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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妙手神織第五集  
 
家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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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神織第五集

            妙手神織第五集  

  
            第一章  險象還生

我茫茫然睜開眼睛,看到眼前伸手不見五指的暗黑景象時,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喃喃道:「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直到我回過神,猛然想起先前的事,腦海不由得閃過一個念頭。

「我死了嗎?」

望著暗無天日的空間好一會兒,我忍不住喃喃道:「如果這是死後的情景,那麼我還有其他感覺嗎?」

答案是肯定的!

因為我不但感受到全身上下,每根神經傳來的痛楚,同時還聞到令人作嘔的怪味。這股異味不同於所知動物排泄物的臭味,卻比它們難聞千百倍!

  欸……沒想到我一時興趣的散心之旅,竟變成有去無回的死亡之旅!

  雖然此行讓我遇到了隱形戰甲的發明人──那個自稱是朵蘭.烏瑪的服裝設計師,同時也是蘇里亞帝國的性感小公主,可是我既沒喝到這碗嗆辣的「酸辣湯」,也沒套出那件戰甲的完整製作技術,就意外落入了魔獸的虎口……

  想到這裡,我不禁用左手揉了揉腫脹疼痛的額頭,慢慢回想起『臨死前』所發生的事……


  唔……我當時好像緊握手中短匕,抱著「為女捐軀」的必死心態,奮不顧身撲向龍虎淫獸的大嘴後,鋒利的尖刃竟輕易刺入魔獸腥臭黏稠的大舌,並藉助身體的重量,沿著牠粗糙且冗長的舌頭迅速往下滑落。儘管手中匕首的尺寸,在這隻龐然大物的眼中,或許只是一根可以忽略不計的細刺,但這根細刺如果淬了劇毒……

  我依稀記得這把塗抹劇毒匕首,好像是師父在薩多姆林大道上救我時,從地上順手撿來的「呈堂證物」,沒想到卻在危急時刻派上用場。

  只不過,這把鋒利的短刃向下切割一段距離後,我卻因傷重力竭,而趴掛在魔獸凹凸不平的「舌毯」上。

  正為自己從虎口死裡逃生感到慶幸時,那條粗長巨大的濕舌,竟奮力上下甩動起來!

  剎時,我這副孱弱不堪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了突如其來的晃動!手一鬆,整個人就順著牠的喉嚨急墜而下,然後我就像雜耍團裡的小丑般,在魔獸的肚子裡不停地拋上拋下翻滾著,直到我的頭不知撞到什麼東西,然後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

  「彌留」前的片段往事在腦海裡飛快閃過,我終於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串連起來。

  想著想著,那股聞之欲嘔的惡臭再度竄入我的鼻息,令我不由得強忍喉頭劇烈收縮,刻意壓制把膽汁吐出來的乾嘔反應。

  正當我閉氣急著站起來離開這裡時,隨即發現我竟無法站直身體。因為這個黑暗空間,除了地上泥濘濕滑不易行走外,稍微抬頭就碰到上方的低矮硬壁,才是令我無法正常站立的主要原因。

  我邊爬邊想:「奇怪?我聽說人死了會先到一座巨大的地獄之門,等待審判者裁決後才決定這個亡靈,是否可以上天堂服侍孤苟大神?可是這條通往地獄的甬道,為什麼這麼難走?」

驀地,遠處一道忽明忽滅的微弱光芒,頓時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於是我在好奇心驅使之下,便強忍身上各處忽麻忽灼地痛楚,朝著光芒消失處緩緩爬行著。

經過漫長而艱辛地爬行,好不容易爬出洞口時,我的視野立刻變得寬廣、清晰。

稍微伸展僵硬痠麻的手腳,但右手灼抽般的痛楚,又讓我痛得不得不垂下手臂。

「唔、好痛呀!」

我眼角泛淚,捂著腫脹的右手,半跪在地上慘號著;直到痛楚稍減,我才單手撐地勉強站起,然後隨意打量目前所處的環境。

只見四周泛出如點點繁星般的微弱光芒,為這暗無天日的空間帶來一絲光亮;我定眼一看光源處赫然發現,那些乍明乍滅閃爍不已地亮光,竟然是鑲嵌於岩壁上的各色能量晶石。

倘若從它們裸露在外的部份判斷,這裡顯然是一座蘊藏豐富晶礦的山洞。

「哇!要是我沒死的話,在這裡隨便挖幾塊成色較好的晶石,交給魔法師公會拍賣,說不定可以成為不愁吃喝的富豪……」

天馬行空望著滿洞的晶石好一會兒,我才緩緩收回不切實際的目光。

可是當我不經意瞥見剛才爬出的「洞口」,卻嚇得立即癱軟在地,並且拼命掙扎著向山壁退去;直到背部觸碰到堅硬的出壁,發出沈悶的碰撞聲讓我退無可退,我仍坐在地上掙扎,心臟更是恐懼地劇烈狂跳,令我幾乎喘不過氣。

想不到我費盡千辛萬苦所爬出的洞口,赫然是先前把我吞入腹中的「虎口」,而那雙炯炯有神的虎目,此刻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我,讓我當場嚇得肝膽欲裂。

奇怪的是,不知過了多久,那雙怨毒的眼神雖然緊盯著我,卻沒有採取更進一步行動。也因此,我驚魂未定之餘,不禁為它怪異的行徑感到茫然與疑惑。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驚駭的情緒也逐漸平息下來,但它自始至終竟動也不動,就這麼與我遙遙相望地對峙著。

正當我坐在地上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左手胡亂觸摸之際,恰好摸到一塊手掌大的碎石。這時我為了消弭眼下僵持的壓抑,決定先發制「蛇」!

看準目標後,我便使盡全力將手中的碎石擲出;雖然準頭有所偏差,但仍擊中了虎頭的眉心,隨即發出沈悶地咚咚聲響。

出奇地,這隻令我幾乎丟掉性命的龐然大物,受到這般無禮地挑釁,依舊趴在地上對我怒目相向,卻不見有所行動。

對於它有違常理的反應,我不禁納悶道:「奇怪!牠是傻了還是懵了?」

不過沈悶的聲響才稍微停歇,我正盤算下一步行動時,眼前的景象卻倏地產生異樣變化!

只見那顆被石塊擊中的眉心,忽然生出無數條裂痕!儘管剛開始只有如小指般縫隙,可是過沒多久,那些裂痕竟然一下子就以頭部為中心往下崩裂,速度愈來愈快。幾個眨眼的短暫時間,這隻怪物竟在原地崩解,同時堆疊出一座宛如小山般地屍塊!

看到這個怪異的景象,我心底的恐懼早已被滿肚子的好奇所取代。我好不容易扶著山壁緩緩站起來,那座小山陡然由內而外,迸出刺眼的金黃色光芒,令我不得不瞇起雙眼,抬起手遮擋那四散而出的眩目強光。

直到光芒散去,我才把手放下,觀看前方的動靜。

只見堆積如山的屍塊,不知怎麼地竟然剩下原本三分之二大小,而且除了蛇皮之外,再也看不到包裹在裡頭的血肉及骨骼。

「不會吧!?」

如此詭異的景象一閃而逝,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就連蛇皮所覆蓋的地方,再沒有出現剛才的刺眼光芒。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坐在地上思考好一會兒,我猛然醒悟道:「等、等一下!我……我會不會根本就沒有死,而且還誤打誤撞將它殺死?」

如果我真的活著……那麼從我恢復意識起,到現在所見所觸,所有感官知覺都得到合理解釋。

「嗯……一定是這樣……一定是……」

搞清楚狀況後,我的心情也跟著輕鬆起來。這時我坐在地上喘幾口氣,等到體力恢復後才扶靠山壁緩緩站起;甩甩痠軟的雙腳確定可以行走,我便沿著山壁邊走邊仔細摸索起來。

由於剛才一時心慌,就沒有深究這個山洞有多大,現在心神全然放鬆下,我環繞山壁走一圈再度回到原地,依照自己的步伐推算後,才曉得這個地方非常寬闊。

光是山洞底部的直徑,就足足超過五百公尺,更別說頭頂上方眼力所及,仍未看透那些,有如繁星閃爍的晶石光芒。因此我猜想上面的高度,應該超過三百公尺吧?

其實仔細想想也是,那尾虎頭蛇身的怪物身軀如此龐大,想當然而,它的蛇窩當然不可能太過窄小。

想到這裡,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既然它的身軀如此龐大,那麼應該有一個非常大的入口才對呀,可是為什麼我沿著山壁走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進出的洞口呢?

尚未離開這個暗無天日的鬼地方,心中的謎團卻愈來愈多,也讓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又開始慌張起來,尤其當我想起那個性感迷人的小公主,腦海裡陡然閃過一個念頭。

「那個女孩究竟是生是死?她如果沒死又幸運獲救的話,日後有緣相見時,她還會記得我嗎?」

想到這裡,我不禁自言自語道:「唔……不知道我在這裡待了多久?」

一連串的問題得不到解答,肚子卻忽然發出咕嚕咕嚕地飢餓聲,讓我目前的處境更是雪上加霜。

我望著鑲嵌在山壁上的各色晶石,不由得發出無奈的苦笑,「呵呵呵……現在我該怎麼辦?總不能要我吃這些彩色石頭吧?」

絕望地坐倒在地,仰頭望著上方宛如夜空的璀璨繁星,內心頓時感到無比唏噓;剎時,一股難以言喻的落寞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正當我萬念俱灰,打算坐在地上等死之際,前方被蛇皮所覆蓋的地方,陡從縫隙當中透射出微弱地金黃色光芒。

「那是什麼?」

掙扎許久之後,我終於下定了決心。

「如果孤苟大神真要我亡命於此,那我還有什麼好冀望呢?就像大奶賤奴所說:『出來混就沒什麼好怕的』!哼!死就死吧!」
   
既然心無所懼,我的心情也豁達起來!

我深呼吸幾口氣,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後,便鼓起勇氣大步邁向那座蛇皮堆疊起來的小山。

隨手拾起一片蛇皮剎那,我心中驀地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

之前我用手刀劈砍在有生命的蛇身時,猶如劈中一塊厚實鐵板;可是現在入手的蛇皮,卻在柔軟中夾雜著一定程度的韌性,並不時散發出一股清涼溫和的氣息,讓我原本鬱悶煩躁的情緒緩和許多。

撫摸這塊蛇皮好一會兒,我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奇異想法。

(嗯……說不定這些蛇皮,可以成為製作防護衣的最佳素材呢!)

想歸想,但真要去做……我望著眼前高聳的屍山,一時間又不知該從何入手?到最後,我也只能望著這座「金寶山」歎息連連。

這時,金黃色微弱的光芒,又似有若無地從寶山裡面透了出來,再度引起我高度地關注。在好奇心驅使下,我將這塊蛇皮揣入懷中後,才開始進行挖掘工作。

我小心翼翼地搬動蛇皮,潛藏在底下的金黃色光芒也逐漸變得清晰耀眼;直到一個半人高的缺口出現在我眼前,我終於看到了光源的本體。

那是一顆散發出金黃色耀眼光芒,有如雞蛋大小的圓形物體。

可是當我甫碰到這顆「金蛋」時,隨即縮手大叫:「哇!好冰!」

沒想到這顆綻放出刺眼光芒的怪蛋,竟然是──冰的!

而且是那種直接滲透到骨子裡,令人牙關劇烈打顫的冰冷寒意!

不僅如此,這句「好冰」的語詞說出口後,我的嘴巴居然僵硬得合不起來。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心念剛起,週遭的溫度似乎驟然降低;而那刺骨的寒意,更是一下子從腳底迅速竄上腦門,令我不得不懷疑,我體內的血液是否已凝結成冰?

於是,我就以這半彎腰撿拾東西的姿態,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如果說這情形讓人感到不可思議,那麼接下來發生的情景,就只能用「匪夷所思」來形容。

因為那顆會發光的冰蛋在我嘴巴大開時,竟然像有生命般倏地彈跳起來,而且還準確無誤地送進我嘴裡。

由於我的喉嚨與金蛋尺寸差距甚大,所以當蛋身入嘴後,便硬生生地卡在喉頭當中吞吐不得。一時間,那種被人掐住喉嚨,無法呼吸的窒息感,令我不由得冒出一死求解脫的念頭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眼冒金星,幾乎昏厥過去時,耳邊忽然傳來「喀啦」地冰塊碎裂聲響。當我感覺喉嚨終於可以順利吞嚥時,我自然而然吞了口口水,結果冰冷物體在這項身體本能作用下,得以藉著口水潤滑瞬間流入肚子裡。

直到金蛋完全入腹後,那股冰凍的冷冽寒意,令我當下打了個哆嗦。

我掐喉劇咳了幾下,輕拍胸口好一會兒,那股急凍般地冰意才稍微紓緩下來。

可是我才剛適應這股寒意沒多久,肚子卻又「轟」地猛然冒出一股暖流,令我剎時感到一陣錯愕。

不僅如此,這股不知從何冒出的暖流,並沒有因為體溫恢復正常後立即停止;它就像燒煮開水般,在我體內竄流時溫度愈升愈高,讓我感覺自己彷彿才剛脫離了冰冷極地,卻立刻被丟進了極熱火山裡。

這種乍冷乍熱地感覺並不好受,可是我又只能被動且無奈地全然接受!

一時間,全身血液突然從凍結狀態消融,並迅速流動起來。身體發生如此劇烈地變化,讓我只想找把快刀迅速了結自己的性命──我再也不想忍受這種,非一般常人所能承受地折磨。

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孤苟大神似乎想鍛鍊我的意志與耐心似地,祂居然漠視我最誠摯的祈求,讓我繼續承受這種比「冰火九重天」更高等級的「特殊待遇」。

經過數不清次數的冷熱流交替洗滌後,我終於從痛苦昏沈的狀態下,緩緩清醒過來。

此刻感覺自己彷彿歷經一場大病,全身痠軟無力,就連抬起一根手指頭如此簡單的動作都辦不到!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我感受流失的力氣重新回到身上後,我才從半蹲的狀態下慢慢站起來。

經過一段時間適應,活動恢復知覺後的四肢,身體頓時有種飄升般的輕盈快感。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受,不過這種神清氣爽,宛如脫胎換骨般地身體狀況,說實在話……還滿不錯的!

「咦?不對!我的手!?」我訝然地看著活動自如的右手,不知該說什麼。

不久前仍紅腫疼痛,完全抬不起來的手臂,現在不僅恢復正常,而且感覺似乎變得更為靈巧修長。除此之外,我還發現我的視力……似乎變得更好了!

儘管牆上晶石的光采依舊沒變,但那些暗淡的光芒,此刻在我眼裡看來,彷彿變得光亮柔和起來;還有,原本看不清對面的景物也變得清晰許多。

正因為如此,當我抬頭環顧四周好一會兒,陡然瞥見對面山壁上方大約一百公尺處,好像隱藏了一個晦暗不明的洞口。倘若不是我眼力變好的話,我大概找到死也發現不了那個地方。

「說不定那就是出口?」我望著遠處喃喃道。

考慮了許久,最後在求生意志驅使下,我便鼓起勇氣,高舉雙手吟唱起:「來去自由的風中精靈呀,請借助我屬於您的力量,讓我和您一起在空中輕鬆自在地翱翔吧!風翔術.飛!」

出奇地,當我吟唱完魔法咒語後依舊站在原地。

「咦?!這、這是怎麼回事?」

強壓下內心的莫名驚駭,我不死心又試了幾次,甚至退而求其次,改用二階的騰雲術,但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腳底無風!

儘管我能感受到這裡充斥著各系豐沛的魔法元素,可是我為什麼無法將它凝聚與運用?

「應該是沒有補充魔力值的關係吧?」

為了證實心中所想,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掰下幾顆鑲嵌在洞壁上的風系及水系魔晶石之後,隨即拿了兩顆坐在地上,閉目專心修煉起來。

坐下來不到五分鐘,我驟然睜開眼睛,驚疑不定地看著手中的晶石大叫道:「為什麼?為什麼我無法吸收晶石的能量了?」

頭一次遇到如此詭異的狀況,我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不久前,我歷經師父非人道地折磨手段後,才擁有四階五級的魔法體質,達到初階強者的境界,想不到我獲得這項能力沒多久,竟然又莫名其妙失去……這怎麼不令我感到驚懼?

深呼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激動的情緒平靜下來,雙手緊握魔法晶石,全神貫注地試著將蘊藏在裡面的能量,全部化為已用。

這一次我試了好久,但最後仍不得不宣告放棄。因為無論我怎麼做,晶石裡的能量彷彿與我隔了一道薄膜般,無法滲入掌心後歸我所用。

無奈地歎了口氣,將手中的晶石丟在地上,可是看了幾眼,又不捨地將地上零碎的晶石拾起,順手放入萬用腰帶;接著又走到「金蛇寶山」前取了幾塊蛇皮,這才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走向隱藏洞穴下方。

我抬頭望著約百公尺高的洞口,深深吸了口氣之後立即從原地向上躍。但身形甫起,我立刻發現不對勁!

以往施展逐波踏浪時,我一口氣頂多躍升兩公尺,可是我盡全力一跳後赫然發現,我這一跳起碼超過五公尺!

這是否表示,我的武術修為又更上一層?

心念流轉間,我三翻五躍、手腳並用下,幾個起落轉折,已經站在幽暗洞口所延伸出來的平台前。

剛才從遠處看,並不覺得這個洞口有多大,直到我站在這裡後,才發現竟然比我的身高高了好幾倍;可是我從外往內看,裡面卻是一條往下延伸,似乎深不見底的漆黑甬道。


          第二章  祕密花園

在洞口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求生意志戰勝了內心恐懼,促使我快點步入山洞。

愈往下走,不知為什麼,裡頭的晶石愈來愈少?即便我眼力突然變好,仍無法看清前方的崎嶇碎路,導致我走到最後,不得不扶靠著凹凸不平的山壁,亦步亦趨地往前行走。

一路蜿蜒向下走到好久,正當我感到沈悶煩躁的時候,一道柔和的光芒,忽然折射在前方轉角的山壁上!

光明乍現,我再也顧不得腳下崎嶇的碎石路,快速穿過幽暗的甬道,直奔光源的方向。

當我一轉過幽暗的山壁後,眼前的景物倏地豁然開朗起來。

  放眼望去,一大片茵茵綠草遍佈於眼前無邊無際的谷地,其中還摻雜了許多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美麗花卉,彷彿置身於深遠意境的畫裡,令我當下生出一股莫名的感動,久久不能自己。

心情愉悅地步出了洞口,我踏在柔軟的草地,感覺彷彿踩在輕柔舒適的棉花堆上;抬頭看著湛藍地天空,同時敞開雙臂,呼吸帶著淡雅花香的清新空氣,先前內心積壓許久地鬱悶煩躁,也隨著微風輕拂一掃而空。

儘管眼前的緩坡谷地看似無害,但我仍不敢掉以輕心!因為沒有人可以向我保證,這裡的環境是否真如表面所見般平靜?

我抱著尋找可以回到小木屋方法的心態,在這不知名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翻越一座又一座山坡,直到我餓得雙腳發軟,幾乎要躺在地上等死時,前方目力所及極限之處,終於出現了一團彷彿建築物的黑影。

我瞇著眼睛眺望好一會兒,仍無法確定那裡是什麼地方,但在強烈求生意志驅使下,我坐在地上喘口氣休息了約半個小時之後,才從地上緩緩站起,朝那團暗影急掠而去。

隨著距離逐漸拉近,模糊不清的巨大黑影也跟著清晰起來。

我望著矗立於坡頂的高聳建築物,驚喜地大喊:「城……城堡?!哈哈哈,這下終於得救了!」

當我滿心歡喜,全力施展提縱術朝目的地飛掠時,身後卻陡然冒出語氣焦急地嬌叱。

「啊!$@&%…………!」

突如其來的聲響,令我飛掠的身形不由得在原地轉了一圈後戛然停下,並凝神戒備朝聲源望去。

但是當我看到擁有天籟般美妙聲音的主人時,我便猶如遭到冰火酷刑般,全身僵硬定在原地,久久無法動彈。

眼前的女孩,一頭過肩的銀白色直髮,柔順地垂掛在鵝蛋型地圓潤臉蛋上;黑白分明的明眸,若有似無地透出焦急中帶著嫵媚的神采,令我當下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目光下移,只見她微微隆起的上圍,被一圈白底紅紫邊花朵編織而成的「花衣」包裹著;仔細一看驟然發現,她那身華麗鮮艷的花衣,居然是以花為布,以草莖為線交織而成,不但添增幾分神祕與性感風情,更令我大開眼界。

視線循著花衣往下移,我看到她那無布料遮掩地滑嫩腰肢下,有一條同色同款,長度只到大腿根部的「花裙」,緊緊包覆著女孩挺翹的美臀,以及所有女性視為禁地的私處;除此之外,女孩身上再也沒有其他衣物。

儘管我對小胸部的女性沒什麼「性趣」,但是她那對尖細的長耳,以及背後兩對與蝴蝶相同形狀的透明薄翅,才是令我看得目不轉睛的最大原因。

(難……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美麗妖精?)

望著眼前性感迷人的女孩,我除了肚子不時傳來飢腸轆轆的咕嚕聲外,內心同時多了一分渴望──內心情慾急需宣洩的渴望。

正當我盯著眼前的女孩想入非非時,她卻再度輕啟紅潤的朱唇,窸窸窣窣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

在清脆的美妙嗓音下稍微回過神,我正好看到她薄嗔臊羞的神情。一時間,她那欲語還休地嫵媚神色,令我心生盪漾之餘,說起話也變得結結巴巴。

「呃……妳……我……唔……不好意思,我迷路了。請……請問這是哪裡?」

貌似傳說中美麗妖精的女孩,聽完我所說的話,雙手忽然不停地比劃起來,同時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

「雪特!她好像聽不懂我的話?!這下麻煩了……」我心裡暗道。

想了一下,我特地放慢說話速度對她道:「請……問,妳聽得懂……我說的話嗎?」為了讓她明瞭,我也善用肢體語言,伸出手指朝自己和她比劃著。

只見她側頭看了我一眼,接著竟趁我不注意時,朝我迅速彈出一個墨綠色的物體。結果我還來不及閃躲,綠影隨即在眼前乍現即沒,額頭同時傳來遭到物體撞擊的悶響。

「蹬蹬蹬」退後好幾步剛站定,腦海裡驟然爆出「轟」地巨響,接著就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我逐漸恢復知覺後,暈眩地沉重感還沒消退,腦海立即響起清脆地嬌叱:「喂,你聽得到嗎?」

甫聽到這句話,我忍不住驚呼道:「啊!妳……我!?」

話剛出口,我不由得目瞪口呆地看著女孩。因為我說出的話,竟是從她口中說出──原先我完全聽不懂的語言!

「妳……妳是誰?妳對我施了什麼魔法,為何我忽然聽得懂,也可以流利地說出妳的話?」

「這叫『語言同化術』……」女孩神情輕蔑地瞟了我一眼,「好了,現在告訴我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又有什麼目的?」

「呃……我……」

甫聽到從我口中說出的話,和自己以往熟悉的語言迥異,可是又明白所說的意思……這種情形,就像走在路上遇到一位膚色、臉型全然不同的異族陌生人時,他卻用標準流利的本國語向自己問路……唔,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形容。

我看著女孩,深呼吸幾口氣,讓自己激動的情緒平復下來後,才期期艾艾地說道:「呃……我……我叫古奇.凡賽斯。請問這裡是哪裡?妳呢,妳叫什麼名字?」

「這裡是『伊里亞谷地』,我叫依娃.坦卡拉.馬嘉瓦德.木爾。對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我迷路了。」

女孩頓時瞪大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迷路?怎麼可能?!沒有特殊開啟方法,普通人族絕對不可能順利進入這個結界。你、你怎麼進來的?」

「呃……這的確是個好問題,可是我無法回答妳……」我頓了頓,表面上假裝不經心,眼睛卻刻意掃過那件性感的花衣,半開玩笑地說道:「嗯……那妳能不能告訴我?」

「我……我也不知道。」出奇地,名字很長的女妖精,臉上竟閃過一抹尷尬地臊紅。

沒想到我只不過隨口說說,她卻把它當成一回事……唔,她是不是缺少幽默感,抑或天性單純?

  這時我側頭斜瞟女孩一眼,恰好對上她投射過來的目光。

  四目相交,乍碰即離!

  只見她匆匆收回視線後,臉上驟然閃過一抹羞澀地緋紅,令我不禁感到莞爾。

  「她果真是一個不諳世故的天真女妖精。」我暗道。

  「對了,妳叫我有什麼事?」

  「叫你?」女孩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那雙水靈的黑色咕嚕轉了一圈,隨即恍然大悟道:「喔,我忘了剛才你聽不懂我的話……我叫你不要再往前走,因為那裡很危險。」

  我眉尾一挑,隨口問道:「有什麼危險?」

  只見依娃忽然面露恐懼,指著遠處的城堡道:「聽說那裡住……住著一個會吃人的怪獸,所以族裡的長老警告我們,千萬不可以踏入禁地的範圍。」

「真的假的?」我抱持著懷疑的態度追問道:「妳看過那隻怪獸嗎,它的長相如何?」

「呃……我沒看過。」貌美的女妖精搖搖頭,露出尷尬且不知所措的神情。

見她一副不諳世故的清純模樣,一時間我也不知該說什麼。

緩緩將視線遠移,眺望那座被妖精視為禁地的城堡,我的心中不由自主湧起了難言地情緒。

原先我滿心期望,抵達那座外觀宏偉高聳的美麗城堡後,能夠藉此順利找到回家的路,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那裡竟是妖精一族望而生畏的禁地。

以往聽到的傳說指出,這些尖耳薄翅的妖精們,擁有一種有別於我們人族的特殊魔法能力。

據說她們可以隨心所欲運用各系魔法元素,而且不會產生相斥、反噬,進而爆體而亡的現象,屬於魔法能力相當特殊且強悍的種族。

倘若那裡真的是一處,連妖精們都視為危恐避之不及的禁地,那麼我這個忽然失去魔法能力的渺小人族,又如何戰勝不知名的吃人怪物,順利返回我所熟悉的家園?

想及至此,我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古奇,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嗯……沒什麼……」我淡然地望了她一眼,忽然想到一件事,「對了,妳剛才說這裡是妳們佈下的結界,那麼應該有方法讓我離開這裡吧?」

「唔……我不知道。」依娃又猛搖頭。

(雪特!妳不要只會搖頭好嗎?看妳清醒的神態,又不像吃了『迷幻忘憂菇』之後,除了不停搖頭外什麼都不曉得的痴呆樣……)

正當我積壓已久的怒氣即將爆發時,女妖精忽然驚叫道:「啊!我居然忘了可以帶你去找卡迪娜長老,她應該可以解決你的問題。」

話剛出口,她完全不給我考慮時間,二話不說立刻抓起我的手,嘴裡唸唸有詞:「蘇烏列里.依娃木爾里.風里里──起!」

來不及搞清楚狀況,我的腳下陡然出現一道白光,將我和她一塊兒包裹之後,立刻嗖地向上騰飛。

乍逢異變,我不由得嚇得大叫:「救命呀!」

呼救聲言猶在耳,彷彿只是一眨眼的時間,我已經感覺到身體正向下直墜;不僅如此,當我已經提到喉頭「放我下來」的字眼尚未說出口,腳尖已然接觸到柔軟的草地。

驚魂未定的我,腳掌甫接觸到地面時竟不聽使喚軟跪於地,讓我當場出糗。

「嘻嘻嘻,你好沒用喔!我剛學會『騰雲術』時,也沒出現像你這種反應!」女妖精輕拍薄翅飄浮在半空中,以譏諷的語氣嘲笑道。

我雙手撐地,喘了幾口氣之後,也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譏道:「哼!如果沒有人事先出聲提醒,就將妳拉到幾十公尺的高空,妳還能安然自若?打死我都不相信!咦?不對!」說到這裡,我不由得驚愕地看著她,「妳說……妳剛才使用的是……騰雲術?!」

「對呀!」依娃依舊飄浮在半空中,背後的薄翅不停拍合,同時露出疑惑的神情看著我,「你有什麼問題嗎?」

驚魂甫定的我,拍了拍胸口,隨口敷衍說了句「沒……沒什麼」,可是我的內心卻掀起了一股巨大波濤。

『騰雲術』這個名詞並不陌生,甚至還是我以前功力尚淺時,唯一能靈活運用的絕技。可是我熟悉無比的二階風系魔法,和女妖精所施放出來的效果,簡直是天壤之別。

即使我吟唱魔法咒語,施放四階的風翔術,頂多緩慢地冉冉飄升,根本達不到一飛沖天的境界!而且我認為,縱然師父這等絕世強者在此,看到她彷彿炫耀似地誇張表現,應該也會咋舌不已吧?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她剛才所吟唱的咒語,早已超出我的魔法知識範圍──完全無法理解的魔法咒語。

不過為了想趕快回到熟悉的世界,我拍拍胸口撫平內心地驚駭,深深吸一口氣,壓下五味雜陳的思緒後,連忙從地上站起來,對飄浮在半空的女妖精道:「依、依娃,妳……妳不是要帶我去找長老?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嗯,既然你已經恢復體力,那我們就走吧。」

她說完之後居然逕自拍著身上的薄翅往前飛,根本不再理會我。望著逐漸遠去的模糊倩影,我不由得急著邊跑邊叫道:「呃、依娃,妳等等我呀!」

沒想到,女孩對於我的呼喊卻恍若未聞。只見她飛行一段路之後,忽然從空中降下來,然後踏著奇特的步伐,搖曳著翹挺的豐臀向前急行。我縱然拼盡全力,跑得氣喘吁吁,卻仍和她差了一大段距離。

也不知跑了多久,她忽然在一棵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前停下,結果從後面苦苦追趕的我,看到她剎那間停頓的身影時卻來不及收住腳步,就這麼從後面直接撞了上去意外將她撲倒在地;而我的嘴巴,也恰巧印在那張粉嫩柔軟的櫻唇上。

頃刻間,一種麻癢的奇異快感,迅速從我的嘴唇擴散到全身,令我的大腦頓時陷入停止思考的狀態。

剎時,一股飄飄然的感覺打從心底油然而生,並希望它可以永遠持續下去……

直到我從那種快意興奮的感覺回過神來後,不知怎麼地,我的內心卻想要得到更多。於是我主動伸出舌頭,試圖撬開那張柔軟的唇瓣,品嚐貝齒裡的芬芳。

只可惜叩關行動尚未成功,我的舌頭卻先傳來一陣刺痛,令我雙手自然用力向前推,並抬起頭向後仰。

我摀著嘴巴,口齒不清地大叫道:「好痛呀!妳、妳怎麼可以咬我!」

「你、你這個壞人,怎麼可以對我做這種事!我……我……」依娃嘴唇上沾染一抹腥紅,怒不可遏地對我大吼。說到最後,她忽然跪在地上,接著就「哇」地掩面放聲大哭起來。

「可惡!我還沒找妳算帳,妳卻先說我是壞人!告訴妳,我可是穆思祈大陸最有為青年耶!」對於女妖精受到屈辱的可憐模樣,我心中不但沒有憐惜,反而強忍著舌頭麻痛,以及口腔裡不斷瀰漫地鹹澀滋味,緊握著拳頭向她大吼,藉此抒解積壓已久的怒氣。

或許我突然露出猙獰的面目嚇到她吧,女妖精聽了我的話之後,竟然呆若木雞地看著我,久久不發一語。一時之間,我和她有如兩隻開戰前的鬥雞般死盯著對方,眼中頻頻射出憤怒的目光。

過了不知多久,我終於受不了她羞憤的凌厲眼神,口齒不清地大叫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呀!」

被我一吼,女孩的眼眶瞬間佈上一層晶瑩薄霧,而且隔不到三秒便淚如雨下嗚咽道:「嗚……我……我好心帶妳找長老解決問題,想不到你……你竟然用這麼卑鄙下流的方法對我?我……我……嗚……」

看到她梨花帶淚的的可憐模樣,我雖然於心不忍,可是舌頭不斷產生麻痛的感覺,又瞬間淹蓋那微不足道的惻隱之心。

「法克!妳哭什麼哭!現在受傷的是我耶,妳看!」

隨著話落,我主動伸出了仍淌著鮮血的舌頭湊到她面前。想不到女孩看到之後,竟然露出厭惡的神情,並用力推開我。

「你、你走開啦!你的樣子很噁心吶!」

不過,看似魔法高強的女妖精,體能卻和她的魔力成反比。女妖精這一推非但沒將我推開,反而被自己巨大的反彈力道,震得向後傾倒。

「哎呀,好痛!」

正當依娃細長的美腿大開,揉著挺俏的美臀叫痛時,我不經意瞥見女妖精雙腿大開的私密處後,我險些驚呼出聲。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光滑無毛的密處,忍不住吞了口飢渴貪婪地饞沫。

(她、她居然沒有穿……內褲!?)

女孩依舊美腿大開,若無旁人地恣意撫揉包裹在花裙下的美臀,似乎尚未發覺自己密處春光大洩的情形。

乍見如此旖旎美景,我當然不會傻到出聲提醒,故意扼殺這難得一見的瑰麗景致。

(嘿嘿!想不到這隻美麗的妖精,竟然是一隻出門不穿內褲的無毛妖精!唔,從她粉紅的緊閉花唇判斷,她應該還沒嘗過人生最美妙的滋味吧?嗯……不知道我的龍槍,有沒有機會幫她開穴拓徑?)

正當我目不轉睛,默默欣賞女妖精裙下的春光遐想連連時,一聲夾雜著疑惑與微慍的嬌叱,猛然喚醒了我漫遊於虛空地無盡綺念。

「古奇,你,你看什麼?」

「沒……沒什麼……」

「那你為什麼一直流口水?」

「呃……」我急忙抹去嘴角流淌欲滴的饞沫,隨口編了個理由道:「要不是妳咬到我的舌頭,我也不會痛得把舌頭伸出來。」

女妖精瞟了我一眼,以質疑的口吻問道:「這和你流口水有什麼關係?」

「喔!既然舌頭都伸出來了,口水自然會流下來嘛!」

「真的嗎?」依娃一臉狐疑地看著我。

「真的啦!」隨著話落,我坦然挺起胸膛,擺出正義凜然的姿態,迎向她半信半疑的目光。

依娃認真地打量我好一會兒,才喃喃說道:「嗯……相信你應該沒騙我。」

「我怎麼可能騙妳!認識我的人都曉得,古奇.凡賽斯是一名忠厚老實、剛正不阿、熱心助人的有為青年,穆思祈大陸最具『仁心強者』潛力的後起之秀……」

正當我鼓著舌簧,滔滔不絕吹捧自己,試圖在她心中留下良好印象時,那棵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後方,陡然響起憤怒地喝叱:「依娃,妳怎麼可以將卑微的人族帶進村!」

話聲甫落,年輕女妖精已然望著大樹後方,帶著恐慌地語氣驚呼道:「啊!菲夢思長老!」


          第三章  冒險犯禁

等到依娃看見從樹後冒出來的女子後,竟像做錯事的小孩般,不知所措地低下頭囁嚅著:「我……我……」

這時我循著聲源望去,正好看見一個看起來比依娃年長、唔……以人族的外表年齡判斷約三十歲左右,可是美貌卻和她不相上下的女子,正滿臉怒容狠瞪著我。

雖然同樣是銀白髮色,但熟女的長髮略為捲曲,再配上那張削瘦的臉蛋,以及那副冷酷的表情,看起來就像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剎時,一股冷冽的寒意在我心底油然而生。

若不是她擺出那張,彷彿被人倒了幾百萬歐元帳款的臭臉,倒也不失是一名性感成熟的女妖精;尤其是那具被中空式花衣包覆的玲瓏嬌軀,經過我精準的眼力測量後非常肯定,她胸前那對軟嫩半露的雪白酥胸……絕對比依娃還有料。

正當我眼睛飄來飄去,隨意打量她姣好的身材時,她卻以極不友善的口氣對我喝叱道:「你是誰?」

冷酷的言詞,帶來刺骨的寒意,令我背後驟然感受到一股冰到骨子裡的惡寒,令我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喂!問你呢,怎麼不說話?」

「我……」一想到女妖精令人生畏的魔法實力,再望向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長老女妖,我馬上收回即將脫口而出的粗言穢語,改以示弱的態度說道:「妳那麼兇,我怎麼敢說……」

依娃口中的菲夢思長老,先是以輕蔑地斜睨我一眼後,陡然露出驚愕的表情喝叱道:「咦?你、你身上怎麼有『邪魔獸』的味道?快說!『馬爹利大魔神』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潛入木爾村又有什麼目的?」

儘管我聽得懂她說的話,卻完全無法理解其中含意。

「呃……這位什麼長老,我不曉得妳說什麼?麻煩妳再說清楚一點?」

想不到這個不知年紀多大的老妖精,竟然隔空指著我的鼻子大叫道:「你還敢否認!?剛才這裡就只有你們兩個人,而且我還看到你……要不是我及時出面阻止,哼哼……你說不定會對依娃不利!」

「我?我什麼都沒做呀!」我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但心裡卻想著:「唔……真要說對她做了什麼,那也只有親了她幾下而己,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更何況,以她如此高強的魔法修為,我怎麼敢對她怎麼樣……」

「哼!你這個惡魔竟然還敢狡辯!我菲夢思.喀哈米雅.卡卡加耶.木爾,以奧黛莉女神名義起誓:在女神的見證下,容我借用您無上的法力,助我消滅眼前的惡魔吧!赫奇依魯.亞坦加魯.菲夢思木爾魯.雷魯──轟!」

熟女妖精甫吟唱完我難以理解的咒語,原本晴朗明亮的天空,剎那間竟然被一片厚重的烏雲所籠罩,雲層裡還可以隱約看見乍明乍滅的閃電。

驀地!一連串閃電摩擦後,陡然發出沈悶的低吼,撼動平坦的草地。

對於突如其來的巨變,我在猝不及防下直接跌了個趔趄,頓時變得狼狽不己。不僅如此,我剛站穩,五條粗如手臂的閃電竟毫無預警地從雲層透出,準確無誤地朝我當頭罩下!

若不是我及時施展提縱術,奮力向旁邊躍飛至安全地帶,那麼我肯定會遭受「五雷轟頂」洗禮,成為一具無法訴說冤情的焦屍。

「可惡!太久沒練習居然打歪了!喂,拜託你不要亂動好不好?你這樣左閃右躲,我很難打中你吶!」

聽到這句話,我彷彿看見發出轟隆轟隆聲響的厚重雲層中,隱約出現幾團宛若烏鴉的黑影,發出嘶啞地「咿呀」聲,緩緩在雲層當中穿梭飛行……

「呿!妳叫我乖乖站好讓妳打?!妳當我白痴呀!」既然來者不善,那我也沒有必要向她繼續示弱。

「你!」

憤怒的喝斥聲剛說出口,我就看見冷豔熟女妖精,竟露出猙獰凌厲的目光狠瞪我。

在此同時,一直纏繞在她手臂上,被我視為無害裝飾品的綠色藤蔓,彷彿一下子擁有了生命似的,忽然帶著「嗖」地破空風切聲,朝我疾射而來。

我還來不及反應,耳邊就聽到「咚」地沈悶撞擊聲,身體跟著晃了一下,差點跌了個踉蹌。

「咦?這怎麼可能!」變態長老突然發出誇張地驚呼聲。

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從她夾雜錯愕與疑惑的神色來看,我似乎安然無恙地逃過一劫。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可以抵擋我的戮鞭!」

「鹿鞭?我還『龍虎神鞭十全大補酒』咧!妳這個瘋妖精!別以為每個男人都像妳一樣,喜歡玩這種變態的性遊戲!唔……就算要玩的話,也應當是我當施虐者,而妳當做我施虐的對象,讓我好好鞭打調教才對呀……」

不理會我語帶雙關地譏諷言語,雙眼早己噴出熊熊怒火的變態熟女,立刻對我發出高分貝的怒吼道:「我不相信!有本事再擋我一鞭!」

隨著話落,長老手中那兩條幻化為長鞭的藤蔓,頓時宛如兩條飢餓凶狠的毒蛇,以迅捷刁鑽的角度向我揮掃而至。

我先前沒有全神戒備,才會讓她偷襲成功;現在無論熟女妖精是否出聲提醒,我早就做好了完善地攻防準備。

也因此,當她飽含恨意的藤鞭破空而至時,我早己向旁橫移轉折,正好躲過這波綿延不絕的鞭浪。

女妖見我躲過她的攻擊,頓時露出驚愕的神情盯著我!

失措分神的神態不到三秒便一閃而逝,隨之而來的是,纏繞在她手上的藤蔓化做無隙可趁的鞭浪,不斷攻向我全身要害,不但鞭鞭有聲,而且招招毒辣,完全不給我喘息反擊的機會。

一時間,交錯凌厲的鞭影,有如動作迅捷的靈蛇般朝我襲來,令我差點應接不暇。

儘管我現在無法施展魔法反擊,但是武術修為更加精進下,我居然可以隨心所欲地施展躍、閃、騰、挪,或踢、踹、砍、切等攻守技巧與她纏鬥。

倘若在被魔獸「吞下肚」之前,這些招式我雖然施展得出來,但每到關鍵轉折處時總是無法一氣呵成,因而成為我在武術修為上,亟欲尋求突破的瓶頸。

如今因不明原因,讓我修為正上一層樓之後,那些高階武術施展起來,再也不覺得有任何滯礙難行之處。

每當我閃過含恨而發的「鹿鞭」後,只見被妖精長老鞭蔓肆虐後的草地上,全都留下一道道約小指粗,深陷約三十公分,宛如烈火焚燒過後的焦黑鞭痕,看得我怵目驚心。

「假如被她的『壯陽鞭』打到……」

稍微分神,耳邊隨即傳來「鏘!」的金鐵交鳴脆響;接著下一秒鐘,我的左手臂跟著產生如遭電擊的麻痛!

「啊!痛死啦!」我捂著麻痺的左手,眼角泛淚地大聲喊痛!

長相冷豔的熟女妖精聽到我的呼痛聲後,非但沒有停下手上的攻勢,反而像高高在上的女王般,露出施虐者的開懷的冷笑,同時變本加厲地舞動手中的『壯陽鞭』,毫不留情地對我痛下殺手。

不停閃躲騰挪,轉得我頭昏眼花,再也分不清東南西北方向時,背部陡然傳來一道火辣辣的疼痛,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前飛出約二十公尺後,我的身體立刻與柔軟的草地,產生了親密接觸!

「喔~~雪特!」

我無力地趴在地上大口喘息,心中同時問候變態熟女妖精所有親屬,以及她逝去的先人──儘管我不清楚她的先人有幾代!

當我咬牙暗自咒罵熟女妖精時,她卻站在我面前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哈!你這惡魔,現在知道本長老的厲害了吧。」

變態長老見我已經沒有反擊能力後,才收回左手的墨綠色長鞭,可是纏繞在她右手的藤蔓,卻無限延伸地朝我捲來。看樣子,她可能打算將我五花大綁,再拖回去慢慢炮製。

即使我非常清楚,若不起身反抗會落得何種下場,可是背部火辣辣的灼痛,又令我痛得站不起來。

眼看細長的藤蔓,有如一尾墨綠色的毒蛇般朝我襲捲而至,而我只能無助地趴在地上暗自撂下狠話:「可惡的賤精!我古奇.凡賽斯對天發誓,只要能逃出升天,將來我一定會加倍奉還今天所受的恥辱!」

正當我已不抱任何希望,趴在地上任她宰割時,一道沁心的香氣陡然竄入我的鼻息中,耳邊同時傳來焦急地嬌叱:「菲夢思長老,求妳放了他!」

聽到這句話,我不由得驚訝地瞪大眼睛,轉頭望向聲音的主人。

「依娃,妳這是幹什麼?我要把這個卑微的賤人帶回族裡,請族長詳加審問。妳快點讓開!」

「不!」年輕女妖精忽然擋在我面前,「菲夢思長老,假如妳剛才有看到一切,那麼應該很清楚……我……我已經意外和他訂下了『血之契約』,所以我……我必須保護他的安危。」說到最後,她的神情顯得堅定無比。

見到依娃突現出現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我不由得在心裡嘀咕著:「奇怪?我什麼時候和她訂下什麼契約,為什麼我完全不曉得?唔……不行,這得問清楚!因為我可不想幹那種『被人賣掉還要幫人數錢』的傻事……」

我尚未開口提問,那個長老卻流露出愛憐與惋惜的目光,「依娃,妳怎麼會傻到和他訂定契約?」

說到這裡,熟女妖精的神色陡然一凜道:「不行!為了妳的將來,我要把妳一併帶回族裡,請族長想辦法解除妳身上的禁制。」

我還來不及消化話中的含意,就看見她張開雙手,抬頭仰望天空,口中唸唸有詞道:「奧黛莉拉.菲夢思木爾拉.暗拉網拉──縛!」

雖然我不明白她唸什麼咒語,但是從站在我身前的年輕女妖精,聽到這句咒語後發出不小的驚呼來判斷,這個變態長老,應該使出了某種威力強大的必殺技。

當我躺在地上,看著冷豔女子的頭頂,憑空出現一張色澤如墨,逐漸凝結成形的暗黑巨網時,擋在我面前的依娃也唸唸有詞:「奧黛莉列.亞坦加列.依娃木爾列.炎列列──破!」

話剛出口,她又緊接著唸道:「伊里亞里.坦加里.依娃木爾里.風里里──起!」

咒語剛唸完,依娃立刻拉起我的手,在白光包覆及長老的咒罵聲下,瞬間騰飛而起。

在我們身形消失前,我恰好瞥見依娃手中飛出一顆比臉盆還大的火球,筆直地撞上那張暗黑色的巨網……

忽上忽下的感覺甫起,我的雙腳已然落地,而且在我尚未發出驚呼聲時,年輕女妖精便抱著我碩大的身軀,拍著身後的薄翅,吃力地向前飛行

儘管背部仍感到火辣地灼痛,但身體在兩團溫玉軟肉的按摩下,不止減輕肉體上地疼痛,我這顆脆弱心靈彷彿也得到了某種程度地撫慰。

  她抱著我飛了一段路之後,忽然在一片美麗的花海前停了下來。

  這時我不由得抬起頭,偷瞄那張美麗但緊皺眉頭的俏臉。可是看了好一會兒,仍猜不出她內心想什麼?

  正當我猶豫是否出聲詢問時,我的身後再度傳來變態長老的咆哮怒吼。

「依娃,妳別再往前走呀!妳難道不知道,再過去就已經屬於『坦加禁地』的領域?妳快把手中的惡魔交給我,然後我們一塊兒回去見族長吧。」

  女孩聽到這句話之後,早已緊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心想:「喔,波魯雪特!這個女孩真白痴,沒事跑到這裡幹嘛?現在可好了,前有禁地勿入,後有變態女妖追殺……換句話說,我無論怎麼選都沒好下場!嗚……我為什麼這麼倒楣?」

  面臨兩難地抉擇,我認為若站在依娃個人立場,她如果選擇乖乖束手就擒,似乎對她比較有利──至少她還有活命的機會;可是萬一她選擇帶著我,兩人就這麼沒頭沒腦衝進那個禁地,這樣一來不單是我,就連她都可能遭到不測!

  經過一番天人掙扎,權衡當中得失利弊後,我正打算開口叫她放我下來時,卻看見她迷人性感的紅唇抿了一下,接著竟雙手抱緊我,同時拍著她背後的薄翅飛騰而起,猶如離弦的快箭般猛然向前衝!

  「啊!依娃!妳快回來!」

  上一秒鐘,焦急的驚呼聲言猶在耳,可是下一秒,我忽然覺得身體彷彿撞上一層看不見的透明薄膜!

  還好,這股巨大地衝擊力就像龍槍破處般,剛接觸到薄膜時稍微受到阻力,接著耳邊剛聽到『啵』一聲,我們兩人便順利地穿越過去。

當我和依娃一起衝入熟女妖精口中的「坦加禁地」後,除了剛才的奇異感覺外,我發現這裡和外面並沒有兩樣。

天空依舊是晴朗地藍天白雲,周遭同樣是一幅宛如人間仙境的畫面,而且除了我們兩個稱為可以動的活物外,再也沒有其他生物活動的蹤跡或聲響──即使那個對我們罵罵咧咧的變態長老,也不見其「妖影」。彷彿我現在所待的地方,赫然變成了只有我和依娃存在的兩人世界……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地方不一樣?那麼只能說我的身體……嗯,似乎有些不尋常?!唔……應該說,我的狀況變得好極了!

後背以及手臂被鞭子所傷產生的灼痛,在穿越這道看不見的障壁後,竟然全都不藥而癒!

不僅如此,當我好奇地舉臂察看時,發現原本焦黑應該會留下永不抺滅的傷痕,此刻卻完好如初,完全找不到任何傷口──哪怕是淡淡地傷痕。

只不過我沒問題,卻不代表和我在一起的年輕女妖精也安然無恙。

打從我們一進入這個禁地的範圍之後,她居然兩手一鬆,逕自跪坐在地上,纖細修長的十根手指,則緊捂著那對不算豐滿的上圍;另外,那張令人望之失魂的俏顏,則露出了痛苦扭曲的表情。

歷經剛才的生死磨難,加上她極力維護我的安危的行徑,令我先前對她產生的怒意,都隨著微風吹拂消散於四周空氣中。

既然對她沒有敵意,那麼我也就自然而然走到她身邊,出聲關切道:「依娃,妳怎麼啦?」

「古……古奇……我……我好冷……好難過……」

我看著她臉上露出的痛苦神情,再摸摸手臂臉頰好一會兒,不禁納悶道:「冷?不會呀,我反而覺得愈來愈熱呢!」

雖然嘴裡這麼說,可是看到她緊抱著身體瑟縮在地上,接著發出彷彿掉入冰窟般,牙關不斷互擊地「嗑嗑」顫音,又不像裝出來誆騙我的行徑。

為了印證她所說,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並伸出手輕碰她的柔荑。直到冰冷的玉手緊握在手裡,我才相信她所言不虛。

就在這個時候,她竟趁此機會,順勢將收攏薄翅後的纖細嬌軀靠在我懷裡,似乎想藉著我火熱的身體,為她驅走身上的寒意。

剎時,柔若無骨的嬌軀入懷,儘管我覺得冰冷僵硬,但是從她身上自然散發出沁心脾肺的幽蘭體香,似有若無地鑽入鼻息裡時,一股熊熊的慾火從我下腹燃起,倏地竄升至腦後門,我的下體也同時發生了驚人變化。

我躁熱飢渴的嘴唇,自然而然吻上那兩片微微顫抖發白的唇瓣,然後另一隻空出來的手,則緩緩摩娑她赤祼的背脊,給予她適切的溫暖,幫助她驅散體內的寒氣。

出奇地,我這次大膽的行徑,她不但沒有絲毫抗拒,反而主動伸出散發淡然香氣的丁舌迎合,追逐我火燙地口舌,讓我懸在胸口的緊張心情,直到這時才真正放鬆下來。

當一名女性卸下心防,願意和男人忘情激吻時,就表示她已經做好準備,默許另一半可以再更進一步,甚至完成身心契合地完整性愛行為。剎時,久違地奇異快感上湧,而早已身經百戰的我,當然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於是我引導她生澀的香舌,一分一寸地滑進我口中,與我大玩濕潤舌吻的激情遊戲;在此同時,我那隻原本握住冰冷柔荑的大手,此刻已經悄悄鬆開,轉而隔著她那襲看似脆弱,實則牢靠的花衣,輕握其中一只堅挺小巧的玉峰。

(哇!她不但沒穿內褲,甚至連內衣也沒穿耶!嗯……雖然這對椒乳的手感比艾美差了許多,不過看在她是女妖精的份上,唔……管它胸部是大或小,先解決『小奇』的問題比較重要。嘿嘿……話說回來,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沒有其他人和妖精交過手?如果沒有,那我不就是穆思祈大陸上,第一個和年輕女妖精發生關係的男人嗎?哈哈哈……)

儘管腦海裡綺念紛陳,我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因此而停下來。

時重時輕地撫弄、搓揉她那對不算豐滿的酥胸時,由於隔了一層花衣,所以總覺得少了一份入手滑溜的真實感;然而,那顆挺立於乳尖不安份的蓓蕾,在我刻意搓捻逗弄下,沒多久就硬挺起來。而且我從她急促的嬌喘,以及緋紅的臉頰來判斷,曉得眼前這顆羞澀的蜜桃已經成熟,就等待我這個有緣人將她採擷,然後細細品嚐箇中的美妙滋味。

  把玩那對小巧的椒乳好一會兒,我才將她輕輕放倒在柔軟的草地上。

  原本我想趁她迷離期盼的眼眸下,動作斯文地拉下那襲連身花衣,親吻那對不曾見過的酥乳;可是沒想到拉扯了半天,竟無法將那片只遮住前面的花衣拉下。

  情急之下,我不由得加重力道拉扯,可是卻意外造成花飛草散的下場!


第四章  妖精獻身

當繽紛的花瓣緩緩飄灑落地之後,一具令人口水直淌的雪白赤祼胴體,隨即暴露在這無聲空間的茵茵草地上。

雖然我不喜歡辣手摧花的卑劣行逕,但理智早就被滿腦子性慾淹沒的我,再也顧不了那些狗屁道德禮節。

看著女孩臊羞的臉蛋,與那對如倒扣磁碗酥乳上的兩點挺立粉嫩嫣紅,無形中成了雪白如凝脂般的膚色,最搶眼且鮮明的對比,同時也挑起了我內心熾熱的慾望。

  於是我趁她急促的嬌喘聲中,一口含住了乳尖上的可口蓓蕾,舔拭那朵嫣紅上的淡淡乳香;此刻空出的雙手,分別伸向她顫抖的酥乳,以及兩腿之間那道緊閉的花唇。

頃刻間,單手盈握,完全掌握住小巧挺立的乳球;劍指虛探,指尖上很快就沾染一層濕濡的淫漿蜜液。

對於她前後兩極化的反應,我雖然感到困惑不解,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再不採取行動就對不起那名正躺在地上,等著我我採擷處子紅丸的年輕女妖精。

這時,我不經意想起以往流連於風月場所,聽到在自家店門口拉客的鶯鶯燕燕,對那些徘徊於店門前客人,嗲聲嗲氣說出經典台詞:「嘻嘻,帥哥……能夠讓你寬心紓悶的女孩可遇不可求,所以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唷……」          

驀然想起這句話,我立即以最快的速度除去全身衣物,露出令我自傲的壯碩體格;而胯下期盼淫霖滋潤的飢渴龍槍,此刻正翹首挺立,展現它睥睨天下的霸氣。

雖然感覺它的尺寸似乎不太對,但是在熾烈情慾催促下,我也無暇去深究當中地蹊蹺。

這時我動作老練地分開女孩的雙腿,將堅硬挺拔的槍頭抵住她緊閉的花唇,藉著她汨汨而出的蜜液稍做潤滑後,以拇指及食指輕分唇瓣,然後將槍頭緩緩擠進那未經開墾的緊閉甬道,為她舉行真正的破處儀式,從此成為完整的「真女人」。
          
「古……啊……痛……」依娃吃痛地皺起眉頭。

之前無論幫郝蓮娜或艾美開苞破處時,由於當時我們的關係處於……嗯,有點像敵對狀態,再加上我願意和她們做愛,只是基於「同袍」情誼,為她們宣洩積壓在體內慾火的心態,並沒有摻雜其他感情成份。

可是對於這個被我壓在下面的赤祼女妖精,不知為什麼,我居然湧起了一股難以言諭地憐憫之情。

為了紓緩她身心遭受的痛楚與煎熬,我特意邊親吻她的耳珠,邊在她尖長的耳邊以挑逗的語氣安慰道:「依娃,妳兩腿盡量張開放輕鬆,忍一下就過去了……」

這句話才剛說完,我立刻吻上她的香唇,同一時間,下半身稍微向上弓起後猛然向下一沈,在她扭曲痛苦,眼淚直流的表情中,硬生生擠進那道窒礙難行的深幽花徑。          

「嗚……唔……」

儘管我知道她很痛苦,但壓在她身上,幫她進行破處儀式的我也不好受。因為堅硬的槍頭剛擠開緊閉的花唇,立刻遭到一層隔膜阻擋,讓我無法順利衝破那道仍負隅頑抗的玉門關。

剎那間,槍頭傳來緊箍的感覺,令我忍不住出聲大喊:「啊!好緊呀!」

在此同時,我胯下的女孩也跟著發出「啊!好痛!」的高分貝慘號,而她的下半身,也伴隨著哭喊聲不停扭動掙扎,似乎想阻撓我完成如此神聖的儀式。

只可惜,擁有強大魔法修為的女妖精,本身的力量卻無法與我匹敵。

於是乎,一方面為了宣洩積壓在體內的慾火,一方面也想嘗試女妖精的滋味,因此我不得不仗著身形優勢,雙手緊扣她看似纖細易折,實則柔軟有力的腰肢,在她尖細的耳朵旁,說聲「依娃,放輕鬆」之後,隨即吻上她鮮紅欲滴的櫻唇;同一時間,我順勢弓起身體,然後將龍槍稍微退出洞口後,便向她那緊閉的唇瓣,用力向前挺進!

與不久前才穿越禁地結界的感覺般,龍槍甫接觸到薄膜時稍受阻力,但耳邊隱約傳來『啵』地輕響剎那,胯下那根粗壯火燙的槍身,己然沒入了女妖精那道尚未開墾的深幽花徑裡。

直到這時,我才吐出一口濁氣,然後帶著欣喜的語氣說道:「呼……依娃,恭喜!妳終於成為真正的女人了。」

話剛出口,我驟然瞥見一顆晶瑩的淚珠,伴隨著女妖精的嗚咽聲,從她緊歙地眼角悄然滑落。

不知為什麼,我看到她梨花帶淚地激動神情時,內心竟湧起一股夾雜著興奮與憐惜的特殊情感。

「嗚嗚嗚……古奇……痛、痛死了……」

望著那張梨花帶淚,因痛苦而扭曲的蒼白臉蛋,我自然而然將她緊擁在懷裡,愛憐地親吻她眼角的淚珠,輕拍她白晳滑嫩的背脊道:「依娃,妳別哭了嘛!經過這一關之後,妳就成為真正的女人,應該要開心才對呀……」

「嗚……嗚……」女孩依偎在我懷裡,不斷發出嗚咽地抽泣聲。

「依娃,妳快看!」我故意扶起她赤祼的身軀,示意觀看我們緊密貼合的下體,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不出我所料,當她循著我的指尖,看到兩人交合的地方後隨即停止哭泣,並帶著好奇與驚訝的目光,看著兩人緊合的下半身。

「這……怎麼會這樣?」

「呵呵呵……妳是女生,我是男生,我把龍槍插入妳的玉蚌,最後的結局就變成這樣囉!不然妳還想怎樣?」

依娃別過頭,臉上浮現出臊羞地緋紅囁嚅道:「我……我不知道……」

「嘿嘿嘿……妳不知道沒關係,我可以慢慢教妳,讓妳成為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性感女妖精……」我嘴角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呵呵呵,假如能徹底征服這個心智單純的女妖精,想辦法將她培訓成聽話的性奴……)

想到這裡,我一直「暫放」於女孩體內的龍槍,趁她分神之際悄然抽出,緊接著狠狠插入,令她再度痛呼失聲。

「啊!痛~~痛~~」

既然最重要的人生關卡過了,那麼我得把握機會,儘快讓她體會到做愛樂趣,為我往後『性福』人生,舖陳美好且歡愉的道路。

因此,我這回無視她搶天呼地的哭喊,直接挺動起強而有力的下半身,為她疏通滯塞多年的緊窄花徑,開墾這塊樸玉良田。

擁有豐富實戰經驗的我,將多年學得的經驗盡數用在她身上,享受歡愉忘情的魚水之歡。

我以男上女下的傳統姿勢,輕插慢送好一會兒,接著就將她嬌小的身軀翻轉過來,一手緊扣柔軟但有力的腰肢,一手抓住一片不斷搧合的透明薄翅,改以背後交的姿勢,在她那流淌著鮮紅處女血的花徑裡旋、磨、絞、頂,細細體驗、品嘗這碗千百年難得,可遇不可求的夢幻傳說逸品──「美鮑精力湯』。

「嗚……古奇,放開我!會痛……」

話聲甫落,依娃隨即抬頭後仰,單手後伸,試圖推開我緊扣腰臀的手臂。

從十五歲脫離「處男去死團」開始至今,已經通過性愛調教師公會測試,又擁有豐富馭女經驗的我,對於女性肢體反應早就了然於胸;換句話說,此刻跪趴在我面前的嬌軀,即使和我不屬於同一個種族,但我認為只要同為雌性生物,應該都有相似的生理反應吧?

於是我抱著「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的想法,在面對女妖精出現這種欲迎還拒的舉止時,我立即將沾著處女鮮血的龍槍稍微向後退出,改以輕碰點觸,小幅度挺動的方式,在她剛破身不久的緊窄甬道裡緩緩抽送,一方面減輕她的痛處,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早點讓她適應我龍槍的尺寸,避免日後發生「槍套」與「槍身」不合的糗態。

以背後交媾的姿勢,在依娃逐漸敞開的牝戶馳騁數百下之後,她原本狂扭掙扎,躁動不安的俏臀終於趨於平靜,彷彿已經適應了破瓜帶給她的痛楚後,我抽送的力道才慢慢加重起來。

「嗯……古奇,求你……別那麼用力……會……會痛……」

雖然依娃嘴裡這麼說,但是她挺翹的美臀卻配合我抽插的節奏,時快時慢地扭動迎合著,與她甫破身時發出淒厲慘號的情形截然不同。

捕捉到女妖精口不對心的行為,我不由得暗自冷哼一聲,緩緩抽出黏膩濕滑的龍槍,將她推倒翻轉成側身後,隨即將她纖細滑嫩的粉腿扛在肩上,擺出男前女側的交合姿勢,將尚未軟化的槍身,一鼓作氣地插入那道微微洞開的蜜縫裡。

「喔……好……好脹……又脹又痛……」依娃皺著眉頭輕呼道。

「是嗎?那妳就讓我多插幾下吧,等妳完全適應我的尺寸後,不但不會痛苦,反而會覺得非常舒服……」我一手把玩女孩彷彿發育不良的『貧乳』,一手拉扯她背後的薄翅,發出滿足地讚嘆:「唔……依娃,說實在話……妳那裡真的好……好緊……夾得我好舒服呀……」

「古奇,求你別……別扯我的翅膀,啊……輕、輕點……」

見她噙著淚水,半瞇著眼哀求的模樣,當下激起我潛藏內心已久的慾望。

(嘿嘿嘿,現在正是培訓小妖精成為性奴的最佳時機……)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我邊抽送邊道:「嘿嘿……不扯妳翅膀難道要扯妳後腿?告訴妳,我這未來的仁心強者,可不會幹如此殘暴的行徑。不過呢,妳這兩對翅膀真漂亮呀,如果我將它拆下來掛在家裡的牆壁上,應該會很好看吧。依娃,妳認為呢?」

「不可以!絕對不行……否則我會……喔……」

「會怎麼樣?」胯下粗大的龍槍,在她的花唇裡用力頂了幾下。

「我……唔……我會『元力』盡失……啊~~」

貧乳女妖精忽然發出高亢激昂的尖嘯,她那嬌小的胴體,也隨著嘯聲起伏產生劇烈地顫抖,令我積存在體內已久的濃漿,一時間竟不受控制,在她未經他人開採過的花心深處轟然爆發。可是沒想到我那火燙的濁精,在她溫熱的花蕊盡情激射時,那具顫抖的嬌軀又一次上下瘋狂扭動起來,並且從嘴裡發出了高亢尖嘯。

「啊~~」

「喔喔喔,拜託妳小聲一點好不好!我知道妳現在很爽,但也不用叫這麼大聲吧?耳朵差點被妳震聾了……咦,妳怎麼啦?」

看到她躺在地上,兩眼緊閉不語,彷彿死去的模樣,我嚇得連忙抽出爆漿後的半軟龍槍,搖晃她的身體大叫道:「喂!依娃、依娃!妳醒醒呀……」

我叫了幾聲,但她除了身體不時抽搐顫抖外,再也沒有其他反應。

「不會吧!郝蓮娜的體力雖然差,經常被我幹暈過去,可是也沒這麼差勁……雪特!喂,妳千萬別被我幹死呀!」

儘管嘴裡罵罵咧咧幾句,但為了往後的『性福』生活著想,我馬上將她抱了起來,硬把她合起的薄翅拉開攤平,讓她得以仰躺於地,這才吸了口氣,右手捏住她小巧堅挺的俏鼻,左手掰開她緊閉無血色的蒼白唇瓣,對她施行「呼吸還魂術」。

儘管我在學院當學員時經常打混摸魚,但只要我認定屬於非常重要的課目,絕對抱持著嚴肅正經的心態認真學習。而野外求生訓練課程中,我最重視的就是這門教導『口對口人工呼吸』的實用技巧。

只不過,剛進入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第一年,我尚未開發出神手的威力,加上我對男女之間的性事又處於懵懂狀態,也因此,即使我第一個實際演練的對象是同班的女性學員,我仍抱持著嚴肅正經的態度,按照教官指示操作。

  還記得當年修習《宗教人文學》課程時,那位擁有『牧教』職銜的兼任教官曾說:「……智慧賢者──加里曼丹.卡達爾,曾說過一句充滿智慧,值得我們省思探討的至理名言:『人飢已飢,人溺已溺』。它的意思是說,當有人陷於危難急需救助時,只要自身有能力幫忙的話,應不分性別親疏,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救助……」

  之所以牢記這句話,全是因為在我即將迎接自己第十五個生日的前四個月,遇到了我生命當中,第一個對她產生好感的異性──某位小我兩歲的貴族千金。

  如同坊間常見的愛情小說裡的橋段:一個沒有後台背景,長相能力又不出眾的傻小子,忽然喜歡上一位擁有顯赫家世的千金小姐。而這個不知人情世故的傻蛋,為了能和心儀的對象在一起,便使出渾身解數,不斷出奇招讓女孩注意到他;接下來,這對處於青澀懵懂年齡的小倆口,就在愛神盲目撮合與見證下開始交往,偷偷摸摸談了三個月的戀愛……

  既然是常見的老梗橋段,那麼這段純戀的結局……當然不是那種「年輕有為的平民與家財萬貫的富家女,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生活」的肥皂式歡樂喜劇。

那一年,我這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傻蛋,終於獻出了處男的「清蠢」初吻!

可是這無法用語言文字形容的親吻,卻是我用命換來的!

因為當年我被身為貴族的情敵,與他找來助拳的同夥狠揍到昏死過去,把我「打包」丟進學院後山的『萊茵湖』之後,便和那些共犯頭也不回地迅速離去。

這種行為只要明眼人都知道,他企圖製造出我意外落湖的假象,藉此掩飾他所犯下的罪行。若不是我的初戀女友及時趕到,並要求她的貼身奴僕跳湖救人,並且在眾目睽睽下,對我施以呼吸還魂術,終於將我這條賤命從死神手中搶回來。

當年若不是她展現了不分性別親疏,眾生平等的偉大行徑,那麼『古奇.凡賽斯』這個名字,或許只是一名在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裡,留下入學記錄的默默無聞學員罷了。

一個不算初吻的初吻,幸運地讓我撿回一條命,同時也結束這段沒有發生性愛關係的「蠢蠢」戀情。

至於故事當中的女主角,事後聽那位告訴我「初吻事件」始末,而且交情與我還不錯的奴僕說,女孩剛慶祝完十六歲生日隔天,就嫁給了那個想置我於死地的情敵,婚後隔年便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

我不曉得她嫁給那個殺人未遂凶手,是出於自願或遭到脅迫,抑或只是那些貴族世家們,為達成某項利益之下的犧牲品?

總而言之,這些對我而言都已經不重要,當然也就無心深入探究事情的真相。

套用《愛情告白經典名句一百則》裡頭,第二十一則愛情告白名言:「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雖然星辰無壽,但只要和妳相擁片刻,我覺得己勝過星辰之壽。」

這份青澀戀情的結局雖然不完美,但至少我擁有追求她的過程,以及兩人談戀愛時的甜蜜回憶……這段經歷對我來說,就已經不枉此生。

話說回來,提到這項急救方法,我忽然想起當年有個喜歡穿著紫色武鬥服,將一柄長約一公尺風系音叉正插於背後,腦袋上方恰好露出音叉的倒三角形叉頭,臉上總是露出傻憨笑容,身材矮胖的白目天兵學員,他就曾舉手向教官提出一個令人莞爾,但我個人卻覺得非常無聊的問題。

「教官您好,我們不是已經學過『自我治癒術』嗎,為什麼還要再學這種看起來,呃……有些噁心的急救技巧?」

「丁丁學員,你能提出問題就表示你已經進步很多──雖然你每年都會問相同的問題……」教官頓了頓,以犀利的眼神掃視我們一眼,依然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但各位學員,你們要牢牢記住本教官現在所說的話!」

說到這裡,他故意清咳一聲示意眾人注意後,才聲如洪鐘地輕吼道:「雖然能進入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就學的人,都是萬中選一的優秀人才,尤其是你──丁丁!但你們也不要忘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學會,並自行修煉『自我治癒術』。教官在這裡告訴各位學員,想成為一名優秀軍人,除了想辦法提升個人修為,學習領導統御等各項軍事技能之外,更要懂得濟弱扶貧的道理……」

個性叨絮的教官一打開話匣子,便滔滔不絕地為我們進行了長達約三十分鐘,卻沒什麼重點的機會教育。

好不容易挨到教官說得口乾舌燥,他終於下了總結:「……學院裡教授的課程,對各位來說,或許不是全部都有用,但你們趁著仍具有學員身分時,盡量多學就對了。萬一皇朝真的要徵召你們上戰場打仗,某些你們目前認為沒有用的技能,說不定日後就變成最實用的保命絕技……」

想不到教官昔日叨絮言猶在耳,今天果真讓我派上用場。

這時我按照標準的救治步驟:捏緊鼻子,然後往女妖精的嘴裡用力吹一口氣,接著橫跪在她身旁,雙手交疊,十指緊扣,平放在她肋骨最下緣稱為劍突的地方,緩壓十五次……重覆進行了好幾輪急救程序,但她的症狀自始至於都沒有改善。

隨手抹去額頭柔臉上汗水,心裡又氣又急之下,我忍不住破口大罵道:「波魯雪特!已經做過這麼多次,為什麼依然不見起色?難道妖精的身體構造,和人族有所差別?」

不甘心又重覆做了三輪急救程序仍未見成效,我終於選擇放棄這項急救技巧,整個人向後傾倒,雙手後撐於地,邊喘氣邊觀察那張毫無血色的俏臉。

過了好一會兒,見她微微隆起的胸口仍無呼吸起伏的現象,我不禁納悶道:「奇怪,雖然我以前上這門課時,偶而會偷摸女學員的胸部,但等到正式操作時,我和女學員嘴對嘴的時候絕對沒有敷衍偷懶,我不但與她的嘴巴緊密結合,保證沒有空氣跑出來,而且為了測試她的反應,我更不顧形象地伸出舌頭,隨時攪動女學員的香舌,確定她一直處於清醒狀態……難道我的方法用錯了?」

仔細觀察貧乳女妖精赤祼的胴體好一會兒,接著閉上眼回想教官當初說的急救要領後,我驟然睜開眼睛,用力拍著額頭大叫道:「啊!我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


          第五章  城堡探險

猛然領悟到箇中關鍵,我連忙將女孩擺成側躺姿勢,接著將射精後半軟的龍槍努力搓硬,再次插進仍流淌著夾雜處女鮮血與濃稠白漿的蜜穴,深深吸一口氣後俯身緊吸她蒼白的唇瓣,順勢吐出含在嘴裡的空氣同時,右手中指也用力插入她仍未開發過的後庭。

剎時,懷裡的女孩突然睜大眼睛,一臉幽怨地看著我。

  對於她出現如此奇怪的反應,我雖然當下感到納悶不己,但轉念一想,只要能夠讓她醒轉過來,我也就不以為意。可是沒想到我欣喜地鬆開嘴時,依娃卻放聲大叫起來。

  「哇!好痛呀!快把你的東西拿出去啦!」

  「什麼?」

  「就是……就是你插在我下面的東西啦!」

  「呃……喔……」隨著話落,我訕然地將龍槍及中指抽出。

  「唔……好痛呀……」依娃雙手捂著前後禁地,眼眶含淚地狠瞪我一眼。

  好心把人救活,卻換來充滿咒怨的白眼,我不禁微楞一下;很快回過神後,我便聲色俱厲地吼道:「欸!我好不容易才把妳救活,沒想到妳不但不知恩圖報、以身相許,反而把我當成罪無可赦的大惡人看待,難道這就是妳們妖精族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呃……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我立刻打斷她的話,「看樣子妳應該沒事了。既然妳這麼不喜歡我,那麼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各自找路回家吧。」

  「不可以!」依娃急著抱住我的大腿道:「我們之間已經訂立『血之契約』,所以你不能離開我。」

  「對齁,妳不提我差點忘了這件事。」

  先前由於事發突然,我還來不及細究,就被依娃莫名其妙抓來這裡,現在她又再次提起這件事,我環顧四周一圈,確定沒有潛在危機後,我連忙開口道:「妳從剛才開始,就口口聲聲宣稱我們之間訂定了什麼奇怪的契約。問題是,我既沒簽字也沒按手印,更沒有看到任何書面文字的卷軸……關於這點,可不可以請妳說清楚講明白?」

  話剛出口,緊抱我大腿的柔荑忽然鬆開。「這……這……」

  貧乳女妖精說起話忽然變得結結巴巴,我聽了之後不由得好奇地低頭斜睨她,卻瞥見了她臉上浮現兩朵臊羞的紅霞。對於她出現前後反差如此大的神色,我頓時感到納悶不已。

  「妳這個沒長胸的女……呃,女孩很奇怪耶!問妳一點事情,不是搖頭對我說不知道,就是說話沒頭沒尾。難道妳胸部的尺寸,和妳腦袋的發育狀況成正比嗎?」

  「你、你怎麼可以取笑人家!」依娃惱怒地瞪了我一眼,嘟著嘴反駁道:「菲夢思長老曾告訴我,只要再過六十年,我的胸部即使沒有她大,也相差不遠。」

  聽到這個數字,我不由得提高聲調,期期艾艾地驚呼道:「六六六、六十年?」

  期盼那對宛如半熟荷包蛋的貧乳,發育成一手無法掌握的豪乳,需要花費六十年?倘若這種事真的說出去,我想也沒有人會相信吧?

  即使想吃到傳說中,二十五年才結成果實的夢幻逸品──冰晶蜜瓜,也不用等那麼久呀!如果真要等到那時候,我早已兒孫滿堂了,難道她想當我那些孫子輩的奶媽?

  再說,六十年後,我怎麼知道胯下的龍槍是否還能一柱擎天,讓她享受男女之間的性福生活?

  我正遙想六十年後,自己變成白髮齒搖,胯下龍槍己經永垂不朽,再也無法展現男人雄風的鳥樣時,耳邊卻傳來女妖精語帶困惑的言語:「古奇,你的表情為什麼看起來如此驚訝,我說錯什麼嗎?」

  「依娃,妳今年幾歲?」我深深吸了口氣,不答反問道。

  只見她低頭沉吟一會,才抬起頭道:「假如按照你們人族的算法,我應該一百二十歲,但是按照我們坦加木爾族的算法,我今年才十二歲……」

  乍聽她報出的歲數,我內心感到訝然之餘,當下只有一個想法:「波魯雪特!我真的上一個童顏貧乳的蘿莉老妖精。」

  這個念頭剛閃過,我腦海裡陡然冒出另一個問題:「不對!假如按照她所說,我闖進了的地方是她們佈下的結界,那麼外面一年等於這裡十年……哇!如果我不儘快想辦法走出這個地方,說不定等郝蓮娜她們找到我的時候,我若不是成為一堆枯骨,也很有可能變成白髮蒼蒼的糟老頭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將目光瞟向依娃……

  「古、古奇,你看我的眼神為什麼變得這麼奇怪,而且你的笑容……嗯,你想做什麼?啊!」驚呼聲甫落,童顏老妖連忙捂著下體從地上爬起來,「你不可以再弄人家那裡!」剎時,驚恐的神色在她那張圓潤可愛的臉蛋上表露無遺。

  乍看到她心有餘悸的誇張反應時,我不由得楞了一下;直到明白箇中原因後,我當場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依娃,沒想到妳才破處不久,思想就變得這麼齷齪下流……」

  「啊!不是,我……」

  依娃漲紅著臉,急著為自己的清白辯駁,可是心性單純的她,一時之間竟為之語塞。而我看到她這副又羞又怒的可愛模樣,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你、你……哼!依美拉族長說得沒錯,人族果然都是壞人──尤其是你!」

  聽到她不實指控,我當然得澄清自己的清白。「欸!妳可別亂說呀!如果我是壞人,那麼世上就沒有好人了。」

  「你還敢說!」依娃的眼角,悄然滑落兩顆晶瑩的淚珠,「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和你訂下血之契約,成為你的終身奴僕……」

  「奴僕?!」我忍不住出聲打斷她的話道:「妳的意思是,我可以要求妳為我洗衣煮飯,掃地擦窗,甚至……脫衣陪睡?」說到最後,我的喉嚨不由自主咕嚕一聲吞了口饞沫。

  「不……不是啦!我只負責保護你個人的安危而已。」女孩紅著臉爭辯著。

  「是喔……」我心中略感失望地問道:「那妳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們訂定的契約內容?」

  「我……我……」貧乳女妖精猶豫了好一會兒,忽然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道:「我不告訴你!」

  沒想到看似天真無知的年輕女妖精,竟然也會玩這一手!?只不過一堆憤怒的言辭尚未出口,一句既熟悉又陌生的咒語已然在耳邊響起。

  「蘇烏列里.依娃木爾里.風里里──起!」
  
  我暗叫不好同時,雙手早已向前探出!

  可惜我的身手雖快,仍然只抓到了童顏老妖沖天而去的殘影。

  「喂!妳不可以……」話還沒說完,一道迅速放大的黑影正朝我當頭罩下。

  不待黑影臨身,我立刻向後翻飛幾圈。

  當我安然落地時,前方同時傳來重物墜地發出的轟隆悶響,柔軟的草地隨後產生輕微地晃動,並激起一片殘花斷葉,遮蔽了我的視線。

  「喔!好痛呀!」

  隨著價天震響地慘號,與漫天飄散地煙塵逐漸消散,一具全身赤祼,身材嬌小的狼狽倩影,正緩緩出現在我視線裡。

  從一開始驚慌失措地閃躲,到全神戒備擺出對敵招式,最後敵人出場方式,卻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糗態,我看了之後,當場忍不住爆出充滿嘲弄意味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依娃,妳的騰雲術不是很厲害嗎,想不到妳也有錯手仆街的時候?唔……從半空中摔下來的滋味如何呀?哈哈哈……」

  出奇地,依娃這次竟沒有出聲反駁我!?

  看著她低下頭,望著自己的雙手怔怔出神的模樣,我頓時納悶地暗想:「咦?她該不會摔傻了吧?」

  可是我還沒開口詢問,坐在柔軟草地上的女妖精竟放聲大哭起來。

  「嗚……我為什麼突然失去『元力』,怎麼會這樣!?我該怎麼辦?嗚嗚……至高無上的奧黛莉女神呀,您為什麼要安排我遇見這個惡魔?」號啕哭訴聲倏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那雙飽含哀怨與忿恨的淒厲目光,「你!一定是你!你快把我的元力還給我,否則我……」

  話說一半,依娃忽然雙手高舉,神情專注地吟唱著:「赫奇依魯.亞坦加魯.依娃木爾魯.雷魯魯──轟!」

  乍聽耳熟卻有所出入的咒語,雖不明其意,但是當最後一個字從她口中發出時,只要經歷「五雷轟頂」洗禮過的人,都知道該怎麼做!

  不等烏雲密佈的詭異景象出現,我已經不顧形象地,在綠意青翠的草地上翻滾幾圈,自認躲過層層疊疊的落雷區之後,才迅速從地上弓身躍起。

出奇地,天空依舊是風和日麗、白雲朵朵,並沒有出現預期中烏雲罩頂、電光朝我當頭罩下的異象。

我隔著安全距離望著依娃,卻見她不停地翻轉雙手,忽然露出沮喪的神情驚呼道:「怎麼會這樣?不見了!真的通通不見了!」

相較於她驚疑不定的神色,我則感到一陣錯愕與納悶。

(法克!這隻童顏貧乳的賤精,究竟是摔傻了還是被我幹瘋了?一會兒像四處找人比試的武痴強者,毫不留情地對我喊打喊殺,一下又像患了失心瘋的瘋女人,躲在角落喃喃自語……唔,我還是離她遠一點比較好吧?話說回來,能夠幹到傳說中的女妖精,固然是我此生引以自豪的經驗,可是這也得等我逃到熟悉世界,才有到處吹噓的本錢……)

雜沓紛陳的思緒在腦海裡飛快閃過,沒想到我稍一分神,依娃忽然鼓動背後兩對透明薄翅,舉起粉拳朝我急衝而至。

「喂!妳發什麼瘋?我還要靠這張英俊的帥臉吃飯耶!」我邊閃躲邊大吼著,但是眼前的女妖精竟恍若未聞般,不斷揮出看似迅猛快捷,實則沒什麼威力的粉拳,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

「依娃,夠了!妳再不住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隨著話落,我馬上擺出沉馬側身的姿勢,輕鬆閃避擦身而過的怒拳,並趁她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迅速抓住她來不及收回的拳頭,一牽一引,同時以我的腳背切掃她的腳踝,當場賞她一個大車輪,毫不留情地將她拋擲出去。

「砰!」

「嗚~~痛死啦!」

我收手站立,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睨她一眼,並從鼻孔噴出輕蔑地冷哼,道:「哼!剛才一直不還手並不表示怕妳,只是不想傷害妳罷了。」

「嗚……你、你想幹什麼?」隨著話落,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女孩,忽然露出驚惶的神情,同時手腳並用地拼命往後挪移。

原本我基於善心仁意,想要拉她一把,可是當我看到她那倉皇無助,驚恐絕望的表情時,我的腦海裡陡然冒出一個捉狹她的念頭。

想到這裡,我不禁露出惡魔式地奸笑緩緩向她逼進;而她則面露恐懼不斷往後退,最後竟飛快轉身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拍著身上的薄翅向前飛奔。

一開始,我還害怕她離我而去,所以當她拍翅而飛時,我也施展出提縱術拔地急追而去,可是看到她從空中墜落於地面後,我反而鬆了一口氣。

看著她時而拍翅而起,飛不到一百公尺又從三公尺高的低空墜下,然後回過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帶著恐懼無助的神情轉頭狂奔。直到她跑累了,又不死心地鼓動背後的翅膀,想要藉助風勢飄離地面……

我忘了她這是第幾次從低空墜落,但她仍是不屈不撓地繼續狂奔、拍翅飛升,然後嬌小的身軀,再次與柔軟的草地產生親密接觸。

「砰!」

我再次從半空中提氣側翻,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翩然落地站定後,便不急不徐、好整以暇地緊跟她身後,在這空曠無垠的寬闊草地上,同台共演一齣獸性大發的色狼、呃……應該說心生愛慕之意的痴情男,追逐全身赤裸女妖精的戲碼。

不可否認,在這個沒有其他生物存在,恍若人間天堂的草地上盡情祼奔,的確是非常舒服的一件事。

尤其是以輕鬆愜意的旅遊角度,看待前方的赤祼妖精,搖曳著白晳挺翹的美臀,晃動那對小巧堅挺的鴿乳,自然形成這幅令人遐想連連的旖旎畫面,也讓我追捕獵物的行動變得愈來愈有趣。

可是這場獵奇遊戲進行沒多久,我追逐的腳步不得不放緩下來。

原因無他,當我胯下那根再度硬挺的巨大龍槍,與奔跑中的雙腿互擊時,即使大腿不痛,但槍身腫脹的感覺並不好受。

於是我乾脆停下腳步,雙手撐著膝蓋,對著她的背影大叫道:「依娃賤奴,妳別再往前跑了,我追得很累耶。」

沒想到在我前方逃命的受驚小妖精,竟充耳不聞逕自往前拍翅狂奔,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看到這情形,我不由得對著她逐漸遠去的倩影咒罵道:「雪特!妳最好祈禱妳所信仰的奧黛莉女神,能保佑妳順利逃出我的手掌心,否則一旦被我追上,我絕對要妳好看!」

彎著腰喘氣休息,直到胯下的龍槍軟化下來後,我才朝她逐漸模糊的身影追了過去。

這段獵奇遊戲進行了一段時間,結果我們竟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先前看到城堡大門前約二十公尺處。

隨著追逐距離漸漸拉近,眼看我只差一步之遙,就可以將女孩撲倒在地時,她的身影卻在我眼前「咻地」消失無蹤。

「法克!她怎麼不見了?」

乍見此異象,我硬生生收腳止步,在原地轉了一圈卸去前衝的力道站穩之後,隨即打量著依娃消失的地方。

抬頭望去,二十公尺外厚重沉寂的大門仍然緊閉,看上去應該沒有開啟,可是剛才活蹦亂跳的貧乳妖精,卻一下子就失去了芳蹤……

原地轉了一圈,所見之處並無其他異象,我立即蹲下來,仔細觀察地上的花花草草。

只見兩對時深時淺的足印,從我身後極遠之處往前延伸,其中一對看似小巧纖細的淺印,一直到我前方二公尺處便消失;而另一對略大的足印只延伸到我腳下,再也沒有往前的跡象。

由這些足印可看出,這個妖精族口中的禁地,目前只出現我們兩個會動的生物,因此我立刻推翻依娃被怪物吃掉的假設。

再抬頭觀察好一陣子,天空依舊晴空萬里,既無風也無雨,更沒有飛鳥或妖精大軍的蹤跡……想當然爾,她也不可能被族人施法救走。

最後將視線拉回到依娃消失的周圍,以掌代鋤扒挖好一會兒,結果除了堆積在四周的濕土外,完全沒有發現任何魔法陣的痕跡……

「奇怪了,如果不是誤觸魔法傳送陣,她怎麼可能忽然消失?」

我從地上站起來,望著前方高聳雄偉的城堡,捋著下巴喃喃道:「以上的假設都不成立的話,就只剩下一個可能:裡面的怪物發現了她,然後以某種我不曉得的方法將她召喚進城堡,進而成為牠美味餐點的夢幻食材……」

倘若事實如此,那麼我該怎麼辦?直接掉頭一走了之,另外找尋回到「莫河森林」小木屋的方法,或者像那些吟遊詩人編撰的英勇冒險故事所敘述,迸發出潛藏在男主角身上的強者之氣,然後鼓起無知的勇氣直闖怪物領域,再以有如創世神降臨,瞬間發出毀天滅地的恐怖力量,毫不留情地秒殺、瞬殺那頭不知死活的怪物,救出可憐無助的女妖精後,讓她從此心悅誠服,成為一名言聽計從的溫馴性奴?

開什麼玩笑!

即使像師父那種級數的當代絕世強者,也不敢手無寸鐵,就這麼赤手空拳,傻楞楞地跑去單挑那些實力比他高上好幾倍的神獸!更何況,我現在只是一名少了魔法輔助,只擁有四階武術防身的初級強者?

遠眺前方堅固高聳的尖塔城堡,我暗自歎了口氣,喃喃說聲:「依娃,願奧黛莉女神保佑妳平安」後,就立即轉身,踏著沉重的步伐,頭也不回地朝來時路走去。

可是當我轉身踏出第五步時,身後卻傳來我最不想聽見的聲音。

「古……古奇主……主人……救……」

儘管聲調聽起來顯得虛弱無力,可是哀戚的嗓音,就像一支尖針,不斷在我心口扎呀扎,令我感到一陣有如錐心般地刺痛。

剎那間,我竟不由自主在「回頭與不回頭」、「救人或不救」的良知天秤下奮力掙扎,而且隨著天秤一方,往回頭與救人方向傾斜,我向前跨出的步幅也愈來愈小。

「……主……主人……」

虛弱無助的聲線,忽然在我耳裡轟地炸開,令我當場眼冒金星,幾欲昏厥。

(嗚嗚嗚……我這麼善良充滿仁慈神心的主人,怎麼可以拋棄好不容易才收伏的依奴不管呢!)

想到這裡,我便毅然決然轉身,循聲快步跑回依娃消失的地方站定。

求救聲就在前方,但我放眼所見,只有遍地盛開,令人賞心悅目的花花草草,根本沒看見貧乳女妖精的蹤影。

端詳了許久,我捋著下巴喃喃道:「奇怪,依娃的聲音明明就在前面,為什麼我卻看不見她?啊!這該不會是……」

驟然想起師父囚禁大奶殺手的密室,緊接著又冒出剛才進入這個禁地的情形,我的腦海裡咻地閃過「結界」、「障壁」、「領域」……等專有名詞。

為了印證心中所想,我當下深深吸一口氣,懷著戰戰兢兢的緊張心情,將雙手往前伸出不到一公尺,結果就摸到一堵柔軟,卻有著超強彈力的透明障壁。

我試著用力往前擠壓,那塊被我按壓的空間竟深陷進去;一放手,凹陷處又立即恢復原狀。

「唔……這道障壁或結界,顯得比師父那扇「水幕涯門」高明多了,至少它看起來還算安全。問題是,我該怎麼進去呢?」

低頭沉思了幾秒,驀然閃過剛才依娃瞬間消失的情景,我立即抬起頭,望著前方空無一物的草地,喃喃自語道:「假如這是闖進障壁的唯一方法……」

站在透明障壁前躊躇了好一會兒,令人不忍卒睹的呼救聲再次傳到耳裡時,我終於發出無奈地歎息,然後咬著牙關朝聲源方向,後退幾步便義無反顧地,朝那道看不見的障壁飛撲進去。


          第六章  妖異怪物

順利衝進那層看不見障壁薄膜後,感覺自已彷彿又進入另一個空間。

不同於先前令人心曠神怡的舒適環境,衝進這層「結界」之後,四週的光線立刻暗淡下來,給人一種陰森弔詭的壓抑氣氛,令我全身汗毛刷地一根根倒豎起來,雞皮疙瘩也同時竄上後腦門。

「呃……這又是什麼地方?唔……我怎麼突然覺得好冷?」

念頭甫落,我的身體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而剛才緊咬的牙關,也跟著發出牙齒碰撞時地「喀喀」聲響。

內心感到恐懼之餘,我也不忘摩擦手臂取暖,同時半瞇眼睛大叫道:「依娃,依娃……妳在哪裡?」

「古……古奇……主……主人,我在這裡。喀喀……這裡好冷呀!」

循著微弱如蚊蚋的顫抖聲音,我往前走了幾步,藉著四週昏暗的光線,我隱約看到一個赤祼的女孩蜷縮在地上。只見她的臉色呈現一片慘白,胸前兩顆嫣紅粉嫩的蓓蕾,因驟降的低溫而糾結在一起,宛如兩顆冰凍後的紫櫻果,別有一番特殊的韻味。但在莫名地恐懼下,我對眼前的嬌小胴體,完全沒有任何遐想邪念。

驟然闖進這個未知空間,我不曉得蜷縮在地上的女孩,是否為我所認識的依娃,抑或吃人怪物假扮?

為了自身安全著想,我立即保持高度警惕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問道:「呃……依、依娃,妳還好吧?」

「古……主人……我……我好冷……」地上的女孩有氣無力地呻吟著。

(唔……不太對,我會不會中了怪物圈套?依娃雖然不久前,才和我簽訂契約內容還搞不清楚的『賣身契』,可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稱呼我主人,為什麼從她向我求助開始,忽然改了稱呼?嗯……我得小心才行。)

為了證實心中所想,我不由得脫口問道:「妳是依娃,或是天天陪我睡覺,隨時等我恣意玩弄的性奴?」

「我……我是依娃.坦卡拉.馬嘉瓦德.木爾,也是奉古奇為主人的奴僕。」

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沒問題,不過我又隱約覺得不太對勁……

瞟了瞟瑟縮在角落的女孩,我就在她惴惴不安,飄忽游移的目光下猝然出手!

我頓時屏氣凝神,開聲吐氣大喝一聲,而「馭風神掌」也隨著我的喝叱,帶著五成功力的狂儔氣勁朝依娃的胸口推出,完全不讓她有任何反擊機會。

可是我沒想到,蜷縮在地上的女孩竟不閃不避,眼睜睜看著我的肉掌,毫不憐惜地拍向她那微微隆起的貧乳。

下一秒,耳邊倏地傳來「砰」地悶響,清晰地迴盪在這詭異的斗室裡,而依娃就像斷了線的傀儡般,隨著我手掌激發而出的潛勁向後倒飛,直到她那孱弱的嬌軀撞上石壁後反彈回來,銀灰色的液體隨即自她口中狂噴而出才停下來。

「法克!怎麼會這樣?難不成她真的是如假包換女妖精?」我望著從她嘴角淌出的『鮮血』,心中沒來由的揪痛了一下。

意識到自己錯下重手,打傷了原本要救她脫離險境的女妖精,我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辦?

迅速回過神,我滿懷侷促與焦慮的心情衝上前,將她抱在懷裡大叫道:「喂!依娃,妳可別死呀!如果妳死了,我怎麼向妳們族長及長老交待?!」

話說出口,一道凌厲地破空風切聲,驟然從我身後襲來!

幾乎是出於身體本能反應,當感覺背後出現異常氣勁時,我馬上抱著半死不活,雙眼緊閉的依娃朝旁邊翻滾了幾圈,堪堪躲開了擦身而過的黑影。

尚未起身,耳邊隨即傳來「啪嗒」回鞭聲,與物體碰撞時迸發出「轟」地巨響。

循著聲源望去,恰好瞥見四散激射的細碎石礫,我立刻將依娃緊抱住,以厚實的背部當她的肉盾,抵擋那些飛撲而來的石塊。於是乎,驟如雨下的細碎石塊擊打在我背上時,不斷發出有如擊鼓般地「咚咚咚」悶響,即便我身體如何強壯,也不可能一直承受這種宛如土系五階攻擊魔法──漫天石雨的連續摧殘。

若不是我此刻無法施放「風水障壁」防禦,我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還好,這波碎石攻擊來得快去得也快!

當我再也無法承受這種毫無準頭的攻擊模式,而早已滿溢在喉頭的鮮血,險些從口中噴灑而出時,身後的狂暴驟石攻勢終於停了下來。

身上壓力一輕,強壓在喉頭已久的鮮血彷彿找到宣洩出口般,從我嘴裡猝然迸出,在空中形成一蓬暗紅血霧。

「哇……噗……呃……咳……咳……」

剎時,劇烈地嗆咳聲,清晰地迴盪在這晦暗不明的空間裡久久不散,令人為之悚然。

匆匆瞟了瞟懷裡的女妖精,只見她蒼白如紙的臉蛋,被我噴出的鮮血濺了滿臉;而那沒長太多胸肉的右邊椒乳下緣,則出現一個清晰可見的凹陷五指印。

來不及伸出手指放在她鼻孔下方,查探此刻雙眼緊閉的女孩是生是死,身後再次傳來咻咻地犀利風切聲。

我毫不猶豫抱起半死不活的女妖精,身形狼狽地在地上飛快翻滾著,試圖避開待會兒接踵而來的漫天石礫。

滾著滾著,我赫然發現身後的地上,不知何時,竟多出幾片隨著輕風拂掠過而時起時落的透明薄翅!

大驚之下,我立刻將視線移到懷裡女孩的背部。結果不看還好,看了之後我險些嚇昏過去。

原本應該長在依娃背後的四片美麗薄翅,現在竟只剩一片殘破不堪,幾欲離體的碎翅,勉強插嵌在她背上。

「法克,怎麼會這樣!她不會這麼容易就死了吧?」

低聲咒罵幾句,狼狽地躲過另一波無差別碎石攻擊,我將生死未卜的依娃放在地上,隨即轉過身搜尋偷襲我的「敵人」。

藉著微弱昏暈的光線,迅速打探這間斗室不到五秒鐘,我終於發現右前方約十公尺處的人形黑影。

既然找到敵人方位,我便強忍背上的痛楚,用盡全身力氣朝前方大吼:「你是誰?為什麼要偷襲我們?」

震耳的吼聲甫落,耳邊立即傳來令人發怵地尖笑聲:「桀桀桀……你這卑微的賤精,見到本女王居然沒有下跪問好?真不曉得格烈芙回去以後,是否有認真教導過你們這些下賤的奴僕,如果遇見主人時應該展現的禮節……」

乍聽尖銳刺耳的破鑼嗓音,我不由得皺起眉頭暗想:「咦?這些話聽起來好耳熟耶,好像是我最近常掛在嘴邊的話語……」

心中所想尚未說出口,卑鄙的偷襲者已從暗影中緩緩現身。

等到我看清「它」的尊容後,當場忍不住「蹬蹬蹬」向後退了好幾步。

若說它是人的話,光看到由無數條黑色小蛇,在頭頂盤踞竄動形成的「蛇髮」,打死我都不相信世上有這個種族;但是,反過來硬要說它不是人,那麼蛇髮下方,那些屬於人族女性的清晰五官,和頸部以下豐乳細腰美臀,以及擁有一雙能夠站立行走的長腳,又很難駁斥她不是人。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能夠開口說人話!儘管她的聲音尖銳刺耳,令人聽了之後,全身瞬間爬滿了雞皮疙瘩……

「咦!?你不是賤精,而是比她們更卑微的人族?」隨著話落,蛇髮女原本輕蔑地睨了我一眼,不知為什麼,她突然皺起了鼻子嗅了嗅,接著一臉凝重盯著我,「不對!你身上怎麼有『聖騎獸』的味道?」

「什什、什麼獸?」

我尚未理解話中含意,卻見對面的妖女忽然將頭奮力一甩!

頃刻間,無數根不停蠕動的細小『髮絲』有如脫弦利箭,夾雜了銳利風切聲與詭異的嘶嘶異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破空而至。

異響猶在耳邊迴盪,數不清的蠕動髮絲已經急射到我的面前!

儘管內心感到恐懼,可是眼下再不想辦法抵禦,我極有可能因此而死在那些忽然閃爍著紅眼,滿口利齒的「髮絲」下。

第一次遇到這麼詭異的攻擊方式,最好的防禦招式當然是──閃!

應對念頭甫起,我立刻反弓身體後仰,正好躲過擦頭而過的恐怖髮絲,然後右手毫不猶豫地上舉斜砍,希望能切斷那些噁心的怪物。

想法雖好,無奈沒有魔法元素輔佐的招式,使得我原本引以為傲的鋒利手刀,頓時成了毫無作用的鈍刀。

試想,脆弱的手刀和粗糙蛇皮相遇,會產生什麼結果?

耳邊陡然響起「鏘鐺」地金鐵交鳴聲,循著望向手刀砍向蛇皮的地方,卻恰好瞥見一蓬,鐵器用力互擊時所激起的細碎火星。

來不及細想箇中原由,我立即採用『佯攻實撤』戰術,連忙施展出「霹靂無敵大車輪」,連翻帶滾把自己帶向旁邊的安全地帶。

這時蛇髮女的頸脖驟然輕甩後仰,收回從她頭上噴發出的灰黑色蠕動髮絲,露出疑惑與氣憤的神色道:「可惡!你竟然能夠躲過囝囝寶貝的攻擊?快說,你到底是誰?」

「我、我為什麼要告訴妳!」我捂著胸口硬撐道。

「卑賤的人族……」長相令人不敢恭維的蛇髮女,此刻掛在臉上邪酷的神情變得更加森冷,「我現在沒心情和你玩!哼哼……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就別怪我……」

隨著話落,她的手上忽然冒出一條長約兩公尺的長鞭!

只見她手腕微微一抖,結果她手中那根漆黑如墨的死物,彷彿一下子就變成了令人為之膽顫的毒蛇,在陰暗的空中虛劃一道半弧後,以靈蛇獵物之姿俯衝到地面,立即發出清脆地聲響。

「啪嗒!」

恫嚇意味濃厚,令人感到不寒而慄的下馬威舉止,對於某些心志不堅的人來說,無疑是逼供時最好用的手段之一。可是看慣了調教黑暗面的我,只在長鞭落地時,因為刺耳的鞭擊聲稍微楞了一下;迅速回過神後,我隨即屏氣凝神盯著妖女,防範她又使出不光采地偷襲手段。

可是我沒想到,原本晦暗不明的森然斗室,在擲地有聲鞭聲迴盪耳邊之際,彷彿同時啟動光源開關般,四周的牆壁竟忽然冒出一盞盞明亮的魔晶燈,令我眼下所處的幽暗環境,驟然大放光明!

乍暗乍明的燈光,在我猝不及防下陡然亮起,眼前的景物也因短暫視盲現象,當下變成一片空白。

  暗自大罵一聲「雪特」同時,我不由得閉上眼睛,並朝著旁邊側翻幾圈!

  還好以往上過矇眼射飛鏢課程,而且學習成績還不錯,所以我此刻雖然目不視物,但靠著聽聲辨位地準確度,才勉強躲過蛇髮妖女手中的長鞭。

  頃刻間,咻咻的破空聲後,隨之而來的是啪嗒啪嗒地鞭擊聲,令這原本靜謐的斗室,當下增添幾分淒然與詭譎的氣氛。

  儘管我靠著敏銳的聽覺,免去了被鞭子打得皮開肉綻的痛楚,卻躲不過長鞭餘威帶起的碎礫沙石。

  被四處飛濺的石礫擊中,全身上下已然點點瘀青的我,在舊傷未癒,復加新傷的狀況下,我又不由自主嘔出幾口鮮血。

  「咳、咳……喔!痛死了!法克!」

  從眼前一片空白到看清事物只不過短短幾十秒,可是我卻覺得這輪不公平的戰鬥,彷彿超過了一個小時。

  好不容易適應了刺眼的亮光後,我馬上利用長鞭一擊不中抽回之際,強忍身體裡外不斷傳來的痛楚,用力提氣後朝牆壁後蹬彈出,飛身撲向已無後勁餘威的鞭尾。

  「擒賊先擒王,戰爭論武器」是自古以來永恆不變的軍事戰略鐵則,同時也是我的人生座右銘。

  以往我和學長學弟們外出鬼混玩樂時,難免會遇到看不順眼的小流氓,或某些三流學院的學員。

  其實只要經歷過這段青澀年紀的人都曉得,當同樣是血氣方剛,又看彼此不順眼的熱血青年們相遇時,通常會仗著人多拳硬的優勢,忍不住出手和對方打成一團。

  假如只是憑藉鐵拳武術硬拼,以我們來自於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的名校身手,根本不可能輸。

  我之所以敢發下如此豪語,那是因為學院有個不成文規定:倘若本院學員在外與人發生肢體衝突,卻慘遭外人痛扁修理的話,那麼這些帶傷而歸的學員,非但得不到任何同情與安慰,甚至還會被高年級學長們拖到禁閉室裡,以圍毆方式對這些人進行抗打能力再教育的訓練。

對於如此殘無人道的私刑,校方對外美其名說是『加強磨練』,但實際上卻是教訓這些砸了名校招牌的學員們──要他們用身體牢記一件事:往後再打輸回來,會有什麼更悲慘的『下場』。

於是乎,在「被打死也要贏回面子」的前提下,只要發生群毆事件時,本院學員們無不使出渾身解數,以置對方於死地的心態,毫不留情地痛下重手。

所以換個角度來說,喀得爾皇家軍事學院之所以有名,甚至令平民百姓聞之肅然起敬的理由,不可諱言,歷年學長們以『硬拳』所打下的彪炳戰績,絕對是讓本校招牌如此響亮的原因之一。

當然,並不是每次鬥毆事件,雙方都以赤手空拳的肉搏戰方式搏鬥。一旦有人拿起了平時藏於市井之中,坐著時可隱藏殺機,打鬥時又唾手可得,即使事後被巡守維安隊抓住,也拿你莫可奈何的七種武器之首──精巧無敵好折凳!那麼我方也就失去了鐵拳無敵的優勢。

由於曾有這類案例的前車之鑑,所以重視榮譽的學長們,私底下也會傳授『奪凳逆襲』的反制技巧,讓我們又多學習一項格鬥絕技。而此招的精髓,正是延伸了「擒賊先擒王,戰爭論武器」的精神與意境。

往事在腦海一閃而過,眼看我即將抓住疲軟無力的鞭尾時,卻陡然瞥見妖女嘴角漾起的詭譎獰笑。

心生警兆下暗叫聲不好,卻收不住急射而去的身形!

硬著頭皮抓住鞭稍末端,卻沒想到這條看似死物的長鞭,竟後縮扭曲成圈「嗖」地套住了我的手腕,而漆黑的鞭尾驟然裂開成一張大嘴,朝我手臂咬下。

看著被咬出兩個血洞的手臂,正汨汨流淌出腥臭的黑血,我嚇得當場失聲大叫起來。

「喔!法克!妳居然用這麼卑鄙的陰招!」我從半空摔落地面時,忍不住對她破口大罵。

沒想到她非但不以為意,反而沾沾自喜地奸笑道:「桀桀桀……卑賤的人族,你的族人難道沒有告誡過你,千萬不要亂碰別人的東西嗎?」

「雪特!妳應該到外面找找看,有哪個人變態到拿蛇鞭當武器?!而且那還是一條任妳擺佈的活蛇……」我心想。

激烈地生死存亡戰鬥,在我手賤抓了不該抓的「長蟲」,反被牠咬傷後馬上分出勝負。

(嗚嗚嗚……假如這次大難不死,我古奇凡賽斯向孤苟大神發誓,以後絕不亂握長條狀把柄……)

沒多久,我整隻手臂已經漆黑如墨,毫無知覺;再反觀長相恐佈的蛇髮女,她正雙手環胸,神情得意地發出刺耳難聽的奸笑……只要明眼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勝利的天秤並非朝我這兒傾斜。

眼看活了將近二十年的生命,即將在這個詭異地禁地劃下句點,我雖然心有不甘,可是卻莫可奈何。

現在的情況,我如果想繼續活命的話,就得狠下心,果敢斬斷宛如黑炭般的手臂。不過話說回來,無論這招施行後是否見效……唔,這麼說吧,假設這次非常幸運,能夠出現奇蹟讓我逃出生天,那麼我往後也變成了名符其實的──廢柴。

再說,我現在手中沒有刀劍之類的利器,縱然有神兵在手,我是否真能下定壯士斷腕的決心?

一想到即將命喪於此,我頓時想起了那個被我誤傷,此刻正躺在牆角,生死未卜的貧乳女妖精。

意念流轉間,我的視線自然而然瞟向了躺倒在一片銀灰色血泊中,背部只剩一只殘缺薄翅,口眼皆緊閉的女孩……


          第七章 生不如死

「桀桀桀,卑賤的人族,遊戲該結束了。」

刺耳的言語言猶在耳,我的身體忽然被一股巨力緊箍後,霍地沖天而起,直撲上方平整光滑的岩壁。

剎時,額頭撞上堅硬的石壁,發出了清脆地「叩碰」聲,我馬上感受腦袋傳來強烈地痛楚與暈眩。

前後不到一秒鐘,我還來不及喊痛,身體已然摔落在堅硬的地面。

「碰!」

感覺體內的五臟六腑彷彿瞬間移了位,腦袋強烈地暈眩令我忍不住乾嘔起來。沒想到才剛開口,一股帶著鹹澀腥味的溫熱液體,霍然從我的口中噴灑而出。

「噗……咳……咳……」

一時間,從額頭流淌下來的溫熱液體,緩緩滑過眼皮,我的視野頓時變得模糊起來。而朦朧的視線中,我不經瞥見被鮮血染成一灘腥紅的地面,似乎出現了幾顆細碎肉塊。

「那是什麼?」

心中的疑問甫起,我無法自由活動的身體,又再度被巨力捲扯,向上拋起。這時我只能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頭部碰撞、落地,甚至期待著,這一次最好就能讓我結束十九年的生命,免得再遭受妖女這般令人難堪的凌辱行徑。

出奇地,這次竟然沒有出現我預想中的碰撞情況。感覺身體倏地一緊,耳邊同時響起令人發怵的嘶啞嗓音。

「桀桀桀,現在可以告訴我聖騎獸的下落了吧?」

感覺生命力正迅速流失的我,聽到這句話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

剎時,矇矓的視線中,竟出現一張令人發寒又難以形容的臉孔,令我絕望空洞的眼神驟然亮了一下。

滿頭蠕動的蛇髮、和常人迥異的直豎瞳孔,以及那口宛如毒蛇張嘴吞噬獵物時,自然露出兩根尖長銳利的虎牙……只要和我同族的人種,絕對不會把『她』當成正常人;如果有人說她是由蛇妖幻化而成的怪獸,那我絕對百分之百相信!

稍微吸一口氣後迅速閉上眼睛,試著將剛才看見的畫面盡力從記憶中抹去。

但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若要想起快樂的事情,總得花好長一段時間;可是要回憶傷心恐懼的往事,這個念頭甫起,那些不願想起的膽顫心驚畫面,便嗖地在腦海裡迅速浮現出來。

遲緩地甩了甩頭,藉此努力忘掉剛才看到的畫面,同時也讓自己清醒一點。

抿一下黏膩鹹澀的嘴唇,吐了一口夾雜暗紅的污濁穢物,我聲如蚊蚋,氣若游絲地囁嚅道:「我……我真的不曉得……妳……妳乾脆讓我死了吧……」

話剛出口,耳邊隨即傳來充滿嘲諷意味的笑聲:「哈哈哈……卑賤的人族,在這裡要我說了才算!想死嗎?可以!只要老實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馬上幫你達成這麼簡單的心願,否則的話……哼哼……」

隨著話落,兩道冰寒的氣息陡然噴在我頸脖上,令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這時我猛然睜開眼睛,再次看到那張令我作嘔的嘴臉,我終於忍不住又嘔出幾口鮮血。

「呃……嘔……」

「噁、可惡!卑賤的人族,竟然敢將低賤卑微的髒血噴在我身上!受死吧!」

憤怒的尖嘯剛在耳邊響起,被蛇鞭緊縛的身體已經向後拋飛,倏地撞上凹凸不平的岩壁,然後重重地墜落在地上。

若不是之前師父以慘無人道的改造手段,訓練我無論處於多危險的環境中,一定要盡量保持神智清醒,我現在不知已經昏死幾百次了。

儘管我意識還算清醒,可是暈眩欲嘔又吐不出東西的痛苦,我實在很想求蛇髮妖女大發善心,直接一刀割下我的頭顱,讓我早日到天堂服侍孤苟大神。

我全身無力地仰躺於地,雙眼絕望地看著上方平滑的壁頂,不由得發出時不我予的喟歎。

原本我想挪動身體,讓自己看起來像得到了某大神認可,特意將我接引到天堂,成為神族一員的莊嚴「死相」,可是稍微抬起頭赫然發現,我除了頭部還可以轉動外,頸部以下已經完全不聽使喚。

在死亡邊緣徘徊好幾次,大概早已習慣這種瀕死的感覺,因此再度面對死亡,我的內心竟出奇地平靜。

(呵呵呵,想不到剛踏進初級強者門檻沒多久,我的名字還沒列入《百大絕世強者》排行榜,就得面臨英年早逝的下場。呵呵……雖然心中有點遺憾,不過臨死前能幹到傳說中的處女妖精,多少也彌補了這個缺憾。只可惜,這個令人稱羡的破處戰蹟,再也沒有機會向師父吹噓、炫耀了……)

想到這裡,我不經意轉動逐漸僵硬的脖子,將變得矇矓暗淡的視線,投射在已經凶多吉少的赤祼女妖精身上。

只見倒臥在從身體流淌出來的血泊當中,原本動也不動的依娃,她的手指及眼皮這時忽然抽動了一下。

看到這種異象,我當下的第一個反應是:「咦?她還沒死透嗎,或者剛才我看見的景象,只是出於身體的自然反應而己?」

眨了眨眼定神後再細看,她卻一動也不動地『睡』在地上。

「該不會是我瀕死前產生的幻覺吧?」

彷彿印證我心想,胸部幾乎一片平坦,原本沒有呼吸起伏的女妖精,在我眼皮歙合之際,她的眼皮忽然顫了顫,白皙纖細的手指也同時抽搐了一下;接著她就在我目不轉睛注視下,緩緩睜開原本緊閉的明眸。

「依……依娃?」

驚呼聲剛出口,耳邊立即傳來宛如鈍刀切割水晶的刺耳嗓音。

「桀桀桀,你被墨公咬一口,又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撐到現在還沒死?!哼哼……很好……很好……」

令人不寒而慄的詞句言猶在耳,我的脖子立即傳來錐心的刺痛,令我痛得忍不住大叫:「啊~~」

「哈哈哈!叫吧,盡量叫吧!反正你叫破喉嚨也難逃一死!」

充滿譏諷意味的奚落言辭,不斷迴盪在這密閉的斗室,同時也狠敲著我這顆年輕脆弱的心靈。

已經僵直不能轉動的脖子,讓我只能和躺在遠處的半死妖精遙遙相望。假使這個時候身體可以動的話,我說不定會像愛情小說裡的瀕死男主角一樣,拼著最後一分力氣,動作遲緩地爬到女主角面前伸出手,和她十指緊扣之後,帶著幸福安慰的笑容,緩緩闔上生命中的最後一眼……

當我雜念紛陳,幻想那些浪漫又不切實際,卻又賺人熱淚的灑狗血劇情時,我忽然看到依娃蒼白的嘴唇不停翕動,彷彿正向我做最後告白,又像交待臨終遺言。

八公尺的距離說遠不遠,可是礙於身不能動又聽覺漸失,所以我根本聽不到從她口中發出的隻字片語。假如我想知道她說什麼,就只能按照她開合的嘴型,試著拼湊出她想交待的遺言。

「願……願奧黛莉女神賜我神力,讓彼此靈肉互轉,我身是你身,我意是你意,借你身你意,傳達我心裡最後的願望。阿、阿特洛斯麼……克、克羅……克羅亞斯麼……蓋亞、蓋亞尼斯麼……奧黛莉麼.依娃木爾麼.聖曜之光創造世界、生命之泉滋潤萬物……光暗合一、風生水起、天火地土六系融合,燃盡生命之力再造希望曙光──女神聖光之普照大地!」

隨著她開合地嘴型,發出了一連串不明其意地急促語辭後,與我遙遙相望的依娃,忽然吐了一大口銀灰色的血液,接著就緩緩閉上眼睛。但是當那雙明眸輕闔時,我竟看見她的嘴角竟漾著一抹,宛若得到最終幸福的滿足笑容。

心中正感到疑惑與納悶,四周明亮的魔法燈竟瞬間熄滅,接著耳邊便傳來「不可能!你這卑賤的人族怎麼會這項禁咒?」的倉皇驚恐嘶啞叫聲,清晰地迴盪在這幽暗的斗室中。

刺耳的嗓音未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空間,驀地爆出一顆微小光點。

「不!不可能!你居然發動了滅世禁咒?!一個平凡普通的人族,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強的元力?我不相信!」

其實不單她不相信,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眼前不斷變化的詭異景象,又讓我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只見頭頂上方的光點正迅速擴張膨脹,直到面積漲至有如滿月般大小後,忽然轉為一道洞開的光柱直射而下,頓時形成難得一見的奇特景象。

我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切,腦海轟地變成一片空白。等到我回過神赫然發現,那道白色光芒忽然轉為白、黑、綠、紅、藍、黃、紫等七色彩光,並迅速朝四周擴散開來。

頃刻間,我的後腦隱隱感受到地面傳來一陣,由輕微逐漸變成劇烈地震動。雖然我無法轉動脖子,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從蛇髮妖女恐慌的驚叫聲,以及臉上遭到不知從而來的石礫噴擊,我猜目前的慘況,大概可以用「毀天滅地」來形容吧?

「奇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道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光芒,和剛才我唸的……遺言(禁咒)?真的有關係嗎?假如真有關係的話……」

想到這裡,我內心驟然一凜!

假設依娃剛才唸的是禁咒,那麼究竟是誰完成,又由誰發動?

隨意瞟了依娃一眼,我認為以她快死不活的慘樣,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能耐,否則她也不會落得這麼慘的下場。

既然不是她,當然也不可能是蛇髮妖女,那麼……就只剩下我而已!但,這個禁咒真的是由我發動?

先不提我是否有能力發動禁咒,即便我能夠完整吟唱出咒語,若真要啟動這種威力強大禁咒所需要的渾厚沛然地魔力值……我自認早已超出了能力範圍,根本不可能做到。

而且除了這個問題之外,尚有一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假如禁咒真的是由依娃發動,那她的動機是什麼?難不成她想到用這招同時,也下定了和我們同歸於盡的決心?

如果這就是事實真相,那麼我也只好承認:我竟然被這個外表看起來天真,但心機非常深的女妖精騙了!

因為那張楚楚可人的外貌,而讓我失去了身為特戰隊員,應隨時隨地保持高度警覺心!

一時間,地面的震動愈來愈劇烈,我的思緒也變得一片紊亂。

就在這個時候,刺耳的嗓音驀地迴盪於這詭異的斗室中。

「沉睡於幽冥之下的馬爹利大魔神呀,您最虔誠忠心的守護奴僕梅杜莎.格那列弗.雅加達欲借用您無上的神力,擊退邪惡且強大的敵人吧!馬爹利依姆哈.塔茲葛蘭哈.梅杜莎雅加達哈.梭哈──通殺!」

令人汗毛直豎的嘶啞嗓音甫落,地面的顫動頓時變得更為劇烈!

一股狂暴的氣旋,夾雜著細碎但鋒利的石礫掃過身體,而我這張幾乎麻痺沒有知覺的臉龐,仍然可以感受到碎石刮面後的撕裂痛楚;而緊接著狂風過後,一道道溫熱的液體,頓時從石礫劃破的傷口裡汨汨淌出,令我這張早已刺痛的俊臉,當下又多了一分火辣灼痛。

「他媽的法克加一百級!以前實力不好,怕當出頭鳥被人亂棒打死,所以才一直裝龜孫過日子;結果好不容易晉升成為初級強者,原以為可以好好展現男兒本色,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師父的接班人,在百大強者排行榜裡擠進前五名,卻沒想到這個夢想才剛蘊釀不久,就必須宣告胎死腹中。其實死相難看倒是其次,最慘的是,我這張英俊帥氣的面容,現在大概可以用『面目全非』來形容吧……」

充滿濃烈怨念的話語剛說一半,炫耀奪目的七彩光芒已掃到面前二公尺,眼看再過不久,這道擁有滅世威力的光柱將掃過我身體,我卻只能無助地看著它,逐寸逐分向我迅速逼近。

正當我抱著必死決心,等待著光柱掃過這具已然失去知覺的肉體,然後就此灰飛煙滅、屍骨無存,成為這處禁地裡飄散的塵埃時,我的面前忽然冒出一股濃稠的黑霧。

剎時,黑霧與七彩光芒在我眼前相遇後,兩者應為無實質的虛體,竟然發出有如實物碰撞時「轟」地巨響,同時迸發出一股強大的魔法波動。

距離爆炸中心不到一公尺的我,既無法閃躲又不能逃避,自然就成了首當其衝的炮灰。

魔法風暴激起地狂驟氣旋將我捲離地面後,我就像一艘在大海中遭逢龍捲風席捲的孤舟,隨著刻烈起伏的浪尖載浮載沉。一時之間,七彩光芒與濃得化不開的黑霧不斷衝撞後,當場釋放出霸烈無儔的魔法能量,瞬間形成一波波魔法風暴,一而再,再而三衝擊我這具脆弱且僵硬的軀體。

原以為這具早已麻痺的軀殼,恐怕禁不起魔法能量摧殘而四分五裂,可是經過幾次衝擊後,據我自己的感受……嗯,似乎還沒有身首異處、肚破腸流的跡象;直到身體隨著風暴能量盤旋而升,我的視野頓時變得寬闊起來。

藉著光束四射閃過的微弱光線,我終於看到那張令人不敢恭維的臉孔,此刻竟露出咬牙切齒地猙獰表情,同時雙手高舉跪在地上,彷彿正承受著某種難以抵抗的巨大壓力,令我看了之後不禁感到一陣惡寒。接下來,我藉由環場視角望向依娃的方向,正好看見七彩光芒將她完全吞噬的情景。

「欸……可憐的依娃,如果這個禁咒真的是由妳發動,那麼我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妳自做自受。活該!」

望著依娃沒入光幕的景象,我不由得歎了口氣暗想著:「話又說回來,即使妳的心腸如此毒辣,可是我不但不怪你,甚至希望妳所信仰那位的女神,可以接引妳到天上的極樂世界,從此過著歡樂無憂的美好生活。嗯……不知道孤苟大神居住的地方,是否同樣有漂亮的女妖精,或是純真無邪的女天使?假如都沒有,只剩大奶騷狐狸或是淫蕩美女犬肯陪我玩,我也該滿足了……唔,萬一那裡全都是男人呢?」

陡然閃過這個奇怪的念頭,我的頭皮沒由來的竟瞬間麻顫了一下!

這時,頸部以下,完全不受我控制的「黑皮囊」,正隨著魔法風暴產生的「魔浪」載浮載沉,逐漸捲入了魔法風暴的氣旋中心。

當身體進入七彩光幕剎那,我帶著無奈與絕望的心情閉上了眼睛,盡量平心靜氣,細細體會灰飛煙滅的快感。可是當我徜徉在這威力足以毀天滅地的七彩光幕裡,卻沒出現預想中身體迅速崩裂,化為一堆肉眼難辨齏粉的悲慘下場。

好奇地睜開眼,我隨即看見身邊竟漂浮著一堆,看起來詭異且噁心的黑色皮屑。

「這……這是?」當我看到一片約指甲大小的皮屑飄近時,我自然而然挪身閃躲開來。

神智尚未完全清醒時,我還不覺得有什麼異狀;可是等到回過神,陡然想起其中不尋常之處,我當下驚喜地大叫道:「咦!我居然可以動了!?」

霍然坐起剎那,腹中卻傳來肚爛腸穿般的絞痛,我不由得捂著肚子在七彩光幕裡打滾,同時在心裡咒罵道:「唔……孤苟大神真狠呀!我只不過幻想死後美好的情景安慰自己罷了,又不是真的動手搶你的女人奴僕,你有必要耍這麼卑劣的手段折磨、懲罰我嗎?」

然而,事情已經發展到我無法控制的地步,無論我再怎麼咒罵衪也於事無補。現在既然手腳已經活動自如,我立即強忍著肚腸糾結在一起的腹絞痛,咬著牙硬將身體攤平,任它漂浮於下方氣旋洶湧,上方平靜無波的光幕裡,半閉著眼之後便屏氣凝神,運起師父五年前自行創造出來,直到最近才私下傳授給我,名為『元陽心法』的內武術,試著將體內四處流竄的氣勁聚集在小腹,再引導它們按照師父所述的路徑,行經四肢百骸之後,再匯聚儲存到肚臍下方。

可是我剛收肛提氣,肚子的絞痛竟驟然加劇,彷彿糾結在一起的腸子,又被一把鈍刀慢慢割成好幾段,令我痛得眼淚忍不住當場狂飆而出。

就在我痛得受不了,握著拳頭朝肚子用力狠狠拍下,打算自我了結求得解脫時,完全沒想到這一拳,竟從此改變了我的命運。


          第八章  地獄之門

這一拳,不但打碎了翻攪作怪的肚腸,同時也擊潰了我對生命的冀望!

但出奇地,幾近自戕的一掌既沒有令我肝腸寸斷,更沒有出現穿著黑色罩頭斗蓬,手拿長柄彎月大鎌刀的死神,接引我前往暗無天日的幽冥之地。

類似上次艾美身體發生異變般,當劇烈地疼痛消失後,上方炫目的七彩光幕陡然化為七道光束,分別從頭頂、掌心、胸口、小腹,以及腳底七個地方咻地飛快竄入;在此同時,地上不斷滾動翻騰的黑霧,不知是受到光幕牽引,抑或打算一舉消滅始終僵持不下的宿敵般,當光幕逐漸向上收攏之際,濃稠的黑霧也如影隨形地攀附而上。

當我目光不經意瞥向蛇髮妖女時,只見她猙獰臉孔倏地轉為欣喜,但那張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實在讓人不忍卒睹。

原以為最後一道光束從頭頂匯入後,這段奇特經歷就會告一段落,可是沒想到濃稠的黑霧竟也一分為七,緊隨光束之後一股腦地衝進了我的身體。

頃刻間,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尖嘯,一字不漏地竄入耳中。

「哈哈哈……你居然敢吸收大魔神最純淨且沛然的魔氣?!不自量力的賤人!桀桀桀……吸吧吸吧,盡情吸收吧!等你吸到成為無意識的屍靈後,我再慢慢將你煉製成供我驅使的屍靈奴僕……」

其實不用她提醒,光從黑霧灌入頭頂,令我當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也清楚箇中厲害。可是不斷湧入體內的黑霧,就像那些攻破城池,早己殺紅了眼的敵軍,正在我脆弱身體裡,進行著姦淫擄掠的卑劣行徑。

「唔……雪特!好……好難過呀!」

親眼看著身體如灌了氣的皮球般不停漲大,那種強行撐開骨骼與肌肉皮膚的感受……我認為沒有實際體驗過的人,大概很難想像吧?

我漂浮在半空中,望著上方岩壁不斷吸氣吐氣,藉此減輕身體各處傳來的痛楚,並將元陽心法在腦海裡運轉好幾遍之後,便試著在體內緩緩運行起來。

剛開始的情況並不順利,但是經過我一番努力後,一股溫和的暖流終於在小腹聚集起來,然後按照元陽心法的路線向前慢慢推進;暖流行經之處馬上吞噬了冰寒的黑霧,而膨脹臃腫的部位也像洩了氣的皮球般,緩緩消了下去。

既然成功主導了暖流的行經路線,那麼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漸漸成長茁壯的熱氣,不斷吞噬融合黑霧能量,形成愈來愈強大的『能量巨浪』,一方面吸收不斷湧入的魔氣,同時淨化這些髒東西後化為已用。

可是體內的熱氣愈強大,那股充滿邪惡氣息的黑霧更如排山倒海般,直接從那七處『入口』瘋狂湧入,不停衝撞著我的四肢百骸。

這下可好了!

原先我以為藉著體內滋生出來的熱氣,在風水同源理論下,可以幫我袪除外來的入侵者,卻沒想到這招絕技,反倒成了引狼入室的腦殘行徑。

我現在的情形,就像已經吃飽的胖子,卻又有人不停餵我東西。只要有點知識的人都曉得,這個看不見的殺手,顯然想藉此讓我吃到撐死。

既然吃不下去,又無法阻止『它』繼續向我餵食,那麼為了讓自己存活下去,現在唯一所能做的就是──把吃進肚裡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問題是,實質的食物可以用催吐方式吐出,但無形的能量呢?

既然不能動口,那我只好動手!

想通這點後,我就不再理會在體內亂竄,與熱流形成拉鋸戰的黑霧。這時我深吸一口氣之後,便將剛猛有力的鋼拳隨處亂揮,而下半身充滿爆發力的鐵腿亦跟著狂踢亂掃,希望能將這些囤積在體內的能量宣洩出來。

可是我沒想到,這些揮打起來毫無章法,只求紓解積壓在體內過於霸狂的能量,我卻看到了一幕令我不禁目瞪口呆的景象。

將近八年多前,師父向我展現七階拳術之『颶風神拳』的威力時,我曾看過他擊出足以斷石碎金的狂霸拳勁中,隱約閃過一抹屬於風系元素地淡綠色光芒。

當時我基於好奇心與新鮮感,曾問他關於拳勁會發光的問題,結果他聽了後,嘴角竟漾起了高深莫測的笑容說道:「呵呵呵……孩子,當你的魔武值達到四十五級以上,並且能夠將這套拳法運用自如後,自然能施放出暗藏強大破壞力的『潛勁』,也就是你看見的綠光。光芒的色澤愈鮮豔愈凝實,就表示這個人的修為愈高。單以外武術來說,放眼整個穆思祈大陸,除了我之外,還沒有人達到這層境界。當然,若是手中握有神兵利器的話,那又另當別論……」

若以師父當年的修為做為參考指標,那麼我現在所出的每一拳、每一腳的潛勁,不但形體凝實,色彩鮮豔無瑕,而且這一道道潛勁擊中四周堅硬的岩壁時,並不只留下淡淡地拳腳印痕,而是深入岩石約五公分後驟然炸開,形成大小不一的凹洞……這是否表示,我拳腳上的修為,已經超越了絕世強者之首?

然而,這個想法僅在腦中一閃而逝!我現在所關心的是,我真的能平安走出這個地方嗎?

正當我急著宣洩體內龐大的能量時,站在下方的蛇髮妖女,先是一臉驚訝地看著我,但很快就從身上抽出那條通體漆黑的蛇鞭,毫不留情地揮鞭抽向我。

「卑賤的人族!」蛇髮女揮舞著手中的長鞭,表情猙獰道:「你吸收了大量魔氣,不但沒有出現屍化現象,反而因此而增加你的修為?你的命真硬呀!?」

看準鞭勢,忍受噬心蝕骨之痛,奮力閃躲之餘,我也不忘將體內過盛的能量盡數朝她釋放。

虛凝成實的七彩拳頭腳掌,組成一張綿密無隙的攻擊網,朝蛇髮妖女當頭罩下,但她卻一臉輕蔑不屑地揮動手中的長鞭,輕描淡寫就化解我的攻勢。

「哼!無知低賤的人族,這種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賣弄!想不到才幾千年的時光,人族的能力竟變得愈來愈弱……」

聽到這句充滿嘲弄意味的話語,我不由得楞了一下!

(法克!妳這妖女故意胡說八道擾亂我的心智嗎?憑我現在的身手,即便被世人尊稱絕世強者之首的師父,恐怕連一招都擋不下來,妳居然說這種實力很弱?打死我也不相信!)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事實已經證明她所言非虛。

因為我使出全力發出威力足以開天闢地的凝實潛勁,卻被她手中的長鞭悉數擋下,根本無法對她造成一絲傷害。

「咦?不對!」

只見她忽然收鞭迴身,在身前佈下一層黑霧障壁,阻擋我綿密不絕的攻勢後,便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手中的蛇鞭。

儘管我已經曉得再打下去也徒勞無功,但不以這個方法宣洩體內源源不絕生出,卻無法真正收為己用的詭異能量,那我絕對會落得爆體而亡的下場。

持續對她進行雖然無效,又不得不發的單調攻擊模式,可是她身前佈下的黑霧障壁,宛若一堵結實的銅牆鐵壁,無論我的攻擊力道多大,那些凝實的潛勁擊在濃稠的障壁上,不是被黑霧吸收,就是爆出炫目的七彩光點後化作點點繁星,迅速消散無蹤。

其實這種大範圍密集攻勢,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效果。偶而有幾顆撞在黑霧上迸發的綠、藍色潛勁,將隨後而至的拳勁彈開,形成飄忽不定地『流彈』擊中周遭的岩壁後,當下炸了個大洞;而四散飛濺的細碎石礫,還是有幾顆恰好打中了妖女佈滿蛇鱗的手腳及背脊。

剎時,耳邊傳來充滿憤怒的嘶啞吼聲:「賤人!你居然毀了我的墨公!啊~~卑鄙無恥的賤人!還我墨公來!」

雖然我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詭異斗室裡正迴盪著有如驟失親人般地哀慟慘號聲後,即使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孩子,也曉得事態絕對非常嚴重。

不過說實在話,兩軍一旦開戰,不管哪一方勝或敗,都難免有死有傷;可是我很難想像,失去生命的只是一條不長眼的大蛇……唔……她有必要表現出彷彿死了父母親的樣子嗎?

這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我當然不會傻到故意挑在這個節骨眼向出;再者,我也不想知道這件事的真相為何。

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我是否可以平安離開這裡?

不過從蛇髮妖女直豎的瞳孔中,迸出兩股令我驚惶萬分地忿恨怒火,我知道若沒拼個妳死我活,這件事絕不可能善了。

既然事情演變到這地步,那麼在敵我實力相差懸殊下,我唯有先發制人才能提高存活機率。

想通這點後,我馬上放棄完全無效的大範圍攻擊,並強忍身體不斷膨脹的劇烈痛楚,任由那七道桀驁不馴,完全不受控制,四處亂竄的新生能量在體內橫行肆虐,奮力大吼一聲,便擰腰翻轉成頭下腳上,在岩壁上方奮力一蹬,借力直撲蛇髮妖女而去。

「哼!不自量力的傢伙!既然你這麼想死,那麼我就順手幫墨公報仇雪恨。受死吧,賤人!馬爹利依姆撒.塔茲葛蘭撒.梅杜莎雅加達撒.撒──殺!」

隨著話落,蛇髮女妖的面前,竟憑空多了一把漆黑如墨的巨型彎刀,同時趁我尚未想出應對方法時,她已經雙手緊握長型刀柄朝我劈下。

頃刻間,看似樸實無華的一刀,卻蘊含著濃烈腥臭的氣息──彷彿能夠吞噬腐蝕世間萬物,帶走一切生命的死氣!

儘管心底冒出危險警訊,可是我現在人在半空中向下急衝,根本無法避開這把夾雜狂儔氣勁與強烈死意的霸刀。

間不容髮下,我二話不說馬上改衝為旋,擰腰側身閃過黑色的凝實潛勁後,手掌滑過寬厚的刀身直達護鍔後,立即使出空手入白刃,並配合身形夾旋抽拉,試圖奪下妖女手中的古怪兵刃。

原先我以為要付出半條命做為的代價,才能搶下這把『邪刀』,可是當我夾著刀身,迅速擰、壓、抽、拖之後,我不但輕易奪下利刃,而且還全身而退,安然無恙。

「桀桀桀……你上當啦!」

「什麼?!」

話剛出口,我的脖子驟然一緊!

直到這時我才醒悟,原來我只注意妖女手中的長刀,卻忽略了她頭上那坨會蠕動的「髮絲」!

那坨由無數尾小蛇盤踞而成的黑色髮絲!

一個人倘若心生恐懼,根本無法盡快冷靜下來,思索要如何做才能安全脫身。可是我稍微分神,脖子就傳來被動物啃咬般地撕裂痛楚,令我當場痛得發出聲嘶力竭地慘號。

「啊~~」

即使我現在感到懊悔不已,但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就在撕裂般痛楚過後,隨之而來的竟是強烈暈眩,與一股快要窒息而亡的窒悶感。

出於身體本能反應下,我為了讓自己呼吸到新鮮空氣,想也沒想就將手中的長刀盡全力擲向妖女,同時強忍著利刃割掌後產生的劇痛,不顧一切地抓向纏繞在脖子上的蛇髮。

漆黑的長刀筆直而去,卻在妖女機警地偏頭閃過之後,嗖地沒入堅硬岩壁裡約三之分一。剎時,刀尾餘勁產生「嗡嗡」共鳴聲響,倏地迴盪在這個早已滿目瘡痍的晦暗斗室中。

「卑賤的人族……」憤怒地吼聲言猶在耳,我的脖子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令我不由自主隨著拽拉力量來到妖女面前。「告訴我,你為什麼還不死?」

「因為……」我心無所懼地盯著她,「我現在想不出我非死不可的理由。」

話剛出口,我立刻將蓄滿七彩潛勁的拳頭,轟向蛇髮妖女滿是蛇鱗的小腹!

「轟!」

想不到近距離出拳直接打在妖女肚子上,居然產生令我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時間,我看到了原本面目猙獰的妖女,全然承受我轟出的重拳後,居然露出吃痛的表情,然後彎著腰,發出令人悚然的慘號。

「啊~~」

趁這難得的機會,我馬上撮掌為刀,用盡全力斬向她那沒被蛇鱗覆蓋的頸脖。

「呃!可……咳、咳……」

一連串偷襲手段奏效後,妖女頓時身形狼狽地捂著脖子,邊咳邊向後退;而纏繞在我頸部的蛇髮也自動鬆開,讓我終於得以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

於是,這個貌似彷彿發生過神魔大戰的慘烈戰場,現在只剩下兩道急促同粗重的喘息聲。

「呼……呼……」

「吁……吁……」

我單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直到呼吸稍微平順後,馬上以揶揄的口吻笑著道:「嘿嘿嘿……高高在上的妖女,妳大概沒想到我這卑微的人族,不但在妳手底下撐了這麼久,甚至有餘力將妳打到吐血吧?」

聽到這句話,她卻答非所問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微微皺起眉頭,「妳認為我有可能說實話嗎?別傻了!」我暗自戒備,防範她猝然發難之餘,表面上卻故意擺出輕蔑地姿態,冷哼一聲對她道:「哼!我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早就見識過像妳這種既有強大能力,個性又陰險狡詐的,嗯……人。既然明白妳的為人,我怎麼可能隨便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好讓妳有機會施展邪惡禁咒,把我變成一個無法擁有自我意識,有如行屍走肉的亡靈戰士或死僕?」

「哈哈哈……」

「妳笑什麼?」我沉著臉道。

只見蛇髮妖女緩緩站直身子獰笑道:「愚蠢卑賤的人族,問你名字代表我看得起你。因為能讓我梅杜莎.格那列弗.雅加達受傷,表示你已經有資格下地獄服侍萬能的馬爹利大魔神了!」

「啊!妳說什麼?」

錯愕地驚呼聲甫落,耳邊隨即響起蛇髮妖女的尖銳刺耳的難聽嗓音。

「我最崇敬的馬爹利大魔神呀,您虔誠忠心的守護奴僕梅杜莎.格那列弗.雅加達在此借用您無上的神力,開啟通往幽冥的大門,將眼前的奴僕送進永恆黑暗中,煉化成您最忠心的奴僕吧!馬爹利依姆嘎.塔茲葛蘭嘎.梅杜莎雅加達嘎.地獄之門──開!」

這句雖懂卻不明其意,令人感到森然不適的咒語甫縈迴在這房間裡,我所在的堅硬地面陡然出現一個黑色漩渦!

我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這個漩渦吸了進去。

頃刻間,耳邊不斷傳來「獵獵」風切聲,而我的身形亦跟著快速下墜;抬頭往上看,恰好瞥見妖女雙手叉腰站在迅速收攏漩渦口邊緣,露出奸計得逞的猙獰笑臉看著我──直到上方的洞口完全合攏。

一時間,我下墜的速度比起依娃恐佈騰雲術,猶過之而無不及!

那種全身血液一股腦盡往上衝,導致心跳瞬間比正常時快了不止十倍,令我當下產生一股心悸地窒息感。不知過了多久,彷彿只是眨眼,又像歷經數年地漫長時間,那種有如從夢華之顛墜落的瀕死負面情緒,頃刻間便滿盈於心中,讓我再次萌生強烈的死意。

不知孤苟大神是否嫌我太廢不想收留,抑或衪想讓我再增加歷練?當我死念閃過腦海剎那,我急墜的身形驀地戛然而止!

即使是絕世強者的身體機能,也跟不上這種高速下墜乍停,違反人體正常運動的動作,更何況是傷痕累累的我?

彷彿腦血管爆開地痛苦,不斷衝擊我昏沉的腦袋,讓我的神智終於稍微清醒一點,可是頭重腳輕的暈眩感令我雙腳不由得一軟,整個人又再度往下墜落。

出奇地,這裡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空間,彷彿有一股強大的托力托住我的身體,讓我下墜的速度變得緩慢許多。

當身體再次接觸地面剎那,全身上下,由裡到外渾身是傷的我,還是忍不住躺在地上,發出痛苦地哀號。

「喔,好痛呀……」

話聲甫落,呼痛地餘音竟清晰地迴盪在這暗無天日的空間裡,令這裡的氣氛更顯得陰森詭異。

還好,這裡少了濃稠且帶著邪惡氣息的黑霧繚繞,讓我體內古怪的熱流得以將最後一絲邪惡之氣淨化,接著我便靜下心,全神貫注施展元陽心法。

不知過了多久,我將體內充盈的潛勁平均分散於身體的七個「出入口」,然後躺在地上喘息好一會兒,我才掙扎著從地上慢慢坐起,打量目前所處的環境,可是觀察了許久仍一無所獲。

(難道這裡真的是妖女口中的幽冥地獄?)

這個念頭剛閃過,原本漆黑如墨的空間驟然大放光明,彷彿歡迎我這不速之客到來。

迅速閉眼幾秒再睜開,等適應這裡的光線後,我才慢慢在原地轉一圈,匆匆觀察目前所處的環境。

飛快掃視一圈後,只見四週牆壁的書櫃上,擺放了各種顏色書皮的厚重書籍,由此看來,似乎是一間擺設簡單的小書房;而書房的正中央,則放置了一張樸實的書桌,上頭擺放一本尚未合起的書籍。

不同於剛才發生激烈打鬥後,變得滿目瘡痍的黑暗斗室;這裡的乾淨整潔程度,幾乎可以用「一塵不染」四個字來形容。

若不是有人經常來這裡打掃,就是這裡有特殊的維護方法,才可以讓這間書房保存得如此潔淨。

看情形,我應該不太可能掉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鬼獄當中。但這個古怪的空間……究竟是什麼地方?

目光不經意又瞟向桌上敞開的書籍,在強烈好奇心驅使下,我頓時踩著虛浮無力的步伐,亦步亦趨地走向書桌。

眼看桌上的書籍伸手可及時,我的身後卻突然冒出了一道,彷彿可以掐出水似地柔膩聲音。

「等一下!你別……別亂碰。」

頃刻間,我覺得身上沉重的傷勢,在這道宛若天使聖音的洗滌下,似乎幾個眨眼就痊癒般,我全身上下頓時感到一陣舒坦。

深深吸幾口氣,讓自己過於激動的情緒穩定後,我才小心翼翼地轉身,準備一睹美神或天使的美貌。

可是當我看清她的容貌後,竟忍不住蹬蹬蹬往後退,直到屁股碰到身後的書桌才停下。

這時我深深幾口氣穩定情緒,但仍難掩驚愕之情。


          第九章  淫姬美神

眼前的女子,從外表看大約三十歲上下;一頭烏黑亮麗,如絲絹般地過肩長髮,柔順地披掛在她有如成熟麥穗色地性感肩膀上;那雙清澈如璨星般,閃耀著晶瑩光輝的黑色瞳孔裡,卻閃過一抹淡然地哀愁。

不可否認,這種楚楚可人,我見猶憐型的小女人,對喜歡保護弱小的大男人來說最具殺傷力!

通常這種女人,只要眉頭輕皺,小嘴微嘟,在大男人耳邊窸窣幾句,這些滿腔熱血的好男兒,絕對會不顧一切幫女孩解決問題──即便一隻小強不小心爬過她腳下,令她嚇得發出價天震響地驚聲尖叫,他也會在得知消息後火速趕到女孩面前,一拳捶死這隻不長眼,讓女人擔心受怕的「魔物」。

即便我擁有豐富的閱女及馭女經驗,一時間也難以抵擋如此難得一見的尤物。我甚至認為,這個女人無論在哪裡出現,絕對會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

不過,這並非造成我失態的主因。我之所以感到震驚與錯愕,全都是因為她身上的裝扮!

只見那具不著片褸的赤裸胴體上,竟以紅、黑兩色相間的蛇紋皮繩,纏繞成一個為性虐人士所鍾愛的菱甲縛!

既然提起了虐戀繩縛遊戲,那麼擁有自由性愛調教師稱號的我,當然接觸過這種『人體打包藝術』;不僅如此,當我學成這項高難度技巧,接受性愛調教師公會的綑綁測試時,還是所有同期測試者當中的最高分。

正因為這科得到了高分,我才得以通過調教師公會的測驗,順利拿到調教師的合格證書;之後才能在瓦茲城大小風月場所裡混吃騙喝,一方面訓練調教出合格的娼妓,一方面藉此賺取玩樂時所需的零用金。

心念流轉間,我的目光不由得瞥向了對面的女人。

那條紅、黑兩色相間的蛇紋皮繩,套住她粉嫩頎長的頸脖後,兩條繩線自然往下延伸,壓過修剪整齊的稀疏軟茸芳草、穿過胯下緊閉陰唇,以及充滿無數皺褶的神祕後庭,再沿著直挺的脊背逆上至頸脖,由內向外穿過套在脖上的繩口,構成了最重要的主幹;接著再按照十字交叉纏繞法,在乳房、肋骨、腰肢,以及髖骨處拉出菱形的形狀,最後在後腰收尾打個活結即可。

話說這項兼具深奧與藝術的學問,當然不可能只有菱形縛一種綑綁方法。從最簡單的高手小手縛、八字縛等基本款,到中階的菱甲縛、龜甲縛、蛛網縛,進化到高階的反手自縛、繩吊縛、柱架縛……等,以及只出現在傳說中,集魔法與繩縛精華於一身,可以輕易控制並主導女人淫慾的『淫縛緞蛇縛』,都屬於人體打包藝術的研究範疇。

然而以我專業的眼光來看,嚴格來說,眼前女人身上所綁的菱甲縛根本不及格。

淫虐綑綁的奧義,就是要藉由緊縛方式,激發受縛者潛藏於內心的受虐快感,達到愉虐的樂趣,可是眼前可以稱為御姐型美女身上的繩縛,只能以『鬆垮不實』來形容。

匆匆瞟了幾眼,我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妳……」

話剛出口,她立即伸出纖細的食指,放在她微微噘起的性感唇瓣,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道:「噓……你先別說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所以我先告訴你,相逢何必曾相識,既然命運安排我們相遇,就表示我們以後都要在一起。」

「我……」我納悶地指著自己的鼻子。

她忽然走到我面前,伸出略為冰冷的柔荑握住我的手,楚楚可人地哀怨雙眸,閃爍著晶瑩的光芒道:「現在我們一起閉上雙眼,靜靜感受對方,再說出對方的身分、個性,以及平常有什麼嗜好或興趣?來,等我數一二三……」

「等一下!」我馬上打斷她的話,「美麗的大姐姐,我們頭一次見面,雙方還沒互報姓名,寒暄問暖,妳就迫不及待找我玩『真心話大冒險』,不會感到奇怪嗎?」

「就是不認識才好玩嘛。別說這麼多了,來,我們一起閉上眼。一、二、三……咦!你怎麼還不閉上眼睛?」女子詫異地看著我。

我嘴角上揚大笑道:「拜託!這種老梗把戲我十四歲那年就玩過了!妳是不是想趁我閉上眼睛的時候,把我抓起來嚴刑拷打?」

「不不不!你誤會我了。」女子連忙搖頭為自己辯解道:「我只是覺得有點空虛、有點冷,想依偎在你懷裡取暖而己,沒有別的意思。」

「真的嗎?」

我狐疑地看著她,可是她卻像做錯事的小孩,不知所措地低下頭。

「既然這樣,那就證明給我看。」我嘴角微揚笑道。

「啊!」女人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爽快,頓時發出錯愕地驚呼,一臉訝然地看著我。

其實從第一眼看見她到現在,我早就從驚愕的情緒中迅速冷靜下來。

雖然我不曉得她的主人是誰,但從她談吐及身上的裝扮來看,她應該很久沒有接受性虐調教了,既然孤苟大神忽然賜給我一個無主的「孤奴」,我若不把握生命最後一刻盡情享受,怎麼對得起大神的恩賜呢?

見她仍未反應過來,我不由得抽出被她握住的大手,接著將雙手抓住她的頭往下壓到頹軟無力,垂掛在兩腿之間的龍槍面前。

「賤奴,妳應該曉得該怎麼做了吧?」

「我……」她抬起眼看著我,臉頰陡然升起兩朵臊羞地酡紅。

「妳應該叫我主人!妳呢,以前的主人如何稱呼妳的賤名?」

「啊!我以前的名字是蕾妮雅,蕾妮雅.亞凡提尼.普拉達。雅奴向唔……主人問好。」

乍聽這個名字,我當場楞了一下!

(這……她……究竟只是巧合,或真的是同一個人?)

為了證實心中所想,我深呼吸一口氣,讓情緒平靜下來後才小心翼翼問道:「妳的前主人是不是……辛普森.賈斯汀.比爾蓋茲?」

話剛出口,我隨即看到她小麥膚色的肩膀驟然顫抖一下!即使是如此微不可察地細微動作,仍逃不過我專注而犀利的目光。

即使她沉默不語,但不經意流露出的肢體語言,已洩露了潛藏她心底的祕密。

心中所想得到證實,我不但沒有任何欣喜之情,反而隱約感到一絲不安。

我竟在有生之年,見到了「蕾妮雅.亞凡提尼.普拉達」本人?!

這位被風月場所的性工作者尊為『淫姬美神』,一生充滿戲劇性傳奇的女人!


相傳在遠古時期的穆斯祈大陸,還沒有發展成現在諸國林立的規模時,大多是各部落自行統治的局面。

直到三千九百多年前,有一個名為卡加特的小部落,出現了一位辛普森.賈斯汀.比爾蓋茲族長。而這個部落在他英明有為的領導下,很快就從隨時被其他部族併吞的弱小部落,逐漸發展成令人聞風喪膽的慓悍部族。

在他活了一百五十九歲的生命當中,卻把大半生的時間,都花在統一穆斯祈大陸的霸業上。

由於他英明的領導能力,加上他不知從那裡學來的強橫武技,竟讓他在一百三十歲時,終於完成了統一大陸的夢想。

無論古今都講求實力的年代,只要成為萬民敬仰的絕世強者,當然有花用不盡的財富,以及坐擁後宮無數美女的權利。

據說辛普森八十三歲那年,因為四處征戰關係,有一天在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落休整備戰時,在命運之的安排下,巧遇當年僅十九歲的蕾妮雅。

正因為她無論長相或身材,都可媲美天上任何一個美神,於是他在色慾薰心、不,是『驚為天人』下,便強行將她納為第三十六任妻妾。

只不過,由於他長年征戰在外,自然無法分出多餘的心力,照顧這位與他年紀相差甚遠的美嬌娘;但正值花樣年華的美豔人妻,卻有著不安於室的活潑個性。因此在這情形下,這塊美肉難免就引起旁人的覬覦。

於是,她這種喜歡招蜂引蝶的浪蕩性格,很快就與鄰近的「闕萬隆」族裡的年輕男子,發生了不倫的婚外情。

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這樁被人戴綠帽的醜事,傳到了千里之外,那個正忙著四處征戰的辛普森耳裡,只要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都曉得應該採取何種行動?

於是乎,當他聽到這則令男人蒙羞的消息後,一怒之下立即放棄唾手可得的戰果,連夜率領六十萬大軍,拔營掉頭趕回『卡加特』興師問罪。

就在他準備大手一揮,滅了整個闕萬隆族時,那位名叫『亞伯拉罕.喀斯特.萊恩』的姘頭,卻提出要與辛普森單挑的要求──一場至死方休的生死戰!

至於結果如何,從他能夠統一整個穆思祈大陸,又安然活到一百五十九歲才壽終正寢來看,就知道到底鹿死誰手。

儘管這段不倫禁戀的結局以悲劇收場,但是這則充滿愛與勇氣,毫不畏懼世俗眼光,追求心中至愛的淒美愛情故事,在不經意間便流傳下來。到現在,亞伯拉罕.喀斯特.萊恩的悲壯事蹟,已經成了民間茶餘飯後,為世人津津樂道的閒聊話題。

話說回來,這則愛情故事最後女主角的下場呢,據說是辛普森實在受不了她這種不甘寂寞,到處招蜂引蝶的放蕩個性,就在她二十九歲那年,找了個值得信任的心腹,將她帶到荒郊野外祕密處死。

蕾妮雅的浪蕩行徑雖然為世人所不恥,但卻被風月場所的娼妓們尊稱為『淫姬美神』!甚至某些較知名的風月場所,還將她傳說中的美豔容貌,按真人比例塑成陶鑄『偶像』,並讓那些性工作者在開工前,必須全身赤祼地跪在地上誠心膜拜,祈求當天工作順利平安。

我萬萬沒想到,這個應該做古多時的浪女,竟會以這種裝扮活生生出現在我面前!?這究竟是真實事件,或者是我意淫幻想下的虛幻產物?

腦海裡閃過各種稀奇古怪的畫面,胯下垂軟的龍槍,陡然傳來微涼卻緊箍的吸力,令我不得不相信,我現在所見所聞都是事實。

剎時,龍槍傳來冰冷的包覆感,令我自然而然低頭俯望,就看見蕾妮雅跪在地上,張開性感檀口將我的龍槍直接含到根部,以收縮喉嚨的力量,吸夾按摩我的槍頭好一會兒,才緩緩抽離香唇,接著就邊舔舐槍身,邊抬起那雙哀怨的美眸看著我。

「主……主人,舒服嗎?」她吐出逐漸硬挺的龍槍,在槍頭親吻一下後,邊套弄邊問道。

(法克!果真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就用深喉技向主人打招呼,真他媽的爽!好久沒享受這種絕技!我以金爺爺的名義起誓──淫姬美神的稱號絕對名符其實!)

直到這個時候,我原本心中存有疑慮驚恐的情緒,全在她一吸一啜,舔含撫搔的高超技巧下拋到九霄雲外。

我現在已經完全無視身處何地,更不理會此刻埋頭在我兩腿之間,手口並用的繩縛美女的真實身分……

我只想盡情釋放積存在龍槍裡面的能量!

「唔……妳……妳的技巧真棒!喔……好舒服……哇!妳連含蛋撩槍這種高階密技都用得如此高明……不、不行,再含下去我會想射……」

「沒關係,請……請求主人賜精華給雅奴……」蕾妮雅含糊說完,立即將硬挺地龍槍整根吞入,再次展現高難度的深喉絕技。

從她含入頹軟的龍槍,以高超技巧挑逗我的情慾開始,到現在腦海閃過釋放精華的念頭,這整個過程只有短短三分鐘,若我這麼快就丟盔棄甲,說不定她會產生輕蔑不屑的想法,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為了不想讓胯下的絕色美女看輕,同時也顧及並捍衛身為男性的尊嚴,在射與不射的矛盾情緒中掙扎幾秒後,我立刻提肛吸氣,將這股快要噴發的溫熱白漿硬逼回春丸裡。

正慶幸終於守住男性尊嚴時,胯下的女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般,她不但控制喉頭膣壁蠕動的節奏,更用那雙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配合著喉嚨收縮,時輕時重地擠壓按捏我敏感的槍頭,同時搓揉撫搔蓄勢待發的春丸,讓我好不容易壓制下來的激射慾念,迅速達到「厚積而薄發」的地步。

「唔……不行了,淫姬……你快停下來,我已經受不了,要射了……」啊……」

聽到我的爆漿宣言後,她竟加快了吞吐套弄的動作,隱然有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企圖心。

於是在彼長我消的氣勢,以及那雙令我欲仙欲死的「撚丸催精手」撫弄下,我最後不得不放棄抵抗,正式宣告精關失守!

頃刻間,背脊傳來一陣酥麻快感,而一直囤積於槍管裡的濃稠白漿,便有如滾滾大水找到宣洩出口般,在女人的口腔裡猛然爆發開來。

據我以前的認知,那些刻意在我胯下婉轉承歡的性工作者,面對如此激烈地深喉嚨口爆方式,百分之百都會產生劇烈地嗆咳現象;但心中所想的畫面,卻沒有如期出現在我眼前。

深喉技巧已達出神入化境界,堪稱「口爆女神」的蕾妮雅,不但靈活控制喉部膣壁肌肉收縮,神色自若地吸食由槍頭猛烈噴發而出的濃精,而且還食髓知味地壓搾著激射後的殘精,令我濃烈的情慾瞬間昇華至另一層境界。

於是我滿足地閉上眼睛,享受蕾妮雅用她小巧溫潤的丁香,細心清理逐漸軟化龍槍,同時回味著剛才那種,彷彿靈魂出竅般地『昇天吸吮力』。

「唔……淫姬美神的技巧實在沒話說,即使我調教過這麼多女孩,還沒訓練出如此完美的口交痴女呀,而且親自體驗過她的吸精技巧才明白,以前的我有多膚淺!嗯……不曉得待會有沒有機會,可以和她來一場甚至多場酣暢淋漓的友誼炮?」

想著想著,我半軟的龍槍竟在她細心舔拭下,又逐漸硬挺起來。

「主……主人……你……」

蕾妮雅抬頭看我的幽怨迷離眼神裡,竟夾雜著一絲興奮與期待的情感。

我半瞇著眼,嘴角微揚笑道:「嘿嘿,雅奴,妳身上的菱甲縛綁得真差呀!妳站起來,我幫妳重綁一次。」

「啊!你……你會繩縛技?」美豔御姐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驚疑不定。

對於她半信半疑的態度,我馬上用行動消除她心中的疑慮。

托住她滑嫩細緻的藕臂,稍微用力將她拉起後,我隨即走到她身後,解開略為鬆脫繩結,將這條約五公尺,富有彈性的皮繩對折後套上她的脖子,接著便展現我引以為傲的嫻熟手法,以這條繩子在她身上飛快穿梭綑綁,將她重新整理『打包』。

不知何種動物皮革製成的皮繩內軟外韌,入手的觸感在粗糙與光滑之間,很難形容這是什麼感覺。若勉強拿所知的事物比喻,嗯……以我這雙神手所記憶的資料比對分析,外表的材質就像是刻意拋光打磨,或者長年泡水使用的麻繩,可是它伸縮自如地彈性,卻不是堅硬粗糙的麻繩可比擬。

頭一次接觸如此古怪材質的皮繩,內心雖然好奇不已,但現在並不是探討繩縛素材的時候。

御姐型痴女的赤祼胴體,很快就多了紅黑相間地菱形線條;當我將最後一段繩子繞過她的胯下,在挺翹的美臀上方打一個錨結收尾,終於完成了標準的菱甲縛。

其實無論用什麼方法綑綁,人體打包藝術的重點,首先就是要突顯出女性胸部的曲線。而菱甲縛對於胸部大的女性來說,是最能襯托胸部曲線的繩縛技。

完成這項繁瑣又深奧的藝術後,我自然而然後退幾步,雙手環胸,捋著下巴,臉上掛著滿意地笑容,欣賞這具散發性感與淫靡意味的「藝術品」。

「主……主人,你綁得有點緊。」美豔御姐細長的蛾眉微皺著。

「是嗎?」我故意用力拉扯她小腹上的繩結,「可是妳的身體告訴我,似乎可以再綁緊一點欸?」

話剛出口,蕾妮雅竟眼眶含淚輕吟道:「喔……嗚……不……不要……不要……」

「嘿嘿嘿,淫蕩的大姐姐,妳嘴巴說不要,為什麼身體又扭動得這麼厲害?妳應該是想告訴我……不要停吧?」

只見她欲言又止,怯生生地看著我說道:「不……不是……」

「哦?」我斜睨她一眼,「如果不是的話,那妳想告訴我什麼?」

只見她雙腿不安地交叉扭動,臉上明顯浮現出兩朵臊羞的紅暈。「主人……主人的繩結好像綁錯了……」

看著淫姬美神夾雜著質疑與不安的神情,我笑了。


          第十章  羽化重生

「主人……雅奴有說錯話嗎?」蕾妮雅侷促不安地扭轉著腳趾頭,眼眶罩著一層晶瑩地薄霧,一副惹人憐惜的小女人模樣。

我故意瞟了她一眼,神情漠然地對她道::「那妳可不可以告訴我,哪個部位的繩結打錯了呢?」

「嗯……那個……那個……」

「賤奴,辛普森大帝難道沒教導過妳,回答主人問題時必須簡單明瞭,絕不可吞吞吐吐、含糊其辭嗎?」

此話一出,蕾妮雅的嬌軀突然顫抖起來,而且臉上的神色盡是顫慄與驚恐,彷彿這名字不但讓她享受榮華富貴,同時也在她心底,留下終身難以抹滅地恐怖陰影。

假如真如我所想,那麼事情就變得非常棘手。

因為培訓一名合格的女奴不容易,若想訓練一個聽話乖巧的女奴難度更高,假如要訓練出絕對忠誠的性奴痴女,更是難上加難。

一隻聽話乖巧的魔寵,只要重覆進行鞭打與餵食,藉此讓牠熟悉主人所下達的指令,然後毫不猶豫地執行命令即可,但,性奴就不一樣了!

因為她始終是個人!

一個能夠獨立思考,擁有自我意識的人!

因此,訓練性奴不像馴養寵物或魔獸,只靠鞭打及餵食策略就能成功。

假如打她幾鞭,然後餓她幾餐,再找人輪姦幾天,隨隨便便就可以訓練出一名合格性奴的話,那麼這世上也就不需要什麼性愛調教師了。

因為這些外在手段,只能迫使她表面上服從主人,但她的內心卻無時無刻想要找機會反擊、脫逃,甚至將那個辛辛苦苦餵養、訓練她的馴服者虐殺至死,藉此發洩長年以來,過著非人道對待的悲慘生活。

而我能夠藉著性愛調教師的招牌,在瓦茲城裡的大小風月場所到處混吃騙喝,享受有美女讓我盡情調教,又能賺取大把金錢的奢靡生活,當然有只屬於我的不傳之祕!

這些密技說穿了,除了我這雙隨意搔拂,就讓女人欲仙欲死,高潮連連的神手之外,還有從學院裡學到,我極少拿出來用的──攻心為上。

以蕾妮雅一聽到名字後,反應突然變得這麼激烈來看,她「前夫」那威嚴高大的強者形象,顯然成了她內心深處根深柢固,永遠揮之不去的陰影。

從某個角度來說,她的『症狀』和郝蓮娜有些類似,但情況更為嚴重。若想接收這名重症患者,除非能學會某本邪書裡的高級催眠術,迅速拔除病根,否則就得花費一番功夫,先用藥物影響她的思維,再對她進行心靈重建,人格重塑,才有機會完全收為己用。

由於我當年還沒有訓練出強大的精神力,更沒有得到傳說中的邪書,每當我接到這類案子後,就直接丟給那個喜歡用怪異的催眠手法,把女人調教成美女犬,自稱外表玉樹臨風,無論男人女人看到他,都會震攝於他帥氣的外表,瞬間變成痴呆模樣,實際卻相貌猥瑣,看上去腦滿腸肥,十足奸商模樣,我私底下稱他為『衰呆』的好朋友處理。

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我的能耐再怎麼高,多少還是得留口飯給其他人吃,這樣才能促進瓦茲城經濟繁榮,以及歐格里皇朝的安定和諧嘛。

心念流轉間,我瞥了瞥這個應該早已作古,卻又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的女人,托著下巴端詳了好一會兒,我故作冷漠地擺手道:「算了,我們剛認識,所以我也不該太強求。既然妳誠心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告訴妳,為了推動時代巨輪,傳承文化遺產,同時貫徹性與繩虐的高尚藝術……」

我走上前,扯了扯她酥乳側面的結眼道:「我故意在這裡打了穿口結的用意,就是將妳副乳的乳肉往前擠壓,藉此讓乳房更集中,這樣不但能創造出碩大堅挺的視覺效果,同時讓妳的乳溝看起來更加深邃、性感……」

說到這裡,我的神手正好『順藤摸瓜』,順勢握住了那對乳瓜,恣意享受軟肉外溢於手的柔軟與飽滿。

(嗚嗚……好舒服呀……這種無法一手掌握的觸感……比那個沒發育的貧乳小妖精好太多了……這種胸部才是真女人應有的尺寸嘛……)

小麥色的乳瓜在我搓按揉捏下,不斷變幻出各種形狀;而淡粉紅色的嬌豔乳蒂,也在痴女動情下傲然屹立在柔軟的乳峰上,呈現出另一種旖旎風情。

「嗚……主……主人……」

「怎麼?舒服嗎?」

「下……下面好脹……喔……」

「嘿嘿嘿……現在妳知道我沒有綁錯地方了吧?哈哈哈……這種『上碰下自摸』的感覺很爽吧?」隨著話落,我的右手已悄然來到她的胯下,「呵呵,這個升降結是我潛心研究好久才發明出來的,現在已被繩縛公會列為『繩縛夢幻十結』之一……」

我頓了頓,邊移動結眼邊向她說明:「妳可別小看這個升降結!當妳在夜深人靜,身邊沒人陪伴而感到空虛寂寞,身體冷得發顫時,只要將這個結眼卡在唇瓣上,然後撫弄妳這對讓男人無法掌握的豪乳,它很快就能讓妳的蜜穴產生充實快感,迅速安慰妳這顆寂寞的芳心;若妳覺得不夠刺激,需要長條物塞入空虛的花徑,那麼妳只要……」

我順勢將結眼往上移動,藉著粗糙微刺的材質,刺激她那因充血而凸起的小肉芽,「嘿嘿,把它擺在這個地方,就可以用指頭、隨手可得的梳子、瓶瓶罐罐,甚至長條形蔬果等物品,來安慰妳這顆寂寞芳心。不過妳現在呢,有更好的選擇……」

說到這裡,我忽然扛起她的右腳,用左手撥開淌著淫液的花唇,接著沉腰上挺,將我再度昂首而立的粗長龍槍插入濕滑的蜜穴中。

「啊……主人的……好粗……雅奴那裡……好脹、好滿……嗯……謝謝主人享用……」

「哈哈,妳終於露出淫賤的本性了!嘿嘿……淫姬就是淫姬,不會因為時空變遷就轉了性子。喔……妳的淫賤花唇比未經人事的處女還緊呀……喔!真舒服……呼……」

「嗚……主人……求、求你別再說了,雅奴覺得好丟臉……」

「那妳的身體為什麼一直靠過來?」

「因……因為雅奴覺得冷……唔……想請主人賜雅奴一點溫暖……」蕾妮雅閉著眼睛輕吟道。

聽到這句話,我的嘴角隨即劃過一條優美地弧線。

接下來,她兩腿之間,那畝久未灌溉的良田,在我緩抽輕送下,正迅速分泌出大量淫汁穢液,潤滑她那柔軟細嫩的膣壁,讓我抽插的動作終於順暢起來。

於是這間樸實靜謐的書房,很快就迴盪著男女交歡地淫聲浪語,同時瀰漫著一股混合了激情汗水,與淫汁穢液的淫靡氣味。

「喔……啊……主人……雅奴……要到了……嗚嗚……已經好久不曾擁有這麼美妙的感覺,求主人再用力一點……狠狠地處罰雅奴吧……啊……」

我扛著她修長筆直的粉腿,硬挺腫脹的龍槍,在她不斷淌出淫液的牝戶裡時輕時重,或快或慢地邊抽送邊道:「唔……賤奴,現在是不是體會到升降結的妙用了?喔……真不愧是我們所崇拜的淫姬美神!如果妳願意奉我為新主人的話,以後我就改稱妳為淫姬?」

「喔……多謝主人賜名……淫姬願奉……喔……」

「奉什麼呀?」我故意停下動作,等待她宣誓。

「唔……淫姬還不曉得主人的名字?」美豔痴女搖動她挺翹的美臀,臉上流露出亟待宣洩的飢渴神色看著我。

我得意洋洋道:「古奇!古奇.凡賽斯。」

「是。」淫姬忽然緊摟著我的脖子,同時將殘留著精味的唇瓣湊到我耳邊輕聲道:「我以蕾妮雅.亞凡提尼.普拉達的名字向馬爹利大魔神起誓,希望借用魔神之力,與古奇.凡賽斯訂定永恆奴僕契約,終身不離不棄,讓彼此靈肉互轉,我身是你身,我意是你意,借你身你意,傳達我心我願……」

乍聽此語,我大驚之下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大吼道:「法克!妳這賤奴居然敢耍陰招!」

驚怒之中我正想抽出堅挺粗長的龍槍,卻沒想到她的花唇忽然像一道厚實的枷鎖般,緊鎖著我借放在她身體裡的『把柄』。

低聲地冷笑從我指縫中迸出,手掌隨後傳來嘴唇蠕動的搔癢,讓我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不會吧!沒唸出聲音也能發動禁咒?不行,我得想辦法阻止她!」

我思索脫身之道同時,還得試著阻止她將咒語吟唱完畢,並想辦法抽出被她緊箝於花徑裡的龍槍。

無奈我愈用力抽出,它卻箍得愈緊,隱然陷入了屌斷肢折的絕境。

儘管我曉得這次逃出生天的機會非常渺茫,但我認為即使要死,也得維持全屍的形象才行,否則等到死神接引我到孤苟大神那裡,我要如何向衪解釋胯下少了根東西的窘態?

手掌不斷傳來嘴唇蠕動的感覺,加上進退維谷的龍槍不斷傳來緊箍地痛楚,在間不容髮的危急時刻,我當下把心一橫,立刻改抽為插用力往前頂,憤怒地大吼道:「妳這欠人幹的賤奴!別以為只有妳會滅世禁咒!哼!既然妳想讓我死,那我也不會讓妳這個賤奴獨活!」

隨著話落,我忽然發覺緊箍龍槍的力道有稍微鬆懈的跡象,於是我馬上鬆開捂著她嘴巴的大手,接著弓起強而有力腰肢後再往前狠頂,口中也不甘示弱地吟唱著不久前,才從依娃口中臨時學到的滅世禁咒。

「願奧黛莉女神賜我神力,讓彼此靈肉互轉,我身是你身,我意是你意,借你身你意,傳達我心裡最後的願望。阿特洛斯麼.克羅亞斯麼.蓋亞尼斯麼.奧黛莉麼.依娃木爾麼……」

我吟唱到這裡,耳邊忽然傳來了:「以黑暗之火焚盡光明世界、喚醒沉睡中的死靈毀滅眼前萬物……」

接著我們竟像二部合聲,或男女對唱般共同吟唱著:「光(暗)暗(光)合一、風生(死)水(涸)、天(地)火地(天)土六系融合,燃盡生命之力再造(再創)希望曙光(亡靈世界)!」

「女神聖光之普照大地!」

「魔神暗火之吞噬大地!」

彷彿一搭一唱,又似互不相讓;看似低語呢喃,卻又針鋒相對!

一時間,高亢與低沈兩條無形的聲線,交織成一道難以言喻的聲域,清晰地迴盪在這間布置樸實的書房中。

餘音在這斗室內幽幽繚繞,久久方歇,可是當我期待那熟悉的光點,再度從頭頂上方驀然迸出,接著迅速漲成如旭日初升大小,然後帶著狂暴能量摧毀眼前事物的現象並沒有出現時,我當下不由得感到納悶不已。

相反地,我最不希望出現的濃稠黑霧,卻從地面滾滾湧出,快速撲向正以站姿猛幹蕾妮雅的我。

眼看帶著濃烈邪惡氣息的黑霧,已經湧到我腳下不到五公分時,整個人幾乎靠在我身上的蕾妮雅,卻在這個時候放鬆了緊夾龍槍的蜜穴,同時露出急切的神情,用力推開我。

面對她如此古怪的舉止,我眼珠子一轉,隨即明白她此舉的含意。

雖然我還搞不清楚,為什麼我的滅世禁咒失靈,但誠如我剛所宣誓──要死也得拉個人墊背!

於是我趁著她下體鬆懈之際,硬將滑脫的龍槍再度插入她的甬道中,雙手伸到她後面,拉住綁縛在她背後的皮繩,獰笑道:「嘿嘿嘿,賤奴,妳剛才不是說要永遠成為我的奴僕,對我不離不棄嗎?為什麼一眨眼就全忘光了?」

「你、你快放開我!萬一馬爹利大魔神看到我們現在的樣子,我們就死定了。」御姐痴女在我懷裡拼命掙扎著。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從鼻孔裡噴出輕蔑地冷哼。「哼!既然橫豎都是一死,那我寧願做個精盡而亡的死靈,也不願意這麼窩囊地帶著遺憾死去。所以妳與其在我懷裡拼命掙扎,倒不如把這分力氣用在叫床上,等到彼此都到達歡愉的高潮時,再帶著欣慰滿足的笑容死掉不是更好嗎?」

「你!你無恥!下流!」

看到她那張咬牙切齒地忿恨豔麗臉蛋,我不由得邊挺動下半身,邊放聲大笑道:「哈哈哈!我再怎麼卑鄙無恥下流,也不及妳的萬分之一呀!兼具美色外貌與淫蕩個性的淫姬姐姐?」

「你!喔……快停下來,否則別怪我夾斷你的銀槍蠟腸頭!」

對於一個充滿熱血,長年縱意花叢的大男人來說,最後那幾個字,不啻是一種侮辱我性能力的挑釁行為。

為了捍衛男性尊嚴,證明自己的性能力,我馬上加重力道,狠抽猛插她那濕漉漉的淫穴吼道:「妳居然敢說我不中用!」

「嗚……嗚……別這麼用力……會……會痛。」

話雖如此,可是她柔若無骨的細腰卻開始瘋狂搖擺,帶動彈俏的美臀迎合我抽插的節奏。

「嘿嘿嘿,賤奴,為什麼女人總喜歡口不對心呢?身體明明想要男人的龍槍,可是嘴上卻習慣說出違心之語……再說,我們又不是未經人事的處男和處女,妳應該沒有必要故作矜持吧?」隨著話落,我在她的美臀上狠拍幾下,藉此發洩積壓在心中的怒火。

「啊……你……喔……別這樣……快放開我……我不想成為沒有意識,任由低賤死靈恣意姦淫的傀儡玩具……」

「哈哈哈!妳剛才發動禁咒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萬一失敗的話有什麼悲慘下場,而不是等到事情真正發生了才後悔。」

頃刻間,帶著邪惡死氣的黑霧包覆住我的腳底後,立刻沿著腳踝攀附而上,逐漸吞噬已然露出絕望眼神的蕾妮雅,以及置生死於度外的我。

「嘿嘿嘿,想不到我竟然可以和傳說中的淫姬美神在激情交合中死去,這大概是世上最快樂、特殊的死法吧?」

「不!我不要,求你快放開我!」

我用力拉扯她身上的皮繩,下半身加快抽送頻率獰笑道:「哈哈哈,賤奴,妳不是一直想夾斷我的龍槍嗎,現在怎麼又不夾了?嘿嘿嘿,快夾呀!妳剛才夾得我好爽耶……」

「嗚……求求你放開我……我真的不想成為死靈洩慾的工具……」說到這裡,她那張美麗哀怨的俏臉,頓時浮現出惹人愛憐的幽怨表情。

一些風月場所工作的紅牌小姐,通常會灌輸新進工作者一個觀念:「當男人下面軟的時候,心腸特別硬;可是當男人下面硬的時候,心腸又變得特別軟。假如妳想抓住恩客的心,就得先挑撩起他的淫慾,然後趁他還沒得到身體前,除了先讓他交出小費外,還可以向他提出能力所及內的過分要求……」

若在平時看到這類我見猶憐,絕望無助的女孩,縱然我心有不甘,最後還是會因心軟而放她一馬;問題是,我這樣輕易放過她,那麼誰來放過我?

既然已經不可能出現奇蹟,死後也不確定是否有美女陪我淫歡,那我又何必在死前做濫好人呢?

想到這裡,我立刻閉上眼睛,不再理會蕾妮雅討饒言語,緊扣她彈俏的美臀,然後在她濕濡的甬道裡飛快挺動龍槍,享受最後一次『中出』樂趣。

「喔……賤奴,現在就用妳的淫穴迎接主人賜與的生命精華液吧……」

「嗚……你……你不可以……喔……」

在她夾雜驚恐與高潮的呻吟聲中,我終於心滿意足地在她的花心深處,盡情釋放出濃稠的白漿。

在此同時,帶著邪惡死氣的黑霧,也完全吞噬了我們兩人的身體,我的視線也陷入一片混沌與無盡漆黑……

意識彷彿瞬間抽離般,一種奇妙的感覺在我心底咻地飛快閃過;這種感覺彷彿神形俱滅,又像死後重生般,而我此刻就像事不關已的路人,冷眼旁觀如此詭異的景象。

驀地!熟悉的七彩光芒,宛如初升的晨曦般,掃除眼前的黑暗與死寂,為我帶來了充滿無限希望的光明世界。而我感覺自己彷彿沐浴在這溫暖的聖光中,讓這道炫目但不刺眼的柔和光芒,沖刷洗身心俱疲的無主軀體。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的意識與肉體重新融合時,那種全身充滿力量的舒適感,令我不由自主發出高亢地嗷嘯;直到積壓在體內的濁氣完全宣洩完畢,整個人頓時感到舒爽無比。

但是當我精神奕奕地睜開眼,正想細細體會身體發生的驚人變化時,卻見到了令我感到不可思議的詭異景象。

原本以為早就身形俱滅的貧乳女妖精,這時居然好端端地坐在我面前,傻楞楞地看著我;另外在她身邊,還出現了一個我不太想見到的人──淫姬美神。

但是她看了我和依娃一眼後,一臉疑惑地從地上站起來,在原地轉了一圈後,臉上的神情頓時轉為驚喜,並以興奮的語氣大叫道:「我……我們還活著?」

我活動四肢,轉轉頭環視四周一眼,看到熟悉的書房後,隨即兩手一攤聳肩道:「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時坐在我對面,迷離的眼神逐漸聚焦,神智彷彿清醒過來的依娃,看到我時卻驚懼地大叫道:「你……我……我們居然沒有同歸於盡,一起死在滅世禁咒下?」


【第五集完】
2008-10-23 1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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