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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北方的天空 01-41完 作者:南天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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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天空 01-41完 作者:南天雁

               北方的天空


作者:南天雁
2008/1/6發表於:我淫我色

                開 篇

  看多了小說,百年來依舊是魯迅的《吶喊》引領著諸多的作家們前行。大家
跟著一窩蜂進城了,也真的有幾分文明化了。好像人也不吃人了,一時天下太
平。

  那一夜,我恍然看到了阿Q:有些不男不女的打扮,已經上了年歲,似乎也
學看了幾本書,認得了幾個字,越來越像孔乙己的堂兄弟。

  阿Q抹著眼淚說:「我想和吳媽困覺招誰惹誰了,我也曉得吳媽生得俊,比
小尼姑要好。你們到我臨死也沒讓我嘗過女人的滋味,不怕報應!」旁邊有人打
了個噴嚏,捲起一堆子書出門了。

  「小人也懂得女人,呸!」旁邊人吐了口水過來。

  「女人算什麼,我的兄弟還有做大官的哩,治理天下不比假洋鬼子一輩的
差!」老Q忽然仰脖子不屑地說。

  「你也有兄弟,你也配有兄弟!」旁邊人冷蔑地嘲笑。

  「許是他真有兄弟,那天我在城裡看見幾個,穿的闊,辮子剪了一百年了。
就是和老Q連像。」

  「真的假的?」有人問,老Q底氣越發足了。

  「小人就是小人,別理這破爛貨。我們還得做正經事情呢!」大家散了。

  老Q卻不安分了,忽然就帶了一幫各色男女,跟著湧向了城裡。還沒進城,
就看見男男女女的,摟抱在一起,整個地面都跟著搖晃。好像什麼未央生、西門
大官人、一併自得地樂著。

  好像許多「小人」與女人滾滾而來,身體滾在長長的白紙上,滾過後,有留
下字的,有留下印記的,還有衹剩下口水的。那紙到了天邊也沒有盡頭,紙邊暗
紋分明寫著「歷史」。

  我猛然醒了,一切還好,沒有什麼變化。可還是有些不對,時間過去太多
了,墻上孔夫子的畫像發霉了,我竟一覺睡了半生。桌子上的計算機昭示著我是
活著的現代人。於是抓緊時間起來,也許還有的事情做。

  總有些不甘心,心裡好像有疙瘩堵住了胸口。於是起筆寫起來,也算是書
了。

  卻覺有些誤人子弟,要是看不出我的意思豈不要命。可不如此怎麼能進入心
裡。

  所謂清者自清,淫者自淫,一個所謂的「淫」字,背後是多少男女的辛酸掙
扎。我想探討時代大潮的人們,更將聚焦卑微的「小人」。管窺靈與肉的洗禮,
看看人心的脆弱與成長,甚至消亡。也透過曠古以來的肉慾強權,探尋一回精神
世界。讓我將這樣一部小說,奉獻給七十年代以後出生的人,他們承接並繼續著
這個時代。



                引 子

  二十一世紀初的某天,中國深圳遠郊蓮花別墅區。這裡青山碧水,樓宇錯
落,月夜下一片祥和寧靜。實際這裡沒有真正的住戶,卻是一些所謂成功男人的
世外桃源。一派歐洲田園風格的二號別墅內,正在瘋狂進行著肉慾的遊戲。

  一個四十來歲的健壯男人仰面躺在舒適的圓形大床上,享受著兩位裸體美貌
女子的特殊服務。準確說是兩個高價車模,每人都是身材妖冶,姿色艷麗。

  其中稍微豐滿的一個女子正賣力地用肉感的小嘴吸吮著陰莖,雙手不停撫摩
挑逗男人的會陰,臀溝,喉嚨發出讓人酥軟的呻吟浪叫;另外一個身材苗條的女
子扭動身軀趴在男人胸口,堅挺肉嫩的乳房來回摩擦男人的上半身,紅唇輕柔親
吻男人的下顎,耳鬢,不時將挺拔的雙乳送入男人口中。

  男人似乎經歷了太多類似的刺激挑逗,下身竟然沒有強烈的反應。兩位美女
耐心地服侍著,相互配合,逐漸加大按摩的力度,光潔的手指腳趾全部按摩到男
人的陰部,急速揉弄。

  男人的上面也被乳房壓了個結實,衹覺得滿嘴滿臉都是女人香膩的乳房,櫻
唇俏臉眼前晃動。一會兩女子全部蹲到男人身上,柔韌的陰唇裹上了男人的雄
根,套弄不停。男人雙手肆意撫摩女子的身子,從柔軟的陰道、豐潤的臀部、滑
膩的後背直到眼前的豐乳。

  女子配合著高聲淫叫,上下起伏,婉若兩個嫵媚放蕩的女妖交替疊坐蓮花。
三個肉體交織糾纏,大床跟著起伏,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兩個女子渾身香汗,雙
腿隨著頻繁的起伏換位有些發軟。

  為了男人的高潮,衹能盡力的交替伺候男人直立的雄根,口裡自我陶醉地哼
哼淫叫:「啊!太爽了!干死我了!老公,別射,多幹一會!啊!」

  在一片淫詞浪語的不斷催促刺激下,男人感受兩個女子的陰道交替套弄,柔
韌爽滑,陣陣別樣的滋味。就著下體兩個女陰不同的刺激,男人腦海中浮現出心
中女人的迷魂倩影,彷彿女人正化作妖媚女神,施展無限媚惑手段,飛舞在自己
的下身,舔噬著自己的陰莖,鶯歌浪語,極盡誘惑。

  男人幻想著與這個無數女人化成的虛幻女人交媾著,內心呼喚著虛幻女人的
名字,終於在陰唇離開自己雄根的間隙,將一股精液射向天花板。兩個女子躲閃
不及,臉上,肩上都是男人噴灑的精液。

  兩個艷麗模特麻利地擦拭男人的下身,簡單收拾一下,披著浴巾開始給男人
頭部,腳部做按摩。

  「先生還真射了不少,一上來就知道是標準北方人,能做。看來好久沒有做
了吧?滿意我們姐妹的服務嗎?」苗條女子柔媚地說。

  「還可以,你們也不容易,累壞了。去洗洗吧。」男人略帶疲憊地說。

  「先生要是滿意,下次還點我們唄,我給你留個聯繫卡。人家是車模,平時
不在這裡的。今天是幫忙過來的。」

  「扯淡,車模也做這個!行了,今晚也不用你們陪了,我自己靜一會。」男
人拿過消費單胡亂簽了個名字,躺著目送兩個女子出門。兩個女子不約而同回來
親暱地上下吻了男人好一會,才扭擺腰肢出去了。

  男子坐起來,按下遙控器,電視屏幕閃現出一片肉光,兩個性感的歐美男女
正在激情性交,不時發出誇張的淫蕩呻吟。男子毫無感覺地看了一會,興味索然
閉上了電視。披著絲綢睡衣,走到落地窗前。

  儘管自己經歷的無數的女人,可是感覺卻越來越遲鈍了。什麼事情都如此無
聊,想想人真是很怪:人的活動總是由行動和語言表現出來的,而支撐著這一切
的,應該是人的靈魂,可自己還有靈魂嗎?

  懷念純真年代,年少輕狂,曾經滄海的感覺襲上心頭。





              第一部 畢業歌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李延年

  公元一九九二年夏天,一個極為平凡的一天。

  剛剛大學畢業的尚鴻經過長途列車奔波,終於逃避了江南酷熱,到達了自己
畢業報到的城市,這座中國北方的工業重鎮。

  下車後,尚鴻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準備迎接自己走向社會的新生
活。說實話,他對新單位沒有太多的奢望,衹知道接收單位是一家大型國營機電
工廠。畢竟是剛剛經歷了八九學潮動亂,這幾屆的畢業分配都不是很理想,況且
這又是最後一屆國家包分配。

  無論國家前途如何,政治如何,自己還得在這片土地上扎根,這也算是命運
吧。想想自己操勞的父母,就感慨萬千。多少父母節衣縮食供孩子寒窗苦讀,就
為了他日的出人頭地呀。想到這裡,尚鴻一顆年輕的心又有了一股激情,一股奮
斗的激情,雖然這激情被長途列車暫時顛簸消耗得所剩無幾了。

  出了火車站,尚鴻急忙找了一部公用電話,按照報到通知給人事處去電話聯
系,一位自稱張處長的人接了電話:「喂,這是人事處。我們這的車緊張,麻煩
你自己乘坐公交車來吧。很好找,到北方機電廠站下,我們廠大門沖馬路,你和
門衛說報到,然後到廠部人事處報到。我等你。」

  尚鴻很失望,沒有想到傳說中這麼大的企業竟然還不如自己的學校大方,入
學還有接站呢!

  公交車上人很多,尚鴻盡量向裡擠,希望能找到一個座位,報到的單位與火
車站距離太遠了,橫跨了大半個城市。本來這最後的征途實在算不了問題,但尚
鴻畢竟自己長途奔波,還挎著一個隨身的旅行包。

  為了防止被偷竊(實際一點值錢的東西也沒有),將包挎在身體側面,自己
能照顧到。尚鴻順利擠到了車廂後部,就算在北方,尚鴻體魄也很突出,因為一
米八的身高吧。

  公交車突然顛簸了一下,尚鴻的左腳背似乎被釘子紮了一下,透過鞋面傳來
一陣疼痛。尚鴻本能地「啊!」了一聲。一個女子急忙回頭道歉,挪開自己的高
跟鞋。

  如果對方不回頭,尚鴻暫時還真沒有留意她。雙方一對視,尚鴻才發覺對方
是位很有風致的少婦。中等身材,苗條不失豐盈,穿著淺灰色的緊身連衣裙,盤
著烏黑細卷的頭髮,露出脖頸雪白。

  少婦剛要繼續說話,碰到尚鴻清澈陽剛的眼神,轉而泛出一絲的羞澀。尚鴻
對這種眼神很熟悉,大學期間,陌生的女孩突然看見自己就是這樣的,尚鴻對自
己陽剛高大的外型還比較自信。但是這位少婦的眼神中又有成熟的東西,略帶幽
怨的眼神一瞟。

  尚鴻本來空蕩蕩的心靈,即刻被少婦吸引過去了,雖然看著車窗外面,眼神
卻留意著少婦的一舉一動。忽然,一衹男人的手緩緩靠近了少婦的腋下的小皮
包,拉鏈已經被拉開了。如果不是尚鴻心裡默默注視著少婦,這個隱秘的動作根
本沒有人發現。

  尚鴻一股急勁兒,伸手打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胳膊:「你幹什麼!」看外表,
尚鴻就確信自己不懼這個竊賊。

  「關你什麼事情,小心老子弄死你!」竊賊凶相畢露,與尚鴻推搡了一個來
回,卻沒有佔什麼便宜。

  尚鴻掄起背包準備大戰一場,車裡頓時混亂起來。本來擁擠的車廂忽然給兩
人讓開了一些空間,連那個少婦也本能地向尚鴻身邊躲。

  「他偷你錢包!」尚鴻急忙提醒少婦。

  少婦略微清點了一下,沒少什麼。與尚鴻一起怒目對峙竊賊,幾個陌生人甚
至要衝過來幫忙。尚鴻心中暗自合計,這也就是在北方,人們都有血性,要是在
江南,估計沒人願意管閒事。表面凶悍的竊賊瞬間露出了猥瑣的一面,左右回顧
著眾人憤怒的眼神。剛好又到了一站,竊賊匆忙擠下車,並沒有人攔阻。

  「小子,有本事下來,老子整死你。」竊賊下車後來了威風。尚鴻搶身就要
衝下去,被少婦一把抓住了。

  「算了,什麼也沒丟,不值得!」少婦的聲音輕柔甜美,尚鴻一下被馴服住
了,乖乖地站住了。兩人卻沒有再說話,車內又恢復了平靜。

  公交車像一頭費勁的老牛繼續緩慢前行,時而加速又急停,尚鴻暗想這車怎
麼像我們國家這幾年的政治經濟環境,難以琢磨。

  車繼續不斷的顛簸,尚鴻的身體不斷摩擦少婦的後背,下身甚至偶爾摩擦到
少婦的臀部,感覺到軟軟的又堅實的肉丘。惹得尚鴻無限遐想,下部已經明顯突
出來。好在挎包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少婦也沒有躲閃,就這樣若即若離的。少
婦也有意無意的好像藉著顛簸不時偎到尚鴻懷中。

  尚鴻感覺有種衝動,想擁抱少婦身子的衝動,本來尚鴻的身體就是半包圍著
這位少婦,直接可嗅到少婦身上的淡淡體香。尚鴻偷偷俯身,將臉貼近少婦的脖
頸,聞到一陣化妝品的香氣。

  這種香氣尚鴻很喜歡,是那種喜歡精心打扮自己的女人身上才有的芳香味
道,許多時候,在理髮店裡,那些美容美發的女人經常是這種味道,夾雜著衹有
已婚女人身上才有的陣陣誘人體香。

  公交車快駛離繁華區了,終於,下車的人多了。少婦見面前的人下車,衹得
側身讓路,一下將整個半邊身子偎到了尚鴻懷裡。車到站一個剎車,少婦踉蹌了
一下,尚鴻本能的深出手抱住了少婦的腰肢,感受到少婦彈性柔軟的腰身。少婦
臉微紅,趕緊坐到空位,尚鴻也有機會俯視少婦的全貌。

  少婦二十五、六歲,也許三十歲,女人的年齡真的難以琢磨。白皙的皮膚,
微圓的瓜子臉型,蛾眉淡掃,星眸善睞,加上淡淡的眼影,一種迷離幽怨的神
情。鼻樑直挺,鼻尖俊俏,櫻桃小口,嘴唇微微禁閉又有些微張的樣子,十分誘
人。

  越過胸前的黑吊帶,看到隆起的胸部肉感十足,微微有些汗。最可人的是露
出的小腿光潔細膩,一雙秀美的玉足穿著黑色絆帶高根涼鞋,腳趾甲竟然塗的是
寶石藍,顯得白淨性感。

  少婦也發覺尚鴻在看自己,雙腳併攏,雙手放在勻稱的大腿上,手中握著黑
色的小包。少婦無意向上瞟了一眼尚鴻,剎那間,兩人都沉浸在對方的眼神中,
又急忙迴避開對方的眼神。

  就這樣,繼續前行,最後已經有空座位了,尚鴻也依然站在少婦旁邊,好像
要保護少婦一樣。尚鴻衹盼望公交車永遠不到站,好這樣肆無忌憚的俯瞰這位少
婦的風韻。

  終於在接近尚鴻目的地的一站,少婦站了起來,尚鴻趕緊側身讓位。少婦帶
著一股香氣從尚鴻胸前走過,直奔車門。尚鴻下意識的跟了過去,一起下了車。

  少婦感覺到後,微微回頭,又用眼角瞟了一眼尚鴻,腳步也放慢了,似乎在
觀察尚鴻往哪裡走。

  尚鴻反而不知所措了,就勢走到少婦旁邊:「請問北方機電廠怎麼走呀?」

  少婦感覺很突然的樣子,露出了難以形容的笑容:「你怎麼早下車了,還有
兩站多地呢!不過不遠,也能走到的。」

  少婦笑的時候牙齒露的不多,而且牙齒精緻,舌尖粉紅纖巧。

  「好美的牙齒!」尚鴻一下走神了。

  「我是畢業分到這的,不認識路。是不是該在前面拐了呀?」

  「沒有,得過四大個路口呢,是左拐,不是右拐。」少婦伸出雪白的胳臂指
引著,腋窩處也露出部分細膩的皮膚。

  「真有些江南女子的味道。」尚鴻腦海中一閃。

  「你們那個工廠在這還是很有名的大單位,快一萬人了,以前可不容易進去
了。現在好像效益一般了。你是哪裡分來的大學生呀?」

  「浙江的,但我家是北方的,畢業哪來哪去。怎麼稱呼你?」

  「我姓黃,你呢?」

  「尚鴻!高尚的尚,鴻雁的鴻!」

  「挺好聽的,到底是大學生!」少婦稱讚道。

  尚鴻也沒有分清楚是誇自己的名字還是誇自己解釋的好,有些不好意思。

  「你為什麼選這個單位呀?怎麼不去政府機關什麼的呀!」少婦邊走邊問。

  「我這裡沒有什麼關係,這幾年都分配不是很理想!下基層的特別多。」

  「哦!看來我們這裡又多了一個人才。」少婦有些安慰加調侃。

  「你也在這個單位嗎?」

  「不是,我有朋友在這個單位。我們這片都和你們單位有點聯繫,這片就是
個小社會,時間長你就有感覺了。你學什麼專業的呀?分到這具體幹什麼崗位知
道嗎?」少婦似乎閒聊的問,尚鴻感覺雙方很有萍水相逢的感覺。

  「我學自動化的,也不知道給我分什麼崗位。反正得努力工作,先得立足
吧。」

  「祝你成功啊!啊,我快到了。這是我的名片,有機會還是能見面的,努力
吧,大學生!」少婦款款的擺動腰肢,腳下高跟鞋發出咯咯的節奏聲響,漸漸向
馬路的遠處走去。過馬路時,藉著觀看路況,少婦還微微瞟了一眼尚鴻。

  尚鴻楞楞的看了一會,算是目送了。心中竟有些失落的感覺。抬手看看名
片,一行俊秀的印刷楷體字映入眼簾:晶晶美容美發中心──黃晶晶。

  尚鴻到達新單位大門時,已經下午快三點了。強烈的斜射陽光披撒在水泥加
鋼鐵的廠區大門上。遠遠看廠區很乾淨,大門一側立柱赫然掛著白底黑字的標
牌:北方機電總廠。

  人事處已經有新來的大學生報到了,眼前的張處長與尚鴻想像的基本一樣,
白襯衫襯托著官氣十足的國字臉,略顯狡猾的眼睛很快打量了一下尚鴻。

  見尚鴻進來,急忙打招呼:「就等你了,沒有坐錯車吧。我們廠有名,很好
找。來介紹一下,這是小周,這是小王,小袁。你們自己先熟悉一下,以後正好
一個寢室。小尚,把你的報到書給我,讓人把手續落實了。一會送你們去宿
捨。」

  年輕人,很快就嘮到了一塊。

  周海,山東畢業回來的,長的略微有些瘦弱,眼鏡後面閃爍出些許自卑托起
的光芒,好像怕別人忽略自己一樣,故意拿出老練的派頭,消瘦的刀條臉,一直
不停的講話。

  尚鴻估計大家都沒有認真聽他講。

  王言,估計一米八差不多。典型的北方男人,濃眉大眼。自我介紹也很得
體,給尚鴻一種親切感。所謂同類相近吧,尚鴻可以肯定的是,小王曾經是學生
幹部。

  袁可學也有意思,中等身材,中分的髮式顯得時髦又有些世故。見面就發
煙,笑嘻嘻的。估計小周、小王的煙都是他發的。本來尚鴻不吸煙,不由也接了
一支,象徵性的點上了。一聊,小袁是本地畢業的,家在近郊。

  「這個廠子還行吧,看樣子有個幾千人。」周海發話。

  「原來一萬人,聽說。」王言說。

  「你們不知道,這個廠子在我們這挺厲害的,原來能進這個廠子可不容易
了。現在差了,都不願意來。我這是為了留在市裡,才落到這的。現在的國企就
是能解決戶口問題。別的沒啥!」袁可學老練的話語讓幾個新來的有些吃驚。

  這時候,張處長進來了,「走,領你們去宿舍。」

  宿舍還不小,有六層樓,可惜已經破舊了。一樓過堂成了存放自行車的場
地。

  進入宿舍樓內,迎面碰上一個年輕女服務員與張處長打招呼:「張處長好,
今年來了幾個大學生呀?」

  「你好,小李,人都在這呢,效益一般,招人困難啊。」

  聽到這句話,尚鴻幾個人心頭都感到沉重,怎麼自己有受騙的感覺。

  宿舍樓走廊也昏暗,大家沒有一絲到新地方的新奇感,衹希望趕快走完這段
路。好在走廊終究是不長,服務員的兩個休息室就在眼前,衝著走廊帶窗戶的一
間窗台上有剛到的信件,隔壁衝著樓外有窗戶的一間,裡面有兩個床鋪。

  張處長在走廊大聲喊了一下:「趙師傅,人到了!」

  屋內出來一位大約不到三十歲的女服務員,有些慵懶,半長的卷髮半盤在頭
上,旁邊一綹隨意的垂到耳邊。平平的臉型,性感的嘴唇微微有點兜齒。

  「長得怎麼有些像香港演員張敏呢。」尚鴻暗自想。

  好像是由於長期在昏暗地方呆的,皮膚顯得稍微蒼白,像舊電影弄堂裡的女
人。微帶睡意的眼睛任意掃視著大家。尚鴻注意到這個女人腳上一雙高跟瓢鞋,
黑色的彈力體型褲,將大腿及臀部勒的很緊,顯得腰身扭擺。上身穿著灰色的寬
松工作服,襯托著下身的緊身利落,一看就是那種通過長期勞動自然保持的體
型,勻稱結實而不失豐腴。

  「我把人交給你了,明天大家還是到人事處集合,有廠領導會面並安排崗
位。你們今天好好休息。」張處長打完招呼就走了。

  「走吧,跟我上樓。」趙服務員拿著鑰匙走在前面。

  大家提著自己的包跟著,尚鴻正好走在趙服務員的後面,臉就挨著她的臀
部,女人的臀部很迷人,很緊。

  行李已經先送到房間了,還好,省去不少麻煩。

  「怎麼稱呼你呀?」王言問了一句。

  「叫我趙姐吧!」女服務員攏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說。

  「趙姐,晚上我們怎麼吃飯呢?」小周突然問。

  「廠裡有食堂,出門不遠就是。不能用電爐子啊!有規定的。」趙服務員囑
咐道。「你們得有個寢室長呀,就你了!」趙管理員指著尚鴻說,天生尚鴻就招
女人注意。「鑰匙給你吧,先給大家每人配一把吧。發揚一下風格。」趙管理員
笑著說,很親切也很嫵媚的樣子。

  「不會吧,這點銀子也算計,什麼國營呀!尚鴻,我們給你錢。」袁可學調
侃。

  「廁所在樓梯對面中間,走廊那邊住的是幾個女生,晚上方便時注意影響,
別太隨便了啊!」趙服務員說完,看看大家沒有什麼問的,踩著高跟鞋的咯噠節
奏,下樓了。尚鴻的心好像也跟著走了。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詩經》

  在這座城市的第一個清晨並不讓尚鴻感到舒服。

  與自己求學的浙江甚至自己的老家比起來,這裡太多的嘈雜。整個廠區像一
個大磁石,將各方人等聚集到自己懷中,開始了一天的運轉。尚鴻他們也在人潮
中走進廠區,明顯感覺周圍的人在看他們幾個人。雖然有幾千人在喧囂中進入廠
區,但是新人還是會被大家認出來的。國營企業一點的變化,人們都會有感覺。

  總廠廠長劉勝利在上班的第一時間接見了四個大學生,準確說應該是新職
工。這是位中等身材,氣度威嚴的人,之前大家就知道這是大廠長,就是總廠廠
長,真正的一把手,下面還有許多分廠廠長。

  「歡迎你們呀,歡迎你們到我們廠來。我代表全廠熱烈歡迎你們!」

  雖然一把手盡量和顏悅色,但自然的流露出一股威嚴。尚鴻本能的感歎到國
營企業的領導與政府官員實在沒有什麼分別,都是在當官。難怪當初學潮時工人
不支持,工人都不上班了,還領導誰去?

  「雖然我們廠這兩年轉軌不順利,但還是保持行業內名列前茅。你們來,就
是給我們各個相關崗位補充了新鮮血液。希望你們把在學校學到的知識,盡快融
匯到工作中。不要怕失敗,不要不敢說話。有些環節、有些現象,可能在老同志
那裡已經很正常了,但那是熟視無睹。就希望你們新人及早進入角色,發現新問
題,找出新辦法,做出新貢獻。你們可能分配到各個專業分廠,希望你們在那裡
學以致用,早日成為骨幹。今後工作生活有什麼問題,如果下面解決不了,你們
可以直接來找我,我就是為你們這些咱們廠的未來主人服務的!」

  領導就是領導,尚鴻心裡熱乎乎的。

  尚鴻分到了第一分廠,也是最大的分廠。分廠吳廠長對尚鴻倒是很客氣,直
接將尚鴻領到技術科。

  「老苗,新來的尚鴻,你帶著熟悉一下環境吧。」吳廠長把尚鴻交了出去,
回身走了。

  苗科長五十多歲,半禿頂,氣色很好。屬於那種標準的國企科長。

  「你剛來,一定要熟悉我們廠的情況。這幾天難得活挺多,正好你能多學些
實際的東西。話說前頭啊,跟工人要搞好關係,但也得保持距離,不然他們會抓
住你短處,難為你。有些人的話你衹能聽一半,你自己也要把握好,不該說的堅
決不亂發表意見。不像在學校,什麼都能聽、能說。」

  苗科長的話讓尚鴻想起了大學畢業前的一次會,班主任也說過類似的話,完
全是父輩對即將走上社會的後輩的叮囑口吻。尚鴻對苗科長頓生好感。苗科長又
領尚鴻到各個地方走了一圈,介紹了許多關於廠裡的情況,最後將尚鴻介紹給了
車間裡一組正在忙碌的工人。

  二樓廠房裡,幾套大型設備正在總裝階段,人們來回忙碌。偶爾有人注意到
尚鴻,也是因為尚鴻還是學生裝束,牛仔襯衫,休閒褲,手中拿筆記本,乾淨利
落。不像實習,像檢查工作的。

  通過觀察,尚鴻發現這個廠的裝備和技術還是很有深度的,工人的手法也很
熟練正規。畢竟是建國前就存在的大廠,前身是張作霖父子建設的,基本打下了
相當規模的工業基礎。後來落入了日本人手中,接著是蘇聯人接手建設,最後落
入新中國建設者的手中。近一個世紀的建設,造就了這個相當正規的大型企業。

  尚鴻渴望瞭解更多的情況,以便盡快拿起工作。又順著樓梯到一樓看看,見
遠處幾個工人正在一起忙碌,急忙奔過去。忽然在樓梯拐角處,走出了一位女
工,差點與尚鴻迎面撞個滿懷。

  尚鴻衹覺得眼前一片紫色胸衣,豐滿的胸部顫動著迎面撞了上來,隨之一股
成熟女人的香氣撲鼻而來,慌亂中雙方本能伸手擋了一下。

  尚鴻感覺到女工滑膩的小臂像有磁性一般瞬間貼住了自己的胳膊,過電一般
縮手,側身讓路。恍惚間看到女工長髮飄撒,粉面櫻唇。尚鴻頭也沒好意思回
頭,就直接奔向忙碌的工人。好一會,還覺得女工的倩影浮現,香氣圍繞。

  工人正在進行的設備的調試安裝。這也是尚鴻的感興趣的。通過交流,一會
就認識了幾個青年工人。

  「看來文化層次較低的青工還是很容易相處的,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出難
題。」尚鴻琢磨著苗科長的話。

  正在觀看工人操作,突然視野中出現了一個女工,尚鴻憑直覺知道就是剛才
碰上的女工,雖然隔著幾個人,那股剛才鼻尖下的女人香淡淡飄過來,尚鴻卻像
已經聞過多年了。

  女工彎身將電子水平測試儀遞給了工人。長長的大波浪頭髮滑下臉龐,遮住
了面容,彎身後的臀部及大腿,被灰色的工作服緊緊包裹,側對著自己,曲線畢
露。

  等她起身了,尚鴻才仔細打量女工:看樣子不到三十歲,一身灰色的工作
服,平板鞋,極為平凡的裝束卻透出誘人的少婦氣質。身材高挑,柳眉斜插,鳳
眼含春,櫻唇細齒,微微帶方的瓜子臉型,帶著漂亮的轉折。女工含羞低首,神
情溫默,似乎也注意到尚鴻在瞄自己。

  尚鴻藉故詢問工人問題,又湊近了工作小組,眼睛餘光掃視著女工。女工不
經意間看到了尚鴻,目光交會的瞬間,又轉向了工作。尚鴻確信女工雖然側對著
自己,其實一直在用眼角餘光關注自己,人的第六感官吧。

  女人工作服下露出的脖子、手臂皮膚白皙細膩。大腿到臀部渾圓勻稱,尤其
是掐腰工作服下身型曼妙,一看到這樣被包裹的蠻腰,尚鴻就感覺很衝動。女工
皮膚特別白皙,那種散發著少婦特有的誘人光澤的皮膚,彷彿有一層淡淡的香脂
覆蓋著。從工作服胸口翻領處,可以看到裡面是紫色圓口體恤,包裹著一對非常
飽滿的乳房,隨著身體的起伏在晃動。

  尚鴻一時有些失神了。一般高挑的女人很少有飽滿的乳房,這位女工不但高
挑勻稱,而且胸部飽滿豐碩,散發著強烈的女性柔情。隨著蠻腰的擺動,身體不
時起伏,波浪長髮的飄舞,越發顯得風韻蕩漾,窈窕可人。女工神情專注,不斷
交替遞給工人測試儀,尚鴻沒有半點冒犯的勇氣,哪怕衹是說句話。衹是眼前晃
動著女工豐碩挺拔的乳房撐起的一片紫衣。

  「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女工突然對尚鴻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尚鴻身
邊,臉色有些不自然,衹有尚鴻感覺得到。

  「啊,好!」尚鴻回過神來,連忙下意識回答。以往待人接物的禮節突然灰
飛煙滅了,像個笨拙的大男孩。

  女工裊裊娜挪的離去了,披肩長髮隨意甩動了一下,尚鴻的眼神跟著過去
了,魂魄也似乎飛了過去。

  一會,女工又拿來一件測試儀,遞給工人。

  「給我拿吧,你是新來的技術員吧?」女工輕聲的問,尚鴻聽來如同甘泉一
般受用。

  「啊,是啊,剛來。」尚鴻連問對方的姓氏都不會問了。呆呆的看工人調
試,心思完全僵固了。

  好像女工感覺到尚鴻有些不自然,看工人用完測試儀,收起來微微低頭,粉
面含春走回工具間。尚鴻在女工轉過去的瞬間,看到女工豐盈的乳房隨著身體上
下顫動,乳頭的形狀都隱約可見。緊繃的臀部、大腿與波浪長發配合著擺動,妖
冶生姿。

  一個與尚鴻差不多年紀的青年工人小李閒了下來,與尚鴻聊了起來。

  「胡麗瑩,我們分廠的名人。我們背後叫她狐狸精。其實人挺好的,很正
派,就是人漂亮惹的禍。聽說走後門進來的,工具科的,其實就她一個人管工
具,老讓別人羨慕了。看著沒,就那間,條件是全廠最好的。」青工順手一指,
原來是廠房角落裡隱蔽處的一間帶空調房間。

  「是,條件最好。」尚鴻心裡說的是女工的體貌。

  「別小看那個工具科,環境可好了。空調、地板。咱們分廠廠長辦公室也沒
有地板呀。平時外人衹能在窗戶口領工具,裡面全是咱們廠的寶貝,哪個工具都
值錢。你沒機會看的,還有去年剛從美國買回來的測試儀,好傢伙,美元就花了
幾萬。就是沒用起來。」

  「沒用起來,怎麼回事?」尚鴻想多知道一些有關這位女工的情況。

  「領導瞎整唄!一把手去美國買的設備配套的,原來XXX一個總廠的工程
師也跟去學習的,後來被市領導的一個人頂替了。聽說那個工程師都向家裡人告
別了,要去考察學習兩個月呢。你說這叫啥事呀,要不就乾脆別告訴人家。沒有
去上美國,人家還不伺候了呢,氣走了,去外企了。一個月兩千多塊,聽說!」

  「哦!別人就不會呀!」

  「別人也沒有去美國學習,誰願意揩屁股呀。都說自己不明白。再說了,聽
說也和原來的加工設備有點對不上,加工設備買回來還沒整明白呢,誰還調工具
呀。你說呢?弄不好讓老美蒙了一把。」

  尚鴻突然感到一絲悲涼。想起在學校時,很多人高喊反腐敗,反官僚,這不
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浪費就是最大的官僚腐敗呀!不像貪污,工人一般看不
到,浪費、閒置是明睜眼漏的,群眾的眼睛雪亮啊!

  這一天,尚鴻滿腦子都是女工的誘人身姿與工廠略顯沉悶昏暗的環境。心裡
鬱悶與生理興奮交織在一起。本來在廠房裡又看到幾個也很女人味的少婦女工,
但胡麗瑩卻長在了尚鴻的心裡。

  下班。

  晚上回到宿舍,幾個年輕人在一起交流著一天的感受。周海總是不甘寂寞,
扯著公鴨嗓子侃了起來:「聽說沒,咱們廠以前相當可以。本地美女打破腦袋往
裡調。咱們廠還經常組織大型歌舞演出活動呢,聽說可以達到市歌舞團的水準
呢。現在不行了,年輕好看的都調走了,剩下的都是三十以上的和歪瓜裂棗的!
我們分廠有兩個騷娘們,那個浪!哈哈!」

  尚鴻很難想像年輕的能美到哪去,在尚鴻心中,少婦永遠是最迷人的。白天
遇到的胡麗瑩,尚鴻想現在應該是她最誘人,最媚惑人的時候,再年輕不見得比
現在受看。想想胡麗瑩,尚鴻開始陣陣的衝動。

  「你才來一天,就咱們廠咱們廠的。行,你能幹長!」袁可學有些世故的
說。

  「那咋的,小袁你還要馬上調走啊?」周海問。

  「誰在這雞巴地方。不為這個城市戶口,誰來這呀!美女到處有,兔子還不
吃窩邊草呢。你可別在自己單位瞎扯呀!哈哈……」袁可學帶著調侃說。

  尚鴻沒有說話。說實話,他對兩個人很不以為然。一張嘴,就好像能知道兩
人的水平。尚鴻常常想,這也許就是中國教育的悲哀吧。大學畢業了,還是滿嘴
髒話,形同痞子。沒有責任感,衹顧自己那點事。突然想起老教育家陶行知說過
類似的話:中國的學校,教育學生畢業後進城,遠離農村,完全是失敗的。

  看看王言沒有吱聲,呆呆的抽煙看著天花板,很失落的樣子。

  「王言,你們分廠怎麼樣?」尚鴻問。

  「不怎麼樣!都是老頭做技術,年輕的全跑了。技術員年齡斷檔的太厲害
了。再說,說話都說不到一塊。還是下車間跟工人有點感覺。」

  「都一樣,我們分廠就我和小張年輕,他還比我大四歲呢!剩下幾個全是老
頭、老太太,好像準備吃老本退休了。」尚鴻安慰王言也是安慰自己。

  「再過幾年咱們就有機會了!哈哈!」周海開著玩笑。

  「拉倒吧,聽說全廠好多年沒有技術改革了。好不容易市裡給撥了技改費
用,全拿去出國了。買了好幾台數控設備回來,現在還閒置呢!聽說就在你們第
一分廠就有一台。」袁可學有些發狠的說。

  「是,剛上班我們車間老工人就跟我說趕緊走,別在這混。挺不是滋味
的。」王言諾大的漢子,好像眼淚都快下來了。

  尚鴻倒是沒有太悲觀,衹是覺得工廠環境有些昏暗沉悶。

  七月的夜晚本來是有些熱鬧和暑氣的,可工廠的業餘生活並不豐富。這離繁
華地帶太遠了,加上對附近繁華街市也不熟悉,大家早早睡覺了。各個人的夢各
不相同,尚鴻蓋著被子仰面朝天,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眼前清晰浮現胡麗瑩的高挑妖冶的身姿。一顰一笑,攝人心魄。尤其胸前那
對飽滿異常的乳房,晃動在尚鴻的嘴邊,就是無法碰到。尚鴻實在是覺得那對乳
房太誘人了,嚮往著扒開上衣,飽看白嫩的乳房和鮮紅翹拔的乳頭。很久沒有這
種感覺了。

  記得還是大學時,尚鴻有一次和同學一起看電影,旁邊有一個面容妖冶,打
扮很入時風騷的少婦。蓬鬆的細卷髮飛撒向四周,鮮亮的口紅顯得雙唇嬌艷欲
滴。

  也許江南天氣熱的原因,少婦穿著很是薄透漏:灰色緊身短裙,黑色緊身吊
帶圍胸,胸脯乳溝半露。一邊嗑瓜子,一邊與同來女伴閒聊,嘻嘻哈哈的,說著
尚鴻半懂的噥噥吳語。一會伸出雪白細嫩的胳膊遞小吃,一會有意無意偎到尚鴻
一側,傳過來陣陣香風,撩人心癢。一會又出去方便,路過尚鴻前面時,似乎故
意將短裙下緊繃的臀部送到尚鴻懷裡,清晰看見三角內褲的邊緣痕跡。尚鴻恨不
得伸手抱住那個渾圓的臀部。

  少婦神情很是放浪,偶爾架起雪白美腿,纖巧的玉足悠蕩著白色高跟拖鞋,
時不時觸碰尚鴻的小腿。媚眼帶春,不斷飛到尚鴻這邊,好像故意招惹旁邊年輕
帥氣的大學生似的。

  尚鴻連錄像內容都忘了,衹記得滿眼都是少婦的風騷媚影。回來後胡思亂想
了好幾天,多虧學習和業餘活動多,才漸漸淡忘了。今天這種感覺又來了,而且
異常強烈,口乾舌燥的感覺。

  尚鴻輾轉反側,擺脫不了恍惚而強烈的少婦身影。一會是胡麗瑩,一會模糊
是當初電影院裡的少婦。尚鴻雙腿將旁邊預備防止下半夜寒涼的棉被緊緊夾住,
感覺舒服了一些。索性將棉被上段團起來做成兩個球,乳房一樣大小的兩個球,
軟軟的,用嘴輪流含著,親吻著,撫摩著,彷彿這兩個棉花芯的球就是胡麗瑩和
電影院裡風騷少婦的豪乳。太肉感了,我的大乳房!尚鴻快感的差一點呻吟出
來。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睡到什麼時候,還是想胡麗瑩細腰翹臀的身影,尤其極度渴望撫摩,
親吻那對飽滿的乳房。尚鴻實在睡不著就起床,天快大亮了。尚鴻決定無論如何
也要實現自己的慾望,不管結果如何。

  迷迷糊糊走進廠區,見還沒有幾個人上班,直奔徹夜夢想的工具科。奇怪胡
麗瑩也早來了,原來是有特殊任務要求提前準備好測試儀。

  「你來了就好,想怎麼的隨便吧,看你的了!」胡麗瑩暗示著尚鴻。

  尚鴻按捺不住跳動的心,直撲向胡麗瑩,緊緊抱住女人親了起來。胡麗瑩掙
紮了一會,也就不反抗了。尚鴻扒開女人的衣服,直接含住了堅實紅潤的乳頭,
用力吸吮著,雙手用力不停地撫摩著女人的腰際,肩背。彷彿要將女人吃了才過
癮。下身緊緊貼住胡麗瑩的雙腿之間,用勁向裡挺進。

  不知何時,胡麗瑩自己脫掉了褲子,下身一片肉光。尚鴻覺得自己下身堅硬
無比,一下進入了女人體內。世界瞬間融化了,意識全部化為無比的興奮,衹覺
得下身強烈的快感襲上腦海,一股漿液湧動而出。女人也彷彿融化在了自己的懷
中,任你親吻,撫摩,絕無半點掙扎。

  尚鴻漸漸回到了清醒,感覺下身一片清涼。

  這已經有幾回了。以前遺精對像總是學校時期偶爾碰到的美艷少婦,或者朦
朧中像圖書館期刊上風姿綽約的明星少婦,最多夢到的是電影院裡碰到的那個妖
冶少婦。那個昏暗撩人,讓人血脈賁張的情景,尚鴻一輩子都忘不了。可是今
晚,胡麗瑩的身姿、蠻腰、香乳佔據了尚鴻整個腦海。

  尚鴻想:也許男人娶女人多半是因為性吧。柏拉圖是怎麼活過來的呀!真讓
人佩服。

  尚鴻靜靜的躺著,每次完事都有些疲憊。人真是怪異,什麼是緣分,男人的
陽具進入女人的陰道,這才是緣分。多少男人女人夢寐以求自己的做愛對象,就
是無緣進入對方體內,那才是無緣!也許這才是相思的本質吧。

  尚鴻覺得下身有些發粘,小腹漲漲的,有些便意。又躺了一會,實在熬不過
去了,只好起來去走廊中部的衛生間整理一下。下半夜了,天氣涼涼的,走廊衹
有特別昏暗的燈光照路。

  尚鴻帶著新內褲進入衛生間。這是男女混用的衛生間,外面是的寬敞盥洗
間,裡面有六個小間。藉著異常昏暗的光線,尚鴻隨便進了一個開門的小間,關
門解手,換了內褲。

  隱約聽見不知哪個房間傳出的陣陣鼾聲,可能是夏天一些寢室不關門吧,聲
音顯得特別大。剛要推門出去回寢室,突然傳來輕微的踢踢嗒嗒的聲音,一個身
影進入衛生間。尚鴻個子高,直接越過小間的上部百葉隔斷向外看去。

  月光與燈光交織下,尚鴻看清是樓梯口值班的趙姐。可能距離值班室太近,
加上下半夜了,趙姐並沒有多穿。下身是隨便穿的緊身深色短裙,一側的半開口
的幾個扣子都沒系,直接漏出裡面白色的內褲一角。上身穿著白色的背心,緊緊
裹著豐腴的腰身。

  趙姐直接進了一個開門的小間,連門也沒關就蹲了下去,麻利的褪去短裙內
褲,現出結實勻稱的大腿和臀部。伴隨著女人嘩嘩的聲響,尚鴻躲在暗處,衹見
女人蓬鬆的頭髮垂在耳邊,在微光映襯下越發顯得慵懶豐滿。卻看不清女人的下
身,尚鴻輕輕嚥了口唾沫。

  女人用豐盈滑膩的手掌輕快地抹了一下下身,迅速站了起來,提上了內褲和
短裙,一瞬間,尚鴻看到女人胯間一片濃密的區域。短裙依然那麼象徵性的裹
著。緊身的白色背心顯出兩個紅棗一樣大的乳頭,豐滿的乳房隨著身體微微顫
動。女人穿著一雙精緻的拖鞋,從婀娜搖曳的體態看,應該是高跟拖鞋。

  「還要我們注意影響,自己就這隨便!」尚鴻想起趙姐對大家的叮囑,望著
女人背後渾圓勻稱的腰身,突然對這個女人有了強烈的慾望。

  尚鴻小心翼翼的看著女人搖擺著臀部走出衛生間,急忙輕輕跟了出去。女人
睡眼惺忪根本沒有注意到一個二十三歲的陽剛男子正偷看著自己半裸的後背和大
腿。走廊窗戶透過的皎潔月光,更加顯出女人白皙的肌膚和誘人的身段。女人直
接轉下樓,進入自己的值班室,躺到自己的床上。

  尚鴻一直看到她關門,聽到拖鞋掉地的聲音。耐不住想像著女人光潔的身子
躺著的樣子,不覺又興奮起來。悻悻地回到自己房間,想著胡麗瑩的丈夫多麼幸
福,能有那樣的女人伺候。又想像趙姐豐腴的身子被自己的男人抱在懷中是什麼
樣子,實在興奮不已,尚鴻又用剛剛換下的內褲手淫了一次,才略微緩解了生理
的渴望。注定這一夜是遐想聯翩了。

  一夜疲勞搞得尚鴻早晨比別人起的都晚,滿懷著期待、興奮、神秘、幻想各
種複雜的心境,尚鴻走進了技術科。

  迎面碰上苗科長拿著特大號的茶杯倒茶葉,趕緊打招呼:「苗科長早。」

  苗科長開了句玩笑:「尚鴻怎麼熬夜了,眼睛發紅呀!現在畢業了,也不用
應付考試了,注意身體呀!看足球了?你們單身宿舍有電視嗎?」

  「沒有電視看,看書來著。就值班室有台舊電視。」尚鴻回答,順便走到自
己座位上拿起技術資料看了起來。

  周圍的幾個老技術人員一如既往地聊著昨晚的一些事情,尚鴻覺得自己沒有
什麼生活閱歷,也插不上嘴,只好與苗科長打了招呼,又下車間學習了。

  其實尚鴻內心真正期待的不是盡快掌握廠裡的工藝流程,而主要是為了多看
一眼女工胡麗瑩,這個自己魂牽夢繞女人。為了仔細看看她,尚鴻沒有走進廠房
中心位置,找了個角落,心不在焉地與工人聊廠裡的情況,眼睛卻不時瞄著工具
科方向。

  剛剛上班的各個工種的工人開始忙碌起來,各種設備陸續啟動,均勻的機床
噪音蓋過了遠處人們交談的聲音。來回的人裡,就是沒有胡麗瑩的身影。時間沒
有過多久,但在尚鴻感覺真是難熬。

  突然尚鴻渾身顫動了一下,彷彿一股電流經過了全身。

  胡麗瑩的身影出現了。與昨天明顯不同,胡麗瑩從上到下全都換了樣:薄施
粉黛,柳眉高挑,鳳眼流情。頭上纏著星點閃爍的紫色髮帶,雲鬢緊束,髮梢飛
散。緊身的灰色工作服,包裹全身曲線挺拔,風情萬種。工作服裡面還是紫色的
緊身圓口內衣,溝峰畢現。腳下也不再是平板鞋,換成了一雙俏麗的深紫色高跟
瓢鞋。紫色,點綴著這個搖曳生姿的少婦。尚鴻有些看呆了,真希望胡麗瑩是為
自己變成這樣的。

  兩人距離其實很近,但尚鴻有意躲在陰暗處,為的就是能長時間欣賞胡麗
瑩。

  胡麗瑩似乎也在尋找著尚鴻的身影。沒有看到角落的尚鴻,似乎有些失望地
走向場地中間的工作組。尚鴻這才注意到她手中還拿著兩個測試儀。

  「哎呀,胡姐,今天對我們主動服務了,謝謝!」一個青年工人接過測試儀
調皮地說,眼睛貪婪地看了幾眼胡麗瑩,才不得不扭過頭去工作。

  這時路過的一個女工與胡麗瑩打招呼:「胡姐,你今天真漂亮!哪買的髮帶
呀?」

  「以前別人在韓國給買的!」胡麗瑩有些羞澀的回答。

  「眼影也是進口的吧?」女工拉著胡麗瑩的手,進行著女人永遠的話題。

  「你老公真有能耐!讓他給你調政府部門多好呀,在咱們廠受罪。」女工羨
慕的說。

  胡麗瑩沒有說話,衹是矜持的笑了笑。女工也沒有多說,逕直走了。

  胡麗瑩獨自站在幾個工人的外圍,若有所思。低垂著長長的睫毛,凝神中散
發著誘人的神采。

  就這樣,尚鴻躲在角落處,隔著設備,不斷偷看著心中的女神。胡麗瑩的矜
持嬌笑,俯仰轉身,全被尚鴻飽看。尚鴻仔細的記憶著這個美妙的尤物的每個動
作,每個姿勢,甚至眼梢的一個細微顧盼,嘴角的一個不經意微張。尚鴻希望工
人不要打擾她。希望她成為自己眼中的專利。

  時間飛快的過去了,胡麗瑩終於還是拿著工具,風姿綽約的走回了工具科。
尚鴻用眼角望著離去的背影,利用最後的機會飽看那渾圓翹挺的臀部和性感的肩
背。

  中午吃飯的時候,尚鴻拿著自己的飯盒走進了食堂。人太多了,尚鴻有種飼
養場的感覺,尚鴻在學校就不喜歡這麼多人一起吃飯。打完飯菜直接往技術科
走。

  上樓的時候,正巧在樓梯口突然碰到胡麗瑩,手中拿著精緻的小飯盒走向水
池,看樣子是吃完飯了。

  胡麗瑩衝著尚鴻笑了一下:「能吃慣食堂嗎?」

  「啊,能,跟大學食堂一樣。」尚鴻反倒有點害羞了。看看自己比磚頭還大
的飯盒,覺得自己有些蠢笨。

  「哪個大學呀?」胡麗瑩問。

  尚鴻對於自己的學校還算自信,邊說邊不情願地向樓上走。

  「重點大學呀,那你外語肯定好了。」胡麗瑩又問,卻沒有移動腳步。

  「啊,還可以吧。」

  「哪天幫我們看看資料吧!」胡麗瑩故意說「我們」,好像工具科還有別人
似的。

  「行!」尚鴻如釋重負地上樓了,本來就盼著接近胡麗瑩,怎麼反而有點葉
公好龍呢,下次自己絕對不會如此了。

  下午對尚鴻來說是美好的,因為自己和胡麗瑩真正說過話了。尚鴻感覺自己
彷彿又回到了學校,回到了更年輕的狀態。以前不明白相思,現在卻有深刻體驗
了。

  一樓工具科的房間,就像聖地一樣吸引著尚鴻,每次路過,都希望碰到胡麗
瑩。哪怕衹看一眼也好。不過尚鴻也已經很滿足了,畢竟兩人說了話,尚鴻還記
住了胡麗瑩的每個細微動作。

  可是夜晚,對尚鴻來說無疑是煉獄。白天飽受刺激的性神經夜晚一併爆發,
強烈的性慾煎烤著尚鴻。年輕健壯的身體輾轉反側,眼前又是胡麗瑩飽滿的乳
房、顧盼生姿的神情。心中想像胡麗瑩大腿間緊繃的三角區,尚鴻急切渴望觸摸
女人的身體,哪怕看看女人的下體。

  已經下半夜了,還是無法入睡,下身像有火一樣,漲漲的。沒有辦法,尚鴻
只好悄悄的走出寢室,進了衛生間。這層樓房間不少,住的人卻不是很多,許多
房間甚至衹有一兩個人住。樓梯另一側,有幾間女生寢室,但似乎根本沒有幾個
人住,尚鴻很少看見有女生進出。

  尚鴻又進了最裡面的小間,掩上門,在陰暗中急切地掏出自己的東西揉搓起
來,想像著插入女人下身的樣子,快感很快襲上來。

  忽然,傳來一陣踢踢嗒嗒的腳步聲。尚鴻本能的蹲了下去,感覺腳步聲進了
斜對面的小間,沒有關門聲。「不會又是趙姐吧?」尚鴻莫明的衝動起來。偷偷
站起來,越過隔板向斜對面看過去。果然是趙姐,還是昨天那身打扮,豐腴慵
懶,髮絲蓬鬆。

  好像這個女人總是在這個時候起夜,加之夜深人靜,實際住的人不多,所以
也就不太注意穿著了。就著女人暗光中的肉體,尚鴻使勁揉搓自己的下身。

  女人解手完畢,麻利的站了起來,提上了短裙,向外走去。看著女人光滑雪
白的頸背,尚鴻一陣興奮,突然不小心碰到了木板門,「砰」的一下輕響,門被
撞開了。

  女人驚詫的回過頭,尚鴻突然不知是靈感突發還是頓生勇氣,一下就勢蹲了
下去,說了一聲:「趙姐,不好意思!我壞肚子了,著急忘了帶手紙!麻煩你給
我拿點手紙行嗎?」快感的忍受,使尚鴻看起來還真像內急的樣子。

  「你等會。」女人掩飾著少許的慌張,掃了一眼昏暗中尚鴻襠下丟蕩的大家
伙,急忙下樓了。

  一會,女人拿了一卷手紙進來,遞給了尚鴻。短裙的扣子已經扣上了,但還
是穿著半裸緊繃的小背心。

  「謝謝趙姐。」尚鴻從小間裡伸出手接過手紙。看女人往自己胯下撩了一
眼,尚鴻臉色發紅,好在一切都在昏暗中。

  「夏天吃東西可得注意呀。行了,趙姐下去了。」女人扭過身子,噠噠地走
了出去。細滑的雙腿和勻稱結實的臀部在尚鴻眼前晃過。尚鴻就著女人的背影又
是一陣撮弄,沒一會漿液噴射而出,有力的向外劃了一道弧線。

  回到床上,幾個女人的媚影交織著襲上尚鴻心頭,最強烈的還是胡麗瑩的身
影。

  相思的滋味呀!明天又將是充滿誘惑和渴望的一天。對尚鴻來說,也是甜蜜
與痛苦交織的時光,難道這算自己的初戀嗎?






        第二部 急雨落紅露曉葉 暗情衹待玉人聽

  剛剛走上社會的尚鴻每天盼望、幻想,衹要一天看不到胡麗瑩,心裡就異常
難受。其實難受的不止尚鴻一個人。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廠部的辦公大樓裡看起來空蕩蕩的。電話不時在各個辦
公室響起,人們也按部就班地忙碌著。但是各個辦公室的人都悄悄的躲在自己的
屋子裡,準備按時下班。每個人都像征性地幹著手頭的事情,好像生怕別人看到
自己,誰也不願意快下班了被分派事情。尤其是一把手的臉色今天很難看,以至
於走廊裡面靠近劉勝利辦公室的附近沒有人願意靠近。

  劉勝利坐在寬大豪華的老闆椅裡,覺得這個辦公室突然比往常空曠了許多。
寂寞與焦躁一齊攪擾著自己。

  作為這個工廠的元老,劉勝利是從基層一步一步熬上來的。在劉勝利五十歲
那年,老廠長經過慎重篩選,多方比較,確定了他這個一把手接班人。其實候選
人很多,但論技術業務和群眾威信,還是最終確定了劉勝利。當然,作為主管生
產的副廠長,劉勝利在考察期除了狠抓生產管理,月月創記錄外,也沒有忘記通
過各種方式向老廠長不斷表白自己,請老領導放心,絕對遵照老領導的既定方針
辦。

  自打接手這個位置,劉勝利明顯感覺自己很累。原來頭髮濃密,現在開始有
些謝頂了。時世不濟吧,接連發生的事件讓這位劉總有些焦頭爛額的滋味。

  市場經濟的大潮無情摧毀著原有的經濟體系。而自己是在計劃經濟時期成長
起來的幹部,雖然也喊著革新觀念,改革機制,但真正落實到實處,包括落實到
自己的觀念與措施,明顯有些力不從心。原來的設備多好賣呀,南方那些大大小
小的用戶每年年初得來排隊購買,現在政策放開,人家都找到自己的渠道了。更
厲害的開始買進口設備,裡外全肥了。

  機電廠市場能力等於是零,原來所謂的銷售處其實就是旅遊處,就知道與用
戶一起走遍天下,吃遍天下。加上國營企業財務制度、銷售體系也不靈活,用戶
在急劇減少。雪上加霜是原材料又需要現款採購了,尤其是本廠大量消耗的特種
鋼材,有色金屬,原來生產商主動賒欠過來,現在是必須現款還要清理以前的債
務。原來欠了人家一千多萬了,一般的廠子早關門了。

  也就都是國營企業,兄弟之間的事情還算好解決。可市場經濟了,人家也是
天天追著討債,律師函都到了自己的桌面了。想想這個企業還要負擔著三分之一
的退休職工,加上幼兒園、職工醫院,簡直就是個小城鎮,企業壓力太大了。南
方那些企業哪裡有這些包袱。

  一股蒼涼的心境湧來。劉勝利不自覺的回想起來這幾年的時光。似乎真正的
人生要謝幕了。這一輩子,婚姻算過來了,不如意,但也不煩惱,平淡如水。事
業嘛,也算相當成功,可總有些得不償失的感覺。看看自己那幾個下海去了南方
的同學、戰友,各個腰纏萬貫。滿嘴的金錢、小秘、女人。

  雖然自己看不慣這一套,但還是佩服這些人的能力和勇氣。自己下海未必能
有這些人成功,再說,自己更留戀的還是權力,有了權力,男人就有了一切。這
是劉勝利多年的心得。

  好不容易,自己身邊有了個標緻女人胡麗瑩,對自己就是不上眼。自己作為
一把手,在這個女人面前倒有些癩蛤蟆吃天鵝肉的樣子。現在算安靜了,眼不
見,心不癢呀。可是一想起這個被自己安排到分廠的尤物,內心就無法平靜。自
己雖然身材一般,相貌也有些老了,可畢竟是堂堂國營大廠的一把手。想往自己
身上貼的女人太多了。如果不是自己為了顧全大局,維持自己的威信,多少女人
也臣服在自己下面了。女人啊,真是難以琢磨。

  劉勝利掃視了一下桌面,一堆的文件,一堆的問題,還得面對現實。

  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隨即飄進一位清香艷麗的女人,看樣子二十七、八歲。
波浪長髮,緊身職業黑色連衣裙,深色絲襪包裹著勻淨的雙腿,腳底一雙秀氣的
黑色細高跟鞋,身姿盈盈,款款風流。這是劉勝利喜歡的裝束,原來胡麗瑩也偶
爾這麼穿。女人身後「咯噔」一下,鎖上了門。

  這是劉勝利的辦公室副主任葉小如,跟隨自己好幾年了。

  「看你臉色又煩惱了吧。都不是自己的事情,犯得著上火嗎?」女人習慣地
靠在劉勝利身側,一雙嬌手扶在劉勝利肩頭。

  「能不煩嗎?總覺得事情不對。上面哪塊沒照顧到似的。」

  「問問老領導呀,你對他這麼夠意思,關鍵時刻怎麼也得幫你呀!」

  「能不問嗎?老頭真老了,對市裡的情況也掌握的不多了,當初他要是升上
去,咱們也不用這麼提心吊膽了。臨到快退了,自己折騰不上去了,才想起提我
起來。早提我,用錢也把老爺子送到市裡。」劉勝利提起往事就有些不平,可是
憑著自己多年的修為,每次說說就過去了。

  「這不,下個月又有檢查組要來,考核技改項目。銀行那兩千多萬還沒償還
呢,這又整一幫爹來。前幾年趕上學潮,這一反腐敗,倒把資源政策更往南方弄
了,人心有點散。這些年興外企,又陸續走了那麼多技術人員,哪有心思搞技
改,再說哪有像樣的幹活的人呀,當初出國名額都讓市裡那幾個不懂業務技術的
大爺佔了,連個像樣的項目技術主管也沒培養起來。現在又要來考核我們,天下
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看你就靈活點吧。不行先想辦法把進口設備開起來,不能都開,先開一
台也行呀。到時候讓檢查組先去開起來的設備那參觀,咱們再安排一下,應該能
應付過去。」

  女人的話讓劉勝利心中有點安慰。長期以來,他喜歡這個女人,不衹因為她
外表嬌艷,還有就是在很多事情的細節上處理的恰到好處。包括自己和她的曖昧
關係,外人也沒有人知道。自己在全廠職工面前還是有很高威信的。在剛剛開放
十年的中國,衹要你個人作風沒有問題,作為領導,你對下面就有全部的領導
權。

  「可是太缺人才了。咱們廠,技術人員全是老傢伙了。年輕的都走的差不多
了呀!」

  「這兩年到底還是分來十幾個大學生嘛!挑專業對口的,就地攻關,就不信
開動不起來一台。」女人溫柔的勸慰著。雙手揉捏著劉勝利的肩背。

  「好,你草擬個文件,由總工辦負責,將幾個有新設備的分廠技術人員組織
起來,緊急攻關,月底必須保證至少有一台設備啟動。再跟財務商量一下,拿出
一些費用,作為獎勵。尊重人才嘛!就不信重賞之下還出不了勇夫。哈哈!」

  「看你,高興的時候多好呀,別老整天板個臉,下面人都不敢跟你請示工作
呢。」葉小如輕推了劉勝利一把。

  「下面人,誰是下面人呀!都是我的爺呀!我敢得罪誰呀,你知道哪個是上
面領導的親戚朋友呀!我不瞞你說,幾千人就是幾千張血盆大口,什麼時候沒效
益了,得把廠子吃光。就你是我下面的人!是我下面最好的,最乖的女人!」

  「缺德!就知道欺負我!」女人嬌憨的笑了。劉勝利就是迷戀自己情婦這樣
略帶挑逗的笑容。

  當初自己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衹是覺得這個女孩清醇俏麗、楚楚動人,她
還是剛參加工作沒一年的中專畢業生,也沒有太在意。

  轉眼兩年多過去,眼見這個女子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有女人風韻了,畢業生
變成了嬌艷欲滴的新婚少婦。自己當時第一眼看見這個自己手下的新娘子,恨不
得撲過去強姦了她。一下就被女人年輕嬌艷的外表與細緻溫柔的個性所深深吸
引,內心沉寂多年的慾望之火被點燃了,自己似乎也變得年輕了許多。晚上偶爾
與自己老婆辦事,想的就是這個少婦在自己身下被壓迫著,掙扎著。

  終於在自己當上一把手之後,絞盡腦汁將她調到自己身邊,遂了多年的情
願。還安排作辦公室副主任,天天見面,可以隨時發洩自己被這個少婦激發出的
久違的性慾。老辦公室主任歲數大了,也識相,日常的事情全部交給這個副手,
衹有對外,老辦公室主任自己才出面協調。

  女人越是溫柔不語,越是激起劉勝利無限的激情和性慾,彷彿這個女人天生
就是自己的洩慾工具。

  一旦放鬆下來,劉勝利就變了一個人,一個自己都難以想像的色情狂。年輕
時沒有趕上好時候,現在權力、地位都有了,自己也該享受一下人生了,自己的
情慾也隨之與日高漲。尤其沒有旁人的時候,幾乎每次都是將情婦狠狠的蹂躪個
夠,才覺得繼續工作的樂趣。

  劉勝利一起身,低吼一聲,抱住女人進了半敞開式的裡屋,把女人摔到沙發
上,說是沙發,其實是用來休息的床。對劉勝利來說,是用來與自己的女人親密
的愛巢。可惜不能題字,否則自己就直接寫上「愛巢」兩個字,掛到門樑上。

  女人被摔的像散了架子,無助的斜躺在白色的沙發上。大腿分開,短裙下現
出白色的三角內褲。劉勝利急速的扒掉女人的襯衣,看到那對自己又熟悉又貪戀
的乳房撐得乳罩高高聳立。劉勝利嚥了一下口水,也沒有解開女人的吊帶,大嘴
直接拱進乳溝,咬向了女人豐滿的乳房。雙手急切地摸向女人的襠部,捲起短
裙,隔著褲子,用自己挺立的下身撞向女人的陰部。

  劉勝利特別喜歡自己的女人穿著衣服,蹬著高跟鞋被自己奸弄。看到女人渾
圓雪白的臀部,絲襪下修長的大腿,足尖悠蕩的高跟鞋,就有一種獸性大發的激
情。

  身下女人發出低低的呻吟,柔弱無力地將嬌艷的臉龐扭到了一邊,烏黑的波
浪長髮散亂鋪撒在白色的純皮沙發上。乳白的沙發和雪白的女人體,被烏黑的秀
發襯托得更加耀眼,劉勝利受到莫大的刺激,亟不可待地褪下自己的褲子,掏出
傢伙直奔女人的三角區挺進。女人雙股間似乎也散發出陣陣風騷,扭動著下身,
尋找著來人。

  「撲哧」一聲,劉勝利粗壯的傢伙插入女人的陰部,這是自己熟悉的地方,
已經數不清進來多少次了,可是每次還是無比興奮刺激。劉勝利肆意的舞動傢伙
攪動女人的陰道,彷彿要征服一塊陣地。頭深埋進女人的胸裡,任意的撕咬著葡
萄一樣的乳頭,撕咬著滑膩豐滿的乳房。以前能吸吮出乳汁的乳房,被他拚命的
吸吮著。

  女人哀怨的呻吟著:「你咬死我了,干死我了!啊!」

  呻吟聲換來的是更加猛烈的蹂躪,一會,女人身上就現出了淡淡的淺紅印
記。劉勝利摸著少婦豐盈的後背,女人長筒絲襪細滑的刺激自己的大腿。他亢奮
地使盡全力挺進女人的陰道,每下似乎要將女人頂開兩半,要把整個身子擠進女
人的下體。

  女人已經低聲求饒了:「好廠長,別了。你今天怎麼這麼凶呀!嗯!嗯!
嗯!啊!嗯!」

  但是劉勝利依然沒有停止進攻,瘋狂地撞擊著女人的陰道,耳邊衹聽見肉體
拍擊水面的「噗嗤噗嗤」聲,女人的淫水流淌到了沙發上。

  女人強忍著被折磨,也夾雜著陣陣快感。嘴裡咬著自己的一綹頭髮,目光散
亂,囈語連連。

  女人雙手抱住他的頭部,像對孩子一樣,將乳房向他的嘴裡送著。雙腿勾住
他健壯的腰部,似乎要把他連陰囊一起吸進自己的陰道。

  劉勝利急速的抽動著,雙手抓著女人的大腿、後臀,指尖深深地掐入皮肉。
在自己的情婦身上,他一定要用力,才覺得過癮放縱。從來不願意體貼地做愛,
似乎這樣才能顯得自己年輕。聽著女人輕聲的呻吟,看著身下無邊的春色,黑色
的衣裙、披散的長髮、雪白的皮膚、嬌喘的紅唇,交織在一起,刺激著他興奮的
神經,鼓舞著他猛烈地奸干女人。

  下體傳來女人陰道柔軟的肉壁包裹的感覺,像一張小嘴吸吮著他的陽具,讓
他充滿快感,難以忍受。女人的陰道真是好啊,每次都緊緊的,就像自己第一次
佔有她時一樣。真不像結婚生孩子的女人。隔三差五,自己就要抓住這個外表端
莊嬌艷,背地風騷的女人,在她的胯間發洩一次。而且自己也越來越留戀這個女
人的身子了。

  劉勝利雙手狠抓著女人的雙乳,自己的臀部拚命的向前挺送,速度越來越
快。

  「啊!啊!」

  終於劉勝利火山噴發了,隨後是短暫的死寂。他很快地提上褲子,恢復了平
常的樣子。撂下女人自己回到了辦公桌旁。

  兩人除了在辦公室,還真沒有在其他地方發生過性關係。劉勝利也奇怪自己
每次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十幾分鐘,最多不過二十分鐘,就能把這個女人渾
身干個遍。整個過程不過十來分鐘,兩人都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狂熱激情過後,葉小如嬌懶的收拾著自己,一副滿足又怨怪的神情。每次都
是這樣,玩夠了就把自己撇在一邊。可是自己偏偏就欣賞他那有些高傲孤獨的神
態。她是真正愛著這個男人。無論他在自己身上做出什麼過格的動作,自己每次
都格外興奮,絲毫沒有厭惡的感覺,反而激發下次的做愛激情。

  已經習慣被這樣粗暴的對待了,而且幾天不被劉勝利玩弄一回,心裡就空落
落的。她喜歡這個男人在自己身子上發洩性慾,喜歡看男人迷戀自己身體的樣
子。在這個自己真正愛著的男人身上,自己才像個女人。

  葉小如與劉勝利溫存了一會,悄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下體深處還殘留著男
人的精液。一掃剛才的風騷放浪,她又回到人前的職業利落。衹有眼神深處,流
露著瘋狂做愛後的柔情蜜意,思緒卻怎麼也沉靜不下來。

  幾年的時間,自己怎麼變成這個樣子,離開男人的身體就不行了。不知不覺
中,已經由當初嫵媚嬌羞的女子變成男人下面的放浪情婦了。好在自己衹偷偷讓
劉勝利一個人折騰,才沒有在自己身上出現什麼是非。

  葉小如不覺回想起了以前的時光:

  當初在第一分廠時,葉小如還是剛畢業的、不到二十歲的女學生,當時劉勝
利是分廠廠長,也就四十五歲,兩人彼此除了有些好感或者對彼此的好奇,並沒
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她也還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最後自己還是
選擇了另外分廠的技術員,一個從工人提拔出來的技術員,她內心挺滿足的。一
個中專畢業生,能有什麼奢望呢?

  時光把葉小如慢慢雕琢出來,雕琢出了她身上的女性氣息,葉小如感覺到劉
勝利葉越來越關注她這個女下屬了。

  兩年後,葉小如出嫁了,變成了分外惹眼的新娘。結婚上班後,劉勝利第一
次看見自己的眼神,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是要吃掉自己的眼神,眼睛裡分明燃
燒著熊熊的火焰。以前也碰到過這樣的眼神,但她不完全明白,現在經過了婚姻
的她明白了,那是一個男人對鍾情的女人的渴望或者慾望。但是男人克制住了,
並且對自己輕聲細語,很難想像一個雷厲風行的中年男人面對年輕的自己,竟然
柔情似水,充滿溫情。

  婚後的她已經懂得了男人的一切,懂得從各個角度觀察男人。

  工作中真正與劉勝利打交道,她就被深深吸引住了,似乎命中注定這才是自
己的男人。

  劉勝利行事準確,作風乾練,有種軍人的氣魄。每次重大的任務都能組織得
井井有條,出色完成。當時就覺得這個男人事業心特別重,是那種讓女人偏愛的
偉丈夫,前途不可限量。可自己偏偏沒有看中這些,作為一個女人,更在意情感
的充實。而且從眼神中,她真切感受到劉勝利對自己也很在意,關注,甚至超出
對一般同志下屬的關心。

  兩個人在單位從來沒有逾矩的行為,內心卻默契的關注對方,那種彼此深藏
心底的柔情,使得兩個人工作起來都幹勁十足,衹要每天彼此看到對方一眼,這
一天就踏實了。這也是自己更愛這個男人的原由,禁得住誘惑的男人才是真正的
男人。

  下班後回到家中,反而索然乏味了。原來彼此暗戀的感覺這麼美妙,原來自
己需要的是這樣頂天立地的男人。葉小如開始有些對自己的婚姻不滿意了,可看
看丈夫對自己也還很疼愛,又有些於心不忍拋棄家庭。

  劉勝利並沒有對自己表白什麼,也許是自己婚後對男人的想法多了,也不一
定,也許是劉勝利衹是被自己的外表所吸引吧,從上中專,葉小如就發現男同
學,包括男老師,都特別關照自己,她知道那是因為自己的外貌出眾。可自己與
劉勝利的差距還是很大的,地位、年齡,衹有那份默契沒有距離。

  葉小如從各個方面考量著劉勝利的心思,揣摩著自己在劉勝利心底的地位。

  經過一段,葉小如越來越確認劉勝利是喜歡自己,並不是那種膚淺的喜歡,
因為她透過劉勝利熱辣辣的眼神,能明顯感受到劉勝利一顆炙熱的心。

  可是,愛情是甜蜜的,也是苦澀的。隨著劉勝利工作表現的上升,地位的提
高,兩人似乎永遠分開了,雖然每天偶爾也能看見彼此。但明顯感覺男人心中更
多裝滿了工作。直到有一天,劉勝利被提升到總廠副廠長,女人徹底絕望了。這
意味著自己很難再看到心目中的愛人了。女人心中充滿了抑鬱,但也為自己心中
的男人提拔上去高興,自己沒有看走眼。

  一天,平時極少單獨跟她說話的劉勝利突然在車間裡攔住她,藉著設備噪音
的掩蓋,對她說:「我調總廠了,你用點心,準備個大專文憑。記住,以後有
用!」說完,就直奔總廠去了。

  苦苦相思了三年,憑著內心愛情的支撐,她自己連生孩子帶拿到了文憑。那
份辛苦奔波讓她終生銘記,如果此生上天不能讓她過上出人頭地的日子,她覺得
真是天大的冤枉,為了自己暗戀的男人,她付出的心血和汗水衹有她一個人知
道。

  可是心中的男人卻一直沒有動靜。總覺得自己會屬於這個男人,為了這個男
人,自己忍受了多少艱難困苦。不但拿到了文憑,還在生完孩子後迅速恢復了體
型,一如既往地呵護著自己的容顏,她太在意自己在這個男人眼裡的形象了。

  每次從各種工作簡報、大會小會,知道劉勝利幹得很出色。可似乎是有意回
避自己,劉勝利從來不到自己奮鬥過的第一分廠視察工作。難道忘記了還有位癡
情的少婦在默默的守侯嗎?難道是陞官後有了更好的女人,就忘記了自己。

  直到有一天,她有機會去總廠辦事,看到廠部辦公室一位叫胡麗瑩的女人,
才徹底心涼了。這是個勾人精啊:長得狐媚風流,身材出眾。身不動,自然妖
冶,人不笑,自然嫵媚,尤其那對,女人都羨慕的乳房顫巍巍地掛在胸前,那種
俏麗的身姿,哪個男人能不動心啊。

  回來後,她獨自思慮了很久,自己還是那裡有點比上這個胡麗瑩!一下子心
灰意冷了,也許這些年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吧,男人都善變啊。之後她一心撲在
自己的工作,分廠的吳廠長對她很照顧,甚至好像有非分之想,但她都無一例外
地迴避了。

  後來聽說廠裡領導換屆了,在眾多的副總裡,竟然是劉勝利當上了一把手,
驚喜之餘,很快就歸於平淡了。兩人的差距越來越大了,她不可能抓到這份虛無
縹緲的感情了,衹是默默祝福自己當初看中的男人能更向上,自己依舊努力做著
分廠計劃科長工作。

  可上天偏偏要捉弄她一個小女子。一天,葉小如突然接到分廠領導的通知,
說要她準備一下去總廠辦公室報到。同事們除了羨慕,沒有任何想法。第一分廠
是最大的分廠,許多總廠幹部,包括中層幹部,都是第一分廠提拔上去的。好像
沒在第一分廠工作過,就不可能提拔到總廠重要位置。作為人員交流,總廠的辦
公室文員胡麗瑩被派到第一分廠工具科。

  第一分廠吳廠長,對於這樣一個調動,始終沒有猜出個名堂,兩個美女調
動,作為分廠的一把手,隱隱感覺有說道。

  對於全廠有名的第一美女的到來,吳廠長盡力安排了工具科這樣的好地方,
跟坐辦公室一樣。吳廠長心裡有數,說不定哪天,這個也許是下來鍛煉的胡麗瑩
就會高昇上去。那可是第一分廠,也是自己的資源。對上調的葉小如,則更多的
是祝福的話。

  葉小如的心,卻早已飛到總廠去了。

  葉小如到總廠報到的時候,著意打扮了一番。波浪發精緻隨意地飄散腦後,
一套緊身黑色套裝,短小緊湊的掐腰西服上衣,將上半身豐盈曲線包裹得恰到好
處,胸前露出一片潔白的低領襯衣,生產後的胸部更加豐滿,似乎飽含乳汁。筆
挺貼身的西褲襯托著少婦誘人的美腿,黑色高跟鞋踩出有韻律的聲響,引得其他
辦公室裡的人不時回頭觀瞧。

  葉小如並沒有直接見辦公室主任。懷著一股莫名的好奇、興奮、期待等等復
雜的心情,直接來到劉勝利的辦公室。碰巧沒有旁人。劉勝利正在看一份文件,
聽到敲門聲,猛然看到她,明顯的全身震動了一下。

  劉勝利起身將她讓進辦公室,隨手帶上了厚重的房門。

  葉小如緊張的站著,雖然兩人以前也在一起工作,可是這麼近距離、衹有兩
人的時候還是很少。

  劉勝利怔怔的看著葉小如,三年不見了,這個自己內心鍾情的少婦越發嬌艷
性感,粉白面容襯托著嬌滴滴的櫻唇,欲說還羞的樣子,透出無限風韻。短促的
重逢中,兩人在寂靜中彼此端詳著對方。

  「劉廠長,謝謝你調我來,我是來辦公室報到的!」葉小如朱唇先啟,盡量
平靜心情。近距離接觸這個男人的機會實在寶貴,她心裡異常期待。

  「你還好吧!」劉勝利抑制不住亢奮的心情,也盡量平和著自己的語氣。

  這讓她感到眼前的男人並不是想像中那樣高不可攀。看到劉勝利不時掃視自
己身體的眼神,她更有信心了。如果別的男人掃視自己,她會不舒服,但劉勝利
例外。

  「你走後,大家挺想你的。怎麼也不回去看看大家呢?」葉小如帶著一絲女
性特有的嗔怪的神情說。

  「忙啊,我也想你們呀!」

  劉勝利想說「想你」,話到嘴邊改成了「你們」。女人的心思實在拿不準。

  「你裡面坐,別站著。」劉勝利這才想起讓座。

  引導著走向半通透的裡間。葉小如邁著細碎的步調,走到了裡間長條沙發
前,坐了下來,雙腿柔軟地呈現S型併攏著,顯出迷人的身條。葉小如從講究的
裝修,就感覺這裡是劉勝利與重要客人會談的場所,不免一陣緊張。

  劉勝利異常熱情的樣子,跟著坐到旁邊,並沒有坐到單人沙發裡。「我給你
倒點水。」劉勝利極力穩定自己的情緒,卻衹覺得下身發硬,喉嚨燥熱。

  「我自己來吧,廠長你別客氣!」葉小如急忙自己去拿杯子,一時間,兩人
都伸出手。

  葉小如搶先拿到杯子,接過杯子的時候,有意用嫩手握著劉勝利的大
手,推著劉勝利坐了下去。

  葉小如從劉勝利和茶几中間走過,伸出胳膊,彎腰倒水,半截粉嫩的胳膊自
然暴露出來,披肩長髮一下垂落,露出粉白的脖頸。葉小如甩了甩遮住臉部的黑
亮披肩發,露出半邊白淨俏臉,眼角含春,用餘光默默掃視著男人。西褲緊裹的
肉感臀部,有意無意地側對著劉勝利,不遠不近的。

  劉勝利趁機在貪看著女人的身體:眼神順著精緻的高跟鞋,掃向纖細渾圓的
腳脖、勻稱性感的雙腿,少婦彎曲的臀部構成了一道誘人的曲線,緊繃的西褲在
臀部的中間形成了迷人的淺淺溝壑,似乎能看透裡面肉感的香臀。

  葉小如側對著劉勝利慢慢彎下腰,把兩個茶杯放到茶几上,雙腿筆直併攏,
臀部始終半對著劉勝利,優雅地微微擺動。又故意雙手從後面攏了一下衣服、坐
墊,延長著彎腰的時間,將整個臀部完全靠近了劉勝利的臉部,快速思索著與劉
勝利下一步的交流。

  此時無聲勝有聲,一種靜謐、緊張、興奮的氣氛包圍兩人。

  看到眼前晃動的誘惑香臀,劉勝利壓抑多年的情慾閘門突然就崩潰了。腦子
一片空白,衹有葉小如的身體在晃動,劉勝利猛地從側面抱住了葉小如的腰臀,
一衹手從女人的襠部穿了過去,另一衹手摟住女人前胸,抬起一條腿,將下身從
側面頂了上去,整個把葉小如包進了懷中,壓在了身下。

  葉小如沒有想到事情進展得這麼快,自己簡單的彎腰扭臀動作,讓劉勝利生
理反應這麼強烈。站立不穩,順勢倒在了沙發上,髮際立刻散亂開來。她急忙推
搡著,一副欲遮還羞的樣子。披散的長髮下露出已經迷離的眼神:「廠長,別這
樣,讓人看見不好!」

  「沒人!」

  確實沒有人。

  辦公室門有個慣例:衹要半開著,說明可以敲門進來;如果關著,要麼有
人,要麼不願意被打擾。曾經有個廠部的年輕職工,沒有敲門就冒失的走進了他
的辦公室,結果連同部門領導,被狠很教訓了一通。作為領導,他很懂得通過細
節樹立自己的威信。

  「我一直想你!你不想嗎?」劉勝利喘著粗氣,狂熱的摟抱著葉小如,一衹
手伸向了她的襯衣裡。亟不可待地撲向豐滿的乳房。「我等這天幾年了!」

  「我也想你,廠長!以為你把我忘了!」女人激動的有些眼圈濕潤,一瞬間
徹底放棄了女人的矜持。

  她仰著頭,目光中有期待已久的興奮,有一絲無奈,也摻著一份母性的情
懷。雙手扶著男人的頭,也跟著陷入了亢奮。

  蕾絲花邊的乳罩下面,一雙肉球騰楞一下,從胸口展現出來。男人一口就將
她的乳房含在嘴裡,拚命的咂吮起來。

  雖然小孩已經斷奶半年多了,但男人用力的吸吮,還是從她這雙豐滿柔軟的
乳房吸出了一些乳汁。

  「你還有奶,還有奶水,我就是你的孩子了,我的小寶貝!」男人興奮極
了,在她身上忘情的吸吮撫摩著,品嚐著她的甘美的奶汁。

  乳房傳來一陣疼痛,也衹有這個男人這麼有力的吸吮,才能將她快要退去的
乳汁吸出來。但更多的是一種被蹂躪的快感。

  「我沒忘你!就盼著這天呢!第一次就想吃了你!」劉勝利繼續吮咬著她的
乳房,囫圇不清地說。

  「我以為你看不上我呢!」她嬌聲細語地說,想肯定一下眼前的男人的話。

  「你這麼標緻,誰不愛呀!我是怕自己地位不夠,委屈了你!」男人呼哧呼
哧的說:「為了你,我費了多大的心思呀!以後就跟著我!做我的女人!」

  聽到這,她委屈多年的心一下釋放了。

  男人左右不停地吸吮著她的乳房,嘴不願意有瞬間的離開她的乳房,強烈的
快感讓她窒息。乳汁源源不斷進入了男人的嘴裡,滋潤著男人不斷高漲的性慾。

  「輕點兒,疼!」葉小如低低嬌喊了一聲。

  男人根本沒有停的意思,咬住乳頭不放口,使盡渾身的力氣,不斷搾取葉小
如寶貴的乳汁,恨不得把最後的一滴奶水吸出來,葉小如本來豐滿滑膩的乳房在
男人的猛力撕咬下,變成了長圓肉球,被孩子和丈夫都啃過的乳頭,此刻消失在
一個另一個男人的大嘴裡。

  「我不吸乾你,不饒你!」

  男人換了一個乳房繼續強力吮吸乳汁,葉小如感覺自己在奶一個大男孩,一
個早已過了哺乳期幾十年的大男孩,可是她願意,從心裡願意哺乳這個男孩,這
個即將霸佔她的男人。

  男人吸吮乾了她甘美的乳汁,徹底扒開襯衣,開始親吻摧殘她的後背、腰
腹、小嘴、鼻子、眼皮,幾乎親遍了她的上半身。把她翻來覆去的親,咬,似乎
要將這幾年的光陰全部彌補回來。

  自從生產後,葉小如一直很少跟自己丈夫行房,以往與丈夫行房也很少。這
強烈的親吻,讓她壓抑的情慾迅速升騰。她實在受不了親吻,跟著瘋狂起來,口
中喃喃的叫著:「廠長,你輕點!胸都疼了!啊!啊!你輕點呀!別咬啊,廠
長!」

  葉小如下面已經感覺到有硬硬的傢伙頂住自己的陰部,雖然還沒有進入,卻
已經能猜到男人的傢伙,尺寸很大,遠大於自己丈夫的。腦海裡一閃現自己的丈
夫,葉小如不但沒有愧疚,反而更覺得一種無限的刺激快感。

  「你是我的,我的女人,我的了!今後就是我的了!」男人近乎癡狂地低吼
著。

  「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女人,從第一次看見你,身子就屬於你了!」她
將心底多年的話,在男人身子下盡情說了出來。「你願意要我,以後我隨時都給
你!你就擁有我吧,我不離開你了,你也別離開我!」雙手抱住了男人的頭。

  「咱們都不分開,我要天天親你的奶子,天天吃你的奶水!」

  「我給你,什麼都給你!天天餵你!衹要你要我的身子!」她熱切的囈語
著。

  劉勝利按捺不住,將女人的褲子連同雪白的內褲一起扒下,褪到腿彎處,肉
白的大腿、臀部、日思夜想的陰戶一下展現在眼前。劉勝利渾身近乎顫抖,把女
人粉滑的雙腿推到胸前,褪掉自己的褲子直接壓了上去。

  葉小如閉上了雙眼,仰面接受了男人。自己盼望了多少日夜,終於要把身體
獻給心中的男人了。她主動踢掉了高跟鞋,褪下了自己的褲子,衹剩下絲襪了。
雙腿自然地分開,迎接著自己的愛人。當劉勝利將粗壯的陽具插入她下體的瞬
間,她發出了快感的呻吟,幾滴眼淚流了下來。不知道是快樂,還是疼痛。

  劉勝利迅速親到了她的臉上,舔乾了眼淚:「不要哭,以後我心疼你,對你
好!我要你!天天要你!要你!我要瘋了!」男人真的快瘋了。粗重的呼吸包圍
著葉小如。

  「啊,啊!別親出印兒了。」葉小如被弄得呻吟連連:「啊!!廠長,你的
太大了,太粗了!你輕點啊!」陽具插入的時候,一剎那她想起了自己在新婚時
的第一次,下面也是這麼緊張疼痛。

  「你怎麼這麼緊啊!就像沒結過婚生過孩子!我愛死你了,小葉,我的小女
人!我的小寶貝!」劉勝利也許語無倫次。

  聽了這話,她真覺得自己像第一次那麼激動。「我以前做的是剖腹產,人家
為你守了三年了,你心疼心疼我吧!」她柳眉微擰,豐乳亂顫。

  「心疼,今天第一次得到你,非在你身上干個痛快!」劉勝利近似瘋狂了。

  「廠長,以後有的是時間,你悠著點。別弄傷了啊!」她真的有些怕了,五
十歲的男人變成了精力旺盛的年輕人,臉部扭曲,血脈賁張,似乎要將自己吞下
去,自己的兩個乳房似乎已經不夠他揮霍了。

  男人抱著她從沙發上滾落到整潔的地板上,把她翻來覆去折騰,撫摩,抓
弄,親吻,濃烈的男人氣息遍佈全身。感覺自己的全身被親咬了個遍。男人下身
始終插在她的陰道裡,無度的索求著。每一次都衝擊到她的隱秘深處,傳來一波
一波的刺激。

  「啊!廠長,你勁太大了!啊!我不行了!」

  淫水開始很多,在劉勝利拚命的抽送下,逐漸的要干了,乳罩早已撇到一
邊,衹剩雙腳高舉在男人的肩頭,浪蕩地勾著男人的肩背。

  「真不行了啊!!饒了我吧!廠長!啊!!」一聲聲低低的呻吟,伴隨著肉
體的極度彎曲。

  「廠長啊,要了我吧,要死我吧,啊!舒服死了啊!啊!」伴隨著肉體的變
形,下身的充實,摩擦,葉小如高潮不斷。

  「廠長,我出了,你停了吧!」

  「停,不能便宜你,誰叫你自投羅網呢!」劉勝利如老牛耕地一般,「吭
哧」不停。

  「你壞,人家不行了啊!啊!」葉小如嬌聲討饒。

  「我干你,我要你,我要把你親個夠,干個夠!」

  很久沒有房事的緣故,再加上她實在表現的太風騷了,劉勝利幾次想忍住噴
射。但是隨著她胯部的迎送越來越激烈,看著她越來越淫蕩媚人的表情,突然覺
得臀溝一陣酸麻,一洩如注。雖然衹有不到十分鐘,劉勝利卻覺得滿足了一生。

  兩人在沙發上摟了一會,略微平靜下來,劉勝利才攙扶她站起來。

  劉勝利就那麼赤裸著下身,看她起身收拾。

  「你真漂亮!小葉!真想再要你一回!」劉勝利讚歎道。

  「還沒夠呀,把人弄死了!」帶著滿臉緋紅的她說道。

  「弄不死!弄多少次都不夠啊,女人越弄越漂亮!」劉勝利愛惜地撫摩著她
這個梨花帶雨般的女人。

  「那也不能當飯吃啊!你得注意身體呀!沒聽人家說女人可是男人的禍水
啊,女人越漂亮,男人越衰老啊!」

  「明知道死也要啊!誰叫你那麼漂亮!」

  「廠長,我真漂亮嗎?」她真想說自己與胡麗瑩誰更漂亮。

  「你漂亮,哪個男人都知道。有你,是我的福分!」

  「我衹要你看著漂亮就行,我以後就為你漂亮,別人我不在乎!」她真希望
自己永遠擁有這個男人。

  「看你弄的,下邊都腫了!」她邊整理,邊嗔怨道。

  「還想再來!」男人說完,下身明顯再次有了反應。

  「別了,疼死了!還得報到呢!時間長了,別人該起疑心了。」她先穿完上
衣,提起了褲子。渾身上下又恢復了緊身俏麗的裝束。

  「你也趕緊穿上吧,省得人來就不好了!」邊說,她邊溫柔地伺候男人穿戴
整齊。

  男人任由她伺候著,雙手一直撫摩著她的手、她的腰,她的豐胸,偶爾掐一
下臀部,恨不得生出無數衹手才夠用。「你真是個好女人,我沒有後悔把你弄
來。」

  「我也沒後悔跟你!我沒看錯人!我是你的,以後你對我好點就行。」她說
完,靠在男人的胸前,眼圈又紅了。

  「你放心,有我在,就有你的一切!」劉勝利雄心陡起,今後的工作有動力
了。

  兩人依依不捨地親了又親,抱了又抱,男人才放她出門。

  第一天去辦公室報到,她的下身就夾帶著一把手的精液。這也算開創歷史
了。

  從此以後,她就開始了充當劉勝利情婦的日子。劉勝利的辦公室,成為兩人
唯一偷情的場所。那種隨時隨意,戰戰兢兢的滋味,讓兩人充滿了快感。

  開始的時候,劉勝利幾乎每隔幾天,都要找機會要她,好像要長在她的身上
一樣,每次都是激烈而短暫的做愛。親吻擁抱更是家常便飯,每次送文件,劉勝
利就藉機把大手伸進她的衣服裡,褲襠裡,裙子下,到處亂摸,亂咬,似乎她成
了一個隨時聽候使喚的洩慾工具。可是她就是不反感,甚至有些沉湎肉慾的快
感。

  沉迷在愛情中的日子飛快消逝了,一年後,她就被提拔當了辦公室副主任。

  葉小如心事翻滾,對自己的將來也很迷濛。家庭在自己心中的位置變得不重
要了,她衹想過屬於自己的生活,遠離原來當女工的環境。還真得感謝劉勝利,
逼著自己學了個文憑。

  葉小如感覺陰道深處殘留的精液有一點往外流淌,偷偷擦洗了陰部,心裡不
覺回味著劉勝利的粗魯動作,嘴角微笑了一下。理了一下思緒,葉小如開始起草
技術攻關的通知。

  尚鴻接到第一分廠的技術攻關任務後,內心還是相當興奮。終於有機會將自
己的所學發揮出來了。原來車間裡的工藝都是老一代的技術人員留下的,自己是
不可能在那些上面有作為的。攻關小組由苗科長牽頭,具體包括尚鴻、小張兩個
年輕技術人員,還有拔尖的兩個技工。

  聽說有三個分廠同時在攻關,吳廠長特意開了小會,又通知其他部門全力配
合。爭取最先將設備弄明白,決不能落後。

  苗科長其實無法插手工作,衹能簡單協調一些對其他部門的事情。他學的是
俄語,而設備是美國進口的。小張,這個工作多年的專業機械工程師,倒很讓尚
鴻佩服。小張分析的很全面,目前沒有一個分廠能夠在一個月內將設備徹底搞
通。不如想辦法將設備開動起來,出成品。衹要工人熟練操作,剩下的高難問
題,慢慢再仔細研究。

  首先是閱讀說明書,面對一箱子資料,真不知從何下手。小張的坦誠讓尚鴻
頗有好感。

  「機械方面我來整,電器那部分你比我強。我在學校的時候,電器衹學了點
基本東西,多數都是在咱們廠後來摸索的,不專業。」

  「那就先將所有的目錄翻譯出來,再挑與操作有關的部分重點整理出來,讓
工人先熟悉操作。咱倆再琢磨參數問題。」

  「對,還有測量工具,別忘了借資料看看。」小張叮囑著。

  兩人各自拿著資料回去鑽研了。

  一個星期,兩人就拿出了簡單的操作手冊。雖然是手寫的,但工人對兩位年
輕的技術員還是非常佩服,也開始主動摸索一些操作了。兩個工人試著開動設
備,逐漸掌握了設備的大部分基本動作。

  事後證明,將工人與設備先期調動起來,是第一分廠成功的關鍵,節省了大
量的時間。當然,更為複雜的操作是絕對不允許的,除了不熟悉,還要考慮設備
和工人的風險,畢竟大部分的操作是數控的。

  單單靠這些工作,是不可能領先的。別的分廠在摸索了幾天後,也搞明白了
基本結構原理,設備也能簡單運行了。可是接下來的難度陡然就提升了:要想設
備正常運行,指標衹有一個,就是加工出符合精度的部件。可是加工精度的基準
問題,程序的編制問題,工件的隨機測量等等問題,難住了大家,一時陷入了迷
團。設備上幾組關鍵的部件也不知如何配合使用。

  兩人開始了攻堅。連續的不眠之夜,兩人都沒有睡好。

  憋了兩天後,一股靈感湧現,不是還有陪嫁過來的測試儀嗎!那也是設備的
一部分。一般人連設備都沒搞清楚,根本不會研究配套的測試儀。也許是天意,
尚鴻閒暇時心裡念著胡麗瑩,突然想起要去看看這個值錢的測試儀,找找突破
口。

  胡麗瑩正閒坐在工具科。一手托著下顎,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桃花鳳眼默默
出神。

  這些天,自己怎麼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心裡總是莫名的緊張慌亂。心中
像長了草一樣,有時工具都給工人拿錯了。看見新來的大學生,這個年輕高大,
又帶著幾分自信成熟的技術員,讓她感覺生活特別美好。每天看到尚鴻忙碌的身
影,內心有種充實感。這個技術員不但外表出色,才華也好,前幾天還把那台閒
置好幾年的進口設備開起來了。

  想想自己出身卑微,沒有什麼高學歷和文化底子,更談不上技術,也幫不上
什麼忙。僅有的一些專業英語,大部分都是通過工作在各種說明書上學到的,也
難得有機會和這個出色的青年交流。想到這些,胡麗瑩不免有些黯然。

  正想著心事,突然尚鴻推門進來了。目光很遠就打到了自己身上。胡麗瑩怔
了一下,急忙迎了上去:「有事嗎?」

  「是啊,想看看那台進口測試儀和資料。麻煩你胡姐。」

  胡麗瑩趕忙去拿東西,回身到遠處,順便理了理自己本來很亮麗的長髮。心
中又有些慌。

  藉著這個機會,尚鴻第一次看到了這個自己心中聖地的真面目:也衹有進
屋,才能看到這間屋子的大概。

  門口擺放著一張長條桌子,算是半隔斷了內外空間。屋內是幾排兩米高的工
具架子,整齊地擺放著各式工具。一排高大的窗戶掛著淡赭色窗簾。窗台下,幾
張潔淨的辦公桌一字排列,看來是平時校準儀器用的。

  大墻粉白,地板明亮,進到屋內中心才隱約能看見,最裡面屋角放著一張褐
色長條沙發。沙發像是哪個領導淘汰下來的舊貨,但是在這裡被收拾的纖塵不
染。沙發旁的小桌上,整齊的擺放著簡單的辦公用品,更多的是女人的化妝品。
一個精巧的化妝鏡昂首挺立在桌上,像個精靈隨時準備接受漂亮女主人的顧盼。
如果不是有這麼多工具,這裡就彷彿一間閨房。

  這才是女人,不像單位其他很多女同事,妝也少化,女人味太少。尚鴻感慨
著。

  「都在這呢!我拿不動,你能幫我一下嗎?」胡麗瑩叫著尚鴻。

  測試儀不大,還根本沒有離開過包裝箱,算上講究的包裝就明顯沉重了。尚
鴻用力將儀器像拎小孩一樣拎出包裝箱。

  尚鴻不得不佩服老美,單從精細的外觀造型,就知道是好東西。尚鴻小心翼
翼的把寶貝放到旁邊的小桌上,仔細端詳起來。一陣柔柔的香風襲來,尚鴻心頭
一顫。

  「尚工,資料都拿來了,就這些。」

  胡麗瑩伸出藕白的雙手,遞過一套裝禎精美的資料。

  尚鴻忍不住順著手瞟上了女人的胸脯,隨即低頭認真看資料。在自己心儀的
女人面前,尚鴻不敢流露一絲的褻瀆。尤其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自己所在的攻
堅組落後了,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恐怕永遠也抬不起頭來。從某種程度上,尚鴻
感到是在為胡麗瑩完成這個任務,而不是吳廠長乃至總廠那些什麼領導。

  「你喝水!」胡麗瑩柔柔的遞過自己的水杯。

  她第一次把自己的杯子讓給一個男人用。在她眼裡,男人挺髒的。但是這個
年輕的技術員卻讓她感覺很清爽健康,很親近。

  「謝謝你,胡姐!」尚鴻並沒有留意遞過來的是一衹精緻的女人用的水杯,
他的視線完全在資料上。幾天的技術難題,也許在這能有突破。

  胡麗瑩靜靜的坐在不遠處,默默端詳著尚鴻。她很欣賞尚鴻聚精會神的樣
子,男人就應該這樣鑽研事業。什麼樣的女子能有福氣配上這個小伙子呢。

  「太好了,就是這個!」尚鴻突然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一下把胡麗瑩從遐
想中喚醒。

  「美國人確實厲害,這個測試儀好像既能單獨使用,又能隨設備一起用,雙
重校驗。」尚鴻由衷的讚歎。

  胡麗瑩也不禁跟著高興起來,好像自己的事情。帶著一絲仰慕的神情說:
「尚工,你真行!」

  尚鴻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沒有,我也是剛看到,推測的。還得借你的寶
貝儀器出去試。」

  「可不是我的儀器,要不我可發財了。可也不一定呢,對你們這些專業人就
值錢,對我們不懂的,就不值錢了。吳廠長說了,對你們要特殊。你簽字就
行。」

  「看你說的,胡姐!什麼懂不懂的。我看你對咱們的所有貴重工具都挺瞭解
的,誰也比不了你的。」

  胡麗瑩聽到尚鴻這麼說,心裡異常甜蜜。

  「胡姐,你可別告訴別人,別的分廠不見得往這上琢磨。」

  「放心吧你,你們肯定行!」胡麗瑩由衷祝福著,尚鴻也覺得心裡甜絲絲
的。

  尚鴻分析的沒錯。

  這台測試儀不但單獨使用,可以檢測成品的精度。更重要的,生產過程中,
可安裝到設備上,實時監控設備精度,校準加工誤差。而這,才是這台高精度設
備的關鍵。原來設備上的許多組件,一些參數的設置也讓人糊塗,一直不清楚是
具體做什麼用的,現在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所有的焦點似乎全部集中到這台設
備。

  小張也為這個發現興奮,兩人協商好下一步的任務。下面是更艱難的任務,
首先要確定一個高精度的加工件,然後編寫控制程序。經過苗科長與吳廠長商
議,決定把剛接到的一個外協工件交給攻堅組實驗。

  編寫控制程序是尚鴻的強項,這種芯片組,自己在學校也是畢業前才接觸
的。當時自己還得意的編了個小程序,拿到學校的實習工廠,真的加工出了精緻
的小東西。可真正用於實踐,並不簡單。整整用了十幾天,起早貪黑,才最終確
定程序完畢。

  為了確保萬一,尚鴻、小張兩人先用普通鋼材進行實驗,經過一系列的安
裝、定位、校準、試切,還真試出程序的問題了。幾把加工刀具的走向總是不能
如願完美配合。小張乾脆自己上手,不用工人,生怕是工人輸錯了程序。等最終
確定程序,實驗的幾塊毛坯材料已經變成傷痕纍纍了。

  經過仔細核對,兩人很有信心地將正式特種鋼料安裝定位到設備夾具上。

  當兩人帶領工人最終將曲面光滑,公差極小的成品完成時,全分廠震驚了。
這個以往需要幾十個工時,數道工序完成的部件,竟然一天交活。數控加工中心
的確名不虛傳。時間過去了二十五天,別的分廠還在努力的實驗著。吳廠長溢於
言表的誇讚讓尚鴻高興,更感到自豪。

  尚鴻急不可待地來到胡麗瑩的工具科,將測試儀歸還,卻不禁被胡麗瑩的風
韻迷醉了:

  胡麗瑩這些天,一直注意自己的形象。每天上班後再次精心地補妝,對著鏡
子反覆照看。這天又是緊身工作服,裡面換成了性感的黑色緊身高領內衣,黑亮
的髮帶束裹著長髮向後飄散。下面露出的黑色絲襪與黑色高跟鞋,渾然一體,豐
體勻稱,蓮步輕盈。笑語含情:「尚鴻,你們真厲害!都替你們高興呢。」胡麗
瑩第一次稱呼尚鴻的名字。

  「也謝謝你支持。」尚鴻不知說什麼好,有些不敢正視面前的女人。

  「謝我們什麼呀!文化人就是會說話,我也幫不上你!」胡麗瑩笑語盈盈
的。

  「胡姐,我知道你比別人支持我。」尚鴻鼓足勇氣說。

  「胡姐願意看你成功,可惜這個廠委屈你了。將來你這樣的人才,一定會到
更發揮的地方工作!」胡麗瑩幽幽的說,略微低下了漂亮的額頭。

  「委屈什麼呀,到哪還不是一樣,哪還有像你的同事!」看胡麗瑩嬌羞的樣
子,尚鴻更大膽了。

  「我?都快三十的人了,也沒什麼追求了。不像你懂技術,前途好呢!」胡
麗瑩現出淡淡的哀婉。

  「胡姐,你可別說這話了。咱們都一樣。」

  「不一樣,你將來能做大事業,不像我們當工人的,這輩子也沒有什麼出息
了。」

  「尚鴻,胡姐問你個事兒。你有對象了嗎?」

  尚鴻覺得臉一紅,沒想到會出這個問題。

  「沒有呢!不著急。我自己剛能養活自己。誰願意呀!」

  「現在你沒錢的時候,看上你的女孩才是有眼光。女的要是就看你掙多少,
趁早別跟她處。別光看外表,女的對你好最重要。憑你的條件肯定能找到好
的。」

  尚鴻一下發現這個外表如此出眾的女人,其實很平實善良,內心似乎很單
純。

  「能像胡姐你這樣就行!」尚鴻大膽地說。

  「你真這麼想的,還是逗我啊?」胡麗瑩抬眼看著尚鴻。

  「真的,胡姐你是女人中的女人。」

  「你見過多少女人啊,拿胡姐開心。胡姐沒文憑,笨著呢!」

  「真的,胡姐!女的不見得讀書就靈,我們學校女博士都有呢,照樣發
呆。」

  「呵呵,哪天胡姐給你介紹個不發呆的吧。」胡麗瑩一下滿面春風了。

  「能趕上你一半就行了,胡姐。」尚鴻說的是實話,有文憑的,真不見得有
胡麗瑩這樣的風致。

  「又拿胡姐開心。我說真的呢!哪天你見一面吧。」

  「謝謝胡姐!」尚鴻言不由衷地說。看看也沒有什麼借口繼續下去了,尚鴻
不情願地告退了。

  帶著近一個月的疲憊,尚鴻回到宿舍。準備徹底休整一下自己。

  一進樓門,迎面遇到管理員小李,穿著工作服往外走。怎麼看這個管理員也
不像女人,瘦得像猴子了。尚鴻合計這樣的女子也許生孩子就胖起來了吧。

  「回來了,大專家。」小李問候了一聲。

  尚鴻謙遜地笑了一下,閃身趕緊上樓,樓梯口值班室空蕩蕩的沒人。

  這段時間,尚鴻發現同屋的幾個人似乎都很忙。

  王言一般很晚才回來。他學的是焊接專業,在第三分廠,這次也沒參與攻關
項目。王言不願意多說話,偶爾與尚鴻還能聊到一起。周海每天回來的早,但打
個照面也出去,說是看同鄉,要不就是同學,親戚,總有事。而袁可學乾脆就消
失了。好像這個寢室沒有這個人。聽周海說,袁可學在外面有業務,分廠那邊請
了二十二天探親假,估計是準備下海了。

  這一夜,尚鴻睡的很沉。夢中,自己的父母親微笑著誇獎著自己,就像看到
小時侯自己考試成績優異一樣。一會,又出現胡麗瑩在自己身前轉動誘人的胴
體,一會又是趙姐雪白的肩背靠著自己,後來電影院的少婦也來騷弄自己,可尚
鴻就是無力起來摸到她們。自己還想如以前一樣到衛生間解決一下,可就是爬不
起來,自己是那麼無力,虛弱。尚鴻病倒了。

  尚鴻病休了三天,第三天晚上,才覺得恢復了體力。這三天,多虧周海和王
言輪流幫著從食堂打飯回來。尚鴻有些懷念大學時光了。

  王言看著尚鴻高大的身軀病倒了,有些同情。

  「勸你一句,尚鴻。你別不愛聽,都是給別人賣命呢,自己身體是本錢。」

  「是呀,躺了三天,全靠你們了。以後再也不逞能了。誰愛干誰幹吧,也多
不了幾個錢。」尚鴻自嘲地說,實際心裡真的盼望趕快將攻關獎發到手。

  「你這是一場大病,換來無限光榮!」

  周海調侃著,好像還夾雜著一絲酸氣,尚鴻也沒有在意,身體有些虛弱,也
懶得多說話。大家平時衹要在寢室裡,就跟在大學時差不多,天南海北什麼都
聊,現在卻由於多了自己一個病號,少了喧鬧的氣氛。尚鴻甚至懷疑是自己手淫
次數太頻繁了,搞得身體虛弱抵抗力也下降了。腦子有些混亂,很快就入睡了。

  週二早晨,尚鴻剛到了班上,胡麗瑩就趁著沒別人,叫住了尚鴻。尚鴻發現
胡麗瑩略顯憔悴,也更有一種媚人氣質。

  「你身體好利索了嗎?」胡麗瑩關切地問道。

  「都好了,沒事了!」

  「你一個人在外,可得注意保養自己,別總吃食堂,自己也弄點好吃的,身
體要緊。」胡麗瑩像對自己的親人一樣訴說著。

  尚鴻感覺心裡發熱,原來自己在胡麗瑩心中是有位置的。

  「沒事,胡姐!不吃食堂吃啥呀,以後發財再改善吧。」

  小張忽然在遠處叫尚鴻,尚鴻只好匆匆趕了過去。小張臉色很難看,尚鴻以
為小張發現了自己與胡麗瑩談話不高興,心中立刻發慌沒了底。經過近一個月的
並肩作戰,兩人已經成為兄弟,無話不談了。

  「尚鴻,你領獎金沒?」小張冷冷地問。

  「還沒呢!怎麼了啊?看你好像不高興!發錢還不好啊?」

  「你去就知道了,老苗這個王八蛋!操NMD,有機會我非整他一下不
可。」

  尚鴻頭一次聽見這個快一米八的兄長一樣的書生罵人。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媽的!費牛勁就給我二百元,你他媽打發要飯的啊!」小張扶了一下自己
的眼鏡,恨恨地罵著。

  「我聽說技術科分了三千塊錢,合計咱倆怎麼最損一人也得五百吧!錢到手
沒把我氣昏。」

  「不會吧,不是說重獎嗎?」

  「重獎個屁!咱們廠算完蛋了,都讓這幫老傢伙整完了。尚鴻我跟你說,要
不是我他媽結婚有家了,我早離開了。就是因為有家,沒有勇氣出去。我勸你趕
緊走,省得耽誤時間,這個廠沒救了,都幾個季度沒正經發獎金了。什麼人才,
咱們就是領導的奴才。老苗這幾天跟他媽作賊似的,都不好意思露面。」

  尚鴻沒有聽完就快步上樓,來到財務室。財務室衹有四十多歲的女會計一個
人抄寫著什麼。

  「關會計,我來領獎金。」

  「你簽字吧,就差你沒領了。對了,你前幾天病了,醫療費單據趕緊拿來報
銷。吳廠長特意說了,現在醫療費暫時都封了,包括退休的也不報。但尚鴻你的
特殊處理。」尚鴻並沒有領情。

  「怎麼才二百元呀?不是說總廠給發了幾千嗎?」

  儘管有心裡準備,尚鴻還是心中難受。他也不知道總廠發了多少,衹是胡亂
猜了個數,詐一下。其實劉勝利在得知設備正常運轉的消息後,高興之餘,特批
給第一分廠一萬元作為獎勵,並要求形成書面培訓教材。這個數目,是剛參加工
作的尚鴻無法估計的。

  「你們光技術科就十幾個人,分廠參加的人也不少,分下來就沒有多少
了。」

  「怎麼到分錢的時候都上來了,幹活時候人都哪去了。」尚鴻似乎感到關會
計也參與了分錢,氣不打一處來。

  「尚鴻你怎麼這麼說話,有點成績就是你自己的了?你才來幾天呀!年輕人
謙虛點沒有壞處。行了,走吧,我得出去了。」關會計下了逐客令。尚鴻跟小張
一樣,恨恨地離開了財務室。

  大半天的時間,尚鴻和小張都是鬱鬱不樂,少言寡語。

  「怎麼人都這樣呢?不就一點錢嗎,做人的尊嚴都不要了嗎。」尚鴻想想老
苗的樣子,越來越覺得氣憤難平。

  尚鴻不甘心這樣被愚弄,突然想起剛來這個破廠時,一把手對大家的態度,
心裡有了主意。

  尚鴻撂下所有事情,直接來到總廠辦公樓,已經快下班了,走廊空蕩蕩的沒
有人氣。正準備敲劉勝利的辦公室厚重的大門,被隔著幾個房間的辦公室裡的一
個人叫住了:「你找誰呀?」

  「我找劉廠長!」

  「你是哪個分廠的,有事情嗎?事先約了嗎?」對方審問著。

  「我第一分廠的,我叫尚鴻。」

  「你是尚鴻,啊,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解決技術難題的尚鴻啊,你等著。」

  對方卻沒有進劉勝利的辦公室,卻走進劉勝利隔壁的辦公室,一會出來了。

  「你有事先跟葉主任說吧!看她能不能幫你。劉廠長太忙了。」

  尚鴻進入葉小如的辦公室,眼睛一下睜大了。沒想到總廠還有這麼出色的少
婦,雖然穿著一般的套裝,沒有什麼過分的修飾,可這個女人卻渾身充滿了韻
味,尤其那雙眼睛,看得尚鴻心裡發飄。

  「我是葉小如,辦公室副主任。有什麼事情你先跟我說吧,坐吧。」

  葉小如攏了一下自己的短裙下擺,並腿坐到尚鴻旁邊,俏麗的臉龐斜對著尚
鴻。尚鴻衹覺得香氣瀰漫。

  「我知道你是尚鴻,第一分廠的寶貝。看你挺英俊的啊。你有一米八幾
吧。」

  葉小如也沒想到這個去掉了劉勝利一個重要心病的技術員,是這麼一個年輕
高大的大學生。看尚鴻陽剛的臉頰上帶著成熟的書卷氣,透出倔強的神情,很讓
人欣賞。不經意間,葉小如又露出了媚人的一面。

  「葉主任,我有意見找領導反映。」

  「你說吧。」尚鴻感覺葉小如隱約帶著媚眼看著自己,一下語氣緩和了下
來。

  「這次我們技術科的獎金分配嚴重不合理,我想請總廠領導幫著瞭解一下。
衹要公平一些就行。」看著眼前艷媚的葉主任,尚鴻怒氣消了一半。

  「這種事情,在國營單位,哪怕個體單位,都總有。那些老職工也不容易,
他們還能幹幾年啊!你們掙錢的機會在後面呢!」葉小如耐心安慰著尚鴻,心裡
也很氣憤,這幫老傢伙,關鍵時刻上不去,就知道蒙人能耐。

  「這些事情,你不用找劉廠長。我幫你問問,爭取下個月找回來一些。你剛
參加工作沒多久,有些事情處理成熟些。用不著上火。你也是已經參加工作的成
年人了。你說呢?」葉小如憑著這幾年的工作經驗,知道又是有不少人獎金被克
扣了。

  「那好,謝謝你葉主任,我回去了。」尚鴻突然有種被這個女人繳械的感
覺,實在不知道繼續說什麼。

  葉小如送尚鴻到樓梯口,突然問:「胡麗瑩是不是還在你們分廠啊?」

  「是啊,在工具科。怎麼了?」尚鴻不明白為什麼葉小如問這個問題。

  「她工作怎麼樣啊?」

  「她挺出色的。」

  「是人出色,還是工作出色啊?」葉小如好像有意逗尚鴻。

  「你們那的男的都誇她吧!」

  葉小如其實一直在意與自己同齡的胡麗瑩。她嫉妒胡麗瑩的美貌,也生怕劉
勝利被吸引過去。那是個男人都想的女人精。

  「你還沒對象呢吧,不跟你說這些話了。有機會去你們分廠看你。」葉小如
說完回去了。

  尚鴻沒有答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心中開始比較起兩個女人:胡麗瑩性
格好像內向一點,不愛聲張,渾身卻自然散發著妖媚性感,讓你看過就忘不掉。
這個葉主任葉很漂亮,稍微有些外向,眼神會說話,成熟風韻中透著職業幹練。

  尚鴻一路想著兩個女人,回到了第一分廠。看到胡麗瑩在車間低身工作的一
剎那,還是覺得這個女人越看越有味道,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第三部 流蝶慣會戲芳蕊 老驥堪能弄嬌娘

  進入九月的北方早晚已經有了淡淡的涼意,但白天依舊是夏日的炎熱。女人
們不願意放棄這最後寶貴的時光,似乎都在抓緊顯示自己的身材,裙子是照穿不
誤。

  葉小如今天著意打扮的性感一些,依然黑色齊膝短裙,上身換了一件新買的
黑色短款薄料短袖襯衫,緊箍的上身透出衣料下雪白肌膚。一條K金項鏈搭配在
微微裸露的豐胸上。齊膝黑裙下面是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的長筒透明絲襪。在葉
小如看來,黑色更顯得自己肌膚粉白,是給自己帶來性感的顏色,而且劉勝利每
次對自己全身黑色的裝束特別動情。看到這幾天劉勝利心情有些沉悶,見到自己
也似乎少了激情,她很心疼。衹想打扮得性感一些,用自己的身體來安撫自己的
男人。

  「廠長,又愁什麼啊?」葉小如婷婷站立。劉勝利在辦公室抬頭一看,渾身
黑色的葉小如,肌膚凝脂,風情奪人。

  幾天的鬱悶轉化成了一股急勁,劉勝利立刻精蟲上腦,血液加速了。「快過
來!讓我親親!」一把將葉小如抓在懷中,直接按倒在寬大光滑的辦公桌上。

  葉小如的雙腿隨之挑向了天花板,陰戶大開,兩衹秀腳挑著高跟鞋不斷地胡
亂擺動。

  葉小如仰面朝天,雙手扶著劉勝利的脊背,男人的傢伙沒有開始進入體內就
低低地哼叫了一聲。引得劉勝利喉嚨中發出沉重的咕嚕聲,一把掀起葉小如的短
裙,衹見透明光滑的黑色絲襪直到大腿根部,映襯著葉小如黑森森的陰毛。整個
下身衹有大腿根和臀部露出雪白玉膚,奪人心魄。葉小如為了方便,來之前特意
偷偷在自己辦公室脫掉了內褲,趁著走廊沒人趕緊鑽進劉勝利的屋子來。

  「廠長,今天特意為你準備的,好讓你方便放鬆放鬆。」葉小如在下面嬌聲
道。

  葉小如一直沒有改口來個什麼暱稱,一是多年叫習慣了,再者擔心人前露出
馬腳。每次葉小如一這樣放浪說話,劉勝利就遏制不住烈焰燃燒。劉勝利褲子也
沒脫,拉開自己的褲襠鏈,下邊傢伙立刻騰楞崛起,像發情的雄獅撲上去。

  「啊,進來了!啊,用力啊!啊!」葉小如喉嚨發出淫慾的呻吟,盡力控制
著音量。

  「啊,你太狠了啊!」女人的淫水瞬間流淌到桌面上。雖然葉小如自己挑起
戰鬥,一旦交鋒,她還是有些招架不住。這個壓在身上的五十多歲的男人,衹要
一沾自己的身子,似乎就有發洩不完的精力。

  「誰叫你這麼騷了,讓我好好幹干,干個痛快!」雄獅更加猛烈地發情。

  「讓你幹,衹要廠長你高興,怎麼都行。」葉小如放縱地低聲淫語,每當此
時她覺得就像個受虐的奴隸一樣。

  「干,我使勁干,把我幹透,干漏!」劉勝利發狠地用力挺著腰部,汁水沾
濕了褲子前臉,褲子上悠蕩的半截皮帶不時鞭打著葉小如的臀部,讓葉小如陣陣
快感。

  「你真能幹,我都不行了,下邊又淌了!」葉小如恍惚中囈語著。劉勝利悶
頭啃著她的乳房,將乳頭牽扯得變了形。「啊!咬死我了,又吃人家奶了,啊!」

  「快呀,快呀,快干我呀!」葉小如似乎在鼓勵著劉勝利,自己也享受著陣
陣襲來的高潮。「啊,不行了,出來了!你饒了我吧!廠長,你饒了我吧!啊,
饒了你乖女人吧!」每次高潮時,葉小如都是用語言刺激劉勝利,她知道劉勝利
就喜歡她的浪叫,她的掙扎。

  「啊,快呀,往我裡面干啊!」葉小如雙腿夾緊了劉勝利的壯腰,雙腳又勾
著劉勝利的臀部,幫著劉勝利用力挺進。「啊,快干我裡面,快往裡射呀。」

  「給我呀,給我啊,給你的女人啊!」

  在葉小如的不斷挑逗刺激下,劉勝利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下面開始發熱。劉
勝利抓住這最後的機會,賭徒一樣將自己的身體,自己的熱火全部壓上。眼見葉
小如在下面低低的求饒,一個膝蓋已經不自主地彎曲到了寫字檯上,似乎忍受著
巨痛一般。瞇著媚眼,雙手亂抓男人的脊背,神情極為淫蕩。

  「給我啊,好廠長!我的男人!!」葉小如低聲輕叫著。忽然用力起身,反
而把劉勝利壓到了椅子裡,跨坐在男人的懷裡,來回盤桓自己的肉臀。

  劉勝利享受著女人的溫存伺候,索性不動作了,由著葉小如上下左右騎馬一
般顛簸著身體。胸脯摀住劉勝利的臉部,讓男人隨意親吻乳房。

  劉勝利還沒見過葉小如這麼主動瘋狂,抱住女人的腰臀狂力上頂,感受著濕
滑溫潤的滋味。「寶貝啊,你真浪啊!嗯!嗯!」劉勝利忍受著將要喊出來的快
感。

  「啊!我不行了啊!廠長,你真大啊!」葉小如低低地淫叫著,雙腿猛夾。

  劉勝利的速度更加快了,藉著葉小如的淫語媚相,衹覺得頭腦一片空白,下
身電流一過,「噢」的一聲射出了自己的淫液。烈火暫時熄滅了,劉勝利稍微清
醒了一些,抱住葉小如,一衹手伸進葉小如的陰部,撫摩著光滑柔嫩的隱秘肌膚。

  葉小如迅速把上半身收拾成進來時的利落,赤裸的下半身卻沒有放下裙擺,
完全暴露在男人眼前。

  「小騷貨,怎麼在你騷洞裡就沒個夠呢!一天到晚就干你能高興!」劉勝利
感慨。

  「還愁啥呀?設備不開起來了嗎?」葉小如心疼地撫摩著男人的頭髮。「都
有白頭髮了,人家心疼你!」

  「哪那麼簡單呀,設備是死的,人是活的。哪有奔設備來的工作組啊,都是
奔人。工作組來了快一個星期了,技改資金也審了,還沒有態度。你明天安排一
下,在世紀酒店接待,別讓他們再像前幾天,中午食堂,下班就回家!」

  「請不動啊,咱們主任都出動幾次了,你不也表示過了嗎!人家軟硬不吃啊。」
葉小如抱怨道。

  「還是你單獨去請吧,女人面子大,季主任應該不好意思拒絕。」劉勝利狠
狠的說。

  「你們男人怎麼都欺負女人啊。我都為你獻身了,還要我去獻別人呀?」葉
小如怨怒地說,一下離開了劉勝利的懷抱。

  「不是讓你去獻身。我看誰敢碰你下面!我還不捨得呢!約出來吃飯消遣一
下,主要是探探口風。」劉金虎無奈地說。

  「如果我保不住位置,離開你活著也就沒有意思了!」劉金虎傷感地說。在
事業上,他第一次請一個女人幫助,而且是自己全權擁有的禁臠。

  「看你,我去還不行嗎!別難受了,啊!」說完,將自己豐滿的胸脯貼送到
劉勝利臉邊,整個身子偎到了男人的懷中。每天就這麼一點寶貴的時間給兩人親
熱,真捨不得走。

  「趁早過去看看,免得又拖一天!」劉勝利親吻著葉小如的乳房,戀戀不捨
的放開了。

  葉小如在辦公室整理完自己的儀容,確定身上沒有粘著自己男人的任何痕跡,
才緩步來到工作組的臨時辦公室。見衹有季主任一個人在整理材料,心中暗自慶
幸。

  「你好,季主任,忙吶!」葉小如略帶嬌媚的儀態雨檢查組的季主任打招呼。

  乾癟的季主任五十多歲,他對這個年輕俏美、風情四射的廠辦副主任印象很
深,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劉勝利就算沒有經濟問題,肯定也有作風問題。

  「啊,快下班了,整完材料就走!」季主任沒有敢正眼看葉小如,心裡已經
打鼓了。

  葉小如直接坐在了季主任的旁邊椅子上,疊起了包裹著半透明絲襪的性感雙
腿,一陣香風吹到季主任的臉上。

  「季主任,正好沒有別人,我就單獨跟您說吧。我們廠長今天請工作組的同
志吃飯,您一定得答應。」

  「有啥好吃的!我們得注意影響!再說,你們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吧。」聞著
女人的芳香,季主任有些暈乎,但說話還是滴水不漏。

  「看你呀,不就一頓飯嗎!至於嚇成那樣嗎!要不這樣,季主任,我們就請
您!」說著,葉小如將一衹粉嫩的細手放到季主任大腿上稍微加重力度拍了一下,
幾乎碰到了大腿根。

  「這樣不好吧,我們有規定呀,就工作餐。」

  「沒事,就我和劉廠長陪您,沒有別人。再說下班時間,沒有違反規定呀!」

  葉小如又加重了拍打男人大腿根的力度,並延長了停留時間。那衹能要男人
命的玉手,帶著還推了一下季主任的胳臂。葉小如怕季主任忌諱別人,特意強調
了一下出席的人。

  「我看您天天是工組最後一個走的,那就這樣,晚上我來接您,一定啊!不
能再推脫了啊,季主任,說死了,啊!」葉小如再次輕輕拍了一下季主任的大腿,
算是肯定得到最後的默許答覆了,才站身起來。

  望著葉小如出門時款款扭動的身影,季主任不知道晚上是什麼樣的宴席等著
自己。

  下班前葉小如特意回家換了一件薄料淺米色旗袍,旗袍的考究暗花紋從胸部
開始,隨著她身體豐盈曲線任意變形,直到彎向臀部下面,順到雪白細膩的腳脖。

  兩衹雪白的胳膊優美的在體側擺動,如楊柳輕搖。髮式也挽成了一個漂亮的
抓髻順在腦後。高開叉的旗袍隨著腿部的擺動,偶爾露出大腿似乎可以看到臀部
的肉了。肉色的透明絲襪透著陣陣香風。一雙白色的細高跟鞋顯得小腳勻淨俏麗。

  葉小如站立在酒店大堂,引來無數艷羨的目光。這裡是遠離廠區的市區,沒
有什麼熟人,葉小如盡情展現自己嫵媚的另一面。劉勝利陪著季主任進來的時候,
看到葉小如盈盈笑意的剎那,又是慾火高漲。若不是礙著旁邊的季主任,早已撲
過去了。其實旁邊的季主任何嘗不是這個滋味。兩個男人圍著一個女人,說著不
著邊際的話,甚為尷尬。

  儘管晚宴的規格相當講究,但宴席氣氛並不輕鬆。

  季主任始終不苟言笑,劉勝利從上任以來,沒有吃過這樣窩囊的飯。多虧葉
小如從中周旋,宴席氣氛才算過得去。

  葉小如守著紅酒瓶,一個勁兒勸酒,季主任架不住只好一一喝下。平時不勝
酒力的他在這個美艷少婦的攻勢下頻頻被迫舉杯。一張佈滿皺紋的老臉豬肝似的
發紅。雖然沒六十歲,但季主任看著相當蒼老,一看就是官場上被壓搾多年的結
果。

  季主任始終沒有說出實質的東西,東拉西扯,半醉的眼神不時掃瞄著葉小如
的身體,看得劉勝利很不舒服。心想沒有自己的這個女人作陪拉攏,恐怕這個家
伙早起身離開了或者乾脆對自己的女人動手動腳了。

  三個人喝的紅酒不少,可喝酒的時間並不長,似乎每個人都覺得這飯吃的不
舒服,盼著早些結束。看來這飯是白吃了,劉勝利心中有些掃興。

  「就住這裡吧,四星級,挺不錯的環境。今天太晚了,你說呢,季主任!」

  看著眼前風情萬種的少婦,季主任已經無力反對了。紅酒的後勁上來了,讓
他很迷糊。

  三個人來到酒店大堂,時間尚早,酒店裡不少人過往。

  為了保持自己的身份,劉勝利沒有上樓,違心讓葉小如一個人扶著季主任上
去了,沒有忘記偷偷指了一下腕上的手錶給葉小如。隨後自己抹著已經有些拔頂
的頭髮,坐到大堂沙發上。心裡說不出的複雜。

  葉小如將踉蹌的季主任簡單安排完畢,一會就下樓了,順便搭劉勝利的車回
家。

  今天劉勝利特意留下一輛普通的桑塔那轎車,沒有開自己的日本進口尼桑。
主要是不想讓旁人注意。

  雖然今天吃飯基本沒有收穫,但是失望的劉勝利卻很興奮。以前葉小如衹是
職業打扮,頂多穿件短裙什麼的,已經很讓他發狂了。沒想到今天葉小如完全變
了樣子,他發現自己的女人還有另外一種裝扮,一種別樣的風致,讓男人傾倒的
風致。不用過多的肢體動作,不用過多的語言,簡單的舉杯送遞,眼神自然跟過
去,含蓄微妙中,男人就已經骨軟筋酥了。等信號的時候,劉勝利趁機使勁摸著
葉小如的大腿和臀部,搞得葉小如輕聲哼叫。

  車子開到葉小如的家附近了,有些不忍分離。平時為了避閒,兩人很少這麼
晚相處。劉勝利將車故意開到僻靜無人處,關掉了燈光。葉小如似乎預感到要有
事情,慢慢地將座位放平躺了下去,眼睛半閉著,等待男人上來。劉勝利也把自
己的座位放平,車裡形成了一個簡易的臨時雙人床。看到旗袍包裹下隆起的胸脯,
劉勝利突然大吼一聲撲了上去。整個車身晃動了一下。

  葉小如主動解開旗袍的扣子,好像害怕劉勝利弄壞了旗袍。她越是小心翼翼,
劉勝利越是慾海難填。

  葉小如的旗袍裡面,衹有半透明的乳罩和內褲。黑暗的車廂裡,一片肉光。

  「快點吧,別讓人逮著啊!這有人過的!」葉小如催促著,主動褪下內褲,
將雙腿彎曲,叉向兩邊,一衹腳頂到了前頭的儀表板上。

  「啊,快進來啊!」葉小如勾引似的喊著,淫蕩的呻吟迴響在狹窄的空間裡。

  看到女人肉體畢現,如此放浪,劉勝利忍住眼看要噴射的念頭。

  劉勝利迅速褪掉褲子,掏出已經蠢蠢欲動了一個多小時的傢伙,尋找到方位,
緩緩挺進女人的陰戶。徐徐地,摩擦著女人的陰唇,深深地進出著女人的身體。

  他想多享受一會自己的女人,車子也平穩了下來。

  葉小如卻好像耐不住淫興大發,雙手使勁地抱住男人的腰部,用力向自己使
勁,彷彿男人成了他的工具:「啊,你使勁啊!人家要嘛!」

  劉勝利一插到底,女人全身顫抖了一下,隨即猛力迎送起來。自從與劉勝利
親密後,葉小如覺得自己的性慾要求特別強烈,也不知道是產後恢復的原因還是
劉勝利勾引的結果。

  「啊,真舒服,廠長!你真會弄!使勁啊!」

  車體又開始有節奏的微微晃動。

  就在兩人歡愉偷腥的激情時刻,突然,一道強光射過車內。雖然有貼著防曬
薄膜的玻璃遮擋,兩人依然嚇了一跳,都停止了動作。一輛從樓口拐出的轎車緩
緩開過,車前燈像一雙通亮的大眼睛,似乎也想看看這對男女的淫亂場面。

  劉勝利摟著葉小如,一動不動,緊趴在座位上,生怕來車裡的人透過前風擋
玻璃看見兩個半裸的肉體絞纏在一起。

  葉小如輕輕的用指尖點著劉勝利的鼻子:「膽小鬼!怎麼像偷腥的饞貓!呵
呵!」

  「讓你浪,一會收拾你!」劉勝利忍不住拉動自己的臀部,小心翼翼地抽送
著葉小如的陰戶,卻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葉小如在下面親吻著劉勝利的下巴,伸手摸男人的陰部。本來已經慾望炙燒
的劉勝利哪裡受得了刺激,不敢造次,卻死命摟緊女人親咬。

  來車一過,劉勝利猛然發起了衝鋒,車子劇烈晃動了一下。

  「啊,廠長,你襲擊人家!你壞蛋!」葉小如故作痛苦。

  「我不壞,你不愛!」

  「你哪學來的嗑兒啊!不是跟別的女人吧!」葉小如嬌浪地問。

  「我就你一個女人,我有你以後從來不碰別的女人。」

  「廠長,我也就你一個男人。我是你的!啊!你又發狠了!廠長。干死我了!

  干死我了!啊!廠長!我對不起你,晚飯白折騰了。「葉小如討饒一樣邊動
邊說著。

  「想別的辦法。今晚你勾引我上火了。干舒服就算你完成任務了。」劉勝利
也逗弄著。「你今天太誘人了,沒想到你穿旗袍這麼好看,把男人魂都勾走了,
我看那個老傢伙總瞟你。看我不幹死你!」

  劉勝利用自己的陽具用力在葉小如的陰戶內四處攪動,似乎在懲罰著女人。

  「那你就使勁干吧,今晚人家是你的了,來啊!啊!」葉小如更加放浪,雙
手開始到處亂抓,一下抓到變速桿。

  「你的太大了,趕上這個了!」葉小如挑逗著劉勝利,希望男人盡快高潮。

  「啊,廠長,你在我這換檔吶!!折磨死我了!快呀!加速啊!加速!」

  「我的是高速,高速!前進檔,往你這裡前進!干死你!愛死你了!」

  「來壓死我吧,你個汽車,進口汽車,最強的汽車!衝進來吧!」葉小如興
奮地叫著。

  「我干死你,壓死你!小騷貨,我愛你!」劉勝利覺得自己已經比汽車還強
大,是坦克,壓過女人的肉體。

  「你太騷了,我要你了!我的女人,我的寶貝!我的小妖精!」

  」來吧,快點干我啊,廠長!」葉小如催促著男人。

  」快點呀,你快點要我呀!別讓我老公看見,一會他下來就完了啊!啊」葉
小如不斷浪叫著。

  」你老公,我就是你老公。不許別人碰你。他也不行。你是我的。我的女人,
我的!」劉勝利叫喊著。他的確把葉小如當成自己日常的老婆了。

  」廠長你太霸道了。啊。使勁啊。人家都為你守身了,你還這麼說。男人真
不知道知足!」葉小如點著男人的額頭,「他那個病怏怏的樣,腰還沒廠長你的
大腿粗呢!我就喜歡你粗粗的!」葉小如媚聲說。

  」說,你是我的女人,我的老婆。就我能幹你。說呀!「劉勝利命令著,尋
找著霸佔女人的快樂。

  」好廠長,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就你能幹我,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啊!
真舒服啊!啊!啊!」」啊,快來了,快來了。」葉小如更加淫浪。

  陰莖與陰戶激烈的摩擦著,女人的乳房飛顫著,雙手亂抓。

  劉勝利在葉小如的不斷挑逗下,實在無法抑制憋了這麼久的性慾,一下沒有
控制住,噴洩出來。沒想到一天有兩次機會弄自己的女人。

  「你今天太風騷了!」劉勝利疲憊地抱起葉小如,調整好兩人的座位。卿卿
我我了好一陣,劉勝利覺得自己像個戀愛的男人,這個夜晚,變得很浪漫很激情。

  葉小如下車時,劉勝利又伸手在旗袍下用力掏弄了起來,大嘴隔著旗袍親咬
著乳房。

  「廠長啊,別了!五十多歲了!怎麼像個孩子呀!」葉小如埋怨著。

  「吃不夠啊!天天想吃你的奶子!在你身上我沒覺著自己老啊!不許他碰你,
聽到沒有,你老公也不行!就我能碰你身子,干你下面小騷洞。」劉勝利邊摸邊
命令。

  」知道了,這麼霸道。明天吧,我再好好打扮餵你,穿你最喜歡的啊!行了,
我得上去了。「」明天來我辦公室別穿內褲!「劉勝利意猶未盡地囑咐著。

  「知道了,大色狼廠長!」

  聽見樓口有聲音,兩人急忙分開。

  看到劉勝利開車走了,葉小如又悄悄出了樓門。時間還早,她要做出一個自
己都很為難的事情。可是為了自己愛著的男人,她決心做。

  葉小如偷偷乘出租車又回到世紀大酒店,直接上樓來到季主任的房間,之前
就將房門鑰匙有意留在自己手中。她攏好髮髻,找了一下感覺,款款地走了進去。

  昏暗中季主任酒已經有些醒了,剛才迷糊中還盼著葉小如能留下來陪自己,
看來自己想錯了。也許自己今天的態度讓機電廠的兩位不太滿意吧。實際上他幾
次想說些自己知道的事情,有些事情,還真衹要他一個人知道,臨來有人對他可
是有交代的。可話到嘴邊,看到這一對男女,突然心中有些嫉妒,憑什麼讓你劉
勝利事業女人都得到。於是絕口不談工作了。

  季主任剛才還在考慮是否要繼續在這裡過夜,回家還來得及。可是又一想,
已經來了,回家人家也得認為你住這了,也省不下房錢,算了,在這睡吧,躺著
脫掉了外衣。這裡到底是四星級的酒店啊,環境真舒服。季主任開始在腦海裡回
味著與葉小如道別的情景,自己半真半假的醉了,靠在葉小如那個小娘們的身上,
還能感受握住女人纖手的麻酥酥的滋味。

  葉小如在門口突然出現,讓季主任著實吃了一驚。昏黃的燈光下,葉小如形
同妖狐,似笑非笑,玉立在床前。

  「怎麼,不歡迎呀!」葉小如曖昧地說,美目流盼。

  「歡迎!坐!」季主任急忙下床,才發現自己就穿著襯衣襯褲。

  葉小如樂了一下:「沒關係,都是過來人了。晚上有點涼!」說完大方地坐
到床邊,兩腿交疊起來,旗袍的一角自然地散開,露出一段雪膩的大腿。

  季主任反而坐到床邊椅子上,心中象貓抓鼠咬一樣跳隔個不停。燈光映襯下,
看到葉小如半露的大腿勾魂似的晃蕩著,他下身開始發漲鼓起。為了掩飾自己的
尷尬,兩手放到自己腿上遮擋著。

  葉小如假裝沒看見,憑著自己對男人的經驗,她知道這個身材乾瘦的男人是
動情了。乾脆單刀直入:「季主任,你明說吧怎麼才能說點有用的呀?是不是有
人咬整我們廠長?」

  「我知道的也不多呀,瞎說可是違反規定呀。」

  「什麼規定呀,你又不是紀委的,也不是檢察院的。不就是一個正常的工作
組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呀!」葉小如故作輕佻,媚眼如絲。

  「你們廠長是個強人,應該沒有大問題。」季主任懦懦地說,搞不清這個女
人下一步會對自己如何,但他又期待有事情發生。

  「沒有問題工作組怎麼來了?你們不是奔著我們廠那些漂亮的年輕女工吧,
呵呵!」葉小如在這個弱勢的男人面前有些放肆的笑著。季主任額頭微微出汗,
好像自己是在被一個漂亮的女法官審問。

  「你說的是,咱們國家沒有無緣無故的工作組,要麼提升,要麼有事!」季
主任實在不知說什麼,只好往正題上說。

  「那你說我們廠長是哪個情況啊?」葉小如眼光放亮。

  季主任知道,這個女人是為了背後的男人來的。他突然對劉勝利有些蔑視,
讓個女人出面,算什麼,美人計嗎?反正上面的事情也不關自己的事,自己這輩
子也快退休了,還沒有享受什麼真正的福呢!

  「你是專門為這個事情來的吧?」說完季主任自己都覺得沒勁。

  「你也看出來了,我們劉廠長很在乎你們的報告,更在乎你們來的背景。告
訴我你知道的就行了,反正今晚我有的是時間。」說完就直接半躺半靠到床頭,
豐滿的乳房示威似的高聳著。

  季主任一下呆住了,從葉小如的胸部看到平坦的小腹,勻淨的小腿,又回到
葉小如勾魂嬌容上,又看向豐滿的胸部,再也挪不開眼神了。可理智禁錮著他,
這是劉勝利的女人。

  「看什麼看,沒見過呀?吃飯時就讓你看了,還總往人家腿上瞅,還沒飽呀?」
葉小如歪過頭斜睨著季主任。

  季主任臉通紅,劇烈的思想鬥爭瞬間開始折磨他。葉小如發現季主任眼裡泛
出淫光,色狼一樣的表情,但還缺少點流氓的勇氣。

  「東西看好就拿啊,過期別後悔喔。都是過來人了,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葉小如大膽地挑逗著,雪白的胳膊懶懶地伸向季主任。在比自己大三十歲的男人
面前,葉小如都很自信,也放得開。

  任憑季主任是鐵石心腸,此時再不能控制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推著季主任站
了起來,下身內褲突起了一個大包。他面對著身型嬌媚一片放浪的葉小如,理智
的防線徹底崩塌了。一下跨上了葉小如的身上,壓得葉小如哼哧一聲。

  「你瘋了,把我壓死了!」葉小如埋怨道。

  「我今晚被你這個女人弄瘋了,早就瘋了。」季主任一下將葉小如的一條大
腿抗了起來,像餓瘦了的野豬拱進女人的騷胯裡,連聞帶啃,蹂躪起女人的陰部。

  「你輕點啊!啊!」葉小如被弄的疼了一下。

  「我要吃你,你太美了。你太嫩了。」季主任有些語無倫次了。

  「來吧,把勁都使出來吧!」

  「好,要完你我全說!」季主任迅速扒下了兩人的內褲,將身體砸向葉小如。

  瘋狂,似乎一生的瘋狂要在這一刻發洩,季主任癲狂起來,帶著喉嚨裡的嚎
叫衝向這個魔鬼女人。他知道自己這輩子的做人準則全廢了。

  葉小如沒有想到這麼乾瘦的男人會有如此巨大的能量,自己彷彿被頂到天花
板上了。身體被猛烈的衝撞著,乳頭被強烈的撕咬著,乳房也被扯長了。男人一
雙乾癟的手在自己身上胡亂的撫摩著,下身不斷撞擊著自己的陰道口,似乎要粉
碎一切。

  「小樣,你下面太滑了!太嫩了!我姓季的算開了眼了!」季主任輕易就進
入了葉小如的身體,一片游刃有餘的感覺。葉小如的淫液夾雜著劉勝利殘留的精
液,滋潤著乾渴但堅硬的陰莖。

  「我操,你個小娘們太好了,啊!啊!我還沒見過這麼美的皮膚,這麼大的
奶子!太滑溜了,太軟乎了,我要死了!啊!」前面干了片刻,季主任又猛然將
葉小如翻了過來,摟住葉小如的雙乳,從後面強力抽送起來。大滴的汗珠滾下額
頭後背,乾瘦的腰部有力地前後運動著,硬硬的閒置多年的傢伙勃發生機,折磨
著葉小如的下身,翻轉攪動,無所不為。

  季主任邊干邊欣賞葉小如雪白豐勻的臀部,在強烈的衝撞下,葉小如的臀部
細肉跟著飛顫不停。

  葉小如無奈地配合著男人的抽動,使勁地橛著臀部,同時發出淫浪的叫喊聲,
盡量想像著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劉勝利。細腰不停來回擺動,用自己的陰戶磨搓
著季主任的下身,盼望他早些高潮。

  然而她面對的是一個被乏味的性生活禁錮了幾十年的男人,又喝了酒,一時
是不可能解決的。漸漸地,原本假裝興奮的葉小如來了興致,一直背對著季主任
也看不見男人的醜態,索性趴在床上高聳肉臀享受起來。

  「啊!啊!啊!好舒服呀!你使勁干啊!啊!」葉小如也開始瘋狂了。

  「太大了,太得勁了,來啊!!使勁啊!」

  「我來了,你太勾我了,葉主任。太勾我了,我受不了了啊,啊」撲哧撲哧
的聲音充滿房間。

  「你使勁啊!使勁,今晚是你的了。你使勁干我呀!」葉小如浪情叫喊著,
淫水開始湧現。

  「你下邊真騷啊,太美了。葉主任,我的小娘們,你太美了,太勾引了。我
操,操!」季主任發狂一般,雙手使勁抓弄著葉小如的臀部,指痕清晰可見。

  」輕點抓呀,季主任。別讓我老公看到印兒啊!」葉小如真害怕劉勝利發現
自己身子上又有別的男人留下的痕跡,劉勝利太在意她漂亮的外表了。

  」你干我裡面吧,使勁干,怎麼幹也留不下印兒。」想到葉小如有老公,季
主任突然更加興奮了,腦們完全是大滴的汗珠。

  「干你裡面,幹你的騷逼!大騷逼!你老公天天干你吧,估計也是,這麼滑
啊!要不這麼好的美人浪費了!」

  「你的大騷逼太緊了,我沒白活啊!我干到最好的騷逼了!我操到最好的女
人了!」

  「我是最幸運的爺們,我干到葉小如了!干到第一美人兒了。」季主任突然
放開了神經,說著自己都不知道哪來的淫詞亂語。季主任感覺自己象騎乘著發情
的母馬,任意放縱。耳邊衹聽見下身噼啪聲響,像是馬蹄散亂的聲響。

  葉小如跪在下面,回頭用浪情的媚眼勾著季主任,不斷鼓勵著。

  「你太猛了,太厲害了啊!啊!我老公也沒有你猛啊!你厲害啊!」葉小如
一衹手撐著身體,另一衹手勾住男人的臀部,用力勾向自己高高聳立的臀部。又
撩撥一樣摸向男人的大腿根,來回劃著,玩弄著陰卵揉搓著不放手。

  這一輩子,季主任也沒玩過這麼嬌媚放蕩的女人,衹覺得天地亂轉,頭暈目
眩。下身被葉小如有力的陰道夾得陣陣發酸,腰眼發軟。可他不想就這麼快結束,
他想再多一會兒,再延長一會兒在女人體內的時間,恨不得倒退三十年,恢復自
己年輕時的體力。女人的淫手到處劃拉自己的下體,即便沒進入女人的身體就這
麼被摸一會他也受不了。季主任拚命抵禦越來越洶湧的快感,可還是沒頂住,一
股淫精夾帶著腥氣不知怎麼就流了出來。季主任一下癱倒在葉小如滑膩豐勻的後
背上。

  渾身癱軟的季主任腦海中掠過一絲悲哀:這輩子都白白過來了,媽的,白活
了這些年!

  葉小如趕緊轉身起來,邊走向衛生間邊說:「你等我洗一下再回來。」她可
不想身體裡帶著兩個男人的精液。

  疲憊的季主任點了一支煙,聽著衛生間傳來的嘩嘩沖洗聲音。想想真值個兒,
老了老了還弄上了這麼個小娘們,要是這樣的機會多點兒就好了。

  季主任看著葉小如半裸肉體從衛生間出來,又來了精神,光著身子摟了過去。

  就好像自己活著的日子不多了,要拚命玩弄夠這個好像帶著妖氣的女人。《
聊齋》裡的狐狸精也就這樣吧!季主任心裡浮想了瞬間。

  「還沒折騰夠呀,你還有體力嗎?差點要我命!」葉小如挖苦著季主任,一
邊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的穿戴。

  「你差點要我命呀!都把我淘干了,多少年沒這麼來勁了。」季主任圍著葉
小如摩挲著她光滑的後背。「你們劉廠長有艷福啊!有你這麼個女人在身邊!」

  「我們劉廠長可正派著呢!哪像你見了女人就不要命了。舒服嗎?滿足了吧?」

  葉小如擺脫著穿起了旗袍。在她眼中,劉勝利確實比較正派,自從要了自己
的身子以後,從沒跟別的女人牽扯不清。她維護劉勝利,也是維護自己,好讓季
主任知道好歹,別以為自己隨便。

  「你們劉廠長確實是不錯,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這麼大個廠,管起來不容易。」
終於季主任說到正題了。雙手還在不停地摸著葉小如的腰身。

  葉小如旁若無人,直接坐在床上,腳登著床單,穿上自己精緻的高跟鞋。

  「我也是聽說的,有人盯上劉勝利這個位置了,正處級嘛!」

  「哪個部門的人啊?」葉小如轉頭看著季主任,突然嚴肅起來。

  「機械局的一個處長,有些背景。將來要往上提的後備幹部。你們這個單位
好就好在級別高,還有機會上去。你也知道,以往各局尤其是機械局歷來提拔干
部都從大工廠提人。級別夠,實際經營管理經驗也足。」

  「什麼背景呀?」

  「是省委組織部頭頭的親戚。這年頭,當官就得運作。你們劉廠長不是在市
裡也有人嗎!趕緊找人吧。三條道:原地不動,這是最有可能的,因為我們沒發
現他有什麼特別的大問題;繼續陞官,那需要你們劉廠長下力氣了。最後就是提
前退休。」

  「我們劉廠長的考核報告就看你的了。有機會我再感謝你!」

  「我還能有機會碰你?劉勝利他知道嗎?」季主任老臉湊近突然問道。

  「我這是看不過我們廠長被算計,能讓他知道嗎!他可不容易了!」葉小如
眼圈一紅,嬌美動人。她提起劉勝利一下傷感起來,也為自己的主動失身,隱隱
覺得不值。

  「我知道你是為他!你真是個好女人啊!啥時候再有機會和你一起就好了。
你真會做,到底是小媳婦兒身子,真滑溜!「季主任討好著。

  葉小如站起身,恢復了一下情緒。「總有機會的,季主任!」對著鏡子曼妙
地轉了一圈,再次仔細端詳自己的週身,她不想留下任何這個男人的痕跡。

  「你要走啊?」季主任又撲上來。葉小如急忙閃到一邊。

  「好不容易收拾的,你別又弄亂了。我得回去了,劉廠長往家打電話就麻煩
了。我在這對你也不好,明天怎麼出這個門呀!」葉小如說著真實的借口。

  「鑰匙給你,你明天直接退房就行了,別的不用管!」葉小如囑咐了一句,
趕緊出門,生怕又被季主任糾纏上。撇下滿眼淫光的季主任一個人在床上回味著
消魂的滋味。

  一天之中被男人弄了三次,葉小如這還是第一次。下身有些痛楚,可心裡更
覺得憋屈。想著自己經過的這幾個男人,葉小如覺得最對不住的反而不是自己的
丈夫,而是劉勝利。

  走出酒店大門,葉小如深深的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氣,壓抑的心情有所放鬆。
她第一次與自己根本不喜歡的男人上床。

  回到家裡,葉小如首先就是再次簡單沖洗了一下身體,又噴灑了香水才進了
臥室。急忙給劉勝利去了電話,說剛才季主任來電話說自己喝多了,挺不好意思,
也沒有聊什麼東西。剛才醒酒後就將情況透漏了。葉小如實在不願意第二天當著
劉勝利的面撒謊。

  瞭解了情況,劉勝利心中有數了。看來自己早晚是得離開這個爛攤子了,也
好,讓有能耐的人接著揮霍吧,家底也差不多光了,自己眼下的任務就是趕緊安
排退路。市場經濟真是太殘酷了,別留戀了實權到頭來什麼也得不到。可真要自
己走,能捨得這裡的一切嗎?





       第四部 花燭羅帳無媒妁 他日何人共西窗


    江城子-- 和凝

      迎得郎來入繡房。
      語相思。連理枝。
      鬢亂釵垂、梳墮印山眉。
      婭奼含情嬌不語,
      纖玉手,撫郎衣。

  轉天後,尚鴻和小張又領到三百元獎金。可是,尚鴻的工作熱情,卻一落千
丈。除了白天能看到自己暗戀的女人胡麗瑩,還興致高漲,其他的事情都一般處
理,決不牽頭了。偶爾和小張聊天,也是些天文地理,諸子百家。

  這天,很久沒有正面跟尚鴻說話的苗科長走進尚鴻幾個人的辦公室,見衹有
尚鴻一個人在呆坐著,就軟聲細氣地說:「尚鴻啊,咱們分廠要有人去技校培訓
應屆學生。一天補助五塊錢飯費。咱們技術科決定讓你去,你準備一下啊。要不
你現在就回去準備吧,你是咱們分廠的技術骨幹,別讓技校那邊小瞧了。」臨走
苗科長還示好地輕拍一下尚鴻的肩頭。

  尚鴻想自己要去十幾天,急忙找機會下樓到工具科。和自己盼望的一樣,又
是衹有胡麗瑩一個人。「胡姐,我最近要去技校培訓,得兩個禮拜吧。你有什麼
事晚上往宿舍打電話能找到我。」

  胡麗瑩根本沒有想到尚鴻會跟自己來告別,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怎麼能晚上打電話找你呢!讓你們宿舍的人還以為我是你女朋友呢。不
把你耽誤了啊!」胡麗瑩微笑著說,輕吐蘭舌,露出潔白的細牙。

  「都知道我沒有女朋友,還等胡姐介紹呢!」

  「等你回來吧,前段時間看你好像不高興,也不到我這來了,我也沒跟你開
口說這個事。」

  「那起碼長得有胡姐你一半才行。」

  「怎麼那麼看中長相啊,又不能當飯吃。」胡麗瑩好像故意逗著尚鴻,隨意
中透著撩人的女人味道。

  「胡姐,我走了。」尚鴻實在不敢繼續與胡麗瑩說下去,這種想得到又得不
到的滋味很折磨人。每次與胡麗瑩交談,尚鴻感覺最終都是自己無奈的退卻。畢
竟自己不可能得到一個有夫之婦。還是趕緊換個環境能清淨些,先到技校看看吧。

  尚鴻腦子裡回味著胡麗瑩的身影,騎著用新發下來的工資購買的二手自行車,
來到總廠技校。這個技校離整個總廠其實有將近兩站地的距離,也有自己的校舍,
宿舍。尚鴻想先認識地方,免得週一現找。看到出入技校的學生一個個沾滿了社
會上的風氣,好像比自己還老練世故,尚鴻心裡對講課還真有些忐忑。

  尚鴻先去了校長辦公室,與領導見了面,溝通一下帶學生的事情。技校校長
五十來歲,好像也知道尚鴻的事情,對尚鴻非常客氣:「尚工啊,其實你別擔心,
這幫小崽子就是有點兒淘氣,心眼不壞,你拿出芝麻點兒的知識就夠他們學的了,
就是個過渡,別到了單位啥也不懂,那不給廠領導惹麻煩嗎!」

  「是,我知道!我還合計講點兒啥呢!就結合咱們廠的新設備講吧,原來的
老設備咱們技校都教了,也有一些實習經驗了。」

  「對,教點數控的東西,簡單原理、操作就行。現在我們技校對數控方面教
學特別欠缺,主要是沒有師資啊。尚工你不愁失業了,不行到我們技校當老師吧,
將來接我這個校長。呵呵!」校長調侃起來,讓尚鴻放鬆不少。

  尚鴻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週一的課堂果然基本是半失控狀態。尚鴻
接觸的班一共就十幾個學生,都是馬上要進廠工作的青年,十八九歲,最大的估
計也不會超過二十歲。頭一次講課,尚鴻還真有些緊張。好在尚鴻身材高大,顯
得比學生們成熟不少。然而這些將要進廠的年輕人都叫尚鴻為「尚哥」,沒有預
期的「老師」,這令尚鴻感到很不快。這些年輕人基本沒有什麼課堂紀律的概念,
隨便在下面開著小會,對講課內容心不在焉。尚鴻甚至希望他們最好都偷看言情、
武俠小說什麼的,也能安靜點。看著這些即將進入工廠的年輕人,尚鴻心情很復
雜。

  「給大家說一個故事!」尚鴻想辦法讓教室安靜下來:「有五六個人玩錘子、
剪子、布遊戲,各位都玩過吧。有一個人啊,一直出錘子也不變招,一直出到最
後,就剩下一個最後的對手了。不用問啊,對手也一樣是憑著一路出錘子贏過來
的。這個人就合計了,還是應該以不變應萬變!不行,對手肯定也知道這個道理,
要是我還出錘子,對手也可能出;應該變布。還是不行,要是對手突然變了,怎
麼辦?也不能,對手跟自己一個性格,要是兩人都不敢變怎麼辦?要是兩人都害
怕對手變布,偷偷出剪子怎麼辦?還是要不變應萬變,那就沒有頭了!一下這個
人在台上難住了。你們說應該出什麼?」尚鴻得意地發問。

  「出剪子!還是腦子多轉個圈!」一個學生回答。

  「不行,尚哥不說了嗎?對手要是不變你就廢了。還是出布合算!」有人反
駁。

  「我看還是不變,就看誰挺不住!這玩意跟打仗挺像的!」又有人發表看法。

  「出錘子!」「出剪子!」「出布!」下面不但沒安靜,更亂了。不知道誰
喊了一句:「出醜!」

  「哈哈哈哈!」哄堂大笑。

  「這是悖論問題啊,你們知道悖論嗎?說穿了歸到數學和邏輯問題上了,說
明人類的邏輯是有缺欠的。給你們再講一個理髮師的悖論故事:說一個村子裡的
衹有一個理髮師。他發誓說衹給那些不給自己理發的人理髮。可理髮師的頭髮誰
理呢?他要是給自己理髮了,等於就給那些給自己理發的人理髮了,違背了自己
的誓言。哎呀,理髮師愁死了!」

  「尚哥,你學數學的吧?我們靠這些故事廠裡能給飯吃嗎?」下面有人叫了
起來,尚鴻一臉尷尬。看來自己太書生氣了。

  突然一個女孩說了一句:「你小點聲吧,討厭!」教室還真安靜下來了一會。

  尚鴻順著聲音望去,一個靠邊坐著的女孩剛回頭教訓後面肆意談笑的兩個男
生。男生好像挺懼怕這個女生,立刻沉默下來,帶著其他說話的人也稍微靜了下
來。看到尚鴻注意自己,女孩羞澀地低頭了。

  尚鴻記得這個女孩叫陳雪晴,點名的時候,尚鴻就注意到這個女孩很不同。

  陳雪晴滿說也就二十歲的樣子,可是顯出與年齡不相仿的成熟,無論從身材
還是神態看,都比她的同學少有的成熟。披肩秀髮在兩鬢緊緊地梳向腦後,自然
的微微帶著捲曲,襯托著一張精緻粉白的俏臉。這張俏臉很有古典的風韻,蛾眉
高挑,桃花細眼,眼梢微吊。緊身夾克衫的開口處托著一雙發育很好的乳房,整
個人就像一個靜靜等待來人摘取的熟透了的桃子,風情騷動。

  每天尚鴻都看到陳雪晴坐在教室邊上,細膩圓潤的手腕支撐著下顎,似乎在
默默關注自己,也似乎從來沒有記過筆記。衹要意識到旁邊有這樣一個目光迷離
的美貌女孩在暗暗注視自己,尚鴻就覺得緊張。陳雪晴的聲音很有味道,不是那
種清脆的女聲,而是帶著一絲的沙啞,有些懶懶的誘人。尚鴻猛然覺得混亂的課
堂也有了樂趣,那就是陳雪晴的出現。偶爾衹要陳雪晴不出現,尚鴻心裡就跟丟
了魂魄似的。尚鴻心裡暗暗自責,為什麼見一個喜歡一個?可偏偏抵擋不住誘惑,
衹要陳雪晴在,尚鴻講課就特別起勁兒,課堂內容也輕鬆幽默起來。陳雪晴還是
靜靜躲在角落傾聽,但眼神告訴尚鴻,她是在欣賞講台上的自己,因為她很少做
筆記,目光基本是帶著一絲迷離的出神。

  課間時候,陳雪晴會主動請教一些輕描淡寫的問題,尚鴻明顯感覺陳雪晴是
衝自己來的。每天都盼著陳雪晴和自己說幾句話,陳雪晴的聲音聽著特別舒服。

  這個女孩總是一身輕柔嬌媚,淡淡的香氣襲擾著尚鴻的神經,搞得尚鴻經常
回答簡單問題時也內心慌亂不堪。

  秋日的暖陽曬得年輕人的心躁動不安,尚鴻體會到一種近在咫尺的柔情目光。

  一天課間休息,陳雪晴突然對尚鴻說:「尚哥,我其實聽說過你。以後我可
能不少麻煩你,咱們還能一塊呢!」

  「一塊什麼?」尚鴻愣了。

  「我們幾個外地的都能住獨身宿舍。你不也是住那嗎?」

  「是啊,歡迎你來玩!」

  「那就一言為定。」陳雪晴一陣清風般走了,尚鴻衹看見女孩長髮飄動,細
腰下嬌臀緊束。不禁下身一陣發緊。這是個自己一直想要的那種女孩,可惜她衹
是個技校學生。

  培訓結束的一天,尚鴻收拾好東西推車準備離開技校,突然聽見有人喊自己。

  嬌美磁性的聲音讓人一聽就知道是陳雪晴。回頭看,陳雪晴顫動著飽滿的胸
部小跑過來,依舊是緊身夾克衫,下面是流行的黑色緊身體型褲,黑色高跟鞋在
張開的喇叭褲口下顯出秀氣的足弓。顯得細腰緊臀,青春性感。

  「尚哥,能帶我一下嗎?」陳雪晴用特有微微沙啞的磁性聲音說。

  「去哪呀」尚鴻有些緊張。

  「和你一起回宿舍唄!」

  「他們把我行李都帶著了,人沒地方裝了,就麻煩你了,行嗎?」陳雪晴笑
著對尚鴻說,好像不容尚鴻反對。

  「那就上來吧!小心,我很久沒帶過人了。」

  「以前大學時帶過女朋友吧!」陳雪晴突然說。

  「沒有,我大學也沒女朋友啊。光顧玩了。」尚鴻辯駁著。

  「尚哥,你這麼出色還沒有女朋友奇怪了。」尚鴻沒有接話,扶穩了車,讓
陳雪晴坐。

  「你好像真沒帶過人,你先騎,我再上。」

  等尚鴻騎著自行車動起來,陳雪晴輕盈的側身坐上了後座。尚鴻立刻感覺陳
雪晴的水嫩玉脂的十指摳住了自己的胯骨兩側,指尖已經快勾到了大腿根。更讓
尚鴻緊張的是陳雪晴肉感的胸脯也緊靠著尚鴻的脊背,傳來一陣陣酥麻的感覺。

  尚鴻用餘光看到陳雪晴秀氣的雙腳交疊在一側,不停地悠蕩著。尚鴻感覺下
身在女孩的手指和車座的雙重刺激下,已經發硬了。隨著路面的起伏,尚鴻偷偷
享受著女孩給自己帶來的愉悅快感。陳雪晴也有意無意地不時移動手指,劃拉著
尚鴻的腹股溝,像探詢著什麼。尚鴻立刻口舌發乾,下身硬挺,陰莖仰起似乎也
在尋找著陳雪晴的手指。

  一不留神,自行車騎到了一塊殘破的磚頭上,咯噔一下,兩人都身體前傾。

  陳雪晴的柔軟玉手一下滑向尚鴻的大腿根裡,雙手碰到尚鴻硬硬的下身。陳
雪晴趕緊收回手,那種熱辣的刺激卻隨著手指傳進心裡,淫癢無比。看不到彼此
的表情,尚鴻感覺身後的陳雪晴胸脯稍微遠離了自己的後背,那雙手卻並沒有離
開自己的胯骨,甚至好像還想碰碰自己的下身,又漸漸靠近了他的小腹。尚鴻一
陣痙攣,被無意碰到的下身更加堅硬。這是成年後第一次被女孩碰到過這裡,即
使隔著褲子,那種感覺也和自己的雙手完全不同。尚鴻腦海中幻想著那雙柔手撮
弄自己的陰莖,撥弄自己的陰囊,摳自己的龜頭,腦海裡充滿了幻想和快感。真
不願意到達宿舍,但願這種刺激的感覺永遠不要消失。

  可是很快兩人就來到宿舍門口。尚鴻假裝哈腰推車,掩飾著下身突出的尷尬,
」我住二樓,有空來玩。」尚鴻倉皇逃卻了。陳雪晴在原地沒有進樓,也沒有說
話,等著即將來到的同學。眼睛卻一直看著尚鴻離開。

  第二天傍晚,陳雪晴就來到尚鴻的宿舍。

  陳雪晴明顯地精心修飾了一番:挺拔的身體穿著還是那麼緊身性感,胸口露
出的黑絲圓口內衣被撐得半透明,似乎能看見下面雪白的乳房。陳雪晴滿頭秀髮
在挽在腦後,雲鬢斜上,光亮整潔。眉毛高挑,深色的眼影與精緻的眼線襯托著
含春的桃花細眼。整個人像個剛出閣的小媳婦,洋溢著年輕的騷動。

  見尚鴻一個人正在練習毛筆字,小錄音機裡放著尚鴻喜歡的英文歌曲。陳雪
晴不住讚歎。

  「尚哥,沒想到你還多才多藝呢。」陳雪晴坐到了尚鴻身邊,一股化妝品的
香氣撲向尚鴻。

  看到這麼一個穿著入時,眉眼含情的女孩誇獎自己,尚鴻有些侷促了。「我
練字主要是想心靜!」尚鴻覺得自己整天胡思亂想的,需要修為一下。

  「尚哥,我就住你們二樓,走廊那邊。」

  「是嗎?以後是鄰居了。」尚鴻說。「你們屋幾個人啊?」

  「本來四張床的,可我們就兩個人,一起分來的還有李霜。今天不是週末嗎,
她回家了,得星期一才回來呢,一個人可沒意思了。」陳雪晴帶著一絲無奈地說,
低垂眼簾。

  「你怎麼不回家呀?」尚鴻隨便問著,眼睛偷偷地瞄著陳雪晴誘惑的身姿。

  「我家太遠了,我不願意來回折騰。再說來回還得花錢,等自己有錢了再回
去吧。」

  「尚哥,毛筆字好寫嗎?我能借你筆寫兩個試試嗎?」陳雪晴突然有些頑皮
的問,又顯出青春的一面。

  「我自己也寫不好才練的。你隨便寫吧。」

  「我要你教我,行嗎?」陳雪晴有些嫵媚地撒嬌。

  「沒問題,我教你!。」

  「怎麼拿筆呀?」陳雪晴坐到了尚鴻的座位上。

  「像手心有個雞蛋就行,別太實了,空手心手能自由些。」

  「這麼講究呀,太難了,你幫我調一下手型吧。」

  尚鴻在陳雪晴身後,用手扶著女孩的柔滑細膩的手腕。滿眼都是陳雪晴露出
的雪白脖頸,順著胸前,隱約看到胸脯隨著呼吸起伏著,乳溝清晰誘人。女孩醉
人的香氣襲擊著尚鴻。尚鴻腦海中瞬間閃現出以往無數自己心目中女人的身影和
香氣。尚鴻不自主地挺起了下身,稍微向前挺靠著女孩柔美的後背,恨不得一把
抱住女孩狂啃。

  「看你幹嘛呀」陳雪晴埋怨道,紙面上,斜斜地一條粗線。

  「你寫吧,我給你扶著。」尚鴻不好意思地說。腦海裡想起柳下惠坐懷不亂
的典故來,可是下身不爭氣地頂住了女孩的後背。

  「怎麼了?尚哥!」陳雪晴轉身看著尚鴻,媚眼溫情,吹氣如蘭。尚鴻第一
次這麼近的與女孩面對,不禁呆住了。「看你臉通紅!要不去我那吧,我屋子沒
人,在你屋不方便。」陳雪晴突然說,眼睛直看著尚鴻。

  「你屋?」尚鴻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女孩大膽直接的話摧殘著尚鴻
的意志力。

  「去我房間吧,我那方便,沒人回來。走吧。幫我拿紙,還有墨水。」

  尚鴻神差鬼使地跟著陳雪晴走向走廊的另外一邊,在身後看著陳雪晴勻稱的
腰身隨著高跟鞋扭動著,下身不禁更加堅硬了,急忙用報紙遮掩住。

  進入陳雪晴的房間,衹覺得瀰漫著濃濃的女人香。房間佈置的簡單整潔,女
性氣息十足。陳雪晴快速將房門帶上。回身見尚鴻站在地中央,報紙還遮掩在褲
子前面。」都放桌子上吧!」看到尚鴻掩飾著轉身,陳雪晴走到尚鴻身邊,隨便
地脫掉了緊身甲克衫,黑絲圓領內衣緊箍著發育成熟的身體,嬌柔勻稱,散發著
青春的肉感。

  」尚哥,你還教我吧!」陳雪晴坐到了尚鴻面前的桌邊,臀部肉感地壓在硬
板椅子上微微變形了。尚鴻覺得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了,衹有一步一步跟著做。

  」尚哥,你握住我手啊。」陳雪晴光嫩的手指召喚著尚鴻的身體。就是這幾
衹手指,曾經按摩過尚鴻敏感的小腹和大腿根,甚至隔著褲子摸過尚鴻的男根。

  感受著女孩柔軟的肩背,膩滑的皮膚,尚鴻在女孩身後開始了發情騷動,一
顆年輕的心在強壯的身體裡激烈地跳動著。兩人都心不在焉地一起胡亂寫著。

  」尚哥,你以前真沒有女朋友啊?」女孩背對著尚鴻問,尚鴻卻能感覺到女
孩眉目傳情。

  」沒有啊。」「尚哥,你喜歡我嗎?」陳雪晴大膽地問,身體緩緩的向後靠
近尚鴻的身體,尚鴻衹覺得渾身發熱,挺立的下身已經緩緩頂住了女孩的後背。

  」你挺好的。人也好看,脾氣也好!」尚鴻不知道該怎麼說,臉好像著了火。

  陳雪晴站了起來,回身緩緩將俏麗的臉蛋蹭上了尚鴻的胸膛,細眼微垂。

  」你沒男朋友嗎?」尚鴻問,在尚鴻的想像中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應該很有追
求者。

  」沒有,他們太小了,不成熟。」尚鴻知道她說的是那些淘氣的男同學。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呀?「

  」你這樣的,有男人樣的。你沒笑話我吧?「女孩滿臉的嬌羞,忽閃的睫毛
下迷人的桃花細眼,透著一絲誘人媚氣,又帶著清醇的風采。陳雪晴嬌軀輕靠,
渾身散發出濃郁的女性氣息。尚鴻突然湧起一股自己也說不清的邪念,要好好玩
弄這個女孩的身體。尚鴻輕輕地扳住女孩柔性的肩膀,攬入自己的懷中。這是尚
鴻成年後第一次抱著異性身體,以往夢中的情景在這一刻實現了。女孩低低叫了
一聲:」尚哥!「就溫柔地沉默了。

  尚鴻低頭湊近女孩的紅唇,緊張得渾身發緊,卻終於還是緊緊吻住了女孩的
紅唇,感覺到一股香氣撲面襲來,懷中的女孩癱軟了。兩人都是第一次與異性接
吻,無比興奮、緊張,陳雪晴甚至渾身微微發抖。接吻原來是如此刺激,女孩清
香的舌尖與尚鴻狂熱的舌頭激烈的交織在一起,兩人相互緊緊擁抱,不願意離開
對方的嘴唇。尚鴻雙手不斷撫摩著女孩的後背,腰臀,感受著真實肉體的歡娛刺
激。多少次夢中想像的與女人接觸的場景,這一刻真實地體味到了。陳雪晴的柔
情蜜意、渾身芳香,緊緊纏繞住了尚鴻的身體和心靈。

  」尚哥,我們到床上去吧。「陳雪晴直接倒了過去,蹬掉了高跟鞋。露出嬌
細的美腳。

  尚鴻跟著壓了上去,衹覺得熱氣香氣籠罩著全身。尚鴻熱切地與女孩交換著
舌頭,交換著口水,全身開始與女孩摩擦親熱起來。激情的親吻後,他已經徹底
離不開這個肉體了。尚鴻用力侵入女孩的胸脯,被女孩擋住了。

  「尚哥,你愛我嗎?」女孩緊捂自己的胸部問。

  「我愛你!我剛看見你就愛你了!」尚鴻胡亂表白,說實話並不清楚什麼是
愛。

  「我也是,尚哥!你第一次就把我眼睛拴住了!」女孩柔情說。

  「讓我親親裡面,我想看看你的乳房!」尚鴻自己說出乳房這個刺激的詞語,
更加收斂不住了。女孩沒有再抵擋。

  尚鴻雙手急切地掀起女孩的黑絲內衣,掏出了女孩飽滿的乳房。女孩的乳房
鮮滑白膩,乳頭粉紅,尚鴻成人後第一次有機會撫弄一個真實的乳房,他要仔細
品味,慢慢享受。大手用力搓弄女孩飽滿的乳房,張嘴咬住了鮮紅的乳頭。來回
親吻,撫摩,時間彷彿不存在了。尚鴻衹覺得口中實實在在地含著異性的乳頭,
雙手隨便撫摩完美的女性軀體。好像要證實這一切,好像要進一步滿足,尚鴻不
禁加重了叼咬的力度,女孩發出了一聲呻吟:「啊!疼!啊!」這一聲真實的呻
吟,勝過任何挑逗的語言,尚鴻一下子陷入了肉海之中,下身猛力頂住女孩的襠
部。女孩在身下發出一陣如願的呻吟,抱住尚鴻堅實的後背。

  尚鴻不停地親吻女孩的胸脯,嬌臉,耳鬢,舔嗜著女孩滑膩的脖頸。多年來
對女人神秘身體的渴望,幻想,終於在這個誘人的女孩身體上如願了。

  「我要你!」尚鴻在女孩耳邊喘息著懇求道。

  」尚哥,我想看看你那裡什麼樣!」陳雪晴目光迷離,雙手伸向尚鴻褲襠。

  」難看,嚇著你。」尚鴻迫切地解放了自己的下身,粗大的陰莖展現在女孩
的眼前。尚鴻第一次把自己的傢伙給一個女孩觀看。女孩掙扎向下看著,用鮮嫩
的手指感受著男性的雄根。

  」就是這個吧。怎麼這麼大,這麼長啊,能進去嗎?」女孩有些害怕又渴望
地吻尚鴻。

  」能,女人連小孩都能生出,沒問題。」尚鴻被女孩摸弄得已經快失去控制
了,但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尚鴻女孩的貞操比什麼都重要,不能強求。

  「男人和女人就在這裡結合的,男的把下面捅到女的下面,就是做愛了。」

  尚鴻儼然一個老手,鼓動著女孩,女孩早已喪失了控制力。

  」尚哥,你願意就進來吧。「女孩主動在身下褪掉緊身喇叭褲,衹剩下黑色
的小內褲遮擋著最後的羞恥。

  「我也想看看你的陰道是什麼樣的!」尚鴻口渴一般的說著,心裡莫名緊張
起來。

  「難聽死了,不好看嘛,不好意思嘛!」女孩仰面緊閉雙眼,呻吟陣陣。

  尚鴻強忍住勃發的性慾,慢慢扒開女孩最後的防線。第一次真實貪看著女性
的陰部:

  女孩的陰部飽滿緊閉,陰毛已經覆蓋起一片三角區。無數次幻想的肉肉的陰
唇散發著深紅的光澤。陰唇被尚鴻翻弄得一翕一張,像女孩的另一張小嘴,等待
著親熱。尚鴻用嘴親吻起女孩的陰唇,尋找著小說裡描寫的真實做愛的前奏感覺。

  一邊又用手扒開陰唇,尋找著女孩的處女膜。扒開陰唇,越過陰蒂,陰道裡
面兩片似連非連的白色薄膜肉,也許這就是吧,尚鴻也並不知道處女膜的樣子,
衹是在書中看過一些介紹。尚鴻既希望女孩是處女,又不希望女孩是處女,那樣
自己的責任小。隱約中,尚鴻內心深處感到自己和這個女孩不會真正結合到一起,
尚鴻還保持著最低的理智。

  」啊,尚哥,我真難受。」女孩發出無助的呻吟。光著的下身不停扭擺著,
雙手摟住尚鴻的頭。

  」我要插進去,你就破身了!就再不是處女了!」尚鴻肯定地對女孩說。

  」你願意嗎?願意要我嗎?「女孩有些迷亂了。

  」我願意要你的身體,願意。「尚鴻很希望女孩主動為自己獻身,這樣自己
就可以發揮玩弄了,責任也小點兒。

  」那你進來吧,慢點兒!尚哥。」女孩沙啞著說,懶懶地將頭轉向一邊,媚
態橫生,立刻勾引起尚鴻更加強烈的雄性慾望。尚鴻有些笨拙地趴到女孩身上,
急不可待的陰莖頂到女孩的陰戶口,緊緊的陰唇抵擋著陰莖的入侵。尚鴻勃大粗
長的陰莖上下來回尋找著傳說中的桃源仙洞,尋找那種自己夢中消魂的感受。突
然覺得有洞口塌陷的感覺,「撲哧」腰部向前一挺,蘑菇一般的龜頭被陰唇包圍
了。

  」啊!啊!!慢點!疼!」女孩疼得下意識推了一下尚鴻的身體,隨即又抱
住尚鴻的腰,似乎要操縱尚鴻的動作。

  」我慢點,你別緊張。」尚鴻從書裡知道女孩的第一次越緊張越疼痛,自己
像個老手一樣安慰著女孩。

  「太疼了,尚哥!」女孩小嘴開張,忍受著極度的痛苦。

  「一會就好了!聽說第一次都這樣,放鬆能好點!」尚鴻安慰著女孩,一邊
親吻女孩的乳房,緩解壓力。慢慢地,尚鴻一點點進入女孩的陰道。那種龜頭第
一次被陰唇包裹的暖濕的感覺讓尚鴻終身難忘。終於進入一個真實的異性身體了,
和自己的雙手完全不同的感覺,爽滑,溫暖,永無止境。尚鴻突然壞壞地用力挺
入,尋找姦污的快感。好像女孩是被自己強迫的。帶著一股摧毀一切的力量和激
情衝入女孩的身體。衹感覺到短暫的阻塞,便大道敞開了。

  」啊!疼啊!別動了尚哥!啊呀!」女孩緊摟尚鴻的身體,雙腿彎曲,嬌臉
上仰,細眼緊閉,忍受著破身的痛楚。

  」我看看,出血沒!」尚鴻慢慢拔出了陰莖,低頭看到龜頭兩側上面帶著淡
淡的血跡,女孩的陰唇外也是薄薄的血跡。

  」你破了,被我破了。我把比變成女人了。」尚鴻激動地說著,重新插入陰
道。

  」啊,疼啊,尚哥你輕點捅啊。」女孩低聲哀求著。尚鴻反而不顧女孩死活
加快了抽插,一道道淺淡的混著體液的血跡順著女孩的大腿根流到潔白的床單上。

  女孩在下面陷入了半昏迷的樣子,雙手雙腿隨意地擺放著,無力地任憑尚鴻
在自己身體上發洩性慾。偶爾喉嚨裡發出沉悶的呻吟聲,也許是怕門外人聽到吧,
女孩克制著自己痛苦的呻吟。

  尚鴻已經管不住自己的身體了。這一天終於來到了,自己終於騎到女人的身
上做愛發洩了。尚鴻像個勝利者,盡情地享受自己的戰利品。胯下的女孩緊咬雙
唇,默默忍受著破瓜巨痛後的刺激,腦後的抓髻早已散亂在枕頭上。黑髮襯托下,
細眸皓齒,胸脯雪白,肉光一片。

  看到女孩忍受自己陰莖的表情,尚鴻性慾高漲,快感不斷。衹覺得頭皮發麻,
陰莖發熱,彷彿一張小嘴裹著自己的傢伙,腰眼也跟著發酸。伴隨著陰莖首次實
戰衝鋒,巨大的興奮快速襲擊上腦。往常自己用手加上想像需要很久才到來的快
感,一下湧來。尚鴻覺得馬上要噴射,害怕自己讓女孩懷孕,急忙抽出陰莖,就
在陰莖將要離開陰唇的剎那,包裹陰莖的壓力驟然減輕,尚鴻噴洩如柱,大片的
精液沾滿了女孩的大腿,小腹和床單。女孩嚶嚀一聲呻吟,四肢大字型散開到帶
著血跡的床單上。

  兩個人脫光了衣服在床上相互摟著,大腿交疊。尚鴻覺得自己還沒有完全盡
興。

  」尚哥,你喜歡我嗎?」女孩嬌懶地親吻著尚鴻的胸膛。

  」喜歡。你剛才真美,是我把你變成了女人。你等於是結婚了!」尚鴻說完
這話自己有些後悔,破了女孩的身子,意味著需要負責到底的。陳雪晴卻沒有說
話,賴在尚鴻懷裡不動彈。摟著女孩雪白的肉體,摸個不停。大手肆無忌憚地掏
著女孩的下身,掐弄女孩的臀部,像要熟悉女孩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體毛。

  女孩變得異常溫順柔情,依偎在尚鴻的懷中,任憑尚鴻撫摩。

  」尚哥,你摸我真舒服。你都把我整散架了,尚哥。你那太大了!」女孩略
帶沙啞的嗓子說,透出勾人的磁性。

  」你長得太美了,有種女人風騷味兒。我第一次看見你就想要你了。」尚鴻
摸著女孩的襠部。」你這能吃人呢!快把我吃了。」尚鴻掃弄女孩的陰唇。

  「我還以為你不是處女了呢!看你那股勁兒。難為你保持住了。不難受嗎?

  一般發育早的女孩都性慾強啊!「尚鴻禁不住說出自己心裡的話,像個兩性
老手一樣,說完自己又後悔了。

  「你說什麼呢!我還懷疑你不是處男呢!你說,你以前碰過女人沒有!」女
孩突然激動起來。

  「沒有,我的夥伴就是雙手。忍不住的時候就用手解決。要不我能這麼快出
來嗎?我孩沒弄夠呢!」尚鴻趕緊辯駁,不想無謂的吃虧。

  「真的嗎?那多難受呀!我有時也用手摳下面,挺舒服的。就怕破了,沒敢
往深裡摳。」

  「你說我風騷,我怎麼風騷了?」女孩側臉追問著,手指撥弄著尚鴻的陰莖。

  「你有一股迷人氣質,讓男人喜歡的氣質,你身體發育也好,又白又肉。」

  尚鴻說著又兜弄著女孩的乳房。乳房上,不知何時被自己弄得有幾塊淡淡的
淺紅牙印。

  」我也不清楚,反正上學以前男同學都願意往我身上貼。女生都不願意搭理
我。有次我聽她們背後說我長的騷,勾引男同學。可我也沒覺得自己勾引男同學
呀,是男生自己主動的。「女孩有些自豪地說。

  」有些女人的味道是天生的氣質。你這不勾引我嗎?又硬了!」尚鴻的陰莖
在女孩的不斷撫弄下,昂揚挺立。女孩發出磁性的哼哼聲。尚鴻一越而起,跨上
女孩的身子。陰莖示威似的在女孩身上蹭著。

  」原來你的長的這樣啊,第一次我就猜你的下邊應該很大。」女孩被壓在身
下輕聲地說,害羞地埋頭進了尚鴻的懷抱。

  」我也猜你下邊很緊呢!」尚鴻逗著女孩。

  」討厭!人家第一次就喜歡你了。也不知道喜歡你哪!就是覺得你出眾。你
是我的剋星吧。女人總得有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我不是好女孩了,沒結婚就這樣!

  你以後不能嫌棄我吧!」女孩好像突然成熟起來,目光幽怨。

  「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怎麼還嫌棄你呀?你真美,真是個好女人!」尚鴻
邊摸邊說,下身開始來回摩擦。尚鴻想盡量顯得男人一點兒,也學著開始親吻女
孩的肌膚,到處撫摩。

  「我是不這方面來的太早了,我不想你說我是女人。聽著就老了!」

  「我就喜歡你成熟樣!我要你!」尚鴻下體已經滑進了陳雪晴的陰道。

  」喜歡你就要吧,反正我是你的人了。別太狠了。」女孩柔情蜜意地撫摩著
巨大的陰莖。

  尚鴻受到鼓舞,操起陰莖,猛然深入,干弄起來。剛才的釋放加劇了又一次
的性慾,尚鴻覺得再次的玩弄女孩的身子有更加淫迷的快樂。身下已經不是楚楚
可憐的女學生,而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還流露著些許青春的粉
嫩。

  下面加緊抽插女孩剛剛被攻破的陰戶,上面尚鴻不斷吸吮女孩的乳房。

  多少次,自己用被子代替女人的乳房來洩慾,現在可算親吻到了真正的乳房,
而且是發育得如此成熟的乳房。嬌紅的乳頭象熟透的大櫻桃,讓人垂涎。雪白肉
嫩的雙乳上沒有一點瑕疵。尚鴻拚命親吻乳房,口水連連。

  」你射我裡面吧,沒事,這幾天我安全。」女孩柔媚地說,已經像個很會伺
候男人的少婦。

  尚鴻鼓起力量,衝向女孩的雙腿。又是一陣猛烈的抽插,尋找著陰莖摩擦陰
道內壁的濕滑快感。經過了開苞的痛苦後,陳雪晴開始逐漸體味到了交歡的快樂,
很快進入了角色。摟著尚鴻低聲呻吟,雙手不斷尋找著尚鴻的陰囊,臀溝,好像
也要記住尚鴻下面的每寸皮膚,刺激得尚鴻大發淫威。終於在女孩不斷地呻吟和
手指的刺激下,尚鴻又噴出了自己寶貴的漿液。衹是這次沒有浪費,全部留在了
女孩的陰道裡。女孩摟著尚鴻的腰,享受似的閉著眼睛,不願意放開尚鴻的身體。

  很晚了,尚鴻估計寢室快回來人了,才戀戀不捨地離開陳雪晴的寢室,悄悄
回到自己房間,心中暗暗滿足和得意。

  晚飯後王言和周海沒多久就相繼回來了,尚鴻心裡有鬼,簡單與兩人說了幾
句話,拿著書心不在焉地看了起來。腦海裡想著陳雪晴的嬌憨嫵媚,原來真實的
女性肉體是那樣的,尚鴻後悔沒再與陳雪晴多交流一會,自己平時想像的一些交
歡場面還沒來得及試驗呢!

  這天晚上,真正做了男人的尚鴻睡得少有的深沉,沒有任何女人走入夢鄉。

  週日的下午,尚鴻躺在寢室拿著書作樣子。與陳雪晴的激情讓尚鴻還歷歷在
目,可陳雪晴同屋的女孩李霜實在礙事,尚鴻也沒有了機會再去找陳雪晴,現在
尚鴻眼裡似乎沒了別的異性,滿腦子都是陳雪晴雪白的肉體。

  尚鴻正瞎想的時候,門口有人輕輕的敲門:「王言在嗎?」忽然一陣輕輕的
敲門聲,一位俏麗的少婦出現在門前,一手拎著旅行包,一手提著大袋新鮮水果。
少婦一襲淡淡的對開襟碎花連衣裙,露出光潔圓潤的玉臂和小腿,腳上是半高跟
白色涼鞋,襯托出嬌嫩的腳趾;髮髻後挽,淡妝天成,年輕俏麗的風韻中帶著些
須嬌柔怯意,走廊的昏暗更顯得少婦一身的明媚。

  「嫂子!」王言首先驚呼了一聲。快速奔過去接過了少婦手中沉重的袋子。

  「介紹一下,我嫂子。」王言回頭對尚鴻和周海說。尚鴻急忙從床上坐了起
來,似乎覺得自己有滿臉眼屎,玷污了少婦的眼睛。

  「哎,你好!你好!小言,你們這真挺遠的,快出城了吧?」少婦細聲說道,
在尚鴻聽來就像山泉流淌,心裡羨慕王言有這麼出色的嫂子,根本不像農村人。

  「到這辦事,順便看看小言單位怎麼樣!」少婦解釋著。

  「都看見了吧,就是蕭條!」王言用自己的水杯給嫂子倒水。

  「別忙了,小言。這是給你們帶的水果,都是剛摘的,還沒過一天呢,你讓
大伙也吃。都洗過了。」少婦一副賢淑的神態。王言急忙把水果分發給尚鴻和周
海幾個。平時尚鴻他們還真捨不得花錢買水果吃,每月兩張大票的收入能吃飽飯
就不錯了。

  「小言,你這附近有什麼住的地方沒有呀?我得呆幾天呢!」少婦問。

  「那就住招待所吧,條件還行,也便宜。走,嫂子,我陪你去招待所!」王
言提著大旅行包陪著自家嫂子出門了。

  尚鴻怔怔地覺得少婦的餘香還在,餘韻猶存。自從在陳雪晴身上知道了女人
的滋味,尚鴻就好像有了透視眼,看到漂亮的女人就能想出女人光著的樣子。王
言的這個嫂子雖然是農村來的,卻有一種樸素天然的俏麗。看來晚上睡不著又要
以王言嫂子加陳雪晴混合著作為對像手淫了。對了,怎麼能落下胡麗瑩呢!尚鴻
又一次迷糊了,自己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呢?

  快晚上十點了,王言才一個人回來。周海和尚鴻聊了不少最近大大小小的新
聞,都已經躺下準備睡覺了,才看到王言進來。周海忍不住說道:「王言,你嫂
子真年輕啊,你哥看來在村裡也是人才,不然娶不到這麼好的媳婦。」

  「他守寡好多年了。帶著孩子和老人過呢!」王言沒精打采地回答,尚鴻第
一次看見王言這麼失落的樣子。

  「哎呀,命太苦了!在我們那的農村要是年輕死了丈夫,容易背上剋夫的名
聲啊!再嫁就不容易找到合適的了!」周海胡裡糊塗地說到了王言的心裡。王言
好一會沒說話。

  「你也信命?」王言問周海。

  「不信有時也不行啊,就像咱們幾個,糗在這不就是命嗎?」周海牢騷了一
句。

  「命啊,還得自己掌握!我還是相信人定勝天!」尚鴻插了一句。

  「尚鴻要我說你就是沒經歷過生活折磨,要不怎麼這麼樂觀呢!」周海說道。

  「樂觀,我這是革命的阿Q精神,呵呵!給自己點兒空間,給自己點兒光明,
要不還不活了!他母親的,原來不說秋後不算帳嗎?結果分配這麼個地方!」尚
鴻嘮叨了一句。

  「還用燈不?」王言問了一句,見尚鴻和周海都不搖頭,順手拉滅了落滿灰
塵的日光燈。

  雖然屋子裡一片黑暗,渾身有些酸軟的疲憊,躺在床上的王言卻清醒起來,
回想著自己這幾年的時光,也許真的該到了抉擇的時候了:自從進入工廠以來,
處處都不如意。原來要幹一番事業的心境逐漸淡化了,自己好像不應該來即將破
落的國營企業。尤其聽尚鴻聊到立功後也沒什麼大的變化,心裡越發淒涼起來。
想想自己的未來,也不知道會怎麼樣。那個心中的女人,此刻是否也在想著自己
呢?嫂子現在也不知道睡了沒有?明天,王言期待著明天快些到來。





       第五部 叔嫂初會雲雨意,孀婦新妝盼情郎

  王言出生在北方的一個偏遠農村,山青水秀的風土培養了王言的聰明才智。

  很小的時候,他就特別招惹大人的喜歡,他自己也感覺得到。隨家裡人到縣
城的當口,經常有人摸著他的腦袋誇獎:「小孩,真胖乎,長得真聰明!」王言
自己早已習慣了,可每每都是家裡人跟著自豪。

  一墻之隔的鄰居小伙子海旺尤其喜歡王言,經常拿他當自己的親弟弟,雖然
王言有兩個哥哥了。王言的家境不好,海旺的家境卻很殷實,作為老大哥的海旺
特別喜歡逗小王言。可隨著年齡的增長,海旺發現自己漸漸逗不過王言了。這個
當初的小傢伙自從受了教育後,就變得異常機靈。上了初中後,王言除了身體瘋
長,更是機靈異常,各種話瓣總是讓他抓住,並適當反擊。海旺看著王言,總是
感歎自己不是讀書的料。

  海旺和邱荷兩人的戀愛王言記得很清楚,當時王言已經是初中生了,邱荷也
不過十八歲。王言衹記得邱荷嫂當初好像剛認識海旺不久,邱荷模樣俊俏,尤其
是長髮特別漂亮,配著一身乾淨的裙子,就像年畫上的大美人。

  一年後的金秋季節,邱荷正式嫁給了海旺。邱菏是為了給撫養自己長大的老
舅沖喜提前結婚的,老舅可能不行了。邱菏就這麼一個親人,也希望老人能看著
自己有了人家。結婚的當天,連著王言家也跟著熱鬧起來。已經進入青春期的王
言在嬉笑的人群裡一直看著邱荷。邱荷穿著大紅的新娘套裝,渾身映照著喜氣。

  所有的鄰里親屬沒有不誇邱荷漂亮的,王言從那時才知道幸福的女人真美,
骨子裡往外的美。萌動的王言第一次記住了女人的美麗,永遠也揮不去了。

  晚上,王言混夠了吃喝,也玩夠了,想回屋睡覺。發現自己的屋子裡擠著一
群海旺的狐朋狗友,有的乾脆把耳朵貼到墻上。王言家靠海旺家一側沒有自己的
山墻,原來家境窘迫,就著海旺家的山墻起的房子,房梁也比海旺家的矮了半截。

  「小言,去你爸媽那屋睡去!」不知誰說了一句,王言一時不知該不該給這
些沒大沒小的哥哥們讓地方。王言老媽及時回屋,驅趕走了一幫偷聽洞房的年輕
後生。王言也知道了原來洞房鬧還有這麼一回事。

  半夜的時候,王言到院子裡解手,看到一墻之隔的新房裡還有微弱的光線。

  也不知道新娘子邱荷在做什麼?王言出於好奇,回屋也開始貼上了山墻,隱
隱約約能聽見隔壁的聲響。送走了客人,海旺兩口子收拾了一番,裡外查看確實
沒什麼生人了,才緊緊關上了兩道門,開始了二人世界,卻不知道隔壁早熟的王
言已經靜靜等候著偷聽了。

  王言緊緊貼住山墻,隔壁不時有臉盆和水聲,夾雜著一兩句說話的聲音,卻
聽不清楚,但是邱荷的聲音還是細細的傳了過來,好像是在囑咐什麼。王言耐著
性子等著,想知道結婚的真正內幕。透過自家窗戶,看看院子當中沒了亮光,王
言就能知道隔壁熄燈了,兩家的院子陷入了黑暗,很久沒有了任何動靜,靜得讓
王言有些失望,原來結婚就是在一起睡覺。

  忽然,隱約傳來海旺粗重的喘氣聲,沉沉的,聽不出個數。接著是邱荷的一
聲嬌喊,好像邱荷哪裡很疼。邱荷疼得連著叫了兩聲,隔著山墻就能清楚地聽到,
卻沒有兩人說話的聲音。王言能聽出來邱荷好像一直在忍著什麼,好像被海旺弄
得疼急了才叫一聲,不禁有點兒可憐起邱荷來,也不知道海旺怎麼折騰邱荷嫂子
了。過了很久,隔壁漸漸沒了動靜。又聽了一會,王言什麼也聽不見了,自己也
躺下睡了。

  隔天後,邱荷見到個子趕上自己的王言,趕緊塞喜糖過來,王言心裡一陣高
興。王言發現普通裝束的邱荷嫂子比以前還美了,有一種說不出的美。

  海旺小兩口美滿的生活著,奔著更美好的明天。王言總是能聽到邱荷嫂開朗
的笑聲,感受著年輕女子特有的朝氣和魅力。海旺家裡衹有一位老母親,王言聽
自己母親講,原來海旺本來是有一個姐姐的,不幸夭折了。海旺父親家裡外都是
好手,主要是靠種植藥材發家的。北方的藥材在南方特別受歡迎,海旺父親跟縣
裡的收購商掛上了鉤,每年一小收,三年一大收成,家底逐漸殷實起來,成了全
村的首富。海旺的父親卻在早幾年一場急病去世了,留下了一份還算厚實的產業。

  王言的眼裡除了學習,越來越多的被隔壁的嫂子邱荷佔據了。在王言眼中,
邱荷嫂如同仙女,每天放學回家就想多看一眼這個鄰家的年輕主婦。海旺家的院
墻三面都修葺翻新過加高了,衹有靠近王言家的一面,可能考慮兩家的關係,沒
有任何改動。這也為王言的偷看提供了條件,隨著身體越來越高,王言能看到的
邱荷身影也越來越全了,不用伸頭就能看到隔壁院子裡邱荷的全貌了。

  邱荷的一舉一動,打水、洗晾衣服、下地收白菜,每個細微的身段,都充滿
了誘惑,青春期的性萌動在少年心中流淌。可邱荷卻衹是偶爾注意身邊的這個少
年,拿他當個弟弟看待。進入初三年級,意味著迎接殘酷的中考。

  王言不止一次聽父母說,家裡就供他一個人上學,那兩個哥哥,早分戶單過
了,都不是讀書的材料。當年都是考不上縣裡的重點高中,就回家務農了。現在
全看王言的了,如果老王家在他這還是不能出個讀書人,那就認命了。

  王言知道務農的艱苦,朦朧中也很嚮往那個將來的大學生活。從收音機裡,
他多次聽到過大學的一些事情,知道大學是很多優秀年輕人集中的地方,是將來
做大官辦大事業的起碼基礎。可是王言就是心裡靜不下來,晚上也熬夜看書,卻
總是想著隔壁邱荷嫂的身影。

  白天又是沒事,王言就到院子裡晃蕩,希望多看看邱荷嫂的樣子。

  「小言,過來幫我一下!」邱荷嫂探身喊了一下王言。王言聽到邱荷嫂叫自
己,急忙興奮地跳過矮墻,幫女人扯著沉重的床單。

  從小王言就習慣了幫隔壁做事,兩家走的很近,海旺從來都是拿王言當親弟
弟一樣對待。邱荷嫂過門後,王言也沒改,照樣象進自己家門一樣,出入海旺哥
家裡。沒外人時,乾脆就躍身跳過去,省得從大門繞了。

  當初海旺與邱荷結婚,操辦婚禮用了兩家的院子,為了上菜走人方便,兩家
把靠房基一段矮墻扒開變成了過道,婚禮後也是草草用木板釘上,明顯比原來本
不高的院墻矮了一截。

  「小言,你可得加把勁!咱們清河村多少年沒有人考上過大學了。沒聽你大
哥說嗎,剛解放那陣子咱們村出過大官,是偽滿時期的大學生呢,後來全家都跟
著遷到城裡了。還得讀書,讀書才能不一輩子種地,才能進城工作。別象咱們,
糗在農村一輩子沒出息。」邱荷嫂一邊晾衣服,一邊說著,晾完被單後一雙嫩手
在圍裙上擦了幾下。

  「去,把水幫我倒菜地裡。」女人對著已經很健壯的王言說,王言順從地端
起大木盆,把清水倒進院子裡的白菜地。農村洗衣服很少用洗衣粉什麼的,都是
用自家壓力井水淘洗,用過的水就澆灌蔬菜,或者別的用場,農民都很珍惜水。

  邱荷嫂的話,就是聖旨,勝過王言父母的千言萬語。王言好像一下懂事了,
開始認真溫習功課。自己的成績開始飛速提高,不到半年,就考取了班級的頭名。

  老師和同學都很詫異於王言的發奮。王言很自豪,他在學習上一直很有悟性,
衹要用功,就一定有好的成績排名。可腦海裡卻還是偶爾幻想著隔壁邱荷嫂的倩
影,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離開家到縣城裡讀書,邱荷嫂會不會為自己送行甚至流
淚呢?

  當王言真的考取了縣城裡的重點中學,卻有些後悔了。要住宿到縣城,費用
還是很高的,何況還有離開自己內心特別留戀的邱荷嫂。也許每個人都注定有自
己的另一半,性意識初期印象最深的女性會潛移默化影響男人的一生。邱荷就是
王言心中的第一個女人,純粹而完美的女人。

  上了重點高中後的第一個寒假裡,王言發現隔壁的邱荷嫂懷孕很久了。農村
對孕婦雖然也重視,但該干的活一樣不少。邱荷拖著開始隆起的肚子,喜滋滋地
每天出入院子,一臉的幸福。

  王言坐在自家炕頭,幻想著將來自己的媳婦也能像邱荷嫂一樣既會持家,人
又出色。雖然很想天天看看邱荷,可自己已經是大小伙子了,王言不太好意思象
小時侯一樣往隔壁跑。當紅窗花、紅燈籠到處都貼掛起來,大年初一的鞭炮煙花
滿村放起來,王言第一個到隔壁給長輩和海旺兄嫂拜年。

  「小言都快成大人了!聲音都變粗了,有一米七多了吧,這才多長時間啊!
準能長一米八大個!「邱荷打量著這個鄰家的青年,說得王言有些不自然起來。

  本來想多呆一會,想想還得去給自己的兩個親哥哥拜年,趕緊告退了。

  「等會,小言!」海旺一把拽住王言,塞了一個紅包給過來。

  「我不要,我都是大人了,不能再拿壓歲錢了。」王言用力拒絕著。

  「拿著!你哥給你的,又不是外人,唸書也費錢!」邱荷伸手也幫著塞紅包,
推搡過程中王言第一次碰到了那雙夢寐以求的嫩手,感受到女人渾身的淡淡幽香,
慌亂中收了紅包走出院子。

  晚上回到家裡,王言在自己的屋子裡卻怎麼也靜不下心看書。上午摸到邱荷
嫩手的感覺好像一直還持續著,女人的皮膚真滑啊。關上燈,王言更清醒了。伸
手打開炕頭的檯燈,想像著隔壁邱荷的模樣身段,偷偷在白紙上畫了起來,一個
女人的裸體輪廓。好像這個輪廓就是邱荷嫂的身影,於是又加上了憑想像畫出奶
頭,陰毛,看著紙上的女人體,好像逐漸有些生動起來。火炕很熱,王言渾身也
是內火不斷,下身發硬,不由得伸手摸了一把,感覺很刺激。忍不住繼續用手擼
弄,大腦裡越發刺激幻想了,一陣劇烈的撮弄,下身噴出了一股漿液。王言渾身
舒暢,不想動彈,腦海裡邱荷嫂的身影卻更強烈了。

  整個寒假,王言都活在幻想與現實的交織中。熬不住就偷偷的描畫邱荷的身
體,然後看著畫像想像一些事情,用手發洩自己的慾望。怕父母發現自己的齷齪
行為,王言總是自己清洗內衣內褲。老人直點頭,認為王言的書沒白讀,開始懂
得做事情了。卻不知一顆青年的心被隔壁的女人牽動著開始不安分了。

  天有不測風雲,正當海旺夫婦盼著更紅火的生活時,卻遭到了致命的災禍。

  在開春一次大霧天,騎摩托往縣城送藥材的海旺被石油公司的油罐車碾到了
車輪下,當場斃命。驚聞噩耗,海旺家裡的兩個老少女人一下都癱坐到了地上。

  村裡的人不斷勸慰海旺母親,可老人受不了老年喪子的打擊,眼睛幾乎失明
了,更主要的是精神變得恍惚起來,像個半瘋的精神病人。邱荷拖著大肚子陪老
太太看病,卻沒有什麼改善,反而折騰得自己早產了。整個家庭一下子坍塌了。

  邱荷娘家原本就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多虧王言母親累日地悉心照料,才順利
度過了最敏感的月子期。事後石油公司賠付了六萬元錢,對於這個山溝裡的相依
為命的母女算是天文數字了。但是邱荷卻變得整天沉默寡言,抱著孩子不願意見
人。

  王言是在暑假回家的時候才知道邱荷嫂的不幸遭遇。

  「你邱菏嫂命真苦啊,守著一個沒爹的孩子,加上癡老太太。這日子咋過呀!」
王言母親歎息著說。

  「怎麼不再結婚呢?我嫂子多年輕啊,人還漂亮!」王言問。

  「孩子小,再說是女孩,還沒斷奶,老人又老,怎麼結啊?那幫不省油的嘴,
說你嫂子是剋夫命,掃把星,他們家是絕戶命,都不敢沾邊啊!」老人念叨起來。

  「興許真有命啊,你邱荷嫂子兩邊都沒親人了,太苦了,年紀輕輕帶個孩子!」

  「都什麼年代了,還迷信。我嫂子人多好啊!我大娘命更苦,兩個孩子全沒
了!」王言不忿地說道,老人衹是歎氣。

  「就那樣吧,精神病人不用合計事也不操心了。不像咱們操心費神的,都得
一把灰地去呀。這人啊,就得把當口的日子活好!」老人感歎著。

  王言也是低頭不語,踱出屋子。夏天午後的院子裡,知了不停的鳴叫,好像
抗議烈日的酷曬。

  忽然傳來隔壁女人哄孩子的聲音:「清水彎,清水流,我們小娜是個好丫頭;
清水彎,清水清,我們小娜嫁個好後生。「

  葡萄架下邱荷抱著孩子一邊乘涼一邊餵奶。撩起了大半個衣襟下,一衹充盈
的奶子完全露了出來,紅褐色的奶頭包圍在一大片深紅的乳暈中。女人低眉垂眼,
溫柔地呵護著懷中的孩子,小孩貪婪地吸吮著奶汁,不時用小手抓摸面前的奶子。

  王言熱血奔湧,想像著那是自己的手在抓嫂子的奶子。產後的邱荷嫂更迷人
了:經過了半年的休養,喪夫的痛苦似乎已經消退,母性的光彩流淌在女人的身
上,碎花衣褲包裹著豐腴而不失苗條的身子,瓜子臉蛋發出蛋青色的細膩光澤,
一雙美目被長長的睫毛遮擋著;髮髻後挽,低頭露頸,輕搖慢哄,無限溫情。孩
子的嫩胳膊嫩腿兒和女人的細膩肌膚交相襯托,一片香甜的肉色。

  王言暗暗將女人圓潤的肩膀,勻稱的大腿,白膩的乳房飽看了一回,深深印
到了心底。書本上得到的那些關於女性的所有幻想,在邱荷嫂的身上全部具體化
了。女人沉浸在哺乳的氛圍中,好像沒有注意隔壁有雙男性的眼睛貪看自己的胸
脯。

  過了一會,女人似乎覺察到有什麼不對,猛然抬頭,看見王言站在自家院子
裡踱著腳步,飄過院墻的眼神裡已經不再有往日大男孩般的幼稚了。

  女人一邊隨手用衣襟蓋上裸露的胸脯,一邊說話:「小言啊,什麼時候回來
的?」女人天生淡淡的黑眼圈,露出少婦的風韻。語音輕柔,好像怕驚動了懷裡
的孩子。

  「上午剛回來的,嫂子小孩真好看啊!」王言其實剛從搖籃歌裡知道是個女
孩,急忙誇獎起來。

  「看你叔誇你了,小娜!等長大了也像你叔好好學習,將來考大學!」女人
抱著孩子逗弄著,算是回答了王言。

  王言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邱荷嫂,也許根本不用安慰吧,只好又回到自己的屋
子。隔著敞開的窗戶,依舊能聽到院墻那邊女人的溫柔細聲,又偷偷拿出了白紙,
描畫起女人的裸體來,衹是這次更加具體了。他已經把一個男人的傢伙畫到女人
的大腿中間了。

  在對邱荷的幻想和渴望中,王言迅速成長起來,身材幾乎要到一米八了,黑
絨胡茬兒也在塞邊,下巴,嘴唇四周長了出來。心中對寡婦邱荷的渴望也像身體
發育一樣在急速膨脹,衹要放假回家,就想辦法自然接近邱荷,希望能多看一眼
這個臉上總是臉色平靜卻似乎總帶著狐媚氣的寡婦,希望自己暗中的裸體畫能更
具體,更逼真一點兒。而邱荷對王言也沒有太多的避諱,帶孩子,洗衣澆菜經常
都是當著王言的面,甚至有時穿得還很隨便的襯衣襯褲,露出白胳膊白腿白胸脯,
讒的王言背後拚命勾畫女人光身的樣子解讒。

  王言很快就迎來了即將的高考。回家後的王言本來打算進入六月就一直在家
裡複習,藉機可以多親近邱荷嫂,可是邱荷的一個舉動讓王言又不安分了。

  清晨薄霧尚未散淨,王言還沒有起床,就聽見邱荷嫂進屋的聲音,衹是隔著
進屋的廚房在父母那邊屋子裡:「大娘,幫我照看一下小娜,我得進城去一趟。
要晚上回來。「邱荷柔聲地囑咐著。

  「他邱荷嫂,你放心吧!海旺他媽我中午去餵她吃飯。」

  「謝謝大娘,那我走了!」邱荷放下孩子出門了。

  王言確信邱荷嫂已經出了院門,才從炕上爬起來。

  「來,到爺爺這來!」一進父母那邊的屋子,王言就看見自己老父親正樂呵
呵地在炕上逗著小娜玩耍。小女孩頑皮地圍繞兩個老人,老人就像在逗弄自己的
親孫女一樣高興。孩子被經常送過來讓王言父母照看,老人也特別願意代看。王
言衹當沒聽見邱荷的說話,也跟著逗自己的小外甥女,心裡卻想著邱荷。

  縣城有二十多里地的路程,中間還有好多鄉間土道,王言不知道邱荷這麼早
進城做什麼。衹是想想邱荷一個人孤單的樣子,就放心不下。胡亂吃了口早飯,
拿起複習材料卻怎麼也看不進去了。

  「媽,我得回學校一趟,複習題不少沒帶回來。我二哥在家沒?」王言問道。

  「在家呢。你去吧!」王言母親知道又要用自行車。每次家裡有急事或者送
點什麼少量農貨,王言都是用二哥的加重自行車代步。

  王言很快取回了自行車,認真整理起了自己的衣著,對著鏡子來回端詳檢查。

  「行了,傻兒子!早去早回啊!」老母親催促著王言。

  「不能讓同學看我老土嘛!」王言說道。

  「乾淨就好,誰笑話你啊?」老母親說道,對兒子講究外表有些不理解。

  「行了,不跟你說了,我走了。」王言推上自行車出發了。出了村子,王言
腳下加緊騎車速度,心裡想著一定要趕上邱荷。

  沒走出幾里地,就老遠看到了邱荷的身影。邱荷一身淡藍色碎花衣褲,腳下
一雙半跟涼鞋,由於結婚生育早的原因,加上勤勞,邱荷恢復得柳腰圓臀,身影
婀娜。尤其高挽的抓髻上紮著黑點兒黃色的絲帶,更襯托著一種樸素的俏麗。路
邊的野花綠草映帶著朝霞映襯著女人裊娜的身型。王言心頭激動,快速蹬騎,趕
了上去。

  「嫂子,你也去縣城啊?今天沒有集啊!」王言明知故問。

  「是啊,有點兒急事兒。」女人對王言的突然出現有些詫異。

  「嫂子,我帶你一起走吧,我去學校一趟,正好一路。」王言停下來等女人
答覆。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了,也不累。」女人謙讓著不肯上車。

  「嫂子,看你啊。快點兒吧,早點兒回來多好。」王言執意讓著。女人猶豫
再三,最後還是坐到了自行車後座。兩人直奔著縣城裡行進。雖然是後座多了一
個人,王言卻感覺更輕快了,自行車輪子飛快轉動,越過田野,越過樹林,往日
熟悉的景像現在一下子變得親切起來,身邊的花呀,草呀,好像都在綻放著笑容。

  王言一邊騎車一邊感受著邱荷細嫩的手指扣住自己腰兩側,真想回頭看看女
人俏麗的樣子,可是卻不敢回頭,衹是不時地沒話找話與女人聊天,有意放慢了
速度,慢悠悠地前行。往常煩悶緊趕的路程卻變得那麼短,王言看看表,其實也
騎了快半個多鐘頭了,群山被遠遠甩到了後面。

  「下來歇會吧!」女人在後面說。

  「不累,以前我也是一氣騎到!」王言自豪地說。

  「下來吧,以前不是一個人嗎?現在馱我多累!」女人抓住王言的衣襟,用
力拽了一下,王言象聽話的小毛驢停了下來。

  兩人並肩走了起來,卻一下沒了話茬。上午的斜陽映襯著邱荷低垂的睫毛,
王言的餘光偷看著邱荷隆起的豐滿胸脯被碎花上衣包裹得緊緊的,起伏不停。

  進入了大路,開始有一些零星的趕路行人和過往的車輛。「走吧,趕時間要
緊!」邱荷不願意旁人看到自己和一個男青年在一起。王言又馱上女人繼續前行,
進入了縣城的地界。一到縣城,王言就開始失落了,真不願意與邱荷分手啊。

  「嫂子,下午你幾點回去?要不我接你吧!」

  「不用了。我也沒累著,完事我就自己回去了。」女人說完就直奔馬路對過。

  王言不放心,悄悄騎車從遠處繞了回來,看準女人是進了縣城醫院。才急忙
趕回附近自己學校的宿舍,胡亂裝了幾本書,就又回到縣城醫院旁邊樹蔭下守侯。
很久也不見邱荷嫂的身影出來,王言想該不會自己離開這當口邱荷嫂走了,想想
不會,縣城就這麼一個醫院,人多很正常。實在不甘心這麼就失散了,又等了好
一陣,就差進裡面挨個房間找了,終於看見邱荷走出醫院,王言心裡一陣狂喜。

  王言遠遠瞄著邱荷,衹見邱荷看看手錶,又進了一家麵館。過了好一會王言
看著邱荷出來又奔回路方向去了,想是吃完飯要趕路了,王言心裡反而踏實了,
乾脆也進了旁邊的另一家麵館,慢慢吃起面來。

  這裡交通不發達,大部分進城的人都是辦完事情才吃飯,攢足體力往回走,
運氣好的能搭上回程的各色車輛,否則就衹有步行了。王言吃完又找水龍頭好好
洗漱了一番,感覺自己沒有什麼汗味兒了,才推門出來。

  晌午的日頭開始狠烈起來,路上很少有人趕路。王言索性找個陰涼處歇息起
來,準備放邱荷多走一段路,不希望在大路攆到邱荷。估計時間差不多了,王言
不緊不慢地騎著自行車回家。

  下了板油馬路,上了鄉間的土路,遠遠又看見邱荷的背影,女人走的很快,
隨身的折疊遮陽傘已經撐了開來。王言知道前面過去了一輛小農用車,但女人沒
有搭乘。

  「嫂子,又碰上了,太巧了!」王言抑制不住的興奮。

  「是啊,真巧。」女人回身時不由說道。

  「我還帶你回去吧,嫂子!」王言感覺像個自己真正的男人一樣。

  「不了,回去不著急!天太熱了,你先走吧!」女人好像不願意上車。

  「我不累,你上來吧!」

  「不好,讓人看見不好!」女人終於說了實話,寡婦門前是非多,何況是她
這麼一個年輕寡婦和一個青年在一起。

  「嫂子,那我帶到進山,我先回去還不行嗎?我知道你怕閒話。」

  看到王言真誠的樣子,女人只好再次上車了。心情卻異常複雜起來,扶著王
言的腰側不說話了。經過一片柳樹林,邱荷在後面喊停。王言卻沒有停下,還直
說「不累!」

  「你停下啊,我有事兒。你拐進去,快點兒,小言!」王言立刻明白身後的
女人是要解手,急忙順著小道拐進樹林深處。

  「你等我一會,小言。」女人說著進了樹林更深處,林間的草地很厚,女人
小心翼翼地探尋著,偶爾一個趔斜。一會就消失在密林裡了。

  四下寂靜,這種寂靜卻更暗示著將要發生什麼。

  王言知道這裡衹有他和嫂子兩個人,青春期的衝動夾雜著強烈的好奇心,突
然壯起了色膽,向邱荷那邊張望過去。透過交錯掩映的樹幹,看著女人的背影。

  碎花褲子下那雙肉球一樣的臀部晃動在遠處,蹲到了柳樹下,不見了。王言
遏制不住的衝動好奇,悄聲跟了過去。女人剛剛找好位置,褪下褲管,蹲了下去。
勻稱的大腿和臀部雪白細膩,映襯在綠草之間,勾引著一顆年輕的心靈。

  王言暗暗嚥了一口唾沫,呆呆地從後面不遠處觀望著女人嘩嘩地解手。粉白
的兩塊臀肉間一道溝壑分外明顯,那裡是男人出入的地方,是小孩出生的地方。
王言把生理衛生課上的女性知識全部套到了眼前的女人身上,感覺自己下身又像
以往幻想的時候硬硬的難受,一股莫名的激情和犯罪心理一起襲來。女人起身,
整個大腿根和臀部完全暴露出來,泛出水嫩的光澤。王言真希望女人穿褲子的時
間再長一點。

  女人又解開頭髮,重新梳理一下頭髮,舉起的肉臂露出腋下稀疏的腋毛,甚
至可以看見襯衣裡面乳房側面的白嫩肌膚。那裡就是孩子吃奶的地方,也是他日
思夜想總也畫不好的消魂處。

  王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快速地衝了上去。

  女人剛挽起頭髮,就覺得背後一個高大的男人摟了上來,平時就沉默不語的
她此時更是立時沒有了反應。

  「嫂子,我!我要你!」王言的雙臂從後面緊緊摟住了女人肉感的細腰,身
體緊貼了上去,一衹大手從腋下探到女人的前面,握住了飽滿的大奶子,低頭親
上了女人粉白的脖子,耳根。

  女人一下子有些就癱軟了,忘記了抵抗,男性的氣息讓她窒息,讓她迷失。
女人本能地瞇上了眼睛,在王言懷裡扭動了幾下身子,回應著那雙撫摩自己胸脯
的大手。時間彷彿凝固在兩人的世界裡,很久女人才回過神來,回手抵擋了一下,
卻摸到王言下身梆硬的東西,急忙收手,臉紅到了耳根。

  女人低頭不語,雙手象徵性地扒著王言緊箍的胳膊。半推半就的羞澀模樣,
卻更加了激發王言的慾望。對於沒有接觸過女人的王言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勾引,
王言開始大膽地侵入女人最敏感的部位。

  「別,我是你嫂子!」女人掙扎起來,沒有太用力,柔情善良的她很擔心傷
害王言的感情。說話的語音就像身上的肌膚帶著滑膩,讓王言著魔。

  「嫂子,我要你!」王言顧不上什麼了,下身用力前頂,碰到女人肉實的臀
部,覺得很舒服,女人脖子周圍的皮膚滑膩十足,鼓舞著他不斷瘋狂親吻,伸手
就要解開女人胸前的扣子,手指已經能感到到了裡面柔軟的部分。

  「我守寡的人,傳出去名聲不好!你別這樣了!」邱荷哀傷地說,卻有些放
縱王言的緊緊擁抱,笨拙而熱烈的擁抱,和在她身上急切的撫摩。

  「嫂子,你就讓我親一會就行,我求你了!」王言抱住女人的身子不放手,
順勢放倒了女人,柔細的草地就像地毯一樣托撐著一對男女。

  王言見女人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抗,毛手毛腳地解開了女人的襯衣,埋頭上去。
女人身上的肌膚和蛋青色的臉蛋一樣滑膩雪白,有一種雪花膏的暗香味道,讓王
言腦海混亂,下身隔著褲子頂得更加用力了。女人一直忍受著,也像是在享受著,
卻終於還是掙脫了王言的懷抱,坐了起來。

  「我不能由著你,我是寡婦,寡婦!小言,你放手!」女人邊系紐扣邊說,
一頭黑髮散披在臉旁,平時如蛋青樣的臉色由於興奮現出一絲緋紅。

  「嫂子!我要你!我愛你!」王言早已不顧一切了,又從背後死命抱住女人,
女人任由他抱著,卻不許他再深入自己的襯衣裡了。就是這樣抱著女人,王言也
已經很滿足了,何況還能在女人後臀上隨便來回磨蹭。

  「我不能耽誤你前程,我喜歡有文化的人。你考上大學再說吧。」女人攏了
一下頭髮,回身勸慰著王言,也好像在說給自己聽。

  她早知道自己讓男人喜歡,自己就是在縣城也是出眾的女人。可王言還沒有
經歷過女人,也許就是年輕衝動。自己是寡婦,是有過男人的女人,對王言太不
公平了,想想兩家的關係,女人硬著心腸站了起來。

  「你還年輕,不懂感情呢!」女人輕聲拒絕著。

  「我懂的,我一直就愛嫂子!」王言用力表白。

  「等你大了,上大學了,再說吧,那時侯你也就不見得喜歡嫂子了!」女人
溫存地替王言整理了一下衣服。

  「嫂子,我就是上大學,讀博士,也還喜歡你。你就是仙女!」女人柔情的
樣子讓王言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又抱住女人要親吻。

  「好了,那就等你考上大學吧。再這樣嫂子以後不理你了。」女人輕推開王
言,走向來路。

  「你說的,等我考上大學!」王言認真地確認著,見女人沒有回答,權當默
認了。

  「行了,咱們回去吧,一會快到了你先回去,我後頭自己走。看你,又弄亂
了,讓人看見不像話!」女人口上埋怨,心裡還是很受用。

  王言無奈地再次馱著女人返程了。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都在各自想著心事。女人不再雙手扶著王言的
腰,而是變成一手摟著王言的腰,一手給兩人打著遮陽傘,不時輕輕側臉貼過來,
體味著一個男人的依靠感。自從海旺去世後,很多人給她介紹過男人,都是聞聽
她的模樣長得標緻,但一看她家老小的情況就反悔了。也有願意的,也是聽說她
家有幾個賠償金,她反倒不願意了。年輕的嫌棄她的家境拖累,半老的她又不想
嫁過去,最主要的還是擔心將來的男人對老人孩子不親。一直也沒碰上滿意的,
時間一長,介紹的人也灰心了,她的心也不指望了。看來別人說的也許有道理,
她可能真是命裡注定守寡一輩子的人。眼前的王言可是年輕姑娘的目標,哪家的
女孩不喜歡呢。她心底聰靈,知道王言暗戀著自己,平時王言總好親近她這個作
嫂子的,有時都有點超出了叔嫂的感覺。她平時也有意穿著背心什麼的,在院子
裡洗頭、洗衣服,也隨便讓王言在自己身上瞄,那種眼神讓她隱隱的有些受用。

  王言很討女人喜歡,換作別的男人,她一定感到噁心。今天從兩次在路上相
遇就更清楚了王言是在有意接近她。剛才在樹林裡,她已經感覺王言跟了上來,
假裝沒有看見,可又不能直接回身與王言打照面,只好梳梳頭緩解一下,沒想到
王言卻衝了上來。可是她還是拚命把握著自己的底線,女人的貞潔就是命。

  王言卻滿腦子想著高考後的事情,今天女人對自己的不明朗的拒絕,讓他更
有奔頭了。快進山區了,後面的女人叫住王言。還沒等車子停穩,女人就輕身跳
了下來。

  「嫂子,你說話算數!我先走了!」王言望著山裡騎了過去,女人在後面無
聲地佇立著。看著王言消失在遠方,好久才緩緩地向同一個方向走去,卻不知道
未來會是什麼樣子。

  詩讚:

      吟荷--南天雁

  皎皎風姿帶露霜,孤憐自怨舞霓裳。
  從來芳容難近褻,誰人品得美嬌娘。
  韶華不肯隨秋老,暗留春心度夜長。
  百花國度多妍色,願君衹識此清香。

  王言好像天生就是為考試而生的,別人對高考是愛恨交加,家長也是前呼後
擁的,王言衹是一個人到了考場,他看得很平常。他對高考的重視沒有那麼強,
也沒有意識到對自己將來人生的重要,衹是覺得要對得起家裡人,要對得起邱荷。

  第一場就是語文考試,卷子發下來時,王言先瀏覽了一遍,發現難度不大。

  平時他就是全校的尖子,主要科目總是拿高分。到了作文題目,還有將近四
十分鐘的時間,題目是《習慣》。多好的題目,多寬鬆的命題啊,王言一下子想
到了自己年邁的父母,想到了世代生活在這裡的農民。他們都有自己的習慣,都
有自己的習慣思維,面對改革的大潮,也都在艱難地打破各自的習慣,尋求屬於
自家的幸福生活。王言思潮泉湧,洋洋灑灑,一蹴而就。走出考場的,很多家長
圍攏上來,不斷詢問著難易程度,王言微笑著衝出了人群,回到宿舍。

  當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一刻,王言首先想到的就是邱荷。終於可以對嫂子
有個交代了,也有資格向嫂子表白了。全村老少都知道出了個大學生,而且是外
省的重點大學,這可是幾十年沒有的事情了。祝賀的人讓王言家裡人接待不暇。

  人群裡,王言看見邱荷的身影,臉上和大家同樣微笑的表情卻帶著一絲複雜。
整整半個月,王言家裡才逐漸消停下來。王言甚至膩煩的不願意去同學那聚會了,
躺在自己家裡想心事。

  一會聽到母親領著小娜玩耍進屋的聲音,知道可能邱荷來了,急忙到父母那
邊看看,卻沒有看見邱荷的影子。

  「去,上後山幫你嫂子把藥材澆澆水,翻翻土,以後念大學了,想幹也指望
不上你這孩子了。海旺在的年月,沒差過咱們家啥,現下咱再緊巴,也不能累了
你邱荷嫂子。」老人以往都是讓王言的兄嫂幫著邱荷勞動,看王言高考後一直閒
著,就安排勞動。王言假裝不太情願,心裡卻樂開了花,提上鋤頭,向後山奔過
去。

  夏季的後山陣陣陰涼,午後的陽光開始慢慢曬到山陰。邱荷的藥材地塊被一
片樹林分成了兩大塊,原本是荒地,土質也不好,離村裡又太遠,一直也沒派上
用場。直到海旺父親大量種藥材,這裡才變得珍貴起來。樹林邊上,搭著一個離
地二尺高的窩棚,是平時休息和重要季節看護藥材的。王言四下張望,卻不見邱
荷。就坐在窩棚邊上等著,沒有邱荷的指導,他可不會飼弄藥材。

  一會,就看見邱荷提著盛滿溪水的塑料桶上來了。山下有條不起眼的小溪,
所有的灌溉用水都是從這裡提取的。看到王言來了,邱荷愣了一下。王言急忙過
去接過水桶。水桶不是特別大,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卻是有些吃力了。

  「嫂子,你說過的話還算數不!」王言說著就要擁抱邱荷,被邱荷檔住了:
「先幫我把水澆完。」

  照著邱荷的指導,王言小心提水澆灌,又山上山下跑了幾個來回。心裡卻一
直瞄著邱荷。兩人都不是太喜歡說話的人,此時更加沉寂了。

  「你歇會兒吧,累壞了!二哥二嫂呢?」邱荷問道。

  「我媽讓我來的。嫂子你不願意啊?」王言回答。

  「有什麼不願意的,你都是大學生了,以後是要腦力勞動的。喝口水吧。」

  邱荷招呼著王言進了鋪著涼席的窩棚,自己也跟著並腿蜷了進去,拿起水杯
遞給王言,自己拿毛巾簡單擦著脖子上的細汗。邱荷今天穿的是白色砍袖襯衫,
隆起的胸脯微微起伏,胸前微敞著露出一片迷人的白肉;邱荷的肩背渾圓白膩,
帶著勞作形成的勻細肉滑;下面深藍色的長褲,包裹著女人勻稱的曲線,長期的
勞作使女人的雙腿欣長結實;一雙美足悄悄地在涼席上挪動著。女人也不說話,
緊挨著王言坐著,不斷捋著耳邊的髮梢,看著外面的山色,似乎靜靜等待著事情
的發生。

  看著女人溫柔嫻靜,頷首低眉,一副俏生生勾人的樣子,就像得到了許可一
樣,王言猛地撲倒了女人。

  王言撲上來的一剎那,女人就放棄了抵抗,衹是輕聲哼了一下,就順勢躺了
下去,順從地由著王言隨便碰自己的身體。女人其實內心裡一直很矛盾,一方面
是需要恪守的貞潔,另一方面是對這個健壯青年的渴望。

  樹林邊的窩棚裡,一對年輕的男女正熱切地擁抱在一起,彼此卻沒有說什麼。
遠離山村的靜謐氛圍下,卻是兩顆火熱的心靈和肉體的碰撞。

  女人默默解開扣子,任由王言叼住顆粒飽滿的奶頭。王言就像餓極了的孩子,
貪婪地吮吸起來。女人的乳汁不斷滲進王言的口中,奶香滿嘴,王言頭腦裡的智
商也回到了嬰兒時期,衹剩下想著女人的肉體了。剛過哺乳期的女人溫柔地迎合
著王言的吸吮和抓咬,儘管有些疼痛,女人卻很願意。王言伸手探尋女人的襠部,
上面的得手讓他更放縱了。細心的女人卻衹脫掉自己的一衹褲腿,好像擔心有人
出現來不及反應。女人叉開雙腿露出整潔的陰毛,獻上寶貴的肉體供王言品嚐。

  王言慾火高漲,急不可待脫掉了褲子,掏出傢伙就頂住了女人的陰部。第一
次佔有女人卻還不清楚到底如何進入,早已發育成熟的勃大陰莖在女人的陰戶門
口來回尋覓,不得而入。女人很有經驗地輕輕用手指引導著,緩緩將那雖然粗大
卻還是童子的陰莖放入陰唇間。女人喉嚨裡發出了囫圇的聲音,緊接著是長長的
呻吟:

  「啊!小言,嫂子壞了!」女人終於吐出了一句話。

  一但進入女人的身體,王言就像脫韁的野馬,再也收不住了。那種馳騁拉送
的感覺,帶著無比酣暢痛快的刺激。原來真正的女人身體是這麼樣的肉感!王言
呼呼氣喘,趴在女人身上忘乎所以地發洩起來,多日對著裸體畫像發洩的事情,
現在換成了真人,一個實實在在,渾身細肉的身子。王言口中喃喃地低叫著:
「嫂子!嫂子!」

  女人沒有回答,躺在下面跟著進入了狀態。幾年過去,她已經淡漠的性慾望
被重新點燃了,其實在王言第一次擁抱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自己對男人的渴
望了。原來自己在這方面還有要求,自己喜歡的原來是王言這樣的像樣的青年,
而不是那些圖她樣貌錢財的「二鍋頭」。

  王言的身體強健,下身成熟發達,對於她這樣久曠的孀婦如同雪中送炭,旱
天急雨。上次去縣城看病,就覺得自己身體不舒服,可是卻說不出來是哪裡病了。
醫生的回答讓她恍然:內分泌失調!產後恢復得很好的她就是夫妻生活方面需要
調解好,否則會有很多婦科病慢慢找上身的。尤其她很年輕,更不能太壓抑了。

  這讓她一下沒了注意,自己是寡婦,怎麼調理夫妻生活呢,也不能隨便找男
人啊,那樣自己還沒什麼,孩子以後怎麼見人啊。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有誰知
道寡婦的難處呢?

  王言的出現填補了她寂寞的生活和難耐的慾望,畢竟她自己才剛近二十四歲,
正值大好的年齡,怎麼離得開男人的滋潤啊。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讓王言動心了,
也許就是自己比那些小姑娘會疼人吧,自己也就比王言大不到五歲,卻比他經歷
了太多的生活。王言是她看著長成人的,渾身結實有力的樣子,讓她總想起海旺
當初的模樣。尤其是王言那個乾淨勁兒,帶著讀書人的氣質,哪個女的不多看一
眼呢。

  王言全然不顧女人在想這麼複雜的事情,衹要女人不反抗就好。渾身的力量
集中到了下身,被女人引導著縱橫馳騁,往來衝擊。邱荷的一切都是勾人的,黑
發、白肉、紅唇到處吸引他,也不知道折磨哪裡才過癮了。告別處男的王言笨拙
地在邱荷身上使勁,證明著自己男人的力量。

  即便王言再笨拙,邱荷也已經很充實了,多少日夜,自己苦苦排解,就是擺
脫不掉對這方面的想法。也許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麼好女人,不然怎麼跟鄰居的小
伙子這麼沒深沒淺,不乾不淨的,都是命啊,要她一個女人怎麼辦啊?

  「嫂子是壞女人,嫂子不好!小言,嫂子到底失身了!啊!嗯!嗯!嗯!」
女人一邊沉醉一邊自責,雙手卻抱緊了王言。

  「嫂子,你沒錯!我愛你!愛你!嫂子!我要你!你是最好的女人!」王言
看到女人仰面歎氣,帶著一絲弱不禁風的神態,更來了勁頭。恨不得將整個下身
都深入進女人的陰戶。

  邱荷慢慢適應了王言的節奏,找到了許久沒有過的快感。到底是年輕,渾身
都是力氣,自己快被王言抱得窒息了,卻分外刺激。正在享受的當口,卻感到陰
道深處被噴濺進來一股熱流。初次與女人發生關係,王言興奮得還未嘗夠滋味就
發洩出來了。女人也是遠遠沒得到滿足,但還是心疼地扶著王言坐了起來。兩人
都沉默著,不知道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情,彼此的肉體召喚著兩人又擁到了一處。

  女人熱切地主動親吻著王言,好像在用身體教唆這個剛才還是童男子的青年
如何接吻,如何與女人相處。王言笨拙地抱緊女人,迎接著在自己口中來回蠕動
的蘭舌。

  親吻許久,王言開始用力撫摩女人的全身。大手再次探到女人的陰部。女人
主動用身體迎合著王言的撫摩,享受著男性大手的摩挲愛撫。一邊不停亂摸王言
的男根,那裡已經開始了復甦的跡象。

  「嫂子!我還要你!」王言恢復了活力,又要壓倒女人。

  邱荷猛然像從夢中驚醒,想起了什麼似的,用力脫開了王言的擁抱。

  「是,我是你嫂子啊!都是我不好!嫂子勾引你了!」邱荷表情複雜地低頭
說,慢慢整理自己的衣服。王言卻將手深入到邱荷的胸口裡,他實在不捨得那對
白嫩豐碩的大奶子又被襯衫裹到裡面。

  「嫂子,我願意,我自己願意。我老早就喜歡你了!以後我工作了會娶你!」
王言邊親邱荷的脖子邊說,女人開始躲閃。

  「小言,你聽嫂子說,是我不好,我是過來人了,你沒錯,嫂子是壞女人。
答應嫂子就這一次,以後我們還是從前那樣!千萬被讓人知道了,那就等於殺了
我還有小娜啊!「邱荷帶著幽怨的語氣說道,推開了王言的大手。

  「嫂子,都什麼年代了,你又不是我親嫂子!我就是喜歡你!是我追求你的!」
王言又要摟過來,邱荷冷靜地背身退避一旁了。

  「不是嫂子狠心,是不行。就是不行!真的就這一次,你前途還長呢!」女
人激動得快落淚了,胡亂收拾衣物。王言一下子沒了話。

  「你好好讀書吧,以後好女人有的是。過去老話講嫂子是殘花敗柳了,配不
上你。」女人認真地說,卻不敢看王言。

  「我不管,等我大學念完我就娶你。你不許嫁別人,我就要你,嫂子!」王
言賭咒發誓,實在不知道如何討嫂子歡心。

  「有你這話嫂子就沒白活。你好好唸書吧,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我命苦啊!」
女人終於落淚了。

  「嫂子,你不是後悔了吧,還是就想跟我這一次就算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懂感情!」王言看邱荷落淚心中激動不已。

  「嫂子沒後悔,可以後不行了!嫂子是不想讓你越陷越深啊。男人開了這發
面的竅不是什麼好事兒,嫂子怕耽誤你唸書,耽誤你前程啊!」

  「那好,嫂子,唸書的事兒我自己操心,你衹要答應等我就行。你答應嗎?
嫂子!「王言忍不住又摟上了邱荷,女人默默地再次躲遠不讓王言上身。

  「你先走吧,時候不早了,讓人看見不好!」女人還是那句話,王言知道邱
荷今天是不可能答應的,只好不捨地下山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0-5 15:57 編輯 ]
2008-12-28 01:5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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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部 隔墻嬌婦開玉體 暗抱小叔浪形骸

      幽情--南天雁

    夜半虛席掩羅帳,粉妝新畫待叔郎。
    鸚啼蜂轉嬌嬈態,摧花折柳雨疏狂。
    藩籬怎隔邱嫂意,權當紅杏過女墻。
    他鄉豈少溫柔色,莫忘神姬伺襄王。

  第一次真正佔有了女人,那種刻骨銘心的感受讓王言永遠記住了和這個年輕
俏麗的寡婦的第一次,也彷彿隱約明白了什麼是愛情。

  晚上,王言輾轉難眠。女人就躺在一墻之隔的旁邊,就好像能聽見女人夜晚
孤獨無奈的喘氣聲,卻咫尺天涯,王言恨不得把墻掏個窟窿爬過去。王言想想,
輕聲敲擊了幾下炕梢一頭的山墻,那邊卻沒有反應。也許女人睡了,也許在哄孩
子?王言就是覺得自己思念這個女人,也不知道自己喜歡邱荷哪裡,邱荷的一切
都是那麼美,那麼俏,那麼讓他著迷。迷迷糊糊王言終於抵抗不住白天的疲勞,
昏昏沉沉睡去了。窗外衹有知了難忍白天殘存的酷熱,鳴叫不停。

  隨後的日子,王言心裡像老鼠抓一樣癢癢,整天想著邱荷的好處。可是邱荷
卻像故意躲避似的,很少到王言家了,來的時候也總是挑王言不在的時候。碰到
王言回來,也是呆一會就回去了,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

  難道嫂子真的鐵了心不來往了?王言不相信嫂子會那麼絕情。看看進八月份
了,再過些日子就要離家報到去了,王言內心異常煩悶,也不知道邱荷到底怎麼
想的,難道就是和自己好那麼一下就結束了嗎?每每聽到隔壁院子裡邱荷帶著孩
子走動的聲音,王言就忍不住向窗外巴望,女人的一切都清清楚楚,那襯衣下的
鼓鼓囊囊的大奶子,那楊柳細腰,還有褲子包裹的圓潤的臀部,原來屬於過自己
的,自己是真正摸過親過的,現在近在眼前卻怎麼也得不到了。

  夜裡,窗外黑沉沉的天空好像預示著要有大雨。王言依舊難眠,忽然聽見隔
壁院子裡響動,王言知道那是邱荷起夜的聲音。從心裡有了女人,王言就時刻注
意邱荷的聲音。農村的老傳統總是晚上在屋子裡放個尿壺,但邱荷是乾淨女人,
總是到院角的廁所方便。夏夜的農家除了大門,窗戶都是大敞開的。想像著邱荷
解手的情形,王言偷偷起身,躍出了窗戶。王言小心翼翼地哈腰靠近墻角的院墻,
生怕有人看見自己。一會邱荷解手完畢朝屋子走去,上身披著花布襯衣,下身穿
著寬鬆的白色短裙,腳下平底布鞋,一副慵懶醉人的樣子。

  王言急忙伸手揮動,破壞著隔壁窗前的燈影,希望女人看見自己。女人被院
墻那邊的身影嚇了一跳,釘立在院子中間一會才回過神來,藉著自己屋裡的闇弱
光線,知道是王言躲在暗處。女人急忙示意王言不要鹵莽,匆匆回自己房間趕緊
關上了燈。看女人對自己這麼沒情分,王言上來了倔強勁兒,緊貼墻角輕身跨過
早已不在話下的矮隔墻,摸到女人的窗台邊。王言也知道邱荷是一個人睡覺,小
娜總是和奶奶一塊睡的,也是怕老人寂寞,兩邊的屋子房門都是關著的,南北窗
開著通風。沒等邱荷從炕上起來,王言就摸了過去,他再也忍受不了女人的冷落
了,無論如何得要個結果。

  屋子裡邱荷躺下卻沒有了睡意,這些天衹要看到王言心裡就打鼓。女人的心
是細膩的,白天就是不衝著王言,也能感覺到院子那邊王言對自己兩眼發直的樣
子。她總是特別怨恨自己怎麼就是過來人了,而且是個寡婦,要是自己還沒結婚
多好啊。她喜歡高高大大有文氣的王言,可又時時譴責自己,怨恨自己的輕浮,
怨恨自己在一個男青年面前表現出的放蕩。想想王言父母和兩個兄嫂都對自己很
照顧,自己一個寡婦卻勾引了人家不經生活的年輕人上了手。儘管兩人年紀差別
不大,卻有一種亂了名分的恥辱。自己還是應該找個條件一般的男人過下去,這
樣太不像話了。邱荷暗下決心不再與王言有任何往來。

  正想著,一個身影從窗戶進來了,若不是剛才有準備了,邱荷準會大叫起來。

  她已經知道一定是王言,從那輕捷熟練的身手就知道了。邱荷沒想到王言膽
子大到深夜闖進她一個小寡婦的屋子,內心裡頓生憐愛。知道都是自己不好,憑
著狐媚手段讓一個有前途的小伙子學壞了。頃刻間也知道自己同樣離不開王言了。

  和平時一樣寂靜的時光,卻多了一個男人的身體,一個衹穿著褲衩的健壯男
人。邱荷用力抗拒著王言的侵犯,撕扭著,卻不敢有絲毫動靜,兩邊住的都是人,
被發現了兩人都完了。王言不容女人反抗,壓住女人開始撕扯僅有的那點而衣服,
一邊狂吻不止。女人拚命躲閃,抗拒著王言雨點般的親吻,下身卻被更進一步侵
犯了。女人一邊掙扎內心一邊鬥爭著,已經錯了,不能再錯了。喉嚨裡不斷發出
無助的輕聲掙扎:「我不能再錯了,不能啊!」

  可是王言混重的男性氣息讓她迷失,有力的臂膀讓她無法堅持,漸漸地邱荷
失去了抵抗的動力。當王言的下身頂上女人的大腿之間,女人瞬間就放棄了抵抗,
無奈地接受了王言的進入,再次迎接著這個健壯青年的擁抱愛撫。身體的反應欺
騙不了自己,她實在太需要男人的呵護和親熱,需要男人壓住自己胡來的感覺。

  王言輕車熟路就進到她的深處,拱進了她的懷裡,肆意地到處亂摸,尋找著
昔日的快感。也勾起了女人的慾火。

  女人索性放開了手腳,叉開了大腿,用小腿和雙腳勾住了王言的身體,也勾
住了王言年輕躁動的心。

  女人的身子太讓人著迷了,在下面衹要動起來就充滿了無比的誘惑,王言壓
抑已久的強壯身體徹底開始釋放,不斷亂摸亂抓女人的肌膚,尋找著溝壑山峰,
他感覺自己就是在爬山一樣,衹是爬的是一座充滿誘惑和慾望的肉體山峰。王言
衹覺得渾身燥熱,撲哧撲哧猛力抽送不停,第二次進入女人的身體讓他無比興奮,
也更想顯示一下自己作為男人的力量。身下的女人被王言過分的動作帶動得前後
起伏,大炕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音。王言甚至能感覺到女人由於興奮變得緋紅的
面頰,衹是女人根本不做聲,默默地承受著一波一波的衝擊。越是沉沒,王言越
是受到巨大的刺激和鼓舞,渾身充滿了戰鬥的慾望。

  可是沒多久,下身就傳來了極為強烈的快感,酸麻,火熱。王言想拒絕那種
噴射的念頭,可看著昏暗中肉滑鮮活的女人,無比刺激,還是在一陣極度的快感
下噴射出來,所有的東西全部留在了女人的身體裡。發洩完畢,王言賴著不走,
摟住女人又親又咬,像個發情的公獸。好不容易得到的女人,他不想馬上又失去
了。

  女人憑經驗知道缺乏經驗的王言還沒有盡興,還有很多體力沒出來,細心地
夾著王言慢慢扭動,一邊輕輕撫摩王言的後背,臀部,指甲尖兒象羽毛一樣輕柔
掃過王言的皮膚。本來王言就不停地尋找著進攻的目標,在女人溫柔撫慰下,不
禁一陣顫慄,殘存的慾火再次點燃了,狠狠地又咬住了女人的堅挺的大奶頭。女
人衹是默默地承受著,一邊也摟住王言結實的腰背,不斷撫摩。很久沒有這種滋
味了,女人甚至興奮得主動親吻起王言的胸膛,擺弄著男人的下體,尋找著失去
的樂園。以往與海旺在一起好像也沒有這麼快活過,那時候自己太年輕了,還不
知道女人多麼需要男人,衹知道與海旺在一起幸福。生產後才發覺自己原來特別
渴望男人的愛撫親熱,每每想得不行都是夾著枕頭睡覺,或者靠手指摳弄才覺得
舒服,可那是代替不了真正的男根的。暗夜裡,女人更加緊緊摟住王言,生怕男
人飛走了。

  女人溫柔地摟著王言,撫摩著他的帶汗的臉龐,在下面輕柔地來回擺動身體,
有經驗地磨蹭迎合著王言的下身,不願意放王言離去。王言感受著黑暗中女人的
細心挑逗,本來就很膨大的龜頭在女人的不斷調弄刺激下,一會就再次徹底興奮
了,年輕的下身又昂揚起雄性的鬥志,深入到女人的體內,衝鋒不止。慢慢地王
言懂得了感受女人的身體,配合著女人的反應。女人的深處緊湊有力,比身體外
面的皮膚更加滑膩,王言甚至有一種要緊縮一團鑽入女人身體的慾望,他實在不
明白女人的陰胯為什麼那麼有吸引力,讓他一次次衝鋒,一次次退卻,如果不是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王言差點兒又沒控制住,在感覺腰眼開始發酸的時刻,王言
及時停了一會,緩解著過度的興奮。隨即再次發起衝鋒,衝向自己的第一個女人。

  王言再次殺入女人的身體,兩人快活得粘到一起,在寬闊的大炕上來回翻滾,
相互撕咬,卻絕對不發出一聲呼喊。越是壓抑,越是興奮。女人甚至幾次騎到了
王言的身上,主動磨動自己的下身,尋找最消魂的角度和節奏。王言從來沒有經
歷過這麼徹底的放縱,沒有見識過女人這麼媚惑的技巧,呼哧呼哧粗喘不停,不
服輸地抽送著,希望戰勝女人。剛發射完的陰莖夜的確爭氣,許久沒有撤兵的征
兆。女人也一次次感受到了久違的暢快。

  這一次,王言徹底淫慾了一番,將女人奸弄得差點兒喊出聲來,若不是王言
及時親住了女人緊咬的小嘴,還不知道是什麼後果。這正是女人要的結果,作為
一個過來人,她發覺王言一次比一次時間長了,也有些會做了,不再圖一時痛快
一個勁蠻幹,而是開始有了快慢,也知道快不行了就抽出傢伙歇著。王言已經是
個男人了,一個懂得享受她身體的男人了,女人也完全丟掉了貞潔,丟掉了尊嚴,
像個小媳婦一樣慇勤地伺候著王言。女人大大張開的胯部彷彿要吃了王言,不斷
向上湧動著,尋找著男人的猛烈碰撞,屋子離充滿了兩人的氣喘聲。

  女人就是女人,那種豐富的經驗,那種火熱柔情,那份激烈的回吻,讓王言
年輕的身體再次在女人不斷擠壓勾弄下潰敗了。王言再次宣洩出來,女人同樣也
沒了力氣,懶懶地摟著王言,就那麼躺著,感受著激情後的甜蜜。內心裡完全被
王言佔據,也許一生都不會消失了。

  過了好久,女人才回過神來,慢慢推了推王言,耳語說道:「回去吧,明天
再來!」給了王言無限的希望。

  王言好不情願地起身下炕,黑夜裡王言的剪影顯得健壯魁梧,女人忍不住愛
惜地輕打了一下王言的臀部,勾得王言又摟住女人親了一會,這才偷偷跨回了自
家院子。留下隔壁再次喪失了貞潔的寡婦獨自陷入了沉思和幻想:王言比以前的
海旺還結實,還讓她放得開。保持了多年的貞潔,就這樣又一次被這個年輕人摧
毀了,而且這次摧毀的更徹底,一直連同封閉的心靈摧毀了。也許是被她自己給
毀了,本來就是她一直在勾引這個青年。她不再想著為哪個男人守著了,她要這
樣的生活,她要男人,要這樣的好男人,也許自己就是為這樣的男人等待吧。

  整個報到前的假期,王言幾乎每天深夜都翻進女人的屋子,享受年輕寡婦的
萬般溫柔和盡心伺候,像度蜜月一樣快活。白天,王言哪也不去了,衹是看書聽
音樂,養精蓄銳,等待夜晚向隔壁那個讓他著魔的肉體發動新一輪的攻勢。深夜
裡,兩聲輕輕的敲擊山墻聲,隨後又是兩聲應答聲。王言就知道女人那邊準備停
當了,看看四下寂靜漆黑,王言輕車熟路摸上寡婦的身子。

  女人也不刻意迴避了,白天就像平時一樣平靜地生活著。內心卻早已回復到
了新婚時刻,每天後半夜都收拾停當,像個妃子一樣靜靜的等待國王的到來。為
了王言,還特意換了新被褥,心裡體味著新婚一般的溫情和快樂。可隱隱地感覺
自己有些不道德,一個帶著孩子的年輕寡婦,憑著過來人的經驗勾引到還沒二十
歲的年輕人,來滿足自己的慾望。女人不止一次心裡拷問自己,這樣算什麼?可
一到深夜王言摸進她的被窩,她照樣還是無法拒絕地放縱自己的身體,跟著年輕
的男人靜靜地瘋狂,一次次達到生理的高潮,心理的極限。以往身體那些不適全
部消失了,每天就是在內心糾纏著拒絕和期盼兩種矛盾心境,可更多的是期盼,
對男人的強烈期盼。每次兩人都是激情四射,極盡纏綿,卻沒有半句話語,一切
話語都是多餘的,衹有肉體的深度糾纏,舌頭的舔嗜交織,大腿的相互盤繞。經
常是王言瀉了以後,休整一番,再重新投入新的回合。有時王言能一直纏綿到將
近凌晨,若不是擔心鄰居有早起的,王言真想在寡婦邱荷的被窩裡賴到最後。那
種害怕而饞嘴的感覺,折磨著兩個人,也刺激著兩個人。還是女人心細,每每看
看天色,督促王言回去,卻也捨不得放手。兩人每次都是在炕邊抱了又抱,親了
又親,才偷偷摸摸地分手。

  半個多月時間,女人白天是個貞潔賢淑的寡婦,夜裡卻是溫默放縱的新娘。

  女人原本就青春的身上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渾身更散發著說不出的少婦韻味,
天生的幽黑的眼睛更加迷人了,舉手投足都帶著勾人的風致。說話的語音更柔膩
了,帶著一股磁性,好像剛剛從被男人疼愛的被臥裡鑽出來,煥發了女人的風流
嫵媚。

  王言也全身心地迷上了這個白日裡水嫩漂亮、背地裡手段勾人的俏寡婦。

  度完「蜜月」的王言,帶著對女人依依不捨的心情,離開了家鄉踏入了大學
校園。

  進入大學,王言以為自己會變得獨立起來,會找到屬於自己的感情。大學裡
的漂亮女孩子實在太多了,王言甚至一度疑惑自己為什麼偏偏喜歡比自己大的嫂
子。王言身上特有的成熟讓他很快就成為系裡的學生幹部,很多女生開始明裡暗
裡追求他。比較來,比較去,王言的心裡衹剩下一個女人,一個他盡情嘗過無盡
歡娛滋味的妙齡寡婦。身邊的女生,在王言看來都太孩子氣了。每當思念得受不
了,王言就用老辦法解決一下,他實在不敢想像被同學知道自己的心事會是什麼
結果。衹盼著趕緊到寒假,回家見那個讓他夢裡都壓在身下的女人。

  寒假卻更加折磨王言,寒冬裡緊閉的門窗宣告兩人再也沒有機會廝混了,連
見面的機會都很少。王言甚至後悔自己不該回來,看到了邱荷衹能幹上火,卻不
能近身親熱。到了三十晚上,王言父母家裡大團圓,隔壁邱荷一家也像往年一樣
被請了過來。邱荷還特意穿了新買的寶藍色的毛衫,黑條絨的褲子,時興的小皮
靴;平常的腦後抓髻也罩上了金絲網的妝飾,整個神采靈動,嬌美可人。衹是旁
邊的木訥的老人和乖巧的孩子讓人記起女人家的不幸,女人容光煥發的臉上一雙
深沉的眼睛也讓人感到隱藏的淡淡憂傷。

  農家的三十基本都是守夜度過的,打撲克,搓麻將是家常便飯。王言領著兩
家的孩子到邱荷家看電視,衹等除夕夜來臨好放鞭炮。

  孩子們終於等到了放鞭炮的時候,王言也等到了暫時與寡婦邱荷親熱的機會。

  藉著回屋拿燃香的機會,衹見正是邱荷一個人在自家屋子裡,王言猛地從後
面抱住了邱荷的身子。邱荷回手摸了王言的襠部一把,那裡早已硬硬的了。

  「趕緊放手吧,我想想辦法,再不出去孩子進來了。」王言狠親著邱荷的臉
蛋,還是無奈地放開邱荷,出了屋子。放完鞭炮,各自回自己家。王言實在想不
出什麼辦法再接近邱荷,卻彷彿可以聽見隔壁邱荷獨自歎息的聲音,憋不住敲了
幾下山墻,那邊的女人一點兒動靜夜沒回。翻來覆去折騰了好久,王言只好睡下
了。

  寒假眼看過了多少天了,王言內心更焦急了,自己還沒真正碰過邱荷的身體
呢,白白回來一趟了。

  「大娘,小言在家嗎?」院子一頭響起了寡婦邱荷迷人的聲音。

  「麻煩小言幫我看一下電視機,怎麼也不出影了!」王言急忙串了出去。

  「多穿點兒衣服!」王言聽見母親背後叫自己。

  「沒事,不冷!一會就回來了,估計沒什麼大毛病。十分鐘修不好,我給嫂
子再買一台!」王言怕老人起疑,故意把時間說得短點兒。

  「修不好別逞能,小子!」老人又跟了一句。王言感覺自己快燒著了,快步
從大門繞進了邱荷的屋子。邱荷的屋裡暫時沒有旁人,孩子正巧去了別人家玩,
對面屋子裡海旺母親呆呆坐著,望著窗外。王言禮貌地探頭向海旺媽問了好,見
老人呆笑了一下,王言順手帶上了老人的屋門。

  王言快步閃身回到邱荷的屋裡,把寡婦邱荷摁到炕上,快速扒開女人的胸襟,
拽下褲子,女人裡面竟然什麼內衣遮擋都沒有,白膩光潔的肉體迎面奉獻上來,
女人是早有準備的,看來女人比王言還熱切地盼著此刻。

  「嫂子,我想你!」

  「我也想,想我的小言!」女人熱辣地抱住王言就不出聲了,享受著難得的
二人世界,哪怕就這麼抱著多一些時間也好。可已經成人的王言更多了就要噴發
的情慾。王言狠很親吻了女人一回,幾分鐘的時間,就快速溫習了一遍這個害自
己相思了半年的肉體,把一直默不作聲、隨他擺弄的女人弄得嬌喘連連。王言知
道時間不多,解開褲子就上了女人。讓同樣饑不可待的寡婦雙手扶著炕沿,撅著
圓潤細膩的臀部,供他發洩。女人也知道王言性急,配合著前後擺動自己的細腰,
一會就淫水氾濫了,身體裡充滿快感卻難以喊叫出來,衹能壓抑著,卻感受到更
兇猛的衝撞。

  王言盡情蹂躪著女人的下體、乳房,抓咬著女人每一處隆起的肉丘。疼痛在
女人那裡變成了快感,變成了猛烈的回擊。女人回身把王言按到炕上,坐進了王
言的懷裡,摟著王言的肩膀,跨開雙腿,夾雜著陣陣流淌的淫液痛快地碾磨起來,
似乎咬碾磨碎王言雄壯的陰莖,換來王言的反擊。王言看著身前活色生香的年輕
寡婦這麼知趣,這麼疼自己,這麼讓自己作踐,更興奮了。雄根進出女人的下體
幾乎帶著跳動的力量,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王言翻身又壓住女人,騎了上去,
蹲開來抱住女人的腰身抽送不停。衹一會,炕上就被兩人的淫液濕潤了一小片,
一片狼藉。

  火紅的窗花下,一對真情熱戀的男女滾在一處。

  可時間不等人,兩邊都有老人,他必須短時間內結束這永遠沒有盡頭的戰鬥。

  王言加快了抽動速度。漸漸女人身子開始模糊起來,衹有細白的肌膚在眼前
晃動,王言伸手剛想摸上女人的大奶子,下身卻再也抵禦不了女人的刺激了,突
然就發射出來,而且比以往更有力道,更濃烈,顯示著一個成熟青年旺盛的精力。

  王言在女人身體裡抖動了一會,覺得出的差不多了,全身而退,迅速提上褲
子。女人光著身子,散亂著頭髮,靠著王言輕輕撫摩王言的臉龐。王言的胡茬兒
已經是個男人樣了,扎得她癢癢,讓她這個過來人都覺得刺激。兩人緊緊相抱,
口舌交纏,恨不得長在一起。還是女人理智,推開了王言:「回去吧,一會時間
長了該不好了!大娘那邊不定要怎麼想呢!」女人開始披上衣服。看著女人款款
整妝的樣子,王言不禁又來了情致,再次撲倒了女人,趁著女人胸口還敞開著,
一個虎吻又叼住了女人的乳頭。女人輕歎一聲,任憑王言又輕薄了一會。

  「回去吧,大娘該疑心了,你都是男子漢了,什麼都懂了!」女人柔聲勸阻。

  王言無奈地收拾了一下走出屋門,留下衣衫不整的女人側躺在炕上。女人兩
眼水汪汪熱辣辣地讓王言不敢多回頭,衹要看到那雙勾魂的眼睛,王言就會控制
不住自己。

  「沒事,接觸不好!」王言回家後輕描淡寫地對母親說著,進了自己房間,
腦海裡還留著女人剛在身下晃過的光身子。總算這個假期與自己的女人有了再次
的肌膚之親。

  開學臨走的時候,王言偷偷塞給女人通信地址,匆匆回校了。

  開學沒多久,就收到了邱荷的來信,兩人平時很少說話,都是眉目傳情,肉
體相交,王言沒想到女人的心裡竟有這麼豐富的情感,長長的三頁信紙寫滿了女
人的思念情感。讀過兩年高中的邱荷文字流暢,飽含深情,述說離別的痛苦和想
念,讓王言透過紙面看到一個孤苦而俏麗的少婦,夜晚獨自在燈下向遠方的情郎
傾訴衷腸。王言當然知道邱荷寄信一去就要走二十來里的路,女人絕不會讓別人
代寄的,想想女人一個人跋涉的樣子,心裡就泛起了憐憫。王言提筆開始回信,
同樣是輾轉悱惻,情意綿綿。怕別人發現兩人的私情,王言在信封上特意改變了
字體,寄信人和寄信地址也改成了別的城市。過了不到一個月,竟然收到邱荷郵
匯來的五百元錢。王言體會著女人那顆滾燙的心靈,憧憬著暑假的時光,他不能
沒有這個女人,這個讓他嘗盡女性柔情的女人。

  1989年的暑假還沒有到來,就發生了著名的學潮動亂事件。王言對學潮
是不感興趣的,覺得有些盲目,上街遊行都不知道是矛頭針對誰,衹是空幻地反
腐而已,尤其是學生和社會閒散人員經常混雜在一起活遊行,王言更沒興趣了。

  白天除了參加學校組織的活動,基本就是暗中品嚐女人寫給自己的情書和女
人寄來的玉照。經常控制不住親吻照片上的女人,甚至幾次把照片貼到自己的隱
秘處,才覺得過癮。盼著趕緊放假,早已幽會自己的女人。

  王言明顯感覺學校放鬆了學業的要求,胡亂地結束了學期的考試,提前回家
了。

  看到隔壁院子裡的女人第一眼,王言週身熱血沸騰,這個害自己得了相思病
的俏寡婦更水靈了,正是女人最好的年齡,最旺盛的時刻。女人好像知道王言要
回來,特意打扮得渾身齊整,珠圓玉潤。一雙越發勾人的眼睛老遠就瞟著王言,
雖然沒有正眼,卻渾身都像在盯著王言打量。女人的每個細微動作,都能喚起王
言的慾望,已經徹底成人的王言此時才知道這是女人的性感,是最吸引他的女性
魅力。

  看王言進了自家院子,女人主動打招呼:「回來啦,小言!」在王言聽來柔
膩的話語裡分明帶著暗暗的挑逗,王言恨不得馬上撲過去奸了這個俏寡婦。可女
人五、六歲的孩子已經開始礙手礙腳了,兩人是沒有辦法在家裡親熱,王言一時
急得上火。

  女人到底是老練,藉著到王言家串門的工夫,暗地裡向王言使了個眼色,不
久就提著短把鋤頭朝後山方向走了。王言心裡佩服女人的縝密的苦心,下午一般
很少有人出去幹活,尤其後山那麼遠,就更沒人了。王言思索著如何找理由去和
自己的女人相會。

  「媽,我下河游泳去,太熱了!」王言說完就拿上毛巾出門。

  「加小心啊,今年水大!」老人在後面大聲囑咐了一句,衹見王言也沒回頭,
出門朝和邱荷相反的方向走去。

  王言怕父母疑心,特意繞道進了後山,本來就遠的道更讓他著急。翻過山坳,
村子已經遠遠地看不見了。前方,那個朝思暮想的窩棚又出現了。

  女人站在窩棚前,身材挺拔,翹首張望著來時的山路。冷不防王言從背後撲
了上來,女人一下就渾身發軟了,主動拱進了王言的懷抱,渴望地親吻著自己的
男人。已經徹底成熟的王言渾身帶著陽剛和活力,透著文化人的精幹氣度,遠比
女人周圍以土地為生的男人們有魅力,這讓女人更堅定了自己沒有白白守侯。

  王言幾乎把女人強制地連抱帶拖地進了窩棚,迫切地扒掉了女人的所有衣服,
女人自己早已開脫了。女人不再衹是半脫衣服,而是整個脫了個精光,小小的窩
棚裡,立刻充滿了勃勃慾望。

  王言挺直了身體從空中砸向了身下一片雪白的女人,似要將女人壓扁,壓出
水來。

  女人「啊!」的叫出了聲音,這是王言第一次聽見女人偷情時叫喊,打破了
往日戰戰兢兢的感覺,女人那種迷魂醉人的樣子讓王言發瘋。

  「嫂子,我又回來睡你了,我想死你了,你想我嗎?」王言快速進出,尋找
昔日的感覺。一年的時間,在女人身上,臉上看不出時光的流逝,女人依舊青春
俊俏,溫柔可人。

  「嫂子更想你。你知道我怎麼熬過來的嗎?想你想急了就看你的信和照片,
還不敢讓小娜看見,就用手電偷偷看。」女人快活得含著淚花說道。

  「嫂子,我天天想著和你抱在一起弄!你看我是不是壯實了,是不是變大了,
變硬了,你說,是不是比以前還硬了。」王言學會逗弄邱荷了。

  「硬,大,小言你快啊,快弄啊,嫂子要你,要你啊,啊!」女人發出了厚
重婉轉的喉音,身體大開,頭仰到了窩棚外面,一頭秀垂散得幾乎到了地面。

  「嫂子,我暑假哪也不去了,天天要你,干你,我不能沒有你!」王言撞擊
著女人發出「撲哧撲哧」的韻律。

  「嫂子也不能沒有你!嫂子要你,嫂子要嫁給你,作你一輩子的女人。小言,
你說過的,你要娶我,要娶我,我誰也不要,我就要小言,我的男人。」女人被
淫慾折磨的近乎瘋狂,手指摳進了王言發達的肌肉裡。

  「我要嫂子,要娶嫂子,一輩子幹嫂子!嫂子啊,我的好嫂子,我天天夢到
趴在你身上弄你啊。我的好女人,你太讓我愛了,太讓我迷了,我要娶你作我愛
人,最美,最好的愛人。我的愛人,我的妻子,我的嫂子,我愛你!」

  「小言,我的男人啊,我是你的,我愛你,我給你,給你我的一切。」女人
覺得自己無數次地被送上了顛峰,又跌落下來,又被上面的男人再次送上快感的
頂峰,幾個高潮,身子變得空膛似的,輕飄飄的,如同在雲中漂浮。衹有下身實
實在在的充實,讓她還曉得是自己的夢中情郎真實地壓在身上。

  「嫂子,我憋不住了,嫂子,嫂子!啊!啊!」王言一陣異常的興奮,女人
急忙配合著更猛烈地撞擊著下體,兩人幾乎同時達到了高潮。王言痛痛快快地射
了邱荷滿滿一陰道的精液。「啊」的一聲倒在女人身上。

  女人仰面躺著沒有動彈的意思,任憑激情後的王言在自己身上肆意遊走,來
回侵略。

  「嫂子,我真想和你一起睡一晚上!」兩人多次偷情,卻從來沒有真正一起
過夜。

  「我想辦法吧,總有機會的。」女人不斷撫摩王言的身體,永遠沒有滿足的
神情。

  「晚上你聽我敲墻你再過來!」女人細心安排著。見王言拿起毛巾想擦乾淨
流到涼席上的淫精,急忙阻止:「別收拾了,留著紀念吧,我喜歡你身上的東西!」

  女人起身制止了王言,一邊拾起褲子穿上。王言發覺自己衹要看見邱荷穿衣
服時的神態,就會興奮,一個餓撲又上了女人的身子。兩人又纏到了一處,許久
不忍分開。

  「嫂子,我去河裡洗個澡!你去不?」

  「我不去,讓人看見不好!」王言發覺女人特別怕人看見她和男的在一起。

  「沒事,我去上游,遠著吶。有樹林擋著,再說平時也沒人往那去。」王言
鼓動著,女人卻還是搖頭,半光著身子半依靠著涼席不想動。

  王言沒辦法一個人下河去了。以前小的時候母親就怕他下河游泳,每次玩回
來了就用手指甲撓一下王言的胳膊。衹要下河了,胳膊上那是肯定出現一道白印,
隨後就是一頓不輕不重的教訓。現在,王言卻反而擔心自己胳膊上沒有白印了。

  天氣炎熱,王言脫掉了一切衣服,順著樹蔭涼游進了河裡。這裡遠離山村,
周圍都是樹林遮擋,平時很少有人來的。小時候王言就特別喜歡帶著夥伴們大老
遠過來戲水,回去的路還長,也能減輕胳膊上的水印。王言盡情地仰游著,緩解
著身心的疲勞,還是想著剛才的歡娛,可惜好像總不能盡興。

  「小言,你過來接我一下!」王言聽到熟悉女人的聲音,心頭一震。衹見剛
剛被自己弄過的嫂子不知何時跟了過來,正在岸邊脫著衣服,一身的美肉,一臉
的嬌俏。遠遠望去,玉質天成,風致玲瓏。王言腦海裡一下想起大學語文裡的《
洛神賦》,曹植為自己的嫂子寫辭賦,把嫂子比喻為洛神,可見女子的容貌多美。

  眼前的嫂子也是洛神在世,衹是這個洛神帶著人間的煙火,體內帶著男人的
精液,並且還要與男人繼續造愛。

  王言樂得瘋了一樣,疲勞消失得無影無蹤。游到岸邊,抱住了女人的細腰,
順勢把女人弄到了水裡,女人原本肉感的身體在水裡輕飄起來。女人緊張地四下
張望,擔心自己的春光被人發現。

  「我不會游啊!」女人光著身子趴在王言身上,緊張的神態像個小女孩一樣,
衹是豐潤雪白的肉體暴露出妙齡身份。

  「沒事,都能站到底,下面都是鵝卵石!」王言摟住女人安慰著,一邊隨意
摸著女人光滑的肌膚,伸手就掏進了女人的下身。

  「別,在這不好!」女人很會製造情調,總是半推半就的。

  「嫂子,我還沒在水裡要過你!」聽王言這麼說,女人卻故意逃避了,美人
魚似的在王言懷裡扭動掙扎,光滑的身子還是被王言一把抓住。

  「嫂子,你真是個女神!我們清河女神!你太美了。我還想要你。」王言抱
住女人感慨。

  「就你會說話。」女人把臉埋到王言的肩膀上,溫柔的樣子讓王言更加放肆,
王言狠狠地親了起來。

  在水中,王言含住了女人的奶子,就著甘澈的河水,感受著湯湯水水的滋味。

  女人仰頭向天,雙手死死把住王言的肩膀,兩腿盤住王言的腰部。王言自然
地頂住了的下部,兩人藉著河水的浮力,擁抱在一起,像一對幸福的鴛鴦。河水
清澈,女人的下身清晰可見,王言感覺在水中的感覺別樣的刺激,衹是反倒不如
平時痛快了。只好靠近岸邊,把兩人的下身暴露在水面外。

  「水蛇!」王言嚇唬地說道。

  「啊!」女人慌叫了一聲就想上岸,卻被王言摁到了岸邊的草地上。

  「我是說我這條水蛇。」王言擺弄著自己如同小蟒蛇一樣的傢伙,示威似的
在女人身上來回摩擦。

  「你不學好!」女人嬌柔地拍打了王言一下,卻遭到了猛烈的反擊,下身被
王言塞得滿滿登登的。

  「啊!小言,你還要啊!不累啊!」女人柔情蜜意地瞇著妙眼說道。

  「我沒夠,嫂子你太漂亮了,根本不像生過孩子。」王言邊親邊說。

  「我是早產,孩子還小,沒受什麼罪。我們這樣,小娜要是知道了該怎麼想
啊?」女人忽然惆悵起來。

  「管她呢,我們快活就好!」王言衹顧眼前的淫興了,全然不顧女人的心靈
深處的想法。女人躺在草地上被捅得奶子亂顫,再次嬌喘起來。

  「小言,我的男人!」女人摟緊王言,閉眼享受起來。內心卻不得不感歎自
己的命運,好不容易相會了,她不想讓王言有一絲不快,雖然她很想和王言說說
心裡話。可看到王言連續不斷地對著自己發情,女人湧起憐愛之心,很多事情可
以等在信裡交流也行。

  「嫂子,嫂子,我又要來了,來了!」王言感覺自己總是禁不住女人滑膩的
陰道刺激夾弄,儘管他很想多堅持一會。可女人衹要微微哼哼幾聲,就是莫大的
勾引刺激,讓他難以抵擋。

  王言又發射了一回殘餘的彈藥,就是沒個盡興。女人的溫存婉轉讓他迷失了
自己,忘記了時間,抱著女人就是不想撒手。

  「鬆開啊,我透不過氣了。」邱荷掙扎著說道,王言的體魄好的驚人,她有
些難以承受了。王言卻根本不顧,衹管自己享樂,摟住自己的女神在水邊嬉戲起
來。

  就在兩人在草地上來回翻滾,肆意取樂的當口,遠處傳來幾個孩子的嬉鬧聲
響。嚇得邱荷坐了起來,透過灌木叢朝聲音方向張望。遠遠的幾個孩子正準備朝
這邊過來,好像也相中了這裡地勢平緩,還有樹陰遮擋。

  「我過去支開他們,嫂子你貓到樹林裡,藏好衣服,一會我再來玩你!」王
言說完,放開了邱荷,從水路迎了上去。幾個小孩看到王言從密林深處過來了,
急忙圍了上去。

  「這裡水溜太深,小心出事,回村裡那邊洗去。」王言命令著。

  「我們不怕深,這邊水清亮。」一個小孩說著就要下水。

  「小心我告訴你爸,快走,快走。不是你們小孩來的地方。快走!」幾個小
孩賴了好一會,還是怕王言告狀,只好往村裡方向去了。

  王言看小孩走遠了,才又回到水邊樹林裡,卻不見了邱荷的身影。

  「在這呢!」女人蹲在灌木叢裡輕喊了一句,王言一看女人已經穿上了衣服,
衹是髮梢上還殘留著水滴。王言哈身鑽進了灌木叢,兩人蹲在草叢裡又啃到了一
起,伸手兜住了女人的臀溝,前後撫摩起來。

  「別弄得我身上都濕了。」女人輕聲哼叫了起來。還光著身板的王言已經開
始想著夜裡的幽會了。

  每年的暑假,就是兩人的樂園。兩人就像異地分居的小兩口,每年抓緊這最
寶貴的時光揮霍著體內積攢的性慾。不管前方會是什麼樣的未來。兩人的地下愛
情一直保持到王言大學畢業。





        第七部 他鄉再品癡心嫂 今世情迷閨怨人

       感傷

        --南天雁
    秋日秋風秋更霜,
    熾情難奈世炎涼。
    為君暫作紅拂女,
    不想她人試嫁妝。


  王言分配到北方廠,沒想到女人卻主動跟了過來。就跟尚鴻的感覺一樣,王
言真不希望寢室的邋遢樣子被女人看見。女人的到來,如同雞窩飛回了玉鳳凰,
搞得大家都緊張。王言見嫂子休息了一會,急忙帶女人出門。一路上王言既自豪
又不好意思,旁人的眼睛裡還以為是王言的漂亮女友來了。

  王言陪著嫂子來到廠招待所,為了省錢開了一間普通房。裡面已經住進了一
位女人,看樣子是農村來的,一臉的粗獷率直,也沒細問就聊開了:「哎呀,你
倆可真般配啊,還沒見你們這麼好的一對呢!你看這妹子長的真白,老弟多有男
子氣!你們嘮嗑吧,我去食堂了!」一番話說得王言兩人無言以對,都微紅了臉,
卻也沒有反駁。

  看人走遠了,王言急忙關好門,這才仔細打量起女人來。邱荷的裝束平淡成
熟,透著乾淨窈窕的氣質,平時邱荷在家裡總是不敢太化妝,免得惹人閒話。現
在遠離家門,打扮得異常鮮亮,整個人煥發了青春,看得王言垂涎不斷,都不知
道從哪裡下嘴才好了。

  「嫂子,你還是那麼漂亮!我要你!」王言自從工作以後就一直惦記著這個
魂牽夢繞的嫂子,沒想到嫂子自己主動送上門了,抱著懷裡的女人親咬了半天。

  「你等我洗一洗。」王言的嫂子說著就要出去,卻又被王言一把攬入懷中,
兩人無聲地熱吻到了一起。多日沉悶的生活反而更加助長了情慾。王言解開女人
的胸口,大手卻急不可待地掏向了嫂子的裙下,肆意遊走起來,迅速就進入了亢
奮的狀態。

  「嫂子,我要吃奶!」王言低低的聲音,雙手不停擺弄撫摩女人的大腿和臀
部。上面的嘴也不清閒,將女人的乳房用力從襯衫開口處叼了出來,吸吮品味。

  「這不來了嘛!我多陪你幾天。」女人輕柔地說,下面也跟著王言開始動情
了,濕漉漉的一片。王言撩起嫂子的裙子,裡面竟然是那種特別性感的鏤空三角
內褲,雕花圖案間漏出幾根倔強的陰毛。王言興奮得用手指摳進了嫂子的內褲裡
面,感受著騷動的陰唇。這是女人特意為王言換的,以往她衹願意穿傳統的內褲。

  看到雜誌廣告城裡女人都用這樣的內褲,她覺得王言也應該喜歡,就買了一
條,沒想到王言撩起裙子看見後就發情了。

  「嫂子,嫂子!」王言壓住嫂子胡亂低聲叫了起來,抬起嫂子的雙腿褪下內
褲,同時急不可待地拉開了自己的褲鏈,掏出傢伙熟練地捅進嫂子的身體。進入
的一瞬間兩個肉體緊緊纏繞在了一起。

  女人害怕有人打擾,盡量保持儀表,也不敢有過大的動作。王言嘴上剛松勁,
女人急忙整理好胸口,躺在鋪蓋上梳理自己的髮髻,張著雙腿,看著王言在自己
身上投入地進出,好像王言此刻正弄的不是自己的身子。看來王言和自己一樣饑
渴,衹顧埋頭猛干,全然不顧自己旅途的勞累。女人愛惜地撫摩著王言的頭髮,
緩緩配合。

  房間外面人不時有人走動,王言也是努力克制緊張的情緒,大白天一對年輕
男女關門獨處確實有些不妥。衹有先解決了飢渴再說了。沒有前奏,沒有語言,
王言快速進出女人聽話的身體,感覺幾乎要把女人的下身弄得翻開了,淫水流到
了床單上。邱荷帶著旅途疲憊的身體懶懶地仰躺著,雙手抓住床單,不時配合著
王言的抽送,一衹腳高高地朝天花板舉起,連同光滑的臀部一起搖曳不停。小小
的房間內頓時謔浪淫靡,臀乳嬌顫。久不進入的滋味一直折磨王言,今天女人終
於又回到了自己下邊!女人幾聲輕輕的呻吟,刺激得王言一會下身就開始發麻發
酸了。

  沒有多久,王言就不動了。女人迅速起身,從包裡掏出衛生紙擦拭下身,王
言賴著邱荷不撒手。「快收拾收拾!一會回來人了!到底是成年了,跟頭年時都
不一樣了!我有點兒餓了,你不餓嗎?」女人有些疲憊地說,擔心有人回來,快
速整理兩人的儀表。

  「忘了餓了,就想著吃你了,我還要!」魁梧的王言像個孩子抱住嫂子索求
起來。

  「找機會吧,這人太多了,大白天的咱們倆關門時間長了對你影響不好。人
回來可怎麼辦啊?我真餓了!緊趕過來,中午飯都沒吃!可憐嫂子吧!」女人低
聲求饒道。

  王言很不情願地從女人身上起來,整理好了自己的儀表,可巧有人敲門。兩
人相互交換了眼色,彼此都暗叫「好險!」原來同屋的女房客吃飯回來了。

  王言囊中羞澀,挑了附近一家還算乾淨的小飯店。王言邊吃邊貪看對面的嫂
子,真實的女人就是比照片上的生動,眉眼俊俏,香脂細膩,顰笑間都充滿挑逗
的風韻。面對多情的嫂子,王言強掩著心頭的衝動,暗暗伸腿到女人兩腿間,磨
蹭解饞,女人的小腿異常光滑,與王言帶著腿毛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女人
輕輕的回應著:「好好吃飯吧,都說了多陪你兩天!小言你瘦了,比大學時瘦了!」

  女人心疼地說。

  「能不瘦嗎?廠子效益不好,工資剛夠吃飯的!都幾個月沒發獎金了!」王
言有些黯然。

  「現在都這樣,你別太上火了!今天嫂子請你,我就怕你苦了自己,這是給
你帶的錢!」女人說著拿出了一個厚紙包,王言一下臉色難堪了,推拒著不想接,
一個已經掙工資的男人還怎麼好意思拿女人的錢。

  「算我借給你還不行嗎?我人都給你了,還在乎這些!你別心裡丟了嫂子!」

  女人央求。

  「嫂子,我收下了!等我立足了,一定娶你過來!」王言忽然來了豪氣,可
馬上氣餒了。

  「小言,我就是想順便和你商量,我們怎麼辦啊?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小娜
也大了,你說我們能走到一起嗎?再過幾年我也老了,沒人要了。」女人跟著也
黯然了。

  王言一時無語。憑自己現在的狀況,勉強夠活,還談什麼個人幸福!再說世
俗能容忍兩人的關係嗎?可他又怎麼捨得這個女人呢?這個女人給了自己全部的
情感,讓他懂得了什麼是愛情,什麼是相思。

  「算了,不說沒邊的話了,吃飯吧!」女人見王言面露難色,主動緩解氣氛,
勾起腳輕踢了王言一下,嘴角報以溫柔的一笑,回身主動結了飯錢,王言也沒謙
讓。

  天色漸漸黑暗,兩人順著路邊的花欄往回溜躂,不約而同地走進了一片隱秘
的灌木裡,坐到了長椅上。四下無人,藉著夜色的掩護,王言把邱荷抱在自己的
懷裡,女人默默地摟住王言的肩頭,任憑王言侵犯。

  王言擔心有冒失的路人撞見這裡的淫迷風光,與女人激吻在一起,遮擋住了
兩人的臉。上下其手,品嚐著上門的美色。女人也沒有敢太大膽,衹是側坐在王
言懷裡,裙擺遮蓋了下面早已褪掉內褲的裙底肉光。女人盡量打開身體,下體已
經被王言塞的滿滿的,飯前剛被折騰的深處還殘留著男人的淫精,此時更潤滑了
男人侵入的傢伙。

  正當兩人暗潮湧動,撫慰不止的時候,忽然灌木外面有人走了過來,嚇得女
人急忙埋頭,動也不敢動。邱荷還從來沒有在人前與自己男人親熱的經歷,嬌軀
僵直,玉肌發緊,緊緊夾住了男人不動。來人可能也覺得冒失,瞥了眼這對無間
的鴛侶,匆匆走過。

  「嚇死了!我們回去吧!」女人摸著自己的胸脯,花容失色。

  「怕什麼,就算脫光了也沒人認識你,再說我們也沒違法!自由戀愛!」

  「我們這算戀愛還是偷情啊?小言,我心裡真害怕你離開我!我就想作你的
好女人,我衹愛你一個男人!」女人幽怨起來,緊緊抱住王言的肩頭,臉蛋貼上
了王言的額頭。

  「我也愛你,我一定要你進城和我在一起,一定!」王言看到女人的眼裡閃
過一絲幸福的蜜意。就勢撫摩起女人的胸脯,第一次看見女人這樣像個小女孩。

  乾脆藉著夜色解開了褲鏈,大開方便之門,毫無顧及猛力往上一頂。

  女人「啊」的一聲嬌啼,隨即扭動腰胯,在王言懷裡盤桓,尋找最適合摩擦
的角度。逐漸加大幅度開始上下套弄,恨不得吞吃了王言的下身。女人的肉臀滑
膩地在王言的雙腿間磨蹭,生疏的環境,卻是一對熟悉的肉體。王言抱定女人的
小蠻腰,拚命往自己懷裡帶,女人的陰精逐漸流淌到了王言的大腿上,涼絲絲的。

  偷情,好像兩人天生就是為了偷情而生,總是這麼刺激。女人想叫不敢叫,
急速晃動嬌軀,主動獻上自己的乳房送進王言的嘴裡。女人特別喜歡王言蹂躪自
己的乳頭,那種感覺很解渴,比平時自己撫摩要舒服很多。女人的乳房由於哺乳
期比一般女人都長,豐碩肉挺,添滿了王言的大嘴,胸脯緊糊住王言的臉,帶給
王言一種窒息的快感。沒一會,王言就覺得自己的傢伙跳動,急劇充血,一個向
上猛衝,頂住了女人的深處,肉肉的刺激。王言渾身哆嗦了一下,緩緩動作,剛
離開女人的桃源,精華順著女人的臀溝流了出來。

  女人懶倒在王言懷裡,不願意動彈,由著王言摸腿親乳,百般柔情。可畢竟
不是自家地盤,偶爾就有陌生人路過,雖然看見兩人就繞開了,還是驚壞了很少
出遠門的邱荷。王言也深感不便,草草溫習了一遍女人的身體,無奈地送她回招
待所休息。

  王言回到宿舍,聽周海無意間的話語,立刻失眠了。

  週二的早晨,尚鴻一個人到了班上。這是技校培訓後自己第一次回分廠上班,
與陳雪晴的歡情還流淌在心間,卻更渴望再次見到胡麗瑩。在車間看到胡麗瑩的
時候,不知為什麼,有種愧疚和後悔的感覺。這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女人,安靜
含蓄卻不失性感妖媚的風韻。儘管與陳雪晴經歷過了肉體的歡娛,也懂得了女人
的奧秘,在胡麗瑩面前,尚鴻卻是不敢有透視的心理的。

  胡麗瑩微笑著問尚鴻:」回來啦!有什麼收穫沒有呀?」」還行吧!」尚鴻
說,內心覺得胡麗瑩的艷美是獨一無二的,那種隨意間流淌出來的韻味,是任何
女人無法替代的。經歷了與陳雪晴初次的激情*** ,尚鴻反而更渴望這個女人了。

  同時女人的神秘感消除了,尚鴻對胡麗瑩也大方起來了,隨意聊著廠裡的事
情。

  正說著,突然有人喊尚鴻的名字,一種略帶沙啞的磁性聲音。尚鴻臉一紅,
知道是陳雪晴。只好回身應對:」介紹一下,我們廠的胡姐。這是陳雪晴,剛分
來的。對了,你分到哪個廠了?「尚鴻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兩個不同年齡段的漂亮女人對視了一下。陳雪晴匆忙向尚鴻告別離去。

  」別招惹這樣的女孩子,她們不適合你。你應該找有學歷,有氣質的。這樣
的太不穩當了。」胡麗瑩看了一眼陳雪晴的背影,叮囑尚鴻。

  」我聽胡姐的。我先上去了。」尚鴻急忙上樓回自己的辦公室,一時還不習
慣心中同時有兩個女子。

  苗科長端著特大號茶杯進來:「尚鴻,你們這次技術革新成功廠裡也沒什麼
太大的變化,看來廠子確實困難了啊!」訕訕地說著,好像剋扣獎金的事情與他
一點而關係沒有。小張、尚鴻誰也沒接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旁邊的人回了一句:「咱們還不都是磚頭嘛!墊腳的磚頭。保不齊哪天領導
不高興咱們還得倒霉,你說都多長時間沒漲工資了?這中央領導南巡,怎麼就沒
有北上的呢?咱們北方那當初給國家創了多少效益,繳了多少稅啊,現在時代這
一變,沒咱們什麼事了!」

  「哎呀,這十個手指頭還不一邊長呢!會叫的孩子有奶吃。沒聽人家說嗎:
我們是把中央的精神用對,人家南邊是把中央的精神用透,用活,這就是差距唄!

  領導人的差距就是最大的差距。咱們這多少年中央沒人了,寡婦睡覺,上邊
沒人啊,啥也別想。「苗科長又開始了國家大事的研討。

  「咱們北方地理位置也不好,離港台太遠了,現在電子行業發達,咱們也夠
不上勁吶。我聽我南邊同學說,現在深圳跟香港差不多了,建設的可好了。」有
人說道。

  「我看也未見得。你把好東西都放到那邊,哪天台灣那邊一打起來,還不倒
退二十年啊!海灣戰爭老美多凶,那真叫高科技戰爭。伊拉克也是笨,足球挺厲
害,打仗不行!」苗科長又接著說,尚鴻一聽就知道又要聊到中午了,國企這些
年最多的就是這些關心遠大目標的傢伙,自己的事情反而不著急上火。尚鴻乾脆
又下樓,想想也沒地方去,還不如回宿舍呆著。苗科長對尚鴻的行蹤一直也不太
過問,衹要能把手頭的活做好就行。

  尚鴻回到宿舍走廊的時候,險些被一輛自行車拌了一個跟頭。本來就昏暗擁
擠的的走廊不知道何時又被自行車站了地方,尚鴻暗罵了一句,還好,自己的一
雙舊皮鞋並沒有什麼損壞。尚鴻掏鑰匙捅自己的房門,卻怎麼也不靈了。剛想用
力,門從裡面開了,嚇了尚鴻一跳。

  王言站在門口:「這個門鎖老是不好使!」

  「窮唄!」尚鴻附和了一句,卻看見王言的漂亮嫂子規矩地坐在王言的床沿,
微笑著沖尚鴻點了一下頭。尚鴻心頭一陣興奮,又看到這個漂亮少婦了。

  「嫂子這兩天沒到處玩玩呀?」尚鴻隨便問了一句。

  「啊,沒有,時間太緊了,今天得回去了。」少婦柔聲說道,就沒有再說什
麼,王言也是不愛說話的人,屋子一下子靜了下來。

  「那你們呆著吧,我回來拿書,我回廠裡了,你們先坐吧。」尚鴻說完隨便
拿了一本書就出門,覺得自己在確實不方便王言嘮家事。

  剛才尚鴻回來前,兩人正進行著肉體大戰。衹是礙於環境,沒敢脫去兩人的
衣服,就那麼撩起裙子開始了征伐迎戰。還是女人先聽到了走廊裡自行車倒地的
聲響,兩人迅速恢復了原樣,女人連內褲都沒來得及套上,慌亂中把內褲塞到了
被子下面,重新端莊起來。

  看著尚鴻遠去了,王言重新反鎖上房門,又抱住了自己的嫂子,兩人無聲地
滾到了床上。

  女人又解開了胸前的幾顆扣子,掏出大大的乳房餵進王言的口中,王言死命
吸吮起來,順手挽起了嫂子的裙子,裡面一片濕漉漉的陰毛。

  王言重新施展手段「咕唧咕唧」地頂送著女人,久違的女陰再次被他佔有了,
內心歡快無比。女人在下面默默承受著,偶爾欠身看看王言,衹見王言好像在她
身上挖井一樣沒完沒了地向下向裡鑽探著,要把她整個人翻弄遍了。這是兩人第
一次在男人的宿舍裡偷情,痛快又緊張的感受絲毫不亞於半夜幽會,讓人興奮不
已,可惜沒有辦法高聲叫喊出來。

  「嫂子,嫂子,我干你,我弄你,我要死了。」王言低聲呼喊著女人,進入
了癲狂狀態。

  「小言,嫂子也要你,一輩子要你。嫂子就你的女人,就你能上我身子。嫂
子就愛你一個男人!」邱荷跟著開始輕聲呻吟。

  「嫂子,你這衹要一閒著,就像能長上,又變緊了。我來了!我愛你,嫂子!」
王言加速抽送。

  「啊,小言,嫂子被你弄疼了,嫂子真幸福,嫂子沒白過來。」邱荷摟緊了
王言,用力向上迎接王言,鐵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動,女人再也顧不上什麼了,
全力投入到*** 中。

  相會畢竟是短暫的,衹要想想很快還有分手,女人就像下身帶著海綿,拚命
要多吸一些王言的精華。多少個日日夜夜,她就是靠王言信裡的柔情蜜語支撐著,
靠王言每次暑假回家噴射到體內的精液滋潤著,沒有王言,她的生活就沒有了魂
靈。

  沒多久,王言就趴在嫂子身上不動了。女人柔柔地撫摩著王言的頭髮,雙腿
間流淌著男人的淫精。

  「嫂子,你多呆幾天不行嗎,我想死你了!我還想多要你幾天!」王言懇求
著,一邊玩弄女人的奶子,嘬咂著深紅的乳頭,女人的乳頭又大又挺,總是挑戰
似的昂首相對男人。

  「不行,孩子早都上學了,該想我了。我有機會就來找你!你好好發展吧,
將來我也能指望上你這個大男人。嫂子真捨不得走啊,嫂子真想一輩子作你的女
人啊!」女人溫柔地說著,一邊揉搓著王言的陰莖,要王言記住這美妙的時刻和
感覺。王言明顯感覺女人在用自己的肉體留住他的心,就算在城市裡,女人也是
出眾的漂亮。

  「我也是你孩子,我也要天天抱你,親你!吃你的奶頭!嫂子,我的好女人!」

  王言對嫂子的身體一直有強烈的依賴感。每次女人放下裙擺,王言都會重新
升騰起鑽進女人胯下的慾望火焰。這個多情美妙的嫂子真是自己全部的希望,欲
望和歸宿。

  「以後你有孩子就知道了,那是女人身上的肉,什麼時候也丟不下的!」女
人望著屋頂說。

  「嫂子,你等我有發展起來了,接你來我身邊,天天能看到你,摸到你。」

  王言壓著女人發狠說。

  「嫂子相信你有能力,有前途。行了,該收拾收拾走了!」女人從被子下面
摸出了三角內褲,順著大腿套了上去。王言趁還沒有穿好,又用手撫玩了一回嫂
子的陰部,連帶著用力親咬著女人的乳房。女人的乳房一直是那麼飽滿柔軟,每
次做艷夢都是這雙乳房伴隨自己。

  「好了,真該走了,回來人不好!」女人勸說王言,快速地繫上胸口的扣子,
衹要胸口露著白肉,王言就會奮不顧身往裡鑽的,自己這雙奶子最讓她自豪,多
少男人都往這上瞄,王言也特別喜歡嘬咂她的奶頭,總是沒夠。

  「不急,下午走趕趟!」王言說著抱起了女人,在懷裡玩弄。這幾天上班時
間,王言就急三火四地請假回,把她也帶到了招待所、宿舍,輪換地方偷歡,連
著幾天在女人身上發洩不止。兩人都是久閒的身體,碰到一起就是乾柴烈火,停
不下來了。女人深愛著王言,也是不放心王言的生活,才大老遠趕來,以解兩人
的相思飢渴。

  王言心思縝密,計算著距離中午下班的剩餘時間,又抓緊時間親熱了一番。

  兩人口舌交織,肉體緊抱,很快又進入了瘋狂。儘管女人早就渾身利落了,
王言還是又撩起女人充滿神秘感的裙子,重新把傢伙頂了上去。

  「內褲剛穿上又來了!」女人嗔怪著,體貼地靠著被臥,大開著雙腿,讓王
言在自己身體上揮灑。王言也不吭聲,知道時間寶貴,把三角內褲往邊上用力扒
開,陰莖費力地擠進了女人的陰道。

  「啊!小言!又來了!我怎麼又流水了!你弄吧,把水弄乾吧!」女人柔情
地抱著王言又開始胡亂呻吟起來。女人的身體反應敏感,每次都是汁液橫流,淫
爽無比。

  「太美了,嫂子,太舒服了,我恨不得天天能幹你,也不白活了。」陰唇和
三角內褲一起夾擊王言的陰莖,帶來更劇烈的快感。女人半躺著竭力承受,一衹
腿不由得又翹上了王言的肩膀,下身完全暴露出來,雙手開始用撩起的裙擺抵擋
王言猛烈的親吻。

  「讓我親親臉蛋,親親上面!誰叫你長這麼美呢?」

  「別了,小言。你太用力了,弄出印讓我怎麼出門回去啊!」女人把裙擺當
成了抵禦的屏障,越是嬌軟無力的被動越是激起了王言更兇猛的慾望。

  「給你留印,我的女人,我的老婆!回到哪裡都是我的女人!我的女神啊!

  我愛你!「

  「嫂子也愛你,衹愛你一個!可惜嫂子沒上過大學,配不上你,嫂子滿足了!」

  女人忽然在下面又傷感起來,用手中的裙擺擦拭了一下眼淚。

  「看你,嫂子,又說傷心的話!我不是說過嗎,以後我接你過來,我養活你。

  我離不開嫂子,我離不開你的肉體,讓我興奮的肉體。今生今世我們永遠做
愛。「

  王言邊抽動陰莖邊安慰著女人,卻不再說娶女人,而是接。

  「你又孩子氣了,嫂子有你這話就足夠了。但願你以後別瞧不起嫂子!」

  「時間珍貴,嫂子,高興一點兒,伺候伺候我!」王言實在不願意在做愛的
時候探討這些永無休止的問題。

  「是我不好,不該說這些,就要回去了,還讓你心煩。你弄吧,別把臉、脖
子上弄上印就行了。」女人放下了抵抗,王言的大嘴一下就叼出了女人的一衹乳
房,盡情啃了起來。

  「啊,小言,我的孩子!我的丈夫,我的男人!我永遠屬於你的!」女人近
乎歇斯底里地叫了一聲。

  王言朝著內褲邊緣露出的濕滑深處猛力進攻,也分不輕是女人的肌膚還是內
褲邊緣在摩擦自己的陰莖,就是覺得痛快淋漓,宣洩無度。集中剩餘的體力和旺
盛的性慾,把女人的身體又享受了個來回。

  最後,兩人都筋疲力盡了,無奈地收拾停當,才匆匆下樓去招待所收拾東西。

  尚鴻下班回到宿舍的時候,王言正陪著嫂子下樓,王言好像並不高興,尚鴻
猜想一定是王言家裡有什麼難言之隱,王言不說,他也不方便問。要是換成別人,
尚鴻就出言安慰了,但他知道王言是要臉面的人,就像自己。

  「下班啦?我這就回去了。下次來還給你們帶水果。」王言嫂子微笑著說。

  「嫂子你這就走啊,謝謝嫂子,嫂子祝你一路平安啊!」尚鴻說著上樓了,
眼角卻悄悄瞄住了女人的嬌嬈身段,內心裡一番胡思亂想,看著王言兩人向車站
方向走去。

  開過葷的人是不會忘記那種美味的。

  尚鴻自從有了第一次的經歷,就期盼再次和陳雪晴的做愛。女人,確切地說
是女人的身體,讓已經成為男人的尚鴻上癮。以往手淫時略微模糊的想像,現在
已經很具體了,就是陳雪晴的身體,每次尚鴻都是在回味著玩弄陳雪晴的肉體時
發洩出來,其間還偶爾夾雜著胡麗瑩的和王言嫂子的身影,間或還有樓下趙姐的
身影。心裡感歎女人真是上帝的最佳作品,每個女人都不一樣,都有自己的美,
衹是他就碰了陳雪晴的肉體。

  每次兩人見面,不是尚鴻的宿舍就是陳雪晴的宿舍有人。看著陳雪晴日漸成
熟誘惑的身體,尚鴻就想抱在懷裡。沒有旁人的當口,尚鴻會抓緊時間摸弄陳雪
晴的乳房,親嘴咂舌,掐她的臀部。陳雪晴也很配合地貼上來讓尚鴻下手,衹要
聽到有人回來,馬上分開。這種驚險刺激的遊戲更加重了兩人的性慾。

  兩人也想浪漫地相處,可衹有一次一起逛街的記憶,陳雪晴總是盯著各色時
裝看個不停,再就是化妝品。尚鴻知道陳雪晴對這些感興趣無可厚非,甚至很喜
歡陳雪晴懂得裝點自己,如果陳雪晴當初不好打扮不把自己裝點得那麼出眾,他
還不一定能有感覺,女人就該會美。可惜他囊中羞澀,無力為自己身邊的女孩買
什麼看得上的衣服飾品,尚鴻心裡產生了強烈的不快。陳雪晴也看出尚鴻自尊心
很強,也不要求什麼,這反而更刺激了尚鴻敏感的神經。沒有經濟基礎,還奢談
什麼感情生活呢。陳雪晴再找他出去,他說什麼也不肯了。除了金錢的因素,他
還惦記著胡麗瑩,內心深處,尚鴻覺得與陳雪晴兩人更多的是肉體和性慾的需求。

  幾次陳雪晴提出出去約會,尚鴻都說不方便,他擔心被別人看見自己與陳雪
晴成雙出入的親密關係。

  「別出去了,等我有錢了陪你上街買衣服!」尚鴻許願道。

  「等你有錢!什麼時候啊!咱們這個窮單位,一輩子翻不了身。」陳雪晴幽
怨道。

  「其實衹要你心裡有我就行了!別的我自己也會想辦法的!我不想在這一直
這麼下去了,太沒意思了,整天混日子,沒正經事兒!」陳雪晴似乎比尚鴻更有
主意。

  尚鴻的生活全部意義似乎就是找機會幽會。

  轉眼冬天來臨,凜冽的寒風帶來第一場雪,尚鴻的心稍微清涼了一些。

  雪下了大半天,終於歇住了。望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尚鴻心裡不禁默念起
陳雪晴:雪晴了,是啊,雪晴!可是近在身邊的陳雪晴何時能再回到自己的懷抱
呢。尚鴻突然心中湧起陣陣感觸,自己難道已經愛上了陳雪晴?為什麼總是唸唸
不忘這個與自己發生過肉體關係的女孩呢?難道當初高傲自信的自己也被情慾所
迷陷嗎?尚鴻每每思索自己關於愛情和情慾的關係,就無法解釋自己。

  雪停就是命令,全廠在大雪稍停後的下午都出動到大街上清掃積雪。尚鴻第
一次與全分廠的人一起掃雪,幹勁也很足。

  看到胡麗瑩也用力的鏟雪,尚鴻急忙過去幫忙。胡麗瑩也沒有說話,繼續干
自己的活,衹是對尚鴻報以讚許的目光。偶爾的雪花飄落到緊裹著的白圍巾上,
忽閃的睫毛下專心致志的目光,更加別有一種純潔俏麗。一雙矮筒半高根深褐色
皮靴,襯托著胡麗瑩修長的雙腿。尚鴻不禁感歎這個胡麗瑩怎麼打扮都有風致。

  已經初懂女人滋味的尚鴻,看著胡麗瑩幹活時撅起的臀部,不由得兩眼放光,
順著大腿想到了女人兩腿間的隱秘,想到女人身前晃動的雙乳。尚鴻的汗滲了出
來,衹有不去看胡麗瑩,低頭除雪。

  下午快四點了,掃雪後人們陸續提前回家了。天冷路滑,廠裡對職工還算照
顧。

  尚鴻挺累的,幹了一下午的活,多日積蓄的能量似乎釋放了不少,渾身筋骨
很舒服。看看沒有什麼事情,尚鴻也下樓了。車間裡靜悄悄的,人們都趁著天還
亮往家裡趕了。尚鴻忽然看見胡麗瑩的工具科似乎還有人,一種本能的衝動支持
著尚鴻走了過去。

  胡麗瑩倚在工具科屋子裡角的長條沙發上。雙腳翹在靠墻的暖氣片上,穿著
黑色棉襪的秀足涼在空中,烘烤著已經浸濕的腳脖處。黑色貼身毛衣的上身峰乳
畢現,呼之欲出。尚鴻一下看得有些出神了,忘記了自己已經走進屋子。

  「尚鴻,還沒回去啊!」胡麗瑩雙腳放了下來挨著暖氣,兩腿併攏到沙發上
坐好,如同在家閒居的迷人少婦。

  「沒呢!胡姐。回去也是一個人,沒什麼意思,在哪都是呆。你怎麼不回家
呢」

  「靴子進雪都濕了,都是你弄的雪呢!幹活盡走神,弄了我一腳也不說句話!」

  胡麗瑩故意埋怨著。

  「我弄的,我還真沒注意啊!光顧幫你鏟雪了。」尚鴻確實沒有注意自己當
時的動作。

  「你都整天想什麼啊。」胡麗瑩似笑非笑地說。

  「也沒有想什麼呀!走神可以吧!」尚鴻有些頑皮。

  「胡姐你接著烘乾吧,和你聊一會我就走。」尚鴻自然地坐到胡麗瑩對面的
椅子上。

  「你來了,還怎麼烘啊?不尊重你!」胡麗瑩微笑著說。

  「沒有不尊重!胡姐你烘腳的樣子特別好,腳也長的好看。」尚鴻說著自己
的心裡話,胡麗瑩秀氣的雙腳著實吸引了尚鴻的目光,尚鴻想像著胡麗瑩光腳的
樣子一定很美,甚至一下想到胡麗瑩用這雙腳勾引自己下體的感覺。

  「腳有什麼好看的?你拿胡姐開心!」

  「胡姐你看過《紅樓夢》吧,女人身體的任何地方都被稱讚,包括腳。還有
《金瓶梅》也描寫女性的腳呢!」尚鴻漸漸不再緊張了,說到《金瓶梅》,其實
尚鴻也衹是在大學其間看了一些片段介紹,並沒有機會看到全書,可一下想起其
中的淫亂場面,不覺動情,偷看了一眼胡麗瑩雅致秀美的雙腳。

  「我就看過電視劇《紅樓夢》,拍的挺美的。也不知道怎麼找的那麼多漂亮
女孩。」

  「那還漂亮啊。胡姐我覺得你比他們都漂亮,可惜你沒有學表演,當演員,
不然那個王熙鳳一定得你演。劇裡的那個演員多矮啊!」尚鴻真心誇讚著胡麗瑩。

  「真的!我有人家那麼好嗎?我也就一米六八,高跟鞋顯的吧。」胡麗瑩桃
花鳳眼輕輕斜楞了尚鴻一下。

  「胡姐你自己感覺不到,你最有女人味兒了!」尚鴻感覺胡麗瑩越發秀媚可
人。

  「你說什麼是女人味兒?」胡麗瑩認真地問尚鴻。

  「女人味兒就是性感,包括長相,神態,裝扮很多方面,胡姐你佔全了。」

  「你沒結婚就知道什麼女人味兒啊!你可是小伙呀!以後別總亂說,你在大
家眼裡可是個不錯的人才,別把自己耽誤了啊!」胡麗瑩聽到尚鴻這麼直接的誇
讚自己,臉一下紅了。

  「我還是把鞋穿上吧,來人看見什麼樣子!」胡麗瑩低頭哈腰拿自己的皮靴,
皮靴太遠,胡麗瑩一衹嬌嫩細手無意扶了一下尚鴻的膝蓋。尚鴻感覺好像一股電
流傳進下身,那衹玉手似乎已經深入自己的褲襠,瞬間裡面就堅硬了。

  「給你!」尚鴻幫著拿過女人的皮靴,一股沁入心脾的香氣流進了鼻孔,尚
鴻瞬間有些神智模糊:胡麗瑩低身穿鞋,秀髮一下披散下來,遮住了臉頰。後腰
處毛衣下露出少許白嫩的腰部肌膚,甚至暴露出肉色的一條三角內褲邊緣。

  胡麗瑩俯身穿鞋時,感覺到尚鴻一直盯著自己身體。抬眼看了一眼尚鴻,臉
色微紅,尚鴻正呆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胡麗瑩急忙閃過眼神,不敢與尚鴻目光交
接。一衹手拉扯著自己的後腰毛衣、褲邊,遮擋暴露的肌膚。

  尚鴻心裡忽然湧動起無邊的情愫,看著胡麗瑩把一衹性感的秀腳伸入皮靴的
一剎那,多日的思念使得尚鴻實在興奮難以自制,突然上去抱住了胡麗瑩,臉向
胡麗瑩貼過去,向沙發壓了下去,他要佔有這個一直佔據自己心靈的女人。

  「胡姐!!」

  胡麗瑩沒有想到尚鴻突然對自己反應起來,急忙用手撐住尚鴻的雙臂,身體
用力扭動起來,掙脫著尚鴻。可是年輕的尚鴻已經動情,用力將胡麗瑩的雙手掰
開,身體緊緊摟住胡麗瑩的豐勻嬌軀。胡麗瑩急得別過臉,不讓尚鴻親吻到,雙
臂卻被尚鴻抱在身體兩側無法動彈。

  胡麗瑩突然低聲叫了起來:「尚鴻,你冷靜點啊!冷靜!不行啊!」

  「胡姐,我喜歡你!」

  「不行啊!尚鴻!你聽我說,我是有家的女人了。」

  「我就是喜歡你,胡姐!我也沒辦法!」

  「你快放開!一會來人就完了!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胡麗瑩近乎哭腔地
哀求著,用盡全力擺脫著,眼淚幾乎要流下來。看著胡麗瑩柔弱無助又堅守陣地
用力掙扎的樣子,尚鴻突然覺得自己很沒修養,以往堅信自己會靠自身魅力吸引
異性的勁頭哪去了?尚鴻無奈地放開了抱著胡麗瑩的雙臂。

  「胡姐,對不起!我不對!我走了!」尚鴻恍惚地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

  「尚鴻,你等等,你聽我說!」胡麗瑩喊著尚鴻。尚鴻頭也不回,像個無助
的孩子,他覺得自己實在無顏回頭。

  「尚鴻,你回來!我沒別的意思」胡麗瑩趕緊蹬上皮靴踉蹌上前,可是尚鴻
已經大步出去了。

  看著尚鴻遠去的背影,胡麗瑩悵然若失。也許自己的哪個動作,哪句話讓尚
鴻誤會了,但願尚鴻是一時的衝動,她對尚鴻還是相當有好感的。胡麗瑩一直難
以接受的是男人為什麼都想要自己的身體。想起幾年前的往事,胡麗瑩禁不住又
憐愛起尚鴻:她最初的確是憑著關係進廠的,直接就進了辦公室。當時她還年輕,
老廠長對自己也挺照顧。她努力工作,小心作人,並沒有給別人什麼不好的口碑。

  直到劉勝利上任,她的命運才徹底改變了。

  劉勝利在副廠長的位置上,就對這個穩重不失妖冶的少婦心存艷想。礙於自
己是副手,沒有表現出來。第一次見到胡麗瑩就一下想起了自己留戀的葉小如。

  兩個女人都那麼迷人,葉小如當時還是剛剛結婚生子的少婦,矜持中顯出嬌
艷;而這個胡麗瑩則高挑豐滿,更有一種自然的狐媚,好像她自己在故意端莊穩
重,在拚命掩飾自己的女人味兒,適得其反,卻更加激起男人的慾望。

  說實話,胡麗瑩剛見到劉勝利,印象也相當親切。這個男人很像自己的老公,
為人老練踏實,工作出色。衹是脾氣特別大,廠部的人都不敢輕易進入劉勝利的
辦公室。而且從欣賞的角度,年齡快五十了,頭髮也少了,還有就是有不大的將
軍肚。胡麗瑩最不喜歡男的有將軍肚。胡麗瑩覺得自己的老公雖然比自己大了十
歲,但還是年輕的。能力、地位也不照劉勝利差。就是劉勝利這樣一個男人,最
後成了自己的一把手。沒有辦法,工作原因,胡麗瑩衹能經常出入劉勝利的辦公
室。她明顯感覺到劉勝利那熱辣辣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視。別的男同事一般都是
偷偷窺視自己,但劉勝利藉著權力,肆無忌憚地瞄她的身體,讓她很不舒服,很
多時候,都委託別人代勞進劉勝利的辦公室。自己平時也特別注意,從來不穿薄
透露的服飾。

  終於有一天,胡麗瑩硬著頭皮進入劉勝利辦公室簽字。劉勝利抬眼看到胡麗
瑩時不禁還是走神了。胡麗瑩一身深色職業套裝包不住鼓起的胸部,細眉高挑,
桃花流盼,俏生生地挺立在面前,靜默中透著少婦特有的誘人風韻。

  劉勝利下身和性慾同樣膨脹了,拿筆時似乎有意地將簽字筆掉到地板上。胡
麗瑩沒有辦法,只好屈膝彎腰去揀,勻稱柔美的肩背側對著劉勝利,起身後自然
地向後撩著秀髮。

  劉勝利面對無聲的誘惑,多年的慾望突然爆發。一把抱住胡麗瑩:「小胡!

  我實在太喜歡你了!實在受不了了,你就讓我吧!「劉勝利放棄了自己的一
切尊嚴。

  「不行,劉廠長。不行。」胡麗瑩本能地拒絕著,雙臂努力架開劉勝利有力
的胳膊。她沒有想到劉勝利會在自己毫無跡象的情況下突然對自己襲擊。可是劉
勝利卻一下整個將胡麗瑩抱了起來,向裡屋走去。胡麗瑩拚命的推搡著劉勝利的
胳膊,身體扭動,雙腿在空中不停踢著。

  「別鬧了,我會對你好的。我想你已經好久了!」劉勝利把胡麗瑩壓在沙發
上,雙手使勁掰著胡麗瑩的雙手,希望探尋到那雙男人夢想的大乳房。

  身下的胡麗瑩蜷縮著膝蓋頂住劉勝利的下身,說什麼也不讓劉勝利靠近自己。

  她是不會答應的,當初胡麗瑩的老公就是覺得國營企業相對還乾淨,人也多,
才想辦法將自己的女人送進來,胡麗瑩怎麼能不知道呢,自己男人那麼在意自己,
她千萬不能做對不起家裡的事情。

  「不行,你放開我,不然我真喊了!」胡麗瑩扭動掙扎。

  「你別裝了!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誰不想啊!我就不信你那麼保守!」劉
勝利以為胡麗瑩確實是在跟自己拿架子。

  「劉勝利!!你放開我!」胡麗瑩真的急了,大聲喊了一句。平時她是絕對
不敢叫這個名字的。

  劉勝利沒有想到這個外表如此風流動人的少婦會這麼堅貞,無奈放開了不斷
摸索胡麗瑩身體的雙手。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不是你手裡的玩物!」胡麗瑩由於氣憤加上用力,
粉面緋紅,慍怒中還顯出一種迷人氣質。一邊斥責劉勝利,一邊整理自己已經微
微暴露的胸部。

  「小胡,都怪我!你別生氣!我一時衝動!可我確實喜歡你,你也知道我不
是隨便的人。我從來沒有和哪個女的有扯不清的事!我就是喜歡你,打第一次見
面我就喜歡你。」劉勝利近似哀求地說。自從當上一把手,他還從來沒求過哪個
下屬。

  「劉廠長,我尊重你,也希望你尊重我。我們不可能,我有家!你以後別說
這些話了!」胡麗瑩稍微緩和了一些。畢竟自己還要面對這個男人。

  「我每天看見你心裡就放不下,你太美了!我都沒心思工作了。」劉勝利對
著胡麗瑩訴說著,生怕以後沒有機會了似的。

  胡麗瑩看劉勝利軟聲細氣的說話,突然覺得劉勝利挺可憐的。看他每天工作
繁忙,壓力繁重,還為自己分心。

  「劉廠長,你別說了!我有老公了,對你影響也不好。」

  從青春期開始,胡麗瑩就知道男人總是往自己身上使勁,好像自己是塊吸石,
也許就是因為自己這方面過早的成熟。可她對男人卻很迴避,越是這樣,越覺得
男人都圍著自己。她反而覺得不安全,最後在熟人的介紹下,嫁給現在的老公,
一個大她十歲的男人,一個很有能力的男人。介紹人仍下的一句話讓她記憶猶新
:「小胡你是女人精,就得個像樣的男人才能有福氣享受你,一般男的根本鎮不
住你。」多年來,胡麗瑩一直對那些貪看自己的庸俗男人沒有什麼好感。自己出
身卑微,心裡面有太多的委屈,太多的不幸,多虧丈夫給自己找了個好工作,她
是無論如何不能對不起自己男人的。

  劉勝利哪裡知道自己在胡麗瑩心中也就是個普通男人,還以為胡麗瑩是放不
開。

  「你和我一次就行,讓我親一下也行。我都被你整瘋了,你知道嗎?」劉勝
利說著又要動手,滿腦子都是剛才已經摸到的肉騰騰香噴噴的乳房。胡麗瑩急忙
從裡屋躲到外面,站立在辦公桌邊。

  「你又來了!我說過我們不行的!我不喜歡你!」胡麗瑩知道自己再不把話
說絕,劉勝利還會誤會下去糾纏下去。

  「那你喜歡誰,喜歡白面書生。那有什麼好,病秧子似的!」劉勝利覺得自
己的自尊心一下被打擊了。

  「我就是我,喜歡誰不關你的事!」

  「劉廠長,麻煩你給我簽字吧。」胡麗瑩轉移了話題,她知道自己無法說服
劉勝利。

  劉勝利憤恨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像洩氣的皮球坐到椅子裡。

  「那你下分廠吧,省得我看見心裡放不下你。」劉勝利最後的話決定了胡麗
瑩在這個廠的命運。

  下分廠後,胡麗瑩反而不用像在總廠那樣戰戰兢兢了,這裡的工人雖然也對
自己艷看不已,但沒有人敢對總廠來的她有什麼不敬,重要的是可以躲開劉勝利
的強權騷擾了,同事也不常與她往來,她倒也安心工作。衹是內心時常覺得空虛
寂寞。丈夫現在對自己已經沒有激情了,每天忙於工作,有時甚至整夜不回。愛
情,似乎從來沒有光顧自己。好像自己衹是為了結婚而結婚的。尚鴻的到來,卻
讓胡麗瑩一顆塵封的少婦之心蕩起了漣漪。她真的很喜歡這個陽剛青年,一種穩
重可依靠的感覺。她一直喜歡欽佩有水平有文化的男人,每天上班看著尚鴻穿著
整潔,拿著資料夾向自己走來,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她知道這個青年技術員
很喜歡自己,她喜歡尚鴻那種初戀的眼神。尤其是尚鴻立功後,更讓她喜歡。每
天不看見尚鴻,心裡就發慌,好像自己的梳妝打扮也是為了每天給尚鴻展示。

  她覺得每天這種甜蜜的感覺很滋潤,真的不想傷害尚鴻,可是尚鴻卻意外地
表現出來了,一時胡麗瑩竟然知道如何從容處置了。





       第八部 雪晴何缺踏雪客 春夜更有冷衾時

      詠雪
   (擬黃巢詩句反其意)
    --南天雁
   待到嚴冬百艷凋,
   冰姿獨舞玉容嬌。
   來年落寞隨春意,
   換取楊花漫妖嬈。


  尚鴻自從被胡麗瑩拒絕,心情很鬱悶。強迫女人對尚鴻來說意味著無能,他
不能寬恕自己的冒失,多日積累的良好形象全毀了。每天上班,尚鴻有意躲避胡
麗瑩,實在不知道兩人見面還怎麼說話。像

  沒有辦法,衹有不斷找機會在陳雪晴身上發洩自己的慾望。可是陳雪晴的房
間很少衹是她一個人,沒有機會再次偷情,也是慾火難消。偶爾的幾次偷偷激情
親密,尚鴻在陳雪晴身上用力掐弄,搞得陳雪晴直埋怨尚鴻怎麼有些變態。尚鴻
甚至也覺得自己變態,怎麼離開女人就像沒魂了。

  晚上看書也看不進去,乾脆加入周海組織的打牌隊伍。說是隊伍,也就自己
寢室加上隔壁寢室那幾個人,王言明顯戀愛了,從來都很晚回來,趕不上牌局,
即便在寢室,也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像掉入愛情蜜窩裡的感覺。袁可學乾脆
失蹤了,衹保留著床鋪,象徵那裡有主人。陳雪晴倒是經常帶著同屋的李霜經常
加入戰鬥。

  周海每次見李霜都表現異常興奮,出牌也有力了,話也幽默了。說實話,李
霜這個女孩屬於那種性格柔順的女孩,從嬌柔的外表就能感受到。如果不是有陳
雪晴的比對,尚鴻覺得李霜也是很有韻味的女孩。身材適中,俊秀的瓜子臉上飽
含著青春的騷動,總是低眉順眼的微笑。

  每次輪到周海出牌,都有笑話,似乎周海天生怕別人忘記自己的瘦小身量的
存在。

  「打,打死,堅決不能讓鬼子跑了!」周海又發狠了。彷彿跟手中的牌有千
古仇恨,用力摔到桌面。

  「你不能亂講話啊!周哥!你才鬼子呢!」陳雪晴不依不饒,小嘴微翹。

  「對,你是花姑娘!哈哈!」周海得意地調侃著,看到李霜衹是低眉微笑,
更加來勁了。

  「李霜,你一定管住她,不能讓敵人跑了!剩下的我頂著。」李霜輕輕地甩
下自己的一張牌。

  「哈哈,跑了啊!你們鑽桌子啊!快點!」陳雪晴激動的大聲喊著。

  「鑽就鑽!李霜,你別費勁了!當哥的替你代勞了!」周海一副俠義模樣。

  鑽到桌子下面的時候,周海故意耽誤著時間,藉機多看看兩個女孩的下身。

  雖然冬天大家在屋內都穿著毛褲,但還是可以看到女孩勻稱的小腿,緊繃的
三角區。陳雪晴,蹬著黑色的矮崾皮靴,穿著薄薄的黑色毛褲,包裹的下身勻細
肉感。

  兩條腿還不時交替著,似乎有耐不住的騷情。李霜腳上是一雙白色的棉拖鞋,
秀氣的小腳躲在拖鞋裡,像害羞別人看見。下身是深褐色的毛褲,雙腿禁閉。周
海反而更加渴望仔細觀看暗影裡的三角區。藉著在桌子下要起身的時機,周海假
裝隨意的扶了一下李霜的腳,那衹腳躲了一下,但沒動了,也就任周海輕浮了一
下。

  「周哥你下蛋吶,快點呀!」陳雪晴叫著周海,她還不習慣一個除了尚鴻以
外的男子在自己的跨下,好像自己下身光著一樣。要不是周海強烈要求,陳雪晴
不會同意鑽桌子的,原地轉圈已經可以了。

  周海跪著起來,又扶了一下李霜的膝蓋,嘴裡海不停叫喊:「一夥的,看在
黨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啊!」李霜衹是微笑,稍微躲閃著。

  「你們倆厲害啊!光輸也不用鑽桌子。你倆怎麼湊的,霜雪,都凍到一塊了。」
周海開玩笑說。

  「緣分唄!以後要是能在一起就更好了,這個破廠子一點意思都沒有。」陳
雪晴發了一句牢騷。一衹腳偷偷踢了一下尚鴻的小腿,,尚鴻立刻感到下身膨脹。

  「咱們單位確實不好了,都兩年沒漲工資了。聽說。」尚鴻分散著注意力。

  「今年就這樣了,明年都得找地方了。一個月二百多塊剛夠吃飯的,我都半
年沒買新衣服了。」陳雪晴更加牢騷了。

  「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讓列寧同志先出牌。」尚鴻安慰著,其實尚
鴻自己也越來越沒底了。年底將至,可分廠竟然沒有給大家一點節日補助。

  「管他呢!明年再說!李霜,頂住!再別放水了!受累的是自己家人啊!」

  周海叮囑著李霜。

  「誰是你家人呀!咱們是牌友!」李霜忍不住細聲反駁了一句,嬌柔的臉上
略過一絲羞澀。周海內心一下動了起來,又陷入了興奮之中。

  牌局一如既往很快就散了。尚鴻卻又失眠了。腦海中反覆出現著胡麗瑩的嬌
媚面容和陳雪晴的日見成熟的肉體。內心深處激烈地探求著什麼是情慾,什麼是
愛情。難道真的有脫離肉體的愛情嗎?

  轉眼春節探親假也到了,單身宿舍的人陸續開始返回自己的老家。

  陳雪晴描眉打鬢,淡妝淺抹,來找尚鴻,見尚鴻房間暫時沒人,趕緊和尚鴻
商量:「尚哥,你怎麼安排啊!直接回家嗎!」

  尚鴻一陣激動,陳雪晴經過男人後眉眼間的靈動媚惑越發明顯了,渾身說話
都似乎在亂顫。尚鴻急忙抱住陳雪晴吻了起來。

  「你說話呀,怎麼定呀?」陳雪晴推著尚鴻高大強健的身軀,身體卻柔軟地
癱在尚鴻的懷裡。

  「咱們早點回來吧!畢業後第一次過年探親假,我得回去。一個星期,初五
就回來,你別和我一天回來,不然趙姐她們看見不好。行吧。我也想你。」

  「我不回去了,回家也沒什麼意思!還花路費!我就在這等你回來!」

  「尚哥,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我沒結婚就不乾淨了,你不會故意躲我吧!都
這麼長時間了,你也沒再要我!」陳雪晴有些哀怨。

  「我天天都想你,想你小嘴,想你下面!都想瘋了!都用手解決好幾次了!」

  尚鴻沒有說謊。自從與陳雪晴發生肉體關係以後,晚上的夢中幻想都是陳雪
晴身體的各個部分,衹有女人的臉還經常是胡麗瑩的樣子。最近幾次起夜,天冷
的緣故,看到趙姐都是穿著長褲襯衣,也沒有夏天時候暴露了,尚鴻也早已取消
了不定期的蹲點守侯。陳雪晴的肉體徹底佔據著尚鴻的腦海,每天撕咬著尚鴻的
性慾神經。

  「那你多難受呀!對身體也不好!我不喜歡你那樣。我要你省下來都留給我!」

  陳雪晴伸手摸弄尚鴻的下身,尚鴻一陣劇烈的痙攣感覺,陰莖勃然挺立,隔
著厚厚的褲子挺立著。

  「看你,又發情了!我等你回來。」陳雪晴說完就出門,正好碰上周海進來。

  「小陳呀!怎麼不多坐會呀!」周海眼神有意無意地瞄著陳雪晴緊繃衣服下
的身體。

  「不了,周哥,我來打個招呼。過年我去親戚那。你什麼時候走啊?」

  「我還得幾天。臘月二十六吧。」

  「回來別忘了給帶好吃的!」陳雪晴又露出了女孩的嫣然嬌笑,逕自回去了。

  「小陳好像對你有意思啊,尚鴻!」周海好像發現了什麼說。

  「沒有,別瞎說。就是來告別的。話打住,別耽誤人家小姑娘。」尚鴻顯出
很成熟的樣子。

  「我看好像不像小姑娘呀!挺成熟的!」周海想說陳雪晴像個小娘們,可是
話到嘴邊,嚥了回去。但就是這樣的一句話,也讓尚鴻堅定了自己不可能和陳雪
晴有結果的心理。

  王言一會也回來了,還帶著一位文靜漂亮的女孩。以往尚鴻會認真端詳一下
的,衹是腦子裡殘留著陳雪晴剛留下的美妙印象,對別的女孩一時反應不過來了。

  「介紹一下,我女朋友王月。這是尚鴻,這是周海。袁可學又沒在。」王言
好像在介紹自己的親屬,也許很快就要帶著女朋友回家見婆家人了,算是演練了
一回。可王言好像並沒有過年的喜氣,尤其還帶著一位女朋友回家。尚鴻以為兩
人也許因為過年禮物什麼的不高興吧。

  「你好,你們一起回家嗎?」尚鴻問王言。

  「是,一起回去看看我父母。給你父母帶個好!」兩人拿著早已收拾好的提
包就出門了。

  這個春節,除了走親訪友,尚鴻滿腦子都是回廠的念頭。他實在不願意呆下
去了。同學們談論的話題永遠都是工作、錢,好像人一進入社會就變成了經濟動
物。而談到錢,尚鴻也很羞愧,聽著銀行的同學談論年底分到的獎金,國庫券,
自己那幾十元的獎金實在像是乞丐的年終安慰獎,不值一提。

  回去,那裡有個誘人的軀體在等待自己。

  好不容易春節破五了,尚鴻急忙打點行囊趕回來。這一次回來,已經不像剛
剛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那樣處處陌生。此時尚鴻對這個自己原本覺得很昏悶的城
市有了親切感,彷彿是在回家,而自己的女人正等著自己。一路上,尚鴻滿腦子
想的就是如何與陳雪晴做愛,想像著陳雪晴的肉體在自己的擺弄下變換著各種姿
勢,被自己瘋狂地抽插姦淫,在自己的下面放浪臣服。透過車窗,偶爾看到標誌
的女人走過,尚鴻本能地就想像著女人脫光衣服的樣子。尚鴻突然覺得生活有了
某種意義,或者樂趣。

  一進宿舍,迎面就看見趙姐穿著紅色的羽絨服向外走,上身顯得更加豐滿結
實,細腰下是薄薄的毛褲包裹性感的圓臀,肉腿。女人為了自己的美根本不顧天
氣的寒冷了。看到趙姐那張女人味兒十足的瓜子臉,勻稱性感的腰身,尚鴻潛伏
多日的性慾早已按捺不住了,原來女人都是這麼有味道,真想知道這個性感的少
婦做起來是什麼感覺。

  「尚鴻這麼早就回來了!」女人柔和地問候,眼神暗暗飄蕩過來。

  「趙姐,你過年好!我怕年後坐車人多,先回來幾天,有空來坐。」尚鴻與
女人擦肩而過,嗅到女人身上誘人的濃香。

  尚鴻迫不及待地上樓,提著旅行包直接來到陳雪晴的房間門口,感覺還沒有
人探親回來,單身假期要比一般本地職工的長很多天,沒有事情誰願意早回來呢。

  整個走廊極為沉寂,尚鴻激動地敲門。

  門緩慢打開了,一個嬌媚略帶憔悴的陳雪晴出現在門裡。眼窩微陷,雙頰帶
著消瘦的痕跡,更顯得風騷誘人。

  尚鴻一下衝了進去,帶上門的同時,一把扔了提包,撲向陳雪晴。陳雪晴眼
淚湧了出來。

  「你怎麼才回來,尚哥!我都快熬不住了!」

  摟著陳雪晴肉實的身軀,狂吻著陳雪晴翹楚的小嘴,尚鴻感覺自己竟然割捨
不下這個女孩了,多日的性慾和思念如火山爆發,烈焰飛騰。

  「你也不打個電話回來!你知道人家怎麼過的嗎!」陳雪晴渾身倒在尚鴻的
懷抱裡,任憑尚鴻肆意的撫摩,抓咬。

  「我家沒有電話,再說也不方便,趙姐她們都能聽出來我的聲音。」

  「你是不是怕她們知道你對我好?」

  「沒有!就是不好意思!」

  「我知道我是單相思,等你也是白等!你不會要我的!」陳雪晴哀怨著。

  「我想你還想不過來呢!我這不是提前回來了嗎!」尚鴻已經急不可待了,
喉嚨被慾火焚燒得發乾,下身挺硬,衹想趕快找個肉洞插進去。

  「你回來是要我人還是就想著要身體?」女孩似乎要得到尚鴻的承諾。

  「我都要!我就不走了!要你到上班再說!」尚鴻一下把陳雪晴抱到床上,
脫掉自己的衣服褲子,光著身子,撲到陳雪晴身上。

  陳雪晴發出長長的一聲呻吟,那是一聲期待男人已久終於宣洩的呻吟。在尚
鴻身下主動脫下了衣服,光著身子叫著:「你快來啊!要我啊!我就等你來要我!」

  「你瘦了,我看更騷了。還會叫床了,我好好幹你一個下午!」尚鴻親啃著
陳雪晴的乳房,來回不斷地交換左右。雙手用力撫摩女孩的大腿,臀部,不時抓
著光滑的肌膚。

  「你又來了,我就跟你才這樣。」女孩摟著尚鴻健壯的後背。

  「我就喜歡你跟我發騷的樣兒!讓我看看你的小騷洞!」

  尚鴻抗起陳雪晴的大腿,仔細欣賞著美妙的陰部。閒置很久的陰唇衝著尚鴻
微微用力突起,彷彿再召喚他的男根趕快進入。尚鴻用手指撥弄著濃密的陰毛,
接著挑撥著殷紅的雙唇。女孩在手指的撥弄下,身體不停向尚鴻挺著,暗示尚鴻
行動。尚鴻偏偏要戲弄一下陳雪晴。女孩已經開始大口喘氣了,嘴裡不停地哼哼
著,囈語不斷,雙手用力扳著尚鴻的臀部,拉向自己叉開的雙腿深處。尚鴻看到
陳雪晴開始不斷放浪,自己也忍不住下身的孤寂,陰莖迅速對準桃花洞口,一刺
而入。

  「啊!!」陳雪晴發出無比舒服暢快的呻吟,俏臉向後仰了過去。

  「舒服吧!想死我了!看我的大雞吧來伺候你個小騷貨!」尚鴻說著粗話,
自己也更加起勁地抽送。

  「尚哥啊!我想你!我也想你的身體!我學壞了!整天淨想這些!我不乾淨
了!尚哥!」女孩在下面悲吟起來。「啊!!太粗了!尚哥,你慢點!又疼了!

  慢點!「女孩挪動肉體,適應著尚鴻猛烈的衝擊。

  「太美了,太騷了!你更像小媳婦了!我的小媳婦!我們倆好好幹一天!我
要你!要你!尚鴻發動著強烈的衝刺。與第一次做愛一樣,女孩下面依然緊緊環
抱,嬰兒小嘴般緊裹尚鴻的陰莖。尚鴻大力抽拉,感覺已經將女孩的陰唇帶動得
外翻出來。

  「哎呀!疼!你捅到裡面底了!」女孩呻吟不止,柳眉味蹙。尚鴻沒有顧及
女孩的嬌喊,雙手掰著女孩的大腿繼續衝擊。一會,女孩就找到了感覺,開始淫
水不斷。雙手不斷扒著尚鴻的肩膀,後腰,兩腿也緊緊鉤住尚鴻的身體,身體用
力地迎合尚鴻的動作。女孩儼然像個閒曠許久的少婦,拚命吸裹著尚鴻的下身。

  女孩突然用力蜷起身體一邊做愛一邊親吻尚鴻,口中發出喃喃的細語。整個
身體完全掛在尚鴻身上。尚鴻一下將女孩抱了起來,兩人臉對臉地瘋狂享受。一
邊看著懷裡女孩嬌媚的容顏,一邊大力抽動了百餘下,尚鴻覺得不過癮,乾脆放
倒女孩,把女孩掀翻在床。

  「尚哥,你要幹嘛啊?瘋了!」女孩趴在床上沒有動,等待尚鴻下一個花樣。

  「我要你趴著被我干。像母狗一樣的。」尚鴻想嘗試一下黃色小說裡的動作。

  「你隨便吧,尚哥!我是你的了!你想怎麼樣都行!」女孩溫柔地說,眼角
流露出期待的眼神。

  尚鴻雙手摟住女孩的腰腹,挺立的陰莖在女孩細白嫩肉的臀部來回摩擦了兩
下,一下重新進入了陰道,感覺更深,更緊了。小腹和女孩的臀部激烈碰撞,劈
啪劈啪的,伴隨著女孩更加劇烈的呻吟。女孩整個臉部完全埋到了枕頭裡,嘴裡
發出嗚嗚啊啊的淫聲,臀部高翹,來回配合著尚鴻有力的抽送。

  沒有多少回合,尚鴻就在女孩無意間回手撫摩陰囊的瞬間,伴隨著強烈的高
潮,噴瀉出來自己的第一波精液,女孩下面傳來的感覺實在是太陌生太刺激了。

  尚鴻一下趴到了女孩的身上。

  「尚哥,你壓死我了!好重啊!你太厲害了!」

  「我是憋的時間太長了!你更美了!雪晴!」尚鴻第一次親暱地稱呼陳雪晴。

  女孩疲憊嬌柔地偎進尚鴻懷中。伸手撫摩尚鴻的胸膛、腹部、直到襠部,默
不做聲。

  「你知道人家想你,還不早點回來!」女孩忽然說。

  「我回來夠早的了!家裡都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剛才回來碰上趙姐我都
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說趙姐好看還是我好看?」女孩問。

  「你好看!你們沒有比的地方!女的一人一個美法。她是少婦,你是少女,
騷女!」尚鴻說。

  「討厭,你說是我好還是少婦好!我聽人說有的男的就喜歡少婦類型的!你
可不許!」

  「我喜歡少婦,我天天操你,把你變成少婦不就行了!還用別人幹嘛!」尚
鴻淫蕩地說道。

  「我這樣以後怎麼辦啊!別人還不看出我有過男人了嗎?你說能看出來嗎?」

  女孩擔心地問。

  「能,都知道你下面多大眼了!多大乳房了!嘴多大下面就多大!」尚鴻調
笑著女孩。

  「你就知道欺負我!都怨你!要不人家能失身嗎?你愛我嗎?尚哥!」女孩
又問老問題。

  「愛你!我愛你的一切!你的小臉,你的眼睛,你的乳房,你的腰,你的陰
道!我想操你一輩子。」尚鴻邊說邊撫摸女孩滑膩的肌膚,感覺下身又開始反應
了。

  「我還想要你!」

  「我也是,尚哥,好像上癮似的!」女孩目光開始迷離,手指掐住尚鴻已經
硬挺的陰莖。尚鴻翻身跨上女孩上體,很熟練地找到部位,撲哧應聲挺進。

  尚鴻知道自己有足夠的時間享受這個肉體,多日憋著的性慾高漲,可尚鴻反
而不願意一洩如柱,更想慢慢品味嘴好。我淫我色出品wwwav113com
轉載註明出處尚鴻一路的疲倦剛剛經歷性愛表現了出來,有些抽插不動了。於是
側躺下去,讓陳雪晴背靠自己的懷中躺下。

  「你又有什麼花樣啊?」陳雪晴無奈而期盼地背對尚鴻躺著。

  「我要各種姿勢干你!現在是背越式!抬腿!」尚鴻命令著,女孩聽話地叉
起了一條大腿。尚鴻摟住女孩臀部,從後面找尋著陰道。第一次嘗試這個動作,
尚鴻顯得有些笨拙。

  「在這呢!」女孩伸手將尚鴻的陰莖導入了自己陰道,隨即前後擺動下身,
享受地呻吟起來。尚鴻發覺側位做愛非常省力,很適合自己高大的身軀和雄壯的
陰莖,抱住女孩的細腰,加緊催動陰莖快活地交媾著。女孩滑潤的臀部一次次撞
擊尚鴻的陰部,壓搾著所剩無幾的精液。雖然插入不深,但是由於體位特別,陰
道口變形地緊箍尚鴻的陽根,更加強烈的快感。

  「尚哥,你摸我胸!啊!啊!」女孩再次呻吟起來,伸手抓過尚鴻的大手放
到堅挺的乳房上。尚鴻一邊姦淫一邊玩弄乳頭,腦海中甚至產生了幻覺。陰莖就
像一個探寶的人深入到一個無比溫暖潮濕的寶貝洞穴,一輩子不想出來。

  尚鴻再次噴洩出來,陰莖迅速萎了下來,可那衹是假象,短暫的歇息蓄意著
下次的進攻,後面緊接著又弄了幾次,尚鴻高潮時已經沒有多少精華湧出了,下
身衹是象徵性地哆嗦幾下,就算射精了。

  「你怎麼精力這麼旺盛呢!像個公驢!」女孩懶懶地說。

  「你見過公驢嗎?」

  「見過,我們家就有。春天時公驢那個可大了,比你小胳膊都粗,還長。」

  「我恨不得長個驢雞吧好使勁干你,我在你身上沒夠。」

  「你想要我命啊!尚哥,你是不是就是喜歡我身體才跟我好的?」

  「我就是喜歡你這個人才跟你這樣。」

  「尚哥,其實你不用這麼說!就算你不要我了,我都不怨你!我把第一次給
你了,你也把第一次給我了。這我就很滿足了。將來你有了愛人,別忘了我就行!」

  女孩溫柔傷感地說。尚鴻一下子摟住女孩的肩膀,對著細膩的脖頸,耳後,
胸脯親了起來。下身又開始硬硬地進出。女孩在下面開始哼哼起來,無力地配合
著尚鴻的動作。

  尚鴻知道四下無人,放開色膽,痛痛快快地姦淫了陳雪晴一個下午,幾個回
合下來,多日的憋悶得到極大的滿足。陳雪晴最後已經雙腿難以合攏了,躺在床
上看尚鴻穿上衣服,沒有一絲動彈的力氣。

  看看傍晚了,尚鴻悄聲告別。女孩也衹是滿足地笑了一下,也沒起床,拉過
被子蓋住自己被尚鴻數次摧殘蹂躪的肉體。尚鴻出門的時候故意沒有帶緊房門,
腰酸背痛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似乎要虛脫了一樣,可是想到那個迷人的肉體,不
禁又情動起來。

  趙姐在晚飯後來到尚鴻的房間,兩人東拉西扯地聊了一個小時。聊天時,尚
鴻總是不自主地用陳雪晴的肉體對比想像趙姐脫光的樣子,也許女人各有不同。

  這個滿臉嬌俏,韻味十足的少婦說話時總是飄著眼睛看人,一種說不出的曖
昧,尤其是豐潤的紅唇,總象等待著與男人接吻,到底是過來人,就是有味道。
尚鴻飢渴難耐,卻又不敢有非分的舉動。趙姐見尚鴻有些疲憊了,以為是旅途的
勞累,心思不在自己這,打個招呼就下樓了。

  晚上,尚鴻估計再不會有人來了,在又一輪性慾的驅使下偷偷來到陳雪晴的
房間,房門果然如自己離開時一樣還虛掩著。但是屋內沒有燈光,藉著外面昏暗
的雪光和月光,看到陳雪晴睡在床上,還保持著自己離開的樣子。側身對著墻,
被子下起伏的曲線再次勾引起尚鴻的邪念。尚鴻一下撲了過去。

  「啊!!」陳雪晴似乎沒有料到尚鴻還會回來,已經疲憊的身子懶懶的躺了
很久,昏昏沉沉的睡著,一下被尚鴻粗暴的動作驚醒了。

  「尚哥,你饒了我吧!啊!你折騰我一下午了,下面都疼了。晚上我飯都沒
吃,你控制一下吧。」陳雪晴哀求著,用手抱緊被子不讓尚鴻進入。看到女孩哀
求的神態,尚鴻一下更興奮了,突然流氓起來,強行扯開女孩的被子。

  「我不管,你愛我就得給我!我控制不住!我要強姦你!」尚鴻雙眼噴火,
象頭野獸,一頭發情的野獸。

  「是你讓我懂得女人滋味的,你得負責到底!你就是我的工具,我的一切,
我的愛妃!我是你的皇帝,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臨幸你!快點,讓我親親!」

  尚鴻情慾高漲,訴說著昏話。用力將女孩本已無力的雙手扯開,露出一片肉
光。

  「明天吧,尚哥,讓我緩一天!我身子都是你一個人的,你可憐可憐我吧,
行嗎!」陳雪晴無助的哀求著,尚鴻已經把女孩壓在身下,抱住女孩的身子瘋狂
咬了起來,下身頂住了女孩光溜不設防的陰部。

  「尚哥,你瘋了!疼啊!」陳雪晴哀號了一聲,反而更激起尚鴻性慾高漲,
猛力將陰莖插入女孩柔嫩禁閉的陰戶。

  「啊!疼啊!尚哥!求你別了!」昏暗中,女孩扭動的肉體越發光澤誘人,
尚鴻用力猛挺,隨之低吼了一聲。

  「別了!尚哥,我疼死了!你饒了我吧。」女孩用力推著尚鴻的身體,雙腿
被尚鴻的身體強行分開兩邊,無法閉合,衹能扭動身子,不讓尚鴻使上勁。可是
尚鴻粗大的陰莖已經插入了女孩的陰道深處,任憑女孩如何擺動身體,陰莖就像
是長在陰道裡,滿滿的充填著狹窄的陰道,怎麼也擺脫不掉。

  「求你了,尚哥,出來吧!我疼啊!疼!!啊!啊!疼!」女孩原本低聲的
哀求變成了哀號。

  「你喊吧,今天我就是要姦污你!別的屋也沒人!趙姐在樓下!沒人救你!

  你必須被我強姦!我就是這裡唯一的流氓壞蛋!「尚鴻胡亂的說著,性慾更
加強烈了。一下午發洩了幾次,現在的陰莖已經完全進入了亢奮的狀態,輕易不
會倒下了。

  女孩的陰道有些乾涸,一個下午的折磨,女孩似乎耗盡了淫水。衹有無力地
躺著任尚鴻在自己的身體裡馳騁,開拓。我淫我色出品wwwav113com
轉載註明出處「疼死了!尚哥!你混蛋!你對我一點不好!」女孩帶著哭腔說。

  黑暗,夾雜偷情,強迫,尚鴻血脈勃張,大力抽送,下面的女孩是誰已經不
重要了,關鍵是自己強迫著做了,姦污了這個女孩,一種小時侯做壞事的快感湧
上心頭。慢慢地,女孩又在陰莖的刺激下流出了淫液,潤滑著尚鴻雄壯的陰莖。

  「尚哥,你快點出來吧,我不行了呀!真受不了啊!啊!啊!」女孩懇求著,
極度疲勞中已經沒有多少性愛的快感了。

  「你求我,求我饒你,我就能快點!」

  「好了!我求你了,大爺!祖宗!別折磨我了,被你弄傷了!」

  在女孩不斷地央求下,尚鴻又抽送了許久,才哆嗦了幾下,趴在女孩的身上。

  「一點存貨沒有了!你懷不了孕!」尚鴻壞壞地說了一句。

  暴風雨過後,女孩慵懶地仰面躺著,為了減輕陰道的痛楚,雙腿叉開著,櫻
唇輕啟:「尚哥,我是不是不純潔了?你才這麼糟蹋我的!你看不起我了!是不?」

  「你是我的,我喜歡你!」

  「男人衹是這樣才表示喜歡嗎?」女孩無力地問,聲音更加沙啞了。

  「我是最強的!你是我的,服從我的女人!你是我的性奴隸!呵呵。」尚鴻
滿足地說道。

  「尚哥,你差點要我命!」

  「要命!是你差點兒要我命,我都被你吸乾了。你的小嘴,下面,你的魂,
所有都是我的,我全要!我要霸佔你!」尚鴻瘋狂地親吻著陳雪晴的青斑纍纍的
肌膚。

  窗外,飄起了雪花。

  三天,對尚鴻就像三年一樣快活淫亂,充實無比。每天兩人吃完早飯,反鎖
房門,就光著身子滾到一起,直做到筋疲力盡,尚鴻才暫時放開陳雪晴一絲不掛
的肉體。簡單用電爐子做點吃的,再交歡。吃飯的時候,尚鴻也不允許陳雪晴穿
衣服,衹讓披著毛毯御寒。尚鴻全天幾乎就那麼赤裸著下身,陰莖總是保持著昂
揚的狀態。已經沒有多餘的精液了,剩下的衹有慾望,隨時姦淫的慾望。尚鴻隨
時抓住陳雪晴到懷裡,撫摩陳雪晴的乳房,大腿,撕咬鮮紅的乳頭,搞得陳雪晴
欲哭無淚,欲罷不能,好像命中注定自己就是這個男人的玩物了。

  尚鴻玩遍了女孩陳雪晴的肉體,變換了各種姿勢,嘗試在任何時候發起攻擊,
隨意控制自己象徵性的射精。以前在書中學到的任何姿勢,都肆意在陳雪晴的肉
體上演練著享受著。一會來個老漢推車,一會來個兔吮毫,一會是摟住陳雪晴狠
命插送,一會是抱起陳雪晴在懷中把玩,擠住雙乳,將頭埋入陳雪晴的乳溝裡。

  陳雪晴衹有哀求與忍受,偶爾被尚鴻挑逗得到來陣陣興奮,但隨後便是猛烈
的蹂躪摧殘。陳雪晴就像被尚鴻綁架的弱女子,無處躲藏。尚鴻拚命熟悉著陳雪
晴的每處肌膚,從陰道,乳溝,臀溝,腋窩,無處不盡情探尋。尚鴻喜歡在房間
內與裸體的陳雪晴嬉戲挑逗,追趕女孩,將女孩逼迫到角落直到壓在身下的快感,
那種肆意淫亂的滋味是尚鴻一直夢想的。尚鴻知道,過了這個節日,又不知道什
麼時候能再次擁有這個日益豐滿的肉體了。

  而這三天,陳雪晴也從一個還有一絲清醇的女孩似乎一下成了一個諳熟男人
的女子,身體開始真正全面發育了:經過男人大手幾天的撮弄,乳房比少女時更
豐滿柔軟;欣長的大腿也更結實了,臀部變得厚實起來;眉宇間流露出風情蕩意,
走路也是腰姿擺動,於無意間露出風流。更重要的還是心理,陳雪晴好像已經徹
底瞭解了男人,在男人面前不再有很多的羞澀,而是大方成熟,聲音也更加磁性
了。

  第三天早晨,聽到外面宿舍已經零星回來一些人了,可是李霜還沒有回來。

  陳雪晴害怕李霜回來,不顧尚鴻的反對還是穿上了衣服,尚鴻也害怕萬一被
堵住就名譽掃地了,只好隔靴止癢,賴在陳雪晴的屋內不走,隔著衣服親吻女孩
的胸部,大手深入女孩的褲襠裡撥弄著女孩柔嫩腫脹的陰唇。幾天下來,女孩陰
唇已經紅腫,乳房也已經青痕斑斑,乳頭都有些深紅了。陳雪晴躺在床上,隨便
尚鴻擺弄著,衹是用手偶爾撥弄著尚鴻的頭髮,疼急了,推一把尚鴻沉重的身軀。

  「我怎麼像在奸屍啊!」尚鴻得意地說。

  「我完了,被你徹底折騰散了,明天怎麼上班啊!」陳雪晴哀怨地說,眼睛
看著天花板,滿臉慵懶憔悴。

  「就饒了你吧,我耳朵怎麼響個沒完呀!」尚鴻覺得自己這幾天體力透支,
腰部酸痛,一旦要離開陳雪晴的肉體,整個人似乎要垮了。

  「記住,晚上一個人的時候給我留門!我好找你,干你!我愛你!以後又沒
有機會了!」尚鴻囑咐著,衹要一看到陳雪晴懶懶的樣子,尚鴻的下身就會在性
欲的支撐下再次挺立。女孩蓋著被子,沒有動彈的意思,衹是對著尚鴻笑了笑。

  尚鴻一推門,正碰見李霜在門外,吃驚了一下,臉一紅,打了招呼趕緊回屋
了。這一晚,尚鴻象做賊一樣,總想著李霜低眉微笑的樣子,難道她聽到自己的
話了。心裡有些羨慕王言,可以名正言順地帶著女朋友人前露面,為什麼自己總
不願意公開與陳雪晴的關係呢?這個假期過的,不但沒休息,反倒比平時更消耗
體力。

  王言的假期也並不輕鬆,帶著自己的未婚妻,也帶著內心的惶恐,回到了自
己的老家。當看到邱荷眼裡的憤恨,不解,甚至淚花時,王言有些無地自容。如
果還有負心漢陳世美在世的話,那一定是化身到了他王言身上。除了學歷,邱荷
任何方面都不差,尤其是那種俏麗溫默,百依百順的柔情,是城裡的女孩根本沒
有的。可是為了將來城市裡立足,王言還是狠心確定了新的女人。

  正月的晚上,王言一家還有邱荷家一起看電視節目。生活好轉了不少,王言
家買了一台電視機。

  電視裡正播放著笑星趙本山的小品《我想有個家》。旁人光顧樂了,衹有王
言注意到邱荷的眼睛裡都是淚花,衹是強忍著沒流下來。自己的女朋友晚上就借
宿在邱荷家,而且和邱荷一個炕上睡,王言想像不出對邱荷是怎樣的折磨。

  假期結束的時候,王言特意找理由一個人到邱荷家告別,算有機會單獨與邱
荷說幾句話。

  「嫂子,是我不好。我還愛你,你相信我。我也沒辦法,你別怪我!要不我
沒法發展了!」王言不知道如何辯解自己的負心。

  「我是不是老了,你不喜歡了?」女人有些無助地說。

  「嫂子,你比以前更美了,真的!我其實衹喜歡你一個。為了事業,你就原
諒我一回吧,抽空我回來找你!我還要你!以後我一定接你走。你記住,你永遠
是我的女人!」王言匆忙說道,這最後的表白讓女人心裡好受了許多。

  「以後別領媳婦回來了,我求你了,我看著心裡難受。你在城裡過你的,回
來就把這當另一個家不好嗎?我等你回來!」女人哀怨地訴說著,王言一把抱住
女人,親了起來。品嚐到女人帶著鹹味兒的淚珠。女人想甩開王言,卻沒有力氣
甩掉,只好讓王言抱住輕薄起來。當兩人激吻到一起,所有的怨恨不解全消失了,
還是象從前一樣配合默契。

  「你快出去吧,讓人看見不好!我等你回來!我一輩子是你的。」女人的話,
讓王言把另外的希望留在了這裡。

  回程的火車上,王言默不作聲,王月以為王言是疲勞了,在一邊靜靜守著,
看著王言閉上了眼睛。王言卻在梳理著自己和邱荷的感情,看著漸行漸遠的山色,
彷彿就此告別了以往的生活,可自己真的能擺脫內心裡早已生根的寡嫂嗎?

  火車進站的時候,王言很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對這裡的一切,他是既嚮往又
無奈。身邊的王月提示著王言,已經回到了自己奮鬥的城市了。難道真的要和身
邊的王月結婚嗎?自己以往的感情如何能有個瞭解呢?

  王言又回想與王月的感情經歷:

  王言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回農村了,與寡婦邱荷的關係也衹能先放下了。和王
月相識還是單位的同事給介紹的,兩人是在公園見的面,介紹人並沒有到場。王
言剛參加工作沒多久,急於找個落腳點。王言很珍惜這次約會的機會,也許自己
在這個城市的命運就會改變了,北方廠肯定指望不上了。

  秋日的黃昏,王言按照約定到了公園。遠遠看見一個孤身女子站在長廊邊等
人。背影如一位婉約的青春少婦,身材曼妙豐盈。王言的直覺這就是那個要見面
的女子,心頭一陣緊張。

  女子回過頭,王言一下驚詫於女子的嫵媚容貌。

  「我叫王月,你是王言吧?」女子帶著甜甜的微笑問。

  當初王言確定見王月,主要是看到王月家庭條件很理想,有政府背景。沒想
到王月本人也不錯,國營醫院的護士。在王月身上,王月能感受到一種似曾相識
的味道,那種女人的柔情嫻靜。王月發育很好,屬於那種勻稱柔美的體形,如果
不看年輕醇美的臉蛋,從背後看王月就像一新婚不久的少婦,走路時那雙來回輕
擺的球狀臀肉,讓王言想伸手摸上去。

  與王月的戀愛讓王言品嚐到了沒有陰暗的日子,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與女人
約會了。每個星期,王言至少要見王月三次以上,見面就是不停的逛街,逛公園。

  王言將全部精力財力用到了王月的身上,用心地呵護著王月。王月也相當滿
意王言的為人處事。兩人進展飛快,很快進入到了耳鬢絲磨的階段。

  王言特別喜歡王月這種帶些成熟味道的女孩,每次在王月身上都能找到一些
與邱荷在一起的滋味。衹是他不敢太放肆,努力克制自己對女人的慾望,害怕王
月看出自己和女人有過經驗,自己和邱荷畢竟四年多的感情肉體交流,他已經是
個真正的男人了,稍不注意就容易讓人看破了。但每次約會還是忍不住躁動的情
欲,雙手時常在王月的身上探詢著,尤其是王月一雙比一般同齡女子發育要豐滿
柔膩的乳房,讓王言愛不釋手,暗暗體會著以往在邱荷身上的感覺。每每搞得王
月嬌喘不斷,幾次王月甚至讓王言繼續深入摸索她的下體。

  「我們結婚以後再真正開始吧。」王言假意正經地說。

  「我是怕你有問題啊,你總是有什麼放不開的。」王月撒嬌起來,好像很願
意王言對她有些動作。

  「王言,我們結婚吧!」王月說道,臉上露出了渴望的表情。

  「我也想呢,可我條件還是差了一些,基礎太薄了!」王言想靜下心來好好
規劃一下,從小他就養成了縝密的習慣。

  「不用你操心,我父母都準備好了。」王月堅定自己的選擇。

  王言每聽到這樣的話,心裡面既高興又害怕,越臨近春節放假,王言越是心
事重重。最擔心邱荷看到自己的負心會有什麼過分的舉動。還好,到底是深愛自
己的女人,最後還是接受了他的選擇,看來兩人今生注定是一場苦戀了。





        第九部 王言新婚展舊物 尚鴻春日近芳澤

       秋風怨

        --南天雁

       羅帳春風月影媚,
       誰記秋色獨憔悴。
       春華盡處忍看秋荷淚。
       問君秋花可比春花美,
       卻道好個醉。

       --《詩經.鄭風》

  就像尚鴻預料的一樣,春節假期過後,真的沒有機會單獨與陳雪晴相處了。

  一切又恢復了老調。唯一的變化是王言一開春就結婚了,沒有到「五一」。
大家都很驚訝兩人的進展速度。

  婚宴上周海竟然開玩笑地說:「小王不是懷孕了吧!要不怎麼不等到五一結
婚呢!」

  尚鴻也覺得挺突然的,故意跟了一句:「哪個小王啊?是王言嗎?」周海干
笑了兩聲。

  「小王嫁給王言,兩個王!這孩子名字好起了,就叫:汪汪。」兩人同時都
樂了。

  「也許周海說的對吧,許你尚鴻偷腥,不許別人未婚先孕啊!」尚鴻心裡暗
自好笑。

  「尚鴻同志啥時候結婚啊?」旁邊的袁可學問道。

  「沒影的事情!你這傢伙難得回來聚會,最近忙什麼呢?發財了吧?」尚鴻
回答。

  「跟朋友學著做點業務,現在學著整點兒期貨,給別人下單,我就算經紀人
吧。比在廠裡強。你別窩著了,該出去了。」袁可學說著撣了一下煙灰。

  「那婚禮完事回去得跟你好好學學,我對市場真是什麼也不知道!看樣子咱
們廠也夠戧,發工資越來越拖拉了。」周海急忙插話。

  「行了,我一會點煙完畢把禮隨上就撤。我堂妹今天結婚,我還得過去呢!

  哥們還是介紹人呢!嫁給我朋友了!媽的,老子還光棍呢,後悔給介紹了!
「袁可學真的很忙,但眼睛離並沒有太多酒後的興奮,低頭查看腰間的BP機,
尚鴻幾個一陣羨慕,真是時髦的東西啊!

  婚禮簡單卻很熱鬧,王言這邊的親朋好友並不多,主要是娘家那邊的賓客占
了大半。王言是這批分配的人裡結婚早的,大家都很羨慕。看到新娘的時候,尚
鴻真的仔細端詳著新娘小王的樣子,想看看是否有懷孕的跡象,可是沒有什麼發
現。新娘子真是出色,嬌柔地偎在新郎王言的身旁,衹是從來不喝酒,衹喝飲料。

  而新郎王言臉上儘管帶著笑容,卻掩飾不住的一絲疲憊。

  尚鴻想像著自己當新郎的樣子,可新娘呢?能是自己最親密的陳雪晴嗎!想
到陳雪晴,尚鴻不禁看了一眼女士們那邊,陳雪晴也同時在看著男士這邊,兩人
目光交接,瞬間就傳遞了隱秘和愛意。陳雪晴今天還是一身緊身夾克衫,髮髻光
潔,看著就有一種要霸佔過來的衝動。尚鴻心中一陣激動,難道真的是心有靈犀
嗎?可自己真的會娶陳雪晴嗎?一眼又看見王言的漂亮嫂子在角落裡靜靜地坐著,
尚鴻心裡一陣遐想,女人真是各有各的風采!

  尚鴻偷眼又看看陳雪晴,陳雪晴也再次回望過來。尚鴻期盼著屬於自己的春
天。

  王言卻沒有尚鴻那樣隨意觀瞧女賓的膽量。自己遠道而來的那幾桌婆家親朋
裡,有一雙暗含幽怨的眼神在一直盯著自己,那是嫂子邱荷,把一切都給了自己
的邱荷。王言不敢正視那雙眼睛,每次不經意的瞥過去,都能感受到一個深受傷
害的女人無助的目光。

  待到敬煙到邱荷著桌親朋,王言非常不自然。原來親密的愛人此時卻成了普
通的婚禮賓客,王言衹得低頭點煙。邱荷趁著起身給王言小兩口讓地方,偷偷在
王言後腰處狠狠掐了一下。王言很疼,但心裡更疼,而且知道女人的心比自己還
疼。

  中午後王言送走了大部分客人,發現邱荷沒有跟隨大巴車回去,帶著已經上
學的海娜留了下來。

  「嫂子,你怎麼不上車?」王言沒辦法衹得面對自己昔日的女人。

  「我住一宿,下午帶小娜上街看看,她還從來沒近過大城市呢!」邱荷平靜
地說,衹有王言感受得到女人在強壓難過。王言一時氣短,掏出鋼筆找了一張便
簽寫了起來:「嫂子,這是我家裡電話,有急事往家裡打電話!你人生地不熟的!」

  邱荷小心翼翼地收好了紙條。

  傍晚的時候,王言還在自己的新家裡迎來送往的招呼著,忽然電話機響了。

  這是老丈人給兩人新裝的電話,沒有幾個人知道號碼,王言下意識想到了邱
荷。

  接起電話,果然傳出邱荷的聲音:「小言,你能過來一下嗎?我錢包讓人偷
了!

  沒有回去的路費了!「邱荷很急切地說。王言急忙交代自己的新娘子幾句,
新娘子王月知道那邊是母女二人,而且自己在人家借宿過,跟著也著急起來,從
隨身挎包裡掏出幾個紅包,估計有幾百塊錢了,交給王言帶過去。王言忐忑不安
地匆忙趕到邱荷臨時住下的小招待所。

  邱荷好像一直在房間門口等待著,依舊一身的乾淨俏麗,渾身散發著王言熟
悉的清香味道。王言不禁暗想要是能同時娶兩個老婆就好了,眼前的女人真捨不
得放棄,哪怕是暫時放棄。

  「小娜呢?」王言見邱荷的房間力衹有女人一個人,楚楚可憐的神情。

  「到旁邊的浴池洗澡去了,」女人看到王言到來,反而不正眼看王言,低頭
說著。

  「你怎麼不洗啊?」王言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完事一起洗吧!小娜剛走,要一個小時吧!她愛乾淨!」邱荷低聲回答,
明明暗示兩人有充裕的時間,每次女人這樣都表示對王言的放縱。

  「完事?對完事再洗!」王言一瞬間就爆發出了一路上想像中的激情,抱住
了女人。

  「你怎麼不問我錢包的事情?」邱荷在王言懷中抬頭說道,一縷髮絲飄散在
耳邊,惹得王言動情。

  「你那麼細心,還能丟了!我知道你就是找個理由見我一面,我不好,對不
起你!」王言一把抱緊女人親了起來。女人也沒掙扎,任憑王言輕薄。

  「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你娶了她,我哪也不差,就是農村人,就是寡婦,
要不我也能嫁給你的!我配得上你!」邱荷神色複雜,對著王言傾訴。

  「好女人,別難過!我一輩子愛你,我說了,條件一好我就接你來,以後過
城裡的日子!我也離不開你,我這輩子也得想看就能看到你,你必須在我身邊!

  你知道就你讓我有那種感覺,就你讓我事個男人!「王言的嘴已經含住了女
人的乳頭,大手開始上下探尋了。邱荷不是第一次聽到這話,可還是激動得嬌軀
微顫,衹等王言在自己身上撒野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我們早就是兩口子了,我真希望小娜是你孩子啊!」

  邱荷有些恍惚,主動躺到了床上,褪掉褲子,分開了雙腿,迎接著自己的男
人。

  半年沒有性生活了,王言早已憋得發狂。抱緊女人的身體,濕滑的感覺爬上
了下體,王言猛力進出,想盡快找到快感,把積攢多日的慾望還給女人。女人同
樣抱緊王言,圈住男人的腰跟著動作,一剎時兩人又回到了從前的美好時光。門
外偶然有腳步聲,更加劇了內心的刺激,盤桓多時,女人在王言的進攻下有些吃
不消了,迷離著低聲呻吟起來:「嗯!嗯!小言我的男人啊!什麼時候娶了我吧!

  我要瘋了,一想別的女人和你睡覺我就發瘋了!我是你的女人啊!小言,我
的男人,娶了我吧!「

  「娶你!早晚我娶你到我身邊!看你今天表現了!我記住嫂子的身體了!這
個乳房,這個肚臍兒,這個騷洞,都是我的!」王言放肆第蹂躪女人的身體,到
處是牙印抓痕。下面也加快了節奏,逐漸進入高潮。

  「啊,嗯,嗯,嗯!不行弄出來,今天是你大喜,留給她吧,我已經對不起
她了。我滿足了!我衹當今天也入新房了,真的!你放了我吧!」關鍵時刻,女
人依然善良,迅速要擺脫王言的擁抱。拉弓哪有回頭箭,王言強行再次擺正女人
的體位,挺身而入。早已憋悶多日的慾火很快燒透了兩人,隨即進入了更瘋狂的
狀態。

  「沒事兒,有的是存貨!上回還是和你在宿舍那次,都多長時間了!想死我
了!」王言盡情揉搓著女人的身體,加速動作越來越快。

  「你也是,登記就能在一起了,你怕什麼的!多難受啊!」女人在下面心疼
起來。

  「我怕她看出來!今天先和你入洞房了,嫂子,你高興吧!到哪我都是你的
男人!」

  「嫂子真高興,嫂子比她幸福,你結婚的第一火給嫂子了,嫂子知足了!我
願意給你作小!作丫鬟我都願意!因為你的心在我這裡,我這裡,我滿足了。女
人不圖別的,就圖有個像樣的男人,自己喜歡的男人心理惦記自己,我滿足了,
滿足了!啊!哈!啊!小言啊!嫂子願意啊!啊!」女人低聲呻吟起來,抓住王
言亂摸。

  兩人在床沿來回翻滾,四腿交叉,王言恨不得把女人吃了。激情纏鬥了半個
多小時,想想海娜一會要回來,王言更緊張更興奮了,一個沒控制,濃精噴湧進
了女人的深處。

  「啊----」女人長長地呻吟了一聲,慵懶在床上。

  「今天出來太快了,還沒過癮呢!」王言意猶未盡,抱著邱荷還想多纏綿一
會,女人無奈地制止著:「你好好洗洗臉,別讓她聞出來氣味兒就壞了!女人都
不容易啊!」邱荷細心囑咐著,伺候著,依依不捨地與王言絲磨著。卻不敢再鎖
門了,生怕惹人起疑。

  沒有多久,海娜就回來了,看到王言坐在屋子裡,急忙打招呼:「叔好!」

  王言掏出紅包塞給海娜:「這是你嬸兒給你上學的錢,拿著!」海娜不要,
還是邱荷發話才收下了。

  「小娜也該收拾收拾歇著了,我回去了,那邊還不少客人呢!明天走時候別
落什麼東西!」

  「我送送你,小言!」邱荷隨即跟了出來。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兩人無語地沿著街道溜躂了一會。轉過路口,一片樹林
遮擋。趁著四下無人,王言大膽地抱住女人親吻起來,女人也跟著配合,貼住了
王言。也許知道此一去不知何時重逢,女人主動掏摸王言的下身,愛不釋手,蘭
舌早已遞進了王言的口中。兩人再次陷入了陶醉。王言再次探手進了女人的內裡,
上下掏摸,女人的陰部流出了殘存的精液,粘上了手指。

  「行了,太晚了,你新娘子該著急了!」女人還是細心,先清醒過來。

  「晚上我拿她當你,你永遠是我的女人,我的第一愛人!」王言邊親吻女人
邊動情地說。

  「我知道,我知道!老天爺啊,我到底是命苦還是命好啊,碰到這個男人卻
得不到!我以後怎麼辦啊!」黑暗中女人自言自語,臉色有些蒼白。

  王言特意坐公共汽車回來,一路上盡回味著與秋荷的種種甜蜜。天大黑的時
候才到家。帶著被邱荷挑逗起來的一腔慾火,回到了新娘子王月的身邊。王月已
經送走了客人,正一個人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婚紗造型。

  「才回來呢?」王月埋怨了一句。

  「陪嫂子報案去了,估計也沒希望找回來!沒聽說嗎現在警匪一家,不認識
人也是白折騰!」王言撒謊說。

  「今天這件婚紗我同學都說好看,你說好不好?」王月嬌媚而期待地問。

  王言瞬間就回到了現實,忘記了自己傍晚才與另外的一個女人有過肉體之歡,
被王月的姿色完全吸引過去了。王言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白天,王月穿著雪白
的婚紗出現時,完全是個誘惑男人的新娘。胸背袒露,肌膚白膩,白色的絲綢包
裹著性感的豐臀,顯出肉腰細挺,長長的裙擺拖曳在身後,款款而行。粉妝櫻唇
的臉上儘是嬌羞,渾身透著新娘的韻味。王言甚至看到王月的男同事在點煙的時
候偷看王月的樣子,心裡也很驕傲得到了這麼個外美裡嫩的新娘。

  王言沒有多說話,卻解開了褲子,亮出了飽受考驗,歷經磨練的傢伙。凶器
一樣的傢伙猙獰地衝著嬌美的新娘,似乎要未來的女主人立刻發動侵襲。猛然清
楚地看到王言黑紅粗大的陰莖,羞得王月回過身去,背後的吊帶還沒來得及繫上。

  王言一把就扒開了新娘的上身,扒出了一雙飽滿滑膩的乳房。自從戀愛以來,
王言已經把這雙乳房親了無數遍了。王月的乳房在同齡人裡也是夠大的,雖然不
如寡婦邱荷那樣豐滿並帶著哺乳後的微微下垂,卻更有一種年輕傲人的挺立姿態。

  王言甚至覺得這雙乳房就是這半年多來被自己給搓弄的越來越大了。王月被
弄得一個勁哼哼,雙腿開始勾王言的腰,逐漸拋棄了新婚的嬌羞,進入了沉迷的
狀態。

  玩弄夠了上面,王言又一頭向婚紗下面鑽了進去,鑽進了王月的胯下,抱住
了已經無數次抱過的大腿,尋找著王月幽深的陰部。王月哼唧一聲,任新郎在自
己下面胡作非為。王言順著新娘光華柔嫩的大腿,已經吻上了鏤空的內褲,裡面
就是她的禁地了,幾根陰毛不甘寂寞地從內褲的花縫中支了出來,刺激著王言性
欲。王言一口就咬住了新娘的陰部。

  「啊,輕點兒。你太猛了!」王月嬌喘著象徵性地抵擋了一下。

  「還有更猛的呢!月兒,你真美,謝謝你嫁給我!」王言輕易就進入了王月
的身體,對於女人,他已經很有經驗了。王月的陰道緊密狹窄,肉感十足,陰唇
把守著要害。卻被王言直接突破了進去,搗向了花芯深處。

  「啊,啊!哎呀!啊!」王月發出了似乎痛苦的呻吟,雙手摟住王言,像要
掌控局面,卻抵擋不住王言的大力抽送。王言幾乎用陽具把豐滿的新娘整個挑了
起來,顯示著男人的威猛,搞得王月嬌喊起來。隨後就是猛烈的進攻,王言覺得
身下的新娘瞬間變換成了嫂子邱荷與新娘王月的混合體,不由得演練起了曾經的
一切手段,也不顧王月是否會察覺了。

  王月也配合著用力,可王言卻感覺到王月的陰道儘管很緊密,卻沒有傳說中
那種阻擋感覺。可是陰道那種強烈的吸力還是刺激著王言奮勇衝殺。王月一副不
堪忍受的痛苦模樣,嬌喘不停,丈夫的猛烈和粗壯,超出了想像。

  「你輕點兒,以後有的是時間,你慢點兒!」嬌媚的王月似乎忍受著新婚的
苦楚,又似乎驚喜於王言的雄偉。哪裡知道,是之前在另外一個女人身體的發洩
助長了王言的堅挺與持久。

  「別弄髒了婚紗啊。」王月看到王言任意踐踏婚紗的裙擺,忍不住說道。

  「不行就買下來,今天一定要弄夠。」王言不願意多說話,真怕自己興奮過
度喊出「嫂子」來。

  「以前你怎麼那麼正經呢,現在倒像個色狼!」王月取笑了一句,用力夾緊
大腿,配合著動作起來。一會,下面就濕漉漉的了,看到婚紗被弄上了痕跡,王
月索性放開了手腳,任由王言在自己身上宣洩。

  很久,王言才在一陣激烈快速的抽送下結束了新婚第一夜的合房。王月已經
被弄得渾身酸軟,疲憊不堪了,剩下的衹有躺著的份了。連洗漱都懶得進行,還
是王言精心地伺候了一回,替王月脫下婚紗,露出一身緊俏的白肉,擦洗起來。

  當擦到大腿時,王言裡外仔細查看,王月細滑的陰部和大腿沒有一點兒血跡。

  好像王月發覺到自己男人的疑惑,急忙解釋,上學的時候不小心練體操弄破
了,當時疼得不行。王言沒有想法,自己也不是處男,不但不是,而且是一個與
寡婦多年偷情的男人。

  蜜月的時光是快樂的。王言終於領悟了古人說的洞房花燭夜的美妙時刻。幾
天下來,王月在床上也是開始放浪起來,言語間完全是少婦的神情了。

  王言開始逐漸忘記了邱荷的溫柔好處,眼前的漂亮妻子,不是同樣溫柔嫵媚
嗎?除了缺少偷情的刺激,兩人的房事一點不差。王月每次都是很瘋浪,上下迭
坐,似乎永遠不滿足的樣子。王言甚至開始有些懷疑王月婚前就有過豐富的男女
經驗,衹是不願意往那方面想,畢竟王月的家教很嚴格。

  直到半個月後的一天,一個女人上門找王言,王言才覺得事情不對。

  「勸勸你愛人,別勾引我們家男人。我們還得生活呢!」女人說道,一副不
依不饒的樣子。應該說女人很漂亮,但是眉宇間卻有讓人敬畏的嚴厲,憑這男人
不會喜歡。王言沒有過多為自己的妻子辯駁,他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說實話,
他不相信一個與自己整天泡在一起的准新娘會有什麼心思用到別的男人身上。

  晚上王月回來的時候,得知了事情,氣得要蹦起來。

  「是他追求我,我都懶得理他,見面都煩。他對老婆不好關我什麼事呀?你
相信我,我和他一點事都沒有。」王月竭力辯解著。

  「你也不想想,我這麼長時間,從戀愛到裝修房子,到現在,一直和你在一
起,哪有閒時間?你信那個女的還是信我?」王月理直氣壯地說。

  「我相信你,我們好好過日子!」王言堅定地說,內心裡卻隱約有一種失落,
就算妻子真的沒什麼外遇或者婚前的行為,自己想得到純潔的感情,看來也不現
實了。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純潔的男人,還貪求什麼純潔的女人呢。而且王月也
確實很好,很會夫妻間取樂,王月一家人對自己更是全力幫襯。

  衹是王言每次與王月行房後,心裡漸漸開始又想念起邱荷來了,看來永遠都
是得不到的才最珍惜。王言心裡對婚姻的圍城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甚至有些羨
慕尚鴻幾個沒結婚的同事了。轉念一想自己馬上就能調到機械局了,可哥幾個還
不知道何時能熬出頭?

  有女同車,顏如舜華,將翱將翔,佩玉瓊琚。
  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顏如舜英,將翱將翔,佩玉將將。
  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詩經。鄭風》

  春季,意味著一年的開始,對尚鴻而言也意味著萌動。分廠組織的春遊活動,
將尚鴻的青春朝氣喚醒了。尚鴻穿著自己喜歡的牛仔服,提著牛仔提包,意氣風
發地出發了。雖然大家對拖欠工資有意見,但既然單位還能組織旅遊,也許就有
盼頭,沒有人願意掃大家的興。

  幾輛大巴車載著第一分廠的人直奔風景區青山水庫。

  尚鴻貓在車廂後面,原因衹有一個,苗科長在前面。自從獎金的問題出現以
後,尚鴻對苗科長的態度完全改變了,基本不單獨與苗科長談話。對於國企的方
方面面的勾心鬥角,尚鴻開始小心防備了。有時尚鴻也想是否小張搞錯了,不是
苗科長做的手腳,可看到苗科長有些討好的樣子,又堅定了自己的行為。社會真
的太複雜,尚鴻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為這些事情分心了,衹要做份內的事情,看
誰敢怎麼樣!

  進入景區時,尚鴻遠遠落在後面,他迴避著胡麗瑩,雖然他一直思念著胡麗
瑩。胡麗瑩卻有意也落在後面。

  「尚鴻,你幫我拿一下包唄!」胡麗瑩溫柔地請求著,好像虧欠了尚鴻什麼。

  尚鴻已經看到胡麗瑩在等自己,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你是不是故意躲著我呀!」胡麗瑩看著尚鴻說,眼睛有些濕潤了。

  「胡姐,我確實不是故意的!我是說那天的事兒!」

  「尚鴻,你不用再提那天的事兒了!我也沒往心裡去!」

  「胡姐,都是我不好!」尚鴻道歉地說。不知如何表達了。

  「我沒有怪你!你一個大男人也不容易,正是身強力壯的。我是過來人,什
麼沒見過。」

  胡麗瑩的話讓尚鴻忽然覺得天色特別晴朗,心境異常開闊。巨大的幸福感籠
罩著心裡。兩人並肩走著,像一對初戀的人。尚鴻真希望胡麗瑩能依偎到自己的
肩頭。

  「以後你可得扳住了,對別人可別犯啊!」胡麗瑩嬌聲細氣地說。

  「對別人不可能的。胡姐,我就對你才有那樣的感覺!」

  「又來了!剛原諒你就放鬆要求了。不過說實話,你也該找個人了。男大當
婚呀!」胡麗瑩關切地說著。

  「胡姐,我真的暫時沒有這個打算,再說,我也看不上。」尚鴻想想那些與
自己同齡的女孩,就覺得一點激情也沒有。突然又想到了陳雪晴,心下一陣愧疚。

  「衹要你以後有我就行了,我會給你留意一個好女孩的,保準好!」胡麗瑩
真切地說。

  「你快走吧,讓人看見我們倆一起時間長不好。」尚鴻聽話地急忙向前快步
走去。

  「把包給我呀!搶劫呀?」胡麗瑩笑著說。

  「我替你拿著吧,用什麼你喊我!」尚鴻有些捨不得胡麗瑩的東西。

  「快給我吧,你知道女人家要用什麼呀!」胡麗瑩嗔怪著尚鴻。尚鴻只好歸
還胡麗瑩精緻的旅行包。

  一路上的風光尚鴻已經無暇顧及了,衹是遠遠的瞄著胡麗瑩的身形。今天的
胡麗瑩看起來格外明媚。露背的紫色緊身毛衫越顯得身段性感,骨肉停勻,緊身
的白色長褲飄動著喇叭樣的褲腳,臀部包裹得翹挺肉感。白色的休閒皮鞋輕俏潔
淨,點綴淡淡的花樣。黑髮盤扎頭上,花邊遮陽帽映襯著春意蕩漾的笑臉,紅唇
明眸,惹人欣賞。

  所有人都留連在旖旎春光中,享受著大自然的樂趣。釣魚,打牌,扎堆會餐,
林間草地上不時傳來錄音機發出的歡快舞曲。尚鴻先請了一位身材模樣都不錯的
年輕女工一起跳舞,女工有些羞澀,也很自豪一個出色的年輕技術員請自己跳舞。

  可尚鴻的眼神卻在不時瞄著一旁的胡麗瑩,那邊胡麗瑩也早被人搶去跳舞了。
尚鴻,是所有人裡最快樂的,因為胡麗瑩也不時顧盼著尚鴻,那種兩心相印的感
覺迴盪在兩人心中。

  幾個曲子過去,尚鴻終於把胡麗瑩摟到了懷裡,兩人默契地跳了起來。尚鴻
身心愉悅,大手不時用力在胡麗瑩的腰部撫摩,藉著轉身的時機把胡麗瑩豐挺的
胸脯壓到自己的懷裡,感受著性感的女人體,女人的胸脯飽滿富有彈性,體態豐
勻得恰倒好處,渾身的清香刺激得尚鴻如同被催眠了一般。胡麗瑩媚眼含春,身
型隨著尚鴻舞動,完全沉浸在尚鴻的懷抱裡,臉頰緋紅,髮絲輕飄,如仙子臨風。

  要是周圍沒人多好,要是世界上就他們兩人多好。

  一天的時光飛速消逝了,帶著疲憊和歡快,大家開始返行了。

  與來時不同,尚鴻故意坐到了胡麗瑩的車上。兩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坐到了後
排座位,這裡是誰也不願意坐的,顛簸得厲害。尚鴻抱著胡麗瑩的提包,生怕累
壞了嬌媚的女人。兩人沒有多說話,也沒有什麼可說的,甜蜜卻充斥在兩人的心
間。

  隨著大巴車的顛簸,很快疲勞就上來了,人們開始陸續睡去。衹有尚鴻還精
神飽滿,緊緊相靠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胡麗瑩。淡淡的體香襲擊著尚鴻本已脆弱
的抑制力。胡麗瑩也已經靠著車窗一側睡著了,長長的睫毛,秀挺的鼻翼,更顯
出迷人的側面。尚鴻不禁偷看胡麗瑩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膚,胸脯隨著呼吸誘人地
起伏著。挽起的袖口膚如玉脂,讓尚鴻聯想起夏日裡胡麗瑩那粉白的胳膊。尚鴻
渴望地將大腿緊貼著胡麗瑩的大腿,藉著顛簸感受著對方的每一絲抖動。尚鴻下
身開始反應了,衹有用提包擋住。可是尚鴻挨著胡麗瑩的手卻摸向女人的大腿,
但就是不敢摸下去。他需要試探,需要節奏。尚鴻已經懂得女人了,他太渴望這
個女人了。

  看著胡麗瑩結實勻稱的大腿,尚鴻還是蠢蠢欲動了。這樣的機會不多,一年
能有幾次旅遊呢。尚鴻假裝無意地輕輕把手放到胡麗瑩的大腿上,上身不由自主
地緩緩靠到胡麗瑩的身旁。眼睛卻目視前方,一旦有人回頭,尚鴻將馬上收手。

  可是大家太累了,都沉沉地睡著。

  尚鴻也不知哪來的膽子,慢慢將手伸向胡麗瑩更深處的大腿之間,那是尚鴻
最嚮往的區域。隔著褲子,尚鴻感受著女人飽滿的陰部。胡麗瑩一下被摸醒了,
瞪了一眼尚鴻,將尚鴻的手推開。可是尚鴻的手又再次按向胡麗瑩的大腿,並用
力的撫摩著。胡麗瑩知道尚鴻又動情了,既憐憫又嗔怪地看了尚鴻一眼,用力推
著尚鴻的大手,可是沒有推動。尚鴻的手好像長在了大腿之間。

  胡麗瑩暗暗推著尚鴻的胳膊,幅度很小,怕別人看見,也怕再次傷害了尚鴻,
她確實很喜歡尚鴻。可是卻受不了尚鴻的摸弄,眼睛似乎哀求的看著尚鴻。

  尚鴻膽子更大了,不斷襲擾著胡麗瑩的大腿,細腰,搞得胡麗瑩臉色緋紅,
也不敢大聲說話,衹是嘴角微動,好像在埋怨著尚鴻。

  終於胡麗瑩小聲在尚鴻耳邊嘀咕了一句:「放手啊你!以後不理你了。」

  尚鴻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生氣了,衹得挪開自己的大手,悻悻地半靠著胡麗
瑩。

  「最後一次了!」尚鴻小聲地表了決心,他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可能做到的。

  好像安慰尚鴻似的,胡麗瑩將頭靠在尚鴻的肩頭,瞇起了眼睛。

  兩個人再也沒有發生肢體戰爭,看著心儀的女人依靠著自己,尚鴻已經無比
滿足了。一路的美景似乎比來時更明媚了,真有一種春風得意馬蹄急的感覺。

  旅遊歸來,尚鴻又覺得生活充滿了樂趣,每天下班,除了看書,就是回味著
胡麗瑩帶給自己的柔媚溫情,暫時也不去找陳雪晴了,似乎要為胡麗瑩守著自己
這點純情。

  而陳雪晴也有一段時間沒過來打牌了,聽李霜說是在外面找工作。尚鴻關切
地問怎麼回事,李霜衹是微笑著說:「我也不清楚!反正她說找到好工作就告訴
我。我也沒有陳雪晴有本事,將來她找了工作能帶我就行了。」

  李霜每次來,周海都很熱情,以往總願意出去訪親探友的習慣逐漸消逝了,
經常往李霜屋子去聊天,有時很晚才回來。尚鴻難得清淨,翻看自己新購買的一
本舊書《資治通鑒》。尚鴻自認為是讀書人,再困難也不能不買書看書。尚鴻並
不覺得這部書有多好,衹是覺得讀起來簡單明瞭,按順序讀就行了。尚鴻最喜歡
的書是《史記》。可惜浩浩蕩蕩的正史,竟然沒有什麼像樣的女性記述。真的象
魯迅說的是一部吃人的歷史,而且把女性吃的更乾淨,更徹底。衹有那些禍水紅
顏,巾幗英雄,亦或是成為男性統治者玩物的美女,才可能在野史中被傳承著。




        第十部 春日更被春情惱 可歎孤鴻空對月

  「五一」節剛過,胡麗瑩就聯繫了一個女孩給尚鴻。尚鴻精神抖擻,刻意收
拾了一番。尚鴻的心裡並不是去看那個根本未謀面的女孩,而是為了看胡麗瑩。

  他也不想讓胡麗瑩失望,以為自己應付差事。

  按照胡麗瑩提供的地址,尚鴻如約來到胡麗瑩的家。平時尚鴻很少到這個相
對繁華的地區,廠裡的絕大部分職工都住的比廠子更偏遠。一進屋,竟然沒有尚
鴻想像的豪華,衹是普通的兩室房,而且家居極其簡單,原本聽說她老公是很有
本事的。

  「尚鴻來了,給你介紹介紹,這是我朋友的孩子小王,你們先談,我給你們
倒水。」胡麗瑩麻利地忙碌著,標準的家居少婦。尚鴻不斷用餘光看著胡麗瑩來
去的身姿,沒精打采地與女孩聊了幾句。胡麗瑩見兩人氣氛不熱烈又坐了進來。

  兩個女子坐在一起,尚鴻眼裡衹有胡麗瑩。可能是擔心自己過於搶眼,胡麗
瑩今天衹是普通的裝扮:披肩長髮攏到腦後紮了一個蓬鬆的尾辮,上身平常的軍
綠色緊身長袖衫,半舊的襯衫似乎包不住豐滿的乳房,脖頸下豐膩雪白。黑色長
褲,但腳下卻是精巧的嵌花高根皮鞋,透出女主人的精緻。一雙美腿自然地併攏
著,雙手幽雅地放在兩腿之間。不時輕啟朱唇,製造話題。讓尚鴻忽然聯想起了
以前電影裡迷人漂亮的國民黨女特務!

  相親的女孩是文靜美麗的,如果在大學裡,應該是一朵校花,起碼是系花。

  可是與胡麗瑩比起來,顯得蒼白乏味。

  尚鴻總覺得女人的魅力有兩種,一種是天生俏媚,一種是在經歷過許多男人
後的誘人風韻。胡麗瑩似乎是二者的結合,任何女人在她面前,都顯得黯然無光。

  在尚鴻看來胡麗瑩並沒有任何搶眼的飾物,然而就是風采照人,動人心魄。

  假裝出於禮貌,尚鴻沒有面對女孩,而是對著胡麗瑩說話,也更仔細的欣賞
胡麗瑩的每個細節。看得胡麗瑩反而不好意思起來,感覺自己象被相看的女孩。

  相親的女孩很文靜,見尚鴻沒有太多的話,看了一下墻上的掛表,說了句: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尚鴻,你先坐,我送送小王。」胡麗瑩起身隨著女孩出去了。

  尚鴻一個人回味著剛才兩個女子的樣子,女孩的樣子逐漸模糊了,而胡麗瑩
的音容笑貌卻更清晰可人了。

  不久,胡麗瑩推門回來。

  「怎麼樣,好像你不太放鬆啊!」胡麗瑩剛坐到床邊就問尚鴻。

  「挺好的,可惜不是我喜歡的那類型的。」尚鴻怕掃了胡麗瑩的興。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呀!多好的女孩呀!人家對你印象不錯呢!」胡麗瑩起
身給尚鴻添水,淡淡的清香包攏到尚鴻,尚鴻不自主地嗅了一下。

  「我喜歡成熟些的!」

  「尚鴻你別總是在意女的外表,女孩早晚都會成熟的。成熟後就老了,女人
也是夠悲哀的了,一輩子也沒有多少好日子!」

  「胡姐,你要有孿生妹妹就好了。」尚鴻無奈地說。

  「別瞎說了。我真有孿生妹妹也比你大五、六歲,給你能要啊!」胡麗瑩兩
腮緋紅,一雙玉手遞過杯子。尚鴻接過杯子順便觸摸胡麗瑩凝脂一般的手指,感
覺手指瞬間躲遠了。

  「我能!兩人衹要感情好,年齡不是問題。總比沒有感情還湊合強!」

  「尚鴻啊,你不是就衹喜歡結過婚的女人吧?冷靜點兒不行嗎!」胡麗瑩突
然說。

  「可能吧,我覺得成熟的女人體貼,懂生活。」

  「我看你是被哪個過來的女的迷了!要不怎麼就不喜歡小姑娘呢!」胡麗瑩
還是看著窗外,下午的陽光透過窗簾批灑在臉上,顯出誘人的稜角。

  「過來的女人也應該喜歡年輕小伙啊!胡姐你不喜歡嗎?」尚鴻看著眼前充
滿誘惑的女人,慢慢站了起來。

  胡麗瑩也站了起來,可是卻站到了窗邊,透過半透明的窗簾縫隙,眼睛始終
看著外面,默默低下頭。看到女人嬌柔媚態的背影,尚鴻走了過去。氣息變得有
些急促了,但尚鴻不敢再次鹵莽,衹是在胡麗瑩耳邊傾訴,真希望胡麗瑩象戀人
一般依偎過來。

  「胡姐你讓我一氣把話說完,以後怎麼樣都行!」尚鴻暗下決心。

  「胡姐,其實我一直喜歡你!衹有你才是真正的女人。是我夢裡想的人。我
知道你結婚了,可我天天就是想你,睡覺都想。如果老天讓我早生幾年,早碰上
你,我一定不會讓你離開我。」

  聽到這,胡麗瑩眼圈一下有些濕潤了。

  「你真的喜歡我嗎?還是一時衝動,或者就圖個那什麼?」胡麗瑩低低問道。

  「我懂你的意思,我都喜歡!身體和感情本來就是不分開的!」尚鴻激動地
說。

  「尚鴻我承認我也喜歡你!本來今天是給你介紹對象,就想擺脫這種關係。

  可你還是說了這麼多不該的話。以後我都不知道怎麼過了!「胡麗瑩低頭輕
語。

  受到胡麗瑩言語的鼓勵,尚鴻輕輕撫摩著胡麗瑩的肩頭,感受著衣服下面充
滿誘惑的肉感,女人並沒有反抗。

  「胡姐,我真心對你。就算我們不能結合,難道還不准在心裡相愛嗎?」尚
鴻扳過胡麗瑩的肩膀,把女人攬入懷中。

  胡麗瑩身體竟然微微有些顫抖,激動、恐懼、陌生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著。

  「胡姐,我能親你一下嗎?」尚鴻象熱戀中的人,急切,焦躁。胡麗瑩沒有
說話,閉上了眼睛。

  尚鴻低頭親吻上了女人性感的嘴唇,瞬間融化在女人無盡的柔情蜜意中。兩
人都默默地激情地品嚐著愛情的愉悅,緊緊相擁,生怕失去對方。這一刻,天地
萬物不存在了,眼前衹有對方,活生生的一個人。

  尚鴻繼續貪婪地親吻胡麗瑩的臉頰,脖子,衹覺得到處瀰漫著女人的體香,
那種飽含激情的味道,那種滑膩柔順的肌膚,散放出磁力一般吸住尚鴻的嘴唇不
能離開。尚鴻粗喘起來,褲子裡下身硬硬的挺立起來。尚鴻順勢將胡麗瑩壓倒在
床上。女人衹是輕哼了一聲,把尚鴻的頭抱在胸前。尚鴻一下被豐滿的乳房窒息
了,隨之是巨大的快感。

  衹有激情,衹有肉體的歡娛,尚鴻突然就進入了瘋狂的狀態。扒開胡麗瑩胸
前的扣子,白膩豐碩的乳房呼之欲出。尚鴻猛然親了上去。這是每個男人都夢寐
以求的乳房,是多少未婚男人用來想像的乳房。自己曾經一再想像這雙乳房的樣
子,原來是這麼美,這麼大。尚鴻不顧一切的吸吮起來,像個孩子投入到母親的
懷抱。

  胡麗瑩突然睜開眼睛,像記起什麼事情,用力推著尚鴻的身體。「不行!我
這是在幹什麼呀!我不能和你這樣!我不是好女人了!」

  「胡姐,我是真心愛你,胡姐!」尚鴻用力抱住胡麗瑩的身子,下身隔著褲
子硬硬的頂在女人的身體。

  「我都結婚了啊!我不能對不起我老公啊!」胡麗瑩在下面有些哽咽,換來
的是尚鴻的更加憐愛與興奮。

  「胡姐,我愛你!我愛你!我要你!我親你!」尚鴻不容胡麗瑩訴說,吻上
櫻唇。

  「你不能這麼對我啊!我已經不是好女人了!我不乾淨了啊!我是不乾淨的
女人了!」女人彷彿在對自己訴說著。

  「你是我的仙女,胡姐!你在我心中最純潔,最完美!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你快別這麼說了!我都不知道我喜歡你什麼!也不知道
我自己在做什麼!」

  「衹要我們真心相愛!哪怕就這麼一次,哪怕馬上死去我也沒有遺憾了!」

  尚鴻感覺自己一下成熟了,反而以往這個性感成熟的少婦變成了被自己哄愛
的戀人,這一刻,尚鴻心底感激陳雪晴對自己的縱容,否則自己此時就是個毛頭
小子。

  尚鴻不斷的撫摩胡麗瑩的身體,安慰著女人有些恐懼或者害羞的心理。

  「快別亂說什麼死的!我沒有怨你!我恨我自己管不住自己!」胡麗瑩幽怨
地說。

  「你真的非得這樣嗎?你真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身體啊?」胡麗瑩重複地問
著。

  尚鴻沒有說話,同樣的問題好像聽過。此時語言太蒼白無力了,他不斷地用
行動,用親吻證實自己的感情。女人在尚鴻不斷的親吻愛撫下,身體越發柔軟了,
漸漸失去了抵抗。

  「孽緣,你真是我的孽緣啊!我碰上你那天就害怕會有今天。」胡麗瑩欲推
還羞,身體卻本能地開始迎送著尚鴻。

  「還有以後呢!我要愛你一輩子!」尚鴻興奮地愛撫著女人,雙手已經開始
探求女人的下體,在大腿間,臀溝裡來回撫弄。雖然隔著褲子,依然感受到強烈
的少婦身體那種不可阻擋的肉感。

  「就衹能到這樣了,啊!不許碰我下面!要不我就不是好女人了,我不能再
犯錯誤了,不能啊!」胡麗瑩忽然像個小女孩在尚鴻的懷中要求著,雙手死命護
住褲帶,任憑尚鴻在自己的上半身蹂躪著,親咬著,衹是用悶哼來抵消上身尤其
乳頭傳來的快感。

  尚鴻嘗試著去解開胡麗瑩的褲帶,女人卻拚命保護著最後的貞潔。

  「不行,我讓你碰我已經過分了。你要再這樣我就不答應了,我不能對不起
他!」胡麗瑩哀求著,神情確是堅定的。

  此時的胡麗瑩,仰面躺在床上,潔白的床單映襯著緋紅的嬌臉和散亂的黑髮。

  上身已經一絲不掛,那對尚鴻思念已久的豐碩乳房顫巍巍的挺立著,乳頭深
紅。

  精緻的白色皮帶,緊身的黑色長褲,兩腿間似乎冒出陣陣香風,雙腳蹬著高
跟鞋無力地掙扎著。尚鴻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裸露上身任憑自己撫摩,內心無比
滿足,已經不強求那消魂的抽插進入了。有了這次,就一定有更親密的幽會。

  尚鴻迅速解開自己的褲帶,放出早已飢渴的陰莖,再次直頂女人的陰部。雖
然隔著褲子,尚鴻還是無比興奮,肆意揮灑著,放縱著無邊的情慾。

  「別,快穿上!不行這樣啊!啊!啊!嚇死人了!」胡麗瑩拒絕著,用手握
住陰莖,減輕撞擊自己下身的力道和刺激,也安慰著尚鴻激動的身體。可是手指
感受到的卻是躍動挑釁的陰莖,沒有個交代,那裡是不會罷休的。

  「你就這樣弄吧,別射到我身上。不能碰我裡面!」胡麗瑩躺著,伸手抓了
枕巾,墊到自己的陰部,雙手衹得套弄尚鴻粗壯的陰莖。

  「尚鴻,你的太大了!將來你得找個個子高點兒的女人。」胡麗瑩忍受著尚
鴻猛烈的衝撞,雙手緊緊握住尚鴻的陰莖套弄著。

  「你這樣也不算失身,將來再和你愛的人做,你還是小伙,一樣的!」胡麗
瑩露出善良溫情的神態。

  「我衹愛你!麗瑩!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我一輩子衹愛你!我不要別的女
人!」尚鴻無比亢奮地表白,陰莖在胡麗瑩緊握的玉手中抽插著,別樣的刺激。

  剎那間,腦海中出現了陳雪晴的陰道夾緊陰莖的樣子,這一刻,尚鴻感覺自
己更多喜歡陳雪晴的身體。身下的女人,也許才是自己的最愛,一生都不能忘記
的女人。想到這,尚鴻反而稍微平和了一些,開始慢慢享受女人的雙手給自己帶
來的刺激快感。胡麗瑩很有經驗地不時用指尖刺激尚鴻的龜頭,撫弄陰囊。

  「啊,胡姐,我的好胡姐,我的麗瑩,我的女人!啊!」尚鴻第一次親密地
稱呼身下的女人,身心極度痛快,彷彿女人已經被自己徹底佔有了,這種銷魂的
感覺永遠不要消失,不要消失。

  可胡麗瑩的雙手是那麼刺激,那麼柔軟,久違的滋味襲擊著尚鴻健壯飢渴的
身軀,很快尚鴻堅持不住了。雖然胡麗瑩衹是簡單地握緊陰莖,可尚鴻整個下身
都感覺強烈的刺激充血,看著女人嬌媚迷離的樣子,想像著下一次幽會,也許能
真正進入這個有著妖精一樣魅力的女人陰道裡的感覺,尚鴻一下噴射出來。一股
濃濃的精液噴濺在枕巾上。

  和以往不同,這次射精後尚鴻心理沒有了空虛的感覺,沒有淫蕩的感覺,卻
很充實,很愛戀,很甜蜜。衹是趴在女人身上,抱著女人的身體,輕輕地愛撫著。

  胡麗瑩沒有動,似乎也在回味著剛才的刺激,任由尚鴻親吻,乖巧柔媚,不
時淡淡地呻吟。就這樣,過了不知多久,胡麗瑩才漸漸清醒過來。抽身從尚鴻沉
重的身軀下出來,整理自己。

  尚鴻急忙抱住女人,從後面親吻著女人光滑性感的脊背,從腋窩下探手撫摸
豐滿的乳房,生怕她穿上衣服就再也不搭理自己似的。

  「好了啊,尚鴻!你差點弄我身上!你怎麼這麼多呀?到底是年輕啊!你讓
我收拾一下!」胡麗瑩柔柔地埋怨著,小心地用枕巾將精液包住,放到一邊。

  「麗瑩,你真漂亮!我喜歡看你裸體的樣子!你做人體模特都合格!」尚鴻
親吻著女人滑膩的裸背,雙手不停撫弄乳房,小腹。

  「摸夠了嗎?我得穿上衣服了!不然你又胡思亂想了!」胡麗瑩溫柔地勸說
著。

  「不夠,永遠都不夠!我想抱一輩子呢!麗瑩,你是我的!你一定會是我的
女人!」尚鴻內心憧憬著真正佔有女人身體的時光。

  胡麗瑩突然透出幽幽的眼神,慢慢穿著衣服:「你記住我今天的樣子好嗎!

  以後結婚了,別忘了我就行!女人會老的,老了就沒有人喜歡了!「

  胡麗瑩在地中央慢慢轉動著身體,雙手張開剛剛披上的襯衫,展示給尚鴻看,
似乎有意讓尚鴻隨意觀賞自己的風采:窗外的陽光披灑在女人細膩的肌膚上,勾
勒出豐乳蠻腰,骨肉停勻;激情過後的胡麗瑩髮絲飄散,桃花低垂,顯出嬌臉含
羞,活色生香。

  尚鴻熱血沸騰,一下又撲了上去。胡麗瑩胳膊抵擋了一下,迅速遠離尚鴻,
背對尚鴻將裸露的上身穿戴整齊,不讓尚鴻親近了。

  「胡姐,什麼時候還能再次這和你在一起?我愛你,麗瑩!」

  「這個房子我很少回來住,過幾天就要租出去了。以後也可能賣掉說不定!」

  「再說我這是最後跟你在一起了,我就要走了。」胡麗瑩忽然無限傷感的說。

  「去哪呀?」尚鴻如同五雷轟頂。

  「咱們廠效益越來越差了,原來我還以為能在這工作一輩子,誰知道變化這
麼大呀。我愛人又幫我安排了一個工作,也沒跟我說具體,反正比咱們這強多了。」

  「尚鴻你也別糗在這了!前程都耽誤了。」胡麗瑩幽幽地說,睫毛低垂。

  「離開你我還有什麼意思啊,還談什麼前程!」尚鴻激動地說,有些氣急敗
壞,又有些被愚弄的感覺,真的難以想像剛剛開始就結束了。

  「別太在意我了,我一個結婚的女人,再怎麼也不可能總跟你啊!我也是怕
你上癮,才不讓你進我身體。外面好姑娘多的是,你抓緊找機會離開這吧!興許
有機會還能咱們見面的。」胡麗瑩撫摩著尚鴻的肩膀,疼愛的神情讓尚鴻銘記終
生。

  「我以後怎麼找你!」尚鴻神情莊重地問。

  「你不用找我!有機會我回來看你!」胡麗瑩閃爍地說。

  「我真的離不開你,麗瑩!你讓我知道什麼是真心相愛!可是你又要離開我,
拋棄我!我成什麼了!你不怕我恨你嗎?」尚鴻突然大聲說。

  「痛苦都是我的,為什麼你要走了還跟我這樣?為什麼?」尚鴻近似絕望了。

  「尚鴻,鴻!我的鴻!你別恨我!我的感受和你一樣!我也知道自己愛你!

  所以才跟你這樣!想得到得不到,我作為女人更痛苦!你知道嗎?「胡麗瑩
哽咽地說。

  「麗瑩,你能嫁給我嗎?」

  「不能!我有家,有孩子了!別以為是我勾引了你!是你讓我又年輕了,真
正懂得什麼是牽掛,什麼是相愛!你知道我這一年怎麼熬的嗎?天天想你!!想
你想的發瘋了!晚上睡覺有時就想是你趴在我身上。我也後悔自己找了個大我那
麼多的老公,可我已經過來了,不能放棄了!我想作個好女人,好妻子,好媽媽。

  可我沒有做到,我今天還是和你親近了。我是愛你的!我心裡真的衹有你了!
可我該怎麼辦呀!「胡麗瑩抑制不住哭了出來。

  「我的好麗瑩!我愛你!」尚鴻一把抱住抽搐哭泣的女人,憐愛地親吻著女
人的俏臉。

  「我知道你愛我,可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你會有更好的女人的,我希望
你忘了我!可我又希望你永遠別忘了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了!鴻!」

  「我用一生守侯你!」尚鴻堅定地說。

  春天,還沒有真正開始就結束了。尚鴻的心境如同浸泡在冰水中,死寂一片。

  雖然他內心要守侯胡麗瑩,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胡麗瑩和自己就
像兩條平行的鐵軌,永遠並不到一起的。

  周圍的人都能感覺到尚鴻冷冰冰的神態。單位裡,衹有小張偶爾能和尚鴻聊
一些事情,現在話也少了。不衹因為尚鴻的原因,廠裡效益急劇下滑也是問題。

  已經連續兩個月延緩發放工資了。尚鴻這樣的單身還能承受,可是按時發放
微薄的工資對於已經成家立業的職工太關鍵了,尤其許多職工是老少三代都在這
個廠子。而且不止北方廠一家如此。聽說有人開始堵馬路討說法了,驚動了政府。

  尚鴻也在尋找機會,離開這個半死不活的地方,有時甚至想賣掉自己的自行
車。可想想也就七、八十塊錢,解決不了問題,還斷了自己的交通工具,打消了
賣車的念頭。這輛自行車,每週伴隨自己來去人才市場,真的很方便。無數次,
尚鴻黯然離開人才市場,帶著失望返回宿舍。機電行業不景氣,搞得這方面人才
嚴重過剩。尚鴻甚至有些怨恨當初學理工專業,學外貿金融多好啊,到處都是招
聘文科尤其金融外貿的人才。尚鴻暫時不想改行,當初「學好數理化,走邊全天
下」的念頭還深刻在心中,費了四年勁所學不能就此放棄。

  尚鴻每天晚上都是無聊,一本《新概念英語IV》半年了,還沒翻看到一半,
什麼也沒心思做。整個宿舍冷冷清清的,沒有人氣。冷清的北方廠宿舍本來就遠
離市區,很多人已經離開到市區或者其他企業工作了。

  內心落寞的尚鴻與更加乾瘦的周海躺著閒聊:

  「看你最近也出去踅摸了!怎麼樣,有什麼好單位沒有?」周海問。

  「都是外企招聘,要不就是鄉鎮企業!外企我感覺自己沒資格,再說我也不
想改行。鄉鎮企業我去看了幾家,每月有給五百多的!可我一點不稀罕。看那些
所謂的農民企業家我就腦袋大!」

  「別這麼說!往上數三代,誰不是農民啊!」周海似乎為自己農村的家庭不
憤,乾瘦的臉頰由於長期維持低水準的生活,越發沒有光澤了。

  「沒別的意思!不是瞧不起農民,是咱適應不了!怎麼都這麼笨鱉,連個廠
子也弄不明白!就不行從南方聘個企業家來!」尚鴻想起單位的慘淡效益就要罵
娘。「這個破廠,沒人願意來!」尚鴻自言自語。

  「哎,對了,聽說咱們劉廠長要調走了!好像要來新廠長,挺年輕的!」周
海想起了自己的小道消息。

  「真的假的!誰跑這找死啊!劉勝利要調哪啊?」尚鴻問。

  「好像去機械局當副局長!高昇了!走是肯定了,具體誰來不清楚,就說挺
年輕!」

  「媽的!廠子這個德行頭還高昇了!真是沒有天理啊!」尚鴻終於忍不住罵
了一句。

  「就是!但也不一定!我聽咱們分廠副廠長說,機械局不是什麼好地方,沒
有實權等於是明升暗降了!」

  「活該!不過還是人家有能耐啊!到老還弄個副局級待遇!」尚鴻有時真覺
得當官太有保靠了!

  「王言最近怎麼樣了?也沒消息了!」周海忽然想起問了一句。自從結婚後,
王言就再沒有回來過。

  「我聽趙姐說已經調走了,戶口起走了,老丈人那邊幫著托人找的關係!對
了,好像就是到機械局了!」

  「是嗎!王言還真厲害啊!我看王言是當官的料!你也應該找人調走!」周
海翻了個身說,周海已經快睡著了!

  「算了吧!舉目無親的!再說我討厭當官!清官太累!貪官短壽!」

  「但願新來一好同志!不行咱們再等等看!也許效益能好轉也說不定!效益
再不好,明天也得上班啊!」尚鴻望著天花板說。

  陳雪晴這麼長時間人也不知道去哪了,彷彿自己的禁臠背叛了自己,尚鴻郁
悶難當。恨不得把陳雪晴抓過來拷問一番都去幹什麼鳥工作了,就不信還能失蹤
了。聽李霜說陳雪晴偶爾深夜回來睡覺,第二天上午就又上班去了。大家都很少
能說上話。尚鴻怒火、慾火一起燃燒,經常晚上走到陳雪晴的房門前,想聽聽陳
雪晴是否回來了。結果總是失望,偶爾卻隔著門隱約聽見周海與李霜在聊天。

  終於有一天,尚鴻起夜的時候,聽見樓梯口陳雪晴回來的聲音。那種輕盈的
高跟鞋聲音尚鴻太熟悉了,隨著是輕微的關門聲。尚鴻急忙悄悄從衛生間出來,
到陳雪晴的門前聽個仔細。沒有什麼聲音,好像陳雪晴直接就進了被窩。

  尚鴻悻悻回房,可是按耐不住體內的火氣,又悄悄來到陳雪晴門前。想敲門
叫陳雪晴出來,可自己並沒有勇氣公開兩人的關係,更沒有理由半夜弄這麼大動
靜。尚鴻在門前佇立無聲,手不由得去拉了下房門。房門居然沒有上鎖,尚鴻賊
一般悄然進屋。

  陳雪晴那個熟悉的床鋪就靠近門口,雖然屋內黑暗,尚鴻還是熟練地摸了上
去,不敢出一丁兒點動靜。李霜還睡在靠窗戶那邊呢。尚鴻輕輕又迅速地躺到陳
雪晴身邊,一股濃郁的芳香刺入尚鴻的鼻孔,立刻激起無限情慾。尚鴻一下吻上
了陳雪晴的嘴唇,抱緊了女孩的嬌軀,下身隔著短褲挺立過去。陳雪晴猛然被驚
醒了,驚恐地剛要喊叫,嘴被尚鴻狠很地堵住,衹發出了一聲悶哼。掙扎了兩下,
感覺是尚鴻,急忙要推開尚鴻的身體。尚鴻狠命地壓住陳雪晴的身子,一手掏出
陰莖直接送向了陳雪晴的陰部。女孩猛力扭開臉,極細的聲音抱怨道:「你也太
大膽了,怎麼進來的啊?」

  「你沒鎖門。我天天等你回來!」

  「你也太不像話了,快走!屋裡有人!」聲音細得如同蚊子叫。

  「你都去哪了!是不是有別人了?想死我了!」

  「你瞎說什麼啊!」陳雪晴有些生氣地耳語。

  「那你怎麼也不告訴我去哪工作了?都想死我憋死我了!」尚鴻氣喘著在陳
雪晴耳邊說,兩人下身已經膠合到了一起,尚鴻不停進出著,每次都盡量深入淺
出,生怕有動靜吵醒李霜。熟悉的陰道帶來陣陣快感。尤其是陳雪晴身上的濃烈
化妝品味道,特別刺激情慾。

  陳雪晴壓抑著悶哼了幾聲,也不反抗、也不說話、任由尚鴻進出,偶爾配合
尚鴻一下。兩人無聲地交合著,窗外偶爾穿來汽車駛過的聲音。

  「你快點吧,一會她起來看見就完了!」陳雪晴輕聲地在耳邊哀求尚鴻。

  突然,尚鴻用力過猛,鐵床發出嘎吱一聲,李霜翻了一下身,嚇得兩人緊緊
抱住不敢動彈。一會,看看李霜那邊沒有動靜,才又開始動作起來。

  「快點啊,尚哥!明天你還得上班呢!」陳雪晴繼續耳語哀求,在尚鴻看來
無疑是在調情,更加快了抽動。沒有辦法,陳雪晴衹得默默地配合,不時用手指
刺激尚鴻的下部。突然得到這個熟悉的肉體,尚鴻一下不知道從哪裡下嘴了,胡
亂地到處親吻抓弄。

  靜謐刺激,無聲無息,卻是肉體交織,激情飛濺。當著另外一個女孩的面偷
情,內心的興奮刺激甚至蓋過了陰道傳來的快感。尚鴻衹覺得陳雪晴渾身充滿了
成熟女人的香氣,化妝品的氣味和肉體的汗香混合著襲擊自己的嗅覺。陳雪晴的
乳房似乎更加飽滿了,大腿有力地夾緊尚鴻的身體。也許多日不做的原因,尚鴻
感覺陳雪晴也有強烈的激情,動作比當初更熟練到位了,幾次興奮得親吻尚鴻的
胸口,抓撓尚鴻健碩的後背。隨著尚鴻的抽送,也快速挺翹身體,迎接著陰莖一
次次的索求。

  感到尚鴻狂放的性慾,陳雪晴生怕尚鴻沒完沒了,櫻唇不斷親吻尚鴻的耳朵,
脖子,一邊配合一邊用手指熟練地撫摩刺激尚鴻的會陰處,來回磨弄。尚鴻衹覺
得陳雪晴的細手象泥鰍魚一樣在自己胯下遊走。看來接觸過男人的女人就是成熟
的快。陳雪晴已經學會主動伺候自己的男人了,那種無聲的溫柔細緻體貼,讓尚
鴻消魂。陳雪晴在尚鴻胯下嬌柔地盤桓著肉體,陰唇一緊一鬆地逗弄著尚鴻的陰
莖。尚鴻還沒有完全盡興就交代了,積攢很久的精液毫無保留地全部射入陳雪晴
身體。無奈尚鴻抱住陳雪晴,親吻摩擦,想再來一次,陳雪晴卻無論如何也不讓
了。

  「雪晴,我需要你,你別離開我!」尚鴻耳語著,真的怕陳雪晴又消失了。

  「尚哥,我知道你想要,以後還有時間,你先回去啊!要不就完了!嚇人啊!」

  陳雪晴邊推邊壓低聲音勸,兩人無聲地搏鬥著。

  「讓我再親一會,不然我不饒你!」尚鴻氣喘起來,在陳雪晴腮邊細聲耳語。

  陳雪晴看看實在擰不過尚鴻,只好妥協,讓尚鴻盡情地親吻起來。屋子裡充
滿了極其輕柔的親吻嘬咋聲,兩個年輕的肉體緊緊纏在一起,不願分離。纏綿許
久後,還是陳雪晴理智,漸漸清醒,推著尚鴻離開。尚鴻也害怕被發覺,最後又
狠狠地親咬了一會陳雪晴的乳房,胳膊,覺得還是不過癮,又乾脆到下面親吻陳
雪晴的陰唇,臀部,似乎要永遠留住這最消魂迷醉的夜晚。可最後還是得離開,
象夜賊一般回到自己房間。見周海還熟睡中,尚鴻才安心睡下。

  第二天上班前,尚鴻敲門,陳雪晴卻像故意躲避似的,早已離開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0-5 16:00 編輯 ]
2008-12-28 01:5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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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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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部 待有潮頭勁風起 舊情拋卻作新娘

  北方機電廠老總辦公室,劉勝利渾厚的背影孤獨地佇立著。忽然就接到調令,
馬上交接工作,去機械局上任。

  自從年初以來,單位效益急劇下滑,大批的老用戶流失了,都是以往的國營
大廠。更要命的是銷售處長帶著一幫人也辭職了,幾個技術骨幹也相繼離開了。

  這還衹是總廠的情況,分廠走了多少人也懶得管了,也管不了。職工的工資
緩發好幾個月了,人家檔案都不稀得要了,直接走人。劉勝利這段時間再也沒有
了激情與葉小如纏綿,更多的是如何安排「後事」,一旦徹底不行也好有個退路。
自己決不能做冤死鬼。人家老廠長是在工廠鼎盛時期高昇的,直接當了機械局一
把。

  自己這麼多年苦勞,奔六十的人了,才弄個副局啊!看著自己工作一生的企
業逐漸僵死了,心裡說不出難受。對著外面灰色的天空,劉勝利衹有沉默。幾十
年的時光在眼前閃現。難道這輩子就這麼過去了?

  突然聽到敲門聲,從節奏聲就聽出是自己的女人葉小如來了。

  葉小如沒有等答覆直接就進屋了。關門後一下撲到劉勝利懷中,哀怨地看著
這個似乎一夜就衰老下來的男人。

  「廠長,以後怎麼辦啊!」看著葉小如嬌艷俏臉,劉勝利不禁內心感觸,也
許自己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個女人,這個才不到三十歲的女人路還長呢。

  「你放心,你先忍著,找機會我把你調局裡去!」劉勝利知道這是一句空話,
不是一把手,哪來的人事權力。再說,經過這些日子的折磨,自己好像突然看破
了一切,對什麼也提不起精神了。

  離開了劉勝利,葉小如忽然間失去了工作和生活的方向,劉勝利對她的影響
太深刻了,幾年的時光兩人那麼默契,形同夫妻。以後的路自己該怎麼走呢?她
每天迷惘著進行手頭的事情,也不知道新來的領導會如何調整她這樣的「老人」。

  也許自己會被下放到第一分廠,那樣也好,反正自己不可能再與別的男人有
什麼瓜葛了。但她清楚,自己無論如何也回不到從前的生活了。

  新來的崔力廠長還是帶來了一股新鮮的空氣,從行為舉止到處世方式都顯得
年輕幹練,咄咄逼人。葉小如和所有中層幹部在惶恐不安中與新領導磨合著。這
個空降到北方廠的崔力四十左右,標準的北方男人,身材欣長,朝氣蓬勃。與年
輕的外表相比,崔力的第一次全廠講話更讓職工振奮:「同志們,以前的景況大
家清楚。我是帶著壓力和期望來到我們廠的。我相信在我們大家的努力下,我們
廠會走出困境,再現輝煌!我不喜歡講大道理,先說說我們未來一年內的打算。」

  崔力用力揮舞了一下手臂,眼角掃視了主席台兩邊的總廠幹部,作為一個受
過正規教育的幹部,崔力很在意自己的外表形象。

  「我們廠之所以到今天,跟我們轉軌慢或者乾脆說轉軌失敗有直接原因。這
不怪大家!多少年了都是這麼過來的!不說舊帳了。說我們廠的未來。我們必須
從這個大會後馬上做起,不能再耽誤了,要死人的,同志們!」

  「第一,以往的不良欠款、外債,尤其是三千多萬的銀行貸款,我會向市裡
反映,爭取計停利息,給我們廠爭取最大的財務空間。利息壓得我們沒法喘氣啊!」

  「第二,我們爭取再拿到一筆應急資金,先解決眼前的吃飯問題。大家不要
再跟其他人去上馬路堵車了!不要再上訪了!那些準備調離的人才啊,我勸你們
留下!如果有更好的地方,我們鼓掌歡送,沒有的話,我們大家一起二次創業。

  我們這麼悠久的企業,相信不會就此垮掉的!本月爭取先補發兩個月工資,
給最困難的老職工報銷最少30% 醫療費。說到做到!「全廠一下響起熱烈的掌
聲,個別小青年竟然高聲喊:」好!「

  「先別忙叫好!聽我說完這最關鍵的問題。第三,大家跟我一起轉變思路,
轉變習慣,不要等靠。我們要成立強有力的市場班子,迎接市場,多向開放地區
的企業學習。沒有市場,貸款就是掛帳二十年我們還是沒有錢償還啊!同志們,
改變習慣是最艱難,可是我們必須改變!」崔力掃視了全場鼓掌的職工,目光掠
過靜靜地坐在自己旁邊葉小如。葉小如跟著大家鼓掌,表情平靜。如果之前還有
些考慮自己來走個過場,現在看到幾千人在下面的期盼,而且還有這麼出色的辦
公室主任葉小如在看著自己,崔力陡然豪情萬丈,要幹出一番業績。

  葉小如的內心葉小如忽然覺得崔力不像剛來時那麼生疏了,原以為是來鍍金
的,現在看來這是位很有才幹和實幹的領導。

  崔力的行動是迅速的,計劃完畢,馬上實施。總廠幹部經過改組定崗後,主
要幹部組成了兩個小隊南下:崔力,葉小如,銷售處長一組;主管生產的副廠長、
總工、銷售副處長一組。兩隊人馬分頭南下,直奔目標客戶。實際上,拜訪除了
殘存的、流失的大用戶,崔力更聯繫了在山東、河南的幾個老同學老關係。隨著
國家提倡幹部年輕化,專業化,他們已經這些真正受過正規教育的高學歷人才,
開始陸續走上領導崗位,掌管著幾家大型國營企業。沒有新客戶,這上任的頭三
板斧是不可能出彩的。頭幾站與崔力想像的一樣,老用戶對北方廠已經沒有感情
了,原來的銷售處長跳槽後,將北方廠的惡劣內幕徹底暴露,影響極壞。

  崔力一行馬不停蹄趕到自己老同學的單位,山東某大型國企。已經是廠長的
老同學張磊相當熱情的接待了崔力一行。

  「老崔啊!你們北方廠真是人才濟濟啊!來,喝!」張廠長頻繁舉杯。眼睛
不時瞟著誘人的葉小如,葉小如已經在張廠長手下的輪番攻擊下,嚴重超量了。

  這幾天幾站下來,葉小如逐漸適應了崔力的交際風格,很佩服崔力的為人和
能力,也開始配合崔力,每每都能表現得體,讓酒桌的氣氛得到一個高度。事先
崔力已經明確,大家是求人家,必須喝到位。葉小如是酒桌上唯一的女士,而且
是如此出眾的女士,每個男人都忍不住要敬上一杯,近距離搭訕一會。崔力看出
苗頭,有意的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感謝大張!對了,應該是張總!這次把技改設備選定我們北方廠!來幹!」

  崔力一飲而盡,崔力酒量是不錯的。

  「給小張打個電話!」崔力的大學同學有兩個張磊,為了區別,同學們就稱
呼大張,小張。

  「小張啊!我的人你可得照顧好!啊!都是專家啊!什麼,多了!哈哈!你
們少點灌啊!給我留點面子,否則回去該說我給手下設陷阱了!哈哈。好,咱們
的事情好辦,大張這邊也沒忘老同學!下次我一定去你那!」撂下大哥大電話,
崔力興奮起來,看來這次還多虧老同學。也是自己安排得當,上任前就已經打過
招呼,自己要去北方廠任職。對於自己的長遠安排,崔力向來比較自信!

  「來,喝!再次感謝!」大家一起舉杯。

  晚上崔力正在自己房間思量著幾天的情況,忽然新任銷售處長急急慌慌的敲
門進來:「崔總,我家裡出事了。我老父親突然病危!我得趕緊回去,反正明後
天也沒什麼大事情了,業務您和葉主任比我還明白。跟您說一聲!我實在著急!」

  「老人是大事,趕緊回去!樓下買機票吧,別坐火車了!走,我叫車送你!」

  崔力急忙下樓送銷售處長返程。自己剛上任,還是需要主要幹部支持的。對
下屬恩威並重歷來是個好辦法。

  回來時崔力突然想起葉小如還在,腦海中閃現出女人媚人的笑容。剛上任的
時候,崔力就發現了身邊這個標緻的少婦,不禁感歎國營大企業埋沒人才。這是
個幹練精細的女人,卻時時透出少婦特有的嫵媚風情。每次看到葉小如,崔力對
這個少婦的印象就更深刻,也更渴望。尤其那種在自己面前有些生疏嬌羞的樣子,
讓崔力幾次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經常製造機會叫葉小如到自己辦公室,葉小如卻
好像故意躲避,該辦的事情一結束,馬上離開。出發前分組,就有意將葉小如留
在身邊,希望有機會真正接近。葉小如也沒有辜負他,很自然地就表現搶眼,頗
受歡迎。沒想到天意安排,銷售處長走了。異地他鄉,心頭一陣狂喜,但願老天
有眼,成就他崔力一段姻緣。

  崔力興沖沖上樓,敲了敲葉小如的房門,沒有動靜。還真有些擔心葉小如的
身體,急忙又叫服務員打開葉小如的房門,一個人閃了進去。昏暗中看著葉小如
醉態媚人,昏睡不醒。外衣不知何時已經脫掉了,白色低領胸衣解開了一個扣子,
露出粉白的肌膚。緊身黑褲還穿著,一雙秀腳蹬著黑色高跟鞋,貴妃醉酒般斜躺
在潔白的床單上。

  暗夜下,面對葉小如活色生香的身姿,崔力口乾舌燥。搖晃了幾下,葉小如
本能地哼了一聲,卻根本沒有清醒的反應。崔力有力地抱起葉小如,來到自己的
商務大套房,將葉小如緩緩放到大床上。

  崔力渾身沸騰了,點著床頭燈慢慢扒光了葉小如,把美妙的裸體摟在懷中。

  葉小如髮際散亂,兩手本能地扶著崔力的胳臂,軟弱無力地任憑崔力觀賞。
這是多麼醉人的肉體啊:女人的身材保持的非常好,燈光下肌膚雪白,豐乳挺立。
腰枝圓潤肉感,小腹微隆,下面的陰毛整潔濃密,散發著陣陣體香,典型的生活
優裕、勤於保持的少婦身材。崔力低頭輕吻葉小如嬌柔紅唇,感受這個不設防女
人的嬌嫩性感,下身早已蓄勢待發。葉小如還是輕哼,眼睛半睜不睜的,好像明
白了什麼,卻沒力氣動彈。崔力憐愛地放下葉小如,認真擺弄著葉小如的身姿,
他要好好地慢慢地品嚐這個少婦。緩緩掰開葉小如勻稱肉感的大腿,仔細觀察著
神秘的三角區:緊閉的陰唇隨著大腿的近乎平行的張來微微綻放開來,召喚著男
人向裡面挺進。昏醉中,葉小如還是盡力扭動腰臀,似乎不習慣自己大字型的體
態。

  看到女人開始微微動彈,崔力來不及預熱,陰莖挺進葉小如的身體。

  葉小如沉沉昏睡,幻覺中好像還是劉勝利在抱著自己,可是那種感覺有點不
對,一種陌生的感覺。極度恍惚中看見崔力撲在自己身上。乾澀緊閉的陰唇被突
然侵犯,疼得葉小如一下有些反應了,口中發出輕輕的聲音:「不要,廠長!不
要!」聽著葉小如軟弱的拒絕,崔力衹覺得那是召喚自己更猛烈的進入。

  葉小如本能地躲閃,可是身子無力動彈,全身癱瘓般任由崔力壓著,口中發
出了一聲悶哼。崔力長驅直入,輕易奸弄著魂牽夢繞的女人。女人的陰道緊緊的,
還是有些乾澀,好像很久沒有性生活了。崔力慢慢地抽送了兩下,簡直不敢相信
這麼輕易得到了葉小如身體。低頭咬住女人的乳頭,雙手來回撮弄著白天一直幻
想的乳房,臀部。

  口中喃喃地輕喚著:「小如,我的女人!我終於得到你了!你終於躺在我的
懷裡了,今晚你屬於我了!」一邊不斷親吻葉小如的雙頰,櫻唇,不時含弄著女
人深紅挺翹的乳頭。一會,葉小如下面就流出了汁水,潤滑著崔力雄健的下體進
出溫暖的女陰。到底是精力旺盛的女人,崔力爽快得輕「啊」了一聲,很少有一
個女人的身體讓自己著迷,葉小如是難得的一個,這個少婦平時穿著衣服就勾引
得崔力浮想聯翩。今天,終於如願了,可以盡情享受這個女人的嬌嫩肉體了。崔
力乾脆側過葉小如的身子,肩膀扛起葉小如的一條大腿,更深入女人的身體,猛
烈的抽動起來,感受陰唇肉感的緊緊夾住自己的陰莖,陰道已經開始有些爽滑。

  崔力口中發出狂放的快感呻吟:「小如,我愛你!今晚你是我的了!是我的
了!

  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我們倆!我愛你,小如!「對著裸體沉醉的葉小如,
崔力夢囈一般叫喚。

  「啊!嗯!嗯!嗯!」葉小如偶爾輕聲哼哼著,推拒著壓在身上的崔力,可
是男人大山一般無法撼動。葉小如微曲的黑髮完全散亂在周圍,襯托著雪白的肌
膚,嬌弱無助,想蜷腿抵住崔力的進入,卻一絲力氣使不出來,反而被崔力藉機
抱住膝蓋,把兩腿彎到胸前,陰道變得狹長緊湊,更加刺激崔力的性慾。男人體
魄健壯,插入的陰莖又粗又長,葉小如恍惚中覺得下體傳來陣陣的快感。已經很
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這個男人太有力了,抱得自己透不過氣,自己在男人懷中象
個任意被欺辱的羔羊。可恨的是儘管自己努力控制,可是下身還是淫水連連,甚
至隱約有一點兒快感。

  「嗯!嗯!嗯!啊!啊!」葉小如淺吟輕歎,被酒精麻木的身體逐漸來了感
覺。時間過得太慢了,迷迷糊糊的葉小如內心盼望天亮,盼望自己能站起來。可
是下身卻不爭氣地微微迎合著男人的激烈抽送,耳邊聽著自己下體與男人的下腹
劈啪碰撞的聲響。

  葉小如也不想清醒了,酒勁又開始襲來。任憑男人在自己上面肆意折騰,衹
有頭部無力地扭到一邊,本能地躲閃著崔力強烈的親吻,撕咬。突然覺得男人的
陰莖劇烈跳動了幾下,一股暖流噴射在自己陰道深處,陰道好燙,上面的男人躺
到了自己身邊,葉小如知道男人終於結束了,迷迷糊糊中體力透支的葉小如沉沉
睡去。

  外面天還沒有大亮,葉小如就在很不舒服的感覺中醒來了。發現自己不是在
原來的標準間,而是一張大床上,崔力還睡在自己身邊。嚇得葉小如急忙翻身起
來,頭部微微眩暈了一下,自己酒勁剛剛過去。下身一陣隱隱的痛楚,陰道口有
些發粘,憑經驗葉小如知道自己失身了。衹想發作,可自己一個弱女子獨自在外,
面對的又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女人的名節啊!葉小如委屈
地低頭不語,眼圈發紅。這是第一次被迫與男人交媾,自己內心遵守的忠貞好像
一下被破壞了。自從劉勝利調任,快兩個月了葉小如對別的男人就沒有再提起丁
點兒的興趣。總覺得劉勝利是自己一生唯一至愛的成功男人,為了劉勝利,自己
甚至願意犧牲家庭。可是劉勝利從來沒有表露過這方面的意思,她也就沒有那份
妄想。劉勝利走人後,她也想好好與自己老公湊合過下去,儘管在很多方面難以
滿足。可現在算什麼啊,被一個沒有感情的男人強迫姦污了,而且是自己沒有能
力反抗的時候。

  看著熟睡的崔力,葉小如沒有喊叫,衹是默默的拾起自己的內衣穿上。崔力
忽然翻身醒了,看到葉小如兩眼濕潤,急忙摟住葉小如光滑肉嫩的肩膀。

  「小如,對不起,我沒有控制住,我太愛你了!」崔力不顧葉小如無力的掙
扎,有力的臂膀死死抱住葉小如不放手,貼著葉小如的耳邊輕聲訴說。「小如!

  我剛來咱們廠時就發覺你不一樣!你身上有特別的氣質!讓我著迷。很多工
作好像就是為了你做的。如果不是剛上任太忙,我會找機會與你好好溝通的!這
次是我不好!我實在按耐不住才對你的!你快別哭了!「邊說邊親吻著葉小如的
臉頰,顯出無比溫情的一面。

  「你這是幹嗎啊!玩弄女性嗎!你太自私了!讓我以後怎麼做人啊!」葉小
如晃動了幾下肩頭,沒有擺脫崔力的擁抱。

  想想自己的命運掌握在上司手中,葉小如沒有太讓崔力難堪,衹是背著身去,
忽然往事湧現,不禁抱著棉被輕聲抽泣了幾下。她對崔力沒有什麼反感,可她不
想給崔力一個隨便的印象,女人隨便就與男人上床是不值錢的,她很清楚這個道
理。

  「你放心,我會真心對你的。一會天亮叫早點。今天是週六,上午老張派車
過來,我陪你出去散散心,難得來這裡一趟。」崔力象哄孩子一樣安慰葉小如。

  「要去你自己去吧,我沒臉見人!」渾身還有些酸痛的葉小如甩動肩膀想掙
脫崔力。男人的力量太大,葉小如始終還是在崔力的懷抱中。對於突然發生的一
切,葉小如覺得頭腦混亂迷茫,一時沒有理清思緒,呆呆地任崔力抱著,不再反
抗,也不配合。看看葉小如穩定下來,崔力急忙慇勤地服侍葉小如起來穿衣,吃
飯。葉小如衹是本能地躲避著,適應著,心中對自己的前途充滿了迷惘。

  清晨,張廠長派司機送兩人去景點遊覽,葉小如擰不過崔力的一再勸慰,默
默地跟著上車了,一路也不說話。司機似乎看出兩人有彆扭,幾次熱情介紹後就
不說話了。沉默中到達目的地--泰山。

  「崔總,你們進去吧,我去那邊山下停車場等你們!你們坐索道下來正好能
看見。」司機禮貌地招呼了一聲就走了。崔力看著司機離去後,興奮地一把摟住
葉小如柔軟肉感的腰身。

  「你別了!讓人看見不好啊!」葉小如柳眉微蹙,胳膊悄悄而用力抵擋著崔
力有力的臂膀,生怕別人看見。

  「今天你屬於我的!這裡就我們兩個熟人!我們就當一回戀人吧!我還真沒
有戀愛過!」崔力更加用力抱著葉小如的腰身,不容有半點反抗。

  「崔總!你放手啊!都不是小孩了!四十的人了哪還沒戀愛啊!快放手啊!」

  葉小如拚命地掙扎著。

  「小如,我真沒有戀愛!你不信我說給你聽!」崔力突然有些動情地說。

  「你放手好好說!不然我真生氣了!我喊人了!」葉小如站住不走了,嬌唇
微翹。

  「好,衹要你好好聽,我不強迫你了!」崔力見葉小如不掙扎了,反而放手
與葉小如並肩走著。

  「……我是出於無奈才結婚的!我的老婆,比你大不少。你不知道,他父親,
也就是我老丈人,是省委組織部的領導。我是為了所謂的事業與我老婆結合的。

  我們從認識到結婚一共才不到半年。這些年來,我衹是工作。我害怕回家,
那個很平靜但是沒有激情的家。有時我就想,我這樣值得嗎?可是已經過來了!
小如,這些事情我就跟你說過。因為你是我第一個愛上並真正擁有過的女人。我
不後悔自己的行為。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喜歡什麼……「

  葉小如默默傾聽著,逐漸瞭解了一個全新的崔力,一個內心也同樣苦悶的男
人,對崔力漸漸不再牴觸了。自從自己的男人劉勝利走後,葉小如這個閒曠的少
婦,衹是想著未來的道路。沒想到今天會是這個局面,腳步也逐漸緩慢下來,兩
人真的象戀人一樣漫步起來。葉小如發現崔力相當有內涵,人文地理娓娓道來,
把自己以前書本上的淺薄的知識碎片,通過景點的講解都很快貫串起來了。

  尤其在岱廟,講到杜甫的《望岳》詩句,語氣忽然慷慨激昂了:「岱宗夫如
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雲,絕眥入歸鳥。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多好的詩句啊!男人就應該有這樣的胸襟,
向上走,俯視一切。不知道毛澤東為什麼那麼不喜歡杜甫。「葉小如覺得自己有
些接受這個男人了。自己心中的男人就應該是雄心,力量的象徵。而崔力,就像
名字,確實充滿了力量,外表也同樣年輕幹練。自己已經不是純潔少婦了,與劉
勝利有關係,還主動失身給那個馬上要退休的季主任,如今來了崔力,自己反而
退卻了!無論從哪個方面,崔力都是自己接觸的男人中條件最好的,好像也是最
投入感情的。想想劉勝利從來沒有這麼溫柔對過自己,自從挑明了關係,兩人更
多的衹是肉體激情。

  葉小如心中胡亂思想著,沒了主心骨一般,不知不覺隨著崔力開始攀登,漫
長的山路,考驗著兩人的意志。常年深閨中的少婦葉小如爬山很有些吃力,加上
高跟鞋的原因,嬌喘連連,香汗滿身,一縷秀髮隨著汗水貼住脖頸,嬌艷如花。

  不時無奈地倒伏在崔力臂彎裡。崔力則有力地攙扶著葉小如前行,不斷輕輕
地在葉小如耳邊鼓勵著。兩人走走歇歇,每到山路拐彎無人之處,崔力都一邊攙
扶,一邊撫摩葉小如緊繃的臀部,搞得葉小如無所適從。

  整整四個多小時的艱苦攀登,當終於登上南天門時,兩人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一路辛苦,一路的相互摻扶,其間幾次葉小如要放棄,都是崔力不斷鼓勵前
行。

  葉小如在崔力的身上找到了一種依賴感,不衹是體力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兩人也似乎在心裡走近了很多。漫步天街,葉小如沒有再拒絕崔力的擁抱,而是
有些享受崔力的溫存愛戀。汗水將葉小如的一縷髮絲粘在俏臉,別樣的風韻。在
旁人看來,這是一對恩愛的夫妻。每次旁人貪看葉小如誘人嬌色時,崔力都不禁
有種自豪感。不時提醒著:「那傢伙偷看你呢!」葉小如滿臉嬌羞,撥打著崔力
不老實的大手,心中竟有一絲甜蜜感。葉小如甚至想,如果換成自己老公或者劉
勝利,也許不見得有這種感覺。

  繼續登上玉皇頂,天高雲淡,極目齊魯大地。崔力摟住葉小如,瀕臨萬丈高
崖,忍不住像個大男孩對空大聲呼喊:「我愛葉小如!我愛葉小如!」

  「這讓熟人聽見不完了嗎?別鬧了!走吧!」葉小如在旁邊竟然不知如何了,
催促著趕快下山。

  「我就是要所有人知道我愛你,我愛葉小如!」崔力大膽地表白著,葉小如
內心充滿了甜蜜和矛盾的心境。劉勝利從來沒有說過這麼愛她的言語,也沒有崔
力這麼有朝氣。可她自己還是有點難以接受這個事實,自己竟然跟幾個男人發生
了性關係,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她自認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為什麼男人
都衝著她來呢?

  兩人乘坐纜車下山,跨越大山峽谷,腳下淡煙薄霧,如同在仙境雲遊。心境
變化,感受也變化了,兩人靜靜地感受著大自然的雄奇。纜車經過山峰大幅度晃
動了一下,葉小如嚇得本能地偎了一下崔力。崔力藉機撫摩親吻葉小如的脖頸、
臉頰,大手伸進葉小如的胸口撫摸飽滿的乳房,把玩不夠。葉小如衹是象徵性地
忸怩抗拒著,半空中四下無人,無處逃避,也就任由崔力輕薄一回了。看到葉小
如確實不反感了,崔力顧不得外面的風光,乾脆趴下身子,強行解開葉小如的褲
帶,褪掉褲子到大腿,露出雪白豐膩的肌膚,狠命親吻葉小如的小腹,陰毛,舌
頭輕舔陰唇。

  「髒!別了!」葉小如低頭埋怨著,卻害怕纜車晃動,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默默承受崔力的大手一輪一輪的進攻。崔力肆意摟著葉小如的蠻腰,臀部,更深
入地親吻。整個頭埋到了葉小如的褲襠裡,一衹手抓過葉小如的嬌手,撮弄自己
粗大勃起的陰莖。葉小如被弄得陣陣酸麻,衹能盡力保持端坐的體態。

  「看你,水還不少!」崔力更加起勁了。葉小如夾緊大腿,可是無法阻止陰
道分泌的淫水緩緩流出。怕遠處纜車裡有人看見,衹得裝作若無其事眺望遠方。

  在遠處的纜車上看來,衹有葉小如一個孤零嬌媚的少婦獨自憑欄,卻不知葉
小如的下身正在被一個強力男人蹂躪著。

  「快起來吧,要到了啊!」葉小如實在拿崔力沒有辦法,崔力像個初戀的男
孩,怎麼也不夠。

  一下纜車,葉小如趕緊恢復了端麗的一面。

  晚上兩人簡單吃了飯就回到賓館。一路的辛苦讓葉小如渾身濕透,薄料褲子
緊裹著臀部晃動在崔力眼前,這是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美臀。酒足飯飽的崔力
強忍著與葉小如進了酒店,心中早已按耐不住了,見葉小如剛想開門回自己房間,
崔力一把拉住。

  「你幹嗎啊?我想休息了!換換衣服!」葉小如無助地說,腳下被崔力強行
帶著向前走。

  「去我房間,今晚我們成親!」崔力不容葉小如有絲毫反抗,擁抱著葉小如
來到自己的大套房。

  關上房門,崔力餓虎撲食一般壓住了葉小如。葉小如知道,自己無力擺脫也
沒想擺脫這個自己並不討厭的男人了,也許今晚真的是自己的新生活開始。她不
相信命,但她相信機遇。既然已經失身了,索性就要抓住機會,何況一段時間的
工作相處,她開始越來越欣賞崔力了。葉小如無奈地扭過臉頰,閉上眼睛,感受
著崔力在自己身上洶湧的激情。崔力迅速扒掉葉小如的衣褲,大手抓弄著葉小如
飽滿的雙乳,胡亂地親吻著葉小如的肌膚。

  「怎麼是帶鹹味兒的?」

  「都是汗,我想先洗洗!」葉小如很愛惜自己的身體,也不想給男人留下一
絲不好的印象,擰身從崔力身子下邊閃出,進了衛生間。寬敞豪華的浴室,圓形
的大浴缸讓葉小如一下放鬆下來。她要好好的洗浴,迎接自己未來的生活。

  躺在床上回想著這段經歷,崔力衹覺得自己的道路沒有選擇錯,不但得到了
施展的機會,而且遇到了自己心儀的女人。聽著衛生間傳出的嘩啦水聲,崔力想
象著即將的激情時刻,雖然經歷一天的疲勞,下身卻已經發硬了。遏制不住,光
著身子衝進衛生間。

  「啊!」正在最後沖洗的葉小如被崔力嚇了一跳,本能地雙手遮住了胸前。

  像一尊古羅馬的白色大理石女神雕像。

  「我和你一塊洗!」崔力站了進去。與昨夜不同,葉小如此時的肉體是鮮活
靈動的,夾雜著羞澀的躲避和一絲渴望。

  「別了!不好意思!」葉小如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本能拒絕的同時
卻又覺得浪漫激情。

  「你給我沖洗!」崔力握住葉小如的手腕。沒有辦法,葉小如只好默默服從,
感受著男人雄健的體格。當花灑衝到崔力下體時,葉小如有些害羞地迴避崔力野
獸般的眼神。崔力卻命令似的將葉小如的嬌手放到自己粗大的陰莖上。昨夜是強
迫葉小如,沒有真正的交歡滋味,今天崔力要享受葉小如,要好好愛這個女人。

  葉小如半閉著眼睛清洗著崔力的下體,心中期待又忐忑。男人的陰莖在手指
間勃然挺立著。

  「小如!我愛你發瘋了!」葉小如的手指讓崔力發狂,崔力緊緊抱住葉小如
肉感的裸體,陰莖頂了上去。

  「別!這不方便!一會讓你還不行嗎?」葉小如蹲身求饒,哀婉無助的神情,
光滑的肩背,隱秘的陰部更加刺激了崔力。崔力輕易將葉小如壓到圓形浴缸的橢
圓邊沿,開始了鴛鴦戲水。

  「我就想現在要你!憋一天了。」陰莖滑滑地進入葉小如的雙腿之間,還沒
有完全進入陰道,崔力就忍不住抽送起來。

  「啊,小如!今天讓我真正愛你一次!」崔力親吻著葉小如的脖頸,任憑葉
小如無力地反抗著。陰莖的刺激加上浴缸邊緣傳來的不舒服,讓葉小如眉頭微蹙。

  畢竟浴缸不是做愛的地方,崔力一會也覺得有些彆扭,抱住葉小如進了裡屋,
將葉小如摔到了軟軟的大床上。

  「開開電視吧!別讓外面聽見!」葉小如細心囑咐著,一邊不好意思地抓過
潔白的大浴巾遮蓋身體,她無法逃避今晚了。

  「沒事,這個房間單獨的,兩邊不挨著!今晚屬於我們!我讓你盡情喊叫!」

  看著溫默柔情的裸身女人,崔力淫慾和溫情同時迸發。強盜一般一把扶起葉
小如,抱著女人站到了地上。為葉小如鄭重披好潔白的大浴巾,權當婚紗了。葉
小如潮濕的秀髮披散腦後,肌膚雪膩,豐乳微露。光著一雙嬌美的秀腳踩著高跟
鞋,像個待割的羔羊,又像迷情的暗夜新娘。

  「蒼天在上,我崔力和葉小如今晚正式入洞房!我發誓,一輩子愛我的女人
葉小如!小如,我命令你也愛我!」崔力發現自己更喜歡壓制這個嬌媚的少婦。

  燈光之下看美人,葉小如沉默不語,越發幽媚沉醉,神采迷人。

  「你說你愛我!」崔力緊緊抱住葉小如,強迫著女人。

  「難為情!你怎麼這樣啊?別鬧了!」葉小如還不習慣在崔力面前徹底放開,
努力想推開男人高大的身軀。

  「那我就讓你吃不消!我要和你正式入洞房了!我要進你洞了!」瞬間,葉
小如已經被雙腿分開,仰臥在大床上,這張曾經自己不情願被姦污的床上。可是
衹一天,自己就有些配合這個強姦過自己的男人。

  崔力用自己的陰莖開始不斷到處摩擦葉小如的肌膚,從陰唇,肚臍到乳溝,
最後粗大雄渾的陰莖落腳在葉小如嬌嫩的脖子,下巴上來回摩擦,搞得葉小如躲
也不是,親也不是,只好微閉雙眼,忍住想放浪的心情。見葉小如反應不強烈,
崔力並不放棄,壓住葉小如,狂吻女人早已硬實的乳頭。雙手揉搓著兩任廠長都
親吻過的同一雙乳房,頻率不斷加大,陰莖也激烈的徘徊在陰唇上。崔力要葉小
如放鬆,要女人瘋狂,要兩人真正的性愛。漸漸地,葉小如有了反應,臉頰紅潤,
氣息急促,淫液流淌,下身開始迎接崔力的陰莖,似乎期待著消魂的插入。崔力
不失時機地插入了陰道,與昨晚不同,女人的陰道微微開啟,爽滑無比。崔力的
陰莖不由得猛烈抽送起來。葉小如在下面閉著兩眼,承受著崔力雨點般的親吻。

  「輕點,疼啊!」葉小如很久沒有做愛了,加上昨夜的蹂躪,下面很有些不
適應。

  「我愛你,小如!今晚屬於我們倆的!我是你的新郎!」崔力稍微放緩,愛
憐地擁抱著葉小如。葉小如也不禁抱住了崔力寬厚的臂膀,兩腿開始有些動情地
夾緊了崔力的後腰。

  「你喊吧,沒人聽見!」崔力加緊抽送。女人的陰道如同被割開的蛤蚌,肉
質鮮美,被抽拉得近乎翻出嫩肉,夾帶著濃濃的淫汁。這是很久沒有男人進入的
陰道,緊緊吸裹著陰莖,似乎害怕陰道裡沒有陰莖的充填。崔力有經驗地深入淺
出,節奏自如,培養著葉小如的高潮。崔力是有經驗的男人,他從葉小如的外表
就看出這是個裡外性感的少婦,是個性慾旺盛、異常敏感的尤物,衹是礙於女人
的自尊有些羞澀。崔力發動陰莖,進進出出,來回尋覓著葉小如的高潮點,尋覓
著讓葉小如身體有強烈反應的部位。當陰莖來回摩擦衝撞陰道口裡不深處的上部
時,明顯感到葉小如渾身一顫,眼睛更加緊閉,雙腿更有力地夾緊了。這裡就是
女人的要害,崔力對女人的重點進行無休止的進攻,他要在意志上而不衹是身體
上征服這個少婦。

  年輕健壯的男人畢竟是不一樣,在強烈的刺激下,葉小如覺得下體經受著以
往很少有的快感,如同海浪一樣不斷湧來,淘弄著她的身子,終於禁不住放浪地
喊了一聲:「啊------」那是久曠的呻吟,那是無助的呼喊,那是經歷過
男人的女人久違的快感,那是她告別過去的宣洩。從此,兩人就從肉體到精神全
面地結合到了一起。「啊!你太大了!」葉小如徹底放棄了尊嚴和矜持,盡情享
受一個女人該品嚐的快樂。隨著崔力的抽插雙手亂抓,不斷扭動身體,腦海中卻
模糊出現了劉勝利的影像。

  「大嗎?在你面前男人都大!」崔力戲謔著自己的「新娘」,故意放慢了抽
送速度。

  「你使勁喊吧!我的小娘子!小娘子!我的有經驗的新娘啊!你是有經驗的,
你會伺候啊,你快浪起來啊!你的新郎來了!進來了!」

  「啊!嗯!啊!嗯!啊!啊呀!啊呀!啊!啊!」葉小如在下面禁不住大聲
呻吟起來,身體不住地來回擺動,似乎想擺脫體內的陰莖又似乎在糾纏陰莖。

  「新房」中開始充盈著激情淫浪的呼吸喘氣,交織著男女肉體的碰撞聲。

  看到葉小如在下面嬌聲連連,意亂情迷的樣子,崔力加勁向葉小如的陰道深
處探求著,感覺碩大的龜頭已經抵住了花心,葉小如全身顫慄,肉體收縮,陰道
變得狹窄起來,雙手胡亂抱著崔力的後腰,囈語不斷。

  「啊!快啊,廠長!你使勁啊!啊!」葉小如習慣地喊著廠長,也不知道是
崔力還是劉勝利了,衹覺得渾身舒暢,多日的憋悶徹底釋放出來了。男人的龜頭
頂得她異常興奮,高潮此起彼伏,如果不是礙於臉面,她真想騎到男人的陰莖上
痛快地享受一回。即便在下面,也早已淫河氾濫了。

  「太美了,小如,你真是天生的美女啊,上下哪都美,男人得到你真是福分!」

  崔力用龜頭磨弄著葉小如陰道盡頭,馳騁著快感。「便宜你了!」葉小如插
了一句,招來男人更猛烈的攻擊。劉勝利培養了葉小如在男人面前放蕩誘人的一
面,最終卻讓別的男人享受了。

  「記住今天,我們結婚的日子!我們真正做愛的日子!讓我仔細看看你的小
桃花洞口!讓我親一親屬於我的禁區!」崔力拔出傢伙,將葉小如的雙腿高高舉
起,抗到兩肩,俯身把臉湊到陰唇上,肆意親吻起來。剛剛經過洗禮的陰唇、臀
溝到處是淫液的滋味,崔力舉著葉小如的雙腿把玩不停。

  「別了,丟死人了!你要就快點嘛,別這樣了,求你了!」葉小如被弄得有
些狼狽,第一次清醒的時候當著崔力的面毫無遮攔地暴露私處。她更渴望男人插
入的充實感。

  「美,真是美!我的新娘,你求我干你!求我!要不我不放下你的腿,就這
麼讓你晾著!」崔力壞壞地說。

  「幹嗎嘛!折磨死人了!難為情!」葉小如半閉眼睛說道,想放下雙腿,卻
被牢牢地固定在男人的肩頭。

  「求你了,別看了,難為情!」葉小如感覺這個男人有無窮的力量。

  「求我干你,操你!求我!」崔力帶著命令帶著戲謔的口吻。

  「好了!求你,求你幹!」葉小如難為情地輕聲說了一句。她早已進入高潮,
一下體內沒了男人的陰莖覺得空空的。

  「大點聲,說求我操你!」崔力搖晃著葉小如的雙腿,挺立著閒置的陰莖不
依不饒。

  「求你操我!」葉小如顧不得許多,提高聲音帶著一絲浪腔叫了一句,衹想
男人盡快進入她的下體。

  「我來了!來操你了!」崔力掰開葉小如的雙腿,一條烏龍長驅直入,奮力
戰鬥。

  「啊!嗯!嗚!嗚!」葉小如瞬間又進入了癲狂的高潮,崔力看著「新娘」
開始了放浪,也跟著享受起來,快感很快就被葉小如一陣陣的呻吟聲勾了出來。

  崔力竭力控制,大力抽送,不想讓「新娘」失望。突然感到下身一陣近乎痙
攣,兩天內第二次奉獻出了自己精液給葉小如。葉小如嬌軟無力地躺著,不想動
彈,白天的勞累加上夜晚的性愛,身體很是疲憊。

  「你不累嗎?爬了一天的山!」葉小如感慨著。嬌柔地躺在崔力的懷中。

  「嫁給我幸福嗎?」崔力輕輕問道,撫弄葉小如散亂的髮絲。

  「誰嫁你了?你就強迫我!」經過性愛摧殘的葉小如更加顯得嬌艷柔情。

  「強迫,那你也流水了!看來以後我得好好鍛煉身體了,不然弄不動你個小
娘子了!」崔力刮了一下葉小如的俊俏鼻尖。

  「還鍛煉啊!你要欺負死我啊!連著兩天都有點破了!」葉小如微皺眉頭。

  「人家說剛剛做愛的女人最美,剛剛入完洞房的女人更美!我今天相信了!」
崔力擁著自己的「新娘」柔情蜜意地說。

  「那是你們男人的感覺吧!」葉小如懶懶地說道,「我去洗一下!」葉小如
起身去衛生間,崔力赤裸著跟了進去。

  「幹嗎嘛?」葉小如對崔力的親暱程度有些吃驚。

  「我沒弄夠,一會再來一回,讓我好好享受一下。」崔力摟著同樣裸體的葉
小如說。

  「你把我當什麼了,玩具呀!」葉小如故作生氣的樣子,對於自己的魅力,
她很自信。

  「小如,我是真心愛你。」崔力抱住葉小如就要硬來,葉小如實在無奈,衹
好任崔力又輕薄了一回。

  「你去等我,讓我沖洗,一會就好了。體力怎麼這麼好呢,你老婆能受得了
嗎?」葉小如提到崔力的家人,內心隱約想起了雙方的家庭,掠過一絲內疚。

  「我和她一個月有一回不錯了。小如,我們不說這些,你快點!」崔力返身
回到床上。葉小如一會就跟了進來,帶著潮濕的水汽,彷彿新出爐的甜心。崔力
一把就抱住了葉小如,兩人重新開始了激情的前奏。衹是這一次更加纏綿,更加
溫柔,更加持久。

  「小如,我愛你!明天我們去朝聖!」崔力說道,看著身下嬌羞帶汗的女人。

  「去哪呀?我可不喜歡拜佛!」葉小如從來不相信佛道,她覺得命運在自己
掌握。

  「是孔子的故居,孔府!」

  「孔府在山東啊?不遠嗎?要不休息一天回去吧,還得準備準備呢!」葉小
如對孔子實在沒有興趣。

  「不遠,泰山再過就是孔夫子家鄉了。讀書人哪有過孔子家廟不拜的呢!跟
我去吧,就算陪我!我愛你!」崔力有些央求,葉小如發覺崔力另一面的執著可
愛,雙手扶住了崔力的額頭。

  崔力緊緊抱住葉小如的嬌軀,似乎害怕自己的「新娘」飛走了。他太愛這個
少婦了,那種初戀、新婚的感覺一起襲上心頭。葉小如順從地偎著崔力,也同樣
有一種幸福的感覺,內心比較著自己經歷的幾個男人,崔力才是最適合也最愛自
己的。

  兩人就那樣盡情地相擁親吻,享受著沒人打擾的歡娛。兩人上下翻飛,激情
魚水,彼此細膩地品嚐對方的每寸肌膚,融化到對方的身體裡,深夜才徹底結束
了歡娛。還是崔力先沉沉的睡去了,幾天來,男人太累了。葉小如靜靜地端詳著
崔力儒氣而陽剛的面龐,不禁百感交集。自己這一生,到底會怎麼樣的過呢?盡
是有地位的男人圍著自己,想想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給這些男人輕浮的印象才落得
這個結局。可是她確實不想過那種國企普通職工的日子了。

  第二天,還是同樣的司機送二人到了曲阜。一路上,兩人在後排就像新婚的
夫婦,被喜悅甜蜜包圍著。崔力不時偷偷將葉小如的嬌手拉到自己兩腿間,用葉
小如的手指隔著褲子撫摩自己勃起的陰莖,搞得葉小如嬌臉粉紅,似乎光著身子
坐在車裡。

  可是一到達孔府,崔力馬上變了一個人似的,舉止坐派真如朝聖一般莊嚴。

  整座孔府蒼松翠柏,氣象幽靜。由於是星期天,遊覽拜謁的人還是很多的,
不時還有外國的遊客在導遊的陪伴講解下津津有味地遊覽。葉小如原以為又是燒
香拜佛,看來自己是孤陋寡聞了。

  「我最崇拜的人就有孔子!昨天我們登的泰山,你看那麼多孔子的遺跡。我
看整個泰山就是孔子的化身。就像司馬遷在《史記》裡說的:高山仰止,想見其
為人!」崔力認真對葉小如講解著,似乎來過無數次了一樣。面對孔子塑像,崔
力神情肅穆。葉小如第一次看到崔力如此鄭重的表情,不由得也跟著跪到崔力身
旁。崔力不是普通的跪拜,而是相當嚴肅地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禮,顯得葉小如有
些不重視了。

  「幹嗎這麼隆重啊,不就是孔老二嗎?」葉小如笑著問。

  「這是中國的驕傲,康熙大帝都行跪拜禮,別說咱們了!」崔力一臉認真。

  「至聖先師,保佑我事業順利!我崔力一輩子深愛葉小如!」聽到崔力輕聲
的禱告,葉小如深受觸動,上身靠向了崔力。

  「衹要你能對我好就行!」她希望這是自己最後的男人。

  回到單位,兩人似乎又恢復了以往的關係,衹有兩人自己才知道這幾天發生
了感情的聚變。葉小如深深依戀上了崔力。可是崔力,似乎將全部精力又重新投
回了工作,不再糾纏葉小如。葉小如甚至經常懷念在泰山腳下的迷情日子,自己
就應該與這樣年貌相當,精力旺盛的男人走啊!以前自己太年輕了,更多的是貪
求兩性的歡娛和那種被男人迷戀的感覺,崔力則是讓她在感情上找到了歸宿,但
是她又不忍心為了自己的感情去打擾男人成就自己的大業。

  崔力抓緊一切時間落實自己的整改計劃。市場暫時有點起色了,市裡的支持
還是要真正落實的。自己原計劃全體職工集資,由於涉及政策法規等因素,遲遲
無法執行。沒有資金,生產都難以繼續,崔力確實理解了前任的艱難,也更加感
到自己不能在這裡久留。如果要徹底解決北方廠的問題,或者類似企業的問題,
必須站在更高,更廣的層面,崔力更加看到了自己努力的目標,是真正的改革,
涉及體制,機制的改革,而這些,憑一個北方廠的老總,是根本不可能的。

  葉小如一身深色職業套裝溜進崔力的辦公室。崔力見到風情流露的葉小如不
禁動情。自從回來後,還沒有和葉小如好好親熱過。想想一路上葉小如依偎著自
己甜蜜嬌羞的樣子,崔力就迸發無限的工作能量。為了自己的女人,他必須向上。

  「小如!你過來!」葉小如溫柔地靠近了崔力,在這個男人面前,葉小如發
現自己不像在劉勝利面前那麼放浪,而是有如新婚般的甜蜜溫馨。崔力一把摟過
葉小如,親上濕潤的櫻唇,一邊摸進了女人的褲腰裡。「想我了?看你都臉紅了!」

  崔力熱吻著葉小如說道。

  「誰想你了!有事找你!」葉小如躲避這崔力的進攻,自己曾經與另一個男
人在這裡無數次偷情,一時還不習慣在老地方被新的男人蹂躪。可是卻有一種更
加刺激的感覺,一種被著自己男人偷情的快感,好像劉勝利就在附近一樣。

  「小如,以後有機會我們單獨弄一套房子,我們去住。」崔力根本沒聽葉小
如說什麼。

  「一塊兒住?你瘋了!」葉小如沒有想到崔力會這麼說,也沒有奢望崔力會
對自己怎麼樣。

  「是!小如!現在我太忙,也沒時間照顧你!等我穩定了,我想天天和你在
一起,哪怕時間短點也行。我不能沒有你!將來我調走,得把你也帶走。」

  葉小如回味著崔力的話。自己跟劉勝利多年,也沒聽到這樣的話,好像更多
的是在一起肉體歡娛。崔力,能給自己更新的生活。葉小如一下放棄了躲避,任
憑崔力揉搓自己的乳房。崔力卻急切地扒開了葉小如的褲子,連同性感的小內褲
一起褪到膝彎。

  「來人怎麼辦啊?」葉小如有些害怕,崔力不像劉勝利,對下面衹是威嚴,
卻很少有一點粗暴。

  「沒事,我實在控制不住了!回來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機會再和你一起做。

  快下班了,沒什麼人來了!「雖然崔力安慰葉小如,可自己心裡還是緊張,
衹是拉開褲襠口掏出了傢伙。他對自己的前途非常在意,不想因為這些影響了自
己的發展。

  「你輕點,拉鏈劃我了!」葉小如雙手按住寫字檯,撅著臀部供崔力淫弄。

  「小如,什麼時候我們能再一起睡,天天看見你光身子在我眼前晃,我想你
想瘋了!」崔力把著女人後腰狠力抽送,一會就感覺淫水連連了。「我愛你!愛
你!」

  「你干吧,衹要你有我就行!」經過一次不尋常的出差,葉小如又找到了內
心依靠的感覺,逐漸在崔力下面放鬆了,衹是竭力保持上身、頭型不被弄亂。

  突然一陣敲門聲,嚇得兩人急忙分開。葉小如本能地鑽到了崔力的寬大桌子
下面,褲子也沒來得及提上,崔力則迅速地拉上了褲鏈。

  「進來!」崔力一邊坐好一邊招呼著。腳下的葉小如將頭埋到崔力雙腿中間。

  「崔總,這是您要的文件,提前整理完了,給您送來。」來人恭敬地站在寫
字台前面。崔力從容地接過看了看,一邊與來人簡單地交流著。下面的葉小如由
於躲的匆忙,身體姿勢很不舒服,正偷偷地調整著,一雙嬌手不由摸到崔力的大
腿根。崔力盡量保持著鎮靜,可是陰莖卻挺立起來。

  「行了,就這樣!你回去吧!」崔力看看沒什麼問題,打發了來人。

  過了好一會,崔力才慢慢攙扶出了葉小如,女人的臉頰緋紅。

  「你勾引我」崔力親著葉小如說,女人的下體還半裸著,完美的臀部刺激崔
力的神經。

  「我沒有!嚇死了,還敢惹你!」葉小如真的擔心姦情被發現。崔力已經又
插入了,開始抽送起來。伸手進葉小如的胸口摸弄乳房。

  「你快點吧,嚇死人了!再來人怎麼辦啊?」

  「沒事,再來人你直接在下面給我做!」崔力挑逗著葉小如。突然電話又想
了起來,好像今天所有事情在跟一對鴛鴦作對。

  「喂!啊!老李你好!」崔力接起電話,卻沒有抽出陰莖,而是緩慢地進出
著,一衹手在女人衣服下不停撫摩著肉體。葉小如一看崔力的慾望,知道今天是
躲不過去了,只好配合著進出。崔力一邊通話一邊奸弄葉小如,顯示著一心多用
的本事。

  「那好,就這樣!」剛放下電話,崔力猛然加力,襲擊得葉小如毫無準備,
趴在檯面的俏臉一下扭曲了起來,髮際也微微散亂了。

  「你輕點啊!趕緊出來吧,還不定又有什麼事兒呢!」葉小如說道,一邊撮
弄崔力的睪丸。看到葉小如開始主動挑逗自己,崔力更加起勁了,隔著衣服扳住
葉小如柔嫩的肩膀,肆意而快速地進出女人的下身,下面發出「啵啵」的聲音。

  「啊!你太緊了,太滑了!小如我愛死你了!」一陣急速的抽送,沒有來得
及說幾句淫話,崔力就噴出了一股濃漿。葉小如確定精液徹底釋放了,才回身幫
崔力整理褲子。順手拿桌面的紙巾擦拭兩人的下體,穿戴整齊。

  「小如,你太迷人了!我想娶你!」崔力撫摩著葉小如豐潤的乳房說「看你
盡瞎說!我們是有家庭孩子的人了!就這樣不挺好嗎?」葉小如雖然開放,但還
沒有徹底放棄家庭的念頭,她實在想像不出離婚的女人會過上什麼樣的日子。也
許會有那麼一天吧,可現在不是時候。

  「小如,這樣真不是辦法,我天天盼著你在我下面,我早就愛上你了。我一
定搞套房子給你!」崔力覺得自己在葉小如身上根本沒有夠。而且在感情上,他
也不希望葉小如回到別人的懷抱。

  「還是先把廠子改革的事情落實了吧,需要做的太多了,大家都看著你呢!」
葉小如柔順地說。

  「小如,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慢慢來吧!你我早晚得走出這片天地!
你永遠屬於我的!「崔力緊抱葉小如。

  「廠長,你會帶我走嗎?你真能愛我一個結婚的女人嗎?」葉小如突然酸楚
起來,覺得自己如殘花敗柳等待男人挑選。自從山東之行以來,葉小如總是回味
崔力與自己在賓館的偷情場面。心裡並不托底崔力是一時性起還是真的愛上了自
己,一個大自己十多歲的男人迷戀自己的肉體太正常了,可是說到感情,葉小如
有些嚮往,又有些擔心。

  「小如,你孩年輕,在我看來,你還沒結婚,上天耽誤你了。你的內心是純
潔的,你也對感情有更高的追求,你在等一個終生的男人,那個人就是我。」

  「廠長!」葉小如一下眼圈發紅。男人,世上真的還有好男人!葉小如覺得
為了這個如此深愛自己的男人,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





       第十二部 淫閨深陷終難久 職場飛揚灑青春

  改革,對於尚鴻這些人來說,衹是按時發放工資,已經很不錯了。至於漲工
資,有技改項目,根本不敢想。偶爾有個外加工的活,也是小意思,尚鴻基本上
失去了工作的樂趣。自己親密過的兩個女人都離開了,尚鴻渾渾噩噩地度著時光。

  唯一的樂趣是盼來了久違的世界盃--男人的盛典。既然物質上無法滿足,
那麼作為知識分子,在精神上是要滿足的。足球,就像興奮劑一樣,刺激著尚鴻
這些年輕人的心。而最讓尚鴻狂野和期待的,是心中的巴喬,永遠的巴喬。

  沒有電視,衹能到值班室蹭電視看。幾個還沒有出去工作的男青年擠到值班
室,對著老舊的電視發狂。幾個人擠在狹小的值班室裡間的兩張床上,喝水,嗑
瓜子。看到尚鴻幾個為足球狂吼,趙姐衹是一旁偷笑,嗑瓜子,好像幾個青年才
是節目。

  尚鴻偷眼身旁的趙姐,發覺女人這些天好像也跟著活泛起來。杏眼含春,身
姿活躍。打扮都有些變了,秀髮精緻地盤到腦後,鬢角光潔;總是穿著過膝貼身
短裙,肉光的大腿不時來回挪動;乳房緊撐著無袖白色襯衣,乳頭的形狀都隱約
可見;白嫩的細腳拖拉著透明的半高跟拖鞋。偶爾女人會時不時側過頭看看尚鴻,
甚至肩膀都貼到了尚鴻的胳膊上。伴隨著球賽的狂熱,傳來陣陣的香氣,折磨著
尚鴻脆弱的性神經。

  可是球場上的景象卻更加折磨尚鴻。在尚鴻看來必勝的意大利,必勝的巴喬
卻在最後的時刻倒下了。心中的巴喬那基督受難一般的背影永遠留在了尚鴻的心
中。如果不是旁邊有人,尚鴻真的要為英雄流淚了!英雄的悲劇彷彿昭示著尚鴻,
男人,更多的是承擔責任,如果沒有勇氣,就不要開始。

  隨著世界盃賽事的結束,尚鴻心情更加落寞。這個夏天真的如此難熬,幾天
過去,尚鴻依然沉浸在巴喬孤獨的背影裡,衹有悲劇才更顯得英雄的偉岸。

  尚鴻無聊地看著自己新買的《市場經濟學》,他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買這
與自己專業不相干的書,衹是覺得應該瞭解一下其他行業的基本東西,還是所謂
「藝多不壓身」。可眼前晃動的是值班女人趙姐誘人的的身影和縈繞不去的香氣。
實在難以看下去,空虛焦躁的感覺撕咬著內心。

  自從陳雪晴徹底消失以後,尚鴻不但沒有機會發洩自己日益旺盛的性慾,連
真正能溝通感情的女人都沒有了。與陳雪晴雖然更多的是肉體的接觸,以往還是
有不少感情交流的,畢竟兩人同命相連,都是在這個城市裡掙扎的底層人。陳雪
晴一直就像尚鴻的專用姘妃一樣,一旦消失,讓尚鴻難以接受。一種憤恨失落的
心理不時刺痛尚鴻。周海最近也不知去哪了,消失了好幾天了,尚鴻越發覺得寂
寞無聊。

  熄燈很久後,隱約聽見樓下大門上鎖聲音,估計宿舍的人都睡下了。「媽的,
反正早晚我也得離開這裡,管它呢!」尚鴻突然在心底罵了一句。遏制不住心底
的一股慾火,尚鴻輕手輕腳地穿上運動短褲、T恤來到值班室,門沒鎖,尚鴻推
門進了裡間。見趙姐正一個人看電視,燈也沒開,屏幕閃爍的光線映襯著女人粉
白的臉。女人衹穿著緊身背心和短裙,支著兩腿靠在床頭。雖然雙腿並著,透過
小腿間,隱約可見短裙下緊繃的肉色內褲。

  「趙姐,沒睡哪!看會兒電視唄。看看世界盃集錦!」尚鴻邊說眼睛已經意
淫了一遍女人半裸的全身。

  女人先愣了一下,也沒起身:「坐這邊吧,以為你們再不來了呢!把趙姐都
忘了!你自己調台吧,隨你便!」拉著尚鴻坐在自己旁邊正對電視。嘴裡嗑嘣一
聲,原來女人在嗑瓜子。豐潤的嘴唇輕巧地開合著,肆意地將瓜子皮吐到地上。

  聽到女人讓自己隨便,尚鴻一下邪念陡長,有意靠近女人的大腿,感受著強
烈的慾望刺激,好像女人大腿間在不斷散發勾人的騷氣。屏幕上的畫面已經不能
吸引尚鴻了,這一刻,尚鴻滿腦子都是身邊女人完全暴露的大腿。

  「外國男人太瘋狂了,哎呀!」女人突然跟著喊了一句,屏幕上已經是人仰
馬翻了。

  「難怪你們都願意看足球呢!真挺野的挺刺激的!」女人輕飄飄地說道,瓜
子皮飛離了舌尖。

  「外國人整的就是刺激,足球到咱們國家就不行了。就像錄像,電影大片,
怎麼也比不了人家!」尚鴻說。

  「你還看過外國的錄像啊!到底是上過大學!什麼都見識了!告訴趙姐,你
見過女人嗎?你以前大學的女朋友一定不錯!」女人肆意地看著尚鴻說。

  「趙姐,我就見過你一個女人,咱們宿舍的真正女人,她們都是女孩!」尚
鴻故意表白,眼角偷看著女人渾潤的臀部。

  「大學生還油嘴滑舌的,還挺會說!」尚鴻感覺女人的餘光在昏暗中熱辣辣
的瞟著自己,語氣中帶著幾分醉態。在這個成熟的女人面前,尚鴻突然覺得自己
像個孩子一樣有些幼稚,一下沒有了底氣。女人看出尚鴻的怯懦,伸腿放鬆了一
下,兩衹細腳肥嫩得恰倒好處,跟著女主人一起勾引男人的心。

  「你也嗑幾個,新買的,可香了!我給你拿。」女人探腰越過尚鴻伸手拿大
袋的瓜子,結實肉嫩的細手故意重重把住尚鴻的大腿根。好像無意地抹了一下尚
鴻的褲襠,感到硬硬的傢伙早已按捺不住了。女人誇張曖昧地用身體靠了一下尚
鴻。結實的腰腹也一併壓在尚鴻大腿上,小背心遮蓋不住後腰,已經露出了大半
個腰身,像一條花蛇半臥在尚鴻的身前,撅起的臀部快送到尚鴻的下巴了。尚鴻
強行忍住了,他不知道女人是經常如此隨便還是真的對自己有意思。

  女人回身坐好,塞給尚鴻瓜子,故意吊著尚鴻的胃口。

  「對了,小陳那個丫頭我看越來越成熟了,走道都扭。去哪了?是不是跟你
有關啊?你和小陳進展怎麼樣了?」女人突然問。

  「沒什麼!我們沒什麼!」黑暗中尚鴻滿臉通紅。

  「小陳好像在外頭有工作了吧,多長時間不回來了?你是不是抓不住人家啊?」
女人逗著尚鴻。

  「我和她沒什麼,真的!」尚鴻想起陳雪晴就窩火,連個消息也沒有,真希
望自己和她從來就沒什麼關係。

  「別裝了,我都在門外聽見了,整得人小姑娘要死要活的!你還挺厲害的!」

  聽到這,尚鴻知道被女人抓住了把柄,有些後悔與女人這麼近距離接觸,擔
心將自己的醜事傳揚出去,所有的仁義道德全廢了。要知道,他一直有意製造自
己還沒有女朋友的假象。

  「趙姐沒別的意思,看你那樣。你們年輕的在一塊玩兒太正常了,不搞才不
正常呢!我年齡大了,三十的人了,要不早跟你們鬧一塊兒了。」女人老練而騷
情地挑逗尚鴻。

  「喜歡趙姐不?要不怎麼這麼硬呢?」女人媚眼騷情,蜷回一衹腿,腳尖勾
了一下尚鴻的褲襠。肉棍幾乎要頂破短褲出來了。

  「喜歡!趙姐!」尚鴻熱血沸騰,徹底投降了。

  「喜歡就好!餵你吃瓜子!」女人竟然口含著瓜子仁用香舌送上門,黑暗中,
兩眼發出火熱的神情,越發風騷媚人。

  尚鴻被動地用舌頭接過了女人的瓜子瓤,輕觸到柔軟的蘭舌。尚鴻瞬間融化
迷醉了,這個成熟的女人真的不一樣啊。

  「來吧!小伙!給你要!」女人小巧肉感的嘴唇親了尚鴻臉頰一下,毫無害
羞。

  面對送到眼前的肥肉,尚鴻本已興奮的神經一下崩潰了。就在女人剛剛撤退,
又遞過瓜子的的一剎那,尚鴻發起了進攻,一下抱住女人的腰,就勢頂住女人的
後臀。女人哼唧了一聲,好像早舊盼望著這一刻,就勢躺到床上,順手關掉了電
視。

  「等會,我把背心脫了!」女人推開了尚鴻,癱坐在尚鴻懷裡開始脫衣服,
在尚鴻兩腿間放浪地表演著。

  藉著窗外的月光,尚鴻欣賞著女人脫衣的媚態。女人纖巧地層層剝落自己,
先是去掉背心,再蜷腿脫去短裙,衹剩下乳罩、三角內褲。女人故意放慢節奏,
背對尚鴻扯掉了乳罩、靠在尚鴻的懷裡,讓尚鴻摸了一會自己豐滿得有些下垂的
乳房。尚鴻故作老練,顫抖著大手玩弄起女人堅實的乳頭。女人渾身嬌顫,懶在
尚鴻懷裡,又轉過身,放浪地把雙腿搭到尚鴻的肩膀,抬臀擰腰,熟練地褪去三
角內褲,喉嚨裡哼唧著坐回尚鴻懷裡扭動腰條,一片柔和的肉光綻現在尚鴻眼前,
美妙誘人。

  尚鴻不住用大手撫摩著女人光滑豐滿的肉體,女人受用地用身體迎合著尚鴻
的雙手所到之處,喉嚨裡不時發出厚重的哼哼唧唧。女人體貼無聲地幫尚鴻脫掉
T恤、短褲,衹見內褲下肉棍勃然挺立。「看你,著急!對女人要溫柔點兒,懂
不!先親親我!」女人撥拉一下尚鴻的肉棍,柔聲教育著。五個手指已經開始撫
弄陰囊,臀溝,很有經驗地刺激尚鴻發情。另一衹手將尚鴻攏到自己胸前,獻上
了豐滿的一對奶子。奶頭大而堅挺,葡萄粒一般讓尚鴻不想挪開嘴。肉棍瘋狂尋
覓著女人的洞口。

  「看你那樣,還挺性急!上來吧,慢點!慢點弄!」女人仰面朝天,玉指掐
住尚鴻的肉棍引導進入陰戶。被女人手指夾住傢伙,尚鴻衹覺慾火中燒,開始瘋
狂的交合。

  女人的陰戶飽滿結實,肉筋筋滑膩膩的,緊裹著尚鴻的陰莖。尚鴻覺得這是
自己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另一種陰道,很舒服,很體貼,強烈的夾裹,忍不住發力。

  女人表現出了經驗豐富的一面,在尚鴻身下緩緩扭動自己的肉體,配合著動
作,不時長長呻吟,調劑氣氛。尚鴻猛烈抽送著,女人張開雙腿勾著尚鴻的後腰,
開始享受起性愛的快感。黑暗中,兩個肉體交織在一起,女人的體香夾雜著男人
的汗水,低吼聲包裹著女人的嬌喘,呻吟。一時間,尚鴻眼中衹有女人的風騷肉
體,耳邊衹有女人低低的淫哼,讓男人骨軟魂飛的淫哼。

  「尚鴻啊!啊!你使勁吧!啊!」女人不斷發出肉麻的呻吟,害怕出聲,用
嘴咬住了枕巾,雙手用力扳著尚鴻的臀部靠近自己下身。

  「嗚!啊!嗚!」女人囫圇不清地淫蕩著。猛力迎送尚鴻的抽插,淫水大量
湧出,潤滑著青年雄壯的陰莖。

  「嗚嗚!啊!啊!太爽了!啊啊!」興奮使女人不由還是出聲呻吟起來,渾
身扭動,似主動用陰道的每個部分接觸進入的陰莖龜頭,不留死角。

  「啊!趙姐,你太好了!」尚鴻忍不住快感叫了一句。

  「好你就干啊!使勁啊!嗚!嗯!嗯!嗯!」女人強忍著呻吟,鼓勵尚鴻進
出蜜汁氾濫的陰道。

  「小伙的雞吧就是硬啊!啊嗯!太硬了!嗯!啊!」女人還是張嘴低低叫了
起來。

  「尚鴻啊,我愛死你了!你雞吧太好了!」女人似乎為了發洩內心的慾望,
淫聲不斷,製造著氣氛,製造著高潮,尚鴻頃刻間就不行了。本來就是夏天,又
關著門,汗水大滴地順著後背,額頭流了下來。

  「啊。」尚鴻快活得終於喊了一聲,隨即在女人臀部來回摩擦碰撞、激烈的
挑逗下迅速射了出來,口中還含著女人的乳房。

  女人很不滿足,責怪尚鴻射的太早:「小伙兒怎麼就不行了呢!告訴你別著
急啊!」說完扭身下床,倒了半盆清水,拿毛巾擦拭尚鴻的下身。女人坐在尚鴻
懷裡,替尚鴻擦拭著汗水,體貼地伺候著。尚鴻躺著讓女人伺候,衹覺得女人的
手如泥鰍一樣到處亂竄,清洗還不如說是勾引。尚鴻貪婪地抓摸著女人的臀部,
大腿。一會,女人擦洗了自己,返身騎到尚鴻的小腹。慢慢地用肉感的臀部磨動
尚鴻軟軟的肉棍,雙手撫摩著自己的上身,似乎沉浸在無邊的性慾之中。

  「我還沒夠你就完了!以後不能太快!」女人埋怨著。

  「趙姐,你太性感了,沒想到你這麼會,我都挺不住了!」

  「看你,一點經驗也沒有,大學白念了!在小陳那沒練好啊!」女人逗著尚
鴻。尚鴻起身抱著女人微微帶汗的肉感嬌軀,不忍放手。

  「不嫌我比你大,以後把我當女朋友吧,虧不虧啊!」昏暗中女人斜睨著尚
鴻。

  「趙姐你結婚了,怎麼作女朋友?」尚鴻在女人身上發洩後突然有些失落。

  「結婚就不行搞對象啊?還是嫌棄我!」女人打了一下尚鴻耷拉下去的陰莖。

  「趙姐是不是有點胖!」見尚鴻沒有說話,衹顧玩弄自己的乳房,女人問。

  「趙姐,總覺得你豐滿,其實看你挺苗條的,腰也細,臀部不大還挺緊撐的!

  你一點都不胖,是該大的地方大,瞅著很豐滿!是你骨架小,肉結實!趙姐
我發現你長的有點像香港演員張敏!「昏暗中尚鴻仔細欣賞著這個凡間騷婦,不
停總結著,誇讚著。

  「別逗我了。就直接說我乳房大得了,看你剛才跟我孩子一樣沒夠!」女人
打開檯燈,拿小鏡子照了一下自己的相貌,擺弄著耳邊的發柳。「陪我多睡一會,
下半夜再回去吧!咱倆好好弄弄,趙姐一直喜歡你!」

  「不了,我睡覺打呼嚕,別人發現就完了!」尚鴻打死也不敢在這裡過夜。

  「有色心沒色膽的!以後你想我就下來睡,趙姐也喜歡跟你大學生小伙在一
起睡。」趙姐隨意用手指擺弄著尚鴻的陰莖,睪丸,臀溝,似乎有無限的情慾沒
有發洩完。尚鴻知道這麼偷摸的場合,自己永遠無法滿足這個騷情的女人,她太
風騷了,性慾太旺盛了,似乎幾個男人同時干她也無法讓她身體滿足。

  「後天還是我值班!你來吧!」女人騷媚地囑咐著。

  尚鴻從值班室回到宿舍,還殘留著過剩的性慾。女人太誘人了,尚鴻本來想
好好享受一下的,結果被女人提前繳械了。回想著女人的風情浪意,無邊春色,
尚鴻又迅速而過癮地手淫了一次,才排解掉多餘的性慾。隨後是悠遠的寂寞,無
聊。尚鴻突然有些討厭自己的行為,自己什麼時候變這麼色情了,連結過婚的女
服務員也不放過。

  週五的傍晚,同事小張聯繫了一個相親的機會給尚鴻。為了擺脫目前的狀態,
尚鴻還是去了,本來尚鴻對相親是比較反感的。從來都是尚鴻挑剔別人,尚鴻覺
得自己心中有幻想的女人形象,不是那些清醇的女孩形象,是迷人夢幻的少婦。

  可是這次,卻讓尚鴻受到了打擊。小張介紹的女孩外表很清新,是個不錯的
女孩,也就比尚鴻小一歲,大專剛畢業就工作了,銀行的職員,家境殷實,父親
還是處級幹部。雙方給對方的印象還不錯,起碼從未真正公開戀愛的尚鴻自我感
覺良好。但是當那女孩聽尚鴻到國營企業技術員的微薄收入時,流露出的那種惋
惜、憐憫、甚至略帶鄙夷的眼神,讓尚鴻終生難忘。尚鴻沒有多說什麼,衹記得
自己出來後長長的出口氣。尚鴻知道,自己不該來相親。男人,沒有事業,就意
味著腰桿子軟弱。

  可是週六的晚上,尚鴻又沒有躲過女人的暗示,還是禁不住趙姐的勾人曖昧
的眼神。當夜裡聽到樓下大門咣鐺上鎖時,尚鴻悄然摸進了女人的值班室。女人
早已在裡間光著身體靜待尚鴻臨幸了。

  「快來吧,想我沒?」女人早已光著身子半呻吟半囈語,尚鴻被挑逗得猛然
就精血沖頂了。迅速跨上女人的身子,沒有前奏,開始激烈的抽插奸弄。

  「到底是小伙,跟上次一樣猛!哎啊!」女人躺在尚鴻下面,愛撫著尚鴻的
腰臀,黑暗掩飾不住淫蕩的表情。尚鴻盡量衝鋒一段後就停止下來,以免發洩得
太快。可女人的陰戶像有強大的吸引力一般,夾裹著尚鴻的陰莖不依不饒。很快,
尚鴻就在女人癡迷淫蕩的呻吟下,噴出了自己寶貴的精液。

  此後,尚鴻有機會就偷摸奸弄這個值班的女人,那種偷雞摸狗的感覺既刺激
又驚險,加上這個經驗豐富的女人實在是風情萬種,手段溫柔,每次很快尚鴻就
結束了。可是回房後,又禁不住還得用手淫發洩剩餘的淫慾。女人的身體,徹底
讓尚鴻迷失了。一種空虛,自卑混合著襲擊尚鴻,似乎內心的一個聲音在嘲諷尚
鴻衹能與結婚的女人鬼混。可是尚鴻每次雙腿還是象被擺佈了一般,夢遊地趁黑
摸上女人的值班床,每次還是開始不久就被女人壓搾出來,尚鴻甚至懷疑以前自
己怎麼那麼有精力折磨陳雪晴,怎麼那麼喜歡這個結過婚的女人,難道是自己衹
需要女人的身體嗎?

  直到有一天半夜,尚鴻在女人身上又一次短暫的激情發洩後,懶懶的躺了一
會就準備回房。女人有意無意地問了一句:「尚鴻你怎麼一直糗在咱們廠!看你
相貌堂堂的,出去找個好地方啊!多掙點錢什麼年輕女的沒有啊?」尚鴻內心一
陣自卑,多日的陰影被這個自己迷戀的女人說破了。連自己胯下的女人都看不起
自己了,尚鴻覺得自己是該真的離開了。一種重新作人的感覺湧上尚鴻心頭,他
要徹底告別這個沉悶的地方,如果說還有點留戀,那就是這裡的與自己有肌膚之
親的女人。這個女人似乎有無限的能量和無盡的魅力,衹要看尚鴻一眼,尚鴻都
擔心自己把持不住,再次與女人上床。可是男人,畢竟是要走出去的,尚鴻忍住
性慾,迴避那個勾人的值班女人。「不能這樣下去,我要找回失去的自我,那個
英氣勃勃,樂觀向上的我自己!人活一世啊!」

  幾個星期了,尚鴻都強忍住性慾,沒有上那個讓自己夜裡狂想的值班女人的
身體。

  一天尚鴻起夜,衛生間依然昏暗。

  女人好像恰巧進來,堵住了尚鴻,小聲埋怨道:「尚鴻,你最近怎麼總躲著
我呀?是不是後悔跟我好了!嫌我沒文化?」

  「小點聲,別讓人聽見!」尚鴻覺得女人的聲音實在太大了。

  「我結婚有家的人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呀?」女人靠在尚鴻的胸前。

  嚇得尚鴻急忙將女人拉進小間,關上門。

  「我是怕影響你家庭,趙姐!」尚鴻言不由衷地對女人耳語,眼睛卻開始貪
看女人半裸的身體,大手不由得習慣地摸上女人的肉腰。

  「瞎說!我知道你心裡瞧不起我!告訴你,以前我也在廠裡文藝隊呢!二十
不到就進了廠子,要不是廠效益不好,文藝隊解散了,說不定我嫁給誰呢!除了
我結婚有孩子了,憑模樣我哪點配不上你?女人一結婚就不值錢了,白給都沒人
要!」女人幽幽地說。

  「趙姐,我!」尚鴻一時語塞。女人比自己大不了幾歲,論外表條件確實很
不錯,也確實沒有要過自己什麼。

  「那你說你躲我幹嗎啊?還是瞧不起我,後悔跟我有夫之婦了吧!」女人不
放過尚鴻。

  「我沒瞧不起你,趙姐!你好看,也柔!我喜歡還來不及呢!」尚鴻壓低聲
音,真怕有人進來,也忽然憐愛起懷中的女人。「我沒躲,我出去找工作了,挺
累的!」

  「累,看你現在還硬呢!你要是不嫌我,就做給我看!」女人一把抓住尚鴻
的陰莖,狹小的衛生間裡立刻充滿了挑逗的氛圍。面對女人的進攻,尚鴻本來脆
弱的防線再次崩潰了。抱住女人啃了起來,下面的短褲被女人扒了下去。

  女人踮腳仰臉咬了一下尚鴻的舌頭,抬起一條大腿跨纏上了尚鴻的腰,蹭個
不停,陰道湊近了堅挺的陰莖。一衹嫩手抓住堅硬的陰莖塞進陰道。從來沒有的
姿勢,從來沒有的環境,尚鴻瘋狂了,抱起女人,把女人的雙腿盤在腰間,站著
挺進女人的陰道,那裡淫水早已躺到了大腿根。一會兒尚鴻就吃不消了,畢竟是
個一百多斤的肉體,尚鴻讓女人背著自己站住,從後面進入女人的陰戶。

  黑夜裡,一對男女站立著交媾,不時發出噗噗的淫聲。尚鴻摟著女人的腹部,
一邊奸弄,一邊後悔自己的不堅定。可是夜色中的女人實在太誘惑了。那眼神,
身段,無聲的嬌喘,讓尚鴻欲罷不能,變成了一個色情狂。

  忽然傳來一陣嘀嗒腳步,嚇得兩人趕緊停止了抽送,隔著百葉木門,看到一
個男人進了旁邊的小間解手,嘩嘩的聲音。女人忍不住暗暗摸弄尚鴻的下身,一
手扶墻,背對尚鴻,臀部快速送到了尚鴻的陰莖前面。尚鴻緊張得不敢動作,陰
莖卻不聽話地滑入陰道,感受著侵入的快感。

  總算盼到男人解手回房,兩人又抱到一處,激烈的親吻起來,下身連到了一
起。迷亂中女人顯出更媚人的嬌情。

  「尚鴻,你還是離不開我!趙姐也喜歡你!別躲我了,自己也難受!啊!」

  女人溫柔了起來,下身卻配合著更加起勁了。

  「趙姐,不是躲你,我真找工作去了!要不怎麼辦?每月剩不了幾個錢!你
都瞧不起我!」尚鴻說出了心裡話。

  「我不耽誤你!你真有好地方就走!趙姐也沒白活,和你大學生好了一回!

  親親我!嗯!嗯!嗯!「女人背對尚鴻說道。尚鴻低頭親上了女人的脖子,
後背,一種柔軟膩滑的感覺,十分有磁力。

  「趙姐,你真刺激!太美了!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你!」尚鴻急速抽送起來,
女人翹著臀部,胸前兩個懸空大肉球晃蕩不停。

  「啊!趙姐!我又挺不住了!啊!我要來了!」尚鴻無法阻止自己越來越快
的抽插,不想放走一點快感。

  「慢點,我還沒嘗到好滋味呢!你停!」女人想躲開尚鴻的陰莖,緩解一下。

  尚鴻卻抱緊女人的小腹,以最快的速度抽送了幾下,「啊」的一聲。一股精
液順著女人的大腿根流了下來,尚鴻象洩氣的皮球,抱住女人喘氣。

  「別躲我!這樣啥也不耽誤!你忙你的工作,想了就找我!」女人接著埋怨
尚鴻。

  抱著嬌人的肉體,空虛中尚鴻暗下決心,離開這個昏暗淫迷的地方,找尋自
己的天空。

       鷓鴣天題七真洞

          --耶律楚材

  花界傾頹事已遷,浩歌遙望意茫然。
  江山王氣空千劫,桃李春風又一年。
  橫翠幛。架寒煙。野花平碧怨啼鵑。
  不知何限人間夢,並觸沉思到酒邊。

  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走出擁擠的人才市場了,尚鴻默然低頭,徘徊在這座北
方的工業重鎮的街頭。佇立在橋頭,匆忙的城市在身邊卻是那麼遙遠,身在其中
似乎又不屬於這裡,無邊寂寞伴隨暮色降臨,尚鴻卻不願回到現實中:大學時期
的美好回憶與憧憬依然很清晰:在風景如畫的江南求學,經常寫生作畫,生活充
滿的是陽光與希望。世界彷彿就屬於自己,真正是意氣風發。可是,現在呢?心
中那個被同學們曾經推崇的高大英俊的自我形象,漸漸地淡化了。幾次與朋友們
的相聚,昔日出眾自豪的感覺蕩然無存。沉淪嗎?談不上,平庸得讓人麻木!衹
是獨自在外闖蕩,少年時仗劍天涯的夢想總在心中飄蕩。

  新工作,談何容易!專業、經驗,很難相互吻合。很多工作都試過,一個目
標,尋求一種尊嚴,一種起碼不讓女孩俯視的感覺!苦盡甘來,終於有一天,尚
鴻又走進了人才市場,被一家著名國際集團公司北方辦事處同意試用,做銷售助
理。尚鴻總算告別了以往的生活,完全是全新的領域與挑戰。

  首先吸引尚鴻的是這家公司氣派舒適的辦公環境:地處城市核心區的寫字間。

  會議室、茶點室、健身房一應俱全,所有辦公傢俱都是高檔品牌。最讓尚鴻
驚歎的是,這裡與自己同齡的年輕人時尚,快節奏,以一種尚鴻未曾經歷過的方
式生活著。整個大樓裡似乎所有的年輕人都是那麼時尚、奮進。尚鴻忽然覺得自
己有些老土,但尚鴻知道自己也會與這些年輕精英一樣的。

  新公司老總四十歲左右,姓錢,睿智的眼神透出良好的教育背景,衹是有些
微微謝頂。錢總首先召見了尚鴻,並把公司的大致情況介紹了一下。最後領著尚
鴻到了職員辦公區,介紹尚鴻給老員工。

  這家機電公司的產品分為民用和工業兩個系列。尚鴻由於是國企出身,順理
成章地被分到了工業產品部門。讓尚鴻始料不及的是,自己這個部門,與自己臨
座的,是位時髦優雅的年輕女子。一頭秀髮瀑布一樣披灑在肩頭,雅致的臉頰上
一雙靚麗明眸楚楚動人,瞬間掃視了尚鴻的全部。大翻領的白色職業上裝襯托著
窈窕的身材,優雅迷人的氣質讓尚鴻有些不好意思地與這位同事打招呼,然後趕
緊熟悉產品資料。女子卻很大方,溫柔地遞過名片。

  「新來的吧!這是我名片。認識一下。」韓香影,一個非常動聽的名字,像
本人一樣出色。在尚鴻眼裡,這是位永遠時尚,永遠優雅的女子,溫婉談吐間,
透露著內心的聰穎細敏。尚鴻心底想起了少年時電影裡年輕的歸國華僑女子的身
影,那也沒有眼前的韓香影時髦漂亮。隱隱約約的,尚鴻覺得這樣的女子似乎距
離自己很遙遠。

  尚鴻克制了一切雜念,他要真正融入這裡,成為一個出色的職業經理人。

  由於公司剛進入中國大陸市場,人力缺乏,尚鴻這個新員工幾乎是邊培訓邊
工作。雖然銷售助理的職位和薪水比別人低不少,但對於一個國企出來的窮光蛋
已經相當不錯了。尚鴻根本不計較背對背的薪水等問題。每天配合著同事到用戶
單位講解,送資料。尚鴻覺得最受益的還是趕上了一次有規模的發佈會,幾十家
國營企業的技術負責人將齊聚香格里拉大酒店,尚鴻全力以赴,生怕有半點閃失。

  從準備資料到協助佈置場地,發送邀請函,尚鴻都積極參與,對外企的行事
風格和企業文化有了徹底的認識。直到會議召開,一切順利。

  看著台上韓香影幽雅得體地介紹著公司最新的工業產品,尚鴻很感慨自己沒
能早日走出國企,與這些同齡人並肩工作。看看自己新印的名片,自己的英文名
字,什麼時候自己成了假洋鬼子了?

  散會後,空曠豪華的大廳裡,衹有尚鴻一個人悶頭和酒店服務員忙活。所有
同事也消失了,女同事無所謂,男的竟然也沒有幫忙的,讓尚鴻很窩火。快收拾
一半,民用產品部的同事鄭傑才和一位司機進來,總算有了一個幫手。從這個小
事上,尚鴻對鄭傑印象不錯。

  尚鴻沒有怨恨,畢竟自己出來乍到的,而且還沒有轉正。尚鴻投入的驚人的
勇氣與努力,別人三個月試用期,他兩個月便提前轉為正式員工。也擁有了第一
個傳呼機,第一套職業西裝。看到鏡子裡帥氣精幹的自己,尚鴻覺得自己的事業
算起步了。

  當尚鴻真正開始獨立見客戶的時候,才知道這份市場工作遠沒有自己想像的
簡單。初次的一個客戶,就讓尚鴻碰了一鼻子灰。本來尚鴻是約好了與這家國企
的技術副總見面的,到地方等了半個小時才見到這個負責人。尚鴻想既然這位領
導曾經參加過發佈會,應該對產品還能接受。沒想到這位領導大嘴一咧,竟然快
謾罵了:「什麼外企,你們這些年輕的不上進,怎麼盡幫著外國企業掙錢。發佈
會那天我去了,一個個不正經說話,要不就說中國話,要不就說英文,咱們也不
是聽不懂。跟假洋鬼子似的,唬我們沒見過世面啊!」尚鴻滿臉通紅,沒想到自
己精心準備的計劃全亂套了,只好一再道歉。可最終也沒能取得什麼進展。看來
要不是這位領導心情不好,要不就是發佈會被哪位同事得罪了。算自己倒霉吧,
尚鴻落寞地回到了辦公室。鄭傑見尚鴻一臉低沉,走近詢問情況。

  「你才哪到哪啊!哥們見多了!SALES哪有不挨磕的!要不你跟老總說
到我們民用部!」鄭傑關切地說。

  「他母親的!我就不信邪!就是去你那我也得開和以後再過去!」尚鴻恨恨
地說。

  「有種,我就說你行嘛!」鄭傑有也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真的佩服尚鴻。

  第二天,尚鴻依舊繼續跑動客戶,衹是有了被扁的心理準備。還不錯,沒有
被客戶直接拒絕,但是提到採購計劃,客戶立刻打起了哈哈。也許真的沒有技改
項目,尚鴻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繼續努力!尚鴻不遺餘力地跑動,拜訪客戶,每天都是中午最後一個回公司
吃飯,下午最早出門,晚上最後離開。雖然任務並不重,但對於初入行當的尚鴻
來說,任務數字像一座大山壓得喘不過氣來。尚鴻甚至想過自己敗走麥城的未來
了,三個月如果沒有成績,意味著將有人找你談話了。尚鴻每天週而復始的拜訪
客戶,雖然送了不少公司的精美禮品出去,但依舊一次次被各種理由拒絕。尚鴻
明顯感覺到累,也感覺到國企的不景氣。現在大部分企業都屬於維持,真正有技
改項目的企業都被瓜分得差不多了。尚鴻的心態又有些回復到當初在國企的時候,
難道自己所學這輩子就荒廢了,自己的產品競爭掉國企的產品就算成功了?尚鴻
內心很混亂。

  就在尚鴻絕望而有些麻木地繼續奔波的時候,一個電話找到了尚鴻:曾經數
次拜訪的一個客戶打算深入瞭解一下一個系列產品的技術細節。尚鴻知道,這是
家大中型企業,有幾千人,效益還可以。當見面的時候,還是出現了尚鴻沒有預
料到的問題。

  「就這麼多錢,就想買你們的數控設備。你看能不能這樣啊,尚鴻經理啊,
我們多打過來五萬元,你們公司幫我們提出來,發票還是開全額的!」客戶一張
胖胖的大臉晃動在尚鴻眼前。合同一共才幾十萬,怎麼出了個五萬的回款?尚鴻
一下懵了。穩定後,說了一句:「我得請示一下我們老總。」

  錢總聽完尚鴻的情況:「沒問題,告訴你客戶,就正常扣稅。另外需要走代
理商的賬,解釋一下我們是辦事處。」

  「代理商?哪個代理商啊?」尚鴻對財務方面、銷售體系方面還沒有深刻的
認識。

  「這家!記住了,這些事情少讓別人知道,直接向我匯報。回扣違法!OK?」
老總用便簽寫了一個公司名字。

  似懂非懂的尚鴻急忙回復了客戶。

  「你們不能少扣點稅啊!」客戶很不情願地說。

  「領導,我們也沒辦法,都是稅務局規定的啊!您理解一下吧。這我還得跟
代理商解釋一下。您放心,所有後期事情我來搞定!」尚鴻也不知道後期還會出
現什麼麻煩,反正先成交再說吧,自己太需要這個定單了。「您放心,我包您滿
意,領導!」

  「要不是你們產品正合適,就你們的市場規定沒人買帳啊!點扣得太多了!

  行了,合同你弄好,設備越快越好。「客戶一直抱怨。」你們公司太死性,
不過我看好你!「客戶臨走的話讓尚鴻一陣自豪。

  尚鴻疲憊地送走了客戶,也算有了第一份業績。

  得到第一筆豐厚的獎金時,尚鴻卻並不太激動,雖然相當於自己原先國企年
收入的數倍 .其間的辛苦衹有經歷過的人才體會得到啊。尚鴻想想自己的景況,
真有點像水面悠閒的鴨子,其實下面雙掌在緊撲騰。難道這是自己想要的工作嗎?

  「你讓人玩兒了!」當鄭傑與尚鴻閒聊聽說尚鴻第一次合同的操作時,很抱
不平地說。

  「玩什麼?」尚鴻不解地問。

  「YOUFOOLISH!用他們找代理商?哥們給你介紹一家。你算白辛
苦了!」尚鴻隱約明白了自己的合同確實讓別人賺了。沒有辦法,初學者就是要
交學費的。

  有了第一個定單,尚鴻也有了信心。繼續獨狼一樣地奔波,尋求更大的定單。
可隨後卻沒有更大的收穫了,都是一些小合同,讓尚鴻很焦急。每天回到辦公室,
尚鴻對著鏡子端詳自己,意氣風發中開始透著與年齡不相配的疲憊。

  初級打工者的苦澀,永遠地刻上尚鴻年輕的心靈。





       第十三部 脫胎換骨難脫色 天涯何處覓紅顏

  週末的晚上,疲憊的尚鴻離開辦公室下,正要出國際大廈的大廳,背後有人
拍了一下。

  「尚鴻!」跟著一聲叫喚。

  「袁可學!」雖然很久不見,尚鴻還是一下認出曾經短暫同室的夥伴。袁可
學中分的髮式更加時髦了,散發著淡淡的發膠香氣,衹是額頭多了一條淺淺的小
傷疤。「你怎麼在這?」尚鴻奇怪。

  「我怎麼不能在這,小子,還那麼清高吶!許你在這就不許我來!」袁可學
依然老練調侃。「我等朋友一起吃飯,約好在這見面!一塊去唄,也沒外人!」

  「一塊兒就一塊兒!太難得了!」尚鴻有種他鄉遇故知的心情。

  一會袁可學的朋友進來了:「介紹一下,我朋友老郭!這是我以前同事尚鴻!」

  竟然是個大胖子,看樣子足足一百九十斤。本來不矮的個頭被體重顯得矮了
不少,看樣子大家同齡。

  三人聚齊,直奔袁可學指定的酒吧--風尚咖啡廳。

  「難為你了,你也算成功的知識分子啊!也掉我們這幫做業務的堆兒裡了。」
袁可學說。

  「是不容易,我也沒客戶基礎。全靠自己打拼,積累。你怎麼樣,都做什麼
業務?」尚鴻帶著請教的語氣。

  「也沒什麼正經事!什麼賺錢就做什麼唄!原來期貨我都做過。現在做點建
材生意。對了,王言不是在機械局嗎!你這個行業正好能借上力。改天把他帶上,
一塊兒聊聊。告訴你,業務沒你這麼笨跑的,得找關係。」袁可學的話提醒了尚
鴻,自己一味憑所謂的本事能力闖世界,忘了社會關係這個最重要的方面。

  「來,喝!我敬兄弟一杯!你們都是精英啊!」老郭腆著肚子站起來。

  「別喝馬虎了!這可是我們廠的專家!上百萬美圓的設備到手裡跟玩似的。

  就是她媽的在那個破廠子耽誤了。要不比你我都強。來,先干一個!祝老同
事前程遠大!「袁可學吹噓著尚鴻,好像也在抬高自己的身份,袁可學一飲而盡。

  「別扯了!我哪能趕上你啊!還是你有遠見,早出來早發展。」尚鴻感到自
己在社會上或者在對社會的認識上,永遠不如袁可學來的快。這個人天生為人情
世故而生,為圓滑處世而活,那種對別人的老練親熱自己是永遠也不及了。或者
自己是能為而不為,也許是給自己的書生氣找個借口吧。而那個老郭,年齡與袁
可學差不多,卻更加老練圓熟,讓人第一次見面就覺得一見如故。三人相當盡興
地暢飲海侃了一個多小時。

  「今天難得碰上老同事,我買單!一會去卡拉OK一下,誰也不許走!」袁
可學帶著酒意宣佈了下一步行動。

  三人來到豪歌KTV,很氣派的練歌房,尚鴻第一次進KTV這種娛樂場所,
眼神有些不夠用了。走廊兩邊全是等待客人挑選的小姐,奼紫嫣紅,香風陣陣。

  包房落座後,袁可學老練地吩咐著服務員,看來袁可學以前來過,尚鴻也故
作老練地翹著二郎腿,內心充滿興奮和期待。一會,服務員領來三位陪唱的小姐,
各個風姿迷人,尚鴻更加熱血沸騰了。

  「尚鴻,你今天主角。你先來!」袁可學謙讓著。小姐們媚眼齊向尚鴻,看
得尚鴻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向一個穿紅色緊身晚禮服的小姐招手,其實在小姐們
進來那一刻,尚鴻就瞄上了這位風情迷人的女子。小姐身材高挑,曲線曼妙。長
長的波浪發飄灑腦後,一張精緻的瓜子臉充滿沉靜的美感,渾身洋溢著浪漫的氣
質,就像佇立在鋼琴旁漂亮的女演奏員,又像一個靜靜等待的夢中情人。

  其餘的兩個小姐自然地坐到了袁可學和老郭的身邊。老郭也很自然地摟抱著
自己的小姐。六個人輪流進行男女對唱,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男人對小姐不斷
下手,渾身亂摸。老郭那邊甚至捧著懷中小姐啃了起來。

  尚鴻的小姐歌喉婉轉甜美,但人卻很難接觸。衹准尚鴻稍微碰碰手,大腿,
至於臀部,乳房的要害部位,根本不讓尚鴻動手,更不用說裙下的風光了。倒是
老郭的小姐很解風情,隨便讓老郭摸弄乳房,甚至尚鴻藉著屏幕的光線幾次看到
老郭將胖手伸進小姐的下身,看得尚鴻熱血沸騰。看來女人是不能光看的,還需
要動起來。兩個小姐一比較,尚鴻覺得自己的小姐就是靜態的美,雖然美得讓人
艷羨;老郭那邊的小姐是動態的俏麗,一顰一笑充滿媚態。尚鴻衹能是望梅止渴
了,摟著自己的小姐乾嚎了幾首歌曲,小姐也衹是規規矩矩地陪唱,興味索然。

  結束的時候,袁可學和老郭摟著自己的小姐先出去了。臨出門,袁可學還囑
咐了一句:「尚鴻,抓緊時間親熱一會,兄弟們在大堂等你。看樣你沒吃飽啊!
加強手段!」尚鴻很尷尬,給了小姐一百元小費,藉機親了幾下,又想摸摸乳房。
看在小費的份兒上,小姐還是半推半就讓尚鴻摸了一下。女人的乳房好滑膩啊,
很久沒有接觸真實的女人身體了,尚鴻十分衝動。繼續要摸下面,小姐就再也不
讓了。怕袁可學笑話自己沒手段,尚鴻放走小姐出去,自己一個人在包房呆坐著
蹭一會兒時間,回味著小姐的滋味,腦海裡不知為何想起了胡麗瑩的身影。

  忽然陪老郭的小姐推門進來,看尚鴻還在,一臉柔媚調情地笑道:「我手包
忘拿了!怎麼樣,開心不?」尚鴻看著小姐迷醉勾人的笑容,後悔自己今晚的選
擇了,還不如挑這個小姐,藉著暗淡的燈光看異常性感誘人。

  「開什麼心啊!都是修女啊!穿鎧甲上陣啊!」尚鴻自嘲道,趁著小姐哈腰
的當口,順手摸了一下小姐肉感圓潤的臀部,今晚偷看這個小姐很久了。

  「大哥,下次找我唄!我看你一直看我!我也挺喜歡你的!」小姐回身更嫵
媚地笑著說,伸手還勾了一下尚鴻的襠部。「真的,大哥,你特別有氣質,我真
喜歡你,我也一直注意你呢!看你對女人還挺文明的,不像壞人!」小姐認真地
強調。

  「今天算我看走眼了。還是你好!還不知道你名字呢?」尚鴻抑制不住興奮
地抱住小姐,藉機揩油。

  「我叫劉麗!誰叫你光看模樣了!中看不重用!那個小騷逼就知道裝正經!

  藝校的,號稱賣藝不賣身,仗著自己有點模樣,從來不讓摸不讓碰。今天咱
們算初次見面,留個紀念吧。「劉麗仰頭親到了尚鴻的嘴唇。尚鴻急忙回應,舌
頭相交,熱吻起來,一衹手伸進小姐的胸口摸了起來,同樣滑膩的乳房,衹是更
加豐滿柔軟。小姐卻將尚鴻的大手引向自己的下身,撫摩起陰部,嘴裡不斷發出
嬌喘。

  一時兩人都沉浸在歡娛之中。

  咣的一聲,房門開了!嚇得尚鴻急忙鬆手。原來是一個男服務員要進來收拾
衛生。

  「這麼沒禮貌呢!也不敲門!」劉麗埋怨著。

  「對不起,我看亮燈以為沒人!」服務員道歉地退出。尚鴻奇怪,亮燈還沒
人,想想娛樂場所就是有自己的規矩。

  「這是我傳呼號,大哥!興許我下次就不在這做了!」劉麗遞上一張名片,
衹有呼機號碼,姓名。「這雞吧地方規矩太多,台費也少!我第一眼看見你就喜
歡你了,真有緣分!大哥以後多聯繫!」尚鴻很興奮劉麗有這樣袒露的表白,想
象劉麗脫光被奸干的樣子,尚鴻突然內心邪念陡起,再次抱住劉麗啃了起來,兩
人又抓緊時間親熱起來。劉麗在尚鴻懷裡哼哼唧唧的,十分撩人:「大哥,別了!

  再弄我受不了了!行了,下去吧,你朋友還不都急了!「劉麗溫柔地推著尚
鴻出去。尚鴻連掐帶啃,依依不捨。

  「我不送你下去了,讓你朋友看見該說你重色輕友了!」臨下樓,劉麗還特
意送到樓梯口,媚眼飛送,做著電話聯繫的手勢。尚鴻徹底記住了這個短暫相處
的小姐。

  大堂裡,袁可學和老郭早就等急了。

  「你不是和你那個小姐偷摸打了一炮吧,這麼長時間!早幹嘛了!好像他們
家沒這個業務啊!哈哈!」袁可學壞笑著說。

  「年輕人犯錯誤上帝都原諒!」經過一晚上的熟悉,老郭也開起了尚鴻的玩
笑。三人又扯笑了一會,這才各自回家。

  尚鴻回到自己的住處,卻怎麼也睡不著了。想著今晚摟過的艷情迷人的兩個
小姐,回憶著包房裡淫迷的氛圍,忍不住手淫起來。腦海中有浮現出以前幾個女
人的影子,也許自己將來應該找個氣質迷人或者性感一些的女人,清醇女生類型
的有些不適合。

  次日上班,尚鴻腦海中還回味著頭天晚上的刺激,想著劉麗對自己的熱情,
看來自己還真有點艷遇的本錢,有機會請客戶去這樣的地方一定有力度。可是一
想到下個月的任務,尚鴻又開始焦慮了。想起袁可學的話,急忙打電話給王言:
「喂,王言啊!我尚鴻。哈哈!好久不聯繫了。我昨天碰到袁可學了,改天咱們
一塊聚聚,對對,帶上周海。我出來後一直沒回去,也沒有他消息啊。」放下電
話,尚鴻一顆心算安穩下來,以後培養各種關係也得列入工作的範疇。

  無意中,尚鴻看到韓香影的名片夾露出房地產公司的名片,但姓名卻是韓香
影。好奇地拿過來端詳:藍德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你還兼職啊!韓姐!」其
實韓香影比尚鴻大不了多少,資歷的原因,尚鴻一直無法改口。

  「噓!不許告訴別人。我這也是過渡一下,還得一段時間呢!」韓香影迅速
拿回名片叮囑尚鴻。在韓香影看來,機電行業衹是入門而已,衹有房地產才是高
速增長的行業,無論對企業還是對個人。

  沒幾天,韓香影真的收拾東西準備離司了。尚鴻有些依依不捨,雖然兩人座
位挨著,但很少真正交流。可尚鴻已經習慣了每天看著韓香影穿著入時,風度優
雅的來去,想像不出辦公室沒有這麼一位美女會多麼乏味。

  「韓姐!真要走啊!咱們公司不挺好嗎?」尚鴻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什麼呀!我最討厭那傢伙那張老臉。整天盡吃大家的便宜。你那個合同
我也知道怎麼回事,一樣被他給利用了。」韓香影便收拾邊說。「尚鴻你是個人
才,可惜不懂公司政治哲學。不說了,別影響你奮鬥!」韓香影說完就要走了,
尚鴻覺得雖然自己與韓香影同齡,可並沒有這個女子聰明老練。

  「聊什麼呢?上班時間!」同事鄭傑正巧過來,加入進來,對韓香影離去看
來早已知曉,尚鴻覺得自己在公司真的有些信息不靈。

  「沒聊什麼,聊你這個月業績好啊!大家都被你蓋了!」

  「哪裡啊!是我合作夥伴厲害,咱也就是個跑腿的!」鄭傑掩飾著內心的喜
悅。

  「小心,別讓代理商拿下你!有佳人相約啊!」韓香影開著玩笑。

  「香影同志,別逗老弟了!誰能看上我啊!」鄭傑趕緊迴避話題。其實,鄭
傑除了有些顯得矮胖,還是相當有親和力的一個男人。尚鴻知道,韓香影說的佳
人是指鄭傑負責的一個主要代理商老闆,聽說是位年輕女子,特別漂亮,可惜很
少到辦事處,都是鄭傑過去聯繫業務。

  「鄭傑有福氣,分到民用產品部,不像我們辛苦得很!」尚鴻羨慕地說。

  「能力下降啊!你們多好啊!總見用戶,走上坡路!我給人打下手都兩年了。

  還不就這樣配貨發價格資料什麼的,我才是真正的銷售助理呀,代理商的助
理。「

  鄭傑說完見韓香影走了,就乾脆坐到韓香影的座位上。「尚鴻,你機會來了!
她這個位置空缺了。」鄭傑神秘地說。

  「得了吧,我才剛來半年多啊!要輪流坐莊也到不了我啊!」雖然公司才十
幾個人,但尚鴻根本沒想自己能當部門主管。

  「事在人為啊!你老兄除了業績一般,我看啥也不差,韓香影不也才做了不
到兩年嗎。她當主管時入司還不到一年呢。你得去跟老總談你打算。」鄭傑拍了
一下尚鴻肩膀。

  「你怎麼不去呢?」尚鴻覺得鄭傑無論資歷還是能力都應該勝任韓香影的職
位。

  「俺就想做民品,俺就想做業務不想當官。誰上來都得靠俺。」鄭傑詭秘地
象開玩笑。尚鴻難以想像還有不願意往上的職員。不是有句話:不想當元帥的士
兵不是好士兵。看來在鄭傑這不靈了。其實在鄭傑看來,一個辦事處表面豪華風
光,背地裡烏煙瘴氣的,上邊總部還不時過來人指揮一下,已經夠煩了。再當什
麼所謂的部門主管,除了薪水多點,看不出任何好處。但是鄭傑覺得尚鴻有當主
管的潛質,不說白不說。

  下班的時候,尚鴻閃身進了老總辦公室。鄭傑的話徹底打動了尚鴻。讓尚鴻
半天沒有平靜,既然有機會,為什麼不表現呢。至於大家痛恨的一些事情,尚鴻
並無特別惡劣的感覺,國企的經歷讓尚鴻覺得很多事情可以忍受。

  尚鴻進屋時,錢總剛放下電話。對於尚鴻直白的表態,他並不奇怪。可惜自
己當時走眼,也不知道當時怎麼鬼迷心竅了,明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還是選韓
香影這個漂亮能幹的女子當了部門主管。韓香影平時對自己倒是尊重,可關鍵的
業務處理上,總喜歡自己拿主意,拋開利益不說,就是對自己的領導地位,也似
乎有了一些威脅。尤其最近,韓香影更加逍遙了,報告也是簡單了事,沒有更深
入的東西。整個部門象沒頭的一群蒼蠅,各自亂飛。還沒等找機會與韓香影談話,
這個女子卻主動辭職了,連辭退金的事情也沒打算,看來是早有安排。從韓香影
身上,錢總總結了兩點:女職員並不好管理,尤其是能力強的女子;自己需要有
計劃地培養自己的人了,不能傻作這個分支機構的領導。看來當初自己在海外所
學的MBA,並不都有用。在對人管理的問題上,西方的手段和制度不適合中國,
國人太聰明了。以前自己篤奉基督教那些理念,希望靠平等包容領導下屬,現在
看來得改變了。

  「你業績還需要再提高一些,有些事情現在還早。不過尚鴻你還不錯,懂得
溝通,你第一個單子我就看出來你有業務素質。我也是從你這步過來的。職業經
理,就怕太自我了。一膨脹就衹有自己了。你好好努力吧。哦,對了,我約了個
客戶,得趕緊過去了,不能讓人等我。哪天再詳細溝通。」錢總起身,尚鴻急忙
退出,心裡覺得自己發揮還可以。

  週五的夜晚,風尚咖啡廳比平常客流量大了很多,年輕時尚的男人們特別願
意聚集在這裡海聊。尚鴻,袁可學、王言、周海,幾個老同事邊喝酒邊聊著各自
的境況,雖然早已走入社會,但是由於同在一間宿舍患難過,有半同學半同事的
信任感,四個人相互最沒有忌諱。

  袁可學拍著周海瘦小的肩膀頭:「周海啊!別總鬱悶。什麼事情愁那樣?不
就是老婆那點兒事嘛。還沒搞定啊?」

  周海一臉無奈和怨憤:「媽的,老逼娘們!結婚了才知道李霜不是處女了!

  還不說是誰弄的!打她也不說,氣死我了!還把那男的藏挺深的。乾脆離了
算!「

  「女人,衣服!喝!」袁可學安慰著周海。

  「處女就那麼重要啊!都什麼社會了!你還為這個犯愁!人家對你好就行了!

  婚姻,主要還是看感情。周海你想開點兒吧,我看李霜挺文靜的女孩,你就
知足吧。「尚鴻也安慰周海。尚鴻才知道周海也離開北方廠,到一家建材企業作
銷售代表,而且與李霜結婚了。怎麼就又要離婚呢?

  「我不是在乎那個什麼處女膜,我是他媽在乎那個男人!都什麼年月了,哪
有處女啊!我寧願李霜那個破鞋是被流氓強姦的,起碼心理上我還算她的第一個
男人,總比她在心裡還存著別的男人讓我舒服。你沒結婚,不知道兩口子的事。
不說了,喝!「周海酒後真言。

  王言靜靜聽著幾個人的海聊,覺得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自從調到機械局,
憑本事加娘家關係也熬了個副科長,馬上就轉正職了,同齡人裡算轉干最快的了。

  衹是清水衙門,有名無實。看著袁可學腳底下那雙锃亮的「大利來」皮鞋,
就知道袁可學混得挺滋潤。而尚鴻,這個當初的技術能人,現在也是一身的職業
氣質,完全沒有一點當初國企技術員的寒酸影子了。

  「王言,來!干一個!」尚鴻一飲而盡,不再關心周海的失敗婚姻。尚鴻一
直認為大丈夫不能太被女人左右,事業最重要。

  「以後多聚會,有事別悶著!周海,來!」王言跟著舉杯。

  尚鴻簡單介紹了自己公司的情況,並強調合作的效益問題,這也是能打動王
言的地方。加上袁可學旁邊煽動,王言也覺得自己應該搞點兒副業了。

  王言很重視尚鴻的業務,沒有多少天,就通過老岳父的關係幫著尚鴻聯繫了
一家企業的副總。王言考慮自己要再上台階,必須靠金錢實力支撐,現在什麼都
得金錢作後盾,而自己那點工資獎金,根本解決不了問題。自己的好資源不能閒
置,必須及早兌現。

  能請到張副廠長,尚鴻心裡有了底,自己曾經拜訪過張總和下面的技術主管,
可關鍵環節還沒有突破。看來關係太重要了,綜合考慮了很久,尚鴻決定還是得
請錢總出面,畢竟是有級別的領導。錢總聽說有新客戶,也爽快地答應出面支持。

  晚宴在一片歡聲笑語中進行,尚鴻和王言兩個資歷淺的年輕人小心陪著雙方
領導。

  雖然衹是一頓飯,尚鴻卻從錢總身上學到了太多的東西。不像尚鴻自己,錢
總基本不談具體業務。倒是聊起了自己在國內的短暫履歷,尋找到共同話題後,
又開始聊自己海外的經歷。最後落到了自己信奉的基督教上面,與張總就基督教
和佛教展開了交流。張總則推廣著自己的佛教,還不時勸王言和尚鴻也多瞭解佛
教的精義。看得出,張總很滿意晚宴的安排和氣氛。吃完大餐,尚鴻提議去卡拉
OK,張副廠長衹是謙讓了一下,就跟著尚鴻走了。

  幾個人直接到了事先聯繫好的豪歌KTV,那裡有尚鴻一直惦記的小姐--
劉麗。

  劉麗見到尚鴻時,主動迎靠上來,像個久別的情人,全然不顧及旁邊的客人。

  好像早準備迎接尚鴻的到來,劉麗明顯精心打扮了一番:素裹短衫,乳白短
裙,一雙白色細筒高跟皮靴襯托窈窕身材。挽起的黑髮紮成了一個大大的抓髻,
青春的臉頰淡掃腮紅,黑眼圈,清亮紅唇塗抹得恰倒好處,不像陪唱的小姐倒像
一位清醇的化妝品促銷員,衹是眉眼間流露著不同與良家女人的肆意風流。

  「給我們領導安排最好小姐,要懂事的!」尚鴻囑咐劉麗。

  「哥你放心吧!晚上一起吃夜宵唄?」劉麗撒嬌地說,對於尚鴻真的回來找
自己,喜悅之情躍然臉上。

  「尚鴻今天有桃花運啊!呵呵!」張總對尚鴻笑著說。

  「我和我老公感情好啊!」劉麗摟著尚鴻的胳膊不放。

  一會,幾位風姿出眾,濃妝艷抹的小姐陸續落座到幾個人身邊,尚鴻一下又
花眼了,恨不得都摟過來蹂躪一番。

  張總好像特別興奮,摟著小姐一曲《敖包相會》又一曲《在那桃花盛開的地
方》,全是獨唱,嗓音嘹亮,看來平時就喜歡文藝,不愧是國企的領導。

  錢總也跟著高歌起來,兩人竟相展露各自的水平,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尚
鴻確信自己今天安排得很讓領導滿意,看來都是男人啊!

  尚鴻和王言乾脆摟著各自小姐親熱,衹是歌聲停止才熱烈鼓掌,之後又開始
蹂躪懷裡的女人。吸取了前次的教訓,尚鴻開始就猛烈索求,親吻摸乳,甚至把
手伸進了劉麗的裙下陰部,隔著內褲感受著嬌嫩的陰唇,陰毛,搞得劉麗嬌哼不
斷。昏暗中,尚鴻也顧不得旁邊的領導,老同事了,衹想著盡情快活。今天劉麗
也特別配合,溫柔中帶著勾引的放浪,不時用細手撫摩尚鴻的陰部,挑逗得尚鴻
慾火難平。結束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尚鴻和王言送兩位領導上車離去,回頭
尚鴻要請王言吃夜宵:「把你那個小姐一起喊出來,我看你倆也挺親密的!」

  「得了吧,都不是省油的燈!羨慕你啊,怎麼瀟灑都沒人管。我還得回家交
公糧呢!不像你一人飽全家飽啊!」王言隨即打車回去了。

  夏日的夜色寂靜美妙,尚鴻內心卻沒法平靜下來。遇到劉麗這個三陪女郎,
尚鴻一直內心澎湃。劉麗身上那種風塵味道,那種撩人的情調,讓尚鴻留戀。好
象就有一場艷遇,一場一見鍾情的故事即將發生。尚鴻內心品味著強烈的溫柔艷
情的感受,一邊一個人走到路邊的燒烤大排擋,等著劉麗出來。

  好一會劉麗才盈盈出現,還是那身嬌美的打扮,明亮的路燈下,臉上的裝扮
更加濃艷了。旁邊的食客不斷貪看劉麗,尚鴻覺得自己和劉麗的不正當關係好像
讓人識破了一樣。

  「你快吃吧,我都吃了一會了!」尚鴻也不知道對一個與自己約會的三陪女
子說什麼好。

  「這家做的一般,我知道一個點兒,燒烤特別地道!」劉麗邊吃邊評頭品足。

  「你還挺在行啊!」尚鴻慢慢摟了一下劉麗的後背,感受著就像戀愛的滋味。

  「告訴你吧,哥,我不是叫劉麗,這是我藝名。我叫金麗,原來朝鮮族,家
延邊的!我們那的燒烤才叫正宗呢!」劉麗討好一般將底細告訴了尚鴻。

  「原來你是朝鮮族,怪不得身體結實呢!我摸著特別來勁!」尚鴻低低的聲
音說道。

  「哥,你喜歡我不?」劉麗瞟著尚鴻問道。

  「喜歡,你漂亮也會體貼人,今天多虧你安排的好!做這行可惜了!」尚鴻
誇著說,一衹大手撫摩著劉麗嬌柔的後背。

  「一會去哪呀?」劉麗熱切地問。

  「回家啊!還能去哪?這麼晚了,你去哪啊?」

  「我們有租的房子,離這不遠。就兩個人,沒什麼意思!」尚鴻聽出劉麗在
暗示自己。

  「那我過去陪你一會,方便不?」尚鴻試探著,內心期待劉麗對自己的依賴。

  經過兩次親密相處,尚鴻有種愛戀的感覺。

  「不方便,一會我朋友下台也回去了,怎麼住啊?哥,你包宿唄!我不貴的,
一晚上就五百。」聽到這,尚鴻的心一下涼了。什麼救風塵,什麼一見鍾情,什
麼情調,原來都是為了錢,都是交易。尚鴻的艷遇感覺一下沒有了,難道自己真
的一點魅力都沒有嗎?

  「不行啊,我女朋友在家!」尚鴻胡亂編著謊言,心裡將劉麗已經推開了。

  「你上次不是說沒有女朋友嗎?怎麼這麼快呀?」劉麗迷惑地問。

  「剛處沒多久!老闆,買單!」尚鴻抓緊時間潰退了。

  招待客戶多了,去娛樂場所的消費次數也日見增多。尚鴻覺得娛樂場所無非
如此,親親抱抱,回去更加上火,衹能手淫解決被挑起的慾火。

  尚鴻將更多的精力用到了工作上,大多問題都主動尋求錢總的幫助,指點。

  從錢總身上,尚鴻學到了更多自己不具備的素質。對人際關係更練達了,溝
通問題更加得心應手了。錢總也很滿意尚鴻的表現,自己沒有看錯人,尚鴻做事
透明,沒有太多私心,最重要的是跟自己比較近,大事小情一律匯報。不像原來
的韓香影事情裝在肚子裡,主意特別正,因此也著力培養尚鴻的業務能力,幾乎
天天過問尚鴻的具體業務,一再強調項目的跟進把握。

  尚鴻越發感覺被工作壓得喘不過氣來,可為了那個虛幻的前途,還得咬牙挺
著。自己的女朋友問題,卻沒有時間考慮了。尚鴻心裡也很急,年紀不小了,還
沒個關心自己的女朋友,說出來都讓人笑話。可是尚鴻不想將就,要是找就找個
自己滿意的,絕不能跟周海一樣,娶一個被別人弄過的女人。可自己不就是喜歡
那種有經驗的女人嗎?世界上的事情誰說得清?

  張總的項目在錢總的不斷參與下,終於板上釘釘了。一個月後,設備到貨,
合同執行。第一次拿到高額年度獎金,尚鴻自己都有些飄忽了。想想付出的辛苦,
卻也理解了為什麼壓力大,付出就有回報的道理。尚鴻完成了一個自己歷史上的
大單子後,一年的任務提前完成了。鄭傑第一個祝賀:「老兄,怎麼樣啊!什麼
時間請客!

  「請你KTV!」尚鴻坐著回復。

  「簡單了吧,花錢找小姐,太沒水平了!我主張靠魅力玩兒女人!當然了,
花錢沒責任。條條大路通羅馬,這個目標就一個:男人要爽!呵呵!」鄭傑拍著
尚鴻的肩膀說。原來鄭傑這小子心裡還花花得很,尚鴻一直以為就自己心裡整天
惦記找女人。

  「不去算了,改天介紹給你幾個我老同事,就定風尚咖啡吧!」尚鴻覺得自
己有一段時間沒去那裡了。

  「誰說不去了,要去!還要搞處女!」鄭傑胖臉上透出了淫笑,悄聲對尚鴻
說道。

  「哪有啊!我還找呢!我怕你行嗎!你那叫賣淫嫖娼!我可怕被抓進去!」

  尚鴻沒想到還真有消費這個的,而且就是身邊的人。

  「你真白花招待費了!現在專門有供應處女的地方!一炮兩千!」鄭傑好像
經歷過。「周瑜打黃蓋,招誰了?這叫促進經濟,你別笑,早晚都掉坑裡。做業
務,不泡女人還怎麼混!」

  尚鴻沒再接鄭傑的話瓣,實在說不出什麼。總覺得自己也算出身正派,歌廳
唱歌泡小姐已經很過分了,平時在公司根本不敢談論這方面的事情。

  沒兩天,尚鴻就憑著剛剛鼓起的錢包,請鄭傑到娛樂中心消費,主要是聊聊
公司裡的一些事情。

  娛樂中心的檔次一般,但是結構怪異,尚鴻感覺不是什麼正經地方。兩人在
KTV包房裡邊喝邊聊,尚鴻才發覺公司裡的事情遠比自己想像的複雜,難怪鄭
傑不願意往上爬那一步。尚鴻有些前途渺茫的感受,在公司外面要鬥,在公司內
部還要鬥。可自己孤身一人,好像已經沒有退路了。想想自己一個大學畢業生,
開始靠打工生活了,也許以後再沒有什麼固定的職業了。尚鴻第一次覺得踏入真
正的社會有多艱難,也沒有了歸屬感,早先一直要報效國家的所謂志向在心底消
失了。

  酒過三輪鄭傑才招呼要小姐。幾個小姐進來後,尚鴻不免失望。與豪歌KT
V的小姐比起來,這幾個小姐顯得有些小家氣了,要麼太老,要麼就是一看就沒
有什麼太多的風月經驗。尚鴻勉強點了一個還算有味道的小姐,邊喝酒邊看屏幕,
也沒有太多話了。鄭傑卻興致很高,專門選了特別青澀的一個小姐攬入懷中。小
姐一身的暴露裝束,長髮披肩,眼影濃重,衹是眼神清澈,不像歡場女孩。

  沒唱幾首歌,鄭傑就開始摟著小姐竊竊私語,好像在談什麼隱秘的事情。一
會,兩人起身出門,臨走留下一句:「你們抓緊時間,我和小紅去也。哥們把地
方騰給你們了,四十分鐘啊,掐著點兒!」

  鄭傑跟著自己的小姐拐進了隱秘的小包間。包間昏暗狹小,進門幾乎直接就
是床鋪。小姐有些怯生生地盤腿進了床裡,等著鄭傑開始。暗光下,女孩一張稚
嫩的臉被濃重的脂粉裝點著,倒添了幾分媚氣。鄭傑沒廢話,撲倒小姐就啃了起
來,一邊褪掉自己的褲子。鄭傑很謹慎,僅僅下身暴露。現在北方掃黃打非的風
聲很緊,自己必須小心。上次來就聽小姐說過附近有個場子被踩響了。

  被扒掉內褲的小姐有些膽怯:「先生,說好了,兩千元!」

  「錢不是問題!看你是不是雛兒了!」鄭傑老練地開始尋找小姐的陰處。說
是小姐,看樣子還不到18歲,在下面哆哆嗦嗦的承應著。女孩皮膚很白,渾身
還沒有發育完全,乳房小巧挺立,看得鄭傑一陣頭皮都沖血。女孩的下陰緊緊的
帶著生澀,陰唇禁閉,淫毛整齊,沒有什麼汁水,一上手就知道這裡從來沒有被
男人碰過。鄭傑耐心地緩緩準備殺入。

  「忘了戴套子了!快點兒!」女孩毫無經驗,忽然想起了關鍵的事情。

  「帶個雞巴套子!我又沒病!不戴,上次給你這裡的姐們開苞我也沒戴!」

  鄭傑擺正女孩的身體,像要舉行隆重的祭奠儀式,衹是下面犧牲的是一個涉
世未深的女孩。

  「我怕懷孕!大哥!不行!要不你給我加兩百元。」女孩央求著假裝要掙扎
起身。

  「行,加二百元。你還挺會看機會,我都開幹了你還講條件,懷疑你是處女
嗎?」鄭傑撫摩著女孩的小乳房找感覺。

  「我是啊!要不是父母下崗了,我還得兩年工作呢!也沒有錢花,我就跑出
來當服務員了!他們也管不了我,現在都這樣,那幾個大姐是紡織廠出來的,做
了快一年了。」女孩出奇的冷靜,並沒有失身前的絲毫痛苦。

  「要不是改革,哥們還沒這個機會呢!有錢真好!小樣,是挺嫩的,放鬆,
哥哥我跟你入洞房了,入了!啊哈!」鄭傑短暫的試探後,發力猛然侵入。

  「啊----咿呀--」女孩大叫了一聲,沒有料到會這麼痛楚。渾身僵直
不敢動彈,卻也不敢掙脫。早聽幾個姐妹說過早晚會這樣,長痛不如短痛,女孩
擰眉咬牙堅持承受鄭傑的粗魯動作。

  「真是小姑娘啊!真是!真他媽緊!真緊!太值個了,錢就是好!」鄭傑一
旦進入狀態,就開始了有些癲狂。下身被緊緊夾住,出入都有些困難,也不知道
是女孩的體格單薄還是處女的原因。那種絲絲入扣的滋味兒真是美妙,每抽送一
回,女孩都跟著痛叫一聲,好像鄭傑的傢伙是一把粗齒的鋼鋸,鋸到了粉嫩的陰
戶。

  「大哥啊!你輕點兒啊,疼死我了!疼啊!慢點兒啊!啊!啊!」女孩無助
地大聲呻吟,越發激起鄭傑原始的蠻力和性慾。鄭傑張口咬住女孩挺翹的小乳頭,
吸吮起來,下面狠命抽送,毫不憐香惜玉。女孩在下面來回搖頭,昏暗中臉色漲
紅,衹有痛苦地哼哼了。

  「好女人啊,我弄到你了!」鄭傑語無倫次地發狠著,腦海裡出現了一個美
女的影子,遙遠又很近,勾魂調情的,讓他發狂,身下的女孩除了處女的陰道,
什麼都不重要了。

  「啊,大哥你快點兒啊,我受不了啊!大哥你輕點兒!啊!啊!」狹小的房
間裡迴盪著女孩痛苦的喊叫,完全不是性交的快樂呻吟。「啊--啊--我不要
了,不要了!你下去吧!下去吧,我不要錢了,疼死了啊!啊--」女孩勉強適
應著鄭傑的節奏,似乎有些後悔自己的行為,眼淚下來了。

  「快了,再挺一會!OH,YEAH!寶貝,哥教你作女人呢!別哭!」鄭
傑有經驗地哄了一下女孩,減緩了動作,也緩解著即將的高潮。

  女孩輕聲抽泣著,也不敢得罪上面的男人,只好拚命忍受。漸漸地,疼痛也
似乎有些過去了,隨著男人開始了再次加大力度,跟著呻吟起來。

  「啊--大哥啊!啊--」初次在男人身下的女孩終於知道了男人的滋味,
也知道了自己以後的生活,原來那幾個大姐每天就是這麼讓男人弄的。

  鄭傑藉著女孩的處女陰道,想像著自己的女人形象,聽著女孩生疏但真實的
呻吟聲,越來越刺激。足足奸干了有幾百回合,鄭傑才有了發射的前兆,急忙放
緩節奏,多享受這個處女一會兒。女孩卻記起了大姐的忠告,不讓鄭傑出來,抱
住鄭傑遞送臀部,儘管有些笨拙,卻分外刺激。鄭傑立刻就來了快感,噴湧而出。

  「我操你媽的,出來太快了!」鄭傑感慨。

  「大哥,你真嚇人!剛才我都要昏了!你要是下次來,還找我唄!反正最近
也沒有新人了!我保證你滿意!」女孩囑咐著鄭傑。鄭傑沒答話,心裡合計沒姑
娘我還來個屁!

  「走吧,一會到時間了!」女孩以為鄭傑默許了自己的請求。

  「等一會,給他們倆點兒時間!」鄭傑穿上褲子,從上衣兜裡拿出香煙點上,
看著女孩兩腿略微蹣跚地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尚鴻在包房裡卻沒有動靜,一直無聊地與小姐對唱喝酒,小姐最後耐不住了
:「哥,你是不是看不上我?」

  「沒有啊,就是體力不好,太累了!」身旁的小姐一臉俗氣,尚鴻有一種不
舒服的感覺。尚鴻始終不想邁出這關鍵的一步,已經暗下決心了,將來總要成為
同事的上司,眼前一定不能留下劣行讓同事將來說道。衹要在這種場合有了第一
次,自己就再也不可能保持清譽了,公司裡都知道自己為人正派,工作勤奮!

  「那我給你做按摩唄,怎麼都行,200元一套的!保證讓你放鬆!」小姐
有些急切。

  「唱歌吧,要不你就這麼按按,我後脖頸子和腰還真不舒服!你放心,小費
照樣給你!」尚鴻不想週末不痛快,卻也不願意與這麼稚嫩的女孩有染,彷彿有
一種不道德的滋味。兩人機械地唱了幾首歌曲,就是喝酒,漫無邊際地一通瞎聊。

  半個小時,鄭傑好像端著傢伙的架勢回到了包房,女孩儼然是戰利品。

  「你們挺快啊!尚鴻,滋味如何?」

  「一如既往!呵呵!」尚鴻輕笑了一下。

  「他是處男呢!咱是沒能耐搞定了!大哥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啊!」小姐失
望地問。

  「什麼樣的,能作老婆的唄!呵呵!」尚鴻自嘲說。

  「得了,下次換個地方,沒想到你口味刁,算我的,今天我買單!」鄭傑故
意有些歉意。「今天哥們爽了,又一個女人在哥們下面誕生了,嘿嘿!」旁邊剛
的女孩急忙打斷了鄭傑的話。

  實質的事情結束了,聚會很快也就散了。尚鴻一個人走回住處。

  晚風輕撫,尚鴻冷靜了許多。經過街口一座橋時,不覺停住腳步,眺望著這
個自己奮鬥的城市。這是自己追求的生活嗎?也許永遠就在這個城市打拼了,也
許就在這個城市成家了,卻不知道自己的另外一半在哪裡,也沒有搞清楚自己到
底要找什麼樣的女子。下周還是殘酷的現實,競爭的壓力,明年的下周,也還是
這樣,已經沒有什麼退路了,真是人為財死啊。尚鴻深吸了一口午夜的空氣,准
備迎接挑戰。




        第十四部未動真情何心碎他鄉明月幾時還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行道遲遲,載渴載饑;
       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詩.小雅.采薇》

  打工拚搏將近兩年的時間,尚鴻已經成了公司的業務主管。

  城市依然如故,尚鴻徘徊在那座他經常路過的橋,思緒總伴隨著「桃李春風
又一年」的感慨。境遇的變化帶來心境的改變,尚鴻找到了那種往昔的自信。自
認處理各種問題得心應手,偶爾也揮毫來幅得意之作。女孩,似乎也在周圍出現
很多,反倒尚鴻不那麼急切上心了。

  在公司裡,都是年輕人的天下。尚鴻以審視和關切的眼光看待新來的「後輩」
同事們,因為他深知奮鬥的艱辛。同事們也很喜歡與尚鴻交流工作與生活的感受。

  新來的行政助理,才大學畢業的女孩石芳,文靜又俏麗,總是一副學生打扮,
常常抱著欣賞的眼光問尚鴻很多當初的經歷,對於這個離家在外的青年似乎很關
心,這也使尚鴻想起了家中的小妹。

  石芳的家與尚鴻那座小屋在一個方向,偶爾兩人能在汽車站台相遇。談些工
作方面的事情,話題便不多,整天都是那些合同,市場計劃,有些讓人心煩。涉
及往事,尤其是自己如何在這個城市立足的,尚鴻倒喜歡多說一些,實在很少有
人聽的原因吧。石芳總是聽得專心致志。

  夏日的一天,又是下班一起在車站。石芳打扮得一身清爽,打著防曬遮陽傘
在尚鴻身邊張望著遠方。看看尚鴻剛接完電話,仰頭問:「尚鴻,好像現在像你
這樣外來的人越來越多了,我認識你之後就好像都能分出來哪些是外來的青年。
你看那幾個,應該不是本地的,有一種拚搏勁兒!「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唄!城市就是這樣!」尚鴻感慨了一句。

  「你將來怎麼打算的?不會一直單身下去吧?什麼樣的女孩才符合你好像的
標準?別太挑剔了吧!」石芳微笑著問,眼睛一直注視著尚鴻。

  尚鴻苦笑了:「我有什麼可挑的呢!」心裡卻在想:前面總有好女孩等著我!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石芳說:「從前有個農民,問父親關於過日子的經
驗。父親說:」你順著這條壟溝下去,不許回頭,揀一穗最大的麥穗給我拿來!
記住,最後手裡衹能拿一穗!『兒子覺得很容易,便一路走下去,真的見到了一
穗大麥穗,想拿回去,又不甘心,便又向前,發現了更大的一穗,突然似乎明白
了自己的遠見!再向前,沒有發現更大的,又不願將就,繼續向前,就這樣比較
來比較去,最後到頭了,沮喪地揀了很一般的一穗回到父親身邊。

  『孩子,要知道,對咱們,眼前的可得珍惜!沒想到吧,農民也有人生呢!「
石芳說。

  「畢竟是農民,這問題分怎麼看,人生又不是壟溝!」尚鴻一番高深道理,
不甘心被這些抒情雜誌上的文章給教育了,更不願被眼前的女孩教育了。

  「你還挺有道理的,不可救藥了,完了!」石芳一臉無奈。

  「我不去揀麥穗,我指引別人去如何做!」尚鴻來了精神,帶著一絲自負。

  「那好啊,我為你介紹個女朋友怎麼樣!你指導指導人家!」石芳笑問。

  「什麼時間,別像你就行!哈哈!!」

  「你狗咬呂洞賓!」……

  尚鴻覺得石芳像個小妹妹,總是與陽光聯繫起來。

  一天,尚鴻正在小屋看書,自認很休閒。有人敲門,原來是石芳微笑著站在
門口。「你是第一位光臨的女士,請進!」尚鴻第一次在自己的斗室裡接待女孩,
有些緊張。

  「一個人幹什麼呢?」

  「看書。我喜歡歷史書。」尚鴻笑道。

  「我猜對了!」

  望著滿墻的繪畫,石芳說:「你還挺行的,不過怎麼盡畫自己呀?別太孤芳
自賞了呦!」

  「找不著模特,衹能拿自己當靶子!」尚鴻自嘲地說,心裡倒挺得意有人欣
賞自己隨意塗鴉的作品。

  「這幅太胖,這幅嘛,還挺像的,可惜象木頭,那幅太英俊!你哪有那麼帥!」

  尚鴻知道石芳在拿他開心,不動聲色。像

  「有什麼書可以借給我看?」石芳問。

  尚鴻急忙搬出了一落書,石芳挑來挑去,終於找到一本有關野外生存的《冒
險圖鑒》,是一本台灣圖書,尚鴻很珍愛的。尚鴻沒想到石芳這個文靜清純的女
孩也喜歡。

  「你真這麼喜歡,那就送給你吧。」尚鴻假裝很大度,心裡直打鼓。男女間
俗套的交往一般就是借書再還書,尚鴻心裡不想這樣。

  「我就不奪人所愛了!隨便看看!」石芳認真翻看了一陣,放回了原處。

  謝天謝地!尚鴻心裡說,好像自己真的送書便有些目的不純了,想到哪去了,
尚鴻自己埋怨自己。

  「還是送你兩幅畫吧。」尚鴻終於慷慨了許多。

  「你的自畫像我不要,別的題材還可以。」

  石芳像個行家。最後拿走了一幅風景水彩,「我還會再來打擾的,今天算了,
BYE- BYE!」

  石芳走了很久,尚鴻都覺得有股女孩的清香在小屋飄蕩。

  不久後的一天,石芳突然對尚鴻說:「準備一下吧!先生,我們去見一位女
孩!」

  「你還來真的了!」尚鴻有些猶豫。

  「你以為自己還小嗎?再說,我與人家都約好了。政府機關的,將來一家兩
制,還挺時髦的!嘻嘻!」……

  隔日的相親象趕考一樣,尚鴻總算出來了,已經忘記了對方女孩的清晰模樣。

  「怎麼樣!」石芳與尚鴻走出咖啡廳,急忙打探尚鴻的感覺。

  「沒什麼感覺!挺彆扭的,我指這種形式!」

  「那就是人家白忙活了一回,不過我會為你再留心的,你放心好了!」石芳
認真地說。

  回家的路上尚鴻想:這個丫頭什麼意思呢?好像我們之間不太可能。她應該
不是我喜歡的那種女孩,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呢,自己也說不清。管她呢,反
正總會碰上滿意的,天涯何處無芳草!不過以後得留心點了,好姻緣真難尋。

  北方的秋天,落葉遍地,有幾分蕭瑟。尚鴻依然孤身一人地在城市中奮鬥。

  這段時間,尚鴻與石芳在一起時,總是拽著幾位同事或朋友,生怕引起誤會,
保持著不遠不近的關係。石芳似乎也是這樣,可是尚鴻總是覺得……說不出來的
朦朧,但是大家在一起確實很美好,拋開了工作的壓力。

  鄭傑常對尚鴻說:「人家好像對你小子挺好的,你別錯過了!小姑娘多純啊!」

  「沒有的事,要不你來!」尚鴻解釋著。

  「那你可別後悔!」鄭傑挖苦似的說。

  三、四個人的聚會、旅遊、游泳經常的,少不了尚鴻、鄭傑、石芳,大家談
天說地,聊人生、朋友、好書,回憶當初各自的高考,也常常提到外面的世界。

  拋開應酬的場合,原來每個人都有陽光的一面。

  「離家到遠方求學,很難得!我覺得多走些地方對開闊眼界有好處!」尚鴻
在這點上,頗感自豪,其他人都是在本市讀書。

  「子曰:父母在,不遠遊嘛!」石芳故意辯解。

  「游必有方!」尚鴻又來了。

  「大男子沙文主義!」石芳嘲笑似的。

  「對,打倒沙文主義!哥們支持石芳!」鄭傑幫腔。

  「我要走的比你尚鴻遠,看你還說什麼!」石芳似乎在生氣。

  「什麼時間出國呀!」尚鴻開玩笑地問。

  「也許有一天吧!誰知道呢。身邊沒有能得到的東西、夢想,外面也許就有!
誰知道呢!「

  「石芳怎麼也傷感起來了!」尚鴻笑著說。

  「你總是那麼樂觀,真讓人羨慕!」石芳有些挖苦了。

  「你們再鬥嘴,我走了。我快成了跨世紀的大燈泡了!」鄭傑在一旁不幹了。

  「你瞎說什麼呀!」石芳阻止道。……

  「我不行了,人家還是喜歡你,傻子也明白!」鄭傑在路上說。

  「我們不可能的,她不適合我。放心,我沒有說過一句過格的話,你有機會
的。」尚鴻固執地說。

  「兄弟,你還不如我瞭解女孩!別看你比我大點!」鄭傑顯得很成熟。

  的確,尚鴻覺得自己沒有真正地瞭解過女孩。大學時,衹顧瀟灑了,臨畢業,
才感覺到那雙幽怨的眼神,也許是錯覺吧!尚鴻想,年輕的浪漫!現在自己成熟
了嗎?雖然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可自己好像遠遠沒有成熟。面對各種誘惑,各
種選擇,自己還是不清楚想要的是什麼。但自己是做市場銷售的,總會弄清楚的。

  反正好女孩很多,俗話說:好飯不怕晚。尚鴻自我安慰著。

  又一天,鄭傑背地裡對尚鴻說:「都傳開了,同事說你們在戀愛,招了吧!」

  「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和誰呀!」尚鴻很驚訝。

  「還有誰?你這蠢貨。如果你真不知道,那人家可真是煞費苦心了!人家連
自己的自尊心都不顧了,你可別辜負了人家!」

  「也許我屬於葉公好龍,真正的來了,我卻逃避了,我搞不清自己!」

  尚鴻迷茫了,這些天,也偶爾與石芳一起乘車,沒感覺有異樣啊。她是挺好,
可她是我要尋找的人嗎?如果談開了,不成怎麼收場。別對不起人家,快刀斬亂
麻!可是感情似乎不是談合同,尚鴻不知如何是好。躲避嗎,整天見面。為什麼
要躲?為什麼?尚鴻心亂了。

  冬天的雪花漫天飛舞,晶瑩的女孩一般,又是一個聖誕節的平安夜。一個人,
尚鴻也有種浪漫的感覺。思緒飛到了南方,尚鴻回想起了大學時光。那時大家在
一起衹有開心,至今尚鴻還保留著第一次收到的聖誕禮物。記得當時是裝在彩色
的襪子裡,被人釘在門上,過後大家相視大笑。而今天,下班後,出奇的寂靜。

  人們都忙著與親人團聚,那種久違的孤寂再次侵襲過來,尚鴻想:一個人靜
靜地想想吧,難得清閒。不知為何,總是隱約記著石芳。是否也有人陪著她呢,
很多男孩喜歡她,應該不會寂寞吧。

  電話鈴突然響了!

  「我們已經聚齊了,別像個太上皇似的,還得抬你過來嗎?你等一下,有人
說話!」鄭傑的聲音。

  「你快過來呀,就差你了!」石芳的聲音。

  「差我買單吧!好,你們等著!」尚鴻有點高興,朋友們還想著他……

  酒喝了不少,大家都盡興。雖然作銷售,尚鴻很少痛飲,在這個歡聚的平安
夜似乎找到了昔日校園裡同學會時的感覺。

  「咱們還是喜歡西方人的節日!下一個是情人節了吧!」

  「情人節不知跟誰過嘍!」好像是鄭傑的聲音。

  「沒有情人的情人節!」不知誰接了一句。

  「你呀,朱麗葉遇上了不解風情的羅密歐!」這是石芳的聲音。

  「說你自己呢吧!」有人反擊。

  「也許吧,這個世界忙碌的人太多,不解風情的人更多!」石芳說。

  「尚鴻,你是個解風情的人嗎?」石芳問。

  尚鴻很少被問住,現在卻無法回答了。

  「回去吧,不早了。」有人救了尚鴻,尚鴻當時想。

  「我們一道兒,我送你。」尚鴻對石芳說。……

  「我們走回去吧。」石芳說。

  「還差好幾站呢!」尚鴻疑惑了一下「沒喝多吧?」

  「有點兒,也好,酒後吐真言!」石芳說。……

  兩人走了很久了,都是輕鬆的話題:談到尚鴻以前破舊的宿舍,石芳的籃球
和游泳水平……

  「你游泳太慢,干做動作,不見距離。不行啊,還得努力嘛,小同志!」石
芳笑著說。

  「我怕游得太快你該退役了!」

  「你擔心我退役嗎?」

  「怎麼不說話了,以前有人追求過你嗎?」石芳問。

  「沒人,也可能在大學時有,我當時沒在意。那時盡玩了。」

  「你可別不解風情,耽誤終身!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呢?」

  「有時我真的不懂我自己。」尚鴻說了句心裡話。

  「何必緊張呢,相逢也是一種緣分,你說呢?」石芳說。

  「我想去日本,那邊的親戚來信說,手續不特別麻煩。你看呢?」石芳問。

  「我說不好,國內不是挺好嗎?記得誰說過;沒有在中國當過領導,便沒有
真正當過領導。」

  「那是你們男孩的想法,女孩更現實。國內有什麼呢?沒有留住人的地方!」
石芳忽然有些傷感起來,可轉瞬就過去了。

  「你也不能老這樣下去,孤芳自賞,太挑剔了吧!」石芳說。

  尚鴻一直沒有說話,有些惆悵,不對,說不出的感覺。也許她是說說而已,
女孩嘛!那一夜尚鴻想了很久。

  有好些天沒有看到石芳了,尚鴻的心情象窗外的冰雪,平時與石芳在一起衹
覺得親切隨意,一段時間沒見到石芳反而有些寂寥了。都說石芳辭職了,可是尚
鴻還沒聽說,也不好意思打聽到底辦手續沒有。如果確有其事,尚鴻覺得自己應
該先知道,可是憑什麼要比別人先知道呢!尚鴻摔了一下工作日記本,有些鬱悶。

  剛要下班回家,石芳來電話:「晚上有空嗎?」聽到石芳的聲音,尚鴻忽然
有些久旱逢甘雨的滋味。

  「都有誰呀?」尚鴻不冷不熱的語氣,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就上又恢復了老樣
子,可是還是後悔說出口,不知為什麼。

  「我要走了!」

  「去哪裡!」尚鴻有些懵了,竭力保持那種鎮靜。

  「我早告訴過你了!日本!」

  「我馬上就來!」尚鴻覺得從來沒這麼著急過。

  匆匆忙忙見到石芳,尚鴻感到石芳這一段時間沒見面變得似乎成熟了不少,
不是那種外表的成熟,而是眼神,一種精神層面的成熟。不知如何吃的晚飯,尚
鴻盡說些無關的話。本來是想多說的,可是不知說什麼。衹能談去那邊之後的想
法、做法。人生,以往最多的話題,也不敢談了。

  「先過語言關,再進修,找個像樣的學院,深造一回。」石芳說,頭一次,
石芳有種別樣的風采,尚鴻覺得。

  「一個女孩自己出去,太不容易了。」尚鴻找不到合適的言語安慰石芳。

  「我也沒底,可是手續,保證金都完事了。我已經拿到機票了,明天早晨的
航班。」

  「為什麼非要出國呢?國內不夠你發揮嗎?我們公司不是挺好嗎?國內發展
多快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出國,我不知道。出去看看!」石芳一臉憂傷。

  「將來成了富婆再回來見大家!」尚鴻想幽默起來,突然覺得這對小姑娘太
不公平了。

  「原來我說過送你個禮物,這是我媽媽給我的拼圖板,有幾百塊兒呢,能拼
出你喜歡的水彩畫。」石芳遞過了禮物。

  「你用一個月拼出來就不錯了,算你聰明。」

  「我一個星期就成!」尚鴻說。

  「你挺有才華的,但不見得,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成就成的!」

  「其實無所謂,衹是紀念。」石芳看著窗外說,眼圈微紅。

  「送我回去吧,我想今晚與我在國內最要好的朋友都道個別!你是占時間最
多的,我媽可能還在家哭呢!」石芳起身了,似乎就要登機的樣子。尚鴻機械地
跟在後面。

  一路上,彼此都沒有說太多實質的話,但是卻在不停地說。月光傾灑在大地
上,兩個人的影子緊挨著。

  「真想多看幾眼這裡,也許再沒有機會了!」石芳淡淡地說,語氣卻極為沉
重。尚鴻無法接話,低頭陪著走。

  離石芳家很近了,彷彿那就是要離港的航班,尚鴻的步履和心情一樣沉重。

  石芳停了下來。月光照在石芳的臉頰上,映著雪光,像聖女一樣。尚鴻覺得
石芳比任何時候都美麗,非常純真的美麗。但願這時刻永遠留駐。「還記得你唱
的《RIGHTHEREWAITING》嗎?」石芳問。

  「好像是此情可待,不過你嗓子不行,這輩子成不了歌星了。」石芳說。

  尚鴻低下了頭。

  兩人都默然了,似乎沉默了有一個世紀!

  「其實我一直想說,可沒有勇氣。」石芳說,尚鴻分明聽到有些哽咽的聲音。

  「我明天就要出國了!」

  「我可能永遠都不回來也說不定,前途不知道是什麼樣!可是我真不甘心就
這樣走了。有些話我還是想說,我也不怕什麼了!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嗎?」

  「我知道!」尚鴻鼓足了氣力,可是自己覺得聲音很小,說不出來聲音了。

  「我猜你也知道,可是我還是要說。」石芳仰起臉,月光如水。

  「我不甘心就這樣走了。我不甘心!我要說出來!我不顧什麼了,你別笑話
我就好!」

  「我怎麼會笑話你呢!石芳。」

  「以前你是不是拿我當小女孩,不懂事的小女孩,或者小妹妹。」石芳一直
仰著臉看著尚鴻。那永遠讓尚鴻銘記的臉龐,尚鴻此刻看得呆住了!

  「其實我知道自己給人不成熟的感覺,可是我不是那樣的。在學校裡,有很
多男孩追求我,可是我覺得他們花心,不成熟,更沒有責任感。其實恐怕我另一
面很內向。」

  「我知道」尚鴻說。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石芳大聲說,一張面容不知道是由於激動
還是寒冷變得很紅潤。

  「是的,我不知道!」尚鴻無可爭辯,相處共事這麼久,其實並不瞭解石芳
的全部。

  「可是你為什麼不去瞭解!」石芳說。

  「也許與你在一起的壓力會很大,我覺得你對所愛的男人期望特別高。」

  「我自己都沒覺得!」石芳說。

  「我怕傷害你,也許是我性格太內向了。我傷害了你嗎?」尚鴻不知如何說。

  「傷害也是一種幸福!我願意這樣,可惜我總是遇到沒有結果的事情!你幹。
嘛迴避自己呢?你別的方面都挺好,就是這方面我搞不懂。」苦澀的石芳。

  「恐怕我再也碰不到像你這樣讓我喜歡的男人了,我今天終於說出來了!我
吃飯之前就想說,可是下不了決心。沒有時間了,沒有時間了!我說出來就好受
些!我終於說出來了!」

  「你不能留下來嗎!我希望你留下來!我們試著開始!」尚鴻聲音微弱地說。

  「你為什麼不早說這句話!為什麼不早些!為什麼不早些!我已經與所有的
人告別了!我出國,有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我要賭這口
氣,我要做給你看!我一定要成為成功而有魅力的女人。我不能回頭了!我知道
前途未卜,可我要去闖闖!衹是我有太多的遺憾!太多的遺憾!」石芳動情地說
著。

  「我沒有想到你這麼多的想法,我沒有想到!」尚鴻開始變得痛苦了。

  「怪你自己,也怪我,我同樣沒有勇氣!我很隔人嗎?」石芳問。

  「我還為你找女朋友!我不知道我怎麼了。你說得也許有道理,人很難瞭解
自己!」

  「那邊機會很多,也許有更出色的男人!」尚鴻語無倫次了。

  「別人代替不了你,這段感情代替不了的!誰知道將來呢?」

  「我的遺憾太多了!我命苦吧!我其實也是很一般的女孩,別人可能會回頭,
可我放不下面子,誰知道呢?」

  「你在外多保重吧!」尚鴻哽咽了。

  「你也一樣,將來找個好女孩!不知將來會怎麼樣。我們還會見面嗎?」

  「你相信緣分嗎?」

  「也不知將來會遇上什麼樣的男人!我命不好,不好!」

  「我都說出來了,總算有些好受!」哀婉的石芳。

  「這些天,我連日記都不敢寫,怕自己哭出來。家裡人夠傷心的了,日記也
帶不走,怕他們看了明白我走的原因。到那邊我會寫下這段感情的!我會的!我
忘不了,我說什麼也忘不了,更忘不了今晚的時光!」

  「我會珍藏你送給我的水彩畫的,我真不知道前途怎麼樣!我甚至有些害怕!」
石芳肩頭抖動。尚鴻扶住了石芳肩膀,多麼柔弱的肩膀,竟然因為自己要去遠赴
重洋,漂泊異鄉,挑起生活的壓力。

  石芳,讓人憐愛的石芳。尚鴻彷彿看到一個女孩孤身在他鄉艱難地徘徊,如
同自己當初在這座城市裡遭遇的困境。

  傻小子,你真的又傻又蠢!與美麗擦肩而過,與真情擦肩而過,與也許是最
愛你的人擦肩而過!

  「保重吧!」

  「你也保重!」

  踏著積雪,尚鴻失魂落魄地回到小屋。屋內似乎泛起了很久以前石芳來時留
下的清香。

  錄音機裡,反覆播放著《RIGHTHEREWAITING》。以前用來
放鬆的歌曲,今天聽起來怎麼如此悲傷!尚鴻不禁熱淚盈眶。翻開了日記,一字
一句的寫了起來。淚水終於還是流了下來,止不住地流。

  初春的傍晚,尚鴻徘徊在那座兩人回家常常走過的橋。以前是一個人走,後
來是兩個人,是與石芳一起,衹有幾次,卻都在眼前。匆忙的城市,似乎離自己
更遙遠了。

  現在也不知她怎麼樣了。自己還有資格過問嗎?

  石芳走後,鄭傑一直埋怨尚鴻傻!「那麼好的女孩被你逼到日本去了,你還
是人嗎?」尚鴻無話可說,衹有恨自己!

  別人,誰也不願在尚鴻面前提起石芳。大家心照不宣。尚鴻工作似乎也少了
以往的動力,少了激情。平時總是走神,衹要一聽到「日本」字眼,總是心頭震
撼。這次又是這樣,與客戶談事情卻總進入不了狀態,思維遲鈍。

  「不行,我要振作!」尚鴻提醒自己。

  這時,手機響了,好陌生的一長串兒怪號碼!

  尚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你嗎?石芳!」名字衝口而出,也顧不得在客戶面前失態了,衹得竭力
保持正常的談話,可是眼睛卻濕潤了!

  「你在那裡還好嗎?」

  (註:以上一小段故事,根據了一段真實的經歷。早年曾經以另外的筆名在
網絡發表,為了文風的盡量統一,這裡略有改動。真希望現實中的女主人公還保
留著當初的那份手稿。看過那篇文章的人一定記得那個意氣風發,與美麗擦肩而
過的年輕人的形象。人都是會變的,但有些東西是無法抹去的,比如純潔的感情
碰撞。尚鴻的成長過程也必然有這樣的經歷才完整。)




       第十五部 王言升調市政府 尚鴻奸宿美陶娘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邂逅相遇,適我願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揚。
       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詩經》

  石芳雲彩飄散一般地離去,尚鴻品嚐著一種沒有開始的失戀。

  尚鴻還是搬了家,換了個兩室的住處,為的是躲開原來的環境,也躲避原來
的心境。但是即便搬家了,每天下班,尚鴻都不願意回家。經歷過的事情讓尚鴻
對一切似乎看得很淡。多年的奮鬥,尚鴻覺得自己得到了許多,可也失去了很多。

  初春的一個週末,尚鴻覺得百無聊賴。真快啊!畢業多年了,自己已經不再
純真了。看看鏡子裡已經成熟的臉孔,感慨萬千。鬍鬚都瘋長了,頭髮也該剪了。

  尚鴻想想自己需要到購物中心買件新襯衫,乾脆一個人先打車到了商業街,
決定先剪頭,再購物。尚鴻在商業街附近提前下車,找了一家門面敞亮的美發中
心:晶晶美容美發中心!尚鴻一下想起了剛來這座城市時候,自己照面的第一位
女人。

  難道這麼巧?尚鴻步履穩健地進了美發中心。

  美發中心似乎有些陳舊,生意看來一般,一個穿著時髦的少婦正在邊看雜誌
邊做著髮式,巨大的加熱罩扣在頭頂,下面一張略顯妖艷的粉面,尤其那雙單眼
皮的眼睛精心描畫,春情慾滴,看到尚鴻進來,少婦抬眼盯住不放,看得尚鴻心
頭一陣緊張。低頭走過時,偷看了一眼少婦禁閉的雙腿,那裡曲線豐滿;下面一
雙美腳似乎很不安分,在地上輕輕挪移。

  「剪頭嗎?」旁邊過來一位香氣濃濃的少婦。是她!尚鴻一下就認了出來。

  就是自己剛剛來到這個城市最先「接觸」的少婦--黃晶晶。那是永遠不會
忘記的。可是女人對尚鴻並沒有特別的表情,尚鴻只好隨著女人的引導坐到位置
上。

  女人熟練地開始操作。藉著高大的鏡子,尚鴻不時打量圍著自己忙碌的女人
:少婦依然如相遇時一樣星眼含春,眼影濃濃,嬌唇閃亮,略帶江南女子的風韻。
衹穿著白色無袖的圓口襯衣,抬起的腋窩下露出淡淡的幾根腋毛。一雙細腳踩著
時髦的高跟鞋來回挪動,舞蹈一樣的優美。渾身的香氣更濃郁了。尚鴻下意識地
拿趙姐與這個女人比較,一下想起趙姐肉滑的身子,偷看了一下眼前少婦同樣誘
人的身段,下面已經暗暗發硬了。少婦好像也察覺尚鴻在偷看自己,不時用眼神
瞟一下尚鴻。

  「我還有你名片呢!今天第一次來!你們以前好像不在這裡啊?」尚鴻終於
還是開口了。

  「名片?在哪發的?」女人一下楞了,停住了理髮,盯著尚鴻似乎努力回憶
著,眼神充滿了一種成熟的風情。

  「我到北方廠報到的時候!還是你指的路呢!記得不?」尚鴻提醒著少婦,
也有些失望。

  「啊!哎呀!我看你眼熟!你叫什麼來著?什麼來著?還挺好聽的名字,哎
呀我這腦子接觸人太雜了,都想不起來了!你還幫我抓賊呢!呵呵!」

  「尚鴻!」

  「對對!哎呀!時間太長了,確實想不起來了!我說呢!看著有點兒眼熟!

  就是想不起來了!好幾年了,怎麼樣,幹的不錯吧?「少婦恍然後問道。

  「已經離開了!在原單位活得都費勁!」尚鴻對著鏡子裡的黃晶晶說,為少
婦腦子裡還有自己而興奮。

  「去外企了吧!我這生意也一般,也不知道是風水不好還是怎麼的,從那邊
搬過來就沒太大的發展。下半年再這樣就不打算干了!」女人柔聲細氣地說,尚
鴻一楞。

  「我老公和朋友開了個酒店樓下面還是美發中心。我得去幫忙了!」

  「那邊還沒裝電話呢!你要過去就傳我,給你張名片,總是給你馬上就不用
的名片,呼機沒變。」女人叮囑了一句。

  「到後面給你按按頭肩背吧,算贈送的了!」女人給尚鴻修剪完畢頭髮,殷
勤地說。

  尚鴻緊張地跟著到了半開放的裡間,半躺到按摩椅上,尚鴻期望又興奮。女
店主伸出柔韌的手指,熟練地按住尚鴻的頭部,尚鴻瞬間感覺女人的豐胸隔著襯
衣侵犯到了臉部上方,一股濃香撲面而來,尚鴻恨不得張嘴咬上女人的胸口。看
到女人的香臉也靠近了自己,尚鴻急忙閉上了眼睛,生怕沒有遮擋的下身露出馬
腳。看到尚鴻害羞的樣子,黃晶晶衹是微微的一笑。一雙柔韌有力的嬌手游弋在
尚鴻頭部,肩膀。尚鴻緊閉雙眼,就著周圍的香氣,滿腦子幻想著女人的身體。

  以後自己的女人會是更像誰呢?或者自己更喜歡哪樣的女人呢?

  「睡著了?」女人輕推了尚鴻一下,全套的服務結束了。尚鴻有些戀戀不捨,
對著鏡子反覆相看自己的儀表。

  「確實不錯,以後就定點兒消費了。黃姐你水平真高,我這腦型不正,就你
這次剪的好!」尚鴻搭訕著想多留一會。

  「你要是有毛病,天底下男人還不都殘疾呀?假謙虛!下次來之前打個招呼,
省得到了還得等,浪費你大經理的時間。」黃晶晶調侃這說道。

  「什麼大經理,就是個打工的。哪天介紹幾個我朋友給你,一塊吃飯。」尚
鴻覺得有黃晶晶這樣漂亮的女人在身邊,自己應該很自豪。一段時間來一直壓抑
的感情又恢復了。

  「哎呀,擔待不起,你們文化人聚會,我可丟不起人。」黃晶晶說道。

  「黃姐,我們請你這樣的還請不動呢,丟什麼人吶?改天吧,就怕你沒時間!」
尚鴻不情願地離去了。

  望著尚鴻的背影,黃晶晶呆楞了一會。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有個像樣的高層次
的朋友圈子呢?從結婚以後,就沒有一天順心日子:先是生孩子,趕緊恢復身體
早上班。沒想到國營單位效益不好,接近停產。沒辦法自己和家裡人湊錢開了個
美發店,算是能支撐生活吧。搬到接近鬧市這邊,房租水電各項費用瘋長,好在
客流量也大了。每當看到店裡來的那些時髦的年輕女孩一個個穿名牌,戴首飾,
心裡就不平衡。尤其是一些明顯不正經的女人,也不經意地流露出高傲的神情,
更讓她難以接受。憑自己的相貌,衹要肯低頭,掙些不乾淨的錢還是不難的。但
她就想自己奮鬥,將來俯瞰這些自己看不上的女人。夫妻見面沒有別的話題就是
一個字:錢!

  最近兩年新行業特別火,尤其是娛樂方面的,男人是真捨得花錢。與老公商
量多次,KTV投資太大了,洗浴中心還算能開起來。正巧老公的戰友在市公安
局下面的分局管事,也拉進來入股,就是不出錢,有事幫著照應,年底分紅。總
算裝修都快竣工了,卻找不到按摩小姐。隔行如隔山,一切都得摸索。她不願意
自己男人去別的場所消費,既花錢也不放心,衹能拚命到處找有路子的熟人幫忙,
總算聯繫過來幾個小姐,也不知道開張後能如何。不行的話就還得回頭經營自己
的美發中心。

  「誰呀?挺英俊的呀!」旁邊做頭髮的少婦驚醒了沉思中的黃晶晶。

  「啊!以前的朋友,幾年沒見面了。發展不錯。」黃晶晶應付著。

  「改天我請他和你吃飯吧,大家交流一下,我那邊生意太累了,還得跟外企
學呢!」少婦誠懇地說道。黃晶晶不好拒絕,這是自己的老主顧了,自己新找的
一個小姐還是她朋友介紹過來的。

  「沒問題,改天一塊吧。哎呀,轉眼幾年了,咱們都老了,這輩子過的,就
是一個忙活!」黃晶晶有些抱怨地說。

  「呵!你擠兌我,我可比你大好兩歲啊,晶晶。要你這麼說我還不成老太太
了?」少婦埋怨著。

  「陶姐啊,人比人,氣死人。不認識的都得說你比我小,你信不?我要有你
這個條件,我也像你天天泡在美容院保養,那小伙還不一群一群的?用得著受罪!

  小李,去把頭髮掃了!「黃晶晶一邊感慨著一邊吩咐服務生清理地上的碎發。
有時她確實羨慕有錢的女人,所有的時間都用到了自己身上,哪能不年輕?自己
平時很注意護理面容,可要是有更好的條件,她自信還能年輕幾歲。

  週一的下午,尚鴻的手機響了起來,很陌生的號碼。

  「喂,尚鴻嗎?我是黃晶晶,對。晚上我請你吃飯啊,還有我朋友,你見過
的,人家說見過你,對你印象挺好的。」尚鴻怦然心動,她還從來沒與本地的少
婦一起聚過,不知道會是什麼感受。

  幾個人見面的地點選在了華帝大酒店,很高檔的酒店,尚鴻不明白黃晶晶為
什麼要到這麼高級的地方閒聊。黃晶晶刻意打扮了一番:往常的淡淡的眼影這次
明顯加重,波浪捲發分披在臉旁,襯托著女人味兒十足的一張粉面;黑色長裙流
動飄逸,下面是時髦纖巧的高跟鞋,上身衹穿著黑色貼身毛衣,寬闊的長袖下露
出半截雪白胳膊。尚鴻很欣賞黃晶晶的打扮,搞美容的女人打扮起來就是有味道,
女人味兒濃郁,又不失典雅。看到尚鴻到來,黃晶晶嫣然一笑,一起進入包房落
座。

  尚鴻對包房裡的少婦卻很陌生:少婦身材豐盈,神采奕奕。烏黑秀髮高盤腦
後,露出細嫩頸項上惹眼的白金項鏈;高檔的手工披肩隨著圓潤的肩頭自然下垂。

  尚鴻衹覺得艷光四射,香氣襲人,一時有些不自然。直到三人正式入座,尚
鴻才自我介紹。

  「你好!陶子欣!」少婦伸出纖纖玉手,「陶姐你好!」尚鴻急忙象徵性地
握了一下指尖。在外企的禮儀培訓中,對女士是不能實在地握手的。尚鴻發覺這
個少婦比自己還大方,借說話的機會,仔細打量著陶子欣:一張精心修飾的粉白
面容,紋飾的眼線、細修的彎眉十分性感;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飽含春色;尚鴻實
在猜不出女人的年齡,聽說話的語氣好像過了三十三四歲,但看氣質又很年輕。

  陶子欣好像看出尚鴻在注意自己,不時對著尚鴻露出淺淺的笑容。

  「今天是陶姐請客啊,尚鴻。我攔都攔不住,看你面子多大呀!陶姐第一次
看見你就知道你是人才呢!你聽陶姐的名字,掏你心呢!我可沒這麼大面子!呵
呵!」黃晶晶笑著說。

  「我好像沒見過陶姐吧?」尚鴻小心地說。

  「呵呵,上次你們聊天我在旁邊做頭呢!你沒注意我。」陶子欣依然淺笑。

  「我想起來了,哎呀,當時那個蓋子下面,對,我想起來了!」尚鴻猛然想
起了那張嬌艷的臉龐。

  「什麼蓋子呀?換地方就認不出來了,還是咱還是不夠顯眼啊!」陶子欣帶
著遺憾的語氣。

  「不是,是我自己眼神不好,陶姐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尚鴻說道。

  「那晶晶也在這,今天你可別有什麼保留啊。我那幾個店,管起來累人。你
外企經驗多,給我講講吧。今天算我教學費了,呵呵!」陶子欣似乎帶著調笑。

  尚鴻倒是認真起來,自己最大的經歷倒是參加了八九年的學潮,可兩個出色
的女人好像對政治毫不關心,尚鴻只好轉移話題,不斷發揮夾雜著自己還比較自
豪的職場經歷。自己畢竟在外企做了三年了,經歷的培訓、案例實在不少,現在
也是主要部門主管了,管人,管事情,自己覺得相當充實。於是不客氣地滔滔講
了起來,吃飯成了次要的了。兩個女人靜靜地聽著,黃晶晶像在聽故事一樣,很
佩服尚鴻的奮鬥經歷。而陶子欣則似乎更關心尚鴻的工作和生活細節,最後也不
問企業的事情了,直接聊開了生活:「哎呀,尚鴻啊,看你也沒個親戚朋友,平
時都做什麼啊?」陶子欣問道。

  「練字,畫畫什麼的!」尚鴻說。

  「不打球啊?看你體格這麼高,這麼棒!」陶子欣始終掌握著飯桌的話題,
眼神越發飛揚起來。

  「我不願意激烈的體育活動,看書是最大的愛好!我喜歡看拳擊比賽,過癮,
但我不喜歡上場比賽。呵呵!」

  「就沒有什麼別的運動?我不信!」陶子欣曖昧地輕聲說了一句,尚鴻看到
黃晶晶暗暗推了陶子欣的胳膊一下,兩個女人詭秘而有些開心地樂了一下。

  聚會結束的時候,尚鴻覺得自己有種被安排的感覺,好像一切都是兩個女人
精心合計好的。陶子欣開著白色本田車,先送黃晶晶回家。尚鴻要打車自己走,
被陶子欣一把拉住了。

  「一會我送你,一起上車吧。」尚鴻沒有拒絕。陶子欣執意要開車送尚鴻回
去,說是感謝尚鴻的指點。尚鴻很清楚,自己那點兒外企的管理經驗不見得適合
民營企業,有些受寵若驚了。對這樣有魅力的女人,尚鴻也很想多親近。

  黃晶晶的家很快就到了,尚鴻禮貌地下車送到樓門口。

  「去吧,人家還等著你呢!以後發達了有收穫別忘了謝我!」黃晶晶隱晦地
說,轉身上樓了。她知道這個陶子欣就是喜歡小伙,沒事總跟她嘮叨小伙的好處,
說男女平等,憑什麼就興男人找女人,不興女的找男人。黃晶晶並不太願意介紹
這樣的事情,衹是自己有太多的事情求助於這個女人,而且自己也開始步入不太
光彩的行業了,才同意大家聚聚的。沒想到陶子欣這麼心急,第二天就要見尚鴻。

  似乎尚鴻是她黃晶晶的一個寶貝要出讓了,她反而有些心情複雜。

  「尚鴻,你看陶姐是不是顯老了?」陶子欣邊開車邊問尚鴻。

  「沒有,陶姐我看你相當年輕,你要是在我們國際大廈出入,還以為你是哪
個公司的市場經理呢!」

  「是嗎?我自己都覺得年齡大了,就願意跟你們年輕的一塊混,也能帶著年
輕點兒。」陶子欣的側臉線條優美,尚鴻不覺多溜了幾眼。

  「看什麼啊?這麼大歲數了。你說我算難看還是好看?」陶子欣感覺到尚鴻
男性的目光。

  「女人不能就說難看好看。還是要綜合起來,陶姐你屬於那種氣質特別漂亮
的,姐夫挺有眼光的。」尚鴻大膽說道。

  「哎!我早離婚了。一個人挺好,我勸你也別忙結婚,結婚就是圍城,自己
知道什麼好,什麼不好。」陶子欣說道。

  「對不起,陶姐。我不知道你的事情!」尚鴻覺得自己觸動了女人的傷心事。

  「沒什麼,好幾年了。以後就瞭解了,慢慢瞭解吧,還能有以後嗎?」陶子
欣瞟了尚鴻一眼說。

  「有機會就聚,我很佩服你自己開那麼多店,還希望跟陶姐你多請教呢!注
意,我要到了。」尚鴻提醒女人。車子停到了路邊。陶子欣跟著尚鴻也下了車,
似乎想看看尚鴻的住處,尚鴻想想自己單身漢的房子雜亂無章的,沒有謙讓的意
思。

  「陶姐,謝謝你送我,改天再聚,你上車吧!」女人伸出手與尚鴻握了一下,
尚鴻忽然感覺女人的指尖故意在自己的手心輕輕劃過,心裡一陣發癢。

  「你說的,以後有機會咱們再聚,還得跟你請教呢!」陶子欣風情萬種地轉
身上車了,留下一陣香風給尚鴻。

  第二天下班前,尚鴻翻看著當日的報紙。頭版的新聞讓尚鴻很關註:崔力被
任命為本市的副市長。仔細看看崔力的簡歷,果然是那個曾經擔任北方廠老總的
崔力。尚鴻急忙給王言去了電話,政府裡的事情,他特別願意與王言交流。王言
正下班前沒什麼事情,兩人暢聊起來。

  原來崔力改組北方廠後,一年多時間就調機械局當了副局長,沒一年又升任
了局長,市裡各大局原來的老幹部大部分都提前離退了,完全開始了幹部年輕化,
專業化的進程。崔力趕上了好時候,加上有人提攜,在別人眼裡,崔力簡直是坐
直升機向上爬。

  「我快調市政府了,你知道就行。」王言小聲地對尚鴻說。

  「恭喜,恭喜,總算出頭了。什麼角兒?」尚鴻很為老同事高興,也意味著
自己的關係面可以更廣了。

  「平調過去,就是個科級秘書。過一段時間能熬個副處級吧,再往上就難了。」
王言帶著一點兒遺憾說道。

  「沒關係,都是老領導,你是嫡系啊,總有機會的!旁觀者清,你好日子在
後頭呢!兄弟還得靠你啊!」尚鴻說出自己的看法。

  「也許吧,呵呵!這段時間先瞇著吧,以後聊!」王言樂著掛了電話。

  尚鴻有些羨慕王言,想想如果自己也進了機關,也許會比王言發展更快,不
過自己也有不如王言的地方,就是忍耐力,王言事事都是精打細算,耐心佈局,
對很多事情看不慣也能忍受。自己太追求自由了,不願意束縛。而這,在官場上
是注定不可能的。中國的官場就是麻將文化,互相緊看,一步也不放鬆。寧可大
家平庸,也不能讓一個人出頭。尚鴻感到在外企工作還是很適合自己的,沒有人
關心你的私生活,大家彼此有距離。

  看來每個人都在收穫屬於自己的生活。尚鴻的收穫就是結識了一個少婦,一
個讓他有些想法的少婦。週末,尚鴻主動給陶子欣打了電話。

  「到我家集合吧,然後吃大餐,滿足你的胃口!」女人的語調故意強調「胃
口」,總讓尚鴻有些邪念,好像每次陶子欣都在勾引他。

  尚鴻很快就到了陶子欣的家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休閒西裝才敲門。

  陶子欣第一時間給尚鴻開了門。女人穿著無袖灰色短衫,下身黑色緊臀喇叭
長褲,渾身肉感,媚氣蕩漾。看到女人居家休閒的樣子,尚鴻不禁有些走神了。

  「進來啊,傻站著幹嘛?」女人給尚鴻拿拖鞋的當口,回頭顧盼,順手拉了
尚鴻一把。

  陶子欣的家很豪華,尚鴻很難想像一個單身女人怎麼住這麼大的房子。

  「陶姐,你一個人住不害怕啊?老話講『屋過大則鬼』。半夜有個響動還不
嚇死人啊。呵呵!」尚鴻做出鬼臉嚇唬女人。

  「你討厭,晚上讓我一個人怎麼睡呀?不能說點兒好聽得嗎?欺負我一個女
人家!告訴你,晚上我害怕就打電話給你,誰讓你嚇唬我!」陶子欣用很親近的
語氣埋怨尚鴻。

  「歡迎騷擾。說點兒好聽的,陶姐你今天可真漂亮!」尚鴻覺得在這個比自
己大的少婦面前自己變得放鬆隨便起來。

  「貧嘴!」女人輕打了一下尚鴻的後背。

  「你等我一下,我梳個頭咱們再下去!」女人在鏡子前精心收拾起來。抬起
的腋窩下露出雪白的肌膚。

  「陶姐,你真漂亮!」尚鴻忍不住又誇了一句,他特別喜歡看女人在梳妝台
前面的樣子,不知不覺走近了女人的身邊。

  「又貧嘴!陶姐不是小姑娘了!連老公都沒了,還漂亮呢。有什麼用!」女
人無奈地放下了牛角木梳。

  兩人沒有再去華帝大酒店,步行進了附近一家中檔酒店,非常乾淨。陶子欣
沒有亂點菜譜,輕描淡寫地點了幾個葷素搭配的菜,又要了一瓶紅酒。看著陶子
欣成熟迷人、幽雅大方的舉止,尚鴻很欣賞這個女人的品位,陶子欣並不是那種
第一眼看上去就特別漂亮的少婦,而是需要慢慢品味,越品越覺得風騷迷人。

  這頓飯,兩人連吃帶喝,都有些沉醉了,互相半靠著回到住處。

  「尚鴻,留下來陪我吧,今天不想一個人打發了,你得負責到底!」陶子欣
無助地說,眼裡滿是調情的曖昧。

  「我睡你隔壁吧,你家房間真多!」尚鴻說道,眼神跑進了女人的胸口裡。

  「那,一會你就睡我隔壁,不許逃跑!」女人要求著,一邊進自己的專用衛
生間洗漱去了。尚鴻到客衛也很快洗漱完畢,逕直到客廳裡看電視。尚鴻等了好
半天女人還沒有出來,看來女人對自己的外表還是相當認真的。尚鴻對著電視想
象著陶子欣豐滿的身體,想像著女人會以怎樣的方式勾引自己,不由得微微勃起
了。

  女人終於出現了,讓尚鴻想不到的是,女人衹穿著薄薄的睡衣出來了,大領
口處露著白膩的乳溝,召喚著男人貪看。背後的燈光映襯著女人睡衣裡幾乎透明
的玲瓏曲線,顯露著嬌好的身型。雖然身上穿著隨便,女人的臉部卻是精心修飾,
眼線、唇線一絲不苟,頭髮經過吹乾後再次盤起在腦後。尚鴻暗自咽口唾液,急
忙專心對著電視。女人柔柔地坐到了尚鴻的身邊,還是那股濃烈的香水味道。

  尚鴻心不在焉地看著自己喜歡的節目,心裡想著旁邊誘惑的肉體,想像著撕
開那層睡衣後的情景,好像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肉體完美性感。兩
人誰也不多說話,就那麼靜靜地面對電視。尚鴻已經感覺自己心臟的跳動了,熬
著時間。女人也不說話,偶爾瞟尚鴻一眼。尚鴻不敢行動,腦子裡閃現出了趙姐
的身型。若是這個少婦同樣主動過來,他是不會再像以前那麼被動。可他也不想
太主動,有種要享受過程的心理。

  兩人就那麼閒聊,不時撩撥著對方。尚鴻也很奇怪自己什麼時候變化這麼大,
一個堂堂的男人竟然淪落到要與少婦鬼混起來。

  「你這有什麼好錄像沒?咱們國家的電視節目太無聊了!」尚鴻隨便問了一
句。

  「有,怕你受不了。」女人帶著隱隱的壞笑。

  「有什麼受不了的?」尚鴻覺得這個週末要好好享受一回人生,好好享受這
個女人。

  「你等著!」女人攏了一下半透明的睡衣,在尚鴻看來幾乎就是光著肉感的
身子進了臥室,一會就挑出了幾盒錄像帶,看包裝就讓人心跳加速,全部都是港
台的艷情裸照,和不堪入目的淫亂畫面。尚鴻一下意識到自己要學壞了,可是禁
不住巨大的誘惑,還是跟著拿起了黃色錄像。

  「不敢看了吧,這是過來人的東西!你結婚以後再看吧!」女人調侃加挑戰。

  「什麼時代了,沒看怎麼知道是什麼!」尚鴻不服氣地說,眼睛有些不夠用
了,女人的胸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敞開了,乳房大部分露了出來,就差那一點乳
頭了。

  尚鴻耳熱心跳,胡亂打開錄像機。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內容,淫迷放浪的叫床
聲音已經傳了過來,尚鴻覺得自己的褲襠隆起了大包。餘光中女人微笑著鎮靜地
看著黃色錄像的畫面,好像與自己毫不相干。尚鴻也只好故作鎮靜地看下去。除
了開頭的一段煽情刺激,錄像很快進入了情節,雖然是三級片,但拍攝得相當具
有美感,而且有不錯的情節。男女主人公被情節安排得很巧妙地在野外相逢,半
裸身體,充滿了人體的美感和原始的慾望。尚鴻很欣賞港台演員,就是三級片的
演員都帶著敬業精神和勾魂魅力。影片的前半部分,艷情而不做作,到了後半部
分,才漸入佳境,開始了大膽的性愛場面,最後乾脆達到了淫亂的地步。畫面裡,
幾個出色的男女交織在一起,極盡淫蕩,看得尚鴻欲罷不能。

  不知不覺,一衹嫩手握住了尚鴻的胳膊,輕輕晃動了一下,尚鴻回過神來,
女人一雙柔情的媚眼正往自己身上掃視。

  「受得了嗎?」

  「我!」尚鴻不知道說什麼好,恨不得就勢姦污了身邊的女人。

  「沒反應嗎?」女人步步進逼,手指在尚鴻的褲襠上方盤旋,意思說應該硬
到那個高度了,可尚鴻分明感受到了女人嫩手的氣場已經觸摸到了自己的要害似
的,憋悶異常。

  「進屋吧!別硬挺著了!怪難受的!」女人拉了尚鴻一把。尚鴻夢遊一般跟
著女人向臥室走去,好像接受屠宰一樣,電視裡還繼續播放著淫亂的畫面。

  「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尚鴻進了臥室後胡亂問了一句,在這個成熟的女
人面前,尚鴻有些不自信了,忘記什麼是調情了。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男人!」陶文怡露骨地靠了上來,香風襲人,似乎混雜
著雌性發情的體味。陶子欣不知什麼時候抖掉了睡衣,雪白赤裸的肉體展露無遺。

  尚鴻一下又回味起了那個值班室的女人,結過婚的女人身上都有一股迷人的
騷氣,衹要在男人面前,就能顯露出來。尚鴻熱血沸騰,就勢抱住女人的肉腰狠
狠親上那張嬌艷的粉面。女人摟著尚鴻的脖子緩緩後仰,順勢躺到了雙人床上,
引導著尚鴻壓了過去。

  在這樣舒適的大床上,尚鴻衹記得自己與胡麗瑩有過親密接觸,當時自己還
年輕,還不懂女人。今天,尚鴻覺得自己已經成熟了,他要盡情釋放自己的情慾,
得到這個屢屢給自己性暗示的少婦。尚鴻痛快地擁抱著女人的身體,感受著無邊
的春情。

  在尚鴻的親吻下,陶子欣很快就開始了放浪,拱到尚鴻的身下發情了。尚鴻
明顯感受到這個從失敗婚姻裡過來的女人身體有無限的渴望,對男人的渴望。陶
子欣特別主動,肉感的嘴唇來回親吻尚鴻的身體,好像要與尚鴻一起融化。

  「啊!尚鴻,我的好男人!陶姐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陶子欣還沒有真正
開始就已經呻吟起來。

  「陶姐,我也是。那就來吧。」尚鴻也異常激動,衹要自己被女人認可,身
心都會有種滿足感,也更願意讓女人開心。看著下面陶子欣浪浪的樣子,對於少
婦久違的渴望又升騰起來,尚鴻跨上女人的身子,就要開始馳騁。

  忽然陶子欣的手機響了,女人無奈接起電話邊說邊走到了客廳,衹隨意披著
睡衣,黑暗中的兩腿更顯得光潔白皙。尚鴻遠遠欣賞著女人,讚歎女人真是保養
有術,古代的淫婦夏姬,齊姜不過如此吧。

  「傍什麼小伙呀?這兩天身體不方便,以後再聯繫吧。行了,色狼!」陶子
欣渾身搖擺,體態媚人,輕聲回復了電話。

  聽到陶文怡偷偷地與其他男人調情,尚鴻覺得受到莫大的侮辱,原來自己衹
是這個女人的「之一」男人。

  「怎麼了,尚鴻,看你撅個嘴!」女人回房後浪聲嗲氣地問道,捅破了兩人
間的窗戶紙,女人放棄了自尊。

  「你還有別的男人!你不是說你離婚了嗎?」尚鴻氣哼哼地問。

  「我是離婚了,就不行有幾個好朋友啊!看你,吃醋了?」女人輕吻著尚鴻
的臉頰,被尚鴻推開了。

  「你是不是拿我當鴨子了!告訴你,我可不想作女人的性工具!」尚鴻臉色
慍怒。

  「你別瞎說了,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我是你的性工具,行了吧!乖,不許
生氣!來嘛!」女人溫柔地抱住了尚鴻的胳膊,就往床上使勁,一邊再次抖掉了
自己的睡衣。一雙亂抖的乳房向著尚鴻示威似的。

  看著眼前肉感風流的女人,往日裡與值班室女人偷情的滋味又回到了心頭,
衝到了下面,陰莖不聽話地挺立起來。尚鴻又迷失了自己,一個餓虎撲食又上了
女人的身子。他貪戀這樣的肉體,他年輕的身體需要在這樣成熟的女人身上發洩
性慾。

  女人再次抱住尚鴻親吻不停,接吻的技巧純熟誘人,蘭舌伸進了尚鴻的口中,
讓尚鴻迷醉。尚鴻不想讓女人看扁了,並不想讓女人覺得自己沒有經驗,於是也
跟著回吻起來,舌頭突入女人的口中來回探尋,兩人同時墮入了愛慾的深淵。尚
鴻緊緊擁抱著女人滑膩的肉體,大手來回撫摩女人帶有吸力的後背和臀部,並不
急於採取進入的行動,而是繼續享受女人無盡甜美的親吻。尚鴻覺得這是自己經
歷過的最完美的親吻,力度和火候都是那麼恰倒好處,顯示著這個女人豐富的性
愛經驗。那雙細嫩嘴唇好像能左右尚鴻的意識力,讓尚鴻無法思考,衹是跟著嘴
唇的蠕動,跟著蘭舌的攪動不斷升級體內的慾望。

  終於尚鴻在女人不斷的挑逗下開始了瘋狂的進攻。彷彿兩個老相識,尚鴻輕
車熟路就進入了女人早已濕漉漉的陰道,女人渾身哆嗦了一下,抱住尚鴻發嗲起
來。

  「啊!尚鴻,我愛你啊!你太棒了!好爽啊!爽死我了!」女人用力夾緊陰
道,整個吞噬了尚鴻的傢伙。

  「我也愛你,愛你!」尚鴻不知道說什麼好,衹知道女人的肉體給自己久旱
的身體帶來了滋潤。尚鴻一瞬間既喜且悲:喜的是女人果真如自己想像的那樣,
特別有滋有味,充滿誘惑;悲的是好像真的自己是女人的工具,被用來滿足快感。

  衹是尚鴻自己也得到了巨大的快感,那種消魂的滋味既熟悉又陌生。女人的
陰道豐厚濕滑,並且不時劇烈蠕動,伴隨著身體劇烈地迎送著,顯出豐富的床上
經驗。

  女人用自己的肉體完全征服了尚鴻的身體,用情慾的火焰征服了尚鴻的心智。

  「啊,尚鴻啊,和我做愛吧,一直做下去,別停嘛!好寶貝,好爽啊!啊!」

  「使勁干啊!尚鴻,陶姐爽死了,陶姐要死了!好強壯的男人啊,尚鴻,你
是陶姐的寶貝!啊!啊!」雖然是在女人上面,尚鴻卻感到是被女人包圍著,索
求著,玩弄著。女人下體傳來的強烈吸力,彷彿要淘空尚鴻的身體。

  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儘管異常興奮,尚鴻卻並沒有發射的感覺,衹是機械
地做著抽拉動作,半個小時過去了,全無倦態。女人的陰道被尚鴻裡外掏弄個徹
底,似乎都有了紅腫的跡象。

  「好啊,小伙就是好啊!陶姐幸福死了!尚鴻我愛你!」女人在下面如同吸
食了鴉片,完全沉浸在了性愛的天堂,抱住尚鴻不停啃咬,豐嫩的嘴唇游弋在尚
鴻的胸膛,尚鴻逐漸也有了往日的快感和將要迎接高潮的跡象。

  可能是為了表現出床上的魅力,可能是為了留住尚鴻的心,最後陶子欣乾脆
趴到了尚鴻的胯間,衹簡單擦拭了幾下陰莖,就用小嘴對著龜頭含了上去。尚鴻
渾身一陣激靈,快活得大口呻吟了起來,好像在女人小嘴裡的傢伙要被融化掉了。

  如果剛才尚鴻還有些覺得吃虧,還覺得自己有些伺候女人的意思,此時這種
美妙絕倫的感受徹底征服了尚鴻,尚鴻徹底迷上了陶子欣。這個少婦的花活太刺
激了,刺激得尚鴻忘記了世界,好像女人的小嘴就是另外的一個陰道。女人的舌
頭不住攪動,舔噬著敏感的龜頭,喉嚨裡發出醉人的呻吟。

  尚鴻手中握著女人豐滿的乳房,看著下面肉光光的女體,在女人的嘴裡的家
伙衹進出了一會就憋不住要發洩了。「陶姐,我不行了。」尚鴻似乎帶著痛苦說
道。

  「等一下!留給我!」陶子欣急忙調轉身體,坐到了尚鴻的身上,用陰道套
住了尚鴻的陰莖。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一起襲來,在巨大的快感刺激下,尚鴻噴
射了好幾下,才徹底發洩了自己過剩的存貨。陶子欣滿足地享受著尚鴻燙燙的淫
精,來回盤弄肉臀,似乎要多搾取一些尚鴻的淫精出來。尚鴻翻身壓住陶子欣親
吻起來,這個床第工夫了得的女人,讓尚鴻見識了另外的性愛天地。許久尚鴻才
回過神來,起身要下床。

  「別下去,壓壓我!」陶子欣不放尚鴻起身,回味著慢慢逝去的快感。

  「別回去了,就陪我!寶貝寶貝我啊!可憐可憐我啊!」陶子欣放浪後又露
出了無助的樣子,惹得尚鴻一陣心疼。尚鴻知道女人在這個時候特別希望男人再
親熱一會,別馬上就倒下睡覺,摟著女人熱吻起來,親的女人一個勁兒呻吟,兩
人又糾纏了半天,尚鴻特別迷戀這個女人的熱吻,儘管慾火已經熄滅,可那種升
騰的感覺卻刺激尚鴻。尚鴻壓住女人,索求著那兩片要命的嘴唇,女人很配合地
又開始了對尚鴻的游擊戰。

  「陶姐,你皮膚真滑啊!」尚鴻邊撫摩邊說。

  「衹要你喜歡就好!我怕你嫌棄我年齡大了!」

  「不大啊,就喜歡你這樣的,會體貼人,會做愛!」尚鴻埋頭到女人的乳溝,
用舌頭來回舔噬。

  「我要是年輕十歲,一定要嫁給你這樣的男人!可惜現在就衹能這樣了!」

  女人昏暗中對著天花板說。尚鴻想說些安慰的話,可不知道說什麼,自己是
不可能和這樣的女人結合的,年齡、地位都不合適,衹有兩人的性愛最和諧。

  「我們這樣不挺好嗎?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不管你的年齡!再說你不顯大!」

  「是嗎?我特別高興,你跟我說這些。原來以為是我高攀你了呢!」女人撫
摩著尚鴻的腰背說。

  「本來就是高攀,因為你在我下面!呵呵!」尚鴻逗弄起女人。

  「你壞,你壞!我怎麼在你懷裡變成小女孩了,愛真讓人年輕啊!尚鴻,我
愛你!真的愛你!我不奢望你愛我,衹是你別嫌棄我就行!以後我會讓你愛上我
的!」

  「我也愛你,要你!你裡外都好,是真正的女人!」

  「你見識過幾個女人啊?真希望我是你的第一個女人!哎!」女人歎了一口
氣。

  「我讓你見識見識!」一會工夫,尚鴻就覺得本已消耗怠盡的慾望又死灰復
燃了,下面重新崛起了。

  「還行嗎?」女人撥拉一下,試探著尚鴻的反應,陰莖早已昂首翹立了。

  「還行吧,陶姐你真是妖精,男人碰上你高興又倒霉!」

  「謝謝,我很久沒這樣了,尚鴻,你讓我又恢復了做女人的信心!我們今晚
好好享受吧!」女人嬌滴滴地說,等待尚鴻的衝鋒。尚鴻毫無保留地再次衝進了
女人的身體,這片剛剛熟悉的沃土。已經不用前奏不用調情了,簡單地就開始了
又一輪的交歡。

  這次兩人進行了更長時間的交戰:一個仗著身材強壯,貪戀美色;一個憑著
如狼似虎,如逢甘雨;一個索求無度,要拚死洩慾;一個奮力迎合,要吃盡淫精
;兩人盡情享受性交的快樂,變換體位,尋找著最合適最刺激的動作。陶子欣被
翻來覆去地折騰,任由尚鴻玩弄,像一個沒有了靈魂的美妙肉體。足足奸弄了一
個小時,尚鴻才在女人模仿狗交動作時發射出來。陶子欣摟著尚鴻,品味著激情
後的餘味,兩人交股而臥。

  「你可不像沒結婚的小伙!告訴我,糟蹋過多少小姑娘了!」陶子欣滿足嬌
懶地問,一邊玩弄尚鴻的下身。

  「沒有,就一個女朋友!黃了!」尚鴻忽然想起了陳雪晴,腦子清醒了一瞬
間,也許陳雪晴早嫁人了吧。

  「扯淡,我才不信呢!你能挺著!男人哪有不偷腥的。不說算了,給我就好!
以後不許碰別的女孩子了!「

  「不碰,就碰你!你真是女人,一個好女人!」尚鴻摟著陶子欣回味著,眼
皮打架了。

  晚上,尚鴻就睡到了陶子欣的房間,品嚐著奸宿帶來的樂趣。在尚鴻眼裡,
陶子欣就是有經驗有魅力的女人代表,能給自己帶來床第快樂,而自己卻不用過
分擔心什麼責任。一個離異的女人,和一個未婚的男人,索求的就是兩性的交流。

  尚鴻第一次住到了一個獨身女人的家裡。

  兩人直睡到天大亮才起床,陶子欣先起來收拾自己,準備早飯。一夜的風流
加上充足的睡眠,讓女人煥發了活力。陶子欣長的太迷人了,尤其是身體,肉感
十足,尚鴻躺在床上想著如何繼續享受這個身體,別的不想管了。

  上午吃飯的時候,陶子欣一個勁討好尚鴻,先伺候尚鴻起床,又獻上自己的
香吻,好像很在意尚鴻的感受。尚鴻沒有再提及男人電話的事情,畢竟自己與陶
子欣沒有什麼名分,何況也沒有什麼證據。尚鴻又打開錄像機,換了一盤新的黃
色影片,邊看邊吃飯,平生第一次在淫亂的氛圍裡吃早點。佳人美食就在眼前,
看到陶子欣穿著半裸的睡衣,尚鴻忍不住撫摩女人的身體,摸得女人陣陣發浪,
靠在尚鴻身邊癱軟成一團。尚鴻索性把女人抱上自己的大腿,扯開睡衣,掏出女
人豐滿晃蕩的乳房親咬把玩。用嘴含著牛奶喂女人喝,又把杯子裡的牛奶順著女
人的乳房輕輕倒了出來,一邊親吻乳頭一邊吸吮牛奶,彷彿是女人的奶水一般,
玩得女人嬌喘不斷。

  「你的乳頭真漂亮,又紅又大」尚鴻用舌頭調弄女人胸前的兩顆大葡萄粒,
發出讚歎。

  「吃早點還是吃人啊?呵呵!」女人透出淫蕩的微笑,帶著對自己誘惑力的
一絲得意,一雙美足挑著半高跟拖鞋晃蕩著。

  「吃你,你以後就是我週末的點心了。」尚鴻說著狠狠舔乾了女人的乳房,
放下杯子,抱起女人走到客廳的沙發。經歷一夜的疲勞征戰,衹覺得女人肉感的
身子有些沉重。可在黃色錄像和女人肉體的雙重誘惑下,還是性慾勃發。

  「還要逞能嗎?還有力氣嗎?」女人迷離著眼睛逗尚鴻,雙腿大字叉開,毫
無羞澀。

  「要,我要和你做一天!」尚鴻明知體力有些不濟,可心頭的慾火早已燃燒,
還是逞強挺槍上陣,女人的一片澤國早已等候多時了。

  「啊!尚鴻啊,啊!干呀,干我呀!」女人還沒怎麼就開始淫叫,刺激得尚
鴻淫火亂串。

  上午的陽光斜斜地透過紗簾照射著女人起伏的肉體,肌膚完美,體態均勻,
像個二十幾歲的少婦身材,衹是那雙大奶子飽滿得垂到兩邊,顯露出這是個有過
豐富經驗的女人體,白花花的一片浪情的挑逗。尚鴻第一次看清楚這個女人的陰
部:陰唇被濃密的陰毛遮擋住了一部分,大陰唇是暗紅的顏色,裡面的小陰唇卻
保養得分紅鮮亮,更主要的是雖然女人三十多了,卻絲毫沒有鬆弛的跡象,陰唇
夾得很緊,肉肉的讓男人不忍抽出來。

  衹做了十來分鐘,尚鴻就有些力不從心了,大半夜的消耗使得尚鴻體力還沒
完全恢復「我來吧!」女人翻身起來,如同一個裸體女妖,坐到了尚鴻的襠部,
陰莖輕易就淹沒進了肉臀下面。女人又在上面開始了浪叫呻吟,尚鴻知道女人這
完全是為了他,也就配合著尋找高潮。一夜的交媾,使得尚鴻很熟悉相互的快感
體位,擺准了姿勢,加速摩擦,很快就噴了出來,衹是僅有可憐的一點點精液。

  「都光了!都給你了!」尚鴻裸身靠在沙發上說。

  「我厲害不,把你搾光了!呵呵!」女人偎進尚鴻懷裡,又開始觀賞黃色錄
象。

  「我比他不差吧,起碼比他大!」尚鴻對著屏幕問。

  「是啊,我的尚鴻是最好的,最棒的!愛死你了!」女人摟著尚鴻脖子撒嬌。

  「我也愛死你了!歇一上午,還能被你搾取剩餘價值!」尚鴻把女人的大腿
交疊在自己兩腿間,醞釀著下一輪的瘋狂。

  連續幾周,尚鴻幾乎個週末就要在陶子欣的家裡過夜,這個性慾旺盛,經驗
豐富的少婦,牢牢吸引著尚鴻,每晚不做兩次愛,似乎就無法釋放彼此的情慾。

  衹是尚鴻總有一種被動的感覺,一種跌入慾海的沉迷,又隱約有了一種要逃
離的心理,就像當初離開那個值班室女人。陶子欣卻好像抓住了一個寶物,最近
再也不讓黃晶晶陪伴了,尚鴻也一時忘記了自己曾經那麼在意的黃晶晶,兩人都
默契地絕口不提黃晶晶。

  可重要的事情是不能忘的,那就是工作。面對同事的競爭,尚鴻隱約看到了
自己奮鬥的方向,更高的層次。自己每個週末的幽會,那衹是解渴的偷歡,真正
的事情還必須面對。

  週一上午,尚鴻剛從國際大廈的衛生間裡逃了出來,本來尚鴻最喜歡解手的
時候靜靜地思考問題,這還是跟書本上的毛澤東學到的習慣。可每逢假期後上班,
衛生間裡都酸臭熏天,好像一些人專門在休息日大吃特吃,真是吃的香拉的臭!

  尚鴻正暗罵,手機響了。

  一個陌生的男人:「尚鴻嗎,你不用問我怎麼知道你的,有興趣下樓聊一會,
我想和你談談陶子欣的事情!」尚鴻心裡一陣發毛,難道自己捲入別人家庭了,
他最怕的就是有這方面的糾紛,他喜歡自由,不喜歡承擔對陶子欣這樣女人的責
任。急忙下樓,在咖啡廳見到了一個孤身男子,中等身材,一臉的成熟,但並不
招人反感。

  「兄弟,我是要和陶子欣結婚的,你行嗎?她可比你大不少啊!」尚鴻沒有
說話,揣摩著男人的話。他確實沒有與陶子欣結婚的念頭,但他卻想佔有這個女
人,一個人獨享。

  「兄弟,我看你一表人才,怎麼也不學好。玩別人的剩貨有意思嗎?我告訴
你,陶子欣不止有我們兩個男人,你不會想要她的錢吧?」男人對尚鴻挖苦了起
來,尚鴻心裡湧起了一股怒火,被耍弄的怒火。陶子欣不是他想像的那種居家女
人,幾次幽會就知道這個女人風流成性,就算她對自己是真心的,自己也不可能
安生了。他從來衹在乎女人對自己的感情是否真誠,並不看中女人的錢財,也許
這個男人還有別的目的。

  表面上尚鴻還是非常冷靜,徐徐地對男人說:「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不就玩
兒個女人嗎?什麼大不了的。實話告訴你,就是圖一個樂,你要我原物奉還就是
了!」尚鴻決心了斷與陶子欣麻煩的關係,趁著還沒有徹底愛上這個女人。他不
想讓這樣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

  「好好看好吧,就算我不搶,別人也惦記呀!」尚鴻轉身上樓,不想再參與
這些煩心事情了。如果不及時抽身,說不定又惹出什麼麻煩。

  「兄弟你夠乾脆!」男子背後跟了一句。

  尚鴻沒有回頭,他已經夠煩了,最近的心思不光在女人身上,還有更重要的
事情,就是爭取表現,接替錢總的位置。錢總在老總的位置多年了,早該調總部
了。尚鴻很清楚這個時候不能鬆懈,自己沒有什麼根基,必須得到錢總的全力支
持。

  晚上,尚鴻還是接到了陶子欣的電話,那種女性的誘惑聲音讓尚鴻又有些動
心了,又想奔到女人身邊私會。衹是一想到女人糜爛的生活,就放棄了撲過去的
想法。

  女人電話裡急促地表白著:「尚鴻,他去找你了。我知道他肯定會找你的。

  他就知道我有錢,我沒錢他才不搭理我呢。尚鴻你和他不一樣,你是好男人,
我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陶姐,我們還是作普通朋友吧,你的事情他都告訴我了。我們沒結果的,
最近我也開始忙了。」尚鴻敷衍著。

  「尚鴻,你別聽別人瞎說。我對你的感情你是能感覺到的,陶姐我也不容易,
你體諒一下吧。」陶子欣懇求著尚鴻。

  「陶姐,我知道你不容易,一個人管那麼大生意。可我是男人,我希望衹有
兩個人的感情,我不希望有別的男人摻和進來。」尚鴻想想自己也許根本就沒有
想付出什麼感情,難道真的會與一個已婚女子有結果嗎?

  「尚鴻啊,我要是以前沒有別的男人,我是騙你。可那都是跟生意有關係的
人,他們圖我錢,我比誰都明白。我衹對你是真心的,我求你諒解我一回,我從
來沒有背叛過我們的感情啊!我求你了!」陶子欣有些聲嘶力竭了。

  「我接受不了,可能我太保守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我不合適摻和你和
他的事情。如果沒有別的男人,我什麼都不在乎!」尚鴻衡量了一下,自己也沒
有虧什麼。

  「尚鴻你記住,我愛你!」陶子欣說完就掛了電話。

  尚鴻也似乎很快恢復了原來健康的心態,對自己的這段荒唐無奈的經歷,就
讓時間沖淡吧。尚鴻又再次來到黃晶晶的美容店,可是卻發現早已換了老闆,裝
修都大變樣了。尚鴻急忙傳呼黃晶晶。

  原來黃晶晶的新店已經正式營業了,門市還是美容美發中心,衹是更氣派豪
華了。尚鴻好奇地走入店裡,先看到黃晶晶依然神采奕奕地招呼著明顯增多的客
人,衹是臉上帶著一絲憔悴,靠濃重的粉妝才勉強掩飾住,更變成了另一種帶著
風塵般的氣韻,尚鴻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尚鴻回頭找地方,卻又忽然看到陶子欣
也在做頭髮。女人不但沒有絲毫沮喪的神態,反而更迷人了,一雙精美的黑色高
跟鞋格外顯眼。

  看到陶子欣也在,尚鴻心裡很不自在,要躲的人還是沒有躲開。

  「尚鴻,又見面了,最近忙什麼呢?」陶子欣的平靜表情讓尚鴻很佩服,難
怪這個女人能掌管自己的生意攤子,能調動幾個男人圍著自己轉,兩人的肉體接
觸、感情波折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雙風流眼暗含蜜意,好像正在重新開始
接近並勾引尚鴻似的。尚鴻甚至後悔那麼乾脆就回絕了陶子欣,也許保留個偷情
的機會更好,看到陶子欣神采嬌媚的樣子,一個星期沒有碰女人的尚鴻又有些蠢
蠢欲動的感覺,腦海裡閃過女人誘惑的裸體。

  「就是那些工作的事兒,陶姐你總來啊?」尚鴻不知道說什麼好,反而像自
己背叛感情一樣,急忙坐下理髮。時間流動得變慢了。眼神卻通過鏡子偷偷地注
視著陶子欣,尤其是被緊身褲子勒成Y字型的陰部,一陣遐想,心理感歎男人要
管住自己的下半身還真需要點毅力。

  「晶晶,我走了。尚鴻,再見。」女人並沒有糾纏什麼,好像大家還不很熟
悉。

  「怎麼樣,你陶姐對你好不?」黃晶晶柔和地問,神情曖昧。

  「她是她,我是我。黃姐,可別再提她了。整個一個玩世不恭。我懷疑她離
婚是因為她有外遇吧!」尚鴻說道。

  「那我哪知道啊?她跟你說什麼過分的了?還是有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兒?」

  「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就是碰到一個男的,說她怎麼怎麼的,聽著就惡
心。」尚鴻不想說自己和陶子欣的親密舉動,總覺得自己好像被誘騙上床的。

  「尚鴻你還真行,我以為你還不讓她給拿下了,這麼長時間也沒個消息。到
底是素質高,就是不一樣!」尚鴻聽著黃晶晶的話,心裡一陣慚愧,什麼素質高,
自己已經是「叛徒甫志高了」。

  「她男人挺多的,最喜歡小伙。我還真擔心你把持不住呢。」黃晶晶一邊給
尚鴻按摩肩膀一邊說,正巧左右沒人。

  「黃姐,你知道還給我介紹。女人真難捉摸!」尚鴻感慨了一句。

  「是我大意了,給你道歉了!有空你請客人就到我樓上洗浴吧,你那份費用
我免單。」黃晶晶有些不自然。這句話她想了半天還是說出來了,畢竟生意更重
要,自己在尚鴻心裡的形象太次要了。

  「黃姐,我隨便說的。你別往心裡去。以後真招待客人也不用你免單,都是
花老外的錢,你我賺還不是天經地義的!」

  「好樣的,我沒看走眼!」黃晶晶更體貼地按摩起來,尚鴻閉眼享受。

  黃晶晶的一對乳房隨著身體的前後起伏,再次光臨尚鴻的面前,尚鴻甚至想
像有甘甜的乳汁滴落下來,墜入自己的口中。但願這種感覺永遠不要消失。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0-5 16:06 編輯 ]
2008-12-28 0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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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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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部金屋藏嬌賞白雪長夜吹蕭品秋荷

    花非花

      --白居易

  花非花,霧非霧。
  夜半來,天明去。
  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風尚咖啡廳,尚鴻幾個人例常聚會。聊了一陣子天下大事,最後還是回到了
眼前。

  周海這段時間非常鬱悶,原本就不順利的業務更加艱難了:郭衛東將周海公
司的一筆近十萬的貨物取走後,就沒有了付款的下文。一直以來郭衛東都很守信
譽,這次更信誓旦旦保證得好,還有遠期支票抵押著,周海也向公司保證是多年
的朋友,沒問題,郭衛東簽字,周海簽字。最後讓周海沒想到一切都是預謀好的,
貨物早出手了,可支票帳戶卻沒錢,郭衛東也總是躲著不見人影。偶爾能打通手
機,手機裡老郭一再保證還錢,可就是沒有實際行動。搞得周海到處尋覓老郭,
白天幾乎住在了郭衛東的公司。

  「告訴你別跟朋友做業務,你不聽!現在都渴啊!老郭也他媽不像話,都坑
哥們兒頭上了。我就忘說一句話,這小子最近經營不太好。」袁可學憤憤地說道。
一直沒敢承認郭衛東是自己的妹夫。這個郭衛東,怎麼越來越不走正路了,袁可
學有些後悔當初把自己堂妹袁美真嫁給這小子。

  「經營不好也不能拿哥們開騙啊!袁可學你說,他家原來不是高幹嗎?怎麼
還這麼差勁!」周海嘮叨起來沒完。

  「就高幹子女才敢!什麼他們不敢弄?你也別洩氣,他不沒說不還嗎?你盯
緊點兒。想辦法知道他公司帳號情況,有錢馬上讓你公司採取手段。」袁可學說
道。「能不查嗎?連他們那個行的二級帳戶我們都查了,就是沒錢。媽的,這家
伙做得挺高,再這麼下去哥們非得丟工作!老郭這個混蛋,這個騙子,這個垃圾,
將來生孩子沒屁眼!」周海更加氣憤了,用最原始的髒話謾罵起來。尚鴻敢說如
果此時老郭被逮住,周海能衝上去撕碎了他。尚鴻也是第一次發現朋友騙朋友的
事情,不知道怎麼勸好:「都是財富啊!經歷的苦難越多,得到的越長遠!」

  「長遠個屁!再過一個月不還,老子就報案!還沒王法了!」

  「王法,法律是給窮人定的!就你們那點貨款,還不夠法院折騰的費用呢!」
袁可學勸周海放棄報警的念頭。

  王言很少說話,在政府部門時間久了,他養成了傾聽的習慣。衹是在旁邊抽
煙,偶爾看周海過於失態,才勸兩句。總覺得這個事情袁可學也有責任,對朋友
不負責。周海被騙的事情幾個人都很不舒服,畢竟大家曾經一起很要好。周海對
老郭的咬牙切齒勁頭一直持續著,連帶著有些怨恨袁可學當初介紹老郭這麼個酒
肉朋友。

  袁可學也是一肚子冤枉,知道大家就這個事兒對自己肯定有看法,拚命洗刷
自己:「都得碰到類似的事兒。看我沒,這個疤怎麼來的!當初從北方廠出來,
我也是到處亂闖。剛開始做期貨,還不是一樣被騙?老闆卷錢跑了,我佣金都沒
有,客戶平倉看有損失拿我撒氣。找人把我一打工的經紀人收拾一頓,你說我他
媽的找誰評理去。後來乾脆再轉行,也算運氣,現在建材生意還好點兒,那哥們
兒也鐵定的原則,沒錢,你就是我親爹,也別想拿貨。寧可坐家裡等死,也不能
上門送死!哥們吃苦你們誰知道啊!」

  「走,今晚我請客。請哥幾個開葷。我有個點兒不錯,能開房包夜!」袁可
學老練地招呼著,惹得王言、尚鴻心潮澎湃。可周海卻好像情緒不高,不情願去
風月場所,百般推脫,最後到底是衹有三個人去接著消費了。

  三個人徑直到了富都洗浴中心,一家中檔娛樂場所。洗浴完畢,尚鴻幾個穿
上一次性浴服直接進了包房。開始點歌點小姐。尚鴻對這套點小姐的路子早熟透
了,也沒張羅,心裡嘀咕真正的小姐會如何?尚鴻一直停留在與小姐摟抱親吻的
階段,看來今天要破戒了,表面卻故作老練,一旁的王言看來也不比自己好哪裡
去,緊張掛在臉上。這幾年單純的KTV都有些過時了,明裡暗裡的都增加了服
務項目。以前衹有少數的幾家有背景的娛樂場所膽敢有實質的服務項目,現在有
賣淫服務的地方似乎到處都是,而且形成了主要的幾個紅燈區,社會好像接納了
這個黃業氾濫的事實。

  很快袁可學就招呼了一個女孩坐到自己身邊,是那種青春型的,甚至當眾就
跟袁可學發嗲起來。一會王言也招呼了一個小姐。尚鴻還是沒有合適的,打發了
兩批小姐走人。那邊袁可學已經和小姐開唱了。

  「服務員,有沒有成熟一點的呀!都她媽的太嫩了,沒味兒!」尚鴻更喜歡
有點味道的小姐。

  「先生您說吧!什麼算成熟!我們這儘是20左右的小姑娘,嗓子也甜,人
也漂亮,還溫柔。您隨便挑啊!」年輕的男服務員急忙介紹。

  「我懶得去小姐那裡,像挑牲口似的。你給我找個25歲以上的,要越騷越
浪越好,伺候好了我多消費,多給你幾個不就完了嘛!」

  「謝謝先生!一看您就是做大買賣的,見過世面,小丫頭都玩夠了!我給你
叫兩個大的來,您自己看著選,不行我再給您換,直到您滿意!」

  一會一位身材浪挑的小姐扭身進來,尚鴻一下就精血上頭了:小姐二十六、
七歲,妖冶的身體發育十分成熟性感,在地當中款款轉了一圈,時髦的波浪發蓬
松四散,勾人的媚眼配合細細的大耳環,顧盼生情,微黑的眼圈顯示夜生活的糜
爛,豐膩的鵝鼻暗示著性慾的旺盛,嬌艷的紅唇隨時準備送出誘人的香吻。女人
的衣服少得可憐,黑紗禮服裙象徵地通過兩條細帶掛在圓潤的脖子上,在胸前形
成菱形的大開口,巨大的乳溝一覽無餘,裡面根本沒有乳罩。後背完全裸露,幾
乎可以看到臀溝。膚如凝脂,媚態百生。衹有經歷過無數男人的女人才會顯露這
種蕩人心魄的風騷,那是初涉風塵的小女孩無法效仿的。尚鴻特別迷戀這樣的女
人,隨處流露千騷百蕩。

  「看看,我們的白雪小姐。每天最早出台的。搶手啊!先生要不要留下。」
小姐幽情的眼神隨意掃視了一下房內,見尚鴻身邊沒人,扭動款款腰枝直接坐到
尚鴻大腿上,胳膊摟住尚鴻的肩膀,一雙裸露的光腳踢拉著高跟拖鞋,一衹腳勾
住尚鴻的小腿,整個肉體瞬間纏住了尚鴻:「帥哥,我是白雪,今晚我陪你玩吧!
包你滿意!」

  「行了,尚鴻,你原來喜歡年齡大的騷娘們。早說啊!我有個點兒全是少婦
坐台,還有良家少婦改行的,一個比一個騷!」沒等尚鴻發話,袁可學那邊摟著
學生妹樣的小姐先說了。

  「哪也別去了,就在我家玩唄。我騷給你看!」說完,白雪在尚鴻大腿根使
勁盤桓著豐厚的臀部,刺激得尚鴻陰莖挺立,不由得一手抱住白雪的蠻腰,一手
摸上了乳房。

  「一會我們倆合唱!我邀請你跳舞!」尚鴻合計這次可有機會對小姐下手了,
這個小姐開放得讓人想當場脫褲子。

  「看你,都有反應了,頂我直難受!哥啊!走嘛,咱們開房去,唱歌有屁意
思啊!」白雪邊勸邊伸手掏進尚鴻沒有扣子的浴服褲襠裡,陰莖早已按耐不住跳
動不已了。白雪嬌手抓住陰莖套弄起來,瞬間尚鴻幾乎要噴射出來,急忙調轉槍
頭,用力親上白雪的豐滿柔軟的乳房。

  「哥啊!看你,在這幹嘛啊?走嘛!我要你!大帥哥,我一進包房就喜歡你
了!給我嘛!」白雪淫蕩地乞求著,勾引著尚鴻。尚鴻慾火難耐,幾經鬥爭,也
顧不得旁邊還有老同事了,起身摟著白雪出了KTV包房,七拐八拐地走向按摩
房。白雪旁若無人,不時用手握住尚鴻的下身,好像在領路,尚鴻幾乎是夾著雙
腿移動到了按摩區。進了兩道門,才知道了裡面的淫亂天地:隱蔽的按摩區,一
片粉紅昏暗的光線映襯著白雪如同妖狐一般,遊走在狹窄的走廊裡。兩邊數個包
間裡傳出了男女淫亂的聲音,「哦啊」聲一片,隔著門就聽得尚鴻熱血沸騰,恨
不得推門看看裡面的惹火場面。可以想像裡面是和白雪一樣風騷的女人在被男人
玩弄,也許是女人在玩弄男人,這就是過去說的賣淫嫖娼啊!

  尚鴻腦子裡飛速閃過念頭,緊張又興奮地猶豫起來,自己難道就此再次放任
了嗎?如果說以前唱歌泡小姐、與少婦偷情還算小節問題,現在可真要學壞了。
也許邁出這一步就再也無法回頭了,再也不是從前光明磊落的自己了。

  但身體已經不聽自己的了,尚鴻從後面迫不及待地摟住白雪,在按摩區陰暗
的走廊裡就要發情。

  「等一下,到我們地盤了。」白雪熟練地打開一間黑暗的按摩房,尚鴻一邊
摸白雪一邊甩掉一次性浴服。以前去歌廳白花錢了,太小兒科了,這裡才是男人
享樂的地方!

  白雪熟練地鋪墊起來,順便脫掉了身上那僅有的那點兒遮羞布。一個完美誘
人的女人體呈現在尚鴻眼前,肩背圓潤,腰枝柔軟,豐乳美臀,修長肉感的大腿
間散發著股股灼人的騷氣。

  尚鴻兩眼冒火,緊緊貼了上去。白雪回身變出一個安全套,麻利地給尚鴻的
陰莖套上。白雪的手指就像有魔力一樣,尚鴻勃起得快要爆炸了。

  「來啊!帥哥,快上來幹我!還等什麼呀,別告訴我你是處男啊!」白雪先
躺下叉開了兩腿,一邊撫摩自己的豐乳,呻吟起來。就那麼浪騷地等著尚鴻奸弄。

  我不能啊,這不是墮落了嗎?尚鴻再次激烈地鬥爭了瞬間,性慾始終佔著上
風。完了嗎?以後自己也是賣淫嫖娼的分子了嗎?

  「哥啊,快上來操我呀!人家都流水了!」白雪柔媚地叫喊著,混合著左右
暗房裡隱約可聞的呻吟聲,徹底摧毀了尚鴻原本日漸薄弱的意志力。

  「你太騷了!看你勾引的,讓老子好好幹你!」尚鴻迫不及待騎了上去,昏
暗的房間衹有兩個肉體發出淫慾的光澤。

  「啊,好大的雞吧啊!我太幸福了!一年沒碰上這麼壯的雞吧了!哥你太棒
了,男人中的男人啊,啊哈!哈啊!啊!」白雪浪叫起來,用手扶住尚鴻的陰莖
在自己的陰唇上來回撮弄,尋找著興奮點,一會陰道就流出了潤滑液體。白雪沒
等尚鴻使勁,自己猛力挺起下身,吃進了尚鴻的陰莖。

  尚鴻一陣痙攣般的痛快,第一次進入了一個妓女的身體,一個淫賤漂亮的妓
女被自己消費了,一個騷浪的女人被自己姦污著,想想都讓他受不了的快感。尚
鴻鼓足力氣,向白雪猛衝。白雪早已胡亂喊叫不止,就差陰道會說話了。下身拼
命配合尚鴻的動作,似乎要用陰道吃盡尚鴻的陰莖和睪丸才過癮。

  真正做起來,尚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射的意思,酒精的麻醉使尚鴻的下體勇
猛堅挺,久久不倒。白雪不愧是歡場女人,渾身帶著騷勁兒,不停擺動,好像是
在痛苦掙扎,其實是在挑逗尚鴻的神經。陰道雖然經過男人無數次開墾,卻很有
韌性,隔著安全套夾弄著尚鴻的陰莖快感不斷。雙手不斷撫摩自己的乳房,小腹,
表現出了強烈的滿足,又不停胡亂抓弄尚鴻的身體,口中叫喊陣陣:「老公啊,
太猛了啊!我求你好好幹你老婆啊!我太愛你了!」一雙嫩手甚至摳到了尚鴻的
肛門口,搞得尚鴻一陣劇烈的快感。但更多的快感還是來自女人在下面的放蕩神
情,尚鴻第一次見識了一個風塵女子的真面目。妓女啊,真是男人的工具啊!

  尚鴻抱住身下的白雪到處親吻,盡情的蹂躪。衹要白雪在下面呻吟配合,尚
鴻就迸發無窮的性慾和力量。「小姐!妓女!我操你個大逼!我操死你!我爽死
了!我操!操!」

  「啊!老公啊,老公,白雪要死了,要被你干死了啊!啊--」白雪高聲呼
號,兩人緊緊擁在一起,糾纏在一處,恨不得化為一體。足足四十分鐘的時間,
尚鴻變換姿勢,盡情享用,可是就是沒有發洩的徵兆,連尚鴻自己都吃驚,看來
今晚的酒喝的恰到好處。

  「就是干你,你太浪了,真是標準啊!」尚鴻邊干邊感慨,白雪就是自己以
往心中想像的妓女身段,妓女味道,今天終於在這個騷貨身上實現了其實早就隱
藏在心底的淫慾。妓女就是不一樣啊,這個浪勁太刺激了,難怪兩千年了,男人
還是喜歡嫖娼。就那麼隨便躺著,隨便浪叫,就讓上面的男人消魂傾倒。何況白
雪不時配合著來些誇張的動作,良家婦女哪有這樣的浪勁啊。尤其是帶著一點兒
下賤的狐媚,讓尚鴻覺得高高在上,胡作非為。尚鴻感覺幾乎飛翔在白雪的身上,
隨意發揮,到處親咬。

  「白雪,到鍾了!」外面服務生叫喚了一聲,正在興頭的尚鴻嚇了一跳,怎
麼時間這麼快就過去了?只好作罷,不情願地起身。白雪被幹得渾身乏力,懶懶
地呻吟著,好一會才爬起來收拾。

  「帥哥,我真喜歡你!你體格太好了!早知道你射不出來,就不戴套了。以
後你找我吧,我不要錢。給你我電話!」白雪意猶未盡。

  「那還到這幹嘛呀!你去我家裡!多方便啊!」女人肯為自己免費獻身,尚
鴻很自豪自己的魅力。

  「大哥你沒結婚啊!我太幸福了,遇到你這樣沒結婚的帥哥。你放心,衹要
你願意,我天天去你那!好好伺候你!保證你連女朋友都不想了!」

  「我沒有女朋友!真的。」

  「大哥,不嫌棄我跟你好吧,我作你地下女朋友,我也不要你養我!對我好
點就行!」放浪的白雪突然顯得有些讓人憐惜。

  「你願意就來,禮拜天我在家!穿的別太暴露了!讓鄰居看見我就完了。」

  從按摩間出來的時候,尚鴻知道袁可學與王言也去了按摩間,早已回到包房,
各自摟著自己的小姐,臉上帶著疲倦和滿足,看來也是剛發洩不久。看到尚鴻進
來,王言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幾個老同事第一次相聚在風月場所共同嫖娼,好像
一下撕掉了原來的一切面紗。

  「行啊!尚鴻!你中國第一猛男啊!足鍾足秒啊!」袁可學打破了尷尬。

  「呵呵!我這位可猛了,到鍾還沒射!本錢真好啊!」白雪淫蕩地當眾摸著
尚鴻一直堅挺的陰部,尚鴻趕緊拿開那雙能要命的淫手。

  「要不咱們換換,比試一下。哈哈!」袁可學摟著自己的小姐朝著白雪挑逗
了一下眼神。

  「你還行嗎?逞能!」袁可學懷裡的小姐掐了一下陰莖。

  「沒聽說嗎?天下的男人都是連襟!換個女人很正常。今天我們就是桃園三
結義,你們幾個又當嫂子,又當老婆。我們這也是仨爺們結義,要來個『陽物運
動』,對『陽物運動』,哈哈!來喝酒!」袁可學又張羅起來,尚鴻注意王言的
表情一直不太自然。

  「我才不換呢!我老公多帥啊,身體多好啊。怎麼說來著?對了『馬中赤兔,
人中呂布。』」白雪親暱地摟著尚鴻的大脖子親了一下。

  「哈哈,看來小姐也好色呀。俺就這麼沒人要。」袁可學假裝一陣悲哀。

  「也就我要你吧,你是『馬中呂布,人中赤兔。』長反了。」袁可學懷裡的
小姐點了一下他的鼻尖。

  「哈哈!」王言幾個都樂了起來。

  「悲哀!算帳!」袁可學喊了起來。

  結帳的時候,尚鴻特意與袁可學爭扯了一會,最後還是袁可學買單。消費很
合理,也不貴,尚鴻對這樣的中檔洗浴中心一下有了深刻的印象,看來以後招待
一般客戶來這樣的場所也不錯,就是不能踩袁可學的點兒,否則太沒本事了。一
下想起了黃晶晶的洗浴中心,不知道是否也是這麼開放。

  嫖過娼的尚鴻心裡既是慚愧又是興奮。慚愧自己受過良好的教育,還是墮落
到了在風塵場所尋歡;興奮的是原來有錢可以輕易買到女人的肉體,不用費那麼
多心思。而且懂得風月的妓女是那麼刺激消魂。尚鴻有些期待白雪能真的給自己
打電話,他還不能確定白雪是真的看上了自己還是像以前那些陪唱小姐衹是為了
錢財。

  週日上午,白雪真的來了電話。人說婊子最無情,沒想到這個小姐還挺重情
義,尚鴻頓時興奮起來。休整好了精力的尚鴻一邊摸著自己的下身一邊告訴白雪
怎麼過來。白雪按照電話裡尚鴻的指引還真的到了尚鴻的住處。

  開門的時候,尚鴻眼前一亮,白雪特意換了全套衣服:外面是一件短款米色
風衣,開懷露著裡面黑色的緊身襯衣,下面是齊膝的黑色皮裙,一雙高筒黑皮靴
襯托著性感的雙腿。冷眼一看白雪像一個利落的職業女性,但是飛散蓬鬆的髮式,
幽情媚眼掩飾不住的蕩意,向男人暗示著女人風騷蝕骨的本性。白雪進屋後任憑
尚鴻肆意端詳,乾脆脫掉風衣,擺著丁字步,露出渾身的緊俏黑色,好像能看到
隱隱裡面的肉體。

  「喜歡嗎?好看不?老公」白雪一個簡單的造型,媚眼輕拋。尚鴻一把就抱
起白雪,幾乎夾到腋下進了臥室,將白雪重重扔到了大床上。白雪仰面臥進了松
軟的床鋪裡,還要繼續脫衣服,被尚鴻制止了。尚鴻喜歡這種放蕩的女人穿衣服
的樣子,感覺比裸體還刺激,尤其是白雪一雙高跟細筒皮靴在床尾蹬踢的樣子,
更讓尚鴻著迷。尚鴻一個餓虎撲食就上去了。

  「讓我好好親親,小美人!」尚鴻抓住白雪的乳房不鬆手了。

  「哥呀!你太猛了!我太愛你了!」白雪開始了浪叫。尚鴻開始就著白雪性
感的穿著瘋狂起來。但是並不急於進入,在自己的房間裡,尚鴻準備盡情享受這
個風騷的女人。尚鴻抱住白雪,用力親吻起來,兩人在大床上滾來滾去,極盡親
熱,舌頭交織,大腿交疊。尚鴻翻開白雪上衣親上豐滿的乳房,咬上深紅的乳頭,
也不知道多少男人啃過,乳頭已經飽滿發暗,乳房都有些下垂了,可卻有強烈的
誘惑力。放下上衣,尚鴻又掀起皮裙猛摸白雪的美臀,白雪的肉臀同樣豐滿肉感,
經過男人侍弄的肉體就是不一樣。

  「帥哥,你怎麼沒找女朋友啊?」白雪浪浪地問。

  「沒合適的,再說不有你嗎!」尚鴻在白雪的乳溝裡回答著。

  「就沒有你看上眼的啊?太挑了吧!」

  「以前大學裡見過一個少婦,到現在還有印象,其實就看了幾眼,就忘不了
了。可能喜歡那樣的吧。」尚鴻緩緩親吻。

  「我第一眼就看出你是讀書人,老公啊,什麼樣的能讓你記這麼長時間啊!」
白雪對尚鴻的事情好像特別感興趣。

  「也沒什麼,當時小吧,沒見過女人。你裡面穿的吊帶襯衫挺性感的,底下
就穿這個長短的裙子。可惜這次沒穿那種細高跟鞋!」尚鴻描述著自己上大學時
電影院裡少婦的打扮。白雪太迷人了,讓他想起了過去第一次受過的性刺激。他
要在白雪身上模擬以前自己著迷的少婦,要實現當初沒有發洩的性慾。

  「你看過《真實的謊言》吧,給我跳那裡的艷舞。」尚鴻半光著身體坐在沙
發上命令著。白雪順從地滿足尚鴻,臀部在皮裙的包裹下,誘人地在尚鴻眼前晃
動,尚鴻並不伸手觸摸,暗暗培養著更炙熱的激情。白雪開始陶醉呻吟,摸胸掏
襠,做出各種淫色動作勾引尚鴻,完全沒有了尚鴻記憶裡電影院少婦的略帶含蓄
的風情,就是一個十足的皮肉女郎。看來真正經歷過的女人,是無法讓別的女人
替代的。

  忽然白雪就手緩緩脫掉了內褲,將整個臀部衝著尚鴻展示挑逗,隨著身體的
大幅扭動,陰唇明顯地也有些微微開合翕張。白雪一衹手從身前探過襠部,纖纖
嫩指輕柔而淫蕩地來回略過暗紅的陰唇,模仿著男人的陰莖,象徵性地進行著插
入的動作暗示。另一衹手在自己胸脯脖頸周圍來回遊蕩,瞇著雙眼陶醉在自己制
造的幻想意境裡。

  看著眼前的艷舞挑逗,早已憋悶的尚鴻再次猛力撲倒了白雪,沒有讓女人來
得及脫衣服,就那麼開始姦淫。尚鴻覺得白雪穿衣服時更顯得風騷,自己也有一
種馳騁的快樂。尚鴻喜歡主宰床上的事情,不喜歡被女人左右,而白雪恰恰滿足
了他蹂躪女人的需求,衹是白雪認為尚鴻喜歡她而已。

  白雪也不斷回吻尚鴻的耳蝸,脖子,讓尚鴻一陣陣勃發快感。

  沒有了安全套的阻隔,白雪的陰道更加肉膩膩的讓尚鴻舒服。這是個被男人
玩兒透了的陰道,無論尚鴻左右上下、深淺進退,白雪都應付自如,配合得恰倒
好處。那種流連男人身下的淫賤,讓尚鴻沒把白雪當成一個正常女人,好像白雪
就是會說話的活動肉體,活動陰道,衹要想幹隨時姦淫,隨時發洩。尚鴻在白雪
身上到處撕咬,隨處抓弄,任意作踐。白雪被弄得幾乎昏厥過去,淫水都快流乾
了。原來還能配合動作,最後衹是仰面承接,口中衹剩下呻吟叫喊了。

  「老公啊!啊!帥哥!啊!」

  「干死你,誰叫你這麼騷!干你,我干你!」

  白雪肉嫩的身上,留下了尚鴻抓咬的痕跡。香艷的女人,狂野的性愛,讓尚
鴻發起了最後的攻勢。加速在陰道裡的抽動,越來越快,直到高潮衝擊到了頭頂。
白雪的下身掛上了尚鴻的淫精,連裙子上都是黏糊的東西。

  「給你錢。」尚鴻摟著王雪,從錢包裡拿出了五百元。

  「我不要,我喜歡你才跟你在外面的,掙錢就不來你這了。小姐也有感情,
你懂嗎,老公!」白雪的話讓尚鴻有些驚愕。再次擁抱住了身邊的女人,激烈地
開始了親吻。

  詩證:

  玉乳雪峰尋香脂,桃源仙洞度佳陰。
  枕邊盡出風媚態,除卻巫山可情深。

  以後的幾周,白雪總是主動找機會到尚鴻的住處廝混。每次都不要錢,而且
變著花樣,變著裝束取悅尚鴻。衹為了尚鴻愛撫自己,說些愛戀的情話。尚鴻每
次都提前要求白雪穿這個穿那個,模仿著自己心中的女人形象,尤其是胡麗瑩的
形象。衹是白雪按照胡麗瑩的打扮到來時,完全沒了那種矜持中的女人味,反倒
與良家女子距離更遠了,渾身的風騷,遭來尚鴻更猛烈的蹂躪。在白雪看來,衹
要尚鴻有激情,就是喜歡自己。沒事還總說:「男人要是不喜歡,女人強姦都沒
用。」一派自信滿足的神態。尚鴻也樂得省錢找女人了,一個白雪已經夠他發洩
的了。

  以往尚鴻一個人住覺得特別寂寞,自從白雪到來,尚鴻有了些許二人世界的
歡快。衹是得到白雪後,總覺得缺少點兒什麼,激情過後,往往有些空虛,而且
這種空虛越來越明顯。衹有肉體的激情能暫時彌補精神的不足。

  白雪好像也感覺到了尚鴻的熱度有些減退:「尚哥,你不討厭我吧,我是不
墮落了!有時我自己都不相信能走到這一步。本來早就不想幹這行了。可是別的
也做不好,還是靠這個吃飯了。但我有自己的原則,很多姐妹也都一樣,不和別
的男人接觸肉體!」

  「什麼意思?」尚鴻奇怪。

  「就是帶套啊!女人衹要生殖器不真正跟別的男人有接觸就不算真正的肉體
接觸。我坐台從來沒和別的男人真正接觸過!」尚鴻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樣的貞操
觀,可想想也對。

  「總比那些貪官強吧!你是靠自己養活自己!我現在明白為什麼把知識分子
叫臭老九了,其實很多地方知識分子尤其當官的就是在賣身,賣的還下賤,人格
都沒了!」尚鴻肯定著。

  「我接過挺多知識分子,儘是當官的!屬他們最瘋狂,好像沒見過女人,上
來就干,什麼瘋樣的都有。就他們愛使勁咬奶頭,做口活。有的還給我舔陰,像
我消費似的。做生意的做業務的就差,可能是總找小姐,事先在大廳裡愛聊天找
感覺,真正做的時間短,也沒那些當官的變態。有時候大家就說,接兩個做生意
的也不接一個當官的。太受罪了!」白雪淫嘴生花,說得尚鴻內火上頭,翻身又
壓住白雪的身子。女人的大腿早已分開,迎接尚鴻粗大的陰莖。尚鴻緩緩地進出,
看著白雪濃妝艷抹、風情款款如同接客的樣子,尋找著激情的感覺。

  「你接著說啊!說得越細越好!我越來勁!」尚鴻催促著。

  「你真願意聽啊!那我就說了,你別聽完就不要我了。我不是下賤,我也不
想那樣,可我得活著啊!」

  「我不嫌棄你,又不是你的錯!我就喜歡你做過小姐,有經驗,有魅力,那
樣我才能享受女人的性福!真的!不早對你說了嗎,你比那些當官的乾淨。你說
的越細我越興奮!我就越愛你!」尚鴻停止了抽送,親吻起來。白雪看到尚鴻起
勁了,知道尚鴻喜歡刺激的。為了取悅尚鴻,也不顧尊嚴了。反正尚鴻是在場子
裡把自己釣上的。

  「我出來作服務員後一直想當個大堂經理什麼的。第一次和別的男人做是被
強迫的,就是現在這個老闆。你不知道,那些第一次的女孩被破身子後要死要活
的。現在好了,有藥了,不行老闆就下藥,事後你再哭也沒有地方告去。我們老
板還有這方面的藥店,生意好像還挺好呢。再說現在的女孩都自願做了,誰都知
道在外頭掙錢不容易。」

  「疼嗎?被老闆強迫!」尚鴻關切地問,心裡恨不得是自己給白雪開的苞。

  「我還行,也沒有覺得什麼傷害,就是當時心理接受不了。現在想想老闆那
麼對剛出台女孩就是想在心理上讓你願意幹這行。當時想不通,死的心都有了。
其實也沒什麼,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早就和男朋友弄了!當時我年輕,
模樣嘛,本人還自信得很,要不也不能惹禍。我們老闆看我條件不錯,強姦我之
後也沒放我,把我連著幹了一個多禮拜,也不讓我出門,連衣服也不讓我多穿,
就差拿鏈子拴我了!跟雞吧牲口似的就是能做,你不知道,他天天能幹我個十幾
回,想起來就干,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什麼花活都用上了,以前跟男朋友也沒
那麼幹過呀,我真是遭罪也開眼了。我早雞吧同意出台接大活了,傻逼就是不放
我出去接客,非得玩夠了才撒手。

  最雞吧來氣的是還把我賞給他手下一個傻逼跟班干,說我下邊好使。算我倒
霉被那傢伙又干了好幾回。我那真是被折騰散了,他倆輪著幹我,這個今天玩累
了明天那個上,操他媽的,那段時間我胯骨都被雞吧傻逼爺們快干開了,幹得我
道都走不了。我心裡合計這輩子完了,被糟蹋那樣,以後也就得靠身體吃飯了。
後來老闆玩膩了,就讓我坐台了。後來我問幾個姐妹,屬我被干的時間長,當然
了,也屬本小姐的生意最好。我往那一坐,我不是吹,是個男的就得先選我做。
哪天我不都是第一撥被挑走的?對了你那天也沒過去選小姐,你不知道,那天我
跟你是第二台了。

  後來我男朋友知道我不學好的事兒也黃了。其實也不怨他,他知道了也救不
了我,我們老闆有勢力,再說我自己也願意做,靠他八輩子也別想掙上錢!「

  「那你第一次接客緊張不?你可是哥們找的第一個小姐!也是第一個到我這
的小姐!」尚鴻一邊玩弄白雪一邊問,心裡回味著自己第一次嫖娼的快感。

  「我一看你就是場子裡的新手,老手我才不稀罕呢!我第一次接客是個官員,
挺色的!上來就又啃又抱。歌都不唱了。請他的是做買賣的,看著直樂,直衝我
使眼色,那意思讓我領他上樓開房。說實話我不願意。我聽一個有經驗的大姐說,
一般這樣的都能折磨小姐。買單的是做買賣的,都是有事情才請的。我就盡量拖
延時間,在KTV包房裡挑逗他上火,好讓他到炮房裡快點射了。那傢伙也真不
禁挑逗,恨不得在外面就把我強姦了。跳舞時摟著我親個沒完,嘴裡還不停叫著
我名字」白雪啊!寶貝!我的寶貝女人,一會我好好疼你!「下面大雞吧早就頂
住我小肚子了。

  我趁機隔著浴服摸摸他的下面,真硬!我就用手使勁擼他的雞吧,想讓他當
場出來我就省事了。他也使勁親我,摸我乳房,親我奶頭。手還不老實,原來還
放在我後腰上。後來乾脆也不顧旁邊人了,就一直摸我臀部。使勁往我屁股後頭
夠,拐彎掏我這。我被他摸得也有點興奮,在他懷裡就哼哼,舔他胸口。看他興
奮得直哆嗦,大雞吧都硬得不行了,有點往外流湯了。趁他興奮我說:「先生,
咱們開房去吧!」就跟牽驢似領到按摩間。

  門還沒關嚴,他就撲過來了,我一點準備也沒有。我說:「先生得給你上套
啊。』他還挺不情願的。他那雞吧也真是夠大的,避孕套大小剛剛夠用,撐得都
透明了。沒等我適應一會,就開始干了。下面弄的可疼了。

  我也怕他太狠了,就藉著勁拚命叫喚:」老公啊!老公弄死我了!你太厲害
了啊!『他好像在使勁抗著不射,呼哧呼哧的直喘氣。我也不想讓他緩,一緩說
不定又得多長時間呢。乾脆讓他躺下,我就坐到他身上。這招還是幾個大姐教的,
沒有幾個男的能挺住。我來回左右上下套他雞吧,用臀部撞他的下面,嘴裡還不
斷叫喚。他還想多挺一會,最後還是讓我搾出來了,拿出來一看避孕套裡能有二
兩精子。「

  「雪兒,我也給你二兩精子!你趕緊收手改行吧,早晚得遇到狠的!」尚鴻
側身摟著白雪的身子,邊聊邊稍微加快了節奏。

  「也遇到過狠的。有一次一個當官的,說願意給我雙倍價錢,玩我後面。聽
被做過的小姐說那滋味可疼了,第一次做比前面開包還疼。看那個當官的身材不
高,估計下面也不能太大,就同意了。操他媽的進按摩間我就後悔了,那個傢伙
人小精力特別旺盛,下邊也大,看著就害怕。龜頭是那種紫紅色的,像個小蘑菇
似的。後來想想可能是事先吃藥了,要不怎麼那麼硬呢!第一次做後頭,我怕受
傷,就拚命多抹按摩油,使勁撅屁股,把肛門撐大點。那男的看我屁股衝著他,
一下就來勁了。『嗷嘮』一聲把我抱住,對著我後背一個勁的親呀,啃呀,大雞
吧磨蹭半天才找著我後口。按摩油起作用,沒幾下就插進來了。他雞吧進肛門的
那一下,操他媽的我差點沒疼昏過去,第一次被強姦也沒那個遭罪,太疼了。當
時我就發誓以後再也不接後面活了。那傢伙抱住我,直說,我終於得到你了!嫂
子!也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哪個女的。整整干了我半個小時,我前面都沒碰一下,
直接射後頭了,你說變態不?疼的我兩天沒敢上台。有那不要命的,為了多幾個
臭小費,總接後活,弄得走道都變形,倆腿合不上,也不敢使勁坐,整天就半躺
著。越那樣還越勾搭人,還有老客專找那樣的做。」

  「雪,我們又有肉體接觸了,你真是會弄啊!我愛死你個騷逼了!永遠干你!」
尚鴻聽的起勁,快速舞弄自己的傢伙,沒兩下就射進了白雪的陰道裡。

  「老公,我也愛你!你願意我怎麼都行!」白雪在下面呻吟著。

       菩薩蠻

          --敦煌曲子詞

  枕前發盡千般願,要休且待青山爛。
  水面上秤錘浮,直待黃河徹底枯。
  白日參辰現,北斗回南面。
  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見日頭。

  俗話說北方春脖子短,春天很快就過去了。夏季的熱度逐漸到來,尚鴻的激
情反而退卻了。最終還是沒有和白雪發展多遠,白雪雖然很癡情,可也衹能帶來
肉體的滿足而已。尚鴻甚至又開始回到白雪工作的場所消費了,還專門躲著白雪,
玩弄了不少其他的皮肉女子。一個與一個不同,一個比一個風騷,卻又都差不多。
短短的時間內,尚鴻徹底放縱了自己一回,似乎嘗盡了天下的女人,卻又感到什
麼都沒有得到。又找了幾個其他類似的場所眠花宿柳,都是剛進去興奮,出來空
虛,也沒再碰上象白雪一樣主動上門的女子了。尤其讓尚鴻無奈的是自己在另外
的歡場竟然還碰上了另外叫「白雪」的小姐,看來「白雪」這個名字就是一個歡
場的普通藝名而已。

  這樣一個多月,搞得尚鴻既痛快又疲憊,甚至覺得有些對不住自己這個白雪。
已經有三個多星期沒讓白雪過來了,白雪可能也感覺到尚鴻對自己的冷卻,也不
糾纏。尚鴻又一次去白雪那準備捧場消費找刺激,竟然看到郭胖子摟著白雪走向
按摩房。小姐就是小姐,難怪袁可學說「天下男人都是連襟」,也不知道誰給誰
帶綠帽子了!如果是別的男人,尚鴻可能會有些興奮,但是看到老郭一衹胖手摸
向白雪的臀部,邊走邊親,尚鴻就覺得有些反胃。白雪和老郭並沒有看到尚鴻,
兩人並肩拐進了走廊盡頭的按摩區方向。

  「喂,周海嗎?我是尚鴻!你快過來,哥們發現老郭這個傢伙了!」尚鴻放
下電話,有種立功的舒暢。

  周海趕到的時候,身邊多了兩個尚鴻不認識的年輕人,從身量看應該是周海
特意找的幫手。等了很久才見老郭懶散地從洗浴中心的大門踱出來,看到周海幾
個人,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周海上前一把抓住了老郭的胳膊。

  「郭胖子,今天你必須給我個交代!」乾癟的周海突然渾身力量。

  「有話好好說,都給我個面子!到那邊燒烤坐下再說!」尚鴻覺得自己儼然
江湖老大,充當了調停的角色。幾個人就近坐到了燒烤攤裡,邊吃邊談。可事情
卻朝著失控的方向發展了。

  「你就說什麼時候還錢吧?」周海根本沒一點兒吃的意思,扶著啤酒瓶子問
道。

  「沒錢!再說,這年頭誰不欠債啊?實話告訴你,就你那些材料,建築公司
早消耗了,還欠我錢沒還呢!三角債,國務院總理來了都弄不明白,你操什麼心
啊!要不這麼辦,你接受咱們就兩清:我公司房租眼看到期了,我也對得起你,
你把傢俱全拉走。怎麼樣?」

  「郭胖子你他媽有錢嫖娼,沒錢還債,你還是人嗎?」周海看老郭一副死豬
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嘴放乾淨點兒,這我私生活,你管得著嗎?」老郭胖臉蠻橫,尚鴻也有些
氣憤了。

  「我不管你,自然有公安局管你!你今天必須給我明確答覆,什麼時間還錢?」
周海強壓心火。

  「沒錢,要命一條!」老郭徹底耍起了無賴。

  「沒錢,別怪我今天不讓你!」周海口氣也強硬起來。

  「都冷靜點兒!」尚鴻急忙按住要發作的周海「怎麼著,綁架啊?老子也不
是嚇大的。你才進城幾天啊?跟我玩兒恐嚇,還嫩點兒!」看到有調節人,老郭
來了脾氣。

  「看來你這貨款是鐵了心不還了?」周海陰沉地怒視老郭。

  「就這樣吧,情況都告訴你了。各位,天晚了,我得先告辭了!」老郭準備
起身離去。

  「好小子,郭胖子,你坑朋友坑到我頭上了!哥倆,別讓他走了!」周海手
中的啤酒瓶子應聲摔到了板油馬路上,碎片四濺,嚇得旁邊的食客急忙逃避。幾
個膽大的遠遠瞧熱鬧。

  老郭剛想跑,雙臂卻被周海的幫手緊緊夾住了,肥胖的身軀用力掙扎,卻沒
能掙脫。

  「我今天就沒合計你能給錢,就打算在你身上來個痛快的。算你倒霉,哥們
最近連著背運,就算你背黑鍋了!啊!」周海大喝一聲,積聚全部的力量,將干
瘦的身軀砸向老郭。仇恨使周海充滿力量,臉扭曲得讓人恐怖,周海的拳腳雨點
一樣落到老郭肥胖的身軀上,此時老郭才覺得恐懼了。

  「有話好說!別打了!尚鴻,救命!」老郭絕望地叫喊起來。尚鴻上前制止,
一個不留神,嘴唇被周海揮舞的肘部墊出了鮮血。遠處已經有人開始報警了。

  「說個屁,看我今天不要你命,我讓你騙,讓你生小孩沒屁眼!」周海瘋狂
地發洩著心中的憤怒,尚鴻一下發現自己今天幫了倒忙,不該讓兩個冤家見面。
老郭已經滿臉鮮血,神志有些模糊了,衹有討饒的衹字片語和鮮血一起迸出來。
胖大的身軀慢慢向下滑了下去,街口傳來警車的鳴叫聲。

  將近一個月後,尚鴻幾個人聚集在風尚咖啡廳,迎接周海拘留後的第一次露
面。

  留著寸頭的周海經歷了這次事件,本來瘦小的身材更加乾瘦了,看樣子在裡
面沒少受苦,可眼神卻多了堅定的神采。

  「都怨我,周海。不該告訴你,我沒擋住,到底還是讓你攤上事兒了!今天
給你賠罪!」尚鴻覺得自己責任特別大,有過這樣案底的人在很多方面就永遠沒
有機會了。

  「出來就好,周海你以後遇到事兒冷靜點兒!別動不動就上手,不值得!」
王言勸了一句。

  「我得謝謝你,尚鴻!要不我也找到他家了,可能出的事更大!哥們在裡面
也沒白混,想清楚不少問題。」周海喝了一口啤酒:「好酒,自由真他媽好!哎
呀,你不知道,哥們現在是真痛快過的人了。打畢業就不順,家家不順,事業事
業不順,你說還活什麼勁?老郭他是倒霉,碰上我鬧心。來哥幾個,喝一個!」
周海仰頭一飲而盡。「我想清楚了,出來後回家!不在這混了!」

  「回家?回農村幹嘛呀?好不容易弄個城市戶口,你別犯傻了!」袁可學說
道。

  「就是回農村。中國革命不是從農村起來的嗎,那麼困難都成功了。我就不
信一個老爺們的事業在農村就弄起不來!」周海發狠說道。

  「回去幹什麼啊?你不會將來回去娶個農村媳婦吧?」尚鴻說。

  「尚鴻你別清高了,農村怎麼了,我看就比城市強。山清水秀,人也實在。
不像這,到處都是流氓、騙子、婊子。先回去再說,慢慢琢磨點兒事,將來哥幾
個不一定在哪見面呢!」周海舉杯又一飲而盡,眼中有些濕潤。

  「來干一個!周海說得對,哪都能成材!農村也一樣有好女人,周海祝你將
來幸福。以後別忘了聯繫。苟富貴,莫相忘啊!呵呵!」王言舉杯說道,故做輕
松的語氣卻掩飾不住的沉思。也許自己該回農村看看了,自從上次找機會回家後,
又大半年沒碰邱荷了,那種思念的滋味實在難熬。自己還有妻子可以親熱,一個
寡婦該怎麼熬呢。

  自從與老同事袁可學幾個出入過風月場所,王言發現自己更想念邱荷了。這
兩年剛剛興起的三陪風潮,著實讓王言沉迷了一段時間,經常打著工作的旗號到
歡場作樂。尤其最近,已經發展到淫亂的地步了,另外的一個色情世界讓王言很
樂意幫助朋友聯繫項目。除了尚鴻,王言也與另外幾個公司保持著夥伴關係,每
天就是忙,忙著拉關係,忙著找小姐,經常一個星期也沒有一兩天回家吃晚飯的。
關係就是資源,就是金錢,金錢就是女人。隨著肉慾的頻繁滿足,王言逐漸就開
始了空虛,和小姐們發生關係都是快進快出,毫無交流可言,過後是更加的空虛。

  王言常常想,自己一個副市長的秘書,就能做一些別人不敢想的事情。中國
的政治,少不了秘書的環節,到哪裡,都會有人給他王言面子。與尚鴻幾個朋友
一起收穫了幾筆數額不菲的金錢,王言首先想到的就是回去看看自己的女人,那
個熬心費血等待自己的女人。

  藉著週末的間隙,王言找機會回了趟老家。以後跟著崔力真正忙起來,自己
恐怕很少有機會回來了。

  回到清河村,王言深深吸了一口山野間的空氣,滌蕩著渾身的城市渾濁污垢。

  正在自家院子裡做活的邱荷冷丁聽到有人走近,抬頭見到是王言回家,露出
一陣驚喜的表情。

  「回來啦?」邱荷隔著院墻問,語氣裡掩飾不住的激動。王言看到邱荷一如
既往的水樣嬌嫩,那是城裡賣身女子們所沒有的自然風情,王言頓時亢奮。

  「回來看看,小娜呢?」王言盡量想和邱荷多說幾句話,自從上了大學,王
言就不是孩子了,再也不能隨便往隔壁年輕寡婦家裡跑了。

  「小娜放暑假了,到同學家玩去了!」邱荷的眼神飄蕩,緩慢的語氣裡充滿
了期待,短暫的幾句話,王言就有些要控制不住了,沒辦法進了父母的屋子。

  午後,家家都開始歇晌了。王言和邱荷卻開始先後出門了,兩人默契地從各
自的路徑到了後山窩棚。邱荷早已光腳蜷到了窩棚裡,上身薄薄的對襟無袖白色
襯衫,下身穿著過膝的碎花布裙,渾身肌膚雪白,豐潤無骨。王言一走近窩棚就
覺察到了女人裡面幾乎是早已光著的,渾身妙肉緊兜兜顫巍巍的讓王言發狂,是
辛勤勞動讓女人形成的勻稱苗條,不同於風塵女子在男人身下的輾轉辛苦。

  看到王言近身,邱荷急忙向裡讓地方,王言就勢撲了上去,無聲地張嘴拱進
了女人的胸口,那裡一雙飽滿的大奶子挺立著迎接曾經的男主人。女人配合地扭
動細腰,嬌軀款擺:「啊,言,你可算回來了。想死嫂子了,要死嫂子吧!」

  窩棚裡兩個滾燙的肉體緊緊纏到了一起,亮出了各自的本事。王言從容地撩
起了邱荷的裙子,裡面果然是淫毛畢現,濕氣蒸騰,女人被王言親得已經按耐不
住淫興了。

  「我來了,嫂子!」王言脫光下身,抱住邱荷的腰背尋找著入口,撲哧一聲,
進入了緊密的陰戶。女人瞬間渾身就癱軟了,衹有陰道變得緊實有力,夾弄吐納。
女人雖然比一般的風塵女子年紀稍大,並且生產過,可是陰道卻遠沒有風塵女子
那麼飽經風霜,來去自如,而是嬌嫩無比,充滿緊塞感。

  「嫂子,想死我了!我要好好弄你!好好愛你!」王言邊進出邱荷的下身邊,
邊感受陰唇的翻騰。

  「嫂子也想你啊,想得癢癢!你都成了大男人了,別停,快點!啊!」邱荷
浪浪地喊了一聲。以往她很少如此,王言結婚後,她真擔心男人從此拋棄了自己,
畢竟自己年齡在那裡擺著,比男人大了四歲多,雖然每次王言還是那麼疼愛她,
可她總有危機感。平時盡量保養自己,生怕男人哪天回來看到自己失去了光彩。
她沒事就琢磨自己和王言的事情,自己最大的優勢就是第一次佔據了男人的心,
在王言剛剛情竇初開的時候就讓王言領略了女人的滋味,自己是男人的初戀,這
是別的女人比不了的。她相信男人說過的話,會回來找她的。男人真的實實在在
地在她的身子上面,她卻有些害怕眼前的一切很快消失掉,努力迎合著男人的欲
望,要勾住男人的心。

  王言同樣擔心邱荷對自己的感情會變化。畢竟是自己負心在先,而且邱荷年
輕又漂亮,平時不少男的都打邱荷的主意,生怕邱荷這一段時間內心耐不住寂寞,
產生變化。自己平素那少得可憐的幾封情信,能起多大作用呢。

  女人的身子還是那麼潤澤肉感,這是王言第一個女人,夢裡都想的肉體,一
個早已經拋開矜持,會發浪的肉體。這才是真正的女人啊!王言掀起嫂子的身子,
將迷人的肉體朝下放倒,從後面進入,模擬著春天牲畜的交配方式。一會的工夫,
淫水就流淌到了女人早已清理乾淨了的涼席上。衹有在邱荷身上,王言才覺得能
得到肉體和心靈的雙重滿足。

  「啊--啊--」身下的嫂子徹底放開了,發出了長長的呻吟,淫迷的聲響
在窩棚裡迴盪。

  王言用自己與妻子王月、小姐們磨練出來的各色手段,盡心伺弄著俏嫂子邱
荷,他要讓女人知道,衹有他才是嫂子的真命天子,才能讓她滿足,讓她為自己
守著,他已經不能沒有這個女人了。

  邱荷被王言弄得一會天上,一會地下,忘記了自己所在,一頭的秀髮散隨著
趴下的面部散開在涼席上。女人縱情呻吟起來:「啊,言,嫂子愛你,嫂子要你
啊,言,別丟下我,言,你使勁啊,我的好男人,嫂子不行了!」

  「你行,嫂子。你最能伺候我了,嫂子。我的好嫂子,我太享受了!」

  「言啊,弄死我了,言啊,饒了我吧,言!言!」女人語無倫次地叫著,王
言第一次聽到邱荷叫床。相比之下,那種不加掩飾的消魂磁力讓王言覺得自己上
過的那些風塵女子太做作太誇張了。看來快一年沒有接觸男人了,身下的女人已
經達到了性慾忍受的極限了。王言盡情在女人身上馳騁著,像個將軍在享用自己
的戰利品,女人衹剩在下面不斷哼哼呻吟的份了。沒有多久,王言就覺得邱荷的
淫水由滑到稠,由稠到干,竟然帶著陣陣的香氣,女人不知不覺瀉出了淫精。

  可王言才剛剛開始,經歷了很多歡場女人的王言已經能夠隨心所欲地控制節
奏了,他更喜歡做愛的過程,而不急於射精。

  「言啊,我被你弄死了,你歇歇吧。我時間太長沒做了,受不了啊!」女人
開始求饒,更激發了王言的性慾。

  「我才開始呢,這是狗刨式,再來個倒插金箍棒!」王言提起女人的雙腿,
自己從女人兩腿間橫跨過去,把女人的雙腳扳到自己的肩頭,女人下半身近乎倒
立了。

  「你要耍什麼花樣啊,小言!」女人既興奮又害怕,從來沒有被這麼折騰過
呢。王言一聲不吭,半蹲在女人的陰部上方,將傢伙下進了陰道,左右上下,深
淺抽插。「啊呀!小言,你跟誰學的,學壞了!嫂子不行了!小言啊,啊!」女
人再次興奮起來,陰道深處又開始流淌出來淫液。

  「再來一個倒坐蓮花式,嫂子你坐我懷裡!」王言一把抱起了女人,雙手把
女人擺正體位,背對自己坐下,陰莖頓時消失到了女人的下體裡。王言開始一邊
玩弄一雙美乳,一邊不斷晃動下身,讓陰莖和陰道隨著身體自由摩擦。女人渾身
酸懶,如同一衹肥嫩的羔羊。覺得差不多了,王言再次把女人掀翻躺下,重新采
取了傳統的男上女下的姿勢。

  「嫂子,我厲害不,我能弄不,你太美了,嫂子,你渾身都是細肉。嫂子,
我愛你,愛你!」王言漸漸感覺自己有了高潮的意思,加快了節奏。身下的女人
一會又開始了淫水氾濫,衹是身體沒了太多的配合,而是仰面朝天任憑王言擺弄。

  「言,我又要來了,言,你真是男人啊,言,嫂子真幸福!」女人閉著眼睛
開始了享受。

  「等等我,嫂子,讓我們一起快活,一起。」王言迅速抽送,每下都直抵花
心,弄得女人渾身不住微微戰慄。

  俏寡婦第二個高潮來臨時,王言才一瀉如注。

  「小言,你太會弄了,我身子都酥了!」女人在下面陶醉地說,「結婚的男
人就是不一樣了,小言,你愛人真幸福啊!我羨慕死她了,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啊。」女人纏住王言不忍放手。

  「我跟她不怎麼做,結婚時間長了就沒感覺了!」

  「別讓她看出來你心裡有人啊!女人都不容易!」邱荷反而勸起了王言。

  「知道,我就有你一個!晚上能行嗎?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王言問道。

  「晚上來吧,我給你留窗戶!」邱荷快活幸福,主動安排著夜晚的幽會。

  王言繞道先回家了,避開了傍晚人多的時候。剛到家門口,就看到了邱荷的
女兒海娜回來了。海娜小時候早產,邱荷特意讓女兒多吃了一年的奶水。大了以
後,邱荷也擔心海娜有什麼毛病,總是想方設法讓海娜多吃好的,以至於海娜看
起來比同齡的女孩都發育得要好,十幾歲的年齡就已經是個美人胚子了。

  「叔。」海娜有些羞澀地稱呼著就進了自家院子。王言忽然發覺自己不知不
覺成了長輩了,時光真的流失的太快了。

  海娜剛剛從同學家裡回來,有些不開心。由於從小就沒有父親,海娜天生顯
得有些孤僻。其實海娜很希望自己能多些知心朋友,可是卻總被排斥。尤其是小
時候玩過家家的遊戲,自己總是和其他小夥伴不協調,也不懂得父母間應該是什
麼樣子相處,漸漸有些自卑起來。單親家庭的陰影也在心底更重了。就是與幾個
很要好的同學在一起,也總是覺得自己家庭不如別人,內心裡很渴望擺脫這種孤
獨的生活。偶爾看到未曾見面的父親照片,衹是朦朧地感慨一下。想著父親活著
的樣子一定也像眼前的王言叔叔一樣高大,乾淨。

  夜裡,海娜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由於家庭的原因,她特別願意一個人暢想未
來,雖然媽媽很疼愛她,但她覺得與媽媽有些話不能說,也不知道說什麼,平時
沒事就是有些心煩。

  剛想起來解手,忽然看見墻角似乎有身影閃過,若不是海娜根本沒睡,還注
意不到。黑影輕撩起窗簾,閃進了媽媽的屋子,海娜心裡驟然緊張起來,悄悄透
過門縫向媽媽的房間張望。雖然和媽媽的房間隔著過廳廚房,海娜還是感覺到有
人肯定從窗戶進了媽媽的屋子。嚇得海娜不敢出聲,可還是擔心媽媽有什麼不測,
自從奶奶去世後,她就這麼一個親人了,絕對不能讓媽媽有什麼不測。

  海娜哈身摸到媽媽的房門口,順手拿起了灶台上的菜刀,手卻不住哆嗦起來。
海娜想好了,如果媽媽與壞人搏鬥起來,自己一定要拚命保護媽媽。可奇怪的是
明明有黑影從窗戶進去了,卻沒聽到媽媽的聲音,難道是媽媽沒聽到還是怎麼了?
海娜心裡更緊張了。

  海娜隔著房門就能確定媽媽屋裡面確實有人動作,但聲音很低。房門帶著四
塊玻璃,簾布時間長了,有些縮水,露出的一角顯出了屋子裡的景象:月光透入
薄窗簾灑落屋內,屋內的景象讓海娜驚訝得張嘴呆立在門外。自己的媽媽光著身
子躺在炕上,王言叔騎到了媽媽的身上,好像在欺負媽媽,身體一上一下的,用
下身撞媽媽大腿中間的地方,偶爾還能看到男人撒尿的東西漆黑一團的,進出媽
媽的身體。王言叔好像很用力,甚至炕都被撞得帶著悶悶的響動。可媽媽明明是
被王言叔欺負了,卻沒有叫喚,而是摟住了王言叔的後腰,用力使勁,臉上還挺
快活的張嘴喘氣,甚至能聽見媽媽喉嚨裡「嗚嗚」小聲叫著。

  一會又看見媽媽主動抱住王言叔的腦袋,兩人開始親嘴。媽媽還滾到了王言
叔的上面,好像要把王言叔的舌頭都吸出來。一會王言叔又壓住媽媽,兩人在炕
上來回滾了十幾個來回,肉光光的一片,下身連在一起,一撞一撞的。媽媽抓王
言叔的後背,抓自己的頭髮,摸自己胸脯,還讓王言叔吃奶,好像很舒服的樣子。
那是自己小時候吃過的奶,怎麼媽媽還讓王言叔叔啃上了。

  可早已經懷春的海娜一瞬間明白了媽媽和王言叔的關係,也親眼看見了男女
間到底是怎麼回事。頓時耳熱心跳起來,下身緊繃。站在媽媽門口進退不是。原
來男女是這麼一起做的,怎麼有些像兩個人在炕上摔交!媽媽,你反抗啊,反抗
啊!為什麼不反抗呢?這是男人欺負你啊!欺負你一個女人啊!海娜心裡為媽媽
哀叫,怨恨媽媽為什麼這樣偷偷摸摸。

  海娜實在不想看下去了,卻忍不住還是要看個究竟。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最後衹見王言叔狠勁撞了媽媽好些下,抱住媽媽又親又咬的,漸漸地王言叔的動
作慢了,媽媽也躺著不怎麼動了,海娜想應該就這麼樣了,怕自己被發現,悄悄
放下菜刀,神情恍惚地回屋。心裡卻湧起了更強烈的自卑,原來自己家真的不如
別人家。自己的媽媽竟然這麼丟人,平時那麼漂亮,對自己那麼慈愛的媽媽,竟
然和別人家的男人做不要臉的事情。奇怪的是她沒有怨恨王言叔,卻開始有些瞧
不起養育自己長大的媽媽了。從小就聽別人說過,女人跟了別人家的男的就是
「破鞋」。有一次她還問媽媽什麼是「破鞋」,卻被媽媽狠狠批了幾句,沒想到
原來媽媽就是「破鞋」。有個破鞋媽媽,以後怎麼辦啊?

  海娜自己心裡想著,不注意「咣」的一聲撞到了自己的房門上。

  「小娜啊,怎麼了?」邱荷正與王言親熱著,猛然聽見海娜的房門響動,急
忙穿上衣服開了房門,留下王言趴在被臥裡不敢動彈。

  「睡迷糊了,媽!我要上廁所。」海娜覺得自己心裡委屈,身體憋得難受,
真的有要解手的意思。

  「去吧,媽看著!」海娜也和媽媽一樣愛乾淨,除了冬天,都是去院子裡廁
所解手。邱荷一直等著女兒回屋躺下,幫著關好房門,才回到王言的懷裡。兩人
又親熱了好一陣,摸乳摳陰好半天,無盡的纏綿。聽聽海娜那邊確實睡著了,王
言撩開窗簾一角,四下無人,狸貓一般貼著墻根躺回了隔壁自己的屋子。

  海娜其實根本沒有睡,一直在注意著兩人的舉動。看看王言叔回去了,一顆
心也落了地。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她不知道王言叔與媽媽以前是怎麼回事,為什
麼兩人走到一起了。平時自己還很尊敬喜歡王言叔,常常想如果自己爸爸要是這
樣多好啊。可偏偏王言叔與媽媽不明不白,如果要在一起生活,為什麼王言叔不
娶媽媽呢?迷迷糊糊地,想到快天亮了,海娜才睡著,而且一睡就是一個小上午。

  邱荷心裡此時衹有臨時歸來的王言,也沒有叫女兒起來。本來海娜就是放假,
也不上學,早飯都省了。

  第二天夜裡,海娜沒了一絲睡意,想想隔壁王言叔還沒有走,晚上一定會再
來。

  果然,後半夜又有黑影進了媽媽房間,媽媽又是沒有什麼動靜。海娜怨恨自
己的媽媽,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那麼順從。實在忍受不了,海娜又悄悄到了媽
媽門口。

  皎潔的上弦月光透過窗簾照了進去,海娜看到媽媽變得比昨夜還不像話了,
竟然跪在炕上讓王言叔從後面玩弄,一雙奶子在下面晃得顯眼。王言叔卻比昨天
更起勁了,上下亂動,最後翻過媽媽的身體,把媽媽的一條大腿都抗到了肩膀上,
還用撒尿的東西敲打媽媽的下身,一會又捅進媽媽陰道裡,那麼粗的東西,怎麼
能進去呢?又看到王言叔抽出傢伙,抓住媽媽的頭髮把那個東西塞進了媽媽嘴裡。
看到媽媽難受了幾下,好像都要嘔吐出來,海娜不禁為媽媽抱屈。沒幾下媽媽就
好像適應了嘴裡的東西,又舔又含的,上下吸吮,好像王言叔撒尿的東西抹了蜂
蜜似的好吃。就那麼一個勁兒地舔,一個勁兒地吃,很久了也不放口。最後還是
王言叔自己拔出來了,又捅進媽媽的下身裡,弄得更狠了,炕鋪都撞出聲了。媽
媽就是享受的樣子,隨便王言叔在上面弄。

  海娜第二次看男女做愛,雖然還是驚心動魄,卻有了心理準備。衹是看得自
己的下身隱隱約約不舒服,漲漲的難受。

  海娜猶豫著如何破壞兩人的事情,她實在接受不了名聲一直很好的媽媽背著
自己與別的男人有這樣的事情,如果昨天也許是王言叔強迫媽媽的也說不定,今
天海娜算明白了一定是早就這樣的了。可又無從插手,自己一個女孩,怎麼辦呢?
海娜邊想邊注意屋裡的一切,看得又想去廁所。悄悄走到門口,想想又不是自己
作賊,乾脆故意踢開大門,進了院子。就是要打亂媽媽和王言叔兩個人的事情。

  「小娜,這兩天你肚子不好啊?」邱荷看女兒回來進屋就問,一語雙關。去
年初女兒就來了月經,比一般女孩早很多,邱荷心裡經常合計是不是海娜小時候
吃的那些個營養品、補品有什麼激素,怎麼十幾歲的年紀就有些發育早熟了。

  「媽,這兩天院子裡好像有耗子,門關緊吧,我睡了,媽。」海娜覺得自己
出了口氣。

  「什麼耗子,哪有耗子,睡吧,媽過去了。」邱荷再次回到了王言的懷裡,
卻有些沒了底氣。

  「小娜好像聽見什麼了,你小心點兒。」邱荷膩在王言懷裡耳語道。

  「沒事,小孩懂什麼!」王言自我安慰,也有些擔心被發現私情。

  「明天就走了,今天多呆一會兒。」王言一邊親暱著寡婦一邊細聲耳語道。

  「要是不走就好了,真希望你一輩子住這裡,我的男人!」俏寡婦再次浪浪
地勾弄起王言來,忘記了自己早已為人母,自己的女兒也已經不再是懵懂年齡了。

  臨走的時候,王言特意給自己家和邱荷家都裝了電話。王言媽在享受老兒子
的孝心的同時,很贊成王言順帶給邱荷也安裝電話,認為王言懂得事理。衹是以
王言媽的意思,兩家裝一部電話就行了,可王言說兩家一個電話不方便,電話一
響兩家屋子全響鈴,大家沒法睡覺了。

  「嫂子,等我回來,現在有錢了,我有機會就回來找你!夜裡把電話放被臥
裡,別讓人聽見電話響!」王言與邱荷約好了通話的時間和暗語,戀戀不捨地告
別了女人,留下了一個女人苦苦思念著心愛的男人。

  回來後,王言趕緊聯繫了尚鴻到了風尚咖啡廳,要再接再厲,多合作幾個項
目。

  「尚鴻,環城快速路的項目你盯沒,這回工程大,週期長啊,起碼得兩年時
間,籌備組開始運作了,趕緊切入啊!」

  「我正找關係呢!還沒進展,有幾個合作夥伴已經找過來了,我們公司還沒
確定合作夥伴呢!」尚鴻覺得王言雖然在這樣的大項目上不能完全幫助自己,但
還是有重要信息可以共享的。

  「你們是國際知名品牌,資源好,千萬別輕易答應哪個公司合作。現在象郭
胖子那樣的人太多了,都說自己是高幹子弟,市裡關係硬。這樣的人我見多了,
在領導面前還不是孫子一個。你放心,項目還是大家合作,關係人我給你介紹。」
王言自信自己是崔力身邊的人,從崔力當局長時就一直伺候著,沒有弄不明白的
事情。與尚鴻辦點兒事情比跟那些江湖騙子把握。也真害怕尚鴻被誰捆住了,找
一個可靠的合作廠家並不容易。這裡並不衹是錢的問題,有時候領導的一些私事
也需要他王言來張羅,必須在圈子內部解決問題,而且要辦得漂亮。

  「郭胖子那小子怎麼樣了?哥們真有點兒出賣他的感覺。你說要是那天哥們
瞇著不告訴周海,不就沒事了嗎,害了兩個人啊!」尚鴻一想起這件事就內疚。

  「算了吧,咱們抓緊時間整項目吧,我還指著項目弄個門市房呢!」王言安
慰著尚鴻。

  「門市房,你要那個幹嘛啊?」

  「投資!現在不允許政府人員做買賣,投資還是不犯毛病!」王言說道,好
像已經看到了未來。





       第十七部 霜花忍辱綻香蕊 狂子蒸淫得荔娘

  被周海痛扁後的郭衛東躺在自己家的床上靜養,旁邊的一位美婦使得十多年
的屋子煥發了光彩:利落的淺藍薄紗料的套裙裝,緊裹女人柔軟曼妙的身段;潔
白的細腳穿著細高跟涼鞋,婷婷端立。婦人渾身散發著柔媚典雅的氣質,嬌羞成
熟的儀態,尤其一雙剔透的眼睛神采靈動,襯托出一張勾起人類最原始慾望的面
容。嬌嫩白皙的肌膚掩飾住了美婦的真實年齡,顯示著這婦人很善於保養自己,
看外表也就三十多歲。

  「我不是不來,是你陶叔那邊有病需要照顧,還得托人報銷醫療費,現在不
象從前了,廠子歸個人經營了,報銷特別費勁兒。美真什麼時候回來啊?」婦人
解釋著。看郭衛東直瞄她的身體,就沒有靠近床邊,坐到了旁邊,順手擺放著床
頭櫃上的一兜水果。

  「她今天有課!荔香,你靠我近點!你今天打扮得真有味道!我一直想你!
想我們以前的時候!」郭衛東請求著。

  「說多少遍了,以後別叫我名字,讓人聽見不好!我好歹是你後媽啊!當外
人你怎麼也得叫媽啊!你和你爸一樣,哪都好,就是見著女人沒夠。」美婦保持
著距離說道。

  「好了,別說了!以前是我不對!你也有愛人了,別總惦記那點兒事,想想
正經事兒,你眼瞅著快三十了,也該立事業了!看你都胖成什麼樣兒了,以後少
出去跟你那些朋友瞎喝酒。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美婦沒有太多留戀似的,
很快就起身出門了。郭衛東想追過去,動作一大,下身竟然有些隱隱的疼痛,衹
得回床休息。這才幾年的時光,自己就混這麼慘相。要是自己當官的父親還活著
多好,做生意也不用這麼費勁。四、五年前自己還是一身強健,不知不覺胖成了
廢物,有時那些三陪小姐都跟自己開玩笑,問他能不能自己伸手夠到下邊傢伙。
現在連個周海都能收拾自己了,自己曾經的女人都嫌棄自己了。媽的,都是酒色
淘空了自己!

  君子偕老,副笄六珈。
  委委佗佗,如山如河,像服是宜。
  子之不淑,雲如之何!
      --《詩經。鄘風。君子偕老》

  郭衛東的母親去世得早,父親在郭衛東十幾歲的時候娶了唐荔香。郭衛東的
父親是本市有級別的主管文教的領導,這也是為什麼唐荔香年紀輕輕嫁過來的原
因。唐荔香在京劇院上班,文革後京劇院就一直不景氣,人們更喜歡港台歌曲。
她雖然算台柱子,年齡不過二十六、歲,身材相貌都有十足的本錢。但是唐荔香
卻不願意改行走穴唱流行歌曲,加上婚後的條件也不錯,乾脆在家裡過普通人的
生活。

  自從有了這個後媽,郭衛東覺得父親就像變了一個人,整天圍著這個後媽轉。
也難怪,連郭衛東都是心甘情願叫媽的。後媽唐荔香可能擔心早已經上初中的郭
衛東牴觸自己,又整天圍著郭衛東轉,家裡一時怪怪的氣氛。但是郭衛東喜歡後
媽照顧自己,喜歡聞女人身上那股醉人的雪花膏味兒。

  懵懂已開的郭衛東也逐漸懂得欣賞後媽的漂亮了。在這方面,郭衛東好像繼
承了父親的本領,對女性的感覺很早熟。心中拿那些在影視裡的美女明星和自己
的後媽比較,原來的朝鮮電視劇《無名英雄》裡美麗果敢的順姬中尉,日本影片
《人證》的那個時髦迷人的母親,還有港台的鄧麗君、黃杏秀,郭衛東原本很著
迷。可自從唐荔香進門,郭衛東以往心中的美女形象都黯然失色,遠不如這個年
輕的後媽活生生的有魅力。郭衛東還特意把唐荔香的大照片擺到了自己臥室的書
桌上,晚上衹有看夠了後媽的樣子才能睡覺。

  三個人平靜地過了半年多的日子。

  一天半夜裡,郭衛東起床準備去衛生間。剛開自己的房門,就聽見父母的房
間裡有異樣的響動,連著後媽的喘叫聲,雖然極力壓抑,但還是能聽清楚。

  「嘶哈!啊!嗚嗚----你使勁啊,使勁啊!啊!啊!」那是女人在要求
丈夫。

  「啊!我出來了!出來了!」郭衛東父親費力地喘氣聲。

  「你不能多挺一會嗎?天天這樣,都是你先來,幾下就不行!完蛋!」唐荔
香埋怨道。

  「是你厲害啊!我也不是鐵打的啊!最近好像越來越短了,腰也疼!」男人
疲勞地說。

  「你才多大歲數啊!現在要是就不行了,以後可怎麼過啊!」唐荔香不高興
地說。

  「得補一補了!」

  「就知道補,你腰子吃的還少嗎?不說了,睡覺!」兩人好像都沒了話。郭
衛東乾脆回屋,側臉貼到兩個臥室之間的隔墻上,效果竟然與在門口是一樣的,
而且不用擔驚受怕。聽到父母兩人似乎在竊竊私語著。郭衛東乾脆拿喝水的搪瓷
缸子頂到墻上,權當擴音器了,總要想辦法清楚地聽一聽隔壁那種刺激的呻吟聲。
可除了模糊的聲音,就什麼也聽不見了。

  郭衛東藉著解手的機會悄悄在父親房門外又聽了一會,確信父親已經熟睡了。
郭衛東興奮得撒尿都費勁了,不情願地回到床上。想像著父母一定和電影裡男女
激情親熱時一樣,肯定渾身都光著呢!後媽唐荔香光著身子會是什麼樣子呢?長
這麼大了還從來沒見過女人光著的樣子。想著想著,下身憋的難受,郭衛東伸手
揉搓起自己的陰莖,想著後媽白日間年輕艷麗、風姿招展的樣子,幻想著女人被
父親折騰的景象,不知不覺睡著了。可迷糊中,一個特別象後媽的漂亮女人圍著
自己打轉,摸自己的身體,對著自己微笑,郭衛東想撲到女人的懷裡,想讓女人
敞開胸脯,可漂亮女人就是若即若離的,挑逗得郭衛東難受。漂亮女人伸手摸他
的下身,那種滋味實在是美妙,從來沒有過的滋味,一會工夫下身就弄出了漿液。

  清醒過來的郭衛東有些害怕,自己這是學壞了,但是剛才那種滋味真是舒服
啊,酥麻麻的,還想再來一次。

  第二天夜裡,郭衛東說什麼也睡不著了,主動把耳朵貼到了墻上,等待著半
夜裡傳來的刺激聲音。一如期盼的,隔壁再次響起了那種讓他受不了的聲音,尤
其是後媽唐荔香的聲音,抓心撓肝的,讓他聯想起了小說《封神演義》裡的妲己,
在紂王懷裡也應該是這種動人魂魄的聲音語調,要麼怎麼能迷住英武的商紂王呢?
也許後媽更像《埃及艷後》,也許更像……郭衛東調動一切自己能想到的女人形
象,來充實自己的想像,充實半夜裡隔壁那個後媽的呻吟聲。真恨不得兩個臥室
間的那堵墻是透明的。

  可是那種隔墻偷聽的滋味實在不過癮,斷斷續續模模糊糊的,衹有偶爾能聽
到幾聲,衹能在心理上痛快一下而已,一定要想個辦法聽得再清楚一些!郭衛東
忽然就為自己的發現欣喜若狂了:兩邊的臥室有暖氣管子沿著地角線穿墻而過,
水管和墻體間有縫隙。趁著沒人的時候,就用螺絲刀和水果刀擴大那個暗道,幾
天下來,暖氣管子四周已經悄然出現了一個通透的窟窿,看起來就像暖氣管子通
道大了兩圈,隔壁的聲音清晰可聞。郭衛東自信這是自己這輩子最偉大的「土木
工程」。

  夜裡,隔壁那種郭衛東用來手淫的聲音如期而至,清晰到了不用貼墻就能聽
得一清二楚。郭衛東靜靜地躺著,手中握著自己的下身,緩緩動作。隔壁的後媽
唐荔香好像就趴在自己床邊,就在和自己親熱似的:「討厭,你天天要啊!討厭
嘛,色鬼!」女人嬌嗔的聲音。好像兩人先親嘴的聲音,嘬咂聲很大,也許是父
親正在親後媽的乳房呢!白天後媽幫自己收拾衣服什麼的,那雙豐滿堅挺的乳房
經常離自己很近,每次後媽的胸脯靠近自己的時候,他真想抱上去吃奶,可那是
後媽,是父親的女人,自己還得裝出一副孩子氣的樣子。想到後媽的乳房,郭衛
東的性慾迅速竄升,開始跟著女人的呻吟聲伺弄起自己的傢伙。

  「你今天又主動了!討厭!嗯--啊--我的男人啊,我的好老爺們啊!」
隔壁也逐漸進入了狀態。

  父親衹粗喘,沒有話語,「哼!哼」地不停,似乎在往後媽身上使勁。

  「啊--嗯--啊--嗯--你使勁啊,越來越不行了你!使勁啊!啊--」
女人拐著彎兒地呻吟,也許以為深夜了,隔壁的少年早睡熟了,女人的浪叫一聲
蓋過一聲。

  「啊--啊--快啊--快啊--啊」

  「荔香,你的大奶子太好了,太美了,要死了我,哦!哦!啊!」

  「要吧,給你要啊!使勁親我啊,吃我啊!啊--吃我啊!啊--」

  「我要,荔香啊,我的美人啊,我的好老婆,我舒服死了,我要死了,啊!
你勾死我了!你個妖精你勾死我了!啊!我要啊!我要挺住,我不行了!啊!」

  「嗚!嗚!哈呀--挺住啊!啊--好男人你使勁啊,人家才開始嘛!啊呀
--啊--」

  「硬點兒啊!硬啊,你使勁啊!啊--啊--別瀉,別瀉!挺住啊!啊!使
勁啊!」

  女人的嬌喘呻吟夾雜這男人渾重的喘息,衝擊這郭衛東的耳膜,衝擊著下身,
衹覺得快感和父母的激情同步到來。聽著女人長長的「啊----」了一聲,郭
衛東跟著瀉了滿手。隔壁的激情實在太短暫了,根本還不過癮,父母隨後的溫存
和親熱的言語,同樣刺激著郭衛東。

  「討厭,每次你就顧自己享受,男人真是的,來的快去的快,我還沒怎麼調
整好呢!你倒好,下來了!」女人不滿地埋怨。

  「現在我挺的時間越來越短了,要不以後分床睡吧,我去客臥,歇一歇再回
來。守著你我真受不了,其實今天沒想幹,看你那樣子我就忍不住了。你太招惹
我來情緒了!難怪當初那個老傢伙盯著你不放。誰都想得到你啊!誰得到你這個
美人都得美死啊!荔香!」

  「討厭,我不喜歡你提那個混蛋,他們沒一個好東西。也不知道我那姐妹兒
在他那怎麼樣了?哎,一步錯步步錯啊!」

  「我好不?把你救出火坑!你姐妹也算行了,好歹明媒正娶嘛!」

  「討厭,你都沒給我辦過婚禮!不說了,睡覺吧,明天你不還出差嗎?你輕
點兒,別摸了,下面都摸爛了也沒夠!有本事你用你這個把我弄爛,算你厲害!
睡覺睡覺!」漸漸地隔壁徹底沒有動靜了。郭衛東卻還在手淫不止,滿腦子都是
想像中的女人身體。

  從此以後,郭衛東養成了偷聽的習慣。衹要半夜醒來,衹要那邊兩人行房,
他就跟著起性。白天郭衛東看後媽唐荔香也開始不自然了,總能想起夜間父母做
出的聲音。後媽確實好看,走路都像在舞台上唱戲。尤其那副身材,渾圓的臀部,
細柳的腰板,隆起的胸脯,就像外國電影裡的美女明星。但是後媽唐荔香比那些
明星更好看,更親切。那雙靈動的眼睛會說話,會指使人,身為幹部的父親以前
是很有威嚴的,可總是被後媽指使來去,還沒有怨言。從父母的對話中隱約得知
早先似乎有不少男人盯過自己的後媽,郭衛東很佩服自己的父親有本事,暗下決
心將來自己也一定找個這樣的老婆。

  可郭衛東父親再婚不到三年,就百病纏身去世了。多年後郭衛東才明白,自
己父親本來文革時身體就落下了毛病,是色慾過度把身體徹底弄垮了,四十六歲
的男人和一個二十幾歲的花樣妻子在一起,根本經受不住每晚的聲色誘惑。正所
謂色慾愈深,天機必淺。

  痛失生父的郭衛東僅僅悲傷了個把月,就很快恢復了以往的心理,自己清楚
全因為有個漂亮的後媽。後媽再不會分心照顧兩個男子了,後媽屬於他郭衛東一
個人的了。唯一失落的就是再也無法聽到從前那種夜半淫聲了。空虛的郭衛東很
快就多了一個見不得人的癖好,就是偷唐荔香的內衣內褲。唐荔香的內衣內褲從
來就很講究,都是精緻的款式。每次偷偷親吻後媽唐荔香的貼身東西,郭衛東就
變得異常興奮快感。偶爾在上面發現女人幾根捲曲的淫毛,郭衛東能興奮得親上
去。眼睛瞄著桌上女人的照片,心裡一次次呼喊「唐荔香」三個字,每每就著那
股女人的體香瀉出來。

  郭衛東就在這樣的煎熬下成長起來,嘴邊的絨毛髭鬚顯示出小伙子已經是十
七八歲的健壯青年。郭衛東滿腦子都是唐荔香的身影,衹要沒有人,就對著唐荔
香的大照片貪看不停,女人那一雙含情默默的美目總像在衝他遞送秋波,實在熬
得不行了,還得手淫解決。本來已經進入高考年齡的郭衛東學習成績極其一般,
三十來歲就妙齡守寡的唐荔香,也隱約覺得郭衛東長大了,連看自己的眼神都隱
約出格了。尤其自己在家裡洗澡的時候,郭衛東總是想方設法貼近衛生間的房門,
跟她找話說。作為一個過來人,明顯感覺郭衛東有一種隱含的青春衝動。郭衛東
不但相貌像他父親,稜角分明,而且比他父親還高大,讓唐荔香有一種親近感。
衹是母子兩人朝夕相處,卻並沒有真正的天倫之樂,畢竟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
可她還是決心要照顧這個孩子直到他工作。

  衹是最近發覺郭衛東開始變得有些自閉,總一個人躲在屋子裡不願意見人。
看到她進屋就不自然。在一次整理郭衛東的床鋪時,唐荔香意外在褥子下面發現
了自己換下來的文胸、內褲,一下明白了這個孩子已經是青年了。唐荔香心裡很
尷尬,也為自己的魅力有點兒驕傲。思前想後,覺得還是穩一穩,也許等郭衛東
度過青春期就好了。但總要想個辦法分散一下郭衛東的注意力。郭衛東身強力壯
的,喜歡踢足球,看足球比賽,那就換個彩電!

  晚春的一天,唐荔香在百貨公司裡獨自溜躂。這幾年雖然沒了丈夫,但生活
還不錯,唐荔香準備用手頭的優惠卷買台彩電,其實她也特別喜歡在家裡看連續
劇,什麼《排球女將》、《血疑》等日本的連續劇;港台的也好看,《上海灘》、
《萬水千山總是情》,一部比一部好看。尤其是《血疑》,每次看到裡面的大島
茂,自己都忍不住落淚。那個飾演大島茂的男演員太像自己的丈夫了。也是那麼
愛妻子,愛孩子。就為了好好看看這個像自己丈夫的演員,她也要換一個彩色電
視。她看中了日本日立公司的彩電,準備回家讓郭衛東幫著往回買,郭衛東已經
是大小伙子了,體格超過了父親,抬個精巧的日本電視不成問題。

  要出百貨公司的時候,唐荔香有意無意地照了一下門邊的鏡子,看看鏡中的
自己依舊年輕:淺灰色的套裝襯托鏡中的女子俏美成熟,細高跟黑色小皮鞋是自
己喜歡的款式,顯得腿部的曲線更柔順了,髮式是自己琢磨出來的盤頭,雖然成
熟了些,卻哪裡像個有十七、八歲孩子的母親呢?唐荔香對著鏡子駐足端詳了一
會,才出門去銀行取錢。

  回家的時候,大院周圍的吵雜讓唐荔香很反感。本來挺好的住宅大院,院墻
這幾年也不知道被誰做主就改成了一排門市房,小飯店,服裝店比比皆是。也難
怪,自打改革開放,人們都認識到了權力和金錢的重要。人們四處尋找可以變成
利益的資源,守著繁華地帶的這片門市,自然不會被放過。如果自己的男人在,
也許這裡的門市房自己家也能有份。街上兩旁賣貨的男攤主色迷迷的貪看眼神讓
唐荔香很不舒服,這種眼神自己見多了,臭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都露餡了。

  唐荔香光顧合計事情了,卻沒有想到三個男青年一直尾隨她進了樓道。三個
青年穿著普通,沒有一些街頭流氓的花哨樣,也就沒有引起唐荔香的注意。就在
唐荔香開門的瞬間,幾個男青年從後面一擁而上,把她架到了屋子裡,唬得唐荔
香大氣也不敢出。

  正巧郭衛東從自己房間出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用刀子逼住了喉嚨。郭
衛東一驚,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一把彈簧刀,他在電影《神女蜂的迷霧》裡見到
過,當時還很羨慕那個公子哥,能有那樣一把伸縮自如的精緻彈簧刀,沒想到今
天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小東,別動!你們別傷孩子!他還是孩子,你們發發善心,我答應你們!
要什麼都答應!」唐荔香明白過來馬上哀求著,準備做出最大的犧牲,渾身顫抖
地被流氓用刀子逼到了墻邊。

  「我們要你這個小娘們陪我們哥幾個玩一回!還有你取的錢,歸我們保管了!」
兩個男青年邊說邊找出繩子捆住了郭衛東的雙臂,推倒在了一邊,始終用刀逼著
郭衛東。郭衛東老老實實地被按倒,蹲坐在地板上,眼看著另外兩個同夥挾持著
唐荔香,上下其手,轉瞬就用刀子挑開了唐荔香的衣服扣子,裡面白色的小內衣
包裹著豐滿的乳房更勾引流氓的慾望了。

  「你們行行好!我給你們錢,都給你們,別這樣,別!啊!啊!」唐荔香拼
命求饒,蹬腳張手,卻畏於凶器,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看到郭衛東在流氓的手中,
唐荔香更不敢高喊,衹能身體靠墻,揮舞手臂推搡躲避,半裸的嬌軀哪裡抵擋得
了兩個獸慾大發的流氓。遮擋胸脯的當口,褲子很快就被劃開了,香肌裸露,貼
身的褻衣勉強遮蓋著最後的羞恥。

  「我操,不操真雞吧可惜了!真跟畫報上一樣!」一個流氓猛然抱了起唐荔
香,搶進了旁邊的臥室。另外一個流氓一邊解褲帶一邊淫笑著跟了進去。唐荔香
痛苦哀求的哭泣聲音從臥室裡傳了出來。

  「啊!啊!流氓!啊!你們放了我啊!啊--」女人的內褲飛到了地板上。

  「啊!求你們放開我啊,我給你們錢啊!我不報案還不行嗎!啊--啊--,
求你們放開啊!你們幹什麼啊!啊!啊!我給你們錢啊!啊--嗚!嗚!」

  「幹什麼,我們強姦你,嘗嘗大美人的滋味。這雞吧皮膚也太白了,我操!
我操死你!親親嘴!親親大奶!嗚,真帶勁兒!我操,操!」

  「啊!流氓!放開我,流氓!啊!啊!」

  臥室裡的唐荔香被折磨得發出了陣陣痛苦的呻吟。聲音不大,那是女人刻意
在忍受著不想外面聽見,可是臥室的房門大開,幾個人的粗重呼氣聲、撕裂襯衣
聲、女人的呻吟聲毫無保留地刺激著郭衛東。郭衛東渾身沸騰,藉著挪動身體,
眼睛往臥室裡看進去,渾然忘記了脖子上的彈簧刀。不止是郭衛東,旁邊看管郭
衛東的流氓強忍著慾火也探頭往臥室裡張望。一衹手不停摸自己的褲襠,就等著
換班了。衹能看到唐荔香雪白勻淨的雙腳在床上胡亂踢打,高跟小皮鞋早已踢掉
了一衹,上面流氓正使勁地前後動作,偶爾能看到流氓的小腿和下身尋找合適的
角度。從那衹死死蹬著床單的高跟鞋就能知道唐荔香在拚死抗拒著,忍受著,而
且看到兩個流氓輪番進攻的影子,交替蹂躪著唐荔香。

  「大哥,這逼長得真美,我還第一次看見這麼帶勁兒的女人!真他媽滑溜啊!
親一個!」

  「一會你再嘗嘗滋味兒!我操!操!快按住她胳膊!操!我操!」

  「啊!你們不是人啊!嗚嗚!嗚!啊呀--」

  郭衛東氣血上湧,恨不得掙斷繩索撲過去拼了。自己一直暗戀的女人就這樣
被別人欺侮了,而且是兩個流氓同時欺侮。自從父親死後,郭衛東原本自信可以
守在唐荔香的身邊,可以作為男人保護女人一輩子的。

  「啊--流氓!啊--畜生啊!你們缺德啊--啊--」唐荔香似乎在強忍
著哭泣,但還是抑制不住的痛苦呻吟:「啊--流氓--你們沒有媽啊,沒有姐
妹啊?嗚--啊--你們,啊!啊!」同以往那種銷魂的呻吟不同,完全是真正
的痛苦呻吟,聽得郭衛東熱血沖頂,不覺用頭頂到墻上,發洩著自己的悲憤。

  「啊--哎呀--你們有完沒完啊--啊--求求你們了,啊--別了,啊
--」郭衛東忽然看見掙扎的唐荔香披散著頭髮扒住床沿,拚命要從流氓身下掙
脫,淚水和汗水混在一處。轉眼就被流氓捉了回去,按倒了原處,又是衹能看見
兩條不斷踢打的雪白小腿。

  「還想跑!美人,老子弄你了,奸你了,怎麼的!你叫也沒用,這才到哪啊,
我們三個才進來倆啊,哈哈!你幫我使勁按住她胳膊,我往裡深一點!別動,哥
們舒服了就饒了你!」

  「啊--求你了,啊--嗚嗚!嗚--嗚--」好像女人的嘴裡進了東西,
語音含混。

  「我操!操!操你個透亮!操操!啊!啊!啊!啊--你快接著來!」

  「謝謝大哥!啊!我也真操美人了!啊哈!啊!操死得了!操逼了!操逼了!」

  「啊--畜生!啊--畜生!嗚!嗚!你們不是人啊!嗚!啊!嗚!啊!啊!
嗚--」

  郭衛東眼睛卻始終盯著臥室裡看,女人小腿的蹬踏越來越激烈了,也越來越
叉開了,呻吟聲由高到低,偶爾又發出撕心裂肺的低聲叫喊,流氓不知怎麼折磨
女人呢,女人的呻吟比壓在脖子上的刀子還讓他痛。

  「我操!操!大哥,這逼太帶勁兒了!我操!操!太滑溜了!操死你,操!」

  「啊--啊--嗚嗚--」

  很久,唐荔香的呻吟短暫地停息了,小腿也不蹬踏了。一個流氓才提著褲子
出來,對在外面一直如饑似渴張望的流氓遞了一句:「進去玩玩兒吧,真他媽痛
快!」最後這個流氓如遇大赦,一個箭步衝了進去,分開了女人剛要合攏的雙腿。

  「啊!你們!啊!嗚!啊!嗚嗚!」臥室又傳出了唐荔香極度痛苦的呻吟聲,
都有些不成調了,平時清亮透徹的嗓音已經嘶啞了。郭衛東衹覺得自己比唐荔香
更無助,更痛苦,眼看著自己的心中的女人就這樣毀了,卻無法解救,悲憤中來,
眼淚流了下來。

  「啊--啊--」唐荔香的呻吟刺激折磨著郭衛東,不知何時郭衛東下身開
始挺硬了。

  「啊!啊!畜生!你們太沒人性了!啊!嗚--啊--」

  「我求你們了,啊!嗚--受不了了!啊!」

  忽然,臥室中的唐荔香踉蹌著衝了出來,披頭散髮,內衣被撕扯得剩不了多
少了,幾乎就是一絲不掛,衹有平時總佩帶的項鏈完好地甩在胸前。女人實在受
不了幾個流氓的輪番暴虐,趁著兩個流氓換位的當口,用盡最後的力氣,掙扎著
逃出臥室。「小東,救--啊----」女人奔著郭衛東抓過來,尋找根本不存
在的逃脫希望。

  幾個流氓瞬間就逮住了唐荔香,直接按到了客廳沙發上。樓下傳來嘈雜的市
場叫賣聲,掩蓋了女人本不響亮的呻吟。

  「小樣,跑,往哪跑。我哥們剛上架子,大雞吧掄死你!把住了。」帶頭的
流氓命令著,三個流氓上下使勁,唐荔香如同案板上的美肉,被流氓們徹底制服
了。雪白的臀部,勻淨的雙腿,到處是流氓留下的抓痕,大腿根上粘糊糊的都是
精液;一雙豐滿的乳房一塊塊紅印,顫巍巍地在胸前搖晃,轉眼就進了流氓的口
中。被殘暴虐待下的女體依然散發著無限的美感和誘惑力。郭衛東猛然記起了那
部日本影片《人證》:裡面的年輕女人被美國大兵按在下面輪姦的慘狀。當時他
是帶著強烈的性衝動觀看著那樣的場面,而且找機會看了幾遍。那個被美國大兵
肆意蹂躪的女人的雪白臀部,一直留在記憶裡,並時常想像著安在唐荔香的身上。
郭衛東想不看都控制不住,電影中的全景此時意外呈現在眼前了。

  「操死得了,啊!大美人!我操死你!」

  這最後一個還沒解決問題的流氓最起勁,把唐荔香死死壓在沙發上,粗大的
傢伙凶器一般用力頂進女人的下體。唐荔香雙腿被大大的強制分開,壓到了胸脯
上,一衹腳還掛著掛著高跟皮鞋。女人的掙扎衹能激發流氓更強烈的慾望,女人
咬牙死挺,偶爾難受得不行才反抗一下。三個流氓像在揉麵團一樣肆意凌辱女人
的肉體。女人衹有靠墻的一衹胳膊無助地張手亂抓亂擋,無意間一把抓住了旁邊
郭衛東的胳膊。一邊被反綁著雙臂的郭衛東正楞楞地望著,說不出是什麼複雜表
情。

  「受不了啊!啊!啊!嗚嗚!畜生!啊!啊!」

  「小東,啊--媽完了!啊--」女人無助地哭泣,轉過臉去。身體被無情
地制住,下身被流氓撞擊得咣咣做響!

  「啊!嗚!啊!我操你媽,太滑溜了,噢!噢!」流氓淫威大發,猛力姦淫。

  最後的流氓好像經驗並不豐富,衹知道蠻幹,一個勁地衝鋒,一邊抓住女人
的乳房、臀部親咬起來。旁邊的流氓跟著一同蹂躪著女人的嬌軀,六衹大手遊走
在女人身子上。看得郭衛東渾身快要爆炸了,此刻眼前被蹂躪的女人好像已經不
是自己的後媽了,就是個讓他發狂的裸體美女。清楚地看見流氓粗大醜陋的傢伙
進出女人的下體,白漿翻湧,汁水橫流,陰部被流氓折磨得好像翻開了一般,
「咕唧咕唧」的嫩肉外露。原來女人的陰部是這樣的!郭衛東飽看了一回女人完
美的肉體,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勞勞記到了心裡。

  「啊嗚!嗚!啊----小東--啊!」女人最後掙扎著呻吟,無力地呻吟。
一股股的精液流淌在大腿上。

  「大哥,撤吧!哥們沒你倆厲害,便宜她了!」流氓提上褲子說。

  「你不想好了?等會,不能就這麼完了。」帶頭的流氓也剛提上褲子,再次
衝著唐荔香過來。唐荔香嚇得從沙發上爬到雙臂反綁的郭衛東身邊,拿沙發墊子
遮擋自己赤裸著的嬌軀。

  「你們還想幹什麼啊?你們走吧,我們不報案!你們快走吧!」唐荔香帶著
極度恐懼低低說道,散亂的頭髮遮擋住了羞愧屈辱的神色。

  「走?不報案?騙誰呀!哥們沒玩夠,哈哈!」幾個人好像還不過癮,帶頭
的又想出了壞主意:「我看你也挺能挺的,是不是沒吃飽啊?現在讓你兒子干你,
看看你小娘們過癮不?」

  「啊!你們別胡來!求你們別胡來!你們不都完了嗎?你們要我怎麼都行,
別毀了孩子!」唐荔香哀痛起來,顧不得羞臊,裸著身子抱住流氓的大腿乞求著。

  「玩玩有什麼?快點兒!讓你兒子干你,省得你報案有證據!」帶頭的命令
著,說出了心裡的齷齪。唐荔香轉瞬就被架了起來,那邊帶頭的已經褪掉了郭衛
東的褲衩。郭衛東的陰莖從唐荔香被扒光的一刻就早已勃起了,而且並不比流氓
們的小。郭衛東兩眼圓睜,似乎在冒火,衹是並不是憤怒的烈火。他從頭至尾經
歷了整個輪姦過程,唐荔香肉白的身子,雪膩的大腿,在男人身下的低吟呼號,
永遠留在了他的心底。他甚至幻想著是自己在姦淫後媽,在撕咬他早已垂涎的那
雙豐挺乳房,機會就這麼來了!

  「啊,不--」唐荔香猛然擰身,用盡殘存的力量想掙脫流氓的擺佈。她是
說什麼也不能與自己養子發生關係的,那樣的話就永遠沒法見人了。可她哪裡擰
得過三個獸性大發的流氓。一直用力往後蹲坐掙扎的唐荔香被強行架著坐到了自
己兒子的懷裡,乳房就對著郭衛東的臉。看著郭衛東同樣勃大的傢伙,唐荔香羞
得別過臉,仰面哀歎,不願意接受事實。儘管流氓把她往郭衛東身上按,她就是
不配合,蹲在郭衛東的大腿中間不下去,陰戶不時來回摩擦著郭衛東的龜頭,就
是死抗著不下去。

  「媽的,給臉不要臉!我要是給你們倆誰的臉上來那麼幾下,看你們還硬氣!」
帶頭的拔出刀子在唐荔香細嫩的臉蛋上比劃一個來回,又比劃到了郭衛東臉上。

  「別傷他!我自己來!」唐荔香急忙服軟:「小東,別怪我!就當沒有媽了!」
唐荔香果斷地對準郭衛東的傢伙坐了下去。

  「媽!噢--」郭衛東衹叫了一句就不說話了,下身與後媽真正結合到了一
起。立刻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溫暖的地帶,裡面滿是粘稠濕滑的液體,處男的陰
莖毫無阻礙地挺進了自己後媽的身體裡。郭衛東興奮得渾身一戰,隨即假裝難過
地挪動身體,卻是在適應著女人剛被蹂躪過的身體。兩人完全是女上男下的交合
體位了,唐荔香如披髮的美女觀音裸體坐在郭衛東的懷裡,上下輕動,淚水連連。
郭衛東恨不得掙斷繩索摟住後媽親吻。那雙夢想了多年的乳房到處是口水和精液,
就在眼前上下晃蕩,乳頭深紅誘人,這是一雙還沒有生產過的女人的飽滿乳房,
是自己父親一定每晚含在嘴裡的乳房。乳房不時蹭到郭衛東的嘴邊,郭衛東強烈
地想親上去,那將是多美的滋味啊。可他卻不敢,那是自己的後媽啊!

  「媽不是人!小東,別恨媽!媽完了!完了!啊!」唐荔香對著天花板痛苦
呻吟。凌亂的黑髮遮擋住了女人難堪的表情,被架住的身體在郭衛東懷裡用力掙
扎扭動。完了,自己徹底完了,就這樣和自己的養子發生關係了。自己這是怎麼
了,怎麼好在養子的懷裡動啊,可不動能怎麼辦啊?為了自己也為了孩子啊!孩
子的傢伙怎麼也這麼大啊,是啊,早就是青年了啊。自己曾經那麼在意形象,可
現在完了,自己的一切都完了!

  「啊!小東,媽不是人了!媽不是人了!媽把你毀了!毀了啊!啊!啊!」
唐荔香對空絕望哀號,沒有絲毫痛苦,陰道裡全是流氓發洩的東西,潤滑著男人
的侵入。衹有呻吟,真正發自內心的痛苦呻吟,以後怎麼活啊:「啊,小東,媽
完了!你也毀了啊!你別看啊!小東!一會就完事了!啊!啊!一會就完了,完
了!出來就完了!出來就完了,完了,快了!」唐荔香扭動著身軀,心裡想著可
千萬別讓孩子得什麼病。卻不知道永久的心病已經隨著下身的極度快感扎進了郭
衛東的心靈。

  看著母子二人真正交媾到了一起,三個小流氓哈哈淫笑了起來。抱住唐荔香
的身子上下晃動,左右晃動。郭衛東沉浸在第一次進入女人的身體的快感中,還
是自己後媽的身體。大口粗喘,臉色通紅。雖然不能動彈,下身卻本能地迎接著
後媽的來回套弄。以往自己的雙手換成了真實的女陰,全然是一種暫新無比的刺
激。緊滑肉感,深不可測,永無止境。偶爾嘴唇碰到到女人亂顫的乳房,本已繃
緊的神經抵擋不住下體強烈的發射慾望,沒有幾下,劇烈的快感就湧上了全身,
處男的淫精短促有力地射入了後媽唐荔香的陰道最深處。

  「噢!媽,我完了!完了!」郭衛東帶著一絲遺憾說。

  女人雙臂被架住,還在機械地套弄著他依舊勃起的陰莖,輪番的奸媾已經使
得女人失去了下體的感覺。聽到郭衛東的話,渾身疲憊的唐荔香「啊----」
地一陣呻吟,癱坐在郭衛東懷中,無奈接受了與這個養子的肉體結合。

  「媽的,現在可以報案了,就說你兒子強姦你,哈哈!」帶頭的流氓出門的
時候,嘴裡還嘀咕了一句:「他媽的,老爺子沒這個福氣,哥們補了!」就是這
一句話,讓唐荔香猛然記起了什麼。

  等流氓們遠去了,從噩夢中醒來的唐荔香抱住郭衛東痛哭起來,全然忘記了
自己還肉體赤裸。郭衛東面露哀戚,心裡卻強烈地升起了異樣的感覺。

  幾天以後,流氓就伏法了,最後卻衹是以入室搶劫罪判了兩年。對於自身遭
受的萬般凌辱,唐荔香選擇了沉默。

  可家庭的沉默卻是難堪的。此後的時間,母子兩人都覺得尷尬,除了吃飯在
一起,基本上都是各自回房,不多說什麼話。即便吃飯的時候,也衹是看看電視,
簡單品評幾句,隨後還是無邊的沉默。整個家庭憋悶著一種詭秘壓抑的氛圍。郭
衛東很想與後媽唐荔香說些話,卻無法找到合適的話題。衹要一看唐荔香那雙幽
怨流動的眼睛,就忍不住產生強烈的異樣衝動。最近唐荔香好像也看管好了自己
貼身的衣物,不再讓他碰到了。衹有唐荔香解手的時候,郭衛東才能從女人隱約
的嘩嘩尿聲中急速尋找快感,幾乎每晚都是在對唐荔香的幻想與思戀中度過的。

  郭衛東只好將精力用到了高考複習上面,結果可想而知,衹考了個電大。女
人還是欣慰,好歹也算大學。

  「小東,你也大了,以後你上學校住宿舍吧,我也想整理一下自己的事情!」
唐荔香與郭衛東就以後的事情簡單交流了一番,還是尷尬,只好回房了。這麼多
天了,女人總是白天出門,晚上才回來,明顯故意躲避經常在家裡的郭衛東。每
晚看到唐荔香溫婉曼妙的背影進了臥室,郭衛東真恨不得也跟著衝進去作一回流
氓。郭衛東恨那幾個流氓毀了女人,卻在心底感激流氓讓自己進入了女人的身體。
暗暗發誓,以後決不允許任何別的男人欺侮唐荔香,唐荔香已經是他郭衛東的女
人了。如果女人再有危險,自己會拚命。可女人卻總是迴避他,一副羞於見人的
神態。女人越是這樣躲閃,越增強了郭衛東的男人氣概,就像一個守護神一樣在
心裡默默為自己女人守護著。

  暑期早開始了,郭衛東嚮往著自己大學畢業後的生活。看看同學父母都忙著
給孩子作入學的準備,自己竟有些落寞。已經大學生了,一如女人說的已經是大
人了,也許應該找個機會向唐荔香表白自己的暗戀,可母子的關係怎麼能解脫呢?
郭衛東內心苦悶。

  晚上回家的時候,還沒進門就聽見裡面有吵架的聲音,郭衛東迅速衝了進去。
發現自己家裡多了兩個女人,正抓住唐荔香不依不饒的吵嚷著。郭衛東一眼就看
到了一個惹眼的女人,不覺多看了兩眼:女子也就二十四、五歲,有些妖氣的女
人味道,就是面色難看;幫著旁邊年長的女人討伐唐荔香;年長的女人看樣子五
十歲了,眼角佈滿了魚尾紋,晃動著瘦弱的身子幾乎在破口大罵:「你個騷狐狸
精!自己沒男人勾搭別人的男人,你長那個了嗎?我們家陶強怎麼被你迷住了,
你個狐狸精!你剋死一個還不夠啊!」唐荔香襯衣胸口被抓開了口子,髮絲都散
亂了,一個勁躲閃,表情狼狽。

  「怎麼了?」郭衛東強行擠了到三人中間,大手伸過唐荔香的胸前,用力扒
陌生女人的胳膊。唐荔香看到郭衛東進來了,就勢靠到了郭衛東的身旁,幾乎落
下眼淚了。

  老女人惡狠狠地撲了上來,一副拚命的架勢:「你們欺負人啊,兩個人欺負
我一個女人啊,我不要命了!」

  郭衛東有力地擋住了,脖子上卻被抓了一道血痕。顧不得火辣辣的疼痛,急
忙高喊:「我報警了!你們有事兒說事兒,憑什麼打人!」四個人撕扯到了一處,
郭衛東始終牢牢護住唐荔香,不讓外人沾邊。最後還是年輕女人說話:「媽,咱
們走!今天先饒了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也是看這家回來了男人,討不到便
宜,只好勸住自己母親,悻悻出門了。

  郭衛東鎖門回身,看到唐荔香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急忙上前安慰,卻笨笨
地不知道如何下手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也不多問,扶著唐荔香進了
臥室,不會更多的安慰話,就那麼陪在唐荔香身邊坐著,衹等女人抽泣了好久好
久。自從上次的經歷,郭衛東甚至一直沒有再叫過媽,衹把後媽當作自己的女人
守望著。

  唐荔香一直低頭輕泣,好像這一輩子的苦楚才發洩出來。疲憊中不覺靠到了
郭衛東的身旁,頭偎在郭衛東的下顎處。心潮翻滾:我這是怎麼了?這麼想找個
臂膀依靠。衹要是個家,就必須有個男人支撐。身邊的人真像原來的丈夫,要是
他該多好啊,也能這麼靠著,那種心理的依靠都快磨滅了,現在彷彿回來了。男
人的氣息好重啊,自己多久沒有這種感受了!

  可轉瞬之間的沉浸後,唐荔香就被郭衛東的粗喘吹得清醒過來,攏了攏遮臉
的披肩發:「小東,你回去睡吧,我沒事兒了!」女人肩頭聳動,披散的黑髮遮
住了半邊粉面,脖頸白皙柔嫩。女人此時才注意自己衣衫不整,側背過身攏了攏
貼身的襯衣,緊緊兜起了胸前飽滿的乳房。

  郭衛東盯住乳房的眼神實在挪不開,大著膽子摟了一下女人,像一個真正的
男人獻出了自己的臂膀。「沒事!以後誰敢欺負你我就跟他沒完!,我爸沒有了
還有我!我能保護你!」伸手輕輕擁住了女人的肩頭,下顎開始迷醉地在女人的
黑髮上磨蹭了。不知道父親原來是不是這樣做的,反正電影裡男人總是這樣愛撫
女人的。從進入過唐荔香的身體以後,就幻想著有這麼一天能摟著女人親熱,女
人的臉蛋和胸脯唾手可得,郭衛東的心理激烈掙扎著,被熊熊的情慾之火撕咬著。

  「小東,媽不好,不是好女人了!讓人找上門來罵。我也是沒辦法啊,誰叫
你爸死的早!我累了,想休息了!你看電視去吧!」女人就勢向床裡側躺了下去,
勻稱的雙腿併攏在一起,背對著外面躲開了郭衛東的擁抱。郭衛東訕訕地出門,
回頭看了一眼女人圓潤的臀部,嚥了下口水,掩上了房門,一個人到客廳看電視。
電視到底換成了彩電,而且播放的是高豐文率領的國家男子足球隊的比賽回顧錄
象。國家男足馬上就要征戰奧運會賽場了,這屆國足原本不被看好,偏偏預選賽
在客場日本打出了蕩氣迴腸的絕地反擊。以往郭衛東熬夜也得觀戰,可現下卻完
全沒了反應,腦子裡衹想著唐荔香楚楚可憐的神情,還有女人躺下的身子。電視
節目換了一個又一個,就是看不下去。女人一直沒動靜,也許早睡熟了。女人剛
才並沒有什麼反感的表示,自己馬上就上大學了,還能有什麼更好的機會?最終
郭衛東還是大著膽子起身了,輕輕推開了由自己虛掩的房門。

  屋子一直昏暗。女人還保持著側臥的姿勢,客廳的燈光輕柔地折射在女人的
身體上,給女人的身體罩上了一層神秘的光影,彷彿那身貼身的衣物已經透明了。
女人烏黑的髮絲披散在枕頭上,勻淨的肉臂隨著身體的曲線無力地垂在身側,渾
勻優美的腰臀肉感畢現,露在外面的一雙美腳交疊在一起。女人如同一衹受傷的
美麗母鹿靜靜棲息在臥榻上,勾得郭衛東慢慢靠近。

  看面對女人靜臥的嬌樣,郭衛東幾乎聽見了自己的心跳,兩人第一次這麼晚
共處一室,女人的身體就在眼前,朦朧中散發著雌性的氣息。郭衛東來回掃視,
眼光從女人散開的黑髮,到女人柔滑的肩頭,順著女人放在身側的肉臂,眼光在
女人的臀溝處停留了良久,尋找著前次的美妙去處。眼光繼續順著大腿滑向露出
的小腿和美腳,那裡現出女人嬌嫩的肌膚。不知道真切地摸一把是什麼滋味,但
是自己知道女人的私處緊滑有力,自己的東西曾經排進去。想到女人的下體深處,
郭衛東渾身發硬,終於遏制不住衝動,從床尾趴了過去,偷偷輕吻上了女人乾淨
雪白的美腳。這是女人身體的一部分,同樣芳香,同樣誘人。郭衛東剛要順著女
人的小腿上行,睡夢中女人卻挪開了小腿。

  郭衛東緊張得不敢輕動,緩緩上爬,偎上了女人的身後,幾乎和女人並肩側
臥了。全身輕輕貼上了女人的後身,隨著女人身體的彎曲也找到了最貼切的角度,
昂揚的下身隔著褲子輕輕頂住了女人的後臀。鼻間嗅著最熟悉的女人體香,就這
麼半擁著女人,郭衛東暫時滿足了。

  唐荔香卻並沒有熟睡,多日來的事情讓她無法安心,郭衛東進來的一刻,她
一直清醒著,知道這個青年又耐不住衝動了。感覺到郭衛東慢慢接近,她後悔沒
有馬上起身,竟讓青年貼了上來,衹希望青年是一時衝動進來偷看一回罷了。不
曾想青年竟然偷吻她的腳踝,她衹有躲閃,青年卻從身後幾乎抱上了她這個後媽。
唐荔香緊張得不敢挪動身子,繼續假裝熟睡,思索著要不要打破這種尷尬。

  正在猶豫,一衹大手悄然摸上了她的大腿,極其輕微,如果不是她醒著,根
本察覺不到。那衹大手在自己大腿上徘徊了一陣,又上了自己的臀部。這可是禁
區,唐荔香衹得假裝翻身,向床裡挪動。

  可一會青年又從背後輕擁了上來,貼得更緊了,下身硬硬的輕頂在自己的臀
後,她明顯感覺到青年的躁動慾望。那衹不安分的大手也如期而至,繼續探詢她
的隱秘處。從背後過來的粗重呼吸顯示出了雄性的勃勃慾望,讓她異常緊張,左
右為難。

  自己已經被逼到床裡了,再無躲避的空間了,但願青年適可而止,僅僅是出
於衝動和好奇。真想翻身坐起來,卻實在沒有勇氣,既怕撕破了顏面,更擔心被
揭穿的青年徹底鹵莽下去,自己是無力抵抗這樣一個健壯的青年的。

  正猶豫的當口,那衹折磨人的大手又極其輕微地上行了,順著她的腰腹摸上
了她的胸脯,隔著襯衣輕觸她本來就敏感的乳房。甚至還很不老練地在乳頭附近
輕輕磨蹭,那裡可是前夫的專利,唐荔香衹覺得似有電流傳遍全身,本能夾緊了
雙腿,感覺下身都有些潮濕了。不行,絕對不行!唐荔香被逼得只好假裝著輕緩
地翻過身,給了青年迅速撤退的時機。

  唐荔香害怕客廳的燈光射上自己尷尬的臉龐,就勢把頭深埋,卻也把自己的
身子送入了青年的懷中,一瞬間兩人都不動了,衹有彼此的心跳砰砰做響。沒一
會,青年的大手就再次放肆起來,輕抱著她的身體,順著褲腰緩緩地慢慢地進了
她的臀溝,並且向前挪動,侵到了陰部,輕輕試探,好像每挪動一寸都要花費一
年的時光,極其緩慢,但決不停止。

  唐荔香後悔自己這次翻身,想再次翻回身,可那衹大手勢必要別在自己的褲
襠裡,那樣就徹底攤牌了。衹有忍受,再忍受,盼著大手的男主人解饞後趕快結
束,可大手最終還是侵入到了她那最隱秘的底部。已經摸到她的淫毛了,已經觸
到她敏感的玉戶了,那裡已經被摸得淫潮暗湧,徹底濕潤了。自己都能感受得到
陰蒂的翕張,自己的呼吸都難以偽裝得平靜了。

  這樣下去要出事的!唐荔香心底哀歎著,本能地再次翻身躲避,動作快了點,
那衹大手果然沒來得及抽出,結結實實地掏住了她的下陰。

  「小東!你睡迷糊了!回你自己屋子去!」唐荔香還想做最後的顏面挽救。
可是那衹大手還掏在她的陰部,僵在那裡。

  「我!我想!我!我喜歡你!」郭衛東被突然發現後十分難為情,擁著女人
不知如何收手。

  「快拿出來,你睡糊塗了!我真該睡了!你回屋吧!」女人找著兩人都不信
的借口。掙脫開來,背對郭衛東不言語,也實在不知道如何面對。

  郭衛東看著眼前女人渾圓勻稱的腰身,修長的雙腿,衹覺渾身有無盡的慾望
要宣洩。忽然似靈光突現,明白了女人其實早就覺察到了自己的行經,自己的心
理早被女人識破了,以後再也回不到從前了。是啊,有了上一次,兩人就回不去
了。郭衛東索性放開了心態,放開了手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喜歡你!我想!」郭衛東撲了上去,熱切表白著,再次擁住了自己的後
媽。

  「你瞎想什麼!不行,是我錯了,她們說得對,我還得要臉!我這成什麼了?」
本來柔弱的唐荔香用力支撐躲閃,還想恢復往日人前矜持的一面。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郭衛東發力了,身體壓倒了唐荔香。

  「啊!小東,你幹什麼?你下去啊!下去啊!」看到郭衛東昏暗中紅著雙眼,
女人本能地蜷縮起了雙腿,抱住胸脯,被侮辱的噩夢使得女人時常戰戰兢兢的。
女人衹穿著貼身襯衣,胸口還露著一片白肉,昏暗的燈光映襯下分外刺眼。

  「媽,你為什麼要找他們家那個男的?為什麼?我一直愛你,你不知道嗎?
你是我的!」郭衛東撲到了女人胸脯裡。

  「我有自己的權利啊!你下去啊!小東!我們不能再這樣了!不能啊!」唐
荔香死命抵抗,卻發現這個健壯青年一身的蠻力,一腔的慾望。而且這種慾望是
那麼熟悉,對,那是這個青年的父親的慾望,也許是上次被迫交媾留下的印象。
可自己那是被迫的,眼下卻不能再錯了。

  「你沒有道理跟別的男人好!我早都長大了!我不是小孩了!自從上次和你
那樣,就沒有別的女人讓我有好感了。你為什麼背著我找別的男人?為什麼?我
就你一個親人了!」郭衛東壓住唐荔香搖晃不停。

  「小東,你冷靜點兒!把我弄疼了,上次我是被迫的,以後不行了,媽沒法
見人啊!媽以後還要生活啊,你也大了,你不能讓我一輩子這樣一個人過吧?」
女人哀求著,胸脯已經散亂開來,乳房暴露無遺,刺激得郭衛東徹底趴了上去。

  「我要我們一起生活!我都想好了,我們一起生活,真正的一起生活。你本
來就不是我媽!我要你作我的女人!我不管別人怎麼看,反正以後我要娶你!我
現在就要娶你,我不管了!我成年了,唐荔香,你是我的女人,我的!」郭衛東
急切地表白,大嘴已經啃上了乳房,香噴噴的感覺。乳房來回躲閃著,最終還是
落入虎口,真是飽滿啊,郭衛東第一次品嚐到了後媽的乳房,用力含住不撒口了。

  「啊!不能啊!不能啊!小東啊,你不能和流氓一樣啊,我是你媽啊,啊!」
女人被壓住無法脫身,衹能與郭衛東盡力周旋,力氣沒一會就似乎消耗盡。

  「你不是我媽,不是!你是我的女人,我們都有過一次了,我一直記得你身
體,我忘不了那天的一切!你那麼美!我一直記得,我們回不去了,唐荔香,你
讓我吧,我要你!連他們都能,我怎麼就不行!」郭衛東用力掰開女人的雙臂,
一直佔領著女人的乳房。

  「別說了,別說了!我受不了了,你也要像那幾個混蛋嗎?你拿我當人嗎?」
女人突然停止了掙扎,在下面直視郭衛東。「我拿你當人,最好的女人!你是我
的女人,以後不許你離開這個家!我們作兩口子!」

  「嗚--你欺負我!我命怎麼這麼苦啊!嗚--」女人哭了出來,像個小女
孩一樣傷心無助。郭衛東急忙放開乳房,親吻上了女人的臉頰,女人衹是躲閃,
最後還是被郭衛東強行按住親了起來。

  「你下去啊!小東!下去啊!」女人無助掙扎著,雙手護住襯衣胸口,可轉
瞬襯褲就被扒到了腿彎,雪白的腰腹暴露無遺。唐荔香擰身躲閃,哪裡擰得過青
年的臂膀,郭衛東胡亂褪下女人的內褲,連同襯褲一擼到底,下身挺進了嚮往的
深處,雖然動作笨拙,卻很準確。

  「啊!小東,你出來啊!出來啊!我們完了啊,完了,你這是在亂倫啊!小
東,你明白不?你這是往絕路上走啊!啊--」沒有充分準備的淫處被塞得爆滿,
有些痛楚。

  女人重新死力掙扎起來,卻被郭衛東更猛烈的炮火壓制了。兩人從床頭滾到
床尾,幾次女人半裸著滑溜的身子都要從郭衛東胯下逃脫了,最後還是被郭衛東
有力的臂膀和強勁的雙腿制住了,像一衹無助的小鳥逃避不了老鷹的襲擊。健壯
的郭衛東從來沒有爆發過這麼大的能量,輕易就制服了女人,把以往的性幻想變
成了現實。

  女人散亂的黑髮襯托著一張嬌美可人的臉蛋;豐滿的乳房顫巍巍的隨著身體
的扭轉躲避郭衛東的親咬,卻被狠狠含住。女人的身體滑膩豐滿,柔軟適度,伴
隨著苦苦掙扎的動作,就如同在勾引男人侵犯。

  郭衛東貪婪地抓摸著女人嬌嫩性感的臀部,回味著自己看電影時的幻想,美
國大兵也是這麼壓住女人實施殘暴的,此刻那種青春的幻想和身下的現實混為了
一體,激發著年輕的性慾。流氓們也是這麼幹的,可自己上次根本不算真做過,
現在自己總算得到了!

  郭衛東按住女人,在女人不斷地擺脫中,重新進入女人的身體,加大了抽送
的力度,替代著父親完成著對女人的重新佔有。

  「啊!小東,媽求你了,求你了!啊--啊--嗯!嗯!」唐荔香哪裡知道
郭衛東在自己身上實現著青春的夢想,衹覺得巨大的屈辱再次到來。

  連哭帶推,卻也不敢大聲喊叫,大晚上的剛才與外人的吵架恐怕已經傳開了,
現在自己這種叫聲很可能也被傳嚷開去,誰都知道這個家裡衹有母子兩人。流氓
的輪姦都默默忍下了,何況衹是一個剛剛懂得女人的郭衛東。

  唐荔香幾次低喊著要掙脫,還是徒勞,無奈地接受著郭衛東的親咬熱吻,雙
手本能地還四處用力推拒著郭衛東沉重有力的身軀。

  「下去,下去啊!啊--啊--」唐荔香苦苦呻吟,身手亂抓。

  「啊呀--」郭衛東脖子上的血道子被掙扎的唐荔香無意抓到了,疼得一咧
嘴。

  本來掙扎的唐荔香心下一驚,這是因為保護自己留下的傷口!如果不是這個
青年保護了自己,也許傷口就在自己脖子上了。看著郭衛東近乎癡迷的表情在自
己身上索求著,香汗淋漓的唐荔香心下忽然軟了下來。都已經進來了,反抗還有
什麼用?反正自己也被糟蹋過了,也和這個青年有過關係了,現在這個青年要求
這麼強烈,還不如再讓他一回,以後慢慢想辦法擺脫。

  想清楚了這些,一直試圖從下面逃脫的唐荔香放鬆下來:「小東,你輕點吧,
媽不跑了,你別弄傷了我!」女人緩和下來,不再逃脫了。昏暗中看著這個自己
曾經的養子在自己身上像個大孩子肆意胡為。

  郭衛東看女人不反抗,更加肆無忌憚地到處索求,從女人的乳房直到臀部,
無所不親,無所不摸,恨不得生出幾十張嘴才夠用。下體更深入地侵入女人的身
體,尋找著姦淫的快感。學著流氓的動作,在女人身上尋找無盡的快感。搞得女
人呻吟不斷,兩腿打晃。

  唐荔香嬌聲輕顫,潮水連連。敏感的女人逐漸來了感覺,巧妙地承應著。想
不到這父子倆都是這麼能作踐女人,而且這個兒子比父親還勇猛十倍。一個十八
歲的青年主動起來竟然這麼有力,就在半年前還當他是個孩子呢!可這個養子早
不是孩子,上次被迫與這個青年交媾,就真切感受到了身體裡粗壯的男根。這次
更雄健了,頂得她渾身亂顫。

  青年埋頭進了她的胸脯,來回撕咬那對原本屬於前夫的乳房,讓她難受的同
時,也覺得有陣陣的酥麻瘙癢。記憶中這個男人的父親就這麼第一次佔有了自己,
也是這麼狂暴,毫無溫柔,父子兩人不但外貌相像,連對待她的動作都這麼像。
難道自己注定要被這家的兩代男人佔有嗎?這些天一直尷尬地生活在一個屋簷下,
明顯能感受到郭衛東湧動的慾望,整日象驚弓之鳥,生怕再出什麼亂子,可現在
終於還是撕破了面具,上次的輪姦痛苦還沒有徹底過去啊。

  「啊--啊--啊--」女人低聲呻吟起來,彷彿在承受,彷彿在做愛,仿
佛在哀鳴。呻吟得讓上面的青年興奮,讓青年達到極限。

  「啊--小東啊--媽服了--啊--你比你爸還--啊--行了啊--啊
--小東啊--小東--」女人雙手抓住床單,拚力承迎。

  「啊--小東啊--行了啊--小東啊!啊--啊--媽不行了,媽累了,
行了啊--」女人原本就對夫妻生活有很高的要求,在郭衛東的進攻下,不經意
間現出蟄伏的性慾,在下面婉轉呻吟,媚態百出。「啊--啊--啊--小東啊!
啊--啊--行了啊!啊--啊--」

  這麼親密地聽到夢寐以求的呻吟聲,郭衛東突然就噴射出來,死死抱住女人
喘息了一會兒:「我們在一起了,我都會了,荔香,你對我真好!」郭衛東強姦
了自己的後媽,那麼徹底地把唐荔香強姦了。郭衛東像個男人一樣抱住女人,學
著電影裡的一些場面,對著女人愛撫起來。

  「小東,不許你叫我名字!還叫我媽,聽見沒?我們的事兒千萬不能讓外人
知道!」經歷了養子暴風雨般折磨的唐荔香不忘叮囑。

  「媽,衹要你讓我,怎麼都行!我不許你離開我,不許你有別的男人!」風
暴過後,同樣疲憊的郭衛東摟著後媽唐荔香不撒手。郭衛東扎進唐荔香的懷中,
感受著女人母性的溫存和寬容。疲憊的唐荔香沒有什麼動作,一臉的無奈,任憑
男人在懷裡拱來拱去的,像在看自己的大孩子在淘氣,默默接受了事實。

  清晨,真正成為了男人的郭衛東被窗外的陽光刺醒,在父親與唐荔香曾經同
床共枕的地方伸了個懶腰,一探手,唐荔香沒在旁邊。心裡一空,卻聽見衛生間
裡有嘩嘩的水流聲響。聽到這樣的嘩嘩聲,郭衛東條件反射一般立刻恢復了雄性
的進攻慾望。以往衹能在門外聽聽女人洗澡的聲音,現在怎麼也要進去過癮!

  被折磨了半宿的唐荔香以為自己偷摸起來,洗漱後可以到外面躲避,沒想到
郭衛東這麼早就起床了,剛打開門插銷,郭衛東渾身精光就衝了進來。跟昨夜的
表情一樣,眼裡充滿了慾望火焰。猛然就抱住了她的身子,那個讓她蒙羞的傢伙
在下面早已不安分地往自己身上使勁尋找縫隙了。

  「啊!小東你出去,你還讓我活不?」唐荔香羞得直躲,如果昨夜還有黑暗
的遮擋,現在大早晨光線通亮的,可太難為情了。

  「小東,你聽媽話別糊塗了!好了!好了!好好的!」

  女人還是那身貼身襯衣,還沒來得及換下,好像還留著昨夜的殘痕。郭衛東
本想衹是看看女人在衛生間裡的樣子,看到女人惺忪慵懶的儀態,欲遮還羞的神
情,哪裡還控制得住自己手腳。狹小的衛生間裡,兩人扭扯起來。很快女人就繳
械了,郭衛東年輕粗暴的動作讓她好像喪失了抵抗的勇氣,衹有哀求。經過休整
的郭衛東重新爆發出了能量,重新制住了女人的身子。郭衛東抱起女人到客廳的
沙發上。

  女人在下面一陣悲鳴:「晚上!媽答應你晚上可以,白天你饒了媽吧!」唐
荔香哀求著眼前的青年。

  「媽,我是大人了,我現在就要你!」郭衛東不顧女人的反對,還是衝進了
女人的身體裡,看著女人在身下擰轉掙扎,有一種徹底的佔有感和滿足感,郭衛
東情不自禁地哼了一聲。

  「啊,小東,你越來越壞了!別了,求你好好的啊!啊--」女人的低聲哀
號中夾雜著性交的快感呻吟,昨晚被激發的性慾又要來了,昨晚自己跟養子可能
真太過分了,現在往回拉不登天還難!

  「啊--小東啊!你太像你爸了!啊--啊--啊呀--小東啊--啊--」

  郭衛東無暇出聲,衹有埋頭姦淫,把女人在沙發上弄了個裡外透亮。天色已
亮,女人的嬌軀媚色一覽無餘,郭衛東腦海裡再次浮現出了前段時間流氓們在女
人身上的蹂躪場面,今天是他郭衛東自己在此蹂躪後媽,沒有人膽敢和他掙搶女
人。身下的女人幻化成了電影裡的女人,輕聲淫叫,讓他狂想狂干。

  「啊--嗯--嗯--小東,你要把我怎麼樣啊,行了啊!啊--」女人在
下面忍受著無邊的屈辱,自己似乎落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無法逃脫。昨夜的奸
淫太過猛烈突然,下體還殘留著劇烈摩擦後的隱痛。剛剛恢復的下體再次被男人
強力糟蹋,真有些吃不消。可快感卻逐漸襲擊著年輕的嬌軀,佔據了上峰,真希
望上面的是自己的丈夫!唐荔香婉轉應承,也不好意思徹底放浪,那種肉體的折
磨和心靈的扭曲讓她產生了強烈的近乎變態的興奮。

  「啊--啊--小東,你輕點啊--啊--」女人的呻吟沒有了痛苦,完全
是沉迷的樣子。衹是保持著最低的理性,不與上面的郭衛東接吻。這算是被強迫
的,接吻可太難為情了。男人的傢伙好大好粗,早已勝過他的父親了,而且遠比
他的父親堅挺持久,力道十足,每次都深入谷底。

  「小東,我求你了,晚上還不行嗎?你昨天把我弄破了,我求你饒了我吧!
啊--啊呀--疼啊--小東,你太大了,弄疼我了,啊--」女人低聲呻吟,
可內心深處另外一個聲音在強烈地叫喊著「不要停!不要停!使勁弄吧,使勁弄
啊!」

  「我快了,快了!媽,我的好媽!快了!」郭衛東大力抽送起來,全進全出,
展示著一個男人的雄風。這是第三次奸弄後媽了,郭衛東已經掌握了女人身體的
秘密,已經知道怎麼對付女人了。女人真的太美妙了,以往的幻想再次湧現,卻
被身下迷人的女人體逐漸替代了。郭衛東癡迷地親吻著女人的乳房,略顯老練地
撫摩起了女人光滑的臀部,一直配合想像著電影《人證》裡那個在美國大兵凌辱
下的女人的雪白臀部,快感隨著高潮洶湧襲來。

  郭衛東快活地壓住女人的身子,來回前後甩動了幾下,沒想到這次還是有些
快。「媽,我弄完了!」郭衛東意猶未盡,匆匆解決完畢,這才撒手放了女人。
就在唐荔香被輪姦的沙發上,強壯的郭衛東再次強姦了後媽,更徹底地強姦了女
人。

  「你可算完了!小東,以後別這樣了好不?媽求你了!以後你還得上班結婚
啊!」唐荔香在下面掙扎著坐起來,收拾著肉體的殘局。

  「媽,我就跟你結婚!別的女人我不要!」郭衛東發誓賭咒。

  「別瞎說了!你正常點兒吧,以後你大了就好了,你還不懂得這方面。」女
人慵懶地起身,再次進了衛生間。郭衛東在後面看著女人半裸的背影,心裡開始
憧憬著晚上的時光了。

  晚上郭衛東賴到唐荔香的房間睡覺,趕也趕不走。唐荔香除了偶爾言語責備,
沒有辦法逃脫,每次也都草草應付,畢竟郭衛東沒有太多經驗,就憑著青春的激
情蠻幹。唐荔香每每在下面哼叫幾下,輾轉騰挪,使出對付前夫的種種手段,美
得郭衛東不亦樂乎,很快就會在女人的無邊溫柔下釋放出年輕的慾望。郭衛東墮
入了自己編織的夢想裡,每天除了去同學家玩,就是等待晚上唐荔香歸來。




        第十八部 此花獨媚隨人采 猶有芳華吐荔香

        亂孀塵

          ──南天雁

  杏紅新落舊時墻,影綠偷舒掩荔娘。
  老雀初登啄嫩果,狂蜂頻訪弄殘香。
  津門已渡千帆過,玉杵方得百戰忙。
  媚帝宣華遂太子,夏姬懷種嫁淫藏。

  1988年的那個暑假,唐荔香和郭衛東都有著非同尋常的回憶。雖然才過
了短短的十幾天,郭衛東已然飽嘗了父親的禁臠滋味,人前母子相稱,暗中進行
著隱秘的夫妻生活。那種徹夜歡淫的刺激也讓一直在心底掙扎的唐荔香將錯就錯,
欲罷不能。

  唐荔香也感到了自己身體和外表的微妙變化,日益明顯:每天對著鏡子,都
能發現自己雪膚滋潤,身材越發妖冶豐勻,掩飾不住一種被男人的精華餵養出來
的容光。也難怪,一個身強力壯的男青年每晚在她身上肆意宣淫,徹底觸發了她
本已塵封的性慾。可就算找男人,也不應該是自己的養子啊。好久沒來例假了,
自從上次遭遇的噩夢般的輪姦經歷,例假就徹底錯亂了。別是有了這個孩子的骨
肉了吧?寡婦身份的唐荔香也不敢去醫院婦科檢查,祈禱著別出麻煩。

  唐荔香思前想後,還是決定盡早解決今後的去向。自己的交際圈子實在小,
並不認識幾個像樣的男人。眼前衹有一個男人委實不錯,前夫的戰友陶強,那個
人本來就是自己的目標,也算有身份的男人。可惜男人的老婆女兒鬧過來了,不
過她看準了陶強:

  前段時間,因為彩電的事情自己徹底被改變了,被輪姦後的唐荔香一直覺得
旁人的目光不再如從前那樣色迷迷的,好像總暗中指指點點,也許是自己心下有
陰影吧。唐荔香都很少同外人說話了,平時深居淺出,大門鎖得死死的,過了許
久才有些恢復了以往的心態。

  想想百無聊賴的日子,還是決定買彩電,優惠券都要過期了。搬運彩電的時
候,唐荔香才感到一個女人的不容易。想到郭衛東,可自從出事以後彼此一直覺
得尷尬,也就打消了求援的念頭。陶強恰好出現了,極其熱情地幫著提貨,還特
意叫來一輛車,一直把唐荔香送到家裡,安裝到位。看著男人幹練麻利的樣子,
唐荔香心裡發酸,自己就缺個這樣的男人。陶強臨走的時候,唐荔香一再感謝相
送。

  「別客氣,都應該的,弟妹你不容易!以後有什麼事就招呼,我包了!」陶
強握住唐荔香的嫩手好半天才撒開。

  「老陶,太謝謝你了!真的,有機會一定來啊!」從這個相貌堂堂的男人眼
睛舉止裡,唐荔香看到了自己的機會,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國營企業的實權幹部。

  其實陶強早就記住了自己朋友的這個明星一樣的妻子。

  當初戰友出殯的當天,陶強是幫忙的熟人之一,忙碌的過程全忘了,衹記得
戰友的遺孀唐荔香成了揮之不去的媚影:女人一襲黑衣裹體,盤起的黑髮也披上
了半透明的黑紗,腰臀在黑紗的包裹下更顯圓滑性感。豐胸高聳,微露的脯白和
胸口的小白花外惹眼;女人面色青白,蛾眉微蹙,雖面容悲傷,卻是風韻流淌。

  端立在靈堂前,惹得在場的男人們偷看。女人最後講話的時候,含淚的目光
輕掃了一下全場的來賓,每個男人心頭都是一動,這個女人的眼神天生有一種攝
人的魅力,攝得現場男人們的心裡忽悠起伏;女人略帶顫抖的透亮柔聲連最後一
排的男人都聽得心裡癢滋滋的,好一個妖艷寡婦,不愧是京劇演員出身的女人!

  從那以後陶強算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女人。別人聊天談到哪個明星受看,陶
強心理總是立刻想到曾經見過的唐荔香,那才是女明星的容貌和氣質,可惜早早
嫁人了。

  偶然的邂逅,讓陶強心裡泛起了感情的波瀾。陶強並不清楚唐荔香不久之前
的難堪經歷,衹覺得女人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幽靜迷人的氣度,讓他這個不惑之
年的男人起了貪慾。藉著幫女人這那的忙活,陶強頻繁的造訪唐荔香,徹底對女
人癡迷上了。雖然沒有什麼越禮的舉動,還是被老婆發現了。儘管已經是二十世
紀八十年代後期了,生活作風依然是人們最關注的重大問題之一,尤其唐荔香一
個出色的寡婦更被關注。本來就可以無風三尺浪的事情,一下被鬧大了,而且婆
娘一直不罷休,好像非得讓他招供根本沒有的事實,若果自己偷腥得手也罷,可
偏偏連唐荔香的大腿還沒摸上過。惱怒的陶強心裡有些拿不準,唐荔香到底衹是
對自己有好感還是想繼續下去。但是他自己拿準了,衹要唐荔香點頭,自己就得
離婚。現在都在張羅改制,很多人都想藉機把以往的對手搞掉,男女作風問題不
但能使自己後半輩子抬不起頭,而且不小心還可能丟掉幹部職位。

  陶強有些豁出去了,尤其唐荔香主動請他到家吃飯,本來心裡七上八下的,
反而踏實了,唐荔香能在自己老婆鬧過後還找自己,一定也是想好了。

  唐荔香特意挑了一個郭衛東不在家的日子,請陶強到家,陶強也沒客氣。唐
荔香做飯的時間,陶強仔細觀瞧墻上懸掛的女人照片,全是唐荔香的舞台照,藝
術照,美不勝收。如果有這樣的老婆,什麼家庭都可以拋棄了,自己的戰友真沒
福氣啊!女人今天打扮得秀色可人:平時總後盤的黑髮改成了瀑布式的披肩發;
淡黃的連衣裙下豐勻的肉體若陰若現,蓮藕般白膩的小腿下一雙美腳蹬著白色的
高跟涼鞋。陶強被女人的艷光攝得衹能在女人背身時仔細貪看,女人身段搖擺,
腿型修美,飽滿圓潤的臀部早勾起了男人的食慾。廚房裡外忙活的少婦渾身流淌
著的媚人韻味,根本不像喪夫一年多的樣子。豈知正是因他的出現,唐荔香這些
日子才一直委身在養子的懷抱裡,每晚承受著養子無度的性愛。

  看著唐荔香收拾桌面開飯,陶強也幫著端盤子端碗的,儼然兩口子一樣嫻熟。
唐荔香滿意地笑了笑算是感謝了。

  兩人聊起了過去的事情,引得唐荔香一陣哀歎,自己的前夫如果不去世多好。
眼前的陶強雖然有些大,但是精神很好,也很有男人氣度,讓唐荔香有一種依靠
感。從前夫的葬禮上就看出這個男人很有能力,而且陶強是國營企業裡的幹部,
更增添了好感。

  陶強提出看看臥室裡的照片,唐荔香一怔,也沒阻止,沒想到這個陶強還挺
主動,兩個成年男女進了臥室,一切都有可能了。唐荔香陪著進屋了,還找出了
自己以前的影集,看得陶強眼睛都拔不出來了。

  唐荔香看陶強走神了,挨在一旁輕聲問:「怎麼不說話了,想什麼呢?」

  「和你想的一樣!」陶強帶著不宜察覺的笑意挑逗著。

  「缺德!」唐荔香「哧」地笑了一下,這一笑,惑得陶強又呆住了,身畔的
女人活脫脫白娘子再生啊!

  「照片有什麼好看的,有真人好看嗎?」唐荔香輕笑了一下,身子更靠近了
陶強,一股沁人的香氣侵入了男人的肺腑。陶強徹底迷醉了,忘記了自己的女兒
比眼前的女人小不了四、五歲。看到女人眼角帶著撩人的風情,陶強知道女人是
看好了自己,那是過來人都明白的事情。

  「弟妹!你真帶勁!我!」陶強瞬間就抱住了女人的腰,壓了下去。

  「啊!你真壞!」唐荔香打了陶強一下,隨即挺身相迎,兩人熱切地滾到了
一處。

  「啊,老陶!啊!你真壞啊!啊──」唐荔香邊叫邊探手把旁邊前夫的照片
翻倒在一邊。

  「我!好女人!好啊!」陶強根本沒察覺女人的小動作,眼裡全是唐荔香的
媚影。迫不及待地解開了女人的裙扣,探進了女人的胸口,葬禮上牢記著的那雙
豐乳呈現眼前。陶強狼吞虎嚥一般吃上了女人雪堆的胸乳。

  「啊哈!老陶!」唐荔香低吟了一聲,男人的精力似乎不亞於年輕的郭衛東,
想到郭衛東,唐荔香莫名地興奮起來:「老陶,你進來吧,進來吧!」

  「小唐,弟妹!我愛你好幾年了,真的,就等著這一天了!噢!」陶強熟練
地挺進女人的身體,四處頂撞,什麼生活作風問題,全然拋棄。

  陶強不如郭衛東強壯,但很會伺弄女人,幾個回合下來,就找到了最佳的角
度,上下親熱,百般愛撫。已經多年都沒有和自己老婆過性生活了,陶強發覺自
己還保持著足夠的精力,主要是身下的美貌女人實在太讓男人起性了,浪聲淫喘,
花枝抖動,看著好像弱不禁風的嬌楚神情,實際任憑男人如何賣力,都能從容應
對。自己的強力進攻,每每就化解在女人的款款扭動配合之中了。難怪自己的戰
友早去了,鐵打的男人也鬥不過身下這個妙齡的寡婦啊。

  「啊──啊──老陶,你弄死我了,啊!你真會啊!啊──」唐荔香同樣得
到了快慰,陶強不同於郭衛東,很懂得女人高潮的感受。手段溫存,不急不躁,
偶爾加快節奏,再變為緩緩進出。尤其在尋找女人身體興奮點方面,陶強老練快
速,不留餘地。唐荔香衹覺得乳房發漲,下身緊繃,不覺與陶強激烈親吻起來。

  除了前夫,她還沒這麼真正親吻過。

  不知道是初次的興奮,還是為了博得女人的認可,陶強出奇地賣力,上下翻
飛,奮勇酣戰。唐荔香在床上被百般享用,萬千寵愛。翻身的當口,唐荔香猛然
看到枕邊露出一條內褲,心裡「騰」地緊張起來。這是郭衛東的內褲,從那個尺
碼就能看出是男人的東西,昨晚郭衛東與自己同房,不小心留在枕頭下了,也不
怎麼又折騰出來了。唐荔香側眼偷看陶強,男人正扛著自己大腿,拚命往自己身
上使勁,完全忽略了周圍的細節。唐荔香一邊迎送,一邊輕輕把郭衛東的內褲又
塞到枕頭下面。心裡感慨,要有幾個男人自己才能出頭啊!每晚與養子的淫亂讓
她在悖倫自責中卻又享受到男人帶來的快樂,她也意識到自己正是做這事情的好
時候,自己不能沒有男人。

  「啊──啊──」唐荔香乳頭酥麻,快感連連,跟著男人的激吻進入了瘋狂。

  「弟妹,你真是女人!我那老婆子跟你比簡直就不是女人了!啊!我要了你
了!」

  「還叫我弟妹,有你這麼對待弟妹的嗎?啊──啊──不怕人笑話!老不正
經的,呵呵!」唐荔香放縱地調笑著,勾來一陣猛烈的進攻。

  「對,不能叫弟妹了。你是我的女人了,我的愛人了,我的一切!你是我陶
強下輩子的靈魂!老天沒負我陶強,折騰這些年,得了個好女人!老郭,我好好
待你的女人!我好好對我的荔香!荔香啊,我比他怎麼樣,你說說啊!啊!」陶
強狂亂起來。

  「你比他強,強!強!強多了,你的真大啊!你真會弄啊,老陶!老強,強,
你弄死我了!啊──哎呀,老陶,你跟小伙似的,哪來的威風!」提到小伙,唐
荔香就想起年輕的郭衛東在自己身上到處索求的神態,心下更興奮起來,嬌軀百
轉,浪聲不已。

  「小伙!我比小伙不強嗎!小伙哪有我這本事,以前我老婆都受不了我,說
我是犢子!要是以前就有你這樣的,我比犢子還犢子!我屬虎,看看我有沒有虎
威虎相!」

  「嗯──嗯──嗯──嗯──嗯──啊──老陶,你娶我吧,我離不開你!

  我要你這樣對我一輩子!」唐荔香在兩人最高潮的時機說出了心裡話。

  「娶,娶!你嫁我就娶!一定娶,娶你不白活,不白走這一輩子。你這太嫩
了,我要你了,要了,噢!噢!」陶強徹底鑽進了唐荔香的圈套,肉體和精神的
雙重圈套。

  兩人好像進行著一場性愛的比賽,各自亮出了本領,雙雙沉浸在成人的肉體
遊戲裡。唐荔香在這張伺候了父子兩人的大床上,又一次與新的男人發生了肉體
關係,而且是自願的。

  兩人山盟海誓,約定了下次的幽會時間:「明天中午你來,小東不在家。就
這半個月了,你趕緊想辦法,要不就你就不是真心的,以後我也不搭理你了!」

  女人留給陶強的衹有沒說出口的兩個字「離婚」。哪裡還用唐荔香逼迫,得
到了心中的女人,陶強心裡更堅定了一定要把這個女人長期佔有。這個女人簡直
就是男人的剋星,隨便幾個眼神動作就能迷死一片男人。看來女人是準備再嫁了,
要是被別的男人搶先了,後悔都來不及。

  唐荔香施展本事迅速勾住了陶強,卻不敢讓郭衛東有一絲察覺,如果郭衛東
知道了,肯定要出亂子。衹要白天郭衛東在家,唐荔香總是找理由出門,盡量不
與郭衛東單獨相處。

  晚上,郭衛東怎麼也不放過唐荔香,一想到女人可能是和別的男人約會,心
裡就有些莫名地憤怒。女人一回來,郭衛東也問不出什麼,女人衹是略帶哀怨難
堪的表情,也不多說話。郭衛東每次都像瘋了一樣衝進女人的臥室,抓住女人肆
意姦淫,好像衹有這樣才能報復女人那顆捉摸不透的心。

  唐荔香衹是承受,衹要郭衛東不張揚兩人的醜事,早晚會有個結果的。可畢
竟一天應付兩個男人,女人明顯力不從心了。白天被陶強偷摸掏弄過的身子晚上
接著被郭衛東蹂躪,而且是更猛烈的變本加厲地蹂躪,陰部都有些疼痛了。郭衛
東就如同長在了她的身上,揮霍無度,讓她這個過來人都受不了,唐荔香最後到
了告饒的程度:「小東,你饒了媽吧!你還年輕啊,就這麼學壞了不好啊!你拿
媽當個女人當個人行不?媽受不了你了,你天天晚上不歇氣兒啊!啊──」

  「你要是不出去找那個男的,我就不弄!等我工作了,我娶你!我們搬家!
誰也不知道!」

  「你別說傻話了!這是什麼社會啊?我死的心都有了!你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再說我出去也沒別的事兒,你別瞎想了。我都讓你這樣了,你還不放心嗎?以後
有的是時間,你看看書學習學習不行嗎!」唐荔香每每在下面一邊承受一邊懇求
著,她不喜歡被強迫,她更喜歡成熟有依靠的男子。郭衛東更多地讓她想到內心
深處的屈辱經歷,背地裡見不得人的齷齪勾當,雖然最後也有強烈的快感,但更
多的是郭衛東自己的性慾滿足。

  郭衛東根本聽不進去唐荔香的任何解釋,也理解不了這個大他十幾歲的女人
的心思,衹是得到機會就一味地姦污著自己的後媽。可是女人好像有心事,總是
草草應付,最後才有那一點興奮的跡象,也許女人一直擺不開這層關係,郭衛東
暗自揣摩。他也想好好與唐荔香交流,但女人總不給機會,家裡成了賓館。同一
屋簷下兩人見面的時光卻顯得太寶貴了,每晚女人無聲地走進臥室,那婉麗豐盈
的背影都好似在召喚他可以開始了行動了。女人總是先極力反抗,最後累了才屈
從他的暴力。女人的細手隨便碰到他身體的任何部位,都勾引得他慾望高漲。也
衹有在女人的身上,他才暫時感覺佔有了女人,自己也像個男人了。

  眼看就要開學報到了,郭衛東紅眼的賭徒般抓緊一切時機,在唐荔香身上變
換花樣,百般索求,飽嘗到了作為男人的全部樂趣。心裡再也沒有了幻想,衹有
實實在在的女人肉體充斥著大腦,衹有每次的快感宣洩襲擊著自己日漸茁壯的下
體。

  直到上學後收到唐荔香的來信:「小東,我結婚了!是和你以前見過一面的
陶叔。他也挺不容易的,我們算是自由結合吧!以後你走好自己的路,找個像樣
的工作。房子留給你將來結婚用。」郭衛東心裡一時氣憤難擋,到底女人還是走
了。

  直到元旦假期,郭衛東才費盡心思找到了唐荔香的新住處,可女人卻已經懷
孕多時了,肚子隆起很高,面容飽滿,完全是居家的女人了。外面寒風凜冽,女
人卻一身的春意。

  郭衛東看到了女人的丈夫陶強,內心充滿憤怒,就是這個男人搶走了自己的
女人!父親葬禮上見過的,當時挺感激這個陶叔,沒想到成了自己的敵人,說不
定是這個男人害死了父親!他不怨恨唐荔香,衹想上去暴揍男人一頓,卻不好發
作,因為陶強身後的女人一直帶著恐懼,羞愧、哀求等等複雜的目光看著他,就
差跪地求饒了。為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他忍了,保持住了起碼的禮貌。

  陶強看到老戰友的兒子來了,分外熱情。他和唐荔香的結合毫無動靜,唐荔
香過來的時候,他甚至都沒看到這個青年的影子,急忙下樓去買菜招待郭衛東吃
飯。

  等男人出門,郭衛東忍不住侵犯到女人身前:「荔香!我真想你!」

  「你怎麼找來的?不行!你陶叔回來就完了。你沒看見我這樣了嗎?你走吧,
以後少來這,我會去看你的!」女人推著郭衛東,嘴裡虛於應付。

  「我不走,你不給我個交代我不走!」郭衛東伸手就進了女人的胸脯裡,女
人的乳房飽滿得都握不住了。女人嚇得回身閃躲,卻被郭衛東從後面緊緊抱住親
吻上了脖子。

  「你瘋了啊!這是在他家裡啊!你要害死我啊!」女人痛苦地閉上眼睛。

  「你不讓我就說出咱們的關係,反正你離婚了我肯定娶你!」郭衛東孩子氣
地發狠了。

  僵持了一會,最後女人不得不妥協了:「怕了你了!我的祖宗!你輕點對我
啊!流產就壞了!孩子是我的命根子你知道不!」女人側躺在床邊,撩起孕婦長
裙,讓郭衛東解決飢渴問題:「小東,我知道你就想這這點兒事,都是我不堅決,
害了你!求你別弄進去,要不我早產了,你意思意思得了!」

  儘管答應女人衹是意思意思,儘管衹是解開褲帶,郭衛東卻全力投入了,就
著女人大腿間的縫隙,全當陰戶了。上面啃上了女人異常飽滿的乳頭,乳暈幾乎
擴大到了整個乳房前部,女人的乳頭變得深紅飽滿,惹得郭衛東吸吮不停。果然
裡面是有奶水的,雖然不很多,還是被郭衛東吸了出來,甘甜乳香,郭衛東陶醉
了。女人的雙腿更肉實了,比以前更有彈性了。想想別的男人進來過這裡,留下
了孩子,郭衛東徹底爆發了,對著女人的大腿根深處衝了進去。

  「啊──小東,你輕點兒,輕點!我受不了啊!別傷了胎氣。」唐荔香本能
往床裡躲避。

  「啊哈!噢!」郭衛東抓住女人,按在身下不許逃避。知道陶強得一陣子回
來,放縱地邊撫摩女人的臀部邊在女人的陰部折騰。儘管女人努力躲閃,可郭衛
東的龜頭幾乎半個進入了陰道。

  「荔香!你到哪都是我的!你跑不了,我這輩子就愛你一個女人!」郭衛東
激烈摩擦著自己的陰莖,尋找著半年前的狂亂滋味。從女人離開的那天,他就沒
了魂似的,學習也進行不下去了,大一就掛了三門功課。整天想著把女人找回來,
現在女人總算又在胯下了,自己又是這個女人的主宰了。

  「我是你媽!你別叫我名字叫習慣了,小東你意思意思快點吧!以後不許這
樣了!」女人強忍著說道,盡力護著高隆的腹部。

  「你不是我媽,不是,你是我女人,我女人,我想來就來,我不管。噢,荔
香,我的女人!噢!那個老傢伙有什麼好,白頭髮都出來了,他根本配不上你!
我才行!他怎麼不死!」

  「小東,你混蛋,你說什麼呢!你還想讓我守寡啊!你下去吧,下去!」女
人故做生氣。哪裡掙脫得了憋悶了半年的青年,下面的傢伙更深入進了陰戶。

  「親親得了,別摸胸了,生疼的難受!」女人扒拉開了胸前的大手。

  「男孩女孩知道不?」郭衛東邊奸弄邊詢問,大手從女人的乳房摸上了渾圓
的肚子。

  「不知道,名字我起好了,女孩就叫子悅,你陶叔原來的女兒叫子欣;男孩
就叫子青,希望孩子青出於藍,比他爸能強!你快點啊,有完沒完啊你!」唐荔
香叉著腿催促著。

  「快了,我都多長時間沒有了,我想你,真的想你!我快了!快了!媽,荔
香!」

  「啊──啊──啊──」唐荔香試著挺身迎送,主動縮張陰戶,終於還是忍
不住呻吟了起來,也是為了加快郭衛東的節奏,衹短短的兩聲就要了郭衛東的命
似的。聽著女人熟悉的催情聲,郭衛東快感隨之而來,噴了女人一下身,嘴裡還
含著女人的乳頭。

  女人也有些累,放下裙擺,仍然側躺著,拿過衛生紙擦拭下身:「小東,你
趕緊畢業結婚吧,這樣下去就完了,要害兩家啊!媽求你了,你好好學習畢業,
媽給你找個漂亮媳婦。總跟我這三十多歲的在一起成什麼了!」

  「我愛你,荔香!我就是喜歡和你在一起!以後的事再說!」郭衛東提上褲
子說。

  「你叫啊媽,快點兒,省得一會你走嘴!」女人側靠著床頭說。

  「媽!媽!我要吃奶,我要回你那裡去!」郭衛東摸著女人的臀部調戲著。

  「說正經的呢!一會你陶叔回來你可別露餡了!聽見沒?別摸了,坐那邊去!」
女人扒拉開郭衛東的大手。

  沒多久,陶強就拎著滿滿兩手干鮮魚肉進屋了,看到女人正陪著郭衛東聊天,
倍覺溫馨。唐荔香急忙迎了出來,郭衛東隨後也跟了出來,看著陶強進了廚房收
拾魚肉。趁著陶強去陽台的時機,郭衛東從後面掏進了女人的裙子,摸上了女人
肥嫩細膩的臀部。

  女人嚇得不敢動作,身子擋在廚房門口,擰身抗拒,可大手在臀溝裡盤桓不
已,好一會才拿出來。知道自今天被郭衛東找到起,就再也擺脫不了男人的糾纏
了。

  時光荏苒,郭衛東到底電大混畢業工作了。其間與自己的後媽偷摸了多少次,
自己都記不清了。衹記得陶強的兒子日漸長大,不但小模樣招他親近,「哥哥」
更叫得讓他舒心,衹是這個弟弟一直橫在他和唐荔香之間礙手礙腳的。不過最讓
郭衛東開心的還是自己討厭的陶強病倒兩次了,開始引發的是腦溢血,後來並發
的症狀就多了。

  兩家相安無事地憑著一點亂情保持著往來,在一次匆忙的歡合後,郭衛東的
話讓唐荔香心下略微釋然,同時也很驚訝:「荔香,開春我要結婚了,以後真得
改稱呼了!媽!好媽!」郭衛東輕聲叫了一句,含著雙重的情感,伸手撫摩著女
人柔滑的後背。

  「你到底要結婚了,真快啊!都叫媽了,以後好好的吧!別總讓我做這樣的
事兒,我都沒臉見人了!」唐荔香感慨著。

  「又沒人知道,是你心裡不得勁。我暫時不來找你了,得準備婚事。以後你
在我心裡還是我女人,真的!」郭衛東低聲說完就出門了,留下唐荔香一個人感
慨。

  婚禮當天,郭衛東接新娘子到洞房。唐荔香陪著娘家人參觀洞房,內心充滿
了無奈。就在這裡,自己與幾個男人發生了肉體關係,被今天的新郎徹夜享用。

  雖然新房裝點得完全是另外的樣子,可三室一廳的格局沒有變,衹是那個讓
她討厭的老式真皮沙發換成了時興的款式。

  唐荔香不自覺地走在了眾人的後面,不願意多看。冷不防被殿後的郭衛東悄
悄摸了一把臀部,搞了個偷襲。女人回手抵擋了一下,嗔怒的眼光看了郭衛東一
眼,旋即恢復了溫柔的表情,前面有人說話了:「小郭你真有實力啊,小兩口住
這麼大房子!」

  「都是我媽好,我媽好!」郭衛東直往唐荔香這邊看,也不知道是說她這個
媽為人好還是別的好,唐荔香衹覺渾身不自在,好像郭衛東又要侵犯自己了。郭
衛東卻衹是說說,表情一直很正經。

  以母親名義出席郭衛東的婚禮儀式,唐荔香覺得自己有些委屈,她這個所謂
的母親,這個一點不比新娘子遜色的女人,才是新郎真正的新娘子。面前給自己
鞠躬的新郎,自己都清楚他褲襠裡的傢伙是個什麼樣子,幾個月前那個傢伙還在
自己身體裡放肆呢!新郎在床上好用什麼動作,恐怕新娘子還不如她明白!難道
自己就這麼成了長輩嗎?要是自己的婚禮多好啊,三十五歲的她自信絕對可以出
彩的。結婚兩次了,還不知道眾目睽睽下當新娘子的滋味。而且為了使自己顯得
像個家長的樣子,唐荔香在郭衛東的婚禮上是故意打扮得老氣一些。

  不過當時還是引來一片驚歎:唐荔香雖然一身藏藍色老式套裝,頭髮也盤成
了老式的抓髻,不但沒有減損耀目的風采,反而更顯出母性的韻味,女人的柔姿。
一雙美目光亮透徹,不經意間掃視著台下的來賓,引得男士窺視。碰到女人似水
的目光,卻沒有人好意思與女人對視。誰都沒有料到郭衛東有這麼年輕出色的母
親,娘家那邊的雙親顯得更蒼老了。

  唐荔香帶著內心的酸楚喝著郭衛東的結婚團圓酒。自己是不可能和郭衛東有
什麼結果的,可看到郭衛東娶妻成家,心裡還是不舒服,就是不舒服。自從第一
次結婚,好像老天有意懲罰她貪圖男人的權利,讓她經歷這麼多自己都不敢想的
事情,可哪個女人不想過好日子呢?第二任丈夫本來身體健康,沒幾年卻垮掉了,
久病不起,提前退休了。丈夫原來的那個女兒陶子欣,比自己就小那麼幾歲,特
別怨恨自己,怨恨拋棄原配的父親,從來也不回來看看,更別說資助錢財了。

  也難怪,如果不是自己急於擺脫困境,自己是不會再嫁給一個五十歲的男人
的,可不那樣怎麼辦呢?她自己有難處啊!

  那些個大小男人,藉機每每與這位年輕丰韻的女人頻頻碰杯。唐荔香本不擅
長喝酒,加上心情不好,很快就到量了。傍晚團圓飯結束的時候,唐荔香腳步微
微踉蹌了。

  「在這邊住下吧,回去也沒個人照顧!反正兩個房間還空著呢。」新娘袁美
真關切地說道,實在沒好意思叫媽。

  「讓子青住你們這吧,幫我照看一下,晚上我還得去醫院護理他爸!」唐荔
香回答。

  「媽,要不你去醫院看看,沒事再回來,我就不陪你過去了,我們收拾一下,
等你回來!」郭衛東第一次像個成年男人,唐荔香只好點頭。獨自到衛生間漱口。
躲避了小兩口,也躲避了自己的尷尬。這裡的一切太熟悉了,包括這個衛生間,
自己和郭衛東多次被迫交合淫迷。

  唐荔香安頓好陶強從醫院回來的時候,新婚小兩口正準備休息了,好像為了
等她回來才熬著看電視。唐荔香急忙打招呼,也不好與小兩口深聊,轉身到客臥
看孩子。看著孩子睡夢中稚嫩的面容,心下又酸楚起來。剛才在醫院,新來的護
士走了嘴,說她孝順,這麼細心照料老人,搞得她面色難堪,百口莫辯。誰都知
道她年輕貌美,可偏偏是個寡命,靠一個倒一個,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唐荔香聽聽小兩口躺下很久了,才出來關了客廳的燈,進了當初郭衛東的臥
室,連燈也沒開就悄聲躺下了。太熟悉這裡的一切了,唐荔香思緒萬千,怎麼也
睡不下。往事就像過電影似的,從自己嫁進來到遭遇不幸,到被郭衛東強迫,到
勾上陶強,到自己離開這裡,一切就在眼前,就像昨天的事情。與郭衛東半陰半
陽的日子中,除了滿足了男人的慾望,掩蓋了自己的醜事,自己什麼也沒得到。

  以前雖然有些無奈郭衛東的行為,卻也有某種私情的愉悅。也許是那個新娘
子拴住了郭衛東的心,想想那個年輕俊美的新娘子袁美真,唐荔香感覺淡淡的哀
傷。

  也許自己已經青春不再了吧,要不郭衛東不會放棄自己的。恍恍惚惚的,唐
荔香進入了夢想。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直沒有深睡的唐荔香被一陣急促的呻吟聲驚醒:「啊
──啊──你輕點兒,啊,還是疼!啊──」新娘子嬌喘的著低聲痛叫。

  「一會就好了,就好了!噢!噢!我的媽呀,你太美了,我可娶了你了!你
是我的了!給我生孩子,我的老婆!」郭衛東大聲粗喘,幾乎吼叫起來。

  「啊──啊──疼──啊──你慢點啊!啊──疼啊!」新娘子的聲音。

  「好美啊,我的媽呀,你太美了,我弄死你了,噢!」郭衛東高聲感歎著,
傳出一陣「咕唧咕唧」的聲音。

  「你小點兒聲吧,別讓樓下聽見,媽還在隔壁呢!」新娘子嬌聲提醒。

  「沒事,聽不見,今天大喜,大喜!我的媽你太緊了,太緊了,小眼勒住我
了,勒住住我了,我的媽你要我命了,要我命了,要命了,寶貝!」從節奏聽來,
兩人開始有一會了。

  唐荔香猛然清醒過來,這是郭衛東在故意喊給自己聽,表面好像在對新娘子
發狠,實際是在喊給她這個不乾不淨的後媽,那一聲聲的「媽呀」衹有當事人自
己清楚是怎麼回事。唐荔香一下明白了,自己與前夫的種種親密行為也一定被這
樣偷聽了,難怪郭衛東當初那麼對自己癡迷,就是個成年人天天聽這些也控制不
住啊。唐荔香聽得渾身酸懶,潮濕一片,不覺摸住了下身,就著隔壁小兩口的聲
音,暗自摳摸起來。從亡夫後,她時不時這麼來幾下,夾著被臥舒服一下,今天
卻是最投入的一次。已經大半年沒有性生活了,最後的一次還是與郭衛東偷摸在
孩子的屋子裡弄的。

  「衛東,你瘋了,你輕點啊!啊!啊!」新娘子好像逐漸進入了狀態。

  「我操,我舒服死了,老婆,雞吧大不?厲害不?你服不?我操!」

  「討厭,啊!不許說髒話嘛!啊──太粗了,啊──滿了,撐滿了,慢點,
慢點啊!太狠了你,衛東,你壞啊,你壞!」新娘子被弄得徹底開懷了。

  這邊唐荔香也控制不住了,開始急速往陰蒂的妙處用力。隔壁的聲音太強烈
了。尤其新娘子略帶痛苦的呻吟聲,使她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那種劇烈的痛楚
想起來就渾身酥麻。那個姑娘能受得了郭衛東嗎?她可知道這個新郎在女人身上
有多兇猛,為什麼不衝著她來啊!給我啊,以前你不是總願意在我身上弄嗎!給
我啊!男人的東西給我啊!衝我使勁啊!唐荔香輾轉掙扎,幻想有個男人好好在
愛自己!

  「啊,衛東,啊!」新娘子好像逐漸適應了,代替唐荔香的位置在男人身下
掙扎呻吟。

  「啊──啊──啊──衛東,啊──」新娘子好像遭到了最後的一擊,突然
沒了聲音。隨後是希索的聲音。

  「美真,你真美啊,人說洞房花燭夜就是這個了。你說我爸和我媽是不也就
這樣?」

  「討厭,誰知道那個,別讓人家聽見啊!睡覺吧,我真累了!」

  唐荔香默默忍受著性慾的煎熬,好你個壞小子,這不是故意逗我嗎?明明是
在隔著墻挑逗啊!什麼叫「娶了媳婦忘了娘」,你可知道我多難受!又聽了許久,
隔壁都沒了動靜,唐荔香還在不停摸弄,最後因為忙碌一天實在疲倦才睡著。

  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恍惚中,自己的前夫爬上了胸前,一如從前那麼激烈
地親吻她的乳頭,抓弄她的腰臀,甚至探到了她的陰戶,自己跟著男人的撫摩又
起性了,而且越來越真實。唐荔香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壓醒了,本能地掙扎了一下,
隨即明白是新郎郭衛東:「大半夜的你幹什麼?」唐荔香耳語輕聲,嚇得不行。

  「我想你了,媽!我要你,她滿足不了我的傢伙!」郭衛東輕聲回答,光著
身子在唐荔香身上舞弄起來。也是擔心弄出動靜,摟著女人的身子不敢有太大的
動作,挺著小腹,緩進緩出。

  「她知道就完了!小東,你回去吧!」唐荔香嘴上柔聲拒絕,卻並不如以往
推搡男人。

  「沒事,快睡死了。抓著我就說睡迷糊了!原來我不就睡這嗎!」郭衛東熟
練地操持著女人的身子,滾抱在一起,唐荔香打了一下郭衛東的肩膀,算責罰了,
隨即夾緊雙腿。

  「嗯──嗯──嗯──嗯──」唐荔香快活地悶哼著,主動張開身子迎接男
人的進犯,黑暗中顧不得什麼顏面了,衹要快活,衹要男人的傢伙。甚至後悔自
己曾經那麼矜持地被動接受郭衛東的愛慾,也許以後自己再沒有機會與男人快活
了,隔壁的新娘子已經明白了與男人在一起的快樂,會牢牢抓緊自己男人的。自
從與郭衛東發生關係,唐荔香第一次主動擁抱上去,主動去親吻養子。原來是郭
衛東偷自己,現在是感覺自己在偷郭衛東,人家的新人就在隔壁,還改口叫自己
媽呢,自己竟然偷了人家的丈夫!唐荔香越發淫情高漲,雙腿死死圈住郭衛東,
小腹貼住男人的下身,緊湊有力地獻媚迎送。

  郭衛東哪裡見過女人這麼瘋浪的時候,儘管與女人苟合了多年,從來都是他
主動挑釁,女人從來都是半推半就,怨聲應付的。無聲的搏殺中,算是領教了女
人真實放蕩的一面,原來這個後媽並不如從前那般總帶著一絲性冷淡似的對付自
己,女人竟這般渾身激情,開合有度,那種媚惑成熟,遠非自己那個看似美貌卻
很稚嫩的新娘子可比。不是自己在強迫女人,現在是女人在勾引自己。

  「東!東!嗯──嗯──嗯──嗯──男人──來,來,給我!嗯──嗯─
─」唐荔香第一次對郭衛東使用暱稱,耳語呻吟。

  「嗯──嗯──給我,使勁,使勁!嗯──嗯──」

  「嗯──嗯──東,給我!給我!嗯──嗯──嗯──嗯──」

  洞房的第一次給了新娘,這第二次郭衛東持續了很久,若不是女人實在勾魂,
郭衛東甚至以為自己可以挺到天亮。可這次失算了,郭衛東見識了一個真正女人
的本事和溫柔,不知道自己父親第一次是否享受過女人這種待遇,反正他享受到
了。沒想到新婚夜自己有意地調弄,竟然發掘了女人真正的淫慾。如果不是左右
屋子都有人,估計女人能興奮得喊破天花板。郭衛東有力地從腿彎處抱起淫迷的
女人,兩人下體交織,蹲在床上交媾。女人的身子完全離了床鋪,隨著郭衛東的
臂膀懸空挺送著玉戶,肉蚌開裂,汁液橫流。郭衛東奮起衝鋒,轉眼就幾百回合,
毫無倦怠。

  「嗯──嗯──東,我的男人!你佔了我了!嗯──嗯──」唐荔香更是使
出了千般手段,浪喘嬌顫,玉體掛在郭衛東身上,扒住男人的臀部,淫淫耳語。

  可能怕出聲,竟咬住了郭衛東的耳朵,這下幾乎要了郭衛東的性命,立刻渾
身過電般的滋味。

  「我娶了你了,媽,我新娘子,荔香,好女人!以後還得,還得!噢!我有
兩個新娘,你是我的新娘!」郭衛東在女人耳邊低呼著,頃刻發洩出來。

  「嗯────」唐荔香長長地悶哼了一聲,抱住了郭衛東的後腰,挺了好一
會才放手:「就最後一回了,回去陪你媳婦!以後不行了!」唐荔香故作反感,
翻身向裡睡去。

  郭衛東哪裡肯信,溫存著繼續在女人身後掏弄,這個女人的肌膚滑膩雪白,
單看身體,甚至比新娘子好像還年輕。想起了當初第一次也是這麼在背後撫摩女
人的,多年過去了,女人的背影依然如故,絲毫不顯鬆弛。郭衛東不覺情動,親
上了女人的後頸香肩,大手隨處游動,搞得女人沒有辦法,只好回身,陪著溫存
了好一會。郭衛東也害怕自己的新娘子發現,匆忙溫習了一遍女人的身子,不情
願地回屋了。他已經知道這個女人的性慾有多麼強了,也領略了女人放懷淫蕩的
一面。本來確實是合計著最後一回的,現在看來又不可能結束了。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兩個經歷了男人雲雨的女人各自散發著屬於自己年齡段
的嫵媚風姿,除了孩子嘰嘰喳喳的,三個人倒沒有太多的話語。郭衛東藉著哄逗
孩子掩飾尷尬;新娘子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對年輕的新媽;唐荔香卻是五味雜陳:
四口人在一起,也不知道誰是多餘的。

  一個月後陶強出院,衹能算病情穩定不惡化了,根本無法好利索。唐荔香也
是心疼醫療費,總往這半死的人身上花實在不值得,還得為孩子將來考慮。自己
和丈夫都是不能滿開工資的,需要籌劃度日。她聽人說政府企業都要深化改革,
別人都說這下可好了,有奔頭了,各人看各人本事,以前投機倒把現在都不算什
麼,有什麼《公司法》保護,市場化嘛。可她不懂什麼改革,就知道眼看著陶強
因為得病錯過了最後工資普漲的機會,勉強保留了幹部編製。好在京劇院那邊有
前夫的老部下罩著,還能按停薪留職開工資。

  結算醫療費的時候,唐荔香發現自己還差了些錢。沒有什麼辦法,只好還找
郭衛東。前夫生前有存款留給了郭衛東,自己也衹能算借了。郭衛東倒是沒廢話,
很快趕來,幫著結算完畢。陶強幾次發病,郭衛東已經沒有什麼仇恨了,何況自
己一直暗地裡偷著陶強的合法妻子。郭衛東一路送兩人到了家,吃力地把陶強背
上二樓,直把孱弱的陶強安頓睡下。

  「小東,謝謝你幫我!」唐荔香靜靜說:「美真什麼時候過來?」唐荔香拿
手巾給郭衛東擦汗。

  「美真在家裡看子青呢,等我電話,一會我下去打!就說我剛接你們回來。」
郭衛東看著渾身利落,粉黛薄施的唐荔香就心癢:「媽,你過來,我有話說!」
郭衛東示意女人到另外的房間。

  唐荔香臉一紅,知道又沒有好事情,可好像除了身體,自己也沒什麼拿出手
作感激了,只好硬著頭皮被拽進了屋子。大白天的,郭衛東卻轉身關上了房門。

  「媽,這幾天美真來那個了,我要你!」郭衛東說著抱住了唐荔香,扒開了
女人的褲子,女人堆雪肌膚與黑色淫毛輝映一處,沃土一片。

  唐荔香看著郭衛東家常便飯地解開了褲帶,掏出男人的武器,默然屈從了。

  「那一千塊錢,美真不知道,不用你們還了,是我做生意倒騰掙的!你要是
覺得不合適,那我每次給你錢,你就和我來兩次,反正都需要。」郭衛東說完就
放倒了女人。

  「你說什麼呢,我是妓女啊!混蛋玩意!你下去!」唐荔香生氣了,男人的
話刺穿了她本來脆弱敏感的心靈,剛剛升騰的一點慾望消失了,一下沒了情致。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喜歡你!媽,我跟她怎麼也沒有跟你得勁,真的!我
一想你這裡就硬得不行!我現在跟朋友學著做買賣,過段時間說不定就去南方發
展了。我一定成點事業,給我老爸爭口氣,給你爭臉!你等我做買賣發的,分給
你一半!你一個人管兩個人多難!」郭衛東邊解釋邊熟練插入了女陰,幾下就有
了感覺。

  聽到郭衛東還算有良心的話,唐荔香感動了,沒有在揪著話瓣不放。叉開腿
半躺在小兒子的單人床上,看著也曾經是兒子的男人在自己身上撒野,勉強應付
著。男人真是善變,得到那麼一個好媳婦,剛剛出蜜月就跟別的女人混上了。想
想自己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竟然能迷住二十幾歲的青年,不禁也有些興奮,一
種久違的虛榮心忽然就連同性慾一起湧了上來,張口嬌喘起來。

  「小東,我不圖你錢財,衹要你混出個樣,能過好就行。我還能有幾年青春
啊,你要是喜歡就都拿去吧。」女人主動解開胸口,送上了一雙美乳。那是一雙
經歷過哺乳期的飽滿乳房,塞得郭衛東滿嘴乳香。

  「荔香,我又吃你奶了!我又進來了,你給我生個孩子吧,給我當愛人吧,
我為你掙錢!」

  「說混帳話!嗯──嗯──啊──為我掙錢,為媽掙錢!為家掙錢!東,你
成熟了,你懂事了!」

  「女人,女人讓我懂事!噢!噢!我大了,哪都大了,這也練大了,大沒?」

  「大了,是大了!比以前大了。她受得了嗎?你那麼狠!啊──啊──啊哈
啊──」

  「誰叫她是我媳婦兒呢!有時候我拿她當你操呢!」

  「嗯──嗯──啊──嗯──嗯──好東,好男人!嗯──嗯──啊──」

  郭衛東激情勃發,轉眼就弄了百十回合,心裡比較著自己下面兩個女人的各
自好處,漸漸來了高潮,陰莖跳動,狂插不已。

  「等我發了的,我們包個賓館,省得總這麼緊張,做賊似的!」

  「你說了算,啊──啊──小東,啊──啊──」

  女人跟著幾個急速的盤桓迎送,很快搾出了寶貴的淫精,唐荔香暗自感慨,
這些年若是沒有這個男人的追求和伺弄,恐怕自己早告別青春了。

  兩人抱在一起正在短暫歇息,樓梯口突然傳來小孩跑動的聲音,還邊喊:「
到家了!到家了!嫂子,你按上面那個門鈴,看我媽回來沒!」兩人驚慌不已,
郭衛東迅速拔出陰莖,起身提上褲子,拉上褲鏈,邊向外走邊整理儀表;唐荔香
也是邊穿上衣服邊示意郭衛東出去擋一檔,快速攏著自己的頭髮,急中生智,打
開了大衣櫃,胡亂拽出幾件舊大衣,一股衛生球的氣味瀰散出來,蓋住了男人的
淫精氣味。

  郭衛東故意在走廊踢了一腳板凳,弄出響動,才慢慢開門:「差點兒絆倒我,
疼死了我了!我正要下樓打電話,你們倒來了!」藉著給自己媳婦袁美真找拖鞋,
擋在門口給唐荔香爭取時間。

  袁美真剛穿上拖鞋進屋,唐荔香也正好出來:「美真,辛苦你了!盡給你們
添麻煩,放假了吧?」

  「還沒,快了,七月中旬放假。我陶叔怎麼樣了?有好轉沒?」

  「就那樣了,這輩子好不了了,希望全在孩子身上了。你們什麼時候要孩子?
打算沒?進大屋坐下說。北屋亂,我正合計收拾衣服呢!」唐荔香假意關切地問,
感覺下身裡流出了男人的精液,逐漸濕潤了內褲。

  提到孩子問題,袁美真羞笑了一下,沒好意思回答,走進主臥室看望陶強。

  幾個人隨後跟進,唐荔香在後面狠狠掐了郭衛東一把,緩解著極度的緊張。

  郭衛東疼得一咧嘴,回手報復地掏了一把唐荔香豐隆的陰部。到底女人心細,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郭衛東淺灰的褲子掛上一根捲曲的陰毛,那是自己的。唐荔香
急忙伸手摘掉了,好在沒人看見。




       第十九部 起舞唐妃恨情老 荔花殘影沐新春

  唐荔香離開了養病的郭衛東,上了去陶強單位的公共汽車,腦海中一直回憶
著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結婚好像對男人的改變比女人還大。郭衛東結婚不到一年,與她偷情的次數
越來越少直到乾脆不來糾纏,自己真過了幾年平靜日子。其實她哪裡知道,郭衛
東結婚後也沒安心工作,辭職與朋友去了南方。本事沒學到,卻發現了南方的好
處,那就是到繁華都市裡的煙花柳巷尋開心。回來後學著做生意,衹要有錢,就
要出入聲色場所,變著小姐,換著環境快活,幾乎忘記了曾經暗戀過的後媽。

  無數的生活片段閃現在腦海中,快到站了唐荔香才被「吱噶」的剎車聲從回
憶中驚醒。急忙下車,目光中發現一個男青年正色迷迷地盯著自己看。唐荔香快
步奔自己丈夫原來的工廠走去,自從有了一次經歷,她對陌生男人總有一種警覺。

  到這個廠子次數多了,連門衛都認識了這個「老陶的愛人」,除了目光貪婪,
就是熱心搭訕幾句才給唐荔香放行。廠子換了主人,卻沒有大變化,好像也沒什
麼設備改造,什麼重新輝煌的,本來聽說這個新老闆挺有實力的。

  唐荔香直接到廠部大樓,看看這裡大部分人員好像還沒換,但是氣氛跟以前
不一樣了。人們都好像在緊張忙碌,不再有以前鬆散悠閒的神態。唐荔香衹聽說
新的老總姓蘇,是個有錢的個體老闆,心裡禱告這個老總別把自己的事情打發了,
老天保佑別又白來了,趕緊把積攢的醫療單據報銷了,都快兩萬元了。孩子上學、
男人半死不活地等著呢,還有個不省心的郭衛東也出事了,到處需要錢。想想自
己男人也曾經是這個廠子的中層幹部,怎麼這就沒人管了。以往自己沒事還能在
家裡吊嗓子來一段京劇,現在早沒了興致。

  老總的辦公室裡房門虛掩,好像有人。唐荔香直接進了辦公室。卻沒有人,
唐荔香敲了兩下沒人答應,乾脆進屋等待。一把手的辦公室和會議室連著,通向
隔壁會議室的房門關著,隱約聽見裡面有人在開會。唐荔香一顆心放下了,靜靜
坐到了會客沙發上。

  就在唐荔香等待的工夫,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跟著晃了進來,一身大花格的
名牌西裝,頭髮黑亮,袖口處還帶著商標,似乎怕別人不知道是名牌。兩人對視
的瞬間,都猛然一驚。唐荔香萬萬沒有想到在這裡會碰到這個男的--當初百般
強姦自己的那個帶頭流氓!經歷過這麼些年,這個男人的長相如同噩夢伴隨她的
生活,揮之不去。

  唐荔香驚得脫口而出:「你!」

  「哎呀,這不是名角兒唐荔香嗎!幸會啊!到這應聘啊,用不用我給你說幾
句話。這的新頭兒那可是我表哥。」男人帶著輕佻的口吻靠近了唐荔香。

  「你要幹什麼?你要胡來我可喊人了!」唐荔香方寸大亂,真是冤家路窄,
以往的屈辱,尤其自己與郭衛東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是這個男人害的。

  「我幹什麼,我蹲了兩年大牢還是拜託你呢!對了,我得感謝你當初沒抖落
出咱們倆的好事,讓我少蹲幾年。怎麼樣,現在在哪干呢?你老公知道那事不?」
男人淫笑著靠了上來,堵住唐荔香的逃路。唐荔香嚇得玉面泛紅,生怕男人說出
自己那最隱秘的羞辱事,卻無處躲藏。

  「哎呀,越來越水靈兒了,看這細皮嫩肉的,看來你爺們把你伺候得不錯啊!
現在我也小發了,要不要跟我找個地方坐坐?保準你滿意,我還沒結婚呢!就一
直等著你呢!嘿嘿!」男人再次露出了流氓本色,手腳不老實起來,唐荔香已經
被逼迫得退到了沙發和墻角的交界處,沒有退路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張陽!你幹什麼!」一個帶著派頭的中年男人正好從會議室那邊散會過來,
其他人已經從通向走廊的另一扇門出去了。男人看到張陽剛才幾乎摟上了唐荔香,
滿臉的憤怒:「混蛋玩意!這裡什麼地方,你當你家裡啊!誰你都碰!我告訴你,
你別在我這胡鬧,沒事到這晃悠什麼?給我滾!滾!以後沒我的話不許過來!聽
到沒!滾一邊去!」中年男人解救了唐荔香。

  張陽急忙奔過去,在男人耳邊嘀咕了兩句,眼睛還瞄著唐荔香。

  「你那點兒破事我不想聽,你完沒?」中年男人冷冷地問。

  「哥,我就說說,也沒幹嘛!我親哥!我那項目進展不順,你幫我說句話。
拜託拜託,親哥!」張陽軟到一旁,看來中年男人是他的絕對權威。

  「你要再不滾,以後連我這的活兒你也別想拿了,滾!」中年男人提高聲音,
嚇得張陽沒了底氣:「那好,那好,以後我不來還不行嗎?我不知道這是你女人
啊!」張陽說完就跑了。

  唐荔香驚魂未定,都忘記了感謝眼前的男人。還是中年男人先開口了:「你
是誰?我怎麼看著眼熟!」男人坐到自己的老闆椅子上,審視著眼前的美婦。

  「噢,我是陶強的愛人,來報銷醫療費!」唐荔香說完就沒有了話,男人大
氣的外表讓她緊張,已經很久沒有碰上這麼像樣的男人了,這一定是那個蘇總!

  「我問你是誰?」男人重複了一遍。

  「我!唐荔香,陶強的愛人,來報銷醫療費!」唐荔香更緊張了,剛才張陽
在男人耳邊嘀咕那兩句,不知道為什麼讓她覺得衣不蔽體。

  「原來真是你!這是我名片,蘇德才。」男人遞了一張名片過來:「你做什
麼工作?看你好像還沒有三十五吧?」蘇德才柔和地說,讓唐荔香不那麼緊張了。

  逐漸放鬆的唐荔香微微竊喜,看來自己還很年輕,從男人的眼神中就能看出。

  「我現在也沒幹什麼,我愛人病了,好幾年了,需要人照顧,醫療費都好久
沒報銷了!」唐荔香反覆強調醫療費,希望引起這個老總蘇德才的同情。

  「怎麼不請個保姆,你這麼年輕就閒著多可惜啊,再說你也不是沒本事。我
以前就知道你,十多年了,時間真快!」蘇德才感慨著。

  「我沒有錢請保姆!」唐荔香低低說道。

  「啊!對!對啊!要不你考慮一下,到我這上班吧,我正招人,需要個秘書,
我看你挺合適的。工資我一個月給你兩千!」蘇德才平靜地說。

  面色嬌羞的唐荔香心頭一震。兩千,想都不敢想的數字。自己男人的退休金
也就六百多,這實在太有吸引力了,想答應,卻猶豫了:「我不會秘書工作啊!
連電腦都不會用!」

  「不會可以學啊,再說也用不著你打字,就是幫我收收文件,張羅開會什麼
的,給你配辦事員。不過我有條件,白天你可以早走,但是晚上加班有應酬什麼
的你必須聽公司安排,也就是能跟上我的工作節奏。你看行不?」

  「那好,我來,你說的,是月工資兩千元。還有醫療費,你看?」唐荔香想
證實一下。

  「對呀,是兩千,但是人民幣,不是美元啊!」蘇德才說道,唐荔香被逗得
羞笑了。

  第二天唐荔香就如期上班了,卻沒有找到工作的感覺。衹要蘇德才在辦公室,
唐荔香就發覺男人總是在背後看她,似乎她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搞得唐荔香很
緊張,每天都仔細把渾身打扮得利落莊重,不時偷空檢查,生怕自己哪裡不得體,
本來就四十歲了,得到這樣的工作不容易。好在這個蘇德才很忙,她也就是接個
電話,發個傳真什麼的,而且蘇德才也不長在這個辦公室工作。

  直到兩周以後蘇德才帶著她到藍德房地產公司開會,唐荔香才發現才發覺這
個蘇德才真是有本事。原來這個廠子衹是他的一個產業,他還有個房地產公司,
而且手下儘是能人。別人不說,那個叫韓香影的副總既年輕漂亮,又行事得體,
以前衹有自己京劇院的那個年輕對手才有這個做派。

  人們常說男人看女人容易看出漂亮,而女人看女人如果漂亮才是真的漂亮。
唐荔香和韓香影彼此就是這樣的感覺。除了年齡的差異,兩人都擔得一個香字,
都有讓男人傾慕的儀容。韓香影好像也對這個好像才三十幾歲的少婦投來了關注
的目光,見唐荔香主動給倒水,韓香影眼裡帶著感謝微微欠身。

  「韓總啊,那個新房的銷售回款怎麼樣了,公司資金緊張,你抓緊時間!」
蘇德才詢問。

  「這是本月銷售數據,現房80% 都銷售出去了,期房稍微慢點,估計還得
三、五個月吧。」韓香影幽雅地回答。

  「對韓總你這邊的銷售業績公司基本滿意,不過期房得想想辦法,盡快資金
回籠,下一個地皮還等著呢!不行你先內部解決一下,多收集點身份證!」蘇德
才點撥著屬下。

  「蘇總,公司員工的身份證都用上了,再就是到社會上找了,我擔心有風險
銀行那邊出問題。」韓香影依舊平靜。

  「沒什麼,銀行我負責。另外對你們,除了原來的獎勵政策,公司也實行新
的獎勵政策,一個月回收資金,我獎勵你們新款的寶馬轎跑,你那輛三菱跑也該
換了!」蘇德才斬釘截鐵地說,他從來就是不計較這些小錢。韓香影笑了,算是
領下了任務。

  會議結束時,唐荔香特意主動跟韓香影交換了名片。急忙往家趕,回去安頓
一下放學的孩子,再就是打扮一下自己。今晚是第一次出席蘇老闆舉行的宴會,
這是個展示自己才藝的絕佳機會。唐荔香沒想到蘇德才能讓她出席,自己有了某
種存在的價值。她真心佩服蘇德才的能力,也慶幸自己得到了這麼個金飯碗。

  唐荔香揀來揀去,挑了自己喜愛的淺灰色緊身連衣裙,把髮式也改成了腦後
高挑的馬尾,光潔的額頭特意斜斜地幾縷劉海。雪白圓潤的脖子上卻空空的,以
前的項鏈式樣太老了,這幾年都沒戴過。唐荔香思索端詳再三,確認渾身沒有什
麼毛病,狠心打車出發了。

  晚宴的應酬,也確實讓唐荔香得到了發揮的機會。為了感激蘇德才,唐荔香
作為唯一的女士,頻頻與男人們碰杯,儀態端媚,大方得體。男人們討論著市裡
的一些內幕事情,她似懂非懂,但基本聽明白了意思,大家在籌劃開發新的地產
項目。

  蘇德才在一旁招呼著客人,留心觀察唐荔香的舉止,女人真是物超所值。自
己見識過太多的什麼美女靚妹的,要麼中看不中用,要麼就是野心很大,他不太
喜歡過於年輕的女子在身邊,總覺得像唐荔香這樣比自己小幾歲的女性讓他舒服。
這個唐荔香不但舉止優雅,看著就身心舒暢,而且有京劇特長,還曾經是名角兒,
不同於一般的文秘女性。自己現在公司大了,必須有個處事成熟又與眾不同的貼
身秘書。

  唐荔香獻歌的時候,本沒有想唱京劇,現在好像沒人願意聽京劇了。可偏偏
蘇德才要她唱一齣京劇,沒辦法,自己老闆發話,唐荔香只好獻了一曲《蘇三起
解》,這是俗套的折子,一般人都聽過。果然一張口就獲得了滿堂彩,唐荔香暗
自滿意自己的工夫還在。隨後就是不斷的點曲目,原來滾瓜爛熟的樣板戲過了這
二十年,現在竟然又恢復了活力。唐荔香大段地演唱,也彷彿唱出了自己的青春,
眼角含情,神韻飛揚。宴會的高潮馬上被掀了起來,男人們紛紛請唐荔香合唱,
都是四五十歲的男人,都是老歌,唐荔香從容應付,淋漓發揮。

  最後一個壯實的男人要和唐荔香跳舞,唐荔香不習慣與陌生男人過於親近,
可記得開始介紹的時候這是公安局李副局長,不好拒絕。看了看蘇德才那邊,好
像自己的一切已經由蘇德才說了算了。蘇德才微微點頭,唐荔香只好被靠上來的
李副局長抱到了懷裡。說是跳舞,實際就是藉機揩油。唐荔香明顯感覺男人的大
手不老實地在自己腰臀上有意摸索,下身硬硬的頂在自己的身上,藉著轉體的機
會在她身上磨蹭。沒想到一個五十的男人還這麼張狂,礙於場面,唐荔香曲意逢
迎著。可這個李副局長很霸道,抱著她跳個沒完,若不是中途有電話,唐荔香真
不知如何擺脫。

  宴會結束的時候,唐荔香與蘇德才一同目送客人各自上車離去。看人都走了,
蘇德才嘀咕了一句:「真她媽色鬼一個!」

  唐荔香也沒聽清楚,剛要打車回家,被蘇德才攔住了:「我看你好像總不戴
首飾,是沒有還是不願意戴?也不知道合適不合適,你看你喜歡不?」蘇德才遞
過一個精美的首飾盒。唐荔香打開上眼一看,心裡忽悠一下:全套的名牌鑽鏈、
手鏈、耳飾,十分晃眼。唐荔香眼神發亮,這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少說也得
兩萬元!

  唐荔香剛要謙讓,卻被蘇德才連人一起裹進了奔馳600的後排座。這種高
級豪華轎車,現在本市一共也沒有多少輛。「送唐秘書回家!」蘇德才吩咐司機。
唐荔香坐在車裡,又暈忽了,好像又回到了從前與第一任丈夫一起乘坐紅旗轎車
的感覺。自己終於進入上層社會的圈子了,吃飯的這些人以前衹在電視裡見過,
沒想到今晚會跟本市的這幾個風雲人物一起吃飯,而且自己還那麼受歡迎。

  旁邊的蘇德才同樣興奮不已,白天在辦公室裡,看著唐荔香儀態萬方,忙前
忙後的,心裡就有一種成就感。唐荔香今晚表現搶眼,讓蘇德才有些刮目相看。
唐荔香似乎恢復了當年的舞颱風韻,渾身風流。記得自己二十幾歲的時候,經常
路過京劇院的海報宣傳廊,裡面唐荔香的大幅照片異常醒目,迷得他經常繞道也
要看一看女人的照片。想不到風水輪流轉,今天他竟然將這個女人攬至麾下!

  蘇德才翹起了二郎腿,一衹胳膊順勢搭到了唐荔香身後,身體幾乎半擁著唐
荔香。唐荔香想躲開,卻被牢牢摟住。藉著酒勁兒,蘇德才另外一衹手握住了唐
荔香的手,唐荔香想輕輕掙脫,卻被握得更緊了。男人衹是握住她的手,放在大
腿上輕柔把玩。唐荔香的細手柔若無骨,異常性感。

  唐荔香心跳不已,很緊張自己的處境,男人的大腿已經靠上了她的大腿,分
明可以感受到男人熾烈的慾望,她很瞭解男人,但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成功男人心
裡的地位。況且前面還有司機,唐荔香更緊張了。也許男人就是玩玩,估計在這
輛車裡,沒少女孩子被這樣吧!自己也不是什麼乾淨身子,金枝玉葉的,高級首
飾都收了,就讓酒意濃濃的男人沾點便宜吧。

  唐荔香正思索對策,摟在腋下的大手開始慢慢侵犯到自己的胸側,揉上了半
個乳房。唐荔香本能躲閃,卻躲進了男人的懷裡,男人的大手乾脆放肆地順著腋
下裙子開口處進來了,兜住了乳房。

  唐荔香臉色漲紅,急忙用胳膊和身體死死夾住男人的大手,再向前,自己的
乳頭就被侵犯了。唐荔香眼角含羞,有些哀求的樣子,夾住男人的大手微微擰身,
卻始終被男人半擁著,男人好像很滿足於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一會動一下,一
會又不動了。

  就這樣也好,唐荔香夾住男人在自己腋下的大手,不知道男人是觸景生情還
是經常這樣玩弄女性,似乎感覺司機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窘境,真難為情啊。一會
工夫,男人的另一衹大手也不老實了,男人的胳膊肘隨意搭在翹起的二郎腿上,
大手很自然地順著她的手腕滑到了她的大腿上,在露出裙擺的光滑膝蓋上來回撫
摩,摸得她癢癢的急忙夾緊了雙腿。收了貴重的首飾,也為了飯碗,自己怎麼也
不好太過反抗,就衹能由著男人撫摩了,她衹裝什麼也沒發生,眼看前方,偶爾
指點司機道路。

  可男人的大手一點也不安於現狀,繼續下探,順著她的膝蓋擠進了裙擺裡,
擠進了她禁閉的大腿內側,男人的手指頭剛好夠得著她的內褲。唐荔香這下慌神
了,如果剛才男人是借酒揩油,現在完全變了性質,這裡是女人的禁地啊,男人
根本沒糊塗,是她糊塗了。急忙暗暗支胳膊阻擋,可男人的大手已經摸到了大腿
根,手掌已經伸開,手指尖已經碰到了她的內褲邊緣。自己被上下夾攻了,腋下
的大手不時兜一下自己的乳房,下面又被不斷碰碰敏感的陰部,她真擔心自己失
態,自己下身都微微潮濕了。

  忽然奔馳車被旁邊的出租車擋了一下,司機一個點剎車,兩人都同時微微向
前探身。男人兜住乳房的大手猛然借勁,侵入了她乳房前面,整個握住了乳房,
雖然隔著文胸,唐荔香還是羞得不敢抬眼。下面那衹大手更不像話,竟然掏進了
她的內褲邊緣,摸上了她的淫毛,挑弄著她的外陰。唐荔香徹底服輸了,這是個
玩弄女性的高手,若即若離的讓她麻醉,讓她失去防範意識。潮水已經洇濕一片,
唐荔香感覺自己香汗微出了。

  車子每次的顛簸急停,都加劇了男人的上下挑動,唐荔香被摸得實在有些難
忍,拚力閉腿躲避,但男人的大手總是如期而至,不離陰部。這個叱吒風雲的大
老闆怎麼像個孩子,越來越無禮了,一個指頭已經探到了她的陰門。她無法再忍
受了,這樣下去,自己馬上就等於被另外的男人進入了。不行,必須阻止男人進
入,唐荔香猛地打開雙腿,放那衹大手進來。男人的大手正奮力要衝開女人緊夾
的雙腿,深入淫毛之地,毫無準備,竟然被閃了一下,停住了。

  唐荔香趕緊用首飾盒敲打了一下蘇德才的手背,趁機挪開了雙腿。

  蘇德才沒想到被玩了個欲擒故縱,笑了一下,不再騷擾了,半摟著女人不說
話。

  人說在女人面前能看出男人的本性,這一刻,她好像就瞭解了這個男人,唐
荔香也低頭嗔笑了一下,笑這個男人露出了男人都有的一面,也笑自己還是具有
讓男人癡迷的有魅力。想起男人平日看自己的眼神,更堅信了男人是喜歡自己,
雖然她非常欣賞這個男人,但她不想發展太快,很多事情自己都沒想清楚,怎麼
好與自己的新老闆就上手了!

  到了家門口,唐荔香如釋重負,假意禮貌謙讓了一下,蘇德才就放走了司機。
看到奔馳車開走了,唐荔香心裡一沉,快九點半了,司機看到老闆和她這個秘書
單獨在一起,明天單位傳開了就不好了,可蘇德才已經攬著她的腰進了樓門洞,
唐荔香也沒好擺脫男人溫存的照顧。

  孩子在自己的房間裡都躺下要睡覺了,這些天,孩子不但得不到自己的照顧,
還得替她承擔一部分照顧病人的任務,唐荔香一陣心疼。看了一會,轉身出門,
順手關上了兩邊的房門,自己陪著蘇德才到大臥室,這兼著客廳的功能,陶強躺
在床上毫無清醒的跡象。

  眼前的景象讓蘇德才很驚訝,沒想到女人這麼困難。

  「你不容易啊!」蘇德才接過唐荔香遞過的水杯,油然升出憐憫。把唐荔香
拽到身邊坐下,聊了起來。為了兩邊躺著的人,唐荔香關了大燈,衹開了昏暗的
小燈,屋子裡平添了幾許浪漫氛圍。不知為什麼,唐荔香覺得蘇德才雖然對自己
有些輕侮,但給她安全可靠的心底感覺,也許這就是這個男人能成就大事業的魅
力吧。唐荔香娓娓輕聲地聊起了這些年坎坷的經歷,聊了很久。蘇德才靜靜傾聽,
一種愛憐的心情更強烈了。

  「哎呀,都忘了給他把尿了!別尿床就好!」唐荔香撩了一下頭髮,快速起
身,從床下拿出便攜式尿壺,塞到陶強胯下。一邊輕輕撫摩著陶強的下身,一邊
用嘴發出「噓--噓--噓--噓--」的聲音導引陶強排尿,像在哄孩子一樣。
過了很長時間,陶強才尿了出來。一直到排尿完畢,陶強也沒有清醒的意思。唐
荔香急忙到衛生間清理尿壺,又回屋放到了原位。用心給陶強翻了幾個身子,拿
毛巾擦乾了陶強身上的細汗,蓋上了薄被子。一切都細緻入微,熟練麻利,顯示
出女人善良的底性。幹完了例行的一切,唐荔香呼了一口氣,捋了捋額前遮眼的
劉海。

  剛要回身,臀部被後面的男人抱住了,分明感受到男人挺硬的東西。男人的
一衹手從腋下抱到了她的胸前,已經摸上了乳房。女人很猶豫,掙扎起來,畢竟
是自己家裡,而且自己丈夫就在身前,雖然那是個沒有了多少感知的軀體。但是
男人的愛撫很讓她沉醉,並不是色急的表現,是一種愛戀的撫摩。男人在她耳邊
低低粗喘,刺激得她渾身癱軟。唐荔香扭動著身型,試圖擺脫男人的懷抱,卻被
男人抱得更緊了。

  唐荔香背對男人,擺脫不了,也不敢轉身,任由男人的大手在胸前摸索,那
種刺激越來越強烈了,就那麼來回撫弄,好像她的胸前掛的是兩個熟透的甜瓜,
被男人把玩著。很久很久,唐荔香無奈地對著自己的丈夫,沉浸在另外男人的愛
撫中,忽然感覺男人硬硬的傢伙挑起了連衣裙的後擺,侵入了她的臀溝!難道要
來真的嗎?唐荔香猶豫萬分,還是沒有勇氣拒絕男人的侵犯,試探著抵擋,摸了
一把男人的東西,好粗大的傢伙,真是讓她這個年齡的女人嚮往的好東西啊!試
過了男人的物事,一切反抗的意志瞬間消失了。

  「別,在這不好!」唐荔香這話一出口,明白告訴了男人她的內心。

  蘇德才沒有出聲,默默而有力地從後面抱住唐荔香,如果說先前在車裡的侵
犯出於對這個華彩柔麗的女人的原始本能和好奇,現在則多了對女人的理解。男
人在唐荔香的臀部來回磨蹭了一會,扳過唐荔香的身子,摟定了女人柔軟的腰身。

  「別,別在這!」唐荔香柔聲道,他很喜歡男人身上特有的雄性氣味,沒有
太拒絕。

  男人還是不做聲,溫存有力地抱緊了唐荔香,吃上了女人的紅唇。

  唐荔香躲閃了兩下,就放棄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懂得女人的心理和感覺,
簡單的幾下親吻,老練深情,讓她這個過來人就吃不消了,就迷醉了,跟著男人
到了沙發上,也不知道怎麼就被男人壓倒在了下面,侵入了胸口。唐荔香衹是略
略掙扎,好像衹是顯示一個女人應有的矜持,男人的大手解開了她的胸扣,她也
衹是手跟著過去象徵地推拒了幾下,卻沒有用力掙脫,頃刻間幾年沒見男人的乳
房就暴露出來給新的男主人了。

  蘇德才很有經驗地擁住了女人,溫存地親了上去,張口含住乳房,裡面的舌
頭圍著乳頭來回舔嗜,深紅的乳頭很快就發硬了。男人沒有著急,遏制著強烈的
慾望,慢慢感受著對方的身體。女人的肌膚滑膩如酥,微微帶著香汗。

  迷亂中的唐荔香最後耐不住慾火了,伸手下探,再次摸到了男人的陰部,那
裡已經徹底挺立了。唐荔香有經驗地主動順過茁壯的雄根,手指輕撫上去,感覺
血筋鼓脹,微微翹動。沒有什麼羞臊了,唐荔香一邊應付男人的激吻,一邊褪下
下自己的內褲,叉開雙腿,將陰戶迎上了男人的下身。衹一挺,就感覺到男人侵
入了裙下,侵入了已經被男人偵察過的禁地。

  隔壁是孩子,旁邊是丈夫,自己就這麼與新男人偷情了,當初與養子郭衛東
也沒這麼大膽荒唐過。可一切就發生了,上面的男人勇武有力,就像做事業一樣,
不容別人反抗。她也沒反抗,從倒下的一刻,她甚至比男人還主動,幾年沒真正
接觸男人了,強烈的渴望其實在今晚的酒宴上就萌動了,在車裡就開始了。

  「嗯--嗯--嗯--嗯--」唐荔香熱切地迎送著男人的索求。

  「你真大--膽子!你真!嗯--嗯--嗯--嗯--你真大!嗯--嗯-
-」唐荔香低聲吟喘,抱定了男人,一種熱戀的滋味迴盪在心裡,可自己才認識
這個男人半個多月啊,難道這就是自己最後的男人嗎?

  「嗯--嗯--」

  「你皮膚真年輕,這乳房型真正,你真緊,一看就是品性好的女人,難為你
一個女人了!你對得起他了!現在你要對得起我!」蘇德才抵住女人的花心,低
聲感慨。

  「你見過品性不好的女人吧?嗯--嗯--」唐荔香在男人耳邊追問,渾身
蹭上了男人,下陰尋找著最適合的角度。

  「你真是聰明!我以前是見過壞女人,還不止一個。你是最好的,也是最壞
的,勾引我十年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你都不知道,我一直記得你,記得你!」
男人的熱氣在唐荔香耳邊湧動,讓她麻癢無比。

  「嗯--嗯--我不記得你,真不記得!嗯--嗯--」

  「我讓你記得我,記得我的厲害!噢!噢」男人發狠起來,裡挑外刺,直奔
女人深處。

  「嗯--嗯--嗯--嗯--厲害,你真--嗯--嗯--厲害!」唐荔香
勉力承迎,濕滑一片了。閒曠太久了,猛然遇到這麼粗壯的男根竟然有些吃不消,
陰處有些痛楚,可更多的是強烈的歡娛,她抓住男人不放,這是她的,這個男人
真好,給自己開高工資,還捨得給自己花錢,不明白自己哪裡能抵得過那些小姑
娘,讓男人對自己這麼花心思。

  「嗯--嗯--你大!嗯--嗯--嗯--嗯--」百十個回合,兩人就領
教了對方的厲害。男人體格雄健,精力旺盛,進出極為有力,絲絲入扣;唐荔香
從忍受到逐漸適應,肉蚌翕張,蓮門大開,開閘放水了,汩汩的淫精順著兩人的
縫隙流了出來,滋潤著男人的傢伙。

  「噢!噢!噢!」男人投入地埋頭在唐荔香的胸口,摸乳拍臀,極盡欲求。

  「嗯--嗯--你小聲點兒,別讓孩子聽見!」唐荔香囑咐著,男人有些忘
情了,偶爾發出淫情的濃重喉音。第一次與自己發生肉體關係的男人好像還沒有
能太持久的,包括那幾個流氓。想到流氓,唐荔香心底複雜,自己這一生應該並
不缺少男人,可最缺少能一直依靠下去的男人。男人啊,你到底是什麼做的啊!

  唐荔香正在下面感慨,忽然男人就狂放起來,沙發連同她的身體被壓得幾乎
變形。她知道男人要來了,這是高潮的前奏,自己下體承受的力道越發猛烈,節
奏越發緊湊。

  「能射進去嗎?我要挺不住了!噢!噢!」蘇德才耳語問到,快馬加鞭,狠
力抽送。

  「都給我,都給我吧,我喜歡你的,喜歡!嗯--嗯----」

  男人拔出傢伙的同時,一股濃精順著大腿淌到了沙發上,唐荔香滿足地懶在
男人下面,低低發嬌:「你多久沒這個了?這麼多東西!我還以為你們當老闆的
整天玩女人呢!」

  「玩女人!你就這麼看我?玩女人也是要看玩誰!我是喜歡你,控制不住了。
也沒個老闆樣了!你笑話我!」

  「沒有,剛才覺得你像個大孩子,就知道咬這,疼了!」唐荔香揉了揉乳房。

  當著自己丈夫的面,唐荔香與自己的老闆完成了第一次的結合。男人捨不得
放手,繼續賴在唐荔香身上摸索親吻。被男人壓了很久,唐荔香才起身,收拾自
己一直精心保養的香體:「你該走了,太晚了鄰居該笑話我了。」

  「沒想到還有女人嫌我給丟人!第一次啊!」男人拉上了褲鏈,扶唐荔香站
起來。

  「不是那個意思,我跟寡婦有什麼區別,大晚上帶個男人回來,對孩子不好!」
唐荔香急切表達,生怕傷了男人心。

  「我真走了,你捨得嗎?」男人問。

  「不捨得怎麼辦呀!你還能在這過夜啊!我送送你吧!」女人無奈回答,一
雙漆黑的眸子閃瞧了男人一眼。

  到在樓梯口的時候,兩人又抱又親了好一陣子。明天,兩人關係就變樣了,
唐荔香特別用情地與男人擁吻在一起,希望自己對這個男人有持久的吸引力,但
願男人不是逢場作戲。

  「你跟我吧,這裡不應該是你睡覺的地方!你的一切我給你買!」男人激吻
著唐荔香說道。

  「我跟你走,跟你走,我們去哪裡啊?」唐荔香第一次發現有男人能徹底征
服自己。「你等我一下給孩子留早飯錢!」

  香格里拉的豪華套房裡,臥室的燈光昏暗,考究的落地窗簾半掩著外面的陽
光。

  幾乎徹夜宣淫的唐荔香已經記不住弄了幾次了,累了就休息,醒了就交歡,
疲憊中更想顯示自己還年輕的身體,還能承受男人的壓迫,她願意獻出自己即將
逝去的韶華春光。

  蘇德才背靠著床頭,唐荔香渾身精光,趴在蘇德才的身前。蘇德才像把玩一
件可手的古典瓷器,輕輕撫摩著唐荔香順滑細膩的腰身和臀部。從進入這個套房
開始,蘇德才就這樣讓這個美婦裸體伺候,可以隨時享受女人美妙的肉體和溫情。

  「我以為我能扳住自己,還是被你降服了。你是我年輕時的夢想,荔香!我
的荔妃,我的香娘啊!以後誰也不敢欺負你了。你知道的,他們家沒什麼正經人!
我在他們家看過你的照片,那叫個漂亮!」男人一次次呼喚著剛剛為唐荔香起的
愛稱,得到的是唐荔香熱切而柔情的親吻。這個溫情媚惑的女子似乎天生具有挑
逗男人的姿色手段,十年前那雙讓他迷戀的春眼更飽含蜜意,勾魂奪魄,每每就
象演戲一般輕拋媚眼,低回淺笑,讓他渾身沸騰,提槍上陣。

  「我現在不好看了是不?四十的人了!」唐荔香略帶哀婉地在男人懷裡扭動
身體,男人卻把大手摸向了她的陰部。

  「你不好看我能這麼對你嗎?今天我做了幾火了?累死了!你可真要命啊!」
蘇德才揉了一下自己的腰板。

  「那我都勸你別做了,你也沒夠啊!抓住我就不放。我這都疼了,真的,你
也不心疼我,就知道自己享受。拿我當什麼了?」唐荔香假意埋怨著。

  「再來一段京劇,我想聽了!」男人說。唐荔香一絲不掛從床上起身,想穿
襯衣,被蘇德才制止了。

  「就這麼唱!誰有我這個待遇,唐荔香女士裸體演出現在開始。開始,快開
始!」男人強迫唐荔香站在華貴的地毯上,弄得女人嬌滴滴的無奈表情。

  唐荔香渾身不自在,經過一夜的鏖戰,已經彼此極為熟悉了各自身體,但還
沒有這麼放縱地讓男人觀瞧過,自己渾身衹穿著昨晚在樓下新買的黑色意大利品
牌的高跟鞋。到底是五星酒店,快半夜了還有服務。為了男人開心,唐荔香款款
站到了地毯上,清了一下嗓子,唱了起來。

  男人不禁一旁拍打著節奏,眼睛裡又重現了女人最青春的舞台靚影,眼睛越
來越直了。自己要是早十年發家多好,可現在得到這個女人也不晚。眼前的女人
絲毫不顯年齡,身段柔美,肌膚雪膩,溫情似水。得女如此,人生何求!女人的
高腔還沒到位,男人的下身已經高高挺起了,衝著唐荔香示威。眼睛死死盯著早
晨剛剛飽嘗過的女人肉體,大手開始不覺摸上了陰莖。乾脆衝著唐荔香隔空使勁,
做出姦淫的架勢。

  唐荔香儘管早已經放開了矜持,可眼見男人發情挑逗的樣子,還是有些羞臊
:「不唱了!羞死人了!這樣光著我都不會唱了,發揮不出來呀!」唐荔香扭動
腰枝,雙乳亂顫,撲回了蘇德才懷裡。男人一把就抱住了唐荔香保養得極為年輕
肉感的身子,又要深入奸弄。

  「我的香妃啊,小香娘,我愛死你個小嘴了,說話跟唱戲似的好聽!你給我
哼哼幾聲,快點兒啊!」男人壓住唐荔香,開始動作起來。

  「啊!啊--」唐荔香是真的呻吟,在這個男人下面,找到了久違的作女人
的滋味。這個男人讓她崇拜,讓她安全,更讓她快樂。男人的幾句甜言蜜語,花
樣挑逗,就能把她的情慾徹底激發出來。唐荔香沉迷地在下面高聲呻吟,這裡不
但舒適,還異常隱秘,真是幽會的絕佳場所。

  「啊--啊--德才啊!我愛你!啊--啊----」

  「我操,我操!」蘇德才瞬間就爆發出了激情,這個標緻的女人很少像自己
玩過的那些沒身份的女子,就會「老公、老公」地叫。身下的女人從來都是呼喊
他蘇德才的名字,讓他知道這個芳華依舊的女人衹屬於自己,女人在最興奮的時
候衹有他一個人。每次聽到女人有穿透力的柔聲浪腔,蘇德才就把持不住。剩下
的衹有全力挺進身下的女人體,挺進這個讓家族的男人都迷戀過的女人。

  「啊--啊--啊哈,啊--德才,我真幸福啊!啊--」唐荔香高聲呻吟,
一浪高過一浪,叫得自己痛快,叫得男人銷魂。這是多年壓抑的反彈,十年了,
自己都沒有這麼盡情放縱了,心底的淫慾徹底被男人激發了,就衹有兩個人,再
也沒人打擾了,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她衹屬於這個成功的男人,這個男人此刻
也衹屬於她:「啊--德才,我要瘋了啊--你大啊--大啊,真大啊!啊--
啊--你弄死我吧,我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我不要你離開,不要!啊--」
唐荔香死死摟住男人的壯腰,呼喊呻吟,浪聲迭起。

  「好女人,我的好女人!我大雞吧這輩子就餵你一個女人,就操你一個小逼!
我也瘋了,這半個月一直在心裡瘋,我操你啊!操我的荔妃啊,操我的香娘啊,
噢,我的情人啊,我進來一千次了,我要干你一億次,億億次,我要死在你身上,
啊!」

  「我要你永遠這樣,永遠要我!要我!啊--」唐荔香浪情洶湧,百轉千回,
全身心放出了青春的光芒,火熱的激情,如一條化作人形的美女蛇精,徹底纏上
了男人,纏上了男人雄性的心靈。

  蘇德才在女人身上毫無保留地再次發洩了情慾,喘息著等待下一次的開始。
在這個女人身上,男人不知道什麼叫放棄。

  唐荔香同樣更盡興,忽然問道:「你說韓總好看還是我好看?她跟你有過這
樣沒?」

  蘇德才意一愣:「你怎麼想起她了!我看這個女人有好多種類,有專門就是
讓男人愛的,有特別有能力的,當然還有靠青春作雞的。韓香影嘛,我看中她身
上和男人一樣的能力,敢承擔。我是不會和這樣要強的女人上床的,不過我相信
有人喜歡,而且非常喜歡。蘿蔔青菜個有所愛,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純粹的女人。」

  「德才,你都這麼有錢了,還折騰什麼呀?多累啊,有個廠子不挺好嗎?好
好生活不好嗎?我們就這樣多好!」唐荔香在男人腿上翻滾了一下嬌嫩的玉體,
仰面看著男人。

  蘇德才抱女人起來,相互擁著一邊跳舞一邊轉到了窗前。唐荔香看了一眼窗
外,心裡滿足自己得到的一切,其實並沒有要男人的回答。

  蘇德才半硬的下身抵住女人的後臀,來回摩擦,指著窗外說:「你看對過這
個國際大廈,裡面那些大公司哪個不盯著市裡的項目,我這也不能放鬆,現在競
爭太激烈了,說不上哪天你就被淘汰了。你以為昨天那幾個色鬼真是我朋友,我
要是哪天倒了,他們比我還急!」

  「你倒了他們急什麼?再說你不能倒,你這永遠都不許倒,我要你永遠偉大
呢!」唐荔香撫弄著男人的雄根說。

  「你不懂啊,公司費用那麼大,你以為都餵狗了?我把他們喂肥肥的,在我
這就跑不了,這些你不懂,我也不希望你染上這些銅臭。走,收拾收拾,到國際
大廈轉轉,那剛開了意大利品牌店。下午還有會要開,晚上還是宴會,我得給我
女人拾掇幾件像樣的名牌!」

  唐荔香異常興奮,急忙進衛生間洗漱。出來的時候,男人也已經穿戴整齊了。
看到唐荔香費心地化妝打扮,不覺擁上了女人身後。鏡子裡兩人前後搭配,如同
一幅新婚照,衹是主角是兩個幽會的野鴛鴦。

  國際大廈裡,男人始終緊摟著唐荔香,搞得女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唐荔香
暗中使力,也沒有擺脫,看來男人真的把自己當心上女人了,也就任由男人擁著。
新開的品牌店著實讓唐荔香開眼,以前自己連這座樓都不敢進來,現在竟然來高
檔消費了。看到大堂裡進出的青年男女,不禁感慨要是郭衛東也是這個階層的人
多好,可惜郭衛東太不爭氣。

  「看什麼呢?」蘇德才見唐荔香總是對什麼都好奇。

  「我真羨慕他們,趕上好時候了!」唐荔香說道。

  「是啊,年輕就是資本,不過女人還是靠魅力,就像你,我的小香娘!哎,
你看那個高個年輕的我認識,應該是韓經理以前的同事,我在他們展會上見過。
當初我還問韓經理能不能一塊兒帶過來,韓經理說這個人暫時不會動,看來打工
也有上癮的時候。」多年與政府領導打交道的蘇德才,養成了過目不忘的本事。

  「我不也是給你打工嘛!我也上癮了,呵呵!」唐荔香調笑了一句。

  「是我在你這上癮了,今晚爭取早點結束,我愛你個通宵!」蘇德才壞笑著
在女人耳邊說道,唐荔香臉一紅,輕打了男人一下。




       第二十部 大浪淘沙出本色 驚逢霜雪被塵煙

  蘇德才看見的正是剛剛從公司出來的尚鴻,旁邊的是公司技術人員。

  周海的離去,讓尚鴻幾個很久沒有心情再聚會了,加上風尚咖啡廳裝修,干
脆大家停止了見面。尚鴻也將心思全部投入到工作上。在外企工作三年了,尚鴻
覺得自己應該有更高的追求。錢總這段時間總往總部去,北方辦事處都由尚鴻代
為打理。隨著實際掌控公司的一把權力,尚鴻越來越忙。進入盛夏,尚鴻的工作
熱情也跟著氣溫高漲,因為有了奮鬥目標。

  上午尚鴻帶著技術人員到了外協部件的加工廠,其實衹是外帶的無關要害的
一批部件,用戶要的緊,因為來不及進口,才委託代理商找了一家民營企業代加
工,條件是必須嚴格遵守出廠標準,按時交貨。代理商也樂得這麼做,等進口的
部件到了,還能賺個原裝配件。甚至有時候故意在各個環節上拖延,提高「部件
的國產率」。

  看到上游廠家來人了,尤其聽說是本地的實際負責人,這個民營加工廠格外
慇勤。廠裡的一把手親自陪著參觀,為的是以後拿到類似部件的生產,現在越來
越多的外企部件拿到國內加工,誰都想與國際企業掛鉤,在老外看來很不起眼的
小活,卻是這些民營企業的肥肉。

  「我們這裡從國企挖了不少技術骨幹,您放心,以後我們還會加大設備和技
術投入的。」廠長邊走邊介紹。

  尚鴻對這個廠的印象不錯,有一定規模,管理也很正規,沒有了國企職工閒
散的痕跡,除了設備家底略顯得單薄。其實尚鴻並不在意外加工的活由誰來幹,
他衹是例行公事,帶著技術人員檢查工藝質量,畢竟這些部件是要貼上他們外企
標籤的。尚鴻忽然看見一個背影很熟悉,正在操作銑床。那個人正好轉過身,與
尚鴻打了個照面。

  「苗科長,你怎麼幹這個?」尚鴻突然看到老同事,一陣不解,旋即明白自
己說錯了話。

  苗科長一臉的滄桑,早先油光的臉上失去了應有的光澤。

  「沒辦法,北方廠效益不好,提前退休了,咱也趕不上勞保,就靠退休金活,
也不按時發,還是得自己想辦法。在這找個補差,湊合吧。咱們北方廠還剩下個
架子,算不錯的了。隔壁那個開關廠,聽說讓個體兼併了,不少鬧事的,上訪的!」
苗科長盡量平靜地說道,卻更顯得一股悲涼。

  「小張他們都去哪了?」尚鴻問。

  「他們幾個年輕點兒的都去合資企業了,那給的條件也高。還是干技術。尚
鴻你這是?」苗科長問。

  「啊是這樣,我們兩家有業務往來,我陪技術過來看看。」

  「你不做技術工作了,看來是發了吧?」苗科長羨慕地說,看到一邊自己的
新老闆一直沒插話,有些不自然了。

  「尚鴻你忙吧,你們當領導的別在我這耽誤時間了。」苗科長轉身幹活了,
尚鴻原本想遞一張名片,還是沒有伸出手。

  尚鴻不止一次思考這個問題了:難道是外企打跨了國企,還是民營超過了這
些落伍的國營,要不就是南方超過了北方。可政策給北方一樣可以發展起來,也
許有體制束縛的因素。可根源單單是體制問題嗎?看著老苗的背影,尚鴻心裡有
些酸楚,以前對這個國企科長的反感消失得無影無蹤。改革開放肯定是必然的,
可當權者犧牲的就是這些老去的一代。他們曾經為共和國做出過巨大貢獻,如今
卻沒有能力學習掌握新東西了,衹能是哪需要就奔哪去了。自己的父親也面臨這
樣的事情,可憑什麼要犧牲他們這一帶人的晚年幸福!什麼下崗,減員增效,什
麼買斷職工的工齡,說穿了就是用不著了一腳踢開,以後到哪要飯沒人管你。電
視裡還總放那個長了個獅子頭歌星的什麼「擦乾淚,從頭再來,人生豪邁」什麼
的,把你踩腳底下了,打入了社會的最底層,還讓你自己爬起來,連句人話都沒
有。

  尚鴻帶著一絲傷感離開了這家工廠,自己衹是空想而已,書生意氣而已,根
本管不了這些不平事。真像聊天時哥們說的,法律是給弱者定的,衹有實力,才
能讓你過得好。尚鴻鬱鬱不平,還是回到自己眼前,想著晚上請客戶的事情。

  這段時間尚鴻按照王言和幾個朋友提供的信息,正加緊開拓市裡的幾個大項
目,都是長期的項目,但衹要下來一個,尚鴻自信就可以穩坐錢總將要空下的位
置了。這兩年城市的改造已經陸續開始了,而且是多方面的,從房地產到交通等
行業,充滿了商機。尚鴻盯的短期項目就是一個重大的機電配套項目,本來是有
把握的。無論品牌、質量還是以往的案例都得到了各方面的首肯,這也是尚鴻幾
個月深入公關的結果。可偏偏要招標了,卻殺出了對手,尚鴻心裡有些不放心。
看來晚上需要用心安排一下,徹底確定一些細節。

  皇族娛樂城裡,一派歌舞昇平。尚鴻陪同項目技術負責人李主任坐在舞廳中
央最前排,今晚特意安排了好戲,就是這個「幸運新郎」節目。中等身材、一臉
正派的李主任穿著一次性浴服,精神飽滿興致勃勃地看著節目,早已入神了。

  舞台上,三個阿拉伯打扮的舞女舞動誘惑的胯骨,一前兩後跳著媚惑的艷舞。
這是今晚的三個「新娘」。中獎的嫖客將有幸選擇這三個精心挑選出來的絕色舞
女進入包房淫亂。

  三個舞女都是身披輕紗,鑲著亮片的胸罩隨著舞姿展現著晃動的豐碩雙乳,
迷幻的五綵燈光映射著舞女袒露的肩背,柔軟的腰枝。尤其領舞的舞女,身材姿
色淫邪艷冶,配合著極度妖媚放浪的舞姿,勾引得台下陣陣的口哨。濃郁的異域
音樂襯托著舞女開合放浪的身段。看得男人們如醉如癡。

  忽然舞檯燈光變暗,音樂轉換成了一股讓人心馳神迷的靡靡之音,樂聲夾雜
著女人時斷時續的呻吟,一種痛苦與快樂交替的呻吟,彷彿空幻中有個女人正在
被幾個男人肆意姦淫。

  「啊!啊!」--前面的舞女立刻扯動長裙,擺動欣長的大腿翩翩起舞,舞
姿完全進入了另一種更為淫靡的境界,身姿完全打開,不時大幅度叉開雙腿,俯
身獻乳,似乎引誘男人進入自己的胯下;隨著長髮甩動,一雙媚眼熱辣地直視台
下,挑逗著瘋狂的男人們。

  慢慢地,舞女甩掉輕紗,褪掉長裙,渾身衹有乳罩,銀片點點的三角內褲。
在樂曲的呻吟聲中,舞女肉感的裸體前後起伏,好像在與胯下虛幻的一個男人交
媾著,「啊啊啊」呻吟不斷,表情極盡陶醉淫蕩。激情的音樂,激情的男人。音
樂忽然停止,燈光集中到舞女的身上,台下也沒了聲音。舞女轉身背對觀眾,靜
立不動,緩緩脫掉了乳罩。猛然一個轉身,一雙豐碩跳動的乳房呈現胸前,好像
乳房被無數男人搓弄過了,豐滿而微垂,晃動不已,台下一片叫喊。

  「AH!YEAH」--音樂繼續響起,夾雜的女人呻吟聲更加猛烈了。又
是一個休止音樂,舞女轉身又脫掉了三角內褲。裡面竟然是透明的不能再小的貼
身T型內褲,臀溝裡一條細帶緊緊勒著繞到前面。從後面看來,整個身體除了臀
部的細帶,完全裸體了。舞女靜靜地轉身,妖冶無比地勾引觀眾。人們看到一朵
銀色的小花鑲在淫毛前面。妖氣四射的舞女放蕩地伸展著大腿,下面的透明內褲
清晰可見性感的淫毛。

  「脫!!繼續脫!!」男人們瘋狂地高喊。

  「OH!YEAH!」--隨著音樂,李主任下意識地擼著啤酒瓶,就像在
套弄著自己的陰莖。

  「AH!HA!」--舞女慢慢背向台下,跪了下去,仰面倒下,極其緩慢
地脫下了僅有的一點遮羞布。後面的嫖客甚至站了起來觀瞧。

  「AH!OH!HA!MYBABY!」--舞女慢慢起身,手指挑著自己
的T字透明鑲花內褲,進入了最後的瘋狂挑逗淫舞。大腿不斷踢向空中,劈胯、
送臀、挺胸、飛吻、媚眼,飛揚的乳房,晃動的香臀,淫毛陰唇肛門交替展示給
觀眾。

  「COMEON!AH!」--突然指尖飄動的內褲被舞女旋轉著拋向了嫖
客,台下一片騷動。

  「ON!ON!BABY!」--在音樂的最後一刻,舞女裹上了透明的輕
紗。燈光下,舞女被照得溝乳畢現,卻毫無羞澀,靜待自己的「新郎」,今晚的
嫖客。同樣是風塵女子,經過挑選包裝後,就可以每天晚上衹接待一個高價男人,
尚鴻既佩服這裡老闆的頭腦,又心疼自己的費用。

  「各位來賓!今晚抽獎開始!中獎的先生請一會留步。讓我們的佳佳小姐陪
伴你度過一個美好的新婚之夜!」

  「第三號貴賓!哪位是第三號貴賓,請舉手。」聽到服務生的叫喊,李主任
急忙站了起來,滿眼掩飾不住的狂喜。

  「是我,三號牌!」

  「恭喜這位先生!你榮幸成為今夜我們中心的幸運新郎,佳佳小姐就是今晚
的新娘!恭喜兩位新人入洞房!」周圍的嫖客發出此起彼伏的口哨,笑聲。李主
任根本沒有與尚鴻打招呼,直接奔向台上佳佳小姐,那個惹得台下的男人肉慾勃
發的舞女。其他嫖客開始陸續到小姐休息區,挑選自己中意的性夥伴。

  佳佳小姐柔情蜜意地攙扶著李主任,燈光穿過薄紗,使得腰臀的肌膚一覽無
余,近乎裸體地走向包房深處。伴舞的兩個小姐跟在後面,見怪不怪的樣子,對
周圍貪婪的淫邪目光早已經習慣了。包房那邊,淫亂的活動已經陸續開始了。李
主任邊走邊迫不及待地抓摸小姐的身體,搞得小姐不斷推李主任的兩衹手。後面
的人,明顯感到李主任即將發洩的性慾。尚鴻知道,自己這次沒有安排錯,隨即
跟了過去。

  「先生,請選小姐再進按摩區!」一個服務生攔住了去路。

  「把他們倆隔壁的房間留給我!不虧待你!」尚鴻叮囑著。

  「沒問題,先生!經常有好這口的!」服務生慇勤地說。

  自從與白雪有過這樣的經歷後,尚鴻開始習慣涉足色情場所了,這也是工作
的一部分。尚鴻一看走廊兩邊無數的小姐翹首弄姿的等著挑選。簡直就是小姐選
美比賽啊,尚鴻瞬間有些花眼了,都是性感艷麗,搔首弄姿。現在色情場所真是
越來越高檔了,連小姐都更新換代了。看得一時有些眼暈,猛然被一個打扮簡單
性感的小姐吸引了。與其他人緊拋媚眼不同,這個小姐沒有看任何客人,正低頭
似乎在沉思。衹穿著深藍色薄綢短款筒裙,後背半裸,一條貫穿後身的拉鏈從後
腰直達臀溝,整個豐滿的肉體被整塊綢料緊緊包裹,似乎要崩出僅有的這層貼身
綢料。由於俯視,尚鴻輕易就看進了小姐胸前的乳溝,好豐滿的一對乳房。大腿
到腳全部光潔裸露,趿拉著一雙絆帶拖鞋。小姐睫毛修長,媚眼低垂,一副無所
謂的樣子。玉指纖巧地夾弄著一支香煙,一種不經意的媚態自然流露。

  「你,跟我走!」尚鴻象挑女奴一樣挑選了這個勾火的小姐。小姐一抬眼,
看見雄健的尚鴻,柔媚一笑,像老相識一樣立刻站起來靠進尚鴻的懷中。

  進入李主任的隔壁,就聽見那邊已經開始了戰鬥。所有的洗浴場所包房似乎
都是隔音不好,尚鴻忽然想想自己以往也被別人偷聽到了,不覺心中有些不爽。
可還是耐不住好奇貼近墻壁聽李主任的表現。

  「太爽了!啊!佳佳啊!你們練舞蹈的就是不一樣啊!太柔軟了!我干死你!
你們幫忙啊!我幹你們三個!我操你個騷逼,我操!你們排成排,老子機槍掃射,
掃射!啊哈!我操死你,佳佳!你們是一群妖精,妖精!」隔壁三女一男的聲音
異常火暴,尚鴻聽得熱血沸騰。

  「來啊!你干啊!啊!老公!你干死我了!啊!看我們姐妹誰厲害啊!啊-
-啊--老公,你來啊!裡面是你家啊,回家了,啊--啊--」佳佳小姐淫蕩
誇張的聲音傳了過來。另外的兩個小姐跟著浪聲呼喊,也不知道隔壁是多大的一
張床,能容下四個人同時淫亂。

  「小紅,推他,推,老公,你怎麼鬆了?使勁啊!別拉松啊,還行嗎你個老
雞吧?快使勁啊!啊--啊--」

  「我人老雞吧不老,換一換!小紅,我干你!我今天瘋了,幹不過來了,我!
噢噢!」

  尚鴻想像著隔壁的淫情場面,什麼時候自己也來個一箭三雕。

  「別聽了!一會時間到了,帥哥!」尚鴻的小姐媚浪地握住尚鴻的陰莖。

  「對,衹爭朝夕!」看到身邊嬌媚的小姐,尚鴻連名字也懶得問了,順勢拉
開了小姐背後的拉鏈,一拉到底,像剝洋蔥一般得到了一個雪白嬌嫩的肉體,小
姐裡面什麼都沒有,除了被男人們爭相蹂躪的肉體。

  「啊!老公!好猛啊!老公!太爽了!佳佳,這雞吧真猛,啊--啊--還
是還給你吧啊--啊--」隔壁又是一陣激烈的碰撞聲。

  「我們也開始吧!」尚鴻抱起小姐放到床上,脫去了浴衣,一次性內褲,騎
身上去。壓得小姐哼哼了起來。尚鴻眼裡早已經沒有了身下的小姐,耳邊就是隔
壁那個佳佳小姐的淫叫聲,好像自己正奸幹的是那個花魁。身下的小姐卻毫不示
弱,淫叫聲更勾魂更心蕩,幾個小姐的呻吟此起彼伏,雙重刺激著尚鴻。

  尚鴻藉著酒勁兒,拚命馳騁,不想輸給隔壁的李主任。那邊李主任已經開始
大聲喘息了:「佳佳啊,我的寶貝!小紅啊,小霏啊,我的好老婆啊,我操死個
大逼啊!我干啊,我干死你啊,啊!啊!啊!」

  「來啊,來嘛,使勁啊,別停,快快!快!快啊!老公,愛你啊,快啊!」

  尚鴻也分不清是哪個小姐在浪叫了,快意抽送,雙手握滿乳房,肆意蹂躪,
像一個真正的佔有者。身下的小姐被翻來覆去,左右上下到處蹂躪,衹剩下張嘴
喘叫了。小姐心下暗自合計,遇到體力這樣旺盛的猛男,今晚不能再接第二個大
活了。

  從包房出來,盡興的尚鴻與李主任相互看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人說
「紅軍長征一起吃過糠的;抗日戰爭一起負過傷的;解放戰爭一起打老蔣的;抗
美援朝一起跨過江的;改革開放一起嫖過娼的」。自己和李主任屬於這最後的一
類,衹要經歷了赤身相見,沒有辦不了的事情。

  送李主任上車時,尚鴻趁機塞給李主任一個信封,李主任也沒多說,微笑了
一下收好了。

  一周後,尚鴻如願中標。這樣的結局早已意料之中,尚鴻關心的是自己的職
位什麼時候徹底落實下來。拼了這些年,就為了這個辦事處一把的位置了。衹要
哪天錢總上調,自己一定要爭取到那個辦事處老總的位置。錢總就是自己前面的
導航燈,從錢總身上,尚鴻學到的實在許多。

  錢總正式將自己的密切合作夥伴介紹給了尚鴻。代理商老總姓王,以前尚鴻
見過,衹是沒有深交。進錢總辦公室後,王總主動起身與尚鴻打招呼,正式遞上
了自己的名片。

  「多聯繫!改天一塊聚!」王總與錢總的年齡相仿,衹是沒有錢總的一絲書
卷氣質,更多的是江湖上的老練圓滑。

  「王總你是前輩了,以後多指教!那你們先聊,我出去了!」尚鴻在錢總面
前就怕言多必失,寒暄幾句見沒有自己什麼事情,急忙告退出來。

  週末,王總就約了尚鴻一起吃飯,尚鴻沒好意思拒絕,只好赴約。兩人在豪
爵娛樂城的二樓就餐包房相見,尚鴻覺得自己受的待遇有些過了,一色的海鮮大
餐,高級紅酒。

  「上次那個合同還是你的業績,我公司也跟著受益成長啊,長江後浪,來,
干一個!」王總頻繁舉杯。尚鴻知道自己最大的定單是錢總指派王總公司執行的,
也算自己對錢總表達站位的態度吧,沒想到王總主動提出這個事情。

  「這是一點兒意思,十萬!知道你是外地過來的,一個人,也就不給你買東
西了,老爺們直接來。你拿好!」王總從桌面推過一張銀行卡。尚鴻內心劇烈地
跳動起來,真是誘人啊,可理智告訴他,這是錢總的老關係,裡面不一定是怎麼
回事。

  「都是錢總幫忙!我哪有那個本事啊!以後還得靠王哥你多幫忙,咱們多配
合,大家一起發財!」尚鴻真心地謙虛著,輕輕推回了銀行卡。王總象看怪物一
樣看著尚鴻,好一會沒說話,尚鴻內心也在思索著是否自己做的過了。

  「好人啊!爺們啊!尚鴻,沒見過你這樣的。這個事,與老錢他沒關係,我
自己願意。我看好兄弟你有前途,願意交你這個朋友。這次算我欠你人情,下次
咱們一定配合,天知,地知,你放心。」王總收起了銀行卡。

  「王總,以後我路還長,還得你幫忙。以後是以後,咱們慢慢處!將來咱們
合作的機會還有!」尚鴻給自己留了條後路。

  「錢總都說了,你是他的人,將來可能接他這塊。以後你前途遠大啊!以往
照應不到的地方老弟你多包含。今後咱們多處,多走動,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
管說話,老哥我在這片黑道白道沒有擺不平的!我不懂技術,也不想懂,就是知
道交朋友,今後大家就是朋友!」王總的舌頭有些大,尚鴻明顯感覺王總酒量不
行,衹是高興在硬撐著而已。但是從王總這個外人的口中得知了錢總的態度,尚
鴻覺得更有奔頭了,陪著狂飲起來。

  「這個酒店就是我朋友開的,樓上是KTV和洗浴中心,今晚我安排,你盡
管消費。」王總已經醉意濃濃了,紅酒的後勁還沒有真正發作。時間還早,兩人
直接上樓繼續消費,尚鴻沒有再拒絕王總,這些事情就算錢總知道也沒什麼。

  洗浴完畢,兩個男人穿著一次性洗浴服開了個KTV包房,隨後開始挑選小
姐。雖然一片奼紫嫣紅,可仔細看都是挑剩的小姐,尚鴻不想掃老王的興,隨便
點了一個穿著暴露,看樣子比較老實好蹂躪的小姐回到自己身邊。老王卻還在尋
覓著,尚鴻都摟著小姐進了包房,老王也沒行動,踉蹌著似乎還想到別處尋覓的
樣子。

  尚鴻已經和小姐唱完了一首情歌,昏暗中,老王才摟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小姐
進來。兩人一屁股就坐到沙發上,開始喝酒唱歌。小姐一頭短短的卷髮暴開在腦
後,黑黑的眼影睫毛襯托一雙勾魂的媚眼,身穿豹皮短胸衣,豐胸蕩漾;皮短裙
緊箍下身臀部,似乎剛剛蓋住內褲,下面光腳穿著斑點高跟皮拖鞋,搖曳生姿,
風騷誘人,像一衹發情的母豹。小姐看到尚鴻眼睛一亮,看了尚鴻好一會兒,卻
沒有說話。尚鴻很熟悉這種眼神,小姐也挑男人外表。小姐衹是暗暗對尚鴻露出
了淺笑,讓尚鴻迷醉。

  一會老王踉蹌著腳步與小姐跳舞,順手關上了本已不亮的燈,衹有電視屏幕
還閃爍著音樂畫面。黑暗中小姐扭動的臀部勾引得尚鴻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液。

  「我們也跳。」尚鴻攬住自己小姐的腰枝,緩緩起舞。四人擦肩而過時,尚
鴻流氓地偷偷摸了摸老王懷中女人豐滿的臀部,如果不是怕自己懷中的小姐生氣,
甚至想伸手進入小姐的短裙。小姐沒有生氣,好像習慣了被男人騷擾,衹是在老
王懷中低眉淺笑,更加風情蕩人。幾個曲子下來,老王就渾身發軟了,腳步更加
踉蹌,乾脆半躺半坐休息起來。這邊尚鴻兩人還起勁貼面舞,但尚鴻眼角卻一直
瞟著老王懷裡的小姐。

  已經不勝酒力的老王,由於高興,不禁又灌了幾杯啤酒。兩種酒下肚,連摟
小姐的力氣都沒了,沉沉地鼾睡起來,呼嚕似乎要蓋過音響的聲音。剩下尚鴻一
個男人陪著兩個小姐,尚鴻一時好不得意。看看老王徹底迷糊過去了,尚鴻也不
跳舞了,膽子一下大了起來,一股偷摸別人老婆的快感湧上來。撇開自己的小姐,
伸手又摸進陪老王的小姐的短裙裡面。

  「尚哥,你怎麼這樣啊!」尚鴻聽到小姐叫自己的名字,一下呆住了。

  「尚哥,我李霜!還以為你認出我來了呢!」尚鴻聽到李霜的名字更加狼狽
了,沒想到在這樣的場合重逢了。

  「我!我!你怎麼?」尚鴻失去了瀟灑,口吃起來。

  「你還那樣,一點沒變。還喜歡這方面!」李霜笑著說,一點沒有難為情。

  「你說什麼?」尚鴻胡亂問道,兩手不知放哪好了。

  「小麗!我碰上熟人了!沒事,你招呼別的客人吧!這邊我替你了!行嗎?
尚哥!」尚鴻才想起來旁邊有自己的小姐,急忙付小費打發走了。看到小麗走了,
李霜坐近了尚鴻。

  「尚哥,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呀?看樣子發財了吧?」李霜問道。尚鴻看到李
霜的眼影很濃重,完全改變了當初在北方廠的樣子。李霜完全變了,變得尚鴻都
不敢認了,當初嬌柔的身材已經發育得豐滿挺拔,最迷人的是那雙眼睛,總是柔
順地盯著男人,讓人忍不住想抓過來蹂躪。尚鴻不禁感慨社會如此徹底改造女人,
應該說是男人改造女人。經歷了多少男人,李霜才能變得這麼隨處流散風情騷意。

  「也沒什麼,就是打工唄!今天招待客戶。剛才實在對不起!沒認出你!」
尚鴻尷尬地歉意著。

  「看你呀!有什麼道歉的啊!以前你和雪晴的事我都看見了!就你當時還像
什麼事沒有似的!」

  「不說以前了,聊現在吧!」尚鴻更尷尬了,原來自己的行為早暴露了,真
是掩耳盜鈴。

  李霜一聽尚鴻願意聊天,一下眼神發亮,更靠近了尚鴻:「我平時不在樓下
的,今天週末人手不夠了!我下來幫忙!」

  「樓上做什麼啊?」隱約中,尚鴻猜出李霜應該是在做全套服務的小姐。一
般豪華洗浴中心都是把最隱秘最昂貴的服務放到最上面,一般的客人是消費不起
的。

  「你沒上去過啊!上去就知道了!」

  「你們一共幾層啊?我還以為衹有卡拉OK包房呢!」尚鴻想掩飾自己在這
方面的老練。

  「好幾層呢!頂層單獨電梯!」李霜一衹手已經自然地搭上了尚鴻的大腿。

  「你和周海怎麼回事呀?」尚鴻實在不知道聊點什麼好,平時很少過問別人
的私生活,這是在外企養成的習慣。

  「也沒什麼!就是感情不合唄!也是怨我騙他了。我第一次是在這裡,沒給
周海,你看我手腕上的煙印兒!干了大半年吧,就想趁著年輕嫁了。尚哥你也知
道的,我們沒學歷沒能耐,也沒正經工作,找對象難。後來我不想幹了,也沒地
方住,廠裡宿舍我還有床位,乾脆就回去住了。周海看我回去,就總找我。後來
一想自己也就這樣了,周海那還對我挺好,就嫁他了。我合計一起住獨身熬一熬
興許還有機會發展,衹要他對我好就行。誰知道周海那麼狠!天天打我,非得說
第一次跟誰了!我能告訴她我當過小姐嗎?他自己這方面也不行,兩下就軟了。
也打我,說看到我提不起精神,堵的慌。活得都特別累,後來想想也沒孩子,還
是自己一個人清淨好,就離了!就這麼簡單。我也沒本事,就回來了,正好雪晴
也回來了。外面我不敢出去了,這裡就當家了,什麼時候遇到合適的再說吧。」

  聽到這,尚鴻摟了一下李霜,算是安慰,李霜卻就勢靠到尚鴻身上,手指輕
輕撫摩尚鴻的大腿根,尚鴻那裡已經發硬了。尚鴻心裡一直慾火燃燒,別人的老
婆就是好。本來今天就準備消遣的,碰到了李霜,更別有情調。尚鴻摟住了李霜,
開始放肆起來,大手直接摸進女人短裙下面,那裡已經發潮了。

  其實在李霜心目中,畢業後一直想找個尚鴻這樣的男人,尤其是尚鴻技術出
名,還有才氣,就更加暗戀尚鴻了。有陳雪晴,李霜不好太執著,而且發現尚鴻
心思也沒在自己身上,到自己房間就是找陳雪晴。覺得自己可能比陳雪晴還不如
吧,也佩服陳雪晴吸引男人的本事。今天遇見尚鴻,心中一下燃起了愛慾的火焰。

  黑暗中,李霜仰面躺到沙發上,摟起短裙,獻出了陰部,那麼自然,那麼隨
意,看來是被無數個男人洗禮過了。尚鴻毫不客氣,興奮地趴了上去,扒掉了女
人小小的三角內褲。李霜把內褲直接塞進了手提包。背景音樂一直順序的播放著。

  尚鴻還是很緊張,回頭看看老王睡的正香,鼾聲如故。尚鴻衹褪下浴服褲衩,
掏出昂揚的陰莖插進李霜早已濕漉漉的陰戶,腦海中真的浮現出了以前那激情的
夜晚。

  「啊!尚哥!你真是不一樣啊!難怪雪晴當初喜歡你!」李霜輕聲呻吟著說,
她真想說其實我也一直愛你的。

  尚鴻想李霜一定拿自己跟周海或者別的什麼男人比較了,想像李霜在別人身
下的樣子,立刻放開了情懷。一個勁的進出猛干,卻並沒有親吻李霜,他還不習
慣親吻一個曾經的同事和曾經的同事的老婆。

  音響裡正播放著歌曲:「你問我愛你有多深……」,老王的呼嚕聲也依舊沉
厚。

  李霜兩條雪白的大腿已經伸向空中亂擺起來,口裡胡亂喘氣,也不大聲浪叫,
悶聲享受,看來是真正的興奮了,不是應酬客人的習慣動作。陰唇緊緊吸住尚鴻
的陰莖,刺激得尚鴻快感連連。這個無數男人澆灌蹂躪出來的女子自有一種消魂
的味道。不用喊叫,不用過多的動作,就讓男人發狂發情。尚鴻內心暗暗為周海
遺憾,不能一輩子享受這樣誘人的女人。走廊裡,不時穿來嗲聲嗲氣的小姐招呼
聲,服務員的應答聲。包房裡,音樂聲掩蓋著尚鴻和李霜粗重的喘息聲,兩人誰
也不說話,也不叫喚,悶頭品嚐激情的快感。尚鴻眼裡衹有性交,衹有李霜晃動
的乳房,蓬鬆的髮際,飛舞的大腿。

  「尚哥,尚哥!你猛啊!尚哥!啊!啊!啊!」

  李霜象沒有靈魂的肉體,任憑尚鴻肆意撫弄,扭曲,開合,迷離著眼睛享受
著自己心中的男人在自己身上盡興的做愛。她終於得到這個男人了,畢業後就一
直非常喜歡的男人,雖然衹是在肉體上的擁有,但李霜已經非常滿足了。衹有用
力夾住男人的身體,夾住進來的傢伙。男人都一樣,在自己身上都是一樣的動作,
可這個男人就是不同,這是自己曾經喜歡的男人,能碰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實在不
容易啊!男人啊,用力啊!李霜主動親吻尚鴻,刺激這男人的性慾,感覺到陰道
裡的傢伙虎虎生威,如同鑽井,鑽得她心都跟著癢癢。

  「啊!啊!尚哥,真幸福!雪晴她!啊!啊!」李霜低聲呻吟,快活起在沙
發裡起伏不停,下體迎送,真的變成了一衹發情的小母豹。

  「啊!啊!尚哥,尚哥!啊--啊--」

  歌曲最後的一句「月亮代表我的心……」剛完畢,尚鴻也發洩出來。

  尚鴻趴在李霜身上,李霜幸福地抱住尚鴻的頭部到自己的胸口,許久不願意
撒開。就這一次,李霜覺得足夠了,她不奢望什麼好男人,衹是麻木地每天生活,
尚鴻的到來,對她就像一個浪漫的插曲。兩人擁抱著躺了一會,旁邊的呼嚕聲提
醒這裡不衹有他們兩人。李霜無奈地起身收拾整理,當著尚鴻的面擦拭陰部,全
無半點害羞的樣子。

  「尚哥你還喜歡雪晴嗎?」李霜擦拭完畢,放下裙擺,側臉問道。

  「喜歡,我一直在想她。對了,你們還有聯繫吧?她現在在哪裡?幹什麼工
作?」縱慾後的尚鴻頭腦清醒了一些,想著以往的事情,有些無奈,也許雪晴早
嫁人了。

  「雪晴沒看錯你!她太幸運了,能有你!尚哥你抱抱我!」李霜柔順地偎在
尚鴻懷裡,「雪晴也在這裡,她是領班,就是管理我們的,不坐台。看樣子你以
前沒來過我們這,一會我叫雪晴來。」

  「什麼?!雪晴也在這裡上班!」尚鴻一下慌了神,夢中的雪晴竟然掉入了
這個行當,尚鴻心裡一時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尚哥你別怨我跟你打埋伏,聽見雪晴你是不後悔剛才和我做了?」李霜看
到尚鴻的神態,既羨慕陳雪晴,也有些失落。

  「沒有,你別誤會,太突然了,沒反應過來!雪晴也是小姐?」尚鴻說完有
些後悔。

  「你瞧不起小姐,尚哥!」李霜反問。

  「沒,沒有,你又誤會了。」尚鴻發覺自己雖然佔有了眼前的李霜,但總象
欠了女人什麼,口吃得厲害。

  「沒什麼,她不坐台,是領班!雪晴一般在上面,還主要照顧貴賓套房。雪
晴要過來還得繞過來!尚哥,其實我早知道你和雪晴的關係了!那年春節回來就
聽見你們倆在屋裡的動靜了,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該進屋。進屋時候,才發現雪晴
讓你折騰得挺重的,一晚上也沒下床。還有那天夜裡你去我們寢室和雪晴做,我
都看見了。當時給我難受壞了!也不敢動。周海他可沒你這個本事!有時我就想
雪晴比我幸福,她第一次給你了,雪晴也總念叨你的好處,說她配不上你,你將
來一定有前途。」

  聽到這話,尚鴻心裡異常複雜,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尚哥,千萬你別跟雪晴說我陪過你這!雪晴不高興!你在她心裡還一直有
地位!我不想傷害姐妹感情。今天咱倆的事兒就當沒發生,都是我自己願意,以
後咱們幾個還當朋友處!最後碰你這了。」李霜摸著尚鴻的襠部,邊穿內褲邊囑
咐著尚鴻,閃身出門。

  「服務員,往樓上打電話喊雪晴!就說我說的有老熟人來了!」李霜安排完,
有些不捨地離去了。尚鴻穩定情緒,緊張地等待著陳雪晴的出現,又希望陳雪晴
別出現,自己穿著浴服,實在不雅觀。

  好一會,一個身型妖冶挺拔的女子婷婷站立在視線中。長髮盤到腦後,鬢角
緊束光潔。一張古典美感的玉琢粉面,標緻妖嬈,桃花細眼微吊眼角,櫻唇小口
紅潤光澤。長長拖地的黑色晚禮服,包裹著曼妙身姿。傲然挺立的豐滿胸部一片
蕩人的肉白,略低的胸口乳肉呼之欲出。與一般的小姐不同,這個小姐穿著沒有
過於暴露,衹是一襲黑色,映襯著白膩的肌膚,反而更加勾起男人雄性的慾望。
黑色鑲鑽高跟拖鞋襯托出白膩的細腳。讓人向上聯想到滑膩的小腿,直至大腿,
甚至誘惑的陰部三角區。小姐手中夾著一個化妝包,好像剛下台的樣子!有些疲
憊的眼神掃視了一眼昏暗的包房內。

  「雪晴,真的是你!」尚鴻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尚哥!」陳雪晴呆立住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尚哥!我以為李霜說哪個老熟人呢!你真在這!」陳雪晴急忙提著裙擺奔
向尚鴻,黑暗中眼圈有些濕亮。看到旁邊鼾聲如雷的老王,陳雪晴稍微有點兒不
自然,還是坐到了尚鴻身邊。

  「雪晴,你還好吧!」尚鴻摟住陳雪晴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怎麼來這裡了?」陳雪晴問道。

  「陪代理商來的!你都看見了!你怎麼在這工作呀?多長時間了?」尚鴻問。

  「三年了!尚哥你工作不錯吧!瞧不起我這樣的了!」陳雪晴粉頸低垂,長
長的眼睫毛也跟著低垂下去,。

  「沒有,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呢!幾年了,也找不到你!總想你!你這兩年都
去哪了?」

  「瞎混唄!自己養活自己,還能幹啥啊?你真想我還是就像以前那樣總想那
些事兒!」陳雪晴挪了一下身子,保持開與尚鴻的距離。

  「我想你!你知道你是我的第一次。我一直忘不了你。你也狠心連個信也沒
有,最後連李霜都跟你一塊失蹤了。你讓我怎麼辦?」尚鴻有些激動了。

  「尚哥,不是我不想找你!我已經再也配不上你了,乾脆就讓你死心算了!
誰知道我在這還能遇到你!尚哥,你說你真的想我嗎?你還能像以前那麼喜歡我
嗎?」陳雪晴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握住了尚鴻的大手。

  「當初咱們那麼甜蜜,我能不想你嗎!對了,你怎麼在這裡用真名啊!」尚
鴻也不知道怎麼說話才能安慰陳雪晴。

  「反正我在這個城市也沒有熟人,我就用真名。我做領班,也是憑自己吃飯,
又沒惹誰!」陳雪晴有些怨氣地說。

  「你看我手腕,這個煙頭坑都和你有關。」陳雪晴擼開玉腕上的碧玉手鐲,
漂亮的桃花細眼低垂下去,尚鴻一把摟住親了一下粉嫩的脖頸。

  「這個是紀念我第一次給你的,是後來補的,是紀念離開你的,想永遠也見
不著你了!」尚鴻疼愛地拉著陳雪晴豐潤的胳臂,撫摩著陳雪晴腕上的燙傷。小
小的傷疤,卻是巨大的恥辱與傷害,尚鴻心中感覺好像是自己害了陳雪晴。

  「尚哥,我這輩子廢了!沖這疤就沒人敢要我!好人誰留這個啊!」陳雪晴
依偎著尚鴻的肩膀,無限傷感。

  「都是我沒能耐,當初沒能力結婚,把你坑了!但我心裡一直想你,有時候
做夢都是你。」尚鴻傾訴著自己的情感。

  「尚哥,我也是,做夢總夢到你。總想你可能結婚了,都有小孩了。」

  「尚哥,以後你別來這種地方了,不好!你要需要我陪你!我不願意看你跟
別的女孩一起,你明白嗎?我乾淨的!」陳雪晴突然對尚鴻說。

  一時間兩人沉默不語了。

  「我得回去了,明天還有事情呢!給你我的住址電話!開下燈吧!」尚鴻說。
陳雪晴款款起身,打開了大燈。尚鴻用陳雪晴遞過的眉筆在自己的名片背面寫下
兩行字。陳雪晴小心翼翼地接過名片,無言以對。

  「你要是週末有時間,就來找我,行嗎?我等你。」尚鴻盡量平和語氣。

  「那你怎麼跟嫂子介紹我呢?」陳雪晴仰頭問,滿眼的期待。

  「我還是單身呢!」尚鴻的回答出乎陳雪晴的意料。

  「那你女朋友呢?」陳雪晴想確定自己聽到的話。

  「我也沒有女朋友,我心裡衹有你!」尚鴻輕輕扳住陳雪晴的肩頭,第一次
覺得自己的話很莊重嚴肅。

  「尚哥,我們!」陳雪晴有些哽咽了。

  這一夜,尚鴻輾轉反側,一年來第一次失眠了。巧遇陳雪晴,看到陳雪晴出
落得那樣韻味十足,風流動人,帶著震撼的美,尚鴻更加渴望重新得到陳雪晴了。
可心裡卻又有一絲遺憾。為什麼偏偏是做了小姐這行才變得更迷人了,哪怕嫁人
了也好啊!

  引詞:

       章台柳

           --韓翃

  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
  縱使長條似舊垂,也應攀折他人手。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0-5 16:09 編輯 ]
2008-12-28 0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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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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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部 遍體情傷空絕色 雪晴無意落風塵

        風塵歎

           --南天雁

  妖姬絕代艷秦淮,墨染牙釵玉喪白。
  昨夜晚妝新客賞,今宵早盼舊人來。
  千番淫媚尋真愛,幾度冰心許錯懷。
  可恨世間皆浪子,忍將國色棄章台。

  右詩《風塵歎》,為陳雪晴而擬,歎其遭遇,哀其傷痛,天下陳雪晴何其多
也!

  陳雪晴當初離開北方廠,先到了一個中檔酒店當服務員。陳雪晴意識到自己
的姿色早已成了男人們追逐的目標。老闆經常變著花樣接近她,甚至動手動腳的。
陳雪晴受不了老闆的騷擾,沒多久就換地方了。又找到豪爵大酒店,應聘成了散
台服務員。這家酒店規模很大,裙樓三層全部是酒席包房和散台,樓上好像還有
KTV練歌房什麼的。陳雪晴覺得豪爵規模大,應該比較正規,也許自己在這裡
能找到發展方向。

  做服務員工作不到兩個月,她就被調到了練歌房當服務員。工資倒是明顯提
了不少,可說是服務員,卻還兼著一些陪唱的工作,連工作服都與樓下的普通服
務員不一樣,總是緊身襯衫,短裙和高跟鞋。陪唱的小姐實在不夠,經理硬是讓
陳雪晴客串上台。開始幾次還沒什麼亂子,偶爾客人也就言語冒犯,有意無意碰
一下陳雪晴的胳膊,大腿,陳雪晴一一迴避,畢竟她和這裡真正的三陪小姐不一
樣。她隱約聽人說這些小姐經常在樓上和客人進行交易,衹是她從來沒有上樓看
過那裡的情形,也不敢越雷池半步。陳雪晴對那些作三陪的同齡人懷著神秘感,
也羨慕她們總是大把花錢,穿著入時,卻不敢有過多交往。想想如果尚鴻有一天
發了,自己也許比她們還漂亮呢。

  陳雪晴的嗓音屬於略帶沙啞的磁性中音,每每模仿一曲徐小鳳的《明月千里
寄相思》、陳慧嫻的《千千闕歌》什麼的,總能博得客人的喝彩,她也發現自己
原來對歌唱很喜歡。可是隨著陪唱的次數增多,陳雪晴越來越受不了男人的非禮
了。一些老顧客好像盯上了她,每次都不要陪唱的小姐反而硬點她陪唱,侵犯的
動作也越發過分。終於又一次被深深地侵犯到乳房,陳雪晴給了客人一個巴掌,
落荒而逃。想起平時同事說過老闆特別有道行,嚇得一個人坐在後面等著處分。

  沒多久,老闆就把陳雪晴叫到了六樓辦公室。

  陳雪晴第一次到頂樓,第一次近距離見到老闆。這是個單獨的樓層,衹有老
板寬大的辦公室,老闆台,組合沙發,組合音響電視,地面鋪著講究的地毯,一
切都是寬大奢華,沒有其他房間。老闆年紀四十歲樣子,竟穿著長款睡衣站著,
冷冷地不說話。

  陳雪晴靜靜地低頭站立,等待老闆的發落,偶爾看見老闆佈滿體毛的小腿在
眼前閃過。老闆緩緩地圍著陳雪晴轉,似乎在嗅聞著陳雪晴渾身的體香,嚇得陳
雪晴雙手抱住胸脯,本能地保護自己。

  「你敢攪我場子!我支這麼大個場面,公安、稅務,哪沒我哥們罩著。你知
道你打客人是多大的損失嗎?得罪客人,你不想活了?」男人陰冷地說,手指輕
輕在陳雪晴身後擺弄著她的髮梢,陳雪晴感覺自己有些發抖。

  「我沒有!是他們實在不像話了。我不想作三陪小姐!」陳雪晴低頭輕聲說
道,原本挺拔俏麗的身子變得有些矮小萎縮起來。她知道老闆的能量,不敢再惹
怒老闆,畢竟找個「高收入」的工作不容易。

  「你再說一便,你不想當三陪!我看你不當都可惜了!你自己看看你這模樣,
身段,天生三陪的料。」男人把臉湊近陳雪晴慢慢說道。

  「我就想作好服務員!」陳雪晴重複了一便。老闆不說話,空氣靜得讓陳雪
晴窒息。

  突然,男人從背後抱住了陳雪晴,用力壓到了寬大的長條沙發上。陳雪晴根
本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躺在男人身下了。

  「你幹什麼呀?放開我!求你放開我!」陳雪晴一下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拼
命掙扎起來。男人力量驚人,雙臂死死箍住陳雪晴的胳膊,任憑她怎麼掙扎,始
終在男人懷裡。男人是那種有胸毛的男人,陳雪晴聽那些陪客女說過這樣的男人
這方面特別強,內心更加恐懼了。

  「你放手啊!我有男朋友了啊!求你放了我啊!」陳雪晴高聲叫喊,雙手用
力向外掙脫著,兩腿胡亂地踢打,想阻止男人的侵犯,可是男人卻親到了她的臉
頰上。陳雪晴用力來回扭動頭部,躲避男人的親吻。她粉白的雙臂雙手終於掙脫
出來,在空中揮舞,胡亂推搡男人沉重的身軀。

  「我求你放手啊!救命啊!救命啊!」陳雪晴用盡全力反抗著,在男人的重
壓下,力氣卻怎麼也使不出來,嗓音也有些嘶啞了。男人卻瘋了一般,猛力撕開
她的襯衣領口,陳雪晴拚命保護自己的乳房不外露,男人卻又瘋狂撕扯她下面的
短裙,陳雪晴急忙護住下面,那裡有女孩更寶貴的部位。男人又回手撕扯她的襯
衫,乳罩,一會,陳雪晴就上下忙亂,保護不暇了,襯衣被撕得破爛不堪,裙子
完全撕裂,內褲早已不知去向。

  看陳雪晴一直死命防護,男人突然挺起了上身,騰出一衹手,重重地打了陳
雪晴幾個耳光。陳雪晴髮際散亂,耳鳴不止,意識都有些模糊了。剛放鬆的工夫,
男人已經死死親上了她的乳房。陳雪晴嘴裡咬著一縷自己的秀髮,死命用手推拒
男人,膝蓋想彎曲上來抵擋男人,卻被男人的身體就勢分到了兩邊。陳雪晴幾次
夾緊雙腿,不讓男人的下身靠近自己的陰部。隨著反抗的加劇,她的力氣也用盡
了,最後還是被男人無情地分開了雙腿,她已經感到粗大的陰莖在尋找自己的下
體了。

  「求你了,我真有男朋友了!求你饒了我吧!」陳雪晴知道這裡就兩個人,
再大的聲音也沒人聽見,衹有哀求男人放過自己。可是她已經衣不蔽體了,挺翹
的乳房飛舞在胸前,雪白的大腿間露出凌亂的陰毛,暴露的條條雪白肌膚更加刺
激男人的獸慾。扭頭躲閃的瞬間,看見旁邊墻上寬闊的鏡子裡,一個男人撩開睡
衣,裡面赤條條什麼也沒有,一身的濃重體毛,下面一個渾身暴露的女性肉體激
烈地扭動,那是她陳雪晴,馬上就要被強姦的自己。陳雪晴不願意看到這幅人間
的強姦場面,扭頭到另外的一側。她的雙臂被男人制住了,陰戶已經有東西在摩
擦了。

  「你男朋友沒本事養你,可惜了!聽話,別動!一會就過去了!聽話!」男
人邊說邊擺正位置,猛力侵入她的下身。

  「啊!你出來呀!求你了,不能啊!你不是人啊!你流氓啊!我求你了!」
當感到男人的東西一下進入自己陰道裡,陳雪晴一下絕望了,那種充滿的感覺她
曾經很熟悉:完了,自己失身了!所有的反抗全白費了。那是另外一個陌生男人
的東西,卻真實地插在自己的陰道裡。無論她如何扭動掙扎,男人的陰莖長在陰
道裡,就是不出來。

  陳雪晴的陰道雖然經過了男人的開墾,卻依然鮮嫩緊縮,溫潤濕滑,是那種
讓男人銷魂沉迷的名器。男人進入後痛快地大口喘了一口氣,隨即摁住陳雪晴的
肩膀用力抽送起來。男人儘管猛力抽送,陳雪晴的身體並沒有感到痛苦,那裡早
已被疏通過了。衹是她接受不了陌生男人在自己身體裡的滋味,一種被強姦的屈
辱從此永遠留在了她的心底。以後她該怎麼面對家人呢,還能回到尚鴻身邊嗎?
也許今生再沒有資格找尚鴻了!想到這些,內心無限苦楚。

  「你還挺緊的,小騷娘們兒你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是個安分娘們,不差這一
次,聽話!我操,真雞吧爽死我了!」男人放肆地姦淫著,陳雪晴本能地扭動身
軀抗拒著,卻如同配合男人的抽插,男人更起勁了,又抓又咬。陳雪晴防不勝防,
只好盡力躲避男人的親吻,乳房早已被抓出了紅印,下面卻一直被男人佔據著。
劇烈的羞辱和無助讓她產生了幻覺,想到了尚鴻,想到了遙遠的家鄉,想到了自
殺。從前尚鴻也強迫過她,可那是帶著一絲偷情的甜蜜,現在卻是一個自己根本
不喜歡的陌生男人。陳雪晴無助地在男人的壓迫下哭嚎起來,換來的卻是男人更
猛烈的侵犯。

  「啊!啊!啊!啊!」陳雪晴哀號連連,被男人擠壓得身體快成了一張肉弓。

  衹要男人的東西進來了,就意味著她陳雪晴的貞操被永遠地奪走了,永遠都
不可能再屬於一個人的了。陳雪晴索性徹底放棄了抵抗,直條條躺在男人身下,
任憑男人強姦,沒有痛苦,沒有快感,衹有麻木。可陰道卻本能地反應起來,呼
應著男人的進出,早已懂得男人的她無法迴避陰莖在體內的刺激。隨著陰莖的劇
烈抽動,陰道裡淫水開始不斷湧流,潤滑著進出的陰莖。陳雪晴身體停止了抵抗,
意識裡還激烈地反抗著,她不想讓強姦自己的人以為自己屈服了,以為自己就是
隨便的女孩。可下身傳來的刺激還是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的胸毛蹭得陳雪晴渾身
發癢,陳雪晴難受地忍耐著,閉著眼睛不看這外面的世界,不看上面的男人。

  「啊!你個小騷娘們兒,你怎麼不反抗了?你反抗啊!我操你媽,你反抗啊!」
男人急速抽動著,揮手又打了陳雪晴一個耳光。陳雪晴清醒了一下,又用殘存的
力氣推搡沉重的男人,卻如同撼山一樣困難。

  「啊!啊!」

  「你反抗,我讓你反抗,我弄死你!」男人暴叫著,像發瘋的野獸,不斷衝!
擊陳雪晴的嬌嫩肉體。陳雪晴衹是悶聲不吭,身體被撞得「哐哐」的,偶爾被折
磨得受不了,才發出一聲痛苦的叫喊。男人卻毫不手軟,進行得更起勁了,帶著
咆哮。

  突然一股熱流噴射到她的陰道裡,陳雪晴知道男人對自己的折磨結束了,用
力推著男人想起身,可男人卻壓著她不起身。

  「你太壞了!你不是人啊!你下去啊,讓我走!」陳雪晴無力在男人身下地
抽泣著,陰莖還有些硬硬地插在陰道裡。

  「別動,讓我親一會!習慣就好了!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一上手就知道,
你早就是娘們了,還裝什麼嫩啊!告訴我,哪個男的給你破身了,瞅你這騷德行
肯定不是你現在男朋友。」男人肆意親吻著陳雪晴的上半身,陳雪晴麻木地閉著
眼睛忍受著,衹有兩個人的地方,她逃不過男人的魔掌。陳雪晴衹能耐心等待男
人的興奮徹底消退,內心充滿了屈辱哀怨。

  「嗚--嗚--」陳雪晴抽泣起來,為無法擺脫男人的壓迫,為自己的失身。
從進入青春期身體開始發育的時候,她就惹男的喜歡,她也很喜歡男人往自己身
上貼的感覺,常常幻想與男人在一起的滋味。尤其遇到尚鴻以後,她更加渴望男
人的擁抱了。最後忍不住主動獻身給了尚鴻,每每回味與尚鴻在一起的歡娛,內
心充滿甜美。總是期待尚鴻能再找機會在自己身上做那些浪漫激情的事情,那種
感受太美妙了。可畢竟是未婚就失身啊,雖然是和自己特別喜愛的尚鴻發生關係,
她也常常內心責怪自己輕浮,輕易就和男的上床了。可現在是被強姦,一瞬間陳
雪晴腦海裡閃現出尚鴻的身影,卻那麼遙遠,一會又是父母、警察,混亂不堪。
難道這是對自己一直不檢點的報應嗎?

  破碎的襯衫,斷帶的胸罩,撕裂的內褲,黑色高跟鞋散落在地上。衹有男人
粗重的喘氣聲和女人無助的輕聲抽泣。

  「我這是教你習慣伺候男人,時間長了就好了,我這也缺小姐,你看你這副
騷德行,天生做小姐的料。我保你紅,錢有的是你掙的!你聽話,我以後對你好!」
男人騎著陳雪晴到處亂摸,隨處親咬。

  「我不想作小姐,求你放了我吧!」陳雪晴知道自己今天徹底毀了,十幾分
鐘的時間也許就此改變了她的人生曲線。

  「你不做,你信不信我再干你一次?不行我找幾個人一齊干你!」陳雪晴聽
到男人的狠話,急忙軟了下來。

  「我做我做!求你今天饒了我吧!」她最終還是用力從男人剛發洩完的身下
坐了起來,掩面抽泣,肉滑的脊背散發著迷人的光澤。男人忍不住又抱住了她的
身體。嚇得陳雪晴急忙掙脫到了長條沙發的另一邊,四下尋找遮體的衣物。可到
處都是破碎布片,陳雪晴一下絕望了,知道自己落入了無底的深淵。雙臂只好緊
緊地抱在胸前,蜷並著雙腿背對男人,無聲抽泣著,午後的斜陽映照得她肌膚雪
膩,秀髮披散。

  「求你給我件衣服吧,讓我出去吧!」她輕聲低頭乞求著男人,不敢看男人
一眼,就怕惹起男人的再次性慾。她太瞭解男人的生理了,衹要自己這麼裸露著,
一會男人就會再次發情的,當初尚鴻就是這麼一次次在自己身上尋求快樂發洩的,
還隱約記得尚鴻說就喜歡她裸體無處躲藏的樣子。

  「等會兒吧,我再和你玩一會兒。你得習慣在男人面前光身子,要不怎麼作
小姐。」男人軟硬兼施地說著,衹是披著睡衣,並沒有穿上褲子的意思。陳雪晴
擔心男人再次發作,身體正面極力迴避男人的貪婪目光。

  「你太適合做小姐了,男人就稀罕你這樣的女人。小模樣、小嫩逼,禁看又
禁干,我今天好好喂餵你,過來,給你看點兒東西。」男人又光著身體走到電視
機前,打開了全套的音響設備。錄像帶一會就到位了,屏幕上出現了一對赤裸年
輕男女的淫亂場面,艷冶無比的女人正津津有味地在男人胯下舔嗜著陰莖和陰囊,
口中不斷發出浪情的淫叫。

  陳雪晴根本沒有思想準備,第一次見到這樣色情的節目,驚詫得無地自容。
急忙抱住胸脯回過身,躲避著錄像帶節目的刺激,卻更擔心老闆再次強暴自己了。
男人的威勢徹底鎮服了她一個弱女子。

  男人像欣賞一個獵物叼著煙卷,目光淫穢,旁觀著陳雪傾的狼狽相。耳邊聽
著錄像帶裡的陣陣淫亂聲音,陳雪晴無處躲閃。沒有衣服,她沒有勇氣衝出去,
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果然,男人狠狠吸了最後一口香煙,迅速將煙頭掐進
了煙灰缸,跟蹤而至,又抱住了陳雪晴不放手,陰莖漸漸又有了挺立粗硬的架勢。

  「求你了,我受不了了!我不跑還不行嗎?」她哀求著,不敢想像尚鴻如果
知道自己被另外的男人這麼折磨玩弄,還會不會要自己了。

  男人抓住陳雪晴的長髮,強迫她抬起頭,將陰莖送到她的嘴邊:「給我舔!
不會就學!」陳雪晴本能地躲避著,帶著點點精液的龜頭讓她作嘔,讓她害怕。
男人的陰莖透著猙獰,透著邪惡,像惡獸一樣呲牙向她示威。陳雪晴看也不敢看
一眼,把臉盡量別到一邊,男人卻一衹手把住她的下顎,擠開她嬌嫩的小嘴,將
陰莖捅了進去。陳雪晴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衹能忍受著,不敢反抗。男人
卻變本加厲,讓陳雪晴半坐在沙發上,自己叉開雙腿幾乎跨到了陳雪晴的肩膀上,
陰莖緩緩進出她的口中,幾次深入的插入讓陳雪晴差點嘔吐。看到男人凶神一樣
的淫威,她還是默默地承受了又一次的被侮辱。

  「操你媽,給我舔,以後都得學會!」男人命令著,拔出了陰莖。陳雪晴含
著眼淚,極不情願地舔起了這個深入過自己身體裡的陽具,男人的龜頭很大,黑
紅的蘑菇似的,陳雪晴看著就心驚膽戰。衹希望折磨早點兒過去,早點兒逃出這
個魔窟。

  「給我叫床,學錄像裡他們倆!快!我看看下面流水沒?沒水我打死你!」
男人繼續命令著,伸手掏弄著陳雪晴的陰部,那裡在錄像和男人的雙重刺激下,
已經濕潤了。沒有辦法,已經失身了,陳雪晴害怕男人再次打她,只好也跟著
「啊!啊!嗚!嗚!」地叫了起來,似乎緩解了一些緊張的情緒。

  「你還真騷啊,以後就跟我干吧,保你不缺錢,不缺男人!你慢點舔,對,
以前沒舔過你男朋友嗎?雪晴,好娘們兒,舔得我真舒服!快叫,叫!」在陳雪
晴的不斷舔嗜下,男人半軟的陰莖又恢復了雄姿,怒向著陳雪晴,不斷摩擦她的
臉頰。陳雪晴衹有忍耐,幻想著用心伺候這一回,就能徹底擺脫男人。

  男人突然又撲倒了她,再次對她施行姦污,陳雪晴閉上了眼睛,淚水早已干
枯了。男人奮力猛進,還不斷要求她模仿叫床呻吟,保持淫浪的樣子。陳雪晴不
敢睜眼,害怕看到旁邊穿衣鏡裡自己的醜態。自己真的完了,成了玩物了,還沒
結婚就被強姦過!想到這些,她內心的苦楚更深了,那叫床的呻吟彷彿也是在為
自己不幸的遭遇吶喊嘶叫,衹是叫得男人更起性,更獸性勃發,姦淫得更劇烈了。

  「說你是小姐,人人都能上的小姐!」男人不斷嚴厲地命令著,加緊抽送。

  「我是小姐,男人都能上的小姐!」陳雪晴機械地重複著男人的語言,莫大
的恥辱和自卑籠罩心頭,她還從來沒有說過這麼露骨淫賤的話,可男人還是不放
過她,繼續強迫她說著更難堪的話。

  「哦!啊!」電視裡傳來一陣肉麻的淫亂聲音,陳雪晴被迫跟著叫喊,一次
次的淫叫學舌。

  「我是騷貨,你幹我,老公!使勁幹我!大雞吧好舒服,干我好舒服!我是
賤貨,我是小姐!」陳雪晴不斷機械地重複男人的話,逐漸感覺自己真的非常下
賤。腦海中對尚鴻的幻想,對家人的渴望,逐漸消退了。下身開始不由自主地迎
合男人的姦淫,似乎也能體味到一絲歡娛的樂趣,淫水再次多了起來。

  逐漸地,陳雪晴適應了男人的節奏,在空中胡亂蹬踏的雙腿開始不自覺地夾
緊男人的腰部,在男人的不斷挑逗刺激下,原本性神經就很敏感的她也有些動情
了。雖然還是被男人強迫說著各種淫話,羞恥感和緊張感卻越來越少了,換來的
是一種莫名的興奮。

  「我是大騷逼,快干大騷逼啊,老公幹我大騷逼!」男人不再要求,陳雪晴
慣性地繼續淫叫著,似乎忘記了自己是在被一個陌生男人強姦。多日壓抑的情慾
被男人的強姦徹底激發了,恍惚中她似乎忘記了上面是誰,衹覺得下體充實,快
感習習。

  男人的親吻遍佈她的全身,讓她酥麻,讓她欲罷不能,讓她徹底暴露了自己
曾經淫蕩的一面。幻覺中她開始了真正的叫床,衹是看來還像是被強迫的,肉體
的一絲快感夾雜著內心痛苦:「啊,不要啊!啊!救命啊!啊!」

  「啊!哎呀!啊!啊呀!」陳雪晴一直仰面躺著,內心裡消化著被姦淫的痛
苦。也許自己真的天生就不乾淨,不然為什麼男人都願意往自己身上靠,她不知
道。為什麼強姦自己的不是尚鴻啊?哪怕是個像樣的年輕人也好啊!混亂中,陳
雪晴感到乳房被用力咬住了。

  「啊!疼啊!求你輕點兒啊!求你了,我不反抗,我求你別傷了我啊!」陳
雪晴停止喊叫,低聲懇求,內心再次喚醒了被強姦的屈辱。

  「我就是讓你反抗,你不動彈我幹起來沒意思!快叫喚!」男人呼哧呼哧地
說,加緊抽送。陳雪晴卻不再扭動了,清醒過來的她不想配合一個強姦自己的男
人。衹是本能地發出厚重的哼哼呻吟,全身被折騰的沒有了太多的力氣。

  第二次強姦,男人表現得異常持久。最後陳雪晴被折磨得下身乾澀疼痛,毫
無快感,畢竟這是自己根本不喜歡的男人,開始的一點兒快感終於很快在自責痛
苦中過去了,剩下的就是無盡的忍耐。男人剛剛經歷過噴射的陰莖如此雄壯,好
象戰場上已經殺紅了眼的將軍,縱橫捭闔,所向披靡。陳雪晴就像丟盔卸甲的敗
兵,狼狽不堪,殘喘在男人的身下,無力動彈。任憑陰道被翻弄得漿水四溢,微
微腫脹,也衹有傾力忍受。

  將近半個小時,陳雪晴突然感到陰道裡有點熱流,卻沒有太多的精液進去。
男人轟然趴倒在她身上時,陳雪晴一下清醒了,用力掙脫了男人,愧疚自己一時
有些下賤的表現,自己真的太下賤了,一點自尊都沒有了。陳雪晴一個人抱著胸
脯跪在沙發的一頭發呆,臉上佈滿早已乾涸的淚痕。

  男人才徹底盡興了,懶洋洋地丟開了被裡外蹂躪個遍的陳雪晴。

  「你身份證就暫時讓公司保管了,你要是跑我第二天就讓你男朋友知道我們
的好事!衹要你肯幹,半年我就放你,你肯定紅,到時候別賴著不走。女人嘛,
別他媽虧待自己,就那麼幾十年,得活個質量。你才多大,過了二十五,收拾收
拾,找個有錢人一嫁,誰他媽能知道你以前幹什麼的!五樓康樂部嗎?給我送一
套女士浴服過來!」男人有些疲憊地打了個電話,陳雪晴明白這不是第一次發生
這樣的事情。

  很快,一個女服務員敲門進來,看到屋裡一個女人背著身子,披頭散髮渾身
赤裸地低頭蜷在沙發靠背後面,嚇得急忙放下衣服退了出去。陳雪晴沒有勇氣抬
頭,自己已經被污辱了,改變不了的事實。陳雪晴默默地穿上了浴服,整理了一
下自己的頭髮,等待著男人安排自己。經歷過突如其來的欺凌污辱,她已經喪失
了自我。

  「你去五樓吧,學學按摩,唱歌什麼的。記住我說過的話,不是嚇唬你!」
陳雪晴很快被一個女領班帶到了五樓。兩個女人在一起,陳雪晴忍不住哭了出來。
女領班安慰著陳雪晴,無非重複老闆的套話,陳雪晴慢慢緩過神來。能怎麼辦?
這種事情,就像領班說的,說不清楚,衹能更倒霉。何況對方是有些黑道的背景。
想想自己確實也不是第一次了,陳雪晴內心開導著自己,一邊清洗自己的身體,
告誡自己要堅強,衹是被污辱的烙印永遠地留在了心底。

  第二天晚上,陳雪晴就被領班換上一套暴露的裝束,進包房陪唱了。這種衣
服一上身,自己的身份就變了。看著鏡子裡濃妝艷抹,千嬌百媚的自己,陳雪晴
第一次發現原本掛歷上那些暴露的打扮原來自己更適合。裸露的肩背,曼妙的身
段,讓她自己都忍不住在鏡前多留連了一會。看到周圍男人的眼神,虛榮讓她暫
時也忘記了自己被強姦的痛苦。

  與真正的肉體強暴相比,簡單的親親摸摸實在不算什麼了。很快陳雪晴就適
應了男客人的輕薄,也學著適當的迴避躲閃。當終於在客人的懷裡堅持下來,拿
到客人給的小費,陳雪晴一下似乎明白了許多。這可是以往自己在國企半個月的
收入啊。難道自己真的就成了小姐?就這麼下去了?她不敢想像,不敢回憶,衹
有用紅酒麻醉自己,那裡不但可以解脫自己內疚的心靈,還有自己的提成。

  兩個月下來,陳雪晴徹底習慣了作小姐的生活。與作服務員相比,金錢的收
入實在相差太大了。她也很快有了自己的回頭客,陳雪晴甚至很滿足自己在客人
眼中的地位,有回頭客,意味著有女人魅力,意味著能有更多的小費、提成,意
味著自己在小姐中、領班中的地位。她也頻繁接所謂的大活,接一些真正的皮肉
生意。反正是小姐打扮,不做別人也認為你做了。她的心態逐漸開始轉變了,好
象每天不是男人在消費自己,而是她在消費男人。男人真的很傻,捨得在她身上
投大把的金錢,卻衹能暫時得到她的肉體,得不到她的心。每當到商場購買自己
喜歡的名牌時裝,化妝品,看到旁邊女孩和服務員羨慕的眼神,她就有一種巨大
的滿足和快樂。

  衹是她內心有一絲隱痛,那就是尚鴻,她的初戀男人,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
再次面對尚鴻,她知道自己的變化尚鴻一定能感覺到。她愛尚鴻,也知道尚鴻愛
自己。別的男人都是消費自己,發洩後就連話都懶得說,尚鴻卻是對自己百般愛
撫親吻,那是一種激情和柔情的混合。衹是她好像再沒有資格享受尚鴻的溫存了。
一次回北方廠,本來衹是想回去拿自己的通訊錄,那裡有許多自己需要的電話。
結果意外地被尚鴻半夜按到了床上,好一陣纏綿。那天她太累了,沒有洗漱就睡
下了,她真怕染給自己戀人什麼髒病。從尚鴻的表現她知道尚鴻還深愛她,還是
那麼喜歡親吻她的肌膚。可她卻再不敢回去了,她害怕看到原來的一切,更害怕
光天化日下尚鴻看清她已經不再純潔的面容,寧願尚鴻恨她,也不想毀了自己的
形象。

  回來後沒有幾天,陳雪晴感覺自己總是要嘔吐,難道是懷孕了?是客人的嗎?
自己總是採取保護措施的;是老闆的嗎?記不住那天是否安全了,衹記得男人兩
次都射到了裡面,沒有一點兒浪費。但肯定不是尚鴻的。

  陳雪晴急忙去醫院,她害怕自己別染上什麼別的病症。醫生的話讓她呆立不
語:「姑娘,你懷孕了!怎麼看你不高興啊?」醫生問道。

  「大夫,我不想要這個孩子!」陳雪晴堅定地說。

  「這女人的子宮就像土地,越刮越薄,保不準可能影響以後生育,你可得和
你對像想清楚了。要是年輕沒結婚還來得及,婚禮上也看不出來,就是別喝酒,
注意飲食!」醫生耐心勸說著。

  「不是!大夫,孩子爸爸車禍去世了,我不想孩子出生就沒父親!我還得生
活下去。」陳雪晴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這麼說。醫生無奈地輕搖了一下腦袋。

  從醫院出來,陳雪晴內心更加孤單了。未婚就失身,又被強姦作了小姐,這
又流產,自己算什麼女孩呢?以後什麼男人能要自己呢?她沒有跟別人提及自己
的身體問題,悄悄地給自己買了補品,一周後感覺身體已經沒什麼異樣了,架不
住領班的一再要求,又出台接客了。

  不知道是天生的女人魅力,還是流產後的別樣風韻,陳雪晴復出後的第一天
生意特別紅火,剛出現在小姐台席,還沒坐穩,就被一個中年男人點走了。流產
後的第一次接客,並沒有什麼痛苦,陳雪晴習慣了男人在身上的肆虐,甚至有種
久違的興奮。草草應付了男人,陳雪晴快速洗浴,爭取時間準備迎接下一撥客人。
剛又坐回小姐堆裡,就被一個男人挑走了,陳雪晴拋下同伴們嫉妒的目光,驕傲
地再次進了按摩包房,走馬燈般接著伺候客人。應付完第二台客人,陳雪晴徹底
不想做了,第一次感覺這麼累,先前在男人身下還有的一點快感都沒了。

  快半夜了,陳雪晴從包房出來,連洗浴都懶得進行了,來回脫衣服,自己都
嫌麻煩。陳雪晴進了休息大廳旁的衛生間裡,胡亂用消毒噴劑清理了一下陰部。
補妝時看看鏡中的自己,眼圈微青,儀態慵懶,對著自己微微苦笑了一下。剛出
衛生間,對門男衛生間裡出來一個青年男人,身材樣貌有尚鴻的影子。陳雪晴暗
暗感歎,原來到這裡消費的是有錢的中年男人居多,現在越來越年輕了。青年也
看到了陳雪晴,眼神頓亮,差點就撲了過來。

  「有客人沒?」青年低聲問道,帶著渴望與期待。

  「閒著呢!都多晚了,你還沒找小姐嗎?」陳雪晴有些不忍拒絕。

  「等了半天沒合適的,剛才看著你了,讓人選走了,我一直也沒找別人,以
為你走了呢,還真讓我等著了!行不?」青年問道。

  陳雪晴為難了,自己下體都被作踐得紅腫了,可看到青年的樣子,想想這麼
多小姐不選偏傻等自己,忽然有一種陌路知己的感覺。「你都說話了,我們作小
姐的還能怎麼的!」跟著青年第三次進按摩間。把門的服務生看到陳雪晴進來,
一陣驚呼:「陳姐,你真行!」

  真正與青年做起來,陳雪晴後悔了。原本內心裡拿這個青年當尚鴻了,結果
發現這個客人異常變態,比先前的幾位都猛,踏著前人的淫跡瘋狂掠奪她的身體,
百般蹂躪她的下體,好像沒玩過女人似的。

  「啊--啊--疼啊!啊--老公你輕點兒啊!啊--」陳雪晴拖著疲憊之
軀勉強應付,下身越發疼痛,陳雪晴高聲叫個不停,希望青年快些結束。

  「啊--疼死了,啊--老公你好了啊,啊--啊--」

  青年熱吻不斷,尋找最猛烈的角度和姿勢,盡情享受陳雪晴的肉體。好像要
撕裂她的身體,折磨得陳雪晴異常痛苦,原本自己是很有承受力的。就算當初被
強姦好像也沒這樣痛苦,她第一次知道了身體被虐待折磨的滋味。年輕的客人就
是有精力,自己平日的手段都失靈了,怎麼也對付不了上面的青年,自己一次次
發自內心的呻吟,竟然沒有作用似的。青年撕咬她的乳房,她推也推不開,青年
狠抓她的臀部,她無處躲避。陳雪晴在青年身下死命掙扎,忍受,期盼著一切早
些過去。

  「你尊重我一下行不,老公!疼死我了!啊--啊--」

  「不行,我花前就是要享受,現在時間你屬於我的商品!屬於我的!」

  「我知道,我剛流產,求你輕點,啊!啊----」

  「流產,天天有小姐說流產,你們都騙人,騙男人!我不管流產,我就管干,
我干!干!」

  一陣激烈的抽插,陳雪晴陰道巨痛,估計陰道壁肉都早已磨破了,衹有咬牙
死挺。下體裡好像不是男人的肉棍,而是燒紅的鐵條,折磨著她的私處,讓她在
下面猛然想到女人生產也就這麼疼吧!真是鑽心的痛啊。小姐就這麼倒霉,就這
麼沒人格了,陳雪晴心底更哀痛了。

  陳雪晴衹覺得天花板都模糊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股精液射進了陰道。
壞了!避孕套磨漏了!陳雪晴一驚,趁著青年起身,急忙查看情況,避孕套果然
破損了,自己竟沒有察覺。看到避孕套上的鮮血,陳雪晴更是心裡一涼,低頭查
看,自己下體竟然流出了少量鮮血。流產後這第一天接台,自己折騰得太厲害了,
看來還得補養幾個禮拜身體才能復原,打定主意這段時間一天就接一台。

  足鍾足秒,青年瀉欲後沒說幾句話就走了,陳雪晴內心失落,都是一樣的男
人,玩夠了連句溫存話都沒有。衹是青年臨走的話讓她有點安慰:「下次還找你
做!你是我幹過的最好的小姐!」有這句話也算夠意思了!

  身在風塵,哪裡由得陳雪晴自己做主。第二天依舊人手緊張,陳雪晴依舊連
接了兩台客人。尤其接第二台時,她猛然看到了昨日狂虐自己的青年,可青年看
見了她,衹是笑笑,卻選擇了另外一個新來的小姐。男人都是在這裡都是嘗鮮的,
誰會花前重複玩一個沒有了神秘感的小姐,那麼多鮮貨等著呢!陳雪晴暗自失落,
倒不是因為青年沒有選擇自己做,而是自己太幼稚了,一個小姐,怎麼能希望嫖
客專一呢!陳雪晴一如既往地坐台接客,錘煉著自己對男人的免疫力,除了月經
量最多的時日,每天至少兩台客人。

  沒到半年,她已經出落成了豪爵娛樂城的頭牌小姐。男人,在陳雪晴眼裡不
再有什麼區別了,都是那些下作的表現,貪心的淫慾。陳雪晴逐漸懂得了男人的
心理,你越是討好男人,男人越不珍視你;相反你越是高傲,男人越著迷。其實
這一切也都是拜男人所賜,記得一個嫖客對她說過:就喜歡有大家閨秀氣質的風
塵女子,那和有風塵味道的大家女子同樣迷人。男人啊,嫖娼都有理論了。她衹
是盡量施展著自己的魅力手段,盡量爭取回頭客。每天的紙醉金迷,縱情聲色,
讓陳雪晴變得妖媚迷人,經驗豐富,似乎早已忘記了自己的卑微出身。偶爾想起
原來的環境,也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尚鴻,她根本不敢聯繫。

  衹有李霜還偶爾保持聯繫,也是李霜求她介紹工作。她一再暗示自己的工作
性質,可李霜的心早飛出去了。沒辦法,她只好介紹李霜到一樓的散台作服務員,
眼不見心不煩,心裡禱告別出什麼亂子。

  直到一天,李霜帶著哭腔用內線電話叫陳雪晴。五樓員工休息室,李霜滿臉
淚痕地撲到她的肩頭:「雪晴,我完了!我被毀了!」她知道自己經歷的一切又
在李霜身上發生了。急忙安慰李霜:「洗完就好了,什麼也看不出來,你自己堅
強點。以為你在一樓沒人注意你,可還是……我們女人都命苦!」她衹有握住李
霜的手,細心照料一顆受傷的心靈。與陳雪晴不同,李霜的第一次是被男人強行
破身,那種心靈的創傷和肉體的巨大折磨雙重打擊著李霜,很久李霜才接受了現
實,可性情卻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李霜逐漸地隨便起來,放縱起來,除了陪客人,
平時話少了,衹是與陳雪晴才有話聊,兩個人像一對相依為命的姐妹花,出入豪
爵娛樂城。

  豪爵的小姐逐漸多了起來,兩人的出台頻率也沒以前高了,基本每天就一兩
台客人。剩餘的時間,陳雪晴甚至偶爾還是要勾引男人上床,既解決自己生理的
飢渴,也多賺些小費。與其他很多小姐不同,陳雪晴自從第一次開始接大活,就
覺得自己的性要求特別強烈,幾天不做,似乎身體就空空的不舒服,她需要男人
的擁抱,蹂躪,甚至折磨,無論生理上還是心理上她都需要。好像男人不上她,
就感覺自己沒有了魅力,沒有了生活。與李霜私下調笑,李霜笑她變態,是女中
色鬼。其實李霜何嘗不是這種感覺,從被男人糟蹋後,越來越覺得上床就跟吃飯
似的隨便。偶爾碰到個別模樣不錯,溫柔一些的男人,還能得到某種快感。兩人
沒事就感歎社會變了,男人都壞了,聊到以後,都充滿了迷茫。也不知道這錢掙
到什麼時候能結束。

  不到一年,陳雪晴成了康樂部領班,兼職做些皮肉生意。每天除了客人不一
樣,都是重複的事情,連與男人做愛也是重複的動作,重複的叫床。衹有時新的
衣服化妝品變換不斷,可內心有些厭倦了週而復始的坐台生涯,常常嚮往著外面
的世界。偶然的一次聽另外的領班說老闆正張羅往南面派小姐,好像是幫老闆朋
友忙,陳雪晴一下動了心,思前想後還是直接敲開了老闆的辦公室。

  還是一年前的辦公室,就是在這裡自己被強姦後變成了三陪小姐,想想當時
自己的心境,現在卻怎麼也恨不起這個禽獸男人,金錢真的腐蝕了她的意志和心
靈。

  「老闆,我想去廣州看看,能派我過去嗎?」陳雪晴不再害怕眼前的男人了,
經歷了各色的男人後,她覺得男人都是差不多的牲口,就是玩女人身體那點兒事
情。男人卻怔怔地看了她一眼,快一年不見,陳雪晴神采靈動,挺拔肉感,渾身
散發著風流嫵媚。披肩秀髮直垂在四周,髮梢波浪捲曲,襯托一張迷人的嬌臉。
櫻唇紅潤,似乎時時勾引男人強暴上去。寶藍色的大開叉無袖吊帶旗袍,清晰地
看到裡面深深的乳溝和光華肉感的大腿,雪白的腳下一雙精美的金色高跟托鞋,
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撫摩上去。陳雪晴安靜地站在那,卻有一種媚惑的柔情散發出
來,無意中挑逗著男人。男人後悔這一年沒再找這個天生麗質的女子,他原本有
自己的規矩,衹要強迫女人賣淫後,就懶得再去折騰女人了。可看到陳雪晴出落
得如此風情,有些要修改自己的規矩了。男人淫笑著說了一句:「先餵飽我再說
吧!」就直接把陳雪晴抱到了沙發上,壓了上去。

  陳雪晴很配合地媚笑了一下,她對這樣的事情已經熟套了,輕哼了一聲,就
仰面伸手,解開了自己的旗袍吊帶,絲滑的旗袍順著身體掉落下去,露出精緻小
巧的文胸、半透明的暗花三角內褲。男人急切地親上了陳雪晴幾乎從文胸裡暴出
的乳頭,下身頂住陳雪晴的陰部。陳雪晴隨意讓男人趴在自己身上親吻,主動脫
掉了內褲,叉開了雙腿,她要用自己唯一的本錢換來新的生活。陳雪晴伸手開始
掏弄男人睡衣下的陰莖,竟然沒有勃起,想撫弄一回,可男人卻坐了起來。

  「媽的,現在也不怎麼了?不強迫就沒情緒。現在這些小搔逼也是,都他媽
比男的還主動。搞得我一點兒滋味都沒有。我他媽這是病了吧!」男人無奈地罵
著。陳雪晴溫柔地摸上男人的陰部,果然碩大的陰莖竟然沒有反應,軟軟的耷拉
在胯下。

  「老闆,我給你弄起來吧,她們不懂男人的心思!」陳雪晴也沒有把握自己
是否能讓男人反應,可她要嘗試,男人的勃起似乎就是她的未來。陳雪晴扶著男
人坐好,柔順地低頭下去,櫻唇翹起,含住了男人的陰莖,緩緩吸吮起來,就像
當初錄像裡的淫亂女子,眼睛不是向上瞟著男人,喉嚨裡發出讓人消魂的呻吟。
男人禁不住一個渾身輕微的冷戰,很久沒有這樣的刺激了。看到男人有了一點兒
反應,陳雪晴跪到了男人的胯下,一衹嬌手撫弄陰莖,一衹嬌手摩擦男人的臀溝,
陰囊,蘭舌輕探,彷彿在品嚐一衹美味冰淇淋,一衹不會融化衹會越來越雄壯的
冰淇淋。男人半躺在沙發上,扶住陳雪晴的頭部,把一衹毛茸茸的大腿搭上了陳
雪晴的肩頭,嘴裡發出了快感的呼吸,陰莖在陳雪晴一輪又一輪的不斷進攻下,
開始逐漸抬頭了。

  「老闆啊!快大啊,快硬啊!原來怎麼強姦雪晴的啊!雪晴要你嘛,要嘛!」
男人被挑逗的來了勁頭,把陳雪晴撲倒在地毯上。「不要啊!不要強姦我啊!」
陳雪晴故作嬌羞,扭動身軀強力掙扎,她瞭解這樣的男人,女人衹有反抗才能撩
撥起男人的性慾,越是順從男人越是無聊。為了自己的所謂的未來,陳雪晴甘願
表演起被強姦的角色來。衹是內心裡觸景生情,回味起了自己真正被強姦的感受,
內心隱隱掠過一絲悲涼,夾雜著男人的進攻,讓她有一種莫名的被虐待的刺激。

  「小婊子,看我不幹死你!」男人用力壓住陳雪晴,被激發的獸慾開始爆發,
又尋找到了強姦的快感。

  「不要啊,求你不要啊!」陳雪晴矯情地叫喊起來,假意用力擺脫著男人的
陰莖,陰唇卻緊緊夾住不放鬆,臀部挺送,雙手不斷用力推男人,卻被男人更用
力地抱住了。

  「啊!別咬了!我服了!雪晴是你的奴隸了,雪晴服男人了!啊!啊!疼啊!
太厲害了,哈啊!」陳雪晴浪叫不止,希望男人早點發洩出來「對,你是我的奴
隸,我馬子,我操,我干漏你,讓你叫!」男人很久沒有這麼盡興了,完全進入
了瘋癲狀態,下身強烈地撞擊陳雪晴的陰部,發出「咣咣」的聲音和淫水飛濺的
聲音。

  「啊!啊!我不行了,男人饒命啊,我不行了!」陳雪晴來回扭動,甩動長
發,雪白的肌膚,殷紅的櫻唇,挺實的乳頭,刺激得男人更瘋狂,幾乎要全身鑽
進陳雪晴的陰道,猛烈撞擊不停。終於在一陣急速的摩擦下,男人噴湧出來,熱
漿燙了陳雪晴一下,她急忙起身服侍男人,顧不得精液順著大腿緩緩流出。

  「啊!雪晴啊!騷娘們!我真捨不得你啊!」噴發後的男人抱著陳雪晴的嬌
軀,磨蹭著自己已經疲軟的陰莖。

  「老闆,你得答應我啊!」陳雪晴軟軟地說。男人看著下面陳雪晴嬌媚乖巧
的樣子,實在有些捨不得。這麼長時間了,陳雪晴給自己賺了不少,關鍵是她是
領班,能團住那些小姐。呆了一會,男人披著睡衣站起來走到寫字檯前。

  「這是兩千,你拿去當路費吧。不白給你,你要是想回來,就給我帶幾個四
川小姐回來。你也知道,北方老爺們兒特別喜歡川妹子。我這就缺這口!」陳雪
晴拿著錢,內心對男人似乎有了一絲好感,或者說依賴感,這裡也算自己的後路
吧。

  一路南下,陳雪晴彷彿獲得了新生一樣。

  她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到廣州,南方的天空似乎比北方更加蔚藍,更加透
亮。

  陳雪晴並沒有直接到老闆朋友的地方去。她一直盤算著自己還能做什麼別的
行業,首先就是找了一間普通的房子住下。交了半年的房租,才知道南方的消費
好貴。但她相信自己能養活自己,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她開始仔細尋覓合適
的工作,女工她是不想做的,可辦公室文員需要會電腦,需要文憑,她一個技校
生是沒有資格了。也有個別公司看好她,可看到公司經理那貪婪的目光,她就知
道自己不可能得到什麼真正的機會,男人想得到的就是她的身體。這樣高不成低
不就,轉眼快一個月過去了,身上的錢也消耗不少了,陳雪晴才明白要在這樣一
個大都市生存實在是艱難。沒有辦法,她決定還是作小姐本行,掙足錢就回去,
沒人知道她在南方做什麼的。

  這裡的豪爵,比自己曾經的豪爵還要氣派,各種項目齊全,裝修富麗堂皇。
還沒見到新老闆,就被電話裡安排上台陪唱了。好在一切都是老業務,衹是換了
更高檔的環境,陳雪晴輕鬆應付下來,才發覺這裡的小費比北方翻了一番還多。
深夜,陳雪晴已經準備回去休息了,卻被叫到了新老闆的辦公室,一個豪華的裡
外間辦公室。老闆四十多歲,看樣子曾經身板健壯。老闆第一眼看見陳雪晴的時
候,兩眼就露出了一絲貪婪淫慾的目光,陳雪晴沒太多想,她已經習慣男人這種
目光了。

  「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別是讓誰拐走了,呵呵!怎麼才過來呀?」新老
板肆意掃蕩陳雪晴的身體。陳雪晴還穿著暴露的坐台服飾:髮髻後挽,耳墜閃亮
;柳眉斜挑,細眼顧盼;一襲黑絲綢吊帶的半裸長裙,隱約可見裡面白膩的肌膚,
腳下是仿水晶的高跟拖鞋,襯托出一雙鮮嫩無比的美足。男人說著就到了陳雪晴
身邊,像在挑選一件物品。新老闆有些男人樣,並不讓陳雪晴反感。

  「在我這好好做,肯定你賺大錢。我這人講究大家發財,我從不強迫誰做事
情。聽說你本事不錯!」男人淫笑著靠了上來。邊說邊撫摩陳雪晴細軟的蠻腰。

  陳雪晴進屋時就有了準備,知道老闆可能要在自己身上開葷,配合地脫掉了
衣服,隨便男人親吻摸弄。順手拉開男人的褲襠,家常便飯地掏出了男人的家事,
撫摩起新老闆的陰莖。男人的傢伙逐漸膨脹起來,黑紅的陰莖和外翻的龜頭現出
昔日的威風,看來男人曾經也是這方面的老手了。

  陳雪晴被男人壓著就勢躺到沙發上,張開雙腿,自然地迎接自己身體的第一
位南方客人。男人早已遏制不住亢奮了,狠命就插進了陳雪晴的陰道,毫無前奏。
可能是很久沒有與男人上床的原因,男人的陰莖進入陳雪晴身體的時候,她還真
的有了一點兒興奮的感覺,本能地瞇著眼睛哼哼起來,抱住男人的後腰夾弄不停。
男人也似乎很久沒有性生活了,表現的異常興奮,半硬的陰莖裡外忙活,渾身是
汗。張開大嘴不停親吻陳雪晴的上半身,到處留下撕咬的印記。以往碰上這樣的
客人,陳雪晴會毫不猶豫制止的,女人身上的親咬印記特別不雅觀,陳雪晴每次
洗澡的時候都仔細查看自己皮膚,最討厭留下男人的痕跡。可現在是新老闆在上
面,她不好拒絕,衹能逢迎,而且還要表現出特別的熱情和興奮。

  「啊--啊--老闆你真猛啊!啊--啊--」

  陳雪晴剛想好好享受一下南方男人的滋味,衹是沒想到老闆那麼快進入,那
麼快就不行了。

  「哎,不行了!年齡大了。我最喜歡北方女人,肉感,有型,不像我們南方
妹子,就憑臉蛋混,連個像樣的胯骨屁股都沒有。你還是做領班吧,我這有個領
班剛走,都是嫩手,就缺現成的人手。」男人提上褲子帶著遺憾地說著,陳雪晴
沒想到自己命這麼好。

  「老闆,衹要你願意,我隨時到!」陳雪晴一邊替老闆收拾衣褲,一邊獻媚
地表白著,沒有意識到自己過於露骨的表情。

  「北方妹子就是爽快!」男人感慨中帶著疲憊。

  陳雪晴又開始了週而復始的坐台生涯,衹想盡快掙足錢回家,兩個月的時間,
陳雪晴發現自己積攢的比以前一年的還多。

  又是昏醉的一天,陳雪晴陪了一幫客人,幾乎都是中年人,好像是官員。衹
有一位年輕人,應該是買單的人,像伺從一樣慇勤招待大家。青年對陳雪晴好像
格外迷戀,歌也不唱了,樓上的按摩也不做了,衹是摟著陳雪晴不撒手。從聊天
中,陳雪晴得知這個青年叫石剛,做電腦生意的,家在東莞。難怪有些書生氣質,
陳雪晴暗暗比較石剛與尚鴻。石剛是那種典型的南方男人,中等身材,有些文質
彬彬,好像不經常出入這樣的場所。陳雪晴是帶著一點感冒上台的,石剛很體貼
地有些呵護陳雪晴,沒有讓她喝多少酒,也沒讓她唱歌,就那麼摟著,偶爾輕柔
地親吻陳雪晴嬌嫩的臉頰。客人都陸續帶著小姐出台或者上樓洗浴去了,石剛還
是抱著陳雪晴不放。陳雪晴肯定石剛下次還會找自己,這樣的客人她見多了,她
對自己很自信。

  果然回家後石剛就打電話給陳雪晴,問寒問暖的讓陳雪晴有些感觸。以往也
有回頭客,基本都是直奔主題,甚至勾搭她出台包夜,陳雪晴對男人在自己身上
的慾望太瞭解了。石剛卻沒有過分的言語,一種受過教育的修養讓陳雪晴很受用,
很久沒有得到男人的溫柔了,異地他鄉的陳雪晴被感動的有些動情了。兩人隨意
地聊了很久,從各自的家鄉,一直到對未來的嚮往,看看快凌晨了,兩人才依依
不捨地掛斷電話。陳雪晴發覺自己的嗓子都沙啞了。

  陳雪晴在這個城市不再孤獨了,幾乎每天深夜,都能收到石剛的電話,好像
有說不完的話。陳雪晴突然發現自己變得健談了,什麼話題都能接住,偶爾還能
電話裡對石剛撒一下嬌。那種咫尺天涯的感覺很美好。

  拖著病體,陳雪晴坐台卻更有勁頭了,心裡多了一個男人的影子,是石剛的
影子。過了一周,陳雪晴的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本就沙啞的嗓音更
加嘶啞了,接電話也沒了力氣,躺在自己的住處靜養。想想沒有男人呵護的滋味
真難受,石剛的電話適時進來:「雪晴,我知道你病了,這兩天我在外地,明天
回去看你!」陳雪晴心頭一陣感動,好像等待著男人來解救自己。

  第三天,石剛如期出現,風塵僕僕的樣子讓陳雪晴有些心疼。石剛沒說太多,
低頭收拾起來,端水送飯,無微不至。看著前後忙碌的石剛,陳雪晴內心想像著
自己未來的男人,難道會是石剛這樣的男人嗎?

  「你休息一會吧,等我好了自己收拾!」陳雪晴從來沒有享受過男人為自己
付出,有些不適應,更多的實感動。

  「沒什麼,雪晴。」石剛的細緻讓陳雪晴體會到了南方男人的溫情一面。

  整整一個星期,石剛每天必到,一到就是幾個小時的陪伴,喂陳雪晴吃藥,
吃飯,為她擦洗手臉,哄著陳雪晴睡下才悄聲離去。陳雪晴幸福地接受著石剛的
照料,這樣一直到陳雪晴又恢復了光鮮艷麗,石剛才開始忙自己的事情,一去就
是三天。

  陳雪晴就如同等待了漫長的三年,生活中已經不能沒有這個男人了,如果他
一天沒有身影,陳雪晴心裡就發慌。

  週末的晚上,陳雪晴梳洗完畢,略施粉黛,靜靜等待著石剛的到來。她不敢
肯定自己是否愛上了石剛,可是那種好感那種依賴確實實實在在的纏繞她敏感的
女人心靈。石剛的腳步聲出現了,陳雪晴從來沒有過的興奮期盼。看到石剛出現,
陳雪晴內心狂跳起來,以往對男人的從容隨意突然消失了,她像個不諳世事的小
女孩。

  石剛進屋後就要收拾房間,卻被陳雪晴攔住了:「石剛!你為什麼對我怎麼
好?我可是三陪小姐啊,我不乾淨了,你別忘了!」

  「雪晴!我對你一見鍾情。我愛你!我喜歡你這個人,我不在乎你的過去,
衹要我們自己掙錢養活自己,就是乾淨的。」石剛熱切地對陳雪晴說道,一邊摟
住了陳雪晴病後有些嬌柔的肩膀。

  「你真的這麼想嗎?我沒上過大學,也不懂電腦,幫不了你什麼的!再說你
家裡能同意嗎?」陳雪晴現實地問。

  「喜歡一個人,還要看學歷嗎?我就是喜歡你這個人,不管你什麼出身,我
都會愛護你一生。我家裡是農村的,他們見了你這麼好看的女孩子,肯定好開心
的了!」石剛在陳雪晴耳邊輕聲述說,感受著女人無邊的溫柔。病癒的陳雪晴帶
著一絲憔悴的迷人風情,惹人憐愛。

  「石剛,我還是沒把握。我怕得到你又失去你,我受不了那樣的打擊!」陳
雪晴眼睛濕潤了。

  「雪晴,我愛你!什麼都別說了!今天我就要你!」石剛慢慢壓上了陳雪晴
的身子,親吻著女人帶著淚花的眼睛,那是迷茫、幸福和期待的淚花。

  「石剛,我心裡早就是你的了!就等你這一天了!你要我嗎?」陳雪晴嬌羞
地說道,像個待字的新娘。以前她無數次的與男人淫亂,沒有什麼顧及。可自從
認識了石剛,她發覺自己開始愛惜身體了,不再願意男人隨意的碰她。病榻上她
就一直幻想與陳剛真正的親密,帶著愛意的親密,渴望著把自己獻給石剛。雖然
自己早已不再純潔,甚至可以說是破爛貨了,可她覺得自己的內心從來是乾淨的,
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想與一個男人親密,想把自己奉獻出去。她是在真正第一次
給自己心愛的男人獻身,連同自己的心,充滿了聖潔,充滿了幸福。

  「我要你,雪晴!我愛你,雪晴!」石剛好像也期待著這一刻。石剛的體格
並不強健,但卻很懂得對女人的溫柔技巧。通過不斷的悄聲細語,輕柔親吻,制
造著一波一波的浪漫氣氛。石剛把陳雪晴從額頭親吻到脖子,再到胸脯,口中輕
輕叼住乳頭玩弄不止,看到陳雪晴表情迷離,又向下親吻,直達腹部、陰部,嘴
唇在陳雪晴的陰唇上來回戲弄,搞得陳雪晴呻吟不止。石剛卻沒有進入,而是用
舌頭伺候了陳雪晴的陰道一會,感覺淫液外溢,才開始繼續向下,從大腿一直親
吻到腳趾,對著陳雪晴嬌嫩雪白的腳趾含弄起來,陳雪晴又是一陣強烈的快感。
陳雪晴從來沒有享受過這麼長的前戲,石剛將她的全身每個角落,每寸肌膚都細
致親吻了一遍。那種浪漫消魂的滋味讓她終生難忘,直叫她尋找男人的陰莖,尋
找能插入自己陰道的陰莖,以解慾望的飢渴。可是石剛很會戲弄她,有意躲避陳
雪晴的下身,反而更加激起陳雪晴無邊的情慾,陳雪晴近似哀號一樣用雙腿夾住
男人不放,扳著男人的臀部猛力往自己的下體狠送。

  石剛看到陳雪晴徹底發情了,才緩緩進入。用盡深淺之法,極盡挑逗之事。
陳雪晴瞬間就陶醉在男人的溫柔裡了,身體的感覺告訴陳雪晴,石剛不是處男了,
甚至可以說是自己接觸過的最有經驗的男人,可她已經不能思維了,她要石剛,
她太需要石剛了,無論是身體還是情感,她都徹底離不開這個男人了。最後,陳
雪晴也不顧自己還有些虛弱的身體,熱情地回應石剛,放縱自己的身體。她要與
石剛融化到一起,共同達到愛的高潮。

  「啊,我要啊,我要你,啊阿剛,你太好了,我要瘋了。」本來性慾就很高
的陳雪晴,遇到了很會纏綿的石剛,越發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心了。

  「啊--石剛,我愛你!愛你!愛你啊!石剛,我屬於你了!啊--啊--」

  「雪晴,我也愛你,我要娶你回家!要你嫁給我!」

  「我願意嫁給你,你是我的真愛,真愛人啊!啊--」

  終於兩人同時爆發,石剛一股熱流噴進了陳雪晴的身體,陳雪晴沒有害怕自
己是否安全,她甚至希望自己能懷上石剛的孩子。她完全愛上了這個男人,願意
為她付出一切。

  相互真正的擁有了第一次,兩人便進入了半同居狀態。石剛隔幾天就要到陳
雪晴的住處過夜,極盡纏綿悱惻。不來的時候,也是電話不斷,有時乾脆打到陳
雪晴上班的豪爵娛樂城,讓她帶著愛意快樂地工作。為了石剛,陳雪晴放棄了接
大活的機會,不再與客人肉體交易。每天她拚命上台陪酒陪唱,就是不出台包夜,
任憑老顧客怎麼出價錢她都不為所動。她要保持身體的乾淨,她要把乾淨的身體
奉獻給最愛的愛人,石剛就是她的一切。

  她也幾次陪石剛到公司樓下,衹是她不敢上去。那裡進出的全是利落幹練的
白領階層,每次經過這樣的地方陳雪晴都很不自信,男人貪婪的目光衹會讓陳雪
晴想到自己被識破了小姐身份。她擔心自己的工作和自身氣質讓石剛在手下難堪,
隱約中她覺得自己有些高攀石剛。她能做的就是作一個好女人,一個讓男人開心
滿足的女人。每次依偎在石剛懷裡,陳雪晴都無比愉悅。她告訴石剛,自己從不
接活,讓石剛放心在她身上開心。她在業務上幫不了石剛,衹希望自己多掙錢,
多體貼男人,用自己的身體和溫柔在床上盡心服侍男人。石剛總是憐惜地親吻她,
逗弄她,挑逗得她意興高漲後,再狂野地壓迫她,進入她的身體。每當石剛真正
的進入,陳雪晴都萬分興奮,那是以往嫖客不能給予的肉體激情,是發自心靈的
激情。

  將近一年的時間,陳雪晴過著一個准居家女人的規律生活。下午上班,深夜
回家。愛情和性愛的澆灌,讓陳雪晴徹底變成了一個風情成熟的少婦,變得更加
水嫩充盈,溝乳分明。走在南方的街頭,經常引來無數男人貪羨的目光。陳雪晴
也注意自己的打扮,平時從來不穿暴露的衣服,盡量裝扮得端莊秀氣,衹是每天
到了豪爵才換上性感的服飾,特殊的工作環境和經歷卻越發顯得平素的陳雪晴身
姿妖嬈,嫵媚風流。她也時不時看看鏡中的自己,滿意自己的變化,看來有愛的
女人就是不一樣。經常對著鏡子問石剛:「我漂亮嗎?」

  「漂亮!你是天下最漂亮最溫柔的女人!」石剛每每都是讚歎不止,隨後就
是激烈的擁抱親熱。「等我公司發達了,我就買房子,我們有個自己的家。雪晴,
到時候你也不用上班了,就在家休閒。」石剛說道。

  「那我不成了籠子裡的鳥了,還不得發胖啊!我可不喜歡胖,到時候你該嫌
棄我了!」陳雪晴撒嬌地說。

  「那你就天天去健身房,為我保持身材,保持下面的鬆緊,我們夫妻生活也
有更開心!」石剛溫存說道。

  「美的你啊!就想這些!」陳雪晴內心卻歡愉無比,自己男人喜歡就是她最
大的安全感和滿足感。

  陳雪晴習慣了南方的一切,她打算著長期定居下來。春節快到了,陳雪晴想
象著自己與石剛回家的情景,憧憬著自己美好的生活。可是石剛卻好像總是心事
重重的,甚至好幾天也不來了。陳雪晴怕耽誤石剛的工作,平時很少主動打電話
過去。衹能等待石剛心情好轉。可內心的不安還是騷擾得她無法安心工作,只好
冒失地打電話過去。

  「阿剛!沒出什麼事情吧?我這幾天一直擔心你,也不給我個電話!」陳雪
晴委屈地說道。

  「沒事,最近有筆不錯的生意,就是缺資金,我已經籌了差不多了,就差二
十來萬了,這兩天能找的都找了,還是沒辦法!要是這筆生意能做成,我們的房
子也能有希望了。你先忍耐兩天,等我忙完了就回去!」石剛帶著焦慮說道。

  「阿剛!你千萬別操心累壞了身體!我這還有點,明天一早我就給你湊十萬,
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先穩住!」陳雪晴心裡為自己的男人擔心,她寧願要一個健
康的愛自己的窮老公,也不要一個渾身是病的富男人,她需要一個穩定的家。

  「那不行,我怎麼能動自己女人的私房錢呢?雪晴,我再想想辦法!」石剛
堅決地說。

  「別想了,什麼我的你的,都是這個家的!明天我過去,不用說了!」陳雪
晴顯出了北方女人的乾脆性格。

  第二天,陳雪晴就提出了十萬元送到了石剛公司樓下。

  當看到石剛從容出現的時候,雖然衹是三天沒見,陳雪晴還是禁不住有些激
動:「阿剛,你注意身體,我在家等你回來。」

  可是石剛卻沒有回來,而且似乎永遠地消失了。手機關機,公司電話說人失
蹤了。

  陳雪晴不甘心,逕直到了石剛的公司。一位負責人接待了陳雪晴。

  「奇怪,這兩天都找石剛。什麼老闆!石剛在我們這就是個業務員,我們還
找他呢!他身份證,學歷都是假的,你們趕緊報案吧。對了外面還有一位女士找
石剛,也說石剛欺騙了她。」陳雪晴急忙出去,一個面容憔悴的俊俏女孩正低頭
抽泣著。霎時間,陳雪晴明白了一切,衹覺天旋地轉。原來石剛同時還與這個女
孩保持著情人的關係,女孩的五萬元錢也被騙走了。與女孩沒說完話,陳雪晴就
踉踉蹌蹌地出了公司大樓。報什麼案呢,她從來不相信法律能維護她這樣的弱女
子。

  陳雪晴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石剛這個南方人被欺騙了,被騙得這麼徹底,
金錢、肉體、心靈所有的一切都被騙了,自己成了一具空殼。她第一次想到了自
殺,以前被男人強姦她也沒想死,可這個石剛卻斷絕了她的生活勇氣。站在江邊,
陳雪晴兩眼茫然。看著這個花花綠綠的世界,她覺得那麼遙遠,那麼陌生。腦海
裡再次想起以往的生活,在國企困苦但歡樂的時光,家裡的親人、初次的戀人。
南方的天空不再蔚藍,不再讓她留戀,她什麼都不留戀了。

  「小妹子!你有什麼心事吧?」不知何時身邊站著一位老者,拄著枴杖,面
帶慈祥。

  「我注意你好久了的。你別是有什麼想不開的吧?」老者關切地問道。

  「為什麼騙我,為什麼騙我!為什麼!」陳雪晴象看到了親人,癱坐在地上
失聲痛哭起來,連日的憤恨、委屈、痛苦終於爆發出來。

  「福禍相倚,什麼事都有好有壞,人生都有自己的劫數。小妹子你還年輕,
有什麼擺不開的嘍!多替家裡父母想想啊。沒有你,他們怎麼辦啊?」老者一直
語重心長地勸慰著,就像對自己的孩子說話。

  是的,她還年輕,還沒有真正享受過生活。世上還是好人多啊!陳雪晴默默
地接受了現實,將痛苦深深地埋藏起來,帶著疲憊的身體,受傷的心靈,回到了
北方。

  陳雪晴又回到了當初的豪爵,又重新做起了領班。好像這裡才是自己的歸宿。
在旁人看來,經歷了南國雨露滋潤的陳雪晴變得更加成熟妖媚,妖冶動人了,處
事也更老練圓熟了。衹是陳雪晴不願意提及南方的風土人情,好像有什麼難言之
隱。實在問急了,也就是淡淡的回答:「掙的多,消費也高!」衹有李霜跟自己
聊起了與周海短暫的失敗婚姻,陳雪晴才有一種同病相憐的傷感,簡單地和李霜
聊起自己在南方的傷心往事,感歎女人命苦,感歎自己也同樣得不到尚鴻。

  在豪爵碰到尚鴻,陳雪晴百感交集。李霜神秘地告訴她有熟人的時候,她第
一想到的就是尚鴻,可又一想不可能的事情。真看到包房裡的尚鴻讓她驚呆了一
會,她曾設想過自己與尚鴻的各種重逢場面,火車站、酒店、百貨商場、公園裡,
甚至公廁的門口,也想過見面的時候尚鴻也許身邊多了一位文靜有修養的女孩,
也許尚鴻都結婚有孩子了也可能呢。就是沒想到會在自己工作的聲色場所見到尚
鴻。尚鴻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她就光著身體,一時間她羞愧、怨恨、渴望,什麼感
情都有了。可經歷豐富的陳雪晴轉瞬就鎮定下來。她不想讓尚鴻看不起她,她不
欠什麼人的,也不欠尚鴻什麼。她把自己最寶貴的處子之身連同初戀一起給過尚
鴻了,女人沒有比這個更寶貴的了。心裡想如果尚鴻輕視她,她甚至會抓起酒杯
摔過去。就是有男人需要,才讓她這樣的女孩一步步到了這步田地,除了錢,好
像什麼都沒了。

  可是尚鴻卻比以前好像更疼愛她了,她也不想破壞機緣巧合的相聚氣氛。衹
是陳雪晴心裡隱隱地能感覺到尚鴻一定找過小姐,男人身上那股從容和成熟勁兒
她很熟悉。可她沒有資格管這些了,多少男人上過她,陳雪晴自己都記不清了。
她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那個青春無邪的自己了,她已經被無數男人上過了,也許
就是因為這個,才會被負心男人無情拋棄的。否則以自己的外表和年齡,她不相
信男人會真的願意放棄她,多少男人第一次看到她就著迷。可陳雪晴卻還是珍視
與尚鴻的重聚,期盼著新的生活。




       第二十二部 破鏡重圓終是破 舊時佳偶訴離情

      望江南

      --敦煌曲子詞

  莫攀我,攀我太心偏。
  我是曲江臨池柳,這人攀了那人攀。
  恩愛一時間。

  週六的凌晨,陳雪晴頂著東方的魚肚白曙光來到尚鴻的住處。略顯疲憊,渾
身嬌柔無力的樣子。好像怕尚鴻嫌棄自己的工作,陳雪晴素面朝天,不著脂粉,
上身乳白色無袖暗花襯衫,露出藕白的雙臂;下身深灰色薄料緊身牛仔褲,雙腿
勻稱性感;深紅色高跟皮涼鞋襯托著嬌美的秀足;一頭黑髮盤到腦後,兩汪秋水
飽含蜜意,整個人流露著冷艷的風姿。

  「雪晴!我想你好幾天了!」尚鴻親吻著陳雪晴,陳雪晴嬌柔地回吻著。

  「雪晴,讓我看看你變沒?」尚鴻摟過陳雪晴,如同當初一樣自然,陳雪晴
很順從。尚鴻順手解開陳雪晴的襯衫扣子,裡面一對白膩豐滿的乳房湧現出來,
比從前豐潤柔軟了許多,就像陳雪晴的紅唇,勾引男人丟魂。尚鴻卻沒有親吻乳
頭,而是繼續扒開陳雪晴的牛仔褲,露出肉感的雙腿,三角區的陰毛若陰若現,
陳雪晴就像是被剝皮的小雞,任由尚鴻折騰。

  尚鴻激動得徹底扒掉了陳雪晴的牛仔褲。抱起陳雪晴放到床上,脫下一衹涼
鞋親了一下,繼續親上陳雪晴嬌嫩的腳趾,腳趾甲畫著銀紅的指甲油彩。

  「真漂亮啊,雪晴,你的腳真漂亮,以前我怎麼沒發現呢!」尚鴻忍不住狂
吻起陳雪晴的嫩腳,隨後把下身也貼了上去,陳雪晴的腳趾好像嬌手一樣靈活性
感。

  「髒啊,剛走完道,別親了。」陳雪晴想收回腳,被尚鴻一把按住在臉下。

  「雪晴,我想死你了。你比以前更好看了,更女人了。讓我好好愛你,雪晴!」
尚鴻進入了癲狂,狠命啃著陳雪晴的腳趾,陳雪晴竭力忍受著刺激。

  「我也想你,今天還是特意早回來了!」陳雪晴激動地說。尚鴻迫不及待地
扒掉了陳雪晴上身所有的遮擋衣物,徹底露出了裡面豐滿的雙乳,就勢啃了上去。

  「啊!尚哥啊!鴻!」陳雪晴發出長長的呻吟和歎息。

  尚鴻摟住這個曾經夢想過無數次的女子,彷彿回到了從前相戀的時光,陳雪
晴略帶嬌羞,衹是肉體更豐盈了,渾身充滿著少婦的光彩。

  「尚哥,我累了,你溫柔點兒對我!」陳雪晴哀婉地說道,尚鴻早已騎到了
陳雪晴的身上。陳雪晴微微閉眼,感受著尚鴻雄性的狂野,沒有做任何迎合的動
作,沒有任何輕佻的言語,衹是偶爾悶哼幾聲。她不願意尚鴻想起自己的身份,
一個小姐的身份。在尚鴻身下,她衹想作一個普通的女人,那種媚惑男人的床技
她是不會用的,好人家的女子誰能放蕩地叫床呢?

  尚鴻卻抑制不住的興奮,幾年的時光了,這個自己曾經盡情開墾的肉體終於
又回來了,而且變得更豐滿,更誘人了。「雪晴啊,我愛你!我們盡情做愛吧!」
尚鴻想聽聽陳雪晴徹底放開的叫床聲,好像從來沒聽過陳雪晴叫床的刺激。可惜
女人衹是悶哼,像忍受強姦一樣。

  「雪晴,我親愛的小騷逼!使勁親死你!你這真好看!」陳雪晴的大腿根內
側貼著一小塊兒花蝴蝶圖案的文身貼,這個精緻的地方顯示著陳雪晴不同一般女
子的身份。其實圖案的下面就是不久前別的男人啃出的痕跡,一直沒消退,陳雪
晴不願意尚鴻看見,才貼了起來。卻更顯得陰部花蕊嬌艷,別有風致。

  尚鴻在陳雪晴大腿根來回摩擦,不時輕咬陰唇,逐漸找回了欺負這個女子的
淫虐快感,當初這個身下的女子還是女孩身子。

  「別弄掉了,好不容易貼上的!」陳雪晴故作嬌羞,趁機讓開了大腿根。

  「雪晴,我終於又得到你了!我又能幹你了!」尚鴻興奮地「撲哧撲哧進」
出女人的下身,體會著陳雪晴戀人、小姐、少婦的混合風韻。一時間,尚鴻又恍
惚想到了趙姐、胡麗瑩,女人真好!好像下面已經不是一個陳雪晴,而是幾個自
己曾經過的美女的混合,也許這種混合還要繼續加入新的女人形象。尚鴻快意地
拚搏著,開拓著,享受著曾經丟失的初戀與情慾。

  在陳雪晴看來,尚鴻身體更結實了,對自己的迷戀也更深了。尚鴻的做愛手
段更壁以前純熟了,一定是在別的女人身上磨練出來的。可回來幾好,屬於她就
好,她衹要男人真心喜歡自己。儘管她沒有故意做出什麼過分媚惑的表情和動作,
可還是在激情的不經意間流露出了豐富的床第經驗。那種溫柔體貼,那種無聲扭
動,那種迷離的淫媚,讓尚鴻深深感受著自己下面一個丰韻少婦的款款風流,陣
陣挑逗。

  「雪晴,我看看你身體!」尚鴻大力抽送了一陣後喘息了一下,翻弄陳雪晴
的肉體,到處觀瞧,好像要找到什麼與以前不一樣的地方。

  「有什麼好看的?你不都知道嗎?」陳雪晴嬌羞地側臉到一邊。陰部帶著淫
水被尚鴻飽看了一回。陳雪晴的陰唇變得深紅柔軟了,那應該是無數次做愛狠烈
摩擦的痕跡,無數次高潮充血後的結果;陰道雖然不復當年的處女之細,卻依然
柔韌爽滑;乳房不再挺實,卻更飽滿柔軟;乳頭不再粉紅鮮嫩,卻深紅肉實,乳
頭四周的乳暈很大,散發著一種母性的氛圍;當初女孩樣的肉臀更豐厚圓潤了,
曲線光滑的臀部美肉細膩得讓人愛撫不夠,欣長肉感的雙腿讓尚鴻把玩不停。說
不出有多少的變化,可尚鴻分明感受到了陳雪晴極為成熟誘惑的一面。

  「雪晴!我愛你!我永遠不許你離開我,你是我的!」尚鴻再次殺入,翻江
倒海,前掘後掏,一會就搞得陳雪晴呻吟連連,如醉如癡了。在自己男人下面,
陳雪晴逐漸開始找到了快樂,心靈裡的快樂。

  「我是你的,是你的!」陳雪晴嬌聲微顫,扭身承受。

  臥室裡,被翻淫浪,玉臂橫陳。一對年輕的情人在別人還沒有起床的時間,
盡情地享受著男歡女愛,彼此傾訴著別離後的思念,發洩著久違的情慾。

  太陽,漸漸從地平線升起。金色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映照著這對情人光潔
完美互相交織的肉體。

  陳雪晴幾乎每週都有幾天會回到尚鴻的住處,帶著一身的疲憊陪著尚鴻廝混。
尚鴻有時真不忍心在已經一夜勞累,渾身無力的陳雪晴身上發洩。衹是每次看到
陳雪晴默默忍受的樣子,無比憐愛,才匆匆了事。等待什麼時間有大段的光陰來
盡情享受陳雪晴的肉體。尚鴻逐漸開始習慣陳雪晴作為一個風塵女子的生活節奏
了。往往是尚鴻上班了,陳雪晴才回來睡覺,尚鴻下班,陳雪晴卻出台上班了。
偶爾週末兩人能碰到一起吃飯,也是短暫的聚會。尚鴻覺得自己像個結了婚的單
身男人,可畢竟有了金屋藏嬌的感覺。尚鴻原本依以為自己對陳雪晴的感覺也會
和對白雪一樣,很快就會熱情消退的,可偏偏沒有,每天盼著陳雪晴歸來才踏實,
才有出去工作的動力。也許真的是同在異鄉,陳雪晴好像很能理解尚鴻的心理,
對尚鴻總是百依百順的。

  陳雪晴本來想掩飾一下自己的過去,可翻來覆去想,那是掩飾不住的,尚鴻
應該對她工作的地方很瞭解,尤其是明顯能感覺到尚鴻對娛樂場所好像也沒少光
顧,索性就不再遮掩什麼了,兩人似乎默契地認可了雙方的一切。談話間基本沒
有了顧忌,風花雪月什麼都聊。

  尚鴻也對陳雪晴的事情開始感興趣,尤其是她電話裡與一些姐妹的聊天,充
滿了掩飾不住的放蕩美感。靜靜地品味陳雪晴在房間裡的一舉一動,甚至感覺比
做愛還要滿足。尚鴻幾次詢問陳雪晴的一些工作細節,帶著一種窺視隱私的快感
心態。

  「尚哥,看你最近好像沒有情緒!是不是厭煩我了?厭煩我做這個!你怎麼
老問我上班的事兒啊?我又不是小姐!」又是週末晚上,陳雪晴躺在尚鴻懷裡乖
巧地問。其實陳雪晴已經感覺到尚鴻在自己身上好像缺少了激情。以為尚鴻厭煩
她的工作,她的身份,她的作息,所以特意請假用整晚上陪伴尚鴻。尚鴻是她第
一個看上的男人,也是有真感情的男人,她很在意尚鴻的感受。

  「不是,我喜歡你上班的樣子!就是你最近跟我在一起反倒有點不刺激,沒
滋沒味的!我喜歡你浪的樣子!」尚鴻感歎。

  「還怎麼浪啊,尚哥你越來越要求越高了。尚哥你別是有點兒變態吧!我那
是對客人才那樣的!正常人誰那樣啊!那都是工作!我衹是領班,我不接客的!」
陳雪晴說道。

  「就正常人才喜歡不正常的女人呢!是個男人都喜歡有風塵味道的女人,找
小姐不就是圖個痛快嘛。那些良家婦女要是有小姐的風流勁兒,誰還去瞎扯。我
們都這麼赤身相見了,還有什麼可裝的?反正我喜歡看你工作時的樣子,妝也畫
的漂亮,眼睛也活了,特別勾我!以前的事情不怪你,可能也是我的福分吧,你
變得這麼美,這麼會琢磨男人」

  「那你包我吧,我拿你當顧客。24小時上班!我就沒自己了!呵!」陳雪
晴掐了一下尚鴻大腿,透出少有的頑皮,尚鴻發覺陳雪晴自從到自己身邊,逐漸
流露出清醇女孩的神態,一種頑皮和騷動混合的味道。

  「好啊!我也有基礎養你了!你就在家陪我吧!服侍我一個人,作我的女人!」
尚鴻想像著陳雪晴主婦一樣每天出入廳堂的樣子,計劃著長期與陳雪晴姘居甚至
結婚。

  「你養不起我的!要是你喜歡我那樣,我就那樣!我以為你現在有身份了,
瞧不起我們這種氣質的呢!」陳雪晴柔柔地說道。

  「沒有,我真喜歡你勾人時候的樣。普通女人沒有你那樣的迷人氣質。怎麼
練的呀?我看書上說舊上海有女的專門練眼神,兩個女的每天側對坐著,用餘光
交流。時間長了,眼角都會說話,沒見過世面的男人一勾一個准。你們不會也練
吧!」

  「看你!把我們看成什麼人了!誰故意練那些呀!平時還怕走道讓人看出來
是做這行的呢!就你,喜歡人家那樣!」

  尚鴻在陳雪晴的身上能找到不同以往的快樂,不單陳雪晴年輕漂亮,兩人的
默契也是一種銷魂的感受。尚鴻逐漸嘗試開了各色的性交技巧,也要求陳雪晴跟
著配合。

  尚鴻看著《三言二拍》,尋找自己當皇上的滋味:「你看這個海陵王,真夠
狠的,連自己親侄女都上了!當皇上就是好啊!」

  「你怎麼這樣啊,書都讀這了。看點別的吧,真受不了你,就知道整這個!」
陳雪晴嬌嗔道。

  「我們也試試,就是沒有工具,西門慶那個銀托子要是流傳下來多好,我用
在你身上!」

  「你要我命啊!鴻!你是不是就因為我這個工作,拚命折磨我啊!真把自己
當皇上啦?」陳雪晴埋怨著。

  「這個女人啊,美貌和聰明一結合就讓男人掉坑裡了。雪晴,你說我是不是
金屋藏嬌啊!我有種當皇上的滋味。你知道漢武帝吧,沒長大就知道要金屋藏嬌。
你知道金屋藏嬌吧,就是他發誓要用黃金做個屋子來養他的皇后。」

  「那後來養了嗎?」陳雪晴問道。

  「他最後還是被舞女衛子夫給迷住了。這個衛子夫就是歌女出身,也夠聰明,
全家都當了官。衛子夫還當了皇后!」

  「那她可真有福氣!後來呢?」陳雪晴接著問,似乎忘記了尚鴻還把陰莖插
在自己的下體裡。

  「後來皇帝又喜歡另外的李夫人了,這個李夫人年輕得了絕症,不讓皇帝看
見她的病容,把漢武帝氣走了。後來她對家裡人說就是怕皇帝看見她容貌難看不
喜歡她了,希望皇帝能記住她最美的時候,她死後皇帝也能對她家裡人好點兒。
後來還真是,漢武帝特別懷念她,對她親戚真不錯。你說女人聰明加美貌,皇帝
都不是對手啊。」陳雪晴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

  「你把這段給我讀一下!」尚鴻塞給陳雪晴書。

  「禿禿光光一個瓜,忽然紅水浸根芽。今朝染作紅瓜出,不怕瓜田不種他。
辟懶笑而答道:淺淺平平一個溝,鯰魚在內恣遨遊。誰知水滿溝中淺,變作紅魚
不轉頭。啊!啊!啊!」陳雪晴嬌嘴輕彈,邊伺候尚鴻邊細聲細語讀了起來。

  「啊!啊!這麼多字不認識,你還是自己看吧!都不知道什麼意思!「陳雪
晴發現這些要命的書很難讀,都是文言文。

  「這是說這個海陵王和女人鬼混呢,那個女的下身還帶著紅呢!雪晴,下次
你來月經我也要弄你!」

  「討厭,多髒啊!你真變態啊!」陳雪晴在下面推了尚鴻一把。

  「雪晴!我被你又勾得發情了!你太有女人味兒了!我要你!」尚鴻抽出家
伙,騰身跨了上去,陳雪晴熟練地側過身體,抬起了一條大腿,讓尚鴻能更加深
入陰道。經過這些天的磨合,陳雪晴徹底放開了。尚鴻也早已長槍抖動,跨馬上
陣了。

  「啊,噢!你真猛!」陳雪晴禁不住呻吟出來,以往的快活又回來了。

  陳雪晴時不時變換著體位,慇勤伺候著尚鴻。「啊,啊!」口中開始肆意地
淫叫,與自己的男人做愛,她是真正的快樂,真正的呻吟,儘管尚鴻也是跟其他
男人一樣對自己又抓又咬,但是她的心裡沒有痛苦和怨恨,而是奉獻的快感。看
著尚鴻在自己身上快樂,她很知足。她知道自己跟尚鴻除了感情和肉體的交流,
平時很少聊別的話題。她知道的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黃段子,不健康的男女事情,
社會的現實,與她這樣的女人似乎太遙遠了。她也不知道如何攏住尚鴻的心,她
知道尚鴻內心清高,但她也有自己的主意:尚鴻也是男人,也需要女人的溫存。
她就是要用自己的身體勾住尚鴻。有時她甚至想,如果是舊社會,她會甘願作尚
鴻的偏房女人。

  「啊,雪晴,我的雪晴!你就是我的侄女兒,我就是你的海陵王,你的皇上,
你是我的妃子。」尚鴻越說越興奮,腦海裡幻想出了淫亂的場景。

  「啊!啊啊!我是你的女人,你的妃子,你的皇后。我衹作你的皇后,你幹,
死雪晴了,干死你的女人了!」陳雪晴浪聲大叫,淫花綻放,陰唇好似在缺氧一
般大口呼吸,吞噬著尚鴻博大的陰莖,吞噬著男人的慾望。

  尚鴻發起了最後的進攻,速度越來越快,呼吸越來越急促。陳雪晴好像能感
覺到陰莖青筋暴露的「凶像」,憑經驗她知道尚鴻要射了,趕緊配合著聲聲的浪
叫,迎送自己豐厚細膩的臀部。

  「啊!爽啊,太大了,啊!啊!啊!大雞吧使勁啊!啊!」陳雪晴開始徹底
放開了手段,在尚鴻的身下婉轉嬌啼,起伏開合,欲拒還迎,一副媚浪神色,尚
鴻馬上就達到了頂點。

  「雪晴,我不行了,啊,要噴了。」

  「啊!」尚鴻發出無奈的喘息,軟到陳雪晴的身上。

  「雪晴,你經驗太豐富了,今天我特別盡興。你哪學的這麼多招數!」滿足
後的尚鴻輕柔地摟著陳雪晴。

  「還不都是你們男人弄的,你以為女人都願意這樣啊,你們男人早出來我們
就少受罪,要不得讓你咬死!」陳雪晴假裝埋怨著尚鴻的粗魯做愛,其實尚鴻的
表現讓她也很快意,在尚鴻身下,她覺得自己真實,真正像個女人。

  盛夏的季節,尚鴻一顆孤獨的心靈也不再感到寂寞了。他的初戀情人還是一
如從前,讓他迷戀甚至貪戀。陳雪晴唯一的一點變化就是好像總是走神,時不時
的想心事。尚鴻問起的時候,陳雪晴就像從夢中驚醒,卻又說不出什麼事情。

  尚鴻倒是沒有過多的想法,像上足了發條的機器,熱情地投入到工作中。以
往看來很苦很有壓力的工作,現在變成了動力。尚鴻與陳雪晴很少有機會雙宿雙
飛,陳雪晴就像個地下情人。自從有了陳雪晴這個地下情人後,尚鴻更願意推掉
不必要的應酬,早些回去休息,以迎接每天清晨歸來的溫柔艷冶的陳雪晴。由於
兩人並不是天天能碰面,每次團聚都像蜜月一樣,充實愉悅。

  「阿鴻,我想上街買衣服,快換季了。」陳雪晴對尚鴻撒嬌說。

  「那好吧,週末陪你上街,買衣服,也幫我選幾件衣服。都是我給你買,不
公平啊!」尚鴻說。

  「讓你去你也不去呀,就知道睡懶覺。再說你那些襪子,襯衣不都是我給你
買的嗎?還說我。」陳雪晴回敬說,一邊開始清點自己的衣物,將過季的都收拾
妥當。尚鴻看著陳雪晴忙這些家務就有一種享受,一種家的溫馨。

  週末的凌晨,陳雪晴早早下班,用自己的身體滋養餵飽了早已飢渴了幾天的
尚鴻,倒頭睡了一小覺。吃完尚鴻預備的早點就起來裝扮自己。這是尚鴻第一次
陪她上街,陳雪晴特別欣慰,對自己的外表看了又看,衣服換了幾個來回。

  「行了,雪晴啊,又不是相親,我看著舒服就行了。」尚鴻催促著,想中午
回來看拳擊比賽。

  「那也不能太寒磣啊,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陳雪晴嬌唇一努,又開始了
裝扮。

  上午,尚鴻總算陪著陳雪晴到了新世界百貨。走出了家門,尚鴻才發現女人
也有對的時候。陳雪晴的精心打扮,引來不少男女的關註:陳雪晴今天看似很隨
意地把秀髮披撒在腦後,染過的略帶紫紅色的大波浪自然地下垂,遮住了幾乎半
裸的後背;陳雪晴特意穿了一條自己最鍾愛的灰色緊身晚禮裙,造型簡潔,袒露
的臂膀和胸脯顯得肌膚白嫩;灰色的絲麻面料上密密鑲綴著無數極其細小的銀粒
兒,隨著女人的身型擺動,忽明忽暗地閃動,起伏的臀部和大腿處,光線映襯下
顯得好似半透明一樣,隱約感到裡面的風光,卻也恰倒好處地掩飾著丰韻的嬌軀,
使裙子變得不再透明。晚禮裙沒有過多裝飾,衹是腰間一條仿珍珠的腰帶兒若陰
若現,與陳雪晴的蠻腰曲線一同蜿蜒;光潔的小腿下就是平素陳雪晴最愛的細跟
黑色T字絆帶涼鞋,腳脖上的銀腳鏈兒垂到細膩的腳面,和薄施粉黛的主人一起
靈動飛揚。

  有尚鴻在身旁,陳雪晴毫無顧及旁人的眼神,歡快得就像一衹麻雀,不時飛
向各款時裝。尚鴻注意到陳雪晴在手腕上貼上了精美的心型圖案,恰好遮住了那
個不大但讓兩人都難堪的煙頭坑。

  陳雪晴特別迷戀那些香港品牌,尚鴻是不感興趣的,他更願意在家裡看書,
寫字,看電視,圖個清淨。看到陳雪晴依偎著自己或者不時衝向某件衣服,尚鴻
真切地體會著一個男人的責任。陳雪晴花了好久才算瀏覽了一遍商場裡的新品,
最後確定了幾件的衣服,還有吊帶背心。

  「我記得你有這樣的上衣啊!」尚鴻問。

  「是一個牌子,但這是新款。」陳雪晴嬌滴滴地說著,不容尚鴻反對。

  「我沒看出來有什麼不一樣啊!」尚鴻邊掏信用卡邊說。

  「就是不一樣嘛,這款領口的褶皺是雙層的,原來的是單層的。」陳雪晴行
家一樣指點著。

  「就這就新款,我吐!」尚鴻故做嘔吐狀。

  「不許隨地大小便!哈哈!」陳雪晴露出了未婚女子的頑皮一面。

  尚鴻一個人買單,眼睛甜蜜地看了一眼遠處的陳雪晴。陳雪晴今天實在是美
不勝收,裝飾簡潔漂亮,風韻嫵媚,站在那就如楊柳輕擺,又似桃花綻放,過往
的人沒有不注視的。

  尚鴻自豪地付款後走回陳雪晴身邊,卻發現一個男人正色迷迷地糾纏著陳雪
晴。

  「這是我名片。」男人正往陳雪晴手中遞片子,陳雪晴卻迴避了。

  「你不認識我了?在廣州我找你好幾次呢,你忘了?現在在哪做呢,太有緣
分了。你看看我名片,雪晴。」男人就要硬塞給陳雪晴,陳雪晴臉色通紅,向後
躲避。

  「我操你媽,調戲我女人。」尚鴻衝過去一把揪住男人的脖領子,憤怒得幾
乎把男人提了起來。

  「關你什麼事,我們是老朋友了。」男人被陳雪晴的風采迷住了,沒有注意
尚鴻的臉色比陳雪晴還難看。

  尚鴻照著男人的臉就是一個老拳。男人一個踉蹌就倒向了一邊,隨即起身撲
向尚鴻,兩人撕打起來。陳雪晴急得要拉開兩人,卻伸不上手,衹能喊:「別打
了,求你們別打了。」最後還是旁邊的人幫著及時隔開了兩個男人。在這種高檔
消費場所,尚鴻第一次失去了常態。陳雪晴拉著尚鴻奪路而出,逃避著眾人疑惑
的眼光。

  尚鴻倒是沒吃什麼虧,就是心裡發堵,一路也不說話,逕直拉著陳雪晴打車
回到家。

  「都是我的錯,以後我不上街了,你別生我氣了。」陳雪晴哀求著。

  「我沒生你氣,我生那個鳥男的氣。」尚鴻氣呼呼地回答。

  「以前的事情了,我討厭死他了。跟你以前我早都不坐台了,你也知道。你
幹嗎生氣呀,犯不著跟那麼一個臭男人動手,傷了你怎麼辦呀?」陳雪晴柔聲細
氣地按摩尚鴻的肩膀。

  「以前你到底有多少男人啊?我恨不得殺了他們。」尚鴻憤憤地說道,對於
陳雪晴以往的經歷,第一次有了一種莫名的苦惱。

  「你不是說不在乎我以前的事情嗎?那天晚上你還說喜歡我作過小姐呢!男
人都一樣沒良心!都是假話!」陳雪晴眼圈發紅,她一直以為尚鴻已經過了這道
心理的坎。

  「我看你最好領班也別幹了,省得我操心,非得掙那兩個錢?」尚鴻餘怒未
消。

  「我就這幾年好時光了,不得給以後著想啊,沒人要了我怎麼活啊?」陳雪
晴委屈得眼淚幾乎掉了下來。

  「我要你,我養你還不行嗎?」

  「你別說氣話了,我們能有結果嗎?我擔心你也就現在幾年喜歡我,以後我
指望誰啊?」

  「指望我,我還養不起一個女人了?」尚鴻看到陳雪晴情緒消沉,淚眼撲簌,
怒氣消了大半。

  「要不咱們就結婚,你看我是不是真心的。」尚鴻發誓道。

  「婚姻就是一張紙,說沒就沒了。咱們過好眼前的日子吧,別說這些煩心事
兒了。」陳雪晴回身擦拭眼淚。

  「那你高興點兒,我不也是為你出手嗎?你怎麼還哭了?」尚鴻哄著陳雪晴。

  「答應我,以後別打架了,也別為這些破事兒操心了!我對你的感情你好不
瞭解嗎?什麼時候會騙你呢?鴻,你別因為這點兒事兒就嫌棄我了,我知道我走
錯了路,可現在我也想靠能力養活我自己,也想做個平常人啊。你能理解我嗎?」
陳雪晴一字一句地說。

  「我理解你的難處。我們不說這些了!沒有個結果!」尚鴻開始平靜下來,
為了一個不相干的男人生氣確實不值得。

  「雪晴你今天真漂亮,從來沒這麼漂亮過。估計結婚那天年得把我那些哥們
迷死!」尚鴻親吻著陳雪晴還帶著淚花的睫毛,陳雪晴一下就變成了馴服的小母
鹿,溫柔不語。

  「雪晴,我要你,我看了你半天了,上火了。你要是把我答對好了,我什麼
都聽你的!」尚鴻手腳開始不老實了。

  「你真是色情狂,早晨不是剛要過了嗎?又要折磨人,你不要命啦?」陳雪
晴假裝埋怨道。

  「不要了,死在你胯下我才死得其所。你有時候就是我媽,怎麼這麼慣我呢?
雪晴,我是不是有點兒變態?」尚鴻扒掉了禮服裙子的背帶,裙子輕易滑到了臀
部,陳雪晴上身裸露出來,連同性感光滑的臀腰一起召喚尚鴻。尚鴻揉搓著陳雪
晴的乳房,開始了前奏。

  「你說呢?我有時候覺得你就像個孩子!可我喜歡依靠你。你可別老是為我
以前的事情煩心啊,聽到沒有?鴻!我愛你!」陳雪晴握住了尚鴻的襠部。

  「我更愛你!我受不了了,給我!」尚鴻粗魯地把陳雪晴的裙子一扒到底,
陳雪晴就像個美麗的女奴一樣順從尚鴻。

  陳雪晴也只好用柔情用身體來安慰尚鴻,她衹有這最後的一招了。她最怕的
就是有人揭她過去的瘡疤,可偏偏碰上了。內心的刺痛衹有一個人承受了,她衹
擔心尚鴻反感這些,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污辱過呢?尚鴻從事
的是市場工作,自己說不定都服務過他的同事,以後見面怎麼辦呢?陳雪晴想想
就發慌,可尚鴻已經開始對她的身體動作起來,全然不顧陳雪晴眼裡還噙著淚花。
這個男人真能成為自己的丈夫嗎,真能相守一生嗎?

  激情過後尚鴻摟著陳雪晴昏昏睡去。

  看著尚鴻疲憊熟睡的樣子,陳雪晴充滿了愛惜和幸福。跟尚鴻這麼多天,兩
人重新陷入了愛慾的深淵,尋找著失去的快樂。每次做愛結束,陳雪晴就會像從
夢中清醒一樣,不相信自己又回到尚鴻身邊。也不知道用這樣的方式刺激尚鴻是
對還是錯,反正尚鴻高興,她就配合,多年的風塵生涯讓她對生活得過且過。也
許自己就是為尚鴻活著的,轉了個大圈,還是轉回了這個男人的懷裡,由著尚鴻
發洩,也許這是對自己不聲不響離開尚鴻的懲罰吧。陳雪晴不敢奢望還能有將來,
她衹是盡情享受與尚鴻在一起的歡娛,像抓住一根感情的稻草。她覺得自己的心
態有些過於成熟了,她還不到二十五歲啊。她又真的幻想能與尚鴻有結果,畢竟
兩人是有感情基礎的。每當看到尚鴻在自己身上快樂地放縱,發洩男性的慾望,
她就覺得自己還是有魅力的,還是能吸引住尚鴻的。可她知道,一切都物是人非
了。她對男人好像已經失去了信心,她不敢相信什麼男人了。

  尚鴻對她也是溫柔呵護,從來不花她的錢,反而給她買了不少東西,這讓陳
雪晴反倒有些心裡不踏實了。尤其是尚鴻喜歡她瘋浪的樣子,讓她心裡擔心,該
不會尚鴻衹喜歡自己還年輕迷人的身體吧。她為了尚鴻,願意扮演一切角色,衹
要尚鴻盡興。平時下班,也不再刻意卸妝了,因為尚鴻喜歡她盛裝嬌艷的樣子。
衹要她稍微用心伺候,用些接客的手段,就發覺尚鴻特別起性,特別持久,好像
在她身上有使不完的精力,兩人又似乎找到了從前在北方廠的快樂時光。

  陳雪晴多次算計日子與尚鴻行房,為的就是能有個「情況」,也許孩子能拉
住男人的心,陳雪晴發覺自己太在意尚鴻了。原先不堪回首的感情經歷,本來讓
她下決心對男人死心了,可看到尚鴻這麼在意自己,她也跟著改變了「衹想曾經
擁有」的想法,更願意與尚鴻天長地久。以前接客的時候是千方百計地避孕,現
在是一門心思想要孩子,可偏偏卻沒有動靜。幾次去醫院檢查,大夫都說不太可
能懷孕了。自己卻衹記得做過三次人流,怎麼就沒有了生育能力呢?

  西醫不靈,陳雪晴又看中醫,還是專家門診,希望能有收穫。老大夫的問話
讓陳雪晴很尷尬。

  「你是做什麼職業的?」

  「我是酒店的!」陳雪晴知道不能對大夫撒謊,可也不想坦白自己難堪的經
歷。

  「不對,你男朋友換太勤了吧。是你自己不注意。」老大夫和顏悅色,卻顯
得一臉鄭重,彷彿看透了陳雪晴的心思。

  「大夫,我沒治了嗎?」陳雪晴近似哀求了,為了尚鴻,哪怕有一絲希望她
也要爭取。

  「那倒不絕對,不過養過來得幾年時間,堅持吃我給你開的藥,到時候再檢
查看看也說不定能有希望。」

  「我才做過三次人流啊!大夫!」陳雪晴終於拋開了自尊。

  「跟那有一定關係。你知道嗎,一個男人的精液對女人來說是寶貝,多個男
人的精液就是毒素了。女性身體裡同時有多個男性的精液,那就是毒素,很強的
毒素。長期和多個男性有性關係,體內逐漸就產生保護反應,生育的機能可能就
喪失掉了。先調理兩個月吧,你還年輕,不要放棄!」老大夫慢條斯理地解釋著,
似乎經歷了太多這樣的事情。

  陳雪晴如同聽見晴天霹靂,頓時呆住了。難道自己的命運真的這麼苦嗎?付
出了青春,卻可能失去了女人最基本的能力。

  時光飛快地就流失了幾個月。

  陳雪晴除了上班就是在住處看電視,很少出去和女友逛街了。可是卻時常心
事重重,少了以往重逢後的歡顏。在尚鴻看來,陳雪晴沉靜中更有一種獨特的美,
一種風塵中的清麗。

  尚鴻甚至又動了要迎娶陳雪晴的念頭:「雪晴,我想看看房子。以後我們一
起住,你也別去工作了。我還能再往上提,將來也許還能當辦事處老總。我想能
養得起你,就是你別太浪費就行。」

  「鴻!你還像以前那麼愛我嗎?」陳雪晴不敢想像未來。

  「我比以前更愛你了。你身上有所有女人的優點,漂亮,溫柔,還會做愛,
會伺候男人!」

  「討厭!你就知道欺負我!」陳雪晴嬌媚地埋頭到尚鴻的胸膛裡。

  「鴻,我們能有結果嗎?我可是作過小姐了。你能接受嗎?現在我們都年輕,
你還能喜歡我,以後你該討厭我了!該後悔了。你在熟人面前也抬不起頭啊!」
陳雪晴認真地說。

  「雪晴,我起碼也是在外企做了幾年了,這點還能想通吧。你也不是自願作
小姐的,再說,你現在又不是小姐,不是領班嗎?我父母要是見到你這麼漂亮的
兒媳婦還不樂壞了。」尚鴻安慰著,也逐漸解開了自己的心結。要說他不介意那
是說謊,但長期的相處讓尚鴻認識到自己已經愛上了陳雪晴,兩人同到了這個陌
生的城市,同樣為自己的未來奮鬥,有一種共同的東西連接著兩人。衹是陳雪晴
被迫靠自己的女人資本在闖世界,而他靠的是所謂的能力。如果陳雪晴也受過高
等教育,地位應該不會很差。

  「鴻,我也愛你!我一直愛你,我不想失去你。你要是能一輩子這麼摟我多
好啊。以後我們都老了,你說還能這樣相互抱著嗎?」陳雪晴緊緊靠住尚鴻的胸
膛。

  「說不定你抱的是別的女人。可我很滿足了,真的,鴻!有你真心的愛我我
就沒白活。我們這行能碰到真正愛自己的男人不容易,鴻,我特別感謝你愛我。」
陳雪晴不停地述說著,每次都是這樣,陳雪晴在尚鴻的懷抱裡特別容易動情。

  「雪晴,你不是碰到我,是我們早就認識了,我們這是破鏡重圓了。我還得
謝謝你讓我成了男子漢呢。不過說實話,當初我真恨你,恨你離開我也不告訴我。
現在你又被我逮住了,以後別想跑掉了。」尚鴻死死抱了陳雪晴一下。

  「鴻,都過去了,你別恨我,我求你了。都是我不好。原來我不懂感情,現
在才知道你就像我的命。」陳雪晴掉下了眼淚。

  「雪晴不哭,我們現在多快活。你記住,命還得靠自己把握。雪晴,看你,
越哭越漂亮了。你注意看港台影片沒,包括大陸的影片,越漂亮的女人越不會哭,
一哭就特別難看,整個臉都抽抽了。雪晴你哭都特別好看,太可憐人了。」

  「鴻,你就會哄我。我不後悔把第一次給你了,更不後悔跟你過這麼長時間。
真的,鴻,你是我唯一愛的男人。」陳雪晴在尚鴻身下開始了蠕動,那是兩人每
次激情的前哨戰。

  「雪晴,我被你迷死了!你給我生個孩子吧!我父母總催我找對象,說想抱
孫子了。你說我們的孩子會更像誰?我希望女孩像你,男孩像我多點兒,雙胞胎,
不,龍鳳胎更好。要不你給我來個四包胎吧!」尚鴻摟著陳雪晴憧憬著,陳雪晴
溫情地依偎著,一衹手已經握住了尚鴻的陰莖。

  「你拿我當母豬啦?仗著體格欺負人!」陳雪晴故意撅嘴。

  「我可不敢欺負咱們雪晴大美女。我就是喜歡小孩,我父母更喜歡小孩,要
不當初也不能要我們兄妹倆。你呀,等著到我們家享福吧。」尚鴻邊親吻邊說。

  「鴻,你真的那麼喜歡孩子嗎?」陳雪晴低低地問道。

  「喜歡啊。我同學現在都結婚生孩子了,就我才找到你。你不喜歡孩子嗎?」

  「暫時還不想要孩子呢,連個自己房子都沒有。」陳雪晴撫摩著尚鴻的肩膀
說。

  「房子我下月就去看,約了我以前的同事了。現在藍德房地產公司副總。你
就等著吧,我現在就想要孩子!我來了!」尚鴻巨大的身軀壓上了陳雪晴,女人
嬌柔地承受著,眼睛裡卻帶著淚花。

  「高興一點兒嘛!我又不是強姦你,看你總不開心。要不你哪天把你那幾個
好朋友還有李霜喊著,大家一起聚聚,我怕你被我這麼看著憋壞了,業餘時間都
給我了。」尚鴻關切地說。提起李霜,想到在那個洗浴中心與李霜荒唐的一幕,
更興奮了。

  「好吧,你請我們吃頓飯吧。李霜也一直想過來看看呢!怕你瞧不起她!她
不像我,她坐台的。」陳雪晴邊在下面溫存伺候邊說。

  「有什麼瞧不起的,都是靠自己吃飯,又沒偷沒搶的!」尚鴻說,下面加緊
了動作。

  週末的時候,陳雪晴就帶著李霜回到了尚鴻的住處。本來尚鴻準備出去吃,
被李霜勸住了。兩人曾經有過短暫隨性的一次肉體關係,尚鴻看到李霜一雙柔順
而含笑的眼睛,就覺得在自己住處反而不自在了。李霜卻好像什麼都沒有似的,
舉止從容,主動下廚房了。到底是結過婚的女人,李霜很快就開始做飯了,好像
不是在陳雪晴的住處,倒像李霜的家裡。陳雪晴有些插不上手了。

  「尚鴻,看見我手機沒?」陳雪晴忽然發現手機不見了。趕緊拿尚鴻的電話
打自己號碼,還有撥號聲音。

  「可能落吧台裡了,不行,得趕緊去拿回來,剛換沒幾天的諾基亞呢!李霜
你先忙活,我過會兒回來幫你!」陳雪晴撂下兩人快步出門了。

  「尚哥,魚你喜歡什麼口味的?鹹香還是糖醋的?」李霜在廚房一邊收拾一
邊問尚鴻。

  「什麼都行!你的都好!」尚鴻遠遠看著李霜的腰條:李霜爆炸式的髮型改
成了馬尾辮,身上就是普通的粉綠色露臍衫,深灰色低腰緊身褲子,平平常常,
卻滲著肉感的信息。這個女人真是對男人有強烈的誘惑力,高跟鞋在廚房地面來
回走動,就像在跳舞。尤其是那條暴露出來的雪白的腰部,讓男人看見就想摟上
去。尚鴻對這個女人的身體並不陌生,看著胸口那一小片雪白的肌膚,尚鴻就回
味起了曾經親吻過的那雙柔軟的乳房,順著肉腰就想到了下面的私處。

  「那我做糖醋口味的,尚哥你真好伺候!」李霜甩了一下髮辮,隨意說了一
句,卻彷彿帶著無限的勾引放蕩。尚鴻一陣心癢。李霜好像覺察到尚鴻的眼神,
輕輕回首,對尚鴻淺笑了一下。就這一個淺笑,讓此時早已胡思亂想的尚鴻更增
添了侵犯的慾望,一種想荒唐一下的慾望。

  「是嗎?你試試!」尚鴻迅速竄進了廚房,摟住了女人勻稱的肉腰。藉著陳
雪晴出去的工夫,尚鴻對著李霜就發情了。

  「嗯!尚哥你幹嗎呀?一會雪晴回來了!嗯!」李霜扭擺著身體,回身看了
尚鴻一眼,眼神深處帶著挑逗。

  「我想要你,飯前點心,行不!」尚鴻也不多說話,抱起李霜進了客廳,熟
練地解開李霜胸前的扣子。柔軟雪白的乳房在肉色的胸罩托襯下像兩個大大的白
饃。

  「啊!尚哥,你不愛雪晴嗎?」李霜在尚鴻身下柔聲地問。

  「愛,我愛她。可我現在就想和你做一下,也不知道怎麼了!」尚鴻確實不
清楚為什麼自己就可以這麼貪婪,這麼肆無忌憚地對自己女人的好朋友下手了。
一頭拱進了李霜的胸脯裡,尋找著女人最敏感的乳頭,含住不放。

  「我不會讓雪晴知道的,尚哥!其實剛才我還想和你上次做的感覺,你就來
了。你總這麼猛嗎?雪晴能受得了嗎?」李霜膩膩地說,一邊伺候尚鴻褪掉褲子。
她知道陳雪晴來去的時間,最快怎麼也得半個多小時。自己也褪掉褲子,一條腿
完全光著,另外一條腿帶著褲子和內褲。

  「你還挺細心的!」尚鴻迫不及待地衝進了李霜的陰道,那裡又是一片潮濕,
看來這個女人隨時可以來高潮。

  「我不想破壞雪晴的感情,我們是最好的姐妹。可我喜歡你,尚哥!你不嫌
棄我就好了。啊!啊!好舒服啊!尚哥你真是男人!真是好使!啊!啊!啊!干
我啊!」李霜在尚鴻狂野的刺激下瞬間來了慾望。

  「好李霜!上次沒干夠你,主要是在你的地盤上。這回你送上門來了,看我
不干個痛快。我干!干!我要!」尚鴻在李霜的肉體上裡外翻飛,任意胡為。衹
差把陰莖插進李霜的嘴裡了。

  「啊!哎啊!哎呀!啊!哎啊!啊--」

  李霜拉著長音呻吟,意識裡也不知道是在想哪個男人,浪浪地閉著眼睛享受,
輕扭腰臀,很有技巧地配合著男人的動作。淫液逐漸增多,粘到了大腿根,粘到
了尚鴻的陰囊上。尚鴻劇烈地抽動,身下的女人實在是騷,而且帶著讓男人蹂躪
的淫蕩像。看到這種淫蕩表情,尚鴻就忍不住要噴射,急忙抽出傢伙緩解一下。

  「尚哥,別出來啊!讓我好好愛你啊!啊!快進來啊!我要作你的女人啊!
快啊!快干我啊!啊!」李霜發情一般地呻吟,摟著尚鴻往自己身上用力,一條
光腿攀住尚鴻的腰往陰部使勁。

  「好!我乾透你!」尚鴻催動身體,猛力抽送,一會兩人就進入了高潮,互
相死死摟住,胯骨交織,陰部相互摩擦撞擊,淫水濕潤了大腿根,濕潤了陰溝。

  十幾分鐘的時間,尚鴻就把李霜奸弄了個遍。腦海裡衹要一想起陳雪晴馬上
要回來,興奮勁兒就更強烈了,精液很快就噴勁了李霜的陰道裡。

  「霜,你真讓我過癮!」尚鴻摸著李霜肉感的後背說。

  「你們男人都是貪心,見一個愛一個!雪晴她那麼漂亮,那麼會做,滿足不
了你嗎?」李霜回摸尚鴻軟軟的陰莖問。

  「不是!女人和女人不一樣,兩個滋味。今天對不住你了!」尚鴻說,心裡
感覺李霜也就是個惹眼的風塵女子,與白雪沒有不同。看來是自己不安分的心理
在作祟。

  「沒事,我理解你們男人,在外面也不容易。」李霜隨意說著,兩人始終沒
有接吻。

  「你還真懂男人心,將來哪個男的有了你,也會很幸福!到時候小心我去你
家裡干你!」尚鴻淫笑著說道。

  「得了吧,誰要我這樣的呀?我跟你是真心願意的,以後要是雪晴來例假了
什麼的,你挺不住就找我!我想辦法陪你,你可別辜負了雪晴,她挺不容易的。
我也就是個零食,我不想破壞你們,真的!」李霜一邊穿起衣服,一邊囑咐尚鴻。

  陳雪晴回來的時候,李霜在廚房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又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一樣。尚鴻都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厲害,做愛如同家常便飯,提上褲子就沒事了。
可尚鴻心裡卻有些發洩後的愧疚,自己怎麼如此管不住自己的身體。看看陳雪晴
對自己溫柔信任的態度,尚鴻心裡發誓再不會荒唐了,也許真應該給陳雪晴一個
交代了。

  隨後的幾個星期,李霜也總是不時陪陳雪晴回來,三個人照樣吃飯聊天。李
霜依然從容,尚鴻心裡能感覺到李霜對自己的在意。尤其偶爾衹有兩人的時候,
李霜雖然不表示出來,但明顯期望尚鴻再荒唐下去。雖然還有機會和李霜偷情,
可尚鴻強制忍住了。如果用別的女人,他寧願去娛樂場所,也不再想對陳雪晴的
女友下手了。尚鴻想證明自己還是個正常男人,一個愛陳雪晴的男人。





        第二十三部媚影投懷攬香女夜深還寢弄小如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
兮。
                   --《詩經》

  秋季房展會開幕前,尚鴻約好鄭傑一起聚到了風尚咖啡廳。

  韓香影姍姍來遲,看樣子就知道韓香影發展得相當不錯,坐騎換成了新款的
寶馬轎跑,整個人從車裡下來,長髮飄逸,風衣灑脫。一身的名牌裝扮,卻並不
給人顯富的印象,得體幽雅,一派新潮。不止尚鴻兩個人注目,咖啡廳裡幾乎所
有的目光都被韓香影吸引過來,韓香影從容落座,摘掉遮陽鏡。

  尚鴻和鄭傑都想瞭解商品房的很多問題,也想知道其他行業的事情。這兩年
城市的改造如火如荼,尚鴻甚至有些遺憾自己沒有象韓香影一樣改行。

  「韓姐怎麼也喜歡書畫了,能看看嗎?」尚鴻見韓香影手裡的卷軸就問。

  「沒什麼,給朋友帶的書法!沙孟海的字,對了,好像你也會幾筆書法吧?」
韓香影回答。

  「我那叫什麼書法,就是培養點清靜心。我聽說沙孟海的字挺值錢的吧!那
就別看了,整壞了咱可賠不起啊!」尚鴻說。

  「別玩高雅的,還是參謀一下房子問題吧!」鄭傑說,幾個人開始聊起了本
市新建的一些樓盤。尚鴻和鄭傑這才發現遇到了行家,韓香影對各處的樓盤優缺
點瞭如指掌,如同一張活地圖。

  「你們得多看,一般的小品牌就算了,你倆也不缺那幾個錢。別總看贈送的
頂樓,那最容易出事了。問清楚左右的規劃,能確定到合同裡就盡量寫清楚,可
別被合同繞迷糊了。還有開盤的房子盡量躲遠點兒,都是不好的戶型。銷售許可
證那幾個手續要全,多看現房,期房最好別搭理,另外墻體防水、地面水平度什
麼的也得注意仔細看看,別牢盯樣板間看,都是大價錢裝的效果,那是賣房子用
的。怎麼了,不是就要結婚吧。什麼時候吃喜糖啊?」韓香影笑著說,並沒有完
全說出自己行業的黑幕。

  「還沒影呢,就是租房子不合算。」尚鴻回答,心裡閃過陳雪晴的身影。

  「這叫投資!等升值呢!」鄭傑跟著說。

  「你倆,別逗了。沒聽說嗎:炒房子成房東,炒股票炒成股東,找小姐成老
公。你們男人啊!哎!」尚鴻沒想到韓香影一個女子竟這麼放得開。

  「下周去看看房子,我找了幾個樓盤,看資料都不錯。一塊去吧。」鄭傑說。

  「不去了,都是同行不方便。你們看好了再找我參謀吧。」韓香影幽雅地看
著酒杯說。

  韓香影告別了尚鴻和鄭傑,獨自驅車奔向市政府大樓。一路上,韓香影腦子
裡回想著上午公司高層會議的內容:目前城市改造是熱火朝天,各路神仙是各顯
其能,大把撈錢。尤其是房地產業,更是炙手可熱的行業。藍德公司做房地產不
算新兵了,但是卻好像沒有很好的發展機會,一直衹是做一些中小項目。而韓香
影看中的恰恰就是這一點,她認準了衹有在這樣的中等規模的房地產公司裡自己
才有機會出人頭地。而目前迫切的是需要搞到優質的地皮,無論大小,都是資源。
既可以自己開發,也可以待機賣個好價格。北方的真正配套改革才剛剛起步,很
多管理細節不到位,尤其是土地管理。衹要地皮到手,後期的事情政府是很難有
辦法控制的。

  在利用法律政策方面,韓香影特別佩服自己的老闆蘇德才,原來衹以為是個
有錢的爆發戶,最近越來越發覺此人深藏不露。自己從業的藍德房地產公司衹是
這個人的一個產業,蘇德才還有一些她不知道的投資。但她知道,開關廠確實是
蘇德才運作成功的項目。瞅準了開關廠早已資不抵債,瀕臨倒閉,工人連番鬧事,
蘇德才搶先與各方洽談,在名義上承擔了開關廠的全部債務,並且注入了區區五
百萬的流動資金,就順理成章地以救世主的身份接過了開關廠的絕大部分產權,
還賺了個改革家的名聲。

  韓香影清楚,那五百萬是自己擔著多大的風險用房產圖紙套回來的資金的一
部分。蘇德才接手開關廠以後,轉手用開關廠的地皮作抵押,又從銀行套出了數
千萬元現款,這種來回抵押貸款的手段,完全鑽了法律的空子。韓香影清楚自己
的處境,一旦出問題,哪個也跑不了。自己準備拿下眼下的一塊地皮,就收手撤
退。

  韓香影一直想從崔力入手,可內心隱隱地矛盾。這個矛盾既是對崔力的不把
握,也是因為有些不捨得把與崔力的關係摻雜進利益的因素,她甚至更希望崔力
是僅僅欣賞或者喜歡她本人。

  韓香影認識崔力還是幾年前的一次機電展會上,崔力還是機械局的領導。會
後的招待會上,崔力代表市裡接見本市的一些知名外企經理。初次相逢,韓香影
透過崔力隱隱約約的眼神就感受到崔力對自己很感興趣,那種眼神韓香影見的太
多了。衹是大部分男人被她的美貌懾服了,而崔力卻是從容的。

  崔力見面的第一句話一下抓住了韓香影的心:「你好,韓小姐!我認識你哥
很久了,幸會啊!」

  「我哥?我是獨生女啊!」韓香影說,難道出騙子了?

  「你哥不是八仙過海的韓湘子嗎?呵呵!」崔力爽朗地笑了,一旁的人跟著
大笑起來,氣氛一下活躍起來。

  酒宴間,崔力縱橫捭闔,盡顯才華。眼神卻總是拋向韓香影這裡,好像所有
的幽默都是為了她。韓香影終於發覺自己找到了夢中的男人,一個幽默風趣,具
有無窮魅力的男人。她暗下決心,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儘管崔力已經四十多歲
了,可韓香影覺得與自己接觸過的一些青年男子相比,崔力的人格魅力是那些稚
嫩的男青年根本沒法比的。

  與圈子裡的人聊天就知道,男人衹要有愛好,就會有弱點。她記不得是哪個
朋友說過,共產黨的幹部裡,衹有劉少奇沒愛好,沒弱點,衹知道工作,連毛澤
東都感受到了威脅。崔力特別喜歡歷史和字畫收藏,為了接近崔力,韓香影惡補
了歷史知識。好在她是高知家庭,父親又是大學歷史系教授,近水樓台。今天來,
就是要更進一步把握這個男人。韓香影精心準備了國內著名書法家沙孟海的條幅,
這可是她花大價錢從別人手裡橫刀奪愛來的。

  崔力的辦公室裡,正有一位佳人也在等待崔力。

  葉小如已經如願地調到了旅遊局作了辦公室主任,也有更多的時間提煉自己
的女人魅力。葉小如自從跟隨崔力後,放棄了家庭。也是葉小如的丈夫先提出的,
主要是兩人的差距越來越大,能交流的太少了。在中國,女人強過男人很多,家
庭就很難和諧。葉小如沒有要什麼財產,她對自己的未來很有信心。衹是有些割
捨不下自己的女兒,經常還要看望女兒。葉小如打算得很清楚,一旦有了足夠的
財力,一定送女兒出國唸書,不能在國內平庸生活了。

  衹有在感情方面,葉小如還依賴別人,其他方面都早已得心應手了。尤其是
對金錢的把握,葉小如有著異乎尋常的能力,很多項目的運作,都是她自己出面,
也是為了少給崔力惹麻煩。

  葉小如在崔力的會客室等了好半天,看來崔力原定的會議延長了。葉小如閒
得無聊,對著辦公室的大鏡子照了起來,端詳自己的外表裝扮,就算出入國際大
廈這樣本市一流的場所,自認為不比那些職業女性差。

  崔力正在參加市裡的重要會議,隨著問題不斷展開討論,原定時間的會議一
再延長。

  「再就是結構調整問題,應該具體落實了。這也不是就我們這一個城市的問
題,建國後的老大城市普遍存在產業結構不合理的問題。這兩年改革改制後,問
題暴露更厲害了。下來的人員,再就業一個是沒有機會,這和他們以前受的教育
有關係,更主要的是沒有就業崗位。國企比重太大了,國企裡製造業尤其是大中
企業比例太大。無論短期還是放長遠考慮,還是應該鼓勵民營企業快速發展,鼓
勵服務業快速發展,提高第三產業的比重。有活幹了,就有收入嘛。」

  「我在想,下崗能解決一部分問題,這個『減員增效』對企業主體是有利的,
但是對根本問題還是沒有作用。我這裡絲毫沒有否定中央精神的意思,我的意思
是不能單純搞『減員增效』,要多手準備,不然上街遊行的人還會增多。到時候,
我們市政府就成了收容所了。

  「我也贊同崔副市長的意見。保障要逐步落實。」有人附和道,崔力見自己
的觀點也人贊同,繼續說了下去。

  「在座的很多都是國營企業出身的,包括我自己。我感覺目前企業兩方面問
題比較突出:一是與南方的新興企業相比呢,確實存在包袱,尤其是歷史包袱過
重的問題,整體上產品結構也不合理,市場能力太弱,這大家都知道是老生常談
了。中央的意思我們能體會,盡快分流閒散人員,保持主體的良性發展;再一個
現在我們城市正在進行第一個五年城市改造計劃,包括老企業、老城區的搬遷,
改造。但是這硬環境上來了,軟環境也得上去,而且是長期問題。我覺得應該著
手經營管理人員的培養選拔。不是行政幹部,是懂市場,懂技術,會經營的企業
領導。我建議兩處入手,一個是請引進經營人才,我們政府出台經營管理考核指
標,長遠和任務期相結合。更主要的要調動一切手段,大量培養我們市自己的經
營管理人才,將來政府也會受益。這方面我特別贊同張市長原來提出的草案。」

  「好,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人才是第一資源啊。選派培養的幹部要德才兼備,
還有年輕有素質,避免以往一窩蜂出國考察的現象。剎下心來,認真學習南方的
先進理念和科學管理手段,不行就脫產個一兩年,引進來,走出去,派下去,深
入實際。原來我們不是有這個計劃草案嗎?也該具體落實了。我看就由崔力同志
著手細化準備吧,各個職能部門要密切配合。」張市長肯定地說。

  「還有,就是城市拆遷暴露的問題現在有越來越嚴重了。我主管城市建設和
企業搬遷,老區改造,強制拆遷的問題還時有發生,甚至到了傷害人身的程度,
這本身暴露了一些少數人想藉機獲利的心理。別的不說,市裡的拆遷補償費用就
是個窟窿,而且越來越大,可老百姓還說政府狠,那我就奇怪了,這錢都哪去了。
我看是不是由市裡統一支配這些補償金,專項劃撥,盡量避免個人因素。另外土
地資源使用的問題,用完了就沒有了,還是要慎重對待大規模的土地項目開發,
避免南方個別城市出現的過熱。這個事情還得相關幾個部門理解配合啊。」崔力
強調了一句。

  「關於這個問題下次我看單獨作為重要議題討論,各方面也都充分準備一下。」
市長接過了話題,崔力只好不做聲了。

  崔力每次陞遷,都感到位置上升的同時,自己能掌控的事情卻越來越少了,
想起毛澤東對外賓發過類似的感慨:自己衹能管管北京郊區的菜園子。難道自己
真的管不了什麼了嗎?每次都是有不合拍的事情。

  崔力一下想到自己在省委黨校上課的時候,記得大家一起討論政治體制問題。
有人就提出了三權分立和我們國家人大、黨委、政府的比較。班上有名的理論家
解答得很乾脆:人家那是代表不同利益,不同集團,相互制約;我們社會主義代
表的都是一個利益,那是衹有分工不同,沒有利益不同,都是人民的利益。當時
就有人反對:你拉倒吧,都是代表一個利益就沒必要分工,相互監督了。問題太
敏感,最後大家不爭執了。崔力想想自己的確代表老百姓的利益,可這些老百姓
又是那麼模糊。明明很多事情就是利益之爭,可自己代表哪個利益集團呢?崔力
確信自己並沒有被哪個利益集團左右,要有也是他自己。

  崔力快步回到辦公室,看到葉小如坐在自己辦公室外間等候,一陣歉意。

  「今天我過生日,你晚上能過去嗎?都兩個多星期沒看見你了!」葉小如溫
柔地說。

  「小如,我都忘了今天你生日了。那好,晚上開完會我就過去。最近事情太
多了,應酬也多。今晚無論如何去你那!」崔力輕輕攏住了葉小如的腰身。在崔
力眼裡,離開北方廠的葉小如變得更有風采更有朝氣了,渾身上下像個職業女經
理,眉宇間衹在崔力面前才徹底露出嫵媚風情。

  今天葉小如特意打扮得簡潔性感,為的是引發男人的興趣:頭髮早已焗成了
漂亮的黑褐色,帶著細卷披散在腦後;眼影清淡,櫻唇透亮;上身是開領黑色襯
衫,微微敞開的大領口現出一片嫩白的胸肉,短小的衣襟緊裹住嬌好的腰枝;下
面是暗花黑色棉料長裙,細嫩的腳脖包裹著黑色絲襪,在長裙下欲遮還露,隱約
透出渾潤的一雙大腿;精巧的黑色高跟鞋,襯托住女主人嫵媚精細的心思。

  這是兩人的領地,沒有了當初在北方廠的緊張,更多的是溫馨。崔力端詳著
自己情人的俏麗身姿,忍不住吻上了葉小如的櫻唇,女人嬌怯地閉上了眼睛,長
長的睫毛忽閃跳動,眼圈裡含著淚花。崔力看到女人嬌楚的樣子,心疼地摟住了
女人。從來女人就是會哭的性靈,可這個女人的哭不一樣,是那種含淚的哀婉,
讓男人心碎,讓男人負責。

  當初崔力調回機械局後,很快也調走了葉小如,衹是沒敢安排到自己身邊。
在機械局也曾聽說前任劉勝利與葉小如的一些傳言,搞得崔力一度想放棄這段感
情,畢竟前途要緊。崔力故意晾了葉小如一個月的時間,也想考驗彼此是否真的
相愛了。

  重新見到女人的時候,葉小如也是這樣默默含淚,低低說了一句:「我離婚
了!」崔力當時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知道自己從此離不開這個女人了。

  那天葉小如也格外慇勤,一會哭,一會笑的。這個女人有三樣法寶,牢牢拴
著崔力的心靈,一個是哭,恰倒好處地哭,讓男人百抓揉腸,不忍放手;一個是
笑,在男人面前充滿誘惑的各色媚笑,讓男人迸發激情,實現自我;一個是躲,
經常故意不搭理男人,讓男人無處下手,愛無止境。

  女人一旦有了另外的男人,渾身都是媚人的風韻,每次幽會,女人都是極盡
溫柔,癡情與放蕩源源湧來,讓崔力品嚐到了絕對在家庭裡沒有的歡娛。崔力實
在禁不住葉小如百般手段姿色的誘惑,千種柔情的淘洗,加之女人實在對自己太
鍾情了,為了自己家也不要了,崔力最終還是墮入了女人的情網,一發不可收拾。

  今天女人又含淚了,眼圈一紅就要了崔力的魂魄。崔力急忙愛撫起來,一會
崔力的大嘴就遊走到了葉小如的胸口,伸出舌頭探尋著裡面開始挺硬的乳頭。

  葉小如開始了哼哼低叫,每次這樣,崔力都禁不住要上她。果然,崔力已經
動手解開了葉小如的襯衫扣子。崔力見識過不少女人,衹有在葉小如身上才有那
種充實愉悅的感受,這個女人實在很會手腕,讓男人總是有所留戀。黑色的緊身
襯衫象雞蛋皮被剝落了,一雙飽滿的乳房帶著挑戰的意味騰然躍出,吸引著男人
的口水。崔力猛然就進入了狀態,叼住了深紅的乳頭。葉小如不禁發出了呻吟,
雙手下意識地摸到了男人的褲襠上。

  崔力掏出傢伙頂上了女人的陰部,可惜沒有機會,女人穿著連體黑色絲襪褲,
擋住了進軍路線。「你的處女膜真厚!」崔力低聲取笑著,這也是他唯一在這個
女人身上的遺憾,他不是這個女人的第一個男人。

  「討厭,你笑話我!晚上的嘛!現在可不行!」葉小如嬌滴滴回答。

  電話鈴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是秘書王言打進來的。

  「崔市長,有位韓香影的女士要見您。」

  「知道了,十五分鐘後請她過來。」

  放下電話,崔力抓緊時間又玩弄了葉小如的上半身好一會,對著乳頭、乳溝、
腋窩狂吻不止,才不捨地放開了女人的身子。「我愛你,小如。」這最後的表白,
讓葉小如說不出的感動,她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男人,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好了,一會還有客人。」崔力無奈地對葉小如說道。

  「你別太累了!」葉小如又抱了一下崔力的胳膊,才整理衣衫,緩步出門。

  韓香影剛上樓梯,遠遠就看見崔力的辦公室出來一位丰姿綽約的少婦,兩人
在樓梯口相互看了一眼,擦身而過。韓香影暗自欣賞,好一個美少婦,不知道自
己到了三十幾歲,是否也能有這樣的風度氣韻。急忙掏出化妝鏡快速審視自己一
番,才走進崔力的辦公室。

  簡單的寒暄後,韓香影獻上了禮品。

  「好東西啊,你真有本事啊。」崔力眼神發光,臉快貼到了作品上。

  「精彩,你看他這線條,墨色變化,太精彩了,陽剛之美啊!到底是一代大
師啊。你送這麼珍貴的禮物,不是有什麼事情吧。」崔力對眼前的美女更另眼相
看了。

  「寶劍贈英雄嘛!」韓香影輕聲回應。

  「士為知己者死啊!你這是要逼迫我啊!」崔力面對自己鍾愛的藝術作品,
不禁感慨了,內心已經把作品據為己有了。

  「女為悅己者容!」韓香影脫口而出,辦公室的氣氛忽然有些微妙了。

  「哪天我請你吃飯吧,韓小姐。」崔力緩解了一下氣氛。

  「還是我請吧,哪有市長請我的道理?你說呢?」韓香影故意將您改成了你。

  「那好,我們不爭了。不過你有事情要提前說話,不要搞突然襲擊。」

  「看你,我一個弱女子還能強迫你大市長做什麼不做什麼嗎?不耽誤你了,
今天週末,我安排吧。」

  「也就今天有時間,那好,我就赴你這個鴻門宴!」崔力看了一下檯曆,大
手一揮,忽然想起答應了葉小如晚上回去,想改口已經不好意思了。

  「粵海樓吧。晚上見。」韓香影款款退出了辦公室。

  晚上崔力如約到了粵海樓,這裡是全市最高檔的豪華酒店。韓香影早已恭候
在豪華包房裡了。

  兩人雖然多次交往,而且不止一次在一起吃飯,但是在外面單獨相處還是首
次。崔力儘管見過無數大場面,但面對一位在心裡一直佔據著重要位置的女子,
心裡還是有些異樣。崔力有各種經驗,惟獨沒有與這些時尚的年輕女子戀愛的經
驗。尤其韓香影如此出眾,如此年輕,崔力一直在琢磨韓香影的心理,到底是欣
賞自己,還是看中了自己的權力。

  吃飯成了兩人交流的絕好機會。崔力細細品味著眼前的韓香影。韓香影今天
明顯雕琢了一番自己的外表,穿著與白天不同的又一套服飾:一身的高級莨綢時
裝打扮,銀色短袖掐腰襯衫,下身黑色半休閒長裙,長長的披肩發瀑布一般順在
腦後、耳邊,一雙銀色綴鏈耳飾玲瓏剔透,襯托著一張嫵媚清雅的臉蛋。受到韓
香影迷人外表的影響,崔力幾次走神。

  「韓小姐,你為什麼偏偏當管理人員呢?我看你到電視台作主持人很合適!
你很脫俗,我說你的氣質!」些須紅酒下肚,崔力脫口而出,愉悅的氣氛讓兩人
彼此都很放鬆。

  「領導啊,還是得來點兒俗的。還得求您幫忙,優先給我們公司投標的那塊
地皮啊!」韓香影並不情願破壞眼前的美好氣氛。

  「好吧,明天我給他們去個電話。不過你們要認真準備競標,那塊地皮還是
有好幾家公司盯著呢!」

  「謝謝領導,我們跳舞吧!如果有一天我成了主持人,我寧願屏幕前衹有你
這樣一個有品位的觀眾!」韓香影不容崔力反對,起身飄到了崔力身旁,一股迷
人的清香包圍了崔力,那不是普通的香水味道。

  崔力摟著韓香影,不忍撒手。莨綢面料傳來絲滑的感覺,好像在撫摩韓香影
的肌膚,衣服下面那嬌柔的身軀實在透著無盡的誘惑美麗。崔力知道韓香影在吸
引自己,如果換作別的女人,就是勾引了,但韓香影的確是在吸引崔力,憑借自
己天然散發的魅力。他已經深深喜歡上了這個儀態萬方、渾身柔麗的女子。

  韓香影隨著崔力的步伐輕挪蓮步,步態生姿。崔力承認韓香影是自己經歷過
的最好的舞伴,或者是最迷人的女性之一。以往應酬場合自己接觸的女性,要不
就是身子凝重,要不就是骨瘦如柴的,總有很不如意的地方。韓香影是完美的,
身材苗條恰倒好處,步伐輕盈婉轉,眼神顧盼流連,崔力差點兒克制不住自己。

  崔力並沒有侵犯韓香影的意思,在他眼裡,韓香影就像一個倍加珍惜的珍寶,
不忍心破壞,用手碰一碰甚至都會心疼。崔力是過來人,懂得自己的身份,這樣
不犯錯誤,還能享受到情愛的感覺。他真捨不得破壞這種美妙的時刻。兩人跳了
好幾首曲子,崔力實在不好意思繼續跳下去,否則顯得有些貪色了。

  「我送你回家吧。你住哪呢?」崔力問道,曲終人總要散去的。

  「我還真沒開車來!」韓香影撒了個謊,她的寶馬就在樓下。但她不願放棄
任何與崔力單獨相處的機會:「我自己的房子,別忘了我可是房地產公司的啊!」
韓香影帶著一絲俏皮,一瞬間崔力又似乎成了一位可依靠的大哥。

  可惜路途太短,酒店與韓香影的住處都在繁華地段,崔力很快送到了地方:
「不早了,不上去了,我知道你住處就行了。改天再來討杯茶吧!」崔力依依不
捨地告別了,如果他就勢進屋,韓香影不會不願意的。但他更希望保持自己的尊
嚴,自己的穩重,否則會被這個比自己小很多歲的女子看輕了。

  「那說好了,改天一定請你喝茶!」韓香影盈盈地上樓了。

  崔力甩了甩頭,似乎要自己清醒一下,本來也沒喝多少酒,但被韓香影的氣
韻迷住了。

  白天答應葉小如晚上一起過生日,看來自己有些過分了,也不知道葉小如是
否在生氣。

  葉小如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靜靜地等待著崔力的到來,就像姘妃等待皇帝
的駕臨。生日蛋糕早已涼透了,葉小如的心也快涼了。葉小如強忍著沒有給崔力
打手機,她沒有這個習慣,那太沒有自信了,也衹會讓自己的男人心煩。她在場
面上見過很多女人的劣習,晚上就知道不斷詢問自己男人在哪裡、做什麼,搞得
男人不斷說謊。其實男人是需要自己的空間的,看得太死就失去了樂趣。

  葉小如很聰穎,絕不損害自己在男人眼中的形象。而且她也理解崔力的辛苦,
每天都是煩心的事情。自從崔力當上常務副市長,明顯少了以往的衝勁,更多的
是官場的圓滑深沉,有時連她也摸不著崔力內心深處的想法。

  聽到開門的聲音,葉小如就知道是崔力回來了,這裡是兩人的蜜巢,沒有別
人會來的,葉小如平時喜歡場面應酬,業餘時間卻特別喜歡過自己的生活。葉小
如快步迎了上去,長長的睡衣裙擺包裹著葉小如日益迷人的肉體,隨著女人的走
動飄進了大腿間,彷彿在替男主人撫摩著女人滑膩的大腿內側。

  崔力一臉歉意,輕吻葉小如。剛剛腦海裡還殘留著韓香影的倩影,轉眼就被
葉小如徹底吸引住了:眼前的葉小如一身休閒幽雅,穿著晚禮服式樣的暗紋黑色
睡衣,大開領的胸口露出一片誘人的乳溝;葉小如長髮蓬鬆,向後飛撒,自信中
透著少婦深夜的迷情誘惑。

  「你總是忙!」葉小如淡淡地說,算是埋怨了一句,卻帶出無盡的柔情,目
光迷醉,睡衣薄得透出女人肌膚雪白,曲線曼妙。這是衹有豐富閱歷的已婚少婦
才有的風致,崔力一下被激發了情慾,藉著淡淡的酒勁抱住了葉小如。

  「吃飯了嗎?」崔力邊親吻邊問。

  「等不起你,我自己對付了一口。你呢?又喝酒了吧!」葉小如纏綿在崔力
的懷裡,用肩膀胸脯輕輕摩擦男人的胸膛。

  「我吃了,但沒吃飽。」崔力覺得越是高檔的宴席越不實際。

  「那我給你弄點,你等著!」葉小如說完就要下廚房,卻被崔力一把拉住,
再次攬入懷中。

  「我要吃你!」崔力兩眼冒著慾望的火焰,衹有在葉小如這,他才徹底變成
男人,一個能盡情享受女人的男人,甚至帶著點獸性的滿足。

  葉小如一下就有些癱軟了,偎進崔力的胸口熱切地期盼著。很久沒有這種激
烈的刺激了,以往總是崔力公務繁忙,一個月難得有兩次歡聚。男人的胸懷還是
當初那麼結實,那麼寬闊。她一點不後悔跟了這個男人,雖然毫無名分。男人的
一切都讓她適應,讓她著迷,讓她願意付出。

  男人的大手已經深入進了睡衣下擺,已經侵入了她的陰部,讓她有回想起了
第一次與這個男人的肉體交流。男人是愛她的,一直愛她。男人已經挺立了,已
經遏制不住要上來了,雄性的奔放,狂力的擁抱。兩人愉快地糾纏到了一起,躺
到了寬大的沙發上。

  「小如,委屈你了,為了我,你犧牲太大了!」崔力摟住女人感慨道。

  「啊!啊!力,力!你是我的!我的!我滿足了,除了嫂子,衹有我知道你
的直徑,你的快慢!也就你能對我這樣,我是你的!我的乳房是你的,我的下面
是你的,你要我吧,要吧!」葉小如連連囈語,癡迷地敞開了身體,迎接男人的
進攻。

  崔力最喜歡女人這樣的神情,真實放浪。葉小如總是扮演著最合適的妻子角
色,情人身份,甚至帶著幾分讓他狂亂的婊子淫蕩。就是女人這種暗底帶著淫蕩
的韻味,讓他迷戀。他看慣了正經女人,反而對女人這種放蕩媚態很著迷。這是
個真實的女人,不掩飾自己慾望的女人,在這個女人身上,可以得到男人該得到
的享受和快樂。

  女人輕搖慢擰,款款生色,崔力腦海裡比較起韓香影,如果韓香影是御風的
仙女,那身下的葉小如便是百變的妖精。這個妖精不但媚色如花,而且萬般柔情。
隨著自己進入狀態,女人也早已浪聲顫抖了。

  「力,力!啊哈!力,男人!」葉小如帶著嗲聲,呼風喚雨般地在下面淫動,
張開無邊淫網,頃刻勾起了男人的熊熊慾火。

  「啊--啊--力,愛你啊!力,啊!啊!啊!」葉小如嬌軀擺轉,溫情伺
候,一雙細手撫摩著男人雄健的脊背,直到臀部。

  兩人忘情地滾到地毯上,雄性的強力與女性的淫柔交織在一起,碰撞出愛慾
的火花。崔力扛起葉小如的大腿,狠命抽送。平時的葉小如作為公務員很太正統,
端莊典雅,絕不輕浮,衹有此時,才回復了女人的冶艷本色,才讓他享受到情夫
的特權,不知道平時那些女人是否都有這樣的一面。

  崔力慾火熾烈,轉眼就進入了百十回合,弄得女人淫戶大開,汁水連連。崔
力也是粗喘不斷,正奮力猛進,女人卻掙扎起來:「累死了,你真重,壓得我喘
不過氣!歇會吧!」

  葉小如故意賣乖,掙扎著甩開男人的傢伙,坐在地毯上,睡衣半開,肌膚雪
白,一雙剛剛被男人分開過的大腿緊閉地彎曲在地上。

  葉小如順手擺弄自己的髮絲,斜斜地看著崔力:「討厭!腰都壓疼了。就知
道欺負人家!像個動物!呵!」

  「我本來在你這就是動物!小如,我的女人,如!如!我還沒出來呢!你忍
心讓它遭罪?」崔力端著傢伙攬住了女人。

  「討厭!這麼大的傢伙一看就不是好人!」葉小如輕打了一下男人的傢伙,
隨即握住不放。「告訴我你主人最近用你碰別的女人沒?不說話掐掉你!呵!」
葉小如在男人懷裡浪蕩地調笑著,她清楚男人精力不如從前了,需要緩歇再進。

  「報告!打上次回過主人家,至今未嘗過女人!我想主人的騷性了,我想主
人的肉肉了!我要破門而入了,我要強姦女主人了!如,我的好老婆!」崔力挺
著下身回答,撲倒了女人。

  短暫的休整,崔力迸發了更猛烈的激情與力量。每次都是這樣,女人總是淫
情挑逗,每次都能給他新鮮感,這才是真實的女人,會做愛的女人,在這個女人
身上,你不知道下一次她會是什麼樣的打扮,會出什麼樣的花樣手段,男人看不
透的女人才是最有魅力的女人。崔力展開大戰,抱定女人的身子,翻滾起伏,大
開大合,數百次的進攻轉瞬完成,卻也被女人輕易化解了。

  「啊--啊--力,服了你了,服了。小女子服了你了,我的男人!做死我
吧,愛死我吧!啊--啊--男人啊--」

  「小如,你真美,真浪!我的美人,我的一切!我就是你男人,我佔有你!
我干你,我要你!你太滿足我胃口了!太美了,美!小如,如!哼!哼!!」

  「啊--啊--都來,來啊--壓死我吧,男人!小如是你的,小如一輩子
跟著男人走,小如要男人愛,要男人疼我!要啊!啊----」葉小如媚浪四起,
妖媚百生,淫語蕩漾,聲聲入骨,擺開彌天肉陣,困住了男人高傲的心。

  「如!如!如!我的情婦!我的愛人!如,我們化為一體了,我們修成正果
了,我們是天生的一對!如!噢!噢!如,愛你,如!我們最搭配,我們沒有縫
隙,你柔死我了,柔死我了!你太柔了,太浪了,如!我的如妹,如妹,如女,
如妖!我的如妻!」崔力高聲呼喊,發起了瘋狂衝鋒。

  葉小如卻再次逃避了,逃離了男人的身下,她不想讓男人過早結束,她要享
受過程:「累了嘛,我給你弄蛋糕!」葉小如逃進了廚房,撂下崔力慾望勃發地
喘著粗氣。崔力看著葉小如半裸的身子,感慨著女人的無邊春色,柔情手段,總
是這樣若即若離的,讓你總也玩不夠。

  葉小如旋即回轉,托著一小塊奶油蛋糕,上面帶著一粒紅櫻桃。女人低身偎
進崔力的懷中:「來,大力男人!餵你!」女人用嘴叼起櫻桃送過來,崔力舉舌
相迎,兩人你一口我一口,消滅了小小的點心。「不餓了吧!」葉小如輕聲問,
眼睛帶著強烈的媚態。

  「它還沒吃飽呢!」崔力再次挺身,壓住了女人。

  「討厭,讓人家歇會兒嘛!」女人在男人身下轉體,想爬出男人的控制,卻
被從後面攔腰抱住了。葉小如掙身努力,還是被男人抱住,只好跪在地毯上,讓
男人舞弄。

  男人摟起了女人的臀部,從後面挺入了,更瘋狂地深入了。

  葉小如象被用來交配的母羊,又像被蹂躪的女奴。「啊!啊!力!力!你又
來了!人家真受不了你,市長欺負人了,欺負人了!啊哈!啊!啊!啊!力,你
盡著性子弄吧,我們就要分開了,出國手續快完了!快完了,我在外面要沒有男
人了,我想我的力,我愛我的力!啊!啊!」

  聽到這話,崔力倍覺眼前的時光短暫,是啊,女人早就說好要出國的。真捨
不得離開這個女人啊,兩人在這方面如此和諧,女人的溫柔自己遠遠沒有享受夠
呢。看著女人光滑性感的臀部撅在面前,陰部高聳,崔力淫情湧動:「我愛你,
小如!我要你記住它的厲害,記住你是我的!我的!你永遠屬於我一個人的,好
個女人,我的老婆,我的情人,小如,我愛你!愛你!」

  「力,力啊!啊啊!啊!哈啊!我捨不得你啊,男人!男人!」葉小如趴在
地毯上,聳臀迎擊,浪叫不止。崔力狠命抽送了幾百回合,次次見底,女人的深
處衹有他有資格享受,衹要他有能力到達,多做一個回合是一個回合,崔力不依
不饒,拼盡全力,陰莖即將磨練得麻木了,高潮卻控制不住了,多日積攢的子彈
毫無保留射入了女人的身體。崔力衹覺渾身舒暢,竟無一絲困頓,以往和自己老
婆做幾下就累了。

  「啊----我的男人!」同樣享受的葉小如翻身撲倒了崔力,媚浪地趴在
男人的胸口,她愛這個男人,不想男人衹把自己當作玩物,她要在心底拴住男人。
做愛哪個女人都會,關鍵是讓男人離不開自己。當初劉勝利能圍著自己轉,決不
簡單是那點男女的肉體關係,她深信自己身上有讓男人著迷的地方,她在不斷發
覺自己這樣的地方。每次幽會,除了花樣翻新地做愛,籠絡男人的心,就是對男
人百般溫存,悉心呵護,得到男人的心才是女人的本事。

  「最近怎麼特別忙啊?」看到男人眼角都有了隱約的皺紋,葉小如心疼地親
了上去。自己經歷過幾個男人,這是最讓她上心的。

  「最近那幾個老廠區搬遷改造項目,找的人太多了,都打招呼,我快成接待
辦主任了。」崔力坐起來感慨。

  「那你看看還是給有實力的公司運作,省得攤事!看你最近老是悶悶不樂!」
葉小如心疼地靠過來。

  「高興不起來啊。總感覺我被推到前台了,什麼常務副市長,就是個看攤的。
我挺懷念北方廠那段時間,做的都是實在的事情。現在像個囚犯,什麼都得小心。」
崔力說。

  「別說那麼不吉利的話!什麼囚犯,多少人羨慕你呢!我們的錢再回籠一點,
就可以出國定居了。我在國外等你,什麼時候你累了,不想給他們忙活了,咱們
在國外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多美好啊!我先去加拿大,英聯邦國家互相簽證也容易,
你說呢!」葉小如彷彿已經置身異國了。

  崔力聽到葉小如談起出國,卻記起了兩人一起去美國考察的日子:剛上任副
市長沒多久,崔力就組織了一個中等規模的考察團,也是為招商引資作準備。一
路上崔力都假作剛認識葉小如,隨行的人見葉小如很受崔副市長的賞識,誰也不
上前了。百忙之中,最後崔力帶著葉小如到一個移居美國的同學家中小聚。本已
十分滿足的葉小如忽然發覺自己真是坐井觀天,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高檔現代生
活。

  崔力一直在聽老同學於定邦評判國內的問題:「老崔啊!早幾年我也鬧過,
當初在北大進修的時候,也趕上抗議中曾根康弘參拜靖國神社的遊行活動了。當
時那叫激動啊。可惜後來學生政治素養下降了還是怎麼的,一個反腐敗竟然鬧成
了學潮,還被那幾個給美國人搖尾巴的所謂精英利用了。有激情一致對外啊!現
在美國制裁中國,怎麼沒人鬧了?你說體制問題?怎麼成立個廉正公署這麼困難?
還得二十年吧,咱們才能見亮啊!」

  「我們有紀檢,一樣的!再說有些時候也需要靈活的處理,要不沒法落實一
些問題。你不清楚,在國內如果什麼都按照制度做事,那什麼也別想做成。說點
兒別的吧。你不打算回國發展了?」崔力對於暫時沒有辦法的問題不願多說。

  「早晚回去吧!子不嫌母丑,中國再不濟也是我家。說一千道一萬,還是我
愛國啊!你衹有出國了才知道什麼是祖國。別看他們有幾個什麼狗屁的偉人,思
想啟蒙的先驅,中國一個朝代的精英超過他們總和了。我看除了刻到山崖上的那
四個總統還算有點思想,基本都是牛仔作風。」

  「人家有基督教,有航天飛機,航空母艦這次我都親眼看到了,確實是國力
的展示,難怪老美傲氣。」崔力一路走過,對於美國的實力,深深感慨,忽然想
起了山本五十六當初到美國好像也跟自己一樣的心境。

  「那些是硬件,秦帝國怎麼樣,幾年就完了。咱倆都下圍棋,記得圍棋泰斗
吳清源說日本的話,你忘了吧,說日本崇尚火德,中國崇尚土德。火眼前旺盛,
早晚要燃盡,水土可是生生不息。美國現在開始有這個架勢了,借債打仗!你還
說基督教,狗屁,都是偽君子!咱們還有孔子呢,老子呢,不一樣有眾多教眾!」
於定邦好像很久沒有人聽講了,滔滔不絕。

  葉小如卻沒有聽進去兩人探討,心思完全在這個別墅的裝修佈置上了。

  崔力很清楚自己不適合在國外發展,除了生活優越,並沒有太吸引他的方面,
他更看中權利和地位,衹有這兩樣,才能施展一個男人的抱負。

  今天回想起來那些談話,記憶猶新。

  葉小如見崔力不說話,撫摩著男人的物事說道:「國內的兩處房子,我到中
介公司掛名,準備出手了。你看人家於定邦,別墅多氣派!地下室的鍋爐,二十
四小時的熱水,前後花園,鄰居都看不到自己家窗戶,放在國內,讓我住我都害
怕有賊搶劫!對了,駕駛證到那邊是不還得重新考試啊?」

  崔力苦笑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葉小如已經不像當初那樣純粹
了,身上更多了功利的色彩。




       第二十四部 相見時難別更難 舊情未了厭新歡

  尚鴻和鄭傑開始了看房行動。秋季房產交易會異常火暴,隨著城市的改造陸
續開始,人們也開始追求住房條件的改善。動遷房,商品房相繼面市,老百姓開
始考慮不動產的置辦。對於大部分老百姓來說,商品房的價位顯得太高了,衹能
過過眼癮,還是得考慮經濟適用房。那些真正的商品房,是給新近爆發的老闆們、
經理們準備的。

  尚鴻兩人看的都是中檔住宅,樣板間非常雅致時尚,看得兩人有些動心。鄭
傑甚至在一家公司進行了詳細的個人登記。尚鴻沒有輕易行動,他還需要讓陳雪
晴一起看看,畢竟房子是兩個人住的。

  陳雪晴卻委婉地拒絕了:「鴻!開春再說吧,不是還有春季房產交易會嗎?
到時候再看看吧!」

  「也行,現在剛開始琢磨,不明白啊!我盯住了幾個樓盤,看看來年的形勢
怎麼樣。還有二期呢!」尚鴻也覺得買房是大事,不宜匆忙下手。

  「雪晴,過來,讓我弄一會!」尚鴻摟住陳雪晴就要上身。卻被陳雪晴阻擋
了:「這些天不舒服,你放我休息一段時間吧。我調養一段時間,好了隨便你怎
麼樣!」陳雪晴哀求地說。

  「怎麼了,得了什麼病了?」尚鴻緊張起來,最怕陳雪晴禁不住金錢的誘惑
再次作老本行,得什麼髒病,也擔心陳雪晴的身體。

  「你別瞎合計了!就是不舒服。沒情緒做!」陳雪晴急忙親吻尚鴻,遞過了
蘭舌。這一個動作,打消了尚鴻的多慮,如果陳雪晴有什麼髒病,是不會和自己
親吻的。尚鴻知道陳雪晴最近一直情緒不高,連與自己做愛都極為有限的那幾次,
害得他幾次偷偷藉著招待客戶找小姐發洩,但那和與自己親愛的人做愛完全不同。
尚鴻也跟著有些鬱悶,如果將來成家整天這樣沉悶,可真讓人難過。

  春節很快到了,尚鴻按照計劃陪幾個重要客戶去「新馬泰」一帶旅遊,這是
政府的規矩,一年中最不忙的就是一月份,各路廠家拚命攻關,為來年的項目鋪
墊。尚鴻本想帶上陳雪晴,但是陳雪晴卻不願意去,任憑尚鴻怎麼勸,就是不同
意。沒辦法,尚鴻把自己的住處留給陳雪晴與李霜兩人使用。也許小別賽新婚,
再見面陳雪晴會高興起來的。

  可這一出國,才過了一個星期的分別時間,尚鴻就先熬不住了,似乎沒有了
女人睡在身邊,一切都沒意義。尤其帶著幾個色鬼客戶觀看泰國的雙人色情表演
時,那真是刺激難癢,恨不得自己鑽到櫥窗裡幹那個標準的女模特:女模特穿著
泳裝登場,先是一小段艷舞,劈腿獻乳,媚眼頻拋,對著外面的遊客招手獻媚。
待得健壯全裸的男模特出場,女模特轉眼就脫光了衣物,一身微黑的肌膚,迸發
著東南亞女人特有的健美氣質,彎眉騷眼,明眸皓齒,把男模特的陽具含在嘴裡
跟吃香蕉一般,在男人身下糾纏不斷,兩人如兩條交配的蟒蛇,緊緊纏繞,忽而
分開,讓外面的人看清楚兩人的陰部,忽而合體,深深地交媾,各色姿勢,層出
不窮。男模特的傢伙異常粗大,好似吃了強壯的春藥,要麼就是天生稟賦,看得
一群相互熟悉不熟悉的內地男人自愧不如,徒歎自己的傢伙不是一個級別的。幾
個人幹上火,也不敢在異地取樂,女導遊都說了,這裡愛滋病多,絕對不能來真
的。

  尚鴻暗暗佩服人家真會玩,這樣的事情也能在櫥窗裡當眾表演,要是自己,
恐怕硬不起來。但更佩服這個女導遊,人不起眼,卻比男人還大方,陪他們幾個
一起遊覽,從來不迴避色情問題,看來見怪不怪了。女導遊好像對尚鴻有點意思,
專門給尚鴻講解海外這方面的事情,幾乎就差明說上床做愛了。尚鴻心裡揣摩著,
還是放棄了,一是導遊實在模樣一般,激發不了自己的性慾,再一個真怕染上什
麼毛病,這些在外的女子,什麼場面人等沒接觸過!心裡更加思念陳雪晴的嬌樣
溫柔,也沒什麼心思旅遊了。

  歸心似箭,尚鴻回國的時候,特意買了不少特產,為了哄陳雪晴開心。跨越
了兩個相反季節的緯度,尚鴻總算到家了。憋悶多日的傢伙早躍躍欲試等著在女
人身上發威了。

  「雪晴!我回來了!」尚鴻看到門裡擺著一雙暫新的紅色高跟皮鞋,光看這
雙鞋就讓人想到女主人的嬌媚樣貌,看來自己的女人已經調節好了心情等著自己
呢。不然怎麼會買這麼通紅漂亮的高跟鞋。可進屋卻沒有發現陳雪晴的身影,原
來衹有李霜一個人在家。李霜正靠在雙人床上看電視,像在自己家裡那麼隨便,
寶藍色的睡衣裡面好像是真空的。李霜也沒說話,依舊半躺著,衝著尚鴻一個淺
笑:「回來啦!給我們帶什麼好吃的了?」

  「什麼都有,你看看吧!屋子真熱!」尚鴻脫掉外衣,打開了提包。

  「哎呀!還有新鮮椰子,坐飛機過來的呢!」李霜驚喜道,順手拿過端詳。

  「跟你乳房一邊大,呵呵!」尚鴻說著溜了一眼李霜的胸口,似有乳香撲鼻。

  「討厭!等雪晴晚上回來收拾你!」李霜斜暱了尚鴻一下,伸了伸雙腿。

  「李霜,平時看你的大腿中間總有個縫,合不攏,是總和男人做的太多了吧!」

  「去你的,別糟蹋人了。都是你弄的,長個大傢伙欺負女人!在泰國沒弄個
外國美女?呵呵!」

  「沒有!不敢啊!」

  「不敢?還有你不敢的!吃碗裡看著鍋裡的!兩個禮拜呀,不信你能挺住!
用手還是用外國女人解決了?回來又要拿我姐妹開涮!」李霜說著瞄了尚鴻褲襠
一眼,分明是赤裸裸的挑逗。

  「用你解決!」尚鴻侵到李霜身邊,女人的幾句話就挑起了他的情慾。既然
自己的女人不在,有個李霜也成!本來尚鴻打定主意不碰李霜了,可實在憋得要
命,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了,將原先的決心拋到了一邊,呼地就撲了過去,衹要在
這個屋子的女人,他都有權利擁有,有權利使用。

  「尚哥!又來了!你怎麼一天不做就不能活啊!哪來的這麼好的體力?在那
邊吃什麼好東西了?」李霜在下面吃吃笑道。

  「我從來不吃藥!做愛於我如浮雲,鐵杵也能磨成真!家常便飯的事兒!看
到你我就起性。」尚鴻調笑道。

  「小心雪晴回來,抓住你就完了,你就沒法做人了!」李霜叉開大腿,主動
撩起睡衣。屋子裡暖氣很足,暖意融融的,尚鴻看著李霜半遮掩的乳房和私處,
立刻進入了淫亂狀態。

  「不怕,怕你就不會讓我了。你以為我缺心眼嗎?」尚鴻說著啃上了李霜的
乳房,下面已經開始動作了。

  「到底是聰明人,騙不了你!雪晴加班給新來的小姐培訓呢,又進來不少新
人,你不想去比劃比劃?」李霜淫蕩地在下面挑逗,雙手到處摸尚鴻,交歡的勁
頭比尚鴻還足。

  「我不稀罕!有你和雪晴夠了!不就那兩片肉嗎?」尚鴻更喜歡經驗豐富的
女人。

  「我也是兩片肉啊,你怎麼不放過我?還是好色!以後和雪晴結婚了還能保
證不找別人瀟灑?估計你做不到!」李霜調笑著,「雞吧真大,難為雪晴了!」

  「要找我也找你,你是最好的零食!告訴我你接觸過多少男人?怎麼這麼騷!」
尚鴻大力進攻,討伐著女人的身體,腦海裡一下想起了泰國那個櫥窗裡被男人干
的女模特。

  「啊!啊!啊--我數數,平均一天至少一個半,啊--啊--啊!-年怎
麼也得五百多個吧,哎呀,兩千多個男人了!啊!啊!呵呵,啊--」李霜浪叫
起來,好像在自己的家裡。

  「兩千多個,那你被干了得有幾十萬下了,小逼都快漏了!我操,我干你一
萬下!干,干!」尚鴻越說越興奮,感受著這個無數男人淫弄過的身體,感受著
李霜的溫柔與騷浪。「一百,一百零一,零二,零三--」尚鴻痛快馳騁,幾百
個衝擊過去,似乎也揉爛了女人的身體。

  「啊,尚哥,大雞吧哥啊!啊,我不行了!啊--啊--」李霜身軀波動,
在下面摟住尚鴻尋找最刺激的角度,似乎陰道裡奇癢無比,要劇烈摩擦消除那種
難言的滋味。一會就淫水氾濫了,搞得好久沒碰女人的尚鴻一陣發麻,瞬間高潮
到來。

  「霜,我不行了,霜,好騷女人!好騷,啊!騷貨!騷寶貝!」尚鴻轟然倒
在了李霜身上。

  「壓死我了!雪晴怎麼受得了你!像野獸!禽獸不如,呵呵!我得回去了,
雪晴看到我們在一起呆著該起疑了!」李霜從尚鴻身下掙扎起來,穿戴齊整。

  尚鴻懶得動彈,光著下身看李霜忙活,不時送一個飛吻過去。李霜對著鏡子
一邊化妝一邊自言自語:「雪晴真夠敬業的,過節也不休!但願身體沒留下後遺
症什麼的!」

  「怎麼了?」尚鴻一怔。

  李霜說:「雪晴流產了!好長時間了,你不知道?我以為你早知道了呢!你
粗心大意的,也沒發現她身體反常嗎?」

  「沒有啊!我就覺得她一直情緒不好!」尚鴻才明白這些天陳雪晴不開心的
原因。

  「雪晴想給你生孩子!我勸都勸不住。就她那天天夜裡上班,好人也完了,
還生什麼孩子啊?我是這輩子不結婚,不要孩子了。自己過多好,自由自在。我
走了,尚哥!」李霜俯身親了尚鴻一口出門了。

  尚鴻心裡一陣強烈的內疚,自己太不是東西了。

  豪爵娛樂中心康樂部裡,陳雪晴正在認真地為新來的小姐們傳授「技藝」。
說是培訓,就是教新出道的小姐伺候男人。

  單獨的一間洗浴包房,陳雪晴穿著三點式的內衣,踢拉著半高跟拖鞋,給幾
個新來的小姐演示伺浴的全套過程。躺著的男人是個三十來歲的精壯男子,事先
說好的,小姐們旁觀,洗浴中心給客人免單。

  當著一群漂亮小姐的面享受領班的溫柔伺候,男人示威似的陰莖高聳,像一
座微型肉塔。一雙大手還不老實,對著陳雪晴到處掏弄,不時還碰碰旁邊的小姐。
陳雪晴看著就不舒服,原來說好了,找個男人就行,沒想到攤上個體格快趕上尚
鴻的傢伙。陳雪晴沒辦法,只好開始邊講要領邊示範。

  先給男人大致清洗了一通,接著脫掉胸罩,雙乳齊上,夾住男人的陰莖前後
擠弄:「用力要均勻,掌握節奏,主要是個氣氛,身體不好的才挺不住,一般都
能過去。」隨後陳雪晴跨上男人的身子,前後左右,連擠帶摸的,又進行了幾個
有難度的動作,看得小姐們倆眼發直。兩個小姐可能從來沒接觸過陌生男人,低
頭不好意思看,可也不敢出門。

  「啊,我操,真舒服,啊」男人享受地呻吟起來,雙手不老實地揉弄陳雪晴
的乳房,臀部。陳雪晴毫不躲閃,盡力配合男人的大手,一切自然熟練。

  「啊!啊!老公,啊!」陳雪晴也不時哼叫幾聲,提高男人的性趣和快感,
她知道,男人此時需要暗示,需要證明自己的性能力。

  乳交簡單進行了一會,看到男人有些發情了,陳雪晴趁熱打鐵,調轉身體,
撅起臀部對著男人的臉,雖然穿著內褲,卻更顯風騷放蕩。小嘴起勁地示範著吸
吮雄壯的陰莖,下面的男人開始了深深的喘息,那是一種對快感的抵抗。陳雪晴
知道,這個姿勢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擋住,尤其體格好的男人,反應更敏感。不止
一次有客人對她說過:她的牙齒又小又整齊,嘴唇肉頭兒,插在裡面就像做愛一
樣舒服。陳雪晴也琢磨出了幾個絕活,其中一個就是舌頭可以在男人插入自己嘴
裡的時候,能來回伺候,模仿花心蠕動,不像很多小姐光剩下死舔了。可是這樣
的絕活在旁人是看不出來的,那需要悟性。

  「啊!我操!到底是領班啊!哥們我快不行了!啊」下面的男人開始明顯亢
奮了,張嘴在陳雪晴的臀部來回親咬,伸手抓住旁邊一個小姐的大腿。陳雪晴看
看男人的反應,吐出了陰莖,改用手握住龜頭,就著唾液輕擼起來。這也是陳雪
晴的心得,一般小姐就知道使勁擼,把男人的陰莖都擼紅了,男人也不射。陳雪
晴相反,盡量輕柔,甚至還用指甲輕擾龜頭裡的馬眼,一邊來回撫摩男人的陰溝,
陰囊,伸出纖指在男人小腹處輕觸輕按,如淫蟲蹣跚。

  「動作輕,不能急!」陳雪晴看著幾個還有些稚氣的女孩心裡不是滋味,怎
麼就自己願意幹這行呢!

  「啊!我操!操!」男人終於達到了極限,陰莖開始跳動,下腹開始上弓,
對著陳雪晴,對著天花板發情。「啊,我操,爽啊,啊!」

  陳雪晴繼續撫弄男人的陰溝陰囊,對著龜頭和馬眼輕輕刺激,很輕,很柔,
幾個回合,就把男人的陰莖挑逗得跳躍不止,向上猛挺。看看時機成熟了,陳雪
晴反而加重了力度,一擼到底,男人的包皮翻到了陰莖根部,龜頭通紅,血管顯
露,陳雪晴不急不慢地來回上下,次次到位,很快男人的馬眼就流溢出一點液體,
那是發射的前兆。陳雪晴看準了,加快了節奏,越來越快,不留餘地。男人痛苦
地緊繃身體,想多挺一會,不料淫精噴了陳雪晴一脖子。

  「先生,完事了!」陳雪晴撂下客人,匆匆收拾了一下離開了洗浴室。

  陳雪晴卻不想回家,帶著疲憊的身軀,一個人坐在換衣間發呆,眼圈發紅。

  這個春節對於別人來說是溫馨幸福的,對於她來說是多麼難熬!男人都衹知
道她漂亮,會打扮,會生活,可誰知道她私下的痛楚。孩子早已沒了,尚鴻也沒
留下陪自己,她到底與尚鴻能怎麼樣呢?想到尚鴻,陳雪晴勉強振作起來,尚鴻
電話裡說今天也許到家,自己不能悲悲慼戚面對愛人,自己要給尚鴻最好的一面,
要讓愛人知道自己是最好的女人,最愛他的女人,尚鴻回來的第一次,不定要怎
麼折磨她呢!可她真願意尚鴻折磨她,為了彌補自己流產後的多次拒絕行房,她
願意加倍補償與愛人的性愛。想到這,陳雪晴開始精心化妝。

  春天,又一個春天,尚鴻覺得這個春天比以往都讓人精神。香港都早已回歸
了,自己的感情好像也在回歸。社會在發展,到處是新的城市景觀,外來的人口
在這座城市裡也漸漸多了起來,也給這座城市注入了新的活力。街上播放著《春
天的故事》,尚鴻感歎著,到底社會還是發展的,如果自己不從事市場工作,不
可能與陳雪晴重逢,不可能得到這樣柔情的女人。

  陳雪晴這些天對自己也似乎恢復了以往的情愫,更溫柔體貼了,尤其在床上,
用盡花樣,盡力滿足他的各種無賴要求,讓他都不願下床了。尚鴻感念女人的溫
柔好處,幾次要帶陳雪晴出去旅遊,都被陳雪晴委婉推脫了。陳雪晴除了上班有
個營生,生活並沒有太多的色彩。尚鴻想想還是自己的毛病,女人是需要一個穩
定的環境、穩定的家,真的到了給陳雪晴一個說法的時候了。

  想到家,尚鴻設計起來,那會怎麼樣呢?陳雪晴一定是不能再上班了,每天
就在家裡收拾家務,收拾自己,等待男主人的歸來,獻上熱吻,獻上整個人。兩
人還要經常出去遊山玩水,到野外做愛,尚鴻對未來是激情高漲。尚鴻決心要敲
定一套房子,房子價格都開始上漲了,尚鴻有些後悔沒有及早下手。

  春季房展會上,尚鴻發現著房子蓋得越來越講究,小區是一個比一個溫馨。
尚鴻認真考察了許久,心裡選定了兩處房子,急忙回去等陳雪晴一起商量,也要
給自己的女人一個驚喜。晚上尚鴻興沖沖回到住處,沒陳雪晴的身影,卻看見桌
面上規矩地放著一張白紙,寫滿了娟秀的字體:

  「親愛的鴻:

  謝謝你給了我最美好的生活時光。我懷著無比的痛苦離開了我們的愛巢!我
們曾經那麼相愛,我永遠都在心裡愛你,祝福你!

  這些天我總是心裡痛苦,可又沒法和你說。我是小姐出身,我是怎麼也乾淨
不了的,我改變不了自己的身份,就衹能選擇離開了。

  可是我沒有勇氣,沒有資格再與我心愛的人一起生活下去了。我好幾次算好
日子和你在一起,都沒懷上。我到醫院看過了,大夫說我不能生育了。是我自己
害了自己,我配不上你,我知道自己沒福氣做你的妻子了,我衹有選擇離開。別
怨恨我,我是多麼真心愛你的,愛我的鴻!愛我們的初戀!

  這麼長時間了,衹有你對我是真心的,我感激你對雪晴的愛!不要以為我下
賤,我是沒辦法才做了這行。我也有愛,我也懂得珍惜你的愛,我多麼想一生一
世和你相擁,可惜我不能了。

  那天半夜你說夢話,你喊趙姐,還有胡麗瑩的名字。我知道你心裡女人多。
我就希望你別忘了我。我記得你說的那個漢朝皇后,我也希望永遠在鴻的心裡都
是年輕美麗的。美麗的雪晴花永遠為我的鴻盛開。

  「我走了,鴻!可能離開這個城市,我自己也不知道去哪裡,不要找我。
親愛的尚鴻你保重!

               永遠珍重我們的感情!你的雪晴。」

  尚鴻粗略一看,與平時看新書的習慣一樣,先瀏覽最後的一段,還以為是李
霜開的愚人節玩笑。可是從頭細看,馬上臉就綠了,那是陳雪晴的字體,原來自
己在北方廠技校上課的時候特別留意陳雪晴的一切,尤其那幾個錯別字,她總是
那麼寫的。還有那個故事,衹有兩人才知道的。

  尚鴻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又一次女人走了!沒事吹什麼歷史啊。一種
強烈的悵然若失籠罩著尚鴻,心中的惱恨比以往更猛烈了。回身看看臥室裡,果
然陳雪晴早把自己的衣物收拾走了,都怪自己粗心,光圖自己痛快了,也沒真正
與陳雪晴心貼心交流過。其實早該覺察陳雪晴最近背地裡總是哀哀怨怨的,像有
什麼心事,尚鴻又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尚鴻急忙拿起手機撥打陳雪晴的號碼,對方卻是關機狀態。本來陳雪晴都是
二十四小時開機的,衹是怕影響他休息,回家後就打成振動模式。一個晚上,尚
鴻不斷撥打,始終是關機。查詢到豪爵娛樂中心的電話,卻被告知陳雪晴已經離
開兩天了。往日失去陳雪晴的憤恨和失落心情再次湧現,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不對
讓陳雪晴這麼堅決地離去了,尚鴻渾身力氣無處發洩,很久才冷靜下來。仔細想
想陳雪晴的手機沒有註銷,一定是還留戀著自己,尚鴻拚命地發送短信,飽含愛
意和痛苦,衹希望陳雪晴能夠看到,能夠回心轉意。

  深夜,尚鴻輾轉反側,耐不住寂寞,又開始撥打陳雪晴的電話,讓尚鴻激動
萬分的是電話接通了,也許女人在開機看短信的時候被尚鴻無意碰上了。

  「喂!雪晴!我的雪晴!你在哪裡啊!怎麼不說話!」尚鴻知道陳雪晴在靜
靜聽著,「雪晴,你回來吧!我離不開你,我需要你!我愛你!」尚鴻激動地述
說著,腦海裡想起自己衹曾經對胡麗瑩這樣過。隱約聽見電話裡傳來陣陣輕聲的
哭泣。

  電話還是掛斷了,尚鴻再打,陳雪晴卻不接了。過了很久,尚鴻收到了陳雪
晴的短信:「鴻,我也想你!長痛不如短痛!我們注定沒有結果的!」

  「鴻,你那麼喜歡孩子,可我不能給你的!」

  「也許有一天,你結婚了,我會回來的,雪晴衹作鴻的一片綠葉!」

  「鴻,我永遠是你的。保重!」

  尚鴻急得趕緊回信:「我們可以領養,我愛的是你!」可陳雪晴卻關機了。

  週末的上午,尚鴻一個人在住處發呆,以往看得起勁兒的拳擊比賽此時味同
嚼蠟,腦海中一直閃動著陳雪晴嬌楚的身影,平時自己靜靜地看電視,陳雪晴要
麼睡覺,要麼趴在自己身上溫柔得像一衹漂亮的家貓,可現在房子裡空蕩蕩的。

  尚鴻有一陣子沒有與朋友們約會了。王言最近特別忙,總是電話聯繫,聽說
正運作去當什麼科技副縣長呢;袁可學也是忙自己的業務。尚鴻忽然有些羨慕起
那些有家的男人了。

  正百無聊賴,李霜花枝招展,靈貓一般進了房間,看見尚鴻一個人有些發呆
地望著電視,抖掉外衣,直接坐到了尚鴻旁邊。兩人一直關係曖昧,私下從沒有
什麼禮數忌諱。

  「尚哥,你還想雪晴啊?」李霜慢慢偎進了尚鴻的懷裡。尚鴻才發覺李霜外
衣裡面連坐台的衣服都沒換,面容粉白,渾身暴露,透著強烈的誘惑。

  「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可能離開咱們這個城市了。她去過南方,比我會找
機會。」李霜是不可能告訴尚鴻的,陳雪晴一再叮囑,再一個她也想藉機多與尚
鴻接觸,也許可以填補陳雪晴留下的空白。

  「尚哥,想開點!雪晴有本事,到哪都能發展不錯!你要是總這麼沒魂兒似
的,雪晴該多擔心哪!」李霜說著就摸起了尚鴻的陰部,沒有太強烈的反應。李
霜不死心,繼續刺激龜頭,「尚哥,雪晴有她的難處,你也別太上火了,有緣分
總會見面的。」李霜替代著陳雪晴溫柔地撫慰著尚鴻。

  終於在一陣撮弄下尚鴻勃起了。李霜討好地跨到了尚鴻身上,主動獻出陰道,
來回磨蹭。瞅準機會,看尚鴻目光有些迷離了,急忙坐了下去。

  「尚哥你動一動啊!啊!就算為我!」李霜在上面呻吟起來。

  尚鴻扶著李霜的小蠻腰,在下面勉強挺進了幾個來回,想想陳雪晴也不知道
在做什麼,是不是又干老本行了,還是被哪個男人包了,心下氣悶,拿李霜發洩。
看到李霜一身的坐台打扮,聯想起女人身上也許還殘留著別人的遺跡,一種猥褻
的心理湧了上來。翻身壓住李霜,就像在洗浴中心的包房裡,嫖起了李霜,肆無
忌憚地蹂躪起來。尚鴻心中這些天的憤滿,在愛人的女友身上找到了發洩點。尚
鴻好像帶著仇恨,帶著變態的心理在李霜身上肆意胡為,大力抽送,絕不手軟。

  剛開始發浪的李霜有些緊張了,感覺到尚鴻缺少了以往偷情時的情趣。因為
尚鴻根本不看下面,抓住李霜的頭髮,扳住女人的肩頭,一邊在她兩腿間用力,
一邊對著窗外怒吼。尚鴻的臉色漲紅,下面的傢伙也許要更兇猛,挑得她嬌軀高
聳,陰部要撕裂了,似乎那裡與男人有刻骨的仇恨。李霜瞭解男人的心,可也不
十分懼怕,比這更殘酷的場面她見多了。無論男人怎麼樣的肉體折磨,她都能應
付,都能從中找到屬於自己的一點快感。李霜使出看家本事,擺動腰身,全力應
承尚鴻的進攻。

  「我操,操!操!」尚鴻發狠著,下身的快感掩飾不了內心的鬱悶。「我叫
你走!叫你找別的男人!我干死你!干死你!」口裡發狠,身體終於還是虎頭蛇
尾,數十個回合激烈的較量,很快就交代了。

  「啊,今天不行了!操她媽的!真沒勁!」尚鴻一下沒了興致,躺到一邊,
也不理睬一邊被蹂躪得披頭散髮、仰面朝天的李霜,淫精順著大腿已經流到了床
單上。離開了陳雪晴的李霜信手可得,卻一下少了以往刺激的情趣。原來自己對
李霜也就是這樣的感覺。

  李霜第一次聽到尚鴻粗魯地罵人,緩緩拾起衣物,一如剛接完客的妓女,默
默收拾自己。尚鴻毫無激情卻近似暴虐的做愛,讓李霜明白自己取代不了陳雪晴,
心裡想好不再來找尚鴻了。

  「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

  繽紛的生活誰來創造啊?

  男人們生活如此無奈。

  不是我不明白,女人們都在學壞。

  殘酷的現實摧毀一切啊,誰來拯救我們的時代。

  咿呀,哎嗨--「

  新裝修後的風尚咖啡廳,尚鴻與鄭傑在包房裡對飲狂歌:尚鴻拿著麥克瘋狂
吼叫起來,任意篡改歌詞,宣洩著內心的苦悶。都因為陳雪晴的無言離去,失而
復得的歡喜很美好,得而復失的滋味更難熬!這個春天對尚鴻來說分外惱人,一
切都不順眼。

  鄭傑看尚鴻醉意濃濃,一邊勸解尚鴻一邊叫服務員上了兩聽湯力水。

  鄭傑年前順利地辦理了房產手續,算擁有了自己的首套新房。今天拿到鑰匙,
鄭傑給尚鴻打了電話,要請尚鴻「了鍋底」。鄭傑其實也是找借口聚聚,看尚鴻
這很長時間了沒精神,當初與石芳分手也沒有這麼消沉過。同事的聚會都少參加
了,今天倒是來了,卻有點歇斯底里的。鄭傑平實厚道,沒有太大的野心,尚鴻
也願意和鄭傑交往,當初鄭傑幫自己的一件小事讓尚鴻認準了這個同事。最後兩
人吼得有些筋疲力盡了,才聊了起來。

  「老大,看你又失戀了吧,都爺們,別一個人悶著了,來喝酒!」鄭傑勸道。

  「你說女人是什麼,《紅樓夢》裡的賈寶玉說女人是水,男人是泥。我看女
人是空氣做的,那水起碼你還能捧到,能看見,空氣就不一樣了,你每時每刻也
離不開,就是看不見,抓不著。」尚鴻說。

  「老大,你啥時候整哲學了。別跟我玩深沉了,說吧,又碰上哪個女的了,
肯定沉魚落雁,不然能讓你帥哥上心。」

  「帥哥?帥哥讓他媽人甩了,也不知道現在女的都要什麼,你說哥們差什麼?」

  「老大,你啥也不差,就差醜陋。」鄭傑說道。

  「醜陋?你什麼意思?」尚鴻有些不解。

  「你說你,學歷有,模樣有,工作也好,收入也夠,年紀還沒三十,整個一
個鑽石王老五。一般女孩都想找個能把握住的男人,好過日子。我說你就差醜陋
了,你要是長難看點兒,興許女孩能跟你。廣告裡不講嘛:不要太瀟灑。」鄭傑
闊論了一番。

  「我長得對得起大家還是罪過了。你會不會說話?那你一定有追求你的女人
了?哈哈!」尚鴻取笑了一回,忽然發現自己很久沒笑過了。

  「老大你他媽的能行不,好心當驢肝肺!」鄭傑自己喝了一口。

  罵歸罵,尚鴻還是娓娓道出了自己的這段失敗感情,衹是略過了陳雪晴的不
光彩經歷。說完後,尚鴻長長出了口氣,一切好像才徹底拋開。

  鄭傑聽完尚鴻大概的過去,心裡很感念尚鴻對自己的信任。到今天,兩個人
才覺得把男人間的話嘮透了。

  該說的都說了,鄭傑提議到尚鴻的點兒上去瀟灑一下。尚鴻才發覺自己竟然
許久沒有涉足風月了,想想自己其實沒有什麼點兒,像個吃野食的,隨處尋歡。
一下想到了黃晶晶,多久沒有這個女人的消息了,也許又換場面了也說不定。
「我知道一個地方,檔次肯定沒你要求的高,但人頭熟,安全,也不知道還營業
不?碰運氣吧!FUCK!洗去這身臭氣,倒霉氣!」

  兩人很快就到了地方,原先的晶晶美容美發中心換成了娛人洗浴中心。樓梯
口的結構沒有變化,尚鴻想黃晶晶應該還在這,否則早大規模重新裝修了。就算
黃晶晶不在,這種中等規模的地方也應該很開放,否則怎麼立足呢。兩人象徵性
洗浴了一番,上了二樓大廳。尚鴻也是第一次上樓,一切都陌生。迎面吧台前的
女人讓兩人同時停住了腳步,黃晶晶站在那裡正對著兩個上樓的男子。

  儘管室外春寒未盡,洗浴中心二樓卻暖意濃濃,提早進入了又一個夏季。黃
晶晶穿著黑色緊身的薄紗套裝,上身吊帶背心裹著兩個胸前隆起的肉球,如果彎
身,乳房似乎會整個暴露出來;下身緊身裙褲,本來很肉感的大腿被寬大的褲管
顯得有些勻細,腳上蹬著白色的鑲鑽皮拖鞋。吧台的光線打在女人身上,似乎把
女人的照透明了,溝壑起伏,自有一種不同與普通小姐的成熟風采。女人甩動著
黑亮的長髮,在吧台前站著,像一位迷魂的暗夜妖姬。

  尚鴻第一眼看到黃晶晶,還以為是這裡的小姐,女人的打扮不再有一點當初
良家少婦的影子,全跟著時下小姐們流行的裝束走了。衹是這個女人不像一般小
姐一樣見了客人就往身上靠,而是用柔情媚眼審視著每一位上樓的客人。

  黃晶晶先上前打招呼:「尚鴻,你還好啊。這麼有時間來消費?」長期的夜
生活使黃晶晶的嗓子徹底沙啞了,臉上明顯憔悴了,精心紋過的眼線,塗著透明
的唇膏的嬌嫩嘴唇,顯出女人依舊的靚麗容光。女人臉上的皮膚光滑無比,長期
皮膚護理的結果,透著過於粉白的光澤。

  「我朋友鄭傑,介紹一下,黃晶晶老闆。」尚鴻故意把鄭傑說成是朋友,怕
讓黃晶晶看出自己有事沒事總找小姐。鄭傑卻沒有聽出來,已經被黃晶晶顧盼的
眉眼吸住了。

  尚鴻習慣坐最後排的沙發靠背床,寬大安全,又能掃視全場。

  「你朋友挺靚啊,除了年齡稍微大點兒,以前幹什麼的?」鄭傑躺到靠背床
上問。

  「美容的,夠味吧!」尚鴻也發覺黃晶晶眼神裡比以前更露骨了,沒了從前
對男人目光的躲閃,願意與男人對視,在女人那樣的目光下,沒有幾個男人能禁
得住誘惑。尚鴻猜想黃晶晶也許自己還兼著作小姐吧,想到這乾脆就打消了找小
姐的念頭。

  「看看,合適不?」黃晶晶領來兩個半裸的小姐,兩人看老闆娘親自帶隊,
對尚鴻和鄭傑格外獻媚,兩雙眉眼頻繁拋了過來。黃晶晶一定是特意挑的兩個小
姐,各個姿色艷麗,體態風流。如果不是當著環境的面,尚鴻早就摸上去了。

  「鄭傑,你選吧!」鄭傑沒客氣,挑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姐,起身去了按摩
房。

  「你呢?怎麼不滿意啊?我給你換!」黃晶晶看尚鴻沒有起身就問。

  「不是,我想一個人靜靜,黃姐,你讓她照顧別人吧。」尚鴻故作從容,黃
晶晶打發了小姐,自己坐到尚鴻身邊。

  「要不我陪你啊?架子不小呢!」黃晶晶媚眼輕飛,一衹手自然搭到了尚鴻
大腿上,隔著薄被尚鴻下身就反應起來。

  「不是。我今天是請朋友來消費的。黃姐你忙你的,要不等你閒下來咱倆再
好好聊一會。」尚鴻藉機碰了黃晶晶胳膊一下,女人的皮膚長期在洗浴場所,不
同一般的滑膩。

  「那好吧,等人少了我找你,可不許走。」黃晶晶欠身離去,腰身臀部依次
經過尚鴻的臉旁,尚鴻一陣偷看。遠遠瞄著黃晶晶迎來送往的身姿,想像著這個
女人如果在自己下面會怎麼樣,一衹手已經開始在被子下面撫摩跳動的陰莖了。

  「先生,給你做足療!」突然背後一位小姐輕扶了尚鴻一下,尚鴻回過頭,
一張嫵媚嬌小的臉蛋和玲瓏的身子出現在床邊。

  「我沒叫足療啊?」尚鴻疑惑地說,看著女孩坐到了床尾。

  「是我們老闆贈送的。」女孩細膩的雙手已經摸上了尚鴻的雙腳和小腿,幾
乎把尚鴻的大腳放進了自己的乳房間。尚鴻享受地瞇上眼睛,微微瞟著女孩的相
貌:從清澈的眼神就知道這是個鄉村過來的女孩,也就十七八歲,嫩的出水。鴨
蛋臉青春秀媚,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不時抬起來看看尚鴻的感受。

  「先生舒服嗎?」女孩抬起嬌美的臉問道,手裡加緊向尚鴻的的腳脖子以上
開進。

  「舒服,你手挺有勁的!」尚鴻欣賞著女孩的沒有任何雜質的嫩臉,也許不
久,這個女孩就要告別這個職業進入真正的賣淫女行列了。多少賣淫女都是因為
忍受不了低收入和高強度勞動,從靠手藝吃飯轉到了靠身體吃飯。這個女孩除了
身材玲瓏了一點兒,已經具備了所有色情場所女子的一切條件,尤其是對男人的
服務心理,衹差遇到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了。

  說是足療,其實衹按了一會雙腳就完畢了。女孩一雙圓潤的手掌如探囊取物,
在尚鴻雙腿和下身來回按摩。按到大腿根的時候故意長時間擠壓停頓,讓陰部斷
絕了任何可能的血液通流,過了一會放開了手掌,憋了很久血液如洪水猛獸,重
新讓尚鴻的陰莖開始沖血,陰莖高高撅起。看到尚鴻的陰莖有了反應,女孩低頭
繼續按摩,更多的還是在男人的兩腿間做文章。女孩輕身坐到尚鴻雙腿之間,把
手伸進尚鴻的褲襠裡,用毛巾蓋住尚鴻的陰莖,開始按摩最關鍵的部位。尚鴻衹
感到稱心快意,騰雲駕霧。一會就有了要發射的慾望。

  「你別弄出來了,我還有用呢!」尚鴻囑咐著,女孩的手指繼續在薄被下面
撫弄著尚鴻的陰莖,上下輕輕套弄。尚鴻強忍著分解快感,不時偷偷摸一把女孩
的乳房、大腿,女孩衹是婉轉媚笑,沒有躲閃。

  「先生不是看上我們老闆了吧,很多男客人都看上了呢。你還是挑一個進去
按摩吧,別硬挺著。」女孩溫柔地勸說著,加速了套弄。

  「不用了,你挺好的,就你了,你做嗎?」尚鴻故意作弄女孩。

  「我?不行,老闆娘不讓。我要做那個就不能回來做這個了。現在挺好的。」
女孩認真地說。

  「你有男朋友嗎?」尚鴻透過低開的胸口,看到女孩緊身襯衣裡一雙白饅頭
一樣的乳房,忽然問。

  「沒呢!以前有,進城就黃了!」女孩好像被問過許多遍這樣的問題,隨便
回答。

  「你還是處女吧?」尚鴻忽然流氓起來,伸手摸了女孩的胸脯一下。女孩衹
是笑了一下,不反抗也不回答。

  「手老實點兒!你朋友挺有眼光的,把我們這最好看的小姐挑走了。」女孩
好像故意轉移尚鴻的注意力。

  「是嗎?確實好看。好像還挺年輕的。」尚鴻回憶起鄭傑挑的女子的確是一
流貨色,如果不是黃晶晶在,自己不會謙讓。

  「是年輕啊,比我才大兩歲。剛做就紅了,一天接好幾撥呢。以前是好幾天
才接一個。」女孩說道。

  「以前是沒被男人修煉出來,所以沒味道。經的男人多了就漂亮了。」尚鴻
替女孩分析著。

  「你說對了一半,大哥。」女孩開始改變了對尚鴻的稱呼,兩人一但有了肌
膚之親,就沒有了生澀感。

  「她以前也好看,但就是接處活。一次能要三千多,最好的給五千呢。後來
不像處女了,就不裝了。」尚鴻聽女孩這麼說,一下來了精神:「處女,還能弄
到處女?」

  「是呀,她第一次是真處女,賣了三千。後來又有十多次,都是手術弄的處
女膜,完了再做手術。很多人被騙了,全仗著年輕。其實也不能算騙,人造的它
也是處女膜啊。有一次,好像是手術沒多長時間,做的好了,那個男的給簽了五
千的單,創記錄了。再後來就沒法裝了,一看就不像了。我靠,她現在活也可好
了。站在一起,男的都點她,邪門了。」女孩說。

  「那叫魅力。行了,別按了,再按出來了。」尚鴻強忍著沒發射,衹想找個
肉洞捅進去。

  「先生你休息吧,再見!」女孩忽然恢復了剛來時的神態,下了尚鴻的身體,
轉身回了休息處。打發了足療女,尚鴻漫不經心地看著前面的投影節目和往來的
男女,不時用餘光看著亮處的黃晶晶。

  「老大,你朋友的點兒不錯,服務到位。」鄭傑晃動矮胖的身材,幾乎是撫
摩著自己的要害回到了尚鴻旁邊的床上。

  「你差一步沒干到處女。知道嗎?你那位剛被開苞!」尚鴻逗著鄭傑。

  「差不多,真他媽緊啊,小逼跟上了皮筋兒似的,就算不是處,那也是個『
副處』」。鄭傑滿足地回味著。「你上沒?」

  「我沒上,我等上老闆娘呢!呵呵!」尚鴻故作高深。

  「我去你的,放著小姑娘不用你上老娘們。」

  「娘們怎麼了?娘們最知道疼人了,小姑娘有什麼意思,就知道叫喚!」尚
鴻和鄭傑辯論起來。

  「不過老闆娘確實不錯,看你老大有沒有本事到手了。我得回去了,手機沒
電了,回去充電。」鄭傑說。

  「充電,養養身體吧,下次我請你!不送!」尚鴻頭也沒回。

  鄭傑回去後,尚鴻一個人在大廳休息。按摩後的身體煥發著活力,就想找個
女人做一回。想到黃晶晶就在不遠處,還是打住了念頭。想等黃晶晶走了自己再
找小姐不遲,看起了投影電視。

  直到後半夜黃晶晶也沒離開吧台。最後卻主動過來,坐到尚鴻身邊聊了起來
:「怎麼不找個小姐,嫌我們這檔次不夠?」

  「沒有,我是請朋友消費。按摩挺好的。」尚鴻說道。

  「得了吧,我幹這行還不知道嗎,做業務的男人哪有不找小姐的?」黃晶晶
老練地說,一邊擺弄著手裡的女士香煙。

  「黃姐,你樓下的美發店怎麼不幹了?我看好像改成女浴室了!」

  「什麼女浴室,就是小姐洗澡換衣服的地方,還有休息室。現在小姐多了,
地方擠。再說白天我哪有時間管美發店啊?累都累死了。都是錢鬧的,現在想想
當初靠美發店活著挺踏實的,何必像現在這麼累啊。也不敢跟孩子說,就告訴孩
子是開美發店的。怕傷了孩子自尊心,孩子學校都是有錢人家的,現在這些個貴
族學校太害人了,孩子在一起那麼點兒就知道攀比,誰家的房子大,誰家的車子
高級,誰家的父母官大。你說還讓人活嗎?這麼下去,還得把孩子送到普通學校
去,要不我都指望不上孩子能給我養老了。」黃晶晶也不管尚鴻感不感興趣,把
一肚子的話都倒了出來。

  「黃姐,你嗓子好像不太好!」尚鴻實在不知道說什麼。

  「能好嗎?天天熬夜看著,睡不好覺。鐵打的人也熬壞了,別說嗓子了,現
在一身的小病,將來指不定怎麼呢。你姐夫也是身體不好,操心上火的。不瞞你
說,都一年我們沒在一起睡過了。」黃晶晶就像說著別人的事情,毫無顧及。尚
鴻心裡感慨生活對女人的改造。

  「你姐夫也是,自己開這樣的地方,反倒不行了。整天就知道打麻將賭球。
我有時候甚至想你姐夫還不如出去找小姐呢,也像個老爺們。這男人啊,還得是
男人的活法,要不女人也跟著受罪!」黃晶晶帶著一絲怨氣說道,身體慢慢靠到
尚鴻身邊,一股濃郁的脂粉香氣衝進尚鴻的鼻孔。女人衹要跟你說這些隱私的事
情,就說明和你很親近了,尚鴻暗暗發癢,挪動身體,給黃晶晶騰出更寬敞的地
方。本來就是兩個人休息的大床,黃晶晶勻稱的身體順利地躺靠到一邊,連高跟
拖鞋都沒踢掉,直接踩著床單。尚鴻的眼神從女人精巧的高跟鞋看到黑色緊身背
心下鼓起的乳房,裡面好像連乳罩都沒有戴,乳頭形狀清晰可見。緊身褲子下大
腿交疊在一起,腹部一片迷人的陰影。女人好像故意在用這種暴露的裝扮吸引男
人,傳達這個場所裡的淫蕩氣息。今晚看來就是黃晶晶了,可是不能當著她手下
的面進包房,衹有等機會了。

  「尚鴻你說活著為了什麼?」黃晶晶吐著煙圈問,黑煙圈裡充滿了迷情。

  「這題目也太大了,我自己都弄不明白!」尚鴻如實回答,以往每次在風尚
咖啡廳也聊這個話題,最後總是扯到別的問題上。

  「我以前是給爹媽活,後來給老公活,後來給孩子活,現在就剩下給錢活著
了。」黃晶晶又吐了口煙圈,仰面自言自語,秀髮拋到了靠背後面,脖子和下巴
用力伸展,發出嘶啞的聲音,好像對著天花板發情。

  「黃姐你算成功的了,起碼掙到錢了,還有那賠錢的呢!」尚鴻安慰著說道。

  「是,還有賠錢的,那也比陪個人強啊,一點自由都沒有。」女人哀歎自己
的命運。尚鴻一下沒了話題。

  「別著涼了。」尚鴻細緻地把薄被分給了黃晶晶一半,也傳達過去了自己的
試探。黃晶晶也沒躲避,就勢進了一個被臥,一切都很自然。兩人誰也不說話了,
黃晶晶好像有些疲勞,漸漸合上了眼睛。

  尚鴻卻怎麼也睡不下了,身邊的女人就像個定時炸彈,隨時會引爆情慾,衹
差引信了。

  下半夜,基本沒了客人。打完最後一輪炮的男人們大部分回家了,零星幾個
乾脆在休息大廳裡住下了,除了此起彼伏的鼾聲,周圍恢復了深夜的平靜。

  燈光一會就熄滅了,衹有地腳燈發出慘淡的亮光。就在休息大廳的最後一排,
尚鴻輕輕靠近了熟睡的黃晶晶。黃晶晶也沒換衣服,就蓋著薄被子睡下了。從腳
跟到肩膀起伏的身姿剪影讓尚鴻記起了第一次相逢的情景,當時的印象還歷歷在
目,羞澀漂亮,身邊的女人是那種憔悴中的風騷,處處顯出對一切的無所謂。就
是這種隨便的舉手投足,讓男人為之神往。尚鴻偷偷聞了聞黃晶晶身上的女人氣
味,夾雜著風月場所特有的氣息,很久沒有這麼近和這個女人接觸了。

  黃晶晶靜靜地側臥著,表情平靜。偶爾地動了一下身子,向尚鴻這邊靠攏過
來。一股吹蘭香氣襲擊著尚鴻,這個風月場所浸淫出來的女人真的很性感,閉著
眼睛都似乎在勾引男人,尚鴻不能不動情。可又有些猶豫,自己在黃晶晶面前從
來都還是正派的形象,還是個未婚的男人呢。可一看到黃晶晶黑暗中潔白的一張
臉,對著自己起伏的胸脯,忍不住被臥裡探胳膊摟住了黃晶晶,這個曾經幻想過
的少婦,可惜沒有趕上這個女人最好的時候,卻趕上了女人最騷浪的年齡。

  黃晶晶覺察到有人碰自己,半睜開了眼睛,看到尚鴻一雙火熱的眸子,什麼
也沒有說,嘴角輕笑了一下。這淺淺的一笑,徹底撕下了兩人以往的面紗,尚鴻
忽然發現自己被黃晶晶看透了,女人一定知道自己早就是個風月場的過來人了。

  黃晶晶無聲地順從,尚鴻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知道自己的試探沒錯,女人對
自己還是不反感的。衹是尚鴻不甘心被俯視,被一個年齡不再有優勢的女人輕視,
老練而緩慢地摸向了女人的下身,摸向了最終的目標。進入那裡,才意味得到女
人了。

  黃晶晶蹬開了被子,配合地解開了褲扣,褪下緊身褲子,尚鴻摸到女人下身
一片肉滑,順手把女人的吊帶背心掀了起來。果然裡面是「真空」的,什麼遮擋
都沒有,看來黃晶晶是早預謀好了的,尚鴻衹恨自己下手太晚。女人的乳房微微
下垂,肉實柔軟。尚鴻毫無羞愧地親了上去,吊帶背心顯得礙事起來。

  「你將就一下吧,不脫衣服了,讓服務員看見不好。」黃晶晶維持著自己最
低的自尊。

  「他們還管你這個老闆娘啊?」尚鴻悄聲說,親上了黃晶晶的耳朵,尋找著
記憶裡那個迷人的臉龐。

  「老闆娘更得注意影響,你見過老闆娘接客的嗎?便宜你了。」兩人一放下
了臉面,轉眼就成了熟客,好像多次偷情過了。

  「別親了,快上來吧!」黃晶晶兜了一下尚鴻的襠部,尚鴻頓時血脈噴張,
兩腿發硬了。

  「我的老闆娘啊,我來了!」尚鴻在黑暗中壓上了洗浴中心老闆娘的肉體,
黃晶晶扶著尚鴻的身體仰頭開始了享受。尚鴻迅速扒掉了黃晶晶的喇叭口長褲,
肉肉的大腿帶著騷氣蹭著尚鴻的身體。尚鴻摸了一把黃晶晶的陰部,短小的內褲
鏤空精緻,護衛著女人最後的底線。尚鴻壞壞地用牽扯女人從鏤花中露出的淫毛。

  「幹什麼啊?能行不?」女人被摸得一聲輕歎呻吟,自動蜷腿褪下了內褲,
順手就拋到了背後。內褲在黑暗中閃著白色的輝芒,像一面投降的白旗。

  尚鴻一直叼著黃晶晶的乳房,那是他很久以前就想像過的地方,每次理發都
是這對乳房在自己眼前晃動,搞得他神魂顛倒,回去想辦法解決出來才好受。現
在終於得到了,內心的滿足大過了肉慾的滿足,尚鴻甚至想就算這麼趴一會,親
個夠就已經很不錯了。可黃晶晶卻主動偎了進來,叉腿獻上了女陰。女人的陰道
很緊湊,明顯許久沒有男人進入了,帶著飢渴張開了大陰唇,迎接尚鴻的「光臨」。

  兩個老相識亮出了各自的本事,黑暗中搏殺起來。

  尚鴻拿出對待小姐們的一切手段,默默地狠力地插送黃晶晶。黃晶晶快活得
悶聲哼哼了起來,兩腿不停來回蹬踏,死命抱住尚鴻不撒手了。偶爾黃晶晶會發
出輕聲的呻吟,轉瞬就被起伏的鼾聲淹沒了,接著繼續快活地耍弄起來。

  黃晶晶對尚鴻一直很佩服,心裡有些喜歡這個像弟弟一樣的年輕人。以往也
曾想像過自己會與尚鴻有今天,尤其是在聽說尚鴻拒絕了陶子欣又出現在她眼前
時,黃晶晶心理甚至想尚鴻一定是衹對自己有意,心頭有些甜蜜。衹是沒想到今
晚兩人在洗浴中心又重逢了,而且兩人這麼快進入了角色,毫無前奏。尚鴻不愧
是未婚的小伙子,體力充沛,幹勁十足。幾個來回,陰道都快被弄翻了,每次陰
莖深入到花心的時候,她都忍不住輕微的哆嗦兩下。淫水夾雜著少許白漿,橫流
到身下的床單上。

  黃晶晶在尚鴻的狂轟亂炸下進入了癲狂狀態,幾次差點叫喊出來,被尚鴻堵
住了嘴唇。黃晶晶衹覺得慾海無邊,渾身飄忽忽的,像被男人架上了雲端。這種
感覺衹記得結婚不久有過幾次,是那種高潮的滋味,而且是持續不斷的高潮,一
波一波的連續出現,讓她要喊叫要發狂。

  「啊,嗯!太好了,啊!」黃晶晶忍不住哼出了聲音,嚇得尚鴻急忙回顧,
好在大廳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服務員也都找地方睡了。尚鴻索性放開了手腳,
在寬大的沙發床上擺開了陣勢,抗起黃晶晶的一條大腿,猛力奸弄起來,藉著地
腳燈發出的昏暗光線,衹見黃晶晶滿臉興奮,妖艷無比,真像一個正在接客的小
姐,衹是比那些小姐更多了一層成熟從容的氣度。

  「嗯!好好親親啊,早就等你了,啊!」黃晶晶輕聲淫唱一般,迷亂中說出
了心裡話。

  「我也是,早就喜歡你了!」尚鴻說完自己忽然意識到這樣的話說的太多了。

  「那你不早點來,讓我想了這麼久!」黃晶晶摟住尚鴻的脖子親了起來,雙
腿在尚鴻後腰盤成個肉圈,黑暗中兩個肉體上下起伏,貼身搏殺。

  「我怕你沒我,被你拒絕,那我以後怎麼見你啊!」尚鴻用陰莖挑弄黃晶晶
的下身,幾乎把女人撅起來。

  「你真是,性格和外表一點不般配,一點膽子都沒有!難怪你沒有女朋友,
對女人要主動,明白嗎?」黃晶晶點了尚鴻一下,伸手掏弄尚鴻的陰囊,好像把
玩兩個肉球,一會摳尚鴻的後臀,一會又緊緊貼住尚鴻的脖子,猛親男人的耳朵。
尚鴻一陣快感,自己也許不是這個老練的女人的對手。這個過來女人真懂得男人
的興奮點。尚鴻只好拼盡全力應酬。

  「嗯----」女人長長出了一口氣。

  兩人幾乎同時達到了高潮,一起從顛峰跌落,尚鴻將多日積攢的彈藥全部射
進了黃晶晶的體內,許久才稍稍恢復了平靜。

  勞累一天的黃晶晶偎著尚鴻直接閉上了眼睛,連內褲都懶得收拾。看著黃晶
晶沉靜迷人的側臉,尚鴻又親了親黃晶晶的上半身,像個沒有吃飽的孩子。黃晶
晶一直閉著眼睛,任憑尚鴻捉弄,卻好像沒有了力氣再次迎接挑戰。

  沒有愛,沒有情,衹有欲。尚鴻發覺自己就是個會性交的動物,如果換作別
個漂亮女人,在這樣的場合,自己也會衝動。難道陳雪晴離開自己是對的嗎?自
己真的讓陳雪晴那麼不安全嗎?就算陳雪晴和自己結婚,自己就不會找別的女人
嗎?尚鴻腦筋混亂,迷糊睡著了。

  估計快清晨的時候,尚鴻醒了。他很少在洗浴中心過夜,有些不適應。身邊
的黃晶晶滿足地蜷縮在被子下,一夜的風流滋潤了女人的身體,也滋潤了女人的
心靈。

  「還來嗎?提前來個電話,我給你留個包房!」黃晶晶睡眼惺忪,髮絲蓬鬆,
慵懶媚人,摸了一下尚鴻的大腿,臉上又露出了誘人的神態。尚鴻一下想起了陶
子欣,也曾有過這樣的神態。難道自己又一次成了女人的玩物。為什麼連錢也不
花就得到了這個以往衹能想想的女人呢?

  「黃姐,我走了,有機會招待朋友我再來。」

  「不招待朋友就不來啊?你們男人真是。」黃晶晶輕聲嘀咕了一句,無意中
暴露了不止接觸過一個男人。

  尚鴻決定再不來這裡了,得到後反而更空虛了。一下想起了那句老話:妻不
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想!自己真正想得到的是什麼呢?尚鴻忽然
想起了胡麗瑩,竟然這麼久沒有思念那個當初的女人了。




      第二十五部 黃氏女涉黃攤事 李局長為民消災

  尚鴻走後,黃晶晶又睡了一會,才起來攏帳目。上午就回到家裡休息,準備
下午再繼續營業。每天這種週而復始的日子讓她心裡空落落的。就在一年以前,
她黃晶晶還是個乾淨女人,轉眼就喪失了底線。尚鴻是開業以來在洗浴中心她第
一個接的男人,為了生意做大,為了早日罷手,她也顧不上尊嚴了,也深深理解
了那些小姑娘為什麼能陪著老男人上床。

  剛要出門,手機響了起來。

  「喂,你好,領導啊!你好!」手機裡黃晶晶又開始了對男人的媚態。

  「知道,明晚大幹,好,明天我停業。對,不關門,正常洗浴足療,不能害
你呀,領導。哪天來玩唄,我給你找兩個處女,玩玩雙飛。什麼?要玩兒我,得
了吧,早把我忘了,三十多歲的人了,誰還能看上啊?別逗我了,行了,隨你便,
你到我家也行。看你本事了,明天我在家裡等你,不起床了。好,拜拜!」黃晶
晶撂下電話,迅速思索著如何應付明天警察掃黃打非的行動,還有就是迎接這個
李局長的臨幸。如果沒有這個男人的好色,也就沒有了洗浴中心的今天:

  當初洗浴中心開業後,形勢不錯,小姐多了起來,客人也絡繹不絕。主要是
北方剛開始這些色情行業,男人們沒有不嚮往的。沒到半年,就收回了絕大部分
成本。黃晶晶開始了真正當老闆娘的生活,辛苦中帶著所謂的充實。

  初秋的一次警方突擊行動,打破了黃晶晶兩口子的發財夢。兩對男女被捉姦
在床,壓上了警車。這個行當,衹要是場子響過,多少天也翻不過身。沒人會到
一個沒有安全保障的地方消費。黃晶晶花錢把兩個小姐「贖」了出來,卻不敢撕
掉中心的封條。眼看著自己養的幾個小姐開始聯繫別的洗浴場所,黃晶晶心裡異
常焦急。

  「你趕緊讓他找人啊,不然開業了人都走光了!」黃晶晶埋怨著自己的男人,
從開業開始,男人還算積極,兩口子輪換著打理。可有了幾個錢後,男人開始不
務正業了,幾乎天天打麻將,似乎麻將桌旁的那把椅子有萬能膠水,粘住了屁股。
為此黃晶晶沒少與男人爭執,可男人也有自己的道理,自己不偷不嫖,就好這個。

  「我能不找他嗎,都幾次了,他也解決不了。說這次掃黃是市局行動,他們
分局管不了,也不怨他。」男人解釋著。

  「他可拿了不少好處,關鍵時刻還指望不上了!到底誰能管啊。都是吃乾飯
的。小姐要走光了!」黃晶晶怨氣滿腹。

  「干拿錢,辦不了大事!比她媽婊子還婊子,媽的,以後不給紅了。」男人
罵著粗口,卻也沒有辦法。

  涉及身家性命,黃晶晶也豁出去了,多方聯繫最後自己到了市局。

  見到主管副局長李為民的時候,這個五十來歲的領導正在辦公室接電話,身
材精壯,動作利落,就是一臉的嚴肅,看來是個難纏的角色。

  放下電話,李為民心裡驚訝了瞬間:眼前站著一位姿色撩人的美艷少婦,微
帶波浪的長髮飄灑腦後,一張略微蒼白的嬌臉上柳眉斜挑,星眼含春。一身灰色
吊帶長裙,包裹著讓男人看著就想上手的肉體。一雙纖細的美足穿著時髦的白色
高跟涼鞋,腳面和小腿露出的白皙皮膚,顯示著這個少婦很善於保養。衹是少婦
臉上略微顯出一絲疲憊,眼圈有淡淡的青色。

  「什麼事情?」李為民問道,暗暗仔細打量黃晶晶,真是別樣風韻。記憶裡
衹有自己的朋友蘇德才身邊有個女人有這種風采,但沒有這個女人年輕。

  「我是晶晶美容美發中心的,來和李局長溝通一下我們重新開業的事情。」
黃晶晶第一次接觸這麼大的官,有些怯弱,但還是仗著膽子說。

  「什麼美發,不是有小姐特殊服務嗎?」李為民反問道,還是第一次一個女
老闆來出頭露面到他這跑這樣的事情,還是這麼有味道的女人,這個女人就是親
自作小姐也會很出色,頓時一點淫心湧了上來。職業的關係,李為民見多了不正
經的女人和各色的小姐、暗娼,也沒少搞這些女人。反而越來越喜歡這種有味道
有姿色的良家女子,他也搞過幾個別人的老婆,但都不如眼前的這個看來三十多
歲的帶勁。看女人手裡那精緻的手包,裡面一定有避孕套什麼的工具,這些道上
的女人,沒有安分的。一下想起來了當天好像確實在晶晶洗浴抓了四個人,對其
中兩個小姐的漂亮勁兒還有很深的印象,當時還暗罵這些小姐可惜了一副好長相,
當演員都夠了,卻他媽的作了人人可上的馬桶。

  看到李為民審訊似的眼光,黃晶晶不知道李為民是因為自己的迷人才走神了,
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解釋。

  「李局長,我們這次違規都是服務員的個人行為,您幫幫忙,我們個體經營
也不容易。」黃晶晶嬌怯地說道,他從來還沒有與這麼大的官打過交道,如果不
是為了自己的身家,她根本不敢想像以前那個就會美容做頭髮的自己,能挖門盜
洞找關係進了這個男人的辦公室。反正沒有別的辦法了,今天豁出去了!

  「什麼個人行為,你要這麼說,我看你態度還是有問題,黃經理,你下周再
來吧,下週一看看情況再說。我現在也有事情。」李局長對這個美少婦毫不留情,
他需要這種氣勢,讓女人徹底折服的派頭,他要慢慢折磨消受這個漂亮女人,玩
耍貓捉老鼠的遊戲。可是還是給女人留了活口。

  「那好,我下週一再來,李局長您先忙。」黃晶晶沒了主意,只好出來。看
來朋友的面子還不夠。

  好容易盼到週一,黃晶晶趕緊又到了李為民的辦公室,軟話不斷。

  「我看看你場子再說吧!」李為民面無表情。

  「哎呀,李局長,不就是你一句話嗎?」黃晶晶對自己失去了信心,以往自
己在男人面前很自信,多少男的主動望自己身上蹭。難道自己哪裡不對讓這個李
為民反感了嗎?

  「我不看怎麼知道行不行!」李局長緩緩地說,直看著濃妝淡抹的黃晶晶。
黃晶晶今天特意仔細裝扮了一番,心裡也很矛盾,既不希望被這個男人輕視,又
擔心自己太過惹眼,讓男人起邪念。其實以黃晶晶的條件,就算不刻意打扮,對
年近五十的李為民來說也如同仙女。

  「那好,李局長,您什麼時間過去,我等您!」

  「下午吧,你等我吧。不送!」

  黃晶晶一下心裡亮堂起來,回去的時候腳步也輕捷了許多。

  下午李為民自己開著警車到了晶晶美容美發中心大門口,黃晶晶還是同樣的
打扮,已經等了好一會了。李為民看著黃晶晶婷婷妙立的樣子,腳步都有些不穩
了。

  李為民跟著黃晶晶進了洗浴中心大門,一樓的美發中心還照常營業,衹是往
裡通往二樓的門上貼著封條。李為民上前就撕掉了封條,兩人一同上樓。一個實
習的服務員小伙兒探頭想跟老闆娘上來,被黃晶晶擺手制止住了。

  李為民在還算寬闊的二樓大廳象徵性地四處查看,像個獵狗嗅著各個角落,
黃晶晶陪著一路走,一路開燈,一陣緊張。

  李為民又到處看了看,對大廳內外各處細查看了一番,尤其對後面的按摩房
區域特意多看了一會。好像很感興趣,走到裡面就不動地方了。

  「李局長,今後還得靠你照應,要不那些混混我可招呼不過來!」黃晶晶帶
著懶洋洋的語調說,她還從來沒有勾引男人的經驗。這裡以前是小姐們接客的場
所,是她黃晶晶賺錢的地方,現在看樣子要成為這個色鬼佔她便宜的地方了。

  「你這還不錯,弄的挺有情調,就是不知道業務怎麼樣?」昏暗裡李局長突
然變得淫穢地說道,開始在黃晶晶身上掃瞄。黃晶晶一時又緊張起來,不斷沒話
找話,緩解著情緒。

  「你這佈局一看就是新手弄的,不過這個床看樣子挺舒服啊!」李為民在床
上坐下,就是不出去了,黃晶晶只好陪著坐下。

  「床不是給人服務的嗎!我這還有服務員,要不李局長你給教育教育!呵呵!」
黃晶晶討好地推了一下李為民的胳膊。

  「服務員,就是你的小姐吧!」李為民慢條斯理地問,眼睛沒離開黃晶晶的
胸脯和臉蛋。

  「得了,李局長,名人不說暗話!我馬上找個小姑娘陪陪您吧。都在附近住。」
黃晶晶討好地說道,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孩。腦海裡迅速搜尋著自
己手頭的年輕小姐,準備找一個來救火,救男人的慾火。

  「不用了,你陪我呆會兒我就走了。」李局長隨意地回答。黃晶晶只好陪著
坐到身邊,看來男人沒有不好色的。

  「想開業不?想的話就把你給我!呵呵!」男人乾笑了兩聲,算是調情了。

  「你,李局長啊,你別開玩笑了,我都三十幾的人了,我手裡小姑娘多的是,
我還是給你叫個過來吧。」黃晶晶說道。

  「就你,那些賣肉的我看著就膩歪。就看你水靈!」李為民並不動手,這讓
黃晶晶更不知所措了。

  「不願意就算了,我不勉強你。」李為民做出要起身的樣子。

  「別走,李局長你也是的,什麼樣的不行啊?非得我!」黃晶晶推了一把李
為民的大腿。

  「就看你得勁,我不虧待你,以後沒人敢碰你!」李為民同時摸上了黃晶晶
的大腿,黃晶晶本能地向後躲了一下。

  「想好,跟我不!要不讓我嘗嘗你上面的滋味我就撤!」李為民繼續撫摩黃
晶晶白皙的胳膊,就手摟住了女人的腰。

  黃晶晶猶猶豫豫的,有些難為情地低下頭,腦海裡卻還是有些鬥爭,難道就
靠這個掙錢了?這可不是自己的初衷:「你看你!那就讓你上面吧,到此為止了,
說好了別胡來!」黃晶晶抱著一絲幻想屈服了。

  「行,讓我看看上面!」李為民看黃晶晶自己不說話了,知道女人是徹底屈
服了,伸手就扒掉灰色連衣裙的吊帶,比胳膊更白皙的肩背暴露無餘。李為民早
已興奮,伸手進入黃晶晶的胸脯裡玩弄起來。

  「啊!別,不行!我不能!」黃晶晶再次要提上吊帶,可已經來不及了,暴
露的上半身徹底點燃了男人的慾火。李為民輕易就把黃晶晶壓到床上,開始了交
換,權力和肉體的交換。黃晶晶終於還是沒有躲過去,原本以為找個小姐隨便可
以作擋箭牌。

  李為民熟練地扒開了黃晶晶的胸衣,拽出了女人豐滿的乳房,嚇得黃晶晶直
躲閃,卻怎麼也逃不出男人的掌握。

  「別,不行啊!我還是給你找個最好的女孩!」黃晶晶半推半就地抵抗著,
還是有些後悔。

  「得了吧,那些小姐我看著就反胃,公共廁所!」李為民不屑地說,大嘴來
回在黃晶晶的上半身尋覓。

  「李局長,你聽我說,我手頭有個剛來的,還是小姑娘!保證你滿意!」黃
晶晶不顧一切想掙脫,卻被死死壓住,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的,尤其在這個早已發
情的男人下面。

  「就是給我七仙女,我也得先嘗嘗你的滋味!」李為民狠狠咬住了黃晶晶的
乳房,恨不得要咂出奶來才罷休。一陣疼痛襲擊過來,黃晶晶不禁叫了一句:
「疼啊,別咬!」

  「太嫩了,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嫩這麼白的肉呢。你是南方人吧,這麼水靈!
讓我好好看看!這奶頭長的,一看就是沒別的男人禍害過,給十個小姐也不換!」
李為民說著就抱住了黃晶晶,從上到下胡亂親了起來。李為民衹是短暫地親吻了
黃晶晶一會,就抑制不住發狂了。黃晶晶被弄得逐漸來了感覺,放棄了掙扎,卻
不好意思做什麼動作,閉眼掩飾尷尬。第一次在陌生男人面前暴露身體,黃晶晶
心裡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為民如同飢渴的嬰兒,大嘴飽含女人的乳房,裹咂把玩,親得黃晶晶連連
叫苦。把黃晶晶的一雙豐盈乳房親得差不多了,看看黃晶晶也沒了什麼抵抗,繼
續向腰部以下扒掉連衣裙,要來個無遮大會。

  「不行!說好了就動上面!」黃晶晶又開始用力抵擋。

  「我操,老闆娘,你太美了,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投降!上面也是你,下面
也是你,就差這點?」李為民一邊向下扒裙子一邊說。

  「不行啊,就是不行嘛!」黃晶晶知道一旦讓男人碰自己的私處,就算跳進
黃河也洗不清了。裙子在腳腕處停住了,黃晶晶用力掙脫起身,低頭伸手試圖重
新穿上吊帶裙。一雙乳房隨著身體顫巍巍地在胸前擺動。看著黃晶晶嬌媚的身段
和由於緊張變得緋紅的臉蛋,李為民慾火夾雜怒火,一把抱過女人,狠狠地用胳
膊箍住女人的雙臂,雨點般狂吻不停。

  「我說行就行!今天我還非得要你了!」李為民狂野起來,重新放倒了黃晶
晶。黃晶晶剛要蜷腿起來,還在掙扎,撕扯中裙子卻正好被李為民騰出一衹手輕
易就擼下了小腿滑到了地上,整個白皙嫩滑的肉體徹底暴露,內褲邊緣整齊的淫
毛似乎在兩腿間召喚男人進入那裡。黃晶晶後悔自己穿這樣的裙子,尤其上面衹
靠兩條吊帶連接,實在太方便男人下手了。平時自己回家就是把吊帶兩邊一扒讓
裙子自己滑落,然後換睡衣什麼的。沒想到成全了李為民這個色狼。李為民順手
解開褲帶,掏出了早已變成特大號的傢伙,猛撞黃晶晶的陰部。

  「我來了!」李為民一把就扒掉了黃晶晶的內褲,順著小腹向下狂吻起來。
黃晶晶再也無法抵抗了,那種刺激讓她這個過來人燃起了內心的情慾。李為民埋
頭到黃晶晶的大腿根,在有些濕潤的陰唇上來回親撫,好像在品嚐一道盛宴。

  「不好嘛,快點吧!」黃晶晶雙腿亂蹬,催促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衹希
望盡快度過難堪的場面。當初選擇這行當,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有想到會被這
麼一個男人壓在身下糟蹋。儘管陌生男人已經親上了自己的乳房,黃晶晶還幻想
著男人點到為止,自己也能保住最後的底線。可哪裡有開弓回頭的箭,何況是一
個早已盯上她的男人。男人更進一步侵入了,晃動著傢伙開始尋找她的蜜洞。黃
晶晶本能地把臉扭到一邊,躲避著男人的激烈親吻,床單似乎發出一陣糜爛的氣
味,讓黃晶晶很不適應。營業的時候,這裡每次都鋪墊一次性的紙床單,現在她
連小姐們的待遇都不如了,心裡不禁有些酸楚,可下身的充實感卻是久違了的。

  當李為民掏出傢伙真正開始了姦淫的時候,黃晶晶發現這根本不像個快五十
的男人,簡直就是個壯小伙,一個好像多年沒見過女性的色狼。李為民在黃晶晶
身上瘋狂掠奪,從額頭到腳趾,把黃晶晶扒得一絲不掛,親得一寸不留。黃晶晶
頃刻就忘記了自己的所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衹記得自己是個女人,是個很久
沒有男人碰過的飢渴的女人。

  李為民沒有太多的花樣,就是一個勁地狠命進出黃晶晶的身體。前面抽送差
不多了,就翻過黃晶晶已經癱軟的肉體,從後面猛烈進攻,一下是一下,次次到
底。

  「小樣,騷給我看啊,我把你也弄成小姐怎麼樣!」李為民被黃晶晶的美色
陶醉,開始說起淫語爛話。

  「真他媽的爽啊!你怎麼長的呢?給我你的騷逼!」李為民邊發洩邊感歎。

  「給你,你隨便吧,快點兒吧,有人上來就完了。」黃晶晶光著身子輕聲叫
喊著,快感越來越強烈了,心裡卻擔心有人看見兩人的姦情。

  「我帶著槍呢!這個肉槍對付你這個小美人,真槍對付敢進來的傢伙。」李
為民回身把包房的門帶上了,繼續奸弄美艷絕倫的黃晶晶。黃晶晶陰唇外翻,汁
液橫流,像母狗一般趴在床上,為了所謂的將來奉獻著自己的肉體、尊嚴。下體
的快感讓她暫時忘卻了屈辱,背對著李為民忍受家享受。自己騙自己反正也不是
什麼小姑娘小媳婦兒了,一會就過去了。可是李為民的動作越來越強力,似乎有
無限的精力沒有發洩出來,就是那麼動作簡單、節奏有力地在陰道裡來回拉扯抽
送。黃晶晶內心不覺對比自己老公和李為民:自己老公是那種好耍花活的男人,
在自己身上什麼動作都嘗試,黃晶晶興奮的是與老公前戲的過程,真正做起來卻
沒有了充分的快樂;李為民不同,也許是警察出身的原因,性交的過程特別刺激,
特別舒服持久,不用什麼花樣,就將黃晶晶送上了性愛的天堂。

  「啊!啊!嗯!啊!」黃晶晶不斷呻吟,不由得配合起來,好像在與自己的
老公交合。

  「啊,你快點兒吧,時間長了不好呀!啊!啊哈!啊!」黃晶晶趴在床上說,
換來更猛烈的姦淫。

  「小寶貝,愛的就是你這口,這個城市我還沒碰上誰敢攪我的好事呢。看我
干你。」男人的下身咣咣對著黃晶晶的臀部撞擊不停。

  黃晶晶甚至沒有後悔自己的獻身行為,甚至有些慶幸得到了身體的滿足,和
自己老公很久沒有這麼刺激過。足足將近半個小時,李為民才加快了抽送的節奏,
最後把一股陌生的精液射進了黃晶晶的陰道,燙得黃晶晶陰道裡一陣酥麻。

  「好舒服呀,你個小娘們真爽!以後跟我吧!你舒服嗎?今天我有點急了!」
李為民摟著黃晶晶感歎著。

  黃晶晶沒有回答,髮絲披散臉前。遮住了尷尬的臉色。從男人的摧殘中醒來,
黃晶晶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自己太過輕浮了,可是身體的充實快樂卻是實實在
在的。

  李為民抓起床單擦拭了兩下,提上褲子。也沒管黃晶晶的死活,打開了黃晶
晶的手提包,拿出手機給自己打了個電話,算是存上了黃晶晶的號碼。

  「我走了,下午還得開會。等過幾天我再找你。以後你是我的女人了,小寶
貝,走了。」李為民繫上褲帶匆匆下樓,留下黃晶晶趴在按摩房獨自回味著偷情
的美妙和失身的愧疚。

  沒過幾天黃晶晶把樓下的美發店關了,特意將樓下的夥計打發乾淨,生怕留
下誰傳播自己的風流事。又把洗浴中心重新裝修了一番,牌子也換成了「娛人洗
浴中心」,給外界的感覺是換了老闆換了打法,其實從事的是同樣見不得人的勾
當。按摩房更隱蔽安全了,內外還建立了電子聯繫方式,有人再想直接闖入是不
可能的。

  重新營業快一個月過去了,娛人洗浴中心又恢復了生機,而且生意比以前更
火了。每天黃晶晶都是忙到早晨才回家,中午起床,過著與常人不同節奏的生活,
也忘記了自己為此付出的恥辱。

  社會改變人,更改變女人。黃晶晶就此徹底開始了作李為民情婦的日子,每
次黃晶晶都是極盡風流,徹底釋放自己的身體。衹是兩人並不時常幽會,偶爾個
把月有三四回。李為民還算講道行,沒有什麼過分的糾纏,也沒有任何人再來騷
擾娛人洗浴這個色情場所了。黃晶晶猜想這樣的男人一定不止她一個情人,這樣
也好,省得被發現。

  黃晶晶的丈夫卻疏遠了她,好像隱約知道黃晶晶的不光彩事情。黃晶晶也就
無所謂了,開始了自己的不光彩生涯。以前她瞧不起陶子欣的做派,現在她自己
也開始了糜爛的性生活。衹是被重新點燃的慾火是無法自然消滅的,有了偷情經
歷的黃晶晶又開始尋找新的男人交歡,卻一直沒有合適的目標。

  尚鴻的出現,讓黃晶晶似乎看到了另外尋歡的機會。卻不知道自己在尚鴻在
心裡暗暗地遠去了。

  與尚鴻發生關係的第二天,按照內線消息,黃晶晶暫時關閉了娛人洗浴中心,
躲避嚴打的風頭。黃晶晶在自己家裡又是懶懶地睡到十點多,老公早就對付完早
飯去打麻將了。黃晶晶躺著想心事,直到手機響起才掙開眼,是李為民的電話。

  「最近生意怎麼樣?」李為民電話裡問道。

  「托你照應,現在挺好的。就是累啊,我這還沒起床呢。哪天來玩唄,最全
套的服務。」黃晶晶躺著獻媚地回答,自從與這個男人上床後,還沒有與自己的
老公親熱過,全都給了這個有實權的男人,很留戀那種滋味,下身開始濕潤了。

  「那你怎麼讓我玩啊?」男人釣著黃晶晶的胃口。

  「還能怎麼樣?怎麼都行,你說吧!呵呵!」黃晶晶充滿蕩意地在電話裡笑
了起來,衹要肉體接觸過了,所有尊嚴和虛偽全部拋到九霄雲外了,剩下的就是
調情。

  「你可真是老闆啊,活得比我自由啊!穿什麼衣服呢?」李為民對黃晶晶很
有興趣。多次的肉體交流他對這個女人留下了特別痛快的印象。

  「呵呵,你猜!」黃晶晶電話裡挑逗起李為民來。

  「我猜你穿肉色的,下面還有黑色毛條紋。哈哈!」李為民如同看到了黃晶
晶裸體的睡相。

  「李局長啊,你可真會猜!我猜你下面還有香腸呢!」黃晶晶放肆地淫蕩起
來。

  「我馬上來!快!我要你,要你!你不許穿衣服,在被臥裡等我!」李為民
帶著命令的口吻,他已經受不了了。

  「你等一會吧,我收拾收拾!」黃晶晶嬌滴滴地說。

  「收拾什麼?我真想大雞吧伸過去把你從被臥裡操出來!」李為民淫蕩地說
著。

  「那麼色呢,你!」黃晶晶腦海裡記起了兩人瘋狂的場面,下身有些暗暗發
潮,一衹手伸進襠部摸了起來。自從與老公以外的男人有了姦情,黃晶晶忽然覺
得自己恢復了性慾,很強烈的性慾。以往自己對老公程式化的行房已經麻木了,
剛開始就能知道最後的動作。這個男人給了她瘋狂活力,讓她從裡到外都舒坦起
來,原來偷情那麼刺激。

  黃晶晶還是懶洋洋起床穿衣,精心裝扮起自己的面容,等待著李為民的駕臨。
她聽小姐們講過:男人喜歡女人半遮半掩的,直接光身子沒有意思。以往在小姐
那聽來的對付男人的技巧,都用到了李為民身上。她可不想讓李為民看到自己不
雅的一面,不想失去自己在這個好色男人心中的地位。自從有了第一次獻身,再
多幾次也無所謂了。何況這是一座別人都不敢想的靠山。

  色急的李為民以最神奇的速度出現在黃晶晶面前。見到黃晶晶的時候,儘管
有準備,李為民還是心頭一顫。黃晶晶太出彩了:一身輕薄面料的淡咖啡色家居
休閒裝,時尚的黑色高跟皮鞋。黑髮蓬鬆,面色滑白,那雙曖昧的星眼似乎能看
穿男人心理。

  李為民一把就抱住了黃晶晶,這個風月場中日漸風流的少婦。手伸進女人的
領口硬生生扒出了一衹乳房。

  「啊,你也太急了!到裡屋再做啊!也不考慮害怕我老公回來嗎?安全第一,
色狼!」黃晶晶在李為民懷裡故意掙扎,拿腔作調,這對於李為民來說簡直就是
無上的勾引。

  「你家不安全哪安全!」李為民伸嘴一邊親黃晶晶的乳房,一邊向下進入摸
索。黃晶晶開始輕聲呻吟起來,在李為民的懷裡癱軟著任憑男人撫弄嘬咂。

  兩人直接進了臥室,凌亂的被窩似乎還保持著女主人起床時的體溫。黃晶晶
甩掉高跟鞋,自然地回到了床上,開始脫衣服,看也沒看李為民一眼,剛露出雪
白的大腿就鑽進了被子。

  「不怕我老公回來捉姦在床啊!」黃晶晶知道自己老公不可能白天在家,斜
飄了李為民一眼,男人正迅速脫掉衣服準備上身。

  「我操你個小娘們,你太浪了。老子今天好好愛你一回。我當一回你老公。」
李為民瘋狂地衝上了黃晶晶的身體。李為民好像看到了女人隱秘的生活,開始扮
演起了男主人的角色,再次肆意蹂躪起了黃晶晶肉感的身體。

  兩人第一次是在昏暗的包房裡進行的交換,以後都是在大白天,李為民邊做
邊欣賞著黃晶晶美妙的肉體和迷亂的表情。

  「老公啊!你干我啊!」黃晶晶發出了宣戰,也發出了呻吟,渾身散發著媚
浪騷情,如同美女蛇纏住了李為民。乳房亂顫,臀部來回扭動,似乎想搾取干李
為民的所有精華。

  「好老婆,好媳婦,看老公幹你!」李為民呼哧呼哧喘息不停,下身卻毫不
示弱,雄赳赳地挺進了黃晶晶的下體。用力撅弄,搞得黃晶晶差點翻了個,臉窩
進了枕頭裡,頭髮全亂套了。

  「你勁也太大了,不怕弄折雞吧啊?」黃晶晶側臉一邊撥開頭髮一邊調整身
子角度,尋找最舒服的姿勢。心裡異常興奮,一方面是為被激發出的性慾所驅使,
另一方面也很自得自己有魅力勾住男人的心。

  「折了更好,在你這留個紀念。找人刺幾個字,到此一遊,雞吧留下!呵呵!
讓你天天被我的雞吧干。」李為民淫蕩地邊說邊弄,刺激得黃晶晶也跟著癲狂起
來。沒想到一個局長竟然像流氓一樣狂野粗俗,但此時卻更增加了情愛的樂趣。

  「哎呀,弄死了,弄死我了。你弄過多少女人啊,這麼狠!」黃晶晶感覺李
為民就像上足了發條的機器,絲絲入扣,動力十足地進出不停,毫無疲倦。

  「說實話,弄過幾個,比你年輕的也有。遇到你都忘了。以後就找你了,小
騷貨,你老公能滿足你嗎?」李為民看著黃晶晶嬌媚的小臉就要射精,急忙拔出
陰莖喘息起來。

  「我老公早不行了,整天就知道坐著搓麻將,腰子都坐虛了。你快點別停啊,
折磨死人了。」黃晶晶已經放開,不能忍受陰道裡空蕩蕩的滋味。

  「來了,我來了,我的好老婆,看我疼你,愛你。」李為民又煥發了青春活
力,大力抽弄起來。可很快就又要射精,只好再次拔出傢伙緩解一下,如此多次,
反而讓黃晶晶高潮迭起,叫喊連連,雙腿間汁水四溢,噼啪撲哧響動不斷。

  「啊呀!啊啊!啊!快啊!啊!啊--啊--啊--弄死我了,啊--啊-
-」黃晶晶蜜洞幽深,菊瓣大開,夾住男人不願放走。

  「小騷貨,還挺浪。看我收拾你,干你!」李為民鼓足體力,向女人的深處
闖入,懷裡抱住女人的一條粉腿親吻不停。女人的腳上還穿著絲襪,浪浪地勾著
男人的脖子,好像要男人連頭也進入陰道才過癮。

  「小娘們啊,愛死我了啊!你騷啊,真他媽騷啊!真他媽嫩啊!」李為民摟
住女人,愛戀不已。對於他這個歲數的男人,黃晶晶本就是神女下凡,妖精轉世,
女人的一個眼神,一個小動作,就要了他的魂兒。

  「啊--啊--你真流氓啊!啊--人家被你霸佔了,啊--你霸佔良家婦
女,你真不像話啊!啊--」黃晶晶使出本事,盡心伺候著男人的傢伙。

  「小娘們,我的寶貝,你要是我老婆多好!噢!噢!我天天干你!」

  「要是你老婆你就沒興趣了,你們男人都是看別人老婆好,啊--啊--別
停!」黃晶晶在下面點著李為民的鼻子,嬌笑了幾下,勾得男人更瘋狂了,拼足
了力氣在女人身上馳騁。

  「是,你是別人的老婆我才喜歡,我李為民就心喜歡強姦別人老婆。」

  「啊!啊!壞蛋!壞蛋!啊!」黃晶晶勾定男人,開懷痛淫。

  將近一個小時,兩人才傾瀉了旺盛的情慾和體力,從相互交纏中分開,黃晶
晶陰道裡外到處是李為民的淫液,帶著淡淡的腥臊氣味。黃晶晶懶得收拾,仰面
躺著,還沉浸在歡娛快感之中,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溫靜。

  「太他媽舒服了,你怎麼長的這麼肉乎,這麼白,水裡泡出來的似的。」李
為民一邊用衛生紙擦下身一邊感歎,也為自己的年齡感到遺憾,有這麼漂亮的女
人卻不能長期佔有,畢竟年歲大了,再也不像從前可以徹夜狂淫了。

  「誰能想你一個堂堂局長還玩別人老婆?入室強姦,你可真有本事!」黃晶
晶點著李為民說。

  「局長也是人啊,也得吃飯睡女人啊。誰叫你勾引我呢!我是管得了自己,
管不住雞吧。」李為民毫無顧及。

  「流氓,我要到公安局告你強入民宅,強姦民女!證據就是我這裡的精子,
還有我知道他們局長下面的大小尺寸,什麼顏色的,還有個黑痣在包皮上面。」
黃晶晶浪聲說道。

  「我就強姦了,你告我吧。案子我來判,就是再強姦兩年,直到干漏這個原
告騷貨,干到原告叫老公為止!如果膽敢上訴,就加判為這個老公生孩子!」李
為民淫笑著說,穿上了衣服。

  「無賴,什麼時候再來?」黃晶晶半瞇眼睛問。

  「看時間了,找機會就來,怎麼樣?對我的服務滿意吧,老闆娘!」李為民
穿好衣服,又四處親吻黃晶晶的身體。黃晶晶依然光著身子,雙腿亂蹬,又想要
李為民上來。

  「下午開會,我得回去了。又有鬧事的了,媽的,市裡那些領導就知道動遷
改造,圈地蓋樓,搞得儘是鬧事的老百姓。累死了!找機會再操你吧。」李為民
帶著遺憾說。

  「想來就來,你怎麼像個嫖客呢,拿我當雞啦!」黃晶晶故意怨到,從自己
的身體到店面的經營,這個男的都給了她滿足。

  「沒有,拿你當小老婆了,嘿嘿!晚上大幹,要是能帶上你個小婊子就好了,
可惜呀!我走了,寶貝,改天再來!」

  「出門前看看,別撞著熟人。」黃晶晶叮囑著,賴在被臥裡沒動彈。

  晚上快九點鐘了,市公安局副局長李為民才收了隊伍。這些天真累,動遷戶
一鬧就是大的,總是動用警力維持秩序,公安局快成了房地產公司的保安隊了。

  李為民來到香格里拉酒店,逕直進了地產老闆蘇德才的豪華套房外間,蘇德
才穿著休閒裝迎接李為民,已經等候一會了。

  落座後,兩人各自交換著最隱秘的信息。李為民有些情急地低聲說道:「最
近世發的事大了,都捅到中南海了,以前能按住,這次死人按不住了。昨天上面
開會研究對策呢,可惜咱不是班子成員啊!不過還是有消息,最近要收緊了。檢
察院開始調查世發集團的事情,我看早晚要出大事。你們藍德還沒上名單,我看
你趕緊出去吧,別到時候走不了大家都遭殃!青山常在,綠水長流!」

  李為民一氣說完,看蘇德才是重視了,一直低頭不語。不經意間看到裡間的
雙人床上有一雙醉人的雙腿,透明的黑色絲襪,一雙黑亮的高跟鞋。單看這雙型
色完美的雙腿,就能想像到女人一定姿色不凡,也不知道是哪個女子今晚被蘇德
才弄上了,也許就是上次自己摟過的那個女戲子也說不定!那個女人端莊中帶著
一種楚楚的風韻,弄起來一定爽。什麼朋友妻不可妻,他李為民專門搞別人的老
婆。可惜今晚衹是他們兩人的秘密會面,無法摟到那個花旦跳舞了。有錢真他媽
好,可以在這樣豪華的地方玩女人,還有保安把守著。

  「我早看出來世發集團他們要出事,跟那些人打交道,用的那些人,沒省心
的!你說的對,撤!明天就開始準備。」蘇德才冷冷地說。心裡想著今後的退路。
李為民說的對,急流永退,見好就收。

  送走了李為民,蘇德才有些洩氣,估計自己怎麼也得躲避個兩三年光景,想
想來不及帶走的東西太多了,尤其身邊剛到手才半年多的女人唐荔香,這個女人
讓他在性慾上或者對女人的夢想上極度滿足,但願女人能挺住自己離開的這幾年。

  「出什麼事情了?看你臉色不好!」唐荔香從臥榻上起身迎接男人,渾身衹
穿著高級的黑色連褲絲襪,上身是黑絲的短款內衣,一派煙雲籠罩的性感誘惑,
這是男人喜歡的極至打扮,衹要兩人在一起,就是這種隨時做愛的裝扮。原本端
持的唐荔香無所謂了,自從兩人勾搭上,她早已習慣了男人在她身上無度的揮霍
性慾。她衹要男人著迷,著迷就有錢給她。

  「沒什麼,過兩天出遠門,想起還有不少事情沒料理,我送你回去。」蘇德
才想藉著送女人的時間,冷靜冷靜,拿起半長的風衣給唐荔香披上,女人順從地
繫上腰帶、扣子,攏好髮髻,轉眼就恢復了端麗的儀態,外人根本不知道女人雅
致的風衣裡面一片淫迷風水。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多說話,很快進了唐荔香的家裡。正巧孩子去了郭衛東家
裡,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最近為了陪伴蘇德才風流,衹能偶爾在晚上把孩子
寄托給曾經的男人家了。

  「德才,你有事情不告訴我!一定是大事!我沒見你這麼沉默過!」唐荔香
給蘇德才倒水,一邊收拾著陶強的個人衛生,始終沒有看男人的臉色。

  「真美啊,你這小臀部,小腰,我要一輩子能抱著我的荔娘就好了!」蘇德
才從背後摟緊了女人,撫摩著唐荔香的蓮葉樣式的波浪發感慨。

  「你有事情不說!」唐荔香回身說道。

  「不提了,過幾天你就知道了!我們時間寶貴,我又想操你了,我的荔娘!」

  「小點聲,不怕樓下聽到。你也不害臊,他清醒了怎麼辦!」唐荔香回身推
了男人一把,卻被男人扒開了風衣,露出了黑絲籠罩下渾潤的上半身。

  「德才,別在這,我們去北臥做好嗎?」唐荔香哀求道。

  「不,就在這,我從他這奪走你,佔有你,我比他強!」蘇德才環抱女人,
忘情囈語。自己其實並沒有奪走女人,以後,女人還是會回到這個「死人」身邊
的。「小荔娘,我的荔娘!我干死你!干死你!他要醒了我給他錢,把你買走,
算給你贖身了!這個世界上就我有資格享受你,你知道嗎?」蘇德才徹底扒光了
女人的風衣,把女人壓倒在陶強的身上。

  「別瞎說了,你知道什麼,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他。德才,好不容易碰到你,
我真怕哪天你離開我了,那我可怎麼辦?」唐荔香嬌浪地呻吟,勾住了男人的腰
板。

  「不會,不會的!你永遠是我情婦,是我的荔娘!找機會我會讓你出國,我
在國外操我的荔妃,誰也奪不去。乳房真厚實,真滑溜,荔娘,我今天吃了你幾
火了!」

  「德才,我都不敢想我還能有機會出國!你今天沒完了,嗯!嗯!」唐荔香
悶聲承受,自己的頭就枕在丈夫大腿上,自己就這麼與情夫弄上了。在這個男人
身下,自己才是真正的女人,男人要怎麼樣她都願意奉陪。她無意中抓住了丈夫
乾瘦的胳膊,陶強像有意識被兩人壓得一樣「哼」了一聲。唐荔香嚇得急忙要起
身,卻被蘇德才壓得更猛了。

  蘇德才加緊抽送,好像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女人一個人孤單的身影,也許有機
會還會回來的,可眼下時間不多了,可蘇德才像發瘋了一樣,奸弄著唐荔香,全
然不顧旁邊目光呆滯的男人還沒有睡覺。

  「嗯!嗯!嗯!小聲、小聲點兒!樓下能聽見!」唐荔香最害怕鄰居知道自
己的事情,這老樓隔音不好,以前她總聽見夜裡樓上男女在一起的動靜,癢得她
不行。女人好像感覺有什麼事情有發生了。原來蘇德才雖然喜歡弄自己,卻從來
沒有今天這麼不顧一切,而且今天都第三次了,男人也不說話,就是一個勁做愛,
親吻,把她的身子顛來倒去,裡外掏弄,好像要永遠留住這份感覺。

  「男人啊!啊!啊--德才啊,啊--」唐荔香被弄得抑制不住,大聲呻吟
起來。不時翻滾在丈夫的大腿上,高舉雙腳,勉力應承。男人真是瘋狂了,帶動
得自己也瘋狂了,管他什麼鄰居,她衹要此刻的快活。

  「啊!啊!啊!德才,你真!啊!啊!啊--」唐荔香淫興大發,死抓男人
不撒手。

  「荔香,荔香!我在你男人身上干你了,我偷女人偷到家了,你個小荔娘,
以後跟我去國外快活,跟我!我把你夾出海關,荔娘,啊!啊!」男人徹底瘋狂,
連番舞弄,大床噶吱吱搖晃,如大廈將傾。

  兩人輾轉狠鬥了一個小時,才各自收兵。唐荔香已經渾身要癱瘓了一般,今
天是男人有史以來最生猛的一次,自己估計得緩幾天才能再滿足男人了。

  「明天你不用去上班了,我得處理不少事情!」蘇德才給女人留下了兩沓整
捆鈔票給了唐荔香,算對女人有個交代了。女人愛錢,但很迷惑,從來沒見過這
麼多的鈔票進了自己手,拿著大把鈔票發愣。

  「大浪頭快來了啊!大浪就快來了!」蘇德才嘀咕著,唐荔香更不懂了。

  幾天以後,唐荔香就明白了一切,蘇德才捲了所有款項出國了。自己終於還
是失去了高薪的職位,更失去了一個剛依靠上的男人。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點。尤其是多年的老住房終於開始動遷了,這讓唐荔香
很著急。沒有了靠山,守著一個癱傻男人,一個上學的孩子,怎麼繼續下去呢?
樓下動遷辦的人早已經開始挨家挨戶輪番動員,遇到老實沒門路的,乾脆連驅趕
帶恐嚇,逼著戶主在明顯不平等的動遷協議上簽字畫押。繁華地段的老房子就算
二手也不愁賣,現在陸續被開發公司以低於市場行市的價格掠奪個乾淨。唐荔香
一個人在屋子裡想著心事,也不敢出門,生怕自己不在家,房子讓人破壞了。

  唐荔香衹要一看床上的丈夫,心裡就堵。自己一直盼著作個大男人的小女人,
衣食無憂就行,可總是不如願。正想歇會兒,準備找人幫忙推神志不清的丈夫出
去曬太陽,郭衛東推門進來了。唐荔香心裡一緊,看郭衛東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又
要在劫難逃了。

  「荔香!我來看看你!」郭衛東如同自己家對著自己老婆說道。

  「進屋吧!」唐荔香只好哈腰給郭衛東找拖鞋。郭衛東看到女人精心的打扮,
渾身洋溢著成熟的風致,不禁動情,趁著女人轉身,摟住了女人的軟腰。

  「你又幹什麼呀,不都說好不這樣了嗎?」唐荔香用力躲閃,已經不太適應
這個男人的侵犯了。

  「荔香,求你讓我弄一下,我可能留下病根了,跟誰都不太好使了,我都快
不是男人了!你讓我試試就行!」郭衛東擁著唐荔香進了客臥,胡亂親咬著女人
的耳朵,頭髮。

  唐荔香心頭一疼,沒有辦法,只好由著這個曾經的養子和男人擺弄了。自己
一直和蘇德才鸞鳳顛倒,夜夜淫亂,猛然失去了男人的愛撫,她在生理上也很難
受。

  郭衛東雖然發胖,但力氣不減,抱起唐荔香上了客臥的床,跨身上了女人的
身子,親吻熱咬,摸乳掐臀,尋找當初刺激的滋味,下身卻久久無法挺立,唐荔
香反被刺激得陣陣難忍。

  「荔香,你刺激刺激我,給我叫兩聲,我怎麼還沒反應!我真廢了嗎,不能
吧!」

  「沒事,你太急了。你緩一會,等一等,我換套衣服!」唐荔香看著郭衛東
痛苦的表情,想起了什麼,起身去了大屋。

  一會兒工夫,唐荔香又進了客臥,頓時一片淫艷風情:女人穿著連體的開襠
黑絲褲襪,真絲的緊身吊帶小衫,腳踩高跟鞋,幾乎真空上陣,正是女人伺候蘇
德才的隱秘裝扮。郭衛東登時兩眼發直。

  「好看不?」唐荔香站在床邊輕問道。

  「荔香,你真帶勁兒!比以前還好看,還年輕,還性感!荔香!」郭衛東低
叫一聲,抱倒了女人,也沒想想女人為什麼有這樣的衣飾!他見識過無數女人,
沒想到最好的還是這個曾經讓他初成男人的後媽。隔著絲襪上手撫摩女人的大腿,
有種異樣的刺激,本來不行的物事,竟然緩緩硬掙起來,竟然又能夠進入女人了。

  「荔香,媽,還是你最好!最好!我有反應了,我又能幹你了!」

  「你起來就好,還是心理緊張。啊!啊!」唐荔香安慰著,鼓勵地呻吟著。

  「媽,你這絲襪真帶勁,太妖氣了,看著就起興,噢!噢!荔香!我起來了,
真硬了!」

  「是啊,你硬了,又進媽裡面了,啊!啊!再硬點兒,再大點兒!」唐荔香
興奮中想的卻是蘇德才。「來啊,使勁啊,快啊!我要啊!」

  郭衛東兩年沒正經找過唐荔香了,見女人如此浪情,下面乘勝追擊,渾然忘
我,採取最熟悉的體位角度進出女人,很快也似乎有了久違的高潮,可惜衹有少
許精液出來,兩人卻都沒有品嚐到以往那種深度的偷情快感。

  「你說我還能有孩子嗎,也射不出來啊!媽!你說我怎麼辦啊!」郭衛東難
過地問。

  唐荔香欲言又止,多年的隱秘差一點兒脫口而出。狠下心,勸了勸男人,看
看郭衛東情緒好些了,才放下心:「沒事,你才剛三十歲,好好調養,應該沒問
題的,別總想這死活的。以後你有空就到我這來,慢慢恢復吧!」唐荔香不希望
自己曾經的男人就這麼沒骨氣,就這麼軟下去了。

  「荔香,你真是個好女人!」郭衛東抱住女人,心裡湧起一種對母性的依賴。

  唐荔香懷裡摟著郭衛東,卻在心裡念叨著蘇德才的名字。這樣的做愛實在談
不上釋放,衹讓她更飢渴了,以前郭衛東是那麼強壯,那麼能折騰她,現在卻不
行了,還是蘇德才讓她滿足,經濟上、心理上、肉體上的多重滿足。男人何必那
麼貪心?放著好日子不過,最後跑國外躲著,除了錢,自己竟然來不及得到更多
的東西。唐荔香真希望這輩子離開這個好像要發霉的房子。

  「你回去養養吧,用些藥,應該能恢復,不是完全不硬,你還年輕!」

  「那我走了!過段時間再來!」郭衛東提上褲子,悻悻地出門了,全無陽剛
豪氣。

  看郭衛東走了,唐荔香躺了好一會,感覺心底的慾望漸漸淡去了,才起身收
拾。郭衛東也沒射出來多少精液,自己也懶得換內衣內褲了,直接穿上了蘇德才
和自己都很喜歡的那件風衣,準備推陶強樓前樓後簡單曬幾圈就回家。

  樓下忽然有人吵嚷起來,夾雜著男人們的怒罵聲音。唐荔香急忙從陽台向下
張望,看見兩群男女混雜在一起,幾乎撕打起來,嚇得唐荔香返身回屋了。現在
因為動遷費雙方打起來的太多了,前段時間樓下還出了一次流血事件,都驚動了
公安局。可老百姓是最倒霉的,利益相護,調節的最後,還是老百姓吃虧。胳膊
擰不過大腿,衹要別出什麼亂子,她一定妥協,大不了到近郊去住。

  樓下的聲音更嘈雜了,最後警車來了,人們大聲議論著動遷政策,吵鬧不休。
唐荔香繫好風衣的腰帶、扣子,仗著膽子獨自下樓了。遠遠看見群情激奮,也不
敢上前,卻很想多瞭解一些動遷政策信息什麼的。旁邊就是一輛警用大吉普車,
唐荔香躲在車門旁遠遠向人群張望。人群中心兩幫男人激烈爭吵著,似乎眼看就
要動手了。

  忽然車門輕輕打開了,嚇了唐荔香一跳,不知道裡面還有人坐著。一個五十
歲左右的男人走了出來,唐荔香看著面熟,藉著張望的機會,腦海裡迅速回想著
在哪見過這個人。

  「你家住這?唐小姐!不認識了?我們一起跳過舞。李為民!」男人主動打
招呼,眼神有些不夠用了。

  唐荔香立刻回想起來,在蘇德才的一次晚宴上見過面。是公安局的副局長,
可包括此刻一直沒見這個人穿警服。「啊,是你啊!李局長!你好!」

  「噓!」李為民急忙制止唐荔香,「進樓裡說。」唐荔香只好跟著進了自家
樓門洞。看看四下無人,李為民才對唐荔香小聲說:「可別叫我局長,讓那些動
遷戶聽見了我今天就走不了了。對了你也是動遷戶啊,呵呵!他們難為你沒?」
李為民和顏悅色地說,眼睛始終盯著唐荔香的身上看:女人今天照舊光彩華美;
一襲波浪長髮飄散腦後,淡淡眼影下一雙秋波流慧充滿神采的眼睛,顯出這個女
人不同一般家庭婦女的身份,也展現出還未完全褪去的青春。尤其風衣下露出的
那一雙絲襪美腿,正是那晚自己看到的那雙要命的美腿,甚至讓人向上想到了女
人的私處。女人面色潤澤,風情嬈媚,哪裡知道是剛剛與養子激情的餘韻。

  雖然樓道昏暗,唐荔香還是能感覺到男人的目光,當初一起吃飯的時候這個
男人也是這麼盯著自己看,那是她很熟悉的男人表情。唐荔香一下抓住了救命稻
草,隱約意識到自己還有機會,眼前就是一座新的靠山。

  「我孤兒寡母的,能怎麼辦呢?人家說什麼我們都得受著!」唐荔香幽怨起
來,並不都是做作給李為民看,自己的一句話就觸動了心思,生活真難啊!

  「去你家裡看看吧,興許我能幫你說兩句話!」李為民看到女人軟軟的樣子,
心疼又心癢,幾乎裹著女人上樓進屋。今天真是幸運,自從蘇老闆出國躲避後,
李為民一直合計找個機會查訪一下這個女人住在哪裡,沒想到在這碰上了。最近
動遷現場總能看見一些姿色不錯的大姑娘、小媳婦,他真恨不得提著傢伙挨家走
訪,逐一品嚐,今天算是有機會了。

  進屋後的眼前景象讓李為民也吃驚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平素裡扮相嬌艷艷、
粉滴滴的女人家裡竟然是這個景況。回想起自己玩弄過的這些個良家女人,數這
個唐荔香最有內涵也最慘,蘇德才抬屁股就走了,連個女人也沒安排好。

  兩人在客臥坐了下來,唐荔香心裡尷尬,這裡好像還殘留著郭衛東的氣息,
可轉眼就迎來了另外的男人。「李局長,能幫我說說話不?給我按照一等動遷標
准算!」唐荔香懇求了一句,一雙靚眼飄了過去。

  「可你怎麼謝我呢?」李為民試探著問,又是老一套,每次用權利換取女人
都要說類似的話,自己都煩了。要不是顧及女人的感受,他進屋時就能強姦了這
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可女人衹是低頭,李為民看見女人的嘴角輕笑了一下,立刻
明白了女人的意思。自己真是愚蠢,這個女人有老公還能跟蘇德才,為什麼不能
跟自己呢!李為民起身就坐到了唐荔香身邊,伸手攬住女人的肉腰,女人的腰很
柔軟,到底是練過功夫的。

  「李局長,你怎麼這樣!」唐荔香假意扭動擺脫。

  「就這樣!上次跳舞就想這樣了,可惜人多。你真有味道啊,老蘇他真有福
分!」李為民親著女人的脖子感歎。

  唐荔香無奈地軟倒在李為民的懷裡。經歷的男人多了,唐荔香已經不在乎多
幾個男人了,衹要下半輩子能有好日子過,跟誰上床都無所謂了,況且自己也正
是需求旺盛的年齡。她甚至慶幸自己有個好模樣,否則四十歲的女人哪個男人還
感興趣?看到男人掀開風衣從下面直接探求自己內衣裡的乳房,唐荔香不禁呻吟
了一聲,自己男人就在隔壁,自己就再次與一個新男人在家裡私通了。李為民已
經解開她的風衣了,瞬間風光突現。

  「我操,你這也太不像話了!我操,你天天都這麼穿啊?」李為民自覺見多
識廣,但從來沒見過一個良家女人裡面有這樣的打扮,就算自己抓的那些個賣淫
的騷貨也沒這麼露骨的。

  「剛才著急,臨時下去看,讓你碰上了!不好意思了!我平時不這樣的。」
唐荔香自己也覺得過了,今天的丑丟大了。

  「不,我喜歡,我操你個小美人,以後我來你就穿這個!我幾輩子福分啊!
哈哈!老蘇真他媽會玩啊!哈哈!」

  唐荔香一陣難為情,本來是穿給郭衛東的露骨裝束,現在又面對另外的男人
了。剛才被郭衛東調弄得發漲的情慾再次燃燒起來,內心裡緊張興奮,沒等李為
民摸索親吻幾下,下面再次潮濕了。唐荔香配合地把風衣脫去,一片勻稱朦朧的
肉光暴露給了男人。露出的小片肌膚雪白細膩,絲毫沒有贅肉。

  李為民早已狂熱,急切掰開了女人的身子,對著開襠處,直奔主題而去。女
人沒有絲毫反抗,好像等待多年了,叉開雙腿,迎接著陌生傢伙的進入。李為民
猛力挺進,刺激得女人「啊!啊!」的幾聲嬌喊,在李為民聽來就是在給自己助
興的曲子。上次一起吃飯李為民就想像這個戲子出身的女人裡面是怎樣的風水,
叫床的聲音估計不比唱戲差,現在轉眼就得到了,這個女人真是外嬌裡嫩啊,哪
像個四十的女人,簡直趕上自己弄過的二十幾歲的小媳婦了,難怪蘇德才放著那
些年輕靚女不要非找個四十歲的女人折騰,看來有錢真他媽會享受,連玩女人都
不一般。

  「我操!你保養也太好了,蘇德才算把你白瞎浪費了,以後跟我,跟我!啊!
啊!」李為民都不知道該往哪下手好了,女人細腰緊胯,肉臀豐乳,勾得李為民
口水連連。剛剛親咬女人的乳房,又上了女人的脖子;還沒摸夠女人那粉嫩的能
掐出水的臀部,又衝著女人的大腿使勁兒。

  「老蘇的女人真好,啊!噢!噢!我的大還是老蘇厲害!」

  「你厲害,你厲害!嗯!嗯!嗯!嗯--李局長!你厲害!啊!嗯--」唐
荔香高聲呻吟。上過自己的男人好像都喜歡問她與前一個男人的傢伙誰大,可惜
她更喜歡能長久依靠的男人,其次才是下面的東西。男人們以為在身體上征服了
她,就徹底佔有了她,真有些幼稚。

  「滿意吧,我一直惦記你呢!一直想能有今天!噢!噢!」男人低嚎著衝向
她的深處。唐荔香來了感覺。這才是男人,甚至蓋過了當初的郭衛東,強悍無比,
不用花樣。陌生的男人,陌生的陰莖,每次自己面對陌生的男人怎麼都更興奮呢!
郭衛東剛剛澆灌的一點點精液,繼續潤滑著後來者的陰莖。

  李為民哪裡知道自己是這個女人的第二輪了,衹覺得女人的陰處爽滑異常,
吸力十足。最後抱住女人的小腹,從後面把女人奸干了百十回合才有了噴射的感
覺。身下的女人偶爾哼唧幾聲,好像害怕有人聽到兩人的姦情,越是沉默越是讓
男人心醉。

  李為民稍微調整,再次換位,壓定女人,暴操不停。抱定女人絲滑的大腿,
感受著無邊的聲色。女人嬌喘連連,黑絲輕薄,高跟搖曳,更襯托出女人如花如
霧的風致。看著下面嬌滴滴的女人,李為民不覺下體一陣酸麻,不甘心就此繳械,
急忙抽出傢伙,短暫歇息一會,印象裡衹有那個洗浴中心的風騷老闆娘讓自己有
過這種消魂的滋味。

  感覺到男人的傢伙要逃出洞口了,本來款款應承的唐荔香不覺迎送上去,臀
部來回聳翹,反擊著上面的男人。有一段時間沒有與這樣強壯的男人親熱了。自
從與蘇德才有染後,唐荔香發覺自己的慾望變得比剛結婚的時候還旺盛了,人說
四十女人如虎狼,沒想到自己真是一衹發情的母虎。難怪兩個丈夫都受不了,自
己的確太需要男人的愛撫了。

  「啊!別停!啊!啊!」

  唐荔香肉體亂顫,施展開伺候男人的溫存手段,生怕男人有了這一次以後對
自己就沒有念想兒了。她從青春期就在劇團姐妹口中知道,多少那些平常家的女
人不懂得勾住男人的心,最後被男人厭煩了。唐荔香每次與男人同房都盡量變換
手段,變換氣氛,尤其對蘇德才更是每天捉摸男人的心,自己沒有年齡優勢,衹
有經驗的優勢。眼下對這個副局長,同樣需要用心伺候,哪裡知道李為民已經快
達到高潮了。

  「啊!啊!啊!你!啊!你啊你!折騰死人了!啊!啊!受不了你,李局長!
啊!啊!」唐荔香扭動香軀,無限沉醉地夾緊了男人,也徹底勾住了男人的魂兒。
幾個劇烈的挺送,就將男人的精華搾了出來。

  「我今天才知道女人還有你這樣的!以後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你的這就是
我的了。」李為民一邊掏弄著女人的陰部一邊感歎道,激情後的唐荔香臊得一陣
臉紅。

  「李局,我們該撤了!」手下人電話進來了,李為民有些敗興的感覺,提上
褲子,又溫存了一小會兒,才出門了。

  「操他媽的,哪個傻逼說女人都一樣!一人一個樣!說一樣那是沒見識過女
人。」李為民發動吉普車的時候心裡還回味著唐荔香的滋味。

  再次裹上風衣的唐荔香一直在陽台上看著男人離去,心中禱告著男人能兌現
自己的承諾。

  詩歎:

  高洋皇后淫命苦
  煬帝蕭妃落山岡。
  息媯怎料山河破,
  花蕊夫人恨國殤。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0-5 16:12 編輯 ]
2008-12-28 0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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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部 麗影暗系前緣夢 桃花依舊笑多情

      西江月
         --司馬光
  寶髻鬆鬆挽就,鉛華淡淡妝成。
  青煙翠霧罩輕盈,飛絮游絲無定。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
  笙歌散後酒初醒,深夜月斜人靜。

  崔力一直為城市改造的事情忙碌,有時莫名其妙就要發火。主要是牽扯的方
方面面實在太多了,各種利益交織在一起,理也理不清,如同趟著地雷陣。很多
市裡確定的條條框框,經常被省裡打破。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正思考著近
期老百姓上訪的棘手問題,電話響了,是老同學顧國慶。

  「崔市長,你好。我顧國慶,說好今晚一起聚會,沒問題吧?地方都定完了!」

  「沒問題,不是說好了嘛!」衹有這件事情崔力還有值得高興的地方。

  「說好了,帶家屬啊!」顧國慶跟了一句。

  「那好,都帶女人,晚上粵海樓見面!」崔力故意把家屬說成了女人,他是
不會帶自己的原配出場的,放下顧國慶的電話揉了揉眼眶,內心思索著應該帶哪
個女人去赴宴。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個個時髦的女人,崔力覺得自己是
這個城市的主宰。這裡的女人都是自己的女人,自己可以隨意地意淫她們,甚至
佔有她們。可有個女人,他卻一直沒有機會。那就是顧國慶的妻子,也就是今晚
能見到的女人,腦海裡再次浮現出了本來已經淡忘的記憶:

  記得當時顧國慶結婚晚,而且也沒有怎麼大操辦,簡單請了親戚幾桌,畢竟
是國家幹部,要注意影響。但婚禮過後兩天顧國慶還是請了老同學在自家樓下的
飯店擺了兩桌,算是一起有個聚會。

  看到新娘子出現的時候,崔力竟然有些失態,呆望了好一會。崔力暗暗琢磨
著這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新娘子年輕媚秀,風流內斂,卻掩飾不住的散發著迷
人氣韻:一身薄料的白色短裙套裝;盤起的黑髮襯托著一張轉折分明的俏臉,抓
髻上一朵嬌艷的紅色絹花與女人的兩汪秋水交相映襯;露出的胳膊乳蓮藕般又白
又豐潤,擺動的大腿帶動著渾圓精巧的臀部微微顫動,也帶動著男人的心跟著發
顫。

  看來剛剛入過洞房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不對,剛剛成為新娘子的女人不會
有這種風韻!這個女人雖然十分年輕,但舉首投足卻帶著成熟性感的韻味。那種
妖嬈嫵媚、粉黛天然,那種無聲流淌的風流儀態,尤其是那雙傲乳雪峰,簡直就
是神女仙子,讓男人傾倒。崔力確定顧國慶和新娘子兩人一定結婚之前就有過很
長時間的性關係了,不禁感歎顧國慶隱藏得很深,難怪結婚晚,也許就等著新娘
夠法定結婚年齡吧。崔力自認為定力十足,卻第一次對一個別人的女人看呆了。

  崔力跟著大家一起灌顧國慶,也藉機會和新娘子靠近。顧國慶的酒量極其一
般,加上幾天來連續作戰,幾個回合下來就暈了,拉著自己的新娘子趔斜腳步,
勉強應酬。新娘子沒多喝,保持著溫默可人的柔情姿態跟在顧國慶身邊。等到崔
力單獨與顧國慶喝酒,顧國慶特意著重給自己新娘子介紹了崔力,三十歲就已經
在政府部門小有成就了。新娘子羞澀地看了一眼崔力,普通的眼神說不出的滋潤,
好像不經意地用眼角看人,讓旁邊的男人遐想。

  大家也是難得聚會,都不願提早離開,一邊狂飲,一邊海聊起來。什麼下海
啊,出國啊,都是時興的話題,一直鬧到晚上十點了,看看顧國慶喝得已經半昏
不醒了,新娘子早都上樓休息了,一個個才收拾著離去。崔力與顧國慶的關係最
近,也就一直堅持到最後送走眾人,才扶著顧國慶上樓。心裡惦記著新娘子的媚
態嬌羞,腳步越發緩慢了。衹有二樓,崔力卻累得直喘,顧國慶還沒到自己家門,
就昏睡過去了。

  上了樓,發現顧國慶的貼著紅喜字的新房大門還虛掩著,也沒敲門就進了屋
子。新娘子一怔,崔力急忙晃動身型,也好像喝多了,看了女人一眼:女人好像
準備休息了,本來盤起的黑髮披散在腦後;身上已經換上了一件薄薄的夏季睡衣,
領口微開,一雙高聳的香乳顫巍巍地在胸前抖動;下面光著腿腳,踢拉著白色塑
料拖鞋。可能剛洗澡的原因,睡衣微微潮濕貼身,更顯出新娘子曼妙的腰條。

  「我包落下了!正好送國慶回來,在那呢,他喝多了!」崔力急忙解釋,把
顧國慶放在沙發上。

  「他怎麼也不注意點,酒量不行啊!還逞能!讓你見笑了!」女人招呼著要
給崔力倒水。崔力急忙攔住了。

  崔力是過來人,對女人算很有研究了。藉著女人回身拿包,飽飽貪看了一回
女人的腰身:這個新娘子怎麼看也不像剛結婚的女人,蜂腰圓臀,蓮步輕搖。雖
然儀態矜持,但從女人那種柔肩擺胯、欲遮還露的曼妙神韻,就能看出有過不錯
的性生活,崔力真恨不得撲過去替顧國慶作新郎。女人回身看見崔力在看自己,
臉一紅。

  崔力急忙側目,看見顧國慶還昏睡不醒:「我幫你把他弄屋裡去吧!」

  「那太好了,我還愁呢!」女人嬌柔地遞過包,迴避著崔力的目光。

  兩人用力把顧國慶扶了起來,崔力幾乎是半抱著顧國慶進了臥室。一時想起
有人說過死人要比活人沉,這顧國慶就像個死人。女人衹能在旁邊幫襯著,由於
用力,胸口更加暴露了,崔力甚至看到了女人的迷人乳溝,就如同港台掛歷上那
些明星的乳溝,加上女人渾身的幽香,真讓他把持不住。

  臥室並不寬敞,一不留神,崔力連同顧國慶被床邊的矮凳拌倒了,摔向床上。
女人一驚,急忙摻扶崔力。崔力本能地要抓住女人滑溜的胳膊,沒想到用力過大,
連同女人一起拽倒了。女人一個踉蹌,側倒在了崔力的懷裡。崔力措手不及,一
衹手下意識地捧到了女人的臀部,把女人托住了。女人的胸口由於彎腰完全暴露
出來,裡面的乳房暴露在眼前,連殷紅的乳暈都看到了。女人幾乎與崔力貼到了
一起,六月的天氣,女人一身的香脂細汗。

  女人瞬間就站起身了,滿臉緋紅:「對不起!」

  「沒事兒!國慶太沉了!」崔力慌忙撤回手,手掌上熱辣辣地似乎還留著女
人那香臀的肉感:「你們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崔力無奈地放下死豬一樣的
顧國慶,回身向房門走去,也不敢看女人的嬌樣。

  「等一等,包又落下了!」女人追了出來,沒留意自己的胸口敞開。

  慌亂接過包的一剎那,崔力的大手碰到了女人滑膩的肌膚,臥室和客廳間短
短的走廊很昏暗,映襯著女主人淡淡的妖媚氣。崔力心裡強烈地一癢,徹底控制
不住了。

  藉著昏暗遮擋,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了女人,女人嚶嚀一聲,還沒反應過來
就被被崔力擁住了,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這個女人對男人的侵犯好像有一種
天生的服從,刺激著崔力狂熱起來。女人喉嚨裡輕聲哼了一聲,很陶醉的表情,
整個身子癱軟在崔力的懷裡。

  崔力抱緊女人,狂亂地伸手向女人的陰部摸去,裡面衹有小小的三角內褲。

  「不行,我不能對不起國慶!你走吧!走吧!你們是同學啊!嗯!」女人好
象自言自語,忽然就醒悟過來,用力推開崔力,返身回屋了。性慾勃發的崔力看
著女人晃動的腰臀,追了進去。

  「你!」女人吃了一驚,剛要關臥室門,沒想到崔力跟進來了,男人膽子這
麼大,旁邊床上顧國慶正躺著打酣呢!

  崔力從後面抱住女人,女人默聲中用力掙扎,不願意就範。撕扯中女人髮絲
散亂,領口大開,一雙豐乳幾乎破衣而出,崔力雙手直奔那裡使勁,女人支起胳
膊拚命抵抗,兩人無聲地扭鬥起來。

  崔力顧不得一旁載倒在床上的顧國慶了,馬上就摸上了女人的乳房。與臀部
同樣柔軟的感覺,衹是更豐膩更充實的握在手中。下身緊緊頂住女人的後臀,感
受著如果插進去的滋味。

  「水!麗瑩!水!」顧國慶夢話一般咕囔了一句,驚醒了兩人。

  趁著崔力鬆手,女人迅速閃身,躲開了崔力的控制。急忙奔到丈夫身邊,扶
起男人,好像在以自己男人作擋箭牌。眼睛也不敢看崔力,低頭抱著自己男人安
慰著。

  崔力知道,自己今天太丟人了。就算自己再有男性魅力,女人也是不可能和
自己如何的。這是什麼年代,再出格的女人也不可能當著自己新婚老公和別的男
人偷情,何況兩人剛結婚。崔力訕訕地向門口走去。出了戶門,女人才小心翼翼
地出來送客。

  「嫂子!今天我喝多了,出洋相了!對不起!」崔力冷靜下來,實在不忍心
就此放棄。

  「我!沒、沒什麼!以後常來!」女人低頭說道。

  「今天喝多了,對不起!以後有什麼事需要幫忙讓國慶找我。我走了!」

  「那你走好!」女人整理了一下領口,低聲客氣著,好像怕吵醒顧國慶。看
著崔力出門,下樓,才關上房門。

  崔力感覺女人一直在看自己,那種眼神一輩子也忘不了。崔力開始嫉妒顧國
慶了,真正的嫉妒。也從那一刻起,崔力暗下決心,一定在別的方面遠超過顧國
慶。

  那一夜回家後,崔力記得與自己老婆做愛到很晚,搞得女人從來沒有過的興
奮。

  一切彷彿就在眼前,可這麼快就過去了十年了。

  崔力和顧國慶兩個男人各自帶著自己的女人如約聚會。臨行的時候,崔力猶
豫再三,還是帶上了葉小如。這讓葉小如很奇怪。兩人的關係從來沒有當眾公開
過,看來宴請的一定是很親密的人。

  崔力想好了,顧國慶並沒有見過自己的老婆,葉小如年齡雖然比自己小很多,
但還是成熟的女人。他一直記著顧國慶的妻子,那個相當有媚惑力的女子。這也
是為什麼崔力總不滿意自己家庭的原因,自己的妻子相比起來太遜色了。

  晚宴開始的時候,崔力故意拖延了時間,讓顧國慶夫婦等了一會才上去,這
是他的習慣,從來不先到達。見面落座後,崔力儘管有了心理準備,還是驚詫於
胡麗瑩柔麗迷人的氣質。當初就相當出眾的新娘經過這麼多年,歲月不但沒有侵
蝕這個女人的容顏,反而把女人罩上了一層更為誘人的潤澤。真正的女人是永遠
不會老的。

  胡麗瑩今天特意仔細修飾了自己的外表:不敢在臉上有太明顯的化妝痕跡,
衹是淺妝淡彩;把自己珍愛的波浪長髮梳攏到腦後,紮成了一條蓬鬆髮髻;特意
穿上了老公從香港購買的深紫色大翻領掐腰休閒套裝,胸口處露出裡面乳白色的
襯衫,胸脯豐隆,飽含著女性的活力;長褲下配著光亮的黑色敞口高跟鞋,露出
秀媚的足弓。胡麗瑩很鍾愛紫色,覺得紫色可以顯得自己年輕一些。

  胡麗瑩和葉小如都一下子認出了對方,曾經交叉換位的兩個美女雖然是同事,
其實並沒有真正交往過,但彼此都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藉著男人們聚會的機會,
兩人很快就熟識起來。

  「你們原來認識啊?看來今天是我們北方廠同事聚會啊,你成陪襯了,國慶,
哈哈!」崔力爽朗地笑了起來,越是有自己心儀的女人在場,崔力越是舉止得體,
從容發揮。

  崔力的笑聲讓胡麗瑩一下子放鬆下來,原來所謂的大領導也就是平常人,甚
至比自己單位的那些個科級處級幹部還平易。胡麗瑩一直沒敢正眼看崔力。早知
道是老公要請客的是崔力,而且是當了副市長的老同學,心裡忐忑不安。她還從
來沒近距離接觸過這麼大的領導。也不知道當初對自己曖昧鹵莽的崔力如今會變
成什麼樣的男人了。

  她對崔力的印象非常深刻,當時崔力雖然是普通的政府幹部,但很瀟灑從容
了,一種不落俗套的氣質。雖然崔力曾經對自己有不軌的舉動,但那是在那種情
況下,她甚至從來沒有怪過崔力,而是認為自己哪裡表現太外露了,有些沒深淺
才讓男人有非分之想的。尤其崔力當時就道歉了,讓她頓生好感,可惜以後再也
沒見過這個男人。十年了,這個男人一點沒有當初在女人面前毛躁的影子了,完
全真正的領導氣質了。

  「還得感謝崔市長呢,聽我們家國慶說我當初是靠您幫忙才調到北方廠的。
我原來的那個單位現在快黃了,好像正等著兼併呢!」胡麗瑩輕啟朱唇,大著膽
子說道。

  「是嗎?我都忘了。對了,是我岳父幫忙的,我可不敢貪功啊!我到北方廠
的時候,好像你都不在那了吧,還是國慶腦子快,把媳婦先轉移到好地方了。現
在不在工業區那邊也好,效益都不好。市裡一直在籌劃對老企業兼併改制,逐漸
還得遷到郊區,其實可盤活的資源不多。哪家都是一堆外債,都是嚴重資不抵債
了。要是放國外,都破產幾個來回了。現在是誰能承擔債務,注入流動資金,誰
就能兼併國企。可惜啊,我們去歐美一圈,也沒有幾家國際集團感興趣的!就是
要價一塊錢,人家都不感興趣,爛攤子還得我們自己收拾。不說這些了,工廠的
事情你們倆倒是應該私下聊聊,都是一個單位基層出來的嘛!呵呵!」崔力一通
講演。

  「是啊,原來嫂子也是北方廠出來的,好像比我們家小胡還年輕啊!」看到
崔力笑了起來,顧國慶跟著也放鬆了。

  兩人多年同學,但他一直拿不準崔力的心思。這個崔力天生是當官的材料,
滴水不漏。要不是他有求於崔力,他才不會帶著老婆張羅這麼一個好像家宴的場
合。不過他記得崔力結婚比他早,不可能有這麼年輕的老婆,要不就是在當市長
之前暗地裡再婚了,要不就是情人。

  想到這裡,顧國慶有些得意起來,崔力肯在自己面前帶出這麼個漂亮女人,
一定沒拿自己當外人。想想兩人本來也不是外人,這幾年自己可是幫崔力辦了不
少事情,很多大筆的項目運作都把好處給了崔力。

  「嫂子現在哪裡高就啊?」顧國慶試探著詢問,他肯定這個漂亮女人絕對不
可能還在國企裡窩著。

  「應該是弟妹吧,我可比你小一歲啊!」崔力糾正了一下,也第一次在外人
面前確認了葉小如和自己的關係。

  「沒什麼本事,現在閒著呢,馬上出國了!」葉小如笑著回答,葉小如聰明,
絕對不露出自己的隱私,他知道崔力的妻子賦閒,自己的回答就模糊了兩人的差
別。

  顧國慶藉機欣賞了一下崔力的女人:崔力真有眼光,葉小如渾身帶著一股干
練的派頭,卻掩飾不住內裡的嬌媚風韻。披肩發遮在一邊,粉面帶春,細口挺鼻。
脫去了外衣的上身是銀色暗花的開領襯衫,與深褐色的長髮輝映著,時髦又不失
穩重。

  「好啊,不像我們整天辛苦。來,崔市長,敬你和嫂子一杯!」顧國慶端起
了酒杯,胡麗瑩跟著舉杯。

  「還是外貿公司好啊,有油水。」葉小如看崔力不說話,自然調劑著場面。

  「好什麼呀!受累的命。我就想回機關上班,在外貿公司干多少年了,到頭
了。」顧國慶話說給崔力聽,他今天的一個主要目的就是希望能調到外經貿局,
告別多年的處級待遇,熬個起碼的副局長。

  「我托你辦的那個你進展怎麼樣了?」崔力含糊地問顧國慶。

  「沒事放心,過幾天就妥了。局裡的事情還得多幫忙啊!」顧國慶提醒崔力。

  「老趙那邊的事情一完,老劉也該到市裡了,你這邊就行,別松勁,下面的
人也得小心,不能冒湯!」崔力囑咐著,眼睛卻不時暗暗地瞟胡麗瑩一眼。

  胡麗瑩完全聽不懂大家的談話,感覺自己就像個局外人,衹能傻傻地陪著。
與丰韻性感、處事幹練的葉小如相比,外表冶艷的胡麗瑩顯得美妙含蓄,輕聲細
語。不用說話把崔力吸引得走神了。就連葉小如一個本來就女人味兒十足的女人,
也非常喜歡胡麗瑩。尤其是兩人都是北方廠出來的,更有一種親近感。

  葉小如看出胡麗瑩除了有個讓男人神魂顛倒的外表,其實不是場面上的女人,
對胡麗瑩就格外關照起來。不時給胡麗瑩夾菜,倒飲料。

  衹是胡麗瑩卻並不願意多聊北方廠的事情,她很謹慎,葉小如在劉勝利身邊
工作好幾年,萬一兩人有什麼親密關係,自己哪句話沒說好就得罪人了。越是含
蓄謙讓,葉小如越是覺得相見恨晚,以往對胡麗瑩稍微的嫉妒心,現在全消失了。

  「讓他們聊去,咱們說會話!」葉小如拉著胡麗瑩的手聊了起來。

  聚會一個小時多就結束了,崔力真有些捨不得。守著兩個美女,自然不願意
過早散了。很少有三十多歲的女人讓他動心,葉小如在他佔有之中,而這個明艷
誘惑的胡麗瑩同樣更讓他在心裡難以割捨了。

  告別的時候,胡麗瑩躲在丈夫身邊,也沒與崔力握手,就用眼神對崔力笑了
一下,算打招呼了,崔力心裡隱隱的不盡興。衹要他崔力看上的女人,沒有得不
到的,可面對這個溫婉沉靜從不主動說話的胡麗瑩,崔力第一次感覺自己有些失
落。

  崔力自己開車送葉小如回家,一路上葉小如沉浸在甜蜜的氛圍裡。這是崔力
第一次公開帶自己出席場合聚會,可惜自己就要離開了。其實就算崔力不給她什
麼名分,她已經很滿足了。崔力給了她新的世界,更重要的是給了她最寶貴的感
情。

  葉小如的房子都已經出售了,寄居在同學家裡。到了住處的門口,葉小如趁
左右沒人,黑暗中摟住崔力親吻起來。

  「我得回去了,今天老丈人還有事情呢!」崔力感覺今天被顧國慶的妻子刺
激了神經,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的倩影。

  「早點休息!我在那邊等你!」葉小如溫柔地囑咐著,崔力心頭一陣複雜,
還是狠心離開了。

  今天崔力微微有些醉意,他知道自己有喝情緒酒的毛病。衹要情緒受到影響,
往往就有些頂不住酒勁兒。今天雖然是顧國慶求自己辦事,自己是座上賓,但顧
國慶的妻子倩影猶存,深深刺激著崔力。自己什麼都不缺,就是在家庭方面有些
不如意。得到一個葉小如,卻不能真正公開。

  崔力匆忙告別了葉小如,開著車朝回家的方向駛去。路過一片新小區的時候,
忽然想起了這應該是韓香影住的小區。心中掠過一陣溫馨,自己內心裡竟然還裝
著這樣一個清麗的女子。一時間,腦海裡浮出了韓香影溫柔淺笑的神態,沖淡了
顧國慶妻子成熟媚惑的印象。

  崔力慢慢靠邊停車,思索再三,還是給韓香影打了電話。還沒等開口,韓香
影已經說話了:「領導,你好!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啊!」語氣裡帶著驚喜和
甜蜜。

  「韓小姐,你好。今天和老同學聚會,忽然想起來了,你還欠我一杯茶呢!
有時間嗎?」崔力自認為定力十足,偏偏在這個女子面前像個涉世不深的男人。

  「有時間,到我家好嗎?我現在就準備。」韓香影覺得這是一次難得與崔力
更近距離的機會,衹有自己家裡最合適了。

  「我就在你家樓下呢!」

  「我馬上下去接你!」韓香影放下電話清風一樣飄出了家門。

  看到崔力已經停車等候了,韓香影一時激動得險些撲到崔力的懷裡,勉強克
制住了,還是忍不住輕輕挽起了崔力的胳膊。韓香影還是很驚詫崔力晚飯後來找
自己,而且事前沒有一點徵兆。多虧自己晚上沒有安排什麼事情,否則得讓崔力
撲空了。

  崔力盡量穩健地踏進了韓香影的住處,一個獨身女子的閨房。韓香影的住處
是個兩室兩廳的套間,雖然面積不是特別大,裝修卻花費了很多心思:從中西結
合的客廳到完全阿拉伯風格的浴室,處處透出女主人很懂得生活的品位。

  韓香影穿著莨綢面料的休閒款裙裝,一派典雅時尚。崔力喜歡韓香影這樣的
女人,聰慧文雅。比起葉小如來,雖然不那麼性感媚人,卻更清醇可人。葉小如
是他真心喜歡的第一個女人,與葉小如在一起,充滿了肉慾的快樂和佔有的滿足
感。韓香影也是他要擁有的女人,自己同時喜歡著幾個女人,而且跟哪一個在一
起都是真心真意。他恨晚生了兩百年,否則一定會來個三妻四妾。

  葉小如給他帶來無比的溫柔,性愛的快樂,佔有的滿足;韓香影則帶給他心
靈的愉悅,性情的陶冶,和愛的純真感。還有一個女人,也同樣佔據著他心裡的
一席之地,而且越發強烈了,那就是顧國慶的妻子。想起那個溫默中透著誘惑的
少婦,崔力就感覺有一種慾望在燃燒。

  人真的很奇怪,在頭腦混亂的時候,卻總有最清晰的東西能保持住。崔力瞬
間從想念胡麗瑩的思緒中就回過神來,眼前的韓香影是另外的美女,同樣強烈吸
引他的美女。

  「我渴了,就多喝吧。糟蹋你這名茶了,可惜這麼好的茶到我這成瞭解渴的
蠢物了!連著我這人也俗氣了。」崔力自嘲地說。

  「看你說的,茶就是人喝的,大俗大雅嗎!」韓香影麻利幽雅地給崔力沏茶,
崔力又是一飲而盡。卻按奈不住心中的隱隱慾火。韓香影靜靜地坐在崔力的旁邊,
不時加水,動作輕柔細緻。

  看到韓香影的書櫥裡有一些歷史典籍書還夾雜不少文物和考古的書籍,崔力
起身走了過去。

  「你還喜歡歷史?」崔力問,很奇怪一個年輕女子對歷史感興趣。

  「不行嗎?就你們男人喜歡歷史啊!歷史可是男人和女人共同書寫的哦!不
會大男子主義吧!」韓香影嬌俏地回答。

  「難得啊,難得你這麼有歷史品位。看你選的這些書很少有快餐型的,看來
你的歷史功底不淺啊!」崔力誇讚道。

  「承蒙誇獎,跟你比差遠了。我對書畫不是太在行,正好我這有一幅字,麻
煩給看看唄!」韓香影忽然靈機一動,想起了自己預備答謝崔力的一幅名人書法,
到底公司得到了那塊地皮,價格也很低,沒有崔力的關照是不可能的。「我臥室
呢!走吧!」

  「看看你家,還真是別緻啊!不像我那,太正統了!」崔力進入韓香影的臥
室,被眼前的浪漫氛圍打動了。不看別的,光是那張輕紗帷幔的古典大床,就看
出這個女子對生活的要求多麼高了。

  韓香影引領崔力坐到床邊,伸手從櫃子上拿出一軸書法,展開到讓崔力觀賞。
屋子裡沒有大桌子,韓香影就自己拿著卷軸的兩端,站立著盡量抻直作品,一直
抵到自己胸口。

  「是秦觀秦少游的詞!」崔力認真讀了起來:

  「浣溪紗

  漠漠輕寒上小樓,曉陰無賴似窮秋,淡煙流水畫屏幽。
  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寶簾閒掛小銀鉤。」

  「好書法。清淡飄逸,很得晉唐風韻!要是寫自己的詩就完美了!」

  「不好嗎?」韓香影問,她非常欣賞這個男人的藝術品位,尤其是男人觀賞
品評藝術品的神態讓她著迷。

  「很好了。歷史上大書家都是會作詩詞歌賦的,不像現在的書法家大部分衹
能寫別人的詩詞。老先生也是會一手好文章,要是寫他自己的內容就完美了。不
過歷史上也不乏詩以書名或者書以詩名的例子!」崔力滔滔不絕,「好東西,難
得,你怎麼總有本事搞到這些名家的作品?」崔力由衷歎服。

  「他和沙孟海誰的字更好啊?」韓香影問。

  「不好說!好好保管吧,可以當傳家寶了!」崔力說著從下開始捲起卷軸,
一直捲到韓香影的胸部,韓香影一直站著沒動,眼睛默默注視著崔力認真的樣子。

  崔力抬頭與韓香影隱隱帶著火辣的目光相對,兩手一歪,險些碰到韓香影的
胸脯。崔力急忙把卷軸交給韓香影,穩重地說:「早點休息吧!」帶著成熟男人
的厚重深沉,不知為何胡麗瑩在心中卻更清晰了。

  胡麗瑩在自己工作的友誼賓館裡也正在想著崔力。自從上次見到崔力並一起
吃飯,這個偉岸的男人就留在了心底。她隱約感覺到葉小如不像是崔力的妻子,
起碼不是原配妻子,但看得出葉小如很幸福,很愛崔力。從這一點,她很羨慕葉
小如。自己老公與崔力年紀相仿,卻像未老先衰,身體和精力照崔力相比天壤之
別。

  女人年輕時喜歡找年齡大的男人作依靠,過了三十就想自己老公三十多好。
平時偶爾與年輕的小姑娘聊天,她也勸別找年齡差別太大的,原因卻沒說出口。
腦海裡西細回想著剛結婚時與崔力的第一次接觸:她從見到崔力的第一面,就覺
得這個男人很出眾。衹是她知道自己卑微的出身,根本不配找這個樣的男人。

  她太熟悉男人了,熟悉男人對自己的眼神,崔力看自己的眼神就是那種帶著
欣賞、一絲躍躍欲試的樣子。她很欣賞崔力的大膽,怎麼就敢突然找個理由回來
了,內心裡甚至想也許要發生什麼事情。

  也不知道怎麼的,自己糊里糊塗地倒在了崔力的懷裡,驚得無地自容,卻感
受到男人特別寬厚的胸脯,自己男人可沒有那種氣度。要不是顧國慶那無意識的
一聲呼喚,也許自己就犯糊塗了。

  從那以後,胡麗瑩總能想起這個自己丈夫的同學,那瞬間的接觸留在了心底。
可是崔力再也沒有出現過,聽說一直忙事業,而且相當成功。現在看來真是個事
業成功的好男人。

  胡麗瑩正沉思,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友誼賓館的總經理許明進來了,帶著
一臉的討好笑容,胡麗瑩立刻就心裡戒備起來。自從老公顧國慶把她從北方廠調
到市政府下屬的友誼賓館辦公室,她就沒安生過。這個許經理總是找理由製造機
會往她身邊湊。胡麗瑩不好向顧國慶說這些事情,衹能心裡把握尺度,不讓自己
的上司越雷池半步。

  這段時間市裡的會議特別多,能得到這麼多外地的客流,多虧了許明的辛勤
運作。從這一點,胡麗瑩很佩服許明,現在的市場競爭太慘烈了,包括友誼賓館
都市場化了。如果沒有出色的經營水平,誰會到這個准四星級的賓館消費?尤其
友誼賓館掛靠著政府,沒有什麼「特色服務」,更不容易。

  「小胡,晚上招待外地的客戶,你也參加!」許明囑咐著。

  「我也不會喝酒,再說我一個作行政的,也不行啊!」胡麗瑩從上次與葉小
如見面後,就發覺自己很幼稚,什麼都不懂。

  「什麼行政、銷售的,現在是全員做市場,大家都得出力啊!何況今晚崔力
副市長還要來,像樣的人手也不夠啊!」許明吐了苦水。

  「那好吧,我也參加!」聽說崔力要出席宴會,胡麗瑩忽然渴望再見到這個
男人。

  晚宴是隆重熱烈的。許明帶著銷售部和行政部的兩位女子,挨桌敬酒。

  正座上的崔力看到胡麗瑩遞過名片的剎那,與所有其他男人一樣,強忍住了
躁動的心情。今天的胡麗瑩可謂艷美無雙:波浪長髮蓬鬆飄逸,襯托著一張粉白
嬌艷的臉頰;天生勾魂的桃花丹鳳眼秋波流慧;朱唇微啟,笑語盈盈;深色緊身
職業西服緊緊托住飽滿的胸部,一顆精細別緻的鑲鑽胸針壓制著不甘寂寞的一雙
微顫美乳,那對美乳似乎要從襯衫下破殼而出;短裙下修長圓潤的大腿被長筒黑
絲襪包裹得曲線性感,絲絲透肉;女人敬酒時隨意地微微欠身,突顯出女人蜂腰
圓臀、豐勻曼妙的身材。

  旁邊的女子也同樣出色,年紀比胡麗瑩還年輕,也是同樣的打扮,不同的是
梳著長長的披肩直髮,黑瀑布一樣披撒肩頭。耳邊兩條銀光燦燦的耳綴現出青春
甜美的風采。與胡麗瑩相比更有一種飛揚活泛的氣韻。但是胡麗瑩身上那種溫默
妖冶的氣質,低眉淺笑的魅力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雖然胡麗瑩衹是陪著總經
理敬酒,但完全成了焦點,酒宴的氣氛頓時也活躍起來。

  人們爭相回敬,胡麗瑩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就算象徵性地陪著每一撥人喝
點,也有些不勝酒力。胡麗瑩衹期盼酒宴早些結束。崔力還沒有回敬,許明說什
麼也不讓胡麗瑩回去。

  崔力是挨桌回敬,最後才敬到了友誼賓館內部人員和市政府內部人員這一桌。
崔力風趣地感謝友誼賓館同志的辛苦,舉杯一飲而盡。隨後看看大家,胡麗瑩端
著半杯酒不好意思了,只好喝乾了,感覺崔力一直在注意自己。

  酒會在男人們盡興的發揮下結束了。崔力一直在講,卻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寂
寞。

  崔力本沒有喝多少,到各桌基本點一下而已。會後特意放走了其他人,一個
人到自己預留的豪華套間裡休息了一會,腦海裡想了想本次的招商預備會還是有
個比較好的開始。

  崔力順手掏出了胡麗瑩的名片,剛才連名字都沒顧上看,被這個少婦徹底吸
引了。多麼迷人的名字,多麼讓人留戀的女人啊!人生總不能十全十美,顧國慶
這小子大學時候也沒怎麼張揚,卻得了這麼個尤物作老婆。

  崔力又陷入了對自己生活的反思,不知道自己到底走的對不對。手裡把玩著
胡麗瑩的名片,上面好像還有女人的香氣,就像在撫摩女人的纖手,一下看到上
面胡麗瑩的辦公室座機。

  「喂!你好啊,嫂子!我是崔力!」聽到泉水般的聲音,崔力心頭少有的興
奮,看來胡麗瑩也是休息後才回家。

  「我路過你們家,送你回去吧。不用客氣!這就下樓!車停遠了,出門左走
停車場。」崔力放下電話,簡單擦了一把臉就出門了。

  一會,胡麗瑩款款地走出了大門,看見崔力在離大門很遠的地方招手,心裡
一下寬慰不少。她真擔心被別人看見與崔力在一起,沒想到崔力也很細心。

  「崔市長,麻煩您了,我們家國慶今晚也有事情,我還合計怎麼回去呢!謝
謝您!」胡麗瑩隨著崔力進了車子。

  「別這麼見外啊!我可是老顧的同學。你可別一口一個市長的,你還是我嫂
子呢!以後沒人的時候稱呼我老崔就行了,或者就叫我名字!」崔力急忙糾正。

  「我比您小多了,不過您可比我們家國慶年輕多了,怎麼也不能叫老崔啊!」
胡麗瑩微笑著說,微微露出一口細白整齊的牙齒。

  「也是,再過幾年該改口崔老了!呵呵!那就什麼也別稱呼,總還有個你我
吧。可別帶尊稱!」崔力自嘲了一下,胡麗瑩內心一下放鬆了。

  「看你今天酒量也不錯啊,挺適合做接待工作的!」崔力說道。

  「沒有,我是硬挺的,現在頭都暈了!」胡麗瑩靠著椅背輕聲說道,用手指
揉了揉太陽穴。

  「時間長了就習慣了,現在都是這樣,連我這個當副市長的不還一樣跟著喝!
不過紅酒像他們這麼狂喝有些糟蹋了!」崔力說。

  「以後我可不想再喝了,有什麼好喝的。我們家國慶天天在外面應酬,我都
替他擔心身體!」胡麗瑩想想顧國慶過早顯得衰老的樣子就難過。

  「國慶也是,守著你這麼好的人還不著家,你可得看住他啊。現在外面的誘
惑太多了,要是他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別人管不住他,我第一個不饒他,給你做
主。呵呵!」崔力的話讓胡麗瑩馬上就沒了話,在外人面前,她總是謹慎小心,
生怕說錯什麼,十年前的一幕隱約浮現出來,兩人都不出聲了。除了崔力偶爾說
一些無關的話題,基本沒有什麼對話。車裡有些靜謐的氛圍。好在沒多久就到了
地方,兩人相繼下車。

  「我能說句實話嗎?」崔力送胡麗瑩到家街口的時候,忍不住說道。

  「什麼?你說吧。」胡麗瑩問。

  「你還是當初結婚時的樣子!真有點可惜了,國慶根本配不上你!」崔力說
完也沒想胡麗瑩回答就回身走了。胡麗瑩看著崔力高大的身影進了車裡遠去了,
一時無語,轉身上樓進屋。

  屋子裡靜悄悄的,孩子上學後一直在幹部出身的爺爺奶奶家住,週末才回來。
尤其今晚大人都有事情,顧國慶還沒回家。這幾年顧國慶就是個忙,尤其最近這
幾個月,總是很晚才回家,兩人見面說不上幾句話就休息了。這個家似乎成了顧
國慶的賓館。可聽說自己的丈夫在忙著最後的一搏,將來回外貿局就好了,胡麗
瑩心裡覺得還有點盼頭。

  胡麗瑩簡單收拾了一下,把要洗的衣服往洗衣機裡放。順手掏了掏顧國慶換
下來的褲子,掏出個小塑料袋,竟然是未開封的避孕套。胡麗瑩頃刻間衹覺得天
旋地轉。夫妻倆從來不用這個,難道自己老公外面?胡麗瑩呆呆地坐到了椅子上,
耳邊響起崔力的話。

  顧國慶在溫蘭娛樂城招待完客人,又送客人到了酒店。多年的酒肉生涯讓他
感覺在女人方面有些力不從心,不願意早回家面對嬌美的妻子。也許是結婚十年
了,失去了新鮮感,與妻子在一起總是沒有什麼激情。衹有從別人貪婪驚艷的眼
神裡,顧國慶才會意識到自己妻子是個絕色美女。有時他看到街上長相一般,打
扮妖艷性感的女人,反而有一點兒衝動。他自認為自己還是一個好男人,能給家
人帶來富裕的生活,他也很少出入風月場所,因為他的目標是要從政。

  幾個月以前,顧國慶在溫蘭娛樂城一次與朋友的豪華消費,機緣巧合發現了
陳雪晴這個風采華麗的領班小姐:那次消費由於是週末,娛樂中心的人很多,接
客的小姐竟然告罄,顧國慶很不滿,對著服務員發火,沒辦法只好等。

  顧國慶穿著睡衣,一個人懶洋洋地在豪華包房裡正在瀏覽成人色情影片,片
子太多了,一時竟不知道看哪部好。忽然,一陣輕柔的敲門聲,隨之裊裊娜娜走
進來一位絕代佳人:女子身穿乳白色的低胸晚禮裙,豐胸畢現;裙擺長長後拖,
衹露出銀白色的纖巧鞋尖,讓人想像裡面的一雙玉足如何完美無瑕;高挽髮髻,
腦後橫插著長長的精緻仿古木質髮釵;雙眼桃花,細鼻挺翹,櫻唇欲滴;一身古
典妖媚氣,未曾近身已消魂。

  「先生,我是領班,小姐不夠了,今晚我陪坐一會你行嗎?」

  「太好了,來來!」顧國慶回過神來,忙不迭招呼美人入懷。女子輕移腳步,
飄進了顧國慶的身邊,一陣濃郁的女人香讓顧國慶猶如身處仙境。

  「怎麼稱呼你?」顧國慶急切地抱住女子,邊問邊撫摩女人滑膩雪白的肩臂,
拿起一衹嬌手親個不停。

  「我叫雪晴!」女子淡淡地說道,聲音磁性媚人,顧國慶聽來如飲甘泉。

  「名字真好聽啊,跟你人真是般配。你都能做什麼項目?」顧國慶單刀直入,
不想浪費寶貴光陰。

  「我是領班,不能做的,不過我可以幫你弄出來。先生我尊重你是貴賓,你
可不能胡來!」陳雪晴靠著顧國慶,輕柔地撫摩顧國慶的大腿,顧國慶感覺就像
有一股電流一樣傳過來,下身陡然發硬。

  「雪晴啊,我能包宿不?我包你了!小美人!」

  「跟你說了,我不是小姐,我不出台,一個人挺好的。我們可以作朋友,普
通朋友!」

  陳雪晴的確不願意做了,衹想找個有實力的男人過活,其它的以後再說吧。
沒想到身上那種冷艷孤高竟然迷住了顧國慶這個公務人員。

  「什麼也不用了,動手吧,我多長時間也沒這種感覺了。來吧!」顧國慶說
完就壓倒了陳雪晴,拚命尋找陳雪晴的乳房。

  陳雪晴掙扎起來,顧國慶猛然在後面把陳雪晴的晚禮裙拉鏈一拉到底。陳雪
晴卻順手關掉了電燈,一片屏幕的微光灑落嬌軀,別樣的風韻。陳雪晴實在懂得
男人的性心理,越是遮掩,越能勾住男人,她要保持自己的神秘,保持對男人的
心理優勢。

  「我靠,你太有型了!」昏暗之中賞美人,顧國慶面對眼前袒肩露背的誘惑
美色,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不行這樣嘛,你把我拉鏈拉開都過分了!我不能搶小姐的生意,先生你意
思意思就得了!今天我破例了!」陳雪晴始終不露出乳房等隱私部位,也不許男
人下手。

  「不做也行,你給我弄出來就行,今天沒白來啊!總得有點表示吧,美人!」

  「說好了,弄出來就行,可不許動手動腳的,老實點兒!」陳雪晴已經開始
為顧國慶手淫了。那雙手充滿了磁性,遊走在男人的胯間,纏繞著男人的家事。
「先生,舒服嗎?」

  「太舒服了,雪晴!你真是領班的水平啊!」一番下來,顧國慶發現這個女
子風度迷人,不卑不亢,完全不是那些上來就賣肉的小姐可比的。不禁產生了強
烈的好奇和衝動。

  「給你戴套。不許非禮我,不許碰我裡面,要不我們不能再見面了。」陳雪
晴從抽屜裡拿出一衹避孕套。

  「不用戴這個,不爽!」顧國慶特別討厭避孕套,自己感覺本來就遲鈍,再
隔著那層膜,什麼滋味都沒了。

  「不行的,嘴裡全是病菌,也不乾淨啊,不怕染病啊?這個是超薄的,不礙
事的。」陳雪晴說著已經麻利地套住了顧國慶的傢伙,這麼長時間了,她牢記老
中醫的話,決不讓男人的精液再次進入身體了。現在乾脆不想讓男人進入自己下
面了。她的死守地線反而贏得了顧國慶的強烈好感。

  戴上套子的顧國慶果然又沒了感覺,在陳雪晴的小嘴裡,幾個回合下來,就
有些軟了,雖然看著陳雪晴的美貌和嬌軀還是不住發情、摩挲。

  「我幫你做一個乳交吧,看你體力也不行啊!是不是總找小姐啊?」陳雪晴
倒著趴到顧國慶身上,把柔軟豐盈的雙乳遞到了男人胯下,同時撩起裙子,將自
己的私處對準了顧國慶的臉部。

  顧國慶哪裡受得了這個刺激,「嗷嘮」一聲就對著隱秘的陰部、臀部親了上
去,下面自己的傢伙也被陳雪晴用雙乳來回夾弄起來,兩人擺開了69式體位。

  短短幾分鐘,顧國慶就又來了勁頭,下面再次展現了雄風。陳雪晴忙不失時
機地用小嘴含住陰莖,來回吮吸,不時用手指刺激男人龜頭,顧國慶在陳雪晴不
斷的挑逗夾弄下,逐漸漲到了極限。

  「啊!雪晴小姐啊!你太爽了!啊!」顧國慶快活呻吟,大口喘氣,雙手不
停撫摩眼前陳雪晴的嬌膩美臀。

  陳雪晴的陰部隨著身體的起伏前後,有節奏地開張閉合,就差有尿液滴落到
顧國慶的臉上了。顧國慶不禁猛力啃了上去,隔著內褲咬住陰唇,也顧不得什麼
騷性味道了,衹覺得充實放縱。下面的陰莖在女人乳房和小嘴的雙重伺候下,青
筋暴露,憤然噴發,如同一衹高漲的垃圾股票,馬上就要甭盤了。

  「啊!啊!先生你的好大啊!我以前男朋友也沒你的大啊!啊!啊!」陳雪
晴不忘記配合著叫兩聲,好像被顧國慶姦淫得很快活,實際上顧國慶的傢伙沒有
什麼難對付的。

  「雪晴啊!我的雪晴啊,你刺激死我了,噢,噢!啊--」顧國慶無奈繳械
了。

  「真他媽爽!就你能讓我硬起來!我真喜歡你,雪晴!」

  「喜歡就經常來啊!不過下次不能這樣了,我事先給你留個像樣的小姐。」
陳雪晴嬌滴滴地說,一邊收拾自己的衣裙。

  「就找你個小美人!要不你作我女人得了。」顧國慶意猶未盡,一種長期占
有的慾望湧了上來。

  陳雪晴聽過太多這樣的話,都麻木了:「先生你真會開玩笑,我就是同意,
就怕你家裡也不同意!呵呵!再說我又不是小姐,你別想歪了,從我和男朋友分
手,我不和男人親熱的,先生今天看你一個人冷清,人又有氣質,我真破例了!
別以為我是小姐!」說完收拾利索,就等簽單了。

  「那好,為了讓你相信,下次我來,把你領走!」顧國慶很久沒有這樣的痛
快感覺了,內心很感激這個領班的服務,簽單的時候特意多簽了一份雙飛,雖然
他衹叫了這一個小姐。

  就這一次淺嘗輒止的交流,顧國慶就迷上了陳雪晴,衹有這樣在床上充滿淫
蕩風味、手段高超的女人才能調動他的性慾,才能讓他恢復往日的雄風。尤其這
個雪晴不是小姐,更讓人癡迷。一到週末,就像吃了迷魂藥一樣跑到溫蘭娛樂城,
進行大把的公款消費。可又總感到不過癮,陳雪晴總是迴避,總是用雙手和乳房
伺候他。沒想到歡場裡還有不靠賣身生活的漂亮女子,說什麼也得搞到手!

  陳雪晴放足長線,不急不躁,在考驗了顧國慶的感情後,才委身到男人的身
下,而且是在顧國慶的房子裡。這套房子,是公司分給顧國慶的優惠房,顧國慶
沒有告訴自己的愛人,想著會有這麼一天派上用場,沒料到這麼快自己就開始了
包「二奶」的生活,而且自己這個「二奶」千嬌百媚,功夫一流,每次抽空的偷
情都意猶未盡,空恨夜短。

  顧國慶如獲至寶,自己竟然可以得到一位「守身如玉」的領班。真害怕這衹
鳳凰飛進別人的懷抱,乾脆就叫陳雪晴搬到自己的這套雙室住房裡預備長期鬼混,
也不讓陳雪晴繼續上班了。

  在正式調回外經貿局以前,他還是要親自操作幾筆項目,積攢家底。看看時
間不到九點,匆匆趕往自己的安樂窩,那裡還有美色佳人在等候自己呢,想到偷
情的滋味,顧國慶就來了精神。

  此時的陳雪晴正躺在床上等著顧國慶到來。自從離開尚鴻,心裡空落落的。
她見過顧國慶錢包裡老婆的照片,感覺相當漂亮,漂亮得讓她有些嫉妒,也恍惚
在哪裡見過似的。她不明白為什麼有這樣的老婆,男人還出來偷腥。

  接的客太多了,她看出這個男人不是風月老手,任憑顧國慶怎麼央求,就是
不在場子裡獻身。端住了身架,也端出了身份,後來乾脆連手活也不給顧國慶做
了,讒得男人像哈巴狗似的圍前圍後的,衹有掏錢的份了。

  陳雪晴拿捏火候,也擔心男人知難而退,不時給個好臉,溫柔相對,把個男
人的胃口吊得足足的,拿她當成了紅顏知己。對男人幾次欲迎還拒的應付,把顧
國慶迷得神魂顛倒,順理成章地成了顧國慶包養的情婦。在顧國慶這裡,得到的
不是肉體的歡娛,更多的是一種逃避,她既不想繼續當小姐了,可也不想委委屈
屈地生活了。

  「寶貝,我來了!」顧國慶衝了進來,鞋都沒脫。

  「討厭!喝酒了吧,就你這體格少喝點吧!滾一邊去!」陳雪晴挖苦著男人。
在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面前,陳雪晴覺得自己有放肆的資本,有高傲的理由。

  「雪晴啊,寶貝,讓我親親,看看下面想我沒!」顧國慶淫笑著趴了上去。

  「想你了,怕你不行啊!」陳雪晴反而抱緊了睡衣的胸口。

  顧國慶手伸進了陳雪晴的睡衣下擺,順著大腿摸索上去,兜住陳雪晴的陰部。
一邊猛力親上陳雪晴的小嘴,脖子,拱進陳雪晴的胸口,感受著和自己老婆一樣
嬌嫩的肌膚,衹是感覺更刺激,更痛快。

  陳雪晴撫摩著男人的頭,稍微抵抗著。已經很久沒有痛快的做愛了,陳雪晴
身體有些飢渴,更多的是心靈上的飢渴,渴望男人在自己身上發洩。不是看顧國
慶對自己真心實意的愛戀,她也許早就找個男人做了。衹是顧國慶每月大把地給
自己錢,大段的時間陪自己,讓她有了某種依靠感,她不能再傷另一個男人的心,
可是也不知道這樣地下情人的日子何時有個盡頭。

  顧國慶已經不顧陳雪晴怎麼想了,騎上女人的身子開始了交合。他一直對這
個女人無比著迷,平時在單位衹要想想自己還有另外一個冷艷妖媚的女人,心裡
就興奮,家花沒有野花香!在陳雪晴這,可以發洩自己近乎變態的那點兒性慾,
滿足作為一個男人的佔有慾望。可每次都時間太短,對付不了這個手段高強的女
人。看著下面女人淫浪與冷漠混合的樣子,就受不了,顧國慶不由奮力,想多堅
持一會,可還是一如既往交代了。

  陳雪晴也還是失望,男人每次都是來得兇猛,去得更快,剩下的就是在她身
上胡亂摸索,恨不得和她的身體粘在一起。

  「你家裡知道你這樣不完了嗎?」陳雪晴多次說過這樣的話,也沒指望顧國
慶有什麼答案。

  「知道就離婚!不過了。老子有錢有地位,什麼女人還不乖乖的!男人有錢
腰板硬,雞吧更硬!」顧國慶來了脾氣。

  「就在我面前厲害吧!那以後你是不是還要把我也換掉啊,你說啊!」陳雪
晴撅嘴問,扭到一邊不理睬顧國慶。

  「哪會呢?我心疼還來不及呢!你是我的終極目標。幹完你,估計我也老了!
哈哈。」顧國慶淫笑起來。

  「趕緊回去吧,要不你老婆真著急了,我可不希望你老婆發現我們的事情,
這樣挺好的,我們倆隨時可以結束!男人有的是!」陳雪晴實話實說,唬得顧國
慶徹底軟了下去。在這個沒有底線的風塵女人面前,顧國慶總是找不到便宜,占
不了上風。

  「寶貝,我真回去了,改天我再來!」顧國慶無奈地起身了。

  顧國慶衹是沒想到家裡等待他的是異常嚴峻的危機。

  回家的時候,胡麗瑩一直鐵著臉在等待他。顧國慶感覺就不對,自己老婆從
來都是溫柔賢淑的啊。茶几上的避孕套讓顧國慶心裡繳械了,到底沒加小心露出
了馬腳,這個小婊子,什麼時候把東西放自己身上了!沒有想到平日溫良賢淑的
胡麗瑩會如此失態,對他大動肝火。吵嚷了一個晚上,直到顧國慶受不了出門去
了。

  顧國慶是好男不跟女鬥,默認了事實,心裡反而輕鬆了。平淡的生活對女人
可能適合,可他顧國慶總是要成就一番事業的,總是要找到屬於自己的樂趣的。
男人的樂趣女人有幾個懂得。況且自己老婆一直依靠自己,還能鬧出什麼事情,
頂多幾天就過去了。

  可胡麗瑩極其在意感情問題,幾天過去依舊不放鬆對顧國慶的討伐。看看胡
麗瑩不依不饒的,顧國慶也來了肝火:「差不多得了。你比我好哪去了!你結婚
前跟過誰我問過一句嗎?湊合過得了,不缺吃穿的。女人還想怎麼的?」

  「你!你說什麼?」胡麗瑩沒想到顧國慶說這麼絕情的話。

  「沒什麼!我也不傻!你當初要是乾淨能找我嗎?還好,孩子像我!」

  「你滾!滾!」胡麗瑩氣的無話可說,第一次罵人。

  顧國慶主動撤退,心裡合計著憑胡麗瑩柔順的性格也許過些天就好了。

  看到自己的丈夫顧國慶竟然沒有多少悔改的心意,胡麗瑩的心徹底涼了。這
些年自己守望的幸福就此破滅了。到底什麼是生活?什麼是感情?胡麗瑩不願意
回頭想,可不得不想自己走過的心路。不覺失聲哭了出來,從心底喊了一聲:
「媽!」這一聲呼喊,喊出了自己多年的隱秘和委屈。





       第二十七部 曾經雲雨難成愛 無奈紅塵自弄人

      麗花嬌
        --南天雁
  卿本仙池草,塵間惹亂情。
  寄書無北雁,傳恨少飛星。
  香魄凌霜雪,丹心付玉英。
  化蝶猶寂舞,誰曉儷人行?

  胡麗瑩原本姓許。小時候就一直與母親相依為命,她一直不知道親生父親是
什麼樣子,母親也從來不許她問。在胡麗瑩十歲的時候,母親帶著她改嫁了。男
人是一個國營工廠的工人--胡凱。很平常的人,就是有些板金之類的小手藝,
人也本分踏實,在鄰居朋友中口碑還不錯。關鍵是胡凱四十多歲的人了,前妻得
病去世,還一直沒孩子。胡麗瑩的母親就是看中了這點,自己的孩子不會受委屈,
才跟了胡凱。胡麗瑩還清楚記得第一次母親被逼著叫爸爸的滋味,心裡很不情願,
不明白為什麼母親非得嫁人。

  胡麗瑩在這個重新組建的家庭裡成長著,雖然並沒有太多的樂趣,但有自己
的親生母親照顧,胡麗瑩心裡也算有依靠。而且胡凱對母女倆人確實很好,新衣
服、好吃的都可母女倆先來。胡麗瑩心裡逐漸接受了這個繼父的地位。

  胡麗瑩繼承了自己父母的優異基因,身材模樣都招男孩子看。胡麗瑩自己也
常常對母親說自己很自豪,長得像媽媽。沒事對著鏡子比較自己和媽媽的外表,
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可母親原本出眾的外表卻總帶著一絲憔悴,身體也越來越消
瘦了。原來胡麗瑩還認為母親體型保持得好,可年少的她很快就發現不是那麼回
事。拉著母親去醫院檢查,竟然是宮頸癌,早已擴散了。

  臨去世的母親留給胡麗瑩的一番話:「小瑩!我是為了你才改嫁的!要不媽
不會找你爸的。你將來一定要嫁個好男人!不要嫁給沒文化的,女人別委屈了自
己!好好照顧好自己!」

  母親的去世對胡麗瑩的打擊是巨大的,一下子就舉目無親了。本來就有些內
向的胡麗瑩更不願意說話了,衹是每天跟著繼父胡凱熬日子了,家境雖不寬裕,
但也衣食無愁。人到中年的胡凱好像把對亡妻的感情全部轉嫁到了女兒這邊,經
常做些外活,總是讓胡麗瑩零花錢不斷,家務也不許胡麗瑩伸手。胡麗瑩也很懂
事,拚命學習,希望將來考上大學,準備未來改變家裡的景況。

  可是由於學校教學一般,加上底子差,胡麗瑩考慮再三,考進了工業中專。
也是希望早些工作,早些獨立,減輕家裡的負擔。每次看到繼父胡凱辛辛苦苦的
操勞,胡麗瑩就於心不忍。什麼時候自己掙錢了,一定回報這位對她們母女很親,
並一直呵護養育她的繼父。

  三年中專學業很快過了兩年多,胡麗瑩也逐漸出落起來,在父母身上繼承的
基因越來越發揮出優勢了,無論模樣還是身段,都超出周圍的女同學,以至經常
遭來不必要的嫉妒。其實胡麗瑩並沒有怎麼打扮,完全是天生的俊俏。她不捨得
花錢買新衣服,繼父的錢都用在她身上了。

  暑假時候,一直住校的胡麗瑩回家了。家裡沒有女人,亂糟糟的。胡麗瑩費
盡力氣收拾出來,並且給父親做了兩道家常菜,算是感激父親這兩年起早摸黑供
自己上學的恩情。好像是心心相印似的,胡凱也拿出了禮物給胡麗瑩。

  胡凱吃完飯的時候拿出裙子:「小瑩,給你試試合身不?」轉身進了廚房收
拾碗筷。

  胡麗瑩心頭一陣甜蜜。她從來不好意思主動提出買衣服,衹有換季了才買最
急需的衣服穿,上中專了,也才衹有兩條裙子。看到手中淡綠色的料子,胡麗瑩
異常驚喜,自己最喜歡這樣的顏色了。急忙拉上屋子裡的簾子,躲到裡邊換上新
裙子。以往一家三口晚上就是靠臥室中間的簾子隔開來睡覺,胡麗瑩一直難為情,
卻也沒有辦法,家裡就這個條件。為這,胡麗瑩從來不請同學到自己家裡玩。

  換上新裙子的胡麗瑩站立在立櫃鏡子前,反覆打量自己:一頭披肩長髮,一
張細嫩的嬌臉,挺拔的身材,在淡綠色連衣裙的襯托下,青春的風采已經顯露在
全身了。

  「爸,挺合適的!花了不少錢吧?」胡麗瑩對進屋的繼父說道,臉上洋溢著
幸福。

  「不貴!小瑩你真像你媽!穿什麼都好看!來,陪爸喝兩杯!」胡凱誇讚著
女兒。

  胡麗瑩看父親高興,衹得陪著喝了一口,嗆得直咳嗽:「我不會喝,算了吧!」

  「不會學啊,喝!別掃我興啊!」胡凱故意假裝沉臉。

  「好吧,我陪爸喝,就這一杯!謝謝爸給我買裙子!」胡麗瑩用了一段時間
才喝完一杯白酒,感覺身體裡著火了一般。急忙起身倒水喝。

  「乖,這才是我女兒。陪我喝酒是孝順!我沒白供你上學!」胡凱大口喝酒。
不經意間從後面瞄著胡麗瑩的腰身臀部偷看。胡麗瑩的腰枝被裙子襯托得勻稱性
感,已經隱隱的現出接近完美的身段了。

  直到晚上胡麗瑩都一直沒捨得脫下來新裙子。一直洗漱完畢,才換下新裙子,
精心地把裙子疊好,放到枕邊,想像著自己在同學羨慕的眼神中的驕傲樣子,睡
下了,酒勁也逐漸返上來了。

  一簾之隔的胡凱卻無論如何睡不下了,躺在自己的床上輾轉難眠。這幾年了,
眼看著小瑩出落成個小美人,個子也早趕上從前的老婆了。這半年沒見面,女兒
真是一天一個變化。今天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女兒已經不再是小女孩了,已經是個
大姑娘了。身上的清香味道越來越像她母親了,尤其那雙桃花丹鳳眼,太像自己
的老婆了。

  想想也不知道自己如何修來的福分,娶到了那麼個漂亮老婆。那段日子真是
舒坦啊,白天鉚勁幹活掙錢,晚上等到女兒確實睡熟了,偷偷摸摸地在老婆身上
發洩。這第二個老婆簡直就是仙女啊,渾身的嫩肉,還特別乾淨,弄起來就是舒
坦。每次他都是來不及怎麼親熱就弄上了,老婆不高興也衹能受著。可惜他生殖
方面有問題,沒能和那個女人留下個孩子。但是足夠了,老天公平啊,給了你漂
亮老婆,足夠揮霍了。可惜啊,好景不長,那麼個好老婆就撒手去了。

  俗話說「鰥夫寡婦夜難熬」,衹要一想到老婆,胡凱就想起女人的種種好處,
想起了女人在自己身下皺眉擰身的樣子。今天看到回家的胡麗瑩,胡凱又想起了
老婆。

  胡凱不禁伸手撮弄起自己的陰莖來,那早就硬了。胡凱偷偷從枕頭下面拿出
女兒的內褲,放到嘴邊連聞帶親。每次都是這樣,衹要想到女人,想到老婆,就
拿出事先藏好的女兒的內褲解饞。最喜歡的是女兒剛換下的內褲,那上邊有一種
和老婆一樣的清香和尿騷混合的氣味。過了今晚,他還得把內褲偷偷放回去,免
得女兒發現,衹有內衣內褲,女兒是不讓他洗的。

  胡凱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有兩年了,好像上班掙錢就是為了晚上回來聞女兒
的內褲,想著老婆的身體,悄悄享受自己的時光。也衹有胡麗瑩寒暑假回家,他
才有這樣的機會,才有這樣的好日子。

  胡凱一邊親聞女兒的內褲,一邊幻想著老婆被自己抱在懷中,被自己連啃帶
咬的,想像著老婆那能迷死人的臉蛋。可最近這一年也不知道怎麼了,往常幻想
的老婆竟然越來越淡漠了,腦海裡的形象全是長大了的女兒的樣子,今天尤其明
顯。也難怪,母女倆人太像了。是啊,今天女兒穿自己買的新裙子了,自己還看
到了裙子下面女兒那雙白嫩的小腿,跟蓮藕似的,恨不得摸上一把。可那是女兒,
是不能摸的。那是自己的女兒嗎?不是,那是別人的女兒,養在自己家裡了。是
不是老天照顧自己,給了自己兩個漂亮女人啊?胡凱給自己找各種理由,逐漸心
裡也放開了,那就應該是自己的女人,什麼女兒!

  胡凱聽著旁邊年輕女孩的輕柔氣息聲,悄聲起身,摸了過去。摸向那個他早
就為之想入非非的女兒。昏暗中,女兒正穿著背心短褲,甜甜地毫無戒備地熟睡
著。一條雪白的大腿不經意間露出了毛巾被,泛出一片誘人的光澤。

  胡麗瑩正睡的香甜,猛然覺得自己身上異乎尋常地沉重,壓得自己喘氣都費
勁了。睜眼一看,自己的繼父竟然趴在上面,正親吻她的乳房,也不知何時繼父
就到了簾子這邊,上了自己的床。

  胡麗瑩嚇得叫了一聲:「啊!爸,你幹嘛啊?」

  「別叫,別叫!乖!小瑩,爸爸親親你就完了!爸爸想你媽了,你長得太像
你媽了!爸爸過得苦啊!」

  「你下去啊!我是你女兒啊!你下去!」胡麗瑩用力掙扎,可惜一個女孩家,
加上喝了不少酒,根本無法撼動整日做體力勞動的漢子胡凱。

  「爸爸沒法子,哪個女人願意跟爸爸過啊,都死了兩個老婆了。」胡凱一臉
哀求的神情。往日強壯的胡凱此時像個乞丐一樣,一邊哀求一邊用力掰開胡麗瑩
抵擋的雙臂。

  「不行啊,爸!爸!你下去,你聽我說,我們不能啊!我媽她也不答應啊!
求你了爸!求你下去啊!」

  「你可憐可憐爸吧!我不容易啊!哪個後爹對女兒有我好啊!你摸胸脯想想,
我這兩年對你怎麼樣!小瑩啊,人得有良心!爸不求別的,就想親親你,你就當
自己是你媽還不行嗎?來乖,讓爸親一會就完了!爸保證不弄疼你,乖!」胡凱
果然衹是用胳膊箍住胡麗瑩,盡量溫存地隔著背心親吻胡麗瑩的乳房。

  胡麗瑩羞得無地自容,萬萬想不到會攤上這樣的事情。自己的父親怎麼能親
自己女兒的身體呢?稍微猶豫了一下,繼父已經開始來回交替親吻乳頭了。也許
是從小沒了親爹,胡麗瑩天生的溫柔性格。心裡千萬個不願意,卻無法掙脫男人
的侵犯。

  「爸,求你放過我吧!我還上學呢?我以後怎麼見人啊!啊!爸,放過我吧,
求你了!爸,求你了啊!啊!」胡麗瑩苦苦討饒,男人衹是親吻乳房,好像那裡
抹著甜美的蜂蜜,舔嗜不斷。

  「好孩子,我不是人!爸真喜歡你!爸一直拿你當你媽看了!你放心,爸今
天就這一回。爸受不了,爸要是今天親不到你爸會病死的!爸要是死了,你可怎
麼辦啊!小瑩,讓爸好好親親你,你看你,都長大了,跟你媽一樣好看。比你媽
還細粉兒!真好看啊!」胡凱在女兒身上肆意遊走,完全進入了狀態。一邊親女
兒的乳房,嘴裡胡亂咕嚕著:「好小瑩,你就讓爸親一會,爸也求你了。爸好幾
年沒碰女人了,你媽多好的女人啊,你跟你媽一樣好,小瑩。爸想你媽啊!求你
可憐可憐爸吧!爸要憋死了!爸沒別的意思,就想親親你。你就為爸當一回你媽
吧!爸求你了!」胡凱連哀求帶用力。

  胡麗瑩一下陷入了迷茫。看看眼前的繼父,那張一直很慈祥的臉龐由於生活
的操勞過早地顯得蒼老了。沒有這個繼父,自己恐怕也無法像樣地生活到現在了,
一種憐憫的心情驟然襲了上來:「爸,你放手啊!我知道你想媽!我也想!可我
們是父女啊,不行啊!」胡麗瑩扭動身體,依然躲避繼父的親吻。

  「小瑩,我們不是血親,你別怕。爸白天拿你當女兒,晚上一直拿你當爸的
女人守著。生怕別的男人搶了去。小瑩,乖,爸親幾下就完了,你還是爸的女兒,
你什麼也丟不了!」胡凱安慰著胡麗瑩,大嘴又到了胡麗瑩的胸脯。

  「爸,親幾下!你說的!以後不許這樣了,我是看在媽的份上讓你的!你也
不容易!爸,你輕點兒!」胡麗瑩低聲說,既然無法擺脫,衹希望盡快躲過難堪
的局面。

  胡凱如同得到聖旨,猛然就掀起了胡麗瑩的小背心,一雙肉感挺實的處女的
雪乳展現出來,散發著清新的處女氣息。胡凱哆嗦著就撲了上去,含住了女兒的
乳頭不鬆口了,來回含弄,玩弄不夠。太美了,當初老婆的奶子也沒這麼肉實,
那是一雙下垂的大奶子,和小瑩的挺挺的奶子不一樣啊。

  想到老婆,胡凱立刻陷入了淫迷,壓住胡麗瑩開始用力使勁吸吮乳房,好像
要吸出奶水才罷休。兩衹手也開始不老實了,緩緩但有力地撫摩起胡麗瑩的身體,
感受著女兒滑滑的水嫩的肌膚。

  「爸,我受不了了,你下去吧!我求你了!我後悔了!」胡麗瑩閉著雙眼,
雙手一直推在胡凱胸前。

  胡麗瑩第一次被男人親吻,胡凱的下巴上帶著微微的胡茬,又扎又癢的。早
已性萌動的身體被刺激得一陣顫動,雙腿跟著本能緊閉在一起。乳房傳來的刺激
讓她難堪,難受,永遠也沒有個完的親吻,刺激。而且繼父的雙手還在撫摩她的
雙臂,她的後背,向下進入了她的內褲裡。

  「爸,求你了,就這還不夠嗎?」早已淫心熾烈的胡凱根本不管女兒的死活
了,扒下了她的內褲。那裡可是寶貴的處子秘地啊。胡麗瑩天性柔弱,衹能夾緊
雙腿,阻擋胡凱侵犯自己。

  「小瑩,讓我摸幾下,解解饞就行。我就磨蹭幾下,看在我多年養你,可憐
我一回吧。我也是老爺們,也得要女人啊!你讓我蹭出來,我就過去了。保證不
傷到你,我蹭蹭你這就行。來,別怕,我就蹭蹭!」胡凱不斷安慰著女兒,慢慢
把陰莖湊近了胡麗瑩的陰部,真的開始猥褻起來。

  大手摩挲著胡麗瑩的淫毛,陰唇,鼓脹的龜頭來回摩擦,在胡麗瑩的陰門處
遊蕩,尋找著昔日真實的感受。一會就感覺到胡麗瑩的陰道濕潤出水了,看來胡
麗瑩和她媽一樣,都是特別會來勁的女人。胡凱上面親乳房,下面加緊擠弄摩擦,
把個年輕嬌怯的胡麗瑩折磨得嬌喘不斷,香汗盡出。

  「嗯!嗯!嗯!嗯!」胡麗瑩連嚇帶羞,低聲呻吟。下身被陰莖刺激得陣陣
發癢,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刺激強烈襲擊著大腦,讓她喪失思考。可是心底最深處
還是有個聲音提醒著,自己是在和繼父一起做著極不光彩的事情:「嗯!嗯!你
完了吧,我受不了!求你睡覺去吧。」

  「乖,我再磨蹭幾下,真舒坦啊!女人沒有男的弄有什麼意思。小瑩,你不
知道樂子,越蹭越舒服,你咂摸一下,看舒服不?我往裡蹭一蹭,更舒服!」胡
凱得寸進尺,陰莖早已不滿足於在門口徘徊了,進一步進犯女兒的陰道。

  「嗯!嗯!嗯!嗯!」胡麗瑩完全被刺激得失去了理智,陷入了迷亂狀態。
腦海裡回憶起了以往的零星記憶:就是在這屋子裡,母親和繼父經常深經半夜地
親熱,自己總是被簾子那邊繼父粗重的喘息聲吵醒,有幾次她甚至能聽見自己母
親無助的呻吟聲。可是她不敢有任何響動,衹能受著。進入青春期的她理解了那
種事情,甚至有些渴望這種事情,衹是沒想到是和自己繼父如此開場。

  她的乳房被蹂躪得變了型,雙腿被分開來,強迫著跨在繼父的腰旁。閉著眼
睛就能感受到繼父的陰莖如同木棒頂在自己下體入口,在自己的陰部前後左右磨
蹭不斷。她討厭那個東西,那是讓她羞恥的東西,可那個東西卻讓她流水了,而
且水很多,流到了大腿根上,原來男人的東西有這麼強烈的作用。胡麗瑩雙手在
空中亂擺,卻沒有再推開繼父的身體。

  「小瑩,你流水了,和你媽一樣!你想不想再享受點兒?來,做我的老婆吧!
我來了!你忍著點,過去就好了,就疼一下!完了就舒服了!」胡凱趁著女兒還
迷亂的工夫,猛然進入胡麗瑩的陰道,處女的陰道。

  「啊!」胡麗瑩叫了起來,她一直在下面迷糊著,被胡凱折磨得越來越要爆
炸的感受。對繼父的話還沒反應過來,心裡毫無準備。儘管陰道早已有了潤滑,
但破處的劇烈痛苦還是讓她高叫了一聲。那種痛烈,讓她身體本能地弓了起來,
躲避男人的陰莖。可陰莖深入體內,紮下了根,還不斷攪動。

  「疼死了!啊!你混蛋啊!」胡麗瑩疼得流下了眼淚,也猛然清醒,這一刻
她知道自己完了,從前浪漫純潔的自己再也回不來了。自己被無恥的繼父誘姦了,
自己和上面的男人再也不是父女關係了。

  「來,一會就好了,你是我的女人了。乖!乖,一會就好了,就不疼了。女
人都得有這個過程!」胡凱連忙摟住胡麗瑩安慰,下身卻毫不客氣,奮勇前行,
直搗陰道深處。也分不清是淫水還是血水,下面雖然緊撐撐的,但很滑溜,越往
裡有暖活,越緊。胡凱陷入了亢奮。身子下面到底是大姑娘啊!自己一手養大的
大姑娘啊!肉皮兒緊緊的,奶子也結實,大腿也直溜,真是怎麼弄怎麼來勁啊!

  「啊!疼死了,你出來啊,別弄了!疼啊!啊!啊!疼!」胡麗瑩眼淚打轉,
不停推拒上面的男人,膝蓋彎到了胸脯,雙腳沒有目的地踢打,可越動越疼,卻
怎麼也擺脫不開男人。內心裡湧起了強烈的苦澀,難道自己就這麼完了嗎?

  「乖,小瑩。女人都得破身的!給我更好,省得便宜外人了。」胡凱聳動下
身,可能太久沒做了,幾十個回合,就把持不住了。

  「小瑩,你真緊啊,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不行了!啊--」胡凱一瀉如柱。
「小瑩,爸稀罕你,真的!以後爸什麼都給你,衹要爸買得起!咱們好好過日子!」
瀉欲後的胡凱似乎恢復了溫存的一面。

  「誰要和你過日子,你把我毀了,你知道嗎?嗚!嗚!你讓我以後怎麼辦啊,
你毀了我,毀了我!嗚----」胡麗瑩傷心欲絕,最悲慘的時刻,竟然連個說
話的親人都沒有,而且還得與這個獸心男人在一個屋子裡共處。

  「沒事了,睡一覺什麼都沒了,小瑩,你還是爸的乖女兒!」胡凱哄著傷心
欲絕的胡麗瑩。

  「不是了,我們不是了,什麼都不是了!」胡麗瑩背對男人暗自抽泣。

  「對,不是了,我們是兩口子了!睡吧!明天我給你買新衣服去!」胡凱千
番哄騙,看看胡麗瑩不哭鬧了,才滿足地回到了自己床上,沉沉睡去了。

  胡麗瑩動也不動,呆呆凝望著窗外的夜色。

  第二天早晨,胡麗瑩帶著隱隱的身心痛楚早早出門了,也不知道去哪裡,四
處遊蕩。想自己的母親,想自己未曾有印象的親生父親。

  夏日的夜晚很快就來臨了,而遊蕩了一整天的胡麗瑩卻沒有回家的打算。可
是一個女孩還能去哪裡呢?街上乘涼的人陸續都撤了,路燈好像也跟著打起瞌睡,
馬路上逐漸顯得昏暗。家就在前方,胡麗瑩卻沒有勇氣回去。

  「小妹兒,一個人啊?陪哥們玩會兒!」兩個穿著牛仔服喇叭褲的男青年不
知什麼時候出現眼前,滿臉的猥瑣奸笑。胡麗瑩嚇得呆住了,連喊叫都忘了。兩
個流氓不容分說,一個抱腰,一個捂嘴,把胡麗瑩往路邊的草叢裡拖。

  「救命啊!」胡麗瑩醒悟過來,竭力掙脫捂嘴的那衹噁心的大手,喊了出來。
難道自己命苦到連續被男人欺負嗎?

  「幹什麼!」正巧遠處有人騎自行車過來,逕直奔這邊過來,小流氓慌忙逃
竄。一個中年男人下了自行車,不禁仔細看了胡麗瑩一眼,難怪被流氓糾纏,這
個女青年實在漂亮。看胡麗瑩整理好衣服,急忙安慰:「姑娘,幾點了,還不回
家!現在壞人不少啊!多虧碰上我,要不你不讓人毀了嗎?走,我送你回去!你
家在哪?」麗瑩無奈地坐上了男人的自行車後座,無奈地被送回了家。

  胡麗瑩在樓下就看見家裡亮著燈,知道胡凱還沒睡,硬著頭皮上樓,中年男
人一直把胡麗瑩送到門口。胡凱得知遇到流氓了,連忙向來人道謝,卻一把抱住
了胡麗瑩,一種強烈的愛撫湧了過來,胡麗瑩沒有躲閃。中年男人一看沒有自己
的事情了,回身走了。

  「小瑩,你去哪了,嚇死爸了!以為你不要爸了,以為你遇到壞人了!還真
是。你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熱,咱們一塊吃!」胡凱急忙招呼胡麗瑩進屋,很
快就端上了熱乎的飯菜。胡麗瑩說不出的複雜心情,忽然有一種安全感,甚至還
有些感動。

  「你也沒吃?」胡麗瑩問。胡凱衹吃了幾口就放筷了,看著胡麗瑩低頭吃飯。

  「我不餓!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心疼死你了!你吃飽就好,吃飽就好!」
胡凱嘮叨著,一臉的慈祥愛護。胡凱一直伺候著胡麗瑩吃飯,睡下,自己才躺下。
胡麗瑩以為繼父這樣的慈祥是悔改的表示,兩人也許還能將就著回到從前的狀態。

  第二天凌晨,都快要天亮了,經過一夜休整的胡凱還是沒有忍住誘惑,再次
扒開簾子,趴到了胡麗瑩的身上。「小瑩,我又想稀罕你了!反正我們也有一次
了,你就作我的女人吧。」胡凱趴在胡麗瑩身上乞求道。

  「你要一輩子毀我霸佔我嗎?你害得我還不夠嗎?」還沒有緩過乏的胡麗瑩
掙扎著,男人的力氣太大了,她無法逃出這個懷抱,可也不敢大聲喊叫。扭動身
體奮力掙扎,換來的是男人更加的亢奮。

  「爸也沒幾年好時候了。我答應你,你結婚爸不攔著,就算你報答我養育你
還不行嗎?就咱們倆知道,反正你有第一次了,不差這一次,爸實在熬不住了,
有你這個丫頭在旁邊睡覺,哪個男的能挺住啊!爸再求你最後一次,再給爸一次!」

  胡麗瑩沒有選擇,衹有任憑胡凱蹂躪宣洩。

  「乖,小瑩!你忍著點兒!像你媽那樣!像昨天那樣,一會就完了!」可是
哪裡有個完呢?胡麗瑩發覺這第二次的姦淫比第一次還要長久。如果說昨夜的第
一次姦淫胡凱還有些試探,再次得手的胡凱把積攢了多年的慾望徹底釋放到了她
的身體上。

  「小瑩!你真好,我沒白養活你!你真是我的好女人啊!我的,誰也搶不走!」

  「我不是你女人!不是!啊!啊!疼!疼!」初次的破瓜痛楚隱然然猶在,
胡麗瑩又添新疼,低聲呻吟。

  「小瑩,你這是才開始作女人,不習慣!習慣就好了,嘗到甜頭就不疼了!
我慢點,你咂摸一下滋味,女人哪有不稀罕操的!我輕點兒操,你腿別老是夾著,
鬆快點兒就不疼了。」胡凱教唆著胡麗瑩學習交媾的技巧。

  胡麗瑩從來沒聽過這些淫話,意亂心迷的。也衹得服從著,果然放鬆以後下
面不很疼了,可心裡卻更疼了。「爸,最後一次,你答應我,最後一次。」胡麗
瑩哀求道。

  「最後一次,我再干最後一次,爸好好稀罕你一回。」胡凱低號著衝向女兒
的身體。

  胡麗瑩身材挺拔,發育完美,好像有天生的承受能力,兩次下來,漸漸適應
了男人的折磨,想到這是最後一次,胡麗瑩任由繼父在自己身上折騰。可是這所
謂的最後一次竟然如此漫長,這是週末的日子,成了胡麗瑩的受難日。胡凱根本
不用出門了,把胡麗瑩翻來覆去的親弄,盡情享受著胡麗瑩嬌嫩圓潤的肉體,感
受著一個被開苞後的女子的全部美妙滋味。

  「啊!你快完啊!求你了,求你了!」胡麗瑩實在無法抵抗身體的強烈反應,
低低哀求。胡凱哪裡顧得了許多,儘管自己享受。好一個美貌女兒啊,早已勝過
原來的老婆了。

  「快了,快了!小瑩你真像你媽,比你媽還好看,比你媽還緊稱。讓爸親親
你奶子。」胡凱抱住胡麗瑩的身子吸吮起乳頭來,搞得胡麗瑩陣陣酥麻。

  「爸,求你別親了,求你完了吧,我受不了你,受不了!啊!啊嗯!啊嗯!」

  胡麗瑩被弄得汁水連連,在一陣劇烈的下體衝撞後,身體裡滿是男人涼薄的
精液。胡麗瑩羞愧地在窩在床上,蓋著毛巾被不想動彈。自己太軟弱了,這不可
能是最後一次的,男人已經徹底熟悉了她的身體,徹底降住了她。

  下午的時候,胡麗瑩收拾東西出門,被胡凱攔住:「別出去了,咱們好不容
易這樣了,讓多我稀罕稀罕你,開學你就走了。」

  「我要洗澡!我都臭了!你不噁心,我還噁心呢!」胡麗瑩不耐煩地嘀咕了
一句,也不看胡凱。

  「你別忘了換上新裙子!我自己在家裡洗!」胡凱囑咐著,看著胡麗瑩低眉
順眼、腳步輕巧地地出門了。

  公共浴池裡的胡麗瑩帶著滿心的羞恥,偷偷背著人脫去衣物,看看身體上有
男人隱隱的痕跡。胡麗瑩拚命搓洗,想洗去男人的味道,卻好像怎麼也洗不掉。
平日裡一個小時不用,這次兩個小時才完事。腦海裡一直想著如何回去,如何將
來面對同學,如何將來面對自己真正的丈夫。可天生不善於思考的胡麗瑩,根本
沒有了主意。索性不想了,反正早晚要開學的,男人是不可能跟自己到宿舍裡的。
開學,自己還要拿這個男人的錢交學費,自己還能再指望依靠這個男人嗎?

  洗澡回來的胡麗瑩,彷彿又恢復了青春活力,如出水芙蓉,醇美婉麗,看得
胡凱禁不住嚥了口水。看著胡麗瑩轉身涼毛巾的工夫,胡凱一把就抱住了胡麗瑩
的腰,伸嘴上了胡麗瑩的乳房,他對這裡已經太熟悉了。

  「啊!你又要幹什麼啊!你還有完沒完啊!」胡麗瑩驚叫了一聲,隨即被按
到了床上,男人似乎有無窮的精力,隨時可以勃起發洩。

  「小瑩,你太美了!我受不了!剛才你出去我還想,以後不了。現在你一回
來我就不行了,控制不住,放誰也控制不住啊!你就和我好好一回吧。」胡凱語
無倫次,搶身上了胡麗瑩的身子。胡麗瑩滿眼絕望,連抵抗的動作都沒有做,一
切抵抗都是徒勞的。胡麗瑩看著天花板,腦海裡一片空白,甚至衹想到剛才的澡
是白洗了。

  「小瑩,你動一動!你摸摸我,摸摸!」胡凱握住胡麗瑩的玉手,放到自己
的陰部摩擦起來,那裡早已膨然而起了。胡麗瑩麻木地用手指摸著男人的傢伙,
閉著眼睛等待男人趕快過去。可男人越發凶悍了,不但深入胡麗瑩的體內攪動,
甚至把個胡麗瑩倒轉過來,一邊親胡麗瑩粉嫩的腳趾一邊插入陰道。

  「你要幹什麼嘛?你有完沒完了?」胡麗瑩知道抵抗無用,自己人單力薄,
永遠整不過這個男人。

  「小瑩!今天讓你嘗嘗真正老爺們的滋味。我把本事都拿出來,你享受享受!」
胡凱奮身向前,抽送起來,完全沒有了一點憐香惜玉的溫存。「一下,兩下……
一百,二百!……」胡凱邊干邊數數,恨不得鑽緊胡麗瑩的陰道裡放肆,一個動
作,捧著胡麗瑩的雪白大腿狠命插送,完全把青春嬌嫩的胡麗瑩當成了一個過來
的成熟婦人奸弄了。

  「啊!啊!啊!」胡麗瑩頃刻跟著陷入了肉慾之中,原本還對這種事情牴觸,
現在卻有了感覺,甚至有了點兒異樣的感覺。胡麗瑩也覺得被胡凱侵犯不是那麼
痛苦了,男人說的沒錯,習慣了是不一樣。下面竟然有了潮呼呼的感覺,有些舒
服的滋味。也不再有絲毫抵抗了,叉著雙腿任由男人使勁,幾次的奸媾,沒有了
痛楚,隨之而來的是更讓她難以抵抗的快感,陣陣襲湧,她不想表現出來,卻還
是不自覺地跟著呻吟。男人的東西真讓她受不了,攪得她思維混亂,赤潮浮面。

  「啊!啊!不行啊,啊!啊!不行啊!啊!」胡麗瑩呻吟不止,漸漸進入了
男人的節奏。

  「小瑩,叫出來更得勁!我愛死你了,你比你媽還好用啊!」男人歡快地在
胡麗瑩身上肆虐,準備好了這次徹底把個養女變成自己的女人。上下翻飛,奸弄
不停,頃刻就降伏了早熟的胡麗瑩。

  「啊!嗯!嗯!嗯!啊!啊!我不想這樣啊,啊!嗯!啊!我完了啊!我完
了!啊!」

  「小瑩,你沒完,你是女人了,是我胡凱的女人了,以後咱們不讓別人知道,
就咱們快活!噢!噢!」

  「不行,啊!嗯!嗯!嗯!我不想作你女人,我要嫁人,我要嫁人。你把我
毀了,把我糟踏了,你不是人。」胡麗瑩低聲責罵,心裡好受了許多。可下身的
感覺卻越來越強烈,男人的傢伙肆虐在體內,翻動著她剛剛清理過的陰部,到處
侵犯,讓她一強烈的負罪感,也有強烈的快感。原來男女放鬆了做愛也就是這樣
的滋味。胡麗瑩經過這幾次姦淫,也適應了男人的節奏,在下面閉眼慢慢承受,
逐漸有些丟棄了羞恥心,開始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滋味兒。不覺伸手摟了胡凱一下。
就這一下,對胡凱簡直是莫大的鼓舞。

  「好小瑩!你懂得作女人了,好女人!好小瑩。我稀罕死你了,我就要你了!」
胡凱低呼著大力抽送,身下雪白的胡麗瑩婉轉哀怨,好像就是亡妻的化身,讓他
發狂。

  「嗯!嗯!嗯!」胡麗瑩戰戰兢兢地承受著,難道就這樣下去了?自己才十
七歲啊,怎麼就三番五次地與繼父發生關係了!外人知道自己就全完了。也不敢
大聲喊叫,衹是在枕邊輕聲呻吟,緩解著複雜的情緒,釋放著快感的身體。

  「我完了,我不是女孩子了,你壞,你毀了我!啊!啊!啊--我害怕懷孕
啊!我害怕啊!」胡麗瑩忽然記起了什麼,猛然推上面的胡凱。

  「放心,小瑩,我生不了孩子。大夫說的,你就管享受吧,看我餵你個飽!」

  「你騙我,我不相信。求你別弄裡面去,我求你了,我都讓你了,求你別弄
進去。啊!啊!」胡麗瑩被壓在下面,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一次,我求你
了,最後一次!啊!啊!啊--」

  「最後一次,今天最後一次!我太幸福了,我有過三個女人,一個比一個好。
我要成神仙了。小瑩,噢!噢!」

  胡麗瑩突然感覺精稀的東西進了自己的陰道,終於結束了,可分明能感覺到
男人在醞釀下一次的奸媾。躺在床裡,胡麗瑩抬眼看到窗前的月季花被輕風輕撫
著,晃動了幾下枝頭,花骨朵好像已經提前開放了。

  此後的日子裡,胡麗瑩白天是胡凱漂亮沉靜的女兒,後半夜就成了胡凱肆意
蹂躪的地下女人,用來發洩獸慾的女人。年輕無助的胡麗瑩無處逃遁,默默忍受
了現實。胡麗瑩就像被男人圈養的美麗羔羊,除了吃飯,睡覺,什麼都不用插手,
衹剩下飽滿的體力等待男人前來糟蹋。每天早早睡覺,趁著人們熟睡的當口,兩
人起來做愛。胡麗瑩的身體被激活了,跟著自己的繼父逐漸嘗到了性愛的滋味,
嘗到了高潮的快樂。女人真的很奇怪,對於佔有自己的男人,竟然開始有了多少
依賴的感覺。但不是女兒對父親的依賴,而是女人對男人的依賴。胡麗瑩甚至感
覺胡凱如果每天不被胡凱折磨作踐反而不正常了。

  開學的時候,胡凱完全捨不得胡麗瑩走了。可胡麗瑩是決心要上學的,雖然
每次也能多少品嚐到交歡的快感,可這種屈辱見不得人的日子讓她羞愧,自責。
看到同學燦爛的生活,胡麗瑩越來越討厭自己的生活,衹希望早日擺脫胡凱,離
開這個骯髒的環境。衹有到了學校,胡麗瑩才重新找回了自己學生的感覺,可自
己清楚,自己已經不是學生了,已經是經歷過男人的女人了。胡麗瑩在人前甚至
不好意思正常挺胸,擔心同學看出自己的少婦一樣的身材。在別人面前坐著的時
候,總是夾緊雙腿,好像害怕別的男人看到自己不齒的一面,看出自己早已不是
處女了。每次洗澡,胡麗瑩都盡量避免和熟人一起去,每次都偷偷打量自己的體
型,看看哪裡又起了變化。也一次次的發誓離開這個家,離開這個男人。

  可是命運不饒恕胡麗瑩,讓她無法擺脫男人的糾纏霸佔。寒假的時候,本來
逐漸恢復青春陽光的胡麗瑩,又沒有了去處。還有學費要拿,沒有辦法,衹得回
到胡凱的家裡,接著忍受男人的再次長期霸佔。而且這次時間更長久,北方的寒
假從來就長。冬日裡的活計本來就不多,胡凱把全部的業餘時間都用來「陪伴」
胡麗瑩了。

  在胡凱精心伺弄照料下,在胡凱稀薄的精液不斷澆灌下,在胡凱變著樣的玩
弄下,胡麗瑩不但諳熟了各種應付男人的技巧,而且早已進入青春期的身體徹底
發育成熟了。渾身的肌膚如同凝脂般雪膩潤澤,眉宇間眼神裡多了些須迷人的媚
氣,原本挺拔勻稱的體型悄然成熟,過早地出現了少婦般的蜂腰圓臀;尤其那雙
被男人用雙手和大嘴蹂躪出來的早熟的乳房,總是傲然挺立在胸前,讓胡麗瑩人
前害羞。

  半年後,胡麗瑩畢業順利招工進廠了,住進了工廠的宿舍,暫時脫離了胡凱
的控制,也過上了自己的生活。分配的工廠,是一個中等規模的工廠。胡麗瑩知
道這是胡凱使勁的結果,為的是能讓她離家裡近些,好經常佔有她。衹要離開家,
胡麗瑩就滿足了。她渴望過正常女人的生活。胡麗瑩住進了單位宿舍,也開始留
意身邊的男青年,尋找著屬於自己的另一半。可哪裡有合適的男青年呢?胡麗瑩
內心自卑,衹希望有個真心對自己的男人就好。

  春節的時候,胡麗瑩一個人在宿舍等待著自己的男朋友到來,準備過一個二
人世界的春節。男青年準時出現了,這是個很平常的男青年。旁人沒有不為胡麗
瑩惋惜的,都覺得胡麗瑩昏頭了。但胡麗瑩不想猶豫了,原本對自己期望很高,
可自從被胡凱霸佔後,她覺得衹要能離開家就行,自己無論如何不能過那種見不
得人的日子了。男青年對胡麗瑩是垂涎已久,而且也沒有想到胡麗瑩對自己會認
可。當初衹是抱著試探的心理接近胡麗瑩,沒想到胡麗瑩就同意了,而且還要和
自己過春節。

  整個宿舍裡也沒有幾個人了。兩人在寢室裡親熱起來。胡麗瑩半推半就的,
心裡希望別被看出自己早已不乾淨了。

  「咣咣!」房門被猛烈敲打,胡凱惡魔一般地在門口喉叫著:「開門,小瑩
你給我開門!開門,我操你媽的!」

  胡麗瑩嚇得亂了方寸,好像小媳婦被自己的丈夫捉姦在床,急忙推開青年,
整理衣服開門。胡凱滿臉殺氣,嚇得胡麗瑩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男人一直在肉
體和心靈雙重降服著她,讓她抬不起頭做人。胡凱一把扒拉開胡麗瑩,衝向青年
就猛打:「我讓你佔便宜,讓你佔便宜!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個臭工人,也不
看看你自己德行!也敢搞我們家小瑩!我揍死你!看我不揍死你!」胡凱發瘋一
般拳打腳踢,青年徹底懵了,衹要招架的份了。瞅準機會,一個箭步逃出了門,
心裡打定主意再也不敢再來找胡麗瑩了。

  「你幹什麼啊!我們礙著誰了?」胡麗瑩看胡凱蠻橫無理,氣得流淚。

  「幹什麼!我是你爸!我不許你找這些臭工人!你著什麼急,你才多大?跟
我回家!」胡凱拉胡麗瑩往外走。胡麗瑩死活不想回去,回去就意味著自己重新
墮入地獄。

  「你不回去是不?」胡凱來了瘋勁,抱住胡麗瑩又親又咬:「我都好半年沒
整你了!你想甩開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混蛋,你還要毀我多少年啊!」胡麗瑩被壓在床上,毛衣被掀開了,被
這個男人伺弄得近似豐碩的乳房露出來了。胡麗瑩用力推搡,還是被男人制住了。
男人已經咬上了飽滿的乳頭,一顆早已成熟的葡萄粒。男人熟練地扒她的褲子,
熟練地進入了她的身體裡。胡麗瑩沒有選擇,衹有順從。她害怕有人知道自己的
這一切。盼著男人的折磨趕快過去,這個年也趕快過去。

  看到胡麗瑩不動了,胡凱更來了勁頭,狠命抽送起來。多日沒有逞威風的家
伙昂揚奮進,再次姦淫自己的女主人。先前還有些拒絕的胡麗瑩一會就興奮了,
與這個男人無數次的交媾讓她早已輕車熟路,乳房上傳來的刺激更讓她陷入迷亂。
明知道是齷齪的,可衹要一做起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難道自己真的與母
親那麼像嗎?為什麼每次這個男人都那麼瞭解自己的感受,輕易就能刺激自己進
入一起淫亂呢。看著上面「呼哧呼哧」賣力的胡凱,胡麗瑩說不出的複雜心情。

  「小瑩,你還是我的,我的!」胡凱急速抽動,全然不顧「女兒」還帶著淚
花,摸乳抓臀,極盡力氣,把個胡麗瑩弄得在床上哀求不斷。

  「啊!啊!你別這樣了,求你以後別這樣了!啊!啊--」

  「以後你要嫁人,現在你是我的女人,就得伺候我舒坦,多長時間沒弄了,
想死我了,小瑩。你又長肉了,奶頭也大了,更像你媽了!」胡凱邊弄邊說,聽
得胡麗瑩陣陣臉紅。

  胡凱好像為了證明自己對胡麗瑩的擁有權,很快就喚來了高潮:「我又不行
了,不行了!」「啊!」的一聲把精液噴進了胡麗瑩的陰道深處。胡凱發洩完畢,
又開始哄騙起胡麗瑩。「小瑩,不是我心狠!我知道你為了躲我才找那個小子!
算我錯了。怎麼的也不能找那樣的啊!憑你模樣,要找你給我找一個像樣的幹部!
我不攔著!」胡麗瑩胡躺著沒動,心裡空空的。

  「我還能找到嗎?你把我毀了!毀了!你就不能好好像個男人樣?你放過我
不行嗎?」胡麗瑩愧疚地起身整理衣服,無比哀愁。已經記不清男人的東西進犯
自己多少次了。

  「走吧,回家過年!讓我好好心疼心疼!」胡凱提上褲子,拉著胡麗瑩的手。

  再次被姦污的胡麗瑩放棄了爭鬥的勇氣,跟著胡凱回家了。她也實在想像不
出一個女人單獨過春節的淒涼。畢竟自己的家就在不遠,如果不與自己的「父親」
過年,一定會招來閒話,那樣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事情。

  胡凱又開始在自己的「女兒」身上度蜜月了。

  轉眼二十一歲的胡麗瑩風華絕代,翩然待嫁。可竟然沒有哪個男青年敢於追
求胡麗瑩。身邊的工人都知道胡麗瑩有個父親,「挑剔」得很,把胡麗瑩看得死
死的,條件不夠的根本不敢靠前。胡麗瑩自己也想清楚了,一定要找一個能把自
己帶走的男人,越遠越好。

  終於有人給介紹了顧國慶,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胡麗瑩看看與自己差不多
身高有些文弱的顧國慶,心裡不是特別滿意。可男人有文憑,是幹部,更重要的
能給自己調工作。胡麗瑩最終接受了顧國慶,背著胡凱調到了北方廠機關裡,而
且弄了個幹部編製。連新單位和宿舍都沒有告訴胡凱,忽然就從原來的環境消失
了。北方廠和胡麗瑩原來住的地方在城市的一南一北,交通很不方便。胡麗瑩再
也沒有了胡凱的糾纏,徹底過上了自己的單身生活。偶爾想想胡凱找不到自己發
瘋的樣子,心裡既得意又有幾分不忍。

  獨立生活的胡麗瑩彷彿成了一衹美麗的白天鵝,更加光彩耀人。胡麗瑩對顧
國慶也由最初的感激變成了感情。雖然她和胡凱生活了將近五年,對於男女間的
事情早已諳熟,可還不知道什麼是正常的愛情。衹知道顧國慶對自己很迷戀,很
投入,動用一切關係幫她調動工作。胡麗瑩暗下決心,一定對得起這個男人,好
好過日子,好好把握住幸福。兩人也很快就準備結婚了。

  從工作以來,胡麗瑩沒有對身邊的人包括顧國慶提及胡凱是繼父。可這是不
能迴避的現實,結婚前胡麗瑩還是回家了。她本不想再回家了,本來那就不是個
家,衹是她無處可去時一再被男人糟蹋的地方。

  「小瑩!你回來了!你調哪去了,也不回來看看我!」滿臉胡茬的胡凱從床
上坐了起來,急忙下地接胡麗瑩手裡的行李和一堆日常用具。「回來就好,咱們
好好過日子,我缺不了你的!我知道你調工作了,想死我了!」胡凱討好地圍著
胡麗瑩說,看胡麗瑩冷著臉,沒好上前親熱。

  「我要結婚了。禮拜天出門,在這裡出門!」胡麗瑩帶著即將告別過去的心
情說道。

  「怎麼這麼快啊,就是你上次領回來那個小子?你們才搞對像幾個月啊?小
瑩,你不能賭氣啊!」胡凱沒想到胡麗瑩回來是拿這個家當作出嫁的地點了。

  「我早該結婚了,你折騰我幾年了。以後你自己好好過吧,別喝酒了,身體
會完的!」胡麗瑩也不知道怎麼就關心起胡凱了,也許相處的太久了,有了某種
感情,但絕對不再是父女的感情。胡麗瑩看著胡凱默然回身,似乎有些彎曲蒼老
的背影,竟然一絲感歎。衹見胡凱摸摸索索地從櫃子地下掏出了一個布包:「我
就知道會有這一天,遲早會有這一天啊!來得太快了,太快了!小瑩,這是我這
幾年積攢的錢。你拿著買點嫁妝什麼的,我也不會買,買了也怕你不滿意。還有
個死期存折,明天我提前取出來,怎麼也得湊個一萬塊錢,你結婚太突然了,我
沒準備,你容我想想落什麼沒。這是大事!」胡凱慈愛的樣子好像真的是自己的
親生女兒要出嫁了。胡麗瑩這麼多年第一次被胡凱感動了。

  「不用買什麼了,錢我自己也有,用不著你的!他們家條件好,什麼都準備
齊全了。禮拜天早晨接親的時候你給國慶一個一千元的紅包就行了。婚禮敬酒點
煙的時候你再給個點煙的五百元紅包。剩下的你留著自己花吧,你掙錢也不容易。」
胡麗瑩實在難以接受胡凱的錢。但是胡凱異常堅決要給,胡麗瑩沒有辦法,只好
收下了。心裡極為過意不去,這些錢是胡凱起早貪黑一分一分的血汗錢,一瞬間
她發現了胡凱另外讓她認可的一面。

  「睡吧,明天一天得準備呢!太突然了!」胡凱表情傷感地說道,回身就要
拉簾到外面睡。

  胡麗瑩忽然就心存憐憫了:「你睡這旁邊吧!」胡麗瑩躺到床裡,示意胡凱
睡在自己身邊。善良的胡麗瑩想著通過自己的身體,最後報答這個繼父,也徹底
告別這個男人,從此兩人就沒有從前的關係了。

  「哎!」胡凱如同大赦,興奮得有些手足無措了:「我去洗洗,我去洗乾淨
再來睡!」

  兩人最後的一次同床做愛,胡麗瑩沒有任何反感和負疚感,甚至帶著主動的
心理。自從與顧國慶相識搞對象,她多日沒有了性生活。幾個月來,胡麗瑩小心
翼翼地在顧國慶面前扮演著淑女的形象,她拚命壓抑自己的慾望,掩飾自己豐富
的性經驗,生怕顧國慶有什麼發現。可畢竟她與胡凱在一張床上生活了五年,作
了五年的地下女人,一直淫亂的性經驗和正直旺盛的年齡,讓已經多年為人婦的
胡麗瑩身體有強烈的要求。既然決定最後一次了,胡麗瑩乾脆準備放開了。

  但是這次男人卻不行了,胡凱雖然很興奮,上下忙活,愛撫不斷,卻始終無
法進入狀態。以往見到胡麗瑩就昂揚勃起的傢伙總是不爭氣,半軟地在胡麗瑩的
陰道口徘徊,無法衝鋒。胡麗瑩在下面著急,不知道男人怎麼了。衹得像從前一
樣,上面加緊餵奶,下面主動幫著男人摸弄著陰莖,希望喚起男性的徵候,可也
是無濟於事。胡麗瑩也就衹能讓男人在上面象徵性地親吻乳房,摸索自己的肉體,
算是解眼前急了。

  胡凱忽然哭了出來,像個孩子一樣傷心。胡麗瑩的心一下子難受了,倒像自
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抱住男人的頭在自己懷裡:「沒事,以後我也不是不回來看
你了。」胡麗瑩覺得自己就像拋棄親夫的女人準備再嫁,有些不道德。

  「以後,我沒有以後了。以後你就成別人媳婦了。」胡凱哭得更傷心了。本
來對結婚充滿嚮往的胡麗瑩竟然有些內疚的感覺,急忙像個溫柔的妻子安慰了胡
凱好一會,看看男人逐漸穩定了,才背過身子自己睡了。胡凱也如從前一樣從後
面擁著胡麗瑩半裸的身子,就像一對真正的夫妻一樣睡下了。

  一連幾天,胡凱都忙忙碌碌的張羅婚禮的事情,收拾屋子,請請親戚、鄰居。
胡麗瑩很感動,幾個晚上也就一直和胡凱睡在了一起,男人也一直沒有再做什麼
真正的舉動,衹是摟著胡麗瑩不忍撒手。

  沒有人知道,即將成為新娘的胡麗瑩,新婚前夜竟然是和自己的繼父同床共
枕的。




       第二十八部 重描茜色胭脂美 羞抱郎君入畫闈

         《臨江仙·逢舊》

               ──吳偉業

  落拓江湖常載酒,十年重見雲英,依然綽約掌中輕。
  燈前才一笑,偷解砑羅裙。
  薄偉蕭郎憔悴甚,此生終負卿卿。
  姑蘇城外月黃昏,綠窗人去住,紅粉淚縱橫。

  市政府有關城市改造的第二次大型招商大會,由於人數太多,一部分參會人
員被分流到了其他賓館。這讓友誼賓館的張總感受到了壓力。開了這個口子,自
己就失去主導優勢了。但是硬件環境那是先天的,衹能從別的方面著手改進了。
自己的兩位手下銷售部的和行政部的經理算是王牌吧。尤其是看出崔力對胡麗瑩
很照顧,胡麗瑩的老公好像是崔力的同學。衹要崔力過來,基本都派胡麗瑩負責
接洽。

  晚上崔力又下榻到了友誼賓館,平時他是不屑於在這裡住的。主要是藉著開
會的機會想看看胡麗瑩,每次見到這個妖嬈性感卻又帶著矜持羞澀的少婦,崔力
都心頭發熱。腦海裡閃現出了胡麗瑩迷人的粉面、胸前傲挺的乳峰,想起了胡麗
瑩結婚的一幕。自己是親吻撫摩過那個女人的,十年了,那種溫存的感覺還在,
一切彷彿就在昨天。

  已經很晚了,崔力不禁又把玩起胡麗瑩的名片,好像上面依然帶著女人的體
香。想想胡麗瑩應該早回去了,崔力放下文件,卻下意識地拿起了電話,撥打著
胡麗瑩的坐機號碼。崔力每次與胡麗瑩接觸都想深入聊一聊,卻總也沒有合適的
話題。此時甚至希望胡麗瑩不在,最好不在,如果她在說什麼呢?可又希望她
在,聽聽那個讓他想起來就銷魂的聲音。

  「喂!」胡麗瑩的聲音好像不太高興,可崔力已經有些迷失了。

  「嫂子,是我,崔力。怎麼你還沒回去?」崔力與胡麗瑩說話激動得勉強抑
制住不讓聲音走樣。

  「沒呢!家裡沒人,回去也沒意思。你有什麼事情嗎?」胡麗瑩好像回過神
來,語氣平靜了許多。

  「沒什麼事情!也不知道怎麼打你這來了,巧了。要不你上我這來坐會吧,
我送你回去!」崔力有些語拙,知道胡麗瑩肯定會拒絕的,沒想到胡麗瑩卻答應
了:「好吧,我一會上去!」崔力狂喜,急忙對著鏡子整理儀表。

  不一會,胡麗瑩就敲門進來了:雲鬢光潔,長髮後束;深褐色的緊款休閒上
裝,裡面是潔白的絲質襯衫,下面是緊臀大褲腳的黑色褲子,顯得腰腹勻稱,兩
腿修長;一雙閃亮的黑色高跟鞋踩著地毯無聲無息的,搖曳生姿;衹是微青的細
眼圈襯托著兩汪秋水,透露出一絲哀怨,全沒有了晚宴時的笑意春風。

  兩人就在套房的外間接待室沙發上坐下了,聊了幾句家常話,胡麗瑩心不在
焉的。崔力遞水的當口甚至發覺胡麗瑩眼圈微紅,心事重重的樣子。

  「到底怎麼了,遇到什麼事兒了?好像不舒服!」崔力挪到了挨著胡麗瑩的
沙發上,沒有再稱呼「嫂子」。

  「你說我作妻子算合格嗎?是不是我沒有文憑耽誤國慶了?」胡麗瑩眼圈更
紅了。

  「怎麼了,他得你這麼好的女人還不滿意,欺負你了。你喝點水,慢慢
說!」崔力心頭說不出的複雜,甚至帶點竊喜。

  「他有外遇了,整天半夜回家,回家就睡覺。」胡麗瑩低頭看著茶几述說
著。

  「他工作忙也不一定!你們不是挺好的嗎?」崔力勸慰道。

  「他在外面有女人了,他也承認了。我也傻,這麼多年就知道忙活家裡,總
覺得自己沒文憑,和他交流也少。我真失敗死了!」胡麗瑩終於滴下了淚花。她
從來很少接觸社會,更沒有幾個知心朋友,尤其女性朋友更少。好像同性都嫉妒
她,迴避她。這段時間心頭的隱痛一直糾纏著,無法自拔。每天下班不願意回
家,卻也沒有地方去。想想這些年自己精心保養自己,取悅丈夫,小心維護這個
家,卻落得丈夫外遇的結果,心中的委屈無處傾吐。崔力的一個電話就抓住了
她,也許這個高層次的男人能幫助自己。其實她也就是想找個可靠的人好好傾吐
一下,等接到電話才意識到這個人原來就是崔力。

  崔力看到胡麗瑩盈盈輕泣,心頭重重地一疼,伸手把了一下胡麗瑩的胳膊:
「我說過,老顧配不上你。你低看自己了,你這麼出色,應該是老顧發愁啊!」

  「你看我是不是老了,國慶嫌棄了?要不他怎麼寧願跟個小姐也不回家,我
還不如那些小姐啊!」胡麗瑩哀婉低述。

  「老顧這個傢伙,怎麼這麼不值錢!什麼女的都要,看來他提幹的事情我們
得慎重了,這麼下去還得了!先冷靜,兩口子什麼都能商量。這個老顧,看我怎
麼收拾他!」崔力聽說顧國慶為著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拋開了這麼好的嬌妻,真
的很氣憤。

  「他心早都變了,我應該早感覺到的,不是一年了,他一直都說忙,不願意
回家。我白白忙活這些年,全沒用。他還是說變心就變心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啊!」

  「他不要你,有的是人等著呢,到時候後悔的是他,不是你。你這麼年輕,
各個方面也這麼出眾,可得自信點兒!女人活得是精氣神,得活給自己。你比誰
也不差,用不著看著別人臉色!」

  「真的嗎?」胡麗瑩有些不相信自己,一直心底有些卑微的感覺。覺得除了
容貌自己好像哪也拿不出手似的,能從這個男人身上得到誇獎讓她心頭一熱。

  「好了,你別太傷心了,什麼事情都有個來去,別太在意了!你再觀察一下
老顧,也許能回心轉意呢!改天我找他!」

  「他回不來了,現在仗著我倆吵架的機會,乾脆外面住了。我性格軟,也不
會鬧,也不想鬧。想起他的事兒我就噁心,就是孩子的問題我放心不下。將來也
不知道怎麼辦了!」剛剛有點兒信心的胡麗瑩幽怨起來。

  「如果老顧真的離開了,你也許能找個更好的男人,我看不見得是壞事!」
崔力再次輕握了一下胡麗瑩的胳膊。

  「我覺得自己太傻了,對外面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也不會,也不懂!我笨
死了!」胡麗瑩低聲說。

  「不對,你很不一般。我敢說外面的男人排隊等你呢!老顧真是眼睛長後腦
勺去了。這麼好的愛人不要!」

  「你說真的還是安慰我啊?」胡麗瑩微微抬頭卻不好意思看著崔力。多少年
沒有人跟她說這樣的話了,胡麗瑩心生波瀾,想起了以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舉
動。

  「說句不該說的話,你別生氣!自從我見你和老顧結婚那天,我就記住你
了。你還是當初那麼年輕有魅力,一點沒有變化。我後悔當時膽子小,沒得到
你。有時候我就幻想哪天能單獨和你這麼近地說句話。你別笑話我,我有點孩子
氣了,真的。可沒想到你這些年了活得這麼委屈。可惜我認識你晚了!」崔力表
白著。

  「你別說了!」胡麗瑩楞了一下,沒有想到自己在崔力眼裡有這樣的地位,
慌得像一衹小鹿,起身要出去,卻又不想走,崔力的話真心實意,讓她受用,衹
是太突然了。原來男人一直沒忘記自己,看來當初自己心裡想的是對的:這個男
人心裡還一直有自己,並沒有怨自己曾經拒絕過。上次聚會她強烈感覺到男人在
心裡注視著自己,這是個遠遠比顧國慶優秀的男人,衹是從來沒想到崔力這麼成
功的男人也一直這麼強烈地惦記著自己,一時低頭不語。

  「我莽撞了!嚇壞你了!其實都是真心話!」崔力急忙攔住,「難為你了,
今天能有機會說出來,也沒什麼後悔的。你別怕,我也不是當初毛手毛腳的人
了,不會把你怎麼樣!聽我說完,好嗎?」崔力輕輕攬住胡麗瑩肩頭,女人沒有
拒絕,有些手足無措。「按理說我不該這麼對你說話!可是我還是要說,老天對
你太不公平了,你這麼好,男人還沾花惹草的。如果我今天不打電話,還不知道
你內心這麼苦!如果我有能力幫助你,就讓我幫助你吧!如果你能接受我這個
人,讓我來保護你吧!」

  「麗瑩,請允許我這麼叫你!今天遇到你,我比誰都有福。請允許我愛你,
允許我來呵護你,我的麗瑩,我的好女人!我一直嫉妒著國慶!真的!這些年的
奮鬥是為了你,為了在你面前有個地位,為了你不再拒絕我!你明白我的心思
嗎?麗瑩!」女人的香肩柔嫩圓潤,惹人憐愛。

  聽到崔力輕緩而沉穩的述說,胡麗瑩多日乾涸的內心彷彿流淌過了一灣清
泉。在最需要關懷的時候,這個男人及時送來了撫慰,讓她無力抵擋。苦悶中的
胡麗瑩感動得再次落下了眼淚,被崔力輕攏入懷。輕靠到崔力的肩頭,感受著一
種從來沒有過的安全感,山一樣的寬廣穩固。崔力就勢摟住了胡麗瑩的柳腰,下
巴抵住女人嬌美的額頭,來回輕摩。胡麗瑩瞬間就陶醉了,原來真正的男人是這
樣的強健又溫柔,她這些年算白過了。心裡掠過甜蜜、刺激、抱負各種心境,就
是沒有後悔。

  「你還會像以前那樣喜歡我嗎?」胡麗瑩忽然抬頭,羞澀地問。女人一旦選
擇了,會迸發出難以想像的堅毅。她不想再委屈自己了,知道了顧國慶的行為
後,她甚至後悔當初沒有與尚鴻好一回,自己錯過了幾個好男人了。曾經回廠打
聽過尚鴻的去向,卻沒有結果,她也不好意思直接問一個男人的下落,心裡默默
地祈禱尚鴻能幸福。她一直對身材高大的男人有好感,何況是這樣成熟有內涵的
男人,否則當初也不會與尚鴻那樣依依惜別,至今常常回想。可自己現在已經早
過了三十歲了,也許早就不像從前一樣年輕貌美了,也沒有自信再尋找尚鴻了。
就算面對大自己十歲的崔力,她似乎都少了以往的信心。

  「你應該問你要不要我!」崔力回答,雙手拌過胡麗瑩的肩頭,對著自己。
女人的秀髮帶著陣陣的香氣,散發出雌性的誘惑,崔力忍不住手指梳理著胡麗瑩
鬢角後的髮絲。女人一下子就徹底服從了。

  「可你還有葉姐啊!她人那麼漂亮,又有能力,我哪也比不了她!她真幸
福。」胡麗瑩在崔力的懷中低低說,她的確覺得自己哪裡也比不了葉小如,總覺
得很閉塞,除了女人的化妝品、衣服,再就是照顧孩子,其它什麼都不知道。

  「實話說吧,她不是我愛人!我們沒什麼的。那天我是知道你要出席,為了
臉面才拉了她去的。我拉她去也是為了你出席,我很想見你,沒有哪個女的能比
你。你是我見過最好最美最柔的女人。」崔力摟著胡麗瑩,開始輕緩地親吻女人
的額頭、臉頰,好一陣耳鬢絲磨,卻並不急於親吻嬌嫩欲滴的櫻唇。

  「我不知道你還這樣!我認識你也晚了。」女人被催眠了一般,倒在了崔力
的懷中,任由崔力親吻。從來沒有人能這麼真摯地打動她的心,能這麼恰倒好處
地掌握她的心底感受,作為一個女人,她需要的就是這種小鳥依人的感覺,被保
護的感覺,崔力及時給了她這種感覺。

  「不晚,你這麼年輕,我還有愛你的時間,請你給我一點時間愛你!」崔力
抱起胡麗瑩進了臥室。

  「我給你時間,我也愛你!」胡麗瑩內心完全回到了戀愛的情景,此刻忽然
覺得自己才剛剛涉世,才剛剛接觸男人,才剛剛品嚐被男人呵護的美妙感受。就
連崔力扒掉自己的衣服,她都覺得如此刺激,如此美好,好像把第一次獻給自己
的戀人。

  崔力大手摸到胡麗瑩的胸脯時,明顯感覺胡麗瑩渾身顫抖了一下,隨即女人
就倒了下去,準備迎接屬於自己的新生活了。

  崔力強忍著沒有做出太粗野的動作,可心裡早已放開了。胡麗瑩實在是個不
可多得的尤物,女人襯衣裡面是精緻的蕾絲文胸,乳房飽滿異常,撐得文胸都顯
得有些瘦小了,乳頭幾乎要從文胸邊緣綻放出來。褲子裡面是迷人的黑色真絲三
角內褲,襯托著女人嬌嫩雪白的肉體。勻稱的香臀配合著欣長豐膩的大腿,款款
擺動,召喚著崔力大膽深入。衹一會,襯衣、文胸、黑色三角內褲就遍佈四周。
女人獨特的體香散發出來,崔力迷醉了。

  「你的乳房真美,真大。國慶誇過沒?」崔力慢慢圍著胡麗瑩挺實的乳頭親
吻,雙手不停撫摩女人的肩背,絲絨一樣的肌膚,滑不留手。

  「別提他。我衹要你喜歡!」胡麗瑩突然就變成了一個任性的小姑娘一般,
在崔力這個老練的男人下面撒嬌。豐滿性感的嬌軀襯托著狐媚和醇真混合的沉迷
表情,讓上面的男人陷入了肉慾的波濤。

  「好女人,我愛你!」崔力壓住胡麗瑩,一邊貪看身下的一片艷色風光:暗
弱燈光下的胡麗瑩S型展示著自己的身體,一張漂亮的粉面嬌羞低埋進了自己散
亂的長髮和枕頭裡,微張著通紅的櫻唇,臉頰由於極度興奮顯得緋紅;一雙異常
飽滿的乳房上下亂顫;乳頭殷紅,葡萄一樣讓人愛不釋手;乳暈很大,與這雙極
品的乳房非常相配,是那種哺育過孩子的極度豐碩滑膩的乳房,多年過去了,乳
房依舊保持著哺乳時期的外型和手感,讓男人瞬間就回到了母親懷抱的感覺。單
看這對乳房就能知道這是個性慾很強的女人,衹是礙於倫理,家庭,壓抑太久了
;女人的腰身並沒有產後那種笨重,勻稱肉感,胖瘦恰倒好處,在男人的把持下
柔軟地彎向後面。懷中的兩條大腿,性感雪白,讓男人忍不住來回撫摩。女人分
開的大腿配合著渾厚細膩的臀部,帶著放縱的體態,生產過的胡麗瑩竟然沒有留
下什麼痕跡,反而渾身散發著成熟少婦的潤澤艷冶,好一個讓男人為之發狂的絕
色尤物啊。

  崔力扛著女人的大腿,來回親吻撫摩,直親到陰唇,陰毛,那裡沒有騷腥氣
味,女人真是美妙,對自己的每個細節都保養得到位。整齊的淫毛,香噴噴的陰
戶,雪白無瑕的美臀,衹有真正懂得愛惜自己的女人才能在產後恢復得如此美
妙,如此柔膩。崔力又順勢上行,越過滑膩雪白的腹部,重新含住飽滿如葡萄粒
的乳頭,輕輕圍繞著乳暈親舔,玩弄不止,不時貼到女人胸前的耳朵似乎感受到
女人砰砰的心跳。乳房,這個少婦平時最吸引她的就是這對乳房,今天終於徹底
含到自己嘴裡了,那種無邊的享受,太銷魂了。

  「嗯!嗯!嗯!嗯!哦!嗯哦!啊!啊!啊!」胡麗瑩被刺激得通體酥麻,
嬌軀亂擺,壓抑已久的美妙的少婦之身終於到了要釋放的邊緣。記不得多久了沒
有人這麼會折磨她,折磨她的乳房,她也才知道自己的乳房竟然是這麼敏感,這
麼讓男人沉迷。男人每擾動一下乳頭,胡麗瑩就跟著渾身顫慄一下,下面跟著分
泌更多的汁水,胡麗瑩知道自己無法把持住了,自己就要瘋狂了。可潛意識裡她
還知道與崔力這才是第一次,自己本不應該這麼強烈這麼放縱啊!可是身體啊,
不會撒謊的身體啊,出賣了自己,出賣了自己的含蓄和矜持,出賣了自己的心
靈。她本來就是女人,一個早早成為婦人的女人了,其實她的需求比一般的女人
還強烈啊。就讓自己放縱吧,就讓該來的都來吧。

  看到胡麗瑩深深沉迷的表情,崔力有經驗地繼續撫弄著女人的肉體,一雙有
力的大手抓住胡麗瑩的臀肉,好像要扒開女人的陰部,好像要深入女人的肌膚下
面,融化進去。

  「啊!啊!啊!」胡麗瑩開始有節奏地配合著低吟起來。

  「我愛你,我的女人!讓我們一起融化吧,讓我們永遠相愛吧。」崔力好像
也恢復了十年前的活力,鼓舞著衝向胡麗瑩的身體。女人的陰唇禁閉,看來長時
間沒人光顧了,竟然不像生產過的女人。崔力不禁為顧國慶遺憾,白白浪費了這
麼好的女人。衹略微調整體位,強壯的崔力就一蹴而就,到達了胡麗瑩的深處。

  「啊──」女人發出長長的呼吸,這一聲呼吸,顯出了女人成熟的經驗、
蟄伏的慾望,女人雙腿勾住了男人的身體。

  「啊──啊──啊──」胡麗瑩呻吟起來,快樂得淚花閃閃。

  「弄疼你了!你真緊!」崔力想說些過癮放縱的話,卻沒出口。他不想破壞
在女人心中穩重的形象,他要全面征服女人。一旦深入,陰道裡面卻是無盡的柔
軟,深邃,和強烈的吸力。

  「我願意!我願意給你!給你!你要我吧,要我啊!」胡麗瑩在下面發出了
柔膩的呻吟,抱定了崔力,逐漸放棄了往日的矜持。身體裡那是男人的東西嗎?
這麼強壯,要把她頂上了天,卻又拋了下來,剛緩下來,又頂上了天。她要夾緊
這個要命的傢伙,可偏偏這個傢伙來去自如,在毫無準備的時候突然再次殺入,
急促高速地撞擊陰道的每一處神經,搞得她窒息,眩暈,卻又清楚自己在偷情。
這種肉體交合的快感與偷情心理刺激混合襲擊著她。結婚這麼多年,從來沒經歷
過這麼激情充實的感覺,那滋味也許衹有吸毒能比吧。胡麗瑩被弄得衹剩下呻吟
連連,嬌軀亂扭。自己的每寸肌膚都貢獻出來給這個男人了,陰道裡每個角落都
被男人光顧了,此刻她衹想要這個男人,要他的一切激情火焰來燃燒自己,融化
自己:

  「我!啊!啊!嗚!嗚!啊────」胡麗瑩自己都不清楚哪來的勇氣,大
聲呻吟起來,多日的憋悶化作了肉慾的歡快。

  「啊!我愛你!我的女人,我愛你!」崔力不覺跟著喊了起來。

  「我也愛你,我愛你!我怎麼了!我!我是不是瘋了?」胡麗瑩不斷呻吟,
喉嚨發出向天的呻吟感歎。

  「你很正常!你是我的女人,你在我身下,我們在做愛!」崔力鼓勵著女
人,感受著陰道傳來的有力的夾擊和摩擦感。

  「是做愛!做愛真幸福!我真幸福!我不後悔!啊────」胡麗瑩閉著眼
睛側著頭,身體被撞擊得上下起伏,肉濤湧動。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快感,真實的
快感。多麼強壯的男人啊,多麼刺激的插入啊,再猛烈點,再深入點!胡麗瑩忽
然就來了高潮,陰道處泛出了白色的泡沫,高潮的泡沫!從結婚開始,她第一次
被男人刺激出了高潮,真正的高潮。

  「啊!我要瘋了,要死了!你太有勁兒了!啊!哎呀!啊────」胡麗瑩
放縱地高聲呻吟,忘記了還在自己工作的地方。衹想多享受一會快感,多享受一
會男人的愛撫。

  「我也來了,我也不行了!啊!啊!啊!」崔力被女人叫得早已按耐不住
了,若不是怕女人失望,早就射了。拚命抵住女人的花心,減輕頻率。感到下面
女人的陰道變得越來越粘稠了,女人的表情越來越迷醉了,女人抱住自己的腰猛
力撞擊陰道口,伴隨著強烈的性慾渴求,那種勾魂的神態讓崔力無法抵抗,忽然
崔力就噴射了。

  「親親你!」崔力最後才開始細心品嚐身下的尤物,那條蘭舌本能地遞了過
來,呼應著,尋覓著。崔力腦海中閃現出了葉小如的倩影,可轉眼就被懷中妖美
的尤物勾住了。兩人緊緊摟在一起,相互親吻纏繞,一時陷入了肉慾的海洋和無
邊的情愛,沒有了聲響。房間裡衹有兩人偶爾嘬咂親熱的聲音、女人昏醉的喘息
聲。

  很久兩人才稍微分開了身體,才從迷醉中清醒,崔力挽住飽受愛撫,嬌弱無
力的胡麗瑩的腰身。崔力撫摩著女人的肌膚把玩不停。胡麗瑩忽然就像夢中驚
醒,回身躲避著,不聲不響地收拾衣服。

  「我愛你!」崔力衹有這句話了,一切都是多餘的。女人柔媚地低頭不語,
盤在床上不停開始穿衣服。胡麗瑩懶懶地收拾起自己的裝束,看崔力一直默默注
視自己,忽然羞澀起來,收斂了剛才的放縱媚態:「我得出去了!你也收拾收拾
吧!」胡麗瑩叮囑著。

  「什麼時候還能再這樣?」崔力有些捨不得放女人出去,經歷過幾個女人,
崔力覺得各個不同,尤其在最親密的時候。眼前的胡麗瑩也許最讓他銷魂:從一
個嬌懶嫵媚、性感醇美的偷情少婦,轉眼卻又回復到了人前矜持柔美的辦公室女
郎。

  「你真的這麼喜歡我嗎?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你不會也一樣吧?我沒有
什麼好的,你都知道了,都得到了,還會愛我嗎?」胡麗瑩站在床邊,忽然有些
傷感起來。

  「你又不自信了。是我求你愛我,我衹想天天能見到你,親吻你。能嗎?」
崔力摟著胡麗瑩的肩頭輕聲問。

  「衹要你真心對我,我就知足了。你工作那麼忙,別為我分心了。就是見不
了面,我在電視裡也能看見你。要是你來開會,我們也許能見面的。以後我自己
過了,機會就多了。」胡麗瑩埋頭在崔力的胸膛裡,一頭秀髮遮住了粉白的臉
頰,也遮住了含情的眼睛。

  「你打算離婚嗎?孩子呢?」崔力覺得好像是自己促使女人下定了離婚的決
心。

  「我得不到孩子。她們家到處是關係,又是這麼一個孩子。他們家給我房
子,孩子衹同意讓我看望。你能幫我把孩子判過來嗎?算了,不能麻煩你。免得
牽扯你進來。我離婚不是你造成的。」胡麗瑩幽幽地說。

  「你後悔嗎?後悔跟我這樣嗎?」崔力撫摩著胡麗瑩的後背,感受到衣服下
面女人肉感勻稱的脊背。

  「我沒後悔,我高攀你了。可我很幸福,從來沒這麼幸福過。」胡麗瑩忽然
扭出了崔力的懷抱,頭也不回出門了。一次真正的出軌,真實的放縱,讓女人下
定了獨立的決心。

  蟋蟀在堂,歲聿其莫。
  今我不樂,日月其除。
  無已大康,職思其居。
  好樂無荒,良士瞿瞿。

       ──《詩經》

  又是一個市政府的對外會議,胡麗瑩知道崔力一定會來參加的,可是卻沒有
了往日從容出場的勇氣,一個人靜靜地躲在辦公室裡發呆,一直到天都黑了。腦
海中回想著晚間新聞裡的崔力。每次胡麗瑩都抓緊時間盯住屏幕:那是一臉的嚴
肅,好像撲克牌的一張毫無表情的國字臉,全然沒有了和自己在一起時的一絲和
藹平易。但是胡麗瑩願意看,衹希望崔力的新聞永遠別結束,可很快幾分鐘的鏡
頭,崔力就消失了。

  好多天了,總是回想著與崔力激情的歡聚。難道自己學壞了嗎?就是學壞了
她也願意,她不想什麼結果了。婚姻,她有些看透了。這些年,自己竟然沒有真
正懂得或者品嚐到愛情的滋味,就是生活,工作,就這麼過來了。崔力帶喚醒了
她,可惜卻一直沒有再回來找自己。沒有什麼大型上檔次的會議,崔力不可能來
友誼賓館的。

  電話鈴忽然就響了起來,胡麗瑩有些不敢接,卻又怕錯過什麼,響了一會才
拿起電話,輕聲細語地說了一句:「喂,你好!」

  「是我!」崔力渾厚的聲音讓胡麗瑩欣喜異常,多少天了,就等著崔力再次
找自己。胡麗瑩放下電話,悄聲出門,上樓進了貴賓區套房。

  「想死我了!你想我嗎?」崔力抱住胡麗瑩就親吻起來,門還沒來得及關
嚴。

  「你工作忙嗎?怎麼一直沒有你的消息。」胡麗瑩熱切地投入了崔力的懷
抱,嬌軀微顫,淚光盈盈。胡麗瑩今天換了一身輕便的藏藍色麻料連衣裙,腳下
是銀鏈閃閃的黑色高跟涼鞋,一頭秀髮隨著女人的身型飄擺不定,襯托著女人宛
若暗夜玫瑰。

  「是忙,最近事情太多了!我一直惦記你,生怕你忘了我!」崔力撫摩著胡
麗瑩溫存說。女人就像一個懂得男人心的靈物,讓他把玩不夠。大手掏進了女人
的裙子裡,裡面除了貼身的褻衣,幾乎真空。胡麗瑩軟軟地倒伏在崔力的懷裡,
吹氣如蘭,面色緋紅。

  「女人可不像男人容易忘!你真的那麼想我嗎?還是就是圖個新鮮?」胡麗
瑩不止一次問自己這個問題。

  「我愛你!愛你!你知道的!我也要你,要你整個人!你願意給我嗎?」崔
力激吻胡麗瑩的脖子,臉蛋,搞得女人頓時迷失了一切。

  「我也愛你,我願意!什麼都願意!衹要你喜歡!」胡麗瑩像個真正的小女
人,一個真正經過戀愛的小女人。胡麗瑩主動挪身到了裡間的大床上,半裸著身
子,側並雙腿,坐在床裡等著崔力撲上來。崔力一邊滿眼激情地看著燈光下妖美
的女人,一邊快速脫去衣服。這重新的幽會,崔力不再猶豫斯文了,提著雄赳赳
的陰莖直奔胡麗瑩,女人還是害羞地側過了身體。崔力猛地跨坐到胡麗瑩的大腿
上,抱住胡麗瑩,用自己的胸脯磨蹭胡麗瑩的雙乳,尋找銷魂的滋味。女人微微
皺眉:「這幾天那個來了!還有一點點!」胡麗瑩有些嬌羞尷尬。

  「你能行嗎?」崔力愛憐起胡麗瑩,但雙手卻沒有絲毫停頓,到處撫摩。從
胡麗瑩的絲發,緩緩摸到女人肉滑的肩背、豐勻的腰腹、神秘的臀溝,對女人的
陰部格外垂青,翻來覆去地摩挲,不忍放棄,一會女人就嬌喘連連了:「你要我
吧!快沒有血了,我不怕。」

  一切都是多餘了,崔力不想別的,快速進入了女人的身子,奮力挺進,衹覺
得血水和著淫水,滋潤了自己勃大的陰莖,頃刻就帶出了少量的淺紅血水。

  「麗瑩,我的女人!你真是我的處女啊!我的處女!疼嗎?」崔力真希望身
下的胡麗瑩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

  「羞死了!我都生過孩子了!你別取笑我了!啊!啊!」胡麗瑩臉側進了枕
頭裡,波浪發遮不住半邊粉白的嬌臉。

  「我說真的呢?你一點不像生過孩子,真緊啊!我後悔當初沒強姦你,便宜
別人了!」崔力壓住女人感慨著,尋找著當初第一次見到女人的印象。

  「啊!啊!啊────你欺負人!當初是你膽子小,不敢嘛!我就擋了你幾
下,你就走了。是你膽子小!」胡麗瑩逐漸又放開了心理,埋怨道。

  「是我膽子小,可我傢伙不小!看我報仇來了,叫你拒絕我,叫你折磨我十
年,叫你嫁給顧國慶!你到底還是屬於我的,小寶貝,看我收拾你!」崔力已經
放開放開手段了,也不顧胡麗瑩還在流血,繼續深入淺出,肆意享受。崔力發動
能量,大力抽送,上下左右,裡外衝撞,一會就打開了女人的閘門,大量的淫水
和著幾絲血水流了出來。細心的胡麗瑩一邊迎合崔力的猛烈進擊,一邊急忙用紙
巾擦拭,生怕弄到潔白的床單上。

  「啊!啊──啊──我要你啊,啊!啊!啊!」胡麗瑩嬌喊扭動起來,越發
動人心魄。

  「我記得你結婚時的樣子,真美!我嫉妒死國慶了。今天我終於再次得到我
的麗瑩了。」

  「我也記得你當初的樣子,高大,穩重!啊!啊!我喜歡你讓人依靠的樣
子!我喜歡!啊!啊!啊!」胡麗瑩婉轉承受,低聲表白。

  「我如願了!我滿足了!麗瑩!我愛你!」崔力到處感受女人的妖美柔情,
款款春意。胡麗瑩挺身迎送,完全沒有了初次的羞臊。就如同在與自己的丈夫行
房一般,也不知為什麼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了胡凱的影子,可轉眼被崔力高大的身
型取代了。到底是成熟男人,做愛不急不慢,恰到好處,讓她再次領略了一次性
的高潮。

  「啊!啊!你真會!啊!你真的厲害啊!啊!誰也比不了你!你真厲害!撐
滿了!撐滿了!啊!啊!我真愛你啊!」胡麗瑩低聲呻吟,徹底摟住了男人,主
動迎送,開合自如。不知是興奮還是幸福,眼睛一直濕潤著。

  崔力已經忘乎所以了,下面加緊翻動,上面大嘴不停戲弄著女人的乳房:
「你的乳房真美,真豐滿,男人都喜歡你這樣體型的女人。我吃奶,吃你的奶,
讓我多親一會兒!」

  「啊!啊!啊!你真會!我快不行了!啊!啊!」胡麗瑩嬌聲呻吟,也忘記
了是在自己工作的賓館裡。男人的傢伙突然抽了出來,騰身跨上了她的上身,家
伙抵在她的胸口,來回磨蹭,似乎要突入乳溝深處,深入進她的心靈。「啊!
啊!」她忘情地捧住男人的東西,嬌臉貼了上去,安撫不斷。

  「上面有你的血跡!你為我流的血!麗瑩!你是我女人!是我的!你欠我十
年的感情債,今後好好還我,我要你好好愛我!」崔力重入女陰,痛快抽插。

  「我愛你,愛你!真的愛你!我全給你,別離開我,別離開我!」胡麗瑩把
緊男人,生怕再次失去一個男人。

  兩人鸞鳳顛倒,囈語癡迷。足足纏綿了快一個小時,崔力才在胡麗瑩身上軟
了下來,還是愛不釋手地到處撫弄胡麗瑩的嬌軀。胡麗瑩愛惜地摟著崔力:「你
累壞了,也不是年輕了,還沒完沒了的!注意身體啊!你的可真大啊!你真讓我
做回真女人了!」胡麗瑩愛惜地撫摩著男人的傢伙,玉指輕彈。

  「在你這我最放鬆!累不著!我喜歡這種感覺。你不知道,別人以為我當個
市長多風光,其實連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都費勁,把你這麼好的資產都閒置
了。」崔力並沒有疲勞的感覺,相反渾身輕鬆,血脈舒暢。

  「亂說!我知道你忙!你忙不像我們忙,你那是為了老百姓!你當個好官我
心裡為你高興!」女人嬌柔細語。

  「好官,什麼是好官?我也不知道為誰忙。最近忙越忙越不踏實,總覺得哪
不對!不說這些了,讓我好好愛愛你!親親你,別讓煩心事佔用我們的時間!」
崔力一提工作,心情就沉了下來。胡麗瑩乖巧地迎合著崔力的親吻,把自己完全
交給了男人。

  「我真羨慕手下那些年輕人,他們年輕有機會啊!」崔力感歎著,想到自己
最得意的手下王言就要下去鍛煉了,也許遠離是非對年輕人不是壞事。




       第二十九部 縣長弄權得寡婦 王言洗浴戰徐娘

  不可阻擋城市的變革滾滾到來了,從市容的變遷到體制的轉變。每個人都在
這巨大的變革中重新尋找著自己的位置,自己的利益。

  開春的時候,王言通過關係低價盤了一個中等面積的門市房,樓上兩個房間
留作居住,樓下是營業的門市。就算不作經營,這裡也早晚會動遷開發的,轉手
就能掙個幾萬塊甚至十幾萬。買房子的這些錢,全部都是這些年與尚鴻幾個合作
項目的收入。

  城市裡高大的楊樹剛剛進入了翠綠色調,王言看著邱荷緊鑼密鼓低張羅起了
小飯店,心頭很滿足,終於對自己的女人有個交代了。衹是海娜好像並沒有多少
進城後的歡快,也許女孩子長大了,身高跟邱荷一樣了,心裡有事情了,哪個少
女不懷春呢。想想邱荷進城了,自己卻就要去縣裡報到了,王言很感慨,也不知
道那邊是什麼樣的天地,以後很少有機會與尚鴻幾個聚會了。

  王言被縣裡用專車接去上任,本來市裡是安排了車輛的。可縣裡的安排更讓
王言受寵若驚。王言到達的當天晚上就受到了一把手謝長髮縣長的隆重接待。這
個謝縣長很清楚,王言是來鍛煉的,前途無量。縣政府的幾個主要人員四五個人
都陪著,還有雲艷大酒店的老闆娘也進了包房敬酒。

  「介紹一下,我們鎮上的美女老闆,你嫂子龔雲!」謝縣長端起酒杯起身招
呼著,王言心裡一陣發緊。眼前的少婦似曾相識,太像自己曾經的女人了。衹是
眼前的女人儀態風流,身姿搖曳,一雙活泛的媚眼顯出常年在塵世修煉滾打,迎
著男人們的目光,絲毫沒有害羞。

  「嫂子好!」王言跟著起身敬酒。

  「哎呀,我們這來了才子了。我有幸能和諸位領導喝一杯,我先乾為敬!」
龔雲仰頭乾了一杯啤酒,王言注意到少婦脖子天生有一圈細細的肉紋,顯得脖頸
細膩圓潤,。

  「干,干!」大家跟著一起舉杯。王言聽著不知道誰趁亂說了一句降調的
「干」,男人們暗自壞笑起來。龔雲衹當沒有聽見,神態從容大方。

  幾個男人開始輪流與老闆娘喝起來,龔雲一律不推辭。看看也該自己了,王
言只好起身到龔雲身邊,表示敬酒。女人好像一直等待著,自然地起身與王言碰
杯。

  「嫂子,我敬你一杯!」王言沒有太直接看女人。也許是先前的多杯酒起了
作用,女人的臉色緋紅,微帶酒意的迷醉風情。

  「謝謝!還是我先乾為敬。別聽他們幾個缺德鬼瞎說!」後面一句女人聲音
突然放低了,王言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與王言喝完,龔雲迅速地撤退了。

  「王言啊,你別小看女人!關緊門,注意別讓人聽著不好!」謝縣長看龔雲
出去了,調侃起來。「這兩口子,也不知道怎麼湊合到一起了?老闆娘能幹
啊!」謝縣長酒過三輪,滔滔不絕了。

  「他們當初也就是個普通飯店,我看著干大的。仗著男的會一手好菜,女的
又勾人兒,那叫個火。大家給老闆娘家送一句:賣色不賣身。什麼意思呢?你聽
我說。這個女的呀,看到生意火了,又不願意高價雇成手大師傅,就專門找外地
的年輕後生。老公也在後廚幹活,白天就當普通廚師用。兩口子有辦法,女的天
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勾搭後生們這個上火啊。她老公就說跟人說,他也是在這
做了幾年了,老闆娘就喜歡能幹活的,會炒菜的年輕人,以前的廚師就是又得錢
又得人,最後出去自己單挑了,他是自己不會討老闆娘喜歡,才沒出息的一直這
麼當廚子。像新來的小伙,老闆娘都是奔人挑過來的,老闆娘可知道疼人了。說
得這些傻逼小伙一個個都以為自己是誰呢,玩命跟著學手藝,表現自己,到頭也
沒碰上老闆娘的手指頭。哈哈,就這麼換了一茬又一茬人,也沒人知道那個老牌
廚師是真正的老闆。現在他老公也不做菜了,生意是越來越火。」

  「聰明啊!不過他老公也好意思說。」王言感慨著,覺得與這些人吃飯特別
放鬆,完全沒有了官場上的矜持。

  「王言,你這話可不像市裡來的。現在都奔錢,誰還在乎名聲。」謝縣長不
屑了一句。

  「世風不古啊!來,喝!」王言意識到城裡的淫靡風氣似乎早就滲透到縣裡
了。

  「我們這從來沒有古過,來,吃菜!這可是我們縣特產的雄蠶蛾,大補
啊!」謝縣長招呼著王言。

  「來,張秘書,你別光喝酒,你也吃。」王言謙讓著旁邊的張秘書,一個很
年輕的工作人員。

  「我不能吃,上次吃完雄蠶蛾回家流鼻血了,差點兒沒止住!」張秘書趕緊
解釋謙讓。

  「流血不止,那你要去看婦科啊!哈哈!」謝縣長放肆地大笑起來,小張幾
個急忙陪著笑了起來。王言感覺謝縣長像個土匪頭子。

  酒宴散盡,謝縣長親自和司機送王言回住處。臨別,還特意囑咐了一句:
「你先好好休息,把人頭熟了再說。哪天一塊下鄉看看,嘗嘗野味。真正的野
味!」謝縣長語意悠長地說。

  謝長髮縣長撩下王言熟悉環境,第二天就去了自己的安樂臥──溫溝度假
村。

  這是他作為縣長的財富資本,也是腐蝕上邊來人的地方,雖然規模不是特別
宏大,但在這十里八村的也算十分搶眼的建築群落了。謝長髮早盤算清楚了,衹
有權力和財富結合得到位,自己才能長久做好這個位置。

  謝長髮開車直接到了度假村辦公樓的總經理辦公室,堂弟謝富貴已經等著
了。這個謝富貴其貌不揚的,也沒大本事,全憑當哥的照應,作了這裡看攤兒的
掌櫃。

  「哥,知道你今天來,我把龔艷那丫頭叫來陪著!」說完就出去安排了。

  叫龔艷的女子不久就進屋了,女子年紀不大,身段性感,秋波蕩漾,雖然穿
著深藍色的職業套裝,舉止投足間卻是一身的輕媚氣質。

  「謝哥來了,今天不走了吧?」龔艷自然地靠到了謝長髮的身邊。

  「不走了,昨天迎接新來的王副縣長,喝多了,到你這放鬆放鬆!來了個白
面書生,呵呵!和你挺合適,改天幫我搞定。虧待不了你小美人。」

  「我不成三陪了嗎?你還說讓我做管理呢,騙人!」龔艷假意牢騷。

  「什麼三陪,頂多陪我們兩個,沒我的允許,誰敢動你我弄死他!在這個地
界,我姓謝的還照應不了你一個女人了!話說回來了,你就是幹這個出身的,發
揮一下優勢嘛!」

  正要對龔艷下手,一個十七八歲的女服務員端著茶水進來了。謝長髮眼睛一
亮,真是一個水嫩的女孩,一看那個步伐神態就知道是個未開懷的處女。「小姑
娘哪裡過來的?多長時間了?」

  女服務員微微害羞地回答完畢,看看龔艷在一邊不高興的樣子,急忙退出
了。

  「你又盯上了,又要毀人家小姑娘吧,把我這改成妓院得了!害我一個還不
夠!玩夠了告訴我一聲,省得我熱臉貼你涼屁股。」

  「呵呵,吃醋了?你跟她們比什麼勁!你多好,經驗豐富,人又漂亮,十個
這樣的也不換啊,哈哈,來親一個!」謝長髮將龔艷抱進懷裡就享受起來。

  這個龔艷確實是三陪出身,不過卻要拜謝長髮所賜。當初龔艷也是個清醇女
子,應聘到度假村做服務員,剛來就被謝長髮盯上了。謝長髮仗著權勢,不斷送
些金銀首飾,高檔服飾。農村女子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沒幾個回合,在男人的
軟硬兼施下,委身給了謝長髮。沒一年,龔艷就不小心被弄成了大肚子。謝長髮
是衹給錢打胎,絕不給什麼說法。龔艷是拿人家手短,打掉牙往肚子裡咽。

  醜事傳千里,沒多久這裡的人都知道了兩人的關係。龔艷乾脆破罐子破摔,
甩手去了城裡,人流做完,也不回家。想想自己已經名聲掃地了,不混出的模樣
怎麼回去,於是乎堂而皇之地做起了三陪的行業。原本以為自己的姿色在哪裡還
不是出眾的,入了行才發覺好看的女人一把一把地往這個行當裡擠。

  一年後,在城裡有些厭煩的龔艷開始想著後路,正巧溫溝度假村擴大經營。
在謝長髮的召喚下,龔艷重新回到了度假村,不再當服務員了,改當了康樂部經
理。用謝長髮的話講,發揮本地優勢。這裡既然有這個遮遮掩掩的項目,總得找
個可靠的明白人看著,龔艷最合適不過。龔艷也爭氣,把從前的幾個熟悉不熟悉
的姐妹都攏了過來,把個康樂部弄得有聲有色,很讓包括謝長髮在內的男客人們
滿意。

  龔艷正在男人懷裡放騷,謝富貴走了進來,看到兩人抱著,有些尷尬。

  「沒事,進來說話,又不是外人!」謝長髮放下龔艷,招呼著。

  「南面那片地本來說好了的,老劉家又要加錢,你抽空幫著過問一下唄!反
正也來了。」

  「媽的,還反了!這點事還擺不平,度假村以後還發展不?回頭我跟他們村
書記說說,又不是生金子銀子的地皮,跟個寶似的,不想到鎮上混了咋的?你現
在就去說,就說我說的,必須按照原來的價格。」謝長髮怒了一下,轉眼就平和
下來,本來有些哆嗦的謝富貴很納悶,這不是大哥的風格呀。回頭一看就明白
了,原來村裡有名的漂亮女人徐寡婦正朝辦公室門口款款走來。

  徐寡婦記不得第幾次又到度假村找謝富貴幫忙,不想今日卻碰到了縣長謝長
發。這幾年很艱難,原來早早嫁到這裡,早早給男人生孩子伺候老人,丈夫卻在
孩子剛懂事上學的時候拋棄了她這個原配。她沒有太多的經濟來源,孩子也判給
了男人。她也想開了,孩子進城將來讀書上大學都容易,唯一的擔心就是孩子別
跟父親學壞了。男人狠心,那麼發達了卻沒有給她多少補償。這幾年錢是越來越
不值錢了,以前覺得家裡有個十萬八萬的有點嚇人,現在看,養老都不夠。況且
她還年輕,想想那個更年輕漂亮的小騷貨,她心裡就不平。為了生活,她開了個
食雜店,生意雖然不錯,卻掙不到大錢。看到度假村建起來了,她瞄準了門口的
門市房,這裡既能照顧村裡的主顧,又能賺到外地客人的錢。幾次找謝富貴請
求,對方就是不點頭。想想這個謝富貴,年紀一把了,還朝眼前的男人叫哥。如
果不是憑的縣長撐腰,哪裡能支起這個度假村。當初自己男人也幫過謝富貴,現
在卻公事公辦了。

  謝長髮一見到徐寡婦,急忙熱情招呼落座,還邀請徐寡婦打麻將。「來得正
好,把桌兒支上!」

  「我來找主任幫忙,不打了吧!」

  「麻將桌上好說話,是吧!來,一起來!什麼事情靠後都好辦,我給你辦,
來,來,心情第一,生活質量第一啊!來,來!」謝長髮張羅著,謝富貴急忙擺
放停當。

  徐寡婦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陪了。正好三缺一,謝長髮兄弟加上龔艷這
個有名的交際花。

  麻將桌上,謝長髮不止一次對龔艷言語挑逗,徐寡婦知道是衝著自己。可為
了自己的事情,她衹能受著了。有些黃段子很淫穢,讓她一個孩子媽聽了都害
臊,裡面癢癢的,龔艷這個未婚丫頭卻毫不在意,還跟著起哄,一看那架勢早不
是什麼黃花姑娘了。原來外面的人都聊這些,自己太閉塞了。

  幾圈麻將下來,看看徐寡婦確實坐穩當了,謝長髮意猶未盡,張羅兩個女人
陪自己打檯球。龔艷在市裡作小姐的時候接觸過檯球,沒事也經常在檯球廳裡和
一些不良青年泡。沒想到謝長髮打的不錯,頗有水準。徐寡婦卻是外行,衹能臨
時抱佛腳,卻不幸抱到了謝長髮這裡。

  「要專心認真啊!檯球講究意境!」謝長髮邊出桿邊權威地教授著兩個女
人。

  「什麼呀!以前玩的好像眼比這個大,桿也比這個好用!」龔艷發揮欠佳抱
怨不斷,本來是也想露一手的。

  「得了吧,現在眼才大呢!桿嘛,一個人習慣一個樣,咱們這是眼圓桿直,
玩個痛快。你是不是習慣城裡的桿了!」謝長髮暗含淫語,衹有龔艷能聽出來的
淫語。

  「討厭,打你球吧!」龔艷早就看出這個謝哥對徐寡婦今天有意思,看看謝
富貴早悄聲走了,自己打了兩盤藉機抽身,衹剩下徐寡婦陪伴謝長髮。等徐寡婦
醒悟過來,有些遲了,謝長髮假裝教徐寡婦打球,兩手扶住徐寡婦的胳膊,擺弄
著女人柔嫩的手指,調整著最佳姿態,最利於自己揩油的姿態,半摟半抱地擁上
了徐寡婦的身體。謝長髮半個身子靠上了徐寡婦,藉著女人哈腰工夫,眼睛進了
女人的胸口:女人裡面就是胸衣,兩衹奶子又白又大,越過那條深深的乳溝一直
能看到女人的肚臍處。

  徐寡婦衹覺得謝長髮像一頭健壯的公牛熱氣直喘,臉快貼到自己臉上了。急
忙起身,暫時擺脫了謝長髮的半個懷抱。謝長髮卻跟進上來,抓住女人的細手不
放:「再玩一會,你進步挺快的!」

  「謝縣長,我得走了,我也不會。再說我還得找謝主任批我那件事兒!」徐
寡婦被弄得進退維谷。說實話,這個謝縣長還有些男人氣度,比自己當初的男人
要強多了,原來在村裡碰面沒事也多看自己兩眼,多嘮幾句閒嗑。可要是靠出賣
身體,徐寡婦心裡還真沒有準備。

  「你那個事情,等會讓村裡給你辦個手續,一個女人家不容易。鄉里的事
情,沒有人罩著,你得干吃虧啊。」謝長髮見徐寡婦秉性柔順,順嘴許願。

  「那感情謝謝領導了。」徐寡婦沒想到遇到了貴人。

  「拿什麼謝我呀?」謝長髮色迷迷地問。

  「謝縣長,你說怎麼謝都行,要不等年底掙錢了算你一份!」徐寡婦說。

  「我要你那點兒錢幹嗎?你自己留著買化妝品吧。哎呀,看你這麼水靈也用
不著化妝品。呵呵,咋保養的呢?又有看上的男人沒?」謝長髮好像很隨便地聊
著。

  「還沒有,再說誰能看上咱們離婚的!」徐寡婦說。

  「別人看不上,謝哥我看上了!跟我不!誰不知道你是咱們村的第一漂亮媳
婦!」

  「謝哥你別開玩笑了,有家的人了,讓嫂子聽見不好。」徐寡婦柔聲說。

  「什麼嫂子,就掛個名。婚姻這個東西,就是一張紙,你還信那個。把錢賺
到自己手才是真的。你沒錢,誰也看不起你!就這度假村,都是錢堆起來的。謝
哥我早幾年就看上你了,可惜那小子有眼無珠,偏偏喜歡城裡那些騷貨。你看著
吧,早晚那小子得讓人算計進去。還是咱們溫溝的女人好。」一番話說到了徐寡
婦的心坎上,女人的心裡防線一下鬆動了。

  謝長髮見徐寡婦神情曖昧起來,一把扯住女人,拽到自己懷裡。

  「大白天的,謝哥你幹什麼呀?」

  「還能幹什麼!希罕你!」

  「不行,有人來!門開著!」

  「在我這怕什麼,沒人上來,放心吧!」謝長髮要用強,不想女人卻掙脫
了。徐寡婦實在無法接受大白天敞門這樣,紅著臉快步下樓了。謝長髮喘著粗
氣,望著女人肉感的背影,知道事情有門。

  晚上,溫溝除了度假村燈火通明,其餘地方並沒有多少亮光。謝長髮沒有象
以往一樣叫龔艷陪宿,一個人故作悠閒,溜躂出了度假村。

  徐寡婦此時正在盤帳,心裡不時合計白天的事情。說實話,得罪了縣長,自
己恐怕衹能在這個小賣店湊合過了。沒有男人撐腰,尤其沒有硬人兒撐腰,在這
裡做什麼都有人欺負你。就說謝富貴,沒事總想在她身上揩油。她知道這個傢伙
早就和村裡老張家那個騷貨媳婦有一腿,沒少給那個騷貨好處,可她實在看不上
謝富貴那副德行,一點男人樣也沒有,就算找男人也實在將就不了,為了一個門
市房,也實在不值得跟那樣齷齪的男人有瓜葛。倒是這個村裡出去的謝縣長不讓
人煩,就是太色急了,讓她一時下不來台。

  正尋思著,猛然看見謝縣長閃進來,還以為是幻覺,可沒等開口,男人已經
回身關門息燈了。

  「你!」徐寡婦情知不妙,又要逃走,卻被男人抓小雞般抱到懷中。

  「饒了我吧,謝大哥!我怎麼見人啊!」徐寡婦掙扎著,不由自主被弄進了
裡屋。

  「跟我,什麼都給你!我能讓你到度假村上班,謝哥我不是什麼女人都看得
上,你也知道我稀罕你好些年了!早就想和你好這麼一回。」

  昏暗中女人微微歎息,掙扎著與謝長髮一同滾到了炕上:「謝哥,你說話算
數,門市房給我經營。」

  「行,你要什麼我都給。我把自己都給你!」謝長髮挑逗著扒開女人的胸
口。

  「你真會佔便宜,我要你放哪呀?」徐寡婦推了男人一把,任憑男人含住了
自己的乳房。

  「你把我放你褲襠裡,嘿嘿!徐妹子,你多長時間沒沾男人了!這麼快就見
水了!」謝長髮探手摸進徐寡婦的褲襠,裡面淫潮湧動,看來女人在強挺著。

  「討厭,佔我便宜還笑話我,你出去!」徐寡婦故意掙扎起身,卻被男人狠
力按住,褪下了褲子,一片白肉映襯在夜色中,饞得男人放肆起來。自己也脫下
褲子提槍要上馬,徐寡婦連忙制止:「等一下,你沒鎖門!」

  女人光著下身,一路小跑反鎖房門,回轉身形,上了炕裡。也不顧男人死氣
白賴地在身上糾纏,把被臥鋪開,躺了上去。「謝哥,你慢點兒對我!」女人低
聲召喚。

  謝長髮騰身上躍,鑽進了女人的胯間,幾個進出,就熟悉了路徑,來回拉
扯,肆意尋歡,開始了對徐寡婦的無盡享用。徐寡婦被弄得來了興致,產後一直
沒怎麼被男人碰過,感覺特別強烈,嬌喘著承受了謝長髮一波又一波的粗魯。男
人的傢伙凶神惡煞地在下面逞強示威,搞得她有些吃力。原來看這個謝長髮挺正
經啊,怎麼是這般好色能幹的男人!

  「啊!謝哥,你太急了,有點兒疼啊!啊!」徐寡婦低聲呻吟,換來男人更
深入的奸弄。

  「到底是溫溝第一小媳婦兒,你要是叫兩聲就好了,我弄著更來勁。」

  「謝哥,你小點兒聲,讓人聽見成什麼了!」失身後的徐寡婦有些難為情。

  「早晚都得聽到,你就叫吧!要不我以後來叫!哈哈!」謝長髮挑逗著女
人。女人突然有些後悔了,是啊,早晚得讓人知道,那自己可怎麼再嫁啊?白天
還想說什麼也不能有這樣的事情,可眼下已經這樣了。也沒屈自己,畢竟跟的是
縣長,女人心裡安慰自己。

  兩人摟抱著滾在炕上,四腿相交,割蚌裹陰,磨乳掐臀,痛快淋漓。也不知
過了多久,正在交合淫弄,就聽見外面有人說話:「哎!怎麼關門了,今天比往
日早!徐嫂,著急用電池,能開門不?」

  徐寡婦一個轉身,從男人身下起來。慌亂穿上衣服褲子,小聲叮囑:「別出
聲,趴著!」趿拉著拖鞋去開門。「用什麼電池?這麼晚敲我家門,也不讓人休
息。」也不讓來人進屋,從櫃檯拿出來人要的電池,收了錢就要關門。

  「徐嫂,你讓我進去坐會兒,你一個人不怕黑啊!」來人要擠進門,被徐寡
婦擋住了,可胸脯還是被來人摸了一下。

  「你要死啊,回家摸你家老婆去,去去!快走,想什麼了你!」徐寡婦推著
來人,用力插上了門。再次進屋,黑暗中發現謝長髮正躲在炕裡用被臥緊蓋自
己,生怕露了馬腳。女人不禁一笑:「你不是挺膽子大嘛,縮頭縮腳的!」

  謝長髮掀走被子,重新摟定女人弄了進去:「不是怕他,我是怕對你不好。
你說我的地盤上都是這些事兒,我怎麼領導!」

  「你是就許州官放火,不許人家點燈。還想來不來你?」女人意猶未盡地催
促。

  「這不來了,讓這小子一攪和,有點兒軟。你叫兩聲,我就硬了!!」女人
果然低叫了兩聲,男人果然應聲而硬,恢復了雄姿。「好了,我又成你領導了!
嘿嘿!妹子,你再叫!叫啊!」

  「嗯!嗯!嗯!嗯!嗯!啊!啊!啊──」徐寡婦配合地低聲叫了起來,男
人乘著余勇,快意奸弄。大力抽拉了百十下,最後的淫精流到了炕席上,徐寡婦
急忙起身整理裝束,心裡已經開始合計著度假村門口服務部的營業問題了。

  王言熟悉了縣裡的環境後,很快就進入了角色。

  按照縣長謝長髮的意思:「也不需要你王言太辛苦,就是幫著弄些項目回
來。財政預算那是死的,再使勁也多不了哪去。就是項目是活的,尤其農業項
目,那是來錢的東西。」

  「沒問題,我在市政府就總和科委對口。那裡有不少等待轉化的項目,拿來
幫農民解決點科技問題。」王言說。

  「什麼科技!你把項目款項落實回來就是首功,全鄉政府都感謝你!」謝縣
長強調著。

  「有那麼嚴重嗎?」王言笑了。看看鄉政府的幾台豪華越野車,根本不像缺
錢的主。

  不過王言還是認真研究了好幾天,多方聯繫,開始立項。跑動起來才發覺,
下面要弄點項目資金,還真不容易。王言幾乎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跑項目中。
衹是最多每週才回一次家,而且也是先去邱荷那裡安營紮寨。

  直到盛夏季節,經過王言上下努力,裡外跑動。主抓的新農業科研項目也被
科委批復下來,資金開始陸續到位。果真如謝縣長當初所言,大家喜笑顏開了。

  「哎呀,還是你有資源啊!過兩天一起下鄉去吃狗肉和野味!」謝縣長一副
心滿意足的神情。

  下鄉的時候,王言心裡很是舒暢,山裡的景色氣候真是好,王言不自覺地就
想起了自己的家鄉。經過好一番顛簸,終於到了一個幽靜的度假村,王言看看路
邊的牌子:溫溝。曾經聽說過,但一直沒機會來,主要是偏僻。但好像也不偏
僻,因為度假村裡停著好些輛各色的轎車,越野車,大都不是本地的牌子。

  「這裡是我們縣的溫泉療養度假村,沒事就來放鬆放鬆。」謝縣長一路介紹
著。

  王言注意到度假村規模中等,依山錯落,看樣子各種娛樂設施很全。而且除
了會議中心是座小二層樓,全部都是仿民宅建築,一派田園風貌。王言沒想到偏
僻的山區裡還有這麼幽靜舒適的所在,看來經營多年了。

  謝縣長把進口沙漠風暴越野車一直開進了度假村最裡面的一個單獨的小院
落,停到了路邊,直接帶著王言進院。

  院落不大,但綠化得很到位,假山、葡萄架一樣不少。三面平房,繞過葡萄
架就是正房,房門開在一側,門楣上掛著「世外桃源」的原木色的匾額。一副對
聯顯得很特別:

  「水乳交融盡享極樂世界,脫胎換骨感受天上人間。」

  看來是就餐和洗浴的地方,進門依次是餐廳、溫泉池、休息室。餐廳是農家
特色,精美的飯桌支在炕頭;裡面卻一色的現代裝修,浴池全部鑲嵌進口瓷磚,
池水邊還站立著一尊仿西洋裸體浴女的漢白玉雕像,裸女雙手托著一個水瓶在肩
膀上,身體S型展示,溫泉水就從水瓶口不斷流進池子。溫泉水清澈蕩漾,嘩嘩
聲響,有種聽覺按摩般的舒服。裡間的休息室溫馨浪漫,雙人床、真皮沙發、高
檔影音設備一應俱全。

  院子兩邊也是住宿的廂房,一邊掛著「瑤池仙鏡」,另一邊掛著「鏡花水
月」的匾額,看來這個度假村的開發者還很附庸風雅。衹是沒有餐廳,進門就是
蓮花式樣的小型浴池,剛好可容納兩人洗浴,泉水自下汩汩湧動,惹人遐想,感
受到一股清新的溫泉氣味。裡間是高檔休息室,舒適的大炕。

  院子裡的葡萄架下還支了個麻將桌,四下空空無人。

  「怎麼樣,不錯吧,我們的安樂窩,以後有什麼親戚朋友就到這度假,還能
上山裡摘新鮮水果、山貨。你先進去泡泡溫泉,什麼都是現成的,我出去招呼一
下。」謝縣長輕車熟路,把王言領進正房。這時一個年輕的女服務員走了進來,
一身農家打扮,頭上還紮著碎花的髮帶。

  「四點準時上菜,現在還沒餓呢!我出去看看,你先泡泡!」謝縣長命令
著,放下王言出門了。王言獨自脫去衣服,進了溫泉池子。一段時間的市裡鄉下
來回跑,總算辦成了一件大事情,難得有今天的好心情。

  謝長髮獨自到了度假村的辦公樓,謝富貴趕緊出來迎接:「什麼時候到
的?」

  「剛到。人我安排完了,今年又有不少資金進來。走,進去說。」進入主樓
總經理辦公室。「龔艷那個騷貨呢?你最近上沒,呵呵!」謝長髮毫無顧及地
問。

  「哎呀,我哪有年這體格啊,再說那丫頭認錢,我有錢給她?不如找村裡老
張家兒媳婦過癮呢!她閒著也是閒著!」謝富貴回答,「這個王言怎麼樣啊?」

  「沒說的,能幹,我指工作啊,床上還沒試過,哈哈!男人沒有不吃腥的,
別說他一個小年輕的,就是市裡領導還不照樣拿下,女人腿一叉,哪個也得鑽進
去。你瞧好吧,肯定是自己人!」謝長髮很有信心地說。「讓龔艷好好拾掇拾
掇,別讓人看走眼了,可別穿制服過去,暴露點兒的,年輕人嘛,就要有年輕人
的活法。」

  王言正靠著大理石台階舒服地在溫泉水裡放鬆,聽到一陣腳步聲,還以為是
謝縣長回來了。又覺得不對,怎麼高跟鞋的聲音,猛一回頭,衹覺得一位妖艷狐
媚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慌得王言急忙說:「有人!」

  「沒人我給誰服務呀,王哥你好!我是龔艷!這裡的領班,泡夠沒?上來吃
點晚飯吧,馬上就上菜了。」

  「啊,好!幫我拿一下浴巾和浴服!謝謝!」王言很快就鎮靜下來,不能讓
這裡的女人以為自己沒見過世面。但實在不好意思光身子自己出溫泉池子。

  「哎呀,還年輕的,到底文化人啊!」龔艷笑盈盈地走近,說著拿給王言。
王言背對著龔艷裹上浴服,跨出了池子。這才有機會仔細看看龔艷的樣子,不禁
心頭一顫,好一個風塵女子:最吸引王言的是女人燙著時尚的髮型,頭頂是爆炸
式,後面是順滑的黑色長髮,修剪得剛好過肩,髮梢卻染成了金褐色,分外打眼
;金褐色的劉海斜斜的披到一邊的眼角,輕撫一張雪白的瓜子型粉臉,細眉彎
彎,秀鼻纖巧;烏黑的狐狸眼,閃著勾人的光澤;女人身材高挑,蓮步微搖。身
上是一字型緊身黑紗吊帶連衣裙,渾身溝乳起伏。尤其是面料輕薄貼身,裡面的
內褲、乳罩隱隱的一覽無餘;臀部被包裹得緊稱圓潤,下面擺動著一雙傲人的大
腿,水晶面的高跟拖鞋襯托著塗著炫彩指甲油的雪白腳趾。女人站立著不動,散
發著渾身的妖冶,裡外的嫵媚。這哪是野味啊,城裡這樣的女子也少見啊,王言
一陣起性。

  「行不?我陪你!」龔艷問,似乎欣賞著王言健碩的身材。

  「好靚啊!怎麼埋沒在這裡了,怎麼稱呼?」王言眼神在女子身上到處瀏
覽。

  「我叫龔艷!行不?」女子笑盈盈地又問。

  「有什麼不行的,不知道用起來怎麼樣?出去坐!」王言自然地摟上了龔艷
的細腰,到了外間炕頭。

  「歡迎晚上驗貨!」女子蕩蕩地一笑。

  「現在就想驗貨!」王言想親龔艷,卻被擋住了。

  「別急嘛,有的是時間!」龔艷等王言盤腿在炕上坐好,從後面用腿夾住王
言,使王言如同坐在女人懷中。龔艷一邊輕聲閒聊一邊給王言按摩肩上身,一雙
靈活的玉手不時按到王言的大腿,搞得王言又不老實起來,伸手從兩邊抱住肋下
女人的雙腿,順著大腿摸下去。

  「老實點兒,沒見過女人啊!」龔艷想推開王言的雙手,但沒推動,也就不
阻擋了。王言閉著眼睛一邊享受按摩,一邊回手撫摩女人的身體。

  「真滑呀!你們這的水質好,出女人啊。裡頭滑不,讓我摸摸!」王言手更
放肆了。

  「別摳了,文明點兒吧,大哥。還拿你當文化人呢!一會謝哥回來就開飯
了!」龔艷收回了雙腿,跪在後面給王言按摩,一會讓王言趴下,騎到王言身上
用肉感的膝蓋用力擠壓王言的背部,腰眼,大腿,舒服得王言「嘶哈」聲不斷。

  「還按吶,狗肉該上了!」王言急忙坐起來,整理了一下早已開懷的睡衣。
謝縣長已經進屋了。後面跟著兩個女服務員,一人提著兩個大食盒,熱騰騰的冒
氣,狗肉宴席上來了。

  三個人邊吃喝邊聊天,全是些風花雪月的話題。王言的眼神一直與龔艷不時
對接,彼此窺視著對方,也培養著對方。礙於謝縣長在,王言不便太放鬆。但是
謝縣長卻是一副土匪像,黃段子連篇,不時對龔艷動手動腳,龔艷也不十分回
避,從容應付兩個都想撲上來的男人。謝縣長是上座,王言和龔艷坐在炕桌兩
邊。王言這才感覺自己其實和謝長髮沒有什麼區別,都是農民出身,從盤腿的姿
勢就看出來了。

  龔艷可不願意兩條美腿盤著,乾脆側身伸展開坐著,一衹腳就在王言的大腿
根附近遊蕩。上面一雙狐狸眼顧盼生情,下面一雙腳有意無意地偶爾碰下王言的
大腿根,沒多就王言就有醉意了。

  「徐寡婦最近陪誰沒?小娘們還沒哪個男的敢提親吶?」謝縣長問龔艷。

  「沒聽說呀!就你總叫人家寡婦叫的,還能再婚嗎?王哥來喝酒!」龔艷舉
杯,滿眼誘惑。

  「這個小娘們,誰要她我都能給她攪和黃了!呵呵!那個尺寸,那個皮膚,
那個騷勁兒,就讓一個男的專用浪費材料了。王言一會你看看,咱們溫溝是不是
出漂亮娘們!」王言心頭一動,眼前的龔艷已經要命了,這個徐寡婦到底是個什
麼樣的貨色啊!衹要一提寡婦這個詞,王言總是興奮。

  「你那麼壞呢!要霸佔人家啊!」龔艷推了一把謝縣長。

  「我要霸佔也霸佔你呀,霸佔年輕的多值個!哈哈,保質期長啊!」謝縣長
肆無忌憚地大笑,龔艷偷眼看了一下王言。

  晚飯很快結束了,王言是就著美色盡情享用了一頓狗肉全席。落日餘輝中,
面對秀色可餐的龔艷,王言強忍住慾火。

  「快去喊徐寡婦過來,早該到了,都幾點了!」謝縣長有點不耐煩地說,幾
個人落座到葡萄架下,把麻將稀里嘩啦鋪了一桌面。

  此時門口恰巧進來一位少婦。王言回頭觀瞧,不禁暗暗貪看:進來的少婦身
材勻稱窈窕,步態裊娜,輕擺著微微的水蛇腰,臉上微微帶笑,帶著幾分淡淡的
脂粉媚氣。

  「謝哥你好啊!你好!」少婦直接坐到王言上手的空位,王言藉著說話的機
會仔細打量了一回少婦的模樣:少婦穿著麻紗料的淡綠色砍袖襯衫,下面是黑色
掐花邊的緊身肥褲腳的九分褲,蔥嫩的一雙腳穿著坡跟的白色涼鞋。少婦的一頭
黑髮挽了個抓髻在腦後,鬢角梳得光亮,雅致的鏤花銀釵頭分外惹眼;一雙含情
妙眼,光澤流動,卻又含而不露,讓你覺得在看你卻又沒看。

  「怎麼稱呼?」王言故意文質彬彬地問。

  「叫我徐姐就行!」少婦輕聲細語的,帶著無盡的隱隱媚氣。

  「你還能比我大?」王言詫異問,想像中能和謝縣長搭配的徐寡婦怎麼還不
得比自己大幾歲?可眼前的妙人讓王言很驚歎山區裡還有這麼樣的少婦。優質的
水土養育得這裡的女人細皮嫩肉,絲毫不顯歲數。少婦衹是嘴角微笑了一瞬,也
不回答。儘管女人穩穩當當地坐下了,可在王言看來骨子裡都是一步三搖的誘
惑,坐在椅子裡就像一堆等著男人享用的美肉。

  「先給王副縣長介紹一下你們的規矩!」謝縣長吩咐道。

  「不就推倒和嘛,能差多少?」王言有些不屑。

  「哪呀!我們這裡就看夾,加一個條子翻一番。餅子夾條子翻兩翻。奶子夾
條子嘛!明白嗎?」龔艷細嫩的雙手一邊碼牌一邊緩緩講解,語氣裡透者隱隱的
放蕩。王言聽出這是純粹的帶著色彩的麻將。

  「奶子夾條子!呵呵!么雞誰夾啊?」

  「么雞自摸兩翻;一個么雞帶兩個奶子兩翻,么雞自摸帶四個奶子算封
頂!」龔艷回答。徐寡婦衹是微笑,王言發覺這個徐寡婦是那種越品出戲的女
人,讓人胡思亂想的。

  「四個么雞帶四個奶子呢?」王言故意逗坐在上家的徐寡婦,腳底下輕輕踢
了一下女人光潔的小腿,順勢踩住女人的右腳,來回摩擦。他已經知道了這個徐
寡婦不是良家女人,所以膽敢放手挑逗。

  「沒看出來呢!」龔艷飄了一眼王言。徐寡婦也向王言飄了一眼。王言乾脆
架起右腿橫擔在左腿上,桌子下面的右腳尖卻偷著移動到了女人的大腿裡側。徐
寡婦眼角微微閃爍,沒吱聲,若無其事地開始過牌,嬌柔的手腕上戴著碧綠的玉
鐲子,每次都是輕舒玉臂,不急不慢。

  幾個回合下來,王言就熟悉了路數,可惜似乎總有些算計不過左右兩個女
人,總是小和後就點個大炮。那邊龔艷是飛揚靈動,這邊徐寡婦是柔靜淺笑,尤
其是徐寡婦眼角的餘光攪亂了王言的注意力,老想著這個女人水蛇腰扭動起來的
樣子。

  「摸,和了!」謝縣長忽然發了威風,來了個封頂。

  「哈哈,讓我摸了,哈!好大啊!哈哈!」謝縣長伸手摸了一把龔梅的胸
脯,被龔梅一把推打到一邊。王言藉機把腳趾伸進徐寡婦的褲襠處攪和了幾下,
徐寡婦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自然表情,還是不做聲。王言看出徐寡婦對自己不
反感,把腳更深入往女人大腿間的深處使勁,女人眉頭微動,眼角流出瞬間的嗔
怪,把雙腿夾緊。

  「爭取再來一個夾,看看誰的奶子能夾!」謝縣長說著開始了又一輪抓牌。

  「還是徐姐的大!」龔艷邊打牌邊嬉笑。徐寡婦衹是嘴角翹了一下,算是笑
了。

  「那你的屁股也又大又緊,更能夾,看我來個操後路,呵呵!碰!」謝縣長
淫笑著說,順手碰了王言出的張兒。

  「討厭,小心點炮!」龔艷踢了謝縣長的小腿一下。

  「一會點你一炮,把你點著了!哈哈。看看誰求饒,今天我可有幫手啊,看
你王哥體格多壯實!」謝縣長嘻嘻哈哈的說,龔艷熱辣辣地看了一眼王言,徐寡
婦也不經意地笑了一下。王言覺得臉熱了一下,這個老謝也太沒遮攔了。可擔在
左腿的右腳還是再次伸進了徐寡婦的襠部,女人衹是稍微禁閉雙腿做著抵擋,任
憑王言的腳趾到處亂拱,臉上卻是表情平靜。王言很佩服這個女人的含蓄沉靜,
藉著抓牌欠身的時機,一陣使壞地攪動,徐寡婦耳鬢微紅,雙腿來回摩擦,好像
也在努力克制被王言挑起的情緒。

  天色逐漸昏暗下來,葡萄架下亮起了燈。

  王言藉著桌子下面的黑暗,更放心地勾弄著徐寡婦的下體,就差挨光貼上去
了。徐寡婦總是衝著桌面微笑過牌,偶爾看王言走神,就輕啟朱唇柔聲提醒一
句:「要不要啊?」簡直就是在明目張膽地遞送秋波。王言心裡恨不得說:
「要,就要你個小寡婦!」想想自己怎麼也是個讀書人,初來乍到的,到底不敢
如謝縣長一樣放肆。

  麻將兩個多小時就結束了,算了算王言還輸了不少,謝縣長輸的更多。

  「給錢,給錢嘛!」龔梅叫了起來。王言急忙把腳從徐寡婦胯間抽了回來,
女人好像也輕鬆了不少。

  「完事給,一起給!還沒數夾多少下呢!夾的多給的就多!」謝縣長色迷迷
地對王言說道:「你第一次來,嫩的先跟你,走我們去瑤池!」拉著徐寡婦走
了,徐寡婦進屋的時候特意半回頭瞟了一眼王言,王言感覺就像是心肝被別人搶
走了一樣。幾圈麻將下來就培養出了感覺,可惜被別人佔了先機。

  王言擁著龔艷進了自己房間,兩人自然地一起進入了蓮花池,泡起了溫泉。
龔艷一身浪肉,不用挑逗就顫動著乳房坐到了王言懷裡。王言抱住龔艷的身子,
對準女人的陰部頂了進去,長到了陰道裡面。龔艷浪聲嬌顫,盤桓著肉臀,藉著
泉水和淫水的潤滑,小幅度緩緩動作。「啊!王哥,插我啊,摸我啊!啊!」

  王言靠著池壁,向上緩慢有力地頂撞,溫泉水的溫度和陰道裡的溫度似乎達
到了平衡,同樣的溫暖,同樣的爽滑。「艷啊,真享受啊!噢!」兩人誰也沒有
激烈動作的意思,盡情品嚐著性愛的愉悅。那邊徐嫂好像被謝縣長弄得特別刺
激,忽然「啊!啊!」的大聲呼喊,有些近似於哀嚎了。聽得王言下身立刻徹底
硬了,忍不住打聽徐寡婦的情況。

  「徐嫂挺厲害吧?」王言在水裡摟過龔梅,玩弄起一雙柔軟滑白的乳房。

  「厲害什麼呀,就老謝,喜歡女人叫喚,說不叫喚不給錢,變態!徐嫂也不
算是寡婦。她老公又沒死,離了。這幾年在發展多快啊,她老公原來就是帶著咱
們附近的幾個民工給人幹活,後來也不怎麼就能耐得不行了,那錢擋也擋不住地
掙。給人在市裡承包工程,現在還有個什麼吊雞吧房地產公司,徹底發了,順便
包了個二奶,可漂亮了!」龔艷說。

  「她看起來挺不錯的,她老公也太挑了吧!」王言實在覺得徐寡婦雖然談不
上青春靚麗,可絕對是溫良標緻,風韻十足。

  「那看跟誰比!那個二奶我見過,跟他老公回來過。長得可像電影明星周潔
了,就是《火燒圓明園》裡的那個貴妃,我看比周潔還漂亮!兩人回來就攤牌
了,給了徐嫂幾萬塊錢,宅基地都不要了。傻逼老爺們,一年回不了幾趟家,回
來就離婚。將來那個也不一定能跟他長了,還不是奔他那些錢。徐嫂她看開了,
也跟著外來的男人瞎扯,就老謝叫人家寡婦!難聽死了!」龔艷邊替王言擦背邊
嘮叨。

  王言想想時間還有一個晚上,也不著急折騰龔艷,躺在炕上邊讓龔艷光著身
子給自己按摩,邊相互調笑,下身早已高高挺立,龔艷不時扒拉一下,敲打一
下,大炕上一時肉光淫海。

  王言正抱著龔艷親熱,那邊謝長髮已經喊了起來:「快點過來呀,我的人可
過去了!」兩人出水後還沒有進行更激烈的交媾,沒想到謝長髮起了荒唐勁,要
交換女人取樂。龔艷好像見怪不怪了,起身親了王言一下,批著浴巾近乎裸體就
過去了。

  「來了,王哥!」徐寡婦微擺水蛇腰,已經穿著毛巾睡衣進了王言的房間,
一手拿著自己來時穿的衣服。看王言穿著睡衣在炕頭等候,急忙坐到王言身邊,
也不說話。

  「快過來,想死我了!你想我沒?」王言一把摟過徐寡婦的腰身,感受著女
人柔媚的姿色。

  「你也不要我呀?」徐寡婦在王言懷裡細聲細氣地說。

  「我得等老謝挑完了!」女人的脖子細膩肌膚,王言親得徐寡婦直哼哼。

  「要是謝哥今天不放我過來,你怎麼辦?」徐寡婦撫摩著王言的胸脯問,眼
角向上飄著看王言。

  「那我找機會也得找你!興許明天就回來找!看你就上火,就想要你。你和
老謝多久了?」

  「你看上我哪了?王哥!」徐寡婦很會調情,不緊不慢地問,眼角含情。一
邊撫摩王言的大腿,卻不碰要害。

  「哪都好,長相,皮膚,個頭,和我一個嫂子差不多。要是你們溫溝選美,
我看你能拿第一!」

  「還選美第一,別拿我開心了,中老年組的第一吧,呵呵!」徐寡婦第一次
露齒微笑,風情蕩漾。

  「第一火給那個丫頭了!你怎麼還這麼硬啊?」徐寡婦注意到王言下身挺
立,不像剛用過的樣子。

  「沒出來呢,就等著給你留念呢!」王言調戲著女人。女人柔順地靠著王
言,隨便王言把手伸進胸口玩弄。王言扒開了徐寡婦的睡衣,裡面果然是一身細
膩的白肉。女人骨骼勻細,肉感滑膩。一雙肥美的乳房微微下垂,乳頭殷紅飽
滿。王言探手向下,徐寡婦的腹部豐滿,陰戶微隆,一上手就知道平日裡滋養得
很不錯。不是男人的功勞就是美食的結果。

  「老謝夠狠吧,把你弄疼了吧,讓我心疼心疼,看看破沒?」王言已經起跨
上去,徐寡婦應聲後倒。

  「沒怎麼做,幾下就完事了,就是叫喚時間長,他得意女人叫喚。」

  「你也給我叫喚幾聲吧,剛才聽得我骨頭都酥了!」王言壓住徐徐寡婦。

  「你願意聽怎麼的?我自己都覺得假!啊!啊哈!啊!」徐寡婦叫了兩聲,
一副浪浪的表情。那邊龔艷已經開始高潮般地大聲呻吟起來。兩人會心一笑,隨
即緊緊擁抱到一起。

  這徐寡婦很會伺候男人,在下面全力應承王言的每次進攻,百轉千回,在炕
上來回翻滾,死死夾住男人不放。

  「徐姐,我的小寡婦!我的好女人!」王言感受著一個女人最迷人的溫柔軟
款。「老謝射進去沒?這麼滑!」

  「都進去了,怕你嫌棄,我洗乾淨了,你放心吧。啊!啊!啊!」女人在下
面柔情地答道。到底是年輕人,做起來真不一樣啊,傢伙又大又硬,竟然一氣伺
候兩個女人了,而且還沒有完事的樣子。男人用力撞擊她,大炕咣咣做響,似乎
都要被兩人壓塌了。看看上面的男人模樣英武,身板健壯,又有本事,要是一輩
子守個這樣的老爺們過,她什麼都不要了。

  王言也同樣感慨女人的本事。女人瞇縫著妙眼,微張著小嘴,顫動著柔白的
雙乳,款款迎送。這個女人不像一般的自己接觸過的賣身女子那麼外露,而是含
蓄中帶著暗暗的騷媚,通過眼神傳遞過來,讓男人為之瘋狂。女人略帶嬌羞的放
縱,平添了淫亂的氛圍。

  「好徐姐,好女人!我幹得真舒服!啊!噢!噢!」

  「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女人在下面高聲淫浪,叫得王言渾身沸
騰。扛定女人的大腿,進出不停。數百個回合轉瞬即過,女人已是渾身癱軟,呻
吟連連。

  王言也是瀕臨崩潰,身下女人讓他沉迷,讓他墮落。女人款款扭擺,輕輕抵
抗,一副肉肉的水蛇腰波動不停,一雙白腿勾弄緊湊,女人使出了渾身解數,騷
情伺候。王言本來已經和龔艷扯了好一會,在女人用情的勾引下,很快達到了高
潮。女人也同樣快活,懶懶地躺著也不洗浴。

  晚上,王言就摟著徐寡婦睡下了。下半夜的時候,王言起夜聽見對面又傳出
龔艷誇張的呻吟聲,似乎要飛出院門,傳遍整個度假村,不禁佩服謝縣長哪來這
麼好的體力。徐寡婦好像也聽見了,睡眼惺忪地沖王言笑了一下,翻身又睡下
了。

  其實徐寡婦心裡一直想著心事,這兩年過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自從跟
謝長髮有了關係,一切都很順利,可又不順利。自己比以前掙到了更多的錢,給
度假村送貨讓她的店面貨品越來越齊全了,村子裡的主顧也更加多了起來。謝長
發每次光顧她的身子,也不少給她甩錢。下輩子看來有指望了,將來也有基礎去
見判給男方的孩子了。可就是感情方面空虛得很,想找個像樣的男人嫁了,卻每
每不如意,也許就是與那個剛剛在自己身上快活過的謝長髮有關係。謝長發生性
燥性,見到女人就沒魂,衹是暫時拿她開心,這她很清楚,不可能指望將來了。
如果沒有老謝該多好,可沒有這個老男人,自己也不可能接觸到王副縣長。

  身旁的王副縣長讓她心動,年輕體格也好,看著就是有文化的人,如果將來
靠上了這樣的男人,就算不結婚也知足了。可心頭又一陣悲哀,王言知道自己眼
下的為人,難道以後會珍惜自己嗎?以後老謝退了,王言能上來嗎?就算上來,
能在意她一個三十多歲的寡婦嗎?她一個女人確實想不清楚這些複雜的問題。

  山裡的清晨薄霧籠罩,山林間晨鳥嘻叫起來。

  伴著幾聲雞鳴,一縷陽光透過葡萄架射進了屋子。王言早早醒來,長長地伸
了個懶腰。衹見徐寡婦還側身熟睡,一頭黝黑的秀髮蓬鬆散亂在臉邊,睡衣下半
裸的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一雙白嫩勻細的大腿夾著毛巾被,女人嬌容如水,
滿臉春意,看得王言氣血難平。經過一夜的休整,王言好像又恢復了精力。順著
女人嬌嫩的腳踝親了上去,一直親到女人的陰部。

  「別了,讓人睡一會嘛!」徐寡婦懶懶說,睡態醉人。

  「寶貝,讓我再玩一回,今天就回去了。」王言不容女人抵抗,重新武裝,
跨了上去,掰開了女人雙腿,早已熟悉那裡的地形了。早晨的陰莖格外爭氣,比
昨夜還巨大。

  「啊!弄死人了!先親親再弄啊!」下身還沒濕潤的徐寡婦一下被刺痛了。

  「就是要弄死你,省得讓別人弄到!」王言親上女人的乳頭,到底是有過孩
子,乳頭比龔艷的飽滿很多,乳暈很大,幾乎佔了乳房的正面一半還多,讓人愛
不釋口。昨夜昏暗,光圖痛快了,現在王言要仔細品味這個細嫩圓潤的寡婦。可
那邊老謝好像已經起來了,都能聽龔艷放肆的笑聲。王言抓緊時間動作,對著徐
寡婦不斷衝擊。

  「啊!啊!嗯!嗯!嗯!嗯!啊!啊──啊──啊──」女人調整體位,逐
漸適應了男人清晨的進攻,也終於發自肺腑低嚎起來,短短的十幾個小時,竟然
被兩個男人弄了幾回,而且就這次最痛快。昨晚第一次接觸王言,她還有些放不
開。

  「你長得真男人,真的!」女人在下面浪浪低述。

  「是嗎?你愛我不?愛就叫幾聲老公!」王言逗弄女人。

  「老公,老公!你真是男人啊!老公!我的老公!啊──啊──」女人高聲
呻吟,似無法自拔。下面淫水洶湧,濕潤著王言雄壯的傢伙。

  「徐姐,好寡婦,好女人!我要了你了,要了!啊!」

  「要我吧,要我吧,以後我也是你的人了,以後你來就找我,我幸福死了,
啊──啊──啊──-」

  王言暗自感歎,難怪老謝喜歡聽這個女人叫喚,的確太銷魂了。女人的叫聲
中夾雜著癡迷,放蕩,又帶著些須良家婦女的矜持。王言猛然站起身,倒抱女人
的兩腿在腰間,把女人的下半身倒豎在炕上,衹有肩背著炕,自上而下,快意奸
淫。女人哪裡見過這樣年輕放縱,有力刺激的姿勢,被弄得浪叫不止,渾身抖
動。

  「啊!啊!男人啊,你弄死我了,你太有力氣了,誰也趕不上你會弄啊!啊
──啊──」

  看著女人淫唇翻捲,渾身妙肉亂顫,王言施展開一切手段力量,狂插猛抽。

  「啊,啊!大早晨的,你折磨死我了!啊!啊哈!啊哈!」女人被折騰得身
體變形,臉色通紅,衹有張嘴討饒的份兒了。

  「小樣,看你就來勁!讓你見識見識猛男的滋味。」

  「見識了!啊哈!啊哈!啊!猛男啊!見識了你厲害!你厲害!啊哈啊!
哈!啊!啊!」女人浪叫不止,王言乘著余勇,大力姦淫。沒有十來分鐘,就射
進了徐寡婦美妙的陰道深處。看得出,女人也很快活充實,摟住王言親了好一
會。

  臨走王言特意給了徐寡婦一千塊錢,女人推拒了一下:「我不要!人家是喜
歡你!」

  「拿著,我也是喜歡你。必須拿著!以後時間長著呢!」王言把錢塞進女人
的衣服兜。

  「還有以後嗎?」徐寡婦柔柔地問。

  「當然有!以後來就找你,玩你!我的小寶貝,我的小寡婦,我的小婊子,
以後就到你身上度假來!到你身上當流氓。」王言覺得自己在這個女人身上有一
種徹底墮落的感覺。這些話他也想在邱荷身上說,卻不敢。

  「討厭,說話那麼難聽呢!我不喜歡你說髒話!我喜歡你說點情話!跟我說
些悄悄話!」女人頷首擺腰,邊走邊整理自己的髮髻,舉起胳膊時露出了一截白
膩的腰身,連內褲都現了出邊來了。王言忍不住從後面抱住女人親了起來,女人
回手摸了摸王言的褲襠處,又微微發硬了。

  「體力真好啊,狗肉沒少吃!」

  「狗寶補的好!真不想走!」王言和徐寡婦又摟抱纏綿了好一會,才戀戀不
捨地離開了,那邊謝縣長都已經出門上車了。

  「我們的基層群眾多好啊!呵呵!」回來的路上,謝縣長調侃的一句話讓王
言有些尷尬,沒想到自己到了縣裡工作竟然如此沒有廉恥了!不過有機會一定請
尚鴻幾個過來消費,既可以名正言順地找徐寡婦,也可以給老謝的度假村帶來效
益。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0-5 16:23 編輯 ]
2008-12-28 0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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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部 袁可學心悸愛滋病  趙玉娥重溫相思情

  尚鴻接到王言邀請度假的電話,卻完全沒有了度假的心情。

  昨天臨下班前錢總從總部來了電話:「尚鴻啊,怎麼說呢!你先穩定一下情
緒!北方辦事處老總的位置本來應該是你的,實際你也做了快一年了。誰知道總
部這邊出了變故,我也就是意見之一吧,不可能全包攬。但是大家覺得你還是有
機會的。你先忍一段時間,我估計新去接任的不會超過一年,頂多兩年!畢竟還
需要本地化經營嘛!」

  「兩年?太欺負人了吧,業績,資歷我都符合公司要求啊!」尚鴻恨不得想
說我他媽給你上了多少銀子!

  「我知道,我也為難!其實你一直也算辦事處老總,就是沒任命而已。唉,
要不我給你爭取個別的平級職位,不過也許要離開你那個地方!」錢總帶著無奈
甚至哀求的口吻。

  「我資源全在這裡啊!讓我想想吧!」尚鴻狠狠地摔了電話,憤憤地離開了
辦公室。

  以前衹嘲笑那些二奶什麼都得到了,卻沒有名份。自己和那些賣身投靠的小
姐、二奶沒有什麼兩樣,得到了所謂的一些東西,卻沒有得到最想要的名份--
職位。

  尚鴻一下工作沒了激情,臉色與季節形成了明顯的溫度反差。同事鄭傑也看
出尚鴻的消沉,但不好說什麼。

  職場裡的這條路,當初是他鼓動的,尚鴻上了勁,卻沒有真正成功。而且隨
著實際地位的提高,尚鴻在公司裡外也不再過多袒露心聲,兩人雖然默契,卻有
了一點距離。別的不說,兩人很久沒有一起行動獵色了,鄭傑猜想,尚鴻也許是
在製造一種未來領導的架勢。

  但他事先就提醒過尚鴻,說了自己不好的感覺,尤其對錢總的印象及其最近
一些反常的做法,可尚鴻太自信。現在除非尚鴻主動暢聊,否則他不會打聽尚鴻
的心事。

  尚鴻內心確實有些消沉,一種淡淡的失落。平時那些獵頭公司總騷擾自己,
現在卻沒了下文。每天閉關修煉一般在辦公室上網遊蕩,打發時間。

  在網絡裡,尚鴻除了寫一些抒情文章,發一些感悟人生的文章,多數瀏覽國
外的成人網站。這日漸火暴的互聯網確實好,沒有人知道你是誰,但你可以盡情
宣洩,就像在意淫所有的女人一樣痛快。可看得多了,又昏頭漲腦的。

  尚鴻不經意間打開一位女網友「玻璃水晶」的郵件,那是一位不曾謀面的清
醇女孩,好像在事業和愛情方面都不太順利。女孩在郵件裡討論的正是和自己類
似的情形:「人生有許多球,代表不同方面的球,感情的、工作的、朋友的。有
的落地能彈起來,比如工作;有的就不能了,比如感情。」

  尚鴻很感慨,是啊,自己的工作本來算不得什麼,可是自己還有感情嗎?朋
友,對了,自己還有朋友。

  從網絡中回復到現實的尚鴻,想起了給袁可學打個電話,已經有段時間沒聚
會了,好像都是因為王言忙著陞官沒時間聚會,兩個人聚總沒什麼意思。

  尚鴻並不知曉這些日子,袁可學經歷了一次煉獄:袁可學半年前與幾個朋友
胡亂聚會,無意聊到最近愛滋病特別流行,而且是絕症,傳染得厲害,前段時間
一個負責採購的哥們得病後就消失了,可能早就得上了,也不知道死活下落。所
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袁可學多問了幾句:「怎麼回事?什麼症狀?」

  「哥兒幾個,可得注意往後上小姐要戴套啊。這不像淋病、梅毒什麼的有藥
治,這個得上就沒好。快的兩三年,慢的十幾年也說不定。剛開始就像疱疹什麼
的好像,感冒也不容易好,體質下降得厲害,好像是免疫力喪失。對,就像你前
兩天感冒那樣,病怏怏的!改革開放嘛,不能什麼都引進來啊!哈哈哈哈!」朋
友開著玩笑說道。

  「是啊,現在怪病太多了。我一哥們前兩天剛中招了,淋病,撒尿都費勁,
還是固定性夥伴最好,不過也不一定,攤上不乾淨的,一樣沒用。現在女的更開
放,開始養男的了。」旁邊人附和。

  旁邊幾位已經開始海聊最近市裡的老區改造、開發區擴建了。現在城市大踏
步地前行,一切都在翻天覆地一般變化著,袁可學幾個衹要聚會沒有不聊生意合
作的。衹要有點關係門路的,誰都在抓項目,抓錢。就算不做大項目,也做配套
設備什麼的。幾人相互提攜,就像一群吃肉的餓狼,在這個改革的城市裡尋覓,
不斷下嘴。

  可現在袁可學忽然沒了興致,而且在一邊越想越害怕:自己與小姐可是經常
不戴套的,而且自己真的得過一次疱疹。自己這段時間一直感覺虛弱,感冒快一
個月了也沒好利索。袁可學忽然渾身冒冷汗,不是自己得了什麼他媽的愛滋病了
吧!袁可學連飯也沒吃完就告退了。

  一個星期過去了,袁可學一直也沒安生,因為自己就是愛滋病的症狀。袁可
學找了些資料,看看自己與愛滋病人的比較,越來越相信自己就是患了愛滋病,
尤其體重開始下降,精神頭也更加跟不上了,原來的感冒一直沒有好轉,更讓他
深信不疑。一個月的時間掉了十幾斤的體重,而且還在繼續下降,整日像個病鬼
一樣魂不守舍的。

  自己這些年也賺了不少錢,卻沒有機會消費了。看看外面藍藍的天,也不知
道自己還能看多久了。如果死後驗屍,知道是愛滋病死的,自己和家裡還不全完
蛋了。袁可學絕望了,都怪自己圖一時的快活,卻害了自己。他媽的哪個小姐缺
德,有愛滋病還接活。他媽的哪個男的缺德,得愛滋病還找小姐,不是害人嗎?

  袁可學一下對社會失去了信心,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了。袁可學公司
也不去了,整天在家裡發呆,要不就是找個酒吧坐著看來往的人群。看著那些蕓
蕓眾生,多讓人羨慕啊。平凡,活著就是幸福。

  想到親人,朋友,一切好像已經很遙遠了,可真沒活夠啊!想到了童年、大
學的時光,想到了畢業分配後這些年的經歷,同寢室的幾個兄弟,王言、尚鴻、
周海。人家都平平安安的,就自己完蛋了。要是沒畢業多好,自己也沒機會學壞
啊。就算混,那也是在學校裡,哪有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當時自己還存著出國拚搏的夢想呢,要不是外語實在差,也許現在也是個跨
國公司的高級白領了。想起在當時學外語,又恍惚想起讀過一本簡易版英漢對照
小說叫什麼歷險記,小湯姆躺在乾草垛上對著藍天想哭。現在自己看著藍天白雲
也想哭,卻哭不出來。

  總不能這樣等死,袁可學最終進了醫院。以化名掛號,抽血,化驗,全面的
各項性病檢查。袁可學發現做這樣的檢查實在是折磨人,所有人的眼神都是怪異
的,嘲笑的,蔑視的。

  等待結果的滋味如此的難熬,似乎過了幾個世紀。第二天檢查結果出來的時
候,袁可學渾身緊繃僵硬,就是不敢進去取化驗單。旁邊幾個似乎同道中人也是
臉色嚴肅,渾身不自在。完了,死刑證書就要下來了,也許會還會被公安局當場
監控起來。袁可學甚至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可轉眼心跳似乎又沒了,自己好
像已經死了。

  袁可學哆嗦著接過化驗單,眼前一片模糊,好久才控制住了自己異常顫抖的
雙手。當醫生那個「陰性」的章子出現在眼前時,袁可學猛地痛哭出來,如同即
將潰壩的水庫開閘放水了,呼天搶地的哭聲嚇壞了旁邊幾個人。袁可學也不知為
什麼,「撲通」跪了下去,給醫生磕了一個響頭,沒等醫生返過神來,已經起身
出門了。

  外面的天好像又像從前那般蔚藍了,可是在袁可學看來比以前還透亮。經歷
了一場「生死」,袁可學好像有些解脫了,乾脆解散了公司,背著全套的旅行包
去了西藏。

  晚上在風尚咖啡廳見面的時候,尚鴻驚異於袁可學的黑瘦,好像整個變了一
個人。他尚鴻何嘗沒有變化。剛到這個城市,自己青春小伙兒一個,現在卻老於
世故了。

  「剛從西藏回來,太曬了!」袁可學自嘲。

  「你好像得道高人,我指你的氣質。不像以前的你了,要不要一會找個地方
給你涮涮?有新小姐!」尚鴻試探一下,想起了黃晶晶的地盤。

  「得了吧,哥們戒了。得清閒處且清閒,都是空啊!」袁可學說道。

  這在尚鴻看來真是太奇怪了,從來都是袁可學張羅到各處踩點漁色的。「你
好像參透了似的,別想當和尚了。我就是個凡夫俗子,該喜歡的還是喜歡!」尚
鴻自己很清楚,雖然在女人身上一再受挫,可看到街上那些漂亮女子,還是蠢蠢
欲動。

  「我知道你得意少婦那種的女人。原來我也是,後來改道喜歡小姑娘,現在
都無所謂了,對女人的喜好也算輪迴吧。我也不想當和尚,也沒參透,說不定哪
天又入進去了。不過一切皆有結束的時候。」

  「就說這些騷娘們,為什麼叫騷娘們,中醫解釋得最好:那是這些女的總和
多個男人發生關係,體內的清醇香氣都變味兒了,就是騷味兒。所以你看騷老娘
們總是化妝品的香味兒蓋著,我發現那些小姑娘就沒有騷味兒。」

  「哈哈,難怪你現在這樣,還扯上中醫了。哥們就是喜歡那些騷味兒,過癮
刺激!你感情早結婚了,不知道光棍兒苦啊!」尚鴻感慨,也衹有這樣聊天,才
似乎排解心中的鬱悶。

  「三句不離本行,你那根棍兒沒女人下面東西罩著,能不叫光棍兒嗎?告訴
你女色都是空,最後你身體和精神也是空。不是我懂中醫,這都是周海說的,他
在用中醫調養。」袁可學嘀咕著。

  「周海幹什麼呢?有消息嗎?」尚鴻很驚訝地問。

  「他可行了,現在是養殖大戶,你吃的雞蛋興許就有他那的貨。找了個中醫
老丈人,小發了算是!不像你我,人家現在是實業啊!你別聽我瞎說,我可能有
些消極,你還是好好奮鬥吧。」袁可學喝了一口咖啡。尚鴻深深感慨,看來每個
人都在進步,就自己兩手空空的感覺。

  告別了袁可學,尚鴻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了歸宿。在這個城市多年了,也
算立業了,卻沒有一個像樣的家。明天也不想按時上班了,找機會跳槽吧。又想
起當初的那些女人,也不知道都在哪裡呢。百無聊賴中尚鴻突發奇想,要回原來
單位看看。

  尚鴻打車直奔城北的北方機械廠。出租車司機還很奇怪這麼晚了去那幹嘛?
本來經濟就不是很好,貧富差距越來越大,最近出租車更是被瘋狂搶劫,甚至都
有一些司機被殺害了。

  尚鴻看司機警覺的眼神,估計自己因為不說話被誤解了。急忙解釋自己以前
在那個單位,回去有事情。司機側眼看了一下尚鴻的氣質,這才放心。到達時計
價器顯示30元,路途是夠遠的,以往自己騎著自行車來回都沒覺得遠,看來安
逸真是消磨人的意志。

  北方廠像個垂垂的老人,幾年過去了,無人理睬,外表也沒有絲毫變化,歷
史的時鐘在這裡似乎停滯了。這個老人遙望著整個市區,靜靜地無奈地看著自己
不肖的子孫在眼前揮霍著,墮落著。

  尚鴻藉著夜色端詳了一會廠區大門,還是那塊牌子,可是陳舊了許多,白色
底漆都開始剝落了。尚鴻轉身走向宿舍樓,從外面看,衹有幾個窗戶亮燈,冷冷
清清的沒有人氣,一切還是和自己離開前一樣,連宿舍門口的散亂磚瓦都還在當
初的位置。這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環境了,但願值班的是那個女人。

  宿舍大門緊閉,尚鴻心頭一笑。大門還是原來那樣,從裡面虛掩假鎖,為的
是給半夜回來的人留門。尚鴻熟練地從顯眼的門縫間慢慢用手指撥動門裡橫擔著
的鐵栓,一會兒門就開了。走廊黑暗肅靜,尚鴻摸向了值班室。心中恍惚又像從
前,半夜摸向值班女人的床。

  一進值班室就看見了趙姐,這個自己時常回味的勾魂女人仰面躺著,更加破
舊的電視機依然跳躍著光亮。女人似乎要睡覺了,渾身上下衹穿著背心、家居短
褲,頭髮散亂在枕邊,交疊著雙腿,一衹細腳高挑在半空,一副慵懶神態。尚鴻
的眼光本能地順著女人的大腿根看了下去,其次才挪到女人一張驚愕而依舊迷人
的臉上。

  女人根本沒有料到尚鴻的出現,一時有些不知如何了,呆了一會,女人一下
利落地站了起來:「尚鴻你怎麼想起回來了啊?」轉瞬就眼光發亮,媚態頓生。
尚鴻本來沒抱什麼希望,也就是無聊過來看看,卻沒想到四五年過去了,這個女
人竟然沒有太多改變,反而越發風騷蝕骨,性感結實了。

  「不能回來啊!就是想看看咱們廠變沒!」尚鴻肆無忌憚地掃視著女人更加
豐滿的胸脯。

  以往是絕對不敢如此的,多年與女人接觸的經驗,使尚鴻對獵物不再畏懼膽
怯,但是對眼前的女人還是有些生疏,需要聊天來尋找熟悉的感覺:「趙姐你還
真堅守住了,怎麼沒出去工作呢?我合計碰不上你呢!」

  「本來我是下崗的,趕上小李懷孕了,我就沒離開。小李生完也沒上班,估
計到外面找工作了,我就一直干下來了。現在正準備買斷呢,也不知道以後怎麼
過。」女人邊說邊梳理著自己的頭髮。

  「什麼買斷?」尚鴻覺得自己對國企的一些事情都不明白了。

  「就是按照工齡給咱們幾萬塊錢,然後拉倒,以後你就和企業再也沒有關係
了。聽說是中央吵吵讓弄的,把年齡大的職工可他媽給忽悠壞了。你讓那些老家
伙幹什麼去呀,到哪哪不要。你走的早不知道情況,現在職工調到別的單位都困
難,月月扣保險,等你真要調走了,廠子告訴你這些年困難,單位那份應繳保險
全都沒交。你說不坑人嗎?那多大一塊啊!誰能自己掏錢補交啊……」

  女人可算遇到願意聽的人,不覺發了牢騷。

  尚鴻也很慨歎:「是啊,古人講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北方做了那麼多的貢
獻,現在都成了累贅。我見過咱們分廠的老苗,在外頭當工人呢。那些老同志生
不逢時,被犧牲的一代呀。經濟轉軌,跟不上的就淘汰了。自然界講適者生存,
人類社會卻不能,起碼得講良心。」

  「尚鴻還是你會說話,一套一套的。看你都長成男人了,成熟了不少!晚上
還走嗎?」女人露骨地問,就差弔膀子上了,尚鴻逐漸找到了熟悉的眼神,熟悉
的體香。

  「你這有地方嗎?」尚鴻摸了一把女人的大腿根。

  「怎麼,我這還不夠你住啊?先喝點水!」女人杏眼含春,熱辣地挑逗著尚
鴻。

  「不一定啊!你那地方誰知道夠大不啊!」尚鴻回敬著女人,尋找著昔日的
感覺,並不急於上馬。

  「尚鴻,你學壞了,不像以前的大學生了!是哪個女人教的?結婚了你,一
看就是。」女人有些不甘示弱,可是女人遇到真正的男人,永遠討不到便宜。

  「你教的唄!趙姐,你可一點沒變!真的!更有味道了!」尚鴻反而像到了
家,斜靠到床頭,把新款的手機放到了床裡。「這樓門怎麼一直沒變化?就把你
一個值班的女人撇在樓下,萬一夜裡進來個歹徒怎麼辦啊!」尚鴻輕摟過女人,
女人就勢倒了下去。

  「咱們這片從來雜人就少,再說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怕什麼歹徒。就算劫色
還怕他沒那個本事呢!呵呵!」女人撇了一下小嘴,隔褲子撫摩著尚鴻的下身,
兩人不覺都進入了狀態。

  「趙姐,你怎麼保養這麼好!還細皮嫩肉的,臉上也沒皺紋,一點沒變!」
尚鴻摟著懷中的女人,邊摸邊親。

  「不知道愁唄!天天混日子,也沒啥追求!能吃上喝上就滿足了。女人啊!
有男人疼才最要緊。沒男人疼的女人最容易乾巴了!」女人躺在尚鴻懷裡,小腿
彎曲,用腿彎夾弄著尚鴻硬硬的肉棍。

  「那你肯定外面有男人!我不信你老公能對付得了你這樣的,要不怎麼這麼
水靈呢!下邊還緊了!」尚鴻用力掐了一下女人滑嫩的大腿。「又反應了,都潮
了!」

  「疼啊!看你,真是老爺們了!說話都不文明!討厭,我就你一個,你真想
死我了!你倒是走得利索,連床鋪什麼的都不要了。」

  女人埋怨了幾句,轉身背對尚鴻脫掉外面短褲,豐腴的肩背透出了誘人的光
澤,女人的背後好像也長著眼睛,挑逗著尚鴻。渾潤的圓臀被三角內褲分割成了
誘人的兩半,引得尚鴻熱血上湧。

  「好幾年了,也不回來看看人家,要是當初懷了你的孩子,都找不著你,一
點兒風度沒有。讓我看看你長本事沒?嗯!」女人低哼著偎進了尚鴻的懷中。

  「我讓你認識認識!」尚鴻衹要一聽女人低低的帶著勾引的嗓音,馬上來了
精神,下身抬頭,顯露了雄姿。

  尚鴻剛要起身壓倒女人,享受這個熟悉的肉體,突然走廊遠處響起了人走路
的聲音。尚鴻急忙停止,要起身穿褲子。女人也急忙起身,光著肉實的肩膀向門
外看了一眼。

  回身見尚鴻緊張的樣子就笑了:「打開水的,沒過這邊。看你那德行,關鍵
時刻掉鏈子!就是進來能怎麼的?又沒犯法,我也不是他什麼人。還行不你?呵
呵!」

  女人臀部靠在桌沿,抱著雙臂,斜睨著尚鴻,一副騷浪的挑逗模樣。小背心
緊緊箍著豐碩的乳房,三角內褲下的雙腿交叉站立,好像已經等不及了。

  尚鴻一個虎步串上去,抱起了女人,兩人無聲地親到一起。

  「你學會主動了!」女人在尚鴻懷中懶洋洋地哼道。

  尚鴻施展全部的接吻技巧,感受女人的浪情騷媚。兩人幾年不見,彼此通過
舌頭交流比試,各自逞強,都想展現最老練的一面。女人的肉舌甜美銷魂,主動
在尚鴻的口中攪動,到處探究,挑釁。

  尚鴻自以為經手過不少女人,什麼樣的接吻都嘗試了,還是覺得這個女人的
熱吻別有一種難以抗拒的風情誘惑。女人喉嚨深處哼唧不已,忘情而貪婪地承接
著男人的口液,如飲甘漿。尚鴻本來也在熱切回吻,可一會就被這個精力旺盛的
女人弄得喪失了意志。

  女人一邊接吻,一邊伸手套著尚鴻的下體,直奔那裡的主題。兩人「噶吱」
倒進了床裡,亮出各自舊物新活,開始了肉體對陣。

  「尚鴻,多長時間沒一起了!看看你的本事!來啊!來啊!」

  尚鴻還沒進入,女人已經發出了交歡的召喚,幾下褪去了多餘的衣物,開腿
相迎。尚鴻暗暗觀瞧,女人一雙大腿結實肉感,敞開的陰戶瀰漫著陣陣風騷。女
人經歷了這些年,依舊那麼讓人銷魂迷醉。

  尚鴻挺槍刺入,肉肉的陰道馬上吸裹緊湊起來,這個女人的陰道真是絕品,
尚鴻暗自比較了一下自己奸過的女人陰道,就屬這個女人的最肉感結實,彈性十
足。看來勤勞才是女人最好的養生途徑。

  久違的快感讓尚鴻加勁奮進,猛抓女人白嫩的胳膊,猛啃女人豐滿的乳房。
女人瞬間就徹底放浪起來,也顧不得是在哪了,低聲淫叫,香汗和淫水一起流淌
起來,衹搞得小屋春色無邊。好在裡外間的門都虛掩著,尚鴻索性就讓女人盡情
呻吟。

  「尚鴻啊,好爺們!太舒服了,啊,太舒服了!你一走就沒了信了,想死我
了,誰也比不了我尚鴻乾淨,有層次。哼!嗯!哼!嗯!尚鴻,我的男人,你可
算回來找姐了,嗯!嗯!」女人展現肉山乳海,淫語浪調,哼哼不停。

  「尚鴻,你真是爺們了。比以前還硬,還大啊!尚鴻,你會伺候女人了,真
的。我太舒服了,讓你整的,哼!哼!嗯!哼!嗯!嗯!嗯!」女人夾緊尚鴻,
波動身體,迎來送往。

  「你還是緊啊,還是美啊,我的趙姐,好女人。我又要不行了!還是你厲害
啊!噢!噢!」

  尚鴻肆意親吻女人的肌膚,女人的風騷氣味依舊是那般讓他著迷,尤其女人
在下面扭身低浪,淺哼嬌喘,女人的一舉一動依舊勾他發狂。

  「慢點啊,還沒夠呢,慢點做,讓我再舒服一會,好尚鴻,別射!別射!」
女人迎送不止。

  當初的小伙子如今已經成人,在她身上肆意取樂,深淺有度。從前是她主動
行事,現如今完全是男人的領地一般,充滿了征服和侵犯。乳房,大腿,到處被
男人親咬,但是她樂意,自己跟著活回了從前的時光。

  「啊!尚鴻,好老爺們!啊!你別咬死我了,留著我以後還用呢!還有以後
嗎?尚鴻,還有以後嗎?啊!啊!」

  「有,我就是回來找你啊!趙姐,你真是性感!真性感!真勾人!真的不行
了,你吸死我了。吸出來了,啊……」

  插入女陰的那種滋味舒服刺激,一如當初的緊湊。尚鴻衹覺女人的陰戶吸力
勁足,媚力難擋,似有無數小手抓弄他的陰莖,看著女人仰面叉腿的樣子,尚鴻
下身就要崩潰。

  可女人卻有著比以往更洶湧的性慾,在下面淫聲低哼著,伺候得尚鴻飄飄欲
仙。女人的淫哼還是那麼銷魂,任何男人聽到這樣的聲音都會變成動物,衹想性
交的動物。

  「嗯!哈!嗯!尚鴻啊,好爺們啊!嗯!使勁弄吧!多回來,回我這裡來,
回我身體裡來!我給你餵奶,我伺候你,尚鴻!愛死我了,你比原來壯實多了,
壯實了!會弄了!會了!嗯!嗯!使勁啊!使勁弄我啊!嗯!你說我這變沒?」

  「沒變!你這還是緊撐!是你讓我知道少婦的味道,你真是性感。你翻身我
看看你後背。」

  「後背有什麼看頭兒!是不是不願意看姐的老臉了?姐臉上有皺紋了,是不
是?姐就算老了,也能應付你。嗯!嗯!」女人在下面浪浪地問,托了一下自己
的嬌臉。

  「不是,你一點兒沒老,我就是總想你第一次背對我那樣,總夢到你後背!
趙姐,你的背影特別美,真讓我想念!還有你的臀部,說實話,第一次看到我就
想摸一把,真圓潤啊!我喜歡你的後背,看著來勁!」

  「怎麼來勁?再來勁不還得用我下面!還挺會找感覺的,哎呀!嗯!你願意
就隨便你吧,沒有人說我後背好看呢!」女人沉醉在下面說。

  「不是一般的好看,是性感,看著讓男人起性!我多看兩眼就能射出來!」
尚鴻翻過女人的身子,從後面欣賞,看著女人俯臥在身下,翹臀埋頭,一片肉光
淫色。這是夢中的女人背影,時時侵擾他神經的背影。尚鴻俯身熱吻女人滑膩的
脊背,一直到豐勻的腰臀,隨即插入,大力轟擊女人的下身,彭彭做響。

  「尚鴻,你慢點兒,嗯!慢點兒!慢點兒!我要多一會兒,我要你長一會!
嗯!嗯!」女人回身撫弄尚鴻的陰部,尚鴻已經難以抑制徹底衝動,頻率飛快。

  「趙姐,你後背還是性感,還是勾我。你臀部也緊,緊死我的雞吧了,緊死
我了,趙姐!我要好好幹你!」尚鴻邊干邊撫摩著女人膩滑的圓臀,雪白肉實,
別有感覺。

  「干吧,姐早就是你的了!你可真行啊,和你媳婦兒練得這麼厲害,真過癮
啊。嗯!嗯!哼!哼!嗯!嗯!」

  「我沒結婚呢,碰過你這樣的,我還怎麼結婚啊!有時候睡覺都想起你的樣
子!」尚鴻胡亂回答。

  女人猛地在下面翻身仰面:「真的?還沒結婚?那你跟了多少女人混成這樣
啊!你活得太瀟灑了!我就知道你眼光高,當初我就合計著你和小陳也就是玩玩
兒,那丫頭好看是好看,就是文憑配不上你!」

  一切的話題又回到了從前,沉浸在歡娛中的尚鴻瞬間記起了曾經的陳雪晴,
似乎已經很遙遠的事情了。自己佔有了陳雪晴的同時,就曾經動過身下女人的念
頭,最終被這個騷美勾魂的女人拿下了,徹底地誘惑了。

  原以為自己見的女人多了,今天也就是來有點衣錦還鄉的意思,卻還是沉迷
於這個女人的溫柔鄉,女人的舉手投足,一哼一叫,真是無盡的騷媚。尚鴻情不
能已,把個女人翻來覆去,連愛帶奸。女人也是異常地配合,哼喘有度,開合自
如,不時對尚鴻報以嬌顫的回吻,激烈的愛撫。

  值班室淫靡緊張的氣氛早已深深刻在腦海中,時隔多年,依然讓尚鴻無法抵
擋。女人正在享受,尚鴻已經難以遏制高潮了。迷離中看著女人那無比肉感的肩
背,晃動的乳房,衹覺得快感與緊張同時襲擊上來。「啊!啊!趙姐,你還是厲
害!」

  激情過後,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襲遍尚鴻全身。女人還是那樣不滿足,尚鴻
同樣也沒有盡興。「看你,還這麼著急!幾年了,也沒長進!」女人埋怨著。

  「太緊張了!本來我還行!」尚鴻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總是
來的快,去的快。但是卻沒有了以往空虛的感覺,而是一種充實。看來境遇改變
了,對女人的感覺也會有一些改變。尚鴻又親吻了女人好一通,搞得女人渾身綿
軟,嬌喘不斷,直到又有人打水的聲響。

  「我得走了!你這我總怕來人看見,太不保險了!」尚鴻起身準備離去。

  「你早點出去的好,我們領導今天可能查崗,也是讓人看見不好!就是不知
道你什麼時候還回來!打個電話也行啊!真是老爺們了,這麼棒!」女人也怕別
人發現自己的姦情,摸了尚鴻下身一下。

  「這是我的名片,可能過幾天就換地方了也說不定。我把我住址給你寫背面
吧,你哪天去我那吧,打車找我,我給你付車費。你這實在不方便!」尚鴻覺得
根本沒有盡興,剛才沒有控制住就瀉了。

  「真的?你還能瞧得起趙姐這樣的呀。就算你沒有結婚,小姑娘還不一大堆
啊!別逗趙姐了!來看看我就挺高興了,你還有良心!」女人竟然有些動情了,
低頭坐在床沿撫摩著尚鴻的大腿。

  「我說真的呢!趙姐,這好幾年了我要說沒碰過別的女的你也不信。自從和
你好過以後,我就覺得還是像你這樣有經驗的少婦最有魅力。你是最讓我過癮的
女人,你渾身哪都肉緊,特別舒服。到我那咱倆好好愛一回吧,真正的做愛!我
等你來!」

  尚鴻再次熱吻了女人一會,穿上衣服下床。女人急忙半裸著身子下床,幫著
尚鴻穿鞋,像伺候自己男人一樣。最後才自己穿衣服,又被尚鴻一陣裡外騷擾。

  「行了,別摸了!有你摸的時候!我去給你開門。你說話算數,禮拜六我休
息,你方便嗎?」女人認真地問,一邊穿上高跟涼鞋。

  「方便!你來吧!我們做愛!做一天!」尚鴻最後盡情親吻了一回女人的嬌
嫩紅唇,在女人身上找夠了便宜,才戀戀不捨地出門,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送尚
鴻出了宿舍大門。

  走到街上,望著漫天的星斗,尚鴻突然有一種佔有的快感。這個破廠壓搾了
自己兩年多的青春,就用你的女人來償還吧。看著身邊剛剛被自己佔有的女人,
尚鴻有一種滿足感,什麼職位,工作,一切最後都似乎是為了在女人面前能挺直
腰桿。

  女人一直默默相送,也不說話,少了以往那種隨便的神色,多了一種良家女
人的沉靜。也許此時才是這個女人的本色,尚鴻想,看看夜色昏暗,剛要再抱女
人來個分別時刻的親熱,卻見趙玉娥巧妙迴避掉了。

  女人正與不遠處的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打招呼:「來巡查啊,領導!尚鴻
啊,介紹一下,這是咱們勞服公司的於經理。」

  「過來看看就走!送人吶?」來人回應。

  「咱們這出去的大學生尚鴻,回來看看,人家現在厲害了,當經理了,跟你
領導一樣。」女人笑道。尚鴻生怕有破綻,急忙與來人也打招呼,走向遠處路口
去打車。

  來人與女人看著尚鴻離去,才走向宿舍。「不錯啊,一看就是精英!」男人
說完,藉著樓角夜色的掩蓋擁著女人進了宿舍。此人正是女人這兩年的老情人於
建國。兩年前,於建國藉著職務之便,找機會與這個寂寞難耐的值班女人勾搭成
奸,時不時過來偷腥幽會。

  進得值班室,於建國沒等女人站穩,話不多說就開始扒女人僅有的那點兒衣
服。女人抵擋著:「今天不想來了,幹活累了,改天吧!說說話吧!」

  男人來了脾氣:「說個屁!好不容易來了,你還拿架子。快讓我操一會兒,
要不和你沒完,快讓我操!小騷逼!」男人硬生生掰開女人的雙臂,侵入了女人
的禁地。也不管女人願意與否,摸乳親嘴,極盡糾纏。

  「討厭!今天一點兒興趣沒有!你看人家活的才是人樣。咱們這跟老倒子差
不多了,你別弄了,討厭!」女人推搡著上面的男人。女人心理已經起了變化,
衹有她自己感覺到的變化,從前對這個男人還算滿意,現在突然有些失望甚至抵
觸,腦子裡全是尚鴻的樣子。

  「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吧,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你願意人家得樂意
啊!還是咱倆搭配,大小長短都正好。來,讓我好好捅幾下,把腿叉開!」男人
淫笑著騎上了女人的身子。「小樣,乳罩都沒戴,我就知道你心疼我,知道我今
晚准來干你。讓我聞聞下面。」

  「討厭!別聞了,別鬧了!」女人沒有辦法,仰面朝天,被男人褪光下身,
掀起了一條大腿,被動地接受了男人的索求。

  男人早已掏出勃起的傢伙,生硬地破門而入。幾個回合,就把女人弄得又開
始哼哼起來。這個女人天生能對付男人,似乎同時幾個男人也難以滿足,衹是她
願意不願意的問題。

  「你真她媽騷!我老婆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操她媽的,下輩子還當男人,
專幹你這個騷狐狸。還說不做,看你裡面多滑溜,嘻嘻!」男人忘情地姦淫著,
小屋裡迴響著「撲哧撲哧」的聲音,偶爾夾雜著女人厚重的呻吟聲。「你今天一
點兒不配合呢?動彈動彈,別跟死倒似的。動彈動彈!」男人不滿足地催促,一
邊啃上了女人剛被揮霍過的乳房。

  「動個屁!你快點兒得了!嗯!嗯!你要命了!嗯!嗯!」女人埋怨著應付
著。

  「你下面真雞吧滑溜,你男的算把你浪費了。我!噢!我干!干!噢!」男
人今晚興致很高,轉眼兩百來個回合,上下鼓動,姦淫不停。

  女人雖然剛才沒有滿足,但送走尚鴻也就性慾消退了,本來沒多少興致,現
在逐漸被弄得來了感覺,跟著也開始低聲淫浪起來。

  女人雖然在下面承受,心裡卻早跟著尚鴻走了。想想尚鴻剛才對自己投入的
樣子,忽然有種要跟著尚鴻私奔的心,也不知道週六尚鴻能不能真有空。還是年
輕好啊,年輕乾淨,有活力,想當初兩人著實好了大半年,衹要自己值班,兩人
半夜總是廝混在一起,神不知鬼不覺的。

  她當初特別喜歡值夜班,甚至主動跟別人換班,那是屬於她和尚鴻的時光,
可惜尚鴻不辭而別了。現在尚鴻能回來找自己,一定也是對自己沒有忘,還有感
情。

  女人正合計心事,猛然乳頭一疼,男人正癡迷地啃咬著,左右來回地咬。女
人恨道:「疼啊!嗯!嗯!你個狗雞吧玩意,你快點兒得了,嗯!你有完沒完!
嗯!嗯!」

  「噢!噢!快完了,快完了!老子完了,被你個騷貨弄出來了,出來了!」
男人早已高潮,快速幾個動作,抽出傢伙噴射到女人的胸口。

  「討厭,射在裡頭得了,每次非得弄在外頭,要不就往人家嘴裡整,你真夠
戧!」女人推了男人一把,男人疲憊地趴在上面。

  「起來啊!壓死我了!」女人翻身起床,坐在一邊上用手紙擦拭著男人的淫
精。

  看女人默默的樣子,男人再次奔襲到身後:「我媽呀,你每次都要我命了。
我要是年輕二十年多好啊!就像剛才那年輕的!」於建國抱著女人上下亂摸,就
是不撒手。

  「一邊去吧,你!做夢吧。你年輕二十年,我才多大啊!你想什麼呢?」女
人嘲笑著。

  「我是說我下面年輕二十年!你今天怎麼了,吃嗆藥了?老是頂我呢!」於
建國抱緊女人,想再親熱一會。這是例行的套路,男人總是射出來後再玩一會就
走,來去匆匆的,每次溫存過後都讓女人心裡空落落的。可這次不同了,沒多久
女人竟然有些膩煩了。

  「滾一邊去,以後少來吧,要不早晚得讓人發現!我孩子快上學了,要是知
道我在廠子裡這樣,我怎麼當媽!你快走,快走!」

  女人把於建國推出了值班室。回身一頭倒在床裡,卻睡不著了。想著尚鴻臨
走的話,衹盼週六趕緊到來。

  週六很快就到了,尚鴻睡了個懶覺快中午了,一周的疲勞徹底消失了,正想
吃點什麼,手機響了。

  「喂,尚鴻!是我,趙玉娥,你在家嗎?我到你家附近了,在公共電話亭位
置。」尚鴻第一次知道女人叫趙玉娥。急忙告訴了趙玉娥具體路線。

  很快,趙玉娥出現在門口。女人經過精心的修飾,從上到下緊身利落:髮際
高挽,描眉打鬢,杏眼亮唇。開領的短袖白襯衫似乎永遠包裹不住豐滿的乳房,
隱隱透出乳頭的形狀。下面緊身包臀黑褲,裡面的三角褲衩形狀清晰可見;高跟
涼鞋露出白嫩的細腳趾;雖然沒有花哨打扮,卻是渾身洋溢著少婦的無限底韻。

  尚鴻呆看了一會,以往來自己住處的都是些風塵女子,這是唯一來自己住處
的良家少婦,靜靜站立,等待著尚鴻讓進門去。安靜中自然流露著少婦的奪人風
情。尚鴻一把將趙玉娥拽進房間,低頭親啃起來,在自己的領地,尚鴻要盡情品
嘗這個迷人的少婦。

  女人卻用力躲開了:「弄點吃的給你,估計你不會起早,都是熟食!吃吧。
太好了,你這還有啤酒。」尚鴻習慣沒事看電視自己喝點。

  兩人有滋有味地吃喝了起來。尚鴻邊吃邊端詳趙玉娥的風采,也是第一次毫
無顧及地大白天用眼神侵犯趙玉娥:女人溫柔從容,時不時對著尚鴻媚情巧笑。
一會替尚鴻夾點兒熟食,一會用豐潤的小嘴送上一口啤酒。難怪當初說進廠裡的
文藝隊,女人真的百轉柔情,風騷盡現。

  兩人的話題怎麼也繞不開從前,尤其趙玉娥,有意提起昔日的情事:「你們
這些大學生都出息了,還是有文憑好。將來我兒子一定要學你們,但不能像你這
樣對女人,上完床了抬屁股就走人,沒個責任。」

  「不是沒責任,是我當初沒實力,我什麼也不能給你,還把兩人都耽誤了。
男人女人能不能上床其實第一眼見面就定了,要不我能和你那樣嗎?」尚鴻解釋
著,很喜歡女人那副隨便的樣子。

  「油嘴滑舌,佔便宜還賣乖!尚鴻,你上次說因為和我好過才沒法結婚,真
的假的?我怎麼也不信,你是不是因為小陳還是別的女人一直沒結婚?其實小陳
也挺好,你說我和她要是都沒結婚,你喜歡哪個?不是非得結婚,是心裡喜歡哪
個?還是有更好的?沒事,我不在意,就問問!」女人斜睨著說道。

  尚鴻記得陳雪晴也好像問過類似的問題,一時無語。女人卻繼續追問:「怎
麼悶了?你就是拿我當個普通相好的,我也不在意。我衹要你真心話,省得我費
心!小陳後來知道我和你這樣了不?是不是因為我你們沒成?」女人撫摩著尚鴻
的大腿不斷好奇。

  「沒有!歷史沒有假如啊!如果當初我先和你好了,也可能還會和她那樣。
我不瞭解她,我更不瞭解自己,沒騙你。」尚鴻感慨道,不想說陳雪晴後來淪落
的事情,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那幾年陳雪晴到底做了什麼,怎麼過來的,他曾經
想從李霜那裡問一些細節,可一直沒敢,一旦知道了自己衹會更痛苦,人有時候
確實需要欺騙一下自己。

  「你們都是好女人,要是你們是一個人就好了。其實男人都這麼想,恨不得
天下最好的女人都毀到一起,愛自己。其實男人賤,要真那樣了,可能又喜歡不
怎麼樣的女人了。再說我和你的事兒她根本不知道,我和她走不到一塊兒,我都
不知道怨誰,怨社會吧!」

  「哎呀媽呀!又是點兒背怨社會。那你說說我和她誰更合適和你上床,當初
我聽你和她在宿舍裡一天到晚整事兒我就知道你早晚是我的男人。」女人靠在尚
鴻肩膀上嬌浪。

  「也不好說,也分環境,心情吧。一、三、五你適合,二、四、六她適合,
呵呵!」

  「狡猾!你知道嗎,你走後,我真把你恨死了,當時恨不得你讓車軋死了才
解氣。呸!呸!人家是把心都給你了,你連個招呼也不打。我今天討債來了,現
在知道你家了,看你往哪裡跑!」女人嬌浪地說道,尚鴻已經開始掏弄女人的褲
襠了。

  「等會,我收拾一下!」女人起身收拾餐具,微擺著圓臀裡外走動。尚鴻本
想耐心一點兒,可看到女人有意無意地放蕩眼神,早已開始脫褲子了。所謂飽思
淫慾,趁女人再次靠近,尚鴻遏止不住地撲倒了趙玉娥。

  「又來了,慢點,我伺候你脫衣服!不是喜歡我後背嘛,今天讓你看個夠!
呵呵!」女人又展露出柔情的一面,背坐在尚鴻懷裡精心而緩慢地脫掉衣服。回
首靠進尚鴻懷抱,抓住陰莖,仰臉親吻尚鴻的下巴,脖子,瞬間就激起了男人最
雄渾最猛烈的性慾。

  「嗷!」尚鴻野獸一般緊箍女人的肉體,昂揚挺入陰道,不再緊張,不再畏
懼。衹有亢奮,衹有迷亂。「我今天好好愛你!上次不發揮,緊張了!看我來個
持久戰!」

  「嗯!嗯!今天怎麼這麼猛啊,我的男人!嗯……」女人已經開始了呻吟嬌
哼。「尚鴻,嗯!嗯!本來我不想來的,可姐想你!就想你在我上面的威風。你
說我是不是破鞋呀!偷漢子成癮啊!你罵我兩句吧,怎麼痛快怎麼罵!」趙玉娥
浪叫著在尚鴻身下蠕動著結實挺拔的肉體。

  「小婊子,小妓女,小淫婦,小破鞋!看我不幹漏你的騷逼!捅死你個小浪
貨!」尚鴻真的痛快地邊罵邊干,以往對賣肉小姐也沒這麼罵過,衹覺得異常宣
洩,異常神勇。

  「罵我吧,干我吧!好漢子,你干死我吧!我是你的女人,你隨便糟蹋吧!
把騷逼干死吧!啊!快點干,使勁啊!大雞吧使勁啊!干死我這個破鞋吧!」

  趙玉娥肆無忌憚地放縱起來,髮絲散亂,杏眼迷離,雙腿空中亂舞。強烈的
快感讓她大聲呻吟起來,尚鴻好像第一次聽見這麼真實發情的良家少婦高調的叫
床聲。瞬間被趙玉娥叫喊得渾身骨軟筋酥,接近崩瀉。尚鴻有意放慢速度,提氣
緩解著下身的陣陣快感。他要享受這個女人多一些時間,還不想很快噴射。

  尚鴻抽出傢伙,大口喘氣,緊接著一把拉起騷婦:「玉娥,我們跳舞吧!」

  女人衹得光著身子,踩著高跟鞋,任由尚鴻牽引。尚鴻抱著女人肉感的勻細
腰身,緩緩舞動。柔美的音樂輕輕響起,尚鴻欣賞著懷中的少婦:似乎是性愛的
澆灌使趙玉娥光澤艷冶,肌膚滑膩。

  女人的小腹屬於那種微微隆起的類型,尚鴻一直特別喜歡這種略帶梨型身材
的肉腰女人,比那些小腹平平甚至乾瘦的女人感覺好多了,有種溫存中的性感,
包容中的淫蕩,尚鴻喜歡得用肉棍抵住趙玉娥的小腹摩擦不停。

  「你真美,玉娥!你的肉體是天生的完美,都成模特了。」尚鴻讚美著。

  「瞎說,什麼模特啊?我哪有人家那個頭啊!」女人埋頭在尚鴻胸膛裡。

  「我是說人體模特,你肯定合格。不過就是擔心年輕小伙看到你光身子受不
了,你不但美,還性感,是我見過的最性感最勾引男人的少婦。男人看了就想上
你。」尚鴻親吻著女人說。

  「看你,說說又下道了,就知道那個。不能說點別的嗎?」女人扭動著光光
的肉身。

  「玉娥,我愛你!」尚鴻情不自禁地耳語。趙玉娥將頭埋進了尚鴻的胸口。
女人好像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浪漫,突然像個初戀少女害羞起來。衹是背後的落地
鏡映照出女人誘人的裸背,滑膩勻稱的腰條,輕扭的豐臀,好一個風流蕩婦。

  「以後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沒人時就這麼叫了!過癮!」尚鴻掐弄著
女人結實的臀部,女人彷彿融化到尚鴻的懷裡,溫默不語,臉頰依偎著男人的身
體,一片陶醉,衹是小腹時而地摩擦尚鴻的肉棍,帶著不經意的勾引。

  「尚鴻!你真愛我嗎?」趙玉娥想肯定自己聽到的話,重複問了一句。

  「愛你!我愛你的一切!你的風騷樣!你的大乳房!你的小騷逼!你的小臉
蛋!你的一切都是我的!當初我沒錢,在你面前也不行,現在我好了!你就跟我
吧!你是我幹過的第一個已婚女人,我一直想你的騷樣,想你的一切!」

  「尚鴻!沒想到今天你還會找我!我都絕望了!你是我唯一上心的男人!以
後我不和任何男人往來!就你能摸我碰我!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我是你的
女人!」女人動情地說著。

  「我又要干你!要干你個透!」尚鴻看著女人性感的雙頰,又蠢蠢欲動了。

  「看你,就知道干!其實你跟我說說話,抱抱我,我就挺滿足了!你是有身
份的人!我配不上你的!」

  「你能!你是最性感的女人!玉娥!我要你!」尚鴻胡亂訴說著,開始抓弄
著女人肉身。

  「我也要你!來啊!接著幹我!你的小老婆!你的小破鞋!你的小騷貨!」
女人在尚鴻的磨弄下,又恢復了騷浪。

  尚鴻再次撲倒女人,跨了上去。女人早已在下面呻吟不止。尚鴻快樂地姦淫
著,盡情享受著週末的肉慾大餐。

  兩人在大床上翻滾來去,上下交替,呼天喊地,下身始終緊緊糾纏。足足半
個多小時的淫弄,女人的淫水最後已經流乾了,尚鴻也是腰酸耳鳴,汗流浹背。
可是下身卻依然本能地馳騁著,也許酒勁開始起了作用,一直沒有發射的徵兆。

  「尚鴻啊!老公!我服了!你快點吧!我實在不行了!你太厲害了!快射了
吧!」女人哀號起來,乾脆趴下不動了。

  「你這匹母馬!我要干你!乾透你!」尚鴻抓住女人散亂的長髮,從後面進
入了陰道,狹長緊湊的陰道更加刺激。尚鴻一手抓頭髮,一手扶女人的肩膀,下
身猛力抽送起來。

  「啊!你是我的母馬,我是種馬!駕!駕!駕!我騎母馬了!快點吧!哎!
哎嗨呀!不行了!」無論哪個姿勢,尚鴻都做過了,還是就差一點噴射。「你叫
吧!叫得好聽我也許能出來!」

  「哎呀!被你整死了!老公,我沒力氣叫了!老公!饒了小婊子吧!」趙玉
娥好像垂死一般。

  「老公,小婊子服了你了!再不敢惹你了!哎呀!求你了!啊!」趙玉娥感
受到尚鴻速度加快了,用盡力氣喊叫呻吟,下身似乎早已沒有了快感,變得有些
幹幹的痛楚。可是為了男人開心,她還是拼了。

  「啊!好爽啊!啊……」女人一再的勾魂浪叫中,尚鴻噴湧而出。

  兩人懶懶地躺倒在一起,尚鴻也不知道自己幾年裡盡與女人們糾纏,還有這
麼強烈的體力,溫柔地親著近乎半昏迷的趙玉娥。

  「老公!你太能幹了!以後做之前不能喝酒了!啊!我受不了!我要是小陳
那麼年輕就好了,我就離婚跟你過,就怕你不要我。」女人沉沉地哀怨著。「忘
了問你了,小陳後來去哪了?是不傍大款了,還有那個李霜,我看也不是省油的
燈,都幹什麼呢也不知道?」

  「別提她們了。我後來也一直沒聯繫上他們,也不知道幹什麼呢,興許傍有
錢人了吧。我有你就夠了,你最迷我!」尚鴻心裡有些煩,平時沒人會觸動這個
話題,他也就麻木了。今天被趙玉娥反覆提及,心裡隱隱難受。

  女人見尚鴻臉色淡了下來,也不問了:「尚鴻,老公,你真該有個女人了!
體力這麼好,別憋出病了!你這還亂,也該有人收拾收拾!」

  尚鴻擺弄著女人的乳頭:「以後你給我做家政吧!我照樣付勞務費!如果伺
候好了我再加錢給你!怕找不著你,你把我這個小傳呼機拿著吧,漢字顯示的,
預交了三年的費用贈送的,還剩快兩年的服務費。現在有手機了,也不用了。玉
娥,你拿去用吧。」

  「勞務費我要!伺候男人的錢我不要!不然我成什麼了,賣的呀?你是不是
瞧不起我才說的!」趙玉娥有些惲怒的樣子。

  尚鴻急忙解釋,希望她家裡寬裕點,自己愛還愛不過來呢!

  女人聽尚鴻這麼說才算滿意了,揣起了傳呼機。掛住尚鴻的脖子沉醉地親吻
個沒完沒了,膩著尚鴻不忍撒手。

  「尚鴻,老公,你知道嗎?我今天特別幸福,你讓我懂得道理了,就是什麼
都得靠自己爭取,我真羨慕你有文憑,有能力,要不我早就出來闖蕩了,可我不
敢,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在國營單位這些年,我腦袋都銹了。以後我也不
想在那個窮地方混了,找個機會出來!」

  「你真應該出來,可惜我女人的模樣身條了。你別的不會,打掃衛生還不會
呀?現在家政多缺人!像你這國營出來的,比那些南方來的讓人放心,我保管你
能行。再說工業區早晚要搬遷改造的,以後離你家更遠了,你還是出來得好!你
行!」尚鴻摟著女人說。

  「老公你真會鼓勵人!我獎勵你一下!」

  女人說完,埋頭進了尚鴻的雙腿間,小嘴含住了男人的家事,就勢吸裹了起
來。尚鴻大腦頓時空白了,感覺自己還要再來一輪。

  此後的每週,尚鴻就多了一個全方位服務的家政人員。趙玉娥連尚鴻的內褲
都仔細幫著搓洗。每次趙玉娥都是精心打扮嬌俏而來,消耗掉兩人全部的激情才
滿身不捨地回去。

  以往尚鴻嫖娼,找小姐,包括折磨陳雪晴,更多的是圖自己痛快,可往往還
沒痛快就被小姐過分的動作壓搾出來了。在趙玉娥這個所謂良家少婦身上,尚鴻
真正學會了如何控制射精,如何掌握節奏真正讓女人開心。女人開心,男人才真
正開心,所謂兩情相悅。趙玉娥也越發容光煥發,神采飛動了。

  趙玉娥的出現,使得尚鴻原本在網絡裡的抒情又中斷了。偶爾上網,也是到
成人網站瀏覽一些能引發激情的圖片,文章,甚至和趙玉娥一起在電腦裡看黃色
影片、圖片。

  身邊幾個朋友總講網戀、一夜情什麼的,尚鴻卻提不起興趣,覺得那都是不
想花錢就幹事的行徑,心裡總琢磨著下次如何對付趙玉娥。還是現實好,現實使
自己有女人可享受,而且是一個曾經讓自己迷失的少婦。

  又一個週五的傍晚,尚鴻正要離開辦公室。突然手機響了起來,來電號碼竟
然是北方廠宿舍值班室。「尚鴻,你能幫幫我嗎?」趙玉娥小聲說著,好像怕有
人聽見。

  「怎麼了?」尚鴻特別想聽到趙玉娥懶懶的誘人聲音,可能是總有人在值班
室,趙玉娥平時基本不給尚鴻打電話。尚鴻急忙躲到走廊盡頭的防火樓梯裡,想
和女人多聊一會兒。

  「都是你,力氣太大了!廠醫院大夫說我避孕環脫落了。」尚鴻聽到這,腦
海忽然浮現女人被自己百般蹂躪的下身,陰莖不覺挺硬起來。一邊撫弄下身一邊
與女人聊著。

  「掉就掉唄!我又想幹你了!想你小騷逼了!你快來啊!我不作姦夫好多天
了!我要干你好多年!」尚鴻小聲挑逗著女人。

  「你還樂,都怨你!使勁兒折騰我!這時候還想,你不明白啊!」女人似乎
有些著急了。

  「我懷孕了!都三十多了還有這個事,多丟人!讓他知道就完了。你說怎麼
辦啊?」女人沒有主意地傾訴著,尚鴻一下停止了手淫。

  「真的假的!不能吧!」尚鴻一下沒了主意。

  「從咱們第一次以後,我就一直衹和你,我老公也沒碰過我,他好像感覺我
外面有人了,都多久沒碰我了,這是你的種。想要不?」聽到尚鴻緊張起來,女
人又似乎滿不在乎了。

  「怎麼要啊!你還能生下來啊?」尚鴻突然有些慌亂。「我幫你!我也不懂
啊!我出錢你去做人流吧!」尚鴻突然發現自己雖然接觸多年的女人了,對真正
的這方面知識卻很貧乏。

  「行,衹要你幫我出錢就行!我就要你這句話!明天週六,我先借錢去市內
找家醫院做了,回頭我找你去!」

  「你別借了,車費還有吧?我到時候在醫院等你!」尚鴻突然有種責任感。

  週六,兩人約定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區級醫院,在尚鴻的住處和北方廠之間,
兩人都怕熟人看見。女人依然嬌俏艷冶,風韻蕩漾,根本不像懷孕的樣子,也看
不出一絲的煩惱,倒滿面含春地依偎著尚鴻。上身緊身的橘黃色短袖襯衣,包不
住豐挺的雙乳。為了方便手術,還特意穿著緊繃的黑色超短裙,光著大腿蹬著黑
色細高跟鞋,更加性感妖嬈。

  進到醫院裡,尚鴻卻有些後悔現身了。自己和趙玉娥怎麼看也不像夫妻,趙
玉娥畢竟三十五、六歲了,是那種熟透了的女人,衹是保養得好才顯得很年輕。
與尚鴻同齡的女人相比,那種隨便,那種風騷顯得尚鴻倒像個親弟弟。甚至惹得
別的男人貪看那緊箍的臀部,顫動的乳房。

  醫院婦產科人不多,衹有幾對男女排隊。最後剩下尚鴻趙玉娥和另外一對男
女在外面排隊。尚鴻從來沒有進過婦產科,一種好奇心驅使著四處掃看。

  衹有對面坐在趙玉娥身邊的女人提起了尚鴻的興趣:這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
女子,打扮入時,輕妝淡抹。染成古銅色的秀髮隨意彎曲在臉側,襯托出一張性
感撩人的雪白俏臉,耳邊的大圈細耳環不時隨著女子甩動髮梢叮噹擺動。平平的
俏臉上一顆腮邊小美人痣越發顯得風情飛動。

  女子上身穿著黑色的絲質襯衫,乳峰挺立,性感的黑色皮裙包裹著勻稱的肉
臀。黑絲透明長筒襪下雙腿光潔勻稱,由於坐著的緣故,尚鴻隱約可以看見黑絲
襪到達大腿根,裡面一片迷人的肉色。

  憋悶一周的尚鴻一下看得有些性起,內心想起了曾經無數次纏綿的陳雪晴,
不也是有這種味道嗎?衹是陳雪晴更古典含蓄一些,這個女子卻更時尚開放。

  女子看到尚鴻注視自己,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瞥過一雙媚眼大膽
地直視尚鴻,交疊的兩腿好像配合尚鴻的色眼,不時來回交替換位,徹底暴露了
一下裡面的春光,挑逗得尚鴻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兩個標緻性感的女人並排坐著,交相輝映。年輕女子渾身散發著挑情一般的
妖媚迷人,而趙玉娥更透出一股成熟的少婦風韻,尚鴻想起了自己曾經光顧過的
娛樂中心,如果兩個女人是小姐,自己會選擇哪個呢?

  「大哥,吸煙!」旁邊的男人遞過一衹眼。

  「不許吸煙,沒看見標誌嗎?」正巧護士出來,制止了男人。男人無奈收起
了香煙。護士帶著兩個女人進入了診室。

  「大哥,是陪鐵子手術吧?」男人搭訕著,尚鴻感覺這是個很有社會經驗的
男人。

  「不小心,讓女人跟著遭罪!」尚鴻故作老練地回答,也沒有明確自己和趙
玉娥的不正當關係。

  「我還不一樣!這年頭,避孕藥都他媽有假的!你說還讓人信啥呀?」男人
抱怨著。

  「別說避孕藥了,處女膜都有假的!現在啊!信誰呀!」尚鴻附和了一句。

  「大哥你說的太對了!就他媽幼兒園有處女了!」

  「不瞞你說,大哥,我鐵子叫陳倩,以前是作小姐的,被不少男的弄過。她
對也我不撒謊,我就得意她這個。她活也好,脾氣也好。大哥別告訴我你沒找過
小姐。」

  「別叫我大哥!好像你比我大吧!你貴姓?」尚鴻看了一眼男人,男人锃亮
的名牌皮鞋給尚鴻的印象很深。

  「我姓張,張陽。看你鐵子好像比我鐵子年齡大點!」男人好像很願意聊女
人的話題。

  「是嗎?你家那位年輕一點。你們倆年齡差距比我們大點。換過來正好!呵
呵!」尚鴻沒有辦法只好暴露實情,隨意瞎侃起來。

  「換!大哥你說真的!你敢我就敢!」叫張陽的男人一下精神了。「咱們弄
反了,你和我鐵子年齡正好!大哥你看我鐵子怎麼樣?」男人繼續說。

  「不錯,氣質挺好!」尚鴻的確覺得對方的女人十足的誘人風韻,原來是小
姐出身。

  「那就好了!有機會讓大哥你感受一下!大哥我看你鐵子也挺年輕的,人也
不錯。哪天大家一塊玩玩唄!」

  「一塊?我就開開玩笑!」尚鴻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樣的事情。

  「交換交換,時間長了沒感覺了!我鐵子看著開放,早不作小姐了,保證干
淨。大哥你沒換過吧!挺刺激的!現在南方都興交換,還有俱樂部,我帶我鐵子
換過幾回,特別爽,都是自願的。」

  「是嗎!兄弟你挺爽快。以後有機會再說吧。再說換過來你吃虧啊,你鐵子
那麼年輕,兄弟!」尚鴻聽著心裡一陣癢癢的感覺,自己還從來沒有經歷這樣的
刺激。也沒有屬於自己的女人可以交換,尚鴻一時無法繼續這個話題,只好東西
南北瞎聊起來,腦海裡卻一直浮現著剛剛知道叫陳倩的這個女子的媚麗倩影。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別聊了,我完事了!走吧!」叫陳倩的女子扭動著腰枝走了出來,性感的
黑色高跟鞋踩著咯噠節奏,透明黑絲襪襯托欣長的雙腿前後擺動。

  「兄弟,我先撤了!這是我片子!有機會一定聯繫!」尚鴻一看名片上衹有
名字和手機號碼。兩人沒走多遠尚鴻就聽見女子嬌怨的柔聲:「你跟人說啦?恁
討厭呢你!就顧你自己!」女子掐了一下男人的胳膊。走到拐彎處緩步回首,秋
波流盼,一個無限曖昧的媚眼丟給尚鴻。尚鴻感到像一衹手長長地伸過來勾了一
下自己的褲襠,一下有了反應。尚鴻直楞看著女子遠去,衹見臀部皮裙壓出了淺
淺的褶皺,嬌細的腳脖連著勻稱性感的小腿,黑絲襪下透出迷人的白肉,一時有
些呆了。

  沒有多久,趙玉娥也做完了手術。女人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但似乎並不痛
苦。

  「怎麼樣?玉娥!」尚鴻竭力裝出老成的樣子給旁邊人看。

  「沒事,過來人了。以前做過一次,都習慣了。走吧!」女人小聲嘀咕著,
偎到尚鴻懷中。

  「真不疼嗎?」尚鴻隱約記得人流很痛苦。

  「沒事,現在都是無痛人流了!我又不是小姑娘了,再說懷的時間短,還沒
成型呢,補兩天就好了。就是被那個男大夫摸下面了,對不起你了,我讓人占便
宜了,老公!」

  「大夫摸不算!別的男人摸嘛,我得考慮考慮。」尚鴻安慰著,心裡想起了
剛才認識的張陽。

  「那個大夫也挺色的,我能感覺到。後來麻藥勁兒上來我睡著了,就算被他
那個了我都不知道。」女人膩在尚鴻懷裡,感受著男人的懷抱,似乎永遠不願意
離開。旁邊路過的男人貪婪地看著趙玉娥的緊臀在眼前晃過。

  「我想去你那呆會!」趙玉娥出了醫院說。

  「去我那,你不怕我控制不住啊!你才做人流啊!」尚鴻心疼地撫摩女人嬌
艷欲滴的嫩臉。

  「你今天想要我不?想要我就給你!我豁出去了!反正這輩子也不想再生孩
子了。再說我出來一躺也不容易。」女人在尚鴻懷中熱盼著。

  「那我還怕什麼呀!你都不在乎!走,去我那。我好好喂餵你個小騷逼!」
尚鴻一下就有些受不了了,女人的眼神深處太淫蕩了,任何男人在這種眼神下都
會投降的。兩人迫不及待地回到尚鴻的住處,一進屋,尚鴻就急切地扒掉光了女
人,露出活騰騰的肉體。

  「你輕點!別碰太深了!」女人躺在下面浪道。

  「他們用什麼給你做的手術啊?疼嗎?」尚鴻緩緩插入的同時好奇地問。

  「鉗子唄!有麻藥也不疼!你干啊,別停!我也挺想你的!」

  「想我哪呀?你不說我不使勁!」尚鴻搞壞地將陰莖停止在陰道裡不動。

  「想你大雞吧,想我男人我漢子的大雞吧!想死我了!」女人亢奮不已,伸
手不停晃動尚鴻的臀部,操縱著。

  「我給你流產,用我的大雞吧!」尚鴻在這個女人面前覺得放鬆,真實。陰
莖攪動起來,趙玉娥一陣微痛。

  「老公,你雞吧太大了,插太深了,小婊子今天受不了,你歇會兒!」趙玉
娥扭身下了床,從抽屜裡找出避孕套。尚鴻自己都不知道那裡有避孕套,也許是
當初白雪留下的,或者陳雪晴的,想不起來了。

  「你這有按摩油嗎?」趙玉娥問道。

  「沒有啊!我用那個幹嗎啊?也沒有人給我按摩啊!」

  「算了,不問你,我自己去找。」趙玉娥一會光著身子從廚房回來了,一碗
底色拉油小心拿在手中。

  「來吧,你躺好!我要給你上套!」女人認真地將尚鴻的肉棍套住。

  「上什麼套啊!你要用嘴啊?」尚鴻還沒有插入過趙玉娥的口裡,總覺得有
些不尊重自己心愛的女人。

  「別管了,看老婆伺候你!」女人小心地將豆油潤滑到避孕套外面,尚鴻立
刻覺得大腿根滑膩起來。

  趙玉娥輕身背對著尚鴻跨到尚鴻的下身,緩緩地坐了下去,不是用陰道,而
是肛門。

  「老婆,玉娥!我愛死你了!」尚鴻看到女人這麼慇勤地伺弄,在下面不停
抓弄女人的肉體,深情地呼喊著女人。

  「我後面還沒人碰過呢!今天給你了,老公!」趙玉娥忍痛說著。輕輕地繼
續坐了下去。尚鴻的肉棍實在粗大,竟然無法進入那個菊花型的肉洞。

  尚鴻興致陡然高漲,騰身起來,按住女人在身下,摟起了女人的臀部。看著
那個自己多次滑門而過的肛門,內心有種變態的興奮。來回探尋多次,不斷擠壓
扒弄,陰莖才略微進入了陌生的肛門。

  女人疼得喊叫了一聲:「啊!慢啊!疼死了!入洞房也沒這麼疼過啊!老公
啊,媳婦愛你不?你說啊!」

  「你愛我,慣我!把我慣成流氓了!」尚鴻覺得陰莖受到了強大的包裹力阻
礙,似乎要撐破女人的肛門。

  「緊啊!真緊啊!老婆,玉娥,你是處女啊!真正的處女啊!」尚鴻堅挺著
緩緩進入了女人的後庭,克服了重重阻力,肛門的環型肉圈緊緊套住陰莖。尚鴻
有一種攻城拔寨的感覺,他要征服女人的身體。緩慢來回抽送了幾十下,尚鴻才
覺得避孕套上面的油水起了潤滑作用,能順利地抽插了。尚鴻抱住女人的小腹,
用力奸弄起來。

  「哎呀,太撐了,你慢點兒,別進去太深啊!疼死我了。啊……啊……別把
避孕套捅破了啊!啊……呀啊……」趙玉娥長長地浪叫不止,早已忘記了剛剛流
產的手術。

  「小騷逼,你太讓我愛了!我捅死你!操死你!操死個淫婦!」尚鴻發狠地
邊說邊做,女人的肛門被帶得微微有些外翻。

  「哎啊!操死小騷逼了,操死了!尚鴻,老公,我愛你呀,我全給你了,前
後都是你的了!」女人開始胡亂呻吟著。

  女人的肛門口實在太緊了,彷彿女人緊握的細手來回擼著尚鴻的陰莖。第一
次處女地的開拓給尚鴻帶來了巨大的刺激和滿足,一會就交代了。




      第三一部 荒唐人出荒唐事 風流女換女風流

  玉鑒

  --南天雁

  素肌凝脂與生來,俗雅高低任爾裁。

  萬撫千摩出本色,塵間誰個好清白?

  兩個星期的調養,趙玉娥又恢復了光鮮妖艷,找機會又來到尚鴻的住處幫著
整理家務。

  女人身上衹有精緻的胸罩,小巧的三角內褲,腳下蹬著時髦的高跟鞋,全是
尚鴻花錢給買的。尚鴻喜歡看著女人半裸著在房間裡來回走動,就像欣賞艷舞,
滋潤自己的性慾。

  趙玉娥也樂意尚鴻任意折騰自己,欣賞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老公和以往的男
人從來沒有這麼會玩的,也沒有這個品位,就衹會在自己身上蠻幹。認識了尚鴻
後,才知道在自己愛的男人面前原來可以這麼放鬆,這麼隨便,這麼幸福。衹有
尚鴻懂得欣賞她的身體,她的美!

  「張陽,名片有用嗎?」女人邊收拾桌面邊問。

  「有用!過來我告訴你!」女人急忙放下拖布,乖巧地偎進尚鴻懷中。

  「就是上次那對做人流的。想和我換換老婆。我也沒老婆呀!那傢伙可能是
看上你了!」

  「真的假的。還有換女人的呀!你們男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趙玉娥吃
驚地說,可並沒有反感。

  「我就這麼一說!也沒同意,我同意你還不同意呢!小寶貝!不過那個女的
好像挺騷的!」尚鴻一邊撫摩一邊套著趙玉娥的話。

  女人出乎意料地平靜:「你還是心裡惦記人家女的!我倒沒什麼!你要是願
意,我怎麼都行,也不是嫁給他,就是大家互相糟蹋那點兒事兒唄,我也不想當
什麼貞潔烈女的,呵!你別有了新人不要我了!為了你,我可什麼都肯做,還能
嘗嘗鮮,老公你不會吃醋吧?」

  「我還真想試試,聽說南方興交換,特別有意思,過後大家拜拜,誰也不認
識誰。你想不?」尚鴻帶著強烈的好奇問。

  「我嘛,隨便!就怕我被人家拐跑了,你一個人可怎麼辦!你定吧。」女人
把皮球踢了回來。尚鴻覺得自己在趙玉娥身上投入的感情沒有白白付出,女人真
的為自己肯犧牲。

  「玉娥!我也是無聊了!刺激刺激!你永遠都是我的最愛!你也知道,這麼
長時間了,我從來不碰別的女人,不抽、不嫖,也不找女朋友,就你最好!」尚
鴻感激著。

  「男人都偷腥!我也不能總餵你。其實我也沒有資格管你!你找小姐我還放
心,就發洩發洩那點事唄。就當我自己的老公出軌一回吧,你別跟人家動感情就
行,我要你心裡就我一個人。」看到女人如此柔順貼心,尚鴻真的有些後悔說這
些了,可還是禁不住交換的誘惑,拿起了電話。

  「張陽嗎?我們見過,在醫院裡,忘了?對對!怎麼樣,換換?行啊?讓她
們倆動彈吧。行,先等你的人!兄弟你還真義氣!」尚鴻撂下電話,抓了一把趙
玉娥的乳房。

  趙玉娥趕緊坐起來,渾身裝扮。

  「急什麼!還早呢!」尚鴻半躺著又伸手摸進了女人的褲襠,每次這種隨便
掏進女人下體的淫亂感覺都讓尚鴻興奮不已,有時變態地想,要是能對看上眼的
女人都這樣不知道是過癮還是空虛。

  「行了,老公!你也收拾一下!女人最看中第一印象了!聽話!留著些力氣
吧!」趙玉娥一邊扭動嬌軀躲閃,一邊溫柔地勸著尚鴻。

  穿戴停當,坐在床邊對著鏡子精心化妝,描眉塗唇,薄施粉黛,巧手下又恢
復了人前利落成熟的一面,眉宇間自然蕩出一股媚人風騷。看到自己的女人風韻
十足,尚鴻忍不住又要霸王硬上弓,站起來跨上趙玉娥的後背,粗大的肉棍搭在
趙玉娥的肩頭,磨蹭著細嫩的肌膚。

  「好了啊!人家白收拾了!好老公!你趕緊收拾吧!一會兒人就來了!親親
你!」說著趙玉娥轉身捧起肉棍,嬌細的小嘴含了一下,尚鴻剛想深入,女人已
經後撤了。

  「我幫你穿衣服,快點吧!大色狼!」趙玉娥一邊伺候一邊伸手不停撫慰尚
鴻不聽話的肉棍。

  「你捨得我嗎?老公!」趙玉娥突然仰頭問,對尚鴻的稱呼越來越自然了。

  「不捨得!真不捨得,算了!打電話別換了!」尚鴻看著裝扮得風冶迷人的
女人,足夠自己愛戀的了,心裡真有些後悔自己的荒唐舉動。

  「來不及了!估計人都到街口了吧。他們住的也沒幾站地啊!」

  「玉娥!你自己小心!你把手機按好我的號碼,一有問題就馬上打重撥。我
怕碰上騙子。要是那樣我太對不起你了!」

  「沒事!我記得當時那個男的,看我的眼神挺色的。」趙玉娥自信地說道。

  電話後的大約半個小時,叫陳倩的女子就到了。趙玉娥幫著開門,兩個女人
相視一笑。趙玉娥推著陳倩進了裡屋。尚鴻已經穿戴整齊的在恭候著,就差領帶
了,他想給陳倩個好印象。

  「行了,我該過去了!你們盡興吧!」

  趙玉娥說著出門了,看著自己女人離去的背影,尚鴻的內心忽然別有一番滋
味,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傻了還是瘋狂了。

  「大哥!怎麼玩隨你,張陽說了,等你女的回來我再走,你有的是時間。」
女人說著脫去外衣,露出緊身低胸半透明黑色胸衣。穿著高跟鞋隨便與尚鴻坐倒
床上,一衹手摸上了尚鴻的褲襠。

  「大哥你第一次見我什麼感覺?」陳倩甩了甩古銅色秀髮,騷情地問。

  「哪兒都好!下邊最騷!你腿型特別正,臀部也漂亮!你老公說你以前坐過
台!」尚鴻不斷撫摩陳倩的腰身,陳倩帶著自豪微微扭動著。

  「是啊!掙點錢就不幹了,現在後悔了,錢沒掙夠,從良早了,呵呵。尚哥
你第一次找小姐什麼時候?感覺怎麼樣?」

  「我第一次是在富都洗浴。請客戶玩,沒辦法跟著進去了!被小姐折磨了。
小姐真生猛啊,兩下就讓你發情勃起。」尚鴻想起了當初白雪的狂浪風騷。

  兩人像對老相識,毫無顧及地交流起了各自的經驗。尚鴻發現陳倩年齡雖然
比自己小,可閱歷好像特別豐富,對各色男人習以為常了,就像在品評寵物。

  「大哥,這些我都會,要不給你來一套絕活吧!看你這麼帥,以後別忘了小
妹!」陳倩開始放浪起來,逐漸露出了一絲小姐的特有服務氣質。

  陳倩一會就把工具準備停當了,冷熱水各一杯,熱水冒著白氣,外帶著尚鴻
從沒見過的什麼「暗夜神油」。看到陳倩精心佈置的各色器具,尚鴻就蠢蠢欲動
了,從後面摟住陳倩不放。

  「慢點,一會隨你。就看你有沒有體力堅持。別外強中乾的繡花枕頭吧,呵
呵!」陳倩笑的時候腮邊的小美人痣好像跟著笑,尚鴻更受不了了。

  「躺下吧,先讓我來。」陳倩推倒尚鴻,幫著脫衣服,自己也脫去了衣物,
現出渾身的嫩肉,兩腿間的陰毛顯得晶瑩剔透。

  陳倩叉開雙腿跨到尚鴻身上,俯身將雙乳送了上來。一雙飽滿的乳房雖不及
趙玉娥的結實豐碩,細膩柔軟卻一點不遜色,乳頭殷紅堅挺,刺激得尚鴻渾身難
受。尚鴻刁住乳頭剛要盡興,陳倩卻撤退了,乳房磨蹭起尚鴻的上半身,由裡向
外,由上往下,在尚鴻的小腹處來回摩擦,徘徊不下。

  「我這是麻姑獻壽桃,才開始。你翻過來,還有螞蟻上樹,沙漠風暴,我最
會的就是毒龍錐,冰火兩重天,保證你享受。」陳倩悄聲說道,尚鴻好像進入了
淫迷的包房,順著陳倩的要求趴了過去,陳倩再次跨了上去。

  乳房兩手順著尚鴻的後脖子開始緩慢細緻地揉擦起來,從後頸一直到尚鴻的
臀部,直達腳掌,尚鴻興奮得連聲呻吟,雙手向後抓住陳倩的小腿不斷撫摩,緩
解著難耐飢渴。

  陳倩卻進一步行動了,開始用嬌柔的小嘴再次舔嗜尚鴻的肌膚,尚鴻衹覺得
背後的肌膚被無數的小顆粒擊打著,甚至都能聽見顆粒跳動的聲音,渾身的神經
跟著酥麻刺激。陳倩的小嘴帶著跳動的顆粒到達尚鴻的臀溝,那些跳動的顆粒似
乎化作無數的精靈,刺激得尚鴻內心無比淫癢。

  「這是什麼跳啊,太癢了。」尚鴻忍不住問,她還從來沒經歷過這麼會玩的
女人。

  「沙漠風暴,就是蹦蹦糖粒。怎麼樣,受不了了吧!」陳倩起身吐掉口中的
蹦蹦糖粒,又開始下一輪的花樣。

  「毒龍錐來了!」陳倩嬌聲顫顫,在尚鴻後面忙碌著。

  尚鴻不覺感慨有段時間沒有出入色情場所了,時下新興的花活都不知道又多
了多少。突然間感覺肛門被陳倩擦洗得清亮起來,有一種平時注射前酒精消毒的
涼爽,可是部位不是臀部,而是肛門。

  陳倩甚至用棉簽捅到肛門口裡面擦洗消毒。尚鴻衹記得自己把趙玉娥的肛門
開過包,還沒被哪個女人弄過自己的肛門,那種刺激真是無法形容,就像忍住小
便時帶著快感,但這是更深入的刺激,小腹前方跟著發漲,性慾陡然升高。

  一個小小的棉簽剛離開,女人的舌頭就到了。女人倒趴著將頭埋進尚鴻的兩
腿之間,雙手不停撫摩尚鴻的身體,舌頭卻如探囊取物一般,忽快忽慢地試探著
前行。

  尚鴻的肛門就像被靈蛇鑽了空子,而且這條靈蛇還肆意遊走,細緻地舔著他
的肛門、臀溝,攪擾著本已淫癢無比的內心。尚鴻竭力控制著,趴在床上享受女
人的手段。看到尚鴻控制住了,陳倩加緊了舌頭的伸縮探尋。

  突然尚鴻覺得自己的肛門裡被無情地侵犯了進去了,那是女人的舌頭,如同
肉錐一樣的舌頭,女人的舌頭瘋狂而急促地向尚鴻的肛門猛烈深入,深入,更深
入,模仿著男女交歡的場面,此時男女的位置正好相反,是女人在進犯尚鴻。

  從來沒有被碰過的肛門異常敏感,每次舌頭的深入都能激發起無限的慾望,
快感和痙攣順著臀溝和小腹襲擊腦仁,尚鴻眼看自己就要噴射了,雙手幾乎摳進
陳倩的肉裡。

  尚鴻實在忍不住了,「啊!啊!」地大口喘氣,「好毒龍錐啊,太刺激了,
你舔死了我啊。」

  「怎麼樣,享受嗎?」陳倩側臉看了尚鴻一下,自己也休息一會。

  「太他媽刺激了,哪個女的發明的損招,能要男人命啊。」

  「還有呢,冰火兩重天!你仰過來!」陳倩幫尚鴻翻轉身體,尚鴻有一種重
見天日的感觸,可轉眼就又進了地獄,女人柔情似火的煉獄折磨。陳倩猛然就含
住了尚鴻的陰莖,而且是口中帶著熱水。尚鴻的陰莖本已挺硬,現在卻一下進入
了過度的膨脹。

  女人的小嘴像個火熱的熔爐,燃燒著尚鴻的陰莖,從龜頭到根部,再到兩個
陰囊,熱辣辣的讓尚鴻難以消受,卻又渴望女人來回熱舔吞噬自己的傢伙。尚鴻
腦海裡一片空白,剛剛要適應女人小嘴的熱度,女人卻撤退了,留下一柱朝天。

  尚鴻剛想起身抱住女人,女人又再次殺了回尚鴻的胯襠下,這次口中含的是
涼水,裹住了尚鴻的陰莖。尚鴻激泠泠下身好像打了一個冷戰,本來火熱的陰莖
又似墮入了無邊的陰寒,就如同燒紅的鐵條被冷水淬火,堅硬無比。女人還不斷
在喉嚨裡發出哀鳴呻吟,好像受折磨的是自己,不是尚鴻。

  幾個冷熱來回下來,尚鴻徹底領教了冰火兩重天的厲害。陰莖在冷熱伸縮之
間,近乎崩潰。若不是想著一會還要姦淫陳倩,尚鴻早就射了出來,饒是這樣,
尚鴻還是有些虛脫的感覺,渾身出汗,下身似乎失去了感覺變得麻木不仁了。

  「帥哥,沒看出來,你體格還行。一般男的到冰火就堅持不住了。」陳倩帶
著狐媚的眼神說。尚鴻一把就抱住陳倩,瘋了一樣進入到女人的身體,開始最後
的狂野宣洩。陳倩的陰道也早已是河水氾濫,就需要男人的傢伙來填補漏洞了。

  「該我了,看我的雞吧厲害還是你的舌頭厲害。」尚鴻發狠地猛撞女人的下
部,好像要報復剛才在女人自己身下的折磨。

  「來啊,有本事都拿出來,別讓我看扁了!」陳倩故意逗尚鴻,兩手從側面
扶著尚鴻的身體,一副要操縱尚鴻的架勢。

  「好,小樣,看我不把我幹死,干你個底朝天。」尚鴻臉型扭曲,發動了總
攻。想想自己的女人也在被別人玩弄,心理有一種變態的發洩慾望,但願那小子
別折磨趙玉娥,但願趙玉娥別這麼上心伺候那小子。

  張陽很少交換女人,主要是沒有自己中意的女人值得換,平時換口味就去找
小姐解饞。那天在醫院看到趙玉娥,不由得驚為神女,下身連同腦子陡然興奮。
張陽也顧不得什麼了尊嚴了,他低聲下氣和尚鴻地商量起來,真怕尚鴻拒絕。還
好,尚鴻沒有當面拒絕,可也沒同意。多少天了,滿腦子都是女人的性感身姿。
終於等來了電話,等來了機會。

  再次見到丰韻性感的趙玉娥,儘管有準備,張陽還是倆眼發直了:眼前的女
人太性感了,有一種天然的風流體態,尤其是那雙含春杏眼,強烈又自然地吸引
著男人貪看。

  這個女人並不是什麼國色天香,也沒有什麼浪蕩的動作,但骨子裡透著誘人
的風騷,很端莊的舉動就讓男人產生幻想和慾望。衹有自己青春期強姦過的那個
女演員有這樣的魅力,但那個女演員太含蓄,太高傲了,何況跟了自己表哥,沒
機會了。

  「怎麼,沒見過女人啊!」趙玉娥扭動腰枝主動搭話,喚醒了走神的男人。

  「你太漂亮了!真是女人啊!」張陽擁著趙玉娥進了臥室。

  趙玉娥發現張陽應該是個很成功或者起碼很有錢的男人,從講究的傢俱,被
褥就看得出來。很舒服地躺了下去,看著男人靠了上來,趙玉娥媚眼飛了一下:
「放著自己那麼年輕的老婆不享受,怎麼就盯上我了!我哪好啊?」趙玉娥問,
一邊大方地脫去衣服。

  「別,我來給你慢慢脫。我最喜歡脫女人的衣服了!嘿嘿!我妻子是年輕漂
亮,但沒有你這麼有韻味,到底是結婚的少婦,就是不一樣!」

  張陽邊誇讚邊替趙玉娥脫衣服,兩手興奮得有些發抖。渾身撫摩女人嬌人的
肉體,從後背到臀部,最後才捨得玩弄女人顫巍巍的乳房。

  「你孩子肯定不愁沒奶吃,真結實!你男人做什麼的?」張陽摟住女人的肉
體親吻著問。

  「就是工廠的唄,沒你這樣的本事,你家房子真大。嗯!嗯!」趙玉娥無意
說走了嘴。跟新男人接觸總是興奮,今天也不例外,被摸得像中了毒癮,呻吟起
來,腦子有些混亂。不覺摸了男人下身一把,那裡早已躍躍欲試了。

  張陽本想展現一下自己的前戲功夫,被女人這一摸,頓時失去了自制。懷裡
的女人不但外表性感,而且懂得兩性情趣,一接觸就知道是個中老手。夢想的女
人終於來到,上自己床上了,張陽空前的激動興奮,端著長長的陽具挺進女人身
體。

  「你上來就干,也太直接了啊!你東西太真長了!」趙玉娥感受著別樣的滋
味!張陽的陰莖不是很粗,但是長硬,像鐵條入洞,探究著陰道的各個角落,給
趙玉娥另外的興奮感受,在張陽的挑逗下異常舒服淫迷。不急不慢間兩人已經過
了幾十個回合。

  「你真會整啊,你是不是總這麼換著女人玩?」趙玉娥喉嚨深處哼唧著問。

  「不常換,今天你來了我有感覺!告訴你,我強姦過女人,你信不?現在好
了,哥們有錢了,不用強姦女人了。改革開發,強姦案都下降了,嘿嘿!」男人
肆無忌憚地說著,下身毫不停頓地進出著趙玉娥的陰部。

  「真的假的?那你得給我補償,我可是不能吃虧!」女人根本沒信。

  「行,給你補償,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精子有精子!嘿嘿!」

  「嗯!嗯!嗯--誰要你人啊,給錢就行!呵呵!開玩笑呢!就這一回了,
你可得珍惜啊!呵呵!我爺們後悔了,都不想換了!」女人邊享受邊浪道。

  「那我們偷著整唄!我知道你們不是夫妻,要不我也不敢提換,這年頭,北
方爺們還是保守,都不拿自己媳婦兒換!不過換你這樣的什麼媳婦不媳婦的,真
值個了!你真緊,比剛出道的小姐都緊!」男人放慢了抽插的速度,好像在品嚐
女人陰部的妙處。

  趙玉娥浪笑了一聲:「你真坦白,又是強姦又是小姐的,我不能對不起我老
公啊!呵呵!」

  「哪個老公,我不也是你老公嗎?」男人調笑道。

  「你不合格!你不夠大,呵呵!」女人在下面浪浪地扭動起來,刺激著男人
的情懷。

  「我操,你真是夠騷,還沒有女的嫌我不大,你是第一個。讓你嘗嘗我的手
藝,看看比你老公好不!噢!噢!捅到底沒,到底沒?」

  「到底了,到了!嗯!嗯!嗯--你真雞吧長,雞吧真長!」女人興奮得摸
著男人露在外面的部分,愛不釋手。

  張陽對趙玉娥極盡溫柔,兩個同齡人彼此細心,又是初次,性愛異常浪漫。
張陽是一個很懂得讓女人享受自己也享受的男人,先不緊不慢地奸媾趙玉娥的前
面,足足半個小時,沒有發洩。

  趙玉娥高潮迭起,淫叫不斷,陰道裡到處都被張陽長長的陰莖掏弄到了。這
個男人真會享受女人啊,手段花樣,力度適中。前面才要盡興,男人又套上避孕
套,開始弄她的後庭,也多虧尚鴻開包過,否則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挺住。

  男人緩緩進入她的肛門,熟練地試探著向裡捅去,肛門被撐得異常緊密,似
乎隔著避孕套的薄膜就能感受到男人陰莖上粗暴的血管。第一次肛門被尚鴻開苞
自己沒有什麼享受,就記得疼了。

  這次還好,鬆緊之間有了很刺激的滋味,但也被弄得兩腿打顫,肛部難受。
不禁高聲呻吟起來:「啊哈!啊哈!難受啊!啊哈!」

  「難受吧,知道我手藝了吧。」男人撫著女人的臀部驕傲道。

  「知道了,你鐵子受得了嗎?我一會走不了道了,啊哈哈!啊哈!」趙玉娥
痛道。

  「受不了也得受,哥們是來勁了才幹她後頭,平時前頭我都幹得少,總在一
起沒新鮮勁兒了。還是交換過癮啊,我就喜歡交換,交換過來的女人沒有不服哥
們的。」

  「我服了你了,還是前面吧,要不我沒法回家了,啊哈!啊哈!啊!」女人
哀求著。

  「前面你也不是我對手!你等我再舒服一會,哥們讓你忘不了!」

  後庭繼續了百十回合,男人才興致勃勃又回到前面,撤下套子,一個蟒蛇入
洞,重新殺入女人的陰道深處。

  張陽特別迷戀趙玉娥,在懷中抱住女人的肉體來回愛撫,投入了全部身心體
力,無休止地反覆姦淫趙玉娥的身子。似乎知道經過這一次再也無法得到這個風
情騷婦了。

  「你雞吧太長了!啊!你吃春藥了啊?這麼強!受不了啊!你有完沒完啊,
累死了!」趙玉娥沉醉在男人的胯下,一副肉感的身子翻來覆去,滾動在男人身
下,放出無限風情,勾得男人狂放起來。

  「你太好了,太嫩了,像個小媳婦兒,我不能射,射了就完了!我要做一下
午!」張陽喘息著說道,身體湧動著無限的能量。

  「啊!啊!干了,被你弄乾了!」

  趙玉娥覺得自己真的下身發乾,快感似乎早已過去了,剩下的就是硬挺著,
等待第二個高潮來臨。原以為自己接觸的工廠裡的人最能幹,現在總算明白了,
這些外面的年輕男人更會伺候女人,更懂得怎麼做舒服,心裡打定主意不再接觸
比自己大的男人了。

  「我吃定你了,小美人!換得真值個,我操他媽的,老天怎麼沒給我這麼給
女人呢!你看看你這肉、乳房,真要爺們命。」

  男人瘋狂地蹂躪著趙玉娥的肉體,四處撕咬,一會深深插入,一會大開女人
的雙腿,猛舔女人的陰部,一會又在女人的胸前乳交不已。最後又進了女人的嘴
裡,好像不這樣,就虧了一趟買賣。

  「啊哈!你太難纏了,你女的天天這樣被你還不下不了地啊!啊!啊!色情
狂了你都!」趙玉娥在下面感歎著,自己的身子在這個男人面前再沒有任何部位
使秘密了,好像衹要接觸到空氣的部位,都被男人的陰莖拜訪到了。

  很快,趙玉娥就在男人的肆意奸弄擺佈下,喚來了第二個高潮。下面的潮水
再次襲了出來,源源不斷。這滋潤的妙味兒也煥發了男人潛在的激情和體力,奸
弄起來永無寧日。

  直到快傍晚,趙玉娥的臉上,胸口,小腹,才到處掛著男人噴濺的淫精,陰
部痛楚。

  「我得回去了,你真能做!我腿都打飄了。」趙玉娥從男人的懷中出來感歎
道,有些虛脫。

  「給我留個電話唄,以後好找你一起玩,放心,哥們給你錢。」男人有些乞
求,還是戀戀不捨,極盡纏綿工夫,希望留住一顆芳心。性愛滋潤後的趙玉娥慵
懶妖冶,更帶著別樣的風味,讓男人愛不釋手。

  「我沒有電話,你找他就能找到我!」趙玉娥如實回答完,猛地想起尚鴻也
可能這樣跟人家女人要電話,心裡更急了。費了好半天,趙玉娥才把自己上下裡
外收拾利索,不想帶任何別人的痕跡哪怕氣味回到尚鴻身邊。

  雖然經過瘋狂淫亂,得到了性愛的滿足,趙玉娥的心卻早已都飛回去了。她
自己喜歡偷漢子,喜歡與看得上的男人上床;也知道尚鴻喜歡女人,最喜歡和她
一起瘋浪。可她還是擔心尚鴻把持不住,移情別戀。

  那個交換過來的女子她也看到了,又騷又漂亮,尚鴻別因為一次荒唐再喜歡
上了那個女的。自己年齡沒有優勢,全仗著連哄帶騷的,好不容易抓住了尚鴻的
心,可別出什麼亂子,這年頭,男人都太愛變心了。

  想想尚鴻應該不會變心,每次跟尚鴻在一起,尚鴻的體力都特別好,瀉的也
多。要是尚鴻趁自己不在找了別的女人,她也能感覺到的。她太在意尚鴻了,如
果不是尚鴻要求,她想自己也許不會與別的男人上床,有尚鴻這樣有文化,有事
業的男人就很滿足了。

  就算再找別人,也要找有文化的,年輕的一起耍,這個張陽倒是乾淨,但好
象文化不高。趙玉娥胡亂想著心事,全然沒留意身邊走過的男人們一個個回頭看
她。

  趙玉娥進屋時,明顯感到尚鴻與陳倩親熱後剛剛分開。兩人見趙玉娥進來,
都有些不自然,屋子裡似乎還飄蕩著淡淡的做愛氣味。

  「行了,你女人回來了!我也該撤了!」陳倩穿上短袖外衣握了一下趙玉娥
的胳膊,兩個女人相互用眼神親密了一下,像姐妹一樣。陳倩匆匆下樓去了。

  「怎麼這麼長時間啊!張陽這小子還真挺夠意思!」尚鴻摟著趙玉娥說。

  「什麼夠意思!那男的肯定吃藥了!也沒酒味,正常人誰有那麼大能耐啊!
兩個小時還不夠,把我折騰快昏了!」趙玉娥埋怨著,卻並沒有說自己身體快樂
的感受。

  尚鴻以為趙玉娥早就該回來了,奸了陳倩後一直整衣纏綿,意猶未盡,看到
趙玉娥懶散的樣子,又來了精神。尚鴻本來就沒有太宣洩體力,壓住在趙玉娥的
身體,又要開戰。

  「這次真別弄了,今天太累了。跟我說說話不好嗎?」女人哀求道。

  「玉娥,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生氣我讓你做這個了?是我不好,以後我再
也不這麼傻了,其實你出門我就後悔了。」多日的相處讓尚鴻變得細心了,原來
對女性的毛躁習慣漸漸改掉了。

  「尚鴻,我沒怪你,男女不就那點事兒嘛。就是心情不好,你讓我做什麼我
都願意,衹要你高興就行。孩子上學了,我來的機會也少了,憋不住的話你找小
姐瀉火我不怨你,不許再找結婚的女人了!這個女的你更不許找了。你要是找女
朋友,別忘了我!」趙玉娥有些哀婉地說。

  「玉娥!我最愛你!我一直也沒碰過別的女人,就跟你好!你還說我!」尚
鴻說道。

  「我是怕你忘了我!除了你有老婆,我不願意你愛上別的女人!」趙玉娥幽
怨地說。

  「以後要真見面少了,你別連個電話都沒有!我抽空還來給你收拾房間,做
飯,我永遠是你的女人!」

  「玉娥!」尚鴻緊緊摟住女人。

  兩周後,趙玉娥果然來的次數少了,看來孩子、家庭,拖住了女人。現在有
個固定工作很不容易,尚鴻理解這些國企裡的女人。

  週末晚上,尚鴻實在忍不住,還是打電話到值班室,如果是別人接的,尚鴻
準備不說話。

  電話裡,尚鴻又聽到了磁性的膩膩的淫聲。「喂,哪位?」北方廠的電話沒
有來電顯示。

  「是我,玉娥!」

  「老公!」女人發出更膩的聲音。

  「想你了!想幹你了!」

  「我也想你!最近也沒時間過去陪你,你受得了嗎?你要求那麼旺盛!別憋
壞了!」女人心疼地說。

  「已經壞了!這兩天總想你!想你下面,早晨起來都流精了!什麼時候你再
來餵我啊?」

  「看你,讓人心疼!我能去還不去嗎!這邊孩子的事情多,我當媽的得照應
啊!」

  「我就不是你孩子嗎?我要吃你的奶!要吃你的逼!」尚鴻電話裡露出無比
的淫亂。

  「你呀!壞蛋!我也想要你!啊!別說這些了,我受不了了!老公!你在我
身上就好了!」趙玉娥已經流水了。

  「啊!老公!干我呀!」

  「干你!干死你!小婊子!插你的陰道!插你的屁眼!插你的小嘴!」尚鴻
邊說邊套弄自己的陰莖。趙玉娥彷彿成了色情信息台的小姐,遠遠又貼近地刺激
著尚鴻,與尚鴻一起進入電話性愛的高潮。

  「哎呀!老公,你干死破鞋了。我流了!你呢?」女人問。

  「我也出了一點兒,沒過癮!一會找個小姐來伺候我,呵呵!」尚鴻說。

  「改天我過去吧,你別找了。我怕你得病,你不乾淨我不理你了。聽見沒?
老公!」趙玉娥故意膩膩的叫尚鴻,她真不希望尚鴻找別的什麼女人。

  「開玩笑呢,你當真了。我就在你身上花錢,別的我懶得看一眼!」尚鴻說
道。

  「老公你真好,一有機會我肯定過去給你,為我留著,啊。好像進來人了,
不跟你說了!」女人匆忙囑咐著放了電話。

  趙玉娥這些天心裡也不好受。想起了一直糾纏自己的勞服公司經理於建國,
那可真是個老色鬼,除了上床好像不想別的。自己與這個男人一直暗地裡保持著
曖昧關係,為了所謂的飯碗,時不時滿足一下男人的需求。若不是尚鴻的出現,
恐怕還要不清不白下去。可現在不想了,自打重新投入尚鴻的懷抱,彷彿回到了
年輕時光。

  原來自己同尚鴻才是一個年齡段的人,與尚鴻在一起才開心,尚鴻乾淨又強
壯,也更會玩,自己也找到了一些戀愛的滋味。每次從尚鴻那回到北方廠這邊,
都像進了農村,一切都不順眼,包括原來的老情人,看著怎麼就覺得彆扭甚至惡
心起來。還是尚鴻好,不但會欣賞她的美,會享受她的身體,更知道疼她,給她
錢。

  可無論距離,還是兩人的身份,都相差太遠。不過就算再找別人玩,也不需
要於建國那樣的老東西了,從尚鴻和那個張陽那她知道自己以後不愁沒有年輕男
人一起耍。何況那個傢伙就知道干,自己其實什麼也得不到。

  正合計著心事,有人悄聲推門進屋,正是勞服公司的經理於建國。趙玉娥心
裡一下煩躁起來,她幾次找理由拒絕了這個老情人的索求,看來今天又是一番難
纏:「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以後拉倒了嗎?」趙玉娥不耐煩地說,就要推男人
出去。

  男人卻強行抱住了她:「以前行,現在怎麼就不行了。你老公不是一直睜一
衹眼閉一衹眼嗎?我大半夜過來,你連個好臉也不給!」

  「得!得!那是以前,現在孩子大了,還這麼扯你不怕出事我還怕呢?」趙
玉娥猛然掙脫男人的懷抱。

  「你是不想幹了還是怎麼的?小張那個騷逼不識抬舉,你也跟著裝!都一個
雞吧味兒!得好了就想提褲子不認帳。」

  「我得什麼好了?我拿你錢了還是要你東西了?不就一個破工作嗎?給你當
手下算倒八輩子霉了,給你幹活還得搭個人陪你睡覺,老娘不伺候了,你愛找誰
找誰睡去,滾!」趙玉娥本來雪白的臉蛋變得微紅。

  「我偏不滾!我不信你有新相好的了!我今天非做不可了,你讓也得讓,不
讓也得讓!老子還收拾不了你個娘們!」於建國憋悶多日,發狠搶上了女人的身
子。

  「我說我有新相好的你信不?比你強一百倍你信不?」趙玉娥邊掙扎邊打擊
男人。沒想到於建國更用力了,猛地撲倒了女人。

  趙玉娥死命掙扎,夾緊雙腿,護住自己的胸脯,悶聲抵抗。無奈男人勢在必
得,騎上了她的身子搶了先機,任憑她如何使力,也衹是在男人的胯下瞎折騰。
沒多久香汗盡出,疲憊不堪。「你媽的!你要強姦啊!你還有點兒男人樣沒?你
滾行不行!我不想做,不想!」

  「我想做!我想!兩個禮拜了,今天說什麼我也得進去!」於建國猛地分開
女人的雙腿,熟練地插了進去。「這不都好了,裝什麼呀!」

  「你媽缺德玩意!你真不要臉!」趙玉娥放棄了掙扎,任憑男人在上面胡作
非為。以往的偷情刺激全然消失了,衹有反感。怎麼當初自己就跟這樣的男人混
到一起了,一嘴的臭氣,就知道幹完自己提褲子走人。心想著以後一定不和這種
男人接觸了,自己這是被迫的,不算對不起尚鴻,難道自己真的愛上了尚鴻。

  男人見女人不反抗,以為趙玉娥服軟了,扛起女人滑膩的大腿,在女人身上
開始了快意取樂。幾十個回合下來,女人不哼不響,面無表情,渾身放挺,完全
忽視了男人的存在。

  「你怎麼了,以前不是挺喜歡的嘛,生氣了?你樂和樂和,配合配合呀!」
男人抱定趙玉娥光滑肉感的雙腿,邊勸邊大力抽送,除了女人下身的淫水逐漸流
了些須,女人真的一點反應不給。

  「真給我裝是不?看我收拾你!看你沉住氣還是我雞吧厲害!」男人發狠深
入女陰,狂抽亂插,到處索求。轉眼就是百十回合,男人已經接近高潮,趙玉娥
還是不聲不響,閉眼應付。

  「哎呀!你還真來勁了!看我不操透你個騷逼!操死你得了,省得你合計別
的!我操死你!操死你!」男人被趙玉娥氣得發瘋,拿陰道撒氣,轉眼又是幾十
個回合。

  「下去吧,你也就這點能耐,癩皮狗!」女人忍受住了這一輪姦淫,終於開
口說話了。

  男人如同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陰莖還插在女人的私處,忽然就給了趙玉娥一
個大嘴巴:「你媽的,你今天真是吃嗆藥了!還罵人了!我她媽整死你!」

  男人揪住趙玉娥的長髮,把女人按進枕頭裡,「噼啪」幾個嘴巴子打得女人
暈頭轉向,也打出了女人的火氣。

  趙玉娥沒想到男人滿足慾望後會變得這麼狠毒,翻臉無情,氣得伸手向男人
臉上撓去,卻被男人箍住身子,動彈不得。「你是男人嗎?你還打女人,你還要
臉不?」

  「要臉!老子今天讓你長長記性!叫你個婊子跟我裝小姑娘兒!」男人又給
趙玉娥身上狠揍了幾拳,疼得女人眼淚直流,在男人身下奮力掙扎,兩人在床上
撕打起來。

  幾個照面,趙玉娥又被男人制住,重新姦淫起來。男人被女人的話徹底激怒
了,死死按住女人的身體,下身亢奮雄大,惡意奸弄。趙玉娥悲憤難當,卻敵不
過男人的狠烈。衹能低聲咒罵:「不要臉,你!你混蛋你!你王八蛋你!」

  「你越罵我幹著越舒服,操你媽的騷貨,不識抬舉,還要立牌坊!啊!啊!
我干死你!干死你!你個騷逼,你多大多深我全知道,你還裝什麼純潔!我干死
你!」男人毫不憐惜,肆意折磨趙玉娥。在女人的身體上又抓又咬,繼續大力抽
插了百十個回合,奸得女人陰唇翻漲,低呼不止。男人突然猛抓女人的乳房,一
股熱流進了女人的陰道深處。

  「媽的,老不做都不行了!」於建國趴在女人身上喘息著感慨。

  趁著男人喘息,趙玉娥猛地掙脫了男人的懷抱,半裸著身子站立當地,才發
現自己身上多處有抓痕:「你滾,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你滾!以後別讓我
看見你個噁心臉!再不走我喊人了,我真喊了!我告你強姦你信不,你媽的,你
看我身上!你是人不是!滾!」趙玉娥氣得兩眼冒火。

  男人見實在征服不了趙玉娥,也怕女人急了喊人,恨恨地轉身出門。

  「行了,我不跟你吵吵,省得別人聽見,以為我欺負你。你媽的還真給臉不
要臉,實話告訴你,我表弟正要收購這個廠子,到時候這就是我的天了。不信你
不伺候我!」

  「什麼表弟,你祖宗來我也不伺候了,大不了我不幹了,一個月那點兒錢,
還得看你王八蛋臉色。你們霍霍這個破廠子吧,都霍霍沒了你們就都進去了。」
趙玉娥忿忿咒罵道。

  「那好,你等著滾蛋吧!」男人提上褲子,頭也不回出門了。

  「你滾蛋,滾蛋!」趙玉娥在小屋子裡高聲罵著,心裡很痛快。

  莫不如就此離開這個地方,多少年了,自己也實在呆夠了。心裡想著:「尚
鴻,我一個女人也對得起你了!」

  腦子裡很混亂,想著尚鴻,又想自己的丈夫、孩子,一會兒思緒又回到自己
這個破單位,想著於建國這個混蛋的話,心裡很涼。得罪了這個頂頭上司,早晚
自己也得下崗,都改革什麼呢?怎麼總是惡人占高枝!

  北方廠的機制改革早在三四年前就跟著改革的大潮開始嘗試了。

  制度上職工們沒太多的發言權,倒是自己的腰包被動了。先是全員集資,逼
迫那些本就捉襟見肘的職工們把老本拿出來填窟窿。如果參與不集資,那承諾的
漲工資不但沒有指望,更有可能在優化組合中淪為下崗一份子。

  集資款到位,北方廠也象徵性論功行賞,多集資多漲工資。可沒有市場,一
切待遇如同無源之水,維持不了多久,很快上漲部分就無法真正兌現了,只好來
個70%開工資。

  年底更無法兌現承諾的高額利息,不久乾脆又來了個債轉股,將職工的血汗
錢牢牢套住,預備將來有機會上市給個說法。當然,上市那是一個大餅,用來穩
定職工的預期政策。職工們沒有辦法,也衹能相信未來上市自己會成為真正的廠
主人或股東。

  趙玉娥和所有職工一樣,手中握著一張蓋著北方廠財務章的欠條,盼著未來
能好起來。但是她不能坐等了,於建國已經下了驅逐令。

  趙玉娥經人介紹進入劉勝利的家裡做保姆家政。聽到劉勝利的名字,趙玉娥
嚇了一跳,那不是北方廠的老廠長嗎!自己竟然有機會進入這樣的家庭。劉勝利
的家在北方廠和鬧市區之間,和趙玉娥的家有段距離,倒是和她做流產手術的醫
院很近,這讓她想起了不久前與尚鴻的荒唐事情。

  星期天,趙玉娥特意打扮了一下才上門試用:把一頭烏髮緊緊束在腦後,幾
乎素面朝天,衹塗抹了透明唇膏;上身是白地淺灰格子的半袖襯衫,下身是齊膝
的黑色裙子,肉色絲襪下下是一雙半高跟的黑色涼鞋,全身沒一件首飾,卻渾美
天成。

  她是想讓自己看著老成,但女人天性好美,她又不想自己太顯歲數。聽介紹
人分析說,這家的兒媳婦希望保姆三十多到四十歲,而且一定要有家有孩子,其
實就是擔心四、五十歲的單身女人容易和自己公爹產生感情,將來瓜分房產什麼
的。趙玉娥當時心裡就是不屑,這越有錢的家庭越會算計,都開始犧牲自己公爹
的幸福保財了,這也叫兒女孝道?不給老頭找老伴兒也好,省得自己沒工作。

  趙玉娥上班試用的第一天就覺得這個家氣氛不和諧:老廠長還和善,那個通
過熟人認識的這家的大兒媳婦,面色一直不好看,當然不是衝著自己,而是那個
叫劉革的男主人。

  夫妻之間似乎在冷戰,話也不多。趙玉娥衹有低頭埋身擦地板,想給女主人
一個好印象。按照女主人的說法,先把他們的單室收拾看看,滿意了才留下。趙
玉娥對自己很自信,打掃衛生的活做了十年了,沒有說自己不行的。果然,女主
人看看趙玉娥的麻利動作,就滿意了。

  「趙姐,以後就這麼收拾。還有老人的中午飯,一個月給你八百。」女主人
說完起身出門,也沒與自己男人打招呼,領著孩子就去了公爹劉勝利的住處。

  趙玉娥心頭一動,這是份難得的工作,原來介紹人說一個月六百的。也沒起
身,跪在地板上繼續擦拭。一雙雪白的肉臂來回伸展,勻細結實的蠻腰跟著努力
前伸,圓臀不時翹起,勾勒出女人裙下緊緊的臀溝。

  趙玉娥騰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卻無意發現男主人劉革在沙發上正瞄
著自己的背影。也不好回頭,衹得繼續幹活,眼角注意到男人的眼神始終沒有離
開自己,趙玉娥在男人的窺視下把一面的地板收拾利索,回頭起身,見男人還在
看自己。還沒有哪個男人這麼大膽直看自己,好像自己透明似的。

  男人見趙玉娥對著自己,也沒尷尬,先開口了:「你身體恢復得挺好吧,看
樣子!」

  「什麼?」趙玉娥一楞,依稀記得男人有些面善。

  「沒什麼,我給你做的手術,你忘了。」男人平靜地回答,審視著趙玉娥的
全身。

  「哦!是你!」趙玉娥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臉紅,為自己的隱私暴露。

  「你們的夫妻生活看來不錯。介紹人說你四十,我看不出來,你過三十二了
嗎?她要是有你這樣就好了。」男人繼續道,帶著磁性的男中音,女人都喜歡這
樣的聲音。

  趙玉娥沒有回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太難為情了,這個男主人竟然是主治
大夫,竟然看過自己那裡。對了,當時還摸自己那裡了,不是那種正常大夫對病
人的觸摸,是男人對女人的觸摸。不過趙玉娥心裡有些得意,就算自己沒太招搖
打扮,男主人還是被自己的外表吸引了。

  「我去那邊看看有什麼活,你忙你的吧。」趙玉娥找個理由急忙到了劉勝利
的住處。心裡還沒想好怎麼應付又一個年輕男子的主動。

  沒有幾天,趙玉娥就熟悉了這個家庭。劉勝利的住處是個三室一廳的住宅,
隔壁的一戶單室是大兒子的家。這個單室是劉勝利自認為唯一的一次以權謀私,
多要了這一戶,給了大兒子。退下來後,劉勝利就後悔了,恨當初沒有給自己小
兒子也弄一套房子,那樣就三家住一個樓層了。

  趙玉娥第一次真正見識到了一個領導的家,知道這是和別的家庭差不多的家
庭,就是有些沉悶。趙玉娥也是第一次近距離認識劉勝利這個當年呼風喚雨的人
物,感覺不像當初那麼威嚴,甚至就是個普通中老年人。

  屋內的主人劉勝利確實老了,才剛六十出頭就老了,滿頭花髮。自從離開北
方廠,劉勝利就迅速衰老下來,就算當了機械局的副局長都沒有提起精神。他感
覺自己跟不上時代了,看什麼也不順眼。從副局長的位置提前退休,他都沒什麼
感覺了,這是必然的結果,誰也不會理睬他這樣即將落幕的一代老傢伙。但聽說
葉小如得到崔力的重用,心裡卻異常不是滋味。

  他知道,葉小如那種敢作敢為的女人,一定不會放過身邊的機會,想想心裡
就痛,就像自己的女人被人家搶奪一般。可自己真正的女人--老伴兒,早在一
年前就去世了。兩個兒子,大兒子早已結婚生子,卻整天吵架,兒媳婦動不動就
抱孩子回娘家,害得他也得不到兒媳婦太多的照顧;小兒子在外地讀研究生,倒
是上進,可一年見不了兩面。

  趙玉娥的到來,讓寂寞的劉勝利心底有了些須熱度:這個新來的保姆小趙,
年輕能幹,有點葉小如的影子,兩人的年齡差不多,衹是一個要強,一個平實。
葉小如在他的心中那是永遠無法抹去的,平時他就常常看女人的照片回憶過去的
甜蜜時光。

  那是北方廠開會時拍的大合影,十來個人,葉小如緊挨著自己,面容嫵媚。
沒有人知道,劉勝利從來不看照片裡其他人,他衹看那個曾經屬於他的女人葉小
如。如果不是顧及身份,他真想把兩人的合影從照片裡摳出來單獨保存。

  這天劉勝利對著照片又走神了。趙玉娥剛好看見,找話搭腔:「劉廠長,你
還惦記咱們廠啊,我看你總看照片。」

  「是啊,忘不了!可惜北方廠一直沒大起色。」

  正說著,有人敲門,趙玉娥急忙奔過去。原來竟然是北方廠現任一把手吳方
良光臨,要是從前,或者在廠裡,趙玉娥一定緊張得要命。自從接觸了劉勝利,
她知道再大的領導也是人,反而很從容。

  「老領導,過來看看你,身體還好吧?」吳方良急忙上前問候。

  從第一分廠升任到北方廠一把手已經幾年了,他直接感謝的是崔力,但最感
謝的確實是劉勝利。如果當初沒有老廠長的栽培,自己不可能出人頭地,佔據第
一分廠一把手的位置,也就不可能進入崔力的視野。

  今天路過這就上來了,一年總有這麼幾次。逢年過節他要麼在家接受別人的
拜見,要麼得去看望更重要的領導,哪有時間看老領導。但又不能不來,如果忘
了老領導,等於在官場上給自己判了死刑,一種無形的道德死刑,官場上屬於沒
有政治素養,老百姓叫「忘恩負義」。

  看到昔日部下,劉勝利彷彿回到過去,一掃老態,精神起來:「方良來了,
聽說你們搞股份制改革,還在談合資,動靜挺大的。」

  「是啊,下一步還要考慮搬遷,就是心裡沒底。廠子裡的事情,最終市裡說
了算,我就是個跑腿的,得符合市裡老區改造的精神。」吳方良感觸道。

  他實話實說,也衹有在老領導面前,才能吐吐苦水。一旁的趙玉娥給沏了杯
茶,吳方良看著老領導家裡的保姆,有些眼熟。他送走過兩個廠裡頂級的美女,
對左右有姿色的女人總是很敏感。

  「都想說了算,你不好幹啊!」劉勝利體諒著說道。

  「是啊,崔市長直接要這麼那麼的,省裡也是要這麼那麼的。別的不說,搬
遷還沒影兒的事兒呢,就有人來跟我談地價了。股份制更不用說了,那個……」

  吳方良放低了聲音,趙玉娥知道怕自己聽,轉身出去了,門卻虛掩著,她不
想放過任何跟自己利益相關的事情。

  「原始股有問題了?又!」劉勝利問。

  「上市是市裡力爭的戰略方向,倒是沒問題,就是原始股,真頭疼,都想不
花錢就拿,也不知道哪來那些親戚。我敢得罪誰呀?老領導,你說崔力那邊和省
裡我敢得罪誰?」

  「不要輕易表態,不要輕易站隊,你懂嗎?你不是給一個人做事,有些人,
年輕氣盛,不見得到哪都能好使。你得學會保護好自己,瞅準了下手!」劉勝利
想起當初被搶走的實權和女人,心裡還是很不甘,從機械局退下來,也明白了許
多問題。

  「我明白,我倒是沒本事怎麼的,但我看情形不對,市裡太複雜了,鬥爭太
激烈了。什麼時候北方廠真成了獨立企業就好了。」吳方良低聲感歎。

  「那你可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市場,有那麼容易嗎?什麼時候衹要還是這
個體制,那一定是有人管好,不信你走著瞧。」劉勝利越發有神采地高論起來,
全不顧昔日手下看著進來的趙玉娥走神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0-5 16:47 編輯 ]
2011-1-23 2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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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xing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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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zo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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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部玉娘可念郎歸早千僖得聞雅琴音

  趙玉娥在老廠長家見到了現任廠長,心裡盤算著自己的事情:她在北方廠還
有3000元的風險抵押金沒有退還,已經要債轉股了。趙玉娥不甘心,軟磨硬
泡地請劉勝利幫忙。老頭好像挺難為情,有些支吾,他還從來沒有為做家政的搭
過人情。

  一旁的劉革打圓場:「我爸革命一輩子了,太正統。趙姐,你的事情找機會
我幫你搞定!」

  「真的呀!能退回來那可太謝謝了!」

  趙玉娥真的很需要現錢。

  沒幾天,劉革電話就打回了家,告訴趙玉娥改天憑手續去廠裡取錢。其實劉
革只是拿著趙玉娥的手續找了吳方良而已,老頭子不好開口的事情,他這個晚輩
全不在乎,只說家裡幫忙的是老頭子的遠房親戚。吳廠長還直感慨老領導保密做
的好,從來不打這個招呼。但在趙玉娥看來很了不起,多少人離廠了,手裡還攥
著一把北方廠的財務收據,要想拿現錢何等困難,劉革就是給辦回來了!

  「見面好好謝謝你!」

  趙玉娥激動地說,電話裡劉革只是笑了兩聲。

  其實要錢的事情昨天就辦好了,但劉革故意要等趙玉娥在的時候告知一聲,
他很喜歡這個做家政的女人說話時的神態,尤其跟男人說話時那股子膩膩的哼腔,
聽著心裡就癢癢的。今天下了夜班,也養足了精神,上午掐著時間回家,他已經
確認了那個風騷性感的女人在自己家裡。

  劉革躡手躡腳進入自己家,女人一如期待地正在自己的房間裡對著鏡子梳妝,
趙玉娥剛剛享受了劉革夫婦的高級熱水器,身心放鬆,那端坐梳妝台前的神采風
韻,惹得劉革不由呆看:緊盤的水亮黑髮,襯托出女人飽含艷冶的姿容;素花的
短衫,包裹著女人勾魂的豐胸,胸口微開,別樣韻味;齊膝的灰格裙子,群擺緊
包著女人一雙肉嫩光鮮的大腿;一雙平底拖鞋,露著不安分的白淨細腳,顯得女
人隨意風流。女人如雨後芭蕉,溫美嬌妖。

  劉革暗暗嚥著口水。這些年,他玩了不少女人,有他的病人,也有單位裡那
些輕浮的護士,更多的是藥廠業務人員安排的「小姐」們。玩的多了,對一般的
女人就提不起興趣,自然夫妻間就更淡了。趙玉娥可說是一個暗騷的女人,這個
女人很少花枝招展,但是風華成熟,騷情暗動,那份良家的淡淡風騷氣質更讓他
著迷。今天女人不經意間的風采,又讓劉革心潮翻湧:「趙姐,忙完了?」

  趙玉娥一驚,隨即笑了一下,算回答了,繼續整理自己的頭髮,就如同自己
老公回家一般。她清楚這個男人對自己有興趣,這就夠了,她甚至想到了男人是
有意趕著自己獨處的時候回家。她不想冷淡眼前的男人,劉革可是幫了她大忙,
於是從鏡中對男人輕媚地笑了一下,開始描畫自己的眉毛。自己身子最隱秘的部
位身後的男人都瞭如指掌,也就無所謂矜持了。

  劉革見女人神情隨便,面色曖昧,知道有些被這個過來女人看透了。哪裡有
家政膽敢如此對待男僱主的?隨即坐到女人身旁的床沿,搭訕著:「趙姐你保養
得真好!我真羨慕你老公!」

  「是嗎?男人都看別人老婆好!」

  趙玉娥欲擒故縱地回答,覺得與這些比自己年輕的男人在一起很自信,而且
她看出這個男人也不是安分的主兒。

  劉革有些不甘心,也不想太急躁,什麼樣的女人自己都經手了,過程有時是
最享受的:「趙姐除了老公有男朋友沒?」

  「有啊!」

  女人好像很自豪地回答。「他啊,高高的,英俊瀟灑,體格特別好,我很愛
他。」

  女人回道,看得出劉革有些酸酸的滋味。想起尚鴻,女人心底一陣複雜,她
確實有些愛尚鴻,但怎麼就與新男人調情了呢,自己也說不清。女人淡淡的壞笑,
弄得劉革沒了下文。「你除了老婆有女朋友嗎?」

  女人回問。

  「有啊!一打兒呢!」

  劉革說道,不遠不近地嗅著女人的體香。

  「多了就不算了!呵!你找過小姐吧!我一看就知道。」

  女人調侃著,收拾停當,忽然回身面對著劉革,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面而至。

  劉革被將了一軍,索性敞開了:「小姐算個屁,來我這的女病人我都收拾過!」

  「那你也好意思,你們婦科的男大夫讓我都不得勁兒,你當初是不是故意學
的這個專業,成心想佔我們女人便宜?我就想知道你們摸女病人胸部的時候有沒
有邪念!你說實話!」

  女人推了劉革大腿一下,試探著男人的反應。

  「沒有是假的。但也分什麼樣的女人,關鍵是不能笑,什麼樣的笑都不能有。
這是我們這行區分醫生與流氓的尺度!」

  「難怪你那天只摸我,面無表情的。怎麼樣,女人摸多了,對自己老婆都沒
感覺了吧!」

  趙玉娥調笑道。

  「說實話,趙姐,真沒感覺了。我懷疑自己變態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對女人
來感覺,我對你有感覺,就是你趴著幹活的時候,瞅著刺激。」

  劉革如實交代,這段時間他確實對女人找不著感覺了,幾個常去的娛樂點兒,
小姐都玩兒遍倆來回了。

  「哎呀媽呀,偷情還挺挑時辰,呵呵!那天做手術你有感覺沒?」

  趙玉娥第一次聽到男人挑時候喜歡自己,不禁有些不服。

  「有啊!要不是旁邊有護士,我當時就非禮你了,真的!」

  劉革如實回答。「你剛才說有情人,是他弄得你去流產吧?」

  「是啊,他子彈走火,意外失誤了,呵呵。他可會疼人了,還沒結婚,如果
是以前,我會毫不猶豫嫁給他!」

  想想自己勾引的是個未婚小伙兒,趙玉娥由衷自豪,說得劉革更加醋意大發。
女人伸手試探了一把男人的大腿根,那裡沒什麼強烈的反應。「還真挺可憐的,
要不姐姐救救你啊?」

  「不用你救,我得著工夫就能給你厲害,現在不行!趙姐你真白!」

  劉革撫摸著女人的肉臂。「也不知道這好不好!」

  順手摸了女人的陰部,雖然隔著內褲,仍能感覺到女人豐隆的陰戶。

  「像我男朋友那樣有本事的男人才能知道!你不見得滿足我!得了,我還得
給你爸按摩呢,改天給你按按,呵呵!」

  女人笑著起身,掐了一下劉革半硬的褲襠,取笑了一下,輕扭腰臀起身要走。

  「我現在就要和他比一比,你不是說要當面謝我嗎?」

  劉革忽然發狠起來,起身撲向女人,抱住趙玉娥就要親啃,下身跟著頂了上
來。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想什麼呢你!」

  趙玉娥閃轉躲避,就是不就範,越發刺激男人的性慾見漲。

  「我親一下,快,我要你感謝我!快,親親!」

  劉革覺得自己似乎心有餘力不足,頭腦已經冒火了,下身竟還未進入狀態。

  「不行,就是不行!」

  趙玉娥掙扎著,她還沒想好與劉革有什麼肉體瓜葛,眼下只是玩玩貓戲老鼠
的遊戲。趁著男人騰手解褲帶的當口,一個用力,甩開男人的糾纏,出門進了隔
壁劉勝利的房間。

  劉勝利正側對房門看電視,也沒注意女人胸口有些暴露。趙玉娥見到劉勝利,
立刻端莊安靜下來。打個招呼,開始給老人按摩肩背,這是她新近自願做的。因
為這個幹部家庭的原因,趙玉娥與北方廠再沒有了債務關係,家政做得更起勁兒
了,對老廠長也更慇勤了。這兩天做完家務就給老廠長按摩肩背,把老頭兒伺候
得服服帖貼的。

  劉勝利耳朵開始不好,電視的聲響很大,以至兩人的閒聊有些費勁。趙玉娥
對老領導的話題沒有興趣,對屏幕上的新聞更沒興趣。但老領導聊得很投入,趙
玉娥似懂非懂,好像市裡領導都有問題什麼的,這派那派的,誰整誰的,趙玉娥
也不多插話,覺得都是些男人的遊戲。一會兒劉革輕手輕腳追擊進來,劉勝利毫
無察覺,倒是趙玉娥察覺到了,看著劉革進了背後的書房,好像找什麼資料。

  劉革根本沒什麼資料可找,就是怕父親問起。他是追擊女人而來,不甘心被
這個自己看上眼的女人奚落一番,就要前來「報復」劉革目光越過書房門口,正
看見趙玉娥妖冶豐腴的背影。女人隔著沙發靠背,正在拍打他父親的肩膀。縱橫
捭闔已罷的老頭兒又習慣性地瞌睡了,腦袋逐漸耷拉下去,讓寬厚的沙發背遮擋
住了。

  趙玉娥的手勁兒也越發輕柔起來,心裡得意剛才在劉革面前的表現。男女的
事情,雖然男的總是在女的上面,但心理上,她從來都是要壓住男人,左右男人
的身體和性情。包括眼前的老領導,她自信已經完全在心理上依靠她這個家政了。
正要扶劉勝利躺下,忽然背後劉革粘了上來。摟住她的肉腰不放,任她暗暗掙扎,
就是無法擺脫。男人的褲扣早已解開,昂揚的陽具憤怒地頂撞著她裙下的臀溝。

  趙玉娥半回頭,嗔怨地看劉革,手上一鬆勁,被劉革抱了起來,徹底脫離了
劉勝利的勢力範圍。趙玉娥慌得玉面失色,雙腿亂蹬,還是被男人強行抱進了沙
發後面的書房,連房門都沒關嚴。

  趙玉娥擰身想掙脫男人的摟抱,卻被劉革更強力地摟在懷中,如同一個不小
心的摔交手,被對手控制住了重心。趙玉娥只得認輸,一切來得太快了,老廠長
還在外面打盹呢。這個作兒子的男人就要近水樓台先對她下手了。「兔子還不吃
窩邊草呢!」

  趙玉娥在男人懷中輕聲抗議著。

  劉革找到了感覺,已經剎不住了,抱著女人徑直坐到高背椅子裡,將趙玉娥
正面放在懷中,伸嘴啃上了女人的乳溝,侵上了女人的乳頭。只這一下,就把還
有些掙扎的女人徹底繳械。那裡是趙玉娥最敏感的部位,每次與尚鴻見面,只要
被碰到乳頭,趙玉娥的身體都會失去控制,徹底放浪起來。

  「來情緒了?」

  女人細聲問。男人用身體做了回答,放出了崛起的男根,對著懷中的女人示
威。男人用傢伙抵住女人的裙下,尋找合適的進入角度。

  女人側坐著,抬起一條大腿,淫情萬種,摸了男人的下身,異常堅硬挺拔。
趙玉娥愛撫著劉革挺立的陰莖,並不急於放進來。女人一邊由著男人在自己身上
放肆,一邊徹底撩起裙子,在男人懷中熟練地踢掉拖鞋,脫掉內褲,用肉臀豐陰
磨蹭著男人的傢伙,把男人的命根子擠壓得變了型,似乎在考驗男人的極限承受
力。

  劉革第一次接觸這個丰韻妖冶的家政女子,到處撫摸探索著女人肉膩的身子,
緊繃的臀部。幾個回合的試探,終於擺正了女人的身子,兩手摟定女人溫順肉感
的腰背,一個上挺,插進了女人的陰戶。好一條溫暖肉緊的陰道,剛一上手,就
感覺到了裡面的汁水充盈,吸力十足。尤其女人的陰道內部頻繁蠕動,內外配合,
對男人陰莖的進入有著異常的適應力,好像天生就可以應付任何型號的傢伙進入。
劉革幾個深入的抽插,都被女人輕易接過了,消化得無影無蹤。多虧這些天自己
沒碰過女人,否則可能馬上就要交代了。劉革奮力堅挺,希望給女人最滿足的第
一次。可是明顯感覺懷中的女人經驗豐富,毫不懼怕,甚至主動來回盤桓下身,
有些不滿足的樣子。

  趙玉娥確實不滿足,劉革的東西不小,但硬度不足,似乎與女人做的多了,
身體發虛。她更喜歡尚鴻鐵條一般堅硬粗壯的傢伙,幹得過癮。她愛尚鴻,一多
半是因為這方面舒服合適。女人扶著男人的肩膀,無聲地淫喘起來,夾雜著對男
人的勾引,不時送上迷人的豐乳,擠出乳溝,供男人享用,也刺激男人更加賣力
投入。趙玉娥在男人懷中盤桓了好一會,看來男人的尺寸硬度都徹底達到極限了,
乾脆大幅度叉開雙腿,騎跨在男人的身上,雙手死抱住男人的臂膀,反客為主,
似乎在姦淫劉革。一副肉胯激情澎湃,撞擊男人的小腹,男人的陰莖早被吃進陰
戶,融化在她無邊的淫慾中。

  劉革有些驚異,這個女人平日在他面前雖然透著風騷,但還算成熟穩重。沒
想到一旦發起淫騷,竟然勢不可擋,讓他有些招架不住。本來是他強迫女人,現
在完全顛倒了,他成了女人胯下的玩物。劉革再次不甘心,可實力有限,勉強能
應付著女人一波又一波猛烈的狂送猛夾,強撐著沒有立刻射精。

  兩人始終無聲相鬥,默默交鋒,別是一番情趣。到底是父親的地盤,劉革一
會就心虛氣短了,但也不想太快放掉一槍子彈,這第一次要留一個好印象。上面
跟著熱吻女人,女人更不示弱,老練地回吻。這個女人的狂吻,與女人的淫胯一
樣能索命。劉革被女人親得目眩神迷,四肢飄忽,升騰欲仙的滋味。好一個淫女!
劉革覺得自己就要崩潰了。

  突然外面傳來劉勝利的聲音:「書房不用收拾了,你也歇歇吧,一天到晚挺
累的!」

  椅子幾下不和諧的嘎吱聲,好像才驚動劉勝利。

  劉勝利這一聲,驚嚇得劉革手足無措,就要潰敗下來。趙玉娥急忙夾住男人,
一邊應付:「老廠長啊,你躺著吧,我一會就完了!馬上做飯!」

  一邊緊張地用眼神和身體催促劉革,下體更是加緊開合夾弄。

  「一天盡吃飯睡覺了,哎!」

  劉勝利在沙發裡躺著喃喃歎到。趙玉娥偶爾有一句沒一句地與客廳的老領導
搭話,壞壞地重新叼住劉革的嘴唇,戲弄起來。一條肉舌似吐非吐,似退非退,
又舔又吻。陰道更是內外夾緊,襲擾男人。

  劉革迅速就感覺到了高潮,這個女人的陰道有著近乎完美的韌性肉感,豐垂
的乳房甩出陣陣妖風,女人渾身透著強烈的騷情蜜意,做愛中的女人似乎化作了
無邊的性愛精魅,纏繞著他,吸食著他,索要著他的精華。「哼哼--」

  劉革飛快地挺送著,死抓女人顫顫的臀肉。

  「快!快!」

  趙玉娥耳語命令著,她也害怕老領導醒來起身。女人下面用淫肉夾緊男人,
上面用肉唇叼住男人的耳朵,來回舔咬。這些招式都是尚鴻喜歡的,現在用在了
另外的男人身上。男人啊,似乎都是她的玩物,現在又多了一個,還是個不太爭
氣的男人,自己這麼幾下就勝了胯下的男人。「射我裡面!快!」

  趙玉娥對著男人的嘴唇、面頰、耳朵、脖子發起了狂吻,下面開始了最快速
的套弄盤桓。

  那種全身酥麻刺激的滋味迅速征服了就要敗陣的劉革。劉革既興奮更緊張,
被女人狠命勾弄幾下,疏地就射了,自己都覺得有些敗興。他感覺今天有些惹火
燒身,自己算徹底拜服在女人的裙下了。恐怕這段時間,自己再不想找別的女人
取樂了,家裡有這個妖精,哪個男人還能下床?

  「我還是愛我情人!嗯!嗯--」

  趙玉娥懶懶地騎跨著男人,在劉革耳邊喃喃著。這次根本沒有放開,也更沒
有滿足,她心中又開始憧憬週末與尚鴻那真正狂歡一般的幽會了。

  尚鴻與趙玉娥斷斷續續地幽會,持續到了年底。尚鴻聽說女人開始在外面兼
職做事,也為女人多份收入高興。

  不過更讓尚鴻有些得意的是,自己不但得到了一個「新」女人,也得到了一
份新職位,進了一家有背景的公司。尚鴻這次的擇業,不再盲目追求了,他更看
重從業公司的背景。錢總就是憑著海外背景回國從業的。他不可能有那樣的經歷,
但要找一家有強勢背景的公司。與朋友的接觸中,他也知曉了國內外的重要資訊,
新的幾大家族、幾個核心利益集團正在形成,下面又派生出了眾多的子孫公司,
瓜分著國內的重要行業。在這樣的公司裡從業,不用過分操心業務,還可能有機
會接觸到最上層的關係,不用永遠在地方摸爬滾打了。

  新公司直接任命尚鴻為北方區的一把手,這也得感謝中間的獵頭公司。尚鴻
重新確認了自己的價值。本來尚鴻想帶原來的同事鄭傑過來幫忙,但還是打住了
這個念頭。鄭傑知道自己的事情太多了,包括自己對女人的口味等等,人心難測,
自己從前的行徑絕對不能被新公司手下瞭解。尚鴻決定單獨空降,上任前,尚鴻
接受了新東家的安排,去上海總部培訓。這一去,就得撂下女人趙玉娥半個多月。

  週五趙玉娥又提前打電話預定尚鴻的時間安排。聽說尚鴻要乘飛機過去,趙
玉娥非常羨慕,竟然像個小姑娘吵嚷著要去機場送送尚鴻。尚鴻感覺很溫暖,女
人就像自己的妻子,總是想著自己,電話裡又是一陣纏綿,最後約了女人機場餞
別。

  機場見到趙玉娥,尚鴻真有些捨不得離開女人。這個女人第一眼給陌生人的
感覺總是良家少婦,可仔細端詳女人的眉眼紅唇,就會發覺女人隱含著極為性感
淫蕩的一面。女人雖然是普通的衣著,但難掩撩人騷動的風姿。今天也似乎特意
為他認真化了妝,一雙幽情迷人的杏眼被勾勒得輪廓分明,彎眉斜挑,顯得眉眼
生姿。尤其朱唇欲滴,讓男人望著就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接吻慾望。尚鴻已經托運
了行李,索性牽著女人的手到處遊逛。

  女人第一次見識機場,而且第一次跟著情人暢遊,心情愉悅:「尚鴻,老公!
我今天漂亮不?」

  女人溫柔地問道,故作嬌羞地靠著尚鴻的臂膀。尚鴻看了女人一眼,默不做
答,牽著女人的嫩手走向陰暗處。女人嗔怪著問:「漂亮不啊?說話啊?是不是
上海那邊有漂亮妹妹啊!」

  尚鴻拉著女人躲到了侯機大廳角落柱子後面,猛地摟住女人,摟得女人渾身
似乎疼了一下:「你真漂亮,騷貨,可惜老公走得急,要不怎麼也得操你兩火再
去上海。」

  兩人激烈地擁抱在一起,尚鴻感覺自己下身發硬了,更感覺女人身體微微抖
動,尤其女人故意展露身材似的,挺胸在他的懷中扭動磨蹭,一雙豐乳肉津津地
抵在尚鴻身上,刺激得尚鴻熱血翻湧。尚鴻看著懷中嬌懶扭動的女人,饞得伸手
就掐住了女人的肉臀,俯身親上女人誘人的胸肉,真恨不得就地奸了女人。

  女人喉嚨深處隱隱哼唧起來,彷彿就要與尚鴻當場做愛。一隻手悄悄摸上了
尚鴻的褲襠,使壞地把握著男人雄大的傢伙,隔著褲子刺激著男人的龜頭。那裡
是她最熟悉的東西,可惜就要離開一段時間了,女人很捨不得,肉舌頻送,香軀
緊靠,上下勾引,生怕男人忘記回來。

  尚鴻暗暗叫苦,不該答應女人送行。性慾被女人勾引起來了,大庭廣眾之下,
卻無法解決。自己下身隆起的窘相,還得花時間冷卻。「玉娥,要命了!要不我
改簽機票,咱們回去幹一回我再走!」

  女人「呵呵」一笑:「這就受不了了啊,來回機場得花多少錢啊!省下來給
我吧,回來我好好伺候你!算了,老婆饒你這回了!」

  女人推開尚鴻,整理起衣裝。

  尚鴻對這個妖冶無常的女人真是戀戀不捨,也不敢再過於放肆,就那麼半擁
著女人,調情打俏。尚鴻心中感念:如果是旅遊就好了,可以帶女人一同前往,
也算對得起女人為自己的付出。這些年了,每次出門,竟然都是獨來獨往,包括
同居多日的陳雪晴也沒有與自己共游的經歷。想起陳雪晴,尚鴻又莫名惆悵起來,
也許陳雪晴又淪落了說不定!也不知道女人現在又在哪個洗浴中心工作呢!尚鴻
忽然就走神了,還是懷中的女人趙玉娥喚醒了他:「老公!想什麼呢?不高興呢!
是不是捨不得老婆?」

  「要出發了,玉娥!高興不起來!」

  尚鴻親了一下女人溫情卻又淫騷的面容。不得不安檢了,尚鴻遞給女人房門
鑰匙,外帶幾百元零花錢。

  趙玉娥心花綻放,拿著尚鴻的錢,最後握了一把男人的褲襠:「記得一回來
就給我打電話,老婆好好餵你!」

  看著尚鴻奔向安檢口遠去。

  有些悵然的趙玉娥孤單地徜徉在機場大廳裡,到處瀏覽著。遠去的這個男人
似乎帶走了自己的心一樣。每次與這個男人在一起,她就煥發了撒嬌賣騷的一切
心思手段,與這個男人在一起就是年輕快活。傳呼機的的振動攪擾了女人的情思,
原來是劉革家裡的電話。趙玉娥急忙找電話回過去,那邊剛下夜班的男人已經迫
不及待了:「快回來啊,送走老情人,回來伺候我這新情人!」

  「討厭!」

  女人輕佻地回應著,剛剛還與尚鴻溫情脈脈,轉眼湧起淫慾的念頭。自從離
開了北方廠,趙玉娥發覺自己這方面特別強烈,似乎每天都得有男人在身上。女
人捋了捋頭髮,走出侯機大廳,捨不得打車,坐上機場大吧趕向市內去換車。

  到了劉革家裡,男人早已等候多時了,正赤著下身迎候她的歸來。窗簾早拉
上了,屋子裡昏暗迷情。經過幾個月的偷情,兩人已經達到了默契的程度,用不
著任何鋪墊就可以直入正題。「今天體力挺好唄!」

  趙玉娥一個浪眼飛過去,邊脫去外衣邊上床,轉眼就由一個良家女人變成了
淫美的騷婦。暖氣很熱,趙玉娥索性脫個精光,只穿著高跟皮靴,露出一身的雪
肉,玉乳豐臀,騷姿放蕩。「老婆來了啊!硬了吧,親親愛你!」

  趙玉娥閃身到了劉革的懷中,浪蕩地撫弄起那個看似雄壯卻經常敗興的傢伙。

  「騷樣!昨晚就想幹你了,你情人臨走干你沒?」

  劉革摟著女人熱吻狂摸。

  「沒時間幹我,他走得急了。便宜你了,在機場我就來感覺了,真的!你摸
我!」

  趙玉娥牽著劉革的手摸到陰部,那裡確實已經潮濕了。不但潮濕,陰唇還如
嬰兒小嘴一般努努使勁,蠕動不已。那是讓男人最想往的淫器,劉革摸著女人的
淫處,摸著女人那肉滑的大腿,精緻的皮靴,就跨上了趙玉娥的身子,挺直了腰
桿和傢伙,衝向女人的深處。

  趙玉娥躺倒在下面,浪蕩地接受著男人的姦淫,一旦做愛開始,上面是誰都
不重要了,只要年輕乾淨就好。「哼!哼!哼--」

  趙玉娥習慣性地開始了喉吟鼻哼,展開肉胯,小皮靴勾到了男人的後背,下
體狠力夾擊男人的傢伙。剛才被尚鴻弄出的慾火,藉著劉革宣洩出來。劉革今天
出奇地賣力,而且呼喝的姦淫聲音比以往提高了很多,像在表演給誰看。可惜還
是不很爭氣,沒有百十下,又開始疲軟要射了。

  但是劉革也有自己的招式,那就是軟磨工夫,不行就緩。大力抽送了女人一
會兒,感覺要控制不住了,急忙抽陰撤身,先抱住女人親熱撫慰,積攢下一輪的
體力。

  趙玉娥只好奉陪,與劉革嘬咋親吻,這也是她的強項。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抗
住她那肉肉薄薄的香唇進攻,滑膩肥乳的喂送,肉腿的開張引逗,上身的男人都
會被她弄得神魂顛倒,耗盡體力。劉革一會兒又被女人勾引得又迸發了硬硬的欲
望,又要求玩後位,趙玉娥順從地翻過身,用臀部迎接男人的二次進犯:「一不
行就換姿勢!哼!哼!」

  趙玉娥取笑著又有些乏力的男人。劉革不甘示弱趴在趙玉娥背後,雙手從腋
下摟住女人的肩膀,採取最深入的體位,不斷深入女人的花心深處。女人的圓臀
性感爽滑,刺激得他不得不又幾次停止抽插,緩解射精的慾望:「今天我準備充
分,一個人能讓你享受兩個男人的伺候,嘿嘿!」

  「就算是三個你姐姐都不在乎,硬啊,給老娘硬啊!操啊!」

  趙玉娥淫浪著,很是受用。

  姦淫的空當,劉革抽出傢伙,微微喘息調節體力。趙玉娥撅著肉臀飢渴催促
:「快點兒啊你,沒用呢!把人家整來情緒了,你又拉鬆了!」

  「看我給你舒服!馬上硬,干死你!」

  劉革撫摸著女人厚膩的臀肉,回頭示意。他身後多出了一個男人的身影,那
就是一直隱藏在衛生間裡的同學楊平,他今天的幫手。兩人多年相交,共同嫖娼
玩女人,只差交換夫妻了。楊平也多次催促他趕緊奉獻出家政女人趙玉娥,再拖
都是明年的事情了。劉革也是玩膩了二人遊戲,加上每次趙玉娥都不滿足他的表
現,乾脆今天對女人痛下狠手,來個雙龍戲鳳。

  趙玉娥根本沒有料到劉革隱藏的伏兵,還一如既往地回手拉劉革上身,「快
啊,急死了!操啊,難受死了!」

  哪知等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傢伙。「來了!你接好了!」

  劉革閃開身軀,示意楊平上前。

  初來乍到的楊平情慾勃發,早被趙玉娥的騷蕩風采,肉聲淫喘勾得魂飛魄散,
在衛生間裡就飢渴難耐了。在趙玉娥騷情大發,撅腚埋頭的時刻,楊平已悄然到
了兩人的身後,端著與劉革那條陰莖稱兄道弟的傢伙,扶住趙玉娥的肉腰,對準
女人的後臀淫處,深深插了下去,上下兩人同時興奮得起伏動作起來。楊平的家
伙雖然與劉革的一樣,在女人堆裡東征西討,損耗嚴重,但還算是一條生力軍。
初得淫女,如過江猛龍,衝擊著女人的淫臀,衝擊著女人的花心深處。楊平痛快
馳騁,暗暗感歎,不愧劉革經常誇耀,胯下的女人果然是個十足的騷貨,肉感的
淫神,就那麼撅著臀部,就能要了上面男人的全部家當存貨。得虧他積攢了幾天
的體力,這也是他多年的心得:要想讓女人滿意,既不能太頻繁做損耗實力,又
不能太禁慾,麻木了感覺。

  「啊!這回怎麼這麼硬了!」

  趙玉娥覺得背後的傢伙異常粗大飽滿,頂得她心花綻放,騷水連連。「老公
啊,你早這樣就好了,舒服啊!啊!哼哼!哼--」

  趙玉娥享受地悶哼著。猶豫臀部高聳,氾濫的淫水毫無外洩,全部在陰道裡
潤滑著男人的陰莖。那第一次進入的陌生陰莖,雄渾有力,帶來了女人期望的充
實和堅挺。轉眼已經幾百回合了,那條爭氣的傢伙還是插在女人的淫處流連不走,
棍法威武。「啊!老公啊,今天你才到位啊!哼哼!」

  劉革看到楊平給趙玉娥帶來的快慰刺激,又嫉妒又好強,趁著楊平抽刀換式
的當口,重新把閒置一時的傢伙插入了女人的淫臀深處,重新尋找姦淫的快感。

  「怎麼又不太硬了!」

  女人聳臀問道。劉革急忙遮掩:「又累了!騷貨你太耗精力了,老公太愛你
了!」

  雙手不停地撫摸女人那肉滑雪膩的肌膚,蹲在女人的身後,一邊姦淫,一邊
獅子大開口,咬住女人的後頸,像個交配的公獅,雄壯生威。

  正在性頭的楊平看得眼熱,也只能焦急地等待著再次上陣的機會。這個女人
比那些小姐還禁折騰,還騷浪性感。那些從業多年的小姐多數都是好逸惡勞,身
上的肉軟塌塌的中看不中用,不像這個女人骨肉充實,汁水豐足。尤其女人那真
情的浪哼,更是難得的催情劑。楊平看得忘乎所以了,也想早點兒掀掉這層遮羞
布,竟然大膽地也伸手撫摸起趙玉娥的腰背。一時四雙大手同時蹂躪起了女人的
肉滑身子。

  「誰?」

  迷情中的趙玉娥猛然覺察到身後是兩個人在干自己,嚇得驚叫一聲:「啊!」

  翻身要起來,隨即被兩人強行按在床裡,壓在身下。一個插陰,一個親奶,
好不痛快。「你是誰?」

  趙玉娥瞬間明白著了劉革的道,也看清了楊平那張乾淨年輕的臉龐。那張臉
正癡迷在她的懷中,品嚐著她赤裸肉感的上半身。

  「同學,趙姐,聽說你很久了,今天一起樂樂!」

  楊平邊解釋邊親暱著女人,從乳房到腋窩,再到女人的肉臂,迅速熟悉了一
圈,也暗暗博得了女人的好感。

  原來剛才是這個男人的東西讓自己滿足的,傢伙真不錯,看樣子是個有教養
的男人。「啊,不嘛!」

  趙玉娥被上下侵犯,臉色漲紅,本能地拒絕著。儘管她很瘋浪,但這樣的場
面只在高潮時想過,真正面對還是第一次。渾身上下無處不在男人的控制蹂躪下,
到處都被男人弄得淫癢刺激,尤其上面的楊平,甚至壓住她的胳膊,把剛才還插
在她下面的陰莖捅進了她的嘴裡作踐她:「嗚嗚!劉革,你們拿我當什麼了!」

  她被兩個男人壓住,無法動彈,只能在下面埋怨,烏髮散亂,一雙高跟皮靴
望空亂蹬,半真半假地掙扎著。

  「當小姐唄!別生氣,就是玩玩樂樂嘛,給錢,給錢!」

  劉革一邊親吻女人的乳房,小嘴,一邊安慰,防止女人高喊。其實趙玉娥明
白一切後,就已經接受了現實,只是嘴上留著自尊。「沒一千塊休想打發我,太
欺負人了!你們!」

  趙玉娥抱怨著,始終在下面忍受著兩人輪番轟炸,想推也推不開。這個新加
入的男人竟然不分先後,又抽出傢伙深吻起她的嬌唇香舌。「我告你們輪姦!唔!
嗯!一千了事!」

  「一千就一千,輪姦就輪姦,保證對得起你!還沒嘗過一起干的滋味呢,他
總說你特別厲害能幹,今天就把你輪姦了!」

  輪到楊平霸住女人的下身不放,狠狠奸送著。

  趙玉娥徒勞地掙扎了一會兒,無奈地接受了被輪姦的現實,心中一橫,來吧,
看看被兩個男人折騰到底是什麼滋味兒!反正都是個玩,一個兩個都無所謂,何
況還有一千元。那只是她隨口的要價,倆男人竟答應了。就是有些難為情,畢竟
是兩個男人在糟蹋自己的身子。一會兒這個干幾分鐘,一會兒那個操百十下。既
是順奸,更是對她的輪姦。

  兩個亂性的男人如同兩個比武的高手,各自在趙玉娥的肉體上施展手段,比
拼功力。霎時苦壞了被輪姦的趙玉娥。趙玉娥肉感渾潤的身子,輾轉在兩個男人
身下,被兩人把玩蹂躪。兩個男人默契地輪番進攻趙玉娥肉浪的身子,展現著各
自的強項,培養著各自的高潮,誰也不想輸給對手。一會兒是劉革懷抱著女人由
楊平抽送,一會又是楊平抱著女人,供劉革享用。趙玉娥彷彿成了沒有靈魂的軀
殼,任由男人擺佈姦淫。臀溝處、乳峰間,留下了男人到訪的痕跡,大腿根、肉
背上,粘著男人狂亂的體液。女人本就淫蕩的肉體,被兩個更淫亂的男人裡外徹
底地掏個遍,被徹底地洗劫了一番。

  「媽啊!要死了!啊!啊!」

  趙玉娥從來未有過這樣的興奮,不禁高潮迭起,呼爹喊娘。轉眼便是千百次
的淫弄,性慾的快感似乎很快就過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難忍的肉體折磨。她的淫
水幾經噴灑,似乎也要熬干了,下體也開始有些受不了兩條肉棍輪番的蹂躪欺侮
了,雙腿被幹得直打飄,淫處隱隱外翻,微微痛楚。論單打獨鬥,這兩個誰也不
是她的對手,可惜今天兩個男人輪番休整上陣,讓她這麼一個慣於床第風月的成
熟女人都難以招架。「不行了,你們太狠了!不要錢了,你們下去吧!啊哈!啊
哈!」

  一切都太晚了,兩個比拚的男人早就到了進退有致的地步,只要累了就下來
換人,緩乏了就上她,真把她當成了任人宰割的皮肉小姐了。她的一個陰道要對
付兩條肉棍的痛徹姦淫,兩個乳房被男人交替品嚐撕扯,渾身酸痛,下體也不知
道是痛楚還是麻木。挺過幾個來回,趙玉娥才漸漸適應了這種無盡的折磨,但似
乎分不清上面是誰了,她也不想分辨了,就只能感覺到身上有男人在用力,在無
情地奸弄她,她想像是尚鴻在幹她,心裡感覺更舒服些。

  趙玉娥迷離著雙眼,哀吟不斷:「啊!受不了你們啊,倆人干太難受了!不
讓人歇乏啊!啊--」

  這種狂力的輪姦也不知過了多久,微微的痛楚過後,趙玉娥又迎來了高潮的
快感,淫水再次被體內的肉棍攪動出來:「我又來了!啊!啊!不行了,來了!
你們也快射吧,快射啊!」

  趙玉娥浪聲淫喘,以為男人也會跟著自己高潮,卻想錯了。楊平這個新來的
男人,已經被她的騷情淫色徹底迷倒了,已經開始尋找不一樣的銷魂處。楊平摸
到了她的肛門,那裡數次被情人尚鴻用過,早已菊瓣微綻,韌性十足。

  「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楊平的手指摳進了菊門,驚得趙玉娥在劉革身下討饒:「不行啊,那裡不行
啊!」

  她知道自己的深淺,尚鴻並不變態,那裡偶爾才用幾次,完全不是她的正路。

  「就喜歡你這樣少婦的後庭,今天饒不了你!」

  楊平與劉革彼此調整體位,各自讓出一個空間,同時上陣,把傢伙一前一後,
死死捅入了女人的下體,登時撐得女人眼白上翻,叫苦不迭。楊平早知女人的淫
蕩底細,也根本沒有憐香惜玉,只試探了一個回合,就深深插入了女人的肛門深
處,徐徐抽送起來。

  「啊,疼啊!」

  趙玉娥高聲呻吟,肉體如同三明治的夾心,任人品味。

  兩個男人前後夾擊,上下蹂躪,把個趙玉娥奸弄得死活不知,痛快淋漓。外
面是初冬的嚴寒,室內的趙玉娥竟然渾身香汗,如同一隻肥美的落湯野雞,被輪
奸著。「哎呀,要死人了!死人了!哎呀!啊呀!哼哼!」

  趙玉娥浪聲淫叫,完全成了供人行樂的淫賤女人。

  「這逼真厲害,小姐都受不了這麼幹的!還挺乾淨的,真爽啊!」

  楊平在後面摟著昏昏沉沉的女人感歎道,不停地奸弄著女人的後庭通道。
「是啊,要不我說她騷呢,你還不信!」

  劉革忙活著女人的前面,跟著捧場,手裡捏著女人變型的奶子,親著女人大
張的肉唇,在前面肆意著。兩人學著西方黃片裡的群交場面,拿騷性的趙玉娥練
手。

  「活不了了,媽呀!太難受了!啊--」

  趙玉娥死挺著沒有昏厥過去。

  「沒看過大片咋的?西方人都這麼玩!習慣就有樂子了!」

  劉革一邊安慰,一邊抽送,也多少擔心也算良家女人的趙玉娥吃不消。他曾
經在包房裡和楊平同時幹過一個小姐,其實也就是輪番上,並沒有眼下這麼同時
進入,當時也想了,可惜那個小姐說什麼也不開面。沒想到今天拿一個居家女人
做了初試。

  「我不是俄羅斯大娘們!大逼大胯的,你們饒命吧,求你們了!啊!啊--」

  趙玉娥真怕自己死在床上,怎麼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這麼會玩女人啊,還讓女
人活不!「哎呀,啊嗎呀!整死了死了!」

  趙玉娥覺得自己飄飄欲飛,身子都成了別人的了。可下體那前後撐滿的刺激
又召回了她的意識,讓她逐漸挺過了難熬的一關,漸漸地又有了異樣的高潮:那
是兩條肉棍在體內幾乎匯合的刺激,只隔著一層體內的肉壁,兩條淫棍在她的體
內交相逞強,互相尋覓,卻又被她的陰壁阻擋著,那兩個龜頭也更將肆無忌憚地
捅著她的陰壁。趙玉娥想伸手扯開那兩條淫棍,雪白的雙臂卻被楊平死死箍住,
男人在背後咬著她的脖子,咬著她的頭髮,頂著她的後臀。真是不一樣的滋味兒
啊,下次也許她就受得了了。還有下次嗎?趙玉娥想到了那個曾經交換的張陽,
好像也沒有這麼瘋狂折磨人。

  「啊!要撒尿了,要拉屎了!啊!啊!尿了啊!拉了!」

  趙玉娥覺得自己快繃不住身體了,好像男人從體內帶出的已經不是她的淫精
了,而是她的排泄物。這種前後的輪姦掏空了她的身子,掏出了她最原始的雌性
慾望。「啊!死了啊!別操了!啊--哼哼!」

  最後的掙扎還是被男人們有力地鎮壓了下去,換來的是陰道和肛門裡更猛烈
的更快速的衝殺。那種對她肉體前後交織的絞殺越來越快,趙玉娥似乎感到了盡
頭,隱隱地又希望不要結束。

  這種別樣的輪姦同樣刺激著兩個除此嘗試的男人,沒多久,兩條肉棍就亂了
陣腳,彼此不再有節律地配合,而是快速抽送,各自尋覓自己的快感高潮。好像
約定好了,兩條多次並肩戰鬥、出生入死的肉棍幾乎同時達到了高潮,前後噴湧
而出,並排把淫精都射進了趙玉娥的陰道和肛門深處。

  「啊--啊--」

  趙玉娥還意猶未盡地蹬著皮靴,癡癡地沉迷在被輪姦的快感中,也緩解著私
處尤其肛門的隱痛難受。

  洩慾的兩個男人前後夾著趙玉娥,還不停地品味著,撫摩著女人渾潤的腰背,
耐用的淫臀,久久不放手,好像擔心女人跑開。現在的趙玉娥,已經無力起身了,
就那麼懶懶地由著男人作踐,她才明白了那些賣身的小姐為什麼能掙錢,那真是
需要付出女人的全部肉體和勇氣啊。

  「別掐了,疼死了!就你最狠!」

  趙玉娥推開楊平粗暴的動作,終於在兩個男人的懷中懶懶地流出一句話,隨
後又癱軟了。「你們太能折騰人了,不是正經女人受得了的!」

  「你就不是正經女人嘛!」

  楊平壞壞地回答,親吻著女人肉實的後背。三個人極盡淫亂地鬼混在床裡,
趙玉娥第一次在男人的身下處於被動的劣勢地位。楊平不像劉革,還能有點保留,
這個男人好似專吃女人的餓狼,恨不得這一次就享受掉女人的所有好處。楊平甚
至嘗試著重新插入趙玉娥的陰道,被趙玉娥狠力地拒絕了,那條傢伙還帶著她肛
內的粘液,她可不想得病。

  「好了,美人,今天就饒了你吧,我也沒勁兒了!你真有挺頭兒!」

  楊平放開了女人,率先起身穿上衣服:「你倆接著整吧,哥們晚上還得值班
呢!」

  楊平詭秘地說道,只有劉革知道那是什麼含義。劉革追問了一句:「什麼時
候把你鐵子喊過來一起唄,我們可是奉獻了啊!你別不夠哥們!」

  趙玉娥渾身散軟著,有些莫名其妙:「你們說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楊平知道劉革一直惦記自己單位那個美色的護士王月,他也是最近才與王月
重續舊情:「她可不好對付,我也是才鴛夢重溫啊!嘿嘿!她太保守了,不可能
玩這套路子。過段時間吧,要是哪天她能離婚就放開了。」

  趙玉娥聽得似懂非懂,乾脆躺在劉革的懷裡緩乏。傳呼機響了,應該尚鴻的
呼叫,她也懶得起身了。大腿間滿是男人的精液,看來今天自己又多了洗床單的
家務,真是累人啊。

  眼看著千僖年就到了,尚鴻卻有一種無比的孤獨。美國總統克林頓在北大說
的多好:「你們國家經歷的千年,比我們國家經歷的世紀還多!」

  人一生有跨世紀的經歷,還真是件幸事,可他卻要一個人跨越這個世紀之年
了。這世界上都在忙碌「千年蟲」的問題,其實人們的內心裡才都有個蟲子。他
的「千年蟲」就是尋找一個真正相愛的女人一起進入下個世紀生活。

  上海,這個中國最大的城市,尚鴻本來就討厭它的小資氛圍,現在更覺得大
得讓人討厭,大得讓人們之間距離疏遠。尚鴻徘徊在熱鬧的黃浦江畔,無聊地又
一次呼了趙玉娥,卻遲遲得不到回電,看來女人是在家裡與丈夫孩子團圓,或許
正忙家政沒時間回電。卻不知道趙玉娥正在兩個男人的胯下享受著歡淫的刺激,
那是劉革和楊平,趁著女人後防空虛,數次雙戰淫女。

  忽然接到袁可學的來電:「尚鴻,在哪呢?出大事了,崔力被雙規了……回
來說吧。」

  尚鴻放下電話,首先想到的就是王言慘了,其次才想到自己的關係網也跟著
出問題了,自己的城市終於重新洗牌了。好在自己就職的新公司以民品市場為主,
工業品市場倒是其次,自己不至於受到太大的波及。還是靜心準備未來吧,這年
頭,真說不准誰能發跡誰能倒霉。一切業務什麼的只要跟人緊密掛鉤,既保險又
異常危險。

  不過在上海的培訓,尚鴻有一種全副武裝的感覺。到底是國際大公司的高級
培訓,把自己原來的知識細緻的梳理了一遍,上了一個層次。原來自己總結的那
些個職場哲學,有些需要調整。這次培訓的課程之一就是領導學,國內卻變味兒
成了厚黑之類的左道。以前自己的一些手段技巧,人家早變成了課本教材。

  告別上海之前,根據母親的囑咐,尚鴻拜訪了自己從來沒有見面的遠房舅爺。
獨立闖世界慣了,尚鴻不願意與親戚里道的往來,特意臨走才拜訪舅爺。不過親
情卻讓一直寂寞的尚鴻有一種回到人間的感覺,尚鴻第一次感受到異鄉親人的溫
情。臨走,舅爺一再叮囑尚鴻回去聯繫與自己在一座城市的小舅,這個小舅,本
來倒騰服裝往北方銷售,隨著業務的逐漸發展,在北方駐留的時間越來越長,最
後就留在了北方娶妻生子。

  尚鴻總算趕在元旦前回到了北方,也算在自己的地盤告別舊的世紀。北方給
尚鴻踏實的感覺,還是這裡的一切讓他很適應,包括這裡的女人。新的世紀,自
己也應該有新的女人,可以結婚的女人了吧。

  尚鴻硬著頭皮到了遠房小舅的家中。印象卻並沒有見到舅爺那種親熱感,同
齡人差輩兒讓尚鴻覺得挺不得勁兒。尤其小舅說話磨磨叨叨的,帶著南方口音的
普通話讓他不舒服,剛從上海回來,剛脫離那個小資的氛圍,卻又碰上了小舅這
麼一位。

  反倒是從裡屋出來的舅媽給尚鴻一個強烈的視覺衝擊,心中泛起了驚艷與沖
動:這是那種市井中常常讓男人回望的艷麗少婦:流行的栗色長髮攏在腦後,精
致修飾的瓜子臉上,細鼻櫻唇,黑細的眼線勾勒出星眼動情的風致。緊身米色毛
衣,領口很低,下身高檔黑色皮褲裹得女人圓臀細腿,蜂腰擰擺;細腳脖下是黑
色高跟細皮女靴,煞是好看。尚鴻想,沒幾個女人在家裡穿高跟鞋的,一定是為
了自己的到來才如此打扮。女人身材成熟,既有腰條又不乏肉感,把青年女子的
俏麗和已婚少婦的風韻混合得恰到好處。無數次在大街上見過的惹眼少婦,今天
聚集成了一個人出現在眼前,尚鴻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尚鴻的小舅安排好尚鴻就扎進廚房忙碌著,反倒是把女人和孩子留在外面陪
尚鴻說話。女人雖然稱為尚鴻的舅媽,比尚鴻還年輕,言語間顯露出少婦特有的
奶香風韻。女人白皙的臉色帶著一絲紅潤,說不出是因為暖氣熱還是因為微微的
羞澀,但是女人的羞澀不同於未婚女子,這個女人的眼裡很有內容。

  吃飯時,舅媽不斷給尚鴻夾這夾那的,一邊照顧不太安分的小孩。一雙滑膩
細嫩的蘭花玉手靈巧異常,指甲塗著粉紅的指甲油,分外惹眼。尚鴻幻想這雙美
手如果玩弄自己的陰莖該是什麼滋味,突然走神了。

  「吃啊,想什麼呢?書念多了怎麼的!」

  舅媽笑讓著尚鴻。藉著飯桌上的機會,尚鴻近距離端詳了舅媽一回,女人真
是太有味道了,尚鴻一下想起了許多模糊的年輕少婦身影。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趙姐啊!是我!後天我在,你來吧!好,再見!」

  尚鴻與趙玉娥約定,旁邊有人一定用正式稱呼。

  「誰呀?」

  女人關切地問。

  「我請的家政,週六打掃衛生。」

  尚鴻盡量隨意地回答,心裡卻閃現出趙玉娥那熟悉而久違的風騷肉體。

  「多大歲數啊?」

  女人繼續追問。

  「四十多了吧!怎麼了?」

  尚鴻故意將趙玉娥的年齡誇大,眼角注視舅媽的神情。

  「聽聲音挺年輕的!不像啊!尚鴻不是有女朋友背著我們吧。」

  女人說。

  「哪敢背著你們呀!再說你們不是也聽到了嗎?真是打掃衛生的!」

  「哎呀,吃飯,吃飯啊。就算尚鴻有女朋友,我覺得那也正常啊!是不是啊,
尚鴻!也該找一個了!該找一個了。看你舅媽比你還小,孩子都不小了。真沒有
的話哪天讓她給你介紹一個女朋友。來,喝酒!喝酒啊!」

  尚鴻的小舅說完舉杯。

  「我可沒那本事,我認識的人儘是跟賣服裝有關的,有點兒模樣的女孩都挺
瘋的,沒有合適的配給尚鴻。」

  女人看著尚鴻說,手指靈巧地用筷子夾菜給尚鴻。尚鴻琢磨著舅媽的話,難
道賣服裝的女人都瘋,那眼前的女人是不是也瘋呢?尚鴻又走神了。




        第33部趙玉娥慾海興濤何雅琴半推半就

  北方的冬日不同於南方的陰冷,給人暖洋洋的感受。尚鴻的心境非常得意,
有了新工作,認識了新女人,一切似乎都那麼讓他憧憬,但好像只有他,擁有別
人無法體會的滿足。

  認識了小舅媽的第二天上午,尚鴻意氣風發地到新單位點了名,正式走馬上
任了。

  下午尚鴻迫不及待地開公司配備的黑色新款廣本轎車出去兜風。記得當初陶
子欣開的是老款白色的廣本,當時自己就羨慕不已,現在起碼在車子上超越了那
個女人。也不知道那個好看又好用的女強人現在如何了,也許又和幾個男人正打
得火熱吧。不過自己有趙玉娥這個解饞的女人,房中是不寂寞了。趙玉娥太讓他
著魔癡迷,每次也不知道是誰在玩弄誰。這個女人並非國色天香,翹楚容顏,卻
讓他深陷肉慾情海,難以割捨。潛意識裡,尚鴻既深愛這個女人的風情萬種,銷
骨勾魂,又不願意女人出軌濫交。但願女人別上了別的男人的床,可自己有什麼
資格管這些呢?忽然記起小舅媽顰笑間的味道,幻想著女人的蘭花玉指掐弄自己
的下身,不知道舅媽的肉體是什麼樣的風韻,應該不會比趙玉娥遜色吧,都算良
家女子嘛,要是也有趙玉娥的騷勁兒就完美了。

  幾個女人輪番映入腦海,尚鴻在車裡就獨自來了感覺。一手撫摩著方向盤,
一手下意識地撫摩著自己的傢伙,竟然急切想插入最渴望的女人趙玉娥的下身。
他是無論如何是等不到明天了,他要馬上見到這個騷媚貨色,就算沒地方,在車
裡也要把這個多日不見的女人干了。尚鴻傳呼了女人,沒想到女人很快回了過來。

  「老公,想死我了,有時間過來沒?我正打掃房間呢。」

  女人似乎又在躺著說話,膩膩的聲音,無上的勾引。

  「打掃什麼房間,還是我給你打掃打掃你下邊的房間吧。房間總閒著別落灰
了,騷貨!」

  尚鴻電話裡刺激著女人,更刺激著自己。

  「老公啊,他家今天白天沒人,我等你來行不?老公,想死你了。」

  女人開始發騷。

  「好情婦,我雞吧要爆炸了!」

  尚鴻撫慰著褲子下面挺立的傢伙,但願一會兒傢伙安定下來,否則沒法下車
了。

  「真的呀,那你雞吧到我這裡來爆炸吧。把我炸飛上天才好呢!快,快,老
公我受不了了,老公,啊!我要你快點來操我!啊!啊!」

  女人故意大聲呻吟,生怕尚鴻不過去。

  「等著,姦夫這就過來!不許穿內褲,就外衣!方便點!」

  尚鴻按了按自己的傢伙,開車前行。

  尚鴻很快就找到了趙玉娥打工的小區,那是北方廠幹部小區,儘管十幾年光
景了,依然是當地數得著的上等小區。

  尚鴻剛要開進小區,遠遠看到一個女人背影徘徊在院門口:女人上身合體的
白色短款羽絨服,帽子把女人的頭部遮蓋得很嚴實,抵禦著風寒。緊身黑褲下蹬
著高筒皮靴,體態豐勻,端莊從容。隨著距離接近,尚鴻貪看著女人緊緊的臀部,
心中合計著女人的內裡風光。那女人忽然轉身過來,前額露出一縷蓬鬆髮髻,粉
面春情,一雙杏眼正向遠處張望。尚鴻心中一喜,眼前正是心中的淫女趙玉娥!

  女人並未留意眼前的轎車裡的男人,忽然被車頭側方蹭了一下,嚇得一躲,
就要發作。尚鴻急忙開窗打招呼:「對不起,小姐,沒撞壞吧!嘿嘿!」

  女人見是尚鴻,先驚後喜,輕罵了一句,閃身進車,尚鴻頓時聞到女人一身
濃郁香氣,撩人心性。

  「敢謀害老婆!」

  女人伸手用力抓住尚鴻的襠部。尚鴻一手摟住女人的身子,狠親了一口,被
女人迅速躲開了:「不行,外面人太多!趕緊上樓。」

  女人端坐在車裡,倒真像個良家女子,只有眼角眉梢流露著強烈的騷動情致。

  尚鴻強忍慾火,開車進了小區。上樓的當口,尚鴻走在後面,女人的淫臀晃
在眼前。尚鴻記得當初就是因為近距離觀瞧了這個渾圓的肉臀,才第一次對這個
女人感興趣。那第一次自己是想摸不敢,現在卻是隨便蹂躪了。有人說喜歡女人
臀部的男人品味低,可尚鴻偏偏喜歡研究女人的各色臀部,豐潤的、緊繃的、肥
美的、挺翹的、寬厚的、小巧的,就是不願意看下垂的。如何女人沒有個好臀部,
他的興致會大打折扣。趙玉娥的臀部會說話,不動自騷,風情四溢。尚鴻伸手就
抓了一把女人的臀肉,女人回身一笑,輕聲挑逗著:「等會,進屋再說!」

  走廊裡的幽暗掩飾不住女人淫蕩的目光,尚鴻眼睛頓時冒火,身體跟著陰莖
一同起來:尚鴻多日未碰女人,只覺女人如淫神下凡,性女轉世,下身陡然爆漲,
直頂而上。「玉娥,騷貨!小婊子,你越來越性感了。」

  尚鴻從後面摟住女人狂啃。

  女人太瞭解尚鴻的心理了,知道男人馬上就要爆發,只得先讓男人解解饞,
任由尚鴻啃了一會。「好了,好了,到了,到了!進屋吧!」

  女人開門接客,兩人相擁進了劉革的房間。

  房間早被女人佈置得昏暗溫馨,在尚鴻看來更像個偷情的鐘點房。女人在尚
鴻的懷裡一邊掙扎一邊脫掉羽絨服,露出黑色緊身襯衣,下面是很有型的包臀棉
襪褲。女人擺脫開男人的熱吻,在地中央搔首弄姿,眼神飄蕩:「老公,看我變
沒?」

  尚鴻細看原來女人紋了漂亮的眼線,勾勒得春眼騷蕩,更透著淫蕩幽深。尚
鴻迫不及待重新抱定女人,鼻尖對鼻尖,與女人的淫光媚眼對視很久,彼此忽然
生出無限愛意一般。

  久別重逢,女人尤其深情,一邊溫柔輕吻,一邊脫了尚鴻的外衣。掛住尚鴻
的脖子愛戀不已。還是這個男人,自己真正的情人,只這一會,她就知道最鍾情
的男人的尚鴻。「老公,我愛你!愛你!」

  女人肉聲溫存。

  「我愛你,玉娥!你更性感了!」

  尚鴻真心讚美著女人。

  「怕你嫌眼線我紋得不好呢!現在放心了。」

  女人目光逐漸透出情慾的色彩。

  「下面沒變就好,告訴我,我離開這段時間,你老公動你沒?」

  尚鴻隔著褲襪掏住女人的陰襠,幾乎把女人抱了起來。

  「沒有啊!他一直沒幹我。我就想你幹!哼!」

  女人想想自己男人確實沒碰自己,但劉革幾乎三兩天玩自己一回,真怕尚鴻
看出來。隨即用眼神送過淫蕩的勾引,下面伸手撫摩尚鴻隆起的褲襠:「還等什
麼,都硬成這樣了!」

  女人溫存愛意的目光轉瞬變得淫慾激盪,化作萬把柔絲牽動男人的心神。尚
鴻頓時大發淫威,喉底嚎叫一聲,抱緊了女人又親咬起來。女人激烈回吻,與尚
鴻滾做一團。昨天這張大床上還是劉革和她在玩,現在又換成了最得勁的尚鴻,
真是渾身愜意。女人盡情地勾引著尚鴻,極盡一切交歡前戲手段。女人到底老手,
幾個激吻挑逗,身型扭動開合,便讓上面的男人陷入肉慾深海。看得出,她的男
人徹底發情了。

  尚鴻久旱甘雨,鑽進女人的懷中,咬定乳房,癡癡淫樂。下面扒開褲襪,裡
面果然沒有內褲,方便之極。「真聽話,看看有反應沒?」

  尚鴻伸手掏進女陰,女人陰部早已潮濕,豐肥的陰唇蠕動著,迎接著男人大
手的撫弄。「我的好老婆,真想我了!我好好愛你!操你!」

  「來啊,啊!好老公!來啊!」

  女人呻吟著,渾身美肉亂顫。尚鴻一邊狠吻,一邊徹底扒下女人的褲襪,剛
露出美白香臀,便挺槍直進,刺得女人哼唧一聲,迷亂起來。

  隨著女人哼唧呻吟,尚鴻渾身不禁快感湧動,把女人來回翻轉,把玩姦淫,
攬著女人雙腿先奸了幾十回合,感受著久違的陰道肉壁摩擦包裹的妙味。這種滋
味自己常常回味,可真正做起來似乎又回回不同。身下女人精於做愛,特別瞭解
他這樣男人的生理需求,知道往哪裡用力,往哪裡撫摩,什麼時候躲閃,什麼時
候跟進。「啊!情人,你真讓我滿足!」

  尚鴻邊做邊讚歎,簡單的抽插動作,幾乎就要噴射出來,急忙大口喘息,放
緩節奏。

  女人早被弄得哼叫起來,跟著肆無忌憚地呻吟放浪:「老公啊,爺們啊!都
攢足了給我留著呢!情人也等著你呢,人家等你等得辛苦呢!好好愛愛老婆嘛,
愛愛嘛!嗯!嗯!嗯!」

  女人逐漸來了情致,心中回味著這段時間幾個年輕男人的滋味兒,乳房充漲,
鼻息急促,下面竟然汩汩流水了。

  尚鴻感覺到了女人陰道的變化,由最初的柔韌變得滑膩起來。陽具被滋潤得
無比舒暢雄健。尚鴻也沒有過多的花活,只一個勁兒衝撞著女人的陰戶,撞得大
床「咣咣」做響。尚鴻高度興奮中,看著女人在下面被撞得淫浪嬌喊,奮力衝擊,
忽然又記起了舅媽的嬌容,也不知道那個標誌的少婦是否如身下的趙玉娥這般銷
魂蝕骨,可人心意。也許女人的最優解應該是一生中經歷至少兩個以上的男人才
是真女人。

  「你擼我雞吧!隨便玩我雞巴!」

  尚鴻抽出傢伙命令,女人服從,連舔帶擼,尚鴻幻想著是舅媽的巧手在伺弄
自己下身。從來趙玉娥都讓在肉慾上他無限滿足,在床第間心無旁騖,今天竟然
有另外的女人身影閃了進來,而且揮之不去。

  「玩個屁啊,哪有老娘裡面好啊,喜歡老娘就來啊,進來啊,進來,快,快
操,操啊!尚鴻,老公,你干小婊子啊,干我啊,都這麼硬了!」

  女人一邊彈弄著陰莖,一邊誇張而真實地勾引尚鴻,兩腿大開,再次仰面等
著暴風雨來臨。任何男人看到這個妖冶女人如此露骨的勾引姿勢,都會意志崩潰
的。尚鴻根本禁不住挑逗,重新殺入女人陰道。

  「對,我干你,你最讓我舒服,你個小婊子,小淫婦!大腿真白,騷逼真滑!
你這個騷逼,什麼都讓你吸進去了!」

  尚鴻痛快淋漓,在女人的精心伺候下,飽嘗了一回似乎久違了的北方女人的
滋味。

  「佛祖見我也還俗了,呵呵!嗯!嗯!嗯--嗯!嗯!嗯--干死老娘了!」

  「小婊子,你越來越會伺候我了,總在興奮點上勾引我,老公我愛死你了!」

  尚鴻激情飛揚,摟定女人高聲呼呵,極盡揮灑。與女人交疊糾纏,上下翻滾,
感受著女人那豐嫩結實的大腿,撫摩掐弄女人盤桓扭動的緊臀,幾百個回合,身
下的女人已經告別了重逢時的利落容裝,變得春眼絲離,肉陣散亂,香汗微出,
由開始的主動勾引,逐漸變為仰身承迎,欲死欲活。

  看著身下被幹得呼號呻吟的淫婦,尚鴻忽然淫興大發,起身停止了抽送。女
人正在興頭,坐起賴住尚鴻不撒手。尚鴻既是緩緩馬上發射的念頭,也是有意捉
弄,只是抱著女人親吻纏綿,一旁找出自己口袋裡的數碼相機要給趙玉娥拍照。

  「你要留罪證啊!別嚇唬我啊!快點呀,我要老公大雞吧。」

  女人浪浪地膩在尚鴻懷中,渾身嬌懶,上吻胸膛,下抓陰莖。「照什麼呀,
快干老婆啊!」

  「小婊子!是留個紀念,以後你不在身邊我好對你照片解決。」

  尚鴻實話實說,在性慾上他真的特別依賴這個女人。光線不好,尚鴻乾脆拉
徹底開本就半掩的窗簾,讓陽光直射進來,照到趙玉娥雪白圓潤的肉體,尚鴻不
禁貪看撫摩女人性感的肉體。女人卷髮垂胸,乳房半裸,衣衫不整,下體盡現,
比之裸體更具誘惑。「好女人,你真美,真淫蕩!」

  尚鴻愛撫著女人,用傢伙安慰似的在女人臉上磨蹭幾下。

  「喜歡就照唄,只給你用,不許別的男人看!快照完,我還沒操夠呢!」

  女人粉面潮紅,知趣地撅腚挺胸,叉腿埋首,擺出各色淫穢姿態,供尚鴻使
用。

  尚鴻見女人如此知趣,「噼啪」遠近上下一通抓拍,不時摟住女人親熱:
「玉娥,我的情婦,我的馬子!我下面真是一天也不能沒有你,以後我要是有女
朋友你千萬別不搭理我了,你機靈點,咱們還能總保持這樣!」

  「尚鴻,老公!只要你不厭煩我,我就給你當一輩子婊子情人,可惜咱們距
離太遠了,一個月這麼一兩次,都不解渴。要不你說我們是親戚,到時候也能走
動走動,省得起疑。」

  女人浪浪地說道,拽著尚鴻倒在身上,雙腿盤住男人再不放走了。

  「那你就是我表姐吧。可別忘了!」

  尚鴻親吻著女人說,撥弄著女人的髮絲,乳頭。

  「我是你姨媽,把你養大的姨媽,現在你來糟蹋姨媽來了!呵呵。快啊,快
操啊,別上門的不是買賣,快操我!呵呵!」

  女人更放浪了。

  尚鴻真是怎麼也愛不夠這個騷浪女人,只有再次勃起奮戰了。「對,你是我
姨媽,我最年輕最風騷的姨媽,把外甥教壞了,把外甥雞吧吃了。」

  「是外甥把我這個姨媽強姦了,把姨媽的心和魂都弄壞了。姨媽離不開漢子
了,姨媽就要男人的雞吧!大雞吧!啊!啊!」

  女人浪叫不停。

  「姨媽,我干死你!啊!趙姐,我的好姨媽,我的騷貨,我的小婊子,爽死
我了!」

  尚鴻騎著女人,仰頭高喊。猛抬頭,看見遠處的一扇窗戶裡閃過一道光亮,
那是陽光的照耀在鏡片折射過來的,原來一個少年正拿望遠鏡朝兩人窺視。尚鴻
急忙拉上紗簾,罵了一句「小色鬼」「誰呀?」

  趙玉娥仰面問。

  「小屄崽子偷窺,壞我興致!」

  尚鴻罵道,平生最恨隱私被別人干涉隱私。

  「看就看唄!看你氣的!不值得呀,我的帥表弟,我的好老公!干我嘛,來
啊!啊!啊!」

  「干你,我接著干你!今天沒什麼事兒,屬於我們倆的!你說我們算不算奸
夫淫婦,我在你身上真過癮!」

  尚鴻快意抽送著。

  「我們是情人嘛,呵呵!還是一對老情人。人家被你佔有了,連親老公都不
碰了,你可憐可憐我啊!啊!啊愛你啊!」

  趙玉娥想想自己背著尚鴻與劉革他們鬼混,真像給尚鴻戴綠帽子,心裡更加
騷浪起來,加緊夾弄,鼓舞得尚鴻再次亢奮不已。

  「真希望天天摟著你睡覺!我都恨不得你謀殺親夫了!我真想長久霸佔你啊!
你真是個讓男人從裡面滿足的淫婦啊!玉娥,我肏死你得了!」

  尚鴻感慨著。

  「那你去殺他吧,完了我跟你過!呵呵!啊!啊!鴻啊!啊!你真是好爺們
啊!啊!你說的是真心話嗎?人家真希望你一輩子這樣喜歡干我啊!啊!你可得
看住我啊,那麼多男人喜歡我呢,不過我最愛我的尚鴻了,你才是我老公,我老
公都不是老公了!」

  女人更加媚浪起來,雙腿亂蹬,胡亂抓弄。女人說著實話,經過與劉革、楊
平的淫亂,她更想尚鴻了。尚鴻是她第一個勾引的大學生,而且如此迷戀她,讓
她異常受用,每次與尚鴻在一起,便如同死過一回痛快。「尚鴻,我姦夫,你幹!
死老婆了!老婆漏了!嗯!嗯!嗯!」

  女人肉聲哼叫,快意洶湧。

  尚鴻已經顧不上回答了,完全沉浸在肉體的快感中。這個女人渾身肉滑性感、
性慾旺盛,每次在這個女人身上發洩完畢,隔夜就會想起女人的滋味,自己倒像
個怨女獨守空枕。看來自己是徹底掉進了女人的肉慾陷阱了,可眼下自己也沒有
什麼女朋友,如此更好。真的沒有女朋友嗎,尚鴻在激烈的交媾中,忽然又想起
了小舅媽那爽利漂亮的身姿。也許舅媽在身下是另外的滋味,尚鴻心底裡竟然偷
偷呼喚著「舅媽!舅媽!」

  別有一種強烈的快感,沒用身下的趙玉娥如何勾引配合,尚鴻竟然噴薄而出,
射了女人個溝滿壕平。

  趙玉娥吊在尚鴻肩膀上不撒手,好像意興正濃,表情像一個留戀情人的年輕
姑娘,只是渾身肉感成熟,充滿了過來人的性感淫蕩。

  激情短暫退卻,兩人交疊著大腿,半靠著床頭,看著電視,相互撫摸,沉浸
在愛慾的世界裡。屏幕上是午間新聞,原來熟悉的那些官員都換掉了,看來這個
城市經過十年的折騰,開始重新洗牌了。

  「崔力進去了,你聽說沒?」

  尚鴻掏著趙玉娥的陰部問。

  「都知道啊,早晚的事,就是看能不能判死刑唄。老百姓就是看熱鬧的,他
們誰上來,還不一樣!我算看透這些當官的了!」

  女人感歎道:「我是生錯時間地方了,要不,憑我,指不定在誰家當官太太
呢!哎,你說他老婆是命好還是命苦?」

  「誰知道呢?我自己老婆在哪還不知道呢!你也不給我介紹一個。」

  尚鴻調侃道。

  「有我你還不滿足啊,小心累塌了腰啊!要不哪天給你找個離異沒孩子的,
省得小姑娘受不了你這個大雞吧。」

  女人肉膩地說道,一邊俯身親吻男人的傢伙:「趕緊的,我還要呢!」

  「離異的也行,就是要漂亮能幹的,我指這方面!呵呵!」

  尚鴻一提到離異,下意識想起了小舅媽,難道自己愛上了年輕貌美的小舅媽
嗎?

  進入了新的千年,尚鴻除了工作,剩餘時間都給了兩個女人,肉體交給了趙
玉娥,精神交給了小舅媽。每次與趙玉娥幽會,尚鴻都發覺自己更喜歡經驗豐富、
在床上大開大合的成熟女人。可與趙玉娥的歡會頻率實在不高,尚鴻更多的是到
舅媽家裡做客,每次都要留意女人的細微舉動,回去在趙玉娥身上實現對這個真
正良家少婦的淫夢,越來越心儀風采迷人、言語爽利的小舅媽。小舅媽也似乎特
別歡迎尚鴻做客,總是熱情招待,女人儘管言語爽快親近,但又好像刻意保持兩
人的距離,尚鴻體會著一種微妙的心境。

  初春的一天,只有女人獨自在家,神情有些淒苦。尚鴻覺得奇怪,沒有了小
舅那種南方男人的絮叨一時很不習慣。

  「我和你舅分居了!離婚是早晚的!對了,麻煩你幫我找幾個人收拾一下那
邊的房子。」

  聽到這話,尚鴻心裡一下百感交織,隱隱約約感覺這裡有自己的因素。「你
放心,我全包了!你就等著進住吧。能問原因嗎?」

  「說不好,春節你看到的不是真實的。我們半年多了,一直小吵不斷,後來
都懶得說話了。你說原因,我也不清楚,就是見面就心煩。我不是不能吃苦,就
是不喜歡現在這個環境。接觸的都是二道販子,什麼爛人都有。我也沒上過大學,
但我樂意和有檔次的人交往,整天守個攤子看那些人,這輩子有什麼意思啊!以
前年紀小,也沒想這些事,現在明白還不晚!我想。我就想開間高檔時裝店,以
男式為主。還能認識一些有品位的男人。」

  「買高檔服裝的男人可不都有品位啊!舅媽你得有思想準備。」

  尚鴻勸導,心想自己也算高檔男人吧,可骨子裡已經與流氓沒有區別了。

  「就算有歪瓜劣棗的我也認了,總比二道販子強吧!這麼多年了,我就想換
個環境。你小舅就不想有什麼變化。不說這些了,說說我的打算。地點我都看了
好了,過兩天談談價位定了算了。哪天你幫我找個朋友設計一下方案,早點開業。」

  女人顯出堅決神情,尚鴻很欣賞舅媽幹練麻利的風格。

  很快尚鴻就托朋友出了一套裝修方案,第一時間通知了小舅媽。「我過去吧,
你太忙,我順便參觀一下你們公司!」

  女人平靜地說。本來尚鴻想藉機去小舅媽的新住處,卻被擋住了,而且小舅
媽很快就到了。

  前台商務小姐將女人讓進尚鴻辦公室。女人上身裘皮短衣,棉料長裙下露出
一雙細跟黑皮靴。女人淡掃眉眼,粉黛出眾,尚鴻竟有些侷促。女人倒是大方:
「怎麼也不讓座!」

  笑看著尚鴻坐到沙發上。

  尚鴻急忙拿過圖紙坐到旁邊,女人身上的陣陣幽香讓尚鴻偷偷聞了又聞,尚
鴻甚至藉著指點圖紙的機會,幾次碰觸著女人肉感的胳膊,女人並未躲閃。尚鴻
藉機靠近了女人,感覺自己下身偷偷硬了起來,滿腦子都是淫性的念頭,想著扒
光這個女人的樣子,想著女人應該是怎樣的呻吟掙扎,尚鴻徹底走神了。

  「怎麼不說話?」

  女人朱唇輕動,有些曖昧地看著尚鴻,突然似覺察到什麼,有些不自然起來。

  「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等我發個短信!」

  尚鴻擺弄手機遮掩著尷尬,什麼重要事情,男歡女愛就是最重要的事情,眼
前的標緻少婦比什麼都重要,可惜,兩人之間總象隔著什麼。

  女人也不說話了,在尚鴻的辦公室,平日爽利的女人一下好像有點失去了從
容,沒多長時間,聊了一會兒捲起圖紙就告辭了。

  「經理,你朋友可真年輕漂亮啊!」

  前台女同事誇讚道。尚鴻急忙解釋:「我親戚!」

  女人拐出門還沒有走遠,聽到兩人的談話,先是驚喜,而後一縷淡淡的失落
襲上眉頭。

  小舅媽的新店開業沒多久,尚鴻特意找了幾個朋友光顧,幫著捧場,每人都
給尚鴻面子,多少買了幾件衣物。「大家合影留念吧!」

  尚鴻張羅著,連同兩個服務員一起在門前合影,特意給小舅媽多拍了不少單
人照。尚鴻用的是新近時興的數碼相機,雖然只有一百多萬像素,但娛樂是足夠
了。

  「舅媽,你這缺少電腦,都是手工帳,多費事呀。」

  尚鴻發現問題。女人一臉無奈,不是嫌貴,是她不會用。尚鴻慶幸又找到了
博取女人好感的機會,答應幫著置辦電腦。

  女人聽說既能做賬還能上網,很想往地問:「可我就高中水平,能學會嗎?」

  「你一定能的!再說現在的打字員都沒有大學畢業的,還不一樣熟練。你手
指靈巧,特別適合學電腦。」

  女人臉上泛出紅暈:「你看我像打字員啊!我就想做我的時裝店!那你教我
吧,改天我托朋友選一台!我喜歡筆記本電腦,以前看到有女孩子用,特別時髦。
不過你可一定要幫我學。」

  女人眼神熠熠生光。

  一周後的週末,尚鴻幫女人購買了電腦,也終於有機會單獨與舅媽在新房子
相處了。看到小舅媽坐在新款筆記本電腦前,聚精會神,玉指輕彈,充滿了溫馨
美感,這次尚鴻真的是欣賞女人的手指,沒有邪念。

  「舅媽,你都可以給化妝品公司當手模了!你怎麼保養的呢?」

  尚鴻實在欣賞舅媽的雙手。

  「好看嗎?也沒特意保養啊!天生就這樣,還就你說我手好看。可能跟我在
紡織廠以前當過紡織工有關係吧。」

  女人抬起右手端詳了一下,臉上洋溢著自豪。「可惜我那些同事,有幾個去
當小姐了。這年頭,把好人都教壞了。尚鴻你可不許找小姐!」

  尚鴻想想自己找過的小姐實在多如牛毛,若是女人知道了,不罵自己流氓才
怪。急忙岔開話頭教會女人如何打字,如何上網,如何給自己申請賬號。女人認
真學著,記著,平日裡似乎總有內容的眼睛裡此刻充滿了求知的神情。

  尚鴻的眼神深處卻開始透出色情意味:身畔的女人只穿著貼身襯衣,身段異
常性感,尚鴻不時被身邊飄蕩的香氣弄走神,女人的身上是自然芳香,並沒有丁
點兒騷味兒。看來女人雖然是表面爽利中帶著市井女人的開朗,但絕不是什麼騷
貨,而是真正的良家少婦。

  兩人一直忙活了半天,女人並沒有留尚鴻吃飯,而是搭了尚鴻的車子去接孩
子。尚鴻一個人吃了晚飯,回到自己住處,百無聊賴,又打開電腦上網瀏覽。除
了新聞,還是到自己喜歡的成人網站上尋找自己中意的情色圖片,成人小說。想
起還有舅媽的照片,尚鴻全部調出,挑選角度光線符合要求的幾張,開始在電腦
裡作踐自己的舅媽。

  尚鴻將照片裡趙玉娥淫蕩的肉體部分與舅媽的臉部仔細拼接到一起,細心地
做了一番光線過渡、膚色處理,不特別放大,還真看不出。屏幕上自己心儀的舅
媽叉腿翹臀,做著讓男人想入非非的淫蕩姿勢,陰部和乳房衝著尚鴻召喚。

  尚鴻竟然被自己的「傑作」感染了,一陣手淫,看來趙玉娥不在的晚上有事
情做了。尚鴻一鼓作氣,繼續花了半夜的時間,把女人其餘的照片也都做了處理,
除了牆紙,就是屏幕保護,到處是兩個女人淫蕩的圖片,似乎活出了屏幕,在向
他勾引。尚鴻不覺對著屏幕親了上去,這裡有兩個女人對自己輪番獻媚,要是兩
個女人都在自己的胯下就美了,如果真有這樣一個女人嫁給自己,不知是福是禍
啊!尚鴻再次在手淫中,疲倦地睡去了。

  兩天後,尚鴻接到舅媽的電話:「尚鴻啊!我電腦有問題了,怎麼也不好使,
哪天你找人幫我看看!」

  尚鴻下班就到了女人的住處。沒有什麼大問題,設置亂套了。尚鴻故意裝作
很複雜的樣子,女人轉身給尚鴻倒水。尚鴻急忙看了一眼七位數的QQ號碼,迅
速按到手機鍵盤上。

  「行了舅媽!沒大問題,我走了!你休息吧!」

  尚鴻故作正經,女人一直送尚鴻下樓才回轉。

  回到住處,尚鴻以自己的QQ號登陸聊天室,期望著舅媽能在上面。尚鴻搜
索了一下女人的QQ號碼,發現這個號碼在一個情感聊天室,對應的暱稱是「水
琴」水琴--好美的名字,看來舅媽是學會上網了。可憐一個孤家女人,夜晚除
了孩子,沒有男人相伴,只能通過網絡打發時光。兩人很快就相互加了好友,尚
鴻很自信,自己的資料簡介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相信有內涵的女人都會欣賞。

  自然地聊到了感情問題。可能是網絡的保護作用,女人竟然沒有迴避,直截
了當地聊了起來。「出色的男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和家庭了。」

  「你身邊就沒有什麼好的單身男人嗎?」

  尚鴻問。「也有吧。我不知道,可惜我們不可能!」

  女人遲疑著還是回答了。

  「為什麼?」

  尚鴻追問。

  「不方便說原因。我覺得他像個男人樣,工作好,外表也好。但我們不可能
的。」

  「你喜歡小男人?」

  尚鴻問。

  「不是,他比我大兩歲。我輩份高。他不是小男人,很高,有一米八。」

  「你們自己都有家庭了?」

  尚鴻試探著。

  「是!我結婚了。」

  「那你們就不能先在一起嗎?找找感覺也好。」

  「他不知道我的感受。我也沒跟他說。我也沒法說出口。」

  「你不想男人嗎,一個人獨居多沒意思啊。」

  尚鴻總願意在網上聊性的話題。

  「想有什麼用呢,現在的社會是給男人準備的,我們女的就是個陪襯。」

  女人無奈。

  尚鴻很興奮舅媽也對自己有好感,他需要培養起女人的激情來,尚鴻在網上
不再跟陌生女人聊了。

  經歷了快一個月的網絡交流,尚鴻與舅媽彼此都有了強烈的依賴感。這一晚
又在網上聊到了一起,兩人已經多次長談了,「我們能見面嗎?我很想見你!」

  尚鴻最近幾次提這個要求了。「好吧,那就見一面吧。」

  女人無奈地同意了:「在哪裡?」

  「風尚咖啡!」

  尚鴻心頭狂喜,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難道自己再次跌入了一個成熟少婦
的溫柔鄉里了嗎?好像去年此時才告別了一個黃晶晶,現在還有個趙玉娥,為什
麼這麼快就又喜歡上了自己的小舅媽呢?尚鴻內心裡比較著到底是情慾還是思戀,
可是自己並不清楚。

  風尚咖啡廳,尚鴻看到了小舅媽的身影。暗夜裡的女人站立酒吧大廳,四處
尋覓。今晚著意修飾了一番:栗色秀髮紮成尾辮披在嬌俏的腦後,一縷流海斜斜
的遮擋了眉梢。精心描畫的眉眼燈光下顯得幽深迷情,薄薄的唇膏突出著嬌嫩的
櫻唇,粉白的臉頰比往日更多了一絲樣式簡潔的大翻領深色風衣露出白色的襯衣。
隨著風衣的擺動,隱約呈現女人性感窈窕的腰身。黑色的高跟鞋襯托著曲線柔美
的腳脖,在地面不時的劃蹭。最動人的是女人嬌俏的頭部戴著白色俏麗的發網,
真是要想俏,就戴孝啊!女人宛如一位即將出發的靚麗空姐,完全沒有了已經生
育的影子。如同一位期待情郎的少婦,熱切嬌羞,勾得尚鴻一陣發癢。

  從這個女人身上,尚鴻再次確定自己喜歡少婦,喜歡有經驗的成熟少婦,那
是一種寬容和溫存的結合。見舅媽坐下了,尚鴻並沒有現身,他擔心自己的惡作
劇一般的欺騙會激怒女人,會認為自己在戲弄她。他已經確認了女人肯和網友約
會,自己好像徹底瞭解了這個平日裡就很爽利的女人的內心世界。

  女人等了很久,也沒見到「網友」出現,掩飾不住失落,獨自離去了。

  尚鴻在暗處喝完咖啡,也獨自回家了。回到家裡,尚鴻喚醒電腦,對著屏幕
裡淫情的兩個女人一陣發情,忽然QQ裡有人招呼自己,是舅媽。尚鴻急忙解釋,
臨時有事情沒有赴約。

  女人回了一句話:「這樣也好,我等你的時候也有些後悔答應見面了。我不
是想出格的女人,但我也有想瘋狂的時候,幸好你沒出現,否則我真有可能把持
不住自己,那樣就對不起他了。」

  「你好像把他當成你重要的人了!」

  尚鴻說,很高興自己在女人心中的地位。

  「以後我不會見任何陌生人了!我們這樣挺好。太晚了,我下了。」

  女人說完就消失了。尚鴻可睡不下了,滿眼滿腦子都是女人,一會是趙玉娥,
一會是小舅媽,偶爾想起胡麗瑩、陳雪晴,竟有些模糊了,無奈中,還是對著屏
幕發情洩慾。

  第二天在辦公室裡的尚鴻還在想小舅媽昨晚爽利俏美的神態。忽然想起自己
竟然還沒有在女人的店裡消費呢,未免不像話了,急忙操起電話:「舅媽啊,我
自己還準備買一套西裝,你幫我看看!」

  「你六點後來吧,我正好要盤帳,今天讓她們早點走,我那時候不忙,你從
後門進來,幫你好好挑挑!」

  尚鴻聽完心裡一陣激動,恨不得馬上飛過去。

  下班後,尚鴻推掉所有應酬事情,准點兒趕到了小舅媽的店面,果然店門緊
閉,卷閘門徹底放了下來。尚鴻從後門進去,見只有女人一個人。

  女人正在盤點庫存,麻利的動作使尚鴻想起了胡麗瑩工作時的樣子,只是小
舅媽更親近自己。女人認真地幫尚鴻挑選了兩套西裝。尚鴻看到舅媽婀娜的身姿,
尤其是翹臀時明顯暴露出裙下的三角內褲的形狀,不禁熱血澎湃,換褲子的時候,
內褲竟支起了帳篷。女人雖然比尚鴻年輕,畢竟是過來人,臉微微紅了一下,立
刻轉向尚鴻身後,纖纖玉指麻利地幫助整理著褲腰。女人彎下腰細心地整理並打
量著褲型,一抬頭,尚鴻正貪婪地飽看自己半裸的胸脯裡面,女人一下扭過身子。
「正經點兒!」

  女人打了尚鴻臀部一下,顯出寬容的一面。

  尚鴻恨不得一把抱住女人嬌柔的細腰,可是不敢。自從早先被胡麗瑩拒絕過
一次,尚鴻意識到以自己的條件不應該強迫女人。「我得找你這樣的女朋友,什
麼都會!」

  尚鴻知道女人心裡有自己,似乎自言自語,卻故意說得露骨一些,希望引起
女人的哪怕反感也好。

  可女人只愣了一下而已,也沒看尚鴻,麻利地為尚鴻整理了一下褲腳,站起
身進了庫房。

  尚鴻似靈光閃動:「就這套了!舅媽給你褲子。」

  脫下褲子,只穿內褲跟了進去。

  庫房很隱蔽,但收拾得很乾淨,地板上整齊地鋪滿著衣服垛子,更體現出老
板娘的利落。女人知道尚鴻在後面,一直也沒回身,哈腰整理物品。尚鴻壞壞地
再次從後面偷窺女人的臀部,圓潤飽滿,溝壑分明,真是神品!尚鴻一時有些恍
惚了,女人的臀部在眼前晃動,好像一張會說話的臉,在對著他招手。不知道裡
面的肌膚是否如趙玉娥的那樣滑不留手,那裡的滋味是否也像女人的外表般爽利。
想起趙玉娥的淫樣,昏暗中尚鴻竟然下意識地伸手撫摩上去,只一瞬間,好肉感
鮮活啊!

  「尚鴻,你出去!鬧什麼?」

  女人扒拉開撫摩自己臀部的大手,依舊拾掇著物品,好像尚鴻就是個頑皮的
孩子,卻沒有動怒的意思。尚鴻這個試探動作,知道了女人的底細,陡然煥發了
激情,乾脆從後面抱住了女人的腰臀。

  「尚鴻,好了,你別鬧了!我怕你了,出去吧!多大了你?」

  女人想直起身子,卻被尚鴻從後面摟得死死的,「我喜歡你!真的,舅媽!」

  一隻手摸向了女人的小腹。

  「你得了吧,有外甥這樣對舅媽的嗎?饞貓似的,夠了沒有?快放手,哎呀!
哎呀!成什麼樣了!還總經理呢!褲子都不穿!」

  女人扭身掙扎。尚鴻見女人如此有情趣,索性抱住女人,正面相親,只覺女
人吹氣如蘭,果真是上等的良家少婦。

  「還受過教育呢,你有完沒完了!要命了你,快撒手,勒死我了!」

  女人好像從來沒受過這樣大力的擁抱,一時氣緊。

  「讓我親一下,就一下!誰叫你這麼漂亮!」

  尚鴻拿出無賴的架勢,纏住女人親吻不停。上下其手,隔著薄料衣服撫摩起
女人誘人的軀體,摸得女人也似乎興起了。女人雙手開始還胡亂推拒,最後竟然
搭到了尚鴻的臂膀,任由男人擁吻。

  尚鴻把女人抱起,放倒在一邊的綿軟的一片衣服垛子上,就要扒女人的胸口。
女人好像此時才醒悟過來,急忙格擋:「你還要幹什麼?」

  為時已晚,尚鴻的情慾之火燃燒起來了,也蔓延到了女人的內心。尚鴻不想
如當初對胡麗瑩那樣,他要徹底地釋放出來,錯過機會女人可能永遠也不答應自
己了。庫房裡的地板上到處是堆疊的衣服,彷彿天然的大床,正適合做愛。尚鴻
摟住女人就滾到了地上,在女人的半推半就中解開了女人的襯衣。那雙在屏幕上
被趙玉娥的風騷乳房替代的真實乳房轉瞬進入了尚鴻的口中,奶過孩子的乳房,
飽滿挺實,連同女人的嬌軀一起呈獻給了尚鴻。

  「哎呀,你怎麼這麼狠!」

  女人驚呼了一聲,極力調整體位,好像有些受不了尚鴻的粗暴掠奪。尚鴻好
象不是在親吻,簡直是在撕咬她的乳房。

  「我太激動了!太激動了!你真好,真好!」

  尚鴻如實回答。女人的肌膚果真如想像中的滑膩如酥,愛不釋口。尚鴻從上
到下親吻女人的身體,掀起裙擺,摸索著褪下了女人的內褲,昂然進入,進入了
一個全新的女人體。

  女人仰面呻吟開來,雙腿開合,不斷夾擊,似乎已經等待多時了。「啊!要
命了你!你不像話了!有你這麼買衣服的嗎?買啥來了?啊!啊!」

  尚鴻再次深入領略了一個少婦的味道,溫柔中透著爽利,滑膩中帶著緊澀,
看來很久沒有男人了,好一個偷情的少婦!輾轉悱惻在自己身下,低聲呻吟,任
由他盡力發揮。

  「慢點,有點兒疼,你太狠了。尚鴻,你真是,啊!慢點,慢點!操你媽,
疼!啊!疼!操你媽!疼!」

  女人忽然罵了一句,露出了混跡市場裡的本色。原來這個女人有這麼本色的
一面,這一罵,更勾弄出尚鴻的激情和力道。尚鴻也不顧女人的痛楚,大力抽送,
呼呵衝殺,轉眼女人在下面就剩下呻吟喘息了。

  「啊,嗯!嗯!嗯!嗯!操你媽,你輕點兒,深點兒,慢,慢!嗯!嗯!你
比結婚的男人還狠!啊!像個流氓無賴!」

  女人低低淫浪,感受著陌生的刺激。

  「你見過流氓?」

  尚鴻快速進出,邊享受邊問。

  「我什麼人沒見過,都打我主意。就讓你得手了,我有點兒後悔了,我還沒
離婚呢!我學壞了!嗯!嗯!嗯!你該瞧不起我了!操你媽,你弄死我了!太長
時間沒有了,操你媽的,疼死了!啊!啊--」

  女人在下面叫道。

  女人越示弱,尚鴻越興奮發狠:「我不管,我要你!你摸我下面,摸,對摸!
我喜歡你的手,特別喜歡,做夢都是你的手在摸我!摸我!舅媽,我愛你!你越
罵我越愛你!」

  「誰是你舅媽!都這樣了還叫舅媽,你不害臊我還嫌丟人呢!你東西太大了,
嗯!嗯!嗯!」

  女人嗔怪了一句,也逐漸適應了尚鴻的狠烈進攻。

  尚鴻親吻起女人微張的香唇,女人想躲,最後還是就範了,而且更投入地與
尚鴻深吻。女人一旦失身於鍾情的男子,也就放開了本就不多的矜持。尚鴻感受
到一個閒曠的少婦那種索命般的熱度:「舅媽,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何雅琴』!啊!啊!啊!你也沒機會叫我名字啊,問有什麼用!」

  女人顫聲回答。尚鴻第一次聽到舅媽的名字,一下習慣不了。「是,我還是
叫你舅媽吧,習慣了!也出不了問題。」

  尚鴻喜歡舅媽這個稱呼,更因為內心有一種近乎亂倫的快感。可是女人聽了
心裡卻有一種淡淡的憂傷,似乎是一道無形的壁網阻隔了兩人,配合的動作也慢
了下來。尚鴻哪裡注意到這些細節,拚命逞強,狂抽狠送,啪啪作響,把個嬌美
的女人送上了天。

  「舅媽,我愛你!我愛你!舅媽!你是最美的女人!我要你,我愛你!噢!」

  「我不是你舅媽了,不是了!你操我,使勁操!啊!啊!啊!尚鴻你說實話,
你有過幾個女朋友,我不信你沒碰過女人。我也是女人,你騙不了我,你比你小
舅還會做。啊!啊!」

  「舅媽,我有過一個女朋友,早黃了!現在就是你,是你!太過癮了,啊!」

  尚鴻只覺得女人的下體緊縮有力,女人雙腿搭在自己的肩頭上,身體變形,
表情迷亂。昏暗中女人的私處完全敞露在身下,那是與屏幕上不同的陰處,窄細,
柔嫩,如同剛結婚的女人,只是言語表情透著平日難見的陶醉沉迷。女人的乳房
肥美肉感,完全是生養過孩子的肉垂的乳房,勾引的尚鴻滿嘴吃奶。尚鴻第一次
進入身下女人的身體,第一次品嚐一個良家少婦的情懷,想想自己也許是這個女
人的第二個男人,是第二個進入這片神秘領地的男人:「舅媽,我是你的第一個
情人不?」

  「你說呢?佔了便宜還賣乖!啊!」

  女人身下呻吟道。「你這麼有經驗,還感覺不出來我嗎?被你欺負死了,啊!
疼!別太深了,疼!」

  「舅媽,我感覺到了,你真緊!舅媽!我愛你!好女人!」

  尚鴻用陰莖感覺到了女陰的妙不可言:這個稱作舅媽的女人,有著外寬內緊
的陰道,越向裡,陰道越是狹窄肉緊,包裹得深入的陰莖異常溫暖緊澀。一般的
男人,碰上這樣的陰道,會不自覺地高潮。尚鴻的龜頭被女人內裡的淫肉反覆擁
抱撫潤,陣陣的推送夾雜著強烈的吸力,讓尚鴻不禁對著女人摸乳掐臀,恍惚又
想起了蕩婦趙玉娥,突然就強烈興奮,不覺射了。在女人的地盤上,尚鴻佔有了
自己的舅媽。

  「你真要命!」

  女人說道,好像意猶未盡,抱了尚鴻一會兒,隨即起身整理自己的儀表。

  尚鴻重新抱住女人,親吻女人的脖頸:「我第一次見你就控制不住喜歡你了!
天天想你!」

  女人無奈地讓尚鴻抱了一會兒:「我現在還是你舅媽啊!傳出去多不好!快
放下我!」

  「你不是要離了嗎?再說是又怎麼樣?我就是喜歡你,我沒有罪!去我那得
了。」

  「尚鴻你太瘋狂了!你還沒結婚呢!快把褲子穿上。」

  女人勸著尚鴻,彷彿也在說給自己,麻利地穿戴整齊。

  女人用力擺脫尚鴻的擁抱,到了庫房外面,一切又恢復了原樣,好像剛才什
麼都沒發生過。「到這吧,不能再由著你胡來了!把剛才的事兒忘了,聽見沒你!
吃飯去吧,那邊開了一家自助海鮮火鍋!你請,算對你的懲罰!」

  尚鴻心裡暗自合計女人如此從容,是否真的如自己所想那樣安分,一切按照
自己的路數下來,但好像是自己掉進了女人的陷阱!

  很快女人就收拾好了鋪面,鎖門出發。只有兩人自己知道剛才的一切,一切
已經難以恢復了。性愛後的一對男女都是心情愉悅,眼神裡暗暗相交,似乎醞釀
更大的風浪。女人穿上外衣,有說有笑地與尚鴻漫步穿過商場大廳,卻沒有留意
遠處兩個年輕女子正注視二人,那正是陳雪晴和李霜。




        第34部萍水驚艷霜中色雪晴吟唱女人花

  自從好友陳雪晴被男人包養起來,李霜就覺得自己耍單了,她還不知道陳雪
晴的姘頭已經進去了。李霜是不太願意被客人包養的,這些男人今天包你,明天
就能包別的小姐。但是衣服總是要更新的,做這行就是憑著樣貌吸引男人,李霜
只有自己出門逛街。

  李霜刻意打扮了一番,為的是不讓旁人看低了自己,也不顧乍暖還寒的春日,
穿得暴露一些:白嫩的雙腳踩著只有一條T字絆帶的紅色皮拖;緊身牛仔褲,腰
線極低,暴露出雪白嬌美的肚臍和肉腰,轉身彎腰時依稀可見肉感的臀溝;緊身
的黑色圓領衫,似乎包裹不住的一雙肉錐乳房;大片雪白的胸肉襯托出挺秀的脖
頸;褐色焗油的披肩發配合著搖曳的身姿,旁若無人的眼神,吸引了無數的回頭
目光。李霜雖然沒有搭理那些眼神,但心裡挺美。總覺得除了被男人壓著的時候
自己有些低賤,平時在街上總是藐視男人,只因為男人貪看她的眼神。別看那些
男人平時跟人似的,到了場合裡一樣露出淫賤相。

  一個人很快就逛累了,李霜坐在商場的木椅上歇乏,拿出化妝鏡用心地補妝。
忽然女人的第六感覺讓她察覺有一雙眼睛始終盯著自己。順著目光過去,果然一
個四十來歲的男子正瞄著她。

  一般正常的男人看到她回望,基本都避開目光,但是這個男子沒有迴避,依
然大膽放肆地直視過來,眼神裡滿是欣賞、艷羨。李霜看這個男人的裝束不錯,
不像一般的地皮無賴。心裡忽然生出好奇,本來想避開的眼神定在男子那裡,看
看到底誰的眼神厲害!她與各色的男人有染,見過無數的男人目光,尤其在場合
裡男人大多是掃視、挑選的眼神,但她自信自己的眼神能打倒任何男人,幾乎所
有搭眼的男人都能被她的眼神吸引住,在她心裡根本沒有任何感覺時,男人們往
往就招架不住了。

  但今天的男人似乎更老練,眼神比她還自信還主動,反而是要降伏她這個風
月老手。她從來沒遇到這樣長久的凝視,這樣複雜的目光。說不清楚是什麼樣的
感覺,自己就被目光牢牢粘住。時間好像凝固了一樣,男子的目光裡除了貪看,
還流露出一絲柔情,一絲愛意,一絲挑逗。李霜試探著隱隱地遞過一絲幽深的眼
神,夾雜著深藏不露的挑逗,男人的眼神裡卻也跟著回應著熱烈的情感。

  李霜知道自己遇到了對手,一個能讀懂自己眼神的男人。一會李霜換成生氣
的眼神,一會又換作貌似冷酷的神情對著男子,一會又不屑一顧,男子卻始終回
敬著更柔也更狠的眼神。李霜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交替了一下疊起的雙腿,眼神
卻始終無法離開男子的眼睛。男子的眼神裡飄過來一股試探的神情,一股要貼上
來的眼神,一種要衝動起來的眼神,兩雙眼睛之間連起了一條無形的絲線,目光
長久地聚焦在一起,中間來回走動的人們,嬉鬧的小孩,都沒能阻擋兩人遠遠對
視。儘管見識了那麼多男人的眼神,李霜卻從來沒有消受過這樣深情、熱辣、持
久的目光,剎時間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霜覺得自己在男人的目光下已經被看透了,被男人的
眼神剝光了,融化了,自己的眼神卻不敢再拋出一點兒試探性的媚惑了。可男人
一如既往地注視李霜,好像在慢慢蠶食李霜的身體。李霜只覺得那種目光越來越
強烈,強烈得自己手足無措,她內心拚命抵抗著,想逃開那個目光的鎖定和侵犯,
卻無法躲避,心中竟還想知道男人下一步想做什麼,是否有勇氣靠近自己。

  李霜掙扎在男人強烈的目光中,掙扎著猛然起身,夾起手包,朝商場的出口
走去。沒看男人一眼,可背後都能感到男人目光的壓力。

  還沒走出商場大門,李霜就被後面的一隻大手擁住了:「我陪你吧!」

  濃重的男中音。李霜側頭,一個中等身高的男子站立身旁,正是剛才對視許
久的男子,好像男人的一切都消失了,李霜只看到了那雙剛剛熟悉卻又很陌生的
眼睛,裡面滿是熱情、命令。李霜竟沒有勇氣拒絕了:「你一個人嗎?」

  心頭亂顫。

  「和你一樣!你去哪?」

  男子的聲音低沉,並不讓人反感。

  「我回家!」

  李霜不知道說什麼,也不想逛街了。

  「我送你,我有車,走吧!」

  男子不容分說,挽起李霜的腰就走,李霜頓時有些癱軟,好像被綁架了一樣,
卻不願意拒絕。

  一路上兩人什麼也沒說,男人專注地開車,李霜自覺地說出回家的道路,心
裡有種異樣的衝動。看看路線不對呀,怎麼奔著相反的方向去了。「你叫什麼?
你這是要去哪啊?」

  李霜怯聲問。

  「去我家裡!名字就是個符號,你叫我『強哥』得了。」

  男人平靜地回答,李霜卻能感受到話語裡面飽含的狂風暴雨,下身竟然有些
濕潤了。沒多久兩人就到了地方,一個景致不錯的住宅小區。李霜被男人架下了
車,微微踉蹌地進了男人的住處。

  男人的家裝修考究,面積也大,但李霜憑直覺就知道沒有女主人。長期有女
人的房間應該是另外的味道和感覺。李霜定在大理石地面的客廳當中,默默等待
著男人發落自己。第一次在外面,沒有什麼前奏的情況下,就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樣,一會兒收拾你!」

  男人撫摸了一下李霜的脖子。

  「你怎麼不問問我是幹什麼的,我願意不願意?」

  李霜強笑著反問。被男人狠狠親了一口:「你?伺候我這樣男人的,我一眼
就逮著你了。你去那邊臥室等我!你喜歡就先沖洗一下,這是給你預備的衣服,
一會你穿上,我過一會就過去!」

  男人好像知道在心理上已經降伏了李霜,知道這個女人不會逃跑。

  李霜也不言語,踢拉著皮拖鞋進了臥室。臥室寬敞,並不像一般的民宅而是
超大的臥室。裝修得更豪華:大理石地面上鋪設灰白的毛毯;一面牆壁塗著大紅
的顏色,喚起此間人的原始慾望;尤其一張特大的圓形雙人床分外惹眼,明顯是
訂製的式樣,寬敞、豪華;除了音響電視卻沒有多餘的傢俱。

  男人留下的是豹皮情趣內衣,李霜知道男人都喜歡這樣的東西,自己還有一
件呢,便拿著衣服進了一旁的衛生間。衛生間與臥室用透明的整體玻璃相隔,臥
室裡的人對裡面可說一覽無餘。李霜簡單沖洗了一下,出來換上男人留下的豹皮
衣服,才發覺不對:緊身整體的豹皮裝,胸前大圓弧曲線,後背異常裸露;最讓
女人受不了也最讓男人瘋狂的是,豹皮裝雖然從手腕開始就一直緊緊包裹到腳下,
但是乳溝、陰部和臀部這幾個日常最應該隱秘的部位,卻設計成了不大不小的窗
口,幾處淫肉完全沒有遮擋。在花紋班駁的衣料襯托下,女人更加淫蕩肉感。李
霜曾經有一件豹皮衣服,但只是上半身的普通緊身短衣,如今看著鏡子裡自己過
分淫亂的著裝,一下明白男人的用意了。

  「這也太露了,跟沒穿一樣啊!」

  李霜踩著高跟拖鞋,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另類裝扮,不覺坐到大床邊,不小
心就沉了下去,床墊異常柔軟舒適,讓人有躺下去的感覺。李霜竟然有些期待和
興奮,想像著男人會如何浪漫,如何對待自己,該來的都來吧,也許這是自己的
真命天子!

  男人一會就進來了,竟然赤身裸體進了臥室,下身昂揚挺立,淫毛濃重,胸
脯還有濃重的胸毛。男人兩眼噴火,要吃人的樣子,直奔李霜。李霜正在想著情
調,「媽呀!」

  一聲嚇得本能向床裡躲避,也顧不得還穿著高跟拖鞋,踩著粉黃的床單就往
裡床裡躲閃。男人轉瞬就跟到了,一把抓住李霜的小腿,拽了過來,如同抓一隻
逃跑的小雞。

  「有什麼害怕的,不就是個雞吧嗎?你也不是沒見過!我這樣直接點兒好不?」

  男人抱住李霜撫摩著女人的腰臀,一條狼牙棒般的傢伙躍然胯下。

  「還有你這麼狠的套子!」

  李霜只摸了一下那個傢伙,就感覺到那上面佈滿橡膠突刺,顯得男人的傢伙
猙獰恐怖。這個東西進到自己陰道裡,還不把她揉搓死了。「弄這個幹嘛啊,嚇
死人了!你來得也太快了!一點情調也不講究。」

  捶打了男人胸口幾下。

  「講究個屁。你就是我要找的女人,現在你是我的性奴隸了!」

  男人就勢撲倒了李霜,狂亂地親吻起來,李霜下意識地摸了一下男人的襠部,
狼牙棒早已硬得嚇人了。

  「啊!太硬了!還是別戴了,太嚇人了!」

  李霜職業地呻吟了起來。

  「就是要折磨你,我一看你就來勁!我包你,你哪也別去了!」

  男子只親了幾下,不由分說,分開李霜本就暴露的陰處,李霜經過無數男人
開墾過的美妙隱秘肉體頓時呈現出來,雪白騷媚,異常淫性。「哼!啊!」

  李霜本能地哼了兩聲,惹得男人用力揉搓起肥軟的乳房,向下伸手死摳李霜
的陰部,恨不得要李霜的命一樣。李霜疼得直叫喚,心裡真有點害怕了:「我不
喜歡被人包。啊!疼啊!疼!你吃藥了怎麼的,這麼凶!」

  「這才剛開始,你必須服從我。」

  男人掀過李霜的身子,從背後抱住李霜狠命親吻起來,大嘴在李霜後背上、
肩頭上、腰臀上到處留痕,卻並不急於進入陰道快活。

  李霜被男人親得來了興致,只希望盡快進入高潮:「啊!啊!」啊,你要干
什麼啊!「

  可男人卻停了下來,放倒了私處赤裸的李霜,騎在她的身上。李霜見鏡子裡
自己女妖一樣的裝束,在床邊有些不好意思地想遮擋自己的陰部。男人看得發情,
突然再次掀翻了李霜。頓時李霜兩腿開張,整個陰部門戶大開,淫相畢露。男人
抱住李霜的大腿,伏身探頭倒李霜的陰部,伸出舌頭沉醉地舔起了李霜早已淫水
氾濫的陰戶。

  「啊!要命了!啊!啊!啊!要死我命了!啊!啊----」

  李霜頓感高潮洶湧而來。平時就非常喜歡放浪的她此時更加放開了,下面男
人的舌頭像一隻要命的武器緊緊制服著她,讓她窒息,讓她快活。「啊!啊!啊!
你快點進來啊!」

  「早呢!先考驗一下你個小騷貨!等我一下!」

  男人伸手從床頭櫃裡拿出了工具,折磨女人的工具。李霜看著一堆東西就渾
身發緊:有細鎖鏈、皮鞭、仿真男性生殖器,五花八門。男人跨了過來,拿裹繩
索開始要捆李霜。李霜嚇得急忙朝床裡爬去,一片美白的臀部完全衝著男人了。
男人猛地撲了上來,抓住李霜的腳脖子,拖了回來:「小騷婊子,還想跑,晚了!」

  李霜用力也掙脫不開,四肢死命向外扒拉,反而真像一隻落入獵人掌中的母
豹。男人迅速騎到了李霜的後腰上,麻利地用鎖鏈控制住了李霜的胳膊。

  「你變態啊!啊!啊!別了!求你了!」

  李霜還想反抗,被男人大力扳起雙腿,套上了鎖鏈,李霜馬上就明白了這個
特製的大床的作用。自己的雙臂輕易就被拴到了床頭的鋼樑上,雙腳也很快被綁
到了床尾的橫樑上。李霜用力掙扎,倒是可以翻轉扭動身體,卻成了案板的美肉,
等待男人的宰割了。

  「認識這個嗎?」

  男人手裡拿著精緻的黑色小皮鞭晃動著。李霜本來只想浪漫一把,看著那隻,
皮鞭就渾身緊張,心裡卻又隱隱地興奮:「你真變態啊?求你了,好好的吧!我
伺候你,別用那些東西了,嚇人啊!」

  「讓你用眼神勾搭我!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婊子!」

  男人輕輕用皮鞭抽打起李霜的大腿,逐漸加大了力度。

  「啊!啊--」

  李霜本能地叫喊了起來。其實肉體並沒有太大的痛苦,皮鞭帶來的更多的是
和輕微的疼痛一起到來的變態快感。

  「你是我的奴隸!是不是?」

  男人邊抽打邊問,舌頭舔嗜著李霜的肌膚。李霜渾身抖動,說不出是興奮還
是害怕了。「我做,我做!你是我主人,老公你對我好點兒!」

  一陣更猛烈的皮鞭抽打落到李霜的肉臀上,大腿上,力道逐漸加重,抽出了
斑斑紅印:「你說,你跟過多少男人,小奴隸,被多少男人糟蹋過,快說,不說
我打死你!」

  「疼啊,輕點兒打啊!太多了,啊!啊!你饒了我吧,老公!饒了我吧,以
後就你糟蹋我,就讓你糟蹋我!啊!啊!哎呀!啊!」

  皮鞭在豹皮下的雪嫩肌膚上留下條條傷痛,李霜既害怕又興奮。狠烈的皮鞭
竟然開始帶著唿哨聲音,重重地抽打在她的臀肉上,抓心的疼痛包圍著李霜。
「別打了,我好好伺候你!別了!啊!啊--」

  男人沒有停止,更變本加厲地抽打起來,直到似乎打累了。李霜感覺自己後
面似乎已經體無完膚了,那條帶著淫威的皮鞭竟然又捅進她的肛門:「你說,婊
子,你這裡黑乎乎的,是不是被爛男人糟蹋過,是不是被輪姦過!怎麼變成婊子
的?快說,說出來我饒你,我就更愛你,說啊!」

  男人像折騰一具沒有靈魂的肉體,肆意淫虐,啃噬掐咬著李霜暴露的淫肉。

  「啊!啊--啊--我是被輪姦才作的小姐啊!求你饒了我吧,不敢了,老
公!」

  李霜跪在床裡,高聲呻吟,隨著皮鞭的陣陣抽打,腦海裡出現了幻覺,那是
自己屈辱的第一次,被豪爵老闆強姦的場面:當時自己毫無準備,還是黃花姑娘,
接受訓話的時候,就被那個滿身濃毛的老闆給強姦了。當時可真疼啊,當時自己
是無論如何不願意作三陪小姐,老闆就反覆強姦,強姦得自己實在受不了罪,最
後跪在地上求饒了。可男人不答應,叫來了一個手下的壯漢,又把她狠狠地輪姦
了幾次。把她一個剛剛破身的女孩徹底輪姦了,折磨得她下體流血,生不如死,
折磨得她放棄了女人的人格尊嚴、人倫底線,最後她同意做小姐才放她下樓。

  「啊!啊--他們輪姦我啊!糟蹋我啊!我做了小姐啊!」

  李霜清晰地記得當時那兩個男人輪番姦污她的情景,她被後來的壯漢折磨得
昏死過去一回,老闆用冷水澆醒了她,接著又姦污了她,她的下體疼得合不攏腿,
心理徹底被兩個男人摧殘了,崩潰得只想找個姐妹哭訴。她拖著帶血的身子找到
了陳雪晴,她到豪爵的介紹人,原來兩人竟然有同樣的遭遇。她認命了,真的就
做了小姐,而且也真的願意了。從此死心塌地喜歡上了小姐這行。男人啊,到底
男人是個什麼啊,她現在就知道要男人,可身後的男人就只打她。就像當初自己
被強姦時一樣,皮肉疼啊!當時是裡邊疼,心也疼,現在是外邊疼,快感的疼!
曾經那麼痛苦的場面,如今卻似乎成了自己幻想調情的素材。

  「你這個肉體多少爺們玩過啊,這麼騷性!」

  在李霜的淫叫哭訴下,男人很沉迷於李霜的肉體。這是個被男人玩透了的浪
蕩肉體,是一個在男人身下無所不能的肉體。李霜的肉體,李霜的淫叫,都是最
放蕩的皮肉女人的縮影。那原本肉錐型的乳房,一旦失去了乳罩的托護,再不像
年輕女子的肉挺乳房,而是完全散軟了下去,暴露出被嫖客們肆意蹂躪過的陳跡
;大腿上還留有幾塊淺淺的青斑,那是前夜猛獸般的嫖客剛剛留下的爪痕;那黑
紅微張的肛門,肥厚濃黑的陰唇,曾經接待了數不清的訪客,如今又自願地接受
了一位更瘋狂的主顧的暴虐。

  「打吧,你打死我吧,我是被強姦過的,我是被強姦過的啊。我讓男人玩夠
了,我不是好人啊,老公,我對不起你啊,啊!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李霜忽然在幻覺中看到了周海,回想起了周海暴打她拷問她的那些日子,雖
然模糊,卻很刺痛,好像眼下是周海在抽打她的身體。「老公,你別不要我啊,
別打我啊,我是弱女人啊,我有什麼辦法啊!我是被逼迫的啊!」

  李霜此時終於喊出了多年的心底話,竟然連哭帶叫的有些虛脫了,但肉體好
像也跟著意外地得到了變態的宣洩。

  「好女人,老公打你也是為你好,誰叫你陪別的男人上床睡覺,誰叫你去偷
漢子,老公今天我打你個皮開肉綻,打你個淫貨,打你個用眼神勾引別的男人。」

  男人好像知道底細一般,便打邊罵,又似乎在與另外的女人對話。皮鞭連抽
帶捅,折磨著越來越淫賤的李霜。最後,直到李霜連告饒的力氣似乎都沒了,男
人才儀式般地解開鎖鏈,跨上李霜的身子,「狼牙棒」挺進了陰道。

  「你還讓人活不活了!啊--」

  李霜哀鳴起來。早已期盼的陰莖竟成了最後的折磨,帶刺的肉棍般翻動在陰
道深處,挑得她幾乎崩潰,那漫布肉棍上的棒刺狠狠劃拉著她柔韌的淫肉,幾乎
要拉破她的陰道。她的外陰黑紅肥厚,不懼什麼黑手折磨,內裡的淫肉卻保持著
年輕女人的柔嫩濕滑,永遠心甘地潤滑進來的一切男人的東西。她的淫處曾經那
麼禁得起男人的蹂躪,現在竟然有些招架不住了,除了快感,更多的是疼痛。李
霜見識過這麼多的男人,頭一次見識了狠角色。「啊--別戴套子了,疼啊!」

  「生過孩子沒?騷貨!」

  男人大力刺磨李霜肉肉的陰道,「被干懷孕沒?誰的野種?」

  「懷過啊,老公,我流過產啊,懷過十來次了,可我不敢要啊,都是野種啊!
啊--啊--」

  李霜回憶起了自己那痛苦的墮胎經歷。多年的皮肉生涯,有許多次,嫖客們
瘋狂地干破了套子,幹得她懷上了不知誰的野種。也有她自願不戴套子的後果,
因為她也曾碰到自己甘願冒風險的帥哥級嫖客;可惜那些男人沒有對她鍾情的,
她也不可能從良生育孩子。

  李霜迷離中看著腕上的多處煙頭燙痕和牙印。那一次次的墮胎痛苦,讓她刻
骨銘心,但是當再次看到自己喜歡的嫖客,她還是賤性難改,忍不住發生真正的
肉體關係--不戴套子的關係,她認為只有那樣才能表達自己對一個陌生男人的
付出和喜愛,換來的是男人對她短暫的愛戀。只要維持一兩周的關係,她就滿足
了,偶爾能有一個月以上關係的,她會為男人在身上燒印留念。「我愛他們,愛
他們上我,男人,好男人!」

  男人被勾得淫性狂發:「我要用雞巴給你懷孕,再給你刮刮子宮,給你墮胎,
騷貨,愛死你了!太賤了,就喜歡你這股賤勁兒!」

  「疼啊!疼啊!老公,你瘋了,我死了!老公啊!啊!」

  李霜被狼牙刺磨得不是夾緊陰唇,而是大大放開了雙腿,躲避陰道內狼牙棒
凶狠的左右挑刺。

  「我弄死你,省得你找別的男人!我操死你!」

  男人發狠了,次次見底。李霜的淫肉被帶得外翻出來,有些紅腫難當,李霜
拚命分腿緩解疼痛,一邊淫叫,一邊呼喚自己的興奮,呼喚自己的陰液更多些,
更潤滑些。

  男人見李霜很老練地忍受,又覺得前面不過癮,翻過李霜的身子,讓李霜拱
起如雪肉臀,亮出飽經磨難的後庭妙處,如同一隻戴著鎖鏈等待交配的母豹。男
人一個衝刺,將碩大的「狼牙棒」插入了李霜的肛門。「啊!媽呀!疼啊!」

  李霜疼的大叫,儘管那裡被多次使用過了,但近期保存完整,沒有被開闢過,
畢竟喜歡肛交的嫖客並不多。

  「小樣,也知道疼!告訴老公這裡被幹過多少次了!都什麼人幹你這裡?」

  男人強行姦污著,拷問著。

  「沒幾次啊,啊!啊!再說都沒有你的大啊,你太嚇人了!啊!啊--肛門
裂了啊!疼死了!」

  李霜浪聲呼喊著,那曾經是她最後的寶貴地域,即便第一次被輪姦,那裡也
是倖免的地區。可惜作小姐多年,她那裡也沒有堅守住。有人出高價,她就說服
自己忍痛賣掉了後庭的處女地;碰上喜歡的年輕嫖客,為了博得意中人的歡心,
她曾主動奉獻後庭給人享受。今天的男人傢伙太大了,撐得她幾乎要口吐白沫。
尤其狼牙刺的兇猛,讓她的菊門殷紅腫脹,小腹底部翻江倒海一般。曾經還算堅
韌的肛門,今天被裡面的凶器給繳械了。「啊!肛門要裂了,別整了,看看出血
了吧,疼死我了!啊--啊--」

  李霜痛烈得高聲淫叫著,釋放著肉體的淫性,緩解著肛交的劇痛。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李霜迷亂的心神頓時回歸到現實,急忙側躺著身子抓電
話,藉機緩解男人的攻勢。原來陳雪晴閒得無聊,給唯一的這麼一位閨密打了電
話:「李霜,在哪呢?」

  「剛起來,你呢?」

  李霜忍住痛苦,故意換作慵懶的語氣,男人還在身後緊抱著她的腰腹,粗脹
的凶狠傢伙還插在她的後庭裡,塞得她裡面酸脹飽滿,肉臀被撞擊得「呱呱」作
響。

  陳雪晴不知道李霜此時也跟了一個有錢的男人,而且男人還正在踐踏著李霜
的肉體。「大姐,你睡的什麼覺啊?」

  李霜掙脫男人插在後面的傢伙想起身,男人卻如影隨形跟著抱緊了李霜,暴
脹的傢伙捅進了陰道。李霜頓時感覺到了熟悉了性交滋味,那要命的狼牙刺沒有
了,趕緊摸了一把男人的根部,套子已經摘掉了,現在是真正的做愛,沒有套子
的阻隔。李霜跟著上來了興奮勁兒,一邊回應男人的親咬淫弄一邊聊天:「上午
一個客人也不怎麼踩到哪根筋了,非要和我做,累死了。男人都是牲口,想起來
就來一頓。轉業兵吧,體格就是棒。」

  「那不美死你了。我原來那個不行,十分鐘就交槍了。我就看他對我特別上
心,特別會疼人兒。」

  陳雪晴一下想起了以前顧國慶在自己身上疲憊但很投入的樣子。

  「不行你就上班唄!憑你要男人還不一把一把的!」

  李霜說,只覺男人突然加速了抽動,頂得自己一陣痙攣般的快意。

  「不幹了,都二十六了,再幹成老不正經了。湊合活吧!」

  陳雪晴感慨著,一提起未來,就對自己悲觀起來,不知道那邊自己女伴正奮
力迎戰男人的最後姦淫高潮。「哪天一起上街唄,多長時間沒買衣服了。」

  陳雪晴說。

  「要不就今天吧,本來要上街的,被那傢伙纏住了!」

  李霜猛然感覺男人從陰道拔出了傢伙,那極端亢奮的傢伙卻殺回了她的後面,
赤裸著殺回了後庭。這次的後庭不再有狼牙棒的刺痛,還帶著前面的潤滑液,讓
她跟著進入了高潮。李霜也顧不得陳雪晴那邊說上面了,激烈地撕咬著這個血性
男人的胳膊,疼得男人低呼一聲,一股濃精噴進了直腸深處。

  「雪晴,你等我方便一下。」

  李霜「啵」的一聲,費力地甩掉了後庭的傢伙,掙脫了癱倒在身後的男人,
拿著手機下床,走進了衛生間。

  「被那傢伙折騰散了,今天有點累,稍微晚點吧!」

  李霜還是懶懶地說。

  「看你,被個男人弄幾下就拉胯了,還行不行啊你?」

  陳雪晴取笑了一下李霜,從來李霜都是場子裡最強悍的小姐,別人不敢的,
李霜都能對付過去。

  「那好吧,雪晴!晚點吧,五點鐘出去。」

  李霜放下電話,回到了床上,還想賴一會床,這張特製的大床特別柔軟,像
躺在襁褓裡,也想多和男人交流一會兒。發洩後的男人摟著微微帶汗的李霜問:
「你朋友漂亮不?騷貨!」

  「比我漂亮!也比我會弄!不騙你!有想法?」

  李霜挑逗著男人黏糊糊的傢伙。

  「哪天介紹我認識一下!」

  「就說用一下多直接啊!呵呵!你們男人剛下這個就要上那個!」

  李霜嘴裡這麼說卻一點沒有生氣。她經常帶著姐妹給客人來個雙飛什麼的,
早已習慣了和別人分享男人。「怎麼那麼狠呢你!老公,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啊?」

  李霜懶洋洋地問。

  「不知道。原來喜歡清醇的,後來覺得還是有經驗的好。現在喜歡你這樣的,
淫賤型的,讓我揮霍的女人。」

  「你是不是特別有錢!怎麼不找個女人過日子呢?」

  李霜好奇。

  男人點了支煙,摟著一身豹皮的李霜說:「老婆出軌被我趕走,女人都換了
一打兒。現在想想不怨她,是我在外面玩得太瘋了,把家裡老婆荒廢了,其實還
是原配好啊。我下海十年了,就是掙了錢反倒不知道幹什麼了!現在的男人,像
我這樣的,都沒什麼理想了,就是掙錢給女人花,干女人解樂唄。」

  李霜浪浪地撫摸著男人的胸毛:「你是鑽石王老五了,女人還不一把一把的!」

  想起場子裡那些上過身的嫖客,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很多還是政府官員。

  男人嘴角微笑:「倒是,不過多數幹過一回就拉屁倒不聯繫了。碰到你,我
就有一種找到女人的感覺,你可真是個純粹的女人!如果當時你身邊有別的男人,
我也會請他把你讓給我。」

  「我是個東西呀?讓來讓去的!」

  李霜埋怨著。

  「你不是東西,你是我的性奴隸!」

  男人摟著李霜愛撫起來,「真他媽讓男人過癮,你這個騷貨騷到骨子裡了,
我一眼就發現你不是個省油的燈!」

  「強哥,說實話,跟你在一起挺有意思的。我還第一次這麼玩!」

  李霜也不知道自己原來還能接受男人這樣的折磨。

  傍晚李霜和陳雪晴兩人準時在商場碰頭了,一起遊逛挑選時興的衣物。忽然
陳雪晴腳步就停止住了,透過衣服架子,盯著遠處發怔。

  商場裡,尚鴻正與一位年輕的女子嘻嘻哈哈聊著,女子還不時打一下尚鴻的
胳膊,很親暱的神態。女人很年輕,看樣子和自己差不多。穿著入時,渾身艷俏,
一張平常的女人臉經過精心勾畫,分外甜美。陳雪晴從後面端詳,那個女人雖步
履輕柔,青春靚妝,但肉感的身姿略顯沉穩,尤其女人走路時故作風姿,腰胯搖
曳扭擺,風騷內斂,是那種很會吸引男人的心計女人。這明顯是個過來人的身段
氣韻,那是女人之間的直覺。陳雪晴一直以為自己離開後,尚鴻能找一個文靜有
學識的女子,沒想到是這樣一個比自己還有點兒世故成熟的女子,就是個少婦。

  這樣的過來女人也配得上她的初戀尚鴻?也許尚鴻就喜歡這樣的女人,她記
得尚鴻說過就喜歡她這樣做過特殊職業的有味道的女人。陳雪晴好像要驗證自己
的眼神,掏出新買的手機,舉到耳邊,輕按鍵盤,裡面始終存著尚鴻的號碼,看
著尚鴻打開電話。

  「喂!你好,哪位?」

  不遠處的尚鴻對著陌生號碼問,電話裡一片空白聲,很空曠,卻無人言語。
「怪不怪,打錯了還沒有聲音!」

  尚鴻奇怪地自言自語。

  「花心留的情債吧!還是不好意思告訴我啊!」

  一旁的何雅琴調侃尚鴻,兩人邊說邊遠去了。

  陳雪晴聽著尚鴻的聲音,遠遠望著尚鴻兩人的背影,忽然就淚水朦朧了。原
以為自己希望尚鴻幸福,自己能接受尚鴻有新的女人。原以為自己心已經死了,
自己就想著過個衣食無愁的日子。可真看到尚鴻身邊有了一位如此招搖的佳人,
心頭不禁酸楚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人生真是捉弄人,往往最親密的人卻
總是擦肩而過。

  「不逛了,走吧。」

  陳雪晴扭頭向外走去。李霜也看見了尚鴻兩人,瞥見陳雪晴平時嬌媚動人的
臉都有些扭曲了,急忙追出去。

  「雪晴!去我那吧!」

  李霜連忙安慰,拉著陳雪晴回家了。

  第二天快中午了,陳雪晴和李霜才起來準備吃飯。陳雪晴是因為心情不好睡
得晚,而李霜是因為頭天被折磨得疲勞了。兩人梳洗打扮,正要出門,李霜的電
話響了:「小騷貨!在哪呢?」

  是那個「強哥」的聲音。

  「要吃飯,和朋友!來就來唄,那得你請客。好啊,『陳記海鮮』樓見。」

  李霜神秘地笑著合上了大紅色的折疊手機。

  「誰呀?」

  陳雪晴好奇問道。

  「一個朋友,很好的朋友,有錢!不吃白不吃!」

  李霜神秘地看著陳雪晴說。陳雪晴猶豫起來:「聽出來你們都那什麼了吧?
我不成燈泡了?」

  架不住李霜勸說,還是出門了。

  海鮮樓包房裡,男人見到陳雪晴和李霜兩人心裡就狂喜了:真是兩個絕品的
風塵女子。尤其是陳雪晴,出眾的妖媚神態讓人遐想聯翩。可男人沉穩老練,嫻
熟地招呼著兩人用餐,很快大家就熟絡起來。

  「強哥,今天我不上班了,晚上咱們一起蹦迪唄!」

  李霜看著男人問。

  「問雪晴!我沒問題!」

  男人回答,眼睛注視著陳雪晴。

  「不想去了,太鬧了!還是回去吧!」

  陳雪晴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很久沒有接觸男人了,陳雪晴竟然對男人的
眼神有些生疏了。

  「我知道一個地方,就是得在外面過夜了,明天才回來,行不?」

  男人說道。「就是麗湖度假村,什麼玩的都有!我請客,保準兩位美女開心。」

  李霜興奮起來,「好啊,我還從來沒在度假村裡住過呢!謝謝你強哥!」

  陳雪晴只好認了。

  三人吃飯完畢,開車直奔麗湖度假村。陳雪晴感覺這輛車不錯,但叫不出牌
子。自己所知道的就是奔馳寶馬幾個牌子。還記得有一次陪客人,那幾個男的實
在放得開,竟然在KTV包房裡表演起了脫衣服猜車牌的遊戲:一個拉開陳雪晴
的胸衣,露出白生生的乳房,旁邊男人教導陳雪晴:這叫「半截美」;另外一個
男人解開自己褲帶,掏出傢伙:「看著沒?這是子彈頭!」;男人繼續扒開她的
短裙:「這是大解放!」;接著又掏出自己傢伙「這是加長林肯!」

  將近兩個小時的路程,副駕駛座位上的李霜不時與男人嬉笑著,兩人已經很
熟習了。陳雪晴發現李霜是徹底暴露了兩人的身份,本來平時話不多,現在卻與
男人當著自己的面打情罵俏起來。男人從反光鏡中不時瞄自己,眼神熱辣。陳雪
晴有些尷尬,也插不上幾句話,路途上雖然有些疲勞,但到了地方才發現度假村
卻果然春光怡人,設施齊備。

  整個下午加傍晚,三人盡情享受了度假村的各個室內項目:游泳、溫泉、保
齡球,最後是地道的燒烤晚宴。男人事先已經打招呼了,度假村接待的規格也可
以,三人住進了一座二層的小獨樓。外表全部是木板包裹,一派原始風貌,室內
卻是現代化的裝修及設施,只有看到窗外的清山秀水,才能記起這裡是遠離城市
喧囂的度假村。陳雪晴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強哥是個相當成功的男人,無論做什
麼,都得心應手。就連給她烤肉,都帶著一股從容氣度。

  陳雪晴為了感謝,拿過麥克深情地演唱了梅艷芳的《女人花》那是她最喜歡
的曲目之一,今天唱來,竟然更加傷感,不由想起了尚鴻,想起了那個不知名的
少婦伴著尚鴻的樣子。

  「我有花一朵,長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與暮暮,我切切地等候,有心的人來入夢。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

  愛過知情重,醉過知酒濃,花開花謝終是空。

  緣份不停留像春風來又走女人如花花似夢。「

  她曾經無數次在皮肉的場子裡吟唱這首歌,每每就能感動自己,心中的眼淚
只有她自己品嚐,除了換來男人們的喝彩和一時的愛憐,更多的是對她這個歌女
兼小姐的無度蹂躪。

  陳雪晴不時盯著男人深情地吟唱,好像那就是尚鴻。男人摟著李霜細細品味
著陳雪晴的歌聲,不時跟著打著拍子哼唱著。陳雪晴唱完,男人鼓掌喝彩:「女
人花!雪晴就是女人花!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版本的《女人花》唱到心裡了。」

  「強哥,笑話我!」

  陳雪晴發覺這個男人很懂得女人。陳雪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又唱起了徐
小鳳的《婚紗背後》那同樣是她喜愛的曲子,有些傷感,有些幻想。隨後回到了
梅艷芳的《一生愛你千百回》同樣的深情。

  好像懷舊的氣氛過於濃重了,男人摟著李霜親暱地喝酒,不再喝彩。李霜善
解人意,唱了兩個快歌,調劑氣氛,不時與男人做出狎暱的動作表情。男人最後
放下殘席,安排大家休息:「你們倆住一起,我住這邊!」

  男人把一個夫妻間留給了陳雪晴李霜兩人。

  這個房間裡一張大床,陳雪晴一看就知道這是給那些情侶準備的地方。和李
霜先後洗漱,睡到了一張床上。陳雪晴推李霜過去陪強哥,李霜笑著就不走,兩
人聊著天睡著了。

  下半夜了,累了一下午的陳雪晴正睡著,忽然覺得身子忽悠了一下,好像電
梯裡的感覺。惺忪地睜開眼,昏暗中只見男人正趴在李霜的身上,起勁地做愛。
李霜光著身子高抬大腿迎合著男人的進出,喘息連連,默不作聲。陳雪晴一時不
知道怎麼辦好了,輕輕翻身,背對兩人。可一邊的男人抽送得很起勁,雖然不出
聲音,原本就睡了兩個人的床鋪卻被壓得起伏不停,李霜甚至興奮得輕聲呻吟起
來。兩人逐漸加大了動作幅度,似乎有意做給陳雪晴看。背對同一張床上的活色
生香的景象,陳雪晴只有保持沉默。也不知道男人是什麼時候進了兩人的房間,
李霜也是,要這樣為何不去男人房間,還等著男人過來。

  「啊!」

  李霜很少這麼偷偷摸摸做愛,很快就來了高潮,汁水流得滿腿都是。

  男人見李霜先放挺了,忽然調轉槍口,跨到了陳雪晴身上。「強哥,你!」

  陳雪晴知道男人忙活這大半天了,一直往自己身上使勁,可沒想到會是這樣
的結果,當著自己最要好的女伴。

  「雪晴,別害羞了,李霜是我的人,你也是!我就喜歡你們這樣的女人!」

  「雪晴,你讓他比劃幾下就完了,他也快了。我成了你雞窩裡的『引蛋』了,
你給他下個蛋吧,呵呵!」

  她和陳雪晴都來自農村,農村那些土話,兩人溝通起來毫無障礙。李霜在一
邊看著說,絲毫沒有害羞的意思。

  「我沒說不好,強哥我身體不方便!嗯!嗯--」

  陳雪晴沒有反抗,任憑男人在自己身上上下折騰,親吻撫摩。雖然只有不到
一天的交流,但這個男人很能抓住女人的心裡,陳雪晴並不反感他,而且她今天
感覺空虛,特別需要男人的撫慰。

  「那就用乳房夾我!」

  男人跨騎著陳雪晴,邊親吻邊品評著。陳雪晴的陰道早已在兩人的刺激下濕
潤了,但有衛生巾的遮擋男人無法得手。陳雪晴歉意地用雙手托住自己的乳房,
夾住了男人的陰莖,開始給男人乳交。這些都是家常便飯,她做起來輕車熟路的,
很快就刺激得男人大栓拉得虎虎生風,在乳溝間縱橫馳騁。陳雪晴也跟著呻吟配
合,好似男人在姦淫她真正的陰道。男人看到陳雪晴暗浪妖媚,一條碩大的傢伙
不甘在乳間徘徊,猛地就捅進了陳雪晴張開的嬌嘴中,拿陳雪晴的肉唇作了陰唇,
開始裡外的拉送。陳雪晴也只好就範,又給男人做起了口交的活計,拿出了看家
的本領,左右前後,舌頭如精靈般纏住了男人的雄根。

  男人被吃得一陣痙攣,就要發射,急忙撤出戰鬥,壓到了李霜身上。「到底
誰的好?你說呀!」

  李霜使壞地問。

  「她上邊好,你下邊好!行了吧!」

  男人故地重遊似的,又開始蹂躪李霜。陳雪晴乖巧地在一旁伺候著,不時推
著男人的後背,親吻著男人的身體。這樣的雙飛,她和李霜經常配合著就能在最
短的時間內把客人搞定,省時間來下一台,但在這樣出台離場做還是頭一遭。

  男人也是做愛的老手,不急不慢地享受著兩位姿色絕佳的美人伺候,來回奸
弄,循環作樂。下面騎著李霜,上面撕咬著陳雪晴,一會又調轉過來,騎著李霜
親陳雪晴。兩個絕美的肉體,交替讓男人享用。雖然沒有了各色工具,男人對李
霜依然是遍體折磨,扒著李霜的肛門到處親咬,看得陳雪晴也膽戰心驚的。

  「啊!老公!我服了!啊!整死我了!啊--」

  李霜卻放縱得大聲淫叫,全然不顧陳雪晴的存在。陳雪晴也是第一次發現李
霜原來有這個口味的愛好。陳雪晴自己可受不了這個折磨,每次男人要對陳雪晴
動粗,陳雪晴就趕緊躲開,那已經被肛門污染了的傢伙,她說什麼也不會伺候了。
男人也就放棄了對陳雪晴的變態要求,只對李霜痛下狠手。但最後的時刻,男人
卻回到了陳雪晴的身體裡,陳雪晴極力阻止,還是沒有抗過男人的兇猛,被射了
個通體舒透。

  「太髒了!」

  陳雪晴有些埋怨,她牢記醫生的話,一直很小心不讓男人的髒液射入體內。
本來她很感激男人的周到款待,也願意用身體回報。但男人那帶著髒液的傢伙讓
她渾身不舒服,多日的保養好像也被破壞了。

  「不好意思,就是喜歡你,不射進去,就不算真正和你倆做過!」

  男人面露愧色。

  陳雪晴見主人這個態度,也就罷了,急忙起身去沖洗陰處。回來的時候,李
霜已經被男人架到了樓下,兩人又在大廳裡瘋了起來,好像剛才只是預演。陳雪
晴想睡,卻被樓下傳來的陣陣淫聲吵擾,那是李霜在男人身下的喊叫,帶著痛說
淫史的哀號。陳雪晴靜靜地聽著,從李霜斷斷續續的哭訴呻吟中,也回憶起了自
己的不幸往事。現在想來都那麼遙遠,好像那些骯髒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在她的身
上,她就是一個坐台吃飯的小姐而已。時間太快了,轉眼她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
齡,可工作、男朋友她想都不敢想。

  樓下兩人的變態呼號聲漸行漸遠,最後是李霜殘喘呻吟聲,都歸於了死寂。
周圍靜得可怕,陳雪晴從來不願意這麼清醒的活著,可今晚偏偏讓她想起了許多,
毫無睡意。陳雪晴抱著枕頭,半夢半醒地靠到了天亮。

  第二天上午都錯過了早飯,幾個人才起身出發。臨走的時候,陳雪晴有些感
慨,這裡的環境真好,自己能一輩子住這裡多好。腦海裡忽然又浮現出了尚鴻的
身影,登時又傷感起來,自己怎麼這麼沒自尊,又開始和別人分享男人,而且又
被男人射入了。暗下決心,決不再這樣了,真該為以後著想了。

  返程路上,彼此熟悉肉體的三個人放開了話匣子。陳雪晴問道:「大哥,你
現在做什麼行業?」

  「旅遊,我有幾條線路挺掙錢。養了一幫導遊和業務,有個女導遊模樣快趕
上你們倆了,屬她業績好。要不我給你們也辦個導遊證,你們在我這試試,很簡
單,就是生活沒規律。」

  「我行嗎?聽說還得會外語什麼的。」

  陳雪晴很感興趣。

  「就那幾句常用的,再說沒幾個外國人,都是國內遊客。你還不會學啊,以
前你倆還不會伺候男人呢,不也學會了,說話和做愛我看其實都一樣。」

  男人隨意調侃,陳雪晴臉一紅,急忙東拉西扯,可不離導遊的事情。

  「雪晴,你要做導遊算我一個,就當免費旅遊了。」

  李霜插話。

  「還是霜有膽量,女人能幹什麼在床上就能看出來,呵呵!」

  男人掐了一把李霜的大腿,「你們要真做熟了,我給你們沒事安排個陪游什
麼的,全都是有錢男人,比導遊省心還來錢。」

  「那不又成小姐了!」

  陳雪晴說完就自覺失言了,臉又紅了。心裡還是想試試導遊行業。

  到達市裡,陳雪晴執意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既然決定不做本行,也不想繼續
放縱下去了。看著李霜和男人走了,也不知道兩人晚上又能弄出什麼花樣來,忽
然又想起了尚鴻陪著那個漂亮女人一同逛街的樣子,心裡一陣酸楚。




        第35部無可奈何花落去舊時堂燕幾時歸

  尚鴻得到了舅媽何雅琴,卻沒有了下文。女人又恢復了原來的狀態,只與尚
鴻淡淡地保持距離,再不給他單獨相處的機會了,好像在考驗他,也在拿曾經的
性愛折磨他。尚鴻不相信女人能狠心撂下自己,一定是女人的心理在鬥爭。

  週五的晚上,尚鴻在網上看到了何雅琴,又聊了起來,可明顯感覺女人變得
平靜了許多。

  「你們怎麼樣了?你不願意再次見我,是不是因為他?」

  尚鴻打字問道。

  「也許吧,男人其實都一樣,經歷了兩個男人就知道了,就是那點兒事情。
不過我希望他更喜歡我本人。我說不出來這種感覺。」

  女人回答。

  「那你愛他嗎?」

  「算吧,但我不敢想以後,也有點後悔挑明了。像我們這樣就挺好,女人更
需要感情,沒有身體也能接受,你們男人不行!」

  「也許你說的對。但性是愛的一部分,不是嗎?」

  尚鴻探討著自認為最核心的問題。

  「不一定,那是你們男人的想法。我想冷靜冷靜,今天累了,我下了!」

  女人消失了。

  尚鴻頓時陷入了危機中,難道女人真後悔了,自認為在肉體上佔有了女人一
次,難道還不能博得女人的心靈。是的,自己佔有的女人不少,可佔據心靈的卻
好像沒有。不然怎麼會枕邊空空。不行,要去找何雅琴。尚鴻按捺不住衝動,快
步出門。

  他知道何雅琴的住處,但很少單獨過去,因為沒有機會。女人白天忙店裡的
事情,晚上就好像是躲他,孩子總在身邊,他怕去得多了,傳到小舅的耳朵裡。
但今天尚鴻實在憋不住了,很快就趕到了女人的住處,輕輕敲門。女人穿著長裙,
披著長髮站立門裡:「尚鴻,你有什麼急事?」

  尚鴻也不答應,硬是擠進了屋子。

  女人急了:「你要幹什麼?我沒讓你進來啊!」

  女人低聲埋怨。

  「大哥好!」

  何雅琴的孩子站在門裡幼稚而禮貌地問好,尚鴻知道孩子總在這裡,沒想到
孩子還沒有睡。尚鴻擠進門,就勢抱起孩子玩耍了一下,何雅琴沒有辦法阻擋,
只好回身關上大門。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就各懷心事地交替哄著孩子玩。尚鴻希望孩子盡快睡下,
自己好單獨與女人親近;何雅琴卻好像在拿孩子作掩護,只要尚鴻靠近,女人總
是把孩子抱在身前,阻擋尚鴻的非禮企圖。糾纏了好一會兒,女人抱著孩子到廁
所撒尿,尚鴻跟過去假意幫忙,卻在後面偷摸起了女人渾圓性感的臀部,女人晃
著身子躲閃,一邊給孩子把尿。尚鴻見女人雙手不得閒,乾脆大膽地從下面摸進
了女人的長裙,摸到了女人那薄薄的的絲棉內褲,摸到了女人肉隆的陰戶。尚鴻
順著臀溝、陰溝前後掏摸,恨不得鑽進女人的下身好好看看。

  女人無法躲避,只能回頭瞪了尚鴻一眼,眼看著尚鴻在她下身盡情摸索,嘴
裡還得」噓噓」哄孩子撒尿。一會兒孩子尿完,女人故意抱孩子回身衝著尚鴻示
威,好像又有了護身武器,尚鴻早已嚇得縮手起身,這要是讓孩子發現告訴他爸
爸就完了。

  尚鴻是不甘心失敗的,藉著哄孩子看圖畫書開始挑逗女人:「看看這個阿姨,
阿姨的體型多美啊,長得多漂亮啊,像媽媽嗎?媽媽比這個阿姨還好看是嗎?」

  一會兒又玩積木:「小濤,應該這樣擺,插進去就對了,插進去!」

  眼睛看著何雅琴難堪的臉色,彼此隔著孩子較勁。女人哭笑不得,左右為難,
只好躲進洗手間去洗漱。尚鴻抱著孩子追到了衛生間,一邊還不依不饒:「看媽
媽刷牙呢,刷牙幹什麼呢?刷牙睡覺啊,跟誰睡覺啊,跟寶貝睡覺啊!哪個寶貝
啊?你這個寶貝!」

  尚鴻上面抱著孩子,下面卻努力地挺著下身,那裡也有個寶貝也等著與女人
睡覺呢,而且越來越精神了。

  何雅琴儘管是個孩子媽,還是沒見過這麼厚臉皮殺上門的男人,覺得尚鴻既
難纏又風趣。她對這個晚輩的同齡人充滿了矛盾的心理,但沒有辦法逃避。洗漱
完畢,只得接過孩子。雙手接孩子的時候,尚鴻的大手藉機摸到了她的乳房,放
肆地侵犯了她的胸脯。何雅琴在下面狠狠地踢了尚鴻一腳,尚鴻好像根本不疼地
偷著訕笑了一下。她抱著孩子在屋子裡轉悠呵哄,尚鴻圍著她不時偷偷摸臀摟腰
的,搞得她很狼狽。也只能責怪自己那一天的失貞,女人一旦被男人佔有過,似
乎就沒有了任何守身的權利和能力,但是她確實有些後悔了,她心裡提醒自己,
她與尚鴻是兩輩人:「大哥哥要回家了,寶貝你也睡吧!明早爸爸來接你去一起
去奶奶家玩呢!」

  她也提醒尚鴻,必須當著孩子面出門,否則孩子會告訴他爸爸的。

  尚鴻只得跟孩子告別,卻只在臥室門口,隨後就替母子倆關上了臥室門,自
己故意弄出聲響開大門,又關上了大門,把自己關在了門裡。他就沒打算走,就
算裡面是小舅在睡覺他也得留下來。

  尚鴻悄悄回到臥室門口,悄悄推開臥室門:臥室裡的母子充滿了溫馨,只這
一會兒孩子就發蔫了,女人關了大燈,只留著起夜的地燈,把孩子放到大床裡。
女人輕拍著孩子,嘴裡輕柔地哼唱著,暗光下女人格外顯出母性的柔美風情。

  尚鴻看得眼饞,急切又輕聲地侵到女人的身後,躲在孩子看不見的角度,不
老實地摸上了女人的大腿,摸到了女人的腰身。大手不停撫摩著女人的隱秘處,
挑逗著女人的情慾。真是一個妙齡的少婦啊,只有這樣的少婦才有這麼年輕肉感
的體態,才有這麼彈性的大腿,這麼渾圓的腰身,才會這麼知趣地低低悶騷忍耐。

  女人早察覺了尚鴻沒有出門,她根本沒有聽見有人下樓的聲響,卻感到了身
後男人焦急而熱切的喘息。女人只能是一臉的無奈,盡力輕輕地反抗著,一手拍
孩子,一手緊護著自己的胸口,夾住自己的雙腿,就是不許尚鴻動她身上要害部
位,其它隨便尚鴻怎麼撫摸。但是尚鴻貓在她身後,孩子看不見的角度,從後面
偷偷抱住她那渾圓的肉臀,掏出傢伙頂了上去。嚇得女人趕緊哈腰親吻孩子,用
身體擋住尚鴻過於魯莽的舉動,卻把肉臀更徹底地讓給了尚鴻享用。

  這是多麼渾圓肉實的臀部啊,那是一個早早生養了孩子又恢復了體態的少婦
的臀部,即便掩映在長裙下面,還是肉感得讓尚鴻魂不守舍。肉臀間就是他曾經
流連瘋狂的地帶,今晚說什麼也不能放過機會了。尚鴻偷偷摟著女人的腰身,趴
到了女人的後背上,用陰莖抵住女人的肉臀反覆摩擦,如同屠宰前的霍霍磨刀。

  女人只當尚鴻不存在似的,只對著孩子輕哼著。但沒多久女人那柔聲的輕哼
就微微變了腔調,那是被身後男人用肉棍挑逗的惡果。身後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
脫掉了褲子,她也無法回身阻止。男人那曾經的肉棍戳進了裙子裡,頂到了她的
要害。男人的雙手也不饒人,撫摩著她的大腿,乳房,害得她進退維谷,隱隱呻
吟。她那細微的變調,被覺察到了,也遭來了身後男人更放肆的揉搓臀部、小腹。
她沒有辦法擺脫,真希望孩子此刻是清醒的。但孩子終於熟睡了,身後的尚鴻也
撕下了偽裝的面具,轉眼變成了色魔,把她徹底撲倒在孩子身邊。女人堅決地起
身要推尚鴻出門,卻被鴻更堅決抱緊在懷中。「幹嗎呀?你越來越不像話了!要
霸佔我啊!」

  何雅琴悄聲嗔怨道,雙手死推尚鴻。

  「給我!愛你!」

  尚鴻抱住女人親吻著,耳語著,不敢在熟睡的孩子身旁多說話。

  何雅琴小心翼翼地掙扎了一會兒,在最後的時刻妥協了。實際上,尚鴻對於
她來說,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寶貴。她也不忍心傷害這個自己內心鍾愛的男人。
這些天了,她有意迴避一些事情,想給雙方一個冷靜的空間,不想無意傷害了尚
鴻。尚鴻激烈地侵入了女人的長裙裡,再次摸上了那雙曾經擁有過的乳房,女人
渾身哆嗦了一下,癱軟在尚鴻的身下。

  得到默許的尚鴻一下爆發了壓抑已久的情慾,深深地抽插起來。下體傳來的
是女人淫肉的包裹吸附,如同一張小嘴含著他的陰莖。這是夫妻的雙人床,卻多
了一個熟睡的孩子。尚鴻採取最穩妥的姿勢,抱著何雅琴均勻有力地前後動作,
不敢有太大的起伏。就那麼有條不紊地抽插著,撫摸著身下暗暗騷動的女人,雖
然這次做愛時間很長,但動作小心緩慢,下身的快感總是那麼不溫不火的。陰處
的摩擦猶如雨過沙灘,唦唦見響,卻又漫無痕跡。

  何雅琴還是在長時間的交合下動情了,在下面摟著尚鴻悄聲呻吟著。心裡很
愛這個男人,但又不願意表現出來。兩人差著輩份,相處總是有些難堪。可自己
在幹什麼啊,這個強壯的晚輩已經第二次地進入了她的身體,第一次她還有些被
迫,這次她卻覺得自己有些主動配合了。她真喜歡這個晚輩粗壯的東西,她敞開
了陰部供男人慢慢享用,千萬別快,孩子會振醒的!她又希望男人再快點兒,再
狠點兒,她已經流水了,但覺得不解渴,男人太小心太有節奏了。

  「去沙發!」

  何雅琴終於熬不住了,她很回味上次庫房裡男人那狂野的表現。旋即就被得
令的男人費力地抱起奔向沙發,那個要命的傢伙還捨不得地一直插在陰道裡。女
人緊掛在尚鴻的身上,雙腿夾住男人的壯腰,在空中做著交合動作,女人真的進
入了狀態。就在被放進沙發的瞬間,何雅琴猛地把尚鴻摟到懷中,肆意親啃起來,
到處抓咬,撫摸,一副主動獻身的愛戀神態。

  尚鴻突然發覺到女人狠辣渴求的一面,一個飢渴的女人迸發著比他這個時常
獵艷的男人更洶湧的體力和激情。自己被女人死死擒住了身體,擒住了嘴唇。他
的雙臂被女人用身子死死壓住了,就那麼全身緊貼地做愛。女人在身下狠狠地扳
著他的後腰,狠力往陰道使勁,放情送臀,癡癡淫喘,幾乎就要叫喊起來。

  「嗯--嗯--操你媽的,整死我了!尚鴻,操雞吧真好!真好!」

  女人低低地罵道,再次露出放縱的一面,勾得尚鴻渾身是勁兒,眼冒慾火。
真是一個過來女人,渾身肉勁十足,裡外夾弄,好像不是尚鴻在上面抽插,而是
女人在下面強迫男人做愛。

  不用擔心顛簸到孩子,兩人瘋狂而無聲地做著,兩個纏綿的肉體在沙發裡,
最後滾落到地毯上。兩人緊摟對方,叉腿對坐,四目淫光,偷吻不斷,下體深深
地相互撞擊,誰也沒有服軟的意思。這一次,尚鴻奸弄得女人死去活來的,欲仙
欲死。女人死死咬住尚鴻的肩頭,壓抑住嗓眼的淫叫,釋放著開閘的情慾,用年
輕而成熟的肉體餵養著男人。

  尚鴻有些被動地與女人交合著,搏擊著,明顯感覺懷中的女人不止一次的高
潮。女體的淫水忽多忽少,忽粘又稀的,女人幾次痛快得甚至咬住了他的舌頭。
但女人瘋狂而貪婪地越過了高潮,控制住了做愛的節奏,只要還有剩餘的體力和
慾望,就不會停止臀部的挺送,陰道的縮放。女人放情地享受著,渾身出著香汗,
那香汗濕潤了長裙,那柔軟的絲綢半裹著女人成熟的肉體,翻滾在男人身下。

  尚鴻覺得自己快透支了,這是第二次,並不陌生的肉體,以前不是這麼容易
上套啊!也許自己和趙玉娥縱慾過度了,也許這個舅媽太能幹了。他想再多享受
一會女人的無聲淫浪,但最終還是潰敗了,敗在了這個身子極度飢渴體力又極度
旺盛的少婦胯下。

  儘管屋子裡開著空調,女人也早已渾身已經濕透了,尚鴻光著膀子也遍體是
汗。「抱我上床去!」

  面帶淫靡的女人要求著。尚鴻沒有讓陰莖生還,就那麼半硬地插在女人的陰
道裡,抱著女人上了床。心裡覺得有些對不起女人似的,其實兩人已經做了快一
個鐘頭了。尚鴻完全可以回去睡,但女人並沒有送客的意思,他也很喜歡這種鴉
占鸞巢的滋味,兩人緊摟著輕輕躺在孩子旁邊,真正作了一回同床夫妻。

  尚鴻簡單地瞇了一會兒,睡得很不踏實,害怕自己打呼嚕,也害怕伸胳膊撂
腿驚醒孩子,第一次當著別人孩子的面充當了一回床上老公,心理既興奮又緊張。
他必須在孩子醒來之前離開。凌晨,尚鴻就睜眼起床了,何雅琴起得更早,正穿
著絲綢睡衣慵懶地倚靠著床頭,眼圈都微微發青,面頰似乎清瘦了許多。

  尚鴻溫情地親吻著女人柔嫩的臉頰,無聲地撫慰著這個稱作小舅媽的肉香渾
潤的女人。

  「亂倫啊!」

  女人第一次說出了內心一直不願意說的這個詞語,聲音極度細微,又低頭不
語。漂亮的栗色長髮隨著嬌俏的腦袋披散下來,晨光下柔軟光潔的脊背衝著尚鴻,
滿身憔悴卻更透出著誘人的神態。憐愛中尚鴻更湧動無限的情慾,一下壓了上去,
緊緊抱住女人身子,壓在身下。女人嚶嚀一聲,沒有任何反抗,雙腿習慣地叉開,
任憑尚鴻清晨昂首的男根深入體內,粗暴地攪動著柔嫩的陰道。歇息後的兩個肉
體無聲而緊密地糾纏到一起,動作都是那麼均勻有力,召喚著更猛烈的高潮。

  大床「嘎吱」一聲,兩人都停止了動作。孩子動了一下,尚鴻急忙趴到女人
一旁,用被子遮蓋住自己,不敢動彈了。女人哄了哄孩子,回身看看尚鴻縮頭烏
龜的窘相,撲哧樂了,隨即臉上又泛起了淡淡的愁怨。尚鴻沒有別的辦法,只有
重新用身體安慰女人。女人也只好接受這新一輪的淫情,只有做愛,才能暫時忘
卻煩惱。可她的身體要求得到更猛烈的插入,床上過於平穩的交合根本無法滿足,
女人再次示意尚鴻去沙發那裡做。

  尚鴻還是費力地插住女人的下體,抱著女人起身躺進了沙發,隨即快速準確
地深入女底,頂撞著女人肉壁的陣陣回擊。這一次,尚鴻要好好表現一把,不想
被這個成熟的小女人征服。轉眼就是千百次的進出,兩人都達到了極致的興奮,
都感受到了愛意的洶湧奔流,偷情的快慰刺激。沙發墊子上,地毯上,留下了兩
人淫水的斑痕,散落的毛髮,屋子裡隱隱的充斥著男女交合的喘息,傢俱微微作
響的振動。

  天不作美,就在兩人進入高潮的前夕,孩子卻醒了,翻身找媽媽。尚鴻急忙
俯身趴到了床邊的地毯上躲藏,躲過孩子的視線。女人更是飛快地整理了一下散
亂的睡衣,坐到床邊抱起孩子,去衛生間撒尿。孩子撒完尿,又喝了水,立刻精
神了,奔著門廳裡的玩具過去,開始了一天的快樂。女人料理了孩子,進屋收拾
床鋪,偷偷示意尚鴻躲避起來。尚鴻為自己貪戀女人的床第付出了辛苦,沒辦法,
只能鑽進了臥室的大衣櫃躲避。

  女人快速給孩子弄了點兒吃的,又打開電視,希望掩蓋尚鴻發出的哪怕一丁
點聲響。自己迅速洗漱完畢,到臥室換衣服。女人拿外衣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半
開大衣櫃門,看尚鴻光身子狼狽地躲在裡面的樣子,順手摸了一把男人的下體,
嘴角帶著壞笑,假裝照鏡子,故意不遠不近地對著半開的櫃門,脫掉睡衣,露出
一身驕人的成熟體態。那美妙的肉體似乎還帶著做愛後的餘韻,散發著愛液澆灌
出的性浪,好像在對尚鴻強烈召喚。尚鴻想伸手摸,卻夠不著。

  「誰讓你賴床,呵呵!」

  女人低聲逗著尚鴻,幾乎脫個精光,又穿戴上大號的文胸,收起了豐垂的乳
房,套上了長裙,卻沒有穿內褲。而是背身過去,撩起裙擺一角,露出大腿和半
個臀部故意眼饞尚鴻,眼裡滿是風流蕩意。

  「你等我收拾你!」

  尚鴻對著女人搖晃顯示堅硬的下體,早晨這一輪還沒有完畢呢。女人放下裙
擺,虛掩櫃門的同時又摸了一把尚鴻的下身。這回尚鴻有準備,一把抓住女人,
險些將女人拖進大衣櫃。張口親上了女人的紅唇,摟著女人的上身親熱起來。

  「媽媽,你怎麼了?」

  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門口拿著玩具問。

  「媽媽找東西呢!找個好東西給你,出去就知道了!」

  女人狠狠掐了尚鴻下體一把,放手回身,領著孩子出去了。尚鴻也得空出了
衣櫃換換空氣。孩子在外間玩耍,何雅琴時不時假意進屋收拾,藉機安慰一下狼
狽而飢渴的尚鴻,由著男人在身上撫摸出入,就是不允許尚鴻碰亂她的儀表服飾。

  女人站在臥室門裡對著門邊的鏡子假意化妝,腦袋衝著臥室外,看著孩子玩
玩具,不時叮囑幾句。身子卻送給了尚鴻,撅著臀部讓尚鴻方便地掀著裙擺插入
陰道。女人還不時擰動身體,用力向後挺送,似乎嫌尚鴻插入得不夠到位,不夠
刺激。尚鴻忘情地抱著女人的腰腹,狠力插入那醉人的肉體深處,就這樣射進去
也是享受啊。大手不由得兜住女人的乳房肆虐起來,女人很消受的樣子,撅著臀
部,身子配合得更用力了。兩個偷情的成年人,就在一個聚精會神擺弄玩具的孩
子身邊,玩起了性慾的遊戲。

  「媽媽我要這個綠色的!」

  孩子與母親交流著。何雅琴應著,一邊哈腰穿絲襪,一邊借勢向後不停聳動
下身:「寶貝,好好玩啊,媽媽喜歡寶貝!喜歡啊!」

  女人似乎在說給躲在身後的尚鴻聽。經歷了清晨短暫的風流快活,何雅琴暫
時忘卻了心中煩惱,叉著雙腿,不時回手扳尚鴻的臀部,往自己後臀使勁,盡享
著偷歡的樂趣。尚鴻身前看著女人晃動的肥美腰臀,癡癡的索求淫態,激動得貼
上去親吻著女人的後頸,肉背。他知道女人早已經放棄了道德掙扎,女人也同樣
還沒有盡興。尚鴻用力猛捅,卻又不敢太深入,害怕弄出噼啪的水響撞擊聲。只
能挑著女人的淫肉,拚命摩擦龜頭,尋找高潮的滋味。

  「寶貝,媽媽馬上來了!就完了,馬上來了!」

  女人開始浪了起來,更加俯身去整理腳下的高跟鞋,臀部也更加配合地由著
後面的男人抱住猛插,拉送研磨,一會兒淫水就順著女人的大腿流了下去。兩人
你進我迎,默默而刺激地交戰了百十回合。正在極致的興頭上,偏偏有人敲門,
何雅琴猛然甩掉插在後臀深處的傢伙,起身放下裙擺,急促地示意著。尚鴻也早
已慌忙抽出還帶水的傢伙,又狼狽地鑽回了大衣櫃。女人把床邊尚鴻那講究的男
人衣褲也一同塞進衣櫃,走到門口,順便把尚鴻一雙男人的大皮鞋踢到隱蔽處,
這才整理胸口,捋了頭髮開門。

  大衣櫃裡的尚鴻胸口咚咚亂響,手心冒汗。「爸爸!」

  孩子先喊了一聲,尚鴻聽出是小舅過來接母子兩人回婆家,真擔心被捉姦在
場。萬幸女人並沒有讓丈夫進屋,就簡單收拾了一下,抱起孩子出門了。尚鴻感
覺心驚肉跳的,第一次這麼與女人偷情,還是在女人的家裡,好險啊,成家的男
人怎麼都起這麼早,尚鴻突然意識到女人好像連內褲還沒穿呢,就那麼出門了,
今天在這個早晨太瘋狂刺激了。尚鴻胡思亂想一氣,聽著外面沒有了動靜,才緩
緩開門出來,長長吸了一口空氣,趕緊穿衣服逃離現場。

  週日快中午了,尚鴻還懶在床上,回味著何雅琴的床上表現,恢復著有些透
支的體力。

  樓梯口有女人的高跟鞋的「嘎噠」聲響,尚鴻立刻想像出了一個搖曳多姿的
女人身影。果然,事先沒有電話的趙玉娥突然如鬼魅般開了門鎖,閃進屋子,前
來幽會。尚鴻驚喜異常,也顧不上穿衣服了,人未到,傢伙先頂上前去。女人閃
身推開,翹首弄姿,跑進臥室,似乎故意逗引尚鴻入戲。尚鴻幾個箭步,鷹抓嫩
雞,女人急忙告饒:「老公,別破壞我的打扮了,看看好不?」

  尚鴻略鬆手,攬住女人貪看起來。

  這真是個懂得男人淫亂心思的女人,在形象上從來都花心思,這次又是里外。
新鮮:女人把平日後挽的光潔髮式換成了歪在一側的俏麗髮辮,一身的素色衣裙,
腳下也是素色高跟鞋,渾身沒有過多的修飾,只在雪膩的手腕上套著銀色手鐲。
原來妖冶成熟的風韻變成了淑女味道,還有學生妹的清純,只是眉眼間流動著內
裡的冶艷浪蕩。尚鴻昨日在何雅琴身上欠了最後沒完結的一回,總算有補救的人
選。根本也不多說,抱著女人上了床。

  「就知道干,好看不?」

  女人浪聲問到。

  「好看,我上火!騷貨,你還裝上未婚了,準備勾引男生怎麼的!你個騷屄
都被男人干熟了。」

  尚鴻對著女人下手了,咬上了女人飽滿的乳房,對這個騷艷女人,他來不及
不講究溫柔,只要享受。

  「啊!老公,漢子,想我沒?」

  趙玉娥下面浪吟道。

  「真騷!你穿什麼都是騷!你這個女人,就適合做情婦,不適合做老婆。要
不能要男人命。快騷給我看!」

  尚鴻每次在這個女人身上都感覺自己無比下流墮落,墮落得發狂,好像只有
在女人離開,自己才暫時能恢復人性。

  「我可想我漢子了,想我老公,想尚鴻的大雞吧!求你快點兒給我吧,人家
倆禮拜沒男人弄了。啊!啊!」

  女人大腿盡開,挺送臀部,主動吃進了尚鴻的傢伙。

  一番床上狂野翻滾,尚鴻的傢伙再次回到了原來女主人的體內。熟悉的感覺,
熟悉的肉體,卻有著新鮮久違的刺激。那是女人每次來之前都精心裝扮,極盡手
段,決不讓男人失望。尚鴻不禁比較起兩個女人來,身下的趙玉娥雖比小舅媽年
齡大不少,不如小舅那麼年輕窈窕、溫婉雅致,但更瘋浪誘人,更淫蕩墮落,對
男人也更寬容放縱,要是小舅媽到這個年齡也這樣可真是自己的福分。身下的女
人簡直是一堆有無限承受力的女肉,任憑你如何猛力衝殺,依舊穩穩承受,款款
相迎。故作無力的浪喊,矯情淫蕩的體態,任何在上面的男人都要為之爆炸。剛
才還以為有了何雅琴就會淡化對趙玉娥的感覺,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這個女人
實在是有另外的本事,勾引男人在床上放蕩形骸的本事。

  尚鴻心中拿女人也似乎不當人了,拚力姦淫,前後馳騁,轉眼數百個回合。
「我的女人啊,我的性慾機器!你太肉了!我操不動你了,你操我吧!」

  尚鴻感覺昨天與何雅琴在一起已經消耗了大部體力,想瘋狂卻逐漸有些疲累。
陰莖插在女陰裡,也不出來,兩人相互抱定,下體相磨,斗轉換位,女人跨坐到
了上面。一身騷樣,浪叫狂搖。

  「尚鴻,老公,我操你,老婆操你,呵呵!」

  女人浪得忘乎所以,肉感十足的香臀抵住陰莖,結實地來回盤坐,伴隨上身
的抖動,兩個碩大的乳房如同掛在胸前的肉瓜,示威似的衝著尚鴻顯示自己的魅
力。

  尚鴻伸手抓住,蹂躪起女人的乳房。女人更浪叫了:「啊!啊!啊!舒服死
了,老公,每次來之前我都在車上想咱們這樣的時候,下面一直濕的。濕的啊!
啊!」

  「我也是,一接你電話,就想你裸體的騷樣。操你的,你要是會變小就好了,
整天放我褲兜裡,想了我就掏出來干一火!」

  「啊!啊!啊!」

  女人肉盤碾壓,大力夾弄,似乎要搾乾身下的男人。

  「我操,騷逼啊!我將來一定把女朋友訓練成你這個騷樣!要不白結婚了!」

  想到何雅琴,尚鴻莫名興奮異常。自己背著所謂的女朋友跟一個有夫之婦偷
情,也許以後跟何雅琴結婚,自己還會這麼偷情。偷情真他媽刺激啊,尚鴻不禁
高聲喊叫:「老公被你折磨透了,老公要出來了,啊!」

  女人立刻放緩折磨的節奏:「別啊,老公,讓媳婦兒多玩一會兒,看媳婦兒
多會伺候男人,都是你們男人培養的啊!啊!啊!老公!好老公!」

  女人俯身親吻尚鴻,用肉舌遍吻男人的上身,一直吻到小腹,吻得男人渾身
似乎痙攣一般,肌肉不松反緊。

  尚鴻強行起身,反壓住女人肉感結實的軀體,扛起一條大白腿,狂咬亂親。
一個虎撲,衝進女人的陰部,一陣猛舔。女人被舔得淫水氾濫,浪聲迭起,肉臀
頻頻向上聳動索求:「老公啊,受不了了,快操吧,快啊,操死小情婦了!啊!
啊!操啊!」

  尚鴻抓住時機,狠命一頂,結結實實操了進去,女人的陰道比先前更加猛烈
蠕動,陰戶肉滑,緊口寬膛,深不見底,任憑男人暢懷馳騁。尚鴻深深侵入女人
的肉體,也深深被女人套住了心靈。兩人都是浪聲淫叫,物我兩忘,完全沉浸到
了性愛的歡快中,翻雲覆雨,轉眼就是幾百個交叉抽送,陰道陰莖似一對老冤家
狹路相逢,互不相讓,又難捨難分。最終還是尚鴻支撐不住了,這個身下的女人
實在是做愛的極手,宣淫的絕品。每次都是這個妖冶的女人把自己繳械,把自己
的子彈搾取乾淨。

  「好女人!女人!女人!陰道!陰道,騷逼!大逼!啊!啊!操!操!操!」

  尚鴻大聲急喊,頻率快速,終於進入了交合的極度高潮。兩人交股攬懷,舌
尖相抵,雙乳相壓,飽嘗了一回分別後的性愛雲雨,尚鴻才將頭日剩餘的精液噴
給女人。發射後的尚鴻真有些捨不得撒手放開女人,這個女人肉津津的肌膚摸著
就讓男人重新想上。性愛後的趙玉娥特別體貼,緊著尚鴻在自己身上把抓親咬,
如同嬌慣嬰兒。

  兩人就那麼纏綿悱惻,輾轉瘋浪在床間,留戀在彼此的肉體裡,相互溫存,
耳鬢廝磨,似乎有說不完的淫話,摸不盡的肌膚。女人一身浪肉,時不時就親上
了尚鴻的陰莖,纏上了男人的脖頸,只要男人有一點兒硬挺的跡象,趙玉娥馬上
就會撲上去,吃盡男根,用陰道溫暖著,潤滑著,伺弄著,似乎半硬的傢伙也夠
享受的。

  尚鴻享受著一個真正的淫婦的假日撫慰,懶懶在女人身下,任任由女人琢磨
自己的下身,勾引自己的情慾。他已經沒有存貨了,也沒有多少瘋狂的體力了,
先後兩個精力旺盛的女人要了他,要走了他的雄性威風。

  趙玉娥好似不滿意,不服輸地不斷淫弄尚鴻的下身,但那裡只是一般硬朗而
已,不如從前反倒揪住自己死纏爛打的。「今天你怎麼就一回了呢?是不是找小
姐了?說啊!」

  女人半開玩笑地說。

  「沒有,這禮拜喝酒喝傷了!累!我對你是認真的!」

  尚鴻撒謊回答,儘管這是一個情婦而已,但也不能實話實說。看看已經下午
了,女人才懶膩膩地掙脫起身:「我一會兒還得回去,得孩子補課完回去。趕緊
給你收拾收拾家!」

  尚鴻也無奈起身,快速沖了個澡,穿上衣服,準備一會和女人一起下去吃點
東西。看著女人走入書房的肉感背影,幾乎忍不住又要抓住女人再行姦淫。

  正遐想,忽見趙玉娥臉色微變回頭問話:「這是哪個女人?」

  原來女人發現了電腦屏幕上與自己同時出現的另外的女人形象。尚鴻昨夜上
網後,一直也沒有關電腦。

  「玉娥,我有女朋友了!一直沒跟你說!」

  尚鴻覺得自己很歉意,女人大老遠過來,竟然看到了不想看到的東西。「玉
娥,我還愛你,你也不能離婚,我也不能總獨身,但我想我們總可以這樣保持住
關係,我不想找別的什麼女人作情人,就你一個。我和她還沒發生關係呢,就用
這個解悶,你看,不都是用你的身子做的嗎?」

  尚鴻真心實意地表達著。

  趙玉娥看屏幕上的一張張影像,的確都是自己的身子,一時低頭不語,眼睛
濕潤,朝門口走去。尚鴻急忙勸慰,摟住女人親吻不斷,他真不希望失去這個對
自己一直很癡情的女人。

  女人在書房站立,任由尚鴻愛撫著。其實女人心裡最清楚,不像以往兩人私
會,尚鴻總能給她飽餐一頓精液,剛才的第一次尚鴻雖然勇猛,存貨卻是少得可
憐,礙於難得相會,她沒有點明,現在全明白了。「老公,我其實挺愛你的,我
以前跟別的男人包括我男人都沒這麼上心,也沒這樣瘋。你現在和她是戀愛,以
後結婚了,我真怕你以後不搭理我了。我沒幾年好青春了,你騙騙我也行,我不
想你厭煩我,不要我。答應我,讓我再給你做幾年情人。」

  一直那麼淫浪的女人忽然就幽怨起來。尚鴻摟著女人無言以對,彼此就那麼
相互摟著。

  沉默中兩人相互親吻著,誰也不想打破溫馨氛圍,突然聽到敲門聲。尚鴻心
中氣憤:「這些收水電費的,真她媽討嫌!」

  衝出外屋,狠狠一開門,竟然是何雅琴!

  「雅琴!怎麼沒打個電話?」

  尚鴻故意大聲稱呼,提示屋裡的女人。

  「我看你吃飯總對付,給你弄點兒水果,以後水果不能斷,聽見沒!」

  女人直接進屋,看見風姿撩人的趙玉娥,一下愣住了。

  「這是我女朋友,這是趙姐,電話裡說的那個做家政的趙姐。」

  尚鴻機敏地解釋著,不動聲色。兩個女人禮貌地打了招呼,卻沒有太多的話,
趙玉娥回身拿過拖把要接著幹活。

  「我收拾吧,趙姐你回去吧,我正好沒事!」

  何雅琴還是以女主人的身份下了逐客令。趙玉娥只得罷手,告別出門。看剛
剛還摟在懷裡的女人出門,尚鴻心中不忍,卻無法表達。

  「尚鴻,你跟她說,以後不用來了。你必須辭退她,我不管!必須辭退!」

  何雅琴現出女人冷酷的一面。

  「那我把費用給她,省得下次她來要,我一會兒上來。」

  尚鴻追了下去。趙玉娥正在樓洞裡呆立,見尚鴻下來,眼圈一紅,本來平時
活泛的眼神失去了勾人的神情,更多的是任何失戀女子都有的悲傷。

  「沒事,沒事,玉娥你理解我一下!我們還能保持往來,等她不在我還找你,
要不以後我過去,要不以後咱們到外面開房,或者你幹活的那家裡!反正我不能
沒有你這個情人。」

  「你真這麼在乎我?她真年輕,還挺會打扮的!」

  女人仰頭問,似乎看到了自己紅顏已去的未來。

  「你更有經驗,我和你在床上最快活,你最合我做愛的胃口!你還不知道嗎?
我找過別人嗎?每次不給你二兩精子!」

  尚鴻逗樂著。

  女人捶打了一下,也樂了:「算你是有情有義的男人,開什麼房,花那份錢
我還心疼呢!你也教了我生存的辦法,我一直負責管理宿舍,在你這做家政開竅
了。反正下崗了,剛又聯繫了一份家政的活,主要是伺候月子,有機會我來看你。
你好好對她,心裡有我就行,我等你電話。」

  女人還是帶著淡淡的失落。

  尚鴻緊摟女人,下顎抵住女人的額頭。剛才兩人還肉體交接,轉眼卻好像要
天各一方。

  回到樓上,尚鴻看舅媽真的在收拾自己的房間,有些過意不去:「雅琴,晚
上有時間沒?我請你吃飯!」

  「我請你吧,這個店你從設計到裝修幫了我不少忙!」

  女人說,隨便坐到書桌旁,電腦正開著,女人順手碰了下鼠標,立刻驚呆了。
看著屏幕上淫穢的畫面,還有剛才那個姓趙的女人搔首弄姿的淫照,女人有些瘋
狂了。

  尚鴻猛然驚恐,自己這是做愛過頭還是怎麼的,電腦兩次關鍵時刻出事:
「不是,這是我改的,不是真的,你別誤會,這是電腦製作的!」

  「電腦製作,你騙鬼呀!日期都在上面,你自己看,看!你個流氓!流氓!
玩弄女人你!連你這樣的女人都整,難怪你和我這樣,你變態!去你媽的別碰我!」

  女人現出了市井的潑勁兒,臉色鐵青,摔門而去。

  尷尬的分手折磨了尚鴻幾天,尚鴻甚至工作時間都沉著臉,在思考自己的問
題,沉默不語。自己真的太花了,難怪陳雪晴當初離開,否則也會發現自己的齷
齪行徑。什麼是真愛,其實自己根本不知道,知道的就是眼前的肉體快感。再往
前,胡麗瑩也說的更對,可能自己就是被結婚的女人迷住了。思前想後,趙玉娥
可以算了,兩人差距太大;但對用情半年多的女人何雅琴還是割捨不下,怎麼辦
呢?總要想辦法彌補過失,總要重新得到女人的心靈。

  新公司的員工們還以為這個領導在考察員工的表現,一線的員工趕緊拎包出
去聯繫客戶,剩下的都小心翼翼地不出聲。忽然尚鴻的手機響了,竟然是小舅媽
的:「尚鴻,你快過來,我在省醫院等你。你快點!」

  何雅琴電話裡急促地說。

  有事情能給自己打電話,難道女人回心轉意了?尚鴻急三火四地到了醫院,
女人正在走廊盡頭無人處等待尚鴻。女人撲在尚鴻的肩頭只是哭,嬌楚可憐,尚
鴻急忙安慰,撫摩著女人起伏的肉背,親吻著女人柔嫩的嘴唇,跟著解釋自己那
點兒事情。女人由著尚鴻親吻了好一會,最後慢慢擺脫了尚鴻,表情異常嚴肅,
似乎下了巨大的決心:「尚鴻,我們結束了,以後別單獨在外面見面了。我害了
你小舅!」

  女人斷斷續續述說著,尚鴻才知道一切:小舅自從與老婆分居,狀態全無。
因為家庭事業都不順利,與別人因為小事發生了衝突。以一個南方男人的瘦弱體
魄,根本無力抵擋北方漢子的進攻,幾個照面,就被打得血肉模糊,連對手都找
不到了。

  「要不是因為我,他不會打架的,他那個脾氣我還不知道!平時跟綿羊似的!
都是我不好,報應了!」

  何雅琴哭著說。「尚鴻,我們到頭了!別有什麼怨恨,本來我們就沒什麼名
分,你還是你自己,都忘了吧!我相信你電腦裡的那些照片是做的,其實我比你
還假,我還沒離婚就和你出軌了。都忘了吧,謝謝你今天過來,以後你別來我家
了,答應我!跟我進去跟你小舅打個招呼再走!」

  尚鴻木然地被女人領進了病房。

  看到滿身繃帶的小舅,看到小舅媽對丈夫無微不至的照顧,何雅琴作為妻子
那溫情而內疚的神情,尚鴻十分失落,沒說多少話,便起身告辭。女人真的一如
兩人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送尚鴻出了醫院。也許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也許是
女人覺得自己對不起丈夫,女人一再對嘮叨自己遭報應了,連累男人了。尚鴻想
拉拉女人的手,被女人無情地甩開了。

  從醫院回到辦公司,尚鴻冷靜下來。在舅媽這裡自己是徹底沒有指望了,女
人本性善良,肯定不會再與自己深入下去了,尤其自己已經把形象毀了。想想自
己原本也沒指望,可還是失落。除了趙玉娥對自己還算癡情,自己竟然落得一身
空。尚鴻內心裡一陣翻滾,難道自己的感情就這麼坎坷嗎?可這又是感情嗎?空,
對了!袁可學不是說悟出了空和色的真諦嗎!都是空!也許該報應的是自己,自
己到底要什麼樣的生活?

  有人進行肉體和感情的交換;有人用金錢購買感情、肉體的愉悅;一切都是
交換,更有人是用靈魂換取這一切!尚鴻極度哀痛,自己竟然滑向了最後這一種!

  尚鴻拿起手機,對著裡面的通訊錄默默地刪除,刪除了自己曾經的所有女人
的電話。每刪除一個女人的名字,心裡都有些惆悵。每個名字的背後都是一段故
事,往日的時光電影一般閃現出來:陳雪晴、李霜、黃晶晶、趙玉娥、何雅琴
……甚至還保留著那個陶子欣的號碼。都去吧,這些都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最
不想刪除的女人卻沒有任何聯繫方式,那個女人就是胡麗瑩,也不知道自己心中
的女神到底在這個城市的哪個角落。

  正在狠狠操作,王言的電話進來了,以往都是自己主動找王言,現在崔力倒
了,王言象失勢的官僚,生怕被大家遺忘在鄉下似的。這次又是請尚鴻去度假村
玩樂。尚鴻電話裡答應著,心裡卻有些為王言惋惜:剛當了一年副縣長就跟著崔
力倒霉了。也為了大家的變化,以往在一起什麼都聊,聊人生最多,現在除了項
目就是女人,感情都淡漠了。人都是怎麼了,沒有真東西了嗎?又想起王言多次
推薦的溫溝度假村,聽說裡面又是領班又是小姐的,尚鴻相信那裡一定很刺激,
只可惜自己似乎已毫無興趣了。買來的只是肉體,沒有真正的性靈屬於自己。依
稀回憶起來,好像自己有次做夢去過那個度假村了。


        第36部謝縣長春藥助興好色男鄉野施淫

  殘紅--南天雁春色曾經春帳中,空闈空自恨情空。

  幾番苦雨削香骨,一片秋霜色更濃。

  溫溝度假村的桃源跨院正房裡,傍晚斜陽中,一對男女正在猛烈做愛。縣長
謝長髮淫興正濃,進行午後第二次的肉體大戰,胯下正是溫溝著名的美人徐寡婦!

  女人在謝長髮身下服從地高聲淫叫,像模像樣,似乎又來了高潮。喉中呻吟,
連連告饒:「謝哥,你歇會兒吧,還讓人家休息不?啊--啊--」

  「急什麼,這兩輪你就塌胯了?老子還沒使勁呢?哼!哼!小逼啊!騷逼!
老子愛死你身上小肉了!」

  謝長髮頻頻加力,折磨身下的女人。身下的徐寡婦有些詫異,以往這個男人
的手段自己是領教過的,更多的是她的叫床刺激兩人做愛,謝長髮也就那幾板斧。
可今天不同了,這個半老男人幾乎瘋狂地輪番蹂躪無奈的她。她只覺得陰道酥麻
膨脹,四肢無力,光剩下口中的媚人呻吟聲了。

  謝長髮名如其人,長長髮威,今天更是超長髮揮,時間長,東西長,弄得女
人身上到處是深淺不一的印痕。其實來溫溝之前,謝長髮就感覺最近在女人身上
有些力不從心,想不服輸,可想想度假村裡一個個騷性的女人,還是不情願地第
一次吃了催情藥,什麼「魔幻美人」、「金槍不倒」都是炮友從南方帶給他的據
說是進口貨。沒想到他經驗不足,藥量沒控制好,本來是慢性藥,晚上才發揮作
用。也不知是煙酒的作用,還是狗肉之類的大補,藥力竟然提前在下午發作了。
午飯後洗浴完畢,便淫慾難耐,龔艷那邊帶著幾個三陪小姐招待客人,沒有辦法
又找來已經多日不上的徐寡婦,大肆宣淫。

  也虧得徐寡婦是個床第老練的過來女人,拼了半條性命,陪伺著色狂已極的
縣長。徐寡婦渾身疲軟,關鍵是體力開始不足。下午勉力迎承下來男人一輪瘋狂
的暴虐,又給男人盡心按摩一番,把男人弄睡著了,自己也體力消耗很大,在旁
邊伺寢。剛睡了一個多小時,還未緩解疲勞,男人竟又公牛般地鼓動醒了她,重
新投入新一輪淫亂。而且男人一次比一次凶狠,體力似乎無窮無盡,她都有些害
怕自己會昏死在這裡。傍晚的山莊異常幽靜,可偏偏這個縣長還要她一聲高過一
聲的淫叫,害得她只好假意高潮失聲,稍微變著腔調地高喊,生怕被山莊外面的
人聽出是本村的她在伺候來賓。

  「啊--啊--謝哥,我不行了!你太厲害了!啊哈!啊--」

  女人浪聲呻吟,手腳攤開在大炕上,淫胯畢現,大字型地任由男人姦淫。

  「弟妹啊!小美人!謝哥我夠男人吧,謝哥我寶刀不老,今天耍個夠!」

  謝長髮頻頻進攻,頂的女人渾身癱軟,陰戶酸麻。

  徐寡婦原本也算良家女人,哪裡知道春藥一類的東西,還道自己太有魅力,
勾引得男人走樣了。「謝哥啊!饒了我吧,都一下午了,太累了。你歇會啊!不
行了!啊!啊--」

  徐寡婦確實有些忍受不了了,男人似發情的蠻牛,橫衝直撞,毫不講理。只
可惜她不是等待交配的母牛,她只是個弱女子啊!她使盡了平日慣用的手段,男
人還是沒有發射的徵兆。她拚命也要男人趕緊結束,不然自己的陰道說不定要磨
破了。徐寡婦看著上面著迷的男人,用勁兒伺候。見沒有什麼進展,乾脆拼了最
後性命,使出剩餘體力,抱住男人,翻滾過去,自己騎住男人,在上面左右上下,
深入淺出,雪臀頻壓,香乳亂送。最後連輕易不讓的香艷蘭舌也慇勤伺候起來,
在男人身上連舔帶咬,刺激男人縱慾發情。

  謝長髮也還真沒見過徐寡婦如此淫浪:「好弟妹,今天你拿出當媳婦的真本
事了,好好!以後就照這個標準服務,謝哥保準不虧待你!」

  謝長髮在下面猛力挺進,配合女人的動作。

  「想得美啊!給多少錢也不幹了,你太厲害了!我都虛了!以後讓龔艷先陪
你我收秋吧!」

  女人一邊動作一邊高叫:「啊--啊--快出來啊--出來啊--啊--」

  幾十回合盤桓下來,女人累得香臀懶散,肉腰酸軟,也沒能搾出什麼,反倒
耗盡了體力,兩腿一軟,趴在男人身上不動了。

  「出來,就快了,就快了!把我女人累壞了!」

  謝長髮重又壓住女人,狠狠奸耍起來。身下的女人這次體力算徹底耗盡了,
再無配合的能力,只有低聲喘息,連呻吟也不願意了。

  「弟妹,你出個聲啊,刺激刺激我!」

  謝長髮邊干邊要求。

  「沒勁兒了,謝哥!你快點兒射出來吧。」

  女人央求著。

  「我也想啊,看你挺遭罪的,今天也不怎麼了,就他媽不出來。」

  謝長髮變換角度,確實沒有發射的意思。「要不你用嘴吧,興許能給謝哥整
出來!」

  謝長髮自己也有些害怕,遲遲不發射,別落下什麼毛病。

  徐寡婦愣了一下:「你躺下,我試試!」

  她拼了,以後說什麼也不想伺候這個男人了,太折磨人了。徐寡婦重新趴到
男人胯下,用浴巾簡單擦了擦男人可怕的傢伙,張嘴含了進去。她第一次這麼伺
候男人,而且不是自己的男人,那個自己鍾情的王言副縣長也沒受過這個待遇。
現在為了盡快脫離肉體苦海,她只有最後按男人要求做了。男人的傢伙粗大得比
平時好像大了兩號,撐得她滿嘴,喉嚨裡有些噁心。徐寡婦強行忍住反胃,沒有
嘔吐出來,耐心地含著男人的傢伙緩緩進出,看不到男人的臉色,但能聽到到男
人享受的呻吟聲,感覺到男人小腹有節奏的張遲,口中男人的傢伙在硬挺跳躍,
青筋爆漲,龜頭膨大。徐寡婦用心舔弄,如吞雪糕,也真希望男人的傢伙趕快融
化掉,省得自己受罪。

  「謝哥!你得勁兒嗎?」

  徐寡婦邊吃陰莖邊問道。

  「得,太得了!要不行了,雞吧根子開酸了,要出來了!你加把勁兒,弟妹!
老公不白疼你啊,溫溝徐寡婦!徐寡婦!謝哥要你了!要你了!快,快!」

  謝長髮躺著囈語起來。以往他也要求女人過女人這樣做口活,可女人畢竟不
是小姐,說什麼也不肯,沒想到今天女人倒從了。女人的肉感小嘴甚至比陰道還
讓男人受用,既有陰道的濕潤溫滑,更有靈舌妙動,慇勤伺候,一會就讓他有了
感覺。「快,快!加油,弟妹,爽了謝哥了!徐寡婦,謝哥愛死你了!」

  徐寡婦領命一般,加快節奏,心中卻是一陣難過:她最不願意聽到「寡婦」
這個詞彙,平日也沒人當面叫過她寡婦,包括眼前的老謝。可今天男人在忘情中
喊了出來,還是在這樣的場合下。自己確實算個寡婦,可寡婦有這樣在男人身子
底下掙錢的嗎?她突然有些莫名的怨恨,嘴下不再溫柔,加力狠狠咬著男人的陰
莖,裡外吃送,一會男人的傢伙表皮便有些紅腫了。可她還是不放口,似乎在報
復男人叫她「徐寡婦」咬住男人的龜頭部分,狠狠吸咬,狠狠舔嗜。

  「啊,老婆,好啊,真它娘的刺激,你可真是縣長夫人了,啊!啊!要出來
了,出來了!」

  謝長髮一陣猛喊,受了莫大的刺激,猛然就精液噴湧,弄了女人滿臉。

  女人如釋重負,歪倒在男人身邊,擦拭臉面。總算結束了,以後想什麼辦法
也得躲開這個男人,簡直是頭牲畜。今天真累啊,就是累,累得她儘管有些厭煩
了謝長髮,可還是躺在了男人的身邊緩乏。

  謝長髮感覺自己今天恢復了青春,一會再吃頓藥膳,晚上再干幾個女人都沒
問題,躺在女人大腿上說道:「弟妹,今晚別走了,陪我一宿,咱們多換幾個花
樣玩玩!今天大哥特別興奮!」

  男人胯下的傢伙依舊雄武挺立,似乎還在尋找新的陰道隨時插入。

  「你還是換換口味吧!總使喚一個女人,你也不知道心疼,再說次數多了就
膩歪了,怕你以後不想我了。找龔艷樂吧!」

  徐寡婦告饒地回答,也別有意味地說:「其實男女都一樣,總跟一個人,這
方面就差了。我也是跟你謝哥之後才明白的。」

  徐寡婦很清楚,自己平日就是謝長髮的零食而已,這個男人一個階段把龔艷
玩膩了,才換自己上場。她自己早已膩煩了謝長髮,尤其結識了王言後,心都長
草了。

  謝長髮洞察秋毫,一下明白了女人的話意,女人心裡已經對王言有了感情。
他也知道王言一直迷著這個破鞋寡婦,幾次找借口單獨來度假村私會女人。有時
都奇怪,度假村漂亮小姐不少,包括龔艷,可王言就偏好這麼一個已經是孩子媽
的女人,讀書人的口味就是特別。不過捨了一個破鞋,換得王言為自己賣命還是
相當划算的。「你也想換換吧,我是瞭解群眾需求的嘛!你是不是想問王副縣長
怎麼沒來?其實王副縣長跟你倒是挺合適的,年貌相當,我正要跟你說這個事情。
今後你就專心陪他,把人給我拴住,把王副縣長的能力激發出來,為本縣多做事
情,造福百姓嘛,你不也有功德!哈哈!」

  但身旁的徐寡婦故作生氣:「你是玩夠我了,把我甩了吧!到底我不如龔艷
年輕!」

  謝長髮急忙起身,摟住女人親了一口,給足女人面子:「哪裡,算你幫我忙。
最近你王哥情緒不高,就你興許能讓他高興。我可不希望他嫌咱們縣沒有意思,
你幫我拴住他,我今後還能給你更大的好處,包括更大的雞吧,哈哈!話說回來,
到哪個男人床上,你最後還不是謝哥的女人。」

  「討厭!拿我開心。」

  徐寡婦推開男人,心思飛到了王言那裡。

  「說實話,你可能也看出來了,你王哥特別稀罕你這樣的離婚女人,有模樣
有手段,年輕又沒拖累,哪個年輕男人不喜歡啊。你這個溫溝第一美人要是狠點
兒,把王副縣長的家給我攪黃了,你不更有機會得個長期飯票,那時咱倆再這麼
整可是真偷情了。到時你成了王夫人可別忘了我這個大媒呀!天不早了,今晚吃
完飯你就過去,記住我說的話,到哪都是我的女人。」

  謝長髮重又摟過女人。

  徐寡婦邊對付男人的上下折騰,邊捉摸著男人的話。她不是沒想過這些,就
是自己不自信而已。想想與王言的結果那是太遙遠的事情了,人家是前途無量的
副縣長,自己卻是失身的女人。不過既然謝長髮有話,今晚自己說什麼也得過去
約會王言,畢竟她很喜歡王言。徐寡婦忽然渾身來了一點精神氣力,裹上浴巾,
耐著性子陪謝長髮又上了一桌藥膳,也沒喝酒,兩人在溫泉裡、大炕上一直纏綿
鬼混到天色見黑。徐寡婦估摸謝長髮又恢復了體力,害怕男人再次發作,也惦記
心中那個英武文雅的王言,起身收拾要走。謝長髮這次沒阻攔,幫著給司機打電
話要車。

  徐寡婦剛出院門,便迎面碰到花枝招展的龔艷。路燈映襯得龔艷一身冶艷狐
媚,高跟鞋踩得「噠噠」做響。徐寡婦笑了一下,算打了招呼。龔艷神采飛揚,
清脆笑聲應口而出:「哎呀!徐姐,怎麼就走啊,今晚住下咱們打麻將唄!」

  說著就拉徐寡婦的胳膊。

  徐寡婦連忙推辭,閃身出門,心裡念叨著:有你龔艷好受的,謝長髮那個驢
雞吧今天晚上能要了你龔艷的小命,不過也許人家龔艷就有本事承受說不定,那
幾個可是專業賣身的小姐,整天在來度假村裡消遣的男人身下打轉,什麼陣勢都
見過。別看一個個小臉光溜,底下那裡早磨練得比膠皮還結實了。自己雖然過三
十了,要說這方面,真比人家差遠了。徐寡婦邊想心事邊走出度假村,謝長髮的
大吉普車剛好到了大門口。徐寡婦讓司機小丁就地等自己,一個人步行回家。她
可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坐縣長的車招搖,何況自己家也不遠。

  徐寡婦借黑先回家換衣服,第一次到縣城上門會情人,她要給王言一個最難
忘的印象。剛才龔艷的打扮讓徐寡婦有些羨慕,她一個單身女人,平時根本不敢
有什麼出格的打扮,接待王言,也是穿平常衣服,輕妝淡抹,偷偷相會。不靠花
枝招展的外表,每次對王言就靠床裡床外的水磨工夫,溫柔氣質。有次龔艷還私
下對她感慨,比起嫖來,男人更喜歡偷,王言對她徐姐就是這種感情。還誇她不
靠化妝就能吸引成功男人,當時說得她有些得意。今晚已經黑天,又是外出,她
豁出去要比以往更出彩,這一收拾就是半個鐘頭,特意將從來沒有公開的一套服
飾穿戴起來:上身是露腰的開襟短衣,裡面襯著黑色細絲網的吊帶圍胸,一雙妙
乳活脫脫在絲網下掙扎挺立;灰色棉料短裙下是黑色半透明的褲襪,把個女人平
日不常外露的美腿襯托得勻細條直;女人精飾頭臉,秀媚芬芳,既像回娘家的小
媳婦,又像準備上陣的風塵女子,渾身嬌俏可人,左照又照,才出了家門。

  水樣的妖精,妖樣的女人,徐寡婦經過連番累戰,又加上精心打扮,渾身別
樣的風致。精巧的高跟鞋是第一次上腳,女人還不習慣,一步三搖,嬌柔嫵媚地
上了謝長髮那輛豐田大吉普車,眼角注意到司機小丁色迷迷的眼神,直接坐到了
後排,半蜷腿半躺下去,也躲避司機小丁的窺視。

  司機前邊搭訕:「嫂子!第一次見你這麼穿,真帶勁兒!」

  徐寡婦懶得回答,這個出自司機的『嫂子』稱呼,好像她和謝長髮是夫妻。
司機三十來歲,見到她從來都是色迷迷的眼神,她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出於禮
貌,女人還是漫不經心地支吾了幾句。隨著路面的顛簸,車子如同一個搖籃,讓
女人很舒服。徐寡婦心裡想著王言的幹練瀟灑,床上的猛烈狂熱,加上半天的房
事勞累,慢慢迷糊起來。經過與謝長髮的半天鏖戰,女人也實在太睏倦了,不知
不覺睡了過去。

  昏睡中,夢想著王言,一會兒男人真的就出現在面前,如狼似虎的作風。如
同以往那樣扒下她的褲子,親吻撫摸她的大腿、身子,王言的胡茬刺激她的陰戶。
她有些害羞,又被男人親得很舒服,她就那麼躺著放縱男人。王言又壓住她,開
始真正要發力了。她也真情地要抱住王言,卻感覺床鋪太狹窄了,施展不開。

  徐寡婦突然驚醒,哪裡是什麼夢境,司機正熱火朝天地往自己身上使勁。車
窗外一片黑藍的夜色,顯得男人面色淫褻猙獰。「啊!」

  徐寡婦一下驚叫起來,沒想到才半個多小時遠的鄉間路程,身邊竟是個色膽
包天的淫棍。猛然發現男人不知何時早已下體裸露,雞吧硬頂。自己短衣翻起,
雙乳正被男人把玩,自己的褲襪也被扒開了,陰部大露,雙腿被抱到男人肩頭,
若不是彈力褲襪礙事,就要失身了。

  徐寡婦用力阻擋男人的肆意侵犯:「滾一邊去,放手!」

  男人的傢伙徘徊在她的陰道口,馬上準備衝殺進去。「你敢對我?你快放手!
不然我告訴謝哥了!」

  一邊用力阻止男人往下褪褲襪。

  「隨便吧,嫂子!今天就是槍斃我,我也認了。誰叫嫂子你太漂亮了,我死
了也值個!嫂子,給我!快讓我進去!」

  男人狂力狠抱,不容徐寡婦有絲毫動彈餘地。任憑女人如何掙扎,始終在男
人的懷中翻騰。「嫂子,其實我聽你和謝縣長整事都好幾次了。今天你們整的時
間最長,聽得我實在難受。嫂子,他拿你根本沒當人!盡瞎糟蹋你!你放心,我
一直喜歡你,就盼著有這一天。」

  男人說的沒錯,每次開車過來,都悄悄把吉普車停到距離窗戶最近的地方,
細嚼慢咽地在窗戶外面偷聽徐寡婦的淫聲叫床。關鍵是徐寡婦的聲音實在是大,
「世外桃源」的後窗戶距離院牆又近,女人銷魂的叫床聲刺激得他每次都是在手
淫中悄悄撤退。

  徐寡婦聽到男人這話,心中有鬼,手上自然松勁,只有靠身體向上直挺,躲
避男人的傢伙靠近陰門。她知道只要自己雙腿被壓到胸脯,那男人就可以隨便折
騰自己了。男人看看徐寡婦氣力不濟,按住女人的上身,揮舞一條茁壯肉棍呼哧
不斷挺刺,挑戰女陰。任憑徐寡婦如何挺身躲閃,男人最後還是強行架住徐寡婦
的雙腿,固定住了女人頻繁晃動的臀部,終於抓住機會,一個虎撲熊挺,如願深
入進了緊湊的女陰。

  「我操,嫂子你太帶勁了!」

  男人胡亂讚歎著,騰出一隻大手玩弄女人肉感的乳房。

  「啊!」

  徐寡婦頓時有被繳械的感覺,下面男人的傢伙撐得她很不舒服:「你混蛋啊!
你,回家找你老婆耍去!你這是強姦,我恨死你了!好好的你不學好!」

  徐寡婦一邊費力掙扎,一邊張嘴埋怨。「你不怕得病啊,我還沒洗乾淨呢!
混帳玩意!」

  徐寡婦無奈地推了男人一把,高聲埋怨著。「啊,我喊人了!」

  徐寡婦不甘心就這麼被免費摧殘,嘴裡嚇唬男人。男人渾然不答,吭哧吭哧
在徐寡婦半裸的肉體上狂野耕耘。野地裡,又是在車裡,任你喊破嗓子,也沒人
聽到。叫喚了一會,徐寡婦沉默不語了,也懶得掙扎了。無非就是奔自己身體來
的這點兒事,自己還在乎嗎?徐寡婦想通關節,放挺不動了。

  男人見狀,全心埋頭沉浸在姦淫的歡快中,裡外用力,狠狠抽送。一張大嘴
也堵住了她的小嘴。本來就體力透支的徐寡婦哪裡是男人的對手,只能狼狽地躲
閃著,可轉眼就徹底成了胯下的女俘虜,隨便男人使用了。男人想更貼近徐寡婦
的小腹姦淫女人,可橫在腿彎的褲襪實在妨礙陰莖自由地進出,男人乾脆用力撕
扯,嚇得徐寡婦急忙哀告:「別扯壞了!」

  只得側身配合,方便男人快速把褲襪一扒而下,徐寡婦整個下身暴露無餘,
光潔肉嫩的臀部如同剛剝皮的雞蛋,滑不留手。

  男人暗暗嚥著口水,狠掐著女人的肉臀,更加猛力壓住女人,狂吻亂奸起來。
徐寡婦承受著男人的姦淫,嘴裡不時埋怨男人。只是疲憊無助的呻吟語氣勾得男
人更發狂使力,一條肉棍裡外翻飛,似乎比謝長髮那個要命的傢伙還強大難敵。
女人被蹂躪的一下午的肉體再次跌落進淫慾的陷阱,被男人盡情擺弄:「小丁,
你個壞蛋,謝哥找你當司機真倒霉,你給他戴綠帽子!」

  「綠帽子早給他戴上了,不瞞你嫂子,謝長髮的老婆我都上過,那叫個老騷!」

  男人一邊姦淫一邊感歎著,下體在女人身上來回拉著風箱,碩大的車體跟著
有節奏地搖晃起來。徐寡婦聽說老謝的老婆也偷男人,心裡竟有些解恨的感覺:
「你倆誰勾引誰?」

  「她勾引我唄,我能看上她?甩都甩不掉,都快五十的老娘們了,還整天想
著操逼。她哪你這樣的奶子,這樣的屁股!嫂子,嗚--啊!嫂子,總算操著你
了,我想你不是一天兩天了。別看我媳婦兒年輕,論模樣體型都照你差遠了。真
的,嫂子,你真白啊!你要是我老婆就好了,他們真有服氣!」

  「他們是誰?啊--啊--」

  徐寡婦有些心虛。難道自己和王言的事情這小子也知道?

  「還是當官好!你這樣的美女想要就要!」

  男人沒有正面回答,抱住徐寡婦又啃上細嫩豐垂的乳房,吸吮著乳頭不願放
口。下體加緊催動,侵入到女人陰道的最深處。儘管女人體力不濟,陰道還是本
能地汁水浸潤,潤滑著雄武的男根。狹小的空間裡,男人摟住徐寡婦,來回折騰,
隨處抓咬,把個女人的一雙大腿扛得頂上了車篷,一雙高跟鞋踢得車篷叮咚亂響。

  「小丁,你快點得了,都幾點了?我跟謝哥說好了,到地方回電話,你也不
怕謝哥知道!啊--啊--你輕點兒行不!多長時間沒和你老婆做了?」

  徐寡婦恨恨地罵了幾句,算是解恨了。還能把這個司機怎麼樣?司機是老謝
的影子,自己和老謝他們的事情,這個司機估計什麼都清楚,恐怕就差知道自己
床上的姿勢了。

  「我和媳婦一個月就那兩回,沒滋沒味兒的!我操媳婦和那個老騷心裡想的
都是你,嫂子!今個算過癮了,嫂子你真滑溜啊!」

  男人不放過這絕好的機會,全力折磨徐寡婦的身體,無比放肆,似乎方圓多
少裡的野地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徐寡婦心中哀歎,男人到底年輕,不是偽裝出來的氣力,次次都插得她渾身
亂顫,陰戶做響。「今天我太累了!啊--啊--你差不多得了!沒結婚似的,
要命了你!沒見過女人怎麼的?」

  男人的肉棍雄武發達,刺激得她難受。如果在平時,自己也能將就和這個年
輕的偷摸整一回了,司機畢竟也算年輕力壯,禁得起使用。可現在自己實在疲勞,
疲勞得沒多少快感,就是想睡覺。雙腿渾若無力,隨便男人推來擺去,一會兒被
推到胸前,一會兒又被分開拉直,最後男人又將她的雙腿盤到腰間,陰道的各個
角落沒有任何遺漏,被男人姦淫個遍。男人那條本來可以帶來享受的肉棍此刻成
了折磨人的刑具一般,牢牢插在她已經倍受蹂躪的陰戶中,摩擦著她業已微痛的
肉壁,第一次這麼被男人強迫,也第一次感覺這種事情有些痛苦。女人心靈深處
酸楚了一下,自己沒有男人保護,就是這個下場,誰看準了都會對自己下手的。
王言,那個能幹的副縣長,自己一定要抓住作為靠山。

  徐寡婦忍住難受,心裡只想著王言,慢慢似乎感覺上面呼哧哧用力的男人就
是王言,這樣好受了許多。隨著男人激烈的撞擊,徐寡婦不知不覺輕聲呻吟起來:
「啊--啊--」

  男人以為屈就的徐寡婦有了高潮,急忙更忘情賣力地姦淫:「沒見過你這樣
好看的女人!嫂子,我太稀罕你了,你太會了!太會了!啊!啊!啊!」

  男人亢奮地堅挺著,姦污著,似乎永遠不願結束。

  「我會什麼啊!都是你自己享受!你快得了吧!啊--有點兒疼了!混蛋玩
意,啊--」

  徐寡婦呻吟道,往外推男人。「壓死我了!別親了,討厭!」

  男人像一台做愛的機器,安裝在她的身上機械而有力地進出,產出的就是她
微弱的呻吟聲。

  「我也享受一回縣長待遇,謝謝嫂子給機會!謝謝嫂子!哦!哦!」

  男人死死抱緊徐寡婦,拚力猛干,轉眼又是數十回合,漸漸男人下體奸送越
來越快,手足亂放,有了發射的意思。徐寡婦仰身最後承受了一會兒,一邊用勁
狠夾男人的陰莖,一邊伸手狠掏男人的陰溝,用肢體催促男人放射。只這短暫猛
烈的挑逗,便無比刺激了男人。男人一個大力深插,跟著高嚎幾聲,一股濃熱精
液灌入花心深處,隨即整個趴到了徐寡婦身上。

  徐寡婦不願男人趴在身上粗喘,更不許男人再親吻自己,費力坐起身。看看
時間不早了,急忙仔細打掃身體,把下身流出的髒東西擦了又擦:「快點兒起車
吧,要不都知道了!我的事情不許跟別人傳,更不許跟王哥說今天的事,要不我
跟謝哥饒不了你!」

  她揣摩過王言這樣男人的心理,如果是上司碰過的女人,還可以接受;但要
是知道連司機都碰過自己,王言一定會厭棄的。

  男人提上褲子:「我傻啊!說這個幹什麼?有機會還得和你再來呢!是不是?」

  徐寡婦再三叮囑:「小丁你聽好了,你要是保守住秘密咱們還有機會,要不
以後你別想了!」

  男人淫笑著:「放心,我還想以後常享受待遇呢,嘿嘿!」

  乾脆把女人抱起來,放到副駕駛座位。徐寡婦沒有掙扎,慌郊野地的,哪裡
有人啊,只能隨便由男人安排了,只盼著趕緊起車,趕緊到王言身邊。

  司機卻不安分,得手後的旅途完全是另外的氛圍。男人一邊開車,一邊騰出
大手撫摸著徐寡婦的大腿根,女人緊閉雙腿,褲襪緊繃的Y型陰處還是被男人結
結實實掏個痛快。徐寡婦累得沒法,也懶得抵抗,隨便男人齷齪掏摸,歪腦袋就
睡了。

  男人也沒有著急趕路,車子走走停停,把徐寡婦親了又啃,啃了又摸。徐寡
婦偶爾勉強睜眼,厭煩地催促男人開車趕路,隨即就昏睡過去。夢中一會是男人
對自己上下的蹂躪,一會又是王言對自己的愛撫。這一覺似乎睡了一個世紀,徐
寡婦覺得特別解乏。直到被司機又放倒坐椅靠背,壓在身下,才知道到了地方。
男人已經放出了傢伙,就要重新姦污她了。徐寡婦回過神來,感覺已經到了鎮上,
遠處有路燈光。縣城就幹道有路燈,其餘路面都是昏暗一片,司機陰險地把車停
在了黑暗的後街。徐寡婦一陣反感,幾乎就罵了出來,害怕有人路過,才沒有發
作:「不行,以後有機會的吧,這要是被人看進來,你讓我怎麼做人!」

  徐寡婦掙扎著推拒上面的男人。她必須把最好的狀態留給自己最喜歡的男人,
一路恢復了體力,這次堅決拒絕男人的索求。

  「插幾下就行,要不我不放你,快點嫂子,我又起性了!」

  男人蠻不講理,猛烈地開始扒褲襪,更堅決地要求著。徐寡婦推搡著阻擋:
「不行,不行!好不容易收拾乾淨!弄得我身上裡外全是男人的氣味,你當他是
白癡啊,哪個男人聞不出來!」

  「我保證不射你身上!保證!保證!嫂子,快,快!不然你休想下車!」

  男人已經很熟練地再次到處掏摸起來,一條淫棍耀武揚威,躍躍欲試。

  徐寡婦無奈,再次屈服了:「你說的,不許射我身上!你讓我換個姿勢,不
能碰我前面了!衣服都亂了。」

  徐寡婦說服男人,讓自己回身伏在坐椅上,自己雙撐在後排坐椅的前沿,半
撅臀部,隨便男人在後面解解饞。男人順手扒下褲襪,剛剛被蹂躪過的肉滑飽滿
的美臀頓時呈現面前:「我操,嫂子,從後面干你更得勁!」

  男人手扶香臀,揮舞傢伙直刺女陰。陰道裡前次的精液還未乾淨,男人便又
重操舊業,再次姦淫起來,車內一片「噼啪噼啪」的水響聲音。

  「啊!啊!得了,意思幾下得了!時間太晚了,小丁,你聽見沒?快點拔出
來!你說的,就幾下!」

  徐寡婦晃動淫臀,想甩開男人插入的傢伙,卻被男人連頭都按住了。「別碰
我頭髮!討厭!」

  徐寡婦急忙側頭躲開,保持著自己上身的利落。

  「不碰,不碰!知道你給王哥留著!嫂子,啊!嫂子,我今天才真正當了回
男人啊!」

  男人對著徐寡婦的陰部狂插猛送,只覺女人早已水漫金山,淫肉緊縮了。這
樣的女人,說什麼也不能簡單了事,隨即抱緊徐寡婦肉感的腰腹,深深入底,決
不放手。

  「啊!啊!得了啊,嫂子答應你以後了,你怎麼沒完了,還讓我見他不?」

  徐寡婦後悔再次屈服,哪個男人這樣得手會意思一下了事?她感覺道身後的
男人早已發狠,力道越來越強烈,明顯不射出來不會罷休。

  男人抱定徐寡婦,注意力徹底到了女人的下半身,挺送陰莖,摸乳掐臀,非
得揮軍直搗黃龍,決無退兵的意思:「哪個男的這時候放你,那就不是個男的!
我保證不射裡頭,保證!保證!啊!啊!嫂子!嫂子!快叫兩聲!快,快!」

  「啊!嗯!嗯!快啊,千萬別弄我身上,要不就完了!嗯!嗯!啊!啊!」

  徐寡婦一邊繼續保護上半身,一邊淫浪著,希望男人趕緊結束。那條淫棍一
會兒上挑,一會兒前刺,一會兒又抽出做瞬間的休整,隨後更猛烈地侵入她的陰
道深處。徐寡婦被弄得又有些體力耗盡的感覺,雙臂漸漸支撐不住,乾脆趴到早
已平放的靠背上,只撅起後臀,任由男人逞強。男人猛烈的撞擊帶得她嬌陰難受,
渾身酸懶。甚至想要是此時來個捉姦的也好啊!省得跟自己不喜歡的人這麼活受
罪。這一會就幹了幾百干下,這一天下來,就是度假村裡那些身經百戰的妓女也
受不了這麼折騰啊,何兒況她一個枕邊並不常有男人的單身女人。心中念叨王言
的名字,要不是想到馬上就能投入情人的懷抱,恐怕她已經崩潰了。

  就在徐寡婦極力忍受的當口,車窗外走過兩個中學生。好像發覺吉普車頻繁
的晃動,兩個孩子竟然踮腳扒窗向車內張望,只是車玻璃都貼著深色的防曬膜,
又是夜晚,什麼也看不見。徐寡婦嚇得趴著不動,更不敢出聲。興頭上的男人卻
還是有被打擾的不快,一手按住身下徐寡婦的後腰,一手把車窗玻璃打開半個臉
的縫隙:「去一邊去,修個車座有什麼看的,去去!」

  兩個學生見男人面目有些兇惡,趕緊走開了,邊走邊小聲嘀咕:「修什麼車
座,肯定沒幹好事……是縣長的車,好像!」

  徐寡婦驚得就要翻身起來,被男人狠狠按住:「馬上了,再堅持一會兒!」

  「傳出去大家都不好看,回去再說吧!」

  徐寡婦害怕鎮上人多眼雜,影響不好,擰動臀部,想擺脫出來。男人根本不
放,雙手死摀住徐寡婦的胸部,整個壓在女人的背部,下身有力地挺進:「嫂子
啊,馬上就出來了,解解渴就行!」

  徐寡婦一陣無奈:「你這叫解渴嗎?說好就幾下,你都干多長時間了!」

  男人悶聲幹活,不時狠掐徐寡婦的香肉,掐得寡婦渾身微痛。也只有忍了,
徐寡婦再次想起自己孤身女人的境遇,也更幻想王言是保護自己的男人了。男人
突然就加快了撞擊的節奏,「哐!哐!」

  地衝撞她的後臀。徐寡婦知道男人要結束了,急忙制止:「別弄我身上,快
出去,別弄我身上!」

  還是晚了,男人已經結結實實射了她滿滿一腔的精液,一條餘威猶在的淫棍
還在陰道裡賴著不走。

  大半天時間,徐寡婦那對外號稱守身如玉的陰道就被兩個男人輪番留下了精
液,而且都是女主人不太情願的。徐寡婦有些光火,強撐著回身推開也有些鬆懈
的男人,「告訴你別弄我身上!你怎麼這麼不理解人啊!討厭玩意!你讓我還怎
麼見你王哥!你不是保證不弄我身上嘛!」

  男人訕笑著撫摩徐寡婦的肉臀:「我保證不弄你身上,這不都留你這裡了。」

  男人手指捅進了陰道,被徐寡婦一把推開:「油嘴滑舌,不講信用,以後讓
我怎麼相信你!討厭!」

  「別生氣嘛,這樣咱倆都省事,我都過癮了,擦吧擦吧什麼也看不出來,就
當給王哥墊底兒了,嘿嘿!」

  男人得意地說:「你說的找機會再滿足我!不要耍賴!要不我可管不住自己
這張嘴!」

  男人把住女人的嫩手撫弄著自己的陰莖。

  「我說的,就這點兒事唄!嫂子答應你!你要敢說出去,我擰掉你這裡!」

  女人狠握了一把男人的傢伙,費力地從男人的身側起身,把男人拱到一邊,
用衛生紙擦掉流出的精液,提上保持得還很乾淨的褲襪,理了理秀髮,急忙擺脫
男人下車。

  徐寡婦目送大吉普車離去,看看夜色深沉,盡量躲避著鎮上的路燈和閒雜人
的目光,幽靈一般匆匆進了王言住的樓房。在樓道裡藉著透射進來的街道燈光,
女人迅速拿出化妝盒,仔細補妝,照了又照,隔著王言的房門,站立許久,一顆
芳心竟然撲撲急跳起來,也不知道王言能否歡迎她這個不速之客,能否發現她身
上其他男人的痕跡。伸手一推,房門竟然沒有上鎖,徐寡婦裊娜進屋。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0-5 16:28 編輯 ]
2011-6-24 1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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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zo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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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部徐美娘殘脂剩粉副縣長恨海情天

                鄉情

               --南天雁

  柴門幽閉豈疏荒,落草蕭妃待客忙。

  六宮粉黛皆棄色,策馬君王踏野芳。

  王言晚上簡單吃了飯後,回到自己的住處就躺下對著電視發呆,腦子裡思摸
著今後的去向。崔力倒台的這些天來,王言覺得整日如喪家之犬,惶惶度日。本
來以往每個禮拜怎麼也得弄一回徐寡婦,現在也不敢過去了。只是可惜了徐寡婦
這個小美人,真捨不得放手啊。不放手又怎麼樣,這裡的女人其實都是老謝的玩
物,他說賞賜給誰就給誰。老謝似乎掐准了他的脈門,似乎知道他特別鍾愛徐寡
婦,總是拿徐寡婦釣他胃口似的。

  正在琢磨老謝這些天對自己的態度,王言似乎覺得有人進屋,腳步細碎輕穩。
王言一驚,平時晚間沒有人來自己這裡的,急忙坐起身,驚愕間看見一位濃妝艷
色的曼妙少婦,裊娜身姿,走到床邊,正是日思夜想的徐寡婦!

  「是你嗎?怎麼找來的?」王言急忙讓女人坐在身邊,摟過女人問寒問暖的。

  女人扔下挎包,坐到王言身前。用不著什麼多餘的舉動,女人直接進入了挑
逗的狀態,眼神幽蕩,一隻細手輕撫進王言的胸脯,跟著小嘴吻上王言下巴,脖
子,刺激得王言一陣眩暈:「司機帶我來的,要不我哪有大偵探的本事,呵呵!
你自己呆得住嗎?是不是回家交『公糧』去了!怎麼這麼長時間不去找我?」

  「老謝知道你來嗎?」王言有些擔心地問,也許徐寡婦就是老謝的偵探。

  「就是謝哥讓我來陪陪你,說你最近情緒不高,怕你一個人寂寞壞了!」女
人撫摩著王言的大腿根說。王言說不出對老謝是感激還是恐懼,這個土皇帝輕易
就抓住了他的軟肋,用一個破鞋寡婦就把自己拿下了。可懷中這個溫溝第一小媳
婦實在招他迷戀,既然來了,就要好好歡聚一個良宵。定下心來,王言才仔細端
詳把玩懷中的女人,女人今天似乎特意為他打扮了一番:女人緊盤著秀髮,腦後
微微爆開的一團細卷;一張略帶狐媚的清亮俏臉讓男人看著就起邪念;貼身的黑
絲透網的襯衫,燈光下隱約可見裡面一抹黑色文胸;女人第一次穿了黑絲褲襪,
高跟鞋,顯得一雙肉腿緊繃性感。

  王言近距離看著女人惹火的裝扮,暫時忘記了先前的仕途煩惱。女人兩眼飄
媚,秋波濃濃,媚氣中又帶著三分憔悴,當真惹人憐愛。尤其透過女人半透明的
黑網襯衣,胸衣下一雙自己玩過多次的肉乳顫顫顛顛,乳房的外廓若隱若現,惹
得王言不停伸手握住,撫摩起來,摟著女人埋怨著:「你也太暴露了!不怕司機
受不了!」的確,女人的上身正面過於透明暴露,鄉間公路的顛簸,這雙乳房還
不要了年輕司機的小命。

  「王哥,你放心,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我心裡就你一個男人!」女人忽
然在王言懷裡認真表白起來,她覺得自己也就這顆心還乾淨,身體上太對不起王
言了:「你是不是嫌棄我什麼了,是不是忌諱以前我和謝哥那些事兒?從謝哥咱
們幾個第一次那啥以後,你哪回見我陪過別人。謝哥聽說你喜歡我,就不碰我了,
我是你的人了,你明白嗎,王哥!龔艷還有點兒嫉妒咱倆的關係呢!你隨便碰龔
艷,但以後就你有資格碰我了。」女人柔情蜜語,纏著王言。

  王言聽著女人的傾訴,異常受用:「可憐人,跟了我,你倒真成寡婦了!龔
艷我以後就不招惹了,省得你吃醋!」王言說著壓倒了女人,騎乘上去,狠狠親
吻進了女人的胸肉裡。引得女人一陣呻吟:「嗯!嗯!沒事,王哥你隔段時間給
那丫頭點兒甜頭。你要是總不碰她,我怕那丫頭弄出什麼事來,那丫頭其實也挺
在意你的!你那兩次都偷偷到我家,她還問怎麼一直看不著你。啊--啊--王
哥,你也是我的就好了,我真挺想你的。」

  「我更想你,好女人,今晚住下,我們做一宿愛!」王言早已心旌迷亂,情
欲高漲。說著就要扒光女人的衣服。

  「關燈,別讓人發現副縣長偷情,呵呵!」徐寡婦生怕王言發覺自己身上前
兩個混帳男人留下的痕跡,起身就關了燈,屋子裡頓時一片淫迷的昏暗。「王哥,
今晚我是你的人了,你隨便享受吧,我豁出去了,反正回去我也沒男人檢查!來
啊,上來!讓我真正當一宿你的媳婦兒!」徐寡婦倒進床裡,只褪掉短衣,短裙,
沒有脫掉褲襪,黑暗中女人的上身灰白肉感,充滿誘惑。

  王言長身壓上,便要大戰俏寡婦。時間有的是,王言也不急著進入,只是對
著女人渾身親吻,四處游弋。兩人「哥一句姐一句」的互述衷腸,徐寡婦明知王
言比自己小幾歲,可偏偏喜歡跟男人叫哥,「哥哥長,哥哥短」的,弄得王言渾
身酥透,歡愛無比。

  徐寡婦心思細膩,知道單純的做愛恐怕拴不住男人高傲的心靈,何況陰道已
經被糟蹋多次,有些輕微的痛楚。徐寡婦乾脆放下身段,放開手段,又一次玩起
了蘭舌遊戲,俯身舔噬王言的陰莖龜頭。這一次比對待謝長髮更加賣力投入,邊
吃邊浪,無盡溫柔,酥浪軟麻。只一會兒工夫,就把男人的傢伙伺弄到了極限,
一直久違的陽具高高聳立,直待女陰的進一步伺候了。

  「口活!你會口活!」王言渾身哆嗦了著,沒想到這個深山裡的少婦竟然如
此會伺候男人,而且像個老練的賣身小姐一樣盡心伺候男人。一瞬間王言只覺得
這個少婦是天下最美最浪的少婦,溫柔多情,花樣翻新。不覺跟著下身亂挺,雙
腿夾住女人的秀頭,一手就抓亂了女人盤起的細卷黑髮,頓時胯間的女人變得風
浪勾人。王言夾緊女人的上部,翻滾在大床裡,把女人的嬌口當作陰道大力抽送
起來。直奸得女人口眼挪移,身型扭曲。

  王言見女人真是用心,心中又不忍如此折磨女人,畢竟徐寡婦不是下賤的小
姐,對外還是良家少婦。王言對著女人嬌口過了一陣癮,放開強壯有力的雙腿,
把似乎有些嬌弱無力的女人抱在懷中,捧定女人的小嘴,熱吻起來,也不管女人
的舌尖還殘留著自己陰莖的騷味兒,也不知道女人的蘭舌下午才吃過另外的一條
陰莖。王言在女人的舌尖上尋覓著激情,尋覓著女人最銷魂的醇美滋味,品嚐著
一個寡婦最勾人的接吻手段。

  徐寡婦這次是死心塌地,也是真心實意地伺候王言。這是自己心中的男人,
年輕有為,俊朗強健。女人沒有不喜歡這樣男人的,只盼將來能獨佔這個男人,
而且就從今晚開始。徐寡婦熱切地抱住王言的脖子,身心投入進了男人的懷抱,
恨不得肉體相連,永不分離。一雙肉腿早盤開在男人身側,圈住男人壯腰。小腹
緊貼,陰臀盤桓,在男人懷中嬌喘鸚鳴,呢噥放情,本來似已用完的淫水竟然汩
汩湧動,濕潤陰道:「王哥,我愛你!我要嫁給你!」

  「徐姐!我愛你!恨不相逢未嫁時呀!徐姐,你這一身魅力,哪個男人有了
你,再也不會想別的女人了。這麼多天沒見面,我今天才知道『曾經滄海難為水,
除卻巫山不是雲』是怎麼回事了!你就是女人中的女人,少婦中的絕品。」王言
撫摸著女人細滑的褲襪,裡面的大腿彈性十足。

  「嗯--王哥,我愛你!愛你!」徐寡婦只剩下這句話了,她喜歡王言做愛
時略帶文縐縐的詞語和年輕猛烈的動作,可她沒有什麼文化,更願意用身體換來
男人的熱辣話語。

  「我們做愛吧,我等不及了!」王言被媚惑的女人完全控制了心性,只有淫
欲的念頭了。

  「不嘛!我偏要用嘴把你搾出來,讓你享受溫溝女人的最高待遇!」徐寡婦
撒嬌地在男人懷中說道,她感到自己陰道暫時不適合男人,那裡似乎還沒有清理
乾淨,她要洗乾淨了才讓王言進去。如果對王言沒有產生感情,她才不會顧及這
些。但謝長髮有話了,王言是她的了,她就要好好保護好這個「屬於」她的男人,
千萬不讓王言有任何染病的機會。

  「我心疼你!」王言捧著女人再次俯到胯下的媚臉,客氣了一下,就把陰莖
重新插入了女人嬌口中,任由女人含送舔咬。

  「王哥,你真會疼人!嗚--嗯--嗯--」女人聽到貼心的話,渾身的疲
憊全忘卻了。經過多次幽會,徐寡婦發覺王言不止喜歡她的身體,還不時透出貼
心疼人的情話,這是她喜歡這個男人的又一個原因。不像謝長髮,只是色鬼一個。
為了王言這一句疼人話,她也願意付出一切,何況是老謝已經用過的一張嘴。
「王哥,我不後悔跟你好!我愛你!我要把最好的回憶留給你,就怕你身體不行!
呵!啊!啊!」女人喉嚨裡又開始了醉人的呻吟聲。美妙的肉臀高高撅起,晃動
在王言的面前,任由男人縱情把玩。

  王言立刻魂不守舍,渾身鼓脹。這個女人真是太會伺候人了,小小一張嫩嘴,
配合著不斷上湧來回摩挲的雙乳,能把男人迷死在胯下。「徐姐,愛你!哦!哦!
好徐姐!大哥以前該多幸福啊,老謝以前該多幸福啊,他們都捨得把你讓給我了!
我福氣不淺啊。」

  「嗯--嗯--他們沒這個福氣,就你有!我只對你這樣,以後別不來找我,
別就知道自己媳婦好。記得溫溝這還有一個媳婦等著伺候你呢!嗯--嗯--記
住了,王哥!我是你媳婦嗎?我就要當你媳婦,你要我嗎?嗯--嗯--」女人
施展巧肉蘭舌,盤桓在王言小腹周圍,陰莖左右,使出渾身解數,似乎今晚就要
確定長久的夫妻關係。

  王言還從來沒見過女人如此賣力細心的時候,以往兩人來去匆匆,偷偷摸摸
的,無非就是開腿放炮那點兒野事。今晚女人渾身都是浪肉,裡外都是風媚。沒
用那個讓他深迷的陰道,同樣能要了他的性命。「徐姐,大美人,小娘子!你是
我媳婦,我要定你了!」雙腿夾住女人的腰身,下身挺進女人的嬌口,開始大力
抽射,雙手不停抓摸女人搖曳亂擺的肉臀。不時隔著半透的彈性褲襪,摳向女陰
的入口,摳得女人陣陣呻吟,淫水透過褲襪濕潤了手指。

  徐寡婦淫情發作,猛烈在王言的手指間摩擦陰唇。一張嬌嘴開始深入地套弄
陰莖了。這條朝天的肉棍似乎是她未來的全部,必須全力拿下又要給男人留下以
後的念頭。徐寡婦一會用嘴,一會用雙乳,交替伺候男人的雄壯的傢伙,這些都
是認識縣長以後在度假村看錄像學的。以前不敢這樣,怕讓人瞧不起,現在為了
拴住王言的心,她徹底放開了手段。看看火候足夠,又坐到王言上面,肉臀嫩陰
隔著絲棉褲襪磨蹭男人本已發漲到極致的陰莖,就是不讓男人真正插入飽經磨難
的陰道。男人那根陰莖早已淫威大發,想往陰道裡用勁,卻無奈始終無法刺穿柔
韌的褲襪,徒勞而返。就這樣,徐寡婦上下挑逗,仰俯有致,勾引得男人在下面
哼哼不已。

  「徐姐啊,以前沒發現你這些本事啊,他是不是受不了你才離婚的啊!」王
言邊享受邊說道,真懷疑是徐寡婦先出軌才離婚的。

  「專門給你準備的,以後還有更好的給你,只要你喜歡!」女人盡心用嘴和
肢體交替伺候勾引著,培養男人似乎久違的性慾。漸漸地,男人的下體亢奮到了
極限,耀武揚威。昏暗中徐寡婦憑感覺就知道龜頭大得如同林間碩大的蘑菇,不
但青筋暴起,而且馬眼膨脹欲噴。徐寡婦急忙加緊伺候,十幾個來回,連舔帶摸,
把王言的陰溝臀溝伺弄個遍,側著上下含弄陰莖,細牙輕蹭,蘭舌緊貼。「啊!
啊!射我嘴裡,來啊!射吧!射吧!嗯--嗯--」徐寡婦低浪呼喚著,呼喚男
人發洩出來。

  聽著女人酥浪的呻吟,王言不得不配合。飽漲的陰莖再也無法堅持到真正的
插入陰道了,先是強烈一跳,隨即噴湧。

  「謝謝你這樣,徐姐!此生無憾了!」稍微瀉火的王言體力毫無損耗,只等
再次勃起大干一宿。摟住女人在懷中,撫摩著女人的大腿,美腳,最終又回到那
雙百弄不厭的妙乳。

  「王哥,以後我們能在城裡約會就好了。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家庭的!」
徐寡婦幽浪地擺弄著王言的傢伙。她打心裡希望王言家庭破裂才好,自己才有機
會名正言順登堂入室。

  「徐姐啊,我真愛你啊!愛你的肉體,愛你的風騷多情,愛你這些做愛的本
事。以後我一定安排在市裡做愛,我們好好做愛,不出屋做它幾天。」王言慾海
再次翻騰,捧著女人的嬌臉傾訴愛撫。心思早被女人萬分的柔情拴得死死的,此
刻似乎世界上再無其他女人了。

  「我去洗洗再回來陪你,你別動!」徐寡婦拿腔做調,翻身坐起。

  「別洗了,我喜歡你今天的濃妝,特別性感!」王言發覺到女人身上風塵放
蕩的一面。

  「平時我不愛化妝,怕周圍有閒話。只要你喜歡,以後和你在一起我都盡量
好好化妝,專給你欣賞!給我老公欣賞。呵呵!」徐寡婦進了洗手間。徹底清洗
了司機殘留的髒液。重新補了濃妝,又一步三搖,來到王言床前擺了個幽雅淫蕩
的造型。昏暗中,只見女人上身裸露,只下面穿著透肉的彈力褲襪,蹬著高跟鞋,
渾身緊俏肉感,一雙妙乳示威一般胸前半垂,似乎跟著女主人一起衝著王言媚笑。

  王言第一次在自己家裡盡情享受這個女人,也似乎第一次真正見識這個女人
的濃情風致,腦海中也不怎麼就想起了農村年畫裡的美女,好像今天走出畫面,
來陪伴自己度過枕邊孤寂的夜晚:「徐姐,你真漂亮!我真希望咱倆在這有個家,
天天操你!」王言攬過徐寡婦,撫摩著女人的大腿,臀部,肉腰,撕咬著女人肉
垂的乳房,最後才摟女人進了被窩。

  徐寡婦暗自得意,自己這第一輪算成功對付過去了。無奈疲勞再次襲來,一
邊與男人輕柔接吻,一邊小心翼翼地躺在男人懷中,以最勾人的曲背姿勢睡在男
人的被窩裡。把自己的肉體蜷縮起來,方便男人隨時隨地到處擺弄。

  王言慢慢地撫摩著懷中女人的嬌滑肉體,親吻著女人絲般的秀髮。看來女人
剛才確實賣力了,在他溫柔的呵護愛撫下,竟沉沉睡去了。王言不忍繼續折磨這
個對自己盡心盡力的寡婦,懷抱著酥溫肉感的俏寡婦,一會兒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女人在睡夢中,一手抓著王言半硬的傢伙,一邊憧憬著似乎漸漸接近的未來。

  後半夜,王言先醒過來,以往枕邊總是空落落的,今夜自己的下身卻頂著一
個寡婦的後臀。懷中的女人還是睡著前那樣蜷縮在他的懷中,還睡得香甜,王言
在背後輕輕撫摩著女人的大腿,小腹,一手伸進了女人的褲襪裡,掏到了女人溫
暖的陰戶,慢慢地揉搓著,試探著,嗅著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讓男人淫醉的味道。
女人似乎沒有醒,只是下意識地動了動。王言感覺自己的陰莖又挺直了腰桿,在
女人的肉臀上來回摩擦,尋找快感。想到女人肯為自己做口活,王言真的心疼女
人,也不忍鬧醒女人,就這麼在被窩裡輕輕擺弄,輕輕佻逗。女人骨架嬌小,肉
感十足,尤其這個女人的臀部實在曼妙,軟硬適中,方圓恰好,也不知道這裡有
多少領導用過,才修煉得這麼奪人魂魄。這是一個多妙的寡婦啊,可惜被老謝搶
先了,不然他會考慮和女人更深入的交往,不止肉體上的,就像與嫂子邱荷那樣。

  王言正在胡思亂想,女人卻翻身醒了:「瞎摸索什麼呢?不老實!又有反應
了?」女人掐了一把雄壯的陰莖,翻身拱到王言懷中,輕輕呻吟了一聲:「啊-
-王哥!真纏人!」

  昏暗中兩人四目相對,只一個會意的眼神,輕微的動作,便迎面死死摟在一
處,相擁親吻。被窩裡,王言騎跨上女人的身子,感覺女人睡眼惺忪,體態慵懶,
嬌柔無力,似乎並未休息好。「穿褲襪就睡了,我的可憐人!是不是防我上來?」

  「我睡一會就緩過來了,王哥,看你睡得香,在你懷裡沒敢大動,怕碰醒你!
男人都是這樣,下半夜不讓老婆睡覺!啊!輕點兒掐我!啊!嗯--嗯--」被
男人猛地扛起大腿,女人在王言身下低浪承受,不動而媚。

  「好徐姐!好老婆,摟著你就滿足了,還能操著你,我是這個縣上最幸福的
男人了!流水沒?我摸摸!」王言熟練地摟著女人,一邊親吻,一邊褪去了女人
腿上的褲襪。「下次穿個開襠的褲襪,更過癮。」王言急切地說,一個騎馬蹲襠
式,蹲跨在女人上面,一條淫棍在昏暗中對著熟悉又久違的女陰猛地深深插了下
去,久久深入,往裡鑽探。幾個狠捅,似乎要插開女人的淫胯,插進女人的花心。
「聽見沒,以後裡頭穿開襠褲來,不用脫也能幹,又安全又過癮!」

  「什麼也不穿得了!好哥哥!好愛人!啊--嗯--嗯--王哥,都射一回
了,你還是這麼猛,愛死人了!女人的福分啊!嗯--老婆真幸福啊!」女人媚
聲叫床,又是那種耳熟的浪聲,帶著一點假,但王言聽著特別舒服刺激,難怪老
謝喜歡這個女人的叫聲。叫床女人似乎都會,但叫得恰倒好處,叫得男人受用的
不多。這個女人的聲音就很特別,聲音不大,但很媚,媚得男人癡狂,媚得男人
渾身酥爛。古人說女人是刮骨毒藥,這個女人卻是媚魂迷藥,不但要命更要男人
的靈魂。「徐姐,你叫床聲真迷人啊,勾魂啊!叫啊!叫啊!在咱倆自己的屋裡
叫吧!」

  徐寡婦應聲微顫,提高了呻吟聲,深夜裡伴起了王言老婆的角色。兩條善戰
的肉腿開合有度,倍受蹂躪的陰戶歡快迎客,佈滿前人抓痕的肉臀在下面起伏迎
送,床鋪跟著嘎吱做響。「啊!啊--王哥,我要你的小名,我要在床上叫你小
名!王哥!嗯!嗯--我們一起過日子的小名!」

  「叫我『言』吧!」王言回答,突然想起這是神聖嫂子邱荷的專利,怎麼就
這麼輕易給了一個輕媚的徐寡婦!可誰叫這是一個暗夜上門的俏寡婦呢,此刻就
是要命也無法收手了。

  「言,愛你!言!叫我『靜』,快叫我『靜』,求你了,言。」女人回轉在
王言身下,低吟哀求,如同一條美麗的蛇精纏住了男人的身體,更纏住了男人迷
失的魂靈。

  「靜!親愛的靜!言愛你!」王言第一次知道了這個女人的名字--徐靜,
這個名字和平時裡溫靜賢淑的女人倒是匹配,但他早已知道了女人的床上風光,
裙下淫彩,這個諳熟床第快樂技巧的女人不但不靜,反而淫叫得男人狂熱心癢。

  「言,老婆要你留在溫溝,好好發展事業,好好的。老婆伺候你一輩子,不
讓你想家,這裡就是言的家,我們的家。」

  「靜,老婆!言要在溫溝扎根,在你的陰道裡扎根!天天操你!還要你給我
生兒育女,我要霸佔你的後半輩子!靜,我的老婆!」王言語無倫次,漸入高潮。
一條淫棍揮舞起來,深夜中大展威風,奸得女人哀聲一片,被窩裡連躲帶閃。看
著以往淫胯張遲有度的女人今夜似乎服軟,王言更加高歌猛進,連連進擊,哪裡
知道又掉進女人本能的溫柔陷阱。

  徐寡婦是欲擒故縱,欲強先弱。經過半夜的休整,已經基本恢復了精力。王
言在身後撩動她,她也知道,只是故意裝未醒,培養男人的激情。王言越是猛攻,
徐寡婦越是哀求不斷。一會躲到被窩深處,被王言跟上繼續施淫;一會婉轉浪吟
幾句,似乎根本無力承受。「言啊!求你了,不行了啊!啊!你太厲害了,老婆
受不了了啊!言!啊----」看看王言節奏加快,徐寡婦反而假裝躲避,藉機
緩解一下,延長男人做愛的時間。看看男人真的喘息起來,徐寡婦重又嗲聲委身
上來,誇獎男人的雄偉難擋。就這麼來來回回,兩人拉鋸一般,你來我往,肉戰
不止。

  淫迷的後半夜,王言感受著無法形容的快活,這是在自己的住處,沒有老謝
的吆喝,就他們兩個靈肉相通的男女,盡情地享受魚水歡情。徐寡婦頻頻躲在下
面示弱,勾得他雄風勁掃,似乎要發力蕩平了女人的身體。可每每還是女人以柔
克剛,以媚化凶,似乎在以聲聲的求饒中化解了他陣陣猛攻。好像是他在強力進
攻女人柔嫩的陰道,實際卻是女人的陰道屢次降伏他有力的淫杵。女人的陰道如
同一張柔韌的大網,兜住他強悍的下體,將他彈回高峰,又在下面接住他猛烈的
回擊。

  王言不甘示弱,抽出傢伙,緩了緩體力,眼見女人媚人的肉臀,突發奇想地
直奔女人肛門捅過去。女人的菊瓣嬌柔細嫩,根本經不起王言的侵犯,還未進去,
女人已經疼得撲到一邊:「不行,那裡不行!」徐寡婦儘管是孩子母親,也經歷
過幾個狠男人,但後庭始終沒有被碰過,她從來也不允許跟自己沒有感情的男人
碰自己那裡。

  「想嘗個鮮!」王言近乎變態地抱著女人索求,一摸女人禁閉的菊門,那麼
緊合柔韌,瓣蕊整潔,就知道那裡是女人的處女地,徐寡婦抱著王言的脖子,溫
柔親吻,軟款拒絕:「言,我沒有把初夜給你,這裡以後肯定是你的,等我們有
個固定的地方,固定的家,我把後面給你,算靜補償言沒有嘗到我處女身子的遺
憾,靜說話算數,給你留著!」徐寡婦忽然發現自己還有值錢的地方,好像掌握
了拴住男人的相思紅線。「但今天不行,真的不行!」

  「什麼時候給我玩後頭?」王言重新插入女人濕滑溫暖的陰道。

  「合適的時候,我們感情再發展一步,言,你真愛靜嗎?其實我們就到這步
我都滿足了!你不滿足嗎?」徐寡婦一邊承受王言的抽送,一邊顧作哀婉,緊緊
抱住王言的身板。

  「靜,寶貝!我不滿足,我要天天能操到你,操遍你身體每個部位。我愛你,
如果能有第二個家,你一定是老婆!說實話,靜!我從來沒有嘗過處女的感覺,
包括我老婆,結婚時都不是了!你說是不是老天故意的,讓我有機會玩許多女人,
就是不給處女!」王言放慢了抽插,忽然感覺一陣失落。徐寡婦在下面反應機敏,
急忙親吻男人的臉安慰:「言,不許抱怨!我後面留給你,都說好了!靜愛死你
了,我們要有第二個家,靜不但給你後面,靜還去市裡做處女膜修復手術,還言
一個處女。只要你喜歡靜的處女滋味兒,靜月月為你去做處女手術。靜願意為言
做一切,只要能和言長久在一起!」

  「真的啊?靜,好女人!」王言被女人的情意感動,這個女人對自己確實完
全動了真情:「世界上要是有你這麼會做愛的處女,這麼會勾人的處女,老公肯
定把你八抬大轎娶回家,天天綁在腰上干你!小樣兒,迷死老公了!我的處女寡
婦,我的處女情人!」王言抖擻精力,重新殺入。雖然身下的女人早不是處女,
但這種銷魂蕩魄的氣度,更讓他著魔。王言邊干邊親吻女人的美腳,囈語起來:
「起碼後面是處女!處女屁股!」

  「我有過兩個男人,但我後面還是處女的,啊--我的心更是處女的!我是
乾淨的,言!相信我!我愛你!」女人想起自己無奈委身謝長髮的往事,無限後
悔。「我下禮拜就去做手術,我要你成為破我身子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
男人!我就是要做你的處女,你的女人,你的!我要你娶我!娶我處女身子!」
徐寡婦真情表白。

  「好,你給我一個處女蕩婦,我給你一個溫暖小家。靜,其實我更喜歡現在
的你,平時淑女,床上放蕩!這才是女人,女人就該有兩張臉,一張給外人看,
一張給自己男人玩。你上面一張臉給他們看,下面一張臉是我的專利!哈哈!」

  徐寡婦被逗得肉身亂顫:「言,你一套一套的,靜這輩子一定要嫁給你,一
定要還你個處女身子,給你個乾淨身子!真的,靜要對得起言!我要為你手術去,
為你穿婚紗!我還沒有穿過城裡那樣的婚紗呢,我喜歡婚紗,喜歡當你的新娘!」
女人浪聲表白。

  「好處女,我的處女老婆,我一定嘗嘗你的處女滋味兒!你永遠是我的處女!」
王言暴操著女人,兩人滾到一處。四條大腿緊緊相交,兩個肉體粘連在一起,交
舌吃乳,極盡瘋狂。

  「啊,言啊,言,好好對我,好好對媳婦兒,媳婦愛你啊!」徐寡婦暗想自
己這一天的經歷,最後還是得到了王言,一點淫心由衷發作,浪叫翻轉,肉體生
香。女人本是過來人,休整一番早恢復了體力,整天被蹂躪的下體也百煉成精;
王言則是床上生力軍,正當興頭,看看女人在懷中昏天黑日的呻吟,心底迸發巨
大的成就感和頻頻的快感。兩人死死相抱,上下翻滾,整整盤桓了一個來小時,
把積攢的體力消耗出來。卻還是徒恨夜短,一對孤男寡女燃燒著無盡的愛火,真
是說不盡的相思愛戀,海誓山盟,才又相互摟抱著進了被窩。

  早晨快上班了,徐寡婦還賴在王言被窩裡,眼睛裡似乎帶著淚光,心疼得王
言摟過女人安慰不止。女人的確內心傷感,第二次做愛後又是老樣子,難以入睡。
看著身邊熟睡的男人,心底泛起了嘀咕:做愛後的男人又有什麼不同,都是呼呼
大睡。除了做愛,她就沒有別的辦法勾住男人的心嗎?

  王言並不清楚被窩裡這個俏寡婦的隱秘心思。只覺得女人睡眼憔悴,勾魂惹
火,似乎在無聲地勾引他別去上班。王言也恨不得長在女人陰戶裡耍樂,乳房間
遊玩。看看女人那幽俏的眼神,淡淡的黑眼圈,那是昨夜與男人在床上興風作浪
的痕跡。女人大腿、乳房上殘留著他的咬痕,那也應該是他王言的傑作。要是能
這麼一直摟著這個迷人的寡婦該是多大的性福啊,王言抓緊早晨的時光,複習著
女人肉感勻稱的嬌軀,銷魂蝕骨的紅唇。女人更是嬌浪低放,暗媚頻生,懶懶地
在下面與王言接吻纏鬥,鼓舞男人再次發威,再次甚至永遠地佔有她的肉體和心
靈。

  面對女人妖媚的挑逗,王言幾乎就想請假在家了,想徹底與懷裡的徐寡婦放
縱淫亂一天。可想想老謝掌握著自己的所有動向,王言還是違心起床收拾,徐寡
婦也只好懶懶地起床洗漱。總是要分手的,徐寡婦先出門,可女人遲遲不願離去。
兩人又在床邊纏綿了很久,王言注意到徐寡婦眼裡有些濕潤。那是一個女人對男
人動心的表情,王言心中一陣憐惜,真想讓女人留下,可清晨的理智再次戰勝了
昨夜的淫慾,王言還是狠心看著女人依依不捨走向房門。

  徐寡婦知道自己必須離開,但她深知這離別的時刻有多麼重要。她要為以後
留著鋪墊,要永遠勾住男人。短短的一天,經歷了數次做愛的洗禮,徐寡婦這個
諳熟性愛的精靈,勾引男人的高手,渾身上下無處不風流,無處不騷媚。女人緩
擺香臀,肉感的身子配著輕盈穩重的腳步,一張俏臉要回不回,眼角顧盼,留下
無限深情。

  看著女人那晃動的香臀,透肉的褲襪,內含冶蕩的眼神,本已有些冷靜的王
言猛然上前,衝到門廳,從後面抱住女人狂啃起來。褲襪是那麼誘人,也是那麼
礙事,王言再次把女人的褲襪扒下,直露出蹂躪了一宿的臀肉,掏出挺立的陰莖
頂了上去。本來多年已經沒了晨勃,現在面對一個俏寡婦竟然能空肚子發情挺翹
起來。王言把女人按在鞋櫃上,讓女人彎腰撅臀,自己從後面插入陰道,進行起
清晨的溫習。

  徐寡婦善解人意,雙手扶著鞋櫃,配合地聳動肉盤,滿足男人的慾望。這清
晨的較量異常持久,王言體力充沛,加上多次洩慾,遲遲沒有什麼發射的徵兆。
徐寡婦知道不是一時半會能完事的,在男人抽插的空擋,及時躲開了陰莖的侵入,
回身撲進王言的懷中:「言,我們沒有個完,永遠都沒個完啊!除非我們有個家!
你娶我吧,娶我吧!我們彼此離不開對方!」

  「離不開!離不開啊!靜,你真是我的好女人!」王言被懷中的寡婦迷醉了,
不忍放女人離去,何況這一輪才剛開始。清晨的女人更有一種惺忪肉感的氣韻,
哪個男人見了都要性慾高漲:「真想再給你留點精子!還有你的後面,我一定給
你破了!靜,我的女人!再操一會吧,哥把這點兒精子都給你!」

  「太傷身子了,影響你工作就不好了!安慰你一下!」女人溫柔幽媚地說道,
蹲在地上親吻王言的傢伙。把王言的陰莖吃得如同胡蘿蔔大,女人卻給王言提上
了褲子。心裡琢磨著男人的情懷,越是沒有得到,越會有下次的,也更想給男人
留個深刻的回味,不能這麼總讓王言輕易得手,否則自己該不值錢了:「下次吧,
下次你會得到一個處女!前後都是!靜說真的,我等你來娶我!言,我的好男人!」
女人不顧王言激烈的擁抱,自己忍心提上褲襪,似乎又恢復了人前賢淑的一面:
「走了,言,下次給你處女身體!我的言,愛你!」徐寡婦柔情一吻,緩步出門
了。

  王言嚥著口水,看著女人消失在視線中,急忙奔向鄰街的窗戶,目送女人曼
妙肉感的背影。王言貪婪地最後看著女人誘人的美色,擺動的身條。最後死盯著
女人肉感的臀胯越來越遠,女人的那裡不久前還有自己的精液啊,可轉眼又不知
什麼何時能再把傢伙插進去了。這個床上俏媚淫浪的女人答應給自己個處女身子,
那是怎樣的帝王享受啊!王言站在窗邊撫摩著自己的傢伙,直到女人徹底消失了,
王言發覺自己的下身竟還直直鼓脹著。真是個妖媚的寡婦,怎麼也玩不夠,而且
今天發覺這個徐寡婦其實很會打扮,時尚勾人。下次一定帶這個女人去市裡開房,
給女人買衣服,再和女人好好做愛。

  王言打開電視看了一會早間新聞,下體跟著大腦逐漸冷靜下來,估計女人已
經遠去了。看看時間,單位食堂肯定沒有飯了。收拾停當,看看自己又似乎恢復
了副縣長的身架,信步來到龔雲的飯店,這裡的一樓是有早餐的。平日起床晚了,
王言就在這裡吃一口,還能與老闆娘龔雲調笑兩句。可今天王言發覺龔雲的臉色
不自然,甚至可以說有些難看。王言請女人坐下聊一會,女人猶豫了一會,最後
坐到王言對面,表情冷漠。

  「怎麼了?嫂子!」王言納悶問。

  「問你自己!」女人沒有好臉色。

  「我不欠咱們店裡飯錢啊,是不我吃相不好啊?呵呵!」王言解嘲地說道。

  「你太讓我失望了,王副縣長!」女人端著架子,開始教訓王言:「老謝他
們不是人,我看你比他們還差勁兒!」

  「我怎麼了我?」王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感覺女人知道了自己什麼隱
私。

  「我妹妹龔艷和老謝他們那點事我早知道了,我沒想到你也不學好,和徐寡
婦那樣的女人瞎扯,還領家裡來了,你不嫌丟人啊你!告訴你,我們這被老謝這
幫土匪糟蹋多少年了,本來盼著你這樣外來幹部能做點像樣的事兒,可你和他們
同流合污,和他們一樣,咱們這是沒指望了。」女人說到後來有些氣憤,好像聲
討的不止王言,還有老謝。

  王言心裡一涼,自己的形象全完了,也許有更多的人看到徐寡婦從自己住處
出門,也許這都是老謝故意潑的髒水,反正自己在這裡是名譽掃地了,可嘴裡還
得解釋:「嫂子,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誤會!」

  「我誤會!我有必要對你誤會嗎?你跟誰上床關我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啊,
對了,你是我父母官啊!你別也像老謝那樣玩遍溫溝有模樣的大姑娘小媳婦大家
就燒高香了!」女人義憤得臉色發紅,不等王言接話,起身去了後廚,再也沒有
出來。

  王言被數落得如同落湯螃蟹,都不知道怎麼到的辦公室。一天裡都在想龔雲
的話,可心裡又有些不服。自己乾淨有什麼用,要是自己乾淨做人,恐怕崔力也
不會提拔自己。崔力怎麼樣,還不是女人一大把,贓款一大堆。但是他理解崔力,
自己這才屁大個官,就這麼放任權色,何況崔力高高在上,多少男女就怕你不腐
敗,就怕你沒有縫隙可鑽。

  不就個寡婦嗎?值得大驚小怪的,也許是龔雲在吃醋,說不定哪天把這個女
人也弄到手,看那個身段氣色,絕對不比徐寡婦差。王言胡思亂想一氣,想得最
多的還是徐寡婦,真是讓過手的男人回味無窮的一個寡婦。想到寡婦,王言又記
起了邱荷,自己的第二個家其實是在邱荷那裡,想想都快一個月沒見到邱荷了。
正好週五,王言決定先回市裡,到邱荷那找找往日的感覺,這裡的人對自己愛怎
麼合計都行,反正不可能在此處呆一輩子。

  晚上回到市裡,王言放走了司機,照例是到了邱荷的飯店。王言最喜歡與邱
荷在黑暗中相會,好像這樣能找到兩人當初的滋味,邱荷也知趣,總是在夜深人
靜的週末等他來幽會。王言在樓下看看海娜的房間黑著,知道海娜在學校沒回來
住。邱荷的房間也黑著,王言心中暗暗興奮。每次週末,邱荷都給自己留門,兩
個臥室的燈光就是信號,有一個亮就不能上去。

  王言悄悄摸進邱荷的臥室。屋子裡有淡淡的脂粉氣息,刺激著王言的神經,
早晨被徐寡婦挑起的慾火,就要在這個真正的寡婦身上放縱出來了。這是自己的
第一個寡婦,也是自己最愛的寡婦,就算沒有平時的性愛,王言相信自己一樣會
愛這個寡婦,嫂子邱荷他的初戀,這是哪個女人都無法替代的。王言掏弄著已經
勃起的傢伙,摸上了邱荷的床。黑暗中依稀可知女人側身背對外面,蓋著毛巾被,
只露出豐勻的小腿和白膩的胳膊。王言也不說話,在床邊輕輕脫掉自己的衣服,
昂身跨了上去。女人一驚,隨即知道是王言,蹬開毛巾被摟住男人,十分配合。

  王言想了邱荷一路了,感覺女人今天特別主動。自己也不能示弱,雖說大部
分都給了徐寡婦,可還想把剩餘的精力與嫂子戰鬥一番,畢竟這是自己的最愛。
還沒親熱,就分開女人的大腿,只一下就硬生生進入了女人的身體,王言喜歡這
種在女人身上霸道的感覺。只覺得下體緊澀難當的感覺,真是好女人,不像龔艷
那個爛貨下面隨便男人出入,也就徐寡婦能與自己的邱荷比一下吧。也得感謝徐
寡婦伺候自己一宿,現在自己久經考驗的傢伙異常堅挺,身下的嫂子可要捨出相
當精力才能讓自己找到快感啊。王言緩緩深入,慢進快出,幾十下就帶出了女人
淫淫的汁水。

  「嗯!嗯」女人低低的哼了幾下,王言愛憐地親撫起女人。女人好像瘦了,
往日厚實的大腿臀部都有些細瘦了。順手掏向女人的後臀,細嫩有餘,渾厚不足。
以往邱荷的臀股厚重,是那種生育過的勞動女人特有的結實性感,現在卻不是了;
王言心疼地吻上女人的乳房,又要尋找在女人身上吃奶的感覺。王言口含乳房,
卻並不如以往那樣豐實肉感,而是挺翹柔嫩。女人被親得深哼了一聲,有些異樣
的滋味兒。以往邱荷的呻吟跟身體一樣低吟肉感,不是這種人壓抑的細膩呻吟,
這是有些異樣的呻吟。

  「啊!啊!」兩聲細膩的呻吟徹底叫醒了王言,今天身下的女人感覺怎麼也
不對,王言驚得抽出傢伙,急忙開燈。躺在胯下的根本不是邱荷,卻是海娜!一
張隱約帶著媚氣的青春臉頰配著已經完全發育成熟的身體,懶洋洋地躺著,對眼
前的一切竟然毫不吃驚。頓時王言覺得陰莖被萬條鋼鞭抽打一般,巨痛了一下,
隨即綿軟下去。

  「叔,我媽回老家收藥材去了,這些天我住這!」海娜坐起身說道,也不想
穿衣服。

  「你!你!你怎麼不上學?」王言語無倫次,臉色難看,急忙穿好褲子。

  「叔,我不是讀書的料!我不願意上學!你和我媽的事情我早都知道了!叔,
我自己願意的!」海娜平靜地說。

  「叔對不起你,海娜!」王言想說自己毀了海娜,卻沒有說出口,因為他憑
經驗就知道海娜不是第一次了,女孩的陰道爽滑順暢,是個男人進入後就知道,
這個女孩有相當的與男人交接的經驗。只是不知道以後怎麼面對這母女兩人,本
來自己對邱荷已經不忠實了,現在又與海娜這樣,今後自己還有臉見邱荷嗎?

  「叔,我不會告訴我媽的!但你得幫我一件事情!」海娜簡單收拾著自己。

  「什麼?你說什麼我都答應,只要以後你能好好的!叔對不起你!」王言方
寸已亂,沒想到自己與這個當初的小侄女發生了肉體關係。

  「叔,我懷孕了,你借我兩千塊錢。我要去醫院做人流,你也別告訴我媽!」
海娜平靜得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王言瞬間已明白了自己進了這個女孩的圈套,沒想到為了錢,為了打胎,這
個當初那麼清醇的女孩竟然主動躺到了母親的位置,只為了那點打胎的費用。
「給你,都給你,誰的孩子?誰啊?你們這些人怎麼了,才多大啊!才多大啊!
你們不要身體啦?不要將來啦?小娜你怎麼這麼傻啊!」王言把錢包裡所有的錢
掏了出來,扔了一床。實在無法說什麼了,王言帶著複雜的心情離開了邱荷的住
處,褲襠裡夾著徹底疲軟的傢伙,默默朝家的方向走去。

  王言突然覺得今天身心異常疲憊,根本沒心情回家。只好先找了個洗浴中心
好好清洗了一下自己,似乎要洗去身上徐寡婦,海娜的味道。到了休息大廳,一
個三陪小姐立刻衝到王言身畔:「哥,一會兒做個大活唄,我服務絕對一流,包
你滿意!」女子伸手就掏進王言的褲襠裡,探囊取物一般,握住王言的傢伙,可
惜那裡軟弱無力。「沒見你做啊,怎麼一點兒反應也不給呢?」女子迷惑地說道,
一邊不服輸地撫弄了半天,王言呆呆看著電視,任憑女子怎麼刺激,下身竟毫無
反應。女子最後實在沒轍,起身告退:「碰上太監了,呵呵!哥你真有挺頭!服
了!在哪瘋完了過來的!」

  王言苦笑了一下,倒頭睡下。可心裡怎麼也不踏實,朦朧中看到邱荷向自己
問罪,又看到老婆王月向自己怒目而視,又看到徐寡婦幾個騷女人對自己招手,
腦袋都要炸開了。

  王言沒等天大亮就起床了,結帳時才發覺自己錢包裡沒錢了,想起都給了海
娜了。急忙翻弄各個衣褲口袋,總算劃拉齊了幾十塊錢結帳,多虧沒做什麼項目,
否則可出醜了。

  王言不知道自己往哪裡去了,也許應該回家鄉看看邱荷,可自己還有臉見邱
荷嗎!王言朝著自家方向本能踱去。路過一家賓館的門前,正巧一輛大巴旅遊車
剛停下。副駕駛車門一開,輕盈跳下一個清麗絕美的年輕女子,王言眼前一亮,
鬱悶苦澀的心境似乎也舒緩了些須。年輕女子也看到了王言,眼神一頓,遲疑地
走進王言:「你是王言吧?」

  王言本來見女子走近,眼神已經挪開了,聽到女子喊自己名字,心中一愣,
隨即細看女子:「你是小陳?!」面前的女子一身渾身利落,胸前掛著醒目的胸
牌,好像是導遊。如果不是女子主動說話,他根本認不出當初的陳雪晴,那個總
到寢室找尚鴻幾個打撲克的女孩。

  「對呀,陳雪晴!王哥你胖了不少,差點沒認出你來!這麼早就出來工作啊!」
陳雪晴細齒明眸,嫵媚大方,這些年似乎見多識廣,倒顯得王言有些拘束。陳雪
晴笑盈盈地遞過名片,果然是導遊。王言不禁感慨:變化真快啊,連當初稚嫩的
女孩都成了導遊了!找到一張自己的名片回敬過去。陳雪晴一聲輕呼:「哎呀,
王哥你真厲害,都副縣長了!」

  「哪裡,哪裡,混口飯吃。不像你們,是憑真本事吃飯!」王言由衷稱讚,
站在原地與陳雪晴聊了起來。他一直很佩服這樣下海闖蕩的同齡人,忽然想起了
尚鴻,也是這樣闖蕩,他們都比自己有勇氣。想到尚鴻,尚鴻從未跟自己提起過
陳雪晴,看來兩人當初也只是傳聞而已,出來後應該就分手了。也就沒有提尚鴻,
陳雪晴也是東拉西扯,同樣沒有提尚鴻。聊天的內容倒是其次,王言不時端詳陳
雪晴的模樣:上身短款的黑色軟皮甲克衫,下身是過膝的黑皮短裙,一雙坡跟皮
鞋,披肩發焗成了漂亮的黑紅色,帶著細微的波浪隨風輕擺。這些年了,陳雪晴
出落得女人味兒十足,雖然淡妝淺畫,但那種醇情嫵媚,沁人心脾。尤其陳雪晴
渾身隱隱誘人的風流體態,不經意間的成熟韻味,任何男人見了都會浮想聯翩。
王言斷定,陳雪晴的經歷不簡單,起碼經歷過不少男人。放在從前,哪怕是昨天,
見到這樣的女子,王言是一定身體裡有反應的,現在卻沒有,從海娜身上下來後,
自己就再沒有勃起過,王言內心裡無限傷感。

  「王哥你氣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天天這麼敬業啊,注意亞健康啊!呵呵!」
陳雪晴笑道。

  王言苦笑了一下:「你愛人做什麼的?」到底忍不住問道。早聽說導遊行業
風氣亂套,王言好奇什麼樣的男人有福氣有膽量娶了陳雪晴。

  「沒呢!改天給我介紹個公務員唄!年齡大點兒我也能接受,呵呵!」陳雪
晴笑答。

  王言並不感到意外,導遊生活沒有規律,結婚晚是很正常的。「小陳,你年
輕,別著急,有機會幫你留意。」

  陸續有人從賓館大堂出來上車,逐漸大巴車便坐滿了。陳雪晴似乎無奈地告
辭:「都下來了,我得出發了。王哥改天聯繫!」陳雪晴跨步上車,關門離去了。

  王言呆望著陳雪晴的身姿消失了,好像自己與這樣的同齡人越來越遠了。她
們多有朝氣啊,在外面拚搏奮鬥,自己卻已經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僚了。王言內裡
歎著氣,穩定著內心的情緒,也只能空著肚子一路向家裡踱去。自己這個德行,
這個狀態,怎麼面對合法妻子呢?王言的腳步越發沉重起來。要到家的時候,猛
然看見妻子王月的同事楊大夫從樓洞裡出來,心裡一沉。他認識這個大夫,當初
就是這個楊大夫的老婆找到自己告狀說自己老婆不乾淨,王言過後到醫院特意打
聽清楚了這個楊大夫是誰,也看到了本人,當時心裡儘管難受,還是忍住沒發作,
他不相信這個單薄斯文的男人會讓王月動心。可這個男人出現在自己家門口,而
且是大清早,王言一下傻了。看到楊大夫走近,王言卻像做了虧心事一般背過身
去。

  楊大夫一邊走一邊接電話,從王言身邊經過,並沒有留意背對他的男人,正
是自己剛剛睡過的女人的合法丈夫:「喂,劉革,知道哥們的本事不?哥們剛從
那個人妻家裡出來,下次能不能拿下看你們的手段了,哈哈!什麼?你們還在洗
浴中心吶,來新人了?好啊,哥們馬上過去!」男人揚手打車走了。

  王言像個落魄的民工一樣蹲到路邊,痛苦地瞅著地面發呆。怎麼所有不該發
生的事情都趕到了一起?人行道上的地磚逢裡一群螞蟻正忙碌著,路過的小孩拉
著母親的手直叫:「媽媽,媽媽,叔叔看螞蟻打架呢!」王言抬頭看著小孩遠去,
自己要是沒長大多好啊!






        第三十八部風塵百煉花魁首情海苦度研究生

  春日的朝陽暖意融融,陳雪晴的心境更是別樣的愜意。

  她做導遊一段時間了,也逐漸找到了感覺。在普通人家看來,導遊起早貪黑
確實辛苦。但比起當初坐台時的顛倒黑白的生活,陳雪晴非常適應導遊的節奏。
偶遇王言,陳雪晴很自豪,不像以前在自己坐台的場子裡遇到尚鴻,自己是那麼
卑賤。現在自己光明正大地見人,與別人一樣平等。

  今天這批遊客人員不整,老少都有,而且還有一對外國夫婦。外國夫婦臉色
一直不好看,陳雪晴心理有些緊張,暗自埋怨公司怎麼給自己安排這麼一對。陳
雪晴第一次近距離見識生活中的外國人,以前在豪爵領班的時候來過一個俄羅斯
的小姐,可惜中國男人沒人敢點金髮碧眼的外國女人,都擔心自己下面不夠大吧,
那個小姐只坐了兩天,就被老闆轉賣到了南方。這對外國夫婦語言不通,只能走
馬觀花,陳雪晴只是在行程上多招呼兩人,其餘時間全部給了別的遊客。

  陳雪晴帶著遊客遊覽本地最著名的寺廟建築群,一干遊客心境愉悅,跟著陳
雪晴緩緩遊走。陳雪晴的解說詞熟練流利,悅耳動聽,許多耍單幫的遊客也藉機
跟著聽講解。陳雪晴很得意,無意間看到一個同齡男子不遠不近地跟著自己這個
團,好像也在聽她講解。男青年一臉書生氣,清爽健康,十分受看。見慣了各色
男人的陳雪晴有心考驗男子,故意輕飄了一個眼神過去,男人立刻避開了。陳雪
晴知道,這是一個本分男青年,也就不再「惹事」了。

  正巧那對外國夫婦走過來,比比劃劃的,好像一直很不滿意。陳雪晴頓時手
足無措,慌張得用眼神向四外求助。那個男青年走上前來,與外國夫婦流暢地用
英語交流起來,周圍的人都投以佩服的目光。但是男青年始終沒有給陳雪晴翻譯,
男青年轉身對陳雪晴說:「他們原來對你有誤解,沒事了!」陳雪晴執意詢問,
男青年只好小聲回答:「我說完你別生氣!他們夫婦說你穿緊身皮裝,懷疑你是
兼職不正經行業,就是妓女出身!我替你向他們抗議了,咱們國家沒有這樣的說
法,他們理解了!」陳雪晴聽完眼圈濕潤,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沒想到還是被
認成了妓女,難道自己身上還有當初坐台的氣質嗎?

  陳雪晴回來與自己的大部隊會合的時候,男青年身邊又多了一個女孩,看樣
子比自己小幾歲,還戴著斯文的眼睛。兩人應該是戀人關係,女孩總是挽著男青
年的胳膊。陳雪晴眼裡看著,心中有些羨慕,自己何時也能這樣偎著男朋友遊玩
呢!這次陳雪晴投過一個感激的眼神,男青年微笑了一下。

  半天的時間,游完了寺廟建築群,遊客開始自由活動。陳雪晴看看那個男青
年還在附近,那個斯文女孩兒暫時不見了。陳雪晴急忙上前:「謝謝你給幫我大
忙了!真的謝謝了!能問你貴姓嗎?」

  「我叫肖雲宏!」男青年爽朗地回答。又是一個「宏」,陳雪晴心中一動,
不知道是不是尚鴻的那個「鴻」:「我叫陳雪晴。真羨慕你英語這麼好,我才初
中水平,都就飯吃了。」陳雪晴自我解嘲,她很少主動與男人搭訕,但這個肖雲
宏一看就是有知識有文化的人,她心裡特別想結識。

  「其實很簡單,多聽,多說就行,不怕說不好,就怕你不張嘴。你有底子,
用心學兩三個月,基本會話沒問題。」肖雲橋輕聲說道。

  「你不是本地人吧?」陳雪晴問道,第一次對一個剛認識的異性刨根問底。

  「不是,但也不遠。我念完研究生就在本市參加工作。」肖雲宏的回答讓陳
雪晴肅然起敬:竟然還是研究生!

  「這是我名片,以後有機會還得向你請教外語呢,可別吝嗇哦!」陳雪晴匆
忙說道,心裡生怕那個斯文女孩兒馬上回來。男青年沒有名片,只好給陳雪晴寫
了一個電話號碼。陳雪晴如獲至寶,小心收藏進了挎包。

  春夏之交,萬物欣榮。陳雪晴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過的燥,說不清楚為什麼,
但肯定跟一個人有關,那就是肖雲宏。整個一個星期,儘管自己很忙碌,那個研
究生的青年身影卻始終縈繞在心頭。只能靠工作分散著自己的思緒,可一旦停下
來,就是想念這個研究生,總期望著能再次相逢。陳雪晴心底本能地告誡自己,
都是幻想,那是人家的男朋友,萍水相逢而已。

  週一的中午,陳雪晴又百無聊賴起來,今天沒有遊客團來,李霜也跟著強哥
不知到哪瀟灑去了。陳雪晴又想起了那個幫過自己的肖雲宏,心中竟有種莫名的
情懷。猶豫再三,最終仗著膽子給那個研究生打了電話,禱告著但願那個女孩最
好沒在他身邊,否則真有些難堪。似乎天遂人願,肖雲宏一個人在宿舍接聽的電
話。

  陳雪晴掩飾著興奮的心情,緩聲細語:「肖哥,還記得我嗎?陳雪晴!」

  「記得,記得!」肖雲宏也很高興的語調。一番簡單的對話,兩人都很開心,
也很意外,因為兩人距離竟然異常近便,還不到一站地,可是兩人的生活節奏迥
然不同,難怪咫尺天涯。肖雲宏爽快地答應了幫陳雪晴補習英語,而且傍晚就過
來。

  陳雪晴利用整個下午,快速準備好了一切學習用品。至於她本人的裝扮,卻
進行得異常緩慢。這第一次正式見面,她要給對方一個良好的印象。她從來沒這
麼犯愁穿哪件衣服,梳理什麼髮式,面妝畫到什麼程度。好像兩人見面不是為了
學習,而是相親。她不想打扮得過於妖艷暴露,顯得自己沒有身份,但又不願隱
藏自己傲人的身材,嬌好的肌膚。陳雪晴在鏡子前反覆比較,最後為自己選擇了
細紋薄紗黑色連衣裙:領口開度適中,玉臂裸露,很有些晚禮服的意思,長長的
裙擺隨身輕飄,幾乎遮住光潔的小腿;腳下是剛剛購買的鑲鑽高跟涼鞋,還特意
穿了絲襪,自己感覺能顯得正式一些,實際上更多了強烈的性感。陳雪晴別緻地
盤起了焗成黑紅色的秀髮,顯出自己頸背白皙。

  效果出人意料的好,陳雪晴從肖雲宏見面的眼神中看得出來:研究生的目光
在自己身上呆滯了瞬間,才回過神來與自己說話,本來還自然的表情一下拘謹起
來。陳雪晴暗暗得和意欣喜,正經男人見到心中漂亮的女子都是拘謹的。兩人閒
聊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正式學習。

  教學的時候,陳雪晴感覺面前的肖雲宏不但拘謹,而且總是走神。「肖哥,
你聽我讀的對嗎?」陳雪晴輕聲提醒著。

  「不錯!你語言能力挺好的,語感不錯,節奏也好!」肖雲宏誇獎著。的確,
陳雪晴有著出色的磁性中音,領悟能力也高。但這都是其次的,肖雲宏發覺面前
的女子特別出彩,比第一次認識的時候還漂亮。看不出化妝的痕跡,臉上卻輪廓
分明,透出精緻的俏媚。離近的時候,甚至聞到了陳雪晴身上特有的香水和肉體
的混合氣味。這真是個絕色導遊!

  第一次巧遇後,肖雲宏倒是過後就忘了陳雪晴這個導遊。今天接到電話,馬
上就回想起了女導遊漂亮出眾的形象,娓娓導遊的神采。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
做英語輔導了,而且免費。原來以為陳雪晴只是要隨便學著玩兒的,但開始輔導
才發現陳雪晴相當認真賣力,絕對不馬虎。肖雲宏曾經做過不少次的家教,今天
很為遇到這樣一個輔導對像開心,既是同齡女子,又聰慧機靈,賞心悅目。

  糾正口型的時候,肖雲宏看見陳雪晴細齒紅唇,由不得他不走神。面前的女
子讓他無法安心輔導,其實陳雪晴並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就那麼乖乖地坐著學
習,就那麼惹他遐想。這一個來小時的輔導課,肖雲宏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挺過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日常的事情,說到以往的工作,陳雪晴岔過去了。但聽得出,
陳雪晴走過不少地方,很健談。肖雲宏心想,導遊嘛,見識就是多。哪裡知道,
風塵出身的陳雪晴,所能掌握的見聞,多半都是跟那些上過身的男人嘴裡聽來的,
她直接接觸的世界並不廣泛。真告別的時候,肖雲宏又有些留戀,但是自己堅持
沒有讓陳雪晴送出門。兩人的住處不遠,陳雪晴又太搶眼,他擔心熟人看見。

  陳雪晴目送研究生遠去,心頭的興奮無法形容,終於接觸到了高素質的同齡
人了,正經職業就是好!陳雪晴壓抑不住,給好友李霜去了電話。李霜正陪一個
富款男遊客吃晚飯呢,聽到陳雪晴有個研究生的業餘老師,冒出有些酸溜溜的語
氣:「那你可得抓住機會啊!好男人太少了!」

  「什麼機會!就是輔導我外語!你別想歪了。」陳雪晴嘴裡說李霜,但心裡
美滋滋的,又琢磨下次學習時該這麼裝扮自己了。

  此後的日子,只要陳雪晴不帶團,肖雲宏總是準時步行到陳雪晴的住處,幫
著陳雪晴熟悉英語九百句,還整理背誦英文導遊詞,其實那根本用不了幾次。將
近一個月的時間,晚上學習的時間逐漸變短了,更多的是聊天。從聊天中,陳雪
晴知道了肖雲宏和女朋友的關係,知道了肖雲宏家裡的情況,更知道了研究生的
口味。因為學習之餘,陳雪晴總會酬謝肖雲宏一頓美味的夜宵。

  她喜歡為研究生做點事情,尤其喜歡在研究生面前展示自己的風姿。她的穿
著也越來越進入夏季的感覺,逐漸放開了尺度,裙子開始過了膝蓋,上衣開始袒
露腰背。她特別喜歡肖雲宏看見自己又穿新衣服時那種瞬間的驚詫目光,自己費
心打扮就是為了吸引肖雲宏的眼球。每次見面,陳雪晴最擔心的不是肖雲宏檢查
自己的功課進步,而是擔心不能吸引研究生矜持的目光。要是哪次研究生不走神,
陳雪晴會很失落,會檢討自己今天的裝束,哪裡不夠漂亮迷人。下次一定變本加
厲地搶回研究生的眼球,好像自己在暗暗地跟肖雲宏那個女朋友比賽,比誰更能
吸引男人。在任何女子面前,陳雪晴都不想認輸,哪怕自己學歷再低。

  其實陳雪晴想多了,肖雲宏質樸年輕的心早已被牢牢鎖在了她的住處。每到
週末,陳雪晴出去帶團,肖雲宏見到女朋友竟然感覺缺乏激情了。但肖雲宏自認
為是特別理性的人,他知道為什麼,那是陳雪晴風流艷美的外表要遠勝過自己的
女朋友。肖雲宏提醒自己,對陳雪晴的感覺只是一種感性的衝動,是正常男人都
有的生理反應;對自己的女朋友才是理性深層次的戀愛,是包括精神層面的。可
是他還是抑制不住在心底把自己身邊這兩個女子比較,想得更多的總是陳雪晴,
甚至在夢裡。

  六月的天氣熱度上來了,陳雪晴和肖雲宏的感情更是在暗中滋生蔓延,可是
兩人渾然不覺。就盼著工作之餘,見面學習,然後休息聊天,帶著一份美好的感
覺安心睡覺。週末兩天,陳雪晴從來是最繁忙的時段,也把解放了的肖雲宏還給
女朋友;週一到週五的晚上,就成了陳雪晴和肖雲宏相會的時段,似乎這個節奏
成了兩人的常態。陳雪晴從肖雲宏那不但學到了外語,更如饑似渴地瞭解著自己
從來沒有接觸的世界,聞所未聞的知識,感覺生活很充實。

  一個週五晚上,陳雪晴突然發覺肖雲宏心不在焉的,情緒不高,而且眼帶血
絲。沒有學多久,兩人就進行不下去了。肖雲宏有些苦著臉:「明天我要去她家
見面定親了!」

  好似一個晴天霹靂,陳雪晴心頭一痛,強作鎮靜:「看你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結婚不是你們倆的目標嘛?」肖雲宏沒有回答。「沒想到這麼突然,是不是她發
現我們什麼了?」陳雪晴自覺失言,好像兩人一直在偷情似的。其實兩人什麼也
沒有,但陳雪晴覺得有,似乎她在和那個女孩爭奪肖雲宏的心,一天看不見肖雲
宏,心中就發慌。「你還回來教我嗎?」

  「也許吧,就怕她家著急結婚,原本是定在國慶節,我得忙了,我們的課就
得結束了。」肖雲宏臨走說,要出門一星期,這期間不聯繫了。陳雪晴第一次送
肖雲宏出門,一直送到了肖雲宏的宿舍樓前,肖雲宏不放心,又把陳雪晴送回了
她的樓下。

  「我們沒完了,總得有個完啊,肖老師!學生到家了!」陳雪晴微笑著說,
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是啊,總得有個完,我們就這樣吧!」肖雲宏緊盯著陳雪晴看,似乎永遠
要記住這個迷人的女子。夜色中的陳雪晴風情萬種,分外惹人,那是男人看不夠
的。

  「肖哥,你怎麼這麼看我?」陳雪晴發覺肖雲宏的眼神不同以往:「哪不好
看嗎?」

  「你一直這麼好看!可惜啊!」肖雲宏歎道。陳雪晴仰頭問道:「可惜什麼?」

  「可惜我得走了!」肖雲宏再歎。陳雪晴再追問:「不走呢?會怎麼樣?」

  肖雲宏卻迴避了陳雪晴火熱的目光:「我們都對得起自己了,你將來也得結
婚啊!」研究生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轉身走了。

  過了一個星期,肖雲宏也沒回音,看來結婚前的事情很多。陳雪晴很失落,
但她有骨氣,決不會再主動找肖雲宏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自己接觸到了,
還學到了本領,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她把全部精力用到了學習和帶團上,只有這
樣,才能不去想與肖雲宏在一起的這些充實的日子。

  週五的晚上,陳雪晴躺在床上,想著明早接團的事情,考慮有個耍單的男游
客需不需要提前招呼一聲,那人正跟李霜在一起。昨天那個遊客,一看就是南方
來的大款,金鏈子滿身,但模樣不讓人討厭。男人話裡話外要找個單獨陪游的,
有些糾纏陳雪晴的意思。也難怪,陳雪晴從來都是男人追逐的目標,只因為人太
漂亮,又會打扮。陳雪晴明砍了,是不是需要特殊服務,男人乾脆就點頭了。陳
雪晴知道又是一個嫖客級的遊客,心頭一笑,她可不行,不過可以介紹,好友李
霜就是專門吃這口飯的。男人見到趕來的李霜,眼睛發亮,淫光外露。李霜每次
見客都穿著暴露性感,濃妝艷抹,說話故意嗲聲嗲氣的勾引男人。男人也沒問價
碼,兩人相互摟著就單獨遊玩去了。

  陳雪晴看看還不到九點,給李霜去了電話。沒想到李霜那邊正忙得不可開交
:吃罷晚飯沒一個小時,就被男人按到床上幹了起來。正起勁兒,手機響了,李
霜看是陳雪晴,只好接了。這是好友,也是給自己介紹生意的人:「雪晴,沒睡
呢!正忙呢,你介紹的這位可能幹了,今天都兩次了!哎呀!啊!啊--雞吧真
粗,整死我了!哎呀!」李霜對陳雪晴毫不避諱,兩人曾經一起雙飛,什麼秘密
都沒有了。

  「寶貝,工作也不敬業!小心我不買單!」是男人的聲音,李霜的電話被摔
到了一邊,但沒有掛斷。陳雪晴可以清晰地聽見陣陣淫迷刺激的做愛聲音,男人
興奮得高聲呼喊,壓制著好友李霜的浪叫,能聽見「哐咣」的床響。「老公啊!
太粗了,啊哈!啊!」

  陳雪晴睡意頓消,那是她太熟悉的聲音了,自己也曾經無數次那樣做過陌生
男人身下的玩物。猛然就想起了從前的時日,想起了自己被嫖時的淫蕩感受。陳
雪晴就用免提用心聽著,李霜那邊赤裸裸的淫聲浪調,男人粗重的喘息嚎叫,刺
激得她渾身冒火。肖雲宏走了,她這麼長時間第一次覺得空虛,覺得需要男人的
東西。

  陳雪晴自慰了,就著電話裡的淫聲自慰著。陳雪晴在床裡撫摩著自己的乳房,
想像著男人壓著自己。一隻手探向陰部,食指扣摸著淫蒂,淫水流出來了。「啊!
嗯!嗯--」腦海裡出現男人的影像,很多男人,都是上過自己的那幾個最瘋狂
的男人。最清晰的是尚鴻的身影,最能帶給她床第快樂的男人。又是肖雲宏的面
龐,但她想像不出研究生下面的樣子和做愛時的表現:「鴻!啊!鴻!」陳雪晴
低低呼喊著,也許自己喊的這個是肖雲宏的「宏」,因為肖雲宏的面龐越來越清
晰了,她想像著是肖雲宏壓在自己上面,在迷戀自己的肉體,在親吻自己的乳頭。
自己太淫蕩了,一個人就能起性,男人啊,男人!怎麼這麼渴望男人的進入啊!
此時陳雪晴真想找個「鴨子」來寬慰自己,她是認識幾個那樣的男人的,憑她陳
雪晴的模樣身段,完全可以免費享用的。陳雪晴覺得自己又要沉淪下去了,又需
要男人玩弄自己了,也許明天,明天再不舒服就找一個鴨子過癮,她沒必要為誰
負責。

  「快干我男人,鴻!宏!」陳雪晴扣摸著陰處,夾著被子在床裡挺身翻騰,
好像那條被子是男人的大腿,是男人的傢伙,身上似乎趴著她熟悉的男人們,男
人們正在往她的陰道裡大力插入。「啊,老公!要啊!啊--」陳雪晴習慣性低
叫起來,耳邊男人的聲音模糊了,只能聽見自己的呻吟。一會兒男人的聲音又高
了起來,耳邊嚎叫的這個男人不是對自己有意思嗎,不是故意喊給她聽吧,陳雪
晴興奮得跟著淫哼著,雙腿夾著自己的手更猛烈了。如果明天這個男人再糾纏,
她願意和李霜一樣陪游,只要自己下面充實,有男人的東西。一旦進入了角色,
陳雪晴發覺自己根本就是個性慾強烈的壞女人,根本忘不了從前那些感覺,忘不
了那一夜夜的放縱,那一場場的淫亂。「啊!男人啊,鴻啊,難受啊!干我啊!」
陳雪晴呻吟著,自己就煥發了高潮,洶湧的高潮,內褲濕了大片,女精徹底宣洩
了出來。

  高潮後的陳雪晴感覺自己隱藏多日的情慾又復甦了,也許是環境氛圍造成的,
她此刻確實特別需要男人的溫存撫慰,只能自己撫摩自己光潔的肌膚,一會才緩
解下來情緒。電話那邊李霜還沒有完事,昏天黑日地喊叫著,看來遇到了一個厲
害的。陳雪晴又聽了一會兒,按斷了電話。沒有什麼強烈的感覺了,畢竟那不是
自己在做愛,有了高潮後還是空虛,也更加疲憊虛脫。剛才還想明天找個男人,
現在又有些放棄了念頭,自己不能再學壞了。陳雪晴躺著脫掉了濕漉漉的內褲,
扔到一邊,蓋上薄被,一會兒就懶懶地瞇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敲門,陳雪晴迷糊著,本能地起身,拖著睏倦的身軀
亮燈開門,門口竟然是肖雲宏!

  門外的肖雲宏同時呆立了:暗淡的燈光中,陳雪晴只穿了一套黑色半透的絲
料睡裙,光腳趿拉著高跟拖鞋,黑紅的秀髮散亂在臉邊。逆光中,黑絲難遮豐體,
亂髮無奈妖容,慵懶的體態,隨意的風情,展示了完全不同以往那個作學生的女
子。這簡直是個床第間的美色精靈,男人懷中的性感嬌娃。眼前的女子豐美肉感,
是他在小說裡想像出來的那一類的俏艷女人,是那種勾引男人的不正經女人!

  陳雪晴同樣沒有心理準備,目光還飽含著不久前自慰後的迷離,看到肖雲宏
後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雙手抬了起來,不知道要擁抱還是要遮擋胸脯。旋即清
醒過來,確實是肖雲宏回來了,只好假裝無所謂的神情,壓抑著重逢的激動,讓
肖雲宏進屋坐下。

  陳雪晴邊讓邊轉身去收拾床鋪,內褲就那麼散亂丟在床頭,研究生都看見了,
陳雪晴很臉紅。自己睡裙袒胸露背,裡面可什麼也沒穿呀,這裡只是單間,都沒
機會穿內褲,好在光線暗淡,全仗著黑絲睡裙的蕾絲雕花遮擋三點隱私。陳雪晴
趕緊簡單收拾完畢,回身面對肖雲宏坐下,捋了把頭髮,急忙又放下了胳膊,舉
手後胸前半個乳房似乎都袒露出來了:「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陳雪晴覺得
自己的語調很不自然,最不想給男人看的一面暴露了,妝容不整,而且自己還剛
剛自慰過,太狼狽了。

  「婚禮定在明年五一了,不是今年十一,我們還有時間!」肖雲宏嚥著口水
說,比陳雪晴更難堪。陳雪晴臀部彎向他的時候,他清晰看見了睡裙裡面赤裸性
感的女人胴體,陳雪晴的腰背渾圓勻稱,臂膀肉白細膩,散發著一種成熟的女人
味兒,一種強烈的雌性味道;尤其迷人的臀部被半透明絲料緊緊繃住,肉感圓潤,
有一種要抱上去的衝動。短短的幾秒窺視,肖雲宏就覺得體內五臟六腑都沸騰了,
好在陳雪晴回過身了。可陳雪晴的正面同樣具有強烈的誘惑力,女人渾身溝壑起
伏,暗光中更顯波濤洶湧,那黑絲睡裙下隱隱地透著肉色,一身美肉若隱若現。
肖雲宏連腿也不敢輕易挪動,自己早已反應的下身會暴露的。但是眼神卻難以把
持,不時掃瞄一下陳雪晴的胸部,小腹。

  陳雪晴輕笑著遞給肖雲宏飲料,她很熟悉男人這閃爍的眼神:「不好意思,
沒準備!」

  「我也是剛到家!」肖雲宏緩解著從來沒有過的拘謹。其實肖雲宏傍晚就回
來了,本來計劃明天過來的,但是遏止不住自己,似乎本能地走到了陳雪晴的住
處。兩人本來距離就近,他怎麼能等到明天呢,回想分別時陳雪晴的失落表情,
他要給陳雪晴一個驚喜,但也給了自己意外,竟見識了陳雪晴另外的暗夜風致。
「他家裡說得準備一年!買房子,裝修,散味兒……也好再考驗一年。」肖雲宏
如同思想匯報,語無倫次。

  「那你禁得起考驗嗎?」陳雪晴用拖鞋尖輕踢了一下研究生的小腿,像在開
玩笑,更是在挑逗。看著研究生臉比自己剛才還紅,也不敢正面回答,她反而自
然了:「你剛才說我們還有時間,什麼時間啊?」

  「我們在一起學習的時間啊!還可以一起交流。」肖雲宏緊張地回答。

  「我穿得太少了,考驗你了吧!呵呵。」陳雪晴到底老練,已經恢復了正常,
隨意整理著自己肩頭的絲帶,絲帶幾乎要滑落下來,似乎就要顯示裡面的誘惑。
即便沒有滑落,也足夠吸住研究生的眼神餘光。「你怎麼想起這麼晚過來,也不
事先來個電話!」

  「想給你個驚喜!」肖雲宏老實回答,眼光從陳雪晴的臉上閃過,他不敢與
陳雪晴對視,那雙眼睛像有磁力吸引他要走火入魔,更不敢多看陳雪晴的身體,
女人的肉體幾乎是半裸在自己面前,要命的黑色絲料不但難以遮掩陳雪晴的肉體,
反而更顯露出女體的夢幻性感。

  看出研究生的眼神沒有地方放了,陳雪晴感覺自己有些欺負人,但她似乎很
樂意這樣捉弄男人,順手拿起桌上的課本:「肖哥,這幾天有兩句總咬不准,你
幫我看看!」陳雪晴肉身前探,湊近了研究生,帶著幽蘭的體香,曖昧的神情。
隨著陳雪晴上身前傾,半邊秀髮似乎也心領神會,搭到了研究生的胳膊上,像小
手一樣撓著男人慌亂不已的內心。

  肖雲宏尷尬地應付著,陳雪晴香噴噴地靠近,極具誘惑的香艷肉體只隔著一
層絲料緊挨著他,整個身子近乎靠近了他的懷抱,讓他進退兩難,不得不與內心
裡另一個自我激烈鬥爭著。肖雲宏早意識到夜晚裡的孤男寡女確實不妥,其實來
之前就想到了,但就是控制不住,另一個自己似乎就希望看到陳雪晴這個樣子,
看到女子隱私的一面。看到陳雪晴手中的書本,肖雲宏的理智稍微佔了上風,讀
完句子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時屋子裡異常靜謐,靜得兩人都聽見了蚊子的
「嗡嗡」聲。

  陳雪晴順著臀部攏了一下裙擺,放下書對著空中拍打蚊子:「看不清,開大
燈吧!」

  肖雲宏如釋重負地起身開大燈,總算躲避了陳雪晴肉感勻美的身子,可轉身
再次面對的時候,肖雲宏又到了崩潰邊緣:在亮光的照射下,陳雪晴那睡覺時才
穿的貼身黑色睡裙幾乎不存在了,貼肉的絲料幾近透明,女主人如裸體般展示在
他面前,渾身曲線畢露,肉色奪人。那微顫的乳房在薄絲下盈手可握,兩點乳頭
似兩粒紅棗,呼之欲出,尤其陳雪晴越發曖昧的眼神,讓他內心裡蹦出了無數的
遐想,原來一個女人可以性感到這樣的地步,穿著衣服就能讓男人起邪念。

  肖雲宏急忙遏制邪念,不看陳雪晴,轉身找蚊子。肖雲宏圍繞著屋裡轉,回
避著陳雪晴的目光,費了一番周折,總算拍死了倒霉蚊子,好像也暫時拍滅了自
己的慾念。

  「我該回去了!」肖雲宏擦了一下額上的汗珠,不知道是追蚊子累的還是緊
張的。

  陳雪晴遞過毛巾,卻沒有放走肖雲宏的意思:「肖哥,幫我上點兒花露水吧,
哪來的蚊子虰得癢死了!」陳雪晴嬌懶轉身,把美妙的肉背送給了肖雲宏。更致
命的是,陳雪晴竟然反手拉開了後面那條柔軟的拉鏈,一拉到腰,頓時如酥似玉
的肉感美背呈現給了肖雲宏。肖雲宏完全窒息了,由於拉鏈被拉得過於向下,他
不但飽覽了陳雪晴肉感滑膩的美背,甚至看到了陳雪晴的肉腰和隱約的臀溝。肖
雲宏只覺下身暴脹,口乾舌燥,動作僵硬。

  「肖哥,你往右邊裡邊噴,幫撓撓這邊。」陳雪晴擰動嬌軀,引導肖雲宏的
大手挪到自己的背側,幾乎摸到了腋下。「往裡撓,這邊!」陳雪晴用身體迎接
著肖雲宏過於老實的大手,很久沒有男人的手碰過自己的身子了,自己的肌膚對
異性的撫摸十分飢渴,陳雪晴主動著。

  肖雲宏呼吸急促,他不敢也不捨得撓。這是怎樣誘人的背部啊,雪白得讓他
眩暈,那麼肉滑,讓他不敢動作。摸一個陌生女人的肉體真的太刺激了!肖雲宏
覺得不是他在摸,是那女人的肉體在摸他的手,那肉體在主動找他的手。那充滿
肉感的曼妙背部自己會動,尋找著他的手,主動吸引他,刺激他,他想挪開,就
是動不了。不知是陳雪晴轉身動作大了還是他沒有控制住,一隻大手就那麼伸進
了絲料下面,伸過了陳雪晴的腋下,摸到了陳雪晴豐肥柔軟的乳房。這是從來沒
碰過的乳房,那麼豐軟性感,讓他心裡騰起了強烈的邪念。肖雲宏渾身僵直,手
瞬間停在了陳雪晴的乳房上。

  陳雪晴就勢回身,浪身靠進了研究生的懷裡,一個輕媚的香溫送到了肖雲宏
的厚唇。肖雲宏被迫抱著陳雪晴的嬌軀,僵直站立,被動地接受了陳雪晴的香吻。

  「還捨得走嗎?」陳雪晴上身幾乎赤裸,一身美肉配著俏浪多姿的身段,如
同一個夜晚中的暗娼,掐著肖雲宏的胳膊,輕吐香氣,勾引著上門的男人,勾弄
著男人慾望的心靈。她現在明白了為什麼自慰的時候想著肖雲宏,她心裡有這個
研究生的位置,就期盼著有這一天。此刻她希望肖雲宏像個男人一樣非禮自己才
好,但肖雲宏只僵硬地抱著她,不敢有所動作。真是個老實人家的青年!陳雪晴
發覺自己非常喜歡這種感覺,撫摩著肖雲宏的胸懷,豐勻的肉體在男人懷中輕浪
:「算我不好!不怨你!」陳雪晴主動地深吻著研究生,舌頭探了過去,那比任
何語言都要勾魂。

  肖雲宏的理性瞬間就崩潰了,死死抱緊懷中的陳雪晴親啃起來。雖然他有力
氣,但在接吻方面,遠不如陳雪晴技巧老到,讓人心醉。諾大的身軀被陳雪晴擺
弄著,牽引著。

  「留下來陪我一會兒好嗎?嗯!嗯!」陳雪晴故作可憐,暗中放媚,引得男
人無法拒絕。陳雪晴的一隻手也已經摸到了男人的襠部,隔著褲子握住了男人雄
起的男根,男人的上下全被她牢牢掌握著,兩人相互緊抱著盡情深吻起來。

  肖雲宏沒有料到陳雪晴如此開放主動,就勢伸手關上了燈,好像以此掩飾自
己的難為情。陳雪晴心頭一笑,肖雲宏快結婚的人了,比女人還羞澀。可剛關上
燈,陳雪晴就感到了一個狂野發情的男人:肖雲宏突然就如同變了一個人,滿眼
噴火,一把抱起了她,滾倒在大床裡,男人無聲地對她的肉體發起了衝鋒。這個
肉陣太容易攻破了,陣地的女主人主動放棄了防守,丟盔棄甲,任由男人翻掉了
那件形同虛設的奪命睡裙,自慰後的裝束好像特意為身上的留著的,方便來人隨
處摸弄。男人啃上了她的乳房,分開了她的大腿,沒有號角前奏,直接就深入了
她的腹地。那裡很久沒有男人到訪了,粗大的男根立刻讓她下體充實起來,陳雪
晴快慰地夾緊男人,夾緊了又一個陌生有力的陰莖。今晚自己正不得勁,卻正好
得到了心裡其實最想要的男人。

  「不嘛,別來真的啊!啊!別啊!嗯--嗯--禁不起考驗怎麼辦啊!別啊
--」陳雪晴故作推諉,壞壞地在下面嬌浪著。已經進來了,她不怕男人中途反
悔。她的研究生也根本沒有理會,正盡情地品嚐著初開睡裙、初占女體的妙不可
言的享受。男人沉醉瘋狂地抱著她的身子,狂情萬丈,肉炮猛轟。「嗯!你力氣
真大!嗯!嗯!戴上套子吧!」陳雪晴習慣性地叮囑了一句,多年的職業習慣,
讓她與陌生客人第一次上床,總是小心謹慎。但是這次晚了,研究生已經插入了,
轉眼就百十個進出了。陳雪晴也隨即就後悔了,自己暴露了身份似的。一個獨身
女子,家裡放著避孕套幹什麼。好在研究生已經被她的美色柔情迷住了,早進入
了物我兩忘的做愛境界。

  「嗯,輕點兒,嗯!嗯!」陳雪晴故作嬌憐,暗中打量著上面幹得起勁兒的
研究生,看研究生也不說話,只是埋頭在自己的胸口裡,喪失了往日的理性,跟
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樣的表情,癡迷於肉體的歡娛。研究生也是男人,東西也是一
樣,只是肯定乾淨,她就需要這樣健壯乾淨的男人。陳雪晴明顯感覺到,肖雲宏
不是處男,動作很準確,但沒有太多的經驗,只是體力很好。要是處男,也許她
會毫不猶豫抓緊,不會讓別的女人染指,可惜這是一個訂了婚的男人。陳雪晴不
願想那麼遠,她只要眼前的激情快樂。

  身上的研究生體力充沛,並不是以往那些尋花問柳男人可比的,那些男人的
體力,要麼靠酒,要麼靠藥。研究生的體力是真實的年輕體力,沒有多餘的動作,
壓住她只有猛烈抽插一個動作,鐵甲軍一樣橫衝直撞,進攻山呼海嘯。陳雪晴的
身體不自主地又回到了以往在各色男人身下的淫蕩反應,連著此刻真實的快活,
如登仙境。「嗯--嗯--給我!」陳雪晴低聲呻吟,沒有以往對嫖客那樣肆無
忌憚的淫叫。她不想太放蕩,怕嚇壞研究生,怕研究生看賤自己,她只想輕微地
勾引住她的研究生上身就夠了。陳雪晴就那麼款款溫柔,低聲淫媚,化解著陣陣
的衝擊。對所有上她身子的男人,她早學會了閃轉呻吟、以柔克剛,貌似無力,
實際最能勾引男人發情狂干。

  研究生的動作始終有板有眼,充滿力道,但畢竟是經驗少,也根本沒有見識
過風塵女人的床上魅力。陳雪晴的風媚柔情,浸到了骨子裡,腐蝕著任何有著肌
膚之親的男人。淫處裡外的無盡妙動,紅唇舌間的輕柔纏綿,粉腿甩動出的肉感
淫迷,讓研究生情不自禁、無法控制。原來絲裙下面的臀部是這樣的性感,乳房
是這樣的勾魂,夢想中的陰道是如此的爽滑柔韌,暗光中陳雪晴輕扭嬌軀,緩送
香臀,低低的呻吟和享受,帶著不同於清純女友的另類誘人風情。肖雲宏死命摟
著陳雪晴的肉腰,見識著陳雪晴那遠遠超過女朋友的淫性挑逗。

  「太猛了,你!嗯!嗯!摸摸我,摸我!受不了了,你真厲害,嗯!嗯!」
陳雪晴鼓勵著引導著研究生的大手撫摸自己乾渴的肌膚,揉搓自己起性的乳房,
仰面受淫,開闔有度,享受著陰道充實摩擦的滋味兒。陳雪晴快活地夾緊雙腿,
不許體內的陰莖有絲毫遠離。她的研究生一言不發,就那麼悶頭開墾著她剛剛自
慰過的身子。

  研究生的粗喘越來越急促,在她布下的肉陣裡急速有力地開始了最後的總攻。
實在是個沒有太多性經驗的研究生,就像從前那些第一次嫖她的男人,沒有幾個
能挺太長時間。老練的皮肉經驗,讓陳雪晴與陌生男人上床時,都以最快的速度
煥發男人的高潮、噴射,只是為了盡快迎接下一台客人,她學會了在快速中享受,
在淫叫中高潮。「啊--來吧,來吧,射我裡面,我要你的,我要!快!快!」
今天,陳雪晴本能地露出了些許淫媚風姿,就極度刺激了研究生的高潮。她的研
究生來得太快了,她還沒有進入高潮呢,但她願意配合,她鼓勵著癡迷的研究生,
雙腿用力盤桓,陰道猛夾,肉臀挺送,準備迎接一個新的佔領者的精液洗禮。

  「啊!」肖雲宏早已瀕臨高潮,禁不起陳雪晴營業性的媚蕩身段,淫靡挑逗,
也就短短十來分鐘,男人就射了。這是陳雪晴感覺近來在自己體內時間最快、最
猛烈的噴射,濃烈有力,直達蕊心,男人隨即山一般坍塌在剛剛佔領的肉體上,
陳雪晴沒有推開男人,反而安撫著亢奮的男人,觸摸著男人結實的肌肉,一切好
像才剛剛開始。

  研究生趴在陳雪晴的身體上了很久才說了一句話:「雪晴!對不起!」

  「一點兒不像老師!都教到床上來了!」陳雪晴柔聲調笑道,一直溫柔地摟
著研究生。

  肖雲宏沒回答,似乎漸漸冷靜下來。跟自己未婚妻相比,陳雪晴除了靚媚靈
動的外表,更具有一般女孩沒有的性愛經驗,是他無法想像到的床上魅力。自己
曾經看過幾本古典成人小說,那裡的性愛場面他認為已經相當刺激了,也跟未婚
妻試驗多次了。但與陳雪晴在一起,才發覺另有天地。這個女人的媚惑是無法掩
飾的,自然而然散發著,圍繞著上面的男人。讓男人墮落,讓男人願意拋棄一切
跟著這個女人瘋狂。發洩出性慾的肖雲宏覺得自己墮落了,守著已經訂婚的未婚
妻,而且陳雪晴還算自己的學生,就與陳雪晴發生了關係。關鍵問題表面是陳雪
晴主動,實際他自己心裡很願意。以後怎麼辦呢?「你很有經驗,真的!我們太
快了,我沒控制住自己,對不起!我們都沒控制住。」肖雲宏坐起身,好像陳雪
晴的開放,有經驗,可以成為出軌的借口。

  「你是說沒控制住太快射我裡面了,還是沒控制住自己別的什麼?」陳雪晴
幽媚地問。

  「都有吧,我很沒勁!雪晴,我破壞了自己做人的原則!」肖雲宏喃喃地回
答。

  「我沒怨你,肖哥。你愛我嗎?」陳雪晴躺男人身下輕聲問道。研究生好像
很自責,低頭不語。陳雪晴看出來了,她的研究生有很強的責任心:「肖哥,你
別有負擔,我們就是玩玩,又沒有發展感情的意思,你放心,我會把你還給她的。
只要你結婚了,我們就結束這種關係。現在我們開心就好,你有你的婚姻,我相
信會有我自己的幸福。不過我現在就挺幸福的。你幸福嗎?肖老師!」

  「我不知道是否愛上了兩個人,但我很幸福!很快活,真的雪晴!」肖雲宏
俯身摟住陳雪晴。「你讓我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性愛!」陳雪晴的話,讓肖雲宏
暫時卸下了沉重心理包袱,其實這個包袱不是今天才有的。他剛才還突然想到陳
雪晴是否在主動勾引她,如果要他負責到底怎麼辦,他不可能訂兩份婚約。現在
最好,不用他負責,兩情相悅,又不耽誤兩人的婚姻大事。

  「沒負擔了吧,這樣多好,別把自己弄得太累!」陳雪晴撫慰著他的研究生。

  「雪晴,你真是性感!」肖雲宏讚歎著。肖雲宏心中一直認為陳雪晴很性感,
今晚性感到了極致,讓他衝破了底線。性愛後的陳雪晴如沐春風,異常妖冶,仰
面用小腿勾著男人的脊背:「還來嗎?」陳雪晴赤裸裸地勾引著,感覺今天自己
完全主動。

  「你真性!雪晴!」肖雲宏重重撲入陳雪晴的乳溝,兩人熱切摟抱在一起,
帶著親暱淫褻,剛才只顧做愛,連親暱的前戲都省卻了,肖雲宏也有些難為情自
己的表現,那麼快就繳槍了,以前跟女朋友都是他厲害,是女朋友告饒的。肖雲
宏現在才開始仔細品嚐陳雪晴肉體的滋味,銷魂的媚態。這個魅惑的女導遊儘管
號稱未婚,平時也打扮得青春靚麗,但早已是個娘們身子了,是他特別幻想的那
種肉感又不失腰條的娘們身子,就是電影裡那種勾搭男人的壞娘們。但他就是喜
歡這樣的壞娘們,喜歡玩弄這樣的娘們肉體,再沒有了任何負疚感。一個女導遊,
說不定從前如何呢,也許當初自己內心裡就是看到有機會才答應過來輔導外語的。
肖雲宏漸漸明白了自己的心理,也更加放鬆了,壓住陳雪晴狂放著。

  陳雪晴始終任由男人壓住自己,壓得她低喘呻吟:「肖老師!你殺害我們的
媒人!」說得肖雲宏一頭霧水。「就是那支蚊子啊,沒有它,我們還不能這樣呢,
好好埋了吧,呵呵!」

  「壞女人,看我教訓你!」肖雲宏從未見識過如此媚人的女子,狠狠親吻起
來。

  「肖老師,我們今天還沒做功課呢!不能白讓你欺負了!」陳雪晴撒嬌地說,
玉指輕彈,研究生的陰莖又起反應了。

  「我們以後就在床上學吧,我教得能更好!」一旦放開,肖雲宏發覺自己也
很會調情,與陳雪晴這樣娘們身子的女子調情別樣刺激:「今晚不走了行嗎?我
的小娘子!」

  「你說行就行唄,你是這裡第一個男人!真棒!」陳雪晴柔媚地浪了一下。
這是陳雪晴認為最乾淨的床,只有她一個人睡過,心裡想著肯定不會再找別的男
人瞎扯了。

  「也是最後一個吧!」肖雲宏搶上陳雪晴的嬌臉問道。

  「看你的了,老師,教得好就是最後一個,教不好我就屬於別人了!啊!啊!
還要問你的她答應不。你說她能感覺到你有我了嗎?女人在這方面很敏感的。」
陳雪晴覺得自己好像終於戰勝了那個女孩。

  「不知道,希望她發現不了。不說她了,你真性!」肖雲宏感覺陳雪晴以前
應該是個很開放的女子,床上一流,隨時能引發他的情慾火焰:「雪晴你讓我會
偷情了,我們能保持這樣下去嗎?你說的,就是玩玩兒,能玩多久?到我結婚還
是你結婚?」

  「你說呢?到我們後結婚的那個吧,或者都結婚了也無所謂,保持到老!啊!
啊!我喜歡你的東西!喜歡做愛!」陳雪晴盡情舒展久旱的身體,綻放久閉的花
蕊,完全帶出了風塵女子的手段,那是在下面纏繞男人的手段,沒有人能逃脫得
了。

  「你說性愛和感情可以分開嗎?你可以和一個不愛的人結婚嗎?或者可以和
一個只有性的異性結婚嗎?可以愛一個心裡又想另一個嗎?」研究生粗喘著似乎
又上來了理論勁兒。

  「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喜歡你,但我不奢望得到你全部,這樣就行。」陳雪
晴呻吟道。

  「我現在的全部就是你的,你還貪心,小妖精,你太迷人了!」肖雲宏對陳
雪晴的肉體百摸不厭,陳雪晴的任何地方都有強烈的磁性吸引他下手。

  「我貪心,我希望你也愛我嘛,起碼我們做愛的時候你是愛我的,別那我當
工具!」

  「我都成了你的工具了,雪晴!」肖雲宏發覺自己越來越迷上了今晚的陳雪
晴。下面的女子隨便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是那麼動人心魄,放浪銷魂。想著
陳雪晴以前開放的生活作風,完全變成玩弄肉體的心理了:「你以前有過多少男
朋友,能說嗎?」肖雲宏問道。

  「不告訴你,偏不,你會享受到更多的呢,只要你喜歡,只要你敢一直背著
她來!」陳雪晴故意挑逗自己的新情人,咿咿呀呀,軟溫纏綿,浪浪的媚氣瀰漫
在床上。陳雪晴引導著肖雲宏的做愛姿勢,一邊媚情地低聲蹦出記得的英語短句,
故作怪調;肖雲宏一邊頻頻發力,一邊不時糾正著陳雪晴的英語發音。

  「肖老師,學生讀得對不對啊?嗯!嗯!使勁兒!」陳雪晴柔情地勾引著,
伺候著。

  「不對,讀音發顫了,語調輕浮了!」肖雲宏用陰莖教訓著自己身下的女人。

  「教我『做愛』!」陳雪晴低喘道。

  「你還用我教,你太有經驗了,謝謝你以前的男朋友!」研究生在上面起伏
著說。

  「不是,是教我『做愛』的英語怎麼說!」陳雪晴撫摩著肖雲宏強健的身板
兒。

  「『MAKELOVE』!或者說『INTERCOURSE』;『COI
TION』,性交,對性交,我們不談愛,我們性交!一切都不是,就是性交!
性!就這麼說,你跟著我叫,啊!啊!」肖雲宏激烈地動作起來,頂得陳雪晴非
常舒暢。

  「啊!啊!性交,你真會說,我記不住,再說一遍給學生啊!」陳雪晴刺激
著研究生沉迷的情懷。

  「『COITION』,性交,記不住不許吃飯,就吃我這個傢伙!」研究
生也很會調情。

  「你們在一起也是這樣的嗎?嗯!啊!啊!」陳雪晴夾弄著問,第一次與一
個研究生過夜,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新鮮快活。

  「就跟你這樣,她沒有你這麼放得開!」研究生想用「淫蕩」來形容身下的
陳雪晴,但是沒好說出口,他還需要徹底熟悉這個女子,徹底佔有她,玩弄她,
用胯下淫棍征服她。可身下的女子實在太過經驗十足,他竟然總是力不從心,但
他如同輸急了的賭徒,奮力拚殺在女人的肉體中。

  「啊,真猛啊!就跟我這樣,跟我!」陳雪晴愛撫著男人,她喜歡這種滋味
兒,一個身心健康的男人給自己的快慰,不同於以往的嫖客。這是在自己的家裡,
研究生很聽她的擺弄,像個癡迷的大男孩,流連在她的肉體上,不斷衝入她的深
處。下面那個招她喜愛的傢伙像一把鈍刀,在陰道外面割著她的肉縫;又如同一
條鐵槍,刺進她的淫肉花蕊,甚至能挑起她的身體,凌空交合。男人光顧了她身
上的每寸肌膚,每綹髮絲,親吻著她的每一個溝壑,尋找著最原始的歡合。

  「永動機,我在你身上就是!」肖雲宏昏醉一般忙活著,抽插著,似乎永不
知疲倦。

  「宏!我的宏!我知道,永遠動的雞雞!呵呵!嗯!嗯--啊--嗯!」陳
雪晴緊摟著研究生有力的腰板,跟著癲狂的男人走向性愛的巔峰。

  一直到半夜,兩人又瘋狂了一次,肖雲宏才稍微放開了陳雪晴。陳雪晴真恨
不得永遠進行下去,她很自信,自己已經徹底搶到了研究生,她要是再纏綿一回,
男人還會跟著再來一通。但她也心疼肖雲宏的身體,而且自己明早還得早起:
「宏!我累了。你也歇歇吧,看你都是汗!讓人怪心疼的,別傷了身體!我們有
的是時間交流,你說的!好飯別一天都吃了,要不該膩味了!」陳雪晴搖身一變,
從一個精通做愛的淫女又變成了溫柔賢惠的妻子。

  「不會的,雪晴,我永遠都不會膩味!你是最好的做愛夥伴!最好的!明天
我們接著交流做愛,我的情人,你好好睡吧!」肖雲宏到底疲憊了,加上旅途的
勞累,溫存沒一會兒,就摟著陳雪晴沉沉睡過去了。

  第二天清晨,陳雪晴習慣地小心早起,肖雲宏還呼呼大睡著,看來折騰了半
宿的男人確實累了。陳雪晴真想留下陪伴情人,明天說什麼也得找人替自己帶團。
陳雪晴邊胡思亂想,邊輕手輕腳地留下備用鑰匙出門上班。

  外面的天藍藍的,還是那些匆忙的行人,還是那些遊客,陳雪晴卻覺得一切
都似乎變了,她的內心起了波瀾。因為和一個高不可攀的研究生有了實質的肉體
關係,她不知道是對是錯,兩人沒有了純潔的關係,也許就此走上了另外的道路。





        第三十九部晴雪飛落花無果北雀南飛倚何枝

  正如陳雪晴想的,她和肖雲宏走上了另外的道路。

  晚上收工回來,肖雲宏早就在屋子裡等著她的歸來。陳雪晴一襲黑裙,妝容
濃艷,渾身帶著疲憊,也透著無限的俏媚風姿,哪個男人見了都要發情。肖雲宏
飢渴難耐,不顧陳雪晴鉛華未洗,裙帶未解,就把陳雪晴緊抱到懷中,來了一個
長長的深吻。男人已經迫不及待地要上床做愛了,容不得反抗,陳雪晴就被肖雲
宏抱進了床裡,一切語言都是多餘的,只有肉體的激烈索求。

  下面被死死頂住了,陳雪晴激烈地回抱肖雲宏。男人爆發的情慾,讓陳雪晴
既得意又暗暗驚異,看來一個讀書人也有被這方面迷住的時候,多虧她的研究生
以前沒有接觸過烏七八糟的事情。陳雪晴也是思戀了一天,兩人憋著一白天沒有
通話,似乎就等著見面的刺激,期盼著此時此刻的激情。但是她的研究生太霸道
了,太性急了,不顧衛生了,到底是正常人家的青年,到底是正當年的強健身體,
陳雪晴想阻止:「宏,昨晚上的還沒來得及洗乾淨呢!身上都是汗呢!」

  肖雲宏早已迅速扒下了陳雪晴的裙子,吃上了還有昨夜斑痕的乳房,熟練地
摸進了女人的陰部:「又不是別人的,我不怕,等不及了,給我!我喜歡你身上
的一切氣味,我喜歡!」肖雲宏雄壯有力,掀起裙擺,褪下內褲,直接殺了進去。
幾個回合,就刺激出了陳雪晴的汁水。「雪晴,想你一天了,我完了,離不開你
的床了!我們做愛!你太性了,太性了!」肖雲宏痛快地在陳雪晴的身體裡外逞
強,重溫著這個妙不可言的肉體。

  「肖哥,肖老師,今天累了,讓我緩緩洗洗吧,看你色急的,白天肯定沒摸
著你女朋友吧!」陳雪晴欲拒還迎,又累又想情人跟著瘋狂。本來她還想給研究
生戴上避孕套,但沒好意思說出口,她的心底也實在喜歡研究生真實的傢伙,喜
歡陰道裡沒有遮擋的摩擦感受。

  「雪晴,你真性!真性!先解決一下,要不我不放你!」肖雲宏已經進入了
狀態,迷醉在她的身子上,到處求索。陳雪晴只好由著研究生折騰了,今天帶團
走了不少道,到屋就像散架子了,躺著也懶得動彈,被壓得哼哼著承受男人一波
又一波的衝擊:「嗯!嗯!」陳雪晴在下面撫摸著她的研究生,欣賞著男人聰明
的額頭,結實的臂膀,熾熱的目光。就這樣一個男人,昨天還羞澀得如同大姑娘,
現在就成了一個色情狂了。屋子裡有些熱,男人帶著辛苦的汗水開墾著她的陰道,
她的每一處肉體。男人近乎癲狂地舔舐她的粉臉,親吻她的下顎、脖頸。

  「好了啊!別舔了,嗯--嗯!有化妝品,不乾淨啊!怪不得男人沒有女人
活得長,吃的不健康啊!」陳雪晴在情人身下浪吟著。

  研究生一邊有板有眼地做愛,一邊迷醉道:「雪晴太性了,性!你的我都喜
歡!你身上的一切我都喜歡,我愛你,我的性雪晴,性!」反正不用負責,他就
胡亂表達了愛,更多的是對陳雪晴那娘們肉體的愛戀。

  「我大便你也喜歡呀?呵呵!看你熱的,歇會兒吧,大研究生,怕了你了!」
陳雪晴壞笑。

  「喜歡,性雪晴讓我好好玩玩,好好玩你的陰道!」肖雲宏被勾得上了癮。

  「不是在玩嘛!還要人家怎麼樣啊!嗯!啊--」陳雪晴安慰著身上的男人
:「做愛這麼有意思嗎?看你跟吃了興奮劑似的!緩一緩吧,明天沒有團過來,
一整天我都是你的,怕你到時候沒體力呢!」陳雪晴低估了她的研究生。她的這
個新客人經過了一天的休整,正以最飽滿的激情和體力征戰在她勞累了一天的身
子上。陳雪晴本來勞累的身子,逐漸被研究生帶動得也煥發了活力,開始回應上
面強健的身體。

  「肖哥,好老師,做愛太舒服了!啊--啊--」陳雪晴媚浪地淫叫起來,
淫精噴湧出來,潤滑著插到底芯的雄壯陰莖。曾經接待過那麼多男人的陳雪晴,
經常淫叫著就叫出了自己習慣的性慾,職業的高潮。那是她出於職業習慣本能地
自我保護,潤滑自己的下體,更保護自己的心靈。在陌生男人身下,只有享受到
性交的快感,她才不會覺得自己低人一等。面對自己喜歡的研究生,她更本能地
淫叫起來,好像要用完美的性愛彌補自己身份的低微:「給我,我愛你!肖哥!
你真棒!我很久沒出水了!你把我幹出水了,肖哥!宏!老公!啊--啊--啊
--」

  肖雲宏轉眼又難以抵抗了,身下的陳雪晴一次比一次放蕩,好像這個肉體會
施行魔法。陳雪晴那濃妝可人的冶容,柔軟浪蕩的乳房,膩滑風騷的大腿,豐厚
性感的香臀,還有那細嫩的美腳,讓他把玩不夠。陳雪晴那婉轉浪媚的身段,嬌
滴滴風騷騷的柔情媚骨,聲聲淫叫浪笑,更勾得他心智迷亂,一種無邊的魅惑滾
滾包裹他,襲擊他的陰莖,襲擊他的閘門。

  「啊!啊!雪晴,性!性!我不行了!」肖雲宏又噴射出來,只是短暫的解
渴而已。

  陳雪晴用陰道深處承接著研究生汩汩而出的精液,渾身舒暢解乏:「嗯!嗯
--就喜歡你的硬氣,還霸道!你和她多久一次?」高潮後的陳雪晴很好奇。

  「一共沒幾次,都是我主動要的,不像我們!」肖雲宏覺得女朋友在這方面
實在無法與陳雪晴相提並論,這是兩類女人,肖雲宏一再暗示自己,陳雪晴做愛
很有經驗,但層次不如自己女朋友。

  「你是說我主動了,今天可是你強迫人家的啊,累死了!」陳雪晴撅嘴撒嬌,
別過身子,,卻被研究生強行摟了過來:「雪晴,你真性!我想天天這樣要你!」

  「想了就來唄,我喜歡你壓我的感覺,真的!」陳雪晴愛撫了一會貪戀在她
懷中的研究生,「我要去洗洗了。」起身進了衛生間,衝起了淋浴,身子裡外都
是兩天來殘留的精液和汗水,心裡想著這一夜和明天的安排。

  肖雲宏不知何時光著身子摸了進來,嚇了陳雪晴一跳,隨後就是無盡的甜蜜
親吻,多次的肉體關係讓一個書生暴露了不為人知的另一面。陳雪晴無奈,只能
給情人也盡心洗了起來,就像當初在洗浴中心裡為客人洗鹽浴、奶浴,服務細緻
入微,絲絲入扣。男人的馬眼、肛門、腳趾都被陳雪晴伺候到位,陰莖也被伺候
得異常舒服,峭立起來。陳雪晴拍打著熟悉的東西:「行了老公,出去吧,我要
撒尿了!」

  陳雪晴裸身坐到馬桶上。肖雲宏卻跨站在陳雪晴的身前,把昂首挺立的陰莖
對著陳雪晴的脖子、嬌臉磨蹭。陳雪晴情不自禁地張口含住了膨大的龜頭,玉指
撫弄起男人丟蕩的睪丸。她發現男人都一樣,都願意全方位佔有她,絕不放過任
何蹂躪她肉體的機會。以前尚鴻、顧國慶都曾經在浴室裡玩弄過她的身子,面前
的研究生有著同樣的色情癖好:「又大了,今晚看你表現了!這麼色!還研究生
呢!嗯!嗯!」陳雪晴愛撫著男人的傢伙。

  「研究生也是人,也需要女人嘛!你真性!」肖雲宏只有這一個詞彙形容陳
雪晴,在他眼裡,陳雪晴就是性的化身,只要見面,無論陳雪晴是否有動作,他
就想壓倒陳雪晴做愛。

  「去床上等我吧!乖!」陳雪晴推研究生離開。肖雲宏沒有聽從,反而看著
她撒完尿,兜住肉實的臀部,強力把她抱了起來。陳雪晴踢打雙腿,摟著她的研
究生開心大叫:「壞蛋,勁兒真大,下面也大,這麼讓人愛呢!」陳雪晴吻著研
究生乾淨的臉頰。渾身清爽的兩個年輕人,赤身裸體重新回到了床上,大腿相交,
邊看電視,邊相互刺激著對方的身體。肖雲宏率先對陳雪晴的肉體發起了強力進
攻。他本來要延遲個把小時,盡情享受懷中情人溫柔多姿的一面,可惜做不到。
陳雪晴性感妖媚的挑逗讓他多一會都把持不住,只想做愛!肖雲宏的陰莖牢牢扎
根在陳雪晴的淫處,再次飽含激情地快速抽送起來。

  「又來了,真快啊!」陳雪晴多年的坐台小姐經驗,一直認為男人比女人來
得快,沒有想到那是她絕美的風塵氣質太讓男人癡迷。她剛剛清洗過的性感肉體,
轉瞬成了研究生的一道肉食美餐。

  「雪晴,你是性交的最好對象!真性!性!」研究生氣喘吁吁地說。

  陳雪晴一雙雪白肉腿高舉在胸前,夾著研究生的脖子,挺腰送臀,淫處翻湧,
用一種歡場裡的放蕩姿勢逗引著情人的高潮。「我真你說的那麼好嗎?我哪性啊?」
陳雪晴曾經這樣問過那些客人,客人總是用下面的傢伙給他最好的回答。今晚她
的研究生也不例外,動作猛烈得讓她身體變型,陰道脹滿。陳雪晴一直很自豪男
人在自己身上干的起勁,儘管經常碰到自己根本看不上眼的客人,但一進入按摩
密室,和嫖客上床,她還是盼著身上的男人對自己有感覺,願意玩弄自己。

  「你哪都性,我要瘋了,雪晴!我要和你做愛!做愛!」剛剛釋放了一次的
肖雲宏這次很爭氣,做愛的時間很長。將近一個小時下來,不緊不慢,沒完沒了。
陳雪晴浪情地接受著研究生的索求,毫無保留地奉獻著自己的肉體。上面的研究
生無師自通一般,輕重緩急,開始掌握了做愛的節奏技巧,扛著她的大腿,親吻
她的腳趾,學會了用陰莖四處敲打,到處挑釁,最後再殺入她的陰道。再出來游
玩,再來個回馬槍。陳雪晴放心地由著情人蹂躪,她現在每一個細微處都是乾淨
的,隨便上面的研究生連啃帶抓。要舔肛門,陳雪晴會配合地高聳肉臀,晃動勾
引;要吃奶,陳雪晴更是家常便飯一般抱住男人餵食;要刺激,陳雪晴會送上香
舌,拋過媚眼。客人想要的一切享受,她都善解人意地百倍奉獻。

  「你就是性,性!」研究生快崩潰了。

  「老公!留點兒體力吧,瞅這樣你下半夜還得折騰人家!嗯--嗯--」陳
雪晴坐上了肖雲宏的小腹,施展出曾經伺候客人的套路,淫靡地刺激著男人。這
是她最尊貴珍惜的客人,她要牢牢吸住研究生,不允許研究生再對任何女人感興
趣,包括那個未婚妻。陳雪晴一會是觀音坐蓮的架勢,肉臀吃盡了研究生的淫根,
上下套弄,淫水澆灌;一會又變成了倒栽蔥的姿勢,香舌輕舔,伺弄男人的睪丸,
臀溝,大腿根。刺激得研究生嗷嗷淫嘯,變成了瘋狂的淫獸。

  肖雲宏真的變成了一頭交配的淫獸,重又按住渾身香艷的陳雪晴,蹲在陳雪
晴胯間,抱著陳雪晴肉膩勻美的身子,拱咬著陳雪晴的肩頭脖子。雄性的傢伙肆
無忌憚地在陳雪晴的陰道進出著,牙齒撕咬著陳雪晴的乳房,發綹,雙手抓撓著
陳雪晴勻美肉感的後背。

  「你咬死雪晴了,老公!啊--啊--你這麼這麼狠啊!饒了雪晴吧,啊-
-你別停啊!雪晴要你啊!要啊!」陳雪晴被研究生幹得習慣性地囈語起來,好
像在被以往嫖客們沒有憐惜地蹂躪糟蹋。那飽經風塵的肉體卻又本能地祭出斬人
的媚刀,肉香生艷,淫浪滾滾:「你太狠了!操死雪晴了,老公!你什麼時候變
得挺這麼長時間啊!不會連上下半夜吧!啊--啊--」陳雪晴浪眼妖情,聲色
誘惑,由不得研究生抗拒高潮。

  「性!我的性!我的全部!啊!啊!」強弩之末的肖雲宏渾身一個哆嗦:「
雪晴,你真性,我射了!」說話間就射了出來。

  「可算完了!啊--」陳雪晴摟著早已走火入魔的研究生,懶得動彈。

  第二天一早,剛恢復體力的肖雲宏就又糾纏起了睡眼惺忪的陳雪晴。看啊,
摸啊,聞啊,啃啊。陳雪晴暗笑,好像自己不是個女人,是個外星來客,哪都是
神秘的都是吸引人的,研究生對自己的肉體到了著魔的程度。陳雪晴就穿著透亮
的睡裙任由研究生研究自己,琢磨自己的肉體,摳摸自己的陰道臀溝,身上一切
溝溝坎坎的神秘部位都被研究生光顧到了,男人還是癡迷,還是不放手,最後就
只有無休止地調情,做愛,射精。

  肖雲宏霸道地不允許陳雪晴下床,一切事物由他打理,包括買飯。他只要陳
雪晴穿著性感透明的絲質睡裙,隨便在床裡供自己把玩享受,似乎分秒也割捨不
下陳雪晴的肉體。這個絕色的導遊女,以前肯定特別開放,要不怎麼這麼讓男人
迷戀啊!

  身下的陳雪晴慵懶性感,腰身豐盈,骨肉豐美,尤其女人的面容冶艷,神情
浪蕩,充滿了流動的魅惑。女人陰唇黑紅,乳房極度豐肥柔軟,他不知道那都是
陌生男人千萬次蹂躪搓玩的結果,那些尋花問柳的陽具早已搶先進出過這身下尤
物的肉體;他更迷戀陳雪晴渾圓滑膩的腰身,肉感豐厚的大腿和臀部,完全是成
熟少婦的氣韻質感,讓他愛不釋手,他不知道那是都無數次淫性精液的澆灌,那
些精液不止澆灌到了陳雪晴的陰道裡,還有陳雪晴的乳溝、後庭,細齒紅唇間。
那些數不清的男人使用過任何做愛的姿勢,蹂躪過陳雪晴肉體的任何部位,糜爛
的男人們糟蹋得陳雪晴懷孕,墮胎,保養,再回到男人身下供人享受。放縱無度
的性愛讓陳雪晴的豐腴勻美的肉體成熟得賽過任何一個生養過的女人,千百次的
性高潮才造就了陳雪晴這麼傾城的絕色,這個絕色女子如今迷住了他這個涉世不
深的研究生。

  「你說,你有過幾個男朋友!雪晴,我受不了你的眼神,你別再勾引我了,
你別撅臀部了,我受不了啊!」肖雲宏近乎整日地瘋狂:「你穿上裙子吧,我快
酥了,雪晴,妖精!陰道,乳房!」肖雲宏體會到了刮骨毒藥的滋味兒,但他已
經「中毒」太深了,只有陳雪晴這那最迷人的淫蕩肉體能讓他飲鴆止渴。

  陳雪晴只是在床裡浪蕩淺笑,研究生雖然比她大,但對異性的經驗遠不如自
己豐富。她完全掌握了研究生的性情,她太懂得男人的心思喜好了,她一岔開雙
腿,做一個稍微淫蕩的眼神動作,肖雲宏就會失魂落魄,餓虎撲食上她身子的。
陳雪晴看肖雲宏一天來被自己迷得根本下不了床,再這樣下去男人的腰都累折了,
也是心疼,就收斂淫情,套上絲裙,雙腳剛踩到高跟拖鞋,肖雲宏卻又衝上了她
的身子:「太性了!性!妖精,還是別穿了,你穿這樣的裙子,我更受不了,受
不了啊!」

  「肖老師,到底要學生怎麼樣啊?還有人權嗎?脫了說我勾搭你,穿裙子還
說我勾搭你,是你自己太色了,呵呵!」陳雪晴點著男人的鼻子,很愛研究生真
實的一面。

  「我色,是你太會了,你太不正經了,我玩不夠你!」肖雲宏啃咬著女人的
乳房,一天下來,那條飽嘗美餐的陰莖無論軟硬,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陳雪晴的胯
間徘徊,陰道進出。

  「那就玩兒唄,反正都是你的人了,我只要你喜歡!」陳雪晴放開了手腳,
原本想適可而止,保持一點兒矜持,看看床上的研究生和所有男人一樣,甚至更
霸道,她沒有任何偽裝了,只要肖雲宏還行,她就持續地勾引做愛,決不讓男人
的傢伙多偷閒。

  肖雲宏完全沉迷了,深陷在陳雪晴的溫柔鄉里無法自拔。他在陳雪晴的肉體
上嘗試各種動作姿勢,體味陳雪晴的各色叫床呻吟聲,無論他多麼有力,多麼折
騰,陳雪晴都能溫柔以對,應付自如,最後潰敗的都是他。往往高潮之際,他呼
喊陳雪晴的名字,呼喊她,叫她「情人」、「寶貝」、甚至「淫婦」!陳雪晴都
爽快地應和著,似乎只要快活。越是銷魂,肖雲宏越是沒有安全感,他知道陳雪
晴有避孕套,那是對這個女人如此淫蕩銷魂的最好的解釋。但他不敢刨根問底兒,
好像怕觸破什麼。想想陳雪晴過於開放的導遊工作,他害怕陳雪晴同時還有別的
男人,害怕失去對這個美妙肉體的獨斷專享。肖雲宏甚至興奮得哭了:「雪晴,
不要有別人,不要跟別的男人做愛,你是我一個人的!作我一輩子的情人!你跟
他們都斷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別人,你一直在騙我!你一定有別人!」

  陳雪晴心疼:「又瞎想了,你知道我沒有別人,我只有你,不哭,宏,我只
有你,這裡只有你才能進來!乖,操我,用力!嗯--啊--舒服死了,宏,用
力,給我你的雞巴!乖!啊!啊--」她自覺對得起肖雲宏,兩人熟識後,她沒
有與別人上床,包括老闆強哥。

  肖雲宏更悲慼了:「你的乳房,你的陰道,只有我一個能用。我真恨不得給
你帶貞操帶,我怕失去你,你太風騷了!你太讓男人發狂了,你根本就不是女人,
你是妖精,妖精!」

  「我是女人,你的女人!」陳雪晴想起尚鴻也說過自己風騷,她一直不知道
自己怎麼就風騷了,但她知道自己的這種氣質迷住了研究生。「我愛你,一個女
人愛一個男人,還會跟別的男人嗎?你那麼高的學歷,我還怕你嫌棄我呢?宏,
開心點兒,我們性交!你不是最喜歡性交嘛!玩兒我,快操我!啊!嗯--啊!
啊!」陳雪晴撫慰著,勾引著。

  「你是我的專利!只供我一個人玩兒,供我一個人操!」研究生又哭又笑,
似乎要用陰莖永遠這樣獨佔著女人。陳雪晴也被感染得也流下了眼淚:「宏!寶
貝宏!我是你一個人的,就你能上我,寶貝宏!別哭!乖,好好操我!操我!」
陳雪晴汗水合著淚水,想起自己從前的身份,此刻總算有個專心又乾淨的研究生
愛自己了,哪怕只是愛她這早已不乾淨的身子,她也很滿足。兩人又是一番激烈
的肉體交織,痛快淋漓的宣洩,為下次更瘋狂的鋪墊。

  直到傍晚,肖雲宏才戀戀不捨地下了床,因為要去見未婚妻。下體裡外都粘
著精液的陳雪晴也捨不得研究生,裸著身子在門裡送研究生。一再叮囑,別跟女
孩來真的,都留給她。「晚上要是結束得早,你就回來,我給你留門!」陳雪晴
親吻著研究生。肖雲宏昏醉一般答應了,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給未婚妻的了,今天
的身體被陳雪晴徹底淘乾淨了。

  幾天下來,兩人徹底似乎完成了靈肉的結合,像一對新婚的夫妻,連戰不斷。
這是一種朝朝相思,夜夜新婚的幸福。

  夏日的季節,儘管陳雪晴一再更換著性感暴露的衣著,研究生還是要求她再
性感一些,再要命一些。陳雪晴女奴一般,乖乖按照研究生的變態要求做,為了
這個迷戀自己的情人,她願意做一切:每晚洗漱已畢,正常人家的女人已經卸妝
安息了,陳雪晴卻重拾風塵生涯,開始精心準備自己,修眉描妝,靚妝濃抹,她
要呈現給客人一張最迷人的俏臉。髮式也是不時變換,今晚爆炸式,明晚斜披式
;她更多的心思花在自己身體上,要麼換上性感撩人的情趣內衣,若隱若現的;
要麼渾身精光,美肉風騷,卻在手腕腳腕處戴著香艷的飾鏈;要麼黑紗裹體,秀
發散披,如同一個待伺的淫教妖女。只有那淫亂的心,那放縱的身體,依舊如故。

  陳雪晴真正又成了一個被常年包宿的風塵女,就這樣花樣百變,夜夜在床上
等著客人前來臨幸自己。不管每天多晚,她的研究生客人肯定會來的,那是一個
已經對自己身體著魔的男人。每每聽到男人那熟悉的腳步聲,陳雪晴就覺得下體
潮濕,淫情發作,浪浪地低叫著:「宏!快進來操我!」那道房門,包括她肉體
的陰門,總是為這唯一的客人虛掩著,直到男人進來,她才會緊緊關起,夾緊。
只要滾在一起,她陳雪晴總是變著花樣心思慇勤伺候,盡情展示自己最為風騷醉
人的肉體,自信地放出在無數男人身下練就的軟綿媚術,她已經把一個書生氣的
研究生徹底變成了床上的淫魔,隨時隨地能讓她高潮痛快,兩人完全跌入了情慾
的汪洋。那些變態的手段,勾人的狐媚,她都施展出來了,她答應要讓研究生快
活,她自己也快活。

  一個多月下來,陳雪晴記不得做了多少次,每天床單上都滿是濕印,身上滿
是男人哭叫著留下的咬痕。兩人忘記了本來的外語學習,代之的是無比快心的肉
體交合。自己本來清淨溫馨的小屋就這麼成了一個淫窩,只要兩人在屋子裡,無
論在什麼角落,她都能被抱住一通折騰,做愛是兩人的全部生活。陳雪晴知道,
研究生在心理上也開徹底始迷戀自己了,如果研究生是個大款,肯定會包下自己
的。作為女人她滿足,她驕傲。

  肖雲宏也漸漸熟識了一個真正的女人,一個從風塵裡走過的狐媚精靈。每個
夜晚,只要送走越來越索然乏味的未婚妻,他就覺得情慾之火把自己燒成了另外
一個人。陳雪晴的小屋如同一個強大的黑洞,吸引他過去做愛,往往還沒到門口,
他已經解開了褲袋;每次都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又會是什麼打扮,會以什麼樣的姿
勢迎接訪客,每次又都是驚喜狂亂。床上的陳雪晴淫淫地召喚,他就會發瘋地撲
過去,開始這貫穿黑夜的狂淫。他遊歷過陳雪晴的任何肌膚,領略了陳雪晴的各
色技巧,但是沒有盡頭。肖雲宏早已看見了陳雪晴玉腕上煙頭的燙痕,他不願去
多想那些,反正就是玩玩,都是偷情幽會,兩人不會一結果的,陳雪晴的過去,
她有多少男朋友跟自己無關,甚至越多越好。除了整日佔用的陰道,他也要在陳
雪晴的心裡,陳雪晴的肉體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肖雲宏要求自己的情人在陰
道外,大腿根為自己刺個字,或者圖案,永久的紀念,那是他在古書裡知道的床
上趣味。

  陳雪晴竟然同意了情人這個更加變態的要求,自己身上的印記,本就是給自
己最喜歡的男人留的。她才有一個,許多女孩子胳膊上,大腿根好幾個呢。「可
以啊,等你結婚前夜,我們好好玩一宿,你給我刺一個『H 』吧,『宏』的意思!」

  「雪晴啊,淫婦!你迷死我了,我怕等不到結婚就累死在你床上了!」肖雲
宏激動得趴在陳雪晴的胯間。陰莖總會軟下來,但只要歇息一會,重新放到陳雪
晴的陰道裡,兩下就能被女人肥厚緊韌的兩片淫肉夾起來,溫暖得硬實起來,隨
後就是狂熱的做愛。

  肖雲宏感覺自己變了,變得那麼會與女人做愛,那麼尋死覓活地要這個開放
的女人。只要回到宿舍、單位,他就會覺得日子特別難熬,只想著夜裡的激情時
刻。但肖雲宏另外的變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一直把陳雪晴當成個床上玩物,
但又本能地要顯示對陳雪晴的佔有權。夏日夜晚,他每每在陳雪晴的身上撒歡放
縱後,藉著夜色的掩護,就帶著陳雪晴出去逛夜市、吃燒烤。他喜歡看到旁人那
種垂涎驚艷的目光,此時才有一種男人的身心滿足。

  陳雪晴更開心,她的研究生不像顧國慶那樣的男人,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羞於示人。只有把自己當成真正女人的男人,才會帶她出遊逛街。這樣的玩法最
好,沒有負擔,又都快活充實。她只能用自己的身子作為回報,只能更精心地准
備下一次的幽會。

  自己的情趣內衣不夠,陳雪晴甚至開始向李霜借,李霜的內衣什麼樣變態趣
味的都有。每次李霜都是酸溜溜地囑咐別把研究生累壞了,人家可是正經青年呢。
李霜甚至還要求見一見這個好友的研究生,被陳雪晴婉言拒絕了。李霜她們太輕
浮,她擔心研究生看出自己不光彩的圈子,更不想李霜與自己分享意中人。李霜
不止一次開玩笑:「那,你的那個他摸上這件胸罩可等於摸我的胸啊!你穿這件
絲襪,等於你的研究生干我了,什麼時候雙飛一個呀?讓咱也嘗嘗研究生的滋味
和本事!」

  陳雪晴總是敲打好友:「別想了!我可一直沒和你分享強哥啊!」

  李霜回敬著:「呵呵!不是要嫁她吧,看你把得嚴嚴的,他不是個要你倒貼
的主吧!你沒告訴她咱們怎麼回事吧,千萬別犯傻,就算以後分手也得留個好印
象!」陳雪晴心裡挺感激李霜的好意囑咐,雖然慚愧自己的隱瞞,但每次看到研
究生癡迷瘋狂的神情,她甚至慶幸自己從前的經歷,有那麼多男人磨練,她才懂
得男人,才勾得住研究生的身心。

  這一晚,快十點了,陳雪晴懶散地躺在床裡看著電視,穿著高跟拖鞋的一雙
美腳高舉在床尾的桌子上,夜光下紅唇嬌艷,冶容精緻,待客的肉體上特意穿著
極度性感的豹紋褻衣,短衣的下擺剛剛蓋到肉臀的上部,黑帶的T 字內褲緊勒在
兩瓣肉臀間,顯得香臀無比肉感撩人。陳雪晴一直虛掩房門,飢渴地等待著情人
的光顧,她已經習慣了這種重回過去的放縱的夜生活,只是客人永遠是她的研究
生。但是情人沒有出現,陳雪晴心裡湧起了一種嫉妒心,他知道肖雲宏來之前一
般都是與未婚妻在一起,該不是他們倆在做愛吧。陳雪晴希望研究生每晚都用最
旺盛的體力研究她的身體,希望肖雲宏在婚前只屬於自己,起碼在肉體上。

  一個人的腳步聲走近,那是女性的腳步聲,陳雪晴又失望了。正胡思亂想,
但她的房門門卻開了,那個腳步聲進屋了。陳雪晴急忙起身,竟然是研究生的未
婚妻進來了!陳雪晴有種不祥的預感,慌忙披上一件外衣。

  「你就是這樣每天勾引別人的未婚夫!真下賤!」女孩冷冷地說,聲音激動
得有些顫抖,眼裡有嫉妒,更多是的仇恨。早就擔憂的場面到底來了,陳雪晴卻
又覺得自己一直在等這一天似的。面前的女孩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當初也是因為
有些嫉妒才記住了這個女孩,但現在看女孩實在太單純文靜了,想想她的研究生
在自己身上的狂野,這樣的女孩根本不能滿足男人夜夜的性慾要求。「請你說話
尊重點兒!我和他都是自願的!」

  「你把他帶壞了,你讓他變心了,你這個壞女人!」女孩恨恨地說,「你想
沒想過,你怎麼用下賤手段得到男人,也會被別的女人奪去。早晚你會報應的!」

  陳雪晴被女孩罵得心頭一冷,這些話也是她心底擔心的。但是陳雪晴嘴上還
是不讓:「是你自己不瞭解男人,你知道他喜歡什麼嗎?」陳雪晴表情驕傲,這
些天她擁有研究生的時間遠勝過面前的女孩。

  「喜歡和你這樣的下賤女人上床!不要臉!你怎麼不去當妓女,讓所有男人
看看女有多賤,多壞!你比妓女還壞,還陰損!」女孩氣哼哼地含著眼淚走了。

  陳雪晴聽得心裡陰冷陰冷的難受。坐回床邊,不知道是否要鎖上虛掩的大門,
也許肖雲宏就此不會來了。她勾到了研究生,卻好像並沒有勝利者的痛快,心理
開始了從來沒有過的沉重。她懷疑她的研究生是否真像女孩說的已經變心了,但
是她的一顆心實際早給了研究生。孤寂的夜晚,陳雪晴回想起了自己的過去,那
些美好和痛苦,歡娛和墮落交織的日子。妓女,女孩說得對!

  窗外突然一個閃電,緊接著雷雨交加。外面的黑雲妖魔鬼怪般似乎要壓到了
窗前,陳雪晴從沒這麼孤單害怕過,此時特別需要能依靠的男人出現。已經快半
夜了,肖雲宏還是沒有來,陳雪晴也沒有睡意,也不敢打電話,呆呆地靠著床頭。

  大門被推開了,她的研究生冒雨進屋了!儘管手中有傘,研究生的渾身還是
濕漉漉的。陳雪晴心疼地起身相迎,緊緊抱住研究生,充滿了溫情呵護:「你總
算來了,宏!我怕!」

  「別怕,都完事了,都過去了!讓我看看我的性雪晴,我的性玩具!我的性!
今晚我不走了,以後我也不走了!」肖雲宏激烈地親吻著懷中的女人。

  陳雪晴一看研究生的眼神,就知道這個情人徹底擺脫了煩惱。「你不想想我
們以後嗎?」陳雪晴溫柔地問。

  「明天再說吧,現在我只要你,要你的陰道,想我的性雪晴了!」肖雲宏看
到了陳雪晴精心準備的性感妝容,那是他在畫報上才見得到的絕美女人,「這是
內褲嗎?雪晴,我的性女人!」肖雲宏摸進陳雪晴的陰部,內褲的絆帶細得成了
刑具,緊勒在陰唇之間,毫無遮擋作用,男人瞬間迸發了性慾:「給我的,謝謝
你雪晴!」肖雲宏爆發地抱起陳雪晴的一條大腿,當地就掏出傢伙捅向陳雪晴的
T 字內褲。性感的內褲絆帶連同外陰唇緊夾著男人的陰莖,讓男人別有一種滋味
兒。

  陳雪晴半個身子掛到了男人的脖子上,開懷宴客。她為自己的裝扮又一次得
到了情人的認可而滿足,其實她什麼也不穿,穿什麼都會得到男人的認可,只要
她允許男人進入她性感的身體裡。「宏!我害怕失去你!害怕你不來!我們傷害
了她,我們對嗎?」陳雪晴一想到女孩那怨憤的眼神,心裡就恐慌。平時那麼收
放自如的做愛,變得有些不自信了。

  「都過去了,我們今後放心地做愛吧,永遠地幽會吧,我的雪晴!你今天最
迷我了,不用脫就能幹到你裡面,雪晴,餵我吃奶!」肖雲宏親吻著豹紋內衣包
裹的肥軟乳房。

  「上床吧,站著沒法喂啊!不得勁兒!」陳雪晴磨蹭著自己的身子,上下磨
蹭。她的研究生聽話地把她抱進了床裡,沒有動她的衣著,就那麼盡興地淫弄起
來。陳雪晴第一次覺得這是兩個人的世界,再也不用擔心有別人了。窗外隆隆的
雷聲彷彿男人陣陣的戰鼓,身上的男人完全被她深夜的淫浪裝束所傾倒折服,使
出了比平時更剛猛的動作。「宏,以後我們天天做愛,我要你天天陪我睡覺!不
許離開!」

  「不離開,我永遠捨不得離開你的身子!你是我的小娘們!我的,我的性啊!
你今天的這套像個妓女,太性了。以後我包下你了,你是我的妓女,妓女!我愛
你!我的小妓女!」肖雲宏發狠地衝擊著。

  聽到「妓女」兩個字,陳雪晴心頭被劇烈地刺痛了,頓時完全沒了做愛的情
緒。「妓女」,這是她最不願意聽到的詞彙,即便作小姐的時候,上面的男人如
果這樣叫她,她也會不開心。那是她刻意迴避的詞彙,圈子裡的人都沒有這麼叫,
但今晚高潮裡的男人就這麼叫了自己,而且是在她心裡很惶恐的情況下。她只想
著李霜囑咐她的話,要不要說出來。

  「淫婦,我的妓女!太痛快了!」研究生根本沒有顧及到陳雪晴微妙的變化,
正放情地享用著情人的肉體。陳雪晴默默地忍受著,有些躲閃,有些難受,終於
喃喃地說:「我是妓女!妓女!宏,我是妓女!」

  肖雲宏聽來陳雪晴是在配合自己,挑逗自己。陳雪晴總是給自己帶來了最銷
魂的享受,超越他想像的感覺,尤其今晚,陳雪晴真像一些書中描寫的妓女,在
床上放蕩迷人又顯得軟弱可欺。「妓女,我的好妓女!我愛你!愛你!性!我的
性妓女!真好用啊!啊!」肖雲宏喊得性起,粗大的陰莖越過T 字內褲的細帶,
強力地抽插著。幾次凶狠的刺入,竟然連絆帶都帶進了陰道裡,疼得女人一陣躲
閃,好像今夜他成了君臨天下的人物,徹底征服了默默忍受的女人。看著陳雪晴
哀怨無助的容顏,肖雲宏感受到自己終於征服了這個淫妖女人,瞬間就達到了高
潮,發洩出來了:「雪晴,我愛你!我們還能繼續保持這樣,對吧!我愛你!」

  陳雪晴興味索然,任憑精液流到順著大腿流到床單上,緩緩從研究生身下坐
起:「你剛才叫的對,我就是妓女!你能接受我是小姐嗎?」陳雪晴攤牌了,說
出了從前的職業,很平淡的語氣,卻如同重磅炸彈,轟炸著肖雲宏的心靈。

  「你說什麼?雪晴,我性頭上的話,你生氣了?」肖雲宏抱著僥倖心理,不
敢相信。

  「我以前是小姐!就是妓女!你剛才不是還這麼叫我嗎!我以前不乾淨,早
就不乾淨了,還不明白嗎?我勾引了你,我把你帶壞了,我不是一個好女人!我
不想繼續欺騙你了!」陳雪晴覺得自己的腔調都變味兒了,她第一次從自己嘴裡
說出「妓女」這個詞,第一次打開了壓抑多年的心門。

  「你又有別人了,還是想用這個借口趕我走?雪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了,
我背叛了未婚妻。連你也瞧不起我了對嗎?」肖雲宏始終不願相信陳雪晴的話。

  「都不是,我說的是認真的,我可能愛上你了,所以不想騙你了!」陳雪晴
不看研究生,把頭埋進了肉滑的雙腿間,看著淫處男人留下的斑斑精液,也許自
己就是這個命,讓男人作踐的命吧。她要是再壞一點兒,也許就此隱瞞下去了,
就能登堂入室混成個良家媳婦兒了,但她做不到,她還有善良的女人心。陳雪晴
真渴望她的研究生此刻能抱住她,安慰她,而不是僅僅為了那片刻肉體的歡娛,
她已經感覺到肖雲宏的大手一直撫摸著自己的腰背,但那隻手卻漸漸遠去了。

  肖雲宏正在心底撕心裂肺地掙扎著,自己背叛了未婚妻,卻原來是為了一個
妓女出身的女子。「你讓我想想,想想!」沉默良久,研究生痛苦地下床了,連
傘都忘記了拿,就垂頭喪氣地回去了。過了三天,肖雲宏還是沒有出現。陳雪晴
心死了,也是意料之中的。沒有哪個正常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被那麼多臭男人
糟蹋過,不管是強姦被迫的,還是主動賣淫的。這個世界,誰會娶一個小姐過日
子呢!男人都一樣,都是喜歡她的身子,沒人在乎她的真實感受,她自己原本也
就是要玩玩,看看一個研究生能怎麼玩,現在玩過了,沒什麼特殊的。如果再遇
到合適的男人,也許應該先講清楚再同居到一起,也許應該找個年齡大的男人,
同齡人太不合適了。想通這一層,陳雪晴突然就心安了。

  但是心裡多少還是放不下這段情緣,這些天她不敢獨自在屋子裡度過睡前的
夜晚,她已經習慣了枕邊多個激情的的男人,現在又孑然一身了。晚上,陳雪晴
特意給自己畫了個漂亮的艷妝,穿上了新買的連衣裙,強迫自己和老闆強哥、李
霜去迪吧瘋到半夜,只差沒有用搖頭丸了。李霜埋怨她講實話,太認真。陳雪晴
也不反駁,靜靜地喝酒,麻痺著愛戀的神經。看著眼前那些瘋狂亂舞的年輕人,
陳雪晴第一次覺得那麼遙遠,好像她的心都老了。

  一直到鬧下半夜,最後老闆強哥和李霜豪邁放縱地要大家回去一起樂樂,陳
雪晴反而清醒了,只是起身搭老闆的車回家。陳雪晴特意提前下車了,路過肖雲
宏的宿舍,懷戀地向上看看,瘋狂了這麼些日子,竟然不知道她的研究生住著什
麼樣的環境,此刻的研究生也許正在那裡熟睡著,還是在她懷中那種疲倦而滿足
的神態吧。

  清朗的夜色中,陳雪晴緩步走回住處,身心疲憊。所有得不到的都那麼值得
珍惜回味,就像她與尚鴻的初戀。陳雪晴甚至安慰自己,如果研究生真的回來找
自己,她會輕視這個男人的,越是桀驁不馴的男人似乎越值得她留戀,只被自己
身體迷住的男人也就是凡夫俗子。她好像天生就喜歡偷別人家的男人,以前作小
姐是,作顧國慶的情婦也是,與肖雲宏的幽會更是。她好像不太適合有家,只要
有個相好的男人就行,無論這個男人是否成家。

  樓門口有個人影,嚇了陳雪晴一跳,隨後是莫大的驚喜,那是肖雲宏熟悉的
身影。陳雪晴看出肖雲宏已經在樓口坐了很久,竟然沒有發覺她的的歸來。「怎
麼坐水泥啊,這裡多涼!」陳雪晴心疼地說,盡量平靜心情。

  肖雲宏眼睛微紅,神情疲倦中又帶著亢奮,衝上前去,抱住了陳雪晴,眼淚
下來了:「雪晴,你去哪了!是不是又找從前的男友去了!」看到研究生為自己
留下的眼淚,陳雪晴的心都碎了,幾天來所有對男人的猜測、定論,都煙消雲散
:「怎麼不打電話給我,我好早回來!」

  「我不敢打,我害怕聽到你和他在一起的聲音!我害怕!」肖雲宏孩子似的
哭著說。

  陳雪晴心頭一熱,撫摸著肖雲宏的臉頰、鬍子茬,像在安慰自己的孩子:「
又瞎想了,我哪有別人啊。我和李霜蹦迪去了。李霜,我跟你提到好幾次了的,
明天你可以核實的!」

  「我還有資格核實嗎?雪晴!」肖雲宏抱著陳雪晴不撒手。

  「當然有了,看你想不想要這個資格了!想嗎?想要嗎?」陳雪晴在男人懷
裡嬌滴滴問。

  「我要,我要你!」肖雲宏抱起陳雪晴進了樓棟,那是一種激情的力量,陳
雪晴一百多斤的身子被男人毫不費力地抱上了二樓。男人抱著陳雪晴開門,抱著
陳雪晴上床,不容許陳雪晴掙扎,扒掉女人的內褲,掏出傢伙,就分腿進了陳雪
晴的身子。

  男人狂亂地撫摸著陳雪晴那熟悉的身子,陳雪晴嘴裡帶著微微的酒氣,但身
上依舊香氣滿腹,全部是這個女人特有的肉體汗香。女人的身子果然很乾淨,就
如同每晚他進入之前那樣,女人胯間的淫水都是由他親自引導出來的。「你是干
淨的,是給我留著的!」男人隨後就不說話了,又開始了往日那樣悶頭做愛。

  陳雪晴也不說話了,她很疲憊,看到肖雲宏的時候更是象散了架子。兩人激
烈地做愛,做愛。沉默,激情,兩人就那樣瘋狂地做愛,裡外翻滾,相互緊抱,
撕咬親啃,似乎要把丟掉的做愛時光補回來。失而復得的感受竟然這般美好,陳
雪晴敞開身心,由著男人肆意到處侵犯,從進門的那一刻,她早已暗下了決心,
即便研究生只喜歡她的身子,她也認了。誰叫她喜歡研究生呢,誰叫她這麼喜歡
和研究生做愛呢!但是另一個聲音在心頭吶喊,她只是個小姐,是個妓女。

  「我是小姐!宏!我是小姐!你太吃虧了,虧了!」陳雪晴忍不住在下面低
低地提醒。

  「我就喜歡小姐!喜歡妓女!我喜歡,我要你!我一輩子要你!」

  輪到陳雪晴哭了:「那就要吧,只要你高興,我給你當一輩子妓女!我們只
要開心!」

  「但你不許找別的男人了,我只要你服務我一個人!讓我一個人干!雪晴,
你真性!我干你個妓女!干你,性雪晴!」男人淫亂地嘶喊著。

  「嗯--嗯--小點聲吧,樓下要敲暖氣管子了!」陳雪晴知道那個曾經的
研究生又回來了,比以往更生猛了。「宏,只要你喜歡,隨時都是你的玩物,以
後你可以找別的小姐,和我從前一樣的小姐,只要你們沒有真感情就行。把真感
情,把你的真愛給雪晴。雪晴隨便你找野女人,就是不許你和別的女人有感情,
我不許嘛!」陳雪晴死死抓著男人的脊背,為了心愛的男人,她似乎放棄了一個
女人的底線。「不行,你不能找別的小姐,我怕她們跟我一樣把你搶走,我怕,
宏,我怕失去你,你只能找我一個人做愛!就我們兩個人做愛!我會用最好的服
務給你,我的男人!」陳雪晴思維混亂,語無倫次了,只有抓著男人拚命地往自
己身體裡用力,用力地佔有她。

  「啊!啊!雪晴,性啊!你是最好的小姐,我誰也不找,就找你一個做愛!
你的這個騷逼太迷我了,你太肉感了,夾緊我的雞巴啊,我要操啊!雪晴啊!操
逼啊!大雞巴操逼啊!騎肥馬操肥逼!操陳雪晴!」男人第一次用了過火的髒話,
而且連綿不斷的髒話,淫話。

  陳雪晴聽著卻更安心了,好像兩人就此拉平了在床上的身份。男人放縱狂淫
的表現告訴她,她在男人的心裡還是有魅力的,男人沒有輕視她。男人又開始舔
她嬌美的腳趾了,舔她帶著汗液的肛門了。陳雪晴激情回應著,送腰撅臀,千媚
萬蕩,生怕男人漏掉她身上的任何細節。她慶幸自己今晚沒有跟老闆一起鬼混,
她早已不屬於那個圈子,她的身體、她的心靈、她的一切都屬於上面的這個研究
生。「我要給你一輩子,一輩子!宏,我愛你!愛你!我就是你的妓女,你知道
了,我要你愛我!啊!啊--我要瘋了!」

  「瘋吧,我倆都瘋了!愛你,我的晴,我的妓女!我認了,我愛你一輩子!
嫁給我吧!嫁給我吧!我要合法地姦污你,嫁給我吧雪晴,我的妓女!」肖雲宏
抱著陳雪晴的嬌軀激烈地做愛,求婚。

  「這不已經嫁了嘛!快幹我,幹你的新娘子,幹我!啊--啊--」陳雪晴
知道那是男人們做愛高潮中的瘋話,淫話。曾經有那麼多的嫖客在姦污她的時候
都說過類似的話,要包她,要娶她,可在她身上發洩完畢,提上褲子就變卦了,
下次甚至當著她的面又去找另外的小姐。肖雲宏癡迷著:「我要你把心也嫁給我,
真心實意地嫁給我!供我一個人愛,一個人操,嫁給我啊,雪晴,我的性啊,嫁
給我,嫁了吧!」

  陳雪晴在下面浪媚著,幸福著:「貪心呢!男人做愛時求婚不可靠!不嫁嘛!
不嫁!我要你清醒的時候求我,不操我的時候求婚,我得考慮考慮啊!啊--啊
--求我吧!」

  「我以後沒有時間求婚了,我二十四小時都在操你啊!那我讓孩子求你,讓
孩子求你!去求你媽嫁過來!」男人瘋癲了,高潮了,積攢了數天的精液帶著激
蕩的活力噴射進了陳雪晴的深處。「他們求你嫁給我,雪晴,我的性!我的好妓
女,嫁給我!」男人壓倒在陳雪晴身上,陰莖還捅在女人的身體裡。

  「明天吧,他們站住腳我就嫁了!」陳雪晴意猶未盡地浪道,這次的性愛沒
有了心底的隱私,那麼透徹暢快,渾身酥麻。什麼嫁人,這樣她就很滿足了,只
要能與研究生保持住肉體關係,她不在乎是否結婚,研究生每次這樣瘋話連床的
表達更能增添做愛的激情樂趣。

  「嫁你嘛,現在嫁完了,明天還接著嫁給你!讓你夜夜作新郎,好不好啊,
寶貝!我的老公!老公,享受不啊!累死了!」陳雪晴摟著懷中疲憊的男人親吻
撫摸,咿呀愛語,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好像已經是新的一天了啊,天都要亮
了。性愛後的陳雪晴更累了,懶懶地偎在肖雲宏的懷中睡去。

  第二天上午,陳雪晴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衣裙不整,妝容散亂,肖雲宏並
沒有在身邊。難道是幻覺,明明下身黏黏的,那是男人留下的精液。難道她的研
究生只是為了這短暫的性愛才回來的,她記得男人忘情的親熱樣子,陳雪晴有些
恍惚。

  陳雪晴懶懶地起床,收拾了一下身子,內褲還沒穿,就聽見有人敲門。

  陳雪晴開門,眼前是一大捧綻放的火紅玫瑰。花叢後面,是肖雲宏憔悴但燦
爛的一張臉:「嫁給我吧,雪晴!我愛你!求你嫁給我!」肖雲宏把花放進了目
瞪口呆的陳雪晴懷中。

  「真的嗎?宏,你不是耍我吧!」陳雪晴不敢相信。她曾接受過無數的玫瑰
花,有顧國慶那樣的有婦之夫送的,更多的是嫖客們在KTV 包間裡點給她的,在
多次嫖完她這個頭牌後乘興賞賜給她的。無論哪類男人送的,實質都是她的嫖客
興致到了,獎勵給她這個小姐的,獎勵她的姿色撩人,服務一流,陳雪晴很明白
這些,也從來都是淡淡一笑,撇到一邊。

  唯獨眼前的玫瑰是最乾淨的,乾淨得讓陳雪晴不敢相信。陳雪晴曾經無數個
夜晚夢想著屬於自己的婚姻,當真正的婚姻來臨,而且是一個高學歷的純粹未婚
的男子求婚,陳雪晴竟然茫然了。這麼好的男人,心甘情願為自己捨棄了現成的
一切,還有什麼猶豫的呢?那是害怕,害怕會重新失去到手的一切。但是她不能
拒絕,她曾經拒絕了尚鴻的安排,現在又有這麼一個男人闖進自己的世界,如果
她再次放棄,老天也會報應她的。「如果你就是為了哄我高興,就是為了和我在
一起上床,不用這樣我也能答應你的!我喜歡和你做愛的感覺。宏,我愛你!別
勉強,就算你和別人結婚我都接受,我只要你和我保持住,不分手。我希望聽到
真心話!」

  「你說得都是真的,我說得更是真的!我離不開你,雪晴。就算為了性,為
了性愛,我也要跟你在一起,做一回男人。我不後悔,嫁給我!我要作你合法的
男人!」肖雲宏抱著陳雪晴坐到床邊,單腿跪了下去:「如果你還不相信,我願
意當眾,當你朋友的面求婚!」

  陳雪晴感動得哭了出來:「不用了,我不忍心委屈你那樣!你這麼高的學歷,
這麼好的男人;可我也想讓你那樣啊,宏,我想顯示我有你這樣的男人啊,一直
都想呢!你真是雪晴的驕傲呢!我不是做夢吧,我太幸福了,我不敢相信!」

  「我是清醒的時候求婚的,我尊重你了,現在求婚後就得嫁了,就得做愛了!」
男人抱著陳雪晴的雙腿,拜倒在陳雪晴的裙下:「雪晴,你今天最迷人,我們做
愛吧!」

  「我餓了!想吃飯呢!」陳雪晴渾身顫抖,那麼有經驗的女人竟然不知道如
何應付了。

  「它也餓了!先餵飽它,我陪你出去吃飯!」男人忘情地把陳雪晴放到在大
床裡,開始了清晨的性愛。陳雪晴昨夜的殘妝未退,正是男人最喜歡的妖浪口味
;裙帶不整,內褲未穿,恰好滿足了男人的愛慾宣洩。

  陳雪晴更忘情地配合著,兩人達到了天衣無縫的和諧,肉體的和諧,心靈的
和諧。

  「我嫁給你了,從現在起!也嫁給它了。」陳雪晴幸福地捋著男人的頭髮,
揪著男人的陰毛。從愛人進入的那一剎那,陳雪晴就感覺到了全新的幸福,一種
從肉體到心靈都屬於一個男人的幸福。陳雪晴依偎著男人的懷抱,幸福洋溢在臉
上。此刻她最想要個孩子!陳雪晴心裡清楚自己已經超期快一個月了還沒有例假,
難道老中醫的醫術真的很靈,難道上天有眼。就算自己真的懷了肖雲宏的孩子,
有一天真的又單身了,她也能支撐下去。她這樣一個女人,其實在哪裡都能養活
自己,她不怕沒有男人要,關鍵是能不能長久。「啊--啊--如果哪天你不愛
我了,要告訴我,我不喜歡欺騙!我寧願獨立養活自己,也不喜歡被欺騙。做過
小姐的人也是有感情的有人格的!希望你理解我,接受我!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我會給你生兒育女!」

  「我們現在就生,我把他們送過去,你好好看好了,我不許你清洗他們,以
後也不許,我在你身上留的東西都不許動!」肖雲宏狠力抽送在新娘那已經被他
進出過無數次的胯間,很快就進入了快車道。

  「你真霸道,以後不許欺負我,我要你好好愛我!」陳雪晴在下面纏著愛人
撒嬌說道。

  「我這還不是愛嗎?我拋棄了未婚妻,頂撞了家裡人,難道還不是因為愛你
嗎?讓我好好愛你,好好操你!我的新娘,我的雪晴,性!雪晴。」

  「是的,你愛我,但我有些害怕會有一天失去你,你知道我學歷低,我出身
不好,我幸福,我害怕!」陳雪晴抱著肖雲宏,輕聲哭了。幸福地哭著,承受著
愛情人最猛烈也最投入的抽送,現在這個男人的一切徹底屬於她了,現在似乎只
有這一樣珍貴的感情了。「都給我,我要給你生孩子!我是你的新娘啊,你的新
娘啊!啊--啊!啊!快操!我們性交!」陳雪晴顫音呻吟著,淫叫著。

  「不,性交不尊重我的雪晴了,以後我們是做愛,我們有愛!」肖雲宏糾正
著。

  「是啊,我們有愛了,給我愛吧,給我你的一切!」陳雪晴興奮得渾身顫抖。

  「給你,新娘!」肖雲宏高潮地吼道,身下的新娘實在是天下最嬌美最溫柔
也最淫性的新娘,「我的性新娘啊!」肖雲宏一洩如注。

  發洩後的肖雲宏沒有再像以往那樣糾纏著,而是變得出奇的柔和,「雪晴,
我們結婚吧,就這個國慶節!」

  「那我父母可要樂壞了!」陳雪晴躺在愛人的身下,輕輕地說,這麼多年了,
家裡總是追問她的工作、她的婚姻,她算對家裡有個交代了。突然想到肖雲宏的
父母,心又沉了下去:「宏,你父母那邊怎麼辦呢?」

  「早晚得見面,我們下禮拜就回去,然後去南方!我同學在深圳開了公司,
請我過去幫忙呢!雪晴,我的愛人,你把我毀了,又重生了我,你知道嗎?但我
不後悔,不後悔娶你!」肖雲宏堅定地回答。陳雪晴看著男人果敢的眼神,那裡
有她想看到的智慧、純潔、堅毅、執著,更有對她的忠誠。

  南方,似乎有著廣闊的天地,那裡是她夢想又傷心的地方,陳雪晴不知道自
己以後還會遇到什麼樣的麻煩。




        第四十部往事如煙多成夢誰堪眼底孽情緣

  市政府人事大調整,間接影響了友誼賓館的效益。總經理許明經過不懈的努
力,市政府的大型會議又落在友誼賓館召開。許明搞得異常忙碌,但是卻很得意。
市場競爭的就是客源,開會的很多是外地過來的商家,他藉著開會的機會結識了
不少像樣的人物,規劃著自己將來殺入政界,揚名立腕。只是目前自己像樣的人
手不夠,把他個總經理推到了最前台。崔力倒了,自己的王牌胡麗瑩現在也捨不
得總拿出去顯擺了。

  尤其最近胡麗瑩家裡有事情,總是悶悶不樂的,讓他擔心。許明望著遠去的
女人,一邊欣賞女人豐勻嬌嬈的身影,一邊嚥著口水。天氣的原因,胡麗瑩穿著
稍微薄透了一些:上身半袖的淡紫色短款襯衫,雪腰微露,襯衫領口點綴著一粒
晶瑩的白紐扣;下身是淺淡灰白的緊臀寬口長褲;踩著乳白的坡跟皮涼鞋;薄施
粉黛的嬌臉下一雙丹鳳眼隱含淡淡的哀傷。許明暗讚這個女人總是穿著得體時尚,
歲月並沒有給女人留下什麼痕跡,更多的是嫵媚嬌熟的氣質。

  胡麗瑩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男人艷羨的目光,逕直趕赴醫院。胡麗瑩這些天總
是請假早走,為的是到醫院照顧繼父胡凱,一個彌留之際的男人。

  胡凱住的是幹部單間,算是顧國慶父母對親家的臨終關照吧,從這點,胡麗
瑩很感激婆家人。病房裡散發著一股怪異的氣味,病榻上的胡凱消瘦得已經脫像,
完全找不到當初在胡麗瑩身上逞強的影子了。本來胡凱就願意喝酒,自從一個人
過活,身體就垮了。胡麗瑩有些內疚,自己心裡總想著兩家距離遠,平時去看望
的就少,一年就那麼有數的幾次,還都是與顧國慶一起來去匆匆的。尤其離婚後,
自己就沒回去過,沒想到男人垮得這樣快。

  但是今天男人的氣色好多了,似乎有好轉的跡象:「小瑩,我跟你說點事:
咱們那房子地腳好,趕上南邊開發,來年要動遷了,現在也值個十來萬了。我留
給你了,我知道你不喜歡那,你就賣了吧。我大衣櫃抽屜裡還有個兩萬的存折,
也給你了。密碼是你生日。」

  「你存錢有什麼用,我不缺錢。你怎麼不早點治病呢?是不是怕單位不給報
銷啊?拖到現在什麼都晚了!」胡麗瑩痛心地說道,她很埋怨胡凱為什麼不早點
告訴她得病的消息。現在國營企業到處都拖欠醫療費,老人只要得大病,如果不
是兒女貼補,就得等死。

  「小瑩,你走了,把我的魂也帶走了。得的是心病,沒治了!我沒後悔,沒
後悔和你!」胡凱孱弱地說。

  「別說了!」胡麗瑩打斷了男人的話,她不想回憶起過去的時光,沒有陽光
的日子。

  「我還想擦擦身子,行不?」胡凱請求著。胡麗瑩不回答,卻默默地調好溫
水,拿起濕毛巾開始伺候胡凱。男人消瘦得很厲害,好像就剩下一副架子了,胡
麗瑩輕易就能翻動男人的身子骨,心裡感慨從前男人壓在自己身上的那股健壯勁,
男人還不到六十歲啊。她對面前的男人還是有感情的,那裡有養父的恩情,有夫
妻男女的感情,說不出的複雜感情,但早已沒有恨了。其實在兩人偷情的後期,
胡麗瑩早就沒了仇恨和憤怒,心裡只有盡快想擺脫陰暗日子的念頭。

  「小瑩,你還是這麼漂亮,老天有眼,讓我有了你這個女人。」不知道什麼
時候,男人的乾瘦的大手就摟住了胡麗瑩的腰枝,雖然沒有什麼力量,卻帶著一
股胡麗瑩很熟悉的激情。胡麗瑩沒有理會,低頭繼續給男人擦身子。那雙大手就
在胡麗瑩身上到處遊走,撫摩,腰、背、臀部、大腿,好像男人要通過手的撫摩
牢牢記住曾經愛撫過的女人。男人摸完了後面,接著摸胡麗瑩的前面。手從下面
伸進了胡麗瑩的短款襯衫裡,撫弄起乳頭來。最後摸到了胡麗瑩的陰部,手指隔
著褲子往陰溝裡摳。

  胡麗瑩本來就敏感,被男人一會就摸得來了感覺。陰部開始潮濕,乳房有些
發硬。機械地擦洗男人的身子,也不敢看男人渴望的眼睛。

  「小瑩,我要你!多久沒摸你身子了。你快摸摸我,像從前那樣!」男人吃
力地請求著。

  胡麗瑩羞怯了一下,不置可否,心裡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合適的,只是在外
面做實在難為情。想想也許這是男人最後一點要求了,胡麗瑩轉身輕輕插好房門,
伸手進了男人的被子下面,緩緩握住胡凱的陰莖。已經多年沒有碰這裡了,這個
可怕又可恨的陰莖曾經毀過自己,把自己送上與養父亂倫的恥辱柱上;也曾經帶
給自己無限的快慰,偷吃禁果的肉慾快感。如今這個陰莖萎靡了,軟軟的失去了
往日的威風。胡麗瑩伸手徐徐伺候著男人的陰莖,逐漸加快撮弄的節奏。看著男
人仰面朝天,呼吸越來越急促,瀰漫著衝動的興奮。男人手腳伸張,盡力要挺起
男性的象徵。胡麗瑩更加快了擼弄的速度,可男人的陰莖也只是半硬著。

  「真好啊!你上來啊,跟從前那樣,坐上來!」男人懇求著。胡麗瑩猶豫了
好一會,最後還是微紅著臉,小心解開褲子,褪到膝彎,騰身蹲坐到男人下身處,
豐潤的陰唇熟練地對準男人黑紫色的龜頭,穩穩坐了下去,柔嫩幽深的陰道轉瞬
吞噬了男人的陰莖。

  男人喘一口粗氣,下身費力地往上迎了迎,雙手不停撫摩胡麗瑩的身子。胡
麗瑩說不清是出於孝順還是夫妻之情,徐徐套弄,伺候得男人不禁輕輕哼了一聲。
這是兩人曾經的交媾姿勢,是胡凱比較喜歡的體位。當初夜深人靜關門堵窗,兩
人大開方便,由白日相互關心的半路父女變為深夜淫亂的地下夫妻。男人每次都
要耗盡當日的所有精力,每每看看身下的養女徹底發情後,都會要求她採取上位,
自己在下面享受美女伺候。胡麗瑩發育成熟,淫慾智昏,每每也半推半就,跨身
上位,享受男人強行奉送的性交樂趣。

  今天老調重彈,感覺卻熟悉又陌生,下面男人的傢伙早不似當年一柱擎天,
而是半軟不活的,只有男人的大手還在遊走。胡麗瑩也是多日沒有行房,溫柔伺
候著,就如當初出嫁前的那幾個夜晚,想用自己的身體最後報答一回男人。在胡
麗瑩的溫柔磨弄下,漸漸地,男人的傢伙算有了些須陽剛,胡麗瑩知道這也許是
男人最後一次逞強了,盡心伺候著,短短的十幾分鐘,卻像幾個小時一般,竟有
些累人。對男人來說,這是最後的晚餐;對胡麗瑩卻是時光倒流的感覺,是最初
性愛的重溫。自己和這個男人曾經有過很和諧的性生活,與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性
生活最放得開,在床上最放縱,最享受,她在顧國慶和崔力那似乎有些不敢,似
乎害怕他們看出自己屈辱又放縱的一面。是這個男人把自己變成了真正的傾城女
人,帶給自己短暫而充實的性享受。胡麗瑩甚至想自己與這個男人在一起同房的
次數比與顧國慶可能還要多,那份和諧是別的男人不能給的,畢竟在自她最年輕
嬌艷的青春歲月,與這個男人整整過了近五年的准夫妻生活。

  往事重現,胡麗瑩有些走神了,半仰粉面,微微嬌喘。房間裡靜悄悄的,只
有兩人下體輕微撞擊的噼啪水響聲,那是胡麗瑩的汁水潤澤著兩人的陰處。男人
無意間的一聲呻吟,打斷了胡麗瑩的思緒,這是那個誘姦自己的養父嗎?是那個
佔了自己近五年的男人嗎?怎麼沒有了往日充實的滋味。當初只要陰道裡塞進那
個傢伙,她胡麗瑩就算再不願意,最後都是無法抗拒的高潮,都是她胡麗瑩主動
進行性慾的宣洩。可現在儘管陰道裡男人的傢伙還在,卻難以讓她有被攻擊,被
挑逗的感受。儘管她努力前後上下套弄,男人還是無力,只是半硬地由她的陰道
蹂躪著,主次完全顛倒了。

  胡麗瑩轉過身,背對著男人,調整體位再次套弄,以往她這樣,男人會很快
高潮的,會抓她乳頭,甚至會突然坐起撕咬她嬌嫩的後背,會死抱她的腰身淫語
連綿。那些髒話至今她也不會忘記,每次都讓她臉熱心跳,都是讓她難以把持,
把她送上高潮。想想這些,一直默默伺候的胡麗瑩忽然情動起來,輕輕呻吟了幾
聲:「嗯--嗯--你好受點兒嗎?嗯--嗯--」

  看著熟悉的女人用熟悉的姿勢,聽到女人熟悉的床第淫聲,彌留的胡凱忽然
來了感覺一般,陰莖暴漲了起來,似乎又恢復了往日雄風,主動挺進了女人的陰
道深處。一雙大手從後面摟住了胡麗瑩的身子,渾身貼著女人,親吻女人薄料襯
衫下肉滑的肌體。

  胡麗瑩毫無準備,忽然身體一顫,那種熟悉的被從下面和後面侵犯的感覺多
年以後再次襲來,她還如當初那樣本能地配合起來,徹底釋放自己旺盛的性慾。
男人的傢伙又煥發了生機,粗大結實,橫掃女陰。男人滿臉的胡茬隔著衣料刺激
得她渾身淫癢,胡麗瑩真正地呻吟了起來,真正地與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交合到了
一起。

  胡麗瑩豐臀輕擺,輕柔而穩重地上下盤桓,不覺套弄了幾十回合。剛要回身
採用正面交合體位,卻發現男人剛剛紅潤起來的臉色變動十分難看。胡麗瑩急忙
停止了套弄,翻身坐到男人身邊。只見男人脫離了陰道的傢伙望空使勁,連同男
人胡亂抓弄的雙手,一起對著天花板,像要迎接什麼。儘管早有心理準備,胡麗
瑩還是花容失色。「你難受吧?要不用手弄出來吧!」胡麗瑩輕撫著男人的傢伙
問道,也不知道是讓男人發洩出來還是安撫住男人好。

  男人也不說話,似乎在對著天空性交。「啊!」男人奮力挺了一下身體,最
後的時刻,陰莖奮力昂揚了一下,龜頭馬眼處淌出了幾滴精液,人卻昏迷過去了。
胡麗瑩慌得急忙提好褲子,收拾殘局。對著床邊的鏡子攏好髮髻,往臉上撲了幾
下化妝粉,又神經質地補了補根本沒有破壞的唇彩、眼影,看看確實沒有什麼破
綻,打開房門喊醫生急救。

  男醫生很快就進了病房,這個醫生是娘顧國慶父母就打好招呼的。其實不用
打招呼,只要見到病人這個風韻嬌妖、舉止雅麗的女兒,任何男醫生都會樂於效
勞的。男醫生邊聽胡麗瑩語無倫次地說話,邊暗暗地品嚐胡麗瑩使人酥醉的誘人
風采。慌張下的女人更是迷人,一臉的嬌紅。男醫生心裡比胡麗瑩還不願意胡凱
有個意外,因為胡凱在,這個美貌女兒就在。

  可儘管勉力急救,病人再也沒有醒來。胡凱總算在養女胡麗瑩身上最後一次
撒野,就此撒手人寰了。看到男醫生同情的眼神,胡麗瑩哈身搖晃胡凱,聲音哽
咽,也顧不得自己粉妝離亂,淚水撲簌簌落下。男醫生假意安慰,藉機偷窺胡麗
瑩美白的胸肉,直到胡麗瑩哭了好一會,坐直身體,回過神來,才帶著護士退出
了病房。

  胡麗瑩看著自己最初的男人以這樣方式了結了一生,心緒煩亂。一隻手默默
搭在男人身上,半晌無言。走廊有人大聲說話,才驚醒了陷入往事沉思的胡麗瑩。
病房裡只剩下他們「父女」兩人了,一股強烈的孤獨襲上胡麗瑩的心頭,甚至恐
懼,對未來的恐懼。原來以為自己可以徹底離開這個男人,其實自己心裡還留著
這個男人的位置。永別的這天到來了,她才發覺自己其實還是希望男人活在自己
身邊。護理胡凱的這些天,胡麗瑩甚至幻想著只要男人能好過來,她願意給養父
盡孝養老,陪著男人再過回地下夫妻的生活,只要有個知近的男人對自己好就行。
可如今男人不可能再回應了,再不能佔有她了。「爸!」胡麗瑩真心叫了一聲:
「爸!你醒醒!我陪你回家過日子!你醒醒啊!」

  呼喚了胡凱好一會,胡麗瑩徹底放棄了,渾身散架子了一般,有些癱軟。也
許是剛才在床上有些勞累,也許是心理上再沒了依靠,胡麗瑩呆呆地對著胡凱,
握著男人的手,那大手逐漸冷卻下來,沒有了體溫。

  「別傷心了,快換衣服啊,一會涼透了就麻煩了!」一個護士過來勸慰了一
句,隨手又關門離去。胡麗瑩緩緩神,擦掉淚痕,就勢給剛嚥氣的胡凱換貼身衣
服,這是早就準備好的了。給男人穿內褲的當口,胡麗瑩最後看了一回男人的東
西,那裡早已委頓起來了,而且顏色黑紫,與自己蔥白的玉指形成明顯的對比。
胡麗瑩最後撫摩了一下男人的陰莖,俯身下去,粉臉貼了一下男人的下身,算是
告別了。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複雜心境,告別了這個男人的一切。

  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好像從此沒有了可以依靠的男人了,也許就此告別了男女
之情。

  沒有知近的人幫忙,善後的事情胡麗瑩只得求助單位出人出車幫忙。火化了
胡凱的第二天,胡麗瑩就開始照常上班了,她實在無法一個人在家裡品嚐寂寞孤
獨。

  上班的第一個晚上又是高規格宴會,總經理許明特意帶著胡麗瑩問候新來的
重要客人。胡麗瑩依然是一身深色職業西裝,齊膝短群,透明黑絲襪,精緻的高
跟鞋,精細的面妝,渾身的冶俏,無盡的風采。只是女人眼神深處多了幾許旁人
不宜察覺的哀愁,那是一個無助女人才有的淒涼。

  胡麗瑩忍受著內心的悲涼,強顏歡笑,頻頻舉杯。她一點不喜歡眼前的男男
女女,都是一些竊取高位的酒色之徒,怎麼自己就落得要陪這樣的人把酒言歡。
正座上那個所謂的男領導不顧旁邊還有女士,對她幾乎就動起手來,讓她一陣惡
心。男領導酒酣耳熱,要求與友誼賓館的第一美女喝一個交杯酒。胡麗瑩想發作,
可看到許明旁邊一直笑臉相陪,她忍了,許明也不容易,每天都這樣陪著,她只
是偶爾客串一下。胡麗瑩推辭半天,最好耐不住男領導一再要求,只好伸出胳膊,
與男領導交臂對飲。儘管她小心躲閃,男人的臉還是努力貼住了她的肉臂,慢慢
享受著近距離觸碰美人的滋味兒。半杯紅酒,胡麗瑩覺得似乎喝了十幾分鐘,最
後一滴下肚,胡麗瑩剛要逃走,卻被男領導挽住腰枝。

  「別這麼著急走啊,還得擁抱一下呢,要不交杯酒白喝了!來一個!」男領
導強自擁抱著胡麗瑩,周圍一片起哄聲音,包括席間幾個不知廉恥的女賓。胡麗
瑩臉色通紅,渾身僵硬,強忍著對付過去,勉強回個笑臉。男領導放下摟著胡麗
瑩的一隻手,順手摸了一把女人性感的臀部,才滿意地坐下了。胡麗瑩心裡頓生
厭惡,也不顧許明還在繼續乾杯,自己先找個理由逃席告退。

  胡麗瑩腳步已經些微微踉蹌,快速逃到走廊盡頭,扶著牆壁緩了緩神。一旁
的包房半掩房門,傳出肆意的狂笑:「崔力那個傻逼,連電視台那個女主持都雞
吧敢搞,活該出事!誰不知道那是個婊子,逮機會就往男人下邊鑽。」

  「旅遊局那個葉小如真走運,先抬腿出國了!」旁邊一人附和道:「崔力好
象跟藍德那個女經理也有一腿吧!我聽公安局朋友說的!那些字畫就是那家公司
送的,上千萬了。也雞巴活該出事,有點兒模樣的都讓這個傻逼給玩遍了。現在
女的都一個雞吧味兒,看著有錢有勢力的就獻身。話說回來,還得崔力,有本事
搞女人,哎!北京那幫人還不定多過癮呢!來,為我們以後相會在中國黃業的最
高峰乾杯!」

  「對,去北京干他媽日本妞!俄羅斯妞,為國爭光!」有人起哄。

  胡麗瑩一陣眩暈,悲涼的心裡又升騰起了強烈的憤恨,失落。難道自己被玩
弄了,自己犯傻了,自己太幼稚了。世上到底有沒有好男人啊?她真想大哭一場。

  剛剛跟出來的許明看出胡麗瑩心緒低落,急忙摻扶:「小胡,今晚就這樣了,
難為你了,送你回家吧。」聽到安慰話,胡麗瑩內心感到些須溫暖。原來以為許
明有意往自己身上使勁,現在看來也就身邊這個男人還算穩重,讓人踏實,多年
的共事彼此瞭解,現在對男人忽然不那麼想躲避了。胡麗瑩沒有多說,讓許明打
車送自己回家。

  出租車裡,胡麗瑩半閉雙眼,腦海中回憶著這段時光,怎麼那麼多的不幸,
她一個女人根本承受不了,心中的苦楚憋悶著,無人述說。胡麗瑩慢慢合上了雙
眼,輕靠著許明的臂膀,男人斯文地護著她,並沒有非禮。胡麗瑩感受到一種安
穩,慢慢地瞌睡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明溫柔地在胡麗瑩耳邊喚了一聲:「到家了!」在司機
看來,就如同一對夫妻。胡麗瑩睜眼看看,已經到了自己住的樓下,許明連車錢
都付完了。

  下車的時候,胡麗瑩玉腿輕伸,感覺自己腳步還是有些不穩。胡麗瑩竭力沉
靜下來,可悲涼和微醉的情緒中漫卷不去。以往這些酒對胡麗瑩不算什麼,今天
心境煩亂,一直有微醉的感覺。許明及時跟進,小心翼翼地摻扶著胡麗瑩的半邊
身子。從前在家門口,胡麗瑩是絕對不允許別的男人如此靠近自己的,但今天不
知為什麼她沒有拒絕。許明的一隻手有意無意觸碰著她的肉腰,乳房邊緣,她也
認了。還為誰守貞潔呢?誰值得她珍惜自己呢?

  許明幾次試探,感受著女人西服下鮮活起伏的肉體。見往日萬分矜持的胡麗
瑩毫不抵擋,興奮得幾乎當街脫掉褲子,全仗天色已黑,沒有暴露自己下身的窘
態。進了樓洞,許明乾脆半抱著胡麗瑩上樓,感受著女人渾身的勻稱肉感。女人
上身微傾,西服領口裡那白皙的胸肉就在眼前晃動,晃得許明眼熱心跳。他從來
沒這麼半抱過這樣一位美女,一位心儀多年的同事,自己的腳步都跟著有些踉蹌
了,恨不得結結實實抱上去親啃女人。一個走神,帶得胡麗瑩身體前傾,就要跪
到樓梯上,許明手疾眼快,伸胳膊兜住女人的上身,一雙豐滿的乳房顫巍巍擔在
胳膊上。胡麗瑩沒有埋怨什麼,也沒說話,挺直了身體,逕直開門。

  呈現在許明面前的是一個溫馨乾淨的單身女人住處,透著淡淡的幽香,與胡
麗瑩身上的氣息一樣使人心醉。外面昏沉的光線映照進來,屋內更有一種浪漫的
氛圍。許明也沒開燈,扶著胡麗瑩的胳膊進了臥室,一個陌生又嚮往的去處,慢
慢扶著胡麗瑩坐到床邊。

  胡麗瑩卻就勢軟倒在床上,西服領口立刻半開,胸肉微露,美腿畢現。許明
假意扶女人躺好,手卻不安分地輕觸著女人的腰臀,就是不忍心說再見。昏暗中
一雙眼睛投進了女人的乳溝深處,眼前的美女實在讓他留戀,可男女間的事情他
只想兩相情願,否則搞砸了同事都沒得做了。

  就在許明進退維谷時,胡麗瑩調整一下體位,側對著瞠目結舌的許明,踢掉
一隻高跟鞋。許明心領神會,伸手脫掉女人另外一隻高跟鞋,握著女人的美腳不
忍撒手,隔著絲襪輕撫起來。那是一雙讓男人發狂的勾魂的美腳,平日裡看著就
慾望高漲,今晚竟握在自己手中了。許明見女人任由自己撫弄雙腳,膽子陡然大
了起來,慢慢摸到了女人的腳踝,小腿,終於撫摩到了女人平日裡無比折磨人的
性感絲襪美腿,想往上繼續試探,又害怕女人翻臉。

  一直沉沉地側躺著的胡麗瑩,忽然微醉地扭動一下身體,好像在給男人騰出
施展的空間。眼角流露出迷離的色彩,帶著一絲勾引,默許了男人的輕薄,但是
眼裡卻閃現出淚花。她決定報復這個社會,報復那些負心的男人,包括曾經真愛
的崔力。她沒有別的選擇,只有用身體報復,好像自己的墮落,就是對於那些男
人的不忠,自己心裡有種快感,是心靈放鬆,肉體墮落的放鬆。

  許明也不說話,完全沉浸在女人冷艷迷人的氣質中了。拱在女人身後,驚喜
興奮,小心撫摩著女人絲滑的雙腿,直到臀部。一條腿試探著輕跨上女人的大腿,
褲子裡的傢伙硬硬地頂了頂女人的後臀。看看女人沒什麼反應,默然承受的樣子,
心下憐憫起來。也不好過分粗魯,喘了口氣,又趴到胡麗瑩腳下。隔著絲襪,從
女人的美腳親吻起來,順著腳脖,小腿,直到大腿根。女人下身絲滑肉感,無限
媚惑。大腿根處沒有了絲襪的遮掩,真實的女人細肉如酥似玉,滑不留手。許明
有些迫不及待想摸上了女人的內褲,正要發狠往陰部深處摸索,忽然聽到女人一
聲輕泣。

  許明強忍著熊熊的慾火,紳士般地側到胡麗瑩身邊,溫存地安慰著,親吻著
女人的淚痕,想親吻女人的櫻唇,卻被女人向床裡躲開了。許明知道女人羞澀,
也不強求,一隻手解開女人上衣的鈕扣,脫去了女人的西服上衣,吊帶白襯衫裡
面,就是他一直想窺視撫摸的隱私。原來女人裡面是深紫色胸衣,胸衣被女人的
乳房撐得豐隆起伏,香氣繚繞。許明試探著慢慢摸了上去,摸到了女人的乳房,
只一瞬間,兩人都是渾身一顫。

  胡麗瑩本能地格擋了一下,僵直不動了。隨便吧,什麼貞潔對她已經沒有意
義了。胡麗瑩瞥了男人一眼,隨即半閉上了一雙迷離的美目。外面街道的燈光照
射進來,女人如妖似狐,萬分艷俏。

  許明淫心頓時高漲起來,見胡麗瑩放棄了一切防範,也顧不得什麼憐香惜玉
了,癡迷地扒開了女人的胸衣,一雙夢寐以求的乳房騰然躍入口中,馥香滿口。
許明瞬間遭到電擊一般,渾身血液沸騰起來。任意親吻著女人硬實的乳頭,神秘
的乳溝,順著乳溝親吻到了女人肉膩的小腹。一隻手放棄了紳士,流氓般地掏進
了女人的裙下陰部,撫摩著女人肉滑的大腿根,性感豐隆的外陰。暗光灑在女人
暴露的胸肉上,活色生香。

  但胡麗瑩表情卻有些呆滯,癡癡望著天花板,一言不發,好像許明在玩弄別
的女人。她心裡想的就是這些日子的委屈,就是對不起自己的男人們。許明已經
扒下她的裙子,褪下她的內褲,她也不覺得怎麼樣了。似乎一旦看開了這點事情,
她胡麗瑩也可以做一個玩弄男人的女人,只要她願意。可自己玩得起嗎?胡麗瑩
酒意未消,加上許明狂熱的親撫擁抱,意識開始模糊。也不反抗,也不配合,任
由男人在自己的肉體上揮灑起來。

  許明的大嘴最後停留在了女人的大腿根,停留在女人的神秘處。大嘴對著女
人大腿根的嫩肉親撫不斷,經常夢裡都在想如何進入到這裡。昏暗中只見女人淫
毛整齊,陰戶飽滿,外陰唇似乎帶著騰騰熱氣召喚男人。許明對著女人柔嫩潮濕
的外陰唇親了許久,肥厚的舌頭在女人的陰唇上留連忘返,多次深入到女人的陰
道口,感受到女陰緊緊的,濕濕的,不停蠕動外陰唇,本能推阻男人的舌頭。

  許明遏制不住自己的性慾了,快速褪下褲子,放馬出欄,陰莖早已昂揚怒立,
急切難耐。許明跪在女人雙腿間,一手端住傢伙,一手扛起胡麗瑩的一條雪白大
腿,徹底露出女人微開的陰部。一邊親吻女人細嫩的腳趾,一邊用突起的蘑菇狀
龜頭磨蹭起女人的陰唇,幾個回合,感覺女人不再輕泣,陰戶急劇蠕動,似乎有
些動情了。許明一個用力,挺身而入。陰道肉緊濕滑,瞬間夾緊了侵入的陰莖。
兩人都不約而同哼了一聲。許明是興奮的哼喘聲,女人是有些疼痛的呻吟。

  許明到底經驗老到,知道女人沒有完全放開,也想給女人個好印象。不急著
用強,開始緩緩抽送,拉扯陰道肉壁。幾十回合下來,弄得女人逐漸有了汁水。
女人好像也適應了陰莖的進入,原本僵硬的身體開始放鬆下來,開始挺腰送臀,
一雙白腿夾住男人的腰側,望空勾送,不時盤住許明的臀部,微微配合著深入淺
出,只是依舊沉默不語。

  兩人誰也不說話,昏暗中默默交合著。許明逐漸施展開身手,抱住女人的大
腿來回抽插陰道,不時停止進出,用陰莖在陰道內碾磨鑽探,搞得胡麗瑩竟隱隱
地在喉嚨深處呻吟起來。許明摸乳摟背,溫存用力,下體加緊撞擊。為了討好胡
麗瑩,許明撤身哈腰,再次舔噬起女人汁水氾濫的陰處,前後上下,極盡溫存,
幾次舔到了女人的臀溝,舔到了女人的肛門口。

  胡麗瑩羞怯地拒絕了:「別!我不習慣!」女人第一次伸手,第一次碰到了
男人的下身,自己擺好了仰面的姿勢,張開雙腿,示意男人重新進入。胡麗瑩放
棄了自尊,放棄了多年的原則,慢慢適應著男人的進犯。不清楚自己這樣是否正
確,只知道不想委屈自己了。

  許明從未見到女人如此妖媚放縱,提起傢伙,再次殺入那個對每個男人來說
都是索命的陰道,放手一陣大力猛攻。胡麗瑩肉臀緩擺,主動大幅度迎送。隨著
男人的深入,節奏的加快,漸漸有了做愛的快感。腦海中出現了以往男人的影像,
模糊又真實。最後想到了剛剛離去的胡凱,想到胡凱也曾經無數次在這樣昏暗的
氛圍中奸弄過自己,也不知為什麼,胡麗瑩輕輕「啊」了一聲,有些徹底放開了。

  許明聽到女人真切的呻吟,更是淫性大發,姦淫不止。這些年因為有了胡麗
瑩在身邊,與老婆房事的時候,滿腦子都是胡麗瑩的影像。有時乾脆找個有模樣
有腰條的賣肉小姐解決,而且要盡量接近胡麗瑩外貌體態的小姐。今晚美人入懷,
輾轉在自己胯下,心中的滿足似乎比真實的肉體佔有更稱心暢快。只覺得滿眼滿
手都是女人的大腿、絲襪、乳房、臀部,女人的一切都化作了無數香艷的碎片,
圍繞在他周圍,讓他又爽快又窒息。這些年的忍耐等待沒有白白付出,以後這個
絕色佳人就是自己胯下的禁臠了,想著以後的歡合日子,許明更賣力地衝擊著女
人的陰道。

  兩人轉眼就是幾百個回合,大床上充滿了浪冶淫情。胡麗瑩被弄得嬌喘連連,
香汗微微,一頭秀髮散亂開來,遮掩住了半邊嬌臉,也遮擋了女人羞澀嬌怯的面
容。真要放縱,胡麗瑩發覺自己並不在行。除了胡凱,好像她跟別的男人都放不
開,在床上也總是有些矜持。她想讓自己成為一個蕩婦,成為一個隨便的女人,
可天性不允許,她想叫床都不好意思,只是大口喘息,緩解男下體人猛烈深入的
撞擊。

  越是如此,越是勾得許明發狂,真正的女人就算不叫床,不發嗲,也是這麼
要男人命。許明胡亂擁抱著女人,到處掏摸,到處撫摩,陰莖也好像在裡面跟著
撫摩女人迷人的陰道肉壁。這個女人終於屬於他許明瞭,屬於他這個總經理了,
今後友誼賓館真的就是自己的天了。許明只覺女人渾身到處肉感,無處不帶著磁
力。女人的汁水越來越豐湧,沾到了他的睪丸上,沾到了他的大腿根。許明瀕死
般做著最後的掙扎,他要給女人個溫柔強悍的印象,一個在床上同樣有能力的男
人形象。看著女人扭轉在身下,輕輕掙扎的妖媚表情,許明挺著不想發射,可身
下的女人太過迷人了,太過要命了。久經沙場的許明最終也沒有抵擋住女人款款
的魅力,默默的勾弄,腰眼越來越發酸,終於忍受不住女人不時流露出的無限妖
冶嬌媚,激情噴射出來。許明癱在胡麗瑩的身上,老練地溫存著,可女人最後還
是不接吻。

  「我答應你,以後我對你會好的,我會用我的心換你的心!」許明表白著,
摟住女人滑膩的脊背,女人卻向床裡躲開去了。激情還未退卻,女人卻已經不敢
直面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裸身男人。荒唐的瘋狂過後,解決不了內心的問題,胡麗
瑩忽然更空虛了。看著男人起身穿衣服,女人淡淡地問道:「不多呆會兒嗎?」

  「不了,太晚對你不好!」許明穿戴齊整,又恢復了「紳士」風度,其實今
天對他是個意外收穫,根本沒有準備離家過夜。胡麗瑩忽然心中一陣酸楚孤獨,
包括崔力在內,男人們在她身上來去匆匆,彷彿她只是個用具。她原本真心希望
男人留下來,讓自己痛痛快快地放縱一個晚上。可內心忽然有些後悔的滋味了,
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啊!這個男人也不可能是她的歸宿依靠:「就這一次,我們還
是同事,以後不行了,你答應我!」胡麗瑩背對著男人小聲說道。「我後悔這樣
了,你趕緊走吧,算我錯了!」女人幽幽地對著窗外說,用毛巾被緊緊護住身子,
不再允許男人近身。

  許明對著女人曲線起伏的背影淫笑了一下,心中好笑:都這樣了,還要回頭,
這個床上如此妖冶迷人的女人,經常表現得像個小女孩般單純幼稚。許明敷衍了
女人幾句,想著今後的歡會偷情。

  「麻煩你出門小點兒聲!」胡麗瑩躺在床上囑咐道,聽見許明悄聲離去,感
覺自己渾身酸懶疲憊,迷糊中,胡麗瑩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是星期五,早晨胡麗瑩慵懶地醒來,昨晚被許明折磨得隱隱的不舒服,
還感覺自己身上有男人的味道,下體似乎還殘留著男人的髒液。急忙起身洗漱,
照鏡子才發覺,脖子上都是淺淺的印記,過來人一眼就能識破那是怎麼回事。左
鄰右捨都知道她是獨身女人,看來這一天是沒法見人了。胡麗瑩簡單地收拾本已
十分乾淨的屋子,一邊想著這些天的事情。自己歸許明直管,還是得跟許明請假,
可說什麼呢?清醒後的胡麗瑩倍覺尷尬,感覺到事情有些難以收拾,自己在破壞
許明的家庭。無可奈何,電話還是打了過去。

  儘管許明話語柔軟,充滿情人的問候語氣,一再表白心跡,胡麗瑩還是言語
嚴肅,回絕了許明前來探望的要求,也想讓許明冷靜下來:「都是我不好,以後
別再想這些了,大家冷靜冷靜,我們還是同事,週一我們再好好談談,再見。」
胡麗瑩如釋重負放下電話,邊收拾家務,邊緩解紛亂的心境。

  可沒有多就,自家的門鈴就響了,是許明殺上門來!胡麗瑩想裝著自己不在
家,站在門裡不動。但是聽到男人逐漸大聲呼喊起來:「麗瑩!你開門啊!我知
道你在家!」胡麗瑩慌得心裡直突突。透過門鏡看到許明焦急的樣子,一個勁砸
門,最後竟然要回頭敲對門鄰居的房門,胡麗瑩嚇得趕緊開門,真怕許明在鄰居
門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說什麼出格的話。可是開門後就後悔了。

  「你身體怎麼樣,好些了嗎?」許明進屋沒有多說話,就盯住胡麗瑩上下貪
看:女人一定沒想到自己追到了家裡,所以穿著這麼隨便:隨意披散著波浪長髮,
淺施淡妝;灰色麻紗料的寬鬆家居長裙,一雙白嫩的胳膊肥瘦恰倒好處;昨晚還
被男人輕薄過的雙乳鼓鼓的撐在胸前,側光的映照下,裙子裡乳房的形狀甚至乳
頭都隱約可見;光潔的腳上是半高跟的草編絆帶涼鞋,圓潤的膝蓋、勻淨的小腿
沒有了平時穿黑絲襪的神秘感,卻更增添了原始的肉感。

  「不是不讓你來嗎?我就是想靜靜呆一天。」胡麗瑩怯聲說道。女人謹小慎
微地站立著,一雙幽亮的眼睛帶著膽怯、抗拒,好像自己反而是客人了。

  許明本想繼續扮演紳士風度,可看到女主人怯怯的樣子,再也無法偽裝下去,
突然就爆發了男性的狂野,獸性的慾望,一個猛撲就抱了上來,抱住胡麗瑩進了
臥室,不容胡麗瑩有一點反抗。胡麗瑩也沒太過分地反抗,她知道反抗毫無意義,
肉體只會招致更猛烈的對待。如果讓鄰居聽見了,自己就全完了。胡麗瑩幾乎是
被男人拋進了床裡,隨後就是狂風暴雨般的熱吻和肆意的全身撫摩。胡麗瑩那點
本不十分遮體的穿著只會勾引男人無比的性慾和激情。

  「你非得這樣嗎?我不想破壞你的家庭,昨晚我不對!我對你道歉,你放開
我好嗎!」胡麗瑩幻想著能擺脫掉男人。

  「我不接受道歉,我願意你破壞我的家庭,隨便破壞,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就可憐我一回不行嗎?我真對你好!不信我向全世界發誓!我愛你小胡!」許
明高聲說,呼哧帶喘。男人用胳膊和身體圈住了胡麗瑩,卻也不急於用強。

  「求你別喊了,你還讓我見人不了?我再讓你這最後一回還不行嗎?你別出
聲了!」胡麗瑩嚇得趕緊求饒。

  「求你輕點,別再咬出印了!」胡麗瑩在下面求饒。大腿被從裙子裡扒了出
來,乳房同樣沒能倖免於難,被從睡裙下面翻了出來,顫巍巍地被男人親弄著。
一條寬鬆的長裙被男人直接掀到了腋下,胡麗瑩整個肉體的隱秘部位完全裸露都
給了男人。

  「我知道,昨天太激動了。今天我慢點,時間還能長點。小胡你這乳房我怎
麼也親不夠!」許明放緩了動作。

  「你還是快點兒吧,單位人該瞎合計了,你讓我怎麼見人啊!」胡麗瑩戰戰
兢兢的擔心自己的醜事被外面的人知曉。

  「沒事,今天都安排完了,下班前趕上酒宴開始回去就行。讓我好好愛你一
回。」胡麗瑩無奈地接受了現實,接受了這個脅迫自己的男人,跟著一起動作起
來。胡麗瑩忽然就想起了顧國慶,雖然不是那麼強壯,好歹也曾經是個戶主。現
在自己像一個無人保護的失群羔羊,落入了狼嘴裡,還是闖上門的色狼。怨身上
的男人嗎?都是自己惹禍,勾引了上司,後悔都晚了。自己也許內心裡就想偷情
呢!胡麗瑩腦海很亂,內心深處閃過了胡凱的身影。

  「小胡,麗瑩,我知道你也喜歡這樣,昨晚就看出來了!」許明就如同在自
己家裡的大床上,盡情姦淫著胡麗瑩,這個美妙無助的孤身少婦。

  「小胡,你也太美了!你看你的乳房,都好像能裹出水來。你看你這皮膚,
怎麼這麼滑溜啊!我操,你太過癮了!太招我愛了,小胡。乳頭硬了,硬了,還
說你不喜歡我,你也有反應了。」男人不緊不慢地蹂躪著胡麗瑩的雙乳,大嘴來
回奔波,隨著乳房乳溝的起伏前供後舔,胡麗瑩不禁有些麻酥酥的難受。男人看
胡麗瑩默默承受了自己,乾脆脫光了衣服,要大幹一場了。「小胡,昨天沒過癮,
今天我得好好看看你!」說著徹底扒掉胡麗瑩的裙子。

  「你快點完事走吧,求你了!啊!啊!你太過分了,你還想怎麼折磨我啊?」
胡麗瑩無力抗拒,轉眼被脫去了一切,她還從來沒有大白天的對著男人裸體,包
括曾經的丈夫顧國慶,羞得胡麗瑩立即轉側了身體,光滑的脊背、完美的肉臀、
修長的大腿,肉感勻稱的美體頓時呈現給了男人。男人掀起胡麗瑩的一條雪白大
腿,陰毛下水晶晶的有些發亮,性感的胡麗瑩也被弄得興奮了,未婚期間那種被
男人霸佔後的快感重新回來了。

  「啊!我操。你太完美了,我的小胡!」男人高昂著龜頭,全力摩擦著胡麗
瑩的陰唇陰蒂,刺激得胡麗瑩陣陣呻吟。

  「你說你愛我,小胡,我求你說你愛我!」男人用龜頭挑逗胡麗瑩。

  「我不愛你,我不需要愛,不需要!你要就快點,就這一次了,最後一次了,
以後不行了,你聽到沒,你快點。討厭啊,你!」胡麗瑩忍受著強烈的性慾煎熬
和被羞辱的心理折磨。

  「啊!啊!啊!你快點吧,鄰居有人啊!求你了快點啊!啊!啊啊!」胡麗
瑩被刺激得快瘋了,不覺主動叉開了雙腿,希望男人快些進入,快些了結無邊的
屈辱。「啊!快點啊!你混蛋啊!求你快點吧!啊!」

  「我來了!噢!我操!小胡,美人!」男人猛力插入,直搗胡麗瑩花心,來
回攪動個遍。

  「啊!嗯!嗯!嗯!啊!嗯!你輕點兒,嗯!嗯!」胡麗瑩慢慢適應了男人
的動作,也慢慢找到了自己的快感,閉著眼睛不看男人,既希望趕緊結束,又希
望這種滋味永遠留駐。自從與崔力有了肉體關係,胡麗瑩就發覺原來自己還有強
烈的性愛需求,還渴望男人的愛撫。正值旺年的胡麗瑩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那
種渴望男人進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讓她窒息迷亂。她的身體是需要男人的,其
實心理也需要,胡麗瑩此刻更明白了,但她卻不想與上司這樣不明不白下去了,
那是一定會付出代價的,什麼代價她也不清楚,就是內心隱隱的恐懼。

  「啊!啊!」胡麗瑩低吟起來,掩飾不住身體的興奮。雙手在胸前擋也不是,
抱也不是,胡亂揮舞著。

  「小胡,我的女人啊!我不行了,被你抽出來了,抽出來了,我的抽子啊,
我的馬子啊!你比昨晚還迷人啊,女人啊,好女人啊!啊!」男人胡亂喊道。

  「啊!啊啊!啊--」胡麗瑩終於浪吟了幾聲,全身緊繃起來,進入了久違
的亢奮狀態。「啊--啊--」胡麗瑩顧不得什麼尊嚴了,無奈接受屬於自己的
快感。

  男人還是無法抵擋胡麗瑩浪媚嬌喊的神情,再次腰眼發算,頭皮發麻,不自
主地一陣快速運動,將精液噴緊了胡麗瑩的體內,轟然倒在了一旁,一切又沉寂
了。「你太迷人了,你這方面其實挺厲害的,你一叫我就不行了!」男人趴著遺
憾地說道。

  胡麗瑩忽然清醒了,臉色微紅,表情尷尬,厭煩地推掉男人的胳膊,趕緊拾
掇起自己的衣物,進了衛生間,她不想身體裡留下男人的精液。發現身上又多了
幾處男人的牙印,胡麗瑩下決心這是最後一次妥協了。排解了好半天,才感覺精
液流淌乾淨了,又仔細擦拭了一番。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出去,剛才自己實在太
沒尊嚴了。胡麗瑩一邊自責,一邊穿戴上胸罩,正要穿下面的,沒想到許明光著
身子闖了進來,胡麗瑩後悔自己慌忙中忘了鎖門。

  「小胡!我的好女人!我又來了!讓我再弄一會,親親就行。」男人摟過來。
胡麗瑩抱著裙子內褲,本能地背身蹲下去躲避糾纏,肉美的香臀配上白嫩的大腿,
在昏暗中發出一片淫迷的肉白,更加誘惑了。男人跟著就蹲下從後面又抱又掏的,
玩弄起來。女人渾身肉感嬌好,手感舒服,男人抱著胡麗瑩的肉身愛不釋手,到
處亂摸,似乎要摸夠了才肯放手。「麗瑩,你在男人懷裡總是這麼溫順嗎?真好!」
許明讚歎著,撫摩摟抱,毫無鬆緩的跡象,下身反而硬挺起來,從陰戶後面摩擦
起胡麗瑩的陰部,尋找著快意。

  胡麗瑩低聲抗拒,忍受了半天,知道男人沒個頭,這樣下去一會兒就要再次
發狂了,於是狠命回身:「你有完沒完啊!出去!」在衛生間裡,胡麗瑩大聲喊
了起來,可在狹小的空間裡顯得是那麼無助。

  「我們一起出去!你喊吧,不怕把外面的人招來就喊!」男人肆無忌憚地把
胡麗瑩象肉團一樣抱在懷裡,用力站起,出了衛生間。「小胡,你真肉實,得一
百多斤吧,我愛死你這一身小白肉了!」胡麗瑩無聲地掙扎下來,又逃回了臥室,
男人隨後跟了進來,掀翻了胡麗瑩。

  「你讓我穿上衣服行不行啊!我求你冷靜點!你是畜生我不是!」胡麗瑩知
道躲不過男人的糾纏,只想爭取到最低的要求,就是有衣服裹體,免得生出無窮
的事端。

  「你穿你的,我還挺喜歡隔著衣服親你呢!我要和你過一天夫妻日子!」男
人放開了胡麗瑩,不想看見女人過於痛苦的表情。胡麗瑩快速套上了裙子,連內
褲都沒來得及穿就翻身進了廚房:「你願意你躺著吧,我還得吃飯呢,別過來煩
我。」胡麗瑩假戲真做,開始做飯。

  許明起身到了客廳,打開電視,一邊瞄著胡麗瑩在廚房裡默默地操作。長長
的披肩發垂到了肩頭,遮住女人半邊臉,但可以感覺到女人羞辱和無奈的樣子。
外面的陽光映襯得女人渾身嬌艷,逆光中的裙子幾乎透明一般,裡面的肉體散發
著強烈的雌性誘惑。

  胡麗瑩故意拖拉著節奏,摔打得鍋碗瓢盆叮噹做響,發洩著自己的鬱悶,心
裡思考著如何支走許明。餘光裡看到許明赤裸的樣子心裡就發怵,祈禱男人能老
實點兒。可那簡直是幻想,胡麗瑩沒有意識到自己薄紗輕遮的肉體甚至剩過裸體
的樣子,更具有一種隱秘的誘惑美感。

  許明沒多久就跟著侵入了廚房,從後面抱住胡麗瑩,隔著裙子用下身磨蹭起
女人的臀部來:「小胡,你迷死我了!你老公,對了,應該是前夫,怎麼捨得離
開你這個美人呢!要我天天守著還不放心呢!」

  胡麗瑩盡力不理睬,沉默中忙自己的事情,只當男人不存在,自己的任何一
句話都可能刺激男人,給男人借口。希望自己的冷漠態度能冷卻男人的慾望。

  「小胡,我今天好好陪你,好好愛你!」許明在胡麗瑩的渾身摸索,到處游
走,感覺衣服下面女人肉體豐潤,到處都是細膩的肌膚,溝壑分明,讓人愛不釋
手。摸到臀部的時候,明顯感覺裡面的美臀,肉感挺翹,曲線圓潤,來回輕搖著,
試圖躲避他的肆意進犯。這是多麼美妙的臀部,豐挺緊湊,方圓適度,平日裡掩
蓋在西服短裙下從未示人,他想像了多少年,今天總算隨意自己玩弄了。「裡面
給我準備的吧,小胡。我就知道你還是心疼我,你也是女人啊,也有感情啊!剛
才你也挺配合的!」男人邊摸邊調戲,胡麗瑩心裡想說些罵人的話,表面卻冷冷
的忙著做飯。

  許明看胡麗瑩低頭不語,始終背對自己,猛然哈腰,鑽進了胡麗瑩的裙子下
面。

  「啊!你出來啊!你太過分了!啊!」男人流氓一樣的做派,讓胡麗瑩無計
可施,卻又有一種別樣的刺激。很久沒有與男人這樣了,胡麗瑩才發現自己原來
性慾很強,只是她不想讓許明看出來。

  「哎呀,你這大腿根有個胎記,還挺隱蔽的。我才注意,真是不入虎穴焉得
虎子啊!我是不入胡麗瑩,怎麼能看清女人啊,哈哈!」男人在胡麗瑩的裙子下
大耍淫威,搞得胡麗瑩無處逃遁。男人在裙下又摸又舔,四處探索,孜孜不倦,
女人的肛門、陰唇、臀丘都留下了拜訪的痕跡。胡麗瑩無可奈何,只能默默忍受。

  男人在裙下探索夠了,才撩起裙子,霍然鑽出,重新由背後抱住胡麗瑩。「
你叉開腿,聽話!我在這愛你一回!」許明在後面擺弄胡麗瑩的體態,從後面強
行插入了。陰莖突入的瞬間,胡麗瑩再次接受了被另一個男人霸佔的境地。當初
胡凱也沒有這麼張狂得在廚房要她啊。胡麗瑩一臉的無奈,只得撅起臀部稍微配
合,心中打定主意說什麼也不回臥室了。廚房畢竟不是做這種事情的地方,要是
上了床,那就是沒完沒了的作踐了。

  男人哪裡理會胡麗瑩內心複雜的念頭,摟住肉臀,掏陰抓乳,狠力從後面對
著香臀嫩陰一通狂轟亂炸。肉體的撞擊聲裡,不時夾雜著女人微微的歎息聲、喘
息聲,和偶爾炊具的磕碰聲。看到女人默默忍受的迷人背影,男人興奮得幾乎高
聲呼喝起來,肉棍揮舞,次次見底。

  胡麗瑩有意麻木自己,不去配合男人,意識似乎游離到了肉體以外,似乎男
人在姦污別的女人,沒有痛苦,沒有快感,只有忍受。自己怎麼這麼遭男人作踐
啊,那些做二奶的女孩子也是這麼沒尊嚴嗎?是自己走錯了路,一開始就錯了。
其實都有過兩次偷情的經歷了,可自己還不是一個能放下傳統觀念的女人,胡麗
瑩開始真正怨恨自己的軟弱隨意。

  男人還在背後用力,撞擊不已。忽然叼住胡麗瑩的肩頭嫩肉,一個猛啃,咬
得女人很疼,本能向前躲閃。卻被男人抱住乳房,攬在懷中。

  「求你了,你有完沒完啊!」胡麗瑩終於低低哀求。「別再弄出印了!疼啊,
啊!」

  「就完了,完了!」男人異常興奮,後入式的好處是陰道更緊湊柔韌,還能
把玩女人的臀部,女人撅起的臀部實在是充滿肉感刺激,今後在單位一定要用這
個姿勢多玩兒幾次。許明幾個兇猛的衝刺,一股殘餘精液順著胡麗瑩大腿流了下
來。「怎麼這麼快,還是你厲害!」

  「放開!」胡麗瑩氣得臉色發青,轉身進了客廳,直勾勾看著電視發呆。沙
發坐墊上漸漸沾污上男人的精液,臀部的裙擺濕透了,自己的體內又被灌進了男
人的東西。胡麗瑩不知道怎麼擺脫困境,難道天生就是被男人霸佔的嗎?男人訕
咧咧地跟了上來,摟住胡麗瑩愛撫起來。胡麗瑩只覺得是無休止的折磨,卻又無
法擺脫。一邊看電視,一邊思索著怎麼防備男人的再次進犯。男人連續兩次發洩,
也的確累了,變得不再瘋狂,溫存起來,這讓胡麗瑩稍微好受一些。但是她知道
這樣下去男人早晚還會變回流氓的,胡麗瑩放下裙擺,打開男人到處撫摩的大手,
起身再次進了廚房,給自己準備飲食。

  男人如影隨形,賴皮一般再次跟了進來,胡麗瑩急了:「你再不穿上衣服,
我從樓上跳下去了。」許明見女人微微動怒,只好穿上褲子,上身卻光著,算是
應付了女人的無謂要求暗中積攢著新一輪的能量。

  吃飯的當口,許明也不回友誼賓館了,索性把胡麗瑩抱在大腿上,看著女人
吃飯。胡麗瑩哭笑不得,隨便男人怎麼變態對自己吧,胡亂吃了幾口。

  「我還沒吃飽呢,快餵我!」男人含住胡麗瑩飽碩的乳房,吸吮起來。一邊
自己用手擼起有些發軟的陰莖。

  胡麗瑩嚶嚀一聲,悲哀地接受著男人又一輪折磨。這還是自己的家嗎?怎麼
成了自己受難的場所。以後自己還敢單獨在這裡住嗎?胡麗瑩不禁在喉嚨深處哀
鳴了一聲。男人卻以為那是女人快感的呻吟,加緊了撫弄乳房的節奏。覺得自己
肉棍重新崛起,抱倒了面無表情的女人,分開女人的雙腿,重新深深地侵入進了
女體陰處。

  女人發自內心悲鳴,可無力地推拒著男人厚重的體格:「啊!你還是人嗎?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那你尊重我一回不行嗎?拿我當工具了,你!」男人如高山
壓頂,死死壓住她一個無助的弱女子身上。男人的傢伙死死頂向她的深處,頂得
她渾身彎曲,雙腿戰慄,似乎要虛脫了。年齡啊,年齡優勢決定了上面的男人遠
比當初的胡凱更瘋狂猛烈,更會玩弄女體。

  許明正在興頭上,手機忽然響起。男人大罵了一句,繼續姦污著女人。可電
話響了停,停了響,看來有重要事情,許明最後只好撩下女人,起身接電話,表
情嚴肅起來。

  男人一會兒放下電話,看到癱軟在沙發裡的美妙肉體,男人慾火熊熊,怎麼
也不甘心沒發洩就離開,抱住胡麗瑩的雙腿,挺身狠命地又抽送了百十回合。胡
麗瑩麻木地承受著,催促男人快走。男人不想走,非得洩出來,可已經發洩兩次
了,這次怎麼也喚不來高潮,只好恨恨地放開胡麗瑩,捨不得地穿衣出門了。

  胡麗瑩呆呆地坐在沙發裡,被男人折磨得似乎失去了感覺,連淚水都沒有了。
真不知道自己怎麼忍受過來這樣輪番的折磨了,陰部傳來一陣隱痛,被折磨得例
假好像提前要來了,胡麗瑩暗怨許明,心中默默感激那個打電話的人。

  沒到晚上,胡麗瑩就逃到顧國慶父母那邊陪伴孩子,也算躲避了許明,休息
了兩天。以後也許自己無法再繼續獨居了,這個精壯男人如果逮住自己肯定是沒
完沒了。週一怎麼上班啊,自己還有勇氣面對以往的一切嗎?一切都不同以往了
啊。

  果然,週一早晨上班時,胡麗瑩發現許明如同變了一個人:男人衣冠楚楚,
一絲不苟,正在鏗鏘有力地對屬下佈置工作,佔有胡麗瑩的滿足感如同一隻興奮
劑,刺激得許明神情飽滿,鬥志高漲。男人看胡麗瑩的眼神,也變了樣,只有胡
麗瑩能感覺到,男人的眼神深處,有一種隨時撲過來俘獲獵物的神情,而且並不
擔心獵物會逃跑。

  胡麗瑩心驚膽戰地上了四樓辦公室。友誼賓館的總經理室在頂層,四樓並沒
有下面幾層那麼大的面積。電梯的一側是幾套豪華的套房,預備給重要的領導和
貴賓的,平時少有人光顧。另一側只有兩個房間門,總經理的辦公室就在裡面,
緊挨著就是新調上來的行政部。胡麗瑩一直不想上來辦公,知道許明是有目的的
安排。尤其電梯另一邊是幾套豪華套房,那裡有她和崔力曾經數次歡娛幽會的地
方,每次路過心裡都不是滋味。

  以往與許明兩人沒有肉體關係的期間,胡麗瑩小心翼翼地周旋躲閃著,沒事
盡量招呼樓下的財務部的女同事聊天,要不自己就下去聊,或者假裝辦事,到處
走走,就是不給許明靠近的機會。許明就如同追腥的老貓,千方百計單獨與胡麗
瑩接近。現在自己已經失身給這個男人了,甚至還是自己主動勾引的。今後到底
怎麼恢復到同事的關係,她毫無把握。胡麗瑩如驚弓之鳥,害怕看到許明的出現。

  整個上午算是艱難熬過去了,週一總是很忙,男人並沒有回辦公室。胡麗瑩
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許明衝殺上來,生怕有人知道自己的私情。心裡一直掂量
著與許明不明不白的關係,原來許明給自己的良好印象逐漸模糊了,取而代之的
是許明淫慾的一面。想想自己和許明也確實有過快感,自己的身體告訴自己,她
從某種程度上也有些接受了男人的侵犯,這種心甘情願接受侵犯的心態也許從胡
凱那就養成習慣了。但她更希望男人能多一些愛撫的話,少一些肉體的索求。有
時她真想就此放縱下去,由著自己性子、由著自己的需求來,活得不這麼累,可
自己還有孩子啊!難道自己真的需要這個男人的感情嗎?真的能與這個男人有什
麼結果嗎?自己就是這種關係的受害者,不可能再去拆散一個無辜的家庭。許明
也許就是貪戀自己的身體吧,胡麗瑩想想許明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越來越確信許
明是在玩弄自己的肉體和感情。可她真的能擺脫嗎?男人是不可能放過自己的,
這是一頭已經發情了的牲口。

  果然中午飯口最忙碌的時候,許明叫胡麗瑩到自己的辦公室。

  胡麗瑩猶豫再三,還是進了許明的辦公室。她想跟許明徹底攤牌,徹底恢復
到從前的狀態。可準備好的一切,一進許明的辦公室,就被男人渾厚粗暴的動作
打亂了。許明根本不容胡麗瑩多說話,關上房門就把胡麗瑩往裡間抱。那裡有午
睡的床鋪,也成了臨時偷情的場所。

  胡麗瑩用力阻擋:「說過以後別這樣了,你怎麼還動手動腳的!放我下來!」
胡麗瑩在男人懷裡掙扎,卻被男人放倒在床裡。

  「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上周我們還做來著,今天你就想反悔了?我看你
是想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上過的女人吧!我連你身上哪塊地方有胎記都知道!」
許明一句話就擊垮了胡麗瑩,女人軟了下來。

  「求你了!今天不行,我身體不舒服。」胡麗瑩邊掙扎邊哀求。胸口已經被
扒開了,一雙乳房奪門而出,進了男人的口中。

  「啊!別了!不行啊!」胡麗瑩想回身躲閃,被許明猛力抱緊,乳房始終沒
有逃開被侵犯的厄運。

  「來吧親愛的美人,親愛的寶貝,讓我親個夠。你這對乳房我怎麼也玩不夠,
你說你怎麼長的?讓我看看下面淌水沒?我摸摸!」

  「討厭!我說過不方便,你還是不是人啊!你拿我當什麼了?」胡麗瑩由於
激動臉色緋紅。兩人在床上激烈爭執,男人餓鬼一樣死命親啃胡麗瑩的乳房,伸
進裙子下面的手很重,胡麗瑩卻只能默默抵抗,不敢太出聲,害怕有人經過聽到
屋內的動靜,儘管很少有人到總經理辦公室。

  「我真不方便,你尊重我行不行!」胡麗瑩臉色漲紅,雙手雙腳用力抵擋。

  「女人就會拿這個說事,我才不信,我就要你!快點,時間寶貴!」許明貪
婪地吮吸著乳房,伸手撕扯女人的內褲。

  「不信你就自己看,我在你眼裡成什麼了!」胡麗瑩生氣地說道,也不抵抗
了,岔開雙腿,任由男人侵犯自己的陰部。那裡墊著衛生巾,阻擋著男人進犯的
大手。

  「小胡,別生氣!麗瑩,我實在愛你!要不你用手給我擼出來吧,不出來,
我看著你就上火,你還不願意。聽話!」許明摟著胡麗瑩的腰,把胡麗瑩的手摁
到自己的陰莖上。

  面對強壯的男人,胡麗瑩無可奈何,總比真正的姦污好一些,胡麗瑩也不看
面前的男人,任憑乳房被肆意蹂躪,眼睛始終看著窗外,手下加速,快速擼弄男
人的陰莖,只盼著越快出來越好。

  男人跨著胡麗瑩,開始了新一輪的採花大戰,這次是用胡麗瑩的雙手。男人
享受地指揮著胡麗瑩擼弄的節奏、力度,自己則任意在胡麗瑩的身體上下前後游
走不停。這是個永遠不會讓男人失望的肉體,是個讓男人甘願付出一切的女人。
每次做愛,都能感受到女人不同尋常的美妙滋味,每次都是不同的享受。

  到底週一繁忙,正在享受的當口,男人衣袋裡的電話又響起來。許明騎跨在
女人身前,看看號碼,表情有些恭敬地接聽過來:「李局長,你好!什麼?要我
們胡小姐坐陪,那可不容易啊,人家上次陪酒只是客串,你們第一次光臨嘛!小
胡在我們這是有名的貞潔烈女,從來不隨便的!」許明抱著胡麗瑩,親吻了一下
女人的秀髮,胡麗瑩恨得躲開去,卻被男人揪回,在身下繼續伺候。

  男人一邊享受女人的伺候,一邊繼續應付電話:「那好,我試試吧,不過她
不見得答應,我們這畢竟是國企呀!呵呵,不行我給你從外面叫兩個過來,真的!
要不我們的張小姐也很會陪領導喝酒啊,不信你見識見識!」放下電話,許明調
笑著身下的胡麗瑩:「你成明星了,點你陪酒呢!去不去?」

  「不去!」胡麗瑩堅決回絕了,表情厭煩。許明急忙愛撫:「以後你就是我
夫人了,我還不捨得放手呢!哪能便宜那個色鬼!」

  「誰是你夫人,我不想嫁你,這是最後一次了!算我錯了!」胡麗瑩不敢看
男人,躲避著男人索吻的大嘴。感受到男人呼吸急促,手足癲狂起來,埋頭在她
的秀髮裡,抓摸她的肩背,夢語淫話,狂亂不已。胡麗瑩畢竟是過來人,知道男
人高潮了,自己的受難也快結束了。男人陰莖加速跳動起來,胡麗瑩快速握住包
皮,希望別噴出來,還好,經過前次的揮霍,馬眼流出不多的精液,都被包皮裹
住了。

  終於男人算是小嘗了在女人身上的滋味,瀉了出來。胡麗瑩無奈地揩拭了自
己的雙手,整理好衣著,撂下還要糾纏的許明就要出門。

  「給你這個月的獎金,兩千!你數數!」許明遞過錢。

  「獎金發過了,你這是什麼錢?我不要!」胡麗瑩摔下錢出門了。心中湧起
一股憤懣,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竟然像個賣身的妓女。

  從許明的辦公室出來,胡麗瑩心裡直突突,因為生氣,也因為害怕碰到同事。
還好,平時就很少有人到頂樓,白天友誼賓館都各就其位,忙忙碌碌的。

  胡麗瑩回到辦公室,重新收拾了一回自己的裝束,拿出進口法國香水全身上
下裡外噴了一通,心裡感覺徹底沒有男人的味道了,才坐了下來。一會聽到縱慾
後的許明出門下樓的腳步聲,男人似乎也收拾停當,又開始下午的工作了。胡麗
瑩心裡安穩了許多,出神地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內心更加迷茫,難道這就
是自己走出家庭後的未來嗎?難道這個男人就是自己以後的情人?




        第四十一部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夢半生緣

  近一個月了,胡麗瑩覺得自己整日頭腦昏沉,好像自己又回到了被胡凱霸佔
的日子裡,只是男人換成了上司許明而已。白天時不時要對付許明在辦公室無盡
的縱慾索求,晚上也擔心許明敲門進屋。她寧可下班前後滿足許明一次,也不希
望許明到她住處強佔自己。許明強行去過胡麗瑩的家裡幾個晚上,沒有過夜,但
是折騰胡麗瑩到後半夜,在女人肉體內外極盡狂野淫亂之能事,尋寶一般,把胡
麗瑩身子翻騰個遍。胡麗瑩相當反感男人進入自己的私人領地,每每摔盤子扔碗,
許明也不勉強,乾脆改成在單位每天偷摸地佔有胡麗瑩,似乎不再急著住進胡麗
瑩的家裡。

  但是胡麗瑩知道,男人曾經多次在家裡佔了自己,再次殺進家裡那是早晚的
事情。尤其最近男人總是要求和她結婚,要求公開兩人的關係。要不是她苦苦哀
求,違心地用肉體使男人獲得片刻滿足,換取男人的短暫安靜,男人恐怕早已離
婚迎娶她了。胡麗瑩相信許明是真心要娶自己,但她不敢想像嫁給許明的後果,
她也根本不想嫁給許明。

  下班許久了,胡麗瑩還坐在自己辦公室胡思亂想。本來就不善於思考,加上
身心被佔,更是沒有個頭緒,意識深處,她還是要再嘗試一回,她不想成為一個
男人的玩物,不想成為一個所謂的淫婦。一直到天黑,胡麗瑩還坐在自己的辦公
室裡,她在天真地等待許明,等待與這個男人「最後一次」商談,其實每次偷情
都像是最後一回,但總是還有下次。胡麗瑩責怪自己的軟弱無能,想想自己平時
處理事情總是被動,總是心意不堅定,才落得這個下場,胡麗瑩最後下定決心,
主動給許明打電話:「許經理,你能過來嗎?我要和你談談,就現在!」胡麗瑩
覺得自己語氣強硬幹脆,總算在心理上爭取了一次主動。

  可過了不久,胡麗瑩就為自己的盲目自信付出了代價:看到男人眼裡獸性的
慾火,胡麗瑩後悔了。許明帶著微微的酒意,闖入了胡麗瑩的辦公室。「小胡,
我也正想找你好好談談我們以後的事兒呢!走吧,到我屋去!」男人又是習慣而
霸道地抱住她的身子,抱著她一腳踢開房門,進了總經理辦公室。胡麗瑩沒想到
許明這麼明目張膽,嚇得大氣不敢出,又是被扔到了那張許明多次姦污她的大床
裡,又是被迫順從了男人的無禮索求。

  躺到床裡,看到許明又習慣地解開褲帶,胡麗瑩猛然清醒過來,自己本來是
要了斷這段孽緣的啊,怎麼又要這麼不明不白下去了。「許明,你幹什麼呀!」
胡麗瑩推搡著男人,強行坐了起來:「是我不好,我不想破壞你家庭!今天必須
談清楚,以後我們怎麼辦?我不想這樣下去了。」胡麗瑩左右抵擋,說什麼不讓
許明得逞。

  「說多少次了,我要你破壞,我喜歡你,小胡!」許明又撲了上來,帶著濃
重的男人粗魯氣息。

  「不行,我本來不是隨便的人!就算我欠你的情,你佔有我這麼多次,也算
我還清了!」胡麗瑩堅決地說,轉身要下床,雙腳已經著地,上身卻被許明攔腰
抱住了。

  「你們女人就是要個名分,你放心,你要是願意,我和老婆離婚娶你!小胡,
我知道這段時間委屈你了,我不是玩弄你,我真心喜歡你,真的!可能給你錯覺
了,但那不怨我,是你太出眾了!我們會有個好結果的,我隨時可以離婚,相信
我!」許明認真抱住胡麗瑩,在女人耳邊柔聲細語。

  「我相信你真心喜歡我,可是我並不喜歡你啊!」胡麗瑩重複著曾經一再說
過的話。「得到了就拋棄,玩夠了就扔一邊去,你們男人!讓我走吧,許明!」
胡麗瑩在許明的懷裡回敬道。

  「如果不得到你,我會憋死!你要是不信,我明天就和老婆離婚,你要是出
去,我會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會說出一切的!你信不信?」許明發狠賭誓地說。

  「我信,你要說出什麼啊?」胡麗瑩心裡發虛。

  看胡麗瑩態度緩和,許明最後終於祭出了殺手鑭:「有些事情我不想說,說
出來就沒意思了。但既然你這個解決態度,我就說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好
事,你和崔力的事情我睜眼閉眼的。我連你們倆在一起的錄音都有。每次聽錄音
我就想像那個男的是我,是你在那裡被我愛的快活,是我許明在擁有你胡麗瑩。
我護著你這麼多年了,你也不想想,連個電大文憑都沒有,還作行政經理。我哪
點兒配不上你,我要是有後台關係,不會比他崔力差!你離婚的事情,除了我,
單位誰知道?現在大家要是知道了,都得說是你出軌鬧的,你信不信?」

  胡麗瑩一下子被拿住了,難怪有時候能碰到這個男人在辦公室裡帶著耳機聽
東西,竟然是自己與崔力偷歡的錄音!胡麗瑩臉紅到了耳根,也不知道是羞臊還
是掙扎造成的。自己家裡家外的事情全讓人掌握了,人前一直很穩重賢淑的形象
也許再也保不住了。關鍵是如果不在友誼賓館工作,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你真卑鄙!你還想說什麼,你想讓我死嗎?」胡麗瑩放棄了抵抗,許明也
不動粗了,只是抱著胡麗瑩不放:「我也不願意偷偷摸摸的。你放心,不管你有
過幾個男人,我都真心愛你。我也是男人,我也有感情有尊嚴!就是一條狗,這
麼圍著你,你也得給個好臉吧。我們的第一次,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屬於過我,
就永遠是許明的女人了。我喜歡你不怨我,是你太漂亮了,太有女人味兒了。」

  「我們真的不行,求你放手吧。我們還是同事的好!」胡麗瑩盡量緩和著語
氣拒絕,也有些可憐這個很有能力的男人。

  「你把我當崔力行嗎?我要瘋了,一天到晚看見你,還不能公開你是我的女
人!當初看你進了崔力的房間,我的心都在流血,你知道嗎?在我心裡,你一直
是我的女人,可你跟了崔力。我不怨,我確實不如他有地位。可我有一顆心給你,
我比他年輕,我比他有機會。現在他早完了,請你給我個愛你的機會,你可以不
愛我。但我想得到你!我相信我會讓你愛上我的!」許明摟著胡麗瑩動情地表白
著。

  本來堅拒的胡麗瑩忽然心底泛起了些須女性的憐愛情愫,也是擔心自己的事
情被抖落出去,一味緩和著語氣:「你別這樣,何苦呢!我也不是小姑娘了,有
什麼值得你這樣的?你不能娶我這樣亂搞的女人,我太容易出軌了,我喜歡的男
人太多了,對你事業不好!」胡麗瑩為了擺脫男人,甚至自污人格。在許明懷裡
扭動掙扎了幾下,沒有擺脫,反而勾起了男人更大的慾望。

  「嫁給我吧,嫁給我吧,我也不喜歡這麼偷摸的,我要你永遠屬於給我。我
們都不是小孩,說這些都多餘了。我愛死你了,我要你!」許明胡亂親吻起來,
微硬的胡茬刺激得胡麗瑩發癢。

  「別,別了!不好!讓人知道怎麼做人啊?求你了,別這樣!你也得為你家
裡想想啊!我不是好女人!」胡麗瑩用力掰著許明的胳膊,一邊躲閃親吻。襯衣
下的胸口不覺又露出了一片雪嫩肌膚,許明剎時就狂躁起來。

  「我不管,我這一輩子就認準你了,我不允許你離開我半步,不允許!以後
週末你也得陪我,我瘋了,被你折磨瘋了!啊!啊!」許明低吼著抱得胡麗瑩嬌
軀傾倒,躺在床上。

  「別喊啊,求你了,放手啊!啊!求你了!咱們的事情慢慢商量,求你別喊
了!」胡麗瑩低聲哀求,雙手被禁錮著,兩腿不斷踢打,使勁掙扎,卻不敢出大
氣。許明看出胡麗瑩被拿住了短處,不敢太聲張。惹火的大腿此時亂蹬一氣,身
體亂扭,卻沒有拚命的架勢,還是老一套,出於女人自尊的掙扎。許明隨即熟練
地瘋狂撕扯胡麗瑩的衣服,尋找那雙早已擁有了多日的乳房,大手探進了女人的
下體。可能是職業裝結實的原因,許明竟然幾次沒能弄開胡麗瑩的衣服,急得要
用狠硬扯開胸襟。

  胡麗瑩嚇得側躺在床上急忙抵擋:「別,我自己解開。」她知道自己又一次
在劫難逃,與其被撕碎衣服,還不如自己主動,省得被人發現狼狽相。胡麗瑩不
情願地解開了胸口,雪白的胸肉勝過任何挑逗的語言,男人的大嘴迫不及待地糊
了上來,含住了她的乳房。

  「啊!你輕點!啊!啊!」胡麗瑩被啃得有些發疼,強忍著小聲說。男人顧
不上說話了,大嘴來回吃奶的動作,一手就挽起了胡麗瑩的職業短裙,裡面露出
緊繃的紅色三角內褲,和高筒黑絲襪一起襯托著一截白膩的大腿根和臀部。內褲
也快速被扒到了腿彎,胡麗瑩卻不讓在向下扒了,她真害怕有人忽然進來。露出
整個陰部對男人已經夠了,圓滑嬌好的臀部看得男人頭皮發緊,下身堅硬。陰莖
沒幾個簡單的試探,就快速而兇猛地侵入了胡麗瑩的陰道。

  「噢,太舒服了!小胡!我愛你啊,愛你!該說的我都說清楚了,就等你一
句話,我們就結婚。」許明興奮得更狂亂了,對著胡麗瑩激烈地抽弄起來,毫不
憐香惜玉。

  「啊!不啊!不!不!」胡麗瑩知道自己完了,被男人再次佔有了,經過這
次深談,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永遠抬不起頭了。無論肉體還是精神,都被這個男
人降伏住了。她是個很性感的女人,陰道在男人有力而有節奏地侵犯下,不覺流
淌出了潤滑的汁水。儘管她忍受許明在自己的身體裡翻騰攪動,任意胡為,卻始
終不與許明接吻。沒有感情的接吻她受不了。男人哪裡管得了這些,全身侵犯,
不留餘地,到處留下親咬的痕跡。胡麗瑩的乳房飽滿而挺實,對男人有著無比巨
大的誘惑力,乳頭被撕咬得變形,連她的腋窩都是男人的口水。

  「啊!別咬啊你!啊!啊!」胡麗瑩一邊掙扎,一邊克服不舒服的姿勢。

  「求你讓我換換姿勢,求你快點吧!」胡麗瑩掙扎向床邊挪動身體,彎曲雙
腿仰面躺著,腳蹬高跟鞋,將整個下半身凌空支在床外,調整了上衣和短裙,避
免出現難堪的褶皺。褪掉一隻腿上的內褲,叉開雙腿完全露出陰部,只希望男人
盡快結束。陰部花蕊綻放,翕張有度,配合著女人高聳半裸的乳房。看到自己未
來的結婚對像這麼配合,男人簡直不敢相信,摸索了一下胡麗瑩濕滑的外陰,再
次送入了自己的陰莖,狂抽亂送。

  「嗯!嗯!就這一次,你答應我把我們的事情忘了!就算你要結婚,你能不
能結婚前不這樣啊!我求你冷靜點兒,我們都冷靜點兒!給我點兒考慮的時間,
我不喜歡婚前亂搞!」胡麗瑩嬌喘著央求,幻想著能用謊言糊弄住男人。

  「好,我保證不透露你的事情,你放心!只要你這樣對我,我就好好對你,
對你一輩子好!」許明快速抽動,不忘表白,每次女人這樣半推半就的,更讓他
著迷,只是今天兩人徹底說破了隱秘,女人自己都承認是個亂搞男女關係的淫婦
了,他也就無所顧及了。胡麗瑩的陰道真是美妙,就像女人的嬌臉,嫩得出水,
滑不留物,陰道壁卻帶著細微的摩擦感,強大的吸附力,強烈刺激男人的神經,
讓進入這裡的任何陰莖都忍不住要噴射。

  「真漂亮啊,你的身體!我太愛你了,小胡!有時候在單位我真想喊你老婆!
老婆!」男人狂亂地呻吟起來,壓過了胡麗瑩低低的呻吟聲。

  「我不是,不是!求你小點兒聲,快點啊!」胡麗瑩連哀求帶呻吟,也強忍
著逐漸加重的快感。這種感覺崔力曾經給過自己,好像已經過了很久了。最近是
這個自己並不愛戀的男人給的,而且越來越強烈。自己馬上就變得快要放縱身體
了,胡麗瑩有些悔恨自己的屈服:「不行,你還是下去吧,是我錯了。我們走到
這一步都是我不對!我錯了,你下去啊!嗯!嗯!嗯!」胡麗瑩想推開男人起身,
卻沒有推動,男人更賣力地加速了在陰道裡抽動,還不停尋找著陰道側壁最摩擦
的角度和感覺。胡麗瑩的嬌嫩美妙的陰道讓男人不能放棄。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拒絕我!我完了,完了,被你征服了,迷住了。我的
小胡啊,以後你是我的領導,我的上級,以後你在上面我在下面!啊!啊!我不
行了!小胡!」許明在胡麗瑩的身體,男人縱橫馳騁,任意遊走。

  胡麗瑩感覺男人忽然就加快了節奏,囈語起來,趕緊配合著挺迎了幾下。就
這幾下,瞬間就要了男人的命,只覺得男人的抽送頻率突然達到極限,將積攢了
一天的愛液毫無保留地宣洩出來。

  胡麗瑩慌忙起身,一邊揩拭一邊快速整理裝束。「就這一次,以後不行。我
不欠你的,我們還是同事,你聽到了嗎?」男人的陰莖還緩緩流出白漿,也不系
上褲子,從後面就抱住了胡麗瑩。「小胡,我是真心的!你相信我,我可以為你
做一切。你相信我啊!」男人在後面用半硬的陰莖頂撞胡麗瑩的臀部。

  胡麗瑩扭身躲閃,卻被男人糾纏不放。兩人又是一個要娶,一個不嫁,糾纏
沒完。胡麗瑩有些失望了,男人在這方面是沒有盡頭的,自己也許太天真了。「
別逼我去死,許明!」胡麗瑩眼色微紅,說了句狠話,但在男人聽來卻是肉聲細
語的。

  「好好,我不逼你,你也別馬上拒絕我。給我一段過渡時間,最多一年,半
年也行。你讓我好好愛你一回,然後再說別的。到時候我不相信你不愛我!要是
你還厭煩我,我自動離開你。行不?」男人用下巴磨蹭著胡麗瑩的肩部說道。

  「你怎麼這樣啊?非得和我這樣才行嗎?讓我走吧!」胡麗瑩臉色通紅。

  「你不答應我不放你走!」男人死抱住不撒手。

  胡麗瑩一臉的無奈,碰上這樣難纏的人她真不知道如何擺脫。「我也得想想
吧,讓我回家啊!」胡麗瑩忽然提高了聲音,態度又似乎堅決起來。男人剛鬆手,
胡麗瑩就衝出了房門。

  回到隔壁辦公室,胡麗瑩對著鏡子匆忙收拾了一下。每次的最後努力都以失
敗告終,這次更徹底。難道就因為軟弱可欺,自己的感情注定沒有著落嗎?胡麗
瑩不敢想像未來了,得過且過吧,今天算又熬過去了,胡麗瑩緩了緩神色,害怕
許明再次發情跟過來,連忙鎖門下樓,藉著夜晚大堂裡的昏暗,掩飾著滿臉的尷
尬,一個人打車回家了。

  第二天早晨,胡麗瑩還得無奈上班,好像每天上班就是去伺候難纏色急的許
明。對鏡梳妝,胡麗瑩連粉妝也不想描畫。這其實是在給許明這個色鬼打扮,自
己的一點出色的裝扮都會招致男人瘋狂的侮辱。可出於女人愛美的天性,胡麗瑩
出門前還是把自己收拾得大方得體,婀娜生姿,也許她就剩下女人魅力這點自尊
自信了。

  胡麗瑩到了友誼賓館,隱約聽到隔壁許明還在辦公室打電話忙碌,嚇得匆忙
換上了西服套裝,假裝工作,躲到一樓大廳。無意間,胡麗瑩瞥見大廳裡一個男
人的身影。渾身一振,幾乎叫喊出來:尚鴻!

  男人轉頭過來,正是尚鴻!尚鴻瞬間驚愕後顯得十分激動:「胡姐,你在這
裡工作?」看得出尚鴻強壓制著心頭的狂喜,幾乎就抓住了她的手。

  「是啊,我在行政部。沒想到啊,你怎麼到我們這來了?太巧了!真是的!」
胡麗瑩也是強行鎮定,眼裡卻湧現出閃亮的光彩,一雙本就迷人的眼睛更加深情
了。

  「我們在你們這開展示會,也不知道你在這裡。要不還能打折吧?」尚鴻平
靜一下,盡量顯得沉穩成熟。

  「是啊,能打折的。你還好吧,看樣子你發展不錯!」胡麗瑩眼中的尚鴻比
以前那個書生意氣的技術員明顯不同了,完全是個成熟穩健的經營管理人員的樣
子。

  尚鴻剛要說話,一位女服務員走近胡麗瑩:「胡姐,許總讓你馬上去他辦公
室,說有急事兒!」

  胡麗瑩面色略微有些猶豫,又是許明的,她好像怎麼也逃不脫這個男人的擺
布了:「尚鴻,我有急事情,這是我辦公室電話,我上去了。」遞完名片胡麗瑩
轉身進了電梯,留給尚鴻一陣高貴醉人的清香,也不敢回頭。從回身的那一刻,
她就感覺尚鴻一直在怔怔注視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見她。

  電梯門徹底關上後,胡麗瑩才有勇氣回身。在四樓的走廊裡,胡麗瑩站立了
好久,竭力緩神,有些不敢相信剛才的一切。直到手機響起,那是許明催促的電
話,胡麗瑩才很不情願地走進許明的辦公室,知道又得一番難纏。

  許明正戴著耳機在享受著隨身聽的樂趣,見胡麗瑩進屋,也不多說話,關上
門就要在胡麗瑩身上動粗。女人一如既往地抵抗,兩人幾個回合撕扯,許明滿以
為女人又是故伎重演,最後還得乖乖就範,沒想到竟沒有得逞。胡麗瑩決定不屈
服了,因為看到了尚鴻,看到了一線希望,就是不想再順從了。

  許明死力強迫,竟很難得手,男人豈肯罷休,眼睛冒火:「你真是的,也不
看看我們倆的關係,每個月我不是多給你發錢了?聽聽這個!要不嫁給我,要不
作女朋友。」男人拿起旁邊的把耳機遞給了胡麗瑩。胡麗瑩捋了捋額邊的亂髮,
疑惑地接過耳機,隨身聽裡正在播放,胡麗瑩一陣耳熱心跳,原來裡面竟然是自
己與這個許明偷情時的錄音,也不知道什麼時間,哪次錄的,反正她胡麗瑩的聲
音清清楚楚的,夾雜著不時的乞求和哀怨。完了!胡麗瑩的意志一瞬間又被擊跨
了,以前她和崔力的錄音倒沒有核實,現在自己的錄音確實在耳邊迴盪,胡麗瑩
再次屈服了。

  胡麗瑩哭著跪了下去:「許明,我求你放過我!求你了!我受不了這種關係,
一開始就錯了,求你饒了我吧!我玩不起了,我求你了!我就是一個普通女人,
求你了!」

  許明見胡麗瑩跪在腳下,雖然憐憫,但更被女人略帶憔悴的嬌媚容顏所吸引。
拉起女人的同時,也拉開了褲鏈,就勢抱住了胡麗瑩的身子。「一會兒就完了!
要能結婚不就都過去了嘛!」許明又是許願加表白。看看女人哀戚的表情,更勾
起了他佔有的慾望。又是這個妙不可言的陰道,又是這個嬌弱性感的女子,許明
熟練地掏出傢伙,抱倒女人,扒下內褲,分腿挺進。

  女人微哼了一下,不再抵抗,眼圈更卻濕潤了。女人帶著淚花,表情漸趨麻
木,默默忍受了男人的姦污。身體忍受著侮辱,耳邊聽著男人的表白,胡麗瑩毫
無辦法。她已經無數次想這個問題了,她自己不想當一個被人唾棄第三者,她不
是一個淫亂的女人。如果說原來還可以忍受這個男人時常的索求,今天看到尚鴻
後她不想繼續了。可怎麼辦啊?一個弱女子怎麼擺脫男人啊,眼前男人的東西就
實實在在地插在自己下體,她的心要瘋了。

  興奮狂亂的男人每次似乎都要整出新鮮花樣,似乎這樣才能征服女人。許明
見女人軟弱可欺,興致大發,乾脆抽出陰莖,插入了胡麗瑩的口中,緩緩淫弄起
來。女人再次默默地忍了,既然做了,什麼都無所謂了,只盼今天的一切早些結
束。可自己有明天嗎?胡麗瑩滿臉哀愁,畏縮在床上任由男人翻來覆去地折騰。

  「好麗瑩!你今天真配合,以後我不這樣糟蹋你了!」許明見女人悲慼無比,
心頭也有些不忍,試探著加快節奏,搞得女人一陣噁心,一場性交完全成了男人
的獨角戲。「比上次過癮,你舔舔!啊!啊!馬上完了!完了!啊!還是用下邊
吧,結婚以後咱倆再好好玩!啊!啊!」許明輕聲喊了一句,從女人口中拔出家
伙,快速將陰莖插入收縮的陰道,繼續姦淫。

  「麗瑩,給我生個兒子吧,保證又聰明又漂亮,都說男孩象媽!」許明早知
道胡麗瑩做過節育手術,要不他真希望女人盡早懷孕,來個既成事實,不怕你不
嫁。又是百十個進出,男人低低淫語,揪住胡麗瑩的頭髮,狂插猛頂。在胡麗瑩
身上,男人一面是淫亂糟蹋,一面又是溫存細膩,想在精神肉體上真正佔有女人。

  只是胡麗瑩根本不領情,女人身心疲憊,欲哭無淚。這次的侮辱似乎比以往
都痛苦,好像尚鴻還在樓下向上看著,看著她被姦淫。如果尚鴻跟上來多好,可
尚鴻發現了怎麼辦?胡麗瑩的意識又遊走到了另外的世界,這是與養父胡凱多年
偷情養成的習慣,麻痺自己的意識,放縱自己的身體。姦污自己的男人好像消失
了,自己只是躺在強烈顛簸的小船裡,不知飄向何方。遠處有個男青年,在向自
己笑,那是尚鴻。尚鴻沒有責怪她,只是微笑,兩人之間卻有一個身影的阻隔,
那個身影變得越來越厚重!

  許明對著乳房的一陣啃咬,驚醒了夢遊一般的胡麗瑩,討厭的男人正在她的
身上撒野:「麗瑩,我要結婚!結婚!我要幹出孩子,兒子!啊!痛快!」男人
自得其樂,精液快速流淌出來。整日的縱慾,男人似乎喪失了噴射的力道。

  胡麗瑩躺在床裡,如殭屍一般,眼望天花板發呆。許明整理裝束,恢復了嚴
謹的一面。又抱住胡麗瑩親熱了一會,胡麗瑩還是木頭一般僵硬不動。許明看看
胡麗瑩實在沒興致,找個理由出門了,留下女人躺著發呆。

  胡麗瑩腦海又混亂起來,也不知怎麼穿上內褲,怎麼下的床。如同一直受傷
的雌貓,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舔嗜傷口。這麼長時間了,自己好像一個淫慾的女人,
準時上班,供許明發洩性慾,都有些麻木地接受了這個現實。突然重逢尚鴻,胡
麗瑩發現自己的心還是活的,還有正常女人的感覺,就是對外面的渴望,對美好
的渴望。自己沒有看錯,尚鴻果然是個人才。全身瀟灑大方的氣度不同於穩重有
余的政府官員,充滿了迎接挑戰的氣魄,充滿了男性的陽剛。在友誼賓館開會的
公司太多了,可胡麗瑩確信尚鴻是最出色的人物。可惜邂逅太匆忙了,竟然連尚
鴻的電話也沒要,銷售部應該能查到電話。可自己還有資格要尚鴻的電話嗎?尚
鴻好像也沒有主動給自己電話的意思。也許自己早已不如當初有魅力了?也許尚
鴻早成家了?也許自己哪裡有臭男人的氣味了?

  胡麗瑩又有些不自信了,對著鏡子打量自己的外表,好像在挑剔自己渾身上
下哪有不對的地方。又拿出小鏡子,仔細看看自己粉白的容顏,自己並沒有青春
逝去的跡象,依然是那張讓年輕女孩們看了都忌妒的粉面,那副自信可以讓任何
男人垂涎的身段,只是眼睛裡多了一絲難言的愁苦。心中無法割捨曾經的情懷,
一天都在想著尚鴻。哪也不想去,不想有人打擾自己的思緒。

  整整三天了,尚鴻都很鬱悶。不清楚什麼原因讓胡麗瑩一再回絕自己,明明
見面的時候還算熱情的。想起邂逅的情景,尚鴻心緒始終無法平靜:這麼些年過
去了,胡麗瑩沒有變化,比國營企業時更多了時髦,也更多了一分少婦的成熟魅
力。尤其胡麗瑩迎面走來的風姿,依舊是當年那麼穩重卻又妖嬈。想著胡麗瑩一
如往昔的神采風韻,尚鴻心頭火熱,拿著名片來回端詳。他要不斷嘗試下去,直
到再次見面。尚鴻等到所有手頭的事情結束了,才穩定情緒,很小心地撥通了胡
麗瑩的電話:「喂,胡姐你好!我是尚鴻!」尚鴻盡量平靜語氣,他多麼希望女
人能同意見面啊。

  「哎,尚鴻,你好!不行,我晚上有事情!有機會的吧」胡麗瑩還是很忙的
語氣。

  尚鴻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失落,同時心中更升騰起了對胡麗瑩的渴望。那種強
烈的渴望和思戀讓他無法繼續工作。快下班的時候,尚鴻簡單交代了幾個工作,
連例會都沒有參加,開車出門了。尚鴻還是來到了友誼賓館門口,好像完全是本
能支撐過來的。「胡姐,下班沒?我在外面等你,還是想請你吃飯!」尚鴻在電
話裡平靜地說。

  「不巧啊,最近實在忙,又得加班。你先回去吧!」胡麗瑩還是沒有同意。
「我等你下班!」尚鴻鄭重地說,也許女人真忙,那天見面不就匆忙嗎。尚鴻不
知道,心中的胡麗瑩這些天一直忙著應付許明的糾纏。

  此時的胡麗瑩同樣百感交織,關上了辦公室的燈光,反鎖房門,好像這樣能
逃避掉人世間的一切醜惡。胡麗瑩放下尚鴻的電話就後悔了,後悔自己的絕情,
其實她晚上根本沒有什麼事情。只因為她現在是許明的情婦,不管她是否承認。

  許明昨天又殺入她家裡了,差點就要過夜。要不是她不斷滿足許明的性慾要
求,連連哀求男人,恐怕許明就要和她在早晨一同上班了。現在的許明,得寸進
尺,開始蹂躪她身體的任何部位。昨晚甚至要幹她那女人最後的禁區--她的肛
門,許明連舔帶咬的,還說什麼來個後庭花,聽著就嚇人。為了盡快打發都許明,
她好歹伺候了,勉強同意許明插了半個龜頭進去。那個難受的滋味她終生難忘,
不明白男人為什麼喜歡那麼骯髒的行為,弄得她實在疼,最後答應用嘴伺候許明,
這才擺脫了男人對後面的糾纏,但肛門被弄得過了一天還是微痛,好像一直沒合
攏似的,好像走路都不自然了。自己這樣的狀態,被地裡的這些齷齪,怎麼還能
見尚鴻呢!可怎麼擺脫啊,胡麗瑩陷入了無邊的痛苦。

  正在發愁,黑暗中辦公室的房門被打開了,許明用自己的鑰匙打開了胡麗瑩
的房門。

  「你!」胡麗瑩氣得沒話說,自己關燈了還沒有逃脫這個男人的魔掌。「昨
天不是都那麼長時間了嗎?你還要怎麼樣?」

  「就是想你了,沒夠!快,抓緊時間,一會酒會結束前我還得陪領導出去。」
許明直接奔了過來,摟住女人親啃摸索。胡麗瑩絕望地站著,任憑男人輕薄侮辱,
連淚水、憤怒都似乎沒有了,只有麻木和忍受。

  用不著開燈,許明在胡麗瑩身後快速撩起西服裙子,熟練地扒下女人的內褲,
一擼到腳脖子。頃刻間女人絲襪根部的肉色就透了出來,顯出更白皙肉感的臀部。
許明褪掉自己的褲子,把胡麗瑩在面前擺好,胡麗瑩好像習慣地就趴到了桌沿上,
撅起了臀部。許明對著那個肉洞「撲哧」就捅了進去。

  「嗯!嗯!嗯!」胡麗瑩低聲喘息著,麻木地接受著男人在自己身上姦淫取
樂。

  「你今天真聽話,這樣多好,省得都受累!晚上這個會議,我們又賺了不少!
你等著拿獎金吧!」許明低聲說道。一邊快速抽動,一邊想著業務的事情,覺得
女人今天很臣服,忽然有了一種征服的成就感,也許這就是成功的滿足吧,權利、
金錢、女人,而且是自己最中意的女人,一個都不差了。尤其身下的女人似乎越
來越臣服了,這個女人身上的一切都迷人,讓男人沉陷其間,無法自拔。女人啊,
真是好東西,每次看到胡麗瑩裙下的風光,他都能立刻起性發威。女人的大腿永
遠那麼肉滑誘惑,陰唇間總是充滿力道與韌性,這是上天特意給他許明準備的尤
物,對他多年等待的獎賞。「麗瑩啊!我的情人!你一定要做我一輩子的老婆!
一定!我離不開你的陰道,你的乳頭!」男人開始囈語。

  胡麗瑩趴在桌邊,只是忍不住偶爾低吟幾聲,連頭也不想動一下。上面的男
人每次高潮前都這麼癡心妄想,在她身上胡作非為。「嗯--嗯--」胡麗瑩天
生的敏感,每次都是不配合,可最後都被男人弄出了感覺。

  許明快意連連,一邊撫摩女人的腰臀,一邊掏弄女人衣服裡的豐碩乳房,那
是他的專利。黑暗中,除了女人性感利落的職業裝,許明只能看見白花花的女人
臀部,亂顫的臀肉的刺激得他更加肆無忌憚了,用手使勁拍打起女人的臀部和大
腿,摟住女人柔軟的細腰,趴到女人後背上,猛力前拱,一會就帶出了快意的汁
水。

  許明撫摩著女人的臀部,每次深深地刺入陰道,都拔出陰莖磨蹭女人的肛門
菊肉,刺激女人後面的另外妙處,然後再更深入地插入陰道。女人害怕似的,只
要他的龜頭接觸肛門,臀部本能就朝兩邊躲閃。這個女人的肛門絕對應該是極品,
昨晚牛刀小試,自己在那裡剛剛開墾個出口,完全沒有盡興插入。以前他有的是
機會玩妓女們的後庭,因為他喜歡變態一些的滋味,但他嫌棄那些皮肉女子不幹,
淨,也就提不起興趣。身下的胡麗瑩可不一樣,一摸肛門就知道顧國慶、崔力根
本沒有動過這裡。也難怪,良家女子,沒有幾個願意玩這裡的。今天就要再深入
一下,早晚把女人這最後的陣地也開墾出來。男人突然就抽出傢伙,用力頂向了
胡麗瑩細嫩緊閉的菊門。

  「啊!不行!那裡不行!」胡麗瑩驚得要爬起來,被男人狠狠按住,動彈不
得。「不行,要不我翻臉了,昨晚的疼勁兒還沒好啊!啊!真不行,疼啊!疼!
啊!」胡麗瑩的聲音突然提高,疼得忘記了這是在辦公室。許明反倒嚇得放輕了
動作,但陰莖始終半插進女人的後庭沒有出來:「要不一會兒那邊酒宴結束咱倆
回家慢慢再弄這!早晚的事兒,人都是我的了,還什麼行不行的!」

  「別去我家!千萬別去!你就像以前那樣還不滿足嗎?你還要怎麼樣折騰人
啊!」胡麗瑩害怕男人強佔自己的小家,想想許明進家的情景就害怕,那是半宿
的荒淫,無度的折磨,還不如在單位簡單解決的好。

  「麗瑩聽話,整幾次就不疼了,忍一下,得弄幾次就都進去了,今天再進一
點兒,一點兒!適應適應!」許明說著用力緩緩頂進,龜頭被女人緊閉的菊門牢
牢護住,似乎無法進入。但昨晚的處女開墾是有效果的,在女人「嘶啦」的呻吟
痛息聲中,龜頭徐徐前行,幾度試探女人後庭的韌性與深度,最後龜頭全部進了
女人的菊門。一個更加神秘誘人、多年設防的寨子被男人無情攻破了。女人的後
寨同樣肉感緊韌,更強烈的包裹感,環狀的寨門死死咬緊他的陰莖,讓他馬上就
有了發射的慾望。

  許明急忙緩了緩力道,也怕女人痛苦的聲音過大,一邊撫慰女人的乳房,臀
肉。

  「疼啊!哈呀!啊--行了,你快點兒吧!快點兒啊!你別摸了!變態啊,
你!疼死了,疼!」胡麗瑩覺得自己很沒有骨氣,總是被這個男人欺侮。猛然想
到尚鴻,心中更絕望了,只盼著這次莫大的屈辱早些結束。這個男人要是尚鴻多
好啊,她會願意快樂地回身擁抱男人,迸發激情的,尚鴻要她任何部位她都會奉
獻的。尚鴻啊,對不起!你知道我此刻的處境嗎,我正被別人欺負呢!還是這樣
的方式,自己身上沒有一個地方是乾淨的了。胡麗瑩心底在求救,向心底的那個
男人求救:「疼啊!啊--」

  「好了,好了,麗瑩!好了,馬上出來!給我叫兩聲,我能快點兒!」陰莖
已經有多半個身位進入了肛門,陰莖與肛門的環肉激烈地纏鬥著。這是嶄新的天
地,別人沒有光顧的地盤,許明想一想就有巨大的滿足感。許明來回拉扯著,享
受著剛剛開發的處女地,不同於陰道,這裡越是向裡,阻力越是巨大,陰莖根部
還被女人的環型陣地工事不斷襲擊,那是女人肛門本能的夾緊保護,猶似陰道高
潮的收縮節奏,短短幾十個回合,許明就有些忍受不住了。

  「啊啊!啊!啊!你快點兒啊!就在那出來吧!髒!髒啊,疼啊!啊!」胡
麗瑩低聲呻吟,真正的呻吟,男人的傢伙總是在最後帶來些許的快意,這次是後
面,肛門裡酸脹難擋,男人的傢伙幾乎全捅進去了,疼痛之間,她還有一種便意
的快感,兩腿要軟倒了:「啊!啊!我不是好女人了,不是了!我是壞女人!我
對不起你!」這是說給心底的尚鴻聽啊,胡麗瑩感覺自己要憋悶死了。

  許明就女人喜歡最後被強迫叫的這幾聲,那是他勝利的號角,是他再次降服
女人的標誌。「你對得起我,對得起!」他知道離婚後的胡麗瑩沒有什麼男人,
女人連後庭都出讓了,一定是說給自己呢:「啊!啊!快,快!你是我的好女人,
好女人!只有我知道你的好!啊!」一個深入,陰莖全部捅到了底部,深深地殺
入了女人的密地深處,也更刺激女人內裡的本能反抗。女人的菊門疼得猛然夾緊,
臀肉緊繃,有力的環肉徹底揪住了男人闖入禁地的傢伙。男人一個抖動,精液流
了進去,混合著女人後寨裡的黏液,似潰敗的千軍萬馬,一腔熱流。

  「噢!真不一樣啊!以後咱倆前後可以一起享受了!」許明拍摸著女人的香
臀,收拾著殘局說道。好像時間很緊張,沒有再糾纏胡麗瑩,提上褲子,作賊一
樣溜出了房門,人前又恢復了幹練從容。友誼賓館的這個總經理剛剛在自己的女
下屬身體裡留下了東西,而且是在肛門裡,更在這個苦命的女人心裡留下了深深
的傷痕。

  胡麗瑩坐回椅子裡,呆呆望著天花板,精液順著臀溝流了出來。胡麗瑩懶得
收拾了,一天之中兩次被姦淫蹂躪,一次比一次變態,身體都有些吃不消了,心
理的陰雲也更沉重了。腦海裡想著尚鴻,又想起了崔力、顧國慶、胡凱、甚至那
個劉勝利,今天怎麼如此傷感啊,好像哪裡是自己的家都不知道了,只想這麼靜
靜地坐著,一直坐下去。

  尚鴻從放下電話,就一直靠在車裡注視著友誼賓館的大門,從來沒有如此執
著,如果不看到胡麗瑩,他不會離開。周圍的一切在眼前流過,尚鴻只覺得麻木。
忘記了飢餓,忘記了疲憊,心中期盼著胡麗瑩快快出現,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啊。

  晚上八點了,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好像大部分吃飯的客人都出來了,尚鴻的
眼睛都盼紅了,一直沒有等到胡麗瑩出現。尚鴻知道胡麗瑩沒走,他尊重胡麗瑩
的作息,這種等待比起這六年多的時光要短暫得多,而且是甜美的等待。

  工夫不負有心人,尚鴻終於看見心上人出現了。搖曳多姿的胡麗瑩拎著手包
出來了,已經換掉了職業裝,一身的暗花淺灰長裙,閃亮的高跟鞋襯托得女人華
彩流淌。「胡姐!等你很久了,上車吧!」尚鴻急忙下車招呼。

  胡麗瑩臉色驚異而略帶尷尬,用手撣了一下裙子的下擺,好像擔心什麼灰塵
粘到身上,不聲不響地上車了。

  「胡姐,想吃點兒什麼?」尚鴻邊開車邊問,眼角注意到胡麗瑩,女人好像
不舒服地在車座裡挪動著身體。

  「我不餓!你還沒吃飯啊,身體要緊啊!」胡麗瑩關切地說,眼神也忍不住
看了尚鴻一下,尚鴻的側面很剛毅。

  「我知道一個點兒,川味兒小吃花樣多,熱鬧,我們去吧!」尚鴻想起了目
的地。

  「還是找個清淨的地方吧,我不喜歡太鬧騰!」胡麗瑩說著又挪動了身體才
坐好。

  兩人很快就到了胡麗瑩指定的地方,簡單點了幾個快菜。尚鴻特意為胡麗瑩
點了個奶茶。尚鴻也是為了緩解緊張的內心,也是為了調節過於清淨的氣氛,主
動聊起來。

  胡麗瑩只是默默坐在尚鴻對面,並不怎麼說話,聽尚鴻簡單不乏感染力地講
自己的奮鬥史,時不時跟著問一些問題。尚鴻的講述,讓胡麗瑩看到了另外的一
個天地,一個充滿機遇挑戰的天地。好像看到一群年輕人集結成一個團隊,為了
共同的目標努力,而這個團隊的領航者,就是尚鴻。當初意氣風發的技術員,已
經成長為國際公司的一個管理人員了,可自己卻跟不上時代的腳步,如同一個與
世隔絕的單純女孩。自己還單純嗎?胡麗瑩不敢深想。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快一個鐘頭,兩人卻沒有吃太多的東西。「盡我說了,胡
姐!你現在怎麼樣啊?」尚鴻發現胡麗瑩總是問他的情況,很少提及自己的家庭
生活。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兩點一線的工作。不像你這麼風光,這麼充實。你愛
人是做什麼的!」胡麗瑩忍不住還是問自己最想知道的。

  「我沒結婚呢!」

  「是,你們在外面闖的人結婚好像都晚。你女朋友呢?」胡麗瑩繼續探詢。

  「胡姐,我也沒有女朋友!原來有一個,黃了!」尚鴻忽然想起了陳雪晴,
心裡竟然有些解脫的感覺。「姐夫做什麼工作的?」

  「我離婚了!」胡麗瑩低下了頭。尚鴻一時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心。

  「我該回去了,孩子還等我呢!別開車送我了,我想走回去!」胡麗瑩撒謊
說。

  「那好,我送你!」

  兩人一路前行,卻沒了話語,各自思量著心事。還是尚鴻鼓足勇氣:「你!
你還記得我們從前在原單位的時候嗎?」

  夜色中胡麗瑩泛起了腮紅,卻沒有回答。

  「我其實一直想著你,我才明白這些年的奮鬥是為了你的。為了等你的出現!」
尚鴻莊重地說。

  「真的嗎?」胡麗瑩柔聲問。

  「真的,我這些年一直忘不了你。總覺得沒有哪個女孩能跟你相比。我感覺
好像能找到你,這個世界這麼大,可又這麼小。你忘了以前嗎?」

  「我--」胡麗瑩嬌柔地低頭不語,默默前行。

  「我們能重新開始嗎?」尚鴻突然握住胡麗瑩的手,卻被輕輕掙脫了。

  「我也不知道,我有拖累,有難言之隱。以後再說吧,我到家了!你慢點兒
開回去!」胡麗瑩如釋重負,告別了尚鴻。

  夜裡尚鴻輾轉反側,回閃著胡麗瑩的每個舉動,每句話。總覺得胡麗瑩對自
己躲躲閃閃的,也不清楚為什麼胡麗瑩就離婚了。也許女人真的有難言之隱,哪
家沒有一本難念的經呢,最可能的就是財產官司問題、孩子撫養問題。胡麗瑩的
前夫為什麼要離開這麼出眾的一個女人呢?他絕對不相信是胡麗瑩的原因,胡麗
瑩略帶矜持的舉止讓她堅信胡麗瑩沒有什麼本質變化,還是那麼本色平淡,艷冶
溫柔。

  第二天,尚鴻再次堵到了胡麗瑩,胡麗瑩好像預見到尚鴻會再來,沒有了昨
日的驚詫,自然接受了尚鴻的陪伴。

  兩人再次徜徉在昨日的路上。尚鴻嗅到胡麗瑩渾身的香水氣味,這是成熟女
人的味道,夾雜著肉體的芳香。女人今晚換了一身比昨天更年輕的裝束,好像特
意裝扮了一番:點綴著淡紫色花紋的連衣裙包裹著妖嬈挺拔的身軀,一雙光潔的
美足穿著白色的高跟涼鞋,腳指甲是鮮亮的紫紅色,更顯得神采靈動、風情蕩漾
了。烏黑的頭髮用紫色的髮帶束在腦後,眼影也是淡淡的灰紫色,目光飛揚。只
是臉色略顯憔悴,卻也別有一種風致。

  「工作累嗎?」尚鴻問。

  「昨晚沒睡好!」胡麗瑩嬌柔怯弱的樣子。

  「昨晚我也沒睡好。我想好了,我願意重新追求你,哪怕被你拒絕一千次,
我也不放過你。我們都是自由的,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只要你說你不厭煩我就
行,別的我們慢慢來!」尚鴻堅定地說。

  「我怎麼有資格厭煩你呢!你這麼年輕就這麼成功。可我不配你,我又老又
笨,還有孩子了!」胡麗瑩強壓著內心的炙熱。

  「那是你自己謙虛。你看看周圍男的看你的眼神,他們都忌妒我呢!」尚鴻
調節著氣氛。的確,胡麗瑩靚麗的粉面,淺淡的裝束,挺拔的身姿,輕柔的步伐,
總能獲得男人的回頭率。

  「你學會哄人了!我真的不是原來的我了,三十好幾了,能這樣聊天就挺好
了,你應該找個更年輕的,更有能力的。」

  「我只喜歡你,真的!我原為你犧牲一切,只要你不拒絕我,只要你願意接
受我們重新開始!」

  「尚鴻,你真的要冷靜。有些事情可能不像你想像的那樣,我沒法跟你說。
你找我太虧了,我說的實話!」胡麗瑩抬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鬢角,藉機再次輕
輕掙脫了尚鴻的大手。

  「我都想清楚了,你的一切我都可以接受。我也是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要
的是什麼!你只要點點頭,我明天就可以定房子結婚,我說的是心裡話。答應我,
一定嫁給我!好嗎?」尚鴻又握住胡麗瑩的一隻玉手,那隻手沒有再掙脫。

  「說點別的吧!」胡麗瑩放慢了腳步,低頭好像在傾聽自己高跟鞋踩著地面
的韻律聲音。

  「胡姐,你怎麼一點沒變啊?告訴我你什麼時候才能開始老啊!」尚鴻挽上
了胡麗瑩的胳膊。

  「你真會說話,我怎麼沒老啊!心都老了!為什麼要老啊?不變多好!」胡
麗瑩問。

  「人都是要老的,我想和你一起慢慢變老!」尚鴻對著胡麗瑩的耳邊傾述。

  「現在我還沒老,可我的心好像先老了!我挺懷念原來在國營企業的時候,
有困難,可挺美好的!」胡麗瑩望著夜色輕歎。

  「我也是,經常懷念和你剛認識的情形。你說這是上天的安排嗎?我以為再
也看不見你了!」尚鴻摟過胡麗瑩。

  「尚鴻!我很滿足了。我真希望我是剛認識你!」胡麗瑩動情地說道。

  「我們前世就認識了。我想我們都經過了千年的輪迴,走到了一起。來生我
們還是要一起度過的!」尚鴻輕吻胡麗瑩的額頭,女人的肩頭在輕抖,眼淚落到
了尚鴻的手背上。

  「有來生嗎?我真希望有來生,我們能重新認識!」胡麗瑩淚光閃閃。

  「我相信,我們有可以跨越時空的緣分。我相信我們還能一起走過,你也要
相信!麗瑩!」尚鴻親吻著胡麗瑩的臉頰。

  「我聽你的!」胡麗瑩輕輕地說。

  兩人並肩走在僻靜的小路上,無論從身高相貌還是氣質上,都是那麼和諧,
那麼珠聯璧合。胡麗瑩嬌羞地輕偎著尚鴻的肩膀,感受著戀愛的甜蜜。

  夜色闌珊,遠處萬家燈火。

  送胡麗瑩到家裡的時候,尚鴻跟著進了胡麗瑩的住處,胡麗瑩並沒有拒絕。
一旦只有兩個人,尚鴻馬上恢復了雄性的生猛,抱住胡麗瑩親吻不夠。女人默默
承受下來,任憑尚鴻親吻自己的臉頰、雙眼和紅唇,同時熱切地回應著尚鴻的熱
吻,初戀的情結襲上心頭,圍繞著兩顆熾熱的心靈。

  尚鴻抱著胡麗瑩躺倒在大床上,女人那嚶嚶的隱約呻吟,是他依稀記得的感
覺。當初自己與胡麗瑩第一次的親密,就是在一張大床上。已婚的女人就是有一
種包容的溫柔,任何男人在這樣曼妙的女人懷中都蛻變回了只會索求的孩子。如
今女人還是如當初那般嬌縱自己,讓他意摸索,隨意探尋,不時發出快意的呻吟。
尚鴻遍體撫摩女人,激烈地感受著衣服下面女人跳動的肌膚,充滿活力的性感肉
體。腦海中回憶起了當初在女人身上初嘗釋放的美妙,自己曾經在青春年華時品
嘗過的乳房,就在衣裙下面挺立著,迎接著他的親吻;那讓男人夢想的銷魂去處,
已經摸到了,已經感覺到潮濕了,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樣子,尚鴻遏止不住一種強
烈的要侵入的衝動。

  胡麗瑩同樣心醉神,尚鴻叼住她乳頭的一刻,她就似乎喪失理智了。情慾的
閘門徹底打開,主動獻上了自己美妙的肉體,隨便尚鴻品嚐。愛人的狂撫亂吻,
對她來說是那樣的自然,那樣的回味。胡麗瑩情不自禁伸手抱緊了尚鴻,為尚鴻
解開了褲帶,主動掏出了那個有過一次短暫交往的陰莖,嬌手已經緊緊握到了尚
鴻的男根。這完全是已婚男人的東西,能感覺到龜頭碩大,槍桿粗硬,看來尚鴻
也是時尚青年,曾經與女友同居過。不用看陰莖的外型,從尚鴻熟練準確、熱切
火暴的動作就能覺察出來。這樣也好,自己少一些負罪感,胡麗瑩心底甚至希望
尚鴻是個曾經花心的壞男人,一個現在只對自己好的壞男人,那樣就公平了。同
樣的男性身體,相似的陰莖,此刻帶來的卻完全是歡娛的感受。胡麗瑩在自己興
奮的幻想中,在尚鴻寬厚激情的撫慰中痛快地呻吟起來。

  她無須偽裝,本來自己就是已婚女人,有再多的經驗也是應該的,這些經驗
如今都要給最心愛的男人享用了。胡麗瑩愛撫著陰莖,迷醉在男人的身下,準備
迎接愛人的進入。大腿被分開的一瞬間,尚鴻一頭拱進了她的胯間,盡情地到處
熱吻。尚鴻很老練,順著陰戶親吻,留連許久,弄得她幾乎就氾濫了。胡麗瑩呻
吟聲開始急促高亢,強烈地想要男人的東西進入。

  尚鴻卻更為老練,並不急於進入,而是轉戰到了她的後方:尚鴻捧起胡麗瑩
肉感圓潤的臀部,埋頭到她的陰溝下,大嘴越過她的陰道,逕直奔向她的臀肉、
臀溝,不斷舔嗜,最後舔上她的肛門,圍著她的下體前後親吻挑逗。

  胡麗瑩渾身微顫,說不出是快感還是恐怖。這個動作讓她想起了許明也這樣
侵犯自己,不同的男人卻有同樣的床上動作。也是在這張床上,許明肆意侵犯玩
弄她的肉體,而且不止一次的在這裡玩弄她的身子。儘管她早換了床單,這張床
也已經不乾淨了,如同自己的身體一樣不乾淨。胡麗瑩不得不想起噩夢一般的日
子,在這張床上曾經發生的骯髒勾當。就在今天白天,許明還射進了她的身體裡,
自己那裡還沒有認真清理過,那裡殘留的是無比屈辱的骯髒東西。她身體裡燃燒
的慾火退卻了,從沉醉的情慾中清醒過來,自己和這張床,和這個屋子,都太骯
髒了,不應該讓骯髒的東西玷污尚鴻強健的身體和純潔的感情!

  就在尚鴻最甜蜜愜意的當口,胡麗瑩卻猛地挪開了身子,夾緊了雙腿,回絕
了馬上就要得逞的雄偉陰莖。胡麗瑩輕輕制止了尚鴻將要開始的鹵莽,掙扎著坐
起來:「尚鴻,就到這裡吧!你要是真喜歡我,我們以後有時間的。我希望你是
因為愛我才這樣的,不是只奔我的身子!」

  尚鴻面露迷茫,「我愛你,才要你啊!真的!」尚鴻有些急了,以為自己早
已弄懂了女人,卻還是被拒絕了。端著粗大的陰莖就要再次上前,女人卻回身坐
直了。

  「我知道你喜歡我!你真喜歡我,就別太著急這方面了,男女間不是就只有
這些的,尊重我一回不好嗎?」胡麗瑩擺脫了尚鴻從後面的擁抱,不敢看尚鴻的
眼睛,幽幽地歎口氣。

  尚鴻看著胡麗瑩背對自己,為難的樣子,逐漸冷靜下來:「好!我尊重你!
我一定要娶你!」

  「尚鴻,你想清楚了!我已經不乾淨了,真的!我是有過男人的女人了!你
不吃虧嗎?」胡麗瑩羞眉低眼,躲避著尚鴻熱辣的目光。

  「我不吃虧,在愛情面前,沒有什麼虧不虧的!只要我們相愛就好!」尚鴻
扳過胡麗瑩的肩頭,兩人重新親吻起來,許久許久的沉浸在一起,最後還是胡麗
瑩先告饒了:「你真狠,把人親死了!你該回去了,明天我們還上班呢!以後時
間有的是,早點回去吧,」胡麗瑩輕聲說道,好像也不捨得尚鴻離去。

  「你更狠!捨得攆我走!我真不想走!但我答應你,結婚前我不要求你給我!」
尚鴻在昏暗中認真地說。

  「別生氣,尚鴻,你真的能娶我嗎?我比你大,還有孩子,還……」胡麗瑩
說不下去了,心中有些混沌。

  「我一定要娶你!你屬於我!我也屬於你!我們好好生活,再也不分開了!」
尚鴻說完向門口慢慢走去。

  「我們不分開!尚鴻,我也愛你!我也有為難的地方,我是女人啊!答應我,
將來娶了我,帶我離開,我要去南方,我們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乾淨地方,我
們要有一個自己的家!」胡麗瑩憧憬著說,好像擔心尚鴻不開心,開門前掛到了
尚鴻的脖子上,吻了尚鴻一下,尚鴻狂熱地緊緊抱住胡麗瑩激動的身體,久久不
願意離去。

  與胡麗瑩重逢的這一個多月,尚鴻又回到了從前的充實快樂,朝氣蓬勃。幾
乎天天晚上與胡麗瑩見面,花前月下,輕聲細語,克服著肉慾的渴求,卻增添了
情感的依戀。尚鴻甚至不忍心碰一下成熟而嬌柔的胡麗瑩,似乎怕碰碎了自己的
夢。也許而立的自己真的可以從容面對一些事情了,尚鴻內心裡意識到了自己要
找尋的幸福,是那種不完全依賴肉體的兩情相悅,默默相守。生活,和自己開了
一個玩笑,轉了一個圈,卻又回到了起點。尚鴻覺得自己有了某種哲學上的收穫,
但說不出來。

  只是每每提到關鍵的未來問題,胡麗瑩總是迴避,可也不拒絕。女人似乎在
用一顆心品嚐著遲來的感情,總是默默地依偎著尚鴻,像一隻躲避風雨的小鳥。
尚鴻想自己已經找到了胡麗瑩,也不用太著急,畢竟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樣的。可
自己還是要為胡麗瑩做點什麼,做點讓胡麗瑩更高興的事情。

  尚鴻甚至利用白天工作的時間逛起了商場。平時他不喜歡逛街,現在是主動
為自己的心上人挑選禮物。琳琅滿目的各色女士用品,有些是做什麼的都不清楚,
尚鴻一下跌進了迷惘。還是買首飾最合適,女人沒有不喜歡首飾的。可首飾的牌
子也多得挑花了眼,各色鑽戒、手鏈、手鐲、胸針,五光十色,尚鴻再次迷糊了。
在一處裝修豪華的香港品牌前,尚鴻停下了腳步,一條擺放顯眼,晶瑩純潔的白
金鑽石項鏈吸引了尚鴻的目光:一顆方形的鑽石鑲嵌在造型簡潔的白金襯架上。
尚鴻一下聯想到了胡麗瑩雪白挺拔的脖頸,配上這條鑽鏈一定很有風采。

  女服務員很有銷售經驗,看出尚鴻眼睛裡的光芒,更從尚鴻的穿著看出了這
個男人的實力。「先生,這種款式的按克拉數分兩個檔次。上克拉的貴一些,但
是保值,也象徵愛情更持久更純潔!先生如果您是送給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那我
建議您買上克拉的,彰顯您對她的真心實意,保準她喜歡。」

  「就這條了,給我來個禮品包裝!」尚鴻第一次買首飾給女性,差一點就手
舞足蹈了,心裡美滋滋的。

  拿上禮物,尚鴻直接到了友誼賓館,要看看胡麗瑩工作的樣子,也想給胡麗
瑩一個驚喜。他已經等不到晚上見面了。

  打聽了一下胡麗瑩的辦公室,一位服務員回答:「行政部在三樓!」旁邊的
一個卻說胡麗瑩前個月就搬到頂層四樓了。尚鴻迫不及待地到了靜悄悄的四樓。

  尚鴻輕輕走近行政部的辦公室,想像著胡麗瑩看到禮物一剎那的驚喜和甜蜜。
輕輕敲門,卻沒有人開。尚鴻又來到隔壁總經理室門前,想打聽一下,也藉機認
識一下這裡的老總。

  總經理辦公室裡,正在一如既往地上演著肉淫大戲:裡屋的胡麗瑩正在許明
身下掙扎,趴在桌沿忍受著男人的欺凌。齊膝短裙被撩到了腰部,穿著高筒黑色
絲襪的雙腿被強行叉開,黑色蕾絲三角內褲褪到了腿彎處,雪白的臀部暴露無遺。
許明霸道地按住胡麗瑩,從臀部後面猛力抽送著,兩手從衣服下面探進女人的身
體,不停地摸索著胡麗瑩飽滿低垂的豐碩乳房。「撲哧!撲哧!」的抽送聲音甚
至蓋過了女人的低低呻吟聲。女人沉默忍受的樣子,讓後面西裝革履的男人更加
有恃無恐了,張嘴大口喘氣,一條青龍強橫地進出女人柔韌韌濕漉漉的陰道。

  這些天胡麗瑩總是躲避他,總找機會不在辦公室。要不就是拉著樓下財務部
那個討厭的女同事在辦公室作擋箭牌。胡麗瑩最近幾次甚至說自己有男朋友了,
希望他許明不要再糾纏,許明聽著就氣憤。今天找機會打發了別人,對胡麗瑩又
一次實施著肉體的佔有。

  「別了!啊!快點啊!求你快點啊!我不願意啊!不行啊!」胡麗瑩低低低
哀求。

  「還說有男朋友呢,那還這麼多水!乖乖的,乖!小胡,我太愛你了!要不
我把他喊來,當面談談,看看誰更瞭解你的底細。我和他比一比,誰說出你身上
的特徵多,誰知道你會的花樣,你就歸誰,認賭服輸,怎麼樣?」男人低聲表白
著。

  「不,別了!求你饒了我吧,我們一輩子感激你!我不想讓他知道這些,他
還未婚呢!」胡麗瑩低低哀求,臀部晃動著,說不清是躲避還是配合男人的抽插。

  「行啊!你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女人嗎?還勾引未婚小伙兒了,看我不廢了你
個腳踩兩條船的女人,我廢了你,我不允許你勾搭別的男的。說,你和他上床沒?
說啊,你,上床沒?我要你說實話,快說啊,上床沒?」許明心起嫉妒,淫威大
發,哐哐撞擊胡麗瑩的後臀,死死握著女人的雙乳:「你倆上床沒?」

  「沒有,我們是純潔的,不是你想像的那麼髒,不是,我愛他,不愛你。」
胡麗瑩堅決地回答,轉瞬就被男人猛烈地鎮壓下去了。「啊!啊!」

  許明已經徹底證實了女人確實有男朋友,心底也徹底發狠,醋意上湧,翻過
胡麗瑩的身體,把胡麗瑩上身按在桌面上,分開女人的雙腿,憤怒地插入女人的
深處,凶狠地姦淫著無助的女人:「我不同意你勾引他,不同意!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啊!啊!求你放過我吧,求你了!」胡麗瑩顧不得下體被男人狠
力糟蹋的痛苦,連連乞求,乞求那飄渺的人身自由。

  「不行,你給我斷了,我娶你,我是你男人,我要你的一切!」許明張牙舞
爪起來,低吼著衝擊胡麗瑩的陰戶。

  胡麗瑩嚇得大氣似乎也不敢出了:「求你別喊了,求你了!啊!啊--」得
到的又是一陣激烈的「噼啪」撞擊聲。

  正在性頭上,突然房門「咣咣」響起,那是尚鴻在砸門。門外的尚鴻早聽得
熱血沸騰,血管幾乎爆裂,憤怒中夾雜著惋惜、疑惑,用力砸門。

  聽到外面有人,胡麗瑩忙不迭地推開慌張的許明,提上內褲,裙子還沒完全
放利索,胸口還半敞開著露著讓人遐想的雪白肌膚,尚鴻已經破門而入了。

  尚鴻怒火滿腔,眼角幾乎崩裂地堵在裡屋門口。已經迅速拔出傢伙的許明早
已拉上了褲鏈,質問尚鴻:「你怎麼進來的,你誰呀?你!」許明有些膽怯,直
覺告訴他這一定是胡麗瑩說的那個男朋友。只見尚鴻怒目對著兩人不說話,眼裡
分明噴著火焰。尚鴻氣憤地竟然不能言語,渾身戰抖。

  胡麗瑩見狀急忙推搡著許明出去:「你出去,出去,這裡沒有你的事情,出
去啊!你再不出去我從窗戶跳下去啦!滾啊!」胡麗瑩含著眼淚叫了一聲。被攪
擾了好事的許明繞過尚鴻悻悻地出門了。

  胡麗瑩撲到尚鴻身前:「尚鴻,你別瞎想!什麼也沒發生!別氣壞了!你說
句話呀,尚鴻,你別嚇唬我,求你說句話啊!」胡麗瑩拚命搖晃尚鴻,尚鴻卻如
同凝固了一樣,一口氣憋住吐不出來。

  「尚鴻,你別嚇唬我好嗎,求你了,我的鴻!我心疼死了,你怎麼不說話啊,
你罵我也行啊!別憋壞了啊!」胡麗瑩抱住尚鴻低聲哭泣。「尚鴻,我的尚鴻,
都不是真的,不是你看到的。聽我解釋啊!你說話啊!」

  「為什麼?為什麼騙我?你為什麼這樣?為什麼?」尚鴻終於爆發出來,臉
上血筋暴露。為自己一直的被愚弄,為自己心中的美好的破滅。胡麗瑩也抱著尚
鴻抽泣,楚楚可憐。尚鴻的心一下軟了下來,可一想到剛剛自己不願意碰到的齷
齪事情,心中又燃起了怒火,狠心地一把推開了胡麗瑩。

  「尚鴻,你怪我吧,都是我不好!我隱瞞你了!可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我
是被迫的!我愛你啊!」胡麗瑩粉淚輕彈。

  「你不願意還和他!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你還有沒有尊嚴了,有
沒有權利了。他強迫你你就!我殺了他!」尚鴻一時要喪失理智了。

  胡麗瑩一把就拽住了尚鴻:「求你了,冷靜點兒!我!你想讓所有人看我笑
話嗎?想讓所有人用口水淹死我嗎?你不如殺了我才痛快!」

  「原來那天你不接受我就是因為他!你有男人了,把一切都給他了,給他了!
可惜我滿心天真,竟以為我找到了以前的你,原來天下我最傻!我最笨,我被玩
弄了還不知道!」尚鴻不再流淚了,心裡充滿了憤怒。

  「不是的!我愛你,尚鴻!是我笨,我怕失去你,才不跟你說這些。我不想
騙你,一直想找個適當的時候跟你說。」

  「你不會反抗嗎!你怎麼這麼賤!」尚鴻質問。

  聽到尚鴻這麼說,胡麗瑩一下恢復了平靜,想著如何能跟尚鴻解釋清楚,可
又怎麼能說清楚呢。顧國慶出軌自己沒看到都受不了,何況現在自己被侮辱的樣
子尚鴻就算沒看到也聽到了,這對尚鴻是多大的痛苦刺激啊。這些天胡麗瑩一直
想方設法避開許明的糾纏,想找機會與尚鴻深談一次,總覺得萬分對不起尚鴻的
再次追求。也許自己命中注定不幸吧,好不容易重逢了尚鴻,沒想到卻是這樣的
結局。無邊的痛苦煎熬也總算有個結果了,艱難的心路總算到頭了,儘管是這麼
一個難堪的結果。想到這,胡麗瑩反而不想解釋了:「是我下賤,我不乾淨了,
我不是好女人了!是我玩弄你感情了,我欺騙了你!我不配你!你走吧,不要煩
我了!」

  「你以為我還會留在這裡嗎?比殺了我還難受,你知道嗎?」尚鴻只覺心頭
在流血。

  「你走啊!讓我一個人靜靜好不好!」胡麗瑩背過身去,不再看尚鴻。

  「我走,我不耽誤你們!我走!操他媽的,天下就沒有乾淨女人了嗎!」尚
鴻摔門而去。胡麗瑩一個人面對窗戶站著,傻愣愣地,衣襟還有些凌亂。

  也不知過了多久,胡麗瑩猛然清醒過來,發覺屋子裡空蕩蕩的,所有自己愛
的,討厭的男人都不在了。胡麗瑩急忙喊尚鴻,哪裡還有影子呢。「尚鴻,你回
來!」

  忽然看見地上精美的禮品盒,胡麗瑩拾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打開來。一張散發
著幽香的卡片展現在眼前:「--送給我最心愛的麗瑩!我們的愛情就像這無瑕
的鑽石,我們被愛情的鎖鏈纏繞,今生今世,來生來世,我們永遠相愛。你的鴻!」

  胡麗瑩輕輕拿起項鏈,眼淚撲簌蔌滴落了上去,鑽石映射出更晶瑩剔透的光
澤。

  「尚鴻,別恨我!別忘了我!」胡麗瑩在心裡喊著尚鴻。

  一個月以後,這個城市進入了秋季。

  這是收穫的季節,可尚鴻感覺自己失去了整個世界。心情就像即將來臨的酷
冷嚴冬,冰冷到了極點。

  極度的失態與痛苦過後,尚鴻冷靜下來,拷問著自己的內心。他還是愛胡麗
瑩的,他要娶胡麗瑩,哪怕女人是被輪姦過的。就在幾天前,他終於回去找了胡
麗瑩,卻被告知胡麗瑩早已辭職南下了,去了哪裡,無人知道。尚鴻的心境壞到
了極點,除了悔恨自己醒來得太晚,更是無處訴說的悲苦與孤獨。他一個男人尚
且如此,可想而知孤身一人的胡麗瑩,飽受創傷的身心是多麼的煎熬。多年前他
曾經年輕氣盛,要一生等候胡麗瑩,卻沒有做到。尚鴻心底發誓,即便到天涯海
角,也要找到胡麗瑩,這回是用一生去追尋。

  風尚咖啡廳,周海、尚鴻、袁可學幾個懶散地堆坐在包間的沙發裡,獨獨少
了王言。尚鴻聽著同伴聊天,竟然那麼事不關己,心頭只惦著南下的胡麗瑩。

  「最近我這邊業務不錯,產銷兩旺。我準備過幾天去南方考察一下,找幾個
新品種,另外學一學人家的先進管理。要是能碰上肯投資合作的就更好了。」周
海說。

  「實業啊!佩服!我就不行,屬於撈一票就走的主。還是老周你看得遠。」
袁可學慨歎。

  「謙虛!我跟你們學了不少東西,說實話!哥們是有案底的人,這輩子就靠
手藝和拚命吃飯了。吃多少苦就有多少收穫,我相信咱們這些經歷過幾年苦日子
的人,將來都不會差。不過走之前先得把郭胖子的官司了結。」周海回答。

  「這小子也是報應,害得我表妹守活寡。」袁可學說道,想想郭胖子被診斷
為喪失生育能力,任何男人也會為之悲哀。「哥們你要是手頭寬裕,多給他點補
償,也算對得起我表妹。」

  「只要他不再獅子大開口,我可以讓一步。郭胖子他媽到真年輕,好像以前
是演員吧!」周海說,在第一次開庭的時候,他見到過那個陪同的女人,真是風
韻猶存,傾倒一片男人。「其實男人的奮鬥最終都是為了女人,為了得到女人,
為了取悅女人,總之為了女人!」

  「你這是要結婚了感慨了,別忘了王言那邊要離婚呢!」袁可學笑道。

  「結婚,跟誰呀?」尚鴻一直沒有接兩人的話茬,這才插了一句:「我也要
去南方看看,換個活法,你說行不?」尚鴻看著窗外說。

  「我看你行!咱們這還是有些封閉,南方機會也多。」周海深沉地說。

  「我不是為了生意!」尚鴻淡淡地說。

  「為了女人!」周海和袁可學異口同聲。

  尚鴻沒有回答,心早已飛向了南方。

               異鄉感懷

               --南天雁

  黃葉輕徐待子吟,殘荷霜雪嘯胡琴。

  晴日對酌邀倩月,艷娥芳影伴唐音。

  右詩獻於所有筆下的女人,生活總有很多缺憾,更有永遠的延續。

               (全文完)

                後記

  嗚呼痛哉!今日就結束了這部作品。

  擱筆的心境如此複雜,如告別了長大的孩子。也暫時告別了廣大書友。

  小說的結局是早已寫好的,呼應著當年的開篇引子,不想這一寫就是幾年。
曾記少時輕狂自負,只對幾個標緻女人暗中獨品,偷生情愫。每個男人心中都有
自己理想的女性形象,那是不能實現的,心中惆悵。後來接觸一些古今成人文學,
格調參差不齊,頗不能抒我胸臆。便一直想寫一部有關女性的小說,原來是想寫
給自己看。

  終於提筆寫了起來,將記憶中的各色女人們化作筆下的人物。試著整理發表
了片段,得到肯定,於是才有了這部書,積累了多年的見聞,也終於有了創作的
收穫。我以前寫過東西,也得到過褒獎。但這部小說是我迄今最珍惜的,主要是
我花的心血最多,用情最深。

  當年米開朗基羅出於虛榮心,在他那偉大的雕塑作品的一角鑿上了自己的姓
名;拙作難稱偉大,但初次發表時,我也差一點不能克制署名的衝動。總要擬個
筆名,想想尚鴻這一南下,如同即將遠去的悲雁,莫不如就叫「南天雁」,也契
合了主人公「尚鴻」的名字,那也是對我極端崇拜的巨匠徐悲鴻先生的借用,決
無絲毫褻瀆的意思。可惜到這收筆的日子,才發覺「南天雁」這個名字有些氾濫
了。那些以「南天雁」名字活躍在各個網站的書友,無論動機如何,我非常感激
對拙作的關注與支頂。我這裡尤其感激那些真正轉載的書友們,幫助整理目錄,
發表書評,是你們使我堅持寫了下來。也感謝那些我曾經發表作品的網站,可惜
許多網站後期無法登陸,我也就堅持游擊發表了:「悅來」、「唐人街」等等,
最後感謝讓我首發完畢的「留根」,恕不全稱!我也找到了首發的歸宿。

  中間斷了一些時日,主要是雜事干擾,請廣大書友見諒。看看網絡上書友的
評價,我始終也不甘心「太監」(第一個發明這個用法的網友真的有才)。不過
由於電腦遭到過攻擊,損毀了初稿,加之埋頭新作,我對結尾進行了大量的刪減,
包括尚鴻與南方女子的真實網戀等,那都是難忘的情感。

  因為是寫北方的女人,刪了也就刪了,並無可惜。小說裡有不同的女子,我
想盡量把她們寫得美好一些,儘管有時必須殘酷地面對她們。尚鴻與王言最後無
意間成了小說的線索而已,主角就是我所寫這些女性。每位讀者可能找到屬於自
己喜歡的女性,也可能失望,因為這畢竟不是女性的百科全書。寫作也是遺憾的
藝術吧,很多情節其實可以寫得更委婉一些,也能寫得更深刻精煉。網絡小說就
是這樣,寫出來容易,寫好難。大體有個規劃,具體落筆才發現要寫的很多,而
且人物的命運竟然不能為我自己控制了。

  我曾經數次潸然淚下,因為女人的不幸,我看到了她們活生生的經歷,我內
心的痛苦與快樂也融入其間。那些曾經的路程,遙遠而真實,彷彿就在昨日一般。
現實中的尚鴻也一直在尋找胡麗瑩,可惜沒有結果。實際生活中,兩人的年齡差
距更大,胡麗瑩也當然沒有書中這麼多經歷,只是筆者托她承載著對女人的寄托
與夢想。陳雪晴更是悲情女子的代表,她的遭遇,是風塵女子的悲歌。我為他哭
了不止一回,沒有想到一個威猛的北方漢子會被自己筆下的女子感動成這樣,看
來燕趙男兒的內心更有不為自己所知的俠骨柔情吧。陳雪晴和胡麗瑩本是時代女
人的縮影,因為確有其人,我投入的情感最多,也最費情思筆墨,至今猶憶,每
每對窗眺望,竟自傷感。

  我在書中常自感慨,有時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可又不得不說。說的太多了,
損壞了小說原本的味道。正如有人評價托爾斯泰,往往在書中成了評論家的托爾
斯泰,而非小說家的托爾斯泰了,當然鄙人實不敢與托翁相比。不過看著案頭打
印裝訂起來的作品並加蓋著藏書印,不亦快哉!如果在一個更開明,法律更人性
化的國度,我真想出版它。正如書友說的,不能見容於主流,也正因此用了不少
隱語、暗示,包括自己寫的所謂詩詞。

  提到詩詞,由於作者的造詣淺薄,有些無法恰當表達,只好引用先賢詩句。
這裡沒有引用《楚辭》的章句,因為《楚辭》高遠聖潔,不是我輩隨意借用的。
我最用心的詩還是寫給陳雪晴與胡麗瑩的,雖然數量不多,但別有感悟。這是我
最愛的兩個女人,視同生命,我愛她們的美貌與魅力,更愛她們的心靈和女性的
善良。有些正文無法表達的東西,可以借助詩文和章目去表達。邱荷的相關章節
是一蹴而就的,包括寫給邱荷的幾首詩,那些天感情飽滿,文思泉湧,寫就了《
吟荷》等。在唐荔香與徐靜幾個已婚女人的章節裡,我只想突出一個為生活而色
的意思,因之所為詩句也帶著旖旎色調,不入方家慧眼。范增老爺子自稱五歲就
解決了平仄問題,晚學只是業餘愛好,實無那樣的曠世才華。既然寫給當世人看,
也就一味寬鬆格律,只要表達清楚也就不負書友了。之所以詩詞如此難為,也因
我盡力把人物的真實姓名和一些女性之歸宿隱含其間。這頗費一番斟酌周折,倘
若當事人偶幸得閱此書,對著自己詩中的名字,不知可否領悟一二,我只盼伊人
啞然一驚了。

  當然女人是不讀男人寫的這些故事的,她們有自己的世界,不為男人深究的
世界。從孔夫子到開國偉人,誰個又真正尊重過女人,真心走入女人的心靈。男
人總以為自己瞭解女人,好像在男權世界、夫權世俗裡可以主導一切,其實男人
很蒼白很脆弱,甚至幼稚。只有女性才是最具有承受力的,但她們被埋沒了,連
同她們被男人們重壓的肉體一起消逝在歷史的長河中了。只剩一個「淫」,赤裸
裸的,洞穿了數千年歷史。人在最赤裸最忘情的時候,也是最真實的,這個時刻
就是「淫」的狀態。我卻不想為了淫而寫淫,一切皆是必然。性應該是美好的,
是身為人類最基本層面的事情,因此須探究由性引發的精神變化。

  既離不開性,就得認真寫性。但性的描寫委實需要一個尺度,過度的堆砌性
場面,有如現世的美元,缺少的話影響流動性;氾濫的話又成了毒瘤。還是白石
老人高妙:「作畫妙在似與不似之間,太似為媚俗,不似為欺世。」這可以作為
成人文學創作的原則吧,性愛的描寫尺度全在作者用心良苦的掌握拿捏。一些書
友過於關注細節了,我恐怕心智不全者因此入了魔道。但願看過此書的書友合書
而歎:「不過如此!」一些東西在腦海裡過了,也就過了,不必挪移到現實中害
人害己。本書中肉淫的成分多了一些,也許會誤導了不少低齡書友。年少者喜肉,
年長者看心。其實肉淫和意淫並無高下之分,如同繪畫中的寫實主義和抽像主義、
工筆派和寫意派,是作者自己的風格而已。在本書中我偏重於寫實風格了,可能
與所追求的現實主義不無關係。

  我身體力行現實主義,但現實主義的作品不好寫,甚至費力不討好。需要鋪
墊,需要背景,不像許多純粹的色文,信手寫來,不計後果。鄙人相當反感那些
無病呻吟、不負責任的色文,尤其是所謂的穿越小說,想怎麼寫就怎麼來,愚弄
讀者的智商與判斷力。我想看那樣的作品不如重讀《西遊記》更來得痛快。請不
要把優秀的成人作品與這些異類的東西混到一處。如同現時氾濫的動漫作品,根
本不具備諷刺與幽默,本應列入連環畫範疇,卻恬列到了漫畫隊伍。

  除卻現實主義,還有一個唯美的風格問題,這是成人文學的又一標尺。在新
作中我將嘗試更為唯美的意淫描寫,甚至不使用性器的詞語,留給讀者更大的想
象空間。這都是技巧方面的問題,正如我在本書使用了大量的對白,是我有意為
之。希望能有看電視劇的感覺,日後若能成為影視作品,也省卻了編劇的力氣。
我也不希望作品被人改編、將某個女主角的故事獨立出來,甚至加以演繹,那樣
便失去了原味,更失去了我的本意。我堅持這種多線頭的故事進展,一是防止一
些不願看到的改寫演繹,更是為了反映一個時代的全方位腐化過程,但絕不是為
了模仿托翁《戰爭與和平》那樣的氣勢磅礡的恢宏巨製。其實我也無數次面對選
擇,想寫成波瀾壯闊的反腐小說、官場小說,最後作罷了。那些喪德的事情點到
為止吧,寫不寫書友都清楚,何必我等操心。我們經歷了這個時代,卻無法左右
它。不想振聾發聵,只願書友去品味一二。

  在現實主義與唯美主義兩個標尺之上,更有我堅持的核心,真情實感!這是
我寫作的原則。首先自己要喜歡,要被感動,才可示人。我想區分成人文學作品
高下的標準,就是要看作者對待筆下人物的態度:性愛從屬於人物,為人物的命
運服務,那是自然而美的;相反,人物為性愛左右,必然要將人物損害扭曲,也
就墮入了下品。許多小品般的成人作品,包括不為世人齒言的亂倫作品,雖然文
字粗糙簡略,卻讓人過目難忘,超越了那些大部頭的性愛氾濫的文字,我想就在
一個真切。只有真,才有可能成為經典。

  我們都在追求經典,經典的確是需要時間和痛苦去磨礪的。我們這些寫作現
實主義作品的人,除了積累生活的真實素材,防止出現性臆想或者胡編亂造,最
要緊的便是提高文筆水平與文化素養。只有提升了作品的內涵底蘊,才有成為經
典的可能。筆者自不量力,發微探幽,若能引起同道中人關注討論,甚為欣慰。

  本書裡沒有太涉及死亡的問題,因我還未對死亡有深刻的感悟,但總以為性
和死亡是人類本質的問題,是凡夫走卒和達官要人都要面對的。人們總在進行各
式的旅途,文化的、情感的、哲學的、歷史的,當然大部分是平庸的,但最終都
會走向死亡,所以總要關及這個最後的命題。很多事情要放到歷史的長度裡去看,
才更有意味。一段時間來,筆者閱讀了大量的史料,準備推出一部故事性更強的
小說,並與本書有銜接。目前已經開始整理這部姊妹篇了,姊妹篇的時間跨度更
長,歷史性要更多一些,就算是「北方系列」吧。依舊是以女性為主體,我喜歡
寫女性,喜愛伴著她們在作品裡出現、成熟、感染自己。

  耳邊聽著宋祖英演唱的《梅花引》,蕩氣迴腸,那真是女人心聲的寫照,好
象又看到了陳雪晴、胡麗瑩她們,我在心裡愛著他們。窗外空氣很好,真是一個
難得的好日子!以後的夢,還是要做的,好像在夢裡更清醒。

           《梅花引》--韓靜霆作詞

  一枝梅花踏雪來,懸崖上獨自開。

  回眸一望,遍地芳菲都消盡,紅顏寂寞,空守天地一片白。

  誰是我知音,誰解我情懷,誰是我知音,誰解我情懷。

  疏影橫斜,一樹梅花一斷魂,一片冰心等君來。

  一枝梅花踏雪來,懸崖上獨自開。

  臨風一笑,化做春泥飄零去。孤芳無痕,難留清香透天外。

  誰聽我吟唱,誰為我徘徊。撥開風雪,贈君東風第一枝,萬朵霞衣任君裁。

                南天雁

          公元2011年初夏於北方書齋並記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0-5 16:40 編輯 ]
2011-6-24 10:4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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