙親爲人所害,後來我爲她報了仇,她就對我更爲依戀了,事事都離不開我。」
「在她十八歲,我二十歲那年,我們成了親,我們結爲夫婦很自然,我大了,要娶一個妻子,而她也到了婚嫁的年齡,于是有一天我對她說:」阿眉,長輩們都說,我應該成家娶一個妻子了,你就做我的妻子吧。「阿眉當時說:」好啊,大哥,我就做你的妻子好啊。「就這樣,我們就結爲了夫妻。」
葉鋒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關趙白和孫眉之間的事,微笑道:「那很好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很讓人羡慕。」
趙白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了一絲柔情,繼道:「就這樣,轉眼十年便過去了,在這十年裏,我們生活得也很平靜,就像我們小時候一樣,沒什麽分別。唯一的變動就是你眉姐因雙親曾在新府城被害,爲免睹物思人,所以我們便搬到了玉月城居住。」
「只不過……」
停頓了良久後,趙白的臉上浮起了一絲黯然之色,緩緩道:「在阿眉十三歲那年她的雙親爲人所害時,爲了給她報仇,爲兄修練了一種功法,這種功法比較奇特,習練上手比較容易且威力也甚大,不過有一點却是終生皆要嚴禁的,那就是不能近女色,否則便會有功毀人亡之果,所以我和你眉姐這十年夫妻中,雖有夫妻之名,却無夫妻之實。」
趙白的平靜的話却不訝于一道驚雷,把葉鋒震得說不出話來。
「…不能近女色,否則便會有功毀人亡之果……?」
「…十年夫妻中,雖有夫妻之名,却無夫妻之實?」
沒等葉鋒反應過來,趙白又繼道:「本來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過,你眉姐也一直是無怨無悔,這麽多年了,能有你眉姐這樣的女子陪在我身邊,是我趙白的福氣。我也曾想過這樣過一輩子也挺好,只是我却忽略了她是一個青春正艾的女子,也是需要人疼愛的……」
「特別是剛才我在山下看到二弟和弟妹們在一起時的快樂樣子時,我突然想到,真正的夫妻生活才應該是這樣的,我一直把阿眉强留在身邊,是不是太自私了?而且我也不敢確認我和她之間的感情是否屬于男女之間的愛情,還是有的只是兄妹間的感情?…我是否應該讓她去尋找她真正的愛情……」
說到這裏,趙白的聲音越發轉低,最後更只是怔怔地凝視著遠方。
葉鋒心中翻起了滔天的巨浪,趙白的話帶給他的震蕩是無比强烈的,而且,趙白雖沒有明言,但葉鋒却感覺到趙白某些話是對他說的,葉鋒想說什麽,却是什麽也說不出口,良久,他咳嗽了一聲,正想說話,正在這時,却聽李音諸女的聲音遠遠傳來:「鋒郎,趙大哥……」
接著是李音、林素、如青三女的笑容出現在視綫中,三女來找葉鋒和趙白了。
葉鋒的話最終沒有說。

***********

當晚葉鋒等人就在小鎮上休息,回到房中休憩之時,葉鋒取出了裁好的怪獸之皮,讓李音、林素、如青三女製成刀槍不入的背心軟甲。林素、如青二女自是非常歡喜地動起手來,李音却是沒這好氣做這種針綫活,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看著衆人。
而在當晚,林素、如青二女就把這怪獸之皮做成了七件背心,葉鋒、李音、林素、如青四人各穿上一件,另二件是給花怡和楊依的。剩下的最後一件給誰就再看了。
而要睡覺時,葉鋒又和李音、林素、如青三女一起習練「歡歡極樂功」,除了讓她們欲仙欲死外,彼此的功力也進步了不少。而這又是自到了春水國如夢城後四人的第一次同床歡愛,主要是葉鋒不想各個房間跑來跑去的累死了,就在同一張床上享受了這幾具美麗嬌艶的迷人胴體。
李音自然是大喜,在葉鋒面前,她雖然還不敢公然地親吻林素、如青二女的嘴唇以及與她們歡愛,但却也是細細地撫摸了她們的乳房以及身體各處,讓林素、如青二人羞死了。不過由于衆女之間的關係已日漸親密,加上李音平時對她們頗爲照顧,所以對于李音的這種的同性間的曖昧舉動,林素、如青二人已是能慢慢地接受,不過每次由于女性的天性還是讓她們羞不可抑就是了。
最後三女皆是精疲力盡地摟抱著葉鋒沉沉睡去,只有葉鋒又想了晚上時和趙白的談話,心潮起伏,一直到很晚才睡了去。
半夜時分,葉鋒猛地醒來。
他感到了一股殺氣,來自屋外的殺氣,自他練了邪經錄後,靈覺就特別的敏銳。他不動聲色,還是靜靜地躺著。
半響,房門被人輕輕地推開,借著淡淡的月光,葉鋒看到了一個身影輕盈地閃了進來,那身形妙曼無匹,看來是個女子,而只看她的身影就給人一種心神蕩漾、不可自製的感覺,…是誰?
這女子在房門口靜立半會後,便鬼魅般地掠到了葉鋒的床前,其速駭人,同時她的手掌無聲無息地向葉鋒的胸口印來。
葉鋒早已戒備,心中道了聲:「來得好。」運起了「春雨譜」和「邪經錄」的功力,猛地迎向了此女的手掌,定要將她打得吐血幷要將她的功力吸個精光。
兩掌瞬間便相接在一起。
而雙掌普一接觸,葉鋒便覺得有一股徹冷的寒氣從對方掌中閃電般地直掠入自己的心田,寒氣所到之處,便讓人渾身寒冷發顫酸軟無力,同時又讓人有一種骨頭又都酥散了似的感覺,便似一場酣暢淋漓的纏綿交合一股——那種享受著極樂升華時的如醉如痴,那種歡愛時蠕動、顫抖、抽搐,渾身毛細孔都似要張開般的極樂感覺。
讓葉鋒直想死在這種無與倫比的極樂感覺中。
——讓這種極樂的寒氣充滿我的全身吧——
不過葉鋒必即「春雨譜」和「邪經錄」已經練到極高的層次,自製力已是極强,猛地又回醒過來,心中閃電般地閃過了一個名詞——蕩魂蝕骨功!
是魔教聖女寒媚雪!
這是她的成名神功!
終于,和此女接觸了!
鬼無言的話掠過了葉鋒的腦海:「…特別是聖女,美艶絕世,一身媚功更是驚人,尤以天魔舞和蕩魂蝕骨功聞名。加上其生性詭秘邪毒,殺人如草芥,更是讓人聞而心驚…」
葉鋒猛地運足了「春雨譜」和「邪經錄」的全部功力,頓時侵入的寒氣便飛快地從身上退了開去。
而和葉鋒相掌相觸的魔教聖女此時則是全身劇震,只覺自己全身的功力飛快地往葉鋒那邊泄去。她大吃一驚,驚訝地道:「邪經錄?」
聲音嬌媚無匹,柔膩誘人之極。
而葉鋒此時借著月光,也看見了這魔教聖女的廬山真面目,不由呆了一呆,有種不能呼吸的感覺。
那是張嬌媚絕倫,勾人攝魄之極的俏臉,姿容决不下于花怡、楊雨這種傾國尤物,難怪她能入選江山絕色榜。只是不同于前二者給人的善和美,她的臉上透著一股骨子裏的邪惡和淫蕩之色,眼中總是有一種水汪汪,春情蕩漾的表情,讓人一見就欲火暴脹,輕易地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而像她這麽媚的女子,葉鋒以前見過一個楊雨,但楊雨的媚是那種賞心悅目,且拒人于千裡之外,只可遠觀也不可褻玩的媚,不像她這種似專門爲了勾張男人上床似的淫蕩的媚。
而在葉鋒略呆了的這片刻,魔教聖女又是功力大盛,趁機脫離了葉鋒的手掌,接著猛地後退,「卟!」的一聲,破門而出,那堅厚的木門在她的嬌軀前面就便像一張薄紙般的脆弱。
刹時間已是消失無踪!
而這時李音、林素、如青三女已是被驚醒,急坐了起來,問葉鋒道:「鋒郎,怎麽啦?」
葉鋒正要回答,忽見屋外面猛地紅光漫天,接著聽到無數的聲音喝道:「殺光大月狗,不要放走了葉鋒和李音!」
「是什麽人?不好…」
而在葉鋒、李音、林素、如青四人剛穿好衣服時,無數的黑衣人手持利器,已是涌到了屋門口,惡狠狠地向他們殺來。後面黑壓壓的還不知有多少,狂向小鎮內涌來。
葉鋒忙護在衆女前面,而這些人是誰?從何而來?爲何要襲擊?葉鋒等人幷不知曉。也容不得他們想了,很快葉鋒等人便陷入了血戰之中。
而此次葉鋒一行人中,共有葉鋒、李音、如青、林素、趙白、劉明之、鬼無言、陸天明及李音的幾個偏將,朴質成那邊的數十人,另還有百多個李音的親衛,至于那一千多軍馬則還是在如夢城中。
另還有一些平民百姓或在屋中,或是嚇呆了,自是不敢出來。
但面對飛蝗般的敵人,葉鋒等人却是寡不敵衆,任你功力再高也沒用,因爲敵方少說也有數千人。
他們一邊血戰一邊向鎮外逃去,辛好他們身上穿著刀槍不入的背心軟甲,所以也不會受傷。也不知殺了多久,等到天微亮,葉鋒等人稍稍擺脫了追兵時,葉鋒才發現,自己身邊只有自己最親愛的幾個人——李音、如青、林素、趙白四人了。而其它如鬼無言、陸天明及李音的幾個偏將,朴質成那邊的數十人,另還有百多個李音的親衛全都失散了,也不知他們是死是活。
因爲當時在鎮上時,衆人幷不是住地同一個房屋中,事情又突然,敵人又來得意外,誰都不會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來不及有效的組織和聚在一起。
但事情已容不得他們多想,因爲追兵又到了。
此後,葉鋒五人一直便往北逃,很快,三天便過去了,此時衆人尤是在春水國的如夢高原上,這如夢高原很像中國的黃土高原,千溝萬壑不少,給葉鋒五人逃跑時提供了很好的掩護。不過敵方中似有擅長追踪之術之人,一直緊緊地跟在葉鋒等人的身後,總是在適當的時候出現在葉鋒等人的視綫中。
葉鋒和李音等人平時也一直在猜測這些追兵們的身份,一直以來,五人都沒有看到過這些追兵們的首腦人物,不過從魔教聖女那天偷襲後這些黑衣人便出現的情况來看,這些人應該和她有很大的關係,幷且當晚那些黑衣人齊聲大叫:「殺光大月狗…」所以這些人估計是蘭花國那邊的人。
而在那晚之後,葉鋒便沒有再看到過魔教聖女現身。

************

這日,爲了躲避追兵,葉鋒五人躲進了一個山洞,急忙之下,衆人深入了洞中頗遠,而一路進去,只見這個洞穴非常的深,由狹窄的一條通道和數個寬敞的「大廳」組成,且裏面亂石密布。衆人在裏面走了良久,都找不到出口,想往回走,却已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憑感覺往回走的幾條路結果都不行。
衆人都有些驚恐,最後葉鋒深吸了口氣,想起了以前自己曾有過的探洞經驗,知道岩洞洞穴都是由地下水沖蝕而成的。河流沖刷洞壁會留下痕迹,從這些痕迹便可判斷出當年河流的走向,而這時不論走在哪一個支流裏,都可以順流而下。
葉鋒向衆人說了,當下順著這個經驗,衆人最後終于走出了山洞,都不由呼了口氣,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山洞外一邊是峭壁,一邊是一條河道,河道很寬,水流凶涌,黃沫翻飛。
衆人沿著河道往上走,水流越發的湍急,在寬約數十米的河口上,水流擁擠著急墮而下,滾濺起起數丈高的霧團,伴以如雷的轟鳴聲,那陣勢令人肅然起敬。
而再行一會兒,衆人眼前一亮,只見前面有一個極爲寬大的瀑布,滾滾水流奔流至此,便倒懸傾注,若奔馬直下,激起數十米高的水霧浪花,水震聲真是數裏可聞。景色頗爲壯觀!
在如此美景面前,葉鋒五人都不由得心曠神怡,放鬆了警戒,不過葉鋒猛地心中一動,閃過了一絲的驚預,轉過頭去,却見一大批人從瀑布旁的樹林中走了出來,笑道:「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葉鋒不由吃了一驚。
只見走在最前面一個女子美艶絕世且又騷媚入骨,那嬌軀更是惹火撩人之極,却是魔教聖女寒媚雪。而十個身著薄紗,玉肌半露,現出裏面桃紅貼身肚兜,看上去妖艶淫媚的女子伴在她身邊,正是魔教聖女負責的「勾魂」部門中的女子。
葉鋒早聞「勾魂」門內全是美貌淫邪的女子,果不其然。
而她們身旁還有一個美艶的女子,身軀看上去豐滿而有彈力,不過此時她正咬牙切齒地盯著葉鋒和李音二人,似要撲上來咬下二人的一塊肉來一樣,竟是那日從葉鋒和李音二人手下逃走的金素慧。
而她們身後還有一個男子,身材修長,面貌俊俏而沉穩,臉上帶著一股與其年齡不相稱的和冷漠,冷冷地看著葉鋒,竟然是以前曾擄走花怡,後又被李音和葉鋒二人聯手擊敗的蘭花國人張路。二十五個高大的漢子伴在他身旁,皆是臉貌陰沈,身手不凡之輩,看來是他的得力手下。
真是冤家路窄!
葉鋒的心直沉了下去,今日真是冤家路窄,遇到了這麽多往日的仇敵和扎人的高手,自己雖自保足無問題,但林素、如青她們…
不過他隨即又振奮起了精神,此刻是生死存亡的關頭,自己是五人中的主心骨,决不能悲觀頽廢。他暗運神功,立時全身便充滿了鬥志。
而趙白和李音也走到了葉鋒的身邊,和他幷肩作戰。
如青則是緊緊摟著林素,也是神情堅定在站在葉鋒的身後。
見葉鋒等人如此平靜,魔教聖女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然的神情,以一種奇異撩人的步姿走了上來,上下地打量了葉鋒還一會兒,掩口吃吃地笑道:「好一個俊俏的郎君,奴家真是好中意你哦!不過郎君你沒想到吧,無論你們怎麽逃,也逃不出我們的手心,是不是感覺很頽廢?你們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跟姐姐我走吧。還有那幾個小妹妹,姐姐也很喜歡你們呢。」
又掃了葉鋒身後的李音、林素、如青三女一眼,媚目中盈盈的滿是蕩意。
李音上下打量著魔教聖女,鼻子中哼了一聲。
葉鋒神情平靜,只是淡淡地望著她,同時心下略有些奇怪,這魔教聖女是什麽時候和蘭花國的人勾結上的呢?
而在近處觀之,魔教聖女寒媚雪更是美得勾魂懾魄,修長豐滿的肉體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充盈著活力和生機,而無論是她的一舉一動,還是一顰一笑,均具有使人神魂顛倒、心醉意迷的磁性魔力。
而她的眼中更是時刻帶著一種濃濃的春情笑意,配合著她那似是骨子裏透出來的邪惡和淫蕩之意,總是不知覺間就讓人欲火暴脹,直想把她壓在身下噠伐。
典型的紅顔禍水狐狸精,像是天生下來就是爲了勾引男人似的。
但葉鋒還是平靜地望著她,似是完全不被她的淫蕩麗色所吸引似的,這讓寒媚雪心中略有些詫異的神情,鮮有男人在看到她的時候,不是神魂顛倒的。
她正想再說話,而這時金素慧也走了上來,咬牙切齒地指著葉鋒和李音二人道:「葉鋒、李音,你二人殺死了我的夫君,殺死了我最心愛的人,我今日定要將你們碎尸萬斷,幷且,在殺死你們之前,我還要先殺死你的幾位妻子,讓你也嘗嘗那種椎心的痛楚。」
李音冷笑道:「你們蘭花國人竟敢公然對我大月高官不利,難道不怕引發兩國之間的戰爭嗎?」
金素慧只是冷笑不語。
而這時張路走了上來,他一雙明亮而冰冷的黑眼睛凝視著葉鋒,淡淡道:「葉兄這段時間過得如何?爲了這一天,張某已是等了好久了。」
葉鋒暗暗運足全身功力,冷冷道:「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要動手就快動手吧。」
寒媚雪喲了一聲,吃吃笑道:「俏郎君幹嘛這麽凶,嚇得人家小心肝卟嗵卟嗵的跳呢…」
說著說著,寒媚雪的聲音越發的柔膩,充滿了異樣的誘惑。讓葉鋒等人心神一蕩。
而在這時,猛然,一陣蕩人心魄的呻吟聲響起,寒媚雪和她身後那十個「勾魂」部門中的妖艶淫媚的女子齊齊做出了一種撩人之極的姿勢,接著她們又刹時間將葉鋒五人圍中之間,然後寒媚雪等人又翩翩起舞,扭腰搖臀,軾哼呢喃,做出了種種令人心蕩激情的淫浪惹火動作,立時場中淫聲浪語聲不絕。
「天魔舞!」
寒媚雪在毫無徵兆的情况下動手了。
葉鋒知道媚雪乃是以天魔舞和蕩魂蝕骨功聞名。蕩魂蝕骨功在那晚時自己已經見識過了,而對天魔舞,自己以前也從鬼無言那邊略有耳聞,知道這種魔功乃是利用女人的身體,由一種奇異的內勁操縱,讓身體的各種動作蕩人心魄,能輕易地勾起人們心中最深處最原始的欲望,幷迷惑別人的心神,從而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此時的「天魔舞!」果然是讓人心魂蕩漾之極,只見衆女不住地扭擺著她們那柔細如蛇的蠻腰,她們那豐挺飽滿的雙峰便跟著不停地顫晃著。且寒媚雪的十人手下女子還慢慢地脫下了她們身上的那件薄紗,脫下了她們身上的那件桃紅貼身肚兜,露出了她們那豐滿撩人的肉體。
而隨著她們的各種淫浪惹火的動作,她們那濕潤柔滑的如玉雪膚,光滑的小腹,圓滾挺翹的豐臀,便不住地在衆人眼前閃過,讓人心神蕩漾之極。
葉鋒、李音等人哪裡見過如此令人激情振奮的艶媚之舞?加上她們那似哼似呼,似呢哺似囈語的淫茵膩聲,各種歡愛時的激情動作,不由得熱血沸騰起來。
不過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就是寒媚雪和她教衆身後的金素慧和張路等人到是無動于衷,或許是他們事先有服下一種解藥?
而寒媚雪雖然幷沒有脫下衣服,但她的臉上神情却是騷媚蕩人這之極。
她輕扭著她那惹火動人的胴體,臉上神情似羞似怯,帶著一種欲火高熾下難忍的艶媚淫苗神情,口中還不住發出男女交歡時那種似舒暢似歡愉的輕哼浪語的呻吟之聲,配合著她那絕世的容顔,真是具有驚人的誘惑力。
在寒媚雪等人「天魔舞!」的引誘下,葉鋒只覺得一股無法抑止的欲火從心頭燒起,他的鼻息漸粗,呼吸漸喘,越來越難控制自己把寒媚雪撲在身下,狠狠蹂躪她,以發泄自己那充溢全身的汹涌欲火的衝動。
也反觀李音、林素、如青三人也是俏臉上緋紅,眼中水汪汪的滿是春情,直想就依到葉鋒的懷裏,讓他好好疼愛,連趙白也是呼吸急促,臉上脹紅。
寒媚雪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神情,慢慢地扭到了葉鋒的身邊,玉掌緩緩地向他伸來。
蕩魂蝕骨功!
葉鋒猛地驚醒過來,除了因他的「春雨譜」和「邪經錄」練到了極高的層次,有了極强的自製力外,另外寒媚雪眼中的那絲得意的神情也是讓他猛然驚醒的原因。
刹時,他全身的欲火消失無形,接著他大吼一場,重重的一掌擊在了寒媚雪那緩緩伸來的玉掌上。



第八十四章  人工呼吸

寒媚雪沒想到葉鋒竟能不被她的「天魔舞!」所控制,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措手不及下,被葉鋒重重的一掌擊得嬌軀劇烈地顫抖了一下,踉蹌後退了十幾步。
天魔舞陣立時被破除!
金素慧和張路同時躍起,向葉鋒攻來。而寒媚雪很快也回過神來,和她手下衆女組成一個陣勢,一齊攻向葉鋒。
而方才葉鋒的那聲大喝,也把李音、趙白等人從迷茫和情欲陷阱中驚醒,忙迎上了金素慧和張路等人。
這樣,葉鋒對著寒媚雪以及她手下衆女,李音對上金素慧,而趙白則對上張路。如青則是護著林素,站在衆人身後。
李音的銀槍一直是在她身邊的,此時舞槍化作無數槍影,將金素慧籠罩在內,槍法極爲淩厲!而金素慧手中的一把彎刀也極爲靈活,給李音造成了很大的威脅。
而趙白對著的張路也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壓力,兩人皆是赤手空拳,趙白的拳對上張路的掌。而多時不見,張路比起當日和葉鋒時的功力越加深厚,趙白只覺對方的掌力極爲陰柔勁風,夾著逼人的寒氣,只要被掌風掃著一點.立時便會覺得渾身一顫,酸軟無力。
張路的陰寒掌力,本是采集地底陰寒之氣練成,練這種掌功必須在深山山陰極寒之地,枯坐三年,將地底陰寒之氣吸入體內,幷以本身真氣引導,通行本身奇經八脉,周而復始.與本身真氣匯合調和,才能練成。因此威力甚大。
這邊葉鋒對上寒媚雪以及她手下衆女,也頗感吃力,她們的武器時而是一把利劍,時而又是一條玉帶。同時她們雖然人人的身法都非賞優美的,但攻勢却招招毒辣狠厲古怪,讓人防不勝防。
特別是寒媚雪,那絲帶在她那欺霜賽雪般的玉臂使出來時,就如靈蛇般的靈活,轉成數十個大大小小的圈圈,帶著異樣的勁風,從四面八方地罩向葉鋒,讓他需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才能應付。
而此時在場中還沒參戰的就是林素和如青二女、還有張路的那二十五個高大的手下也沒有參戰,只是在一旁淡淡地看著。
衆人纏鬥了一會兒,寒媚雪見久攻不下,便沖張路的那二十五個高大的手下中的一個似是頭目的人打了個眼色,那頭目會意,猛地發了一場喊,向林素和如青二女沖去。
葉鋒早就在擔憂林素和如青二人的安全了,只是被寒媚雪纏著,無法分身。此時見張路的那二十五個高大的手下向林素和如青二人沖去,不由心中大急,急切地要去援助她們。
而寒媚雪看透了葉鋒的心事,咯咯一笑,纏得更緊了,讓葉鋒怎麽也無法分身去。這寒媚雪功夫本來就和葉鋒不相上下。再加上她手下十女的相助,竟就這樣把葉鋒纏得死死的。
而李音、趙白也是同樣被金素慧和張路纏得緊緊的,無法分身去解救林素和如青二女。
而在如青和林素二女中,如青的功力遠遠差于趙白和李音二人,林素的功力也是剛起步。雖然二女都有軟甲擴身,但在二十五個高大漢子的狂攻下,很快就險情百出。
忽然,只聽林素一聲尖叫,竟已被對方中的一個漢子一掌打進了身旁的急流之中。她不會游泳,拼命地尖叫著在水中掙扎著。
如青慘呼一聲:「素妹…」拼死忍受了對方一人的重重一掌後,跳進了急流之中,向林素游去解救她。葉鋒、李音、趙白三人也是大驚,同時慘呼道:「素妹。」急切地要去解救林素。
寒媚雪吃吃地對葉鋒笑道:「俊郎君,今日你就要失去你最心愛的妻子了。」那絲帶帶著更淩厲的勁風,從不同的方位罩向葉鋒,讓他脫身不得。
而在他們旁邊的金素慧也是獰笑道:「葉鋒,你也會有今天。」語氣暢快之極。
不過辛好不久之後,如青便把林素救了上來,只是片刻之後,她又忽然哭了起來,尖叫道:「素妹,素妹。」
葉鋒一顆心直沉了下去,狂叫道:「素妹,你沒事吧,林素…」
李音和趙白二人也驚叫了起來。
只見如青哭道:「鋒弟,素妹她…她沒有呼吸了…」
而此時張路那二十五個高大漢子目的已達到,已停止了攻擊,只是在一旁含笑地看著哭泣的如青。
葉鋒眼前一黑,一顆便像被尖刀重重地宛了一下,他拼命地要衝到林素那邊去,但總是被寒媚雪緊緊地纏住,絲毫也沒有脫身的機會。
而看李音、趙白二人那邊的情况也是如此。
葉鋒一雙眼睛通紅,猛地狠狠地望向寒媚雪,冷冷道:「賤逼,你會爲你今日所做的事後悔的。」
寒媚雪心中大怒,從沒有一個人敢對她說這種話,一直以來,以她的美貌,哪個男人對著她不是神魂顛倒?只有葉鋒敢這樣辱駡她。她心中恨不得生吃了葉鋒的肉,但臉上却還是一副春情蕩漾、柔情萬千的樣子,吃吃地笑道:「喲,俏郎君,怎麽能對奴家說出這種話,嚇死奴家了。」
葉鋒不理她,一邊應付著她和她手下十女更爲淩厲的攻擊,一邊對如青狂叫道:「如姐,如姐,快給素妹做人工呼吸,快給素妹做人工呼吸…」
如青哭道:「什麽是人工呼吸?」
葉鋒喊道:「你按我的話去做。」
「先把素妹腹中的水倒出。」
「再把她的衣服解開,把她平放好。」
如青依言做了。
寒媚雪、張路、金素慧等人的眼中都閃過嘲弄的神情,尋思人都死了,還這樣折騰,真是神經病。而張路那二十五個高大漢子眼中雖然也閃過不解的神情,不過仍舊還是含笑地站在一旁看好戲。
如青、趙白眼中也閃過黯然的神情,心想葉鋒定是痛心得失常了。
葉鋒對如青繼道:「然後你托起素妹的下頜,讓她的頭儘量往後仰,再手捏住她的鼻子,…捏住了嗎?」
「捏住了?好,如姐,你深吸一口氣,向素妹口中吹氣,直至她的胸部微微升起爲止…然後你鬆開捏著素妹鼻子的手,用手擠素妹的胸部,幫助她呼氣.這樣這樣反復進行,記住了嗎?」
如青依言而做,幾次以後,林素忽然嬌軀一動,口中噴出了幾口水,不停地咳嗽著,已然是活了過來。
如青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喜地狂叫道:「素妹醒了,鋒弟,素妹醒了……」緊緊地摟著林素,喜極而泣。
寒媚雪、金素慧、張路三人則是驚訝得口都合不攏,以異樣的目光看著葉鋒,真沒想到這人連死人都能救活。
葉鋒喜得直惹顛狂,李音、趙白二人也是歡喜得涌出了熱淚。而趁寒媚雪方才這一怔之間,葉鋒猛然功力大盛,擺脫了寒媚雪等人的糾纏,跑到了如青和林素二女的身邊。
林素撲入了葉鋒的懷裏,哭泣道:「哥……」
葉鋒緊緊地摟著林素,道:「素妹別哭,哥永遠都在你身邊。」
忽然聽到李音驚叫一聲:「鋒郎小心……」



第八十五章  相依相守

葉鋒急速地回頭時,寒媚雪已是重重的一掌擊中了他的後背,然後又急速地飄了開去,吃吃地笑道:「任你再厲害聰明,還不是中了我的招?」
而在這一掌之下,葉鋒只覺得一種徹冷的寒氣立時充滿了自己的全身,且那種奇寒欲裂的氣勁更像是一把冰錐般似的刺得自己刺痛得透不過氣來,瞬時之間,自己已是渾身寒冷發顫酸軟無力,似乎連生命都要隨著這種渾身寒冷發顫酸軟無力的感覺消失開去。
在如青等人的驚叫中,無與倫比的怒氣充滿了葉鋒的心頭,猛然,他的腦袋「轟」地一響,像是有什麽東西炸開了,在心底深處某種一直蟄伏、隱藏的冷酷凶獸,終于被釋放而出,一陣冰冷的感覺傳遍全身。
邪經錄!
葉鋒習練的《邪經錄》頗爲奇怪,每遇到心中有怒氣、殺氣,或是其他負面情緒,或是性衝動時,才可以激發體內邪經錄的靈氣。雖然邪經錄內的靈氣早已入了葉鋒的腦中,但要化爲已用,便需要這種負面情緒。
就此,葉鋒已經激發了深埋在他腦中的共有五分之一的邪經錄靈氣,此時更是連帶他以前吸收的張寧和劉嚴高的內力也是完全地化爲了己用。
被寒媚雪擊中後的那種渾身寒冷發顫酸軟無力的感覺很快消失,葉鋒全身充滿了力量,更充滿了殺氣。
「哼,賤人!」
葉鋒眼中寒光四射地掃視著寒媚雪、張路、金素慧、及他們的手下,以不帶感情的聲調冷冷道:「我要殺光你們!」
寒媚雪、張路、金素慧等人都被葉鋒看得心中一顫,如此銳利又充滿了殺意的眼神他們哪裡見過?
忽聽「啊!」的齊聲喊,原來一直在一旁觀看的張路的那二十五個高大的手下似是感覺到了什麽危機,一齊手舉兵器向葉鋒沖來,攻勢又狠又快,便如一群餓狼一般。
「你們是找死!」
葉鋒冷冷地道。
隨著話音,他猛然騰空而起,手中的「破龍」便隨之而狂舞著,接著便是刀氣的破風聲與割裂人體的異響聲響起,瞬間已有三人給葉鋒攔腰劈死,立時血肉橫飛,刺鼻的血腥氣撲面。
這些張路的手下都是蘭花國中的優秀軍人,哪知皆不是葉鋒一刀之合。
隨著葉鋒的閃電般的動作,死亡在繼續擴大著,只要葉鋒的刀光閃動一下,皆有一人或數人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死于非命。而此時地上已是到處頭斷肢裂,鮮血將沙地染得一片腥紅。
見此,這些蘭花國軍人中不由起了一陣慌亂無比的騷動,顯然是沒想到葉鋒刀術如此的淩厲,比方才更是厲害了極多,只是他們現在要逃已經晚了,才片刻之間,又有十餘人死在了葉鋒的刀下。
寒媚雪、張路、金素慧都不由于看得凜然,如此狂霸的刀術,也是同樣令他們心驚,同時他們還驚愕怎麽才一會兒工夫,葉鋒就比方才厲害得極多?
而見他們的手下兵器斷折,濺血飛退,寒媚雪、張路、金素慧三人互視一眼,便捨下了趙白和李音二人,齊向葉鋒攻來。瞬間,他侮已同時攻到了葉鋒的身邊。
葉鋒臉上冷冷的沒有一絲的表情,以一人對三大高手却沒有絲毫的畏懼,當頭一刀劈下,立時狂霸璀璨無倫的刀光立時便閃耀了所有人的眼睛。
無比凶狠的刀,如此霸氣的刀!
寒媚雪、張路、金素慧三人都同時覺得有一股令自己血液凍結的刀氣襲體而來,皆生出了股無法抵抗的感覺,三人同時心下大驚,同時急掠飛退,才沒有被這一刀劈成兩半。
葉鋒却不會放過他們,閃電般地欺入,如影隨形,只見張路一聲慘叫,已被葉鋒當頭劈成了兩半,而金素慧在後退不及下,後背也是被葉鋒重重地劃了一刀,立時鮮血泉涌而出,不過她却頗爲硬氣,一聲不吭地往前掠去,很快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而魔教聖女寒媚雪倒是跑得最快,和她手下那十個女教衆在刹時間就跑得個無影無踪。而張路餘下的那十幾個沒死的大漢也是被李音和趙白二人殺得個幹幹淨淨。
全部解决敵人,葉鋒五人這才鬆了口氣。
而平靜下來後,李音、趙白、林素、如青等人皆用驚佩的目光看著葉鋒,竟沒想到他竟能以一個之人對付三大高手。
李音上下看著葉鋒,正想說話,忽聽一聲尖銳的呼嘯之聲從樹林之中響起,葉鋒等人都是大吃一驚,難道…沒等他們回過神來,果然樹林之中又沖出無數的黑衣人,個個手持寒光閃閃的利器,在一高大漢子的率領下,急速地向葉鋒等人沖來,人數怕直有好幾千。
正是那晚偷襲葉鋒等人的那些人。
「操他媽的,又來了。」
葉鋒心中不由暗駡了一聲,不過雖然自己的功力又大進了,但好漢敵不過人多,所以葉鋒五人又不得不踏上了逃匿的路途。
葉鋒等人急速地跑著,葉鋒還不時扶起經常跌倒的林素,最後則是乾脆把她背在自己的背上。而敵人則是緊緊地追趕在葉鋒等人的身後,不過辛好如夢高原頗似中國的黃土高原,溝渠極多,且這些小溝小渠的落差都很大,這爲葉鋒等人的逃跑提供了條件。
跑了幾個小時後,終于身後的敵人沒了影子,葉鋒五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忽然葉鋒全身一顫,停了下來,因爲他看到前面騰起煙霧,還有隱隱的人影,前面竟也是有追兵到來了。
而此時五人是位于一個較淺的溝渠之中,剛剛掩住了身體,而他們身旁還有一極深的溝渠,深達數百尺。有一條小路通往下面,然後分東、北二條道消失在遠方。不過如果站在葉鋒的這個位置,還是可以看到溝渠中的人。幷且如果放箭的話,那更是死路一條。
望著前後越來越近的敵人,衆人都是心驚肉跳,又要開始血戰了,只是此次逃得了嗎?
望著林素、如青等人,葉鋒在刹時間中做了個决定,他對李音、如青、林素、趙白道:「阿音、如姐、素妹、大哥,你們從東邊那邊路快走,想辦法回玉月城,我來引開他們。」
李音、如青、林素、趙白皆是全身一顫,四人都不同意葉鋒這個辦法。林素悲呼一聲,緊緊地抱著葉鋒的身體道:「不,哥,要走我們一起走。」
如青也是上前緊緊地摟著葉鋒道:「鋒弟,我們不會丟下你單獨走的,我們夫妻生死都要在一起。」
趙白正色道:「二弟,你說這話就不對了,不管怎麽樣,我們也要聚在一起。」
李音也是柔聲道:「鋒郎,趙大哥和姐妹們說得不錯,我們不能讓你單獨冒這個險。」
葉鋒急切地道:「如果我不留在這裏阻敵,那我們大家都要死,而如果我能拖住他們,那你們就有了極大的逃生機會…你們不要擔心我,我肯定會沒事的,難道你們忘了,我的輕功是天下無雙的嗎?要逃走不是難事。快走吧,不然來不及了。」
林素和如青只是哭泣不依。趙白和李音也是搖頭。
葉鋒望著越來越近的追兵,心急如焚,催道:「快走,不然就沒機會了。」
這時李音忽然道:「好吧,也許這也是唯一的逃生機會了,不過讓趙大哥護衛如姐和素妹走吧,我要留下來陪夫君。」
葉鋒一怔,望向李音,却見李音也正凝視著自己,眼中閃著動人的柔情,不由心中一股暖流涌起,他定了定神,對李音柔聲道:「不行,阿音你也要走。」
李音搖了搖頭,神情堅决無比。
望著更加近前的追兵,最後葉鋒無奈地望了李音一眼,深深地呼了口氣道:「好吧,今日就讓我們夫妻倆幷肩作戰。」
又對趙白道:「大哥,素妹和如青就拜托你了。」
趙白知道事已至此,已是沒有其它的辦法,凝重地點了點頭道:「二弟放心吧,爲兄不管怎麽樣也會護衛兩位弟妹的安全的。」
林素、如青二女哭泣不已,不過只能同意這種安排了。
臨走時,二女齊撲到葉鋒的懷中悲哭,幷和葉鋒痛吻而別。接著林素、如青二女又和李音擁抱而別,李音也不由眼睛濕潤了,緊緊摟著林素、如青二人,連聲道:「好姐妹,好姐妹…」聲音也哽咽起來。
最後,林素和如青二女在趙白的護衛下從溝渠下去了。

   ※   ※   ※   ※   ※
  
看著林素、如青、趙白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溝渠之中,葉鋒和李音都才舒了一口氣,兩人互視一眼,將彼此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心中皆泛起了患難與共的溫馨情感。
約半個小時後,前面和後面密密麻麻的追兵都到了,看到葉鋒和李音二人,一聲喊,便向二人涌來。葉鋒和李音同時一聲大吼,葉鋒手持「破龍」,李音手持銀槍,如天神般地沖入了敵群之中。
兩人便如虎入羊群般,摧枯拉朽,直殺得個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殺得那些黑衣人齊聲驚叫:「不好,兩個魔鬼。」紛紛後退。
葉鋒和李音二人衝殺了良久,利用如夢高原複雜的地形讓敵人不好合圍,幷運用游擊戰術,且戰且退。殺了約半個小時後,估計林素、如青、趙白三人已是往東面的方向走遠了,二人便又向北方逃去。
那些黑衣人氣惱之極,緊追在葉鋒和李音二人的身後。
而葉鋒和李音二人由于沒有林素、如青等人的負擔在身邊,感覺輕鬆了許多,跑跑殺殺,不斷利用複雜的地形給敵人一個回馬槍。殺得他們叫苦不堪。
就這樣兩人殺殺停停,開始兩天時敵人還是斷斷續續地追在二人身後,不過二天後,他們後面就再沒有一個追兵了。
葉鋒和李音二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們當然不能往回走,怕又再遇上了追兵,便一直向北走,從那邊繞回大月國。
二人化裝成平民,穿上普通的衣服,在幾日後,進入了蘭花國的地界,這已是如夢高原的盡頭了,只見山山相連、群峰相接、遠遠望去山勢連綿一望無邊。不過這邊的山與山之間還是溝壑縱深,有如峽谷一般,深的可達數百米,直如刀削斧劈。
越往北去,便越是荒凉,由于蘭花國和春水國之間的地界頗小,因此在幾天後,葉鋒和李音二人又進入了西冬寒國的地界,這裏已是漸漸能看到連綿的沙丘。上面布滿了灌木、沙柳和白楊樹。而從這邊往大月國去已經不遠了。
二人白天趕路,晚上就借宿在當地人的家裏。
而冬寒國人民間頗有好客之風,對待來客皆是非常熱情,這也讓葉鋒和李音二人心情日漸開朗。不過由于整天的風吹日曬,也讓葉鋒和李音二人的皮膚變得黑漆漆的,葉鋒倒是無所謂,李音却是嘆氣良久,言道回玉月城之後定要好好保養一下。這也觸動了葉鋒一個經營美容用品生意的念頭。
這一晚,葉鋒和李音二人借宿在一個老牧民的家裏,這邊的房子頗爲奇特,極具冬寒國民族特色,乃是用木條圍成一個圓桶形,然後在四周挂上毛氈;再在頂上再搭一個尖頂,也是覆以毛氈,正中留一個小圓天窗,用以采光和通風,到晚上或雨雪天就用毛氈蓋上。
而房子裏面則是挂滿了圖案精美的織毯,內有一張木炕,木炕邊上再擺著一張長方小桌,吃的是奶茶、炸面和手抓飯等。
那老牧民見葉鋒和李音二人衣裳襤褸,面如土色,就如一對乞丐公乞丐婆似的,不由大爲同情,贈送了二人幾套衣服。
葉鋒心中感激,臨走時,塞了一叠銀票在這老牧民的手上,約有一萬多兩,這銀票可是全大陸通用的。而那老牧民一年的收入才幾十兩銀子,乍一見這麽多錢,不由當場呆住處了,等他回過神來時,葉鋒和李音二人早已走遠了。
此後行去,一望無際的沙漠戈壁便越來越多,不過辛好這邊還能見到綠洲,綠洲中那成群成片的駱駝刺,和那涌動的牛羊的身影,帶給二人一些生氣的感覺。不過再往北去時,就只有茫茫的沙漠了。

   ※   ※   ※   ※   ※
  
這日,葉鋒和李音二人正行走在沙漠之中時,忽然起了一個大風暴,等風暴平息下來時,葉鋒和李音驚恐地發現他們身邊的駱駝、水和食物已全被風暴吹跑了。
在沙漠之中,失去了水和食物,人的生命便如同風口上的蠟燭一份般。
五天後,奄奄一息、面無人色的葉鋒和李音相互攙扶著走在這無盡的沙漠之中,他們躑躅地走著,生命的氣息漸漸地在他們身上耗盡,不過對生命的渴望還是讓他們頑强地向前面走著,走著。
忽然,李音的脚一軟,一把跪在了地上,葉鋒忙把她攙扶起來,喘著氣道:「阿音,起來,我們要堅持住。」
李音堅難地搖了搖頭道:「鋒郎,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看來我就要快死了,我死之後,我的那些女人們就要拜托你照顧了…」
葉鋒駡道:「你說什麽傻話呢,什麽死不死的,我們還要再活一百年呢,怎麽有這麽容易死?」
見李音似是越來越無力,心中一凜,托起她那早已失去光澤的臉頰柔聲道:「阿音,難道你要放弃了嗎?你要扔下爲夫一個人了嗎?你不是說過什麽東西也難不倒你嗎?你忘了你是誰?世上獨一無二的李音,知道嗎?你是李音,李音!」
李音口中喃喃道:「不錯,…我是李音,世上獨一無二的李音…我還記得我心底有一個願望,就是和鋒郎生一個健康可愛的寶寶,…還有和怡姐和好如初,我是不能死…不能死…」
說到這裏,李音眼中又泛出了光采,掙扎著要站起來,葉鋒心中大喜,知道又鼓起了李音救生的願望和勇力,爲了節省李音的體力,他乾脆把李音背起來,一步一步往前走去,每一步都深深地陷入沙土之中。
約又走了半個小時,忽見前面塵土大作,隱隱似有一大隊人馬向他們而來。
葉鋒大喜,對李音道:「阿音,你看,前面有人了,我們有救了,我們有救了…」
李音緊緊地摟著葉鋒的脖子,眼中也是閃著無比喜悅的光芒。
不久,那隊人馬便走到了離他們不遠處,看打扮應該是冬寒國的軍人,個個身形非常高大剽悍,一例的駿馬鐵甲,軍容鼎盛。
離他們百步之遙時,隊伍中一聲叱喝,人馬停了下來,橫亘連綿達數裏之長。
一個兵士策馬走到了葉鋒和李音二人的面前,仔細地打量了二人一番後,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由于浮雲大陸上的各國語言基本上都是相同的,只是有些地方帶著各地的口音而以,所以葉鋒還是聽得懂的,當下答道:「我夫妻二人是客商,因遭遇了風暴,所以駱駝、水、食物全被風暴吹走了,望軍爺幫助我們。」同時把李音放了下來。
那兵士點了點頭,又策馬走回隊伍中,向一個帥旗下似是統率的女將道:「禀報元帥,是兩個客商,遭遇了風暴。」
「元帥?」
葉鋒心中一動,這女將莫非是冬寒國第一名將,三大元帥之一,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冬吟秋?
葉鋒此時已是餓得頭暈眼花,全身無力,遠遠看去,只依稀看到一個縱演三丈,迎風招展,旗上用金綫綉出一個大大的「冬!」字的帥旗下有一個女將,跨著一匹的火炭般的赤馬,頭戴珠冠,身披銀甲,外罩著一件披風大耄,雖只是淡然地坐著,但自有一股凜然之威。不過她臉上却蒙著一層面紗,看不清她的容顔。另還有幾十個頗爲美貌的女將也如衆星拱月般地環拱在她的身旁。
只聽那女將嗯了一聲,道:「給他們一些水和食物,馬匹,還有一些衣物。」聲音婉約動人,帶著迷人的磁性。
那兵士應道:「尊命!」
又策馬走到葉鋒的身旁,給了葉鋒一匹馬,還有一些水和食物,葉鋒連聲感謝。
隊伍又緩緩地啓動了,當那冬吟秋策馬經過自己身旁時,葉鋒感覺到她看了自己一眼,眼神極爲的銳利。
等冬吟秋策馬過了後,葉鋒低聲對李音道:「是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冬寒國第一名將冬吟秋。」
按往常,李音聽到江山絕色榜上的絕世美女時,定會兩眼發光,但此時李音因饑餓早已對此失去了「性趣。」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只是兩眼發光望著葉鋒手上的水和食物,喜道:「鋒郎,這些是水嗎?」
葉鋒柔聲道:「是的。」愛憐地對李音道:「來,快喝吧。」
李音吃力地道:「鋒郎你先喝。」
葉鋒微笑道:「我不要緊,你先喝。」
李音也顧不上客氣了,拔開水壺的壺塞就大口大口地喝起水來,喝了個飽,然後又打開葉鋒手中的食物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葉鋒也是緊跟其後,那種吃相就像是三十年沒吃飯喝水的一樣。
此時對于他們來說,這手上普通的牛肉幹和酥油餅比以前吃過的任何山珍海味都要好吃。
有了水和食物、馬匹後,葉鋒、李音二人的行程就加快了。二日後的黃暈,葉鋒和李音登上了一座高山之巔,在落日的餘輝下,兩人驚喜地發現,前面朦朧中有一座宏偉浩瀚的城池,那邊,就是大月國的領土了。
「鋒郎,我們終于到了,我們終于到了!」
李音喜悅無限,緊緊地摟著葉鋒,又哭又笑。
「是的,阿音。」
望著這個和他生死與共的嬌娃,葉鋒心中泛起了海樣的情深,他的手緊緊摟著李音那柔軟的纖腰,幷低下頭去,重重地吻在她的嘴唇上。
李音也是緊緊地抱著葉鋒的脖子,熱烈地反應著他的吻。
良久,兩人唇分,互視一笑,又緊緊地依在了一起,轉頭望向了天地間那壯麗的景色。
在這個充滿悲壯雄渾的大漠戈壁裏,他(她)二人,相依相守!

   ※   ※   ※   ※   ※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09-2-15 03:18 編輯 ]
2009-2-15 03:17#9
查看資料  Blog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ping
大爺
Rank: 8Rank: 8



UID 26539
精華 0
積分 382
帖子 2798
閱讀權限 150
註冊 2008-7-11
來自 台北
狀態 離線
江山絕色榜(第十卷)


目錄
第八十六章  魔教總壇
第八十七章  統一魔教
第八十八章  意外之喜
第八十九章  莫道不消魂
第九十章   暗香盈袖
第九十一章  喜誕麟兒
第九十二章  花開最美



第八十六章   魔教總壇
 
 第二天下午,葉鋒和李音二人到了那日在高山之巔隱隱見到的那座宏偉浩瀚的城池。此城名爲寒嘯城,是大月國寒嘯府的首府,位于大月國和西冬寒國的交界處,乃是大月國節鎮三十六之一,和玉月城一樣同爲大月國最重要的幾鎮之一,更是大月國在北方最重要的軍事重鎮。
 寒嘯城整個關城建築虎踞龍盤,雄偉壯觀,而它面向西冬寒國的前面還有座寒嘯關,寒嘯關座落在峻峭的山腰之中,扼守著大月國和西冬寒國的唯一一條通道,且往寒嘯城行去,道路盤旋崎嶇,附近峰巒錯聳,異常險要,再加上除關城外的大石墻四道,小石墻十七道,隘口十五個,組成了嚴密的防禦體系。
 寒嘯府則共轄有六府,七廳、六州、三十七縣,大月國在這邊陳兵三十多萬。而寒嘯城自古爲兵家必爭之地,歷史上征戰不息,城市也幾度毀于兵焚。而從寒嘯城往西冬寒國去,前面就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沙漠了。
 經過一番盤查,葉鋒和李音二人進入了寒嘯城,而在盤查的過程中,葉鋒注意到了那個值勤的小校似是對他二人頗爲注意。
 由于寒嘯城地理位置特殊,又由于現在乃是和平時期,故其商業經濟也頗爲繁榮,走在街上,只見各種民族膚色口音的人都有,吵吵雜雜,種種異域風情看得葉鋒和李音二人興致盎然。
 而葉鋒和李音二人也知道,寒嘯府的節度使便是大月第一名將李飛,乃和葉鋒、李會偉交好。二人决定,休息一晚後便去拜訪他。
 二人找了個客棧,梳洗之後便坐在廳堂中用餐。而這些日裏二人吃的都是些乾糧冷飯,此時熱菜熱飯上來,葉鋒和李音二人都是吃得非常香甜。
 正吃著,忽然葉鋒聽到身旁有一個驚喜的聲音道:「 果然是葉大人、李大人二位大人,這真是太好了。」 
 葉鋒和李音二人轉過身去一看,竟是前段時間在春水國和他們失散的劉明之、鬼無言二人,葉鋒和李音二人這一喜也是非同小可,忙招呼二人坐下,問起別後詳情。
 二人答道,那日遇到突襲,和葉鋒、李音等人失散後,李音的二個偏將和幾十名親衛戰死,而劉明之、鬼無言、陸天明等人則突圍而去,不過還是一路上遭到追殺,後來直到朴質成和極池府的援軍趕到,才擊退了賊人。
 而此事也震動了春水國和大月國,春水女王派出了大批的人馬尋找葉鋒和李音二人的下落,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尋找到兩人的踪迹,只是多日未果。後來還是陸天明等人在如夢城意外地見到了安全回來的趙白、如青、林素三人,才知道葉鋒和李音是向北而行去。
 劉明之、鬼無言、陸天明等人商議了一陣後,便决定由劉明之、鬼無言二人北上尋找葉鋒和李音二人,而陸天明則是護送趙白、如青、林素三人回到大月國。
 而由于此次蘭花國的王子被葉鋒和李音二人殺死在了春水國,據聞蘭花國君王花猛極爲震怒,發誓要盡一切手段報復,而李會偉得到信息後,已遣手下得力大將率十萬人入春,以防止一切可能出現的事情,至于現在那邊是一個什麽樣的情况,二人倒是不太清楚了。
 聽著這種種情况,葉鋒和李音二人都是不勝欷噓,不過聽到趙白、如青、林素三人安然無恙後,二人都是放下心來了。
 
   ※   ※   ※   ※   ※

 「 原來是葉兄弟…」 
 在客棧中休息一晚後,第二天一大早,葉鋒、李音等人便來到了李飛那宏偉的府第前,在門衛通報後不久,一個年在五十開外,一身盔甲,三絡長須,面目清臒,看上去頗爲儒雅,但顧盼間却有一種叱咤風雲,威臨天下的氣勢的老將含笑地迎了出來,正是李飛。
 他走到葉鋒的身邊,哈哈笑道:「 方才門衛向我禀報,說有人要見我,我一聽他形容的來客的面容就猜出是葉兄弟你,果然不出我所料。」 
 又微笑地對葉鋒道:「 葉兄弟,金月城一別,我們可有好一段時間沒見面了。」 
 葉鋒打量李飛,見他風采仍舊,只是人顯得有點憔悴,也是感嘆地道了聲:「 是啊。」 又恭敬地行禮。
 他身旁的李音和劉明之、鬼無言三人也跟著行禮。
 李飛把目光移向李音,道:「 這位姑娘是?」 
 葉鋒把李音的身份說了。
 李音眼中閃過一絲仰慕的神情,上前施禮道:「 下官李音見過上將軍。」 
 李飛的目光在葉鋒和李音身上移了個來回,微笑道:「 原來是李大人,不必多禮,大家進府吧。」 
 衆人進了府,把酒言歡。
 談起了葉鋒、李音等人在春水國的事,李飛笑道:「 葉兄弟和李大人二位解决了春水國的事物,此事已傳遍了整個大月國,據聞大王頗爲欣喜,傳旨嘉獎,而在兩位失踪後,大王極爲焦慮,已傳旨各地官員留意,務必要查訪到兩位的下落,這些天我也正在爲兩位擔心,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了兩位,真是令人高興。」 
 葉鋒聽李飛言真懇切,不由心中頗爲感動,又道了聲謝。
 李飛微微一笑,又問起了葉鋒這幾些日的詳細經歷,當聽到葉鋒在冬寒國和大月國邊境見到冬寒國第一名將冬吟秋時,「 哦。」 了一聲,眼中現出一股焦慮。
 葉鋒心中一動,問李飛道:「 上將軍莫非有什麽憂慮?」 
 李飛緩緩道:「 是啊。」 道他久居邊陲,從手下的種種情報得知西冬寒國在國力的力漸强盛下,已越發耐不住那好戰的天性,他已是越來越擔心他們會再次發動大陸曆1445年那樣的大規模的戰爭,如果真是如此,那又將是一場慘劇。
 又道這冬吟秋精通韜略,用兵如神,在今年年初對蘭花國的戰爭中,又奪得了蘭花國的五座城池,是個極爲難纏的對手,且在國內還是個主戰派,一向主張用武力爲冬寒國擴展疆土,現在她現身冬寒國和大月國邊境,决非一件簡單的事。
 葉鋒不通軍事,聞言也頗有些憂慮,李音却插口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上將軍憂慮了。我大月兵多將廣,下官就不相信勝不了那些蠻夷。」 言語中頗有幾分傲色。
 葉鋒眉頭一皺,有些不悅地望了李音一眼,有些怪她用這種語氣和李飛說話。
 李飛却不生氣,只是有些驚奇地望了李音一眼,眼中露出了一絲笑意,微笑道:「 李大人所言不無道理,或者是我老了,思想趨于保守。」 目光在葉鋒和李音的身上轉了幾個來回,呵呵地笑了幾聲。
 而或許是溫飽思淫欲吧,那日在冬寒國和大月國邊境見到冬吟秋時,李音因饑餓而對冬吟秋提不起絲毫的興趣,此時却是明顯的興味盎然,向李飛追問這冬吟秋的詳情。
 葉鋒也是對這冬吟秋頗爲好奇,那日在「 絲藝宛」 的評選中,葉鋒知道了冬吟秋和自己的妻子花怡、素心齋的靜素心,大月國第一名妓楊雨、魔教聖女寒媚雪一起被評爲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作爲一個男人,對她不感到好奇也是不可能的,當下也凝神細聽李飛如何說。
 同時葉鋒心中也浮起了那日在「 絲藝宛」 被評選上江山絕色榜上的其它五名女子。
 「 蘭花國的花淑瑾,居聞其乃是蘭花國兵部侍郎之女,却精通醫術」 
 「 煙夢國桃花川的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居聞二女皆是煙夢國出色的才女,姐姐夢時雨擅長寫詞,妹妹夢時雪却擅長譜曲。」 
 「 煙夢國屬國柳枝國的「 傾城一笑」 嚴眉笑,此女乃是該國一個著名的馬賊,不過其一向劫富濟窮,頗有游俠之風。
 「 炎陽國的宮時雨,該國乃處于大月國的東南端,由數千個大小不一的島嶼組成,而宮時雨則是該國一個極爲著名的女劍客和女商人,控制著該國的幾大行業,特別是香料業和脂粉業。」 
 ……
 這些江山絕色榜上的傾城佳麗閃電般地掠過了葉鋒腦海的同時,李飛也是向李音講述起冬吟秋的一些具體情况來。
 原來冬吟秋出身于冬寒國名門世家,先祖曾是冬寒國開國七大元帥之一,冬吟秋從小就很聰明,深受家中長輩的喜愛,從小就開始教她武藝和沙場征戰的技能,很快,冬吟秋在她十五歲時和其兄出戰沙場時的一次與蘭花國的爭鬥就嶄露頭角,此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每建奇功,迅速成爲冬寒國極爲出色的女將,幷在她十九歲時,被封爲冬寒國元帥。
 據李飛得到的一些資料稱,「 冬吟秋,年方雙十,艶絕當世,驍勇異常,萬千健兒聽驅遣,百萬狐鼠紛藏逃。每戰皆是舞雙槍出陣,鋒凜凜落皓雪。乘絳馬,鞍腰籠白氍毹,長身白晰,臨風揚素腕,指揮女軍,衫佩聲雜沓,望之以爲天人。槍法妙速,衣色隱幻,令人望風而逃。」 
 在她從十五歲到二十歲時,她東征西討,通過一連串戰爭,將冬寒國邊上的二十多個小國全部變成了冬寒國的屬國,爲冬寒國取得了極大的利益。在冬寒國威望極重。連冬寒國君王都要讓她三分。
 據聞其的心願,就是和大月國的名將再交一次手,就如同大陸曆1445年那樣。
 ……
 「 此女不可小看啊。」 說完冬吟秋的情况,最後李飛嘆道。
 「 是啊,真是沒想到,這冬吟秋竟是如此厲害的一個人物,只可惜當時我和阿音兩人遇上冬吟秋時都是非常的饑餓,顧不上多留意此女,還真是可惜。」 
 想起了那日在邊境上見到的冬吟秋的情况,葉鋒心中不由有種特別的感覺升起,緩緩說道。
 而李音則是沉默了下來,只是兩眼發光,不知在想些什麽。
 最後李飛又談了一會兒冬吟秋的事情後,便轉移了話題,對葉鋒笑道:「 對了,前幾日我夫人有來信給我,信中有提起葉兄弟你呢。」 
 「 哦。」 葉鋒心中涌起一股瞹意,忙恭敬地道:「 有勞安國夫人挂懷,她現在好嗎?」 而聽到安國夫人的名字,李音又是精神一振,把目光投向了李飛。
 
   ※   ※   ※   ※   ※
  
 「 上將軍,我們就此告別。」 
 在李飛府中休憩一晚後,第二天一早,葉鋒李音幾人心中挂著在玉月城的親人,便向李飛告別。
 「 也好,葉兄弟一路小心。」 李飛拱了拱手,頭轉向了以前曾和葉鋒交過手的,那些個個全身披甲,身材極其高挑和健美的月護衛身上,此時她們正盡職地環侍在府第的各個方位中。
 然後他把這二十名「 雌豹」 招到身邊,對葉鋒道:「 葉兄弟,這些月護衛長期跟隨在老夫的身邊,辦事倒也得力,現在我把她們轉贈給你,希望也能給你帶來更多的幫助。」 
 又對月護衛中的那個最艶麗的女首領道:「 從今天起,葉大人就是你們的新主人了,你們都要聽從他的命令,明白嗎?」 
 女首領和衆月護衛一起嬌聲道:「 明白。」 
 葉鋒一驚,雖然他也對這些姿容艶麗冷漠,每個人手上都持著一杆泛著奇光的銀槍,身形挺得筆直的月護衛們感到好奇,但他明白李飛比自己更需要她們,同時心下也是泛起了一片溫暖,當下推辭道:「 多謝上將軍的美意,只是上將軍乃是我大月國的棟梁,又常處于危險之中,您比我更需要這些身手高强的月護衛們,所以我不能接受。」 
 李飛又勸說了兩句,葉鋒只是不依,最後李飛只好作罷。李音張了張口,望了葉鋒一眼,想說什麽,最後沒有說出口。
 而那些衆月護衛們是神情冰冷地站著,沒有一絲表情,只有那個女護衛首領若有所思地望了葉鋒一眼,却沒有逃過葉鋒的眼睛。
 
   ※   ※   ※   ※   ※
  
 告別李飛後,葉鋒、李音、劉明之、鬼無言四人便一路往南而行,從寒嘯城到玉月城,要經過數個州府,約有三個月的行程。此時已是初夏,煦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懶洋洋的。
 這天,四人已是出了寒嘯府,行到一個名叫遠窑的小城上時,這裏已是歸大月國的奇光府管轄。一到這個小城,葉鋒便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升起,因爲這邊見到的人…而在當晚,鬼無言偷了一個空,對葉鋒道:「 教主,這裏已是我神教總壇的勢力範圍了,離這裏幾百里遠的地方就是我們神教的總壇雷風山了。」 
 「 哦。」 葉鋒這才恍然,點了點頭,不過隨即又沉吟了起來。
 ……
 紗帳內,肢體交纏,葉鋒的粗喘與李音的嬌吟,交織成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樂曲,炫惑人心的狂野歡愛不斷進行著,在激情中,兩人相互占有,終于一起達到了愛意的最頂峰。
 纏綿後,葉鋒緊緊摟著李音的那動人的肉體,一邊輕輕撫摸著她,一邊在她耳邊說著一些甜蜜的情話,葉鋒知道女人在事後總是需要一番撫慰的,就算是李音這樣的女强人也不例外。
 果然李音非常享受,閉上眼,一臉陶醉地摟著葉鋒的脖子,緊緊地依在葉鋒的懷裏,紅潤的唇俯在葉鋒的耳邊,吐氣如蘭,喃喃地和葉鋒說著心話兒,而此時,空氣中,還留有雲雨後的淡淡麝香味。
 「 阿音,我要和你說件事。」 
 良久後,葉鋒輕撫著李音的秀髮,凝視著她那嬌美的面容,緩緩道。
 「 嗯…什麽事?」 李音那長而濃密的睫毛顫動幾下,睜開了眼,有些嬌慵地望著葉鋒。
 「 其實我是魔教的教主!」 葉鋒正色道。
 李音一怔,望著葉鋒,半響,她吃吃地笑了起來,伸出玉手撫摸著葉鋒的臉頰,媚聲道:「 如果鋒郎你是魔教的教主,那我就是大月國的君王了。」 
 葉鋒沒想到李音竟然不信,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他在李音豐挺的臀部重重一拍,有些惱怒道:「 我是說真的。」 
 李音見葉鋒的神情頗爲鄭重,不像是在說笑,笑聲嘎然而止,凝視了葉鋒半響,神情也凝重起來,
 她坐正了身體,沉吟半響,對葉鋒道:「 鋒郎爲什麽告訴我這個?」 
 葉鋒微笑道:「 你是我的妻子嘛,自然是要告訴你。」 把一些相關的事情和李音說了,最後又對李音道:「 現在我是朝廷的逆党頭目,阿音要如何做?」 
 李音望了葉鋒半響,嘆道:「 如何做?難道我還能把你抓起來不成?你是我的丈夫,我自然是要向著你。就算事情泄露,要被殺頭,也是沒辦法的事了。」 
 葉鋒不由驚喜地道了聲:「 阿音…」 後面就不知該說些什麽了,把摟著李音的手緊了緊,只覺得眼前的李音是如此的嬌美迷人。
 李音溫柔地向葉鋒笑了笑,示意她明白葉鋒的心情。又向葉鋒仔細詢問葉鋒加入魔教的內情。葉鋒也不隱瞞,把一切的詳情都告訴了她。聽得李音欷籲不已,直道事情不可想像。
 又道自己早就感覺到葉鋒不正常了,特別是那次處理趙白的事情中,自己就覺得葉鋒背後似是有一股極大的勢力,只是沒想到葉鋒竟是魔教的教主。
 半響後,她俏臉上又露出欣喜的神情,道魔教現在可是一股極大的勢力,如使用得當,對將來的發展可是不可小覷啊。又向葉鋒獻計以後該如何做,聽得葉鋒點頭不已,兩人一直商議到很晚才入睡。
 第二天起來時,葉鋒把李音知道自己身份的事告訴了鬼無言和劉明之二人,二人見神教的事又有了一個强援,以後在玉月府行事就更方便了,自然是非常高興。
 四人坐在一起商議。
 鬼無言首先道他方才出去轉了一下時,在遠窑城內見到了教中的「 聖寒令」 記號,這種計號是教中有重要事情發生時,教主招集教中重要人物開會的絕秘標計,不久後,教中重要人物便會雲集總壇雷風山了。
 最後他向葉鋒建言道:「 教主,前些時間裏屬下就認爲要將劉之算這個奸孽的事情遍知教內其他弟兄,群起而誅之,爲張教主報仇,特別是經過這幾個月的謀劃後,教中的許多長老、壇主教傾向于我們,現在又正是教中重要人物雲集總壇雷風山的時候,屬下認爲現在誅滅劉之算的時機已是到來,請教主准戰吧。」
劉明之也點頭贊同。
 李音也認爲現在是個好時機。
 葉鋒點了點頭道:「 大家說得有理,前些時候我因爲擔心劉之算在教內的黨羽衆多,早下手只會打草驚蛇,白白削弱我神教的實力。現在正如鬼上使者所言,會擁護我們的力量我們都已經盡可能爭取了,剩下的都是些冥頑不靈者,是到了誅除他們的時候了。我决定,就在這次教中重要人物雲集雷風山的時候,當場誅殺劉之算,統一我神教。」 
 鬼無言和劉明之大感興奮,俯身道:「 是!」 
 李音也是含笑地看著葉鋒。
 葉鋒臉上神情不變,只是眼中閃過了一道無比淩厲的寒光。
 
   ※   ※   ※   ※   ※
  
 按衆人商議的計劃,葉鋒、李音易容後,喬裝成鬼無言的手下親隨,隨劉明之、鬼無言一起出了遠窑城,往雷風山而去。
 遠窑城離雷風山約有三百多裏的路程,一路行去,只見行迹可疑,各種裝束的人絡繹不絕,都是嚮往雷風山而去,許多人見到鬼無言和劉明之時,都向他二人打著相同的手勢。葉鋒早已從鬼無言那得知,知道這是魔教中的切口之類的東西。
 越往雷風山而去而去,四周便越是荒凉,路也越來越難走,不過在遇到村落,小鎮、客店時,只要鬼無言出面說幾句切口,吃飯住宿便一律不收錢,讓葉鋒明白這些都是魔教的産業。
 這晚行到一個小鎮上,休息一晚後,明日下午就可到達雷風山了。
 晚飯後鬼無言出去了一會兒,等他回來時,身邊跟著兩個男子,一人約五十餘歲,面白無須,面容文雅,但身形却頗爲雄偉、肌肉精壯,一雙手的骨節也是頗爲粗大。另一人則又高又瘦,留著一把花白的鬍子,約在六十開外,葉鋒見他們舉止沉著,兩邊的太陽穴高高隆起,看得出來,兩人的身手皆是不同凡想。
 兩人見了葉鋒,皆是露出歡喜恭敬的神情,爬在地上向葉鋒磕頭,口中道:「 神教座下雲散人意思情、霧散人意思德參見我神教教主,願教主千秋萬載,一統天下。」 
 葉鋒心中歡喜,上前扶起二人道:「 二位散人不必多禮,請起。」 而李音則是在一旁有些好奇地看著這一切。
 雙方坐定後,葉鋒又向雲散人意思情、霧散人意思德介紹他身邊的李音,而聽聞眼前這個喬裝成一個尋常漢子的人竟是玉月府的兵馬使李音,雲散人意思情、霧散人意思德兩人都是吃了一驚,同時二人又是心下大喜,有了玉月府的兵馬使的加入支持,看來振興神教的大業就更有望了。
 騷亂了一陣後,雙方又坐定,那個面白無須的雲散人意思情以他那哄亮的嗓音興奮地對葉鋒道:「 早在前些時候,鬼上使者找到屬下,向屬下言明瞭我神教教主的內情時,屬下又是歡喜,又憤怒,歡喜的是我神教基業後續有人,憤怒的是劉之算這個奸賊,膽敢殺害了我們的張寒風教主,屬下恨不能將他碎尸萬斷,日思夜想想的都是這件事,好在這一天總算要到來了。」 
 留著一把花白的鬍子的霧散人意思德則是以他那細柔的嗓聲接著對葉鋒道:「 雲散人說的話也就是屬下想要說的話,內賊是到了該鏟除的時候了,只要教主一聲令人,屬下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 好!」 葉鋒一掌拍在桌上,滿面笑容地道:「 有兩位散人這番話足已,如能清除內賊,對我神教的發展有數不盡的好處,而到時…」 
 葉鋒的目光掃視了鬼無言、雲散人意思情、霧散人意思德一眼,緩緩道:「 本教主自然也會論功行賞!」 
 鬼無言、雲散人意思情、霧散人意思德三人都站了起來,高聲道:「 謝教主!」 
 當晚,葉鋒、李音、鬼無言、雲散人意思情、霧散人意思德四人坐在一起仔細地商議了一番,據雲散人意思情講,經過鬼無言和教中其它明理人這些時候的大力活動,曉以利弊,教中的大部分元老,如全國的十個分壇中的八個壇主,三位護法、四散人中的兩位散人也就是雲散人意思情、霧散人意思德、三個使者如鬼無言等、二長老中的右長老都是暗中支持葉鋒。
 而劉之算那邊現在只有兩位壇主、二位護法、兩位散人、左長老以及聖女支持了,勢力已是大大的不如葉鋒這邊,如能看准機會,定能一舉將之鏟滅成功。
 而機會就在眼前,衆人都是按捺不住的興奮,在一起仔細地討論了種種有可能會出現的問題,幷商議了到了雷風山後便聯繫教中其它的支持者,以便行事,一直到了很晚衆人才去睡。
 第二天,葉鋒、李音、鬼無言、雲散人意思情、霧散人意思德等人便一起結伴而行,往魔教總壇雷風山而去,幷在下午時,便到了這個地方。
 葉鋒早就從鬼無言那聽說雷風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一見果不其然。只見雷風山山嶺起伏,地勢險峻,綿連數十裏,三面都是絕壁,只有一條山嶺通向頂峰,守衛又非常森嚴,確是個易守難攻之地。
 葉鋒、李音跟在鬼無言、雲散人意思情、霧散人三人身後,沿著陡峭的石階婉蜒而上,一面仔細觀察著各處的地形。而此時上山的人也是絡繹不絕,形式各樣的人見到鬼無言、雲散人意思情、霧散人意思德三人時,都不停地向他們打著招呼,顯示了他們在魔教中的聲望。
 不過雖然上山的人越來越多,但却是沒什麽聲息,井然有序。讓葉鋒不由得對劉之算的能力略有些驚訝,能把這些桀驁不馴的人管束得如此紀律嚴明。
 約二個多小時後,衆人到了雷風山頂峰的神教總壇處,葉鋒眼前一亮,只見轉彎處鬥然前面出現一片規模宏偉的建築,房舍高大,樓群密集,石墻高盈,整個布局與山勢渾然一體,看來這當年興建之人,定是位通曉天文地理的奇人異士。而看這黃墻碧瓦,樹木森森,真是不知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
 山上的樓群依山勢分爲五個群落,前面多爲防衛性質,而中間和後面則是爲議事廳房和教衆的居住地。而在衆人上得山來時,不久,天就黑了,當下,葉鋒、李音便在分屬鬼無言的廳房內休息,等著明天一早的教內大會。
 而在當晚,在鬼無言、雲散人意思情、霧散人三人的安排下,葉鋒也秘密接見了在教中支持他的一些人馬,爲明日的誅殺行動作準備。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後,就聽到一陣陣哄亮的鐘聲響起,鬼無言對葉鋒道:「 教主,這是我們教內開會的信號,請教主隨屬下一起前往。」 
 當下葉鋒、李音、鬼無言、雲散人意思情、霧散人等人便一起往右邊山峰上的一座依山而建,以一道約有二丈高石砌成圍墻的宏偉院落而去。
 而走到這院落的面前,感覺更爲高大雄偉,朱紅大門上的門牌上寫著「 議事樓」 三個大字,大門口則有二十餘名高大的漢子肅然站立著,守衛森嚴。而走進大廳裏,跟隨在鬼無言等人身後的葉鋒、李音兩人更是眼前一亮。
 只見廳內非常的寬敞氣派,全廳以十五根高大的柱子撑著,地板也是花崗岩鋪成,廳內以職位排好座位,層次分明。最上首乃是一張紫檀木龍椅,隱在正前方五繳石階的一面垂紗帳幕之後。龍椅旁還有一張椅子,樣式華麗,看來是聖女的座位。
 接下來又是二十四把紅木交椅,乃是教中的十個壇主,五個護法、四個散人、三個使者,二個長老的位子。
 此時廳中已是黑壓壓滿是人,教中的十個壇主,五個護法、四個散人、三個使者,二個長老都已分別在各自的位子上坐定,只有教主和聖女那個位子空著。
 葉鋒和李音作爲喬裝的鬼無言的親信,也算是爲教中的重要人物,站在離鬼無言身後約三米遠的地方。而看那些十個壇主,五個護法、四個散人、三個使者,二個長老也皆是如此,身後遠遠的站著一些看起來有些身手的人。
 而此時廳中雖然人多,但大家都保持著肅靜,絲毫不見喧嘩。
 葉鋒趁機打量那些不支持自己的那兩位壇主、二位護法、兩位散人和左長老等人,在心中估摸他們的身手,以便爲等會的行動增加機會。
 又等了約一刻鍾,忽聽內屋傳來一陣鈴聲,劉之算出來了。而廳內的十個壇主,五個護法、四個散人、三個使者,二個長老本來全部都是坐著的,此時都站了起來,而原來站著的人則全部都跪拜在地,葉鋒和李音自然也不能例外。兩人都不由得同時在心中大駡。
 不久,只聽見脚步聲響起,二十個人魚貫而出,排在了垂紗帳幕的前面,葉鋒見其中十個乃是些高大的漢子,十人則是些妖艶的女子,不過他們全部皆是一色的勁裝打扮,背負長劍,個個眼露精光,神情飛揚,看來皆是有一定的身手。
 廳內衆人一起行禮,齊聲說道:「 教主千秋萬載,一統天下!」 
 葉鋒和李音二人也不得不跟著一起念。
 語音未落,只見一個全身白衣白袍,頭戴金冠,面戴白銀面具的人,在一個媚態橫生,美艶不可方物、但舉止間處處透著一股淫邪味道的女子的陪伴下,昂然從內屋走了出來,坐入了最上首那張紫檀木龍椅中,正是魔教僞教主劉之算,而那女子則坐入他旁邊的那張樣式華麗的椅子中,正是魔教聖女寒媚雪。
 劉之算坐定後,淡然道:「 衆兄弟請起吧。」 聲音平靜無波,無喜無怒,聽不出是男是女。
 衆人大呼:「 謝教主!」 原先站著的便坐了下來,原先跪拜在地的則是站了起來。
 只見劉之算緩緩地掃視了衆人一眼,眼中光芒閃動,有著一種深不可測的功力和冷酷的神威,葉鋒接觸到他的目光時,感覺便如實質般,不由心中暗凜,看來這劉之算的功力不可小視啊。而高手過招,對精神的感覺是非常注重的,葉鋒極力收斂自己的心神,以免劉之算生出感應。
 只見劉之算把目光投到下首左面一個矮胖漢子的身上,道:「 朱壇主。」 
 那矮胖漢子年在三十五六左右,聞聲恭敬地站了起來,道:「 屬下在。」 
 葉鋒心中一動,此人就是在大月國月北府計策動暴動的朱光?早聽說此人一身武藝不俗,處事頗有謀略,利用了宗教進行蠱惑和組織下層百姓,導致此次月北府暴動的範圍極廣,現月北府的大部分地區都成了其人的勢力範圍,即使現朝庭調集大軍,前往剿滅,也未對其有多少撼動。
 而月北府在大月國北部,轄有三府,二廳、五州、十六縣。與北冬寒國接壤。是大月國與北冬寒國交接的咽喉地帶,戰略地位十分重要,且盛産各種礦藏和農作物,朱光替魔教奪得了此地,可說是大大地增加了魔教的勢力。
 而更重要的是據鬼無言道,此人是堅定的劉之算的支持者,對葉鋒來說,是個不可小看的傢伙。
 葉鋒身旁的李音也瞥了朱光一眼,顯然對于這個在大月國聞名的亂党頭目,她也是早已留上了心。
 只聽劉之算繼道:「 此次朱壇主在月北府起事,一路勢如破竹,爲我神教奪得了一個極爲重要的戰略要地,功在我教,本教主决定卓升朱壇主爲我神教中長老,望朱長老繼續努力,爲我神教再立大功。」 
 朱光大喜,跪拜在地,高聲道:「 謝教主大恩,教主千秋萬載,一統天下!」 
 這時坐在劉之算身旁的魔教聖女寒媚雪咯咯一笑,媚聲道:「 以壇主直接升爲長老,這可是我神教前所未有的殊榮,朱長老可要繼續努力,爲我神教再立大功,不要辜負了教主的期望哦。」 
 而看魔教聖女寒媚雪能在此時發言,就可看出她在教中的地位。
 接著見魔教聖女寒媚雪玉手一拍,「 啪。」 的一聲,立時有一女走出,手上捧著一個黃金盤子,上有一塊極爲精巧的玉佩,恭敬地遞到了朱光的面前。朱光以顫抖的雙手接過玉佩,神情不勝之喜,確實,在魔教中,直接從壇主升爲長老,可說是前所未有的殊榮。
 反觀教中其它人,不論是壇主還是長老,眼中皆露出了妒忌的神色。這一切都看在葉鋒的眼裏,也讓他有了某些的感想和思考。
 見朱光收下了玉佩,魔教聖女寒媚雪媚聲一笑,正要說話,却見她的媚目一轉,無意中,轉到了葉鋒的身上,神情不由一頓,凝視了葉鋒半響,隨即眼中射出了淩厲的寒光。
 葉鋒心中一凜,他和李音此行上山時,已經鬼無言經過了易容,等閑人是不能查覺發現的,事實上到了現在時,也一直沒有露出破綻,但見魔教聖女寒媚雪的神情,似乎已經發現了什麽。魔門中人一向怪異,能視破自己的行裝也不足爲怪。
 而葉鋒在進入廳中後,便一直在等待機會,此時可說是機會合適了。當下便向鬼無言使了個眼色,鬼無言在魔教聖女寒媚雪的目光投到葉鋒時,便一直在留言葉鋒和魔教聖女寒媚雪的神情,此時立時會意,在魔教聖女寒媚雪媚正要說話的時候,他猛地站了起來。
 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他的身上,劉之算的目光也投到了鬼無言的身上,眼神情頗爲的不悅和淩厲,像是在怪他爲何如此無禮。而支持葉鋒的那些壇主,護法、散人、使者,長老却知道動手的時候要到來了,都是運功戒備起來。
 在魔教聖女寒媚雪還沒有說話的時候,鬼無言對劉之算道:「 教主,屬下有一事向教主相詢,不知教主能否告知屬下?」 
 這時魔教聖女寒媚雪在劉之算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什麽,劉之算眼中寒光大盛,轉頭望向鬼無言,冷冷道:「 不知上使者要問些什麽?」 
 鬼無言淡淡地道:「 教主能否告知屬下張寒風教主現在在哪?」 
 劉之算身旁的魔教聖女寒媚雪冷冷道:「 上使者這話是什麽意思?以前劉教主不是說過張教主現在在習練神功,無法過問教中事物,故而把教主之位傳給劉教主嗎?」 
 坐在離魔教聖女寒媚雪不遠處的面目熏黑,獅鼻環眼,頷下一撮鋼針也似短髭的左長老看了一眼鬼無言,冷然道:「 劉教主親口說過的話還會有假的嗎?上使者問的話實在是可笑,且也犯了大不敬之罪。」 
 才被升爲中長老的朱光望了鬼無言一眼,也對劉之算怒聲道:「 教主,鬼無言上使者竟敢對教主作出此種懷疑,實乃大大的不敬,屬下建議將其交給「 寒光」 處置,以正我神教教規。
 「 寒光」 在魔教內乃是是負責刑罰,內有種種讓人毛骨聳然的酷刑,專是爲背叛和違反教規的教衆所設。現爲左長老所轄。鬼無言如果被搞進去了,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支持劉之算的那位壇主、二位護法、兩位散人都是隨聲符合。廳中的他們身後的教衆各人也是議論紛紛,群情涌涌。
 鬼無言冷笑一聲,而支持葉鋒這邊的各壇主、護法、散人、長老正要出言支持,葉鋒見時機已到,出聲道:「 大家是否想知道張寒風教主現在在哪?我可以告訴大家。」 
 他的聲音如同天籟,加上他運起內力,即使是在群情涌涌中也是清晰可聞,便如同在衆人耳邊說話一樣。立時,衆人不由得都靜了下來,把目光投向了鬼無言身後的這個貌不出衆的漢子,不明白鬼無言什麽時候有了一個這麽功力深厚的手下,當然,葉鋒這邊的支持者是明白的。
 見衆人目光投向自己,葉鋒微微一笑,負手緩緩地踱了出去,來到了廳中。
 左長老喝道:「 大膽,你是誰,竟敢如此無禮?」 
 葉鋒不理他,把目光轉向劉之算和魔教聖女寒媚雪,平靜地道:「 大家不是要知道張寒風教主現在在哪嗎?我可以告訴大家,那就是張寒風教主現在已經被劉之算這個狗賊殺害了。而現在該繼任教主的則是我,葉鋒。」 
說完,拿下了人皮面具,現出了本來面目。
 


第八十七章  統一魔教
 
廳中衆人皆是一驚,坐在劉之算身旁的魔教聖女寒媚雪見此人果然是在春水國和她有過爭鬥的葉鋒,俏目不由一眯,射出了一股寒光。不過劉之算還是淡淡地坐著,看不出他的心思。
左長老拍案而起,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如此污蔑我神教教主,來人啊,給我將這厮拿下!」
他身後的手下及劉之算前面的那兩排男女高聲地應了聲,拔出兵器,就要向葉鋒群涌而來。
葉鋒只是淡淡地站著,眼神從容,只是眼中掠過了一道寒光。
這時支持葉鋒的魔教的右長老喝了聲:「慢。」伸手制止住了那些人的舉動,然後對左長老、劉之算、魔教聖女寒媚雪冷笑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幾位如果不是心中有鬼,有何必不讓人把話說清楚?」
隨即又恭敬地對葉鋒道:「葉教主,請您把我神教的信物亮給大家看。」然後他又提高聲音道:「大家看清楚了,誰才是真正的我神教教主!」
葉鋒從脖子上掏出邪經錄玉牌,用手持著,高高的舉起,同時他的手上還運起了內力,立時邪經錄玉牌發出了道道璀璨的光芒,絢麗之極。
立時廳內衆人都驚呆了,無不露出驚畏的神情,許多人還跪倒在地。人人口中皆道:「神教聖牌。」
右長老瞥了一眼有些呆住的魔教聖女寒媚雪、左長老、和才被升爲中長老的朱光等人,不過劉之算戴著面具,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大聲道:「大家都知道,聖牌是我神教歷代教主必須擁有之物,擁有聖牌者才能成爲我神教教主,而劉之算却遲遲拿不出此物,現在誰才是真正的教主,大家都知道了吧。」
又對葉鋒道:「請教主出示張教主遺書。」
葉鋒點了點頭,拿出了張寒風的信箋,展開念道:「吾乃神教教主張寒風是也,因受奸徒劉之算所害而陷于此處,餘好恨!汝既服我神教聖丹,且能吸之靈氣而不爆體身亡,當爲我神教遍尋天下之聖種是也!傳汝之邪經錄,習之,當爲我神教之三十三代教主是也……汝定要爲我報此大仇,誅此奸孽,切記,切記!」
等葉鋒念完時,廳中衆人更是嘩然。
左長老喝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一切都是僞造的…這厮居心叵測,大家不能上他的當。」
支持劉之算的那些壇主、護法、散人全部都站了起來。魔教聖女寒媚雪也喝道:「來人呀…」
只是他們都不由自主地頓了頓,因爲他們忽然都感覺到一股强大霸道的氣勢逼近了自己的身旁,無形的壓力充斥了空間,而就在同一時間裏,廳中的的衆人也皆有所感,不由心中同時都泛起了陣陣驚悸。
就在此時,葉鋒猛然右掠,勢比閃電,一聲暴喝,一拳就擊在了左長老的頭顱上,立時聽到頭骨的爆響聲響起,左長老的頭顱已被葉鋒這一拳擊碎,骨頭碎片到處飛出,帶著片片的血雨,立時便死于非命。
左長老本是教中僅次于劉之算和魔教聖女寒媚雪的第三大高手,只是在措手不及下,再加上葉鋒的速度實在是驚人的快,僅僅是反應過來時,已被葉鋒斃于拳下。
葉鋒其勢不變,右脚帶著破空的風聲直掃在另一個壇主的頭上,只聽慘叫聲嘎然而止,那個壇主的頭已是遠遠的被葉鋒掃出幾丈遠去,一逢血雨從他那無頭的身體上直噴了出來。
而這時,那朱光、兩個散人、兩個護法才反應過來,「鈄!」的一聲,各自掣出了兵刃,立時寒光閃耀,淩厲的勁風,向葉鋒暴卷而來。
葉鋒神情不變,一個側身,避開了寒芒,左拳擊出,帶著一股駭電奔雷般的如山勁氣,立時便直打進了其中一個散人的胸膛,拳頭帶著一股血雨,從他後背透出,其勢不减,「砰!」的一聲,又是重重地擊在朱光的身上,打得他直飛了出去,已是受了重傷。
見葉鋒如此狠辣的手法,餘下的那個散人和兩個護法無不是心戰膽寒。沒等他們變招,葉鋒已是一把抓住了兩個護法的身體,將他們的頭顱對著相互的狠狠一撞,只聽兩聲慘叫,二人已是頭骨破碎、腦漿擯裂而死。剩下的那個散人更是魂不附體,轉身想逃,葉鋒十數脚的連環踢出,盡數踢在那人的後背上,踢得他骨胳盡碎,哼了幾聲,便已死去。
殺這些人說來話長,但其實只是瞬息間的事,廳內衆人見葉鋒轉眼間便殺教內的幾大高手,無不驚呆了。而劉之算和魔教聖女寒媚雪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喝道:「休殺我手下。」如兩個大鳥般的向葉鋒淩空撲來,閃電般,已是到了葉鋒的身後。
葉鋒一個急轉身,只聽「滄浪」一聲龍吟,立時一道璀璨之極的刀光閃耀了所有人的眼睛,那刀光殺氣盈然,寒光逼人!無比的狠,無比的霸氣!其勢定要將劉之算和魔教聖女寒媚雪兩人劈成兩半。
正是葉鋒的龍虎刀!
如此淩厲的刀氣是劉之算和和魔教聖女寒媚雪兩人所承受不了的。兩人的反應也是極快,特別是魔教聖女寒媚雪。立時急速後退,在如此高速的運行中能說退就退,也可看出兩人那奇異的功力。
不過兩人雖然反應極快,但也還是略慢了一些。魔教聖女寒媚雪雖然堪勘避過,但劉之算却承受了葉鋒部分的刀氣,只聽劉之算一聲慘叫,往後跌倒在地,只是「他」跌倒在地時發出的却是一個嬌柔女子的慘哼聲。
隨即「他」那被刀氣割裂的外袍面具脫落了開來,現出了「他」的真面目,原來竟是一個極具風韵的美婦,氣質高雅,丰姿嬌媚,體態修長豐膄,因承受了刀氣而讓她的俏臉略顯得慘白,但顧盼間,仍是有一種楚楚風姿的撩人意味。年在三十四、五左右,和寒媚雪長得有幾分的相似。

   ※   ※   ※   ※   ※
  
葉鋒等人沒想到這「劉之算」原來竟是一個女子,都不由得呆了一呆,而這時寒媚雪已是急切地撲到了那女子的身邊,扶起了她,幷急聲道:「母親,您沒事吧,您沒事吧…」
那女子吃力地搖了搖頭,向寒媚雪作出一個寬慰的笑容。
「母親…?」
廳內衆人又是呆了一呆,沒想到寒媚雪和那女子竟然還是母女關係,今日的事情還真是怪異啊。不過如此一來,一直常繞在魔教衆人心中的,爲何這寒媚雪地位如此高,爲何「劉之算」如此看重寒媚雪,種種問題便不難解釋了。
只是…爲何這女人會做了魔教的教主?
而這時廳內衆人因葉鋒顯露出魔教聖牌,且又連連擊殺了教中的幾個重量極的反對者,兼且現在的這個教主又不是劉之算本人,而是一個陌生的女子,因此衆人皆已把葉鋒示爲教主了,皆圍攏在他的身邊,以他馬首是瞻。且「滄浪」聲不絕,右長老、鬼無言等人皆已紛紛抽出兵器對準了寒媚雪等人,只要她略一異動,面臨的就將是亂刀分尸的下場。至于廳中剩下的其它反對者已皆是在衆人的控制之中。
葉鋒走到寒媚雪和那女子的身旁,問她們道:「你們是誰?劉之算他現在在哪裡?」
那女子默然,而寒媚雪臉上已沒有了平時的那種騷蕩的表情,又或許是知道大勢已去,只是冷冷地瞥了葉鋒一眼,不屑地道:「劉之算?哼,早在幾年前他就尸骨無存了。」
廳中衆人聞言不由起了一陣騷動。
葉鋒淡淡地環視了衆人一眼,立時廳內便是一片安靜。只有站在葉鋒身後的李音頗有興趣地看著寒媚雪和那女子二人,眼光不住地在她們身上掃視著。
葉鋒又接著問寒媚雪:「這麽說,是你們殺死了劉之算,那張寒風教主呢?他的死是否和你們有關?」
張寒風!
聽到這個名字,那女子嬌軀略略顫抖了一下,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而寒媚雪的臉上則是浮現出無比痛恨的神情。
過了半響,那女子嘆了一口氣,道:「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隱瞞了,其實,張寒風是我的丈夫,而雪兒則是他的親生女兒…」
話還沒說完,這女子的話就被寒媚雪打斷,只聽她恨恨地道:「母親,何必再提這個禽獸的名字?」
那女子痛苦地道:「雪兒…他必即曾是你的父親…」
寒媚雪咬牙切齒地道:「他根本不配作一個父親,他只是一個畜生,一個畜生…」
右長老喝道:「大膽,竟敢如此詆毀張教主!」反觀廳中其它人,也是衆情涌涌,爲寒媚雪的話憤怒不已,要不是葉鋒,或許衆人早就一涌而上,將寒媚雪分成幾百段了。
葉鋒以手勢制止住了衆人的舉動,平靜地聽寒媚雪說下去。
却見寒媚雪毫不畏懼地看著衆人,冷冷道:「怎麽,搓到你們的痛處了?我就是要說,他張寒風就是一個畜生!當年,他見色起意,奸污了我娘,生下我來…不但如此,從小到大,他就對我娘百般折磨,每天不是打就是駡,種種非人的手段都用在我娘身上。不但如此,他還邀他的好兄弟劉之算一起折磨淫辱我娘…嘿嘿,他們還真是好兄弟呢…」
說到這裏,那女子已是泣不成聲,而廳內衆人的神情震驚之餘,也皆是慢慢地黯淡下來,事已至此,寒媚雪說的話自然不會是假,而一直以來,張寒風在衆人心目中都是一個有擔當的漢子形像,沒想到…
寒媚雪冰冷的聲音繼續在衆人的耳邊迴響著:「…嘿嘿,不但如此,他甚至想把主意打到我頭上,想染指我,那年我才十一歲,多虧我娘拼死護著我,他才沒有得手,嘿嘿,這就是一個父親…」
聽到這裏,葉鋒等人更是震驚,世上竟有此等倫常慘事,這真是…不由得,衆人對寒媚雪都起了一絲的憐惜。而不知爲何,葉鋒身後的李音聽到這裏時,不知想起什麽,嬌軀也略有些顫抖,此時她的喬裝還沒有抹去,幷不引人注意,而此時衆人包栝葉鋒在內,都把注意力放在寒媚雪身上,都是都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
而說到這裏,寒媚雪的聲音轉爲冰冷,沒有一絲的人類感情,「…在我十五歲那年,這個畜生又想染指我,又是我娘護著我,而爲了護我,我娘被他打得全身血淋淋的,從那天開始,我就發誓,我要殺了他。」
「當然,他武功那麽高,不好下手,我就想到了劉之算這個畜生,因爲我早已知道這個畜生在垂涎我了,老娘只是給了他幾個媚眼,他就像狗一樣地圍在我脚下轉,我叫他做什麽就做什麽。連我叫他對張寒風下手,他也答應了,哼…什麽結義兄弟,只是一條狗和另一狗。」
「…張寒風或許到死都想不到,那天,他的結義兄弟請他喝酒時,已在他酒中下了最厲害的毒藥,他空有一身高强的武功,也半絲地使不出來,把眼睛睜得最大,也只能眼睜睜地瞧著劉之算將他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斷,幷將他投入深淵,讓他生不如死。嘿嘿,他一直以爲是他的結義兄弟把他害成這樣的,孰不知道,真正在背後的主使人是我。」
說到這裏,寒媚雪口中發出一陣得意的尖笑。而那女子則是不住地痛苦搖頭。
葉鋒也是聽得內心一陣一陣的寒意冒起,如此的事情也真可謂是駭人聽聞了,他伸手制止了廳內其它快要噴火的人群,極力讓自已平靜下來,繼續問寒媚雪道:「那劉之算呢,後來你怎樣對他?」
寒媚雪不屑地道:「劉之算?…那條狗在處理了張寒風後,得意洋洋地向我邀功,還想把我和我娘兩人一起兼收幷蓄,哼,老娘趁他不注意,便給了他一刀,一刀之後又是一刀、一刀之後又是一刀,看他那慘叫的樣子,我真是痛快,…這狗賊當年和張寒風一起污辱我娘…我一刀一刀將他的肉剮下來,真是痛快…!」
右長老氣得呼呼直踹氣,不過想說什麽,最後却又黯然搖頭,再觀廳中鬼無言、雲散人意思情、霧散人等人也皆是如此,魔教雖然行事毒辣,但在教中却有教規嚴禁奸淫婦女,更不要說是教中的女教徒和自已的親身女兒了。張寒風和劉之算在魔教中一直以武功高强,待人仗義、行事光明磊落著稱,在魔教中的地位就和神一般,現在…
衆人都不知該說些什麽。
葉鋒定了定神,緩緩問道:「殺了他們之後,以後你們就冒充劉之算自己做教主了?」
寒媚雪淡淡道:「那是自然,我們的能力幷不比張寒風和劉之算差,他們能做教主,我和我娘自然也能,這些年,我們不是把神教搞得妥妥當當嗎?」
葉鋒點了點頭,掃視廳內衆人,緩緩道:「該如何處置他們,大家說說。」
右長老嘆了口氣道:「屬下已是無話可說,該如何做,由教主說吧。」
鬼無言道:「雖然她們的行事人神共憤,…但却因她的身世而起,又似是情有可原,而聖女的能力又是我們大家所目睹的,現我神教又是在用人之即,所以屬下覺得,該給她們一個機會…」
雲散人意思情、霧散人等人也是贊同鬼無言的話。再反觀廳內其它人,也皆是點頭。
其實在心底,葉鋒也是對寒媚雪和她母親有著幾分的憐惜,她只所以會做下這些事,皆因生在一個不幸的家庭,何况張寒風和劉之算和他一不沾親,二不帶故,他們的慘死在他心底激不起半點波瀾,本來他在當初從張寒風的遺書中接受魔教的教主時,還有些心思要爲他報仇,但現在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後,這份心已是蕩然無存了。
正如鬼無方所說,寒媚雪的能力是教中公認的,而現在又是用人之即,如能把寒媚雪收歸爲耄下,將是一股極大的力量。
雖然寒媚雪在外的名聲幷不好,以詭秘邪毒,殺人如草芥聞名,但從小從她那種環境長大,也是可以理解。而她的臉上雖總是顯露出一絲淫蕩的神情,但葉鋒估計她是和她習練的天魔舞和蕩魂蝕骨功這兩種奇異的功法有關,因爲,以葉鋒那極爲稅利的眼力,自然是可以看出寒媚雪仍是處女之身。外界的一些說法幷非和實情相附。
而且,她負責的「勾魂」的部門,門內全是美貌淫邪的女子,專以美色淫毒籠絡各地重要人物。是魔教的一個對外利器,不收歸門下,豈不可惜?
當下,葉鋒對寒媚雪道:「寒姑娘,雖然你做下了種種爲教規所不容之事,但念在皆因你你身世堪憐而起,所以本教主便既往不究,只要你以後忠于我,我便給你一個機會。」
寒媚雪那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瞟了葉鋒一眼,對那女子道:「母親,你說呢?」
那女子望了葉鋒一眼,嘆道:「雪兒你做主吧。」
寒媚雪恢復了平靜,撩了撩額前略有些淩亂的秀髮,風情萬種地給了葉鋒一個媚眼,接著又對躺在不遠處尤在呻吟的朱光道:「朱叔叔,你過來。」
朱光掙扎地站了起來,走到了寒媚雪的身旁。見葉鋒等人眼中疑惑的神情,寒媚雪對葉鋒媚笑道:「不要緊張,朱叔叔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從小就非常照顧我和我娘,我現在想看看他的傷,…行嗎?」
她的聲音非常妖媚,說到「…行嗎?」的時候,語氣更是柔媚之極,帶著動人心魄的撩人韵味,其中的哀婉乞求之意又讓人無法拒絕。
廳內衆人都不由心中一蕩,暗道此女真不愧是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又騷又嗲,風情萬種,讓人無法不爲之著迷。
葉鋒功力深厚,雖然心中一蕩,但迅速恢復過來,點了點頭。
寒媚雪嫣然一笑,眼中滿是感激,深深地望了葉鋒一眼,從衣袋中掏出一顆藥丸,遞到朱光的手上,道:「朱叔叔,這是我神教的靈藥,服下後就可迅速地治療好傷勢。」
朱光接過藥丸,依言服下,然後運功調息,只是片刻之後,他蒼白的臉上便泛起了紅暈。
葉鋒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幷沒有因寒媚雪不立即回答他的話而表現出不滿,表現出適度的風度,因爲葉鋒也知道,寒媚雪需要借爲朱光療傷的時間而考慮方才葉鋒提出的問題。
寒媚雪凝視著朱光的臉色,半響,呼了一口氣,轉頭對葉鋒笑道:「葉公子的意思是要本姑娘歸順你是吧?」
葉鋒淡然道:「不錯,我同情姑娘的遭遇,也相信寒姑娘是個視時務之人,眼下你只有這個選擇,我相信寒姑娘不會捨弃你的這個唯一的機會。」
說到這裏時,葉鋒都不禁佩服自己的心胸開闊,不久前在春水國時,寒媚雪曾和金素慧等人一起對付過自己,還差點連累了林素,現在自己爲了神教的大業,連這都能既往不咎,想到這裏,都不禁要贊揚自己一下。
却聽寒媚雪媚笑道:「葉公子對自己很有信心,只可惜世事不能盡如人意,葉公子或許不知道,媚雪我除了我娘外,不會再聽從第二個人的驅使,想要收服我,還要看公子你以後有沒有那個本事。」
葉鋒一怔的同時,突然見寒媚雪身上爆出了一陣奇異的粉紅色的煙霧,幷迅速擴大,向廳內衆人急速涌來。鬼無言大喝道:「是神教的十裏迷香散,大家快後退。」
衆人皆急速後退,葉鋒以前雖服過蛟龍的內丹,可以百毒不侵,但却對迷藥無效,而在這之前,葉鋒早已從鬼無言等人口中得知了魔教的這種霸道非凡的「十裏迷香散」據聞此種迷藥只是吸一點上身,便會筋軟骨酥,癱軟達三日之久,確是厲害。不過此種藥物非常罕有,目前只有寒媚雪和那母親所有。
那煙霧不住擴大,廳內滿是這種奇異的粉紅色的煙霧,且讓人目不能識物。鬼無言指揮教中衆人抬來了一桶桶水,向廳中潑去,那煙霧一遇到水,便迅速煙消雲散,不過等煙霧全散了之後,寒媚雪、她母親,朱光等人已是無影無踪。
衆人到處搜查,發現了在教主之位的那張紫檀木龍椅下有一個暗道,雪媚雪等人自然是從這個暗道中逃走的。而衆人下去一看時,發現這個暗道直通下雷風山,而裏面自然是連一個鬼影都沒有了。
而衆人再清點一下後,發現寒媚雪負責的「勾魂」部門的全體成員,她母親的一些親信,朱光的一些手下皆已不見了,自然是跟隨寒媚雪而去了。只是不明白他們所去何處。
右長老、鬼無言、雲散人意思情、霧散人等人皆是破口大駡,駡媚雪不識抬舉,辜負了葉教主的期望。
葉鋒怔了半響之後却是啞然失笑,不怒反笑,這寒媚雪看來是個有個性之人,收這種女人才有挑戰性,想起寒媚雪說的:「…想要收服我,還要看公子你以後有沒有那個本事。」葉鋒心中道:「好吧,寒媚雪,我就跟你賭上了,你就等著被我收服的那一天吧。不但是你,小心連你媽也一起被我兼收幷蓄了哦,呵呵。」
將議事廳整理之後,葉鋒是神教教主的事實已是不容置辯,而葉鋒在議事廳內顯露的絕頂神功也是讓所有的教衆敬服。
當天下午,雷風山神教總壇的所在教衆皆在總壇大廣場向葉鋒宣誓效忠。葉鋒向衆人宣布,只要今後歸順他的耄下,一切過往事情皆不于追究,不管他以前是支持誰。他的話聲剛落,便引起衆人的一陣歡呼。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來。
魔教的十個壇主,四十個舵主,還有各個護法、散人、使者,長老等一一來到葉鋒面前向他宣誓效忠。而由他們管轄的魔教的寒夜、黑星、明眼、寒光等教內組織也自然還都收歸葉鋒所有。
葉鋒以前曾聽鬼無言說過,知道「寒夜」是負責綁票、勒索、暗殺、行刺等事物。「黑星」是負責追踪和搏殺等事物。「寒光」是負責刑罰,內有種種讓人毛骨聳然的酷刑,專是爲背叛和違反教規的教衆所設。而「明眼」則是負責刺探和傳遞消息等事物,對當今天下所有的成名人物的身世、相貌、門派及其特長與嗜好,部中均有一份記錄的資料。
國無法不立,魔教內自然也需要這些法規部門,因此葉鋒仍是保持原有不變,不過由于上午時葉鋒格殺了數個壇主、散人、護法、長老等,因此在下午時,葉鋒參考衆人的意見,又重新任選出了這些首腦人物。
幷將鬼無言提拔爲神教中的長老,因鬼無言在此事中出力極大,功勞甚厚,因此他位居長老之位後,衆人皆沒有異議。
本來教中還有忠血部和星眼部,這兩部本來是寒媚雪和她母親任教時設立的,忠血部教衆面貌舉止極似教主,專門在危難場合作教主替身。星眼部則皆爲教主親自領導,擔負內部監視事務。但葉鋒却覺得這兩部沒有存在的必要,便將之解散,部中的人馬全部分幷入寒夜、黑星、明眼、寒光幾部。
而此時李音已去除了喬裝,葉鋒向衆人介紹了她的身份,聽聞此人竟是大名鼎鼎的玉月兵馬使李音,竟也成爲了神教的同盟,更是教主的妻子,衆教衆都是發出了一陣陣歡呼聲,神教勢力越來越大,看來離神教輝煌,揚眉吐氣的日子不遠了。
處理了這些事後,等著葉鋒的却是更爲複雜的事。
魔教勢力龐大,人馬衆多,且教內級別森嚴,管理嚴密。除總壇外,又分爲十個分壇,每一分壇設壇主一人,下再分爲四舵,各設舵主一人。這十壇、四十分舵,如蛛網般遍布各處,活動範圍已是遍及大月國各省,幷有向國外發展的勢頭,現總人數在十數萬人以上。
要管理如此龐大的基業豈是易事?接見各位壇主,瞭解各地的詳情,熟悉教中的事務,處理種種大大小小的事情,這些都需要葉鋒去做。因此這幾天,直把葉鋒忙得團團轉,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而通過翻閱魔教的宗卷,葉鋒也瞭解到了魔教的財物狀况,在各個大月國的各個府、洲中,魔教都有大批的産業,各地的産業加上現金等竟達到數千萬兩的白銀之多,財富實在是驚人。不光這些,魔教中甚至還有大批的人打入了大月國各地的官場軍隊中,如此雄厚的財力、勢力,難怪魔教這些年不甘寂寞。
匆匆兩天就過去了,這天,有寒媚雪的消息傳來,原來她們一干人在手下的護衛下,那天直接逃離了雷風山,現已向由朱光控制的月北府逃去。
收到消息後,衆人向葉鋒請示該如何做,葉鋒只是淡然地說了句先把此事暫且擱下,只派人嚴密監視她們的一舉一動即可,衆人皆是心神領會。
四天後,葉鋒已全部瞭解和掌握了總壇內的一切,當下便招集衆首腦商議,聽取了衆人的意見後,葉鋒定下了近兩年內的發展目標,大家都認爲,雖然神教勢力發展極快,但現在却還不是成事的時候,還是需要大力發展勢力、壯大自己的實力,特別是在金錢方面。因爲有了錢,才能招兵買馬,才能做一切想做的事情。所以各種能賺錢的生意要加緊去做了。
說到這裏時,葉鋒想起了此次和如青等人前往春水國時敲定的布匹業務,回玉月城後想必就可以開展大規規模的運作了,而煙草業務劉會偉那邊想必相關的前續已經準備好了,是到發展的時候了。而以前自己在金月城時就有心思的京劇藝館和其相關的産業回玉月城時也可以開始作了。
自己爲大哥趙白設計的傢具生意取得了極大的成功,現在以自己神教的實力,如兩人聯合,定可將生意擴展到全國。而如能够再打進國家壟斷的鹽、鐵專賣生意外,那獲利就更爲的豐厚。
不過這一切都要等到自己回玉月城再說。
在魔教總壇的這些日裏,介于以前自己在玉月城時人手的缺乏,葉鋒還從總壇的教衆中選出了五十名身手高强、又對自己忠心耿耿的的教衆,仿照李飛的月護衛,也組成了一個精悍的護衛隊,名爲虎護衛。由劉明之任隊長。
葉鋒甚至産生了把魔教總壇搬到玉月城的念頭,不過這個工程浩大,决非一日兩日就可辦到的事。因此葉鋒暫且打消了這個念頭,等以後再說。他人不到總壇時,教中事物就先由長老們代管吧。特別是鬼無言升爲長老後,對于他,葉鋒是非常放心的。
雖然魔教事情繁多浩大,但葉鋒在衆人的盡心輔助下,倒也運行得井井有條。而葉鋒也以絕頂的神功,清晰的神教發展目標,明斷的處事能力,得到了教內衆人的一至擁戴。
不過挂念著玉月城的親人,因此在七天後,葉鋒、李音等人便帶著開拓資金所需的五百萬兩的銀票,在五十名虎護衛的護送下,帶著三名護法、三名散人、二名使者、魔教的寒夜、黑星、明眼、寒光等教內組織、以及大批的資料宗卷,離開了雷風山,往玉月城進發。
 


第八十八章  意外之喜
 
此後葉鋒一行人曉行夜宿,往玉月城急行,一路倒也平靜。二個多月後,終于到了玉月城邊的勾星湖,前面就是玉月城了。
「終于到家了。」
望著眼前這個清澈無邊的美麗湖泊,葉鋒感嘆地說了一句,不知不覺就是離家半年了,怡姐她們好嗎?而此時清凉的湖風拂在葉鋒的臉上,凉絲絲的極爲舒服,讓他想起了以前和林素等人從金月城回來經過這湖泊時的情景。
「是啊,還是家裏好啊。」葉鋒身旁的李音也是滿臉的興奮,本來此時已是炎夏,炎熱的陽光照射在人的身上,讓人暈呼呼的,李音也是一副無精打采,很想睡的樣子。此時見了勾星湖,她的睡意已是無影無踪了。
「到了家裏,我一定要好好的睡上七天七夜,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做。」李音伸了個懶腰,盡顯她那健美婀娜的身姿。
「那不是成了小懶猪了嗎?」葉鋒笑道。
「討厭啦,鋒郎這樣說我。」李音向葉鋒嗔怪道,近期,在葉鋒面前,她已越來越顯露出小女兒情態。
葉鋒哈哈一笑,看了一眼前面,隨即,他臉上露出喜色:「阿音,你看,你哥和怡姐她們來接我們了。」
早在前一日休息時,葉鋒、李音就遣快馬先前一步,讓他前往玉月城通知李會偉、花怡等人了,看來,他們接到消息了。
「…真的是啊…我們快走。」李音望了一眼前面,喜道。兩人皆加快了行步,也帶動了整個隊伍的速度,同時他二人的心都跳了起來,半年了,半年了…親人們好嗎?
近了,更近了…更清楚了,在城門口那一大群人前面的不正是李會偉和花怡她們又是誰?只是…
一聲爽朗的笑聲響起,李會偉從一大群歡迎的人群中當先搶出,來到葉鋒和李音的面前,道:「阿音,阿鋒,你們回來了,我一直在擔心你們,這下總算放心了。」
葉鋒和李音也下了馬,李音喜笑顔開地道了聲:「大哥,我回來了。」葉鋒也含笑地道了聲:「李大人。」
李會偉愛憐地對李音點了點頭,對葉鋒笑道:「我李會偉果然沒有看錯了,此次你們的事辦得很好,連帶我也是臉上有光,不過說來話長,阿鋒你還是先去見你的嬌妻們吧,她們都不知有多少想你。」
葉鋒點了點頭,事實上他也是急不可耐,便向花怡等人那邊而去,留下李會偉和李音在身後說些離別之後的話。
只是…當葉鋒離花怡等人越來越近時,他却有些疑惑了,那個淚流滿面,有著傾國傾城容顔的絕色女子自然是自己最心愛的妻子花怡,而她身旁那個容顔極爲清純秀麗,年在十七,八歲,痴痴地看著自己的女了自然也是自已的妻子楊依,只是…
葉鋒的目光移到了她們的小腹上,原本葉鋒離開玉月城時她們那平坦的小腹上此時已是高高地隆起,而二人那絕美的俏臉上也是閃動著母性的光輝。這使花怡的美麗中帶著一股聖潔的意味,而楊依則是脫去了原本的稚氣,顯得沉靜了許多。
這…
再看過去,是在旁攙扶著花怡、楊依二女的如青、林素、王氏三母女、雲兒三女,她們也是一樣的非常激動,滿眼淚花地看著自己。而孫眉和趙白則是站在她們身旁,含笑地看著自己。
葉鋒又把目光移回到花怡和楊依身上,移到她們那高高隆起的小腹上,猛地,無比的喜悅涌上了葉鋒的心頭,「怡姐,依兒她們…有孕了?這…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
「鋒郎!」
「怡姐…」
看到被攙扶著花怡、楊依二女想要迎上前來,葉鋒趕忙搶上前去,堪堪扶住二女,彼此的手,立時緊緊地握在一起,四目相投,皆是海樣的情深,只是千言萬語,却一下子說什麽才好?
良久,葉鋒把目光移向花怡和楊依那高高隆起的小腹上,幷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問道:「幾個月了?」
「六個月了。」花怡的臉上滿是甜蜜的笑容,低頭看著葉鋒那雙在她小腹上輕輕撫摸的手,道:「就在你走後的不久,我和依兒就相繼有了,前後不到五日,這也真是巧。」
而看到葉鋒的手已是輕柔地撫摸起自己那那高高隆起的小腹,楊依那秀氣的臉上也滿是幸福的神情,道:「夫君,奴家有了夫君的孩子了,夫君高興嗎?」
葉鋒微笑道:「高興,夫君當然高興了,依兒,你生下的孩子定像你一樣美。」說得楊依更是喜笑顔開。
葉鋒又把手撫摸回花怡那那高高隆起的小腹上,輕輕道:「好像怡姐的小腹比依兒大了許多呢。」
花怡微笑道:「我問過大夫了,大夫說,極有可能是龍鳳胎。」
「哦。」葉鋒又是一喜。自己和花怡她們在一起也久了,一直沒有動靜,他有時私下還在擔心會不會以後都沒有孩子,沒想到一個子就有了三個,這老天爺還真是眷顧自己啊。不過同時他心中也泛起了歉疚之意,她們懷孕這麽久了,自己却一直沒有在她們身邊…而懷孕中的女人又是最辛苦的…
而這時李音已是和李會偉說完話了,她走到花怡的面前,呆了一呆,驚喜地道:「啊,怡姐有了?還這麽大了,真是沒想到啊,…這,這真好…」
她有些敬畏地蹲了下來,輕輕撫摸著花怡的小腹,「我想將來怡姐生來出的孩子,一定像怡姐一樣美麗。」
見李音如此,花怡溫柔地笑了笑,愛憐地撫摸了一下李音的秀髮。葉鋒等人也不由得笑了一笑。
李音難得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站了起來,又轉向楊依,楊依道了聲:「音姐。」
李音嘆道:「沒想到小依兒也有了,你也做母親了。」欣喜地撫摸了一下楊依那隆起的小腹,語氣中頗有些感慨。最後她轉身對葉鋒道:「恭喜鋒郎了,這真是雙喜臨門啊。」
葉鋒一陣快意的大笑,道:「是啊,沒想到我竟然這麽快就當爹了,想想,還真是有種如在夢中的感覺呢。」
又對李音笑道:「阿音不要羡慕,你也會有這麽一天的。」
李音眼中略閃過一絲黯然的神情,嘆道:「但願吧。」
而這時,站在花怡、楊依二女旁的如青、林素、王氏三母女、雲兒三女也向葉鋒行禮,道:「鋒弟。」
「哥…」
「大人。」
「老爺。」
葉鋒略有些歉疚之意,自己光和花怡、楊依說話,却有些忽略了她們。他沖王氏三母女、雲兒三女地點了點頭,給了她們一個深深的笑容,然後對如青和林素有些感慨地道:「那日在春水國和如姐、素妹、大哥在分別後,我心裏就一直在擔心,不知你們能不能逃匿過賊人的追索,後來我和阿音直到寒嘯城時遇到劉明之時和關老爺子時,談起你們的消息後,我們才鬆了一口氣。現在再看到你們無恙,我這顆心就完全放下來了。」
如青和林素的眼中就有了一些的濕潤,看如青似有千言萬語,不過最後只是笑道:「這都是大哥護衛有功啊。」林素也點了點頭,一雙秀目却是怔怔地凝視著葉鋒。
「說起來也是有些運氣。」
一直和孫眉站在一旁含笑看著葉鋒等人的趙白此時微笑地接口道:「那日在二弟和弟妹的掩護下我們逃離了那處,但沿途却又遇上了幾次伏擊,我們拼命沖出,他們緊追不捨,最後幸好遇上了春水國的官兵,這才脫離了險境。」
大家又說了幾句當時的情景,都頗有些感慨。
趙白轉身對站在他身旁的孫眉笑道:「阿眉,這麽久了,也不給二弟打聲招呼?」
孫眉一直在旁用目光若即若離地瞄著葉鋒,此時聞言不由白了趙白一眼,深深地望了葉鋒一眼,對葉鋒柔聲道:「鋒弟一路辛苦了,我們大家都一直在想念著你…,現在你回來了就好了,多陪陪怡妹、依妹她們吧,女人懷孕是最辛苦的了。」
說完她的美目在葉鋒臉上滴溜溜地打了個轉,又轉到花怡和楊依的小腹上,眼中頗有艶羨之意。
半年不見,孫眉明艶依舊,而且身姿越顯得成熟而豐滿,更爲她增添了成熟女人的韵味。葉鋒頗有些感慨地望了她一陣,而且這些話不要她說自己也是明白的,當下微笑地點了點頭。
此時已是炎夏,雖然衆人皆是站在樹蔭之下,但一股股難耐的熱浪還是向衆人涌來。葉鋒心疼花怡和楊依有孕,不欲再談下去,當下道:「天氣這麽熱,且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先回家,再慢慢聊吧。」
衆人雖有些奇怪葉鋒身後的大批人馬是哪來的,但聞言還是皆點了點頭。
當下葉鋒攙扶著花怡和楊依,幷和二女一起坐上了馬車,他坐在中間,而李音則是坐在了李會偉的那輛馬車上去,他們兄妹倆一向相依爲命,離別這麽久,自然也是有說不完的話題了。
馬車在咕嚕而行著,葉鋒則是笑不攏嘴地坐在花怡和楊依中間,不時伸手撫摸著二女那高高隆起的肚子,還不時問著二女懷孕後的一些事情。
這異世界和葉鋒原來的世界雖然有許多東西相同,但仍是有很多風俗或事物和他原來的世界不同,比如說,這異世界的大年夜是在一月一日那天,且女人懷孕在葉鋒的原世界一般是十月懷胎,而在這異世界却是女人懷胎八個月就可生産。而花怡、楊依現在已經有了六個月的身孕,換言之,就是再過二個月她們就會生産了。
想到這裏,再看馬車外那灼熱的陽光,葉鋒不禁略有些責怪和心疼地向花怡和楊依二人道:「怡姐,你們有了這麽重的身孕,就待在家裏就好了嘛,這麽遠還出來。小心傷了身體。」
花怡溫柔地笑道:「沒事的。」望了葉鋒一眼,俏目中濃濃的滿是柔情。
楊依也道:「夫君,我們想你嘛。」
這時花怡忽然哎喲了一聲,葉鋒忙扶住花怡,驚道:「怎麽啦?怎麽啦?」
花怡摸了一下肚子,望著葉鋒略有些羞澀地笑道:「…兩個小傢伙在踢我呢。」

   ※   ※   ※   ※   ※
  
回到聽雨小院,衆人自是有說不完的話。在沐浴更衣後,花怡等人便坐在院中聽葉鋒叙述別後之情,孫眉和趙白二人也在。而李音則是和她哥回府了。此時院中正繁花似錦,姹紫嫣紅,優美幽靜,讓葉鋒有種愜意的感覺,心情完全放鬆下來。
而聽著葉鋒繪聲繪色地說著此行的種種情景,衆人皆是不斷地發出了陣陣的驚嘆聲,而聽到葉鋒數次死裏逃生,花怡却突然哽咽起來:「鋒郎你這總是忙前忙後、出生入死的,要是有了萬一,…你叫我們姐妹們怎麽過…」
衆女連忙起身安慰她,花怡身邊的楊依也道:「怡姐姐,你不要哭…」
葉鋒也沒想到花怡會突然傷感起來,不由有些手忙脚亂起來,因爲一直以來,她給人的印像都是非常堅强的,望著花怡那高高隆起的肚子,葉鋒心下更滿是歉疚之意,從和花怡成親後,自已確是一直忙裏忙外的,就連花怡懷孕時自己都沒在她身邊,而孕中的女子又是極爲脆弱的,情緒更是極易變化。也難怪花怡如此。
他忙起身柔聲安慰花怡,良久,花怡的情緒才平復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衆人一眼,低聲對葉鋒道:「鋒郎對不起,妾身失態了。」
葉鋒含笑地搖了搖頭,柔聲道:「是爲夫對不起你才對。這些時間裏我確是沒多少陪你們,你連你和依兒有了身孕都沒在你們身邊。不過以後我保證,盡可能多抽時間陪你們。」又在花怡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同時心下盤算,現在自己確是不會有什麽事再要到處跑了,是可以多抽時間陪花怡她們了。
被葉鋒這麽當衆一吻,花怡不由俏臉一紅,有些嬌羞地抬頭望了衆人一眼。楊依則看得眼熱,道:「夫君,我也要。」
葉鋒笑道:「好。」也在楊依的小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楊依羞笑道:「滿意了,滿意了。」說得衆人都笑了起來。同時林素、如青、王氏三女、雲兒三女含笑的臉上也還有些艶羨之色。
孫眉也是頗爲羡慕地望了花怡一眼,對葉鋒笑道:「鋒弟你這樣子好肉麻啊,和怡妹她們這樣在自己房內倒是不要緊,但不要忘了,現在還有外人在哩,不要帶壞人哦。」
葉鋒見她笑靨如花,陽光透過數枝翠竹映在她那嬌媚的臉上,更是散發出一股動人的魅力,不由心中一動,微笑:「眉姐怎麽會是外人呢,你是我的義姐嘛,有什麽打緊?」說得衆人皆不禁微笑。
孫眉還想說話,只不過接觸到葉鋒的目光時,不知爲何,俏臉上却驀然飛起一抹桃紅,頓了頓,竟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白了葉鋒一眼,眼波流轉,甚爲撩人。
葉鋒心中也是有股異樣的感覺升起,忙强迫自己把這種感覺壓下,轉移話題,對如青和林素笑道:「如姐和素妹不談談那日我們分別後的事嗎?」
「對對…」如青笑了笑,道:「你瞧我,只是光聽你說…」
當下把那日和葉鋒、李音分別後的情景說了一下,林素也補充了幾句。最後如青道:「在我和素妹、大哥回玉月城前,我們也從如夢城的靜月區布匹批發市場老闆金月姬那兒帶回了大批的布匹,現在我們的貨源非常充足,經營上也是蒸蒸日上,不但擺脫了玉虎布行的控制,且由于我們的布匹批發的價格比玉虎布行更爲的便宜,所以很多商客已向我們定貨,甚至很多原來的玉虎布行的客戶也轉向了我們,現在玉月城的玉揚布行已經瀕臨倒閉了。據聞玉虎布行的少東家趙秀已趕往了春水國如夢城,去向金月姬詢問原由。」
「只是如果還要繼續做大,獨占大月國的市場,就需要一支護衛隊,好持續進貨,這還要鋒弟來定奪。」
葉鋒點頭道:「護衛隊沒有問題,如姐只要放手去經營好了。」心中尋思現在是自己神教介入的時候了。
如青欣喜地道:「我就知道鋒弟沒問題的。」
衆人聽得都有些欣喜,但花怡却略有些傷感,她在沒認識葉鋒之前,是靠織布賣到玉揚布行爲生的,現在玉揚布行要倒閉了,她又是個重感情之人,自然心中會有些感慨,只不過生意場上的事向來就是如此的殘酷,她也是沒有辦法。
如青又對葉鋒道,她們在那次和葉鋒、李音分散後,回到如夢城時,金月姬非常的傷心,擔心葉鋒、李音會有不測,在如青、林素她們回玉月城時,還千交待萬囑咐,有了葉鋒和李音的消息時,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內通知她。而且在她們進了十幾萬兩的貨物時,竟不收錢,說是給大家的見面禮,處事之豪爽,令人心折。
而春水女王在她們回到如夢城後,也是把她們招進宮去,細細詢問那些日的詳情,神情間也是非常的焦急,據她們所知,春水女王還因此而茶飯不思了好多日。說到這裏,如青略略白了葉鋒一眼,顯是怪他到處留情。
葉鋒却是陷入了沉思,他和金月姬和春水女王相處的時間幷不長,且在一起時也是肉欲多于感情,却沒想到二女却是對他如此的難以忘懷,想起那日他和李音等人離開如夢城時金月姬和春水女王那種依依不捨的神情,葉鋒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只是和她們相隔萬裡,再次見面却不知是什麽時候了。葉鋒當然不會想到,他和她們再次相見已是數年後炮火連天的戰場上,一切都已是人事已非了。
最後葉鋒又問起了趙白傢具生意的事,趙白言道自葉鋒設計的一系列的傢具品種上市後,生意就一天比一天火爆,特別是從春水國進了一大批傢具材料後,就更是錦上添花,現在可說是每天數錢數到手發抖,自己已是越來越有信心將「趙氏傢具」擴展遍全國,甚至打出國外。又言道他也想組織一個護衛隊,好持續從春水國進那些價廉物美的傢具材料。
葉鋒便笑道又何必還浪費那種人力財力,到時自己組建的護衛隊同時也可以護起趙白傢具商隊的安全,趙白則嘆道如此一來,他欠葉鋒的便越來越多了,讓他心裏過意不過。
葉鋒微笑道他們是兄弟,說這種話就見外了,而且當時葉鋒初到玉月城時,要不是趙白拉了一把,他也沒有今日的成就。趙白重重地點了點頭,便沒有言語了。
孫眉則也是朝葉鋒投來了感激的目光,其中還有許多讓葉鋒不敢深究的異樣之情,以葉鋒的花叢老手的經驗,他自然能明白那是一種什麽的內意,只是…不時泛起的罪惡感却讓他不敢去揭入。雖然在春水國誅殺蛟龍後的那晚和趙白的深談,讓葉鋒瞭解趙白和孫眉的內情,只是不管怎麽說,趙白是他大哥,孫眉是趙白的妻子,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麽內情,他們總是夫妻,且數番的共曆患難更是讓這種兄弟之情越加的深厚。如果連對自己這麽好的大哥的妻子自己都要染指,那自己就真的是…
…所以,葉鋒搖了搖頭,强自讓自己面對孫眉的目光變得坦然,只是看著眼前這個嬌美的義姐時,葉鋒心中却突然又浮現出一個念頭,根據大哥說的,眉姐現在還是個處女呢,這真是…葉鋒心中不由得又浮現出一些罪惡的念頭,忙又强自壓下。
最後又是林素、王氏三女、雲兒三女向葉鋒述說她們一些和葉鋒的別後詳情,院內的氣氛便顯得越發的溫馨。

   ※   ※   ※   ※   ※

當晚,葉鋒在聽雨小院內擺家宴,除了葉鋒的妻妾衆女外,趙白、孫眉、李會偉、李音也有參加,在席中,衆人談談笑笑,杯來盞往,不過花怡、楊依有孕後却不宜喝酒,只是吃一些清淡的東西。
在席中,李會偉向葉鋒談起了此次春水國之事處理得頗爲得功,據聞大王已頗爲欣慰,已傳旨嘉獎葉鋒和李音二人,賞賜不久就會下來。
葉鋒便問起在春水國中他和李音殺了蘭花國的王子花迷之後,蘭花國有何反應,李會偉道,本來聽說蘭花國君王聞聽此事後極爲震怒,意圖發兵進行報復,不過後來李會偉遣親將率十萬大軍入春後,再加上蘭花國國內好像發生了一些事,後來就沒有聽到蘭花國有什麽動靜了。不過以防萬一,李會偉還是遣人嚴密監視著蘭花國的一舉一動。
葉鋒點了點頭,放下心來,又望了花怡一眼,見花怡神情平和,顯是由于時間的推移而對往日的仇恨漸趨于平淡,更是鬆了一口氣。
本來葉鋒是玉月府軍隊的教頭,因種種原因一直沒有去上任,現在回來了,理因趕緊去上任,但李會偉念在葉鋒爲春水國的事奔波了半年才回來,且花怡和楊依二女又有了身孕,所以在葉鋒提起此事時只說先好好休憩一段時間,以後再說。
在席中,李會偉幷沒有和葉鋒談起煙草的事,因爲這屬于他和葉鋒私下的交易,不便拿出來說,同時葉鋒看李音的神情,估計她還沒有把自己是魔教教主的事向李會偉說,不過這事遲說不如早說,看哪天找個時間再和李會偉好好談談。
直到夜深時衆人才各種回去休息,俗話說久別勝新婚,按理說今晚葉鋒要和衆女好好親熱一番,不過花怡是大婦,是葉鋒最心愛的女人,今晚自然是屬于她一個人的。
只是花怡有孕,却不宜行房,不過葉鋒的柔情親吻,溫柔撫摸,還有輕輕地在她耳邊說的濃情話語,却依然讓她心魂皆醉。兩人靠在床上,溫情地說著心話兒。
沒有了外人,花怡的心話兒就格外纏綿,情到濃時,花怡緊緊地依在葉鋒的懷裏,不知什麽時候又是淚流滿面,哽咽道:「鋒郎,妾身好想你…特別是在懷上孩子的時候,更是天天在盼著你回來…」
葉鋒心疼地伸袖將花怡眼邊的淚痕拭去,柔聲道:「怡姐,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離開你的身邊。」
花怡痴痴地凝視了葉鋒半響,重重地嗯了一聲,幸福地將頭靠到了葉鋒結實的胸膛上,這裏,是她的依靠,是她心靈安全的港灣。而葉鋒也是輕輕地撫摸著她那高高隆起的小腹,心中也滿是甜蜜的感覺。對于將來孩子出世後的美好生活,兩人心中都是充滿了憧憬。
兩人就如此偎依了良久。
而由于花怡有了重孕,所以她不但不宜行房,且連和葉鋒同床也屬不當行爲,不過這倒難不住葉鋒,早在進房前他就吩咐下人在他和花怡的房中再加一張床,這樣,花怡有什麽事,他也隨時好照料她。

   ※   ※   ※   ※   ※
  
第二天葉鋒從夢中笑醒,他夢到花怡生了一子一女,楊依則生了一女,三個子女非常奇怪的在出生的第二就長得很大了,有五、六歲的樣子,還纏著他要他扮騎馬,葉鋒無奈之下,只好讓三個孩子輪流騎,花怡、楊依、林素、如青、孫眉等人則在一旁嘻笑起哄,他也是哈哈大笑,最後笑醒了。
葉鋒醒後,趕緊起來看花怡,見花怡還在熟睡,便輕手輕脚的離開,然後又仔細吩咐自己的侍妾,一直在服侍花怡、楊依的雲兒三女要好好照料花怡和楊依,本來按葉鋒現在的財力、物力,他隨時可以請幾十、百把個丫鬟、老媽子來,只是此事已由雲兒三女經手慣了,她們又一直是盡心盡責,換了別人的話,葉鋒擔心她們笨手笨脚的做不好。
除此之外,葉鋒還重金聘請了幾個玉月城內有名的大夫,給花怡和楊依二人配置出了一套非常合理的飲食起居方案,相信按此做了之後,花怡、楊依二女定能把身體保持在最佳狀態。
而且,葉鋒以前在自己原世界時,曾從電視、書本上得知了懷孕中的女性如果常聽一些優美的音樂的話,不但孕婦可以從中獲得寧靜、愉快、祥和的感覺,自然保持規律的心跳、愉悅紓緩的心情,而且還可以穩定新生兒的情緒,出生後的寶寶比較好帶,不會無故夜啼。當下,葉鋒便到李音府中,要李音把她的私人樂隊中的音師給自己一些,李音聽說了葉鋒的原由後,二話不說,馬上就給了葉鋒十個音師。已便讓她們能經常給花怡和楊依演奏些優美的曲子。
相信經過葉鋒的這一系列的措施後,花怡、楊依二女定能生出幾個非常健康聰明的小寶寶來。
而見葉鋒對花怡和楊依二女如此的無微不至的關懷,林素、如青、王氏三女、雲兒三女皆是非常的眼熱,恨不得自己也馬上有了身孕,也能享受葉鋒如此這般的疼愛。
當然,葉鋒也不會忘了他神教下的那些弟兄們,他昨日回玉月城時,帶著開拓資金所需的五百萬兩的銀票,五十名虎護衛,三名護法、三名散人、二名使者、魔教的寒夜、黑星、明眼、寒光教內組織、以及大批的資料宗卷。由于初到一下子找不到地方,昨日是讓他們住客棧,等今日下午時分時,葉鋒便招來了魔教玉月分壇壇主張寧,一部分讓他們住進了玉月分壇內,一部分安插在玉月城的各個據點內。幷且,聽雨小院旁邊的正好有幾個空著的宅院,葉鋒便拿出了一筆銀子,將之買了下來,讓五十名虎護衛住了進去。
而聽雨小院在孫陽固、李環這兩個絕世高手的守衛下,已是固若金湯,現在加再上周圍神教宅院的圍拱,就更是萬無一失了。不過雖說如此,葉鋒還是招集他們仔細地囑咐了一番。
而在和孫陽固、李環聊天之後,葉鋒還從他們口中得知孕婦肚中的胎兒最喜歡聽母親和父親溫柔的話語,常如此做,可以讓孩子出生後,就對父母親有一種依賴和親切感。
此後,沒事時,葉鋒就經常對著花怡和楊依的肚子自言自語。
 


第八十九章  莫道不消魂
 
此後三天裏,葉鋒接連謝絕了許多上門拜訪的人,一直都是在家裏陪伴花怡和楊依諸女,彈琴撫曲,談天說笑,頗爲愜意。
而李音也是每天都會來聽雨小院看花怡,她最喜歡的就是靜靜地坐在花怡的身邊,和花怡、楊依一起含笑地聽著葉鋒和樂師們撫曲,或是靠在花怡身前傾聽她肚內孩子的心跳聲,不時和花怡聊幾句閑話。如此就是一天。
第三天晚上,葉鋒和李音、如青、林素、雲兒三女、梅春、梅水二女開了一個無遮攔大會,一起同床歡樂,如青、林素、雲兒三女、梅春、梅水二女和葉鋒分得久了,早已是想得很了,拋開羞怯,熱情如火地迎合著葉鋒,特別是當葉鋒使出「歡歡極樂功」時,欲仙欲死的呻吟聲更是響徹了夜空。
而在之後的第二天晚上,葉鋒又溜到了茶館去,讓王氏也得到了慰藉。
當然,在愉快休息的時候,也不能忘了事業,這天,在李音和陪同下,葉鋒來到了李府中,李會偉見了葉鋒後,大步地迎了上來,看來,他已經等了葉鋒好多天了。
「怎麽樣,阿鋒這幾天過得還不錯吧。」李會偉微笑地道。
「家庭嬌妻之樂,確是容易讓人迷失,但却也是一種最美的享受。」葉鋒應了一聲,和李會偉一起坐了下來。
李會偉心神領會地笑了笑,然後又道:「對了,阿鋒,在半年前我們曾說過要合作的煙草之事現在已經是時機成熟了,經過我在大月國各地半年的準備和調查,我發現了我們玉月府竟是最佳的選擇,在我管地中的雅田府,安巴縣,新府、定瓊州、安中縣、通白府、沙樂州等十幾個地方都非常適合種植烤煙,這真是天助我也。」
以前葉鋒曾有和李會偉講過,這異世界的野生的煙草雖然在大月國的許多地方都有,但葉鋒和李會偉的前期目標是讓此物先成爲上流社會、縉紳名流的寵物,那質量自然是要保證的,要保證質量,那自然就要自己人工品植。
而人工品植,那人工種植地就顯得很重要,煙草雖然環境適應性廣,各地都可以種植,但在不同的自然條件下生長的煙葉,産量和品質都有明顯的差異。因此因此具有合適的溫度、光照、降雨量及土壤條件的地方才能作爲品植的基地,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得到優良的品種。
此時聽到李會偉說的在玉月府竟有十幾個適合種植烤煙的地方,葉鋒也是心中不由一喜,沒想到這事竟如此順利便可以展開了。
李會偉又問葉鋒道:「現在已經有了可以種植煙草的地方了,下一步該如何做?」
葉鋒心內在尋思,有了理想的種植地方,自然是要趕緊培植種子了,只不過目前所有的煙草種子都是野生的,必須先人工培植雜交,才能選出最優秀的種子來。他記得以前在原世界見過的許多煙草都是在寒露前後播種,立春前後假植,三月中可以移栽,芒種至夏至采收,一般爲九十天。
現在要緊的就是找一塊合適的地,作爲培植基地,希望能早點培植出優良的種子,最好是在明年立春前就能培育出,這樣便能早點種植,早點賺錢。想到此處,葉鋒便向細細地向李會偉叙述相關事宜,該如何做,如何做,李會偉自然是對他言聽計從。一旁的李音也是聽得聚精會神。
說完烤煙的事後,李會偉突然對葉鋒道:「對了,聽說阿鋒在出使到春水國的時候,曾爲當地的紡車、織機作了改良是吧。」
葉鋒道:「不錯。」
李音也道:「是啊,哥,真沒想到,鋒郎如此的厲害,當時我們都看呆了呢。」
李會偉嘿嘿一笑,眼中精光閃動,對葉鋒道:「阿鋒可能還不知道吧,你爲春水國改良的這兩種工具,總體生産率至少比原來的生産率提高了十倍到二十倍以上。現在,你這兩種改良後的紡車和織機已經迅速擴展到了春水國全國,不但爲當地的民衆再來極大的益處,且還爲春水國帶來了極爲豐厚的稅收,現在春水國民衆普遍都對你感恩戴德呢。據聞有許多春水國民衆還提議請你去春水國做工部侍郎呢。」
「哦。」葉鋒呆了一呆,他當時爲樸實情等人改良紡車和織機,只是隨興而爲,却沒想到取得了如此理想的效果。
李音也撲哧一笑,道:「不是吧,這麽誇張?」
「只不過,我說兄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李會偉有點埋怨地對葉鋒道,倒讓葉鋒有點莫明其妙。「有道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不管怎麽說你也是玉月府的人,這種改良的紡車和織機也該是先從我玉月府開始才對啊。你不知道,我玉月府從事織機行業的人可是大月之首啊,…你也讓老哥我多些政績吧。」
「啊…?」聽李會偉說得如此的直白,葉鋒一下子倒不知該如何說了。
見李音在笑,李會偉說了李音一句:「阿音,當時你怎麽也不勸說一下?」又對葉鋒道:「還有,工部也注意到此事了,對于你這個寶貝,他們是不會放過的,現在阿鋒你可是我大月炙手可熱的人物了。」
他沉吟了半響,最後道:「不管怎麽說,阿鋒你先把這改良的紡車和織機的草圖給我。」

   ※   ※   ※   ※   ※
  
葉鋒答應在三天之內將改良的紡車和織機的草圖給李會偉後,又道:「李大人…」
李會偉伸手制止葉鋒道:「我們都快成親家了,你還對我這麽見外?叫我阿偉好了。」
葉鋒也不客氣,當下點了點頭,又續道:「好,阿偉,其實近期我走南闖北,看了我大月和各國的娛樂活動後,心裏萌發了一個想法。」
「哦,你又有想法?說來聽聽。」李會偉興味盎然地道。自從他從葉鋒的種種想法中得到好處後,就對葉鋒的突如其來的想法越發感興趣。
李音也道:「是不是又有發財的路?」
「我的想法就是,在大月各地開麻將館,如能擴展到大陸各國那是最好。」葉鋒緩緩道。
「什麽是麻將館?」李會偉和李音皆是愕然。
其實開麻將館是葉鋒經過深思熟慮後所决定的,只不過他從來沒對別人說過,因爲和別人說了他們也不懂。葉鋒來到這異世界也有一年了,這一年中,他也可謂是經歷豐富,從大月國的玉月城到新府城,到金月城,又到春水國的如夢城,經冬寒國再轉到大月國的寒嘯城,再轉回玉月城。
所到之處,他感覺到了大陸各國缺乏一種全民性的、涉及到社會的各階層的娛樂活動,而在他原世界盛行于華人中的麻將却可以填補這一空白,他對麻將有這個信心。
麻將乃是中國的國粹,由漢初名將韓信發明,是個老少皆宜的娛樂活動。作爲中國傳統文化寶庫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麻將具有集益智性、趣味性、博弈性于一體的運動魅力以及內涵豐富、底蘊悠久的東方文化特徵。
由于麻將具有貼近人們生活,讓人有歸屬感的種種特點,所以在幾千年來,麻將一直風行于大江南北,流行範圍及到社會的各個階層,已經進入千家萬戶,更甚至流傳到海外,成爲中國國內及國外華人中最具規模和影響力的智力體育活動。
而如果自己能在這異世界裏將這麻將推廣,不但可以豐富人們的精神文化生活,讓人得到美的享受,更能借此讓自己財源滾滾。做生意賺錢皆是要新意,這麻將在這異世界從未出現過,如自己運用得當,將是一個聚寶盆,可謂是一舉數得。而想想到時自己的麻將館開到大月國的每個府,每個縣,那…哇…
其實以自己魔教的實力自己也是可以做大的,但是葉鋒更需要的是官方的支持,因爲他要將這麻將在這異世界中能附上正面的意義。
當下葉鋒便詳細向李會偉和李音二人解說這麻將爲何物,只是兩人聽了半天,却是有些明白,有些不明白,葉鋒當下便道自己做出一個實物給他們看吧,到時和改良的紡車和織機的草圖一些給。
李會偉道:「好吧,不管怎麽說,我和阿音都會支持你。」
然後又有些神秘地對葉鋒道:「阿鋒知否?十五天後會有一個天下聞名的人物來到我們玉月城,你猜是誰?」
葉鋒問道:「是誰?」
李會偉笑道:「你見過的,就是入選江山絕色榜的佳麗,大月第一名妓楊雨楊大家。」
「哦,是她?」葉鋒不由一喜,自和她在金月城分別後,原以爲再也無緣相見,却沒想到很快又見面了。
在一旁的李音也是興奮地道:「真的,楊雨真的要來了嗎?聽說她容貌傾國傾城,和怡姐一樣,被選進了江山絕色榜,真不知是一個如何出衆的女子啊。」
李會偉對李音道:「是的,我也是方才在你們進府之前才接到消息的。」又笑著對葉鋒道:「葉兄弟可能不知道,她此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爲你而來的哦。」
見葉鋒不明白,李會偉續道:「本來聽說是我大月國的王后十二月生日,她要進京給王后祝賀,才路過玉月城,不過現在才七月,時間還尚早。我是私下聽說楊雨早來一步,是爲了向阿鋒你請教京劇。美心傾心,真是羨煞旁人啊。」說完呵呵地笑起來。
葉鋒微微一笑,只是李會偉的話却是觸動了他以前和王后交往的一些情景,心中不由有些感慨,半年多了,她好嗎?
三人又談了一會兒楊雨的事,李會偉言道此事可是玉月城的盛事,到時决對會引起萬人空巷,保安工作可不簡單,現在就必須準備了。
葉鋒在靜靜地聽著,心下却在沉吟,自己早些時候决定的向李會偉坦露的自己是魔教教主的身份,現在正是時候了,想到此處,他向李音打了個眼色。李音心神領會,點了點頭。
李會偉說了一陣,見葉鋒似略有些心事,便道:「阿鋒,怎麽啦?」
葉鋒道:「阿偉,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說。」
李會偉問道:「什麽事?」
葉鋒望著李會偉,平靜地道:「不瞞你說,其實我就是被朝廷列爲違禁幫派的魔教的教主。」
李會偉一怔道:「阿鋒你在開玩笑吧?」
李音在旁道:「是真的,哥,早在前些時候,鋒郎他就和我說了。」
李會偉皺著眉頭道:「有何憑證?」
葉鋒心道李會偉不愧是玉月城首,處事就是熟慮,當下掏出自己魔教教主的玉佩給他看了看。
李會偉曾在自己的情報網上看過關于此物的描述的資料,自然識得,怔怔地望了葉鋒和李音好一會兒,眼中寒光爆起,喝道:「大膽,你們倆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背著我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難道以爲我就會縱容你們嗎?」
以李會偉的地位和勢力,他當然對魔教的歷史有所瞭解,知道魔教原名爲神教,由一個叫做楊柳華的人,創建于大月國還未開國前,曾對大月國的建國立下了汗馬功勞,在大月開國初期曾被尊崇一時,只是後來勢大,被朝庭所嫉,後來又參與叛亂,才被朝庭所取締和鎮壓,直至後來列爲違禁幫派,永遠加以取締,任何人均可對教中人格殺勿論,魔教才因此成爲一個爲世人所唾弃的邪惡幫派,在世人中銷聲匿迹。
不管魔教是不是一個政治犧牲品,但魔教現在是朝庭所禁止的幫派,不論是誰和魔教中人來往,皆是死罪,李會偉作爲朝庭命官,自然是對此非常瞭解,眼見現在他身邊的兩個親近的人,一個是她最疼愛的妹妹,一個是將來的妹夫,現在竟然和魔教有了瓜葛,此事如果被外人知曉,他李會偉就是面臨抄家滅族的下場,所以此時以李會偉之定力,雖然他外表疾言厲色,却也不由得心下惶恐。
葉鋒微微一笑,幷不慌亂,平靜道:「阿偉無需慌亂,此事幷無外人知曉,且就算知曉又如何,我神教僅一個朱光壇主就讓官府疲于奔命,奈何不得,你以爲那些膿包能拿我們怎麽樣?再說我神教勢大,教衆遍及大月各地,且又財力雄厚,阿偉你則是一方諸候,手握數十萬重兵,如我們兩方面能聯合起來,那將是有數不盡的好處。」
「雖然世人對我神教的印像幷不好,只是這乃是人爲造成的,在大月開國初期,誰不是對我神教拱手稱譽,難道這不可以改變嗎?還有,阿偉你難道只甘心一輩子做這麽一個節度使嗎?不想將自己的事業更上一層樓嗎?」說到此處時,葉鋒目光如炬地看著李會偉,仔細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
李會偉臉上陰睛不定,顯是一下子拿不定主意,李音此時也猛地跪在李會偉脚下,抱著他的腿哭道:「哥,難道你就忍心讓你妹妹失去丈夫嗎?你忘了在娘面前你是如何答應娘的嗎?」
李會偉愛憐地撫摸著李音的秀髮,好一會兒,仰天長嘆道:「老天爺,爲何你要給我出這種難題啊。」
猛地看向葉鋒,道:「好,我李會偉就賭這一把,希望阿鋒我沒有看錯你。」
葉鋒心下大喜,成了!

   ※   ※   ※   ※   ※
  
此後,葉鋒、李會偉、李音三人又細細地商議了一陣,魔教和官府勾結,此事非同小可,自然是不能有半點差錯,而在當晚,葉鋒就睡在李府,和李音一起習練「歡歡極樂功。」
第二天一早,葉鋒回到聽雨小院,先去看過了花怡和楊依,然後再將那改良的紡車和織機的草圖畫了出來,接著又尋思那麻將牌的製作。
麻將乃是由一到九索,一至九筒,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萬,以及東南西北中發白各四張共一百三十六張牌爲主體,再用春夏秋冬梅蘭竹菊八支花勾個芡,配上三綠一紅四支牌尺做花邊,最後再端上鋪好麻將紙的麻將桌上,就可以玩了,說來複雜,其實也簡單,問題是在于制牌的材料。
在自己的原世界時,制牌的材料都是用塑料和有機玻璃做成,在這異世界當然找不到這些東西,葉鋒想了良久,最後葉鋒終于想到了可用牛骨做面,竹片做背,兩者之間用燕尾隼鑲合即可。想到此處,他不由精神大振,當下吩咐劉明之、張寧等人去搞來此些物品。
到下午時分,所需的材料皆已備好,當下葉鋒便親自動手,做了一副麻將牌和一張麻將桌,見葉鋒做出此物,張寧、劉明之等人都不由露出好奇的神情。
當晚,葉鋒便把李會偉、李音叫來,先把那改良的紡車和織機的草圖給了滿面笑容的李會偉,然後又叫上了劉明之,四人便坐在一起打麻將。
麻將這東西簡單易學,在葉鋒說明了玩法之後,又親自示範,幾圈下來,李會偉、李音、劉明之三人已能玩得個「劈裏啪啦!」,引得花怡、楊依、林素、如青等女皆好奇地在旁觀看。而來找葉鋒等人聊天的趙白和孫眉兩人看後之後也是馬上就被吸引住。
一聲屋內嘻笑聲,搓麻將時的「嘩啦」聲不絕,如果再來幾根煙,那就更有氣氛了。不過葉鋒原則上幷不贊同自己身邊的女人和朋友去玩此物,因爲麻將極容易上癮,自製力差的人,便容易沉迷進去,不但影響美容,且還會無心做事。所以,看歸看,要打就不行。
到深夜時,衆人才依依不捨地散去,李會偉、李音、劉明之三人還各輸了一百兩銀子給葉鋒。當然,花怡和楊依二人在看了一小時之後,便在葉鋒的婉轉勸說下由雲兒三女服侍著去睡了。而趙白和孫眉兩人臨走時也道想要葉鋒做一副麻將牌給他們,讓她們也玩玩。
「呵呵,此物很有意思啊。」見葉鋒收起了麻將牌,李會偉眼中還略有不舍之意。
「啊喲,我輸了一百兩銀子,好不服氣哦。」李音對葉鋒撒嬌道:「鋒郎我們明天再來。」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葉鋒微微一笑,道:「阿音,此物有時玩玩,作爲怡情還可以,小心不要沉迷進去,否則我不准你以後再玩此物。」
「鋒郎多慮了。」李音乃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立時明白了葉鋒的心意,「玩物喪志,此理妾身如何不知?我會有分寸的。」
葉鋒點了點頭,他今晚請來李會偉、李音一起打麻將,只是用事實來證明他上午在李府說的話:就是此物定會風行這異世界,爲他們帶來數不盡的金錢。至于自己的親人朋友們,他是决對不能讓他們沾染此物的。
葉鋒在心底有一個意識,麻將容易讓人變得庸俗,自己可不希望自己的妻妾們也像以前自己在原世界接觸到的那些沉迷于麻將的黃臉婆一樣,變得庸俗不堪。
特別是花怡,她應該是和書畫棋琴,詩詞歌賦等聯繫在一起,高貴如仙,如沾染沉迷了此物,沒得來降低了檔次。
「阿鋒的用意我們明白。」李會偉也是個决斷之人,很快眼色便變得清澈,「麻將此物對我們來說只是個生財工具罷了。阿鋒也用事實證明瞭此物的可行性,你就放手去做吧,我們全力支持你。」
「好!」葉鋒微微一笑。

   ※   ※   ※   ※   ※
  
此後幾天裏,葉鋒便爲建造麻將館和煙草種子基地的事而操勞。他在玉月城郊外選了一塊地,作爲培育煙草種子的基地,由他和李會偉二人共同出人出力出錢去各地采種子,搭基地。人多好辦事,很快,煙草種子基地的事便走上了軌道。
而煙草種子基地的負責人方面葉鋒則是選了神教玉月分壇的四舵主之一黃孝負責。
接著是葉鋒讓張寧負責麻將館,他們選了玉月城新月區內的一個繁華地點做爲麻將館,此地原是一個酒樓,因酒樓老闆經營不善,已瀕臨倒閉,葉鋒以公道的價格將酒樓買下,酒樓老闆是歡喜得喜笑顔開。
此後就是裝修麻將館,製作麻將牌等物和培訓一些麻將方面的人員了。由于煙草和麻將在這異世界都是屬于新興行業,就算葉鋒手下有無數的教衆,很多事情也必須得自己親自去指點,因此這幾天葉鋒是累得個半死。
不過在白天的勞累之後,回到聽雨小院時,見到花怡等人親切的笑容,葉鋒一身的倦意立時便煙消雲散了。晚上和花怡、楊依諸女坐在院中乘凉,閑話家長,聽著她們的柔情細語,又或是聽著那些樂師們彈琴撫曲,讓葉鋒的心靈得到滿足和平靜。
花怡也知道了葉鋒這些天在忙著一些事情,見葉鋒忙上忙下的,她不由頗爲心疼,勸說葉鋒不可過度操勞,要注意身體,葉鋒自然是滿口答應。
好在十二天之後,不論是麻將館還是煙草種子基地的事都走上了軌道。而且現在麻將館也已經裝修得差不多,麻將牌等物的製作和人員方面的培訓也是準備就緒了,就等幾天後的開業了。葉鋒也鬆了一口氣。
麻將館取名爲「怡情宛」,而開業時間則定在四天後,也就是楊雨來的第二天上。葉鋒自然有他的打算,以他和楊雨的交情,到時請她去麻將館搓個一圈,以她的明星效益,自然是賽過了任何廣告。
當然,李會偉和李音是不能公然出面的,不過有他們私下支持,在各處大行方便這已經便足够了。

   ※   ※   ※   ※   ※
  
這日下午,葉鋒從麻將館視察出來,忽生游興,便屏退隨從,只一個人順著新月區的街頭緩緩而行。新月區是玉月城的商業區,街上熙熙攘攘,非常熱鬧,葉鋒饒有興趣地看著,心中忽生感慨,自己已經好久沒有這樣逛過街了。
正行著,忽然有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了自己的面前,葉鋒訝然看去,只見窗帷拉開,一張極爲美艶的臉龐露了出來,嬌聲道:「鋒弟快上來。」正是孫眉。
葉鋒坐上了馬車,驚訝地道:「咦,眉姐,怎麽是你?」
孫眉嗔道:「怎麽,不能是我?」
葉鋒笑道:「哪裡,眉姐要去哪?」
孫眉將手上的一把小扇子不住地扇著,嘆道:「在府裏坐著無聊死了,想去玉月湖邊走走,鋒弟陪我去好嗎?」一對妙目頗爲期許地望著葉鋒。
葉鋒點了點頭,道:「我也好久沒去玉月湖了,正好今日我也沒什麽事,就陪你去好了。」
孫眉笑逐顔開,昵聲道:「我就知道鋒弟你對我好。」一雙勾人的媚眼頗爲撩人地看了葉鋒一眼,看得葉鋒不由得一陣心神蕩漾。
此時天氣正當炎熱,孫眉只穿一件薄綢子衣,單薄的衣裳緊緊裹在她那豐滿撩人的肉體上,細腰豐乳,真是具有驚人的誘惑力,特別是她那飽滿高聳的胸脯不時在他眼前晃動著,更是讓葉鋒感到渾身的不自在。
他心中總覺得孫眉今日好像和平時比起來有點異樣,理智在告訴自己今日和孫眉這樣出去玩會有點不妥,不過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
耳邊又聽到孫眉道:「怎麽,鋒弟很熱啊?」隨即一股迷人的芬芳馥鬱氣息涌過來,孫眉靠了上來,然後將她手中的那把小扇子扇向了葉鋒:「有沒有凉快一點,嗯?」
「稍微好一點。」葉鋒望向孫眉,微微一笑。
「到了湖邊就凉快了。」孫眉將手中的扇子使勁扇著,她那白膩的俏臉上此時也是因爲炎熱而如染胭脂般的一片暈紅,嘴唇上更是滲出一滴滴細微的汗珠,越發顯得她的容色嬌艶無匹。
葉鋒一下子不由看呆了。
孫眉也發現了葉鋒一直在盯著她看,出奇地幷沒有生氣,只是略有些羞赧地白了葉鋒一眼,嘴角邊露出了一絲笑意,將目光轉到了窗外去,任由葉鋒盯著她看。

   ※   ※   ※   ※   ※
  
半個小時後,馬車停在了玉月湖邊,葉鋒和孫眉下了馬車,頓時一陣凉風徐來,讓人精神爲之一振。
「好久沒來了,這裏還是一樣的美。」葉鋒感嘆道。放眼望去,湖山深處,竹木陰森,蒼翠重迭。湖邊的青石道上則是人來人往,極爲熱鬧,多是來此納凉的游客。
「是啊,是很久了。」孫眉也嘆道,又對葉鋒道:「鋒弟我們到處走走吧。」
葉鋒點了點頭,當下二人沿著湖邊的堤路上緩緩而行。行到一座山丘時,玉月湖的風光,更是盡收眼底。葉鋒憶起了這座山丘,便是去年時,自己和花怡、孫眉、如青等人一起游玩歌舞過那座山丘。
而孫眉顯然也是憶起了這座山丘,臉上便有了些落寞之意,幽幽道:「唉,又是一年,紅顔易老,貂華易逝啊。」
又轉身對葉鋒道:「鋒弟,你看,我是不是老了?」
葉鋒感覺孫眉今日似是有些異常,訝然道:「眉姐這是說哪裡話,你哪裡老了,你美得緊呢。」
往日會說得孫眉喜笑顔開的話語今日却是換來了孫眉的幽幽一嘆,她搖頭道:「鋒弟你不瞭解,你今年才二十四,又是男人,而姐姐今年却已經二十九了…唉,歲月易逝啊。」
葉鋒雖知歲月是女人的大敵,不過在他眼裏,孫眉一直都是個非常樂觀開朗的人,應該能平靜接受這種現實,今日舉態確是有些反常,當下柔聲道:「眉姐這幾日是否有什麽事?」
「也沒什麽事。」孫眉凝視著眼前的玉月湖,緩緩道:「只是覺得最近心情很煩悶,我的身體也不知爲什麽,這幾年也總是有些時間裏火燒火撩的,像有把火在燒,讓人很難受,…而且,我的心很亂,有些事情决定不下…」
說著,瞥了葉鋒一眼。
葉鋒的心却是砰砰地跳了起來,他敏銳地覺察到了孫眉口中的有些决定不下的事情跟他有關,或者就是…只是…還有,自那日和李會偉深談過後,他當然明白孫眉的身體這幾年爲什麽總是在有些時間裏火燒火撩的,一個成熟的女子…這,不容易啊。
不過葉鋒却不知如何接口好,只是道:「火燒火撩的,這個,咳,眉姐知道是什麽原因嗎?」說完猛地又察覺自己真是笨,怎麽能問這種話題?
果然孫眉臉上飄起了紅暈,神情有些羞赧,低聲道:「以前不知道,…現在,現在知道了…」說完後,有點不敢看葉鋒,轉過頭去,飽滿的胸脯也是急速地起伏起來。
見孫眉如此,葉鋒不由心下一陣大動,忽然間他有點口乾舌燥,眼前美麗的義姐就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果實般,在等著他去采摘。聞著孫眉身上不斷發出的氤氳宜人的肉香,葉鋒心中越發的燥熱,不自不覺間便向孫眉身前行了一步,孫眉立時察覺到了,嬌軀略爲一顫,不過她還是靜立不動,只是呼吸明顯地急促起來。
正在這時,忽然一陣笑語聲從山丘下傳來,一群游客從下面走了上來。葉鋒和孫眉嚇了一跳,立時像觸電般地分開。
等這一群游客走了之後,兩人都有些不自然,特別是孫眉的臉更是紅紅的,方才…一下子,兩人都不知說什麽好,而清醒過來後,對于方才的舉動,葉鋒心下不由産生了一種罪惡和內疚感,自己怎麽能這樣?不過同時內心又隱隱有一種刺激感,讓他心下百味雜生。再看孫眉,也是如此心情吧。
良久,孫眉嘆了口氣,道:「不管怎麽說,有鋒弟你這個弟弟,姐姐我真的很開心。」她望著葉鋒,俏臉上又展開了如花的笑意:「哪,本來我心情很煩的,和鋒弟出來走走後,就舒服了很多了,真的要感謝你呢。」
「那就好。」葉鋒微笑道:「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只要眉姐喜歡,隨時可以找我出來玩。」
「是不是真的?隨時都可以?」聽了葉鋒的話,孫眉却是吃吃一笑,嫵媚地問道,讓葉鋒有種入她套的感覺。不過話說到這份上,却也只能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不過好在孫眉却沒有刻意刁難葉鋒,只是笑道:「那我下次想去爬山,時間由我定,鋒弟能答應嗎?」
葉鋒自然是只能點頭。
孫眉又凝望了葉鋒半響,最後眼波流轉,輕咬著嘴唇道:「鋒弟,你知道嗎?這次出來玩,姐姐最開心的就是你方才在馬車上那樣的看我,姐姐真的希望,就算我老了,你也能那樣的看我。」
說完之後,她的俏臉紅了一紅,迅速望了葉鋒一眼,扭動嬌軀,便向山丘下奔去,一邊聲音遠遠傳來:「鋒弟,快來啊…」

   ※   ※   ※   ※   ※
  
注:今天發一章,下個星期天晚上發三章,那本書就結束了。剛好那天我擺喬遷酒,收十桌的紅包,這樣比較吉利。
另外和大家透露一下,最後主角把孫眉吃了。其實在本書寫作之初,我就决定了要吃孫眉,本是打算放在第四集時的,只是見大家都喜歡她,所以就一直延後,放到了最後。:)
 


第九十章  暗香盈袖
 
傍晚時分,葉鋒回到了聽雨小院,在玉月湖邊時,他和孫眉盡情地游玩了一個下午,兩人都非常盡興,孫眉更是快樂得跟個小孩子一般。
葉鋒有一種感覺,他和孫眉兩人都在朝一條危險的路上滑下去,只是兩人明知如此,却是無力阻止。葉鋒心中有種玩火的感覺…唉,算了,聽天由命吧。
晚飯時,葉鋒和花怡、楊依等女在一起吃了一個溫馨的晚飯,幷陪她們閑聊了一會兒。然後葉鋒便一人獨自在庭院內散步,他需要靜靜地思考一些關于他和孫眉之間的問題。
正當他對著庭院中的一樹芭蕉正想得出神的時候,忽然一個嬌怯怯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老爺…請喝茶。」
葉鋒轉過身去,一女正端著一盞茶恭敬地看著他,雙十年華,容貌秀麗,神情有些靦腆,正是他三侍妾中的青兒。
另她旁邊還有一女十六、七歲,丹鳳眼、櫻桃小嘴,嘴角有顆小小的風流痣,怯生生的,正是葉鋒的另一侍妾蘭兒。一女十七、八歲,豐滿勻稱,一對水汪汪的桃花眼,很是熱情,却是另一侍妾雲兒。二女也皆是和青兒一樣,一臉的仰慕和恭敬。
葉鋒微笑地從青兒手上接過茶盞,喝了一口,贊許地點了點頭,道了聲:「很不錯。」青兒三女頓時喜笑顔開,笑靨如花。
葉鋒見自己的隨口一句稱贊讓三女如此開懷,心下微微一怔,同時一股歉疚之意涌上了心頭,在目前自己九個妻妾中,青兒、雲兒、蘭兒三女或許是自己最少關注的了,但自己却是她們的全部,這是否會讓她們感到委曲?
當下他笑了笑,在身旁一條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拍了拍腿道:「三位乖乖,來,坐到爲夫身邊來。」
青兒、雲兒、蘭兒三女不由又羞又喜,雲兒、蘭兒性格較活潑,聞言雖然是小臉一紅,但還是順從地坐到了葉鋒的身邊,青兒却還是忸忸怩怩地一直沒走到葉鋒的身旁。
葉鋒不由一笑,伸手一把抓住青兒的手,將她一拉,青兒嬌呼一聲,便跌入了葉鋒的懷裏,接觸到葉鋒那健壯的胸膛時,立時羞得滿臉通紅,葉鋒笑道:「來寶貝,先親一口。」低頭吻在了青兒那紅潤的唇上,青兒嬌軀不停地顫抖著,羞答答地迎合著葉鋒。等兩人唇分時,她的臉上已滿是陶醉的神情。
之後,葉鋒又摟住身旁的雲兒、蘭兒二女,分別和二女來了個深吻,讓二女又是歡喜,又是羞不可抑。
吻罷,葉鋒摟著懷中青兒那柔軟的纖腰,低頭柔聲道:「小乖乖,剛才爲什麽不敢過來,是不是怕我啊?」
青兒忙道:「不是的,老爺…我…我…」她性情靦腆,一下子却不知該如何說。
雲兒的性情比較熱情,爲她辯說道:「老爺人很好啊,大夫人也好,人又美,我們都非常喜歡這裏呢,只希望就這樣跟老爺一輩子,不要把我們送人。」
青兒、蘭兒都是點了點頭。
葉鋒訝然道:「什麽送人?」
雲兒道:「大戶人家不都喜歡把自己的侍妾送人或跟別人相互換嗎?我們經常聽說呢。」
葉鋒心內涌起了憐惜之意,他是這三個女孩的决對掌控人,舉動間,隨時都可以讓她們受傷流血,讓她們傷心或幸福一輩子,想到這裏,他心中不由涌起了柔情,柔聲道:「放心,我不會把你們送人的,我永遠都會把你們留在我身邊的。」
雲兒欣喜道:「真的?老爺,你真好!」
青兒、蘭兒二女也是「嗯!」地重重地點了點頭。
葉鋒心下柔情涌起,口中却故意生氣地道:「怎麽,說我好只是在口頭上說說嗎,沒有其它表示啊?」
雲兒一看葉鋒的神情,立時會意,眨著她那對水汪汪的桃花眼,媚聲道:「老爺說要怎麽表示就怎麽表示了。」
「咦,小丫頭竟然還敢挑逗我?」葉鋒看著雲兒的媚態,不由心中一動,一雙手便毫不客氣地撫上了雲兒那翹挺的椒乳,使勁揉捏起來:「小昵子越來越豐滿了啊,真看不出,你才十八歲。」
「啊呀,老爺…」椒乳被葉鋒撫上,雲兒的嬌軀立時一陣戰栗,桃花眼越發的水汪汪,豐滿勻稱的身體也如蛇般地纏上了葉鋒,魅惑的呻吟起來。
而青兒、蘭兒二女自然也是不能放過。青兒在三女中年齡是最大的,今年二十,容貌秀麗,神情靦腆,乳房也不怎麽大,僅盈盈一握,不過抓在手上却是感覺軟綿柔滑。而蘭兒看上去怯生生的,人却比青兒大膽一些,那玉乳也是中等大小,但是勻稱堅挺,握在手中的手感極佳。
二女都頗爲敏感,在葉鋒拔開她們那單薄的上裳,大力揉捏起她們那誘人的玉乳時,二女不由得立時滿臉緋紅,呼吸急促。而隨著葉鋒手上的動作,一波又一波的電流便刺激著她們的身體,最後,她們都癱軟在葉鋒懷裏,失控般地嬌吟起來。
「今晚,就讓我陪我的三位小乖乖好嗎?」葉鋒的聲音充滿了柔情和誘惑,他今晚是真心想要讓她們三人快樂。
雲兒、青兒、蘭兒三女哪還說得出話來?只是不斷點頭。
之後自然又是一個如夢的春夜…

   ※   ※   ※   ※   ※
  
三天後,楊雨來到了玉月城,而早在這十幾天前,楊雨要來玉月城的消息早已是傳遍了玉月城的大街小巷,無數人在奔走轉告著這一消息,十幾天中,玉月城內的大小茶館酒樓中談論的都是此事。
談起這個大月國第一名妓,江山絕色榜的入選者,衆人皆是滿懷興奮的神情,特別是那些男人們,更是對這個雲英未嫁的絕世尤物充滿了憧憬。一連好多天,因楊雨要到來的消息讓玉月城如過年過節般的熱鬧。
而玉月城有四個大城門,西門外是玉月湖,北門外是勾星湖,楊雨則是會從對著煙夢國的南門而進。
而在那天一大早,葉鋒、李會偉、李音以及玉月城的大小官員紳商們就在南門外等待,除此之外,還有玉月城百姓自發起來的歡迎隊伍,比起官家的歡迎隊伍,民間的歡迎隊伍更是顯得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的人群從南門外排進玉月城內,一眼看不到頭。讓葉鋒等人不由感嘆絕世美女的魅力。
約等了一個多時辰,蹄聲隱隱地從前方響起,接著一隻隊伍遠遠的出現在衆人的眼前,人群中不由起了一陣騷動,一人喊道:「楊大家來了!」立時人群沸騰起來,而消息也迅速地朝城內傳了進去。
很快地,楊雨的隊伍駛近了衆人的眼前,還是以前葉鋒在金月城街頭見到的那座雅致的鸞車,鸞車四周是一百多名任護衛的騎著駿馬的高大漢子。只鸞車旁邊有幾個俏麗的女子,看來是楊雨的侍女。
葉鋒、李會偉、李音、林素等人迎了上去,而這時,忽聽鑼鼓喧天,那些民間的歡迎隊伍一邊揮動著手中的鮮花,一邊齊聲道:「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倒把官家歡迎隊伍的風頭遠遠地蓋了下去。
不久之後,那座雅致的鸞車停在了葉鋒、李會偉、李音、林素等人的面前,那隊伍中的一個侍麗侍女走上前去將車帷掀起,片刻之後,一個風華絕世、嫵媚難言的女子以極爲優美的動作緩緩地從馬車上跨了下來,一雙勾魂攝魄的媚眼在人群中滴溜溜的打了個轉,嘴角露出了一絲動人之極的笑意,向葉鋒等人看來,正是楊雨!
歡迎的人群差點都被楊雨方才的那一瞥勾去了魂魄,一陣騷動後,撲天蓋地的「楊雨…」和「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歡迎歡迎,熱烈歡迎…」聲更是震耳欲聾般響起。氣氛熱烈之極。
李偉偉哈哈笑道:「我玉月城好久沒有這麽熱鬧了,楊大家一到,真是爲我玉月城平添了無數的光彩啊。」
楊雨盈盈地向李會偉施了一禮,輕笑道:「李大人客氣了。」
一雙妙目又向葉鋒看來,含笑地道:「葉公了,我們又見面了。」
葉鋒望著這個妙人兒,想起自金月城一別後,兩人已有半年多沒見面,心中也是生出了感慨,點頭道:「是啊,分別半年,楊大家過得可好?」
楊雨微微一笑,道:「有勞葉公子挂懷,妾身過得尚好。」深深地望了葉鋒一眼,然後把頭轉向林素道:「素妹妹,我們也是好久沒見了。」
林素道:「楊姐姐你好。」
這時李會偉對楊雨道:「來,讓我來爲楊大家介紹。」指著身旁以驚訝的目光看著楊雨的李音道:「這位是舍妹李音。」
楊雨施了一禮:「音妹妹你好。」
李音回了一禮:「楊大家你好。」望著楊雨的眼中兀自滿是迷醉和不信的神情,顯是不相信這世上還有除了花怡之外如此絕色的女子。
李會偉又向楊雨介紹了玉月城的一些官紳,然後笑道:「楊大家一路辛苦了,李某已備下了休憩之所,供楊大家歇息,現在讓我們先進城吧。」

   ※   ※   ※   ※   ※
  
在沿途玉月城民衆一路如癲狂般的歡呼追逐中,葉鋒和楊雨一行人到了玉月城內專爲楊雨準備的玉月名園「鳳儀苑」內。
鳳儀苑位于玉月城福月區內,已經有了二百餘年的歷史,苑的四周,儘是翠竹環繞,綠映窗棣,景色非常的幽雅,特別是在炎熱的午晝時,惟有此苑凉爽,作爲楊雨的休憩之地是再好不過了。
到了鳳儀苑後,衆人說了一陣閑話,李會偉等人便紛紛告退,只說楊大家路途勞累,先請休歇,不過晚上的接風宴還請楊大家賞臉光臨。楊雨也不挽留,只有葉鋒在告退的時候,却被她要求留了下來。
「早聞玉月鳳儀苑之名,却沒想到今日竟能居于此地。」
楊雨手執一柄芭蕉扇兒,一邊隨意扇著,一邊細細地打量著鳳儀苑室中的一些布置,良久,轉頭對葉鋒笑道。
「此處確是不錯。」
葉鋒也是點了點頭,看室內的布置雅而不俗,四墻懸著一隻只竹絲小籃,籃中盛著鮮花,發出一股股清香。那苑中的桌椅,也是斑竹製成,絲毫沒有一些俗氣,讓人覺得滿目清凉。特別是那些凉榻花簞,更是十分精緻。
「對了,妾身有此行帶有煙夢國特産桃花香露,吃了可清凉解解暑,葉公子可要一試?」楊雨嫣然笑道。
「哦,那可真要嘗嘗了。」葉鋒喜道。
楊雨那燦若星辰般的目光在葉鋒身上打了個轉,抿嘴一笑,吩咐身旁的一個俏麗侍女道:「情兒。」
那侍女明白,道:「是,小姐。」
不多時,那侍女便端上來了兩碗透著凉意的香露。楊雨一碗,葉鋒一碗。葉鋒接過呷上一口,只覺得凉沁心脾,芳生齒頰,便接連喝盡,不住口地稱贊。
見葉鋒如此,楊雨不由又是抿嘴一笑。
葉鋒問道:「還有嗎?」
楊雨嫵媚地白了葉鋒一眼,嗔道:「貪心。」眼波流轉,輕輕柔柔的甚爲撩人,語氣也是嬌柔無匹,不由讓葉鋒全身都有一種酥軟的感覺。
他有點尷尬地道:「不是我還要吃,是我想帶一點給我的妻子花怡和楊依吃,她們正懷有身孕呢。」
楊雨的眼中閃過一道異彩,望了葉鋒半響,嘴角溢出一絲迷人的笑意,道:「放心,我早聞你妻子花怡的大名,我正準備下午去拜訪她呢。」
葉鋒道了聲謝謝,又問楊雨道:「對了,楊大家此次爲何來玉月城?」
楊雨俏臉上不知爲何微微一紅,似笑非似地望著葉鋒道:「葉公子難道不知道楊雨是爲了十二月的爲王后祝壽而路過此地嗎?明知故問。」
葉鋒心中一動,他和楊雨雖然已經分別了半年之久,但見面後兩人却是顯得更爲的熟絡,說話時兩人的言語間不知覺間都有點脫離了朋友間的關係,而融進了一絲絲異樣的情緒,而這種轉變又似是非常自然的。
望著楊雨那近在眼前的如桃花般嬌艶迷人的俏臉,聞著她那一股股沁人的兒女體香,葉鋒不由得一陣的心神迷醉,一時不知該說什麽。而看楊雨目光閃爍,略帶一絲羞意,看來她也是覺察到了這種情况,也在尋找話題。
猛然葉鋒想起一事,問楊雨道:「對了,上次在金月城時楊大家你說因恩師身體染恙,才要回煙夢國,現在你恩師她身體好些了嗎?」
說起這件事,楊雨臉上浮起了真誠的笑容,道:「恩師她老人家現今的身體已完全無恙,且更勝從前,真是令人欣喜。」
葉鋒也爲她高興,道:「是什麽大夫如此厲害。」
楊雨笑道:「說起來葉公子你可能不相信,恩師她老人家的身體却非是大夫醫治好的。」
「哦,那她是怎麽好的?」葉鋒不由頗爲驚訝。
楊雨有些感嘆地道:「葉公子有所不知,其實我恩師的病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在楊雨的解說下,葉鋒才明白,原來楊雨的恩師大陸曲藝大家梅寒清在年輕時有過一段不成功的婚姻,雖然她和她丈夫因相愛而結合,然兩人的個性都太强,結婚沒多久便經常吵架,而終在一次激烈的衝突中决裂,雖然兩人都是深愛著對方,但却因爲雙方的個性太强都不肯主動退讓。
隨著時間的流逝,梅寒清也是越來越想念她的丈夫,只是又一直放不開這個面子去找他,一眨眼三十年就過去了,眼看著自己的年華老去,梅寒清是越來越後悔,只是等到自己終于想去和她丈夫和好的時候,却發現自己已是不知去何處尋找他的踪迹。
如此悔恨和凄凉一直纏繞著她,加上她這些年身體又不大好,在一次偶染風寒中更是一病不起,就在她終日以淚洗面,病情越來越嚴重的時候,他的丈夫却突然奇迹般的出現,幷主動和她和好,讓她欣喜若狂,病情一下好了大半,再加上後來在她丈夫無微不至的關懷下,她的病體很快痊愈,而且身體還更勝往昔。現在她和他丈夫二人可說是好得若蜜裏調油,讓她們旁人看了都是羡慕不已。
最後楊雨還神秘地道:「葉公子可能還有所不知吧,這些年我們一直在尋找老爺,沒想到他竟是隱居在玉月湖邊,以打漁爲生呢。唉,真是沒想到,我去年還到過玉月湖呢,都沒有遇見他。」
葉鋒心中一動,問楊雨道:「你恩師的丈夫可是姓李?「
楊雨圓睜著一對妙目道:「你怎麽知道?「
葉鋒又把他外貌形容了一下,道:「他的樣子可是如此?」
楊雨疑惑地道:「你以前見過他?」
葉鋒心下不由感慨,把他和李大爺的之間的事說了,同時心下在感慨沒想到李大爺的妻子竟是大陸曲藝大家梅寒清,這真是沒有想到,隨即又是暗暗爲李大爺高興,他們夫妻倆總算和好如初,又在一起了,三十年了,真是不容易啊。
而聽了葉鋒的述說,楊雨也不由感嘆道:「緣來緣去,不外如是了。」
兩人相對感慨,又同時爲李大爺和梅寒清夫婦倆高興。
最後,楊雨又問葉鋒到時王后的十二月生日要不要去,葉鋒心中浮現起王后那端莊秀麗的身影,想起了自己和王后間的情緣,暗暗一嘆,緩緩道:「到時我會去的。」
楊雨聽葉鋒的語氣似有點異樣,有點疑惑地望了葉鋒幾眼。
葉鋒覺察到楊雨的眼神,忙收斂心神,微笑道:「對了,楊大家打算在玉月城住多久?」
楊雨沉吟道:「估計是到十一月中旬吧。」又抬起頭風情萬種地瞥了葉鋒一眼:「因爲妾身有許多京劇方面的問題想向葉公子請教,希望葉公子到時不要怪我經常到聽雨小院去煩你哦。」
葉鋒只覺得這一瞥勾魂攝魄之極,不由一陣心跳,不由自主地道:「不要說只是到聽雨小院去煩我幾個月,就是你住到聽雨小院去煩我一輩子都行。」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了。
果然,葉鋒如此一說,楊雨不由得雙頰飛紅,羞不可抑地狠狠白了葉鋒一眼,嗔道:「討厭啦,這樣說…」那雙勾魂攝魄的剪水雙瞳似羞似怨地瞅著葉鋒,水汪汪的滿是風情媚意。

   ※   ※   ※   ※   ※
  
下午時分,楊雨果然到聽雨小院拜訪花怡,二女同爲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浮雲大陸最出色的女子之一,見面後頗有些依依相惜,彼此間也有些仰慕。而花怡性情溫柔似水,楊雨又知情識趣,因此相處下來,二女頗爲的融洽。
而見葉鋒對懷有身孕的花怡的疼愛有加,和她那閑適恬靜的生活,楊雨看在眼裏,眼中也禁不住地掠過了幾分的羡慕之意。
在閑談中,葉鋒提起了李大爺的事,花怡、楊依、林素、如青等女以前曾聽葉鋒提起過李大爺的事,此時聽說李大爺的妻子竟是大陸曲藝大家梅寒清,都不由頗爲驚訝,再聽說他夫妻二人已經和好,又皆是爲他們感到高興。
而之後葉鋒又提起請楊雨到他的新開業的麻將館捧場的事,以葉鋒和楊雨的交情,在他提起此事的時候,果然楊雨便毫無問題地答應了,同時也對麻將這個新生事物頗感好奇,在葉鋒向她介紹此物的時候,俏目中露出了興味盎然的神情。
而同時葉鋒還向楊雨提出了自己想開京劇藝館的想法,楊雨聽了又驚又喜,她早就想開一家關于此類的藝館場所了,只是限于自己還有許多關于京劇方面的疑問沒有解决清楚,因此,才來玉月城向葉鋒請教,葉鋒此舉正合她的心意。
當下兩人一談即合,詳細地研究起一些具體的操作起來。

   ※   ※   ※   ※   ※
  
晚上時分時,李會偉、李音和玉月城的一干官紳們在玉月城內最大的酒樓爲楊雨接風洗塵,衆人說了無數仰慕的話,而在席中,楊雨滿足了衆人的心願,離席表演了她的歌舞技藝,其絕世的風華不禁傾倒了四方。
而在酒宴的高潮時,葉鋒和楊雨也合唱了一曲京劇,讓衆人爲之絕倒。從而又在玉月城內掀起了一股京劇熱。
第二天,葉鋒的麻將館「怡情宛」,開業了。
葉鋒這家位于玉月城新月區的麻將館共有三樓,從一樓到三樓,分爲高中低三檔。低檔是給平民玩的。每小時每桌收費一兩銀子。中檔每小時每桌收費五兩,高檔每小時每桌收費二十兩。按檔次每樓的裝修也不同,越高檔裝修越豪華。
在開業的前五天,麻將館免費讓人賞玩,幷配有免費教導老師,教你怎麽玩。而且麻將館內還提供茶水,時鮮水果等消閑之物,免費給麻友使用。
由于此物是個稀罕物,玉月城人從來就沒見過,加上葉鋒在開業前做了大量宣傳,請了玉月城的大批官紳前往捧場,特別是楊雨到來更是引起了决大的哄動,衆人都在奇怪這個麻將是什麽東西,連傾城佳麗楊雨都有興趣?
一傳時,十傳百,玉月城民衆立時泉涌進麻將館「怡情宛」,讓裏面座無虛席,而且來者越來越多,最後衆人竟然在麻將館外排起隊來,隊伍連綿數百米,頗爲壯觀。
這一切看在葉鋒的眼裏,喜在他的心裏,自己的麻將館果然成功了,他仿佛看到滾滾的金錢已向他涌來,而且葉鋒有這個信心,以麻將的魅力,和自己的實力,自己定時讓麻將走進千家萬戶,將麻將館開遍大月國的每個府,每個州,每個縣、讓麻將這個有趣的物兒風靡全大陸。
而且,葉鋒還在心中盤算著,如果以後自己的麻將館做大後,還可以在館內經營香煙,這又將是一筆極爲豐厚的收益。
不過爲了讓麻將館能在世人心中樹立正面的意義,同時也爲以後自己魔教在世人心中改變形像作鋪墊,葉鋒還對衆人宣布,以後會將每年「怡情宛」收益的一成捐出,做爲慈善用途,用于資助窮人和貧寒學童的教育事宜。
可以想像,到時以「怡情宛」每年驚人的收益,那捐出的一成金錢將是一個極爲龐大的數目,而葉鋒這個舉動又是大月國從未有過的,一下子,葉鋒的舉動在玉月城內被民衆交口稱贊,皆稱他爲葉大善人。
而花怡得知這個消息後,對葉鋒的作法也是非常的贊同,在葉鋒回到聽雨小院後,大大地誇獎了他一番。

   ※   ※   ※   ※   ※
  
麻將館五天的免費期過後,來麻將館玩的人不减反增,收費的第一天,「怡情宛」人數爆滿,座無虛席,賺得個鉢滿盤盈。此後連續幾天也皆是如此,麻將以驚人的魅力風靡玉月城,幷迅速向玉月城周邊的府縣擴展開去。
眼見如此理想的結果,葉鋒、李會偉、李音不禁相視而笑。三人再接再厲,已在商議在玉月城內再開幾家分店,以滿足越來越多民衆的需求。
葉鋒也連日招集魔教高層商討以後的發展道路,幷發下指令,命令魔教在大月國各地的壇主儘快考查自己管轄的地方是否合適開麻將館,以便將來爲在大月國各地開麻將館分店做準備。
而在這段時間裏,葉鋒和趙白的千人護衛隊也已組建好,隊員大部分是魔教教衆,趙白也出了數十名家丁。護衛隊專門負責從春水國如夢城到大月國玉月城的布匹和傢具等材料的收購和押運等事宜,負責人是魔教玉月分壇四舵主之一的詹桂之。
有了這批護衛隊,如青和趙白所需的布匹和傢具材料就可以源源不斷地春水國運來,越來越壯大自己的事業,且到時就有可能獨霸大月國市場。
而早些時候葉鋒和楊雨的商議好的京劇藝館也是緊鑼密鼓地進行著,葉鋒已選定了福月區內一所名爲「幽月閣」園第作爲京劇藝館地址,只等合適的裝修設計後,就可以面向社會進行發布和招收京劇愛好者了。不過此時却有一件事讓葉鋒略爲頭痛,那就是在葉鋒和楊雨再提到這京劇藝館該如何收費時,楊雨却是抿嘴一笑,白了葉鋒一眼,道如此高雅的事物豈能沾上銅臭味,堅持不收費,幷道到時京劇藝館的一切開支由她來出。
花怡也贊成楊雨的意見,也覺得這京劇藝館作爲一個弘揚藝術的地方,確是不宜和金錢方面扯上關係。見二女都如此說了,葉鋒爲了顯示自己的品味,便也改口道那這京劇藝館便不收費吧,只作爲一個京劇愛好者交流和弘揚這一偉大藝術的基地,幷道這京劇藝館的相關開支怎麽能讓楊雨來出呢,一切把由他負責就是了,只是在心裏暗嘆一聲,少了一個發財的好機會,真是可惜。
不過最後的楊雨聽到葉鋒贊同她的意見後給葉鋒投來的嫣然一笑和花怡望向葉鋒的贊許的目光也多少讓他得到了一點安慰。

   ※   ※   ※   ※   ※
  
此時離花怡和楊依的預産期已經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葉鋒想起不久後自己就要做爸爸了,有時想想,都不由得眉花眼笑,連說話做事間都禁不住透出一股喜意來。他更加的吩咐雲兒三女要好好的服侍花怡和楊依二女,二女有什麽需要,他都會千方百計地爲二女辦到。
當然,這些時間內,葉鋒除了陪伴花怡、楊依、林素、如青等女、再和楊雨相互切磋京劇技藝、還有忙他的麻將館外,因他已是大月府軍隊的教頭,因此他也是經常要抽時間去上任。由于葉鋒武功高强,爲人又隨和,且出手又大方,因而在軍隊中,他的人緣頗好。
而這些時間裏,葉鋒在魔教內專門負責刺探和傳遞消息的組織「明眼」,也有不斷的關于魔教聖女寒媚雪和她母親的情報傳來,據聞其已到達了月北府,幷且在朱光的輔助下,又擊退了朝庭的一次剿滅,聲威更壯。
葉鋒招集衆人商議後,决定先靜觀其變,按兵不動,先由得她去發展壯大,以後看准機會再去收服她。葉鋒心中還在盤算,在十二月時自己要上京城去爲王后祝壽,就在那時候行動吧。
而經過連番奇遇後,葉鋒的身手在大月國內已算是絕頂高手,已是難遇對手,衆人皆在紛紛傳揚,葉鋒的身手在大月國內僅有江山絕色榜上的絕世尤物,「素心齋」的傳人靜素心才可以與之匹敵,兩者在仲伯之間。
不知什麽時候,葉鋒已是和靜素心一起在大月國內被稱爲「南葉鋒,北素心。」

   ※   ※   ※   ※   ※
  
這日,葉鋒在和花怡、林素、如青諸女在聽雨小院內吃午飯,席中閑談時,葉鋒問起了林素她母親的身體有沒有好一點,是否還是經常犯病?林素臉上略微有些憂色,道:「上次哥去看娘時和我說過要如何預防病情後,娘的病會稍微的穩定了些,不過還是時常有犯病,不知哪一天才能完全好呢。」
葉鋒道:「上次談起此事時阿音曾道會派個得力的手下帶上重金去北冬寒國找那個大夫,不知她有沒有找來,我晚上去問一下。」
林素感激地道:「謝謝哥。」
花怡也關切地對林素道:「素妹,你娘一個人住在外面,是否會對病情的療養不利?要不要請她老人家到聽雨小院來住,我們也好照料她?」
林素苦笑道:「多謝怡姐姐的關心,只是我娘是個倔脾氣,我也勸她好多次了,只是她却是一直不肯。」
如青也關心地詢問了林素兩句,又把俏目轉向葉鋒,微笑道:「鋒弟,現在我們的店面生意已是一天比一天紅火,我爹我娘都非常高興,一直想再見見你,當面來感謝你一下你這個好女婿呢。」
葉鋒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對啊,你瞧我,回來這麽多天了,也一直沒有去再去看望岳父岳母他老人家一下,反正明天沒事,我就陪如姐一起去。」
聽葉鋒這麽說,如青不由臉上露出喜色,沖葉鋒柔情一笑。
楊依却是在一旁看得眼熱,道:「好羡慕你們哦,個個都有爹有娘,只有依兒從小就是個孤兒,一直都不知道我爹娘是誰。」說到這裏,眼眶一紅,頗爲傷感。
花怡連忙柔聲安慰她。葉鋒也忙起身走到楊依身邊輕輕地摟著她的肩頭,柔聲道:「依兒不要傷心,孤兒不要緊,你不是還有我這個夫君嗎,再說,你還有你的怡姐姐,素姐姐,如姐姐她們,她們不也一樣關心你嗎?」
說得楊依破綻爲笑。

   ※   ※   ※   ※   ※
  
晚上時分,葉鋒來到了李音的府第中,問起了那北冬寒國那個大夫的事,李音也有點疑惑地道:「早在前些時候,我的那個手下就傳信給我,說已請到了這個大夫,已在來大月國的途中,不知爲何現在還沒到?而且現在一下子也聯繫不上我那個手下,再等等吧。」
葉鋒只好點了點頭。而這時李音又有點神秘地道:「對了,鋒郎這段時間是不是和那個絕色美人兒楊雨走得很近?玉月城內的人都在紛紛傳揚那楊雨對鋒郎你很有意思呢,要不以她的眼高于頂,怎麽會經常到聽雨小院去找你?」
說著李音又將小嘴貼在葉鋒的耳邊吃吃地笑道:「…上手之後,要分我一杯羹啊,讓我也嘗嘗絕色榜女人的滋味。」
葉鋒在她的豐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道:「胡鬧。」心中却若有所思。
 


第九十一章  喜誕麟兒

第二天,葉鋒又和如青一起到她家裏去,只見岳父如之謙已是臉上憂色全消,紅光滿面,氣色更勝從前。
由于在葉鋒的幫助下,如家經營上的問題不但全部解决,且還更上一層樓,加上葉鋒現在的身份地位越來越高,岳父、岳母如之謙、劉氏見了葉鋒更是笑臉相迎,衆人談談笑笑,氣氛分外的融洽。當晚,如之謙在府內大擺宴席,宴請葉鋒。
而在如府陪伴了如青一個晚上後,第二天,葉鋒才回聽雨小院。
這日,葉鋒從麻將館出來,才出門口,就聽見一個嬌媚的聲音道:「鋒弟。」葉鋒轉頭一看,正見不遠處有一個美艶的女子正依在馬車旁含笑地看著他,正是孫眉。
「鋒弟,你看這景色多美啊。」
葉鋒和孫眉此時正身在玉月山中,幾天前葉鋒曾有答應過孫眉要陪她一起爬山的,今天被孫眉抓到了。在孫眉請葉鋒去玉月山時,葉鋒曾想開口想拒絕的,但話臨到嘴邊却又咽下去,不由自主地隨孫眉坐上了馬車,只是心中的罪惡却是越來越强,而且那罪惡感中又夾著一些刺激,心情非常的複雜。
而孫眉今天也是打扮得非常的嬌美。頭上梳的是當下大月國婦女中最流行的銀絲鳳髻,身上穿一件湖藍色的,略爲透明的百褶裙,羅衣半解,露出裏面那如凝脂般的一抹酥胸,而胸前她那桃紅葱綠的肚兜則是脹得鼓鼓的,越發顯得她的胸脯飽滿堅挺,整個人顯得分外的妖媚和性感。
如此嫵媚妖美的義姐站在自己面前,讓葉鋒想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都不行。而孫眉顯然早已注意到葉鋒的目光,却不揭破,只是嘴角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歡快地在葉鋒跑動著,惹得她那飽滿的胸脯不住地抖動著,就象兩隻歡快的兔子,害得葉鋒幾次都有一種上前一把抓住揉捏撫摸的衝動,又極力克制自己。
「是啊,很美。」葉鋒勉强將目光從孫眉的身上移開,望著眼前絕美的玉月山景致,微笑道。眼前巍峨玉月群山連綿逶迤,山中巨大的峭壁在陽光直射下,被染成了淡紅色。而山底部,墨綠色丘陵像大海的波浪此起彼伏。此情此景,就像是一幅壯美圖畫。
「到山頂更美呢。」孫眉沖葉鋒嫣然一笑,又遠遠的跑了開去,她今天似乎因有葉鋒相伴,心情非常好。葉鋒被孫眉的笑容撩得一呆時,却聽孫眉的聲音遠遠傳來:「鋒弟,快來啊。」
「好。」葉鋒振起精神,向孫眉身後追去,不一會兒,就追上了孫眉。兩人嘻笑著,你追我趕,很快,便攀爬到了山腰上。
此時山勢已越來越陡峭,不由孫眉仍然是興致不改,咯吱地笑著,提起裙擺,向山上跑去。不過因攀爬的緣故,此時她的額頭上已是沁出了汗珠,連兩鬢和鼻尖上也是滲出了細細的汗滴,雙頰更是暈紅一片,更讓她顯得嬌艶欲滴。
「來,眉姐,我來牽你。」此時兩人已快要到山頂了,葉鋒先爬上了山,再看身下的孫眉已是氣喘吁吁,遲疑了一下,伸出手道。
「啊,累死我了。」孫眉豐滿的胸脯不住地起伏著,喘著氣道,不過見葉鋒伸出手,她的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羞意,也是遲疑了半響,才伸手讓葉鋒抓住她的手。
葉鋒握著孫眉的手,只覺得柔軟滑膩,香氣芬芳,不由心中一蕩,定了定神,一用力,將孫眉拉了上來。却不料用力過度,孫眉一下子跌入他的懷裏,葉鋒定時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而且餘勢讓兩人一下子靠到了身後的一棵樹上,立時葉鋒全身緊緊地擠在了孫眉身上,孫眉那飽滿聳挺的酥乳更是被擠得凹陷了下去。
孫眉嚶嚀了一聲,不由得滿臉紅暈,軟軟的靠在葉鋒的懷裏,一雙俏目更是變得水汪汪的。葉鋒也是一陣心神激蕩,見眼前孫眉臉容如花,雙目似閉非閉,那紅唇更是嬌艶欲滴,誘人之極,不由一陣衝動,不由自主的就要往孫眉那紅唇中吻下去。
孫眉臉更紅了,却沒有抗拒,只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兩唇正要相接,忽然葉鋒腦海中閃過了趙白的身影,全身似一盤凉水從頭澆下,「你這是在幹什麽?眉姐是大哥的妻子啊。」一股無比的羞愧感立時涌遍了他的全身,讓他清醒了過來,生生止住了往下的嘴唇,而孫眉等了片刻,張開了俏目,望了葉鋒一眼,眼中掠過了一絲失望的神情,紅著臉默默地從葉鋒的懷裏走了出來,默默地望向山下的景色,而看著孫眉的背影,葉鋒却沒來由的心中也閃過了一些失落的神情。
一下子兩人都不知該說什麽好。還是葉鋒先開口,他望著山下的景色,沒話找話地道了句:「很美呢。」
孫眉此時也默默地采了一朵小花,站到了葉鋒的身旁,呆呆地凝望了眼前的景致一會兒,也頗有感觸地道:「是啊,每當我來到山林中時,就有一種神秘的親切從心深處升騰起,這一切是如此的美,如此的純,讓我忘了人世間的一切煩惱,「可遇暫至凉風,携來花草清香」,鋒弟你說,如果人生在世上沒有煩惱的話,那該有多好?」
葉鋒無意識地問道:「眉姐你有什麽煩惱?」
「我的煩惱就是,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孫眉突然語出驚人的道,她終于主動撩開了她和葉鋒之間一直隱匿的面紗,主動地說出了這一切:「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就整天在腦海中想著他,明知道這是不應該的,可我就是克制不住我自己……」她轉頭看了葉鋒一眼,眼中痴痴地滿是柔情,又轉過頭去望著遠處。
「我不怎道將來會怎樣,我又該怎麽做……我,我不知道我爲什麽會這樣,難道,我真是個壞女人?」說到這裏,孫眉語氣中有些嗚咽,有點軟弱地走了開去,斜斜地靠在了一棵樹上。
葉鋒心中劇震,沒想到孫眉主動向他表白了自己的內心,一直以來,他和孫眉之間的關係都非常曖昧,雙方都有意無意地保持著那層關係,就算彼此有意,只因趙白在,都不于挑破,現在……
再聽孫眉的話情真意切,葉鋒的心情不由一陣激蕩,看孫眉有些孤苦軟弱地依在樹邊,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眉姐……」葉鋒想伸出手去,却又遲疑了,是啊,自己又應該說什麽呢?上去安慰她嗎?上來抱住她嗎?那大哥怎麽辦?
雖然明知道自己只要再走上一步,就可以把孫眉緊緊地摟在懷裏,給她無比的溫柔和依靠,只是葉鋒却一直鼓不起這個勇氣,趙白的臉容一直浮現在他的眼前,就像是一股極爲强大的力量,讓他這一步無論如何就是跨不出去。
自己該怎麽辦?
一連幾天,葉鋒都在拼命做事,他需要事情來麻痹自己,他不知該如何來面對孫眉,接連思索了幾天後,後來,葉鋒終于做了個决定,那就是自己不能再見孫眉了!
雖然不知爲何,葉鋒做了這個决定後有種痛徹心肺的感覺,但他却必須做這個决定,因爲孫眉是大哥的妻子,自己不能對不起他。
因此,他在後面接連幾次都有意無意地拘絕了孫眉的邀請,以種種借日婉言推辭掉了,後來孫眉也覺察到了葉鋒的用意,眼中閃過黯然神傷的神情,就不再來找葉鋒了。葉鋒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心下却又有些失落,心情還是複雜之極。
而時間飛逝,終于到了花怡、楊依生産的這天了。
這天,葉鋒正在陪花怡在聽雨小院內散步,雲兒端來一碗紅棗蓮子粥,花怡剛喝了一口,就覺得腹中隱隱作痛,感覺腹中的胎兒在躁動,到後面越發痛得厲害起來。
葉鋒一驚,接著又是一喜,難道要生了?他趕忙喚來他早已請來的,一直待在聽雨小院內的幾個接生婆。幾個接生婆一看,花怡果然是要生了,連忙把花怡送入産房。葉鋒不放心,也要跟進去,却被衆接生婆趕了出來,搞得他滿臉的無辜。
不過他隨即興奮地在屋外走來走去,口中喃喃地道:「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
只不過花怡生的是龍鳳胎,生産頗爲不易,一直過了好久,還是連聲喊痛,羊水都破了,可是那兩個孩子就是偏偏存心折磨人,就是不肯出來。
葉鋒不由心急如焚,焦急地道:「怎麽還不出來,怎麽還不出來?」
直到天黑的時候,才忽聽兩聲響亮的啼哭,接生婆在屋內連聲喊道:「恭喜大人,生了,生了,是一對龍鳳胎,一對龍鳳胎啊。」
葉鋒守在外面,恍惚間以爲自己聽錯了,真的生了,還是一對龍鳳胎?葉鋒還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了半響,葉鋒才回醒過來,「天哪,我終于做爸爸了。」他也顧不得多講究了,立刻就沖進産房去,兩個接生婆抱了一對孩子給他看。
葉鋒激動得手也抖了,再細看這兩個孩兒,都是雪雕玉琢一般的相貌,兒子和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女兒則更多象母親花怡。而再轉首看去,花怡正斜依在床上脉脉含情地看著自己和子女,那慘白的瞼上滿是滿足和母性的光輝。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
「同喜,同喜。」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
「呵呵,有賞,有賞……」
接下來的事情葉鋒都有點模裏模糊,只知道無數的人向前向自己賀喜,而自己也是不停地打賞著賞銀,而他們說些什麽,自己都不大清楚了,連走向自己的那些人的臉孔也是變得模糊不清……自己也是語無倫次地說著什麽。
當晚,李會偉、李音、趙白、孫眉、楊雨等人便來恭喜,而魔教的一干在玉月城的大小首領們也來向自己賀喜。再見葉鋒時,孫眉的神情有些淡淡的,只是在看到孩子時臉上却滿是疼愛的神情,幷隨著趙白向花怡起哄定要做兩個孩子的乾爹乾娘。
而到了第二天時,聽聞武狀元大人和花老師喜誕雙生兒,賀客更是泉涌而來。
葉鋒大宴賓客,一下子,聽雨小院便變得無比的熱鬧。
而接下來是爲自己的兩個孩子取名了,葉鋒翻遍了四書五經,又思索了良久,最後决定爲兒子取名爲葉青鵬、女兒取名葉舞衣。青鵬意爲大鵬展翅,前程似錦,又如大鵬般在天空中自由笑傲的意思。而舞衣這個給人以絕世風華感覺,且又滿含詩意的名字則暗合著舞衣將來長大後,定會象她母親那樣,也是個傾國傾城的絕世佳麗。
「葉青鵬、葉舞衣?」
「好美,好有詩意的名字。」衆女皆是非常歡喜,不住地逗弄著小青鵬、小舞衣玩,而花怡輕輕地撫摸著搖籃中的雙生兒,更是滿臉的柔情。李音則是站在花怡的身旁,也是滿臉疼愛地看著兩個孩子。
「鵬兒、舞兒、鵬兒、舞兒……」葉鋒輕聲呼喚著。
只是兩個小傢伙哪里聽得懂葉鋒的話?只是睜著兩對黑又圓的眼珠,好奇地看著葉鋒。
此後幾天裏,葉鋒足不出戶,只在家裏陪伴花怡和自己的一對子女,享受嬌妻愛女的天倫之樂,而由于孩子的小床,小車,小衣服,小鞋子,尿布等嬰兒用品花怡早就準備齊全了,因此,一切的生活都是井井有條。
而在七天後,相同的情景又經歷了一回,楊依也誕下了一女。不過比起花怡來,楊依的生産却頗爲順利。當楊依喜滋滋地抱著女兒要葉鋒取名時,看著楊依那張極象劉烟的臉,再看那眉角眼底中也依稀有劉烟影子的嬰兒,葉鋒心中一動,緩緩道:「就爲她取名爲劉烟吧。」
衆人皆是愕然,一般來說,生下的孩子隨父姓、隨母姓都可以,怎麽會取一個毫不相干的「劉烟」呢?
「對,就是劉烟了。」
葉鋒微笑而又肯定地道,又抱起了女兒,親吻了一下,輕聲呼喚道:「烟兒,烟兒。」腦中却浮現起了那個讓他魂斷神傷的倩影。
在陪伴孩子的同時,在九月下旬,葉鋒和楊雨合作的京劇藝館也終于全部搞好了,這座位于玉月城福月區內名爲「幽月閣」的園第本就顯得因地制宜,精緻典雅,以有限面積造無限空間,頗富畫意。
而在經過一系列的的裝修設計後,「幽月閣」變得更實用,又不失清幽,作爲京劇藝館地址,是再好不過了。這日,藝館開館,成爲哄動全城的大事,玉月城全城的官紳都有來到賀,李會偉、李音也有前往,幷和葉鋒、楊雨親自主持開館儀式。
當天下午,京劇藝館便面向全社會招生。本來在半年前,因楊雨和葉鋒的緣故在金月城風靡的京劇早已傳到了玉月城,愛好者已是越來越多,再聽聞「幽月閣」內乃是武狀元大人和絕色榜佳麗楊雨楊大家親自任教,學時還不要錢,更是從衆如雲,不斷有京劇愛好者涌入「幽月閣」。
葉鋒和楊雨挑選了一批資質良好,人品端正的學生,作爲授藝弟子,人數約在百餘多。不過由于二人精力有限、場地也有限,所以其它的人只能等下批了。很快,在各方的大力支持下,授藝就進入軌道。而京劇也成爲了玉月城的一個時髦物,習者如雲。
而此時楊雨也到了玉月城約一個多月了,在這一個多月裏,兩人每隔幾天總要見一次面,相互討論一些關于京劇方面,或是其它的一些藝術方面的問題。葉鋒經常出入楊雨暫住的鳳儀苑,而楊雨也是經常來往于葉鋒居住的聽雨小院。
對于兩人之間的往來,玉月城全城人都是議論紛紛,在琢磨他們之間的關係。葉鋒和楊雨之間的一舉一動,都成爲了街頭巷尾的熱門話題,衆人紛紛在猜測,兩人之間是朋友關係還已是情人的關係?不過有一個版本在衆閑人中頗有市場,那就是楊雨是看上了葉鋒,不然的話,她爲什麽會從烟夢國趕來玉月城,只爲了向葉鋒請教京劇?好象不是那麽的說得過去。
各種流言滿天飛,不過對于葉鋒這個男人,所有的玉月城男人都是又妒又羨,之前他已經有了一個絕色榜的女子,玉月城衆男人心目中的女神花怡爲妻了,現在又有另一個絕色榜上的傾國尤物楊雨對他有意,唉,再想想自己,一個都撈不到,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當然,不管外人怎麽說,葉鋒和楊雨之間還是保持著這種密切的關係。還有以葉鋒那極爲靈通的情報網,玉月城內的各種議論自然是逃不過他的耳朵。不過這種議論却是對他有利,通過幾次的接觸和這段時間的相處,對于楊雨這個美貌聰慧,蘭心慧智的女子,他已是極爲的欣賞,自然,在內心中,他已把她視爲了自己的女人。
不過,他還必視重視楊雨的反映和看法,喜歡一個人,當然,就必須要尊重她。而且,感情是需要時間來培養的,相互的好感不算是感情。男人多是欲大于情,只要對那個女人有好感,就可以在一起。而女人則是更重視兩人之間的感情,有了感情才能結合。所以,葉鋒還必須保持著目前的這種微妙動人的感覺,慢慢等待時機,再一點一點的扣開楊雨的心扉。
不過,在相處中,楊雨眉梢眼角處無意中向他露出的種種情思,也讓葉鋒興奮,這證明自己已是越來越闖進了楊雨的心田。而且葉鋒還經常邀請楊雨到聽雨小院吃飯,和花怡衆女呆在一起,逗著小青鵬、小舞衣、小烟烟玩,讓她感受那種家庭之樂。而楊雨看上去也是越來越留戀待在聽雨小院中的那種溫馨的感覺。
特別是有一天,葉鋒和楊雨閑聊時無意中說起,說她的婚事是要恩師點頭的,言下之意,就是她是沒多大問題,就是還要看恩師的意思,葉鋒當即應道正好他也想去烟夢國看望李大爺,到時他和楊雨從金月城回來後就正好一起去烟夢國拜訪梅寒清大家。當時,楊雨臉一紅,含羞答答地看了葉鋒一眼,就把話題岔了開去。
不過葉鋒已是心中有數。
當然,在外部環境中,葉鋒是不容許任何有邪念的男人找機會接近楊雨的,普通交友當然葉鋒是歡迎的。他的魔教教衆已接到了葉鋒的嚴令,如果有任何男人企圖對楊雨鬼頭鬼腦的話,不論他是誰,皆要毫不留情地誅除!
其實不單是楊雨,對于江山絕色榜上的所有女人,葉鋒潜意識中都已把她們作爲了自己的禁臠,誰敢染指,就不要怪他葉鋒心狠手辣了。男人大丈夫,爲達目的,不則手段,這是天經地意的,乃是上天賜給男人的一種獨特的權力。
只是李音却有點焦急,說葉鋒怎麽還沒把楊雨搞到手?催讓他快快上,說如果有需要的話,她可以提供極品春藥,保證讓楊雨春情蕩漾,主動向葉鋒投懷送抱。
不過在她被葉鋒狠狠地「懲罰」了一番後,便不再「干涉」葉鋒的事了。
這天,葉鋒正在爲學生們授藝,講解一些有關于京劇的唱法技巧,而楊雨則是含笑地坐在一旁看著他。忽聽軒外響起了一個嬌媚的聲音:「玉月城烤鴨,玉月城--烤鴨,玉月城--烤--鴨,……」
隨即一個嫵媚性感的女子走了進來,一邊嘴裏喊著葉鋒的外號,一邊走向他,正是孫眉。
衆學生們都不禁望向葉鋒,許多人偷偷地笑了起來,連楊雨也是抿嘴直笑,顯是這個葉鋒這個外號讓她莞爾,又有點好奇地看著孫眉,看她要如何。
葉鋒一怔,他和孫眉關係冷淡了一段時間後,沒想到孫眉又主動來找他了,不過却是以這麽一種方式來,聽著孫眉這樣叫他,他一下子不由得極爲的尷尬,連忙走到孫眉的面前,把她拉到一邊上,低聲下氣地道:「眉姐,這些多人,……你就給我點面子嘛。」
孫眉望了葉鋒一眼,突然臉一紅,星眼流波,桃腮欲暈,低聲道:「誰叫你這段時間都不理我?」
葉鋒見孫眉這種嫵媚誘人的樣子,往日和孫眉相處的種種情形又涌上了心頭,心中一軟,也低聲道:「那眉姐要怎麽樣?」
孫眉快速地道:「今天下午,我要你到我家來吃飯。」
葉鋒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只好點頭。
見葉鋒答應,孫眉不由喜上眉梢,對葉鋒嫣然一笑,又沖楊雨打了聲招呼,便去了。只有楊雨望了孫眉的背影一眼,又望了葉鋒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神情。
下午時分,葉鋒懷著複雜的心情到了趙府,一到趙府,就見孫眉正依在大門上痴痴地望著這邊,見到葉鋒,她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之情,綻開如花的笑容,白了葉鋒一眼,道:「鋒弟,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
葉鋒苦笑道:「眉姐有命,豈敢不從?」
孫眉撲哧一笑,又白了葉鋒一眼,媚聲道:「算你了。」
葉鋒聽她聲音柔膩溫婉,鑽入耳際,直有一種勾魂撩人的意味,不由心中一蕩。
再看孫眉又換了一套衣服,和那日請他上山時的裝扮有點相同,頭上梳的仍是那種當下大月國婦女中最流行的銀絲鳳髻,身上還是一件略爲透明的百褶裙,不過顔色却換成了粉紅色,配上裏面的桃紅葱綠的肚兜,份外有一種异樣的妖媚和挑逗性。而她的纖腰今日則是用一條絲絹緊緊束著,使她那飽滿的胸脯更是被勾勒得鼓脹欲裂,讓人不忍將目光從上面移開。
葉鋒不敢多看,看了幾眼後忙將目光移開。
孫眉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眼波一轉,柔聲道:「鋒弟進來吧。」
兩人向府內走去,而葉鋒走在孫眉身後,看著她那款擺搖曳的背影,葉鋒不由心生衝動,真有種想把這成熟撩人婦人撲倒在地的衝動,忙又强自壓下。而孫眉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走動時腰肢更爲的扭動個不停,那滾圓的臀部就不停地左右搖擺顫動著,讓葉鋒看了更是全身的不自在。
好不容易走到了廳內,趙白正坐在廳中,見到葉鋒,趙白很是高興,道:「二弟,你好久沒來我這了,來來,坐,坐。」
當下葉鋒坐下,孫眉笑道:「你們聊,我去做飯,今天鋒弟來了,我多搞幾個好菜。」本來趙府中有許多侍女丫鬟,做飯都是她們的,只是今天葉鋒來了,孫眉却是親自做飯,可見她心情的愉快了。
當下孫眉去厨房了,葉鋒和趙白兩人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後,葉鋒轉頭對趙白道:「大哥最近時間過得怎麽樣?」
趙白點頭道:「還行,現在趙氏傢具越做越大了,我正準備在其它地方開分店呢。」
葉鋒道:「這就好。」當下兩人便閑聊起來。
不知談了多少話題,突然,趙白對葉鋒道:「這些時間裏,阿眉看起來很不開心,常一個人呆呆出神,臉上也沒有了笑容,只到今天二弟你來了,她才又重新有了笑容……唉,這麽多年她爲我犧牲也太大了……二弟,既然你能讓阿眉開心,有空就多陪陪阿眉吧,……只要她開心,一切都無所謂了……」
他長嘆著,語氣雖豁達,只是却掩飾不住眼中的一絲痛楚和無奈之情,不過片刻之後,又像是放下什麽似的,又微笑起來。
葉鋒心頭劇震,怔怔地望著趙白,自從那日他在春水國和趙白有過一次深談後,他就瞭解了趙白和孫眉之間的內情。而對于自己和孫眉之間的事呢,趙白是否已是查覺?又或是心知肚明?又或是趙白心中已是作出了某種决則?而看他的神情,好象還有一種鼓勵的意思?聽他的話,又象在暗示什麽?
只是……
葉鋒不敢開口詢問趙白話中的意思,因爲,對于這個大哥,他總是心中有愧,而且,也放不下自己的心結,良久,才喃喃地點了點頭道:「哦……」
趙白點了點頭,看了看天色,又抬頭往厨房那邊看了一眼,自言自語道:「奇怪,阿眉做飯怎麽要這麽久?」
望了葉鋒一眼,道:「二弟,你去看看。」又站了起來,對葉鋒道:「我還點事要去店面裏處理一下,就不在家吃飯了,二弟等會和阿眉說說。」說完深深地看了葉鋒一眼,轉頭出府去了。
葉鋒心中有種异樣的感覺升起,望著趙白的背影怔了半響,又呆坐了半響,嘆了口氣,才起身往厨房那邊而去。



第九十二章  花開最美
 
走到厨房邊時,遠遠的就聞到一股股菜肴的香味就傳來,令葉鋒精神爲之一振,接著再走進去,就聽到一陣動人的小曲聲傳來,拐過一個角落,只見孫眉腰間正圍著圍裙,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在灶前烹製忙碌著。刀勺翻飛,洗滌菜蔬。拍、切、剁、刨、剜、炒、料理著各色菜肴。
而各種肥美的氣味則飄浮在厨房的空間中,成熟蹄膀的香味、清蒸鱈魚白晰的香味、油燜笋嬌嫩的香味、乾貝香菇菜心的香味、以及什錦豆腐羹的香味,令葉鋒食指大動,而桌上已經擺好了幾碗炒好的菜。
聽到脚步聲,孫眉轉過身來,見是葉鋒,給了他一個甜美的笑臉。望著這個美麗性感的義姐,葉鋒心中也滿是愉快的心情,問道:「眉姐,還沒好麽?我都快要餓死了。」
孫眉聞言白了葉鋒一眼,嗔道:「你以爲做飯是那麽容易的嗎?我一個人又是炒,又是切,又是洗的,哪有那麽快?…你們男人就懂得坐著等吃,什麽事也不會做。」
葉鋒不由被孫眉說得噎了一下,半響道:「那些侍女丫鬟呢?怎麽不讓她們一起來幫忙?」
孫眉俏目有些羞赧地瞟了葉鋒一眼,聲音略爲一低,道:「鋒弟你難得來,姐姐想親手做一些菜給你吃,就不要她們幫忙了嘛。」
葉鋒聞言心中不由一熱,道:「眉姐,那…那我來幫你吧。」
孫眉一喜,接著却又是撲哧一笑,道:「得了吧,你就在站在一旁待會等吃吧,不要在這邊礙手礙脚的。」
葉鋒對于厨房中的事情確是不懂,當下有些訕訕,想了想,又道:「對了,大哥說他有點事要出去一下,就不在家吃飯了。」
孫眉停了停,嗯了一聲,呆呆地不知想了一會什麽,轉頭略爲異樣地望了葉鋒一眼,臉一紅,又忙碌起來。
接觸到孫眉那異樣的目光,葉鋒不由心中一動,不過他沒事,便退到了一旁,靠在墻上,靜靜地看著孫眉又哼起了小曲,歡快地來回走動著,烹製著,炒著各式的菜肴。
此種情景,令葉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心中一動,想起了在去年時自己也是這樣靜靜地站著看著花怡做菜,那天還在厨房內和她…和她…猛地,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從葉鋒心頭升起,望著眼前嬌美的義姐,先前進府時就想把這性感美婦撲倒在地的那股衝動又涌上了心頭。
再看孫眉不停地在自己眼前走來走去,走動時,那滾圓的臀部便不停地扭動,而那豐滿高聳的胸脯也是在眼前晃來晃去,飽滿沉甸,就像兩顆熟透了的果實,恨不得讓人咬上一口…再想趙白方才那種鼓勵和暗示的話語…
忽然間,葉鋒有點口乾舌燥,他呆呆的盯著孫眉那豐腴的身影,只覺得全身發熱,整顆心就好像要停止跳動似的,呼吸變得急促,血脉開始賁漲起來。
無數次的克制自己,造成了燎原的欲火,再經過趙白的暗示,此時葉鋒已是再也無法忍受,心中越發的燥熱,眼睛像冒火一樣凝視著孫眉那誘人的身體,這個美麗的義姐曾引起自己多少遐想?現在是把她「吃」掉的時候了。
况且現在府中沒人,正是好機會。
而孫眉也感覺到了身後葉鋒的異樣,似感將要發生了什麽,口中哼著的小曲不知什麽時候停了下來,而手中的動作也是緩慢了下來,俏臉上也是浮起了紅暈,呼吸明顯地急促了起來。
葉鋒終于下定了决心,慢慢地向孫眉走了過去,孫眉好像明白了葉鋒想幹什麽,嬌軀一顫,不過還是站立著不動,只是臉更紅了,且越來越紅,最後連脖子都紅透了,飽滿的胸脯更是急速地起伏起來。
「眉姐。」葉鋒終于走到了孫眉的身後,將顫抖的手放在了她的肩上。
孫眉如受到電擊般的全身一陣顫抖,低聲道:「鋒弟,不…不要這樣…」
葉鋒此時哪還管要不要這樣那樣?雙手從兩邊慢慢伸過去環抱住孫眉那豐腴的腰身,在她耳邊道:「眉姐,我要你…」猛地將她轉過身來,壓在了身旁的墻上。立時,兩人緊緊地擠在了一起,葉鋒的全身,更是緊緊地壓在了孫眉豐滿而又充滿彈力的身體上。
孫眉嚶嚀了一聲,立時就崩潰了,整個癱軟在葉鋒的懷裏,雙頰通紅,兩眼更是變成水汪汪的,呢喃道:「鋒弟,…哦,鋒弟…姐姐是多麽的想你…」
葉鋒興奮得像是要飛上了天,就有要占有夢寐以求的美麗義姐了,他急促地喘著氣,道:「眉姐,我也是,我要你,我要你…」拼命地擠壓著孫眉,一邊在她的脖子上和耳珠上狂吻著。
孫眉在葉鋒的擠壓下,只是張著小口不停地嬌喘著,俏臉上暈紅一片,柔軟的身子更是像蛇一樣的在葉鋒懷裏扭動著。而葉鋒此時也是興奮莫名,下體堅硬如鐵,而他硬挺的分身緊緊地頂在孫眉那柔軟的下體上,感覺那邊已是一片潮熱。每當葉鋒磨一下時,孫眉就禁不住地發出了一陣膩人的呻吟聲。她的身子越來越火熱,已然是春情蕩漾。
葉鋒略微離開孫眉的身體,凝視著孫眉那迷離的目眸,低沉地道:「眉姐,你知道我想你多麽苦嗎?我要你,我現在就要幹你!」說得孫眉更是嬌吟一聲,全身一陣劇烈的顫抖,羞赧無邊地不敢看葉鋒的眼睛。
葉鋒的雙手又慢慢地伸向了他早就朝思暮想,孫眉那飽滿高聳,有如熟透了果實般的雙乳,一邊看著孫眉的眼睛,孫眉沒有抗拒,只是滿臉紅暈,緊緊咬著下唇,看著葉鋒的雙手落在她那飽滿沉甸的雙乳上。
「啊,鋒弟…」
當葉鋒的手隔著衣裳,大力地揉搓起孫眉那豐滿的胸部時,孫眉不由發出一陣陣膩人的嬌吟,全身更是癱軟無力,而看來,這對豐乳從未被別人撫摸過,葉鋒每一次的撫摸,都帶給孫眉一陣戰栗,從未經歷過的快感讓她全身顫抖個不停。她勉强靠在身後的墻上,兩目水汪汪地看著葉鋒的眼睛,和他那在自己雙乳中肆虐的雙掌,眼中媚得像是要滴出水來。
「真是絕品啊。」葉鋒喘著氣,不住地在孫眉的乳房上使勁揉捏著,感覺雙乳溫潤柔軟,軟中帶硬,握在手上,是無比的舒服…
葉鋒愛不釋手地揉搓了一陣,又解開孫眉的上衣,撩起了她的肚兜,立時一對飽滿挺翹的淑乳躍然奔出,展現在了葉鋒的眼前,那乳房白得耀眼,不住地隨著呼吸而起伏著,而那乳暈上的乳頭像葡萄般的微挺著,粉紅色的光澤讓人垂涎欲滴。
「啊,真美…」葉鋒一把將那美麗的乳頭含到了嘴裏,孫眉嚶的一聲,一把抱住了葉鋒的頭,口中也大聲地嬌吟起來,口中不住喃喃道:「天哪…天哪…」
葉鋒吮吸了良久,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孫眉雙眼迷離地望著葉鋒,道:「鋒弟,哦,鋒弟…
「眉姐…」看著孫眉這媚態,葉鋒禁不住心神蕩漾,又吻上了孫眉那如鮮花般嬌艶欲滴的紅唇,孫眉雙臂也是如蛇般地纏上了葉鋒的脖子,熱烈地反映起來。
看得出來,孫眉幷沒有接吻的經驗,這還是她的初吻,只知道胡亂地在葉鋒嘴上親著,葉鋒心中泛起憐意,指導著她,將舌頭伸入她的嘴內,挑動著她的舌頭。看得出來,孫眉非常享受,很快也用她的舌頭來挑動葉鋒的舌頭。兩人相互吸吮著,甜美的唾液,舌頭互纏在一起。
最後,兩人更是緊密地摟抱在一起,熱情的擁吻,彼此熱烈地摩擦著,仿佛要把自己的身體擠進對方的體內一樣。而孫眉的動作也是越來越大膽而火辣,舌頭用力地在葉鋒嘴裏攪動,不住地與葉鋒親密地交纏著,而她的火熱的嬌軀更是難耐地在葉鋒身上扭動著,不住地嬌喘著,看來出來,她已是春情難禁。
而葉鋒此時也是欲火熊熊燃燒著,下體硬如鐵棒,心急火撩,越來越忍受不住,伸手便要去解孫眉的下裳,孫眉一驚,雙頰紅如火燒,緊緊地抓住葉鋒的手,道:「不要…」
葉鋒心想自己確是糊塗了,孫眉是第一次,自然是不能在這厨房內,那就是去她的臥房吧。當下道:「眉姐,那我們便去你房間吧,反正大哥也出去了,府中也沒人。」便要去抱孫眉。
「大哥…白郎…」
聽到趙白的名字,孫眉猛地驚醒過來,她眼中神情變幻,最後閃過了一絲哀傷,神情越發的清明起來,見葉鋒要來抱自己,低聲道:「鋒弟,不要…」葉鋒此時已是弓在玄上,不得不發,以爲孫眉是衿持,當下還是伸手去抱孫眉。孫眉掙扎起來,不下心掃到了身旁桌上的一碗菜肴,「乓」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兩人都驚呆了。
孫眉又道了一聲:「鋒弟,我們不能的。」凄然地搖了搖頭,猛然間眼淚奪眶而出。
葉鋒愕然地瞧著孫眉,方才不是好好的嗎?兩人結合,這一切不是孫眉所希望的嗎?這是爲什麽?
孫眉淚流滿面,看著葉鋒道:「他不是一個壞人,爲了我替我報仇,才去習練那種功法,是我把他害成那樣,我是他的妻子…我真的不能對不起他…我已經在精神上背叛他了,不能在身體上也離他而去,鋒弟,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只是我不能,真的不能…讓你陷進來,這一切的事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起不起…」
說完,掩面而去。
剩下葉鋒怔怔地站在原處,全身冰冷。

   ※   ※   ※   ※   ※
  
一連幾天,葉鋒的心情都頗爲低落,對于他和孫眉之間的事,他心中總有一股失落感。其實,他幷不怪孫眉,孫眉的做法是對的,孫眉是大哥的妻子,他和孫眉從一開始本就是個錯誤,不會有結果的。對于她的忠貞,葉鋒心中只有敬佩,而有孫眉這樣的妻子,趙白也無憾了吧。
之後,他便把精力投入到了事業中去,全力經營自己的麻將館,或到煙草基地去視察,或處理魔教內的事物,或到京劇藝館去授藝,或到軍隊中去上任。閑時,便在聽雨小院內陪花怡、楊依、林素、如青、楊雨等女,還有就是逗弄自己的三個子女,享受溫馨的家庭之樂,日子過得倒也平靜。
而那件事後,孫眉再也沒來找過他,葉鋒自然也不會再去找她。
這段時間裏,因葉鋒和李音出使春水國的事,大月王的賞賜下來了,不過現在對于這些賞賜,葉鋒此時已是不放在眼裏。不過由他改良的紡車和織機經李會偉後,在玉月府內廣爲推廣,幷有傳向全國的意圖,倒是讓他心中略爲欣喜。
不過令葉鋒感到詫異的是,李音派的到冬寒國請的那個爲林素母親治病的名醫還是遲遲未到,派去的那個手下也沒有消息,令葉鋒和李音二人感到非常的詫異,李音已再次派人到冬寒國去,葉鋒也命令自己魔教的手下注意此事。
而這些天裏,葉鋒和楊雨的感情也有了一定的進步,兩人相互之間已是有了默契,只等十二月的王后生日後葉鋒就和楊雨一起赴煙夢國向楊雨的恩師挑明此事。
本來日子過得挺平靜的,不過這天,却發生了一件事。
那天中午,葉鋒正從麻將館出來,正要回聽雨小院。忽然,街上刮起了一陣奇異的大風,讓人目不視物,不過幸好這風刮得幷不久,幾分鐘之後,街上便恢復了平靜,只有街上衆人相互而視,皆是心中感到詫異,怎麽好好的天會起一陣這樣的大風呢?
葉鋒心中也是頗爲奇怪,而在他一回到聽雨小院時,便感覺聽雨小院內氣氛不正常,還沒容他開口問,却見楊依淚流滿面,撲到葉鋒的懷裏哭泣道:「鋒郎,煙兒她…她不見了…」
「什麽?」葉鋒不由全身呆住了。

   ※   ※   ※   ※   ※
  
「一群飯桶,你們是怎樣看家護院的?」
葉鋒幾個耳光將幾個護院的虎護衛打翻在地,而負責聽雨小院安全的孫陽固也給他重重地扇了一個耳光。本來葉鋒一直對孫陽固頗爲敬重,但此時盛怒之下,也是對他毫不留情。
見父親被打,站在一旁的小杏兒壯著膽子道:「大人,求你不要打我父親。」經過近一年的在聽雨小院內的安適日子,小杏兒的身子越見豐腴和婀娜,容貌也越發的秀麗,雖只十歲,但已是十足的一個絕色的美人胎子,加上她又乖巧伶俐,所以,平時葉鋒、花怡等人都非常疼愛她。而自從花怡和楊依有孕後,她二人已是不能去育林書塾了,不過小杏兒却還是一直在上學,由葉鋒派人專門接送。
不過葉鋒此時在盛怒之下,不由得瞪了她一眼,小杏兒便不敢再說話了。
「鋒郎,我們的孩子…」楊依依在葉鋒的懷裏不停地哭泣著,淚水浸濕了葉鋒胸前的衣裳,葉鋒柔聲地安慰著楊依,心內却也是心如刀割,爲什麽會這樣?
「找不到煙兒,你們都不要活了。」葉鋒對孫陽固等人喝道,扶著楊依,怒氣衝天地進屋而去,聽雨小院內所有的人都不敢上前勸說。花怡看著暴怒的葉鋒,也是輕輕地嘆了口氣。
下午時分,葉鋒出動大批人馬尋找煙兒,李會偉、李音也是發動了全城的軍馬尋找,但竟是一無所獲。一連幾天,葉鋒已是心力交淬,而楊依也是鬱鬱寡歡,整日以淚洗面,讓葉鋒見了無比的疼惜,此後也就對她更爲疼愛。
這天晚上,葉鋒在院內踱步良久,也想不出個頭緒來。
煙兒這件事非常的怪異,據孫陽固和一干虎護衛道,當時楊依正在屋內睡午覺,煙兒就放在她身旁的搖籃中,當時聽雨小院內起了一陣大風,把門窗都吹開了,楊依醒來起身去關門窗,就在此時發現了煙兒不見了。而當時孫陽固等人皆在聽雨小院內和四周守衛著院第的安全。而事後也沒有一絲的蛛絲馬迹,以孫陽固的身手,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事,何况當時院內還有一個身手絕高的李環?
這是怎麽回事呢?
想了良久,葉鋒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嘆了口氣,往屋內走去,此時他需要聽聽花怡那溫柔似水的聲音才能平靜下來。
一走進屋內,一股溫馨的感覺便迎面而來,只見花怡正好給小青鵬、小舞衣哺完乳,將兩個子女放在小床上,幷憐愛地撫摸著他們那細嫩的小臉兒。見到葉鋒進來,沖他溫柔地笑了笑。
「怡姐。」一種溫暖的感覺涌上了葉鋒的心頭,他坐到了花怡的身旁,握住她的手,幷和她一起端詳著自己的兩個子女。
「小傢伙長得很快呢。」花怡凝視著小青鵬、小舞衣道,眼中滿是柔情,「不知不覺他們已是有一個月大了。」
「是啊。」葉鋒笑道:「他們大長後,小青鵬定像我這麽英俊能幹,而小舞衣則會像你那麽的美麗溫柔,顛倒衆生。」
花怡聽得不由撲哧一笑,對葉鋒笑道:「今天鋒郎的心情看起來好了很多啊。」
葉鋒道:「只要一看到你,我的心情就好了。」
花怡嘴角含著笑,白了葉鋒一眼,「貧嘴。」
葉鋒不由被花怡這一眼看得一陣陶醉,花怡自生産後,因俏臉上的那種母性的光輝,原本就美麗嫻雅的她更是散發出驚人的魅力,讓任何和她接觸的人皆是心神迷醉。
而再看花怡眼波流轉,婉約無匹,葉鋒心中不由一動,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他突然探頭在花怡耳邊說了幾句,花怡聽畢,暈生雙頰,嗔道:「討厭啦…和兒子女兒搶奶吃…」
葉鋒滿臉的渴望,道:「怡姐,我真的想啊,你就答應我吧…」
花怡磨不過葉鋒,再加上她心中也是愛煞了葉鋒,當下便嬌羞無倫地解開了衣服,露出了她那對豐滿鼓脹的雙乳,用手托著,溫柔而又羞赧地看著葉鋒。
葉鋒看著花怡那美麗的雙乳,心想:「又大了一些了呢,難道是因爲哺乳的緣故?」
此時他已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渴望,慢慢地低下頭,張口含住了花怡其中一個乳頭,吮吸了一下,立時一股甘甜的乳汁涌入了嘴裏。在這一瞬間,葉鋒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自己回到小時候一樣。
而花怡也是嬌吟了一聲,滿臉的陶醉,將手放在葉鋒的頭上,在他耳邊輕輕叫著:「鋒郎,鋒郎…」聽著花怡這樣叫,葉鋒更是有些恍惚,好像自己的身體突然縮小了,縮成嬰兒狀,這種狀態真的讓他暈眩。
他無法控制自己,越發地用力吮吸起來,幷用嘴唇輪流吮吸著花怡左右兩個乳頭,花怡的嬌軀更是顫抖了幾下,右手不住地在葉鋒頭上撫摸著。葉鋒又抬起頭,看向花怡,正巧花怡也是滿臉紅暈地偷看著他,那目光中有濃情、有愛意,也有些許母性的光輝。
葉鋒心頭濃情涌起,他現在和花怡在一起,除了在生活中相依相守,和在床上的無限纏綿和溫柔以外,更多的是心靈的相互吸引和渴望,那是種刻骨銘心的柔情。他相信自己能帶給花怡終身的幸福,而他也相信花怡對于他,也是這種想法。
想到這裏,葉鋒又在花怡的耳邊輕輕道:「怡姐,讓我好好愛你好嗎?」伸手給花怡寬衣解帶,花怡欲拒還迎,羞赧而又柔情地迎合著葉鋒,終于,兩人纏綿在了一起,互相給對方最深的愛,這是…心靈的纏綿。
………
而經過花怡的開解之後,葉鋒也找到了孫陽固就那天的不當行爲向他表示了歉意,孫陽固則是滿臉的自責,道這是自己的責任,他可以理解葉鋒的心情,兩人之間的疙瘩最終冰消瓦解。
而之後爲了煙兒的事衆人又是忙活了好久,竟也一樣是毫無綫索,此後也是如此,而此事也最終成爲了玉月城的一件千古疑案。
日子過得飛快,這年的十月八日,葉鋒和李音成親了,想起前程往日,兩人都是無限感慨。
而這天,趙白突然找到了葉鋒,一見面,就道:「阿眉病了。」

   ※   ※   ※   ※   ※
  
「什麽?」葉鋒大吃一驚,「眉姐病了?」
他剛想問個清楚,這時趙白嚴肅地對葉鋒道:「二弟,我有件事要問你,希望你認真回答我。」
葉鋒直覺感到趙白想問什麽,心中却驀地一陣輕鬆,該來的總是要來,就讓自己坦然面對這一切吧,不要再逃避了,是男人就要像個男人的樣子,當下道:「大哥問吧。」
趙白直視著葉鋒道:「你是否喜歡阿眉?」
葉鋒也是注視著趙白,心中泛起了深刻的感情,說道:「經過這麽多事,我發現自己確是喜歡眉姐…大哥,我對不起你。」說到這時,語氣便有些嗚咽。
趙白起身長嘆道:「你和我從阿眉那得到的答案一樣。」
他又轉頭望向葉鋒,眼眶也有些泛紅,道:「其實,我早就察覺到了你和阿眉之間的事情,只是一直對于阿眉我是心懷歉疚,因我習練習功法的原因我一直不能讓阿眉享受正常的夫妻生活,這些年苦了她了,所以爲了她的幸福,我早就有心成全你們,只是遲遲下不定决心,直到她因和你的事病了那一天,我才終于下定了决心,和她深談了一次,講出了我內心的想法,要她改嫁你爲妻,只不過阿眉她…」
葉鋒已猜到了孫眉的意見,不過還是問道:「眉姐怎麽說?」
趙白搖頭嘆道:「阿眉不同意,她說都是因爲她所以我的身體才會這樣,她說她是我的妻子,就一輩子都是我的妻子,决對不會再嫁給另一個人…唉,我趙白有阿眉這樣的女子爲妻,此生也無撼了…」
「不過…」趙白又道:「看阿眉眉梢眼角處的哀愁,我却不能不爲她做些什麽,我想了良久,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在我和阿眉的商議後,她也終于同意了!」
葉鋒問道:「什麽辦法?」
趙白凝視著葉鋒道:「二弟,給阿眉一個孩子吧,有了孩子,她的生活也會有點寄托,唉,她是那麽的喜歡孩子,當看到你和弟妹所生的幾個孩子時,她是多麽的喜歡。」
葉鋒全身劇震,道:「什麽?…給她一個孩子?」
「對!」趙白續道:「等她病好後,我要去一趟新府城,處理一些事情,而這麽多年了,阿眉她也一直想再回故鄉居住,等以後有了孩子後,我們或許就不會留在玉月城了…我去的這一段時間裏,你…」
葉鋒明白了趙白的意思,而他最終也答應了趙白的請求,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解决辦法吧。

   ※   ※   ※   ※   ※
  
葉鋒和趙白急急地來到趙府,進了孫眉的房間,見孫眉正躺在床上,明艶的容顔上滿是憔悴。葉鋒不由大爲心痛,上前道:「眉姐…」
「啊,鋒弟…」
見葉鋒來,孫眉臉上不由露出喜悅的神情,掙扎要起來,葉鋒忙起身將她按住,道:「眉姐躺著別動,注意身體。」
趙白這時道:「二弟你們聊吧,我出去一下。」說完轉身出房而去。
孫眉躺在床上,望著葉鋒,眼中滿是化不開的柔情,輕聲道:「鋒弟,我…」
葉鋒微笑道:「眉姐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孫眉不由俏臉一紅,給她蒼白的臉上平添了幾分嫵媚之意,顯然是明白葉鋒知道了什麽,低聲的嗔了句:「討厭…」雙頰暈紅,越發的羞赧。
五天後,在葉鋒和趙白二人的精心照料下,孫眉的病情已然痊愈,而這天下午,趙白也趕往了新府城,臨行時,葉鋒去送他,出了城外時,趙白對葉鋒點了點頭,道:「二弟,給阿眉快樂吧。」拍了拍葉鋒的肩膀,率衆隨從起身而去。
葉鋒望著趙白的背影怔了良久,仰天長籲了一口氣:「好,就那自己給眉姐快樂吧!」
他轉身回到趙府,一進府,只見孫眉站在大廳中,正含情脉脉地看著自己,而見了孫眉的打扮,葉鋒也是眼前一亮。
眼前孫眉這身嬌美撩人的打扮不正是那天孫眉邀請自己去玉月湖邊游玩的那套嗎?頭上梳的是當下大月國婦女中最流行的銀絲鳳髻,身上穿的還是那件湖藍色的,略爲透明的百褶裙,同樣是羅衣半解,露出裏面那如凝脂般的一抹酥胸和她裏面那桃紅葱綠的肚兜,高挑豐腴的身姿,鼓脹飽滿的胸脯,整個人顯得分外的妖媚、性感。
見葉鋒兩眼發亮地看著自己,孫眉柔情道:「那天在馬車中,我看鋒弟那樣看我,就知道鋒弟喜歡我穿這套衣服,所以姐姐又再穿給你看。」
葉鋒走到孫眉的面時,離她一步遠時,停了下來,凝視了她半響,目光落在了她那鼓脹飽滿的胸脯上,孫眉眼中滿是驕傲的神情,任由葉鋒盯著她那裏看。
葉鋒緩緩伸出雙手,把她那對飽滿堅挺的乳房納入了手掌之中,孫眉嬌軀一陣顫抖,不過還是勉力站著,情深款款地看著葉鋒。
「眉姐…」
葉鋒情火熊熊燃燒起來,猛地一把將孫眉抱起,向臥房內走去,他和孫眉之間的心結再也不存在,他今天就要將這個嫵媚妖美的義姐徹底占有,讓她享盡作爲女人的榮歡。
孫眉沒有絲毫的抗拒,任由葉鋒將她抱起,口中不住喃喃道:「鋒弟,哦,鋒弟,姐姐是你的,一切都是你的…」
走到孫眉臥房邊時,葉鋒一脚將房門踹開,走了進去,又反脚將房門帶上,將孫眉放到了床上,直接便給她寬衣解帶。
孫眉雙頰紅似火燒,不過還是勇敢地望著葉鋒,看著葉鋒將自己身上的衣服逐件脫去,看著他脫去自己的外衣,摘去了自己的肚兜,脫去自己的褻褲,露出了她那無盡誘人的處女肉體。雪一樣白膩的肌膚,圓潤飽滿的乳房,平坦結實的小腹,雙腿間濃密的凄凄芳草,修長圓潤的雙腿,這一切無不讓人爲之發狂。
葉鋒欲火熊熊燃燒著,快速脫去衣服,將美麗性感的義姐壓在身下,展開了對孫眉的全面侵犯,孫眉在葉鋒身下震顫著,隨著葉鋒的每一次撫愛而戰栗,嬌吟吁吁,媚目中已滿是愛欲情火。
隨著兩人的情欲不斷高漲,决定性的時刻終于來了,葉鋒分開了孫眉的雙腿。
孫眉眼中射出無盡深情,牢牢凝視著葉鋒,喃喃道:「來吧,鋒弟,來吧,讓姐姐把保持了二十九年的清白之身給你吧!」
在孫眉嚶嚶呼痛,婉轉嬌啼中,葉鋒緩緩進入了孫眉的身體,而點點落紅也隨之落在了潔白的床單上,孫眉那保持了二十九年的清白之身終于完全交給了葉鋒,而她也成爲了真正的女人。
之後的歡愛對孫眉來說又是一種全新的感受,那是種又舒服、又痛苦的複雜感受,她想要停止,但又捨不得。在葉鋒的動作下,孫眉不住地嬌啼著,在葉鋒身下不住婉轉乘歡,種種奇異的快感讓她大聲地呻吟著,聲音如訴如泣。最後她嬌喘愈速,呻吟愈急,緊緊地摟著葉鋒,飄飄欲仙地進入了一個虛無飄渺的夢幻天堂…

   ※   ※   ※   ※   ※
  
而以後在孫眉還沒有懷孕的這些時間裏,葉鋒一直在和孫眉盡情纏綿著,兩人拋開一切,盡情享受那種欲仙欲死的歡愛滋味。在孫眉府中的各個地方,大廳中,內房中,假山邊,沲水邊,還有山野外的樹林處,玉月湖邊,勾星湖邊,到處都留下了二人歡愛的身影。
而孫眉成爲了真正的女人和再經過葉鋒的連續滋潤後,也是散發出了驚人的美麗,胸部更加的飽滿挺拔,臀部也是越來越滾圓,身體越來越透露出肉欲的味道,特別是那雙媚目看人時水汪汪的滿是媚態,讓人心馳神移。就像是花怡剛破身的那段時間一樣,嫵媚得讓人心醉,讓人恨不得一口把她吃下去。
而且葉鋒發現孫眉的性欲非常强烈,有時一晚上要纏著葉鋒來好幾次,似乎是要將這二十九年的情欲都釋放出來,而且她做愛時也非常大膽,可以和葉鋒來不同的花樣,叫床聲也是非常的大聲和勾魂,讓葉鋒銷魂無比。
這一天,葉鋒和孫眉手牽手到玉月山上游玩兼做愛,爬上玉月山頂時,當看到那天葉鋒拉孫眉時因用力過度而使兩人都跌靠在一起的那棵樹時,葉鋒笑了笑,在孫眉耳邊低聲道:「眉姐你知道嗎?那天我把你壓在樹上時,你不知那時我多興奮,多想幹你。」
孫眉想起那日的情景,也是臉上一紅,俏目水汪汪地白了葉鋒一眼,低聲道:「就知道你這人不安好心。」
葉鋒見孫眉眼中水汪汪的春情涌動,忍不住把頭伸過去,笑道:「對,我就是不安好心,而且現在我也要不安好心。」伸出手去,撫摸上孫眉那飽滿聳挺的酥乳,用力揉捏起來,同時,也向孫眉那紅潤欲滴的嘴唇上吻了過去。
每次在野外做愛時,孫眉總是無比的興奮,連呻吟聲都比平時大了很多,此時也不例外,當葉鋒吻上來時,便熱烈地反應起葉鋒來。
兩人脫光衣服,幷將衣服墊在地上,赤裸裸抱著互相愛撫著,陶醉地接吻著。然後葉鋒又分開孫眉白膩的雙腿,進入了她那早就濕透了的下體,孫眉「喔」地滿足地呼了一口氣,接著兩人相互蠕動著下體,暢快淋漓地歡愛著,孫眉也是不停地呻吟著。
當刺激感加强時,葉鋒的動作劇烈起來,他抓著孫眉那飽滿的乳房,猛烈進攻起來,而孫眉也是開始「啊,啊,啊!」地大聲淫叫著,臉上神情已是欲仙欲死。
聽著孫眉的淫叫聲,葉鋒不由興奮非常,一邊猛烈地挺動著,一邊對孫眉叫道:「眉姐,你這個騷貨,我要幹死你…幹死你…」
聽了葉鋒的話,孫眉的呻吟聲不由停了停,臉上暈紅,以前歡愛時葉鋒可從沒叫她過騷貨,這是多麽的…不過再想想,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不是騷貨是什麽?
想到這裏,孫眉更是興奮莫名,當下更淫蕩地反應著葉鋒,叫道:「喔,姐姐就是個騷貨,鋒弟你幹死我吧…幹死姐姐這個騷貨吧…」
聽著孫眉的淫詞浪語,葉鋒更是興奮,緊緊地抓住孫眉的乳房,動作更加的猛烈,而孫眉也是更爲的熱情如火地迎合著葉鋒的衝擊,口中大聲地呻吟著。兩人欲仙欲死的歡愛時傳出很遠、很遠…

   ※   ※   ※   ※   ※
  
快樂不知時間過,一個月後,孫眉來了妊娠反應,一檢查,已是有了身孕,而趙白也從新府城回來了,葉鋒和孫眉在一起的日子終于結束了。
三天後,趙白和孫眉離開了玉月城,走的那一天,葉鋒前往相送。那時正是十一月,又是一個楓葉紅了的季節,路旁的楓樹上挂滿了血紅的楓葉,一陣微風過後,片片楓葉從樹上飄落下來,連整條路都變得火紅,美得讓人心醉。
道別時,孫眉凝視了葉鋒半響,眼中隱不住的一絲淚花,道:「鋒弟,到時你會來新府城看我和孩子還有白郎嗎?」
葉鋒凝視著孫眉,此時她就和花怡懷孕時一樣,明艶的臉上閃耀著母性的光輝,更是絕美不可方物,他微笑道:「我會去新府城看你和孩子還有大哥的。」
這時趙白上前深深地望了葉鋒一眼,拍了拍葉鋒的肩膀道:「二弟,保重。」
葉鋒點了點頭,道:「大哥,你也是。」趙白點了點頭,又對孫眉道:「阿眉,我們走吧。」向馬車走去。
孫眉轉身欲行,想了想,又對葉鋒低聲道:「鋒弟,和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裏,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我會把它放在心裏,永遠作爲我心中最美好的回憶。」
說完她對葉鋒嫣然一笑,笑靨如花,深深地望了葉鋒一眼後,和趙白一起上了馬車。駕的一聲,向新府城而去,馬車駛過了那滿地火紅的楓葉時,便如同卷起了一道紅色的風暴般。
葉鋒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孫眉從車窗中探出不斷向他揮手,看著馬車越行越遠,一陣風過後,片片楓葉從樹上紛飛下來,而那馬車也終于不見了。
至此,葉鋒和孫眉之間的情告了一段落。

   ※   ※   ※   ※   ※
  
孫眉走後的一段時間裏,葉鋒一度陷入了恍惚的神情之中,好在他很快就回復了過來了,又至力于他的事業中去。此時已是十一月上旬,他的煙草基地種子已經有了很大的發展,而麻將館也是在大月國許多地方都開了分館,形式越來越紅火。
而在這段時間裏,他也聽聞到了一些關于以前自己遇到過的,玉虎布行少東家趙秀的事。現在玉虎布行由于如青家族的竟爭,已是越來越不景氣,而或許是沒多大利用價值了吧,聽聞周雲對趙秀也是越來越冷淡,趙秀經常是以淚洗面,讓葉鋒聽了不由心生憐惜。
想起以前自己曾說過的要將她收服爲自己商場戰將的心願,葉鋒尋思現在正是好時機,反正十二月自己要到金月城去看望王后,而要去金月城,那十一月中旬就要從玉月城出發了。到時到金月城就對趙秀采取行動,把她收服吧,就和到時一樣的要收服魔教聖女寒媚雪一樣。
不過在這些天裏,葉鋒聽到了許多關于冬寒國要對大月國再次用兵的傳言,而自己的魔教情報網也有此類猜測,由于此事事關重大,所以葉鋒吩咐手下密切關注。
不過很快事情便到了證實,這天,李會偉,急把葉鋒招進他府內,看李音也正和他坐在一起商議,兩人皆是臉有憂色。而一見到葉鋒,李音便對葉鋒道:「鋒郎,戰爭爆發了。」
「什麽?」葉鋒大吃一驚,「戰爭爆發了?」
「對!」葉音和李會偉凝重地道。
大陸曆1606年11月19日,在西冬寒國孫堅、冬吟秋等人的策動下,西冬寒國聯合周圍十多個屬國,出動一百萬大軍分三路向大月國發動了進攻。此次比起大陸曆1445年那次令人談之色變的的入侵來,人數更是足足多了一倍,誓要將大月國亡國滅種。
狂野剽悍、凶猛無匹的西冬寒國鐵騎如蝗蟲般地從冬寒大草原上狂瀉而下,一時山河震動,大地,爲之顫抖……

   ※   ※   ※   ※   ※
  
從李音那出來,葉鋒還是壓不下內心的震動,爲了排遣心中那種震憾的情緒,他獨自走在了玉月城的街頭,在府第中他和李會偉、李音等人商議的結果也只能是密切關注事態的發展,暫時也不能有什麽作爲,一切,要看局勢了。
而雖然戰爭爆發的消息也傳到了這,不過由于玉月城乃是處于大月國的後方,離冬寒國前綫有萬裡之遙,所以街上還是沒有多少緊張的氣氛,街上依舊是熙熙攘攘,笑語歡天。
葉鋒緩步走著,想著,不知什麽時候抬頭一看,發現自己已是走到了一個橋下邊,葉鋒覺得這裏有點熟悉,舉目一看,原來此處竟是梅街,而自己站立的那個地方也正是以前和花怡相遇的那個地方。
舉目望去,橋頭上的那幾株不知名的花樹正開得爛漫,旁邊還有一株楓樹,滿樹的火紅。一陣微風而過,火紅的楓葉和各色花瓣便悠然紛飛,紛紛揚揚,飄飄灑灑,不住地落地橋上,水上,絕美不可方物。
葉鋒不由得就有些感慨,而聽這時左邊一墻內又傳來隱隱的音韵之聲,歌聲婉轉,「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頽垣…」正是以前自己聽到的那首曲子。
葉鋒靜靜地聽著,忽然有種黯然銷魂的感覺,種種奇異的感觸涌上了心頭。他正想轉頭離開,這時他眼角處發現有一女子從街旁的墻角處拐了出來,葉鋒驀地心中一動,總覺得這女子的側影給他一種極爲熟悉的感覺,他正要轉頭去看,忽聽那女子向旁邊的一行人打聽:「請問這位大叔,武狀元葉鋒住在哪?」
葉鋒整個人都呆住了,這個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刻骨銘心,因爲…那是那個每每讓葉鋒想起都銷魂蝕骨的聲音,那個每每想起都魂斷神傷的聲音,那個每每讓葉鋒從午夜夢回時都淚流滿面的聲音。
葉鋒全身劇烈地顫抖起來。
劉煙!
 

 
 ※                  ※                   ※

 作者後記:
 
《江山絕色榜》是我寫的第一部作品,到此終結。而我也長出了一口大氣。本書從2003年4月23日寫作開始,到今天爲止結束,足足寫了我兩年的時間,真不知道,這麽長的時間裏我是怎麽堅持過來的,不過好在這一切都結束了,我總算把她寫完了。
回顧寫作歷程,真是百般滋味在心頭,這其中有快樂,也有痛苦。總的來說,在寫作過程中,快樂占了百分之五十一,痛苦占了百分之四十九,雖然快樂幷不比痛苦多多少,不過就沖著那種「書中自有顔如玉」的令人黯然銷魂的感覺,寫作以後始終都會陪伴著我。
而縱觀本書,其中有著許多的缺陷和不足。比如說,文中對于政治和戰爭的描寫頗爲粗糙和生硬,文中的男性角色也無出采之處,包括男主角在內,雖然我盡力想讓他們的形像生動起來,奈何能力有限,總是不能如願,希望在以後的寫作過程中,能逐漸改變這些缺點吧。
當然,在本書中,也有三個角色的塑造頗令我滿意,那就是:花怡、李音、孫眉。
花怡,這個角色是我最喜歡的,她是按我心目中完美的女性形像來塑造,集中了許多女性的優點和美德,事實上她也得到了最多讀者的喜愛,是大家公認的心目中的女神和理想的妻子------當然也包括我。只可惜完美的女人從來都只有書中和幻想的世界中才有,現實中有的只是一把把俗得不能再俗的女人,嗚呼。
李音,對這個角色讀者的爭議比較大,而這個角色的性格也比較複雜,複雜到連我這個作者都琢磨不透,或許她身上有著太多的故事,又或許她身上有著太多現代女性的痕迹,而所謂的現代女性又讓大家越來越感到失望…嗯,不過她總算是個特立獨行的女人,又有著獨立的個性,在現實生活中做這種女人我想她是不會吃虧的,而最後她心歸主角也讓大家感到安慰吧。
至于孫眉受到讀者的喜愛則是出乎于我的意料之外,其受歡迎程度緊跟花怡之後,真是有種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感覺。當時最開始時,對這個人物我只是隨便寫寫,後來因讀者的喜愛才不斷地加重筆墨,最後發展成一個主要的人物來描寫,也是異數,而目前她和主角的這種關係還是讓人滿意的吧。
當然,寫作這麽久,最令人我感到自豪的是,我的寫作原則從來就沒有改變過,當然以後也不會改變。現實雖然沉重,但我們却可以在書本的海洋和幻想的世界裏得到慰藉和平靜。寫作不會停止,美夢也不會停止,如果這筆下的世界是夢,就讓我們一起醉死在這美麗的綺夢中吧。
謝謝,祝快樂!
 
葉鋒于2005年1月1日淩晨,窗外有大雪。
 


(全篇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09-2-15 03:26 編輯 ]
2009-2-15 03:20#10
查看資料  Blog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ping
大爺
Rank: 8Rank: 8



UID 26539
精華 0
積分 382
帖子 2798
閱讀權限 150
註冊 2008-7-11
來自 台北
狀態 離線
江山絕色榜第二部全(精彩H+YY)
江山第二部



第一章 劉煙現身

  葉鋒勉強抑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深吸一口氣,霍地回過身來,只見身前不遠處盈盈站著一個亮麗動人的女子,肌膚白嫩,身材高挑,氣質文雅中又透著英氣,正是這一年多來讓他魂牽夢縈的劉煙。

   葉鋒喊了句:「煙…」喉嚨立時像被什麼東西堵塞似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那女子也是全身呆住了,吃驚地望向了這邊的葉鋒,秀目中滿是不信的神情,良久後,驀然淚如泉湧,聲音顫抖地道:「…鋒,真的是你嗎?」

  兩人相對凝望了一陣,猛然同步向前,立時緊緊地摟抱在了一起,摟著那柔軟熟悉的身體,曾經的失落,悲哀和失去一切生命意義的頹喪,立時成為了永久的過去。

  良久,兩人才分開,凝視著劉煙那如花的容貌,葉鋒此時尤還有如在夢中的感覺,過了良久,葉鋒才問道:「煙,你是怎麼,怎麼…?」他有太多的問題要問,但一下子卻不知道要問什麼才好。

  「一言難盡啊…」

  「你的病,…你的病…」葉鋒望著劉煙的容貌,疑惑地問道。

  「已經沒事了。」

  可不是,眼前的佳人明媚如花,臉上的病容已是無影無蹤,讓葉鋒又是一陣狂喜。

  劉煙也慢慢地平靜下來,她張口欲說,卻也是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你…」

  有太多要問的了,有太多要說的了,只是言語卻是不能表達二人現在的心情,最後兩人索性便不說話,只是握手相對而笑。

  良久,劉煙伸手撫摸上葉鋒的臉頰,端詳良久,輕歎道:「幾年不見,我的鋒更成熟了。」

  俏目一轉,又抿嘴笑道:「怎麼,還不帶我回你的聽雨小院嗎?聽說雨現在可是大月國的武狀元喲,還娶了許多美麗的妻妾,聽說有一個還是絕色榜上的女子呢。」

  葉鋒有點驚奇,也有點尷尬地道:「你知道這些事情?」

  「我知道的事情多著呢。」劉煙白了葉鋒一眼,輕笑道。

  「哦,呵呵。」

  葉鋒不由回到了現實中,對自己的妻妾,他不知該如何和劉煙說才好。自己和劉煙都是地球人,信奉的都是一夫一妻制,現在劉煙來到了自己的身邊,自己該如何處理她和眾多妻妾的問題呢。不可否認,以前,劉煙在自己心中是自己的全部,但現在自己有了花怡等人,又該如何呢?

  頭疼…

  算了,回去再說吧。

  想到這裡,葉鋒摟上劉煙的纖腰,微笑道:「煙,這些…這些我們回去再說吧…我們先回家…」摟著劉煙的腰,就要起步。

  劉煙望著周圍一眼,俏臉微微一紅,低聲道:「很多人在看著呢。」

  葉鋒見街上很多人在對他們指指點點,心想劉煙還是這麼傳統,笑道:「沒事的,這邊的人挺開放的。」

  摟著劉煙,兩人一路細細低語,向聽雨小院走去。

  葉鋒帶著劉煙回到聽雨小院,一進門,就聽到一陣笑鬧聲,進得門,只見花怡、楊雨,如青、楊依、林素、諸女都在,正坐在院中窗棣旁逗弄著小青鵬和小舞衣。

  兩個小寶貝也在咕咕咕地笑個不停。

  此時已是十一月,天氣轉涼。但聽雨小院內陽光和煦,花香陣陣,溫暖舒適。加之一干絕色女子坐在這,更是讓人心情愉悅。

  見門開,葉鋒帶著一個非常亮麗動人的女子走了進來,眾女都不由轉過頭來,眼睛也全都落在了劉煙的身上,各人臉上滿是驚奇的神情。

  葉鋒滿臉笑容地走到了花怡身邊,說了聲:「怡姐。」又愛憐地摸了摸兩個小寶貝的臉。

  花怡溫柔地道了聲:「鋒郎。」俏目好奇在劉煙身上打了個轉,對葉鋒微笑道:「鋒郎,這位妹妹是?」

  葉鋒含笑地看了劉煙一眼,笑了笑,對花怡及好奇的眾女道:「哦,怡姐,我來給你們介紹。」

  略為的頓了頓,斟酌了一個話語,愛憐地道:「這位是劉煙,是我以前的女友,在我遊歷大胖陸時失散了,天可憐見,今天又讓我們重逢了。」這番話語是他和劉煙在路上時商議的。他和劉煙二人來自異世界的秘密自然是不能對任何人說道。

  在葉鋒說完,劉煙含笑地向眾女施了個禮,竟是正宗的浮雲大陸女子禮法,已無半點異世界來客氣息。見她的舉止,葉鋒不由略為奇怪地看了劉煙一眼。在路上時,這可沒有說。

  「劉煙?」

  「這位姑娘也叫劉煙?」

  眾女聽後都驚呼了一聲,特別是楊依,更是道:「夫君,這位姐姐的名字怎麼和煙兒她……她……」

  楊依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不過大家都明白她後面想說什麼。

  葉鋒含笑不語,又向劉煙介紹眾女。

  他指著花怡含笑地對劉煙道:「煙,這位是怡姐,你就叫她怡姐姐好了。」

  劉煙早就一直看著花怡了,花怡的美麗嫻雅,端莊溫柔,無法讓人不注意到她。再加上花怡是江山絕色榜的女子,更是聞名遐邇,劉煙早就聽說她了。

  當下她深施一禮,道了聲:「怡姐姐。」

  花怡微笑地站了起來,還了一禮,說道:「煙妹妹客氣了。」

  眼波流轉,白了葉鋒一眼,似是道劉煙的事,怎麼從來沒有和她們說。

  葉鋒臉色不變,又為劉煙介紹如青、林素等人。

  「這位是如姐姐。」

  「這位你應該叫素妹妹。」

  劉煙和她們一一見禮,舉止得體。

  如青、林素等人同樣回禮,望向劉煙的眼中皆滿是欣賞之意。

  劉煙此時的打扮完全是大月國女子打扮模樣,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衣裙,沉靜中帶著英氣,確是亮麗難言。和眾女相比,毫無遜色。

  當葉鋒介紹到楊依時,楊依和劉煙二人四目相對,望向對方的同時眼中都有些異樣的神情。

  楊依看了又看劉煙,對葉鋒道:「夫君,不知為什麼,我見了劉煙姐姐,心中總有一些奇怪的感覺,像是我和她極親一樣。還有,她也叫劉煙哦,和煙兒一樣……」

  對楊依的話,劉煙有些明白,有些不明白,她拉著楊依的手說道:「我也不知為什麼,我見了依妹妹後,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又說不清楚。」

  她二人的話可不怎麼好說,葉鋒呵呵一笑,就此帶過。

  最後他又為劉煙介紹楊雨。

  楊雨一直端坐在一旁,一雙勾魂攝魄的媚眼含笑地看著眾人。此時她以一個極為優美的動作緩緩站了起來,對劉煙含笑道:「劉煙妹妹有禮。」

  和花怡一樣,楊雨作為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浮雲大陸最出色的女子之一,劉煙自然早就對她注目了,她望了楊雨那如桃花般嬌艷迷人的俏臉一眼,也同樣道:「楊大家你好,早就久仰您的大名了。」

  二人客氣了幾句。

  之後眾人坐了下來,劉煙雖知這滿屋子都是葉鋒的女人,但她不動聲色,只和眾女親切說話,她知情識趣,又見識廣博,因此相處下來,很快和眾女相處融洽。

  倒落得葉鋒在一旁插不上嘴。

  當晚,葉鋒大擺家宴,慶賀和劉煙的相逢。

  李音接到消息過來,見到了劉煙的麗色,不由兩眼放光,不過有點奇怪的是,她雖好女色,但對劉煙卻不敢象對其它女的一樣動手動腳。

  私下她對葉鋒道:「不知為何,我總覺煙姐有一種難言的冷靜和從容,讓人不敢對她輕薄。」

  在酒宴中,眾人把酒言歡,李音說起了眼下的戰爭,現此事已傳遍了整個玉月城,搞得人心不安。李音說,冬寒國百萬大軍分三路進攻大月國,其中李飛上將軍守護的那一路自然沒事,但此次冬寒國是分三路進攻,另兩路把守的將領本領低淺,情況不容樂觀。

  一直到很晚,眾人才散去,今晚,當然是葉鋒和劉煙在一個屋了。

  ※※※

  宴席散後,葉鋒和劉煙來到了一個房間,並肩坐在紅檜牙床邊親密說話。這房間是花怡專門為劉煙所準備的。屋內佈置雅而不俗,溫馨舒適,讓葉鋒和劉煙二人都是暗暗感激花怡的體貼入微。

  當時葉鋒見到劉煙後在路上有很多話來不及說,而在眾女面前又沒有機會和不方便說,此時葉鋒自然是要將滿腔的疑惑向劉煙詢問清楚了。

  談起了劉煙身上病的問題,劉煙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說道:「鋒,如果是在原世界,我的很多事情都是屬於國家機密,不方便向你透露,但現在來到這裡,這些便不復存在了。」

  「國家機密?」

  葉鋒瞪大了眼睛。

  「是的~」劉煙鄭重地點了點頭。接著她便向葉鋒說起了她以前一直沒有和葉鋒談論的她身世等問題。

  原來劉煙竟是中國特工,是國家情報部門極為依重的間諜特工人員,長期以來,不知執行了多少機密危險的事情。

  當然,她表面的工作只是身份掩護需要,但出於安全,長久以來,劉煙一直沒有向葉鋒說明自己的真實身份。(就像電影《真實的謊言》中的史瓦辛格表面上是保險員,實際上是特工一樣)

  當然,現在劉煙說的也解釋了她以前讓葉鋒都感到驚訝的一身本領的由來。

  不過在有一天,劉煙被檢查出了自己身懷絕症,這種病症極為少見,就連在特工們每年一次國家為他們的體檢中都沒有發現。事情到了很嚴重的地步,由於劉煙是國家極為優秀的特工人員,上級指示一定要保住她的生命,因此在有一天,劉煙便被秘密接走,從民間醫院轉到了國家秘密機關中一家最優秀的醫療機構中。這裡集中了全國的醫學精英,對劉煙的病情幫助極大。

  同時由於劉煙在一次的執行任務中,意外地,有了身份洩密的危險,為了保證葉鋒的安全,所以劉煙不得不在極度悲痛下離開了葉鋒,並留下了那個給葉鋒的留言。

  不過在送回總部時,在路上,卻意外地刮起了一陣極為奇異的狂風,把眾人都吹暈在地,等劉煙醒來後,她已經就在這異世界中了。

  當時她身在的地方卻是位於此世界的蘭花國境內,她醒來後,無意中被蘭花國兵部侍郎之女花淑瑾所救,此女也是同為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之一,花淑瑾精通醫術,很快便治好了劉煙的病。異世界總有和原世界不同的地方,比如說有一些在地球上極難治癒的病,在這地方治癒卻是一件輕易的事。當然,也有一些在此世界極難治的病,卻也可在地球上輕易治癒。

  在這期間,劉煙身體很快康復,同時也和花淑瑾結下了深厚的友情。在一次無意中,劉煙意外地聽到了一些葉鋒的消息,抱著驚異和試一試的念頭,劉煙來到了大月國,沒想到真的就遇到了葉鋒。

  聽完了劉煙的述說,葉鋒真是聽得目瞪口呆,連道不可思議。想到了自己每夜夢迴想到劉煙時的那種刻骨銘心的痛楚,現在佳人就好好地在眼前,真是連歎上天待自己不薄。

  兩人滿足地握手相視而笑。

  良久,葉鋒突然想起一事,他有些好奇地問起了那個蘭花國兵部侍郎之女花淑瑾的情況,問她是怎麼治好劉煙的病的,劉煙卻是抿嘴一笑道:「不告訴你。」

  葉鋒奇道:「為什麼?」

  劉煙抿嘴笑道:「她可是我的好朋友,我怕你對她不安好心。」

  葉鋒苦笑道:「我是那種人嗎?」

  劉煙白了他一眼:「事實說明一切,你現在有了這麼多妻妾,還不是。」

  葉鋒歎了一口氣道:「煙,現在你也知道,怡姐她們……我……」有點不知該如何開口。

  劉煙明白葉鋒的意思,歎道:「到了這個異世界,我想了很多,有句話叫入境隨俗,到了一個地方,就要尊從那地方的習俗,這地方就是這樣子,難不成我還要你把你的怡姐姐,依妹妹們都拋棄了不成?可能嗎?」

  葉鋒喜道:「煙,還是你明白事理。」

  劉煙白了葉鋒一眼,道:「看你那高興的樣子~」

  在葉鋒將要說話時,又是嫣然一笑,問起了葉鋒在她走後的情況,為什麼他也會到這異世界來。

  ????※????※????※????

  葉鋒向劉煙談起了他的事情。在聽到葉鋒竟是因為為她自殺而來到這異世界時,劉煙驚呼一聲,捂著葉鋒的嘴,眼眶也濕潤了,半響,她哽咽道:「鋒,你怎麼這麼傻……萬一你……」說著說著,淚珠更是不住地往下掉。

  葉鋒苦笑道:「當時你走後,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失去了生氣,沒有你,生命對我來說已經是失去了意義……所以……」

  「不要再說了!」

  劉煙小手輕按在葉鋒的嘴上,秀目凝視葉鋒良久,說道:「鋒,我要你好好愛我……」

  佳人有令,葉鋒自然尊從。他輕輕地托起劉煙的下巴,看得佳人媚眼如絲時,輕輕地吻了下去,封住了劉煙那嬌艷欲滴的小嘴,而劉煙那濕潤滑膩的香舌也在葉鋒的口中靈活地蠕動著,兩人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很快,在葉鋒的熱吻下,劉煙的俏眼便越來越變得水汪汪的。

  良久,兩人分開,葉鋒笑道:「煙,來,我給你脫衣服。」

  劉煙的俏臉立時暈紅,一下子沒了方纔的從容。卻拒還迎地配合著葉鋒一層層地解去了她的衣服。

  葉鋒脫去了劉煙的外衣,解開了她的肚兜,立時一對飽滿滑嫩的玉乳彈跳了出來,頂端上是兩點紅紅的乳蕾,誘人非常。

  「好久沒見了……」

  葉鋒的目光在這對乳房上停留良久,然後伸出手在這對飽滿的乳房上揉搓撫摸著,那種久違的如凝脂般潤滑的感覺很快湧上心頭。

  「真舒服~煙,你這麼還是這麼好……」葉鋒說著,一邊愛不釋手地大力在劉煙的豐乳上揉搓著,讓劉煙羞不可抑,俏臉暈紅,不過,很快,在葉鋒動作下,她臉上便滿是春情蕩漾的神情。

  葉鋒也是興奮難耐,又飛快地脫去了劉煙的褻褲,立時劉煙那有如白玉般的胴體便全露了出來。飽滿高聳的乳房,圓潤的細腰,豐滿結實的臀部,再下去是兩條修長的腿,兩腿之間是那濃密的毛髮。

  劉煙有些羞澀的用手蓋住兩腿神秘之間,但是透過手指的縫隙仍然隱約可見那細細的黑色毛髮。

  「煙,不要擋嘛,讓我好好看看~」葉鋒說道。

  劉煙猶豫了一會,便把手拿開,讓葉鋒飽覽秀色。葉鋒有點貪婪地看著面前的人間尤物,劉煙被葉鋒看得滿臉緋紅,目光似嗔非嗔。

  她輕聲說:「鋒,不要看了,好羞人啊……」

  葉鋒笑道:「怕什麼,都是老夫老妻了。」

  劉煙拿葉鋒沒法,嗔了一句:「討厭~」

  「討厭的小弟弟來了~」

  在充分的挑情之後,很快,葉鋒便撐開劉煙那雪白修長的美腿,粗大的分身直接進入了劉煙那溫暖的身體內,立時,一陣銷魂的快感立即湧遍了兩人的全身,讓葉鋒和劉煙兩人都不由呻吟出聲。

  劉煙的身體更是整個便癱軟下來。

  葉鋒感覺劉煙的腔道就像是一個強力的肉箍將他的分身箍的緊緊的,讓他舒服非常。他很快便開始運動起來。

  劉煙急促地喘息著,非常享受葉鋒帶給她的快感,已經一年多沒作愛了,讓她需要非常。

  在葉鋒有技巧的動作下,很快,她那秀麗沉靜的臉頰便佈滿了紅暈,俏眼中更滿是迷人的媚態,在葉鋒的不斷抽插下,她的俏臉越來越紅,讓她顯得嬌艷欲滴,已完全沒有了平日的那種沉靜,小嘴上更是不斷發出了誘人的呻吟聲:「嗯……嗯……啊……啊……」

  劉煙的呻吟聲纏綿悱惻,刺激著葉鋒的神經,他非常喜歡這種聲音。他下體那粗硬的分身,快速進出劉煙那誘人的下體,帶出了陣陣的淫液,潮水般的快感在兩人的身體內一浪一浪的沖刷。

  劉煙白皙的身體隨著葉鋒的衝擊不停地顫動著,臉上滿是迷醉快樂的神情,兩條修長的美腿更是緊緊地盤在葉鋒的臀部,口中發出的呻吟聲越來越銷魂。葉鋒也是越來越興奮,堅硬的分身一次比一次深地刺入劉煙的身體。

  兩人的動作越來越激烈,喘息呻吟聲也是不停地在房間內迴響著。此時劉煙那秀美的臉蛋上更已是一片欲仙欲死的神情。

  兩人抵死交合,劉煙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歡愉,呻吟聲越來越大,在無比的快感下,嬌軀更是抖得厲害,突然,她一聲尖叫,緊緊地抱住了葉鋒,小腹用力地向上聳動,接著,她全身一陣皽抖,一股滾燙的熱流從她的腔道深處噴出,澆在了葉鋒的分身上。而葉鋒被劉煙一刺激,也再也忍不住,身體一陣顫抖,一下子全射入了劉煙的體內,每一股精液的衝擊都讓劉煙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動……

  良久,兩人才從高潮的餘韻中回醒過來,而在雲雨後,劉煙那秀麗的臉頰上更是增加了一層動人的艷光,更是顯得嬌艷欲滴,迷人之極……

  當晚,兩人縱情交歡,悉心交談,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回報!

  ????※????※????※????

  第二天早上,葉鋒醒來,發現劉煙正伏在他的胸膛上,一雙明亮的眼睛正看著他。

  葉鋒笑了笑,說道:「怎麼,不多睡一會?」 撫了撫劉煙的頭髮,說道:「這樣看著我,是不是我又變帥了?」

  劉煙噗哧一笑,說道:「看你的德性,這麼久了,性子還是沒變~」眼波流轉,頗為嫵媚,經過昨晚的雨露後,她身上散發著一股慵懶風情,媚態撩人。

  葉鋒心中一熱。正要有所動作時。劉煙從他身上爬開,拉著他的手道:「好了,大懶蟲,起床了。」

  兩人起床穿衣,劉煙仔細地幫葉鋒整理好衣服,舉止動作就是一個賢惠的妻子。然後她坐到鏡前梳理她那柔順的長髮。

  葉鋒站在她身後,靜靜看著她的動作,看著她不時在鏡中對自己微笑,看她臉上那種滿足快樂的神情,心中有一種溫馨滿足的感覺,失而復得的滋味真是好啊。

  想起以前自己為劉煙所作的一切,到了異世界後自己對她的思念,在自己絕望的時候,她竟也到了這異世界,上天的安排,真是奇異啊。相信劉煙心中也是同樣的想法。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男人只有自己一個,但自己卻沒法像以前只有她一個那樣了,自己現在有了花怡,如青諸女……想到這裡,葉鋒心下有一種內疚的感覺。

  這時劉煙梳理好頭髮,見葉鋒似是在沉思,便站起身來溫柔地摟住了葉鋒的脖子,柔聲問道:「鋒,怎麼了?」

  葉鋒歎道:「煙,想想,對你,我真的是有一種歉疚的感覺……我……」

  劉煙秀目看了葉鋒一陣,說道:「好了,鋒,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個很想得開的人,為了我,你才來到這個地方,不管怎麼樣,你的行動都證明了一切。我來這也有一年多了,這裡是個什麼樣的社會我很明白,以後只要你對你的怡姐怎麼樣,再同樣對我就好了。」

  葉鋒說道:「好,以後不再提這件事了,總之,你在我心目中是最重要的。」

  劉煙眉開眼笑,呢聲道:「比你怡姐姐還重要。」

  葉鋒怔了怔,卻一下子不知應該如何回答這句話。這個問題要回答可不是一下半會就可回答出的,到底是花怡在他心中最重要還是劉煙在他心中最重要?

  劉煙笑道:「好了,不說了不說了。」秀目仔細凝望了葉鋒一陣,歎道:「鋒,你真的比以前成熟了。」

  葉鋒苦笑道:「經歷了那麼多事,不成熟也要變得成熟了。」

  劉煙又是噗哧一笑,半響,她想起一事:「對了,我來大月國的時候,聽說冬寒國已對大月國用兵,是不是真的?」

  葉鋒點了點頭。

  劉煙歎道:「我有種預感,亂世就要來了,現在局勢如此,鋒有什麼打算。」

  葉鋒沉吟道:「對將來我倒是有一些想法,但不成熟,煙有什麼看法。」

  劉煙微微一笑,說道:「兵凶戰危,不過如果鋒要建立一番事業的話,這場戰爭對鋒倒是個良機。」

  葉鋒心中一動,說道:「對智謀方面我不太在行,不過現在有了煙,就可以助我一臂之力了。」 劉煙作為以前中國特工,自然是精通各種戰術謀略等。而原世界幾千年的征戰經驗,自然是比這世界高明。有了劉煙,葉鋒便是如虎添翼了。

  劉煙說道:「昨天我聽了你在此世界的經歷,你有了自己的一批人馬,不過如果要在這亂世中建功立業的話,你手中的實力還遠遠閒不足,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默默發展實力,盡量吸收各方的人才,然後再飼機而動。」

  葉鋒沉吟半響,說道:「不錯!」

  ※※※

  再談論一陣後,兩人便出去吃早餐。

  花怡、楊依、林素諸女都在廳中,大家看到劉煙臉上那股誘人的慵懶風情,都明白了是怎樣一回的事,臉上便不由有些笑意,看得劉煙都有些不好意思。

  大家坐在一起吃了一個愉快的早餐。

  之後,劉煙在聽雨小院內和眾女閒聊,這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和諸女搞好關係,而葉鋒則是出門而去,他可是有很多事要辦。

  他到玉月分壇招集了張寧等魔教的高層人員,界於目前的形式,發下了指令,目前神教的麻將館暫時停止向北方的拓展,先鞏固目前在玉月府等南方的基業,等局勢明朗了之後再說。當然,煙草基地種子的事不變,還是按原計劃進行。

  之後葉鋒默默盤算,想想自己十二月要到金月城去看望王后,雖然現在暴發了戰爭,但行程還是不變,而要去金月城,那十一月中旬就要從玉月城出發了,也就是說,這幾天就應該動身了。

  而按原計劃,自己到金月城後就要對趙秀採取行動,把她收服,自然,自己到時也是一樣要使出手段,將魔教聖女寒媚雪收服,劉煙說得不錯,自己現在是應大力發展實力,盡力收服人才。

  在玉月分壇,他還仔細向張寧瞭解了王龍寨的一些情況,在王龍寨被李音剿滅了之後,王大鬍子等人便不知所蹤,連張寧等人也不知他們的蹤影。

  葉鋒想想王大鬍子等人也是些人才,但他們現在對李音恨之入骨。以前王龍寨雖然和魔教有過合作,但現在魔教和李音都是葉鋒的人,王大鬍子能否歸服仇人,這可是個大問題。

  下午時分,葉鋒來到李音的府第,詢問一些關於王龍寨的事。

  剛坐下,就聽到家丁來報,門外有三人求見葉鋒。

  ※※※

  「是誰呢?」葉鋒沉吟了一下,和李音互視了一眼,對那家丁道:「請他們進來。」

  不久後,三個大漢走了進來,這三人葉鋒都認識,正是以前葉鋒去金月城時在新府城路上遇到的上月山金虎寨馬賊金傳、劉軍、遲子建三兄弟。葉鋒一喜,站了起來,說道:「原來是三位,快請坐。」

  金傳哈哈大笑道:「葉兄弟,這段時間你可威風得緊啊,哪裡都可以聽到你的名聲。」略些有拘謹地看了李音一眼,對他們來說,這位心狠手辣的玉月府統領使可是他們這些馬賊的剋星。

  李音卻是沒什麼表示,顯是在嫁給葉鋒後,在外人面前要表示得一切以葉鋒馬首是瞻。

  金傳三人才放下心來。

  葉鋒吩咐擺宴,和三人痛飲。

  從宴席中,他瞭解了金傳三人的來意。原來現在葉鋒的聲望越來越大,而他們金虎寨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想起以前和葉鋒的交情,所以動了投靠葉鋒之心,此次來就是來探聽葉鋒的意思。

  葉鋒自然是大喜,表示歡迎。立時吩咐手下去將神教玉月分壇壇主張寧叫來,由他安排三人和他們的手下。金傳三人隨張寧滿意而去。

  金傳三人走後,葉鋒和李音來到內房,葉鋒問起了李音關於一些王龍寨的問題,問起王大鬍子等人的蹤跡,李音也是連連搖頭。說起那天剿滅王龍寨後,就不知王大鬍子等人的去向。

  「哦~」葉鋒沉吟起來。把李音摟到懷裡,雙手放到她那鼓鼓脹的胸脯上,一邊揉捏著她那豐滿的乳房一邊尋思著。李音也情動起來,伸手摟住了葉鋒的脖子。

  ????※????※????※????

  葉鋒將李音的衣服扒開,露出了她那極為飽滿鼓脹的雪潤玉乳,葉鋒愛不釋手地揉搓著,感受著手中那沉甸甸的柔滑細膩,說道:「阿音,你這裡的手感還是這麼好。」

  李音「嗯」了一聲,她被葉鋒摸得全身微微顫抖,口中也發出了誘人的嬌踹聲。她一邊手挺起胸膛以便葉鋒的撫摸和增加她自己的快感。一邊也伸手到葉鋒的胯下掏出葉鋒那粗大的分身,在手中撫弄著。

  兩人互相撫摸著,忽然李音說道:「對了,鋒郎,我這邊還有一個人,或許可以提供一些王大鬍子等人的線索。」

  葉鋒問道:「誰?」

  李音回答道:「雲娘。」

  葉鋒一怔,喜道:「對啊,我怎麼把她給忘了。」問李音道:「她在你府上嗎?」

  李音點了點頭,對外面叫道:「小紗兒,小紗兒!」

  立時面容秀麗的侍女小紗兒走了進來,看到葉鋒和李音兩人的情形,不由羞紅了臉,向李音道:「大人,什麼事?」

  李音對小紗兒道:「你去把雲娘叫來。」

  小紗兒福身道:「是,大人。」推門出去。

  不久,一個極為美艷狐媚的少婦走了進來,身材豐滿高挑,高聳的乳峰似乎要裂衣而出,眼波流轉處顯得非常風騷。葉鋒認得她正是以前在王龍寨上見過的雲娘。

  見到李音和葉鋒的情形,雲娘臉上微有些紅暈,她向葉鋒和李音二人行了一禮,望向李音的臉上有些渴望和畏懼,而望向葉鋒時的神情卻是眼中水汪汪的滿是挑逗之意。

  李音向雲娘招了招手,雲娘立時乖巧地來到了葉鋒和李音二人的身前。

  李音向雲娘道:「我夫君要詢問你一些事,你要老老實實地回答他。」

  雲娘恭聲答道:「是。」

  葉鋒問雲娘道:「當日王龍寨被阿音攻破後,王大鬍子等人便不知所蹤,你知道他們到哪裡去了嗎?」

  雲娘搖頭道:「奴家也不知道。自那日投奔大人後,便再也沒有和他們聯繫。」

  李音說道:「當真?」

  雲娘惶恐地道:「奴家不敢欺瞞大人。」

  葉鋒沉默不語。

  李音看了葉鋒一眼,笑道:「找不到他們就算了,反正天下間人才也多得是。再說他們和我們之間仇恨頗深,能不能真心歸降也實在是難說,就算招攬了也總是一塊心病。」

  目光掃了雲娘一眼,對葉鋒低笑道:「鋒郎,這女人,你要不要玩玩?」

  葉鋒望向雲娘那狐媚的臉龐和她那豐滿高聳的乳峰,分身不覺硬了三分,微笑道:「亦無不可。」

  李音對雲娘道:「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雲娘低頭道:「是!」騷媚入骨地瞥了葉鋒一眼,眼中掩不住一絲喜色,當日她在王龍寨見到葉鋒時,就早已春心蕩漾,今日能和這俊俏的郎君做,真是喜出望外。

  李音嘿嘿一笑,離開了葉鋒的懷抱,坐在一旁看好戲。

  雲娘則是跪在了葉鋒的身前,伸手握住了葉鋒粗大的分身,套弄了幾下後,便放入口中,吸吮起來。葉鋒只覺得一股溫暖舒暢的感覺湧上心頭,忍不住的輕哼起來。心想:「這娘們還真有一套。」一直以來,他都從未和他的妻妾們來過這一套,因為他覺得這是對她們的不尊重,所以不忍心。此時初嘗此套,不覺有一種新奇感。

  良久後,葉鋒讓雲娘停止,他把雲娘抱到了自己腿上,雙手去搓揉她那豐滿的玉乳,並輕捏著那兩粒突出的乳頭,雲娘的乳房被葉鋒一摸,不由雙眸微閉,口中發出了滿足的嬌呤聲。

  葉鋒摸到她的下體時,發現她那裡早已是濕透了。

  「真是一個淫婦。」

  葉鋒心中滿是興奮的神情,三二下扯掉了雲娘身上的衣服,立時一個成熟婦人的胴體便展現在葉鋒的眼前,胸前飽滿沉甸的乳房,碩大的乳頭。豐腴的腰身。胯下那濃密一片的陰毛。都在向葉鋒展示這是個飽滿多汁的果實。

  葉鋒說道:「上來吧。」

  雲娘興奮地道:「是。」蠕動著嬌軀,坐到了葉鋒的身上,把下體對準葉鋒粗大的分身,慢慢坐了下去,把葉鋒大寶貝完全的吞掉,然後扭動著腰身,把葉鋒的粗大分身牢牢套住。

  「啊!啊!」雲娘的浪臀起落個不停,下體夾著葉鋒的分身狂亂地套弄著,淫聲浪語個不停。

  「我操,淫婦,還挺猛的。」

  葉鋒也是舒服非常,他也猛地向上快迅地頂起來,立時陣陣強烈的感覺從下體一波波地傳來,讓雲娘更是舒服得浪聲呻吟個不停,更是纏著葉鋒扭動個不停。一時間房內的淫聲浪語不絕。

  李音看得心下火熱,也走了過來……

  ????※????※????※????

  這幾天裡葉鋒多數的時間是在陪劉煙,兩人長久的相思都在這裡得到了回報。

  此時已是近十一月中旬,這幾天中,葉鋒也要和楊雨等人一起前往金月城為王后祝壽了,同時他到金月城還有兩個任務,收服趙秀和魔教聖女寒媚雪。

  去金月城的時間已經定下來了,但要和他隨同的人選葉鋒卻在心中略為的思量了一下。本來由於路途遙遠,葉鋒雖有心要將花怡等人留在玉月城,但此次她們卻怎麼說也不再和葉鋒分開,最後葉鋒決定,將她們全部帶往同行,反正以自己的身手和眾多一流身手的手下,自然可以保證她們的安全。

  最後在十一月十六日這天,葉鋒帶同花怡,劉煙,楊雨,李音,林素,如青、楊依眾女,孫陽固,張寧以及一干魔教長老等,還有幾百個手下,一行人浩浩蕩蕩,向金月城進發。

  從玉月城到金月城,必需經過新府城,約有六、七日的路程。再從新府城到金月城,又約有十日的路程。

  不同於往日,葉鋒此行,規模頗大。除了花怡,劉煙,楊雨,李音,林素,如青、楊依眾女隨行外,還有手下一干高手如:孫陽固,李環,張寧以及一干魔教長老等在一旁護衛,還有魔教的幾百個魔教教眾,另還有玉月城約千餘人的護送軍隊,可謂是浩浩蕩蕩。

  葉鋒、李環等男人自然是騎馬,而花怡諸女則是乘坐馬車,七輛寬大舒適的馬車免去了眾女的車馬勞頓之苦。不過李音和劉煙倒是常常下了馬車,和葉鋒一起騎馬,沿途指指點點。

  李環這個絕世高手自然是一直不離地守衛在花怡這個前蘭花國公主的周圍身旁的。這是他自己信守的諾言。

  新府城位於玉月府的東部,從玉月府往東去新府,要經過幾座山及數個州縣。

  一行人進入山區後,路邊的境色越見秀美,此時已是深秋,路邊無窮無盡的胡楊林,花怡和楊依很少出門,見到如此麗色,都是讚不絕口。

  葉鋒策馬來到花怡的馬車旁,笑道:「怡姐,感覺怎麼樣?」

  花怡懷裡摟抱著小青鵬和小舞衣,兩個小傢伙正在母親的懷裡甜甜地睡著呢。馬車內平穩舒服,所以對兩個小的一點影響也沒有。聞言她溫柔一笑,道:「真的很不錯呢,外面的景色真美。」

  坐在她身旁的楊依也是興奮地道:「夫君,這外面的景色真美,以後你要常帶我出來玩啊。」

  雖然眾女每人都有一輛馬車,但一個人坐在車內多無聊?所以她們都各找夥伴聊天呢,所以楊依就待到花怡的馬車內來。劉煙找上楊雨說話,林素則是和如青坐在一起聊天。

  葉鋒見楊依的小臉上滿是興奮的神情,雖然她已嫁給了葉鋒,但還是脫不了少女的清麗活潑,而眼見她紅光滿面,顯已是從痛失愛女的悲痛心情中走出來,心中一陣憐愛,笑道:「當然好,只要你喜歡,我以後便常帶你出來玩。」

  說得楊依更是高興。

  當晚,葉鋒一行人在已投靠葉鋒的金傳三兄弟的上月山金虎寨中過夜,以前,葉鋒和孫眉曾在此地過過一夜的。金傳三兄弟帶同寨中的各個兄弟們自然是熱誠地招待了葉鋒一行人。而寨中的各色景象也讓眾女感到新奇。

  幾天後,葉鋒一行人便到了此旅途中的重要一站,新府城。出了新府城後,去金月城,便很少有山,都是平原湖泊了。

  新府城,是孫眉的老家,葉鋒和孫眉在去年時曾來過一次,那次經歷給他留下了難忘的印象。而和孫眉分別也有一段時間了,她……還好嗎?

  新府新知府熱情地在城外接待了葉鋒一行人。葉鋒是大月國的武狀元,李音是他的頂頭上司。花怡和楊雨則是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每一個人在他眼中可都是重量級的人物,能不竭誠接待?

  葉鋒任由他招待安排了自己的一干手下,自己則是帶領諸女以及李環,張寧等人進城往孫眉的府第行去。

  一路行去,葉鋒還好,花怡等人則是第一次來到新府,眾人對新府城那獨特的建築和各式的小橋是讚不絕口。眾人一路談談說說,頗感愜意。

  孫眉的宅第就在新府城的城南,不久,一行人便來到了城南的一所幽雅的院落之前,葉鋒以前隨孫眉來過的。葉鋒下了馬,對眾人笑道:「眉姐的家到了。」

  他下了馬,上前拍了拍門,不久,一個家丁打開了門,探出了頭來,疑惑對葉鋒道:「請問這位大爺找誰?」

  葉鋒笑道:「我找孫眉。」對那家丁道:「你就說,葉鋒和花怡從玉月城來了。」那家丁去了。

  不久,就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接著,趙白和孫眉出現在葉鋒等人的眼前。趙白喜道:「原來是二弟,快請進,快請進。」又和花怡等人見禮。

  孫眉則是凝望了葉鋒一陣,笑靨如花,說道:「鋒弟,你來了?」

  葉鋒點了點頭,心中有一種複雜難明的感情,看孫眉明艷依舊,只是小腹微微隆起,臉上有一種恬靜的母性光輝,給她增加了幾分美麗。

  他的目光移到她了的小腹上,喜道:「眉姐你…」

  孫眉明白葉鋒的意思,噗哧一笑,道:「哪有那麼快,還早呢。」看了葉鋒一眼,又走上前去和花怡等人見禮。楊雨孫眉自然是知道的,見到劉煙時,孫眉有些疑惑地道:「這位妹妹是?」

  葉鋒說了,孫眉白了他一眼。葉鋒也不明白孫眉這是什麼意思。

  趙白笑道:「二弟,弟妹們,楊大家,我們進去說話。」

  眾人進了院第裡。

  在客廳上,家丁奉了茶,大家談起了分別後的一些事情。

  葉鋒說道是要前往金月城去給王后祝壽,正好藉機看一看眼下的局勢。現在大月國和冬寒國交戰,大家自然都是關心。

  趙白點了點頭,對眼下的局勢也滿是憂慮,作為一個商人,自然最怕的就是戰爭了。

  他又談起了在新府城的一些生活,說他現在日子過得頗為清閒,手中生意大多交與手下管家管理,每日在家就是研究食譜或是陪伴孫眉,孫眉現在身懷六甲,自然是需要人陪伴和照顧。還說他現在趙氏傢俱在新府城的生意頗為紅火,已恢復了往日在新府城的氣象。

  葉鋒笑道:「大哥就是會享受生活。」

  眾人不由都笑了起來。

  接著花怡和李音等人和趙白也聊起了其它的事情。客廳裡大家說說笑笑,氣氛頗為融洽。

  孫眉坐在趙白的身旁,她並不怎麼說話,只是含笑地看著大家,或是和花怡一起哄她懷裡的小青鵬、小舞衣,或是不時以手撫自己腹部,臉上有一種滿足的神情,現在她腹中的孩子就是她最珍貴的寶貝。窗外的陽光透進來,照在她那明艷的臉上,給她增添了幾分動人的韻味。

  葉鋒心中感慨,有了那個孩子之後,孫眉自然是要一心對待趙白,兩人之間的曖昧情緣也此為止了,如果兩人再有什麼事,當然是非常的對不起趙白,以孫眉的性情,當然她和葉鋒也是不再可能了。不過見孫眉現在情況這麼好,葉鋒也就放心了。

  在新府城待了兩天,葉鋒一行人便又起身向北而行。臨行時,趙白和孫眉二人一直送出很遠,葉鋒念在孫眉有孕在身,一直叫二人回去。一行人走出很遠,還能見到趙白和孫眉二人向眾人揮手。

  眾人又往金月城方向走,從新府城到金月城,基本上都是平原,另就是到處星羅棋布的河流和湖泊。再往前行,就是浩浩蕩蕩,發源於玉月山而往金月城去的玉月河。到河邊時,葉鋒想起了以前在這裡遇到的李飛上將軍,現在他正在前線戰鬥,保衛國家吧。

  而從現在開始,葉鋒等人也不時可以看到一些緊張的氣氛,比如軍隊的不斷調動,一些從北方向南部逃難的難民等。顯示著戰事的緊張激烈和造成的人心浮動。

  又在路上行了幾天後,在十二月五日時,葉鋒一行人到了金月城。到了這個大月國的都城,浮雲大陸最大最繁盛的城市,這個國家的政治、經濟及文化中心。

  ※※※

  一行人才到金月城城外,就見大批的官員和民眾在城外迎接。他們大多是來迎接楊雨的,作為絕色榜上的人物,大月國第一名妓,楊雨不管走到哪都是眾人注目的焦點。

  當然也有一些官員是來迎接葉鋒和李音的。

  幸好花怡是以面紗遮面,否則兩大絕色榜上的女人出現,更是會引起轟動。

  楊雨從車上走了下來,她一身紫貂皮大衣,容色嫵媚難言,剛一出現,就引起來了民眾的一片轟動及歡呼。「楊雨,楊雨……」聲不絕於耳。

  還是和往常一樣,禮官們還是將楊雨安排在以前大月王親自劃給楊雨休憩的「聽雨軒」處。「聽雨軒」是王家的御用園林,軒內花影移牆,景色秀麗。楊雨頗為喜歡這處。

  葉鋒和李音還有他的妻妾等人則是被安排在金月城驛館中。這向來是外來官員和其家屬的棲身之地。

  對這安排葉鋒和楊雨等人當然不好說什麼。楊雨也不好說讓葉鋒等人也和她一起住到「聽雨軒」去。金月城不比在玉月城,各種勢力極多,如果讓人知道了現在楊雨和葉鋒的親密關係,怕是會對葉鋒不利,甚至於有人眼紅嫉妒暗中對葉鋒下手。而如果讓眾人得知了楊雨已是心有所屬,也會讓她失去目前的這種超然的地位。

  楊雨對葉鋒微微一笑,美眸流波,葉鋒心中立時泛起了勾魂心醉的感覺,楊雨是那種秀外慧中,嫵媚到極點的女人。雖然自己與楊雨的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每次和她相對時,總是不自覺地為她的風情所迷,而旁邊的歡迎民眾與官員們更是無不露出色授魂與的神情。

  楊雨柔聲說道:「葉公子,在這裡,我們就要暫時分別了,不過你可以經常到」聽雨軒「來看望我。」

  葉鋒微笑道:「那是當然。」兩人雙目相交,各瞭然於心。

  楊雨又和花怡,劉煙,李音眾女道別,這段時間她們相處得頗為融洽,此時分別,皆感不捨,不過想到大家都是住在金月城中,要時時來往,也是容易,想到這裡,大家才感到心下一寬。

  旁人見到楊雨和花怡等人道別,都在暗暗猜測花怡眾女的身份,此時花怡,劉煙,如青眾女皆是以面紗遮面,旁人看不清她們的容貌,但葉鋒他們是認識的,知道他是前些時候在金月城風雲一時的「大月刀聖」及武狀元葉鋒,看到花怡等人站在葉鋒身後,都知她們定是葉鋒的妻妾們。

  有些腦子快的就想怎麼楊雨和葉鋒走在一起,莫非……?還有些人自然是認為二人是在路上無意遇到的。

  當下葉鋒等人和楊雨分別,各自在官員的民眾的帶領下進入了金月城。

  花怡和劉煙幾女並未來過金月城,不由為眼前的繁華都市所迷,花怡歎道:「真不愧為大月國的都城,果然是繁華無比!」

  葉鋒以前是來過金月城的,當下向眾女介紹金月城的一些景色名勝,眾女都是聽得津津有味。

  很快,眾人住進了金月城驛館。

  王后生日是在十二月十日,離現在還有數日。在這幾天中,葉鋒可以辦一些事。

  首先,他要去視察一下他魔教金月壇分壇,然後去拜會安國夫人及以前他接觸過的一些官員。當然,目前的戰爭局勢也是他所要瞭解的重點。而收服「玉虎布行」的少東家趙秀及魔教聖女寒媚雪也是他此行的任務。和王后的暗中相會也是必要的。

  當然,這首先,他可以帶花怡、劉煙諸女在金月城好好逛逛。讓她們體驗一下金月城和玉月城所不同的風姿。




又見安國夫人
用過午膳後,葉鋒便帶同花怡等人在金月城中到處遊逛,伴在身邊是劉明之率領的一些精悍虎護衛。孫陽固和李環這兩個絕世高手自然也是形影不離。

  作為大月國的都城,也作為浮雲大陸最大的都市,金月城的繁華讓眾人歎為觀止。全城八區,各類建築鱗次櫛比,無處不是人山人海,各種新奇潮流層出不窮,就算娛樂業的花樣興盛,也是大陸之首,怪不得令全大陸人民嚮往。

  各種繁盛的景象看得眾女興致勃勃,雖然現在天氣已是寒冷,但卻阻截不了眾人的興致,特別是楊依,更是雀躍不已,依在葉鋒的身旁,不住問東問西。

  逛到南區的服飾街時,葉鋒破費良多,這裡有全大陸最流行最新潮的服飾,在眾女興奮的目光中,葉鋒的銀子就像流水般地花了出去。不過如青的目光更多是注重在這些服飾的款式設計,或哪類服飾更好賣等方面上。李音則是和葉鋒一樣,目光多投向街邊如雲的美女身上。

  只是走在街上,當中也夾著一些不協調,緊張的氣氛在人群中瀰漫,顯是前方的戰事讓人心神不定。這些天,前線隱隱有些不利的消息傳來,讓人一日三驚。

  再逛到西區時,眾人都有些累了,見旁邊有個雅致的茶樓,茶樓的廣場前停了許多各式的馬車,顯是生意興隆。當下眾人上了茶樓,見葉鋒一行人氣勢不凡,茶樓老闆不敢怠慢,親自過來招呼。

  雖說有單獨的雅間,但葉鋒還是要了個公眾的臨窗位置,一行人坐定,虎護衛們則在旁警戒。這裡視線開闊,窗外是個湖泊,湖水一片碧藍,讓人精神一振。

  葉鋒屏退服侍的茶保,把茶放進茶罐,很快,文火下便泛出絲絲縷縷純正香味,再倒入開水,起起落落,不多時,茗成。

  他給眾女斟了茶,大家品後只覺苦後泛甜,清新甘醇,讓人難以忘懷。

  眾人邊品邊聊,頗感愜意。

  李音輕抿一口,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月南府的梅橫茶。近年來,此茶可說是風靡大月啊。」放下茶盞,對葉鋒笑道:「阿鋒,金月風月,天下聞名,特別是北區的金月河大街,更是久負盛名,幾年前妾身去過一次後,便覺難以忘懷,今晚無事,我們便去逛逛如何?」

  她此言一出,眾女不由滿臉飛紅,花怡白了李音一眼,怪她總是帶葉鋒學壞,低頭下顧,兩個小寶貝,小青鵬、小舞衣正在她懷裡甜甜地睡著呢。楊依,林素,如青三女忙也躲開了她的目光。

  李音眼睛一轉,對劉煙笑道:「煙姐,晚上和我們一起去吧。」

  劉煙沉靜的目光瞟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不去了,晚上我要和怡姐聊天。」俏目瞥了葉鋒一眼。

  葉鋒忙笑道:「我有這麼多的嬌妻美妾伴在身旁,還去找那些胭脂俗粉作甚?」

  李音吃吃吃地笑了起來:「阿鋒的嘴巴好甜啊。」

  正說著,腳步聲響起,只聽旁邊的茶保說道:「歡迎光臨,這位姑娘這邊請。」一個清脆的聲音回到:「茶保,給我來一壺將軍綠。」

  這個聲音很熟悉,葉鋒轉頭望去,進入眼簾的是一個秀美的少女,一身的華美貂氅,楚楚動人,只是臉上頗有些淒婉之意,正是那個趙秀,以前總伴在她身旁的周雲卻是不見,孤獨一人。

  葉鋒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她,想起情報中說因為玉虎布行的生意越來越不景氣,周雲已是對趙秀越來越冷淡,趙秀經常以淚洗面,看來不假,看現在趙秀的樣子,葉鋒不由心下起了憐惜之意。

  趙秀也看見了葉鋒,怔了怔,顯是沒想到葉鋒會出現在這,隨即眼中掠過一絲恨意,她今日的結果,可說有很大部分是因為葉鋒的原因。這時如青也看見了趙秀,她以前經常去玉虎布行進貨,自然認得趙秀,站了起來,微笑道:「趙姑娘……」

  趙秀轉頭見是自己的生意對手如青,略略驚訝,秀目看了看如青,又看看葉鋒,竟咬了咬牙,一扭腰,不顧自己以前的商業好手形象,蹬蹬蹬下樓而去。

  葉鋒和如青不由相顧愕然。走過來的茶保也是捧著一壺將軍綠呆立當場。

  李音眉頭一皺,說道:「這娘們是趙秀吧,怎麼這副樣子?」

  楊依附合道:「是啊,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能這個樣子。」

  花怡是瞭解這其中內情的,說道:「算了,她一個小女孩,也不容易,如姐不要放在心上。」

  葉鋒微微一笑,心想這趙秀還有點個性,以前自己還真沒看出來。想想這趙秀經商上的經營天賦,自己不會放棄她的。

  ※※※

  傍晚眾人回到金月城驛館,剛喝杯熱茶,手下就給葉鋒拿來了許多份今天剛送來的請柬。現今葉鋒是大月國首位武狀元,又是玉月節度使李會偉的妹夫,可是眾多勢力所爭取和關注的對象。雖然才到金月城,但眾人的目光已瞄上了他。

  葉鋒和眾女一起觀看這些送來的請柬,一份是大王子送來的,這在葉鋒的意料之中,就算大王子不送來請柬,葉鋒也是要去拜見他的。一些是金月城的一些豪門巨商送來的,葉鋒也理解,他們除了想和玉月地方勢力拉上關係外,葉鋒估計自己在玉月紅紅火火開展的麻將事業也引起了他們的興趣,想一起合作。

  讓葉鋒驚奇的是一張竟是金月富商趙錯的請柬,趙錯不是趙秀的老爸嗎?他怎麼會送請柬給自己?

  如青分析道:「事情已經很明顯,周雲以前都是在利用趙秀,但現在趙家的生意陷入困境,趙秀利用的價值已經不大。不過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及生存,趙錯卻必需另做打算,很顯然,鋒郎是個很好的新投靠目標。」

  葉鋒點頭同意,心想真是磕睡遇到枕頭,這樣收服趙秀又多了幾分機會。又翻到一張請柬時,他大吃一驚,這竟是二王子送來的,請他三日後至王府赴宴,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已是大王子這一方的人嗎?

  在眾女當中,花怡溫柔賢惠,對教育比較感興趣。李音喜歡軍事及女色。楊依小鳥依人,對歌舞感興趣,如青對商業比較敏銳,林素喜歡設計。不過劉煙卻是擅長謀略。在這些天時,自己的事,事無鉅細,自己已全和她說了。

  當下劉煙分析道:「鋒,這可能是二王子的一石二鳥之計。一方面,你現在聲望日隆,如真能招攬你,他能得一強助。就算不能招攬你,事後也會激起大王子的猜疑,對你日後不利,此計很毒。」

  葉鋒知道在這種爭權奪利的鬥爭中,如站錯位置,將是你死我活的結果。說道:「按煙這樣說,應該怎麼辦?」

  劉煙說道:「二王子的宴會不能不去,現在也只能見步行步,輕易不要表明自己立場,以後再慢慢圖之。」

  旁邊的張寧也點頭同意劉煙的觀點。

  葉鋒沉吟了一會,同意了劉煙的看法。

  ※※※

  深夜時分,現金月分壇主鬼不同暗暗來參拜了葉鋒,隨後葉鋒帶同劉煙,劉明之及張寧和鬼不同到了金月分壇。劉煙深有謀略,每次聽她的意見,都讓自己受益良多。

  和葉鋒相合後,劉煙還是第一次到這種魔教重地,不由好奇地四下張望。

  教眾參拜後。鬼不同向葉鋒詳細匯報了近期金月分壇的發展情況。總之來說,發展是良好的,前景是光明的。

  接下來是關於此次冬寒國的戰爭情報,自發生戰爭後,魔教各地的情報網就高速運轉起來,特別是面向北方的情報網。

  「什麼?月北府節度使李寬投降,月西府節度使李銳戰死,三路冬寒軍隊已經合圍寒嘯城,李飛上將軍形勢危急?」 葉鋒等人大吃一驚。

  葉鋒知道大月國共分十府,每府又分若干個州縣。其中四府設節度使,掌管軍權大權。有三府都是位於冬寒國邊境,乃是月北府,月西府,寒嘯府,都是為了防範冬寒人。另一府則是葉鋒所在的玉月府,由李會偉任節度使,主要是防範蘭花國人及煙夢國人。其它府的最高長官則是命名為觀察使,不論是在權勢還是在其它方面,都不能和節度使相比。

  大月國常備軍約有七十萬,其中在月北府駐有10萬,月西府有10萬,李飛的寒嘯府有15萬,李會偉的玉月府也駐有10萬精兵。再加上金月城四周駐有25萬更為精銳的神羽軍,共70萬。另外就是一些地方的守備部隊。

  此次入侵的冬寒軍隊共有40萬,比起上次戰爭的25萬軍隊幾乎多了一半,聲勢浩大,號稱百萬大軍,分三路向大月國發動進攻。最重要的一路由冬寒國第一名將冬吟秋率領,共25萬人,主攻方向是由大月第一名將李飛控制的寒嘯府。

  剩下的15萬冬寒軍隊又分兩路,由同為冬寒國名將的冬菇及冬春率領,分別進攻大月國月北府和月西府,意圖是攻下這兩府,再三路夾擊劉飛的寒嘯府,掃清北方的後顧之憂,戰略意圖明顯。只是這兩府也共駐有精兵20萬,沒想到戰爭才進行到兩個月,這兩府便已陷落。

  「這情報準確嗎?」 張寧問道。

  「屬下已經認真核對過,應該不會錯。」鬼不同恭敬地道。

  張寧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說道:「月北府節度使李寬投降,雖然主因是他貪生怕死,膽怯懦弱,但這幾年在月北起事的朱光義軍讓他疲於奔命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朱光等人也是我神教一份,只是……」

  雖然現在在月北府活動的朱光和寒媚雪母女還沒有歸服葉鋒,但大家都明白葉鋒的心思,這三人他遲早要收為已用。只是大家同為月人,可能會因為朱光等人的一部分原因,讓月北府的百姓淪落在冬寒人的鐵騎之下,想起冬寒人的殘暴,雖然神教幾百年來都在和朝廷作對,他也是心中矛盾。

  劉明之卻是高興地道:「教主,這是我神教的一個大好機會啊,到時天下紛亂,我神教光復有望。」

  劉煙歎道:「只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冬寒人勢大殘暴,怕只怕到時我神教也覆滅在冬寒胡人的鐵騎之下。就算無奈之下投靠冬寒胡人之舉更是不可為,那會讓我神教在大月民心盡失,就算到時神教光復了也沒有意義!」張寧也同意她的意見,通過和劉煙接觸的這些時間,眾人都對劉煙的處事謀略頗為佩服。

  葉鋒點頭道:「煙說得有理,這場戰爭中,不管如何,我們都要站在大月國這一方,當然,趁勢發展勢力也是必要的。」

  從李音的談話中,他對這些冬寒國人並沒有好感,在原世界中,自己就對那些遊牧民族向來沒有任何好感,那些東西向來只知道掠奪,屠殺和破壞,除了帶來馬糞和瘟疫外,對人類文明沒有絲毫貢獻,遊牧民族取代農耕民族,向來只是歷史的倒退。再加上自己在大月國中生活這麼久,已經深深地融入到這個社會,不忍心見她受到摧毀。

  當下眾人又商議起到時如何趁勢發展勢力來。

  ※※※

  第二天上午,葉鋒帶同花怡,劉煙,李音等一干妻妾去拜見安國夫人。劉明之,李環等人自然也是護衛在旁。

  來到上將軍府,葉鋒遞上名貼,門衛忙進去通報了。李音興奮地道:「我還是幾年前見過安國夫人的,不知她現在怎樣了。」

  葉鋒皺眉道:「等下見了安國夫人,你不要色迷迷的,以免讓夫人不悅,掃了為夫的臉面。」

  李音趴在葉鋒身上吃吃地笑道:「放心吧鋒郎,妾身不是不分場合的人。」

  葉鋒說道:「那就好。」說實在他心裡還是有點不放心。李音的率性,不分場合是出名的,別人還好,對李飛和安國夫人,他可是一向非常尊重的,有任何失禮,都是他所不願意的。

  眾女中,楊依沒到過上將軍府,有點好奇地向葉鋒問這問那。劉煙是沉靜地打量著四周環境。林素則是和花怡邊等邊一起逗花怡懷裡的兩個小寶寶。

  很快,門衛便出來了,請葉鋒一行人進去。

  安國夫人早已俏立在客廳中等候,由於現在天氣已冷,她身著一身純白貂裘,更顯得婉約脫俗,配上她那成熟迷人之極的絕世容顏,雖然以前葉鋒曾和她相處過一段時間,此時相見,還是一陣心神迷醉。

  花怡,劉煙,如青,楊依幾女雖同為女子,看見安國夫人時,也是一呆。花怡旁邊的李音更是一瞬間眼睛發亮,定在安國夫人身上一動也不動。李環等人雖不是好女色之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安國夫人婀娜地迎了上來,對葉鋒笑道:「多日不見,小鋒一向可好?」

  葉鋒忙恭敬地行禮,說道:「托夫人的福,小鋒一向安好。」又叫花怡諸女給安國夫人施禮。

  安國夫人笑道:「好,好,諸位客氣了。」目光投在花怡身上,臉上滿是讚歎的神情,說道:「這位一定是花老師吧,妾身在金月城,也聽過花老師的大名呢。」

  花怡忙道:「夫人客氣了,夫人之名,妾身才是如雷貫耳呢。」

  兩人站在一起,一樣的婉約,一樣的如花容顏,讓人享受不已。葉鋒以前就覺得二人的氣質有些相似,都是一樣的嫻靜,舉止一樣的優美。分別只在於安國夫人更多了幾分成熟的女人風情。

  如青,楊依,劉煙幾女有些羨慕地看著安國夫人的嬌顏,她們從葉鋒口中知道,安國夫人今年已是四十有二了,但看上去她怎麼也不會超過三十三歲,真不知她是如何保養的。對於相貌容顏的保養,自然每個女孩子都是關心的。

  安國夫人的目光投在了花怡懷中的小青鵬、小舞衣身上,笑道:「沒想到才分別半年,小鋒就做父親了,真是可喜可賀。」問了兩個小寶寶的名字,略一沉吟,脫下了手上戴著的一對玉鐲,笑道:「妾身一下子也沒準備什麼禮物,這對手鐲,就送給小青鵬、小舞衣,作為見面禮吧。」

  葉鋒和花怡忙謝了。

  安國夫人的目光又從劉煙,如青諸女身上一一而過,最後笑道:「都是好人家,小鋒有福氣,」

  只有李音顯得有點魂不守舍,眼睛一直盯在安國夫人的臉上,安國夫人有點詫異,問道:「這位妹妹怎麼了,是否身體不舒服?」

  葉鋒等人是知道李音性情的,花怡有些不悅地白了李音一眼。李音回過神來,忙笑道:「夫人,幾年前妾身來金月城時,曾在一個宴會上見過夫人一面,幾年不見,夫人還是一樣的美。」

  沒有哪個女子不喜歡別人稱讚自己容貌的,安國夫人也不例外,不由笑道:「這位妹妹嘴好甜。」

  問了李音的名字,眼中略閃過一絲特異的神情,顯是李音的「大名」和「嗜好」她也是「如雷貫耳」。不過她還是愛憐地道:「原來是李將軍,李將軍之名,妾身早有耳聞。」轉頭對葉鋒笑道:「小鋒手下還真是人才濟濟,連一干妻妾都不簡單。」

  葉鋒忙陪笑。

  說了一會兒話,眾人便在廳中坐定,李環幾人則是侍立在旁。



蒼蒼烽火寒+春庭月午
第三章 蒼蒼烽火寒

  侍女獻上了茶。

  安國夫人問起了葉鋒一些別後的情形,葉鋒一一說了。談到了楊雨,安國夫人笑道:「阿雨昨日到金月城時,就給妾身送來了口信。這幾日她應該是在聽雨軒內準備給王后的歌舞節目,等此事了後,妾身叫她來陪我說說話。」

  楊依崇拜地道:「楊雨姐姐真厲害,能給王后表演節目,那可真是不簡單。」

  眾人都笑了起來。葉鋒知道安國夫人乃是當年的歌舞大家,精通音律舞曲,心中一動,笑道:「依兒不知道,夫人當年可也是歌舞大家,曾師從曲藝大家梅寒清梅大家學習曲藝舞蹈之術,藝名滿天下,依兒如能得到夫人的指點,將終身受益不盡。」

  楊依又將崇拜的目光投向安國夫人,羨慕地道:「真的嗎?夫人能教我嗎?」

  安國夫人也頗為喜歡俏麗可愛的楊依,沉吟了一下,笑道:「這樣也好,反正妾身整日在府中也無聊。有個人來陪陪妾身也好。」

  她又對葉鋒說道:「小鋒,你們住在驛館中多有不便,反正妾身這裡也寬敞,不如你和你夫人們一起搬過來住吧,我也好有幾個說話的人兒。」

  坐在葉鋒身邊的李音忙道:「好啊,好啊,阿鋒,這是夫人的美意,今天我們就搬過來吧。反正妾身也頗為喜歡歌舞,這樣也好隨時向夫人請教。」

  葉鋒當然也是求之不得,事情就這樣決定了。當下葉鋒便吩咐劉明之等人去將驛館的行李搬來上將軍府。

  劉明之應了一聲,去了。

  安國夫人又對葉鋒笑道:「對了,小鋒,以前你在金月城時,我便和你說過要向你請教你那種神奇曲藝的事,正好這幾日可以向你請教,到時你可不能藏私。」

  葉鋒自然連稱不敢。

  靜靜坐在葉鋒身旁的劉煙是瞭解葉鋒的,她有點好奇,問了情況,當下明白安國夫人口中的神奇曲藝就是自己原世界的京戲,沒想到葉鋒拿到此世界來充大條,不由有些好笑,白了葉鋒一眼,葉鋒臉上略為發燒,假裝沒看見。

  當下眾人又聊起了戲曲,不久後話題又慢慢轉到了眼前的戰爭中。

  談起戰爭,安國夫人臉上頗有憂慮之色,為大月國,同時也為前線的李飛擔心。不過聽她口氣現在還不知道李飛形勢危急之事,對此事,葉鋒目前也無能為力,只好在心中暗暗歎氣。

  看著安國夫人焦慮的神情,葉鋒和劉煙互視一眼,二人都不忍心向安國夫人告知昨晚得到的情報。葉鋒心歎道:「能過一時就過一時吧。」

  他試探地問了一句安國夫人可知道現在前線的消息,安國夫人搖頭道:「目前妾身也不大瞭解前線的形勢,只是冬寒人驍勇善戰,不由妾身不擔心前線將軍的安危。」

  說著,她更是擔心,不由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了窗欄邊,凝視著外面幾株花樹出神,怒放的花朵襯得她那如花的臉容更顯嬌媚。

  眾人無語,花怡忙起身安慰安國夫人。

  葉鋒知道安國夫人和李飛一向夫妻情深,當年二人克服了種種困難才在一起,婚後二人夫唱婦隨,情愛彌篤,兩人之間的感情之深是外人所無法瞭解的。

  眼前局勢如此,葉鋒只能暗暗為安國夫人祝福了。

  ※※※

  劉明之將眾人的行李搬來,安國夫人吩咐家將侍從騰出了幾個空著的院落給葉鋒等人住,上將軍府頗大,所以就算葉鋒等人一起搬來,也不顯得擁擠。

  忙亂一陣後,才一切辦妥。此時已是中午,安國夫人便吩咐擺宴,款待葉鋒,花怡,劉煙等人,整個午宴顯得非常融洽。

  愉快的午膳後,安國夫人又派了些細心的侍婢來服侍葉鋒諸人休息,噓寒問暖,安排周到,讓葉鋒等人都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下午及晚上,葉鋒都沒有出門,在府中觀看花怡,李音,楊依等人的歌舞表演,以及和安國夫人等人切磋技藝,頗感愜意。

  劉煙對這一切也是頗感新奇,看得津津有味。她也有點好笑地看著葉鋒賣弄他的京戲學問,當然,她倒不會去戳穿葉鋒的西洋鏡。葉鋒也就厚著臉皮地和安國夫人討論不休。

  ※※※

  第二天傍晚,葉鋒帶同李音及劉明之一干隨從虎護衛前往大王子府第赴宴。李音是李會偉之妹,是玉月府統領,大王子自然也是對她非常重視,知道了李音此次一起隨葉鋒來金月城,自然是點名要她和葉鋒一起赴宴。

  大王子府位於東區,這裡豪門巨閥雲集,多為大月國的世家大族。府第後是金月河,河水彎曲,向北出金月城流向大月江中。沿河一帶皆是雕樑畫棟,朱樓雲集,非常繁華。

  一進府,半年不見的大王子已在大廳相迎,他笑道:「半年不見,葉先生還是風采依舊,哦,不對,現在應該是稱武狀元大人了。」說著他又哈哈大笑起來,看得出來,見到葉鋒,他心情很愉快。

  葉鋒忙道:「殿下客氣了。」

  大王子把目光投向葉鋒身旁高挑亮麗的李音,眼中閃過一絲迷醉,笑道:「這位一定是李音將軍吧?早聞李將軍巾幗不讓鬚眉,是玉月府第一名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李音施禮道:「殿下客氣了,未將不敢當。」

  當下二人隨大王子走進大廳,至於劉明之等人,自然有專人招待。廳中只有四人在場,都是葉鋒的老相識了,有左臣相李心之、僕射楊柳玉、劉國公趙金全,還有個年在五十多歲,身形瘦高的男子,看這情形,今日擺的是個家宴。葉鋒和李音忙向他們行禮。而幾人也都是久聞李音之名,見李音身姿高挑,英姿煥發,眼中都閃過名不虛傳的神情。

  大王子向葉鋒和李音介紹那身形瘦高的男子,原來他是上任不久的金月城守李澤,正是上次李會偉刺殺事件後上任的。

  眾人坐定,宴席開始,上的菜都是一些風味特產,讓人頗為回味,

  宴會氣氛輕鬆,幾個亮麗的女子出來邊歌邊舞,更是讓人全身輕鬆。李音也是看得興味不已,一雙俏目在幾女豐乳翹臀上游弋,席中眾人,大王子,楊柳玉,劉國公趙金全幾人都是聽過李音的「嗜好」的,因此表面上不動聲色,只有左臣相李心之看了李音一眼,皺了皺眉。葉鋒已是不想再說李音了,她就是這個性格,當下只是欣賞歌舞。

  大王子舉杯敬葉鋒道:「本王還沒有祝賀葉先生奪得武狀元之位呢,就以此杯酒寥表本王的祝賀之意。」

  葉鋒謝了,和大王子乾了一杯。

  楊柳玉,劉國公趙金全,左臣相李心之,金月城守李澤也一一向葉鋒敬酒,向他表示祝賀之意。

  葉鋒一一干了。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大王子揮退歌舞的女子及在旁服侍的一干侍從,對葉鋒笑道:「經過楊大人的努力,史部已決定科舉制在明年正式實行,希望到時可為我大月發掘更多的人才,此事上,武狀元大人居功甚偉。」

  葉鋒知道左僕射楊柳玉掌管六部之首吏部,管控著全國官吏的任免、考課、升降、調動等事務,科舉制的實行如何,和他有直接的關係。

  楊柳玉撫鬚歎道:「希望此次科舉制的實行,能夠制止住人才外流的現象,讓真正有才之士為我大月效力。」

  在座眾人心知肚明,因為以前的人才政策,大月國有為人才流失極重,人才流失的惡果之一便表現在此次戰爭上,不說此次戰爭的策劃者孫堅和冬吟秋都具有大月族血統,但說此次入侵的冬寒軍隊中就有許多瞭解大月國內情之人,一些逃往冬寒的靈巧人士還製造了許多的攻城工具,改變了以往冬寒遊牧民族單一的攻城方式,使冬寒軍隊更是如虎添翼。

  雖然目前豪門貴族在大月國的實力仍然非常強大,對可能削弱他們實力的科舉制有著強烈的牴觸情緒,但在國家可能生死存亡的關頭,大月國高層也不能不擯棄以往不合時宜的人才選領制度,採用最新式的科舉制來選用大月國平民中的傑出人才。

  左臣相李心之敬了李音一杯,詢問道:「李將軍,有一事老夫想請教,葉大人在得到武狀元之位後,不知李會偉大人授於葉大人何職?」

  李心之在大月國掌管軍務,相當於葉鋒原世界的國防部長,權位也是極重。按他的意思,在葉鋒得到武狀元之位,並得到貴族之勳後,他就想把葉鋒調進駐於金月城四周的精銳的神羽軍,神羽軍是大月國最精銳的軍隊,一向由王室掌控,間中各派勢力爭奪不休,大王子和二王子在神羽軍中的爭奪更是達到了白熱化,如把葉鋒調進神羽軍,自然可大大加強大王子這邊的勢力。

  不過李會偉卻有自己的如意算盤,他是大月國四大節度使之一,掌有一府的軍政任免大權,葉鋒出自他府,他自然不會把葉鋒放離玉月府,在葉鋒獲得武狀元之位後,介於葉鋒目前在玉月軍隊中資歷,影響力都還小,因此李會偉的算盤是先任命葉鋒為玉月軍隊的教頭,等葉鋒資歷豐實,再委以重任。

  這些事情,李音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當下她笑道:「李大人,我夫君目前在玉月府中任軍隊教頭一職,不久後,我大哥便會委以他更重要的職位,現在,我們可是片刻都離不開鋒郎啊。」

  李音故意以夫君,大哥,鋒郎等詞強調葉鋒和他們的關係,暗示對葉鋒,李會偉和她都不可能放手的。

  李心之也不好再說什麼。李會偉的地位頗為超然,在玉月府獨霸一方,包攬軍政大權。因此,李心之及大王子雖然和李會偉算是一系,但無論要對他做什麼,都要三思而後行。

  大王子轉移了話題,對葉鋒道:「武狀元大人到了金月城,可有聽聞一些前線的消息?」

  葉鋒自然知道,不過他故意道:「還沒有呢,難道殿下得到了最新的戰報?」看樣子,葉鋒知道大王子已經得到了目前前線最新的戰報,按大王子的實力,他自然在各方都有自己的情報網,特別是在前線。所以葉鋒對於大王子能和自己同時得到前方的消息也不足為怪。

  此事昨日葉鋒已和李音說了,因此此時李音也是不動聲色。

  大王子歎道:「本王得到最新戰報,冬寒軍勢如破竹,月北府節度使李寬投降,月西府節度使李銳戰死,三路冬寒軍隊已經合圍寒嘯城,李飛上將軍形勢危急?」

  葉鋒裝成了大吃一驚,道:「什麼?」再次聽到這個消息,他還是心下黯然,為李飛擔憂,也為大月國目前的形勢憂慮。再看李心之,楊柳玉,趙金全,李澤幾人的臉色,知道了他們也是知曉了這個消息。

  大王子也是今日得到消息的,所以趕緊招集了李心之等人商議,他知道,只要過幾日,此事在金月城便會盡人皆知,到時民眾會有什麼反應,是誰也不知道的。

  在有戰事的北方三府中,月北府節度使李寬和二王子有著深厚的瓜葛,此次李寬投降,對於大王子來說自然是個有力的打擊二王子的時機。

  只是和大王子關係親密的月西府節度使李銳戰死,眼前三路冬寒軍隊合圍寒嘯城,大王子一系中份量極重的李飛上將軍又形勢危急,大王子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如果李飛有個萬一,那後果是難以想像的。

  源自玉月山脈的大月江將整個大月國一分為二,依大月國的版圖和行政劃分,大月江北部有五府,地勢都是一馬平川,只有和冬寒國相鄰的月北府,月西府,寒嘯府北方地勢險要,向來是抗拒冬寒國人的要地,同時又以李飛駐守的寒嘯城地勢更為險要,有中流砥柱的作用。

  如果此戰李飛失敗,剽悍的冬寒國鐵騎就可以勢如破竹,一路直抵大月江邊,隔岸逼望大月江南邊的金月城,或許又要重演大陸歷1445年的情景,這是整個大月國人都不願見到的。

  就算大王子和二王子平日爭鬥不休,但在這點上,兩人倒是觀點一至。

  大王子已經和李心之等人商議了很久,如何與是否制定北上援救的計劃,只是眼下大月國軍隊連敗,軍力緊張,保衛金月城的神羽軍輕易調動不得,地方守備部隊?連北方那些強悍的邊軍也不是冬寒人的對手,更不要說那些裝備和訓練都不足的地方守備部隊了。

  調玉月府的軍隊?不要說那邊的軍隊要防範蘭花國和煙夢國兩國的異動,就算能調動一部分軍隊,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只怕援軍還沒到,北方五府就被冬寒國人攻陷了。

  李音也拿不出什麼辦法,她知道,在北方五府一馬平川之地,如果連大月第一名將李飛都失敗了,那自己就更沒有把握和剽悍的冬寒國鐵騎對抗,唯一的一條路就是隔大月江天險和冬寒國鐵騎相抗了,只是這樣一來,北方五府的大月國百姓就要淪落到冬寒國鐵騎的屠刀之下,想想冬寒國人的殘暴,她也不由心下淒涼。

  眾人商議良久,都沒有什麼好的方法,只有唯一一個辦法,保持密切關注,做好最壞的準備--萬一到了那一步,就憑借大月江天險和冬寒國人對峙!

  ※※※

  從大王子府出來,葉鋒和李音都是心情沉重,為眼下的局勢擔心。

  回到上將軍府,一直到很晚,葉鋒都睡不著,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就決定要去探望王后的計劃,今晚無事,就去看看她吧,隨便去享受回味一下她那美艷動人的胴體。

  「嗖!」的一聲,葉鋒施展開絕世無雙的「流雲訣」,消失在了夜空!

  第四章 春庭月午

  葉鋒有如鬼魅般地在王宮中穿行,王宮中雖然戒備森嚴,高手如雲,但在他那輕功排名天下第一的「流雲訣」面前,卻只有擺設的份。

  很快,葉鋒就來到了王后那精美華貴的寢宮前,他腳一頓,就輕輕地落在了窗前,聽了聽,四周沒一點動靜,看侍女們應該都睡了。葉鋒探頭往寢宮內看去,只見裡面一燈如豆,一個銷魂的身影正背對著他呆呆坐著,不知在想些什麼,看那優美的身影不是王后又是誰?

  葉鋒輕輕地揭開了窗戶,掠了進去。響聲驚動了王后,她喝了聲:「誰?」飛快地轉過身來,見是葉鋒站在她面前,呆了呆:「葉先生……」

  葉鋒輕聲笑道:「王后,是我。」

  王后呆看了葉鋒半響,臉上的喜色一閃而過:「原來是葉先生,我以為先生不來看哀家了呢。」

  葉鋒笑道:「怎麼可能呢,我這不是來了嗎?」

  王后哼了一聲,表面生氣,內心卻是歡喜無比。她知道葉鋒一行昨天便到了金月城,當天晚上她精心打扮,以為葉鋒會來,哪知昨晚自己苦等了一夜,卻連葉鋒的身影也沒有。

  今天自己又等到很晚,以為葉鋒又不來了,正內心煩亂間,葉鋒卻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立時她所有的煩躁擔心全沒了。

  說起來王后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自半年前和葉鋒分別後,就天天想著他。那段和葉鋒接觸過的日子,是她非常快樂,又充滿刺激的日子,讓她多年來的孤寡空寂的陰影一掃而空。此次她的生日,得知葉鋒又要來金月城時,心中就掩不住的喜歡,坐立不安,天天昐著這一天。雖然這這半年來,大月王還是極少數來她這,但王后已經不在乎了。

  總算今晚等到葉鋒來了,王后內心真是歡喜無比。不過她表面上還是若無其事,一幅平淡的樣子。

  「葉先生知道自己要來了嗎?哦,哀家現在應該稱葉先生為武狀元大人了。」

  看王后的樣子,葉鋒心裡哪能不明白?走上前去,一把摟住她,在她耳邊輕輕地說:「王后,是下官不是,下官因為公務繁忙所以來晚了,下官在這裡給王后陪禮了。」

  王后被葉鋒親暱的舉動惹得秀臉暈紅,又是心下喜歡,白了葉鋒一眼,說道:「公務繁忙?武狀元大人在金月城哪來的公務?」

  葉鋒含笑不語,只是在王后耳邊輕輕道:「半年不見,王后還是一樣的美啊。」低身輕輕地去吻她那晶瑩的耳朵。

  王后嗔道:「討厭。」耳朵是她的敏感帶,在葉鋒的親吻下,王后只覺一股久違的電流瞬時湧遍全身,心下不由春情蕩漾,身子不由自主扭動起來。

  葉鋒停了下來,在王后耳邊輕輕問道:「王后,這些時間有想我嗎?」

  王后眼波流轉,白了葉鋒一眼,嬌嗔道︰「誰想你了?誰理你!」不知為什麼,在葉鋒面前她總是非常放鬆,顯現出了普通女人的一面,一點也沒有王后的樣子。

  葉鋒看她那雙美目已是水汪汪的了,暗暗一笑,摟緊王后的嬌軀,低頭便吻上她那嫣紅性感的小嘴,片刻後王后便和葉鋒熱情接吻,飽滿的胸脯更是不住上下起伏著。惹得葉鋒又將手放在她的胸脯上,隔衣大力揉搓起來。王后口中發出了誘人的呻吟,身子在葉鋒身上扭動不已,顯得非常情動。

  葉鋒更是心中大動,右手加緊了對她高挺胸脯的揉捏,又在她耳邊問道:「王后,您真的沒想我嗎?」王后嬌羞不語,臉似桃花,呼吸更為的急促。

  葉鋒不想太過逗弄她,見火候到了,便抱起王后的身子,把她放到床上,王后俏臉通紅,只是閉目不語。

  很快,一對赤裸的肉蟲就出現在床上,當葉鋒深深地進入王后的體內時,王后「啊」的一聲,全身痙攣,有如電擊一般。

  葉鋒理解她的需要,很快,令人銷魂的呻吟聲便不絕於耳。在葉鋒的猛烈進攻下,王后嬌喘不已,舒服得魂飛魄散,身軀更有如八爪魚般地死纏在葉鋒身上。

  ※※※

  雲雨過後,王后有如溫馴綿羊般地躺在葉鋒懷裡,豐潤雪白大腿跨在他身上,俏臉上滿是滿足的神情。此時二人都不語,享受著這溫馨的時刻。

  好半響後,王后說道:「武狀元大人會常來看哀家嗎?」一雙烏黑的眼睛渴望地看著葉鋒。

  葉鋒撫弄著她那烏黑柔順的秀髮,心中讚歎真是個尤物。聞言答道:「當然,我還要在金月城逗留一段時間,沒事的話,我都會來看你的。」

  王后抬起身上,看著葉鋒:「你此行不是還有幾個妻妾嗎?怎麼會有空過來?」

  葉鋒說道:「我可以等她們睡著後再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

  王后明白葉鋒話中的意思,俏臉上又是一片紅暈,不過她心中歡喜,口中嗔道:「自吹自擂。」

  葉鋒笑道:「是不是自吹自擂你以後就知道了。」又假怒道:「好啊,竟敢不相信我的本事,看我怎麼收拾你。」一把撲在王后身上,王后驚叫一聲,小嘴已被葉鋒吻住。很快,誘人的呻吟又再響起。

  天還沒亮,葉鋒便離開了王后的寢宮。離開時,王后尤在熟睡,俏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容。經過昨晚的雲雨,她如玉的臉容上更浮現著一股撩人的風情。

  望著王后那秀麗成熟的臉容,葉鋒心中湧起一股柔情,他在王后臉上輕輕一吻,施展「流雲訣」,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王宮。

  昨晚情話時,葉鋒並沒有和王后說起現在的前線形勢,王后常在深宮中,對外面的事情不瞭解,也沒有人會和她說起這些。葉鋒為免她擔心,昨晚也沒有說。

  ※※※

  下午時分,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上將軍府門前。

  一個瘦高家僕打扮的人對出來的葉鋒恭敬地道:「小人是趙錯大爺府上的侍從,奉命來迎接武狀元大人至府上赴宴。」

  葉鋒想起了幾日前趙錯曾給自己發了請柬,請自己赴宴,想起自己計劃中的收服趙秀大計,當下點了點頭,帶上如青,上馬車和他去了,劉明之等虎護衛自然是伴在身旁。

  趙錯的家位於城東梅河大街上,那邊是金月城富商大賈的雲集之處。從上將軍府過去,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在馬車上,葉鋒摟著如青的細腰,一邊和她說著話,一邊打量著外面的景色,頗感愜意。一路上人流不絕,非常熱鬧,金月城確是富足,是此時大陸文明的象徵。

  如青依在葉鋒身旁,神情歡樂,自和葉鋒成親以來,因葉鋒身旁妻妾眾多,她也難得和葉鋒單獨在一起。此時她和葉鋒一起指點窗外的景色,嬌笑不絕。

  二人談到了此行的目的。如青說道:「鋒弟,此次趙錯請你去他家赴宴,我看他八成是想拉攏投靠你。現今他趙家經營上遇到困難,周雲又可能拋棄了他們,在他們困難的時候,如能攀上你這棵大樹,對他們趙家可是一件大喜事啊。」

  葉鋒笑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趙錯家族以前是多麼的風光,現在卻淪落至此。不過如果能拉攏收服趙秀,即可以加強我們商業上的實力,也可以減輕些你身上的壓力。」

  如青笑道:「鋒弟你不要掉以輕心,趙錯家族雖然近期上遇上了困難,但他們根基深厚,也不是沒有其它的辦法。當然,投靠你,是一個更好的解決問題辦法。」

  葉鋒說道:「如姐說得對,生意上的事,就由你全權做主得了。」

  如青不由一笑,看著如青那楚楚動人的臉龐,葉鋒心中大動,低頭便吻上了她那飽滿性感的雙唇,如青又羞又喜,抗議道:「鋒弟,現在是在車上啊……」話沒說完,已是被葉鋒吻得說不出話來。

  進入梅河大街後,環境清幽起來,不久,馬車停在了一片建築之前,趙錯的府第到了。不愧是金月城的大富豪,府第佔地廣闊,紅牆碧瓦,富麗巍峨,兩隻雄壯威武的石獅分列府門兩旁,顯示出了趙錯的富豪身家。

  一個六十多歲,身材中等,一身華服的老者早已在大門口等待,見到葉鋒,如青等人,忙迎了上來:「老夫趙錯,恭迎武狀元大人,大人光臨寒舍,蓬壁生輝。」

  葉鋒說道:「趙爺客氣了。」上下打量這個老頭,心想看不出這個相貌平凡的老頭就是以前在金月城引領風騷的豪門巨商,只可惜現在老了,很多事情只能靠女兒了。論情形,和如青家族倒有點類似。

  趙錯把目光投向葉鋒身旁的如青,笑道:「這位一定是如老闆吧,如老闆之名,老夫是聞名已久,以前小女曾和如老闆在生意上多有合作,只是見面卻是第一次。」

  如青明白他是想和自己攀交情,也不點破,微微一笑:「趙爺言重了,妾身愧不敢當,趙秀姑娘她好嗎?」

  趙錯忙道:「好,好,托如老闆的福。」

  說了幾句,家丁吹起了迎賓曲,趙錯恭敬地將葉鋒和如青二人迎了進去。至於劉明之等人自然有專人招待。

  趙錯府第頗大,一路上層簷重重,廊柱林立,假山流水掩於其中。看得出當時建這府時花了很多心思。到了府第大廳,製作講究的門樓下已有許多衣著華貴的人在恭敬等候了,趙錯向葉鋒和如青二人一一介紹,原來這些人都是趙錯家族的人。看得出來,趙錯對此次宴會很重視。

  進入大廳,葉鋒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見裡面裝飾華麗,正廳照牆上掛著一幅「百馬圖」書畫,畫工傳神,駿馬或坐或臥或奔,千姿百態,無一雷同,堪稱精品。

  賓主落座,趙錯拍了拍手,很快,酒菜便流水般地上了上來。無論是一酒一菜,都是精美少見,看得出來,趙錯對這宴會花了很多心思。宴中,還有美女在旁歌舞助興,讓宴中氣氛更為濃烈。

  趙錯舉杯向葉鋒敬酒道:「葉大人榮獲武狀元之位時,老朽還沒有向葉大人祝賀呢,就以此杯薄酒向大人表示老夫的祝賀之意。」

  葉鋒說道:「好說。」把酒喝了。

  席中其它人也紛紛向葉鋒敬酒,葉鋒來者不拒,一一干了。只有如青不勝酒力,喝了幾杯後,雙頰暈紅,便不再喝了。

  趙錯等人見葉鋒舉止和藹,眼中都閃過一絲喜色,眾人互視一眼。話題慢慢從金月城潮流等談到了服飾方面。

  趙錯撫了一下下巴的鬍鬚,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對如青說道:「聽聞如老闆的生意紅火,真是可喜可賀,老夫家族一向和如老闆多有合作,雖然以前出現了一些小誤會,但如老闆大人有大量,不知是否有繼續合作的可能?」

  前些時間玉虎布行對如青的布匹生意多有刁難。倒過來後,又因為葉鋒等人的原因,春水國布匹批發市場的金月姬毀約,將原本趙錯家族的大月國布匹獨家代理權轉交給了如青家族,令趙錯家族損失慘重。雙方之間的糾葛,並不是一句小誤會就可以蓋過的,但趙錯在商場打滾幾十年,早就是個老滑頭了,只輕輕一句,便使事情變得似是若有可無。

  如青望了葉鋒一眼,葉鋒笑了笑,如青明白葉鋒的意思,當下笑道:「趙爺,那確是一場誤會,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和少東家趙秀姑娘一向交情不淺,我很願意和她重新合作。」

  趙錯大喜,沒想到葉鋒和如青這麼好說話。這段時間,因為貨源的原因,玉虎布行每日都在蒙受巨大的損失。在大月國的月南府,月東府雖然也有部分佈匹批發,但規模遠遠不能和春水國相比。而且近期周雲對趙秀越發冷淡,看來這棵樹是靠不上了,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是選個重新投靠的對象了。自然,前程無限的葉鋒是個很好的新對象,如能結成親家,更是良好。

  他喜道:「多謝如老闆,多謝葉大人,讓我們合作愉快。」其它眾人又紛紛向葉鋒敬酒。宴中的氣氛越發融洽。

  趙錯身旁一個滿臉富態的中年人對葉鋒道:「聽聞武狀元大人在玉月城經營一種名叫麻將的生意,曾得楊雨大家的喜愛,每日顧客盈門,日進斗金,現在此物在金月城也是風靡一時。我們趙家頗感興趣,不知和武狀元大人在這方面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葉鋒方才聽趙錯介紹過了,知道這中年人名叫趙體,是趙錯的弟弟,打理著家族的許多生意。金月城是個各類勢力交錯的地方,就算自己魔教再通天,也不可能獨霸這個廣闊的市場。當下他笑道:「當然可以,我們歡迎各類合作者,至於具體方面,你們可以和如姐商談。」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趙錯更是心情大佳,頗頗向葉鋒勸酒。

  如青遊目四顧,問趙錯道:「趙爺,趙秀姑娘呢?」

  趙錯故意舉目四顧了一會,對旁人道:「秀兒那丫頭呢?」

  他身旁那個滿臉富態的中年人趙體道:「宴前她還在這呢,可能是去內堂了吧。」

  趙錯點了點頭,對身旁一個侍女道:「喜蓮,你去把小姐叫出來。」那叫喜蓮的侍女應了。

  不久,腳步聲響起,一個秀麗的女孩從內堂走出來,一身淡藍色的衣裙,更顯美麗,正是趙秀。不過她的眼睛有點紅紅的,像是不久前哭過一般。

  趙錯笑道:「秀兒,快過來見過武狀元大人。」

  趙秀站在那裡,看了看葉鋒,又看了看如青,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慢慢地走到了宴席前。

  葉鋒笑道:「我以前也曾和趙秀姑娘見過幾次面,大家都算是老相識,就不用多禮了。」

  趙秀卻不領葉鋒的情,神情冷淡,對葉鋒勉強施禮:「見過武狀元大人。」沒等葉鋒說話,又對趙錯說道:「爹,女兒有點不舒服,我先進去了。」說完竟就這樣進內堂去了。

  席中趙氏家人面面相覷,沒想到趙秀竟會如此,如果葉鋒因此而生氣了,那事情可就不妙,各人不由都在心中大罵趙秀。如青也是有點好笑。

  趙錯臉色尷尬,偷偷看了葉鋒一眼,站起來向葉鋒陪禮道:「方纔小女無知,還望武狀元大人不要見怪。」

  葉鋒沒想到趙秀個性竟這麼強,自己以前就是沒看出來,笑了笑,大方地道:「無妨,小女兒家嘛,是這個樣子的,趙爺不用放在心上。」

  趙錯這才放下心來,端起酒杯來又連忙勸酒,席中又恢復了歡樂的氣氛。

  酒足飯飽之後,葉鋒和如青才告辭,趙錯等人一直恭敬地送出府外,目送葉鋒一行人遠去。




風雲亂起
在豪門巨閥雲集的金月城東區,綺麗的金月河邊,離太子李之極王府約二里遠處有一片宏偉的住宅,這裡是大月國二王子李威權的府第。

  當葉鋒在趙錯府中赴宴的時候,此時在王府豪華的會客廳裡,李威權正眉頭深鎖地和幾人說著話。一人面目陰鷙,年在六十開外,一雙眼睛細小,正是葉鋒以前見過的太師安敬去。因著得寵女兒安貴妃的緣故,他現在在大月國可是炙手可熱。算起來,二王子李威權是他的外孫。只不過大月國一向對外戚防範很嚴,所以安敬去爵位雖高,卻沒有實權。

  他的右邊是一個年在五十多的老者,一雙眼睛深陷在楞角分明的臉上,正是當今右臣相劉陣容。在大月國,右臣相乃是掌控百官,權雄勢大之人,相當於葉鋒原世界的宰相。一向輔佐君王處理各種政務。不過由於右臣相直接管理朝中百官,有經常率領百官與君王對抗的勢頭,權力過分膨脹,已引起了大月王的不滿。

  再旁邊是個雙目炯炯的男子,年在四十四、五間,正是當今的禮部侍郎周遊,管理全國書院事務及與藩屬和外國交往。並主考吉、嘉、軍、賓、凶等五禮之用。

  此時幾人都是眉頭深鎖。

  李威權英俊的臉上滿是憂慮之色,他恨恨道:「各位也看過了戰線的密報,李寬投降,對我們大大不利,不但我們實力大損,而且相信太子他們會以此大做文章。李寬這個蠢貨,一點用也沒有。」和太子一樣,二王子也同樣在大月國各地有自己的情報網,這些情報網甚至傳遞消息比前線戰報還要快。

  安敬去平靜地道:「殿下不用擔心,我們和李寬的交往,外人並無實際證據,太子拿不到我們的把柄。為今之計,是主動譴責李寬,撇清他和我們之間的關係。如此,便可無事。」

  李威權喜道:「太師說得有理,就是如此。」

  安敬去又道:「雖然李寬投降,我們實力受到損害,但太子一樣好不到哪去。和他交好的月西府節度使李銳戰死,依為臂助的李飛目前形勢又不利,太子一方的處境目前比我們還不妙。」

  右臣相劉陣容歎道:「只是前線失利,三路冬寒軍隊合圍寒嘯城,如果李上將軍有個萬一,那後果是難以想像的,怕又要重演大陸歷1445年的情景,那是我大月之災難啊。」和安敬去不同,他雖然和二王子交好,但對國事卻頗為客觀,不會為了反對而反對,是個大月國國家主義者。

  他建議二王子道:「殿下,幾日後朝會肯定會以此事展開爭論,太子肯定會要求援助李飛,老夫建議殿下到時應該以國事為重,同意太子的主張。」

  安敬去道:「只是這樣一來,不是又增加了太子一方的實力嗎?」

  劉陣容說道:「太師,此一時彼一時,冬寒人殘暴,如果他們攻破寒嘯城,那北方五府便落在了他們的鐵騎之下,他們可一路直逼大月江邊。與金月城隔江而望。我大月動輒有亡國之危。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此時不是計效蠅頭小利的時候,應以國事為重。」 禮部侍郎周遊也贊同劉陣容的意見。

  安敬去無話可說,李威權點頭道:「臣相說得有理,此時確不是斤斤計較的時候。」和劉陣容一樣,他雖然和太子爭權奪利鬥得你死我活,但同樣也是個大月主義者,當然不會同意自己做亡國奴,特別是在這種國家之間的戰爭中,如果一方失敗滅亡,那王族的命遠是非常悲慘的。

  幾人又商議了一陣後,劉陣容和周遊告辭回去。

  李威權目送二人遠去,呼了口氣,倒了杯酒,一口喝了,對門外喚了一聲:「李慎!」一個精幹的漢子進來:「王爺。」

  李威權問道:「給武狀元葉鋒的請柬送出了嗎?」

  李慎恭恭敬敬道:「早已送出。」

  李威權點了點頭,李慎又退了出去。

  李威權對安敬去道:「太師,你覺得這個武狀元葉鋒能不能為我所用?雖然他和周雲有些不合,但本王是個惜才之人。」

  安敬去沉吟道:「葉鋒是李會偉的屬下,李會偉和太子本是一系。只不過李會偉是個頗有野心之人,和太子貌合神離,連對太子都不可能輕易把葉鋒放出身邊,為我所用的可能性更不大。不過此人實力越來越厚,如不能為我所用,必要趁早除去。」

  「明日宴會如能招攬他,自是一件好事,就算不能招攬他,事後也會激起大王子的猜疑,到時我們放出風聲,可能連李會偉都會有些別樣念頭,此是一石三鳥之計。」

  李威權說道:「太師說得甚是。」哈哈大笑起來。

  ※※※

  第二天傍晚,葉鋒帶同劉明之等虎護衛到金月城北區怡情樓赴二王子的宴。

  怡情樓是金月城極為有名的風月場所,裝飾豪華綺麗,不但極品美女雲集,而且還有各類非常吸引人的節目表演,是男人心目中的銷金窯,沒有一定身份的人是不能進去的。

  葉鋒到時,天色已暮,怡情樓中到處流動著絢爛的燈火,二王子熱情地迎接了葉鋒,並為他介紹了身邊出席宴會的人。有當朝太師安敬去,還有他身邊一些親近的人,顯示出二王子對葉鋒的重視。不過周雲並沒有在場。

  葉鋒見了禮,二王子親切地招呼葉鋒落座。很快,酒菜便流水般地上來,每一道菜無不是精緻非常,接著又是美輪美奐的歌舞表演。

  絲竹管弦,飛霞飄袖中,眾人推杯換盞,氣氛熱烈。

  宴會中二王子高談闊論,神情親切,讓人感覺放鬆。

  在席中時,二王子話語中有意無意流落出了一絲招攬葉鋒的意思,葉鋒想起了劉煙說的話,含糊其詞,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二王子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眼中掠過的一絲寒光卻讓葉鋒心中凜然。

  最後宴會在一片祥和的氣氛中結束,眾人都是盡興而回。

  ※※※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12月9日,就在王后生日的前一天,如葉鋒及太人等人預料,前線的戰事終於在金月城傳開了。頓時,金月城全城都被恐懼擔心的氣氛所包圍,人人惶恐不安。

  短短兩個月,冬寒軍勢如破竹,月北府節度使李寬投降,月西府節度使李銳戰死,三路冬寒軍隊已經合圍寒嘯城,李飛上將軍形勢危急。這個消息無論如何不能讓人相信,特別是月北府節度使李寬的投降,更是讓大月國舉國上下痛罵。而此時,南逃至金月城的北邊五府難民也多了起來,並帶來了各種消息,更是讓人心慌。

  不過雖然現今李飛上將軍被圍,但許多都堅信李飛能挺住。身為大月國第一名將,李飛在大月國民眾心中便有如軍神般。

  得知消息後,安國夫人也是有如晴天霹靂般,焦急萬分,葉鋒,花怡等人也只能日夜安慰她。

  ※※※

  此時在大月王宮議事殿中,大月王李厚澤也在大發雷霆。連高高隆起的肚腹都在不住抖動著,顯是氣極,這些年他的政務多交右臣相劉陣容處理,自己在後宮中享樂。這是眼前的事太大,由不得他不理。

  在他的大聲咆哮之下,殿內眾臣無人敢和他對視,生怕一個不小心,殃及池魚。

  月西府節度使李銳戰死,為國盡忠,自然是要大大表揚,號召全國人民向他學習,李飛上將軍目前在前線苦戰,自然也是勞苦功高。只是眼前戰事失利,自然是所有的罪都歸在了投降冬寒國的月北府節度使李寬身上了。

  大月王咆哮道:「李寬奸賊,世受王恩,不思回報,反投敵寇,罪該萬死!」

  還沒等太子趁機借此事攻擊二王子,二王子已首先出面,譴責李寬,接著是與二王子交好的群臣也紛紛附合二王子的意思。

  自然,最後,不論是太子一系,還是二王子一系,都紛紛要求對李寬「明正典刑,以肅紀綱!」,只是李寬全家全族都在月北府,因此也只能在這罵罵了,損不了李寬的一絲頭髮。最後決定由禮部侍郎周遊起草了一篇文,發向全國,痛斥李寬投敵叛國之事。

  眾人平靜下來之後,大月王問道:「目前局勢危急,各位愛卿有何良策?」

  左臣相李心之出列,他掌管軍務,又與李飛交好,自然關切前線形勢,他說道:「陛下,眼下前線戰事危急,李飛上將軍安危繫於一線,為了大月國,應該速速發出援軍,前去支援李上將軍。」

  太子李之極,劉國公趙金全,僕射楊柳玉等人紛紛出列支持左臣相李心之的建議。

  對於這個提議,二王子等人也沒表示反對,因此群臣很快達成一至。

  剩下的就是怎麼救援,派誰去救,從哪調兵等問題了。

  最後決定由北方五府戰火還未波及的地方抽調各地的守備部隊前去支援,而大月江以南的幾府也要開始發佈動員令,招集各地的守備部隊,以備可能之需。特別是要求玉月府節度使李會偉開始匯及部隊,隨時準備支援前線。

  ※※※

  金月城中區的金依湖旁,這裡多是外國使節駐聚地。此時,在中區的一個精緻的府第內。一個約四十多歲的男子品了口杯中的美酒,對旁邊一個瘦高身材的男子說道:「花麥大人,你對這個事情怎麼看?」

  那被稱為花麥的男子仔細看了看手中的情報,答道:「大人,依卑職的看法,此次冬寒國進攻大月國,雖然目前大月國形勢不容樂觀,但戰事並未分出最終勝負,大月國近年來雖然國勢日下,但百足之蟲,雖死未僵,還擁有大陸最強大的國力,一旦動員起來更是非同小可,此時我們只需保持密切關注即可!就讓他們拚個你死我活吧,我們坐收漁人之利。」

  男子笑道:「花麥大人不愧為智者,一語中的,大月國這個國家確是個令人可怕的國家,大陸歷1445年,我蘭花國趁冬寒國進攻大月國之時,進攻大月國的玉月府,結果卻遭到失敗,這個教訓是非常深刻的。眼下確是不宜輕舉妄動,就如花麥大人所說的,保持密切關注,讓他們拚個你死我活,我們坐收漁人之利!相信王都花猛大王也是同樣看法。」

  兩人大笑起來。

  此時離這裡不遠的一個清雅府第內,也有幾個人正在商議此次戰事。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說道:「各位,情報已發回煙夢國,現今冬寒國和大月國的戰事緊張,大家說說,我煙夢國會如何反應?」

  一個華服年輕人道:「大人,我認為煙夢國和大月國同為大陸文明國家,而冬寒國是胡人禽獸,我們應該會幫助大月國,譴責此次冬寒國人的入侵。甚至必要時派兵參戰。」屋內幾個年輕點的人同意他的看法。大月國在浮雲大陸立國數百年,其文明禮儀一直深受大陸各國仰慕。這年輕人就是煙夢國內的親月人氏。

  中年人把目光轉向屋內一個老者身上:「趙體先生,你有何看法?」在大陸各國,大月國內李姓是大姓,而煙夢國則是多以趙姓為多。

  趙體沉吟半響道:「不論如何,我們確是應該站在大月國這邊,只是方法有待商議。如方才趙間公子所說,我煙夢國和大月國都是大陸文明國家,相互間已和平數百年,其中雖偶有小衝突,但雙方都能保持克制,而且都能遵守基本的文明及道義底線,不會濫殺無辜。

  「而冬寒國是未開發的野蠻人,殘酷暴虐,無所不為。大陸歷1445年的戰爭中,冬寒國曾有一軍攻入我煙夢國中,其間的血腥殺戮史書曾有記載,讓人觀之心寒。一旦此次大月國被攻破,那下一個目標肯定是我煙夢國,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都明白,所以援助大月國是必須的,相信揚京的大人們都明白這點。」

  「只是如何援助,如何才能更好地附合我大煙的利益,還有待商議,況且現在李飛將軍還在苦戰,局勢還沒有明朗,揚京的大人們可能不會過早地表示出我們的立場!」

  一番話得到了在場眾人的一至同意。

  而與此同時,在金月城的其它各國使節也紛紛作出了不同反映,各自不表。




王后生日
就在這種氣氛中,12月10日,王后的生日開始了。

  大月王后端莊賢慧,在大月國眾臣和國民中聲望頗高,加上生日時在宮門外會有大量物品賞賜給前來觀禮的平民們。再加上現今形勢不好,也需要以此來沖沖喜,所以眾臣和國民們都以極大的熱情來參與王后此次的生日。況且今晚還有大月第一名妓楊雨獻藝,故而一到晚上,金月城已是被一片喜氣所包圍。

  此次王后的生日慶典放在大月王宮旁的醉飛樓花園舉行,醉飛樓離御河邊的梅月樓不遠,二地都同為大月王宮著名的兩個地方,每當有王室成員生日或即位等國家大事,常在這兩個地方舉辦宴會,音樂舞蹈和觀禮等節目。

  此次金月城的平民們也被充許在醉飛樓花園外廣場遊玩,到時並會有大量的財物食品賞賜等。

  傍晚時分,葉鋒和安國夫人一行人便往王宮而去。安國夫人和王后交好,平常都經常在一起聊天解悶。雖然近日因李飛的事讓她精神憂慮,但王后的生日還是要去的。花怡一向不喜熱鬧和拋頭露面,因此今晚便不去了,林素,劉煙,如青幾女在家陪她。

  李音最喜歡這種場面,自然是要去的,楊依也是喜歡熱鬧之人,便跟在葉鋒和李音身邊。在上將軍府的這些時間裡,楊依經常陪在安國夫人身邊,和她說話解悶兒,乖巧的樣子頗得安國夫人歡心。

  走在街上,雖然現在已是冬天,天氣寒冷,但金月城到處已是五色繽紛,非常熱鬧。眾多的人流都是往王宮而去。

  一行人到了醉飛樓花園,這裡已是聚滿了大臣貴女,還有各國的使節等,連衽成帷,人聲鼎沸。花木繁茂的花園中到處是璀璨的燈火,將整個花園裝扮得有如明珠似的。園中的空地擺滿了宴席,宮娥們忙碌地準備著各式美酒菜點。

  葉鋒、李音、安國夫人一行人一出現,立時吸引了決大部分人的目光。當然,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在放在安國夫人身上,作為二十年前江山絕色榜上的風雲人物,還有至今她那絕世的容顏風情,無不吸引眾人的目光,讓人迷醉。

  一時間眾人紛紛過來拜見,包括一些外國使節,同時也有許多人向葉鋒和李音問好,葉鋒作為近期的風雲人物,大月國的首位武狀元,自然有讓人結識的理由。而李音作為女性中的「傳奇人物」,玉月府著名的女將,也引起了眾人的好奇,特別是前些日子她大破馬賊之事,早已在金月城廣為傳揚。

  同時大家也對安國夫人和葉鋒等人的關係產生了興趣,最近在金月城,葉鋒等人搬進上將軍府住也成為一個重要的新聞,眾人都不知道安國夫人為何對葉鋒如此看重。

  李音回著禮,頗有興趣地看著週遭的各式美女,美目中露出興奮的神情,金月城美女就是比玉月城多。

  自然,葉鋒的老相識,左臣相李心之,左僕射楊柳玉,劉國公趙金全等人也過來向安國夫人等人問好,葉鋒和李音忙向他們行禮,大家都有默契地不提前線之事,以免讓安國夫人又擔心。

  正說著話,忽然,葉鋒覺得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葉鋒轉頭望去,不遠處一個獨臂英俊男子正淡然望著自己,身邊有一個秀麗的少女陪在他身邊,正是多日不見的周雲。見葉鋒望來,他對葉鋒微一點頭,神情無喜無怒。他身邊那個秀麗的少女正是趙秀,此時整個目光都放在周雲身上,雖然看神情周雲對她頗為冷淡,但她仍是討好地伴在他身邊。等葉鋒再看去時,周雲和趙秀已走進紛揚的人潮中。

  眾人說著話,各自落座,等宴會開始。

  終於,王后生日宴會開始了,一陣韶樂響起,眾人都恭敬地站直了身體。很快,一隊五彩繽紛的儀仗從花園的門口進來,大月王和王后等妃嬪一行人在彪悍的禁衛軍簇擁下走進花園來。

  花園中眾人在樂聲中忙向大月王行禮,高呼萬歲。

  大月王在上席坐定,笑道:「各位愛卿平身,不用多禮。」 其它妃嬪王子也按席位高低而坐。

  眾人放鬆下來,也分別按自己身份坐定。

  葉鋒看去,只見坐在大月王右邊的王后今晚露出了難得的和大月王在一起的笑容,她今晚身著一身青淡的衣服,裝扮素淨,有一種淡淡的華貴氣度,讓人見而心折。

  在大月王左邊的是極得大月王寵愛的安貴妃,頭上挽著高髻,豐滿凹凸的嬌軀著一件華貴貂服,一雙水汪汪的杏眼似有意無意地掠過人群,有一種難言的挑逗性,但她的臉上卻是一片矜持的神情,給人以凜然不可侵犯之感。

  太子李之極和二王子李威權分別坐在大月王的下手旁邊。其它的王子公主也是依位而坐。

  葉鋒和王后目光一觸,兩人都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光。葉鋒再看了李音一眼,發現她的目光頗有興趣地在安貴妃惹火的身軀上游弋,又不時轉向王后身上,俏目中露出異樣的神情。楊依則是低聲說道:「王后和安貴妃好漂亮啊,她們身上的衣服也好漂亮啊。」惹得她身旁的安國夫人笑了笑。

  因葉鋒和李音近日身份大進的緣故,也由於和安國夫人同行的緣故,因此,他和左臣相李心之等人坐在宴會靠前方的位置。

  目光一掃,周雲和趙秀坐在禮部侍郎周遊身後的次席中,周雲的神情還是平淡,趙秀則是好奇地左右打量,顯示出她的少女天性,目光接觸到葉鋒時,葉鋒衝她微微一笑,趙秀勉強點了點頭,又偷看了周雲一眼,周雲也看見了,不過臉無異狀。

  在喜樂的樂曲中,禮部侍郎周遊首先率百官向大月王進酒,接著又向王后進茶進酒,祝賀王后生日。旁邊的樂隊配合地奏著喜慶的樂曲。好一陣子才賀畢,眾人才各自歸位。

  大月王哈哈一笑,舉杯對王后說道:「王后,今日是你生辰,寡人祝你生日快樂。」

  王后微笑道:「謝大王。」舉杯飲了。

  大月王旁邊的安貴妃臉上似笑非笑,嫣然轉眸,也舉杯道:「姐姐,妹子也祝你生日快樂。」葉鋒第一次聽到她說話,語音中頗有一種銷魂勾人的味道。

  王后淡淡微笑:「多謝妹子了。」她二人雖然平時勾心鬥角,明爭暗鬥,但此時在外人前卻頗顯融洽,稱呼也頗為親密。聽得大月王不由撫鬚點頭。

  太子李之極站了起來,高興地道:「母后,兒臣祝母后生日快樂,聖體安康。」在此次來祝賀的眾人之中,自然他是最心誠的人。

  王后臉上露出感慨的神情,微笑道:「好好,王兒有心了。」

  隨後二王子也極有風度地站起身來,朗聲道:「兒臣也祝王后生日快樂,聖體永遠安康。」舉杯一飲而盡。

  王后微笑地點了點頭。

  接著又是一干王子公主向王后敬酒,發表賀詞,王后一一微笑點頭。

  接下來是各色喜慶歌舞演出,氣氛熱烈了起來。眾人興趣盎然地欣賞著,觥籌交錯之聲融合在一起,把喜慶氣氛烘托得十分熱烈。很快就把宴會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

  當然,在座眾人最期待的都是待會楊雨的表演,眾人都聽說楊雨自到了金月城後,就一直閉門準備給王后的歌舞表演節目,到時會是怎樣的呢?真是好期待。

  楊依也說道:「楊雨姐姐等會會表演什麼節目呢?真的好想看啊。」

  安國夫人愛憐地道:「等會依兒就知道了。」

  葉鋒也是好期待,自然,在場的所有人心情都是和他一樣。

  在滿場都是楊雨歌舞話題中,楊雨的歌舞終於開始了,絲竹悠揚歡快聲響起,眾多的妙齡女子各捧鮮花,唱著賀壽的曲子,輕歌曼舞地從花園外進來。

  眾女來回穿梭歌舞,充滿歡快的節日氣氛,她們變換著各種舞步,妙不可言。舞到花園中間時,綽約多姿的楊雨從眾女中現出,立時場中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楊雨邊歌邊舞,歌聲輕甜歡快,撩人心魄,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顧盼生情,有一種令人窒息勾魂的嫵媚,讓人不能自己。

  葉鋒望著這個絕世嬌嬈,心中滿是快樂的感覺。而在場眾人都是緊盯著楊雨,眼睛一動也不動,生怕漏了一個舞姿細節。二王子的眼睛也是緊盯在楊雨身上,眼神中滿是迷醉的神情。大月王旁邊的安貴妃看著楊雨那妙曼的身姿,則是眼中隱含嫉妒之色。

  安國夫人邊聽邊點頭,楊雨的舞曲比以前更為精進了,而且此曲獨特,意境似是更上一層樓。楊依緊盯著楊雨,眼中滿是歡喜的神情,她一向喜愛歌舞,見到如此美妙的舞曲,真是開心異常。

  上席的王后看著楊雨,美目中也滿是歡喜和疼愛之情,幾日前,她就知道楊雨為了今晚的節目歌舞一直閉門準備,今晚一見,果然是讓她喜愛非常。而且算起來,楊雨是她的師妹,二人一向私交甚著。

  歌舞進行著,歡快的節奏,歡暢的舞曲,讓人進入一種難以言表的風情中。那是一種輕新歡快的感覺,讓人耳目一新。在場眾人皆是如癡如醉。

  一曲完後,花園內爆出持久不停的掌聲。

  王后笑道:「師妹辛苦了,此舞曲輕鬆明快,讓人耳目一新,真難為了師妹這幾日的苦心。」她當眾點出她和楊雨之間的私交,顯是對楊雨疼愛非常。

  楊雨淺笑道:「師姐過獎了。」

  接下來又是大月王和二王子等人對楊雨的大力誇獎。最後大月王說道:「楊大家辛苦了,請落座吧。」

  一時眾人都想看楊雨將會坐於何處,以及盼望楊雨能坐在自己身旁。

  只見楊雨嫣然一笑,裊娜娉婷地向安國夫人這邊走來。安國夫人笑道:「阿雨,坐師姐這邊來。」

  楊雨瞥了安國夫人旁幾日不見的葉鋒一眼,坐到了安國夫人的身旁,一下子,花園中眾人無不由羨慕坐在安國夫人身旁的葉鋒和近處的左臣相李心之、僕射楊柳玉等人。

  葉鋒也是喜悅,對這個蘭質蕙心的女子由衷的喜愛,等她坐定,葉鋒誇獎道:「楊大家方纔的舞曲輕麗明快,讓人觀之心曠神怡,真不愧為大家之稱。」 楊雨微微一笑,幾日沒見葉鋒,今日再見,她內心也是歡喜,她輕輕地拔弄了一下耳旁的秀髮,這極有女性化的動作一下子又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楊依也說道:「楊雨姐姐跳的舞真好看啊,真美啊。」

  李音也稱讚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聞。」

  楊雨不由噗哧一笑:「你們幾個真會說話。」她在聽雨小院住的這些時間裡,早就和葉鋒,李音,楊依等人混熟了,因此稱呼上早已不見外。

  安國夫人也不由莞爾。

  接下來又是李心之、柳玉旁等人對楊雨的誇獎,楊雨客氣地一一回應,淺笑嫣然。看得對面席的安敬去、周遊和周圍的男人們心生嫉妒。安敬去後旁的趙秀也是呆呆地看著風情絕世的楊雨,她也是今晚第一次見到楊雨,欣賞到楊雨的歌舞。

  紛擾了一會兒後,接下來又是各色的節目表演。

  最後宴會在熱烈的氣氛中結束,後面是輕鬆自由的燈會。大月王和安貴妃等人自回寢宮休息。王后遠遠地望了一眼葉鋒等人,也和大月王等人去了。

  ※※※

  葉鋒和安國夫人,楊雨,李音,楊依五人在花園中遊園觀賞。但見各式綵燈掛在花園各處的樹枝上,使花園顯得五光十色。園中鶯聲燕語,眾臣和貴女們都趁這個機會交遊際會,三五作堆,嬉笑遊玩。而且園中各處多優伶樂姬,魔術歌舞等各式表演,一時園中熱鬧非凡,氣氛輕鬆。

  本來按葉鋒的意思,宴會完就回去,但依李音和楊依的提議,要好好逛下醉飛樓花園,因為醉飛樓和梅一樣,都同為大月王宮非常著名的兩處,在整個大月國都非常有名,既然來了,怎麼不好好玩玩?葉鋒只能同意。

  一路行去,可說是無數嫉妒的目光投在葉鋒身上,這小子何德何能,能得四大美女伴在身邊?如果說目光可以殺人,那葉鋒已不知死了多少遍了。

  一路上,眾人紛紛上來和安國夫人及楊雨見禮,累得葉鋒等人至少走五步就要停一下。

  眾人正在說著話,身後跟著一幫人的二王子不知從哪走了上來,葉鋒看了看,他身邊有太師安敬去,禮部侍郎周遊等人,還有周雲和趙秀也跟在他們身後。

  只見二王子走了上來,恭敬而溫和地和安國夫人見禮,又向李音和葉鋒打招呼,等眾人見過禮後,他目光投在楊雨身上,笑道:「夫人和楊大家好興致,不知在聊些什麼?」

  楊雨淺笑道:「只是隨意走走看看。」

  二王子熱切的目光一閃而去,又恢復了溫和的神情,對楊雨說道:「過幾日本王舉行宴會,不知楊大家能否賞臉?」

  楊雨俏目不著痕跡地掠過一旁的葉鋒,略顯為難地道:「我已答應過夫人這幾日要好好陪她,並和她一起研究歌舞。不過妾身會盡量抽時間到府上赴宴。」

  安國夫人略微一怔,心想你什麼時候說過這幾天要陪我研究歌舞了?目光掃過葉鋒,有些明白。當下微笑道:「妾身也不打緊,阿雨若有空,還是去下,怕殿下到時會有什麼要緊的事。」

  二王子的目光掃過楊雨和葉鋒等人的臉,極有風度道:「其實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楊大家這幾日如有不便,我們便改日吧。」又望了葉鋒一眼,含笑走了。

  周雲和趙秀也望了葉鋒一眼,跟在二王子等人身後走了。

  葉鋒心中一動,二王子方才望向他那一眼雖表面上無異狀,但葉鋒卻看出了深層上的殺機,並且自己曾有拒絕過他招攬的意思,看來自己以後和他不會平靜。

  而且在金月城有龐大勢力之人不計其數,自己和楊雨之間的親密關係不可能不被人偵知,楊雨作為江山絕色榜上的絕色女子,不知引起了多少人的垂涎,楊雨若投自己懷抱,不知到時會有多少人對自己動起殺機,看來,風雨要來了啊。



李飛戰死
  王后生日過去後,因為現在形勢緊張,所以葉鋒等人便留在金月城安國夫人府中,以便更好地探聽消息,暫不回玉月城。楊雨也經常往來安國夫人府,葉鋒置身於花叢中,自然是樂得開懷。

  只是前線的局勢越來越緊張,每天都有各種不利的消息傳來,讓人一日三驚。在金月城,每天都有無數的北方五府難民湧入,更帶來了各種謠言。他們向金月城民眾講訴他們自己慘痛的經歷,或是聽聞的冬寒國人的殘暴,更讓人心驚膽寒。

  終於在一個多月後,也就是過完新年後不久,大陸歷1607年1月15日這天,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傳到金月城:李飛戰死!

  ※※※

  聽到這個消息,眾人都是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

  葉鋒和李音二人曾到過到寒嘯府,是知道了,寒嘯府作為大月國四大節度府之首,歷來是大月國在北方最重要的軍事重鎮。共擁兵15萬。個個都是身經百戰之士。而且寒嘯府處處都是地勢險要之地。不說寒嘯城本身虎踞龍盤,城池堅固無比。

  面向冬寒國的前方的寒嘯關更是險峻無比,此關座落在峻峭的山腰之中,峰巒錯聳,異常險要,扼守著大月國西北和冬寒國的唯一一條通道,關城外的大石牆四道,小石牆十七道,隘口十五個,組成了嚴密的防禦體系。每次冬寒國向大月國進兵,在在此功敗垂成。

  因此冬寒國此次也學了乖,不惜分兩路重兵繞道冬寒國中北和東北,先攻月北府和月西府,使寒嘯關失去了效用,然後再三路夾攻寒嘯城,掃清北方的後顧之憂。

  只是寒嘯城城池堅固,糧草充足,以李飛用兵之能,至少也可以堅持一年之久,坐等援軍到來及形勢變化,怎麼可能三個月就城破呢?

  幾天後,又有確切的消息傳來,原來此次寒嘯城城破,原因是在李飛身邊的心腹大將身旁有內奸,而內奸是大月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人,那人就是李破!

  大月國眾人皆知,李破一向是李飛身邊的親腹大將,在此次寒嘯城攻防戰中負責城東的防務,就在戰事最為激烈的時候,李破打開了城門,致使寒嘯城陷落。

  李破為什麼要背叛李飛,背叛大月國?

  原來李破的真實身份並非大月國人,乃是冬寒國人,更是冬寒國第一名將冬吟秋之弟。在他十歲那年,就被冬寒國派往了寒嘯城,以流浪兒身份在寒嘯城流浪,寒嘯城城內常有流浪兒,而且他的口音也是純種的大月國口音,所以誰都不會懷疑他的身份,某一日被李飛發現並收留,由於他聰明能幹,能征慣戰,慢慢地取得了李飛的賞識,最後得以重任。

  在此次戰事最關鍵的時候,李破打開了城門,冬寒國大軍如波濤般湧入,但大月國將士誓死不屈,和冬寒國士兵展開了巷戰,只是大勢以去。手下將士都勸李飛棄城逃走,李飛歎道:「本將軍身為大月將士,世受國恩,豈可置城內百姓與不顧?誓於寒嘯城共存亡!」

  在巷戰進行到8日後,身邊的將士越來越少,已不可能有任何希望。劉飛不理冬寒國統率冬吟秋元帥的幾次勸降,最後自刎殉國。他手下的月護衛和將士拚命將他的遺體搶出,突圍而去。

  ※※※

  李飛戰死的消息使大月國舉國震驚和悲痛。李飛是大月國第一名將,嚴於律己卻寬於待人、體惜部下,愛護百姓,一直為大月國駐守北方,有中流砥柱之稱,深受國民擁戴,現在他戰死了,怎麼不讓人悲痛?

  當李飛的遺體被運回金月城時,滿街都是自發去迎接他遺體的人。大月王更是親自到城外迎接李飛的遺體,並為李飛舉行了隆重的國葬,為他建造忠烈堂。安國夫人見到李飛遺體時,也是哭得暈死過去。葉鋒想起自己曾和李飛的經歷,淚水也是滾滾而下。同時為免發生意外,葉鋒要花怡,楊雨等人日夜不停地陪伴在安國夫人身邊,以免安國夫人自盡殉節。

  當劉飛戰死消息傳遍全國時,大月國全國上下悲痛的同時也是一片沉重。李飛已死,誰能阻擋冬寒人?立時全國被恐懼和擔心的氣氛包圍。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當上次前危急的消息傳來時,大月國曾調派各地和收攏一部分敗退的軍隊共20萬人前去援助,只是還沒到寒嘯城,就聽聞寒嘯城城破的消息傳來,更是軍心動盪,援軍和冬寒國軍隊一接觸,便被擊潰,兵敗如山倒,一路南逃,北方五府相繼淪陷。

  大陸歷1607年2月20日,冬寒國軍隊佔領了五方五府最後一個重鎮,開原府的首府開原城,從開原城再過去幾百里就是大月國天險大月江了,過了大月江,就是大月國京城金月城了。

  大月王等人無不膽戰心寒,慌忙調兵遣將,加強大月江的防務,意圖憑借大月江天險和冬寒國人對峙。同時要求大月國各地派兵勤王。幸好此時冬寒國的攻勢停了下來,只是鞏固自己在大月國北方五府的佔領和統治。

  ※※※

  冬寒國元帥冬吟秋駐馬在一片山丘之上,前面就是波濤洶湧,一望無邊的大月江天險,過了江,不遠處應該就是那個大陸最繁華富足的大月國首都金月城吧?

  冬吟秋表面上神情從容平靜,但卻抑止不住內心的激動,冬寒國數百年來的夢想,很快就會成會了現實,眼前這塊美麗富饒文明的土地,很快就會為冬寒國人民所有,自己的人民也不會再飽受嚴寒困苦所擾,從此將過上富裕文明的生活。

  她此時跨下騎的還是她那匹心愛的火炭赤馬,凹凸窈窕的身上披著銀甲,外罩披風大耄,再加上她那曾入選大陸江山絕色榜的絕世容顏,當真是英姿無比,讓人有一種不敢仰視之感。

  她身旁眾星拱月般地環繞著大批的冬寒國軍人,個個剽悍高大,駿馬鐵甲,軍容鼎盛。不用說,以前葉鋒見過的24小時伴在她身邊的那些美貌的女將護衛自然是立在她身後。

  冬吟秋身邊是她的弟弟,此次立下大功的李破,現在應該叫冬破了,他微黑沉靜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默默無語地看著前面濤濤的江水。

  冬吟破右邊的是此次三路冬寒軍之一的主將冬菇,他身形魁梧如山,綠色的頭髮披肩,雙目深藍,不時射出殘暴的光芒,是個典型的冬寒族人。冬菇身後是一個顴骨高聳,雙眼若鋼鈴般的大漢,如果葉鋒在場,當知此人是以前曾和他交過手的冬嚎狼,此時他正興奮地看著前面的大月江。

  冬吟秋左邊的是三路冬寒軍另一路主將冬春,他身材高瘦,棕色的雙目陰沉,喜讀大月國兵書,善於用計,此次他僅用極小的代價就逼降了月北府節度使李寬,一時在冬寒國和軍中傳為美談。

  在這冬寒國三路將領身旁身後,又是簇擁著眾多的冬寒國將領,而在他們不遠處,又是他們無數精銳的戰士護衛。此次冬寒國精英猛將盡出,就是要完成大陸歷1445年冬寒國未完成的遺志。

  冬菇顧盼自雄,對冬吟秋說道:「吟秋元帥,為何我軍攻下開原城後就此止步不前,何不一鼓作氣,攻過大月江,直搗金月城,將大月國輾成碎粉?」他是冬寒國有名的猛將,驍勇善戰,是個讓人怵懼的勁敵。

  冬吟秋平靜地凝視遠方,以她那婉約動人的聲音道:「大月國兵多將廣,此時又是大月國面臨生死存亡之際,必會空前團結,加之他們有大月江天險相守,江南地區又湖泊河流眾多,不利我冬寒騎兵攻戰,冒然進軍,恐生變故,我們須嚴格按照戰爭前制定的計劃去做!」

  此次冬寒國進軍大月國,鑒於上次的月冬戰爭,冬吟秋和孫堅詳細謀劃了此次進軍大月國的三步計劃,並詳細參考了眾多投奔冬寒國的原大月國人氏建議。第一步就是先取寒嘯府,月北府,月西府五方三府。

  第二步是合三為一,集三路大軍進攻五方五府剩下的開原府和馬府。佔領大月國大月江北邊的五府之地,此五府盛產糧食和其它農作物,又礦產豐富,更有冬寒國急需的鐵礦、棉麻等諸多物質。

  然後以此為據點,整頓兵馬,清理各地的反抗力量,加強在這五府的統治,並從冬寒國大量移民,免去此次戰爭的後顧之憂。上次大陸歷1445年的戰爭,就是因為進軍太快,戰線太長,最後兵力不足,又陷入了大月國的人民戰爭海洋中,並差點被截斷後路,險些全軍覆沒。

  因此此次戰爭,冬吟秋處處小心謹慎,嚴格按造戰爭初期定下的軍事計劃,步步為營。只有在完成前兩步的計劃後,方可再進行第三步計劃,進攻大月國京城金月城。攻下金月城後,其餘地方反抗勢力已不足為懼,慢慢清掃即可。

  其實就算只完成戰爭預期的第二步計劃,冬寒國民已是非常滿意,大月國北方五府領土面積已較冬寒國全國面積為大,且氣候溫暖,土地富饒,讓從貧瘠寒冷的冬寒國移民過來的冬寒人有天堂之感。

  冬菇不滿地道:「元帥和孫堅大人太過於小心了吧?月人懦弱,我軍自攻進大月國來,勢如破竹,又何必如此畏首畏尾?」

  冬菇一向驍勇好戰,自攻入大月國後未遇敵手,不免對大月國人存了輕視之心。雖然一直對冬吟秋的戰功頗為敬佩,但他是個直性子之人,此時卻也直言不諱。而且自攻入大月國,三軍會合後,冬吟秋一直嚴格禁止冬寒國軍隊燒殺搶掠,冬菇手下的將士已頗有怨言。

  戰後搶掠燒殺本就是冬寒軍隊的習慣,對於冬吟秋對他說的得民心者得天下的說法非常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大月國人懦弱,天生就是冬寒國勇士的奴隸,冬寒國人一向有用刀劍去收割大月國人頭顱和財富的傳統,國內向來的宣傳教育也是如此。

  冬吟秋微微一笑,百媚橫生,讓旁邊眾將看得心神搖曳,她知道要和冬菇這種只知道砍殺的粗人談戰略,王道德化無疑是對牛彈琴。她一向仰慕大月國文化,心中的希望就是將來攻下大月國後,在冬寒國內推行大月國的禮儀制度,使之脫離胡人蠻夷形象,成為一個文明國家。她祖上本是大月國人,母親也是深受大月國文明熏陶,對小母親就和她講關於大月國的故事,對於她來說,大月國就是內心一個美好的夢,深為嚮往。

  她望了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冬破一眼,內心頗為疼愛,他這個弟弟為了冬寒國的利益,從小就離家,潛伏在李飛身邊,多年來她姐弟倆只見過兩次面。此次冬破相助攻下寒嘯城,可說是功勞極大。

  冬吟秋也知道冬破對李飛之死一直懷有極深的歉疚之心。同樣的,雖作為敵對國家,冬吟秋內也對李飛非常敬佩,攻入寒嘯城後,就下令善待大月國民,嚴令禁止冬寒國軍隊在城內燒殺搶劫,違者就地斬首,

  她微笑地對冬破道:「冬破將軍,談談你的看法。」在外人面前,她私毫不顯露自己和冬破的親情關係。

  冬破沉思半響,說道:「月人平時看來懦弱,但在國家生死存亡關頭,卻是萬眾一心,勇猛驚人,且大月國力在整個大陸最為雄厚,一但全民動員,將顯現出驚人的實力,大陸歷1445年,我軍攻破大月江天險,大軍數十萬人圍攻金月城,只是時間長達半年,卻一直未曾攻下,最後陷入苦戰,不得不失敗地退出戰爭。前車之鑒,不可不察。」

  「且月人也並非皆為懦弱之人,只因長期和平,才慢慢擱於刀兵,在國家危難之際,再出現李鐵和李飛那樣的人物也並非不可能。」

  眾冬寒國人不由聳動,李鐵是上次月冬戰爭讓冬寒國直接失敗的名將,李飛也同樣是在場各人都非常敬重之人。其實不單是冬吟秋,整個冬寒國軍隊也是對李飛非常敬佩,冬寒國向來敬重勇士,不管他是自己國家還是敵對國家。李飛同樣被冬寒國人視為軍神。

  而且冬破忍辱負重,潛伏大月國,忍受親情離別之苦,此次又立下極大戰功,向為眾人所佩服,他長期生活在大月國,自然對大月國的瞭解比在場各人都多。他說的話,自然是極有道理。

  三路南攻將領中,只有冬春一直面無表情,對於冬吟秋,他其實一直心下不滿,他自視甚高,卻要事事聽從一個黃毛丫頭的指揮,早已是心頭極不樂意,不過他一向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色,也善於審時度勢。

  此時他緩緩說道:「吟秋元帥和冬破將軍言之有理,大月國兵多將廣,又有大月江天險,且金月城又是大陸最為堅固的城池,決非一時之功可以見效,我們必須小心謹慎,不要因早期順利而得意忘形,以免功虧一簣。」

  眾人都是點頭。

  冬吟秋淡笑道:「雖是如此,但眾將卻也不用悲觀,我冬寒勇士天下無雙,只要按照戰爭計劃一步一步實行,本帥相信總有一日大月國全國皆會納入我冬寒版圖,最多一年,我戰無不勝的冬寒大軍將橫掃大月江。」

  「對面就是那如夢如幻的金月城吧?不知是什麼樣子?」冬吟秋暗想道:「不用多久,我就會來的!」

  她嬌叱一聲,面對濤濤江水,抽出寶劍,喝道:「我軍必勝!」

  眾將皆是熱血沸騰,齊聲抽出佩劍佩刀響應喝叫:「必勝!必勝!必勝!」

  「萬歲,萬歲!萬萬歲!」

  無數的冬寒國將士也拔刀呼喝響應,喊叫聲如潮水般湧過大月江。

  第八章 說動趙白

  「阿雨,夫人還在傷心嗎?」

  見楊雨從安國夫人房中出來,葉鋒和花怡,劉煙,李音諸女趕緊上前,問楊雨道。

  「上將軍的去世對師姐的打擊太大了,再這樣下去她……唉!阿鋒,你想想辦法。」

  楊雨歎息著,俏臉上滿是焦急的神情。看得出來,在陪伴安國夫人的這段時間裡,她也是心身疲憊。

  在安國夫人府中,得到李飛去世消息前的這段時間裡,也在安國夫人時不時的促進和撮合下,加上葉鋒和楊雨本來就有很深的好感,不知哪天起,兩天的稱呼都已換了變化,不再是以略為生份的葉公子或楊大家稱呼,而是改成了親近的阿雨,阿鋒。

  劉煙搖了搖頭,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的,只有時間才會慢慢消磨一切。」葉鋒和她互視一眼,都是心生感觸,他和劉煙何嘗不是如此?讓傷痛磨合的唯一方法就是時間的逝去。

  楊雨望了葉鋒一眼,說道:「阿鋒,看你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事?」

  葉鋒點頭道:「是的,阿雨,明天,我和怡姐,阿音等人也應該回玉月城去了。」

  因前線危急,冬寒國陳兵數十萬於大月江北岸,讓大月王日不安寢。因此大月王頒發昭令,要天下各地各府組兵勤王,也鼓勵各地民眾組建義軍團練,為國效力。他現在是越多兵馬彙集在京城周圍,才能越安心。

  李音是玉月府兵馬統領,自然是要急著趕回去統領軍隊,葉鋒是玉月府軍隊教頭,自然也是公職在身。而且這些天他也和劉煙等人詳細地商量了,都認為這是擴展自己勢力的好時機。

  葉鋒的魔教教眾在大月國各地有十幾萬,在玉月分壇有也教眾一萬三千多人,如能組建一隻軍隊,甚至是民團,也可大大加強葉鋒的實力。而且在戰火中,是最好鍛煉實力的方法。

  楊雨黯然道:「你們都要回去了……」環視花怡,劉煙諸女,眼中頗有不捨之意,越和花怡,劉煙她們相處,楊雨就越是喜歡她們,只是安國夫人現在這個樣子,她自然不能和葉鋒等人去玉月城,必須留在金月城陪伴照顧安國夫人。

  葉鋒曾有一個念頭,就是是否請安國夫人也和他們一起到玉月府去散散心?想想又不可能,一是李飛靈地就在金月城,安國夫人和李飛感情極深,肯定不會離開這裡。再加上她在國民中聲望頗大,如果此時離金月城,不免讓人議論,說是置國家危難於不顧,臨陣脫逃。而且安國夫人是個忠孝節義之人,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金月城民眾。

  只是安國夫人一向對葉鋒極好,在安國夫人傷心的這個時候離去,葉鋒想想都不知該怎麼說才好,他對花怡,劉煙等人歎道:「我們該如何對安國夫人說?」

  這個時候房門丫的一聲打開了,安國夫人出現在門口,她柔聲道:「小鋒,你們還是先回玉月府吧,現在國家危難,你們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我這邊,妾身不要緊的。」

  葉鋒等人見她只是幾天時間,就容顏憔悴了許多,都不由心痛。

  葉鋒遲疑道:「夫人您……?」安國夫人勉強一笑:「我沒事,小鋒不用擔心,有阿雨陪我就行了。」

  葉鋒點了點頭,歎道:「夫人您要節哀啊。」

  安國夫人點頭道:「妾身也想通了,逝者如斯,生者還是要堅強地活下去,我不會有事的,你們不用擔心。」

  葉鋒略感放心:「夫人能這樣想就好了。」他又試探道:「夫人能否和我們一起回玉月城……」

  安國夫人堅決地道:「現在敵軍壓境,妾身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金月城的,不論多麼困難,妾身都會和金月城人民在一起。」

  葉鋒歎了口氣,知道安國夫人決心已定,再說也沒用。而安國夫人的舉動又讓人佩服,眼下金月城的許多豪門巨富都已舉家逃往了更南方的月南府等地,或是將家業遷出金月城地區,只有她要堅決地留下來,巾幗不讓鬚眉,那些外逃的男人們應該汗顏。

  ※※※

  第二天一早,葉鋒,花怡等人和安國夫人,楊雨依依惜別,安國夫人和楊雨直送到城外。

  葉鋒凝視了這兩個如玉佳人一眼,說道:「阿雨,夫人,你們要保重。」

  楊雨美目凝視了葉鋒一陣,深深地點了點頭。安國夫人道:「小鋒,你也一樣,一路小心!」

  葉鋒點了點頭,和花怡等人揚塵而去。在離別的前天晚上,他自然也去和王后告別,雖是不捨,但還是走了。同時,離別前,他也去向太子等人辭了行。

  因為此次的李飛之事讓葉鋒心中悲痛,再加上現在局勢緊張,葉鋒也暫時對趙秀失去了興趣,而且現在寒媚雪遠在北方,自己暫時也不能有什麼作為。所以葉鋒此次離開金月城,完成來金月城前定的目標很少。

  大陸歷1607年2月29日這天,葉鋒帶同花怡,劉煙,楊雨,李音,林素,如青、楊依眾女,孫陽固,李環,張寧以及一干魔教教眾等,另還有玉月城約千餘人的護送軍隊,又回去玉月城。

  他們還是按從玉月城到金月城的原路回去。

  不過一路上,葉鋒都在盤算著回去後組建團練的事,同時,他也和劉煙,李音,劉明之及眾位魔教長老仔細商議此事。

  由於自己在玉月府軍隊中威望還沒確立,所以現在在玉月府領軍也不是時候,不過自己在玉月府到是有一萬三千多魔教教眾,這是一支龐大的力量。他甚至想過是否把魔教在其它各地的教眾也調一部分進玉月府?

  只是劉煙說得有理,如果把自己魔教各地龐大的教眾調往玉月府,肯定會引起朝庭的警惕和猜忌。現在還不到時候,還是讓他們留在當地,繼續發展力量吧。不過現在戰爭既已開始,麻將和煙草的業務似乎應有所調整,以免使全國上下玩物喪志,醉生夢死。

  李音也說得很對,雖然魔教教眾都是些狂勢的宗教份子,武力不容置疑,其中更不乏武功高強之輩,只是兩軍交戰拼的是紀律嚴明,配合團結而不是個人武功的高低,魔門都是江湖中人,有嚴重的江湖習氣,而且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自己要的不是烏合之眾,到時需以嚴格的軍紀去訓練他們。

  不過雖然自己武功高強,但對訓練軍隊等方面,自己卻並不在行,幸好有劉煙和李音可以幫自己的忙。李音生於異世界,久帶軍隊,對於異世界軍隊的情況自然比較明白。而劉煙是以前的中國特工,對軍事和謀略也極為在行,有她們的幫助,自己可以省極大的力氣。

  通過和李音及劉煙的交談,葉鋒明白了兵貴在精不貴多,自己到時只需從玉月府眾魔教教眾中挑選出五千精壯加以訓練,以玉月府團練的名義加入勤王即可。餘下的其它教眾則或是編為預備役或是做其它事都可,邊從事各種生產邊訓練!

  不過另外還有一個問題,自己魔教中雖然許多教中高層都知道了魔教已和李會偉,李音二人結成聯盟,但自己的魔教教眾除了自己外,是不肯歸於玉月府官方率領的,他們只會聽從自己一個人的指揮,葉鋒也是雄心勃勃,打算打造一支與此世界完全不同的軍隊。

  ※※※

  這一天,一行人到了屬玉月府管轄的新府州,從金月城到新府城,由於多為平原,道路好走,因此一行人從金月城到新府城,並沒用多少天。

  到了新府城,葉鋒等人自然又是要去見趙白和孫眉二人。

  新府知府李商早得到了消息,武狀元大人和玉月府統領李音大人又經過他的新府城了,自然又是和上次一樣,熱情地在城外接待了葉鋒,李音一行人。葉鋒,李音二人客氣了一番,謝絕了他的宴席款待請求,和花怡諸女往孫眉的府第而去。

  一路行去,只見此次街上景象和上次的寧靜富足頗為不同,到處都是從北方五府逃來的難民,各種情景讓人看得心中難過,李音咬牙切齒,更是大罵冬寒胡豬,痛恨不已。

  眾人很快來到了孫眉在新府城城南那所幽雅的院落前,孫眉和趙白喜悅地接待了葉鋒等人。

  趙白和孫眉還是老樣子,不過孫眉的小腹更加隆起,算算她有身孕已快有三個月了。見到葉鋒,孫眉笑靨如花,明艷的臉上歡喜神情一閃而過,又恢復了平靜。

  眾人在廳中坐定,葉鋒先說了一些此次王后生日的盛典,然後眾人又談到了此次戰爭的情況。談起李飛之死,眾人都是不勝欷噚,李飛是大月國的中流砥柱,他的死,讓大月國上下民眾都有大難臨頭的感覺。

  趙白說起連日來大批的五方五府難民湧入新府州,並帶來了各色壞消息,讓民眾一日三驚,由於新府州隔著玉月河和對面的開原府接壤,因此經常會有一些冬寒國的游騎進入新府州各地騷擾燒殺。雖然冬吟秋一直嚴格禁止冬寒國軍隊在各地燒殺搶掠,但她的嚴令只對她統領的本路冬寒國軍隊有效,開原府屬於冬菇路軍管轄,他手下的將士一直是對此令陽奉陰違,冬菇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於干涉甚至是縱容。

  新府州效區城鎮的民眾為了自生安全,也是紛紛湧入新府城內,這樣便帶來了各式如治安,生存等方面的問題,讓新府州知府李商頭痛不已。趙白現在的生意也是越來越不好做,兵荒馬亂的,誰會願意去買傢俱啊?

  其實整個玉月府相對大月國其它九府,地理位置是最優越的,玉月府北面和開原府接壤處是玉月山脈及開源山脈交集的玉原山脈,山高林密,幾乎不能翻越。

  玉月府西面和春水國,秋韻國相接處又是險峻的玉月山脈,且兩國都是大月國的屬國,不存在安全問題。

  玉月府南面一部分和煙夢國接壤處是丘陵地帶,地勢較為平緩,只是煙夢國數百年和大月國友好,也不存在安全問題。還有南面一部分和煙夢國屬國柳枝國接壤處也是險峻高山,兩國往來不易,更不用說用兵了,且柳枝國國小力弱,玉月府不去找它麻煩都好了,還敢來騷擾玉月府?

  東面除了新府州多平原湖泊外,慢慢從新府州向南直到煙夢國也都是高山叢林,讓整個玉月府看起來就像是個與世隔絕的盤地,如同個獨立的小王國般,優越的地理環境讓玉月府人民長年享受和平。

  要進軍玉月府,只有沿玉月河,也就是從玉月城到新府城的這條路,道路難行,只要隨便在山路的險峻處設立幾個關縊便可阻擋無數大軍。當然這也導致了玉月府與外界聯繫的不便。

  至於新府州的地理位置,它是位於玉月府的東北面。

  發源於玉月山脈,流經玉月城效外的玉月河,流至新府州時。和發源於玉原山脈的大月江在百里後交匯。兩河之間夾成了一塊多河流湖泊的地方,行軍不易,只有游騎方可行動。屬於開原府和玉月府的緩衝地帶。

  新府城就位於玉月河南邊,玉月河的北岸就是屬於開原府的地界了。

  整個玉月府,也只有新府州是屬於平原之地,無險可守。不過幸好新府城城高牆厚,北面又有寬闊的玉月河相守,所以整體來說還是安全的,只是常有冬寒國的游騎前來騷擾,也是讓新府知府膽戰心寒,天天就是派使者去玉月城要求李會偉多派兵馬前來相助防守。

  聽了趙白的訴說,葉鋒心中一動,他對趙白說道:「大哥不是想一心為國效力嗎?眼下就是個機會,並且在戰亂時期,就是想平平安安做生意也是不可能的,小弟回到玉月城後,想組建一支團練隊伍,勤王衛國,加上現在新府城也越來越不安全了,大哥身手不凡,不如和小弟回玉月城組建團練隊伍吧?再說眉姐也正好和怡姐,如姐她們有個伴。」

  此言一出,趙白也是頗為意動,他現在無所事事,閒得無聊,以前戰爭前,他除了照顧孫眉外,雖說手中生意大多交與手下管家管理,但還是可以經常去打打轉。現在生意難做了,而且說不定哪天新府城就會毀於戰火,自己無所謂,但為了孫眉的安全,確還是回玉月城為好。「

  花怡,如青,劉煙諸女一聽葉鋒的話,也是非常同意,一起加入勸說。

  最後趙白被說得心動,同意了。又問孫眉的意思,孫眉望了葉鋒一眼,也同意了。

  當下趙白處理了一些事情,在三日後,趙白,孫眉二人就隨葉鋒一行人回往玉月城。




團練義軍
  七天後的中午,葉鋒,花怡,李音等一行人回到了玉月城,李會偉親自出城來迎接葉鋒,李音等人。

  午宴時,眾人說起了此次金月城經歷,李音眉飛色舞地說個不停。只是談起眼下局勢時,眾人又是愁上眉梢。特別是李飛的死,讓眾人歎息不已。玉月城民眾和金月城一樣,在得到李飛不幸戰死的消息後,無不是哭聲動天,為一代名將的逝去感到悲痛,為大月國眼下的局勢擔憂。

  午宴後,葉鋒吩咐李環,孫陽固等人護送花怡諸女回聽雨小院休息,孫眉也和花怡諸女去聽雨小院談心了。現在她有孕在身,自然是要小心。

  葉鋒和劉煙,趙白,李音留在了李會偉的府第中,商談組建民團之事。在回玉月城的途中,葉鋒早已把自己是魔教教主的身份告訴了趙白,趙白聽了自然是震驚不已,但他和葉鋒兄弟情深,也只能接受了這個現實。

  由於大月王連下數道勤王令,再加上李會偉玉月府的玉月軍和駐在金月城四周的神羽軍是大月南邊五府最有戰鬥力的兩隻軍隊之一,因此大月王給李會偉的勤王令也下得甚急,李會偉已盡快彙集軍隊,最多再過一個月,他就要領軍去金月城了。

  玉月府有正規軍約10萬人,在上次的春水國事件中派往了春水國三萬人,近日,李會偉已調回來了2萬人,只留一萬人駐在春水國,防範蘭花國。此次李會偉準備派精兵6萬前往金月城勤王。

  談起了葉鋒的團練問題,李會偉也是非常支持,他知道葉鋒在玉月府的魔教勢力龐大,教眾人數眾多,是一隻非常出眾的力量,他也希望這只力量能為玉月府出力,也知道魔教教眾目前是不會聽從官府的命令的,他們只會聽從葉鋒一個人的話,不過李會偉現在已是和葉鋒站在同一條船上,所以他也不擔心,表示會盡力支持葉鋒。

  就這樣,葉鋒開始組建自己的隊伍,日後橫掃大陸,天下間最凶悍的」葉家軍「就此誕生!

  ※※※

  下午時分,葉鋒便發下指令,命令魔教玉月府分壇的一萬多人到玉月城城郊集合,他準備精選四,五千人,組建團練勤王義軍。

  魔教早就等這一天了,指令發下後,教中不論是長老還是普通教眾,無不是興奮不已,終於可以公開組建自己的武裝力量了,數百年來,魔教等的就是這一天。

  僅七天後,玉月府大部分魔教教眾便彙集在玉月城周圍,等待葉鋒的下一步指令。

  與此同時,葉鋒也大張旗鼓地在玉月城宣揚組織團練義軍之事,呼籲玉月府民眾為國出力,有錢出錢,有人出人。玉月城的民眾都已知道了此次的戰事形勢,見大月國的武狀元親自組建團練義軍,為國效力,又加上武狀元的夫人,在玉月府聲望頗高的花怡花老師也加入了宣傳,如青家族,趙白家族等玉月城豪門大族都表示支持。士子們由於葉鋒前些時間發明的科舉制而對葉鋒充滿好感,也紛紛表示支持。一時眾人踴躍,有人出人,有錢出錢。

  錢來了,葉鋒自然是不客氣地收下,人來了就算了,有他自己魔教教眾就足夠了,而且魔教教眾都對他忠心耿耿,又有一定武力,決非玉月府普通民眾可比。當然為了掩人耳目,他表面上還是公開地向玉月府全府招募民眾,只在招人時,只把魔教教眾納入隊伍之中,由於玉月府的魔教教眾在民間都有自己普通人的身份,因此,事情順利。很快,便精選了足夠的團練人數。

  李會偉公開了表示了對葉鋒的支持與讚賞,並把玉月城郊外的一座兵營拔給了葉鋒作為訓練場地。

  民間團練編製為了避嫌,自然不能和大月軍隊一致。對於軍隊編制訓練上的事,葉鋒不是很明白,但李音和劉煙卻是瞭如指掌。

  李音建議團練學習借鑒大月軍隊編制,十十制,她會幫忙一起組建。劉煙卻有自己的意見,她來自原世界,自然是對中國歷史及現代解放軍的編制瞭解,建議三三制。

  不過經過討論後,葉鋒和劉煙都同意十十制確是冷兵器時代最好的編制,無數歷史事實證明這種方式才最能發揮部隊的戰鬥力,指揮起來也最方便。三三制是熱兵器時代的產物,因為火器威力巨大,火器的效力已大部分取代了人力的作用。但在冷兵器時代,戰力還需要人力的配合。

  從管理學的角度來說一個人的有效領導範圍是七個人,但冷兵器軍隊裡為了便於指揮,一般都是用十十編製。當然,現代軍隊編制經過了千年來的科學積累,自然有其正確的一面。

  最後,葉鋒和劉煙定了下來,採用一種全新的遍制。以十人為一班,設班長一人,副班長一人。五班為一排,設排長一人,副排長一人。五排又是一個連,設連長一人,副連長一人。再加上一個炊事班為一整編連。

  全部共分為3連,葉鋒自命為營長,副營長為魔教玉月分壇張寧。以魔教玉月分壇各舵主骨幹精英等任連長,任排長班長等職。

  又再組建一個侍衛排,以虎護衛充任,劉明之任排長,負責保護葉鋒,劉煙及中軍和帥帳的安全。設參謀部,趙白等人為參謀,劉煙為參謀長。設軍法部,任軍法官一人,以魔教長老,前些時新任負責刑罰」寒光「部的右長老擔任,右長老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有他擔任軍法官,自是可以鎮住不守軍紀之人。自接向葉鋒負責。

  又組建了後勤連,負責軍中物資。一個偵察班。及情報部門等。

  魔教本身就部門完善,就同一個獨立的王國。教內有負責綁票、勒索、暗殺、行刺等事物的」寒夜「, 「黑星」是負責追蹤和搏殺等事物。「寒光」是負責刑罰,內有種種讓人毛骨聳然的酷刑,專是為背叛和違反教規的教眾所設。而「明眼」則是負責刺探和傳遞消息等事物,對當今天下所有的成名人物的身世、相貌、門 派及其特長與嗜好,部中均有一份記錄的資料。 

  上面各部都抽調一部分精英編入情報部門。餘下的長老,散人等就負責後方的事物,負責錢糧及繼續運轉魔教各地事物。

  最後團練義軍編制完畢,共有四千多人。對於此次組建團練,魔教教眾自是人人爭先,都想進入團練,選上的興高采烈,沒選上的就歎氣不已。

  關於團練名稱,葉鋒想了好久,想遍中國歷史,最後定下了「乞活軍」這個名稱,乞活軍名稱來源於五胡亂華時期的漢民族英雄冉閔,葉鋒又再次用上了,眼下也是大月國胡人橫行,大月人生死存亡關頭,此名頗有意義。本來葉鋒想用葉家軍的,不過想想現在還不合適,以後再說。對於這個名稱,眾人聽了都很奇怪,只有劉煙是瞭解中國歷史的,微微一笑,也不說什麼。

  對於眾人對「乞活軍」編製的疑惑,葉鋒只以為了和大月軍隊避嫌帶過。

  關於紀律方面,葉鋒和劉煙參考岳家軍、戚家軍及現代解放軍的紀律,定下9條軍紀。

  1,一切行動聽指揮,違者斬!令進,前有刀山火海也得進,令退,前有金山銀海也得退。

  2,戰鬥時,需勇猛向前,全班退則斬班長,班長亡全班退者,全班皆斬。班長戰死,副班長自動頂上班長職務,副班長戰死,老兵自動頂上,直到戰至一兵一卒為止。

  3,不得拿百姓一針一物,違者斬!

  4,一切繳獲要歸公,違者斬!

  5,嚴厲禁止調戲婦女,違者斬!

  6,和百姓買賣時要公平,違者重責50軍棍!

  7,和百姓說話態度要和氣,違者重責20軍棍!

  8,損壞百姓財物,需照價賠償,違者重責50軍棍!

  9,嚴厲禁止軍官剋扣軍餉!任意處罰體罰士兵,無論是誰,有罪與否,都歸軍法部裁定,違者重責!

  力求打造成「百姓的子弟兵!」及完全不同與此世界的軍隊形象。

  葉鋒團練就在李音兵營的隔壁,沒事時,士兵們都會過來看看。聽聞了葉鋒,劉煙定下的軍紀,無不咋舌,好嚴厲的軍紀,不過對第九條,眾兵都是心中羨慕,在大月國軍中,軍官體罰的士兵的現象是非常嚴重的,剋扣士兵軍餉問題也是累見不鮮。

  連李音聽了都是驚訝不已,對葉鋒說軍規會不會太嚴厲了?而且對葉鋒軍規中對於百姓的態度也不以為然,在大陸無論是哪個國家中,士兵對百姓的態度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任意搶奪百姓財物現象嚴重,更不要說態度和氣了。

  葉鋒和劉煙堅持這一點,二人知道,歷史上無論哪只強悍軍隊的戰鬥力都來源於嚴厲的軍紀,二人的偶像,民族英雄岳飛和戚繼光的軍規也無不是嚴厲之極。史載岳家軍:「卒有取民麻一縷以束芻者,立斬以徇。卒夜宿,民開門願納,無敢入者……號稱: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他們強大的戰鬥力就是來源於嚴明的軍紀及嚴格的訓練。

  (註:這裡說兩句,近幾年來,常有不要臉的兩腿動物說岳飛不是民族英雄,甚至說是抗拒祖國統一的罪人。我這裡只說一句:你丫一個逼樣的畜生!你丫家中世代男為奴,女為娼!歷史就是歷史,豈能改來改去?歷史是要放在當時的背景來看的,豈能以現在的眼光看歷史?

  要那樣說,是不是過幾百年後,倭族成了中國第五十七個民族,那汪精衛就成了促進國家統一的民族英雄,而當時的抗日英雄反而成了違抗祖國統一的罪人?南京大屠殺的死難者更成了不識時物者?到時會不會又有些不要臉的畜生自豪地在網上發佈:1941年,中國軍隊曾偷襲了珍珠港,打得美軍望風而逃,更曾橫掃東南亞,逼得美軍,英軍幾萬人投降,更曾建立過大東亞共榮圈,輝煌一時?

  人,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

  而老百姓和軍隊的關係就是魚和水的關係,離開了百姓的支持,軍隊就好像是一條離了水的魚,生存不得。所以,和百姓關係融洽是必要的。玉月府百姓聽了葉鋒乞活軍的軍規,都有一種異樣及溫暖的感覺,大陸歷史上可從來沒有一隻武裝力量有對百姓這麼好。士林們聞聽後也是交口稱讚。一下子,僅軍規的制定,乞活軍就得到了民眾的極大好感。

  接下來是軍餉的問題,葉鋒和劉煙商定後,規定團練中每位士兵的軍餉是每月10兩銀子,軍官更多。現在大月國的銀兩越來越值錢,每月10兩銀子可以讓眾兵們生活得很舒服。

  而且還規定,戰鬥後,士兵們可以根據戰功多少來分到豐厚的財物及各種戰利品等,做到賞罰分明。如士兵不幸戰死後,家人每月還可得到10兩銀子的撫恤,一直保持20年。做到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並免去士兵們擔心家人生活的後顧之憂,自然人人爭先殺敵。

  在農耕民族中,戰鬥力往往不如遊牧民族的幾個原因中,士兵們擔心自己死後,家人生活得不到照顧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因為在農耕社會中,士兵們往往都是家中的主要勞力,他們死後,家人的生活便無以為續。雖然魔教教眾特別一點,但他們也是普通人,也有自己的家人妻小啊。也擔心自己死後家人的生活問題。而且他們以前入魔教時餉酬也是微薄的,全靠一股宗教熱情。現在這些問題完全不存在了,自是只想殺敵立功。

  而且葉鋒和劉煙商議後,還打算建造烈士英雄園,規定,如有將士不幸戰死,死後遺體將埋葬入烈士英雄園中,每年團練的全體將士都將對烈士們進行拜祭,以此來提高士兵們的榮譽感。

  這又讓李音的士兵們大大羨慕了一把。在大月國或其它國家,各個平民都是需服兵役的,每月只有微薄的一點軍餉,而且戰死後,也只是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已而,丟下家中的妻兒老小無人照顧。而且軍人在大月國地位也並不高。葉鋒的做法,讓他們大大驚異和羨慕。

  葉鋒的這一做法,可說是全大陸首創。知名度又大大地打響。

  接下來是關於制服的問題,葉鋒認為帥氣且陽剛的軍服是鼓舞和保持士氣的一個很重要的方法,特別是對於年輕人來說。而且現在大月國的軍服不好看,也很難表現出將士上下的等級關係,給指揮造成了一些困難。

  因此對於軍服,葉鋒親自設計了新式的軍服軍靴,配上新式的頭盔。為了體現出將士的等級,使指揮方便,葉鋒還設計了肩章,以一班為例,士兵肩章是一條深藍色的橫槓,班長肩章是兩條橫槓。接下來排長肩章是三條橫槓。連長肩章是四條橫槓。自己則是一棵金色的五角星。這樣等級分明,一目瞭然。

  隨著團練士兵不時走在玉月城中,帥氣陽剛的軍服吸引了許多人的注目,特別是年輕人的目光,連許多年輕的姑娘家也對著團練士兵們看了又看。讓團練兄弟們更是昂首挺胸。

  不說李音的士兵們看了羨慕,就連李音看了都不由動了心!李會偉也跑到葉鋒的軍營來,看了又看,若有所思。

  當然不管是軍餉還是服裝,這些都是要花錢的,好在玉月府眾百姓捐了不少錢,加上這些年魔教勢力雄厚,錢財充足,因此花這些錢對葉鋒來說無所謂。

  這些搞定,下面就是關於訓練及裝備的問題了!




殘酷訓練
  雖然魔教教眾都是些狂熱的宗教分子,個人戰鬥力不容置辯,但在戰場上個人戰力無濟於事,需要的是團體的合作。而且魔教教眾雖說平時在分壇中也有團體武力訓練,但那和戰場上畢竟是兩回事。

  平心來講,在戰場上,魔教教眾就算對上普通的大月國軍隊都難說勝負,更不要說是對上凶悍的冬寒國軍隊了。

  對於軍事戰爭方面的訓練,葉鋒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劉煙是中國特工,這方面經驗卻是豐富,因此就由她來擔任訓練乞活軍的重任。

  李音也給了葉鋒和劉煙許多建議,士兵奔跑能力的強弱是戰鬥力強弱的一個重要方面,這點劉煙和李音的看法是相同的。

  不說李音訓練軍隊時經常要士兵們經常繞玉月城奔跑鍛煉體力。中國歷史上的軍隊也經常進行各種長跑訓練。《墨子·非攻》篇中就有記載:「古者,吳闔閭教七年,奉甲執兵奔三百里而捨焉。」訓練七年之後,吳軍能夠手執兵器,全副武裝地長跑三百里後再宿營,距離相當於現代的105公里。這是非常了不起的。

  因此劉煙集合了此異世界軍隊及中國古代軍隊,又混合了現代軍隊的訓練方法,制定了一套詳細的訓練方案,稱為《練兵紀要》。

  整個《練兵紀要》內的訓練內容詳細、獨特、殘酷、無情、堪稱逼近人體極限。連李音看了都連說恐怖。同時又覺得非常實用,大月國軍中,雖然也有一些練兵的規定和內容,但卻沒有劉煙這份《練兵紀要》這麼詳細明瞭。

  比如說:士兵奔跑能力的訓練中,就有每天早上每人必須負重數十公斤的東西跑數十公里,跑完後接著俯臥撐一百組,然後才能吃早餐,沒完成任務的不准吃。負重長跑眾人能理解,但俯臥撐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作用,不說普通的團練士兵和玉月府士兵不明白,就是連李音也不明白。

  葉鋒是明白的,確實長跑和俯臥撐都是鍛煉身體素質的一個非常好的手段,現代軍隊就常用這種方法來鍛煉體能。劉煙與李音及眾兵說了,眾人都是聽得明白又不明白。但不管怎麼說,劉煙下的命令都必須服從。這是軍規第一條,一切命令聽指揮,違者斬!士兵必須決對服從長官的命令。

  吃完早飯後,上午是各種隊列、格鬥、行軍宿營,騎射等各方面的訓練。在這裡,劉煙引進了不同於此世界的現代軍隊行進隊列方式,李音和玉月府士兵都有些好奇地看著團練隊伍們在進行著這些訓練,等到李音看到乞活軍用這些與她以前不同的隊列方式訓練後,方便而輕易地讓隊伍整齊劃一,指揮方便,又隊列威武時,不由也是若有所思。

  下午時,是上午訓練內容的重複,晚上則是訓練心得交流學習,並時不時會有個緊急集合,及夜間急戰訓練,以鍛煉眾兵的夜間反應能力及作戰能力。

  最後每個月乞活軍每連之間還有各種各樣的實戰演習,以便來檢驗每月的訓練效果。

  ※※※

  除了這些普通的訓練外,《練兵紀要》中還有各種各樣殘酷的野外訓練,如通過火障區、爬過空中索道、在佈滿螞蟥的沼澤地訓練等,比如說爬過空中索道與在佈滿螞蟥的沼澤地訓練就是為了培養戰士們在遴境生存的手段和意志。

  爬空中索道是在山谷高空中牽一根繩索,下面都是怪石嶙峋的尖石,如沒有堅強的意志或是體力不支,便會摔下去,多半難保生存。至於在沼澤地中訓練則更是考驗戰士們的意志,泥濘不堪的沼澤地裡佈滿了螞蟥,充斥著腐爛的惡臭,而且隨時都有被泥漿吞沒的危險,只有用頑強的意志,超強的體能才能爬出沼澤地。

  另外《練兵紀要》中還有冬季士兵們必須裸身在雪地上擦身訓練等各項內容,都是為了培養士兵們的堅強意志。

  這些種種殘酷的訓練看得玉月府士兵們吐舌不已,玉月府百年未經刀兵,士兵們平時的訓練都是懶懶散散,哪有經過如此嚴厲的訓練?

  不過劉煙如此高險的訓練到最後,想不培養出一支有鋼鐵般意志的鐵血軍隊都難。

  當然,這種種訓練,劉煙都是親身帶頭,身先士卒,讓眾人無話可說又佩服萬分,想不到這個美麗沉靜的女孩這麼厲害。而且,劉煙還有嚴令,就是連葉鋒,趙白,右長老等軍隊高層人物都必須一起參與訓練,違者第一次重責100軍棍,第二次斬首,不留絲毫情面,雖然葉鋒痛苦時晚上會在床上報復報復她,但在外人面前,卻不得不去做。

  因此,葉鋒,趙白等人訓練到最後,無一不是脫了一層皮。

  花怡諸女聽說後,也都是咋舌不已,這個劉煙妹妹好厲害。

  ※※※

  劉煙認為,沒有知識的軍隊是愚蠢的軍隊,因此,她規定,乞活軍無論是士兵還是軍官,晚上都必須集中學習她的《練兵紀要》及學習識字,及其它各種知識。花怡自告奮勇,晚上都來教習士兵們學習,受花怡的感染,許多先生們也前來乞活軍營地為士兵們傳授知識。

  乞活軍士兵們本來就忠於葉鋒,認為他是魔教中興的希望,現在不但軍中待遇好,又能讀書識字,都是非常高興,許多人第一次認識了自己名字後,那種高興勁,葉鋒見了都替他們開心。

  讀書人在大月國地位是很高的,士兵們在國中地位卻不高,被認為是粗莽不堪之人。乞活軍讀書識字的消息傳出後,不免外面有些閒話,但既由玉月城中名望極高的花老師親自傳教,葉鋒在大月國讀書人心中又高,因此當閒話傳出後,立時有許多讀書人站出來反駁,認為聖人們曾言過有教無類,且乞活軍戰士們都是忠勇為國之士,學習知識是理所當然的。很快,閒話便慢慢淡了。

  劉煙為加強軍隊的凝聚力,同時也加強了對乞活軍下層軍官的培訓。

  劉煙明白中國歷史上及看現在的大月國歷史,軍隊中常有大潰敗,往往軍隊中只傷亡少數人,便一哄而散。看此次的冬月戰事就是如此。連有大月國第一名將之稱的李飛,在他戰死後,他的軍隊中也出現了潰敗,這就是因為下級軍官中沒有凝聚力的緣故,軍官指揮有心無力,阻止不了潰逃。

  確實,在大月國中,士兵們當兵只是為了服兵役,或者是為了賺點錢餉,甚至在戰事緊張時,更是到處抓壯丁來充當軍隊士兵數量,這樣的軍隊有戰鬥力,不潰逃才怪。

  因此劉煙大力培訓下層軍官,向他們灌輸「禮義廉恥」等思想,培養他們的榮譽感,並制定了相關的嚴厲軍規,使隊伍有凝聚力和戰鬥力,只要保證在戰鬥中,軍隊有一個軍官和老兵,隊伍就不會潰散,一直戰至一兵一卒為止。

  不過在這裡,她遇到了一個問題,乞活軍都是由魔教教眾組成,雖然魔教教眾都是大月國人,但在宗教影響下,對大月國卻無忠君思想,他們只忠於魔教教主葉鋒一個人。

  乞活軍可說是葉鋒一手炮製的,它與大月國的其他軍隊完全不同。大月國的兵皆由朝庭編練。遇到戰事,便調遣將領,統兵出征,事畢,軍權繳回。乞活軍則不然,其士兵皆由魔教教眾組成,實際上是「兵為將有」,從士兵到軍官都不越級指揮,職權歸一,具有濃烈的個人隸屬關係。朝廷包括李會偉或李音在內的任何人要調遣它,是相當困難,甚至是不可能的,所有的人都絕對服從於葉鋒一人,

  這樣,劉煙是向乞活軍士兵們傳授忠於朝廷的思想便無用,且劉煙是瞭解葉鋒想法的,因此,在她和葉鋒商議後,便不再傳授忠於朝廷的思想內容,只強調士兵們必須對葉鋒的忠誠,以及向他們傳授理學的「禮義廉恥」來讓他們只忠於葉鋒一人。

  只是葉鋒也想到了一個問題,魔教教眾雖忠於葉鋒一人,但他們並沒有國家觀念。等以後葉鋒成功了,那該如何處置魔教?大月國的建立,魔教曾出過極大的力,但因為後來魔教極盛,影響到了大月國的政權安全,所以被取締,那最後自己會不會也重蹈覆轍呀?

  和劉煙談起這個問題後,劉煙也是沉吟不語,葉鋒心想自己是不是想遠了?只是這以後確是一個潛在的問題。

  ※※※

  很快,三個多月便過去了,乞活軍的面貌也是煥然一新。

  這時李會偉早已領玉月府6萬精兵前往金月城了,隨著勤王軍隊源源不斷地各地開往大月江金月城一帶,又加上冬吟秋的軍隊一直按兵不動,因此,大月王的心才會略為的安定了些。

  此時玉月府的軍政由李音全權負責。關於乞活軍的兵器裝備問題,葉鋒本來想問李音能否拔給一些,李音卻是笑嘻嘻地道他葉鋒魔教如此富有,還用得著她拔給啊,要葉鋒魔教自己解決兵器裝備問題。恨得葉鋒晚上狠狠地在床上折磨了她幾次。

  望著從魔教庫存中取來的幾千把兵器,劉煙沉吟不語,問負責後勤的雲散人意思情道:「怎麼都是些普通的鐵器?連鋼刀都沒幾把?」

  雲散人意思情平時那哄亮的嗓音此時略為不好意思:「參謀長大人,鐵器貴重,煉製不易,鋼製品更是少見。我們神教實力雄厚,財源勢大,因此才人手裝備一把精鐵煉製的兵器,鋼刀是只有舵主以上的人才能擁有。其它小一點的幫會,有時連精鐵製的兵器都沒有呢?」

  趙白說道:「確實,就是在大月軍隊中,也只有校尉級軍官才有資格使用鋼製兵器!」

  葉鋒疑惑地道:「我大月國鋼鐵竟如此缺少,其它國家會不會如此?如冬寒國?」

  意思情道:「大月國是大陸最為富庶的國家,擁有的兵器製造技術也最為先進,也只有大月國目前才擁有鋼製兵器,冬寒國等國目前還沒有鋼製品。」

  他解釋道:「大人,正所謂百煉成鋼,好鐵好鋼是極難煉製的,要想煉出好鋼,需先煉出熟鐵,然後在熟鐵中裹入生鐵,經過近百次的鍛打後才能打鍛成鋼。每個熟練的鐵匠一天最多能制的鋼不過斤余而已,就算這樣,所煉成的鋼也不一定就能用於打制兵器,還得是上品鋼料,才能打制軍刀兵器。」

  「再說現在大月國上好熟練的鐵匠都在軍隊中服役,我神教勢力雄厚,才能擁有自己的兵器冶煉鋪。而且還能煉製打造出一些上好的鋼刀已經是很不錯了。」

  葉鋒和劉煙聽到這裡,不由互視一眼,都是心中大動,來自現代世界的二人自然有與此世界不同的,自己快捷優良的煉鋼方法。

  劉煙微笑道:「說到煉鋼,我倒是有個辦法,能夠大量地煉出好鋼來。」

  意思情和趙白都是大吃一驚:「什麼,大量地……煉出好鋼來?」

  「鋼是可以直接煉出的嗎……」




煉製精鋼
  「什麼?煙姐你可以直接把鐵石練成精鋼?」

  在李音府第中,聽了劉煙的話,李音不由大吃一驚,站了起來。李音旁邊的陸天明,楊軍等人也是驚異地看著劉煙。

  「不錯!」劉煙微笑道:「當然,還需要許多方面的條件配合,這需要音妹來幫忙解決。」

  李音驚異地看著劉煙,一雙俏目骨碌碌地轉著,雖然劉煙說的話非常讓人吃驚。但對於劉煙,李音一直是非常佩服的,從第一次見到她起,她對劉煙就有一種敬佩且畏懼的感覺,特別是這幾個月劉煙的乞活軍訓練,又是讓她刮目相看,自愧不如。劉煙和葉鋒身上都有一種讓人入迷的奇特氣質和能力。

  作為一個軍隊的統領,李音自然也是非常關心自己軍隊的裝備問題,如能以鋼代鐵,自然軍隊戰力可立時提升數個層次。只是她以前也是去過軍隊冶煉所的,見過冶煉鋼鐵的不易,需經過百煉千錘方能成鋼,哪有可能直接把鐵石練成精鋼的?

  葉鋒在旁見李音還在猶豫,伸手拍了她一下,道:「好了,阿音,不要再猶豫了,你煙姐的本事你還不瞭解?」 雖然葉鋒和劉煙都是來自原世界的人,見過現代的煉鋼方法,可惜葉鋒平時並沒注意,因此事到臨頭那些煉鋼方法他是明白又是不明白,幸好劉煙身為特工,這些知識都是必學之一,所以葉鋒便讓劉煙全權搞定!

  李音嗔了葉鋒一句:「討厭啦!」見劉煙神情篤定,加上她也相信劉煙的本事,眼睛轉了幾轉後,很快便作出了決定,問劉煙道:「煙姐要我幫什麼忙?」話落,又飛快地補上一句:「妹子這裡事先說明,如真能快速大量地練出精鋼,到時……」

  劉煙微笑道:「放心吧,到時少不了妹子的好處。」李音這才放下心來。

  當下劉煙說了,她需要李音幫忙的是鐵礦石、煤礦及鋁礦石的供給,她知道中國古代及現在大月國之所以鐵石不能直接練成鋼的原因主要是溫度提不上,要溫度提高就必須要用上焦煤和耐火磚。

  目前在大月國,鐵礦和煤礦都是官府專營的。至於鋁礦石,目前大月國對此物還不瞭解,這可是制做耐火磚的好材料。

  李音聽了有些明白有些不明白,不過她還是說道:「放心吧煙姐,我會全力配合你的。」

  ※※※

  首先,李音下了命令,玉月府官方冶煉所的全部工匠鐵匠都拔給了劉煙管理使用,雖然葉鋒魔教中也有冶煉鐵匠,但畢竟不能和官家的相比。

  當下劉煙帶了一批工匠,依她的專業知識,首先在離玉月城不遠處找到了鋁礦石,玉月府內各種礦產資源豐富,鐵,煤,鋁,銅等礦產儲量都非常充足,要找到鋁礦石並不難。葉鋒也跟在劉煙的身旁,雖然自己幫不上忙,但看看也好。現在乞活軍的訓練已經上了軌道,不需自己和劉煙日日到場,只要由軍官們自行帶領士兵們訓練即可。

  劉煙命令這些鐵匠將一些開採出來的鋁礦石砸製成細碎粉末,混上黏土,做成磚坯,然後又請磚窯工人燒製成了一批耐火磚,眾工匠都疑惑地望著她,不明白這些磚有什麼用途。

  劉煙卻是明白的,這些可是非常優良的高鋁質耐火磚啊,要煉鐵成鋼,沒有這耐火磚是萬萬不行的。

  接下來劉煙又從煤礦中取來了一些優質煤,支起了一個大窯,將煤石煉成了焦炭,這都是煉鋼必須的原材料!

  做完這些事後,已是七天之後。這些天,工匠們已從外人口中得知了劉煙大人要施展一種奇特的煉鋼方法,說是可以直接將鐵石煉成精鋼。眾工匠們聽了都是大吃一驚,普遍都是不相信。直接將鐵石煉成精鋼?這可能嗎?不是開玩笑吧?

  要知道,在大月國,鐵石要煉成精鋼,必需分兩個過程。

  第一個過程是先要把鐵礦石煉成生鐵或熟鐵。然後才是用灌鋼技術或是用生鐵澆淋,反覆地將鐵塊折疊鍛打,不斷去除鐵塊中的夾雜鐵皮,經過百次鍛打過,方能成為鋼材,這中間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啊。

  將鐵石直接煉成精鋼?就是連玉月府最出名的鐵匠,玉月冶煉所的匠頭,有數十年從業經驗的孫老六都沒聽說過。某日孫老六也曾偷偷地問過劉煙,這世上真有能直接把鐵石煉成精鋼的方法嗎?

  劉煙只是微微一笑,說到時你們就會明白了。

  算了,大人們的事,我們這些下人也不明白,劉煙大人說到時明白就到時明白吧。反正在劉煙大人這裡做事,報酬豐厚,竟是過去的三倍,且劉煙大人為人和氣,對他們這些下人們說話時也是和顏悅色,工匠們私下都非常喜歡這位和藹又亮麗英武的女將。

  而且他們私下也都見過了葉鋒的乞活軍,聽說就是由這位劉煙大人一手訓練出來的,眾人都是一吐舌,那哪像是民間團練啊,就連玉月府的精兵怕也沒有這種銳氣和殺氣吧?這位劉煙大人不簡單哪。

  ※※※

  完成耐火磚和焦炭的制做後,下面就是進入正式的煉鋼程序了。

  此次劉煙將玉月府冶煉所的數百工匠全部用上,開始建造煉鋼場等。

  首先是選址,經過幾日的尋找後,劉煙在玉月城郊外一個名為玉溪鎮旁的小河邊選定了場址,這裡河水湍急,適合做煉鋼場址。

  劉煙打算用豎爐煉鐵,平爐煉鋼的方法來煉製鋼鐵!

  豎爐煉鐵是一種非常有效的煉鐵方法,上邊裝料,下面鼓風,燃燒時充分地利用了熱能,可有效地煉出好鐵來。而平爐煉鋼,則可大量地使用廢鋼和普通生鐵,熟鐵等材料,對鐵的成分要求不高,出的鋼又多,質量又穩定。是一種非常優秀的煉鋼方法。唯一的缺點就是冶煉的時間會長一點。

  然後劉煙又設計了煉鐵的高爐,及煉鋼的平爐等圖紙設備。做成實物時,煉鐵的高爐直徑達兩米高近十米,外樣曾圓形,全部以鐵板製成。光制這個高爐就花了數千斤好鐵,動用了玉月府冶煉所的全部工匠,共忙了近十天才搞定。

  如此耗資巨大的工程,沒有李音的支持,單靠葉鋒的魔教是沒有能力完成的。李音這段時間也常常來場址轉一下,看得出來,她對能早日煉出精鋼也是充滿期待。

  花怡,如青,楊依眾女也會常常來參觀一看,她們目光中也是充滿了好奇。只有劉煙胸有成竹,工作有條不紊。

  煉鐵的高爐製成後,劉煙吩咐將高爐豎了起來,然後內又吩咐工匠用耐火磚砌了厚達一尺的耐火牆,並留有各種進出口。在旁邊劉煙又吩咐工匠們制做了平爐,裡面也同樣用耐火磚砌了一層,平爐內還有熔煉室等重要組成部分。

  不論是高爐還是平爐,都做有高聳入雲的煙囪,至於鼓風和抽煙,及冷卻鐵水的水塔。劉煙都借助了水力的幫忙,為此她又設計了專門的引水水車等。

  在高爐、平爐的不遠處,劉煙還設計了煉焦爐,已便隨時煉出需要使用的焦炭。

  ※※※

  終於,在一個月後,一切設備都搞定了,現在可以開始煉製鋼鐵了。

  這天,高爐點火。葉鋒,李音等人出席了簡短的慶禮。

  接著劉煙沉著鎮定,吩咐工匠以一層焦碳一層鐵礦石的比例裝填進高爐,完後,她一聲點火,立時滾滾的濃煙從煙囪冒出。

  下面沒劉煙什麼事了,玉月冶煉所匠頭孫老六等都是有數十年從業經驗的老鐵匠了,觀察火候等對他們自然是小事一則。

  第二天下午,鐵水就出爐了,隨著工匠的打開爐門,鐵水立時滾滾而出,只這一爐,就出了七千多斤好鐵。等鐵水冷卻後,孫老六顫抖地拿起了一塊鐵碇,口中喃喃道:「天哪,只這鐵便抵得上三鍛鋼,這……這真是不可想像……」眾鐵匠們也都是發了呆,都真是太讓人難以相信了。他們平時千難萬難才能煉出一些好鋼,劉煙說的目前這些普通鐵材,已經算是以前他們努力多日後鍛打出的二,三鍛鋼了。

  李音聞風而至,看到孫老六以顫抖的手給她捧上的鐵碇,她的俏目也一下子瞪圓了,熟悉兵器的她興奮地道:「煙姐,你果然煉出好鋼了,這太讓人難以相信了,我手下將官用的刀劍材料也不過如此啊。」

  孫老六說道:「大人,劉煙大人說了,這只是普通的鐵塊,好鋼還沒開始煉呢。」

  「什麼?」李音大吃一驚,這還不是好鋼?她望向劉煙,劉煙微笑地點了點頭:「是的音妹,精鋼煉製還需要數日時間,眼下這些不過是普通的鐵器。」

  李音暈倒。

  接下來劉煙又吩咐將生鐵推入平爐之中,將生鐵和焦碳分為兩層,不混在一起,又吩咐起火鍛燒。工匠們早已是對她敬若神明,當下遵行不誤。

  猛火燒製了幾日後,五天後,劉煙吩咐開爐放鋼。

  花怡,如青諸女都聞風過來看,還有諸多的魔教長老也趕來觀看,他們早就聽說了劉煙可直接將鐵石煉成精鋼的消息,先前還不信,幾日前劉煙煉出好鐵的消息傳到他們耳邊,不由驚異萬分,由不得他們不信。現在聽說要出好鋼了,自然是要趕來見見世面。

  花怡諸女都是第一次見到劉煙設計建設的這些高爐、平爐等,都不由稱奇。李音自然是在場,葉鋒一直陪著劉煙,也知成功在望,自是高興。

  劉煙一聲令下,幾個工匠抬起了封住出鋼口的閘門,立時一股鋼水奔湧而出,順著下面的耐火磚槽流入下面的鑄槽中,頓時熱浪逼人。接著劉煙又下令放水,立時水汽瀰漫,滋滋聲響,等鋼水冷卻後,一塊塊上好的鋼錠已是出現在眾人眼前。不知出了多少千、萬斤精鋼。

  孫老六等人已經是說不出話來,他們千錘百煉每天只能才敲出幾斤鋼來,劉煙卻是只用幾天,便直接將生鐵煉成了精鋼。這……眾人望向劉煙的眼中已滿是敬畏的神情。

  魔教長老眾人已是目瞪口呆,這世上還真有直接將生鐵煉成精鋼的事!真是不知該怎麼說。隨即他們又想到,如能將這些上好精鋼打製的兵器用來裝備乞活軍及魔教,那……眾長老已是開始流口水了。

  好半響,孫老六才知道拿起了一小塊鋼錠敲了又敲,喃喃道:「十鍛鋼啊,這是十鍛鋼啊,就是神兵利器用的鋼材也不過如此啊。」

  一旁雙目圓睜的李音接過了孫老六恭恭敬敬遞上來的鋼錠,搖了搖頭,心想:「煙姐真是不可思議,她真的煉出了精鋼。她和鋒郎一樣滿身是迷。」

  而且剛才她也聽到了孫老六說的十鍛鋼,神兵利器的話語,心想:「有如此精鋼,我玉月兵可縱橫天下!」

  她轉頭笑容滿面地對劉煙說道:「煙姐辛苦了。」劉煙只是淡淡一笑。

  花怡眾女雖不明白生鐵直接煉成精鋼的意義,但也明白,如大月軍隊都能用此精鋼打製的兵器裝備,自是大大增強軍隊戰力,對抗冬寒國人也多了幾分把握。也是滿心高興,圍在劉煙身邊,祝賀她。

  葉鋒在旁道:「阿音,現在你相信你煙姐的本事了吧?」李音連聲道:「相信了,我相信了。」

  李音又對孫老六笑道:「你傳令下去,今日眾工匠放假一日,每人賞銀二兩,美酒共20壇。」

  眾工匠聽說,又是歡聲雷動。

  ※※※

  接下來就是用這些精鋼打製各種兵器了。

  不用說,這些用精鋼打製的各種兵器雪白錚亮,削鐵如泥,可以輕易地砍斷乞活軍及玉月軍原來使用的兵器,極受士兵將官們的歡迎。

  還沒裝備上精鋼打製兵器的士兵們自然都是在人人盼望能早日用上此精鋼製的兵器。

  現在,煉鋼場不用劉煙如何操心了,孫老六等都是多年的老匠頭,很多事情一說他就明白,不用劉煙來操心,同時葉鋒也把魔教冶煉處的鐵匠也一併充入煉鋼場,讓他們也來學習這種先進的煉鋼技術。

  鑒於煉鋼場的重要,李音派出了重兵駐在附近,以保護這個煉鋼要地。




精兵練成
  以後的事情都漸漸上了軌道,在李音的陪同下,葉鋒和劉煙察看了玉月兵器製造所,劉煙建議工匠們分為兩班勞作,一班工作一天,一班休息一天,勞逸結合。

  她還提出了現代的流水作業方式。

  如兵器的生產中,可一部分工匠製作兵器粗坯,一部分工匠捶打鍛造,一部分工匠淬火,最後一批工匠打磨開光,塗上油脂保存,這樣就可大大地提高工作效率。

  李音自然聽從了她。孫老六等人自然也是對她言聽計從,心服口服。

  ※※※

  關於以後如何和強悍的冬寒國軍隊作戰,劉煙和葉鋒,趙白等人討論後,有自已的思路。

  發展騎射?這條路首先被劉煙排除在外,不要說大月國缺馬,玉月府更是少,有錢也買不到馬,就算現在發展騎兵也遠遠不能和終身生活在馬背上的冬寒國人相北,冬寒國人騎射天下無雙,發展騎兵,只是以已之短,攻子之長。就算有馬,也只是來提高自己的機動性罷了,作戰時還必需下馬。

  在冷兵器時代,騎兵的特點是機動性強,衝擊力大。相比之下,步兵顯得不堪一擊。冬寒國人也是以騎兵為主。該如何對付冬寒國人強悍的騎兵呢?劉煙想起中國歷史上的三國蜀漢作戰,由於南方缺乏馬匹,蜀軍以步兵為主,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騎兵。而魏國則有一支強大的騎兵。

  諸葛亮便大量採用了一種令騎兵恐懼的武器「弩」,成為對付魏國騎兵的有效武器。他的軍隊還裝備了一種名叫「偏箱車」的戰車,平時用於運輸糧草輜重。一旦敵人騎兵前來攻擊,他們就迅速將這些戰車環繞在部隊周圍,形成密集的車陣。然後在車陣外圍大量拋灑「扎馬釘」。扎馬釘由金屬製成,四個角,它的神奇之處在於,只要落在地上,它總有一個角朝上。部署完扎馬釘後,蜀軍的步兵手持長矛蹲在每兩部戰車的空隙處嚴密守衛,而弩兵則站在他們背後拉開弩等待敵人騎兵的到來。

  當敵人騎兵距離蜀軍二三百米、進入弩的射程範圍時,弩兵就開始第一輪的密集射擊。一般他們只向戰馬射擊,因為戰馬目標大,精確度高。從第一波射擊到敵人騎兵跑到跟前,弩兵可以進行三輪的射擊。這樣剩下來的敵人騎兵就不多了。車陣的作用還可以擋住大部分敵人射來的弓箭。假如敵方剩餘的騎兵衝到跟前,它可以抵擋戰馬的衝擊,保護車陣裡的步兵。每每諸葛亮就是用這種戰術武器大敗魏國騎兵。

  自己軍隊缺少騎兵,那只能用這種思路來發展戰力了。

  劉煙還想起了岳飛使用過的鉤鐮槍陣,它們曾大敗金兵,殺得號稱刀槍箭不入的連環甲馬片甲不留,確實是一種對付騎兵的利器,用它來可輕易勾翻冬寒國人的戰馬,刺死馬上騎士。

  當然,鉤鐮槍兵需要極高的膽色,在面對無數騎兵挾著隆隆蹄聲和漫天黃沙滾滾而來時,有多少人能冷靜地用手中的戈去勾馬刺人呢?不過自己的乞活軍士兵們在自己的嚴格訓練下,可說是悍不畏死。可選出一部分人來擔此兵種。

  而且,自己還可以先使用強弩來射倒一部分騎兵,倒下的騎兵又阻礙了後面的騎兵,就算剩下的騎兵衝了上來,但銳氣已銼,鉤鐮槍兵們對付起來就容易多了。孫陽固手中使用的鉤鐮槍極似岳飛使用過的鉤鐮槍,到時大批仿製就可。

  另外盛唐時唐軍的陌刀陣也是對付冬寒國騎兵的利器。步兵對抗騎兵一般主要是用兩種兵器,一種是長矛,另外一種可以是陌刀。但長矛只是用來堅守,不利於進攻,現在打算使用的鉤鐮槍主要也是防守,而陌刀則是完完全全的進攻兵器,長3米、又寬又厚,兩面是刃,鋒利無比,可殺得冬寒國人心驚膽戰。

  而且陌刀陣對陣型要求不高,士兵們聚攏在一起固然能發揮巨大的威力,「如牆而進,所向披靡」,一刀下去,可將對方人馬劈成兩半,即便是陣型散亂了,照樣是威力強大,凶悍之極。

  現時大月國還沒有陌刀,但劉煙是中國特工,熟悉中國歷史的各種兵器,自然可以制做出,配合玉月府精鋼,可以讓人聞風喪膽。

  劉煙還對戚繼光發明的鴛鴦陣頗感興趣,當時戚繼光根據東南沿海地區多山水不便長驅馳騁的地理條件和倭寇長於設伏、衝鋒和短兵相接的戰術,創造出一種有名的鴛鴦陣;以12人為一隊,前一人是隊長,後面兩人執籐牌,兩人執狼筅,4人持長槍,後2人是鏜鈀手兼火箭手,最後1人是伙夫。長短兵器迭用,刺衛兼顧,因敵因地變換陣形,曾屢敗倭寇。

  大月江南邊五府地勢也是多山,多水,多湖泊,地形和戚繼光當時的情況相同,自己可以選出一連來,試試這種鴛鴦陣。

  思路一通,劉煙就有了主意。首先,鉤鐮槍,陌刀,扎馬釘等兵器開始源源不斷地生產出來。鴛鴦陣也開始進入訓練。

  現在玉月府已經有了精鋼,製作精甲強弩的時機已經到了,劉煙曾考慮過制做火槍,不過現在技術遠遠不成熟,連無縫鋼管都做不出來。況且火藥三種主要配方中:硫黃、硝石、木炭,暫時在玉月府並沒有找到硫黃及硝石原料,以後再說吧。

  強弓方面,大月國已經有了一種強大的弓,稱為神臂弓,其實也是一種弩,裝有機關,可由一人發射,射程可達370多米,可貫穿重甲,多佈置在冬寒國邊境,向來令冬寒國人膽寒。只是神臂弓成本昂貴,製作又慢,所以一年產量極低,遠遠不能滿足需要。

  劉煙設計了一個圖紙,對孫老六道:「這是一種叫做蒸汽機的器物,作用可帶動千斤鋼塊,是鍛造鋼刀,強弓箭頭,板式精鋼鎧甲的利器,且速度極快!你拿去製作出來。」

  孫老六震驚地接過圖紙,他早對劉煙佩服得五體投地,自然說不負她所托。劉煙考慮到鎧甲完成還需打磨,拋光,要用到車床、銑床等工具,當下一併設計出這些器物的圖紙,交給了孫老六。

  不久,大月國歷史上第一台蒸汽沖壓機,簡陋手動腳踏的車床、銑床等都完成了,現在玉月府有了精鋼,要做這些器物並不難。

  在劉煙的親自指導下,孫老六等人操作起沖壓模具緩緩抬起,咣噹一聲,鋼錠立時變得扁平,且呈現出鋼甲的雛形,再經過兩、三次的重壓後,一件精鋼板甲就出現在眾人眼前,再經過打磨,拋光後,一副精鋼鎧甲就完成了,比手工制做快了百倍。

  眾工匠都是震驚不已。李音趕到後,見到這種情形,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葉鋒也是暗暗佩服,雖然自然和劉煙同為現代之人,但這種東西自已就是不懂。

  很快,精鋼鎧甲,各種兵器等就源源不斷地生產出來,由於劉煙是乞活軍的軍官,因此,這些精良裝備首先裝備乞活軍。讓玉月府士兵們羨慕不已。

  ※※※

  在大月國,射程達370米的神臂弓製作極為複雜昂貴,射程為150米的普通弓製作同樣也不簡單,同樣要花費眾多的人力物力。

  一般來說,製作一把弓,需要兩年時間。弓有六材:干、角、筋、膠、絲、漆。六種材料的選取和製作都必須在不同的季節進行,春天制角,夏天取筋,秋天合攏諸材,冬天定弓體,修治外表。第二年春天才裝上弓弦,再藏置一年方可使用。頗為麻煩。

  而劉煙用鋼做的弩,雖然構型也頗為複雜,但沒有時間和材料的限制,任何時間都可以做。

  很快劉煙就設計出了圖樣,讓孫老六等人做出實物來。

  鋼弩有兩種,一種是大鋼弩,主要用於城池上的防衛,外型略大,射程遠達五百米,一個士兵可以操作,需借用腳力,威力驚人。

  一種是普通的小型鋼弩,體形輕便短小,士兵們可隨身攜帶。內有機輪,普通軍士雙手就能輕鬆拉開,射程達兩百米,優於大陸任何普通型弓箭。

  劉煙還依現代子彈旋轉尾翼的原理,設計出四稜旋轉的箭鏃(箭頭),做成了一種無羽箭,在大型鋼弩及小型鋼弩上都可使用,更精簡了箭羽材料。

  李音看到之後,震驚之外,立時認識到了鋼弩的長處,更是督促工匠大力製作。

  劉煙讓工匠們制弩時按一道道工序來做,如:一部分工匠制做弩臂,一部分工匠可制做弩機等,每個部位都有編號和製造者的名字,這樣容易保密,而且出了故障也容易查找出原因。

  ※※※

  現在已是八月,天氣炎熱。

  這天傍晚,葉鋒,李音,劉煙,趙白,及一部分的乞活軍軍官等人在操場興致勃勃地試射手中的鋼弩。

  眾人都是愛不釋手。各人手中的鋼弩無不是精緻萬分,鋼製的機件配合緊密平整,卻又靈活萬分,通體打磨得光滑油亮。輕撫鋼弩表面那光滑的木臂,李音心中讚歎不已:「煙姐真是厲害!」

  接過手下遞上來的的無羽鋼箭,李音也是暗歎不已,整根箭精光閃閃的,樣子精緻。精鋼打製的四稜箭鏃銳利無比,箭鏃稜邊四面開了四條深深的半圓血槽。一旦敵人被射箭中沒有及時拔出來的話,那箭鏃上的四條血槽會使人的血液快速流乾,端是狠毒無比。箭鏃後套著圓桿硬木,通體均勻打磨光滑。一隻箭就如同一個精美的工藝品般。

  由於劉煙發明了蒸汽機,模具,車床等物,箭鏃等都可以大批量生產,一點也不用擔心後勤。

  只是……

  望著手中的無羽鋼箭,李音還是暗暗疑惑,雖然煙姐說過,但沒羽的箭,射出去會不會不穩,偏離目標。她環目四顧,趙白及許多乞活軍軍官們臉上都是有同樣想法。雖然早在劉煙設計無羽鋼箭時劉煙曾和李音說過無羽鋼箭的原理,但李音卻是聽不明白,什麼中軸原理,旋轉直線,聽都沒聽說過。只有葉鋒是明白的,心中暗笑。

  不管它,先試試!

  李音端起鋼弩,瞄準前面的靶標,一箭射出,無羽鋼箭準確地命中了目標,勢道威猛!看這樣子,百步之內的鐵甲也擋它不住,李音不由又驚又喜。真是好武器啊。

  再看趙白及乞活軍軍官眾人也是紛紛命中目標。這下子,眾人才明白了為什麼無羽鋼箭箭尾上不用箭羽,才明白的先前劉煙大人和他們解釋的中軸原理,真是不可想像啊。眾人發現自從劉煙訓練乞活軍起,不可思議的事情就一件接一件,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而且這種無羽鋼箭還不用擔心風向問題,瞄哪裡就準確地擊中哪裡,真是高啊,很快,眾人便愛不釋手,抓著手中的鋼弩不放。旁邊的士兵們也是垂涎欲滴地看著軍官們手中的鋼弩,暗盼自己能早日用上這種鋼弩。

  ※※※

  很快,小鋼弩就大面積裝備乞活軍和玉月府士兵,鋼弩使用比弓箭穩定容易,不需要經多少訓練,一個弩兵的射擊精度也會大大超過久經訓練的弓兵。士兵們只要多花些時間練習,每人練成百步穿楊的絕技也不是什麼難事。

  很快,乞活軍中的鉤鐮槍隊及陌刀隊也成立了。

  乞活軍戰士們經過劉煙魔鬼般的訓練後,加上精良的裝備,現在個個都是勇不可擋。特別是鉤鐮槍隊及陌刀隊戰士則更是從各連精選而出,個個身形高大,彪悍勇猛,精中之銳。

  原魔教玉月分壇舵主何夢儀親任陌刀隊隊長,他體格魁梧,聲若哄鐘,由他擔任陌刀隊隊長,確是再合適不過了。

  除了劉煙教的如牆而進戰術陣形外,葉鋒也親自教了陌刀隊戰士們自己的龍虎刀法最猛一招,刀法只有一式,就是當頭直劈而下,一刀兩斷,驚人之極。

  練習時,校場上,陌刀隊戰士們不住前進練習,幾百面長三米,又寬又厚的陌刀不斷當頭直劈而下,陣勢整齊,刀光閃閃,勢要將前面的一切劈成兩半,讓旁邊的玉月府兵營士兵們看得心驚膽戰。

  李音看後,也是暗暗心驚,聰明的她自然可以看出陌刀隊是冬寒國騎兵的天敵,且殺氣極重,只要和陌刀隊對上一次後,沒有人有膽量想對上第二次。而鉤鐮槍隊也是對付冬寒國人的利器,除了佩服劉煙之外她沒有再次感想了。

  最後,由劉煙一手訓練,葉鋒的乞活軍訓練裝備大功告成。

  乞活軍每個士兵都有一套盔甲盾牌,一把鋼刀,一把鋼弩。鉤鐮槍隊和陌刀隊戰士們自然還有人手一把鉤鐮槍及陌刀。訓練鴛鴦陣的三連士兵們也有各自匹配的武器。各人武裝到牙齒。

  這哪像是一隻地方民團啊,就是大月國最精銳的戰士也遠遠不如啊。

  ※※※

  這天,在葉鋒的建議和李音的同意下。乞活軍戰士們全副武裝在玉月府兵營大校場舉行閱兵。閱兵對玉月府各界開放。

  消息傳出,自然是人人蜂湧過來觀看。不但玉月府上層人士,就是連普通百姓也來了數萬。玉月府兵營大校場極大,可容納十萬人,因此絲毫不覺擁擠。

  除了玉月府士兵外,玉月府百姓們還是第一次見到乞活軍完整的形象,以前他們只是在乞活軍戰士們刀甲解了後在城中見過,只覺他們軍紀森嚴,從不擾民,且為人和氣,買賣公平,非常願意幫助百姓,讓人極有好感。

  現在看到全副武裝的乞活軍戰士,那種旗幟鮮明,號令森嚴。那種肅立和殺意,讓人膽寒!

  此時尤是八月,天氣炎熱,但乞活軍戰士們不論是從軍官到士兵,在閱兵開始前,個個在烈日下植立不動,那種軍紀的森嚴及乞活軍戰士們的自覺服從讓人駭然。

  閱兵開始後,乞活軍依劉煙教的正步隊形前進,行陣雄壯。戰士們的鋼刀,鋼弩,鋼甲裝備,再加上他們那種帥氣的軍服,讓人熱血沸騰。

  而且戰士們的各種戰形戰術,那種訓練精良,兵馬嫻熟又博得了觀眾們的陣陣熱烈掌聲,玉月府士兵們也是個個在心中暗歎,自愧不如。

  下來的是鉤鐮槍陣戰士,有點軍事常識的就可以看出這是對付騎兵的有利武器,觀眾們不由人人又驚又喜,個個歡呼。

  最後是個個身形高大,彪悍勇猛的陌刀隊戰士們的演練,幾百面長三米,又寬又厚的陌刀如牆而過,陣勢整齊,殺氣騰騰,讓玉月府的百姓們看得膽戰心驚。天下間竟有如此兇猛的兵器戰勢。

  他們有一個念頭,天下間,將沒有一支軍隊是這只名為乞活軍民間團練的對手!
2009-2-15 03:29#11
查看資料  Blog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ping
大爺
Rank: 8Rank: 8



UID 26539
精華 0
積分 382
帖子 2798
閱讀權限 150
註冊 2008-7-11
來自 台北
狀態 離線
林素母親
  「再過幾天,眉姐就要生產了吧?」

  聽雨小院內,葉鋒感慨地說道:「時間過得真快啊!眨眼間又是幾個月過去了。」

  對面端坐在竹絲椅上的孫眉微微一笑,俏臉上閃耀著母愛的光輝。此時她的肚子高高隆起,按預產期來算,再過幾天,她就快要生產了。此異世界和葉鋒原來世界頗為不同,女子懷孕八、九個月就可生產。

  在葉鋒身旁的還有花怡,李音,劉煙,林素,楊依,如青,諸女。蘭兒三侍妾則是在旁服侍。趙白坐在孫眉的身旁,臉上滿是快樂的神情,慢慢地品著身旁美酒。

  這些時間裡,他趕來趕去倒是辛苦了。由於花怡有過生育經驗,加上眾女都住在聽雨小院內,為了有個伴兒,孫眉便也是住到了聽雨小院內,一來有個照顧,二來也有個說話的伴兒,只是由於聽雨小院內人越來越多,因此也找不到再給趙白住的地方,害得他經常地趕來趕去。

  此時已近九月,天氣尤是炎熱。眾人此時都是坐在聽雨小院北側的鎖綠軒內納涼。透過金絲籐紅漆竹簾,蘿薜掛滿了軒窗,潺潺水聲從窗外的假山傳來,再加上涼風習習,眾人頗感愜意。

  由於乞活軍的訓練已經基本完成,前線的戰局雖然僵持,但冬吟秋並未立即發動攻勢,所以乞活軍的壓力並不重,並不一定就要立刻開往前線,葉鋒,劉煙和李音決定讓士卒休整一個月再前往前線。趁著這個閒暇,葉鋒等人也趁機好好放鬆一番。

  花怡微笑道:「快了,按產婆說的,應該再過七天眉姐就會生產,到時眉姐就做母親了。」說完,疼愛了地撫摸了一下纏在她腳下如團肉般的小青鵬。

  算起來,小青鵬、小舞衣,這兩個小傢伙已經有一歲左右了。他們已經基本上會走路,雖然有時候會摔倒,但總算是會走路了。有時他們也會咦咦牙牙說話,雖然只會說些簡單的爹、娘等詞語,已足以讓葉鋒和花怡二人驚喜。

  兩個小寶寶是聽雨小院眾人的開心果,大家最喜歡的就是抱他們了。在性格上,小青鵬比較頑皮好動,而小舞衣則是較為文靜。小青鵬喜歡有事沒事纏在花怡腳下玩鬧。小舞衣則是喜歡讓葉鋒抱,有時小舞衣一哭,葉鋒一抱她,就不哭了,這讓葉鋒驚喜,沒想到自己這麼有魅力。

  兩個小寶寶也挺合得來的,在一起玩時也不會打架。

  在眾女中,除了花怡,就數楊依最喜歡抱這兩個小娃娃了,自從她的女兒小煙煙神秘失蹤後,她的滿腔母愛就全移到了小青鵬、小舞衣身上。此時見小青鵬從花怡腳下蹣跚走了開去,她一把走過去抱了起來,笑道:「來,小鵬鵬,讓姨娘抱抱,哇,又重了一些,你每天也太會吃了吧。」

  孫眉的目光也是大多數放在小青鵬、小舞衣身上,他們頑皮的一舉一動常常都會讓她莞爾,此時聽了花怡和葉鋒的話,她撫了撫高高隆起的小腹,明艷的俏臉上滿是疼愛和憧憬的神情。

  「唉!你們個個都有孕了,怎麼就我的肚子多少年了不見動靜呢?」

  李音舒服地斜躺在一張竹籐涼椅上,歎著氣。在她身後,她的侍女小紗兒正給她按揉著肩,再旁一個屬於她府中的俏麗侍女不時地將旁邊玉盤中的晶瑩葡萄放入她口中,要數眾女中,就她最會享受了。

  本來李會偉走後,玉月府所有的政事都壓在她的身上,只是李音打著無為而冶的旗號,把事情都交給了自己的手下去辦,自己整天尋歡作樂。只是她頗有識人之才,挑選辦事的人都是些有才之士,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她手下官員都感念她的知遇之恩,倒也把玉月府冶理得井井有條,不出什麼亂子。

  在葉鋒眾妻中,她會特別一點,雖然在聽雨小院內有她的寢室。但她同時又是玉月府統領,有很多軍政方面的事情需要她處理,所以她經常要回節度使府辦公,隨便回去和她的那些侍女舞孃們玩樂,葉鋒也懶得管她。

  當然,李音每次也會邀葉鋒一起去眾樂,葉鋒抱著不玩白不玩,玩了白白玩的念頭,常常去她那和她及眾女開露天大會,經常是二,三十個一起來,倒也有趣。李音最喜歡的就是纏著葉鋒練習「歡歡極樂功」,按她說的,又可快樂,又可增加功力,何樂而不為?

  這些時間裡,每天晚上,白天的事情忙完之後,葉鋒和眾女就寢時,他就會和眾女一起練習「歡歡極樂功」,這是最方便的增加功力的方法,眾女中,如青及林素雖然羞赧,但在以前去春水國時就早已習慣了。

  楊依是驚奇,她性情依順,葉鋒說怎麼樣,她就怎麼樣。

  花怡則是每次都是羞澀難言,雖然每葉鋒每次同房都練習此功,已經有幾個月了,但到現在,她仍是不習慣,這是她的天性使然,她太貞潔了,潛意識很難接受這種她看起來較淫靡的舉動。不過幾個月下來的效果是明顯的,現在花怡的功力已經在江湖上也算是二流高手了。雖然她沒興趣練習武學招式。但對身體健康方面總是好的。

  只有李音最愛這玩意兒,只要是葉鋒和她同房的晚上,不要葉鋒說,她都要纏著葉鋒來搞這個「歡歡極樂功」。

  聽了李音的歎氣,抱著小青鵬的楊依連忙跑到她面前,安慰她道:「音姐,你不要著急,總會有的。」在葉鋒眾妻中,倒是楊依的關係和李音最好。

  李音歎了口氣:「但願吧。」捏了一把小青鵬的小臉:「這小傢伙,越來越白胖了。」

  坐在李音旁不遠的劉煙俏臉上也掠過黯然之然,她和葉鋒在一起從原世界算起也有幾年了,肚子一直不見動靜,此時到了這個異世界後,算算時間也快一年了,肚了仍舊是沒有動靜。在原世界時自己沒有注意,此時到了異世界,醫術各方面的條件都不足,自己想去檢查能否懷孕的原因都檢查不出了。雖然葉鋒並不在意這些,但在每個女子心中,不能生育的女人總是不完整的。母愛是每個女人的天性。

  對此,葉鋒也沒有辦法,這個世界醫術有限,女子如犯有不孕症,自己也無能為力。

  「哥!」見氣氛略有些沉悶下來,坐在葉鋒身旁的林素對葉鋒說道:「新的園林已經完工了,哥什麼時候過去看看?」

  在去年的時候,由於聽雨小院人口越來越多,所以葉鋒便打算建造新住宅,當時整個新園林設計建造計劃都由林素及鬼無言全盤負責。

  「哦。」葉鋒不由一陣歡喜,自己最近事情繁多,倒忘了這件事,他對眾人道:「反正明天沒事,我們大家就一起過去看看吧。」

  楊依首先高興地道:「新的園林完成了嗎?早就盼望著這一天了。對了,素姐,新園林名字起了嗎?」

  林素搖頭道:「還沒呢。」

  李音說道:「自然是叫武狀元府了,這名字多響亮,氣派!」

  花怡望了望軒內四周,有些感慨地道:「在聽雨小院住久了,一下子倒是捨不得搬。」如青,林素眾女都是點頭,對聽雨小院這個地方,她們都是有了深厚的感情。

  葉鋒笑道:「大家不用擔心,人多了,搬離聽雨小院是必然的,只是聽雨小院這個地方我們還是可以留著,什麼時候想了,還是可以回來住幾天的。」眾女這才放下心來。

  一直品著美酒的趙白此時放下酒杯,對葉鋒笑道:「二弟,我聽說新園林離我那不遠,這下子我也不用趕來趕去了。」

  孫眉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瞟了葉鋒一眼。

  ※※※

  「果然是美啊。」

  第二天一早,葉鋒一行人來到新園林內時,都發出了這樣的感慨。一行人中包括葉鋒,李音,花怡,劉煙,如青,林素,鬼無言等人。孫眉因為行動不方便,就留在聽雨小院中,趙白自然是陪她。雲兒三女也是在聽雨小院內服侍她。

  新園林位於福月區,福月區內景色優美,一直是玉月城達官貴人,豪門大戶的聚集地。到處可以看到豪門們連綿壯觀的園林建築群。

  新園林離趙白府弟不遠,處所清幽,佔地頗廣,以復廊劃為東、西兩部。入園即為東部,循曲廊南行折向西北。園內滿是假山,水池,各種花木盛放,清幽寧靜。精緻院落依曲廊到處出現在眾人眼中。院東北隅有藏書樓,與住宅相通。讓愛書的花怡心下喜歡。

  自北而南,有水閣跨於水上,池橋形狀狹長,池中滿是荷花。園內西側有小山一座。小山上有精舍一座,精舍東側有平台。

  葉鋒等人拾級而上,在平台上遠眺,只見視野頗為開闊,涼風習習,離園林不遠處更有一個小湖,讓人精神一振。

  眾人往下望去,見精舍下滿是花樹,各種花朵燦爛。精舍不遠的東片是竹林,西片是一片桃花林,桃花盛放,入目景色極美,此時天剛下過一陣細雨,一陣濛濛,更增綺麗景象。加上精舍屋簷中滴水叮咚,讓人心中生出一股詩畫般的感覺。

  葉鋒感慨地道:「我看此園還是名為觀雨軒吧!會更貼近此園意境一些。」

  眾女沉吟片刻都是說好。李音也是點了點頭:「確實,觀雨軒比武狀元府會更有雅意些!」

  鬼無言也點頭道:「觀雨軒?此名確是貼切!」

  葉鋒對林素及鬼無言道:「素妹,關先生建造此園辛苦了。」

  林素微微一笑,心內頗為滿足,她費盡心力,建造了觀雨軒,就是為了等葉鋒這句話。雖然此時她表面從容,但內心已是樂開了花。

  鬼無言則是撫鬚笑道:「大人客氣了,這是關某應盡之事。」他雖是魔教中人,但在旁人面前,還是以化名關呂自稱。

  楊依接著林素的脖子道:「素姐姐好厲害,建的園林好漂亮,妹子好喜歡哦。」見她這樣,眾女都笑了起來。楊依雖然生過一個女兒,但天真的神情還是沒有改變。眾女中,以她心性最為單純。

  林素也不由微笑:「依妹妹喜歡就好。」

  接下來眾人又是興致勃勃地在園內到處觀賞遊玩,鬼無言則是在前負責介紹解說。

  葉鋒偷了個空吩咐跟在眾人身後的劉明之去辦理一干護衛,孫陽固,李環等人搬進來事宜。觀雨軒兩旁不遠處還另建有兩座新佔地極廣宅第,魔教眾位長老就可住在那邊。劉明之領命去了。

  循曲廊而行,李音,劉煙,花怡,楊依眾女在前說著話,葉鋒見林素走在自己身旁,想起一事,對林素說道:「素妹,岳母大人這些時候病情好些了嗎?」

  在去年時分,葉鋒曾先後派出幾批人前往冬寒國去請那位能治林素母親病的神醫,但不知為何,從第一批後,就再也沒有那位冬寒國神醫的消息。葉鋒無法可施,只好作罷。

  好在林素依那日葉鋒教她之法照顧她母親後,她母親的病情會好了些。但有時還是發病,但比起以前已經好多了。

  林素答道:「妾身依那日郎君傳授之法後,母親之病會好了些,雖然有時還會發作。但比起以前來,已經好了很多。這都是郎君之功!」自嫁與葉鋒後,林素就有了源源不斷的金錢來調理她母親的病,再依那日葉鋒傳授之法後,她母親的病確實好了很多。

  葉鋒點了點頭,高興地道:「這樣就好。」

  略為沉吟,又說道:「反正下午沒事,那我就再和你去探望一下岳母大人吧。」林素歡喜地握住葉鋒的手:「好啊。」

  不過說實在的,葉鋒有點怕和林素去見她母親,那日他第一次和林素去見她母親就剛巧遇上她母親病發,自己被她母親揪住毆打,又不能反抗,從此以後就心有餘悸,怕再次見到她。幸好以後幾次的探望,都沒遇上林素母親發病,不過葉鋒心裡還是有點怕怕的。所謂一朝挨蛇咬,十年怕繩挨就是這個道理。

  如青走在葉鋒的前面,聽到了葉鋒和林素的對話,回頭看了葉鋒一眼,不過沒說什麼。

  等到快近中午,眾人要離開觀雨軒時,她才瞅了個空,有點神秘地對葉鋒道:「鋒弟,布匹護衛隊從春水國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封寫給你的信,你猜是誰寫的?」

  葉鋒心想:「難道?……」嘴裡問:「是誰寫的?」

  如青白了葉鋒一眼:「是春水女王和金月姬合寫的信,你是不是很高興?」

  葉鋒問道:「信在哪?」如青嗔道:「聽說是春水女王及金月姬寫的信,就這麼迫不及待啊?」

  望著眼前這個如花似玉的美麗義姐含嗔薄怒的神情,葉鋒不由一陣心醉,當下笑道:「怎麼會呢?她們兩個趕你一個都趕不上。」

  如青心中受用無比,口中卻道:「嘴好甜!哪,信放在我家人府中,明天隨我到府中去拿吧。」

  葉鋒明白這是如青想製造和自己單獨相處的機會,當下說道:「好吧!」

  如青喜笑顏開:「就這樣說定了!」

  ※※※

  當天下午,葉鋒和林素一起到梅月區林素母親家去。

  到了林素母親住的,週遭繞著幾株桃樹的素雅院落前,葉鋒又看到一個美貌端莊的中年女子正靜靜在站在山坡的桃樹下往遠處眺望。此情此景,讓葉鋒不由有點後怕,第一次見林素母親及被她打時她好像也是類似這種眺望神情。

  不過好在林素母親神情正常,沒有發病,見了葉鋒和林素後,她臉上露出愉快的笑容,說道:「素素,小鋒,你們來了,快屋裡坐。」笑容頗為嫵媚。

  葉鋒這才放下心來,隨林素及她母親一起進院去。

  穿過一層竹籬花障編就的月洞門,院內是一片度芍葯圃,圃旁有一塊水池,點襯幾塊山石,種著數本芭蕉。池邊綠柳周垂,蘿薜倒掛,下則落花浮蕩。以前自己每次來心情慌亂,一直沒有細細欣賞,現在看來,林素母親還是個頗有生活情趣之人。

  進得乾淨清雅的廳內,一個小丫頭連忙出來服侍,這是葉鋒為了照顧林素母親,特地買來送給她的。

  小丫頭泡了茶,在旁侍立。葉鋒慢慢品了起來,不過有林素母親在前,他還是感覺有點拘束。林素母親和林素略說了幾句話後,望了葉鋒一眼,略一沉吟,回內房去拿了一包東西出來。

  她走到葉鋒面前,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來,不知是她身上的,還是她手上東西的。

  葉鋒忙站了起來,神情戒備,怕她是否又發病了,再次被她打。看葉鋒這個樣子,林素母親不由噗哧一笑,一下子竟是嫵媚難言。她笑道:「小鋒不要怕,我只是給你加點桂花糖罷了,放心,我不會打你的。」

  那日葉鋒被打的事情,顯是林素以後都和她說了。提起此事,葉鋒不由極不好意思,悻悻地坐了下來。林素也是抿嘴直笑。旁邊那個小丫頭想笑又不敢笑。

  林素母親給葉鋒茶裡加了點桂花糖,用湯匙攪拌了一下,微笑道:「喝吧。」

  她沒發病時,還是非常明事理的,葉鋒對林素的疼愛,對她生活上的照顧,她都一一清楚。此時,心中的感激,就在此時行動上表現出來。

  發生了這種小插曲,葉鋒也不由心情放鬆了下來,暗笑了笑自己。慢慢和林素母親說起話來,最後葉鋒發現她沒發病時談話還頗為風趣,閱歷也頗為豐富,舉止間從容端雅,像是個大戶人家,書香門第出生的人。

  和她說話很愉快,時間也過得很快,不多久,就到了晚飯時間。

  林素母親親自下廚,原來她還有一手好廚藝,不多時就做出了幾個色香味俱全的菜,有桂花翠筍燒腐竹、酸辣百合芹菜、桃仁絲瓜、焦炒慈菇片、甜酸豆腐、酒燉白靈菇、京醬西葫蘆、湘蓮雙耳、魔芋燒鴨等。

  特別是那道魔芋燒鴨,色澤紅亮,魔芋酥軟細膩,鴨肉肥酥,滋味鹹中帶鮮,辣而有香。讓葉鋒吃得連連叫好。

  再配上幾杯美酒,吃得葉鋒連聲歎服。

  吃完晚飯後,再聊了一會。葉鋒和林素便和林素母親道了晚安,回林素房中安睡。

  兩人脫光衣服躺在床上,林素柔順地偎依在葉鋒的懷抱,葉鋒撫摸著她那光滑細膩的後背,歎道:「像你娘這麼好的人,你爹還要離開她,一點也不知道珍惜。雖說他也算是我岳父大人,但我還是要說,他真是有眼無珠。」

  林素也是恨恨道:「不錯,他確是有眼無珠。他不配做一個丈夫和父親。所有原因都是因為他拋棄我娘造成的。如果讓我遇到他,我要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葉鋒還想說什麼,不過想了想,這樣編排岳父大人很不好。當下轉移話題道:「只可惜找不到那個冬寒國神醫,不能治你娘的病。」不過想想精神病方面的病,就是在自已世界都難治,更何況在這醫術落後的異世界。只是找不到那個寒國神醫,心下總是遺憾。

  林素安慰他道:「哥,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很好了,妾身已經很滿足了。」

  葉鋒說道:「那就好。」雙手從她那光滑細膩的後背慢慢轉到她那豐滿柔軟的乳房上,低聲說了句:「素妹……」

  林素雙頰慢慢暈紅,低不可聞地說了句:「哥……」語音未落,紅唇已是被葉鋒封住。

  葉鋒大力地動作著,在林素那勾魄奪魂的呻吟聲中,兩人都是欲仙欲死。




解開心事
  第二天一早,葉鋒一醒來,就聽到悅耳的鳥鳴聲,他伸手摸了摸身邊,林素已是不見。

  葉鋒一咕嚕爬了起來,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湧了進來,讓人神清氣爽,外面不遠處就是潺潺的小河,河邊滿是桃樹林,景色秀麗。今天真是個美好的開始。

  葉鋒很快穿好衣服,到廚房看了看,林素正在忙著呢,菜餚的陣陣香味傳來。

  葉鋒也不打擾她,推門來到了院落中,對空伸了個懶腰。聽得沙沙聲響,轉頭一看,一個豐腴綽約的身影正側對著他用水壺澆著院中的那圃芍葯,正是林素母親,自己的岳母大人。

  這時林素母親也看見了葉鋒,笑道:「小鋒怎麼不多睡一會?」

  葉鋒答道:「哦,不睡了。」看著林素母親在熟練地澆著花,一絡頭髮從她額前垂了下來,給她平添了一絲嫵媚動人的丰姿。雖然有了林素,但她的面容身材仍很好,面頰暈紅,細腰豐臀,胸脯高聳飽滿。

  葉鋒說道:「岳母大人,要不要小婿來幫您?」

  林素母親笑了笑道:「不用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每天這樣澆花已經習慣了。」

  葉鋒點了點頭,推開院門,走到了院落外。

  走到外面,空氣更覺新鮮,院門前是一片桃花林,此時花正開得燦爛。陣陣沏人花香不斷傳入鼻中,讓人陶醉。離院落不遠處是一條小河,河水清澈,一條小徑從院前桃花林穿過,蜿蜒而下直達河邊。河對面有幾戶人家,此時裊裊炊煙正不斷從他們房頂升起,預示著這又是新的一天。

  算起來,這是金月城平民聚集地較多梅月區中較清幽的地帶了。

  葉鋒正在讚歎間,這時林素母親從院內走了出來,來到了葉鋒的身旁,她問道:「小鋒覺得這兒如何?」

  葉鋒答道:「環境清幽,雞犬相聞,民風純樸。確是個理想的居住場所。」

  林素母親答道:「我在這兒住了有二十年了,時間越長,就越捨不得離開這,我想,以後我永遠都會住在這。」

  葉鋒說道:「岳母大人不如和素妹一起搬到我那吧,也好有個照應。」

  林素母親搖了搖頭:「素素也和我說了幾次了,我明白她的意思,搬到你那後,她照顧起我來也比較方便,只是我不會搬的,我喜歡這裡。」見她堅持如此,葉鋒也不好說什麼。

  林素母親臉上忽然露出一絲頑皮的笑容,轉頭對葉鋒道:「我是無所謂的,你們不用為我擔心。只要賢婿對素素好就行了,自她嫁與你後,我看她確是比以前開心多了,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葉鋒有些尷尬地道:「我自然會對素妹好……」說到這裡,他沉吟了一下,還是把他以前一直不敢說的說了出來:「我只是擔心您的病!」

  他看了看林素母親的臉色,見她神情如常,鬆了一口氣。

  他心想,既然話已經說了,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為了她以後的健康,還是問清楚為好。但下試探道:「岳母大人,素妹她父親現在在哪?……他也是姓林嗎?」

  林素母親俏臉上微微變了顏色,瞟了葉鋒一眼,淡淡道:「他不姓林,素素和我姓。他現在在哪,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不清楚他是否還住在那。」

  葉鋒心想林素母親是知道那男人住在哪了。他打破沙鍋問到底:「您的病,是如何落下的。」

  林素母親臉上神情不定,葉鋒心下也有點打鼓,擔心自己的話會不會又讓她發病。

  過了好半響,林素母親才下決心似的道:「好吧,以前的事情我就和你說,不過你不要透露給素素,這孩子從小就太苦了,我不想她又背上什麼包袱。」葉鋒點了點頭,心中也是一陣激動。

  林素母親又遲疑了片刻,把她的往事說了出來。

  原來她是月南府月南城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二十年前,她與當地一個同為豪門家族的白姓男子相戀,當時海誓山盟,情深意重!只是他們雖然私下相愛,但彼此雙方家族都不同意他們的交往,並為斷絕二人往來的念頭,還分別為二人找好了親家。

  當時二人戀情火熱,雖在雙方家族的嚴令下仍然保持私下交往,並且約好了某一日二人私逃。只是在私逃的那一晚,白姓男子卻臨時變了卦,讓她空等一晚,並在第二天與家族為他選定的女子結了婚。

  而這時林素母親在極度痛苦之下,又驚覺自己已是有了身孕,她不得不找上門去求助白姓男子,只是不但白姓男子避而不見,反被其家族中人羞辱。

  她不得不回到自己家中,不久,她有身孕的事情敗露,家人怒罵她辱沒門風,在一個大雨傾盆的晚上將她趕了出來,就在那天晚上,痛苦再加上驚嚇,她落下了病根。

  在月南城,她成了眾人嘲笑的對象,已沒有了立足之地,後來她來到了玉月城。

  在林素降生那幾年裡,由於生活艱苦,她的病情也越來越重,雖經多方調藥,也一直時好時壞到現今。所以林素自懂事後,從小就要賺錢照顧母親,受了非常多的苦。

  說到這裡,林素母親已是眼眶泛紅,大滴淚珠滾滾而下。葉鋒也是聽得歎氣不已,大罵那個白姓男子不是男人。他義憤填膺地對林素母親道:「岳母大人,您放心,小婿會為您討回公道的,左右這段時間沒事,我明天就起程,去月南城為您出氣。」

  林素母親止住了淚,怔怔地望著葉鋒,神情慢慢放鬆了下來,若有所思,輕聲道:「怪不得素素會喜歡你。」

  她抹了抹淚,搖頭道:「不用了,這麼多年過去後,我也看開了,一切事情,就這樣算了。只是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那個人,他也沒資格認素素這個女兒。」

  隨後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和別人說這個事,連素素都一直瞞著沒說。方才和你說了之後,感覺整個人都輕鬆起來,像心頭的重擔一下子沒了似的。」

  葉鋒也開心地道:「那就好!其實一個人心裡有事,還是需要向別人傾吐的。」內心中直替她解開心結而高興。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沉吟道:「岳母大人,我覺得這事,您還是和素妹說了為好,這麼多年來,為這個心事,素妹也不知痛苦了多久,不應該再這樣讓她下去了,這對她不公平……」

  林素母親雙目又泛起了淚花:「唉,我可憐的女兒,這麼多年,苦了她了!」

  這時二人聽到身後一聲響,轉頭一看,原來是林素依靠在院門邊,臉上早已是淚流滿面,她喚了聲:「母親!」撲入了她母親的懷中,泣不成聲。原來剛才她出來喚葉鋒及她母親吃飯時,她母親的話,她已一字不漏全聽到了。

  林素母親也緊摟著林素,哭道:「我苦命的孩子。」

  看著哭成一團的林素母女倆,葉鋒心下傷感的同時,也長吁了一口氣,心想:「這是最好的結果!」

  ※※※

  中午時分,葉鋒離開了林素母親家裡,到新月區如青父母們的豪華大宅去。

  一路上,葉鋒的心尤沉浸在激動中。他可以明顯地感覺到,林素母親自從說了她的心事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立時和以前不一樣,這對她的病情有極大的幫助,或許假以時日,她的病情痊癒也是指日可待。

  精神方面的病症就是最需要精神,心情方面的放鬆。林素母親解開心結後,至少以後她的病情不會再惡化。而這麼多年了,林素總算知道了母親發病的原因及解開了自己的心事,雖然結局讓人傷感,但總算是一件好事。

  吃過一個愉快的早餐後,見她們母女倆還有悄悄話說,葉鋒也不慘合了,當下告辭去如青家。林素則留在家中陪母親。

  葉鋒騎馬獨自一人走在金月城的街上,一邊心裡想著剛才的事,心中感慨不已。不久,便到了如青家。

  到了如青府門前時,如青早已是一身盛裝,打扮得美艷難言,站在府門口等待了。見到葉鋒到來,她很是高興,狠狠白了葉鋒一眼,嗔道:「還以為鋒弟不來了呢。」

  葉鋒笑道:「怎麼會呢。」摟住她吻了一下。如青臉一紅,忙掙脫他的摟抱。偷看了四週一眼。下人們忙裝著沒看見。




園中春色
  葉鋒和如青並肩走進府去,如青父親如之謙及母親劉氏,還有如之謙兩個姬妾楊氏,章氏早已在客廳中等候了。楊氏,章氏兩人的小兒子如爾坊、如爾垓也坐在一旁。

  見葉鋒進來,如之謙忙迎了出來,對葉鋒哈哈笑道:「賢婿來了,快請廳內坐。」劉氏,楊氏,章氏等也是含笑相迎。現在葉鋒的名聲越來越響,權勢越來越大,如之謙等人對葉鋒的態度也是越來越親熱。

  葉鋒忙給眾人行禮。如之謙笑道:「賢婿不用多禮,坐吧。」

  章氏掩口嬌笑道:「阿鋒可是貴人事忙,妾身可記得你好久沒到府上來了。」葉鋒聽她笑得動人,不由多看她一眼。見葉鋒望向她,章氏飄了葉鋒一眼,雙目中竟帶有幾分風情。

  以前葉鋒就覺得她頗有風韻,今天見她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一雙水汪汪的媚眼帶著勾人的媚意,滾圓的豐臀,胸前的乳房高聳豐滿,頗有種肉慾的味道。

  葉鋒不動聲色地將目光移開,覺得她今天舉止有點怪異。旁邊如之謙另一個姬妾,相貌文靜秀麗的楊氏只是含笑地望著葉鋒,她的性格一向不喜多說話。由於生活優越,因此她的姿容也保養得很好,肌膚細白滑嫩,身材豐滿凹凸。

  眾人入座。如之謙雖然日漸蒼老,但心情看上去挺不錯的。他笑著問了葉鋒最近一些事情,葉鋒一一答了。旁邊兩個小孩,如爾坊、如爾垓則都是崇拜地看著葉鋒,對於葉鋒威名,他們早已是聽多了。

  午膳豐盛,眾人談笑風生。

  如之謙說起了最近的生意,眼下如家的生意比起去年時是順利了許多,只是因為戰爭爆發,進展停滯了下來,目前只在江南五府發展,好在如家的生意經營重點一直是在江南五府,因此,戰爭對他們的直接損失並不大,只是如果戰爭一直這樣發展下去,以後的事情也說不清楚。

  說到這個事情,葉鋒也沒有辦法。因此,很快,大家便轉移了話題,說起其它事來。

  席中,如之謙頻頻勸酒,章氏也敬了葉鋒一杯酒,一雙媚目還不時瞟向他,葉鋒覺得章氏今天有點不對勁,而且這樣看他,如果被旁人發現了很不好。他看了看如之謙,幸好他沒有發覺。

  ※※※

  午膳後,葉鋒和如青二人在如府花園中散步。

  如府極大,到處池水蕩漾,古樹垂陰。依曲廊而行,不時現出精舍一座,比自己新建的園林還要大不少。雖然眼下天氣炎熱,但在如府中卻感覺極為清涼。

  葉鋒摟著如青柔軟的腰肢,在一排排古樹下散著步,他環目四顧,歎道:「如姐,你這府弟設計不同凡響,是誰設計的?當時花了不少錢吧?」

  如青笑道:「這府弟是祖上傳下來的,據今有近兩百年的歷史了。當時是誰設計的我也不清楚。」

  她轉移話題,葉鋒說道:「鋒弟,你昨天不是說要看春水國來的信嗎?我給你帶來了。」說著從衣內拿出了信,由於春水國布匹批發的事全由如青負責,因此兩地信件往來也是由她接收負責。

  葉鋒正要接信,如青白了他一眼:「看你高興的!」

  葉鋒微微一笑,他喜歡如青這個樣子,偶爾吃點醋,這樣更有女人味。此時的如青神情嬌嗔,更有一種撩人的風情。

  葉鋒摟緊她的腰,笑道:「有什麼好高興的?在我心目中,怡姐和你們才是最好的。」不等如青高興地想說話,葉鋒見四下無人,突然心中起了一個特別的念頭,他在如青耳邊輕輕道:「如姐,我們好像還沒在花園做過呢,不如現在我們在這裡做做?」

  如青立時雙頰暈紅,嗔道:「哪有光天化日之下在園中做那個……那個的……鋒弟你好壞……」

  葉鋒嘿嘿笑道:「怕什麼,又沒人。」摟緊了她,往四周看了看,四下自然是無人。

  身旁不遠處有一個長廊,廊後是一顆巨大的古木,陰涼通風,古木旁有幾株花樹,花香陣陣,涼風習習,地方理想,他說道:「我們到那邊去。」

  如青的俏臉通紅,低聲抗議道:「不要鋒弟……好難為情……」葉鋒不容分說,拉著她走了過去。

  如青還在抗議,葉鋒一把將她壓在廊邊,低頭就吻在她那豐潤的紅唇上,一隻手伸進她的白綾薄衫內,在她那豐乳上揉搓。如青嬌喘不已,又是緊張,又是刺激,身子很快火熱了起來。

  葉鋒感覺到了,在她耳邊輕輕道:「如姐,看來你很喜歡在這種場合做啊,這麼快就興奮了。」如青顫聲掙扎道:「不是的……鋒弟你好討厭……」

  葉鋒嘿嘿一笑,解開了她的腰帶,立時如青上身那雪白的肌膚就露了出來,白天之下,玉膚更顯晶瑩。如青羞赧難言:「不要鋒弟,會有人來的。」葉鋒不理,又解開了她的肚兜,立時如青那對豐挺柔滑的雙乳就露了出來,櫻紅的乳頭因興奮已經凸起。

  葉鋒讚賞地道:「如姐,你這兒一直這麼美!」低頭將如青櫻紅的右邊乳頭含入口中。如青終於放棄了掙扎,口中顫巍巍道了聲:「鋒弟……」就緊緊地抱住了葉鋒的頭。

  葉鋒美滋滋地吸了一會兒,抬頭對如青笑道:「如姐,讓夫君來幫你脫去下裳吧。」說著又要去解如青的裙子。

  正在火熱關頭,這時,忽然腳步聲響起,隨即二人聽到一聲驚呼:「你們……」

  葉鋒和如青都是大吃一驚,沒想到會有人來。

  葉鋒轉過頭來,只見楊氏和章氏目瞪口呆地望著葉鋒,如青二人。原來楊氏、章氏二人從園門口散步進來,才轉過一個彎,就看到葉鋒和如青光天化日之下在這裡玩樂,不由呆了。

  本來葉鋒和如青二人武功都不俗,只是一心玩樂,又沒想到會有人來,因此被楊氏和章氏二人看個正著。

  如青羞極,趕忙整理好衣服,低聲叫道:「二娘,三娘。」又嗔了葉鋒一句:「都怪你!」飛快地逃了開去。

  葉鋒也有點不好意思地向楊氏和章氏打了招呼,二人也是兩頰陀紅,遇到這種事情由不得她們不羞。不過章氏望向葉鋒的眼中還頗有些水汪汪的味道。

  招呼之後,葉鋒也趕忙逃了開去。

  直走在一個沒人的地方,葉鋒才呼了口氣,心下直罵自己荒唐,忽然又想起了如青給自己的春水國的信。他拿出來打開一看,只見上面用秀麗的字跡寫著一句話:「相思無限!」

  「相思無限!」

  葉鋒不由感慨萬分,想起了在春水國和春水女王及金月姬相處的情景,不由癡了。

  ※※※

  晚上時分,葉鋒就在如府如青房中休息。

  「如姐,你身上這兩顆葡萄我真是百吃不厭啊。」

  葉鋒將如青的一顆乳頭納入口中,吸得嘖嘖有聲,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如青發出一聲嬌膩的呻吟:「鋒弟你好討厭~」一隻手溫柔地撫摸著葉鋒的頭髮。

  「敢說我討厭,看我封住你的嘴……」

  葉鋒放棄了口中的「葡萄!」,轉而吻上了如青的紅唇,右手又放在了如青豐滿柔軟的乳房上用力揉搓起來。如青熱烈地回應著他。二人的嘴唇激烈地交纏在一起,雙方的舌頭都有如靈巧的蛇般伸進對方的口腔中。

  好半響,如青透了口氣,伸手按住葉鋒在自己豐乳上作惡的大手,膩聲道:「鋒弟,你揉得我心口都要飛出來了。」

  葉鋒嘿嘿笑道:「只要下面的小口不會飛走就好了。」

  如青俏臉通紅,嗔道:「討厭……」

  葉鋒說道:「哦,那我就再討厭一點好了。」摸了摸如青的下面,早已是汪洋一片了。

  「哇,全濕了!」

  如青俏臉更紅:「還不都怪你?」

  「好,就怪我,不過我來啦……」葉鋒將如青修長圓潤的雙腿分開,狠狠地進入她那美妙的體內。

  如青滿足地呻吟了聲,四肢如八爪魚般地緊纏住了葉鋒的身子,配合起葉鋒動作起來。兩人成親這麼久,早已是配合熟練了,都知道自己應該用何等動作姿勢才能讓自己及對方最舒服。很快,兩人的動作便如急風驟雨般。

  「啊……啊……舒服……好舒服……用力……鋒弟再用力……」如青嬌聲嗲氣地呻吟著。她雙頰暈紅,雙眸中滿是水汪汪的媚態,更刺激得葉鋒動作猛烈。

  這時,葉鋒靈覺一閃,忽覺窗外似有人,他側頭望去,只見窗外立著一個身影,看身形,極像是章氏。

  見葉鋒停了下來,如青從極度快感中回醒過來,問葉鋒道:「鋒弟,怎麼啦?」

  葉鋒腦中一轉,笑道:「沒事……」又猛烈地動作起來。

  在葉鋒和如青雲雨的過程中,那窗外身影一直悄立不動,只是在如青欲仙欲死的叫床聲中,那身影似乎一直在顫抖。

  ※※※

  雲雨後,如青滿足在偎依在葉鋒的胸前,葉鋒也靜靜地安撫著她。這時他再看看外面,窗外的身影已是不見了。

  屋內氣氛溫馨,過了一會兒,如青忽然幽幽地歎了口氣。

  葉鋒柔聲道:「如姐,怎麼啦?」

  如青歎了口氣,說道:「父親年紀越來越大了,只可惜我又是個女兒身……」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葉鋒聽她話中有話,自然不會放過,在他追問下,如青說了出來。

  原來因為她父親如之謙越見老去,雖然如青是家中長女,家族事務也多由她管理主持,只是她畢竟是個女兒身,她父親的兩個姬妾楊氏,章氏卻都生有兩個兒子,因此很早便有了爭奪家族管理權及經營權的念頭,特別是近期來更是對如青及她母親劉氏風言風語,以前還好一點,隨著如爾坊、如爾垓的年紀越大,更是越有持無恐。

  最近如青得到消息,章氏已經勾結她娘家的人加快了奪權的步伐,並一直勸說性情較溫和的楊氏加入她們的團伙。為了這個事情,如青沒少心煩。而按如家的規矩,女人家確是不能掌權的。身為家長的如之謙也不好說什麼。說實在,楊氏,章氏為他生了兩個兒子,他一直非常寵愛她們。

  對楊氏,章氏的事情,他也有耳聞,只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他一直對此不聞不問,只是他生意上的事又處處離不開如青,為此他也感到矛盾。

  葉鋒心歎這種豪門爭奪,在哪個世界都一樣。他沉吟著,如家的基業如掌握在如青手中,就等於掌握在自己手中,這對自己的事業大有好處,當下他緩緩說道:「放心吧如姐,有我在,一切都不用擔心。」

  如青美目凝望了葉鋒一陣,點了點頭,葉鋒的本事,她是知道的,不由放下心來。

  葉鋒又愛憐地問道:「為什麼早不我和說?」

  如青微笑道:「鋒弟的事情那麼多,怎麼可能事事都來麻煩你?」

  葉鋒摟緊她的身子,搖頭道:「夫妻之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以後記得有事不要瞞我,知道嗎?」

  如青吻了他一口,膩聲道:「知道啦,我的鋒弟夫君!」

  葉鋒哈哈一笑,一把壓在她身上,在她耳邊道:「事情談完了,我們再來一次吧。」

  如青剛嗔了句:「討厭……」紅唇已是被葉鋒封住。

  ※※※

  第二天,葉鋒又遇見了章氏幾次,總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點異樣,當下也不作理會。

  下午時分,葉鋒睡了一會兒,起身在如府園林中到處散步。他難得單獨在如府中走動,借這個機會好好觀賞一下園中的景色。一路行去,府中長廊曲洞,山石小湖點襯,景色不一。葉鋒心下暗歎:「這些豪門大戶就是會享受。」

  不知不覺,走到了如府西側的後花園處,這邊人更見稀少,半天也不見一個人。

  他在一株品種較稀罕的月季花旁欣賞了一會兒,見右邊有一個精巧的園門,當下往那邊走去。一轉過門,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一個人也剛正從那園內牆角處小路走了過來,眼見兩人就撞在了一起。

  葉鋒連忙抱住她,同時為了卸去力道,隨勢一個轉身靠向身旁的牆壁,把那人緊緊地壓在牆壁處。同時手中一股柔軟而堅挺的感覺傳來,鼻中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原來自己抱住的是一個女子,依感覺,還是一個成熟的女人。

  葉鋒一看,原來壓在身下的竟是章氏。此時她那水汪汪的眼睛正看著自己,臉上也是紅紅的,有點氣喘。此時兩人的身體緊緊地壓在一起,全方位地接觸著,葉鋒更覺得身下章氏的身子迅速火熱起來,忙放開她。

  他對章氏說道:「二姨娘,你沒事吧?」如青稱呼章氏,楊氏為二姨娘,三姨娘。葉鋒也跟著她叫就是了。

  章氏膩聲道:「妾身沒事,多謝小鋒了。」一雙媚目瞟了葉鋒一眼,頗有勾搭之意。再看她胸前雙乳飽滿高聳,細腰豐臀,充滿肉慾撩人的味道。讓葉鋒不由心中一動。

  葉鋒說道:「沒事就好。」

  章氏吃吃一笑,道:「小鋒身手不錯嘛,對了,你這是要去哪?」

  葉鋒說道:「隨便走走。」

  章氏哦了一聲,又給了葉鋒一個媚眼,扭著如蛇般的腰肢慢慢走了開去。葉鋒盯著她那不停扭動的滾圓豐臀,更是心中大動。

  章氏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回頭瞟了葉鋒一眼,眼中滿是水汪汪的勾人媚意,才又往前走去。而這時葉鋒也發覺了,章氏走的還是先前她出來的小園,那邊人更少嘛。葉鋒以前聽如青說過,走出這個後花園,後面就是後山了,一般人很少去。

  猛然葉鋒心中一動,一般怪異邪惡興奮的念頭從心頭升起,剎那間充斥了他的全身,就像是在王龍寨青石鎮那晚和王氏三女的情形一樣。這是邪經錄發動時的情形,葉鋒早已習慣了,每當有邪惡念頭,負面情緒時,便會觸動體內的邪經錄,而觸動邪經錄後反過來又會增強自己心中的邪惡念頭及負面情緒。

  此時葉鋒就是如此,他眼中的莫名光芒一閃而去,嘿嘿一笑,跟了上去。

  ※※※

  那章氏見葉鋒跟了上來,眼中喜色一閃而過。她在前面扭動著豐臀走動著,在拐彎處便會停下來看葉鋒一眼,似是在前面引路。

  葉鋒緊緊地跟在後面,心中越來越興奮,只覺全身發熱,下體緊繃,急需發洩。一路行去,途中沒有一個人。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如府後花園,往後山走去。

  二人沿著山間小徑走著,後山更是不見一個人,山上滿是成片的竹林,更兼古樹垂陰,感覺清涼舒服。

  不久,章氏便走進了山腰處的一間涼柵內,涼柵以巨竹搭成,地上鋪著平整光滑的山石。涼柵旁還有一窪泉水,發出叮咚悅耳的聲響。涼柵四周則都是參天古樹,陰涼透氣,涼風陣陣,是個歇息的好場所。

  葉鋒也老實不客氣地走進了涼柵內,含笑地看向章氏。章氏眼中喜色一閃而過,吃吃地笑道:「小鋒一直跟著妾身所為何意?」

  葉鋒邪笑道:「想必二姨娘比我更清楚吧。」

  章氏給了葉鋒一個媚眼,說道:「清楚什麼?」

  葉鋒不語,淡笑著一直踱到章氏的身後,從身後看著她那飽滿高聳的乳房,再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撩人肉香,更覺心中興奮。章氏雖不算是個絕色美人,但總算也是個頗有姿色的撩人女人,而且這種女人在床弟上更能讓男人滿足。他緩緩貼近章氏的身體,章氏也感覺到葉鋒的貼近,呼吸也急促起來。

  葉鋒再跨前一步,淫笑著一把將章氏抱在懷裡,同時右手隔衣一把抓住她那堅挺豐滿的乳房,在她耳邊輕輕道:「二姨娘現在知道了吧。」

  章氏嬌軀一抖,象徵性地抗拒了一下,就輕輕地癱亂在葉鋒懷裡,顫聲道:「小鋒你好壞。」

  葉鋒更是心下瞭然,一邊隔衣在她胸前飽滿柔軟的雙乳上使勁揉著,一邊在她耳邊道:「這不是二姨娘盼望的嗎?你這個騷貨一直勾引我不就是想讓我干你嗎?」

  章氏被葉鋒揉得嬌哼細喘,只覺隨著葉鋒的動作一股股快感從雙乳快速地湧遍全身,不由身子一陣陣發軟,只是她雖然早就想勾引葉鋒,但葉鋒說得這麼露骨,還是有點羞赧,媚聲道:「討厭……這樣說人家……」

  葉鋒嘿嘿笑著道:「何必假正經呢,想要就說出來嘛。」一邊在她耳邊說些挑情的話,一邊右手更是大力揉著她的豐乳,只覺觸手柔軟而有彈性,手感頗為舒服。

  章氏雙頰似火,嬌喘更甚。任由葉鋒放肆地揉搓著自己的雙乳,只覺種種難言的快感湧上心頭。好久沒有這麼舒服過了。加上身後一個堅硬灼熱的東西頂在自己的後臀之上,更是全身發熱。由於如之謙日漸蒼老,她已經好幾年沒有行過房事了。此時在葉鋒的撫弄下,只覺飄飄欲仙,似乎為了眼前的這一切,不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葉鋒玩弄了她的雙乳好一會兒,左手摟緊章氏的蛇腰,右手由她的胸脯處往下,又滑到了她的兩腿之間,隔著薄薄的裙衫按在她那肥鼓鼓的私處上。

  章氏更是劇烈地顫抖一下,只覺舒服之極,不由輕啊了一聲。

  葉鋒咬著她耳朵道:「二姨娘,舒服嗎?」手上真切的感覺到章氏下身的濕熱,更是極度的興奮,手按在她那肥軟的私處隔著薄薄的布料上下揉搓起來,立時,如電麻股的感覺在章氏的心裡蕩漾開來。

  章氏更是嬌喘吁吁,只覺得葉鋒的每一下撫弄都讓自己快感飄飄,她很快地進入了狀態,嬌軀顫動,口中也發出令人銷魂的呻吟聲,並盡量地分開了腿,以方便葉鋒的動作。沒多久,她的私處就濕乎乎的,淫水不斷地流了出來,濕透了下面薄薄的裙衫。

  葉鋒加快了揉搓的速度,章氏更是「哦,哦,哦……」地淫叫起來,銷魂的聲音中拖著哭腔。猛然她一聲尖叫,頭往向仰,身子緊繃,一股熱流從她體內噴了出來,打濕了她下體的裙衫,打濕了葉鋒的手。竟是在葉鋒的撫弄下,達到了高潮。

  ※※※

  就在這時,葉鋒和章氏聽到了一個女人驚顫的聲音道:「啊,你……你們……在做什麼……」

  葉鋒和章氏一驚,同時抬頭望去,只見一個女子出現在涼柵前的石徑上,驚詫莫名地看著二人,正是楊氏。由於涼柵前的石徑在經過涼柵後便拐過一個彎上山頂去,所以葉鋒和章氏直到楊氏出現才發覺。原來她下午上後山納涼,沒想到下來時遇見到了葉鋒和章氏在這偷情。

  葉鋒還好點,章氏雖然騷浪,但突然被旁邊撞見她偷情,雖然這人是和她關係良好的楊氏,也是羞愧不已,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也想不到該如何反應。

  此時葉鋒的手尤自按在章氏的雙腿間,而章氏因方才剛剛高潮,裙衫雙腿間也濕了一大片。

  見兩人如此淫靡的景色,楊氏不敢再看,說完後羞紅著臉轉身就想要走,葉鋒快速回醒過來,喝道:「你給我站住。」語音威嚴,具有不可抗拒的力量。

  楊氏一驚,她本來就性情溫和,在葉鋒一喝之下,竟不敢再走,轉過身來,只是不敢看二人。

  葉鋒喝道:「你給我進來。」

  楊氏不敢相信地望著葉鋒,葉鋒再喝道:「還要我說第二遍嗎?給我進來。」聲音嚴厲。

  楊氏不敢違抗,乖乖地走進了涼柵內。此時葉鋒的手尤是放在章氏的下體處。楊氏不敢看向二人,只是羞紅著臉站著。

  葉鋒臉色平緩了下來,嘿嘿笑道:「既然來了,就兩個一起上好了,三姨娘,您先坐在一旁看戲,等我幹完二姨娘,很快就會輪到你。」楊氏不敢相信地看著葉鋒,只是觸目是淫靡的景色,忙又移開了目光。只是俏臉通紅,飽滿的胸脯起伏著,手足無措地坐在了一旁的石椅上。

  章氏也從震驚中回醒過來,覺得拉楊氏下水是防止事情外瀉的一個好辦法,她和楊氏關係本來就好。聽了葉鋒的話,雖覺羞愧,也是沒有辦法。

  葉鋒淫笑著對楊氏道:「三姨娘,接下來您就看好戲好了。」

  ※※※

  他淫笑著對章氏道:「二姨娘,我們繼續吧。」

  章氏羞紅了臉,不知是該點頭,還是該搖頭,同時有楊氏在旁看著,又心感刺激。

  葉鋒溫柔地吻向章氏的紅唇,章氏因楊氏在旁看著,開始有點遲疑地回應著,很快,她的反應就熱烈起來,顯是豁出去了。兩人展開了激烈的舌吻,章氏的那股飢渴騷浪勁還真讓葉鋒訝然。楊氏則是在旁羞澀地坐著,想看又不好意思看。聽著兩人的接吻聲,又覺坐立不安。

  一邊接著吻,葉鋒一邊脫去了章氏的衣衫,解去了她的肚兜,夏天衣著單薄,很快,章氏赤裸的上身便出現在了葉鋒和楊氏的面前。

  只見她上身的肌膚粉嫩,腰身豐腴,兩隻乳房豐滿肥圓,鼓漲漲地挺立著,乳頭仍是紅艷。葉鋒不由讚歎了一聲,在章氏柔軟的酥乳上揉了幾下,感覺又軟又滑,和隔衣揉搓的感覺又有點不同。

  章氏被葉鋒揉得嬌膩地呻吟了幾聲,雙乳迅速發漲。聽得在旁的楊氏更為坐立不安,俏臉羞紅,心中燥動。

  葉鋒將脫下來的章氏的衣衫鋪在地上,要章氏躺了下來。章氏知道關鍵的時刻就要來臨了,更覺全身火熱,雙目水汪汪的似要滴出水來。騷浪地望了葉鋒一眼,自覺地躺了下來。

  葉鋒將章氏下身的裙衫脫去,又解去了她的褻褲,立時,章氏的下體完全暴露在葉鋒及楊氏的眼前。

  只見她的大腿豐腴白嫩,私處肥肥鼓鼓的,外形似包子,上面長滿了烏黑茂密的萋萋芳草,穴口微張,兩片陰唇暗紅,上有一顆花生米粒般大人的陰核,非常誘人葉鋒心中一陣興奮:「好個騷貨,等下幹起來肯定舒服!」

  他興奮的分開章氏的雙腿,用手撥弄著她那迷人的花瓣,紅腥腥的陰唇向外翻開,露出中間的那道縫兒。還用手彈了彈那顆陰核,惹得章氏又是一陣嬌吟。

  他笑著對旁邊的楊氏道:「三姨娘,二姨娘這裡的毛好多,不知你那裡和二姨娘這有什麼區別?誰的毛更多?」

  楊氏聽了葉鋒的下流話,更是臉紅似火,全身燥熱。再看了看袒露在自己面前的章氏私處一看,連忙轉過頭去。

  章氏躺在地上,任由葉鋒撫弄。聽著葉鋒的淫詞,她俏臉通紅,一陣陣躁熱湧上了她的心頭,下身的淫水更是不斷湧了出來。內心又是羞愧,又是興奮,又是期盼。

  葉鋒撫弄了一會,笑道:「好了,該我脫了。」說著站了起來,脫去了身上的衣服。立時,他胯間那粗長的分身彈了出來,青筋畢露,肉刺堅挺,看得身下的章氏呆了一呆。

  旁邊的楊氏看到後,也是心頭突突狂跳,連忙轉過頭去。

  葉鋒笑著對章氏道:「二姨娘,我可來了!」抬起章氏白嫩的大腿,握住自己怒挺粗長的分身,對準她的私處,用力向前一挺,只聽滋的一聲,在淫水的濕潤下,順利地一插到底!

  章氏只覺得私處插進一根粗長火熱的東西,一股電流般的快感迅速湧遍全身,不由發出了一聲滿足之極的呻吟聲。

  葉鋒慢慢地動作著,粗長的分身在章氏那黑毛茸茸的美穴裡進進出出。

  隨著葉鋒的動作,章氏只覺一股股難以形容的快感不斷傳來,讓她呻吟不已。那種快活的滋味是她從未嘗過的,特別是她好幾年沒有行房了,那種歡娛更是讓她銷魂。

  葉鋒只覺得身下的章氏,豐腴媚艷,身體內滑膩黏稠,淫水極多,抽插起來舒爽之極。慢慢地他的動作加快,肏得章氏淫水氾濫,交歡聲啪啪作響。

  章氏百忙中看了楊氏一眼,自己如此淫態,讓她覺得很不好意思,特別是有外人在場,還是自己非常熟悉的楊氏。而看著章氏在自己面前浪聲被插,楊氏同樣羞赧。兩人對視一眼,都是羞臊地移開了目光。很快,章氏這種情形就淹沒在無比的快感之中。

  慢慢地,旁邊的楊氏看著葉鋒和章氏抽插,已是不能移開目光,看著葉鋒粗大的分身在章氏黑毛茸茸的胯間快速進出,啪啪聲響,帶得章氏穴口紅艷的肉唇翻進翻出,汁液四湧。她的心口像是有把火在燃燒,嬌軀顫抖,下面不知不覺已是濕得厲害,盼望葉鋒身下的是自己。

  一時天地間只留「啪!啪!」的肉體撞擊聲,章氏膩人的呻吟聲,交歡時淫水抽插的「沽滋……沽滋!」聲,景象淫靡之極。

  在葉鋒越來越狂暴的動作下,章氏身軀如八爪魚般地緊纏著葉鋒,她雙頰酡紅,如飲醇酒,顯然是被葉鋒幹得爽到了極點。在極度的快感下,章氏的叫床聲如訴如泣。

  「噢……噢……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嗚……我要舒服死了……嗚……」

  聽著章氏帶著哭腔的呻吟聲,葉鋒也是快活之極,粗長的分身如暴雨般衝擊著章氏的肉穴。猛然章氏一聲尖叫,死死地抱住葉鋒,全身劇烈地顫抖著,葉鋒只覺一股熱流從她體內激噴而出,她又再次達到了高潮。

  葉鋒停了下來,好半響,章氏顫動的嬌軀才平靜下來,最後鬆開手,無力地仰躺在地上,艷臉上滿是雲雨後的滿足神情。

  過了一會後,葉鋒從她身上拔出了肉棒,帶出了一股淫水。他站了起來,眼睛又望向一旁呼吸急促,面色緋紅的楊氏。

  ※※※

  楊氏見終於輪到她了,不由手足無措,臉頰嬌紅。方才葉鋒和章氏的激情,讓她羞臊無比,又全身火熱,春心蕩漾,此時她和發現自己下身已是一片濕漉漉的了。

  再偷眼瞥見葉鋒胯下之物粗長抖動,青筋暴露,帶著和章氏交歡後的淫水,更是粉臉通紅、心跳加速。內心噗噗的跳個不停。

  見葉鋒朝向自己,她雙手捂面,不敢看葉鋒。

  葉鋒挺立著粗大的分身,走過去摟住她的腰身,笑道:「不要害羞了,剛才都聽了這麼長的戲了,來吧。」

  拿開了楊氏蓋住臉的手,楊氏無法,羞紅著臉,看了葉鋒一眼,雙目水汪汪的滿是春情,又低下頭來,更添俏麗。她平時知書達理,性格溫和,哪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只是她平時就對葉鋒頗有好感,眼下又不能抗拒,她也知道自己撞破了葉鋒和章氏的事,如不拉自己下手,他們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再說內心中又不想抗拒,確實,眼下她的春情已被挑動,非常想要了。

  葉鋒緩緩地吻向了她的紅唇,楊氏遲疑了一下,回應了葉鋒的吻。葉鋒和她吻了一會兒,只覺她雙唇柔軟,口中有一股誘人的芳香。特別是楊氏平時看起來較文靜貞潔,和她做,更讓人有種興奮的感覺。吻罷,楊氏也是喘息愈速,粉腮桃紅,特別是接吻時葉鋒堅挺的分身頂在她的私處,更讓她心中大蕩。

  吻了之後,葉鋒又脫去了楊氏的外裳,將她的胴體露了出來。楊氏羞紅了臉,任葉鋒施為。

  只見她的胴體保養良好,全身肌膚雪白,一對玉乳飽滿渾圓,腰肢纖細,雙腿雪白修長,私處毛髮又濃又密,早已是淫水氾濫了。

  葉鋒笑了笑,將手伸進她的下體,摸了一下,手指已是全濕,他取笑道:「三姨娘,您這好濕啊。」

  楊氏粉面通紅,不敢看葉鋒。

  葉鋒又對她笑道:「您是要站著搞呢,還是躺著搞?」

  這時在旁邊休息的章氏說道:「妹子,還是躺著搞好了,那樣更舒服。」反正她已和葉鋒做過了,也不怕說什麼了。

  楊氏聽得更是春心蕩漾,事情已經是無法避免,她咬了咬牙,將衣裳鋪在地上,躺了下來。

  葉鋒蹲下分開她的雙腿,看了看,笑道:「您這兒的毛髮和二姨娘一樣多。」說得楊氏羞赧不已,在旁休息的章氏也是同樣羞澀。

  好了,一切準備就緒。葉鋒將楊氏的雙腿舉在肩上,在楊氏嬌羞的目光及章氏的注視下,他粗長的分身狠狠地刺了進去,楊氏發出一聲膩人的呻吟,只覺一股讓人趐麻的快感,隨骨髓中擴散開來。這種快感從未經歷過,特別是她也好多年沒行房了,這種快感更是強烈。

  葉鋒在楊氏身上狠狠地抽插著,動作又快又狠,搞得楊氏叫聲不斷,簡直就如同上了天堂。在肉體碰撞的啪啪聲中。她全身抽搐痙攣,不斷的顫慄抖動。同時葉鋒的手還不斷在楊氏的豐乳上揉搓著,只覺膩滑溫軟,令人愛不釋手。

  .楊氏欲仙欲死的同時,葉鋒也是心中大動,平日端莊溫和的楊氏,竟然也有如此媚浪的一面,這讓他的動作更是加快。

  不知過了多久,楊氏一聲尖叫,全身痙攣,淫水噴射而出,已是到了高潮。

  而葉鋒也同時覺得楊氏體內不住地擠壓,研磨著,脊椎一麻,一股強勁的陽精已是射在了楊氏的體內,又讓楊氏一陣發抖。

  完事後,楊氏四肢發軟,癱躺地上,滿足無比。




孫眉誕女
  接下來的時間裡,葉鋒又盡情地在章氏和楊氏身上發洩了幾次。

  最後他玩得興起,索性將二人疊在一起,一會兒往上,一會兒往下,玩得不亦樂乎。二女哪裡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不由浪叫不止。涼柵內春色無邊。

  完事後,三人坐在涼柵石板上喘著氣。葉鋒此時邪經錄的邪氣已經退去,見自己又做下了荒唐事,不由暗罵自己。

  章氏從高潮中回醒過來,一雙媚目慵懶地瞟向一旁的葉鋒,懶洋洋地道:「小鋒以後要如何處置我們姐妹倆?」

  楊氏聞言,也是望向了葉鋒,此時她尤是氣喘不已,全身火熱,同時心下又是不好意思,她和章氏的年紀都比葉鋒大得多,葉鋒和如青都叫她們姨娘。但自己卻不守婦道,背叛如之謙和葉鋒發生了這樣的荒唐事情,想想都覺得難堪。

  不過方纔的和葉鋒交歡時的絕頂快感又讓她忘不了,一時心下矛盾,只是想聽聽葉鋒怎麼說。

  葉鋒笑著望著二女的嬌軀,說道:「只要二姨娘和三姨娘願意,葉鋒很樂意代起撫慰之職,隨時效勞。」

  章氏臉一紅,葉鋒的話又叫她心下酥亂,想想方纔的快感,又是心中一蕩,白了葉鋒一眼,說道:「不管怎麼說,妾身不希望小鋒飽食遠揚,撇下我們姐妹倆不管。」

  她歎了口氣道:「加上現在老爺年紀漸大了,萬一到了那日……我們姐妹還年輕呢。只希望小鋒以後常常來看我們。」

  葉鋒心念電轉,想起如青昨晚和他說的話,微笑道:「那你們還背著如姐做手腳啊,如家除了她,誰能帶給你們以後的好日子?」

  章氏和楊氏兩人同時臉色一變,兩人互望一眼,章氏顫聲道:「你們……你們都知道了?」

  葉鋒淡淡道:「這天下有什麼事能瞞得過我們夫妻倆?」

  章氏臉上紅白交替,歎道:「我們只是為爾坊、爾垓的將來作打算,你也知道,如家以後的當家人肯定是要男的。」

  葉鋒搖了搖頭道:「能者居之,倒也不一定是要男還是女,你們也明白,如果以後當家人不是如姐,那只會敗壞如家的產業,對爾坊、爾垓的將來也不一定有好處。」

  章氏也明白在如府,如青的能力和功勞是誰也不能代替的,她歎道:「那小鋒說要怎麼辦?」

  葉鋒勸道:「如府當家的事還是交給如姐吧,她是個重情之人,將來肯定會最大限度地為爾坊、爾垓的將來作打算的,再說,你也應該信得過我們夫妻倆。」

  章氏和楊氏無語,她們也如青接觸這麼多年了,也知道她的為人。而葉鋒早在去年的趙白之事,也早在玉月城傳開了,他的重情重義她們也是早有耳聞。如府的家業如交到如青,葉鋒手上,確是對整個如家有百利而無一害。

  這時一陣沉默的楊氏說道:「把家業交給阿如我們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們有個條件。」

  葉鋒問道:「什麼條件?」

  楊氏低聲道:「等將來老爺故去後,我們希望小鋒可以納我們姐妹倆為姬妾。」

  章氏怔了一下,隨後也是點了點頭,這看來是對她們最好的辦法了。

  葉鋒沉吟了半響,說道:「這個條件比較難辦,不說外人說閒話,對我的武狀元名聲不好。對如姐臉上也不好看。反正等老爺死去後,我會常來安慰你們的,事實上也和姬妾無疑。而且爾坊、爾垓二人我也會好好培養他們,讓他們成材。」

  章氏和楊氏心下沉思,確實,這樣做是當前最好的辦法。不說這樣可以常常從葉鋒那得到歡樂,撫慰自己的心身。而且和如青竟爭,如青有葉鋒的大力支持,自己二人不一定會贏。

  況且葉鋒武學出眾,權勢又越來越大,自己兒子如能跟著他確是一件好事。當下二人對視一眼,都答應了。

  事情得到解決,三人又痛快地玩了一次三人行。之後,章氏和楊氏一起去找如之謙和如青,言道為了如府的將來,二人決定支持如青繼承家主。

  不說如之謙和如青二人又驚又喜,只是章氏和楊氏都這樣說了,如之謙還有什麼話說呢,他唯一有點猶豫的就是如家沒有女子當家的前例,找葉鋒商量聽取他的意見。

  葉鋒笑道:「誰說女子不能當家?我的妻子之一,玉月統領李音不就是玉月府的當家嗎?我另一個妻子劉煙也還是乞活軍的參謀長呢,實事上乞活軍也是由她一手訓練出來的。」

  如之謙再無猶豫,同意了如青繼任下一個家主,有章氏和楊氏的支持,如府各人也沒有異意。

  如青高興之餘,也明白了是葉鋒出的力,兩人之間的柔情蜜意就不說了。

  ※※※

  葉鋒回到聽雨小院時,聽雨小院的東西也全在花怡,劉明之等人的整理下,開始搬往觀雨軒了。葉鋒倒是在旁無所事事。

  葉鋒回到聽雨小院兩天後,便和眾人一起前往新居觀雨軒居住了。

  孫眉為生產,暫時也隨眾女住在觀雨軒內,趙白府弟離觀雨軒不遠了,因此來往也比往日更方便。

  在去年,葉鋒率魔教教眾來到玉月城時,由於住房問題,除了五十名虎護衛外,其餘眾魔教長老等人都是住在玉月分壇,及其它的據點內。現在觀雨軒及周圍的幾所宅院完成後。長老們便全搬到這些地方住了,方便議事。沒幾天,便一切事情安排妥當。

  在安全安排上,觀雨軒內院由孫陽固、李環這兩個絕世高手守衛,外院便由虎護衛護衛。加上觀雨軒四周都是魔教教眾,可說是固若金湯。

  由於觀雨軒內寬敞,因此李音此次也隨眾女一起搬了進去,隨行的還有她所有的女人,包括她的侍女,貼身護衛,舞女樂師們也一起搬去,更增觀雨軒內熱鬧。

  看著李音的女人們,葉鋒暗自喜歡。不過在過去和李音在一起的時間內,葉鋒已將李音的女人們全部玩過了,沒開苞的也都將她們全開了苞。

  ※※※

  時間飛逝,終於到了孫眉生產的這天。

  這天下午,葉鋒,趙白和花怡,劉煙,李音,孫眉眾女在觀雨軒花園內聊天。一旁的樂師在旁奏著樂。這是葉鋒的提議,孕婦多聽音樂對腹中胎兒健康較好。

  正說著話,忽然孫眉腹中隱隱作痛,到後面更痛得厲害。

  花怡是有過生產經驗的,立時知道孫眉要生產了。她趕忙吩咐侍女們喚來接生婆。接生婆一看是要生了,又連忙將孫眉送入產房。之後一切便是等待了。

  眾女圍在房外小聲說著話。葉鋒和趙白二人則在院中來回走動,二人心下都是忐忑不安。

  不過好在和花怡不同,孫眉的生產也和楊依一樣順利。不久,眾人就聽到響亮的啼哭聲,很快,接生婆便抱了女嬰出來,對趙白笑道:「恭喜趙大人,夫人生了一個千金!」

  趙白激動得手也抖了,忙接過女嬰。葉鋒也靠近看,只見女嬰雪雕玉琢似的,長得極像孫眉。看她的樣子,長大肯定一個美人兒。

  花怡眾女也圍了上來,連聲恭喜趙白,趙白高興得已是語無倫次了。

  接著眾人又去房中看孫眉。孫眉靠在床上,明艷的臉色有些蒼白,卻滿是母愛的神情。她接過趙白手中的嬰孩,溫柔地看著,疼愛之色,現於顏表。

  抬起頭,見葉鋒站在自己面前,孫眉望了葉鋒一眼,眼中神情莫名。接著便和趙白一起看著孩兒。花怡眾女圍在一旁,都是非常歡喜,不住對著嬰孩議論。

  葉鋒心下感歎,這嬰孩雖說是自己和孫眉的親生女兒,但現在名義上卻是孫眉和趙白的女兒,以後也都是如此。

  晚上,趙白在趙府中大宴賓客,聽聞了葉鋒的義兄誕女,再加上趙白為人豪爽,朋友頗多,因此當晚玉月城中許多賓客都來祝賀。

  在宴中,花怡為嬰孩取了名,名為:趙妮蘿。

  ※※※

  快樂的日子過了幾天。

  這時,李音又接到了新府州知府李商的求助,說是冬寒國游騎對新府州的騷擾燒殺更甚,要求李音派兵支援。經過幾個月的清剿後,冬寒國在大月國北方五府的統冶更固。因此他們對大月國南方沿大月江一帶游騎騷擾更甚。

  當然,他們的主力還是集中在金月城對面的大月江一帶。其餘之地便以騷擾劫掠為主,並不以佔地為目標,即免陷入1445年的苦戰,又讓大月國各地疲於奔命,不能集中精力聚兵金月城。

  在面對冬寒國的戰線中,大月國沿大月江一帶佈置了幾個重要的防線。經過幾個月的偵察後,大月國也明白了冬寒國的戰略意圖,重兵也都佈防在金月城大月江一帶,其它地方只求當地自守。

  大體的戰略佈局已經形成,因此李音也決定解除冬寒國游騎對新府州的騷擾,以還新府州百姓們一個平和安定的環境。

  七天後,李音率一萬玉月精兵從玉月城起身前往新府州,葉鋒也同時率他那強悍的五千乞活軍一起隨李音前往。




三連環計劃
  幾天後,李音,葉鋒一行一萬五千人便來到了新府城,新府州知府李商連忙出城迎接。

  在進城前,為了展現玉月精兵的雄姿,振奮新府百姓的人心。劉煙提議李音舉行進城儀式。李音聽從了劉煙的建議。

  一行人在城外駐紮了下來。第二天一早,眾軍舉行了進城儀式,消息傳出,新府城百姓蜂湧到街上觀看。

  進城儀式開始,走在最前面的是李音的一萬精兵,果然是旗幟鮮明,精神百倍。讓街旁兩邊歡迎的百姓們看得歡呼不已。眾百姓都是第一次見到李音,久聞這個女將帶兵威名,今天一看,果然是名不虛傳。

  李音聽到眾百姓的歡呼聲,更是昂首挺胸,得意洋洋。她一身戎裝,粉紅的戰袍,高腰的皮靴,一身精鋼盔甲,確是英姿颯爽,有名將風采。

  隨後的是葉鋒和劉煙的五千乞活軍戰士,個個身形高大彪悍,裝備精良,行陣雄壯。全副武裝的鋼刀,鋼甲,鋼槍等精良武器。再加上他們那種帥氣獨特的軍服,讓百姓們看得目瞪口呆,直不敢想信這只是一隻民團,這種裝備的精良,騰騰的殺氣,就是先前走過去的李音玉月精兵也沒有啊。

  為了保密起見,此次進城,乞活軍原來的鋼弩,鉤鐮槍,陌刀等對付冬寒國新式兵器並未展出。

  葉鋒,劉煙,趙白幾人騎馬並肩行在乞活軍最前面,他們也是一身乞活軍服飾戎裝,身後是舉著乞活軍軍旗的旗手。

  看著這些彪悍的乞活軍戰士們,街旁百姓議論紛紛。

  「看那,那就是我大月的武狀元!」

  「武狀元大人身旁那個女將是誰?沒見過。」

  「聽說這民團就是武狀元大人一手訓練的,果然是彪悍啊。」

  「這哪像是民團啊,就是大月精兵也不如啊。」

  「李大人和武狀元大人到來,這下好了,我們新府州百姓安全沒問題了。」

  這些百姓議論一一不表,但有一點可以註明的,那就是李音和葉鋒的這一萬多精兵到來,極大地鼓舞了新府州百姓的信心,往日城內那種惶恐氣氛一掃而空,確是達到了安定民心的目的。

  ※※※

  新府州原本就有軍隊兩萬多人,五千是常備軍,其餘都是地方守備部隊和民團。再加上此次李音和葉鋒的一萬五千大軍進城,共有近四萬人。因冬寒國游騎的一直騷擾,新府州知府李商原一直惶恐的心此時才放了下來。安全已經沒問題了,而且現在有玉月統領李音來住持大局,他更是樂得不用再擔什麼責任。

  此次李音前來新府州,帶來一萬多人,也是下了血本的,玉月府本共有10萬常備軍,李會偉帶往金月城6萬,在春水國留有一萬。此次李音又帶來一萬。又由於玉月府是大月國面積最大的一個府,因此在玉月府除新府州外的七州之地,近百萬平方公里之地僅餘不到三萬的常備軍駐防,再加上一些地方的守備及民團。

  不過李音也聽從了劉煙的建議,早在玉月府各地施行了預備役制度,訓練兵源,以便隨時應對不明情況。此時大月國還沒有實行預備役制度這一先進制度,戰爭中,如士兵兵源不足,便在各地徵用民夫,甚至是強徵入伍,這樣的軍隊有戰鬥力才怪。

  當然,在乞活軍中也早實行了這一制度,魔教教眾在大月國各地有十幾萬,在玉月府也有一萬多,因此,除了這五千精銳的乞活軍外,其它的魔教教眾便負責後勤及預備役訓練,以保證有源源不斷的兵源。

  李音把新府州知府李商掃到一邊,暫時接手了新府州的全盤軍事事務。地方政事自然還是由知府李商負責。

  新府州府衙內,李音,葉鋒,劉煙,趙白,新府州知府李商等人在商議此次的軍事事物。在旁還有李音幕僚陸天明,她的一干親隨大將楊沖,楊軍等人。

  在新府州及開原府南部地勢沙盤前,眾人仔細分析,該如何應付冬寒國游騎騷擾問題。

  早在乞活軍組建後,葉鋒和劉煙就加強了對玉月府周邊的偵察,再加上魔教原本就在大月國各地勢力雄厚,許多情報地勢都瞭如指掌。因此劉煙便根據各地地勢,制做了地勢實物沙盤。李音看到後,覺得這方法不錯,馬上也回去制做了此物,用於軍事用途。因此,沙盤這個東西,在玉月軍隊中已是普遍使用。

  依地勢看,玉月府全府除了新府州外,其它地方都是安全的。

  在冬寒國人佔據的開原府中,開原府北面和寒嘯府接壤處被往東走向的原寒山脈隔斷,開原府西面是玉月山脈,向西翻過險峻的玉月山脈,是蘭花國地界,但除了一些山民外,還沒聽說過有什麼大隊人馬能翻越玉月山脈。

  開原府東面,被直直往南走向的開東山脈隔斷。這樣整個開原府被隔成兩半,開原府西北多山地,東北則是地勢平坦,利於騎兵及大部隊行動,開原府首府開原城便是在平坦肥沃,交通便利的原東平原上。開原城百里對面隔大月江就是金月城了。

  其實以葉鋒和劉煙看來,開原府的這種行政劃分是不合理的。開原府開東山脈西北應該單獨劃一個省。開東山脈東北應該單獨劃一個省。

  開原府南邊從大月江開始,其實這裡應該叫大月河更對,因此這裡的大月江兩岸水流緩慢,江水也不寬。從大月江到新府州的玉月河,之間約有百里,多河流湖泊山地,不利大軍行進,和李音的玉月府新府州形成了一個約一萬多平方公里的緩衝區。冬寒國在這並沒有駐軍,只是時不時一個百人隊或千人隊游騎過來騷擾燒殺一番,因此,在這裡原來居住的百姓們早已逃入新府州境內。

  玉月河南岸,就是新府州首府新府城,城高牆厚,在這裡,北岸到南岸之間河水較寬闊。冬寒國游騎進不了新府城內,就繞過新府城,在新府州內的各個村鎮中大肆燒殺,為了安全,百姓們都紛紛逃入了新府城內。因此,玉月府的產糧重地,有魚米之鄉之稱的新府州已是日漸凋零。

  此時冬寒國軍隊的進攻,大部分軍力是集中在開原府東北,開原城四周到大月江數百里一帶,隔江和金月城相望。

  因此在開原府西北這塊山地縱橫交錯,不利於後勤補給,及大軍行進的地方,開原府西北三州之地,冬寒國軍隊僅駐有三萬軍隊,由侵月中路軍冬菇的手下大將客烈駐防。客烈以殘暴著稱,熱衷於對開原府西北三州之地燒殺搶掠,雖說開原府西北三州名義上已歸冬寒國佔領統冶。

  只是在冬吟秋的一再嚴令之下,才不得不稍微收斂,改而對開原府對面的李音玉月府對新府州的騷擾燒殺。

  因此,此次李音和葉鋒的戰略目的就是為了解除這一情況,還新府州百姓一個平和的生活環境。

  經過眾人的仔細商議及劉煙的建議,李音和葉鋒,劉煙定下了個大膽的三連環計劃。

  在大月將軍李飛戰死後,冬寒國軍隊一向所向披靡,所接觸的大月國軍隊都是一戰而潰,望風而逃。而且在玉月府新府州也是如此。新府州空有兩萬多軍隊,但每次冬寒國游騎過來燒殺時,地方守備不是望風而逃,就是閉門不出。這不免讓冬寒國人有一種驕橫之心,認為月人懦弱,不堪一戰。

  利用對方的這種心理,此次劉煙計劃玉月精兵或乞活軍主動出擊,先主動過玉月河,前往開原府地境,在大月江和玉月河之間的原南州選一點地伏擊過來劫掠的冬寒國游騎,冬寒國游騎如被重創及被殲滅後,以冬寒國人的驕橫,肯定會大怒,帶大隊人馬過來報復。在這間隙中,玉月精兵或乞活軍再主動出擊,越過大月江,進入開原府腹地,在開原府大月江北面山地中選一地帶再次伏擊前來報復的冬寒國大隊人馬。

  冬寒國人驕橫,一向他們認為大月國軍隊只知道防守,哪裡知道他們還敢主動出擊,到自己地盤上來鬧事?因此這個計劃前兩步具有極大的可行性。

  此時便看這兩戰的效果如何,戰果良好的話再進行三連環計劃的第三步。是在開原府選一平原地帶和冬寒國騎兵決戰,利用葉鋒和劉煙乞活軍中的鉤鐮槍隊及陌刀隊來殲滅冬寒國人。解除新府州的安全問題,又打破冬寒國軍隊不可戰勝的神話,打破大月國軍隊面對冬寒國軍隊的畏懼之心,揚乞活軍及玉月軍隊威名,可極大振奮大月國民眾之心。

  如果說前兩步計劃帶有靈活取巧性外,第三步則是以硬對硬。

  前兩步計劃李音及陸天明等人頗為贊同,楊沖,楊軍等人也是點頭不已,對劉煙的計劃深表佩服。只是第三步計劃李音等人都是心下猶豫。和冬寒國人硬戰,李音雖常說自己善戰,但事到臨頭,還是有點怕怕,冬寒國人的驍勇好戰是天下聞名的,連李飛都戰死在冬寒國人手中。

  況且還是在野外硬對硬,不要說李音,就是李飛再世,在野外上和冬寒國騎兵對戰,他也沒有把握。

  經過劉煙的反覆勸說,最後李音決定了下來。不過在決定中,李音和葉鋒及劉煙商定,如前兩步計劃作戰順利,第三步計劃,由葉鋒及劉煙的乞活軍主戰,李音的玉月精兵在後押陣,包括李音騎兵兵種中的全部家當,2000騎兵,在戰鬥勝利後進行反衝鋒。

  大月國軍隊的騎兵騎射方面本來一向不如冬寒國軍隊,戰馬性能也不能和冬寒國軍隊的戰馬相比,但由於此次玉月軍隊配備了劉煙研製的先進的鋼弩,李音的騎兵部隊,和冬寒國騎兵相比,已有一戰之力。

  ※※※

  最後的結果還是由乞活軍戰士擔任三連環計劃中的前兩步計劃,按李音的說法,乞活軍訓練最嚴格,裝備最精良,不找乞活軍找誰?確實,在李音及玉月府軍隊中,他們早已不把乞活軍當作民團看,而是一隻精銳無比的部隊。乞活軍精良的裝備,豐厚的待遇,完善的軍紀及撫恤制,這一切,都讓玉月府士兵們羨慕不已。

  葉鋒和劉煙二話不說,就接受了這個決定,確實,他們也想用一場戰鬥來檢驗乞活軍的戰力,一隻軍隊,裝備再精良,訓練再嚴格,如沒上過戰場,沒經過血與火的考驗,只是一隻好看的儀仗隊。

  不過李音為了表示對葉鋒和劉煙乞活軍的全力支持,在著兩步計劃中,她也將全程陪同,一是表示自己的支持,二是她也想看看乞活軍經過如此的嚴格訓練後,到底成果如何,如效果好的話,她也將考慮按乞活軍的編織及訓練方式來組建一隻新軍。

  計劃定下來後,乞活軍高效完善的機器就運轉起來,一時偵騎四出,四出打探開原府內冬寒國軍隊的動向情況。後勤供應也緊急跟上,為此場戰鬥作準備。李音為此也提供了最大的幫助。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乞活軍營地就在新府士兵營地旁邊,平時他們的訓練讓從沒見過他們的新府城士兵們驚奇。而他們身上的裝備又讓新府城士兵們羨慕不已。和他們不同,每個乞活軍士兵都有一套盔甲盾牌,一把鋼刀,一把鋼弩。鉤鐮槍隊和陌刀隊戰士們還有人手一把鉤鐮槍及陌刀,各人武裝到牙齒。

  算起來,乞活軍身上的裝備,就算每個小兵的裝備,換到他們身上都是只有尉官才有資格使用。確實,由於生產能力有限,玉月府士兵們目前還不是人人都能配上新式裝備的,只有李音親近的一部分士兵才能裝備上了新式盔甲鋼刀,鋼弩。其它士兵普遍還是使用鐵器的裝備。新府城士兵就更不用說了。

  還有乞活軍那優厚的待遇,也讓新府城士兵們羨慕不已。在士兵待遇上,葉鋒是從來不會吝嗇的,魔教在大月國經營數百年,財力雄厚,葉鋒自然是不在意花錢。

  新府城百姓對乞活軍印象也非常好,這只民團軍紀森嚴,從不擾民,為人和氣,買賣公平,甚至還經常為百姓們做好事。新府城百姓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和氣的部隊,迅速地,乞活軍將士們便贏得了新府城百姓的好感和支持。

  幾天後,一切後勤準備完畢。而此時也有情報傳來,一支冬寒國游騎千人隊將在三天後前來新府州劫掠。

  很快,乞活軍全體將士便集合完畢,殺氣騰騰地往事先計劃的伏擊點出發了。

  ※※※

  這是開原府原南州內的一片狹長山谷,山谷兩邊都是密林,藏個幾千人不成問題,是個理想的埋伏地點。依乞活軍的情報,這是冬寒國游騎往來新府州劫掠的常經之地。此處冬寒國游騎往來不下十次,每次都沒有問題,依慣性和對大月國士兵的蔑視,此次,來新府州劫掠的冬寒國軍隊應該還是會經過此地。

  葉鋒,李音,劉煙等人就埋伏在這裡。此次伏擊,葉鋒出動了乞活軍兩個連的兵力,近有三千人,士兵們人人手持鋼弩,佔著地勢,兵器之優,定要將劫掠的冬寒國騎兵射成刺蝟。另還有鉤鐮槍隊,以對付漏網的冬寒國游騎。

  葉鋒向谷口張望,他身旁放著他的長刀,這是葉鋒仿關公的青龍偃月刀製成的長柄大刀,通體以精鋼製成,再經工匠的無數次鍛打,鋒利異常,一刀下去,可將對方當頭劈成兩半。他原本使用的龍虎刀,只作腰刀使用。

  他身旁是李音,劉煙,趙白等人。侍衛排護衛在旁。

  為了表示對葉鋒和劉煙的支持,此次李音也帶了一個千人的護衛隊前來觀摩戰事。

  一切就緒,就等冬寒國軍隊自投羅網了。只是一直等到快近中午時,還是不見冬寒國軍隊的影子,趙白有點焦急地道:「冬寒胡人是不是不來了?」

  劉煙沉穩地道:「趙大哥稍安勿燥,很快,就會見分曉了。」心下也是有點焦急:「是不是情報有誤?」

  趙白點了點頭,平靜了下來。前些天孫眉為他誕下小妮蘿後,他一連高興了好多天,把小妮蘿看成是寶貝般。他什麼都滿足了,唯一的遺憾的就是沒有功業。因此他現在全身是勁,只想殺敵立功。

  見趙白的樣子,葉鋒不由微微一笑,同時也想起了不久前和花怡諸女分別時的情景,他和諸女離別有好多次了,每次分別都很痛苦,但此時是非常時期,花怡等人也是非常支持他的。

  正想著,這時,一個偵察兵興奮地來到葉鋒及劉煙面前報告:「報告大人,一隊冬寒國騎兵往山谷而來,人數約有千餘。」




伏擊
千夫長帖良策馬走在最前面,他是個典形的冬寒族人,身材粗壯,一雙藍色的眼睛,不時閃著嗜血的凶光。滿臉的鬍子,身著皮甲,腰上別著彎刀,身後背著弓箭。在他帖良身後,是他手下的一千精銳冬寒國騎兵,面對將臨的劫掠,個個眼中也是閃著興奮的光芒。

  帖良一邊策馬行進著,一想到將要來到的劫掠,他就抑止不住心中的嗜血和興奮,彷彿已經看到了快到手的財物美女。帖良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衝進大月人的城鎮鄉村,屠殺那些懦弱的大月人,搶掠他們的財物女人,欣賞他們驚恐的眼神,傾聽他們那臨死時的慘叫聲。

  他活了三十多歲,最快活的就是攻進大月國的這一年了,和他們窮苦寒冷的冬寒國不同,大月國在他們看來,真是太富裕了,遍地的財物,到處是美女。他真的希望天神保佑他們冬寒勇士永遠留在這片富足的土地上。至於大月國人是否允許冬寒國軍隊永遠留在這片土地上,這個冬寒族人那簡單的腦子中倒是沒想到。

  前面是一片狹長的谷口,不過帖良並沒放在心中,這條谷他來來往往不知走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沒有事情,那些懦弱的大月人,從來不敢和他們這些冬寒武士對戰,就算是埋伏偷襲他們也不敢。當然,他們只有一樣敢的,那就是縮在城裡發抖,依靠厚厚的城牆和冬寒國勇士對抗。

  他們冬寒勇士所怕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大月國的李飛上將軍,那是個真正的軍人,帖良也是對他深感佩服。不過李飛現在已經死了,大月國再沒有讓冬寒勇士懼怕的人了。

  因此,他對前面那個埋伏的理想地點,他只是順便派了幾個探馬過去看看,很快,探馬來報,谷中沒有任何異樣,帖良點了點頭,便率全軍進入了谷中。

  全軍剛進入谷中,猛然一聲清脆的鑼響,劃破了谷中的靜寂。只聽轟隆隆作響,立時大石亂木滾將下來,阻截住谷中兩邊去路。帖良一驚:「不好,有埋伏。」

  就在這時,谷上方兩邊的密林中,現出了無數衣著奇特的大月軍人,手上端著一種從沒有見過的弓,只聽弓弦響動,如雨般的強勁箭弩向他們當頭而來。

  剎那間,措不及防的的冬寒國武士立時被強勁的箭雨射倒了一大片,再加上被射中的戰馬的悲鳴聲,一下子,冬寒國士兵一片混亂。

  「這些該死的大月人竟敢在這裡設伏?」 帖良第一個念頭反應不過來,大月人不是一向只敢防守嗎?怎麼敢跑到冬寒國勇士的地盤上來撒野?這不合他們的作風啊?

  沒等他想明白,「嗖!」的一聲,一箭向他當頭而來,他下意識的一閃,一聲慘叫,他身旁的一個冬寒國士兵被強勁的鋼箭射翻馬下,眼見不活了。

  好強的箭……這箭……

  帖良反應過來:「是大月國的神臂弓!大家不要怕,他們速度慢,我們射回……」

  他話音還沒落,又是一陣箭雨當頭而來,把他的話打斷:「……不對,神臂弓的箭沒有這麼小,射速也沒有這麼快!還有,這箭,竟然是沒羽的……

  ※※※

  鋼箭一排又一排地飛向谷下的冬寒國騎兵,帖良身旁的士兵一個又一個地倒下,慘叫聲不絕,冬寒國士兵慌亂中射出的箭最遠處竟然射不到大月國士兵身上,而他們那沒羽的箭卻可以射死已方的勇士,又快又狠又準又遠,這是什麼弓?

  第一次,一向射術嫻熟的冬寒國士兵被大月國士兵漫天箭雨壓得抬不起頭來。很快,冬寒國一千多士兵便沒剩多少了。

  不過冬寒國鐵騎都是身經百戰之士,快速地從驟然遇襲的慌亂中回醒過來,帖良大聲呼喝,阻住了部下的騷亂,迅速持弓在手,排成戰隊。見右邊一塊坡面較緩,帖良抽出彎刀,一聲大呼,立時沒死的幾百名冬寒國騎兵組成戰隊向那塊林地中衝去。

  弓弦又是響起,一陣箭雨又當面而來,冬寒國士兵們騎射無雙,自然明白如何避箭了。一個個蹬底藏身,同時還彎弓搭箭,要往箭來方向射去。

  卻聽身下戰馬一陣慘嘶,一大片戰馬被勁箭射倒,把身上的冬寒國勇士遠遠拋開,那些冬寒國勇士在地上沒摔死,卻被後面衝上來的鐵騎踏成肉泥。那些大月國人竟不是射人,而是射馬。

  「卑鄙的大月國人!」

  沒有任何的語言能形容帖良此時心中的憤怒。他熟練地操控著身下的戰馬,迅速向緩坡上衝去,只要過了那些大月國人強弓的射程,就可以盡情地屠殺那些卑鄙懦弱的大月國人了。

  緊跟在身後的冬寒國鐵騎都是一樣的心思,個個眼中閃動著嗜血的光芒,今天的遭遇,太讓他們這些冬寒國勇士們憤怒了,大月國士兵打得他們冬寒勇士頭都抬不起來,這不合邏輯,他們急需發洩。

  冬寒國勇士騎射無雙,從小就生活在馬背上,操控身下的戰馬就像操控自己雙腿一樣容易,他們閃避著大月國士兵們射來的勁箭,很快地,帖良等人便逼近了樹林中的大月國士兵,一到自己的射程之內,他們便彎弓射箭,立時有一片大月國士兵倒下。

  冬寒國騎兵如卷雲般衝進了樹林,在往日,此時那些弓箭手便失去了作用,成為冬寒國勇士任意屠殺的目標。

  這時卻見弓箭手前面草叢中突然站立起許多手持帶勾長矛的大月國士兵,那勾那刺鋒利無比,讓人見而心寒!而那些手持帶勾長矛的大月國士兵周圍,又有許多手持盾牌的大月國士兵將他們護住,弓矢不能射進。

  ※※※

  「好,痛快!」望著下面一個接一個倒下的冬寒國士兵,李音興奮地道。

  乞活軍鋼弩射擊時採用劉煙訓練的三排制,第一排射完後,就蹲下裝弩。第二排接著發射,又蹲下。最後是第三排。反覆重複這一動作,等敵人近了後,就自由射擊。

  而且鋼弩射程達200米,而冬寒國最強弓也才150米,冬寒國天下無雙的騎射暫無用武之地,第一次在射箭上壓倒冬寒國士兵,葉鋒,李音等眾人都是深感興奮。

  箭雨快速地吞噬著冬寒國士兵的生命。

  不過冬寒國士兵的驍勇也讓葉鋒,李音眾人佩服。他們在馬上的嫻熟技巧是大月國士兵遠遠不如的,包括乞活軍戰士在內,那些冬寒國騎兵衝上來後,準確的射擊,刁鑽的角度也讓一些乞活軍戰士紛紛傷亡。

  很快,冬寒國騎兵衝了上前來,乞活軍弓箭手們快速退下,鉤鐮槍手出動。他們在手持盾牌的乞活軍士兵的護衛下,先鉤倒冬寒國騎兵的兩邊馬腿,等馬上冬寒國騎兵摔倒後,他們或是將他們刺死,或是將他們捆綁捉住。冬寒國士兵在馬上戰力無雙,一下了地,戰鬥力便下降了幾個級別。

  而且單對單,訓練嚴格,裝備精良的乞活軍戰士絲毫不會輸於冬寒國士兵,特別是乞活軍戰士手中的兵器鋒利無比,經常是和冬寒國士兵一對上,就將對手的兵器砍斷。

  在今天的戰鬥中,劉煙訓練的鴛鴦陣也大顯身手,他們或是手執盾牌,或手持長槍,或手持鋼刀,長短兵器迭用,刺衛兼顧,乾脆利落地消滅了身旁的冬寒國士兵。

  葉鋒、劉煙、李音等人就站在離這塊緩坡不遠處的一個高地上,劉煙事先見這塊坡地較緩,料想冬寒國騎兵會從這裡突圍,因此,將鉤鐮槍兵都佈置在這,果然不出所料。

  戰情順利,很快,陷入重圍的冬寒國士兵們便被消滅乾淨,不過戰鬥中冬寒國士兵的悍勇也讓眾人心驚,他們在身陷重敵時,還是個個悍不畏死,個個力戰而亡,無一懼色及後退,不得不讓人佩服。

  ※※※

  戰事結束後,葉鋒,李音,劉煙,趙白等人檢視戰場,到處是橫七豎八的冬寒國士兵及乞活軍戰士的屍體,鮮血流成河。據統計,一千冬寒國騎兵全部被殲,俘虜30餘人,繳獲活的戰馬800多匹。乞活軍戰士也傷亡了一百多人。戰事慘烈啊!

  這時,一陣叫罵聲傳來,幾個乞活軍戰士押著一個身材粗壯的冬寒國軍官走來,那軍官尤是不住地掙扎著,嘴裡大聲叫罵著眾人難聽懂的冬寒國語。

  第十九章 再伏擊

  千夫長帖良到現在為止還對自己的全軍覆沒百思不解,什麼時候這些懦弱的大月國人敢直接和冬寒國勇士硬對硬幹上了,而且英勇敢戰還不差於自己手下百戰的勇士們。他們一向不是只知道逃跑嗎?怎麼轉了性了?

  而且他們的武器非常厲害,特別是在弓箭上,自己冬寒勇士無敵的騎射竟然第一次被他們壓過,他們那帶勾的長矛也非常厲害,簡直就是自己騎兵的剋星。武器也非常銳利,自己心愛的彎刀和一大月國戰士剛一對上,還沒揮動幾下,就被砍斷。

  沒了武器,雖然自己和戰士們拚命作戰,但還是逃脫不了失敗的命運。

  他被幾個乞活軍戰士強押著往一邊走去,身為冬寒國優越的人種,無敵的戰士,自己自然不能這樣拖豬似的被這些該死下賤的大月國人這樣擺弄,因此他一邊拚命掙扎,一邊破口大罵。

  很快,他就被押到幾個看似軍官的大月國軍人面前,一個男的,兩個女的。那男的英俊,一身帥氣的軍服,一雙眼睛非常銳利,似是能被他一眼看到心裡去。

  而那兩個女軍官,一個英武,一個冷艷,一身戎裝。都是一等一的美女。那個冷艷的女將看來官職會更大些。放在往前,二女就是帖良最喜歡劫掠折磨的女人,現在,他當然沒有這個機會。

  不過,雖然自己已是身為俘虜,他還是傲慢地看著葉鋒,劉煙,李音等人,神情不屑一顧。特別是旁邊還有一些坐在地上同樣被俘的冬寒國戰士,他可不能在手下丟了臉色。同樣的,那些冬寒俘虜驕橫慣了,此時雖然成為俘虜,還是滿臉的傲色,似乎旁邊看管他們的乞活軍戰士才是俘虜般。

  ※※※

  劉煙淡淡地注視著帖良,看軍服,這是大月國士兵至今為止俘虜的第一個千夫長,意義不小。自己乞活軍身為民團,第一次戰鬥就全殲冬寒國的一個千人隊,俘虜了其千夫長,這樣的戰績確是讓人興奮。

  她問帖良道:「你的軍職?叫什麼名字?」

  帖良大罵道:「該死的大月狗,我冬寒勇士豈是你們擺佈的對象。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夠膽就將我一刀殺了。」他說的話葉鋒眾人也聽得懂,大陸各國的語言其實都差不多,只是各地口音不同,仔細聽還是聽得懂的。

  帖良的話剛說完,就聽到那冷艷的女將喝道:「冬寒胡豬,到現在還敢猖獗!」

  啪的一聲,就見一根粗大的皮鞭當頭而來,重重地抽在帖良頭上,他措手不及下,不由痛叫一聲。沒等他回過神來,啪!啪!聲不絕。粗大的皮鞭劈頭蓋臉向他頭上身上而來。饒是帖良身材粗壯,也受不了這種毒打。痛徹入骨的感覺最後讓他放棄了冬寒勇士尊嚴的,如殺豬般地慘叫起來!

  旁邊的冬寒國俘虜不由變了色,聞聽大月國人對俘虜一向優待,什麼時候這麼狠毒起來了。不由都對自己命遠擔心起來。驕橫的神情也立時收了起來。

  李音越抽越興奮,皮鞭運上內力,每一鞭下去都是皮開肉綻,帶著血花。足足抽了好幾分鐘才停了下來,帖良此時已是滿頭滿臉滿身是血,只會哼哼了。

  葉鋒和劉煙等人只是淡淡地看著,對這些冬寒胡人,他們也是非常的厭惡,帖良的死活他們並不放在心上。而且乞活軍軍紀中沒有優待俘虜這一條,因此他們任由李音擺佈帖良。趙白對這些冬寒胡人也是痛恨之極,因此只是冷冷看著。

  旁邊的乞活軍戰士都是魔教出身,並不覺得李音這一舉動有何不妥,都是饒有興趣地看著,而李音身下的將士受李音的熏陶感染,對這種情況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李音盡興後停了下來,對葉鋒和劉煙說道:「這些俘虜,阿鋒和煙姐要打算怎麼處理。」

  劉煙和葉鋒對視一眼,葉鋒笑道:「阿音這麼有興趣,這些俘虜就送給你了,任你處置吧。」雖戰俘是葉鋒的乞活軍俘虜的,但李音名義上是最高長官,就賣個人情,送給她好了。當然繳獲的戰利品自己要留下。

  李音眼中寒光一閃,雙目冷冷地掃視過坐在地上的冬寒俘虜,喝道:「這些冬寒畜生雙手沾滿了我大月國百姓的鮮血,傳我命令,將他們全部拖到樹邊去訂死!以示懲罰。」

  在冬寒國俘虜們的驚叫怒罵聲中,立時李音手下的玉月士兵們興奮上前,將他們全部拖到谷邊的樹林邊。林中有許多粗大的竹子,玉月士兵們砍斷幾根竹子,削成粗大的竹釘,將這些冬寒國俘虜們的四肢固定在大樹上,不理會他們的哭泣求饒,然後粗大的竹釘從他們的手掌腳掌上直訂進去。

  許多玉月士兵的家人都在冬寒國人的屠殺中遇難,因此他們對冬寒國人早已是恨之入骨,下手起來毫不留情。

  立時冬寒國俘虜們驚天動地的慘叫聲不斷響起,他們本想到大月國來劫掠屠殺,奪取大月國人的財物美女,沒想到卻是得到了這樣的下場,他們將痛哭哀嚎數個小時後方能徹底死去,受盡苦楚。

  不論是乞活軍戰士還是玉月府士兵們都是快意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滿是復仇的快感。只有劉煙搖了搖頭,不過沒有說話。仇恨就是這樣,特別是民族之間,一但在心中種下,只有用肉山血海才能澆滅。

  至於千夫長帖良,他蒼白鐵青著臉在聽到看到自己被俘虜的那些冬寒國手下戰士的極慘死狀後,已不知是何感想?是憤怒,還是後悔,還是害怕?他指責李音的殘忍,卻受到了無情的嘲笑:「你有資格嗎?」

  是啊,當他率兵興致勃勃地劫掠屠殺大月國的百姓財物時,他就失去了指責的資格,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報應。最後帖良想,或許這片土地自己確實不應該來,但現在這樣想,已經遲了。

  望著這一切,葉鋒心中忽然掠過自己原世界一句很有名的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

  李音留下了四個冬寒國俘虜,這是讓他們回去報信用的。

  她當然不會讓他們好受,她吩咐下手將士將這四人衣服全部扒光,在他們的慘叫中,將他們鬍子燒去,雙耳割去,極盡侮辱,就是要他們回去後激起那些冬寒國人的憤怒,然後再帶兵來中伏。

  看著全身光禿禿的四個冬寒國士兵,李音吃吃地笑道:「看他們冬寒胡人人高馬大,但下面那根東西卻並見得比我大月國男兒大啊,可見那東西的大小,和人種沒有關係。」眾人都大笑了起來,四個冬寒國俘虜受此侮辱,都是臉色鐵青,敢怒而不敢言,他們的傲氣,早在自己的兄弟們被訂死之後便消失了。

  只有劉煙俏臉一紅,搖了搖頭,輕輕地走了開去,餘下一干男人在那邊轟笑。

  李音又吩咐將帖良同樣衣服扒光,將他雙耳割去,四肢砍斷,鼻子削去,陽物割除,徹底成了一個廢人。並在他身上刻上「這就是冬寒胡豬的下場!」幾個字。

  然後命令全身光禿禿的四個冬寒國俘虜抬著只剩一口氣的帖良及一個已被訂死的冬寒國士兵屍體回去,以便激怒開原府駐守的冬寒國軍隊。

  四個冬寒國俘虜見自己逃得性命,又悲又喜,而見自己長官及同族兄弟落得這樣的下場,又是心下悲痛。他們回去後,也不可能再上戰場了,他們的靈魂早已被嚇丟了,他們將終身活在惡夢之中。

  等他們遠去後,劉煙使了一個眼色,幾個偵察兵心中明白,立時靜靜地跟了上去。他們將隨時傳來冬寒國人的消息,為下次的伏擊作準備。而全軍也將掩在他們身後跟上去。

  ※※※

  接下來是乞活軍傷亡戰士的處理事宜。

  乞活軍此次傷亡百多人,其中戰死的有20多人,傷80多人,是少有的大勝。傷者在軍醫的簡單治理下,由後勤人員轉到後方繼續醫治,他們將得到精心的救治,經過醫治後相信他們又可以繼續投入以後的戰事。

  而戰死的戰士們由後勤人員接下去後,他們遺體將埋葬入烈士英雄園中,每年團練的全體將士將會對他們進行拜祭,他們的家人也將每月得到應有的撫恤。

  然後又是統計軍功等事宜,有戰功的乞活軍士兵們都將依軍功獎賞得到他們應得的獎勵。

  由於此次戰鬥主體是乞活軍戰士,對於他們繳獲的800多匹戰馬,李音雖是心下癢癢,但卻不好意思開口要。葉鋒和劉煙將他們全部分配到乞活軍戰士中去,用於提高乞活軍的機動能力,暫時不考慮騎兵。

  在乞活軍忙活中,李音的士兵們則是羨慕地看著這一切,通過這次戰鬥,他們對乞活軍充滿敬意。面對強悍的冬寒國騎兵,能取得這樣的勝利,是非常難得的。如果是換成他們,是不可能取得如此理想的成績的。

  同時通過此次戰鬥,他們也覺得冬寒國人並不是傳說中的三頭六臂,不是無敵的,他們被訂死時也會流淚哀求,不由也是心下蠢蠢欲動,渴望一戰。

  對於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戰鬥,不但乞活軍戰士們信心百倍,就是李音的士兵們也是個個想參加。

  很快,一切事宜辦妥後,葉鋒,劉煙,和李音便集結後方的大部隊,跟在偵察兵留下的路線,往冬寒國軍隊那方而去。

  ※※※

  「我要殺光這些無恥的大月人!」

  幾天後,在原中城開原府西北三州總管府內,開原府西北三州軍政總管客烈怒極。這是客烈第一次這麼憤怒,當四個被燒光鬍子,割去耳朵的冬寒國俘虜(他們在半路上找來了衣服,因此現在全身不再是光禿禿的了)抬著只剩一口氣的帖良及那個被訂死的冬寒國士兵屍體到他面前時。他氣得眼眶都要裂開了,呼呼地直喘著粗氣。

  這是冬寒國軍隊的恥辱。不說那個冬寒國士兵的死狀極慘,四肢被粗大的竹釘直訂進去,看他那扭曲的身體就可以看出他死前的痛苦。

  而且千夫長帖良的雙耳被割去,四肢被砍斷,鼻子被削去,陽物被割去,身體上刻著「這就是冬寒胡豬的下場!」幾個字,更是讓客烈的眼睛睜到大得不能再大,口中的呼呼喘氣便如氣箱般。

  客烈旁邊的冬寒將領們也是暴跳如雷,這是冬寒國入大月國來第一次受到的奇恥大辱。只剩一口氣的帖良無神的雙眼看了一眼客烈,眼中的神情連客烈也看不出來,不久,他就靜靜死去。

  雖然客烈以前也經常以此類的折磨放在大月國人身上,以此為樂,但同樣的事發生在自己士兵身上,他卻是感到極度憤怒,從來沒想過自己以前經常對大月國人這樣做有什麼不妥。

  四個俘虜向客烈哭訴大月國人對他們的侮辱,說這些懦弱的大月人偷襲了他們,因此,勇敢的戰士們才力盡被俘。並訴說了對方是玉月府的統領李音,作戰的軍隊是她手下的一個民團,名為乞活軍,乞活軍將領是一個名叫葉鋒的男子及一個名叫劉煙的女子。要求將軍為他們和死去的族人報仇。

  「民團?」

  客烈等人更是無法忍受這種羞辱,一直以來,他們冬寒國軍隊打得大月精兵找不著比,一個民團,竟滅了他們一個精銳的千人隊。他心中不相信,民團能厲害得到哪裡去,肯定是卑鄙懦弱的大月國人用了什麼奷計。這些卑鄙懦弱的大月國人,從來就不敢和他們冬寒國勇士硬對硬,只敢用奷計。

  很快,他就派出了五千兵馬前來報復,由萬夫長伯特率領,出原中城,帶著怒氣和殺氣往那伏擊谷及新府州的方向而去。

  而這個事情也很快傳遍了原中城全城的冬寒國軍隊,第一次一個千人隊被全軍覆沒,戰俘們還受到了極可怕的處置,冬寒國人的怒火被極度燃起,一片叫囂報復聲不絕。至於城中飽受折磨的大月國百姓則是聽得暗暗快意,同時心中為乞活軍戰士們祝福擔心,也願他們接下來繼續取得更大的戰功。

  而且還有一個念頭在他們心頭升起:原來冬寒國人也並不是無敵不可戰勝的,事實就在眼前,自己軍隊的一個民團就可以滅了他們的一個千人隊,他們……

  這種念頭在他們心中一但升起,就將生根發芽,並快速成長。

  ※※※

  原中城內原來就有魔教的據點,多年的經營,因此使他們的情服來源多方面。在城內魔教教眾的配合下,原中城的動靜很快被乞活軍的偵察兵偵知,他們火速將冬寒國軍隊的動靜報告給了葉鋒,劉煙,李音等人。

  立時葉鋒,劉煙,李音等人快速佈置起來。他們集結部隊,除了乞活軍戰士的全部近五千人外,還有李音的一千近衛隊,另李音在新府城的一萬精兵也快速調動起來,為將來的大戰作好準備。

  近六千軍馬過了原南州,越過了大月江,進入了開原府西北三州之地的原中州,原中州和原北州一樣,是開原府西北三州中面積最大的兩個州,冬寒國軍隊也主要就是駐防在這兩個州之上。

  這兩個州山地和丘陵縱橫,樹高草叢,平地很少,行動不便。此次南侵冬寒國軍隊總部因覺此處戰略地位一般,因此只駐守了三萬軍隊在此。而三萬軍隊也多駐守在兩州的首府原中城及原北城中。

  大月國本有水軍,但總量也不多,再看出了冬寒國人的戰略意圖後,原屬於玉月河的水軍都調到了金月城邊的大月江一帶了。而冬寒國軍隊卻是無一水軍,因此新府州與屬於冬寒國人勢力範圍的原南州一帶,不論是大月國軍隊還是冬寒國軍隊,在玉月河及大月江中,都無水軍防守。

  進入原中州後,依事先的沙盤選定及實地查看後,葉鋒,劉煙,李音等人選中了一個再次伏擊冬寒國軍隊的地方。




石灘地血戰
  那地方是原中州破山縣的一塊河岸處,此河名為斷月河,河雖然並不怎麼寬,但勝在水流湍急。河邊是一片開闊的石灘地,再過去,就是密密高高的草叢及蘆葦叢,河上有一座浮橋,是冬寒國軍隊從原中州往新府州方向的必經之地。

  只要命人埋伏在橋邊,等冬寒國人過了橋後,就燒了浮橋,冬寒國不熟水性,這條斷月河足以淹死他們。就等於斷了冬寒國人的後路。再埋伏在蘆葦叢中,以鋼弩射之,並在河岸兩頭設下強弩隊,三面包圍,就可殲滅再次來報復的冬寒國軍隊。

  葉鋒,劉煙,李音等人總結了上次戰事,雖然已方乞活軍戰士戰力不差於冬寒國人,但乞活軍戰士訓練不易。要減少傷亡,就必須和冬寒國人保持距離,盡量減少近戰,只用鋼弩射之。並利用有利地形,用鉤鐮槍神出鬼沒地對付僥倖進入蘆葦叢的冬寒國騎兵。

  對此次的伏擊,葉鋒等人充滿信心。就像上次冬寒國軍隊想不到大月國士兵會主動進入冬寒國控制區在谷中設伏一樣,這次他們也一樣想不到,大月國士兵又更深地進入他們的勢力範圍再次設伏。

  冬寒國報復軍隊只會認為這些懦弱的大月國士兵們僥倖得到一次勝利後就會後退,他們之前在大月江和玉月河之間地帶設伏,現在要不是還在那邊,就應該是回到新府城才對。

  冬寒國軍隊對大月國士兵根深蒂固的蔑視思想根本想不到他們又會再進一步,更深入地進入了自己的控制範圍。

  上天是公平的,冬寒國人擁有強大的戰力,但謀略方面卻遠遠不如大月國人。當然,謀略是以實力為後盾的,沒有實力的謀略只是一場笑話。

  ※※※

  萬夫長伯特率領五千冬寒精銳騎兵,殺氣騰騰往新府州方向而來。他此次咬牙切齒定要殲滅那支什麼乞活軍的民團,為不久前死難的冬寒國勇士們報仇,並隨便血洗幾個大月國城鎮,讓大月國人知道他們的厲害。知道冒犯了冬寒國勇士是一個什麼下場。

  他身後的五千冬寒精銳騎兵個個也是怒火中燒。一向以來他們驕橫慣了,哪在大月國人手中吃過這麼大的虧,只要一想起自己同族戰士被俘後受到對方的非人虐待,他們就忍不住咬牙切齒。雖然自己在面對大月國百姓及降兵時也經常這樣幹,但在他們意識中,冬寒國人對大月國人這樣是理所當然的,而大月國人如這樣對他們,則是萬萬不可的。

  特別對方還是一個民團,更是讓他們自尊心大受打擊,在他們一向蔑視大月國人戰力的思維下,他們把這一切都歸於對方的狡詐。

  經過幾天的行軍後,伯特的軍隊來到了原中州破山縣,前面是一條河,當地人稱為斷月河,河上有一座浮橋。這條河,這座橋伯特也是非常熟悉了,每次他去新府州劫掠時都是經過這座橋,來來往往都不知多少次了。每次來往時他都帶回大批的大月國百姓男子頭顱,及美女財物。

  過了這座橋,前面是一片開闊的石灘地,寸草不生,寬有六、七百米,往河兩頭窄小開去。過了石灘地,是連綿幾里的密密高高的草叢及蘆葦叢。蘆葦叢中有一條路,是通往新府州的。

  在他們冬寒國軍隊初次進駐開原府西北三州時,此處曾有一些零星的大月國士兵及當地百姓在此處伏擊冬寒國士兵小股部隊,但經過幾次剿滅後,近幾個月這裡已是平靜無比,每次從這裡往新府州去都是無絲毫危險。

  和帖良一樣,伯特也同樣想不到大月國人敢在這裡伏擊他們,特別是現今他們有五千強悍的冬寒軍大部隊。在野外,他們五千強悍的冬寒國騎兵可抵五萬大月國士兵,並輕易地擊潰他們。這裡是冬寒國的地盤,大月國人只會後退和防守,不可能主動進攻的。這是冬寒國人根深蒂固的思想。

  因此,伯特連偵騎都沒有派出,手一揮,五千冬寒精銳騎兵便上了浮橋,全軍才剛渡過浮橋,前鋒傳來一個驚人的消息:前鋒遇襲,近千人折損大半。

  ※※※

  葉鋒,劉煙,李音等6千軍馬埋伏在密密高高的蘆葦叢中,此次伏擊戰,自然還是由乞活軍主戰。李音的一千近衛隊此次也擔任了河岸一頭狙擊的任務。這一千近衛隊戰備精良,訓練嚴格,人人備有鋼弩,戰力並不多差於乞活軍戰士們。

  此次伏擊劉煙還用上了大鋼弩,大鋼弩並來用於城池上的防衛,外型大,射程遠達五百米,需借用腳力,威力是小鋼弩的兩倍。

  乞活軍戰士們裝備精良,人手備有一把射程達200米的小鋼弩。葉鋒,劉煙,李音等人吸取了上次戰事的經驗,雖乞活軍戰士戰力不差於冬寒國人,但為了盡量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保存實力,因此決定盡量減少近戰,充分利用鋼弩射程准及遠的優勢。當冬寒國軍隊來時,並不出蘆葦叢,只在掩身地點極好的蘆葦叢中射擊,消滅敵人。

  強悍的五千冬寒精銳騎兵過上浮橋,前鋒走過石灘地,僅離蘆葦叢僅百十米。

  這些驕橫無比的冬寒人,竟連偵騎都不派出,真以為在自己的地盤上就完全沒事嗎?劉煙冷笑一聲,一聲令下,萬弩齊發。措手不及下,定時將一千冬寒國前鋒射殺大半。

  在此次埋伏方式上,劉煙和李音等人曾有過激烈的爭論,李音認為,應該在蘆葦林深處設伏,這樣才有把握全殲敵軍,在河岸邊蘆葦叢中設伏,如冬寒國人見勢不妙,一旦調動往回走,那此次伏擊計劃便會付之東流。

  而劉煙認為,一旦在蘆葦林深處設伏,那敵我便會夾雜在一起,難以發揮鋼弩的優勢,且近戰的機會更會大增,白白損耗自身戰士的傷亡,應該拉出一定的距離來發揮乞活軍武器上的優勢。對於李音認為冬寒國人會見勢不妙,動身往回走,劉煙認為以冬寒國人的驕橫,他們是不可能會後退的。那會被認為他們的恥辱。

  最後劉煙說服了李音等人。

  果然不出所料,聞聽前鋒被伏擊,伯特大怒,想都沒想,調動兵馬,命手下一千夫長兀良率一千騎兵,排成戰隊,向蘆葦林直衝而來。

  兀良身經百戰,此類戰事已經經歷了不知多少次,二話不說,率領自己手下的一千軍馬,殺氣騰騰往蘆葦林呼嘯而來。

  望著滾滾而來的冬寒國騎兵,劉煙沉著冷靜。

  近400米時,她下了射擊的命令,立時一陣白光閃過,衝擊中的冬寒國騎兵洪流立時被大鋼弩發出的勁箭射倒一大片。兀良一驚,這是什麼弓,射程這麼遠?大月國的神臂弓他不是沒見過,不論是射程還是威勢上,都遠遠不能和剛才射來的箭相比。

  不過他身經百戰,雖驚不亂,壓低馬頭,蹬裡藏身,繼續往前衝鋒,只要衝過去,就可以盡情地屠殺那些該死的大月國人了。他身後的冬寒武士們也是和他一樣的心思。

  近300米時,第二輪大鋼弩又發射了,又射倒了兀良的幾百人馬,兀良更是心驚,心中泛起不妙的感覺。但冬寒國勇士是不可能後退的。

  近200米時,乞活軍的小鋼弩發射了,又射倒了兀良的幾百人馬,現在和他還在衝鋒的冬寒國勇士只剩不到300人了。

  近150米時,又是一陣箭雨,冬寒國騎兵們又是大批慘叫著倒下,而這時也近冬寒國弓箭的射程了,他們彎弓搭箭,往蘆葦林中射去,在飛快奔跑的馬上射箭,效果大打折扣,而且乞活軍戰士們掩身蘆葦林中,目標不清,鋼弩手們身邊又有盾牌手護衛,因此不起任何作用。

  再一輪的箭雨,兀良被一支勢猛的無羽鋼箭射落馬下,被身後的戰馬踩成肉泥。他的一千騎兵也全軍覆沒。

  ※※※

  「天神啊!」

  在後觀戰的萬夫長伯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手下縱橫大草原及大月國北方五府萬里土地的一千精銳戰士僅一個衝鋒,沒傷對方一兵一馬,就全軍覆沒了。這讓他如何相信。對面是大月國人嗎?

  他看了看對面的蘆葦林,那裡靜悄悄的,一點異樣也沒有,讓人以為剛才的一切只是幻覺。第一次,伯特心中升起了高深莫測的感覺。在他身邊的數千冬寒國武士個個也是目瞪口呆,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照面,一千同族戰士就全軍覆沒,如果不是自己親見,他們是萬萬不會相信的,什麼時候大月國人出現了這種可怕的武器?

  而正在這時,伯特聽到身後一聲驚叫:「橋,橋起火了!」

  伯特一驚,轉過頭去,只見浮橋上不知什麼時候已是起了熊熊大火,勢頭猛烈,隱約望去,橋的對面有一隊大月國人打扮的士兵正對著自己這方指指點點。他心中一陣寒意:「大月國人要截自己後路,他們的胃口竟這麼大!」第一次,他心中起了不安的感覺。

  他阻住了自己手下要去救火送死的愚蠢舉動。手指向對面的蘆葦林,喝道:「戰士們隨我衝過去,將那些大月國人踏成肉泥,我冬寒戰士是無敵的!」

  三千多冬寒國騎兵排成戰隊,鐵蹄敲出震撼人心的聲音,如一道洪流向蘆葦林而來。

  ※※※

  多年後,這片蘆葦林及石灘地還是成為沒有人敢來的幽靈之地。伯特的五千騎兵全軍覆沒,他本人也被射成刺蝟。

  乞活軍的強弓勁弩血吞噬著一切生命。他們的大鋼弩及小鋼弩成為冬寒國人的惡夢,冬寒國騎兵在衝鋒時就被射殺大半,當他們僥倖衝進蘆葦林時,乞活軍的鉤鐮槍又成為他們另一個惡夢。

  當伯特正面進攻蘆葦林的企圖失敗後,他不得不從河岸兩邊突圍,但遺憾的是,河岸兩邊也早已設下乞活軍的鋼弩隊及李音玉月軍鋼弩隊,除了拋下無數戰士的屍體後,伯特一無所得。

  將伯特的軍隊死死壓在河灘上後,乞活軍戰士和李音玉月軍戰士最後從蘆葦林出擊,展開反攻,他們步步進逼,一步一步,一排一排,毫不慌張,給剩餘的冬寒國士兵們極大的壓力,在三面被圍,死亡的恐懼下,他們忘了冬寒國勇士的光榮,爭先恐後逃入斷月河水中逃命,但他們不會水性,大部分被淹死。

  少數僥倖沒死的也被斷月河兩邊聞風而來痛打落水狗的大月國百姓抓住,等待他們的是更痛苦的死法。冬寒國人欠下了開原府西北三州每一家百姓的血債,現在他們到了他們還的時候了。

  ※※※

  此次戰鬥,乞活軍戰士僅百人受傷,戰死54人。李音千人護衛隊戰死約百人,傷約2百人。對於這個結果,李音已是非常滿意了。在大月國正規軍和冬寒國軍隊作戰的歷史中,大月國軍隊的傷亡比起冬寒國軍隊的傷亡,向來不會少於五比一。

  此次乞活軍和玉月軍聯合作戰,面對五千冬寒國強悍騎兵,對方全軍覆沒,已方僅傷亡400餘人,已是歷史上僅有的奇跡了。

  此次戰鬥繳獲冬寒國戰馬數千匹,李音獲得了一千匹戰馬,其餘歸乞活軍所有。

  加上上次繳獲的戰馬,葉鋒和劉煙已足夠為所有的乞活軍戰士配備上戰馬了,當然,劉煙只暫時將他們作為馬上步兵,平時提高自己的機動能力,戰時還是下馬作戰。

  事先制定的連環三計劃,此前兩步計劃已經取得了完美的勝利,葉鋒,劉煙,李音等人都是信心十足,又快速地投入連環三計劃的最後一步計劃,將野外平地硬對硬,真正打出乞活軍的威風,名威四地!

  李音集結新府城的一萬精兵,加上乞活軍的五千戰士,源源不斷地開往冬寒國軍隊盤踞的重鎮,原中城。




大敗冬寒軍
  乞活軍和李音玉月軍兩次伏擊勝利消息迅速在各地傳開。首先得知消息的是離戰場較近的新府州及原中府各地大月國百姓,聽到勝績,他們自然是歡欣若狂,為自己軍隊的勝利感到極度的高興。

  整整消滅了冬寒國6千精銳戰士,這是自李飛將軍戰死後整個大月國都少有的大捷啊。而此兩次伏擊的主要部隊是玉月府民團乞活軍,一下子,乞活軍的威名飛速地傳了開去。此次聽到這消息的人都不相信乞活軍只是一個民團,經多方證實後,才震驚不已。

  自然,乞活軍首領葉鋒及劉煙的聲名是大大遠揚。

  而李音作為玉月府的軍隊統領,乞活軍名義上在她的管轄之下,加上此兩次她也是參加戰鬥的,一下子,她的聲威也是飛速地提高,被稱為大月國第一女將!

  而開原府附近的冬寒國軍隊及冬寒國移民在得到這兩個戰事消息後,卻是聽了目瞪口呆,自己軍隊的兩次精銳部隊先後遭到大月國軍隊的伏擊,並兩次全軍覆沒。而且伏擊的軍隊還只是玉月府的一個民團,這個消息給他們的打擊太大了。一直以來,他們都以自己軍隊的戰力為傲,現在這種無敵的神話被一支民團打破了。

  那些冬寒國移民自大月國北方五府陷落後,從窮困的冬寒國境內到大月國來,就一直在大月國百姓面前飛揚跋扈,極盡欺壓之事。經過這兩次戰事後,明顯地覺得大月國百姓看他們的眼神比過去已經少了許多畏懼之意,而多了許多敵意和殺氣,許多地方還發生了反抗冬寒國人的行為。

  開原府西北三州軍政總管客烈再得到這個消息後也是震驚無比,前一次冬寒國軍隊被伏擊還能說是大月國人的狡詐,但這次自己五千精銳的戰士又一次全軍覆沒,卻讓他沒了借口。

  對方伏擊的大月國軍隊也不過是6千人,其中主力還是民團。以前在對上大月國軍隊往往以一當十,高達五千精銳戰士被對方伏擊,已方全軍覆沒,對方僅傷亡數百,這對他是個深深的打擊,一直埋在心中根深蒂固的無敵思緒受到了嚴重的摧殘。原來自己軍隊並不是戰無不勝的。

  狂怒失落之下他想再次派出軍隊報復,卻馬上又收起了這份心思。萬一再次派出的軍隊被那個該死的乞活軍再次設伏怎麼辦?自己已經損失不起了。

  失去6千精銳冬寒戰士,自己目前的兵力在廣闊的開原府西北三州已經有些捉襟見肘起來。

  冬寒國軍隊在開原府西北三州駐有三萬人,三州之中,原南州沒有軍隊駐守,只作為和李音新府州緩衝之地。在自己的軍事佈置中,這三萬人多駐守在開原府西北三州的原中州首府原中城及原北州首府原北城中。

  其中開原城原駐有軍隊一萬五千人,原北城駐有軍隊五千人。剩餘的一些軍隊就駐守在其它較為重要點的城市中。更小的地方就由一些投降過來的原大月軍隊駐守,再加上一些冬寒國移民組成的地方治安部隊。

  在此兩次戰事中,從開原城開去的劫掠及報復的軍隊損失了有6千精銳,現在開原城中僅有不到一萬人了。客烈不能再冒這個險。萬一派出去的軍隊再次受到伏擊,會影響到冬寒國在開原府西北三州的統冶。第一次,他對自己軍隊的戰力猶豫起來。

  而且幾個從此次戰事中僥倖逃回來的冬寒國士兵向客烈訴說了大月國人武器的厲害,他們的弓如何的強,自己戰士的騎射根本壓不過他們。他們的刀槍如何的銳利,自己戰士的彎刀一和他們的兵器碰上,就會被輕易砍斷。那個被稱為乞活軍的民團戰鬥力也非常強悍,不差過自己冬寒勇敢的戰士。

  這種種話更是讓客烈心中猶豫不決,是否要再次派出軍隊出去報復。暫時他下令軍隊不動,只是派出大批偵騎去獲取對方的資料情報,特別是關於乞活軍的一切。

  不久以後,他就得到消息,有大批大月國人馬向原中城方向開來,其中就有那支乞活軍。由於此次戰事乞活軍繳獲了大批冬寒國人的良馬,因此,他們行軍速度很快。

  客烈再也不敢大意,偵騎更是日夜行動,最後確定了有1萬多大月國軍隊向已方開來,目標名確,直指原中城。

  客烈一驚,接著又是心中一喜,如果乞活軍搞伏擊,自己還有點擔憂。但如果是野戰,強悍的冬寒國騎兵不會懼於天下人。既然對手敢於跟他硬碰硬,他就要讓對手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無敵鐵騎,立時開始準備。

  不過在面對消滅了自己6千精銳戰士的乞活軍戰士,他也收起了以前蔑視及大意大月國軍隊的心思,從開原府西北三州調集了三千冬寒國戰士及從各地徵調了數千冬寒國平民入軍前來增防原中城,這樣原中城軍隊的數量就近兩萬人。

  冬寒國平民一般都為遊牧民,平時下馬則為民,上民則為兵,增集容易,上馬就可作戰,不似大月國士兵還要訓練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在大月國軍隊行軍途中,客烈手下將官建議他沿途截擊,利用冬寒國騎兵的野動能力,一路消滅大月國軍隊。但客烈不同意,一是擔心再次受到伏擊,二是平地騎兵大戰是自己軍隊強項,自己要等到大月國軍隊集中在原中城外,再給他們狠狠的打擊,一鼓作氣殲滅他們,讓他們知道自己冬寒國騎兵的厲害!

  ※※※

  10天後,葉鋒,劉煙,李音一行人約一萬五千人在集結完畢後,一路順利地來到了原中城下。

  在行軍路上時,葉鋒,劉煙,李音等人為防止冬寒國騎兵的偷襲,他們一路戒備,偵騎四出。野外偷襲作戰一直是冬寒國騎兵的強項,他們神出鬼沒,曾讓大月國軍隊吃盡了苦頭。

  但此次行軍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任何阻隔,只有一些冬寒國偵騎遠遠監視,看來客烈也是想在城外平地和乞活軍決戰。

  這天上午,乞活軍和李音大部隊到了原中城城外,大月國軍隊馬上立起營寨,防止冬寒國人的進攻。原中城是開原府西北三州最大的城市,城堅牆高。位於一個盤地中,城周圍地勢平坦,便於騎兵大部隊作戰。

  不過城上的客烈一直沒有動靜,顯是要等大月國軍隊駐妥後,再進行他們擅長的野戰。

  到了下午時分,吃過飯後,城上的冬寒國軍隊有了動靜,他們發現大月國軍隊沒有攻城的動靜,而是要和他們野戰,不由大喜過望,立時調兵遣將聲不絕。

  此時葉鋒,劉煙,李音等人也佈置完畢。此次的戰鬥,仍以乞活軍為主戰。李音的軍隊佈置兩側防守安全。此此定要真正打出乞活軍的戰力,打破冬寒國軍隊的士氣,這也是此次連環三計劃的思維。

  此次大月國軍隊布成的戰陣是一個半月形,軍隊四周是平時用於運輸糧草輜重的箱車排成的陣礙,這些箱車兩側有可以拆卸的大型擋板,平時用於運輸糧草輜重。一旦敵人騎兵前來攻擊,可迅速將這些戰車環繞在部隊周圍,形成密集的車陣。

  在車陣的外圍,大月國士兵拋灑了大量的「扎馬釘」,扎馬釘鋒利的一角朝上。車陣後面,就是嚴密守衛,的乞活軍戰士及玉月軍戰士。

  乞活軍戰士每人手持小鋼弩。在他們身前,是數排寒光閃閃的大鋼弩。再往後是長矛兵及陌刀兵。尤其是陌刀兵,發出陣陣殺氣,他們將第一次登上歷史的舞台。

  城上觀察的客烈注視著大月軍中圍的乞活軍,他們雖是靜靜站著,卻發出一陣陣冷寒的殺氣,似是告訴他,乞活軍消滅了他的6千人精銳戰士,靠的是實力,決非僥倖。客烈眼中冒出寒光,自己最大的威脅確就是中間這只名為乞活軍的民團,兩側的一萬玉月軍倒是不足威脅。

  這也是客烈第一次遇到一支敢主動在野外和他們冬寒國勇士對戰的大月國軍隊。真不知是什麼樣的人物能把一隻民團訓練成這麼強悍的戰士?客烈暗想。他要親自去會會這支最新崛起的軍隊。城門大開,客烈親自領一萬三千騎兵出城迎戰。

  一出城,一萬二千騎兵迅速列隊佈陣,準備出擊。

  對方沒有動靜,客烈手一揮,一個千人隊向乞活軍發動了試探的騎兵衝鋒,衝到近前,乞活軍戰士一陣鋼弩射擊,冬寒國軍隊留下了數百具屍體毫無收穫地逃了回去。

  對葉鋒等人來說,這次衝鋒的結果毫不意外,也只是一場熱身。

  乞活軍鋼弩射程遠。且冬寒國騎兵在衝鋒時,難以有效地使用弓箭射擊,因為騎在馬上很難向前方射箭,特別是騎在飛快的馬上時。他們的弓馬射程又低,加上乞活軍護身裝備好,冬寒國騎兵的箭矢不是射不到乞活軍戰士的身上,就是射到了,也無法穿透乞活軍戰士精良的盔甲及盾牌,只能狼狽退回去。

  這是客烈及他手下的將官第一次見識到乞活軍的戰力及裝備,不由被乞活軍那強悍的鋼弩所震懾,這是什麼弓,竟強於他們以前見過的大月國神臂弓,且看情形,那些大月國人似是人手一具,這真是讓人震驚。

  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勇敢的冬寒國戰士竟一個衝鋒,就狼狽地退了回來,這是自己所攻入大月國來從來沒有的。客烈又是惱羞成怒,下令斬了後退的千夫長頭顱。命令一個萬夫長率領一萬冬寒國騎兵開始衝擊,打算利用自己騎兵的優勢兵力消滅那個乞活軍。

  一萬冬寒國精銳騎兵開始了衝擊,塵土如雲,滾滾洪河向乞活軍正面而來。

  雖說經歷了前兩次和冬寒國騎兵的戰鬥,但此次在野外平地上,一萬冬寒國騎兵滾滾而來的凶悍氣勢也不由讓乞活軍眾人手心滲出冷汗。鐵蹄敲在地上如驚雷般的聲音,讓人感受到冬寒國騎兵之所以能縱橫天下不是沒有道理的。

  劉煙沉著冷靜,發出連串的指令,乞活軍戰士們也極力穩定心神,依指令熟練地將鋒利的鋼箭壓進大鋼弩內,用腳踩開了機弦,立時一片刺耳的鋼弦聲不絕。

  800米,600米,近了,更近了!

  500米時,第一輪大鋼弩發射,衝鋒在前的冬寒國騎兵似是整整齊齊地被什麼重重打了一下似的,倒下了一大片。

  400米,300米,大鋼弩凶悍地發射了三輪,淒厲的慘叫聲從冬寒國騎兵隊伍中不斷響起,大鋼弩凶悍粗大的鋼箭能穿透冬寒國人的身體,繼續向後飛去,又射死後面的冬寒國騎兵。

  客烈等冬寒國軍官在後看得臉色鐵青,大月國的強弓竟如此凶悍!

  而且在衝鋒的過程中,由於前面的冬寒國騎兵不斷被射倒,後排的冬寒國騎兵為了躲避前面冬寒國騎兵的屍體,又被迫降低了奔馳速度。更延長了衝鋒到乞活軍面前的時間,加上劉煙排成的半月陣迎擊面小,冬寒國騎兵越衝鋒到乞活軍面前時,所形成的陣勢越密集。更是成為了乞活軍戰士鋼弩手的活靶子。

  到200米時,乞活軍戰士的小鋼弩又給冬寒國騎兵極大的傷亡,三輪過後,冬寒國騎兵又是倒下了一大片。再加上箱車陣礙前鋒利的的「扎馬釘」,更是對戰馬遭成極大的傷害。一聲馬嘶聲不絕,中了扎馬釘的戰馬到處亂串,將馬背上的冬寒國騎兵掀了下來,又被後面的騎兵踏成肉泥。

  這樣,等冬寒國騎兵終於在戰友屍體的填埋下衝到乞活軍戰士面前時,氣勢已盡。

  而這時,他們又遇到了乞活軍戰士的長矛手,更是去勢被擋。加上乞活軍鋼弩手在後趁機大射冬寒國騎兵,更是讓冬寒國騎兵亂成一團。

  接著乞活軍的陌刀隊開始發威了。

  長矛手們讓開,陌刀隊戰士們舉起了3米長、又寬又厚的陌刀,排列著密集的陣形,挺著陌刀,朝冬寒國騎兵如牆而進!而鉤鐮槍手和刀牌手緊跟在陌刀隊後面向前挺進。

  明亮寬厚的陌刀密集前進,給冬寒國騎兵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這是什麼兵器?他們從來沒見過。陌刀陣中發出的那種殺氣,不由讓冬寒國騎兵一陣心寒。

  不由他們多想,雙方接觸到一起,就聽慘叫聲不絕,冬寒國勇士們一接觸到那如牆的陌刀陣時,就連人帶馬被劈成兩半,他們的一切抵抗都是圖勞的,不論是什麼,馬刀還是長矛,還是人,還是馬,都被乞活軍的陌刀隊劈成肉塊。就算少數僥倖逃過的,還有後面的乞活軍鉤鐮槍手和刀牌手呢。

  冬寒國騎兵從來沒見過陌刀,第一次領教了這種兵器的的厲害和殘忍,那種凶悍的殺氣。不由讓他們心理崩潰,他們一向自認為凶悍好戰,但遇上更狠的,覺得自己好像只是一個懦夫,那種精神打擊是致命的。

  陌刀隊還是進行著,他們踩著冬寒國人的碎屍前進,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有效率的屠殺。死在凶狠的陌刀下面的冬寒國士兵,幾乎個個都是連人帶馬死無全屍。一下子,陌刀隊陣地成了屠殺場和絞肉機。

  在後方的客烈等冬寒國軍官看得臉色蒼白,這是什麼兵器,如此厲害?如此殺氣?而且乞活軍步兵竟敢單獨對付冬寒國騎兵,乞活軍的戰力如此強悍?一下子,他覺得自己冬寒國軍隊所向無敵的傳說只是一場笑話。

  而乞活軍兩側的李音玉月軍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陌刀隊的實戰,沒想到戰力竟如此可怕,幸好他們不是自己的敵人。

  在陌刀隊的整齊屠殺下,終於,冬寒國騎兵的精神崩潰了,眼前的乞活軍陌刀隊根本不是人,他們是魔鬼,一些冬寒國人膽寒下開始逃跑,進而成為了這一萬冬寒國騎兵整體的崩潰。

  而李音也看到了便宜,立時下令自己的一萬玉月軍開始全面進攻。三面夾擊之下,冬寒國軍隊更是大敗,潰軍甚至衝擊了客烈後方觀戰的軍隊,客烈歎了一口氣,不得不趕緊退回了原中城內。此次大戰自己是失敗了。冬寒國軍隊野戰無敵的歷史也從此結束了。





鴛鴦浴
  客烈匆忙逃進原中城時,由於擔心大月國軍隊趁機殺進城來,因此,在一些冬寒國軍隊還未逃進原中城時,就下令關了城門。

  那些來不及進城的冬寒國士兵更是驚恐萬狀,東奔西竄,被大月國軍隊追得四散而逃,但還是被集中圍殲,慘叫聲不絕。逃進城去的冬寒國軍隊,在城上驚恐地看著這一切,他們覺得眼前的情景有些熟悉。

  圍獵!對,就是圍獵!這是以前冬寒國軍隊最喜歡對大月國軍隊做的,現在輪到他們的頭上了。

  望著這一切,客烈無言地歎了口氣,先前的大敗,一萬三出城的冬寒國精銳戰士,逃回城的不到四千,損失高達八、九千人。且這八、九千人都是極為精銳的老兵,城內只有不到一萬人了。他沒有信心再出城救援那些未進城的冬寒國人。他的無敵傲氣早就被打沒了,第一次,他痛苦地感受到了以前大月國軍隊的心情。

  戰鬥終於完全結束,最後,約有近二千冬寒國人作了俘虜,其它全部被殲滅。

  葉鋒,劉煙,李音等人打掃戰場,此戰,繳獲冬寒國人近萬匹戰馬,加上前兩戰繳獲的冬寒國人近五千匹戰馬,此時,李音的一萬玉月軍及葉鋒的五千乞活軍,幾乎人手一匹戰馬。

  李音向葉鋒要了冬寒國俘虜,吩咐將其中的一千冬寒國俘虜推到原中城下一個個砍頭示眾,被砍頭的冬寒國人的慘叫驚天動地,看得城上的冬寒國人臉色蒼白。

  李音喝道:「這就是爾等冬寒豬將來的下場!爾等給我大月百姓造成的傷害,必將千倍,百倍還之!」

  她用內力喝出,城上冬寒人無人不是聽到,不由人人臉上變色,氣勢更喪。客烈第一次一股寒意湧上心頭,他第一次想到下場的問題,自己將來是否會像城下這些冬寒人俘虜一樣被當眾砍了頭?他不敢再想,將防務交給手下,交待務必小心防守,自己回府中去。

  由於事先沒帶攻城工具,攻城也不在自己計劃之內,因此,葉鋒,劉煙,李音等人很快整軍勝利而歸,客烈不敢追。到此,連環三計劃取得了完美的勝利。

  回到新府城時,消息早已傳開,新府城百姓全城出來迎接葉鋒,李音,劉煙等人,百姓歡呼聲不絕,為自己軍隊取得的這樣偉大勝利而歡呼雀躍。一時玉月軍,特別是乞活軍的聲威傳遍四野。

  特別是此次,乞活軍完全是以硬對硬,以步兵對騎兵,卻以少勝多,打破了冬寒國騎兵在野戰無敵的神話,打破了大月軍隊不敢在野外和冬寒國軍隊對戰的心理,被譽為大月國最強悍的一支軍隊,引起了各方普遍的關注。

  一時,關於乞活軍的各種情報迅速地發向各方。乞活軍所使用的各種先進兵器也引起了各方極大興趣。

  除了在原中城下的一千被李音砍頭的冬寒國俘虜外,還剩下約一千冬寒國俘虜。

  回新府城後,葉鋒,劉煙除挑選了數百送到金月城去獻俘外,其它的幾百冬寒國俘虜,葉鋒將他們全拉到玉月城廣場,留給百姓們處置。每個冬寒人手中都是血債纍纍,新府州百姓早已對他們恨之入骨,立時一擁而上,用木棍,石塊將這些冬寒國俘虜活活打死。

  經過此次的打擊後,冬寒國人在開原府西北三州的統治大大不利,在葉鋒,李音的支持下,開原府西北三州各地的反抗活動更是風起雲湧。

  一些投降冬寒國人的大月國士兵紛紛反正,開原府西北三州一些較小的城市紛紛失守。在三州各地鄉鎮的冬寒國人驚恐萬狀,紛紛逃往冬寒國人密集的大城。

  城鎮,鄉村重新成為大月人的天下,特別是開原府西北三州山高林密,更是成為各地起義者的天下,他們得到了葉鋒的大力資助,武器,物質供應源源不斷,為他們的活動提供了極大的保證。

  起義者遇到大股冬寒國軍隊就一哄而散,遇到小股冬寒國軍隊,立馬上前圍攻,來去不斷,讓冬寒國人煩不勝煩。

  葉鋒和劉煙還從乞活軍中選出了百人,組成了一個百人的狙殺隊,分成數十組,每人兩匹快馬,他們手持鋼弩,專殺冬寒國軍官。他們迅速出現,又迅速消失,追之不及。來無影,去無蹤。不斷有冬寒國大小軍官被狙殺隊射殺。讓冬寒國人驚恐萬狀,最後,他們不敢出大城。只敢留在原中城及原北城一些較大的地方,度日如年。

  ※※※

  「乞活軍?」

  開原城元帥府內,冬吟秋沉吟道,絕世的容顏上沒有一絲波動的神情。

  「是的,元帥!據說這只是玉月府的一支民團,但裝備精良,戰力非常精悍。民團的首領是大月國的武狀元葉鋒,另還有一個人值得注意,就是乞活軍的參謀劉煙,此女是葉鋒的妻室之一,聽聞整個乞活軍都是由她一手訓練出來的。」

  冬吟秋手下的情報官看了看手聽情報資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接著他的手又揮了揮,立時幾個冬寒國士兵上前,將一些兵器擺在了案上。

  「這是前開原府西北三州軍政總管客烈送來的乞活軍使用的兵器裝備。」 客烈此次在乞活軍手中損失了一萬多人,但敗兵總算在戰場上也獲得了若干乞活軍的兵器裝備,也算不是幸中的大幸。

  冬吟秋身旁的冬破看到了遞上來的長3米、又寬又厚的陌刀,及銳利的鉤鐮槍,臉色一變道:「元帥,此二種兵器是我冬寒騎兵的剋星啊。」

  情報官接口道:「據聞,此二種兵器也是那個名為劉煙的女子所設計,此女真是不同凡響。」

  冬吟秋點了點頭,研究了陌刀及鉤鐮槍一陣,想像這厚重的陌刀直劈下來的威勢。周圍將官也一同看著,陌刀的淡淡殺氣讓人人心寒。聽聞和這陌刀接觸過的冬寒國勇士,都連人帶馬被劈成兩半,這種威勢讓人恐怖。而鉤鐮槍銳利的勾又是騎兵的大敵。

  冬吟秋又拿起了一把乞活軍使用的鋼刀,接過手下遞過來的一把冬寒彎刀,隨手一削,那冬寒彎刀竟被輕易削斷,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眾冬寒國將官都是臉上變色,乞活軍兵器竟如此之利。

  身形魁梧如山的冬菇也取過了案上的鋼弩,放上鋼弩旁的無羽鋼箭,走到帳外一射,勢道又猛又急又准,且射括程竟達200米。他一下子不由眼睛發眼,轉眼淡了下來,歎道:「客烈敗得不冤啊!」

  前開原府西北三州軍政總管客烈一直是他的心腹大將,此次作戰失利,已被逮捕,送交軍法處置,冬吟秋另派大將接任開原府西北三州軍政總管一職。冬菇雖是有心袒護,但敗事在前,也無可奈何。

  冬吟秋接過鋼弩和無羽鋼箭,仔細地觀摩了一陣,歎道:「第一次見到無羽的箭,大月國人的智慧真是不可想像。」她對旁邊的兵器將官道:「此次利器,我冬寒國工匠有無可能仿製?」

  兵器將官道:「此弓似是用精鋼所製,而這種精鋼,只有玉月府才有,所制的工匠又只有玉月城才有,但李音一向防守非常嚴密。」

  冬吟秋道:「盡一切方法也到得到此精鋼煉製方法和懂此法工匠。並收集乞活軍的一切資料動靜!」

  兵器將官恭恭敬敬道:「下官領命!」

  冬吟秋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此次乞活軍大勝後,對整個冬寒國軍隊士氣打擊頗大,野戰一直是冬寒國騎兵的強項,但竟然被對方步兵以少勝多,在野戰中硬對硬,一萬多精銳戰士被對方數千民團殲滅,說起來都丟臉,冬寒國騎兵無敵的神話也就此告沒。消息傳開後,本已經穩固下來的大月國北方五府治安又重新亂起來,起義的大月國人不計其數,讓冬寒國治安軍疲於奔命。

  冬吟秋有個感覺,乞活軍將成為她最大的敵人。

  ※※※

  乞活軍勝利的消息傳開後,金月城,江南其它幾府的酒樓,茶肆爆滿,好久沒聽過這麼舒心的消息了,這一戰打開了大月國百姓的信心,原來冬寒國人不是不可戰勝的。這不,我大月國一個民團就消滅了冬寒國一萬多騎兵。冬寒國人不過如此嘛。

  乞活軍的一切,都成為眾人注心的焦點,特別是乞活軍此幾次戰事,更是眾人最感興趣的部分。說起此戰,說者口若懸河,聽眾如癡如醉。人人都像是自己親身經歷一樣。

  金月城王宮內,大月王也一改愁眉不展的神情,哈哈笑道:「這乞活軍真是好樣的,葉卿家不愧為我大月武狀元啊,出手就是不一樣。」

  大王子高興地道:「父王,武狀元大人和李音大人立下了如此大功,該好好嘉獎他們。」

  眾臣都是附合,此戰,乞活軍消滅了冬寒國一萬多精銳戰士,人人都感揚眉吐氣,對冬寒國人的恐懼一掃而空。特別是李會偉得知消息後,更是興奮,一個是自己妹妹,一個是妹夫,自己臉上有光啊。

  大月王興奮地道:「這是自然的。」

  最後他傳下旨意,除了大力獎賞此次戰事有功的將士外,還將調派乞活軍進金月城佈防。

  ※※※

  「煙,你這浴室佈置得不錯嘛!」

  在趙白府弟內的葉鋒,劉煙,李音等人居所院落內。葉鋒笑著對劉煙說道。

  在葉鋒,劉煙,李音等人的玉月軍和乞活軍駐防進新府城後,三人就住進了趙白的府弟中,反正他的府弟一直空在那,不住也是浪費。趙白將東廂院落專門開給葉鋒,劉煙,李音三人住,他住在西廂院落內。

  劉煙喜歡泡澡,正巧她的後房有一個浴房,每天她都要在浴房內泡個一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加上劉煙來自現代世界,懂得了許多養保容之法。池水中加上了一些駐顏美容的東西,泡澡出來後,不但肌膚細膩迷人,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幽香。李音見到後,也立馬成為了劉煙浴房中的常客。

  這天劉煙又要進浴房內泡澡,被葉鋒看見了,他便也老實不客氣地跟了進去,要來和劉煙搞個鴛鴦浴。平常劉煙老是一個人躲在浴室內,葉鋒早就想和她一個洗個鴛鴦浴了,一直找不到機會,今天正好一償心願。

  「討厭,鋒,人家要洗澡~」

  見葉鋒跟了進來,劉煙俏臉一紅,嗔道。

  「呵呵,正好我也要洗個澡,咱們一起洗,泡個鴛鴦浴。」葉鋒嘻皮笑臉地道。

  「皮好厚!」劉煙無奈,暈紅著臉白了葉鋒一眼。

  「老夫老妻了,怕什麼呢。」葉鋒面不改色。見浴房水池內已是放滿了水,水上漂滿了帶著香味的玫瑰,水池四周是輕薄的紗簾,那意境,有種浪漫的感覺,讓人感覺泡在池水中是多麼的享受。

  「來,賢妻,為夫來為你寬衣解帶。」葉鋒幾下脫光了身上的衣服,轉身對劉煙笑道。

  劉煙臉一紅:「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葉鋒笑道:「哪裡,為夫只是體諒賢妻近期的辛苦罷了。」伸手去為劉煙解衣。

  劉煙暈紅著臉望著葉鋒,眼中滿是抹不去的柔情,半推半就,任葉鋒解去了自己的外衣,露出她那飽滿柔軟的玉乳和誘人的胴體。

  葉鋒笑著撫上了劉煙的豐乳:「這裡還是這麼有彈性,凝脂滑膚啊。」 乳房被葉鋒撫摸著,劉煙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呻吟,對彼此二人的身體,葉鋒和劉煙都是熟悉了。都明白對方的興奮點在哪。因此在葉鋒的撫摸下,劉煙很快便情不自禁。

  她膩聲對葉鋒道:「鋒,先洗澡吧,等會再……」

  葉鋒笑道:「再吸吸……」低頭含住了劉煙高聳乳房上的那兩顆鮮紅的乳頭,口中含糊不清地道:「煙的這兩顆葡萄……我也是百吸不厭啊……」

  在葉鋒的吸吮下,劉煙不由一陣陣顫抖,乳房迅速脹大,乳頭更是高漲變硬,俏臉上春情蕩漾起來。

  葉鋒的舌頭在劉煙的兩個乳房之間互換著,吮吸完左乳頭,又換右乳頭,不亦樂乎。右手還順著劉煙柔軟的肌膚往下,往她下面探去,在葉鋒的揉摸下,劉煙更是覺得又酥又麻,渾身發軟。

  她喘著氣,顫聲道:「鋒,等會,等會……」

  葉鋒見劉煙一副受不了的樣子,嘴巴離開了劉煙的玉乳,右手也停止了活動,笑道:「好,暫時饒了你。」

  劉煙鬆了一口氣,嬌紅著臉白了葉鋒一眼,嗔道:「真討厭……」轉身下水池去,葉鋒也跟了下去。

  ※※※

  水池四周涼風習習,窗外就是花園,樹木森森。

  而泡在佈滿玫瑰花瓣的大水池裡面浸著鴛鴦浴,又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葉鋒和劉煙二人沐浴在水中,一邊洗浴,一邊聊著近期的一些事情,頗有一種放鬆溫馨的感覺。

  兩人聊起了近幾天乞活軍的一些事情,自前些日乞活軍大勝後,就威名遠揚。想參加乞活軍的人不計其數。特別是乞活軍優厚的待遇及精良裝備,更是讓人眼熱。乞活軍對戰死士兵後事及他們家人的處置,又讓人無後顧之憂。

  前幾天戰事結束後,乞活軍全體將士就對戰死的兄弟舉行了降重的葬禮,新府城全城官員鄉紳都來參加,他們的牌位也將帶回玉月城,放入烈士園內中,享受世人的朝拜。那份榮譽,讓每個學武及熱血之士眼熱,當兵就要當乞活軍這樣的兵,成為一句流行語。

  雖說兵貴精不貴多,但兵員太少後,將來的拉鋸戰後肯定會暴露出乞活軍兵力不足的問題,所以擴編志在必行。不過為了保持乞活軍強悍的戰力,葉鋒和劉煙二人對於乞活軍的擴編都是抱著寧缺勿濫的原則。

  要進乞活軍,必需先進乞活軍預備隊,而預備隊的挑選,葉鋒和劉煙將仿照戚繼光的選兵方式進行。鑒於那日和劉煙深談後將來魔教可能獨大,威脅將來政權的問題,除了接著挑選魔教教眾入乞活軍外,還將招選非魔教教眾單獨遍成一軍,以為制衡,況且天下間除了魔教外,有才之士也是極大,不用可惜。

  葉鋒和劉煙選兵時提出兩條標準:

  一,注重士兵的成分出身,不用城市油滑之人,不用奸巧之人,只用鄉野老實之人,或慣戰之人。

  二,注重士兵的素質,挑選那些身體健壯、反應伶俐、有膽氣之人。

  選中後,這只是進入預備隊中,經過一段時間的嚴格訓練及挑選後,方能從預備隊升入乞活軍正規軍中。而一進入乞活軍後,訓練將更加嚴格。當然,待遇也是非常的豐厚,裝備也是非常精良。

  和冬寒國的戰事才剛剛開始,將來的戰事肯定會非常激烈,而要將冬寒國人趕回草原,不是一年兩年就可以的。因此,兵源的充足也是勝利的一個保證。

  此次葉鋒和劉煙決定再擴編一萬人,從各地魔教分壇中招新的五千能力出眾的魔教教眾,及大月國各地的新的五千民間義士。

  目前招募訓練這一萬人就夠了,多了就濫了,因為按乞活軍的訓練方法,訓練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且裝備的生產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到位的。玉月府產鋼能力雖沒問題,但玉月府的兵工廠生產能力有限,雖規模又大大擴大,並日夜生產,但也很難滿足乞活軍及玉月軍龐大的裝備需求。和強悍的士兵一樣,一個熟練的工匠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達成的。

  況且李音的玉月軍也是急需大批的精良裝備。目前玉月府的鋼材,兵器等生產,都是乞活軍和李音合作的。不可能只裝備乞活軍一軍。

  不過葉鋒估計,按乞活軍如此嚴酷的訓練及精良的裝備,有十萬眾,足以掃平天下。

  大月王對乞活軍的精良兵器也極為感興趣,要求葉鋒,李音二人給朝廷大軍供應精良武器。李會偉更是寫信給李音和葉鋒,讓二人優先照顧他手中的玉月軍兄弟。

  在朝中的大力要求下,葉鋒,劉煙,李音等人已經派出了幾名熟練的工人到朝廷兵工廠指導新兵器的研製及練鋼新法,不過後來他們的鋼材和兵器卻必需從玉月府進口供應,因為在大月國,只有玉月府的鐵礦是最優良的,所產的鋼也最優質,其它地方的鋼和玉月鋼沒得比。而沒有優質的鋼,也就產不出精良的兵器。

  乞活軍的大勝也證明了劉煙的軍制及訓練方法的好處,李音也將按照劉煙的方式打造新軍。不過,乞活軍勝利的消息讓人高興外,也有朝中人對乞活軍編制有點議論,說是有違軍制及祖制。不過太子等人力挺葉鋒,說祖宗之法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不能因循守舊,只要是好的對的方法就可以用,乞活軍大勝的例子就是榜樣。

  還舉了葉鋒發明的科舉制來說明因循守舊並沒有好處,加上大月王對乞活軍的勝利消息非常高興,也贊同和默許了乞活軍的做法,這些議論才慢慢沒了。

  大月王的默許,再加上李音本性膽大妄為,因此,她的新軍打造順利進行。

  ※※※

  泡在滿是玫瑰花瓣的大水池內,劉煙躺在葉鋒的懷裡,兩人一邊聊著天,葉鋒一邊撫摸著劉煙細膩的肌膚,確是一種享受。

  聽著聽著,葉鋒忽感劉煙的聲音小了下去,他詫異地問道:「怎麼了煙,怎麼不說話了?」

  劉煙回過頭來,紅著臉瞪著葉鋒:「鋒,你那樣摸著人家,叫人家怎麼講嘛。」

  看多了劉煙平時沉靜的樣子,葉鋒格外喜歡看現在劉煙那種小女人的情懷神情,他在劉煙耳邊輕聲道:「那我們不要講了,我們來那個……」

  劉煙臉一紅:「討厭……」

  葉鋒呵呵笑道:「討厭什麼,你不是最喜歡嗎?」

  他從水中站立起來,對劉煙說道:「我們來個新花樣。」

  劉煙羞紅著臉:「什麼新花樣~」嘴裡說著,卻是有些好奇地任由葉鋒擺佈。

  葉鋒讓劉煙也站立起來,池中水並不深,只到二人胸部位置。葉鋒將劉煙一隻渾圓白皙的玉腿輕輕抬起,架在水池中的花架上,然後示意她的手繞住自己的脖子,進入了她的身體。

  劉煙兩頰暈紅,這個動作實在是挺羞人的。

  葉鋒動作著,說道:「是不是很舒服?」

  劉煙紅著臉,喘著氣,膩聲道:「一般般了。」

  葉鋒道:「不是吧,才一般般?」加大了動作,劉煙更是嬌聲呻吟起來。

  二人正在要緊關頭,忽聽李音的聲音響起:「哇,你二人在搞什麼呢?」接著便見李音走了進來。看到葉鋒和劉煙這樣子,不由雙目發亮,說道:「阿鋒,我也要。」

  劉煙一驚,羞得便要掙脫葉鋒的身體,葉鋒不讓,更是猛烈地動作起來,狠狠地撞擊她的嬌軀。強烈的刺激下,劉煙忽然全身一陣劇烈的顫抖,達到了高潮。

  這時李音早已脫光了衣服,跳下水池來,接下來浴室內更是一室皆春。




收服趙秀
  乞活軍要在新府城休整一個月左右,然後再才前往金月城。

  遠在玉月城的花怡,林素,如青眾女聽聞了葉鋒,劉煙,李音等人勝利的消息後,一是為葉鋒等人感到高興,二也奈不住相思,從玉月城觀雨軒來到了新府城,孫眉也抱著小妮蘿隨眾女一起來到了新府城。

  眾人相見後自然是一陣歡喜,葉鋒也趕快撫慰嬌妻們,從精神到肉體上,以實際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愛意。

  至於乞活軍軍的事,由於自己招兵的原則已經和劉煙定下來了,具體的事就交給手下將官去做。

  葉鋒一直堅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個道理。依葉鋒看來,一個輕閒的長官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比終日繁忙的長官更懂為政之道。長官越是繁忙,事事鞠躬,其實就越是無能。一個好的制度遠比累死累活的人制好。長官的作用,就是盡最大能力發揮手下的才能。他們做得好,就讓他們放手去做吧。這樣自己一是能得到一個識才的名聲,二是樂得自己輕閒。

  因此這些天手下各司其職,葉鋒倒顯得無所事事。

  乞活軍的招募訓練在順利地進行,葉鋒和眾女則在新府城中大玩特玩,盡情放鬆。過些天,葉鋒和劉煙就要到金月城去了,又不知要多久才能和眾女見面了。

  而按計劃,在葉鋒和劉煙等人走後,李音則是和花怡,如青,林素,楊依,孫眉諸女回到玉月城,坐鎮玉月府的軍政大事,新府城的防務交給手下楊軍主理。

  ※※※

  「新府城橋城之名不虛啊。」

  這幾天,葉鋒沒事就是和劉煙,花怡,李音,孫眉諸女在新府城內城外閒逛。城內的各處景致,城外澄碧清澈的滆湖,煙波浩渺的青湖,景色優美的靖月山等到處都留下了他們的腳步。

  早在葉鋒以前第一次到新府城來時,就對城內縱橫的河道,奇多的橋樑感到驚異。但一直沒有好好遊玩。此時到處觀之,不由興致勃勃。

  由於乞活軍大敗開原府西北三州的冬寒國軍隊,現今冬寒國人已不敢再來騷亂,在各地義軍的打擊下,新任的開原府西北三州軍政總管也只是守著幾個大城,出不了開原府西北三州。

  原新府城內逃難的難民又回新府州各地去了,因此,新府城內又恢復了繁華。而城內許多百姓是認得葉鋒和劉煙,李音等人的,在街上見到他們都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禮問好。大勝之後,葉鋒,劉煙,李音之名在新府州可說是如雷貫耳。百姓們個個感激萬分。

  此時葉鋒等人就是坐著一葉舟經河道暢遊新府城各地,划舟之人是趙白。

  聽到葉鋒的感慨,旁邊的孫眉笑道:「鋒弟現在相信了吧,你第一次來新府城時,我就和你說了新府城有橋城之稱,並說了如再你划舟暢遊新府城各地,意境更美,現在知道我沒說錯吧?」

  葉鋒笑道:「眉姐說的話一向是不會錯的。」

  孫眉不由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說道:「喲,鋒弟的嘴好甜啊。」眾人也是笑了起來。生產之後,孫眉的性格又恢復了以往的開朗,平時除了疼愛她的小妮蘿之外,就是和眾人有說有笑。

  而在生產之後,她的容色更勝往昔,身材更加圓潤凹凸。明艷的臉上還帶著一點母性的光輝。加上可能是心情開朗的緣故,皮膚也比以前來得有光澤。

  今天她穿了一件淡綠色的百褶裙,梳著墜馬髻,配上她那修長豐腴的身姿,整個人顯得亮麗,嬌媚,讓人賞心悅目。

  聽了孫眉的話,楊依在旁不依地道:「鋒郎好偏心,你說眉姐姐的話一向不會錯,那是不是代表我們姐妹們說的話就會錯呢?」

  葉鋒笑道:「我們小依兒說的話也同樣不會錯,總之,賢妻們說的話總是有道理的。「

  眾女都笑了起來,都說葉鋒油腔滑調,一張嘴如蜜裡調油。不過聽葉鋒這麼說,眾女又是高興。比起其它大戶人家的妻妾們,自己家裡的氣氛總是非常輕鬆融洽的。

  趙白划著舟,聽著也是笑了起來,他一邊划舟,一邊給眾人介紹各處的景致。

  新府城人文氣氛濃厚,就是每條小河,每座水上橋樑都有不同典故和故事。橋柱上經常刻著各類楹聯,透著一種書香。趙白自小生在新府城,對一些故事瞭如指掌。他一一道來,葉鋒,花怡諸人都是聽得饒有興趣。

  小舟一路劃去,穿過一個接一個的橋洞。河兩邊多古樸典雅的建築,讓人一種特別的美感。新府城內的眾多河流一般都不寬,河上往往來來著許多小篷船,櫓聲咿呀,披著蓑衣的梢公個個神情悠閒。

  趙白熟練地將小舟拐進了另一條河流,那裡人聲鼎沸,像是一個水上市集。諸多的小舟飄泊在水上,舟上滿是各類物品,每樣都新奇獨特,引著眾女新奇地看著。等再出發時,舟上已滿是她們忍不住買下的物品,看來購物就是女人的天性。

  不知不覺,夜暮降臨了,河兩邊的建築中亮開了萬家燈火,小舟划過去,破開了水面的粼粼波光,另有一種特別的意境。

  葉鋒等人在一處臨河的小街上上了岸,找了一家臨河的酒樓用飯,品著美味的佳餚,觀賞著窗外河中景色,聽著不時傳來的咿呀櫓聲,真有一種說不出的恬淡雅致。

  很晚,眾人才盡興而回。

  ※※※

  「怡姐,累不累?」

  晚上,在葉鋒和花怡房中,雙方沐浴後,葉鋒舒服地躺在床上,問花怡道。旁邊的小青鵬、小舞衣早已睡了,兩個寶貝今天跟在父親,母親身邊,看了一天的風景,也是興致很高,不過也累了,一躺到二人的小床上,就甜甜睡去了。

  花怡愛憐地看了旁邊睡著的小青鵬、小舞衣一眼,回頭對葉鋒溫柔地道:「還好。」躺到了葉鋒的身旁,把頭挨到了葉鋒的胸膛上。

  葉鋒伸手撫摸她的秀髮,心中湧起了一股柔情,他和花怡做夫妻日久,兩人之間的感情就越深,那種愛意和依戀感都似乎融到了骨子裡去,成為彼此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想到不久兩人又要分別,葉鋒份外珍惜眼前的一刻。似是感覺到了葉鋒的柔情,花怡抬起頭看了葉鋒一眼,甜甜一笑。

  望著花怡那如花玉容,葉鋒心中柔情更甚,他的手離開了花怡的秀髮,放在了她那白膩的臉頰上,細細撫摸著。花怡的俏臉慢慢暈紅,雙目也水汪汪起來。

  葉鋒一把將花怡壓在身下,俯頭吻上了她的香唇。一隻手也握住了花怡那對飽滿酥軟的豐乳,輕輕揉搓起來。很快,花怡的嬌軀就熱了起來,媚眼也越見迷離。

  ※※※

  「嗯~」當葉鋒分開花怡的雙腿,深深地進入花怡的體內時,花怡不由嬌媚地呻吟了一聲。

  「怡姐,舒服嗎?」

  葉鋒笑著問花怡道,花怡臉一紅,嗔道:「討厭~」

  葉鋒重重地挺動了一下,花怡不由「哦~」的嬌媚地呻吟了聲,葉鋒打趣地再問花怡道:「怡姐,舒服嗎?」

  花怡媚眼如絲,春情蕩漾地白了葉鋒一眼,咬牙道:「好了,舒服極了,鋒郎滿意了?」

  葉鋒就是喜歡看花怡這種嬌艷的媚態,聞言就是一陣暴風雨般地挺動,立時讓花怡如上了天堂般。

  葉鋒大力地動作著,花怡俏臉艷若紅霞,雙臂及玉腿緊緊的纏在葉鋒身上,配合著葉鋒的動作,口中不住發出嬌滴滴的呻吟聲,勾人心魂。聽得葉鋒更是猛烈地撞擊她的嬌軀。

  屋內令人血脈僨張的呻吟聲不絕。

  欲仙欲死的交歡結束後,葉鋒抱著花怡躺在床上,撫摸著她那渾圓的肩頭和光滑的背部,在她耳邊說著她愛聽的情話。二人竊竊私語,良久才去睡。

  以後的日子裡,葉鋒白天陪眾女遊玩,晚上就是盡情地和李音、花怡,楊依,如青,林素諸女親熱。

  最後,休整的日子結束後,葉鋒和劉煙依依不捨地揮別了花怡,李音諸女,率領乞活軍開往金月城去。

  ※※※

  「乞活軍真不愧是大敗冬寒人的威武之師啊!」

  當乞活軍到金月城外時,不由引起了轟動,金月城百姓紛紛出城來觀看乞活軍,看看這支大敗冬寒國軍隊的民團有何不同,以便回城向鄰里炫耀。

  葉鋒、劉煙及乞活軍戰士們當然不會讓他們失望,威武的行陣,精良的裝備,掩不住的騰騰殺氣讓眾百姓看得歎為觀止,真不敢相信這只是一支民團。

  左臣相李心之和李會偉親自出城來接葉鋒、劉煙一行人,以示朝廷對葉鋒等人的重視,看到乞活軍那威武的軍容,精良的裝備,李心之不由發出了方纔的感慨。

  李會偉也是對乞活軍那精良的裝備讚歎不已,大歎如果自己的6萬玉月軍能用上乞活軍這樣的兵器裝備,那戰力可以直升幾個級別,直追問葉鋒,劉煙這些兵器是如何製作的,特別是對乞活軍的陌刀及鉤鐮槍更為感興趣,除了已經聽聞了乞活軍的陌刀及鉤鐮槍在前不久和冬寒國人實戰中的威力外,以他的能力,自然也是很快看出這兩種兵器都是冬寒國人騎兵的大敵。真恨不得他的軍隊立時就能裝備上這些兵器。

  李會偉還對乞活軍的列隊方式及編織頗為感興趣,對劉煙之能頗為讚賞。

  乞活軍先在金月城外休息,葉鋒隨左臣相李心之和李會偉進城去見大月王,自然又是得到大月王及眾臣的一陣讚賞。

  乞活軍在金月城外一帶休息了兩日後,又依命令佈防到大月江一帶,歸李會偉節制。乞活軍軍營旁邊是李會偉的玉月府軍隊及其它地方府的駐防軍隊,他們也早就聽說了乞活軍的大名,雖說乞活軍只是一支民團,但他們早已知道了乞活軍大敗冬寒國人的事,再看乞活軍那彪悍的軍容,一點也不敢輕視。

  而且對於乞活軍那精良的裝備,他們又是個個羨慕不已,乞活軍士兵們手中使用的兵器,就算是小兵使用的,也比得過他們平時將官使用的啊。

  幾天後,包括乞活軍在內的各地勤王義軍及民團在金月城外接受了朝廷的檢閱。左臣相李心之和太子代大月王檢閱了部隊。

  和其它民團義軍及正規的大月國軍隊懶散的軍風不同,乞活軍從早上開始,就植立不動,他們靜靜地站著,隊列整齊,氣質沉冷,整個隊列有種說不出的肅然。人數雖然不多,只有五千之眾,但氣勢卻抵得過千軍萬馬。那種森嚴的紀律,讓人駭然。

  旁邊的義軍民團及大月國軍隊們都敬畏地望著他們,如果他們以前不知,現在也明白了乞活軍為什麼能三敗冬寒國人了。精良的裝備,如鋼般的軍紀,歷經血戰而煉成的冰寒殺氣,比起這支民團,自己和他們是天差遠了。

  太子和李心之檢閱到乞活軍隊列時,也是看得歎服不已,這才是真正的百戰之師啊。

  ※※※

  幾天後,葉鋒才得以空下來,便打算到金月城去看看安國夫人,楊雨,王后等人。他一人輕裝簡從,走進了金月城內,正來到一條大街時,忽聽旁邊有個羞澀的聲音對他道:「請問您是武狀元大人嗎?」

  葉鋒轉頭看去,只見旁邊有一個姿容亮麗的女孩子正對他羞笑。

  這女孩臉容有點面熟,葉鋒想了想,記起了她是以前自己在玉虎布行見過的那個店員趙杏,一直在趙秀手下做事。

  ※※※

  葉鋒有點意外,打招呼道:「原來是趙杏姑娘,趙姑娘一向可好?」

  趙杏喜道:「原來真是武狀元大人,還真巧啊。」

  葉鋒其實和她只有一面之緣,只在她手上買過幾件衣服,並不算太熟,不過相逢就是有緣,當下問道:「趙杏姑娘還是在玉虎布行做事嗎?」

  趙杏笑道:「是啊,不過今天輪到我休息。」她對葉鋒道:「武狀元大人這是要到哪去?」

  葉鋒不想和她說起太私人的話,說道:「今天好容易有點空,沒事進金月城走走。」

  趙杏仰慕地道:「大人的軍隊駐紮在城外嗎?這些時間您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呢,乞活軍三敗冬寒人的事,奴家每天都聽大家在說呢。」

  葉鋒淡淡一笑,雖不想在此事上炫耀,但自己聲名遠揚,聽起來還是舒服,他對趙杏道:「趙姑娘這是要去哪?」

  趙杏笑道:「奴家剛好要回家。哦,對了,奴家就住在這附近,大人如果賞臉的話,不如到寒家坐坐,以後提起來,奴家也好在店中姐妹面前炫耀炫耀,說是武狀元大人曾到過奴家。」她是做店員之人,口齒伶俐,一番話說得葉鋒心中舒坦。

  葉鋒哈哈大笑:「趙姑娘真會說話。」同時心中一動,自己心中一直有收服趙秀的念頭,而趙杏一直在趙秀手下做事,或許自己可以從她那得到一些幫助。

  當下點頭答應了。

  ※※※

  葉鋒和趙杏的方位目前是位於金月城南區,多為平民聚集地。

  趙杏的家從這條街往左拐,穿過幾條小街,幾條小弄就到了。單門獨戶的一個兩層樓小院,住所還算幽靜。不愧是女孩子的住處,收拾得就是乾淨。

  葉鋒和她進了屋,趙杏笑道:「寒舍簡陋,武狀元大人不要見笑。」

  葉鋒見屋內空無一人,問道:「你的家人呢?」

  趙杏道:「這房子是奴家租的,只有奴家一人住,奴家的家人都在金月城郊外的鄉下呢?」

  葉鋒心想趙杏就是這個異世界的打工妹了,當下點了點頭:「你一個女孩子家挺不容易的。和老家的生活比起來,感覺這城市的生活有什麼不同?」

  趙杏認真地想了想,道:「到這大城來,見的世面會多點,不過論舒服,還是在家裡舒服,因為有父母憐愛著。各有各的好處。」

  葉鋒點了點頭,讚道:「說得有道理。」

  趙杏喜道:「奴家少讀書,能得武狀元大人的誇獎,真是榮幸。」

  在她眼中,葉鋒可是屬於高不可攀的那類階層。經常和朝中大臣,將軍,王子等人打交道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在去年,她第一次見到葉鋒時,葉鋒也還是一個平民,不久後便獲得了武狀元之位,現在還組建乞活軍,大敗冬寒國人,成為大月國的英雄。店中姐妹和她說起後,她也是深感佩服,真沒想到當日在日手中買過幾件衣服的俊雅男子後來獲得了那麼大的成功。趙杏最佩服的就是那種從平民往上獲得成功的人物。

  葉鋒笑道:「話說得有沒有道理,其實和書讀得多少無關。」

  趙杏仰慕地道:「大人說得真好。」又請葉鋒坐下,接著她倒了茶。

  兩人聊起了天,趙杏說了一些她工作及家中的事情,葉鋒也有一搭沒一搭地談起了自己的一些事情。趙杏口齒便給,又善於察言觀色,兩人聊得頗為愉快,屋內氣氛輕鬆。

  看看時間已近中午,趙杏試探道:「天色已近午時,大人不如就在奴這用膳吧。」

  葉鋒正合心意,當下點了點頭。

  很快趙杏便搞了一桌的飯菜出來,味道還不錯,吃得葉鋒連連點頭。

  吃完飯後,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兩人的話題轉到了趙杏的少東家趙秀身上。

  談起了趙秀,趙杏頗為感慨,言語中對趙秀之能頗為佩服,年紀輕輕,在生意上卻頗為有天賦。趙家大部分的家業都靠她在支撐,只是近來她的氣色看來很不好。

  葉鋒問為什麼。

  趙杏歎道:「還不是為了她原來那個情郎周雲,以前對她親密有加,現在卻是愛理不理,只是少東家的一顆心卻是勞勞掛在周雲身上,搞得現在容顏憔悴。那樣子,奴這個做下人的看了也難受。」言語中頗有些憤憤不平。

  不過看樣子,她對趙秀和葉鋒之間的事卻是還不知情。這也是,她只是趙秀手下的一個店員,所知的事還是有限的。

  葉鋒嗯了一聲。

  趙杏看來還是對葉鋒較感興趣,談了一會趙秀,一雙俏目又轉到了葉鋒的身上,問道:「大人今日進金月城只是一個人嗎?」

  葉鋒說道:「是啊。」

  趙杏俏目一轉,有些羞澀地道:「那大人的家人呢,有一起到金月城來嗎?」

  葉鋒搖了搖頭:「沒有。」

  趙杏羞道:「那大人身邊不是沒人服侍?」言語中又是熱切,又是羞澀。

  葉鋒心中一動,趙杏長期在趙秀身邊做事,要收服趙秀,她有許多可以用上的地方,是個理想的女間。而趙杏看來對自己頗有崇拜之意,也很有那樣的意思,畢竟自己的條件是擺在這的,這對任何一個小女孩都有莫大的刻引力。而掌握女間的最好辦法就是得到她的心身。

  他心念電轉間,望著趙杏微笑道:「在下倒是想在金月城納一房妾室,就不知有哪個姑娘願意。」

  趙杏被葉鋒看得俏臉一紅,心頭鹿撞,預感有某事要發生,低頭道:「大人這麼優秀,想進房的人肯定不計其數。」

  葉鋒輕輕地將她的手握住,說道:「我較中意趙杏姑娘,不知姑娘可否願意?」

  趙杏輕啊了一聲,隨即又是又羞又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著葉鋒,俏臉通紅,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奴不願意」幾字,也不抽出手,只是紅著臉慢慢低下了頭。

  葉鋒更是心中大定,含笑地看著她,趙杏偷看了葉鋒一眼,見葉鋒看著自己,忙又低下頭,更是面紅耳赤,酥胸起伏個不停。

  看著趙杏那不斷起伏著的飽滿酥胸,葉鋒更是心下大動,算起來,趙杏也是頗有姿色,和雲兒三女有一比。

  他輕輕一拉,趙杏嬌吟一聲:「大人……」便跌入葉鋒的懷裡,一張小口也被葉鋒吻住。

  ※※※

  在葉鋒的熱吻下,還未經人事的趙杏怎受得了,片刻已是全身癱軟,不辯東西。

  葉鋒將她抱到床上,準備大快朵頤。

  趙杏也不反抗,只是羞紅著臉任葉鋒所為。

  葉鋒繼續脫掉她的衣裳,解開衣裳後,眼前是一具晶瑩玉潤的雪白胴體,顫巍飽滿的椒乳,嫣紅的乳頭,平滑的小腹,纖細的腰身,修長的玉腿,大腿根部的毛髮不多,淡淡的。確實非常誘人。

  葉鋒伸出手,大手到處,趙杏隨著他的手而顫抖,口中也發出了動情的嬌吟聲。很快,她就渾身發軟。

  葉鋒又低下頭,用舌頭舔弄起她的乳蒂,接著又把整個乳頭都含進了嘴裡,吮吸起來。

  趙杏更是啊的一聲嬌吟出聲,緊張地喘著氣,一張臉通紅,全身也是劇烈地抖動起來,顯是不堪刺激。

  同時葉鋒的右手一路往下,從她那飽滿的玉乳起,順著細膩光滑的肌膚,來到了她從來沒有人侵入過的花徑。趙杏的全身更是一陣劇烈的顫抖,雙腿猛的夾緊葉鋒的手腕,羞紅著臉望著葉鋒,顫聲道:「大人……」

  葉鋒笑道:「放鬆,不要緊張!」

  趙杏含羞地鬆開了腿,不愧是處女,私處那美麗花瓣的顏色非常嬌艷迷人。

  葉鋒的手在趙杏的下身動作著,很快,晶瑩的淫液便沾滿了他的手指頭。見時機已到,葉鋒不再猶豫,脫去了自己的衣服,立時粗長的分身聳立在趙杏的面前。

  趙杏偷看了一眼,心跳加速,含羞答答。

  葉鋒分開了趙杏那渾圓雪白的大腿,手扶著挺立的分身,堅硬的大龜頭在趙杏的花瓣上磨了幾下,趙杏全身更為發燙如火,雙腿主動地張開了。同時她嬌羞地哀求道:「大人請憐惜奴家……」

  葉鋒溫柔的道:「阿杏,開始時會有點痛,很快就好。」

  說完,他粗長的分身慢慢地探入趙杏那未經耕耘的花徑,不愧是處女,葉鋒每前進一步都感到巨大的壓迫力。終於,葉鋒的分身頂到了趙杏陰道內那層薄薄的處女膜。

  在趙杏的嬌呼中,葉鋒吸了一口氣,腰部用力一頂,粗長的分身刺破了那層處女屏障,讓趙杏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

  葉鋒慢慢地動作著,慢慢地,趙杏也適應了葉鋒的抽插。陣陣奇異的快感讓她喉嚨中發出了銷魂蕩魄的呻吟聲。

  葉鋒的手在趙杏身上不停游弋著,摸到她的玉乳時發現她嫣紅的奶頭已經完全硬挺,顯然是相當興奮了。葉鋒逐漸加快動作的速度,趙杏下身的淫水也越來越多,羞靨暈紅地在葉鋒身下承歡著。隨著葉鋒動作的加快,她雪白赤裸的柔軟胴體的起伏也越來越劇烈。

  當高潮來臨的那一刻,趙杏一雙雪臂緊箍著葉鋒的脖子,雪白的玉腿緊緊夾住葉鋒的腰身,全身大幅度弓起,四肢劇烈地抽搐起來……

  ※※※

  雲雨過後,趙杏柔順地躺在葉鋒的懷裡。葉鋒一邊在她耳邊說些甜言蜜語,一邊和她說起了趙秀的事,趙杏的身心已為葉鋒所獲,自然是對他言聽計從。

  葉鋒在趙杏這過了一晚,留下了幾百兩銀子,答應她會經常來看她後,

  ※※※

  「小鋒來了?」 在葉鋒來到「上將軍府」門口通報後,安國夫人竟親自出門來迎接,在她身邊,同時還有一個嫵媚絕世的大美人含笑地看著葉鋒,眼中滿是喜悅的神情,正是楊雨。在二女身邊,還有一個大月國大將打扮的男子,年在四十左右,一副飽經滄桑的樣子,略有些好奇地上下打量著葉鋒。

  葉鋒給安國夫人恭敬行禮:「夫人最近可好。」他看安國夫人的臉色比以前略好了些,顯是已慢慢從李飛的去世的悲痛中走了出來,心中也為她高興。又向楊雨打了招呼。見有外人面前,葉鋒謹慎地用了楊大家這個稱呼,楊雨白了葉鋒一眼。

  見到葉鋒,安國夫人頗為高興:「妾身和阿雨還有李洪將軍正在談論著此次小鋒的大勝消息呢,正說著,沒想到小鋒就來了。小鋒現在駐防在大月江邊吧,會不會很辛苦?」

  又見到安國夫人和楊雨這兩個同樣具有迷倒萬千眾生風姿的絕色女子,葉鋒心情一陣輕鬆,笑道:「還好,習慣了。」

  站在安國夫人身邊的楊雨一雙美目一直放在葉鋒的臉上,此時她笑道:「妾身也要恭喜武狀元大人的大捷,武狀元大人三敗冬寒國人的消息,金月城內可說是婦孺皆知,沸沸揚揚呢。」

  葉鋒聽得大有面子,呵呵地笑了幾聲。

  這時,安國夫人對葉鋒道:「小鋒,妾身來給你介紹。」她指著她身邊那個大將打扮的男子道:「這位是李洪將軍,現寒嘯軍的統領,你們多多親近。」

  葉鋒也早從自己的情報及李會偉口中得知了在李飛戰死後,被打散的寒嘯軍原十五萬人馬中,陸續彙集到大月江南邊約有7萬人馬,最後都集中在原李飛部下,極得李飛器重的手下心腹大將李洪手中。李洪一直是李飛手下最得力的大將,對李飛也是忠心耿耿,在那年朝中太子危機中,李飛帶領一干將士進京,寒嘯府的防務就都歸李洪掌握。最近,大月王下令,正式策封李洪為寒嘯軍的統領,掌控仍極有戰鬥力的7萬寒嘯軍。

  現李洪的7萬寒嘯軍也都駐防在大月江邊,不過由於事務繁忙,葉鋒也是第一次見到李洪。

  此時葉鋒聽安國夫人這樣說,不敢怠慢,忙上前恭敬道:「原來是李洪將軍,未將早聽說了李將軍的威名,一直無緣拜見,今日總算滿足了未將的心願。」依軍職來說,李洪確是高過了葉鋒數級。

  李洪爽朗地笑道:「武狀元大人不用客氣,李某近期一直聽聞乞活軍的威名,也多聞武狀元大人的雄威,今日一見,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兩人互相客氣著,看得出來,李洪對葉鋒也頗為器重及好感。

  安國夫人笑道:「二位不用客氣了,進府再說吧。」

  眾人進入了上將軍府,進入內院時,葉鋒看到了幾個有些熟悉的女護衛,想起來了,是原來李飛將軍身邊的那20個月護衛。對這些個個全身披甲,身材高挑健美,個個貌美如花,如雌豹一樣的女護衛,葉鋒可是印象深刻的。看來在李飛將軍去世後,這些原來在李飛身邊擔任月護衛的女子又來到主母安國夫人身邊護衛。

  在李飛將軍戰死後,對這些月護衛後來的事,葉鋒也是大致聽說了些,在這些月護衛護送李飛將軍的遺體回金月城後,對於這些月護衛的安排,金月城中的大將豪門也是展開了一番暗中爭奪,畢竟這些月護衛不但個個武功高強,而且個個貌美如花,至今又都是處子之身,能把她們奪到手,那好處可是不計其數。不過李飛的威名極著,加上這些月護衛本人的堅持,最後,她們20人又回到了主母安國夫人身邊擔任護衛。

  見葉鋒的目光投向她們,安國夫人說道:「將軍去世後,她們就到妾身這邊來了,小鋒現在擔負殺敵重任,不如妾身將她們送給你,也好護衛你的安全。」

  葉鋒連忙搖頭道:「小鋒身邊也有虎護衛,安全不成問題,倒是夫人身邊需要得力的人照顧護衛,還是留在夫人身邊好。」

  安國夫人見葉鋒堅持推卻,只好作罷。

  眾人進入廳內奉茶,安國夫人細細地問起了別後葉鋒的情形,關懷之意現於顏表,讓葉鋒心中感到溫暖,在安國夫人這,葉鋒總有家的感覺。葉鋒又問起了楊雨的事,原來她這些時間也都一直在上將軍府陪安國夫人,安國夫人心情的好轉,她功不可沒。

  閒談中,李洪也談起了一些前線的事情,談起了那日寒嘯城破的事,說起李飛的死,他不勝傷感,同時對冬寒人間諜李破恨之入骨,發誓總有一日要親手砍下李破的人頭。

  葉鋒見李洪的話可能又會激起安國夫人的傷感,忙轉移開話題。

  言談中,李洪對葉鋒頗有結交之意,葉鋒自然是求之不得。李洪也曾觀看過葉鋒的乞活軍,對葉鋒和劉煙的訓練方式讚不絕口,同時又對葉鋒軍隊的先進精良裝備羨慕不已,對葉鋒說如果玉月府又有精良裝備運來,不要忘了他們的寒嘯軍,寒嘯軍都是李飛的部下,念在李飛對自己的照顧之情,葉鋒自然是滿口答應。

  吃過午飯後,李洪便走了,他此次來金月城,是受軍中兄弟所托,代表眾人來看望一下安國夫人,現在見安國夫人情況轉好,也就放心了。臨別時,李洪交代葉鋒務必多聯繫和親切,葉鋒自然是滿口答應。

  由於目前前線形勢還算平靜,冬寒國人也沒有進攻的傾向,加之目前乞活軍中有劉煙和趙白坐鎮,因此葉鋒放心地在安國夫人府中小住幾日,陪安國夫人說話解解悶。

  這天晚上,他端坐床上練功。

  現在他的「春雨譜」已練到第十層,內力之深,拳法刀式之霸,天下少有敵手,被稱為「南葉鋒,北素心」,真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練到了「春雨譜」的最高境界,「春雨譜」第十三層後是一個什麼樣子。而他的邪經錄的修練也大有進展。

  邪經錄和以內力為主的「春雨譜」不同,是一種單純的控制精神力量方面的奇術。而依邪經錄上所說,精神力量的獲取一是從已吸入腦中但暫被封印住的玉牌力量中獲取,一是以內力化為。但以內力化為畢竟是落為下層。

  早在以前葉鋒和寒媚雪交手中,便已激發了深埋在他腦中的共有五分之一的邪經錄靈氣,加上這段時間的修練,慢慢已獲取了邪經錄玉牌內共約二分之一的精神力。

  現在他可說是有很強的控制他人心神和意志的能力,可利用人七情六慾上的變化空隙,擊破他人的感情防線,趁機掌握他人的情感,而後要他笑就笑,要他哭就哭,要他瘋就瘋,讓人欲生不能,欲死不成。讓他以前自己命名的「迷魂神功」更是如虎添翼。厲害非常。

  而且,近期,自己以前已有的某些感應周圍潛在事物及種種危險的奇異的能力更強了。

  特別是讓葉鋒更喜愛的是自己已慢慢有了一些邪經錄高級階段的能力,如:一些弱弱的控制他人慾望,誘人淫慾,使人罔顧倫常的精神能力,自己命名這種能力為「控欲功。」甚至自己已經可以隱隱約約地讀取一些他人腦中所想,有某些偷竊到他人思維想法的能力了。

  到最後自己邪經錄完全練成後,還可以任意變幻他人人形,真不敢想像那是怎樣的快活日子。

  一直練到深夜後,四下無人,葉鋒展開 「流雲訣」潛入王后的寢宮,去撫慰她的心身。兩人又有一段時間沒見,王后自然是熱情如火。

  王后也早聽說了葉鋒乞活軍大敗冬寒國人的消息,自然也是高興非凡,放開心身,盡心逢迎葉鋒。兩人纏綿了整晚,一直到天快亮時,葉鋒才又回到了上將軍府。

  ※※※

  回到上將軍府,葉鋒沒事,便在上將軍府內各地走走。

  走到一個園門口時,葉鋒知道那裡面是安國夫人及楊雨的寢室,門口站著一個高挑冷傲的全身披甲女子,姿容艷麗冷漠,一雙腿份外修長,只比葉鋒矮少許,纖腰上掛著一把沉重的軍刀,手上持著亮閃的銀槍。

  葉鋒認得這是那群月護衛的首領,以前自己就對她的冷和艷印象深刻。想到這裡,葉鋒不由對她多看了兩眼。

  那月護衛首領也是見過葉鋒幾次的,知道葉鋒的身份,當下行禮道:「武狀元大人。」聲音清脆,聽起來頗為悅耳。

  葉鋒點了點頭,問她道:「你叫什麼名字?」

  月護衛首領回答:「屬下姓唐,叫唐綺寒。」

  葉鋒看著她那冷冰而又一本正經的樣子,忽然心中一動,一股惡作劇的念頭從心頭升起,他想看看這冰美人如果動起情來是一副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他雙目掠過一陣奇異的光芒,已是發出了「控欲功。」

  ※※※

  唐綺寒一接觸到葉鋒的眼神時,嬌軀猛地一震,冷艷俏臉上的冰冷神情迅速被融解,轉而飛起來兩道紅雲,呼吸也急促起來。那種小女人的美艷分外吸引人。

  葉鋒感到有趣,加深了功力,唐綺寒的臉更紅了,嬌軀也略略有些顫抖,一雙眼睛也水汪汪起來。她內心感到有點不對,但雙目卻從葉鋒的眼中移不開去。

  這「控欲功」果然有趣,好半響,葉鋒才停止了發功。

  唐綺寒急速地喘了幾口氣,俏臉仍是通紅,她明白是葉鋒在搞鬼,羞怒地道:「武狀元大人,你這是幹什麼?」

  葉鋒哈哈大笑地離去,叫你假正經,那就讓你試試發情的滋味。只留下唐綺寒仍是俏臉通紅地站在那,內心仍忘不了剛才的那種難言滋味。

  ※※※

  下午時分,葉鋒正在上將軍府內和安國夫人說話,家將進來通報,說是金月城大族趙錯府中家丁求見武狀元大人。

  「趙錯?」

  葉鋒心想難道是什麼事?他此次進金月城頗為低調,只想看看安國夫人,楊雨及王后就可,不想見什麼金月城內豪門大族。不過想想趙錯的女兒正是趙秀,還是見見吧。當下說道:「讓他進來吧。」

  不久,以前葉鋒見過的那個趙府的瘦高樣子家僕進入廳來,他先恭恭敬敬地向安國夫人和楊雨行禮,然後又對葉鋒恭敬地道:「老爺聞聽武狀元大人進得金月城來,遣小人前來請武狀元大人至府上,有事相商,請大人務必賞臉。」

  葉鋒沉吟了一下,道:「也好,現在就去吧。」和安國夫人及楊雨打了招呼,隨那瘦高樣子家僕走出了上將軍府,上次來接他的那輛豪華的馬車還是停在上將軍府門前。

  葉鋒坐上了馬車,不久,就來到了趙錯的府第。

  趙錯早已率他的家族中人在大門口相迎了,他旁邊還站著一個秀美的少女,神情頗不情願,正是那個趙秀。見到葉鋒下來,他忙和眾人迎了上來:「武狀元大人果真來了,真讓老夫臉上有光啊。」

  葉鋒笑道:「一別多日,趙爺一向可好?」

  趙錯笑道:「好好,托大人的福啊。」

  葉鋒沒去看趙錯身邊的趙秀,一路談笑著和趙錯等人走進府去。

  眾人進得廳內落座,趙錯說道:「老夫還沒恭喜武狀元大人大敗冬寒人呢,大人大勝的消息,可說是大快人心,讓我大月國揚眉吐氣啊。」廳中眾人紛紛說是。

  葉鋒淡淡一笑。

  眾人閒聊了一會,從趙錯口中,葉鋒得知,在和如青合作後,趙家的布匹生意已是起死回生,生意大見起色,趙府閤家上下,都非常滿意,如能擴大合作,那是更好。葉鋒自然是滿口答應。

  慢慢地,話題一轉。

  只聽趙錯呵呵笑道:「武狀元大人年少英偉,前途無量,而小女也是年已十八,雲英待嫁之身,老夫有意將小女許配給大人,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葉鋒一怔,雖然他認為趙秀遲早是自己囊中之物,但沒想到趙錯竟會如此主動提出來。他還沒回答,就見旁邊的趙秀臉色一變,說道:「爹,女兒不嫁,女兒不嫁。」

  趙錯臉一沉,喝道:「放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和葉鋒聯親是趙錯家族中人商量許久後作出的決定,周雲那棵樹是沒希望了,為了家族的利益,需另找出路。而前程無限的葉鋒正是另一個理想的投靠對象,而聯親是一個作為良好的手段,工具當然就是趙秀。

  至於趙秀怎麼想,那是不重要的,在大月國,哪個家族為了家族利益,不是這樣做?所以,這一切在趙錯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而且葉鋒至少條件很好,趙錯也頗為滿意,雖說葉鋒家中妻妾是多了點,但在大月國,哪個有勢力的男子不是三妻四妾?

  趙秀眼睛一個紅,撅著嘴道:「女兒就是不嫁,死也不嫁。」

  趙錯和其它家族長老臉色有些尷尬,趙錯氣憤地道:「秀兒,不要耍小孩子脾氣,再說了,武狀元大人哪點不好了?他家中的妻妾,哪個不是出眾人物,花老師,如老闆,李大人,劉煙大人,哪個不是極為出采的人物?難道你嫁過去會委曲了你不成?你倒是說說。」

  趙秀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不管他好不好,女兒不喜歡他,所以不嫁。」

  趙錯見趙秀這麼堅持,臉都氣白了,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葉鋒有點好笑地坐在一旁看著,其實趙秀嫁不嫁,葉鋒倒無所謂。嫁過來後是妻還是妾,也無所謂,反正他家中的妻妾他都是一視同仁。

  見廳中氣氛陷入僵局,他出來打圓場道:「趙老爺不必過於勉強趙秀姑娘,婚姻畢竟是終身大事,需要慎重考慮。這樣吧,先暫時不要逼迫趙姑娘談這個問題。」他又說道:「反正現在葉某左右也無事,就和趙姑娘一起到外走走,兩人談談心吧。」

  趙錯鬆了口氣,道:「這樣也好。」對趙秀道:「秀兒,那你陪武狀元大人到外面走走,你們聊聊。」趙府家族中人也是一起勸趙秀和葉鋒到外面走走。

  最後,趙秀撅著嘴答應了。

  ※※※

  一直走到熱鬧的街上,趙秀還是低著頭,只是時不時偷看葉鋒一眼,葉鋒望了她一眼,道:「怎麼,心情還是沉悶?」

  趙秀看了葉鋒一眼,默然半響,卻是歎道:「武狀元大人,難道將來我真的要嫁給你?」

  葉鋒心中好笑,剛才還是寧死不嫁,怎麼又突然說出這種話了。表面上淡淡道:「怎麼,嫁給我很吃虧啊?喜歡我的美女可是不計其數。想嫁入我葉家的更是數不勝數。」

  趙秀臉一紅,道:「其實也不是,武狀元大人大敗冬寒國人,其實趙秀內心也很是佩服,只是……只是,趙秀……」

  葉鋒淡淡道:「我知道,你喜歡周雲嘛。」

  趙秀俏臉一紅,低頭默認了。

  葉鋒淡笑道:「那他喜歡你嗎?」

  趙秀臉色一變,半響,又黯然地低下了頭。

  葉鋒語重心長地道:「做人嘛,重要的是要面對現實,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很不明智的。」趙秀喃喃地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麼。其實她內心也知道周雲只是利用她,只是她情竇初開,一顆心放不下而以。

  依葉鋒的看法是初戀情形,倒很正常。

  轉過一條街,葉鋒很自然地握住了趙秀的手,軟軟的,手感還不錯。小手突然被葉鋒握住,趙秀嚇了一跳,眾目睽睽之下……,這……,她可從來沒被異性摸過手,這太羞人了,也太突然了。她甩了幾下,甩不開,抬頭望向葉鋒,嗔道:「大人,你……你怎麼。」

  葉鋒漫不經心地道:「都快成夫妻了,拉下手,陪養下感情吧。」又隨勢摟住了趙秀的腰,柔軟纖細,摟著感覺也挺舒服的。

  趙秀更是一驚,小臉都羞紅了,而且被葉鋒摟住,有一種全身酥軟的感覺。她驚叫道:「大人,不要,不要這樣……」葉鋒隨她掙扎,還是摟著她閒淡地逛著街。趙秀見旁人的眼光都看到了自己身上,一驚,不敢動了,只好由著葉鋒行動,只是羞惱地不語。葉鋒心中好笑,對付這種小女孩他有的是辦法。

  這樣兩人走在街上,旁人看起來,便如一對親密的情侶般。

  ※※※

  兩人走到一處河邊大道上,也不知是金月城內的哪條河。河的風景不錯,只是河邊人不多,偶爾才見到幾個行人。

  葉鋒這時才放開了摟著趙秀細腰的手,趙秀羞怒地轉過了身去,顯示她對葉鋒的生氣,這一路過來,在眾人注目下,趙秀的心中是七上八下,羞死人了,而且如果被熟人看見了,還以為自己怎麼樣了呢。

  葉鋒見她耍小性子,也懶得理她,自顧自看著河邊的風景。

  這時,一個龐大的車隊從前方過來,一輛馬車旁立著諸多強悍的侍從,還有宮女儀仗等,看氣派,難道是王族的?

  葉鋒不願生事,讓到一邊,趙秀見到這種陣勢,也是心下畏懼,忙跟著葉鋒讓到一邊。

  車隊從葉鋒和趙秀身旁經過,當那輛馬車從自己身邊經過時,葉鋒感覺馬車內似是有人看了自己一眼。

  是誰呢?葉鋒心想。

  這時,車隊停了,一個高大的侍衛過來,對葉鋒道:「這位是武狀元大人嗎?安貴妃請你過去和她說話。」

  ※※※

  「原來是安貴妃?她怎麼會找我?」

  葉鋒只見過安貴妃兩次。由於她是二王子的母親,出於不同陣營的立場,自己一向對她沒有什麼好感。而且從自己的情報所得,這個女人不但極淫極艷,而且心狠手辣,是個典型的蛇蠍美人。還是避之為妙。

  不過既然她叫了自己,自己沒理由不見她。

  想到這裡,葉鋒對趙秀道:「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說完便隨著那個侍衛到了馬車前。

  只聽那個侍衛在馬車前稟報道:「回稟貴妃娘娘,武狀元大人到。」

  只聽馬車內傳出一個銷魂勾人的聲音:「哦,那請武狀元大人上車來吧。」

  葉鋒心想什麼事要進馬車談?定了定神,掀開車簾,進入了馬車內。

  只見馬車裡面寬敞舒服,車內裝飾華麗,地板上鋪著厚厚的華貴地毯。兩旁的架子上擺著一些美酒。而一個淫媚的艷婦正以一個慵懶的姿勢斜躺著,見葉鋒進來,一雙勾魂的媚目淡然地瞥向葉鋒,正是安貴妃

  葉鋒行禮道:「下官參見貴妃娘娘。」

  安貴妃慵懶地坐好了身子,淡淡道:「武狀元大人不用多禮,請坐吧。」 聲音銷魂,誘人心神。說完後,也不再說話,只是一雙杏眼上下看著葉鋒,不知內心在想什麼。

  葉鋒坐了下來,見安貴妃不說話,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平靜地看著她。

  葉鋒一直聽聞這個安貴妃的艷名,知道她以前同是和大月王后,安國夫人齊名的美人,當年同時入選江山絕色榜,艷色風靡一時,入宮以後,更是極受大月王的寵愛。

  以前自己只是遠遠地見過她兩次,便驚艷於她的騷艷,此時近處觀之,更覺她的艷色勾魂奪魄。

  今天她穿了一件緊身的華貴繡花羅裙,更顯她的身軀豐滿凹凸,顯現出一股難言的冶艷肉慾,讓人一見就慾火升起,下身硬挺。特別是上身那豐滿的乳房直似裂衣而出,非常奪人眼球。

  秀髮梳成墮馬髻,滿是珠玉,華貴氣息逼人而出,臉上肌膚雪白細膩,沒有一絲皺紋,杏眼桃腮,一雙眼睛水汪汪的,顧盼間,一股春意沛然而生。

  讓人心癢的是她臉上的那種矜持正經,雖然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一股自然的騷媚之意,但那種刻意表現出來的凜然不可侵犯之意卻更打動人心,讓人暗想如果將她壓在身下是一番什麼樣的情形。可以想像得出,如果在床上征服這個女人,是有一種多麼大的成就感。

  看著她那豐潤性感的朱唇,葉鋒突然心想,久聞這個安貴妃極淫極艷,是不是性慾很強?不知她淫叫時是一個什麼樣子。想到這裡,他不由下身硬挺起來。當然這些事,他只能心裡想想。

  好一會兒,安貴妃開口了:「武狀元大人這是要到哪去?」

  葉鋒應道:「哦,只是隨便走走。」

  安貴妃微笑道:「對了,本宮還沒恭喜武狀元大人大敗冬寒國人,為我大月立下大功呢。」

  葉鋒怎麼看她的笑容都有一種狐媚的味道,當下回道:「這全是托大王的洪福,下官才得以取勝。」

  安貴妃微微一笑道:「武狀元大人不用過謙了,你的功勞是擺在那的。」說到這裡,她又頓了頓,似是在思考些什麼。葉鋒只好耐心地等待。

  過了一會兒,安貴妃望著葉鋒的眼睛,又說道:「武狀元大人年少英偉,前程不可限量,將來大有可為啊。」

  葉鋒心想你總算露出狐狸尾巴了,當下臉上恭敬地道:「這全托大王及貴妃娘娘的栽培。」

  安貴妃媚目瞥了葉鋒一眼,說道:「只是良才也需選對良主才能更好地發揮效用,不知武狀元大人覺得本宮說得對不對?」

  葉鋒心想:「果然你是為了你兒子拉人。」當下表面若有所思:「貴妃娘娘言之有理。」

  安貴妃眼中異色一閃:「武狀元大人應該好好考慮一下當下大月國哪個才是英才良主,這樣前程方可真正的不可限量。好了,本宮言盡於此,你告退吧。」

  葉鋒說道:「是,下官告退。」只是看著騷媚入骨的安貴妃,忽然久壓在心中那股邪念再也控制不住,和安貴妃說話的這些時間裡,自己早已是慾念大起,直想給她點顏色看看。趁抬起頭望向安貴妃時,他眼中突然發出了 「控欲功」的精神力。

  安貴妃接觸到葉鋒的眼睛時,立時全身一顫,一股異樣滾燙的感覺從心頭升起,立時俏臉上升起了一股紅雲,輕「啊!」了一聲,身子也搖了一下。

  葉鋒心中暗笑,收回了功力,趁機伸手扶了她一下,故意大膽地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娘娘,您沒事吧?」

  安貴妃坐直了身子,雙目有些水汪汪的,顯是有些春情蕩漾。她若有所思地看著葉鋒,神情似笑非笑,半響,才聲音軟軟地道:「本宮沒事。」媚目瞥了葉鋒一眼。

  葉鋒說道:「沒事就好,下官告退。」心情愉快地下了馬車。留下安貴妃看著葉鋒的背影怔怔出神。

  ※※※

  看著安貴妃車隊走後,趙秀問葉鋒道:「貴妃娘娘和你說了些什麼?」

  葉鋒微笑道:「也沒什麼。」看了趙秀一眼,笑道:「老是走路也挺累的,我們也叫輛馬車吧。」

  兩人坐在馬車上,葉鋒仍是想著剛才和安貴妃會面的情形。被這個艷媚女人勾起的慾火直到現在還沒消退,什麼時候,能把這個女人壓在床上就好了,葉鋒心想。

  趙秀看了葉鋒一眼,說道:「你在想什麼呢?」

  葉鋒笑道:「沒什麼。」右手伸過去摟住了趙秀的細腰。趙秀一驚,沒想到葉鋒又來了,嗔道:「大人,不要這樣。」

  葉鋒笑道:「小聲點,別被外面的人聽到。」趙秀立時不敢動了,只是臉紅紅的,把頭別了開去。

  葉鋒看趙秀這個樣子,心中好笑,加上方才被安貴妃勾起的慾火,內心一動,一股「控欲功」的精神力又從身上發出,傳到了趙秀身上。

  只聽趙秀輕啊了一聲,嬌軀一震,身子很快火燙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臉上的那兩道升起的紅雲更是頗為吸引人。葉鋒內心的慾火更甚,一把將趙秀摟到自己的懷裡,趙秀驚叫一聲,叫:「大人,不要這樣。」

  但話是這樣說,身子卻不聽自己的話,軟軟地癱在了葉鋒的身上。葉鋒低頭吻在了趙秀的香唇上,趙秀只覺全身火熱,有些迷糊地和葉鋒吻在一起,她的吻很生澀,顯然是沒有接吻的經驗。

  葉鋒和她吻了半刻,右手又放在了趙秀的乳房上,感覺她的乳房堅挺,柔軟。葉鋒隔衣揉揉起來。

  趙秀啊了一聲,聲音卻是軟軟的,變成了誘人的呻吟聲。她全身發軟,她想拒絕,卻說不出話來,只得聽任葉鋒擺佈,隨著葉鋒的動作,她只覺得陣陣從未有過的快感傳遍全身,不由嬌聲呻吟起來。

  葉鋒心中滿是快感,這小娘們總是不給自己好臉色,現在還不是在自己身下淫叫?他的手更是在趙秀胸脯上大力揉揉起來,趙秀俏臉滾燙,嬌喘聲更急。

  聽著趙秀的嬌吟聲,葉鋒下身更是硬挺,恨不得立時將她壓在身下收了她。但現在是在馬車上,顯然是不合時宜,應該另找個地方。

  ※※※

  馬車停在了金月城內一個不知名的湖邊。葉鋒將滿臉羞紅癱軟的趙秀帶下車,要找一個無人之處。

  趙秀明白葉鋒要幹什麼,默默無語,紅著臉跟著葉鋒身邊,看葉鋒東張西望,直找沒人的地方。內心又是羞赧,又是苦楚,難道今天真的要失身於葉鋒?只是自己卻沒有能力抗拒他。或許這只是自己的命運。不是自己所能抗拒的。

  終於葉鋒看到一片密林,四周沒有一人。

  葉鋒對趙秀說道:「我們去哪裡吧。」

  趙秀低聲道:「不要……」葉鋒不理,拉著她往裡面走去,今天慾火不發出來,可不得了。趙秀知道將要發生什麼,臉更紅了,嬌羞地把頭埋得低低的,跟在葉鋒身邊往內走去。

  兩人往人跡罕至的密林深處走去。走到一片細草地平地時,葉鋒停了下來,趙秀明白了這就是她少女的終結的地方了,紅著臉慢慢地坐下。

  第二十四章 靜素心現身

  看趙秀這個樣子,葉鋒心火更甚,他在趙秀身邊坐下,伸手摟過了她的腰,趙秀身子一顫,低聲道:「大人,不要……」

  葉鋒笑道:「反正都快成夫妻了,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不用怕,我會很溫柔的。」

  趙秀只覺葉鋒摟著她的手像是會傳出什麼火似的,讓她全身滾燙,身子酥軟,陣陣異樣的感覺傳遍全身,她口中說不要,但身子卻違背了她的意思。不過她還是掙扎地望向葉鋒,顫聲道:「大人,等…等……成親那天再……好嗎?」

  葉鋒笑道:「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麼兩樣?來吧,我會讓你領會到做女人的快樂的。」伸頭在趙秀那雪白柔嫩的臉上親了一下,在趙秀嬌軀一顫,俏臉發紅中,不再和她廢話,將她輕輕地按在草地上,趙秀仍做最後掙扎著,但動作卻是那麼無力。

  葉鋒壓在她的身上,一邊親吻著她,同時雙手也慢慢地解開了她的衣服,在趙秀軟弱無力,又似堅決,又似半推半就的抗拒中,層層地將她剝得個一絲不掛。

  葉鋒仔細看著她的胴體,青春少女的身體還是很吸引人的。全身皮膚雪白,就似羊脂美玉,乳房不是很大,中等左右,乳頭嫣紅,就像成熟的櫻桃般,鮮艷欲滴,顯示出青春少女的特徵。腰肢細細的,小腹柔美平滑,一雙玉腿優美修長,夾得緊緊的。兩腿之間是一縱淡淡的陰毛。這一切都讓葉鋒的分身迅速硬挺起來。

  而自己的身體完全暴露在葉鋒眼中,趙秀不由俏臉暈紅,緊張地喘著氣,將頭轉到了一邊,不敢看葉鋒。

  葉鋒點了點頭,不錯,而看這美麗的胴體似乎還沒被開墾過,就讓自己來佔有她吧。

  他伸手撫摸上了趙秀的玉乳,趙秀隨之一顫。葉鋒暗笑了笑,加快了動作,雙手在她的乳房上不住揉揉著,趙秀哪受過這等刺激,立時陣陣快感讓她禁不住呻吟出聲。葉鋒笑道:「秀姑娘,你的身子反應很快啊,是不是很享受我的撫弄?」趙秀臉一紅,不作回答。

  葉鋒又低下頭去,吮吸住了她那嫣紅的乳頭,用力一吸,趙秀驚叫一聲,身子一陣劇烈的顫抖,剛才那種快感太讓她受不了了。

  葉鋒細緻地吮吸著她的兩個乳頭,換了右邊換左邊,時舔時含,趙秀怎堪情挑,很快,便小臉潮紅,一雙眼睛也水汪汪起來,顯是已春心蕩漾。

  葉鋒的嘴離開了她的乳房,得意地看了趙秀一眼,自己的挑情手法,豈是這種小女孩所能擋的。

  他的右手往下,慢慢地來到了趙秀的下體。趙秀軟弱地說了聲:「不要……」

  葉鋒不理她,掰開了趙秀的雙腿,立時趙秀赤裸的下體清晰地暴露在葉鋒面前,只見兩片豐滿緊閉的唇肉清晰可見,一些柔軟的陰毛稀稀拉拉地鋪蓋在陰唇周圍。

  見葉鋒這樣,趙秀的臉更紅了,更是不敢看葉鋒。連說話的勇氣都沒了。眼前的這一切,是她從來沒有想像過的。葉鋒心中只覺得意,看你平時愛理不理,裝樣,現在又如何?嘿嘿。

  葉鋒將手放到了她的下體時,只覺她的花徑已經濕潤了。而忽然接觸到異物,趙秀「啊」了一聲,顫聲道:「大人,不要啊……」

  葉鋒還是不理她,只是用手指不斷地摩挲揉搓趙秀那緊閉的陰道口,不大一會,就感覺到裡面有一股清清濕濕的東西流出。而種種快感也讓趙秀全身顫抖,或許她從來沒有想到作一個女人居然會有如此美妙的享受,嘴裡呻吟聲越來越大。

  她無意中抬眼望去,只見自己的雙腿被張得大大的,葉鋒的手正不斷地在自己的羞處動作著,那種羞臊,那種快感,讓她不由自主地流出了淚,雖然腦中偶爾還閃過周雲的影子,但很快便被麻痺般的快感淹沒了。

  葉鋒的手指不斷地在趙秀那粉紅色的花瓣上動作著,手指還不時按壓她花房上那可愛的小紅豆,趙秀哪裡經受過這個?雙手死死抓住草地,眼睛失神的望著天空,身體隨著葉鋒的動作而不斷地顫抖。突然,她的身子一陣劇烈的顫抖,一股淫水從私處激射而出,竟是達到了高潮。

  「哈,秀姑娘你還會噴潮!」葉鋒笑道。

  趙秀俏臉紅得似火,羞得無地自容,沒想到自己竟會如此,只是緊閉上眼睛,轉過頭去,不發一言。

  見時候到了,葉鋒也不客氣了,脫去了自己的衣服。見趙秀還是將頭別在一邊,紅著臉緊閉眼睛。他笑了笑,將分身抵在趙秀的的花瓣口,對趙秀道:「秀姑娘看這裡。」

  在趙秀看過來時,葉鋒摟緊趙秀的身子,分身一用力,立時粗長的分身便刺穿了那層薄薄的處女膜,沒入趙秀的體內,而點點落紅也落在了草地中。果然她是處女,在她和周雲接觸這麼長時間裡,竟沒發生關係,也讓葉鋒驚異。

  趙秀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全身不由自主地摟緊了葉鋒的身體,不過好在剛才的前戲讓她身體充分濕潤,因此她還忍受得住。只是咬緊牙關,不發一言。

  葉鋒看著這個女子,不管以前怎麼樣,現在她都是他的女人了。想到這裡,葉鋒有些愛憐地撫摩她的身體,以減輕她的痛苦。而趙秀也是淚眼迷糊,神情複雜地看著葉鋒,她是葉鋒的人了,這已經是事實了,不管以前怎麼樣,現在事實就是如此,她和周雲也永遠成為過去。想到這裡,莫名地,她不由又一陣傷感。

  ※※※

  葉鋒慢慢動作著,逐漸加快了分身動作的速度,趙秀在葉鋒衝擊下,呼吸也是越來越沉重,臉頰火紅。又仍是梨花帶雨,玉乳伴隨著葉鋒強有力的動作如小兔般的不停晃動,口中也發出了哼哼唧唧的嬌吟聲。

  她想忍住自己的嬌吟聲,卻忍不住,這種快感是不以她的意志為轉移的。

  聽著趙秀的嬌吟聲,看著她臉上因歡愛而浮上的誘人艷紅色,葉鋒也是興奮莫明,更是加快了身下的動作。

  「啊!啊……啊……」 趙秀的嬌吟更甚,猛地她嬌軀一陣劇烈的顫抖,用盡全力似的緊抱著葉鋒,她已經達到了高潮。

  葉鋒如今已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射精,為了加深趙秀的印象,他也放開了精關,一股火燙的精液強勁地射入了趙秀身體深處,燙得她又是全身一陣劇烈的顫抖。

  ※※※

  完事後,葉鋒穿好衣服,趙秀也是紅著臉,默默地在葉鋒旁穿好了衣服,如今發生了這一切,讓她說什麼好呢?才出來散一個步,就立馬失身於葉鋒,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葉鋒望了趙秀一眼,現在這個女人已是乖得像個什麼似的了。低著頭,楚楚可憐。不由心中暗自得意,女人,只要得到她的心身,便會發生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趙秀也是如此,現在,她應該擔心的是自己以後還要不要她。

  葉鋒換了親切一點的稱呼對趙秀道:「阿秀,我們回去吧。雖然你爹將你許配給我,不過我知道你暫時還接受不了,這樣吧,反正我也不急,而且現在前線的局勢緊張,我看你就多考慮一段時間,等此次戰事結束後再說吧。」

  趙秀嬌軀一顫,轉頭看了葉鋒一眼,眼中神情複雜無比。

  ※※※

  葉鋒送趙秀回趙府後,向趙錯表明了自己的意見,說是婚姻畢竟是終身大事,眼下趙秀一下子接受不了,而且自己也要上前線去,不如等此次戰事結束後再說,也讓趙秀多考慮一段時間。趙錯也同意了葉鋒的做法。

  晚上葉鋒在趙府中赴了晚宴,然後回到了上將軍府。第二天,他告別了安國夫人及楊雨,隨便去了一趟趙杏那,告訴她此次戰事結束後會納她為妾,讓她有空注意下趙秀的動靜,然後回大月江前線去了。

  ※※※

  葉鋒靜立在大月江邊,遠眺江中景色。只見江水浩蕩,一眼望不到邊。江邊不斷有有巨大的鬥艦行過,那是大月國的水師。

  大月江歷來是用兵的險地,江面寬闊,激流滾滾。被歷代兵家視為「天險」。金月城更是大月江邊最重要的軍事,政治及經濟文化中心。她位於大月江中下游南岸,緊扼大月江出海口,形勢險要,有虎踞龍蟠的優越地理形勢。一直是歷來大月族政權的中心及此時大陸文明的中心。從大月江直到金月城,有一系列的城市群,形成眾星拱月的強大形勢,組成了一個以金月城為核心的城市組群。

  由於地理的緣故,大月江北邊的開原府西北三州多山地,不利用兵,馬府也是多湖澤,也不便於大兵團的展開。所以冬寒國人只能選在開原府東南三州各地對大月江展開攻勢,因此,針對這一點,大月國的軍力也是沿江佈置了一個重要的防禦體系,形成一系列的防禦陣地。

  在葉鋒的身後,就是大月江南邊重要防務據點之一的安江城,城內城外都是旗幟飄揚,遮天蔽日。安江城過去不遠,就是此次大月聯軍的大本營衛金城,無數人馬駐守在那。

  在大月國軍力方面,此次防務大月江的部隊有,抽調自金月城的神羽軍共約10萬人,李會偉勤王的玉月軍約6萬人,李飛原潰散部隊整編過的寒嘯軍約7萬人。另還有約10萬人的各地勤王義軍民團。總共約30多萬大軍。另還有一些各地各府地方守備部隊組成的後援軍。

  由於此次是大月國生死存亡之戰,因此可說是舉國動員,各地支援金月城大月江的軍隊物質不斷,條條大道上滾動著川流不息的車隊,輜重車一眼望不到盡頭。

  葉鋒沿著江邊緩緩地走著,感受著風雨欲來的強烈氣氛,心中正在感歎時,忽然心有所感,轉頭向右看去。

  只見江邊的一個高高的岩石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女子,以葉鋒之能,竟沒能發現這個女子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似乎她原本就是站在那一樣。

  那女子背對著葉鋒,衣訣飄飄,恬淡自如。光看背影,就有一種清麗如仙的感覺。

  葉鋒心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靜素心!




大月江之戰
  「南葉鋒,北素心。」這是現時大月國內及大陸各國對葉鋒及靜素心二人的評價。

  關於靜素心的事情,葉鋒也聽得多了。

  就是自己身邊親近的人,如楊雨,也和靜素心私交甚著。

  也知道這靜素心乃是《素心齋》的現任傳人,並精通不世奇學《靜心訣》。

  《靜心訣》和自己的《邪經錄》同為天下兩大奇書之一,其內容詭異玄奧,博大精深,不論何人,只要能學得十之五六,便可無敵天下,被天下學武之人譽為聖書。

  而這《素心齋》是當今大陸最神秘、名望最重的門派,在大陸的地位極為崇高,乃是和自己的魔教並列為天下最神秘的兩大門派之一。

  當初魔教作亂,素心齋為了對付魔教而出現,在魔教實力大損,轉入地下活動後,便從此成為正義的象徵,以主持公道,普度眾生為已任。

  門內高手如雲,實力極厚,在大陸各國威望極重,連各國君王都不敢輕易得罪。

  不過《素心齋》的人一向難得出現,神龍見首不見尾。現在靜素心出現,所為何事?

  正想到這裡,葉鋒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大人,營長大人。」

  葉鋒轉過身去,只見一個乞活軍戰士急匆匆地跑過來,對葉鋒行禮道:「大人,李會偉大人有請。」

  葉鋒問道:「是什麼事?」

  那乞活軍戰士答道:「好像是李心之大人來請營長大人及李會偉大人到衛金城商議軍事。」

  葉鋒心想是什麼事呢,點了點頭:「知道了。」

  此次大月聯軍的總統領乃是現今朝廷掌管軍務的左臣相李心之,在大月江防務大本營成立後,針對此次最高的統兵權,各方曾展開了激烈的爭奪。此前,各方問鼎聯軍總統領的實力人物有如下幾人。

  玉月軍統領李會偉,寒嘯軍統領李洪,神羽軍統領李通南。

  其中李會偉和李洪都是和太子親近之人,太子曾力推李會偉為此次大月聯軍的總統領,原因:李會偉為玉月府節度使,身份崇高,手下又有6萬精兵,且手下又有曾大敗冬寒人,大展大月國威的凶悍葉鋒乞活軍。如他能擔任此次大月聯軍的總統領,加上和他親近的寒嘯軍統領李洪的7萬寒嘯軍,能為已方獲得極大的好處。

  而二王子卻是力薦和自己關係良好的神羽軍統領李通南,神羽軍一向在大月軍隊地位最高,裝備也最為精良,且多為王族貴族子弟。因此,讓李通南擔任此次大月聯軍的總統領呼聲也頗高。

  至於那些各地勤王義軍民團的首領,大月聯軍的總統領一位自然輪不到他們。

  但最後,大月王卻親自任命左臣相李心之為此次大月聯軍的總統領。

  他的考慮是,一是平衡太子和二王子之間的爭奪,因為李心之雖然在政務上有些傾向太子,但大月國王位一向是傳位於長子,因此這種傾向也很正常。

  再且,李心之最忠於的還是大月國及大月王,為人公正,又是軍人出身,對軍務頗為在行。所以由他來擔任此次大月聯軍的總統領是最合適不過了。

  而按軍力分配,李會偉的6萬玉月軍主要防守在大月江重要據點之一的安江城一帶。葉鋒歸他調度,自然也是隨他一起駐防在安江城一帶。

  等那乞活軍戰士走後,葉鋒再回身望去,一看之下,卻發現江邊高巖上的靜素心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已是不見了,葉鋒不由吃了一驚,以自己之能,竟沒有發現靜素心何時來,又何時走,此等輕身之術讓人震驚。自己的流雲訣自認天下無雙,看來強中還有強中手啊。

  ※※※

  葉鋒,劉煙和李會偉趕往大月聯軍大本營衛金城。

  葉鋒和劉煙的乞活軍由於幾敗冬寒國人,因此極受李會偉及李心之等人的重視,所有的軍務大事,都要求他們參加,這是其它除統領之外的大月國將士所沒有的。更不要說那些義軍及民團首領了。

  在那裡,葉鋒和劉煙見到了寒嘯軍統領李洪及神羽軍統領李通南,還有他們的一些心腹大將。以及幾個勤王的義軍及民團首領。他們分別駐守在大月江邊其它一些重要的防務地點之中。

  見了面,李心之對眾人說道:「有情報傳來,冬寒國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看來戰事快要開始了。」

  葉鋒聽得精神一震,現在已近11月,自大陸歷1607年2月20日,冬寒國軍隊佔領了開原府首府開原城,直抵大月江邊起,冬寒國人已足足休整準備了八、九個月,已基本掃清了北方五府的反抗力量。現在他們終於忍不住要對大月江南邊行動了。

  神羽軍統領李通南哼了一聲,道:「來得好,某家正要會會他們。」

  作為大月國最精銳的部隊,李通南一向目空一切,甚至認為,以前大月國之所以會失敗,是因為朝廷沒將他們的神羽軍派上前線的緣故。

  對此,寒嘯軍現統領李洪頗有不滿,他們邊軍也一向看不起這種他們眼中的紈褲子弟,只會空談,但到了戰場上,卻是比誰都跑得快。

  此後碟報不斷傳來,冬寒國人活動頻繁,除了偵騎四出,更是頻繁地調動部隊和水軍,準備進攻大月江防線。

  迅速地,兩岸形勢緊張起來。

  ※※※

  冬寒國元帥冬吟秋、大將冬破、冬菇、冬嚎狼、冬春、大月國降將月北府節度使李寬等人從大月江邊回到了開原城大本營。

  回到元帥府時,冬吟秋心中仍蕩漾著一股難言的豪氣。

  經過幾個月的精心準備。南攻大月江及金月城的準備終於成熟。江邊那遮天蔽日的艨艟鬥艦就是明證。到時,那些巨大的艦船將載著冬寒國勇士浩浩蕩蕩地殺過大月江去,直攻金月城。

  而且現在大月國北方五府的反抗力量也基本掃清,冬寒軍再無後顧之憂。

  進攻大月江的時間定在11月的15日。

  關於進攻的時間談論,幾個南攻將領之中曾有經過一番爭論。冬春曾言,主攻時間放到明年的4或5月間,因為那時春暖花開,有利於大軍的進攻。

  但冬破卻認為不妥,因為在大月國的4或5月間,那是大月國的雨季,到時大月江江水會迅速上漲,雨多流急,渡江會變得更為困難,對作戰極為不利,特別是冬寒國人又一向不善水戰。

  而如把時間放在11月,那只有一個氣候的擔心,就是天氣漸冷。但這個問題對於長年生活在苦寒的冬寒國士兵來說卻絲毫不是問題。

  在這大月國的近南方之地,這種所謂的寒冷對於長年都是生活地滴水成冰的北方草原來說,直可說是溫暖如春。

  而且如攻過大月江後,這種相對乾燥的天氣對冬寒國人的作戰大有好處,雨季才是冬寒國人作戰的大敵。最後,南攻大本營定下了11月的15日的進攻時間。

  而為了準備這次大月江之戰,冬吟秋也作了大量的工作,橫渡大月江,不比野戰,也不比攻克城池。首先,它需要有大量的船隻,及熟悉水戰的水軍,善於掌舵的水手等。

  船隻水軍方面,有原來投降或被繳獲的原大月江北岸開原府水軍船隻約一萬多人,另加上大量的徵用當地熟悉水性的大月人組成的水手等。

  當然,這些船隻遠遠不夠。不過直抵大月江邊起,冬寒國人就強迫當地大月人大造戰船,除了徵用當地熟悉造船的大月國工匠外,還有一些兩國未開戰前,大批為尋找前程而投奔冬寒國的大月國人的指點,這些人中不泛造船能手。

  不過船造好後又出現另一個問題,冬寒國人多是從草原出來,不習水性,大月江的風浪把他們顛簸得口吐黃水,苦不堪言。

  於是南攻大本營幕僚們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把戰船用鐵環首尾相接起來,就好像一片平地。

  這樣也可以發揮冬寒國近戰的優勢,當年大陸歷1445年的大月江之戰中,由於戰船未相接,冬寒國人就損失嚴重,如此,可以避免那種慘重的情況出現。

  當然,冬寒國南攻大本營幕僚們也想到了一個問題,由於冬寒國人的船由於連成一片,可能遭到火攻,為了防止大月國可能的火攻,冬寒國水軍在大月江上游日夜防範,以防止大月國水軍偷襲。

  ※※※

  「火攻,赤壁之戰?」

  當接到冬寒國人將船連成一片的確切情報時,葉鋒和劉煙心裡都同時閃過了這個詞。

  「難道又要在此異世界上演中國古代的那種以弱勝強的經典火攻之戰?」葉鋒和劉煙掩不住內心的喜悅,二人說服了李會偉同時建議大月聯軍大本營針對冬寒國人戰船連接的情況,採用火攻之法,最後得到眾人的一致同意。

  只是如何火攻,卻是難辦,冬寒國人顯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出現的情況,採取了嚴格的保護措施,冬寒國水軍在大月江上游日夜防範,以防止大月國水軍偷襲。眾人陷入了這個問題的死結。

  這天,葉鋒和劉煙在安江城野外巡查,走到一個山谷時,突然發現谷中一個地方上面浮著一層黑黑的液汁,發出一股讓葉鋒和劉煙熟悉的味道。

  「石油?」葉鋒和劉煙腦中閃過這個詞。

  問當地人,說這種黑油,在金月城這一帶到處都是呢,只是大家都認為這個黑油仍是不祥之物,因此,沒有知道這種黑油有什麼用。

  葉鋒和劉煙二人相顧而笑,二人同時心想:「有戲了。」

  當下二人向大月聯軍大本營說明了這種黑油的作用,大月聯軍大本營聽說了這種黑油能浮在水上作火攻之用,經演示後,發現也是如此,自是大喜過望。當下經過詳細商議後,定了此次的火攻之法。

  當下大月國軍隊出動人馬,在各地找到了無數的黑油,裝了無數桶。裝上船,到了上游時,盡數倒入江中,黑油順江往下流,不用數日,便會流到冬寒國水軍大營地中。同時大月軍水軍及陸軍作好了準備,等黑油一流到冬寒國水軍大營地時,就作進攻。

  ※※※

  這天是11月15日,冬吟秋、冬破、冬菇、冬嚎狼、冬春等人立在江岸邊,江邊,岸上,是冬寒國的水陸聯軍數十萬,那種氣勢,讓眾人意氣風發,冬寒國的雷霆進攻就要開始了。冬寒國人數百年的願望將成為現實。

  這時,冬寒國人發現大月江上游漂來一層黑呼呼的東西,很快包圍了冬寒國人連成片的戰船大陸。一股怪怪的味充斥入鼻。

  冬寒國人定時大呼小叫,不知是什麼東西。

  手下將領也將黑油撈了一些上來,冬吟秋等人看了半天,也不明白此物是什麼東西。雖然此物味道有些異樣,但顯然也非毒物。問大月降將李寬,他也不明白此物是何東西。

  這時,手下來報江上出現了大月國的水軍。

  「來得好!」冬吟秋微微一笑,正要下令進攻的命令。突然她震驚地發現一道火線從遠處飛快地經水上黑油往自己的連片戰船而來。

  接下來,是冬吟秋及冬寒國將士永遠也忘不了的悲慘情景。多年後,許多人還經常從那種惡夢中驚醒。

  江水上的那種黑油一燃燒,似乎是整個江面都著火了,由於冬寒國連成片的戰船大陸整個都被黑油包圍,高高的火牆頓時將整個戰船大陸吞沒,戰船上的冬寒國將士誰也逃脫不了那種連天的火海。

  那種沖天而起的艷麗大火,似要燒沒一切似的,天空中瀰漫的黑煙讓原來藍藍的天也變得陰霾昏暗起來。戰船上原已列隊整齊,準備進攻的冬寒國將士無不被這突如其來的大火燒得鬼哭狼嚎、死者不計其數。

  冬吟秋等人無不是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切,誰也說不出話來。此時的一切救助都是不可能的,沒有人能從這種地獄般的火焰中逃出來。

  江這邊及水軍戰船上的葉鋒,劉煙,李會偉,李心之,李洪,李通南等大月國將士同樣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黑油的威力如此之大,而眼前地獄火焰中那種慘狀也讓人目不忍睹。

  冬寒國軍隊禍不單行,大月江上又突然刮起了大風。一時間火勢更猛,熊熊烈火衝向了岸上的冬寒軍營寨,又是燒得冬寒人哭天喊地。

  冬吟秋呆呆地看著這一切,王圖霸業轉頭空,心中只有一句話:「難道天不助我?」

  大月聯軍總統領李心之發出了全線反攻的命令,冬寒國軍隊焦頭爛額下,被殺得大敗,一路向開原城倉皇撤退,路上人馬自相踐踏,死傷纍纍。大月國乘勝水陸並進,窮追猛打,擴大戰果。

  此次,冬寒國人大敗,死傷無數,進攻大月江的20幾萬人馬僅餘數萬人,冬吟秋不得不率余部退回了開原城。

  ※※※

  十日後,大月國主力20餘萬強攻開原城,冬吟秋不敵,不得不退出了開原城。大月江北方五府的開原府及馬府等大月國領土相繼收回。

  與此同時,李音也趁機攻入了開原府西北三州。殲滅了開原府西北三州的冬寒國守敵,並發佈「殺胡令」,大開殺戒,屠殺開原府西北三州的冬寒國平民數十萬,震驚天下。各地冬寒國人恐懼之下,紛紛從大月國北方五府遷回了冬寒國。

  12月20日,大月國軍隊30萬,冬寒國軍隊15萬,在月西府邊境決戰。此戰,雙方都是傷亡慘重。無力重新再戰。此後,雙方在大月國寒嘯府,月北府,月西府三府邊境地帶相持,戰爭進入相持階段。

  在此次戰鬥中,葉鋒的新訓練完畢的一萬乞活軍也投入了戰鬥,一萬五千乞活軍戰士發揮出了強悍的戰鬥力,令大月國及冬寒國兩軍刮目相看。

  過了新年不久,也就是大陸歷1608年2月5日,葉鋒的乞活軍從前線退下來到後方休整,葉鋒又回到了金月城。
2009-2-15 03:30#12
查看資料  Blog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ping
大爺
Rank: 8Rank: 8



UID 26539
精華 0
積分 382
帖子 2798
閱讀權限 150
註冊 2008-7-11
來自 台北
狀態 離線
收20月護衛
  大陸歷1608年2月8日,葉鋒回到了金月城,對眼前他這個曾多次大敗冬寒國人的名將紅人,自然是宴請結納的人不斷,不過葉鋒只想好好休息休息,婉拒了諸多豪門大族的宴請。在接受了大月王和太子的宴請嘉獎後,便和往常一樣,住進了安國夫人府。

  當然,葉鋒還是抽空去安慰了王后及趙杏,不過卻沒有去趙府見趙秀。後來聽趙杏說,這段時間趙秀改變了許多,沒有再和周雲接觸,談起葉鋒後的神情也和以前有些不一樣,見葉鋒回金月城卻沒去見她後,臉色甚至有些患得患失了。

  葉鋒聽了淡淡一笑,叫趙杏回去繼續注意趙秀的動靜。依他現在的情況,可以更從容地對待趙秀,主動權已輕轉到了他的手上。

  現在前線的戰事已經告一段落了,要再次開戰可能要等好一段時間。因為金月城之危已經完全解了,又有了開原府和馬府兩個極大的緩衝地,冬寒國的軍力也遭受了極大的挫折,短期內無力再發動戰事,現大王朝臣的惰性又發作了,對前線的事又不是那麼熱心了。

  而且大月國國力雖然強,但卻有一個極大的弱點,那就是騎兵的缺失,機動性太差。寒嘯府,月北府,月西府三府之地又多為平原,冬寒國騎兵強橫,機動力非常靈活。在平原之地和冬寒國人交戰,非大月國所長。

  因此前線戰事進入相峙階段。大月國除了對付冬寒國人經驗豐富的寒嘯軍數萬人還擺在第一線外,余部的神羽軍,李會偉的玉月軍,葉鋒的乞活軍都已撤到第二線,加強騎兵的訓練,以便將來的戰鬥,這些時間的戰鬥,大月國繳獲了許多冬寒國的馬匹,大量訓練騎兵已是成熟。不過這要時間,至少一年內二線軍隊都不會再上前線了。

  至於原先的各地勤王義軍民團,由於金月城之危已解,大月王已將他們解散回去了,唯一頂著民團身份的只是葉鋒的乞活軍一部,不過大部分人都將乞活軍當成是李會偉的玉月軍一部。

  由於平靜無事,因此葉鋒將乞活軍的事務交給劉煙及趙白管理,自己回金月城看看安國夫人及楊雨。

  ※※※

  「小鋒名聲是越來越響了。」在又一個豪門大族給葉鋒送來宴門請柬後,安國夫人在旁笑道。

  此時葉鋒正和楊雨在花園中下棋,安國夫人坐在楊雨身邊觀看。今天陽光燦爛,旁邊的花樹怒放,陣陣花香傳來,讓人精神煥發。

  葉鋒走了一步棋,笑道:「夫人過獎了!」 看得出來,安國夫人比起以前的心情好多了,已經完全從李飛戰死的陰影中走了出來,葉鋒內心也為她高興。

  對面的楊雨聞言,抬頭微微白了葉鋒一眼,美眸流波,其中風情勾人心魄。這些時間,她一直在安國夫人府中陪伴安國夫人,安國夫人的心情好轉,她功不可沒。

  有楊雨及安國夫人這兩個絕世大美人坐在自己身旁,葉鋒心情自然是非常愉快。淡淡的寒意中,安國夫人和楊雨身著淡紅色的柔軟貂皮外衣,更顯她們氣質脫俗。再加上二女那眉目如畫,肌膚賽雪的絕世嬌顏,觀之真讓人舒心無比。

  而在花園的四周,是那些個身材高挑健美,貌美如花的月護衛們在忠心地護衛著。

  安國夫人忽然想起什麼,看看葉鋒身旁,問葉鋒道:「對了,小鋒原來的那些護衛呢?」

  葉鋒有些傷感地道:「他們全戰死了。」心頭又不由浮想起了前些時間那殘酷而血腥的戰事。

  安國夫人輕啊了一聲,有些難過地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她看了看自己身旁的那些月護衛,說道:「小鋒身為護國將士,身邊不能沒有護身侍衛,這些月護衛在我身邊些日,護衛也是得力,我還是把她們送給你吧。」

  葉鋒想想自己的虎護衛都戰死了,身邊確實沒有親衛,月護衛在李飛身邊多日,確實精於護衛之道,而安國夫人在安全的金月城內,又終日住於府中,使用不大。這次他沒有拒絕,終於接受了安國夫人的好意。

  ※※※

  以後,月護衛就跟在了葉鋒身旁,奉葉鋒為主。不過在葉鋒還沒有上前線之時,她們還是兼顧安國夫人和葉鋒兩頭。以後等葉鋒再上前線時,她們就是葉鋒的私人親衛了。

  這些月護衛女孩們在護衛上一絲不苟,忠心耿耿,不過讓人感覺就是她們冷了點。有這些美貌而又精於護衛的女孩們跟在身邊,還是很讓人高興的。而葉鋒在大月國威名遠揚,為人又隨和,因此,很快,月護衛便在內心接受了葉鋒為她們新主人的事實。

  當然,和別的男人一樣,整日看這些美貌冷艷的雌豹們在眼前晃來晃去,個個又都是處子之身,葉鋒有時也會動動心,尋思是否將她們拿來吃吃?特別是那個月護衛首領唐綺寒,高傲冷艷,又有一副讓所有男人都動心的魔鬼身材。葉鋒以前也見過她動情時的誘人樣子,心中總是忍不住想,如果讓她進一步動情,甚至在床第之間,是一番什麼樣的景色?

  這天晚上,葉鋒端坐床上練功。

  練了一會兒,葉鋒感覺身體有點變化,全身發熱,似是慾火上升。這是最近才出現的情況,這都是練習邪經錄的緣由,和初期不一樣,現在邪經錄越是練到高深之處,越是容易出現這種情況。看來以後自己練功時,該是要準備幾個美女放在身邊了。

  練功完畢後,葉鋒還是覺得慾火中燒,可身邊妻妾又不在身邊,一下子怎麼辦呢?

  葉鋒起身推開窗台,讓冷風讓自己冷靜冷靜,不過還是作用不大。突然他想起了在外面護衛的月護衛們,他心中一動,喝了一聲:「來人!」

  就聽外面應了一聲,月護衛首領唐綺寒走了進來,對葉鋒躬身道:「大人有何吩咐?」

  葉鋒看著唐綺寒那惹火誘人的魔鬼身材,更是心下大動,心想:「一個吃不飽。」 說道︰「你把你外面的月護衛姐妹們都叫進來,我有事要說。」

  唐綺寒疑惑地望了葉鋒一眼,道:「是,大人!」將葉鋒院外的另九個月護衛們叫了進來,帶唐綺寒便是十個。另十個月護衛今天被安排在安國夫人的院外護衛。

  十個月護衛都進入了葉鋒的房內,不知什麼事,一雙雙妙目都看著葉鋒,等葉鋒說話。和唐綺寒一樣,這些月護衛們無一不是個個身材高挑動人,容貌冷艷。她們人人精於護衛合擊之術,且都是以唐命名。

  看著月護衛個個疑惑地看著自己,等自己說話,葉鋒一下子又不知該說什麼。

  「我想跟你們上床!以解慾火!」這話一下子也是說不出口。

  雖然在現今大月國,護衛們就是主人的私有財物,你可以命令他們作任何事。特別是女護衛們,簡直就是護衛加侍妾。還有因為李飛不愛女色,所以這些月護衛們至今仍是處子之身,想想這更是讓人心動。

  最後,葉鋒終於溫柔地對唐綺寒說道:「綺寒,你到我身邊來。」

  唐綺寒聽葉鋒這樣說話,有些驚訝,這語氣好像太親熱了一點吧,不像是主下之間的言論。她看向葉鋒,發現葉鋒的眼神有些異樣,她突然想起了那日葉鋒對她施功的情況,莫名地,她心中一動,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依言走到葉鋒身邊,說道:「大人,什麼事?」

  葉鋒微微一笑,環視了眾月護衛一眼,右手輕輕地握住了唐綺寒的手,柔聲道:「綺寒,現在你們明白什麼事了嗎?」

  唐綺寒驚訝地看著葉鋒,她明白了葉鋒的意思,冷艷的俏臉上不由飛起了一朵紅雲,一時之間,這個冷傲的女人不由有些六神無主。不知該如何應付眼前的事情。而且,她也沒有拒絕的餘地。身為葉鋒的護衛,葉鋒無論吩咐什麼,她們都必須完全尊從。

  其它的月護衛也是震驚地看著葉鋒握著唐綺寒的手,她們也都明白了葉鋒的意思,明白了今晚她們面臨的結局。她們神情各異,慢慢地,各人冰容解凍,幾人都是羞赧地轉過頭去。雖然在外人眼裡看起來她們個個冷艷高傲,神情冰冷,但她們畢竟也都是些正常的女人,都有正常女人們的反應。面臨這種羞赧的事情,由不得她們不臉紅。

  人生最大的樂趣無外非就是使冷艷或貞潔的女人動情了。看著眾女的反應,葉鋒心下暗樂,他說道:「綺寒,你們也到年紀了,也該享受享受男女之間的樂趣了。」

  唐綺寒更是羞紅了臉,只是無力而低聲地道:「大人,不能這樣。」

  葉鋒輕柔地將唐綺寒摟到懷裡,唐綺寒嬌軀一震,身體有些僵直,呼吸也急促起來。

  葉鋒伸手輕撫她的臉龐,撫弄她的秀髮,然後輕輕地托起唐綺寒的下巴,端詳了她那艷麗的臉容一陣,便輕輕地吻了上去。唐綺寒本能地抗拒著,最後還是生硬地迎合起了葉鋒的動作。但是很快,她便陶醉在這深吻之中。

  葉鋒左手摟緊唐綺寒那柔軟的細腰,右手則是穿過她的外衣,伸入她的胸內,隔著衣服不停地撫摸捏弄她那豐滿堅挺的乳房,只覺手感極佳。

  對於葉鋒的撫弄,唐綺寒沒辦法抗拒,只有羞紅著臉任他擺佈。不過隨著葉鋒的動作,唐綺寒只覺陣陣難言又從未有過的快感湧上心頭。這種感覺很奇怪,很快,唐綺寒艷麗的臉上便出現了難以形容的春情,白皙的臉頰上更是滿片嫣紅,呼吸更是越來越急促了。

  看著唐綺寒那受不了的樣子,葉鋒笑了笑,暫時放開了她,而對其它月護衛說道:「大家都把衣服脫了吧。」

  方纔的一切,其它月護衛們都是看在眼裡,人人面紅耳赤又是春心蕩漾,反正今晚的一切已是定局,管她了。眾女心想。

  於是便人人扭扭捏捏,嬌羞不勝地將各人自己的衣服脫去,很快,幾具絕妙的胴體便展現在葉鋒的眼前。

  月護衛們個個都是身材高挑豐滿,人人都有魔鬼般的身材,因此,她們的裸體無一不是性感惹火,雙峰豐碩高挺,細腰豐臀,讓人見了直嚥口水。

  見這些美妙的肉體一一展現在自己眼前,又看著月護衛們那嬌羞的神情,葉鋒也是心頭暗樂。心想今晚自己必將大展神威,盡享歡樂。

  房內燃著爐火,溫暖如春。

  葉鋒心中激情蕩漾,他轉過身來對眼前嬌羞無限的唐綺寒繼續展開了攻勢,很快,葉鋒便將唐綺寒的外衣脫去,立時,一對特別挺拔高聳的雙峰就跳躍了出來,呈現在葉鋒的眼前。只見那豐乳渾圓雪白,顫巍巍的,在唐綺寒胸前驕傲地聳立著。

  特別是那乳頭鮮紅,誘人非常。論身材和姿色,唐綺寒確是20個月護衛中最出色的,也怪不得她成為月護衛的首領們。

  美景在前,葉鋒忍不住使壞搓玩著,不停地搓捏唐綺寒這對豐滿的乳房,這讓唐綺寒更是全身酥軟,媚眼如絲,面紅過耳,嬌吟出聲。

  接下來葉鋒的舉動更是讓唐綺寒受不了,只見葉鋒撫弄了一陣唐綺寒的乳房後,竟手捧唐綺寒豐滿的乳房,將她那鮮紅的乳頭含入口中,允吸起來。

  唐綺寒更是一聲嬌吟,一股酥麻的感覺瞬間湧遍她的全身,讓她一下子全身癱軟無力,似乎全身的力氣都隨著葉鋒的這下動作而沒了。整個人只知隨著葉鋒的動作有一陣沒一陣地呻吟著。

  旁邊的其它幾個月護衛們見這個樣子,更是覺得春心難禁,坐立不安,滿臉通紅,一雙眼睛不知該往哪兒擺。

  聽著唐綺寒的呻吟,葉鋒更是興奮,接下來,他的動作便由唐綺寒豐滿的乳房往下,經過她那細細的纖腰,又由她那光滑的腹部往下,一直吻到了她那圓潤雪白的大腿。

  在葉鋒不斷的吸吮和捏弄之下,初經人事的唐綺寒哪難得了,早已是春情難禁,再也忍不住了。

  時機已到,葉鋒便也不再猶豫,迅速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落出了自己健美的身體,在旁邊幾個月護衛的偷眼觀看中,一絲不掛地爬到唐綺寒身上。分開唐綺寒的雙腿,對準了唐綺寒的身體,破體而入。

  唐綺寒一聲低呼嬌吟,立時點點落紅便落在了潔白的床單上。唐綺寒也從少女變成了女人。不論她以前是個多麼冷傲艷麗的女人,現在的她,也只是一個在葉鋒身下嬌呼呻吟的普通女人罷了。

  葉鋒摟緊唐綺寒,身體慢慢地,有節奏地動作著,他的動作溫柔而純熟。

  漸漸的,唐綺寒雅痛楚過去,冷艷的臉容上,露出了性愛中每個女人都有的快慰之情,而葉鋒的每一下動作,也都讓她覺得有一種難以說明的,極為異樣的快感從身體上升起,讓她忍不住發出似痛苦又似快樂的呻吟聲。

  看著平時冷艷的大姐在葉鋒身下發出了這種難堪的嬌吟聲,旁邊的其它月護衛們真是大開眼界,又是羞赧,又是忍不住想看,人人只覺坐立不安,心下竟是盼望著葉鋒身下那人是自己。

  隨著葉鋒的動作越來越快,唐綺寒只覺那種難言的異樣快感也越來越強烈,她臉容緋紅,美目迷離,嬌吟不已,胸前飽滿堅挺的乳房更是隨著葉鋒的動作而快速地抖動著,整個人,只知道本能地緊緊纏住葉鋒的身體。

  葉鋒的動作越來越快,唐綺寒的呻吟聲也越來越密,驀然,一股讓唐綺寒眩暈的快感從她的小腹深處湧起,她不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只覺那種快感似乎讓她的整個身心都飛到了九霄雲外,只感世間萬物皆不存在,只願永遠讓這樣的快感留存下去……

  放過了全身癱軟的唐綺寒,葉鋒含笑轉向了其餘面紅耳赤的月護衛們,接下來自然又是另一陣的婉轉交歡,抵死纏綿。當晚,葉鋒的屋內浪語呻吟聲不絕,交織成了一曲誘人心魄的淫曲!

  ※※※

  第二天晚上,葉鋒又將昨晚護衛安國夫人的另十個月護衛一起吃了。今晚她們換班到葉鋒這邊,葉鋒自然不能放過她們。而這十個月護衛們也早已從姐妹們那得知了昨晚的事,心下竟是又是嬌羞,又是心中暗暗盼望。

  到了晚上換上她們時,自然床第間又是另一種動人的情景。

  此後,二十個月護衛便全部成為了葉鋒的護衛兼女人,葉鋒也讓她們嘗到了以前從未經歷過的快樂。

  此後,月護衛們的角色也發生了些改變,她們除了仍是葉鋒的護衛外,也有了些其它不同的身份,而她們的心理也隨之發生了些改變,除了仍是對葉鋒忠心服從之外,也有了某些其它的感覺。




妖媚的安貴妃
  就這樣過了幾天,這天葉鋒單獨一人上街散步,正走到一條繁華的大街上時,忽然一個身材高大,侍衛打扮的男子走過來對葉鋒恭敬地說道:「這位是武狀元大人嗎,我家主人想請武狀元大人到寒舍一述。」

  葉鋒並不認識這人,疑惑地道:「你家主人是?」

  那男子笑道:「武狀元大人去了就知道了!」揮揮手,一輛馬車停在了二人的面前。那男子躬身道:「武狀元大人請上車。」

  葉鋒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但他藝高人膽大,但下也不懼,上了馬車,和他去了。

  馬車行駛著,左轉右轉,駛了有20幾分鐘的樣子,便停在了金月城西區一所幽靜的大宅面前,宅外只有幾個侍從打扮的人在外守衛。不過依葉鋒銳利的目光看過去,這宅第外鬆內緊,戒備卻是頗為森嚴。看這樣子,擁有這宅第的人身份不低。

  葉鋒隨那男子進入宅院內,一路行去,宅第深遠,雕樑畫棟,擺設華麗。越發顯示其主人的高貴身份。

  最後,二人到了一個豪華的大屋前,那男子躬身道:「娘娘,武狀元大人到了。」

  就聽到裡面一個銷魂誘人的聲音傳來:「哦,請武狀元大人請來吧。」聽聲音竟是安貴妃。

  那男子躬身道:「是,娘娘!」沖葉鋒行了一禮,說道:「武狀元大人,請。」

  葉鋒心想:「原來是安貴妃,怎麼她會在這裡?」當下走了進去,那男子隨手關上了門。

  葉鋒走進屋內,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來,只見屋內擺設雅致堂皇,一個美艷的婦人正慵懶地斜躺在一張鋪著華貴地毯的大椅上,一雙媚目正看著葉鋒,裡面只有她一個人。而屋內燃著爐火,溫暖如春。

  看見葉鋒進來,安貴妃優雅地坐了起來。

  葉鋒行禮道:「下官參見娘娘。」

  安貴妃微微一笑,媚態橫生,指著旁邊的椅子柔聲道:「武狀元大人不用多禮,請坐。」

  葉鋒坐了下來,說道:「不知娘娘叫下官來有什麼事?」

  安貴妃瞟了葉鋒一眼,頗有些狐媚的意思,葉鋒被她看得心中一蕩,心中大動:「難道……?」

  只聽安貴妃含笑道:「也沒什麼事,只是想叫武狀元大人來陪本宮說說話。」

  「說說話?怕是沒這麼簡單吧。」 葉鋒心中一動,這安貴妃一向極淫極艷,雖然表面上總是裝著矜持正經的樣子,但在大月國,人人都知道她是個淫婦,今天這種環境,這種氣氛,難道……

  她怕是要……不過葉鋒也無所謂,所正自己也不會損失什麼,而且自己早就想上她了,能上這個大月國最出名的淫婦加艷婦,是每個男人的心願啊,特別是她那尊貴的身份,更是對每個男人具有強烈的吸引力。

  自從上次在馬車別後,自己這種心思就更重。不過如果她是帶著為了招納自己目的而來的,那自己到時含糊其辭就是了。

  再看今天的安貴妃也是打扮得非常的冶艷肉慾,杏眼桃腮,一雙眼睛水汪汪的,顧盼間,一股春意沛然而生。讓人一見就慾火升起,最吸引葉鋒的是她那對豐滿的乳房,直似裂衣而出,讓自己非常想上去摸一摸。

  想起上次在馬車上的情形,葉鋒不由身子一陣火熱。自馬車那日後,葉鋒一直有個預感,自己早晚會和這個淫婦翻雲覆雨,難道就是今日?

  安貴妃微笑道:「對了,武狀元大人回來有幾天了吧,休息得可好?此次戰事一定很辛苦吧。」

  葉鋒說道:「謝謝安貴妃的關心,戰事確是辛苦,不過為國盡忠是下官的本分,想想也不算什麼。」

  安貴妃微笑地點了點頭,媚目又瞟了葉鋒一眼,道:「為了祝賀武狀元大人取得的一系列勝利,本宮一定要和武狀元大人喝一杯。」

  葉鋒心想好戲來了,道:「多謝娘娘。」

  安貴妃吩咐手下擺酒,在酒宴上來後,屋內只有他們二人相對喝起酒來。

  和前次不一樣,今日安貴妃並沒有談論招納葉鋒的事,說了一些戰場上的事後,便和葉鋒說起些閒話來。

  出乎葉鋒的意料,安貴妃的談話頗有水準,她見聞出眾,說話得體,每事都很有自己的見解,怪不得會受大月王的寵愛。一掃以前葉鋒以為她只是依靠自己的姿色奪得大月王寵愛的印象。

  不過喝了一會兒酒兒,話題便慢慢轉入曖昧,二人彼此的言論慢慢都有了些挑逗性。

  安貴妃由於酒意的緣故,雙頰已是變得艷紅,嬌艷欲滴,星眼流波,水汪汪的,不時瞟向葉鋒,頗有些春情蕩漾的意味。

  而葉鋒看著騷媚入骨的安貴妃,也是心中早已慾火上升,從自己第一次見到安貴妃起,對她肉體的期盼便深深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中,特別是她高貴的身份和媚艷的外貌,更是讓自己不勝克制。她淫毒的傳說,也有一種強烈的吸引力,讓人更想著去征服她。

  雖然葉鋒自己對安貴妃並沒有半點愛意,但卻不妨礙自己想得到她那美妙的肉體,以發瀉自己對她的慾望。 而葉鋒同時也有些明白了安貴妃今日的目的,就或許是換了另一種方式,想以肉體來控制自己,而自己也可以將計就計,或許到時是自己控制安貴妃也說不定。想到這裡,葉鋒已是作出了決定。

  「武狀元大人,本宮再敬你一杯。」

  安貴妃舉起杯,嫵媚地對葉鋒道。

  「謝謝娘娘!」葉鋒舉杯一飲而盡。

  在放下酒杯時,他的右手已是輕輕地放到了安貴妃的大腿上!

  ※※※

  安貴妃身子一震,不過並沒有露出不快的神情,只是狐媚地白了葉鋒一眼:「武狀元大人的膽子好大。」

  葉鋒更是放心,一邊大膽地在安貴妃腿上撫摸著,一邊笑道:「謝娘娘誇獎,下官膽子一向很大。」

  安貴妃的雙目越發的水汪汪,似嗔非嗔盯著葉鋒的妙目似是要流出春水來,嬌軀輕顫,嬌哼細喘,顯在葉鋒的挑逗下已是春情難禁。

  看著這個尊貴的淫娃動情,葉鋒也是忍不住了,猛地一把將安貴妃拉到懷裡,在她耳邊輕輕道:「娘娘,讓下官來撫慰你。」

  安貴妃也是隨勢依到葉鋒的懷裡,一雙玉手撫上了葉鋒健壯的胸膛,妖媚地道:「武狀元大人,你好壞啊。」 此刻的她,往日那種矜持之色已是全然不見,餘下的儘是放浪挑逗之意。

  葉鋒柔聲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安貴妃吃吃地笑道:「武狀元大人就不怕被大王知道,治你的罪?」

  葉鋒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又意有所指地道:「再說娘娘都不怕了,下官怕什麼?」摟緊安貴妃的嬌軀,俯首便吻上了安貴妃紅艷的雙唇。同時右手隔著衣服握住安貴妃那飽滿之極,自己早已夢寐以求的豐乳,大力地揉搓起來。

  安貴妃的嬌軀更是一陣輕顫,嬌喘更甚,妙目微閉,熱烈地迎合起葉鋒的舉動來。

  葉鋒的大嘴緊緊含住安貴妃那芬芳柔軟的香唇,舌間啟開她的貝齒,捲住香舌盡情地吸吮。只覺一股股異樣的春情異香不斷地從安貴妃身上傳來,讓葉鋒更是慾火大升。安貴妃更是嬌喘吁吁,身軀有如蛇般地在葉鋒懷裡扭動著。

  葉鋒慾火飛快地燃燒著,再也忍不住了,從第一次見到安貴妃起,自己就想著什麼時候將這出名的艷婦按在身下狠狠地幹,這種慾念折騰了自己好久,今日終於如願以償了。特別是安貴妃還是大月王最寵愛的貴妃,這種身份的禁忌更是讓葉鋒感到一股特別的刺激。

  葉鋒一把將安貴妃按在鋪著厚厚地毯的地板上,旁邊熊熊的爐火都更讓二人心頭火熱。

  葉鋒飛快地脫著安貴妃的衣服,而安貴妃則是欲拒還迎地迎合著葉鋒的舉動,那狐媚的眼睛一直盯著葉鋒,嘴角帶著一絲妖艷的笑容,那股春情媚態更是讓人受不了。

  首先是脫去了安貴妃的上衣,當那桃紅色的肚兜從她的身上脫離時,安貴妃那對在胸前高高聳立,一直飽滿得似要裂衣而出的豐乳便解脫了束縛,彈跳了出來。那乳房沉甸甸的,驕傲地挺立在葉鋒的眼前,暗紅的乳頭長長的,極有肉慾的味道。

  「好美的乳房!」 第一次見到安貴妃起,葉鋒就一直注意著安貴妃這對豐乳,今天終於完整地展現在自己眼前,葉鋒忍不住一把抓住這對豐滿的乳房一陣揉捏,嘖嘖不已。揉捏之下,極軟又極有彈性的感覺湧上心頭,讓葉鋒更是愛不釋手地玩個不停。

  見葉鋒如此為自己的身體著迷,安貴妃也是忍不住心中得意,一直以來她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身體。並且她今天的目的一是為了以肉體拉攏收服葉鋒,二也是為了自己好好享受,她是個極淫極浪之人,雖然表面上矜持冰冷,但其實每次見到俊雅的男子時,她心中都會春情蕩漾。葉鋒是大月國出名的武功高手,也是出名的美男子,她以前也有幾次見過葉鋒,每次時表面上雖無異狀,但其實心下都是春心動盪不已,今日終於一償夙願。想到這裡,她更是全身火熱。

  在葉鋒的撫摸下,安貴妃的乳峰越來越鼓漲的,暗紅的奶頭也是漸漸硬翹起來,她的口中也是嬌滴滴的喘息越甚。葉鋒聽得更是心動,握住安貴妃的一隻乳房,將她的長長的乳頭含入了嘴裡,用力一吸,安貴妃立時被吸得全身發酥,哦的一聲嬌吟,靈魂便如出了殼般,雙手也不由自主地放在葉鋒的頭上。

  葉鋒的舌頭在安貴妃的兩個乳頭間輪流吮吸著,吸了左乳頭,又吸右乳頭,舌頭也在乳頭的周圍不停地轉動著,安貴妃更是呻吟個不停。

  葉鋒抬頭笑道:「娘娘,是不是受不了了。下官這就來了。」

  在他的動作下,很快,安貴妃便完全裸露了。

  眼前是個雪白圓潤成熟的肉體,水蛇般的細腰柔軟豐腴,香臀豐聳渾圓,曲線完美。小腹平坦堅實。白皙的大腿修長結實,圓潤光滑。兩腿間芳草茂盛,漲鼓鼓的陰阜上長滿了烏黑濃密的陰毛。陰唇豐厚,顏色淺褐,肉縫裡的嫩肉暗紅,汁水豐盛。整個肉體充滿熟透了的肉慾誘惑感覺。

  真不愧為大月王最寵近的愛妃,當年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歲月帶給她的只是嫵媚肉慾的風韻。一個熟透了的熟女。

  看著眼前這迷人的肉體,葉鋒的鼻血差點流出來,好一個騷貨,等下幹起來一定爽死了。葉鋒興奮地分開安貴妃的雙腿,用手撥弄著她那迷人的花瓣。只見豐厚的陰唇已經充血向外翻開,淫水更是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

  在葉鋒的這種極淫邪的動作下,安貴妃也不由雙頰暈紅,心中燥動,咬著牙齒,眼中水汪汪的似要流出水來,整個人嬌艷欲滴,不時瞟向葉鋒,頗有些春情蕩漾的意味。

  葉鋒知道她已是春情蕩漾,不過他卻不急,雙手只是在安貴妃全身遊走著,特別是在安貴妃圓臀大腿間來回撫摩。

  在葉鋒撫摸下,安貴妃只覺陣陣如電麻股的感覺在自己心裡蕩漾開來,葉鋒的每一下撫弄都讓自己快感飄飄,她的下身已是非常濕熱,淫水不斷地流了出來,已是極度的興奮。

  終於,安貴妃忍不住了。

  「好人,快來。」安貴妃騷浪地道。

  ※※※

  「來了。」葉鋒笑道,並快速地脫去了身上的衣服。立時,他胯間那粗長的分身便彈了出來,青筋虯結,肉棒粗大堅挺,看得身下的安貴妃媚眼如絲,春情更甚。

  好了,一切條件都成熟了,葉鋒跪在安貴妃雙腿之間,把她兩條修長的雪白玉腿,大大地分開,然後將自己粗長的肉棒對準安貴妃毛茸茸的陰部,用力一刺,便直沒入安貴妃的體內。

  安貴妃發出一聲膩人的呻吟,只覺一股難以形容的快感迅速由全身擴散開來。四肢立時便如八爪魚般地緊纏住了葉鋒的身體。

  葉鋒趴在安貴妃那柔軟的身體上,感覺非常舒服。她的身體柔軟圓潤,就像個肉墊,趴在上面非常舒服,有點像躺在沙發上的感覺,而她那飽滿的陰阜也像個肉包子似的,可任葉鋒肆意衝撞。而她的肉穴內溫熱滑膩,充滿彈性,陰道內壁的層層皺褶不停地吞吐吮吸著肉棒龜頭,當葉鋒的肉棒在安貴妃肉穴內快速進出時,那種快意的感覺真是無法用語言形容。

  而安貴妃迎合葉鋒的動作也是非常的狂野大膽,各種讓葉鋒極為舒服的動作層出不窮,呻吟聲勾人心魂。果是個極品熟女,天生尤物,怪不得能得大月王的寵愛。

  葉鋒不由興奮非常,從來沒享受過這麼美妙的歡愛,而安貴妃在床上的表現甚至比李音還要狂放。想到安貴妃平時在人前矜持高貴,對男人不假馳色,現在卻如此淫蕩,分外讓人感到刺激。

  葉鋒在安貴妃身上狠狠地抽插著,動作又快又狠,他那粗大的肉棒急速地進出著安貴妃的陰道,啪啪聲響,帶得安貴妃穴口暗紅的肉唇翻進翻出,淫水四流。

  在葉鋒的大力動作下,安貴妃不由舒服得全身痙攣,她嬌軀不斷地顫慄抖動著,雙頰酡紅,浪叫聲不絕,感覺自己爽得便有如上了天堂般。她私下早就聽說葉鋒的床第之間功夫不錯,家中嬌妻美妾如雲,都能一一滿足。今日一試,果然如是。

  兩人埋頭苦幹,一時間屋內淫聲浪語不絕於耳,如肉體撞擊的「啪!啪!」聲,安貴妃如訴如泣的呻吟聲充盈了屋內。

  「這個小心肝果然厲害!以後可得將他牢牢地抓住手中,以來滿足自己。」安貴妃欲仙仙死地呻吟著,腦中閃過這樣的念頭。

  如此交歡了約半個小時後,猛然安貴妃「啊!啊!啊~」的呻吟聲越發高亢起來,聲音直似哭泣般,顯是快要達到了高潮,葉鋒見狀,也加快了下身衝擊的力度,粗長的分身有如飛般地衝擊著安貴妃的肉穴。「啪,啪,啪」的聲音更是一陣比一陣響,一聲比一聲急。

  安貴妃的四肢越發纏緊葉鋒的身體,極度的快感讓她全身不斷地痙攣著,猛然安貴妃一聲尖叫,雙手死死地抱住葉鋒,全身劇烈地抖動著,淫水大量地噴了出來,已是達到了高潮。而葉鋒也與此同時放開了自己的精關,大量滾燙的精液直射出來,燙得安貴妃又是全身一陣顫抖不已。

  雲雨後,兩人都是躺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好半響,安貴妃顫動的嬌軀才平靜下來,妖媚的臉上滿是極度滿足的神情,只覺此次交歡讓自己全身發軟,沒一點力氣,而剛才自己也洩得連骨頭都癱軟了一般,實在是沒有這麼滿足過。

  ※※※

  良久,安貴妃回過神來,轉身對葉鋒媚笑道:「武狀元大人好厲害!本宮從來沒有這麼滿足過。」

  葉鋒也覺得此次的交歡讓他欲仙欲死,回味非常,他雙手交叉放到腦後,笑道:「只要娘娘開心就好。」

  安貴妃臉上又露出狐媚的笑容,眼中異色一閃,移身過來,並趴在了葉鋒的身上,一雙妙目直視葉鋒,呵氣如蘭地媚聲道:「武狀元大人以後可常來此處,此所儘是本宮心腹之人,不會有消息走失。」

  葉鋒心想這淫婦是拉上自己了,也不知她是怎麼瞞過大月王,在這裡暗置這所院子的,可憐的大月王。不過有這麼一個妙人兒做自己的炮友,自己當然不會拒絕。這樣一個美人,不玩白不玩,如果將來她明說了要自己效勞於她,到時自己裝聾作啞就是了。重要的是眼前先玩夠她。

  同時又覺得安貴妃這樣趴在自己身上非常舒服,安貴妃的身體非常柔軟,就如沒有骨頭般,她趴在自己身上時,就如同一團棉花般地包著自己,感覺非常棒。不由暗讚她真是個讓男人銷魂的尤物,當下笑道:「娘娘有命,下官敢不從命?」

  安貴妃笑道:「武狀元大人真是善解人意。」水汪汪的妙目風騷地看了葉鋒一眼,一雙玉手又來撫摸葉鋒的身體,由其是葉鋒的命根子。

  葉鋒心想她真是個淫婦,才一會兒,又想要了。不過他當然由著她動作。安貴妃的挑逗的手法很高明,在她的愛撫下,才一會兒工夫,葉鋒的分身一下又硬挺起來了,直挺挺地翹立著。

  安貴妃眼中露出喜色,媚笑道:「武狀元大人好厲害,這麼快又硬了。」

  葉鋒笑道:「這都是娘娘的功勞,來,讓下官來侍候娘娘!」說著就要翻身起來。

  卻見安貴妃攔住了葉鋒,說道:「這次讓本宮來。」一邊說,一邊翻起了身子,跨坐在葉鋒的身上,同時用手扶著葉鋒粗長的分身,對準肉穴後便向下坐了下去,到底後緩緩地呼了口氣,顯是極為享受。

  葉鋒心想這淫婦花樣很多啊,也就由著她去。

  只見安貴妃坐在葉鋒的分身上後,便開始一上一下,一前一後地動作起來,同時她的肉穴內也開始聳動擠壓起葉鋒的龜頭,讓葉鋒頗為享受。而且安貴妃動作還越來越快,腰部一挺一挺的,頗有節奏感,同時口中不停地浪聲呻吟著。搞得她胸前那對飽滿沉甸的乳房也跟著一搖一搖的。最後動作更是飛快起來,讓她的一對豐乳也就跟著跳動個不停,極為誘人。

  葉鋒還沒見過在床上這麼浪的女人,連李音都比她不上。心中也頗為興奮,兩手摟住安貴妃那柔軟豐腴的腰身,也隨著安貴妃的動作不停地向上挺動著。一時浪叫呻吟聲不絕,屋內又是春意撩人。

  幹了一會兒,葉鋒一瞥間,見右邊牆角處有一面巨大的鏡子,心中一動,便說道:「娘娘,讓我們來玩個新花樣。」

  安貴妃停了下來,一雙手愛不釋手地撫摸著葉鋒健壯的胸肌,吃吃地笑道:「武狀元大人想玩個什麼新花樣?」

  葉鋒心想這淫婦真是大膽識做,知情識趣,真是一個好炮友,他叫安貴妃從他身上下來,然後拉著安貴妃來到了牆角處大鏡前。立時鏡中映照出他們二人的樣子來。

  只見鏡的前面是一個極為妖媚美艷的肉慾女人,因為交歡的緣故而雙目水汪汪的,滿是春情媚意,俏臉上也是一片暈紅,秀髮披散,充滿了歡愛女人中的風情。而她身後,則是一個健壯俊雅的男子。

  葉鋒的聲音滿是淫邪意味地道:「娘娘請看這邊。」雙手伸到安貴妃的雙腿前面,讓她張大了雙腿,同時用手指撐開她的肉穴私處,在安貴妃毛茸茸的濃黑陰毛張開後,便露出了裡面她那嫣紅肉縫裡的嫩肉及那憶經脹大的肉蔻。同時葉鋒的手指在她的肉蔻上活動起來。

  安貴妃低低地叫了一聲,俏臉更是暈紅,饒是她淫蕩,葉鋒如此的動作也不由讓她羞臊,不過卻又移不開自己的眼睛。她盯著鏡子,臉頰通紅,咬著銀牙,雙眼水汪汪地看著葉鋒那雙在她肉穴中活動的手,嬌軀隨著葉鋒的動作一陣接一陣地顫抖。

  鏡中的景象除了淫靡外,還讓她有種像是有旁人偷窺似的感覺,更是讓她有一種異樣的刺激感。在這種強烈的刺激下,才不久,她下體已是濕得一塌糊塗。

  葉鋒也覺下身硬挺得難受,當下又在安貴妃身邊柔聲道:「娘娘,睜著眼睛好好看著,看下官是怎麼幹你的!」

  一邊說著,一邊站在她身後挺著肉棒,在安貴妃滿臉通紅的注視下,他那粗長的分身慢慢地,一點一點地進入了她那滿是淫水的肉穴內。跟著便動作起來。

  鏡的對面把這一切都明白無誤地顯現出來,如此淫蕩的畫面讓安貴妃的腦子麻痺,眼神迷離,她俏臉通紅,眼睛卻眨都不眨地緊盯著二人的交合處,看著葉鋒的粗長的肉棒在她毛茸茸的肉穴進進出出,帶著她下體肥厚的陰唇也是同樣一進一出。肉棒由最初的一下一下的抽插到後面飛快的動作著,讓她肉穴內的淫水不斷地隨肉棒的進出帶飛出來。

  特別是葉鋒一邊動作還一邊在她的耳邊說著淫穢的話語,這種無與倫比的刺激讓安貴妃再也受不了,在葉鋒不知幹了多久時,猛然安貴妃一陣嗚咽,身體急促地痙攣著,大量的淫汁從她私處急噴而出,已是達到了難以形容的快感高潮。

  完後安貴妃只覺全身虛脫,站立不住,只是葉鋒卻沒有滿足呢,他摟緊安貴妃的身體,「啪啪!」地猛烈撞擊著安貴妃的身體,粗長的肉棒在安貴妃的體內以驚人的速度急速進出著,讓安貴妃尖叫哭泣個不停……

  那日不知又經過多少次的交歡後,葉鋒才離開了這裡。

  以後一連多日,安貴妃都叫葉鋒去雲雨歡愛,不過否認,安貴妃確是個非常讓人著迷,媚骨天生的女人。她的肉體讓葉鋒享受非常,每次葉鋒都從安貴妃身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而安貴妃同樣也是從葉鋒身上滿足自己。

  每次葉鋒去時安貴妃都沒明提招納葉鋒的事,不過葉鋒心知肚明,知道安貴妃一是想以肉體這招來拉攏自己,二也是她生性淫蕩,要以葉鋒來滿足她,反正雙方都沒損失,眼前保持這個心照不宣的狀態也不錯。




帶香偎半笑
  「君似天上雲,儂似雲中鳥,相偎相依,浴日御風……」

  在安國夫人府後花園梅園小苑的空地中,陣陣清麗悅耳的歌聲不斷傳出。原來是楊雨在帶著一群舞姬正邊歌邊舞。

  在悅耳的絲竹舞曲聲中,葉鋒及安國夫人等人坐在一旁觀賞,頗感愜意。

  此時楊雨及眾舞姬正輕歌漫舞的這首舞曲卻是葉鋒所傳,名為《踏歌》。

  《踏歌》是中國漢民族的傳統舞蹈,至今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

  其舞蹈源自民間,興起於漢代,到了唐代更是風靡盛行。當時的盛況,連唐代詩人劉禹錫也按捺不住,賦詩《踏歌行》,以「帶香偎半笑,爭窈窕!」的詩句來讚歎當時的美景。

  作為大月國的第一名妓,楊雨的生命和舞台便是在表演上,她是屬於那種知情識趣,醉心藝術的可人兒。最自傲的便是自己在歌舞的造詣。

  不過歌舞的創作是要外來靈感的,自從她的葉鋒第一次見面,楊雨發現葉鋒在音樂上的不同於大陸各國的獨特才華,可以激發自己源源不斷的靈感,因此只要有空,楊雨便會一直磨著葉鋒是不是又有新意的音樂舞曲靈感湧現了。

  在安國夫人府內的這些時間裡,兩人及安國夫人也是一直在研究詩詞舞蹈。這日葉鋒無意中說起《踏歌》這個舞蹈後,楊雨便大感興趣,在葉鋒教習後,更是大讚不已。

  在大陸各國,雖然詩歌舞曲盛行,不過多為貴族味極強的歌舞。而《踏歌》這種民間意味極強的舞蹈卻難得一見,便猶如一股清新的風,迎面而來。

  特別是《踏歌》時中那種優美的意境,更是讓人沉醉不已。一群纖巧的女子,穿著清麗的舞服,腰肢柔軟,搖曳動人。一邊舞一邊唱著柔美的歌曲,展現著那種溫婉小女兒情思和柔腸,給人以美的享受。

  在多日的編舞練習後,這天,楊雨帶著手下諸多舞姬音娘在梅園小苑中展現她們的成果。

  「……君似湖中水,儂似水仙花,相親相愛,魚躍弄影。人間緣何聚散,人間莫有悲歡, 但願與君長相守,莫作曇花一現!」

  優美的歌曲中,只見楊雨等人踏地為節,邊歌邊舞。

  斂肩、含頦、掩臂、擺背、松膝、擰腰、傾胯,翩翩翠袖爾來爾往。盡顯少女之婀娜。動作又猶如行雲流水,似天馬行空,讓旁觀者感受出她們的清新、俏麗和婉約。

  加上楊雨這樣的絕世美人兒領舞之中,更給人以詩、樂、舞三位一體的極強美感。可以肯定,在楊雨推出這個舞蹈後,《踏歌》一舞,又將風靡大陸各國。

  不但葉鋒看得連連點頭,安國夫人也是看得讚歎不已,旁邊眾多的月護衛也是看得目不轉睛。雖然她們個個冷傲,但她們也是女孩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這些美的舞蹈,不可能不動心。

  一曲舞罷,葉鋒和安國夫人都不由鼓掌叫好。

  楊雨從舞姬群中走出,來到葉鋒和安國夫人身旁。桃花般的俏臉因喜悅而微紅,更增嬌艷。

  葉鋒誇道:「阿雨和眾姬這舞真是舞出了踏歌的神韻,可以預見,踏歌此舞日後在大陸各地的風靡了。」

  楊雨嫣然一笑,道:「這不都是阿鋒的功勞?」

  葉鋒呵呵一笑:「那阿雨該如何謝我?」

  楊雨聞言白了葉鋒一眼,難掩風情媚意,讓葉鋒不由看得心中一醉,近期二人之間的感情可是越來越親密。

  安國夫人在旁看了不由微微一笑,打趣道:「好了,你們二人不要再眉來眼去的了。」

  在二人都感不好意思時,安國夫人看了楊雨一眼,對葉鋒說道:「小鋒,我和阿雨商量過了,過幾日我要和阿雨一起去煙夢國見恩師,小鋒也一起去吧。」

  葉鋒看向楊雨,卻見楊雨暈紅了臉,避開他的眼睛,嬌羞地低下頭去。不由心下大喜,早在以前在玉月城時,楊雨就暗示過葉鋒,她二人的事,只要恩師同意,就行了。現在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在想想現在卻也正是時候,目前前線一直沒什麼事,他的乞活軍至少也要一年再上前線。不如現在隨楊雨一起去煙夢國,了結這個心事。想到這裡,他不由喜悅地望向楊雨,而正好楊雨也正好向他偷看來,俏目嬌羞中又隱含著一絲柔情。

  安國夫人看了看二人,又在旁邊笑道:「你二人的事,我都清楚,小鋒放心,到了煙夢國恩師那,我也會為你們說項的!」

  葉鋒尋思楊雨恩師的丈夫是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李大爺,到時他也會為自己說項,應該是沒問題。不過他還是有些遲疑,問安國夫人道:「只是,到時我應該帶些什麼禮物呢?」

  安國夫人笑道:「這些小鋒不用擔心,到時一切妾身都會為你們辦好的,小鋒就等著將來成親就是了。」

  葉鋒連忙道謝,再看楊雨,已是羞得走了。

  ????※????※????※????

  當晚,葉鋒來到楊雨的房中,和楊雨在楊雨房研討音樂舞曲,已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

  在楊雨的貼身侍女通報後,葉鋒就進入了楊雨那散發著淡淡幽香,裝飾幽雅的房中。卻見楊雨正對一卷古樂譜出神,連葉鋒進來也沒發覺。

  葉鋒早知道了她的性情,只要進入了她喜愛的舞曲音譜,就可以忘了周圍的一切。

  看著她那絕美的身姿,不由心中湧起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懷,當下咳嗽了一聲,楊雨抬起頭來,見是葉鋒,喜道:「阿鋒快來,妾身正在研究一卷古樂譜,阿鋒快來給點意見。」

  葉鋒聞言走到楊雨身旁,仔細觀看這卷古樂譜,只見該樂譜外身樣式古老,看樣子至少已有百年歷史。古譜中滿紙彎彎曲曲奇形怪狀的符號猶如「天書」,除了一些曲譜的名字外,其它都沒見過。

  葉鋒研究了半天也不知所云,問楊雨此譜何處來,楊雨告知此樂譜乃是幾日前靜素心所贈。言靜素心也是該譜愛好者,因不識該樂譜上奇形怪狀的符號,故而請求楊雨,但楊雨研究了多日,也是不得其果。

  「靜素心?她什麼時候見過你了?」

  楊雨轉向葉鋒,抿嘴笑道:「這很重要嗎?」

  葉鋒沒想到楊雨這麼敏感,不禁有些尷尬,連忙道:「只是隨口問問而以。」

  楊雨白了葉鋒一眼,只是含笑地看著葉鋒不語,神情嫵媚難言。

  葉鋒見她風姿無限地站在那,俏臉上一絲暈紅,額上的一絡頭髮掉了下來,更增嬌艷,不由心中一動,已是將靜素心的問題拋到了九霄雲外去,大膽地握住了她那柔軟的手,柔聲道:「阿雨……」

  楊雨被葉鋒這樣親熱的舉動搞得心口一跳,抽了下手,卻抽不出來,更是心兒通通亂跳,身子也有些癱軟,白了葉鋒一眼,嬌羞地低下了頭:「討厭~」

  見楊雨如此,葉鋒更是心醉,再聞著楊雨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忍不住又要想更上一層樓,如親吻之類的,不過楊雨卻又是白了葉鋒一眼,輕輕將手從葉鋒手中抽了開去。

  雖說楊雨是大月國第一名妓,但事實上,她在男女上卻是個比較保守的人。和男性最大的進步,就是和葉鋒拉了下手。沒有成親之前,這些親熱的舉動可是讓她極為羞赧的。

  葉鋒也瞭解楊雨的性格,當下自然也是要尊重她,當下,二人又研究起那古樂譜來。

  只是方纔的一幕卻是深深地印在二人的腦海中。

  ????※????※????※????

  接下來就是葉鋒安排將要去煙夢國的事宜了,首先,便是要向軍部請假。

  正好這日李會偉也來金月城,葉鋒便向李會偉說起,現在前線無事,出來了也這麼久,也該回玉月城看看妻小了,卻還沒有和他說起自己和楊雨之事。作為聞名天下的大月第一名妓,天下歌舞大家,楊雨的追求者不計其數,如果此事公開,會帶來不計其數的麻煩。

  自己住在安國夫人府,已經讓人議論紛紛,閒話不斷了,只是因為李飛上將軍及安國夫人在金月城的名望,才沒人公然找葉鋒麻煩。

  雖然自己不是怕事之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等將來真正娶到楊雨再說,目前還是低調點好。

  李會偉正好也想回玉月城一趟,處理一些玉月府的事,看看妻小,也看望看望自己一直掛念的妹妹李音,便也和葉鋒一起去向軍部請假。

  由於此時前線無事,加上李會偉和葉鋒都是大月國權雄勢大及炙手可熱之人,因此,李心之便慷慨地准了二人的假。

  請了假後,葉鋒便和李會偉先回金月城外軍營中,安排一些別後的事情,葉鋒已經作出了決定,劉煙是要和葉鋒一起回玉月城休息一段時間的。

  所以關於乞活軍的軍務便留給趙白,由他負責乞活軍的一切事物。

  聽說葉鋒要回玉月城一些時日,趙白雖然也想念在家中的孫眉等人,不過他對軍中的事務更感興趣,況且葉鋒,劉煙離去後,乞活軍中也要一個重量級的人負責,因此,趙白便自告奮勇地留了下來。

  趙白在乞活軍的這些時間裡,早已熟悉乞活軍的一切事物,而趙白是葉鋒的義兄,因此,也沒有什麼手下不服的事情。

  再說趙白以前一直就對官道仕途非常感興趣,自從他進入乞活軍後,這些時間裡他在乞活軍內一直如魚得水,對軍中的一切事務都非常感興趣。

  現在有機會更深地加強自己的能力了,自然更是熱情如火,非常熱心。再葉鋒問起他有什麼事要帶回玉月城給孫眉時,他只交待葉鋒回玉月城後要好好問候孫眉,轉答他對妻小的思念之意,葉鋒自然是滿口答應。

  安排完乞活軍的事物後,葉鋒便是要去向金月城的幾個女人道別了。

  在葉鋒和劉煙及李會偉,趙白約定在幾日後在金月城外會面後,他便又獨自進入了金月城,月護衛雖然目前已屬於他,但暫時,他還是將她們放在安國夫人府,護衛安國夫人及楊雨等人。

  首先他是先去向王后道別。

  晚上葉鋒潛入王宮,先是床上的一場大戰後,葉鋒向王后說起了此事,王后這些時間在葉鋒經常潛入王宮安慰她,已是非常迷戀葉鋒,聽了此事後雖然不捨。

  但她也理解葉鋒出來這麼久,人之常情,確是會非常思念家中的妻兒,因此也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聽著,在葉鋒說後,只是以自己的肉體再次熱情如火地逢迎葉鋒,以安慰自己的心身,此後葉鋒去後,她又要獨守獨寂的夜晚了。

  而在葉鋒第二天潛入城中他經常和安貴妃幽會的院第時,在葉鋒和安貴妃說起此事後,安貴妃哦了一聲,眼波流轉,一雙狐媚的眼睛仔細瞟了葉鋒好一陣,一雙玉手輕輕撫摸著葉鋒的胸膛,嫣然笑道:「武狀元大人出來這麼久,回去看看妻小也是應該的事,只是別忘了早去早回,本宮一直在苦候武狀元大人呢。」

  葉鋒見了她這樣妖媚的樣子,也不由心下銷魂火熱,這個騷媚入骨的女人,越來越吸引自己了。

  他愛不釋手地撫摸揉搓著她那沉甸飽滿柔軟的乳房,吮吸著那堅挺乳房上長長性感的乳頭,含糊不清地道:「娘娘放心,下官自然不會忘了貴妃娘娘,一定早去早回,早日再來見娘娘。」

  安貴妃不由被葉鋒吸得雙頰暈紅,心中情慾蕩漾無比。見葉鋒如此迷戀自己的身體,也不由心下得意,同時也有一絲茫然,她近期勾引葉鋒的目的當然決不是為了什麼愛,一是為了拉攏這個近期聲威不斷高漲的人兒,為自己的兒子也就是二王子將來的王位爭奪增加能量。

  二也是見葉鋒長得俊雅,忍不住春心蕩漾,想勾引他,嘗嘗這男兒的滋味,但這些時間和葉鋒絕頂快感,自己以前從未有過的幾番雲雨後,卻讓自己心思有了一些異樣的感覺,心態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不知這種變化對自己是好還是壞。

  男女之事,便如玩火,誰征服誰是說不清楚的。

  葉鋒見這個熟女艷婦嬌艷欲滴,春情蕩漾的樣子,自然也是心下火熱,三兩下便脫光了安貴妃的衣服,露出了她那圓潤成熟的肉體,一雙手愛不釋手地滑過她那水蛇般柔軟豐腴的細腰,滑過她那圓潤光滑的大腿,然後霸道地分開,以強大的姿態深深進入她的體內。

  接下來自然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翻雲覆雨,欲仙欲死的交歡。

  性事結束後,安貴妃暗暗歎了口氣,臉上又浮現起了那種誘人的狐媚笑容,這是她的另一種面孔,和往日在人前的一本正經完全不同。或許,這才是她的本性。

  她送了葉鋒許多禮物,也不說什麼其它的話,她知道反正現在戰事還沒結束,葉鋒回玉月城後,還是要回金月城的,她還多的是機會來勾引葉鋒。

  這也是她的一個讓人迷醉之處,欲擒故縱,欲拒還迎,自然而然讓男人更加迷醉她,顯示出了她的心機。而事實證明,在這些和她接觸的時間裡,葉鋒確實也對她的肉體非常迷戀,在離開她時,頗有些戀戀不捨。

  ????※????※????※????

  搞定了王后及安貴妃後,葉鋒猶豫不決著是否去見趙秀一眼,不管怎麼說,她現在也算是自己的女人了,自己又要離開這麼久,是應該去見見她才是。

  想起前幾日自己和趙杏雲雨親熱時,趙杏說起了趙秀,說現在趙秀的心情不是很佳,整日把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去,以店中的事物來麻痺自己。

  由於現在前線的戰事暫時告一短落,金月城之危也解了,因此,前些時間金月城停滯不前的商業活動又火熱發展起來,外逃的商家也紛紛回流,金月城的商業活動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

  趙秀的玉虎布行也恢復了往日的繁忙,雖然以前由於如青貨源的事玉虎布行比以前衰落了不少,不過自從趙家和如家又合作起,但現在,戰事告一段落後,已經又恢復了往日的規模的大部,趙秀也可以全心地投入店內的事物,以工作來打發自己煩躁的心思。

  這日葉鋒正在安國夫人府忙著準備去煙夢國的一些事情時,卻見月護衛來報,說是外面有人求見武狀元大人,讓月護衛離後,葉鋒出府一看,在府門口站著的竟是趙秀之父趙錯。

  見到葉鋒出來,趙錯一張老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

  因為這些時間內,葉鋒在安國夫人府中一直拒絕見客。因此,就是連趙錯也沒見到過葉鋒。趙錯由於非常掛念著趙秀和葉鋒的事,在聽說葉鋒要回去玉月城一些時間了,擔心葉鋒和趙秀的事有變,因此,便親自來見葉鋒了。

  葉鋒將趙錯迎進了自己的廳內,由於安國夫人對葉鋒的關愛,因此,葉鋒也不是客氣之人,早已是將自己示為安國夫人府的主人之一。

  趙錯進入安國夫人府,神情有些不安,安國夫人在金月城及大月國的名聲都極大,普通人不是隨便能進入安國夫人府的,再加上有聞名大陸各國的大月第一名妓,此次江山絕色榜的入選人楊雨也一起住在府內。

  因此,安國夫人府對普通人來說是個神秘又神聖的地方。趙錯雖說身家富有,但在政治上卻沒什麼地位,因此進入安國夫人府,對他的壓力還是很大的。不過好在今日安國夫人和楊雨都出去了,準備去煙夢國的禮物。因此,趙錯的壓力才會小點。

  進入廳中,看茶後,趙錯有點猶豫不決地試探起葉鋒和趙秀的事情,葉鋒正合心意,笑道:「在下正要去府中見趙錯大爺,也隨便見望趙秀姑娘呢,趙爺來得真是巧。」

  趙錯一聽,老臉上不安神情才放鬆下來,當下眉開眼笑,恭恭敬敬地請葉鋒出府,和他一起坐上他那華麗的馬車,二人一起去了趙府。

  到了趙府,趙秀不在,原來她正在玉虎布行中忙著店中事物。

  趙錯要派人去叫趙秀回來見葉鋒,葉鋒笑道:「在下正想去見見趙秀姑娘。」示意趙錯不必派人去了。

  趙錯笑道:「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當下葉鋒別了趙錯,他自己騎馬親自去玉虎布行找趙秀。

  ????※????※????※????

  到了玉虎布行,情景還是和原來自己第一次來一樣,門口處人來人往,顧客盈門。

  葉鋒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來過這的情景,想起了自己曾在這買了幾件衣服,還在這裡見到了趙秀和周雲。那時自己只是一個進金月城掏金的微小人物,眼前卻是大月國炙熱的武狀元大人。人生真是變化莫測啊。

  眼前故地重遊,讓他頗有一種感慨。

  店內人來人往,見了俊雅的葉鋒時,許多人都向他投來了各異的目光。

  葉鋒慢慢踱上了三樓賣絲綢、皮貨等高檔商品的上樓,一個頗有姿色的女店員正在忙裡忙外,正是趙杏。

  見到葉鋒,趙杏一喜,她知道葉鋒的來意,說自己去叫趙秀,葉鋒含笑道不用了,自己親自去找,見旁人不注意,輕捏了一下趙杏的雪白的臉頰,在趙杏臉一紅時,微笑而去。

  拐過一個彎,卻見趙秀正從一個房間走了出來,見是葉鋒,她微一怔,眼中露出複雜的神情,有喜,也有其它莫名的東西。

  葉鋒含笑問道:「阿秀,有些時日不見,一向可好?」

  趙秀見葉鋒用這麼親熱的語氣和她說話,再想想自己前些日和他有過的肌膚之親,不由臉上微紅,神情複雜地望了葉鋒半響,才低聲說道:「奴家很好,有勞武狀元大人關愛。」

  說到這裡,她又覺得心亂如麻,她以前愛的是周雲,只是家人硬要她和葉鋒結親,在那日她和葉鋒發生關係後,她正打算認命時,卻又見葉鋒對她又不冷不熱,讓她若得若失,一顆心七上八下,不知該如何是好,按大月國的風俗,她失身於葉鋒後,自然已是非葉鋒不得嫁。

  只是葉鋒的神態讓她琢磨不透,是娶她不娶她又讓她和家人擔心,以至自己的心情如一團麻般,只好全心地投入於工作中,以排解煩亂的心境。

  葉鋒笑道:「那就好。」

  趙秀望著葉鋒,見葉鋒身披一條紅披風站在那,顯得英氣勃勃,想起葉鋒近期在大月國的威名,不由心生異樣,猶豫半響,問道:「聽說武狀元大人這幾日要回玉月城?」

  葉鋒心想,我的事情你還是知道得很清楚嘛,說道:「是的,暫時回玉月城看看妻小,假期到後還會回來的。」

  趙秀哦了一聲,說道:「到了玉月城後,請大人代奴家向花老師問好。」

  葉鋒點頭笑道:「會的。」見趙秀俏生生地立著,頗有風姿,不由心中一動,他走了過去,撫摸了一下趙秀的秀髮,柔聲道:「阿秀……」

  見葉鋒如此,趙秀嬌軀一震,俏臉也紅了起來,呼吸變得急促。心下卻是莫名地一喜,她沒有抗拒,只是低聲說:「大人,不要這樣……這裡會有人來……」

  葉鋒低聲道:「那你的掌櫃房在哪?我們私下說說話。」

  趙秀紅著臉,將葉鋒帶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房內,看來這是趙秀在玉虎布行的私人工作房間,只有趙秀一個人擁有。

  可進入房內後,葉鋒卻不見有什麼動作,只是立在那沉吟什麼。趙秀偷看了葉鋒一眼,見葉鋒如此,又有些傷心起來,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葉鋒這種不冷不熱,一上一下的樣子,她忍不住道:「大人,我們的事,該如何說?」

  葉鋒故作不知:「我們什麼事?」

  趙秀近期傷心的事全部湧上心頭,忍不住流淚道:「你佔了奴家的身體,現在又這樣不冷不熱的,大人想怎麼樣?」

  葉鋒心想,我以前對你好,你不知好,現在又這樣,女人就是這樣。

  當下他淡淡說道:「你不是說要好好考慮一陣嗎?我給你時間考慮,你又這樣子,唉。」不過見她落淚的樣子,又有點心下不忍,說道:「放心吧阿秀,你的事,我肯定會負責的,我不是那種飽食遠揚之人,我只想讓你想清楚。」

  趙秀聽了葉鋒的話,不由放下心來,一副認命的樣子,這女人真是複雜。

  兩人一時無話。

  葉鋒轉身看她,見趙秀撫弄著衣角,站在那,俏生生的,不時偷看自己。不由心中一動,剛才的感覺又上來了。他走了過去,輕輕撫摸趙秀的秀髮,趙秀沒有不願意的神情,只是慢慢紅了臉,含羞答答地站立不語,好在以前她和葉鋒曾發生過關係,因此,葉鋒的動作不會讓她過於羞赧。

  見趙秀這個樣子,葉鋒更是心下大動,低下頭去親吻趙秀的小嘴,左手將她輕輕地摟到懷裡。趙秀嬌羞地道:「大人,不要在這裡……」

  葉鋒在她耳邊低聲道:「就是在這裡才刺激呢。」右手去揉趙秀的乳房。

  趙秀立時全身發軟,俏臉滾燙,心中羞赧難言,卻又捨不得出口拒絕葉鋒。只是似怨似羞地看著葉鋒。任由葉鋒動作,脫光了她的衣服,將她靠在房中記帳的桌上。

  兩人就在這店中交歡。

  葉鋒脫光了衣服,就這樣站著刺入了趙秀的身體。趙秀在這樣的環境下,又是緊張,又是刺激,小臉兒通紅,在葉鋒進入她的身體後,莫名心境之下,竟覺快美難言,這種滋味真是從未有過。

  全身酥軟下忍不住伸出雙臂摟緊葉鋒的脖子,口中也是呻吟出聲,下面更是黏滑異常。

  葉鋒也是非常興奮,快速地動作著,進出沒多少下,就聽趙秀的呻吟聲加大,全身更是忽然間劇烈地顫抖起來,下體一陣痙攣,一大股濃膩的蜜汁直湧出來。

  ????※????※????※????

  快近傍晚時,在趙錯正等得心急時,葉鋒領著羞紅著臉的趙秀一起回到趙府。見二人一起回來,還神情親近,趙錯自然是非常高興,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當下,他連忙吩咐備宴,晚飯時,趙府家族中一干重量級人物都在陪伴葉鋒。宴中,葉鋒和眾人談笑風生。

  吃過飯後,趙錯看葉鋒的樣子是要在趙府中休憩了,自然也是暗暗高興,這樣看來,自己女兒和武狀元大人的事是鐵定了。趙府家族中人自然也是看了出來,也是相顧而樂。

  趙錯正要吩咐下人為葉鋒準備房間時,卻見葉鋒站了起來,對趙錯說道:「趙爺,時候不早了,在下去歇息了。」

  伸手握住坐在自己身旁一直神情異樣的趙秀,拉她站了起來,對她道:「阿秀,時候不早了,我們回房歇息吧。」

  見葉鋒如此,趙府眾人都是呆了一呆,目光都投向了趙秀,趙秀突然之下,也是臉紅過耳,全身滾燙,低著頭不敢接觸旁人的目光。

  ※※※

  趙錯等人看了葉鋒的舉動,一是驚訝,覺得葉鋒這動作真是太突然和大膽了,不過接下來又是心下暗暗高興。

  其實以趙錯的目光,自然是早就看出趙秀不是女兒身了,因此才更擔心女兒和葉鋒的事,而葉鋒目前的舉動,等於告訴別人,他和趙秀的事情已經是鐵定了。

  只是葉鋒的舉動在這個空間實在是太過於驚世駭俗了,語氣也顯得極為曖昧,他和趙秀兩人還沒成親呢,就在眾人面前完全是一個夫妻夜話般的口氣,而且還似是當眾告訴在場的人他二人要回屋行房交歡一樣,讓人聯想翩翩。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趙秀,眾目睽睽下,讓趙秀更是紅霞滿臉,陣陣異樣的感覺不住從心頭湧起。

  趙錯神情怪異地道:「那,那武狀元大人就和秀兒早點歇息吧。」

  在眾人的注目下,葉鋒拉著趙秀的手,離開了廳內。

  走在去趙秀房間的路上時,葉鋒和趙秀還是緊緊地拉著手,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葉鋒手上傳來的陣陣熱力讓趙秀心神羞亂不已。

  走在路上,趙秀也明白到時到房中等待著她的是什麼,那肯定是陣陣若狂風暴雨般的歡愛。每多走一步,就離那種暴風雨就更近一步。只是,這又是等著她的必然結局。想想,趙秀又全身滾燙,下午在店中交歡時的那種讓自己全身酥軟的極度快感又湧上了她的心頭。

  再想起方才廳中人看她的那種異樣眼神,忽然間,趙秀覺得自己一陣春心蕩漾,下體已經濕了。她心中甚至開始期待起等會將要發生的事情,以前存在她心中的那種猶豫心結已經蕩然無存了。

  而她身旁的葉鋒也是同樣如此,從廳中出來後,自己心中就蔓延著一股莫名的慾火,讓他全身發熱,下身硬挺,只想等會將趙秀壓在身下狠狠地交歡。

  不久,二人來到趙秀的房間。

  兩人進了房,葉鋒將門關上,推上橫栓。趙秀立時俏臉紅了起來,狂風暴雨就要來臨了,她的酥胸立時劇烈地起伏起來。

  葉鋒也不多話,就開始脫起了自己的全身衣服來。看著葉鋒露骨的動作,趙秀更是春心蕩漾,她咬著牙,雙頰緋紅,眼睛水汪汪的,竟不等葉鋒動手,就自己主動脫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並走向了葉鋒。

  葉鋒有些驚訝趙秀今天的舉動,並且他注意到趙秀的下體已是濕得非常厲害,淫水不斷地流了出來。

  當葉鋒狠狠地進入趙秀的身體時,趙秀哦的一聲大叫,聲音舒服滿足之極。

  接下來是暢快淋漓的性交,趙秀欲仙欲死地呻吟著,只覺以前自己十幾年都白活了似的。她第一次拋開了心結和葉鋒全心的交歡,竟覺得是如此的舒服。

  一個晚上,葉鋒和趙秀歡愛了一次又一次,試著各種姿勢。趙秀也是激情無限地逢迎著,呻吟著,毫無顧忌,聲音遠遠地傳了開去。




愛撫眾妻
  第二天快到中午時,葉鋒和趙秀二人才醒來。趙秀想起昨晚自己的瘋狂,不由得羞赧不已。

  葉鋒轉頭看去,趙秀接觸到葉鋒的目光,臉上又是一紅,葉鋒微微一笑,將頭按到她的雪白粉膩脖頸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股淡淡的幽香讓他精神一振,他柔聲道:「昨晚睡得好嗎?」

  趙秀含羞地點了點頭,看著身邊的這個男兒,和以前不同的是,此時她的心中充滿了柔情蜜意和對這個男兒的依戀,昨晚欲仙欲死的瘋狂加上心結的去除,讓她此時整個身心滿是和以前不同的輕鬆及愉快。

  她遲疑了半響,低聲問葉鋒道:「大人這兩天要回去玉月城?」

  葉鋒肯定地點了點頭。趙秀有些羞赧地問道:「那我們的事?」

  葉鋒明白她的意思,說道:「我還要從玉月城回來的,等回來時我們就成親,我想秀兒此時也不方便成親吧。」 趙秀點了點頭,現在店裡的生意非常忙,確是一些半會離不開。不過葉鋒這樣說她也就放下心來。

  又說了一會兒話,二人起了床來,趙秀打來水,仔細地服侍葉鋒梳洗,動作仔細溫柔,就像是個小妻子般。此時的她,已是進入了角色。

  起床後,二人去見趙錯。趙錯自然是歡喜,親切地向葉鋒問寒問暖。

  其實他是明白昨晚葉鋒和趙秀的事的,今天一起來,下人們就在議論紛紛,說是昨晚趙秀是多麼的瘋狂,那舒服之極的叫床聲簡直是隔了幾條街都能聽見,真不明白趙秀昨晚是吃了什麼藥,和以前判若兩人。趙錯嚴厲禁止了下人再亂咬舌頭。

  很快,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午膳時,自然又是趙府家族中人作陪,葉鋒主動說起了他和趙秀的婚事,說是從玉月城回來後就和趙秀成親,婚事放在金月城舉辦。趙錯等人自然是大喜,同意了葉鋒的意見。現在趙秀確實是走不開,不能和葉鋒去玉月城,婚事放在金月城舉辦那是再好不過了。事情就這樣決定了。

  第二天,葉鋒和楊雨,安國夫人等一行人就離開了金月城。月護衛及安國夫人的家將們自然護衛在旁。

  當安國夫人走出上將軍府時,她回頭看了看府第,心中有時感喟和留戀,此次她和楊雨出金月城,可能會多年不再入金月城了,當然,這是她和楊雨及葉鋒私下說說而以,並不對外宣揚。

  葉鋒和楊雨及安國夫人等人離開金月城的消息引起了轟動,由於楊雨和安國夫人二人的崇拜者及仰慕者都極多。因此,對葉鋒和安國夫人及楊雨處於一行人的情況都是議論很多。城中眾人都在猜測葉鋒與楊雨,安國夫人的離開,是否有什麼關聯。

  離開金月城時,安國夫人和楊雨對外只是說此行離去是要去煙夢國去看望恩師,和葉鋒去玉月城,也只是隨路去玉月府散散心。由於此時戰事已告一段落,因此,此時安國夫人離開金月城不會有人說三道四,如臨陣脫逃之類的話。

  而葉鋒,楊雨,安國夫人等人自然都不會談起此行是因為葉鋒和楊雨要到煙夢國去商議婚姻之事。因為如果一這樣說,肯定會引起喧然大波。

  楊雨作為絕色榜上的可人兒,大月國第一名妓,追求她的王公貴族們不計其數,這些人可不在乎葉鋒是大月國的武狀元,又對大月國有大功,這些人一但得知楊雨對葉鋒傾心的話,在嫉妒和狂怒之下,不知會作出什麼樣的事來,葉鋒雖然不怕,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等將來娶到楊雨後再說。

  雖然葉鋒一行人是靜悄悄地出城,但由於此行人實在是聞名遐邇,因此,在得知消息傳出後,前來送行的人也不少,越出城去送行的人就越多。

  到了金月城外時,劉煙,李會偉和趙白早已在城外等候了。

  葉鋒對送行的趙白說道:「大哥,乞活軍的一切事物就拜託你了。」

  趙白說道:「二弟放心吧,軍中的事物我會料理好的,不會有事的。」

  葉鋒說道:「那就好。」

  當下一行人在眾人的目送下,就遠遠地離開了金月城。

  ????※????※????※????

  大陸歷1608年2月17日,葉鋒和劉煙,楊雨,安國夫人,李會偉一行人離開金月城。

  李會偉和葉鋒等人同處於一行人中,對於安國夫人和楊雨,他自然也是不敢怠慢。同時對於這兩個大月國最出名的絕世美人之一和自己同行,他自然是感到非常興奮。一路上,眾人都是有說有笑。特別是劉煙和安國夫人及楊雨三女,自然更是有話說。

  對於自己和楊雨的事,葉鋒打算到了玉月城再和李會偉說,但自然他和劉煙就是無話不說了。

  「真的?」

  聽了葉鋒的話,劉煙不由瞥了身後的楊雨馬車一眼,對葉鋒道。

  「是的,煙。」葉鋒肯定地道。他對劉煙說:「煙,你有什麼看法?」

  劉煙白眼了葉鋒許久,見葉鋒這個樣子,又忍不住好氣又好笑,她歎氣道:「我有什麼看法?我又能如何?我能阻止你和楊雨之間的事嗎?你還真風流啊,有了花怡姐姐,如青姐姐,楊雨依妹等人,又來個楊雨大家,你還要再收多少個女人啊?」

  說到這裡,她內心不禁有些醋意,這個冤家,越來越風流了。她作為以前和葉鋒同一個時空的人,習慣了原世界的一夫一妻制,自然是有些不習慣此世界的男人三妻四妾,不過她又知道處於這個世界環境中,她對眼前的事也是無可奈何,自己又離不開這個男人,最後只能盡量習慣此世界的環境,白眼葉鋒了。

  葉鋒啞口無言,對於自己娶妻納妾的事,自己就算是在花怡諸女面前也是理直氣壯,但在劉煙面前卻是矮了一截,因為劉煙是和自己同一空間的人,都是一樣從一夫一妻過來的。找什麼借口都是站不住腳的。

  而且,自從自己建立乞活軍以來,自己是越來越離不開劉煙,乞活軍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自己幾呼都是甩給劉煙去做。而劉煙自經過戰事的熏陶後,越發的亮麗英武,氣質動人,一股逼人的英氣而來。讓葉鋒又敬又愛,離不開她。

  見啞口無言,劉煙又是心疼起來,白了葉鋒一眼道:「好了,我說說而以,我不管你的事啦,不過你不要有了新人就望了舊人,不然我和怡姐姐都不會饒了你。」

  葉鋒見事情過去了,自然是滿口答應,又施展他甜言蜜語的功夫,摟著劉煙說些親熱的話,並伴著一些親密的舉動,搞得劉煙兩頰緋紅,又羞又嗔。當晚葉鋒更是施展開全身的功力,讓劉煙在床上欲仙欲死,讓她怒氣全無。

  而在路上時,楊雨在眾人面前和葉鋒並沒有露出什麼異樣,一是不好和葉鋒當眾太過親密,二人她想起了自己可能將要到煙夢國和葉鋒成親,也是羞赧起來,一路上避著葉鋒,很少和他說話。

  最高興的倒是安國夫人,多少年來她都難得出金月城,此時路上的一切,都讓她感到新奇。

  而葉鋒對安國夫人也是敬愛非常,一是感激一直以來她對自己的照顧,二也是盡量要讓她開心,讓她不再憶起李飛的痛苦事情,因此,一有時間,葉鋒便陪伴在安國夫人身邊,和她說話,讓安國夫人非常安慰。

  ????※????※????※????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新府城,在新府城休憩一晚後,眾人又起身往玉月城而來。

  終於,在幾日後的下午,一行人到了玉月城外。

  在得知葉鋒,李會偉和楊雨,安國夫人一行人來到玉月城時,玉月城立時沸騰了,不論是權貴還是百姓都出城來迎接葉鋒,楊雨,安國夫人等人。

  楊雨不用說了,以前也來過玉月城,而安國夫人以前艷名滿天下,同為當時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自嫁給大月第一名將李飛上將軍後,就十多年未離開金月城一步,此時來到了玉月城。加上和大月第一名妓楊雨一起來到,可見會引起多大的轟動了。

  而葉鋒和劉煙率領的乞活軍累戰累勝,早被視為玉月城的驕傲,此時他歸來,自然也是受到眾百姓的歡迎。當然最歡迎葉鋒的還是他的一干嬌妻們了。

  當葉鋒一行來到玉月城門外時,城門已是大打開,李音和花怡等人早已在城門口相迎,後面是夾道歡迎的玉月城百姓們。還有葉鋒的魔教教眾兄弟們自然也是混在人群中。

  見到了葉鋒後,李音首先撲了上來,給葉鋒一個深深的吻,葉鋒摟住她,仔細觀看,還是老樣子,又騷又美,沒有變。接下來是李音走到後面和李會偉,楊雨,安國夫人說話,對於安國夫人,她一直有種異樣的情懷,眼睛忍不住地往美艷成熟的安國夫人身體各處看。

  這邊是花怡、楊依、如青、林素,孫眉諸女湧到了葉鋒的身邊來,眾人相見,都是不勝之喜。花怡旁邊的小杏兒也大膽地上前向葉鋒問好,這個小妞兒是越長越漂亮了,身姿體態已有了一些婀娜的意味。

  最初的激動過後,花怡叫過身旁的小青鵬、小舞衣給葉鋒看,這兩個小娃娃現在已經有一歲半了,說話已越見清楚,走路也越見穩當,兩個小東西纏在葉鋒的腳下「爹,爹!」地叫個不停,讓葉鋒安慰非常,可愛的樣子讓身後的楊雨和安國夫人也是看得滿眼的疼愛。

  葉鋒再看過去,旁邊是含笑看著他的義姐孫眉,笑靨如花,樣貌似乎比以前變得更為的嬌媚美艷,懷裡抱著一個雪雕玉琢,可愛之極的小東西,就是她的寶貝女兒小妮蘿。此時這個小東西睜著烏溜溜的眼睛正好奇地看著自己,小嘴上含糊不清地叫著什麼。

  見葉鋒看來,孫眉含笑地道了聲:「鋒弟。」

  葉鋒見她的目光中似有詢問的神情,知道她沒見到趙白,心中有疑問,當下道:「大哥還留在金月城,照顧軍中事務。」

  孫眉點了點頭,不過仍還是看著葉鋒,在葉鋒疑惑地望向她時,她看了葉鋒一眼,將頭轉了開去,只是葉鋒注意到她的俏臉上卻不知為何騰起一抹紅雲,更顯得她美艷難言。然後孫眉走了開去,站在後面看著葉鋒等人。

  再下面是花怡諸女和楊雨,安國夫人等人恭敬見禮,花怡等人和楊雨是老相識了,已經不用多說,但對於安國夫人,花怡諸女都是仔細見禮,眾人寒暄了一番。

  ????※????※????※????

  在百姓們的一路圍觀下,眾人有說有笑地回到了葉鋒在福月區的新園林,觀雨軒!

  由於觀雨軒頗大,因此,葉鋒自然是將楊雨和安國夫人都安排住在觀雨軒內。

  此交回到玉月城,葉鋒和楊雨,安國夫人將在玉月城休息一段時間後,再起程前往煙夢國。而要從玉月城前往煙夢國,只有從玉月府南邊出國經煙夢國屬國柳枝國才能到煙夢國內。

  楊雨的恩師就是住在煙夢國都城煙夢城城郊的桃花川內。

  一到觀雨軒,花怡就吩咐下人去準備晚上的接風晚宴。李會偉則是先回他的節度使府,然後在稍事休憩後會趕來參加葉鋒的私人晚宴。

  葉鋒今晚並不準備叫外人。只自家的人兒歡樂就可。孫陽固,李環等人,林素母親自然都是要出席,王氏三女也要叫到,和以前一樣,她們仍是住在茶館內,不是觀雨軒住不下,而是她們習慣了母女三女住在那了。

  孫眉倒是不用叫了,因為她就一直和花怡等人住在觀雨軒內。雖然她自己也有府第,且府弟離觀雨軒很近,只是她是個愛好熱鬧之人,觀雨軒內人多,因此,她就一直住在觀雨軒內,和花怡等人也好有個伴。

  楊雨在上次來時,觀雨軒尤未建成,那時她來玉月城時,是住在聽雨小院內。因此,一進入觀雨軒內時,便不由有些好奇地四下觀看。而安國夫人也是頗為喜歡這個處所清幽的園林,很有興致地瀏覽著。

  由於天色已快要見暗,到了廳中,眾人稍事休憩後,花怡便吩咐侍女去為劉煙,楊雨,安國夫人等人準備沐浴更衣。而她自己則是親自服侍葉鋒!

  寬大的浴室裡,熱氣騰騰瀰漫,葉鋒精赤著身子躺在浴池中,任熱水瀰漫全身,舒服地呼了口氣。

  花怡只穿了一件蔥翠肚兜,下身只著一條貼身的淡紅色褻褲,露出大片雪白細膩的玉般肌膚,溫柔細心地給葉鋒擦洗著身子,俏臉上滿是柔情。水花濺出來,打濕了她的肚兜褻褲,緊貼在肌膚上,越發顯得曲線圓潤絕美。

  「怡姐,離開這麼久,這些時間有沒有想我?」

  葉鋒舒服地躺著,滿足地歎了口氣,伸出右手,撫摸著花怡裸露外面的雪白粉嫩手臂,柔聲地問眼前的佳人道。或許是因為眼前玉人的誘惑加上熱水的刺激,讓葉鋒的分身在水下硬挺了起來,怒目圓睜。花怡看在眼裡,秀美的臉上不由粉膩一片。

  她嫵媚白了葉鋒一眼,嬌媚地道:「不想。」

  葉鋒調笑道:「真的?」右手加重了撫摸的力道。

  花怡更是紅暈上臉,小聲道:「好了,人家日夜都在想著你行了吧。」 嬌羞的聲音中滿是柔情與愛戀。

  葉鋒聽得心中一醉,打趣道:「怡姐,看你的衣服都濕了,下來一起洗吧。」

  花怡羞赧地道:「不用啦。」

  葉鋒小聲調笑道:「看你盯著我那東西不放,就知道怡姐已是春心動了,不要裝了啦,快下來吧。」

  花怡臉一紅,啐道:「討厭,誰盯著你那東西不放啦。」話雖這樣說,但和葉鋒分別以久,俏目卻不由自主地掃過葉鋒裸露的軀體,心中不覺一陣春心蕩漾,粉膩的臉上已是紅霞一片。

  在葉鋒來拉她的時候,也就不再堅持,只是羞赧地道:「待妾身把外衣脫了。」

  跟著在葉鋒火熱的眼神中,花怡脫去了自己身上的肚兜和褻褲,露出了她那珠圓玉潤,羊脂白玉般的胴體,裸露在外的肌膚真是雪白晶瑩,有如白玉雕成一般。葉鋒熟悉的那對極為鼓脹飽滿的酥乳更是在葉鋒面前顫巍巍的抖動著,誘人非常。

  花怡還有些羞赧地想要摀住自己的身體,葉鋒已是將她一把拉了進來,就此緊緊地摟住,貪婪地吸吮著花怡的雙唇起來,花怡也是情動非常,熱烈的迎合著葉鋒的動作,嬌軀更是不停地在葉鋒懷裡扭動著。

  葉鋒一邊貪婪地地嗅著從花怡口中傳來的淡淡幽香,一邊右手在花怡那鼓脹飽滿的酥乳上大力撫揉著,那種熟悉的溫香軟玉感覺又湧上了心頭。花怡在葉鋒的動作下更是春情難禁,口中含糊不清地呻吟起來。

  葉鋒低下頭來,將花怡那長長的嫣紅乳頭塞入嘴中,吮吸起來。花怡更是一聲輕叫,緊緊地摟住了葉鋒。她喘了口氣,有些艱難地道:「鋒郎,你……還沒洗好呢……」

  葉鋒口中含著花怡的乳頭,貪婪地吮吸個不停,一邊含糊不清地道:「差不多了,……洗得差不多了……」

  花怡不再說話,只是在葉鋒的動作下不住喘息扭動著。

  葉鋒感覺自己的分身已是硬挺得難受,再看自己是身在浴池中,心中一動,當下要讓花怡裸露著身體站在注滿熱水的浴池裡面,面向浴池壁,雙手撐在壁上,雪白的屁股微微往後翹起。

  這個動作對於花怡來說可是個非常淫蕩的動作,以前可從來沒來過。

  「這個冤家,就是會玩耍。」花怡明白了葉鋒的意思後,不由玉臉通紅,呻吟了一聲:「好羞人。」不過她愛極了葉鋒,還是順從擺好了姿勢,翹起豐臀羞紅著臉靜靜等待著葉鋒的進入。

  這個姿勢讓葉鋒非常興奮,他站在花怡身後,撫摸了一下花怡那使人迷亂的豐臀,然後將她一雙修長豐腴的玉腿左右分開,這樣,花怡的私處,便一覽無餘地呈現在葉鋒眼底。

  由於在浴池中的緣故,那雪膩陰阜上濃密烏黑的陰毛已是全濕了,分貼兩邊雪白的大腿根上,兩片肥美的大陰唇向兩邊分開,露出了裡面紅嫩淫糜的的嫩肉來。陰阜經過熱水的沖刷,就好像紅腫了一般,一顆肉芽俏立當中,非常誘人。

  葉鋒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去,雙手掌握著花怡那白皙豐滿的臀部,粗長硬挺的分身份開陰唇,腰部一挺,一用力,分身已是深深地插入了花怡的體內。

  花怡早已是情動不已,體內早已濕透,再被葉鋒這一狠狠一插,暢美無比的感覺立時湧上心頭,不由舒服之極地呻吟了一聲。

  當下兩人便在浴池中如饑似渴地交歡起來,一時浴房內春色無邊。

  花怡有好一段時間沒和葉鋒行房了,早已是想得狠了,在葉鋒的狂熱動作下,更覺自己是魂飛魄散,美得直打哆嗦,不由得發出了哽咽的呻吟聲。

  「怡姐……舒服嗎?」

  葉鋒一邊喘著粗氣,盡力地動作著,一邊問花怡道。並不時在花怡的耳邊說些春情挑逗的話語。

  「舒服……好舒服……」

  花怡兩手扶在浴缸邊上,豐滿的雙乳在葉鋒的撞擊下前後晃蕩著,一邊應道。聲音顫抖個不停。她俏臉上滿是極度興奮的紅暈,欲仙欲死。

  花怡銷魂的呻吟聲更是激發起葉鋒的慾望,他左手強有力地摟著花怡豐腴的腰肢,右手去揉著她的豐乳。下身更是急速地動作著。帶著浴池上的水花不住蕩動。

  在無比的快感下,花怡口中已是發出了一連串無意義的嗚咽聲,眼神也是慢慢變得迷濛一片,忽然她大叫一聲,下身急劇地痙攣著,一股濃烈的陰精噴了出來,已是達到了高潮。

  葉鋒也是痛快無比,放開了自己的精關,和花怡同步達到了高潮。又是讓花怡顫抖不已。

  ????※????※????※????

  洗浴完畢後,當葉鋒和花怡來到廳中時,花怡還是全身軟軟的,俏臉上還殘留著歡愛後的嫣紅。如青,楊依眾女看在眼裡自然明白是什麼原因,當接觸到眾女那意味深長的眼光後,不已得花怡嬌羞不已。

  葉鋒為花怡解圍,吩咐晚宴開始。

  而此時李會偉,李音眾人都已來到了,楊雨和安國夫人也都已洗浴完畢,被請到了廳中來。林素母親也早已被林素請來。如青父母等人也來了。

  另外花怡還請來了以前自己在梅街的街坊們,如王大爺,顧大嫂等人。這些時間,她們在花怡的援助下,一直過得很不錯。花怡也會經常會梅街去看望他們,贏得了他們的交口稱讚,稱花怡是個不忘本的人。

  另外花怡還請來了自己在育林書塾的同事們,如莊世意先生等人。

  他們都是第一次來到葉鋒和花怡的觀雨軒,這個武狀元府,都不由得好奇地四下張望,為觀雨軒內的幽雅著迷。顧大嫂等人則是震驚於觀雨軒內的華麗,他們平民百姓的,要不是花怡邀請,一輩子也見不到這樣的大宅。特別是現在葉鋒是武狀元大人的身份,花怡是聞名的江山絕色榜上人物,武狀元大人的夫人。

  今天出席的還有聞名大月國的安國夫人及大月國第一名妓楊雨,更是讓他們如在夢中一般。相信今晚的經歷會讓他們終身難忘。

  當下眾人在大廳中坐定,氣氛熱烈。

  小青鵬、小舞衣見了這樣的情景,也是非常興奮,哇哇哇地叫著,纏著葉鋒和花怡,要他們抱。

  當下葉鋒把小舞衣抱在懷裡,而小青鵬則是由花怡抱。其樂融融,頗有家常之樂。

  在席中,葉鋒不住勸酒,並繪聲繪色地說起了一些戰場上的種種情景,眾人皆是不斷地發出了陣陣的驚歎聲。很多事情都是他們沒有聽說過的。戰場上的事,在經過民間的傳揚後,已經變得了太多了。特別是在大月江上火燒冬寒國人的事,更是聽得眾人驚心動魄。

  楊依最喜歡聽些事情了,纏著葉鋒問這問那。

  接下來是李音得意地大談自己收復開原府西北三州的事,在她收復了開原府西北三州的土地後,由於現在戰事還在進行著,因此,開原府西北三州的土地還是由她的玉月軍佔領著。

  孫眉也抱著可愛的小妮蘿在旁靜靜聽著,一雙美目不停地瞟向葉鋒。

  花怡則是坐在葉鋒的旁邊微笑地看著葉鋒,看著葉鋒口若懸河地大談個不停。葉鋒說完後是李音說。李音說完是葉鋒說。

  楊雨含笑地看著葉鋒等人,心中有一種溫馨的家常之樂,每次她來到花怡眾女身邊時,總有一種寧靜平和的心境,相信以後會和花怡眾女相處得不錯,想到這裡,她俏臉上不由微微一紅。

  ※※※

  在眾人談笑風生時,安國夫人也是在一旁微笑地傾聽著,在觀雨軒內,和葉鋒及花怡等人在一起,讓她感覺很輕鬆自在。其實她在上將軍府的這些年,她過得還是很寂寞的。

  一般她深居簡出,不和什麼人來往,除了有時去找王后說說話及楊雨到金月城會來看看她外,她一般總是待在上將軍府內,研究她的音樂舞蹈,很少出去應酬。因為她的性格也比較煩膩那些豪門貴女之間的交際。

  但在葉鋒和他的妻妾面前這感覺非常放鬆,談論的話題也非常合她的心意。

  此時她是坐在花怡的身旁,由於是家宴,所以也不必講究繁瑣的禮儀,大家就隨便坐了。安國夫人的氣質和花怡頗為相似,二女都是那種溫柔婉約的女子,都是一樣絕世的容顏。

  只是比起花怡來,安國夫人更多了一些成熟的女人風情,和更加雍容華貴的氣質。年歲的流失帶給她的是讓人更加迷醉沉凝的內在魅力。

  廳中眾人的目光忍不住不時投向她,安國夫人的名聲,早在十多年前就在大月國聞名遐邇了,當時她可是和大月國王后,安貴妃一起榮登上江山絕色榜榜單的。同時她和上將軍李飛的傳奇愛情,也都是在大月國街頭巷尾方為人知的熱門話題。

  此時她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坐在眾人面前,怪不得大家都不時偷看她了。

  其次眾人的目光也是不時投入坐在安國夫人身邊的楊雨,這個絕世的大美人就不用說了,其在大月國及大陸各國,都是王公貴族們瘋狂追逐的對象。楊雨,安國夫人,花怡,三個絕色榜的絕色美人坐在一堂,真可謂是一件極難得的盛事。

  本來在今天安國夫人和楊雨到達玉月城時,玉月城的達官貴人們都是磨拳擦腳,想請楊雨及安國夫人赴宴,無奈葉鋒舉行家宴,並不宴請外人,因此他們只能徒呼奈何了。

  眾人都向安國夫人和楊雨二人敬酒,李會偉自然也是非常熱心,頻頻勸酒,李音也是如此。還有育林書塾的莊世意先生等人,也是恭恭敬敬地向安國夫人和楊雨敬灑。安國夫人酒量不是很好,每次都是淺嘗輒止,但達到了心意,眾人也都滿意了。

  席中時,眾人又談起了音樂歌舞,在這些方面,楊雨,安國夫人,花怡自然是行家,其它人只有聽的份了。

  李音首先發話,要楊雨出來表演歌舞,眾人也跟著呼應,由於楊雨和安國夫人都是非常隨和之人,一點也沒有名人的架子,因此大家都放鬆下來,畏縮之意盡去。

  楊雨今晚的心情也是非常放鬆,在這裡她找到了那種普通人的快樂,這是她成名後所沒有的。她拗不過眾人,便出席表演了她最新的舞蹈,也就是葉鋒教的那所《踏歌》舞,引起了眾人的一片叫好。

  王大爺,顧大嫂等人更是看得目不暇接,他們都是第一次看到楊雨的表演,以前象楊雨這樣的名人兒的表演只有達官顯宦們才能看,哪輪得到他們這些人看?

  而楊依從小就是舞姬出身,看到這樣的清新美煥舞蹈,小臉上滿是興奮的神情。如青,林素等人雖對舞蹈瞭解不深,但也看得賞心悅目。

  花怡對舞蹈的研究頗深,問起了此舞的來由,楊雨說了此舞葉鋒教的,花怡不由驚奇地瞥了葉鋒一眼。眾人也是驚奇地看向葉鋒,沒想到葉鋒竟還懂舞蹈,只有劉煙是明白的,看出了此舞蹈的來歷,不由心中好笑,也不去戳穿葉鋒。

  眾人繼續聊天,在席中,葉鋒向如青父親如之謙和母親劉氏敬酒後,問起了最近如府的生意情況。此次葉鋒擺私宴,請了如府的如青父母如之謙、劉氏,但並沒有請和自已有曖昧關係的章氏和楊氏二女。

  如之謙喝了幾杯酒,又見了楊雨和安國夫人這兩個聞名遐邇的人,頗為興奮。話題也多了起來,他滔滔不絕地談起了關於最近布匹的生意,布匹仍舊還是從春水國進貨,且保持穩定。

  再由於如家壟斷了春水國的進貨源,現在大月國另一家豪門大族趙錯家族的布匹也從他們那進貨,因此如家的生意非常好。加上如青非常能幹,把家族的生意處理得井井有條,如之謙非常滿意。

  小杏兒和她的父親孫陽固坐在一起,好奇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楊雨和安國夫人,對這兩個聞名遐邇又美麗非常的美人,她自然是滿懷仰慕。

  這幾年她也是一直和花怡一起上學,在育林書塾接受教育。葉鋒約是在大陸歷1605年11月遇到她,現在是大陸歷1608年3月,當時她10歲,到現在她已近13歲了。

  當年葉鋒收下她時,年紀雖小,但已是掩不住其秀麗的容顏,頗有絕色美人胎子的形象。幾年過去了,更是出落得越加楚楚動人,舉止間已隱有媚態。

  李環和孫陽固二人也是靜靜地坐在席間,他們在幾年前加入葉鋒家族後,就一直盡職地維護著葉鋒家人的安全,有他二人這絕世高手的護衛,葉鋒不管走到哪裡,都對家人的安全非常放心。

  眾人說說笑笑,一直在很晚才散宴。

  當然,今晚,來客們就住在觀雨軒內。

  觀雨軒建成後,軒內面積頗大,可說不管來多少人都住得下,就算住不下,旁邊還有孫眉的府弟空著,盡可以到那邊去住。

  因此,花怡今晚便將客人們安排在軒內或是孫眉府弟中安睡。

  至於楊雨和安國夫人這兩個貴客,花怡早已給她們安排了非常舒適的院第,侍女們送她們休憩去了。

  ????※????※????※????

  眾客人散去後,葉鋒和眾妻自然也是要休息了。

  至於今晚葉鋒妻妾的安排,葉鋒回來了,自然是要一一慰藉眾女的,只是,由於花怡是大婦,因此今晚葉鋒當然是要獨自首先陪伴花怡的。

  不過卻見花怡看了眾女一眼,俏臉一紅,裊裊婷婷地走到葉鋒身邊,低聲道:「鋒郎,你去了這麼久,姐妹們……今晚就妾身和姐妹們都一起陪鋒郎吧!」

  葉鋒聽了一呆,隨即大喜,道:「真的?」

  花怡紅著臉點了點頭。

  葉鋒真有點不敢想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保守的花怡也會提出這麼開放的建議。花怡曾和眾女在一起同床陪過自己歡愛,記得只是以前自己娶幾女才有過的事,已經過了好久了。沒想到今晚又可以重溫舊夢了。

  葉鋒和花怡的聲音雖低,但眾女都聽到了。

  如青,楊依,林素互視一眼,都有些羞赧,但同時內心也不由得有些春心蕩漾,她們和葉鋒分別日久,確是想得很了。

  只有李音高興異常,這是她最願意見到的事,她最渴望就是和花怡諸女一起同床歡愛了。只是劉煙還從來沒有過和眾女一起同床服侍葉鋒的經意,聽了葉鋒和花怡的話,嬌羞外,內心還有種異樣的感覺。不過姐妹們都同意了,她也就沒有支聲。

  不過雖然眾女一起陪伴葉鋒,但當然也僅限於葉鋒的妻們,就是花怡,劉煙,如青,楊依,林素,李音六女,至於葉鋒的妾們就要改天葉鋒再安慰她們了。

  見葉鋒興奮的樣子,花怡含羞地白了葉鋒一眼:「看你那高興的樣。」

  葉鋒哈哈一笑,拉著花怡的手便向內房走去。見葉鋒在眾女面前如此,花怡羞赧地將手甩了一下,但當然甩不開,只能嬌羞地被葉鋒拉著走了。其它眾女當然也就羞答答地跟在二人身後一起走去。

  只有李音面不改色,搶前一步,走到了葉鋒的身邊,興奮地對葉鋒道:「阿鋒,今晚我們玩什麼姿勢啊,這麼多姐妹們陪你,你吃得消吃不消啊?」

  葉鋒哈哈笑道:「為夫的本事你還不知道,等會你就等著叫春吧。」

  這時眾人已是走上了一個環廊,對面行廊上拐過來一個身影,眾人看過去,原來是孫眉。花怡問道:「眉姐,是你,怎麼還不休息?」

  孫眉見花怡幾女聚在葉鋒身旁,往葉鋒房間的方向走去,心中明白了怎麼回事,剛才又聽見了李音的話,見眾人望著自己,臉一紅,說道:「正要去休憩呢。」說著,就裊裊地往自己休息的院落走去。

  李音望著孫眉的背影笑道:「眉姐的身材是越來越惹火性感了,那胸也是越來越挺拔,讓人忍不住想摸一下。只可惜白大哥長久不在她身邊,真是暴殄天物。我看眉姐眼中經常水汪汪的,似是春情難禁啊。」

  眾女聽了李音的話不由臉上一紅,皆白眼李音。葉鋒敲了李音的頭一下,說道:「阿音你亂說什麼呢?」

  往側邊行廊上走去的孫眉似是聽到了李音的話,嬌軀微微一頓,又繼續往前走去。

  看著孫眉的身影消失,葉鋒又繼續帶著花怡眾女走到了他和花怡的房中。

  自從觀雨軒建成後,眾妻每人都有自己的一間房,當然,葉鋒和花怡的那間房是最大的,床也是最大的。同時睡個幾人沒問題。




屋內春色
爐火把屋內熏得溫暖如春。此時屋內也是春意濃濃,勾人心魂的呻吟聲不絕。

  劉煙,楊依,如青,林素,李音幾女皆是玉體橫陳,裸露著動人的胴體,暈紅著臉,滿臉春情地看著床上交歡正濃的葉鋒和花怡。

  此時花怡那張傾國傾城的俏臉上已滿是欲仙欲死的神情,白嫩的臉上呈現出極度快感的酡紅。這讓她那桃花般嬌艷的俏臉更加迷人。她雙手緊纏著葉鋒的脖子,腰肢款擺,豐滿的臀部也迎合著葉鋒的動作,舒服得全身痙攣,口中不斷地發出誘人之極的呻吟聲。

  葉鋒那粗長的肉棒飛快地在花怡那芳草茂盛的肉穴中進出著,啪啪聲響,帶得花怡下體肥美的陰唇也是不住地翻進翻出。他肉棒的每一下動作,就讓花怡肉穴內的淫水隨肉棒的進出帶飛出來。在葉鋒的動作中,花怡胸前那對鼓脹飽滿的酥乳也是隨著葉鋒的動作而不停地顫巍巍抖動著。

  在眾女面前和葉鋒歡愛的異樣刺激及羞赧,加上身體上實在是快樂之極,花怡那奪魂勾魄的呻吟聲已是越來越欲仙欲死,帶著一種特別的哭腔,撩人心魂。嬌軀也是纏得葉鋒更緊。讓葉鋒聽了更加的興奮,動作就更快。

  看到平時端莊如仙,矜持淑靜的花怡臉上此時滿是與以前不同的春情媚態,眼神迷離,雙目水汪汪的,浪叫聲不絕地和葉鋒抵死纏綿著,旁邊諸女都是看得目瞪口呆,又感覺全身不自在和春心蕩漾。

  特別是劉煙,第一次見到花怡在床第上的風情,更是看得滿臉通紅,想看又不敢看。

  李音緊盯著葉鋒那粗大的肉棒急速地進出著花怡那陰毛濃密的陰道,看著肉棒帶得花怡肉穴口那嬌嫩的肉唇翻進翻出,伴隨著大股的淫水流了出來。

  她俏臉通紅,神情興奮之極,眼睛眨都不眨一眼地緊盯著葉鋒和花怡二人的交合處。渾不知自己下體已是濕的一塌糊塗,淫水不斷地滲了出來。眼中的這番景像是她盼了許久才盼到的,觀看花怡在床第間的風情是她長久以來在心中的一個夢想,今天終於真切地看到了。

  在葉鋒和花怡的交歡中,葉鋒每在花怡的下體抽插一次,李音的嬌軀便抖一次,玉手無意識地揉著自己陰毛茂盛的私處,雙目中滿是火熱之極的異樣光芒。

  終於李音回醒過來,呼了口氣,強笑道:「讓我也來幫阿鋒的忙吧。」

  說著她伏身下去,從斜對面一把吻住了花怡的紅唇,同時右手也是握住花怡鼓脹飽滿的豐乳大力揉了起來。

  花怡在葉鋒和李音的雙重刺激下,更是快樂得全身發抖,想說話,但紅唇被李音吻住,卻說不出話來,只得含糊不清地唔唔著。

  李音接下來的動作更加的大膽,又低下將花怡那嫣紅的乳頭納入嘴中,不停地反覆吮吸起來。

  見李音如此淫穢的同性動作,其它眾女更是羞紅了臉,心下更是燥動之極,個個雙手無意識地在自己下體動作著。

  花怡在李音的強烈刺激之下,嬌軀更是抖動個不停,顫聲道:「音妹,你……你做什麼……」

  葉鋒看了覺得頗為刺激,一邊繼續大力動作著,一邊假意喝道:「阿音,做什麼呢,敢對怡姐無禮,等會看我怎麼收拾你。」

  李音停了下來,眼波流轉,嘻嘻笑道:「阿鋒每次只能搞一個姐妹,我們總不能在旁看著干難受吧。」

  不過她總是在心中有點怕花怡,玩了一會後,便停手不敢再對花怡動作了。

  ????※????※????※????

  不過此時李音更是慾火中燒,右手揉著自己的下體心急火燎的。

  看葉鋒和花怡還沒有結束的跡象,轉頭看見身邊看著葉鋒和花怡動作,臉上緋紅一片,呼吸急促,嬌軀略略顫抖,右手無意識地放在下身揉動的林素,不由心中大動。

  在葉鋒的幾個妻子中,林素在眾女中的姿色雖然是最普通的,但她的身材卻是柔若無骨、優美之極。特別是她的肌膚如凝脂一般滑膩,非常誘人。

  而且林素自從被葉鋒開發過後,舉手投足間都不知不覺有一種誘人的媚態,非常勾人慾望。此時的她由於春情蕩動,整個人看起來更是嬌艷欲滴,讓人見了不由得不動心。

  林素也發覺了李音看著自己,她轉過頭去,接觸到的是李音那火熱的眼神。那滿是慾望的眼神似是一股強大的電力,瞬間便流遍了她的全身,讓她渾身酥熱無比。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林素的心頭,她似嗔似喜地白了李音一眼,嬌羞地低下了頭去。

  心中卻突然想起了以前自己和葉鋒及李音,如青去春水國時。她,如青,李音,葉鋒同睡在一個帳篷中。李音在晚上愛撫她時的那種絕頂快感。想到這裡,她一陣春心蕩漾,私處更是覺得火熱無比,湧起了一股想李音在那裡愛撫一下的渴望。

  這時,林素感覺到了一雙熱燙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雙峰上,抬頭正是李音那雙手放肆地在自己雙乳上動作著。

  林素軟弱無力地道:「音姐,不要。」話雖這樣說,卻沒有任何抗拒動作,只是挺著上身紅著臉任由李音在自己胸前活動著。右手則還是無意識在遮在自己的雙腿之間。

  李音一邊有若揉面似的揉著林素的雙乳,一邊沙啞著聲音道:「素妹,將你的右手拿開,讓我看看你的私處。」

  林素被李音揉得全身快樂得發抖,下體的淫水不斷流出來,顫聲道:「不,不要看……」右手卻是控制不住地拿開了自己遮住下體的手,只見那裡已是水汪汪的一片。

  李音將林素兩腿大大的分開,扒開裂縫,濃密的芳草中,鮮嫩的花蒂已經是極度充血膨脹,閃著極為淫糜的粉紅色彩。林素見李音的目光盯著自己私處看,更覺全身火熱,淫水流個不停。

  李音手在林素的陰部揉搓著,手指還不停地在花蒂那裡巧妙地撫揉。難以形容的快感,在林素全身漫延著,讓林素全身哆哆嗦嗦地顫抖個不停。而這時林素也看到李音私處的花蒂也是極度地充血膨脹著。

  李音顫聲道:「素妹,我要來了,你躺下。」林素臉紅得更是嬌艷欲滴,一咬牙,順從地躺下了。

  李音壓在林素身上,分開了林素的雙腿,也叉開自己的雙腿,將她陰戶那兩片柔軟灼熱的軟肉緊緊咬住了林素的陰戶,然後猛地一磨。

  林素本已到了崩潰的邊緣,李音一磨,不由嬌滴滴地淫叫了一聲,嬌嫩的軀體哆哆嗦嗦地痙攣了一下,李音再一磨,林素又是一陣痙攣。當李音磨第三下時,林素私處那本已極度充血的花蒂被李音那兩片灼熱之極的軟肉再次用力磨過,電流般的快感讓她一下哭了出來。

  李音一下一下地動著,電流般的快感更是讓林素哭泣個不停,只是那代表絕頂快感的哭泣聲淫靡嬌嗲無比,讓人聽了骨頭都酥軟開去。

  沒動幾下,林素忽然一聲高昂的尖叫,雙手死命地按住李音的屁股,渾身哆嗦個不停,一股淫水從下體急噴了出來,已是達到了高潮。

  旁邊劉煙,楊依,如青三女目瞪口呆地看著李音和林素歡愛,聽著林素那因極度快感的哭泣聲,異樣的感覺皆從三女心中升起,心下難以形容的燥動和渴望,下體個個都是火熱無比。

  葉鋒此時和花怡也進入了關鍵,也無暇理會李音的事,只是說了道:「阿音,好大膽,等會再來收拾你。」一邊更加大力地在花怡身上動作著。

  ※※※

  李音浪聲說道:「妾身巴不得阿鋒快快來收拾我呢,等會動作要狂猛一點,盡量摧殘我,不要溫柔哦。」

  葉鋒哈哈笑道:「阿音,你真是個絕頂騷貨。」

  花怡也看到了剛才李音和林素二人同性歡愛的淫靡情景,特別是林素竟在李音的身下快樂得哭起來,那種嬌嗲淫靡的哭泣聲聽到耳中對她衝擊是前所未有的,一股股異樣的感覺如電流般湧遍全身,讓她更是全身火熱,渾身戰慄地在葉鋒身下嬌顫喘息扭動個不停。

  李音回頭過來,遺憾地看了身下臉暈紅得嬌艷欲滴,眼神迷離,癱軟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的林素一眼,淫靡地道:「可惜啊,我還沒動幾下,素妹就瀉了。我才剛開始呢。」

  她在林素臉上親了幾下,火熱的目光又轉向了如青,劉煙,楊依三女。三女都耐不住她那要吃人的目光,嬌羞地不敢對上她的眼神,不過心裡卻是湧起了連自己都羞極的想李音撫愛的強烈願望。

  看情形葉鋒和花怡的歡愛還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依她們上次和花怡同床服侍葉鋒的經驗,花怡至於還要半個小時才能滿足高潮。心急火燎下,她們也非常渴望李音來愛撫她們一下。

  想起剛才李音和林素的歡愛中,如青,劉煙,楊依三女每看著李音的陰戶在林素的陰戶磨一下,林素就淫叫一下時,三女的下體也似是跟著悸動一下,細烈的慾望如電流般,一陣陣地傳遍她們的全身,讓她們的私處火熱無比。最後林素那代表極度快感的嬌嗲淫靡哭泣聲更是聽得她們三人春心蕩漾之極,下體已是濕得一塌糊塗。

  在同性歡愛中,李音確是手段高超之極,能帶給女人以最大的滿足。

  而此時葉鋒和花怡的交歡也進行到如火如荼的地步,呻吟聲驚天動地,確實顧不上她們。這也是一男多女的毛病,每次只能幹一個女人,其它的女人只能在旁乾等苦熬。

  李音眼神淫靡而火熱地一一看向臉色緋色的劉煙,如青,楊依三女,心中在尋思著再找她們中的哪一個歡愛。

  卻見楊依臉紅得似要滴出血,銀牙一咬,一把抱住身邊的劉煙,對李音羞笑道:「音姐,我和煙姐歡樂,你找如姐吧,嘻嘻。」說著就嬌羞無限地拉著劉煙挪到了床角的一邊去。葉鋒和花怡的這間房非常大,床的設計當時也非常大,睡個十幾人都沒問題。

  劉煙一怔,暈紅著臉不由自主地被楊依拉去了。

  ※※※

  現在李音身邊只剩下如青了。

  看樣子,是得自己和李音歡愛了,想到這裡,如青一陣嬌羞,低下頭,不敢看李音。內心卻不由自主想起剛才林素在李音身下快樂得哭泣的淫靡場聲,想到這裡,她內心一陣春心蕩漾,陰戶陣陣火熱,晶瑩的露珠不斷滲了出來。雖然她的雙手遮在下身處,但誰都可以看出來那裡已是濕得一塌糊塗。

  李音望向對面如青緋紅妖艷的玉容,目光火辣辣,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感覺到李音灼熱無比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臉上,如青全身一陣陣酥熱,一顆心不爭氣地砰砰跳了起來。

  看著如青那羞答答的樣子,李音更是心動,移步坐到了如青的身邊,看著如青,低聲道:「如姐……」

  如青不敢看李音,低著頭顫聲道:「干……幹什麼?」

  李音的聲音興奮而低沉:「如姐,你看你下面全濕了,讓我摸摸。」

  李音淫靡的話像是一股電流般,讓如青全身一顫,她更是臉了紅,強咬著牙道:「不要。」

  「好如姐,把手拿開吧。」李音貼到如青的耳邊淫靡地道,「我會讓你嘗到前所未有的極樂,讓你像剛才素妹一樣快樂得哭泣。」一邊說一邊手按在如青那白嫩飽滿的雙峰上,輕輕地揉動起來。

  如青氣喘吁吁地嬌喘著,李音的撫摸有如電流般,每撫弄一下,她喘氣的頻率就變得愈快,下體也似乎悸動一下。特別是李音的話,更是讓她心神蕩漾,她私處裡面的淫水已經是氾濫成災了。

  不過她還是咬著牙紅著臉搖了搖頭。

  李音更是興奮,如青現在越堅持,等會的快感就越強烈。望著如青的紅唇,李音心中一動,說道:「那就親親。」

  說罷不等如青的反應過來,便猛然吻上了她的香唇,舌頭伸入了如青的口腔內,如青劇顫一下,來不及防備,只能任由李音的香舌在自己唇齒之間攪動。雙手更是無意識地離開了雙腿。

  李音的右手忽然又探入了如青的私處,那裡已經是濕黏異常,如青像觸電似的收緊了大腿,一雙手也連忙拉住了李音的手。

  李音的手指卻已是順勢滑入了如青花戶的蜜道內,纖纖玉指準確地找到了那顆漲大之極的花蒂,輕輕地擰捏了一下,像是有一陣電流通過,如青的身體忍不住顫震了一下,身體也一下弓起,臉頰緋紅一片,嬌媚之極地呻吟了一聲。

  李音將濕透了的手指抽出,堅在如青眼前,輕聲笑道:「如姐的嘴巴說不要,但身體卻似乎不是這樣想哦,看,全濕了。」

  看著李音那根濕透了的手指,如青通紅著臉,已是春心蕩漾之極,再也忍受不住了。她咬了咬牙,俏目水汪汪的白了李音一眼,說道:「音妹和鋒郎一樣壞。」終於將自己的雙手從兩腿間拿開,嬌羞無限地轉過了頭去。

  見如青如此,李音也是興奮之極,特別是如青剛才那風情無限的一眼更是看得她下體緊縮,淫靡地笑道:「這就對了。」

  將如青身子放下,平躺在床上,然後將她的兩腿大大分開。

  只見如青飽滿的私處由於春情已是紅腫不堪,濃密的陰毛已是全濕了,鮮紅花瓣上滿是星星點點的水珠,鮮嫩的花蒂就和先前的林素一樣,已是極度充血膨脹,閃著誘人的光。

  如青轉過頭來,見李音正盯著自己的羞處看著,不由羞得一張臉脹得通紅,身體一陣陣躁熱,緊咬著牙齒不語。

  「真是一個好穴。」李音讚道,「鋒郎真是有福了。娶的人不但個個人美,穴也美。先前素妹是如此,現在如姐也是如此。」

  李音的淫聲浪語,讓如青的臉更是紅得嬌艷欲滴,身體一陣陣顫抖,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李音手開始在如青的陰部揉搓起來,電流般的快感讓如青全身哆哆嗦嗦地個不停。

  然後李音又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低下頭,一把吻在了如青那肥美嬌嫩的陰唇上。如青一聲嬌呼,睜開了眼睛。

  「音妹……你做什麼?」

  李音不理會,舌頭輕彈,更是讓如青巨震連連。

  李音舌頭輕舔著如青那柔嫩的唇瓣,舌頭慢慢上行,最後移到花瓣交匯的頂端,一把含住那粒米粒大小的鮮紅肉核。如青更是戰慄發抖個不停,身體狂亂的扭動著想要逃避那火熱迷亂的快感。她全身熱燙得厲害,下體濕得過分,已經到了快高潮噴發的邊緣。

  終於李音浪聲道:「如姐,差不多了。」

  她玉手輕輕地撫摸了幾下如青的花蒂,歎道:「如姐的肉穴真是極品,和素妹一樣,不但肉唇肥厚,且花蒂充血後極度漲大,等會我的兩片肉唇擦過如姐的花蒂後,會讓你快樂得哭泣的,就如同素妹一樣。」

  她一邊淫聲浪語地說著,一邊將如青的雙腿向兩側分開,聲音裡止不住的興奮與邪惡。聽著李音的話,如青的臉更是紅得嬌艷欲滴,緊咬著牙看著李音不語,全身一陣陣顫抖。

  而此時在旁邊葉鋒身下將要達到高潮的花怡也是火紅著臉情不自禁地看著李音對如青的動作,全身顫抖個不停,先前李音和林素歡愛時就讓她有股異樣的感覺。此次李音再對如青侵犯,特別是說著這種淫邪的話,更讓她芳心怦然,體內像有把火在燃燒似的。這種異類的歡愛對她來說刺激感真是太淫靡和強烈了,自己從未有過這樣的異樣感覺。

  她這種保守的女人可說是從來沒見過此類場景。雖然以前她是聽多了這類事,平時也見多了李音這類舉動,但這種實質性的歡愛還是第一次見到。那種強烈的衝擊,不由讓她渾身火熱顫抖不已,加上此時葉鋒又做著讓自己欲仙欲死的強勁動作,花怡感覺自己快暴發了,已到了極度高潮的邊緣。

  而葉鋒也是一邊狂猛地在花怡身上動作著,一邊也是轉頭看著李音和如青的動作,心中興奮之極。心下尋思以後有空就看看她們的同性動作也不錯。太刺激了。

  李音將如青的雙腿分開,又撫弄了幾下如青的花蒂後。將自己的雙腿分開,壓到如青身上,仔細地將自己陰戶那兩片肥美灼熱的肉唇緊緊地蓋在了如青的肉唇上,在旁邊葉鋒和花怡火熱目光的注視下,貼得嚴嚴實實的。

  「要來了喔。」李音對如青微微一笑,淫浪地道。接著她猛地一磨,立時如青肉穴中那本已極度充血的花蒂被李音肥美灼熱的肉唇用力蓋磨過。

  「啊!」,如青一聲尖叫,身子猛地一震,一股極度酥麻的快感如電流般迅速湧遍全身,深入到全身的每一處骨髓,讓她全身顫抖不停。竟痙攣般地死抱住李音的屁股,失控地哭了出來。

  李音沒想到如青比林素更不堪,自己竟只一下動作,就讓她快樂得哭泣。這也是因為如青早先聽了半天葉鋒和花怡的肉戲,又看了好一陣李音和林素的肉戲,再經過李音的挑逗,已經情動非常,到了崩潰的邊緣。此時再經過李音非常高明的一下動作,便已崩潰了。

  第三十二章 媚骨問題

  「如姐現在明白素妹為什麼哭泣了吧。」

  李音伸手托起如青那滑膩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美目,淫聲說道:「那是因為她快樂到了極點!如姐說是不是?」

  如青顫抖的嬌軀稍稍平復下來,方才李音的一下動作,帶動一股極酥麻的感覺迅速湧遍自己全身,如電流般地深入到她的四肢百骸,那種感覺自己從未有過,在那股異樣的快感的驅使下,她竟失態地哭了出來。

  此時她回復了過來,想起剛才的失態,早已是羞不可抑,此時再聽了李音的話,特別是下巴被李音這樣撫托著,更加是俏臉紅得嬌艷欲滴,緊咬著牙齒不敢看李音。

  李音又追問了如青一下,如青只是緊咬著牙含羞不語,將頭轉了開去。

  李音突然又是一下動作,屁股猛地一聳。如青不由又是「哎喲」地淫叫了聲,全身又是一陣哆嗦痙攣,雙手使勁壓住李音的屁股,不讓她動彈。一陣快樂之極的哽咽後,好半響,才又稍稍平靜下來。

  李音再次將如青的頭轉向自己,凝視著她的眼睛,問她道:「如姐,是不是?」

  如青無奈,火紅著臉,雙目水汪汪地白了李音一眼,說道:「音妹你好壞,比鋒郎還壞……你說是就是了。」

  李音臉上露出得意勝利的神情,低聲調笑道:「那如姐還要不要?」

  如青臉紅過耳,好半響,才春心蕩漾地低聲道:「要……。」

  李音笑道:「這就對了。」

  她稍稍地起了身,將二人的私處露出來,曖昧地對如青道:「如姐你看。」

  如青緋紅著臉低頭看去。此時她那飽滿的私處由於剛才和李音的幾下磨撫,更是紅腫不堪,且已是濕得一塌糊塗。不說鮮嫩的花蒂比先前更為的充血膨脹,就連那兩片肥厚的肉唇也因為興奮而更加的脹大。整個私處水汪汪的,閃著極為淫靡的光。

  而李音也好不到哪去,陰部濕乎乎,粘糊糊的,一顆花蒂也是極度充血漲大。她的花蒂比起如青來還要大,兩片肉唇也更加肥美,性感誘人異常。

  李音撫摸了幾下自己的私處,滿足地呼了口氣,玉手放在如青的花蒂上,輕輕地撫愛著,一邊淫聲說道:「如姐知道嗎?你和素妹一樣,都是媚骨天生,你二人的肉唇都是非常的肥美,花蒂興奮後也會脹得非常大,這樣,在我和你們歡愛時,你們就會得到最大的滿足。不過就我今天的觀察,我發現怡姐也是如此。她的肉唇和花蒂和你們一樣,興奮後也都是非常大。這樣,當我的肉唇磨擦過你們的花蒂時,都會讓你們快樂得發抖哭泣。」

  如青有些無意識地看著二人的羞處,任由李音在她花蒂上動作。如此淫靡的場面讓她的腦子麻痺一片,再聽著李音淫邪的話,意識已經有些迷離,全身一陣陣顫抖,下體更是一下一下地悸動著,淫水不斷地滲出來,已經就要到高潮的邊緣了。

  李音低下身子,又將自己陰戶肥美灼熱的肉唇緊緊地蓋在了如青的肉唇上,和先前一樣貼得嚴嚴實實的。

  然後又說道:「當然,再媚骨天生的女人,也必須躺在我的身下才能得到最大的滿足。男人的性器中有極品,女人也是一樣。鋒郎的肉棒在男人中是萬中挑一的,而我的肉穴則是在女人中百萬人才有一個。所以,當我的肉穴蓋住任何一個女人的陰穴時,沒有一個女人不在我身下快樂得哭泣的。我要來了,如姐你再次痛哭吧。」

  說著她緊緊地抱住如青的腰,下身猛地一動。肥美灼熱的肉唇再次用力蓋磨過如青肉穴中那更為充血脹大的花蒂,如青一聲淫浪地大叫,嬌軀猛地向上弓起,身子如篩糠地抖個不停,舒服得哽咽出聲。

  她語無倫次地哭泣道:「嗚嗚嗚……,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舒服吧……美吧……啊?……我早說過,沒有一個女人不在我身下快樂得哭泣的……」

  聽著如青的嗚咽聲,李音更為得意,口中淫聲浪語地說個不停,一邊下身一下一下地磨動著。任由如青在身下痙攣哭泣個不停。同時電流般的快感也讓她自己快樂得不停顫抖,再聽著如青那嬌嗲無比的淫靡泣叫聲,她自己感覺也快達到高潮了。

  而此時旁邊的花怡已不能移開目光。從花怡這個角度看去,可以看得很清楚李音那肥美的肉穴花蒂,一下一下地在如青那同樣脹大無比的肉穴花蒂上磨過,那一下一下就好像磨在自己私處上似的。

  再加上李音淫聲浪語地說個不停,如青嬌嗲淫靡地泣叫著。更讓花怡覺得股股異樣的感覺如電流般不斷湧遍全身,讓她渾身上下熱燙得驚人,眼神越發迷離,在葉鋒身下無意識的扭動著。而此時葉鋒那粗長的肉棒,又正好幾下有力地撞擊在她的花心上。

  猛然,一股歡暢之極的酥麻直入骨髓,魂飛魄散中,前所未有的最大的高潮來臨,這股高潮是花怡和葉鋒在一起這麼久從未有過的。花怡只覺整個身子像是要爆炸開來似的。她淚流滿面,「哦哦哦……」地泣叫起來,顫顫的哭音,直叫得人筋酥骨軟。接著花怡身體顫抖個不停,緊緊地抱住葉鋒,一股淫水直噴了出來。

  李音聽著花怡那讓人筋骨酥軟的嬌嗲泣叫聲,也是全身劇烈地顫抖起來,她眼神迷離地看著一股淫水從花怡那毛髮濃密的肉穴內噴出來,下身無意識地飛快磨動著。而此時在她身下的如青早已是泣不成聲。哪受得了李音的動作,突然一聲高昂的泣叫,雙手死死地抱住李音的身體,渾身哆嗦個不停,已是達到了高潮。

  而李音此時也噴發了,她高仰起頭,死抱住如青的身體,哽咽地泣叫道:「……啊!……要來了……我要來了啊……啊……啊……」一股淫水從她下體急噴了出來,也和如青同時達到了高潮。

  二女緊緊地抱在一起,一齊顫抖個不停。

  聽著三女同時達到了高潮的泣叫聲,葉鋒也是興奮之極,剛才李音和如青的同性動作已經是看得他火熱無比,忍無可忍,此時再聽到三女這嬌滴滴的淫泣聲,終於暴發了。

  他猛插幾下,一股麻痺的快感如電流般湧遍全身,在花怡仍是哽咽泣叫時,他也同時高叫起來,死死地摟住花怡,身體一陣陣抽搐,一股火熱的精液射了出來,直射入花怡的子宮內。

  四人同時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

  再說這邊楊依和劉煙。

  楊依拉劉煙到床角後,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特別是劉煙,還是第一次嘗試這種同性歡愛,更是羞紅了臉,雖然自己早已是春心蕩漾了,但卻不知該如何下手。

  還是楊依主動,她凝視了劉煙好一陣,問道:「劉煙姐姐,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劉煙姐姐你有和我一樣那種奇怪的感覺嗎?」

  劉煙不明白她的意思,問道:「什麼感覺。」

  楊依沉吟了半響,說道:「我從第一次見到劉煙姐姐時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我們早已認識一樣,那種感覺非常熟悉親切,還有,我有種……有種你就像是我的……我的一樣。」

  說到這裡,楊依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

  劉煙卻是有些明白她後面要說的內容,那就是象「我的煙兒一樣。」

  楊依知道楊依曾和葉鋒生了一個女兒,取名也是叫劉煙,想必是葉鋒為了紀念自己而設的,只是那年在一陣怪風後奇怪地不見了,成為了玉月城的懸案。

  想到這裡,劉煙亮麗動人的俏臉一紅,低聲說道:「確是很奇怪,我確是和依妹有種相同的感覺,除了同樣的親切感外,也有……也有種骨肉相連的感覺……好奇怪……」

  楊依一喜,握住劉煙的手,說道:「真的嗎劉煙姐姐。」

  劉煙紅著臉點了點頭。

  楊依喜道:「劉煙姐姐,我們除了是鋒郎的妻子,還可以做很好很好的姐妹嗎?」

  劉煙點頭道:「當然可以。」

  楊依抱住了劉煙的肩頭,說道:「劉煙姐姐,你真好。」

  兩人臉對臉,除了喜悅外,又都是春心蕩漾之極,而此時李音對如青動作的淫聲浪語及葉鋒和花怡交歡聲也是驚天動地。更讓二女情不自禁。

  還是楊依主動,紅著臉,花瓣一樣可愛的小嘴主動吻向了劉煙那嬌艷欲滴的紅唇,劉煙也是羞紅了臉,遲疑了半響,迎向了楊依的嘴唇。

  楊依那濕潤滑膩的香舌在劉煙的口中靈活地蠕動著,二人滑膩的香舌攪在了一起。親吻的時候,二人的身體不可避免地貼在了一起,乳房也是不住地在一起摩擦著,二女都感覺到了自己的乳頭不知何時已是充血變硬突起。

  劉煙和楊依都注意到了這個現象。二女羞赧地分開了。劉煙還是第一次做這種同性之間的事,更是羞不可抑。

  楊依看著劉煙那飽滿滑嫩的雙乳,渴望地道:「劉煙姐姐,能讓我摸摸嗎?」

  劉煙紅著臉點了點頭,楊依一雙手歡喜地摸向了劉煙的雙乳,摸到了手中時,一種如凝脂般潤滑的感覺湧上她心頭。讓她更是愛不釋手,更是挑逗起劉煙雙乳頂端的那兩顆誘人的,已是充血變硬的乳蕾起來。

  劉煙的俏臉更是暈紅,渾身酥麻,也試探地撫摸起楊依那盈盈一握的白嫩乳球來。她的動作也很快讓楊依的身體灼熱起來,嬌喘吁吁,小臉兒緋紅一片。春情難禁地看向了劉煙的下身。

  劉煙的胴體由於長期練功的緣故顯得剛健婀娜,曲線柔和勻稱,小腹平坦堅實,一雙雪白的長腿修長無比,肌膚白膩細滑。特別是那雪白的雙腿之間更是引人遐思。

  而楊依由於年歲原因及葉鋒開發不久,胴體則是更多些醉人的青春氣息,高隆的乳房尖挺高翹,盈盈一握,乳頭也是如櫻桃般的鮮紅。

  楊依看向劉煙的雙腿,顫聲道道:「劉煙姐姐,讓我看看好嗎?」

  雖然覺得羞赧,但到了這一步,而且由於自己春心蕩漾,下身的淫水已是流個不停,劉煙猶豫了一會,嬌羞地將她的雙腿張開。只見濃密的毛髮之間是那美麗的花瓣,花瓣頂上的肉核由於興奮已是充血脹大,非常誘人地挺立著。

  劉煙也同時看向楊依,雙腿之間的毛髮不是很多,兩片肉唇色呈粉紅,中間是鮮潤誘人的肉縫,散發出淡淡花般的幽香。花瓣頂上的肉核雖然興奮,但卻不是脹得很大。

  「劉煙姐姐真美。」

  楊依忍不住興奮說道,一邊用手指撫摸劉煙那美麗的花瓣,同時還輕柔地撫摸花瓣頂上那充血脹大的肉核,楊依由於以前跟過李音,因此,對同性間的歡愛來得比劉煙有經驗得多。

  劉煙被楊依弄得嬌喘連連,楊依的每一下動作,都讓她有一股電流從背脊直竄上腦部的感覺,下身的淫水流個不停,俏臉上更是嬌紅欲滴,氣喘吁吁。她忍不住也用手指去摸索楊依那鮮潤誘人的肉縫,動作雖然不成熟,讓每一下動作也讓楊依的身體發生顫抖,不停地發出可愛的哼聲。

  而此時,葉鋒和花怡,李音和如青四人達到高潮的驚天動地淫叫聲已是不時地傳入二人耳中,讓她們興奮異常,再也受不了了。

  仍還是由楊依主動,她學著李音的動作,壓在劉煙身上,將二人的下體緊緊的貼在一起,急速地扭動起來。立時二人的身體都相互不停地蠕動著,嬌喘吁吁的呻吟聲不斷地傳出。

  劉煙不斷迎合著楊依的動作,秀麗沉靜的臉頰上佈滿了紅暈,讓她顯得嬌艷欲滴,種種異樣的感覺不斷地從下身傳遍全身,讓她口中呻吟不絕,真沒想到,同性間還有這樣的一種歡樂,這和葉鋒交歡時的那種快感是不同的,很難形容這種感覺。

  楊依的一張小臉也是興奮異常,她緊緊地壓在劉煙身上,小嘴上不斷發出了誘人的呻吟聲,在異樣的快感下,她的身子抖動得厲害。

  正在二女欲仙欲死時,葉鋒不知什麼時候已是來到了她們的身後,粗長的肉棒進入了二女的私處,或上或下,讓她們又是哭泣不已。

  幾番雲雨,真是一個漫長的夜啊……

  ※※※

  第二天快近中午時,葉鋒和花怡幾女才懶洋洋地起床。

  眾女互視一眼,都是羞赧。

  昨晚幾女後來又和葉鋒幾場大戰,情到濃時,眾人纏在一起,幾女到後面都不知道是不是互相撫慰起來,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抱著哪個姐妹了。

  大家平時白天都是以溫柔賢惠,衿持正經的形象相處的,但昨晚卻將自己的形象全破壞了。現在回復清醒,相互見了,都有些不好意思。

  見時日已晚,葉鋒和眾女連忙梳洗,花怡則是溫柔地在旁服侍完葉鋒才自己洗漱。

  洗漱完畢後,葉鋒,花怡,劉煙,楊依,如青,林素幾人又到花園內散步,而李音則不知跑哪裡去了。經過昨晚極度滿足後,眾人都是心情愉快,邊散步邊聊著天。

  觀雨軒建成後,葉鋒一直對軒內的一切非常滿意,園內假山水池林立,落花浮浮。各種花木盛放,清幽寧靜。確實非常讓人賞心悅目。住在這裡面,一直都讓人心情愉快。

  走到一叢花木面前,眾人正說著話,一個美貌端莊的中年美婦從右旁精緻的曲廊拐過來,見了眾人,臉上露出嫵媚的笑容,笑容之甜,竟絲毫不輸於花性少女,正是林素的母親。在這裡還是稱她為林氏好了,林素雖然是和林氏及她的父親--一個豪門大族的白姓男子所生,但林氏痛恨那白姓男子拋棄了她們母女倆,因此讓林素和自己姓。

  林素連忙迎了上去,拉住林氏的手:「母親~」

  林氏笑了笑,憐愛地看了她一眼,問道:「昨晚睡得好吧?」

  林素想起了昨晚自己的胡天胡帝,臉上微微一紅,說道:「很好呢。」

  葉鋒也連忙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向林氏行禮問好,林氏抿嘴一笑,竟有些調皮的樣子,打趣地對葉鋒道:「賢婿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是個拘禮之人,輕鬆點就好。」

  葉鋒略有些尷尬,花怡眾女此時也上來向林氏問好,一時花園內頗為熱鬧。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你們都在這啊。」,只見孫眉抱著小妮蘿走了過來,裊裊婷婷地走到眾人面前,笑問道:「在談些什麼呢?」

  眾女都說隨便聊聊,又去逗她懷裡的小妮蘿。林氏更為的喜愛,不停地逗弄著小傢伙,搞得小妮蘿咯咯地笑個不停。孫眉看著自己的寶貝,俏臉上更滿是疼愛的神情。

  好一會後,她的目光轉向了葉鋒,見孫眉向自己看來,葉鋒向她打招呼道:「眉姐早。」

  孫眉白了葉鋒一眼,道:「都快中午了,還早?」 不知想到什麼,明艷的俏臉上莫名一紅,對花怡眾女道:「你們昨晚幹什麼呢?睡得這麼晚,我想早上叫你們出去晨練,哪知你們個個呼呼大睡的。」生了小妮蘿後,孫眉為了保持身材,都有和花怡眾女每天相邀出去晨練的習慣。她也因此在保持了原來美艷動人的身材外,也越發顯得嬌美撩人,韻味楚楚。

  花怡眾女不由嬌羞不語。孫眉更是明白,俏臉暈紅,卻是轉頭狠狠地白了葉鋒一眼,搞得葉鋒莫名其妙。

  林氏含笑著看了葉鋒一眼,善解人意地道:「他們夫妻久未見面,自然是有許多話要說,因而起得晚了一些。阿眉,我有點事要問你,我們到那邊去說話。」 說著她就拉著孫眉到花園水池的一角不知說什麼了,只留兩個皆是豐腴綽約的背影給眾人。

  楊依望向二人,說了一聲:「林娘和眉姐在說什麼呢?」卻聽花怡打招呼道:「楊雨姑娘,安國夫人。」

  眾人望去,只見楊雨和安國夫人從左花園門口連訣走了過來。一個嬌柔嫵媚,難描難畫。一個婉約雍容,成熟高貴。而同樣的是兩張讓人窒息的絕世嬌顏。

  眾人紛紛上去打招呼,葉鋒向安國夫人問好:「夫人昨晚在觀雨軒內睡得還習慣嗎?」

  安國夫人微笑道:「挺不錯的,妾身非常喜歡這裡的環境。」俏目略略瞥了身旁綽約俏立的楊雨一眼,沖對面的葉鋒微微打了個眼色。她對葉鋒和楊雨的事一直都是非常熱心,總是在有意無意地找機會搓合二人。

  葉鋒明白,向安國夫人身旁的楊雨打招呼道:「阿雨覺得這觀雨軒怎麼樣?」

  楊雨勾魂攝魄的媚眼瞥了葉鋒一眼,有些嬌羞地道:「挺不錯的。」不知為什麼,在她和葉鋒的關係越加挑明之後,她在葉鋒面前便越發顯得容易羞赧。特別是此時還有花怡眾女在旁看著。不過花怡諸女除了劉煙外,雖然知道葉鋒和楊雨的關係越來越不一般,不過此時她們還不知道葉鋒和楊雨的婚事問題,葉鋒也打算這幾天找個合適的時間再向她們說明。

  葉鋒笑道:「阿雨不知道,這觀雨軒可是素妹一手設計的。」

  楊雨有些驚訝,沖林素讚道:「素妹妹真有本事,竟設計得出如此清幽寧靜,賞心悅目的園林。就妾身所知,在園林的造詣上,只有園林大家,'鬼手'關呂關大爺才能和素妹相比。」知情識趣,遇事乖巧一直是楊雨處事的性情。

  林素被楊雨這樣稱讚,心中高興,有些羞赧地道:「楊姐姐過獎了,妹妹怎敢和關大爺相提並論。」

  二女客氣了一陣,楊雨又嬌羞地瞥了葉鋒一眼,對旁邊的安國夫人道:「師姐,我們再到各處去走走吧。」

  安國夫人笑道:「也好。」又衝葉鋒使了個眼色,對眾女笑笑,和楊雨並肩而去了。

  眾人都望著二人遠去的妙蔓的背影出神。

  這時一個感慨的聲音傳來:「真不愧是絕世的美人兒啊,連兩個人的身影都是如此的風情動人。」




深情告白
原來是李音,她不知又從哪裡鑽了出來,來到了眾人的身邊,望著安國夫人和楊雨二人遠去的背影,感喟地道:「不但容貌身材傾城傾國,風情萬種。而就我的推斷,除了昨晚我看到的素妹,如姐,怡姐外,我判斷楊大家和安國夫人也同樣是身懷媚骨之人。這樣的女人不但是男人的最愛,同樣也是我這樣的女人的最愛。真盼望看到有一天她們也在我身下快樂得哭泣的樣子,就像昨晚素妹和如姐一樣。」

  此話一出,眾女都是紅了臉,花怡嗔怪她道:「音妹,你說什麼呢?光天化日下,你怎麼……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林素和如青更是羞紅了臉白眼她,昨晚的事,二女現在想起來都是羞不可抑,而李音竟然還敢公然說出來,幸好林氏和孫眉離她們這較遠,不然被她們聽到的話都不知該如何是好,想到這裡,二女更是紅著臉不敢看向李音。

  見眾女白眼自己,李音卻是面不改色,她笑道:「素妹和如姐竟敢這樣白眼我,是不是今晚還想試試厲害?」

  林素和如青的臉更紅。如青一頓腳,嗲聲地向葉鋒求助道:「鋒弟,你看音妹這樣,你也不管。」

  葉鋒喝道:「阿音,你再如此,我便要執行家法了。」

  李音嘻嘻一笑,偎依到葉鋒懷裡,抱著葉鋒的虎軀,嬌滴滴地道:「好了,我不說了,行了吧?我最怕你了,我的好夫君。」

  葉鋒忽然正色道:「阿音,我們這些夫妻姐妹間開開玩笑沒關係,但楊大家和安國夫人是我及大月國百姓都非常尊敬的人,我不許你以後用這種語氣說到她,明白嗎?不然為夫饒不了你。」

  李音懶洋洋地道:「我知道了,我盡量注意。只是你們都知道我的性格就是這個樣子,一是改不了,二如果我勉強改變了,你們還會喜歡那樣的李音嗎?」

  眾人默然半響,都是歎了口氣。如果李音改變了,那就不是李音了。

  而且各人有各人的性格,如果改變了,也並不一定就是好事。李音雖然在同性嗜好這方面讓眾人有點受不了,但在其它方面,卻是非常為葉鋒及眾女著想,眾人其實私下都是頗為喜歡她。而且隨著觀雨軒內各人接觸的日深,相互之間的感情也是越來越深,現在是誰也離不開誰了。

  ※※※

  李音這時忽然離開了葉鋒的懷抱,示意那邊的涼亭,對葉鋒道:「阿鋒,我們去那邊,談點正事。」

  葉鋒看李音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還以為她要和自己說什麼事,當下和她到了那邊的涼亭上。花怡眾女則是在那邊曬著太陽繼續閒聊。

  李音看了葉鋒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對葉鋒道:「阿鋒想必和楊雨楊大家水到渠成了吧?」

  葉鋒驚奇地道:「你倒眼尖。」半響,歎了口氣:「是的,其實此次我回來除了看望怡姐及你們外,還要護送阿雨及安國夫人到煙夢國去,到阿雨的恩師楊大家那去求婚。此事這幾天我會選個恰當的時機和怡姐她們說的。唉,才聚幾天又要走了。」

  李音凝視著葉鋒,眼中滿是柔情:「夫君你又要走了,什麼時候我們才能不再分離呢?每天和怡姐她們開開心心地在一起多好?」葉鋒心中突然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那是拋下一切的念頭,只想永遠留在花怡眾女的身邊,哪也不再去了。半響,他歎了口氣。

  李音看了葉鋒半響,臉上忽然又露出壞壞的笑容,說道:「楊雨要到手了,那安國夫人阿鋒打算什麼時候下手呢?」

  葉鋒皺眉道:「怎麼又提到安國夫人了?我先前不是和你說了,我對她只有尊敬之意,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李音微笑地搖了搖頭:「那真是可惜了,安國夫人如此傾城傾國,貌美如花的女子阿鋒竟然不想。就我觀察,她確實是個媚骨天生之人,這種女人可是極品啊。特別是她長期貞潔,這種女人一但動情,並為你所擁有,那帶來的快感簡直是難以形容啊。」

  葉鋒不悅地道:「阿音,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李音笑道:「好,不再提她了。不過還有兩個女人,阿鋒可以考慮下。」

  葉鋒疑惑地道:「哪兩個?」

  李音轉向了那邊池角說話的林氏及孫眉,語氣中帶著一股蕩意:「林娘雖有了素妹,但依舊是美貌如花,你看她面頰暈紅,細腰豐臀,胸脯高聳飽滿,當這樣美艷的熟女在你身下婉轉呈歡時,想必帶來的快感是欲仙欲死的。而且她心中有鬱鬱心結,歡愛快感後,說不定還會給她帶來新生。再如能讓她及素妹母女同床服侍你,那快感更是驚人!」

  葉鋒聽得驚了:「阿音,你說……說什麼呢……她,她可是素妹的母親啊。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李音卻是好笑地看了葉鋒一眼:「不會吧,阿鋒,你母女同收還少了嗎?王氏三女,如姐的兩個姨娘:楊氏,章氏,哪個不是母女同收?阿鋒又猶豫過了嗎?」

  葉鋒差點跳了起來,吃驚地道:「這事阿音你是怎麼知道的?」一直以來他以為這兩件事情隱秘非常,只有自己才知道,哪知李音卻怎麼知道了。

  李音臉上神情似笑非笑,望了葉鋒一眼,道:「這世上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嗎?不過鋒郎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而且對於你的事我是深深的支持,對你竟能母女同收的壯舉表示深深的敬佩。不過現在你不用假正經了吧?在我面前有什麼不能說的呢,我們倆人本來就是同類人嘛。」

  李音撫了一下從她額前垂了下來的一絡頭髮,這動作給了她一些女性化的動人美感,她吃吃地笑道:「林娘這女人是尤物,阿鋒可不要放過了。」葉鋒無語,只是說了句:「我要考慮一段時間。」

  李音望著葉鋒笑了笑,似是明白他的心思,又說道:「還有……」

  她望向了林氏旁邊的孫眉,說道:「眉姐看來春心動了。」

  她歎道:「其實眉姐很可憐,白大哥不在,她一個人獨守空房……其實白大哥在也沒用。」她將頭轉向葉鋒,笑道:「小妮蘿是你和眉姐的孩子吧。眉姐跟你時應該也是處子之身。」

  葉鋒對她的神通廣大已是習慣了,只是默默不語。

  二人在這裡說著話,那邊的花怡眾女看二人說話的神情一本正經,還以為二人是在談論什麼國家大事呢。

  李音笑道:「我猜白大哥是因為練某種功法的問題,所以不能過夫妻之事。這樣眉姐仍嫁給他,可能是白大哥對眉姐有恩……嗯,眉姐以前被你挑動了春心,但她其實又是個保守重情之人,不肯離開白大哥,所以或許和你有了約定,給她一個孩子,這樣她會有些寄托,就不用離開白大哥了。」

  她轉向頭問葉鋒:「是不是這樣,鋒郎?」

  葉鋒嗯了一聲,心裡卻在暗歎李音厲害。

  李音又續道:「只是……事情卻不可能像眉姐想的那樣,有了孩子之後,雖說精神上有了寄托,但卻不能掩蓋她身體上需要的事實。而且依她這個年齡,需要只會更為強烈,每個晚上她可難熬了……鋒郎你沒看到,眉姐臉上經常帶著紅暈,看人的眼睛也經常是水汪汪的……那就是春心動的表現。她和白大哥這樣長久下去不是辦法,眉姐正當盛年,這種強烈的需要至少會陪伴她好多年……」

  葉鋒搖頭道:「我明白阿音的意思,只是我不會再動眉姐的,阿音你不用再說下去了,我不能對不起趙大哥。」

  他轉頭皺眉看著李音,道:「阿音和我談眉姐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是想動她吧?」

  李音嫵媚地看了葉鋒一眼,吃吃地笑道:「放心,既然阿鋒放出話來,我便不會去動眉姐,不過看她那樣春情難禁的樣子,哪天我怕我略一挑逗,她一下子春心蕩漾再也忍受不了,在我身下欲仙欲死地歡愛也說不定。誰讓我叫你上你又不上,你又經常不在我們身邊。如果哪天我吃了她,她離不開我了,你就不要怪我了,你知道我的功夫的。所以,你還是早點上了她吧,這樣,對眉姐,對白大哥其實都是一種解脫。」

  葉鋒皺眉道:「阿音,真不知該怎麼說你。」

  忽然又想起了昨晚的事,對李音的功夫,他確是記憶猶新,昨晚林素和如青二女在李音身下欲仙欲死,此時想起來確是有點擔心孫眉春情難禁,受不了李音的挑逗,以至真被她吃了,然後再也離不開她。

  李音似是看穿了葉鋒的心思,上前緊緊地摟抱住葉鋒的身體,噗哧一笑道:「鋒郎,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啊。你放心,在眉姐沒真正成為我們姐妹之前,我不會實質性的動她的。」

  接著她又緊抱著葉鋒膩聲道:「鋒郎其實也不用過於擔心,雖說有時我也會和姐妹們親親熱,但誰叫你經常出門呢?我們只有姐妹間互相安慰了,如果你每天都陪在我們身邊,我願意每時每刻都和你在一起,也沒這回事了。其實我跟你說實話,同性之間的歡愛快感雖然也有強烈的時候,但終究沒有男女之間那樣的充實,那樣的心靈滿足喜樂,時間長了就會感到空虛。長久以往,還會使身體敏感度下降,難以達到高潮。正所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就是這個道理,只有陽陰相調,才能萬物永生。同性歡愛只是作為暫時的調味品罷了。我們姐妹們真正愛的都是你啊。」

  說著她的一雙美目凝視著葉鋒,竟是柔情無限。




「傾城一笑」嚴眉笑
  午飯時,自然是葉鋒和花怡,孫眉眾女及楊雨和安國夫人等人一起吃了。另還有林素母親林氏及如青父母等人。顧大嫂,莊先生等人也一起在席中相陪。

  能和武狀元大人及聞名遐邇的楊大家,安國夫人等人一起吃飯,自然是讓他們感到非常的興奮,昨晚他們觀看了楊雨的舞蹈後,已是興奮非常了。此次回去後,他們可能向別人炫耀的資本了。

  宴中上的都是玉月城一些獨特的名菜。大家坐在一起,頗有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味道。看得出來,楊雨和安國夫人也頗為享受這種氣氛。

  吃過午飯後,葉鋒安排府中人先送顧大嫂及莊先生他們回去,送贈送了一些銀兩給顧大嫂她們,以表她們先前對花怡的照顧之情。顧大嫂等人歡喜地回去了。

  楊雨和安國夫人有午睡的習慣,吃過午餐後,就先去休息了。孫眉也有睡美容覺的習慣,當下也一起抱著小妮蘿回房去。

  葉鋒則是把花怡等人叫到房中,說有要事要告訴她們。

  花怡,劉煙,如青,楊依,林素,李音幾女隨葉鋒來到了房中。只是對於葉鋒將要告訴她們的事,劉煙和李音已是心知肚明。二女只是默默地看著葉鋒。

  葉鋒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開口,花怡溫柔地道:「鋒郎,什麼事?」

  葉鋒說道:「怡姐,楊雨和安國夫人會在玉月城住幾天,幾天後,她們會起程前往煙夢國,而我將會護衛她們一起去……到了煙夢國後,我會向阿雨的恩師楊大家去求婚,事成之後,我們很快又會回來。」

  花怡聽了臉色微微一白,沒想到和葉鋒分別這麼久,沒幾天,他又要走了。自己和姐妹們又要重新開始牽腸掛肚,魂牽夢縈的生活。不過她始終是這個世界的傳統女性,溫柔淑靜,克守婦道。

  半響,她微笑道:「怪不得自這次我見了楊雨姑娘時,她總是一副害羞的神情,原來她要成為妾身的姐妹了。阿雨姑娘是個好女孩,在大月國又是聞名遐邇,她住進觀雨軒後,我們會相處得很好的。妾身在這裡恭喜鋒郎了。」

  葉鋒聽了才放下心來,不過總是對眾女有一股歉仄的感覺。望著眾女那強做歡顏的神情,葉鋒心中突然又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那是拋下一切的念頭,只想永遠留在花怡眾女的身邊,哪也不再去了,半響,他內心暗暗地歎了口氣。

  如青,楊依,林素三女在聽了葉鋒的話後,也是臉色一暗,不過她們一向以花怡馬首是瞻,在聽了花怡的話後,便不再說話。只是臉上的黯然神情卻是掩飾不住。

  而劉煙在葉鋒向她看來時,狠狠地白了葉鋒一眼,似是怪他的風流,美女總是收不完。而且此次葉鋒已是作出了決定,劉煙還是先留在玉月城,到時葉鋒從煙夢國回來後再和她一起回前線。

  楊依偎依到葉鋒的懷裡,道:「夫君,你又要走了嗎?妾身好想你哦,你走後,我和怡姐姐她們都過得好難過。」

  葉鋒摟著她的細腰,柔聲道:「小依兒,夫君很快就回來的。」

  李音歎了口氣,卻出人意料地上前對楊依道:「小依兒,不用難過,阿鋒很快就會回來的,誰叫我們是女人呢。再說,阿鋒是個男人,男兒志在四方嘛,總不可能老呆在家裡的。」

  花怡也勸了楊依一句:「好了,小依兒不用傷心了,鋒郎很快就會回來的,音妹說得對,不久我們又可以團聚了。」

  她轉向了葉鋒,頗有興趣地問起了葉鋒和楊雨的一些事。眾女也是立時來了精神,纏住葉鋒問這問那,女人對這類事情總是好奇心極強的。葉鋒沒法,只有一一告知她們自己和楊雨的事。

  接下來花怡又關心地問起葉鋒去煙夢國將要如何做,去見楊雨恩師時又準備了些什麼禮物。

  葉鋒有些尷尬,自己什麼都沒準備,只說安國夫人到時會一一安排的。

  花怡白了葉鋒一眼,眾女也是跟著白眼葉鋒,都說:「這怎麼行?」

  接下來,眾女又是七嘴八舌為葉鋒將要準備什麼禮物而出謀劃策,倒把葉鋒涼到了一邊。

  ※※※

  下午時分,葉鋒和花怡眾女與楊雨及安國夫人相約到玉月城各地遊玩。安國夫人還是第一次到玉月城來,葉鋒自然是要做東,好好地帶她到各地玩玩看看了。玉月城邊的玉月湖,勾星湖,都是個良好的去處。

  見了面時,楊雨見花怡眾女用打趣的眼神看著自己,知道花怡眾女已是知道自己和葉鋒的事了,不由得嬌羞地避開了眾女的目光。然後找話題掩飾開了去。

  一時今日玉月城內城外多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花怡,楊雨,安國夫人三個絕世的美人兒走在一起,看呆了玉月城的眾百姓。本來楊雨和安國夫人昨日到了玉月城後,城內的豪門大族便蜂擁而起,請貼飛一樣地飛進了葉鋒的觀雨軒內。都想請楊雨及安國夫人到他們府中去做客赴宴,但無一例外地被二女拒絕了,他們沒辦法,只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葉鋒了。

  秀麗的景色讓安國夫人看得心情愉快,她久呆在金月城內,玉月城不一樣的景致確實是讓她眼前一亮,心情大好,和眾人有說有笑,而安國夫人十多年來就是大月國的傳奇女性,她和李飛上將軍的愛情故事在大月國內也是街聞巷知,眾女都是對她充滿好奇,不住地纏住她問這問那。安國夫人總是含笑作答,她那高貴婉約的氣質讓眾人如沐春風。

  孫眉和林素母親林氏跟在人群當中,也是心情非常不錯,說笑個不停。林氏本就是個言談風趣的人,此時心情愉快下,更是妙言百出,讓眾人笑個不停。

  楊雨淺笑地聽著,她知道自己如和葉鋒成親後,也是要住進觀雨軒內的,因此,乖巧的她總是能找出各種話題和眾女淺笑言談,以促進彼此間的感情。她以前來玉月城時就住過葉鋒的聽雨小院,本和花怡眾人相處得挺不錯的,此時再遊玩一圈下來,彼此間覺得更是親熱。

  不過楊雨和葉鋒的事,現在只有花怡眾女知道,連孫眉和林氏都不知,葉鋒現在可不想搞得滿城皆知,楊雨的追求者遍佈大陸各地,自己可不想消息傳出後搞得自己成為全民公敵似的,還是先娶到手,造成事實再說。

  李會偉也是後來從李音那才得知了這個消息,大歎葉鋒艷福不淺。

  當晚眾人盡興而歸。

  晚上休憩時,花怡由於幾天後葉鋒又要出門了,因此拋開一切矜持,又和眾女一起含羞服侍葉鋒,眾人大被同眠,一時春色無邊。

  ????※????※????※????

  第二天一早,葉鋒和劉煙就一起去查看了自己在玉月城的各項產業,及魔教、乞活軍的各種事務等。又去和李會偉商議查看了一些以前他們就合作的事務。

  一切都是井井有條。葉鋒自然是打算在自己離開玉月城到煙夢國去之後,就把具體的事務交給劉煙及魔教長老們管理,對劉煙的能力,他可是非常放心的。

  查看了這些事情後,下午時分,葉鋒又抽空安慰了蘭兒、雲兒、青兒三女。

  三女一直是侍妾,雖然葉鋒和花怡一直都對她們一視同仁,但她們還是有著濃厚的自卑心理,此次葉鋒回來後,三女早就渴望之極葉鋒來安慰她們了,只是羞於身份,一直不敢明著表現出來。

  此時見葉鋒真的來了,真是又羞又喜,忙使出渾身的解數來迎合葉鋒。當天下午,葉鋒讓她們高潮了無數次,全身癱軟,滿足之極。

  第二天晚上,葉鋒又去了王氏三女的茶館中去安慰王氏三女。

  雖然說花怡多次勸說王氏三母女住到觀雨軒內,但三女卻是一直喜歡住在茶館內,這是她們的小天地,在這裡,她們無憂無慮,沒有絲豪負擔。

  花怡對她們三人是一向照顧的,但三女卻是心裡有著一種莫名的自卑感,她們只是一個山地小鎮的農家小戶出身,而觀雨軒內的眾女要不是個個貌美高貴,就是豪門大族出身。和花怡眾女在一起時,她們總是心下下意識地緊張,因此,只有在茶館這個小天地中,她們才會感到全身無保留的放鬆。

  而且雖然三母女個個美艷如花,但玉月城的人都知道,梅氏二女是武狀元葉鋒的小妾,因此,沒有一個人敢到這裡來搗亂,所以,這裡對她們來說是個安全舒服的小天地。是她們心靈的寄托地。唯一的缺點就是葉鋒不能經常在她們身邊。不過她們也滿足了,連花怡都不能時時在葉鋒身邊,更何況她們呢?

  前天,在葉鋒回來後,她們也回到了觀雨軒內,脈脈含情地遠遠凝視了葉鋒一會,第二天便又回去到了茶館,她們知道,葉鋒總會抽時間來看望她的,只要看望一次,她們便就滿足了。

  此時,葉鋒果然滿足了她們的心願。

  母女三人皆在葉鋒身下欲仙欲死。

  「啊……啊……」

  王氏臉上潮紅如霞,柔軟豐腴的身子在葉鋒身下痙攣似的扭動著,口中不斷發出讓人血脈賁張的呻吟聲。

  葉鋒一邊大力揉搓著她那飽滿之極,高聳柔軟的雙乳,一邊在她那極有風韻的粉嫩桃腮上狂吻著,下身則是狂猛地衝擊著。這女人豐腴的身軀就像個成熟的葡萄般,汁液飽滿得像要將果皮脹破。對葉鋒的誘惑力及帶給他的快感是驚人的。

  而此時王氏旁邊的梅春和梅水姐妹嬌軀尤是疊在一起,活潑或是沉靜的臉上都帶著雲雨後滿足之極的暈紅,仍還是輕微地喘著氣,梅春的一雙手還無意識地放在梅水那豐滿之極的乳房上。

  方纔葉鋒將她姐妹二人疊在一起,或上或下,很快,就將她們帶向了極度的快感高潮,也讓她們期盼已久的心身得到了滿足。

  她們滿足後,很快,她們的母親,王氏便又接著在葉鋒身下欲仙欲死,婉轉程歡了。

  此時,在葉鋒強而有力的衝擊下,王氏的快感越來越強烈,她雙眼迷離,緊纏著葉鋒,飄飄然不知今夕何夕。

  ※※※

  「二姨娘,三姨娘,舒服嗎?」

  此時,葉鋒安慰的卻是章氏和楊氏二女。

  他將二女疊在一起,一會兒往上,一會兒往下,異常的快感讓二女呻吟不已。她二人已是久曠多日,早已想得狠了,聽說葉鋒回來後便又直盼著葉鋒能過來慰藉她們,今天終於盼到了,三人連忙找了個沒人之處尋樂。

  「舒……舒服……」楊氏顫聲道。此時葉鋒粗長的分身正進入到她的體內,讓她覺得一股讓她顫抖的快感,隨骨髓內擴散開來。

  而此時,壓在她身上的章氏由於方才葉鋒進入她的體內,強烈的快感下讓她又忍不住吸住了身下楊氏那豐滿肥圓乳房上鼓漲漲挺立的紅艷乳頭,更是帶給給楊氏一種極異樣的感覺,讓她本來文靜的粉腮上更是桃紅一片,呻吟顫抖出聲。

  「舒服就好!」葉鋒說道,一邊在二女身上狠狠地抽插著,忽上忽下,讓二女同時都淫叫不止,如同上了天堂般。

  第二天,葉鋒又被李音叫去,去慰藉她的那些侍女舞女女奴們,讓葉鋒感覺自己就是個勞碌命,到處奔波不停。

  就這樣,歡樂柔情的日子過了幾天後。這天,離別的日子到了,葉鋒拜別了花怡諸女,帶好了花怡眾女為他準備好送給楊雨恩師楊大家的禮物,護送楊雨,安國夫人等人從玉月城往煙夢國而去。

  ????※????※????

  從玉月城到煙夢國煙夢城去,只有兩條路。

  一條是往東北從玉月城經金月城可到煙夢國,一條是從玉月府往南先至煙夢國境內,再轉向東北,一路可到又名揚京的煙夢城。

  但不論是哪條路,都是要繞兩個大彎。但沒辦法,按直線行走的話,玉月府和煙夢國之間隔著一條險峻的山脈,山脈中滿是茂密的原始森林,一般來說,很少有人能穿越。因此,葉鋒便選擇了從玉月府南部往煙夢國而去。

  一行人便往玉月府南部而去。除了楊雨,安國夫人的家將護衛外,葉鋒這邊只帶了月護衛20人,但憑葉鋒強悍的武力及月護衛天下無雙的護衛能力,已是足夠了。

  一路上,葉鋒白天陪楊雨,安國夫人說話。晚上休息時,葉鋒便招月護衛諸女侍寢,讓她們又羞又愛。楊雨、安國夫人有些察覺葉鋒和月護衛之間的事,不過這種情況在當時大陸意屬正常,因此,她們也沒說什麼。

  此時是大陸歷1608年,近四月份,從玉月城出發時,還有些涼意,但越往南走去,溫度便越發高,天氣也越發熱起來。眾人身上穿的衣服已是越來越少。一路上見到當地人都穿著頗具特色的短衣小卦。

  聽說在煙夢國西南部,臨近大洋,那邊天氣四季炎熱,稻穀一年三熟,一年到晚只穿一件衣服就可。

  楊雨經常性在大陸各國來往,對於煙夢國的事情瞭解頗多,她和葉鋒及安國夫人說起了一些煙夢國的風土人情,聽得葉鋒和安國夫人頗感興趣。

  此後,越往南走去,路邊見到的茶園和丘陵越來越多,此時人們已是一律的短衣小卦了。妙曼的姑娘們在茶園中來往穿梭忙碌,裸露著滑膩的手臂和小腿。不時和附近同樣忙碌的小伙子們對著山歌,神情大膽,頗有地方風情。

  這日,一行人終於來到了玉月府和煙夢國的邊境,休息一晚後,便進入了煙夢國的邊境小城平山州平山城。

  平山城瀕臨大月國玉月府,由於處於玉月府和煙夢國的邊境,又是兩地的交通要道,因此人來人往,商人不絕,各種口音交雜,頗為熱鬧。由於煙夢國和大月國幾百年來一直和平相處,因此,煙夢國僅在平山城象徵性地駐守了一千多軍隊。

  聽說了大月國武狀元大人,曾大破冬寒軍的乞活軍首領葉鋒,及大月國第一名妓楊雨,大月國傳奇女性安國夫人等人路經此處,平山城城守趙安第興奮又恭敬地迎接和招待了葉鋒、楊雨、安國夫人一行人。在現今的大陸各國,葉鋒、楊雨、安國夫人等人都是眾人熱談的對象。

  當晚,趙安第大擺宴度,宴請了葉鋒,楊雨,安國夫人一行,出席的多是當地名士,且多為趙姓。在大月國,李姓是大姓,煙夢國則是多以趙姓為多。

  在席中,眾人雖不說,但神情中都對葉鋒能和楊雨及安國夫人這兩個絕世大美女同行而感到羨慕,又對他娶了江山絕色榜上的大美女花怡感到好奇。不過這種話在席上不方便說,因此,眾人都把焦點話題放在了此次大月國和冬寒國的戰事上。特別是乞活軍大敗冬寒國人的事情,此事已是在煙夢國傳得沸沸揚揚。大家都對乞活軍為什麼能以少勝多,以步兵戰勝騎兵感到好奇。

  當眾人問起了此事時,葉鋒說了,又是引起了眾人的驚歎。

  在平山城休息兩天後,葉鋒一行人又繼續往煙夢國內出發。趙安第派出了一個經驗豐富,熟悉煙夢國各地情況,名叫趙壽的人來作葉鋒等人的嚮導。

  幾天後,眾人南行到煙夢國一個名叫內丘州的地方,過了這個地方,路線就將拐向東北,直線往煙夢國都城煙夢城而去。楊雨的恩師梅寒清大家就是住在煙夢城旁的小城桃花川內。

  行進在內丘州內,只覺氣候炎熱潮濕,雨水充沛,土壤多為紅壤。且植物種類繁多,到處是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猩猩、長臂猿、樹鼩、犀牛、象、貘、豪豬等動物更是隨處可見。

  葉鋒心想:「這地方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一個熱帶雨林嘛。」

  ※※※

  不過這兩天自進入內丘州後,葉鋒隱隱覺得一路上似是有人在監視查看自己一行人。嚮導趙壽神情也頗有些不安,這天他偷了個空,對葉鋒說道:「武狀元大人,最近此處活躍著一支馬賊,大人要小心。」

  葉鋒哦了一聲,他自己就是個絕頂高手,又有精於護衛的20月護衛,再加上楊雨和安國夫人身邊的親將護衛,因此,聞言絲毫不放在心上。

  不過想想此行他帶了大批珍貴物品,那都是安國夫人,花怡等人為他此行精心挑選的,再加上為表尊重趙壽--這個高瘦的中年男子自做了葉鋒等人的嚮導後,就非常精於職守,忙進忙出,如何在更好的地點吃飯住宿,都是他給出更好的建議。又經常免費為葉鋒等人介紹一路來的風俗人情。

  因此葉鋒也表視重視,說了一聲:「真的嗎?」又問起了趙壽對這支馬賊的瞭解情況。

  趙壽言道這支馬賊是最近才從煙夢國西邊的屬國柳枝國來的,最近靠近煙夢國一帶的柳枝國地界,發生了一連串的火山地震等狀況,因此便有許多難民逃入了煙夢國來,連帶著一些馬賊也跟著跑了過來。

  其中在內丘州一帶活動的一支馬賊最為厲害,已接連有許多本地大戶及周圍州縣遭劫,手法利落出眾,神出鬼沒,官府拿他們毫無辦法。連平山城城守趙安第經過此處時都差點遭劫。不過好在這支馬賊只是劫財,並不害人性命。更重要的是他們只是打劫大富人家及極有財的商人,並不對普通人下手。因此,普通的老百姓對他們印象並不是很壞。

  目前對他們的資料很少,只聽說首領是個女的,而且還極有可能是曾在柳枝國內橫行的「傾城一笑」嚴眉笑。嚴眉笑是柳枝國一個著名的馬賊,不過其一向劫富濟窮,頗有遊俠之風。聯想到這支馬賊的行事風格,因此大家都說這支馬賊的首領八九不離十就是「傾城一笑」嚴眉笑。

  葉鋒哦了一聲,心中在想著這嚴眉笑的一些資料,知道她和楊雨,花怡一樣都曾入選了江山絕色榜。是大陸目前這輩最出名的十個絕色美女之一。以一個絕色榜上的美人兒,去做馬賊,不能不讓人感到奇怪。

  ????※????※????

  奇怪歸奇怪,既然知道了這個情況,還是小心為上。

  葉鋒沒有驚動楊雨和安國夫人,只是交待手下小心謹慎就是了。

  這天中午,一行人來到了內丘州一個名叫豐寧的小鎮,從這裡差不多再走兩天,就可以到達內丘州的首府內丘城了,過了內丘城,眾人行走的路線就將拐向東北,直線往煙夢國都城煙夢城而去。

  眾人停在了豐寧鎮的一個酒樓面前,準備在這裡打尖吃飯,休憩到太陽略為下沉後再繼續趕路。

  豐寧鎮是通衢大鎮,南來北往的客人頗多。由於這裡氣候炎熱,因此,不管是當地人還是過往客商,都是一樣的短衣小褂,人人頭上戴著一頂頗有當地特色的斗笠,用於遮蔭太陽。

  葉鋒,楊雨,安國夫人等眾人也一樣都是一身單衣,雖然如此,仍感炎熱無比,這煙夢國西南地帶的熱帶雨林似氣候讓葉鋒等人頗有些不習慣。不過如果到了煙夢城一帶後,那就氣候四季溫暖如春了。

  楊雨和安國夫人由於衣著單薄,都顯示出了二人那極為誘人的玲瓏凹凸身材。特別是安國夫人,除了仍保持極好的身材外,不論一舉一動也都是那麼的優雅舒適,歲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有的只是增添了她成熟的女人風情。而楊雨由於天氣炎熱,桃花般嬌艷白膩的俏臉上一片暈紅,越發顯得她容色嫵媚無匹,讓人的眼光從她身上移不開。

  楊雨和安國夫人二女從馬車上出來後,為了避免驚世駭俗,也都戴上了當地的斗笠面紗,遮去了她們那絕世的容顏。

  眾人進入了酒樓去,留下了一些家將月護衛看護停留在酒樓前樹蔭下的一干馬車,夥計自會把酒飯送到他們的手上。其中一些馬車上可裝著此次葉鋒送給楊雨恩師寒梅清的諸多名貴禮物,如名畫,瓷器,樂譜,玉器等。葉鋒自當了魔教教主後,這些珍貴的財物可獲得了不少。此次,便選出了一些送給寒梅清,以期獲得她一個良好的印象。

  ※※※

  眾人走進酒樓,這時從旁邊走來一個蒙面女子,身姿修長婀娜,妙曼無比。頭上戴著一頂當地人的斗笠,也同樣是戴著面紗,看不清楚容貌。她似是看了一眼停在酒樓外樹蔭下葉鋒等人的馬車,然後從葉鋒身邊走過。一股淡淡的幽香傳入葉鋒的鼻中。

  酒樓夥計們眼睛最尖,一看葉鋒等人的樣子,就知道外地豪客上門,忙迎了上來。將葉鋒等人迎入座位,並用大月語問葉鋒等人要吃什麼。此時大月國文明仍是極盛,大月國語通行大陸各國,人人皆以會說一口流利的大月國語而自豪,連這等小鎮夥計也不例外。

  葉鋒問了楊雨及安國夫人,二女皆任由葉鋒作主,葉鋒便徵詢趙壽的意見,趙壽是煙夢國人,自然對這些情況更為瞭解。

  眾人點了菜,一邊吃喝,一邊閒聊。葉鋒尋了些自己世界的笑話講給眾人聽,引起了大家的歡笑。

  那蒙面女子坐在離眾人不遠處的一個座位,也叫了些酒菜,不發一言,獨自吃喝,只是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葉鋒等人的身上。楊雨和安國夫人二人也是讓她多注目的地方。

  吃喝完畢,葉鋒等人又坐著喝茶,靜等氣溫下降一些後再接受趕路。那蒙面女子卻是喝了幾口茶,便起身付帳離去了。走出酒樓時,目光又有意無意地掃了葉鋒等人的馬車一眼。

  第二天傍晚時分,葉鋒一行人到了一個名為新樂鎮的小鎮上,今晚在這裡休憩一晚後,明天中午時分估計就可到達內丘城了。

  新樂鎮比起豐寧鎮還要小一些,鎮內只有一家客棧。

  進入客棧時,一個約五十多歲,瘦長身子的客棧主熱情地迎了上來,熱情地吩咐夥計們為葉鋒等人準備熱水熱飯。吃過飯後,又為葉鋒等人安排了休憩的房間。

  也巧,今晚整個客棧只有葉鋒一干人住宿,葉鋒查看了客棧,發現了一個套房頗為不錯,一大一小的房間,裡面是小房間正好可以擺放自己幾箱的珍貴禮物,外面大房間可以容幾個家將休憩並護衛那幾箱珍貴禮物的安全。

  一路上,都是月護衛或楊雨,安國夫人的家將護衛輪流護衛那幾箱珍貴禮物的安全。今晚輪到安國夫人的家將看護了。

  當晚就這樣安排了。

  ※※※

  第二天一早,葉鋒摟著月護衛首領唐綺寒睡得正香時,忽聽「咚咚」的敲門聲,只聽外面有人氣急敗壞地叫道:「武狀元大人醒醒,不好了。」

  葉鋒無奈地起了床,心想什麼事情大呼小叫的。

  開了門,卻見幾個安國夫人的家將聚在門口,見葉鋒將門打開,一個家將急道:「武狀元大人,出大事了,我們那幾箱財物不見了。」

  葉鋒大吃一驚,道:「什麼?」

  另一個家將道:「我們今早起來,發現在小房間內地板被人打開,裡面有一個通道,有人從地道內進來將幾箱禮物全搬走了。」這幾人都是昨晚守護禮物的幾個家將。

  葉鋒一怒:「好大的膽子,竟敢偷到我的頭上來了。」

  眾人蜂擁到放至財物的那個小房間,果然見幾箱禮物都是豪無蹤影了,房內地板掀開,露出一個可以容身的洞,葉鋒看了看,那個洞可一直通到客棧外。怪不得有人可以無聲無息地將幾箱財物從幾個身手不凡的家將眼下將東西搬走。

  此時楊雨和安國夫人及趙壽也被驚動了,二女來到了葉鋒的身邊,問是什麼事。

  葉鋒說了,那幾個家將羞愧地道:「我們丟失了財物,有愧職守,請武狀元大人治罪。」

  葉鋒看在安國夫人的面子上自然不能治他們的罪,說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找回東西要緊。」吩咐月護衛首領唐綺寒去將客棧主人叫來。

  不久月護衛首領唐綺寒回來稟報葉鋒,客棧主不見了,連帶客棧內的一干夥計也是個個沒有了蹤影。

  「看來就是這幫人偷了我們東西。」葉鋒恨恨地道:「我下地道看看,或許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當下他跳下了地道,通道不大,僅能容身。順著地道往前走,走了約幾分鐘,眼前一亮,已是地道的盡頭。

  葉鋒出了地道,看看,自己已是身在客棧的後山方向,他思索著,這些竊偷會往哪兒走了呢?

  這時,月護衛首領唐綺寒也從地道內鑽了出來,她對葉鋒道:「大人,此地道看來不是昨晚才挖的,已經有好幾日的光景了。這些竊賊竟然知道我們會將財物放在此個房間中,事先挖好地道,也是一奇,還是他們誤打誤撞呢?」

  她又四周查看了一下,臉上一喜,對葉鋒道:「大人,看地上的腳步印跡,這些竊賊離去並不是很久,屬下略通追蹤之術,依我們的輕身之術,幾箱財物之沉,他們行動不能很快,此時追去,或許還追得上呢。」

  葉鋒心中一喜,讚了一聲:「對啊。」

  這時楊雨,安國夫人,趙壽等人也從客棧中來到了葉鋒的身邊。

  趙壽四下看了看,問葉鋒道:「怎麼樣?大人可有收穫?」

  葉鋒說道:「有點線索。」他對楊雨和安國夫人道:「我和唐首領將依著竊賊腳印追去。阿雨和夫人留在此處。」又吩咐一干月護衛及家將要保護好二女。

  楊雨和安國夫人點了點頭,囑咐葉鋒要小心。

  ※※※

  葉鋒和月護衛首領唐綺寒依著地上竊賊的腳印向前追去,追了一會兒後,腳印不見了。

  唐綺寒沉吟了半會,說道:「他們換成了馬車。」

  葉鋒說道:「那怎麼辦?還能追嗎?」

  唐綺寒細細地查看了馬車印痕,說道:「可以,由於裝了幾箱沉重的物品,因此這馬車印痕會較深些,再加上依印痕的新鮮程度來判定,就可以分遍出哪些是竊賊的馬車,可以繼續追蹤了。」

  當下二人繼續展開輕身之術,向前追去。

  追到近中午時,唐綺寒細細地查看了一下地面,喜道:「大人,他們就在不遠處了。」

  「哦。」葉鋒精神一振,對唐綺寒道:「我們快追。」

  拐過大片的竹林,只聽嘩嘩的流水聲傳來,已是來到了當地一條不知叫什麼名字的的河流邊。河流寬敞,水流湍急。

  再拐過一個彎,只聽一個清麗柔美的聲音傳來:「東西都放好了嗎?」一個男聲回答道:「放好了,可以開船了。」

  那清麗柔美的聲音道:「好,準備開船。」

  葉鋒和唐綺寒忙衝上前去,只見河邊停靠的一條大船上,站著一群人,正準備開船。那群人不正是客棧的主人及夥計們嗎?果然是他們幹的。而為首的是一個蒙面女子,竟是那天葉鋒在豐寧鎮酒樓中見到的那蒙面女子。

  此時船的河邊停著幾輛空著的馬車,而葉鋒的幾箱珍寶正赫然擺放在大船的甲板上。

  「竊賊休走!」葉鋒喝了一聲,和唐綺寒忙撲了過去。

  只聽那蒙面女子說道:「準備划船。」輕輕一縱,向葉鋒凌空躍了過來,寒光一閃,手上已是多了一把半月形的彎刀。

  葉鋒凌空一掌擊出,強悍的掌力似是要將那蒙面女子立斃於掌下。

  那蒙面女子也想不到葉鋒的掌力竟強悍如此,不過她的輕身之術也是頗為了得,竟能在半空中翻了個身,又輕巧地落在了船頭上。已是輕巧地避開了葉鋒的掌力,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不過葉鋒的掌風也打落了她的斗笠面紗,露出了她的真正面目。

  印入葉鋒眼簾的是一個有著和楊雨,花怡般傾國傾城的如花嬌靨。與花怡的溫柔秀美,楊雨的嫵媚嬌艷不同,這張臉容充滿了開朗的青春活力,又帶著幾分的凜凜英氣,顯示出主人那奔放好潔的性情。此時由於葉鋒的掌風打落了她的斗笠面紗,打散了她那盤著的黑髮,讓她那如雲般的烏黑秀髮傾卸了開來,更是給她增添了幾分楚楚動人的別樣風韻,讓人傾倒。

  陡然見到這蒙面女子的真面目,竟是美艷如斯,竟能和楊雨,花怡不相上下,難道她是……

  斗笠面紗被打落,那女子略一驚惶,便恢復了平靜,她俏立船頭,一雙秋水寒潭般的雙眸凝目看了葉鋒一眼,驀地展顏一笑,以她那清麗柔美的聲音道:「久聞大月國武狀元大人武學蓋世,我嚴眉笑今日領教了。你的財物暫時借用,我們後會有期。」 低聲吩咐手下開船。

  葉鋒只覺得她先前的一笑有如春風拂過大般,美不可言,以他見過美女之多,也是不由心下一呆。後面的唐綺寒也是低呼一聲,顯是為此女子的笑容驚歎迷醉。

  再聽得此女子自稱嚴眉笑,葉鋒才明白此女竟是此次入選江山絕色榜十大美女之一的嚴眉笑,今日總算明白了此女為什麼會得一個「傾城一笑」的外號,她先前的一笑確是傾城傾國,無人能及。

  也明白此女就是原橫行於柳枝國,現轉到了煙夢國境內橫行的那個女馬賊頭子,真想不到她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竟會去幹馬賊一行。想必她也是早日便瞄上了葉鋒一行,看葉鋒一行武力強橫,便改劫為偷了,果然被她得手。

  葉鋒被嚴眉笑的笑容搞得一呆,不過在聽到嚴眉笑低聲說道:「快開船。」時,他回醒了過來,又要撲上去。

  卻見此時嚴眉笑向葉鋒發出了一道如霧般的東西,顏色紅艷,籠罩了葉鋒的視線,葉鋒怕有毒,忙急速後退。

  不過等視線重新恢復時,卻發現那船已是離岸遠了,追之不及。只留下嚴眉笑那清麗柔美的笑聲。

  此河水流湍急,河面寬敞,不能渡過,葉鋒和唐綺寒二人找了半天,也不見沿岸有橋,有船,只能無奈地望河興歎了。

  唯留下嚴眉笑那絕世的笑容及清麗的笑聲在心頭。





桃花川、夢時雨、夢時雪、情敵
  葉鋒和唐綺寒二人回到新樂鎮客棧中,楊雨和安國夫人等人見葉鋒惱怒的樣子,就知道二人沒有收穫。

  趙壽問葉鋒道:「怎麼樣?大人可追著竊賊了?」

  葉鋒點了點頭:「追倒是追上了,不過被她們跑了。」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趙壽道:「果然是嚴眉笑這個女賊。唉,還是個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竟會去幹馬賊……現在她們得了大批財物,不知會到哪兒了。大人要不要報官?」

  葉鋒搖了搖頭,說道:「報官也沒用,官府可不是那嚴眉笑的對手。以後再說了。」

  這時那幾個安國夫人的家將上前惶恐謝罪,自責丟失財物之罪,安國夫人也低聲責備了他們幾句。葉鋒說道:「算了,這事也怪不得你們,是那嚴眉笑太狡猾了。」

  他看了楊雨一眼,沉吟道:「目前要想個什麼辦法再辦點禮物才是,不然這樣空手去見梅大家可不好。」

  楊雨微微一笑,安慰他道:「禮物沒了就算了,恩師不是那種世俗之人,只要有心就可以了。」安國夫人也安慰了葉鋒幾句,說現在到桃花川還早,禮物再慢慢想辦法。

  事情就這樣定了,眾人又起身繼續趕路。

  不過在路上看來楊雨和安國夫人都對那嚴眉笑頗為好奇,向葉鋒不住地問這問那。特別是楊雨,不住地詢問葉鋒見到嚴眉笑時的細節,以及嚴眉笑的容貌長相,看來女人對於和有著與自己同樣美艷容顏的人都是充滿好奇的。

  ※※※

  傍晚時分一行人到了內丘城,內丘城算是煙夢國西南比較繁華的一個大城。不過眾人不想驚動內丘城的官府豪門,找了一個客棧休息一晚後,第二天一早便起身,沿大道拐向東北,繼續往煙夢城方向而去。

  一路無事,道路也平坦起來。就這樣走了二十多天後,已近煙夢城了,氣溫也慢慢地發生了改變。

  此時約是大陸歷1608年四月中旬,和在煙夢國西南炎熱不同,煙夢城一帶的氣溫顯得適中舒服,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再加上清新的微風輕拂,當真是讓人渾身飄飄然。

  煙夢城一帶的氣候景致有點像玉月府的新府城,不過氣候更加溫暖濕潤一些。到處是杏花夾徑,水道縱橫,綠柳垂湖。再加上一橋如帶,水光山色,頗有杏花春雨,秋水落霞的秀美風光景色。就好像來到了中國的江南一般。

  特別是在這煙夢城一帶的居民或是行人,說話的語音柔柔的,軟軟的,聽起來格外有一種韻味。不過聽女人說起話來軟軟的,嗲嗲的,嬌柔好聽。但男人說起話來也同樣軟軟的,柔柔的,就感覺有點怪怪的了。

  「杏花、煙雨、江南!」

  葉鋒騎著馬上看著路旁的景色,心中感歎。

  此時葉鋒,楊雨,安國夫人一行人正經過路邊一個小鎮,天空中正飄著細雨,在煙雨的籠罩下,路旁小鎮那些青磚綠瓦、飛簷重重的精雅房屋便顯得魅力無比,有如一幅美不可言的水墨山水畫般,如煙如夢,怪不得叫煙夢國了。

  楊雨掀起馬車布簾,神色癡迷地看著路旁的一切,她自小地生長在這些地方,這些景致伴隨她長大,感情之深就可以理解了。

  而安國夫人從未到過煙夢國,未見過這種水墨山水畫般的景色,更是看得滿眼驚歎,迷醉不已。她雖然曾師從過梅寒清大家學過舞藝,但卻是梅寒清一直在大月國授藝於她,從未來過煙夢國。

  一路行去,都是這樣的悅目景致,眾人也是一路讚歎。

  又走了兩天後,葉鋒,楊雨,安國夫人一行人終於到了煙夢國的都城,又名揚京的煙夢城。

  ※※※

  煙夢城位於煙夢國的東北部,穿城而過的揚京河把整個城市一分為二,揚京河兩側形成自然的街坊,河水又在城中分為無數條小河,使之主街傍河,小巷臨渠,加上城中河邊揚柳花樹遍地,細雨拂來,整個煙夢城充滿了如煙如夢的意味。

  此時正是大陸歷1608年四月中旬,這個時候正是煙夢城最美的時節,這裡的天氣,花柳,都帶著濃濃的醉人氣息。

  和大月國都城金月城的大氣比起來,煙夢國都城煙夢城則可以用婉約來形容。如果說大月國如中國漢唐,那煙夢國就如中國南唐,北宋,少了一分剛硬,多了一分秀美,人文風物更盛。

  走在城中,葉鋒感覺頗有中國蘇杭景色。城內建築皆是飛簷重重,小巧精雅,加上城中處處的小橋流水,桃花遍地,熙熙攘攘的人流說著柔軟的話語,城中居民平靜舒適的生活,真是一個讓人做夢的地方。

  葉鋒,楊雨,安國夫人一行人深入城內去,事先按楊雨的說法,眾人沒有驚動城內的人,按以前楊雨回到煙夢城的經驗,每次她回來後,總是全城轟動,加上眾人的興師動眾。如煙夢王的接見,當地仰慕者、豪門大族的宴請,聚會一個接一個,讓人無暇分身。

  加上這次還有大月國的武狀元,前江山絕色榜的入選人,大月國傳奇女性安國夫人同行,要是被人知道了,怕是要亂成什麼樣子。因此,還是低調點為好。

  進入城內後,此時已是中午,眾人便找了家客棧住下。吃過午飯後,安國夫人和楊雨便蒙上面紗帶著葉鋒等人去辦置了一些禮物,葉鋒也隨便看看煙夢城內的景色。

  楊雨的恩師梅寒清住在桃花川,那桃花川是煙夢城邊上的一個小鎮,位於煙夢城東南,離煙夢城不過半日路程。由於楊雨思鄉心切,因此,第二天一早,眾人便起身往桃花川而去。

  ※※※

  馬車行在往桃花川去的路上,楊雨除了有就要再見到恩師梅寒清的喜悅外,也有一種將要挑明她和葉鋒之間事情的嬌羞,她和葉鋒之間的事,她可還從來沒有和恩師提過,如果挑明了,恩師會用什麼樣的眼神看自己?想想楊雨就羞赧。

  恩師有時候見楊雨年紀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也會試探地問起楊雨是否有心上人,都被楊雨含羞地帶開話題。楊雨是梅寒清最寵愛的一個弟子,梅寒清也一直視楊雨有若為女,楊雨的婚姻大事一直是她操心的對象,見楊雨年紀到了,卻總不提自己的終身大事,梅寒清也是暗暗著急。

  其實梅寒清心中也有一個中意的男孩人選,以前也曾製造過幾次機會撮合他和楊雨二人之間的關係。

  不可否認那男孩是個非常優秀的人物,只是楊雨一直對他沒那種感覺。但雖然楊雨無意,那男孩卻一直沒有放棄。在楊雨不在桃花川的時候,也經常會前往桃花川看望梅寒清,頗得梅寒清喜愛。

  楊雨從小就是由梅寒清教導長大,一直視梅寒清若母,二人之間有著極為深厚的感情。輕易楊雨不會拂逆梅寒清的意思。此時楊雨突然想起了這個男孩問題。

  「此次如果事情挑明,師父會同意我和阿鋒之間的事嗎?」楊雨以前曾很肯定地認為恩師那麼疼愛自己,肯定會同意自己和葉鋒的事,但此時臨近桃花川時,又患得患失起來。

  葉鋒已是有幾位妻子,妾室女人更是不計其數。梅寒清和楊雨師徒情深,對她疼愛非常,而楊雨作為風靡大陸各國的絕色人物,此次江山絕色榜的入選者,出眾之極。梅寒清會願意讓她屈居葉鋒諸多女人中的一個嗎?

  帶著這樣患得患失的心情,楊雨帶著葉鋒,安國夫人眾人越來越近了桃花川。

  ※※※

  有人說,桃花川是煙夢國的人間仙境,除了環境有如世外桃源外,還有就是以美女如雲,且都是極品美女為多聞名。目前就有三個都入選此次江山絕色榜的美女長年居住在桃花川。如:楊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而且許多現今大陸各國的出眾女性也多出自於桃花川門下。

  桃花川的核心人物是歌舞大家梅寒清,當今大陸各國許多名門淑女都曾是她的門生,就連現大月國王后、李飛的妻子安國夫人以及蘭花國蘭貴妃都曾拜在她的門下學過藝,可謂桃李滿天下,對大陸各國來說,能拜在梅寒清手下學習藝技是非常值得榮耀的一件事。

  越近桃花川,絢爛的桃花樹,小橋流水,詩意的水墨畫景致越多,如夢如幻的感覺油然而生。

  很快,下午時分,一行人便到桃花川了。

  在一座彎彎的拱橋前面,楊雨下了馬車,俏目中滿是歡喜的神情。葉鋒和安國夫人二人知道到目的的了,也是喜悅地走到了她的身邊。

  「過了這座橋,就是桃花川了。」楊雨說道。

  葉鋒和安國夫人依言看去,對面的景色給人以一種煙霧般的感覺,就如飄在畫中,一轉眼,便會消失了一般。

  而眼前的這座拱橋造型曲線優美,橋下是淙淙的流水,橋頭旁是幾株絢爛的桃樹,樹上的桃花尤是開得爛漫。微風輕拂,片片桃花便落在橋下清澈的流水中,景色秀麗之極。而過了橋,裡面就是聞名滿天下,名為桃花川的小鎮了。

  「真美!」安國夫人感歎地道。

  「師姐一定會喜歡這裡的。」楊雨抿嘴一笑,又瞥了葉鋒一眼,眼中掠過一絲羞意。她和葉鋒的事,不可避免地要面對了。

  這時走到了葉鋒身旁的趙壽除了興奮之外,就是滿臉的激動,對於桃花川,煙夢國及大陸各國傳說頗多,想不到自己機緣巧合下,竟能到達此聞名天下的歌舞聖地,等會還會見到聞名遐邇的歌舞大家梅寒清,自己只是一小人物,竟有此福分,想想,就激動。

  而安國夫人的家將們及葉鋒的月護衛也是滿臉的興奮,能到桃花川來,對於他們每個人來說,都是非常值得激動自豪的一件事。

  這時一個少女從對面走上拱橋來,見到楊雨,眼睛一亮,興奮地跑上前來,對楊雨道:「楊大家,你回來了?」看她那崇拜興奮的樣子,顯是楊雨的粉絲。

  楊雨微笑道:「是的。」

  「太好了。」那少女說了一句,興奮地跑了回去,叫道:「楊雨大家回來了。」

  頓時小鎮內便沸騰了,在葉鋒,楊雨,安國夫人等人往鎮內走去時,鎮內的人紛紛跑了過來,多是亮麗的少女,圍攏葉鋒,楊雨,安國夫人身邊,向楊雨諸人招呼問好,也將好奇的目光投向葉鋒和安國夫人,猜測二人是誰。楊雨一路微笑點頭作答。看得出來,楊雨在鎮內人緣頗好,粉絲頗多。

  葉鋒,安國夫人走在楊雨身邊,也都感受到了這股熱情。三人走在前面,而眾月護衛,家將趕著馬車慢慢跟在後面,他們都是興奮地四下張望著,打量桃花川內景色。

  葉鋒微笑著,一邊瀏目四顧這名為桃花川,聞名於世的小鎮。

  只見小鎮內處處小橋流水人家,跨溪小橋處處皆是,又到處是參天古木和絢爛的桃花樹,花香襲人。怪不得會名為桃花川。走在其中,便如同身處於山水墨畫中一般。

  鎮內小道皆是以青石鋪成,小道兩邊是依地勢水流而建的各個雅致庭院,院內院外也都是花木扶疏,裡面不時傳來絲竹歌舞之聲,就是在庭院外的空地上,也不時見亮麗的少女在桃花樹下彈奏各式樂器,或是幾人邊歌邊舞,人文氣息極濃,真不愧為歌舞聖地。

  眾人正走到一座小橋邊上時,這時聽到橋對面一個清朗的男聲傳來:「楊雨姑娘回來了嗎?」聲音頗為喜悅。

  接著就見三人從橋對面走了過來。

  ※※※

  那三人是一男二女,都是絕世風流的人物。

  其中那男子約在二十三、四樣子,一身白衫,腰配一把長劍。長身玉立,丰神俊朗,舉止風度極佳,充滿了貴族世家氣質,外貌氣質之佳,葉鋒第一次見到。

  他身邊那兩個少女都十八、九歲樣子,看神情像一對姐妹花。二女都是美麗之極,有著和楊雨,花怡,嚴眉笑等絕色榜女子不相上下的絕世容顏。

  其中那看來像妹妹的少女一身綠衫,桃腮微暈,嫣紅艷麗;紅嘟嘟的一張小嘴,一笑就會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一雙眼睛非常靈活,有些古怪精靈的意味。

  而那姐姐則是看起來文靜高雅許多,一身淡紅的裙衫,清麗脫俗,膚色雪白;彎彎的柳葉眉,秀挺的瑤鼻;美目含情,似是透著夢幻;看起來是個喜歡思考的人。

  三人走在一起,襯著橋旁絢爛的桃花,就如畫中人一般。

  葉鋒看著這三人,心想:「久聞桃花川中住著一對絕色榜上的佳麗,夢時雨、夢時雪姐妹,難道這二女就是那對姐妹,這男子又是誰?」

  見到這男子,楊雨神情略微的不自然,偷瞥了葉鋒一眼。

  三人走近葉鋒、楊雨一行人。那男子歡喜地道:「真是楊雨姑娘,我和夢時雨、夢時雪兩位姑娘遠遠的就聽見喧嘩,說是楊雨姑娘回來了,過來一看,果然確實,這真是太好了,一別多日,楊雨姑娘可好?」

  楊雨微笑道:「妾身很好,有勞趙公子掛懷。」

  近看這名為趙公子的男子更是丰神如玉,神情瀟灑自如,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特別是那種世家氣質更是讓人見了非常舒服。確實是個非常優秀的人物。

  葉鋒聽這趙公子說那對亮麗無比的姐妹花果然是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不由對這對同時入選江山絕色榜的姐妹花多看幾眼。能同時入選江山絕色榜的姐妹,江山絕色榜評選這麼多年,這麼多屆,卻只有此屆的一次。居聞二女皆是煙夢國出色的才女,姐姐夢時雨擅長寫詞,妹妹夢時雪卻擅長譜曲,有機會倒要領教。

  站在那趙公子身旁的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花在旁含笑地看著楊雨和趙公子在述話,二女的眼睛似乎都很注意楊雨和趙公子說話時的表情,注視時美目中都帶些異樣的神情,似乎很在意二人說話時的表情神態。

  葉鋒總覺得姐妹二人看向趙公子的神情有些異樣,似乎是有點傾慕的神情,而看向楊雨的眼神中則隱隱有些嫉妒之色,難道……葉鋒心想不知這趙公子是何許人,竟能得到這姐妹花的這種似乎傾慕的眼神。

  當然,這是因為葉鋒的邪經錄已經練到高層,感官已經非常靈敏,旁人看起來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可是毫無異狀。

  這時那看起來像是妹妹夢時雪的少女走上一步,拉著楊雨的手歡喜地道:「楊雨姐姐,你回來真是太好了,我和姐姐一直在念著你呢。」

  楊雨也是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微笑道:「時雪妹妹,我也一直在想著你們呢。」

  葉鋒心想這少女果然是絕色榜姐妹花之一的夢時雪,那另一個文靜點的就是姐姐夢時雨了。

  卻見那夢時雨則是比較矜持,只是微笑地沖楊雨點了點頭,道:「楊雨姐姐,一路辛苦了。」

  楊雨也是微笑地回了禮。

  ※※※

  夢時雪那雙靈活的眼睛一轉,好奇地看了楊雨身後的葉鋒和安國夫人等人一眼,特別在葉鋒和安國夫人身上停了一下,葉鋒身後二十個高挑冷艷的月護衛也引起她的注目。她拉著楊雨的手,輕輕地對楊雨道:「楊雨姐姐,他們是誰啊?」

  楊雨笑道:「來,我來給你們介紹。」

  她先指著安國夫人道:「這位是我的師姐安國夫人。」又指著葉鋒,有些羞澀地道:「這位是大月國的武狀元,葉鋒葉公子。其他是他們的隨從。」

  對於葉鋒和安國夫人的名頭,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趙公子早就聽說過了。特別是安國夫人,這位成名於十多年前的前江山絕色榜上的女子,大月國的傳奇女性,夢時雨、夢時雪姐妹更是聞名已久,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見到。那名叫趙公子的男子則是對葉鋒更為注目。

  當下夢時雨、夢時雪姐妹欣喜地對葉鋒和安國夫人行了一個萬福,以顯自己的仰慕之意。

  然後二女又將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安國夫人身旁的葉鋒。方才楊雨介紹葉鋒時一閃而過的羞澀之意可沒逃過姐妹二人銳利的目光。

  雖然楊雨介紹葉鋒時沒用沒外人在時比較親密的稱呼:阿鋒,但她語中的那股羞意卻是同為女性的姐妹二人敏感地察覺了出來。這個俊朗的男子有什麼獨到之處,能讓一向眼高於頂的楊雨情緒波動?

  雖說葉鋒是大月國的武狀元,但姐妹二人都知道追求楊雨之人中高官豪門不計其數,就像追求她們姐妹二人的人一樣,像葉鋒這種身份的人比比皆是,就是眼前的這位苦戀楊雨的趙公子本身就是個顯貴人物,但楊雨卻對他們一直不假辭色。為什麼卻唯獨似對眼前的這個叫葉鋒的男子動了芳心?他們之間的關係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雖然葉鋒在大月國極為有名,在此次抗擊冬寒人的入侵上也在全大陸聞名遐邇。但女性天生對打打殺殺的事不感興趣,葉鋒再有名,她們聽到後,也和聽到別的權貴男人沒什麼區別。就算葉鋒長得俊雅,但論俊秀外貌,眼前的這位趙公子顯然比葉鋒更勝一籌。但趙公子卻一直沒能打動楊雨的芳心。葉鋒憑什麼做到?

  只是做為女性的她們和別的女人一樣,卻都對男女感情之間的這類事非常感興趣。特別是楊雨和眼前這位她們姐妹同為關心的趙公子之間還有些糾纏的時候,她們女性察覺更為的敏感,一雙妙目便不時地掃向楊雨,又不時地轉向葉鋒。暗暗觀察二人的神情。

  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及趙公子見禮後,安國夫人微笑道點了點頭,道:「三位不用多禮。」葉鋒也點頭回禮。

  接下來楊雨又向葉鋒和安國夫人二人介紹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及那被稱為趙公子的男子。

  「這兩位是夢時雨、夢時雪姐妹。」

  「這位是趙建元趙公子。」介紹到那名為趙建元的男子時,楊雨的話語略略一頓,隨即又恢復自常。

  趙建元含笑地看了楊雨一眼,走上一步,對葉鋒拱手道:「原來這位就是大月國的武狀元,乞活軍的創建者葉鋒葉大人,建元在煙夢城早已多聞武狀元大人的威名,今日一見,真是榮辛之至。」

  比起女人來,男人在感官確是慢了一拍,趙建元就沒有看出楊雨和葉鋒之間的關係,雖然他也對葉鋒為什麼會和楊雨走在一路而感到心中略為好奇,但並沒有想到別處去。因為每年來桃花川拜訪的各色男子不計其數,像葉鋒這類的,也不在少數。他在煙夢城早聞葉鋒的大名,早盼一見,今日得見葉鋒,確是發自內心的欣喜。

  趙建元言談時,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舉止彬彬有禮,禮儀風範無懈可擊,盡表世家大族的累積修養,確是個有雄厚實力讓女性垂青的男子。夢時雨、夢時雪姐妹看在眼裡,眼中又是一陣異波閃過。

  葉鋒看在眼裡,也不由歎服,微笑道:「建元兄過獎了,在下愧不敢當。」

  他也有些看出來了這趙建元和楊雨之間的微妙關係,心想:「不會吧,才一到桃花川,就有情敵出現?」

  不過如果這趙建元真是情敵的話,那將是個非常強悍的對手。當然,以自己的實力條件,加上楊雨和自己的關係,葉鋒自然是不怕。只是心想這趟求親路恐怕不是自己來時想像的那麼容易、簡單了。

  他心中暗自嘀咕,但外表上還是做得個滴水不漏。在在旁人面前,可不能失了自己的禮數,以免被人落下話柄。

  眾人又說了幾句客套話。

  夢時雪對楊雨說道:「楊雨姐姐,我們快點回去見梅大家吧。梅大家可是天天盼著姐姐回來呢。」

  雖然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在桃花川內長大,也長年居住在桃花川內,但卻不屬於歌舞大家梅寒清的弟子,桃花川雖小,但卻歌舞大家,歌舞世家如雲,其中以歌舞大家梅寒清梅家為首。各家一直保持著互相竟爭,又相互交流的關係。眾家相互間經常來往,也會此常交流一些藝術心得。交流融合下,這使得桃花川內的歌舞絕學一直保持著顯赫強勢的勢頭,大陸內,無地能及。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就屬於桃花川內另一個歌舞世族夢家的子女,只是會經常到梅寒清的院第中去和梅寒清交流談心。

  夢家在十年前還是桃花川內歌舞世家中的一個普通族流,但近些年由於家族中的夢時雨、夢時雪姐妹的聲名鵲起,姐妹倆又雙雙入選了江山絕色榜,一時風頭正勁,隱隱有和梅家平起平坐之勢頭。

  ※※※

  「對,對。」楊雨笑道:「這麼久沒見師父她老人家,我想死她了。不知這些日子她過得可好。」她轉頭對安國夫人道:「師姐,您也想恩師她老人家了吧。」

  安國夫人微笑道:「是的,有好多年沒見師父她老人家了,不知她過得怎麼樣了。」

  當下一行人前呼後擁地往楊雨、安國夫人的恩師梅寒清的院弟走去。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趙建元三人也跟在楊雨,葉鋒眾人的身旁一起同往。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都是同住在桃花川,也經常會往來梅寒清家中。而每次趙建元從煙夢城來看望梅寒清時,就是住在梅寒清家中。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一個雅致的院落前。只見這院落依山傍水,屋舍連綿一大片。院前好大的一片桃花林,花正開得絢爛。院落大門上掛著一塊匾額,上書幾個秀雅的字體:「桃花軒。」

  在這桃花軒裡面,住的就是聞名大陸的歌舞大家梅寒清了,而葉鋒也可以同時見到她的丈夫,自己和他分別多日,於自己有恩的李大爺了。

  軒院落前有幾個秀麗的少女正在桃樹下彈奏著樂器,看起來是梅寒清的弟子。

  見到楊雨,她們臉上都露出歡喜的神情,驚喜地叫道:「師姐回來了?」其中一個立時回院落內通知梅寒清等人,其它幾個則是立時擁了上來,圍住楊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一邊幾雙俏目好奇地瞥向了葉鋒和安國夫人等人身上。

  不過安國夫人雖然和她們也同為師姐妹關係,但由於梅寒清以前一直都是在大月國對安國夫人授藝,因此,她們雖都聽說過安國夫人這個師姐,但卻都從來沒有見過安國夫人本人。

  楊雨和她們說了幾句,笑著叫這幾個少女的名字道:「靜桃、寒容、雁書、霜菱、曼夢、芷凝;你們幾個來見過你們的師姐,大月國的安國夫人,她可是師父在大月國收的得意弟子。」說著給她們介紹她身邊的安國夫人。

  那幾個少女立時露出驚喜的仰慕神情,顯是這個師姐安國夫人的名頭她們也是久仰了。當下幾人圍到了安國夫人身邊,嘰嘰喳喳地向安國夫人萬福問好。

  安國夫人也頗為喜歡這幾個小師妹,含笑地和她們答著禮。她雍容平和的神情讓眾師妹們如沐春風。而她那完美的優雅氣質也很快讓這幾個小師妹傾倒,成為她們模仿的榜樣和崇拜的偶像。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站在一旁看著安國夫人和眾女說著話,安國夫人的氣質風度也讓她們暗暗心折。她們作為桃花川的姐妹花,與楊雨同為選為此次江山絕色榜的佳麗,三女的名氣才華都不相上下,不過楊雨主要是在大月國發展,而她姐妹倆則是多在煙夢國發展。

  以容貌來說,夢時雨、夢時雪姐妹,楊雨,安國夫人四女都是不相上下,各擅勝場。不過安國夫人比起三女來,卻多了一股成熟雍容的內在優勢,這又是三女所比不上的。

  趙建元也是含笑地旁注視著這一切,安國夫人那種優雅的氣質,成熟的雍容氣度也讓他非常欣賞,不過他的眼神卻多半是放在楊雨身上,為她的一舉一動而帶動自己的神情動作。

  ※※※

  楊雨和安國夫人和眾師妹們說了幾句話後,眾人正要進桃花軒內去。

  這時聽見軒內傳來一個欣喜的聲音:「是阿雨回來了嗎?」 聽聲音是一個老婦人的聲音,葉鋒心想難道楊雨恩師梅寒清出來了?

  聽到這聲音,楊雨和安國夫人眼中立時都露出歡喜的神情,二女都叫道:「師父。」迎了上去。

  只見軒內走出了一大群人,為首的是一對貴氣的老年夫婦。其中那老婦人看樣子就是楊雨的恩師梅寒清梅大家了。

  只見她年在六十左右,一身華服珠翠,雖臉上眼角中已滿是皺紋,但舉止體態間卻頗有雍容華貴的氣度,可以看出年輕時定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胚子。雖已年華老去,但眼神中卻還是頗為銳利,臉形眼角中也頗有些剛硬的味道。難怪李大爺說他妻子性格倔強,個性很強,看樣子確是這樣。

  而在她身旁的是個年在六十左右的老者,身材高大,發須花白,一身錦服,正是和葉鋒有好些時日沒見的李大爺。葉鋒見他紅光滿面,看來他自和妻子梅寒清團圓後,這些時間過得很不錯。

  二人身邊擁著一大群亮麗的女子,看來都是梅寒清的弟子。

  見到那老婦人,楊雨和安國夫人二人都是深深下拜,口稱師父。果然這女子就是楊雨和安國夫人的恩師梅寒清。

  梅寒清見到楊雨時,已是一喜,再見到下拜的安國夫人時,更是一喜,驚喜地道:「梅青,是你。沒想到你也來了。」

  安國夫人深深地萬福,道:「師父,多年未見,你老人家可好?」

  梅寒清笑道:「好,很好,現在你來看我,就更好了。」她身旁那些亮麗的女子聞言也都看向安國夫人,口中嘰嘰喳喳低聲議論個不停。顯是對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師姐充滿好奇。同時對安國夫人的氣質容貌感到心折。

  這時梅寒清身旁的李大爺也看見了葉鋒,先是驚訝,接著也是一喜,快步來到葉鋒身旁,叫道:「小鋒,你也來了?這真是太意外了,今日桃花軒真是多喜臨門啊。」

  葉鋒深深一鞠,道:「李大爺,多時未見,您一向可好。」

  李大爺哈哈笑道:「好,好,現在小鋒來了就更好了,我們爺倆又可以好好地喝一杯了。」

  「小鋒?」

  梅寒清在旁聽見了,目光轉向了葉鋒這邊,上下打量了葉鋒一陣,對李大爺說道:「老爺,難道這位就是你經常和我提起的,在玉月湖邊的那位葉鋒葉小友嗎?」

  李大爺哈哈笑道:「是的,夫人,就是他,沒想到他今日竟能和阿雨、梅青一起來,這真是太意外了。說不得這次可要多聚幾日了。」

  葉鋒見梅寒清問起自己,不敢怠慢,忙轉身向梅寒清恭敬行禮,道:「晚輩參見梅大家,一向久聞梅大家聲名,如雷貫耳,今天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聽葉鋒這樣說,楊雨和安國夫人眼中不由都掠過了一絲笑意,楊雨明白葉鋒的心意,同時眼中又泛起了一股柔情。

  李大爺哈哈笑道:「小鋒,不用這麼多禮,我這個老婆子不是個世俗之人。一般化就好了。」

  梅寒清聽了葉鋒的話,先是笑道:「這位葉小友好會說話。妾身也聽說了葉小友可是大月國的武狀元,最近又組建乞活軍,大破冬寒胡人,威名赫赫。沒想到能在此見面,妾身也感榮幸呢。」

  再聽到李大爺這樣說她,不由白了李大爺一眼,嗔怪道:「看你,怎麼有在外人面前這樣說話的。」

  李大爺又是哈哈一笑,也不以為意。看他們夫妻二人確實是頗為恩愛。想起他們曾分別了三十年,現在又重過美好生活,葉鋒也替他們高興。

  這時李大爺想起一事,問楊雨道:「阿雨,你是怎麼和阿鋒走在一路的?是在路上碰到的嗎?」他對葉鋒和楊雨之間的事,可是絲豪不瞭解。

  「是啊。」梅寒清也有些好奇,在旁同問。

  葉鋒立時注意起來。

  卻見楊雨臉一紅,俏目不由自主地瞥了葉鋒一眼,有些嬌羞地道:「師父,我和葉公子認識有些時間了,此次,我和葉公子及師姐是一起上路的,……還有,此次回來,有些事,雨兒要向師父稟報……」說到這裡,又是嬌羞地瞥了葉鋒一眼。

  她這份嬌羞的神情明眼人立時都看得出來是怎麼一回事了,立時眾人的目光都投到了楊雨的身上,讓她平日在萬人面前的那份從容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更是羞澀,一對俏目都不知該往哪兒放。

  這下眾人心中更是瞭然,難道……一下子,在場各人的眼光,特別是楊雨那些師妹們的目光,在楊雨身上轉轉,又在葉鋒身上轉轉,似是要看穿二者之間的關係。一向楊雨對自己是否有意中人守口如瓶,眾人都不瞭解她感情的事,現今……

  只是,她不是有趙建元趙公子在苦苦追求她嗎?對於趙公子的事,桃花川內可說是路人皆知,私下都認為楊雨和趙建元是金童玉女的一對,怎麼忽然變成現在這樣了呢?

  看到楊雨的這份表情,在旁的趙建元不由一怔,就算見到楊雨的第一時刻他不知楊雨和葉鋒之間的事,此時他也看出了一些明堂,難道楊雨姑娘她?想到這裡,他不由心中一痛。他一直苦戀楊雨,苦苦追求楊雨多時,沒想到卻是換來這樣的結果。

  而在旁的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卻不是那麼驚訝,自從她姐妹二人見到楊雨和葉鋒的第一刻起,女性的敏感就讓她們看出什麼。此時更是事情挑明了。

  事情明瞭的同時,她姐妹二人卻是心下一喜。其實,在她姐妹二人見到趙建元的那一刻時,二女芳心就有些傾慕趙建元。趙建元樣貌丰神如玉,又風度翩翩,才華橫溢。本身是貴族世家出身,其在煙夢國為官官聲清廉,頗有名聲。

  特別是他在感情上專注更是讓二女對他芳心可可。雖在煙夢國仰慕趙建元的名門貴女不計其數,但他卻只是對楊雨一往情深,這份專情,讓她姐妹二人都對楊雨羨慕不已。

  這些時日,楊雨不在的時候,越和趙建元接觸,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的芳心就越是掛在趙建元身上,姐妹二人都已存了二女侍一夫的心意。只是趙建元卻是心中只有楊雨一個人,容不下其它女子的身影。

  二女只好在心中黯然神傷,暗暗地暗戀這名趙建元趙公子。現在機會卻來了。

  ※※※

  趙建元在感情上是個遲鈍的人,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心儀趙建元的風範,姐妹二人又同時明白對方的心意,竟存下了二女共事一夫的念頭。

  有這兩個名滿大陸的江山絕色榜姐妹花同時暗戀他,趙建元也算是極有福之人了。

  只是夢時雨、夢時雪姐妹雖然有這樣的想法,但趙建元卻是一無所知。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最後忍不住心事,強忍住羞赧,暗示了趙建元幾次,但趙建元卻還是仍然不解。如換作葉鋒的話,肯定早已看出來了。

  在外人眼裡,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和趙建元是很好的朋友,算是他的紅顏知已。姐姐夢時雨平日會較為矜持,妹妹夢時雪卻頗為活潑大方,她今年十八歲,也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

  所以,在姐姐不好意思開口的時候,她有時候卻會大著膽子問起一些趙建元對男女情感的看法,以及對她姐妹倆有什麼看法。趙建元卻是言道一直將她及夢時雨二人作為妹妹看待,並言道只要有楊雨伴在自己身邊就滿足了。這讓姐妹二人暗暗傷心,表面上又要裝作若無其事。

  不過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雖然在心下暗戀趙建元趙公子,但在外人面前卻一點也沒流露出來,二人的家族及桃花川內各人也對她姐妹二人的心事並不瞭解。

  大家只知道趙建元趙公子一直在苦苦追求楊雨,對楊雨傾慕之極。但楊雨對趙建元怎麼看,楊雨卻從來沒有透露過。

  所以此時夢時雨、夢時雪姐妹確實肯定了楊雨喜歡的是眼前的這位大月國武狀元,葉鋒葉公子時,心下好奇葉鋒憑什麼奪得了楊雨的芳心的同時,心中也是下意識地暗暗高興,如果葉鋒和楊雨在一起,那對她們來說是件好事。意味著她們和趙建元之間的事有了些希望,只是此事卻是對趙建元太殘酷了些。

  ※※※

  桃花川內楊雨眾師妹們也是定定地看著葉鋒的楊雨二人,她們都知道楊雨眼高於頂,雖然平時追求她的高官顯爵,世家弟子不計其數,但楊雨從來都沒有假於辭色過。而且平日裡楊雨也對自己的個人感情之事保守得非常嚴密,所以她們雖是和楊雨朝夕相處,但確是對楊雨的個人事情一點也不瞭解。

  此次楊雨和平日一樣出去獻藝,但回來已是隱約將定下了她的個人終身大事,以及表出了自己托付終身的人兒。這件事情確是太突然了,也難怪她們會驚訝。

  眼前的事情也讓梅寒清有些意外,楊雨從小就在梅寒清門下學藝,梅寒清一直視楊雨若女,她一直也為楊雨的終身大事而操心。

  在梅寒清看來,趙建元是楊雨最理想的對象,兩人各方面都非常般配。雖然她也知道楊雨一直對趙建元的苦苦追求沒有反應,但她以為這只是楊雨女兒家的矜持。沒想到楊雨卻表明她的意中人竟是眼前她第一次見到的大月國武狀元葉鋒。

  梅寒清也對葉鋒有些瞭解,一是葉鋒的名聲最近在大陸各國頗為震耳,二是她的夫家李大爺也經常會和她提起葉鋒。

  說起來葉鋒的條件也不錯,相貌俊雅,氣質風度也都是上上之選,其身家也很好,是大月國的武狀元,仕途無量。

  只是一是葉鋒住得離煙夢國太遠了。二最重要的是,梅寒清知道葉鋒已經有好幾房妻妾了,其中正房也同是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玉月城的花怡,讓楊雨去做小,這是梅寒清所不能接受的。

  葉鋒是不錯,不過算起來,還是趙建元最理想。

  她不動聲色地望了近旁的趙建元一眼,卻見趙建元在聽到楊雨說話後,雖臉上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但表情神態已透露出了他那痛苦的內心。不由心下歎了口氣。

  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建元這個孩子這麼好,為什麼雨兒就不選他呢,自己還是得撮合他們才對。

  不過李大爺聽到這個消息後,卻是內心感到高興,楊雨如能和葉鋒在一起,是他所樂於見到的,他也瞭解自己妻子的心事及個性,但他會全力相助葉鋒。

  安國夫人自然是要全力幫助葉鋒,她見場面略有些冷場,便開口對梅寒清笑道:「師父,我們師徒二人可好久沒見面了,這回可得好好說說話了。」

  李大爺也接口說:「對,對,梅青說得對。老婆子,怎麼能讓客人在軒外久站呢,我們進去再說吧。」

  梅寒清拿定了主意,微笑道:「你看我,年紀大了,就是這樣。阿雨,梅青,葉公子,我們進軒內吧。」

  又轉身對站在一旁的趙建元柔聲道:「建元,你還站著幹什麼,還不一起進來?」語氣頗為親切,看起來她確是對趙建元很中意。

  趙建元臉上一喜,恭聲道:「是,梅大家。」走到了梅寒清的身旁。

  葉鋒、李大爺,安國夫人看在眼裡,都是互視一眼,葉鋒心想:「這一趟求親路可不是意想中的順利啊。」

  梅寒清又對站在眾人身旁的夢時雨、夢時雪姐妹道:「時雨,時雪,你們姐妹沒事吧,也一起進來坐坐。」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的夢家府院,就離梅寒清的梅家桃花軒不遠,姐妹二人來往桃花軒已是常事了,此時她們也想看看楊雨和趙建元的後續情況,當下也不推托。和眾人一起進入了桃花軒。

  ※※※

  桃花軒內很大,軒內竟滿是小橋流水,一叢叢桃花林到處可見,軒內的每一處建築都裝飾極為雅致,顯示出裡面主人的品味。

  軒內各地不時有秀麗的女子或在練習歌舞,或彈奏樂器。見到梅寒清後,都口稱師父。見到楊雨時,也是一喜,驚喜地口稱師姐。同時各女也將好奇的眼光投入了葉鋒,安國夫人等人。而葉鋒和安國夫人身後的20個月護衛也引起她們的好奇,同時這麼多冷艷高挑,又全身武裝的女子走在一起,她們可從來沒見過。

  葉鋒一行人中,楊雨的護衛們自然是常在桃花川內行走,桃花川及桃花軒內的一切他們都不陌生了。

  而安國夫人的家將們卻是第一次進入梅寒清的桃花軒內,不由得又是興奮,又是好奇。而月護衛們自然也是如此,雖然她們個個看起來冷艷,但女孩子對於這些代表美的東西向來都是天性喜愛的,因此,能進入天下聞名的桃花川梅寒清大家的軒內,個個都是心下歡喜異樣,只覺自己眼睛不夠使。

  而走在葉鋒身後的趙壽也是非常高興,自己只是個小人物,早就聞名桃花川已久了,沒想到因為葉鋒的緣故,自己竟能到桃花川來,更能進入聞名大陸各國的歌舞大家梅寒清的桃花軒內,直感覺自己如在夢中一般。

  梅寒清和楊雨,安國夫人走在一起,和她們親熱地說著話,她生平最器重的幾個愛徒就是楊雨,安國夫人,大月王后幾人。和她們之間的關係便如亦師亦友一般,總有說不完的話。

  而李大爺則是和葉鋒走在一起,和他說說笑笑,不時指點軒內的風景給葉鋒看。

  趙建元則是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走在後面,負手身後,閑雅地走著,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只是一雙眼睛不時看向前面的楊雨。

  走上一座小橋的時候,橋下流水清澈,落花片片,景色極美。葉鋒不由停了下來欣賞,趙建元也正好走到了葉鋒身旁。

  見葉鋒看向他,趙建元沖葉鋒微微一笑,風度極佳,並不因他已知道了葉鋒是他的情敵而對葉鋒怒目橫眉。葉鋒也不由點頭微笑,心想若自己和趙建元不是情敵的關係,那和他做個朋友是非常不錯的。

  趙建元身上,有一種讓人極有好感的溫和,儒雅氣質,極易讓人產生好感。怪不得楊雨的恩師梅寒清看重他。

  不久,眾人進入桃花軒客廳內,眾人坐定。

  寒暄了一會,葉鋒吩咐月護衛們送上了此次自己送給梅寒清的禮物。這些禮物都是自己和安國夫人,楊雨在煙夢城採購的,只可惜自己原來在玉月城精心準備的禮物都被嚴眉笑偷去了。

  梅寒清笑著收下了禮物,道葉小友真是太客氣了,葉鋒看她確是對禮物不那麼熱心,確如李大爺說的她不是世俗之人。

  侍女送上茶後,眾人又說了一會兒路上的事情後,楊雨想了想,想要說些什麼。

  梅寒清望向了她,慈愛地道:「雨兒,你回來一路上也辛苦了,還是先和梅青去沐浴更衣,休息會吧。很快便要午膳了,等會我叫你師妹們叫你們。」

  又轉頭對葉鋒笑道:「葉小友路上也累了吧,先去休息,等會一起午膳。此次來桃花川,定要多住些時日,對了,過幾天,桃花川內有一個歌舞世家交流聚會,聽聞葉小友在歌舞上造詣頗深,到時定要參加。」

  葉鋒望向了她,有些明白梅寒清現在並不想談及自己和楊雨的事,想必是要考慮幾天或是觀察自己幾天也說不定。他看了楊雨和安國夫人一眼,見安國夫人對他使了個眼色。

  當下他笑道:「梅大家過獎了,造詣頗深不敢當。」當下親由李大爺陪他下去休憩。安排休憩的地方自然和楊雨及安國夫人不是同一處。

  葉鋒和楊雨,安國夫人下去休息後,梅寒清靜靜地想了一會兒,又和趙建元及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說起話來。
2009-2-15 03:31#13
查看資料  Blog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ping
大爺
Rank: 8Rank: 8



UID 26539
精華 0
積分 382
帖子 2798
閱讀權限 150
註冊 2008-7-11
來自 台北
狀態 離線
歌舞交流會
  葉鋒休憩的地方是一個雅致的院落,院前有一個水池,池旁滿是盛放的桃花樹,景色極為清雅。葉鋒20個月護衛也被安排在葉鋒附近的院落中休憩,葉鋒可將她們隨叫隨到。

  沐浴更衣又休息了一會兒,便有侍女來通知葉鋒午膳了,葉鋒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那侍女好奇地看了葉鋒一陣後便抿嘴走了,看來葉鋒和楊雨的事已快速地傳遍桃花軒了。對於這些桃花軒的下人來說又是個很好的茶餘飯後的談資。

  很快,在侍女的引導下,葉鋒便又到了客廳上。楊雨,安國夫人等人都到了。趙建元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正和梅寒清在說說笑笑得熱鬧,而楊雨和安國夫人則是含笑地坐在一旁傾聽。

  見葉鋒到來,幾雙眼睛都向葉鋒看來。李大爺忙親切地招呼葉鋒落座。

  很快,午膳便開始了。就是梅寒清,李大爺夫婦;葉鋒,楊雨,安國夫人,趙建元,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幾人。其它葉鋒,安國夫人隨從等人,自然有專人招待他們。

  不知是不是梅寒清有意安排,葉鋒的座位便在趙建元座位身旁。兩人都是丰神俊朗,坐在一起,氣質風度不相上下。只是趙建元多了一份儒雅貴氣的世家大族子弟氣質,而葉鋒則是有一種極有別於此世界人們的獨特氣質,顯得與眾不同,走到哪都能引起別人的注目。

  在座的眾人都是一邊吃一邊看向趙建元和葉鋒二人,在心裡暗暗比較二人的優劣。

  先入為主的影響是強烈的,梅寒清看著趙建元,心中是暗暗點頭。而楊雨則是心中只有葉鋒最好。夢時雨、夢時雪姐妹雖覺葉鋒也是男子中的傑出人物,但還是覺得趙建元更好。

  午膳氣氛不錯,梅寒清招呼周到,讓葉鋒沒有絲豪拘束之感。席中梅寒清向葉鋒問起了一些關於此次大月國和冬寒國的戰爭事情,這件事,煙夢國從上到下都是很關心的。

  自己知道的,葉鋒一一說了,聽得梅寒清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驚歎不已。

  夢時雪性情活潑,對這些事情最為好奇,聽得不時驚呼不已,還連連向葉鋒問了許多問題。而夢時雨雖然會比妹妹矜持些,但一雙俏目也是露出了頗感興趣的意味。雖然她們姐妹二人都是天之驕女,江山絕色榜上的絕色人物,但她們也是普通人,對這些事情感興趣和旁人都是一樣的。

  趙建元雖然知道了葉鋒和楊雨的事,但在午膳中沒有露出絲豪異樣及對葉鋒的敵意。他坐在一邊含笑地聽葉鋒說著話,他也不時發問,問的事情多和軍事政冶有關,特別是對於此次大月國和冬寒國戰爭前景的問題,問得更多。他在煙夢國為官,自然最為關心這類問題。

  當然,不論是趙建元,還是梅寒清,夢時雨、夢時雪姐妹等人,在他們心目裡,當然都是希望大月國能贏得此次戰爭。上次冬寒國入侵大月國時,煙夢國也遭到了冬寒國人無比慘烈的摧殘。對冬寒這些野蠻人,煙夢國人上下和大月國人一樣,都是一樣的痛恨。

  吃過午膳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偷偷地看了趙建元一眼,便向梅寒清告辭走了。臨行時,夢時雨禮貌地招呼葉鋒和安國夫人到她們家中做客,她們的府院便離梅寒清的桃花軒不遠。葉鋒和安國夫人自然是滿口答應。

  梅寒清看了葉鋒和趙建元二人一眼後,微笑地交待葉鋒不要拘束,可在桃花軒及桃花川內隨便行走,當是自己家一樣,又吩咐趙建元好好陪陪葉鋒後。楊雨和安國夫人便被梅寒清拉著走了。看來她們私下有話要說。

  李大爺意味深長地看了葉鋒一眼,也跟著幾女走了。

  留下葉鋒和趙建元這兩個情敵。也不知梅寒清怎麼想的,不怕他們二人打起來嗎?

  眾人走後,葉鋒看向趙建元,正好見趙建元向他看來。

  葉鋒微微一笑,對他點了點頭,道:「趙兄經常往來桃花川嗎?」

  趙建元道:「自從去年拜見了梅寒清大家後,便往來了桃花川幾次。」他對葉鋒道:「葉兄是第一次來桃花川吧,不如在下帶葉兄在桃花川內走走?」

  雖明知趙建元是自己的情敵,但葉鋒卻很難對趙建元產生惡感,他微笑地點了點頭:「也好,就有勞趙兄了。」

  在廳內侍女們的注視下,二人向外走去。

  ※※※

  葉鋒和趙建元在桃花軒內隨意行走著,這桃花軒就如是桃花源中的桃花源一樣。處處小橋流水,處處開滿絢爛桃花的桃樹林。不時有雅致的建築映入眼簾,確是個充滿靈氣的地方。

  軒內各處滿是秀麗的女子在練習歌舞或是彈奏樂器。見到葉鋒和趙建元二人走過,都是掩口而笑,然後互相低語,一邊用異樣的眼神看向二人。

  看來葉鋒和趙建元二人與楊雨的事,急速傳播下,已成為了她們關注的焦點。當然,她們中間各人,對於楊雨會選擇葉鋒及趙建元中的哪一個,也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有的人支持楊雨選葉鋒,也的人則是支持楊雨選趙建元。

  當然,由於趙建元早已是她們熟知的人物,而且,趙建元的人品外貌風度氣質早已取得了她們的認可,因而,支持趙建元的人會更多點。

  葉鋒和趙建元在桃花軒內隨意而逛,說些閒話。兩人都故意不提楊雨的事,就這樣走出了桃花軒。走在了桃花川這個小鎮內。

  「這個地方還真是養生的好場所呢。」

  呼吸著帶著淡淡花香的清新空氣,眼見著眼前處處參天古木,處處絢爛桃花林,小橋流水人家,有如山水墨畫一般的桃花川內景色。

  葉鋒忍不住心中感歎:「怪不得桃花川內多美女,盡出楊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這樣的絕色女子,只有這樣清麗的地方才能盡出楊雨諸女這樣清麗的女子。」

  走在桃花川內,幾乎見不到醜女甚至是樣貌普通的女子,看來看去,觸目皆是容貌秀麗,或是氣質不俗的女子。

  特別是桃花川內處處灑麗的歌舞景色,或溪邊,或小橋下,或是爛漫的桃花林下,總可見到亮麗的女子,或彈奏樂器,或歌舞,真是讓人耳目一新,天下間,只有此處吧。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此時葉鋒和趙建元正站在一座小橋上,兩人都是丰神如玉,人中之龍,站在橋上,真是說不出的玉樹臨風,一些經過的少女都忍不住將眼光投向二人,在二人看來時,又臉紅紅的急步走去。

  葉鋒望著橋邊不遠處有幾株桃樹,桃花正紛紛落落地飄下來,落在水中,隨流而去,意景極美。心中有感,隨口便吟出了這首名動千古的詩句。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趙建元聽在耳中,不由一震,喃喃道:「好詩。」

  他似乎是癡了一樣,半響,才道:「當我第一次見到楊雨姑娘時,她一襲白衣,俏立在溪水邊。當她走開時,我知道我的夢也隨她而去了……」

  兩人走出來這麼久,趙建元還是第一次談到楊雨的事。聽到趙建元談及楊雨。葉鋒心中一動,正要凝神聽下去。卻見趙建元止住了話題,微微一笑,轉頭對葉鋒道:「葉兄認識楊雨姑娘多久了?」

  葉鋒想了想,自己是在大陸歷1605年在玉月湖邊見到楊雨的,現在是1608年4月,當下道:「如果算時間,應該差不多快三年了吧?」

  趙建元喃喃道:「快三年了……」

  他沉思了半響,頗有風度地對葉鋒道:「葉兄,不管將來如何,在下都尊重楊雨姑娘的選擇,我想,不管結果如何,我們是能成為好朋友的。」

  葉鋒點了點頭,說實在,趙建元溫和的風度氣質讓所有接觸到他的人都起不了對他的惡感,雖然自己是對楊雨志在必得。但如能和趙建元結個朋友,也是自己很願意的事。

  正在這時,葉鋒忽然見到前方的另一座小橋上有一個清麗如仙的倩影走過,當葉鋒再看時,那倩影已是消失在一片桃花林中。

  「靜素心?」

  葉鋒心想:「是她嗎?她怎麼也來桃花川了?她不是和楊雨很好嗎?她如果來桃花川,聽說了楊雨回來,為什麼不去找楊雨?」

  晚宴時,梅寒清準備了豐富的宴席為葉鋒,楊雨,安國夫人一行人正式接風。

  宴席中,葉鋒看向楊雨,安國夫人,想知道一下午梅寒清都對自己和楊雨的事如何想法了,卻見梅寒清表面上絲豪沒有異狀。還是親切地招呼自己和安國夫人,趙建元等人。

  楊雨只是白了葉鋒一眼,有點羞澀地避開了葉鋒的眼光,不過眼神中卻略有些無奈,想必是下午時分她已和梅寒清談起此事,但梅寒清卻是一下子接受不了楊雨想嫁給葉鋒做小的事情,以師父的倔強,要說服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安國夫人則是對葉鋒示意了一個眼神,似是要葉鋒不要太著急,慢慢來。葉鋒明白了安國夫人的意思,早聽說梅寒清是出名的倔強,楊雨雖心向自己,並有安國夫人,李大爺這兩個強援幫助,但要說服梅寒清允許楊雨嫁給自己,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事,自己還是想想如何打消梅寒清的心結才是。

  晚宴後,梅寒清門下眾弟子又表演了盛大的歌舞等節目,以為歡迎客人之意,看得葉鋒等人舒心不已。不過整個晚上時分,葉鋒都沒有機會和楊雨說話,因為梅寒清一直都將楊雨叫在身邊,讓她在自己身邊陪她說話。

  不過梅寒清對楊雨的疼愛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楊雨出身於沒落的世家,從小家中父母雙亡,很小時就拜於梅寒清門下,可說是梅寒清將她一手養大的。在梅寒清心中,想必是早已將楊雨視為女兒了吧。

  想想楊雨天之驕女,又貴為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梅寒清又對她寵愛非常,以她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好人家。讓她嫁給別的男人做小,確是有點貶低她的身份。梅寒清也一小子捨不得。

  慢慢來吧,葉鋒心想。只要楊雨向著自己,總有事成的那一天。

  ※※※

  第二天快中午時,楊雨才似擺脫了梅寒清,找到了葉鋒,將他叫到了花園中說話。

  葉鋒急不可耐地向她問起她師父梅寒清對自己二人的事怎麼說。

  楊雨有些嬌羞地道:「我將我倆的事情和師父說了,師父還是有些驚訝的,接著她又連連歎氣,說趙公子那麼好的人,那麼好的條件,為什麼不選他呢?昨天一下午,師父都是在說這件事。」

  葉鋒急道:「那你怎麼說?」

  楊雨暈紅雙頰,低下了頭,低聲道:「我說……趙公子人是很好,但我只喜歡你……我的心只屬於你……」

  說到這裡,楊雨更是羞紅欲滴,勾魂攝魄的剪水雙瞳害羞地看了葉鋒一眼,將頭別轉了開去。

  葉鋒大喜,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楊雨對他這麼深情,這麼直白的表白,不由一把抓住了楊雨那雙柔軟的手,喜道:「阿雨……」

  楊雨粉嫩的雙頰更是紅得厲害,不過卻沒有掙扎,只是羞答答地低著頭,任由葉鋒握住她的手。那種俏生生,羞答答的醉人樣子勾人之極。

  葉鋒更是心動,又低聲喚了聲:「阿雨……」

  楊雨抬頭白了葉鋒一眼,低聲道:「你啊,都怪你太風流了,要不然也沒這些事了……」

  她這一眼嫵媚之極,蘊含了無限的風情媚意,似要勾走葉鋒的魂魄。聲音也是嬌柔甜美之極,讓葉鋒全身都一陣酥軟。還有她身上發出的陣陣女兒幽香也讓葉鋒有點暈糊糊的,他道:「對,都怪我。不過我對你是真心的。」

  說到這裡,葉鋒再也忍不住了,輕輕的一把將楊雨摟到了自己的懷裡,在楊雨一聲嬌吟時,葉鋒的唇已是輕輕地吻在了楊雨那如花瓣般美麗迷人的櫻唇上。楊雨嬌軀一顫,立時全身一下子火熱起來,身子也癱軟在葉鋒的懷裡。

  楊雨還是第一次和男子這麼親熱,在葉鋒吻她時,她覺得自己心都快跳出來了,暈糊糊的和葉鋒接了一陣吻。楊雨的吻很青澀,可以看出,她從來沒有經歷過此類的動作。

  這時,一聲乾咳驚醒了沉醉的二人,聽到聲音,葉鋒和楊雨二人忙驚得分了開去。

  卻見是安國夫人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地看著二人,見二人望來,她笑道:「你們倆個,……也不分清場合……還好是我,要是別人看見……」

  自己和葉鋒當眾親熱被別人當場撞破,雖然這人是自己的師姐,楊雨還是羞得無地自容。她不勝嬌羞地喚了聲:「師姐……」低聲地嗔了葉鋒一句:「都怪你。」便緋紅著雙頰急急走了。

  安國夫人笑著看了楊雨急急逃走的背影一眼,又嗔怪地看了葉鋒一眼,似是有點怪葉鋒不分場合。

  不過或許是剛才看見葉鋒和楊雨當眾親熱的緣故,安國夫人此時那光潔嫩滑的粉臉上也泛起著一抹暈紅,使她那如鮮花般迷人的絕世容顏更顯誘人。這也難怪安國夫人了,她本來就是個保守貞潔的人,突然見到這種場面,還是會有點羞赧和難以接受的。

  安國夫人的神情,葉鋒看在眼裡,心裡也略泛起了些異樣的感覺,他有些尷尬地喚了聲:「夫人。」

  安國夫人又嗔了葉鋒一眼,對葉鋒笑道:「小鋒,慢慢來,你和阿雨的事,不用急!放心吧,我和老爺都會幫你的。」

  葉鋒忙感謝安國夫人的幫助。又詢問安國夫人可有辦法破解眼前此難題。

  安國夫人沉吟了一會,道:「師父是個倔強的人,不過其實她的心還是很軟的,又非常疼愛阿雨……阿雨雖心向你,但她卻是個非常孝順的人,必不忍讓師父為難。」

  「我會和老爺想想辦法,看能有什麼法子打動師父的心,讓她接受你。不管怎麼樣,過幾天是桃花川歌舞世家交流會,你好好表現一下,給師父留個好印象。」

  ※※※

  接下來的幾天梅寒清對葉鋒還是像以前一樣,臉上不露絲豪異樣神情,招呼還是一樣的熱情周到,但就是不透露她對葉鋒與楊雨事情的看法心意,讓葉鋒有些坐立不安,不過他想起楊雨和安國夫人的話,還是耐著性子在桃花軒內住下。

  其中,多是李大爺陪著葉鋒在桃花川內及桃花軒內走動,見葉鋒有些不安的神情,李大爺笑道:「小鋒,不用急,有句俗語:心急吃不成熱豆腐。還是靜下心來吧,從容點,這樣才能想出破解難題的辦法。」

  葉鋒想想確是太過現形了,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平靜了下心來,靜觀其變,靜等時機。只是見到梅寒清時,小心地陪著她說著話。

  不過著了象的倒也不是葉鋒一個人,趙建元從自此次楊雨回來後,明白了楊雨的心意後,雖然梅寒清對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熱情照顧,倒問題的關鍵是楊雨啊。

  趙建元雖然心下有些知道梅寒清對他是比較滿意的,很有意選自己為楊雨的夫婿,但可惜的卻是楊雨中意的是葉鋒,雖然此大陸子女徒弟婚事多是由父母師父作主,但趙建元卻是個對感情比較專注在意的一個人,在他看來,男女雙方如果沒有感情基礎,那勉強在一起也沒意思。

  如果楊雨最終對自己沒有感情的話,趙建元雖然苦苦追求過楊雨,但也不會接受這樣的婚姻。

  況且梅寒清並不是個世俗之人,如果楊雨真的喜歡的是葉鋒,而不是趙建元的話,梅寒清雖然在遺憾之下,但最終還是會尊重楊雨的意願,只是在事情還沒有最終確定之前,梅寒清還是會努力地搓合下楊雨和趙建元。

  在楊雨回桃花軒的這幾天裡,楊雨每次見到趙建元,仍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禮貌中保持著距離,但趙建元卻是看出了楊雨面對葉鋒時的嬌羞與濃情,這讓趙建元看在眼裡,失落難過不已。

  而且,趙建元心中還有個心事,那就是自己追求楊雨的這一事情並沒有得到父母家族的認可。自己每次來桃花川時,都要頂住家族內頗大的壓力。只是自己捨不得丟下楊雨,沒到最後結局,自己不會放棄的。

  多重心事下,讓趙建元平時從容俊雅的言行舉止也經常會失神,他常常呆立下桃花樹下,一出神就是半天。看在桃花軒內的其它梅寒清女弟子下,也是為他難過。

  平時趙建元儒雅溫和的言行舉止還是很得她們的好感的。這幾天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楊雨喜歡的是葉鋒,不是趙建元,只是楊雨恩師梅寒清比較中意趙建元罷了。

  問題的關鍵是嫁的是楊雨,而不是梅寒清,如果楊雨堅持選擇葉鋒,而不是趙建元的話,以梅寒清對楊雨的疼愛,梅寒清最終還是會成全楊雨和葉鋒的,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所以,可憐的趙建元公子。多麼優秀的一個男人,煙夢國中諸多女性心儀的對象,卻是遭遇了這樣的結果。不由得,桃花軒內眾女弟子都對趙建元起了憐惜與同情之心。或許在女性的心中,天生就是偏向弱者一方的。

  不過說實在,經過幾天的接觸後,葉鋒也頗得她們的歡心,葉鋒相貌俊雅,舉止風度翩翩,平時也沒有絲豪架子,且說話也頗有內涵,說出的話經常能讓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覺,說話的言行動作都很能討女人喜歡。

  桃花軒內眾女弟子已經抱定了中立的觀點,不偏向任何一方。靜靜觀看葉鋒和趙建元最終是誰抱得了美人歸。

  不過桃花軒內眾女弟子私下議論的同時,也是對楊雨羨慕不已。平日裡楊雨在桃花軒內就最得梅寒清的歡心,讓眾女弟子羨慕嫉妒不已。後來她又以歌舞之術聞言大陸各國,仰慕追求者不計其數,最終又被選上江山絕色榜,成為大陸各國萬千少女心目中的偶像。

  現在又有這麼優秀的兩個男子同時為楊雨傾倒,做女人做到這一步,確是讓桃花軒內眾女弟子羨慕不已。也成為她們今後奮鬥的目標。

  而此時在桃花軒內,葉鋒和趙建元二人卻是遭遇了同樣的難題,以至於兩人見面時也有點相對無言,倒有些同病相憐。

  只是楊雨只有一個,所以注定兩人中要有一個人傷心了。

  ※※※

  幾天後,桃花川內每年一度的大事,桃花川內及煙夢國的主要歌舞世家大家舉行的歌舞交流會開始了。

  一般來說,每年歌舞世家歌舞交流會主要都是由桃花川內的幾個歌舞世家大族:如:梅家,夢家,楊家,李家等幾家輪流主辦。今年輪到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家族的夢家舉辦了,歌舞會自然也是放在她們家中舉行了。

  當梅寒清,李大爺帶同楊雨,安國夫人等梅家眾弟子到達夢家時,天色已近黃昏。只見夢家大門口門庭若市,人來人往,參加歌舞會的人不絕,葉鋒有一個感覺,就是參加歌舞會的美女太多了。

  這也難怪,每次交流歌舞會時,都是桃花川各家大顯身手的身機,自然是要派出自己家最得力的人出選了。而各家弟子中多的是俊男美女,而且,眼前美女如雲也是常理中了。而葉鋒和趙建元則是做為梅家的客人參加此次桃花川歌舞交流會。

  能參加每年一次桃花川舉行的歌舞交流會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物,如沒獲得桃花川的邀請,就是各國的王公貴族也不能獲得參加,因此,能以佳賓的身份參加桃花川每年一次的歌舞盛會,也是身份榮耀的象徵。當然,這些事,李大爺事前也對葉鋒有說過。

  夢家的家主夢時隱滿面春風地帶領她的兩個女兒,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迎接著前來的賓客。

  此次歌舞交流會,夢家早已作了精心的準備,到時,夢家的得意弟子,也就是家主夢時隱的兩個女兒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將會獻上精彩的表演,以期能成為此次交流會的最大亮點。如能蓋過梅家就更好了。這也是夢家幾十年來的心願。做老二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含笑地站在父親夢時隱身邊,很顯然,姐妹倆今晚都是精心打扮過,這讓她們這兩個此次同時上了江山絕色榜的姐妹花看起來更是傾國傾城,迷人之極,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

  當梅寒清,楊雨,安國夫人,葉鋒,趙建元及梅家一干女弟子一行人到達時,夢時隱忙迎了上來。笑呵呵地和梅寒清,李大爺二人寒暄起來。

  趙建元夢時隱是早已知曉的而且見過的,趙建元以前便早已上他家拜訪過了。而葉鋒夢時隱卻是沒見過。

  不過自葉鋒到桃花川後,短短的幾天內,葉鋒和楊雨的事已是在桃花川家喻戶曉,因此夢時隱雖沒見過葉鋒,但這幾天關於葉鋒和楊雨的事夢時隱卻是耳朵中都聽出繭子來了。

  而且葉鋒的大名以前夢時隱也是聽過的,大月國武狀元,建立乞活軍大破冬寒國胡人,娶得江山絕色榜上的絕世尤物花怡為妻,這些都是大陸各國眾人平時閒談的好話題。

  因此,此時聽說傳聞種種的葉鋒就在眼前時,夢時隱還是熱情地招呼了葉鋒,對葉鋒頗為注意,並向葉鋒介紹自己的兩個愛女夢時雨、夢時雪姐妹。

  葉鋒自然也是禮貌地回了禮,回笑言道自己早已和令愛見過面了。夢時隱哦了一聲,哈哈大笑。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含笑地和葉鋒見過禮,不過葉鋒早看出來了夢時雪有些不耐煩這些煩文囉節。

  相對姐姐的矜持,葉鋒知道妹妹夢時雪是一個靈活又古怪精靈的人兒,這樣必恭必敬地在大門口迎接賓客,陪笑地面對每一個人,實在有違她的性格,讓她很不耐煩。

  只是被迫於父親的壓力,才不得不耐起性子站在父親身旁迎客,雖然父親夢時隱自己感覺有她姐妹二人這兩個絕色榜上的女兒站在身旁臉上風光無限。

  不過葉鋒,趙建元,楊雨,安國夫人等人的到來讓姐妹倆的笑容換上了比較真實開心的意味。特別是一身白衫,負手而立,舉止風度還是和以前一樣優雅,只是臉上多了一絲憂鬱的趙建元出現在姐妹倆面前時,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醉人。

  只是見到趙建元臉上那憂鬱的神情時,姐妹二人又心下暗暗為趙建元歎氣。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依姐妹倆的猜測,以後趙建元傷心的還在後頭呢。

  再見到趙建元身旁同樣俊雅飄逸的葉鋒時,姐妹二人心下又是為趙建元暗暗歎氣,誰叫趙建元不幸,有了葉鋒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呢。

  這些時間裡,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沒事時,也在討論葉鋒是如何取得楊雨芳心的。看外貌,葉鋒是有一些入選的理由,不過以前追求楊雨中的王公貴族子弟們相貌俊朗的不計其數,這又如何說呢。看來還是有其它方面的緣故。今晚能不能得知?

  只是在看到不論是葉鋒還是趙建元的眼光都經常投向身邊的楊雨時,特別是趙建元那有些癡迷的眼光,讓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又是一陣傷心和嫉妒。

  今晚的楊雨也是打扮得非常的嫵媚亮麗,一身粉紅色的裙衫,低鬟斂袖,特別是臉上那種自信的淺笑,真是美得讓人窒息,讓同為江山絕色榜的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倆都是嫉妒不已。

  同時站在楊雨身旁的安國夫人也是一身盛裝打扮,美麗難言,充滿了美少婦的風情,站在楊雨身邊,就像是她的姐姐。兩張同樣讓人窒息的絕世嬌顏帶給眾人無比醉人的美好感受。

  而楊雨,安國夫人,夢時雨、夢時雪姐妹這四個都入選了江山絕色榜的絕世美人兒站在一起,也是讓葉鋒看得大飽眼福,心歎此次來桃花川來得真值。

  夢時隱還從沒見過安國夫人,雖說安國夫人的大名他也是早已久仰。當聽梅寒清自豪地向夢時隱介紹起安國夫人這個她在大月國收的弟子時,夢時隱也是一驚。

  沒想到這個聞名大陸,大月國的傳奇女性就站在自己眼前,而且還是梅寒清在大月國的女弟子,夢時隱驚喜的同時,也是心下一陣憂慮,此次歌舞交流會梅家的實力干將不少啊。今晚自己夢家能不能出風頭還是未知數呢。

  寒暄過後,梅寒清,葉鋒,楊雨,安國夫人,趙建元等眾人進入了夢家。

  夢家是依山勢而建,佔地極廣。

  走進院內,只見迂迴曲折的遊廊不斷環繞各處,水榭泉石,風物妍麗。廊邊花園扶疏,流水淙淙,清趣幽絕。置身其間,賞心悅目。

  當眾人走到主辦交流會院落時,只見那裡早已是盛況空前。

  ※※※

  裝潢秀雅華美,張燈節彩,且又寬敞的交流會大廳上早已坐滿了此次參加交流會的桃花川各歌舞世家的人們及各地佳賓。

  真是人頭湧湧,一派喧華景象。

  由於是一年一度難得的盛會,因此,桃花川的各歌舞世家弟子,一般來說都是女弟子,人人都是盛裝打扮,爭妍鬥麗,打扮得花枝招展,以期能引起別人的注意。

  廳內座位分兩排數層式,各家家主們坐在前排,而各家的女弟們就坐在家主的身後,另還有一些座位是留給此次觀看歌舞交流會的佳賓們的。另大廳的側門上還有化妝間,以為等會表演的各家們作準備。

  當梅寒清,李大爺帶領楊雨,安國夫人,葉鋒,趙建元及梅家各女弟子們進入大廳時,大廳中各人忙站起來,以示對梅寒清的尊重及相迎之意。

  參加此次歌舞交流的桃花川的楊家,李家,趙家等桃花川的有名歌舞大家族的家主忙上來和梅寒清等人寒暄,另還有一些廳中此次夢家邀請的佳賓們也上來和梅寒清等人見禮。

  這些佳賓們無一不是煙夢國或是大陸各國的有名的才子佳人,世家子弟,煙夢國各界名流或是風流人物。

  楊雨和安國夫人不用說了,肯定是這些人渴望結識的對象,而梅寒清向他們介紹了站在她身旁的葉鋒及趙建元時,也引起了他們的好奇。

  趙建元他們中的許多人他們都見過。葉鋒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其實對於葉鋒的名聲,他們中許多人早已聽過了,大月國的武狀元,武學修為和大月國的神秘人物,素心齋的傳人,江山絕色榜上的絕色人物:靜素心齊名。更讓人感興趣的是,葉鋒娶了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花怡為妻,這更是成為人們茶餘飯後談論及羨慕的對象。

  特別是此次他們來桃花川時,又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葉鋒又和桃花川內的風雲人物,風靡大陸各國的尤物,楊雨有一手。此間正和煙夢國的佳公子趙建元趙公子兩人在激烈地爭奪中,鹿死誰手還不可知。

  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站在一起的葉鋒和趙建元,暗讚二人風姿的同時,心中在猜測他二人誰會勝出,同時在心中暗暗羨慕葉鋒和趙建元二人,都有爭奪楊雨的機會。對於這些佳賓來說,楊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等人當然都是他們心中仰慕及渴望的對象。

  只是楊雨及夢時雨、夢時雪姐妹都是些眼高於頂的人物,他們送出的橄欖枝,無不失敗,只得心下歎息退縮。而葉鋒和趙建元此時卻是大有機會,各人不由得將嫉妒羨慕的眼光投入葉鋒及趙建元二人。

  寒暄完畢,眾人便各自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葉鋒和趙建元作為此次桃花川的佳賓,坐在了前排李大爺的身旁,安國夫人和楊雨也是坐在梅寒清的身旁,而梅家眾弟子則都是坐在他們身後。坐定後,葉鋒抬頭望去,只覺廳內美女佳公子真是如雲。

  不久,客人都到齊了。

  此次歌舞交流會的舉辦主人夢時隱此時也率他的兩個絕色榜女兒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回到了大廳中。還有眾多的夢家女弟子跟在幾人身後。

  在他們在各自的位子上坐好後,只聽笙簧管弦齊鳴,夢時隱說了幾句場面話後,便宣佈此次交流會正式開始了。

  依以往每次交流會的舉辦情況,先都是桃花川內各家的各色歌舞才藝表演,再接著是各家心得交流。由於歌舞藝技就是桃花川內各家,包括梅家的生命。是他們家族揚名,受人尊敬及生存的手段與法寶。

  因此,為了保持自己家族技藝的源遠流長,活力與進步,每年各家中的技藝相互交流是很有必要的,這樣才能取各家的精華,以讓自己進步。雖然桃花川內的各歌舞家族在桃花川是保持著相互竟爭的關係,但對外,他們卻是一直保持著有如一個整體。這就是桃花川能一直保持著整個大陸歌舞聖地的秘訣。

  交流會開始了,首先是夢家的開場舞蹈。

  絲竹管弦聲中,只見十幾個身著艷麗服飾的夢家少女從邊門邊歌邊舞出來。

  這些夢家少女款款舞動著,在美妙起伏的絲竹樂曲中,她們邊歌邊舞,歌聲動人,舞姿優美。她們那美麗的服裝,精湛的舞藝,讓人觀之有飄逸靈動,賞心悅目之感。

  一曲完後,廳內掌聲如雷。

  葉鋒看得也是精神一振,知道這只是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而這個開頭舞曲,夢家的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並沒有出場,看來她二人是要作為重頭戲放在中間表演。

  趙建元坐在葉鋒身旁也是看得微笑不已,對他這樣的世家子弟來說,欣賞歌舞是他們的必修課。

  接下來又是桃花川的其它歌舞世家如:楊家,李家,趙家等幾家弟子輪流表演。

  精彩的節目一個接一個,使廳內氣氛越來越熱烈。

  這些桃花川歌舞世家培養出來的弟子們,無一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多是秀外慧中的美女。

  葉鋒看著各家門下弟子們施展各樣的絕技,爭奇鬥艷,確實對自己是非常大的享受,心中暗歎此行不虛。

  不過桃花川歌舞世家們的門下弟子表演,也不一定都是表演歌舞。各式樂器表演也不少。葉鋒就親眼看到一個趙家的女弟子精通十數種樂器,並向眾人一一展示她的各式精彩技藝。讓葉鋒看得歎服不已,心想能在桃花川排得上門號的,決對不容小看。

  隨著各家的女弟子一個接一個出來表演,廳中的氣氛也越來越高漲。不論是各歌舞世家家主弟子們,還是廳中賓客們,都是看得如癡如醉,大開眼界。

  接下來是此次交流會的重頭戲,夢家的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出場表演歌舞曲藝。

  ※※※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和眾夢家女弟子進廳旁側門化妝間後,不多久,就聽悅耳的絲竹樂曲響起,只見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在夢家眾女弟子如眾星捧月的拱擁下,以一種美妙的舞姿從後台步履輕盈地舞了出來。

  交流會大廳內的眾人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廳中夢家眾女中的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大家都屏住吸引,全神貫注,要看看此次江山絕色榜上的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能給眾人帶來什麼驚喜。

  在姐妹倆美妙的舞姿中,只聽婉轉的歌聲從二女的口中傳出,似新鶯出谷,音韻悠揚。歌聲輕柔動聽又富有抒情意味。立時抓住了廳內眾人的心。

  葉鋒早聽聞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多才多藝,姐姐擅長寫詞,擅於譜曲。看來這個舞曲也是二女自己所編了,果然是曲目歡快靈動,不拘一格,達到了極高的層次。不由得看得如癡如醉。夢時雨、夢時雪姐妹的舞功曲功真是絲豪不差於楊雨啊。

  特別是二女的舞步更是引起了葉鋒及眾人的關注,只見二女的舞步頗為獨特,舞動時好似手執花枝,輕微的顫動。雙腳不時輕快地碎步著,進、退、橫行,使舞姿看起來極為的輕盈優美,多姿多態。

  特別是二女都是體態絕美,容貌傾城,又處於十八、九歲的青春年華,少女的風姿正是最好時,加上她們那美妙的歌喉,嫻熟精彩的舞技,聞名遐邇,惹人注目也就是不足為奇了。

  廳內眾人都是看得目不轉睛,暗歎夢家的實力真是越來越強了,隱隱有超過梅家之感。

  當然,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能有這樣的成就,和她們自己本身嚴格的訓練及家族的薰陶陪訓是分不開的。

  姐妹二人本身就姿色超人,在容貌上就佔有了極大的優勢,此次同時入選了江山絕色榜就證明了二女的實力。加上姐妹二人從小就生長在桃花川這樣的歌舞聖地中,家族又同時是一個歌舞曲藝世家。因此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從小就接受了家族嚴格及系統的訓練,因此,從小她們就不但歌舞曲藝技能極高,在其它方面的素質氣質等陪訓也是非常全面。

  加上她們那天生的遺傳音樂曲藝細胞,更加與歌舞結緣,達到如魚得水的地步。配上她們那絕美的容貌,窈窕輕盈的身姿,可以預見,姐妹二人的前途不可限量,成為大家只是早晚的事。

  看著廳內眾人迷醉的神情,夢家家主夢時隱心中暗喜,為了今天的這一刻,他可是準備多時了,今天也確實也達到了他想要的結果。

  想到這裡,他不時得意地看了坐在不遠處的梅寒清一眼。卻見梅寒清只是微笑著,平靜地看著廳中夢時雨、夢時雪姐妹等人的歌舞表演,臉上不露異色。

  其實對於夢時隱的目光,她早已察覺,只是她位居歌舞宗師之位數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城府早已是極深,等閒不流露自己心中所想。對於夢家的強力挑戰,她自然有自己應對的對策。

  ????※????※????

  此時夢時雨、夢時雪姐妹的歌舞曲藝表演正進入高潮。

  歌舞正酣,不說姐妹二人的舞姿如花蕊繽紛,楊柳搖風,看得人賞心悅目。單說二女歌舞表演時的聲情並茂就叫人陶醉不已。

  歌聲如鶯啼燕語,聲韻婉轉迂迴,讓了聽了舒服不已。而二女歌舞時的表情動作也非常醉人,妹妹夢時雪歌舞時,桃腮嫣紅,臉上帶著純真的笑容,一雙美目流盼,頗有可愛之意。

  而姐姐夢時雨則是文靜清麗,美目含情中又帶著一絲羞澀,流盼中透出一股醉人的風情,看得廳內的眾人無不是如癡如醉,神魂顛倒。

  真是各種意境都非常到位。

  歌舞曲罷,廳中頓時掌聲四起,持久不衰。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回到座位時,眾人更是讚聲不絕,葉鋒也是點頭不已,看著夢時雨、夢時雪姐妹,連聲歎服。

  坐在葉鋒不遠處的楊雨見葉鋒這個樣子,不由白了葉鋒一眼。

  接下來是梅家的表演,梅家來之前已經決定由楊雨出場。本來梅寒清為了此次交流會,早已安排名下弟子們準備好了歌舞曲目,不過在楊雨從大月國回來後,和梅寒清談起了自己有最新編了一個舞曲。就是經由葉鋒所傳授的《踏歌》編成的舞曲。

  梅寒清當然是個識貨之人,在觀看了楊雨的私下表演後,馬上看出了此舞曲的價值及在此時歌舞界的突破,當即作出了決定,改變了原來的計劃,改由楊雨出場。

  因此,當歌舞表演輪到了梅家時,楊雨看了廳內眾人一眼後,便和梅家的女弟子們離座先去側門化妝間準備。

  不久,在悅耳的絲竹舞曲聲中,優美的眾女歌聲響起。

  「君似天上雲,儂似雲中鳥,相偎相依,浴日御風……」

  隨著歌聲,楊雨及梅家眾伴舞的女弟子們踏地為節,邊歌邊舞出來,正是葉鋒所傳的那個《踏歌》舞曲。

  ????※????※????

  此舞曲一出,廳內眾人立時都有一陣新奇悅目的感覺。

  在此時的異大陸各國,此時流行的多是貴族意味極濃的各式歌舞曲。方才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表演的歌舞,雖然在藝術上已達到了此世界舞曲的高層,但卻沒有擺脫此世界歌舞一貫給眾人的印象,及帶給眾人更新奇的突破,還是桃花川各歌舞世家所認知的那種範圍。

  但《踏歌》這種民間意味極強的舞蹈一出來,便立時猶如一股清新的風,讓人眼目一新。眾人定時似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天地,認知了一個全新的思路。原來歌舞還有這樣的表演思路啊。

  立時,桃花川內各人,包括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也都睜大了眼睛,驚異地看著楊雨和眾梅家女弟子們的一舉一動。楊雨此舞一出,立時讓她們受益匪淺,高下立判。

  夢時隱驚疑不定地看著楊雨的表演,他本來認為此次他夢家已是穩操勝券,肯定可蓋過梅家一頭,沒想到楊雨才一出場,就立時改變了他辛辛苦苦才作出來的優勢。唉,梅家果然是梅家,不是自己夢家所能超越的啊。

  只有梅寒清還是微笑地看著場中的楊雨在表演,表面上沒什麼異樣,但其實內心中還是非常得意的。阿雨這個孩子真是為梅家爭氣,也不枉自己最疼愛她。

  一般對她們這些曲藝大家來說,最難的就是萬丈高樓再上一步,要突破自己原有的極限是非常困難的,但楊雨此舞一出,卻又打開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天地,對發揚自己梅家及桃花川的歌舞曲藝,具有非常重大的意義。

  但梅寒清隨即又想起了楊雨對她說的此舞才是受葉鋒的啟發及教導而才的。想到這裡,梅寒清心中起了異樣的感覺,葉鋒這孩子,似乎是很不錯,也真沒想到他是怎樣能得到這樣高超的舞藝知識的,這樣的舞藝知識,就是連自己也認識不到,如果他留在自己家族,將對梅家帶來想像不盡的好處……還有,具自己這幾天的觀察,阿雨也很喜歡他,自己是不是……

  ……只是建元這孩子又怎麼辦?

  不說夢時隱和梅寒清心中想法,單說廳內其它人卻沒有她們這麼多的想法,他們只是為欣賞到一個全新的舞曲,進入一個全新的天地而感到賞心悅目。

  特別是桃花川的其它那幾家歌舞世家,看到了楊雨的舞曲,更是內心暗暗喜悅,楊雨的舞曲觸動了他們全新的靈感,對於他們這些以歌舞曲藝為生存的世家來說,絕對是一個非常好的啟發。

  眾人各懷心事下,卻沒有妨礙到眾人對楊雨等人舞曲迷醉的欣賞。

  特別是此時楊雨以絕世的容顏,優美的舞姿,再配上《踏歌》中的那種優美意境,真是讓人沉醉難言。

  「……君似湖中水,儂似水仙花,相親相愛,魚躍弄影。人間緣何聚散,人間莫有悲歡,但願與君長相守,莫作曇花一現!」

  楊雨等人邊歌邊舞,翩翩翠袖,展現著舞曲中溫婉小女兒情思意味,給人以難言的清新俏麗享受。讓廳內各人深深地迷失進去。

  趙建元更是看著廳中楊雨的一舉一動,神情已有些癡迷了。完全沒有剛才觀看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表演時的那種從容。

  這樣的神情,落到了一直很注意觀察他表情神態的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眼中,又不由心下暗暗難過及嫉妒。

  一曲舞罷,楊雨等人退了下去,眾人才似如夢初醒,掌聲如雷。各人紛紛言道真是歎為觀止,第一次見到這樣清新的舞曲。

  ????※????※????

  平心而論,方才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倆的歌舞表演和楊雨的舞藝確是不相上下,只是在意境層次上她們輸了一層。她們是達到此世界眾人認知層次的極限,而楊雨卻是突破了這個層次,開展了一個全新的天地,自然是高下立判。也由不得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不服氣了。

  楊雨表演完畢後,此次交流會的各家例行歌舞表演已是結束,接下來是一些經驗心得的交流體會。

  不過剛才楊雨舞曲帶給眾人的震懾還遠遠沒有結束,在楊雨回到自己座位時,眾人都是紛紛向楊雨詢問她是如何編出這樣清新美妙的舞蹈的?剛才的舞曲又叫什麼名目?

  特別是桃花川幾個歌舞世家的家主,更是迫不及待地向楊雨展開詢問。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的妙目也是看向了楊雨,渴望從她口中得到答案。

  楊雨微微一笑,向葉鋒瞟了一眼,說剛才的舞曲名為《踏歌》,此舞有成,是來自葉鋒的指導。

  「什麼?」眾人一聽,不由驚異不已,紛紛將目光投到了葉鋒身上。

  「沒想到武狀元大人還對舞曲有這麼高的造詣,竟可以指點大陸歌舞大家楊雨?」

  楊雨含笑說是,眾人更是驚異,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也是一怔,兩雙妙目都投放到了葉鋒身上,葉鋒竟可以指點楊雨?

  坐在葉鋒身旁的趙建元看見楊雨瞥向葉鋒那脈脈含情的目光,不由心下頗為黯然,他身為世家弟子,雖然頗為知道如何欣賞歌舞,也對此道略知一二,但當然沒有指點楊雨的本領。

  他心想葉鋒或許就是這樣奪得楊雨的芳心吧,因為兩人有共同語言,這樣給葉鋒的機會就多。

  各人帶著這樣的心情,接下來的交流心得會,竟差點變成了眾人向葉鋒提問大會。

  葉鋒自然是大顯身手。對於眾人的疑問,他是有問必答,他雖然在歌舞的基礎知識上不如眾人,他的歌舞才華雖然在原世界也不並是大師,但在此世界,許多他世界就算淺顯的知識理論在此世界卻是驚世駭俗的。

  因此,他的隨隨便便一言,便經常就能讓人沉思。當然,有一些葉鋒不懂的,他便故作高深,含笑不答,反而給人以高深莫測之感。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也是經常大膽地向葉鋒發問,特別是夢時雪,她性情活潑,善言伶俐,許多問題都問得非常大膽,而夢時雨喜歡思考,則是問得比較到位,問到了許多眾人心中的疑問。

  兩個江山絕色榜上的美女兩雙眼亮的美目期待地看著葉鋒,等待著葉鋒的教導,自然是羨慕死旁人了。

  美女相問,葉鋒自然也是有問必答,幾番話下來,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也是感覺極有收穫。那種知識收穫的喜悅,讓二女連趙建元都忘了。

  作為歌舞藝者,其實和楊雨一樣,歌舞曲藝就是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的第二生命,獲得知識的快樂,是難以言表的。

  二女此時也有點明白了楊雨為什麼會喜歡葉鋒。因為她可以從葉鋒身上得到自己內心想要的東西,加上時間的接觸,自然是日久生情了。趙建元人是非常不錯,可惜他沒有楊雨想要的東西。

  眾人發問中,楊雨在旁含笑地看著葉鋒,眼中掩飾不住的滿是愛意,她喜歡葉鋒此時的樣子,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就是因為這點喜歡上葉鋒的。

  梅寒清看到了楊雨的神情,內心也有點明白了葉鋒是如何獲得楊雨的芳心的,不由心下暗暗歎了口氣。李大爺與安國夫人自然是和梅寒清想的不同,為葉鋒能在交流會上大顯身手而高興。而梅家的眾女弟子們也是用驚異的目光看向葉鋒,沒想到葉鋒這麼厲害。怪不得楊雨師姐會喜歡他了。

  交流會結束後,於會的各人都感覺到自己很有收穫,當然,葉鋒的收穫也是很大的。




煙夢城倩影
  交流會完後,很快又過去幾天,梅寒清還是沒有表明自己對於葉鋒和楊雨事情的態度。

  不過這幾天梅寒清卻是每天和葉鋒談笑正歡,葉鋒所知道的某些知識在梅寒清極有技巧的詢問下,便如流水般地湧向了梅寒清。讓梅寒清歡喜的同時也在心中暗讚葉鋒真是一個金礦,真不知他的腦袋中是如何得知這些驚人的知識的。

  這日,葉鋒和梅寒清,李大爺,楊雨,安國夫人等人正在閒聊。忽然接到來自揚京煙夢城的旨意,煙夢王要召見楊雨,安國夫人,葉鋒三人。

  煙夢王有召,當然不得不去,當下葉鋒幾人便稍做準備,起身前往煙夢城。趙建元於此同時也接到了家父的書信,要他回京,當下眾人便同行。在葉鋒等人接到煙夢王旨意的第二天,一起前往煙夢城。

  很快第二天中午時分,眾人便到了煙夢城。

  前些時日葉鋒和楊雨,安國夫人來到煙夢城時,由於行事低調,因此煙夢城眾百姓,貴族們都不知楊雨回到煙夢國。此次煙夢王召見葉鋒,楊雨,安國夫人幾人,卻是整個煙夢城皆知。

  在葉鋒,楊雨,安國夫人幾人到了煙夢城時,消息傳開,來迎接幾人的人不計其數。真可稱作是萬人空巷。楊雨早已是風雲整個煙夢國的人物,而葉鋒此時已是聞名全大陸,特別是這幾天,葉鋒,趙建元,與楊雨的事早已傳遍煙夢城,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論熱題,對葉鋒好奇的人不計其數。大家都想看看這個葉鋒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而安國夫人以前曾入選江山絕色榜,是大月國第一名將李飛的妻子,也是大月國的傳奇女性。此時三人同時到達煙夢城,用引起轟動來說豪不為過。

  煙夢國負責禮儀的官員親自出城來迎接葉鋒,楊雨,安國夫人一行人。一番寒暄後,將葉鋒,楊雨,安國夫人一行人安排在煙夢城內華美的驛館內。趙建元則是要急著回煙夢城家中見過老父,因此,暫時拜了葉鋒,楊雨,安國夫人幾人,但晚上會參加煙夢王為葉鋒,楊雨,安國夫人等人舉辦的歡迎宴會。

  葉鋒幾人在驛館內休憩到了傍晚後,又有負責禮儀的官員來宣召葉鋒幾人,請他們幾人到煙夢城王宮中赴宴。

  煙夢國王宮比起大月國王宮少了幾分大氣,多了幾分秀美,就和整個煙夢城與煙夢國的風格一樣。

  華燈初上,整個煙夢國王宮燈火輝煌。

  ※※※

  此時,王宮內歡聲笑語,在王宮的偏殿中,煙夢王趙聖俊正設宴歡迎款待葉鋒,楊雨,安國夫人三人。與宴的都是煙夢國的達官顯宦,豪門大族。

  其中,赴宴的還有趙建元的父親,趙家家族的族長,司空趙志行,司空是煙夢國一個重要的官職,掌管煙夢國全國的水利及建築等事務。後稷李召文,掌管煙夢國全國的農業事務。大御史趙雄,負責制定保管管理煙夢國全國的法律政令等事務。

  一干人都是煙夢國權高顯重的人物。另還有煙夢城內其它的豪門大族,貴婦顯女等。

  趙建元恭敬地站在父親趙志行身後,臉色不是很好,似乎是挨了父親趙志行的訓斥,在宴會開始之前,趙建元引導葉鋒,楊雨,安國夫人幾人認識了他的父親趙志行。

  對著葉鋒和安國夫人,趙志行臉色還好,對二人頗為客氣,笑容滿面。但對上楊雨時,趙志行的笑容卻有些冷淡,客氣中保持著距離。在宴會開席後,也禁止了趙建元坐到了葉鋒等人一席去。

  後來葉鋒才知,趙志行此前就對趙建元追求楊雨,極為反對。趙志行是一個極為正統的人,最講究門當戶對,他身為煙夢國的司空,身份顯貴。一意為兒子找一房對得上身份的妻子,最中意的是後稷李召文的女兒,而李召文對這門親事也是非常同意的。而且兩人聯姻,在政治上也會有數不盡的好處。

  楊雨雖然聞名全大陸,極受大陸各國人民喜愛,恩師梅寒清也是煙夢國舉足輕重的人物,但她們必竟是歌舞世家之人出身,不管她們多麼有名,影響多大,但身份卻還只是歌舞姬。在趙志行這些人眼裡,是遠遠配不上自己家族中人身份的。

  再說,趙建元前途無量,年紀輕輕,便已是煙夢國煙夢路曲陽州的監當官,掌管一州的茶、鹽、酒等稅徵收事務,上任不到二年,就成績斐然。可以預見,他的前程似錦。

  作為趙建元的父親,趙志行可得為趙建元的將來好好打算,不能因小事而失了名聲。被御史抓住自己家族的把柄。特別是大御史趙雄這些年和自己一直不和,自己更得小心從事。

  因此,對於趙建元此次又前往桃花川,趙志行感覺非常惱火,特別這幾天葉鋒和趙建元二人爭搶楊雨的事已經傳到了煙夢城,讓趙志行覺得家族的聲譽受到了損害,在兒子回來後,狠狠地斥責了趙建元一番。

  趙建元雖然不介意趙建元以後納楊雨為妾,但趙建元的正房大婦卻必須是和自己家族門當戶對的人。至於趙建元以後是否再納姬妾,趙志行卻沒有興趣再管。

  煙夢國實行的是一夫一妻多妾制,正房大婦的地位頗高,也受煙夢國法律保護,大婦沒有失德,丈夫是不能休妻的。而姬妾的地位卻較低,只是夫妻二人的共同財產,大婦對姬妾有生殺大權。

  其實在大月國,和煙夢國也是實行一樣的婚姻制度,只是葉鋒卻不管這一套,不管是妻還是妾,都是一視同仁。作為大婦的花怡也非常和氣寬容,因此,在葉鋒門下的女人,過得比這世界的女人,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舒服的。

  ※※※

  大御史趙雄主動地上前來和葉鋒,楊雨,安國夫人三人見禮,他年在五十多,身材高大肥胖,這種身材在煙夢國普遍國民都是較秀氣的身材中還是少見的。

  趙雄和葉鋒三人談笑風生,非常熱情,只是在看向楊雨和安國夫人的眼中卻是掩不住的貪婪和色迷迷的神情,讓葉鋒對他好感全無,只是應於臉面和他說話。

  趙雄的身後站著一個男子,年在25間,相貌俊朗,很有男子漢氣質。葉鋒聽趙雄介紹,這是他府中食客,名叫何呂。何呂不怎麼說話,只是站在趙雄身後靜靜地打量葉鋒,楊雨,安國夫人三人。葉鋒看他的舉止外貌,似乎是身手不凡。

  很快,煙夢王趙聖俊盛大的座駕到了,宴會開始。

  煙夢王趙聖俊年在30多,頗為秀雅,說話也很為和氣,煙夢國自立國後,便對國內實行無為而治,對百姓較為寬容,因此,煙夢國上下,普遍比較輕鬆富裕。

  煙夢王趙聖俊熱情地向葉鋒,楊雨,安國夫人三人勸酒。對葉鋒和安國夫人的到來煙夢國表示歡迎。而楊雨對於煙夢王來說是老熟人了,就不多做禮節了。

  煙夢王特別是對安國夫人頗為尊敬。大陸歷1445年時,冬寒國入侵大月國時,煙夢國也遭受了冬寒國的摧殘,後來是大月國的名將李鐵拯救了大月國,同時也拯救了煙夢國,因此,煙夢國上下,對李鐵家族都頗為感謝和尊敬。

  而李飛上將軍是李鐵的後人,此次,因對抗冬寒國人,他的戰死。煙夢國上下也是同感悲痛。而愛屋及烏,對於李飛將軍的遺孀安國夫人,煙夢國上下都是非常尊敬的。

  對於此次冬寒國人的再次入侵,煙夢國上下都是非常的關注。因為如果大月國失敗了,煙夢國有可能會再次遭殃,對於冬寒國人的殘忍,煙夢國上下都是心有餘悸。

  而葉鋒是大月國的武狀元,一是他來自上國高官,二是他組建了乞活軍,大敗冬寒國人,又娶了江山絕色榜上的花怡為妻,並再次和江山絕色榜另一個尤物楊雨又傳出了緋聞。因此,煙夢國上下,包含煙夢王在內,都對葉鋒頗為好奇,想看看,這個揚名全大陸的年輕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葉鋒自然是不會讓他們失望。獨特的氣質,俊雅的外貌,讓煙夢王看得點頭不已。

  ※※※

  王宮晚宴的氣氛非常熱烈,各種歌舞節目過後,楊雨也是例行地上去表演了自己的節目,就是此次桃花川歌舞交流會時大受好評的舞蹈《踏歌》,每次她回煙夢國被煙夢王接見宴會時,她都會表演一個自己的節目。

  與宴的豪門大族們以前大多見過楊雨的歌舞表演,不過當《踏歌》這種與眾不同,清新意味極強的舞蹈一出來,立時眾人眼前一亮,讚歎聲不絕,特別是那些豪門貴女,更是關注。可以想像,楊雨此舞表演後,立時便會在煙夢國及大陸各國掀起一股新風。

  趙建元看著楊雨,眼中還是那種迷醉之意,他身旁的父親趙志行看在眼裡,不由怒瞪了他一眼。

  舞蹈完畢,掌聲如雷中,楊雨退了下去。

  對於楊雨的各樣掌聲,讚歎聲,歡聲笑語聲後,煙夢王趙聖俊向葉鋒問起了一些關於此次大月國和冬寒國的戰爭事情。

  聽到煙夢王趙聖俊的話後,與宴各人都露出了注意的神情。此次大月國和冬寒國的戰爭,實際上也是關係到煙夢國的切身利益,如大月國戰敗,那冬寒國人如果南下,將對煙夢國是一場災難。

  當然,關於這些時間大月國軍隊,特別是葉鋒的乞活軍,對冬寒國人連戰連勝,已解了大月國京城金月城之圍,大月國的生死存亡關頭已經過去,這些事情,煙夢國中人,特別是煙夢王趙聖俊早已得知。

  煙夢王趙聖俊還從自己的情報中得知,葉鋒的乞活軍之所以戰鬥力強悍,是因為他的裝備非常精良,而這些精良的裝備,竟是葉鋒及自己手下製造的。

  趙聖俊聽聞後,不由對於葉鋒的這些武器頗感興趣,看來此次葉鋒來,武器買賣還是可以做做的。只是葉鋒乞活軍武器生產不易,大月王那邊及大月國上下各地軍隊也都要求葉鋒和玉月府提供這些強悍武器,葉鋒早已是應接不暇,有沒有餘力再和煙夢國做生意,還是未知數。

  ※※※

  關於此次大月國和冬寒國的一些戰事問題,能說的,葉鋒一一說了,不能說的,葉鋒也沒有辦法。

  講到濃處,眾人不由聽得驚歎不已。

  當晚,宴會很晚才散。晚宴後,葉鋒,楊雨,安國夫人等人仍回驛館休息。煙夢王趙聖俊還賞賜了葉鋒等人很多東西,葉鋒自然是不客氣地收下。而趙建元因自己父親趙志行在旁,看了楊雨一眼,歎了口氣,無奈地和趙志行回煙夢城自己府中。

  在驛館內休憩一晚後,第二天,楊雨和安國夫人要去拜見一個煙夢城一個歌舞世家的朋友,葉鋒卻是沒好氣和她們一起去訪親見友的。

  在她們去後,自己也出去玩,他謝絕了月護衛們的跟從,獨自一人在煙夢城內到處亂逛。逛街其實也是葉鋒的愛好之一,想當年在原世界時,他就是個旅遊愛好者。

  行走在婉約秀麗的煙夢城內,到處是熙熙攘攘的人流,聽在耳中的都是柔軟的話語,看在眼裡的都是精雅的建築,葉鋒不由得興味昂然。極有興致。

  他在煙夢城內亂逛,煙夢城內多河,縱橫如蛛網,橋樑比櫛,有一種特有的臨河依水之美。更讓葉鋒感興趣的是,一些略大一些的河中歌樓畫舫盡匯,極有煙夢城風情。輕柔的風,懶洋洋的陽光印在身上,讓葉鋒感覺非常輕鬆。

  此時葉鋒正站在一座橋樑之上,橋下是一條蜿蜒的河道,河中滿是各色小船。河的兩邊,則是密密匝匝的建築街道,各色店舖雲集。

  正讚美迷醉間,忽然,葉鋒發現一個蒙著面紗的熟悉靚影從街旁一個規模頗大的書畫玉器店走出,妙曼地直登上河邊的一艘烏舫船。

  葉鋒吃了一驚:「嚴眉笑?」

  葉鋒看得明白,這蒙著面紗的熟悉靚影就是嚴眉笑,嚴眉笑竟已來到了煙夢城?她來做什麼,難道是來銷贓不成。

  自那日自己的財物被嚴眉笑竊去後,葉鋒就忘不了這一切,此時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葉鋒直想大笑一場,以表示自己的高興之意。

  不過見嚴眉笑那艘小船已是蕩了開去,直往前方劃去。葉鋒已不容多想,也連忙走下小橋,跟了上去,直跳上了河邊的一艘小船。此河中的船隻大多是出租,以便煙夢城中的雅士或是外地來的遊客租用之用。

  葉鋒叫船主遠遠地跟著前方嚴眉笑的那艘小船。船主看到銀子的份上,自然是滿口答應。以為葉鋒是城內的哪家佳公子,看上了哪家的小姐,以便跟上去答擅。這種事情船主也經歷過幾次。當下口嘴含著笑,熟練地划著船,遠遠地跟在了嚴眉笑的那艘小船上。

  船行了很久,不知來到了煙夢城哪個區,到處是密密匝匝的房屋,看樣子,是平民的聚集地。

  遠遠地見嚴眉笑停住了船,上了岸,葉鋒正要催船主快點劃,卻見嚴眉笑走向了街邊停著的一輛馬車上,葉鋒一驚,心想不好,可能要跟丟了嚴眉笑。

  此時他身下的船離岸邊還有幾十米,他又不好驚世駭俗,當場使用輕身之術。只好一個勁地催船家快點劃。

  那船家也遠遠的看見了嚴眉笑,心想果然不出所料,這俊雅的公子果然是看上了別人家的小姐。為了手上的銀子,他也是拚命地划著船。

  這時葉鋒見馬車門開了,上面走下來一個俊朗的男子,含笑地走向嚴眉笑,口中說著什麼。葉鋒覺得這男子有點熟悉,再一想,這男子不是自己見過的,昨晚在煙夢王趙聖俊舉辦的宮中晚宴中,大御史趙雄身後的那個食客何呂嗎?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見面,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沒等葉鋒想明白,只見遠遠的嚴眉笑和何呂說了幾句話,二人便進入了他們身邊的馬車中。

  等葉鋒身下的船隻靠了岸,葉鋒衝上街道時,只見街上人來人往,馬車來馬車往,哪裡還有嚴眉笑的身影?哪個才是嚴眉笑乘坐的馬車車影?

  葉鋒目瞪口呆半響,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靠!」




激情嚴眉笑
  「算了,下次如果還能遇到這娘們再說吧。」葉鋒心想。

  只可惜自己魔教的勢力還沒能伸到煙夢城來。不然自己就可以動用魔教的情報勢力網來尋找到嚴眉笑了。

  主意打定,葉鋒又輕鬆起來。又信步在煙夢城城內漫遊。

  走了一會兒,不知走到了哪裡,眼前是兩座小橋相連,頗為奇特的是:這兩座小橋直角相連,互為犄角。交相輝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橋的一邊是民居櫛比,一邊是綠樹桃花,風光優美。

  葉鋒正看得入神時,不知什麼時候身邊一陣淡淡的幽香傳來,聞之使人心曠神怡,跟著一個柔美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

  「武狀元大人在想什麼?」

  以葉鋒之能,竟沒能發現什麼時候有人站到了自己身邊。他驚訝地轉頭看去,身邊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個絕美的女子,衣訣飄飄,恬淡自如。

  見葉鋒望來,那女子轉頭看了葉鋒一眼。

  「靜素心?」

  看著這個清麗如仙的女子,葉鋒心中浮現出一個女人的身影,訝然道。

  眼前這個女子一襲白衣勝雪,俏俏盈立,美麗不可方物;論容貌,身材,花怡,楊雨都絕對和她不相上下。但這女子勝在有一種特別的氣質,清麗寧靜灑脫,有如一汪潭水,讓人有深不可測之感。

  一對秀目清澈無邊,飽含著智彗。眼眸轉動間,眼波流動,又似帶著無限情意。不過只有葉鋒那銳利的眼神知道,那種情意無關兒女絲情,但到底是什麼,葉鋒卻也一下子說不出。

  見葉鋒說出她的名字,靜素心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眼中又是盈盈波光流動,讚道:「武狀元大人好眼力!」

  葉鋒覺得靜素心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當看向自己時,眼中有種複雜的神情一掠而過。而葉鋒雖然是第一次看到她的正面容顏,但對她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是自己在哪裡見過她,而且兩人還有過親密關係似的。

  葉鋒搖了搖頭,將這種荒唐的念頭排出腦海,自己可是今天第一次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哪裡有見過她,有也只是兩次側影或背影而以。

  葉鋒久聞靜素心的大名,今天得以一見,心中頗為興奮。同時見她容貌絕世,不由暗讚她不愧是和花怡,楊雨,嚴眉笑等人一同入選江山絕色榜的絕世尤物。他心中尋思,但表面上卻沒有絲毫異狀,問道:「靜姑娘找正下可有事?」

  靜素心微微一笑,卻是避而不答,只是問葉鋒道:「武狀元大人在找人?」

  葉鋒驚訝地說道:「是的,靜姑娘怎麼知道?」

  靜素心微微一笑,看著葉鋒,眼波流動,似笑非笑道:「武狀元大人是在找一個名叫嚴眉笑的姑娘吧。」

  葉鋒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中卻是一驚一喜。驚的是靜素心怎麼知道自己在找嚴眉笑,喜的是看靜素心的口氣,她似是知道嚴眉笑在哪。

  當下他道:「靜姑娘知道嚴眉笑姑娘在哪嗎?請告知在下,在下有事找她。」

  靜素心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又看了葉鋒幾眼,轉頭向前面的小橋流水,似是思索什麼,眼中神情莫測。半響,她轉頭回來,對葉鋒笑道:「現時近中午,武狀元大人不請我吃頓飯?」

  葉鋒一怔,不過還是很快地點了點頭。只覺得靜素心行事有點讓人琢磨不透,似乎和自己見過的名門大派中人不同,和自己所見過的那些世俗女子也是截然不同,一點也不介意世俗禮節。

  而且對於自己來說,因為以往對靜素心和她所在的素心齋的名頭自己也聽多了,對她總有一種神秘感,不過現在今天一見,總覺靜素心挺平易近人的,雖然名頭極高,容貌絕美,武學絕世,但並沒有以往自己想像中的不食人間煙火一樣。就她性格來說,和花怡,楊雨這些女子沒有什麼兩樣,都是一樣的有血有肉。

  這樣的性情作為自然更讓人喜歡,容易親近。

  靜素心看了葉鋒一眼,淺笑道:「妾身知道前面有一家很有名的酒樓,裡面有一些菜不錯。我們就去那家。」

  葉鋒說道:「好!」當下二人便往那家酒樓而去。

  ※※※

  靜素心走在葉鋒身旁,盈盈俏步,風姿優美,再加上她那絕世容顏,一路行去,引得路上行人紛紛驚歎不已,無數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同時對走在她身邊俊雅的葉鋒羨慕不已。對各種異樣的目光,靜素心卻是一點也不在意,神情從容,只是信步走在葉鋒身旁。

  一股淡淡的幽香傳到葉鋒的鼻端,讓他心神迷醉,心中尋思靜素心不知道是用什麼香水,讓人聞了這麼舒服,還是她身上天然的香味?

  不久,靜素心和葉鋒走進了前邊街邊拐角處一家不怎麼遠的酒樓。見葉鋒和靜素心二人進入酒樓,酒樓內的客人們都看呆了,他們哪見過葉鋒和靜素心這麼如仙般的人物,連夥計們都不知道該如何上來招呼。

  靜素心吩咐聞悉趕來的酒樓老闆給她及葉鋒二人在樓上準備一個雅間,又叫了一桌酒菜。呆了好半響的酒樓老闆才恭恭敬敬地將二人引入樓上的雅間中。

  酒菜上了後,二人舉杯言歡。

  葉鋒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靜素心的食量挺大的,不但遠遠高於同輩女孩們,如花怡,楊雨等人的食量,極有可能還高於葉鋒的食量。真沒想到,她一個清麗如仙的女孩子,食量卻一點也不像她的外表。還是素心齋的傳人呢。

  靜素心察覺到葉鋒在看她,抬頭對葉鋒笑道:「怎麼,武狀元大人是不是沒見過女孩子這麼會吃的?」

  葉鋒照實回答:「確實,是挺少見的。」

  靜素心笑道:「這都怪我的師父,一個月不給我多少錢,我又不會賺錢,平時一個銅板要板成兩半用,今日難得遇到一個請客的,自然是要大吃一頓了,武狀元大人不會介意吧。」舉杯一飲而盡。

  葉鋒看她的神情從容淡定灑脫,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舉止間又有種說不出的好看。而自從和她接觸後,兩人又像是個熟人般,言談舉止都像是接觸好長一些時間似的,這種氣氛讓葉鋒感覺驚奇輕鬆。

  他含笑地搖了搖頭,舉杯吟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概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也是舉杯一飲而盡。

  同時聽起靜素心說起她師父,不由心生注意,葉鋒知道靜素心所在的素心齋和自己的魔教齊名,當年就是為了制橫魔教的橫行而成立的。

  自魔教轉入地下後,素心齋就沒有了對手,而成為了世間公義的象徵,以標榜正義,普度眾生為已任,門內高手如雲,實力極厚,在大陸的地位極為崇高。

  今日靜素心找到自己,肯定不是偶然的事,不知道靜素心及素心齋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嗎?

  葉鋒魔教教主身份的事,非常秘密,世間只有幾個人知道。以素心齋和魔教過去之間種種的恩怨,身為素心齋的傳人,如果靜素心知道了葉鋒的身份她會怎麼做?

  「對酒當歌?」靜素心眼中銳利的眼神一閃而過,似是豪不在意地道:「武狀元大人的志向不會就是如此吧?

  葉鋒淡笑道:「說不定哦,看心情了。」同時心中在揣測靜素心剛才話中的意思。

  見靜素心不語,葉鋒問她道:「對了,靜姑娘不是知道嚴眉笑在哪嗎?不知道能否告訴在下?」

  靜素心微微一笑,卻不回答葉鋒的話,只是站起身來,走到窗外,凝視著外面的一株花開正爛漫的桃花樹出神,眼波流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葉鋒也站起身來,無奈地走到她身邊,等著她的回答,心想這個娘們倒是會擺架子。

  同時看著靜素心俏生生的樣子,窗外的微風拂起她白衣勝雪的衣裳,吹亂了她額前的幾絲秀髮,越發的清麗不可方物;不由心中一動,一個念頭不可克制地湧上心頭,不知道這個清麗如仙的女子一旦動起情來是一副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葉鋒的那種念頭越來越強烈,他雙目忽然掠過了一陣奇異的光芒,已是膽大包天地向靜素心發出了「控欲功。」

  ※※※

  卻見自己百試百靈的「控異功」功力發到靜素心身上後,如泥如大海,一點作用也沒有。

  靜素心已有所察,轉身淡淡地看向葉鋒,倒讓葉鋒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怎麼回事?自己的「控異功」竟失靈了。看來靜素心還察覺了自己的舉動,真是不好意思。

  靜素心看了葉鋒一會兒,目光轉向嗔怪。不過很快,她又收回目光,只是細細地低語了聲:「不行,還不到層次,還得加強……」

  葉鋒見靜素心不怪他剛才的舉動,就是怪了自己也不會承認的。心下鬆了口氣,同時又不明白靜素心剛才低語話中的意思,正想問靜素心說什麼。

  卻見靜素心抬起頭,對葉鋒微微一笑,道:「武狀元大人不是想知道嚴眉笑的下落嗎?妾身知道她的住所,這樣吧,妾身帶你去找她!」

  ※※※

  事後葉鋒推斷靜素心的素心齋或許是在煙夢城,甚至是煙夢國及大陸各國都有著一個龐大的情報網,這使得她們可以輕易地掌握著天下間重要人物的一舉一動。

  而像嚴眉笑這樣的江山絕色榜人物,聞名煙夢國及煙夢國屬國柳枝國的著名馬賊,自然也是她們重點關注的對象,所以靜素心能知道嚴眉笑的動靜甚至住所也就不足為奇了。讓葉鋒疑惑的是,靜素心為什麼要這樣幫他。

  這當然都是事後葉鋒對這些事情的疑惑,而當時葉鋒是興奮地要隨靜素心一起前往嚴眉笑在煙夢城的住所的。

  要去的時候葉鋒心中還在奇怪,沒想到靜素心竟會帶自己一起去找嚴眉笑,而且還在奇怪靜素心是怎麼知道嚴眉笑住所的。

  沒想到去探嚴眉笑住所時已經是到了晚上時分。

  原來整個下午時間,靜素心都一直要求葉鋒陪她逛街,還買了許多東西,花了葉鋒不少錢。看來逛街是每個女人的通好,就是靜素心也不例外。

  花錢倒是小事,關鍵是逛街讓葉鋒叫苦不迭,他最怕的就是陪女人逛街。雖然靜素心貌美如花,清麗如仙,陪在葉鋒身邊,讓他即有面子又令他心曠神怡,但說實在的,葉鋒還是怕陪女人逛街。

  一直到傍晚時分,靜素心才滿足地停下了腳步,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葉鋒背著),回到了煙夢城南區她住的一個客棧裡。

  這個客棧在一條小街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不過很乾淨,小而整潔,靜素心住的房間窗外還有一條小河,流水淙淙。但總體來說環境還是清苦的。聽聞楊雨和靜素心是好友,她應該知道楊雨現在在煙夢城,葉鋒不明白靜素心為什麼不去找楊雨,而要住客棧,不過葉鋒也不方便問她。

  晚上二人吃過飯後,又休息了一會兒,靜素心回到了房中,出來後,完美的嬌軀上已是換上了一件粗布的灰色衣裳,不過卻絲毫無損她的秀雅美麗,反而有一種潔淨的美。

  見葉鋒看著她,靜素心微笑道:「久聞武狀元大人武學絕世,不知道輕身之術如何?」

  葉鋒也道:「久聞素心齋絕學博大精深,詭異玄奧,葉某也正想見識見識。」

  兩人互視一眼,「嗖!」的一聲,突然二人同時躍出了院子,如流星般消失在了夜空。

  ※※※

  葉鋒和靜素心一前一後地在煙夢城的星空下飛躍著,靜素心在前,葉鋒在後。二人掠過夜空時,就如二道淡淡的輕煙。

  以二人驚人的身手,又是在晚上,就算現在街上還是人來人往,也沒有一個人能發現二人的身影。

  靜素心的輕身之術非常輕盈,柔美,掠在前面時,展現出來的身姿非常優美。

  不過葉鋒的輕身之術「流雲訣」才可說是此世界上最優美,最高明的輕身功法,一施展開來,立時將靜素心的輕身之術比了下去,看來在輕功這方面,還是葉鋒較為高明。

  不過葉鋒還是跟在了靜素心的身後,一是讓她一把,還有是因為他要靜素心在前面帶路啊。

  不久後,二人便從靜素心住的煙夢城南區客棧,到了煙夢城北區的一所外觀普通的宅院外。只見這片地方,人煙很少,只有淡淡的幾戶人家,寥寥無幾的幾點燈火。

  靜素心停了下來,只幾個呼吸間,葉鋒便停在了靜素心的身旁,心知難道已是到了嚴眉笑住的地方了?望向靜素心,只見她點了點頭,眼神還略有些異樣,顯是剛才葉鋒的輕身之術讓她心中暗暗吃驚。

  葉鋒心中一陣興奮,心想嚴眉笑這個娘們劫了自己的財物,讓自己大失臉面,今天可要出一口惡氣。

  葉鋒和靜素心二人翻進院中,這宅院是個煙夢城內很普通的二進宅院,樓上有一個房間窗內亮著燈火。看來嚴眉笑就是在那個房間內了,而且她還沒有睡。

  靜素心沖葉鋒點了點頭,葉鋒明白,二人躡足潛蹤地潛到了那個亮著燈火房間的窗戶外面,只見裡面傳出了說話的聲音。葉鋒沾點口水,捅破了窗紙,向內看去。

  ※※※

  只見裡面一男一女,男的相貌俊朗,頗有男子漢氣質,正是今天白天葉鋒見到的那個何呂,御史大夫趙江安府中的那個食客。

  女的一張充滿青春活力的如花嬌靨,傾國傾城貌,帶著幾分凜凜英氣,滿頭如雲的烏髮傾卸在雙肩,給她增添了幾分楚楚動人的別樣風韻,正是近期一直讓葉鋒切齒的嚴眉笑。

  只聽那何呂道:「阿笑,今天你去試探行情,結果如何?」

  嚴眉笑清麗柔美的聲音響起,聲音中滿是興奮之意:「很不錯,劉老闆願意出大價錢,相信這批貨出手後,可以獲得一筆很高的貨值。」

  何呂道:「那很好,不過你要小心,那貨主葉鋒近期正在煙夢城,不要被他察覺了。唉,依我說,你還是應該再等等,等那大月國武狀元葉鋒回大月國再出手。……這樣吧,我看你還是不要出面,由我來幫你出手好了,這樣你的危險性會減少些。」

  嚴眉笑的聲音中有些感動,說道:「多謝何大哥,依我過去的慣例,本來是應該再等等,等風聲過後再說的,並由手下來出這批貨,只是我等不了了。」

  她歎了口氣,說道:「最近柳枝國國內災情嚴重,百姓流連失守,只是國內的貴族高官卻是不聞不管,任由災民掙扎……而國內情況這麼嚴重,今年柳枝國上交給煙夢國的貢稅卻一點也不能少,這其中稅款自然又是要由老百姓來交,這真是雪上加霜。如果我不早點將這貨出手,積聚一筆錢回去,那些災民的生活更是不堪設想。」

  葉鋒在外面聽得一呆:「咦,還看不出來,原來嚴眉笑還有一顆這樣的心啊,偷了自己的禮物,原來是為了解救國內的災民,看來她劫富濟窮,頗有遊俠之風的傳說是真的,只是自己是無辜的啊,這真是怎麼說才好。」

  卻聽那何呂道:「只是你一人的力量有限,就算你積蓄了一批錢財回柳枝國,但此次柳枝國災情嚴重,災民眾多,以你一人之力,怕是解救不了那麼多人。」

  嚴眉笑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盡我的人事就是了,能救多少是多少,只求無愧於心。」

  何呂也無話可說,他說道:「阿笑,我知道你的心情,能做到你這一步,已經是很不錯了。」 半響,他看了看天色,對嚴眉笑說道:「阿笑,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憩吧。」

  嚴眉笑點了點頭,對何呂微微一笑,柔聲道:「何大哥,你也是,回去後早點休息。」

  嚴眉笑這一笑美不可言,真不愧為她「傾城一笑」的稱號,讓人迷醉!不說外面的葉鋒和靜素心看得心中讚歎不已,就是嚴眉笑身旁的何呂也是被嚴眉笑這一笑弄呆了。

  見何呂這樣呆呆地看著自己,嚴眉笑又是羞赧,又是歡喜,她有些嬌羞地提醒何呂道:「何大哥!」

  「哦~」何呂回醒過來,神情有些複雜地對嚴眉笑道:「阿笑,晚安!」

  轉身開了門,只是開門時,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痛苦之意。這個異樣的神情嚴眉笑沒看見,不過葉鋒和靜素心可是在窗外看得清清楚楚。

  葉鋒站起身來,打算衝進去,此時不去攔住嚴眉笑及何呂,更待何時?雖然葉鋒很敬佩嚴眉笑的所作所為,但嚴眉笑此次偷了自己的禮物,這個理,可是要擺清楚的。

  不過正在此時,葉鋒耳邊卻有一縷細微的話音傳到了他耳中,卻是靜素心的聲音:「暫時不要動他們,先跟著那個何呂。」原來是靜素心用傳密入音的方法和葉鋒說話,而且她也知道何呂的名字。看來她的情報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葉鋒有些不明白靜素心的意思,不過想想嚴眉笑就住在這裡,自己已經明白,那隨時都可以來找她,也不差這一晚半晚的,況且剛才何呂眼中那絲痛苦之意也讓葉鋒心生疑惑,對何呂此人產生了一些疑問。

  當下葉鋒聽了靜素心的話,在何呂出了院落後,葉鋒和靜素心二人又悄悄地跟在了何呂的身後。

  ※※※

  何呂是單人一個,騎的是一匹快馬,葉鋒和靜素心二人施展輕功,跟在他的身後。何呂絲毫也沒察覺後面有二人跟著他。

  卻見何呂一直往西行,那邊是煙夢城西區,多是達官顯宦,豪門大族的居住地。進了西區後,何呂又一直往區內深處行去,不處,他停在了一個豪華的府弟前面,然後停下了馬,進入了府弟裡面。

  葉鋒和靜素心趕到了府第前,二人掩在了府前一顆大樹下,往前看去,只見大門上寫著幾個金光大字:「大御史府!」原來是煙夢國大御史趙江安的府第。

  就是大御史府又怎麼樣?

  葉鋒和靜素心二人展開輕身之術,輕輕地掠過了府弟外面高大的圍牆,又緊緊地跟在了何呂的身後。葉鋒和靜素心二人的輕功都是絕世,大御史府內就算是護衛如雲,也是沒有一個人能發現二人的蹤影。

  只見何呂進了大御史府後,一直往府內南側走去,府內面積極大,一直走了好半響,何呂才走到了南側的一個大房間內,才走到外面,就聽房內一個興奮的聲音傳來:「是何呂回來了嗎?」

  葉鋒認得這個聲音,他曾在煙夢王歡迎楊雨的宴會上見過的,也聽過的,那正是煙夢國大御史趙江安的聲音。

  ※※※

  只聽何呂在外恭敬地道:「是的,是小人回來了。」

  那大御史趙江安在房間裡面興奮地道:「快進來說話。」接著就見他的房門打開了,何呂走了進去。

  葉鋒和靜素心忙掩身前去,躲在窗戶外,捅破了窗紙,向內看去。

  只見屋內一個身著華麗服飾,高大肥胖的男子坐在鋪著錦袍的椅子上,問何呂道:「近期這些時間你和那嚴眉笑接觸得如何了?」 正是葉鋒那天晚宴上見過的煙夢國大御史趙江安。

  何呂恭敬地道:「她對小人已是深信不疑。」

  大御史趙江安哈哈大笑道:「好,非常好,我就知道,這件事情你會辦好的。」

  他起了身,挺著高凸的肚子,走到牆邊的一個櫥櫃邊,打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了一個小瓶子,對何呂道:「這件事明天就可結束了。」

  他對何呂道:「明天晚上,你就將她帶過來。」他指著手上的藥瓶,對何呂道:「明天晚上,你到嚴眉笑那去,找個機會,將這裡面的東西放到茶水中,喝下去後,她將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然後,你就將她帶到這來。」

  何呂一驚道:「御史大人,您不是要傷害她吧?」

  大御史趙江安哈哈大笑道:「放心,那樣一個絕世的大美人,江山絕色榜上的尤物,我怎麼捨得傷害她。疼她還來不及呢!哈哈哈哈……」笑聲中滿是淫猥之意。

  何呂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道:「御史大人,您……」

  大御史趙江安皺了皺眉,打斷了何呂的話,臉色沉了下來,雙目射出銳利的光芒,冷冷地道:「何呂,你還有什麼話說?你該不會是想違抗本大人的命令吧?」

  何呂吃了一驚,忙道:「小人不敢,小人自當盡心為大人效力,完成此事。」

  大御史趙江安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了看何呂,溫和地道:「很好,事成之後,我會讓你做大御史府中的侍衛總管的。如果你做好了,將來或許我還會為你保舉個一官半職。」

  何呂大喜,跪下道:「謝謝御史大人的栽培。」

  大御史趙江安撫鬚滿意地道:「你出去吧,明天這個時候,將嚴眉笑帶到我這兒來。」

  何呂恭敬地道:「是,小人告退。」恭敬地行了一禮,走出了房門,並順手將房門掩上。他走到外面時,默默地站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跟著走了。

  而在外面的葉鋒和靜素心無意中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震驚非常,真沒想到今晚跟著何呂來,竟能發覺這樣的一個陰謀,可憐的嚴眉笑,竟遇到了何呂這樣的一個人,被他無情地出賣了。

  葉鋒雖說自己的禮物被嚴眉笑偷走了,不過他對嚴眉笑並沒有惡感,今晚再聽到嚴眉笑和何呂的對話後,對她還有一些敬佩,此次在大御史府聽到了這樣的陰謀,自己可不能不管。

  這時葉鋒聽到靜素心用傳密入音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們出去再說。」

  ※※※

  葉鋒和靜素心二人出了大御史府,來到府外的大道上,四下無一人。靜素心看了葉鋒一眼,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可憐的嚴眉笑姑娘。這件事,武狀元大人可不能不管。」

  在葉鋒還沒說話時,靜素心又對葉鋒道:「明天晚上,同一時間,嚴眉笑房外見。」說完,她輕輕一掠,人已是消失不見了。

  葉鋒還沒反應過來,還想和她說句話呢,就走了?這娘們怎麼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靠!

  葉鋒回到了自己住的煙夢城驛館中,楊雨和安國夫人二人正在擔心葉鋒呢。今天上午她二人去訪友,晚上回來時卻沒見到葉鋒,問月護衛們葉鋒去哪了,她們也不知道,二人正在擔心著,葉鋒就回來了。楊雨不由嗔怪了葉鋒幾句,問他去哪了。

  葉鋒忙告罪,對楊雨,安國夫人二人說,自己已查到了嚴眉笑的下落。

  楊雨和安國夫人都有些驚奇,楊雨問道:「阿鋒找到嚴眉笑了?你是怎麼得知她下落的?難道嚴眉笑也來煙夢城了?」

  葉鋒點了點頭,含糊其辭道:「是的,嚴眉笑也來煙夢城了,至於我是怎麼得知道她下落的,那是因為我在煙夢城有自己的情報網。」

  楊雨是個識趣的人,看葉鋒的神情,知道他有一些話不方便說,她也就不再追問了,只是沉吟道:「這樣啊,那我們要在煙夢城多住幾天了。」

  本來楊雨和安國夫人的打算是,見了煙夢王后就眾人要回桃花川的,不過現在因為葉鋒遇見了嚴眉笑,要追查她的下落,那就要在煙夢城多住幾天了。

  葉鋒忽然想起了靜素心是楊雨的好友,而靜素心現在在煙夢城客棧中。

  葉鋒話本已要出口,告訴楊雨靜素心現在在煙夢城,不過想想靜素心明知道楊雨在煙夢城中,都不來找楊雨,怕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自己也就不用多事了,因此,話臨到口邊,葉鋒卻是忍住了沒說出來。

  第二天傍晚時分,葉鋒又如約來到了煙夢城北區嚴眉笑住的宅院外圍,四周沒有什麼動靜,看嚴眉笑的院中也沒有什麼異樣。

  葉鋒四周看了看,沒發現靜素心的身影,難道她還沒到?又等了一會兒後,天色已是黑透了下來,嚴眉笑住的那個房間也是亮起了一點燈火。

  這時一股淡淡的女兒幽香傳入葉鋒的鼻中,靜素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是來到了葉鋒的身邊。葉鋒看過去,靜素心已是盈盈俏立在他身旁,妙曼的嬌軀上還是身著昨晚那件淡灰色的衣裳。

  見葉鋒看來,靜素心略略點了點頭,對葉鋒道:「我們進去。」

  二人悄無聲息地掩入了嚴眉笑住的那個房間窗旁,葉鋒往窗內看去,只見嚴眉笑正坐在椅子上,出神地在想些什麼,燈光印在她那雪白的臉頰側面上,晶瑩如玉,更顯出了她的絕色無雙。

  葉鋒想起了昨晚何呂和大御史趙江安的對話,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可愛又可憐的女孩,真是遇人不淑啊。」這時的他,已是完全原諒了嚴眉笑曾偷去自己禮物的惱怒。

  而看樣子,何呂還沒到。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何呂前來,葉鋒心想:「是不是起了什麼變故?」他正想說話,這時靜素心傳密入音到他耳邊:「注意,何呂來了。」

  接著葉鋒果然聽到一陣淡淡的馬蹄聲傳來,極似昨晚何呂快馬的聲音,葉鋒不由心想:「看來靜素心的聽力比自己要高強啊。」

  又過了一會兒,馬蹄聲越強,而這時屋內的嚴眉笑也似是聽到了,站起身來,興奮地道:「何大哥來了。」飛快地起身,開了門,出屋下樓而去。

  幾方一比較,就可以看出,嚴眉笑的功力差葉鋒及靜素心很遠。靜素心聽力又高葉鋒一點點。

  葉鋒和靜素心二人只聽馬蹄聲停在了嚴眉笑的院落前,接著聽到有人下了馬,然後是何呂低低的聲音響道:「阿笑,是我。」

  只聽院門呀的一聲打開了,嚴眉笑興奮的聲音響起:「何大哥,是你,快進來。」接著是嚴眉笑關了院門,一會兒後,二人走上了樓來。

  ※※※

  嚴眉笑和何呂二人進了屋,又關上了房門,這一切,自然都落入了窗外葉鋒和靜素心二的眼中。

  嚴眉笑歡喜地道:「何大哥,剛下了差嗎?對了,你有沒有吃過飯?」

  何呂眼中複雜的神情一閃而過,微笑道:「吃過了,阿笑,今天情況怎麼樣?」

  嚴眉笑說道:「不錯呢,又找到了一家買主。看來這批貨能盡快脫身,換到現錢。哦,對了,我給你倒杯茶。」

  何呂說道:「說到茶,我到想起來了,我今天來時,可是帶了一些好茶來的。」

  嚴眉笑興奮地道:「是嗎?是什麼茶。」

  何呂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了一包東西,他的動作很蕭灑,舉止也頗有男子漢氣質,只可惜嚴眉笑看錯了人,沒看出他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何呂打開包後,嚴眉笑見了,不由歡喜地叫了一聲:「啊,是柳枝茶啊,這種家鄉的茶,我已經好久沒有喝過了。何大哥,你是從哪搞來的?」

  何呂呵呵笑道:「這可不能說,總之,這是我花了好大力氣才搞到的。」

  嚴眉笑白了何呂一眼,道:「討厭~何大哥,這都不告訴我。」她這一嗔,眼波流動,嫵媚無雙,何呂不由看得一呆,眼中又是掠過一絲痛苦的神情。

  他忙掩飾道:「阿笑,快泡茶吧,不要忘了,給你自己也泡一杯。」

  嚴眉笑嘻嘻一笑道:「這是當然的了。」她的屋中也正好燒著熱水,當下取出了兩個茶杯放在桌上,取出了茶葉,拿起裝滿開水的茶壺,沖了兩杯茶水,兩股熱霧騰了開來。

  嚴眉笑歎道:「啊,我可要好好地嘗嘗這家鄉的茶了。」說著就要坐下來。

  何呂眼中異光一閃,像是作出了什麼決定似的,突然裝作傾聽的神情,對嚴眉笑道:「阿笑,院外面好像有什麼動靜。」

  嚴眉笑吃了一驚,道:「真的麼?我出去看看!」說著就站了起來,開了房門,輕身下樓而去。

  而何呂也站了起來,在屋內來回走動了幾下後,一咬牙,又從懷裡取出了一個小瓶,葉鋒和靜素心認得正是昨晚大御史趙江安給他的瓶子,接著,何呂取開瓶塞,將裡面的粉未倒入了嚴眉笑的茶杯中。又拿起了茶杯搖了搖,將粉未化入了茶水中。

  葉鋒不由心中暗罵了一聲,心下猶豫不決是否要去阻止他。何呂這種舉動,葉鋒可看不過眼。

  ※※※

  這時靜素心傳密入音到葉鋒的耳邊:「注意,嚴眉笑回來了!」

  葉鋒只好作罷,按下了方才猶豫的心懷。

  何呂也聽到了嚴眉笑的腳步聲,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喝起茶來,見嚴眉笑進來,故意問她道:「怎麼樣?有什麼動靜沒有?」

  嚴眉笑搖了搖頭,道:「沒有,可能剛才何大哥聽錯了。」

  何呂不好意思地道:「那是我太小心了。」對嚴眉笑道:「阿笑,快喝茶吧。」

  嚴眉笑點了點頭,坐了下來,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葉,就要喝茶。

  葉鋒當然知道茶中有什麼,雖然嚴眉笑以前曾偷了他的禮物,但昨晚聽了她的心聲後,已是對她起了憐惜之心,此時見嚴眉笑要喝下這杯有問題的茶水,但下他站了起來,就想出聲警告嚴眉笑。

  卻見這時靜素心伸手一把按住了葉鋒的肩膀,低低的聲音傳密入音到葉鋒的耳邊:「且住,暫且不要動!」

  葉鋒看向了靜素心,不明白她的意思。而這時靜素心又是眼睛盯著屋內,身形掩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眼神。不過葉鋒還是聽從了靜素心的話,停下身來。而那邊嚴眉笑已是將茶水喝下去了。

  這個時候警告嚴眉笑已是沒有任何意義。葉鋒便又按下身形,繼續往窗內看去。

  只見嚴眉笑又是接連喝了幾口茶,而她對面的何呂則是停了下來,放下手中茶杯,只是眼神異樣地看著嚴眉笑。嚴眉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嗔道:「何大哥,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此音剛落,突然嚴眉笑身形一陣晃動,她按住了自己的額頭,低聲喃喃地說了聲:「何大哥,我有些不舒服。」手一鬆,「砰」的一聲,她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四碎開去。而嚴眉笑的嬌軀接著也是軟軟地癱倒在地上。

  看著嚴眉笑倒在地上,何呂還是坐著不動,只是眼中神色詭異,臉上的肌肉不住跳動著,看上去頗為可怕。

  而嚴眉笑癱倒在地上,雖然全身軟綿無力,但還是能說話的。她震驚的目光看向何呂,聲音軟弱無力地道:「何大哥,我這是怎麼了?你……你……」

  何呂終於站了起來,走到嚴眉笑身邊,有點不敢接觸嚴眉笑的眼神,語氣沉痛地道:「阿笑,對不起。這都是大御史趙江安大人的安排,我也是沒有辦法。」

  「什麼?」嚴眉笑眼睛睜到最大,不可相信地看著何呂道:「何大哥你說什麼,你說你……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聲音滿是不信之意。

  何呂道:「阿笑,對不起!」從懷裡取出一根繩索,伸手去扶嚴眉笑,看來是要將嚴眉笑捆上。

  嚴眉笑終於完全明白過來,憤怒地道:「何呂,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算我嚴眉笑瞎了眼,竟沒看出你的為人。……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何呂鐵青著臉不答,只是將繩索套在嚴眉笑身上,要將她捆上。嚴眉笑拚命掙扎著,無奈她吃了藥,全身無力,不起絲毫作用。

  ※※※

  靜素心對葉鋒道:「進去。」

  葉鋒猛然破門而入,何呂一驚,回頭喝道:「是誰。」看清了是葉鋒,他曾在煙夢王為楊雨及葉鋒設的晚宴上見過葉鋒一次面,驚道:「武狀元大人?」

  葉鋒冷笑不語,向何呂走去。

  何呂眼中凶光一閃,此件事情非常隱秘,只有他和大御史趙江安二人知道,可不容他絲毫外洩,或則將對大御史趙江安的官聲造成嚴重的影響,而自己也會跟著倒霉。

  加上葉鋒突然破門而入,來意不善。想到這裡,何呂突然出拳,一股勁風「呼」地一聲直擊向葉鋒的心臟。

  何呂知道葉鋒是大月國的武狀元,一向以武功絕世響徹大陸各國,不敢大意,這一拳他使足了力,志在必得,立要將葉鋒斃於拳下。

  不想葉鋒也正是這樣的心意,如果今晚放何呂活著出去,事必驚動煙夢國的大御史趙江安,那以後麻煩不小。想到這裡,何呂的命運便已是注定了。

  葉鋒的右掌後發制人,啪的一聲,接住了何呂的勁拳,接著他的掌力一壓,霎時之間,何呂全身便有如被壓上了數千斤的巨石,雙臉漲青中,不由自主便被葉鋒壓跪在了地上。他的功力雖然不錯,但差葉鋒還是遠了點。

  葉鋒已決意不放過他,右掌一運力,何呂全身的骨骼就喀喀喀地響個不停,臉色更加青黃。葉鋒再一運力,何呂口中猛然噴出了一股鮮血,全身的骨骼喀喀作響,已是被葉鋒的掌力壓得全身寸斷,氣絕身亡。

  靜素心站在葉鋒身後,看著這一切,臉上不動聲色,看不出她的內心表情。直到葉鋒擊斃了何呂後,才走到了嚴眉笑的身邊,查看她的情況。細細地看了半響後,眼中略射出些異樣的神情。

  這時葉鋒也來到了靜素心的身旁,只見嚴眉笑癱倒在地上,似是暈迷了過去,傾國傾城的如花嬌靨上此時有些暈紅,如雲般的烏黑秀髮有一些蓋在她的臉上,更使她顯得嬌艷欲滴,誘人非常,讓葉鋒不由多看兩眼。

  葉鋒說道:「她暈過去了,怎麼樣?能解嗎?」

  靜素心看了葉鋒一眼,眼中有一種莫名的神情,淡淡道:「這種藥物是沒有解藥的。」

  葉鋒一怔,說道:「那怎麼辦?」

  靜素心說道:「先將她帶回我住的客棧再說。」又對葉鋒說道:「武狀元大人將這裡清理一下。」

  說完,靜素心背起了嚴眉笑,出了房門,身形一晃,已是消失在了夜空。

  葉鋒在房內房外仔細地查看了一遍,沒有發現自己財物的蹤影,想必嚴眉笑也不可能將那些珍貴的禮物放在這裡,另有收藏的地方。

  為了毀掉屋內的一切蹤跡,葉鋒一掌擊出,已是使出了烈火掌,不一會兒,屋內的一切便掩蓋在了熊熊大火中。

  然後葉鋒身形一晃,也是消失在了夜空中。

  ※※※

  回到煙夢城南區靜素心的客棧房間中時,葉鋒見嚴眉笑正被擺放在靜素心的床上。

  而靜素心則是站在一旁,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

  葉鋒見嚴眉笑已是醒了過來,只是臉兒比先前更紅了,更是顯得嬌艷欲滴,身子還在無意識地扭動著,這讓她的衣裳看來起無比的散亂。見葉鋒進來,嚴眉笑迷離的雙目向葉鋒望了過來。

  葉鋒問靜素心道:「嚴姑娘她怎麼了?」

  靜素心還沒問答,卻聽這時嚴眉笑突然發出一聲嬌滴滴的呻吟聲,顫聲地對葉鋒道了聲:「葉……葉公子……」她嬌俏的臉蛋上已是一片滾燙酡紅,望向葉鋒的目光也是無奈,嬌羞,不甘,憤怒,渴望等奇異表情參雜,最後凝成了渴望與慾望之意。同時身子更是扭動個不停。

  葉鋒看在眼裡,心中起了異樣的感覺,嚴眉笑這是?他不解的目光望向了靜素心。

  靜素心白了葉鋒一眼,對葉鋒道:「嚴眉笑姑娘中的是淫毒,需立即幫她解毒,或則她會有生命危險。」

  葉鋒心中莫名一喜:「不是吧,要幫一個江山絕色榜上的尤物解毒?難道……」口中卻是焦急地道:「要怎麼解?靜姑娘身上有解藥嗎?」

  靜素心臉頰上莫名地湧起了兩股醉人的紅暈,這種神情現在她那清麗如仙的俏臉上極為誘人,不過靜素心隨即又平復了下來,望著葉鋒,淡淡道:「嚴眉笑姑娘中的這種淫毒世上並無解藥,只有男女交合才能解除,武狀元大人,等會要辛苦你了。」

  葉鋒心中又驚又喜,表面上卻裝作淡然的樣子,歎了口氣,說道:「即是如此,在下只有勉強從之了,唉!」

  再轉身看嚴眉笑,此時她雙眸已滿是瀰漫的慾望,小嘴也是不斷地發出了撩人心神的低吟,那種呻吟帶著致命的誘惑力,讓人聽了心神蕩漾,不克自持。

  同時嚴眉笑的嬌軀在床上不斷地顫抖扭動著,一雙玉手同時也在自己身上亂摸,這樣,她身上的外衣肚兜都快被她自己撕掉了。那誘人的酥胸已然半露,依稀可以看見裡面雪白雙丘急速地起伏著,讓人觀之熱血沸騰。

  ※※※

  這時嚴眉笑又顫聲說了一聲:「葉公子……來……快來……」

  大御史趙江安給何呂的春藥無比霸道,它可先讓人暈迷一些時間,然後醒來後便又可觸動人體內的春情,讓你春心蕩漾,難以克制,非男女交合不能解。更重要的是,雖然中了春藥之人春心蕩漾,但她人本身卻還是清醒的,這更增加了施放人的快感。

  所以此時嚴眉笑就是如此,她只感覺陣陣強烈無比的慾火從她下身升起,迅速地傳遍全身,讓她全身無一不處不燥熱難言,特別是下體更是有如千百隻螞蟻在爬動般,讓她忍不住想自己伸手去摸。但是越摸那種騷癢感就越強烈,就全身越是灼熱,酸軟,癢酥,難受之極。那種心底的渴望慾火也就越強烈。

  嚴眉笑雖然羞憤難言,但卻克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她充滿慾火的眼神勉力地望向了葉鋒,她忍不住又顫聲道:「葉公子……快來……」 在心內深處,嚴眉笑隱隱覺得,雖然自己只是見過葉鋒幾面,但對他並沒有惡感,如果失身於他,無奈之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見葉鋒呆呆地看著在床上春心蕩漾的嚴眉笑,靜素心白了葉鋒一眼,道:「武狀元大人,快幫嚴眉笑姑娘解毒吧,我就在隔壁,有什麼事叫我!真是便宜了你,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大姑娘!」微微一笑,眼波流動,媚態橫生,走了開去。

  葉鋒目瞪口呆地看著靜素心這種突然的神情舉動,看著她走向了隔壁的房間,然後,又望向了床上的嚴眉笑。

  ※※※

  嚴眉笑又無力地說了句:「葉……葉公子……」眼望著葉鋒,臉紅得像要滴出什麼來,一邊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自己身上撫摸著,全身不住扭動著,以減輕來自內心深處那猛湧而來的情火。

  葉鋒心中慾火升起,口中卻是歎了口氣道:「嚴眉笑姑娘,你中了淫毒,需要男女交合來解除,在下得罪了。」心中暗樂,真是便宜了自己,一個江山絕色榜上的大美女,雖曾得罪過自己,但現在還不是還債來了?可見,上天是公平的。

  嚴眉笑此時已經越來越無法忍受了,她的嬌軀急速地扭動著,嘴中不住發出銷魂的呻吟聲,雖然她知道這是很羞人的,但身體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舉動。

  她雙手不由自主地扯著自己的衣服,口中叫道:「……快……快……我受不了了……」

  見嚴眉笑這個樣子,葉鋒也不再猶豫,立馬行動,附下身子,便去為嚴眉笑寬衣解帶。

  他雙手才剛接觸到嚴眉笑的身體,卻見嚴眉笑口中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顫抖呻吟聲,雙臂一把抱住了葉鋒的身體,修長結實的大腿也夾上了葉鋒的腰腹,全身如八爪魚般將葉鋒緊緊纏住,不停地在葉鋒身上扭動著。

  「啊呀,別忙,別忙,先脫衣服,先脫衣服。」葉鋒叫道。

  他一邊去分開嚴眉笑緊纏在自己身上的四肢,一邊扯去嚴眉笑身上已是散亂不堪的衣裳。

  很快,嚴眉笑全身的衣裳便被葉鋒脫光了。

  葉鋒眼前一亮,真不愧是江山絕色榜上的另一個絕世尤物啊。當葉鋒脫掉嚴眉笑的衣服後,嚴眉笑那絕美的胴體使葉鋒忍不住讚歎開來。

  只見嚴眉笑的身材修長完美,全身的肌膚雪白如玉,雙乳飽滿高聳,乳頭是美麗的粉紅色,使人見了忍不住想吸上一口。

  雙乳往下是細細的柳腰,盈盈一握。臀部很大,滾圓結實,形狀頗美,又充滿了肉感,性感非常,真是細腰豐臀的代表。臀部下是修長完美的雙腿,不愧是從事馬賊行業,長年運動,全身肌肉緊實,找不到一絲多餘的肉。

  雙腿之間是一片誘人的濃密毛髮,一般來說毛髮濃密的女人需求也大,看來嚴眉笑的性慾還是很強的。此時由於藥物作用,春心蕩漾的緣故。嚴眉笑腿間那嬌嫩的花瓣間就像是被雨水打濕了似的,已是濕潤滑膩不堪。那兩片花瓣也是腫漲不已。

  看到這裡,葉鋒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把捧過嚴眉笑那艷紅欲滴的臉兒,狠狠地吻在了她柔軟濕潤的兩片紅唇上,一股難言的幽香撲鼻而來,讓葉鋒陶醉不已。

  嚴眉笑「嚶嚀」一聲,哪裡還受得了?立時天旋地轉,全身像沒有骨頭一樣癱倒在葉鋒的懷裡。再也不知東南西北,只知道全身緊緊地纏著葉鋒,嬌軀在葉鋒懷裡拚命扭動著,一邊嬌喘呻吟不已。

  兩人的舌頭難分難解地纏攪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葉鋒一邊貪婪地吻著嚴眉笑的紅唇,一邊右手握住她豐腴的雙峰揉搓起來,那種柔軟的感覺真是美妙。而隨著葉鋒的動作,嚴眉笑只覺種種如電般的酥麻感傳遍全身,自己整個人好像快融化了一般,讓她的呻吟聲更是欲仙欲死。

  而隨著葉鋒動作的加快,嚴眉笑嬌媚的喘息聲不絕,身子更是越來越軟,只覺源源不絕的快感,讓她全身發麻,讓她全身發抖,淫液已是不停地從她下體流出而不知。

  此時,在嚴眉笑心中,只覺得葉鋒在她身上的動作是人世間最美妙,最舒服的事情。

  當嚴眉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時,突然,一種異樣的感覺讓她清醒了一點,原來是葉鋒的手已是來到了她的下體。

  「不要……」嚴眉笑軟弱無力地說道。

  雖然慾火難忍,但嚴眉笑心裡還是保持著一些清醒的,對葉鋒的羞人動作心裡感覺羞臊無比。只是話是這樣說,自己的意識卻是不能抗拒自己身體上的需要。在嚴眉笑說這話的同時,她的身體卻是不受控制地迎合著葉鋒的動作。

  「真的嗎?」

  葉鋒似能看透嚴眉笑的心神,口角露出一絲壞壞的笑容。

  他那雙帶有魔力的手輕柔地在嚴眉笑柔軟豐腴的大腿上愛撫輕揉著,就是不接觸嚴眉笑的腿間,這讓嚴眉笑更是心急如焚,嬌軀蛇一樣地去迎合葉鋒手指的動作。口中焦急地道:「……要……我要……」

  葉鋒得勝地笑了笑,知道嚴眉笑慾火中燒,也不去為難她。

  他的手指直接放在了嚴眉笑那美麗的花瓣上摩挲起來,很快,他的手指便濕透了。

  嚴眉笑雙手握成拳頭,嬌軀隨著葉鋒的動作而扭動著,眼睛失神地望著葉鋒,電流般的銷魂的快感如海浪般淹沒她,她的體內不斷流出晶瑩剔透的花液,不僅沾濕了葉鋒的手指,也順著嚴眉笑自己雪白的大腿緩緩流下。

  「還真是浪啊!」葉鋒心想。

  「嚴眉笑姑娘,請看這邊……」葉鋒說道。

  嚴眉笑看過去,看著葉鋒在自己腿間粉紅色的花瓣上動作著,雖然心中羞臊無比,但身體卻是不能抗拒葉鋒的動作。

  「他為什麼讓自己看這麼羞人的動作,難道是為了報復自己偷了他的財物?」嚴眉笑這種念頭一閃而過,但很快便被麻痺般的快感淹沒了,更是高聲地呻吟起來。

  ※※※

  何呂的出賣,身體上的極度快感和需要,內心深處的羞臊,結成了極為強烈又異樣的慾火。

  嚴眉笑已經受不了心中慾火的焚燒了,她櫻唇嬌哼著,叉開自己兩條雪白豐潤的大腿,只見無法遏止的淫水從裡面不住地流出來,弄得她那嫩滑的大腿上濕濕粘粘的。

  嚴眉笑緊緊地抱住葉鋒,顫聲道:「我要……快給我……給我……」一邊去扯葉鋒的衣服。

  葉鋒道:「別急……別急……慢點……別扯壞了衣服!……」

  不過葉鋒的慾望也是達到了爆發邊緣,當下也不再愛撫嚴眉笑,為防嚴眉笑扯破自己的衣服,葉鋒離開嚴眉笑的身子,站起身來,飛快地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然後又重新壓在了嚴眉笑那柔軟的玉體上,分開了嚴眉笑的雙腿。在嚴眉笑纏上來時,葉鋒將自己粗長的分身對準嚴眉笑胯間滑潤的玉唇,隨勢猛地刺了進去。

  嚴眉笑尖叫一聲,點點落紅落在了潔白的床單上,她守身如玉二十年的處子之身頓告失守,嚴眉笑也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痛楚讓嚴眉笑清醒了一些,想到自己失身於葉鋒,莫名的傷感下,嚴眉笑的淚水不由奪眶而出。

  而葉鋒則是心下滿足,想到自己在嚴眉笑那得到的挫折,想到嚴眉笑還是江山絕色榜上的絕世尤物,萬千男人爭奪的對象,此時自己機緣巧合下得到她的處女之身,葉鋒覺得自己是賺到了。

  不過見到嚴眉笑那如梨花帶雨的神情,葉鋒不由又對嚴眉笑起了一些憐惜之心。不管怎麼說,現在她已是自己的女人了。尤其是嚴眉笑這樣的一個絕世尤物,更是讓人疼愛。

  ※※※

  很快,嚴眉笑在體內春藥的催動下,情慾便戰勝了剛破身的痛苦。

  她緊緊地摟抱住葉鋒的身體,絕美的胴體如八爪魚般地死纏著葉鋒,欲仙欲死地迎合起葉鋒的動作來。

  葉鋒沒想到性格奔放的嚴眉笑放縱起來,卻是這麼美妙,讓人享受無雙。

  而嚴眉笑身體的美妙和軟嫩,誘使葉鋒動作不由自主地激烈,這更是讓嚴眉笑更是痛苦和暢快並存,流出來的淚水不知道是屬於痛苦還是歡樂,最後好似完全融化在葉鋒懷裡。口中只知道淫聲浪語地呻吟個不停。

  連嚴眉笑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能叫出那麼淫蕩的叫床聲。當聽到那種淫聲浪語時,嚴眉笑都不敢相信,那叫床聲是自己叫的嗎?

  或許,嚴眉笑只是本能地表達自己的快樂舒服。或許,初經性愛的嚴眉笑,沒想到男女之事是如此美妙吧,那簡直不是她所能想像的歡樂,所以,在極度快感下,她不能控制自己!

  嚴眉笑的呻吟聲好聽極了:「哦……用力……再用力……嗚,太重了……輕點……再輕啊……嗚嗚……太重了……」

  嚴眉笑那種帶點磁性的淫蕩叫床聲,極有感染力,讓人聽了熱血沸騰。

  尤其是葉鋒看她那熱情奔放的外貌,卻想不出她會叫出這麼嬌滴滴的,嗲聲嗲氣,讓人聽了骨頭都酥軟了的撩人叫床聲。

  葉鋒本來想輕柔點,聽到這樣的叫床聲後,都忍不住想激烈地動作她。

  不過這也依不得葉鋒,本來葉鋒念嚴眉笑是處子新開,想憐惜地溫存動作,不過卻是嚴眉笑不知死活,緊緊地摟著葉鋒,急速地在葉鋒身上扭動個不停。

  葉鋒沒辦法,只好大力地抽插起來,嚴眉笑更是高聲不止地浪叫呻吟起來,剎時間,淫亂的嬌喘聲和肉體的撞擊聲迴響在屋內,聲音傳出很遠很遠!

  葉鋒突然心想,不知道隔壁的靜素心聽到了自己和嚴眉笑的交歡聲後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呢?

  ※※※

  在和嚴眉笑極度的歡樂中,葉鋒不知覺使出了歡歡極樂功。這是葉鋒近期和自己女人歡愛時的本能反應了,根本不用自己的有意意識了。這也讓葉鋒和自己的女人們受益良多。

  不知不覺,一股熱流從葉鋒身上慢慢地轉到了嚴眉笑身上,然後又轉回了葉鋒身上。

  這時葉鋒和嚴眉笑都沒有注意,如果有人看到的話,肯定會發覺在急速交歡的葉鋒和嚴眉笑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瑩光在流動,這是一種奇異的氣流。是葉鋒和嚴眉笑雙方功力精華交流的表現。

  歡歡極樂功在葉鋒和嚴眉笑身上運行後,這對葉鋒和嚴眉笑雙方都是極有好處,這將使二人的功力都將得到提高。歡歡極樂功練到極致,練習的雙方還會有美妙的心靈感應,不論在何處,都可以隨時感知對方的存在。

  就像葉鋒和花怡,劉煙,如青,林素諸女之間,練習歡歡極樂功時間長了,便離這種美妙的情況已經不遠了。

  嚴眉笑在和葉鋒交歡的極度快感中,同時覺得有一股熱流從葉鋒下體經自己私處傳遍自己全身,讓她飄飄欲仙,舒服之極。

  她當然想不到葉鋒的這種歡歡極樂功,以為只是葉鋒的房中功夫之一,也沒多想,只是在熱流湧遍全身時欲仙欲死地呻吟著。

  當嚴眉笑極度快感後達到高潮時,她全身繃緊,柔軟濕潤的陰道猛然抽搐起來,嘴裡「啊!」的一聲嬌媚無比的淫叫,身體猛地抬起,好半響後,才癱軟在床上,口中喘氣不已,只覺自己飄飄然有如上九天。

  只是大御史趙江安給何呂的這種淫藥並非只交歡一次便可解毒,因此,很快,嚴眉笑體內的慾火又起,她又纏向了葉鋒。當晚,嚴眉笑不知死去活來了多少次。

  而嚴眉笑玉體媚骨天生,也是令葉鋒快美難言。他盡情地享受著這上天賜給自己的尤物。和嚴眉笑欲仙欲死地交歡著,二人也不知道來了多少次。

  最後,嚴眉笑全身酸酥,躺在葉鋒的懷中,動也不想動了。

  不知到什麼時候,二人沉沉睡去。




宮時雨
  第二天葉鋒醒來時,卻見身邊的嚴眉笑已是不見了。不過房中的淡淡幽香以及身下被單上的點點落紅,卻是證明了昨晚的激情。

  「怎麼?人到哪去了?」葉鋒心想。

  他下了床,只見桌上擺著一張字條,上書幾個秀麗的字:「大人的財物以後有機會再歸還,另暫借用你十萬兩銀子以為急用!有緣再見!」最後落款是嚴眉笑。

  葉鋒摸了摸口袋,果然自己出門時放在口袋的十幾萬兩銀票都沒了,只剩幾兩散碎的銀子銅板放在袋中。

  葉鋒心想:「不會吧,這是哪跟哪啊。」不但自己大批珍貴的禮物收不回來,還又失去了十萬兩銀票。

  他走出房門,卻見靜素心正靜靜地站在外面,凝視著院中的幾株正開爛漫的桃花。

  葉鋒來到她身邊。靜素心頭也不回過道:「早啊,昨晚睡得不錯吧?」語音平靜無波,聽不出裡面的意思。

  葉鋒心想昨晚靜素心聽了一晚床戲,不知心情如何?他看不見靜素心的神情,也不知道她的臉色是怎麼樣的。他說道:「嚴眉笑姑娘走了,靜姑娘知道嗎?」

  靜素心說道:「我知道,她走的時候我也在場。」轉過身來,妙目望向葉鋒,眼中有些意味深長的神情,說道:「她心情有些不好,要暫時先離開一些時間,好好想一想。再說,她家鄉柳枝國也有急事需要她回去。」

  葉鋒說道:「嚴眉笑姑娘拿了我十萬兩銀票,靜姑娘知道嗎?」

  靜素心臉上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我是看著她拿的。」

  葉鋒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不會吧,當時你為什麼不攔她?」

  靜素心白了葉鋒一眼,冰雪般的臉上一股淡淡的笑容,又有一些些的紅暈:「你也太小氣了吧,你取了人家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的清白,她拿你的錢是應該的。再說……」靜素心臉上略略有些不好意思,「她也分了一部分給我,我也就不攔她了。老實說,我正缺錢花呢。」

  葉鋒張口結舌,徹底無語。真沒想到在各國傳揚的神秘人物靜素心竟是如此作風,這素心齋都教出什麼人啊。這靜素心的行事可和她清麗如仙的外貌一點不像。

  見葉鋒張大嘴站著,靜素心臉上略略有些嫵媚的神情,微微一笑,說道:「好了,我也有事要走了,武狀元大人,有機會再見吧!」

  說完,她身形一晃,人已是消失不見了,只餘下風吹陣陣,桃花爛漫。讓葉鋒驚疑和她接觸的這兩天事簡直就如夢中發生一般。

  ※※※

  葉鋒回到了煙夢城驛館中,楊雨和安國夫人正在驛館內說話。

  見葉鋒回來,楊雨和安國夫人都是一喜,二人問起葉鋒昨晚上哪去了?特別是楊雨,更是白眼葉鋒,說他昨晚不回來也不打聲招呼,害得她擔心了一個晚上。

  葉鋒當然不敢和她說自己昨晚和嚴眉笑狂歡了一晚,也沒和她說自己遇見靜素心的事。只說自己昨晚一直追查嚴眉笑的下落,終於找到了她的人。

  楊雨聽見了嚴眉笑的名字,不由關心地問起後來情況怎麼樣了,可否能追回失竊禮物?

  葉鋒便將嚴眉笑在柳枝國的義行說了一遍,說自己敬佩她的為人,已經決定放過她,被嚴眉笑竊去的財物自己已經決定不再追究。並且自己還大義凜然地又贈送給了嚴眉笑十萬兩銀票,以便來解救柳枝國的災民。此刻,嚴眉笑應該在回柳枝國的途中。

  聽了葉鋒的解說,楊雨和安國夫人二人不由目瞪口呆,直象聽一部傳奇故事。

  楊雨疑惑地道:「這嚴眉笑說的是真還是假?」她媚目瞥向葉鋒,俏臉上似笑非笑:「聽說那嚴眉笑姿容傾城傾國,還是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阿鋒該不會是中了她的美人計了吧?」

  葉鋒連忙道決計不會,嚴眉笑說的真的是這種情況,而自己真的是同情她的義舉,所以才作出這樣的決定的。

  安國夫人在旁含笑地看著葉鋒和楊雨這小兩口,最後她出來打圓場道:「好了好了,阿雨,小鋒這樣做是非常對的,此次小鋒帶來的禮物,現在就是追回來,也沒什麼用了。嚴眉笑賣了錢,用於解救柳枝國的災民,也是一件好事。」

  她轉身對葉鋒道:「小鋒,此次你又贈送了嚴眉笑姑娘十萬兩銀票,現在你口袋中可還有使用的銀錢?」

  葉鋒有點不好意思地道:「當時太大方了,現在口袋中確實使用的銀錢不多了。」

  安國夫人不由好笑,楊雨也是噗哧一笑,眼波流動,白了葉鋒一眼,嗔道:「你呀,就是美色當頭迷暈了眼,你表示自己的敬佩之意可以,但也得量力而為呀,現在自己沒錢使了吧?」

  廳中的楊雨和安國夫人的使女下人們,葉鋒的月護衛唐綺寒們聽了也是暗暗好笑。

  葉鋒只好表示慚愧。

  安國夫人和楊雨吩咐貼身侍女取來她們的私房錢,每人給了葉鋒一萬兩銀票。

  葉鋒接過銀票,自然是感謝不已。同時心中暗歎倒霉,大罵嚴眉笑和靜素心這兩個娘們。

  ※※※

  由於此次煙夢王召見的事了了,因為葉鋒,楊雨,安國夫人一行人便準備回桃花川。此次葉鋒和楊雨,安國夫人從大月國來到煙夢國桃花川,最重要的還是葉鋒和楊雨的事,最關鍵的地方就是要搞定楊雨的恩師梅寒清。

  以往楊雨每次來到煙夢城,所引起的震動都是巨大的,豪門大族的請柬,達官顯宦們的宴會等,都是一場接一場,就是離開煙夢城,都是有大批的高官或是崇拜者來歡送。

  而此次,葉鋒,楊雨,安國夫人三個風雲人物來到了煙夢城,所引起的熱浪更是滾滾。煙夢城內無數家豪門大族向三人發出了請柬,邀請三人到他們府中赴宴。

  只是此次葉鋒,楊雨,安國夫人三人打定了主意,謝絕了一切宴請,一行人離開煙夢城時也是靜悄悄的,不驚動煙夢城內的任何人。

  一行人悄悄地出了城,離開了煙夢城約十里,忽聽後面有人大叫:「葉鋒兄,楊雨姑娘……」

  葉鋒停住馬一看,一個男子正騎著馬從後面急匆匆地追了上來,正是趙建元。

  ※※※

  葉鋒和楊雨,安國夫人等人停住了馬車。

  葉鋒心想:「難道趙建元又要跟著楊雨回桃花川?」心裡想著,望了身旁坐在馬車上的楊雨一眼。

  楊雨也掀起了馬車的車簾,看著越來越近的趙建元,臉上略有些不自然,沒想到此次趙建元又要跟著她回桃花川,雖對趙建元的癡情頗為感動,但楊雨更不想被葉鋒所誤會。

  很快趙建元的馬匹便到了眾人面前,他下了馬,先沖葉鋒和安國夫人打過招呼。然後對楊雨道:「楊姑娘要回桃花川了嗎?」

  楊雨說道:「是的,趙公子,妾身要回桃花川了,你……你也要一起去嗎?」

  趙建元的俊目凝望了楊雨一陣,雙目閃過了複雜的神情,說道:「在下在煙夢城還身有要事,怕是不能去了。楊姑娘一路順風。」

  楊雨低聲說道:「謝謝!」偷望了葉鋒一眼,放下了車簾。

  趙建元戀戀不捨地望了楊雨的馬車良久,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默然好半響,才轉身對葉鋒道:「葉兄能否借一步說話?」

  葉鋒心想:「要說什麼話呢?」心中覺得趙建元今天舉止有些怪怪的,不過他總對溫文爾雅的趙建元起不了惡感,口中道:「當然好。」

  當下二人遠遠地走了開去。遠離楊雨和安國夫人等人。

  兩人站立在一座小山包上,下面是一條小溪,溪邊滿是桃樹,此時,花正開得爛漫,加上升起不久的朝陽,景色頗美。

  只是好半天,趙建元還是不說話。

  葉鋒忍不住看了趙建元一眼,卻見趙建元正凝視著遠處的朝陽,呆呆地不知在想些什麼。晨風吹拂起他的衣裳烏髮,確是顯得他丰神如玉。

  葉鋒咳嗽了一聲,趙建元轉過身來,平靜地對葉鋒道:「我雖和葉兄很少見面,但對葉兄的印象卻是極好。以後我可能會很少去桃花川了,葉兄會好好對待楊雨姑娘嗎?」

  葉鋒心中一動,難道在這場自己和趙建元的情場爭奪戰中,趙建元要退出了嗎?口中道:「那是當然,我會以我的生命來擔保,好好愛護阿雨,趙兄你……」

  趙建元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說道:「那就好,葉兄,我會祝你們幸福的,再見!」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騎上他的馬,絕塵而去。留下葉鋒望著他的背影,回味著他的話怔怔出神。

  ※※※

  葉鋒回到楊雨和安國夫人身邊。

  二女都問剛才趙建元和葉鋒說什麼。葉鋒照實說了。

  楊雨聽得神情一黯,趙建元話中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雖然楊雨一直對趙建元無意,但對他的癡情還是內心有些感動的。特別是趙建元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

  不過楊雨也總算是內心鬆了口氣,這下葉鋒總不會再疑神疑鬼了。而恩師那邊顯然有多了一個說服的理由。想到這裡,楊雨心中又是暗暗羞澀。

  而安國夫人則是歎了口氣,說道:「趙建元這個小伙子人挺不錯的,只是他和阿雨沒有緣份。不過以他這麼出眾的人物,相信他可以找到一個更適合他的女孩子。」

  眾人感慨中,又繼續往桃花川趕路。在下午時分,一行人便回到了桃花川。

  ※※※

  「啊,又回到家了。」

  楊雨下了馬車,舒服了呼了口氣。是的,任誰再見到桃花川那如水墨畫一般的景致,都會心情舒暢的。

  此時眾人又是站在桃花川入口的那座造型優美的拱橋前,橋下是淙淙的流水,橋頭是花開爛漫的桃花樹,微風拂來,片片桃花便隨風飛舞,讓人精神一振。

  安國夫人也下了馬車,笑著對葉鋒和楊雨道:「好了,你們小兩口不要看了,我們進桃花川內去吧。」依桃花川內的規矩,不論是誰到了桃花川前的這座拱橋前,都要下馬步行。

  只是安國夫人此話一出,楊雨不由暈紅雙頰,嗔怪安國夫人道:「師姐,你說什麼呢?」

  雖然葉鋒和楊雨之事已是水到渠成,但二人畢竟還沒有成親,安國夫人這樣說,由不得楊雨不嬌羞嗔怪。

  葉鋒和安國夫人微微一笑,這時眾人忽聽到一個嬌甜的聲音響起:「楊雨姐姐,你們回來了?」

  葉鋒等人轉頭看去,只見拱橋那頭走過來三個絕世美人,其中兩個是夢時雨、夢時雪這對姐妹花,臉上還帶著歡喜的神情。

  另一個是一個身著淺藍色衣裳的絕色女子,身材高挑婀娜,容貌如花似玉,迷人之極,長相絲毫不下於楊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這樣的絕世尤物,年在20或是21間,舉止落落大度,美目顧盼間頗有精明之意。

  三女走在一起,讓人感慨造物主的神奇,竟能造出三個如此風格不一,又風華絕代的女子。再加上楊雨和安國夫人,真是集天地之精華於一處。

  看到這個女子,楊雨一怔,隨即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時雨姑娘?」

  很快,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便帶那個女子便走到了葉鋒,楊雨,安國夫人等人身邊。

  夢時雪笑道:「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楊雨姐姐回來了。果然是。」她看了看葉鋒等人的身後一眼,眼中露出失望的神情,詢問的目光看向楊雨:「怎麼,楊雨姐姐,趙公子沒有跟你一塊回來啊?」

  夢時雨雖然矜持地沒有問話,不過見趙建元沒和楊雨等人同來桃花川,眼中失望之色也是難掩。

  楊雨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同在桃花川,還是有些明白二女的心思的。略有些尷尬地道:「趙公子他沒有同來。」她不想談這個語題,目光投到了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身旁的那個絕世女子身上。

  那個絕色女子只是靜靜地聽著楊雨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說話,見楊雨目光投向自己。她含笑地走上前來,向楊雨打招呼道:「楊雨姑娘,我們又見面了。」聲音悅耳好聽,有一種迷人的磁性。

  楊雨喜道:「方纔我就看到了時雨姑娘,沒想到時雨姑娘今年這麼早就來了桃花川。對了,去年我托你帶的香料帶來了嗎?」

  那時雨姑娘含笑道:「那敢忘了我們楊大家所吩咐的東西呢,早帶來了。」

  一邊說著,一邊一雙美目瞥向了楊雨身旁的葉鋒及安國夫人,滴溜溜地在葉鋒身上打了個轉。

  ※※※

  葉鋒在旁聽著幾女說話,心想這個時雨姑娘難道是另一個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炎陽國的宮時雨?果然是和楊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一樣,是個絕世尤物。

  聽說這宮時雨是炎陽國宮著名女劍客和女商人,控制著該國的幾大行業,特別是香料業。是個極為出色的商人,如果是她,那真沒想到年紀這麼輕。

  而且葉鋒在旁聽著,這時雨姑娘似是和整個桃花川的幾個歌舞大族都有香料生意來往,每年她都會在一個時間中到桃花川來,並帶來大批的各色香料,當然,她每次來,都是受到桃花川上下各人的歡迎。

  夢時雪這時聽了宮時雨的話,也在旁道:「是啊,楊雨姐姐,時雨姐姐這次來,帶了好多不同品種的香料呢。我和姐姐都挑花了眼。」

  楊雨喜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快些回去。」女孩子就是這樣,一般聽到有好看的衣服,首飾或是香料之類的東西,就忘了一切。連楊雨也不例外。

  那時雨姑娘抿嘴一笑,對楊雨道:「楊雨姑娘不用急,我早已為你準備好了你的那一份。」

  「對了……」她的俏目轉向了楊雨身旁的安國夫人和葉鋒,對楊雨笑道:「楊雨姑娘還沒給我介紹,這兩位是?」

  「哦,看我。」楊雨略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光顧著和那叫時雨姑娘的女孩談香料的事,竟忘了向時雨介紹自己的師姐安國夫人及自己的情郎葉鋒,這真是太失禮了,也有失自己一慣給人的形象。

  她俏臉上略略泛起了一絲紅暈,向那女子介紹安國夫人道:「時雨姑娘,這位是大月國的安國夫人,也是我的師姐,你們認識一下。」

  那叫時雨的女子驚喜道:「原來是安國夫人,妾身在炎陽國早聽聞夫人的大名,今日得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連忙向安國夫人行禮問好,客套得體,頗得安國夫人的好感。

  安國夫人微笑道:「時雨姑娘客氣了。」

  楊雨又有些羞澀地向那時雨姑娘介紹葉鋒道:「這位是大月國的武狀元葉鋒,此次和我一起前來桃花川。」

  又對葉鋒和安國夫人介紹那時雨姑娘道:「這位是炎陽國的宮時雨姑娘,她可是炎陽國宮的大商人,也是我們桃花川的熟客,每年她都會來桃花川一次。」

  見了楊雨的神情,宮時雨有些明白了葉鋒和楊雨之間的關係,不由好奇地將葉鋒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奇異這俊雅男子是如何奪得桃花川最出眾人物楊雨的歡心的。

  同時聽了楊雨的介紹後,不由含笑對葉鋒道:「原來是大月國的武狀元大人,大人之名,妾身早已久聞了,以後如果前來炎陽國,一定要記得多來捧場哦。」

  宮時雨言答得體,讓葉鋒聽了非常舒服。心想這女子果然是炎陽國的宮時雨,心中佩服她這炎陽國的大商人,能成功絕不是浪得虛名的。

  同時心想算上她,此次自己來桃花川可見到了好幾位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了。真是不虛此行。

  ※※※

  眾人客套了一會兒,便又一起往桃花川內走去。一路上,夢時雪還好奇地問起楊雨此次前往煙夢城,被煙夢王接見的情況。而夢時雨雖然較文靜矜持,沒有言談,但眼中也是流露出羨慕好奇之意。

  是否名氣大,實力厚,就區別在這!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雖說也曾被煙夢王接見宴請過幾次,在煙夢國也是僅次於楊雨的風雲人物,但可沒有楊雨這麼得寵,這麼呼風喚雨。因為每次楊雨回到桃花川時,煙夢王都會立馬請她去煙夢城為王宮表演歌舞節目。

  煙夢王接見後,而緊接著又是煙夢國的豪門大族對楊雨瘋狂的追捧和宴請。

  所以這對於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來說,私下也是憤憤不平的事,因為以美色來說,姐妹倆都絲毫不差於楊雨,都同為江山絕色榜上的入選者。但在名氣上來說,就是差楊雨一截,雖然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平時都非常努力了,但就是達不到楊雨的高度,真沒辦法。

  而且就情場上來說,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喜歡的男子趙建元,又是癡癡地喜歡楊雨,而楊雨卻是對趙建元看不上眼,讓姐妹內心又是不平,又是嫉妒。但表面上又要裝作一團和氣,真是非常辛苦。

  一路說著話,葉鋒,楊雨,安國夫人,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等人走進了桃花川內,再加上跟在葉鋒,安國夫人身後的20高挑冷艷的月護衛。立時桃花川內便出現了一道亮麗的景色。

  四個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同時出現在桃花川內可是不多見,更不可說她們後面還有20個全身武裝,高挑冷艷的女護衛了。

  不過由於楊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都長年居住在桃花川內,又都是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桃花川中的居民早已是見慣了絕色,因此,對出現這種情況沒有多大驚異。

  回到梅寒清桃花軒後,葉鋒,楊雨,安國夫人等人進得府去。見楊雨,安國夫人,葉鋒等人回來,府內的女弟們早已是喜悅地進府內去稟報梅寒清了。

  此次宮時雨前來桃花川,梅家桃花軒的香料訂貨早已送到梅家了。由於要請教宮時雨一些香料的問題,楊雨極力邀請宮時雨進府一談,喝茶聊天。

  宮時雨是個識趣的人,加上她和楊雨頗為投機,又新識了安國夫人和葉鋒,自然是欣然從命。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自然也是湊趣。當下葉鋒,楊雨,安國夫人,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等人一起進入了桃花軒內。

  由於宮時雨早已是和桃花軒各世家大族熟悉了,更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及楊雨熟識,因此,每次她來都是住在這兩家人中。

  此次宮時雨前來桃花川,就是暫住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家中,說起來,論私交,宮時雨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的私交更要深一些。

  進得桃花軒內,梅寒清是久久不見蹤影,楊雨問了門下師妹們才知道,師父梅寒清正和弟子們在欣賞此次宮時雨帶來的各色香料呢。

  她也得知了楊雨等人回來了,非常歡喜,吩咐楊雨等人快到側廳中去見她。

  ※※※

  葉鋒,楊雨一干人到了側廳後。看見梅寒清,李大爺和一干梅府中女弟子正在廳中興致勃勃地欣賞宮時雨賣給梅府桃花軒的各色香料。

  見葉鋒,楊雨,安國夫人,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等人進來,梅寒清先是憐愛地招呼了楊雨,接著又親切地問候了安國夫人和葉鋒幾人幾句,又向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和宮時雨三人說了客套話後,顧不得說其它的,又忙著去觀看放在桌上的各色香料了。

  而李大爺則是招呼葉鋒走在他身邊,不時地和葉鋒說起話來,當然,他的大部分興趣也是放在桌上的香料上。

  楊雨,安國夫人等人也忙圍了上去,與梅寒清一起,興致勃勃地圍看起來。

  葉鋒對這世界的香料也頗為好奇,他也圍上去觀看。

  只見比起自己原世界的香料,此世界的香料和自己世界的香料相比還是有些差別的。自己原世界的香料已是多製作於各色產品。如洗浴,護膚,香水等。而此世界則是多用於熏衣或燃燒傳香之用,使用層次還是差得遠。

  而見此次宮時雨帶來的香料一般分為屋內使用,用於身體上,以及用於身上服飾上所用,還有一部分是用於洗浴之用。品種還是頗多的,各色香味讓人聞了精神一振。

  楊雨最喜歡的是一種淡淡的,類似蘭花似的香味。很快,她便挑中了自己喜愛的幾類品種,吩咐自己的貼身丫頭將各色香料包好。而梅寒清則是疼愛地任楊雨先挑選,顯示出楊雨在梅寒清心中的地位。

  楊雨吩咐後,很快,楊雨的幾個貼身丫頭便將屬於楊雨的那份香料取去,將用於楊雨衣裳的熏香及屋中香料燃燒或是洗浴時用。像那種長效香料熏香一次可在衣裳上留香達半年之久。這種用法一般這是此世界女子們的習慣。

  在觀看各色香料的同時,由於宮時雨在旁,側廳內眾人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七嘴八舌地向宮時雨詢問一些問題,宮時雨含笑地一一回答,還不時為眾人介紹她新出的產品。

  言談神情之間,宮時雨不時顯露精明的神情,不動聲色間,又為明年自己的產品在桃花川內推廣許多出去,言談舉止間,又是從容又是嫵媚,讓眾人看向她的目光滿是欣賞。

  算起來宮時雨年紀並不大,也才21歲,差不多和楊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等年紀也不相上下,但是她卻在商業上顯示出了極高的天賦,和大月國的如青,趙秀等商家高手一樣出名,特別是她還貌美如花,入選了此次的江山絕色榜,同時她還是一個著名的劍客,身手頗為不凡。

  這一切,都顯出了了宮時雨非凡的吸引力,讓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不時羨慕地看向她。像宮時雨這種經濟,生活,思想上都獨立的女性,是很讓夢時雨、夢時雪姐妹這種事事要依靠家族的人兒羨慕的。

  好半響,梅寒清,楊雨等人觀賞完香料後,眾人才坐下來說話。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和宮時雨也坐下來閒聊了一會兒後,三女才告辭離府而去。

  ※※※

  見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走後,梅寒清問起了此次葉鋒,楊雨,安國夫人三人進揚京,也就是煙夢城比較私人的一些事。

  其實,對於此次楊雨進煙夢城的事,梅寒清私下還是很關心的。

  雖然表面上,桃花軒梅家不問政事,只專心經營自己在歌舞界的事業,表面上超然物外,但其實梅家之所以有現在在桃花川及煙夢城與大陸各國這種地位,除了在藝術上的超然聲望及實力外,她們私底下與官家的親密關係也是非常重要的。

  而事實上,她們梅家與大陸各國的官家都有著直接的聯繫。

  像浮雲大陸最強國,大月國的王后就是梅寒清的弟子,大月國上將軍李飛的妻子安國夫人也是梅寒清的弟子。煙夢國,蘭花國,以及大陸其它國家中,許多名門貴女,豪門大族之人,也多有梅家弟子。

  這層層關係,加上梅家確實極強,極深厚的藝術造詣,這就是一直保持著梅寒清家族在歌舞方面的強大地位。也造就了桃花川在大陸各國國民中的歌舞聖地地位。

  不過與官家的關係,這有一個度的問題,沒有了各國官家的支持不行,不行如果顯得了與官家聯繫太緊,也會影響到梅寒清家族的某些清譽。

  不過好在梅寒清幾十年來,一直是保持這種平衡的高手,就拿她一手調教出來的得意弟子楊雨來說,就在這方面保持得非常好。

  楊雨自出道以來,不論是對上誰,是各國的豪門大族也好,還是各國的國君如:大月王,煙夢王也好,楊雨每次前往為她們演出時,都只是表演一個節目。這就給眾人造成了一種矜貴的印象。

  楊雨越是如此,民眾就對楊雨越是瘋狂,喜愛。這樣,楊雨及桃花川的名望也就一直長久往上升。直接成就了桃花川及梅寒清家族的名望。當然,這一切的功勞其實也都是梅寒清一手造就的。

  因為,這些弟子,都是她一手栽培出來的。

  楊雨和梅寒清詳細地說明了此次她和葉鋒,安國夫人等人進京,煙夢王與京城一干豪門大族的表現,在梅寒清面前,楊雨可是什麼話都不會瞞著恩師。

  梅寒清不動聲色地聽說,一直在楊雨說完後,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梅寒清又親切地問起葉鋒和安國夫人,在煙夢城的感覺得如何。

  安國夫人言道自己對煙夢城的景致可是非常喜愛,她笑道:「煙夢城和金月城給妾身的感覺,如果用擬物來說,金月城好似是一個強悍俊朗的男子,而煙夢城則好似是一個婉約秀麗的女子,相比之下,妾身對煙夢城更加的喜愛。只是在金月城住多年了,對那邊有一種難言的感情。」

  說到這裡,安國夫人又想起了長久和自己在金月城生活過的丈夫李飛,不由神情一黯。




喜納楊雨
梅寒清是個心思靈巧的人,見安國夫人神情一黯,立時便猜想到她可能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而最讓安國夫人傷心的便是她丈夫李飛上將軍的戰死了,當下便靈巧地轉移了話題。

  梅寒清和葉鋒談了幾句此行煙夢城的經歷,葉鋒自然不會和她談自己在煙夢城遇到嚴眉笑之類的事情。

  而此時安國夫人和楊雨互視一眼,楊雨俏臉一紅,給安國夫人使了個眼色。

  安國夫人會意,內心暗暗好笑,當下便有些裝作不在意地談起了此次在煙夢王為召見楊雨,葉鋒等人舉辦宴會時,在宴會上遇見了趙建元的父親,煙夢國的司空趙志行時的情景。

  梅寒清頗有興趣地哦了一聲,立時便猜到了安國夫人接下來將要說些什麼。其實對於趙建元父親司空趙志行對於趙建元與楊雨二人往來的態度,梅寒清還是心知肚明的。

  不過梅寒清更在意的是小一輩男女雙方的意願及相配,而對其雙方家族家人的意願背景並不是看得很重,這或許跟她自己的經歷有關。

  當年梅寒清和李大爺相戀時,兩人的家族背景也是相差很遠。梅寒清出名門望族出身,而李大爺則是出身於平民。但梅寒清還是衝破了重重阻力,最終與李大爺生活在了一起。

  梅寒清之所以看重趙建元,其是因為趙建元本人的實力雄厚,這種實力並不是因為他靠自己的家族出名,從而博得的名利,而是靠他自己的真本事。加上趙建元本身性情溫和,人緣極佳,對感情又專一,這才是梅寒清看重趙建元的原因。

  葉鋒是非常優秀,阿雨也喜歡他,只可惜葉鋒家中妻妾太多了。

  楊雨從小由梅寒清養大,教導成人,梅寒清一直將她當成女兒看待。楊雨從小也非常善解人意,是梅寒清的開心果和心頭肉,如果將她嫁與別人作妾,老實說,梅寒清這種心結一下子還真是解不開。

  只不過這幾天經過楊雨,安國夫人,李大爺幾人的輪流勸說後,雖然梅寒清的脾氣一向以倔強出名,但還是動搖不已,只是慣性的堅持讓她心中還是猶豫不決。

  不說她內心翻天覆地,梅寒清表面上還是興味昂然地問起了楊雨,安國夫人等人見到趙建元父親司空趙志行時是一副什麼樣的情景。

  安國夫人故意不經意地道:「聽說他最近在籌備他兒子趙建元趙公子的婚事,司空大人很有意與後稷李大人家的千金李小姐結為親家呢。趙建元公子俊雅溫和,而李小姐端麗大方,他們二人還真是相配。」

  梅寒清聽了,臉色略略有些一變,如果趙建元真的抗不住家人的壓力,與後稷李大人家的千金結為親家。梅寒清當然對此事也是無可奈何。

  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其實也不能怪趙建元,在這個世界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是兒女婚姻的主流,趙建元如果屈從了父親的壓力,在外卻還可得一個孝順的美名。可不是人人都像梅寒清這樣,敢於作主自己的終身大事的。

  而且在外人看來,這樁婚姻確是門當戶對,非常合適。

  但在梅寒清看來,卻是可惜了趙建元這麼一個好的男孩子。這年頭,好的癡情專一男孩可是不多了。

  ※※※

  這時李大爺看了看葉鋒,又看了看楊雨,突然在旁道:「老婆子,我明白你心裡所想的,只是我看小鋒和阿雨的事,你還是不用多操心了,他們二人都沒話說,你在中亂搞什麼?我知道你心中擔心的,只是小鋒這孩子我也接觸不是一天兩天了,確是一個非常負責任的男孩,再說阿雨也喜歡他,我相信,阿雨如果跟了他,會幸福的。」

  「況且小鋒家中的花怡花老師等人,都是不錯的人,阿雨如果過去後,會和她們相處得不錯的。」

  李大爺突然這麼奇峰突起,突然地在眾人面前將葉鋒和楊雨的事挑明,讓眾人都是一怔,楊雨突然之下,更是暈紅雙頰,害羞地低下了頭,不敢接觸別人的眼光,不過卻是耳朵豎起,要聽梅寒清是怎麼說。

  梅寒清也是一呆,雖然眼下葉鋒和楊雨在事,在桃花軒,甚至是在整個桃花川內,都是人盡皆知。不過這一切,梅寒清只限於私下和楊雨,安國夫人,李大爺等人爭論,像這種突然擺到檯面上確是第一次。

  不過梅寒清卻是不好反駁李大爺的話,不然可在眾人面前傷了她與葉鋒和楊雨的感情及交情了。她嗔怪了白了李大爺一眼,說道:「老頭子,你亂說什麼呢,這個事情……這個事情……」一下子,就算她平時思維靈活,一下子,也不知該如何說。

  這時安國夫人也插口道:「恩師,我看小鋒確是個不錯的人,他家小怡等人也是非常好的人,妾身在玉月城住了些日子後,都非常喜歡那裡,相信阿雨跟了小鋒,是會過得幸福的……我看這事……」

  梅寒清被李大爺和安國夫人當眾這樣說,略有些尷尬,自己一片好心,卻變得好像是自己在棒打鴛鴦似的。

  她微笑道:「我沒說葉公子不好,只是兒女之間的事情是終身大事,需從長計議,這也關係到阿雨的一世幸福,你們說是不是?」

  葉鋒在旁看著,很感動李大爺及安國夫人不遺餘力地為自己說話,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該站出來了。

  ※※※

  當下葉鋒站了起來,在眾人的注目下,誠懇地對梅寒清深施了一禮,平靜地道:「梅大家,在下和阿雨是真心相愛的。梅大家放心,在下敢對天發誓,此生必好好對待阿雨,如違此誓,天誅地滅。也懇求梅大家成全我與阿雨二人的婚事。」

  說完他雙目炯炯地望著梅寒清。

  而楊雨此時雖是暈紅雙頰,但也勇敢地站到了葉鋒的身旁,在梅寒清面前跪了下來,羞紅了臉,但卻語氣堅定地道:「師父,雨兒是真心喜歡葉公子的,請師父成全。」

  見楊雨跪了下來,葉鋒也忙跟著楊雨一起跪在了梅寒清的前面。他這一跪倒是出自真心,如果他和楊雨成親了,那梅寒清算起來就是相當於岳母大人了。

  在此世界,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岳父母)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葉鋒和楊雨的這一動作,讓廳人都看呆了,不說李大爺和安國夫人雙目閃動,滿是欣慰的神情。但說廳內的其它桃花軒內眾女弟子也看呆了。

  沒想到眼前的葉鋒和楊雨會出現這麼一出浪漫的事,真是太羨慕二人了。同時也為楊雨的大膽暗暗心驚,真沒看出這個師姐竟還有這麼勇敢的一面。

  梅寒清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葉鋒和楊雨二人的舉動,葉鋒和楊雨的這一動作,這一番話太讓她意外了,她好似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和愛郎李大爺,當年二人也不正是這樣嗎?

  梅寒清眼中神情複雜,半響,她長歎了口氣,起身扶起了葉鋒和楊雨二人,道:「罷了罷了,既是你二人真心相愛,我也就不再阻撓你二人的事了,你們起來吧!」

  葉鋒和楊雨又驚又喜地站了起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梅寒清答應二人的事了?

  李大爺和安國夫人也是驚喜交加地站起來,李大爺道:「老婆子,你……你是答應小鋒和阿雨之間的事了?……」

  梅寒清瞪了他一眼,道:「是的。我答應了。」

  轉身微笑地對還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葉鋒道:「小鋒,我就將阿雨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對待她。」

  葉鋒回醒過來,忙恭敬地行了一禮,道:「梅大家放心,小鋒一定會好好對待阿雨的。」

  梅寒清有些嗔怪地看了葉鋒一眼,含笑道:「還叫梅大家?」

  葉鋒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叫梅寒清什麼。因為梅寒清並不是楊雨的生母啊,叫岳母大人好像有些不合適。

  李大爺明白葉鋒的難處,在旁小聲地對葉鋒道:「老婆子一直視阿雨為女,阿雨也視老婆子為母,你稱老婆子為岳母大人還是合適的。哈哈,不過從此小鋒也要稱老夫為岳父大人了,唉,不過還是稱李大爺親切點。」

  葉鋒忙從新行禮,對梅寒清道:「小婿拜見岳母大人。」

  梅寒清樂呵呵地道:「好好,阿雨的終身有了依靠和歸宿,老婆子也就放下一件心事了。」

  眾人都歡快地笑了起來,將目光投入了驚喜交集下的楊雨,葉鋒和楊雨的婚事,這將會是桃花軒及桃花川內的一件大喜事啊。

  而楊雨在驚喜下,此時見眾人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不覺又是羞不可抑,剛才的勇敢一下子不知拋到哪去了,「嚶嚀」一聲,掩面遠遠地逃了開去,躲入無人之處,再也不敢見眾人了。

  留下廳內眾人看著她飛奔逃去的背影笑聲不絕。

  ※※※

  葉鋒和楊雨的事決定後,廳內梅寒清,李大爺,安國夫人,葉鋒等人便坐下商議,談論哪一天為葉鋒和楊雨舉辦婚事為好,最後眾人定下了吉日,就是10天後,桃花軒內將為葉鋒和楊雨二人舉辦盛大的婚典。

  梅寒清一旦事情決定後,便放開手去辦。

  而葉鋒和楊雨的婚事消息傳出後,很快,一天之內,桃花川的所有人,不論是桃花川內的各歌舞世家大族,還是普通的平民,立時全知道了。

  一下子,梅寒清府前門庭若市,眾人紛紛過來祝賀。

  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在得到消息後,也快速地來到了桃花軒內,來為好姐妹楊雨祝賀,當然,同時也祝賀葉鋒。

  在來祝賀的同時是,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心中是暗暗高興。自己的最大對手,楊雨和葉鋒成親了,這下子,她們姐妹二人和趙建元的事情便更多了幾分機會了。

  對於她們的祝賀,葉鋒自然是高興地收下。

  消息飛快地傳播著,江山絕色榜上的另一美女,大月國第一名妓,歌舞大家梅寒清最得意的弟子要嫁人了。很快,離煙夢城最近的民眾便知道了,接著,王宮內的煙夢王也知道了,楊雨要成親,這自然可不是小事,煙夢王親自吩咐禮部一個辦事得力的官員帶著他的親筆厚禮,前來桃花川,以作為他的祝賀之意。

  煙夢王親自送來賀禮,這當然是極有臉面之事,消息傳開後,桃花川各人無不是對楊雨及桃花軒中人羨慕不已。

  當然,在各人議論紛紛的同時,大家同時還對幸運兒葉鋒感到非常的羨慕和嫉妒。

  這個葉鋒,只是大月國的一個武狀元,除了娶了江山絕色榜的花怡外,又要娶了江山絕色榜上的另一個尤物楊雨,這艷福也太好了吧?

  花怡是什麼樣的人,煙夢國的民眾沒親見,也不是很瞭解,但楊雨他們可是見多的。這麼一個千嬌百媚,水靈靈,才貌雙絕的大美人,多少煙夢國男子及大陸各國男子心中的夢中情人,就要嫁與此人作他人婦了,想想,就傷神。

  不過傷神歸傷神,各人也是沒辦法的事。楊雨的事,還輪不到他們來左右,只能茶餘飯後發發議論晃了。

  事情還沒有完,又過了幾天,又有驚人的消息傳開,並傳到了桃花川,那就是楊雨最火熱的追求者,煙夢國司空大人的兒子趙建元趙公子突然火速成親了。女方就是煙夢國後稷李大人千金李小姐。

  眾人都是談論紛紛,說是趙建元在和葉鋒爭搶楊雨失敗後,大受刺激。忍受不住下,便火速成了親。但這其中緣故是如何,這其中的內幕也不得別人而知。

  消息傳到別人的耳中,最多茶餘飯後聊聊天罷了。但傳到桃花川的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耳朵後,卻不呀是晴天霹靂。立時二女的心情非常不好,因為她們最大的希望落空了。

  趙建元娶了別人作妻子,她們和趙建元的緣份也就完全斷了。因為以她們的身份,她們是不可能嫁與別人家作妾的,她們可不是楊雨,思想還不到那種境地。不說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傷心鬱悶。

  葉鋒和楊雨聽到這個消息,也完全放下了心來,對於趙建元,不論是葉鋒還是楊雨,二人心中對這個溫文爾雅的男子,心中還是有些歉意的,現在他也成家了,二人也就放心了。

  而梅寒清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是歎了口氣,她理解趙建元的心情,不過現在楊雨就要嫁給葉鋒,梅寒清也就希望趙建元成家後就夠幸福了。

  ※※※

  這幾天,桃花軒內各人為了葉鋒和楊雨的婚事,上下都是忙裡忙外。

  而葉鋒在這幾天也見不到楊雨了,眼見就要和葉鋒成親,楊雨忽然非常害羞起來,一直躲起來不肯見葉鋒,平時除了眾人吃飯時大家還見一面外,葉鋒平時想找她說個話都找不到。

  而安國夫人這幾天也是和梅寒清忙裡忙外,忙著為楊雨張羅婚禮。梅寒清就不用說了,楊雨平時就是她最疼愛的女弟子,梅寒清一直視楊雨若女。楊雨要嫁,梅寒清自然是要為她辦個最體面的婚事。這才能表明自己的心情,也才能顯現出桃花軒梅家的身份氣派。

  而安國夫人平時也是非常疼愛這個師妹的,前些天裡,她沒為搓合葉鋒和楊雨的事情在梅寒清面前忙呼,現在事情終於成功了,安國夫人自然是滿懷喜悅的心情前前後後地去為楊雨和葉鋒二人事情忙忽張羅。

  眾人都忙得團團轉,這幾天也只有李大爺才有空陪著葉鋒說說話。不過他為了葉鋒和楊雨的婚事,他也是忙,而一干桃花軒內的梅寒清眾女弟子們此時也是放下了她們的作業,投入到這個盛大的婚事準備中去。

  對於葉鋒能和楊雨成親,姐妹們也是滿心高興和祝福的,葉鋒這些時間在桃花軒和她們接觸下來,頗得她們的好感。特別是那天桃花川的歌舞世家大族們的交流會後,葉鋒在她們心中的地位更是直線上升。

  所以這幾天後,桃花軒內一干人忙得團團轉,反而是葉鋒清閒了下來。反正現在事情屬於他的事情已經全部解決了,婚事的張羅自有梅寒清及安國夫人等人辦理,他只等那一天人上去就可以了。

  ※※※

  這天,葉鋒忽然想出去走走,整天待在桃花軒內,看著眾人忙得團團轉,而自己去什麼也幫不上。想找楊雨說話,卻又找不到。還是出去散散心,揮發一下繃緊興奮的心情。

  走在桃花川內,望著各處秀麗的景色,葉鋒心情一鬆,桃花川內非常秀雅迷人,如水粉畫般,一天一個樣的景色太讓葉鋒迷醉了。

  真是太美了,太寫意了,葉鋒心想:「或許,等以後自己累了,老了後,帶花怡等人來到這裡生活,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

  一路行去,路上行人見了葉鋒都是點頭微笑,這些日,葉鋒的大名可是在桃花川內如雷貫耳。

  忽然,葉鋒看到不遠處有三個絕世容顏的女子正說笑著走來,正是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和宮時雨。

  本來宮時雨是這幾天就要回炎陽國去的,但因為遇到了楊雨和葉鋒的婚事,作為楊雨和朋友及桃花軒的生意合作夥伴,宮時雨自然便是要參加完葉鋒和楊雨的婚禮後再回去了。

  而在夢府中無事,這天便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一起出來散散步。沒想到遇到了葉鋒。

  看見葉鋒,三女停了下來,幾雙水靈靈的美目都向葉鋒看了過來。

  葉鋒上前打招呼道:「原來是夢時雨、夢時雪姑娘和宮時雨姑娘,你們出來散步嗎?」

  妹妹夢時雪調皮地道:「是啊,怎麼,武狀元大人不在家裡陪新娘子了?」姐姐夢時雨會文靜些,沒有說話,只是含笑俏立在妹妹身旁,一雙美目望向葉鋒。

  葉鋒苦笑道:「這幾天我連她的影子也沒見到呢。」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不由笑了起來。

  宮時雨也是微笑,她道:「女孩子是這樣的了,平時非常盼望這天,等這天快要來臨了,又害羞起來了。」

  說著她美目又瞟了葉鋒一眼,說實在,以前在炎陽國時,宮時雨雖說也聽說過葉鋒的許多傳奇名聲,但沒有見過葉鋒,所以私下對葉鋒還是有些好奇心的。當然,更好奇的是她心中在奇怪葉鋒是如何奪得楊雨的芳心的。

  俱她所知,楊雨是雖然平時顯得平易近人,但其實私下卻是個非常高傲的女子,平日也眼高於頂,能讓她看上眼的男子非常少。而自她出道以來,追求她的世家大族子弟就是絡繹不絕,特別是那個煙夢城的趙建元趙公子更是個具有強大的實力,但楊雨卻沒有一個看得上眼。

  但她卻願意嫁給了眼前的這個俊雅的男子為妾,這讓宮時雨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都是不可想像的,像她們這種天之嬌女,江山絕色榜上的入選者,是不可能嫁與旁人與妾的。特別是楊雨這麼眼高於頂的人物。

  究竟眼前這個男子葉鋒有什麼魅力,能讓天之嬌女楊雨下嫁為妾呢?

  一邊想著,一邊宮時雨又含笑道:「那日大人事忙,沒有好好地表示自己的恭敬之意。在這裡,妾身再次祝賀武狀元大人將要和楊雨姐姐來臨的婚事。」

  葉鋒也是非常感謝她的好意,說道:「謝謝你,宮姑娘。」

  當下四人便一起散步,聊天。

  能和幾個絕世大美女一起散步,自然是件讓人賞心悅目的事情。

  雖說幾些天聽到了自己心儀男子趙建元成親的事,以至於心情不好,但能和葉鋒一起散步聊天,夢時雨、夢時雪姐妹還是很喜歡,因為她們覺得,每次和葉鋒聊天的,她們都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而在桃花川,有學識的人,是非常受人歡迎和尊重的,因為這意味著如果和這類人接觸,可使她們實力有機會受到觸動和提高。

  ※※※

  一路上,葉鋒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說說笑笑,氣氛頗為融洽。

  而他有別於此世界的獨特思維理念,詼諧的言談,也讓三女聽得興味昂然。覺得和葉鋒在一起頗有意思。不知不覺,四人已是繞桃花川走了半圈。

  桃花川內遍地是桃花,而此時節,又正是桃花川內花開正最美的時候,一陣風吹過,便落花似雨,有些飄在水中後。便順著清澈的溪水流走。意景極美。

  此時四人正走在桃花川內的一個小湖邊,幾條小溪注入湖水中,溪邊,滿是花開爛漫的桃花樹。眼見此景,葉鋒不由心有所感。

  一首詩忽然湧上了他的心頭:「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葉鋒隨口吟了出來,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和宮時雨不由聽了一呆。真沒想到葉鋒還有如此才華,竟能作出如此有意境及內涵的詩句。看來楊雨喜歡上葉鋒,還真是有些道理啊。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以前曾在歌舞方面上,見識過葉鋒的才能,今日又見了葉鋒在詩詞上的造詣,二女不由美目中異光閃動,互視了一眼。

  而宮時雨則是第一次見識到葉鋒的本事。

  特別是剛才葉鋒的詩句,觸動了宮時雨的心思,是啊,「花落花開年復年」,時間過得真快啊,眨眼又是幾年過去了,而當日那副情景自己還是清晰記得。唉,幾年過去了,他過得還好嗎?

  ※※※

  葉鋒看了宮時雨一眼,她一向都是給人以精明算計的感覺,此時她這副沉思憂鬱的神情更為吸引人。而看樣子,宮時雨像是心內有什麼心事。以葉鋒銳利的眼神看來,她極有可能還是曾有過的感情心事。

  而這時夢時雨、夢時雪姐妹想起了什麼,向葉鋒和宮時雨告辭走了,留下了葉鋒和宮時雨繼續說話。

  看樣子,宮時雨對自己也頗為感興趣,她像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一樣,也很喜歡和自己聊天。葉鋒知道自己的優勢,就是極有別於此世界的見識。

  二人聊了一會兒天,宮時雨和葉鋒談了不少事。談了許多關於炎陽國的情景,讓葉鋒聽了頗感興趣。不管怎麼說,葉鋒是個喜歡旅遊的人,聽了有別於此地的異樣風情,都是興味昂然的。

  不過像是受了剛才葉鋒那詩句的影響,宮時雨還是顯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葉鋒沉吟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說出道:「宮姑娘,你怎麼了?看你好像滿懷心事的樣子,如果方便的話,不妨和我說說,看我能不能為你解憂。」

  宮時雨看了葉鋒一陣,沉吟了好半響,有些羞澀,不敢說,這個事情她已經放在內心中有幾年了,一直沒和旁人說過,是她的私人秘密。

  不過今日不知如何,她卻有種想傾訴的慾望。特別是在葉鋒面前,宮時雨不知為何,總覺得葉鋒是個很讓人靠得住的人,在他面前,感覺頗為輕鬆,可以有什麼話都願意和他說,雖說宮時雨才和葉鋒見過幾面。但卻同樣有這種感覺。

  ※※※

  宮時雨沉吟了一會兒,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原來,在兩年前,宮時雨曾喜歡過一個男人,但後來那男人卻是娶了其它的一個女子,而放棄了她。宮時雨想不明白,以自己的能力,身家,相貌,尤其是此次江山絕色榜的陪選,自己也被選上。成為大陸各國的風雲人物。

  為何自己自己如此優秀,條件那麼好,而那女子不論是外貌,才能,還是家世上來說,處處都比不過她。為什麼最後那男子卻是選擇了那個女子,而放棄了自己呢?

  這兩年來,宮時雨一直想不通,傷心失落又羞怒下,這件事反而成了宮時雨的心事。但卻又不可對外人言。時時讓她鬱悶之極,不過今天在葉鋒面前說出來,就算暫時還沒有找到原因,宮時雨還是覺得內心舒服多了。

  「沒想到說出來這麼舒服。」宮時雨嫣然一笑,立時嫵媚難言。不過她隨即又覺得是不是在葉鋒有點失態?想到這裡,宮時雨偷偷地看了葉鋒一眼。

  葉鋒聽了卻是沉吟了一會,又仔細問了那男子的外貌,身世及他娶的那個女子的外貌及家世才能。半響,微微一笑。道:「其實,這件事也不難理解。」

  宮時雨問道:「葉公子難道已是知道緣因了?」

  葉鋒微笑道:「其實問題的關鍵就是宮姑娘你條件太好了。」

  宮時雨一雙美目睜得圓圓的,有些不明白葉鋒的意思。

  葉鋒為她分析道:「哪,你看,你各方面的條件都非常好,而那男子卻是處處不如你。感覺在你面前壓力太多,甚至有些抬不起頭來。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在自己女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對許多男人來說,是一件很痛苦的是,加上那男子如果又是個自尊心強的人。」

  「而和那女子在一起就不同了,那女子處處不如那男子,這樣,在私下來說,那男子反而隨時會有一種滿足和驕傲感。兩相比較下,那男子選擇那個處處不如你的女子,也就不難想像了。」

  宮時雨無言,目瞪口呆了好半響才道:「原來如此,沒想到太好了也是一種罪。真是讓人無法可說。」

  葉鋒微笑道:「其實很多男人心理就是如此,宮姑娘,怪就怪你太優秀了,許多男人在你面前,確是會有自卑感。其實,如果抱著這樣的心理結合,那婚姻就算勉強在一起了,也多半不幸福的。」

  宮時雨長久地望著身邊清澈的湖水,半響,呼了口氣,露出笑容道:「葉公子,謝謝你,今天和你聊天後,我感覺舒服多了。」

  葉鋒說道:「那就好。很多事情,過去就讓他過去吧,最重要的是將來。」宮時雨點了點頭,望著葉鋒,美目異彩流動,說道:「葉公子說得不錯。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新生。」

  望著她這種動人的神情,葉鋒不由有些心動,當下他點了點頭,當下二人又繼續往前走去,又聊起其它話題來。

  ※※※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再過一天就要成親了。

  這天,葉鋒好不容易才看見楊雨,忙帶她出去說話。兩人走出了桃花軒,走在了桃花川的各個地方,細細地說著話,走到一條溪邊上時。看著眼前嬌美的楊雨,溪邊爛漫的桃花,人面桃花相映紅。

  葉鋒不由心中一動,握住楊雨的手,輕聲對楊雨說道:「阿雨,好幾天沒見你了,來,讓我親親。」

  楊雨立時羞紅了臉,低聲道:「討厭,不要了,會有人看見的……」

  葉鋒輕笑道:「怕什麼,沒人來的,來吧,讓為夫親親……」

  楊雨嬌羞地嗔道:「誰是為夫了,我們還沒成親呢。」

  葉鋒笑道:「明天開始就是了。」

  正要低下頭去親吻楊雨,而楊雨也正要含羞地接受。忽然這時二人聽到了近旁一個聲音傳來:「楊雨妹妹。」

  二人忙嚇得分開,葉鋒聽聲音有些熟悉,轉頭看去,只見一株桃花下正有一個清麗如仙的美麗女子正含笑地看著二人,葉鋒一看,原來竟是那天在煙夢城和他開別的靜素心。她竟突然出現在二人身旁?

  楊雨又驚又喜道:「素心姐姐,你什麼時候來的?」隨即又想起了剛才自己和葉鋒的親熱舉動有可能會被靜素心都看到眼裡,不由又是暈紅雙頰,偷偷地白了葉鋒一眼。

  靜素心緩緩地走了過來,姿勢優美之極。她走到二人面前,意味深長地看了葉鋒一眼,笑著對楊雨說道:「我也是剛剛才到了,在煙夢城聽說了楊雨妹妹就要成親了,怎麼能不來呢?」

  楊雨歡喜地說道:「謝謝素心姐姐。」含羞地看了葉鋒一眼,對靜素心說道:「素心姐姐,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這位是……」說到這裡,俏臉微微一紅,正要向葉鋒說明他的身份時。

  靜素心打趣地插口說道:「明天就該叫夫君了吧。」看了葉鋒一眼,說道:「阿雨,你不用介紹了,你的這位葉公子我們早已見過面了。」

  楊雨有些奇怪,疑惑地看了葉鋒和靜素心一眼,說道:「你們什麼時候見過面的?」

  葉鋒有些心虛,怕靜素心將自己在煙夢城和嚴眉笑的事情說出來。靜素心看了葉鋒一眼,對楊雨笑道:「其實早在大月國時我們便見過面了。只是普通的交流罷了。」

  楊雨哦了一聲,白了葉鋒一眼,似是怪他以前為什麼沒和自己說過。

  當下三人便回到了桃花軒。一路上,楊雨和靜素心走在前面,有說有笑,倒把葉鋒涼到了一邊。葉鋒只能等到明天在床上再來報復楊雨了。當然,如果以後在床上有機會再報復靜素心當然就更是一件好事。

  三人回到了桃花軒梅府。

  聽說門下弟子報說素心齋的靜素心來到了桃花軒,梅寒清自然是非常歡喜,素心齋在大陸各國名聲非常顯赫,不論在哪裡都受到了各人的崇敬。

  而靜素心是素心齋的親傳弟子,她的道來,也可代表素心齋出席楊雨婚事的意思,這讓桃花軒上下極為臉上有光。

  當晚,梅寒清自然是大擺宴席宴請靜素心的到來,而且還有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等一干人作陪。

  楊雨,靜素心,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五個江山絕色榜上的絕世尤物聚在一堂,真是的一段難得的佳語。各人風姿不同,但都是傾城佳麗,看得葉鋒迷醉不已。想起明日就要和楊雨成親了,他更是心情大暢。

  ※※※

  第二天,葉鋒和楊雨期盼多時,辛辛苦苦等待的日子終於來臨了,葉鋒和楊雨兩人成親了。

  而這天,整個桃花川也是賓客如雲,極為熱鬧,打破了桃花川往日的寧靜和平和。梅寒清是桃花川的頭面人物,而楊雨是梅寒清最力意的弟子,楊雨出嫁。自然是桃花川內的所有世家大族都來捧場。

  讓葉鋒和楊雨等人意外的是,葉鋒和楊雨成親的當日,趙建元竟也派人送來了禮物,禮單還非常豐盛,葉鋒和楊雨驚訝之餘,將趙建元派人送來的禮物收下了。

  當日葉鋒和楊雨婚禮的場面非常熱鬧,整個桃花軒梅寒清府張燈結綵,人聲鼎沸。

  在此次楊雨的婚禮中,梅寒清和安國夫人為楊雨和葉鋒的婚禮設計了極為光彩的節目。那就是讓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親自做楊雨的伴娘,三個江山絕色榜上的女子做楊雨的伴娘,自然是給足了桃花軒上下面子。

  一大早起來,梅寒清府上下就將葉鋒和楊雨打扮起來。葉鋒自然是一身新衣吉服,不過這天除了婚禮後,他是別想見到楊雨了。

  在傍晚時分,婚禮舉行了。

  葉鋒一身吉服,在李大爺等眾人的簇擁下,走出了自己的房中,來到了側廳中時,立時廳中眾人湧了上來,對葉鋒的恭賀之聲不絕於耳。

  不久,從另一邊門上,安國夫人,一干桃花軒女弟子們也是簇擁著一個頭蓋喜蓋,身著鳳冠霞披的人向他走來。雖然那人頭部掩在喜蓋中,但葉鋒從她的身姿步姿中卻知道那人肯定是楊雨了。

  特別是那頭蓋喜蓋的人身邊還有兩位作為伴娘的美艷絕世的少女攙著她,就是桃花川的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女今天也都是精心打扮過,皆是一身淡紅色的儒裙,臉上也是喜氣洋洋的。今日楊雨出嫁,說實在,作為同在桃花川一起長大的夥伴及朋友,她們二人也是在內心裡為楊雨祝福的。

  而今天也是一身喜慶衣裳打扮的宮時雨和靜素心也是含笑地走在楊雨等人的身旁,作為楊雨的朋友們,楊雨出嫁,她們也是同感歡喜。而二女傾城傾國的容顏,臉上巧笑盈盈的動人神情,自然也是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一對花繡球將葉鋒和楊雨連在一起,葉鋒在前面走著,後面是今日的新娘子楊雨,然後是前呼後擁的桃花軒內眾人,還有樂隊絲竹手等,歡快的樂曲中,大家一起往將舉行婚禮的大廳走去。

  葉鋒,楊雨等人進入大廳後,立時驚歎聲不絕。眾人都是在驚歎梅寒清的臉面大,竟能請動夢時雨、夢時雪姐妹為楊雨作伴娘。特別是幾個江山絕色榜上的絕世尤物同時走在一起,更是看得有心人大飽眼福。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美妙的婚禮祝福曲中,葉鋒和楊雨來到了端坐堂上,也是一身新衣的梅寒清和李大爺前。向作為長輩的梅寒清和李大爺二人磕頭。

  梅寒清看著二人,眼中滿是感慨萬端的神情,連連點頭,道:「好好好,起來吧!」李大爺則是笑得合不攏嘴。只是撫鬚不住微笑。

  接下來是葉鋒和楊雨夫妻二人交拜,交拜之後,在眾人的期盼下,葉鋒用銀棒挑開了楊雨的蓋頭。觸目是楊雨那張精心打扮,滿臉紅暈的俏臉,蓋頭打開時,盈盈秋水般的雙目含羞答答地看了葉鋒一眼。

  嬌羞喜慶之下,今日的楊雨更是散發出驚人的美麗,這讓她那張俏臉更是嫵媚得驚心動魄。讓葉鋒一下子看呆了眼。

  旁邊的賓客們都是看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接著驚歎聲四起,今日的楊雨是她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候。

  在旁的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靜素心看向美得驚心動魄的楊雨,也是心中暗暗讚歎,難道女兒出嫁時,真是會如此的美麗嗎?不由得,楊雨觸動了她們的心屝。

  婚禮舉行後,接下來是葉鋒和楊雨為賓客們敬酒,安國夫人也是在旁陪著,對楊雨這個師妹的疼愛,就可見一般了。

  敬了一輪酒後,楊雨被桃花軒眾女陪著,被送回洞房中。而葉鋒則是繼續在廳中向眾人敬酒。

  對於今天的男主角,新娘葉鋒,廳內眾人無不是羨慕非常,他娶了江山絕色榜上的絕世尤物花怡後,又是讓大陸各國男子羨慕之極,今日竟又娶了江山絕色榜另一個絕世尤物楊雨,更是讓眾人無話可說,只能說葉鋒的福氣太好了。

  想到今晚美艷絕世的楊雨就要在葉鋒身下婉轉承歡,嬌聲呻吟,想到這裡。廳內的眾男人都是內心酸楚,這裡不乏有許多以前曾追求過楊雨的男子,現在只能用勸酒來報復葉鋒了,因此廳內人,個個人無一不是想要灌醉他。

  不過想要灌醉葉鋒,那是不可能的事,事情的結果,當然只能是勸酒之人最後自己醉了。盡興之後,葉鋒回洞房去了。他心裡喊道:「阿雨,為夫來了。」

  ※※※

  洞房中紅燭高燒。楊雨一身大紅吉服端坐在床沿上,旁邊是幾個服侍她的侍女。

  見葉鋒興沖沖地進來,侍女們都含笑地向葉鋒行禮。

  葉鋒的目光早已是迫不及待地看向了美艷難言的楊雨,心中一股火在燒,同時又是陣陣甜蜜的感覺湧上心頭,自己終於和楊雨成親了,這個絕世尤物,萬千男子心中的夢中情人終於成為自己的妻子了。他和楊雨長久的感情終於有了結果。

  葉鋒給幾個侍女派了賞銀,含笑道:「你們出去吧。」

  幾個侍女恭敬道:「是!」偷笑地看了楊雨一眼,幾個出去了。

  葉鋒過去將房門關上。

  隨著房門的關上,楊雨的俏臉更是通紅難言,想著今晚要發生的事,她就暈紅雙頰,臉紅過耳。不過又是心中甜蜜。不管怎麼樣,她終於和葉鋒成為夫妻了。

  想到這裡,她看了葉鋒一眼,站了起來,走到葉鋒的身旁,有些愛憐地嗔怪道:「看你,喝了這麼多酒。」

  葉鋒含笑道:「沒事。」聞著楊雨身上傳來的淡雅的香味,他心中柔情湧起。「高興嘛,就多喝了點。」

  他走前一步,輕輕地握住了楊雨的手,柔聲道:「阿雨。」

  楊雨嬌軀微微一顫,俏臉又紅了一下,不過卻抬頭大膽地看向了葉鋒,並輕輕地偎依到葉鋒的懷中,俏目中滿是柔情,最終說出口的是:「夫君!」

  「娘子!」

  聽到楊雨的話,葉鋒心中歡喜難言,是的,自己是楊雨的夫君,而楊雨是自己的娘子了。

  想到這裡,葉鋒用手托起楊雨那光滑潤澤的下巴,充滿愛意地看起滿臉紅暈,嫵媚難言的她來,讚歎道:「娘子,你真美。」楊雨有點抵受不了葉鋒灼熱的眼神,一股羞意又湧上心頭,含羞答答地低下了頭,螓首幾乎垂到了酥胸上。

  葉鋒看得不由心中大動,一股熱火從下身升起,他在楊雨耳邊輕聲道:「娘子,時候不早了,我們歇息吧。」

  聽了葉鋒的話,楊雨更是小臉紅透了,同時聽了葉鋒的話,心中又似有一股熱流從全身湧起,讓她忍不住心中渴望將要來到的事,想到這裡,楊雨嫵媚地抬起頭,有些春心蕩漾地看了葉鋒一眼。

  ※※※

  洞房內喜色及春色無邊。

  楊雨作為葉鋒的妻子,含羞地為葉鋒除去外面的衣衫,不過葉鋒裡面的內衣衫她羞得卻說什麼也不肯解了。

  接著楊雨又為自己也解去外面自己的吉服羅裙,只剩下裡面粉紅色的褻衣褻褲,不過見葉鋒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那股羞意怎麼也克制不了,「嚶嚀」一聲,摀住了自己滿臉通紅的俏臉,飛快地躺到了床上去,蓋上了被子,再也不敢看葉鋒了。

  葉鋒怎麼能讓她這樣?暗暗一笑,爬上了繡榻,掀開了被子,向楊雨看去。只她見沒有再摀住自己的臉,不過她感覺出葉鋒在看著自己,緊緊地閉著眼睛,暈紅似火,飽滿堅挺的酥胸不住地起伏著,那堅挺的酥胸緊緊地繃在粉紅色的褻衣上,顯得極為的吸引人,不過今晚它是屬於葉鋒的了。

  葉鋒見她裸露在褻衣外的肌膚勝雪,光滑潤澤如美玉般,不由心中大動,伸手便撫上了她的肌膚,楊雨呼吸一頓,輕輕地嬌吟了一聲。

  葉鋒摸著只覺舒服無比,說實在,和楊雨接觸這麼久,他還沒有撫摸過楊雨的身體,不由盡情地撫摸了一會兒。心情激盪下,又連忙上床,壓在了楊雨的嬌軀上,只覺如壓在一堆棉花上一般,楊雨的嬌軀真是軟綿無比。

  楊雨只覺葉鋒火熱的呼吸噴在自己臉上,再加上葉鋒下身一個堅硬的東西緊緊地壓在自己的小腹上,她明白是什麼東西,更是嬌軀輕顫起來。一雙美目更是緊緊地閉著,不敢看向葉鋒。

  葉鋒撫摸著楊雨滾燙的俏臉,在她耳邊輕聲道:「阿雨,阿雨……」

  阿雨終於睜開了雙目,羞紅著臉望向了身上的葉鋒。

  葉鋒和她凝視了一陣,楊雨受不了,移開了目光,臉兒飛紅地嗔了一聲:「討厭了……」

  葉鋒見她這種動人的神情,更是內心喜歡,害羞的女人是最美的,他笑道:「阿雨,來,給為夫親親。」

  楊雨嬌羞道:「不要了。」

  話還沒說完,葉鋒就俯下嘴,一把含住了她的紅唇,輕輕地啜吸起來。

  楊雨嬌羞地回應著葉鋒的吻,葉鋒的舌在她的唇內滑動著,兩人的舌交纏在一起,楊雨不由嬌喘吁吁起來,喉間也洩出了膩人的嬌吟聲,在葉鋒下面的嬌軀越發火熱。

  聽見了楊雨的嬌吟聲,葉鋒心中越發滾燙,一邊吻著楊雨,一邊右手隔著褻衣撫上了楊雨那飽滿堅挺的酥胸上,這也是第一次,葉鋒撫上了楊雨挺拔的酥胸。雖然以前葉鋒早已渴望摸它一下,但楊雨外表嫵媚,但內心實則保守,一直不肯讓葉鋒觸摸,今日葉鋒總算是如願以償了。

  楊雨顫聲嬌吟了一聲,離開了葉鋒的大嘴,緊咬著牙齒,暈紅著臉看著葉鋒在她胸前活動的手。隨著葉鋒的動作,楊雨只覺一陣陣難言的,從未有過的快感從胸前蔓延開去,不由更是發出了讓人心顫的呻吟聲。真沒想到,被葉鋒撫摸,是這麼的舒服。

  葉鋒愛不釋手地揉動著楊雨那兩團柔膩的雞頭肉,雖然是隔著褻衣,但那種柔軟的感覺還是讓他心內讚歎不已,真是尤物啊。隨著葉鋒的動作,楊雨的嬌吟聲越來越勾人心魂,一顆心也是怦怦的跳得厲害,一雙眸子也是水汪汪的,望著葉鋒的眼神早已是媚眼如絲。只願葉鋒的手永遠在她胸脯上揉搓下去。

  葉鋒只覺楊雨的身子越來越熱,而自己也是同樣如此。

  他對楊雨低聲道:「阿雨,來,把這衣裳脫了。」

  楊雨暈紅著臉低聲說了句:「不要……」但在葉鋒的手伸來時,只是象徵性地抵擋了一下,就任由葉鋒將她身上僅存的褻衣扯落,露出她那如玉般完美的上身。

  只見那上面有一對飽滿堅挺的雙乳,柔嫩豐滿,乳房上面的肌膚欺霜賽雪。而乳房線條柔和,望之非常舒服,那乳暈是淡淡的,上面是粉紅色的乳頭。一股淡淡的幽香傳入葉鋒的鼻中,讓葉鋒不由內心血脈賁張。

  見葉鋒迷醉地看著自己的雙乳,楊雨又是心內驕傲,又是羞澀,呼吸急促起來,不敢怎麼看葉鋒,神情嬌媚誘人之極。

  「真是太美了。」

  葉鋒看了一會兒,忍不住伸手去撫摸了楊雨那柔嫩豐滿的乳房,摸了幾下,在楊雨嬌吟出聲的同時,葉鋒忽然低下頭,然後張嘴含住了楊雨的一顆乳頭。楊雨啊的一聲,一下子抱住了葉鋒的頭。

  ※※※

  葉鋒用舌尖快速撥動著口中楊雨的乳頭,楊雨不由嬌軀一陣陣顫抖,只覺一股股如電流般的感覺,從胸前蔓延到整個身體,不由口中發出了似痛苦,又像歡樂的呻吟聲,在葉鋒口中的那乳頭更是迅速地腫漲起來。

  葉鋒愛不釋手地在楊雨美妙的雙乳上玩弄良久,讓楊雨神魂顛倒,早是不知魂在何處了。她第一次接觸到實質性的性愛,沒想到如此美妙。心中倒有些後悔以前為什麼不早日和葉鋒雲雨,以早日享受這種快美難言的妙事兒。

  葉鋒的嘴巴終於離開了楊雨那兩顆美妙的乳頭,和楊雨讓他迷醉的一對柔嫩豐滿的雙乳。右手偷偷滑過了她下身的褻褲,只覺那裡觸手已是一片溫暖濕潤,看來楊雨早已是情動,不由內心暗暗一笑。

  葉鋒翻身下了楊雨的身體,向她的下身看去,只見她下身的褻褲雙腿間,果然已是濕了一大片,清楚地現出了楊雨下身私處那飽滿完美的形狀。

  楊雨在葉鋒翻身下去後,有些清醒過來,見葉鋒盯著自己那兒看,不由嬌吟一聲,同時驚覺了自己下身的狀況,不由羞澀難言,呻吟道:「阿鋒,不要看啊……」

  葉鋒笑道:「為什麼不要看,這才是最美的風景。」

  他說道:「來吧阿雨,將褻褲脫了,讓我看看。」說著就去脫楊雨的褻褲。

  「……不要……」

  楊雨霞飛雙靨,緊咬住鮮艷的下唇,死死地抓住下身的褻褲,不讓葉鋒脫下來。

  但她怎麼拗得過葉鋒?很快,她就失守了,下身的褻褲被葉鋒脫了下來,那裡已是水光淋淋。楊雨呻吟了一聲,火紅著臉,轉過了臉去,不敢看向葉鋒。

  「啊,真美!」

  葉鋒驚歎地看著楊雨的下身,盈盈一握的纖腰下,是圓潤白晰的小腹,雙腿雪白修長,玉臀渾圓高挺。雙腿之間,是芳草濃密的桃源洞口,兩片粉紅的飽滿蜜唇緊緊夾著鮮嫩的肉縫,已是泛著水光,誘人之極。真不愧是江山絕色榜上的另一個絕世尤物,不論是身體的哪一處,無不是迷人之極。

  葉鋒平時女人也見得多了,特別是花怡,如青,李音,嚴眉笑等女人無不是一時之選,但仍是為眼前這具的迷人胴體讚歎不已。

  「阿鋒,不要看……」

  楊雨見葉鋒半響沒動靜,轉頭過來看時,卻見葉鋒眼睛一直盯著自己那兒看。不由更是羞臊難言。

  葉鋒笑道:「怎麼不要看呢,我們已是夫妻了,我不看,誰看呢?我不但要看,還要摸。」

  說著葉鋒將手放在楊雨的纖腰上,順著那細膩的肌膚往下滑,滑過了圓潤白晰的小腹,又在渾圓高挺的玉臀上撫摸了一會兒,最後緩緩地滑到了楊雨的雙腿之間。

  葉鋒笑道:「阿雨,你好濕哦。」一邊說一邊葉鋒注意地看著楊雨的神情。

  楊雨面紅如燒,羞得無地自容,一邊為自己的反應,一邊為葉鋒的動作。這一切,都超過了以往她的想像。無可反抗之下,她只得任由葉鋒動作。

  葉鋒將楊雨的雙腿輕輕分開些,他的手指順著楊雨雙腿間那粉紅色的肉縫輕輕滑動著,楊雨有些神色迷離地看著葉鋒的手指在自己花瓣上移動著,腦中有些麻痺,葉鋒的動作太讓她……讓她……

  ……只是,葉鋒那手指有如魔力一般,讓她全身發軟,讓她體如火焚,讓她舒服無比,讓她要了還想要……

  隨著葉鋒的每下動作,楊雨都用力抓了下身底下的床單,下身似閃避,又似迎合,只覺一波波快感幾近將她吞沒。而她的桃源溪口的蜜液更是緩緩地流個不停,沾在葉鋒的手指上,閃著淫靡的光。她的大腿內側,身下也是變的濕津津的一片。整個人癱倒在床上,不知該如何反應。

  「越來越濕了……」葉鋒笑道。同時見楊雨面紅如火,神態迷離嬌媚的樣子,也覺得自己慾火燒得厲害。

  好了,時機非常成熟了。葉鋒也早已是迫不及待了,當下他忙脫下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他那粗長的分身。

  沒有了葉鋒的動作,楊雨清醒了些,見葉鋒的動作,春心蕩漾下,也有些好奇地看了葉鋒那一眼,立時俏臉火熱無比,忙又轉過頭去。

  葉鋒嘿嘿笑道:「阿雨,不要怕,這就是你親親夫君的樣子,等會你就知道好處了。」

  接著他正色,柔聲地對楊雨道:「阿雨,我要來了。」

  聽了葉鋒的話,楊雨轉頭過來,凝視了一會兒葉鋒,眼中濃情閃動,膩聲道:「夫君,來吧,妾身心甘情願將身體交給你。」

  隨即想起什麼,俏臉一紅,嬌羞地瞥了葉鋒一眼,從枕下取出塊白綾,墊到自己的臀下,意思不言而喻。

  葉鋒也是一陣心蕩神迷,慢慢地壓在楊雨身上,楊雨大腿微微外分,纏上了葉鋒的腿,準備著葉鋒的動作。

  葉鋒將她雙腿再更分開些,將自己粗長的分身對準了楊雨飽滿的蜜唇,準備挺腰刺入。那裡早已是濕淋淋的,一片狼藉。楊雨纖腰微微挺起,就等著葉鋒的動作,輕咬著牙齒,神情羞極。

  葉鋒說道:「阿雨,我來要了!」

  楊雨咬著牙,等待著自己變成女人的那一刻,聞言含羞地點了點頭。

  葉鋒猛地一挺腰,立時分身刺入了楊雨的身體,刺入的那一瞬間,葉鋒感覺分身似刺穿了什麼東西。而楊雨則是渾身一震,膩聲地嬌吟了一聲,立時點點落紅落在了身下潔白的白綾上。而楊雨也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葉鋒溫柔地親吻著她,柔聲道:「阿雨別哭,夫君以後會好好待你的。」

  葉鋒輕柔地動作著,緩緩抽送著,很快,楊雨就嬌聲地呻吟了起來,聲音似痛苦,又似快樂。

  隨著葉鋒動作,以前從未嘗過的快感很快讓楊雨飄飄欲仙了,那種快樂從未有過,那簡直不是人所有的快樂。

  楊雨忘情地高聲淫叫著,在葉鋒懷裡不知死去活來多少次,伴著痛苦又快樂的淚水,楊雨完全融化在葉鋒的懷裡……

  ※※※

  第二天楊雨起來,她一出來,便在桃花軒內引起轟動。

  楊雨本來她就嫵媚絕世,再經過昨晚雨露的滋潤後,俏臉上更多了層迷人的艷光,媚目水汪汪的,看人時眼波流動,更是嫵媚艷麗得勾魂攝魄。讓桃花軒每一個看見她的人都是瞧得目瞪口呆!

  特別是她臉上那副身心得歸的滿足感,更是非常吸引人。這種神情只有沉醉在幸福中的女人才有。

  梅寒清不由看得滿心歡喜,暗自心慶尊重楊雨的選擇,看楊雨現在的樣子多幸福。這才是自己的乖弟子。

  也安國夫人見了後也是為楊雨高興。她一直覺得葉鋒和楊雨在一起是最好的,果然如是。而靜素心,宮時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見了楊雨的變化,也是目瞪口呆,難道成了親後的女人都是會變得這麼美嗎?幾女不由暗自想起了以後自己成親後可會是如此?

  是的,比起以前,楊雨變化真是太大了,神色間神采飛揚,滿是迷人滿足的兒女情懷,真是嫵媚得讓人心醉,那氣質風情比起以前可說是遠遠上了一個層次,讓人的目光從她身上移不開去。

  而這一切,又是葉鋒的功勞,想到這裡,幾女的眼神又忍不住地向楊雨身旁的葉鋒看去。

  ※※※

  葉鋒和楊雨成了親後,來桃花川的目的也就完成了。不過成了親後還是有個蜜月期的,特別是在楊雨的要求下,因此,葉鋒便決定再在桃花川住一些時間,好和楊雨好好地享受享受這個難得的快樂日子。

  而且桃花川內景色秀美無比,能在這裡再多住些日子,確實是一件讓人非常賞心悅目的事。而靜素心和宮時雨二女由於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楊雨幾女聚在一起的時間也是難得,因此,她們也決定在桃花川內再陪楊雨一些時間。

  由於是新婚期,因此,楊雨這些時間可說是和葉鋒好得如蜜裡調油。而且她媚骨天生,體態嬌媚無比,越發讓葉鋒享盡艷福。

  而葉鋒也發現了楊雨對性愛方面的渴求。

  這方面的缺口一旦打開,楊雨頓時就如發現了一片新天地般,一下子,就迷上了和葉鋒的雲雨,每晚都嬌滴滴地癡纏著葉鋒雲雨數次,對這方面的要求是非常大,雖然每次楊雨都是羞答答的。但羞答答歸羞答答,楊雨的需要還是非常強烈。

  有點像是那些日子也剛和葉鋒性愛後的孫眉一樣,需求也是一樣的強烈。

  葉鋒自然是盡情滿足楊雨的要求,和她每日纏綿,每晚欲仙欲死,享受這個江山絕色榜上的絕世尤物的胴體。

  ※※※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這天,葉鋒和楊雨手牽手在桃花川內各處遊玩,這些時間,桃花川內的每一處景致都見證了二人雙雙的身影。桃花川內的每一個人,對於二人的神仙生活,都是羨慕非常。

  此時二人正走到一片小樹林裡,旁邊是一條清澈的小溪,而在一叢花開爛漫的桃花樹叢前,葉鋒心頭有感,不由緩緩吟道。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楊雨盈盈俏立在葉鋒身旁,此時聽了葉鋒的詩句後,不由讚歎道:「好詩,此等詩句,夫君是如何做出來的?」

  葉鋒笑道:「你夫君的本事,還有許多你沒見過呢。」

  楊雨心中甜蜜,她就喜歡葉鋒這個調笑的樣子,不過表面上楊雨還是白了葉鋒一眼,嗔道:「貧嘴。」

  葉鋒見楊雨眼中水汪汪的眼波流動,神情迷人,忍不住將她摟到懷裡,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說道:「我是說實話,哪來的貧嘴?」

  楊雨見他如此,雖然心中喜歡,但臉上還是不由一紅,掙扎道:「討厭了,大白天也這樣,不怕別人看見?」

  葉鋒緊接著她那美妙的嬌軀不放,笑道:「別說這地方沒人來,就是來了,這也是夫妻間之間正常的舉動,又怕什麼,再說,前些日,白天更出離的事,你不也是做過嗎?」

  說到這裡時,楊雨輕啊了一聲,一下子不由暈紅雙頰,是的,在葉鋒這個壞東西的引誘下,那天,自己竟迷迷糊糊地在大白天,在房內和他做起那種事來,等事後自己清醒過來時,已是為之晚也。

  雖然當時羞極,不過那種快樂又讓楊雨難忘,想到這裡,楊雨羞紅著臉白了葉鋒一眼,低聲道:「討厭,提起這樣的事。」

  見楊雨這個樣子,葉鋒更是心動,說道:「我就是要討厭,夫妻之事就是要時時討厭才有樂趣。」

  說著,葉鋒將頭伸了過去,又一把吻在了楊雨那紅潤欲滴的嘴唇上,楊雨一驚,欲掙扎時,只可惜,這幾在在葉鋒的開發下,楊雨的身體已是越來越敏感了,只在葉鋒吻了幾下後,便忘了一切,全身癱倒在葉鋒懷裡,和葉鋒熱烈地接起吻來。

  忽然楊雨一驚,有些清醒過來,原來是葉鋒這個壞東西竟已撫上了自己那飽滿聳挺的酥乳,並用力揉捏起來。

  楊雨驚道:「夫君,不要啊,會有人來的。被人看見的話,那就不好了。」

  葉鋒環顧四周,四下無人,他說道:「放心,這地方沒人來的。你聽,一點人聲也沒有。」

  說到這裡,葉鋒忽然心下一動,自己雖然前些日子和楊雨有在白天在房中做過,但和楊雨卻還有在野外作過愛呢,不如在這裡做做?

  想到這裡,葉鋒在楊雨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

  楊雨立時暈紅雙頰,嗔道:「你好討厭哦,這怎麼行呢?……哦……不要摸了……」

  原來是葉鋒正使勁地揉著她的雙乳,一邊笑道:「怎麼不行呢,我們那天白天不是做了嗎?此時也是白天,只不過場所放到了外面,其實還是一樣的。」

  楊雨在葉鋒的動作下,已是全身軟軟的,勉強道:「那怎麼會一樣……不要啊。」

  但葉鋒的興致上來了,哪來由得楊雨?

  當下說做就做,將楊雨的身子放倒在地上,並自己的身體壓了上去。一邊低頭吻在楊雨那豐潤的紅唇上,一邊手伸進楊雨的衣裳內,直接在她那婢雙乳上使勁揉著。

  楊雨還想反抗,只是隨著葉鋒的動作,那種讓她全身癱軟的,讓她欲仙欲死的又快感上來了,一下子便無力掙扎了,只得任由葉鋒動作。她一邊嬌喘不已,一邊又是緊張,同時又感到一陣刺激,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湧上心頭,讓她的身子很快就火熱了起來。

  葉鋒立時感覺到了身下楊雨的變化,嘿嘿一笑,立時快手快腳地解開了楊雨上身的衣裳,立時楊雨上身只餘一件淡綠色的肚兜,肚兜外是裸露的雪白肌膚。在白日之下,膚色更是雪白如玉。

  接著葉鋒又去解楊雨的肚兜,楊雨還想掙扎,但葉鋒已是飛快地解開了她的肚兜,立時楊雨那對豐挺柔滑的雙乳就露了出來,粉紅的乳頭已是因興奮而凸起。

  葉鋒笑道:「哈哈,阿雨,你已經興奮了。」

  楊雨「嚶嚀」一聲,嬌羞難言,不過心中又覺緊張,又是興奮,跟著葉鋒這個冤家,總是有出人意料的事發生,讓楊雨又喜又羞。

  在葉鋒將她粉紅的乳頭含入口中時,楊雨一聲嬌吟,緊緊地抱住了葉鋒的頭。

  葉鋒一邊吮吸著楊雨的玉乳,一邊又解去了楊雨的下裙。他隨手摸了一下,竟已是全濕了,葉鋒取笑道:「阿雨,你看你,已是全濕了。看來這種場合你很容易興奮啊。」

  楊雨暈紅雙頰,羞得不敢說話。

  「好啦,我來啦!」葉鋒也是興奮非常,飛快地脫去自己的衣裳,然後分開楊雨白膩的雙腿,一下子進入了楊雨那早就濕透了的下體。

  一聲膩人的嬌吟聲響起,然後是令人血脈沸騰的交歡聲響起。葉鋒和楊雨暢快淋漓地歡愛起來。

  二人不知道的是,此時一個絕色女子正站在離二人不遠處,掩在一叢桃花樹後,目瞪口呆地看著暢快淋漓交歡著的葉鋒和楊雨,正是安國夫人。




一箭三雕
看著沉醉在歡愛中的葉鋒和楊雨,安國夫人震驚的同時,成熟秀雅的俏臉上也是羞得緋紅一片。

  她本來是應梅寒清之命,出桃花軒來尋找葉鋒和楊雨商量一些事。問起別人,說葉鋒和楊雨二人是往這個方向遊玩去了,當下一路尋找了來,沒想到卻在這裡見到了葉鋒和楊雨在外野合。

  安國夫人是個貞潔保守的人,見到葉鋒和楊雨這個樣子,第一個反應是羞赧震驚,心中暗怪葉鋒和楊雨不分輕重場合,心中下意識的就想拔腿避開這種羞人的場面。但只走一步,卻不知為什麼,有一股力量拉住了她,讓她忍不住想停下來看看。

  見身旁有一叢桃花樹,安國夫人便輕輕地掩到了桃花樹後,緊張地偷偷觀看起來。她或許從來都沒想過,貞潔的自己竟會這樣做,偷看的同時,一顆心激烈得似要跳出來一樣。

  葉鋒和楊雨此時正沉醉在絕世快感中,自然不知道安國夫人正在偷看,二人只是欲仙欲死地歡愛著。一時間,這遠間近處的只聞二人的呻吟聲。

  看著葉鋒強壯的身體壓在楊雨圓潤白嫩的嬌軀上大力動作著,葉鋒每動作一下,安國夫人的心就跳一下,而楊雨則是在葉鋒身下浪聲呻吟著,那呻吟聲快活之極,豪無顧忌,讓安國夫人見到大開眼界,沒想到自己平時恬靜的師妹在性事上竟會如此之浪。

  從安國夫人這個角度看去,能清楚地看到葉鋒和楊雨的歡愛情況,再聽葉鋒粗重的喘息聲,楊雨的嬌喘呻吟聲,二人交歡時抽插的水唧唧聲……

  「……二人如此的不知羞……」

  安國夫人紅著臉偷看著,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刺激香艷淫糜的情景,特別還是自己熟知的葉鋒和楊雨二人。強烈的刺激下,安國夫人只覺得自己臉熱得厲害,飽滿的酥胸起伏個不停,一顆心如鹿撞般,激烈得幾乎要跳出來。只覺自己全身發軟發燙,掩在桃花樹後再也移不開一絲腳步。

  特別是讓安國夫人羞臊的是,在異樣的感覺下,她竟覺得自己的乳房開始發脹起來,全身熱燙無比,特別是感覺自己的下身竟也是熱乎乎的,有一種按捺不住想去摸一摸自己最敏感地方的衝動……

  自安國夫人的丈夫李飛戰死後,安國夫人已經長時間沒被滋潤過了,本來安國夫人是個傳統保守的人,平時一向羞於想這方面的事,但這只是她平時的觀念的教育的結果,她畢竟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女人,又是媚骨天生,此時在機緣巧合下,春心一旦喚動,就由不得她了。

  雖然安國夫人是個貞潔的人,平時的教育觀念也讓她苦苦克制住自己,但此時春心蕩漾之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安國夫人竟發覺自己的右手居然已經放在了自己的乳房上,並輕輕地撫摸起來。不過雖然她此時自己的下體更需要,但總算是平日的教育觀念之功,她還是控制住自己,不敢摸下自己的下面。

  不過就算如此,已是讓安國夫人羞臊無比了。

  「我在幹什麼啊?快停下來……」安國夫人心中在暗暗叫道,只是她的手卻不聽自己的使喚,還是在繼續地在自己身上動作著。

  隨著葉鋒在楊雨身上的動作加快,安國夫人的手也在自己的豐乳上按揉加快,葉鋒的動作慢些時,安國夫人的動作也隨著慢些。隨著自己的動作,她只覺得陣陣的快感傳遍了全身。讓她更是全身滾燙髮軟。

  特別讓安國夫人難以啟齒的是,隨著前方葉鋒和楊雨動作場景的刺激,再加自己的動作,不知道什麼時候,安國夫人的下體已是濕濡一片,讓她感覺非常的空虛麻癢難受。特別是兩腿之間那種麻癢的感覺,陣陣地傳到了自己的大腦中,讓安國夫人更是難受之極。

  雖然安國夫人極力抑制,但身體的需要卻讓安國夫人不知什麼時候將她的纖纖玉手放到了自己的下裳下,剛一接觸,雖是隔著衣服,但安國夫人卻是感到全身有如被電殛一股,一股難以形容的快感傳來,讓她舒服無比地低低嬌吟了一聲,接著她緊盯著葉鋒和楊雨二人的動作,玉手更是在自己下身下輕輕地撫摸起來。

  「啊……啊……」

  而在這時,楊雨的呻吟聲也是越來越大,已經變成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嬌喘聲和短促的浪叫聲……很顯然,在葉鋒不斷的大力抽插下,她就要達到高潮了。

  而隨著葉鋒和楊雨二人的動作,安國夫人自己撫慰的動作也是隨之加快,如玉般的嬌靨上桃紅一片,酥軟的嬌軀陣陣顫抖著。

  就在葉鋒和楊雨二人達到高潮的一刻,安國夫人也是同時打了個寒顫,嬌軀如被電殛一股顫抖個不已。一股難以形容的高潮向她湧來,讓她全身顫軟在靠在桃花樹邊。

  好半響,安國夫人才回醒過來,剛才的快感讓她舒服無比,但同時又是羞臊無比,暗暗怪自己,沒想到自己會這樣,再聽著前面的葉鋒和楊雨已是在邊說著話,邊穿衣。

  安國夫人怕自己偷窺的事被二人發覺,忙整理下自己的衣服,也忘了原本自己來叫葉鋒和楊雨二人的事,羞赧而又匆匆地走了。

  ????※????※????

  葉鋒和楊雨盡歡回去後,在桃花軒見到了梅寒清。

  梅寒清見二人回來了,很是歡喜,對楊雨和葉鋒道:「剛才你師姐出去找你們,怎麼,你們沒見到?」

  楊雨想起了剛才自己和葉鋒的荒唐,俏臉一紅,說道:「沒有啊,師姐來找我們了嗎?」

  梅寒清憐愛地怪了楊雨一句,便和葉鋒和楊雨二人談起事來。而安國夫人則是微笑地坐在一旁,不過葉鋒總覺得安國夫人看向自己和楊雨眼神有些怪怪的,怪在哪裡,葉鋒也說不清楚,當下也不去想。

  梅寒清知道葉鋒是大月國的武狀元,乞活軍的首領,眼下大月國和冬寒國的戰事還沒結束,葉鋒不可能總是待在煙夢國內,近期便要回去。

  所以梅寒清便尋來葉鋒,商議葉鋒和楊雨回玉月城,該給二人帶回去一些什麼禮物。葉鋒連連說都是自家人,還要什麼禮物?

  梅寒清微笑,想到不久後楊雨又要走了,梅寒清有些難過,她一向視楊雨若女,很快她又要走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再來看她。楊雨自然是安慰恩師梅寒清,說不久弟子又會回來看望恩師的。

  李大爺坐在一旁,他和葉鋒一向說得來話,知道葉鋒不久要走了,也是心下不捨。

  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眾人都是知道這個道理的,說了一會兒話後,便把話題轉了開去。

  不過梅寒清的意思是想要安國夫人留在煙夢國,在桃花軒陪伴她,安國夫人想了想說道:「弟子還是先陪阿雨回玉月城,等過些時間阿鋒回大月前線後,再抽時間和阿雨一起來看望恩師。」梅寒清想了想也是,當下便同意了。

  葉鋒算了算日子,決定五天後和楊雨回玉月城。回到玉月城休憩一些時間後,然後自己和劉煙一起回前線。

  事情就這樣決定了。

  所以這些天,葉鋒便在桃花川盡情地玩,身邊除了嬌妻楊雨陪伴外,還不時有靜素心、宮時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這幾個絕色榜女子來找楊雨和他說話。

  那天宮時雨來桃花軒找楊雨時,葉鋒也聽宮時雨說了,她已經打算再過三天,就要回炎陽國了。

  看宮時雨神情,還是略有些不捨,她常年在商場上打拼,其實知心的朋友很少,在這裡,她和靜素心,夢時雨、夢時雪姐妹,楊雨等人挺聊得來的,特別是和葉鋒,頗有共同語言,因此,這些時間裡,她在桃花川中,過得頗為愉快。不過她回去後,這種輕鬆的日子便要結束了。

  這天,靜素心和宮時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幾女來桃花軒找楊雨說話,由於楊雨新婚,靜素心雖然和楊雨是好友,以不好打擾楊雨為由,這些天也是住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府中。而宮時雨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是好友,自然也是住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府中。

  眾人坐定後,只見滿屋的絕世容顏。不論是靜素心,還是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楊雨,無論哪一個,放在外面,都是大陸各國傾城傾國的人物,此時都坐在一堂,也是一段佳話。

  眾人說話時,靜素心便含笑地在旁看著旁人,她總是那副淡雅自如的樣子。

  聽眾女說了一會兒話後,靜素心瞥了葉鋒一眼,沉吟了一會兒。對楊雨說道:「阿雨過些時日要去玉月城了,姐姐還沒和妹妹好好玩玩呢,我聽說附近有一座山的景色不錯,不如我們大家去走走吧?」

  夢時雪搶先說道:「好啊,好啊。我也聽說了,那邊的景色不錯,好久沒踏青了,我們去走走吧。」

  宮時雨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些天,她完全拋下了對家族生意的思慮,只是全心地和眾女玩個快活。想起過幾天自己就要離開桃花川了,此時能和眾女出去,她也想好好地玩一玩。

  楊雨問葉鋒的意思,她現在嫁給了葉鋒,有葉鋒在旁,自然是一切都聽葉鋒的。葉鋒自然是點了點頭。野外踏青遊玩,一向是他的愛好。

  當下眾人出了去,在出桃花軒路上時,眾人遇到了安國夫人,見眾人興致勃勃地往外走,便問楊雨要做什麼。楊雨說了,問安國夫人要不要和眾人一起去,安國夫人含笑地搖了搖頭,說是要陪恩師說話,她就不去了。

  當下,一行人,葉鋒、楊雨、靜素心、宮時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眾人興致勃勃地往山上而去。

  那座山名叫桃景山,位於桃花川身後,山中到處落花泉水,景色秀美無比。

  葉鋒,楊雨,靜素心,宮時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諸女一邊走一邊看,幾人都是興致勃勃,一路上,說說笑笑,好不快活。

  而葉鋒除了有新婚嬌妻楊雨陪在身邊外,還有另四個絕世佳人伴在身邊,自然也是非常快活。

  眾人往山上行去,只見山勢蔓延開去,一路上泉水叮咚,花樹盛開,景色清麗得讓人精神一振。

  眾人興致勃勃,說說笑笑,越走越遠。

  走在葉鋒右邊是楊雨,而今天靜素心卻是走在了葉鋒的左邊,神情淡定清雅,她一身白衫,衣裳飄飄,清麗如仙。

  葉鋒看了靜素心一眼,卻見靜素心此時也是看了他一眼,眼神莫測。葉鋒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這時眾人已是走到了一個山谷中,景色更見清幽。

  谷中無一人的蹤跡,看來這邊人很少來,忽然靜素心說道:「大家看,那邊有一個山洞。」

  眾人過去一看,果然眼前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山洞,洞門造型奇特,似是人工雕刻而成。眾人看進去,感覺裡面似有亮光透出來。夢時雪最是好奇,說道:「真的啊,不知道洞裡面是什麼?不如我們進去看看吧。」

  夢時雨有些擔憂地說道:「還是不要了,怕萬一里面有什麼東西,可就不好了。」

  夢時雪笑道:「怕什麼,我們這裡有葉公子和靜姐姐兩個當世高手,還有什麼好怕的?」

  夢時雨聽夢時雪說得也是,葉鋒和靜素心可說是此大陸數一數二的高手了,這世上確實沒有能讓他們害怕的東西。

  好奇是女性的天性,楊雨也有些好奇,對葉鋒說道:「阿鋒,不如我們進去看看吧?」

  宮時雨也在旁問葉鋒道:「葉兄意下如何?」只有靜素心沒有說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只是在旁看著葉鋒。

  葉鋒說道:「好吧,我們去看看吧。」

  想了想,先點了一個火把,扔了進去,這樣如果裡面有東西,便可以嚇出來,再加上火把還可以燒了裡面的穢氣。

  眾人等了好一會兒,只見裡面沒有動靜,當下葉鋒便往裡面走了開去。葉鋒走在前面,幾女走在後面。

  山洞裡面頗深,葉鋒提著火把,走在最前面,走了一會兒,突然見前面透出了一道亮光,葉鋒等人一喜,加緊步伐往內走去。

  很快,山洞便走到了盡頭,拐過一個彎,葉鋒只覺眼前大亮,眼前竟是一個絕美的山谷,花樹片片,綠草如茵,小溪澗流,好一個美麗的所在。

  眾人都是讚歎,看了好一會兒,眾人正要往谷內走去,忽然聽到身後的夢時雪一聲驚叫,接著聽到轟轟的聲響,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夢時雪靠在洞壁上時,不知道是手觸到了哪裡,洞門上便不知哪裡出現了一塊巨石,落下來,葉鋒忙快速地將夢時雪拉進谷來。那塊巨石已是將洞口堵得嚴嚴實實。

  夢時雪有些驚魂未定,夢時雨忙走到她身旁,問她道:「阿雪,你有沒有事?」

  好半天,夢時雪才道:「我沒事,我沒事……」

  葉鋒走到洞口,仔細看去,只見那塊巨石已是將洞門口擠得嚴嚴實實,完全堵住了出口。

  葉鋒查找了半天,找不到機關所在,當下過去推了推,巨石紋絲不動。葉鋒運起全身功力,猛地一推,那巨石還是無絲毫異狀,葉鋒一驚,他此時的功力在整個大陸都是數一數二的,竟推不動這石頭,可想這巨石之大了。

  靜素心也是一驚,過去運起了自己的功力推了推,也是紋絲不動。

  靜素心對葉鋒道:「葉兄,我們合力。」

  葉鋒點了點頭,和靜素心並排而立,二人同時遠起了自己的全身功力,用力一推,只見巨石略為的搖了搖,但卻是移動不開。葉鋒和靜素心試了良久,卻總是差了一把力,而可惜的是,夢時雨、夢時雪姐妹,楊雨,宮時雨都是不會武學之人,不然她們任何一個人,只要身懷武學,便可幫助推動此石了。

  葉鋒和靜素心此時的武學在整個大陸都是絕頂高手,而以二人之力,竟推不開這塊大石,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楊雨幾女心頭都有了些陰影。如果這洞口是這谷的唯一出口,那可就不好辦了。

  忙了好一會兒,宮時雨見葉鋒和靜素心二人無功而返,當下說道:「我們還是到谷中各地看看吧,說不定別處有此谷的出口。」

  也只能這樣了,當下眾人便往谷內走去。

  ????※????※????

  谷內景色絕美,鳥語花香,只是葉鋒等人心懷心事,卻是無心欣賞,沿谷中的一條小溪走了一會兒,只見小溪邊一叢花樹後現出一間房屋,觀之頗為雅致。

  葉鋒等人一喜:「難道谷中有人?」

  當下幾人加快步伐,走到了屋前。

  葉鋒在屋外叫了幾聲:「請問屋內有人嗎?」

  良久,屋內也沒人回話,葉鋒等人互視一眼,推開了屋門,卻見裡面空無一人。葉鋒仔細觀察這個房屋,只見房屋內外不大,裡面只有一個房間,一個廚房。而看樣子,已經好久沒有居住了。也不知道以前是誰居住在這。

  眾人看了半響,都有些失望,靜素心說道:「我們再到谷中各地看看吧。」

  眾人都同意了她的看法,當下眾人又到谷中各地到處去看。走了半響,卻見谷的四面都是萬丈絕壁,沒有一條路可以出去,這裡竟是一個絕谷,看來眾人已是困在這個絕谷中了。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幾女神情都有些悲傷,難道就困在這個谷裡,出不去了。楊雨也是依在葉鋒身旁,秀眉緊鎖。

  夢時雪突然哭了出來:「都怪我,不然我們也不會困在這裡。」宮時雨安慰她道:「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辦法的。」

  夢時雨也安慰了妹妹一會,對眾人說道:「小妹以前也曾來這山上玩過,從來沒發現過這個山洞,沒見過這個地方。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的一個絕谷呢?」

  靜素心還是那副淡定從容的樣子,只是輕歎道:「這也怪我,要不是我提議來遊玩,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

  葉鋒說道:「算了,這種事情是誰也意料不到的,大家不要慌,慢慢想辦法,總會找到出路的。」幾女都點了點頭,有葉鋒這個強悍的男人在身邊,讓她們的心略會為安定了些。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當下葉鋒便到谷中打了一頭山雞,楊雨在廚房中搞了,眾人吃了,天黑後,眾人就在屋中睡了。

  自然,那個房間是楊雨,靜素心,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幾女擠在裡面睡,而葉鋒則是睡在外面的廚房上。

  如此過了幾天,卻還是想不到出去的辦法,不論葉鋒等人怎麼找,就是沒發現谷中還有其它出路。除了那個被巨石擠死的洞口。

  看來只有將巨石推開這個唯一的辦法了,只是不論葉鋒和靜素心如何合力推動大石,就算那塊巨石有些搖動,但就是差最後一把力,功虧一簣。

  楊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幾女在旁看著,也是暗暗著急,只是她們每人都不會武學,可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幫不上忙,只能是毫無辦法。

  這天,葉鋒和靜素心再試過後,靜素心歎了口氣,對葉鋒道:「就差這麼一點,也沒有旁人幫助,不過如果我們二人的功力再上一層的話,也就可以了。」

  葉鋒心中一動,他現在的「春雨譜」功力已經到了第十層。如果再提高一層,達到十一層的話,自然就可以推開巨石。

  他的《邪經錄》只是精神上的修練,和內力無關。要提高內力,還是要靠提高「春雨譜」的功力。只是「春雨譜」的修煉頗為堅難,要提要一層功力談何容易。想到這裡,葉鋒歎了口氣。

  很快,眾人就在谷中過了有三天了,還是想不出其它的辦法。而且谷內野獸越來越少,真到那一天,生存都會成為問題。楊雨,宮時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自然是想不出辦法,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葉鋒和靜素心身上。

  這天葉鋒正坐在溪邊焦急尋思,忽然,靜素心興奮地跑來和葉鋒說,她在屋內發現了一本奇書,上書有急速提高功力的方法,讓葉鋒去看看。

  葉鋒不由聽了一喜,不過看靜素心的神情似乎有些異樣,問靜素心是一本什麼樣的書,靜素心避開了葉鋒的目光,說道:「回屋內就知道了。」

  葉鋒和靜素心回到了屋內,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楊雨幾女都在,不過幾女神情都有些異樣。看到葉鋒進來後,都低頭避開了葉鋒的目光。特別是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和宮時雨俏臉上都是一片紅暈。而楊雨則是暈紅著臉白了葉鋒一眼,讓葉鋒莫名其妙。

  靜素心從屋內取出了一本書,對葉鋒說道:「葉兄,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推開那塊巨石是唯一能出谷的方法,而要推開那塊巨石,需要提升你我的功力才能辦到!」

  葉鋒點了點頭,說道:「這我知道,只是提升功力非一日之功,如何才能提升你我的功力呢?」

  靜素心白了葉鋒一眼道:「現在有一個辦法,你來看看這本書。」將手中的書遞給了葉鋒,葉鋒接過來一看,只見這書似是長久歲月了,只是打開書一看,裡面的文字他卻是一個也看不明白。

  當下他說道:「這書中講的是什麼?我看不懂。」

  靜素心說道:「這是煙夢國古文字,由煙夢國一個武學前輩所著,上書一個快速提升功力的方法,方法是……在男女交合後運功,就可提升自己至少的一層功力……但至少需要三個處子的靈氣為媒引!」

  她瞥了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一眼,神情有些異樣地道:「好在我們這剛好有三個處子……葉兄功成後,我們就可以出谷了。」

  「什麼?」葉鋒聽了大吃一驚,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是羞得滿臉通紅。楊雨則是有些嗔怪地白了葉鋒一眼,俏臉也是紅紅的。只是對於這個方法,她也是無可奈何。

  剛才靜素心無意中在屋內發現這本奇書後,和眾女說起,眾女聽了都是羞紅了臉,只是要出谷去,卻也由不得她們提出反對的意見。因為這是絕境中唯一的辦法了。

  宮時雨白玉般的俏臉上暈紅一片,偷瞥了葉鋒一眼,低聲問靜素心道:「素心姑娘,沒有其它方法了嗎?」

  靜素心臉上神情平靜,說道:「要出谷,眼下只有這個辦法了,不然我們到時都會死在這裡面。」

  宮時雨羞紅著臉低下了頭,心中百味雜生,雖然經過這些天的接觸,讓她對葉鋒頗有好感,但突然要和葉鋒發生關係,卻也還是心下一時不知如何接受,再說,將來出去後怎麼辦?雖說按當今大陸的習俗,女子失身於男子後,自然是那男子的人,只是……

  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也是羞答答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對於葉鋒,她們也不知該如何說。

  二女本來是喜歡趙建元的,而姐妹倆雙雙嫁給趙建元為妻的希望破裂後,她們也沒了希望,正在茫茫然,雖然這些天和葉鋒的接觸,對葉鋒也頗有好感,但一下子要和葉鋒發生關係,也是心下複雜,出去後怎麼辦?她們可不是楊雨,甘願嫁給別人為妾。只是,不和葉鋒發生關係,助他提功,眼下也沒有其它辦法。

  葉鋒則是心下又驚又喜,這個方法,一是能提升自己的功力,可以出絕谷去,二是竟又能和江山絕色榜上的另三個絕世尤物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發生關係,這真是自己之福啊。這樣,算上花怡,楊雨,嚴眉笑,到時江山絕色榜上的絕世尤物,自己竟能得到了6個,這真是……

  想到這裡,葉鋒不由往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和宮時雨那如花似玉的俏臉及她們身上那飽滿堅挺的胸脯看去。想到很快,這三個風格不一,又風華絕代的絕世尤物就會躺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不由心癢起來。

  三女接觸到葉鋒的目光,更是羞紅了臉,低著頭,一顆心也七上八下地急速跳動起來。

  不過表面上葉鋒還是對靜素心說道:「靜姑娘,沒有其它方法了嗎?」

  靜素心看著葉鋒,臉上看不出她的神情,淡淡說道:「要出去,只有這樣了一個方法了,這還是天無絕人之路,上天賜給我們的絕處逢生之法。也正好夢時雨、夢時雪姑娘,宮時雨姑娘也都是處子,正好可以助你運功。」

  葉鋒看了靜素心一眼,心下暗想:「她們三個是處子,難過你不是處子?」不過葉鋒雖然看別人一向很準,女子在他面前,是不是處子他一眼就能看出,但對靜素心他卻是看不出來。

  這件事說完後,到了晚上,眾人也想不出其它辦法,只好按這個方法做了。

  ????※????※????

  事情決定後,一直到晚上時,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都是嬌羞不已,一顆心萬味雜夾,特別是三女接觸到葉鋒那火熱的目光時,更是全身發軟滾燙,一雙俏目都不知該往哪兒放。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中,夢時雪本來是個精靈活潑的人,此時將要接觸到這種人生中最大的羞事後,原本嫣紅艷麗,桃腮微暈的俏臉上是紅雲滿面,羞答答的不敢接觸葉鋒及楊雨,靜素心幾人的目光,全沒了往日的活潑,嬌滴滴的一個小女人樣。

  而本就清麗脫俗,文靜高雅的夢時雨則更是嬌羞不已,心中又是複雜萬分,也說不出來自己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不過眼下的事已經不是她所能拒絕的事了。

  宮時雨也是同樣羞澀,往日落落大度,舉止頗有精明之意的言行也是變得扭扭捏捏起來。搞得屋內谷中瀰漫著一股春情蕩意。

  時間就這樣飛快地過去了,很快,就到了晚上。

  在靜素心的吩咐下,眾人都集中到了屋內。

  靜素心望了將要和葉鋒發生關係,以助他提升功力的滿臉紅雲,扭扭捏捏的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一眼,說道:「為了我們能出谷而去,這個辦法是唯一的出路,好了,現在我要開始助葉兄提升功力了,你們做好準備吧。」

  說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更是臉紅過耳。而楊雨坐在旁,俏臉上也是頗為暈紅,此次葉鋒提升功力,需要處女助陣,楊雨雖然不是處子了,但是她也不能離開這屋子,因為這谷中除了這一個居身之地,就沒有其它地方可以休憩了。所以只好在旁看床戲。

  而對於三女將要和葉鋒發生的事,楊雨雖然心中有些醋意,不過也由不得她了。

  幾人之間唯一還是保持著平靜的是靜素心,看她臉色平淡,沒有一絲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楊雨幾女的羞澀,難道是她的造詣深刻?葉鋒心想。

  靜素心先向葉鋒說了運功時將要注意的事情。然後對葉鋒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幾人說道:「好了,你們開始吧。」

  她的話剛說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霎時臉熱耳紅,渾身滾燙起來。好半響,仍是扭扭捏捏地不肯脫去自己身上的衣裳。

  靜素心看在眼裡,眼中掠過一絲淡淡的笑意,轉身對葉鋒和楊雨說道:「夢時雨、夢時雪姑娘和宮時雨姑娘還是處子,沒有接觸過男女之事,為了不讓她們過於緊張,葉兄和阿雨還是先給她們演示一下吧?」

  葉鋒自然是沒有意見。楊雨怔了一下,羞紅著臉看了葉鋒和靜素心一眼,見葉鋒和靜素心都是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咬了咬牙,同意了靜素心的意見。

  她有些羞澀地脫去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她那完美性感的胴體,看得眾女眼前都是一亮,又是一羞。看著眾女的目光都是看著自己,楊雨頗為嬌羞,羞答答地不敢看眾人,她可從來沒有和葉鋒在眾人面前公然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葉鋒當然是沒有這些心理負擔,他很快地將自己的衣裳全部脫光,露出了他那健壯的身體,而興奮之下,他胯下那粗長的分身也是高高地挺立起來。直指向眾女。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偷偷地看了一眼,更是臉紅心跳,只有靜素心看了一眼,還是神情平靜。

  接下來葉鋒和楊雨在眾女的注視下,躺到了床上,開始了二人之間的表演性事。

  葉鋒一邊熱吻著身下嬌媚無比的楊雨,一邊大手或是撫摸向了楊雨上身那飽滿的酥胸,或是撫摸向了楊雨下身那翹挺圓潤的豐臀,又或是其它誘人的地方。

  在葉鋒的撫摸下,再加上房中還有幾人在旁觀看,那種刺激的春意,很快讓楊雨嬌軀發燙,神情迷茫,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一雙玉手也不由自主地在葉鋒的身上回應愛撫起來。

  成親後的這些天,經過葉鋒的開發和滋潤,楊雨的雙峰軀體明顯比過去豐潤了一些,頗有肉慾的味道,身體也更加的敏感。

  葉鋒略一挑逗,楊雨就春心蕩漾,全身酥軟,雙頰嫣紅,喉中也禁不住發出了勾魂攝魄的誘人嬌吟聲,聽得旁邊的眾女更是面紅耳赤,坐立不安,想看又不敢看。

  撫慰了一會兒後,見楊雨已是春心蕩漾,葉鋒便分開了楊雨雪白的大腿,只見那誘人的桃源口已是濕潤無比,葉鋒粗長的分身在她的寶蛤口挑逗片刻後,便挺身直刺了進去。

  楊雨嬌吟一聲,全身一顫,無比的快感之下,立時雙臂一環,忘情的摟住了葉鋒的脖子,四肢也如八爪魚般,堅堅地纏住了葉鋒。

  有幾個絕世尤物在一旁觀看,葉鋒心裡興奮無比,進入楊雨的身體後,緊接著便大力動作起來。

  沒動作幾下,渾身舒服之下,楊雨便大聲呻吟起來,嬌軀也不停地扭動著,有節奏地迎合著葉鋒的動作。

  「啊……啊……好舒服啊……鋒郎再用力……」

  此情此景,讓旁邊的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都是看得滿臉通紅,全身不安,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不過這種香艷的場面也是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這種處子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異樣的刺激下,又讓她們覺得全身灼熱。

  幾女的神情都收在了葉鋒的眼裡,讓他更是賣力動作起來,搞得身下的楊雨舒服得上了天。

  不過葉鋒偷看過去,卻發現旁邊的靜素心沒有絲毫異狀。她不像三女一樣,只敢偷偷地觀看葉鋒的楊雨的床戲,而是光明正大地正視著二人,只是臉上神情還是頗為平靜。顯然葉鋒和楊雨的床戲沒有對她造成絲毫的影響。

  葉鋒不由心中一動,靜素心在觀看了他和楊雨如此激情的床戲,還是絲毫沒有反應,這是……

  在葉鋒的大力動作下,楊雨的呻吟聲越來越軟,越來越膩。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也是看得或聽得臉色越來越紅,她們那裡見識過這種陣式,全身有如感同身受般地輕顫個不已。

  一股誘人的春情和渴望也浮現上了她們的傾城嬌顏及內心。

  屋內莫名的春情湧動。

  聽著楊雨誘人的叫床聲,還有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的表現也盡收眼底,葉鋒不由更是興奮,動作越加的劇烈,在他又大力抽插了幾下後,楊雨忽然大叫了幾聲,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緊緊地抱住葉鋒,已是達到了高潮。

  ????※????※????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看著楊雨舒服之極的高潮表現,都有些目瞪口呆,同時心中又暗暗地想:「看楊雨的樣子,那事真是那麼舒服嗎?」

  想到這裡,三女心底都湧起了一股讓自己羞極的渴望嘗試。也想躺到葉鋒身下讓他這樣愛撫自己。

  而在葉鋒和楊雨的床事表演結束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也是春心蕩漾,時機到了。

  靜素心看了三女和葉鋒一眼,說道:「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開始吧。」

  她對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道:「三位姐妹將衣裳脫去吧,然後躺到床上去。」

  楊雨慵懶地下了床,給三女讓出了空間,那股風情讓人心醉。她穿好了自己的衣裳後,便坐在一旁,同時一雙俏目也看向了三女,要看三女怎麼做。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事到如今,也是沒有辦法了,當下三女含羞帶怯地將各人的衣裳脫去,裸露出了三女無限美好的嬌軀。

  三女站在那裡,右邊是宮時雨,左邊是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三人都是羞答答的,不敢抬頭看葉鋒等人。

  葉鋒貪婪地看過去,眼前可又是三個江山絕色榜上的絕世尤物啊。她們的裸體,一般情況下不是那麼容易見到的。也是自己福緣好。

  三女容貌都是傾城傾國,她們的胴體自然也是美妙之極。再加上她們那羞答答的樣子,更是讓人心動,葉鋒只覺一股火從心頭冒出來。他先前和楊雨的性事表演,本來就沒有射精,此時他胯下的分身更是精神百倍,高高地挺立著。

  ????※????※????

  只見宮時雨的胴體骨肉均勻,玲瓏有致。一對飽滿堅挺的豐乳,乳頭淡紅。她全身肌膚雪白,纖腰也是盈盈一握,一對玉腿修長結實,亭亭而立,而臀部則是圓潤豐挺,讓人忍不住想撫摸一下。兩腿之間則是最誘人之處,上面芳草濃密,讓人忍不住想宮時雨難道也是性慾強烈之人?

  想想也是,宮時雨是炎陽國最出名的女商人,算是女強人一個了,而女強人一般來說也都是性慾強烈之人。

  而此時,這個馳騁商場的女強人臉上的精明之色已全然不見,一雙俏臉上暈紅似血,一點也不敢看向葉鋒,神情間只餘嬌羞。

  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的胴體則可用粉雕玉琢來形容,二女的年紀沒有宮時雨大,胴體自然沒有宮時雨那麼成熟。二女都是一身瑩白如玉的嬌嫩肌膚,胸前的雙乳細嫩非常,大小中等左右,不過妹妹夢時雪雙乳卻比姐姐夢時雨會大一些。只是二女乳房上的乳暈都是淡淡的。

  下面的細腰中,姐姐夢時雨是纖細的柳腰,只堪一握。而妹妹夢時雪會略為圓潤些。再下面是二女都為嫩白的修長美腿,同樣渾圓挺翹的美臀,兩腿之間,也都是疏疏淡淡的茸毛,引人想像。真是嬌嫩口可,讓人心動。

  二女同樣和宮時雨一樣,也都是嬌羞不已,紅著臉不敢看葉鋒等人,只是妹妹夢時雪會略為大膽些,敢偷偷地抬頭偷看葉鋒,一接觸到葉鋒的目光時,又忙不迭地低下了頭。而文靜的姐姐夢時雨則是一直羞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看向屋內的任何人。

  看三女嬌羞尷尬的樣子,靜素心還是神情平靜。她要求三女裸體並排躺到了床上。然後示意葉鋒躺到她們身邊去,開始動作。

  葉鋒對靜素心道:「要如何做?」看了靜素心一眼,看她還是神情平靜。絲毫沒有受剛才自己和楊雨的賣力表演。

  心想這靜素心難道是練了什麼功,在這種春情氣氛下,竟沒有一絲反應,人類中應有的春情蕩動一絲不見,真的是……這素心齋的功夫還真是奇特啊。

  而且葉鋒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靜素心為什麼要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這三個處子和自己運功,而她自己則不?是不是她自己並非處子了?只是可恨自己可以看穿任何人,卻看不出靜素心是否破身過,這個迷團,不知什麼時候能解開。

  不過想想一自己運功時要靜素心在旁指導,二是葉鋒已經有了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這三個處子幫自己運功,所以葉鋒也不好意思再叫上靜素心。

  看著眼前都是如花似玉的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再看著三女同樣是嬌羞不已,春情無限,轉過頭去羞答答地不敢看自己。葉鋒心下愉快的同時,也有些為難,自己知該從哪個嬌娃開始?

  葉鋒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從宮時雨開始。因為他較為喜歡身體成熟性感些的女人。

  在宮時雨的嬌吟中,葉鋒伏在了宮時雨的身上。宮時雨羞極的同時,立時覺得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從自己身上升起。只覺葉鋒壓在自己身上後,讓自己充實無比。

  而在葉鋒壓在宮時雨身上後,宮時雨那柔軟嬌美的胴體也毫無空隙的貼著葉鋒的身軀,軟軟的極為舒服。就如沒有骨頭一般。

  再聞著宮時雨身上傳來的淡淡處女幽香,望著宮時雨那如花似玉的含羞俏臉。葉鋒也克制不住自己身體的衝動了,分身更是硬得難受,他用手指勾起宮時雨那雪白的下巴,低頭吻上了她那嫣紅濕潤的雙唇。

  「嗯……」宮時雨嬌吟了一聲。在葉鋒的熱吻下,她立時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一種難以形容的異樣感覺立時使她軟化在了葉鋒的身下。

  葉鋒施展出他那高超的挑情手法,很快就把宮時雨吻得魂飛魄散,渾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一股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誘人嬌吟聲從她口中傳出,看著平時精明通干的宮姐姐發出了這種異樣勾人的呻吟聲,躺在旁的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又是好奇,又是羞澀,一雙眼睛更是不知該如何是好,是看還是不看?

  葉鋒一邊吻著宮時雨,一邊又情不自禁的抓住宮時雨胸前那兩顆飽滿柔軟的雙峰,肆意撫揉起來。只覺觸手滑膩,彈性十足,不由心下暗讚。

  「……不要……」

  從未有過的強烈快感,讓宮時雨更是全身顫慄,臉頰火熱,口中的呻吟聲也是越發的大。而雙峰上的那兩顆蓓蕾在葉鋒的撫弄下,也是很快的挺立。

  葉鋒抬頭看了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一眼,發現二女正在偷看,見葉鋒看來,二女羞得忙移開了目光,她二人躺在葉鋒和宮時雨的身旁,真是躺立不安。

  而楊雨接觸到葉鋒的目光後,則是白了葉鋒一眼。隨即心下又歎了口氣,眼下的形勢,雖然不願,但卻是由不得她了,她已是想到了出去後,葉鋒是否會納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為妾。

  依大陸目前的風氣,三女失身於葉鋒,只有嫁與葉鋒的唯一一條路了。

  而靜素心的神情和先前有了些不一樣,她有些興致地看著在葉鋒身下反應強烈的宮時雨。沒想到平日精明強幹的宮時雨,在床上的表現和楊雨並沒有什麼兩樣,看來在肉體的快感下,所有的女子表現都是大同小異,只是這種快感是否無趣?看來自己心中那種更高層次的追求是正確的。

  ????※????※????

  身下的宮時雨和楊雨,花怡諸女一樣,都是一樣的絕世尤物,葉鋒心中舒服無比的同時,也在心想如此尤物,若自己不好好玩一玩,徹底征服她,那可對不起自己。

  更何況旁邊還有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個大美女等著自己收呢,一定要做一個好榜樣,讓二女春心蕩漾。因此,葉鋒更是使出了全身本事,來撫愛身下宮時雨那美妙的胴體。

  在葉鋒的撫弄下,宮時雨的身體更是反應強烈,她的身體輕顫著,口中的呻吟聲越來越勾魂攝魄。只覺體內如燒般,陣陣灼熱的感覺襲向自己的四肢百骸,那股從未有過的,只在晚上春夢才會有的羞人慾望從心頭不斷升起。

  正在宮時雨慌亂時,忽然她覺得葉鋒的手逐漸的往下移,最後放到她從未有人接觸的私處,一觸之下,宮時雨頓時如遭電殛,一把抓住了葉鋒的手,看著葉鋒的眼睛,俏臉通紅地求饒道:「葉公子,不要啊……」

  葉鋒笑道:「為什麼不要呢?」他更進一步,對宮時雨道:「宮姑娘,你看……」

  在宮時雨看來時,葉鋒更是分開了宮時雨私處那濃密的芳草,在她美麗的花瓣中輕柔地動作起來。

  眼前的動作宮時雨連做夢也想不到,她羞得無地自容時,在葉鋒動作下,又是全身一陣抖顫,只覺在葉鋒的撫摸下,一股從未有過的,說不出的舒服感湧上心頭,一股淫水也從洞口緩緩流了出來,口中的嬌吟聲更是勾人心魄。纖細的柳腰如蛇般款款擺動,迎合著葉鋒的愛撫。只是口中還是顫聲道:「……不……不要……」

  看宮時雨這個樣子,葉鋒頗為得意,更是加緊撫弄這個絕世尤物,讓宮時雨更是在他身下嬌吟不已。

  而葉鋒這個淫邪的樣子,更是看得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臉上通紅,全身不安。二女也是連想到想不到這世上會有這樣的情形出現。

  看著葉鋒的手指在宮時雨的羞處不斷動作著,二女的腦中有些短路,同時又似感同身受般,淫水也是不斷地流了出來。心中在暗暗想到,不知葉鋒的手撫到自己羞處時,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想到這裡,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更是全身灼熱。

  眼前的景象太淫糜了,靜素心也終於有些看不下去了,她破天荒地俏臉紅了一下,似是春心動的樣子,這種神情現在她那清麗如仙的俏臉上,頗為的嫵媚動人。

  她咳嗽一聲,對葉鋒說道:「葉兄,時候不早了,你……你還是快些開始吧。」

  楊雨也從剛才葉鋒和宮時雨的場景中回醒過來,剛才的情形,她也是看得呆了一呆,雖然這種場面,她和葉鋒成親以來經常會有,但看到葉鋒和別的女人這樣弄,她也還是第一次看到。場面對她的刺激性是非常強烈的。看在眼裡,才平熄不久的慾望又從心中湧起。

  聽了靜素心的話後,她也是白了葉鋒一眼。怪他太淫蕩。

  葉鋒看宮時雨這個樣子,確實時機已經到了,當下將宮時雨的雪白修長雙腿分開,宮時雨羞答答的由葉鋒做,同時又知道,伴自己21年的貞操就要失去了,內心也不知是是悲還是喜,一雙妙目只是含羞地看著葉鋒。

  葉鋒似是明白她的心思,衝她點了點頭,說道:「宮時雨姑娘放心,我會好好憐惜你的。」

  宮時雨紅著臉點了點頭。

  葉鋒微微將宮時雨的雙腿撐開,深吸了口氣後,身子一用力,粗長的分身已是穿透了宮時雨的那層阻礙,一下子進入了她那熾熱的體內,立時點點落紅落在了她的身下。

  「啊……」

  宮時雨一聲嬌吟,已是從少女變成了少婦,而剛才的破身痛楚,也讓她全身一下子繃緊。

  ????※????※????

  葉鋒溫柔地吻著宮時雨,以化解她的痛楚及內心的緊張。

  很快,最初的痛苦過去了,等待宮時雨的是從來沒有過的快樂,那種快樂難以形容,即異樣又舒服,其中又夾著一些痛苦,在葉鋒的溫柔動作下,宮時雨口中又發出了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

  旁邊的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見宮時雨這個樣子,更是滿臉通紅,想看又不敢看,心中在暗暗想,等會自己也會和宮時雨姐姐一樣的反應嗎?想到這裡,心中又是怕又是期待。

  而宮時雨身上的葉鋒也體會到了宮時雨體內的層層疊疊,緊緊地纏繞著自己分身的頂端,那種緊湊給他帶來無比的舒爽快感,真是一個絕世尤物啊。

  再看著自己身下宮時雨嬌媚又滿足無比的嬌俏模樣,葉鋒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微笑,又一個江山絕色榜的美人兒到手了。想到這裡,葉鋒心中滿是成就感,更是加緊了對宮時雨的進攻。

  在葉鋒熟練而又技巧的動作下,宮時雨全身顫抖著,加上身體的適應,她已是慢慢地放開了羞澀。

  她的雙手緊緊地箍著葉鋒的脖子,全身隨葉鋒的動作不停地扭動著,俏目迷離,口中不停「啊……啊……」地呻吟著,神情間已似舒服得暈暈糊糊的。

  隨著葉鋒的每一下挺動,宮時雨渾身都像是被電擊中了一樣,不時地哆嗦一下。口中發出一聲令人銷魂入骨地呻吟聲,臉上的表情奇怪,似痛苦,又似幸福。而眼波更是水汪汪的,蕩漾得好像能滴出水來一樣。

  宮時雨嬌滴滴的呻吟更是刺激了葉鋒的性慾,那種嬌吟聲聽了是那麼的讓人銷魂噬骨。讓她身上的葉鋒滿足無比。

  而宮時雨勾魂攝魄的呻吟聲也是聽得在旁的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倆俏臉更紅,一雙俏目也是變得水汪汪的,頗有春心蕩漾的期望之意。

  而看宮時雨這個樣子,旁邊的楊雨也是聽得心中暗暗好笑,看宮時雨平時一副精明得體,到了床上,發情時,也和自己沒什麼兩樣。只有靜素心還是表情平靜,只是凝神觀察著床上葉鋒和宮時雨的反應。

  這時葉鋒和宮時雨也到了要緊之時,特別是宮時雨,初經雲雨,異樣的快感之下,呻吟聲都變了調,只是如癡如醉地躺在葉鋒身下浪叫個不停。

  葉鋒又是幾下重重的動作,宮時雨早已到了高潮的邊緣了,再被葉鋒這種突然的刺激下,更是瞬間就爆發了。

  她高潮時的反應很大,雙唇張得大大的,身體也似打擺扭曲般的痙攣個不停,緊緊地纏著葉鋒,「啊……」的一聲尖銳的叫喊,已是達到了平生歡愛的第一次高潮。

  正在這時,靜素心沖葉鋒叫道:「葉兄,快運功。」

  葉鋒趕忙依靜素心先前所傳功法運起了功,立時感覺一股熱流從宮時雨的下身傳到了自己的身上,接著又快速地傳遍了自己全身,讓他精神一振,似乎就在這一刻,他覺得功力進步了少許。

  ????※????※????

  解決了宮時雨後,接下來是輪到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了。

  早先葉鋒和宮時雨的床戲,夢時雨、夢時雪姐妹早已是看得臉紅過耳,羞臊不安了。見眼下就要輪到她們了,一顆心更是立時劇烈地跳動起來。羞答答的不敢看向葉鋒一眼。

  這時葉鋒吻了宮時雨一下,從宮時雨身上爬了來了,留下宮時雨既滿足又心情複雜地躺在了床上,自己已失身於葉鋒,以後該如何做?

  而這時葉鋒雖經歷過楊雨和宮時雨二女,但尤是不射,那粗長的分身還是高高地挺立著,上面滿是宮時雨的淫液和落紅,看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眼前,羞得她們連忙轉過了頭去。

  葉鋒見她們轉開頭,俏臉紅紅的,躺在床上,不敢正視自己,神情間又是副任自己索取的可人樣,再見二女的雙腿也是緊緊地夾著,顯然剛才他和宮時雨的做愛場景深深地感染了她們,讓她們二人心動難言,不由暗暗笑了笑。接來來,就是自己摘取這對姐妹花的時候了。

  葉鋒笑了笑,對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打趣地說道:「是先從姐姐開始呢還是先妹妹開始?」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聞言都是羞赧地不敢接口,雖然二女心中都是頗為的期待,同時也是心下暗暗害怕。對於少女人生第一次,都是這樣的想法。

  葉鋒開始行動了,他移身壓了過去,躺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身子中間,然後一把伸手將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一起緊緊摟住。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女同時嬌吟。二女好似同時觸電一般,嬌軀顫抖起來,心中又羞又怕又期盼。同時二人身子被葉鋒摟住,只覺一股溫暖的異樣感覺湧上心頭,讓二人芳心同時狂跳不止。

  姐妹二人中,以夢時雨的內心最為複雜,她一向傾心於趙建元,在趙建元和別人成親,絕了希望後。這些時間正在茫茫然中。

  而近期她雖對葉鋒有了好感,但一下子要失身給他,還是不知如何是好,心中也不知是願還是不願。雖然眼前的情景由不得得她,又看了先前葉鋒和楊雨及宮時雨的兩場床戲,心中對此羞人之事有些期待。但事到臨頭,還是內心複雜萬分。

  葉鋒自然是看得出來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的心思,不過他也管不了那麼多。有美女在前,有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自己自然是要收入帳下,特別是眼前幾女還是江山絕色榜上的傾城尤物。全大陸男子傾心的對象。更是不能不收。

  至於她們內心怎麼想,葉鋒也想不了那麼多,還是先收了她們的身子,至於她們的心再慢慢說吧。再說,收了身,再收心,再依此大陸的民風,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而且葉鋒自第一次在桃花川見到夢時雨後,平時就有些注意到這個以文靜知性而聞名大陸的江山絕色榜上的入選絕色,有時總在想,這個文靜秀麗,頗有才氣的絕世尤物發起情來是什麼樣子?難得今天有機會見到了。

  因此他先拉過夢時雨,大嘴一張,封住她的櫻桃小嘴一陣猛吻,吻得夢時雨渾身發軟。才半響,就已經是俏臉暈紅,雙目水汪汪的。那種嫵媚,現在她那秀麗的俏臉上,讓人見了心動,果然此女動起情來,確實頗有特色。讓葉鋒見了大樂。

  這也是夢時雨第一次和男人接吻……今天太多的第一次了……只覺滋味快美難言,種種異樣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喉中發出了嬌媚無比的呻吟聲,這種呻吟聲現在這個秀雅的女子身上,更為的動人。讓葉鋒忍不住吻了還想吻。

  夢時雨欲拒還迎地迎合著葉鋒,不一會兒,就軟塌塌地癱倒在葉鋒懷裡,已是不辨東西了。

  見夢時雨這個樣子,葉鋒心中暗暗一笑。放過了夢時雨,接著又去吻妹妹夢時雪。

  ????※????※????

  夢時雪會大膽些,在葉鋒吻來後,事到如今,加上她的性格本來就膽子大,人活潑,雖然心中羞澀,但在行動上。她也有些放開了。

  當然,她也是第一次接觸到男女之吻,在葉鋒的熱吻下,也是感覺頗為的陶醉,在令人迷醉的快感下,夢時雪一邊迎合著葉鋒的熱烈深吻,一邊忍不住用用自己柔軟的酥胸去廝磨著葉鋒的胸膛。

  就這樣,葉鋒一會吻著夢時雨,一會兒又去吻向夢時雪,吻著這姐妹二人,真是不亦樂乎。異樣的快感之下,惹得二女的嬌軀在葉鋒身上纏扭個不停。

  兩個絕世姐妹花一前一後地纏著葉鋒,宛若兩朵嬌花並蒂開放,也讓葉鋒舒服之極。

  感受到姐妹二人柔軟的身體及酥胸在自己的前胸後背磨個不停,帶來陣陣異樣的感覺,葉鋒享受這無盡的溫柔滋味的同時,雙手也開始在二女凹凸玲瓏的嬌軀上動作了。

  葉鋒雙手同時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粉雕玉琢似的乳房上撫摸揉搓著,一手抓在一隻乳房在掌心,抓捏之間,只覺一樣的柔凝水滑,非常舒服。

  二女哪有經過這樣的動作?在葉鋒的揉搓下,二女只覺快感連連,自己的魂都要飛了似的。她們全身扭動著,嬌聲呻吟個不停。只盼葉鋒就這樣永遠摸下去。

  而隨著自己的雙手動作,葉鋒也有了些心得。

  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女在外貌長得有些相似,但其實二人的胴體還是略有些區別的。妹妹夢時雪會較為豐滿些,而姐姐夢時雨則是會略為清瘦些。但身體都是一樣的柔軟,摸上去軟若無骨。但手感似乎又有些不同,總之姐妹二人的裸體都是美麗而鮮活,各有各的不同妙處。

  此時葉鋒右手上揉的是夢時雪漲鼓細嫩的嫩奶子,直揉得夢時雪心口狂跳,臉紅過耳,舒服無比地嬌滴滴地呻吟個不停。

  聽著她的呻吟聲,葉鋒更是再接再厲,又接著往下摸下去,一直摸到了她的兩腿間。夢時雪嬌軀一震,有些回醒過來,有些嬌羞地對葉鋒道:「葉公子……不要……」

  葉鋒笑道:「是要還是不要?」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當然還是沒有停。

  ????※????※????

  夢時雪臉紅似火,嬌吟個不停,口中道:「不……不要……」

  但在難以形容的異樣感覺下,雙腿間卻是隨著葉鋒的動作,有意無意地分開了些。

  葉鋒心中暗暗一笑,心想女人都是這樣,心中想要,口中卻又說不要。

  他往夢時雪的雙腿之間看去,只見淡淡的陰毛之間,夢時雪的的私處飽滿隆起,中間一條細細的肉縫,肥嫩可愛。此時那裡已是非常濕潤,顯是夢時雪已是情動非常。

  見葉鋒這樣看著自己羞處,夢時雪羞極的同時,也是瞇著眼往自己那裡看了一眼,見自己那裡是那麼的濕,不由紅著臉兒心想自己真是不知羞,那裡怎麼能濕成那樣?

  見夢時雪這個樣子,葉鋒更是決定再好好對付她,他的手指放到她的私處口,不斷地摩挲著夢時雪那美麗的花瓣,一邊說道:「怎麼樣?舒服不舒服?」

  夢時雪火紅著臉不敢回答,只是嬌軀隨著葉鋒的動作而不停地顫抖著。那種羞臊,那種快感,讓她感覺自己那裡是越來越濕,不斷有東西從裡面流出來,她眼睛有些失神,嘴裡的呻吟聲也是越來越大。她是體會到宮時雨先前的感受了,這種快感確是讓人魂飛魄散。

  夢時雨在旁看著葉鋒的手不停地在妹妹的私處動作著,聽著妹妹那欲仙欲死似的嬌吟聲,也是羞紅了臉,心想這葉鋒真色。她偷偷地看了葉鋒放在妹妹夢時雪那裡的手指,葉鋒的每一下撫弄,都讓她嬌軀有些感同身受地顫抖個一下。心中股股異樣的感覺湧起,讓她那裡也是非常濕了。頗為期盼葉鋒也這樣來撫弄自己一下。

  坐在一旁的楊雨,宮時雨二女見葉鋒這樣,也是看得臉紅紅的,不過對此也是毫無辦法。靜素心的神情也略有了些變化,俏臉上有了些紅暈,神情頗有嫵媚之色。不過葉鋒正埋頭苦幹,卻是沒注意到。

  ????※????※????

  葉鋒在摸足了夢時雪後,又將魔手摸向了夢時雨。他一隻手在夢時雨的乳房上揉捏了幾下後,順著她的乳峰向下滑著,到了小腹下面。

  夢時雨心中早已是暗暗盼了多時了,見葉鋒摸來,不由又羞又喜,口中道:「……不要……」但在葉鋒的手摸到她的私處時,只覺全身一顫,一股令人舒服之極的快感傳來,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只是顫抖嬌吟出聲。

  葉鋒的手在她那粉嫩的陰戶上緩緩地揉動著。和妹妹夢時雪一樣,夢時雨私處的毛髮也並不多,但陰阜也是同樣飽滿隆起,花瓣美麗幼嫩。在葉鋒的撫揉下,裡面的淫水也是緩緩地流個不停。這種淫靡的景色再配上她那文靜秀雅的臉容,更是讓人心跳。

  「不要……」

  夢時雨的雙腿被葉鋒分開,他的手指還在自己羞處不停地撫揉著,夢時雨真是羞得臉似要滴出血來。

  夢時雨從小就是個文靜知性的女孩,平時都是知書達禮,自選上江山絕色榜上後,平時更是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哪裡想像過眼前這種事?一時之間真是無地自容,不敢看向屋內任何人,包括身邊的妹妹夢時雪。不過夢時雪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想必今日之事過後,今晚的事,她們姐妹二人永遠也忘不了。

  不過羞歸羞,隨著葉鋒的揉動,夢時雨又是覺得舒服之極,她緋紅著臉,鼻息急促,秀目微閉,俏臉上完全是一種美爽之至的表情,只覺葉鋒的動作讓自己全身都有種癱軟的感覺。

  她不知覺地扭動著身體,喉中一邊發出勾魂攝魄的呻吟聲,一邊不知覺地迎合著著葉鋒的動作,已是迷醉之極。

  見時機已到,葉鋒也不再折騰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二人了。他趴在了夢時雨身上,輕輕地分開了夢時雨的雙腿,夢時雨從迷醉中回醒過來,神情嬌羞而複雜地望向葉鋒的眼睛,緋紅著臉輕聲說:「……葉公子……妾身是第一次,請你輕點……」

  葉鋒點了點頭,柔聲道:「夢姑娘放心,我會小心的……」

  夢時雨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葉鋒粗長的分身,慢慢分開了夢時雨美麗的花瓣,在夢時雨的嬌呼聲中,一點一點的頂進去,在遇到阻礙時,用力一挺,整個分身已是進入了夢時雨的體內,立時點點落紅落在了夢時雨身下。夢時雨也從此告別了少女時代。

  ……

  葉鋒慢慢地動作著,在夢時雨痛楚而又快活的呻吟聲中,葉鋒感覺夢時雨的裡面是那樣的狹窄而滾燙,讓自己的分身被緊緊地包圍,帶給了自己無比的快感。

  而隨著葉鋒的動作,陣陣從未有過的,讓人魂飛魄散的快感也不斷傳遍夢時雨的全身,讓她覺得做女人是如此的舒服,特別是躺在葉鋒身下時。

  她秀雅的俏臉上的表情是即舒服又痛楚,一雙圓潤修長的玉腿盤在葉鋒的腰上,緊緊地纏著葉鋒,嬌聲浪語地呻吟個不停……

  「啊……啊……好舒服……好舒服……啊……」

  在不知交歡了多久,在夢時雨達到人生中的極度快感高潮時,她秀眼直翻,全身一陣陣的顫抖,大股陰精從體內噴射而出,直衝得葉鋒也是一陣顫抖。

  而同時葉鋒也運起了靜素心所傳之法,又融合了一個處子精華。

  ????※????※????

  接下來是葉鋒換到了早已是春心蕩漾之極的夢時雪身上,當葉鋒粗長的分身進入夢時雪的體內時,夢時雪輕啊一聲,點點落紅也是落在了她的身下,她也從少女變成了少婦。

  但跟著她便是緊緊地纏住了葉鋒的身體,熱烈地迎合起葉鋒的動作來。

  比起姐姐夢時雨,夢時雪的動作會大膽些。不知死活地纏著葉鋒扭動個不停,口中的浪叫呻吟聲也是毫無顧忌,讓人看了暗呼她的風格大膽。

  夢時雪勾魂攝魄的呻吟聲叫了良久,她才在一陣嘶呼聲中達到了高潮,而葉鋒此時也放開了自己,盡情地射在了夢時雪的體內,又是讓夢時雪一陣顫抖浪叫。

  同時葉鋒還是依靜素心先前所傳之法,運起了自己的功力,只覺陣陣熱流湧遍了全身,而在他運功過程中,他身下的夢時雪又是被陣陣異樣的熱浪快感激得死去活來多少次。

  等葉鋒完全運功完畢時,他查了查自己,不由喜出望外,只覺自己的內力比起以前更是磅礡,且運功時全身還出現了淡淡的紅光,「春雨譜」竟又進了一層,達到了第十一層的境地。

  葉鋒的「春雨譜」心法一共分為十三層,現在已是達到了第十一層,難道自己真能達到最高層?成為練習「春雨譜」功法之第一人?

  同時葉鋒功成完畢後,心中還有種看人看物看事都和以前不一樣的感覺和體會!那種感覺也一下子說不清楚……只可心中意會,不可言傳……

  葉鋒從夢時雪身上下來,心下歡喜無限。

  此次進谷自己真是收穫極大啊,一是提升了自己的功力,可以出絕谷而去,二是機緣巧合下,又收了江山絕色榜上的另三個絕世尤物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

  這樣,算上花怡,楊雨,嚴眉笑,此時江山絕色榜上的絕世尤物,自己竟已得到了6個!
2009-2-15 03:33#14
查看資料  Blog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ping
大爺
Rank: 8Rank: 8



UID 26539
精華 0
積分 382
帖子 2798
閱讀權限 150
註冊 2008-7-11
來自 台北
狀態 離線
善後問題
第二天,葉鋒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楊雨,靜素心等人起來時,眾人神情都有些不自然。昨晚功成後,葉鋒又是和楊雨,宮時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等人來了數次,那真是個狂歡的一晚啊。那種刺激的味道想必讓眾女一輩子也忘不了。

  而靜素心則是在旁聽了一晚的床戲,因此早上起來時,肯定是臉色不好。

  而早上起來後,宮時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石人想起昨晚自己失身於葉鋒,雖說是被逼於形勢,但此時事情就要結束,可以出谷而去,也不知出去後該如何了。又想起昨晚自己在眾人面前在葉鋒身下要死要活,欲仙欲死的樣子,此時想起來又覺得羞澀,因此,幾女都是嬌羞地不敢接觸葉鋒的目光。

  既然葉鋒功成了,現在就應該出去了。

  當下,葉鋒,楊雨,靜素心,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等眾人來到了谷邊的山洞口。

  由葉鋒和靜素心二人同時運起了功力,掌抵在巨石上,夢時雨、夢時雪姐妹,楊雨,宮時雨幾人則是在旁焦急地觀看,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宮時雨神情也是同樣的焦急,其實她雖在炎陽國是個大商人,但同時也是炎陽國出名的女劍客,只可惜的是她不會內力,只會劍法。因此這些天她幫不上忙,今天也是只能在旁觀看。

  葉鋒和靜素心同時運力,在眾女期盼的目光中,用力一推,只見那巨石轟的一聲,往內滾去,立時現出了一個可以讓人出入的空間。一股風從洞口吹出來。而因為這個洞口是往出口的那一方大,谷內的這一方小,因此巨石可以往內滾進後,還可以容出眾人進出的空間通道。

  眾人都是一聲歡呼,終於逃出生天了。

  當葉鋒,楊雨,靜素心,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等人出了洞口後,站在絕谷外面時,都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就像再世為人一般。一下子覺得外面的情形怎麼都看不夠,怎麼看都覺得親切。

  靜素心也是臉帶微笑,望了外面的山水一眼,她輕輕地呼了口氣,看了葉鋒一眼,略一沉吟,對旁邊尤是滿面笑容的葉鋒和眾女道:「上天憐愛,我們終於出來了!葉公子,妾身還有些事,我們就此別過。」又和眾女打了聲招呼,還沒等眾人說什麼,她已是悄然而去。

  葉鋒沒想到她說走就走,他還有些話要和靜素心說呢,沒等他及眾女說話,靜素心身形微閃,妙曼的身影已是消失在了一叢桃花樹之後,只餘幽香陣陣,彷彿她從未出現過一樣。

  楊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幾女還沒叫住她,靜素心就已消失了。不過好在她們早已習慣了靜素心這個樣子,她一向是這樣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只是靜素心走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又回到了現實中,就是自己和葉鋒的事。三女接觸到了葉鋒的眼神時,都頗為的羞澀,現在眾人出谷來了,自己失身於了葉鋒,眼前的事情應該怎麼辦?

  葉鋒接觸到三女羞澀而又飄忽的目光,也明白了三女心中所想,他略一沉吟,說道:「夢時雨、夢時雪姑娘,時雨姑娘,昨晚的事大家也知道,是為了出谷而做出的無可奈何之事,不過既然事情已經做下了,我會負責的,不知三位姑娘怎麼想?」楊雨聞言也望向了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人。

  昨晚的事可說是上天的安排,讓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失身於了葉鋒,雖然楊雨心中是有些不願,但此世界對女子的要求頗高,一個女子失身於了一個男人,除了嫁與那男子外,她們的選擇並不多,就算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人也同是江山絕色榜上的絕世尤物,也和此世界的其它女子沒什麼區別。因此,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人其實只有一個選擇。

  聽了葉鋒的話,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都是暈紅雙頰,含羞地默然不語。

  半響,還是宮時雨先開了口,她俏目瞥了葉鋒一眼,神情複雜地說道:「葉公子,妾身知道,昨晚的事情不怪你,只是……妾身在炎陽國還有些事情未了,你……我們的事,你讓我想想好嗎?」說到她在炎陽國的事時,宮時雨有些恢復了她平日的精明樣子,不愧是炎陽國的成功大商人,進入角色就是快。

  葉鋒點了點頭,又望向了夢時雨、夢時雪姐妹。

  姐妹二人沉吟半響,也是和宮時雨一樣的說法,說是自己要好好想想。

  葉鋒知道,她們一是女兒家的羞澀,不好當眾就說出自己的選擇,二是她們確是心中在做著鬥爭,因為自己和她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她們是需要好好想一想,要一些時間來平靜下內心。自己確是應該給她們一些時間讓她們好好想一想,況且自己已經得到了她們的身子,再得到她們的心也是時間的問題,當下事情就這樣決定了。

  當葉鋒,楊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一行人回到桃花川小鎮時,鎮裡面的人,特別是夢家,觀雨軒梅家等人早已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在葉鋒和幾女莫名消失的這幾天裡,梅寒清及夢家等人都是急死了,各家都派出了大批的人手去尋找葉鋒,楊雨,宮時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等人,但卻一直沒有消息,正在她們焦急的時候,正好葉鋒等人回來了,自然是桃花川裡面沸騰了。

  各人圍在葉鋒等人身旁,七嘴八舌,問個不停,問幾人這幾天去哪了?

  葉鋒和楊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等人也不好當眾和眾人說什麼,只說是這幾天去山上遊玩,不小心困在了一個絕谷中,直到今天才脫險。

  梅寒清,夢家家主等人都是玲瓏心的人,看出宮時雨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等人似有心事,當下各家都將自己的人領回去,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眾人分開時,葉鋒望了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一眼,她們都是嬌羞地避開了和葉鋒接觸的目光,隨家主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宮時雨也是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一起去到夢府。

  而葉鋒和楊雨也隨梅寒清等觀雨軒中人一起回到了桃花軒內。




林娘情動
回到桃花軒後,梅寒清和李大爺等人又問起了葉鋒,楊雨等人這幾天失蹤的事。

  葉鋒和楊雨也還是和先前一樣的說法。葉鋒尋思宮時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幾女回到夢家後肯定也是堅持這樣的說法,因為這關係到三女的名節,如果實話說出來,那肯定是一場軒然大波,而且事實也頗為匪夷所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梅寒清等人等人問不出原因,只好作罷,反正現在葉鋒和楊雨二人沒事就好。

  而葉鋒和楊雨等人回大月國的事也是迫在眉睫,這幾天眾人已是在收拾回家的行囊了。

  脫險後回到桃花川的這幾天,葉鋒本來想找宮時雨,夢時雨、夢時雪姐妹說說話,但三女卻是一直躲藏著不見葉鋒,葉鋒一直見不到她們,最後葉鋒也就算了,心想反正她們想通也是不一天兩天的事,這事情以後再說吧。

  這天,葉鋒和楊雨,安國夫人一行人終於啟程回大月國,除桃花軒梅寒清,李大爺及桃花軒眾女弟子外,另還有桃花川的眾多歌舞大族的各家也前來相送,聲勢浩大。

  葉鋒也看到了宮時雨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三女遠遠的夾在相送的人群之後,見到葉鋒的目光看來,都有些羞澀地避開葉鋒的目光去,見到三女這樣子,葉鋒不由心情一鬆。而楊雨也看到了,不由白了葉鋒一眼。安國夫人看在了眼裡,不由若有所思地看了葉鋒一眼。

  眾人出了桃花川,葉鋒等人和梅寒清,李大爺一干眾人依依惜別後,便坐上馬車起程回國了。此次葉鋒來煙夢國,終於如願以償,娶到了嬌妻楊雨,滿足了心願,還另有意外之喜,自然是心情愉快。

  而楊雨也終於嫁給了葉鋒,成為了他的妻子之一,安國夫人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自然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

  葉鋒一行人往大月國的路上回去,此時天氣已是轉熱,一路上看去,自然又是和來時不一樣的景致。

  一路行去,不知行了多少天,這天,一行人走到一個小鎮,葉鋒記得這個地方叫新樂鎮,正是自己初遇嚴眉笑的地方。

  想起自己初遇嚴眉笑的情景,再想到自煙夢城的事後,嚴眉笑就不知所終了,以後也不知還能不能再見到。想到這裡,葉鋒不由歎了口氣。

  楊雨,安國夫人正和葉鋒並騎走在葉鋒的身邊,聽到葉鋒歎氣,楊雨問道:「鋒郎為何歎氣?」

  自嫁給葉鋒後,心願得償,再加上近期雨露的滋潤,本來就嫵媚萬千的楊雨更是顯得風情萬種,迷人之極,那種媚態真是逼人而出。此時她眼波流動,讓葉鋒見了不由心下一醉。但他自然不好和楊雨說嚴眉笑的事,只是掩飾道:「沒什麼?」

  楊雨看了葉鋒一眼,嫵媚地一笑,她本是個知情識趣的人,知道什麼叫點到為止,這些日又和葉鋒在情濃時,見葉鋒不想說,也就不再問了。

  旁邊的安國夫人見葉鋒和楊雨小兩口這個樣子,也不由微微一笑。老實說,在回程的路上,這些天,葉鋒和楊雨那種情濃親密的樣子,有時讓安國夫人見了,都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同時又為二人高興,有時也會觸發起自己和丈夫李飛以往恩愛的情景。想到這裡,她心中微微一一歎。

  此時時日還早,葉鋒一行人到了新樂鎮後,就不再停留,一行人穿鎮而過。

  過鎮不久,忽然葉鋒等人聽到一陣細細而又急促的馬蹄聲,葉鋒心想:「是誰呢?馬跑得這樣急。」

  不久,馬蹄聲消失了,葉鋒心中一動,抬頭看去。只見右邊的山坡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靚影,騎在一匹快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葉鋒一行人。

  嚴眉笑?看著這個可人兒,葉鋒不由輕輕叫了一聲,沒想到嚴眉笑會出現在這裡。

  楊雨聽見了葉鋒的聲音,也是疑惑地抬頭看去,看到嚴眉笑時,不由心中一動,久聞嚴眉笑和自己一樣,都同為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今日一見,果然是個千嬌百媚的人兒,怪不得入選江山絕色榜。

  雖然經常聽說過嚴眉笑的名頭,前些時日,葉鋒也和嚴眉笑發生了衝突,但直到今天,楊雨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嚴眉笑。

  此時在楊雨眼裡,騎在馬上的嚴眉笑有一張傾國傾城如花嬌靨,頗有楚楚動人的妙曼風韻,滿頭如雲的烏髮傾卸在雙肩,充滿了青春的活力,身後是一張火紅的披風,隨風飄揚著,給她帶來了幾分凜凜英氣,渾身上下,充滿了迷人的風姿,真不愧為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和自己比起來,又是春蘭秋菊,各有特色。

  看到這裡,楊雨不由自主地轉頭看了葉鋒一眼。

  葉鋒看著嚴眉笑,心想她不是去柳枝國了嗎?難道事情辦完了?想到嚴眉笑在煙夢城失身於自己後,不辭而別,現在她出現了,自己是不是應該將她一同帶回玉月城。只是她自己的意思如何,今天她來,又是什麼意思?

  正想著,卻見山坡上的嚴眉笑看著葉鋒,眼中神情不明,然後一雙妙目又看了看葉鋒身邊的楊雨和安國夫人,眼中閃過驚訝的目光。再深深地看了葉鋒一眼後,就拍馬走了,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真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來去如風。

  葉鋒沒想到她說走就走,驚訝的同時,不由心中若有所失。心想她是什麼意思。

  楊雨看了旁邊的葉鋒一眼,說道:「鋒郎,這位就是嚴眉笑姑娘?前些時日,你說在煙夢城曾遇見她,不但不追究她曾盜取財物的行為,還贈送了她十萬兩白銀,怎麼今日她再見到你,也不下來說話?」

  葉鋒說道:「我也不知道!」

  楊雨意味深長地看了葉鋒一眼,笑道:「怕是其中別有內情吧!」

  葉鋒只覺楊雨的目光頗有深意,怕是對自己和嚴眉笑的關係頗有疑惑,不由有些尷尬地道:「是啊,這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安國夫人目送嚴眉笑遠去,回過頭來,見葉鋒和楊雨這個樣子,不由心中暗暗好笑。

  此後眾人一路行去,路上無事。

  這天,葉鋒,楊雨,安國夫人一行人終於回到了玉月城。這天是大陸歷1608年七月上旬。葉鋒一行人已是出門了四個多月。

  ????※????※????

  當葉鋒一行人回到玉月府,和花怡,劉煙,如青諸女相見後,眾人分別了幾個月,再次相見,自然是非常高興。花怡諸女早已是相思得狠了,而對於自己家中的嬌妻美妾,葉鋒也是掛念非常,相見後,眾人都是不勝之喜。

  雖然葉鋒此次回玉月城,頗為低調,但他現在是熱點人物,一舉一動都牽動著眾人的心,況且隨行中還有眾多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很快,在他回到觀雨軒不久,他回來的消息,便飛快地在玉月城傳開了。

  更重要的是,葉鋒在煙夢國娶了楊雨的消息,更是驚雷一般地在玉月城民眾心中炸傳開了,先前葉鋒娶了江山絕色榜上的花怡,就讓人羨慕之極,現在他又娶了江山絕色榜另一個尤物楊雨,自然就更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葉鋒究竟是有什麼竅門兒,能讓江山絕色榜上的兩大絕色傾心?這個問題,顯然會成為玉月城民眾茶餘飯後談論的熱點。

  「拜見姐姐。」

  在葉鋒等人回到觀雨軒,眾人喜悅地相見,花怡諸女也以長輩之禮見過安國夫人,恭敬地請她入座後,楊雨也正式以姬妾之禮拜過了花怡。這是大月國的規矩,雖然楊雨是江山絕色榜另一個人物,也是出色之極的女性,但她現在是葉家的人了,自然也要尊從。

  花怡含笑地扶起了她,如青,楊依諸女也是在旁恭喜葉鋒和楊雨,讓楊雨更是羞澀,紅暈雙頰下,加上這段時間她被葉鋒開發得足了,更是美得嬌艷欲滴,媚態動人。她本是落落大方的人物,但此時地在眾人的注目下,那份從容早已是蕩然無存了。

  眾人落座後,楊依依到了葉鋒身邊問起了別後的一些事情,花怡諸女自然也是非常關心這個話題。兩個小寶貝小青鵬、小舞衣也是纏在葉鋒的腳下,讓葉鋒大樂。

  葉鋒便談起了自己去煙夢城後的一系列事情,當然他在煙夢城和嚴眉笑發生的艷事及自己在桃花川山谷中和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諸女發生的事情自然是略過不說。

  不過這些事情已是聽得諸女津津有味了,聽起煙夢城的繁華秀雅,桃花川的清麗,諸女都不由得心生嚮往。楊依也不住向楊雨問起一些桃花川的事情,楊雨一一含笑回答。

  葉鋒問起了自己走後的一些事情,玉月城,乞活軍的事情有劉煙及魔教一干人等處理,一切都是井井有條。葉鋒名下的各個產業等,也都是運傳正常,絲毫不用葉鋒操心,這就是權力下放的好處。

  孫眉和林素母親林氏早先在和葉鋒,楊雨,安國夫人等人見過禮後,也坐在一旁和葉鋒等人說著話。

  此時天氣已熱,孫眉和林氏都是衣著單薄,因為天氣的緣故,二女臉上都有些暈紅,這使得她們看起來都頗為的美艷撩人。特別是孫眉看人的時候,眼睛總是水汪汪的,很有一般勾人的媚意,似是體內春情難禁。

  孫眉很是好奇地向葉鋒和楊雨問這問那。葉鋒一一作答,看孫眉懷裡的小妮蘿又見長大了一些,依在母親的懷裡,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好奇地看著葉鋒。

  而林氏則是含笑地坐在林素的身旁,或許是這些時間她心情開朗的原因,她的臉色比起以前好了很多,加上天氣的原因,使她細白滑嫩的俏臉上頗有紅暈,再加上單薄衣裳下包裹的軀體,細腰豐臀,胸脯高聳飽滿,根本不像是有了林素的人。

  下午時分,李音和李會偉也得到消息回到了觀雨軒,眾人又是一番熱鬧。

  ※※※

  「啊……啊……」

  屋外星空中繁星點點,而屋內則是春色無邊。

  此時花怡正赤裸著美妙的軀體,躺在葉鋒身下,四肢如八爪魚般地緊纏著葉鋒,抵受著葉鋒一陣陣猛烈的衝擊,那張傾國傾城的俏臉上已滿是欲仙欲死的味道,粉嫩的俏臉上也滿是因快感而產生的酡紅,勾人心魂的呻吟聲不絕。而她那珠圓玉潤,如羊脂白玉般的胴體已滿是滴滴汗水。

  旁邊是同樣的,玉體橫陳,已在葉鋒雲雨下心滿意足的劉煙,楊依,如青,林素,李音幾女,幾女在無比的高潮下,已是暈暈地想睡去。

  葉鋒最早自花怡開始,連御劉煙,楊依,如青,林素,李音幾女後,自然最後是要射在花怡身上。

  「哦……哦……鋒郎……鋒郎……」

  在葉鋒又是重重的幾下重擊後,花怡又是達到了無比快樂的一次高潮,她舒服得全身痙攣,四肢緊緊地纏著葉鋒,全身顫抖個不停。而葉鋒此時也是達到了高潮,強勁地射在了花怡的體內,又是讓花怡舒服得全身一陣顫抖。

  好半響,兩人才平靜下來,葉鋒呼了口氣,自桃花川山谷之事後,他發現自己的性能力又有所提高了。在他和楊雨回玉月城的路上時,每晚都需要和楊雨雲雨床事,每次都是讓楊雨欲仙欲死,又愛又怕。最後楊雨不夠時,還得拉上月護衛諸女,才能讓葉鋒滿足。

  今天回到玉月城觀雨軒後,楊雨頗為識大體地讓葉鋒陪花怡等人,反正她在回玉月城的路上,已是極得葉鋒的寵愛,而葉鋒和花怡諸女分別這麼久,自然是需要好好陪陪她們。

  不過讓楊雨看在眼裡羞澀的是,在晚宴後,葉鋒竟然讓花怡,劉煙,楊依,如青,李音諸女一起到葉鋒房中陪他。

  「這個冤家……」楊雨看在眼裡,回到了花怡為她備好的房中休憩時,不由心中暗暗羞澀嗔罵。

  上次拉花怡同諸女一起同床歡愛已是幾個月前的事了,這次葉鋒自然又是提出,雖然花怡羞澀難言,但正所謂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在葉鋒渴望的眼神下,最後便由不得花怡了。

  ????※????※????

  「怡姐,這段時間有沒有想我?」

  雲收雨散後,葉鋒輕輕地撫摸著花怡那那裸露在外的玉般肌膚,柔聲問道,心中充滿了溫馨和憐愛。而花怡則是溫柔地依偎在葉鋒的懷裡,俏臉上滿是滿足的柔情。

  花怡臉一紅,欲說沒有,但接觸到葉鋒那滿是濃情的眼神時,又看姐妹們也都睡了,便低低地說了聲:「有……」

  夜半無人私語時,沒了別人在旁偷聽,花怡也就沒了顧忌,那心話兒也就格外纏綿悱惻,箇中的風情真是難以言道。

  ※※※

  回到玉月城後,葉鋒打算休憩幾天,和妻兒纏綿些日子,再前往前線,反正現在前線也還平靜,沒有什麼事兒。

  而葉鋒和楊雨,安國夫人一行人回到玉月城,楊雨成為葉鋒的妾室的消息也是飛快地在玉月城傳開了,讓所有的人都是羨慕葉鋒之極,先是一個花怡,現在又是一個千嬌百媚的楊雨,真不知葉鋒哪來的艷福,一個接一個的江山絕色榜上尤物成為葉鋒的私房女人。

  不過好在葉鋒在玉月城及大月國的名聲近期越來越響,越來越不錯,權勢越來越大。他組建的乞活軍已是成為大月國的傳奇軍隊,也多在玉月城行善事,受到玉月城民眾的交口稱譽,因此眾人雖說都是非常羨慕嫉妒葉鋒,但卻不敢對葉鋒怎麼樣。

  李會偉也是在葉鋒回到玉月城後,才知道他和楊雨之間的事,不由暗罵這小子艷福不淺。先是一個花怡,又來一個楊雨。

  回到玉月城的這些時間,葉鋒除了忙著安慰妻妾等人,如花怡,如青,楊依,林素,劉煙,李音,楊雨幾女,還有王氏三女,如府的楊氏,章氏兩個熟女,還有自己觀雨軒的一些侍女,李音府中的一些女人外。就是忙著視察自己的軍隊及產業等問題,不過這些事情有魔教長老等人操勞以及劉煙的運作,因此,一切都是井井有條,沒什麼讓葉鋒不放心的。

  而操勞這些事情中,又以劉煙的功勞最大,葉鋒自然是要好好感謝她,而最好的感謝方法當然是……

  ※※※

  現在是大陸歷1608年7月,天氣已是越發炎熱。

  在觀雨軒的花園竹林邊,葉鋒和眾人正在林蔭下閒聊說著話。眾人中,花怡,劉煙,如青,林素,楊依,李音,楊雨幾女都在。孫眉,安國夫人,林素母親林氏也坐在一旁,和眾人說著話。

  另還有小杏兒也是乖巧地坐在花怡的身旁,自幾年前小杏兒入了葉鋒的門下後,她最喜歡就是坐在花怡的身邊了,算起來,她今年已有13歲了,是出落得水靈動人,頗有媚態。在葉鋒今年出門了幾個月回來後,更是越發顯得妖嬈靈動。

  此時是楊雨正在說著煙夢國及桃花川的一些事情,這個問題,諸女最感興趣,特別是楊依和孫眉二人。而楊雨正式成為葉鋒的妾室,回到觀雨軒住後,也和眾女相處得頗為融洽,讓葉鋒頗為滿意。

  眾女七嘴八舌,相談正歡。

  李音和眾人說了幾句話後,頗有深意地看了對面的安國夫人,林氏,孫眉三女一眼後,轉頭沖葉鋒使了個眼神,示意她有話有葉鋒說。

  葉鋒心中一動,他一直坐在一旁聽眾女說話,剛才李音的神情可是盡落在他的眼裡,李音要說什麼?葉鋒心中有些明白。

  當下他便和李音走到了竹林的一旁,花怡諸女正聊天聊得高興,見葉鋒和李音二人起身走到一邊,以為二人有什麼話要說,也沒有在意。只有孫眉有些注意地看了葉鋒和李音二人一眼。

  二人走到了竹林的一旁,葉鋒說道:「阿音,什麼事?」

  李音笑道:「阿鋒,出門了些日,你以前自己定下的事不會忘了吧?」

  葉鋒奇道:「什麼事?我定下了什麼事?」

  李音將小嘴湊到葉鋒的耳邊,吃吃地笑道:「前幾月未出玉月城時,妾身不是和你說過的安國夫人,眉姐及林娘之事嘛,現在你回來了,這事情你決定怎麼樣了?」

  葉鋒皺了皺眉,說道:「阿音,我和你說過的,不管如何,眉姐和安國夫人二人我非常尊重她們,她們我是肯定不會動的,這事你不用說了。」

  李音搖了搖頭,說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她們是那麼美,阿鋒你看,她們的姿容是多麼誘人啊。」

  雖然剛才自己就是坐在她們身旁,但此時李音這樣說,葉鋒還是忍不住順著李音的目光向安國夫人,孫眉,林氏三女的身上看去。

  確實,不論是安國夫人,還是孫眉,還是林氏,三女無一不是非常誘人的女人。

  特別是安國夫人就更不用說了,容貌絕美,肌膚白膩如玉,年紀雖說比孫眉大,和林氏不相上下,但相貌的雍容高雅,氣質的不凡動人,卻比起二女有過之而無不及。是個和花怡,楊雨等一個檔次的傾城美女。加上她那高貴的身份,一向貞潔的言行舉止,這樣的熟女確是男人中的恩物。

  而孫眉雖說容貌不如安國夫人,但卻也是以美艷性感出名,特別是她產了小妮蘿後,容貌身材更為的誘人。不知是天氣熱還是近期春心蕩漾的緣故,這個義姐的眉眼之間總是帶著一股春色,看人的時候眼睛也總是水汪汪的頗為撩人,讓人受不了。

  特別是現在天氣炎熱,她那白膩的俏臉上一片暈紅,越發顯得她的容色嬌艷。再上她衣著單薄,單薄的衣裳裹在豐滿撩人的肉體上,更顯得細腰豐乳,吸人眼球。

  至於林素母親林氏,她的年紀是和安國夫人一樣大,論長相比不過孫眉,容貌氣質更是遠遠不能和安國夫人相比。但也算是個美貌端莊的美婦。她有著姣好的五官和豐腴的體態,細細的腰肢,渾圓的臀部,飽滿高挺的胸脯。特別是她笑起來的那種嫵媚,更是對葉鋒具有極大的吸引力。算是個誘人的熟女,加上是她是林素母親這個身份,更是對葉鋒有著一個禁忌的誘惑。

  葉鋒心中一動,葉鋒本自練了《邪經錄》後,就對世間倫理不是很放在心上,要不然他也不會連上了王氏三女及章氏二女了。特別是最近在煙夢國桃花川的山谷中又練了上了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及宮時雨的那種功法後,內心中更是有了種為所欲為的念頭,除了對安國夫人和孫眉還有許多顧忌外,他可以上任何別的女人。

  李音察言觀色,看葉鋒對林氏似有心動,不由心中暗喜,便在葉鋒耳邊低聲道:「安國夫人和眉姐就算了,不過我看林娘總是可以了吧?」

  她在葉鋒耳邊鼓動著:「林娘雖說容貌不如安國夫人和眉姐,但也算是容顏姣好,美貌端莊。特別是她體態豐腴,細腰豐臀,胸脯高聳飽滿。以我的經驗,這樣的女人,在床上,在你身下時婉轉呈歡時,帶來的快感是非常強烈的。阿鋒不要猶豫不決了,快上吧。」

  葉鋒看著那邊林氏那略帶紅暈的姣好秀顏,及她那細細的腰肢,高挺的胸脯,加上李音在耳邊不停鼓動著,更是心中慾念大起。而他情慾一動,下身中的某部位,便迅速挺硬起來。終於,他的內心定了下來,林娘,要上了。

  而這個心思一定,葉鋒更是覺得心中慾望大升,下身硬脹,不由頗有慾望地深深看了林氏一眼。

  那邊花怡諸女正在談得高興,當然不會注意到葉鋒這邊的眼神。

  只是坐在一旁的林氏卻是感覺到一股灼熱的眼神投注到自己臉上,轉頭看去,正好接觸到葉鋒那火熱的眼神,林氏只覺葉鋒的眼神灼熱而又淫邪,又大膽無顧忌,且非常銳利,似乎能穿透自己的衣裳,讓自己在他面前就好像赤身裸體般。

  林氏和葉鋒四目相對,不由心中一震,忙轉過頭去,心道︰「小鋒怎麼能這樣看著我?他的眼神……」

  想到這裡,她不知為什麼,內心激烈地跳了起來,秀臉也不知不覺紅了。她坐立不安地坐了會,花怡,楊雨諸女聊什麼她都沒聽清楚了。

  半響,林氏偷偷地又看了葉鋒一眼,發覺葉鋒還是用異樣而又火熱的眼神在看著她,林氏更是不安。葉鋒可是她女婿啊,怎麼能用這種眼神看她?但在眾人面前,林氏又不好說什麼。坐立不安地又坐了半刻後,她便找了個借口走了。

  葉鋒和李音望著她的背影,二人相視而笑。

  ????※????※????

  以前還不會怎麼樣,但一收林氏這個念頭開了之後,葉鋒卻是發覺林氏越看越有味道。心下還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而這天之中,葉鋒遇見了林氏幾次,不過可惜她都是和眾人在一起。

  當著旁人的面,葉鋒自然是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但一旦旁人不注意時,葉鋒望向林氏的目光便是火熱而大膽,赤裸裸的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

  而林氏每次接觸到葉鋒那異樣的目光,特別是葉鋒那眼中的光芒便如魔幻般的淫邪火熱,更讓林氏瞧得心慌意亂,不如該如何和葉鋒目光相對,當然她更不敢告訴別人,因此,這一天中,林氏的內心是又羞又惱又心亂。

  與此同時,讓林氏羞臊的是,葉鋒那淫邪火熱的目光又似激活了她體內的某個東西,讓她平靜多年的內心起了某種騷動,更讓她成熟胴體的某種需要被喚醒了。而這種需要一旦被喚醒,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平熄的。

  當晚林氏回到觀雨軒自己的睡房時,一直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滿眼都是葉鋒那淫邪火熱的目光,讓自己全身滾燙。一想到葉鋒望向自己充滿慾望的火熱眼神時,林氏就覺得羞臊無比:「小鋒怎麼能用這種眼光看著自己?自己可是她的岳母啊!」

  只是一想到葉鋒火熱又淫邪的眼神,林氏就覺全身發熱,體內似是有一股火在升起,多年未來的某種需要從自己體內升起了。

  不知不覺,林氏的手放到了自己身上撫摸起來,她先是隔衣在自己豐滿的酥胸上輕輕的搓揉著,只是這樣卻不能消解自己的慾念。

  她解開了自己的內衣,解開了自己的肚兜,露出了她那高挺飽滿的豐乳,她一邊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乳房,摸了半刻後,一邊另一隻手又不由自主地滑到了自己的下體處,開始搓揉起自己的私處來。

  這種行為動作已是多少年未有了?林氏已是想不起來了。不過今晚,只有這種動作才能讓她平熄自己難以形容的慾念。

  似乎葉鋒就站在自己面前,用他那種火熱又淫邪的眼神看著她。讓林氏片刻也不能停止自己的動作。她右手拔開自己陰穴口那茂盛的陰毛,在自己的花瓣處不停地撫慰著,還不時搓揉那已突起脹大的肉芽。

  「啊……啊……啊……」

  林氏火紅著雙頰,一邊手不停地動作著,嬌軀也隨之扭動,口中則是發出了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啊……不行……我怎麼可以這樣……」

  話雖如此說,但一想到白天葉鋒那火熱邪淫的目光,林氏的動作不但停不下來,反而更加劇烈。什麼道德,什麼倫理,全拋到腦後去了。她俏目緊閉,只是沉醉在那讓她渾身戰慄的快感中。

  「啊啊……好舒服……好舒服……哦……不行了……哦……」

  林氏激烈地動作著,此時她正幻想到葉鋒挺著粗大的分身在激烈地抽插著自己陰戶,並且在達到高潮時,葉鋒還抽出分身,將濃濃的精液射在她的臉上,一想到這裡,林氏再也忍不住了,一陣劇烈的顫抖,洩了出來。

  「哦……哦……」

  好半響,林氏平靜了下來,心中卻是感到一陣莫名的空虛和恐懼,自己是怎麼啦,葉鋒可是自己的女婿啊,自己怎麼能這樣想?

  這晚,林氏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

  此後幾天裡,葉鋒總是不時地用目光挑逗林氏,讓林氏又是心慌,又是氣憤,又是羞臊。當然用目光挑逗是第一步,葉鋒心中還是有自己計劃的,就是要先挑起林氏的春情,讓她春心蕩漾後,然後再找個機會上了她。這樣快感才強烈。

  林氏用目光譴責葉鋒,暗示雙方的身份,但葉鋒絲毫不為所動,這讓林氏也是無可奈何,這種羞人的事情是不可能告訴別人的。

  慢慢的,林氏無可奈何的同時,同時心中也慢慢湧起了一股讓她羞臊的渴望,渴望和葉鋒真實的激情,這些天,在葉鋒的挑逗下,每晚回房睡後,林氏都是激烈的自慰。當然事後總是空虛自責。

  這樣的幾天後,林氏也就內心有些放開了,對於可能和葉鋒發生的事,她是暗暗羞恥之極,同時內心又在盼望,似乎在期待著和葉鋒的那一天。

  林氏到現在為止只有過一個男人,這些年已是久曠,其實她現在正當盛年,這年紀的女人心中的慾望還是很強烈的,一旦掩藏的慾望被挑起,想要平熄就難了。當然同時林氏又是心下矛盾羞愧之極,葉鋒可是自己女婿,自己怎能起這樣的念頭,這種思想可是非常危險的。

  這天,葉鋒在花園中遇到了林氏,見她一個人,葉鋒不由心下一喜。

  林氏也看到了葉鋒,俏臉不由一紅,低著頭就想避開葉鋒。

  葉鋒忙走了過去,攔住她的去路,對她低笑道:「林娘在這啊?」

  林氏不敢看葉鋒,低聲說道:「小鋒散步嗎?」

  葉鋒沒有回答,看了看四周,四下無人,當下慢慢地湊到了林氏的身旁。看著葉鋒逼上前來,林氏更是心慌,低聲道:「小鋒不要這樣,我們是丈母女婿關係啊,如果被別人看見了,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葉鋒也不說什麼,只是越發走近了她,然後忽然一把將她摟到了懷裡,立時一股柔軟豐腴感覺及成熟女人的香味傳入鼻中。

  林氏一驚,連忙拚命地掙扎。

  「小鋒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哦……」

  原來是葉鋒一把按在了她那高挺飽滿的胸脯上,林氏立時嬌軀一陣戰慄,全身一下子癱軟下來,全身似沒一絲力氣地任葉鋒為所欲為。

  葉鋒使勁地揉著林氏的雙乳,就有若揉面般,林氏顫抖著,張大嘴喘氣不停,激動非常。

  葉鋒正要往她的下身摸去,忽然聽到近處有腳步聲傳來,林氏一驚,回醒了過來,掙扎著從葉鋒的懷裡掙脫開來,狠狠地白了葉鋒一眼,火紅著臉走了。

  第二天,林氏離開了觀雨軒,回自己住的家中去了。

  葉鋒停了兩日,這天便和林素一起回她老家中去,也就是林氏的家中去。

  ????※????※????

  到了林氏家後,林氏見了葉鋒,有些明白葉鋒的來意,沒想到自己逃到家中後葉鋒還不放過自己,不由暗暗惱怒。

  但內心深處同時又有些激盪,有些渴望,內心矛盾之極,察覺了自己的心態後,她不由俏臉一紅,有點不自然地看了林素一眼,怕林素發覺自己和葉鋒的異樣,但林素卻沒發覺什麼。

  而這一天之中,葉鋒又是和前些天一樣對她展開了挑逗,常常在沒旁人在時對林氏說些挑逗的言辭,還故意去碰撞林氏身體的某些敏感部位,將林氏逗得內心暗跳,俏臉通紅,又羞又惱又暗感刺激。

  此時的林氏正當盛年,正是身體最成熟需要的時候,雖然以前自己的需要一直被壓抑住,但那天卻被葉鋒喚醒了。因此這幾天被葉鋒挑逗下來,她羞臊惱怒之下又是覺得春心蕩漾,頗有些盼望發生點什麼,內心矛盾之極。

  只是現實的道德和理智告訴自己,自己決不能和葉鋒有什麼,因為她是葉鋒的岳母大人,如果自己和葉鋒發生了事,一對不起林素,二別人會怎麼樣看自己?因此她只能盡量躲避葉鋒的舉動。

  不過葉鋒卻是箇中高手,從林氏的表情中已是知道她已是在天人交戰,內心已是情動,離那個時候已是不遠了。

  而這些天都是炎熱的天氣,林氏衣著單薄,更顯得她的體態豐腴。那細腰豐臀,高聳飽滿胸脯,滿是紅暈的姣好秀顏,不由讓葉鋒看了頗為心動,心火上升。

  葉鋒暗暗看著林氏那翹圓的豐臀和豐滿高挺的乳房,心想時候也差不多了,自己應該下手了。林氏也發覺了葉鋒火熱異樣的眼光,知道葉鋒內心所想,也是無可奈何,接觸到葉鋒眼光時,只得羞紅了臉走開。

  晚上時分,慾火中燒的葉鋒和林素激烈地做著愛。林氏住的這個院落並不大,林氏就睡在葉鋒和林素隔壁的房間中。葉鋒想起白天自己挑逗林氏的情景,又想起林氏就睡在隔壁,慾望更是特別的勃發,更是大力地動作著,讓身下的林素欲仙欲死,如訴如泣的叫床呻吟聲響個不停。

  而林氏在隔壁聽了一晚的床戲,也是春心蕩漾之極,弄得一個晚上也睡不好。在聽著葉鋒和林素歡愛聲的同時,又不由暗暗想像隔壁葉鋒和林素歡愛時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景,聽到濃時,忍不住伴著女兒林素的淫叫聲激烈地手淫起來。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林氏見到了葉鋒和林素,想到了昨晚自己的舉動,不由臉一紅,走了開去。葉鋒則是暗暗看在眼裡。

  中午吃過飯後,有一人來叫林素,說是要談論一些園林設計方面的工作之事。在玉月城的這些時間裡,平時林素還是做著園林設計之事,當然,和以前為了生存不同,現在林素只是為了興趣和打發時間才去做,葉鋒平時也是贊同的,做著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總比每天無所事事要好。

  林素看向葉鋒,葉鋒微笑道:「素妹去吧,我在這裡陪林娘說說話。」意味深長地看了林氏一眼。

  林氏有些慌亂地避開了葉鋒的眼神,芳心亂撞,她明白葉鋒留下來是想做什麼,「小鋒他要是……」想到這裡,她俏臉一紅,飽滿的胸脯也有些起伏起來,內心羞臊之外卻是有些期待,心想該來的還是逃不了。

  林素卻是不疑有他,見葉鋒對母親這麼好,高興地走了。

  林素走了之後,葉鋒見林氏那種慌亂和坐立不安的樣子,內心更是暗動。又對在旁服侍的那個侍女說道:「福兒,今天放你的假,你去玩一天吧。」說完給了她一些銀子,侍女福兒高興地走了。

  見福兒也走了,葉鋒滿含深意地看了林氏一眼,出去關了大門。

  見葉鋒關了門向她走來,林氏更是心如鼓跳,俏臉火紅起來,低著頭坐在那一聲不敢出。

  葉鋒走到她身邊,仔細地看了一陣這個誘人的熟女一會,對低聲笑道:「林娘,現在只剩我們兩人了。」 說到這裡他已是下身硬挺,內心非常興奮。

  林氏抬頭看了葉鋒一眼,迎面是葉鋒那滿是慾望的火熱眼光,忙又慌亂地低下了頭,顫聲說道:「小鋒,你……你不能……不能……」 說到這裡,她已不知該說些什麼。

  「林娘,你雖有了素妹後,卻還是這麼美……」葉鋒哪管她說什麼?只是靠近了林氏的身旁,低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葉鋒這個舉動更是讓林氏不安,她嬌軀輕顫了一下,一張臉一下變得火紅,更增添嫵媚誘人氣質。她一下站了起來,快步走了幾步,背對著葉鋒,說道:「小鋒,你不該和我說這樣的話……我是你的岳母啊……」只是她說這話的時候,卻不敢看向葉鋒。

  葉鋒當然不會因為她這句話而放手,看著林氏那細腰豐臀的動人身影,更是心動。他慢慢地走到了林氏的身後,林氏察覺了葉鋒的動作,嬌軀略有些顫抖,不過卻是站立著不動。

  葉鋒貼到了林氏的身後,鼻中聞到了一股成熟女人的香味,似乎還有一絲女人動情的味道。他故意用自己硬挺的分身貼住林氏的豐臀,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林娘,我知道你是我的岳母……只是,我這也是為了你好……這麼多年了,你也需要一個男人來好好安慰安慰你……不然,你這麼一個美妙的身體,不是浪費了嗎……」

  林氏被葉鋒的分身頂住豐臀,立時好像被電擊一般,嬌軀不由一陣顫抖,俏臉更加火紅,她羞臊地想擺脫葉鋒的這種舉動,無奈自己的細腰一下子被葉鋒摟住了,令她擺脫不得。

  而她因為掙扎而產生的扭動,卻造成了自己豐臀和葉鋒硬挺分身不住緊密接觸摩擦的情況,雖然隔著雙方衣物,林氏還是可以感覺葉鋒硬挺分身的火熱以及它正在迅速的堅挺脹大。

  明白了情況的林氏更是全身火熱,俏臉滾燙,她氣喘吁吁地掙扎著,一邊低聲求饒道:「小鋒……別這樣好嗎……被別人知道就不好了……」

  而林氏越是掙扎,葉鋒卻越是興奮,他一邊緊緊摟著林氏那柔軟的腰肢,低頭看林氏粉臉通紅,又羞又惱又情動的成熟女人媚態,硬挺的分身盡情享受林氏豐臀的磨擦。一邊右手移到林氏胸前,隔著衣料大力揉搓起林氏那飽滿渾圓的雙乳起來。

  林氏嬌軀劇震,嬌喘道:「小鋒……不要……不要這樣啊……」

  葉鋒卻不理會她的反對,只是用力地揉搓著她豐滿的雙乳,只覺林氏那成熟女性的乳房手感真好,柔軟又沉甸,充滿彈性,怎麼揉怎麼舒服。沒過多久,葉鋒就感覺林氏的雙乳膨脹起來,那乳頭也在慢慢挺起。

  再看林氏只是掙扎著,臉頰火紅,一邊氣喘吁吁地嬌喘著。

  葉鋒又扯開她的上裳,在林氏的驚呼中,立時一對豐滿高聳的乳房露了出來,顫巍巍地抖動著。看那雙乳上皮膚雪白柔嫩,乳頭大而呈暗紅色,非常誘人。

  葉鋒更是喜愛,伸手去揉搓它們,感覺又和隔衣有些不同,很快,那乳頭就更漲大起來。而林氏雖還是在掙扎,但嬌喘聲已是變了調,顯是情動非常,只是因為她的身份而還在不住地掙扎。

  葉鋒一把將她轉過身來,讓兩人面對面,同時又將她壓在了旁邊的牆壁上,葉鋒火熱硬挺的分身便剛好頂在她的下身上。

  「嗯……」

  林氏喉嚨不由發出一聲動人的呻吟聲,剛才葉鋒這下太舒服了。葉鋒分身硬挺得難受,加上又感覺林氏那裡已是火熱濕潤異樣,不由又是用力頂磨了幾下。

  「噢……噢……」

  林氏更是顫聲嬌吟出聲,面龐潮紅,俏臉上滿是春情蕩漾的神情。只是雖然情動,但在羞恥感下,還是不敢接觸葉鋒的目光,但她的樣子已是極為誘人。

  葉鋒見狀,哪裡還忍的住,低頭便在林氏秀美的粉臉上吻去,還用舌尖頂開林氏的雙唇。林氏此時已是春心蕩漾,而且心中也知道今天是逃不了葉鋒之手了。因此雖還是羞臊掙扎,但力道已是不強,只是半推半就地由葉鋒動作著。

  忽然她又是一聲顫抖嬌呼,原來葉鋒又摸到了她的下身處,並撫揉起來。要害羞處被葉鋒如此,林氏只覺羞恥之極,忙顫聲向葉鋒求饒。

  葉鋒正在慾火中燒時,那裡還會理她?只是大力地在林氏那肥軟的私處上搓揉個不停,很快,那種難以形容的異樣快感便讓林氏全身顫抖得說不出話來,呼吸變得愈來愈急促,顫巍巍地哼叫個不停,下身更是越發濕熱,不多時,外褲就被源源滲出的淫液所洩透。羞窘難堪中雜著無比的快感,很快讓林氏進入迷茫的狀態。

  葉鋒見林氏已是春心蕩漾,而自己也是慾火中燒了。當下也不再遲疑,便將她的下裙解開,脫到了小腿處,立時,林氏那成熟女人的誘人胴體便呈露在葉鋒的眼前。

  細細的纖腰,曲線柔美,肌膚細膩光滑,渾圓結實的玉臀,一雙大腿更是豐腴修長白嫩。胯間陰阜隆突得像座小丘,上面滿是烏黑油亮的萋萋芳草,濃密非常。熟女風情,確實是非常誘人。

  看到這裡,葉鋒更是慾火高漲,受不了了。當下他飛快地脫去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自己強壯的身體,而下面那粗長硬挺的分身已是劍拔弩張,昂然豎立,那上面青筋畢露,真是氣勢非凡。

  林氏更是看得滿臉紅雲,全身輕顫,羞臊非常。但事到如此,她已是春心蕩漾之極,反而內心有些期待。

  葉鋒就這樣站著,讓咬緊牙關,羞臊不已的林氏靠在牆壁上,並抬起她那白嫩的大腿,握住自己硬挺異樣的分身,對準林氏濕潤非常的私處,重重地插了進去。

  「哦……」

  林氏一聲淫叫,只覺無限的快感排山倒海而來,讓她飄飄欲仙,似乎多少年的空虛全隨著這種充實快感而沒了。

  接下來葉鋒將林氏死死地抵在牆上,便是一陣狂風暴風般的抽插!林氏背脊靠著牆壁,圓潤的臀部承受著葉鋒兇猛的抽插,一點反擊的餘地也沒有。二人光天化日下,便在大廳上歡愛起來,當然林氏是沒得選擇。

  「唔……唔……」

  隨著葉鋒瘋狂地撞擊林氏的嬌軀,林氏很快便欲仙欲死地呻吟起來,只覺舒服之極,似乎自己這些年都白活了,那亢奮的呻吟聽起來竟有如抽泣般。看著平時嫵媚端莊,這些天自己朝思暮想的林氏此時在自己身下婉轉嬌吟,淫聲浪語,葉鋒也是興奮滿足之極,撞擊的速度更是越來越快。

  「……嗚嗚……好舒服……嗚……」

  林氏此時已是被葉鋒抱著似的吊在葉鋒身上,死死地抵在牆上抽插撞擊著!她的一襲長裙被解至小腿間,裸露出著雪白的一雙大腿,飽滿的乳房不住地隨著葉鋒的動作而搖蕩抖動,口中嬌喘吁吁地呻吟著,欲仙欲死,兩目閃動著失神的光……

  「……嗚嗚嗚……」

  隨著林氏極度快感的淫叫哭腔和葉鋒粗重的喘息聲中,葉鋒和林氏二人進入了一個難以形容的歡愛淫靡境地中。

  ※※※

  完事後,林氏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卻是哭泣了起來,言道自己對不起女兒林素。

  葉鋒自然是拿出手段來安慰她,好半響林氏的情緒才安定下來。

  葉鋒心喜,看林氏紅暈滿面,衣裳不整的嫵媚樣子,忍不住又將她摟到懷裡,低下頭,去吻林氏那紅潤的雙唇。林氏扭捏了半天,但剛才她已和葉鋒發生了關係,自然是沒有再拒絕的理由,很快便半推半就,和葉鋒熱吻在一起。

  很快,林氏在葉鋒吻中又情不自禁地嬌喘連連起來,而葉鋒又再次心動,便摟抱著林氏,這次便入房歡愛去了。

  林氏也放開了,從第一次的被動轉而熱情地回應起葉鋒來,女人就是這樣,過了第一次,餘下的便一切好辦了。葉鋒便展開手段,服貼貼地收服了林氏。

  此後些天,葉鋒一有空便經常去安慰林氏,林氏在身心快樂之下,只覺快活之極,越加離不開葉鋒,而她的心病,也似乎好了。

  此後葉鋒又在玉月城休憩了些時日後,這天便和劉煙等人結束了假期,一起上了前線。




神教母女花
「二弟和弟妹回來了?」

  當葉鋒和劉煙等人回到了金月城郊外乞活軍的軍營時,卻發現趙白正和一個術士樣子的人話別。

  那術士年紀頗老,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術士是浮雲大陸一個出名的派別,類似葉鋒原世界的道教,宣揚修仙升天等觀點。不過又有些區別,道士是可以娶妻生子的,而此世界的術士卻是不可以娶妻生子,如入術教,還要拋棄自己的一切凡世所纏。

  見葉鋒回來後,趙白頗為高興。葉鋒問起了那個術士,趙白說是在金月城城內認識的,在大陸各國頗有名氣,修為也頗高,自己和他接觸一段時間後,頗有收穫。

  葉鋒點了點頭,也不好說趙白什麼。和劉煙回到軍營,查看了自己離開後乞活軍的情況,只見一切都是井井有條,絲毫也沒出什麼異樣,趙白的能力確是擺在這邊。

  坐定後,趙白追問起葉鋒離開後的情況來,葉鋒說了,趙白聽得津津有味。

  第二天,葉鋒回金月城軍部覆命,又在金月城住了一些日子。除了大臣豪門的宴請外,葉鋒自然又是忙著安慰王后及安貴妃等人。

  除了這些事,葉鋒還在金月城辦了一件大事,就是納了趙秀為妾,了了自己和趙秀及趙家的心事。同時他還將趙杏也一併納為妾侍。

  葉鋒是大月國的武狀元,近期的風雲人物,再加上葉鋒又娶了大月國第一名妓楊雨的消息傳開後,金月城人人都是對他議論紛紛,羨慕,嫉妒或是其它想法等等,各種說法都有,總之,集在葉鋒身上的目光真是密集之極。

  此時葉鋒又納了趙秀為妾,這趙秀是金月城的商業女強人,在整個大月國都是出名的,趙家又是金月城的豪門大族,如誰能娶到趙秀為妻,都是非常值得誇耀的事,更不用說是納為妾了。所以先前對葉鋒和楊雨的議論還沒停,現在又出來一個葉鋒和趙秀的事,自然又是引起一番熱議。

  不過議論歸議論,現在葉鋒和趙家都是大月國的實力人物,他們結為親家,自然是賓客盈門,著實金月城又是熱鬧了一些時間。

  如此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葉鋒和趙秀,趙杏的蜜月期才結束。

  葉鋒的乞活軍也接到軍部的命令。他們乞活軍將結束休整,再次開上前線。此時乞活軍早已是養精蓄銳完畢,兵強馬壯,此時出動,這只猛虎又將伸出它們銳利的爪牙,讓世人驚懼!

  ※※※

  大陸歷1608年九月初!

  寒嘯府寒嘯城內,城內原本的大月國李飛上將軍府早也變成了冬寒國元帥府。

  冬寒國元帥冬吟秋仔細看著牆上一副大月國和冬寒國的雙方軍事形勢圖,英姿無比的絕世容顏上頗有愁眉不展之意。

  自去年的大月江之戰後,冬寒國軍隊就每況愈下,眼前更是造成雙方拼消耗,國力之爭的局面,而這種局面是冬寒國上下最怕的。論國力,冬寒國是遠遠不如大月國。

  現在是冬寒國上下軍心混亂,而大月國軍隊在經歷了血與火的考驗後,卻是越打越強悍。特別是那支名為乞活軍的軍隊,更是讓冬寒國軍隊上下畏之如虎。乞活軍戰鬥強悍不畏死,又裝備精良,戰術高明,又人人裝備了馬匹,機動性不比冬寒軍差。雖兵力才兩萬,但卻是冬寒軍的心腹大患,足以抵得上20萬大月軍隊。

  冬吟秋仿製的乞活軍兵器,由於缺少相關的技術工匠及原料,一直達不到要求,最後只好作罷,白白浪費了大批的人力物力。

  而冬吟秋不敗的英名喪失後,原本強壓下去的各種矛盾就慢慢顯露出來了。三路冬寒軍中,另兩路的主將冬菇和冬春,原來就對冬吟秋不滿,此時更是私下對冬吟秋風言風語。言道眼前的局面都是冬吟秋能力不足所造成的,大王應該更換冬寒軍主將。幸好冬寒王力排眾議,冬吟秋才在前方勉強穩住局面。

  眼下冬寒軍和大月軍糾纏在寒嘯府,月北府,月西府三府邊界一帶,雖然戰事越發艱難,但總算還能維持。只是眼下還有一個讓冬吟秋憂心忡忡的事情。

  最近月北府出現了一支名為「家園軍」的大月國民間義軍,為首的是一位名叫朱光的暴民及一個叫寒媚雪的女子。具冬吟秋調查,「家園軍」早在冬寒國軍隊侵入大月國時便已在月北府存在,起事時是利用了宗教進行蠱惑和組織百姓,在月北府的勢力極廣。

  在冬寒國軍隊侵入大月國的早期,朱光一度銷聲匿跡,但此時冬寒軍不順時,朱光和寒媚雪又公然露面,並號招月北府民眾一起起來抵抗冬寒國人,從者如雲。

  在月北府駐守的多是以前投降冬寒國人的原月北府節度使李寬手下。在「家園軍」的騷亂下,李寬等人苦苦的困守在月北城等幾個有限的大城內,其它地方早已成為「家園軍」的的天下。

  不同於寒嘯府,月西府境內的一馬平川之地,月北府境內山地眾多,剿滅困難。而且冬寒國軍隊大多集中在寒嘯府,月北府,月西府三府邊界一帶和大月軍對持,因此,調派不出多少兵力前往月北府助戰剿滅。

  只是月北府的戰略地位十分重要,又盛產各種礦藏和農作物,冬寒軍自大月江之戰後,就先後丟了開原府和馬府,如果再次丟了月北府,對冬寒國上下是一個十分沉重的打擊。

  因此,如何處理月北府的事情,成為冬吟秋一個十分頭痛的問題。

  ????※????※????

  月北府「家園軍」的情況也此起了大月國方面的注意,如能招納過來,對眼下的抗擊冬寒人的戰事極有好處,雖經過調查後,是月北府原來朱光等人鼓動的那批暴民,以前一直讓官府頭痛之極,不過此一時,彼一時。

  因此,大月國內部經過討論後,派出了使者,前往月北府招納「家園軍」事宜,很快,「家園軍」的首領朱光和寒媚雪放出話來,招降可以,但再次談判的使者必須是由大月國的武狀元,乞活軍的首領葉鋒擔任。

  雖覺奇怪,但大月國方面還是同意了。

  問過葉鋒後,葉鋒也表示同意。他知道早在自己統一魔教時,寒媚雪就對自己有了心結,眼下肯定是想趁機對自己做什麼。不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眼下是收服寒媚雪的時機,自己不能放過,因此在和劉煙,趙白等人商議良久後,葉鋒作出決定,他將作為此次大月國招降的使者,前往寒媚雪所在地。

  寒媚雪「家園軍」的總部是在月北府的安新城,由於大月國和冬寒國軍事相持,從邊境陸路穿過是很危險的,因此,葉鋒帶著月護衛們,從海路走,於十幾日後,到了月北府「家園軍」的駐地總部安新城。

  ※※※

  安新城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在安新城「家園軍」總部府弟中,葉鋒見到了好久不見的寒媚雪。

  寒媚雪還是那副千嬌百媚,妖媚入骨的樣子,她的身旁坐著一個極具風韻的美婦,氣質高雅,丰姿嬌媚,顧盼間,頗有楚楚風姿的撩人意味,長得和寒媚雪有幾分的相似,正是她的母親寒氏。

  另一旁則是坐著朱光。

  見手下軍士將葉鋒帶了進來,當然葉鋒的月護衛們則是另有安排。寒媚雪那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瞟著葉鋒,吃吃地笑道:「武狀元大人膽量不小,還真的來了。」

  葉鋒笑道:「聖女說錯了,應該稱教主才是。」

  一邊說著,一邊用肆無忌憚的目光看著風韻無比的寒媚雪和她母親寒氏,心中暗讚這對母女真是一對尤物。

  葉鋒自練了《邪經錄》後,就一直漠視世間倫理,又在煙夢國桃花川的山谷中練了一種奇異的功法,就更是有隨心所欲,為所欲為的思想。自那日上了林氏後,就更是越發不可收拾。

  再加上藝高人膽大,此時雖身在不明之地,仍是膽大妄為,絲毫沒有顧及。他在那年統一魔教時本就打定了要同時收服這對母女花的打算。

  而且說實在的,寒媚雪的能力在魔教中也是非常出眾的,現在在月北府鬧得雞飛狗跳的「家園軍」也是出自她和朱光手下,此次如能將寒媚雪收歸耄下,又將大大增強魔教和乞活軍實力。而且寒媚雪作為江山絕色榜上的絕世尤物,加上她的母親寒氏也是貌美如花,這對母女花如能收服,在床第上也是大大一樂。

  因此,此時葉鋒看向寒媚雪和寒氏的目光就頗為的肆無忌憚和帶著明顯的侵略性。

  寒媚雪見了,頗有些惱怒葉鋒的眼神。此次談判,寒媚雪本來頗不樂意,惱怒葉鋒奪了她的神教基業。只是她母親寒氏見葉鋒越來越勢大,為了「家園軍」的將來,卻頗為贊成,寒媚雪一直很聽母親的話,因此才勉強同意。

  此時見了葉鋒那種不禮貌又滿是侵略性的眼神,寒媚雪一股氣從心頭湧起,對葉鋒喝道:「大膽,你竟敢用這種無禮的目光看著我,難道你就真的不怕我治你嗎?」

  不過雖說她發怒,但說話時的聲音卻仍是非常妖媚,帶著勾魂攝魄的意味,不愧是以妖媚聞名的魔教聖女。

  葉鋒長笑道:「怕我就不來了。」

  他對寒媚雪說道:「聖女,眼下我神教和乞活軍勢大,將來必有大成,聖女還是早日歸順本教主才是正理。」

  寒媚雪還將說話,卻見寒氏在旁止住了寒媚雪的說話:「媚雪……」又轉身對葉鋒道:「談判的事也不急於一日兩日。武狀元大人一路上辛苦了,還是先去歇息吧。」吩咐手下軍士請葉鋒下去。

  葉鋒微笑道:「多謝寒夫人。」

  頗有深意地看了寒氏一眼,目光中帶上了一些「控欲功」的功力。

  寒氏被葉鋒的目光看得心跳,俏臉不知覺地浮起一絲紅暈,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她久在魔教,雖然自己未練過,但也知道葉鋒使出了神教的《邪經錄》功力,心想葉鋒好生無禮,竟公然對自己使這種邪法。要不是自己為了「家園軍」的將來,自己就……

  只是葉鋒的目光也讓她心中不知覺地起了一些異樣的感覺。

  而朱光卻也一直沒有說話,顯是以寒媚雪和寒氏馬首是瞻。

  ※※※

  此後幾天,寒媚雪都沒有再找葉鋒,像是忘了葉鋒這個人一樣。

  葉鋒也若無其事,只是在安新城到處玩耍,晚上便招月護衛們在房中享樂。安新城是在眾山環繞中,一條大河穿城而過,地勢確實是頗為險要。怪不得成為寒媚雪「家園軍」的總部。

  葉鋒也仔細觀察了「家園軍」的軍容,依自己的情報,葉鋒獲得了寒媚雪「家園軍」的人數約是在十萬左右,論戰鬥力,可以比起上大月國的正規軍隊,不過比起乞活軍來自然是遠遠不如,裝備也很一般,真是良莠不齊。依葉鋒的標準,其中只有幾千人能勉強入乞活軍後備隊。

  這種戰力實力可以在一州一府稱雄,但想要橫行天下卻是遠遠不如。「家園軍」的將來還是並入葉鋒的乞活軍才是正理。

  這幾天,葉鋒表面上是在悠哉游哉,但心中還是在仔細思考如何才能收服寒媚雪母女。最後的打算還是先從寒媚雪母親寒氏下手。一是那日看來寒氏似乎容易突破,二是依自己的情報,寒媚雪一直很聽母親寒氏的話,如寒氏到手了,寒媚雪也就好辦了。

  作出決定後,葉鋒便在仔細尋找機會了。

  ????※????※????

  這天,葉鋒終於在府中遇到了寒氏,葉鋒心中暗喜,忙走了上去。

  寒氏那天被葉鋒的目光搞得這些天一直有些心神不定,見遇到了葉鋒,不知為什麼,俏臉上一紅,不過見葉鋒走來,不好意思避開,也走上前去,打招呼道:「原來是武狀元大人。」

  葉鋒仔細看著這個氣質高雅,丰姿嬌媚的美婦,可能因為從前婚姻不幸的緣故,她神情間總是有一種怯生生,楚楚可憐的味道,見之讓人心生憐意。

  聽寒氏說話,葉鋒看著她微笑道:「夫人說錯了,該叫教主才對。」

  寒氏被葉鋒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不知覺地低下了頭,很快又回醒了過來,抬起頭望向葉鋒,卻轉移開話題道:「大人這些天在府中住得還好嗎?」

  葉鋒微微一笑,直視她道:「很好,不過如果能每天見到夫人就更好了。」說著目光火辣辣地目光看著寒氏,特別在寒氏那高挺豐滿的胸脯上更是重點關注。

  聽到葉鋒這麼突然又露骨的話,再看到葉鋒那赤裸裸滿是慾望的目光,寒氏不由滿臉飛紅,心中不知是該羞還是怒,百味雜生,頓足道:「武狀元大人怎麼能這樣說話。」一下子也忘了該說什麼,轉身匆匆忙忙地逃走了,她心中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怕和葉鋒接觸。

  只留下葉鋒得意地望著她的背影遠去。

  以後幾天裡葉鋒又遇到了寒氏幾次,每次都是和她說些挑逗的話,讓寒氏心中又羞又慌又惱,不過內心深處又有些喜歡葉鋒對她這樣,內心複雜之極。

  寒氏發現自己內心深處還是很喜歡見到葉鋒的,特別是每次遇到葉鋒時,葉鋒都要對她展開一些言語挑逗,每次總讓她內心動盪。

  寒氏知道葉鋒每次挑逗總是對她施展了《邪經錄》的功法,這種功法最能讓女人動情,進而春心蕩漾,渴望男女之事。雖然如此,寒氏還是頗為心動。

  魔教一向以強者為尊,在數年前葉鋒統一魔教時,那種強者姿態就在她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痕,此時葉鋒再以豪不掩飾的慾望向她展開了挑逗和強壓,雖表面羞惱,但寒氏內心卻反而暗暗喜歡,這讓她在葉鋒面前有一種小女人的感覺,似乎在葉鋒面前頗有安全感,這種感覺讓她內心安定。或許這麼多年她一個人過來也是寂寞了,想找一個男人依靠。反正投靠葉鋒早已是她定下的決定,現在的局面,只是考慮和葉鋒的談判中自己及家園軍能得到多少好處。

  只是讓寒氏難以啟齒的是自己的年紀大葉鋒許多,這麼一個比自己年紀小的男人對自己展開挑逗,讓她頗為羞臊。如果自己跟了他,那雪兒知道了怎麼辦?

  所以這些天寒氏每晚睡覺時都有些心慌意亂,不過更讓她羞臊的是,這些天晚上她竟然做春夢了,這可是從未有過之事,夢中紛至沓來的那種春色撩人,讓她醒來後雙頰羞紅,心蕩神馳。

  這些天,葉鋒發覺寒氏總是在躲著他,每次寒氏遠遠地見到他後總是急忙忙地逃走,讓他找不到機會再次去挑逗這個美婦。

  葉鋒知道寒氏肯定是在天人交戰,葉鋒也可以肯定她內心在暗暗春心蕩漾。葉鋒對自己的《邪經錄》還是很有信心的。不過他也不能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因此這天他在花園中攔住了寒氏,讓寒氏無處可逃。

  寒氏不敢看葉鋒,低著頭道:「武狀元大人有事嗎?」

  葉鋒看著面前寒氏那嬌媚的容顏,那上面浮起了一片紅暈,更增她的嫵媚,真是一個誘人的熟女尤物啊,論姿色,寒氏又比自己不久前上的林素母親林氏更美幾分,特別是她那種楚楚可憐的神情,更是讓人心動,不知她在床上是一個什麼樣子?

  葉鋒盯著眼前寒氏那高聳飽滿胸脯直看,或許是因為寒氏心情緊張的緣故,帶著她那高聳胸脯也是一下一下地起伏個不停,讓葉鋒頗想上前去摸一把。

  不過葉鋒卻是說道:「寒夫人,關於家園軍的招納問題,我想這麼多天了,也該坐下來談談了吧。」

  寒氏說道:「此事還需找雪兒一起商談,只是她因公事出城了幾日,需幾天後才能回來。」

  葉鋒心想難怪這些天沒見到寒媚雪,原來她出差了,當下說道:「我想我們先大至的問題談談也是可以的,不過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此事事關重大,為防耳多眼雜,到你房中去談吧。」

  寒氏嬌軀一震,以她的聰明,當然明白葉鋒的意思,立時一張俏臉便紅雲騰起,不過不知為什麼,她紅著臉,迷迷糊糊地便帶葉鋒去自己房中了,或許她內心深處也渴望這一天。

  進了寒氏的房中,葉鋒揮手讓服侍的侍女退了開去,並帶上了門。

  寒氏紅著臉看著葉鋒做著這一切,只是低頭不語。

  葉鋒關好了門,向寒氏走來,寒氏呼吸有些急促起來,一雙妙目瞥向了葉鋒,對葉鋒說道:「大人要如何談家園軍之事呢?」

  葉鋒不答,只是目光火辣辣地看著寒氏,口中卻是說道:「沒想到夫人長得這麼美。」

  寒氏被葉鋒的目光看得更是心慌,在葉鋒目光下,她覺得似乎是有一股電流流遍了自己的全身,讓她心中升起了一股渴望,一股春情地她心中湧動。再聽到葉鋒的話,她心中又是一甜,有些嬌媚地瞥了葉鋒一眼,

  很快寒氏便回醒過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做出了這種小女兒的動作,特別是葉鋒還對她口出輕薄之言的時候,自己不但不斥責她,還……想到這裡,她臉更紅了。

  葉鋒看著這個誘人的熟女,哪還忍得住,跨前了幾步,整個人快要碰到寒氏。

  寒氏臉一紅,一驚,忙想後退,口中便想嬌斥,誰知腰間一緊,原來是葉鋒已是摟住了她的腰,寒氏一驚下更是臉上火紅,葉鋒的俊臉就在眼前,特別是葉鋒身上的強烈男子氣息更是讓她心慌意亂,再加上葉鋒火辣辣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只覺全身發軟,她掙扎著,嬌喘道:「大人,你要做什麼……不要這樣……」

  葉鋒緊摟著寒氏的腰肢不放,只覺觸手柔軟豐腴,手感極佳,鼻中再聞到從寒氏身上傳出的女人幽香,哪裡還忍得住,說道:「夫人,我早就想著你了……」話沒說完,就低下頭去,一把吻在了寒氏那濕潤的紅唇上。

  「不要,哦……」

  寒氏只是哼了一聲,便似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立時便崩潰了,嬌軀便如沒了骨頭般,整個人癱倒在葉鋒懷裡。

  葉鋒熱吻著寒氏,把個寒氏吻得魂飛魄散,渾然不知身在何處,嬌軀只知緊緊地貼著葉鋒,不住地在葉鋒懷裡扭動著。情動之極,或許這一切早已是她內心渴望的。這些天在葉鋒的挑逗下,她內心其實早已盼望著這一天了。

  忽然寒氏只覺胸前一涼,原來是葉鋒扯去了她的上衣,立時寒氏那對豐滿高挺的乳房便赤裸裸地呈現在葉鋒眼前,膚色白潤,兩顆乳頭很大,顏色深色。

  寒氏有些從慾望中回醒了過來,不由又羞又驚,臉色火紅,沒想到自己真的和葉鋒到這一步了。真是羞恥啊,只是現在的情況肯定是由不得寒氏了。她只得閉上了眼睛,不敢看這種羞人的場面。

  葉鋒用力地在她那柔軟的雙乳上揉了一會兒,揉得寒氏更是嬌喘不已,緊閉著眼,嬌靨紅得似盛開的桃花。接著葉鋒又去吮吸寒氏的那對乳頭,只吸一會,便吸得寒氏全身顫抖,乳頭更是硬挺起來,像兩顆誘人的葡萄。

  葉鋒抬頭看了看寒氏那動情無比的俏臉,看著她那緊閉的俏目,又看了看眼前這兩顆誘人的葡萄。心想你不睜開眼睛?我偏要你睜開。

  他低下頭輕輕地咬住了寒氏的一個乳頭,然後慢慢地向外拉,同時看著寒氏的表情。寒氏的豐乳被扯得變了形,不由睜開了眼睛,含羞地顫聲求饒道:「大人,別……別……輕些……輕些……嘶……」

  葉鋒鬆開了嘴,立時被拉長了的乳房便又彈回了原位,惹得豐乳一陣搖擺,而那乳頭已是漲大之極。

  寒氏還沒鬆一口氣,葉鋒又再咬住她的另一隻乳頭,慢慢往外拉,又是讓寒氏嬌軀一陣輕顫。如此數下,寒氏已是羞臊之極,臉上火紅,呼吸急促,目光不敢正視葉鋒。不過葉鋒的動作也讓她內心中也升起了另一種特別的感覺,似乎自己很喜歡葉鋒這種動作,雖然有些輕痛,但卻有另一種難言的快感。寒氏發現自己下身已是濕得厲害,春心蕩漾之極。

  葉鋒也注意到了寒氏的情況,他摸到了寒氏的雙腿間,笑道:「夫人,你好濕啊。」

  寒氏更是羞臊,雙手按住了葉鋒那想活動的手,低聲道:「大人,不要……」

  葉鋒看了寒氏一眼,問道:「真的不要嗎?」

  寒氏不敢看葉鋒,低聲羞赧地道:「不要……」

  葉鋒再問寒氏道:「你確定不要?」

  寒氏聽葉鋒的語氣中似乎有些不高興,她突然內心有些恐懼,恐懼葉鋒會不高興,更會離開,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意起葉鋒的想法來,忙紅著臉,低聲道:「要……」

  葉鋒滿意地笑了笑,一手摟著寒氏一直輕顫,直欲癱倒的身體,一手隔著衣裙在寒氏那飽滿又充滿彈性的雙腿間活動著。觸手柔軟溫暖濕潤,看來寒氏已是情動之極。

  寒氏火紅著臉任葉鋒摸著,不時嬌喘一聲。這種場面太淫蕩了,這讓寒氏羞恥無比,不過隨著葉鋒的撫摸,寒氏又覺陣陣電流般的快感不斷傳遍全身,只覺舒服之極。已經多少年沒這麼舒服過了?寒氏已是不記得了。

  「好了,來讓我看看!」葉鋒鬆開了摟著寒氏細腰的手,去解寒氏的下衣裙。

  寒氏不敢抗拒葉鋒的動作,紅著臉任由葉鋒解去了她的下裙,露出了她赤裸的下身。

  寒氏的臀部圓潤飽滿,一雙玉腿雪白修長,雙腿間的陰阜鼓漲肥美,上面滿是濃密的陰毛。

  「很美!」葉鋒讚歎道,一雙手輕輕地在寒氏的大腿內側和那溫暖鼓漲的肥丘上撫摸著。

  而見葉鋒這樣看著和摸著自己下身,寒氏更是感到非常羞恥,一張粉臉更是火紅無比,太淫靡了,她以前的丈夫可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她。這個冤家太過份了。

  「讓我好好看看~」葉鋒又讓寒氏走到了床邊,在床上躺好。

  此時的寒氏已經是對葉鋒言聽計從了,她紅著臉依言躺在床上,順從地被葉鋒分開雙腿,雙腿大大地張開。分開濃密的陰毛,只見寒氏的大陰唇很是肥厚,裡面層疊的肉壁則是鮮紅光滑。葉鋒輕輕地在上面撫摸著,讚道:「真是一個好地方啊。」

  聞聽葉鋒此言,寒氏更是臉上滾燙,她緊咬著玉齒,紅著臉雙目似怨非怨地看著葉鋒,媚眼如絲,春情蕩漾之極。下面的水是源源不斷地流出來。

  「好了,讓我們開始享受吧。」

  葉鋒說著,快速地脫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自己強悍的身體及高高挺起,硬得快要爆炸的粗長肉棒,看在寒氏眼裡,更是臉紅心跳。

  葉鋒壓到了寒氏身上,分開了寒氏的雙腿,粗長的肉棒對準寒氏的私處,一下子就刺了進去。

  寒氏「哦……」了一聲,嬌嗲無比的一聲淫叫,嬌軀便不由自主地緊纏住了葉鋒的身體。

  接下來是對寒氏欲仙欲死的經歷,那種快感讓她死去活來,活來又死。極度快樂之下,寒氏緊緊地抱住了身上這個俊雅,邪惡,又讓她滿足舒服無比的可人兒。身上這個男人年紀比她小,但卻有一般強大的實力,讓她甘心情願地接受他的挑逗,在他身上嬌喘呻吟,接受他一波一波的兇猛衝擊。

  葉鋒在寒氏身上暢快淋漓地動作著,只覺快活之極,這些天他一直在挑逗這個美婦,眼下終於到手了,而寒氏確也是個尤物,她的肉體讓葉鋒滿足之極。

  寒氏欲仙欲死地呻吟著,她的淫叫聲非常動人,聽在葉鋒的耳裡,頗有令人心猿意馬,似電流般電到內心的感覺。

  葉鋒像個人肉打樁機一樣,一下接一下「啪啪啪」地向寒氏衝擊著,一邊還握著寒氏的一對乳房猛搓。在葉鋒的動作下,寒氏輕奮得全身都抖動起來。她緊纏著葉鋒,不停地扭動著豐臀,迎合著葉鋒的抽插,淫水不斷地由她蜜處流出。

  一時間房內淫聲浪語,啪啪的撞擊聲,急促的喘息聲此起彼伏,往來不停。

  葉鋒忽然停下了動作,看著身下因春情快感而臉色火紅的寒氏,問她道:「夫人,舒服嗎?快樂嗎?」

  寒氏也有些回醒過來,為剛才自己的淫蕩而羞臊,聞言不怎麼敢看葉鋒,只是紅著臉低聲嗯了一聲。

  葉鋒笑道:「只要夫人跟著我,以後快活的日子還長著呢。」寒氏紅著臉不敢點頭,不過內心卻是暗暗歡喜。

  葉鋒對寒氏笑道:「來,我們換個花樣。」

  當下他從寒氏身上起來,自己躺在床上,然後示意寒氏坐上來。

  這種姿勢寒氏可從來沒玩過,她羞紅著臉看著葉鋒,心想這個冤家真多花樣,在葉鋒的示意下,她騎到了葉鋒的身上,在葉鋒火熱目光的注目下,她火紅著臉,拔開自己濃密的陰毛,將陰穴對準葉鋒粗長的肉棒,慢慢坐了下來。

  「噢~」寒氏坐到底後,不由輕輕地呼了口氣。這種姿勢可太……太那個了……

  接下來寒氏在葉鋒的示意下,豐臀開始扭動起來,毛茸茸的陰穴一上一下地套弄著葉鋒的肉棒,這種一上一下的套弄,很快,葉鋒和寒氏二人便聽到「卜滋……卜滋……」 肉穴套弄肉棒的淫靡聲有節奏地響起。雖然不怎麼大,但葉鋒和寒氏二人還是可以聽得很清楚。

  寒氏不由得俏臉更火紅了,不時地羞赧地看葉鋒一眼,不過這個動作顯然讓寒氏非常舒服,很快,她就閉上眼睛,口中哼哼唧唧地呻吟起來。

  不過顯然寒氏的功力不足,才一會兒,寒氏就玩不動了,趴在葉鋒身上直喘氣。

  葉鋒自然是接過來大展神威,他把寒氏翻過來,再次將寒氏緊壓在身底,然後是一陣猛烈的抽插,才一會兒功夫,就聽寒氏「噢噢噢……」地發出了一陣尖銳的淫叫聲,接著嬌軀一陣劇烈的顫抖,緊緊地纏著葉鋒,已是達到了高潮。

  ※※※

  完事後,寒氏紅著臉依偎在葉鋒懷裡,真沒想到自己和葉鋒發生了關係,不過這種關係又讓寒氏滿足舒服無比,似乎幾十年的不幸生活都成為過去了。

  不過寒氏此時卻是有些擔憂,說起來自己的年紀可是大葉鋒一大截呢,自己失身於葉鋒後,他以後會不會嫌棄自己?此時的寒氏,一顆心已是完全放到了葉鋒身上。

  葉鋒摟著寒氏美妙的身體,心中也是非常滿意,眼前這個美婦終於被自己吃了,也終於發瀉出了這些天自己強烈的慾火,而寒氏也沒讓她失望,在床上讓他欲仙欲死,真是一個尤物啊。不知她女兒寒媚雪在床上表現怎麼樣?

  想到這裡,葉鋒低頭對躺在自己懷裡仍有些羞赧的寒氏道:「夫人,滿足嗎?」

  寒氏嬌羞地看了葉鋒一眼,輕輕地道:「你太厲害了,就像一頭強壯的老虎!」

  葉鋒哈哈笑道:「那你就是小白兔了!」

  ????※????※????

  以後的一些天裡,葉鋒和寒氏打得火熱,日夜沉醉於歡愛之中。而寒氏一顆心已是完全放到葉鋒身上,再也離不開葉鋒。對葉鋒說的一切話,提的一切事情,都是難以拒絕。

  就在寒氏和葉鋒如膠如漆,難捨難分的時候,寒媚雪從外地回來了,機靈的她很快就發現了母親和葉鋒的異樣之處。經過幾天的觀察後,寒媚雪大吃了一驚:「難道母親她……」

  從小寒媚雪就和母親寒氏相依為命,感情極好,對母親說的話,寒媚雪無有不從。當然的,寒媚雪也不希望母親受到什麼傷害,特別是男人的傷害。因為從小寒媚雪到大就是看著母親飽受她父親帶給她母女的傷害。所以她對這些事情格外敏感。

  而且此事也事關於母親寒氏的名節,如果葉鋒和寒氏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又被別人知曉的話,那是一件非常羞恥的事情。雖然寒媚雪在外一直有淫褻的名聲,但那只是她練的功法所為,本身上,她還是很潔身自好的。而且在寒媚雪心目中,母親寒氏一直是一個端莊貞節的人,憂鬱寡歡,寒媚雪不相信母親會做出這種事來。

  不過看這些天母親寒氏看人的眼中總是春水流動,春風滿面,神情快樂,那是沉醉於男女之歡及火熱情懷中的女人才應有的現象,特別是她看葉鋒的眼神中更是柔情似水,難道母親她真的?如果她和葉鋒有了什麼了,自己怎麼辦?

  想到這裡,寒媚雪心中不由如亂成一團麻般,不知如何是好。她沉思良久,決定還是先探個明白再說,確定是否真有這回事。像

  這天晚上,寒媚雪宴請葉鋒,宴席上時,寒媚雪看葉鋒和母親寒氏暗中眉來眼去,明眼人都能看出二人是怎麼一回事,寒媚雪看在眼裡,更是心煩意亂。

  宴會散了之後,寒媚雪回到自己房中,坐了好半天,仍還是覺得心裡堵得慌。想了半天後,寒媚雪決定了去找母親寒氏好好說說。

  她起身來到了寒氏的房中,卻發現了寒氏沒在,問了服侍的侍女,侍女說是主母出去了,問去哪了,侍女也是不知道。

  寒媚雪心中一動,便往葉鋒的房中去了。

  葉鋒住的院落外有葉鋒帶來的月護衛護衛著,不過這難不倒寒媚雪,她展開了輕身之術,輕輕地來到了葉鋒的窗戶外,

  才一落到窗外,就聽到裡面有男女歡愛的淫聲浪語傳來。聽聲音正是葉鋒和母親寒氏的聲音。寒媚雪的心沉了下去。她輕輕地捅破了窗紙,往內看去。

  只見裡面正春色無邊,葉鋒果然正抱著自己母親寒氏親熱,兩人正擁抱接吻,口中不時低聲說著什麼,寒媚雪心驚下,也沒聽清楚二人說些什麼。

  只見裡面葉鋒一邊吻著寒氏,一邊手還在母親寒氏翹挺的豐臀上撫搓著,寒氏雙目迷離,暈紅雙頰,看樣子很享受葉鋒的愛撫。

  兩人吻了一會兒,這時寒媚雪見到葉鋒的手移到了母親寒氏的胸脯上,將她的上裙解開,將她那對柔軟飽滿的雙乳掏出來不停地揉搓著。寒氏只是媚眼如絲,暈紅雙頰地地看著葉鋒,任葉鋒動作,眼中滿是柔情,那對渾圓的雙乳不時在在葉鋒的手中變換著形狀,那柔軟的乳房被葉鋒揉得都有些發紅了。

  葉鋒愛不釋手地把玩著,寒氏口中不時發出嬌喘聲,臉上的神情顯得非常的快樂舒服。

  這時聽葉鋒說道:「夫人,你這對白兔還真是百玩不膩啊。」

  「討厭,這樣說奴家……」寒氏嬌媚地道。

  她的聲音中頗有撒嬌的味道,寒媚雪聽到耳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對白兔?」

  沒想到葉鋒和自己母親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而看母親寒氏現在那種春心蕩漾,騷媚入骨的模樣,還是自己那個熟悉的,經常以淚洗面,憂鬱寡歡的端貞母親嗎?

  寒媚雪心中亂成一團,不過房中母親寒氏和葉鋒的激情場面又帶給她從未有過的衝擊,她發現自己身上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難以控制地升起。

  「呵呵,你不是每次都說我是老虎嗎?那你就是小白兔了!」房內的葉鋒呵呵笑道。一邊說著他一邊手又往寒氏的下身摸去。

  窗外的寒媚雪更是睜大了眼睛,仔細地看著葉鋒的動作,她感到自己非常緊張,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只見葉鋒摸到了寒氏的雙腿之間,在那不住地揉搓著。

  「濕了……」葉鋒說道。

  寒氏不答,只是火紅著臉,豐臀隨葉鋒的動作而不停地扭動著,口中嬌喘不已,看臉上的神情已是春心蕩漾之極。

  外面的寒媚雪不知什麼時候也是全身輕輕地顫抖起來,有一種口非常干的感覺,只是看著葉鋒那只在她母親雙腿間不停動作的手。

  「差不多了,來吧,把衣裳都脫了……」葉鋒說道,伸手將寒氏的衣裳全脫了下來,露出了寒氏那潔白豐滿的裸體,寒媚雪看到了母親雙腿間有著濃密的芳草,上面已是水光閃動。寒媚雪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見到母親的胴體。

  寒氏半推半就地任葉鋒解去她的衣裳,神情頗為騷媚,那種媚態,就是外面的寒媚雪看了也頗為心動,沒想到母親還有這樣的一面。

  跟著葉鋒也解去了自己的衣物,一隻粗長的肉棒彈了出來,看得外面的寒媚雪紅暈雙頰,寒媚雪雖然外表淫邪,但內心卻是保守,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男性的物體,不由仔細看了半響。

  接下來又見葉鋒將寒氏攔腰抱起,放到了床上,兩人又親吻了一會兒。寒媚雪看得很清楚,葉鋒一邊親吻寒氏,一邊他的手還在寒氏的私處上撫摩個不停,撫得寒氏嬌哼不停,那聲音嬌滴滴的淫靡無比,聽得外面的寒媚雪臉紅耳赤,她心內告訴她自己應該走了,自己打探的目的已達到,但腳下卻是絲毫也移不開去。只是緊張地看著房內的情形。

  接來的情況更是讓寒媚雪緊張,只見葉鋒已是分開了寒氏的雙腿,將粗長的分身對準了寒氏那毛茸茸的私處,眼看就要刺進去了。寒媚雪心內似是有火在燒,非常緊張地看著,等待著。

  就聽到自己的母親寒氏「哦!」的一聲淫叫,葉鋒的肉棒已是一舉捅入了她的私處,寒氏的叫聲讓寒媚雪也是內心一震,葉鋒那一下似乎也像是刺入她的心口一般,讓一下子寒媚雪全身發軟,沒一點力氣。她現在真正的確定自己母親確是和葉鋒發生了不倫的關係,她該怎麼辦?

  而這時屋內的淫聲浪語已是連聲響起,寒氏欲仙欲死的嬌喘呻吟聲,噗唧噗唧……啪啪……的肉體撞擊聲不絕,一聲聲衝擊著寒媚雪的神經,一下下地衝擊著她的眼球。

  從寒媚雪這個角度看去,可以看得很清楚,寒氏躺在床上,兩腿大張著,葉鋒強壯的身體壓在她身上,粗長的肉棒不住地進出寒氏的體內,不時帶出陣陣淫水。而寒氏則是迎著葉鋒的屁股,兩手緊抱著葉鋒的身體,好像要葉鋒刺得更深。

  看著葉鋒粗長的肉棒一下下地刺入自己母親那仍是嬌嫩的下體,那一下下重重的撞擊自己是看得那麼清楚,每一下寒媚雪就覺得似乎是葉鋒撞擊在自己心口上般。

  她全身輕顫著,身體軟得厲害,心頭似乎是有火在燒。全身火熱下,寒媚雪不知覺地將自己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下身下,忽然寒媚雪一震,清醒了過來。她忙向房內和四周看了看,幸好沒人。

  「噢……噢……用力……用力……」

  「噢……噢……好舒服……好舒服……」

  寒媚雪聽著房內葉鋒和自己母親寒氏的淫聲浪語,內心慢慢平靜了下來。半響,寒媚雪展開了輕身之術,離開了葉鋒的院落,同時自己母親的印象也隨著她的遠去而漸漸變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嫻靜貞節的母親形象了。

  這天晚上,寒媚雪翻天覆地的睡不著。

  只是第二天時,寒媚雪再次見到自己母親寒氏時,見寒氏那種精神奕奕,春風滿面的樣子時,她又是無言。

  ※※※

  現在的情形已經很明顯了,寒媚雪冷眼看葉鋒和母親寒氏,葉鋒像是對他和寒氏的關係毫無顧慮,不論是看她,還是看寒氏,目光仍是那樣輕狂。而寒氏則是會小心羞赧一些,力圖在外人面前表現得若無其事,不讓旁人看出她和葉鋒的關係。只是寒氏和葉鋒的這種情形能瞞得過別人多久?

  寒媚雪從小就和母親關係極好,她不忍心去揭露她和葉鋒的事,讓母親尷尬。只能將怒火移到了葉鋒身上,將她的家園軍和大月國談判的事一拖再拖,就是不和葉鋒正式開始議事。只是葉鋒好像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是全心地和寒氏尋歡,看向寒媚雪的目光也是大膽無顧家,這更讓寒媚雪氣憤,只是一下子也不再該拿葉鋒怎麼辦。

  不過氣歸氣,每次到了晚上時分,寒媚雪忍不住又去偷看葉鋒和自己母親的狂歡。

  回來後,寒媚雪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睡不去。她腦中不停閃現著自己母親在葉鋒強壯的身體下婉轉承歡的媚態,那種欲仙欲死的呻吟聲,想著想著,寒媚雪的全身越發火熱,忍不住將自己的衣裳脫去,撫摸起自己的身體來。

  ????※????※????

  寒媚雪的情形和心態,葉鋒自然是看在眼裡,看來自己的計劃還是很成功的,寒氏自己已經得到了,寒媚雪也是意亂神迷。

  不過自己不能這樣下去了,時間有限,該結束了。下面,該是輪到寒媚雪了。

  這天晚上,葉鋒和寒氏纏綿。葉鋒吻著寒氏豐潤桃紅的唇,一邊揉著寒氏那雪白豐滿的乳房,寒氏暈紅雙頰地迎合著葉鋒的動作,口中舒服地地呻吟著,動情之極。

  看時機差不多了,葉鋒便爬到她的身體上,分開她的雙腿,狠狠地刺入她的身體,寒氏「哦……」地一聲大聲淫叫,便雙腿緊緊地夾住了葉鋒的腰。

  很快,隨著葉鋒動作的加快,寒氏的淫叫聲便變得語無倫次了。看到寒氏的樣子,葉鋒更是飛快地起伏著,寒氏渾身打著顫,張大嘴,便沉迷在了慾海之中。

  完事後,葉鋒溫柔地撫摸著寒氏的身體,寒氏更是舒服地依偎地葉鋒的懷裡。

  葉鋒微笑道:「快樂嗎?」

  寒氏臉上微微一紅,低聲道:「快樂。」

  葉鋒卻是微微地歎了口氣,寒氏忙抬頭問他道:「怎麼了,大人。」

  葉鋒歎道:「看眼下一天天過去了,但是招降的事還是沒一點眉目,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寒氏說道:「我去勸勸媚雪。從小她就最聽我的話了。」

  葉鋒說道:「這敢情好,只是聖女對我的成見不是一天兩天,怕是一時半會她轉不過彎來啊。」

  寒氏想想也是,媚雪這孩子雖說很聽自己的話,但她一旦倔起來也是很難辦的事。當下說道:「那依大人說,該怎麼辦?」

  葉鋒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寒氏問道:「什麼辦法?」

  葉鋒說道:「那就是將聖女也一起拉下來,只要她成為了我的女人,那事情就解決了。」

  寒氏一驚,直望著他,說道:「你的意思是說……」

  葉鋒點了點頭。

  寒氏顫聲道:「不行,我不能這樣,我不能讓自己的女兒……」

  葉鋒臉沉了下來,說道:「怎麼,聖女和我在一起辱沒了她?」

  寒氏急道:「不是的,我……我……只是……只是……」

  不過看著葉鋒的臉沉了下來,寒氏心下是又驚又怕,怕葉鋒一個不高興,最後不理自己了,這些天和葉鋒在一起後,她已是離不開葉鋒了。況且,自己魔教行事不向不尊世俗,就是母女共侍一人,也是無所謂之事。

  沉默了半響後,最後寒氏點頭答應了,並由她去說服寒媚雪跟從葉鋒。

  葉鋒則是心下暗喜,這下寒媚雪母女都一鍋端了,他淡淡道:「如不成功,就不要再來見我了!」

  寒氏只是忙不迭地點頭。葉鋒心喜,又將寒氏摟到懷裡,兩人又溫存起來。

  ※※※

  第二天晚上,寒氏左思右想了良久,最後還是決定了依葉鋒之言去做。她來到了寒媚雪的房裡時,寒媚雪已是睡下了。

  寒氏敲開了門,寒媚雪開了門,見是母親寒氏站在門口,當下問道:「母親,有什麼事嗎?」

  寒氏笑道:「也沒什麼,就是想和雪兒聊聊天。」

  寒媚雪仔細地看了看寒氏的臉色,見她那種春光滿面,容光煥發的樣子,顯然在是葉鋒的滋潤下,身心愉快,想到她在葉鋒身下婉轉承歡的樣子,寒媚雪心中有總說不出的感受,半響,她說道:「母親請進!」

  寒氏進了門,對寒媚雪道:「好久沒和雪兒一起睡了,今晚,我們母女說說話。」

  寒媚雪想起了從小和母親一起睡的事,心頭一片溫暖,說道:「好啊。」

  說完母女二人上了床,寒媚雪偎依在了寒氏的身旁。兩人說了一會兒閒話。

  最後,寒氏欲言又止了半響,最後終於說道:「雪兒,你覺得葉大人這人怎麼樣?」

  寒媚雪說道:「什麼怎麼樣?」

  寒氏說道:「我是覺得你年紀也不小了,葉大人這人挺不錯的。」

  寒媚雪猛地爬了起來,看著寒氏道:「母親的意思是要我跟從了葉鋒?」

  寒氏有點不敢看寒媚雪,勉強笑道:「我是覺得你跟葉大人挺配的?」

  寒媚雪瞪著寒氏道:「這是母親的意思還是葉鋒的意思?」

  寒氏吃驚道:「雪兒這話是什麼意思?」

  寒媚雪咬牙道:「母親跟葉鋒的事情還要瞞雪兒嗎?」

  寒氏一下子俏臉通紅,吱吱唔唔道:「雪兒,這事……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寒媚雪冷笑了一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寒氏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這種醜事被自己女兒知道了,她只是道:「雪兒……你……你……」

  寒媚雪哼了一聲,想到自己這麼美麗,端莊,嫵媚的母親在葉鋒身下婉轉承歡的樣子,就心裡不舒服,恨恨地轉過了身去。

  寒氏突然起身跪在了寒媚雪的身邊,對寒媚雪哭道:「雪兒,你就答應母親吧,不然,不然葉大人他就不會再理母親了……」

  寒媚雪震驚地看著寒氏,道:「母親,你為什麼這樣,你……你就這麼聽那葉鋒的話?為了他,你竟可以這麼做?」

  寒氏垂淚道:「我已經離不開他了。」

  寒媚雪看著母親,想到自己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的情景,心軟了,最後哭了起來:「母親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母女倆抱著哭成一團。

  ※※※

  第二天,寒氏和葉鋒說了此事,葉鋒非常高興,抱著她好好地吻了一陣。

  寒氏則是心中歎了口氣,心中又是羞臊又是異樣。一是將自己的女兒推向了別的男人的懷抱,心中滿是歉意。

  二是心中有了些醋意,寒媚雪雖是自己的女兒,但也是女人啊,自己做為女人,和別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男人,自己還是會有醋意的。而且想到自己將要和女兒一起服侍葉鋒,她臉上便感到陣陣發燒。不過她又沒一點辦法,因為她已經離不開葉鋒了。

  下午時分,葉鋒看到了寒媚雪,寒媚雪見葉鋒用異樣火熱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有些惱怒。只是想到昨晚自己答應和母親一起服侍葉鋒,又是臉上紅紅的,羞怒的同時,心下也有些期待,一下心中百味夾雜。

  當晚,當葉鋒到寒氏的房中時,發現寒媚雪也在。見到葉鋒進來,寒氏和女兒寒媚雪的臉都同時紅了起來。寒媚雪瞥了葉鋒一眼,又俏臉暈紅地轉過了頭去,神情嬌媚無比。她本就是江山絕色榜上的絕世尤物,又練有異功,平時便是以淫媚出名,此時情動,真是動人心魄。

  寒氏也是頗為的不自然,她這些天雖然和葉鋒如膠如漆,但要在女兒面前和葉鋒公然親熱,還是一下子不如該如何接受。

  寒氏母女的反應盡收葉鋒眼下,葉鋒心中暗暗一笑,心想:「該是自己主動的時候了。」

  他也不說什麼,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還是先上了再說。

  他只是對寒媚雪說了一聲:「聖女,你看好了,等會你就是這樣的。」

  說著,沒等寒媚雪說話,葉鋒就摟過寒氏親熱起來,寒氏知道女兒沒有經驗,為了讓她等會更自然,自己先和葉鋒歡愛示範是有必要的。她也不敢看向女兒寒媚雪,只是紅著臉地迎合著葉鋒。兩人在一旁親吻愛撫起來,寒媚雪則是在一旁紅著臉看著。

  很快,葉鋒和寒氏兩人便一絲不掛了,寒媚雪也能近距離地看到了自己母親美好的身體和葉鋒那強悍的身體。更清楚地看到葉鋒那讓她臉紅心跳的粗長肉棒!

  在寒氏動情後,葉鋒分開了寒氏那修長的美腿,雄壯的身體壓在寒氏身上,粗長的肉棒在寒氏那陰毛濃密的美好私處急速地抽插起來,很快,寒氏的檀口中便發出了蕩人魂魄的呻吟聲,她那對豐滿的乳房便在葉鋒的動作下跳得如同一對蹦跳的大白兔。

  寒媚雪火紅著臉看著葉鋒粗長的肉棒在寒氏的私處飛快地進出著,不時帶出一股淫水,那裡曾是自己的出生地……她能清楚地看到母親臉上的每一個歡悅之極的表情,還有那種讓人心魂顫抖的欲仙欲死呻吟聲……真的那麼舒服嗎?慢慢地,寒媚雪有些渴望此時在葉鋒身下的是自己了。

  ※※※

  不知什麼時候,葉鋒和寒氏分開了,兩人來到了寒媚雪的身旁,去將寒媚雪拉到了床上。寒媚雪紅著臉,此時她內心已頗為情動,反正不管怎麼說她都要失身於葉鋒,也就半推半就地任二人將她拉到了床上。

  葉鋒先將寒媚雪接到懷裡親吻,他的嘴唇貼上了寒媚雪鮮嫩的紅唇,張大了嘴,像要把寒媚雪的雙唇吞沒一般。

  寒媚雪神情複雜又嫵媚難言地看了葉鋒一眼,欲拒還迎地由著葉鋒動作了,不愧是魔教的聖女,就是不一樣。葉鋒的舌頭在寒媚雪的口腔內攪動著,含住寒媚雪的舌頭吸吮著,這是寒媚雪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很快她的呼吸便變得粗重,身體也扭動起來。不愧是江山絕色榜上的絕世尤物,魔教的聖女啊,那種滋味,真是美妙之極。

  而寒氏則是幫著葉鋒,在葉鋒熱吻女兒寒媚雪的時候,她則是幫寒媚雪脫去了身上的衣服。

  很快,這江山絕色榜上的另一個絕世尤物的胴體便完全展露在葉鋒眼前。只見寒媚雪的胴體潔白晶瑩,光滑圓潤。那雪白細膩的肌膚,無比美好的身段,真是讓人見之心醉啊。

  飽滿的雙乳渾圓豐潤,乳頭粉紅。雙腿修長光滑,細腰曲線柔和勻稱,臂部豐滿誘人,小腹平坦堅實,小腹下,雙腿間是濃密的陰毛,那裡是寒媚雪最美妙的地方。

  好美的身體,葉鋒忍不住開始對付寒媚雪了。他輕輕地吻著寒媚雪白嫩的脖頸,並揉搓起寒媚雪那雪白豐腴的雙乳來,只覺手感妙不可言,不愧是魔教聖女啊。

  寒媚雪這是第一次被男人撫摸到自己乳房,嬌喘不已,異樣的快感很快讓她的雙乳膨脹起來,乳頭勃起。

  葉鋒不由含住了寒媚雪那勃起的粉紅色乳頭吸吮起來,寒媚雪嬌軀更是一陣顫抖,發狂地扭動起身體來。口中的呻吟更是如泣如訴。

  寒氏在旁自然也是幫忙著葉鋒愛撫寒媚雪的身體。

  這時葉鋒的手摸到了寒媚雪的下身,寒媚雪忙嬌聲道:「不要……」她看了葉鋒一眼,火紅著臉,聲音柔膩,那種媚態真是誘人之極。此時的她,哪還有在外揚名時的騷媚。

  葉鋒自然不會放棄,他的手堅持摸到了寒媚雪的秘穴裂縫處,寒媚雪無法,只好紅著臉,雙目似滴出水來,任由葉鋒動作了。

  葉鋒的手拔開寒媚雪私處濃密的陰毛,在那美麗的花瓣處撫摸著。

  在葉鋒的這種動作下,寒媚雪的臉頰更是潮紅一片,嬌艷無比。這種動作真是羞人,就是寒媚雪,也是受不了。在葉鋒的繼續撫摸下,寒媚雪只覺舒服之極,她不由盡量地扭動起身體,迎合著葉鋒的動作來,口中更是發出了陣陣快意之極的浪叫呻吟聲,神態淫靡地應和著葉鋒的玩弄。

  很快,寒媚雪的蜜處便花汁氾濫了。

  再過一會兒,葉鋒此時再看寒媚雪,見她已是媚眼含春,情動之極了。

  時候差不多了,當下葉鋒分開寒媚雪的雙腿,寒氏則是取來了一塊白絹放在寒媚雪身下。

  葉鋒挺著肉棒,對準了寒媚雪那濕潤的洞口,用龜頭磨擦著寒媚雪的肥美的陰唇。寒媚雪火紅著臉,媚眼如絲地看著葉鋒,此時的她,心中又是羞澀,又是期待。

  葉鋒腰部猛然一挺,粗大的肉棒便插進了寒媚雪體內,寒媚雪一聲嬌吟,立時點點落紅落在了身下的白絹上,葉鋒終於得到了寒媚雪美妙的貞潔。

  見寒媚雪痛楚的樣子,寒氏不由趕忙安慰自己女兒。不過寒媚雪不愧是魔教聖女,一邊嬌聲呼痛,一邊扭動身體,展開了魔教之功迎合起葉鋒來。真是厲害啊,那種銷魂法,才幾下,葉鋒就覺得頗有精意,他忙控制心神,這才穩住精力。

  接下來,兩人便大戰起來,看得在旁的寒氏目瞪口呆,沒想到女兒才第一次,就這麼厲害,她自己在葉鋒身下,可是毫無還手之力的。

  葉鋒眼見原本高高在上,冷傲淫媚的寒媚雪,終於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要生要死,不由心中興奮難當,更是奮力馳騁,盡情肆虐。再加上寒媚雪天生媚骨,更是讓他滿足之極。

  在葉鋒的肆虐下,寒媚雪臉上泛著淫靡妖艷的紅光,也展露出她平時淫媚的一面,呻吟嬌喘著,不停地迎合著葉鋒的動作,欲仙欲死,浪聲淫叫……

  不過在寒媚雪高潮時,葉鋒並沒有得到滿足,於是寒氏便又上床服侍葉鋒,最後葉鋒興起,將寒氏和寒媚雪母女疊在一起,讓她們母女一起在床上服侍自己……

  第二天後,葉鋒便和寒氏,寒媚雪商談了關於家園軍招降的事。但由於此事繁雜,因此,葉鋒又在城中住了一些時間,自然,寒媚雪手下的那些「勾魂」部門的美貌淫邪的女子們,也是一個也逃不過他的魔爪。




再遇素心
「就這樣吧~」

  這天,葉鋒在議事廳中和寒媚雪,朱光等人商議一些事情,在朱光等人走後,葉鋒將旁邊的寒媚雪摟到懷裡,一邊和寒媚雪及寒氏說笑,一邊輕輕地撫揉著懷中寒媚雪飽滿柔軟的玉乳,而寒媚雪則是妖媚地纏在葉鋒的懷裡,衣裳半露,裸出她那晶瑩如玉的雙乳,一邊向葉鋒撒著嬌,一邊任由葉鋒的手在自己雙乳上享受撫慰著,嬌媚無比的臉上滿是迷人的媚態。

  自失身於葉鋒後,她也就放開了,整日和葉鋒纏在一起,每天享受著葉鋒帶給她的欲仙欲死快感,和葉鋒難捨難分。而葉鋒也是享受著寒媚雪那媚骨天生的身體,舒服無比,畢竟寒媚雪是從小就練過媚功的,在床上的表現不是其它女人所能比擬。她的天魔舞和蕩魂蝕骨功用在床上時,每每給葉鋒帶來蝕骨般的快樂。

  寒氏坐在一旁,看著葉鋒和寒媚雪公然這樣的白日親熱動作,成熟秀雅的臉上不由有些紅紅的,看著葉鋒的手在女兒玉乳上撫摸著,感同身受地想到了平時自己和葉鋒纏綿時的快感,不由內心有些情動起來。

  這些天,她每日都是和女兒寒媚雪一起在床上服侍葉鋒,開始她和寒媚雪還有些不習慣,但幾天後便放開了。這對母女花在床上帶給葉鋒的快感是無窮的,當然,寒媚雪和寒氏母女二人也是從中得到了難以言道的快活。

  廳中還站著一些外表妖艷淫媚的女子,看著葉鋒和寒媚雪的親熱動作,妖艷的眼中媚得似要滴出水來,她們是歸屬寒媚雪的魔教 「勾魂」部門中的成員,是寒媚雪身旁的重要情報人員,現在自然也是全歸葉鋒所享受。這些時間,葉鋒已經讓她們享受到了難言的快感,和葉鋒的月護衛一樣,每天她們都和寒媚雪及寒氏母女在床上一起陪葉鋒,這種快感和經歷,讓她們一輩子也忘不了。

  前些時間,在和寒媚雪母女談妥家園軍的招降事宜後,葉鋒很快便派人告知了大月國高層,根據寒媚雪的條件,寒媚雪的家園軍劃歸葉鋒指揮。大月國方面得知後自然是非常高興,回復說一切由葉鋒做主。不過卻以國家錢糧緊張為由,家園軍也是成為葉鋒的私軍,要改編的錢糧要葉鋒自己私人出,讓葉鋒心中大罵不已。不過好在這些年葉鋒的錢糧頗為寬裕,因此,這對葉鋒沒有問題。

  由於改編家園軍事情繁多,葉鋒便在寒媚雪這邊長留了下來。

  葉鋒根據乞活軍方面的編制改編了家園軍,淘汰老弱殘兵,並分給他們錢糧和土地,讓他們回家去,整頓後,十萬人,只餘下三萬人。和乞活軍一樣,家園軍分為野戰軍和守備軍兩部分,精悍的士兵選到野戰軍中,約有一萬人,其它的二萬人則是歸到守備軍中。後勤訓練等也是參照乞活軍的方式。

  在寒媚雪歸降後,葉鋒已經派人招來了乞活軍中一些老手,讓他們充實到家園軍中去。並帶來了眾多精銳的兵器和大批的錢糧。乞活軍的兵器這些都是家園軍士兵極為渴望的,葉鋒的乞活軍兵器之精,在整個大陸都是聞名的,寒媚雪的家園軍自然也是非常渴望。

  現在家園軍得到了乞活軍的大批兵器,自然是人人高興之極。錢糧也是寒媚雪所缺少的,士兵們平時都是軍餉缺少或是沒有,在葉鋒帶來大批錢糧後,家園軍的待遇參照乞活軍的模式,這種優厚的待遇又是讓士兵們歡聲雷動。

  改編完畢後,家園軍是煥然一新,不再像原來的那種流寇的樣子。再經過乞活軍老兵們的嚴格訓練後,已經現出了幾分彪悍的味道。雖現在只有三萬人,主戰力一萬人,但卻不知勝過原來的十萬人多少倍。

  寒媚雪和朱光看在眼裡,口中不說什麼,心中還是非常服氣的,尋思葉鋒的乞活軍能快速崛起,不是沒有原由的。寒媚雪則更是心動,心想跟著葉鋒這樣的男人還是不錯的,事業能力強,床上功夫厲害,對她和母親也很體貼,就嫁給他做他的女人算了。

  當然,葉鋒個人還是和原來在乞活軍的風格一樣,對家園軍的事情平時只是作一些大體的,指導性的工作,具體的方面,還是由寒媚雪和朱光負責。他只要管寒媚雪和朱光二人就可以了。這就是他的放權原則。既掌握了權力,能輕鬆過日,又能充分發揮手下的積極性。

  很快,三個月就過去了,在家園軍煥然一新時,葉鋒這日和寒媚雪,朱光二人商議進攻冬寒國人的事情,士兵訓練了就要打仗,只有鐵與血才能讓一支軍隊快速成長,否則,訓練得再好的軍隊,不經實戰,也只是一支好看的儀仗隊。

  很快,家園軍便定好了進攻的目標和計劃,過了新年後,也就是在大陸歷1609年2月初,家園軍開始了征戰,又一隻彪悍的大月國軍隊對冬寒國人張開了尖厲的獠牙。

  ※※※

  窗外飄著雪,陣陣寒風從窗外吹進,帶來陣陣寒意。這種外表的寒意,對冬吟秋這種長年生活在滴水成冰的草原上的人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但讓她心冷的是內心的寒冷。

  現今的情況對在大月國的冬寒軍來說是越來越糟了,不但在對大月國的主力部隊連戰連敗,一座座城池被大月國收復,重要的是,自己在冬寒國的情報傳來,冬寒王已是對自己越來越不滿,更讓人憤怒的是冬菇和冬春這兩個老賊,把一切過失都推到了自己身上,整天在各將領面前搬三弄四,讓冬吟秋更是心煩。

  更讓冬吟秋震驚的是,停隱半年的安新城叛軍:家園軍在新年後,突然向月北府各地發起了猛烈的進攻,鎮守月北府的降將原大月節度使李寬等人連連敗北,城池一座座丟失,李寬接連向冬吟秋求助,不過冬吟秋主力都被大月國主力纏在了月北府,寒嘯府與開原府,馬府邊境一帶,分不出多少兵力去救,只得意思意思,令手下帶數千人馬前往援助,並嚴令李寬自己嚴守。

  不過在得知家園軍的戰鬥方式與前大不相同,武器裝備也比以前精良了許多時,冬吟秋猛然驚覺家園軍有可能已歸降了大月國方面,還極有可能是歸降於讓自己頭痛之極的乞活軍,冬吟秋意示到自己不能任月北府的情況這樣下去,正要再擠出部分兵力再前往援助李寬時,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來。

  在月北城城內的叛民和家園軍內外勾結攻擊下,已於三日前攻破了月北城,降將原大月節度使李寬被活擒,已由海路拿回金月城,等著他的將是極慘的下場。

  城內原先一干投降冬寒國的原大月將領官員,都已被當街斬首,家財全部充軍。自此,除數個小城之外,月北府全府已等於全收入家園軍之手。而冬吟秋也得到了確切的證實,寒媚雪和朱光的家園軍,早已在幾個月前歸降了葉鋒的乞活軍,他們兵器的銳利和戰力的提高,也是乞活軍首領葉鋒改編和訓練的結果。

  自大月江山之戰後,冬寒軍已先後丟了開原府和馬府,現在又丟了月北府,這對冬寒國上下和冬吟秋的打擊之大是可以想像的。現在大月國掌握在冬寒人手裡的土盤只有寒嘯府和月西府一部分了,面且在大月國軍隊的連連進攻下,還不斷退卻。現在月北府丟了,冬寒國軍隊面對的已是兩個戰場的兩面夾擊,前景黯淡啊。

  而且禍不單行,因為冬寒軍在大月國失利的消息不斷傳來,原來在草原本就蠢蠢欲動,不服冬寒人統治的各個小部落的叛亂又是此起彼伏,讓冬寒國上下疲於奔命,分不出兵力來援救大月國戰場。

  在各種失利情況的困擾下,冬吟秋聽聞冬寒王近期情緒已是變得喜怒無常,屬下稍有不慎,就被他責罰。陰雲籠罩在冬寒國上下。

  在這種陰悶的心情下過了一個月,又來一個消息傳來,葉鋒和寒媚雪的家園軍並未向在大月國的冬寒國軍隊繼續展開進攻,而是直接從月北府攻入了冬寒國境內,打著為大月國死難民眾報仇的旗號,所過之處,雞犬不留,男的全部殺光,女人和羊馬等則是掠回了大月國,分給了士兵們和大月國民眾,一時草原上腥風血雨,冬寒國人嘗到了自己釀下的苦果。

  沒等冬吟秋為自己的同胞難過,一個讓她全身發冷的謠言傳遍了各地,說是冬吟秋在連連失利的情況下正準備和大月國議和,並且說由於怕冬寒王的懲罰,她還有意投靠大月國。

  ????※????※????

  寬大溫暖的廳房中,葉鋒舒服地躺在鋪墊著厚厚棉毯的靠椅上,欣賞著廳中十幾個長相妖艷淫媚女子的艷舞表演。

  這些女子自然就是原來寒媚雪屬下的那些妖媚的「勾魂」部下們了,此時她們個個身著若隱若現的薄紗,扭腰搖臀,翩翩舞著撩人、惹火的舞蹈動作。旁邊還有些妖媚的「勾魂」女子們在奏著樂,不時將媚眼瞟向上方的葉鋒。

  女子們的舞蹈就是魔教中聞名的 「天魔舞!」,不過此時她們當然是去了其中的殺意,只是為了取悅葉鋒而舞。但其中那讓人心魂蕩漾的勾人之意卻絲毫不少。

  在誘人的音樂聲中,眾女們扭動著自己柔細如蛇的蠻腰,不住地做著各種勾人的動作。這些女子身上都只是著薄如蟬翼的薄紗,內中也只是著單薄短小的貼身肚兜,舞動間,她們那飽滿豐挺的雙峰便跟著不停地顫動著,撩人之極。

  葉鋒欣賞著廳中這令人激情振奮的艷媚之舞,另還有嬌媚無雙的寒媚雪纏在他的懷裡,不時餵他一些鮮紅的果實,和口口的美灑,讓葉鋒只覺愜意之極。

  寒媚雪母親寒氏則是依在葉鋒的身旁,臉上含著笑,靜靜地欣賞著廳中的表演。雖然現在每次她都是和女兒寒媚雪同床服侍葉鋒,但平時象寒媚雪這樣纏在葉鋒懷裡撒嬌,卻是她不好意思做的事,雖然她心中很想像女兒那樣。經過這些時間葉鋒的雨露滋潤,她的神情更顯容光煥發,軀體也更顯嬌美,看上去更是象寒媚雪的姐姐。

  「來,阿鋒,再喝一口酒!」寒媚雪媚笑道,將一杯美酒餵入葉鋒的口中。而葉鋒則是吻了下她表示自己的滿意。

  寒媚雪吃吃地笑了起來,豐腴嬌美的軀體在葉鋒懷裡纏得更緊,那張勾魄嫵媚之極的俏臉滿是誘人的紅暈,眼中也是水汪汪,那種美艷絕世又騷媚入骨的樣子,真是讓人心醉之極,要不是葉鋒見多了美女,說不定就被她迷死了。這魔教聖女寒媚雪真是天生的狐狸精,一顰一笑,都有種勾魂懾魄的味道,似乎天生下來就是為了勾引男人似的。

  這種女人,普通的男人根本消受不起,一是太過美艷,沒有實力的男人根本就保不住她,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二是這種女人媚骨天生,在床上要是能力不足,很快就會被她吸乾。

  不過好在葉鋒不是普通男人,就算是寒媚雪,在他身下,也只有求饒的份。

  葉鋒的月護衛們也是站在廳中的兩旁。以唐綺寒為首,這種艷舞,這種葉鋒和寒媚雪之間的淫靡情景,讓她們冷艷的俏臉上一片暈紅。這種事情她們以前哪裡見過?

  月護衛從小的長大環境本就保守,這就養成了她們冷淡的性格,再加上月護衛們功成後她們跟從的主人都是李飛、安國夫人這樣的正經傳統之人,本人的生活都是規規矩矩。

  只有跟從葉鋒後,這個主人卻是淫蕩無比,天天花天酒地,女人多多,淫事多多。不但前些時間上了她們,每每纏著她們歡愛,就已經讓她們羞恥無比了。不過跟這些天的群歡情景比起來,又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過雖然如此,月護衛們羞臊之餘,對這種生活感覺也是頗為舒服和期待。只覺跟從葉鋒後每天都有快樂的事和新鮮的事,讓她們每天都過得精彩。想到這裡,唐綺寒不由俏臉暈紅地看了上方的葉鋒一眼。

  「怎麼樣阿鋒?我這些手下們不錯吧?」

  寒媚雪在葉鋒耳邊說道。

  聽她聲音柔膩,充滿了異樣的誘惑。葉鋒不由聽得心神一蕩,笑道:「她們確是非常不錯,不過我更喜歡的是看你脫光了跳艷舞!」

  寒媚雪聞言吃吃地笑起來,軀體更是在葉鋒懷裡扭動不停,臉上神情騷媚蕩人之極,配合著她那絕世的容顏,真是具有驚人的誘惑力。

  在原先眾女們「天魔舞!」的引誘下,葉鋒就已覺得一股無法抑止的慾火從心頭燒起,此時寒媚雪在他懷裡扭動不停,更讓葉鋒心火燒了起來。

  他不由將寒媚雪柔軟豐腴的軀體摟得更緊了些,下身硬挺起來。

  ????※????※????

  寒媚雪也感覺到了葉鋒的情況,更是吃吃地笑個不停,一邊嬌軀更是在葉鋒懷裡扭動得厲害,極有技巧地挑逗著葉鋒的敏感部位,眼中更是水汪汪的,看樣子她自己也是春心蕩漾了。

  旁邊的寒氏看葉鋒和女兒的樣子,秀雅的俏臉上也是一片暈紅,飽滿的胸脯起伏起來。以她的經驗,每次葉鋒和寒媚雪這樣的相互挑逗後,接下來伴隨的,將是一場大戰,這種大戰每次她都是逃不了的。當然,她的肉體和內心都非常享受這種大戰。

  寒媚雪媚笑道:「只要你想看,我就跳給你看!」 一邊說著一邊愛不釋手地撫摸著葉鋒強壯的胸肌,聲音嬌媚柔膩,直酥到了葉鋒的內心中去。

  這讓葉鋒更忍不住了,理所當然的,一聲大戰又開始了!

  房內燃著爐火,令房內溫暖如春。

  欲仙欲死的呻吟聲不絕,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房內已是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全身赤裸的女子。有月護衛們,還有寒媚雪的那些妖媚的「勾魂」部下們了,她們剛才在葉鋒的身下婉轉承歡,享受了令她們全身酥軟的快感,現在個個都無力地躺在了鋪著厚厚地毯的地板上,每人臉上的神情都是滿足之極。

  此時在厚厚地毯上,葉鋒、寒媚雪,寒氏三人纏在一起,難分彼此,呻吟聲不停。

  葉鋒撫揉著寒媚雪豐滿白嫩的雙乳,挑逗著上面艷紅欲滴的乳珠,同時和寒媚雪熱烈地接著吻,在他身上,則是寒氏騎著不停地扭動,肥大的屁股在葉鋒身上急速地聳動著,成熟秀雅的臉上暈紅滿面,滿是欲仙欲死的春情。沉甸飽滿的雙乳隨著她的動作抖動個不停。

  「喔……喔……」到了興奮處,寒氏不由快活地淫叫起來,聲音銷魂,聽得正和葉鋒熱情接吻的寒媚雪也是眼睛水汪汪的,妖美的嬌軀纏得葉鋒更緊。

  葉鋒也是聽得興奮,放開了寒媚雪,轉身一把將寒氏壓在身下,又是換來了寒氏一陣快活無比的呻吟聲。

  葉鋒壓在寒氏身上,開始猛然進攻,讓寒氏更是淫聲浪語,口中儘是春意蕩漾的嬌媚呻吟聲。

  寒媚雪自然也不閒著,捧著母親寒氏飽滿的雙乳吮吸起來,寒氏更是快感連連,加上這是女兒的動作,更是讓她全身酥軟,雙頰緋紅。呻吟聲都變了調。雖然和女兒在一起服侍葉鋒久了,和女兒的這種輕熱動作也是司空見慣了。但性格使然,每次寒媚雪挑逗她的身體時,還是讓她內心羞臊。

  但和母親不同,寒媚雪卻是非常喜歡撫弄母親寒氏的身體,或許是因為她從小就和母親相依為命,從小就有戀母情節。因此,反應到行動上就是她非常喜歡和葉鋒一起撫弄母親的身體。此時,見寒氏的樣子,寒媚雪更是喜歡。

  她的唇離開了寒氏的雙乳,到了寒氏的脖子上,從寒氏的雪白的粉頸,耳垂,成熟秀麗的臉龐,一直吻到了寒氏的紅唇上。母女倆吻在一起。

  寒媚雪一邊和母親熱吻著,一邊翹起渾圓飽滿的豐臀,媚笑地朝葉鋒不住扭動。

  看著寒媚雪這種淫蕩騷浪的樣子,再聽身下寒氏的淫叫聲已是轉為嗚咽,為了讓她的快感再延長些。葉鋒離開了寒氏的身體,將寒媚雪摟過來,一邊將她壓在身下,二人又大戰起來。

  葉鋒一邊在寒媚雪身上挺動,一邊親吻寒媚雪那花瓣般可愛的紅唇,寒媚雪雪白的雙臂摟緊葉鋒的身體,迷人的嬌美胴體,如同一條白蛇般柔軟地在葉鋒身下扭動,俏目媚眼如絲,臉上則滿是享受的神情。

  寒氏也纏了過來,和葉鋒一起去吻女兒寒媚雪那美妙的紅唇,三人吻在一起。一會兒是葉鋒去吻寒媚雪的紅唇,一會兒是寒氏和寒媚雪的香唇疊在一起,一會兒是寒氏和寒媚雪吻向葉鋒。從以前的羞臊到現在的熟透,三人早已是配合完美了……

  不知過了多久,欲仙欲死的交合完畢後,三人仍是纏在了一起。

  葉鋒一手一個,摟著寒氏,寒媚雪母女二人美妙的身體,寒媚雪和寒氏這對母女花則是一左一右地依在他的身邊。月護衛們和「勾魂」女子們此時也都回醒了過來,仍是懶洋洋地待在原地或躺或坐地在一旁閒聊著。

  此時寒氏和寒媚雪母女臉上都滿是雲雨後滿足的紅暈,讓她們看起來動人之極。看著母親動人的媚態,寒媚雪不由讚道:「母親真美!」她伸手撫摸著母親寒氏飽滿的雙乳,真心地誇道:「母親的身體這麼多年了,還是保養得這麼好。」

  寒媚雪在和寒氏一起同床服侍葉鋒後,便頗為喜歡撫摸寒氏的雙乳,或許,是她內心的那種戀母情節作怪吧。

  看這母女二人,論長相,比起來,當然是寒媚雪勝出,她可是江山絕色榜上的入選絕色,那種傾城傾國,騷媚入骨的容顏沒有幾個男人所能抵擋的。不過寒氏那種秀麗的容貌,成熟女人的風情也是讓葉鋒難以忘懷。

  論身體,也有各有各的優點,寒媚雪的胴體自然是誘人之極。但寒氏卻勝在有一個比寒媚雪更成熟的胴體。乳房也更為飽滿些,身體也更為豐腴些。相同的是,母女二人都擁有如絲般晶瑩細緻的肌膚。撫摸上去時,讓人愛不釋手。

  總之,這對母女花帶給了葉鋒難以形容的享受。

  聽到女兒的誇獎,寒氏神情有些嬌羞,剛才在床上,她風騷無限,不輸過寒媚雪。但此時歡愛結束後,她又回到了平時的那種矜持和羞臊。每每想起自己和女兒一起同床服侍同一個男人,就忍不住臉紅。不過又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因此,她只是羞笑不語,任由女兒撫揉自己的雙乳,而她只是依靠在葉鋒的懷裡,手無意地撫摸著葉鋒那強壯的胸肌。

  葉鋒舒服地靠著,一邊喝著美酒,這時他想起了一事,對寒媚雪笑道:「媚雪,前幾日你定下的那條計謀不錯啊,想必此計一出,冬吟秋日子就更難過了。」

  這些天,家園軍在對冬寒軍的戰鬥中,每戰每勝,這讓葉鋒心情很好。戰勝回來後,葉鋒除了和士兵們狂歡,大把大把的賞賜外,到晚上,便和寒媚雪,寒氏,月護衛們,「勾魂」女子們狂歡,這樣的日了,讓葉鋒很喜歡。特別是前些時間他聽到了民間出現對冬吟秋的傳言,想必這是寒媚雪定下的計謀,此計一出,對冬寒軍的打擊更大。

  聽到葉鋒的話,寒媚雪卻是疑惑道:「什麼計謀?」

  葉鋒說道:「就是民間傳聞冬吟秋要議和的事啊。」

  寒媚雪說道:「沒有啊,這事我也聽了,但我以為是你定下的計謀呢,不是你嗎?」

  葉鋒奇道:「我沒有啊,奇怪,不是你也不是我,這傳言是誰拋出來的呢?是誰這樣幫我們?」

  ????※????※????

  「草原真美啊!」

  葉鋒和寒媚雪並騎立在一塊山坡之上,身下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多由草甸草原和沼澤組成。此時正是近夏時分,是草原中的黃金季節,天高氣爽,能見度很高。

  舉目遠望,天地之間,綠草茵茵,繁花似錦,一望無涯。而草地中,則是星落棋布地點綴著無數小湖泊,湖水碧藍,其中又有無數的小河,如籐蔓把大大小小的湖泊串連起來,如同一串串珍珠。

  不過不要看現在草原香花遍野,芳草依依,到了冬季卻是要命之極,那種嚴寒,不是誰都能忍受的。那真是滴水成冰。更要命的是,草原上嚴寒的冬季還非常長,冬季一到,每年都要凍死大批的的牛羊和人。而且除了牛馬外,草原上的其它資源都是非常匱乏,一般人的生活非常貧苦,這也是為什麼草原上的人總想著往大月國內地去了。

  而且這裡位於冬寒國的東部,草原氣候還是以肥美濕潤聞名,到了冬寒國的西北部,多是以沙漠戈壁為主,那裡的人們生活就更困苦了。

  這裡的草原原本是屬於冬寒國一個冬寒族的小部落所有,但現在這個小部落已經不存在了。昨晚,葉鋒和寒媚雪的大軍早已把這部落掃平了,按老規矩,男的或是殺光,或是賣到大月國去為奴,做苦力開礦等。女的則是分給了家園軍士兵們或是低價賣給了大月國民眾。

  隨之賣去的還有一群群的羊牛等,而馬匹則是家園軍全部留住,一是留為已用或是將來乞活軍用,二是到時還可賣給大月國的其它軍隊。

  對於家園軍的出擊草原,最重要的其實就是為了掠奪馬匹。因為大月國一直缺馬,有了馬匹,就是有了一批巨大的財富。

  自年初開始,家園軍出擊草原來,至今已掃平了冬寒國的數十個部落,現在只要一聽到家園軍的大名,草原上就雞飛狗跳,唯恐避之不及。而冬寒國的大軍,一是拖在了大月國境內,二是冬寒國本國又叛離橫生,根本就分不出兵力來解救。因此,對於家園軍的橫行,冬寒國上下,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當然,對於葉鋒和寒媚雪家園軍的做法,大部分月北府民眾是表示歡迎的,但也有極少數迂腐之徒出來嘀咕,說什麼冬寒人是在大月國犯下了種種罪行,但既然月北府的冬寒人已經被趕出去了,那對他們的仇恨就應該算了。現在葉鋒和寒媚雪的做法不妥,應該以德報怨才對。

  葉鋒聞聽後只是淡淡道:「以德報怨,何以報德?當以直報怨,以德報德!」那些人才無話可說。

  在以前,出來掠奪冬寒國草原,一直是葉鋒手下家園軍做的事,葉鋒和寒媚雪只是在後面運籌帷幄,不過由於最近寒媚雪不知是哪顆心動了,很想看看草原,因此,葉鋒這次就陪她來了,寒氏和朱光則是待在月北城,管理月北府的事情。

  葉鋒和寒媚雪二人帶隊出來後,於昨晚掃平了這個冬寒國部落後,便在這個地方紮營,打算休憩後繼續查找能動手的目標。不過近半年由於家園軍的頻繁掠奪,這一帶的冬寒國草原部落已是越來越少。大家都遠遠地遷到內草原去了。葉鋒已是有了這個打算,將這片草原占為已有,用來養羊,以作自己紡織業的材料來源地。

  葉鋒和寒媚雪並騎在草原上漫著步,一邊欣賞著草原上的景色,轉過了一座山,那邊景色更是絕美。這裡山坡下是一條小河,河水清澈。天上是朵朵白雲,地上則是綠草如茵,野花遍地,真是有種手摸白雲天,腳踏花草地的感覺。

  這時寒媚雪突然驚奇道:「咦,那邊那個女子是誰?……長得好美啊!」

  能讓寒媚雪也讚歎的女子自然不是一般的人,葉鋒聞言也看了過去。

  這一看,葉鋒不由心中一怔:「靜素心?她怎麼到草原上來了?」只見那河邊正有一個白衣女子盈盈俏立在碧水邊上,從這邊的角度看去,那女的真是絕美無比,飄飄直若仙子,正是靜素心。

  這時靜素心也站了起來,將目光投向葉鋒,含笑道:「葉大人,我們又見面了。」

  葉鋒也是驚奇地道:「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靜姑娘!」

  靜素心說道:「是啊,人生何處不相逢!」說著看了葉鋒身旁的寒媚雪一眼,微微一笑,眼波流動,美麗難言。

  ※※※

  營地上夜火正紅,陣陣烤肉的香味不斷。

  葉鋒、寒媚雪和靜素心圍坐在一起,等候著烤肉熟的那一刻。上次葉鋒和靜素心分別後,又有快一年了,此次相逢,葉鋒自然是喜悅,不過他也沒問靜素心別後的情況,如果靜素心想說,她會說的。如果她不想說,自己問也沒用。

  寒媚雪嬌媚地依在葉鋒的懷裡,好奇地看著對面的靜素心。卻見對面的靜素心絲毫不顧禮態,只是盯著面前的烤肉,俏臉上頗有饞涎欲滴的味道。不過好在她是個出色的美人兒,就是這個樣子,也有別具風味的另一種美。

  此次這兩個江山絕色榜上一正一邪兩個絕世尤物聚首,倒還是第一次。寒媚雪和靜素心對於對方的大名肯定都是互相聽說過,見面卻是第一次。魔教和素心齋雖說在歷史上是仇敵,但此時至少在表面上,靜素心和寒媚雪卻是沒有表現出異樣。

  因此,這個時候,寒媚雪只是好奇地在靜素心身上從頭看到尾,又從尾看到頭,只覺靜素心身上無一不美。她這種美又和寒媚雪這種騷媚入骨的美不同,是那種清麗無比,讓人望之賞心悅目的美。兩人的兩種美,風格是完全不一樣的。

  本來寒媚雪見靜素心出現後,葉鋒望向她的眼神頗有些不一樣,這讓寒媚雪本能地感到一些威脅,忙使出自己嬌媚的手段來依在葉鋒懷裡撒嬌,以此來向靜素心示威,不過使了半天勁,雖然葉鋒是被自己迷得暈暈的,但對面的靜素心卻像是絲毫也沒有感覺到,一雙俏目只是緊盯著面前快要熟的烤肉。

  這讓寒媚雪有些洩氣,自己白使了半天的勁。

  不過葉鋒是瞭解靜素心的這種愛好的,知道和外表不同,靜素心對吃是非常感興趣的,而且也很愛錢,所以當烤肉烤好後,葉鋒首先切了一大塊香噴噴的烤肉給她,然後再切了一塊給寒媚雪。

  靜素心也不客氣,接過烤肉,便吃了起來。

  結果是,當三人酒足肉飽之後,靜素心一個人吃的東西比葉鋒和寒媚雪兩人加起來還多。看得寒媚雪目瞪口呆。

  餐後三人喝茶時,寒媚雪忍不住問靜素心道:「靜姑娘,你這麼吃,不怕胖嗎?你是如何保持身材的?」

  靜素心笑道:「老實說,我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總之,我也不知為什麼,怎麼吃都不會胖!」說著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

  和寒媚雪一樣,葉鋒忍不住也向她的小肚子看去,那裡自然是非常平坦,再往上移去,那裡是靜素心飽滿堅挺的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非常誘人。葉鋒心想:「她的胸倒是和媚雪有一拼,都是一樣的大!」

  寒媚雪有個特點,晚上吃飽後就犯困,因此,聊了一會兒後,寒媚雪便不知不覺地縮在葉鋒的懷裡睡著了,俏臉上便沒了白日的那種騷媚之感,代之是嬰兒般的純真之態。

  葉鋒忍不住愛憐地撫摸了下寒媚雪膩滑的臉蛋兒,將一張毛毯扯來,蓋在她身上。

  ※※※

  靜素心看著葉鋒的動作,淡笑道:「葉大人倒是很細心啊。」

  葉鋒說道:「我一向都是這麼細心的……」說著看了靜素心一眼,話中頗有挑逗之意:「如果有一天,靜姑娘跟了我,就更能體會我這種細心了!」雖說靜素心是素心齋的傳人,是天之驕女,天地間眾多的男人對她誠惶誠恐,但葉鋒可不是那種男人。

  看著眼前這個清麗無比,又是江山絕色榜上的絕世尤物在面前,而且兩人經常相逢,靜素心還幫了葉鋒許多事,也見過了葉鋒最淫蕩的事情,看來也是頗有緣分。因此,不知不覺,葉鋒話中的挑逗意思便出來了。他也不怕靜素心生氣,說實在,葉鋒還沒見過靜素心生氣的樣子,相必美人薄怒,自有一番風情,倒要看看。

  卻見靜素心沒有生氣,只是白了葉鋒一眼,眼波流動,頗有嫵媚之意。只聽她說道:「我很會吃的,又很會花錢,你養得起嗎?」

  葉鋒說道:「當然養得起,不信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兩人相對笑了起來。

  ????※????※????

  靜素心轉移了話題,對葉鋒說道:「葉大人近期入擊草原,收穫不小吧?」

  葉鋒點了點頭:「還行~」

  靜素心淡淡道:「葉大人的力量發展如此之快,我觀大人其志不小嘛。」

  葉鋒含笑不語,只是思索靜素心話中的意思。

  靜素心看了葉鋒一陣,問葉鋒道:「葉大人入政這麼久,不知你對政事有何看法?」

  葉鋒說道:「我想我會更關注律法方面的東西,也就是所謂的以法治國吧!」

  靜素心疑惑地說:「歷來都是以德治國!為何大人卻是想著以法治國?」

  葉鋒笑說:「倒是要請教靜姑娘了,為何不能以法治國?」

  靜素心略一沉思,說道:「治理一個國家當然可以用刑律。但如果用刑律來治理國家的話,民眾雖然因為害怕懲處而避免犯罪,但卻不知犯罪是恥辱,如果律法存在漏洞,民眾還是會作奸犯科。」

  「但如果推行道德教化,用禮儀來約束規範民眾,民眾就會明白犯罪是行惡,而自覺地糾正行為,這樣就不會輕易犯罪了。況且如若以法治國,則會苛政害民,使民眾不堪其擾,紛紛四起,大月國歷史上不是曾有過這樣的事嗎?」

  葉鋒說道:「看來世人對以法治國多有誤解,靜姑娘請聽我一一道來。」

  靜素心說道:「請說!」

  葉鋒說道:「此法並非獨指刑法,更非苛政酷法!而是一套世人都要尊守的行為規範。比如說,律法制定後,上至官員,下至百姓,不論是誰觸了法,都要懲處,那有誰敢不尊從?民眾又怨解何來?」

  「另我們還可以設定各種民法、商法、教育法、義務法等,來調解幫助規範民眾之間種種之事,而且這種法對於每個國民都是一樣的,一樣的公平公正對待。最終到了民眾只知有法,而不知有官府存在。法,包含的精粹博大,並非只是獨指刑法。看世人多有誤解啊,以為法只是指苛政酷法!」

  靜素心聽到這裡,不由沉思起來。

  葉鋒繼續道:「當然,仁義道德,詩書禮樂,這是最終的目的。但人性本惡,世間多俗人小人而少君子,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因此,我們必須樹立一個規範,讓世人自覺尊守,然後輔以道德教化,方能達到最終目的!」

  靜素心沉吟半響才說道:「今天倒是第一次聽到對法與眾不同的理解!妾身今日倒是開眼了!」抬頭看向葉鋒,若有所思。

  ※※※

  當晚葉鋒和靜素心談了很多東西,一直到很晚才去睡覺。

  第二天眾人起來,葉鋒和寒媚雪研究後決定,再往西邊掃盪開去。因為這一帶的冬寒國小部落都被掃蕩得差不多了,要想還有收穫,就得往西邊去了。不過那邊冬寒國的地方實力已是越來越強,難度會大些。不過此時葉鋒和寒媚雪的家園軍正在勢頭上,當然不怕。

  靜素心又是跟著葉鋒一行,對於她,葉鋒總感覺她頗為神秘,行蹤經常神出鬼沒的,有時出現,有時又消失,把握不住她的蹤影。

  葉鋒猜測靜素心現在是不是明白了自己的魔教教主身份,但靜素心肯定知道寒媚雪是魔教的聖女,素心齋和魔教作對了幾百年,不知靜素心對寒媚雪是什麼樣的看法。不過看表面上,靜素心和寒媚雪都是絲毫異狀也沒有。

  幾天後,葉鋒一行人到了一個雪山腳下,雖然現時天氣轉暖了,但往上看去,山頂上卻是白雪茫茫。山腰上是茂密的森林,山腳下則是美麗無比的草地,上面開滿了不知名的野花,一邊小河從山上流下,注入了山腳不遠處的一個碧藍的小湖上,那小湖如一個半月形,景色極美。

  三人來到了湖邊,寒媚雪歡呼一聲:「哇,好美啊!」

  她看了看靜素心,嘴角露出了一絲媚笑,在葉鋒耳邊低聲說了句。

  葉鋒笑道:「不是吧你!」不過還是依寒媚雪之言將手下部隊移後,在旁邊一個山坡下紮營休息,營地邊就是小河,由於被小山坡擋住,所以見不到小湖。

  見手下部隊移出了自己的視線,而且山坡上還有月護衛們護衛。因此寒媚雪沖葉鋒嫵媚一笑,又看了靜素心一眼,飛快地脫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她那嬌媚無比的胴體,就這樣赤裸著身子躍入了湖水之中,歡快地游了起來,就如同一條美人魚!

  葉鋒看了,不由微微一笑,又看了看靜素心,卻發現她卻沒有絲毫尷尬,只是含笑地看著在湖中暢遊的寒媚雪。

  這時湖中的寒媚雪沖葉鋒叫道:「阿鋒,快來啊,這湖水好舒服啊!是溫泉啊!」

  葉鋒不由聽得心中大動,而且還有另一種心思湧上心來。他壞壞地看了靜素心一眼,說道:「我要下湖去了,靜姑娘也去嗎?」說著就動手脫起衣服來,一邊還看著靜素心。

  卻見靜素心微微一笑,道:「正巧,我也要下湖去!那就一起去吧!」說著不理葉鋒驚異喜悅的目光,優雅地脫起自己的衣服來。

  葉鋒停住了自己的動作,只是看著靜素心,心中狂叫起來,沒想到靜素心竟會在自己面前公然地脫起衣服來。雖然靜素心看過了自己的身體,但自己還沒看過靜素心的胴體呢。還沒想今日自己這麼運氣,竟能看到這個江山絕色榜上的另一個絕世尤物,素心齋的傳人,大陸上以神秘著稱的靜素心那如仙子般的美麗胴體。

  不知是怎麼樣的呢?期待啊。

  再看靜素心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神情從容優雅,俏目就這樣看著葉鋒,慢慢地一件一件地脫去了自己的衣裳,神情間沒有一點扭捏。

  ????※????※????

  靜素心看著葉鋒,美目神情從容,又似含著一絲春情。她身子對著葉鋒,飽滿的酥胸高高挺著,玉手解開了繫在自己挺直腰肢上的腰帶,優雅地解開了外面那件白色外衣,露出了裡面月白色的褻衣褻褲。看那裸露在外的肌膚真可說是晶瑩似玉,優美之極。

  看著葉鋒越發睜大的眼睛,靜素心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她並不停留,又脫去了自己的褻衣褻褲。這樣她絕美的胴體便一絲不掛地展現在了葉鋒的面前。

  靜素心赤裸的軀體美麗得就如早上燦爛的朝霞,曲線柔美纖合,充滿了健康潔美的感覺。

  她的身材修長,腰肢柔美,全身的肌膚晶瑩雪白。葉鋒早就注意到她著衣時胸脯高聳挺立,讓他平時不時猜想靜素心衣下的光景。

  此時脫去衣服後,果見靜素心裸露的雙乳飽滿高聳,膚色雪白,在胸前高高挺立著,乳頭粉紅,非常誘人。不知摸上去吸上去時感覺怎麼樣?

  和葉鋒上過的許多江山絕色榜上的美女一樣,靜素心也同樣是細腰豐臀的代表。她的腰肢細膩柔軟,臀部則是滾圓結實,真是魔鬼身材啊!

  靜素心的身高在女孩子中算是很高的了,僅略低於葉鋒,因此她裸露在外的大腿非常的晶瑩修長,更顯得那雙美腿的誘人。

  雙腿間則是一片濃密的芳草,讓人想像芳草下她那美麗誘人的私處,不知那裡光景如何?

  靜素心的臉容清麗如仙,加上她喜歡身著白衣,這樣她著衣時就如一個美麗的仙子,但此時她脫去身上的衣服時,身材則是顯得如此的嫵媚性感,真是讓人觀之慾火上升,口乾舌燥,聖潔和性感是如此完美地結合在一起。

  看到這裡,葉鋒的下身不由一下子變得硬挺。他平日早就想看靜素心的裸體了,今日總算是如願以償了。

  葉鋒的神情自然都逃不過靜素心的眼底,她微微一笑,立時眼中秋波漣漪,頗有媚態。秀麗的臉容上也是更有如春花初綻般,美不勝收。

  她對葉鋒含笑道:「大人用這樣要吃人的眼光看著我幹什麼?」聲音甜美清麗,讓人聽之頗有銷魂之感。看來她雖說是素心齋的傳人,但顯然媚術也是不簡單。

  在葉鋒還沒有回答時,靜素心已是盈盈巧步,以優美的姿勢走向了湖邊,然後雙臂高舉,輕盈地躍入了湖水之中。

  看到這裡,葉鋒再也忍受不住了,他快速地脫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下面的肉棒也是高高挺起,他急衝幾步,也是躍入了湖水之中。果然湖水溫暖舒服,如寒媚雪所說一樣是溫泉。

  寒媚雪在湖中時也看到了靜素心脫光了跳進湖內,她不由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以正派聞名,素心齋的傳人竟會做出如此出格的事來。如果說出去,怕是別人都不會相信。寒媚雪突然有個念頭,如果大陸各國之人看到他們心目中的仙子靜素心此時的樣子,不知會有什麼想法?

  靜素心卻是沒在乎寒媚雪怎麼想,只是神情閒逸地在湖中游著,泳姿輕盈優美。她如玉般的雙臂揮舞著,雪白的胴體在湖水中若隱若現,讓人觀之賞心悅目。

  葉鋒跳入了湖中,在溫暖的湖水中游了幾下,感覺非常愜意。

  這時寒媚雪游到了葉鋒身邊,在葉鋒耳邊輕聲說道:「靜素心怎麼也下湖來了?這素心齋的傳人膽子也這麼大?」

  葉鋒說道:「我也不知道!」

  寒媚雪纏到葉鋒身邊,透過湖水,她看到了葉鋒的肉棒高高挺起,不由吃吃笑道:「怎麼,剛才看了她的身體忍不住了?我看她在你眼前很大方啊,脫光後還用眼睛勾你,真沒想到素心齋的人也是這麼騷!」

  葉鋒笑道:「她再騷也沒你騷啊!」忍不住向不遠處游得正歡的靜素心看去,見靜素心在湖水中就如一條歡快的大白魚,游動時,雙乳和妙處若隱若現,極為誘人。不由下身更覺硬挺。

  寒媚雪也是察覺到了葉鋒的情況,不由更是吃吃地笑了起來。一雙手去摸葉鋒的肉棒。

  靜素心和寒媚雪的挑逗,再加上湖水溫暖舒服,刺激得葉鋒的肉棒更是高高挺起,他哪裡還忍得住?一把摟過寒媚雪柔美的身體,捧住寒媚雪美艷的俏臉,一把吻在了她那柔軟濕潤的紅唇之上。

  寒媚雪一聲呻吟,立時全身如沒骨頭一般纏住了葉鋒的身體,同時她內心也有一些羞澀,雖說寒媚雪以淫蕩著稱,但那只是她的外表,此時和葉鋒要在靜素心同前表演活春宮,她內心還是略有些不好意思。雖說她和母親寒氏也不知多少次同床服侍葉鋒了,也和月護衛們多次和葉鋒群交,但那都是自己人的時候,此時靜素心這個外人在場,卻是不同。特別是靜素心還是素心齋的傳人。

  而葉鋒則是暗有挑逗靜素心的意思,他今天看到了靜素心的胴體,對於他和靜素心的關係,又進了一步,看來自己享用靜素心的身體不遠了,雖說靜素心的行事一直是出人意料,讓人猜不出她的內心。

  而按此世界普通女子的想法,那麼多次看到葉鋒的身體和自己的身體被葉鋒看到,早已是非葉鋒不嫁了,可惜靜素心不是普通人,她怎麼想,誰也不清楚。但不管怎麼樣,葉鋒對靜素心可是志在必得的。

  懷著異樣的心情,葉鋒和寒媚雪兩人也不顧靜素心就在身旁,就在湖中熱吻纏綿起來。

  在湖水中當然做得不舒服,因此葉鋒和寒媚雪邊熱吻,邊游到了湖岸邊,這裡場地更適合。

  葉鋒一邊從寒媚雪的紅唇吻到她的雙肩、後頸上,一邊抓住了她那飽滿的玉乳揉起來,經過這些時間葉鋒的滋潤,寒媚雪的雙乳明顯比以前大了一些,更顯沉甸,摸上去舒服之極。

  寒媚雪的呻吟聲更是嬌媚起來,她的玉手握住了葉鋒粗長的大肉棒,輕盈地撫揉起來,讓葉鋒更為舒服。

  葉鋒的大手掃過了寒媚雪的玉乳,滑過她那平坦的小腹,來到了寒媚雪翹挺的豐臀上,並在寒媚雪的雙腿間動作起來。這讓寒媚雪的嬌吟聲更是轉大。

  百忙中,葉鋒看向了靜素心,心想不知靜素心看到眼前的情形會是什麼表情?雖說自己的床戲靜素心不是沒看過,但葉鋒還是想看看靜素心此時的神情,特別是在今天自己看到了靜素心赤裸的胴體時。

  卻見靜素心已是不在湖中,葉鋒抬頭一看,才發現靜素心不知什麼時候已是起了身,正躺在湖岸上邊的草地上,裸露著完美的身體,舒服地曬著太陽。她雙手抱著頭,交叉著雙腿,就這樣神情閑雅地看著在湖水中纏綿的葉鋒和寒媚雪二人。看樣子,她是要看一場好戲了。

  葉鋒自然是如她所願,而此時寒媚雪的雙臂也是纏上了葉鋒的脖頸,看樣子她是忍不住了。

  在旁人面前,特別是在美女面前歡愛,葉鋒從來沒有顧忌,他將寒媚雪靠在岸邊,兩人立在湖水中。葉鋒拎起寒媚雪的一條雪白的玉腿,下身一挺,粗長的肉棒已是刺入了寒媚雪的體內。寒媚雪一聲歡叫,雙臂一環,便緊緊地纏上了葉鋒的身體。

  葉鋒賣力地動作著,由於是在湖岸邊,湖水只到葉鋒和寒媚雪兩人的下身處,因此,在葉鋒和寒媚雪纏綿時,兩人的交合處便清楚地暴露在靜素心的眼光下。

  而隨著葉鋒的不斷動作,再加上了寒媚雪注意到了靜素心就在不遠處注視著自己和葉鋒,異樣的心思下,她只覺快活之極,她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死命的夾住葉鋒的腰,呻吟聲更是勾魂攝魄。聽寒媚雪那欲仙欲死的浪聲淫叫充滿了天空,場面頗有一種淫靡的味道。

  葉鋒一邊動作,還一邊注意著靜素心的神情,卻見靜素心頗有興趣地看著葉鋒和寒媚雪的激烈交合,看著葉鋒的肉棒在寒媚雪的私處進進出出。俏臉上竟難得的有了一絲紅暈。

  見葉鋒看過來,靜素心也是看向了葉鋒,臉上神情似笑非笑的。

  從葉鋒這個角度看過去,雖然靜素心的雙腿間被她的雙腳擋住,看不見那裡的情形,但還是可以看到一些濃黑的毛髮從那裡隱隱露出來。

  這讓葉鋒更是興奮,動作更加賣力,身邊的寒媚雪更是被他搞得淫聲浪語不絕。

  這時葉鋒看到了靜素心將雙腿縮起,並將雙腿分開,朝向了葉鋒。

  立時葉鋒看到了靜素心濃密芳草下那粉膩的花瓣清楚地展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不由覺得自己像是被電擊了一下,血沖腦門,腦中一陣麻痺,一股濃密的精液極強有力地射在了寒媚雪的體內。

  寒媚雪此時已達到了高潮邊緣,被葉鋒強有力的一射,也是全身發抖起來,嬌滴淫靡地尖叫起來。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

  見到葉鋒和寒媚雪這個樣子,靜素心不由嫵媚一笑。

  ????※????※????

  第二天一早,葉鋒一行人拔營往西而去,打算再去掠奪一些冬寒國人的戰馬後便回去了。

  不過越是越西去,難度就越大,因為那邊冬寒國實力已是越加的強悍。

  葉鋒和寒媚雪,靜素心並騎走在一起,昨日的事情發生後,葉鋒總是想著昨天的事情。但看靜素心卻仍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像昨天的事根本是不存在一樣。真不知她內心是怎麼樣想的。

  看靜素心騎在馬上,白衣若雪,一舉一動皆是清麗聖潔無比。但葉鋒的眼前卻總是浮現出昨日她赤裸著身子,雙腿朝向自己時那其間美麗淫靡的情景,現在想想,還是讓人激動啊。

  事後寒媚雪曾私下對葉鋒說道:「沒想到靜素心表面上一本正經,內心卻是那麼騷。」當然表面上寒媚雪對靜素心的態度仍舊還是和以前一樣。

  而且,葉鋒也不知道靜素心跟著自己所為何事,在草原上遇到是無意,但她為什麼跟著自己葉鋒就不知道了,靜素心沒說,葉鋒也沒問。但靜素心既願意跟著自己,葉鋒也是求之不得。




冬寒女將
「今天收穫不小啊!」

  葉鋒看著手下報上來的繳獲清單,笑著說道。

  第二天近中午時,葉鋒和寒媚雪的家園軍人馬來到了冬寒國的一個部落之處,經過短暫的一番衝殺之後,家園軍擊潰了這個小部落的反抗,得到了許多的馬匹,牛羊,女人等。

  清點了戰利品後,葉鋒手下的一部分將士先將馬匹等戰利品帶回大月國,至於牛羊,女人等就留給了隨軍跟隨的大月國商人去處理。由於早期家園軍前往冬寒國掠奪,收穫頗多,一些大月國商人看到了商機,便也要求家園軍能讓他們隨軍買賣。對於這個要求,葉鋒自然是滿口答應,有財一起發,是葉鋒處事的原則。這也方便葉鋒處理自己的戰利品。

  押送戰利品的家園軍軍士和交易的大月國商人走了之後,葉鋒和寒媚雪,靜素心決定再在這塊地方停留幾日,主要是因為這附近地方實在是太美了,寒媚雪打算好好遊玩遊玩。葉鋒自然是要答應她。

  三天後,正在葉鋒與寒媚雪,靜素心二女在一塊雪峰下流連忘返的時候,突然一個手下急促地來報,有大批的冬寒國軍隊往這地方而來。觀之軍容嚴整,裝備精良,是冬寒國中的彪悍之隊。且人數有在五千左右。

  葉鋒吃了一驚,自己人馬出來時本有數千,但由於一路來繳獲眾多,眾多的人馬都用來押解戰利品回國了,眼下自己身邊全部的跟隨軍隊才不過一千左右,這個軍力對付一些小部落是不錯的,但和冬寒國大隊人馬比拚,顯然不是好的處理方法,撤退也不是好辦法。

  自己的探子能發現冬寒國人,冬寒國人也同樣能發現自己一方,在草原上和終生生活在馬背上的冬寒國人賽跑,是不明智的選擇,因此葉鋒吩咐手再去查看,並嚴令手下軍士依雪峰為線,準備防守接戰!

  ※※※

  冬吟秋默默地騎地自己心愛的駿馬上,心情很是失落,自那個讓人恐懼的謠言傳了一些時間後,冬寒王終於聽信了饞言,下旨換帥,一個詔令便將自己調回冬寒國。

  對於這個結果,冬吟秋頗為沮喪,自己這麼多年的心血,對大月國這麼多年的準備,終於全部付之東流了。

  從自己的情報得知,冬寒國都城格夫城王宮內,冬寒王對於此次月北府的丟失,非常的憤怒,本來冬寒國在大月國內的戰事就一日不如一日,情形越來越壞,冬寒王對自己的不滿也越來越深。眼下再出了這樣的事,加上這個謠言。冬寒王終於決定要改換主帥,一道詔書便將自己召回。

  而且冬吟秋還打聽到一個小道消息,說是一直對自己垂涎三尺的冬寒王王弟冬布豪趁機向冬寒王提親,要將自己娶為妻,而冬寒王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思,竟答應了冬布豪的請求。

  雖說這是個小道消息,沒有經過證實,但還是讓冬吟秋憂心不已,要將自己嫁給那個一直讓自己鄙視的冬布豪為妻,還不如殺了自己為好。一想到冬布豪那肥胖醜陋的身體,冬吟秋就忍不住一陣陣的噁心。只是如果這真是冬寒王的意思,那自己該怎麼辦?從小到大就對冬寒國忠誠無比的冬吟秋可從來沒想到要忤逆冬寒王的意思。

  當冬吟秋起程的那一天起,手下將士們都非常不捨,對於冬寒王的決定,又都是非常的憤怒不解,要不是冬吟秋耐心的安撫,真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事來。只有冬菇和冬春二人則是興災樂禍,對於冬吟秋這個黃毛丫頭,他們早已看不慣了。年紀輕輕,就壓到他們頭上,這是他們所不能忍受的。

  由於兵權已被奪,因此冬吟秋只能帶著自己的五千親將回國,從大月國回國,有兩條路,一是從月西府回國,一是從寒嘯府回國。

  冬吟秋決定決定從月西府走,她帶了數千自己的親將,心情鬱悶地起了程,經過十幾天的趕路後,這天來到了一個雪峰腳下。饒過雪峰,再往西走,便多是沙灘戈壁了。

  冬吟秋知道雪峰下有了一個小湖,周圍景色頗美,冬吟秋準備在這個地方休憩補充淡水,然後第二天再繼續趕路。

  這時手下來報,說了在雪峰腳下發現了一隻大月國軍隊,裝備精良,看是大月國的正規軍,人數約有千餘。

  「大月國軍隊?難道是家園軍?」

  冬吟秋心中一喜,她早已聽說了近期葉鋒的家園軍在冬寒國燒殺掠奪的事情,在冬寒國內的大月國的軍隊,除了家園軍還會有誰?

  她馬上吩咐,準備迎戰,人馬上前包圍他們。狠狠地給這只在冬寒國境內肆無忌憚的大月國軍隊一個教訓。

  ????※????※????

  戰鬥從下午一直進行到傍晚,雙方都是不分勝負。

  冬吟秋的親將部隊一向自認為戰力強悍,沒想到對方卻能和她不相上下。雖說家園軍佔了武器和防守的便宜。但對方人數遠遠不如已方。想到對方的死命防守,冬吟秋尋思難道對方軍中有大人物?

  冬吟秋以前也曾仔細察看過家園軍的情報,知道對方只是一支大月國民間義軍改編而來。不管怎麼說,也不能短時間內和自己的百戰之師相比。除非對方軍中有……

  想到近期家園軍首領葉鋒和寒媚雪近期一直前往冬寒國草原掠奪的事情,冬吟秋不由心中一喜,難道是他們……

  如果對方軍中真的有葉鋒和寒媚雪,如能抓住他們,那可是大功一件。對於葉鋒這個人,冬吟秋還是頗為的感興趣和佩服的。從乞活軍橫空出世後,冬吟秋就一直對葉鋒和劉煙其人抱有極大的關注。

  想到這裡,冬吟秋更是命手下緊圍住對面的家園軍等人。她的陣勢還是草原上的經典陣勢,圍三缺一。等的就是家園軍撤退的那一刻,那到時就是冬寒國人的天下了。

  ※※※

  葉鋒和寒媚雪有些憂慮地看著山腳下的冬寒國人軍隊,沒想到這只冬寒國軍隊如此彪悍,看來眼下的形勢不妙啊。看著山腳下冬寒國人擺出的圍三缺一陣勢,葉鋒和寒媚雪不由一陣心動,隨即又強壓住自己,只要已方一想到突圍的那一刻起,那就是全軍覆沒的時候,這種圍獵的陣勢,在草原上對上這些遊牧人,只要一退,就是身死的那一天。

  只有靜素心淡淡地立在一旁,俏目看著葉鋒和寒媚雪,衣訣飄飄,俏臉上還是那副平靜從容的樣子。

  葉鋒和寒媚雪與手下將士們商議了好久,也沒想出什麼好法子。眼下只有防守一條路了,家園軍的糧草還可以吃幾天,而且依靠雪峰,有山水流下,因此水源也不是問題。防守上也佔了便宜。

  不過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越拖下去,對家園軍將來情況就越不妙。

  一直沒有發言的靜素心淡淡道:「大人何不用刺殺敵軍主將這條計策?」

  寒媚雪道:「想必冬寒人防守肯定森嚴!」

  靜素心笑道:「這天下間還有誰能擋住妾身和武狀元大人的聯手偷襲?」

  是啊,葉鋒眼前一亮。雖然武學在千軍萬馬的對陣中使用不大,但論單打獨鬥,天下間卻沒人是葉鋒和靜素心的對手。如果葉鋒和靜素心聯手前往冬寒國人軍中刺殺敵軍主將,得手機會極大,也好過在此坐而坐以待斃!

  很快,事情就決定下來了。

  事不宜遲,當晚,葉鋒和靜素心便潛入了冬寒國軍中。而寒媚雪則是留在家園軍內,主持軍中事宜。

  ※※※

  葉鋒和靜素心如鬼魅般地掠入了冬寒國軍中,看山腳下冬寒國軍中的守衛果然是非常的森嚴,要不是葉鋒和靜素心的身手,天下間怕是沒有人能進來,更不要說是欲刺殺敵軍主將了。不過天下間也沒有能難得到葉鋒和靜素心的這一對組合的聯手偷襲。

  葉鋒和靜素心二人在軍中找了一會兒,最後看到了中軍中的一個高大的帳篷,帳前立著一個大大的「冬」字!看來這裡就是冬寒國軍中主將的地方了,不知道是冬寒國哪位將軍。冬寒國內冬姓較為普遍,據傳,這個姓氏還是大月國很久前所賜給冬寒國人的。

  看帳篷裡還閃著燈光,周圍守衛森嚴,不過這難不倒葉鋒和靜素心,二人如鬼魅地閃到了帳篷旁,就是近在咫尺的冬寒國守衛也不能發現二人。

  葉鋒偷偷地掀開了帳篷的一角,往內看去。

  只見帳內有一個俏麗無比,身形高挑的女將,正在帳內來回走動著,這女的容顏絕美,俏臉上頗有英姿颯爽的味道,只是膚色會略黑些,想必是常年馳騁沙場的結果。凹凸窈窕的身上披著銀甲,更增她的英武。旁邊則是站著一些女將侍衛看著她。

  「冬吟秋?」

  葉鋒一看到這女將的身形就頗有熟悉之感,想起了這就是以前自己和李音在冬寒國沙漠中見過的冬吟秋,只是那時她還蒙著面紗,但身形還是記得的。沒想到自己在這裡遇到了她,又見到了她的廬山真面目,果真是嬌媚無比,相貌氣質絕對和靜素心,寒媚雪諸女有一拼,怪不得她能入選江山絕色榜,又是一個尤物。

  沒想到今日和自己打了半天的冬寒國主將竟是冬吟秋。葉鋒雖然早聽過冬吟秋的大名,也在沙漠中見過冬吟秋本人,但在大月國戰場時,兩人卻沒有照過面。沒想到此時卻是遇到了這個冬寒國著名的美女主帥!

  葉鋒看了靜素心一眼,卻發現靜素心看著帳中的冬吟秋,眼中有些莫名的東西。

  見葉鋒看來,靜素心對葉鋒點了點頭,示意二人一起衝進去。

  葉鋒明白,兩人同時猛然躍衝了進去。

  這一擊是志在必得,而且天下間又有誰能擋得住葉鋒和靜素心的突然聯手襲擊?

  這一擊有若閃電,帳內的冬吟秋親將護衛還沒反應過來,而冬吟秋雖然是女將,但一向只是決戰沙志,個人武力卻是不行,因此,在帳內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葉鋒已是扣住了冬吟秋的脈門,連龍虎刀也不用出手。靜素心也是持劍淡淡地站在了葉鋒的身旁。

  見主將被扣,帳內冬吟秋的親將們吃了一驚,紛紛拔出兵器,對葉鋒和靜素心二人喝道:「大膽狂徒,還不快放下元帥?」只是見冬吟秋被扣,投鼠忌器,卻不敢湧上前去。

  葉鋒淡淡道:「你們不要過來,否則你們的元帥小命難保!」又對冬吟秋笑道:「元帥大人,我們又見面了?」

  冬吟秋的神情平靜,絲毫沒有慌亂的意思,淡淡地看了葉鋒一眼,認出了眼前這個男人,一怔道:「原來是你!記得本帥曾記得在沙漠中救過你一命,你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你受了誰的指使?」 她說話的聲音婉約動人,頗有迷人的磁性,聽得很舒服。

  葉鋒笑道:「元帥的大恩,葉某自然是不會忘記,我葉鋒恩怨分明,容後自有回報!」

  「葉鋒?你是葉鋒?」

  此言一出,立時帳內冬寒國眾將士都是吃了一驚,葉鋒的大名,在她們心中,早已是如雷貫耳,沒想到今日竟會入帳來刺殺冬吟秋。

  冬吟秋也是一怔道:「原來你就是葉鋒!」上下看了葉鋒一陣,說道:「你就是乞活軍和家園軍的首領?那山上的那股大月軍隊?」

  葉鋒笑道:「正是在下的部隊?」

  冬吟秋淡淡笑道:「怪不得!」笑容中頗有嬌媚之意,雖是在險境中,仍是看得葉鋒心中一動。心想這娘們怪不得能入選江山絕色榜,果是尤物。

  想到這裡,葉鋒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冬吟秋一陣,當時在沙漠中,自己一是沒心情,二是離得遠了,三是當時冬吟秋蒙著面紗。此時近處觀之,更覺冬吟秋英媚難言,特別是身材高挑,胸脯高聳飽滿,細腰豐臀,想必內中又是一個有著魔鬼身材的尤物。

  冬吟秋再轉目一看,看到了葉鋒身旁淡淡而立,清麗難言的靜素心,不由驚訝地說道:「素心姑娘?」

  靜素心笑道:「吟秋姑娘!」

  冬吟秋看看葉鋒,又看看靜素心,驚訝地道:「你們怎麼在一起?還一起來刺殺本帥?難道靜姑娘已是投靠了乞活軍?你們素心齋……」素心齋在大陸各國一向不介入政治場合,且頗有善名,在冬寒國內就頗受普通的冬寒國民眾歡迎。此時見了靜素心竟和葉鋒在一起,也怪不得冬吟秋驚異了。

  靜素心只是微笑道:「此事複雜,容後再跟你解釋!」

  冬吟秋看了靜素心一陣,又對葉鋒道:「武狀元大人想怎麼樣?」葉鋒武狀元之名,一向在大陸各國傳得很遠。因此,冬吟秋以武狀元之名稱葉鋒,也不足為奇。

  葉鋒說道:「很簡單,只要元帥大人撤走圍困的軍隊就可以了。」

  冬吟秋淡淡道:「如果我不肯呢。」

  葉鋒笑道:「那對大家都不好,元帥是明白的人,想必不會那麼的不明智!」

  冬吟秋看看葉鋒,又看看靜素心,知道今晚自己栽了,她也是個決斷之人,馬上下令撤走圍困山上的大月國家園軍。

  很快命令傳了下去,聽到外面傳令馬嘶聲,葉鋒很是滿意。

  不過為了防止冬吟秋追擊,葉鋒打算讓寒媚雪等人先走,等過了一個晚上,自己再走。

  因此,葉鋒和靜素心夾著冬吟秋來到了營外,葉鋒打算和寒媚雪說幾句話。冬吟秋手下雖多,但見主帥被押,都不敢妄動。

  不久,就聽到山上一陣騷動,想必是寒媚雪家園軍已從山上撤了下來。

  很快,便見寒媚雪領著葉鋒的月護衛一起走了來,其它的家園軍則是戒備地站在一旁,看著恨得牙癢癢但又無可奈何的冬寒國將士們。現在家園軍都知道自己獲救了,個個都是非常高興,暗暗感激為他們冒死的葉鋒和靜素心二人。

  見到葉鋒,寒媚雪頗為歡喜,她歡快地撲了上來,投到了葉鋒的懷裡,葉鋒脅持了冬吟秋,家園軍自然是脫險了,死裡逃生的感覺自然是非常好。

  見寒媚雪走過來,冬吟秋忍不住也上下打量了寒媚雪一番,寒媚雪也是第一次見到冬吟秋,自然也是暗暗看向她。同為江山絕色榜上的入選美女,彼此間都是久已聞名,此時見到彼此,自然是忍不住相互打量。

  二人相互看著,都是在暗中讚歎對方的美貌。

  葉鋒對寒媚雪說道:「媚雪,你領軍先走,別天早上,我就回來。」

  寒媚雪含淚道:「不,要走我們一起走!」她看了冬吟秋一眼,道:「要不,將她帶走,這樣我們就能一起走了。」

  葉鋒說道:「這樣不妥。」如果主帥被擒,那冬吟秋的手下肯定會一路跟著來,這樣對家園軍的脫險不一定有好處。他低聲對寒媚雪道:「眼下的情形你也知道,你先領軍走吧。」

  然後葉鋒對靜素心道:「靜姑娘也跟媚雪一起走吧。」

  靜素心淡淡道:「不用,我和你一起留下來。」

  葉鋒知道靜素心在大陸各國的地位很高,而且看樣子靜素心和冬吟秋還認識,她的安全倒不是問題,見她堅持如此,當下也同意了。

  見事情如此,寒媚雪知道今晚只能這樣了,她輕吻了葉鋒一下,說道:「阿鋒,要回來啊!」

  葉鋒肯定地點了點頭。

  寒媚雪領軍含淚走了。

  葉鋒也鬆了一口氣,憑他和靜素心的身手,在手下走了後,要脫險是件很容易的事。

  ※※※

  當下葉鋒又脅迫著冬吟秋回到了她的帥帳中,優閒地在帳中喝起酒來。靜素心則是含笑地坐在葉鋒的身旁。

  看葉鋒這個樣子,冬吟秋和她的眾手下倒是有些佩服葉鋒的膽色。此人聞名全大陸,果然不是個一般角色。

  靜素心則是和冬吟秋說起話來,聽她二人說話,果然是相熟良久,看來這靜素心還是很有人緣,三教九流認識的人還不少。不過靜素心並沒有和冬吟秋解釋為什麼她會和葉鋒在一起,冬吟秋也沒有問這個問題。

  三人在帳中把酒言歡,氣氛融洽,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三人是好朋友呢。

  看看天亮後,葉鋒盤算寒媚雪等人已經走遠了,就是冬吟秋要追,也是追不上了。

  當下他叫冬吟秋給他和靜素心二人準備了幾匹好馬,笑道:「元帥大人,就此別過!」

  冬吟秋也微笑道:「武狀元大人一路走好,妾身不送了!」又對靜素心道:「素心姑娘再會了!」

  靜素心道:「吟秋姑娘,後會有期。」

  三人像個好朋友似的話別。

  葉鋒上了馬,順手在身旁冬吟秋絕美的臉蛋兒上摸了一把,觸手滑膩,摸上去頗為舒服,沒想到冬吟秋常年馳騁沙場,皮膚還是保養得這麼好,就是略黑了點,不過也黑得有味道,黑得健康。不由笑道:「不愧是冬寒國第一美人,江山絕色榜上的入選尤物,臉蛋兒摸上去就是舒服!」

  冬吟秋措不及防下,被葉鋒摸到,眾目睽睽下,被葉鋒這樣佔了便宜,不由俏臉一紅,一下子神情頗為嬌媚,她淡淡道:「武狀元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葉鋒看了看旁邊眼睛快要掉下來的冬吟秋手下將士們,笑道:「也沒什麼,只是一個告別禮儀罷了!」靜素心騎在旁邊的馬上,看到此景,不由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冬吟秋平靜了下來,眼中異色一閃,對葉鋒道:「武狀元大人真的要走嗎?不如跟我去冬寒國吧?」

  葉鋒笑道:「不走留在這幹什麼,去冬寒國?有機會再說吧……」

  話還沒說完,突見冬吟秋身上發出一股淡淡的煙霧,瞬間便傳到了葉鋒鼻中,葉鋒坐在馬上,就在馬背上急速後退,但由於措手不及下,還是吸了一口。

  葉鋒吃了一驚,喝道:「這是什麼?」 趕忙運了運氣,還好,沒有發現什麼異狀,不過還是心中擔憂。

  靜素心仍是坐在馬背上,見了那股煙霧,不由俏目一閃,若有所思,但卻仍是端坐不動。

  冬吟秋眼見得手,不由俏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意,含笑道:「武狀元大人還要走嗎?恐怕由不得你,只能乖乖地隨我一起去冬寒國了!」

  葉鋒驚疑不定,身形一閃,又扣住了冬吟秋的脈門,喝道:「剛才那是什麼東西?」

  冬吟秋笑道:「我也不怕告訴你,那是我冬寒國的一種獨門奇藥,名叫兩月散,兩個月內如果沒有解藥的話,那可就……」說著看了葉鋒一眼,眼角中頗有笑意。

  葉鋒吃了一驚,抓緊了冬吟秋的手,喝道:「快給解藥!」

  冬吟秋也不反抗,只是淡淡道:「解藥不要我身上,放在都城格夫城中,看來武狀元大人有必要隨本帥走一趟格夫城了。」

  說著也不理會葉鋒,只是吩咐手下拔營往冬寒國都城格夫城而去。

  剩下葉鋒站在原地發呆,這變故太突然了。而靜素心則是若有所思。

  ????※????※????

  一行人就這樣往格夫城而去,葉鋒不情不願地跟在冬吟秋身邊,跟著冬吟秋的軍隊一起往冬寒國而去。

  靜素心也是一樣地跟著葉鋒走。這個女人一向來無影,去無蹤,葉鋒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跟著自己一起到冬寒國格夫城去。看樣子,冬吟秋並沒有為難她,靜素心完全可以自行離開。其實以靜素心的身手,就算是冬吟秋要為難她,她也只會自討沒趣。

  但為什麼靜素心要跟著自己一起走呢?難道她看上了自己?想起這些天靜素心的態度,葉鋒只有這一個解釋了。但靜素心的心思一向不可測度,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目的,葉鋒也不敢肯定。

  葉鋒的乞活軍聞名於冬寒國,他自己又是大月國的武狀元,冬寒國人一向敬重英雄。因此,雖然在戰場上殺了不計其數的冬寒國人,但此時冬吟秋軍中的冬寒國將士對上葉鋒時,還是態度恭敬。

  雖說現在葉鋒可說是自己變相的俘虜,但冬吟秋也不去為難葉鋒,而且也放任葉鋒的活動,沒有綁他,也沒有監視他。葉鋒可以自由活動。冬吟秋似乎是吃定葉鋒會跟著她走。

  葉鋒確是沒有辦法,既然自己中了毒,為了解藥,只有跟著冬吟秋走了。而且也不知道到時到了格夫城時,冬吟秋會怎麼樣處置自己。

  不過樂觀是葉鋒的性格,即來之,則安之。管她到時怎麼樣,到時自己看情況再臨機應變了。

  至於冬吟秋這邊,用計纏住了葉鋒,讓冬吟秋這些天鬱悶的心情有些好轉。以葉鋒這樣的人才,如果到時葉鋒能投靠冬寒國,將對冬寒國大增助力,只是不知到時冬寒王怎麼想就是。不過冬吟秋一想到此行的目的,又是心情低落下來。

  一路行去,靜素心倒是和冬吟秋有說有笑,葉鋒不知道她和冬吟秋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他也沒興趣知道,反正知道靜素心在大陸各國的關係很好,認識的人很多就是了。

  這幾天葉鋒經過的地方,水草豐茂,看起來資源頗為豐富,但和豐富的資源不同,一路上,進入眼簾的是,都是窮苦到極點的冬寒國國民,身上穿的衣服無一不是破破爛爛。只有貴族生活會好一點,但也比普通的大月國國民好不到哪裡去。

  冬吟秋看在眼裡,不由歎了口氣。冬寒國人是完全靠水草草原生活的民族,國民不知生產,用的物品無一不是要從大月國進口,且地貌氣候惡劣,一到冬天,就是大批大批的牛羊凍死。為了擺脫這種苦寒之地,冬寒國國民無一不嚮往大月國人的生活。

  葉鋒看在眼裡,不由搖了搖頭。這些冬寒國人真是守著寶礦不知寶,活該受窮。

  冬吟秋一直注意著葉鋒的動作,眼見葉鋒搖頭,不由問道:「據聞武狀元大人對政事頗有心得,不知道大人對眼前這些冬寒國國民生活有何看法?」

  葉鋒說道:「在我看來,冬寒國草原上到處是寶礦,只是你們冬寒國人真不會經營,空守著寶山不取。如果這片草原是我治理,不出十年,至少我可讓冬寒國國民過了大月國普通百姓一半富足的生活。」

  眼前冬寒國人的生活水平只是大月國國民生活水平的十分之一,不用十年,就能讓國民生活達到大月國國民的一半,這個海口可誇大了。眾人不由向葉鋒望來,要聽他怎麼說,靜素心看著葉鋒,俏目也不由異彩一閃。

  冬吟秋道:「還請武狀元大人指教!」

  葉鋒淡淡道:「不說這草原上礦產遍地,這一路上來我已發現數處質量極優的大礦。單說這草原上牛羊到處都是,特別是一種羊,身上羊毛極佳。而在大月國,現在紡織業極為發達,如果這種羊毛賣給大月國的商人,單單這個,養羊之人就可以過上不錯的生活。」

  「這只是其中一個,另外還有許多富裕的途徑,只是不知你們冬寒國人是怎麼想,總想著野蠻的掠奪戰爭,但每次都討不了好去。戰則兩傷,合則兩利,這麼明顯的道理都看不出,不得不說一句,你們大王不是普通的不會治國啊!」

  冬吟秋的俏臉不由漲紅,一是為葉鋒這極為不客氣,又對自家大王極為不恭的言論,二是葉鋒確實是說得很有道理。同時冬吟秋又為葉鋒的謀財之術驚異,上千年來,草原上都是這樣的生活,沒想到葉鋒一來,卻可以指出另外一條不同的路。這更堅定了冬吟秋將葉鋒留在冬寒國的決心。

  而靜素心也是看了葉鋒一眼,不知道在沉吟什麼。

  一路往冬寒國格夫城行去,幾天後,眼見沙礫多,而水草少起來。這天上午,過了一個沙漠,來到了一個綠洲上,眾人不由歡呼起來。只見這塊綠洲上河流湖泊眾多,水草豐茂,野花遍地,確是一個寶地。

  這塊綠洲屬於冬寒國一個姓格的部落所有,看冬吟秋一行人前來,部落長忙慇勤地迎了上來。冬吟秋在冬寒國頗有威名,雖說此次在大月國的戰事失利,但冬寒國上下對她的崇敬卻是絲毫不減。

  紮營後,冬吟秋吩咐部下休憩。她打算在這裡休整一天,被充水和糧草,第二天再行趕路。

  午飯時,部落長設宴款待了冬吟秋,靜素心,葉鋒等人。見靜素心和葉鋒神情相貌丰神無比,部落長向冬吟秋請教二人姓名,冬吟秋只淡淡說道二人是自己朋友,便一筆帶過。她暫時還不想讓旁人知道靜素心和葉鋒的身份,徒增麻煩。

  吃過後,葉鋒走到外面散步,飽覽草原上美麗的景致。不時有三三兩兩別有風味的草原少女從葉鋒身旁經過,看到丰神俊朗的葉鋒,都紛紛向他拋來媚眼,讓葉鋒心情愉快。

  到處走了一會兒,葉鋒遠遠的看到那邊靜素心正對著冬吟秋說些什麼,葉鋒眼利,看見冬吟秋頗有些羞意地搖了搖頭,只有靜素心一個人去了,不過身後卻有幾個冬吟秋帳下的女將陪在她身後。

  這些女將當然不是監視靜素心,但是做什麼呢?再想到剛才冬吟秋頗有羞意的神情,自葉鋒見到她起,一向以來,這個冬寒國第一女將都是給他以英武沉靜的印象,此時卻露出小女兒的神情,這是……

  想到這裡,葉鋒慢慢地踱了過去,向冬吟秋打招呼,並問靜素心幹什麼去了。

  自那日和葉鋒言談後,冬吟秋對葉鋒的神情越見親切,不過此時聞言後卻是白了葉鋒一眼,說道:「武狀元大人打聽靜姑娘去哪做什麼?」

  葉鋒說道:「也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

  冬吟秋說道:「那邊有一個湖泊,靜姑娘是去……」

  葉鋒笑道:「原來如此,你早說嘛,我也去。」說完,就快步地往靜素心剛才行的方向急步而去。

  冬吟秋目瞪口呆地看著葉鋒的背影,這個葉鋒……半響,她也忍不住地跟了上去。

  ※※※

  葉鋒快步而去,只見前面有一個小坡,坡上,冬吟秋的那幾個美貌的女親將正在上面說笑,見葉鋒走上前來,其中一個樣貌乖巧的女親將忙迎了上來,對葉鋒說道:「武狀元大人,你不能上來!」

  葉鋒笑道:「為什麼?」

  那個女將臉一紅,說道:「因為……因為……」羞紅著臉不敢說下去。

  葉鋒看著她胸脯高聳飽滿的乳房,心想哪天將她吃了,笑道:「是不是靜姑娘正在下面的湖中洗澡?」

  在女將還沒回答時,葉鋒一聲長笑,展開身形,已是從幾個女將的身邊閃過,掠往下面的湖中。剩下後面那幾個女將目瞪口呆。

  葉鋒到了湖邊,就見靜素心赤裸著白膩的身子在湖中如美人魚般地游動著,誘人的胴體在湖中若隱若現著。見葉鋒走下來,只是看了葉鋒一眼,又自在地在水中游動起來,身形靈活之極。

  美女碧湖,真是良辰美景啊!

  美女就在眼前,去還是不去?只是那可是靜素心,不過……

  葉鋒略一沉吟,當然是去!他快速地脫光了自己的衣服,也跳下了水,很快,便游到了靜素心的身邊。

  見葉鋒游來,靜素心也不惱,只是似笑非笑地白了葉鋒一眼,仍是在水中愜意地活動著。如玉般的肌膚印著碧波,真是一副美麗的圖畫。

  葉鋒心想靜素心對自己的態度頗為曖昧,一般姑娘家是不可能這樣的,但靜素心不是普通女人。那天自己和寒媚雪,靜素心在湖中時……不如今天自己再試探一下,看看靜素心的意思。就算今天沒有大便宜,占佔小便宜也好。寒媚雪和月護衛們已離開自己多日了,對葉鋒這種每日無女不歡的人來說,此時見了靜素心那絕美性感的赤裸胴體,已是慾火上升了。

  葉鋒肉棒在水下硬挺起來,他游到靜素心身旁,正想著去摟她時,卻見靜素心對葉鋒嫵媚一笑,又靈活地遊走了。

  見靜素心這個樣子,葉鋒更是心動:「咦,難道真有好戲?」 看來靜素心真對自己很有意思啊。自己這樣她也不著惱。想到這裡,葉鋒忙跟著游了上去。

  卻見靜素心一直游上了岸,然後就這樣對著葉鋒,赤身站在湖岸邊上,優雅地整理起自己的濕漉漉的秀髮來。

  葉鋒在水裡想了一會兒,決定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靜素心是大陸萬千男子心中的仙子,別人都畏懼崇敬她,但葉鋒可不吃這一套,現在在葉鋒眼裡,靜素心也只是一個光著身子的美貌女人罷了。既然靜素心敢這樣光著身子對著葉鋒,葉鋒也敢光著身子去佔她的便宜!

  想到這裡,葉鋒更是興奮,他也上了岸,挺著粗長的肉棒便向靜素心走去。

  靜素心仍是整理著自己長長的濕發,似笑非笑地看著向自己走來的葉鋒,眼角餘光若即若離地瞟著葉鋒的粗長的肉棒,絕美的俏臉上不知是春情,還是羞赧,略為的浮現著一絲紅暈,讓她看上去更為的嬌美。

  葉鋒也是貪婪地看著靜素心赤裸的身體,由於剛出水,靜素心雪白晶瑩,高高挺挺的飽滿酥乳上,仍是停留著幾顆水珠。粉紅的乳頭,真想讓人上去吸一下。柔美修長的腰肢下,是滾圓的豐臀,不知摸一把是什麼感覺。

  晶瑩修長的大腿上,正有幾顆水滴流下,顯得那雙美腿越發的白膩。雙腿間濃密的芳草已是全濕,那濃密的毛髮就柔順地貼在飽滿的陰阜上,其中的風景真讓人想像!

  越看,葉鋒身下的肉棒就越是翹挺生硬!

  很快,葉鋒就來到了靜素心身前,粗長的肉棒就快要觸碰到靜素心柔軟的小腹,卻見靜素心頗為嬌媚地白了葉鋒一眼,立時葉鋒的肉棒被靜素心的玉手抓住了,一股柔軟,舒服的感覺湧上葉鋒心頭。

  靜素心笑盈盈地道:「武狀元大人的膽子好大啊!」玉手在葉鋒的肉棒上套弄了幾下,動作雖然生澀,卻讓葉鋒舒服地呼了口氣。

  看著眼前靜素心那如白玉凝脂般的美麗面容,和眼前她那對飽滿高挺的豐乳,葉鋒忍不住一把抓住了靜素心胸前的雙乳,一隻手一個,用力地揉搓起來。一股無比柔軟豐膩舒服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靜素心嬌媚地呻吟了一聲,白了葉鋒一眼,也不阻止,只是挺著雙乳,任由葉鋒的大手在自己胸前活動。眼中則是秋波漣漪,媚態勾人。

  葉鋒心中興奮極了,今日真是收穫大,靜素心竟真讓自己摸她的乳房,看來自己的感覺和計劃還是不錯的。加上下身的肉棒在靜素心的玉手中撫摸套弄下越加堅硬。葉鋒興奮之下,決定再接再厲,他低下頭,就要去吸靜素心胸前那美麗粉紅的乳頭。

  這時靜素心一把掙脫葉鋒的掌握,咯咯地笑了起來,嫵媚地白了葉鋒一眼,道:「武狀元大人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拿起放在岸邊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不久,便又恢復了她那白衣飄飄,聖潔如仙的樣子,似笑非笑地看了葉鋒一眼後,便婀娜而去。

  葉鋒看著靜素心遠去的美麗背影,心想這娘們是怎麼回事,一會熱,一會冷的,一下聖潔,一下淫蕩的。真猜不透她的內心。不過很快葉鋒又高興起來,今天終於摸到了靜素心的乳房,還是進步很大的。改天再繼續再接再厲吧。想到這,葉鋒也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蕭灑地走了。

  這一切都落在站在山坡上的冬吟秋及她手下的那些女將們,她們從頭到腳看到這一切,個個都不由呆了,冬吟秋也是俏臉微紅,暗罵:「一對狗男女!」

  ????※????※????

  很快,又是十幾天過去了。

  此後葉鋒常常找機會去占靜素心的便宜,對葉鋒的舉動,靜素心也不著惱,只是會白眼葉鋒。這讓葉鋒的膽子越來越大。

  冬吟秋有時也會看到葉鋒對靜素心的舉動,每次看到都不由臉紅心跳。她不明白靜素心為什麼會讓葉鋒這樣佔便宜,按她看來,葉鋒確是非常優秀不錯。但靜素心是什麼人啊。她是素心齋的傳人,天下男子心目中如仙子般的人物,竟會和葉鋒這樣,真是讓人不可想像。就算一個女孩子喜歡別人,也不能這樣啊。

  不過眼下已是越來越近格夫城了,冬吟秋只是為自己將來的命遠擔憂,也顧不上葉鋒和靜素心在幹什麼了。

  再過三天的路程就到冬寒國都城洛夫城了。

  這天紮營後,葉鋒照舊去找靜素心,來到靜素心的帳篷外,只見帳篷門口站著幾個美貌的女將,正是冬吟秋帳下的女親將,那天在湖邊,就是她們幾個為靜素心看風。見葉鋒過來,幾女忙紅著臉迎了上來。

  葉鋒笑道:「你們在這做什麼?」

  那樣貌乖巧,年在二十左右的的女將紅著臉給了葉鋒一個臉色,說道:「靜姑娘在裡面呢?」

  葉鋒一把將她摟過來,大手隔衣在她胸前那飽滿高聳的乳房上輕揉著,一邊在她耳邊笑道:「靜姑娘在裡面做什麼?」

  那女將被葉鋒的動作搞得臉紅耳赤,呼吸急促,嬌喘吁吁地道:「靜姑娘在裡面……在裡面沐浴呢……」

  葉鋒眼前一亮,心想真是好機會,說道:「好!」又看了一眼旁邊幾個同樣羞紅著臉的女將,低聲笑道:「晚上你們一起到我帳篷來!」

  幾女嬌嗔了葉鋒一聲,不過卻還是紅著臉一起默認了。

  自從那天葉鋒和靜姑娘在湖邊親熱後,由於沒動真格,讓葉鋒被靜素心挑起的慾火沒法發洩出來。自己身邊又沒有女人在旁。葉鋒便打起了冬吟秋身旁那些美貌的女親將,女護衛的主意來。

  在葉鋒的挑逗勾引下,再加上葉鋒歡歡極樂功的作用,那些女將女護衛們便一一躺倒在葉鋒身下。葉鋒摟著的這個樣貌乖巧甜美的冬吟秋女親將,在前幾晚被葉鋒強行上了後,雖然當晚哭了一晚,但第二天葉鋒叫她後,又羞答答地陪葉鋒上床去了。

  就在這十幾天中,冬吟秋部下那些有姿色的女將,女護衛們已經一一被葉鋒搞定,在葉鋒身下婉轉承歡。這幾天中,葉鋒乾脆將她們全叫到自己帳中,大被同歡,不亦樂乎。

  冬吟秋也發現了葉鋒和自己部下們的情況,但她有意拉攏葉鋒,便默認了葉鋒和她們的事情,只是心中暗罵葉鋒的淫蕩和肆無忌憚。

  葉鋒哈哈一笑,放開了眼前這個已是媚眼如絲的冬吟秋女親將,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幾女一眼,便進入了靜素心的帳篷中。

  裡面正在一副美女沐浴圖呢。

  帳篷內熱氣沸騰,中間有一個大桶。靜素心正閉目舒服躺在桶內,見腳步聲傳來,睜開了葉鋒,見是葉鋒進來,嬌媚地白了他一眼,說道:「武狀元大人怎麼進來了?」

  葉鋒看著桶內靜素心那絕美的胴體,笑道:「想陪靜姑娘一起洗個鴛鴦浴,不知靜姑娘歡不歡迎?」

  靜素心凝目細看了葉鋒一陣,笑道:「武狀元大人進來吧。」

  葉鋒心中一喜,心想:「難道靜素心?……」

  自那日在湖邊摸了靜素心的乳房後,這些天,雖然葉鋒又在靜素心身上佔了不少便宜,但範圍都沒有超過那天的強度,難道今天又可以再進一步?

  葉鋒已經可以肯定靜素心對自己極有好感,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不肯讓自己有實質的肉體接觸,不過靜素心的內心一向不可測度,反正有眼前這種曖昧挑逗的日子也不錯了。

  一邊想著,一邊葉鋒便脫了衣服,光著身子,進入了靜素心的木桶之中。

  進入水後,葉鋒不由呼了口氣,舒服地靠在了靜素心的身旁。

  靜素心淡淡一笑,只是側著頭整理自己的秀髮。葉鋒試探地去摟靜素心的細腰,靜素心也任由他,只是淡淡地白了葉鋒一眼。

  靜素心那細膩的腰肢一入手,葉鋒就覺一股豐腴柔軟的感覺湧上心頭,靜素心的腰肢摟著好舒服。而二人眼下這個樣子,還真有點像是小兩口。

  葉鋒緊了緊靜素心的腰肢,靜素心看了葉鋒一眼,眼神和以前不一樣,頗有幾分溫柔的神情,然後低頭沉思什麼,從葉鋒這個角度看過去,靜素心沉思的樣子太美了。

  眼下這個氣氛頗為溫馨,葉鋒忍不住輕聲叫了她一聲:「靜姑娘!」

  靜素心轉過頭來,低聲對葉鋒道:「還是叫我素心吧!」

  葉鋒心中大喜,靜素心的意思是表明……?自己和靜素心果真到了這一天了,看來自己的感覺就是不會錯。只是想想自己自和靜素心接觸後,兩人之間有過的事情還真是奇特呢。

  他也對靜素心道:「那素心也叫我阿鋒吧。這樣更親熱些!」

  靜素心嫵媚地看了葉鋒一眼,含笑地點了點頭。

  看靜素心這個樣子,葉鋒更是忍不住轉頭想去吻她,靜素心也不反對,只是閉上眼睛迎接葉鋒的熱吻。葉鋒的唇吻在了她那花瓣般的紅唇上。兩人吻了一會兒,看靜素心的神情,頗為陶醉。而且可以看出,靜素心的吻很生澀,沒有過接吻的經驗。

  好半響,葉鋒才離開了靜素心的紅唇。靜素心已是暈紅雙頰,看樣子頗為情動,而且還難得地帶上了幾分嬌羞的神情,這是她從來所沒有過的。

  葉鋒看向靜素心的身子,桶中的浴水並沒有蓋過她的上身,因此,她那挺拔豐滿的雙乳便躍入葉鋒的眼簾,上面有一些水珠,那粉紅色的乳頭誘人地向上翹起。

  葉鋒伸手去揉搓靜素心飽滿的雙乳。柔滑細膩的感覺便湧上心頭,葉鋒細細地品味著,手指充分地感受著靜素心雙乳的豐滿、圓潤、和富有彈性的美妙感覺。

  靜素心享受著葉鋒的愛撫,口中發出了若有若無的呻吟聲,敏感的雙乳被葉鋒揉得越加柔軟,但原本柔軟的乳頭卻已變的堅硬。

  葉鋒又往靜素心的下身摸去,他的手悄然滑入靜素心的兩腿間,此時靜素心已沒了那種從容,臉上頗有些羞紅,她嬌羞地看了葉鋒一眼,順從地分開了雙腿,讓葉鋒的手在她身下活動。

  葉鋒的手分開她私處那濃密的芳草,在她那誘人的花瓣口處活動著,一股潤滑而又飽滿豐膩的感覺湧上心頭,手感非常舒服。而此時靜素心的玉手也將葉鋒硬挺的肉棒握在手中,撫摸套弄起來,讓葉鋒舒服得呼了口氣。

  葉鋒越加興奮,他站起身來,就想實質地佔有靜素心。

  卻見靜素心看了葉鋒一眼,暈紅著臉低聲道:「阿鋒,現在還不行!」

  葉鋒一怔,看著靜素心那嬌羞迷人的樣子,卻是越加的心癢難撓,說道:「為什麼,我們都到了這一步了,難道素心還不肯嗎?」

  靜素心柔聲道:「都這個樣子了,我自然早晚是你的人,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阿鋒如果真的喜歡我,就再等等,時候一道,我什麼都會給你!」

  聽靜素心這樣說,葉鋒又是歡喜,又是心下暗歎了口氣,靜素心這樣說,就表明她的身心都已歸了自己。只是都到了這一步,和實質性的佔有有什麼區別呢,為什麼靜素心不肯?真不知她是怎樣想的。

  但既然靜素心這樣說,自己只得再等等了,只是眼下葉鋒慾火上升,挺著粗長的肉棒,不知該如何是好。

  靜素心看了一眼葉鋒身下那高高挺著的粗長肉棒,玉頰一紅,說道:「阿鋒,這樣吧,我來幫你弄出來……」 如凝脂般的玉手在葉鋒的肉棒上套弄幾下後,然後將葉鋒的肉棒夾在了自己豐滿的雙乳之間。

  咦,靜素心還知道乳交?葉鋒一下子頗為興奮。這一套自己這麼多女人中,自己只和寒媚雪來過,沒想到靜素心也懂。

  接下來,兩人便乳交起來。葉鋒興奮地擺動著身體,在靜素心那豐滿迷人的乳房之間來回抽動,粗長的肉棒在靜素心兩團雪白柔軟的玉乳中進進出出著。

  靜素心則是嫵媚地看著葉鋒,一雙妙目中春水流動,雪白的玉臉上頗有紅暈,在葉鋒的動作下,不時發出了輕柔的喘息聲,神情嬌媚勾人之極,如果別人看到她這個樣子,決對不會認為她就是那個清麗如仙的靜素心。

  葉鋒也是興奮之極,和靜素心的這種場面,他想都沒想過。

  他一邊用手按住靜素心飽滿滑膩嬌嫩的雙乳,不斷揉弄,使靜素心的乳房壓緊自己肉棒,一邊看著靜素心嬌媚迷離的臉容,再聽著她嬌滴滴的呻吟聲,只覺自己快受不了了。

  突然,葉鋒全身一陣繃緊發麻,已是達到了高潮,就要射了!這時葉鋒心中一動,連忙抽出了自己的肉棒,對準了靜素心那清麗如仙的俏臉,立時一股股滾燙的精液射在了靜素心那秀雅無比的俏臉上。

  靜素心也不著惱,一雙俏目媚笑地緊盯著葉鋒,淫蕩而嬌媚地承受著葉鋒的陣陣雨露。

  ????※????※????

  再過一天就要到冬寒國都城格夫城了,這天晚上,靜素來到葉鋒的帳篷中,對葉鋒道:「阿鋒,今晚我們應該離開了!」

  葉鋒走過去摟住靜素心那柔軟的腰肢,問她道:「離開?為什麼?」

  靜素心凝望著葉鋒道:「原因以後我會告訴你,今晚我們就走!」

  葉鋒猶豫道:「只是那解藥……」

  靜素心道:「解藥不用擔心,到了格夫城我有辦法!」

  「哦!」葉鋒看了靜素心一眼。想想靜素心身為素心齋的傳人,全身上下都是迷,她說有辦法肯定就是有辦法。

  「好吧!」葉鋒沉吟了一下,答應了。他雖然不知道靜素心為什麼會提出要離開,但她既然這樣說,肯定有她的理由!自己相信她就是了。只是到時冬吟秋這個小娘們要跳腳了。

  當晚,葉鋒和靜素心便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冬吟秋的大營。以二人的身手,要離開哪裡,都是易如反掌。這些時間葉鋒只所以留在冬吟秋營中,只是因為解藥而以,否則,什麼東西能困住他。

  第二天冬吟秋得知葉鋒和靜素心二人不打個招呼就離開後,不由一陣大罵,這對狗男女!想想自己花了好大的心機最後卻落空,不由一陣失望。

  同時又不明白葉鋒為什麼會離開,他不要命,不要解藥了嗎?想到這裡,她百思不得其解。又憶起此行自己回國的目的,前途暗淡不明,想到這裡,不由歎了口氣。

  而冬吟秋手下那些和葉鋒有過關係的女兵女將們,聽說葉鋒走了,都是個個傷感!

  ※※※

  格夫城雖說是冬寒國的都城,但以城內的建築來說,在葉鋒看來,只相當於大月國的三流城邑,不要說跟大月國都城金月城相比,就是跟大月國一府之地的玉月城比,也是遠遠不如。

  破,矮,舊!這是葉鋒對格夫城的印象。這麼窮的地方,就可明白冬寒國人為什麼嚮往富裕的大月國了。不過格夫城也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巨大,整個城面積很大,城的四周也沒有城牆。

  冬寒國此時已是個半定居的國度,不過遊牧氣氛還是非常濃。穿著各式衣服的冬寒國人騎著馬在城內橫衝直闖。個個騎術都不俗,不愧是在馬背上長大的民族。

  葉鋒和靜素心換了冬寒國人的衣服,進入了格夫城,現在冬寒國和大月國正在交戰,彼此雙方都非常仇視,如果以大月國人的服飾進入格夫城內,怕是麻煩不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格夫城內的格夫河穿河而過,靜素心領著葉鋒來到了河邊一個建築頗有大月國風格的雅致院落中,裡面並無一人。

  「這地方不錯!」葉鋒打量著房中道:「你什麼時候在這個地方置了個處所?」心想靜素心這個窮得叮噹響的人兒竟可以擁有這麼一個雅致的院落,難道是素心齋的產業?

  靜素心微微一笑,並不回答,只是對葉鋒說道:「一路來也累了,先沐浴吧~」

  葉鋒笑道:「好啊,一起洗個鴛鴦浴。」

  靜素心嬌媚地白了葉鋒一眼,嫣然一笑。

  隨後浴室中自然又是春色無邊,不過還是和那天一樣,葉鋒沒有和靜素心實質的銷魂。不過這樣葉鋒也挺滿意的了。

  浴後,二人坐到客廳喝茶,葉鋒和靜素心商議解藥的事。靜素心安慰葉鋒道:「不用擔心,解藥我肯定可以搞到手,你就放心好了!」

  葉鋒說道:「那天冬吟秋說我中的毒藥是叫兩月散,素心瞭解這種毒藥嗎?」

  靜素心道:「這是冬寒國王族的一種秘製毒藥,發作時間為中毒後的兩個月後,發作時全身內臟筋骨盡斷,但外表卻可毫無異狀,非常狠毒,解藥一般只掌握在少數幾個人手中。」

  葉鋒不由聽得不寒而慄,不過聽靜素心有辦法搞到解藥,這才會心安些,不過卻把怒火發到了冬吟秋身上,心想這個娘們害得自己變得這樣,一定要她些顏色看看。

  不過想想根據這些天和冬吟秋在一起時得到的情報,冬吟秋此次因戰事不利被解職回國,冬吟秋曾為冬寒國立下了汗馬功勞,卻得到了這樣的結果,又為冬吟秋感到悲哀和不值。

  ????※????※????

  下午時分,葉鋒和靜素心出門去逛街。

  走在格夫城頗有冬寒國特色的街上,葉鋒感覺頗為新鮮。冬寒國是個多民族的國家,各個民族,各個部落在城內來來往往,看得葉鋒眼花繚亂。

  葉鋒和靜素心在街上逛了好一會兒,和以前一樣,靜素心的購物慾又發作了,發作的結果是,葉鋒的荷包又是大出血。一直在傍晚,靜素心才滿意而歸,葉鋒走在她的身後,身上背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苦不堪言。

  回到靜素心的住所後,葉鋒在她身上大佔便宜,這才感覺心理平衡些。

  此後幾天,靜素心吩咐葉鋒待在這個院落內,而她則是消失了。葉鋒也習慣了,靜素心一向是這樣的神龍見首不見尾,也不管她了,只自己在格夫城內亂逛玩樂,反正腰包裡有的是銀子,在格夫城內倒也玩得舒服。

  十天後,靜素心才出現,讓葉鋒歡喜的是,她帶來了葉鋒中的兩月散的解藥,葉鋒也沒問她是如何得到這解藥的,反正葉鋒相信她的本事就是了。

  同時,靜素心還給葉鋒帶來了冬吟秋的消息:幾天前,冬吟秋回到了格夫城後,便遭到了冬寒王的貶黜,軍權被奪,部下只餘下自己的一些親將。不但如此,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冬寒王還決定了將冬吟秋嫁給自己的王弟冬布豪為妻。

  聽到這個消息,葉鋒不由感歎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為冬吟秋感到不公。冬吟秋本來精通韜略,用兵如神,是冬寒國的常勝將軍,一直在冬寒國國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此次在大月國的戰事失利後,名聲地位便一落千丈。此次冬寒王的決定,對她來說是一個嚴重的打擊。

  靜素心歎了口氣道:「昨日我見過了吟秋,她很不開心,作為她的朋友,看她現在的處境,我真是為她歎息。」

  葉鋒疑惑地道:「你昨天見到了冬吟秋?她沒有責怪你和我不告而別之事嗎?」

  靜素心笑道:「責怪倒是責怪了……不過她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我的事情,她現在也是巴不得沒人知道才好,免得又生事非~」

  葉鋒點了點頭,明白了冬吟秋的擔心。

  靜素心看了葉鋒一眼,突然問葉鋒道:「阿鋒,你覺得冬吟秋這個怎麼樣?」

  葉鋒有點莫名其妙,說道:「什麼怎麼樣?你說的話怎麼我聽不懂?」

  靜素心微笑不語。過了半響,她拿出了半月散的解藥,給葉鋒,說道:「這是解藥,阿鋒現在服下去吧。不過我事先要跟你說明,解藥服下去後,一刻鐘之內會有些反應,你要有心理準備!」

  「反應?……是嗎?」

  葉鋒點了點頭,接過解藥,依言服下,過了半響,就覺得腹中一陣劇痛,不由讓葉鋒皺了皺眉。片刻後,沒想到這種劇痛越來越甚,讓葉鋒痛得額頭直冒出了冷汗。過了好一會兒,這種痛苦才消失不見。

  「呼!」葉鋒大口地喝了幾口水,大喘了幾口氣,罵道:「痛死我了,都是冬吟秋這個小娘們!害得我這麼痛苦,我不會放過她!」

  靜素心看了葉鋒一眼,笑道:「罵罵就算了,總算事情都過去了。」

  葉鋒說道:「怎麼能就這樣過去?一想起冬吟秋這個小娘們我就有氣,我得想法子治治她!」

  靜素心問葉鋒道:「你要怎麼樣治她?」

  葉鋒想了一會兒,卻一下子沒有什麼好辦法,他問靜素心道:「素心有何高見?」

  靜素心淺笑道:「你好過分,讓我想辦法對付我的姐妹!」白了葉鋒一眼,樣子頗為嬌媚。

  葉鋒不由心中一動,摟過了靜素心的纖腰,右手放在她那高聳飽滿的胸脯上揉搓起來,一邊在她耳邊低聲道:「你是我的女人嘛,你家男人受了委屈,你應該站在我這邊才對!」

  靜素心吃吃地笑了起來,嗔怪葉鋒道:「怎麼說都是你有理!」

  想了一會,對葉鋒說道:「這樣吧,五日後,吟秋就要嫁與了冬寒王王弟為妻,如果到時我們將這場婚事破壞了,不就好好地報復了冬吟秋了嗎?說不定到時冬吟秋走投無路,還要投靠你呢。」

  葉鋒一拍大腿,說道:「對啊,還是我的素心聰明!」

  靜素心淡淡一笑,眼中異彩一閃而過。

  接下來,葉鋒和靜素心二人便制定起到時如何破壞冬吟秋和冬布豪婚事的計劃來。

  ※※※

  冬吟秋幾天後將要嫁與冬布豪為妻的消息傳出後,很快便在格夫城傳得沸沸揚揚,更以飛快的速度向外境傳去。所有的人都為冬吟秋感到不值,這麼一個江山絕色榜上的美人兒,冬寒國赫赫有名的名將,只因為一場戰事的失利,就得到這樣的下場,真是讓人感到悲愴。

  但眾人只敢在私下議論,卻不敢公然指責冬寒王。只有冬氏家族的人卻是高聲叫好,冬吟秋從小父母雙亡,是由家族之中撫養長大,近期冬吟秋在大月國戰事的失利,已經讓冬氏家族感到很大的壓力,如果冬吟秋嫁與了冬布豪為妻,冬氏家族又可以保持以往超然的地位。至於冬吟秋自己是怎麼想,那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很快,冬吟秋成親的那一天便到了。冬寒王王弟,冬寒國豪王和冬寒國遠近聞名的女將,冬寒國第一美人成親,自然是賓客盈門,祝賀的人絡繹不絕。幾乎所有的冬寒國貴族都到了,連冬寒王也遣人祝賀,並送去了豐厚的賀禮。

  ※※※

  冬吟秋一身吉服,坐在裝扮得非常豪華喜慶的新房內,心裡只滿是悲慼和無奈,一想到自己等會要去迎合那個肥胖醜陋的豪王冬布豪時,她就感到要陣陣嘔吐,只是目前的情況,又根本由不得她了。

  冬寒國的女人地位本就低,就算平時,這種婚嫁大事並就由不得自己做主,更不用說現在自己正在遭受冬寒王懲罰的時候。或許如果此次大月國的戰事順利,那冬寒王或許還會讓自己自由挑選夫君,只是冬寒國又有誰能讓自己看得上眼呢。想到這裡,冬吟秋心中忽然閃過了葉鋒的身影。

  半響,冬吟秋歎了口氣,算了吧,這或許就是自己的命遠。對冬寒王的決定,從小到大,一直對冬寒王非常忠誠的冬吟秋根本沒想到違抗,再說此次自己的戰事失利,受到懲罰也在情理之中,也沒有什麼好埋怨的。在冬寒國就是如此,以實力為尊,就算你過去再顯赫,只要遭受過失敗,就會受到別人的白眼。只是內心深處,冬吟秋想到自己從小到大,為了冬寒國出生入死,現在卻得了這樣的下場,卻是內心感到不甘。

  她就這樣默默地坐著,不知過了多久,外面響起了喧鬧聲,接著一個年近四十,身材頗為高大肥胖的男子踉蹌而進,正是冬寒國豪王冬布豪,看到打扮得絕美無雙的冬吟秋靜靜地坐在床邊,不由眼睛睜到最亮,口中興奮地道:「吟秋元帥,本王來了!」

  站在冬吟秋身邊的幾個侍女恭聲向冬布豪道:「恭喜豪王!」

  冬布豪對她們揮揮手道:「你們出去吧!」

  「是!」幾個侍女心中直道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表面上還是恭敬地行了一禮,悄悄地退了出去,並將房門關上。

  冬布豪流著口水看著眼前這個江山絕色榜上的絕世尤物,以英武聞名,自己一直垂涎三尺的冬寒國第一美人兒,想到這個曾讓日思夜想,神魂顛倒的美人就在躺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時,那顆心不由燥動起來。他興奮地朝冬吟秋身邊靠去,口中道:「元帥大人,讓本王來好好看看你!」

  冬吟秋看向冬布豪,想到從今晚起,這個肥胖醜陋的豪王冬布豪就要成為自己的夫君了,不由一陣悲苦,她歎了口氣,站了起來。正想說什麼時,忽然窗口無聲無息地開了,接著是一道寒光閃過,就見冬布豪斗大的頭顱直飛了起來,鮮血從他那無頭的身軀上直噴了出來。

  冬吟秋大吃一驚,她睜大了眼睛,正欲張口,就見一根雪白的手指由小變大,點在了自己身上。

  冬吟秋只閃過一個念頭:「葉鋒……靜素心……?」就被點暈了過去,冬吟秋在戰場上傲嘯無匹,但論江湖功夫,卻是一般,怎麼能架住葉鋒和靜素心這兩個當世高手的聯手偷襲?

  ※※※

  等冬吟秋醒來,發現自己身在一個不知名的房間內,眼前正有兩個人笑盈盈地看著她,正是葉鋒和靜素心。

  見冬吟秋醒來,靜素心上前道:「吟秋,你醒了?」

  冬吟秋驚異地問道:「你們……我現在在哪裡?」

  靜素心含笑道:「還是在格夫城,不過是在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

  冬吟秋突然想起了道:「你們殺了豪……豪王?」饒是她經歷過無數的大風大雨,想起剛才的事情,還是聲音都有些顫抖。

  靜素心微笑道:「吟秋不是不喜歡豪王這個人嗎?小妹看他也不配你,所以便替你做主,替你處理你他!」

  冬吟秋呆呆地坐著,半響,才呻吟了一聲,瞪向葉鋒和靜素心,怒道道:「你們害苦我了!豪王可是王族中人,太后最喜歡的就是他……這下可如何是好?」

  靜素心道:「豪王被殺,不管你有千萬個理由,等著你的肯定是殺頭的大罪,我看這冬寒國你也待不住了,還是離開這個地方吧?」

  冬吟秋茫然問道:「去哪?」

  靜素心笑道:「完在天邊,近在眼前!」她指著葉鋒道:「眼前不是有一個理想的投靠人物嗎?」

  冬吟秋怔怔地看了葉鋒半響,猛然大怒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陰謀,我就是死,也不會投靠你的。」

  葉鋒道:「元帥大人,這是何苦呢?冬寒國你肯定是待不下去了,於其留在冬寒國白白送死,還不如投靠我,自有你施展手腳的空間!」

  冬吟秋冷笑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叛國投敵的。」她猛地站了起來,見旁邊桌上放著一把劍,一把抓在手上,喝道:「你們讓開!」

  葉鋒和靜素心對視一眼,葉鋒笑道:「好一個倔強的可人兒,我喜歡!」

  靜素心白了葉鋒一眼,猛然身形一閃,等她回到原位時,冬吟秋已是軟軟地躺在地上。全身無力,只留口中還能言。

  冬吟秋驚道:「素心,你這是做什麼?我可是你的好朋友啊!」

  靜素心柔聲道:「正因為你是我的好友,所以我才不能讓你在冬寒國內等死,你跟著阿鋒,是一個理想的結果……」

  「只是他這個人,不是好人!」靜素心白了葉鋒一眼,繼續對冬吟秋道:「所以,你必須給他佔點便宜,這樣,你成為她的人後,便是皆大歡喜的結果了?」

  冬吟秋不敢相信地看著靜素心,又羞又怒道:「素心,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給他佔便宜?你們……你……而且看他樣子是你的男人,你怎麼,怎麼……」

  靜素心淡淡道:「吟秋姐,你不會瞭解我的……」

  葉鋒這時插口哈哈笑道:「還是素心明白事理。」雙目不懷好意地在冬吟秋身上來回掃視著。

  冬吟秋被葉鋒看得全身發毛,憑著女人的直覺,從葉鋒的雙目中,冬吟秋明白了葉鋒想要幹什麼,她結結巴巴地道:「武狀元大人,我是救過你的,就算是報恩,你也不能……不能……」

  葉鋒淡淡一笑,將冬吟秋的驚呼聲中,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身旁的床上,在冬吟秋滑膩的臉蛋兒上摸了一把,對滿臉飛紅,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冬吟秋笑道:「就因為是報恩,所以我才要這樣,一是可解你眼前的生死大難,二是讓一個處女品嚐男女間的歡情大欲,享受那種欲仙欲死的味道,就是本人認為的最好的報恩方式!」

  葉鋒的話語讓冬吟秋暈紅雙頰,她罵道:「胡說八道,厚顏無恥!我真是瞎了眼,當初就不應該救你,讓你死在沙漠中,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葉鋒哈哈一笑道:「所以說我們夢中有緣了!你再怎麼樣,也逃離不了我!」轉頭看了靜素心一眼,示意靜素心離開,自己要開始享受冬吟秋這個大美人了。

  卻見靜素心白了葉鋒一眼,淡淡道:「我就在這邊坐著,便宜你了,又到手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葉鋒怔了一下,心想難道靜素心有觀看別人歡愛的愛好?怎麼每次自己和一些絕色榜上的美女歡好的時候,她都在場?

  嚴眉笑,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等……說起來,有好幾個江山絕色榜上的美人兒,都是靜素心幫忙自己到手的,這也太巧了吧?想到這裡,葉鋒心中忽然閃過一絲奇特的念頭,但又隱隱約約的琢磨不清,而且這種念頭一閃而過。很快,便消失在腦海之中了。

  既然靜素心都不怕了,自己當然更加的不怕,當著美女的面歡愛,可一直是葉鋒的愛好。當下,葉鋒便對冬吟秋動手了。

  葉鋒是此道高手,首先,他並不忙先開始,只是細細上下打量冬吟秋的身體,只覺她全身無一不美。能入選江山絕色榜的人,自然不是一般的美人。

  和花怡,楊雨,寒媚雪,靜素心,宮時雨等絕色榜上的女人不同,冬吟秋比她們多了一些英武,但同樣有女人的嫵媚。

  或許是常年征戰的緣故,她的身材非常健美高挑,胸脯高聳飽滿,細腰豐臀,又是一個有著魔鬼身材的尤物。等會肯定會帶給自己的無比的快活。

  想想,又將一個江山絕色榜上的美人到手了,葉鋒就覺得興奮。這樣,算上靜素心,江山絕色榜上的絕世尤物,十個中,自己已經到手九個,全大陸的男人,就自己最有福氣。想想大陸中普通的男人,就是一輩子,也和一個江山絕色榜上的女人無緣!

  ????※????※????

  這邊冬吟秋被葉鋒看得全身不自在,又羞又怒。想起來,葉鋒還真是自己的冤家對頭,先是在戰場上是自己的剋星,現在又要在身體上失身於他,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真是……唉!

  想到這裡,冬吟秋不由暗歎了口氣。不過心裡隱隱覺得,比起失身於冬布豪,自己失身於葉鋒,倒是一件好事。說起來,葉鋒這人也不討厭,人也有本事,就是在冬寒國的女人看來,也是一個理想的嫁娶對象。

  葉鋒上下看了冬吟秋好一會兒,伸手在冬吟秋的俏臉上細細撫摸著,一邊口中讚歎:「好滑膩的臉蛋兒,摸起來就是舒服!真不愧是江山絕色榜上的人物,冬寒國第一美人,這感覺就是不一樣!」

  冬吟秋被葉鋒摸得飛紅了臉,恨恨地道:「葉鋒,你這樣羞辱我,還是殺了我好了!」

  葉鋒笑道:「羞辱?怎麼能這樣說呢?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這是在報恩呢!」

  說著,他伸手摟住冬吟秋那柔軟的腰肢,將她上身抬起,一把吻在了她的櫻唇上。

  冬吟秋一震,生平第一次被異性親吻,讓她一陣眩暈,還沒反應過來,葉鋒的舌頭已是侵入了她的口腔中。「唔……」冬吟秋一下子不知該如何反應。

  葉鋒貪婪地吮吻著冬吟秋豐潤的櫻唇,吮吸著她裡麵粉嫩的蓮舌,好半響,葉鋒才放開她,對冬吟秋笑道:「元帥大人,感覺如何?」

  冬吟秋又羞又氣,又惱又怒,火紅著臉,不敢看向葉鋒,這個樣子,哪還有半點冬寒國名將的樣子,靜素心在旁看著,也不由一笑。

  葉鋒欣賞了冬吟秋羞怒的動人神情一會,笑了笑,將她的身體放好,然後說道:「我們再來!」雙手隔著冬吟秋的喜服,握住了冬吟秋胸前那對飽滿高聳的豐乳,立時一股豐盈的彈力與飽滿的肉感直透掌心,讓葉鋒讚歎了一聲,真是一對好乳啊。

  葉鋒愛不釋手地隔衣揉搓著冬吟秋的雙乳,就像和面一樣,一邊揉他一邊還讚道:「元帥大人,你的乳房真不錯,又大又軟,又這麼有彈性,摸著真是過癮……你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樣摸吧?」

  自己從未被男人觸摸過了雙乳被葉鋒如此肆無忌憚的輕薄,耳中再聽著葉鋒這麼羞人的話語,冬吟秋只覺羞臊之極,再加上自己敏感的雙乳被葉鋒大力揉搓著,陣陣異樣的感覺傳遍全身,讓她覺得全身一陣陣的發熱,羞怒的同時,神智也有些茫茫然起來。只是飛紅著臉,緊咬著牙根不說話。

  「讓在下再來為元帥大人寬衣!」

  看著冬吟秋的樣子,葉鋒不由心中暗樂,他的挑逗之術天下無雙,冬吟秋目前這個樣子自然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葉鋒解開了冬吟秋外面的喜服,裡面是一層薄薄的內衣褲,現出了內中玲瓏的曲線。

  「很不錯啊!」

  葉鋒讚道,手下並不停留,又扯去了冬吟秋上身的內衣,冬寒國女人和大月國女人不一樣,內中並沒有穿肚兜的習慣,因此,葉鋒脫去冬吟秋的上衣後,冬吟秋的酥乳便傲然挺立在葉鋒的面前。

  「不要……」冬吟秋羞怒地道,但她的話只能是徒勞無功,葉鋒已是將目光投射到她美好赤裸的上身處。

  和靜素心,寒媚雪,楊雨諸女不同,冬吟秋身上的肌膚不如她們那麼雪白,但卻另有味道,膚色是那種非常健康的顏色。膩滑的雙乳高聳飽滿堅挺,或許是剛才葉鋒挑逗的結果,兩顆紅潤的乳頭已經有些腫脹硬挺。看得葉鋒頗為心動。

  靜素心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葉鋒的動作,此時,她也有些好奇地將目光投入冬吟秋的上身,似乎在研究冬吟秋這種與她不同的膚色。

  被葉鋒和靜素心這樣看著,冬吟秋的羞惱無比,肌膚上都泛起了一層紅暈,只是眼前的情況也由不得她自己,只得惱火地將頭轉了開去。

  「真是不錯!……素心,元帥大人的玉乳和你的有一拼呢!」葉鋒轉頭對靜素心笑道。然後一雙手握在了冬吟秋赤裸的雙乳上,一股滑膩豐盈的感覺更是湧遍全身。

  「你忙你的吧!」靜素心沒好氣地白了葉鋒一眼,目光繼續注視著葉鋒的動作。

  「呵呵!」葉鋒笑了笑。一雙手繼續在冬吟秋的上身上活動著。

  冬吟秋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也沒用了。今天落到葉鋒和靜素心這對姦夫淫婦的手裡,就認命吧。不過隨著葉鋒的動作,冬吟秋不覺呼吸急促起來,嬌美而頗有英氣的臉頰上已滿是紅暈,俏目迷離。她驚駭的發現,自己身上已是起了某種反應,很盼望葉鋒的這種動作不要停,一直繼續下去。

  冬吟秋的反應自然一切都落在葉鋒的眼中,他不由一笑。能得到冬吟秋這種集英武和嬌媚於一身的江山絕色榜尤物,冬寒國有名的傳奇女元帥,雖說葉鋒擁有的嬌妻美妾不計其數,但此時此刻,還是心滿意足,他決定今天定要讓冬吟秋欲仙欲死,永生難忘,最終達到讓她身心歸服的目的,因此葉鋒接下來更加耐心地挑逗著冬吟秋。

  葉鋒低下頭去,將冬吟秋一顆紅潤的乳頭納入口中,舔吸起來。

  「嗯……」冬吟秋不由嬌媚地呻吟了聲,她火紅著臉顫聲對葉鋒道:「大人……不要……不要這樣……」

  葉鋒自然不會理她,舌頭圍繞著冬吟秋兩顆紅潤的乳頭不住來回吮吸著。立時陣陣從未有過的酥麻快感,從乳頭擴散到冬吟秋的全身,讓冬吟秋更是呻吟出聲。

  「喔……喔……」隨著葉鋒的吮吸,陣陣不斷而來,如電流般的快感讓冬吟秋的整個身體都舒服得微微顫抖起來。火紅著臉更是呻吟個不停,同時冬吟秋內心又羞又氣,為自己的反應感到羞愧。

  「不要這樣……」越來越強的快感讓冬吟秋幾乎不能自已,最後她好容易控制住自己,對葉鋒哀求道。

  「怎麼不要?你剛才不是反應很好嗎?」

  葉鋒看著冬吟秋的下身,笑道。

  冬吟秋也是下意識地順著葉鋒的目光往自己下身看去,確實見下身的內褲處已是濕濕一片,想必是剛才的葉鋒挑逗的結果,沒想到連自己的下體都起反應了,一下子,冬吟秋不由張口無言,羞得無地自容,立時移開了自己的目光,不敢再看向葉鋒和靜素心。

  靜素心的目光也移了過來,看了冬吟秋的下身一眼後,俏目中露出了一絲笑意。不過她沒說什麼,只是自顧自地去倒了一杯水喝。

  「好了,讓在下為元帥大人解去身上的最後衣裳吧!」

  葉鋒笑道,說著便去脫冬吟秋身上的最後內褲,冬吟秋發出驚惶的聲音,兩手要去護著她的下身,不過她被靜素心點了身上某種穴位後,已是全身無力,只是口能言,因此,葉鋒豪不費力地將她的手移開。將冬吟秋下身僅存的那條內褲脫了下來。立時,冬吟秋最神聖的領域暴露在葉鋒貪婪的目光下。

  「咦,還是個白虎!」葉鋒象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奇地道。

  確如葉鋒先所估計的一樣,冬吟秋確是魔鬼身材,細細的腰肢,盈盈一握,臀部大而滾圓結實。雙腿筆直修長,全身肌肉結實,沒有一絲多餘的肉。

  最吸引葉鋒目光的是她的雙腿間竟是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毛髮,由於她的雙腿微張,因此,她的私處便完全暴露在葉鋒面前,由於情動而閃動著光澤的鮮肥陰唇中間,兩片嬌嫩的花瓣輕掩著神秘的肉縫,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馥郁的女人味道。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白虎?」葉鋒閱女無數,這種情況自己倒是第一次遇到!不由仔細地看個不停。

  靜素心也好奇地走過來,和葉鋒一樣地仔細看著冬吟秋的下面,口中低聲說了句:「好奇怪啊!」

  「不要看……」冬吟秋嗚咽道。

  連自己都不曾仔細看過的私處,被葉鋒和靜素心這樣仔細看著,還被品頭論足,冬吟秋羞得差點要暈過去。這個曾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冬寒女將,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

  「其實挺美的!」

  葉鋒下結論道。見多了多毛的私處,第一次見到這種乾乾淨淨的白虎,也是一種新奇,物以稀為貴嘛。

  「再看看!」葉鋒用手指撥開冬吟秋嬌嫩的小陰唇,於是那美麗的花瓣便如嬌艷的花朵般綻放開來,露出裡面緊湊紅潤的光景。由於情動的緣故,裡面已經頗為的濕潤。

  「好個嬌嫩的地方!……嘗嘗看什麼味道!」

  葉鋒心中一動,將冬吟秋雙腿大大分開,埋下頭,親吻起冬吟秋下體那柔嫩的花瓣來。

  「喔……不要這樣……天哪……」

  冬寒女將冬吟秋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被葉鋒這樣,這太超出她的想像之外了,她只覺腦子象麻痺了一股,桃紅著臉,暈暈然地以淫蕩的姿勢接受著葉鋒的侵犯,嬌軀隨著葉鋒的動作而不時地顫抖著。

  「這對狗男女!」

  靜素心看到這裡,也不由暈紅雙頰,心中暗暗罵了一聲。想不看吧,卻又有一股力量拉著她繼續觀看下去。

  「喔……喔……」 當葉鋒的舌頭一下一下地吮吸彈弄著冬吟秋下體那已是非常凸挺漲大的陰蒂時,冬吟秋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地呻吟起來。

  ※※※

  「差不多了,吟秋,我要來了!」

  葉鋒用親切的語氣對冬吟秋說道。

  聽到葉鋒的話,冬吟秋從迷離的狀況中回醒過來,她看到葉鋒已是脫去了他身上的衣服,露出他那強壯的身體,吸引冬吟秋目光的是他下體的那根粗長的肉棒,讓她又羞又怕!

  「不要!」冬吟秋本能地道,但身體軟綿綿的無法動作,只能眼看著葉鋒挺著硬挺的肉棒靠近了她的身旁。

  葉鋒笑道:「怕什麼,女人嘛,都有這麼一關的,過去了就沒事了!」說著葉鋒欺近了冬吟秋的身邊,分開了冬吟秋的雙腿,將硬挺的肉棒對準了冬吟秋的私處。

  冬吟秋無語,事到如今,她知道今天自己是難逃此劫了,算了,失身於葉鋒就葉鋒吧,這就是自己的命運,總好過於失身於冬布豪這個醜怪之人。想到這裡,冬吟秋才會安心些,事到臨頭,由於剛才葉鋒的挑逗,反讓冬吟秋害怕之餘,頗有幾分期待之意。

  葉鋒將自己的肉棒在冬吟秋濕淋淋的陰縫裡來回滑弄了幾下,便抵著圓潤的肉孔緩緩插入。

  「痛……痛……」 隨著葉鋒肉棒的進入,冬吟秋緊盯著葉鋒,痛楚地皺著眉頭,一邊嬌滴滴地顫聲求饒著。靜素心也是不時看看葉鋒,不時看看冬吟秋,為冬吟秋著急!

  看著冬吟秋的樣子,葉鋒也頗有些心痛,不過此時正是要緊之處,停下來只能是前功盡棄,因此葉鋒一狠心,一下子直刺到底。立時點點落紅落在了冬吟秋身下的床單上。

  冬吟秋嬌呼一聲,痛得眼淚都出來了,一張俏目便如梨花帶雨般,此時的她,再也沒有往日在戰場上那種英武之姿了。

  葉鋒不由感慨起來,自己終於得到這個江山絕色榜上的又一個尤物,冬寒國第一美人及第一女將。看著冬吟秋的樣子,他憐惜地為冬吟秋擦去眼角的淚花,柔聲道:「吟秋,放心好了,我會好好對待你的。」

  冬吟秋此時內心已是柔弱無比,聽到葉鋒的話,會覺得安慰些,哽咽道:「真的?你說話要算話!」

  葉鋒說道:「我當然說話算話!」

  ※※※

  「唔……唔……」冬吟秋呻吟個不停。

  葉鋒在安慰了冬吟秋後,跟著便是柔情地動作起來。

  冬吟秋今晚先是被葉鋒和靜素心聯手栽贓,今晚本來要嫁的人,冬寒國王弟,豪王冬布豪被葉鋒殺死,自己又被迫失身於葉鋒,而且還是這麼淫蕩的失身,讓本來在男女之事上頗為純潔的冬吟秋內心羞恥無比。只是既然失身於葉鋒,觀念保守的冬吟秋除了跟從葉鋒這個男人外,除此之外已沒有第二條路。只是,自己又如何能背叛冬寒國?

  此時,葉鋒還是不停地在冬吟秋身上動作著,除了痛楚外,另還有一種讓冬吟秋飄飄欲仙的快感隨著葉鋒的動作不停地傳遍全身,讓她羞恥的呻吟聲不可遏止地從她美麗的香唇間吐出,讓冬吟秋控制不住自己。

  自己是被迫失身於葉鋒,如此表現實在是不該,再無意中看到靜素心正含笑地看著自己,讓冬吟秋更是臉上通紅,羞臊感讓冬吟秋的內心心亂如麻,但陣陣快感卻又是實實在在地不斷傳來,讓冬吟秋腦中一片麻木。最後冬吟秋也不管了,只是專心享受葉鋒的愛撫就是了。

  葉鋒的動作慢慢加快,隨著葉鋒一下一下的抽插,冬吟秋只覺先前的痛楚正慢慢消失,飄飄欲仙的快感卻越來越強烈,她俏臉上一片嫣紅,雙目迷離,雙手用力抓住身下的床單,口中斷斷續續地嬌吟個不停!

  不知什麼時候,靜素心已是解開了冬吟秋被封的穴位,冬吟秋的身子一恢復力道,四肢便如八爪魚般地緊纏住葉鋒,渾然沒想到自己應該是要離開葉鋒才對,那股狂熱勁,讓靜素心都看得臉紅不已。

  不知什麼時候,冬吟秋在劇烈的快感中飆升到頂峰,一聲嬌呼,她雙手緊抱住葉鋒的身體,渾身不住地顫抖,已是達到了高潮。

  見冬吟秋這樣欲仙欲死的樣子,葉鋒的內心非常滿足,他於此同時也是放開了精關,將滾燙濃稠的精液強力噴射在冬吟秋濡熱的身體深處,讓冬吟秋又是全身一陣發抖嬌吟。
2009-2-15 03:35#15
查看資料  Blog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lping
大爺
Rank: 8Rank: 8



UID 26539
精華 0
積分 382
帖子 2798
閱讀權限 150
註冊 2008-7-11
來自 台北
狀態 離線
多愁善感的花淑瑾
雲收雨散後,冬吟秋掩著臉痛哭了起來,葉鋒柔聲安慰她,靜素心也在旁一起勸說。

  由於葉鋒殺了冬寒國豪王冬布豪,冬吟秋留在格夫城已是死路一條。加上冬吟秋現在又失身於葉鋒,確實,她面臨的選擇不多。只是,如果她和葉鋒走,那不就意味著她要叛國投敵嗎?這是冬吟秋思想一下子所轉變不了的。

  最後葉鋒答應冬吟秋,如果她自己不同意,葉鋒將來不會讓她領兵上前線和自己的同胞對戰,這才讓冬吟秋會心安些,決定暫時離開冬寒國到大月國月北府將思路理清楚再說。

  要走當晚就走,如果明天白天別人發現房中的冬布豪被殺,那冬吟秋想走也走不了了。因此,當晚,葉鋒,靜素心,冬吟秋三人便靜悄悄地離開了格夫城。來到城外,冬吟秋招集了城外駐紮的自己親兵親將們,向她們說明了自己的決定。

  這數千冬吟秋親將護衛們都是以冬吟秋為馬首是瞻,見冬吟秋作出這樣的決定,並沒有異議,何況她們早就對冬寒王對冬吟秋做法感到氣憤,此時冬吟秋一說,都毫不猶豫地跟從冬吟秋。其實當時大陸各國私兵現象嚴重,士兵眼中只有主將,沒有國家。連大月國也經常是如此。所以些冬吟秋親護們斷然拋棄冬寒國,隨冬吟秋一起投靠葉鋒,就是這種現象的體現。

  而那些曾和葉鋒發生關係的女將女護衛們見從今日起,自己將要投靠葉鋒了,又是心中暗喜。

  當下冬吟秋領著家將護衛們隨葉鋒和靜素心一起往大月國月北府方向而去。她們這些人全是騎兵,每人都有三匹馬,又佔了先行的先機,因此,在冬寒國發現豪王被殺,冬吟秋領兵不知去向後,已是不知道該往哪兒追去,就是知道了,也追之不及了。

  ※※※

  十天後,葉鋒,靜素心,冬吟秋一行人離格夫城已遠。

  這日,眾人進入了一個沙漠中,冬吟秋對葉鋒笑道:「過了這個沙漠,到大月國的路就好走了!」這些天,為了避免冬寒國的追兵,冬吟秋選擇了另一路去大月國的路,這條路比起平時那條路,會較為荒涼艱險些。

  葉鋒也是同樣對她微微一笑,讓冬吟秋臉上一紅。這些天,葉鋒和冬吟秋可說是夜夜春宵,當然,葉鋒也不忘安慰那些和自己有過關係的冬吟秋美貌的女將護衛們。冬吟秋見了後也不以為意,在冬寒國,這種情況是普遍現象,冬吟秋也見得多了。哪個豪門貴族家中不是如此?

  葉鋒和冬吟秋二人說話時,旁邊的靜素心卻是望著天色,像是在沉思什麼。

  葉鋒見到靜素心望著天色默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正想逗她說話。

  忽然葉鋒聽到一聲奇異的呼嘯聲,就見冬吟秋變色道:「不好,有沙暴!」

  葉鋒看向前面,只見前方天色一下子暗了下來,似乎整個天都被什麼蓋住似的。

  眾人爬上一個沙丘,只見遠方的天地已經糊成了一片,漫天的風沙飛舞著,那聲音就如千軍萬馬一樣的咆哮。緊接著,葉鋒看到一個遮天蔽日的沙牆向這邊移來。

  冬吟秋及手下將士們不由人人變色,沒想到遇到這種沙漠中最讓人恐懼的大沙暴,這種沙暴可不是人力所能阻擋,有時就是一支軍隊,一個部落遇到這種沙暴,也會全被沙暴吞沒。

  葉鋒也是看得膽戰心寒,說道:「我們快逃吧!」

  冬吟秋搖了搖頭,說道:「逃不了的!」 立刻命令手下開始挖坑,然後每人進入了自己挖好的坑去。

  葉鋒和靜素心,冬吟秋三人也進入了一個冬吟秋挖好的坑內去。三人一起緊握著手。

  這時的天更昏暗了,漫天的風沙遮得整個天空灰濛濛的。很快,那個遮天蔽日的沙牆便移到了葉鋒等人身邊,立時,狂風大作,尖銳的呼嘯聲讓噤若寒蟬。

  葉鋒眼前已是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到。這時他感覺自己被什麼移了起來,直飛向天空,葉鋒一聲大叫,但他卻聽不到自己的叫聲。就算是葉鋒武學蓋世,在大自然的威力前,也是不堪一擊。

  在自己飛起來時,葉鋒感覺有一個柔軟的手緊拉住自己,但自己卻帶著這隻手的主人一起飛向天空,然後葉鋒就暈過去了。

  ※※※

  等葉鋒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沙堆上,一個俏麗的女子正看著自己。

  「素心!……」

  葉鋒睜開眼睛,見那女子正是靜素心,不由喊了一聲。

  靜素心見葉鋒醒來,笑道:「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葉鋒坐了起來,只感覺身上酸痛,還好身上沒有傷。他看向四周,還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漫漫黃沙,問道:「我們在哪?」

  靜素心憂慮地搖了搖頭。

  葉鋒爬起身來,看向四周,問靜素心道:「有看到吟秋她們呢?」

  靜素心歎了口氣道:「我曾四周尋找了一會,並沒有發現她們。」

  葉鋒心想,難道吟秋她們被沙暴吞沒了?想到這,不由心下一陣難過,但沒見到她們前,葉鋒是不會相信這些如花似玉的女子們被沙漠吞沒的。因此,葉鋒心中還存著幾分念頭。

  靜素心對葉鋒道:「阿鋒,趁我們還有體力,快走吧!」

  葉鋒點了點頭,此時也不辨東西了,對方向感葉鋒並不明瞭,而且在沙漠中要辨別方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最後二人任選了一個方向,往前走去,幸好走了半天後,終於走到了沙漠邊緣,看到了綠洲。

  二人大喜,繼續往前走去,不久,前面的水草上現出一個小河,河邊有一個帳篷。

  帳篷主人熱情地接待了葉鋒和靜素心二人,葉鋒向他打聽現在是何處,帳篷主人笑道:「這裡是屬於蘭花國地界,不知二位來蘭花國做什麼?」

  「蘭花國?」葉鋒驚道:「這裡是蘭花國?」靜素心也是大吃一驚。

  「是啊!」帳篷主人疑惑地看了葉鋒一眼,應道。

  葉鋒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沙暴前自己還是身在冬寒國,沙暴後卻是來到了蘭花國上,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他問帳篷主人道:「您知道大月國往哪個方向走嗎?」

  帳篷主人說道:「大月國?大月國遠著呢,往那個沙漠先走五天到冬寒國,然後再走一個月才能到大月國。」

  葉鋒嚇了一跳,他此時對沙漠已是心有餘悸,聽說還要穿過沙漠,說什麼也不肯往回走了。就算繞路,也不願再走沙漠。

  葉鋒想了半響,最後決定從蘭花國繞到春水國,再繞回大月國玉月城,隨便看看自己久別的妻小,怡姐等人。至於月北府那邊,沒事,有寒媚雪等人看著呢。

  他和靜素心說了,靜素心也順從了他的意思。

  最後離開時,葉鋒給了帳篷主人50兩銀子,帳篷主人千恩萬謝,喜不自勝,這些錢他就是掙1年,也掙不到。

  這樣,葉鋒和靜素心二便往蘭花國內地而去,行在路上時,葉鋒總會想吟秋她們會不會出事?每次想起,總是擔心。

  一路行去,人煙慢慢濃密起來,各種身著蘭花國服飾的人不時進入二人的眼簾。

  蘭花國境內大部分是草原、森林,只有與春水國交界處的如夢高原多縱深的溝壑。各地多長蘭花,所以叫蘭花國。

  這天,葉鋒和靜素心來到一個湖泊邊上,湖泊位於一座山下,湖邊草地上開滿了美麗的野花,加上和山上茂密的森林相印,景色極美。

  靜素心歡呼一聲,脫去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她那美不勝收的身體,躍入了湖中,痛快地在湖中游起來。有了眼前洗鴛鴦浴的機會,葉鋒自然不會放過。也跟著脫光了自己的衣服,跳入了湖水中。

  葉鋒和靜素心二人在湖中嬉戲了良久,才一起上了岸。

  這些天冬吟秋諸女沒在自己身邊,靜素心又不肯和自己真個銷魂,葉鋒早已是內火中燒。此時見了靜素心那赤裸的誘人胴體。葉鋒又是忍不住下身硬挺起來,摟過靜素心迷人的肉體,將她壓在湖邊柔軟的草地上,就愛不釋手地愛撫起來。靜素心俏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迎合著葉鋒的親吻愛撫。

  葉鋒更覺慾火上升,口中喘著粗氣,再也忍不住了,分開靜素心的雙腿,就想實質性地佔有她。卻見靜素心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葉鋒的寶貝,擋住了它的進入,媚笑地對葉鋒搖了搖頭。

  又是這個樣子,葉鋒只覺似有股冷水從頭澆下來,掃興地從靜素心身上下來,不高興地道:「素心,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給我,我們都這個樣子了……」

  靜素心坐了起來,看著葉鋒柔聲道:「我不是說過還不到時候嗎?」

  葉鋒怒道:「不到時候不到時候,那要到什麼時候?」

  靜素心道:「快了……」她沉吟了半響,突然俏臉飛紅道:「就在這次的蘭花國之行,我肯定會給……給你……」這種嬌羞的神情出現在她的臉上,就是迷人無比。

  葉鋒心中一喜,說道:「真的?」

  靜素心紅著臉,肯定地點了點頭。

  葉鋒呼了口氣,伸手撫摸著靜素心胸前那滑膩高聳的玉乳,細細地體會著那種迷人的肉感,歎道:「不知為什麼,和你在一起時,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麼美的身體,如果不實質性地佔有,總覺得不算真正的擁有你!」

  靜素心笑了起來,美目凝視了葉鋒好一會兒,最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對葉鋒輕輕地道:「如果是為了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其實你早已實質性地佔有過我了!」

  葉鋒搖頭道:「亂說,我們最後一關還沒過呢!」

  靜素心暈紅雙頰,嬌羞地道:「難道你不記得了嗎?幾年前在金月城外湖邊……那晚的事你忘了?」

  「湖邊?」葉鋒疑惑地看著靜素心,好半響,葉鋒猛然睜大了眼睛,顫聲道:「什麼?難道……難道那晚那個女的是你?」

  葉鋒想起來了,那年自己去金月城找李會偉時,自己曾在一個晚上將自己的「春雨譜」和《邪經錄》兩者合起來練,卻不料自己走火入魔,不知為什麼來到了金月城外一個如仙境般的小湖邊,迷迷糊糊地和一個女子歡愛,纏綿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自己發現自己赤裸地躺在草地上,而衣服旁的草地上則有著點點落紅。而且當時還發現自己的「春雨譜」因禍得福,竟又進了一層,達到了第十層的境地。這些年來自己經常會想起那晚的事,一直不明白當時那女子是誰,沒想到竟是靜素心。

  想到這裡,葉鋒不由驚喜地看向靜素心:「那晚的女子真是你?」

  靜素心肯定地點了點頭,神情嬌羞地笑道:「這下,阿鋒你不用擔心了吧!因為我早已是你的人了。」

  「我放心了!這下我什麼都放心了!」

  自己一直擔心靜素心的身體什麼時候給自己,沒想到自己卻早已得到了這個素心齋傳人,江山絕色榜上的另一個絕世尤物,大陸無數男子心目中仙子和寶貴貞操。葉鋒此時心中的那種滿足真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葉鋒忍不住又摟抱住靜素心迷人的身體,熱烈地去親吻她愛撫她,靜素心也是緊緊地回抱著葉鋒,柔情地迎合著葉鋒的纏綿。

  好半響,葉鋒才放開靜素心,他此時的心情又是不一樣了。而且還有一個疑惑纏在心頭,他問靜素心道:「素心,那晚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到湖邊去,和我……和我那樣……」

  靜素心秀雅的俏臉上尤滿是迷人的紅暈,她說道:「對於此事,我也不太明白,當時練功時,感覺身體有些不適,似是有一股力量引導似的,迷迷糊糊就來到了湖邊,接下來的事,就由不得自己了……第二天起來時,你還壓在人家身上……當時,妾身的心情也挺亂的……」

  說到這裡,靜素心紅著臉不再說下去了。

  葉鋒哈哈一笑,道:「素心,看來,我們是冥冥中自有緣份!你是我的,終究還是我的。」

  靜素心美目凝視著葉鋒,柔聲道:「是的,我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

  兩人忍不住又纏綿親吻起來,葉鋒此時心結一去,心中是說不出的快活。他記著靜素心的話,尊重她的意思,此時不再佔有她。

  只不過看著眼前靜素心這無比迷人的胴體,葉鋒又覺得心癢難撓,光看不能吃的滋味太難受了,他的手在靜素心雙乳上活動著,歎了口氣道:「素心,你說蘭花國此行你肯定會讓我再次佔有你,具體的是在什麼時候,你能說說嗎?」

  靜素心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對葉鋒道:「這樣說吧!江山絕色榜上的十大美女,連我算上,十個中,你已佔了其九,此次我們去蘭花國,那裡有榜上的最後一個女子,就是蘭花國的絕色美人花淑瑾,在你佔有她歡愛完畢的時刻,就是我們二人再次結合的時候。」

  葉鋒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好半響,才驚訝無比地問道:「為……為什麼?這……這……素心能告訴我嗎?」

  靜素心含笑道:「現在不能說,到時候阿鋒就會明白!」

  葉鋒呆了半響,只覺靜素心說的話做的事都是奇異無比,鼓勵自己的男人去上別的女人,而且還要上了那女人之後的時刻才結合,倒真是一奇。

  不過葉鋒知道如果靜素心不告訴自己,那自己再問也沒用,呆了半響,葉鋒才說道:「上美女我不反對,只是這花淑瑾有那麼好上嗎?再說,到哪去找這個花淑瑾呢?」

  對於花淑瑾,葉鋒瞭解極少,只知道她也是江山絕色榜上的入選者之一,是蘭花國兵部侍郎之女,今年19歲,性格溫和善良善感。也曾知道劉煙曾在她那住過一段時間,除此之外,葉鋒就對花淑瑾一無所知了。

  靜素心淡笑道:「放心,我和花淑瑾相熟,知道她在哪!再說,有我的協作,你想得到她,可說是輕而易舉!」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葉鋒:「阿鋒,你還沒明白過來嗎?這些時間,如果不是因為我,你能得到那麼多江山絕色榜上的女子嗎?嚴眉笑,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冬吟秋,這些絕世尤物,哪個不是因為我的幫忙你才得到她們?」

  葉鋒傻傻地坐著,目瞪口呆地聽著靜素心說話,不知該說些什麼。半響,他才道:「素心,那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靜素心淺笑道:「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葉鋒又問她道:「難道你不擔心她們怪你嗎?」

  靜素心微微一笑,道:「不會的,她們最終只會感謝我!」

  ????※????※????

  半個月後,葉鋒和靜素心二人來到了蘭花國的都城蘭花城。

  和冬寒國都城格夫城比起來,蘭花城會小些,建築也會精巧些,已基本大月化,周圍一帶也基本定居農業化。大月國文化的影響力無處不在。但還是有著與大月國不同的文化風情,看得葉鋒這種喜歡旅遊的人津津有味。

  當然,不論是格夫城還是蘭花城,都不能和大月國都城金月城相比,就是比起玉月城來也是遠遠不如。

  葉鋒和靜素心找了一家客店。中午,二人吃過飯後,靜素心出去了一會,等她回來時,已是晚上時分,她對葉鋒說道:「很不巧,花淑瑾姑娘不在,我們可能要等一些時間了!」

  這一等就是一個月,這其間,葉鋒終於聽到了冬吟秋的消息。

  冬吟秋果然大難不死,從沙暴中安全脫身,只是數千親衛中,損失了約有數百人,這就可看出沙暴的可怕了。冬吟秋等人安全脫身後,來到了大月國月北府的寒媚雪駐地,表明了自己的投靠之意,受到了寒媚雪等人的熱烈歡迎。

  冬吟秋殺死冬寒國豪王及她投靠大月國人的消息傳出後,冬寒國舉國震怒,而大月國則是舉國狂歡。冬寒國原侵略軍主將,冬寒國的前元帥投靠了大月國,這個消息可謂是驚天動地。冬寒國上下發誓定要取冬吟秋首級,以懲罰叛徒。而大月國則是以各種方式慶祝這個勝利。

  消息傳到大月國的冬寒國軍隊中時,冬寒軍更是軍心不穩,戰事節節敗退,大月國軍隊則是氣勢如虹,節節勝利。冬寒王拿仍在冬寒國的冬氏家族出氣,冬氏家族只能自認倒霉,連忙和冬吟秋劃清關係。

  新上任的冬寒國主將冬灰為免除隱患,不顧眾將的反對,誅殺了仍在冬寒國軍隊中的冬吟秋弟弟冬破,消息傳出後,冬吟秋大悲,同時大怒,發誓定要為自己弟弟報仇。

  這一連串的消息曲折不斷,可謂是風起雲湧。不過葉鋒聽到冬吟秋等人沒事的消息後,這才放下心來。

  這天,靜素心跑來對葉鋒興奮地道:「阿鋒,花淑瑾回蘭花城了,我帶你去見她!」

  「是嗎?」葉鋒一陣興奮,終於可以見到江山絕色榜上的最後一個絕世尤物花淑瑾了。

  ※※※

  在一個名為蘭花軒的幽靜園林中,葉鋒見到了這個名為花淑瑾的絕色女子。由於花淑瑾喜歡這裡的清幽,所以她長年住在蘭花軒中,並不和家人一起同住在侍郎府,但經常會回去看望父母親大人。

  「素心姐姐,原來是你啊!」

  花淑瑾的聲音頗為清甜柔美,聽在人的耳朵中讓人渾身舒泰。能入選江山絕色榜,自然是個非常絕美的女子。她個子不是很高,但身軀曼妙玲瓏,胸脯不大不小,盈盈一握,臉上膚色晶瑩如雪,讓葉鋒印象深刻的是她那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透出溫和,純真的神情。

  葉鋒知道她才19歲,正是年華中最好的時候。

  「是我,淑瑾妹妹!」

  靜素心其實今年也是19歲,只比花淑瑾大幾個月,但靜素心行事老到,閱歷豐富,為人處事,不是花淑瑾這個長年生活在溫室中的花朵所能比擬的。花淑瑾也頗為信服這個沒比自己大多少,同為江山絕色榜上的絕色姐姐。

  兩人歡喜地見過面後,花淑瑾的眼光轉向了靜素心身旁的葉鋒,俏目好奇地在葉鋒身上轉了幾圈,對這個與靜素心同行的俊雅男子頗為好奇。她有些羞赧地道:「素心姐姐,這位是……」

  「哦,我來給你介紹!」

  靜素心意味深長地看了葉鋒一眼,對花淑瑾道:「這位是我的好朋友葉鋒,頗通醫術!」又對葉鋒道:「這位是我的好友花淑瑾姑娘,對醫術同樣非常感興趣,你們認識認識!」

  雖然葉鋒聞名全大陸,但花淑瑾一向對時事傳聞這些不感興趣,因此她竟沒有聽過葉鋒的大名,只是她迷戀醫術,一聽葉鋒頗通醫術,不由驚喜地道:「原來葉公子頗通醫理,那淑瑾可要向葉公子多多討教了!」

  「不敢!」葉鋒笑道:「討教不敢當,但同為同道中人,大家如能一起交流的話那倒是葉某求之不得之事!」

  葉鋒口中說著,一邊看著眼前這個江山絕色榜上最後一個自己未到手的絕世尤物,看著她那單薄衣裳下妙曼動人的軀體和絕美的俏臉,不由心中有些癢癢的。心中在想,不知她在床上表現是怎麼樣的。又想到靜素心答應自己,可幫自己得到眼前這個女子,這樣說來,想必自己心願不久便可得償。

  想到這裡,葉鋒看了靜素心一眼,靜素心明白葉鋒眼中的意思,不由白了葉鋒一眼。

  三人坐下交流。葉鋒發現花淑瑾不愧是蘭花國著名的神醫,小小年紀,對醫術見解之高明,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不過葉鋒作為異世界的人,有著此世界極為不同的眼光的經歷,所言所語,也是讓花淑瑾直有大開眼界之感,不由對葉鋒非常的佩服。

  很快,天就要黑了,靜素心以有事為名,領著葉鋒告辭而去。讓讓花淑瑾感到有些戀戀不捨,她和葉鋒還沒有談盡興呢。但靜素心要走,她一個女孩子家也不好留葉鋒這麼一個大男人在家中,只得讓葉鋒和靜素心離去。只是要求靜素心和葉鋒二人常來。

  此後幾天,靜素心便經常帶葉鋒上門和花淑瑾聊天,很快,便讓花淑瑾對葉鋒產生了很大的好感。

  不過幾天後,對著葉鋒時,花淑瑾總是有意無意會流露出一絲羞赧。

  葉鋒練了「春雨譜」和《邪經錄》後,本就有一種頗吸引女人的氣質,尤其是對處子,更是具有極其強大的吸引力。加上葉鋒對著花淑瑾時,總是有意無意地使出歡歡極樂功的功力,迷上的氣質同時還不知不覺帶上了一股情慾之色。

  這讓花淑瑾更是不知覺地臉紅心跳,特別是她發現有時葉鋒看著她時,總有一種異樣的目光直視入她的衣內。讓她身上有種火熱的感覺,讓她害羞不已。不過不知為什麼,花淑瑾卻又是暗暗心中歡喜。很享受葉鋒已這種欣賞仰慕的目光看著她。

  這天,花淑瑾仍和葉鋒與靜素心在一起聊天。今天葉鋒看花淑瑾穿了一件淡綠的衣裳,更增她的秀雅迷人,看得葉鋒心中暗動不已,心想是否在今天上了她?時機應該成熟了。

  在三人說話時,花淑瑾有點害怕和葉鋒目光相對,因為這兩天,花淑瑾發覺葉鋒看向自己的目光時總是火辣辣的,像是要將她吃了一般,要是換成別的男人,花淑瑾就生氣了,但對上葉鋒,花淑瑾卻只是害羞和喜悅。花淑瑾長到現在,平時接觸男子並不多。一是家人對她寵愛有加,一般的男人不可能見到她。

  所以花淑瑾長到現在,平常接觸的男子極少,更不要說讓她傾心的男子了。此次葉鋒也是由於靜素心帶來的,才得以進入蘭花軒。但少女懷春,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加上葉鋒又長得俊雅,是少女心目中的那種男人,又和她有共同語言,並且卑鄙地使用了歡歡極樂功,所以花淑瑾動心也是很自然的事。

  三人聊了一會兒,靜素心看了一眼,淡淡一笑,站起身來,想要到花園一個人走走,給葉鋒和花淑瑾單獨聊天的機會。

  這時,三人忽然聽到外面有女子的聲音叫道:「淑瑾,淑瑾!」聲音由遠到近而來,似乎是有一個女子走進來。葉鋒覺得這個聲音聽上去似乎很熟。

  廳中的花淑瑾聽到了,喜道:「是素慧姐姐!」迎了出去。

  「素慧姐姐?素慧……金素慧?」

  葉鋒心中一動,不會吧,難道是那個和自己有仇的金素慧,也是,好像金素慧和那個被自己殺死的王子花迷之就是蘭花國人。

  果然,隨花淑瑾身後走進來一個艷麗的女子,身軀修長豐滿,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時人,總似在有意無意地挑逗著別人,正是和葉鋒有過大仇的金素慧。

  金素慧和花淑瑾走了進來,笑道:「淑瑾,你有客人啊……」

  ????※????※????

  金素慧走了進來,一眼就見到了廳中的葉鋒,她不由大吃一驚,呆了半響,喝道:「是你!」

  接著她就用無比仇恨的目光看著葉鋒,「我日夜想著去找你呢,沒想到你倒是送上門來了!」

  「素慧姐姐,你們……你們……」花淑瑾一呆,道:「你們認識?」

  金素慧咬牙切齒,冷笑道:「認識,這人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

  葉鋒淡淡一笑,在金素慧那豐滿而有彈力的身體上掃視了幾眼,特別是在她胸前那對碩大豐鼓的雙乳上注目了二秒,心想好久沒見,這娘們的奶子還是一樣大啊,最後葉鋒凝視著金素慧那張艷麗動人的臉孔,微笑道:「素慧姑娘,你想怎麼樣?」

  金素慧盯著葉鋒,高聳的胸脯隨著她的呼吸不住地起伏著,顯然是心中情緒激動之極,她恨恨地道:「怎麼樣?我要殺了你!」她大喝一聲,她來時身旁帶著一把劍,此時一把抽出利劍,身形一閃,就向葉鋒如閃電般地衝了過來。

  葉鋒心中平靜,以前金素慧就不是他的對手,眼下葉鋒應付起來就更是輕鬆,見金素慧利劍刺來,雖然速度力道都非常迅猛,但在葉鋒眼裡,卻還是極慢,他只是輕巧地閃開,讓金素慧落了空。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靜素心只是含笑地旁看著,她當然非常相信葉鋒的實力。

  花淑瑾見葉鋒和金素慧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卻是驚道:「不要打!素慧姐姐,葉公子,你們不要打了!」

  見葉鋒和金素慧二人沒有停手的意思,她連忙轉頭對旁邊的靜素心道:「素心姐姐,你叫她們不要打!」

  靜素心淡淡道:「淑瑾妹妹,沒事的,他們有點小誤會,過一會兒就好。」

  看了花淑瑾一眼,見她臉上滿是緊張的神情,笑了笑,道:「好了,既然淑瑾妹妹說了,我就讓他們停手好了。」

  這時見金素慧一聲尖叫,又向葉鋒衝了過去,卻見靜素心身形一閃,一指點在了她的身上,金素慧立時軟軟地癱倒在地上。

  花淑瑾吃了一驚,道:「素心姐姐,你將素慧姐姐怎麼了?」

  靜素心說道:「沒事,我只是讓她停了下來。」

  看了地上恨恨看著她的金素慧一眼,沉吟了一會兒,意味深長地看了葉鋒一眼。

  葉鋒明白了她的意思,眼中一亮,再次以詢問的目光看向靜素心,靜素心肯定地點了點頭。

  葉鋒哈哈一笑,矮身抱起了金素慧,金素慧雖然身體無力,但口中還能言,見葉鋒這樣,不由驚道:「葉鋒,你……你幹什麼?」

  葉鋒笑道:「你說呢!」異樣的眼神看了花淑瑾一眼,問她道:「淑瑾姑娘,你房間在哪?」

  花淑瑾被葉鋒這樣的眼神看得小臉一紅,而且一個大男人哪有問人家姑娘家閨房的?雖說自己對葉鋒很有好感,但葉鋒膽子也太大了吧?而且還這樣抱著素慧姐姐……好羞人,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心中雖是這樣想,但手指一指,卻不由自主地道:「在那邊呢!」

  葉鋒看了靜素心一眼,就這樣抱著金素慧往花淑瑾的房間走去,金素慧又羞又驚,一路大罵不已。

  看著葉鋒的身影,花淑瑾臉紅紅地對靜素心道:「素心姐姐,葉公子……葉公子他抱著素慧姐姐幹什麼去?」

  靜素心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們上去看看?」也沒問花淑瑾同不同意,拉著花淑瑾的手不由分說就跟在葉鋒的身後。

  葉鋒抱著驚怒不已的金素慧一路走去,這一帶頗為清靜,並沒有一個人,因為花淑瑾喜歡安靜,所以只在前院安排有護衛,這後院只有她一個人,連侍女都沒有。

  進了花淑瑾的房內,葉鋒一把將將金素慧扔到床上,然後以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心想這也是一個迷人的尤物。以前在春水國,葉鋒就見過金素慧的媚態,對她頗有印象,今天定要好好享受享受,想到這,葉鋒微微一笑。

  金素慧本來還是大罵著葉鋒,並用仇恨的目光看著他,但此時見到葉鋒這種目光,不由心中一驚,一股擔憂湧上心頭,這男人想要幹什麼?

  這時靜素心和花淑瑾走了進來。

  花淑瑾對葉鋒道:「葉公子,你……你將素慧姐姐放到床上做什麼?」

  葉鋒對花淑瑾意味深長地一笑,道:「淑瑾姑娘,今天我要和素慧姑娘表演一場好戲給你看!」

  花淑瑾被葉鋒這一笑不由俏臉暈紅,一下子害羞不敢言語,又好奇地睜大眼睛,要看葉鋒和金素慧要表演什麼好戲。靜素心心中暗暗一笑,拉著花淑瑾的小手道:「淑瑾妹妹,我們且看葉公子要做什麼!」

  卻見葉鋒微微一笑,上下細細地打量起床上的金素慧來。

  金素慧更覺不妙,但她還不相信葉鋒敢在花淑瑾的眼下對自己做什麼,只是羞怒地道:「姓葉的,你一對狗眼看什麼?還不放開我?」

  葉鋒笑道:「想不到你還有幾分姿色!」說著就去脫金素慧的衣服。金素慧驚恐地叫道:「葉鋒,你要做什麼?」

  旁邊的花淑瑾也是驚呼一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一聲驚呼,掩住了自己的小嘴,只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葉鋒的動作。

  ????※????※????

  在金素慧又羞又怒的叫罵聲中,很快金素慧就全身赤裸了,果然是個成熟惹火的玉體.

  只見金素慧的骨肉豐盈修長,玉體酥軟如棉,胸前的雙丸雪白細膩,碩大豐鼓,惹人暇思。玉腿修長,雙腿間是濃密的陰毛,直掩那要命之地。

  金素慧心中驚羞欲死,但穴位被制,身體軟軟的無法掙扎,雖說口中能言,但此時已是驚怒得說不出話來。

  半響,她才漲紅著臉怒罵道:「姓葉的,你……你想做什麼?」

  葉鋒淡淡道:「還能做什麼?當然是要干你啊!」

  那邊花淑瑾的雙眼也是睜到最大,滿臉通紅地對靜素心道:「素心姐姐,葉公子他……他怎麼將素心姐姐,他……他……」

  靜素心淺笑道:「淑瑾妹妹,這是她們二人消除誤會的一種方式,我們靜靜看就是了,不要管……!」

  花淑瑾暈紅雙頰,低頭道:「我……我才不看這種羞人的事呢……我……我要走了……」轉身就要走。

  卻見靜素心一把將花淑瑾摟住,她在耳邊低聲笑道:「淑瑾妹妹,走什麼呢,這麼難得的景致不看真是可惜了!」

  「素心姐姐,放開我……葉公子他……他不能這樣的……」

  花淑瑾被靜素心摟住,絲毫也走不了,只好漲紅著臉,對靜素心羞道。靜素心只是微笑不語,卻不放開她,花淑瑾無法,只好強壓著羞赧,繼續看下去了。這些天葉鋒一直在她面前是個謙謙君子,雖然總是用火熱的眼光看她,但總歸是以禮相待,沒想到今日卻是如此淫蕩,一下子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邊葉鋒已是低頭吻上了金素慧的雙唇,他舌間啟開金素慧的貝齒探入她口內,捉住香舌盡情地吸吮起來,金素慧拚命掙扎著,但卻躲不開葉鋒的雙唇,一下子被葉鋒吻得心頭慌亂,又羞又怒。

  金素慧雖然本人不是個貞女,當年和花迷之也頗多荒淫之事,但自花迷之死後,這些年一心想的就是找葉鋒和李音報仇,已極少有男女之事,特別眼下葉鋒還是她的生死仇敵,此時卻在她身上肆意活動,就更是讓她羞怒無比。想罵,但雙唇被葉鋒蓋住,只得口中咿咿嗚嗚個不停。

  好半響,葉鋒才離開金素慧的雙唇,看著她惱怒漲紅的臉,恨之入骨的眼神,更是心中大樂。在金素慧的罵聲中,他的雙手又抓住了金素慧胸前雪白細膩,碩大豐鼓的雙丸,盡情地揉搓起來,只覺手感不錯。不由讚了一聲,金素慧更是漲紅著臉,只是罵個不停。

  這邊花淑瑾更是看得俏臉更紅,心下極為不自然,看又不是,走又走不得,這場景太淫蕩了,對她這種從未接觸過男女之事的少女來說,這種場面衝擊是極大的。

  她偷偷地看了靜素心一眼,卻見靜素心臉上還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凝目細看著葉鋒對金素慧的動作。

  葉鋒在金素慧胸前雪滑的雙乳上玩弄良久,然後從她的雙乳上滑到了小腹上,來到了金素慧的雙腿間。他興奮地分開了金素慧雪白修長的雙腿,撥開了她那濃密的陰毛,只見腥紅的陰唇向外翻著,露出了裡面那迷人的花瓣。

  見自己被葉鋒這樣,金素慧嗚咽了一聲,只覺羞恨欲死,口中已是罵不出來了。只願有人將她一刀殺死算了,免得受葉鋒這種羞辱。

  「天哪!……」那邊的花淑瑾已是臉紅得如欲滴出水來了,她雙手掩住了自己的俏臉,不敢再看。只有靜素心緊摟著花淑瑾,以免她跑了,一邊是看得興味昂然。

  葉鋒將金素慧雙腿分得大大的,一雙手在金素慧的花瓣上活動著,很快在葉鋒的挑逗下,金素慧呼吸急促,下面的水也流了出來,搞得葉鋒的手濕漉漉的。

  葉鋒抬起了手,對金素慧笑道:「看,好濕!」金素慧看在眼裡,更是羞臊欲死。沒想到自己在仇敵葉鋒的手下會有這樣反應,一雙眼睛已是不敢怎麼看向葉鋒了。

  看樣子差不多了,在那邊花淑瑾睜得大大的眼睛中,葉鋒也脫光了衣服,挺著粗長的肉棒,對準了金素慧下面的肉縫,金素慧嗚咽道:「不要!」卻見葉鋒用力的向前一挺,只聽滋的一聲,已是一刺到底。

  金素慧低低地呻吟了一聲,立時兩行清淚順頰而下,自己的身子到底是壞在大仇敵葉鋒之下了。

  花淑瑾也是低低地羞叫了一聲,她也是第一次見到男性赤裸的身體,第一次見到男人那東西,第一次見到男女交歡的實情,特別是這種類似群體的情況下,對她的衝擊之大可以想像。她紅著臉偷偷地看了靜素心一眼,卻見靜素心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由如做錯事般地急低下了頭,一顆心急促地跳了起來。

  葉鋒看著身下流淚的金素慧,心中卻是滿足非常,這個娘們幾次和自己作對,終於還是被壓在自己身下了。他迫不急待地動作起來,看著自己粗長的肉棒不斷進入金素慧那誘人的肉縫深處,心中極為的得意。

  雖說金素慧表面流淚,但剛才在葉鋒的逗弄下,其實她已是情動,因此此時葉鋒動作時就覺得金素慧裡面緊窄滑膩黏稠,自己一抽動,就感覺有一般擠壓力直透背脊,舒爽非常。當年自己在春水國就見識過金素慧的騷媚,此時幹起來確是沒話說,確實是一個騷貨,不由更加爽快地動作起來。

  金素慧哭泣中看去,見自己雙腿被葉鋒大大分開,葉鋒粗長的肉棒,正快速地在她胯間抽出進入,啪啪的抽插聲響中,自己紅艷的肉唇被葉鋒的肉棒帶得不住地翻進翻出,並不時地帶出一陣陣水光,景色真的是淫褻之極。金素慧羞怒欲死,但身體軟軟的卻是無法移動,只能眼睜睜看著葉鋒盡情地姦淫自己。

  葉鋒大力動作著,很快情況便發生了變化,起先金素慧只是哭泣怒罵著,只在被葉鋒抽插過重時發出一聲呻吟,但隨著葉鋒的動作,她的哭泣怒罵聲中也慢慢地夾進了許多嬌媚淫靡的浪叫呻吟聲,雙目也冒起了春情的水光。

  「……嗯……你這個大月狗……嗚嗚……哦……輕一點……嗯……哦……」

  聽著金素慧淫靡的呻吟聲,葉鋒更是興奮,抽插的速度越來快,力道越來越重,更是將金素慧幹得汁水氾濫,艷臉暈紅,一時間,啪啪肉體的撞擊聲,金素慧的抽泣浪叫聲,飄滿了整個房間。

  花淑瑾此時已是看得呆了,全身輕顫,一張臉燙得厲害,只覺全身火熱。而靜素心也是看得滿臉紅暈,想起等會葉鋒上了花淑瑾後,自己便可以和葉鋒實質歡愛了,也不由春心蕩漾不已,第一次是這麼的渴望和葉鋒歡愛。

  很快,葉鋒和金素慧的交歡便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而屋內淫靡的啪啪肉體撞擊聲也是越來越響、越來越快。嬌喘聲,浪叫聲,彙集在了一起,扣人心弦。

  在全身如潮的快感下,金素慧已是忘了一切,只知忘情地浪叫個不停:「哦哦哦!好舒服啊……嗚嗚……真是舒服死了……」

  突然金素慧「啊……」的一聲長叫,全身一陣劇烈的顫抖,肉體連續地痙攣著,神情快樂到了極點,已是在葉鋒的姦淫下,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良久後,她才平靜下來。

  等她無神地看向葉鋒時,正發現葉鋒正嘲弄似的盯著她,她連忙有些慌亂地移開了眼睛,想到自己竟在生死仇敵的姦淫下達到了高潮,她就又羞又氣,又是暗怒自己。

  又見葉鋒以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各種滋味湧上心頭,她不由嗚嗚噎噎地哭罵起來:「你這個大月狗……我要殺了你……嗚嗚……」





靜素心的內心
那邊的花淑瑾火紅著臉,羞怯難言,此時見葉鋒和金素慧終於結束,也是暗暗地鬆了口氣,只覺剛才觀看葉鋒和金素慧二人的歡愛中,自己似是進行了一場劇烈的運動般,全身無力。

  她向來不關心時事,當年花迷之被葉鋒所殺的事情雖在蘭花國傳得沸沸揚揚,但她竟是不知道,所以對於金素慧和葉鋒的關係一點也搞不清楚,見金素慧起先是大罵葉鋒,後來又在葉鋒的身下快樂得嬌叫,似是舒服到了頂點,連帶聽得自己全身滾燙,春心蕩漾。

  但兩人完中後,此時金素慧又罵葉鋒,花淑瑾真是被搞糊塗了。二人倒底是什麼關係?如果是仇敵,會有剛才那樣的表現嗎?

  葉鋒痛快地從金素慧身上下來,將目光轉向花淑瑾,笑道:「淑瑾姑娘,輪到你了!」

  花淑瑾一聲羞叫,張口結舌,連連搖手道:「不……我不要……」

  靜素心在她耳邊道:「去吧,這些時間你不是很喜歡葉公子嗎?喜歡就在一起吧,這種事情也是女人必做的。」

  花淑瑾臉上潮紅,只是手足無措地搖著手。

  那邊的金素慧聽得明白,也是大吃一驚,這個大月狗葉鋒,不但壞了自己的清白,還想壞自己的姐妹花淑瑾的清白,還有那個女人是誰?竟幫著那個男人一起對付花淑瑾?靜素心在大陸名聲極大,但不是人人都見過靜素心的。所以金素慧不知靜素心是誰也不足為奇。

  金素慧一向和花淑瑾情同姐妹,自然是不能答應葉鋒壞她清白,她叫道:「淑瑾,你千萬不要答應……他們不是好人……」

  葉鋒聽了心煩,一指點在金素慧身上,讓她閉上了自己的鳥嘴。然後從床上下來,赤裸著身子走到了花淑瑾身旁,花淑瑾更是一聲羞叫,連忙轉過頭去,不敢看葉鋒,她本來想走的,但她的身子被靜素心摟著,根本走不開去。

  葉鋒很快走到了花淑瑾身旁,一把攬住了她的細腰,柳腰款款,觸手處溫熱柔軟。靜素心一笑,放開了花淑瑾的身體,讓葉鋒隨勢摟了過去。

  不由分說下,葉鋒將花淑瑾帶到了自己懷裡,在花淑瑾還沒反應過來時,葉鋒已是重重的吻上了花淑瑾那如鮮花般的紅唇。

  被葉鋒這樣,花淑瑾渾身一震,羞不可抑地不住地掙扎著,雙手無力地推拒著葉鋒的身體,但哪裡推得開?在葉鋒的熱吻下,很快,花淑瑾便呼吸漸漸沉重,抵抗的意識不知道到哪裡去了,癱倒在葉鋒懷裡,小嘴中只是發出「咿咿呀呀」的無意識音節聲。

  葉鋒繼續深深地吮吸著花淑瑾的那兩瓣朱唇,柔軟甘甜,處子的清新氣息湧上葉鋒的心頭,此時花淑瑾已是放棄了抵抗,癱倒在葉鋒懷裡,羞紅著臉,雙眼緊閉著不敢看向葉鋒,只是任他吻著,迎合的動作笨拙,很明顯這是她的初吻。

  葉鋒吻著花淑瑾,一把將手隔衣放到花淑瑾的胸前,抓住她那盈盈一握的雙乳揉搓起來,只覺少女的乳房柔軟之極。花淑瑾的俏臉更紅,火熱的嬌軀在葉鋒懷裡顫動著。她羞答答地睜目偷看了葉鋒一眼,平日清明的眸子中,此時已是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水波,眼神迷離,如同喝醉了酒般。

  見花淑瑾這個樣子,葉鋒忍不住了,一把將花淑瑾抱起,放到了床上,金素慧則是被葉鋒掃到床角去了。花淑瑾更是心跳,但不知為什麼此時已不想抗拒,只是羞紅著臉閉上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

  見花淑瑾這種嬌滴滴,任君品嚐的樣子,葉鋒哪裡還忍得住?飛快地脫去了花淑瑾的衣服,立時花淑瑾那美麗的玉體展現在葉鋒面前,真是白膩晶瑩,玉雪可愛。

  勻稱柔軟,盈盈一握的雪白雙乳,粉雕玉琢,細膩光滑。白嫩的乳球上,有著兩顆殷紅可愛的蓓蕾。柔潤纖細的腰部下,渾圓的臀部高高翹起。渾如玉柱般的修長大腿。兩腿間是少女那鼓鼓的陰阜,上面只覆蓋著少許的陰毛,豐潤可愛。

  這是江山絕色榜最後一個葉鋒將要到手的絕世尤物,看著這個絕美的胴體,聞著那股淡淡的處女清香,葉鋒的慾火已然在心中燃燒。

  而花淑瑾也似感覺到了葉鋒的目光,俏臉更紅,只是緊閉著眼睛不肯睜開。

  葉鋒的手在花淑瑾的玉乳上細細揉搓著,觸手柔嫩酥軟,非常舒服。花淑瑾哪裡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很快便被葉鋒揉得心旌搖蕩,臉頰滾燙,緊閉著眼睛,小嘴中發出了嚶嚶嚀嚀的呻吟聲,聽到葉鋒耳中,更讓他心動。

  葉鋒低頭探出舌尖,吮吸起花淑瑾玉乳上那兩顆可愛的櫻桃來,花淑瑾更是情動,全身輕顫,忍不住睜開眼睛,伸出雪白的雙臂,抱住了葉鋒的頭,蕩人心弦地大聲呻吟起來。

  「淑瑾姑娘,舒服吧!」葉鋒抬起了頭,看著花淑瑾那滿臉紅暈,春心蕩漾的樣子,含笑道。

  花淑瑾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嬌羞不已地將雙臂離開了抱著葉鋒的頭,羞紅著臉不敢看葉鋒。

  「我們再來!」

  葉鋒看了花淑瑾一眼,笑了笑,將手從花淑瑾的玉乳上滑下來,滑過她的小腹,來到了花淑瑾的雙腿間。

  「葉公子……不要!……」花淑瑾嬌軀一震,連忙抓住了葉鋒的手,通紅著臉對葉鋒哀求道。

  「怎麼能不要呢?」

  葉鋒笑道,堅決地將花淑瑾的手拿開,分開她的雙腿,在其中那美麗的花瓣上活動著。

  「好羞人……」花淑瑾嗚咽了一聲,她仰天躺著,兩腿被葉鋒大大地張開,葉鋒的手還不住地在自己羞處活動著,這讓花淑瑾羞得臉如火燒,不自禁的緊夾雙腿。隨著葉鋒的動作,她嬌滴滴的喘息聲越來越大,身體已是隨著葉鋒的手如蛇般地不斷扭動著。

  看到花淑瑾這個樣子,葉鋒知道時機成熟了,他將自己高高挺立的粗長肉棒對準了花淑瑾的羞處,正色對花淑瑾道:「淑瑾姑娘,我要來了!」

  花淑瑾知道事情已是無法避免,失身於葉鋒,在花淑瑾內心中也是心甘情願的事情,事到臨頭,她內心反而頗為期待,她紅著臉,以低不可聞的聲音對葉鋒道:「還請葉公子多加憐惜!……」

  葉鋒點了點頭,而這時旁邊的靜素心臉上帶著一絲異樣的神情,也是走近了前來觀看。

  葉鋒扶將自己肉棒對準花淑瑾的下體,慢慢地刺將了進去,花淑瑾嬌聲呼痛著,猛然,葉鋒的下體再一刺,在花淑瑾的嬌呼聲中,葉鋒的肉棒已是完全進入了花淑瑾體內,立時點點落紅落在了花淑瑾的身下。葉鋒也終於佔有了這個江山絕色榜上的最後一個絕色女子。就這樣,江山絕色榜上的十個傾城尤物到此已是全歸葉鋒所有了,讓葉鋒不由感慨萬端。

  和所有初經人事的少女一樣,花淑瑾初時疼痛,但在葉鋒的輕抽淺送下,很快便領略到了其中的滋味,嬌聲呻吟起來,最後,她更是神情騷媚,欲仙欲死地浪叫不已,在她達到高潮時,白膩的玉體更是劇烈地痙攣個不停,只覺自己舒服得似要飛起來。

  而這時靜素心不知什麼時候已是更近地站立於葉鋒和花淑瑾身旁,在花淑瑾達到高潮時,她啪啪兩下,奇異的手法接連點在葉鋒和花淑瑾身上。

  葉鋒本還沒有精意,但在靜素心的手法下,只覺一股奇異的氣流衝進體內,竟覺精關大開,再也忍不住,一般強烈的精液射在了花淑瑾體內。

  同時覺得花淑瑾體內也升起一股氣流,從她的下體衝入自己體內,竟這樣來回轉了數圈,每轉一次,都讓葉鋒和花淑瑾二人一陣顫抖。

  ※※※

  好不容易氣流停了下來,葉鋒喘著氣回頭對靜素心道:「素心,你這是做什麼?」

  靜素心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回答葉鋒的問題,她看了一眼尤是雙目迷離,沉浸在高潮後的花淑瑾,白了葉鋒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便宜你了,又得到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葉鋒呼了口氣,輕吻了一下身下的花淑瑾,從她身上下來,對靜素心笑道:「這都是素心的功勞啊!真不知要如何感謝你才是!」

  靜素心頑皮一笑道:「那你就以身相許好了!」

  葉鋒哈哈笑道:「這話該是女孩家說的才對吧?」

  他想起了一事,雙目炯炯地看著靜素心,說道:「對了,素心,你不是說只要我得到了江山絕色榜上的十個女子,你的身體就會再次給我嗎?現在到時候了吧?」

  靜素心臉上露出一絲嬌羞的神情,白了葉鋒一眼道:「放心,我說話算話,今晚,就……就給你……」

  葉鋒大喜,過去摟住靜素心的柔軟的腰肢,熱情地去親吻她,靜素心柔情地依在葉鋒懷裡,和葉鋒接吻了好一會兒,才對葉鋒說道:「你該去多關心你剛得到的淑瑾小美女才是吧?」

  葉鋒轉頭看了床上的花淑瑾一眼,發覺花淑瑾已是睜開了眼睛,正羞答答地偷看自己,不由一笑,走過去柔情愛撫起花淑瑾來。

  葉鋒對女人經驗極豐,花淑瑾又是已失身於葉鋒,因此在葉鋒的甜言蜜語下,很快,她便神情迷醉,飄飄然不知身在何處,只覺和葉鋒在一起幸福之極。

  靜素心看著葉鋒和花淑瑾,微微一笑,卻是想起了什麼,微微一歎,走到窗外,凝望著外面的景色,不知在想些什麼。

  ????※????※????

  此時還是下午時分,葉鋒安撫了花淑瑾後,眾人便回到廳中安排晚飯,葉鋒解開了金素慧的穴位,金素慧一見花淑瑾的樣子,就明白了花淑瑾的清白已是壞在了葉鋒之手,不由大罵不已。

  她見花淑瑾仍是含羞不語,勸了幾句後,見花淑瑾只是含情脈脈地看著葉鋒,並不理會自己的勸告,不由為花淑瑾擔憂不已。而且有葉鋒和靜素心在,她又逃不出去,問葉鋒想將自己怎麼樣,葉鋒只是不理她,讓她又無可奈何。

  晚飯時,靜素心是含笑不語,葉鋒和花淑瑾是吃得含情脈脈,金素慧是吃得暗暗叫苦。

  吃過晚飯後,眾人喝著茶聊著天,葉鋒發現靜素心神情有些默然,而且出奇地對他頗為溫柔,這是她從未有過的,不由讓葉鋒暗暗奇怪。

  喝過茶後,休憩了一會,今晚便是葉鋒和靜素心的歡情之夜了。

  花淑瑾由於下午的事很累,因此她便早早去睡了。金素慧則是被葉鋒點住穴位,仍是躺到花淑瑾給她準備好的房間中去。

  葉鋒和靜素心則是來到了另一個房間中。

  和以前的從容平靜不同,今晚的靜素心神情頗有嬌羞之意,看得葉鋒心動不已。同時葉鋒的心情也是頗為激動,今晚終於可以和靜素心再一次真正歡愛了,雖然以前曾和靜素心在湖邊有過雲雨之歡,但當時葉鋒和靜素心兩人都沒有體會到真正的實質歡樂。

  「素心!」葉鋒摟過靜素心,端詳著靜素心那如白玉凝脂般的美麗面容,心中滿是歡喜的神情,輕輕地喚道。

  「阿鋒!」靜素心一雙美目也是凝視著葉鋒,眼中滿是柔情,讓她顯得美不可言。

  葉鋒摟著靜素心,忍不住就去吻她,靜素心熱情地迎合著他,非常的主動,讓葉鋒慾火迅速地燃燒起來。

  葉鋒一邊吻著靜素心,一邊脫去了她的衣裳,露出了她裡面那完美無疵的胴體。

  葉鋒的手在靜素心飽滿的酥胸上揉搓著,柔軟豐膩舒服的感覺湧上了心頭,舒服非常。靜素心俏臉上也是露出滿足的神情,含情脈脈地看著葉鋒在自己胸前活動的手。

  揉了一會兒,葉鋒開始用嘴唇去吮吸靜素心高挺雪白酥乳上那誘人的乳頭,靜素心慢慢閉上雙眼享受著這種美妙的感覺,口中不時發出了迷人的嬌吟聲。

  葉鋒的嘴順著靜素心柔美修長的腰肢一直往下,來到了靜素心滾圓的豐臀處,他的嘴在靜素心白膩修長的大腿上親吻了幾下,跟著又來到了靜素心雙腿間濃密的芳草處。

  葉鋒抬頭看向靜素心,問道:「素心,可以嗎?」

  靜素心俏臉上滿是誘人的紅暈,輕輕地對葉鋒道:「阿鋒,當然可以,今晚我全是你的!」暈紅著臉主動地分開了自己的雙腿,將濃密芳草下粉膩的花瓣清楚地展現在葉鋒的眼前。

  「好美!」雖說葉鋒和靜素心親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第一次這麼仔細看靜素心最神聖的地方卻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由靜素心主張張腿給葉鋒看的。

  葉鋒忍不住將手指放到靜素心美麗的花瓣處活動著,立時絕妙的柔嫩觸感湧上心頭,靜素心也不由呻吟了一聲。

  在葉鋒的動作下,很快,靜素心便媚眼迷離,白玉凝脂般的美麗面容上暈紅一片,口中發出了令人銷魂的嬌媚呻吟聲,下體那美妙的肉縫更是濕滑不堪,那種銷魂媚態確是讓人怦然心動,特別是出現在這個以仙子形象聞名的素心齋傳人身上。

  「哦……哦……好舒服……」

  靜素心臉上滿是醉人的桃紅,她口中舒服地呻吟著,將手放在了葉鋒頭髮上,在葉鋒看來時,她羞赧而又嬌媚地對葉鋒道:「阿鋒,來親親這!」說著將雙腿張得更開,示意葉鋒親吻她那處。

  「咦,素心竟這麼大膽?」葉鋒這麼多女人中,葉鋒還是第一次遇到象靜素心這樣主動要求自己去親吻她下體的人,不由大為興奮,低下頭去,吸吮舔弄起她那兩片美麗的花瓣來。

  「哦……」靜素心下體一陣顫抖,暢美無比地呼了口氣。

  葉鋒的舌尖不斷地舔弄著靜素心穴壁上鮮紅的嫩肉,還不時逗弄那顆漲大的花蒂。靜素心全身如遭電擊般地顫抖個不停,白玉般的臉頰紅得厲害,俏目媚得似要滴出水來。

  隨著葉鋒的動作,她將腿張得越開,雙手緊按住葉鋒的頭,將之一直壓向自己的下體,豐臀扭動著,不斷地迎合著葉鋒的舌頭動作,口中的呻吟聲更是銷魂之極。

  時機差不多了,葉鋒停下了舔弄的動作,他快速地脫光了自己的衣服,挺著高挺粗長的肉棒,對靜素心說道:「素心,我要來了!」

  靜素心在葉鋒的舌頭離開後會鬆了一口氣,不過此時她尤是滿臉紅暈,她看著葉鋒,柔情地道:「來吧阿鋒,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葉鋒點了點頭,想著就要再次佔有靜素心了,心中興奮之極,上次可說是迷迷糊糊地得到靜素心,一點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這次當然不一樣了。

  他跨上了靜素心的肉體,分開她的雙腿,將肉棒對準靜素心的下體,在靜素心暈紅著臉的注視下,徐徐地將肉棒插入靜素心的肉穴之中,靜素心此時裡面已是非常濕潤,因此進入容易。在靜素心嬌媚的呻吟中,葉鋒很快便插到底,立時感覺自己的分身被一種柔軟緊窄火熱所包圍,舒服之極。

  他呼了口氣,心中滿足之極,終於再次實質性地佔有靜素心了,自己的心願終於成償了。他緊摟住靜素心,說道:「素心,我們又在一起了!」

  靜素心雪白的雙臂環繞住葉鋒的頭,溫柔地道:「是的,阿鋒,我們又在一起了!」

  接下來,葉鋒便舒服地動作起來,速度由慢到快,靜素心口中慢慢地又發出了銷魂之極的呻吟聲。

  聽著靜素心嬌媚無比的呻吟聲,再看著她那因春情快感而顯得騷媚迷人的玉容,葉鋒更是興奮無比,大力地在靜素心體內動作著,下下到底,記記重擊,更是讓靜素心美得魂都似要飛起來。

  「哦……哦……好舒服……好舒服……」靜素心暢快淋漓地呻吟著,叫床聲嬌嗲,淫蕩!刺激得葉鋒的動作越發加快。

  看靜素心已是很受不了的樣子,突然她在葉鋒的耳邊說了一句,葉鋒笑道:「不是吧?」

  靜素心暈紅著臉,嬌媚地點了點頭。

  葉鋒笑道:「那好啊!」

  只見靜素心翻過身來,葉鋒扶住她的纖腰,而靜素心則是玉手握住了葉鋒粗長的肉棒,對準自己的肉穴,慢慢地坐了下來,坐到底後,靜素心舒服地發出一聲低吟。然後她兩條豐滿均勻的大腿夾住葉鋒的腰部,就開始上下聳動搖擺起來。

  「咦,還真有一套!」葉鋒看著靜素心的動作心想,他當然樂得由靜素心折騰去。

  慢慢地,靜素心的動作快了起來,惹得她胸前那對飽滿高聳的玉乳,也隨著她身體的動作,不住地上下抖動起來,葉鋒忍不住一隻手抓住一個,把玩起來。

  靜素心的動作越發狂野,她一邊快速地套動著,一邊大聲地呻吟著,呻吟聲暢快淋漓,豪無顧忌。讓葉鋒大開眼界,沒想到外表清麗如仙的靜素心在床上竟是如此豪放。

  突然靜素心「啊啊!」地大聲淫叫起來,上下聳動的速度越發的加快,顯然是快要達到高潮了,葉鋒自然沒有這麼快,他心頭暗笑,正想給靜素心幾下狠的。

  突然葉鋒發現從靜素心下體處傳來了一股奇異而又溫暖的氣流,隨著自己的下體傳到了全身,這股氣流傳到哪,葉鋒就覺得哪舒服之極,他猛然覺得自己全身一陣劇烈的顫抖,一般強烈的精意泉湧而來。

  葉鋒高叫道:「哦……我不行了……我要射了……要射了……」

  就在葉鋒和靜素心同時射精的那一刻,靜素心忽然停住了身體,雙手形成了一個如蓮花般的動作,臉上則是現出了一股聖潔無比的光芒。而她身上的氣流也如一個轉動的輪子般,在她和葉鋒身上生生不息,轉動不止。

  良久,靜素心才從葉鋒身上下來,葉鋒看向靜素心,忽然心中一顫,只覺靜素心直似完全變了一個人般,聖潔平靜得讓人不敢逼視。

  ※※※

  當葉鋒問靜素心剛才是怎麼回事時,靜素心只是微笑不答。她只是柔情地凝視著葉鋒,像是永遠看不夠似的。當晚,葉鋒和靜素心縱情歡愛,不知交歡了多少次,葉鋒一次一次地射在了靜素心的體內,讓她迷醉呻吟不已。

  在歡愛的濃情時,靜素心曾問葉鋒,如果她有一天消失了葉鋒會怎麼辦?葉鋒當時也不以為意,靜素心一向神出鬼沒的,消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久後又可以見到她。只說自己當然是不捨了,並問靜素心為什麼要走。

  靜素心當時只是微笑道:「自己要去追求一種奇妙的東西,可能要離開一些時間!」

  葉鋒問這種奇妙的東西是什麼,她要走多久?

  靜素心避而不答,只說這種東西很難解釋,並說自己要離開多久也說不準,或許三五年,或許一輩子,或許有一天她想起葉鋒的好,又會回來了。

  當時葉鋒和靜素心正在如火如荼的交歡中,正是暈迷迷的,因此葉鋒對於靜素心的話也不以為意,心想三五年,一輩子子?怎麼可能!

  只是第二天醒來時,葉鋒卻發現靜素心已是芳蹤渺茫,不知去向。連帶著金素慧也是不知去向,葉鋒大吃一驚,問起了花淑瑾。

  花淑瑾再次見到葉鋒時,仍是羞赧不已,她含羞道:「素心姐姐走了,還將素慧姐姐一起帶走!問她去哪,她也不說,只說要你好好對待我!」說著嬌羞地低下了頭。

  葉鋒想起昨晚靜素心的表現和她說的話,再仔細一想後,心中一驚,靜素心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情愛孫眉
葉鋒又在蘭花國待了一個月,靜素心還是沒有蹤影,葉鋒這時已經可以確定靜素心真的走了。

  她說她要去追求一種奇妙的東西,要離開一些時間!或許三五年,或許一輩子。葉鋒不知道靜素心說的這種奇妙的東西是什麼,要走那多久,想想自己和靜素心相見接觸的這些時間來,葉鋒不由不勝感慨。

  不過葉鋒相信靜素心最終是會再次回到自己身邊的,沒有依據,只是一種感覺。

  算算自己已是一個非常有福氣的男人了,不但有著讓人羨慕的功業,嬌妻美妾如雲。而且還完整地擁有了江山絕色榜上十個絕世尤物的貞操。可說全大陸沒有第二個男人有這種福氣了。只是話雖這樣說,因為靜素心的離去,葉鋒心頭總是有一種難言的遺憾。

  在蘭花國待的這些時間裡,葉鋒哄得花淑瑾幸福之極,她是一個單純的女孩,想的事情並不多。葉鋒答應她會盡快娶她回去,花淑瑾馬上就相信了。葉鋒看她這樣子,也是心下憐惜,暗暗發誓將來必會好好珍惜她。

  不過葉鋒在蘭花國不能待太久,蘭花國國王和自己有著深刻的仇恨,如果被他發現自己的蹤影,對自己和花淑瑾都是麻煩不小。

  因此在一個月後,葉鋒依依惜別了花淑瑾,取道春水國回往大月國。

  經過春水國都城如夢城時,葉鋒去見了已有多時未見的春水女王和金月姬,春水女王和金月姬好久沒見到葉鋒了,再次相見自然是不勝歡喜。

  葉鋒好好地安慰了二女,又在春水國停留了半個月,最後在大陸歷1609年10月時回到了大月國的玉月城。

  ※※※

  葉鋒回到玉月城,花怡,楊雨,李音,楊依,林素,如青諸女自然都是大喜。算算這次葉鋒和她們分別已近一年,眾人相互都是相思得緊了。現在眾人團聚後,真是說不完的相思。

  而葉鋒則是還見到了剛回玉月城沒幾天的劉煙和趙白二人,及和她們一起回來的月護衛等人,又是一陣歡喜。隨著二人帶回來的還有戰爭結束的消息。

  原來由於冬吟秋的叛變及投靠大月國,前方的冬寒國軍隊士氣更為低落。更由於冬吟秋最深愛的弟弟冬破死在冬寒人之手,因此冬吟秋大怒,帶著自己的親隊隨寒媚雪的家園軍一起進攻冬寒國人。

  在大月國幾路軍隊的夾擊下,冬寒國軍隊更是兵敗如山倒,終於在兩個月前完全被驅逐出了大月國國土。消息傳出後,大月國真是舉國若狂,人人都在慶賀這個難得的勝利。

  玉月府雖然沒有遭受多大的戰爭損失,但玉月城民眾聞言這消息後,也都是舉城慶祝這一偉大的勝利。葉鋒回來的正是這個喜慶的時候。

  戰爭結束後,大月國朝廷除了統計戰爭帶來的損失外,也正在商討出兵報復冬寒國人的事情,而依目前的勢力範圍,除大月江南邊的四府外,北邊五府中,馬府,寒嘯府和月西府由大月國佔著,而月北府還是由寒媚雪佔著。開原府西北三州由李音佔著,加上李音和李會偉的玉月府,葉鋒,李音,李會偉共佔著兩府三州之地。而葉鋒的乞活軍和李會偉的玉月軍也在此次的戰事中得到了很好的鍛煉,勢力越發膨脹。

  由於戰事暫時結束,因此劉煙率領的乞活軍暫時撤到後方進行休整,為可能到來的報復冬寒國作準備,而劉煙和趙白則是回到了玉月城進行休假。冬吟秋和寒媚雪則還是留在了月北府中。原先隨冬吟秋一起在草原上脫險的月護衛們則是隨劉煙和趙白一起回到了玉月城中,還好,她們一個也不少。

  ※※※

  回到玉月城的家中後,葉鋒自然是要好好安慰安慰自己的嬌妻花怡、李音、林素、如青、劉煙、楊雨、楊依諸女們。而如林素母親林氏和如家的楊氏二女,王氏三女,及家中的雲兒諸女,李音家中的女人等,葉鋒自然也要抽空去安慰。還有月護衛們,葉鋒自然也不會忘了她們。

  葉鋒自然是不可能一個晚上一人去一一安慰,這樣太慢了,除了第一晚完全是花怡的外,此後此天,葉鋒都是將諸女一起叫到自己房中,一起大被同歡,看著諸女的嬌態,心中說不出的快樂。

  另回到玉月城後,又是城中豪門大族門宴請不斷,城中的各樣事業需要自己視察等,就這樣葉鋒過了非常溫馨舒服又忙亂的幾天。

  這天,葉鋒總算鬆了口氣,和花怡諸女在觀雨軒的後花園中閒聊,享受團聚的天倫之樂。

  在場的人有:花怡,劉煙,如青,林素,楊依,李音,楊雨,孫眉,安國夫人,林氏,趙白,李會偉,李環,孫陽固,小杏兒等人。可說是葉鋒的嬌妻好友們都在。而葉鋒在金月城納的兩個妾,趙秀和趙杏此時仍是在金月城中,因趙氏家族需要她們,她們也走不開,葉鋒打算過些時間去看看她們。另再去月北府看望寒媚雪母女及冬吟秋等人。

  此時是大陸歷1609年10月中,天氣正是舒服的時候,而且一旁還有嬌美難言的楊雨在含笑著彈奏優美的曲目。在悅耳的樂曲中,品著好茶,聊著天,眾人生出神仙般日子不過如是的感覺。

  楊雨嫁給來後,還是保持著她以往的生活方式,成為觀雨軒諸女及玉月城的豪門貴婦們仰慕的對象,經常會參加她們的宴會等。葉鋒自然不會去干涉她的生活方式。

  而安國夫人則是喜歡和花怡在一起,一起維持著觀雨軒的家事,過著平靜的生活,特別喜愛的就是葉鋒和花怡和兩個孩子小青鵬、小舞衣,還有孫眉的女兒小妮蘿。三個小孩子都和她玩得很好。她和性格和花怡差不多,都是屬於賢妻良母型。

  林素還是搞她的園林設計。楊依在研究她的舞蹈,如青則是在忙她的家族事業。李音在搞她的玉月城政務,孫眉除了忙一些傢俱店的事外,就是每天抱著小妮蘿找花怡聊天。

  當然,在葉鋒回來後,她們全都放下了自己的事情,整天陪在葉鋒身邊,特別是李音這個騷娘們就不用說了,不論是白天還是晚上,纏著葉鋒來了一次又一次,恨不得將葉鋒搾光。說起來,這些年,花怡諸女和葉鋒經常是聚少離多。每天相聚的日子,都是珍貴的。

  而此時小青鵬、小舞衣已經有兩歲多了,小妮蘿一歲多。不用說都是非常聰明可愛了。

  在葉鋒回來後,花怡曾和葉鋒談起了孩子的教育問題,言道看兩個小孩都大了,曾想教習小青鵬和小舞衣一些詩書方面的東西,但小青鵬卻非常調皮,一直耍賴不肯學習。而小舞衣雖說會比哥哥文靜些,但這方面卻和哥哥一樣,也一樣的耍賴不想學東西,因此,花怡有些憂慮。

  葉鋒聽了不由大笑,和花怡說道,孩子還小,正是喜歡玩的時候,當然耍賴不想學習了。現在還不是讓小孩接受教育的時候,現在只要教會二個小娃娃能善良地看待一切,孝敬父母,禮貌待人就行了,快樂的生活環境和廣泛的興趣才是他們的最大的收穫!花怡聽了也覺得有道理,因此,便依葉鋒了。

  三個小娃娃中,小青鵬自然是老大,小舞衣整天象跟屁蟲一樣的跟著哥哥,而學會走路不久的小妮蘿則是小舞衣的跟屁蟲,整天就是要見到舞衣姐姐。

  不過三個小孩子都是喜歡葉鋒,因為比起花怡和孫眉來,葉鋒對他們更寬隨些。而且,經常還會說一些有趣的事情給她們聽,讓她們聽得人人拍著小手叫好。

  這不?此時三個小娃娃都纏在葉鋒的腳下,和大人們一起聽著葉鋒訴說自己出門這段時間的經歷呢。

  葉鋒繪聲繪影地訴說著自己近期的經歷,當然,和寒媚雪母女,靜素心及冬吟秋等人的風流韻事則是略過不提,但就算是略過這些事後,葉鋒的經歷仍是精彩不已,聽得眾人大開眼界。

  「真是刺激啊!」

  李音讚道,她行事仍是那麼的毫無顧忌,在眾人面前,她的身子如蛇般地纏在葉鋒身上,忽閃著動人的眼睛,她最喜歡聽這種驚險冒險的東西了,因此此時聽得頗為迷醉和嚮往。在場的眾人都是瞭解李音的了,因此,見李音這個樣子,也只是假裝沒看見。

  「阿鋒的經歷,真是常人難以想像!」

  李會偉喝了一口茶,歎道。從沙漠中被沙暴捲走,不知飄了多少里,最後仍是安然無恙,這種事情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而李音和葉鋒的情形,他也是看在眼裡的,但他眼裡只有微笑,妹妹此時的開心情形,是他所樂於見到的。李會偉發現李音自嫁與葉鋒後,神情開朗了許多,處事也比以前更為正常了許多,而且隨著葉鋒的勢力越大,李會偉在大月國的地位也就越高。這種情況很讓他滿意。

  楊依坐在花怡的身旁,她對這些事也是很感興趣,聽得興味昂然,不住地向葉鋒問這問那。葉鋒因煙兒的緣故,一直對楊依有一種特別的憐愛,自然是知無不言。

  花怡微笑地坐著,不時溫柔地看向葉鋒一眼。葉鋒在外的冒險經歷,花怡在心中自然是會擔心,但她作為一個大婦,眾女之首,在眾人面前,這種擔心卻是不能表現出來。葉鋒和花怡成親這麼多年,自然是瞭解她的心情,充滿愛意地看了花怡一眼,這些年來,花怡事實上已是葉鋒的最愛,是他心靈平靜的港灣,不論在外面遭遇了什麼,在花怡面前,葉鋒總能得到平靜和安寧。夫妻倆對視一眼,瞭然於心。

  孫眉坐在趙白的身旁,頗有興趣地聽著葉鋒的經歷,雖然小妮蘿已經一歲多了,但孫眉的容顏卻還是沒有絲毫的改變,仍是那麼的美艷。性格也是一直不變,還是葉鋒原來的那個義姐。或許是趙白回來的緣故,因此,今天孫眉心情不錯,一直和眾人有說有笑。

  劉煙則是沉靜地坐在一旁,她可說是葉鋒的智囊,葉鋒今天的一切有她很大的功勞,想起劉煙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而自己則是在她身邊的時間不多,想到這,葉鋒心下不由生出歉疚之意。

  在原世界,劉煙是葉鋒的全部,而在這個世界,自己有花怡,楊雨,如青,楊依,李音諸女,還有和自己有過肉體關係,未過門的冬吟秋,寒媚雪,嚴眉笑,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花淑瑾諸女,還有無數的外房情婦等,自己的心已是不能如何顧到她了,不知她內心是否會有怨言。想到這,葉鋒看了劉煙一眼,卻見劉煙淡淡地白了葉鋒一眼,並沒說什麼。

  還有小杏兒乖巧地坐在父親孫陽固身邊,不時紅著臉偷偷地看向葉鋒,算起來,她今年有14歲了,已經出落得水靈妖嬈無比,極有媚態,身姿又似蘿莉,又似一個大姑娘,在葉鋒回來看到她後,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變化。

  此世界女子成親較早,14歲的大月國女子,嫁人的大有人在,不知不覺小杏兒就長大了。

  ????※????※????

  此後的一些時間裡,葉鋒日子過得頗為閒逸,而且葉鋒也發現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小杏兒經常跑到自己身邊來獻慇勤。雖覺奇怪,但有這麼一個可愛妖嬈的女孩子來陪自己說話,葉鋒當然也是不會拒絕。

  小杏兒很喜歡聽葉鋒在外面的奮鬥故事,每次聽了都是讚歎不已,而且每次總是暈紅著臉,用水靈靈的大眼睛崇拜地看著葉鋒,那眼神頗為勾人。

  這種媚態不知是她天生的還是有意的,讓葉鋒心中充滿了成就感的同時,還頗有些心動。這丫頭現在就這麼勾人,如果再長大一些還了得?將來肯定和楊雨,寒媚雪這種媚態橫生的尤物有一拼。

  而且發展到後來,小杏兒還經常藉故在葉鋒身上挨挨擦擦的,在葉鋒看向她時,她卻是羞澀地低下了頭,然後又偷偷地看向葉鋒,樣子頗為動人,讓葉鋒見了砰然心動,這小丫頭想幹什麼?

  想想自己上過無數女人,但象小杏兒這種蘿莉型的少女還沒上過呢?不如……葉鋒和小杏兒父親孫陽固是似主非主的關係,想想小杏兒將來肯定也是納於自己為妾,遲早……想到這裡,葉鋒心動了。

  這天,葉鋒正在書房看書。像

  小杏兒又來了,她關上門後輕靈地走到了葉鋒的身旁,看了一眼葉鋒書上的書,天真爛漫而又親熱地挨到葉鋒身邊,問道:「大人在看什麼書?」這些時間來,在葉鋒的默許下,小杏兒對葉鋒更為親近了。

  葉鋒看了一眼她那妖嬈可愛的臉兒,聞著她身上傳來的少女清香,加上前些時間自己的心思,頗為心動,笑道:「一些閒書罷了!」

  小杏兒慇勤道:「大人看書辛苦了!讓小杏兒為大人揉揉肩好嗎?」

  葉鋒看了她一眼,見她臉上頗有羞赧,期盼之意,不由更是心動,含笑地點了點頭。

  葉鋒靠在椅子上,舒服地讓小杏兒在身後敲著肩,不由感覺頗為愜意。小杏兒的手法不錯,很快,便讓葉鋒舒服地哼唧起來。聽得身後的小杏兒更受鼓舞,更是賣力地敲打起來。

  好半響,葉鋒才說道:「好了,小杏兒,可以了!」

  小杏兒歡喜地來到面前,嬌羞地道:「大人對小杏兒的服侍滿意嗎?」

  葉鋒笑道:「滿意,滿意!」看了小杏兒一眼,最後終於做出了決定,他輕輕地握住了她的小手,說道:「我的小杏兒真是越來越乖巧了!」

  小杏兒的手被葉鋒握住,怔了下後,隨即又羞又喜,她從11歲入葉鋒門來,這些年下來,早在心頭烙下了葉鋒那俊朗的身影,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的心中最盼望的就是有一天能成為葉鋒的女人,所以這些時間她一直向葉鋒獻慇勤,希望能引起葉鋒的注意,而眼下葉鋒的意思難道是……

  想到這裡,小杏兒心中一陣暗喜,她嬌羞地說道:「謝謝大人的誇獎!」

  葉鋒輕輕地將她拉到自己懷裡,摟住小杏兒那柔軟的細腰,在她耳邊柔聲道:「只是要如何感謝我的小杏兒才是呢?」

  葉鋒的這種動作更是讓小杏兒心中嬌羞和竊喜,心中盼望已久的事情就要成真了,一下子,她反而不知該如何反應,只是低著頭羞澀地道:「大人說如何感謝就如何感謝了!」

  葉鋒的手在小杏兒柔軟的腰肢上活動著,在她耳邊輕輕道:「讓我來用親一下的方式來表示感謝好嗎?」

  小杏兒更是嬌羞,低著頭,細若蚊蠅地說了聲:「好……」

  葉鋒勾起小杏兒的下巴,仔細看著她那可愛妖嬈的小臉,小杏兒臉上滿是紅暈,到了這個時候,她反而害羞得不敢看向葉鋒了。

  葉鋒看了一會兒後,便低頭去吻小杏兒的小嘴,未經過人事的小杏兒哪擋得住,小香舌立時便被葉鋒舌頭捲走,糾纏起來,很快,她便陶醉在葉鋒的熱吻之中,嬌喘吁吁起來。

  葉鋒騰出一隻手來,放到了小杏兒的胸前,嬌小的酥乳盈盈一握,摸進衣內後,那突起滑嫩無比,就有如水做般。小杏兒哪裡經歷過這種陣仗,很快便被葉鋒摸得呻吟起來。

  葉鋒更是心動,起身將小杏兒放到書房中的臥榻上,小杏兒羞紅著臉,眼中射出喜悅的神情,乖巧地任由葉鋒所動。

  葉鋒很快將小杏兒的衣服全部脫光,露出了她那可愛迷人的赤裸身體。葉鋒視線被小杏兒那嬌嫩挺翹的小乳房所吸引,他的手握住了那對幼免般的乳房,輕輕地揉搓著,並低頭去親吻少女的酥乳。

  小杏兒更是呼吸急促,嬌吟不已,她無意識的扭動著身體,神情似乎是難受,又似乎是快樂,很快,便隨著葉鋒的動作,她的呻吟越來越頻繁,最後幾乎連成了一片。

  最後,當葉鋒進入了小杏兒的身體,佔有她的貞操時,小杏兒一聲嬌喘,雪白細嫩的四肢如八爪魚般地將葉鋒緊緊摟住,點點落紅落在了她的身下。

  小杏兒不愧是動人的小尤物,很快便適應了葉鋒的動作,她初體會個中男女滋味,真是情不自己,纏著葉鋒求歡不已。她呻吟時的嬌喘聲便猶如夢境中傳來,撩人心弦,讓人沉醉……

  事後,葉鋒看著床上的點點落紅,心下有些愧疚,小杏兒畢竟還是小了點。這種事應該留到她過幾年再說,不過事情做都做了,還是想想以後該如何辦才是。

  小杏兒則是非常高興,她依在葉鋒的懷裡,小臉上滿是幸福滿足的神情,她終於成為葉鋒的女人了,而且剛才的經歷也是自己從未有過的,這種男女之事真是讓她快樂無比。

  ????※????※????

  關於小杏兒的未來,葉鋒以後當然是會將她納為姬妾,不過現在談此事還為之過早。因此,葉鋒決定先放一放。

  很快,日子便飛快地過去了。時間到了第二年,也就是大陸歷1609年的6月初。這半年多來,是葉鋒近期過得最舒服的一段時間,每天陪著嬌妻愛女,不亦樂乎。

  在葉鋒回到玉月城的一些時間後,楊雨也和葉鋒私下談起了關於桃花川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三女的事情,自那日別後,三女和她經常有書信來往,楊雨在書信中問了關於她們和葉鋒之間的事情,但她們仍還是回信說此事在考慮。葉鋒聽了,也只有默然。

  而這段時間來,關於是否要出兵報復冬寒國人的事情,在大月國上層還是爭論不休,遲遲沒有定論。朝中分為兩派。一派為堅決出兵,一派是對此表示疑慮。出兵者理由當然是要懲罰冬寒國人,以揚大月國國威。

  反對者的意見是:大月國經過此次兵禍後,國力窮困,正是需要休生養息的時候,況且草原作戰不比大月國內地,大月國士兵不一定習慣,再說冬寒國敗退出大月國後,根本還在,因此許多人並不看好出兵之事。

  兩派爭論不已,因此,這麼長時間了,朝中還沒有定論。

  不過這一切,都暫時和葉鋒無關,他只是閑雅地在玉月城陪著自己的家人們。

  不過最近有一件事情引起了葉鋒的憂慮,那就是關於趙白的事。自去年葉鋒上前線營地時,就發現趙白和某些術士走得很近。回到玉月城後,就更是變本加厲,整日和城中的術士們混在一起。對家中事情越發漠然。為此孫眉已是到觀雨軒中向安國夫人和花怡抱怨了多次。

  此世界術士是方外之人,不可以娶妻生子,有妻小家業者,如加入術教,需要拋棄自己的一切凡世所纏。趙白是有妻小的人,怎麼能整天和這類人混在一起呢。況且如果有一天他頭腦發熱,加入了術教,那孫眉和小妮蘿怎麼辦?

  葉鋒為此已經勸了趙白多次,但趙白卻是不以為然,還是我行我素。讓葉鋒也不知怎麼辦才好。

  現在已是6月份了,天氣炎熱,不過在觀雨軒還是涼風習習。這天,孫眉又在觀雨軒中向葉鋒和花怡等人抱怨趙白的事情。安國夫人,楊雨,林素,李音諸女也是坐在一旁傾聽。

  孫眉哭訴道:「趙郎自認識那個方興術士等人後,便整日和他們談天論道,對家中的事情絲毫不管,最近更是整日不回家,這個日子還怎麼過!」

  花怡諸女勸了孫眉幾句,又覺無法可施,對於趙白的事情,她們也曾勸說過趙白,但卻毫無效果。因此,她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寬慰孫眉幾句。

  葉鋒勸道:「眉姐不用傷心,大哥的事,小弟我會再去勸說他。」

  孫眉的怒火轉向了葉鋒:「他這人會聽別人勸嗎?……還有你這個人,和你大哥是一擔的,都不是好東西!」說著怒瞪了葉鋒一眼,飽滿挺拔的胸脯上下起伏著。此時天氣炎熱,孫眉衣著頗為單薄性感,加上她身材一直保持著很好,因此她就算是生氣,也是顯得美艷動人,韻味楚楚。

  葉鋒心中一怔,心想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來,關我什麼事?

  花怡諸女見葉鋒無辜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忙將孫眉勸了開去。

  只有李音坐在一旁,俏目看著孫眉,又看看葉鋒,別有意味的一笑。

  ※※※

  孫眉走後,李音將葉鋒拉到無人之處,嬌軀纏上葉鋒的身體,對葉鋒笑道:「阿鋒,以前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你想清楚沒有?」

  葉鋒奇怪地道:「什麼事?」

  李音媚笑著,將小口湊到葉鋒耳邊輕聲道:「就是關於將眉姐……那個了的事情啊!」

  葉鋒皺了皺眉,道:「你又來了!眉姐是大哥的人,我不是和你說過我不會動她的嗎?」

  李音笑道:「我也是為了眉姐好!她現在正在年華,但白大哥又不能給她需要,加上近期他又迷上了術學,眉姐日子就更是難過。你沒有注意到嗎?眉姐經常有些喜怒無常的樣子,那就是因為她身體得不到滿足而產生的煩躁反應,我很擔心白大哥啊,萬一他拋妻棄子,離開了家,眉姐怎麼辦?」

  葉鋒搖了搖頭,道:「不會的!大哥不會這樣做的。」

  李音淡笑道:「那可不一定哦~」

  她似說給葉鋒聽,又似在自言自語道:「可惜了眉姐這麼一個美人,這麼多年了,身材還是那麼的性感惹火,那胸還是那麼的飽滿高挺,而且看人時水汪汪的,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唉,真是暴殄天物哦!」

  說完,李音含笑走了,留下葉鋒呆呆地站在原地。

  ※※※

  這天葉鋒去趙府找趙白聊天,見葉鋒來了,趙白很是高興,兄弟二人寒暄了幾句後,不過很快趙白就滔滔不絕地和葉鋒聊起他最近的術學心得來。

  葉鋒也插不上什麼嘴,只是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大哥。心想宗教的力量真是巨大啊,竟將趙白變成這個樣子,再想起自己和趙白長久來相交的經歷,葉鋒不由百感交集。

  好容易,葉鋒插口勸了趙白幾句,要他多關心眉姐和小妮蘿。趙白只是心不在焉地聽著。很快,他又興奮地和葉鋒談起關於術學的事情來。

  葉鋒無可奈何,只得告別而去。最後在他走的時候,趙白卻深深地看著葉鋒,對他說道:「二弟,如果有一天我……阿眉和小妮蘿就托付給你了。她們跟著你,會很開心的。」

  葉鋒驚訝地看向趙白,卻見趙白已是轉頭走了。

  ※※※

  回到觀雨軒,葉鋒還是尤自有種不妙的感覺,大哥的話中意思是什麼?他想找人來商量下趙白話中的意思,但卻不知該如何說才好。

  如此葉鋒在複雜的心情中過了五天,這天下午,孫眉突然抱著小妮蘿跑到觀雨軒哭叫道:「鋒弟,怡妹妹,趙郎他……趙郎他……失蹤了!」

  「什麼?」葉鋒和花怡諸人聽了不由大吃一驚。

  花怡忙扶住孫眉道:「眉姐不用慌,坐下來慢慢說。」林素,楊雨諸女也是圍了過來,問孫眉什麼事。

  孫眉坐了下來,哭道:「趙郎已經三天沒回家了,本來……本來這種事也正常,他經常在城中的方興術士那一待就是幾天不回家。只是……只是今天我派人去方興術士那找趙郎時,卻發現方興術士和趙郎都不見了。聽城中人說,方興術士已是離開了玉月城,不知去向,我想,我想……趙郎肯定是跟他一起走了……嗚嗚,他竟這麼狠心,拋下了我們母女倆!」

  葉鋒驚道:「他竟這麼做?難道那日他說的話是真的?」

  眾人問葉鋒什麼話。

  葉鋒痛心地道:「那日我曾去勸說大哥,但他卻仍是不以為然,臨走時,大哥卻和我說:如果有一天他……他說眉姐和小妮蘿就托付給我,還說她們跟著我會很開心的。當時我也不以為意,沒想到大哥……大哥他真的……真的……」

  眾人聽了都是一驚,問清楚葉鋒的意思後,心想難道趙白真的走了。

  孫眉聽了更是大哭起來。

  安國夫人道:「大家不用太著急,還是先找找趙爺吧,或許事情有轉機也說不定!」

  眾人一聽也對,當下便分頭去找了。

  只是幾天後,趙白卻是毫無蹤影,眾人的心都沉了下去,難道趙白真的拋下了孫眉和小妮蘿走了?

  葉鋒突然想起來,提議去趙白的房中看看,是否有什麼線索。

  眾人一聽也對,便一起來到了趙府趙白的房中,趙白和孫眉一直是分房睡的,因此兩人房間不同。

  到了趙白的房中,眾人檢查抽屜後,便發現裡面有一張紙條。葉鋒拿了出來,眾人一起圍上去看,只見上面寫著:「給二弟:二弟,我隨方興大師去了,請你好好照顧阿眉和小妮蘿,如你願意,可納她為妻!我相信她和小妮蘿跟著你,會很幸福的,那我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落款是:大哥,趙白!」

  眾人都看得不由一怔,目光都看向了葉鋒和孫眉。

  孫眉臉上紅白相交,又羞又怒,看了葉鋒幾眼後,猛地衝出房去,如青和林素忙追了出去。

  房中眾人的目光都怪異地看向了葉鋒,葉鋒卻是不知所覺,仍在震驚中。

  ※※※

  一連多天,孫眉都將自己關在趙府中不見任何人,就是花怡諸女前往,她也不見。

  葉鋒也去了幾次,但孫眉每次都是閉門不納,連府門都不開。

  每次葉鋒回到觀雨軒接觸到眾女的目光時,都頗為尷尬,而對於葉鋒和孫眉的事,諸女都選擇了無視和不視,一下子,這個事情像是被眾人遺忘似的。只有李音頗為興奮,整天就是打聽葉鋒和孫眉事情的進展。

  10天後,葉鋒又前往趙府,他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動靜,半響,葉鋒歎了口氣,正要走,這時門突然開了,孫眉嬌媚地站在了門後面,正笑盈盈地看著葉鋒。

  葉鋒一喜,同時眼前一亮,孫眉今天的打扮不正是那年自己得到孫眉處女身的那次打扮嗎?頭上梳著流行的銀絲鳳髻,身上穿著湖藍色的百褶裙,羅衣半解,露出裡面如凝脂般的一抹酥胸,高挑豐腴的身姿,鼓脹飽滿的胸脯,雖然小妮蘿現在近兩歲了,但孫眉還是那麼的美艷動人。

  見葉鋒用種目光看著自己,孫眉心中頗為滿足,她白了葉鋒一眼,噗哧一笑,道:「怎麼,看傻了?」

  葉鋒喜道:「眉姐你……」

  孫眉白了葉鋒一眼,道:「進來吧!」說著就讓葉鋒進入府來。

  葉鋒進入府後,發覺裡面竟沒有一個人,葉鋒不由疑惑地看了孫眉一眼,孫眉似有所覺,嬌美的俏臉上不由浮起了一絲紅暈,更顯嬌媚。

  葉鋒心中一喜,難道?猛地,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從葉鋒心頭升起,望著眼前嬌美性感的義姐,葉鋒恨不得……特別是此時葉鋒和孫眉在雙方毫無毫無心理負擔的結果下。趙白的紙條,可說將葉鋒和孫眉的心理負擔完全解除了。

  孫眉走在葉鋒前面,露著豐腴的身影在葉鋒的眼光下,看著孫眉那滾圓的臀部在自己眼前不停地扭動著,葉鋒不由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孫眉走在前面,也似察覺到葉鋒的目光,俏臉上也是浮起了紅暈,內心暗喜,想到等會……孫眉內心不免有些春心蕩漾。在經過幾天的考慮後,孫眉最終決定和葉鋒在一起了,趙白的離去,孫眉可說和他已經緣份已盡。現在的孫眉已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完全可以自由地去追求自己的個人幸福了。

  ※※※

  孫眉直接將葉鋒領進了自己的房間,其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葉鋒心中暗喜,轉身將房門關上,看向嬌美無比的義姐,想到等會她絕美的身體就可以由自己享受,而自己也可以放心地和義姐相守,不由全身發熱,血脈賁漲起來。

  孫眉暈紅雙頰,呼吸也頗有些急促,她嫵媚地白了葉鋒一眼,嗔道:「壞弟弟,看什麼?」

  葉鋒笑道:「當然是在看我美麗的眉姐了!」 慢慢地向孫眉近前走去,孫眉當然知道葉鋒想幹什麼,見葉鋒走來,俏臉更紅,飽滿的胸脯起伏起來。但內心又滿是喜悅和幸福,白了葉鋒一眼,嗔道:「油腔滑調!」

  「眉姐……」

  葉鋒很快走到了孫眉身邊,輕輕環抱住孫眉那豐腴的腰身,輕喚了聲,幾年了,這腰摟上去還是這麼舒服。

  孫眉嚶嚀了一聲,癱倒在葉鋒懷裡,兩眼水汪汪地看著葉鋒,呢喃道:「哦……鋒弟……姐姐最終還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葉鋒也是呼吸急促,他說道:「是的眉姐……你永遠都是我的……」又摟著美麗的義姐,葉鋒不由興奮無比,如在夢中。

  他低頭吻向孫眉那仍如鮮花般嬌艷欲滴的紅唇,孫眉立時雙臂如蛇般地纏上了葉鋒的脖子,熱烈地回應起來,兩人熱吻在一起。

  葉鋒的手隔衣放在了孫眉那飽滿高聳,一直讓自己朝思暮想的雙乳,用力揉搓起來,感覺還是像以前一樣,溫潤柔軟,摸上去舒服無比。

  孫眉立時呻吟起來,嬌軀越發火熱,難耐地在葉鋒身上扭動著,葉鋒硬挺的分身頂在孫眉柔軟的下體時,感覺那邊已是一片潮熱。看來,這些年孫眉確是春情難禁,葉鋒稍一挑逗,她就春心蕩漾無比。

  葉鋒此時也是興奮無比了,他離開了孫眉的身體,含笑地看著孫眉,慢慢地脫去自己的衣服。而不等葉鋒動手,孫眉也是紅著臉,迫不及待地自己動手脫去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她那無盡誘人的肉體,而葉鋒也再一次看到了美麗義姐迷人的赤裸身體。

  肌膚和以前一樣,還是雪一樣的白膩,只是圓潤飽滿的乳房似比以前更大一些了,雖然生育了小妮蘿,但小腹還是一樣的平坦結實。雙腿間的淒淒芳草仍是那樣的濃密,雪白的雙腿還是一樣的修長圓潤,美麗的義姐和以前一樣迷人啊。

  葉鋒看到這裡,胯下的肉棒已是高高挺起,興奮之極。而孫眉也是雙頰紅似火燒,嬌羞而又春心蕩漾地看向葉鋒。

  葉鋒將孫眉抱上了床,再次熱烈地親吻她,孫眉也是熱情地回應著。

  葉鋒細細地撫摸著孫眉飽滿挺翹的雙乳,孫眉情動地呻吟著,葉鋒每一次的撫摸,都帶給孫眉一陣戰慄。她兩目水汪汪的,享受之極,眼中媚得似要滴出水來。

  葉鋒吮吸著孫眉白膩雙乳上那仍是粉紅的乳頭,孫眉享受之極,大聲地嬌吟起來。

  葉鋒一路吮吸下來,最後來到孫眉的雙腿處,他大大地分開孫眉的雙腿,舔吸著孫眉濃密芳草下那肥膩美麗的花瓣,撫愛那顆漲大的花蕾。孫眉的呻吟聲更是變了調,俏臉暈紅如火,已是情動難禁。

  最後,葉鋒壓在孫眉身上,他分開了孫眉的雙腿,將自己硬挺之極的肉棒對準孫眉的下體,看著孫眉的眼睛,柔聲道:「眉姐,我要來了!」

  孫眉柔情地道:「來吧鋒弟,姐姐永遠是你的!」

  在葉鋒進入孫眉的身體時,孫眉四肢如八爪魚般地纏了上來,眼角湧出了幸福的淚水。

  「哦哦……好舒服……好舒服……用力……再用力……」

  孫眉在葉鋒身下大聲地淫叫著,像是要把這些年的慾火都發洩出來似的,最後,在葉鋒的大力動作下,孫眉的嬌喘聲更是如訴如泣,飄飄若仙……

  ※※※

  葉鋒和孫眉二人終於真正在一起了。




安國夫人的風情
葉鋒和孫眉的事很快被花怡諸女察覺了,但她們為免孫眉尷尬,在葉鋒和孫眉二人面前,只是裝著若無其事。不過話雖如此,但眾人看向孫眉的眼神不免有些異樣。

  這些時間孫眉在葉鋒的滋潤下,人顯得越發美艷,神情更是神采飛揚,心情非常好,只是在花怡諸女面前,不免有些羞赧。

  只是她並來就是個開朗大方的人,因此,見花怡諸女還是對她和以前一樣,慢慢的,在眾女面前,也就顯得自然了。再說前些年,在孫眉的處女身給葉鋒的那些時間裡,葉鋒本來就和孫眉過了一段時間,花怡諸女已是有了前例的心理準備。

  過了一段時間後,葉鋒又叫孫眉搬進了觀雨軒內住,再讓她和花怡諸女一起在床上陪了自己幾次後,孫眉不管是心理還是名份上其實和葉鋒的眾妻妾沒什麼兩樣了。而小妮蘿本來就是葉鋒和孫眉的親生女兒,趙白脫離塵世後,因此,孫眉又將小妮蘿的趙姓改回了葉姓。葉鋒和孫眉的心願終於得到了完全的滿足。

  對於葉鋒和孫眉的事,最高興的算是李音了,在葉鋒和孫眉在一起的沒多少時間後,李音第一個就察覺了,她興奮之極,當晚纏著葉鋒不知來了多少次,極度滿足後,她又在葉鋒耳邊慫恿葉鋒繼續再接再厲,再去上了安國夫人。

  葉鋒當時雖斥責了李音,但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安國夫人那絕美無比,雍容華貴的成熟俏臉,猛地下身一動,本已軟化的分身又精神抖擻起來。李音馬上察覺到了,不由吃吃地笑起來,又嬌媚地纏上了葉鋒的身體。

  當晚,葉鋒不知為何,內心興奮無比,腦海中滿是安國夫人那婉約脫俗的身影,將身下的李音幹得鬼哭狼嚎,不知洩了多少次,仍是不滿足,最後李音又招來了數個自己府中的女人,方才將葉鋒的慾火完全發洩出來。

  又過了一些天,這天,花怡,楊雨,安國夫人,孫眉諸女正坐在花園的樹蔭下逗弄小青鵬、小舞衣,小妮蘿三個寶貝,葉鋒也坐在一旁。看著三個小寶貝可愛的動作神情,眾女不由哈哈大笑。

  葉鋒雖也在笑,但眼神余角,卻是在偷偷地看著旁邊的安國夫人。

  此時正是正午,7月天下,天氣頗為炎熱。因此眾女都是衣著單薄,安國夫人也不例外。

  陽光下,安國夫人臉頰上的肌膚真是雪白如玉,光滑細膩,一點也看不出歲月的痕跡,有的,只是那種成熟的女人風情。飽滿的胸脯被單薄的衣裳包裹得高高聳立,讓人忍不住將目光投向那兒。高挑優美的腰身下,是滾圓的豐臀,走動間,極為的誘人。加上她的相貌雍容華貴,氣質婉約脫俗,一舉一動間,都是賞心悅目。絕世風情下,加上安國夫人向來貞潔的名聲,對男人更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讓人猜想她貞潔絕美的外殼下,內中是什麼的媚骨風情。

  那晚在李音房中的異樣感覺又湧上了葉鋒的心頭,葉鋒心動之下,褲襠中的下身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動起來。更是偷偷地對著安國夫人看個不停。

  安國夫人正在有趣地看著面前的小青鵬可愛的表演,抿嘴地笑個不停,這時她察覺到旁邊的葉鋒似乎在看她,她轉過頭去,發現葉鋒已是將頭轉向了場地中的小青鵬、小舞衣身上,臉上一副微笑的樣子,讓安國夫人認為剛才是自己的錯覺。

  很快,葉鋒找了個借口離開了眾人,到了無人處時,葉鋒大口地呼了幾口氣,內心有些愧疚,暗暗在心中責罵自己,他向來對安國夫人滿是敬重之意。因此,對剛才自己的不軌內心慚愧不已。只是雖說這樣想,但安國夫人那絕世的容貌和優美的舉動卻是在他心中浮現不停,更是讓葉鋒心煩。

  這時一個聲音在葉鋒內心湧現:「除了安國夫人,自己已經擁有了天下間所有最美的絕色了,現在世間唯一能讓自己心動的女子就是安國夫人了,只要將安國夫人收了,天下間所有讓自己動心的女人都歸自己所佔有了,那真是太完美了。而如果不將安國夫人收了,那會是自己的終身遺憾。再說,安國夫人正當風華,如果讓她的年華就這樣浪費,對她是不是……?」

  各種思想在葉鋒心中夾雜著,良久,葉鋒走了開去。

  ※※※

  以後的時間裡,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內心,葉鋒經常當著安國夫人的面,和花怡,楊雨,孫眉,劉煙眾女有一些親熱的動作,當然,不是那麼過份的,只是隨意地親一下,摸一下小手等。

  當然,就是這樣,也頗讓安國夫人看了有些臉紅,眾女當然也是不好意思,她們都是將安國夫人視為長輩的,長輩面前,葉鋒這個樣子,可是讓她們嬌羞。只是眾女嬌嗔了幾次,葉鋒還是不改,她們也沒辦法。安國夫人也不好說什麼。

  在葉鋒和眾女恩愛親熱的時候,安國夫人看了後除了臉紅之外,也會在內心有些黯然,想起自己和李飛的過去。當然安國夫人不會想到葉鋒這樣做是出於什麼目的,她一直將葉鋒視為小輩,也知道葉鋒的性子就是這樣,葉鋒以往總會有些出格的動作,安國夫人平時也看習慣了。因此,此時葉鋒這樣,她除了有些會笑罵幾句外,也沒往心裡去。

  慢慢的,葉鋒也會在安國夫人面前和花怡諸女說些平日床弟中的曖昧不正經的話,除了更讓眾女嬌嗔外,安國夫人聽了也有些受不了了,不管怎麼說,她可是個傳統的人,雖在觀雨軒住了這麼久,瞭解葉鋒的性格,但平日葉鋒只能和花怡諸女在床弟中說的曖昧之言,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也不由笑著斥責了葉鋒幾句:「都是當爹的人了,還是這麼的不正經!」

  不過葉鋒還是沒有變,因此,安國夫人在臉紅笑罵之下,後來也習慣了葉鋒的言語。

  葉鋒在觀雨軒內和眾女的親熱還是繼續著,當然,現在等級高些了,如攬著腰肢親吻,或是撫摸眾女雙乳等。當然,這個不能當著安國夫人的面。只是有意的,看到安國夫人過來時,或是在她可能經過的地方進行,自然,葉鋒的這些動作會被安國夫人無意中看到了,自然讓她暗中看了臉紅心跳不已。

  這天,葉鋒在觀雨軒的花園中散步,忽然看到了安國夫人正從花園的那一邊走來。再看看林素的母親林氏正從拐角處走來,再看看四面無人,葉鋒心中猛地一動,心想真是好時機。

  他快步地走到了林氏的身後,喚道:「林娘!」

  林氏正從林素那邊過來,見有人喚自己,抬頭一看是葉鋒,不由俏臉一紅,說道:「小鋒……」

  葉鋒走到她身前,低笑道:「林娘這是要往哪兒去?」

  林氏見葉鋒這樣子,心中一蕩,想起了這些時間和葉鋒的事,心中又是羞赧,又是甜蜜,她白了葉鋒一眼,說道:「正要去找安國夫人說話呢!」

  自從林氏和葉鋒在一起後,特別是這些時間裡,在葉鋒的甜言蜜語和雨露的滋潤下,林氏往日的疾病心結已是盡去,身心越發愉快,姿容也是越發楚楚韻味。

  在觀雨軒中,葉鋒平時除了安慰花怡諸女外,也經常抽空去安慰林氏。雖說自己是女兒林素的母親,每次和葉鋒在一起時林氏總是羞赧,但卻按不下那和葉鋒在一起時的歡樂感覺。

  為了能和葉鋒多些時間相處,近期林氏已從往日的小房處搬回了觀雨軒,經常偷偷地和葉鋒雲雨歡樂。此時在花園中遇到了葉鋒,見到葉鋒平時經常在床弟中出現的神情,林氏不由心中一蕩,嫵媚地給了葉鋒一個眼波。

  看著林氏那姣好秀顏,及嫵媚的神情,葉鋒心中也是一蕩,林氏可算是媚骨女人,特別是她是林素母親的身份禁忌,在床弟上總是帶給他無比的快樂,再想想安國夫人正從那邊走來,自己心中那不敢宣之於口的目的,葉鋒一把將林氏摟到了懷裡。

  ????※????※????

  林氏一驚,臉紅地道:「小鋒不要,會有人來的……」

  葉鋒低笑道:「放心吧,不會有人的!」

  林氏還要說話,葉鋒感覺到那邊的安國夫人已是越走越近了,當下摟著林氏一把將她壓在旁邊的大樹上,低頭就吻上她紅潤的嘴唇,一隻手抓住她胸前的豐乳,不住地揉搓起來。

  林氏立時覺得全身發軟,嬌喘不已,她現在的身子越發敏感,只要被葉鋒一摸上,便全身發軟興奮,不過現在是在花園中,又是大白天的,這可……她低聲掙扎道:「小鋒不要……要是人來了就不好了……」

  葉鋒不管她,心想:「我要的就是人來,而且是安國夫人來……」扯開了她的上衣,立時林氏胸前飽滿豐挺的雙乳便露了出來,在陽光之下,更顯雪白誘人。林氏一聲驚呼,已是被葉鋒吻住。

  葉鋒一邊吻著林氏,一邊抓著林氏那飽滿高聳的雙乳,用力揉搓起來,感覺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潤柔軟,摸上去舒服無比,事到如今,林氏也放棄了掙扎,而且在葉鋒的撫摸下,她的身子很快火熱起來,不由呻吟出聲。

  那邊安國夫人已是走了過來,忽聽到前面有女人的嬌喘聲,聽聲音……她不由一怔,下意識地掩到一座假山的後面,向前看去,安國夫人不由大吃一驚,原來卻是葉鋒和林素的母親林氏在那……在那……

  此時那邊葉鋒正將林氏壓在樹上,一邊熱吻著林氏,一邊手在林氏裸露的雙乳上用力揉搓著,林氏衣衫不整,被葉鋒緊緊壓著,嬌喘不已,嬌媚地回應著葉鋒的愛撫,看神情似乎是舒服之極。

  安國夫人怔怔地看著葉鋒和林氏二人在那親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啊,林娘不是小鋒的岳母嗎?她怎麼能……」安國夫人躲在假山後,臉紅心跳地看著,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這時只見那邊葉鋒已是撩起了林氏的下裙,那邊林氏的臉有些暈紅,眼睛水汪汪的,一半是羞赧,一半是興奮,雖然這段時間她和葉鋒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野合過,但那都是在安全的環境下,只是花園中這種極有可能有人經過的地方……她不由內心又是興奮,又是擔心,又是刺激。

  林氏嬌媚地抓住葉鋒的手道:「小鋒不要,會有人來的!」

  葉鋒笑道:「沒心吧,沒人的!」在林氏的下身摸了一把,取出來時,他手已是濕了,取笑道:「看看,你好興奮。」

  「討厭!」林氏臉一紅,嬌嗔道,同時又不由春心蕩漾,抓著葉鋒的手已是鬆了開來。那樣子就像是發情的二八少女,看得那邊的安國夫人大跌眼鏡,沒想到平時一本正經的林娘竟會做出這樣的表情動作。

  葉鋒很快便撩起了林氏的下裙,將她的褻褲脫到了小腿處,然後葉鋒脫去自己的下衣,露出他那已是高高挺立的粗長分身,特別是想到安國夫人就在不遠處偷看,葉鋒就更是興奮,分身更是翹得老高。

  安國夫人在那邊看了就更是臉紅心跳,心想小鋒的東西好大。她以前就曾見過葉鋒和楊雨的野戰,雖是見過葉鋒的東西一次,但此時又見一次,還是緊張不已。

  安國夫人一顆心激烈地跳著,猶豫自己是否還要看下去。以她貞潔傳統的性格,她告訴自己這種場合自己應該走開了,但不知為什麼,她就是移不開腳步。

  葉鋒將林氏的赤裸的雙腿分開些,右手拔開林氏陰穴口那茂盛的陰毛,在她的花瓣處愛撫了幾下,搓揉著她那已是突起脹大的肉芽,林氏不由嬌聲呻吟起來。

  而這邊的安國夫人看到葉鋒這種淫靡的動作,不由呆了眼,心想這二人好不要臉。她眼睜睜地看著葉鋒的手在林氏的羞處不斷活動著,不由全身發軟,看了幾眼後,察覺了過來,忙又紅著臉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但卻又不願走開。

  忽然一聲舒服之極的呻吟聲傳來,安國夫人不覺又抬頭看去,只見葉鋒挺著粗大的分身已是刺入了林氏的體內,兩人激烈地交歡起來。

  葉鋒將林氏壓在樹上,兩人站立著,葉鋒將林氏一條雪白圓潤的大腿扳起,粗長硬挺的分身快速地進出著林氏那陰毛茂盛的私處,帶著林氏的陰唇不住地翻進翻出,淫水不斷流出來。從安國夫人這個角度看去,能清楚地看到葉鋒和林氏兩人交合處的情況。一時間,粗重的喘息聲,嬌喘呻吟聲,交歡時的水唧唧聲不時地傳入了安國夫人的耳中。

  「好過份!光天化日之下……」安國夫人在那邊火紅著臉看著,只覺得自己臉燙得厲害,飽滿高聳的胸脯起伏個不停,整個身體也覺發軟,這種場面對她刺激太大了。

  「哦……哦……」

  隨著交歡的深入,林氏已是顧不得一切,欲仙欲死地呻吟起來。看得那邊的安國夫人更是吃驚不已,林氏平時在安國夫人面前都是一副端莊的樣子,哪見過現在的這種嫵媚淫蕩的?

  「真那麼舒服嗎?」看著林氏那快活之極的表情,聽著她那如抽泣般的亢奮呻吟聲,安國夫人臉紅之餘,忽然心中閃過這絲念頭。

  而聽著林氏那欲仙欲死的呻吟聲,再想著安國夫人就在不遠處偷看,葉鋒也是興奮之極,更是瘋狂地撞擊著林氏的嬌軀,讓林氏更是淫聲浪語個不停。

  忽然那邊林氏一聲尖叫,緊緊地抱著葉鋒,嬌軀顫抖個不停,已是達到了高潮。

  看呆了的安國夫人也猛地回醒過來,趕忙如做賊般地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場地,先前自己要做什麼已是忘了。離開現場遠遠的後,這時她才發現自己不但全身熱燙無比,而且下身也是濕濡一片。這個發現讓安國夫人玉靨桃紅,羞赧之極。

  「好羞人!」安國夫人暗罵自己竟會偷看別人作愛,而且還是自己寵愛的小輩葉鋒和別人的偷情事。

  ※※※

  安國夫人在花園內轉了一圈,來平靜自己跳動的內心。雖說平時葉鋒和妻妾的親熱動作也挺多的,但安國夫人平時看了並沒有想到哪裡去,但此時葉鋒和林素的母親林氏搞上了,卻讓她心中起了一起異樣的感覺。

  對葉鋒和林氏的事,安國夫人想了良久,最後決定還是不能說出去,因為這對葉鋒,對林素,對林氏都是不好的,說出去後果難料。

  不過以安國夫人的觀念,她卻盤算著應該找機會和葉鋒談談,不能任由他與林娘的這種不倫關係繼續下去,因為這是不對的。

  同時一個念頭忽然湧上安國夫人的心頭,她在心頭暗想,怎麼小鋒會對林娘感興趣呢,她的年紀可是和自己一樣大呢?雖說林娘確是風韻楚楚,但她的年紀可說可以做葉鋒的母親了,難道小鋒對這種年紀的女人感興趣?半響,安國夫人又暗罵自己,怎麼想到這裡去了?又是一陣羞臊。

  不知什麼時候,安國夫人回到大廳上。發現葉鋒和林氏正在和花怡,楊雨,劉煙,林素等諸女說笑。二人的表情都很正常,像是剛才在花園中的事情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見安國夫人回來了,眾人紛紛向她打招呼。林氏也是含笑地和安國夫人問了好。安國夫人看了正微笑的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旁邊的女兒林素,心想不知林氏是什麼時候和葉鋒好上了,再想,如果她身旁的女兒知道了自己母親和自己丈夫的不倫關係,不知會怎麼想?懷著這種心情,安國夫人在座位上坐了下來。

  葉鋒親熱地和安國夫人打了招呼,看著滿懷心事的安國夫人,心中暗笑,知道安國夫人正在為自己方才與林氏的事在天人交戰,也不點破,只是若無其事地又和其它諸女說起話來。

  安國夫人坐在一旁,看著葉鋒和林氏與眾女有說有笑。但不知為何,安國夫人眼前總是浮現出方才林氏被葉鋒壓在大樹上淫聲浪叫,葉鋒粗長硬挺的分身快速地進出著林氏那陰毛茂盛私處的羞人場景。

  但看眼前,葉鋒和林氏二人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坐了半會,安國夫人實在忍不住了,起身便走了。

  此後的時間裡,葉鋒還是繼續在安國夫人面前和花怡眾女有著一些親熱的動作,但此時的安國夫人看到後,總是不知不覺會想起那日葉鋒和林氏的事,看著看著便不知覺會臉紅起來。

  葉鋒自然是看在眼裡,心中暗喜,明白自己的不明目的已是初見成果了。因此從此以後葉鋒與安國夫人說話時,更是經常會使出了某些歡歡極樂功上的功力,更是讓安國夫人容易臉紅心跳,心情潮湧。

  ※※※

  這天,葉鋒又找到了一個機會。

  他在觀雨軒後園中散步時,遠遠地看見安國夫人走來了,再以功力察覺四周並沒有人。他忙也走了過去。等在一個精巧的園門旁,聽腳步聲安國夫人走來了,他忙也走了過去,一轉過門,安國夫人就從拐角處走過來,眼見兩人就撞在一起了。

  葉鋒一把抱住了安國夫人,一個轉身靠向身旁的牆壁,趁機將安國夫人緊緊地壓在牆壁處,一隻手按在牆壁上,同時他的另一隻手也按上了安國夫人那柔軟而堅挺的胸脯。立時,一股淡淡的幽香湧上葉鋒的心頭,這是安國夫人身上的香味。

  安國夫人一聲驚呼,已是被葉鋒緊緊壓住,兩人身體全方位地接觸著。

  葉鋒看向身下的安國夫人,此時她一雙俏目正驚惶地看著自己,顯是剛才的事情讓她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不過見是葉鋒,她才有些放下心來。

  葉鋒也似是剛發現是安國夫人似的,忙道:「原來是安國夫人,您沒事吧?」

  安國夫人的身體被葉鋒緊緊壓著,一片暈紅不由浮上了她那如白玉般的絕世俏臉,低聲道:「我沒事!小鋒你……」意思是要讓葉鋒離開她的身體。

  葉鋒卻是裝作還沒發覺似的,只是呼了口氣道:「沒事就好!」他的手隔衣按在安國夫人的右乳上,只覺那乳房飽滿高聳,那種溫潤柔軟的感覺不時湧上心頭,那感覺好極了。想到這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安國夫人的乳房,葉鋒不由一陣興奮,下身一下子硬挺起來,緊緊地頂在安國夫人那柔軟的下體處,感覺那裡一片溫暖。

  安國夫人也察覺到了,身子也火熱起來,更是羞赧,她顫聲道:「小鋒……你的身子……你……」

  葉鋒這才似發覺自己正緊壓著安國夫人的身體,自己的手正按在她的胸脯上似的,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安國夫人,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況。

  安國夫人更是俏臉羞紅,白了葉鋒一眼,再紅著臉看看葉鋒的手,嗔道:「小鋒,你還……還幹什麼……」

  看著眼前安國夫人那雍容華貴,婉約脫俗的如玉俏臉上羞紅一片,飽滿的胸脯一起一伏的,更是極有成熟女人的風情,這是自己從來沒見過的,平時見的都是安國夫人一本正經的樣子。

  再聞著安國夫人身上傳來的成熟女人香味,葉鋒再也忍不住了,他的手用力地在安國夫人的右乳上揉了一下,溫潤柔軟的感覺更是深入內心。同時自己硬挺的分身也是緊緊地在安國夫人柔軟的下體處頂了一下,惹得安國夫人嬌媚地呻吟了聲,這才離開了安國夫人的身體。

  安國夫人呆了一呆,不敢相信地看著葉鋒,葉鋒竟然摸她……半響,她才回醒過來,又氣又羞地看著葉鋒道:「小鋒……你這是幹什麼?」

  剛才葉鋒壓在安國夫人身上,他的手按在安國夫人的胸脯上,還可說是無意的,但眼前葉鋒撫摸了一下安國夫人的乳房,下身還用力地頂了她一下,那種突如其來的酥麻快感讓她羞臊地呻吟出聲,這種動作可就是有意的了,這讓安國夫人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不敢相信地看著葉鋒。

  安國夫人羞怒的樣子美極了,她向來以雍容華貴,婉約脫俗的長輩形象出現在葉鋒的眼前,但此時她這種玉面通紅,羞,嗔,氣!集於一身的動情女人樣子,更是讓葉鋒看了心動不已,真不知安國夫人貞潔的外表下,內中是什麼樣的媚骨風情。

  他看著安國夫人胸前那因動氣而起伏不停的飽滿胸脯,由於天氣炎熱,安國夫人外面只著一件單薄的衣裳,更襯得她那對乳房高高聳立和誘人,心想什麼時候自己再摸一把?口中,神情上,葉鋒卻是裝作一副羞愧的樣子,低聲道:「對不起,安國夫人,都是因為您太美了……我實在一時衝動……」

  安國夫人心中百味夾雜,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她臉上暈紅一片,神情又羞又氣,自己可是葉鋒的長輩啊,平時葉鋒也是對她敬愛有加,但今日怎麼……只是安國夫人此時心中卻不知為何突然出現了葉鋒和林氏在園中歡愛的情況,她羞氣地道:「小鋒……你……你怎麼能……」一咬牙,扭身走了。

  葉鋒看著安國夫人那走動時不斷扭動的滾圓豐臀,看著她遠去的妙曼背影,不由暗暗一笑。終於摸到了安國夫人的乳房,那感覺真是好啊。

  只是葉鋒心中卻突然回醒起近期自己是怎麼了?自己可是一向非常敬重安國夫人的,可是決定了不動她的啊,為什麼自己為這樣……似乎是從那晚和李音在一起後自己突然內心起的變化,雖然自己沒決定,但卻是一直朝著這個方向走……

  良久,葉鋒心中歎了口氣,內心又浮現出剛才安國夫人動情臉紅的誘人情形來。

  ????※????※????

  此後安國夫人有些發覺了葉鋒的企圖,再聯想到葉鋒和林氏的事,難道……安國夫人不由有些慌亂,便開始有意無意地避開葉鋒來,盡量減少和葉鋒單獨接觸的時間和機會。

  葉鋒此時的舉動就更是明目張膽起來,讓安國夫人心中更是羞臊和慌亂。沒想到葉鋒竟會對自己起了不軌之心,自己可是他的長輩啊。看平時葉鋒對自己也頗為敬重的,沒想到……

  想到葉鋒和林氏在花園中的淫靡情形,安國夫人心就更是臉紅心跳。只是葉鋒對自己有企圖的事太過於羞人,安國夫人卻是不好意思和花怡諸女提起。

  再有她本來要和葉鋒提及林氏之事的,此時早已是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因此這些天安國夫人一直處於驚羞與慌亂之中。

  這幾天,葉鋒一直找不到和安國夫人單獨說話的機會,這天下午,葉鋒正在觀雨軒花園內散步,忽然看到安國夫人正坐在涼亭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葉鋒一喜,忙走了過去,安國夫人也發現了葉鋒,神情不由有些不自然起來,但此時離開顯然不好。因此安國夫人看了葉鋒一眼,沒有說話。

  葉鋒向安國夫人打招呼,安國夫人神情複雜地看了葉鋒一眼,想起這個自己一直憐愛的俊雅男孩,從金月城到玉月城,自己一直都將他視為自己喜歡的晚輩。最後安國夫人心想:「作為小鋒的長輩,自己不能讓小鋒這樣下去!自己得好好勸勸他!」

  當下她看著葉鋒,柔聲道:「原來是小鋒,有什麼事嗎?」

  葉鋒見安國夫人神情溫和,也是心下歡喜,笑道:「也沒什麼事,只是見到夫人,過來向夫人問個好!」

  安國夫人點了點頭,看見葉鋒看著自己,目光炯炯,想起了近期葉鋒對自己的想法,不由又是一陣羞臊湧上心頭,不過很快她又強壓下內心的燥動,決定和葉鋒好好說說。

  她欲言又止,半響,才對葉鋒道:「小鋒,有件事,我要和你好好說說!」

  葉鋒說道:「好啊!」涼亭中間是一張石桌,桌邊有些石椅,當下葉鋒在安國夫人的身旁坐了下來。

  安國夫人想了半會,才吞吞吐吐地對葉鋒道:「小鋒,聽說你和林娘……林娘……」說到這裡,安國夫人雪白的成熟俏臉上湧起了一片紅暈,一下子不知該如何說下去才是。確實,安國夫人骨子裡是一個非常貞潔傳統的女人,這種小輩和與長輩之間的偷情之事,一下子不知該讓她怎麼說才好。

  葉鋒心中暗笑,你終於和我提及這件事了。雖然安國夫人話沒說全,葉鋒卻像是明白似的,他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半天,才吃驚地道:「這件事……夫人是怎麼知道的?」

  安國夫人想起自己偷看葉鋒和林氏交歡的事,更是暈紅雙頰,心中羞赧不已,只是說道:「你不要問我如何知道,反正我就是知道!」

  她鎮定了下來,對葉鋒言真意切地道:「小鋒,或許你是年輕,所以做下了錯事,只是……只是,你和林娘的事太過於違反倫常,因此……你和林娘不能這樣下去……」

  葉鋒張口結舌了半響,低下頭去,沉默不語。安國夫人憐愛地看著葉鋒,等待他的說話。她知道這件事挑明了對葉鋒打擊很大,但她希望葉鋒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從歧途中走回來。

  葉鋒沉默地半響,抬頭看向安國夫人,歎了口氣道:「我知道這件事不好,只是我內心是喜歡林娘的,她也喜歡我!因此,我們還是會繼續下去的。」

  安國夫人沒想到自己說了半天,葉鋒還是執迷不悟,她氣急地道:「可是,她是阿素的母親,又是你的長輩,你們在一起是不對的,你們不能這樣下去。」

  她看著葉鋒搖了搖頭:「真想不明白小鋒你……你有了小怡,阿雨,小煙等人,她們個個都是溫良賢淑的女子,又個個是絕色,你怎麼還找上林娘?她可比你大不少呢!」

  葉鋒心中暗笑,你終於說到這裡了。他咬了咬牙,決定將事情挑明了,他看著安國夫人道:「年紀大有什麼呢?林娘雖說年紀對我來說是長輩,但她仍是貌美如花呢,且那種成熟女人的風情也不是年經女子所能比擬的。……就如夫人您!」說著葉鋒定定地看著了安國夫人。

  安國夫人一呆,沒想到葉鋒說到自己頭上來,一下子不由臉紅過耳,她又羞又急地道:「小鋒你……你說什麼呢?」

  葉鋒一把抓住了安國夫人那柔軟的手,柔聲道:「夫人,我早就喜歡你了!你就答應我吧!」

  安國夫人驚得呆了,去抽開被葉鋒握住的手,羞怒地道:「小鋒,你這是做什麼?快放開我!」

  葉鋒緊緊地握住安國夫人的手,不讓她放開,一邊說道:「不,今天我一定要和你說清楚!夫人,您是那麼的美麗高貴,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您的風姿就讓我心動不已,你的一舉一動,也是讓我茶不思,飯不想……」

  安國夫人又是羞臊,又是慌亂,白玉般的秀臉上火紅一片,前些日子她對葉鋒的企圖有些瞭解了,但今日葉鋒這麼明目張膽還是讓她不知所措,她掙扎了幾下,卻抽不開被葉鋒握著的手,她哀求道:「小鋒,快放開我的手,被別人看見就不好了!」

  葉鋒說道:「我不放,除非你答應我!」

  安國夫人無法,只好羞怒地看著葉鋒,半響,她柔聲道:「葉鋒不要這樣,我可是你的長輩,比你大很多呢。」

  葉鋒說道:「那有什麼關係,林娘也和你年紀差不多,我們都在一起了。」

  安國夫人腦中又浮現出了葉鋒和林氏在花園中激烈交歡的情形,不由又是一陣羞臊,自己將來難道也要和葉鋒那樣?不過她很快想起一事,歎道:「小鋒你也明白,我是不能對不起上將軍的!」

  葉鋒正色地道:「夫人,我也非常敬重上將軍,如果上將軍還在,我只會將你二人視為長輩,敬重一輩子!只是上將軍不在了,而夫人你還這麼年輕,這麼絕美無比,未來還有很多年,不能這樣將年華白白浪費。夫人,你跟了我後,我會好好愛你的。過去的日子已經過去,最重要的是未來,就算是上將軍地下有靈,他也會同意我的觀點的。」

  安國夫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飽滿的胸脯不住起伏著,顯是為葉鋒的話所羞惱慌亂,半響,她怒道:「胡說八道!」猛地將手抽出來,狠狠瞪了葉鋒一眼,扭身走了。

  葉鋒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歎了口氣,又是一鬆,不管怎麼說,自己的話已是全部說出來了,以後的事情,就見步行步吧。

  ※※※

  這幾天中,安國夫人一直避著葉鋒,就是見到他,也是趕忙羞怒慌亂地走了開去。

  幾天後,安國夫人突然提出要回金月城,花怡,楊雨,孫眉,林素眾女都是一怔,不明就理,安國夫人當然不能明說,但回去的理由又不充分,眾女勸了後,安國夫人才不走了。

  葉鋒站在一旁,看著安國夫人,總算是鬆了口氣,不走就好。

  安國夫人有意無意地看了旁邊的葉鋒一眼,俏臉微微一紅,心中暗怪自己為什麼又不走了,難道是為了葉鋒的原因?半響,安國夫人歎了口氣。

  ※※※

  此後的日子,對於葉鋒的騷擾,安國夫人的內心會自然了些。雖然對於葉鋒有意無意的挑逗,她還是羞臊臉紅,但又不像過去那麼惱怒慌亂。

  或許是葉鋒一直在安國夫人心裡有些影子,早已深植於安國夫人的內心。又或許是那日安國夫人偷看了葉鋒和林氏的情事,不覺春心動了,再加上葉鋒的挑逗,安國夫人本身又正當年華,又是媚骨天生,不知不覺便一步步沉倫。

  此時已是8月,天氣仍是炎熱。

  這些時間,葉鋒經常向安國夫人獻慇勤,不時在沒人時候向她說些甜言蜜語,這讓安國夫人表面羞惱的同時,內心卻是有一種享受和甜蜜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少女時光,那種談戀愛的感受。或許女人都是需要別人欣賞和關愛的,就算是安國夫人也不例外。

  享受慣了葉鋒的挑逗,安國夫人有時一天不見葉鋒,反而有些不習慣。

  ????※????※????

  這天葉鋒又在涼亭中看到了安國夫人。見四下無人,葉鋒便向安國夫人走去。安國夫人也看見了葉鋒的動作,俏臉一紅,心中一陣慌亂,但還是坐著沒有移動。

  葉鋒走到了安國夫人身旁,在她旁邊的石椅上坐下,將手直接放到了安國夫人的玉手上,喚了聲:「夫人!」

  安國夫人俏臉一紅,抽回了手,狠狠地白了葉鋒一眼,嗔怪道:「做什麼?小鋒你越來越過份了。」

  這段時間,葉鋒老是趁別人不注意,或只有他和安國夫人兩人在時,便向安國夫人佔便宜,安國夫人雖然羞赧,但比起以前,已是習慣了許多,雖然每次總會羞惱地責怪葉鋒。只是葉鋒卻是屢教不改,讓安國夫人一點辦法也沒有。

  此時看著這個自己一直憐愛的晚輩,眼中帶著滿是男女之欲的光芒向自己作著挑逗之舉,安國夫人又是無奈,又是羞赧,想想自己年紀比葉鋒大得多,但每次自己都因這個晚輩的挑逗而心神蕩漾。這讓安國夫人有一種倫常錯亂的感覺,讓一向貞潔傳統的她心亂不已。

  安國夫人的嗔怪,葉鋒也不以為意,只是說道:「夫人什麼時候答應我?」

  安國夫人自然明白葉鋒話中的意思,內心又是一陣羞臊蕩漾,她羞怒道:「小鋒你又來了……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是你的長輩,我們是不合適的……」

  葉鋒又握住安國夫人的手,說道:「怎麼會不合適?林娘她一樣是長輩,我們還不是在一起了?夫人,您不要總認為自己是長輩,比起林娘,您更美,更有風情和氣質!尤其是您的身材,直可稱得上是魔鬼身材啊……你……」

  安國夫人越聽越是心中慌亂,雍容華貴的成熟俏臉上一片羞紅,葉鋒還沒說完,她就嬌叱道:「胡說八道!」站起身來,走到亭旁,羞怒地將身影背對著葉鋒。

  葉鋒看著安國夫人的背影,這些天都是炎熱的天氣,安國夫人衣著單薄,那細細的腰,翹圓的豐臀,更顯她的身影成熟性感。不由讓葉鋒越看越上火,心想時候也差不多了,自己該下手了。

  葉鋒向四周看了看,四下無人,正是好時候,當下葉鋒便慢慢地向安國夫人的身後靠上去。

  安國夫人也察覺到了葉鋒的舉動,嬌軀略有些顫抖,心想:「小鋒他要做什麼?」

  想起了那日葉鋒和林氏在園中的事:「難道小鋒他要對自己……」想到這裡時,安國夫人一顆心不由急促地跳動起來,她的俏臉滾燙,身子也越發火熱,但她還是站著沒動,事到如今,她內心反而是有些期待。

  葉鋒靠近了安國夫人的身體,從身後一把摟住了安國夫人細膩的腰肢,立時一股柔軟豐腴的感覺湧上心頭,安國夫人的腰看起來很細,但摟起來卻是豐腴柔軟,舒服無比,同時安國夫人身上那成熟女人的醉人幽香也傳入了葉鋒鼻中。

  安國夫人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被葉鋒摟住,嬌軀還是本能地一顫,一陣酥亂,她顫聲道:「小鋒……你,你做什麼……快放開我……」

  葉鋒摟住夢寐以求的安國夫人的身體,心中也是興奮之極,她不理會安國夫人的話語,一把吻在了安國夫人雪白的脖頸上,同時右手按在了安國夫人那高聳飽滿的胸脯上,使勁揉搓起來。

  安國夫人嬌軀更是劇烈地顫抖戰慄起來,便似要癱軟在葉鋒的懷裡似的,她一邊掙扎著,一邊氣喘吁吁地哀求道:「小鋒……不要這樣……會有人來的……」

  葉鋒左手緊摟著安國夫人細膩的腰肢,右手使勁地揉著安國夫人的雙乳,就有若揉面般,溫潤柔軟的感覺讓葉鋒的心都要飛起來了,這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安國夫人的雙乳啊,自己終於痛快地揉到了。極度興奮之下,葉鋒下身的分身也是極度硬挺起來,緊緊地頂在安國夫人翹圓的豐臀上。

  在葉鋒動作下,安國夫人嬌軀一陣陣顫抖,雍容華貴的成熟俏臉上一片火紅,氣喘吁吁個不停。敏感部分被葉鋒侵犯著,陣陣難言的酥麻快感讓她哀求嬌喘聲都變了調。乳房被葉鋒揉得也是如饅頭般膨脹起來,乳頭也在慢慢挺立。

  看到安國夫人這種貞潔女人動情的樣子,葉鋒更是心動,正要繼續動作,將手往安國夫人的下面摸去,突然他聽到了似有人聲,當下他在安國夫人耳邊說道:「夫人,晚上我到你房中去!」

  說完葉鋒快步走了,留下安國夫人站在原地,俏臉滾燙,仍是嬌喘不已。

  ※※※

  離開涼亭時,安國夫人一直有些心神不寧,涼亭中葉鋒對自己的侵犯,讓安國夫人事後又是羞臊,又是惱怒,又是害怕,內心又暗暗有些歡喜,種種想法湧上安國夫人的心頭,讓她心亂如麻。

  晚上時分,安國夫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葉鋒說他晚上會到自己房中,這是真的嗎?他真要壞自己的貞操嗎?終於到了這一天了,自己是給還是不給?雖然經過葉鋒這些時間的挑逗,安國夫人對葉鋒的企圖已經有些接受,但她是一個貞潔傳統的女人,這種思維已經深入內心,不是一下子所能改變的。

  安國夫人拿自己是葉鋒長輩的念頭來勸阻自己,只是安國夫人又憶起葉鋒說林娘也是他的長輩,二人還不是一樣在一起?安國夫人又想自己不能對不起上將軍,但又想起了葉鋒說的上將軍已經去逝,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重要的是未來的話。安國夫人拿如果被觀雨軒諸女知道了怎麼辦?安國夫人又安慰自己林娘還不是不怕?孫眉是葉鋒的義姐,二人還不是在一起了,觀雨軒諸女也沒說什麼。

  一下子安國夫人有些害怕,有些期待,又有些羞臊,種種念頭滾滾而來。

  想到不久前,自己還一本正經地教導葉鋒關於一些人生的事,在葉鋒面前一直是個親和長輩的形象,沒想到近期全變了。一想到自己被一個比自己年紀小得多的男孩愛上,還極有可能躺在他的身下婉轉承歡,安國夫人就感到陣陣羞臊,身體一陣陣火熱。

  她不由又想起了那日在園中看到林娘在葉鋒身下欲仙欲死的情形,心想和葉鋒做真的那麼舒服嗎?安國夫人暗暗想著,又憶起了白天在葉鋒的撫摸下那陣陣難言的酥麻快感,不由又一陣春心蕩漾。

  就這樣翻來覆去到了夜深時,果然葉鋒來了,他輕輕地在外面敲門,低聲喚道:「夫人……夫人……」

  安國夫人身子滾燙,一顆心跳得厲害,她很想就去開門,被葉鋒壓在身下享受那種快感。但貞潔的觀念,羞臊的念頭又拉住了她自己。就這樣內心激烈地衝突著,良久,她也沒作出決定。

  腳步聲響起,葉鋒輕聲走了。

  安國夫人鬆了口氣,但隨即內心又是一陣強烈的後悔,自己不什麼不開門,讓葉鋒進來。

  這種後悔越來越強烈,衝破了安國夫人的貞潔觀和羞臊感,讓她一直到很晚仍是睡不著,她覺得自己身子滾燙,內心像是著了火般。安國夫人外表貞潔,但內中卻是媚骨天生,其實對於性愛的要求是很大的,只是被一直壓制住。但近期,葉鋒卻是喚醒了她內心的某種騷動。

  特別是今天葉鋒的侵犯和今晚葉鋒的意圖,更是讓安國夫人體內的騷動不發不可收拾,安國夫人急需發洩,不知不覺,安國夫人的手放到了自己身體上撫摸起來。

  由高挺飽滿的酥乳到下身,安國夫人解開了自己的內衣,裸露著她那美妙之極的胴體,不住地撫摸搓揉起來。

  「啊啊……好舒服……好舒服……哦……哦……」

  安國夫人火紅著臉,一雙手在自己身上活動著,口中不住發出讓人顫抖的呻吟聲。

  一想到白天葉鋒對自己的挑逗,安國夫人的動作就更加劇烈,什麼倫理,什麼貞潔,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她雙目緊閉,腦中不停地想像著葉鋒和林娘在園中的激烈交歡,及今日葉鋒對自己的侵犯情形,沉醉在那讓她渾身戰慄的快感中。

  「啊啊…………不行了……不行了…………」

  安國夫人突然一陣劇烈的顫抖,洩了出來。

  ????※????※????

  第二天下午,安國夫人不知為什麼,又來到了涼亭上。

  葉鋒很快也出現了,看到安國夫人,不由一喜。

  安國夫人看到葉鋒,俏臉一紅,將頭轉了開去。葉鋒來到她身邊,低聲說道:「夫人昨晚睡得好嗎?」

  安國夫人只是低頭含羞不語。

  葉鋒看著她那動人的樣子,更是心動,挑逗道:「夫人昨晚是不是一直想著我?」

  安國夫人想起昨晚的事,白玉般的成熟俏臉上一片暈紅,抬頭白了葉鋒一眼,嗔怪道:「討厭,誰昨晚一直想著你了?」話一說出口,又不由一陣羞臊,自己怎麼和葉鋒用這種口氣說話,自己是怎麼啦?

  葉鋒一怔,隨即一喜,見安國夫人說話時眼波流動,眼角間頗有嫵媚蕩意,以他對女子的經驗得知,這正是動了春心的表現,莫非安國夫人在自己的挑逗下已是春心蕩漾了?那……

  葉鋒正想再去摸安國夫人的小手時,忽聽到不遠處有花怡諸女的聲音傳來,當下他在安國夫人的耳邊低聲說道:「今晚我再到你房中去!」

  安國夫人俏臉一紅,含羞不語,只是嬌媚無比地白了葉鋒一眼,讓葉鋒的內心一陣酥麻。

  當晚,安國夫人躺在床上,想起葉鋒的話,心中一陣羞臊,一陣慌亂,又是一陣春心蕩漾,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到了深夜時分,果然,葉鋒來到了安國夫人的房外,輕輕地敲了敲門。

  安國夫人在屋內的心狂跳起來,臉燙得厲害,一顆心鬥爭了良久,終於,她起身打開了門。葉鋒本以為今晚的好事又要落空了,正要離去,見房門打開了,不由大喜,忙走了進去。

  屋內床邊櫃子上點著一盞油燈,安國夫人僅身著內衣,在燈下,襯得她的身姿更加迷人。她滾燙著臉,不敢看向葉鋒,真沒想到,自己竟會開了門,做出這種偷情的事來。她合衣躺到了床邊去,將一個背影向著葉鋒,嬌軀輕輕地顫抖著。

  葉鋒興奮極了,他關好了門,坐到床上,伸手去撫摸安國夫人的秀髮和後背肩膀,只覺就是隔著內衣摸也是圓潤舒服無比。安國夫人的呼吸更是急促起來,只是將身體朝向裡邊,一動也不敢動。

  葉鋒起身將自己的衣裳全脫光,露出自己赤裸強壯的身體。安國夫人聽到葉鋒脫衣的動靜,更是嬌軀輕顫,呼吸越發急促起來。

  葉鋒爬到安國夫人身旁,一股醉人的幽香便撲鼻而來,他在安國夫人身上撫摸了幾下,便將安國夫人轉過身來。

  安國夫人火紅著臉,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緊閉著雙眼,根本不敢看向葉鋒。由於激動,她胸前飽滿的雙乳不住急速地起伏著。

  看著安國夫人誘人的媚態,葉鋒更是興奮,壓到了安國夫人柔軟的身上,安國夫人更是氣喘之極,自己的貞操就要被壞了。

  葉鋒在安國夫人那如凝脂般的臉頰,耳垂及粉頸上輕吻著,然後又吻上她那豐潤的紅唇,安國夫人任由葉鋒輕薄著,沒有躲閃,也沒有迎合,緊閉著眼睛,只是俏臉越發的紅。

  葉鋒吻了一會兒,又來到了安國夫人的酥胸上,他將安國夫人的上衣解開,立時安國夫人那絕美的雙乳便赤裸地展現在葉鋒的眼前。飽滿高聳,圓潤白膩,上面殷紅的葡萄似乎已經腫脹起來。

  真美,葉鋒讚歎道。朝思暮想的安國夫人玉乳赤裸地展現在自己眼前,葉鋒不由摸了上去,一手抓住一個,不住地揉搓起來,立時那讓人刻骨銘心的滑膩柔軟感覺不斷地湧上了葉鋒的心頭。

  安國夫人臉更紅了,喉中發出了舒服之極的低低呻吟聲,只是還不肯張開眼睛。

  葉鋒愛不釋手地撫摸著,並將一顆殷紅的葡萄納入口中,輕輕地吮吸起來,一種溫馨甜蜜的感受湧上葉鋒的心頭,就如小時候吸乳一樣。

  「小鋒……」安國夫人 「嚶嚀」一聲,終於睜開眼睛,嬌羞無比地看了葉鋒一眼,低聲道:「不要!」

  葉鋒不理,只是滋滋有味地吮吸個不停,吸完這顆吸那顆,一邊吸一邊看著安國夫人。安國夫人俏臉暈紅,貝齒輕咬,將頭轉了開去,不敢再看葉鋒。

  在葉鋒的吮吸下,很快,安國夫人那兩顆殷紅的葡萄,便快速地在葉鋒口中腫脹挺立起來。陣陣酥麻的快感更是讓安國夫人輕顫低吟個不停。這種感覺安國夫人從來沒享受過。在她羞臊的同時,又覺得葉鋒的吮吸似乎讓她有一種母性的感覺,就如小時候喂兒子吃奶一般,不由一股溫暖憐愛又湧上心頭。

  好半響,葉鋒才離開安國夫人的雙乳,對安國夫人笑道:「夫人,感覺如何?」安國夫人羞紅著臉看了葉鋒一眼,不敢回答,只是神情間極為嬌媚。

  葉鋒此時已是興奮之極,慾火高昇,下身的肉棒已是硬挺之極,他跪起身來,就要脫去安國夫人下身的褻褲。卻見安國夫人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不讓自己將褻褲脫下去。

  葉鋒急道:「夫人……」再去扯安國夫人下身的褻褲。

  安國夫人滿臉通紅,嬌羞無限地看著葉鋒,也不說話,就是拚命地夾緊大腿,抓著葉鋒的手,不讓葉鋒得逞。

  葉鋒有些心急,他抓住安國夫人的褻褲,跪立在安國夫人身旁,硬挺粗長的肉棒不斷膨脹,高高地指向安國夫人,由於慾火中燒,那肉棒上已是青筋畢露,龜頭髮紫,在燈光下顯得很亮。

  雖然以前遠遠的見過兩次,但安國夫人還是這麼近距離看到葉鋒的肉棒,雍容華貴的成熟俏臉上不由一片羞紅,一雙俏目也是變得水汪汪的,內心頗為的春心蕩漾,不過她還是不說話,只是火紅著臉看著葉鋒,不讓葉鋒脫下自己的褻褲來。不過葉鋒看到安國夫人的褻褲雙腿間已是非常濕了,顯是她情動非常。

  經過一番爭奪戰,在安國夫人一聲嗚咽聲中,葉鋒終於脫下了安國夫人的褻褲,將她完美的胴體赤裸地展露在自己面前。

  只見安國夫人的身體成熟飽滿,曲線豐腴動人,身上的肌膚如白玉般,泛著迷人的光澤。乳房飽滿堅挺,柳腰盈盈一握,小腹平坦結實,臀部渾圓挺翹,雙腿雪白修長。她的陰部異常豐滿,下腹上長滿了濃密的萋萋芳草,誘人的桃源秘地被微微覆蓋,若隱若現,更加誘人。可以看出,那裡已是很濕了。

  真是太美了!葉鋒不由看得讚歎不已。花怡,楊雨,劉煙,寒媚雪,冬吟秋諸女雖然身體也有如此完美,但卻沒有安國夫人這種熟透了的女人風情,就如一顆飽滿的果實般。

  自己的身體被葉鋒這樣看著,安國夫人不由羞赧難當,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雪白結實的雙腿已被葉鋒大大地分開,立時她那神秘的桃源溪口便清楚地袒露在葉鋒面前。

  安國夫人剛嗚咽一聲:「不要……」雙腿便被大大張開了,她的羞處一覽無餘地展現在葉鋒的眼前。安國夫人羞得直欲暈過去,以她貞潔傳統的性格,及以前與李飛的生活中,哪有經歷過眼前這麼淫蕩的事?

  葉鋒興奮無比地觀看著,從第一眼在金月城見到安國夫人起,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美妙的一天吧。

  只見安國夫人羞處那一片烏黑濃密的芳草中,隱藏著兩片嫣紅肉唇,依然如少女般的粉紅,又軟又嫩,似乎一彈就要滲出水來。那顆鮮紅的渾圓蚌珠好似小手指尖般大小,驕傲的挺立在蜜唇頂端。嬌嫩的肉縫中已是非常濕潤,頗見水光。

  看來安國夫人已是情動非常,而看她芳草濃密,可以看出她是個性慾強烈的女人,李音說她媚骨天生的觀點是正確的。

  葉鋒摩挲著安國夫人羞處那茂盛的芳草,說道:「好茂盛!」安國夫人俏臉通紅,銀牙暗咬,轉過頭去,不敢再看葉鋒,只是隨著葉鋒的動作不停地嗚咽著。

  葉鋒的手又捻住了安國夫人羞處間那兩片溫暖濕潤、滑膩飽滿的蜜唇撫摩起來,安國夫人的嬌軀顫動得厲害,羞處口源源不絕地流出滑膩的蜜液,身下早已是潮濕一片。

  果是媚骨女人,葉鋒決定再給安國夫人加把火,他一下子鑽到了安國夫人的兩腿間,兩手捉住她的雙腿,一張大嘴印在安國夫人的羞處上,吐出舌頭,猛地在洞穴花瓣間遊走起來。

  安國夫人一聲嬌吟,嬌軀再一次繃緊,在葉鋒的動作下,難以形容的快感,很快便讓安國夫人全身哆哆嗦嗦地抖動起來。葉鋒不斷動作著,安國夫人桃腮火紅,嬌吟聲都變了調,雙手死死抓住身旁的床單,眼睛失神地望著屋頂,身體隨著葉鋒的舔吮而不斷地顫抖,只覺陣陣極酥麻的快感一陣陣湧遍自己全身,讓她渾然不知身在何處。

  安國夫人本是個貞潔傳統的女人,風韻柔媚,一直非常的端莊賢淑,但此時竟被葉鋒搞得媚態百出,淫聲浪語不絕。

  時候差不多了,葉鋒從安國夫人的雙腿間起來,他舉起安國夫人修長白皙的雙腿,將自己灼熱粗長的分身對準安國夫人的桃源口,凝視著她的美目,說道:「夫人,我要來了!」

  安國夫人俏臉紅得嬌艷欲滴,自己的貞潔真的要給葉鋒了嗎?以後這個男孩就是自己的男人了?和葉鋒接觸的日子如電般地閃過安國夫人的內心。事到如今,她反而頗為期待,她俏目看著葉鋒,顫聲道:「小鋒……你來吧……」

  葉鋒溫柔地看著安國夫人,柔情地道:「夫人,我愛你!」

  「小鋒……」安國夫人輕輕地喚了聲,心中湧起了一陣甜蜜,或許,今日和葉鋒的開始,便是自己新的幸福的開始。她說道:「小鋒,來吧……」 雙目水汪汪的,將自己的雙腿更分開了些。

  葉鋒緩緩壓上安國夫人柔軟的身子,粗長的分身慢慢推開她滑膩的肉唇,向她溫暖的體內頂去。隨著葉鋒的進入,安國夫人身體輕輕顫抖著,臉頰一片酡紅。猛地葉鋒下身重重一挺,已是完全刺入安國夫人那溫暖潤滑的體內。

  這一下正重重地撞在安國夫人的花心上,電流般的酥麻快感立時湧遍她的全身,讓安國夫人一個子舒服得全身顫抖,嬌滴滴地淫叫了聲。同時,她的眼角也湧出了熱淚,不知是悲傷還是幸福的淚水,她的貞潔終於被葉鋒所獲,成為葉鋒一個新的女人。

  葉鋒同時心中也是說不出的滿足,終於和安國夫人結成為一體了,這個自己一直朝思暮想,雍容華貴的成熟尤物,終於成為自己的女人了。

  而剛才安國夫人嬌滴滴的淫叫聲,讓葉鋒聽了骨頭都酥軟了去。他伸手抹去了安國夫人眼角的淚水,又是幾下重擊,次次撞在安國夫人的花心上。

  安國夫人連骨頭都酥麻了,又是一陣嬌滴滴的哭泣淫叫聲:「天那,天那!」美麗的眼中舒服得幾乎失神,腦中更是一片空白。以前和李飛哪有過這種的極度快感?她現在能體會為什麼那日林娘的呻吟聲是那麼的欲仙欲死了。

  看著身下這個朝思暮想的女人,葉鋒興奮之極,開始大力地抽插起來,下腹重重撞擊著安國夫人的玉臀,發出啪啪聲響。下下到底,記記重擊,更是讓安國夫人的魂都飛了起來,哭泣般地呻吟個不停。

  葉鋒的肉棒在安國夫人蜜穴中快速進出著,安國夫人的體內非常緊,當她窄小的肉穴緊緊地夾住葉鋒的肉棒時,那種無比美妙的快感覺簡直令葉鋒崩潰,名器啊,果真是媚骨女人啊。

  兩人如火如荼地交歡著,安國夫人那嬌嗲淫靡的呻吟聲不知響了多少時候,葉鋒又是幾下重重地撞擊在她的花心上。猛然,一股歡暢之極的酥麻直入安國夫人的骨髓,霎時之間,高潮就如海浪一般,向安國夫人湧來。魂飛魄散中,安國夫人顫抖個不停,更是高聲淫叫起來,緊緊地抱住葉鋒,一股淫水直噴了出來。

  葉鋒被安國夫人的淫叫聲叫得身子一麻,一股難以形容的快感湧遍全身,精關大開,他不由也是緊緊地摟住了安國夫人,一聲大叫,身體一陣抽搐,一股火熱的精液射了出來,直射入安國夫人的體內。又是讓安國夫人一陣顫抖呻吟不已……

  完事後,葉鋒躺在安國夫人的懷裡,頭枕著她那飽滿高聳的雙乳,滿足無比。

  安國夫人內心也滿是甜蜜之意,和葉鋒高潮後,安國夫人此時全身上下,無一處不舒服,無一處不爽快。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都得到了難以形容的享受。

  她撫摸著葉鋒的頭髮,內心頗為羞赧,自己竟成了這個比自己小得多男人的女人,並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淫聲浪語。虧自己一直將葉鋒視為晚輩。想到剛才自己的放浪形骸,欲仙欲死,她此時不由又是滿足,又是嬌羞。

  同時安國夫人撫摸著葉鋒的頭髮,看他舒服的樣子時,內心不由又產生了一種溫暖的母性感覺,似乎葉鋒就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葉鋒撫摸著安國夫人裸露的玉乳,看著安國夫人那雍容華貴的成熟俏臉,不由真心讚美道:「夫人,您真美,真想一輩子這樣愛撫你!」

  「油嘴滑舌……」安國夫人嬌羞地嗔怪道,同時內心卻是一陣甜蜜。

  「咦,夫人說到我的舌頭……是不是又想開始了?」

  「不要啊……」

  當晚,葉鋒不知和安國夫人來了多少次。

  安國夫人媚骨天生,她在葉鋒身下婉轉承歡時,那嬌嗲的叫床聲聽得葉鋒的骨頭都酥軟了,真是一個尤物啊!




花團月嬌
以後的日子,葉鋒和安國夫人如膠如漆,難捨難分。

  而在葉鋒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滋潤下,安國夫人更是顯得神采飛揚,整個人絕美得似乎都會發亮,看得觀雨軒眾女目瞪口呆,不明就裡。

  不過,對於葉鋒和安國夫人的關係,李音很快就知道了,她興奮極了,當晚,便將葉鋒叫入房中,要葉鋒將他和安國夫人的事好好說給她聽,葉鋒詳細地說了。

  李音聽得興奮極了,全身火熱,嬌軀纏上了葉鋒,渴求葉鋒的愛撫。葉鋒想起近期自己和安國夫人的事,心中也是一陣陣興奮,二人立時大戰起來。

  葉鋒的撞擊一陣比一陣兇猛,特別是一想起安國夫人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媚態,葉鋒就感到興奮無比,精力充沛,最後李音破天荒地被葉鋒搞得哭泣呻吟不已,她連忙向葉鋒求饒,但葉鋒此時仍在興頭上,怎麼能饒過她,繼續猛烈地進攻,最後,在李音淚流滿面的哭泣叫喊,極度高潮中,葉鋒強勁地射入了李音的體內。

  李音全身無力,滿足之極地躺著,她俏目看著葉鋒,臉上閃著異樣的光。過了半響,她忽然對葉鋒說道:「阿鋒,我有個預感,這次可能我會有了!」

  葉鋒一喜,說道:「真的嗎?」

  李音點了點頭:「是的,我有這個感覺!」

  果然,一個月後,李音來了反應,一檢查,果真是懷孕了,李音高興得流下淚來,她終於懷孕了,終於成為了一個完整正常的女人了。葉鋒自然也是高興極了,自己又有了一個孩子。

  而不論是李會偉,還是觀雨軒眾女,人人聞訊後也都是非常高興,消息傳出後,一時來祝賀的人滔滔不絕。

  幾個月後,李音果真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葉鋒取名為葉挽雲,大家都叫她這個小娃娃為小挽雲。對這個女兒,李音高興極了,整天寶貝得不得了。

  而有了女兒,李音的性格也改變了很多,比以前溫柔賢惠了許多,最後,更是連帶著性取向也完全正常了。她將自己的女人全部送給了葉鋒,自己再也不管了,讓葉鋒暗叫命苦,又有這麼多女人需要他安慰了。

  此時葉鋒心中是充滿了快樂,不論是江山絕色榜上的十個絕色女子,還是此大陸最出色的一些女子,全都歸自己所有,而且她們都愛他,他的事業也越做越大,這下自己嬌妻美妾事業都全了,人生再也沒有遺憾了。

  ※※※

  此後葉鋒決定不再找新的女人,只專心陪伴自己身邊的這些佳麗們,並將精心轉到事業上來。

  而朝中關於此次大月國出兵冬寒國的事終於決定了下來,決定明年,也就是大陸歷1610年5月初出兵報復冬寒國人,只是這時,一個全國性的災荒打亂了這個決定。

  大月國十府,北方五府發生了大旱災,蝗災,南方十府,除了玉月府外,則是大部分地方發生了大水災,一下子哀鴻遍野,而由於朝中要出兵冬寒國,因此,百姓身上的各種稅收並沒有減少。

  因此,在大陸歷1609年11月,一場蔓延大月國全國的農民大暴動發生了,這場大規模的暴動是大月國歷史上第一次如此規模的暴動,一下子,大月國的統治岌岌可危。

  大月王慌了神,連忙調集原來要兵出冬寒國的軍力前往各地鎮壓,由於各地暴動風起雲湧,大月王應接不暇,軍力不逮,因此,他聽從了二王子的建議,命令大月國各府自集自擴民團守備鎮壓各地的暴動。

  到了大陸歷1610年8月,這場蔓延全國的大暴動才被鎮壓下去,大月國中央實力大損,而各府地方勢力則是大增,特別是葉鋒和李會偉的玉月府及開原府西北三州,月北府三地,實力更是雄厚,一下子,地方勢力成了大月國的尾大不掉之勢。

  對此,大月王還來不及煩惱,大陸歷1610年11月10日,一場大病席捲了他,大陸歷1610年11月20日,他還沒決定由誰繼承王位,就一命嗚呼了。

  大月王死後,金月城內發生了暴亂,太子和二王子為了爭奪王位,互不相讓,於大陸歷1610年11月25日同歸於盡,神羽軍統領李通南宣佈佔領金月城其周邊兩府,改國號為南,成立大南國。並在金月城內大肆屠殺王族子弟,幾乎所有的王族中人都被其屠殺殆盡。大月國王后和安貴妃在手下的拚命保護下,逃往玉月城投奔葉鋒。

  在葉鋒和劉煙的建議下,王后和安貴妃的授意下,李會偉宣佈李通南為叛賊,率兵討伐李通南,葉鋒的乞活軍參加了討伐。原寒嘯軍統領李洪表示支持,同時月北府寒媚雪和冬吟秋的家園軍也在葉鋒的授意下出兵,寒嘯軍,家園軍,玉月軍和乞活軍,南北分三路夾攻李通南,由於葉鋒和李會偉、李洪勢大,因此,大月國其它各府節度使紛紛派兵隨同討伐。

  大陸歷1611年2月14日,在討伐之戰中,李會偉不幸戰死,葉鋒接收了玉月府所有兵將,繼續討伐李通南,大陸歷1611年9月11日,三軍攻戰了金月城,李通南被殺,偽大南國滅亡。

  在劉煙的提議下,王后和安貴妃的贊同下,葉鋒找了一個在上次金月城暴亂中,在家將保護下逃出金月城,僥倖沒死的一個叫李台的五歲大月國王族子弟為王,由王后和安貴妃垂簾聽政,葉鋒為輔助大臣,總管一切軍事內政,國號仍恢復為月。

  鑒於這一年多來的暴亂和叛亂,大月國百姓流連失所,民力窮苦,因此葉鋒在劉煙的建議下,於民休養生息,減免賦稅,並大力發展工商,及各種葉鋒原世界的新技術。

  兩年後,到大陸歷1613年6月,大月國國力又重新富足,百姓生活遠遠勝從前,一時葉鋒賢德之名,深入大月國百姓之心。

  這其間,葉鋒又將夢時雨、夢時雪姐妹,宮時雨,冬吟秋,寒媚雪,孫眉,小杏兒諸女納進了門,花淑瑾也逃離了蘭花國,進入了葉鋒的門下,成為葉鋒的妾室之一。只是嚴眉笑和靜素心、金素慧三女還是沒有音訊。

  一時間葉鋒家內絕色滿門,江山絕色榜十個絕色女子,有八個為葉鋒的妻妾,羨慕死天下人。只是這時葉鋒權高位重,又賢德之名深入各地人心,卻沒人敢說什麼。

  還有那些和葉鋒有過關係的月護衛們,李音的原女人們,寒媚雪嬌媚的手下們,葉鋒府中的原侍女女人們,冬吟秋手下那些和自己有過關係的女將女護衛們,葉鋒自然是將她們留在身邊,數目一下子葉鋒也數不清。原來在金月城的葉鋒小妾趙秀和趙杏。由於此時葉鋒已是住到了金月城內,她們自然是開心地搬到葉鋒的身邊住。

  至於自己小妾梅春、梅水的母親王氏。如青的二娘三娘章氏,楊氏。林素的母親林氏,寒媚雪的母親寒氏,還有安國夫人、王后、安貴妃等諸女。由於倫常關係,葉鋒並不好公然給她們名份。但她們作為葉鋒的外室已是心滿意足,並不要求葉鋒給她們名分,只要葉鋒常去安慰她們就行了。

  至於遠在春水國的春水女王和金月姬二女,葉鋒這兩年由於事務繁多,並沒有機會去春水國找她們,還是到了大陸歷1613年3月的時候,二女才以朝覲為名,到金月城來見葉鋒,並和葉鋒纏綿了一個多月再回去。

  大陸歷1613年8月,葉鋒集結乞活軍,寒嘯軍,家園軍,玉月軍共20萬人,遣冬吟秋為帥,寒嘯軍統領李洪為副帥,劉煙為軍師,強勢攻擊冬寒國,大軍勢如破竹,大陸歷1614年9月,大月國軍隊攻佔冬寒國都城格夫城,冬寒王戰死,冬寒國王族全部被俘,冬寒國滅亡。

  趁著滅亡冬寒國的威勢,大月國軍隊轉而西南,進攻蘭花國,大陸歷1615年5月,蘭花國國王花猛投降,蘭花國滅亡。此時劉煙隨大軍進攻蘭花國,還帶著花怡的囑托,希望能尋找到花怡失散的哥哥,但劉煙遣大軍在蘭花國各地尋找,卻絲毫無其蹤影,花怡得知後,不由悶悶不樂,葉鋒連忙去安慰她。

  大月國軍隊滅亡冬寒國和蘭花國的消息震驚大陸,冬寒國和蘭花國作為當時大陸強悍僅次於大月國的強國,但在大月國軍隊的威勢下,卻不堪一擊,一時天下震動。

  葉鋒此時發佈天下文告,言道天下一統趨勢不可避免,要求南邊諸國順應潮流,歸降大月國,葉鋒一定會善待他們,和月人一視同仁。

  當時南邊諸國早已月化嚴重,各國對於大月國文化早已傾心,又久聞葉鋒賢德仁愛之名,對大月國內各族民眾確是一視同仁,全部月化。

  再看大月國軍威確是不可阻擋,當下由春水國第一個宣佈歸順大月國,成為大月國一府,春水女王和金月姬來到了金月城,成為了葉鋒的妾室之一。接著是秋韻國,而南邊最強國煙夢國經過反覆的考慮後,而且國內沒有絲毫戰意,當下煙夢王便也宣佈歸降大月國,再是煙夢國屬國柳枝國,最後東南的島國炎陽國也宣佈歸降大月國。

  自此,葉鋒於大陸歷1616年9月,完成了全大陸的統一。

  此時葉鋒的聲威已是無以復加,在劉煙的策劃下,群臣及手下將士的擁戴下,大月王李台的主動退位下,葉鋒繼承了王位。並宣佈改國號為漢,仍是定都金月城,稱為大漢帝國!葉鋒則拋棄王的稱呼,起用皇帝稱號。以後帝國和皇帝一詞便在大陸沿用下來。

  葉鋒繼位後,勵精圖治,善待民眾,原各國百姓,一視同仁。很快,便吏治清明,民生富裕,文治武功,赫赫有名。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成為全大陸有史以來,從未有過的太平盛世!

  葉鋒也被譽為大陸有史以來最賢德,武功最甚的君王。

  ※※※

  大陸歷1617年7月,在金月城300里外有一片連綿的群山,山上風景秀麗,在一座群山腳下,有一片雅致的建築,建築旁,是一個絕美的小湖,湖邊滿是奇花異草,景色秀雅,這裡是葉鋒的行宮。

  每到夏天,葉鋒都會帶著眾女到這裡來避暑。

  大陸歷1617年的夏天,葉鋒又來了。

  此行葉鋒帶著:花怡,劉煙,如青,林素,楊依,李音,楊雨,孫眉,小杏兒,寒媚雪,花淑瑾,夢時雨、夢時雪,宮時雨,冬吟秋,趙秀,趙杏,安國夫人,安貴妃,王后,王氏,林氏,梅春,梅水,蘭兒、雲兒、青兒,金月姬,春水女王,楊氏,章氏等諸女隨行。

  另葉鋒宮中的如月護衛們等其它女人們,此次也帶著一起隨行。葉鋒一統天下後,就將原來大月王宮中的太監們全部厚財遣回,以後也不再設太監,因為葉鋒深知太監的危害。

  原來宮中的宮女如果她們願意回去的,葉鋒也送上厚財讓她們回家去,不願回去的,葉鋒就將她們配給了自己手下的將士,葉鋒身邊的女人已經夠多了,而且自己和眾妃需要服侍的人,有原來就跟從自己及眾女們的那些侍女也就足夠了。

  所以原來的那些宮女們還是讓她們回去為好。那些都是春青的女子,不能讓她們在宮內白白浪費自己的年華。而葉鋒此舉一出後,又是深得民心。

  而葉鋒也發現了一個事情,那就是不論是江山還是美人後宮,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這些跟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不管是妻妾還是侍女女護衛,還是外房,每個都是受過自己的愛撫。只不過和自己有過孩子的只有花怡,孫眉,李音,楊依四女,其它諸女肚子卻是沒一點動靜,這不能說是有一點遺憾。

  來到行宮後,孩子們歡快地玩耍著,此時小青鵬、小舞衣已經九歲了,小青鵬越發的俊朗強壯,人也非常聰明。小舞衣則是越發長得美麗恬靜,頗像花怡。小妮蘿今年八歲,葉鋒和李音之女小挽雲今年七歲。二女都是活潑可愛,整日就是跟在舞衣姐姐身邊,唯舞衣姐姐馬首是瞻。

  看著孩子們歡快的身影,眾女都是看得歡笑不已,葉鋒也是點頭微笑,只是忽然想起一事,不由微微一歎,他心中總是遺憾嚴眉笑和靜素心沒在自己身邊,這些年中,葉鋒派了無數人去尋找二女,但卻是毫無結果,一點也不知道二女的下落。

  「鋒郎!在想什麼?」

  一個柔美悅耳的聲音在葉鋒身後響起,葉鋒轉過身來,入目的是花怡那張秀麗恬靜,傾城傾國的俏臉。幾年過去了,她那是那麼的美麗端雅,溫柔賢惠。看見她,葉鋒的煩惱便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葉鋒稱帝后,便封了花怡為皇后,劉煙為貴妃,其它諸女又為妃,嬪,美人,才人,采女,宮人不等。又封安國夫人,王后,安貴妃,林氏,王氏,章氏,楊氏,寒氏諸女為夫人,貴婦不等。

  「本來在想事的,只是一看到怡姐美麗的身影,便一下子全忘了!」葉鋒打趣道。

  葉鋒雖然貴為皇帝,但平時在家裡還是與花怡諸女按往日在玉月城一樣的稱呼,這樣才像一家人,才親切溫暖。

  「貧嘴!」花怡白了葉鋒一眼,嗔怪道:「孩子都幾歲大了,又是當皇帝的人,還是這麼的不正經!」話雖這樣說,但花怡內心其實頗為甜蜜,她就喜歡葉鋒這個樣子,隨和,親切,讓她們之間的感情還是保持著和以前一樣。

  葉鋒還想繼續調笑,這時月護衛首領唐綺寒進來了,她一直跟在葉鋒身邊護衛著葉鋒宮中及行宮中的安全,這時她臉上帶著異樣的神情,對葉鋒稟報道:「皇上,有人在宮外,說是要見您!」

  葉鋒問道:「是誰?你叫她們進來吧!」

  唐綺寒臉上的神情更是異樣,恭身道:「是!」

  不一會兒,她帶了四個人進來,葉鋒一看,不由呆住了,她身後兩個貌美如花,傾城傾國的女子不是這些年自己一直在苦苦尋找的嚴眉笑和靜素心又是誰,另有一個艷麗的女子溫順地站在靜素心身旁,不是那日被靜素心帶走的金素慧又是誰?

  再看過去,嚴眉笑身邊還站著一個約七、八歲的可愛小女孩,女孩懷裡抱著一條可愛的小狗,小狗一身雪白的絨毛,鼻子黑嘟嘟的,摸樣十分逗人。此時不論是小女孩,還是她懷裡的小狗,都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好奇地看著自己。

  葉鋒不由激動地喚了一聲:「眉笑,素心!」

  靜素心走上前來,美目凝視了葉鋒一會,歎道:「我終於還是捨不得你!」

  葉鋒看著靜素心,她還是那麼的清麗如仙,一點也沒變,葉鋒握著她柔軟的手道:「我就知道,你總有一天會回來的,果然被我說中了!」靜素心白了葉鋒一眼,微微一笑,眼波流動,美麗不可方物。

  葉鋒心中歡喜極了,又看向靜素心身後的嚴眉笑,嚴眉笑有些羞赧,自己內心掙扎了幾年,終於還是回到葉鋒身邊,她輕身施禮道:「妾身參見皇上!」

  葉鋒笑道:「一家人,哪用那麼多禮!」看向嚴眉笑身邊的可愛小女孩。嚴眉笑俏臉一紅,一點也沒有了往日那種豪邁的女賊作風,她拉過身邊的小女孩,對葉鋒低聲道:「這是皇上和妾身的女兒,名叫輕輕。」

  又對輕輕道:「輕輕,快來拜見你的父皇!」

  輕輕圓圓的眼睛地葉鋒身上轉動著,她天真地看著葉鋒道:「你是我的父親嗎?」

  葉鋒興奮極了,沒想到那日和嚴眉笑雲雨後,自己竟又多了一個女兒,他低下身子抱起小輕輕,柔聲道:「我當然是你的父親了!以後輕輕就跟著我,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輕輕高興地道:「太好了,輕輕有父親了,輕輕有父親了!」歡快的童音傳出很遠。

  這時眾女都聞訊趕來,立時驚喜的:「素心姐姐!阿雨妹妹……吟秋姑娘……媚雪姑娘……眉笑姑娘,眉笑姐姐……」等聲音不絕於耳……行宮內一片歡樂的氣氛。

  葉鋒興奮地揮手道:「來人,擺宴!」

  一家人大團圓的宴席結束後,眾人仍是沉醉在歡快的氣氛中,靜素心和嚴眉笑的到來,讓葉鋒的內心再無遺憾。而且跟隨在靜素心身邊的金素慧這些年似乎是經過靜素心的調教,一點也沒有了往日的那種煞氣,不論是在葉鋒身邊還是在靜素心身邊,臉上都滿是溫順的神情,見葉鋒看向她,臉上還露出一絲嬌羞的神情,讓葉鋒心懷更是大暢。

  現在美人全齊了,葉鋒一一看向:花怡,劉煙,如青,林素,楊依,李音,楊雨,孫眉,小杏兒,靜素心,嚴眉笑,寒媚雪,花淑瑾,夢時雨、夢時雪,宮時雨,冬吟秋,趙秀,趙杏,安國夫人,安貴妃,王后,王氏,林氏,梅春,梅水,蘭兒、雲兒、青兒,金月姬,春水女王,楊氏,章氏等諸女。

  此處的行宮頗大,因此作為護衛及宮人服侍自己和眾女的那些女人們:如,和葉鋒有過關係的月護衛們,李音的原女人們,寒媚雪嬌媚的手下們,葉鋒府中的原侍女們,冬吟秋手下那些和自己有過關係的女將女護衛們,此時,都是集中在宴會廳內。

  看著這些個個美貌如花,風姿不一的佳麗們,葉鋒心懷大放,好久沒有一槍多個了,今天趁人齊了,定要大展神威,好好再來複習一下。

  他對眾女道:「現在一家人都齊了,等會我們一齊到湖中去,今日我定要讓大家都雨露均沾!我強調下,每個人都必須去!」

  立時眾女都臉上飛紅,個個白眼葉鋒,但卻依不得葉鋒的「淫威」,最後在葉鋒的率領下,個個都乖乖地集中到了湖邊。

  在葉鋒的監視下,很快,湖中湖邊便多了無數條赤裸絕美的美人魚,葉鋒不由看得心神蕩漾,他飛快地脫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跳入了湖水中,立時惹起了一片嬌吟嗔怪聲。

  葉鋒哈哈地笑著,面對眼前這絕美的一切,他的心醉了,你呢?

  (全書完!)
2009-2-15 03:36#16
查看資料  Blog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查看積分策略說明快速回覆主題
標題:   (可選)
選項:
禁用 URL 識別
禁用 Smilies
禁用 Discuz! 代碼
使用個人簽名
接收新回覆郵件通知

           [完成後可按 Ctrl+Enter 發佈]

  可打印版本 | 推薦給朋友 | 訂閱主題 | 收藏主題  


 


本论坛支付平台由支付宝提供
携手打造安全诚信的交易社区   Powered by Discuz! 4.1.0 Licensed  © 2001-2006 Comsenz Inc.
Processed in 0.454904 second(s), 12 queries

所有時間為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2-2-18 18: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