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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嬌妻的江湖】第一部雲雨風雷 第十三章衙內  
 
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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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的江湖】第一部雲雨風雷 第十三章衙內

               嬌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2008/09/08發表於:春滿四合院


             第一部  雲雨風雷

              第十三章 衙內

               (一)猜謎

  奢華而冷清的相府,忽然僕役雲集。忙碌而不熱鬧,因為都披著素麻,忙著
懸掛喪幔。阿通木的一身蠻甲本來就黑乎乎的,我可成了喪白叢中一點綠,著實
礙眼,便回房中悶坐。

  唉,世事多變,人生無常!專權篡逆、橫行一世,幾天前還仗著一根盤龍棍
在我妻美體上大展雄威的高昇泰已奸魂渺渺,不知其亡靈是否真個如其所願「天
仙花心死,做鬼也稱雄」?

  當人質當得一心望入蛇口的段兄倏然成了一國的萬乘之君!可是,那個恐怖
的少主會放過他嗎?以他的人品當然不可能做地宮的幫兇,可那空曠的皇宮哪能
阻得南宮玫的魔爪?!

  顯然,東宮的僕從已全部來到相府,卻一直沒見到主人高泰明回來。嗨,人
家從太子變成相侯,剛執掌了舉國軍政大權,又要為老爹治喪,哪有空回相府!

  唉,比他倆沒小幾歲的我──被愛情遺忘的武尊門最窩囊、無能的三少俠,
還沒從天上掉下雙美嬌妻的幸運狂喜中平靜,就變成史上最大的綠毛龜!昨晚,
失蹤多日的月兒對我那冷淡,沒著面又不知道去哪裡……那舉世無雙的性感美體
又向誰展開?我龜縮於此等什麼?我是不是該安靜地走開?

  ……

  「鍾郎……酒醒啦?」

  一片白雲飄入室,鶯語芬芳繞近前。還是那個絕色仙姿脫凡塵,星眸夢幻醉
我心的月兒。

  深情目光清澄,絕無雜掩假飾,顰笑盈盈自然,溫柔一如從前……我苦海無
邊的這幾天難道只是一場噩夢?與從前我魂牽夢縈的至愛之人微有不同……說不
出哪裡變了,就是看著比以前更美得讓人驚心動魄、呼吸不暢……衣裙是新的,
比宮裝更加長了的綢帶漫卷,月白絲裙將高挑妖嬈的身材銀裝素裹,飄然若仙。

  見我就這麼怔呵呵地望著她,星眸忽閃,沒有軟劍纏繞,顯得愈加纖溺的腰
肢曼妙地轉了一圈:「我的新裙子好看嗎?」

  「……」好看得讓人胸悶有壓迫感!恍然想起那說不清的變化是什麼了──
是成熟之美!素白也不能夠淡化的花蕾初綻的嬌艷……那濃郁的媚力、強烈的魅
力是我創造的嗎?

  「好在給你也多訂了好幾件,這套白袍正好今天穿,別愣了,快換上吧。」
月兒打開拎進來的包裹,拿出一疊白綢衣衫。見我還呆著不動,噤了一下秀挺的
瓊鼻。

  「喝酒喝傻啦?以後再看見你酗酒,我就……一個月不理你!」嬌嗔中溫柔
地幫我更衣。

  「月兒!」我像抱緊我生命一樣抱住她:「你還愛我?你……你這幾天去哪
裡了?我……」

  柔若無骨的嬌軀那麼溫馨,可以融化心頭的巨石、千年的寒冰。

  「鍾郎,你怎麼還會問這麼傻的問題!愛不愛你……難道非要刨開月兒,掏
出心來看看,才證實上面只刻滿了你一個人的名字?」

  「我知道,你為我捨命擋毒鏢,那時你是愛我的。可是……我這麼差……連
淫毒都無法幫你解……我配不上你和芙兒!這些天,我也想通了,你可以永遠都
不回來,我……」

  「啊……原來你一直胡思亂想借酒消愁啊?人家不告訴你,本想和你玩個猜
謎遊戲!自打下山,真正知道了江湖這麼凶險,對手多麼強大恐怖,你這當家的
要習慣時刻動腦子呀。誰知道,你會只往歪了想!真是……」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豎……愚夫不可教也?我認為,我腦子只要記住『失
去月兒萬物休、擁有月兒無所懼』就夠了!」

  「哼!人家喘不上氣啦!」

  「你快告訴我,不在我身邊的這幾天你都去哪兒了?」

  「好多重要的事啊!先去城外找到一種草解了毒,還要遊說高、段兩家都同
意復辟大理國,但只破了地宮一步棋沒用,必須向高昇泰和天龍寺進一步瞭解那
位地宮少主的武功情況。而且,她那麼厲害,以後遇到她,咱倆都難自保,又如
何保護芙兒?所以啊,又讓芙兒在天龍寺學了幾天護身的功夫,直到今天去取回
訂做的衣服。哎呀,總之忙死了!你說,哪樣事不是必須做的?本想,解毒……
那晚使夫君身心疲憊,該歇養幾天,哪知你……」

  愛妻的柔指在我腰肋上掐了一下,對我這個忒不爭氣的丈夫來說,這懲處太
輕了吧?可是……「你怎知道什麼草是那淫毒的解藥?」還是有太多的疑問……
一件一件問吧。

  「說來話長,先和夫君商量個事,大理本不在我們行程內,結果耽誤了這麼
久,現在諸事已了,段兄他們正國事繁重,我們不走就真成打擾了,我們就去辭
個行,今天就離開大理好嗎?」

  「好!」當然好──揀回了老婆還不趕緊跑!

  「我們現在就進宮辭行,反正北去的路上無聊,你想知道什麼,路上有的是
時間講。」

  「芙兒呢?又去廟裡練功?」讓那丫頭跟一幫和尚一起坐禪練功……難以想
像!

  「她呀,在寺裡幾天快憋屈瘋了,聽說蘭姐在城外捕蛇呢,蹦著高要去看熱
鬧。」

  ……

  見到公主卻是在皇宮殿前的廣場上。已成皇親國戚的蘭姐領導一群太監大搞
蛇窩埋設,還對她身邊的皇后妹妹指手畫腳……就算本性難移、熱愛本職專業,
可在皇宮裡大玩萬蛇陣也太過分了吧?

  我腦子裡還是縈繞著對愛妻粗略解釋猶存的眾多疑問,一到宮門又想起宮中
發生的一切……沒心情理會別個如何。

  一群和尚向宮裡搬運幾口大鐘,倒讓心中一動──我是不是該去佛前上幾柱
香?破一破我自結婚以後的連番霉運,求佛主揮一揮衣袖,掃去我頭上的綠雲籠
罩吧!


               (二)別情

  朝堂大殿後就是那間宴殿。聽到傳報,穿著金燦燦龍袍的段正淳出門相迎。

  難怪那麼多人想當皇帝!穿上龍袍後,段兄的英俊、儒雅立即又多了份氣宇
宣昂。

  「聽說大為兄弟在閉參神功,連愚兄的大典也無暇賞光,今日一見,果然氣
潤神凝,想來必有所成,可喜可賀!」

  「哪裡……哪裡!段兄……哦,如今該叫聖上榮登大寶,才是普天同慶之大
喜。」不參加朋友的登基大典實在說不過去,月兒無奈編個參功的謊話,硬往我
這混人臉上貼金呢!我心裡走神,也不知回答是否得當。

  「嗨,我段氏復國全賴賢弟夫婦匡扶之功,真不知何酬謝才好!」他剛當皇
帝,想是沒習慣自稱朕呢。

  「聖上言重了,我等不過片語之勞,聖僧就饋贈絕學和四十年內力給舍妹,
實是我們無以為報了!」

  月兒的謙辭讓我大吃一驚──公主去學了幾天功夫就得了四十年功力?!

  「叔祖所為聊表心意矣,不然,段某快難死了,生死之交,情愈手足,我最
多破例封大為個親王,不還是委屈了賢伉儷嗎!哦,對了,我還沒介紹……」

  原來,跟他一起出來的中年僧人就是被高昇泰迫出家的大理先皇段正明。難
怪氣度非凡呢。我連忙躬身行禮,未見他怎動,只覺一股大力生生讓我夫妻躬不
下去!

  「不敢當二位施主多禮!施主夫婦扭轉乾坤,力助復國安邦,功德無量,貧
僧愧敬,難及萬一!請受貧僧一拜!」

  我趕緊口中客套著伸手扶住,「這個……遊說高氏讓位本也是什麼難事,絕
當不起聖僧說言。我倒擔心地宮魔頭不甘失敗,再來……」

  「哦,這更要多謝少俠伉儷設想周全了,在宮中布下這萬蛇大陣,又備了梵
鍾佛響,任那妖女魔功蓋世,怎無法幻惑蛇蟲,我輩雖難勝之,這宮裡卻已成其
必敗之地矣!此等錦囊妙計,貧僧敬服!」

  我說月兒怎能忍心讓朋友涉險呢?原來早有成竹在胸!哦……她當初提議來
大理會魔頭時就非輕率冒險,一路與蘭姐同睡,肯定就是計議用蛇陣協助對付地
宮大魔頭。得知魔頭不在,這番籌備也不落空,唬高老賊讓位時,只道這龍位如
刀山,如今布下讓這魔功失靈的萬蛇陣,等於輕落一子,既斷了南宮玫埋伏的大
龍,又騙高氏交還篡奪的江山,神來妙招啊!過癮!解恨!

  我望向月兒,絕色佳人低眉淺笑、神態嫻雅,玉體向我這側微傾,一副以丈
夫為榮的恭順賢妻模樣,就好像所有計謀盡出於我!

  其實,我剛才說到遊說高昇泰時,還忽然想到那不堪回首的解毒,段正淳詳
見一、二,忽覺甚窘。讓兩個帝王都對我如此真誠禮敬,應該就是月兒一直不露
痕跡地硬往我臉上硬貼金的後果!否則,所有人都會覺得如此聰慧過人又漂亮非
凡的佳人嫁給我這平庸笨蛋,絕對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吧?

  「請大家入坐吧!四位叔祖一會就到。」

  ……

  又是宮宴!想到在這裡被掐死的貴妃死前驚怨的眼神我就沒胃口,聯繫到愛
妻中毒於此……一心只想盡快上路,好問清楚她倆到底怎麼解毒的。

  「姐姐,我四個師傅來了!」

  拉著四個古稀老和尚一起進門的是公主。倒讓皇后姐妹跟在後面。段正淳兄
弟趕緊起身,這叔祖、那叔祖地躬迎。

  「阿彌陀佛,老衲尚能踏入此地,恍如隔世矣!」

  「和那魔女交手的就是他們嗎?不是賭誓五年不出寺門嗎?是不是對魔頭就
不必講信用了?」我自以為伏月兒耳朵上嘀咕的極輕。哪知四個和尚八隻眼一起
向我掃來!

  「出家人不打誑語無分對像,即便對妖魔鬼怪亦不可失信也!我等的確未出
寺門……」

  無語!難不成出來的是鬼魂?!

  只見為首的怕有一百歲的老僧望向月兒笑道:「只是這位女施主見解更妙,
不出寺門無礙出寺牆!阿彌陀佛,妙悟!眾僧無及,色未是空,慚愧!慚愧!」

  呵呵,論巧智、機變,別個再修煉一百年又怎能及上我的月兒!

  「多謝大師傳授賤內武功!聽賤內說還以四十年功力相贈,如此大恩,真讓
小可無以為報啊!」

  我曾以為我習到了天下最便捷的武功──風雷意氣,敢情小嬌妻更幸運,倏
然就成了內功高手!四十年內力啊!專心修習四十年的人怎麼也是五十來歲的一
流高手了。

  「少俠差矣!老衲四人無能,慘敗於妖女,致二百年國脈斷送,天龍寶剎變
囚籠,雖不涉塵世亦羞愧無極,早有死念,若非施主伉儷妙計轉乾坤,我眾僧及
段氏一族死不足惜,唯國家萬民危矣。此等大德天恩才是無以為報的。能收得天
資神脈的祝融公主為徒亦是我等殘生天幸,以我等本意決要傾四人全部內命於她
一身,以鑄降魔聖力。奈何夏施主力阻,只為勸言亦有道理,才各輸十年功力聊
以設基。阿彌陀佛……愧無輪報也!」

  「哈哈……大為,尊少夫人如今是皇叔祖的愛徒,輩分高我甚多,這個……
讓愚兄今後如何稱呼是好啊?」

  「這……」段兄一臉苦笑的問題把我也難住了。月兒此刻倒抿著櫻口裝起傻
來!

  「哦……好在我夫婦即刻遠行,令聖上尷尬之時便不多矣。」咱也會急中生
智嘛!

  ……

  駐馬大理城外遠眺,滄山雪峰依舊,我心卻已融融。只是……還無法徹底輕
鬆起來。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城內而來……「少俠、公主留步──」竟是重孝在身的
高泰明!

  「大為賢弟、二位公主這樣急著走,實在是高某照顧不周所致,我……」

  「該懇請諒解的是我們,只道相國國事、孝事繁重,不便打擾,方才不辭而
別,怎知反累相侯出城道別。」

  雖然一直不喜歡他,但人家畢竟重孝之時仍追送至此,滿臉悲容難掩,咱說
話當然盡量誠懇客氣些了。但他望向月兒的眼神,又讓我很不舒服起來──怎那
麼深情得難捨難分的味道?

  「月……公主,我……唯祝你們,一路平安!完成師命早回大理,相見有日
啊!」

  「謝相侯掛懷,也請相侯多保重,若發現魔頭入滇,務必與段氏集中力量,
攜手御敵!」愛妻柔柔地回道。

  「父旨、妹諭高某時刻謹記在心!哦……倉促之間,未及籌備,這兩樣粗陋
之物萬請笑納。」

  這還粗陋!我接過的是一隻兩尺多長、溫潤熒翠、鮮艷奪目、浮雕玲瓏的祖
母綠玉簫,天!這種寶石指甲大的一塊都價格不菲,竟有這麼大條的能製成簫!
國寶呀!

  雙妻打開禮盒,各是一串精美的翡翠大珠,倒沒這寶簫貴重了,但也讓她們
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高兄,這簫只怕價值連城,小弟怎敢愧受!」

  「大為不是說愚兄之命不值錢吧?唉,與弟妹救命之恩相比,這禮實在太輕
賤了!只是這東西……可能會有妙用,萬勿嫌棄!」

  嗯──對啊!師傅不讓我帶武器,這寶石長物質地極硬,關鍵時到也可代劍
一砸!遂再次謝過,別在腰間,白袍碧簫,定然平添一分瀟灑。奶奶的!他送我
的東西怎麼總是綠色的!「父旨、妹諭」……高老賊死前還和月兒還有過怎樣的
交往?

  「對了,木將軍要去報告蠻王大理復辟之事,就讓這兩個奴才護送你們出境
吧。你兩個一路務必好生伺候公主夫婦行止,持權杖該調動營軍時就調動,保證
安全!」

  「請相侯放心,我等誓死保證將貴客安全、舒適送出國境!」說話的兩員偏
將正是斗湖神倖存的兩個騎士。

  高泰明終於三步一回頭、兩步一揮手地與八名鐵衛走了。

  我們也各自上馬,公主一聲口哨,入城前放虎歸山的黑白二獸從山林中狂奔
而來,卻沒在馬前停腳,直接向月兒和公主撲了過去……


               (三)隱情

  這此,二獸也和主人分別時間太久了,白虎扒上月兒踩著馬鐙的腿兒,就在
光潤的小腿上舔了起來,黑豹更過分,閃電般的一跳,已蹲到鞍前去舔她小主子
的鵝蛋臉。

  「少淘氣!」

  「壞寶寶!下去!」

  雙美嬌嗔著,催馬縱馳向前。我也吆喝一聲,與兩名騎士緊趕慢趕地跟了上
去。

  海闊憑魚躍,
  天高任鳥飛;
  雙嬌弛駿馬,
  山路香飄徊。

     ***    ***    ***    ***

  入夜進到途鎮的官方驛站,二將出示權杖,我們被安排到王侯豪院休憩,酒
食亦極精細。被月兒算計得讓出帝位的高泰明還如此慇勤,不會留什麼陰著吧?

  二將任那豪華別院多半空置也堅持另住校尉客房,連吃飯也不敢同席,倒是
知趣得緊,憋了一天了,有一肚子的話兒要問嬌妻,但我還是先說出了對高泰明
的擔心。

  「鍾郎盡可放心,高泰明讓位並不只因有其父的遺旨,高氏軍權在握,卻對
付不了那地宮魔頭,他雖不及乃父惟我獨尊的霸氣,但也不願做受制於妖人的傀
儡皇帝。就是把對付魔功的法子告訴他,他無刀氏姐妹萬蛇大陣又不擅佛門武功
也無奈。高昇泰不是省油的燈,他不信我會將段兄推去當炮灰,早問過這些,讓
位是他父子權衡再三決定的,又怎會怪我。」

  「哼!我看那高泰明對你色迷迷的,他如今依然大權在握,若是那南宮玫再
色誘於他,保不準他也會再來個逼宮篡位!」

  「別個能不能誘他作亂我不敢說,但南宮玫已絕無可能。」月兒說到南宮玫
時,精美的嘴角掠過一絲詭笑。

  「你怎如此確定?就因為她能吸男人的內功?你不是也……他不還是對你色
授神予的!」想到愛妻那次令高老賊險些精盡人亡的劇烈高潮情景,心中狂跳,
說不出什麼滋味。

  「因為……有些事,以後再告訴夫君好嘛?」

  「不行!我要知道你不在身邊的一切事,一刻都等不了啦!你再不說,我、
我又要生氣了!」

  「生氣又怎樣呢?」月兒壞壞的一笑,俏媚動人的一瞟,著實令我抓狂。一
把抓起酒壺。

  「好啦,人家說還不行啊?你醉鬼的樣子最嚇人啦!」月兒柔潤的蔥指撫著
我的手腕放下酒壺,長睫閃動著,婉婉道出失蹤後的經過──

  那晚,月兒竭力思考為何刀氏姐妹輕易解了毒,而她倆卻萬般難解?必是人
家玩蛇常接觸到的藥草什物對蜂毒有消解之效,忽想起一種蛇床子草藥,就和公
主趕緊去城外採來服用,果然有效。

  回宮後,既對我不聽妻令的擅離有些生氣,禮節上也應候著捨身施救的老皇
上醒來問安,所以,讓蠻將陪我先回駐地等候。

  高昇泰醒來時已是下午,提起南宮玫那個魔頭如何害了他的修為時,忽然想
到──為何那鑷魂奪魄魔功能讓身為一流高手的高昇泰紋絲難動,而天龍寺高僧
卻仍能奮起搏擊呢?想來不僅是內力高低的差別所致。自古神佛克妖魔,必是佛
家功法有克制魔功之力,但四大高僧又為何慘敗於年紀輕輕的魔女呢?高昇泰也
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終於同意月兒探訪天龍寺。

  兩位天仙樣的女客夜訪禁閉了兩年天龍寺,自然驚動了包括四大高僧和段正
明等嚴陣以待,梵鍾齊鳴,還道是魔女再來屠寺呢。道明來意,眾僧釋然欣喜,
傾告所知。

  原來,那魔頭內力強悍無匹,佛門禪功本是克制魔幻邪功的不二法門,但在
當年挑戰時,全寺尚能行動之僧不到十人,賭誓比拚中,四大高僧前三位亦被強
大的制、幻魔功壓得足僵手緩、氣機大亂,受傷慘敗,只在最後一戰時,遠處三
塔上的梵鍾例時鳴撞,才覺幻制倏減,正欲全力絕擊,鐘聲已歇,情勢立變,最
後出場的長老院首座全力迎那妖女長袖揮擊,竟半身被砸入地面,腿骨寸碎,
份內力之強,當世無人能及。

  (我說在殿上與我談話的那個老和尚走路怎麼似不邁腿,看來是腿傷不治,
硬用內力飄著前行,怕一瘸一拐走路很沒面子?)

  雖然知道了魔功亦有克制之法,但南宮玫的內力之高又簡直匪夷所思,他日
狹路相逢,沒有禪佛罡氣屏護,只怕連邁步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月兒的玄陰功法亦與禪宗相背,習不得佛罡功法,我的風雷意氣也不行,若
我倆還能憑武尊門絕妙的身法僥倖一避,公主必遭毒手。月兒忽然想到公主的火
鳳體質,不知能否修習佛罡以自御?首座高僧把了公主的經脈後竟大為驚奇,稱
女子也有這樣的神火仙脈是前所未見的天罡奇才,又幸無其他旁雜內力擾亂,異
口同聲地要集四人百年功力醍醐貫頂給芙兒,速造一個克魔超人。

  但是,假設公主能克制南宮玫,那總是躲在暗處魔頭也可以避開前往中原的
我們,沒有天龍四長老配合萬蛇陣阻擊魔功,大理皇位仍是岌岌可危,一切都會
前功盡棄。所以月兒勸阻了這個計劃,只同意四長老各輸十年功力給公主。就這
樣,公主學了一天佛罡護體法訣,以後四天又學了四長老各執一招的六脈神劍中
的四支氣脈功法。

  這就是我痛不欲生的那五天?!

  「可……芙兒學功夫,你可以回來嘛,哪怕告訴我一聲也好啊!」

  月兒看了眼一直在旁邊鼓腮幫子、做鬼臉,表情豐富、頑皮不已的公主,歎
了口氣,「你當讓她在佛前蒲團上老實地坐五天是容易的事啊?若不是我緊看著
她,只怕一個月都學不完呢!」

  很有夫威地瞪了公主一眼,換來水靈靈的大眼睛翻著白的一通眼皮。唉……
這小丫都有四十年功力了,我這點能水以後更難管理她了!只是,她在月兒講述
解毒時的鬼臉……我隱約感覺不光是頑皮呢?

  「對了,你還沒說那南宮玫為何誘不動高泰明呢?」

  「哎……好累啊,明天再說好嗎?夫君大人。賤妾要休息了。」美嬌妻伸懶
腰的身姿也曼妙無比,揚起長長的手臂,露出大半截白皙的肌膚,越突出高高隆
起的兩團酥胸嬌顫的誘惑……

  分身又被來自嬌妻的馥郁溫馨勾引得很脹!唉……還是心疼她們奔波一天的
疲勞玉體……

     ***    ***    ***    ***

  第二天夜宿的是一處大鎮,驛館對門有家藥鋪,我的心好像被撥了一下。

  飯後,她倆張羅著備水洗澡。我度出大門,邁步進到藥鋪。

  「掌櫃的,你這兒有蛇床子嗎?」

  「有……看看,上等的蛇床子,客官只要這一味?有藥方需配藥嗎?」

  怎麼是彎橢狀的乾粒子?不是草狀的呀!

  「哦……是有人托我買這藥,沒方子,哎,這藥是治什麼的?」

  「溫腎壯陽,燥濕,祛風,殺癢。用於男人不舉、女子宮冷、寒濕帶下、濕
痺腰痛,外敷可治下陰濕疹、婦人陰癢。客官要買多少?」

  果然有止癢之效!心下釋然,趕緊想個不買的托詞:「哦,你這乾巴巴的能
有啥效果?人家托我買的是新采鮮嫩的,你這裡可有?」

  「客官別逗了!別說這蛇床子就這乾粒子才是藥,您要買新鮮的,只怕天下
藥鋪眼下也不可能有!」

  「為什麼?」我怎麼感覺頭皮發炸……

  「這東西最早也得七、八月份才開始結果,這會兒多半芽還沒長出來呢!」

  ……

  月兒在撒謊!我至愛的妻子處心積慮地編造了一個很貼邊的謊言欺騙我──
蛇床子雖有止癢之效,但在這小店也有賣,又治陽痿又祛濕風的顯然是味藥性一
般的普通草藥啊,名為蛇床子,卻和蛇沒關係,即使苗女姐妹是以前吃過這藥,
所以中毒之後容易解,即使其鮮為人知能解那霸道的魔蜂王漿,月兒博學,後來
想出其可止癢,只不知此物尚未長成,城外山上又如何採集到?這不是處心積慮
地想隱瞞真相還是什麼?

  月兒,為了給你解毒,為夫都豁出推著大陽物進入最不可容外人觸碰的……
還有什麼可以讓你如此煞費苦心地隱瞞真相啊?!


               (四)戳穿

  低頭看到櫃檯上一包沒配完的草藥中有些個細長的僵蟲樣的藥材。沉重的心
輕動,一問方知這叫蟲草,只生長的吐蕃北部地方。

  手裡攥著一根蟲草和幾粒蛇床子,頭目森森地回到驛館。

  「夫郎,你去哪裡了?姐姐非要等你回來再開飯!現在我可吃啦……嗯,這
個火腿好吃!」

  「無聊去對面藥鋪轉了轉,見有這個蛇床子,萬一以後再遇下毒的,是不是
買一些備用啊?」竭力保持神色平靜,我將手中的蟲草放到桌上。

  公主狼吞虎嚥得不亦樂乎,看都沒看。月兒瞟了一眼,溫柔道:「這還用和
我們商量嗎?你的行囊能裝下就裝。哦……對了,你那還一袋禮物沒來得及收拾
呢,一會幫夫君整理一下。」

  「月兒,為什麼不把解毒的真相告訴我?」迎著嬌妻幽深的星眸,我第一次
感到動腦筋的妙處!只不可能有贏家的喜悅,「我知道你聰明,但這回再聰明也
沒用了,你根本不認識蛇床子!」

  怎麼不知不覺音量就放大了!驚得絕色嬌顏倏然漲紅,公主把頭埋得更深,
只顧扒飯。

  冷靜!勝者要平心靜氣:「月兒,為你倆能解毒,我……那樣都不在乎了!
你,為什麼就不能具實相告為夫呢?」

  「好、好吧,人家坦白就是啦。你、你要先答應,以後,絕不笑話人家!」

  我緊張地盯著她,堅定地點點頭。

  「人家當時一直在想,為什麼蘭姐她們能早早解了這種罕見之毒?必然是服
過什麼特異之物。」

  「那你為何不早問問她?不然……」不然就可以不被那老賊糟蹋那麼久嘛!

  「蘭姐與我情同姐妹,又是臨陣不亂、聰明機智的女子,如能想到這兩下分
別的原由,能不相告嗎?所以,她也必然不明所以。我也只是……在……在最後
那次洩了後,感到特別口渴,快趕上困在地牢時了,卻忽然聯想到,她姐妹都喝
過那二獸的尿,我憑著耐力沒捨得喝,公主好像也沒喝,木將軍肯定變著法要把
他帶的水多留給公主。」

  「你是說……虎豹尿可以解這奇毒?!」我相信那死忠的阿通木為他小主子
能幹出對朋友不仗義的事,可怎麼判斷出虎豹之尿能解這奇毒呢?

  「我開始只想到,蜂王是整個蜂群唯一雌性,王漿乃維繫蜂王不停孕育群蜂
的精華,對女體有滋養之效藥書有記載,可從未聞蜂王漿是淫毒之物啊!為何魔
蜂王漿就如此淫烈呢?

  「那奇花罕見,魔蜂唯以之采,就要和其他蜂群、蝶類不斷戰鬥以霸佔,魔
蜂陣亡減員速量遠非其他蜂類可比,那魔蜂王漿必是奇異的激情陰補精華才使其
孕產奇快,以維繫種群不滅。我想,異種奇陰之物惟異種奇陽之物才可能中合化
解。即便那湖神……其性至陰,也解不了,人家……真有些絕望了!」

  陷落於極限高潮、無邊慾海中還能腦筋飛轉、細密思考!我這老婆就是個異
種!

  「聯想到虎豹之尿後,雖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飲過那個對蘭姐她倆起了作用,
但白虎、黑豹確是異獸,平時除了漫山地吃肉,居然也常吃些靈菇、奇花異草。
又是……雄性的,非常可能體含奇陽藥質,好有解毒希望啊!就急拉著妹妹去城
外……當時,青天白日的,又不是遇難、渴死,就喝那……羞死人了!要不是你
鬼奸怪滑地跑去藥鋪,來戳破了人家想好久才編全和的話,人家……永遠都不想
告訴你的!」

  原來是小女人的面皮問題!我長噓一口氣……哼!喝尿總比被野男人姦淫強
多了!

  悶頭吃飯的公主雖也滿臉紅雲,說著喝尿都沒影響她的胃口。佩服!嘶──
她們當時怎麼喝的?不會是就小嘴對著……

  「月兒,你們怎喝的……出城前帶碗盞了?哎呀~~」

  大腿上被愛妻狠不留情地掐了一把,「你……個死鬼頭怎麼越來越壞啊!沒
完沒了說這個,讓不讓我們吃飯啦?」

  「哎呦……肯定是青了!誰不讓你們吃飯啦?我是看芙兒越說這個胃口越好
呢!」

  「噗……咯咯……」實在忍不得笑地將飯也噴出來,撩了眼月兒後又趕緊強
將繃住團臉,繼續埋頭吃飯。

  害怕再受痛懲的我也悶悶地吃飯,耽誤了這會,飯菜有些涼,但味道依然上
佳,只是我的心裡……不對味地仍沒有塌實感!


               (五)大用

  二獸之尿能解魔蜂淫毒,所以苗女姐妹中毒淺,一度洩身就解了。可那相當
於預服了解藥啊!預服解藥都未能禁住毒效,中毒四、五個時辰,毒入內腑後再
解……能那麼靈光?

  「哈!真有火鳳釵呢!可以和姐姐的冰鳳釵成一對了,太好了!」

  那邊,一雙嬌妻在忙著整理我的鞍囊,拆著那些牛鬼蛇神送的禮盒。飯後,
本少俠可以晃著二郎腿,神態悠閒地繼續思考心中疑問。

  「呀!這是……」

  「要死了!怎麼淨是這些……髒東西!」

  哦……中毒時,離牢困已經過了數日,虎尿成分已所剩無幾,當然不如現喝
解毒效果好!可是,公主裝聾作啞的模樣……哪兒有點不對味呢?

  「鍾郎……那些傢伙都送的什麼啊?你快砸碎了拿出去扔掉!」

  愛妻變了調的嬌呼再次打斷本少俠的一本正經的思維鏈條!

  「你們女人做點事就大呼小叫!為夫正在思考江湖……」

  我忿忿不平站起身,走到她們打開那堆禮盒前的我終於噎回去裝腔作勢的牢
騷──有不少珍稀寶石飾物,那些是什麼──玉髓的、象牙的、金的、銀的、木
質的,以及不知道啥質地的男人陽具狀物品!

  無怪嬌妻們會驚叫,她倆羞得臉上都能擠出水胭脂來。這些挨千刀的牛鬼蛇
神!臨了還在譏笑我滿足不了雙妻之欲!那玉髓、象牙的倒砸得碎,奶奶的,木
頭的都混進來!居然還有禮單,打開看了一眼,上書「取自南洋馬來神木之根,
切片泡水、酒飲之,清淤補虧,大益於腎。金牛大王賀婚敬獻」,原來是遠邦外
國的補藥!

  看著這些寶物質地、形狀不一,手藝精細傳神的玩意,誰砸都手軟吧?忽然
想起枯籐大師潛伏歸來後所言……以及送行時他們一味討好的轉變,應該不是嘲
謔,大概是想到兩位身高體健的神女公主同嫁,誰當駙馬也難應付,晉獻稀罕的
房中秘寶要比金銀飾物更受青睞?

  「哈……蘭姐姐也好壞呀!怎麼也送這個!」公主抖開一個長長的綢布卷,
拿出一根兩尺長、雙向都如龜頭,握在手裡彈動不已,恍如活蛇……

  「姐姐你摸摸,軟彈彈、真肉似的,和麗妃那個差不多粗呢……嘻嘻!」

  「要死!難怪她說除了蛇沒啥可送的!」月兒瞪了一眼公主,撥開遞過來的
長物,只撥得那半截活蛇一般狂擺。便羞腦地瞪向我:「你還不都拿出去燒了!
回頭再見到她,看我怎算帳!」

  「嘿嘿嘿,這些稀罕物,毀了真是可惜,人家可都是關懷兩位公主的真心意
呢!」我接過那握手彈軟的淫物,咂著嘴道:「麗妃告訴你們這叫什麼了嗎?」
我的語調……這就是所謂陰陽怪氣吧?

  麗妃什麼時候拿出過這東西?拿出來幹什麼用?他倆回宮裡還是有隱秘之事
沒告訴我!月兒不想說的事要掏出來實在太難!我要改變策略,想法背著她從容
易失口的公主嘴裡套出來!

  「我們回宮時,兩個貴妃都在旁邊伺候著病皇上,我和皇上說正事,她倆就
陪妹妹閒話,還拿出這樣東西,說什麼天竺密林中一種樹膠裹在象筋上做成的,
還要送給我們,骯骯髒髒的,人家才不要呢!」

  月兒果然答得滴水不漏。公主埋頭從一個裝著一對金、一對銀四個橢圓長蛋
的盒中拿出一個搖了搖,清脆的鈴聲響起。

  「這個鈴鈴以前母后也有,可是不給我玩,終於我也有了!這個不要扔。」

  「都不扔、都不扔!夏女俠見不得,咱就……銀子不是都換成銀票了嗎?隱
蔽鞍囊都空出來了,就藏收到那裡,有時間再和愛妻好好研究研究這些怪物的用
途。」

  「誰和你研究那個!」月兒狠狠地羞瞪了咱一眼,玉頸都漲紅了。

  「要研究哦!我現在就已經想到──萬一再被那女魔頭下了那淫毒……哎呀
呀!早知道有這些,就不……不用喝尿啦!」我本想說,就不用求著阿通木和那
老賊上陣……這些多數都不比他倆的小!有「大」用場啊!

  「烏鴉嘴!看你早晚變成小魔頭!」


               (六)逼供

  「說!你倆回宮後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只要芙兒乖乖說實話,為夫就好好用
力插!」

  我這逼供可是聲音細小、溫柔,抱著小嬌妻赤裸的美體,壓著胸前鼓囔囔的
大乳房,聞著鬢髮馨香,咬著她耳朵說的!

  五騎快馬,自然比來大理時的大隊行進速度快很多。四天之後,我們早過了
善闡,再過兩天就該到大宋的地界了。

  連日奔波的疲勞也擋不住美妻在側的強烈誘惑了!終於渾鬧得月兒避到隔室
打坐去了,機不可失!從高老賊那見識到只淺戲不深入對女體來說是多麼殘酷的
折磨……還真總結出逼供的妙招呢!

  「咿呀!我不知道啊……夫郎用力插幾下吧……求……」

  我吻住她的小嘴,過了會才放開:「你小點聲啊,驚到月兒我就翻身睡覺不
理你了!你不坦白,我就沒勁用力插,只要你說實話,我馬上用力爽透你!」

  「嗯~~你不理我,我就去拿雙頭蛇和姐姐快活去啦……姐姐不讓說,我說
了她該氣我了……嗯~~」她還真知道那淫物的名字和用途啊!

  趁我想得出神,天使的長腿纏住我屁股,下體向上一挺,爽出了聲,那麼細
的蠻腰還真有勁!熔漿洶湧的火鳳穴緊緊地吞咬逡巡避戰的肉具。

  「芙兒,為夫已經知道你倆還有實情沒說,就你姐姐也早晚得告訴我,我只
想早點知道而已,誰早說出來,為夫就更喜歡誰,再說你姐姐也不會真怪你的,
你說得越詳細,我就讓你一直快活個不停。」我知道她全憑腰力空懸的小屁股挺
不了多久,還要進一步加大利誘尺度啊!

  「嗯……只要芙兒坦白,為夫就再取那根滑溜溜的玉髓棒插這後面,前後一
起讓你好不好?」

  唉,留著那些個邪物是不是錯誤啊?和這憨丫都玩冷戰絕招都不靈了!只好
換一招──暫不深入軟肉、說的全是利誘,手探菊蕊作指點,看你要否爽透!

  「啊~~~」

  二重唱──一個溫涼如玉的嬌體俏無聲息地突然飄落我背上!公主是被壓入
深處的肉棍爽得叫,我當然是驚叫了!

  「夫君……你就非要刨根問底,不惜離間我們姐妹呀?」

  月兒幽幽的軟語動人得……就如清晰地感覺到與背上滑動的蓓蕾肉團同步、
她下體異常豐腴的蜜桃嫩肉在我屁股蛋上摩動……陰謀露餡的懊惱中,仍覺撩撥
死人啦!

  「為夫不知真相,如鯁在喉、寢食難安!」這不是大丈夫該硬起心腸時不能
軟的問題,這幾天我真的夠難過,解毒的疑團猶在,後宮隱秘的烏雲又壓心頭,
猜忌幻想的痛苦已吃過一塹了,可終日在賓士的馬背上望著愛妻妖嬈的倩影,卻
不知那美體背著本夫到底還經受過什麼……能不重蹈覆轍嗎?

  「鍾郎,月兒知道你這幾天心事重重,人家也心疼啊!你也別難為芙兒了,
怎麼見過……那東西的,現在告訴你就是了。唉……」

  我在夾擊下,伴隨著身下天使甜美膩人的呻吟,傾聽驚心動魄的奇聞:「從
那天下午第一次面聖,月兒聽他提南宮玫時一直稱其妖人而不是妖女就覺得不大
符合男人講女人的習慣語法。而淑妃被殘忍掐死,還有後來……他看著人家那裡
說什麼真女人的情形更奇怪。所以,我一定要搞清楚南宮玫到底是男是女。要是
連對頭性別都不知道,還怎麼鬥啊!」

  「南宮玫是男人?!」我眼珠都要掉出來!

  「我解毒後回宮,本就為問清楚這件事的。但高昇泰就是諱深莫測、避而不
談。我開始猜他就是與男人上過床感到奇恥大辱才這樣,而且,淑妃也很可能是
被那魔頭淫辱過,後宮禁臠被其他男人……征服的景象深深地傷了帝王的尊嚴,
所以他才下那狠手。

  「但是,男人怎麼偷取男人的內力呢?內力轉體只有兩個方法,高昇泰即使
會佛門的醍醐灌頂,那得他主動傳輸,就不是偷取了。再一種,就是陰陽采戰,
如果南宮玫是會采戰男人,那皇上也……沒有花心,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

  我驚奇得忘了挺動。

  「後來,皇上提出條件,說他沒同意還位的顧慮就是,高、段兩家畢竟有奪
位之恨,即使段家傳統再寬宏仁義,將來能否真不追究篡位這天下第一大罪實在
難說。而且,代表蠻盟勢力的我們夫妻與段正淳有生死之交,除非公主和我與他
高家也有至深的交情,則蠻王大軍才會成為中正的平衡勢力,保證高家交出皇權
後的利益無損。這樣,他也才敢冒徹底得罪地宮的險,把南宮玫的底交出來。」

  什麼至深交情?肉體深處的交媾之情?我心又揪了起來。    
  
  「鍾郎別這樣生氣好嗎?」月兒敏銳感到我脊背的僵硬?一邊柔噥軟語地勸
慰,一邊胸腹揉磨,讓我感受她絕妙媚肉的酥美……

  老婆,就因為你的美、你的可愛,才讓我對你肉體的失貞永感倍受折磨呀!
哪怕失貞得有理!牙縫裡擠出恨聲:「你答應他了?」

  「人家……考慮再三,還是答應了,他所顧慮的是常情,不消除他的顧慮,
我們大理之行就白來了,還搭上……那麼羞人的一夜,那不就成陪了夫人又折兵
啦!何況,我們如果不掌握那魔頭的根底,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被他欺到身
邊而不識,那……落他手裡只怕比地牢可怕多了。」

  「那老賊到底要怎樣算至深交情?」 

  「他說,高泰明對我一見癡情,還什麼刻骨銘心,只怕要終身不娶,他……
要我實現他兒子半個心願,還讓我好言勸他盡快結婚,莫斷了高家香煙。」

  「就是……要你和高泰明偷情?!」雖然高泰明的送行已經讓我隱約產生懷
疑,但確定了又被加扣一頂新綠帽,我還是無法承受此痛!

  「嗯……也不是……什麼偷……這難聽!我推托說了,如果鍾郎得知此事,
肯定只有深仇,哪能深交啊!他說無妨,如果鍾郎不樂,他寧願讓他的妃子、乃
至未來兒媳的身子來加倍補償你。」

  「誰稀罕他們的臭女人!」我的怒吼嚇得身下的公主都一哆嗦。

  「別……鍾郎別這樣大聲。我知道我的夫君不是花心之人,不會要他這樣補
償。可……還有其他退路嗎?這些事,我本想,至少憋到出關後再告訴你,就是
怕你大怒,被高家知曉了,再動奪位的念頭;即便還位,從朝政到地方重鎮還是
全由高氏把持,再逼段兄讓位也不是難事。高泰明在霸氣上不如其父,他若被魔
頭控制了,只怕這大理國就徹底成地宮的根據地了!」

  「……!」

  「他高氏父子稱霸西南幾十載,如今為不和你僵了關係,畢竟都以損失君王
尊嚴來表示誠意了。鍾郎……月兒當時,真的再想不出托詞了……要不,夫君下
回就真去討還……妻債、找回面子好嗎?」

  我啥時候有這麼大的面子了?!如果我將來真去討還這筆妻債……那和這些
混蛋奸賊還有區別嗎!這頂綠帽已經戴上了,我氣死了會便宜誰?

  該恨的到底是高昇泰的老奸巨滑?還是高泰明的厚顏無恥?反正我對我的嬌
妻恨不起來,她無奈的偷情……或者根本就是與黑暗魔頭作對必然付出的代價?


               (七)砂子

  「人家無奈答應後……」

  月兒的頭沒了頸骨一樣耷拉在我肩上,香馨微喘,看來是羞得再也說不下去
了。繼續狠心追問下去?

  「芙兒,你一直和姐姐在一塊的嗎?」緊熱秘徑難耐的聳動提醒了我改變追
問方向!

  「嗯。」

  「後來,你們都做什麼?」

  感覺身後柔嫩的女體在緊張、顫抖。月兒不是第一次失身他人,以前可沒羞
澀、緊張到這程度啊!看來,這次作為少婦背著丈夫淫亂得很嚴重?才特別的難
以啟齒?

  「後來……太子就親親抱抱姐姐,脫了姐姐衣服,繼續親……從頭到腳地親
啊、舔啊的,好像親不夠似的,簡直有一個時辰,芙兒看得都煩了!」

  沒有預想的淫亂,心裡反而咯噔一下──高泰明愛上月兒不奇怪,美神的魅
力無法抗拒。月兒風情萬種、完美無暇的身體絕對是男人看不夠也親不夠的,問
題是──我肯定比他更愛月兒,但卻至今沒有那麼徹底地親吻過她!我這個丈夫
確實做得很不到位!哎呀,人家本就處處比我強,又讓月兒感受到比我更熱烈、
深情的愛意……肯定會擠進嬌妻天生多情的內心!我……

  「後來?後來呢?」我無比急切地想知道那傢伙的男根是不是也像他老爹的
盤龍柱那樣雄偉粗壯、插入月兒的仙環美穴中很持久嗎?愛妻有沒有被他幹得高
潮迭起、神魂顛倒?這對我來說簡直是比南宮玫更大威脅!

  「嗯……後來,皇帝好像也看得不耐煩,就側身把軟他的大雞雞放姐姐臉上
了。哎呀~~」

  月兒身體一動,肯定是掐了她胸大無腦的妹妹一把;可我已料定,後來不會
是僅僅放在臉上──我這胸大腦聰明的愛妻靈舌巧嘴,偏偏對男人那根騷烘烘、
髒兮兮的東西一貫沒有抵抗力!

  「他……那老賊就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兒子和月兒?」

  「是啊,那是他的寢宮,那個天竺女人和叫容妃的也都在呢。很大的房間,
有張雕了很多龍的大床。」

  該死!死得活該!又是讓我的愛妻承受當眾受辱的哀羞!有其父必有其子,
那高泰明也如此不知羞恥,月兒不會喜歡這樣的人吧?

  「那……高泰明的……雞雞也很大嗎?」

  「嗯……沒有那些暴起的血管,看起來好像沒皇帝那麼粗,但姐姐被他插進
去時叫得好大聲……啊!我不說了!姐姐總掐我~~」嬌軀橫扭,長腿小腳在床
褥上踢蹬。

  「月兒,我知道你害羞都不難為你自己交待了,你也別難為芙兒了好嗎?」

  肩膀反應出環狀牙齒的威脅,我也沒讓步:「月兒,難道你不明白?妻子背
夫所為,有一點不清楚的,也是丈夫眼中的沙子啊!」

  「那……你是在乎一粒沙子?還是在乎老婆會不會羞死?」

  「要不,你別聽了,等芙兒講完你再回來,聽不到就不會羞死了吧?」

  「你以為人家願意多聽一句嗎?早待不下去了!可是,與其掩耳盜鈴還不如
拼著死撐,只怕哪句話又讓夫君誤會了又大發雷霆。」

  溫馨芬芳的氣息、嬌羞柔媚的曖語、柔若無骨的靡動覆蓋我,確實起到克制
我內心狂暴的作用。我是在自尋煩惱嗎?可眼中有沙子總不能一直挺著吧?

  「他們什麼話都沒說嗎?你就只是看著他們……欺負你姐姐?」
  
  「嗯……皇帝對太子說,光親不足以讓美人興奮……嗯……哎呀!你說過,
我講你就用力動的嘛~~噢!對……」

  「嗯……還讓那個天竺女人和我……親熱,噢……姐姐躲不過,還是親了皇
帝的雞雞,太子看見後,眼睛都紅了,撮開姐姐的大腿就插,只管姐姐叫仙子,
還說什麼要和姐姐一起快活死,一起當神仙的……很多話啦!」

  「你姐姐很快活?她說什麼了?」

  「姐姐就開始叫了一聲,太子越說越動姐姐就越忍著不大聲,我都看出姐姐
忍得好辛苦哦~~」

  ……月兒的嬌軀微顫,沒對公主做什麼暗示啊!只是……我屁股蛋上壓貼的
豐腴肉桃有點濕膩之感。以月兒的敏感肉體,被挑逗那麼久,還能忍住不回應,
夫復何求?

  「後來?」

  「後來……嗯~~人家受不了那女人,她又揉人家奶奶、又舔穴穴的,好會
弄人哦~~我就……忍不住叫了。」嬌聲越來越低,原來她也知道羞澀,知道那
不對啊!

  「結果……老皇帝就離開姐姐,要芙兒親他的……雞雞……又嚷著吃金丹,
那女人就到他後面去,舔他的蛋蛋和屁屁,終於讓他差不多硬了,他就問人家要
不要……啊~~~夫郎,人家是逼不過才點頭的,噢!輕一點啊!」

  「繼續說!」

  「啊……他插了芙兒,也說人家的穴穴好窄好熱,那什麼妃還舔人家屁眼,
噢~~後來那天竺女人就拿出……雙頭蛇,還有珠串什麼的,她夾上那個……和
男人似的,老皇帝拔出來,讓我騎上她,還叫人往人家腸子裡塞珠珠。又把濕乎
乎的大雞雞塞到人家喉嚨了!

  「啊……好怪啊!那裡都滿滿的,啊啊……人家都喘不上來氣了!後來一顆
一顆拽出珠子,噢~~好像連著心要拽出去一樣!然後,讓人反騎著那女人,屁
屁套上那東西,他的大雞雞又插入穴穴……啊~~前後插好深……好漲!啊……
人家就不行了,啊~~呀~~嗯……對……就洩了、洩了、啊~~~」

  芙兒在講述在中越來越激昂直到痙攣高潮……是我還是回憶之力?

  原來高小賊送的還有那些禮品中的珠串也是邪物,我差點當成帶在手腕或脖
子上的珠寶了!

  奶奶的!老賊要是不死,我真一定要去狠狠搞一遍他所有的女人!哼,牛鬼
蛇神送我的這類復仇武器比你還多呢!

  「接著說,你姐姐那邊呢?」

  「讓姐姐說吧,芙兒沒力氣了……你兩個要把人壓死啦!」

  背上的體重倏然消失,我也從公主身上翻落,分身從滾燙的泥漿在中驟然拔
出,惹得嬌娃嚶嚀一聲。汗濕的腹部與粘潤的屁股感覺到涼意,被子飄蓋到我倆
的身上,月兒卻不見了。

  月兒躲走了,她那麼羞於啟齒,後來的情景大概更加不堪、更加淫亂吧?!

  公主捧著我的胳膊入夢,嬌美的面容飽含甜蜜春色,似比淡淡的月光明亮。
這個單純、美麗的天使也被那可惡的老賊玷污了!惡氣在週身洶湧……我得找月
兒問清楚,他們床上的情節倒不是非今天搞清楚不可,對南宮玫是男是女的好奇
也不是最緊迫的了。

  一個隱隱的猜測忽然非常強烈起來,今晚不整明白是肯定睡不著了!


               (八)秘情

  月兒就在隔壁床上側臥,這也算逃避?

  恬靜的神色比仙子純淨聖潔,只在我凝視了半晌後走近她時,精巧的眼眶中
眼皮開始跳動。我還以為我現在的步法已經是沒有聲音了呢!

  我輕輕地躺下,撫上裸露在被子外、嬌潤的香肩,手掌傳遞過來微涼的彈嫩
手感就讓我只想用最真誠的情話呵護美麗的愛妻,竟讓我最想提出的問題一時語
塞。

  「老婆,我可還沒射呢你就跑開啊?」

  我怎麼會以這樣的話開頭呢!好像是……這說明無論如何我仍然愛她?

  月兒無聲,但我知道她依然愛我──因為那樣一直細柔的手握住了仍未懈氣
的小我,光是那溫柔的力度和嬌美的肉感就讓分身充滿力量。

  「鍾郎,月兒好對不起……確實陪了他父子三個晚上。」低幽的蚊聲飄入丈
夫的耳朵裡還是有如擊鼓,「芙兒沒有,第二天起,她真的一直在寺裡學功夫。
夫君有氣都衝月兒發吧。」

  「直到那老賊精盡彌留?」想到婚後越來越美得不可方物的愛妻被那父子整
夜地夾在中間姦淫的情景……怒氣果然激得分身暴跳如雷。

  「第四天也沒回來,是爽癱了難解難分?還是……」本想問是不是被老賊那
麼粗的盤龍棒弄疼了細密的後門難行走?忽想起──也可能是為等待那個臨終聖
旨?

  柔荑鬆開了暴怒的分身,夜空中隱現淚光,「人家就是那麼淫賤,你要怎樣
處置就懲治吧。」

  「我……月兒……我知道你都是無奈,都是為大計……也就是我們的安全出
發,我不會生你的氣。月兒,好老婆,我剛才是氣那老賊……才口不擇言。……
月兒,師姐,我一直就愛犯錯誤,你一貫都不計較的,大不了,你再拿腳收拾我
啦……」

  萬般無奈中搬出青梅竹馬的記憶,冰雕一樣的仙子終於鬆軟下來,「其實第
四天,人家也沒想出應對夫君的法子,沒臉見你嘛……我是說,解毒的事,羞死
人了!」嬌聲在羞澀無狀中迅速低微得幾不可聞。

  「不是因為喝了尿才羞得那些天都不敢見我吧?我早猜到了……」

  「嗯……人家當時……屏著氣,只喝了一小口就吐得昏天黑地的,公主看了
更是打死也不喝了。後來……」她又說不下去了!

  「後來,就想到用……更為純正的奇陽之物──雄精來解毒了?」我只好幫
她說出來了。

  月兒嚶嚀一聲,看不到臉色也似覺出那俏臉的熱度了!

  「當時,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了,裡面癢得也實在受不了嘛~~」

  無言半晌,也許是有過龍蛇那事的經歷?或是感覺那兩頭靈獸不過是寵物,
是雄性也不算男人,沒有那些男人淫邪惡毒。雖然那……確實讓人難以啟齒,與
高昇泰之流的邪惡對比,我倒並不覺得那屬於忍無可忍的綠帽之恨。儘管這次的
非常的淫行是嬌妻們主動的,可也完全是不得已而被迫為之啊!淫孽的始作俑者
才可恨……

  「對了,那南宮玫到底是男是女你還沒說呢!」

  「他……不是女也不是男……也可以說都是吧。」月兒的語音中都彷彿帶著
苦笑。

  「真有這樣的妖怪?!」

  高昇泰說南宮玫姿容幾追月兒,在我頭腦中怎也和男人聯繫不上。原來竟是
傳說中的人妖!

  「噓……小聲啊,這就是高昇泰覺得極無顏面、秘而不宣的原因,要知道,
他一世英名,受一個妖怪媚惑又篡位又……上床的,若傳成世人笑談,只怕他在
棺材裡也要打滾呢。要不是人家……付那麼大的代價,他也只咬牙告訴我一人,
還說,若傳出去,他做鬼也要來……姦殺人呢!」

  「……」活該那王八蛋也有這麼糗的時候!

  「這也就解了很多謎團,為什麼一個年紀不很大的人會有那麼非人雄厚的內
力,而又不為江湖所知──尋常靠採補異性內力的人很快會被人冠以淫賊之名,
廣受追殺,所以,以此成就內功卓絕者寥寥。而這魔頭男女兼采又有隱秘而強大
的勢力撐腰,使受害者或臣服或難以啟齒,才會締造這麼一個千年難遇的恐怖邪
魔!唉……」美女諸葛也不禁哀歎了。

  「而且,習武者多為男人,像……淫賊尋找目標本就不易,而這魔頭連高昇
泰都能俘獲,何況尋常江湖人物。偏偏是男人就更不會說出這一奇恥。這……這
傢伙不會已偷取了幾百年的功力了吧?」暈!驚得我險些失口將月兒老爹當例子
舉出來!

  月兒瞥了我一個白眼,顯然對我「像」字後面嚥回去的人物心如明鏡,黑暗
中當然看不到臉色。好在她只是輕歎一句:「只怕他要千年功力也是容易得緊,
地地道道的一個妖魔!咱們原以為那個身份不高的風姬,其實是其座下風花雪月
四使之一,她內力如此平平,看來也是被采過的原因。」

  「那……如果那魔頭親自來對付咱們……月兒,你一定別再犯傻,千萬先自
己逃了再說啊!」

  冷汗已經流了下來──我們不可能是那魔頭的對手!如今攪黃了他的大計,
他不來瘋狂報復才怪。只怕我們躲回山中……也是遺禍師門了,師父和師兄加起
來不過百年功力,也不是其對手哦!

  要是被他抓住……嗨!剛才想到只要月兒能逃了,芙兒沒內力就沒有被采的
危險,忽然又想起她如今也有四十年內力了。天!如何是好?!

  「那魔頭匆匆只留下風姬幾人而去,應是以大宋朝廷那邊活動為主,一時倒
未必親自來對付我們,對策總會想出來的,自古一物降一物,藍姐姐的蛇陣與段
氏的佛家武功結合就能克制他的魔功嘛。」

  「哦……你和公主是不是也該向蘭姐學學驅蛇之術以防萬一啊?」

  「嗯……就算是我們能擺蛇陣,也無法背著梵鍾上路啊!唉……人的生死有
命、富貴在天,身在江湖本就福禍難測。出此千年不遇的妖魔,此番危難的就遠
不止是我們夫妻三人。唯設法破了魔道主宰天下的大陰謀,方為萬全之策。夫君
說呢?」

  我一個一無是處的笨蛋我怕啥!能和兩位天仙一般的嬌妻多聚一日便是前世
修來的福分,何必杞人憂天!還是珍惜眼前劫後餘生的輕鬆與美好吧!

  正要抱住面前的絕色愛妻……那個令我萬分疑惑之事忽然清晰起來──

  「月兒,那魔蜂之毒是高昇泰主使下的吧?」

  「夫君何出此言?」

  「我那天就覺得哪裡不對,或者是淑妃死前的眼神……如今我們在大理和路
上十餘天過去了,未見任何異常,也不見魔人蹤跡,顯然地宮勢力在大理國內並
未扎根。那淑妃就算與魔頭如何了,來不及得到指示,就當即決定下那種不致命
的毒,連逃跑的路數也不留就為那魔頭搏命……以其身份、膽量來說,全無道理
啊!」

  柔嫩的玉指又伸過來,只是撫上的是我的胸膛……是得到了嬌妻的讚許?多
聰慧的女人也喜歡依偎在善於思考的智慧男人胸膛上吧?

  「夫君分析的極是呢。只是……月兒覺得,他的目的倒未必是咱們。」

  「哼!那老賊癡迷你的美色,命都不要了,明知道你是他兒子的慕戀之人,
還……假設你當時就是太子妃,他只怕也要學那唐玄宗了!」

  「他的確不是為高泰明得到我,但也是為他兒孫設的謀。我覺得,那下的藥
量根本就是無解的。他主要目的是讓高泰明成為段兄的……救妻恩人。你想啊,
高泰明和段兄雖有交情,段兄危難時,高泰明也為其說過情,但段兄死鬥湖神相
救早扯平了。」

  「所以他就假借南宮玫毒計,在段兄自己解不了鳳妹時,讓高泰明去幫忙。
如果你們還是成為花癡,以段兄的為人既不可能離棄患難愛妻,又不可能隨便找
別人幫忙。那和高泰明可就……真是『親密』無間了!同時他還能得到你這個超
級大美人,真是一箭雙鵰!沒想到那姐妹體內尚存靈獸之殘物,致使中毒不深。
又被你的玄體弄到丟了性命。哼,真是惡有惡報啊!」

  「他還可以讓咱們、蠻王以及段氏一族都對南宮玫同仇敵愾,以免南宮玫只
找他高家斷盟之怨,一舉三得,捨一個傷了他自尊的妃子,他當然不在乎了。只
可惜那淑妃……到死都沒明白為什麼會真的殺她。」

  「我也損失大了……」

  不僅是解毒時的羞急欲死,愛妻失身的程度也無以復加了吧?我忽然想點上
燈好好看看我的絕美愛妻……老賊那麼粗大的盤龍棒不會把她細密嬌嫩的菊蕊撐
得變形吧?

 

[ 本帖最後由 ckboy 於 2008-9-8 09:56 編輯 ]
2008-9-8 01: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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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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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花海

  「月兒,那老賊父子……沒傷到你吧?」手滑過渾圓細膩的臀瓣,在彈力十
足、有些夾手的縫隙中輕點了一下。

  愛妻將秀髮芬芳的頭埋入我的肩胛,微微搖了搖。繼而,又仰起臉,黑暗也
遮蓋不了明亮的星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鍾郎,月兒永遠也不會再同意別的
男人碰我了。你會諒解我此前的不貞嗎?」

  ……那是誓言還是疑問?我能夠從心底裡抹去發生在月兒身上的一切給我帶
來的幾番生不如死的痛苦嗎?

  這問題不僅使我當晚被愛妻溫馨美體誘燃的慾火漸熄,在之後馳越關山、踏
上宋土的三天裡仍在不停地折磨我,我罵過自己心胸狹隘,我也試著努力遺忘,
可是那些情景怎麼忘不掉!甚至那些男人的淫語、愛妻沉迷的浪吟……字字句句
都能回想起來。明明對嬌妻的愛意分毫未減,卻又耿耿於懷,搞得月兒也似心事
重重,我這……蠢人的典型症狀?

  或許是那幾天給我的傷痛太深了?都那該死的老賊下了那麼重的淫毒,繼而
又詭計要脅,在我最感黑暗痛苦的時候瘋狂享用著愛妻美輪美奐的肉體……死就
能逃了?早晚掘了你的墳,給你挫骨揚灰!做鬼也稱王?哼哼……

     ***    ***    ***    ***

  「哈……姐姐快看!太美了!」

  轉過山腳,綠樹山巒起伏中,遍地杜鵑,構成望不到邊的花海。雖然正是春
花爛漫時,但連成如此一望無際的花之海洋也是頭回見到。公主興奮地叫著,並
馬拉著月兒嘰嘰喳喳,指指點點。金色與紅色二神駿心有靈犀地曲頸如鵝、踏起
舞步,馱著姿容絕世的主人徜徉漫步於花的海洋。

  有那麼好看嗎?其實,花色繽紛,未見得比雙妻粉面紅唇嬌艷。花枝搖曳,
哪有馬上嬌妻胸峰顫、纖腰擺迷人嫋娜?即便去除了凌風飛舞、飄飄若仙的綵帶
絲裙,那修美玉腿間……也比這花瓣吐蕊更水嫩芬芳啊!

  哦……原來閉月羞花就是達到愛妻這般完美的女子啊!好像史書中配得上這
個詞的女人沒幾個吧?美人在花之海洋中更襯出美麗,苦主在丑馬上想著那份美
麗幾遭淫辱愈加悲憤。

  認為這片無邊花海好看的也不止兩位美女,前面緩坡上有一大群人支起了傘
蓋在賞景呢。

  越來越近了才發現原來只是四個人在傘蓋下飲酒賞花,其他百十人在中,有
四十名官兵持戒肅立兩邊,警惕地注視著我們三騎人馬,在發現還跟著兩隻異獸
後,立時刀槍向前,全副戰鬥姿態。惹得其他人也都注意到我們,挎著腰刀,彷
彿衙役的十幾人也將右手放到刀柄上。

  「什……什麼人?竟敢大膽攜猛獸驚擾官府大駕!」一名衙役頭目往前邁了
兩步,大概覺得上前得還不夠,只將脖子代替身體又往前伸了伸,話語雖厲,卻
磕磕巴巴,眼睛緊張地盯著虎豹,握著刀柄的手微微戰抖。

  月兒轉頭看了我一眼,對二獸道:「你倆去前邊等著,別驚擾了別人。」

  看著二獸立即聽話地向山路前方跑去,月兒也將馬兒往路邊帶了一下。本家
主只好上前於馬上微施一禮,「草民夫妻攜帶家畜路過此地,不知有官人在此落
腳,若不慎驚擾,草民賠禮了!」說罷,催馬欲走。

  「哎!擅驅猛獸驚駕還胡言是家畜,與官爺答話竟敢不下馬,定是匪類!來
啊,給枷上押到老爺前治罪!」虎豹一走,他口齒也伶俐了,氣焰也高漲了。

  我被他氣笑了:「嘿嘿,您明明看到他倆那麼聽話,絕無傷人之意,怎是猛
獸呢?我不下馬只為急於趕路,與攔路隨便抓人的誰更像匪類呢?」

  月兒拉了一下我的衣袖,意思不讓我出言反譏他,可我還是說完了,心情不
好時候碰到這麼不講理的事,再憋就憋死人了!就憑我們這三匹馬,累死他們也
追不上,怕他何來!

  「反了!反了!」一群衙役亂哄哄地嚷著圍過來。

  「住手,都退下!」

  我們正要催動坐騎,脫離錦繡江山中這群豺狼,聽得一聲喝止,不禁扭頭望
去,好像是後面傘蓋中喝酒的那個錦袍年輕走到前面喊的,另兩個中年人踱著方
步跟在後面。

  「劉縣令,你的手下著實凶得緊啊!這三位朋友寶馬錦裘、氣宇不凡,怎能
如此粗暴對待?」年輕人見我們未抖韁繩,扭頭望向他,便好整以暇地對跟在後
面滿臉堆笑、豬頭豬臉的中年人申斥道。

  「公子息怒!公子勿怪!鄙縣地處邊陲,民風彪悍,敵國奸細眾多,為保大
人和公子安全,是下官特地安排他們嚴加戒備、嚴加戒備。」

  錦袍青年不理他點頭哈腰的囉嗦,又上前兩步一拱手,「在下汴梁高文瑞,
剛才那些狗奴才多有冒犯,還請朋友見諒!敢問尊駕高姓?如不嫌棄,請下馬飲
杯水酒以釋前嫌。」

  「草民鍾大為,武尊門下三弟子,奉師命行走江湖遊歷,蒙大人解圍,這邊
多謝了,容圖後報!不敢打擾諸位大人雅興,告辭!」

  此子雖言語有禮,卻難掩一種浮浪氣,眼神閃爍,多瞟向身邊雙美,誰願與
他糾葛!何況他還是個姓高……

  「哎!大膽!什麼默默無聞的武尊門敢如此無禮!大宋高太尉的公子給你們
面子也敢不領!我看是……」

  「哦,原來尊駕還是江湖俠士,恕高某眼拙!失敬失敬!這些邊蠻之人粗魯
敗興,鍾少俠遊歷江湖,東京汴梁不可不去吧?到時務必容高某略盡地主之誼,
以為今日之事賠禮,請少俠萬勿推脫!」

  「多謝高公子盛情!好不容易下山遊玩,哪能不去東京看看,只怕貴人多忘
事,高公子到時早不記得今日之言啦!」月兒忽然星眸散發爛漫光彩,嬌聲帶出
天真喜悅地插話道。竟將高公子一干人迷得呆了神。

  老婆,掩飾得妙!再不脫身更待何時?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話音未落,我們胯下駿馬早跑出數十丈
了。
    
  寶馬撒歡就是二、三十里,這片花海彷彿沒有盡頭,好不容易又遇到兩個山
民問路,卻不答我語,直到公主嘰裡咕嚕一番,才指指點點地回話,這裡山民也
是蠻族。

  「姐姐,我們只顧看花,走錯路了,這邊百里杜鵑山,路是往西去的,我們
要折回去才有向北的路,再過一座縣城,就快到播州了。」

  「此時回頭,只怕又於那群昏人相遇,相公,你看呢?」此刻無外人,月兒
怎麼還是小媳婦姿態!

  「你倆要是喜歡看花,我們就回馬慢慢走,細細看。要不,我們只管行路,
前些日子,直向虎山行地去大理你都不在乎,如今芙兒也有四十年功力了,除了
魔頭,我們還怕誰無理嗎?」

  「倒不是怕,只是我們行走江湖,若惹了官府,弄出畫榜通緝來,可大不便
了。」

  賢妻言之有理,為夫當然聽隨。我們悠哉游哉地往回行去。

  「鍾郎怎對如此美的花海也無興趣似的?」

  「花哪有嬌妻美呀?看花可不如看你倆。」

  「 嘻嘻!」公主開心賞了個燦爛的笑臉。月兒的微笑更具嬌美少婦的萬種風
情,「相公越來越會說話了呢!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賤妾殘花敗柳,實在當不起相公如此謬讚哦!」

  我剛緩和了點的心情又撒上鹽……

  一路無話,那些人也不見了蹤影,遙見縣城在望,月兒才又問道:「那給京
城來的貴公子拍馬屁的縣令只怕就在此間,夫君決定我們是繞城而去,連夜奔播
州還是入城休憩?」

  「入城!」我巴不得想和誰幹一架!


               (十)甲秀

  入城時知道此縣名安順,果然什麼都沒發生,嗯……除了那個常做的噩夢又
做了一次。

  次日傍晚,我們進了播州城。雖說是大宋在黔的最大州府,但規模氣像遠不
及大理和善闡,看來我的故國──繁華、強大的大宋對邊陲重鎮也很不重視啊。
七年前師傅帶我回武尊門時,應該也路過這裡,好像……就在這個樓上吃過飯,
原來這家酒肆叫「甲秀樓」。忽見臨街的窗子伸出一個戴著嵌玉錦帽的人頭,那
張少曬陽光的白臉掛著欣喜的笑……那位來自京城的大少高公子!

  「哈……那不是鍾少俠嗎?想不到這麼快又幸會了!稍等啊!」這傢伙熱情
招呼,未待我們答言,就跑出店門來迎候了。

  「鍾少俠,真是太有緣分了!這是天都等不及我們東京之約啊!高某恭請賢
伉儷下馬上樓,飲杯薄酒,既是賠禮又算接風了。請!」

  「高公子太客氣了!」我猶豫地望向月兒,大美人又是一副惟丈夫是舉的小
女子低眉順眼。

  「這……高公子盛情,草民恭敬不如從命了。」儘管心裡很喜歡和這類人交
往,但人家那身份都熱臉貼這份上了,咱一直給人冷屁股也太過分了吧?
    
  酒樓裡人還是挺滿的,看來飯菜很可口,人們都在狼吞虎嚥。來到二樓簾子
圍起來的最大的雅座,裡面還坐著四個人,有三個起身相迎,只有當中一個頷首
示意。

  「這位大人,昨天鐘少俠也打過照面了,可是奉皇上御旨來此地辦差的觀察
使杜公才杜大人,高某正是攀著杜大人來這邊遊玩,才得識賢伉儷的。」

  「草民鍾大為幸會杜大人!」難怪不起身,原來是個大官兒。

  「這三位都是鎮守此地的將官,如今都聽杜大人調遣。初次相識,還是我介
紹吧,這位是我剛結識的朋友武……哦……門鍾少俠。」

  奶奶的!連我武尊門都沒記住,就稱朋友!接著,他把上月兒的玉臂,介紹
是我妻子。

  「這位美女是……」他的身高對公主要略仰視,介紹到她時卡了殼,我正要
答話,公主語氣急切地挺起了本來就極其突出的胸脯:「我也是鍾郎的妻子啊!
蠻王公主祝融金芙!」

  「哦……失敬!失敬!鍾少俠真是艷福無邊!左擁右抱兩位天仙為妻……兄
弟佩服!佩服!」

  這小子是羨慕還是嫉妒狠了?說話有點語無倫次!那幾個人也難以置信地交
換了一下眼色。

  「來來,這杯三生有幸的認識酒請大家要一飲而盡啊!」

  高公子舉杯唱詞的滑溜勁肯定是常年酒桌上泡出來的,四位文武官員也舉起
了杯。我剛端起面前的酒,月兒的手拉了我一下,激靈覺起──我們面前的三杯
酒什麼時候擺好倒下的?!是高公子下樓迎接的時候?蜂毒之鑒……要草木皆兵
地小心啊!

  果然!那幾人一飲而盡後盯著我手中的杯,目光有些不正常?

  「杜大人、高公子不愧是京城來的貴客,這酒樓上下保衛得好嚴格啊!」月
兒忽然略帶譏諷地淡道。

  嘶──不對啊,樓上樓下的所有食客雖然各色人等裝束,怎麼一順水的是青
壯之人,也沒有一路上習慣見到幾人聚飲時的高談闊論、喧嘩行令。皇帝也有輕
車簡從微服私訪時候,朗朗乾坤、市井之間何須如此眾多保衛?不會是專待我們
的鴻門宴吧?幸虧月兒提醒!

  「諸位大人見諒,我等所習武功忌諱飲酒,不敢擾大人們雅興!我們還要連
夜兼程趕往……四川唐門,告辭了!為表歉意,酒資小人來付,請了!」

  背後汗毛驚悚中,還能編出這套瞎話來!江湖險惡真是磨練人啊!

  「放肆!」

  「啪……嗆啷啷……」

  剛及轉身,杜大人的大喝中,杯盞打破聲、刀劍出鞘聲暴起,整個酒樓一陣
唏哩嘩啦,那些個食客以極快的動作從各遮蔽處抽出刀斧,守住了樓梯並逼了過
來。

  我轉身冷眼看向設下這鴻門宴之人。三個將軍拔劍向我,起身護在杜、高二
人身前。

  氣血翻湧、怒髮衝冠……我不知說什麼好!我招誰惹誰了?

  「哦,鍾兄別誤會!沒什麼別的意思。嗯……杜大人認為賢伉儷身份不明,
正是撤邊非常時期,要多防敵國奸細,所以想請貴夫婦去府衙一敘,甄別過身份
就沒事了。」

  「身份在此就可以甄別,我武尊門乃武林中人人敬仰的武學師宗,我師兄田
中陽是武林十大俊才之首。鍾某雖不才,也不是你們這些個人能說留就留的。」

  不知道我的兩重功力一支玉簫能打到幾人,但對我的步法已經有自信了。公
主的四十年功力沒見識過呢,但有月兒幫她,逃走應無問題!他們人雖眾多,卻
沒發現一道武學高手定力深沉的目光、殺氣內斂的風範。

  「遺憾……杜某雖孤陋寡聞,也聽說過少林武當、峨眉崆峒、山河幫、天地
盟、甚至梁山寨這樣的草寇小巢也有耳聞,可就是沒聽說過貴門名號。該不會就
是那邊蠻夷小國中的門派吧?那可正需要甄別甄別是否奸細了。」那狗官陰陽怪
氣地說道。

  「本門醉心武學,卻未扯大旗、拉勢力,不是武林大行家自是不知,只要你
們問到武林高手一級的應該就清楚了,比如,唐門……」

  唉!下山前疙疙瘩瘩沒多向師兄討教江湖中事,現在想找個證明人都想不出
個名字來!

  「好說!好說!高公子很欣賞你們,誠心想交你們為友,本官不能不給高公
子面子,但皇命在身,亦不敢有誤,委屈你們在府牢裡上等房間屈尊兩天,只為
等候甄別,酒食具以貴客規格供奉,絕不與嫌犯對待,只待唐門確認有武尊門系
屬正派,則當立即開釋,杜某必親自擺酒釋嫌。高公子說說,這個折中的法子可
行否?」

  好像知道我們不會拒絕?竟然是去徵求他的意見!

  「杜大人法網容情,如此給小弟面子……容高某回京後再謝了!鍾兄,這法
子您要是還覺得委屈……這樣,高某是絕對相信鍾兄不是奸細,就陪兄一起蹲兩
天牢子,讓他們好酒好菜伺候著。嘿嘿,不瞞你說,我可就為躲著幾天牢劫才跑
到這麼遠的,但能與鍾兄一起飲酒說話,便多坐它幾天牢也不亦樂乎!如何?哈
哈……」

  他在那裡大表真誠,我腦裡卻轉著那狗官剛才說過的話,悚然緊張起來──
他是來負責撤邊的……難道就是監督撤並黔南路邊防軍之事?那不就與魔頭南宮
玫的陰謀有關了!

  再與月兒的目光相對,心有靈犀得出同一個答案──這是一個陰謀騙局!誰
肯自縛牢籠?

  「抱歉!我等去唐門不可耽擱,就在唐門等候……」

  說著我已邁到窗前,推開窗扇,又硬生生停了嘴也住了腿──不光因為月兒
沒跟上來,而是窗下密麻麻站滿鐵甲軍兵,長槍的槍尖草叢一樣對著樓上斜立,
後面還有不知多少排弓箭手,窗扇一開後,一片弓弦拉響……

  姓高的應該就通過這窗和我們打的招呼,這是在我們進到一樓時又故意關上
的!月兒功力高我太多,早發現下邊有部隊異動,所以不跟來,放棄這個出口!

  風姬地牢、高家淫毒、南宮玫、杜公才……為什麼山下人都這麼對我?!!

  「乓……啪啦……」

  突然爆發的驚天憤怒中,我不覺地將腰間的寶簫拔劍一般揮向了對著我的長
劍。簫不夠長,但夠硬,兩把巴掌寬的軍劍砰然斷裂,斷劍掉在杯盤上的動靜比
斷裂時響得多……我兩重功力就這麼厲害?是他們劍的鋼口太差了吧?

  他們的眼神很驚愕。三個將軍的眼神忽地更加驚愕,杜、高人的眼神轉向了
月兒,因為月兒身上的綵帶如閃電一般穿舞了一下,三將身上發出金屬的聲音,
手中斷與沒斷的劍都鬆脫掉落,舉劍的姿態未變,愕然不動。

  「杜大人,讓屋裡屋外的人把武器都收起來,好好吃飯吧。我的衣帶能瞬間
隔著將軍穿在袍內的鐵甲點穴,您二位沒穿鐵甲,只怕容易碰出血窟窿呢!」

  愛妻的語音簡直……很嬌媚!難怪沒見她帶軟劍了!難怪她定做的衣裝都配
有長長的腰帶,我還以為是追求飄飄若仙的漂亮呢!

  杜公才懵懵懂懂地點頭喊道:「都坐回去!吃飯,吃飯。」

  「你們相信我們只是江湖兒女,不會做什麼奸細,也不會輕易傷人了?」

  「哦……相信!相信!」狗官唯唯諾諾。

  「豈止相信!簡直……您不會是……神女下凡?您那是武功嗎?那……林沖
槍法如神,又怎能一招打蒙三個武將!可您這衣帶一飄……」高公子的神態無比
驚愕中,眼神絕對是崇拜到迷茫。

  「說!是不是你們的南宮美人兒叫你們來關押我們的?」她們對月兒的武功
這麼吃驚,該是不認識南宮玫吧?南宮玫想讓人僵硬可是連衣帶都不用的!所以
我才試探一問。

  「這……是聖上下旨要卑職督導黔南路移營之務,有正宮、西宮,南宮……
是哪位娘娘?」

  「哦……看來是誤會了,」月兒說著衣帶又是一飄,有二個將軍砰然坐下,
只有一名身材魁梧,看起來最年輕的堅持站立著,虎目圓睜,滿臉羞怒。

  「民女夫婦向諸位大人告辭,請大家繼續吃飽吃好!如果外邊還有人阻攔我
們,只怕你們要勞累抬著很多人回去了!」仙妻拱手說罷,拉著公主款款向外走
去。

  「慢!請三位隨我去行衙候審!」卻是那個挺立的小將軍大喝。

  「三位身份不明,按規必須暫押甄別!不敵你的武力我等可以戰死,但要我
在軍士面前就這樣受脅放縱嫌犯,除非皇上有命,否則末將萬死不移!杜大人是
文職,不懂我等軍人心境,恕難從命!」

  輪到我們傻了……看他歲數不比我小,咋比我還愣頭青!刀劍鏗鏘再起,氣
氛劍拔弩張。月兒眉頭緊鎖,與我對視了一個愧意的眼神。

  「民女慚愧!小視了將軍虎威!將軍寧死不屈的氣節令人敬佩不已!請將軍
派員隨我們前往唐門取證。」

  那小將憤怒的面容終於緩和一些:「鍾夫人見諒!派人隨行取證亦與條規不
符,我們身為將領的若在此等情形下軟腳違令,今後如何號令軍士卒拚死衝殺?
軍威既失,為將者有何顏面苟活於世?」

  月兒望向我的目光懊悔得讓我心疼。

  「好!我成全將軍的軍威!就坐它幾天牢。但,由我自己坐足以了吧?讓我
妻子與你的人一起去取證。」我也被他激得豪情頓生。

  「嗯,你沒動手的這位夫人可以不押,如你所說,隨行取證。但是,動手襲
擊的這位夫人必須關押!否則,你們或從我們屍體上走出去,或以叛亂襲擊之罪
受全國通緝!別無可能!」

  「請問這位將軍高姓大名?」月兒正色拱手問道。

  「末將韓世忠,黔南路軍王刺使帳下聽令。」

  「好!我們今日就成全將軍的忠勇正氣!請將軍速派人去四川唐門,告知唐
宇唐少東,田中陽師弟、師妹求見。」月兒說完隨即望向我:「鍾郎,我們夫妻
三人患難與共,誓不分離,就一同入牢侯證如何?」

  「杜大人、韓將軍,我夫妻既決定入牢侯證,就不會擅離,同關一室,不帶
鐐銬的請求不過分吧?」我也凜然問道。

  「不過分!就按少俠的意思辦!」杜公才的臉色終於恢復正常。


               (十一)世忠

  「鍾兄成全我韓某的面子,我卻讓你們夫妻受了罪,這第一碗酒,韓某自罰
以表歉意!」

  牢房是最靠入口的乾爽單間。當晚沒見那高公子踐約,倒是逼我們入牢的韓
世忠拎著一罈酒來了。想是見過我們對酒的警惕,將一壇倒出的酒先乾了一碗。

  「韓兄秉持軍威,何歉之有?倒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把將軍與那一干狗官
混同了,貿然出手,得罪得罪!鍾某自罰並敬將軍氣概!」

  我也一飲而盡,心裡確實沒有怪他之意,倒生出欽敬之情。

  「哈哈……不打不相識!結識鍾兄,三生有幸!我韓某十八入伍,能挽三百
斤強弓,敢騎狂烈野馬,鐵槊縱橫至今未遇敵手,不想被鍾兄拿把笛子就砸碎佩
劍,虎口差點震裂了!尊夫人更顯神奇,衣帶輕飄,就讓人全身僵麻,今日才知
山外有山,韓某拜服!敬高人兄嫂各一碗!」說完,咕咚咕咚連乾兩碗。

  「韓將軍酒量如心胸,大為也是敬服之至!說到武功,拙荊……尚可,鍾某
可就差勁得很。斷劍之舉只怕是一時巧勁,若真於萬馬軍中衝殺,鍾某定然不及
韓兄遠矣!只是……如韓兄這等人品,怎隨那狗……杜大人設局……」我還是把
「害人」兩字硬嚥了回去。

  「是這樣,韓某今兒上午,即奉王將軍差遣到杜大人這裡聽令保護。杜大人
說,可能有奸細探馬要路過本城,昨日他們巡視安順已打過照面,特意連夜趕回
播州佈局擒拿。看來是個誤會,當時要不是當著太多部下軍兵的面,韓某定不會
難為鍾兄夫婦了!好在不日即可證實,到時我親自恭迎賢伉儷出牢!

  「唉……其實還證實個屁!不光是你們夫婦給我台階自願入牢的正氣,下樓
看到你們的坐騎,嘿……竟然都是世所罕見的寶馬良駒,奸細都巴不得混人堆裡
看不著呢,豈可能有如此張揚的奸細?哈哈,兄嫂將就一宿,明早我就去勸杜大
人放行。」

  「將軍費心了!」一直在我身後不語的月兒終於開口了:「只是……若明日
杜大人不准開赦,務煩請韓將軍派人去唐門見唐宇報信為上!」

  「哦?既可判斷你們不會是奸細,又有我作保,杜大人不會不放吧?」

  「將軍,我們上樓前,那三杯酒是誰備下的?」

  「是高公子看到你們入城後,杜大人讓其親隨另備下的。哦,他們那備好的
酒壺,蒙汗藥是有可能,下毒應該不會。」

  「所以……那杜大人為擒獲我們,就預備了幾套方案的萬全之策,以他的細
心,昨日裡相遇就不可能誤判我們是奸細!但還要設如此誘捕強抓之局,您說,
他還能輕易放我們出牢嗎?」

  「這……那會是為何?對了,你們江湖人物……會不會是有過命案?」

  「我們武尊門建於偏僻,就是躲避江湖械鬥,與世無爭很多年了,我們夫妻
月前才初次下山,路遇過艱險,但對幾害我們死地的賊人都毫髮無損地放了他們
生路。前日才入宋境,更不可能得罪什麼官府中人。」

  「這……這……」韓世忠劍眉緊鎖,張口結舌,百思不解的樣子。

  「我夫妻只因料到那杜大人一夥圖謀不軌,搞的是不可告人的陰謀,所以才
憤然出手,不想,擾了將軍虎威,為敬重將軍之故,毅然踏此陷阱。惟望將軍踐
約,通報友人相救一途或可倖免!」

  「哎呀呀!我這不是……助紂為虐!坑害忠良了嗎!啊……」

  「噓……將軍輕聲!不可讓外人得知您的態度!」月兒趕緊制止了韓世忠的
暴跳如雷。

  「唉……我韓某從軍幾年來,雖憑勇力過人獲得破格提拔,但也聽聞如今小
人得志,官場黑暗。沒想到今日不辨是非,鑄成大錯!罷了,喊押的是我,我現
便連夜放了你們離去,看那杜某敢將我如何!走!」說聲走,起身就去開牢門。

  「韓將軍且慢!」月兒再次止住他,「我等既然甘願入牢,既敬將軍氣概,
更是支持大宋軍威軍律。將軍若率性而為,必為那杜、高二人所記恨,他們來自
朝中,位高權重,勢力通天,即便今朝未治將軍個私放嫌犯之罪,他日也定然排
擠壓制將軍前途」

  「打住!我韓世忠平生只為保國安民,頭可斷、血可流!今日錯押忠良,遑
在乎什麼官運不成!」

  「將軍差矣!將軍既知世道黑暗、國運堪危,強敵環伺,戰爭臨濟,將軍乃
軍魂砥柱、國之棟樑!地位越高才更利保國安民大業,萬不可衝動失顧、因小失
大,此時得罪權貴亦等於誤國害民也!」

  韓世忠瞪著環眼愣愣地聽月兒講完,呆立良久才沉聲道:「今得女俠點撥,
方始茅塞頓開!好,我這就派親信連夜去唐門。只是韓某天性粗獷、嗜酒使氣,
嘿嘿,人呼外號韓潑五。要我巴結權貴……只怕難於上青天啊!我今日不放人,
明日不求情,但若唐門作保回信後他還不放,我便裝醉了破了這門!」

  「萬萬不可!我等自有脫身之計,斷不會有甚危險。將軍謹記,切不可得罪
那二人!」

  「唉……」韓世忠一拳砸向牆壁,「坑了你們夫婦了!我這就去派人!」說
完,大步流星地走了。

  「鍾郎,對不起!月兒弄巧成拙,連累了全家坐牢,只怕……」

  「欸……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不出手,我把人家劍砸了,不也是這後果!
好在這位韓世忠是個信義之人,我只怕……唐門與我們素昧平生,會不會出面相
救呢?」

  「師兄那麼謹慎的人,臨別只介紹了這個唐宇讓我們去投靠,會是見死不救
之徒嗎?只是那杜大人一夥為擒獲我們,連夜趕百多里山路,調動軍隊,設下如
此陷阱,只怕不是韓世忠和唐宇能救得了啦!」

  「嘻嘻,咱諸葛姐姐也有失手、沒轍的時候嗎?大不了本公主出手,看他放
不放人!」

  「對了芙兒,你在天龍寺都學什麼了?使出來給為夫看看啊!」

  「好耶!夫郎你不是很能跑嗎?你跑起來,看我站在這裡怎麼打你!」

  公主雙手食指和無名指舉起,彷彿蘭花手的模樣隨著我地下、牆上疾步如飛
的身影而晃動,四股極細的勁氣,總至少有一股能打到我身上,著實比當年師姐
一把軟劍難躲萬倍,何況是隔空遠程攻擊!天,她竟然成了讓人避無可避的大高
手!

  「芙兒,你好厲害!比你姐姐都厲害了!轉得我頭都暈了,竟然一刻都躲不
過!」這牢房雖然不太小,但我剛才的速度可以在牆上橫跑了,一不留神也轉了
幾十圈,此時不僅天暈地轉,還噁心欲嘔。

  「咯咯……」小嬌妻得意洋洋、幸災樂禍地嬉笑著。

  「不過,真對敵時,可不能只放這麼點勁氣哦!這只能讓人癢癢得大叫,至
少要比剛才加兩百倍力度還差不多。」不能讓這沒頭腦的丫頭太得意,恣意妄為
早晚惹禍,為夫要適時指點引導!

  「可人家只能打出這麼大力度啦。」

  「什、什麼?!」看她表情不像是開玩笑呢!驚得我不光頭暈,嘴都瓢了:
「你……你只能打出這點力道?你不是有四十年內力了嗎?」

  「人家剛才真的用全力了!你轉得也太快了,人家生怕打不到你,該笑話人
家了!」

  「哈哈!這可真是天大的超級、無敵、笑死人的大笑話──四十年功力就能
遠程搔癢癢!」

  我難以置信地望向月兒,她倒一點不覺可笑的表情,淡然道:

  「芙兒四十年內力主要用於佛罡罩護住頭部,減低魔頭控制人腦神經的魔力
侵入,能用到神劍上的內力很微少的,若指望她用六脈神劍傷人……再靜修百十
年吧。」

  本少俠一屁股癱坐於地……       


              (十二)求解

  算了,本就只望那傻丫頭不惹禍、不幫倒忙就燒高香了!有啥可失落的?這
一出大笑話,倒讓我長久以來鬱悶無比的心情在苦笑中開釋了些。月兒也展顏莞
爾,我們之間的冷戰與芥蒂似乎春風拂過的冰雪……

  禍兮福之所倚,這場莫名其妙的無妄之災,前前後後心有靈犀的配合,使我
們的心再次貼近。充滿愛意的目光也在貼近……嘴唇的觸碰、粘連……舌尖的過
渡、交纏、允吸都向花兒注定要盛開般自然……

  終於無須連日奔波,這間黑暗的牢房使我們夫妻甜蜜如初,冤情成就佳話,
咱還要牢房改成洞房呢!  

  可惜我的手沿著已經熱透衣衫、起伏曼妙的肉體曲線滑到潮氣芬郁的蜜桃所
在時即遭巧妙閃避,喃喃細語提出的理由比較合理──不是怕相隔較遠的其他牢
犯聽到春聲,而是這裡沒有清洗之水,過後兩個「水靈靈」的大美女只怕會抹得
本少俠下身片片很「難過」呢!

  「那你倆答應我,過兩天出去了,可要都補回來!」

  「嗯……這裡可是夫綱至上、男尊女卑的漢人國土,人家哪敢違背夫君之命
吶!」

  「對了,過境之後你倒是事事把我推前線去,一反在大理時的表現,看來那
時你是不把為夫放眼裡啊!」

  「咦,不把你鍾郎放眼裡憑什麼嫁給你啊?只是剛下山就遇到那麼多奇事,
人家就是怕你處事太忠厚、太直性吃虧嘛~~」

  「哼!在滇緬,我和姐姐是蠻王公主,駙馬當然要沒公主高!唔~~」

  我揪住芙兒的俏鼻子,呲牙道:「別以為你學了隔空搔癢我會怕你哦!」

  「唔~~你要欺負人家……你……你會很後悔的哦!」

  「哼!我怎麼覺得一直是你們姐倆欺負我!總是我吃很大的虧,好幾次……
虧得簡直要死啊!」

  「可是,不是那些小虧,我們肯定要吃大虧的,不是落到魔頭手裡就是真要
被別人搶了去……」

  讓幾個那麼大的……弄了還算小虧?!我寧願丟了性命也不願丟失你的純潔
你的愛……

  「咦……姓杜的和那高衙內不會是也想把你倆搶走吧?」

  「他畢竟是朝廷官員,就算是狗官,要欺男霸女總也要弄個較隱蔽的法子,
如此興師動眾地抓人,只為女色的話,會鬧得天下皆知,他看起來是個很精細的
人,官職也不是很大,會冒這麼大風險嗎?」

  「那他為什麼呢?好像也不是南宮玫那魔頭指使的呀?」

  「地宮這種黑道勢力與官府勾結只為庇護就要花很大代價,遠不及自己出馬
消滅目標,即使南宮玫手眼通天能夠指使官府明目張膽抓人的話,他該至少派兩
個暗器高手什麼的隨行,只讓這些官兵出馬,顯然困不住我們,何必呢?嗨……
反正咱又不怕他,這裡守衛不是我對手,牢門鐵鎖也不是鍾郎玉簫的對手啊,睡
一覺,也許明天答案就送上門了!」

  對啊!我能砸碎將官劍,還砸不碎牢門嗎!

  這晚,我大概是握著玉簫睡著的……

  什麼牢房也是牢房,看不到太陽升起,也不知什麼時辰,我們剛起床不久,
答案就來了!

  「哎呀!鍾兄,我昨晚和那老杜磨了大半宿嘴皮子,他終於答應明天就放人
啦!今天,我陪你們喝一天,明天一起走。昨天甲秀樓的酒宴也沒吃好,今兒我
讓他們又做了一桌。哈哈,這邊窮山惡水的,倒是產好酒!」

  高公子進門就是一通寒暄,又朝門外喊著:「把酒菜都擺上來啊!」

  他言辭非常客氣而熱情,以其太尉公子的身份倒把我當王侯帝冑似的敬著,
這待遇反而讓我覺著說不出來彆扭。儘管不喜歡和他喝酒,但多少可以套出些線
索,何況,有他在我們身邊,簡直是挾著人質般安全!

  「謝公子!民婦不會飲酒,只是,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公子可否幫忙?」

  「鍾夫人但有所求,我高文瑞萬死不辭!」

  「公子可否……讓這牢中送些洗面的水來?」

  兩個男人聽到她羞答答的這個請求,都險些暈倒。高文瑞朝外邊喊了送水之
後,撫著額頭道:「驚死我了,之怕你要天上的月亮,沒想到……我還是讓他們
多燒水,抬個大浴桶進來,如何?」語言輕浮!目光飄蕩閃爍!

  「哦,還是等明天出去後再為賢伉儷接風洗塵,若是多一日,我也令他們備
過來!」發現我迅速陰沉下來的臉色,他趕緊解釋道。

  「請問高公子,某有一事不明,令尊貴為太尉,當朝一品,既然公子相信我
夫婦並非匪類,又百般求情,他區區觀察使,怎會不給這個面子呢?杜大人到底
對我夫妻有何成見?竟值得大人連夜趕回播州設伏?」

               (待續)

===================================
  註:宋時播州即遵義(不過唐代時就叫遵義縣),當年是黔之最大城鎮。那
時還沒有貴陽呢!

  此高公子是誰,大家都熟悉,不過,連施耐庵也沒查到他的真實姓名,才導
致高衙內之詞名揚天下。其實他在《水滸》裡也不過是個游手好閒的傻B二世祖
耳,既未當官搶權,也不經商撈錢,沒有賣過軍火,也不參與走私,《水滸》寫
他調戲林沖娘子時有這樣的話:「原來高衙內不曉得他是林沖的娘子;若還曉得
時,也沒這場事」。可見這家伙還有點分寸,只能說他亂泡妞,選錯了物件。和
今天的一些紈褲子弟無惡不作相比……

  高文瑞是我給他編的名,編造也要有依據,就涉及到乃父高俅。高俅大概是
很會踢足球以討愛美人也愛文化、體育的徽宗的歡心,但很少有人知道他也是蘇
東坡的學生。把林沖「逼上梁山」或是陸謙從中作祟,高俅藉機陷害,總之不是
啥好鳥。

  但高俅並沒被大宋百姓評上「宣和六賊」,施大大將其與蔡京、童貫、楊戩
並稱四大奸賊實在是太抬舉他了,他這太尉多說算個國防次長?根本沒進過核心
領導層,所以沒資格當國賊。我不替他平反,但按其師從過蘇大文豪來說,給兒
子起個文雅名字,教兒子說話別向在《水滸》裡那麼粗鄙,從遺傳學上也不是近
乎腦殘級傻B……似乎更合理些。

  細查之後才知道,宋朝的官淨是叫什麼使,觀察使是很不低的官職,武林中
不該與朝廷官職競合,所以,鍾少俠不該是武尊門觀察使了,前面的錯誤合集糾
正。


 

[ 本帖最後由 ckboy 於 2008-9-8 09:57 編輯 ]
2008-9-8 01: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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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21 21: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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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30 02:5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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