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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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十二扇窗 01-41 作者:波波  
 
千山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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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扇窗 01-41 作者:波波

十二扇窗(1-10) 作者:波波
               十二扇窗


作者:波波
來源:巨豆情色網

                (一)

  住在這種櫛比鱗次的公寓大樓裡,算是一種折磨,兩棟建築太近的棟距讓你
每天清早都可以聽到此起彼落的鬧鈴聲、抑揚頓挫的鍋鏟聲,還有叫床(叫人起
床)的吆喝聲。當然啦!也是有好處的,那是在華燈初上後的夜裡,在你準備好
觀望的工具後,調查好每一扇窗後居住的男女人等、作息時間後,開啟的節目序
列,往往有令人鼻血盡流,經血乾枯的可能。

  由我的窗戶往外拉開的幅角中,可以涵蓋約十二扇窗,同時可以看到對面厚
重鐵門後進出的男男女女。

  在最上排左手邊套房裡住著的是一個化妝品專櫃小姐,這點由她每天出門穿
的制服可以窺見,淺粉紅套裝別著銀線藍底的名牌,這很容易可以在百貨公司的
大小專櫃裡遇見,她有著高挑的身材、披肩流洩的直髮,尤其額頭長的漂亮,每
次在側面窺視她,總恍然有遇著蕭薔的昏眩感,讓我的陰莖在褲襠裡不長進的跳
動。

  她叫做品瑄,是我最先窺探的對象,我的枕頭旁放著的一條絲質高岔丁字褲
就是她的,每次把內褲貼在鼻子上、陰莖上,我都幻想著能親手將它由她胯上、
骨盆上卸下,並推開她粉嫩細緻的雙腳,埋首進入她濡濕的丘壑中,盡情舔食她
帶著透明汁液的粉紅縐褶,然後由白嫩的股間盡情的插入,然後把精液狂洩在她
的子宮中。

  當然啦!常常我是洩了,但是是洩在帶著她騷味、粉味、體味的內褲上。

  沒錯!她的確很騷!以現下y世代的年輕人來說,該叫做辣妹,尤其深夜外
出穿著的短裙,可以由筆直的大腿瞧到隱約招搖的股溝,我很清楚的明白這點。
也許白天絲襪穿太久,晚上她是很少穿絲襪的,我曾經在望遠鏡中窺見她內褲旁
翻出的外陰唇上帶著幾絲毛髮,在空氣中恣意的翻飛著,瞬間讓我口沫泉湧。

  而我卻僅只是在五十公尺開外窺望而已,如果相對而坐,真不敢保證我不會
跨步而上,撕開她的衣裳、扒開她的內褲,強把陰莖塞入她的陰唇內,死命的抽
插著,而現在作為讀者的你們,只能在鐵窗後瞥見我伶仃的身影。

  昨天夜裡,在我過度睡眠後的失眠午夜,我聽見了對面鐵門拉開的吱喳聲,
我急忙將窗戶拉開一小角,往外窺探,是品瑄和另一個短髮挑染的嬌小女人,提
著大包小包跨身進入大樓,我翻腕瞧瞧時間,午夜一點半,一定又是外出狂歡後
疲憊的夜歸,還好帶的是女人,否則雖屬毫不相干的我,也隱隱會有一絲妒意。

  由於品瑄的房間在我斜上方,以偷窺的第一要點--充分的視角來說,有著
先天的缺陷,我急忙套上外套,帶著我德州儀器出廠的20~100倍可調式單
眼天文望遠鏡(連腳架)來到頂樓,夜正闃靜,不惶有驚擾他人之虞,在品瑄房
間燈亮的同時,我已找到最佳的位置與視角架好望遠鏡,燃起一根煙,期待著有
意外的演出讓我不虛此行。

  品瑄沒有關窗就寢的習慣我早就知道,也許是在可能被窺視的刺激下,一舉
一動都讓她更能挑動情慾吧!記得上次偷窺時,她正張著胯股讓她男友插著,對
著開敞的窗戶,我似乎看見她的眼光余尾瞄著我這邊時閃時黯的香煙火花,張著
嘴,做作的呻吟著。

  而那次她流洩出的淫水更是可觀,不僅沾滿了她男友短小的陰莖,在她的陰
唇間、菊花瓣的開口間、大腿內側、雪白的床單上,全是晶亮、濃稠的汁液、在
望遠鏡的視窗裡,更可以看到一股股白稠黏液,經過隱約可見的陰道由發紅的小
陰唇與陰蒂間濡濡溢出。

  在望遠鏡的視窗裡,我可以瀏覽品瑄房間裡一整張床與週遭的少許空間,他
們大概已經累了,正在準備盥洗,挑染女人坐在床頭很快的把藍色T恤脫了,低
腰緊身的長褲也褪到腳踝,她穿著帶雷絲的絲質內褲,由前頭半透明的區域,可
以瞧見濃密的陰毛相當茂盛。品瑄站著更衣,我沒法兒瞧見她的舉動。但由丟到
一旁的白色丁字內褲可以知道,她也同樣脫著衣服。

  很快的,兩個人已經光溜溜的一絲不掛,挑染女人身材雖然嬌小,身材倒是
頗為可觀,D-CUP的乳房堅挺著絲毫不感到地心引力的作用。夜風由窗口吹
入,她巧克力色的乳頭明顯的在發達的乳暈中突出,當她站起來,由背後更可以
看到她股間叢生的雜草中鼓出的兩團陰唇,圓滑豐潤的標示著這是個經常有人進
出的門戶。

  而渾圓的臀部,兩股向外稍嫌分離,屁眼旁多皺的花瓣、深褐髮亮的色澤,
更使我無法不意會到我的陰莖也能順利的由此通行。

  女人家一齊洗澡是常事,在午夜即將入睡的時分,這也不失為一種省時的方
法。不過花了十五分鐘,她們就帶著一身水氣出來了,兩個人橫陳在臥榻上,一
式的精光、滿室的春光。

  而這時候可以瞧見品瑄的身體了,她比較高挑,全身是乳白色的,乳暈是淡
淡的粉紅,就連陰唇也沒有縱慾後的黯淡,呈現曼妙的玫瑰色澤,不瞞各位說,
這是我看過最美的陰部了,以日本的贊語來說,十足是千中求一的名器。

  他們兩人還沒有睡的意思,打開電視機,透過遮擋住的方格毛玻璃,我仍可
以看出播映的是鎖碼台的節目。兩個人枕著數層的抱枕,竊竊私語著,沒多久兩
個人竟湊身在一起,親匿的摟抱著,而手也不老實的蠕動起來。

  巧克力色的小手先在品瑄玫瑰色的乳頭上撩動,時而輕輕的劃著圈圈;時而
挑動那受刺激脹大的乳頭,而品瑄也伸手到挑染女人的胯間,上下揉動著圓鼓鼓
的陰蒂。

  我看出挑染女人有些發喘,原本緊閉的陰唇,因充血露出一絲縫隙,透明的
淫水泊泊的流出,一直沿著股溝漫布在屁股上,漸漸不自覺的隨品瑄手指的動作
上下迎合著。而品瑄的另一隻手也在自己的陰戶上摩索著,沿著陰唇用中指上下
劃著,指頭上漸漸帶出一絲絲的淫水,映著光源閃閃生光。

  接著,品瑄跨坐到挑染女人的身上,翹著屁股正對著我的視線,吐著舌頭舔
著陰戶,這個陰戶早已是水汪汪的一片,隨著舌頭的撥動湧起一陣陣波影,而在
我視線內,品瑄的陰戶與花瓣一覽無遺,一股淫水延著陰唇流到大腿內側,正往
膝蓋流去。她似乎有意張開雙腿,充血的陰唇微微張開,可以看到玫瑰色陰唇隨
著腰肢擺動倏開倏合,並緩緩抖動著。

  這時候品瑄的舌頭已開始在陰道內抽插著,並沿著陰道壁往上舔動著陰唇與
陰蒂,右手同時也在菊花瓣處輕輕著抵著,隨著一陣陣的快感,挑染女人繃緊的
身子死命地張開玉股,深深的迎合好似要把品瑄吸入子宮一般,然後在陣陣痙攣
後,一股乳白的陰精射在品瑄艷紅的唇上。

  然後品瑄突然離開了視線,帶回一盒未拆封的紙盒來到床上,包裝紙上儘是
日文,還描繪著一幅棒狀物事的說明圖。她很快地拆開紙盒,取出內容物來,是
一根粉紅色的電動陽具,算算有二十公分長,足足有我的陽具尺寸大小,沿著陰
莖上還可看到栩栩如生的血脈。她頑皮的在挑染女人前比劃著,然後作勢前後晃
動著,接著我似乎可以感受到兩人抱頭淫蕩著大笑,真是一點羞恥心也沒有。

  兩個人換成六九姿勢交纏著,面向著我的是挑染女人充滿青春氣息的小臉以
及品瑄粉嫩的陰戶,原來挑染女人這麼年輕,全沒辦法與她那成熟的陰唇與明顯
的陰蒂聯想在一起。電動陽具握在品瑄的手裡,她舌頭舔著挑染女人的屁眼,一
手將陽具的龜頭在她陰唇間蠕動著,由於實在濕透了,小陰唇自動包覆住龜龜緩
緩吸著,因為角度不太好,我只能斷斷續續的看到。

  視線內較明顯的是品瑄那仍然泊泊流著淫水的陰戶,因為刺激充血小陰唇已
經肥大,在嘴唇的吸吮下陣陣抖動。

  我看到挑染女人眼睛早已水汪汪的一片,淫蕩著嘶嘶的吐著長氣,驀然一翻
白眼,溢出兩滴眼淚,品瑄已將電動陽具插入她陰道有三分之二,隨著身體的抽
動,她更積極的用舌尖往品瑄陰道插著,鼻尖更刻意的揉撥著陰蒂,品瑄小巧的
陰蒂這時在水光中已然充血脹大,帶點淡淡的血色。

  隨著挑染女人腰肢的擺動,電動陽具已經連根插入她的陰戶中,除了本身蠕
動的功能,品瑄也適時的上下抽動著,每一次向上抽出,都帶起涓涓的淫水,留
在陰唇的左近,也滴在我品瑄的臉上。

  挑染女人好像又快攀上慾望高潮,只看她張開的屁股,越來越快速的套向陰
莖,兩手死命抓住品瑄的大腿,左右搖晃著頭部。我知道她快洩了,猛地見她一
弓身子,大力坐向陽具,埋臉在品瑄的陰唇內微微抽搐著,一股稠稠的陰精隨著
陰莖旁泊泊而下,接著就是一段深深的喘息。

  看到這兒,我又點燃了一根煙,同時把自己的陰莖由褲襠掏出,漫布在陰莖
四壁是一陣陣的麻癢難受,我用手套弄著,一邊想著品瑄那玫瑰花般的小穴,那
充血濕潤的陰唇,還有鼓脹的陰蒂。

  不知是點煙的火光讓她察覺到是嗎?我彷彿見到她翻過身來對著窗外微微的
一笑,一邊推開喘息中的挑染女人,將股間對著我呈大字型的張開,用手指在小
穴揉著,她先由股間撩起淫水在陰蒂與陰唇滑動著,接著伸出中指在自己陰道裡
抽插著。

  由望遠鏡的視窗裡,她水汪汪淫蕩的眼神好似媚眼如絲的望著我,舌尖還調
皮地在唇邊嘴角舔弄著,應該是意會到正被偷窺著。她相當興奮,淫水不斷著流
著,床單已經是一榻糊塗,美麗的臀部在浸濕的床單上向著我一迎一送,菊花瓣
明顯的受到刺激開闔著。

  隨著她櫻唇嘶嘶的吐氣,手指在自己陰戶內也越插越快,腰肢已經繃緊的弓
了起來,然後見她側過身去,拿起那管濕淋淋帶著淫水的電動陽具,往自己陰唇
間插入,大約是陰戶早已濕透了,毫不費力就插到根部,隨著陰莖的蠕動,她前
後扭動著身子,另一隻手竟在花瓣處左右的摩娑著。

  由於視角太過完美,在她開始抽動陰莖後,我可以看到小陰唇隨著陰莖的進
出,時而翻出、時而陷入,淫水沿著陰莖流過她雪白的手,滴到床單上。另一邊
沿著股溝流到屁眼的淫水,也在另一隻手的撫觸下塗滿整個花瓣、整個玉股。

  她開始加快抽插的速度,每一次都是連根的插入直達握柄,然後拔出直至龜
頭,可以看到她肌膚上已經泛起陣陣雞皮疙瘩,眼光開始散亂,咬著編貝般的牙
齒,扭著頭失神的呻吟著。

  在一段急促的抽插之後,她的陰唇已經充血帶點紅腫,淫水像爆發的泉水般
在縫隙中湧出,最後在一陣痛苦的抽搐之後,她驀地拔出陽具,決堤的乳白陰精
向我的視線射來,滴落在被單之上。而我馬眼上的麻癢也在這時上升到了極致,
在一陣舒服透頂的加侖筍之後,我狠狠的把濃稠的陽精射向佈滿星子的虛空。就
在她射精的那一剎那間,我似乎瞥見她望向我怨懟的眼神。

  隔天,我腦海裡還是盈繞著她怨懟的眼神與迷人的小穴。於是穿著最稱頭的
衣服、懷著艷遇的心情提前下班來到她的百貨公司專櫃前。

  「先生你好,請問需要什麼?」很職業化的問候。

  「請問你有這種香味的香水嗎?」我掏出枕旁那件由她那兒偷來的絲質高岔
丁字內褲,遞過去給她。

  她接過手只瞄了一眼,臉上已是一片紅暈,低著頭媚眼如絲的瞟著我。

  「嗯!有啊,可是現在缺貨,得等到我下班的時後才有補貨喔!你準時六點
再過來。」

  我應允了她,帶著雀躍的步伐,就在黃昏的街頭胡亂的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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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第一次發表,不善寫情色文學請多見諒,欲知往後品瑄與我的發展,
以及另11扇窗的故事,請踴躍回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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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跨出了百貨公司,撲面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車聲,夾雜著初夏黃昏的習習晚
風,不覺讓我感到有些恍然。白晝的長度在這個時序裡,漸漸追過黑夜,這點在
每個季節裡辛勤工作後的下班時分,感受特別明顯。外頭面臨著中正路與中央路
交叉口,正是新竹市的交通要衝,隨著時間越近下班,車流量明顯的增多。

  我踅著步履,一頭低低回味品瑄俏臉上嬌羞無限的春意,心中不覺一蕩,褲
襠內也不覺一緊,也許今天晚上可以一親芳澤,大剌剌的吸吮她玫瑰般的陰戶,
品嚐她那騷浪氾濫的淫水,現在可得忍一忍才是。

  這騷蹄子,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剛剛面對面吹氣可聞的距離裡,舉手投足
正經的好似大家閨秀一般,那不自覺散發的高貴氣質,著實讓我自慚形穢、手足
無措。天知道一到夜裡,卻可以淫蕩的張開雙腿,對著我用電動陽具插著嫩穴,
讓一股股白濁淫水失控的奔流著,難道淑女與蕩婦的分別,就在日昇月落之間。

  其實呀!如同我垂涎已久的蕭薔那蹄子一般,莫看她電視上一副道貌岸然、
守身如玉的樣子,在我眼中,她那渾圓而微微掰開的玉股、水汪汪的眼神、做作
的嬌態,可以想見不知曾經坐在多少個男人的大腿上,將她粉紅的騷穴套著粗大
的玉柱,搖頭晃腦的上下的抽動著;

  也不知有多少淫水浸漬過她的陰唇、陰蒂、肛門,混同著男人腥穢的陽精,
沾染在她的內褲與被褥之上。也許來段即興的跳躍,可以由她的穴口溢出八、九
個男人溫熱的精液。

  我思緒盡在這淫穢的念頭擺盪著,突然肩頭一跳,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我後頭
響起:「波波哥!是你呀。」我轉頭回去,是一個染著滿頭金髮、身材凹凸有致
的美女,她五官有著混血的痕跡,鼻子高挺、嘴兒小巧。

  「是小雪喔!怎麼有空逛街,今天沒排班嗎?」

  在第一時間裡我認出了是在popo跳鋼管的小雪,她有蛇一般的腰肢,魔
鬼一般的身材,每次穿上鏤空丁字褲在我胯上舞動時,那隱約可見的腫脹陰唇,
總讓我雞巴一陣麻癢。

  「今天第一場在新竹,我自己先過來了!」

  「哪個時候?」

  「10點鐘在popo,你一定要過來喔!」

  我早恨不得找機會插她了,今天可得加加油了。

  「今天就只這一場,晚上再陪波波哥好好的玩。」

  「玩什麼?」我故意問。

  她對我俏皮的皺皺鼻子,丟下一句:「玩你的鳥啦!」一溜煙,風一樣的消
失在路口。

  嘿!玩我的鳥,我一定會插得你雙腳發抖、屎尿盡流,哀求著不要我把陰莖
抽出才是。

  推開俗艷的紅藍綠三色雕花玻璃門,裡頭是約五坪大的一個空間,牆上一方
香案膜拜著豬八戒,三柱清香,煙霧裊裊的向天花板散開,往旁一點掛著廉價時
鐘,時間才剛跨過五點。右手邊是上著金漆的櫃檯,擺滿各式各樣花茶和五、六
具酒精燈咖啡爐,近腰處用牛皮包著海棉圍成一長圈的腰靠。左手邊是玫瑰色的
牛皮沙發,兩大兩小,圍繞著中間厚實的原木茶几。

  一個長髮披肩的女孩沉坐在沙發裡啃著瓜子,兩條玉筍般的腿蹺在茶几上晃
動著。

  隨著我推門而入帶起的風鈴聲,女孩倏地由沙發跳了起來,看到我,臉上的
笑意像漣漪一般的漫開。她三步作二步的跑了過來,猛一低身,整個人全盤在我
的身上,兩隻手攬上我的脖子,兩條腿夾住我的腰身,粉嫩小臉緊緊湊住我的臉
頰。很自然的我雙手扶住她的玉臀,將她牢牢的貼在身上。

  這是琴琴,我的女人之一,她在這間咖啡紅茶坊工作,咖啡紅茶坊讀者也許
不太能領會,套句通俗點的說法,就是摸摸茶啦!新竹地區摸摸茶一般只作半套
服務,幫你打打手槍、吸吸雞巴而已,而你也只能摸摸她們的奶子、磨蹭磨蹭她
們的穴口;若要揮長鞭強渡關山、穿花徑遍尋桃源,可非真得有些手段、帶點魅
力不可。

  沿櫃檯後的暗門上去是一間間二坪大小的隔間,裡頭一定有一張沙發床外帶
和式桌,電視機可非標準配備,全屬小姐的福利。那二坪大小的空間可就是你觀
景攬勝的處所了。聞這空氣中瀰漫的腥膻精液味兒,可知有多少的陽精曾在她們
櫻唇的套弄下,粉身碎骨在污穢的地毯上。

  琴琴今天擦深咖啡色系的妝,配黑色超短迷你褲和緊身棉質低領T恤,指甲
上塗銀色蔻丹配上銀色細帶高跟涼鞋,宛若夜之精靈,一轉眼間上了我的身,我
瞧著她妖嬈媚眼與豐潤唇尾間一片喜色,不禁埋首在她額上親親印了一口。

  「怎麼那麼高興?」我在她耳邊問道。

  「還說咧!多久沒來了。」她怨道。

  「這不是來了嗎?」

  「你不知道每天過來的不是老竽仔,就是園區那些書獃子,我的美眉就快結
蛛絲網啦!我才不讓他們碰我咧!」

  「難道一定要我幫你通?」我打趣她。

  「你要我讓別人進去嗎?」話才說完,像想起什麼似的,搖起了頭:「才不
咧!想想就『火化去』(台語)」

  我兩隻手趁著空檔,往她短褲內的股間移去,隔著絲襪可以感受到兩片肥吱
吱的陰唇中央正絲絲冒著熱氣,夾在陰唇間的絲質內褲已經漸漸濡濕。

  我抹了一把薄薄的淫水,湊到鼻尖,笑她:「天天給男人摸,還敏感的直冒
騷水。」

  「……」

  她害臊的把臉又埋入我的耳間:「我也不曉得,一碰到你我就渾身發浪。」
她囁嚅著:「怎樣?待會經理回來,我們就上樓去吧!」她在我耳邊說著。

  想起了六點得赴品瑄的約,權衡利害得失,我只好對她說:「可是六點我得
赴客戶的飯局,沒空點你的台怎辦?」

  「那你來幹嘛?」她嘟起了豐唇,忿忿的說。

  「一個月不見,找你聊聊不好嗎?」

  「……」

  我知道琴琴是個明理的女人,絕不會跟我的公事嘔氣。瞧瞧壁上的鐘,她想
了想說:「你沙發坐一下,我一會兒就出來。」說完推開後面的暗門,往小姐休
息室款款走去。

  我坐上沙發,燃起一根煙,往天花板嘶嘶地吐著煙圈,不懂這妮子究竟在搞
什麼鬼。不過才三分鐘的時間,伊欸一聲,見她推門而出,她已經把黑色絲襪褪
了下來,穿著一件及膝的一片裙,笑嘻嘻的向我走來。

  「怎麼了?」我仍然一頭霧水。

  她背對著我,在我腿上坐了下來,側過頭臉,泛著紅暈對我說:「你把……
把……那個掏出來。」說完撫了撫我胯間的陽具。

  我若有所悟地朝她裙內摸去,裡頭光溜溜的觸手一片黏膩,「這樣也行?不
怕經理回來撞見?」其實經理小陳同我挺熟,既使瞧見我在大廳上幹著琴琴,也
是見怪不怪,倒是怕琴琴臉皮子薄,感到難為情罷了!

  「我們背對背坐著,撞見只當抱著親熱,哪瞧得到裙底咧!」她似乎早已經
胸有成竹。

  若說和琴琴這麼個妖嬈狐媚的女人打情罵俏這許久,雙手又觸碰到她溫熱濕
潤的陰唇,我的雞巴沒有動靜,那才有鬼!她才剛拉開我的拉煉,雞巴早已迫不
及待跳了出來。

  她在馬眼抹了抹,糗我:「瞧!誰淫蕩得流著水。」

  「什麼水咧?」

  「嗯……天人水啦!……忘情水啦!可不可以!」她囁嚅著說。

  「幹什麼用的?」我不饒她。

  瞬間她羞紅了耳根,小小聲的說:「……干……干……干美眉……用的。」

  「那你要不要給我幹?」

  她低著頭,羞笑著點點頭。

  「沒聽到哦!」我裝做沒看到她的動作。

  「……我……我……要……要啦!」她的臉上雖是一片羞赧,股間卻早已把
我的陰莖夾在陰唇之間前後滑動著。

  一陣陣黏稠濕熱的淫水隨著前後滑動塗滿了我的陰囊、陰莖,那接觸到細嫩
陰戶肌理的淫蕩感更讓我陰莖上下突突的跳動著,我只覺琴琴的陰唇像是一團火
球包圍著我,就像要把我吸進去。

  「哦……好老公……它好大……好大喔……」她喘息著說。

  「你想不想它呢……」

  她用力的把陰蒂在龜頭的凹縫中來回的磨蹭著,兩片腫脹的陰唇黏膩膩地包
覆著陰莖:「……想死我了……哦……真是想死我了……」

  我手伸進去裙底,撫摸著她的屁眼,淫水積在花瓣間,濕搭搭的叫人心蕩。

  隨著喘息聲越來越急,滑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每當龜頭滑過陰蒂落入小陰
唇張開縫隙的瞬間,她總是特別用力,而嬌喘也特別浪蕩。

  「喔……喔……哦……我裡頭好癢……好癢……好……好老公……你插進來
好嗎?」

  「插進什麼?」

  「……嗯……這個啦……」她反手握住陰莖,就要往小穴裡塞。

  我雙手由下往上托住了她的玉股,讓龜頭輕抵著陰蒂,就是不插進去:「求
求我吧!」

  「求……求求……好老公……快把雞……雞巴……插進來……」

  我托高她的屁股,陰莖倏地直挺挺站了起來,然後將龜頭對準她的陰道口,
稍一輕放,已經滑進去了二分之一,陰道壁一接觸雞巴,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後
緊緊握住陰莖蠕動了起來。

  我托著她上下套弄著我的雞巴,卻是只有一半,不肯連根插入。

  「嗯……哦……好……舒服……好舒服……」她扭著頭,靠在我的身上呻吟
著:「……哦……好老公……可以再深點……再……深點……裡頭更癢啦。」

  我不理她,仍舊半根陰莖抽插著,甚且故意讓血管的凸壁抵緊陰蒂上下摩擦
著。

  她扭過頭來,媚眼如絲、水汪汪的看著我:「哦……好老公……快啦……快
啦……快用力插進去嘛……」

  我看她眼睛蕩得快溢出水來,稍稍一放手,她已經連根把我的雞巴吞了進去
了,「喔……好……舒服……好爽……好……好爽……」她在我耳邊浪叫著。

  我感覺整隻雞巴被她溫熱潮濕的嫩穴緊緊的包住,時松時緊,帶著一股熱熱
的水流繞著龜頭湧向陰莖溢到我的小腹。

  這時候,暗門後竟「啪躂啪躂」地響起一陣下樓聲,伊欸一聲,門又再次被
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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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集反應不算太好,但總算有人耐著性子看完。對首次寫情色連載的我,
不啻是一大鼓勵,希望我能一集比一集進步,而你們也越來越有福氣。

  這集寫著寫著倒離題了,品瑄的事全沒交代,真不知到何時才寫得滿十二扇
窗,哈哈!

  過程中遇著最大的困難就是,對性器官的描述,知道的語匯太少,希望讀者
在回應中能適時提供予我,那我就更能得心應手了。

  如果文章中損及你們的偶像或本人,萬望海涵見諒,畢竟這只是文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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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聽到下樓腳步聲響起,琴琴眉兒一蹙,穴兒一緊,我陰莖受到空前溫軟的緊
握,霎時騷麻到了極致,不覺「啊」了出聲,琴琴忙扭頭湊嘴堵住了我的口。

  這時她把玉腿往兩旁大張,陰戶再次鬆開,她喘著氣將嫩穴狠狠套至陰莖的
盡頭,直抵住陰囊,一手把裙身撩了撩,完完全全地遮住了我倆的苟合,另一手
掏起了我在她花瓣處磨蹭的手,在裙內將淋漓的騷水抹了抹,併攏了膝蓋,好整
以暇。

  隨著暗門被推開,魚貫走出來一男一女,男的滿臉鬍渣,眼睛佈滿血絲,咧
著嘴嚼著檳榔,走路有點踉蹌。女的約莫十七、八歲,充滿青春氣息,上身僅穿
件鼠色棉質束胸,發育良好的瑩白乳房,活跳跳地亟欲跳將出來。下身是米白色
伸縮緊身長褲,盈翹的臀部繃緊了褲身,隆起的陰戶與岔開的溝壑,曼妙的顯露
出形跡。

  她的臉蛋是天真爛漫的,圓滾滾的眼睛眨巴眨巴靈活動著,豐潤的櫻桃小口
翹嘟都地鼓著,趿著雙恨天高,「啪噠啪噠」地由我和琴琴身邊鑽進了櫃檯。

  盯著她彎下腰時迷人的臀形,不覺陰莖在琴琴穴裡又是一突,琴琴橫了我一
眼,啐道:「色鬼!」趁兩人在櫃檯結帳的空檔,迅速抬起屁股在我肉棒上大力
的套了幾下,膣肉暖滑地在陰莖上溜了幾趟,甜美得讓我嘶嘶吸氣。

  正想扶住她的豐臀狠狠插她幾下,女孩結完帳已向沙發走來,我只好乖乖的
攔腰抱著琴琴,裝作親匿交談的模樣兒。

  「呦!琴姐,好親熱嘛!」少女打趣道。

  是囉!見我和琴琴這副模樣,嘴裡還能放乾淨的一定不多。

  「這老點就是這樣,老愛摟摟抱抱的。」琴琴作勢橫我一眼,一副無可奈何
的樣子。

  少女圓滾滾的俏眼,骨碌碌地盯著我看:「蠻帥的嘛!現在有氣質又挺拔的
男人不多了。」

  呵!我的年紀足以作她叔叔了,聽到小女孩對自己這樣品頭論足,倒有點啼
笑皆非,不過總算是稱讚,還是露出制式笑臉對她笑了笑。

  「就是色了一點,當心被他看上了眼,跟你胡來一通。」

  「真的嗎?那我可要小心一點囉!」說完饒富意味地上下打量著我。

  少女捂著小腹走到對面沙發坐了下來,替三個人分別斟了杯茶:「小陳跑哪
去啦?怎沒看到人。」

  「喔!他跟朋友吃飯去啦,要六點多才會回來。」

  「他說什麼是老實人,真是奧客一個,快被他搞死了,下次再也不坐這個人
的台了。」少女捂著小腹,蹙著眉說。

  「怎麼了?」琴琴問。

  見她倆把話題岔開,我心中不覺浮起了歹念,把腰幹稍稍向後一縮,接著暗
暗運勁向前一頂,陰莖在琴琴陰戶裡溜了一遭,滑滑的頂向花心。

  「哦……他把你弄傷了是不是……」琴琴穴裡一美,不小心呻吟出聲,只好
隨口問了下去,纖手狠狠扭了我一下。

  「媽的!要他在內褲外頭碰,就是硬要伸手進去,兩個人扭了老半天,你看
手啦、小腹啦、還有那……那旁邊都紅啦,他媽的!搞不好黑青一片,干!下次
敢來,叫阿龍堵他。」少女忿忿的說。

  阿龍是店裡圍事的兄弟,風飛砂的。

  「那你還不走人,在裡頭杵著?」琴琴問她。

  「算我機靈,拗不過他只好提議幫他打手槍,狠狠放他幾次水。我看現在他
一定眼冒金星、手軟腳軟。」

  「看他也沒幾次讓你放吧!」琴琴不相信說。

  「嘿!這就要技巧囉!我先用手幫他打出來一次,套上套子用嘴巴再幫他吹
出來一次,然後褲子脫下來給他看不準他碰,替他用手撩一撩就又狠狠放了他一
次。」

  「哈!我看他也憋很久了。」琴琴笑道。

  「一定是囉!問我五千塊可不可以跟他打一炮。就算老娘缺錢給人干,到底
也要看看人材呀!」說完眼睛瞟了我一眼,不懷好意地對琴琴說:「要是像你男
人這樣,要我免費也成。」

  我的雞巴才剛稍稍歇息,離開琴琴花心一點,聽到這話不覺一脹,帶著膣肉
又向花心頂去。

  琴琴一定感覺到了,稍稍欠起身來,伸手端過兩杯茶,狠狠地又給我坐了下
去,「波波哥,喝杯茶吧!」琴琴扭過頭來,帶著警告的眼色把茶交到我手上。

  我實在受不了了,雞巴插在琴琴暖暖滑滑的穴裡,有絲絲熱熱的淫水沿著琴
琴屁股滴到小腹上,更有幾絲屁眼旁不安份的陰毛撩撥著我的陰囊,不能動,那
騷癢實在要人命。

  這時候,琴琴突然頑皮起來了,兩腿一開一合、一開一合地動著,大概她的
穴裡也是騷浪得難受吧!只覺我的騷癢有稍稍止歇,卻是雞巴一直脹大、一直脹
大,龜頭開始灼熱起來,恨不得立刻用力的抽插幾下。

  「琴姐,你幫我看看傷得怎樣!」這時少女突然說著,身體已經繞過茶几來
到我跟琴琴旁邊,不等琴琴回話,解開扣子就要把長褲褪下來。

  「這樣好嗎?這裡是大廳耶,客人來了不是被他們卯去。」琴琴實在束手無
策。

  「躺著有椅背遮住,看不到的!只要風鈴一響,我會趕快把褲子拉上。」

  說完緊身長褲已經褪到膝蓋,大剌剌地躺到我身旁,雙手交握住膝頭往胸前
靠,在琴琴看不到的臉上,兩個眼睛水汪汪的直勾著我。

  「這浪蹄子,擺明是挑逗我嘛!」我心理暗暗咒罵,不過眼睛不爭氣,逕往
她胯下瞄去。只看到一條白色絲質的高腰三角褲緊緊包住兩片肥美的陰唇,嫩穴
中央濕了一小片,裡頭膣腔的形狀纖毫畢露,兩旁腹股溝倒是紅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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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到這兒,波波可要跟品瑄出去了。

  我想波波的描述句太多大概是缺點之一,進度真是牛步化呀!明後天放假,
一定要好好寫個一章。請多回應支持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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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我竟然生出狠狠舔下去的慾望,心頭搔癢不已,但見琴琴伸出右手在少女陰
唇旁紅腫的部位比劃比劃,重重拉起她的手臂,笑罵道:「你這小賤人,琴姐的
男人也想勾引,去去!我包包裡有藥膏,快拿去塗塗,晚了發炎可不得了!」

  少女倒是聽話得很,瞟了我一眼,趿著恨天高悻悻然的進去了。

  「哼!你倒是很敏感的嘛,她待不過五分鐘,你就不老實地動了三次。」琴
琴恨恨的啐我。

  「哪能怪我,正常男人都會嘛!」我反駁道。

  「我一定要讓你老實一點!」說完忽快忽慢地又擺動起玉股。

  「我才要讓你老實咧!」我心裡早想好好的幹她了,順勢將她推向茶几,把
裙子掀往腰身,露出渾圓的臀部,只見自己的陰莖沾著乳白的淫水連著她開啟的
陰唇,兩瓣蛤肉般水嫩的小陰唇,帶著激情中的紅腫團團的圈住陰莖。

  我挺起身,掰開她挺直的雙腿屈身成最淫蕩的姿勢,狠狠前後抽插著她。

  「說!要不要老實點?」我嚴聲斥著她。

  每一次我都狠狠的頂到她的花心,拔出時刻意用龜頭刮著膣腔壁緩緩抽出,
一手還不得閒地撩撥著圓潤潤的陰蒂。

  「嗯!……喔!……嗯!……才……才不咧……不老實的是你才對嘛!」她
呻吟著爭辯。

  「是嗎?」我加快活塞運動,一股股淫水隨著陰莖拔出的空隙冒著泡兒湧到
下腹的陰毛,然後順著繃緊的大腿向下蔓延。

  琴琴似乎已經甜美的緊,媚眼內眼瞳上翻,豐唇緊咬,美麗的臀部與腰身上
透明的細毛汗滴兒漉漉,一迎一送順著我的勁將抽送推到最極致。

  「喔!哦!我……我……才不要老實咧……我要淫蕩得……天天都讓你……
干……」

  水淋淋的穴中突然一陣空前的暖意,一股按捺不住的飽實感,我環住琴琴大
腿,將陰莖伸向最深處,龜頭感受到琴琴子宮內射出的熱熱陰精,心下一蕩,龜
頭一熱,美妙異常的幾個哆嗦,濃濃精液箭一般射出,與琴琴泊泊而出的陰精混
成一塊。

  「喔……好舒服……好爽……」我攀爬上聖母峰頂後,雙腿有些痙攣,攔腰
抱著琴琴在沙發坐了下來。

  「舒服嗎?琴」我問她,一股熱熱的精液落向我的小腹,竟然循著溝壑濕了
臀部。

  「呼……呼……舒服啊……我真希望永遠這樣套著你!」琴琴氣還沒喘完,
隨著喘息,肉鼓鼓的嫩穴內陣陣抽慉依舊。

  「你瞧!我存了好久的東西全部都給了你!還說人家不老實。」她在還未分
離的陰莖根部抹了一把也不知是她的還是我的精液,在眼前晃了晃,嬌態動人的
說。

  我一伸舌頭舔向她筍般的纖纖玉指,一股濃郁的腥膻味帶著琴琴陰戶獨特的
香味湧向味蕾與鼻端。

  「哦!髒死了,自己的也吃。」她皺起鼻子,嫌惡的說。

  「呵!我喜歡的可是屬於你的那部份喔!」

  風鈴聲響起,打情罵俏應聲中斷,琴琴若無其事的走向櫃檯,透著燈光,大
腿內側亮閃閃的水漬隱約可見。

  我趕緊拉上褲襠拉鏈,站了起來,痞子般的小陳看見我,兩道濃濃的眉毛誇
張的上揚成倒八字形。

  「咦!哇賽!波波大架光臨咧!」

  我瞧瞧牆上時鐘,靠!五點四十五分,不走不行了。

  「嘿!可不是嗎,等你三十分鐘了,你一回來我可得走了。」

  「怎麼那麼快!不上樓坐坐嗎?」

  「實在沒空,下回吧!」

  「你等等,上次你要的東西我現在拿給你。」說完鑽進櫃檯,在抽屜間一陣
摸索。

  趁這個空檔,我附耳琴琴,要她到化妝室整理整理,右手在她大腿內側摸了
摸。

  琴琴一陣臉紅,風一樣的溜了進去。

  「喔!我都快忘記了。」邊說邊伸手由小陳手裡接過一管牙膏狀的東西。

  呵!這可不是普通牙膏喔!適時適地的話可挺管用的呢!

  我喘著氣,拖著微微發抖的雙腿跑回百貨公司品瑄的化妝品專櫃,已經六點
過五分了,我眼前發暗,好一陣子目眩神搖,沒看到品瑄的蹤影。

  「先生!要些什麼?」

  是一個成熟風韻的中年美婦,同樣的制服穿在身上,豐腴的胸脯就快把扣子
蹦開,烏溜溜的頭髮盤在後頭,貴氣凌人。

  「好有女人味的女人!」我心底暗讚一聲,眼光順著她的腰身、臀股,滴溜
溜地晃了一圈,是個有陳美鳳風味的女人。

  我心底開始幻想掰開陳美鳳玉股,用力插她黝黑結實的騷穴情景,真是花癡
一個!

  「品瑄在嗎?」我問道

  「哦!她上化妝室去了。」美婦冷冷然的回我的話。

  「那我等她一下!」說完,假裝欣賞櫃內商品的模樣,溜到美婦側邊,欣賞
起她前凸後翹的身姿剪影。

  「你遲到了!」品瑄銀鈴般嬌脆的聲音響起,一回首,我看到過道彼端無限
美好的身影緩緩走來,緞子般流瀉的長髮,柔媚姘婷的體態,梨窩盛著淺笑,款
款擺擺來到身前,真是瑤池仙子降臨,再美也莫甚於此。

  「不是去換衣服嗎?」我以為她上化妝室的原因在此。

  「你偷看我那麼久,哪一次我不是穿制服回家呢?」她小聲的說。

  「吶!這是你訂的香水。」她遞給我一包薄薄的專櫃紙袋。

  「不准看,待會上車再看。」她進了裡台,背起香奈兒的皮包,不忘丟下這
句話。

  只看她同美婦聊了幾句,道聲掰掰後,挽起我的手臂往大門就走。

  一切的一切,宛如我倆早是熟稔的戀人那般理所當然,我雙足平白地躍上雲
端,虛蕩蕩的使不上勁。瞧她眼尾嘴角浮現的幸福感,又貨真價實不似作偽,我
更是如墜入十里霧中。

  在車裡剛一坐定,我迫不及待地打開紙袋,嘴裡還不忘念著:「你呀!明知
我是撩撥你,幹嘛還真包瓶香水給我!」

  探手所及,卻是暖暖膩膩、薄如蠶絲的一件布料,掏出來一看,卻是一件小
巧的銀色三角褲,白色絲為底,銀色絲勾花,多精緻可愛的內褲呀!

  「我進化妝室還不就是為了你的香水嗎!」她駝紅了雙頰怩聲道。

  「那可是我剛換下來的呦!有我的味道喔!」她埋首在我頸項,吹氣如蘭的
說。

  我湊近鼻端,一股淡淡玫瑰芬芳的體香撲鼻,夾帶著奇異的鮮妙滋味迴繞其
中,也許這就是品瑄妙穴散發著的幸福滋味吧。

  「是囉!是囉!就是這種香水。」我盡情的嗅著,嘴裡忘情的說。

  「走吧!還愣在那兒,我有好多你不知道的事要告訴你呢!」她把我陶醉的
時刻倏地打斷。

  「是囉!我也好多好多事要問你咧!」我心中暗暗地也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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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了三小時,波波還寫不到三千字,真該打屁股。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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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車子馳在華燈初上的新竹市區,淺淺的夜,街上擾攘的人群與擁擠的車海好
似全換上了另一副臉孔,不同於白晝的匆忙與嚴穆,而是籠上淡淡瑰麗輕紗的放
縱。

  女人的衣裳短了,男人的臉龐笑了,而七彩霓虹也亮了。

  「要不要找個地方吃飯?」我提議。

  「先回家去吧!我想洗個澡!」品瑄回我。

  「那麼洗完澡再出來吃囉!」

  「嗯!」也只好這樣。

  我們兩個住在緊緊相鄰的兩棟新辟公寓大樓內,由中正路轉武陵路不過十來
分鐘就可以到達,只是窄窄的街弄現在擠滿了下班車潮,走走停停,還得隨時與
變換的紅綠燈搏鬥。往常遇著塞車,我總是腎上腺素分泌特別暢旺,急躁的坐如
針氈,現在卻全不是這麼樣了,佳人在側,濃郁的蘭麝香氣陣陣襲來,夾有女體
蒸散出來的挑逗氣味,真願時光就此停駐,永遠就這麼坐著。

  「怎麼你好像很熟悉我呢?」我總算開口問她。

  「嗯……你叫波波,30歲,晶益建設公司開發部經理,住在我房間的窗口
對面,三不五時拿著望遠鏡偷窺我,不是嗎?」

  我張大了嘴巴,訕訕於自己的醜陋事被一語道破。

  原來我們的邂逅,不只在我心底是美妙的回憶,對她而言,也從未將它淡忘
過。那一天的匆匆一瞥,使我迷戀於她的一顰一笑,開始在陰暗中偷窺自瀆而不
能自拔,而她也始終留意著遠遠那扇窗後隱澀銳利的目光。

  那純粹只是個巧合,該感謝那瘋狗似的新竹風。

  今年春假過後的一個黃昏,如往常般我抱著圖筒提著公事包正要打開鐵門,
忽然見到對面鐵門內,中庭高聳的松樹前有白花花的影子一跳一跳的晃著。

  仔細一看,是一個穿著白色背心、白色短褲,輕鬆居家裝扮的女人,手裡拿
著曬衣服的竹竿往枝椏間探著。抬頭再往樹上一看,高高的枝椏末端分岔處掛了
一件桃紅色的洋裝,正隨風翩翩飛舞。

  我看了好一陣子,覺得應該見義勇為。

  透過鐵門縫隙比手劃腳了好一陣子,總算她放下竹竿走了過來,甫一照面,
我怔了半晌。好一個畫中走出來的女人,黛眉如山、星眸如鑽、朱唇賽櫻桃、瑤
鼻似懸膽,烏溜溜光可鑒人的秀髮披在白晰透明的香肩上,輕便的衣服裡豐滿動
人的軀體遮掩不住。

  是品瑄,臉蛋掛著一抹紅暈,喘著氣問我。

  「有什麼事嗎?」

  「我來幫你!」我指了指樹上的衣服對她說。

  「一下班就看到衣服被刮到樹上,可是撈它不到。」她解釋道。

  「是囉!新竹的風大,曬衣服一定要夾緊才好。」

  其實我比她高不了多少,不管怎麼伸怎麼跳也是構它不著,總差了一、二十
公分。於是我開始思考爬樹的可能,只是衣服懸在樹枝尾端,就算是無尾熊也會
摔下來。驀然我心裡靈光一閃,賊賊的生出一計。

  「除了爬樹之外沒辦法構到它。不過樹枝尾端那麼細,搞不好會摔下來,太
危險了!」我對她說。

  假裝思索一陣之後,我把主意告訴她:「我看這樣吧!反正只差那麼一點,
我背著你用竹竿去撈,一定可以撈到。」

  她皺著眉,沉吟了好一陣子,終於點點頭,檀口輕啟的說道:「只好這樣子
囉!」

  從她修長挺直的雙腿跨上我的脖子後,我就聞到玫瑰花般的淡淡香氣由她肌
膚裡散發出來,緊繃光滑的大腿正巧靠著我下巴,一股淡淡的溫熱透過薄薄的短
褲挑逗著我的後頸,我相當仔細的品嚐頸後依靠到的軟軟柔柔感覺,幻想這感覺
的發源地該是多麼撩人。

  而另一邊,我把雙手環過她滑如凝脂的大腿,緩緩站直了身子,而她握著竹
竿往樹上的衣服構去,才沒兩三下,衣服就逃離枝椏的掌握,斷了線的風箏般的
飄了下來。

  「就是那天,我注意到圖筒上寫著你的公司還有名字。」品瑄說。

  「你回去後,我在中庭站了好一陣子,後來我看見一扇窗的燈亮了,我想那
該是你的房間囉。」

  「隔周的假日,我瞧見你在窗口抽煙,才證明我的猜測沒錯。」她俏皮的笑
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偷窺你?」我問道。

  「你以為把燈關上就沒事嗎?」

  看我一臉赧然,她接著又說:「每次回來到巷口,看到你窗口燈火通明就知
道你也回來了,可是一到房間,發現你的燈倒關上了,入夜的七八點,我很懷疑
你能那麼早就睡。」

  「後來發現,燈雖然關上,還是有一點紅紅的火星一閃一閃的,應該是你在
抽煙吧?而在你猛吸的同時,有短暫瞬間火星會特別光亮,湊巧我就看到望遠鏡
頭玻璃的反光。」

  她一口氣說到這裡,我終於恍然大悟,心裡不禁發誓,下次偷窺一定要更小
心,再也不能抽煙了。

  「第一次見到你,真的讓我很驚訝!」她突然這麼說。

  「哈!我也同樣為你的美麗震驚。」我貧嘴的說。

  「不是啦!你不要誤會,我並不是因為你的帥而驚訝,而是因為你很像一個
人。」

  我當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帥也帥不到哪裡。

  「像誰?」我追問道。

  「像我以前的男朋友。」

  「哦!那個黑黑壯壯的男人嗎!」

  我心底浮現那個五短身材,陽具粗粗短短,老是一身汗漬伏在品瑄身上的男
人。

  「不……不!他已經死了,你不可能看過他的。」

  「哦……對不起!怎麼會這樣呢?」我感到有點歉疚。

  她的眼眶紅了起來,別過頭往車窗外望去:「我永遠憎恨那一場地震,不但
讓我沒了家人,連愛人也失去了。」

  是呀!天殺的921集集地震。

  「那一天晚上,我在店裡剛結完一天的帳,突然天搖地動起來,所有衣服全
癱在一塊,只看到扭曲的天花板斜斜的向我晃了過來,才想到該往門外跑,櫃子
已經壓向我的肩膀!」我看到她的淚珠兒湧了出來。

  「那時阿明站在我的身後,感覺他推了我一把,蹦的一聲,整個櫃子全壓在
他的身上。」

  「然後房間突然發出呻吟的聲音,就像鬼哭神號一般,阿明讓衣櫃撞的伏在
地上,一逕擺手要我趕快出去!」

  「我怎捨得留下他,過去就要替他扶起衣櫃!」

  「只是他推開了我,要我自己先走,而他馬上就出來。」

  「當時我竟真的相信了他,直到我孤伶伶的站在滿目瘡痍的廢墟前,房子塌
了,而他再也沒出來了。」

  她抽泣了起來,眼淚撲撲簌簌的掉個不停。

  「真的,他再也沒有出來了。」淒厲的聲音如同曠野中的夜梟哀啼。

  我伸出右手挽住她的香肩,希望能分擔她的悲傷。

  頓了好久,她幽幽的說:「知道嗎?那一場地震我送走了五個親人。」

  「而這個世界,我就再也沒有親人了。」

  我想我的眼眶一定也紅了,翻睕牢牢握住她的小手。

  「那一天遇見你,我就彷彿看見阿明回來了!」她含著淚望向我。

  車內沉默了起來,雖然外頭車水馬龍,但是我卻有如行在孤寂的曠野中,心
中冷冷的好苦好苦。

  「那個男人又是誰?」我試圖打破哀傷的氣氛。

  「喔!他是一個基金會的幹部。」她知道我說的是誰。

  「我形同槁木的在帳棚裡住了半個月,每天只知道吃跟睡,不但忘記不了阿
明,對於沒能見最後一面的家人,更是無以復加的遺憾!」

  「我不想活了,什麼都沒有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就在埋葬親人的那一
天,我來到了橋頭,望著波濤洶湧的溪水,心裡就只有跳下去的念頭。」

  「而他拉住了我,勸了我很多,然後他給我勇氣,給我房子,也給我工作。
雖然不愛他,但我也嘗試給他感情,給他身體,給他溫暖的感覺。」

  「我以為感情再也不會出現了,直到遇見你。」

  唉!我心理暗暗歎息,原來我只是別人的影子罷了!

  總算遠遠望見自己的家,我把車子拐彎進了地下停車場,停妥車子,提起紙
袋,對正擦著眼淚的品瑄說:「到你那兒坐坐,待會一起去吃飯吧!」

  她倒是沒啥意見?臉上雨後初晴般地笑了笑。

  「嗯!可是不准笑人家房間亂呦!」

  「呵!再亂也好過我吧!」

  握起她的手,這次我可光明正大的一探香閨了。

  品瑄的房間對我來說並不陌生,用望遠鏡頭我也不知窺探了多少次,但是真
進來了,還是為那溫暖的色調與幽香的氣息所傾醉。

  我在床頭的小沙發坐了下來,伸伸懶腰,想要消彌開車的疲勞。

  「喂!你轉過身去,我要脫衣服洗澡了!」她給了我一瓶罐裝咖啡後,命令
我。

  我聽話的轉過沙發,打開咖啡喝了起來。

  「又不是沒看過,全身上下有哪裡我不熟的。」我心下好笑。

  只聽一陣希希索索,碰的一聲她進了臥室。

  我再次轉過沙發,這下子她出來我可看個夠了。

  浴室房門口的小几上放著她剛脫下的制服還有內衣褲,我走過去拿起銀色的
胸罩,款式就跟紙袋裡她給我的小內褲是一樣的,而內褲正是先前交給她的絲質
丁字內褲,湊近鼻端我聞著那暖暖香香的體味,想到味道的主人正一絲不掛的近
在咫尺,褲襠一緊,小腹又是熱得發燙。

  她倒是很仔細的洗著,我等著有些無聊,正想厚顏敲門要求一起洗時,隨著
水氣氤氳,一個豐滿成熟的胴體出現在我眼前,帶著洗完熱水後的紅暈,兩粒高
挺渾圓的乳房蹦在胸前,纖腰盈握,私處濃密的毛髮沾著點點水珠,修長的雙腿
如同玉筍般白晰無暇。

  「討厭啦!你怎麼轉過來了。」她嬌嗔道,原本提在手上的浴巾就要往身上
遮。

  我哪放過她,跨步過去攔腰把她抱了起來直往床上行去。

  「你敢!」她的小手打在我的肩上,輕輕的一點勁力都沒有。

  只覺雙手抱著滑如凝脂的腰肢,滿含彈性的碩大乳房正頂著我的胸膛,腦袋
一團紊亂,也不知接下來該當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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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算又一集了, 不過這一集情色篇幅較少,真希望有人看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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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要命的電話早不該晚不該的這時候響了起來,暖玉溫香抱滿懷,我才不想去
接咧,不料懷中品瑄皺著鼻子對我扮個鬼臉,糗我:「哈!見色忘友!」

  我氣她,狠狠大嘴往她微張的櫻桃小口蓋了過去,只覺入口滿是芝蘭芳香,
暖暖柔柔的丁香挾著滑膩津液,閃躲著我摧吐的舌尖,深襚的美目卻是忘情的闔
起。

  我們的舌尖在濕潤的小嘴裡追逐良久,行動電話倒是沒有停歇的徵狀。她雙
手推開我要我接電話去,帶著滿嘴芳香,我不情願的由外套口袋掏出T28。

  「喂,我是波波,你哪位?」沒好氣的我聲音大了點:「阿國啦!你人在哪
裡?」原來是死黨阿國。

  「躺在女人懷裡啦!媽的!你真是煞風景。」

  真是吹皺一池春水,干阿國屌事。

  「今天又是週五了,晚上九點半連集合場集合完畢!」

  自從實施周休二日之後,週五夜可變成狂歡之夜了:「起司咧?又到太平去
了嗎?」

  我心中不禁回味起嶺南五縣市那群鶯鶯燕燕,嘿!酒池肉林,十足荒淫的皇
帝滋味。

  「他人在台灣啦,晚上準時晚點名喔!」他似乎要掛斷電話了。

  「喂!喂!等一下……今天我遇著小雪了,晚上她可在POPO喔!」

  「哪個小雪呀?漂亮寶貝那一個?」他沒想起來。

  「跳鋼管那一個呀!你不是要看看她的毛是黑色?還是金色的?」

  「喔!是那個混血兒啊!今天她上秀是吧!」

  「對呀!今天先在POPO集合囉!晚上記得穿好戰鬥內褲喔!」

  「嘿!我會在裡頭先噴點香水的。」一連串淫笑呵!我想阿國也是垂涎小雪
已久。

  趁著我講電話的空檔,品瑄成功的脫離了我的魔掌,大浴巾團團圍在身上,
只露出瑩白的半片乳房和粉嫩修長的雙腿。

  她坐在梳妝台正撲著乳液,青蔥般的細指在臉上美妙的劃著弧線,由側邊可
以看到長長的睫毛眨呀眨的。

  聽我掛上電話,她回過頭來對我說:「看你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沒想到不
怎麼正經。」

  「是呀!看你也是秀外慧中、高貴典雅,哪知到你也有狂放的時候。」我不
服輸的反擊她臉色稍稍變了變,手上動作停了下來。

  「你以為我是很隨便的女人嗎?」

  我心中當然希望不是。

  「前前後後我也才有過二個男人,不要看我穿著很OPEN,又對你一見鍾情
的模樣,對於陌生男人,我可是不假辭色的。」她臉上散發出凜然不能侵犯的聖
潔光輝。

  我知道偷窺的過程讓我瞭解到她最私密的行為,而在心中或多或少的帶點輕
忽的成見,蠻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的染指蹂躪她。

  「你難道不光著屁股做愛嗎?不關起門來打手槍自慰嗎?不是天天噙著口水
肖想女人的身體嗎?只不過你是男人,又沒給人看到。而我同樣做這些事,恰恰
讓你給偷窺了,反倒以為我很隨便。」她忿忿不平的說「難道你不知道我是故意
讓你看的嗎?」

  莫了,她丟下這句讓我心頭無比悸動的話。

  我感到慚愧,走到她的膝前蹲了下去,握住顫抖的柔荑,仰起頭凝望著她: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啦。」

  「每次看到你美好的身體被那個武大郎褻瀆,我就無比吃味,總覺這麼個粗
漢子哪配的上你,好希望在你身體裡的就是我。」我將我的忌妒說了出來。

  「昨天看到你跟女人在一起親熱,我更是慾火焚身,心裡一直想一直想你是
那樣的完美,難道慾望得不到滿足嗎?我願意代替任何人、任何東西給你快樂使
你滿足,願意用心呵護關愛你每一分、每一秒。」隱藏在心底的愛意,這時肆無
忌憚的湧了出來。

  她翻腕將我的雙手交握,眼底情愛橫溢:「你知道嗎!地震過後,做愛對我
來說一如嚼蠟,但是自從知道你在遠遠的窗後看著我,我才又找回失去已久的快
樂,每當想到自己私處一覽無疑地暴露在你的眼底,最淫蕩不堪的反應讓你看個
通透,我總禁不住三番兩次的達到高潮。」

  「而想到你也許正握著你的陽具,望著我的私處,前前後後的滑動著,我的
心幾乎就快飛了,恨不得立即跨越窗台與夜空,將自己的肉體完全交付給你。」

  一口氣將自己的情慾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她羞得連粉頸也紅了。

  「對呀!你猜對了,我就是看著你迷人的地方打手槍咧!可今天我再不要打
手槍了。」

  我將浴巾由她的大腿推向腰際,露出緊繃的大腿和芳草淒迷的蜜穴,才剛洗
過澡,玫瑰般的陰戶色澤特別瑰麗,帶點清晨的露水,飄散著香浴乳的香味。

  品瑄上身仰躺在椅內,闔著雙眼靜靜的迎著我的撫觸,雙腿微微地向兩旁分
開。

  我的心好似漫步在雲端,虛蕩蕩的好不真切,幾個月來的魂牽夢縈總算美夢
成真。

  伏在她細緻的大腿之間,我的舌尖沿著大腿內側一寸寸的向上舔去,雪白的
肌膚因為舌尖的刺激泛起雞皮疙瘩,當舔到大腿根部那嬌嫩敏感的地區,她的嬌
軀不自覺抖了一下,雙手禁不住握上椅子扶手,這時舌尖並不稍停留,直接登上
粉紅的小丘,一溜煙滑入多折的山谷。

  「嗯!……喔……!」她扭著腰呻吟了一聲,睜開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

  我沿著丘壑兩壁上下輕柔的舔著,縫裡漸漸溢出透明的汁液停在我的舌尖,
然後我開始對小巧圓潤的蓓蕾下手,舌尖伸入兩瓣陰唇縫中,托著嫩嫩的蓓蕾由
裡向外撩撥著,而她用連串的呻吟回應我的挑逗。

  「喔!……喔!……那裡不好啦……裡頭會癢啦!……」她仰著頭,兩腿卻
張得更大。

  我就是要看她發浪的樣子,舌頭更是死命翻轉著。

  「喔!喔!喔嗚!……你壞死了……我會受不了的!……」她急促的喘氣汩
汩的淫水已經淹沒整個穴口,我埋首她的陰戶間,滿口滿鼻全被騷水浸濕。

  她的陰唇已經做好交合的準備,充血的花瓣微微敞開縫隙,露出裡頭暗紅色
的膣肉,沾滿透明汁液的舌頭這時順勢滑入,我的臉幾乎與她的陰戶合為一體。

  「喔!……好波波哥……喔!……你的舌頭真好呀!」她美的噓了口氣我實
在好喜歡她的嫩穴,不但滑膩緊實,更且香澤微聞,絲毫沒有腥臊的肉味。我嘴
巴牢牢含住她的陰唇,舌頭在陰道裡頭時伸、時縮、或翻、或抽並時而沿膣壁快
速顫動、時而繞洞身飛快旋動。

  溫暖的穴裡早已不可收拾,注滿了稠稠的淫液,我的舌頭一如水中搖槳,每
一動作都將捲起漫天波濤。耳中不斷聽著品瑄淫蕩的呻吟聲,我屈膝蹲倨著,火
紅鐵鉗一般的肉棒頂著褲檔實在搔癢的難受,正想起身握住丈八蛇茅衝鋒陷陣一
番,想起黃昏時刻和琴琴的那段露水苟合,心裡倒覺大大的不好。

  現時現刻我的陰莖、小腹與兩股間一定佈滿了乾燥後的精液,不論是琴琴的
還是我的,干了之後同樣是一層白花花的粉末。那時候不過匆匆的用面紙一抹,
哪能真個抹的乾淨。拿這種污穢的陽具給品瑄,不論是對嘴巴或陰戶都是一種褻
瀆,而品瑄就像我心目中的女神一般,我決計不捨得如此對她。

  大抵品瑄發現了我的躊躇,伸出玉腿環住我的胸膛,水意盎然的眼神直盯著
我,臉上一片企求的神色。

  「嗯!……好哥哥……抱我上床去嘛!……」真是蕩的叫人迷亂的聲音望向
她汁水淋漓的小穴,發浪與發紅的軀體,真難割捨這垂手可得的肥肉。

  終究對她的憐愛勝過一切,我將她攬入懷中,交換位置坐了下來,讓她火熱
的臉頰貼住我的頸項,輕輕的對她說:「我也好想馬上跟你融為一體喔!只是忙
了一整天,我身上又髒又臭,應該先洗個澡才好。」

  她雙手雙腳牢牢的扣住我,撒嬌的不依:「哦……人家就要現在嘛!」

  我知道慾火是需要時間來冷卻的,於是探起她的小手隔著褲子放在我勃起的
陽具上:「你瞧!我還不是好想插進你裡頭,待會洗完澡後,一定要弄得你受不
了的。」

  「哎呀!」她恨恨的撒了聲嬌,伏在我胸前不斷喘氣。

  只覺隔著堅挺的乳房,一起一伏漸漸平復下來,她仰起粉臉,巧笑倩兮的說
道:「你不怕我的慾火完全熄滅嗎?」

  我將鼻頭對準她的鼻頭,眼睛直視她晶亮的雙眸:「那我就再點火囉!」

  我哼著「恁姐仔住市內」這首歌,心裡想著它淫穢的雙關語,希望主唱人可
千萬不要紅才好。嘩啦嘩啦的水聲中,我徹頭徹尾的把自己洗個乾淨,不放過任
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即使包皮、腳趾或屁眼也都抹上厚厚的沐浴乳,仔仔細細
的給它搓洗一番,待會可要好好的品嚐品瑄的每一寸肌膚,同時也要她用香舌為
我每個器官服務。

  透過水聲我聽見有人進房間裡來,隨後響起一陣嗲嗲的黏膩女聲,玉珍!

  我聽到品瑄這樣叫她,原來是隔壁的俏護士。

  她也是我偷窺的目標之一,前凸後翹十足波霸級的肉彈,一頭大波浪的卷髮
襯著狐媚的桃花眼,厚厚的嘴唇宣示著她性慾的旺盛。

  我和阿國曾經一起偷窺過她,雖然只看到黑色睡衣後的胴體,我們卻同時下
了個結論:「這個女人沒有淪落風塵,實在是男人的一大損失。」

  而玉珍,恰恰是另一扇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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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第二扇窗的主人翁總算出現了。

  下一集即將有3P登場喔!

  不過可能到週末才有空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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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斷斷續續的聽到玉珍跟品瑄聊些流行服飾的趨勢,拉拉雜雜的一長串洋名,
全是我從來沒聽過的,除了馬殺雞、卡蚊客來、香奶兒以及什麼咕……咕雞的之
外,我所知的有限,中間還聊到店租、裝潢以及地點之類的,聽起來金主好像是
一個叫什麼志平的來著。

  志平?是哪個凱子?莫非是品瑄或者玉珍的入幕之賓。

  我早洗刷完畢,全身肌膚因為污垢損失太鉅,感到有些單薄。房裡有別的女
人,光溜溜的我不敢出去,於是靠在浴室門上,默默運起念力,希望玉珍早早告
辭離去。唉!誰叫我進來時只想在品瑄面前展露我雄厚的男性本錢,浴巾也不抓
一條,就挺著紅紅的雞巴大搖大擺的進來了,現在雞巴雖然稍稍消退,乖乖的垂
在兩腿之間,但我也不能像這樣拋頭露面啊!

  水聲停了,房裡的交談聲突然變得清晰。

  玉珍聽到我靠到門上的聲音,問品瑄:「奇怪!今天志平特別早下班?」

  「你怎麼知道?」是品瑄的聲音。

  「浴室裡難道不是他嗎?」玉珍奇道。

  「不是啦!是我專櫃的同事。」品瑄言不由衷。

  「你又不是不知道,志平一向很少來我這兒的。」

  也不知品瑄是說給玉珍還是我聽。

  「才怪!桌上放著的明明是男人的西裝嘛,會有女人穿這種四角內褲嗎?還
是皮卡丘圖案的咧!」

  哈!我的品味一向不好。

  「快說!又勾上哪個野男人了?還帶回來洗澡。」玉珍一點都不饒她。

  「……」

  「還不說?難道要我踢開浴室門進去抓出來嗎?」

  真是潑辣,如果你膽敢進來,我一定光著屁股跳到你身上,看你怕是不怕?

  「是我的男朋友啦!」品瑄終於支支吾吾的說了出來。

  我心頭霎時一陣暖流流過,甜滋滋的好不受用,也許認識她沒幾個小時,但
長久以來兩人魂牽夢繫,一見鍾情似乎早已注定。正是「金風玉露一相見,便勝
卻人間無數」。

  「啥?男朋友?」玉珍的聲音高了八度。

  「不會吧!志平你都只承認是你男人罷了,還說是為的報恩來著,連中環的
小開你都看不上眼,怎麼會有男人能登堂入室、擄獲芳心呢?說!到底是何方神
聖?」

  「你就別問了,以後自然會讓你認識嘛!」

  「不行,你一定要招供。」

  只聽床上一陣嬉鬧扭打的聲音,品瑄好說歹說,連哄帶騙的把我一絲不掛的
秘密洩了出來,才堪堪把玉珍送出房門。

  我在門後,瞧得自己的陽具回復到聒聒墜地的原始狀態,總算是守得雲開見
月明。推開塑鋼門,原本衣不蔽體的品瑄竟已著上嫩綠的套裝,如雲的髮絲盤在
腦後,露出雪白的粉頸,臉上早撲上薄粉,擦著淡黃系的素妝。

  掩住嘴,她直盯住我垂頭喪氣的陽具笑。

  「夠雄壯吧!」我沒好氣的說,她眼中的笑意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還說幫我點火咧!自己火倒熄了!」

  拉起床上的浴巾遮住不爭氣的傢伙,我坐到她的身邊,將她抱到我的膝上,
湊嘴就要往她的粉頸親去。

  「討厭啦!會把人家頭髮弄亂啦!」

  她推開我,輕怒薄嗔的嬌態,不由得我看的癡了。

  「待會沒辦法陪你吃飯了,我跟玉珍要去談開店的事情。」

  「不會是去找男人吧?已經晚上了不是嗎?」

  「我白天哪有空?」她跳了起來,走過化妝台打點起包包。

  「那你怎麼對我慾求不滿的弟弟交代呢?」我嘴裡輕薄著她轉過身,遞給我
一副鑰匙。

  「吶!這是我房間和鐵門的鑰匙,可不准太晚過來喔!」

  「還有,你要是敢玩的一蹶不振,哼!晚上我就不理你!」

     ***    ***    ***    ***

  桌子只坐滿三、四成,大部分是園區上班族,全擠在靠舞台的角落。旋轉燈
光因為工作時間未到,還躲在棉被裡睡大覺。空氣不是很好,滿場癮君子吞吐的
煙霧,氤氤氳氳散不開來,這時候有人唱著張學友的「她來聽我的演唱會」,正
唱到最後一闕:

  「她來聽我的演唱會,在四十歲後聽歌的女人很美。」

  「小孩在問她為什麼流淚,身邊的男人早已入睡。」

  五音不全的嗓子,像鬆弛的琴弦,掉拍兼走音,我心中咒罵一聲:「干!就
是聽你唱歌才痛苦得流淚。」

  阿國正跟慧芳划拳,「台搜帕」(三種拳:台灣拳、數字拳、趴拉拳)一次
一杯,滿滿的公杯,而起司正吃著娃娃的豆腐,嫖客的嘴臉,油光光的充滿了色
意。我還在為品瑄房裡的功虧一簣感到懊惱,放眼滿室的美眉,有哪個及的上品
瑄的萬分之一。

  慧芳、麗娟是這兒的老闆,25歲不到的女孩家能有這樣的場面算不錯了,
當然啦!黑白兩道總得有人挺著,麗娟的男人就是四海的,給我名片上大剌剌寫
著四海企業社執行副總,有誰會不知道?那像我的就只是寒酸的一個小經理。

  想到這我又咒罵了一聲,對的是沒天理的社會。

  轉眼已經喝去四、五手,划拳都劃到煩膩了,腦裡也暈暈然起來,今天來這
的目地卻似乎還不見動靜,我側過頭又數了數客人,一、二、三、四……已經八
成滿了,應該要開始了。

  沒錯!鏤金的大門忽地被推開,一長串走進來四、五個人,前頭是臃腫的中
年媽媽桑,阿珠姐;再來是麗娟的男人,雄哥,嚼著檳榔一副尖嘴猴腮的屌樣,
最後是婀娜多姿的三個妙齡少女,穿著銀色方格暗紋大衣,白晰晰的大腿,蹬著
白色三寸高跟中統靴,風姿綽約的經過我們桌旁,每一個都是那麼的體態豐盈、
那麼的窈窕健美,但就數小雪最是嬌艷狐媚,帶著異國情調的冶蕩。

  我們只認得雄哥跟小雪。

  在與雄哥哈拉幾句後,他逕自到櫃檯同麗娟幫忙去了,而小雪則在桌旁停留
了一會,正拿小腿蹭著我跟阿國說著話:「國董,又見面了,今天傍晚才跟波波
哥談起你,沒想到晚上就見到了。」

  見鬼!我根本沒說起阿國。

  「呵呵……這次我小費可準備的多多呦!」阿國又在耍闊。

  「怕你都塞給別人,可不是給我的!」

  「不會!不會!給你最有價值了。」

  每個不都這麼說嗎?

  一陣濃郁的香水味兒由小雪的大衣透了出來,我的手禁不住由桌底伸入大衣
底下揩了一把,觸手是冰冷緊繃的豐臀,才剛由車內的冷氣釋放出來。

  「那待會我一定好好的讓國董開心!」兩股一使力,她竟然用粉臀夾住我的
手。冷冷的臀部,中央可溫熱著,手陷在溫潤的草叢中,一時竟捨不得離開,當
然啦!還是透過薄薄的鏤空內褲。

  「呵!最好不要再穿彈性褲襪才好!」阿國涎著臉說。

  「今天我可沒有喔!你瞧!」說完大衣掀到大腿,露出白晃晃修長粉嫩的玉
腿。

  我見機的快,手早已打道回府。

  「不好意思!我進去準備了!」她妖艷的雙眸溜了我一眼,款款擺擺的進到
休息室。

  很快的,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一條條僅僅穿著窄小內衣褲的美人魚們在
台上、鋼管前放肆的搖了起來,飢渴的眼眸晃動著乳波臀浪在舞台上不斷發熱發
光,照例小雪又是壓軸,我對其他女孩興趣缺缺,乾脆同阿國、起司和娃娃劃起
四人的數字拳,前前後後總共輸了三瓶可樂娜外加一大杯。

  突然,我看到起司的眼睛亮了起來。

  隨著他的目光我往舞台望去,馬上知道了他發亮的原因。

  是一個清純臉蛋的女孩,跪在鋼管前扭曲著胴體,玉股一縮一挺的向鋼管迎
合著,乳房竟然出奇的大,快把胸罩蹦斷似的兩粒櫻桃清楚可見,私處雖然讓內
褲遮掩住,肥吱吱的陰唇忠實的現出原形。

  起司喜歡幼齒,卻又迷戀波霸,這不正對他的胃口嗎?

  沒多久,清純女孩來到桌前,貼著阿國扭動了起來,只見起司雙眼直溜溜的
盯著她渾圓的乳房猛看,褲襠裡鼓鼓的翹了起來。

  「喂!口水吸一吸呀!」我打趣起司。

  女孩也溜了起司一眼,抬起粉腿就要坐上阿國的膝蓋。

  「這邊!這邊!」阿國總算顧念換帖情誼,將女孩推向起司。

  起司眼裡的色意更濃了!而搖擺扭動的水蛇腰貼著起司團團飛舞起來。

  突然阿國從背後一把將女孩壓了下來,「啊」的一聲,女孩牢牢坐向起司胯
間,嬌嫩可愛的臉龐掠過一絲羞紅。

  「你全身是汗,坐好,來,我幫你擦擦。」阿國在女孩耳邊這樣說,只瞧見
「謝謝」兩個字由起司的眼中飛向阿國。

  鼓鼓的那一團東西,現在一定好爽!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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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波:不覺邊想邊打又是一集,沒有時間校訂,內容矛盾或字辭舛誤敬請見
諒。

  按理台灣鋼管秀無聊至極,既想詳實描述又想天馬行空的加以渲染,折衝之
間甚感矛盾。元元的作者認識不多,但是發表文章中每每有奇文妙句讓我讚歎不
已、低回再三,希望諸位先進不吝指教與引導,讓我寫作技巧能稍稍入得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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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這時候阿國毛茸茸的大手握住一片濕巾,將女孩滿臉汗漬擦乾,順勢沿著香
肩、脊背直滑到雪白外擴的雙乳,然後就在單薄的內衣邊緣揩油。

  起司更狠,一隻手扶住女孩家的香臀,另只手握著千元鈔就想往股溝的凹縫
處鑽,青筋迸現的手,用了不少的氣力。

  「不行啦!塞奶罩裡啦!」女孩擺動渾圓屁股,躲避起司的侵襲。

  起司不強迫,手貼著深深的乳溝滑入,將鈔票放在兩乳之間,一溜煙,雙手
又團團托住女孩肥臀,央求道:「來點特別的吧!我高興的話,還有賞!」

  音樂節奏忽一交替,鼓點倏地急驟,女孩笑靨如花,微蹲身子,又扭動了起
來,胯間兩瓣肥吱吱的陰唇貼著起司鼓出的陽具,忽而順陰莖往龜頭磨蹭、忽而
圈著龜頭左右打擺,由側邊只見渾圓緊翹的粉臀帶勁的起伏著。

  坐我身旁的娃娃始終轉過小臉不敢直視,兩耳高燒不退,我湊過嘴調侃她:
「我們也來一段吧!」

  「不要臉!人家才不是那種女生。」她漲紅著臉啐我一聲十一點半。小雪歷
經千辛萬苦總算來到我的懷中,阿國尚且心有未甘的在一旁虎視眈眈,而起司則
不知溜到哪去了。

  小雪香汗淋漓的猶自嬌喘噓噓,摟住她纖細的小蠻腰,我敬她喝了一杯酒。

  「呼!……呼……好累!每一桌都要我跳貼身舞,我已經連續跳了二十分鐘
沒停下來過。」她發燙的臉龐貼著我脖子,散亂的髮絲鑽入我耳朵,感覺好癢。

  「誰叫你是台柱,很多人是專程來看你的。」我的嘴巴正巧貼著她的耳廓。

  「看沒關係,就是有人他媽的一定要伸進內褲!」她忿忿的說。

  「哪一個那麼沒品?」我眼睛溜著其他客人,問她。

  「阿國就算了!最左邊那個死胖子,也不掂掂自己幾兩重,看了就噁心,還
把人家弄痛了。」

  我轉過視線,輕易就逮到那個帶著眼鏡、腦滿腸肥的中年人,正跟店裡的美
眉劃著拳,果然一副色瞇瞇的模樣。

  突然我打了一個寒顫,有一雙森冷的眼神在音控室外注視著我,略作留神,
認出是雄哥身邊的阿弟小森,趁著眼神交會的瞬間我向他點了點頭,他竟轉身就
溜進了音控室裡。

  「波波哥!該我為你服務了!」深襚的眼眸裡波影乍現,激烈的音樂聲依然
未歇,小雪全身的勁力似乎又活了回來。

  我兩手後伸扶住椅緣,將胸腹的空間全交給小雪。於是勻稱有致的魔鬼身材
開始蠕動起來,兩顆瑩白的乳房幾乎貼住我的鼻尖,刮起陣陣撩人的體香,不小
心,凸起的乳頭甚至劃過我的鼻頭。

  她手搭在我的肩頭開始甩動秀髮,銀牙輕咬,臉上現出一副渴望的模樣,嬈
吱吱的豐臀一迎一送的前後擺動。我壓下目光,穿過緊繃的小腹搜尋她美麗的桃
源。

  嗯!很漂亮的一件白色鏤空高腰三角褲,編織的罅隙處,露出一片白晰的肌
膚,柔亮的毛髮纖毫可辨,髮根的盡頭處我瞥見飽滿而搖晃的暗紅。

  「咚」地,我的陰莖翹了起來!

  很快的,她的手按上我的褲襠,粉臀一拉乳房一傾,就以我的陽具為施力點
舞動了起來,水淋淋的眼神直直的勾住我。陰莖在她的撩撥下,不禁在褲襠上現
出了原形,纖纖玉手沿著柱身前後撫觸摩挲,艷紅的櫻唇「嘖嘖」有聲。

  「哦……波波哥!……你的東西好大……好大喔!」發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
起,似乎隔著褲子她正幫我打著手槍,胯下陣陣麻癢難受。

  「喔……這大東西插進來……到底是什麼滋味……」摸著摸著,也許想起淫
蕩的念頭,她眼神蕩了起來。

  然後她又緩緩的坐了下來,粉頸支著我,弓起胸腹,一手拉下我褲襠拉煉,
我趕忙雙手環住兩旁,稍稍遮掩撐起的襯褲,可別讓人瞧見了。

  「來點SPECIAL的囉!」嬌嫩的小手將我的陽具由褲縫中提了出來,
另一手倒沒閒著,將自己的鏤空內褲撥往一旁卡在腹股溝內,微微露出兩瓣肥美
鮑魚。一陣黏黏膩膩的感覺吻上我的陰莖,兩片陰唇覆著龜頭,將勃起的陰莖坐
得貼向小腹。

  「喔!……好熱!」她呼出一口香氣。

  「嗯!……好……好舒服!」我也不禁呻吟出聲。

  甫接觸的瞬間總是特別甜美。

  她開著玉股又舞動了起來,這次完全是茍合的姿態,堅挺的乳房抵著我不見
擺動,只有小蠻腰像上緊發條的馬達般帶著粉臀前前後後的搖動著。

  如蝸牛反覆爬過一般,肉洞裡滲出的騷水藉由擺動,一次一次的的塗布在我
的陰莖上頭。小陰唇經過不斷摩擦,好像越來越肥、越來越熱。

  「喔!這……怎麼辦?……人家洞裡頭……被你逗得越來越癢了!」一股淫
水打濕了我的襯褲。

  「嗯!……喔!……波波哥……好想你……干……人家喔。」她浪聲在我耳
邊呻吟。

  我陰莖發癢,龜頭被兩片濕淋淋的小陰唇撩撥成圓球。

  「喔!這……軟軟的頭……好厲害……好厲害!」發現將陰蒂蹭著龜頭更美
更妙,她仰起頭死命蹭著。

  「喔!好……哥哥……不要挖我……屁眼啦……會……會洩出來的!」

  這倒奇怪,我鬆開一隻腰上的手往她股間摸去,在濕褡褡的屁眼附近竟然撞
到一隻毛茸茸的手。視線一開,一雙紅鼕鼕的眼睛正在阿國臉上發光。

  小雪也意識到多了一隻手,側過粉臉,發現是阿國,嘟著嘴嗔道:「死阿國
哥,混水摸魚!」

  她心思稍稍離開性器官,發現好幾雙異樣的眼睛正盯著這邊,臉上不禁掠過
紅暈,小嘴附在我耳邊偷偷的說:「糟糕!……過頭了,待會我在洗手間CAL
L你,記得馬上過來喔!」

  說完伏在我身上,暗中塞回了陽具,將陰戶佈滿的騷水往我襯褲抹了抹,拉
回鏤空內褲,一時倒還不敢立刻起身,睜著雙黑白分明的媚眼偷偷打量著。

  直到風聲稍偃,她才又帶著俐落的舞步,繼續未竟的表演。

  「波波哥!你好色喔!」

  原來店裡小姐娃娃和慧芳都在這桌,不知是否瞧見了我的大肉棒,臉上都是
紅霞一片,到底是被撩的興奮還是心底害臊,異口同聲的卻指責起我來。

  「你們都不色囉!來……來……我摸摸……我摸摸。」我伸出祿山之爪直往
兩個女孩裙底探去,一陣羞笑,兩人飛也似的逃命去了。

  「波波真是艷福不淺!我也獲益良多!」阿國口水強強快滴下來。

  「待會還有更好康的給你。」湊過嘴去,我在他耳邊嘀咕一陣。

  「嘿!」阿國驀地笑了開來,我的眼角似乎又瞥見那道森冷的目光,心裡有
一股不祥的預兆。

  沒多久,鋼管秀結束了,客人也陸續跑掉大半,喧囂後的大廳顯得平淡。一
個高亢的男聲正唱著《單身情歌》,讓滿屋的單身男人悠悠地發起呆來。想到自
己已過而立之年,仍然孑然一身,脂粉為枕,天地為家,心下不禁潸然。

  「來吧!敬我們三個單身貴族吧。」起司不知何時已落了座,高高的舉起酒
杯。

  「乾杯!」

  「乎干啦!」

  三個人一飲而盡。

  「今天晚上我已經不孤單了!」起司宣佈道。

  其實起司只是搞台獨罷了!台灣獨身男一個,元配早送到澳洲去了,有什麼
資格談單身貴族呢!

  「那麼你待會上哪兒去?」阿國問他。

  「跟大奶妹吃宵夜、打炮囉!」起司笑得很賊。

  「原來你剛剛探路去了,要多少錢?」

  起司跩的咧!搖著頭卻看到我們一臉難以置信,只好伸出五隻手指頭。

  「好!我贊助一千,最後那兩下記得報我名字。」阿國笑道。

  「我也贊助一千,女孩洩的時候,要她喊我波波!」我也跟著起哄。

  「哇咧……!」一舉手,滿滿的酒杯就要飛了過來。

  這時候T28響了起來,我作勢要接聽電話,鬼魅般溜進了女化妝間。裡頭
空蕩蕩的,只有一間廁所敞開了門,小雪俏生生地坐在馬桶蓋上,暗格大衣垂向
兩旁,露出裡頭的白色鏤花內衣。

  我靜靜不發一語,走了進去。

  一陣手忙腳亂,我已經把她衣服扒個精光。她彈身跳到我身上,一隻手俐落
的替我解開皮帶,褪下兩件褲子,毛茸茸的陽具頓時跳了出來。

  「很想嗎?這不是最後一場嗎?待會找個地方好好做就好了。」

  我低頭用力吸吮她豐滿的櫻唇。

  「想死了,實在等不及下班。」褪下西裝,解開襯衫扣子,我將胸膛結結實
實的貼住她柔軟乳房。

  「把門扣上吧!」她輕聲的說。

  我扶著香臀轉過身來,用她的背將門頂上,扣上內鎖。

  「剛剛已經被你逗的不行了,還得賣力跳完整場,跳著……跳著……那裡被
內褲磨得……好癢……好癢!」

  「哪裡癢?」

  「這……這裡……!」陰戶落在我硬梆梆的陽具上,水淋淋的肉縫前後滑動
起來。

  「它怎麼這麼淫蕩,騷水一直流不停。」

  「還不是你逗得人家……那麼……那麼難看!」她忸怩著說。

  小穴浪成這樣,我沒耐性做前戲了,伸長雙手繞過玉腿,把她的陰唇掰開,
小腹一縮一吐,雞巴就往裡頭插去。

  「噢!……真是……真是……舒服……死了!」粗大的雞巴,順著濕滑的肉
穴,一下子捅到了底。

  「喔!……好……哥哥……沒想到它……一下就……進去了。」

  怎不知濕滑的壁面摩擦阻力將大幅降低呢?

  我抱著她的粉臀才剛想用力,她已經搖了起來,又濕又熱又緊的小穴套著陰
莖,不斷的吞吞吐吐。

  「波波哥的大東西……原來……原來……插得我……那麼舒服。」她禁不住
呻吟外帶淫聲浪語。

  我將她的嬌軀抵緊牆壁,搶回主動,鬆開一手揉捏著她堅挺乳房上發硬的乳
頭,胯下的龐然大物,怒龍般挾著翻天淫浪蹂躪她發紅的陰戶。

  「喔!……波波哥……用力……再用力……喔!……干死我吧!」

  她仰著頭,因為腰肢的不斷扭動迎合,額上香汗可聞。

  「噢!好雪兒……你的洞……好熱……好緊……我……我要……干壞它!」

  我用力的抓著她的奶子,什麼三快一慢、九淺一深全忘得一乾二淨,潮濕淫
蕩的嫩穴像水蛭一般的握緊了我,我只想狠狠的插到盡頭-喜樂的盡頭。

  汩汩的騷水沿著陰莖噴向陰囊,開始帶點濁濁的乳白,穴裡也不知浪到何種
地步,希哩呼嚕的各種黏液翻攪而出。

  「喔!……美死了……再深一點……噢!……對對……就是那裡……用力干
我……喔!」

  她的眼神已經散漫,雪白頸項繃的青筋浮現,滿頭髮絲隨著粉臀擺動披散開
來,然後隨著抽插的節奏,蕩起翩翩發影。

  「喔!……對……對……喔喔……爬上去了……嗯!不好了……要來了……
噢!」

  雞巴把陰唇插的一片紅腫,雪白的奶子讓我揉捏出淡淡抓痕。

  「喔……不行啦……喔……來了、來了……喔……喔……喔……不行了……
嗯……好爽!」

  肉敦敦的穴裡一陣緊縮,灼熱的陰精泉一般的噴向龜頭。

  陽具恍如置身洪爐當中,浸沐在無邊熱泉慾海裡,想到狐媚妖嬈的小雪給自
己插的一踏糊塗,子宮裡失禁的奔流出股股陰精,我的心頭蕩到極點,酥麻由小
腹蔓延到陰囊再到龜頭,陽具瞬間鼓脹到極致,然後無法言喻的美好快感由濕暖
穴裡感染到馬眼再攀上龜頭最後瀰漫到每個細胞。

  把驟然脹大、騷癢無比的陽具大力插向水淋淋的穴裡,馬眼前端箭一般的噴
射出濃濁陽精,一股腦的精水灌入她的子宮口。

  「喔!喔!好大……好大……喔……不行啦……快裂開了!」小雪抽慉的肉
穴快給爆發的陰莖迸裂。

  「噢!……噢!好……好……舒服……好舒服……」我甜美的呻吟出聲。

  我雙手使勁,將陰囊牢牢抵緊她的穴口,雞巴一抽一抽的在陰戶裡快樂的顫
動。

  突然雙腿一陣酸軟,就著脫下的灰色呢料西裝,我抱著癱瘓喘息的小雪坐了
下來,發軟的雞巴還深深的插在穴裡,不捨得分離。

  良久,良久,小雪才回過氣來,水汪汪的媚眼掠上我的臉龐:「波波哥要死
啦!不怕把人家弄壞。」

  「我就只想插到盡頭,跟小雪融在一起嘛!」我老實說出心底話。

  「我們能永遠融在一起嗎?」櫻紅的唇落上我的臉龐。

  這句話十足耐人尋味,我不禁沉吟了一下。

  「喜歡波波哥的大東西嗎?」轉過話題,我又撩起她來。

  「討厭啦!………你知道的嘛!」嫣紅的臉嬌艷欲滴。

  我動了動胯骨,讓雞巴在暖穴裡滑了一下:「再來一次,那波波哥就該知道
啦!」

  「噗嗤」一聲,她笑了出來,斜睨著我說:「你行嗎?」

  「呵呵!只要你的小嘴功夫好,十分鐘後我就又是一條好漢!」

  暗暗的我在西裝口袋摸著T28,壓下記憶號碼7,是阿國的電話。

  「要死啦!……當我是哪種女人。」不知是羞是樂,她一臉打死不依的忸怩
樣。

  (九)

  拉出軟化的陰莖,一灘白稠的精液由紅腫開敞的陰唇口溢了出來,囤積在我
的小腹上頭,溫溫潤潤,還未完全冷卻。我將小雪被摧殘過後凌亂的陰戶移到大
腿上,只見她嬌吁了一聲,顯然腿毛搔著了她,疊聲直喊好癢。

  拉著她起了身,偷偷的將門旁暗扣扭了開來,我用小雪的方格暗紋外套鋪在
馬桶蓋上,一屁股坐了上去,發洩完的陰莖帶著黏黏膩膩的油光軟軟的癱在我的
小腹。

  「好雪兒,來吧!讓它站起來,那我就可以再干你了。」我雙手後屈扶住水
箱,兩腿張開呈大字型,一腳在左,一腳在右。

  聽到那麼露骨的話,她的臉禁不住紅了起來,盯著我淫汁淋漓的陽具,嘴裡
說:「哎喲!我又沒說還要……而且……那麼髒……我不敢啦!」

  「來嘛!還不都是你的跟我的東西,不會髒啦!難道你嫌波波哥髒嗎?」伸
出手拉過她嬌軀,讓她撅著屁股伏在我的胯間。

  「你那裡面還不是有好多波波哥的髒東西在裡頭!」

  她想想好似也沒錯,櫻唇輕啟,靈蛇般的香舌總算攀上服貼的陰莖。

  看著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低頭舔弄著自己的陽具,染成金色的髮絲因為剛才的
放蕩散亂的披在兩肩,深襚美目中水光盈盈,高挺的鼻樑滲出點點汗漬,紅嫣嫣
的小嘴沾染到些許白稠精液,素手輕握,一上一下的吞食著陰莖,我感覺血液正
開始往下腹部移動。

  「雪兒!好吃嗎?」我促挾她小雪編貝般的牙齒在我龜頭一嚙,口齒不清的
呼嚨道:「我……咬……咬死你!」

  聽著她小嘴裡發出的嘖嘖聲響,瞧著粉臀的弧線擺盪出曼妙的節奏,陽具又
給她舔的美妙異常,腹中酒意上湧,我似乎有點醉啦!

  「好雪兒!你討厭阿國嗎?」突然我問她。

  「還好啦!幹嘛問這個?」她停下嘴裡動作,有些莫名其妙我用手抹了抹她
鼻端沾到的精液。

  「我想看阿國干你,那一定讓我受不了,馬上又翹起來。」

  看自己剛搞過的女人,像狗一樣給別人干,那一定刺激死了。

  「不好啦,人家只想跟你嘛!你捨得讓別人……搞……搞我?」

  「小雪乖……你不想波波哥趕快翹起來……好好幹你嗎?」

  「不要啦……多不好意思!像人家多……多淫蕩一樣。」

  她大概以為我純粹打趣她,低下頭又賣力套弄起我的陰莖。

  「瞧!還不是又硬了起來。」她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

  有輕輕的步履聲進到化妝間來,「伊唉」一聲,阿國閃身進來,隨手扣上廁
所門。

  小雪扭轉粉頸一看,羞得埋首到我的兩腿間,粉臀扭扭擺擺,卻也沒地方躲
藏,一個水淋淋的蜜穴,門庭洞開的向著阿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討厭啦!你害我……我沒臉見人了!」一張嘴就要往我腿上咬去。

  我扶住她的香肩,不讓她起身,一邊好言相勸:「好雪兒,都被人看光啦!
還害什麼臊?」

  她不斷扭動嬌軀,就是沒法放棄矜持。

  「小雪!你就只讓波波哥跟你親熱,阿國哥都不行嗎。」

  乍見小雪一絲不掛的伏在我身上,撅著粉嫩渾圓的粉臀向著他,阿國漲紅了
臉,眼中充滿了慾念。

  「羞死人了,波波!你……你壞蛋,出賣我。」貝齒咬在我的大腿,留下深
深的齒痕,倒沒敢真咬下去。

  阿國跪了下來,嘴巴就往小雪股間湊去,起先她還扭著屁股閃閃躲躲,後來
舌頭貼上了她的陰唇,實在也沒辦法了,終於放棄抵抗。

  只見阿國的大舌在她的陰戶上上下下,時而舔弄、時而吸吮,最後還伸進肉
洞裡攪弄起來,小雪嘴裡鼻間不禁嗯嗯哼哼的呻吟起來。

  「還說不要咧!看看是誰爽得呻吟出來。」我笑她,她恨恨的瞪我一眼,要
我給她記住,也不知阿國舔到哪裡,她嬌喘了一聲,眸裡浪得溢出眼淚。

  眼看她淫水又泌了出來,逐漸爬上阿國的舌間,我為這幕荒淫的情景感染,
陽具硬梆梆的又挺立起來。小雪注意到了,一邊失聲的呻吟,一邊張開檀口又套
起我的陰莖。

  好一段時間,小小的廁所裡都是嘖嘖的吸吮聲和小雪強壓下的嬌喘呻吟聲,
然後阿國到了不得不發的時候了。

  他掏出中等長度、粗壯黝黑的陽具,雙手掰開小雪緊翹的屁股,一寸寸的往
潮濕的洞穴插了進去。

  「喔!……嘶……噢!……不要啦!……不要進來啦……」

  雖然美得呻吟出聲,卻還一逕說不要,有誰會相信呢?

  「喔!……喔……不要……不要……人家只給……只給波波……進來啦!」

  阿國吃味了,只見他惡狠狠的抽插起來,紅紅黑黑血脈賁張的雞巴一下一下
都插到了盡頭,兩瓣紅腫小陰唇被插的翻進穴裡又隨著抽出的陰莖翻將出來,陣
陣湧出的淫水搞得洞口一片狼藉。

  「喔!……好脹!……好脹……哦!……臭阿國……死阿國……喔!……好
癢……好癢……」嘴裡嬌罵,粉臀卻是不聽話的迎合起來。

  「哼!罵我……那我就不動!」阿國停了下來,只留龜頭含在陰道口,右手
掏起一坨淫液塗在小雪緊縮的屁眼上,拿中指繞著圈圈摩娑起來。

  小雪的屁眼一定很是敏感,只看到套在龜頭上的紅腫陰唇隨著阿國的撩撥,
一陣陣的縮放,像是要把洞外的陽具吸進來一樣。

  「哦……不要停啦……可以……可以進來一點點嘛……裡頭……好空……好
難過。」

  「不是討厭阿國哥嗎?」中指微微用力,一個指節沒入小雪屁眼。

  「哎呀!……快啦……快……快干我……干我……人家癢死啦!」

  屁眼被撩得搔癢到了極點,挺起玉股就要往雞巴套去,阿國推著粉臀,不讓
她逾越雷池一步。

  「要不要阿國哥干你?」阿國故作姿態。

  「快啦……好……好阿國哥……干……干我……快用力……幹我。」

  淫水湧在穴口給龜頭抵住,就快滴落下來。於是阿國扶住香臀,忽快忽慢的
又插了起來。

  阿國用盡各種招式,盡情蹂躪著淫蕩不堪的小穴,最後把一癱黃黃濁濁的陽
精射在小雪粉嫩白晰的股間,而小雪呻吟的幾乎岔了氣,隨著阿國最後的一頂,
嬌呼一聲陰精又洩了出來,氣喘吁吁的癱死在我的身上,白濁的液體從外翻的陰
唇流滿整個大腿。

  看著兩個人活色生香的胡搞一陣,我的陽具直溜溜的立了起來,龜頭紅通通
的一片深紫,扶起小雪,就要她坐上我的雞巴,她卻是渾身酸軟無力,全身直冒
冷汗。

  「不行啦,快死掉了,會給你們兩個弄死。」她虛脫得兩眼茫然。

  我才不管她咧,直想搞得她脫精而死。用力抱起她爛泥一般的身軀,張開她
的玉股坐上我鐵棍一般的陰莖,就好似進入水濂洞一般,我的陽具泅泳般的進入
了一個暖洋洋的洞穴,穴裡頭尚且一突一突的抽慉著。

  「噢嗚!……好酸……好波波……人家不行了……等一下嘛!」

  她洩了兩次,蜜穴裡頭又酸又麻是當然的,我等不及了,雞巴貼著暖暖滑滑
的膣肉,不斷冒出的陰精或淫水流過陰莖,酥癢已是不能忍受。

  扶起她的胯骨,我開始讓陰戶套著雞巴滑動,渾圓堅挺的乳房恰恰傾在我的
眼前,一伸嘴,我往兩粒堅硬鼓起的櫻桃吸去,舌尖滴溜溜的繞著乳頭打轉。

  「噢!……噢!……好酸……」她微弱的又呻吟起來,小手捏著我的兩臂微
微出力。

  插著孱弱的女體,我的征服欲湧了上來,雞巴一拉一頂的蠻動起來,想看看
能把她搞到什麼模樣。

  「喔!喔!……輕一點……輕一點……酸死了!……」她蹙著秀眉,哀聲央
求著。

  殷紅的唇,大概因為剛剛的口交,給精液染暈了一大片,深襚的眼眶,原本
狐媚異常的雙眸因為縱慾而散亂開來,金髮凌亂,有一種風雨摧殘後的柔弱感。

  我受不了了,雞巴一直脹一直脹,龐然大物抵緊陰道,狠狠的撞擊著花心。

  這時阿國靠著門扉已經喘過氣來,看我托著小雪粉臀又淫液紛飛的抽插著,
陽具竟然緩緩立了起來。

  「不錯嘛!」我背著小雪向他豎起大拇指,然後比比我的西裝外套,又比比
小雪。

  他一臉茫然,伸手拾起我的外套竟然要遞來給我。

  搖搖手,我打手勢要他往衣袋掏去。

  東找西找,還好他沒笨得拿出行動電話給我,總算掏出摸摸茶店裡小陳給我
的牙膏狀物事(見第四集),揚揚眉,似乎詢問我有何貴幹?

  我擁緊小雪,舌尖舔上了她雪白的耳根,另一邊雞巴在穴裡出力頂住她,讓
她粉臀撅了起來,右手繞上玉股,對著阿國撥弄她的屁眼。

  「喔嗚!……哦!……討厭啦!」小雪酸麻似乎告一段落,又可以開始接受
新的刺激,櫻唇迸出呻吟聲,不再虛弱的有氣無力。

  阿國打開管蓋,看了看,像領會了我的意思般,臉上露出賊賊的笑,陽具隨
著淫蕩的思緒驀的又恢復了鬥志。

  只見他擠了一巴掌透明黏稠的膠狀乳液抹在自己的陽具上,走沒幾步,抬手
便往小雪屁眼上抹去,小雪倒不以為意,插都給他插過了,摸摸捏捏又有何妨。

  擁緊小雪,我腰身緩緩擺動,每一次都拉了滿弓,確確實實的插到盡頭。

  「喔!……喔!……糟糕……又開始了……喔!」大張的玉股開始迎合了起
來。

  看看阿國準備得差不多了,我狠狠的一棒頂向花心,讓小雪屁股高高翹起。

  「喔!……好……好爽!……親哥哥……親老公……再來……再來……不要
停嘛!」

  我環著她,兩粒雪白的乳房在我胸腹間擠成扁平狀,阿國提著紅鼕鼕的雞巴
就要往小雪褐色小巧的屁眼裡塞。

  「哎呀!不行啦!不能插那裡啦,東西那麼大進不去啦!」意會到阿國正要
插入她的肛門,她死命的搖起了頭。

  「不要啦!人家那裡沒給人插過,會死的啦!」她慌亂的求饒,我牢牢擁住
她,大嘴堵住她的櫻桃小口,不讓她哀號出聲。

  阿國雙手用力掰開小雪玉股,藉著潤滑液的輔助,總算把碩大的龜頭塞了進
去。

  我用力阻止小雪嬌軀的扭動,嘴裡塞緊她的櫻唇,只有連續哼哼啊啊的掙扎
聲透了出來,因為吃痛,小雪媚眼中泛出淚水。

  阿國扶著粉臀,把雞巴一寸寸的推了進去,畢竟菊花初次開苞,總怕傷了小
雪。

  而我雞巴插在另一個穴裡,隱隱約約可以感受到另一股勢力正逐漸侵入,暖
暖的小穴痙攣了起來。

  過了三分之二,好似遇著阻礙,阿國停了下來,噓了一口氣,就這樣前後抽
插,也不再深入禁地。

  過了許久,我看小雪臉上痛苦的神色稍霽,慢慢鬆開了嘴。

  「喔嗚……痛死了!……你們……喔!你們真想玩死我嗎?」她邊喘邊罵。

  「對不起啦!下次不敢了……好小雪……到底是什麼感覺?」

  「被強暴的感覺啦……肛門快要爆裂開來……每次一抽……就像……就好像
要大便一樣……難受死啦!」她蹙著眉埋怨道。

  「一定是你不習慣,多來幾次你一定爽歪歪!」我也開始搖動起腰身,雞巴
隨著阿國的律動,同步的抽插著。

  「爽你的大頭鬼啦!下次叫男生插你屁眼!」她白眼恨恨的瞪我一眼。

  兩支雞巴前後插著小雪的兩個洞穴,我挺腰比較不易,節奏跟不上阿國的律
動,但總有同時插入的時候,在那瞬間陰莖感到空前的緊實,套的我飄飄欲仙。

  起先小雪還是痛苦的哀號著,但漸漸習慣了之後,哀號聲已經露出快樂的呻
吟,而蜜穴裡頭騷水又開始氾濫起來,她也慢慢的大張起玉股,讓阿國能順利插
入。

  「喔!……喔!……美死……了……好棒的雞巴……頂得……頂得我舒服透
了!」她的快感漸漸升起,仰著頭淫聲浪語起來。

  不知是否肛交的荒靡感開始讓她興奮異常,她熱熱的膣肉好緊好熱的箍住陰
莖,每一次插入都把我帶向爆發的邊緣。

  「噢!……啊!……裡面一點……再裡面一點……用……用力幹我!」也不
知叫我還是阿國,她已經浪到胡言亂語。

  我和阿國心頭一蕩,同時將陰莖插到盡頭,感覺她的小腹瞬間鼓了起來。

  「喔!爽死了……怎麼會那麼舒服……我……我……快死了……快死了。」
她搖頭晃腦,身上冷汗直冒出來:「快……快快……喔!……用力干死我吧……
對……對……裡頭……就是那裡!」

  我狠狠的插到她的花心,阿國發紫的雞巴也沒到盡頭。

  「啊!……完蛋了……喔……來了……來了……哦……我……我……我……
不行了!」

  濕熱的肉穴裡史無前例的緊縮起來,灼熱奔騰的陰精沒頭沒腦的蓋了下來,
我被嫩穴裡無邊無際的暖洋洋攪的龜頭陣陣哆嗦,陽精再次射向子宮深處。

  阿國大概也洩了,三個人插在一處,抱著直喘氣。

  「噓……有人進來了。」瀕死間我聽到一陣步履聲匆匆的跑了進來。

  心裡才正想到底誰拉肚子,跑廁所如同躲警報一般。「碰」的一聲,門突然
被踹開,一把亮晃晃的武士刀挾著森冷的目光斜斜劃向阿國肩膀。

  「干恁娘咧!一個人玩就算了,還兩個人把她當妓女玩。」一陣刺耳的咒罵
聲,只覺熱熱的液體潑向小雪的粉背也飄向我的臉龐,伸手一摸,是一灘紅嫣嫣
的鮮血。

  原本還喘著氣的小雪看到我臉上的鮮血,「哇」的一聲叫了出來,兩手抱緊
我的手臂,指甲陷進肉裡。

  阿國負痛哀號一聲,到底是海陸退役的,轉眼由小雪屁眼中拔出白花花的陰
莖,身形一轉,整個人踢向小森身上。

  小森又咒罵一聲,還待再劈,卻是劈在阿國的靴子上,篤的一聲,阿國整個
人的力量不僅踢翻了武士刀,還把小森踢出門外。

  武士刀一離手,眼看勢頭不對,小森早轉過身逃之夭夭去了。只見阿國把濕
淋淋的陽具迅速納入褲襠,趕在後頭也往外頭追去。

  變生肘掖,我有點不知所措。扶起小雪,將我的陽具遁出了她受驚發緊的蜜
穴,抽起一疊衛生紙,就著她的胯下,拭著一絲一絲由她紅腫陰戶與後庭潺潺流
出的精液。

  而她驚惶未定,就楞楞的讓我幫她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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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波:邊寫邊喜孜孜的意淫著,也算是一種享受。

  3P寫完,下次大概是有關暴露快感的主題。

  請多給我回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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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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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集做過場交代、情色篇幅不多!希望有人能耐心看完。

  發現元元的作者與讀者超過五成以上已經是中國人民,而我的用語及觀點純
粹是采台灣觀點,對不同國情、用語及社會現象,可能難以理解,不得不在此說
聲抱歉。

  台灣的作者加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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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才把兩人身上又黏又稠的陰部分泌物清理完畢、穿妥衣服。小雪面
生,羞得見人,怕出去別人問起三人在廁所到底胡天胡地些什麼?那時可怎麼回
答才好!怔怔的逕自進了小姐休息室。

  我洩了兩炮,腿上發軟,好不容易過了轉角,見廳中客人全跑光了,只櫃檯
前圍了一群人,而店內小姐全鑽進櫃檯底了,氣氛不太好。

  阿國整件橄欖色麻織休閒服背後全給深紅色血漬浸透了,皮膚上老大一個開
口,汩汩血水直冒,整個人嵌在椅子內,目光渙散。

  起司就立在阿國身前,面紅耳赤的正跟雄哥爭論:「雄哥!你這樣說就不對
了,自己細漢仔動不動拿刀就亂砍,做大哥都不管教?」

  「說過我不清楚了嘛!我又不是整天盯著他!」雄哥火氣也大。

  「如果阿國得罪了他,大不了兩邊好好談嘛,現在傷了人,就看雄哥怎麼辦
了!」雖然知道起司老頭是新竹老一輩三光角頭,雄哥多少不敢亂來,但心想事
緩則圓,還是不得不出面緩頰一下。

  「雄哥,小森到底為什麼砍人?」我拍了起司一把,站在他身旁。

  「我也不知道,十一、二點過後,他整個人就怪怪的,陰陰的,我倒忘了問
他。」

  「干!還不是因為你,小森一直看不慣小雪對你好,枉費他把小雪當成女神
一般,小雪卻總是讓你亂來,還一臉笑容,干恁娘咧!」雄哥背後一票花襯衫、
理平頭的小弟,其中一個高個子的就要衝向前來。

  「阿明,恁母仔咧,這有你說話的份嗎?」雄哥瞪他一眼。

  「我知道小森甲意小雪好久,第一次見到小雪就開始約她,卻總沒約成,這
次大概以為小雪被波波哥給……怎麼了,一吃醋就拿刀砍人了。」雄嫂麗娟在旁
插口。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大略知道梗概,也不再問。

  「咿歐……咿歐……」聲響,救護車警鈴在門外停了下來,麗娟陪著娃娃把
阿國扶了出去,我緊隨她們來到門外,望著隨車護士做了簡單包紮之後將阿國在
擔架上繫好,正要與司機合力推上車廂,我趕緊跨前幾步握住阿國的手,望著他
說:「歹勢!本來是給你好康的,誰知道變成歹康的。人還好吧?」

  阿國睜開黯淡的雙眼,裡頭一抹笑意:「干!爽到就好,三八!皮肉傷沒事
的。」

  我知道傷口足足有二、三公分深,幸好沒傷到神經,但起碼住院二、三天跑
不掉。

  「好好靜養,哈女人的時候我就會出現!」我叮嚀一句。

  他嘴巴一開就想發笑,卻是牽動傷口咳了出來。

  「嘿!嘿!混血女人的毛還是黑色的,哈哈!黑色的。」一臉苦笑。

  真是死性不改,我心裡也想笑。

  隨車護士大概等得不耐煩了,原本站在車旁和司機小聲說話,這時又回到擔
架旁摧促:「好了!好了!傷患流很多血,還是趕快送醫院吧,哪個家屬一起去
呢?」

  一陣濃郁的香味鑽入了鼻端,嗲嗲的黏膩語聲似曾相識,我抬起頭猛一瞧,
哈!怎麼是玉珍,那個風騷波霸肉感小護士,不是和品瑄出去了麼?竟然會在這
裡碰面(見十二扇窗(六))。玉珍不認得我,見我發愣,眼裡塞滿莫名其妙。

  阿國也奇了,循著我目光望向玉珍,嘿!也認出來了,是偷窺過的大肉彈。
於是湊手輕捏我的手,滿意的說:「哈!放心啦,很快就好!很快就好!」想想
也不對,又說道:「不……不……如果病房護士是她,那就最好不要好……不要
好!」

  亂七八糟、胡言亂語,我懶得理他。走到麗娟旁商量請娃娃充當家屬隨車到
醫院去,等我交代一下隨後就到,反正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多,搞成這樣店裡也甭
營業了,而醫院就在左近,過三、四條街就到。

  救護車帶著刺耳的尖嘯聲走了,我在外頭接同事的電話,小雪、阿珠姐以及
另一個妙齡女孩披著銀色方格暗紋大衣、光著膝蓋以下健美白晰的小腿打身邊走
過,獨不見大奶妹。

  小雪神色如常,臉上的妝重新撲好,依然明艷妖嬈、秀色可餐,沒法想像半
小時前才和阿國插紅插翻她前後兩個肉穴。

  「好雪兒!沒問題吧?」我問她。

  「呆糾固!」她嬌顏如花,俏皮的回我一句日文。

  「雖然有點遺憾,但今天我很快樂。真的!」冷冷的小手握上了我暖暖的大
手,臉上果真沒有埋怨。

  「給我電話!改天你應該請我吃頓消夜才是。」狐媚的眼睛盯上了我。

  那是當然囉!原本夜裡就打算陪她吃宵夜的,不管改哪一天我都義無反顧。

  交換了電話號碼後,她紅了紅臉,又說:「下次我不准你從後面來,痛死人
了!」一溜煙趕上前頭兩人,上了廂型車,絕塵而去。

  裡頭還在亂哄哄的,雄哥的一班小弟不知聽起司說什麼竟有人開始叫囂。

  「干恁娘!起司哥你太過分了,跟你說小森早跑不見蛋了,你就不信。」是
剛剛脾氣暴躁的瘦高個兒阿明。

  「如果要私了,就交出小森,我會讓老頭跟雄哥好好處理,是非曲直到時自
有論斷。」起司態度強硬,料準雄哥這江湖新貴不敢動他。

  「要公了,我絕對讓他背個重傷害,桃竹苗地區他也不用再混了。」

  「我咧……干!」阿明又要衝了出來,雄哥一把拉住他,劈手給他一巴掌:
「干恁娘!阿明,你給我進去!」雄哥也火光了。

  阿明恨恨的走進音控室,廳裡霎時沉默了起來。

  我站在起司後頭,突然覺得起司這人除了好色之外還挺不錯的,朋友義氣做
的漂亮,絲毫不會有貪生怕死、見利忘義的念頭。

  後頭椅子上默默坐著一個女孩,是大奶妹,睜著高校生般清純的大眼在燈光
下一閃一閃的眨著,臉上安安詳祥、毫無驚惶之色,臉龐還泛著淡淡笑意。是在
等起司吧!我想。

  雄哥總算考慮好了,語氣也平和下來:「起司哥,真要我交出小森我也沒辦
法,得罪了你們,誰知他會不會跑回南部鄉下躲。」

  「嗯……我看就讓分局來處裡吧!」他做了決定。

  我想我也會這樣處理的,私了,小森不見紅可不能輕易作罷,讓警察局來處
理,只要躲一陣也許還能搓掉。

  「呵!呵!好,那我就請張分局長過來好了。」起司也不多說,拿起行動電
話就撥,這時雄哥的臉反倒不怎麼好看。

  筆錄做到凌晨快三點,我可真的累了,媽的吳警官盡問我廁所案發現場到底
怎麼一回事,為何三個人擠在同一間,該叫我如何啟齒?只好把真相加上三層馬
賽克再予以淡化處理。

  僅僅這樣,遠遠和張分局長聊天的一個穿著白色T恤,緊身牛仔褲的年輕女
孩眼睛卻亮了,耳朵這麼尖,五公尺外也能聞落葉聲,干!

  送走起司的BMW320,一陣刺耳的輪胎加速聲往天邊消失,他趕著和大
奶妹共登極樂。而我夠了、也累了,就算起司在後頭推我屁股,也抓不準能否插
進大奶妹的肉洞裡。

  口袋裡有品瑄房間的鑰匙,我沒辦法不往她房間裡走,與其回到自己冷冷清
清的狗窩,不如到品瑄香噴噴的閨房擁美同眠。

  輕輕推開房門,暈黃的光線透了出來,床頭燈還打亮著,品瑄背著光安安靜
靜的側睡著,薄薄的絲被捲在身上,因為轉身的關係有大半片粉臀露在外面,映
著暈黃的燈光,吹彈可破的一如蜜桃一般。

  我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在她身旁輕輕坐下,床頭櫃上放了幾本嶄新的書,
最上頭是一本「向百萬名店挑戰-如何成為成功經營者」,已經看了好幾頁,中間
用張A4紙權充書籤,我看到上頭有字跡,抽了出來,密密麻麻寫了一堆字,左
下角畫了個小人兒,一支箭射在眼睛上,遮頭蓋腳草草的寫了好幾行字「臭波波
臭波波臭波波臭波波臭波波」,最後下結論似的又壓上三個大字:「討厭你」,
我心裡不禁苦笑。

  才想丟掉,見到背面還寫有一行字,凝神一看,是「波波,我當你女朋友好
嗎?」不知是否等我等累了,想留給我的話,半夜醒來見不到我卻又爬起來狠狠
把它劃掉。

  我感到鼻頭有點發酸,眼眶熱熱的,很想緊緊抱住她,隨便說什麼都好。探
手伸進薄被撫觸她腰身與粉臀間的美麗弧線,裡頭豐滿胴體一絲不掛,因為熟睡
而微微發燙。雖然疲憊,我的跨下還是有點動靜,不自覺手已輕輕的滑過山嶺,
來到最令人迷醉的地方。

  品瑄因為側躺兩腿緊緊靠著,只露出一小片闔起的玫瑰色陰唇,碰在手心干
干暖暖的,烏黑柔亮的毛髮服貼的依著大腿,菊穴好似花瓣般整齊的緊縮著。約
略是我碰到她的敏感部位,她嬌軀動了動轉過身來,全身成為大字型,玉體又再
藏進薄被裡頭。她若有似無的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笑了笑,牽著我的手放在胸
前,沒半晌,又自顧自的睡了。

  我感覺手底下柔軟胸膛的起伏平順了,才慢慢的掙回右手,沒敢吵她,匆匆
漱洗完畢,光溜溜的就鑽進薄被由後頭擁住她,胸膛貼著她光滑的脊背,失控勃
起的陰莖就頂在她嫩嫩的兩股之間,由後頭往前看,她臉上透明的寒毛隨呼吸規
律的起伏,睡得又甜又香。她沒醒來,除了用小手攬住我的臂膀外再沒動作,而
我抱著一團火球原以為很難睡,但,沒多久我就睡著了。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3-2 19:08 編輯 ]
2008-8-26 11:5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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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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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扇窗(11-20)

幫忙補上這篇經典好文的後續。



十二扇窗(十一)

**********************************************************************
賀元元改版成功,雖然爭議聲不斷,但是努力終將被肯定。謝謝!
**********************************************************************

  這一覺睡的真沉。

  我是在一陣急切的「匹啪」聲中醒來,睜開眼睛,只見兩片麥草色的窗簾劇
烈的在風中翻飛,恍惚間好似到了阿扁的造勢會場,大旗小旗一片綠海飛揚。外
頭是兩棟大樓間的小巷,大清早起風灌進巷子來,讓我好似躺在風櫃的海堤上,
全身浸沐在溫柔的風中。

  然後我就看見了旗桿,它直挺挺的豎立在我的胯下,薄被有大半片溜到床下
去了,光溜溜的我躺在包覆著粉紅色床套的銅床上,全身就只有一個器官比我早
起。

  我記起來這是品宣的床,翻身坐了起來,床頭鬧鐘指在八點五十分。

  「糟糕!」我心頭暗叫一聲不好,今天十點鐘開會,得先跟工程師做會前討
論。

  「品宣!」我喊了一聲,沒人回應。

  洗手間門開著,地上沒有水漬,而房間裡根本藏不了人。

  這麼早就出門?我心中納悶,眼睛在四周搜尋,床頭櫃上的新書不見了,換
成另一張A4紙,抽了過來,上頭橫寫著二行字︰

  『賴床的豬!該起床了,遲到我可不管。』

  『我在豬身上下了封印,晚上消失了就別碰我!PS︰是持久型唇膏喔!』


  我好氣又好笑,好像聽過這麼個叫人起床的笑話,沒想到給她學了去,至於
什麼封印來著,到底什麼一回事?於是我在豬身上開始找了起來,並不難找,就
在小腹下端陰毛上緣那片白晰晰的皮膚上看到很顯眼的一個艷紅唇印,壓得很仔
細,唇形也很美。

  嘿!這頑皮刁鑽的小女人,竟然給我扣上貞操鎖。

  忙碌的一天在連串的會議下轉瞬就過,我提著一堆資料,打算回家先趕一個
休閒農場的初步規劃,晚上再過去找品宣驗收成果。

  午間在公司和阿國聯絡過,他說傷勢並不嚴重,部份肌腱和肌肉被割斷,昨
晚縫了一二十針,今天再做些檢查,沒異樣的話下午就可以出院,短期間除了避
免搬運重物外,並沒有什麼不便之處,不到半個月時間就可以康復了。

  我才想跟他說恭喜的時候,沒想到他卻說他不想出院,我很驚訝的問他為什
麼,他給我的回答卻不令人意外。

  他說昨天已經跟玉珍達成邂逅的第一要件,有了初步交談,知道她是內科病
房的護士,所以今天打算掛內科門診看能否辦理住院健康檢查,順利的話也許能
搞上這個風騷肉彈小護士。當然啦,我除了恭喜外又多祝福了他幾句。

  遠遠的,我就看到一個清湯掛面髮型,白色T恤,藍色直統緊身牛仔褲的女
孩站在公寓鐵門外,小臉上掛著一副金邊圓框眼鏡,不斷揚著髮絲東張西晃。我
不以為意,在這麼大一棟公寓,每天都會遇見好多人的。

  來到近前,掏出鑰匙正要往孔裡塞,她趨了過來,怯生生的問︰「嗯……請
問是波波先生嗎?」聲音甜甜的。

  原來是等我,怎麼最近老有艷遇?

  「我是呀!」我露出了第一號迷死人笑容。

  「我……我是美花報導的記者鍾……鍾莉 。」

  「鍾、鍾麗 ?」我改不了愛開玩笑的個性。

  「不!不!是……鍾莉 。」她小臉一紅,清純小臉上艷紅的唇囁嚅著。

  這麼害羞怎麼當記者呢?我心裡不禁這樣想。

  「哦……有甚麼事嗎?」我問她。

  「昨天我們……我們好像照過面,你……你記得嗎?」

  「昨天?」我真的想不起來。

  「是……是在北門分局……北門分局你知道吧?」一臉期待的樣子。

  「哦……你就是……那個……那個……」我好似有點印象了。

  「對!對!我就是張分局長的外甥女!」她總算吁了一口氣。

  我記起了昨天分局裡那個女順風耳,原來是張分局長的外甥女,但這干我屁
事,雖然是挺清純的一個小美人,但化的妝也未免太故做成熟了吧!唇膏色澤跟
我小腹上的唇印還一個樣。

  「有什麼指教?」我看著她頸煉上掛著的記者證,上面寫著《台北市記者公
會》。

  「是這樣子啦!昨天你跟朋友不是在分局報案嗎?我陸陸續續聽到了一些內
情,舅舅順便也告訴了我一些,覺得蠻……蠻有趣的,不知道方便跟你做個訪問
嗎?」距離拉近了一點,她講話也順了些。

  拜託!這種事我怎好說出口,更別說登在美花報導這種膻色腥的雜誌上頭。


  「不好吧!你知道這不太能說的!」

  她小臉紅了紅,當然知道不太能說。

  「可……可……可是我進雜誌社沒多久,還沒繳過稿,總編要我這期務必得
生出來。」看我沒回答,接著又說︰「舅舅還說他跟你有交情,你應該會給他面
子的!」

  媽的!拿張金堅壓我,誰理他?我心底干撬了十幾聲。

  「我看這樣吧!你到新竹醫院405號床,找當事人問最清楚了。」事急從
權,我只好出賣阿國了。

  「不行啦……人家中午才被他轟走,他好凶的!」看我又拿起鑰匙來,她可
焦急了。

  「哼!我也很凶的,你還是去求他好了。」糾纏不清,開了門我還是先溜為
妙。

  我打著赤膊,穿著條襯褲,伏在圖桌上畫休閒農場的出入動線,各個服務分
區大致都已做好畫分,很快就能搞定,明天一定可以拿到劉董的案子。

  「嗶……」門鈴又響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每十五分鐘一次,這鍾麗 的
纏功的確不錯,可怎不去纏阿國呢?我心底不禁佩服起她來了,也捨不得這麼個
小美人在外頭吹西北風。

  「可是該怎麼治她呢?」我捧起滿滿一大鋼杯的咖啡,邊喝邊想。

  良久!計上心頭,既然她要膻色腥,那我就送她大大一個膻色腥羅!

  做好佈置,我沒披上外衣,就這樣一件襯褲大剌剌的打開門,門外原本臉上
堆滿笑容的鍾小姐一見我這樣,紅著臉匆匆別過頭去,支支吾吾的說︰「你……
你……你要穿件衣服嗎?」

  我心頭暗笑,嘴裡依舊風涼的說︰「不了!訪問完我打算洗澡,你到底要進
來嗎?」

  她哪捨得再出去,側著頭紅著臉就隨我到沙發坐了下來。

  「辛苦了!當記者可真不簡單喔?」我隨口一問。

  「還好啦!看是哪一種記者羅!」她總算轉過頭來,只敢盯住我眼睛。

  「是呀!電視上的記者都好威風,政治人物可都怕死他們,沒有不盡量拉攏
他們的,還不威風?」我依舊廢話一堆。

  「那畢竟算少數,像我們這種小記者,在公司被編輯盯,出來還要遭白眼,
可憐的很,而大多數記者都是如此。」她秀麗的眼睛裡堆滿苦笑。

  我覺得她的眼睛很是靈秀剃透,帶著副大眼鏡卻絲毫不減韻味。但!我還是
要下點猛藥。

  「叫你麗 可以吧?我跟你舅舅蠻熟的,雖然年紀長你不了多少,但你也像
是自己外甥女一樣。」先拉拉關係。

  「好啊!那我就叫你波波哥怎樣?」關係近,套新聞才快咧!

  看她已經敢正眼面對半裸的我,心想,是時候了。於是我側了側身子,盤起
左腿到沙發上,感覺「咚」的一聲,有東西掉到右邊寬短的襯褲褲管上,心裡想
著她待會的反應,一爽,那東西還慢慢脹大頂向褲身,由她的角度,應該可以看
到一支毛茸茸的東西才對。

  「好啊!這樣訪問起來才親近。」我嘴裡回她的話。

  只聽她嬌呼一聲,整個臉紅得像個蘋果一樣,直紅到耳根後頭,「你……你
……你……」她看著我的褲襠,忘了轉過頭去,羞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了?」我故意裝傻,低頭看了看,陽具還沒長的讓我看到。

  她轉過頭,喘了喘氣,豐滿的嬌軀往旁邊稍稍挪動,過了好久才說得出話︰
「沒……沒……沒事!可不可以談談昨天的事?」她不敢說看到陽具這件事。

  我不饒她,把撐起的褲身轉了方向,還是對準她,嘴裡說︰「是不是應該先
問問波波哥的基本資料才對?」

  哈!她又看到了,羞的一雙靈秀的眼睛就要落下淚來,粉頸直往旁邊扭,又
怕被誤會不尊重我,勉勉強強拿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盯住我。

  「怎麼了?你脖子扭這樣不累嗎?」我明知故問的打趣她。

  她重重眨了眨眼睛,吁了好大一口香氣,堅挺的乳房在T恤裡上下一陣子,
終於決定要說出來。

  「你……你……你的那個跑出來了。」呶了呶嘴,伸出纖纖玉指比了比,臉
上的羞赧神色嬌艷欲滴,讓我過癮極了。

  「什麼東西?」我假裝低頭瞧瞧,還是要問。

  「那個……那個……那個……褲子裡頭的……那個啦!」卻怎麼說也說不清
楚。

  我恍然大悟似的放下左腿,伸手在褲襠上撥了撥,陰莖還是頂著褲襠︰「哎
呀!抱歉!它看到漂亮女生就想親近人家,管不住的!」

  「波波哥!你……你……你好壞喔!」輕怒薄嗔,真是讓人心癢。

  「要不要喝杯茶或咖啡?」該進行下一部棋了。

  看我站起身來,她也只能說好。

  「就喝咖啡好了!」不管怎麼選,我也只有半溫的咖啡給你喝。

  「剛煮了曼特寧,剩半壺還在爐子上頭保溫,就請你喝羅!」

  拿起馬克杯,把壺裡濃濃的咖啡全倒了進去,心想越濃越好,卯起來加了四
粒奶油球和七八勺的冰糖,攪一攪,咖啡就像芡汁一樣濃稠。

  端著滿滿的一大杯熱咖啡,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旁,嘴裡裝模作樣的直喊
著︰「小心!小心!很燙喔!」腳下假裝絆到桌腳,一個踉蹌,一杯溫咖啡沒頭
沒腦的潑在她身上,整個人狗吃屎般全壓在她豐滿的身軀上頭。雙手反射性的往
內一縮一撐,竟然結結實實的扶著她渾圓而充滿彈性的乳房。感覺手底下好一團
柔軟滑溜的肉球,鼻子湊著髮際,傳來淡淡女體幽香,心神一蕩,陽具瞬間蹦了
起來,彷彿頂向一團硬硬的東西,斜眼一瞄,竟恰好頂在她的胯下。

  「啊……燙!」咖啡才潑上身,她直覺的喊了出聲,到發覺不太燙的時候,
整個嬌軀已經被我壓在沙發上頭,而私密而敏感的部位竟然牢牢被我雙手按住。


  「啊……」她又叫了一聲,貼著我的臉龐像開水般漸漸滾燙起來,堅挺乳房
劇烈的喘著氣,帶著我的手起起伏伏,波瀾壯闊。

  良久!她暈紅著雙頰把我推了開來,漂亮的眸子裡帶著懊惱,也有一絲的燥
動,靜靜不發一言的抽起几上的面紙,低著頭擦拭著身上的水漬。

  我看她白色T恤由右邊胸脯一直濕到下擺,全洩成咖啡色,水份雖被拭去,
色素還是顯眼的留在上頭。緊身牛仔褲的褲襠、大腿部位濕了一大片,藍色轉為
深藍色,搞不好連內褲也濕了。

  「抱……抱歉!真是抱歉,把你淋成這樣,怎麼辦?」我一臉惶恐。

  「你……你是不是故意的!」她埋怨道。

  「怎麼這麼說?我像那種人嗎?」

  希望她不要一怒掉頭離去,好戲可還在後頭咧。

  「你看啦!人家這樣怎麼回去?」小嘴嘟了嘟,顯然是怪我。

  「嗯……我看這樣好了……我借你幾件衣服,你上浴室沖沖澡順便換上,髒
衣服我就拿到洗衣機去洗,脫完水後晾起來,等你走的時候看怎麼辦再說!」

  「……」她想了想,好像也只有這個辦法。

  我由衣櫃裡拿出一件黑色T恤和白色運動短褲交給她,她倒沒仔細看,走進
浴室脫掉衣服,稍稍打開一條縫就把髒衣服遞了出來,接著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我心想她還真不避嫌,難道不怕我闖進去把一絲不掛的她給強暴。現在的女
孩子真是越來越開放了,連最起碼的危機意識都沒有。還好她記得鎖門,否則我
難保自己不闖進去。

  髒衣服給很仔細的包成一團,走到陽台才剛要丟進洗衣機,發現裡頭竟還包
著白色的胸罩及三角褲,稍稍一摸,原來胸罩濕了、內褲也濕了一角,穿在身上
一定黏褡褡的難過死了,難怪她要全換下來。

  趁著這個機會,我仔細端詳手中小巧的內衣褲,是白色絲質帶蕾絲花邊的款
式,很精緻,薄薄的內褲除中央部位是雙層布料外其餘幾近半透明。我像正常男
人般一一將它們湊近鼻端嗅了嗅,胸罩濕了大半邊,有濃濃的咖啡香和奶味,應
該是奶精散發的味道!內褲只在腰際濕一小角,私處部位因為久穿有些泛黃,上
頭有淡淡透明的黏液,幾不可辨,聞起來好濃郁的陰戶騷味,整個人為之一振。


  水聲停了二、三分鐘,還是不見她出來,我知道她是不敢出來,但難道她還
能躲在裡頭一輩子嗎?

  撐了好一陣子,醜媳婦終歸要見公婆,門慢慢被打開來,探出一顆熟透的紅
蘋果,然後嬌軀披著寬大的T恤也出來了,最後是雙手緊捏住褲邊的屁股,不情
不願的跟著出來。

  「我就知道你也好壞,故意捉弄我!」她狠狠的瞪我一眼。

  「我哪有?我明明乖乖的幫你洗衣服,真是好心沒好報!」我喊冤道。

  她氣鼓鼓的捏住褲邊,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看我一副沉冤待雪的無辜樣,
好不甘心,雙手一放,大聲嗔道︰「你看看,你看看,這褲子怎麼穿嘛!都……
都快被看光了!還沒耍我?」

  就看一件白色運動褲直開到大腿根部,有大半片雪白的小屁股全露了出來,
底下是春筍般細嫩挺直的大腿。

  這一幕十足活色生香,想到她裡頭光溜溜的沒穿內褲,我的胯下不禁帳棚一
搭,足足揚起一百三十五度,把襯褲拉得筆直又光亮。

  她瞧見嚇了一大跳,匆匆低下頭,走到沙發坐了下來。

  「哼!又不是故意的,給人家看到一點點會怎樣?你還不是偷看我的!」

  「你……你……你……是它自己跑出來的,又……又不是我愛看。」心中一
急,講話又結巴起來了。

十二扇窗(十二)

**********************************************************************
第十一、十二集是個小單元,就在元元改版的幾日寫完,一併貼出祝賀元元改版
成功。
**********************************************************************

  我發誓我從來沒這麼快樂過,看她乖乖坐在沙發上,連來的目的都給忘了,
臉上的暈眩由進來開始壓根沒退過,好一副任君宰割的小媳婦模樣。

  「喂!麗 !不訪問的話我可要先洗澡了,你看我褲襠也濕了一片!」

  她哪敢看,粉頸一扭,竟然偏向另外一邊。

  我心頭暗笑,還是提著條襯褲走進浴室,故意只把門掩上一半而開著半邊,
所幸浴室在房間的另一端,離沙發足足有五步路,否則她一定罵我是暴露狂,那
就不好玩了,最好她以為我是不經意的春光外洩才有趣。

  在她進來前,我早把衣櫃旁的活動式全身穿衣鏡移到浴室邊,貼著牆壁算準
角度,待會由她所在的沙發上就可以欣賞到由我領銜主演的猛男秀了。

  「嘿!這可是免費附贈的喔!」

  我打起精神,在浴室化妝鏡前扭了扭腰身,挺了挺胸肌,拉下褲頭,入眼心
底叫聲不妙,品宣紅艷艷的唇印還留在小腹上頭,卻怎麼看就只剩淡淡的紅影,
難道白天流太多汗讓它流失掉,現在這麼洗掉的話,晚上一親芳澤的良機不就飛
了,可怎麼辦才好?

  斜眼望向穿衣鏡,麗 還沒注意到穿衣鏡的玄機,背著鏡子正站在圖桌前看
我的休閒農場規劃圖,我心中靈光浮現,有了定計。

  隨著「嘩啦嘩啦」的水聲響起,我瞄見她轉過嬌軀又重回沙發,仰著一頭青
絲想著事情,然後由皮包掏出筆記本不知寫些什麼。

  我不敢用正眼注視鏡子,因為當兩個人的眼光在鏡中交會的話,她一定知道
我也正在看她,那麼戲就不用唱了。

  現在我全身已經濕透了,而她還在寫著東西,我重重咳了好幾聲,呵!她抬
起頭眼睛亮了起來,總算發現鏡中玄機。

  朝鏡子看了一會兒覺的不好意思,她又低下頭繼續寫,但是好像心神不寧似
的,手底下全不見動作,沒三十秒,終於克制不住丟下紙筆再次揚起頭來。

  我正臉避著鏡子,盡量用眼尾餘光偷偷瞄著,知道她一定不捨得放過這偷窺
的機會,畢竟人心底層都有好奇的慾望,遇著窺探別人隱私的機會,哪肯輕易錯
失,於是我挪了挪身子,讓男性的性徵有最佳的顯露角度,打算開始我的表演。


  首先我低下頭來,淋上洗髮精,打算開始洗頭,將整個堅實的臀部透過鏡子
映射到她的眼簾,她一定可以在鏡中看見我厚實的臂膀、強健的蜂腰以及緊繃的
男性臀部,如果夠仔細的話,甚至連遇熱松垂的陰囊以及巧克力色的屁眼都一覽
無疑。

  瞄向鏡子,我見她睜大了眼睛,嬌軀如泥塑般動也不動,只有髮絲給窗外的
風帶著翩翩起舞。在我沖掉滿頭泡沫的時候,她抽起面紙開始擦汗。

  然後,我全身抹上沐浴乳開始洗澡,因為知道正被女人偷窺著,陽具一直處
在劇烈勃起狀態,陰莖上揚成弧狀,斜斜指向天花板,而龜頭足足一粒奇異果那
麼大,泛著深濃的紅光。

  扭轉身子,我顯露側面讓她瞧瞧,覺的熱水激起的水霧或許妨礙她的觀賞,
伸手止住蓮蓬頭,讓浴室煙霧稍稍散去。然後挺著鐵棍般的陰莖將胸腹及兩腋洗
刷乾淨。

  隨著影像益發清晰,她大概被鏡中的男體撩的慾火上升、全身燠熱,兩隻玉
腿不安分的打開來透氣,我可以若有似無的看到褲縫內黑乎乎的一團以及貼緊沙
發的白花花粉臀。而她抽起第二張面紙,竟擦起眼鏡上頭的霧氣。

  想到她陰戶一定開始泌出淫水,我的陰莖湧上一股不能不解決的麻癢,我一
邊瞄著她褲縫裡的暗影,一邊幻想在裡頭抽插的情形,右手握住陽具,開始前後
不停的搓動。

  鏡裡的她忽然張大了嘴巴,粉頸朝前伸了出來,一臉羞赧外加難以置信的模
樣。她越是看得起勁,我越是搓得爽快,然後我看到她右手帶著面紙伸入短褲內
抹拭起來。

  我想像不到還有什麼更煽情的方法來刺激她,除了淫穢的擺動小屁股之外,
那麼好吧!我就送佛送上西天!手套著陰莖,我臀部一挺一縮的做起打從娘胎以
來沒做過的自慰動作,彷彿自己真是舞台上的猛男一樣,就算瑞奇馬汀也不過如
此。

  她一定沒看過這麼逼真的猛男秀,外頭的猛男好歹還穿丁字褲,而我這個猛
男竟然連陰莖上的血管都纖毫畢露。她大約真傻了眼,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鏡子,
胸脯開始上下喘息,而小手伸進褲縫裡已不再像是擦拭的動作,我看倒像是揉動
起來。

  一想到這麼個清純的小美人竟然看著我淫蕩的揉起陰蒂,這種手不動腰動的
拙劣自慰方式竟然也把我帶上喜瑪拉雅山山顛,只覺腦袋一陣暈眩,龜頭止不住
的脹大趐麻,就在快要爆發的前一秒鐘,我轉過正面對準鏡子,眼睛迎上她散漫
的眼神,一股白濁的陽精在她目送下狠狠噴向帶有水漬的牆壁。

  而她眼神一觸及我慾念流轉的目光,嬌軀震了一震,俏臉若有所覺的大羞失
色,然後整個人沒命的埋向身側沙發,再也不願起來。

  這個澡實在洗得我爽到毫顛,沒三分鐘後我忝不知恥的吹著口哨帶著渾身清
香出來,她已經不再管褲內的小屁屁有大半片跑出來見人,兩隻手臂蒙著臉直埋
到沙發最深處。

  「小麗 ,看的過癮不過癮啊?」我心裡實在是快爽死了。

  她動也不動,根本就沒臉再看我。

  「波波哥表演的好不好呀?你喜不喜歡?」我又問了她一次。

  她不言不語,香肩微微抖動,竟然暗暗啜泣起來。我沒想到會把她弄哭,不
覺慌了手腳,貼著她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我雙手輕輕撫著她的肩,靜靜等她平靜
下來。

  許久,飲泣的聲音停了下來,而她整個身軀竟好似與沙發融為一體,偌大一
個房間裡,除了窗外夜風的呼嘯聲外,再無任何動靜。

  終於還是我打破沈默安慰她︰「乖麗 !不要哭!波波哥又不會笑你。」

  又是一陣安靜,然後模糊的聲音總算貼著沙發傳了出來︰「唔……你……你
比那個什麼國的還要壞,這……這樣玩弄我,我……我……我沒有臉見人了,唔
……唔……怎麼辦?……叫我……叫我怎麼做人?」話裡夾雜陣陣鼻音,她還是
真的難過。

  我想了想,到底應該如何來開導她,「嗯……那你說,波波哥這樣打手槍自
慰又該如何做人呢?」只好拿自己下手。

  「你不同嘛……你……你是男生,男生都會打……打手槍,可是人家是女生
耶!」模糊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同樣是人哪有那麼大的差別?不管男生或女生都有追求快樂的權利,況且
是波波哥故意逗你的,你根本不知道被我看在眼裡。」

  「不管啦!人家被你看到那麼丟臉的事……叫人家以後怎麼辦!」

  我難道一定得幫你想辦法嗎?乾脆你就嫁給我好了!我心裡好想這樣回她,
只是嘴裡還是溫柔的說︰「我還看過女孩子拿按摩棒自慰咧,而我根本不會感到
訝異,反而很喜歡她,畢竟自己能做的,為什麼女生就不能做,不接受就太自私
了!」連品宣都出賣了,再不靈我就沒輒了。

  半晌,她扭過頭來,滿臉淚痕的問︰「真的?」

  「嗯!真的。」我強調的點了點頭。

  「可是……可是……你要發誓不笑我……還有……不准告訴別人。」她一臉
哀求的看著我。

  無可奈何的我舉起右手,大聲朗誦起誓言︰「我波波以我的貞操發誓,絕不
取笑麗 ,也絕不向第三者透漏今晚麗 淫蕩的事。」

  哈!她總算破涕為笑,拉起地上的皮包回手就往我頭上砸來︰「你……你還
有貞操嗎?還有……還有……什麼我淫蕩的事!」

  我怕被皮包砸到,猛一低頭,整張臉貼進白色運動褲遮不住的渾圓粉臀內,
鼻間傳來新鮮的沐浴乳香味還有濃郁的女人陰戶騷味,而眼睛湊巧窺見旁邊鮮嫩
欲滴的豐厚陰唇,濕褡褡的,縫隙裡還淌著淫水,大陰唇邊舒密有致的陰毛甚至
毛細孔都歷歷在目。我哪禁受的住,一伸舌頭就往縫隙間的水珠撩了過去。

  舌頭才剛剛掠過,她像是給高壓電電到一般,整個人跳了起來︰「你……你
……你不可以喔……人家今天才剛認識你!」紅霞滿面的她,直躲到圖桌邊去。


  「才剛認識你,你就偷偷的把人家身體全看光,還看得那麼興奮。我當然多
多少少也要撈點好處。」邊說我邊自在的在沙發坐挺身子。

  她氣嘟嘟的站了好一陣子,好不容易想到該說什麼︰「不管啦……反正就是
要慢慢的來!」

  真不知是慢慢的來個前戲,還是慢慢的跟她談戀愛,我心裡好笑,終於把我
最後的要求說了出來︰「可以是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她秀目微睜擺出願聞其詳的樣子,我只好接著說︰「嗯!……在……在這裡
幫我親一個唇印!」

  左手把褲頭拉下,露出濃密的三角地帶,右手就指向那片白晰的平原。這一
刻鐘,不只她羞著臉呆在一旁,我自己臉上也熱辣辣的難受。屋子裡臉紅的人,
累積到了兩位。

  我想她對我的身體已經不再陌生了,每一個器官、每一個不堪入目的原始反
應她都已經窺見,如今只不過要她在我身上留下唇印,算算實在是小兒科。

  也不多問什麼,兩條修長挺直的粉腿又邁了回來,就在我身前她裊裊的彎下
腰身,把一頭烏黑俏麗的髮絲灑滿我的胸腹,而濕濕熱熱的櫻唇貼上我微微顫抖
的小腹。穿過髮絲的空隙我看見她潮紅的臉頰、優雅闔起的眼皮,雙手環過她筆
直的大腿,我就輕輕扶在她曼妙的腿臀交際處,沒有閃躲,也沒有丁點的不悅,
這一吻,雖然吻在荒唐的地方,卻好像四季交替一樣理所當然。

  難以言喻的,兩人之間好像有了些什麼,又抓不住真正多了些什麼,在她櫻
唇剛離開的時候,我聽到她感慨的說︰「沒……沒想到你竟有這種嗜好!」

  我看到小腹上頭失而復得的艷紅唇印,心念電轉間不禁脫口而出︰「你……
你擦的是持久型唇膏嗎?」

  波光粼粼的美目笑了︰「你真笨!現在的持久型唇膏都不會掉色,哪裡吻得
出口紅印呢?」

  我整個人一震,右手猛拍大腿,心裡暗呼好險,差一點就著了品宣的道,這
女人還真不是一句奸詐狡滑可以形容。

  我和麗 間莫名奇妙的多了些什麼,接下來的時間與空間中不禁充滿了拘束
與尷尬,我想她是需要時間來喘息的。於是我讓她在衣櫥裡挑了身滿意的衣服逃
了開去,未竟的訪問就留待下次,在下次她來取回晾在陽台上輕舞飛揚的那一件
白色T恤與藍色低腰緊身牛仔褲的那一天。

十二扇窗(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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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僅在元元情色文學版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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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點四十分,夜漸漸深了,我打開窗戶往對面品宣的大樓望去,點亮的窗稀
稀落落的才四成不到,或許新大樓裡住的泰半是離鄉背井的年輕上班族,前半夜
習慣流連在燈紅酒綠的奢靡世界,不到油盡燈枯、酒罄囊空是不思返家的。

  品宣的燈打亮了,開敞的窗後有人影晃動,凝聚目光可以分辨出是品宣和那
個叫做志平的男人。兩人間似乎正激烈爭吵著,品宣坐在床頭拿著一方手巾拭著
眼睛,而男人兩隻手不斷揮舞,好似強調他熾盛的怒氣。

  我關心品宣的現況,趕忙拿出桌底的單眼望遠鏡熟練的對準焦距,很快的,
我穿過空間進入了品宣的閨閣。

  志平壯年老成的黝黑臉孔現在一副氣憤難平的樣子,嘴裡喋喋不休的正說著
一連串的話語,然後右手往身旁一攤,一雙牛眼注視著品宣。我讀他的唇可以認
出幾個字︰「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而品宣依舊拭著眼淚,思索一陣後幽幽的回了幾句,我無法分辨,只見志平
開始焦躁的踱起方步,邁完一圈又是一圈,最後抓起床頭的台燈就往牆壁砸去,
「匡嗆」一聲,清脆的破裂聲劃破夜空傳了過來。

  隨著志平情緒的失控,品宣的淚水如決堤一般的大量湧出,嘴裡說了句「你
走!你走!」之後,伏在床頭嗚嗚咽咽的抽泣起來。聽到這幾個字,志平好似瘋
了一般,臉色由紅轉紫,憋著怒氣,腹中火頭一陣強過一陣,沒一會整個五短身
材壓向品宣就要將她抱入懷裡。

  而品宣背著志平拚命舞動粉臂就是不讓他得逞,纖細的手肘撞到了志平的手
臂、胸膛、頭頸,卻像泥牛入海般完全起不了作用,柔弱的身體很快的被志平攬
入懷中,但嬌軀還是不斷的扭動,就想往前掙脫。志平抱著死命掙扎著身軀,許
久不見停歇下來,既使白晰的肌膚現出殷紅抓痕,淚水也浸濕床單,品宣依舊逃
難般的只想離開志平懷裡。

  無法平撫悵然若失的感覺,也不甘心真情盡付流水,失落引發忿恨,耐心很
快的用完了。志平狠狠一巴掌往品宣後腦勺打去,直把品宣打的攤在床上,毛茸
茸的手腳齊來,蠻力一使就把亂竄的身體抵在膝下。品宣兩隻腳還在不斷扭動,
白嫩的小手握成粉拳有一搭沒一搭的往身後反擊,卻都打在鐵柱般的手臂根本無
濟於事。

  我看的怒火中燒,原本認為自己不過是品宣新交的男人,不敢登堂入室介入
他倆情侶間的私事,現在眼看這男人不僅不知憐香惜玉,更且動手動腳一味地蠻
干,昂藏七尺的大男人竟然動手打起柔弱的女人來。孰可忍孰不可忍,撈起壁腳
的鋁制球棒就往對面衝去。

  品宣房門鎖著,裡頭傳來唔唔哼哼的掙扎聲,想到上下樓花了四、五分鐘,
我怕品宣有什麼不測,直接一腳就往大門踹去,沒想到門沒被踹開自己倒震的後
退了兩、三步,而右邊腳踝還隱隱發痛,時間急迫,顧不得安撫腳上的疼痛,我
掏出鑰匙就把門打了開來,球棒頂在肩上,就等相準目標給予迎頭痛擊。

  沒想到門才打開,一團黑忽忽的東西就往頭上飛了過來,我感覺自己反射性
舉起遮擋的手肘傳來一陣劇痛,然後右肩、前額、下顎遭受金屬物的猛烈撞擊,
「碰!」的一聲我整個人往後撞上開啟的門扉,一股熱熱的液體劃過眼角,視線
散亂模糊起來。

  房間裡志平獰著臉注視著我,沾洩些許淫水的陽具就吐在褲外。品宣嘴角噙
著一絲鮮血,髮絲散亂,黑色短褲與米色丁字內褲被扯在膝間,整片雪白粉臀活
生生的露在外頭。嬌軀在大手底下扭了幾下,掙脫不出,品宣淚眼盈框的美目關
心的看著我,問我︰「你怎麼來了?」

  我站穩身子,睜了睜快被鮮血蒙蔽的右眼,抓穩球棒就往床頭的志平揮去。
志平胸有成竹的抄起被單往前一頂,穩穩的接住一棒,右腿一伸又把我踢到門扇
上頭。只覺腹部強烈酸痛襲來,我蜷縮起身體,肚子裡陣陣苦水湧上喉頭,眼前
千萬金星亂冒。還待掙扎起身,志平的黑影已經罩在頭頂,落雨一般的拳腳沒頭
沒腦的灑向身上,撕裂般的痛楚蔓延到每一個器官,然後在疼痛中我暈厥過去。


  悠悠醒轉,自己竟然被綁的像肉粽一般丟在牆角,房間裡一片凌亂,門緊緊
關著,梳妝台的小椅就倒在門邊,不 鋼椅腳上還沾洩著絲絲暗紅的血跡。鋁棒
這時到了志平手上,他把鋁棒扛在肩頭,野獸般的眼神定定的看著我︰「怎樣?
醒來了吧!」

  「你想怎樣?」我看看他手底下悲泣依舊的品宣,恨恨的說。

  「也不先掂掂自己幾兩重?那麼沒用還想英雄救美。」志平嘴角露出輕蔑的
笑。

  「你到底打算對品宣怎樣?」我又問了一句,突然聞到臉上一股尿騷味,而
在身前有一灘黃濁的液體,積成一灘黃潭。

  「嘿!你也只配喝我的尿,還敢跟我搶女人。」他猙獰的笑著。

  知道他竟用自己的尿澆醒我,我肝火上升就想站起來與他拚個玉石俱焚,沒
料到才起身便覺雙腿發軟,「噗通!」一聲又跌坐在地上。

  「媽的,這婊子我不但給她錢幫家人入殮,給她房子遮風擋雨,還幫她找好
工作,就在最近甚至還想出錢幫她開店,她不感念我對她的好沒關係,今天卻要
我不可以再找她!」他越想越氣,拿起球棒一揮就把銅床砸的震天嘎響。

  「干!我裝的斯文老實還不是為了她,沒想到她今天竟然說要分手,這不是
把我半年多來的努力和付出當成狗屎嗎?」

  「說!……是不是因為你?」他把球棒直直的對準我的臉。

  我實在輕蔑他這麼輸不起,昂首大聲說︰「是又怎樣?感情又不能勉強,她
對你只有感謝,根本沒有感情,你難道不知道嗎?而我跟她可是一見鍾情!」

  他插口打斷我的話︰「我沒要求她的感情,只要她乖乖的跟著我,難道這也
不行!」

  轉頭忘了品宣一眼,接著又說︰「我有哪一天不關心她的生活,不費神想著
她的需求,而她竟然這樣對我!」碩大的牛眼裡悲憤難平。

  對於這樣一個輸不起的可憐蟲,我只能用極端輕視的眼光注視著他。

  「好!好!一見鍾情是嗎?我倒要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苦命鴛鴦。」怒氣無
法發洩的他,想用實際行動反擊我的目光。只見他一把抓過品宣光溜溜的屁股,
右手放下球棒就往發紅的陰戶抹去。

  「不……不……不要……不要……」品宣掙扎著往前爬。

  「臭婊子,你再爬我就拿球棒砸你的吃尿男朋友。」他威脅道。

  品宣扭轉粉頸哀戚的望向我,臉上充滿心疼與不捨。

  「呵!捨不得吧!我現在就要讓他瞧瞧你的每一個肉洞都可以被我搞得如何
的爽,讓他知道你的身體到底有多愛我,嘿!這樣他就不敢再胡言亂語了。」

  「你……你……不可以這樣……你剛剛不是說愛我愛的發狂……怎麼狠心這
樣對我。」品宣垂著雙淚哀求著他。

  「嘿!我這不是正要愛你嗎?難道我還希望你回過頭來愛我?」大力的掰開
粉臀,露出微腫的陰唇。

  「吃尿的!看到沒?這就是我早也插晚也插,插了幾千幾百次的肉洞,待會
你就會看到肉洞有多喜歡我的雞巴!」握住龜頭的手稍一遲疑,忽然對品宣說︰
「捨不得你的吃尿男友挨球棒,你就自己抓著雞巴塞到肉穴裡頭去吧。」

  「嗚……嗚……不要這樣對我……不要這樣對我……」品宣伏在床上涕淚縱
橫。

  「鏘!」的一聲球棒飛到我的腳前。志平一臉猙獰的說︰「臭婊子!你給我
聽話一點!別以為我真的不敢再把他打昏!待會如果你不聽話,我會好好的再打
昏他一次給你看。」

  品宣看到身後鋁棒飛到我的腳下,心底再不情願也不得不屈服,抬起上身依
舊挺起屁股,反手握起粗短紅腫的雞巴就往自己肉縫間塞。只見圓圓的龜頭撥開
粉紅色陰唇往陰道慢慢前進,隨著進入越深陰戶撐的越是鼓脹。

  「唔……」品宣櫻唇發出痛苦的聲音。

  「怎麼不會叫了,你不是最愛叫床的嗎?」志平惡狠狠的說。

  「……」品宣沒回答他。

  「好!那我就讓吃尿的再昏死一次羅!」志平作勢就要起身。

  「不……唔……唔……喔……喔……」品宣抓著雞巴,又往肉穴裡頭塞進一
些,嘴裡半真半假的呻吟出聲。

  「差不多了,自己搖動屁股來干雞巴吧!」陰莖進去三分之二,志平一巴掌
打在粉嫩的屁股上命令道。只見渾圓的屁股上,兩瓣玫瑰般的陰唇牢牢地貼住陰
莖,前前後後的不斷搖動起來。

  「怎麼又不叫了?」志平狗嘴又出惡言。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品
宣發出規律的呻吟聲,股間敞開的肉洞帶著些許淫液吞吐著粗短的陰莖。

  「嗯……喔……媽的臭婊子,你放錄音帶呀!我看你是真的要我扁你的吃尿
男朋友!」志平快美起來,腦袋卻絲毫沒有迷糊。

  「說!……喜歡給我幹!每天每晚都想給我幹!」志平玩起語言遊戲助長淫
興。

  「噢……我……我……我……喜歡……給……給你……干!每……天……每
……晚……都……想……給……你……給你幹!」品宣無奈的重複他的話,粉臀
越搖越快。

  「喔……說……說……看到我的雞巴你的 就癢,就想被插!」志平又來一
句。

  「喔……喔……啊……啊……看……到……你的……雞……雞……巴……我
…… ……就……癢,就……想……就想被……被……你……干!」紅腫的陰唇
滴下一絲絲淫水,沿著粉白的大腿往下流。

  「啊……說……說你的 淫蕩得要死,給狗、給牛、給豬干,就是不給吃尿
的幹。」志平黑臉漲成深紅,已經瀕臨崩潰邊緣。

  「啊……啊啊……我……的…… ……淫……蕩……的……給……狗……給
……牛……干……就……是……不……給……尿……干……」

  「喔……啊……干……干恁娘咧……尿……尿還會……干……干人!」志平
咒罵一句,兩隻手抓起粉臀,發狂似的抽插如撞鐘,我看品宣的陰戶被插的紅腫
一片,眼角不覺滲出淚水,眼旁傷口被浸漬的隱隱生痛。

  「喔……喔……啊啊……我……我干破你的……破篾仔……臭雞巴……賤…
…啊……啊……啊啊啊……」下三爛的國罵一連串衝出,志平黑臉發紫,陰莖脹
得也發紫,每次狠狠插入直把肥嫩的大陰唇擠的往外鼓起。

  「喔……喔……啊……」品宣根本不讓他喘氣,一次次狠狠套到陽具根部讓
陰唇撞擊陰囊發出波波的淫蕩聲。

  「啊……啊……我咧……干破恁娘老雞掰……」志平沒命的抓緊粉臀,狠狠
的頂向子宮前頸,黑不溜丟的毛屁股一突一突的抖著,眼看已經葬身在慾海淫浪
之中。

  「現在該吃尿的上場了。」志平轉頭看我一眼,搖搖頭說︰「唔……他的雞
雞被嚇的縮進去了……嗯……真是沒用!」煞有介事的想了想,突然一臉燦爛的
說︰「肉棒既然沒用,可是又不能不顧及他的權益,只好用他自己的球棒代替他
羅。」

  品宣本來還癱在床上喘氣,聽到這話嚇得整個人掙扎著往床邊移去,潺潺冒
出精液的肉穴在被單上拖出一條白花花的水痕。

  「干恁娘咧,你敢這樣,除非是殺了我,否則以後你一定會後悔!」我狠狠
的警告他,只要他敢對品宣這樣做,以後不管他的阿嬤、媽媽、姊姊、妹妹、祖
宗八代,男的我就拿棍子捅破他的屁眼,女的我就找千百人操破她的肉穴。

  「嘿!我偏偏就要這樣做,看你能奈我何?」他野獸般的眼神發出奇異的光
亮,簡直喪心病狂到了極點。

  「啊……救命啊!殺人羅!救命啊!!」品宣對即將面臨的劫難感到驚惶失
措,扯起喉嚨大聲呼喊救命,人還沒逃到床下已經給志平劈頭提起髮絲,硬生生
的拉回原處,嘴裡還胡亂的塞進一團手巾。

  「嘿!嘿!嘿!我看不把你綁起來是會壞事的。」志平轉頭搜尋起繩索。

  我心裡怒極反靜,想起口袋裡的T28,腦海突然閃過一線生機。

十二扇窗(十四)

  志平使著蠻力讓品宣跪在床上,將雙臂翻轉背後,手掌合在一起五指相互交
握。就這樣從手腕到大腿完全用繩索纏繞,變成合翅蝴蝶的樣子,然後一把將品
宣推仰在床上,露出開敞的陰戶,甚至連菊穴都一覽無遺。

  「嘿!期待吧!你看肉穴還流著口水咧!」志平用鋁棒上下摩娑著紅腫的陰
唇。

  「唔……唔……」品宣嘴裡塞滿佈巾,掙扎著說不出話來,想到讓人用這種
姿勢捆綁著,最私密的兩處地方都坦蕩蕩的向著人,低著頭羞恥的默默垂淚。

  「唔……它還會動咧……吃尿的球棒待會一定會爽死!」志平用球棒頭輕觸
著陰唇口,品宣心底一驚懼,陰唇口隨之緊縮起來。

  「真是的!縮的那麼緊,這不是便宜了球棒嗎?」志平邊說話邊把球棒沿著
菊穴、會陰與陰戶交集地帶前後摩擦,由肉洞淌出的精液一層層塗布在金黃色的
球棒前端,形成淫光閃閃的淫具。

  「嗯……好了,這樣你應該是不會痛了,搞不好還舒服的要死。」志平提起
球棒,對於自己的傑作越看是越滿意,狠狠吐了口唾液在棒頭,右手扶住品宣不
斷扭動的粉臀,眼看就要將粗如兒臂的球棒插進緊縮的肉穴裡。

  我看的目 俱裂,怎捨得品宣承受這種變態的凌虐,咳了口濃痰帶著鮮血就
往他身上吐去,嘴裡死命大聲咆嘯︰「他媽的,你還算人嗎?昨天她還是你女朋
友,今天你竟然這樣對她!」

  他停下動作,瞟了我一眼,嘴裡放聲狂笑︰「哈!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
休想得到,況且是背叛我的女人,我一定會讓她憎恨自己身為一個女人。」看我
憤怒的頭頸青筋畢露,心裡一樂,接著又說︰「順帶告訴你好了,小時後隔壁村
的志明腳踏車不借我騎,我將它搶過來躺在路中央讓卡車輾壞,高中時候班上的
小麗不給我親,我把她的摩托車煞車線剪斷,出車禍後現在還拄著拐杖,而去年
背叛我的曼君,嘿!嘿!今天還在桃園豬埔仔賺皮肉錢咧,你說……我究竟敢是
不敢?」

  我只不過是要拖延時間罷了,看他眼睛閃爍著野獸光芒,我發誓他連自己老
爸、老媽都敢操了,天下間還有什麼事他不敢做呢?而趁這個空隙我大腿磨蹭著
牆角已經將T28的壓簧彈了開來,隨時都可以聽我的語音撥接電話。(注︰T
28是ERICSSON出廠之行動電話,壓開機蓋脫鈕即成通話狀態,並可藉聲控撥號
)「他媽的!像你這種禽獸我只有一句話送給你,去-死-吧!」我輕緩的說完
前兩句話,最後「去死」兩個字,字字清晰尖銳,直把我和品宣的命運全賭上去


  沒多久,隔著褲袋傳來線路接通後微微的「嘟!~」聲,我心裡不斷求神念
佛,希望起司一定要接起電話才是,平時稱兄道弟、狼狽為奸許久,真要用到時
可得靈驗才是。

  「干恁娘咧!你也只配吃尿,再囉唆我就賞你一棍,看你還敢罵我?」志平
臉上泛起圭怒之色,眼中卻有變態的快感。

  聽到褲袋裡黯啞的話聲響起,我知道最關鍵的時候來了,務必得讓起司瞭解
我的處境,就連落難的地方也不能有絲毫遺漏。

  「嘿!嘿!你以為剛剛激烈的打鬥聲沒人聽見嗎?你看看對面四樓我住的房
間裡不就有好幾個人正探頭往這邊看,見我滿臉鮮血被捆綁著,一定會報警到這
邊403號房處理,嘿!嘿!以後你進了監獄就比我現在還好,準有吃屎的份,
先恭喜你啦。」我一句話幾乎交代了一切,接下來就只有靠老天保佑啦。

  志平心裡一驚,大熊般的身體溜下了床,還未納入褲襠的陰莖隨著腳步左右
擺盪。

  「干!你敢耍我!」見對面闃無人聲,咒罵一句,手裡大棒一揮又重重的落
在我的肩頭。「啊!」就像千鈞重錘擊上肩頭,我聽到肩上骨頭撕裂聲,嘴裡不
禁哀嚎出聲,喉頭一甜,血氣不斷上湧。

  「你再狠也只剩半條命,而我勸你不要逞強,老實告訴你好了,上個月新竹
議員的命案多少跟我有關,你大概知道我是哪種角色了?千萬不要拿自己生命開
玩笑啊!」他下了最後通牒,警告我不要輕舉妄動,其實我老早就窺出他是黑底
的,畢竟人的氣質怎麼偽裝也掩飾不了。

  「現在,我不再跟吃屎吃尿的玩了,我要好好的犒賞這半年來品宣肉洞對我
雞巴的辛勤服務,賞賜它一頓豐盛大餐。」

  我已經孱弱的目眩神搖了,心裡反覆懊悔著為何不帶支小木棍、小水管來就
好,也許清粥小菜更適合品宣一些。

  「唔……唔……」品宣看到再度走向她的志平,嬌軀拚命擺動,鼻間發出垂
死般的悶哼。志平扶穩她的屁股,放下球棒,伸出三隻手指頭往深紅玫瑰般艷麗
的陰戶中掏了掏,嘴裡淫笑道︰「哈!怎麼三兩下就把我的寶貝全流光了,那待
會你不是痛死了?」頓了頓,接著又說︰「好吧!念在相幹一場的份上,好歹我
也要幫你。」說完三隻手指頭前前後後的挖起肉洞來,大拇指還特意向下揚起,
每次手指插入,大拇指就蹭著陰蒂往下托帶。

  「唔……唔……嗯……嗯……」隨著手指往復的掏挖,品宣搖晃著頭,眼中
晶瑩的淚珠不斷湧了上來,小腹與粉臀可以清晰的見到使力掙扎的肌理,就是胯
骨被志平另只手牢牢抓住,連扭動也猶有未逮。只見三隻黝黑的指頭一次次的插
進腫脹的蜜穴裡頭,本來只有淡淡的水漬留在指頭,漸漸隨著每次貫入都淌出淺
白淫液,而攤在洞口的肉瓣逐漸豐厚起來。

  「嗯……嗯……嗯……」品宣依舊悶聲呻吟著,本來肌理畢露的小腹卻受不
了陰道壁泛起的陣陣美意,逐漸放鬆下來,眼中流露出痛苦、羞愧與茫然交織的
目光。

  「呵!呵!我就說你愛我的雞巴嘛!沒想到連手指頭你也這麼愛。」志平睜
著佈滿紅絲的眼睛,嘴裡不斷嘲諷。這時,他又添加了一根手指頭,四根手指卷
成了柱狀,算算比他陰莖還要大,每次插進直到拇指根部,然後掏出一灘淫水。


  品宣已經脫力的粉頸扭轉一側,高聳的鼻尖斷斷續續發出濃濁的鼻息聲,而
其中不時夾雜一兩聲嬌喘呻吟聲,被捆成大張的肉穴中似乎也放棄了抵抗,每當
指尖稍稍進入,兩瓣陰唇便自動包圍上指頭,產生一股莫名的引力將指頭吸附進
去。而淫水也似乎決堤了,沿著會陰漫上菊穴,將上頭的毛髮雜亂的黏附在陰部
粉紅肌膚上頭。

  我瞧見一行清淚不曾間歇的由品宣臉頰流向下顎滴落到床單上頭,知道她正
面臨著慾念與理智天人交戰的關頭。陰戶中持續泛起的快感讓她羞恥與渴望,無
理蠻橫的侵入讓她厭惡與作嘔,而非人的捆綁更讓她畏懼與驚疑,百感交集的滋
味卻偏偏在她所愛的人面前發生,箇中滋味我不是她殊難想像,我唯一想做的只
是低下頭避過這一幕令我心碎的畫面,但目光卻不捨得一時一刻遠離她,放棄我
最後一聲嚎叫阻止的機會。

  沒有通知的志平忽然間抽出手指,品宣發脹的陰戶早習慣了抽插的律動,油
亮開敞的陰唇隨勢竟向前一迎。

  「唔……」感覺到空虛感瀰漫全身,品宣淫蕩的發出怨懟聲。

  「別急!別急!我知道你想要更大的!」志平趁著肉洞又濕又浪的片刻,握
起一旁的球棒順著滑溜的騷水塞進了一、二公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即使只塞進一些,
品宣還是吃痛的拚命搖頭,嘴裡不斷發出淒厲的呻吟聲,雪白的頸項間,血管一
根一根地鼓脹出來。

  「嘿!臭婊子!別裝了,誰不知道你最愛大雞巴?」說完支著品宣狂扭的粉
臀,又想把球棒往內塞。只見陰道被撐得大開,淫水完全流不出來,而紅腫的陰
唇被拉成薄薄一片,緊緊貼在金黃色球棒上頭,隨著志平的出力整個陰戶往內凹
陷,而原來結實平坦的小腹卻微微鼓出一塊。我看到品宣的嘴角沁出一絲鮮血,
一定是她痛苦的咬破了嘴唇,我再不阻止她一定會被志平弄傷。

  「干恁娘!你這禽獸,生男孩沒屁眼,生女孩沒肉穴,我干破你家祖宗十八
代!」我狂吼一聲,把自己的生命安危全都豁了出去。

  「嘿!嘿!嘿!也不知誰先干破誰?現在干破你馬子,待會就用球棒干破你
的屁眼,要怪的話就怪你自己不該帶球棒來!」他一逕狂笑,手上青筋浮現,球
棒硬生生的又往陰道內挺進幾分。

  「喔……啊……」品宣吃力哀嚎一聲,白眼上翻,已經痛昏過去。

  「干!我發誓,我們的梁子結定了!」我氣的眼睛就要溢出鮮血,咬緊牙根
狠狠對天賭誓。

  「呵!呵!好怕!好怕!」他輕蔑的盯著我。

  突然,一聲地動天搖的破門聲響起,這次房門真的被踹開來了,兩條人影接
連竄了進來,前頭的是吳警官,後頭的是張分局長,手中兩把九零手槍槍口直指
著逃向窗口的志平。隨後麗 竟然也進來了,看見品宣癱在床上的淒慘模樣,也
不管匪徒就在床邊,湊身拔起卡在品宣陰戶的球棒,拾起被單就將瑟縮的嬌軀包
覆起來。

  「不准動!你敢輕舉妄動,我第一個打爛你的雞巴。」張分局長關心自己外
甥女,瞥見志平雙肩有移動的意圖,馬上出言厲聲警告。

  「仲智,過去給他戴上手銬,嘿!嘿!既使你黑龍有多狡滑,這次總算犯在
我的手上,這下子我們前帳後帳一起清啦。」吳警官舉著槍,應聲過去將志平戴
上手銬。

  「呵!呵!傷害罪又不是什麼大罪,你還能拿我怎樣?誰不知你手頭上全是
些沒用的證據,定不了我幾條的啦!倒是你最好小心一點,謝督察長一定不會讓
你好過。」志平雙手乖乖的任憑吳警官銬上,臉上有恃無恐的放著狠話。

  「媽的!押走!押走!提到那個豬玀我就有氣!」轉頭對站在後頭的起司交
代︰「起司、麗 ,你倆先送傷患上醫院,待會我會請人過去做筆錄。」眼神飄
向我,流露出關心的眼色︰「波波!這下子沒有個三、五天以上的時間是不會好
的,唉!年輕人呀!年輕人!」搖著頭、歎著氣,兩個一身筆挺天藍色制服的警
官押著志平就出了房門。

  「波波!你還好吧?」是起司篤定的聲音。

  「好……好……很好!……很好!」解開繩索,起司將我背上肩頭,一觸及
老友堅壯的臂膀,驀然間一陣頭暈目眩襲來,我又亟欲暈厥過去。

  「沒關係!血債就要鮮血償還,我不會讓他有一天好日子過的。」恍恍忽忽
間我聽見起司咬牙切齒的這麼說,我安心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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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哈!想寫些凌辱的劇情,卻是不捨得對品宣太狠!點到就好!點到就好!
下次再凌辱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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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扇窗(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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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集又是過場交代,情色「稀少」,波波火侯不足,沒辦法每一集都寫到情色,
重口味的讀者可以不看,但我還是希望有人能耐心看下去,下個單元應該是寫到
「淫蕩俏護士」單元吧!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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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有天堂,這裡該算是天堂吧!再不然,也該算是離天堂最近的一處驛
站。

  緊閉的雙層玻璃窗映透著晌午驕縱的陽光,我身體週遭白茫茫的一片,彷彿
飄浮在天際雲端正往極樂世界飛升而去。鼻端是濃冽的消毒水味,喉頭乾 發燙
的就快迸裂,整個人像錯過天堂入口似的由暖洋洋、舒茫茫的涅 狀態瞬間摔入
全身火辣辣的無比深淵。

  「 ……」我掙扎著嘴裡發出乾渴的喉音。

  「哦……醒來了!醒來了!」是一個清脆甜美的女聲。

  「睡了十幾個小時也該醒來了。」是阿國的聲音。

  睜開刺痛的眼睛,入眼是一團模糊的人影,圍繞自己站成了一圈。勉強睜了
睜沈重的眼皮,右眼上頭裹著紗布壓著眼睛睜不開來。

  「唔……太亮了嗎?我去拉上百葉窗!」甜美的聲音向窗戶邊走了過去。

  隨著刺眼光線逐漸隱沒下來,我看清楚這是間單人病房,病床就擺在窗戶旁
邊,而病床旁這時站滿了人,有阿國、起司、小蘭、麗 以及公司的周協理以及
小溫、小方等人,沒想到玉珍也穿著窄短的護士服遠遠站在一邊。

  「水……給我水……」我的喉頭乾的可以吞下一整個太平洋。

  「醫生說麻藥剛退不要喝太多水!」甜美的聲音原來是麗 ,她端過一杯水
交到我手上,嘴裡不忘囑咐著。

  「是呀!凌晨才幫你開過刀,幸好是開放性骨折,肩匣骨上了幾隻鋼釘就沒
事了,算算時間應該可以喝水了。」起司目光稍稍探詢著玉珍的意見。

  「嗯……六個小時就可以了。」玉珍點了點頭。

  「你們這些野男人哪!昨天阿國才剛住院,今天馬上就輪到波波,你們這些
知識分子怎麼越來越像地痞無賴一般,成天只知道打打殺殺。」是小蘭,阿國的
女朋友,在東門國小當老師,叨念人她可在行了。

  阿國扯了扯她的小手,嘟囔著︰「你少說點,又不是我們自己找的。」

  「白經理,你放心休養!今天劉董那邊我已經應付過去,接下來的整體規劃
以及開發建築部份,有小溫、小方幫忙就可以,嗯……還有桌上我幫你帶了NOT
EBOOK過來,這陣子聯絡就用伊妹兒吧!」周協理站在床尾,溫和的對我說。

  「協理,真抱歉,耽誤了公司正事。」我滿懷愧疚的看著協理。

  「嘿!嘿!經理,聽說你是英雄救美才被打傷的,現在像你這樣見義勇為的
青年可少了,協理你說是嗎?」狗腿小方一面拍我馬屁,另方面向協理表達我的
受傷全然是急公好義。

  「你的住院還有保險的事,我會一併叫李小姐幫你處理,你只管安心養傷就
好。」周協理似乎全都交代好了。

  「對呀!NOTE BOOK裡我幫你灌了200 MB的美女寫真,有你最喜歡的夕樹舞
子以及MAMI,每天有佳人常伴枕側,一定很快就可以龍體康泰了!」小溫笑著說


  剛醒來的一兩個小時是我最忙碌的時候,不管公司同事或者朋友私交,七嘴
八舌的全在問我受傷的經過,我含糊籠統的稍加描述,細節處也不多做說明,就
這樣該回答的回答了,該交代的也交代完畢。看看壁上時鐘已經是下午兩點二十
三分,病房裡就只剩下起司、麗 以及玉珍,而阿國同小蘭回內科病房吃中飯去
了。

  「咦……玉珍你怎麼會在外科病房?你不是內科病房的護士嗎?」

  玉珍就站在我橫躺的大頭旁邊,貼身的護士服給她波霸級的胸脯撐的快迸裂
開來,扣子與扣子間的衣襟都微微的開口笑,裡頭的黑色絲質胸罩以及粉白盈嫩
的肌膚讓我倍感壓力,我不得不先開口跟她說話。

  「你……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叫玉珍?」她豐厚的櫻唇微張,露出吃驚的
神色。

  我倒忘了跟她還沒達成邂逅的第一要件,真正達成的是阿國!也不敢說自己
老早就偷窺她,還順手牽羊過她一件寶藍色的胸罩,上頭帶有淡淡乳香的女體原
味,就珍藏在自己私密的衣櫥第二格。

  「哈!你忘了我跟品宣很熟嗎?她常提起你這個手帕交哩。」我隨機應變,
胡扯一通。

  她滿腹狐疑的說︰「奇怪!那你怎麼知道玉珍就是我?」

  對呀!我怎麼知道玉珍就是這個波霸而不是隔壁的洗衣板護士呢?一句話問
的我啞口無言、無言以對。

  「這個嘛……這個嘛……」我實在接不下去。

  忽然福至心靈,我眨了眨眼睛,小聲的說︰「來……你靠過來一點,這個是
秘密,要偷偷的說,別給旁人聽去了。」

  她顯然一頭霧水,蓮步輕移,湊過滿帶蘭麝香味的巧臉到我嘴邊。

  我輕輕地說︰「品宣說玉珍在新竹醫院當護士,是個32E的超級波霸,又美
又性感,那不活脫脫就是你嗎?」

  只見玉珍的粉臉倏地紅了起來,芳心竊喜、嬌靨如花,不僅是群疑盡釋,甚
且如同偷吃了仙界蟠桃般神清氣爽起來。

  嘿!千穿萬穿就是馬屁不穿,我心底不禁為自己的巧言令色得意起來。

  「喂!波波叔叔,你肚子會餓嗎?我出去買東西給你吃。」這時麗 一旁插
了進來,明明說的是好話,小嘴卻是翹得比天還要高,還把哥哥硬生生的升級為
叔叔。

  哪裡會不餓呢?也不知有幾個小時沒進食了,前胸早已牢牢貼住後背,連胃
囊都癟了。

  「餓啊!餓啊!麗 妹妹你給我想想辦法生個宮保雞丁飯……嗯……再加個
苦瓜排骨湯,最好還有幾片紅西瓜………就這樣隨便吃吃好了!」

  「隨便吃吃?哼!我買什麼你就給我乖乖吃什麼,真當自己是叔叔呀!」臉
上又好氣又好笑,推門走了出去。

  怪哉?叔叔還不是你自己喊的,卻來怪我?一旁的玉珍、起司全笑了出來。


  「玉珍!品宣怎麼了?還好吧?怎麼沒見她來看我?」我心底最關心的還是
品宣,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就是前天晚上在她房裡沖澡,那個……那個她破天荒頭一遭承認的男朋
友?」她答非所問的問我。

  「嗯!那天我就聽過你的聲音,應該算是我們的初相識羅!」我直認不諱。


  她杏眼圓睜,上上下下打量我一陣子,讓我覺得自己好似待價而沽的仔豬一
般。

  總算,她嘴裡下了結論︰「普普啦!真想不到品宣會喜歡上你這種弱不禁風
的斯文人,我還以為她喜歡阿諾史瓦辛格那種肌肉男哩!」

  「嘿!那應該是你這種肉彈喜歡的吧!」我幾乎嘲諷出來。

  「品宣還好,昨天JUDY陪她到婦產科抹了些藥,開了些抗生素,醫院下班後
我過去她房裡,她還笑嘻嘻的直開我玩笑哩。」

  「就是她要我今天務必調班到外科病房來,好好照顧你這個救命恩人。」

  沒事最好!我還耽心她會有受害婦女症候群出現,到時鬱鬱寡歡、尋死尋活
都不是好事。

  可我還不敢相信品宣豁達至此,嘴裡又問︰「難道她一滴眼淚都沒掉嗎?」


  「看來你是喜歡她哭哭啼啼的羅?她只要我囑咐你好好靜養,不必耽心她,
她會很好的,一有空閒她就會到醫院來看你的。」她揶揄了我幾句。

  只聽得她會來探望我,我立時安了一百個心。

  沒多久麗 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一骨碌的將採購成果攤在移動式餐檯上,
不僅我開玩笑說出的菜色全買了,就連我沒唱名的也蹦了出來,我看到餐檯上的
左宗棠雞、醬爆牛肉、宮保雞丁、清蒸鱸魚、清炒芥藍以及苦瓜排骨湯,堆的滿
坑滿谷,頓時傻了眼。

  「好麗 ……這……這……我怎麼吃的完?」我迭聲叫苦。

  麗 白我一眼,沒好氣的說︰「哼!只關心人家波霸姊姊,也不知道人家跟
起司哥都還沒吃!」

  我滿帶歉意地望向自始而終杵在窗邊抽菸的起司,他還我一個莫可奈何的笑
容。

  而玉珍見是掀翻了醋 子,托辭要到護理站幫忙,溜了開去。

  「起司,志平到底是什麼樣的底?」麗 邊餵我,我邊詢問起司。

  「我昨天問過我老頭子,又跟張分局長通了電話,大概摸清楚這個黑龍的八
九成了。」

  頓了頓,問我︰「你知道雄哥是四海幫海德堂的吧?」

  我點了點頭。

  「志平,也就是江湖人稱的黑龍,他同樣也是四海的,卻比雄哥高了一級,
他是竹風堂的堂主,竹風堂是四海幫在新竹地區首開的堂口,收的都是新竹區本
省掛的幫眾,不像海德堂堂口位在台北市,堂主和幫眾以外省居多。」

  「那……那雄哥又怎麼會在新竹?」我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嘿!他是砍了人,跑路到新竹來的,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就是為什麼
他上次不敢動我的原因。」

  「喔!原來如此。」那天我還以為是起司他老頭名聲夠罩,原來是我錯估他
老頭了。

  「黑龍是新竹地區這幾年興起的狠角色,他控制了南寮地區的多數蛇頭與毒
販,中華路以北的八大行業除了少數還由三光、風飛砂以及十三鷹等舊幫派攬事
外,大部分新開的店都歸他管。」

  「啥?」我有些咋舌。

  「算算我們不認得他,算是有眼無珠,這幾年在新竹地區風化場所打滾那麼
久也全都白饒了。」

  我倒不見得一定非要認識這些青面獠牙的瘟神,我,只想替品宣報仇罷了!


  「怎麼品宣說他是什麼勞什子基金會的幹部?」我想到品宣曾提起認識志平
的經過,遂問了出來。

  「啥狗屁基金會!現在的黑道都流行搞什麼黑道漂白、黑道從政,目的還不
都是為了掌控權力,像天道盟的羅福助一家兩口當了立法委員,有那個賊頭真敢
辦他?」講到這裡,他忍不住忿忿不平起來。

  「這個黑龍還不是想選下屆的市議員,搞了個慈暉基金會做煙幕,賑災、濟
貧樣樣沾一點,不知情的人還拿它當回事,你就沒瞧見基金會的成員個個牛鬼蛇
神的模樣,什麼基金?我看是雞精還差不多-作雞的女人流的陰精堆成的,每一
個子兒都是賣笑女人的血肉錢和我們這些良民的血汗錢哪!」

  我總算瞭解個梗概,對於這麼一個天天刀頭殄血的黑道巨擘,我一個朝九晚
五的善良老百姓妄圖報仇雪恨,無異是太歲頭上動土,自尋死路。

  嘴裡苦笑,我問起司︰「難道……難道我就報不了仇了嗎?」

  起司沈默起來,麗 也只靜靜推著飯,病房的冷氣委實開的太強了,讓我們
三個人一片心冷。

  「交給我安排好了,我就不信撂不倒他。」良久,起司毅然的吐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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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數了數,十二扇窗寫到現在竟然已經跨越五萬個字,照這種寫法,劇情才進入
主軸,沒有十萬字不能了結,真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第一部生澀作品
自己竟有耐心挑戰如此長篇,雖是反應不佳,卻證明自己有了始終不綴的毅力。

憂的是自己在情色舖排上的功力實在火侯太淺,又沒耐心連篇累牘作情色描寫,
總有一天會被不小心闖入的讀者罵︰「你在情色版搞些什麼咧?」

不管那麼多了!希望大家給新人波波一點鼓勵。而我也很高興──很高興自己終
於戰勝了自己!

十二扇窗(十六)

  起司走了,走的時候牢牢的握住我的手,眼神無比的篤定。麗也離開了,她
好似再不關心我前天在PUB發生的荒唐事,湊嘴在我發燙的臉頰波了一下,再
三叮囑我好好休養,輕快的身子閃出了病房門口。

  我望著點滴瓶裡大半瓶生理食鹽水正自冒著一圈圈的氣泡,由瓶底的米粒般
大小,上升到水面擴散成拇指般的尺寸,一個個氣泡接連成弧狀的珍珠項圈。我
心裡亂紛紛的,覺得生活的軌跡不正似這剔透的空氣泡泡,稍不經意,每個環節
都可能造成心湖上的巨大波瀾,像我這時的心,不能自抑地深深惦念著品宣。

  我開始了我在病院的日子。

  其實,躺在病床上沒什麼不好的,除了肩上、胸口隱隱約約的痛,除了右手
移動吃力、左手又牽繫著點滴瓶帶來的諸多不便之外,我幾乎逃離了紛擾俗世,
不用耽心職場上的工作壓力,更沒有交際應酬必須熬得心力交瘁的深深無奈。

  最讓人歡喜的是,有玉珍這麼個風騷小護士,趁著查房的空檔,她都會細心
的進房巡巡點滴的餘量、問問我傷口的感覺,無可避免的,固定時間量量我的血
壓、脈搏以及呼吸。

  「你是怎麼認識品宣的?」她量完我的脈搏後,突然問我。

  我感覺她滑溜的小手還停留在我的手腕上,嘴裡撒謊說︰「是在她服務的百
貨公司專櫃認識的。」

  「哦……是買化妝品送給其他女朋友嗎?」她縮回手在記錄表上填上數據。


  「不!不!是買給我媽媽的母親節禮物。」我繼續圓謊。

  「看不出你還蠻有孝心的嘛!現在很多男孩子都把禮物省下來哩!」

  她低下身子在我床邊摸索好一陣子,我聽到滴滴答答的水滴聲在床底響起,
心下奇怪,問她︰「你在幹嘛?」

  「幫你倒尿袋呀!難道你不知道你上了導尿管嗎?看你的尿液又黃又濁,身
體一定不太好。」她彎腰後繃緊的背部向著我,黑色無肩帶的胸罩後緣在白色護
士服裡浮現出來,襯著兩團豐碩外擴的乳房,相當誘人。

  我果然看見自己腰部有一條黃濁的管子垂向床側,驚訝的問︰「為……為什
麼我要上導尿管,我可以自己尿尿呀!」

  水滴聲由高亢漸趨黯啞,她回我說︰「你骨頭碎裂的蠻嚴重,醫生給你全身
麻醉,怕時間拖久,尿脹的傷到腎臟,只好先放上導尿管羅!」

  我心裡暗呼好險,插導尿管的時候我不省人事,倒省去一場活罪,否則硬生
生的把一條塑膠管由陰莖口塞入,那滋味決計不好受,現在仔細感受一下,真有
一種刮刮的感覺,帶點異物貫入的不適感在馬眼、陰莖深處傳來。

  「可不可以現在把它取出來,插這樣一支管子在……那裡,感覺好奇怪。」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直起身子,把七成滿的尿壺拿到廁所倒掉,邊走
還邊說︰「這我可不敢決定,要等我問過醫生,有了醫囑之後我才敢取出來。」
人在廁所裡,她竟然接著又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女孩子有時候還放更
大的管子進去,那……那不是……」話還沒說完,已經不好意思的接不下去。

  聽她如此口沒遮攔,十足大胸脯傻大姊一個,我心裡一樂,嘴裡更是打蛇隨
棍上的問她︰「咦……你們女性用的導尿管難道還更大嗎?那豈不是痛死了!」


  她臉紅紅的走了出來,看我一副正經八百的模樣,又不能不做解釋,小嘴囁
嚅著說︰「我……我……我說的不是導尿管啦!」

  「那你說的到底是什麼管子?」我明知故問的調侃她。

  她鼓著腮幫子,杏眼睜著圓圓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半晌,她總算吐
出了一句話︰「不……不准問!我忘記我剛講什麼了。」

  我心裡爽的要命,嘴裡缺德的嘟囔著︰「奇怪呀奇怪!明明你說女孩子要放
進更大的管子,到底是什麼管子那麼大,你們又幹嘛一定得放進去,像我這樣又
痛又難過豈不糟糕透頂!真有人那麼笨嗎?」

  看見我自言自語,一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樣子,她竟然又笑了出來,奇
道︰「我有說過又痛又難過嗎?」

  「難不成又爽又快樂?……啊呀!是了,我知道了,你是說那個……那個東
西羅!哦……你……你好好色呦!」我把戲演足了十成十,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
樣。只見她粉臉頓時紅霞滿面,像熟透的紅蘋果一般,羞得別過頭不敢看我。

  「你……你不是忘記你剛才講過些什麼嗎?怎麼現在臉那麼紅呢?」我打趣
她。

  「哼!你……你再說……你再說,我就告訴品宣,說……說你吃我豆腐,說
……說你騷擾我!」她羞極生怒,好一副輕怒薄嗔的嬌俏模樣,我覺得胯下之物
不安份的牽動起尿管來,膀胱壁感到一絲絲抽痛。

  我趕緊深吸一口氣,希望小弟弟能收斂一點,不然受罪的可是它的主人。沒
料到這時玉珍竟然一把掀開我身上的被褥,命令道︰「死東西,還不快把褲子脫
掉!」

  「脫……脫……脫褲子?幹嘛?」我大吃一驚,不知道她葫蘆裡賣什麼藥,
如果想強姦我也未免太快了,我可不是隨便的男人,況且這時候我的陰莖牽著一
條管子,堪不堪用還是未知數。

  見我眼中閃爍著異樣眼光,又盯著她的身體直瞧,她知道我想歪了,嬌叱一
聲︰「啐!色性不改,你……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要替你做導尿管護理啦。」


  「導尿管護理?」

  「要我一個大男人在你面前脫褲子,我會害羞哩,我……我自己做行嗎?」
在美女面前脫褲子雖然習以為常,但時間、場合不對,我還是會假裝矜持的。而
且這時候褲底陰莖直挺挺的,驟爾跑出來見人,肯定又得挨一頓冷嘲熱諷。

  「你會嗎?」她問我。

  「……」我聽都沒聽說過「導尿管護理」這回事,頓時啞口無言。

  「幹嘛了?一副守身如玉的樣子,你還以為我愛看那髒東西呀!這是例行工
作,要不然就讓你的小雞雞爛掉好了!」她半揶揄半威嚇的對我說。

  「誰怕給你看來著了!就怕你愛上它哩。」我心裡面忿忿不平,毅然放棄掉
矜持,反為能在這性感俏護士面前展露巨大男根而感到刺激不已,而這時隨著念
頭,胯下陽具更是奇硬無比,我定要看看她如何對這大東西提供「導尿管護理」
服務。

  我吃力的褪下藍色病患服底下的內褲,才剛剛脫過大腿就感到力有未逮,仰
起的脊背傳來陣陣椎心的刺痛,悶哼了一聲,我求救道︰「哎!好痛,我沒辦法
了!你……你幫我脫好嗎?」

  她看到倏地直立起來的陰莖緊緊扯住尿管,龜頭又紅又大,陰莖身上盤龍似
的青筋纖毫畢露,粉臉上不禁掠過一絲暈炫,眼睛亮亮的,又想別過頭去,又捨
不得不看。

  「啐!獻寶呀?誰叫你全脫下來?褪到大腿就可以了。」定定望著張牙舞爪
的大東西,她遲疑了幾秒鐘才把床頭櫃上的托盤取了過來,裡頭也沒啥東西,一
包消毒棉簽外帶幾瓶食鹽水、優碘之類的。

  她欠著身體,暖暖滑滑的小手握上我的陰莖,微微發抖的指肉輕輕地掰開我
夾著尿管的馬眼,紅雲不退的小臉上故作鎮定,拿著棉簽仔細的沾起食鹽水、優
碘,一一清潔尿管、馬眼的交界處。

  「瞧!那麼髒!不幫你清潔細菌就跑進膀胱裡頭羅,看你怕不怕?」她拿起
沾著黃色穢物的棉簽,在我眼前展示成果,一隻手還牢牢握住我的陰莖。

  「哼!還不是這麼一回事,沒啥學問嘛!」我心裡不以為然,才不管她到底
做些什麼舉動,只細細感受陰莖接觸到的暖暖柔柔感覺,真希望她握緊一點,握
久一些,如果能搓上一搓就更棒了。

  而要命的是,隨著她彎起的身軀,胸前一對豐滿乳房竟微微壓上我的手肘,
敏感的皮膚表面可以感受到水球一般充滿彈性的觸碰,每當她稍有動作,渾圓的
乳房就在我的手肘前後滑動,讓人心癢難搔。

  我覺得自己面紅耳熱,呼吸急促起來,陽具更是暴脹到了空前的地步。原本
用透氣膠帶固定在小腹上頭的尿管,「刷!」地一聲剝裂開來,整條管子簡直繃
成了直線。她輕握住陰莖的小手感受到手底的劇烈變化,嚶嚀一聲,就像摸到炭
火般迅速的縮了回去。

  「色鬼!傷到這樣還不老實,不怕把雞雞拉壞掉嗎?」她一隻手縮在背後,
還不忘消遣我。

  「罵我?還不是你害的,你握的那麼舒服,又用大奶子碰我的手臂,正常男
人都會受不了的,當我是柳下惠呀!」我替自己抱屈。

  「人家……人家那有!」她一臉無辜的樣子。

  看她不知所措的窘迫樣,我接著又說︰「你看看啦,它現在被你撩得硬梆梆
的消退不了,牽著尿管實在痛死人了,你一定要想辦法幫它解決。」

  「解……解決?怎麼解決?」她可慌了。

  「你……你一定要跟我那個……那個啦!沒有好好發洩一下,它怎麼會乖下
來呢。」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是鼓足了好大的勇氣,其實根本沒打算她會像小
女孩一般輕易受騙,只想試試她的尺度罷了。

  「不……不行,你當我傻瓜呀!這樣就要給你搞,那我還用當護士,看我怎
麼跟品宣說。」她嘟著嘴恐嚇我。

  「哼!我才要說你緊緊握著人家的雞巴,又愛又怕,一直捨不得放手哩!」
想告我狀,門都沒有,我才不是被嚇大的。

  她跺了跺腳,恨恨的說︰「那……那你到底想怎樣嘛?」

  「給人家干!」我直接了當的說。

  「別想!」她斬釘截鐵的回我,聽到那麼露骨的話,連耳根都紅透了。

  「那起碼幫我打手槍。」我退到了底線。

  呆了一會,她喘了好幾口氣,總算是下定決心,答應我︰「那……那我就幫
你打……打手槍,可是……可是我不曾做過,弄痛了我可不管!」

  說完,側坐在床緣,一隻手重新握上我的陰莖,而這次握的更緊些。

  我看到她暈紅的小臉上竟然隱隱浮現一絲期待,眼睛睜著大大的,裡頭波光
粼粼,就像女孩第一次約會的光景一般,我心裡蕩的要命,手掌游魚似的貼上她
豐厚的粉臀,隔著護士服,依然可以感受到裡頭的嬌軀正絲絲吐著熱氣。

  「真……真的能搓嗎?」她發覺我的手不老實起來,狠狠瞪我一眼,還好沒
有害羞的挪開,看向塞著尿管的粗大陰莖,她有點作難的問我。

  「難道要脫你三角褲,由我幫你搓?」我反問她。

  「呸!色鬼,痛了我可不管!」說完溫暖的小手牢牢握住陰莖,輕緩的上下
移動。

  感覺陰莖包圍在嫩嫩的掌肉間,隨著套弄,根部的麻癢稍稍紓解,卻是頂部
的龜頭越來越熱,越來越難受。

  我右手輕輕撫著她繃緊的粉臀,沿著腰際,徐徐摩挲護士服裡的三角褲痕,
那小小薄薄的內褲,幾乎無法察覺,我一直尋到了褲痕根部的誘人股溝,然後沿
著股溝往下探,才剛感受到股溝底部被壓住的軟厚肉團,還來不及仔細品味個中
滋味,龜頭已經被她加快的套弄搞得收勢不住。

  「喔……嗚……嘶……嘶……」我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嘴裡爽快的喘息起
來,只覺整個人頭重腳輕,眼前竟然浮現千千萬萬個金星,濃稠的陽精這時不是
用噴的出來,而是整股整團的湧向馬眼,雖然尿道裡隱約帶有異物的不適感,但
我的高潮比起以往的任一次,絲毫不顯遜色。

  她大概也覺得口乾舌燥,居然感同身受的直喘嬌氣,我看她護士服裡的乳頭
都硬硬的挺了出來,眼睛浪的發水,粉白的小手灑滿精液卻不知道收手。

  在餘韻中我幾乎暈厥過去,眼前的景物有短暫時間竟然是黑白的,我沒有閉
上眼睛,因為我要看她嬌喘害羞的浪蕩模樣,忽然,我看到病房門輕輕被推開,
阿國壯碩的身體,躡手躡腳的輕跳過來。

  「啪!」的一聲,阿國一巴掌大力的打在玉珍橫坐的另一片粉臀上,「嘿!
大波霸妹妹,你們在幹嘛?」阿國缺德的問了這句話。

十二扇窗(十七)

  如果你青春期曾經躲在房間裡偷偷自慰,卻忘了鎖上房門,然後家人好死不
死的推門進來,看到你居然幹出這種齷錯事,那當場的反應就跟玉珍這時的情景
一模一樣。

  突然間被阿國的斗大巴掌一拍,她直覺的彈跳了起來,巧臉漲紅得像豬肝一
樣,兩隻小手便想往身上抹,卻發現手掌間的精液又稠又多,實在是抹不得,若
要穿著一件沾滿精液的護士服回護理站,單單同事的消遣就足以讓人一個月抬不
起頭。

  玉珍半舉著柔萸,正不知如何是好時,阿國可又開腔了︰「哇塞!沒想到本
醫院竟有提供特別服務,而且還是由大波霸美女親自操刀,波波!你真是艷福不
淺,讓我又羨慕又忌妒哩。」

  盯著玉珍狼藉的雙手,阿國接著又抱怨︰「可是不公平耶!我住院比波波還
久,為什麼我就沒享受到這種貼身服務,真是厚此薄彼,太瞧不起人了!」

  「哼!我一定要叫護理長進來看看,為什麼波波有,我就沒有?」裝做一副
受足委屈的模樣,阿國作勢要押床頭的緊急呼叫鈴。

  玉珍嚇得手足無措,一雙手抹也不是、不抹也不是,看到床頭櫃上擺著一盒
面紙,就想走過去抽幾張擦擦。

  「來不及了!你擦的掉手上的東西卻擦不掉病人身上的證據,更何況還有我
這個現場目擊證人,我一定會把我所看到的一五一十告訴護理長,就像是數鈔票
一樣仔細,只要你一開始擦拭,我想我的手就會很快的押下去。」阿國的手筋微
微浮現,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玉珍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猛一跺腳,嬌嗔道︰「你……你……你倒底
要怎樣啦?」

  我眼中黑白的景物這時又回復色彩,金星也都隱遁不見了,忍住笑,我靜靜
地欣賞阿國作弄玉珍,心裡不禁佩服起阿國的隨機應變,像這樣的一個場景,我
最多也只能當場嘲弄一番,沒想到他竟能牽引出另一段精彩好戲。

  阿國右手仍舊貼著緊急呼叫鈴的押鈕,臉上笑容簡直壞到了骨裡,他緩緩的
命令著︰「大波霸!過去把房間門鎖上。」

  玉珍一臉突兀的望向阿國,不知道為何要關上房門,阿國也不多做解釋,嘴
巴朝房門孥了孥,玉珍無可奈何只得乖乖聽話鎖上門。

  「接下來把護士服脫掉!」阿國繼續發號施令。

  「脫……脫……脫衣服?我不要!在你們面前脫衣服,我怎麼敢?人家是女
生耶!」她一副打死不從的為難樣,就好像是要她的命一樣。

  「哼!你都可以叫我脫褲子了,連雞雞都被你摸去,難道你護士服裡頭都不
穿嗎?有穿內衣還怕人家看!」我在旁邊搖旗吶喊。

  「對呀!你就可以看波波的好東西,還摸的一張臉那麼興奮,人家卻連你的
內衣都不能看?……你再不脫,我就押下去羅!待會看你怎麼向護理長解釋!」
阿國軟硬兼施的恐嚇她。

  「不……不要!人家脫就是了嘛!」痛處踩在人家腳底,只好任由人家得寸
進尺,扭頭看看壓下的門鎖壓簧,覺得好歹再沒有外人能闖進來,最多也只讓這
兩個死男人飽飽眼福,吃吃隔窗冰淇淋罷了!

  想到要在男人面前輕解羅衫,她心裡倒是有些刺激,只見她一雙小手微微顫
抖,繞到背後「刷!」的一聲拉下拉煉,然後輕輕解開粉頸下的兩顆鈕扣,初時
她還提著裙擺尚自不願脫卸下來,聽見阿國催促似的唔了一聲,只好臊紅著臉,
蟬寶寶脫殼似的,一個玲瓏浮凸的嬌艷胴體乍現眼前。

  「哼!又是一個裝模作樣的死騷包!」我心中暗暗好笑,知道事情的進展一
定全在阿國掌握,玉珍那濡濕的雙手,原本還急的找面紙擦拭咧,怎麼這時脫衣
服弄髒了也不管,嘿!女人呀,你要她堂而皇之的丟盔卸甲、除卻羅衫,那無疑
是要她的命,好似她是個多浪蕩隨便的女人,而一旦在外力逼使下,提供了她不
得不然的藉口,她反倒開始享受起暴露的快感。

  隨著玉珍半裸的軀體顯露出來,病房裡霎時春光無限,原本泛著藍光的日光
燈管,這時卻像霓虹燈般旖旎起來。她的確不負我跟阿國的期望,一對渾圓無匹
的乳房真似木瓜一樣大,垂在胸膛讓整個視覺重心幾乎倒栽蔥,還好魔術胸罩適
時承托住,才免除了下垂的宿命。只是碩大的奶子頂著小巧的胸罩,真是她媽的
像及了大肥屁股穿丁字褲,要有多不搭調就有多不搭調,我幾乎忍不住笑出來。


  再看底下的黑色絲絨內褲,低腰款式,薄薄的貼在三角地帶,前頭是網狀交
叉織縫,微微透出裡頭濃密的毛髮,亮黑的色澤對比著瑩白的肌膚,更顯黑的透
徹、白的鮮嫩。

  她並不胖,搞不好還稱得上是「腰束奶膨卡撐硬扣扣」(台語︰腰細奶大屁
股硬梆梆),我想發笑純粹是因為她的本錢太過雄厚,或許買不到合適的胸罩穿
戴,造成了不平衡的突兀感,如果阿國能讓她脫去身上所有的衣物,我想她的肉
感絕對賽得過葉子媚、葉玉卿之流,搞不好榮膺全台巨乳之後哩!

  在玉珍扭怩著褪去衣服之後,阿國一個箭步搶了過去,將她手裡的連身護士
服奪了過來,變魔術似的揉成一團直接塞進他的沙灘短褲裡頭。

  「你……你幹嘛搶我的衣服!」玉珍可生氣了!叉著粉臂氣撲撲的說,乳房
隨著她的嬌叱花枝亂顫。

  「哈!這下子看你怎麼出去?就算別人來了,你也糗定了!」阿國真是壞透
了,這下子笑的好賊。

  「你……你……你……我……我就知道你們不是好東西,一直要捉弄我,我
可要喊救命羅!」支吾了半天,原來是想恐嚇阿國。

  「叫就叫羅!你一定很愛大家來看你穿內衣褲的騷模樣,我看我也順便叫外
頭的家屬們來看看大波霸護士,他們一定愛透了這種表演。」阿國唯恐她不叫似
的附和她。

  「你……你又想怎樣嘛?」遇著阿國算她倒楣,她哪鬥得過一肚子壞水的阿
國呢。

  「你……你爬上病床,讓波波幫你檢查檢查一下身體,剛剛你把他的雞雞搞
壞了,不知道你自己身體有沒有憋壞?得徹底檢查看看才行。」

  聽到這裡,我還真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想到天底下竟有如此好事,人在床上
臥,喜從天上來,我搞不懂阿國何苦為人作嫁,到口的羔羊卻往外頭送。

  「哈!哈!波波!別一頭霧水的發呆,這是感謝你前幾天讓我一親小雪芳澤
的報酬,請笑納。」阿國向我使了使眼色。

  我心中暗暗叫苦,才洩過一發,便已經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陰莖好不容易
伏貼下來,兀自隱隱生疼,紊亂的三魂七魄好歹又各就各位,現在阿國再度送上
半裸的大奶子肉彈到跟前,還提醒自己必須貼身仔細檢查,這樣胡搞下去,自己
搞不好立刻歸位。

  「謝謝啦!這個禮物送的不是時候,我無福消受,阿國你留的自己用吧!」
禮物雖是香噴噴、火辣辣,自己卻沒能耐入口,我婉拒了他的好意。

  「不要客氣!誰叫我們是好兄弟,沒有讓你先檢查,我使用起來不安心。」
這是哪門子兄弟,你的小蘭老師使用前,為什麼就沒讓我檢查看看,我心中好端
端的浮起這個念頭。

  我們倆盡打啞謎,玉珍波大無腦,短時間轉不過來,竟然發問︰「你們倆說
些什麼?讓我看看嘛!為什麼波波不要用?」

  阿國跟我聞言幾乎噴飯,阿國喘了一口氣,神情一肅,說︰「你再不爬上床
,護理長就要進來羅,給你十秒鐘,動作快!」他以為他還是兩棲偵搜營的班長
咧!

  玉珍一驚,面有難色的脫掉腳下的高跟護士鞋,像一隻貓咪一樣爬上病床,
瑟縮在床尾的角落,我的被單老早被她扯開,不管她再怎麼小心,暖呼呼的大腿
還是抵觸上我的毛腿,最糟糕的是,想到即將有的福利,我軟癱下來的陽具,又
一分分的豎立起來。

  看到我的陰莖緩緩升旗敬禮,還真真實實的帶著一條旗繩(導尿管),她又
馬上暈生雙頰,狐媚的眼睛饒富興味的盯著大東西直看,小嘴不自然的蠕動,喉
頭還吞了口口水。

  「誰叫你離那麼遠?靠近一點!」阿國命令著。

  她不情願的向前匍匐幾步,一陣濃重的蘭麝香氣迎來,像及了酒店公主的香
味,我無法理解一個醫院護士竟然可以灑上這麼濃郁的香水,難道是為了勾引醫
院裡的單身醫生嗎?這樣想來,這個玉珍絕不單純,一定也有一堆荒唐事。

  我的陰莖再度上揚成為九十度角,她往前爬行的過程無法躲開這根阻礙,龜
頭就貼著乳溝間的細滑肌膚,掃過平坦的小腹,掠過有幾絲毛髮調皮竄出的小內
褲,一直到她豐腴的股溝後頭才停住,她總不能爬過我的頭上,讓乳房壓著我的
臉龐,只好一張香噴噴的臉蛋與我四目相對,而這個姿勢,我的陰莖恰恰頂在她
的股溝間。

  我覺得自己陰莖越頂越重,低頭往下身看,兩顆瑩白巨乳遮住了我的視線,
而黑色鏤花胸罩似乎只負責遮蔽乳暈而已,粉嫩可口的乳房幾乎一覽無遺,前端
還硬硬的凸起兩顆櫻桃。

  她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一陣陣香風拂上我的臉龐,我定定望著她的眼睛,裡
頭沒有圭怒,只有淡淡羞澀,我覺得喉頭開始乾渴,而小腹的熱度又往上攀升,
陰莖慢慢有了濕的感覺。

  「波波!看看她有沒有隆乳,這個大波霸騷包一定是去裝了矽膠袋,否則哪
有人奶子這麼大的!」阿國在床頭坐了下來,同樣盯著玉珍的豐滿乳房直看。

  「你亂說!人家才沒有咧!」她好像忘了應該羞澀,開口分辯起來。

  「我發誓你絕對有,要不然怎會又飽滿又堅挺。」阿國說。

  「胡說胡說,我國中就那麼大了,你要是不信,我就……我就……」想到不
應該再說下去,竟結巴起來。

  「就就就就怎樣?抓抓看嗎?」阿國話還沒有說完,祿山之爪已經抓住乳罩
邊緣往下帶,就像由癟了的雞巴拉下保險套一樣容易,木瓜般的大乳房輕易的彈
跳出來。

  玉珍伸起右手才想去擋,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見自己的大乳房在身下亂顫,
乳頭還不爭氣的硬挺出來,臉上只顧著羞愧,沒料到伏踞的身體單靠左手支撐不
住,一個踉蹌,身體全壓在我的胸坎上,肉敦敦的碩大乳房就像兩團熱麻 ,又
軟又熱,隔了層病患服,我仍然可以感受到那充滿彈性的絕妙滋味。

  軟玉溫香抱滿懷,可是阿國還要逗她︰「我就說嘛!假的乳房才會像這樣壓
不扁,你自己看看。」

  「有嗎?」她自己也狐疑起來,微微仰起上身瞧了瞧,接著乳房又貼上我的
胸膛側頭看看,一個螓首在我脖子間搖來晃去,搔癢的讓我消受不住,沒想到她
看不真切,竟然仰頭抱怨︰「不行啦!我自己看……看……不……不……到。」


  話沒說完,看我們兩人憋笑憋的臉紅脖子粗,她總算意會過來了,只聽一聲
「我討厭你們啦!」,她羞得埋首到我的頸項間,再也沒臉見人了,就連耳根、
粉頸都羞的一片桃紅。

  我跟阿國樂得手舞足蹈,身上的傷幾乎不藥而癒,沒想到住院竟是如此快樂
的一件事。

十二扇窗(十八)

  聽見我們的笑聲稍稍止歇,玉珍偷偷的由我脖子間露出一隻眼睛看了看,接
著整顆紅蘋果般的臉頰也抬了起來,就是裸露的胸脯死命地貼著我的胸膛不肯起
來。

  「呦!貼那麼緊,我就知道你愛上波波了,難怪你肯幫他打手槍,而我住比
他久,就沒有這種福利。」阿國激她。

  「哼!少來,你就想我坐起來,取笑我的……我的……我的……」

  「你的大波霸嗎?」阿國替他接下去。

  「是……是又怎樣?」她嘟著嘴說。

  「好!既然你那麼愛黏著波波,就不要給我起來,我看你能挨多久。」阿國
竟然坐上床邊唯一的一張椅子,蹺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看著她。

  「……」玉珍傻了眼。

  怔忪半晌,玉珍銀牙一咬,竟然壞笑起來︰「哼!我就是要黏著波波,緊緊
貼著波波,我愛死波波了,就算再幫他打一千次、一萬次的手槍我也願意,怎麼
樣?忌妒了吧?」說完重重的在我臉上香了好幾口。

  聽到一千次、一萬次的手槍,我心中還來不及呼叫阿彌陀佛,驟雨一般的香
吻已經沒頭沒腦的落向我的臉上,一個個又香又滑的熱吻硬生生把阿彌陀佛給趕
跑了。

  阿國氣得七竅生煙,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個不停,好一會,他忽然站起來,冷
笑說︰「既然你的奶子喜歡給波波碰,那我就讓你碰個夠,順便做個順水人情給
波波。」停了停,接著又說︰「可是我這個電燈泡賴在這裡實在煞風景,不如我
帶著你的護士服出去晃晃,搞不好我可以換上它替你查房、換藥哩!」說完也不
理玉珍,逕自推門出去了。

  「別……別出去……你……你衣服還給人家啦!」玉珍急忙坐起來,忘記剛
才還羞人答答的掩住大波霸,打死不給人看,只不過這時房門老早又關了起來,
她喊得再大聲也無濟於事。

  「怎麼辦?我穿這樣怎麼見人?難道……難道叫我披著被單出去嗎?」她坐
在我的小腹自言自語,兩顆裸露的乳房不停顫抖。

  我的小腹感受到她內褲裡頭濕熱的陰唇,挺翹的陽具依舊緊貼她的股溝,我
移動右手輕輕放在她的腰身,安慰她︰「不要緊啦!反正你不是愛死我了,那我
們就多貼一會兒好了。」

  她在我肚皮上打個爆栗,嗔道︰「是羅!你想的美!便宜都讓你佔盡,羞的
可是我,以後在品宣面前人家不知道該怎麼對你才好?」說完若有所思的發起呆
來。

  看著她眉宇間一片幽怨神色,我幾乎出言嘲諷她,可不是嗎?病房裡就只剩
下兩個人,孤男寡女、袒胸露腹,而我連陰莖都來不及收回褲底,她大可跳下床
去,不必拿她那肥吱吱的陰戶貼在我的小腹,勾得人亂心癢的。

  「你看!人家全身都被你看光光了,連……連乳房都貼在你身上,下次見到
你,人家怎能……怎能不臉紅,你說!你該怎麼對我負責。」她深情款款的看著
我,幾乎讓人以為她是瓊瑤筆下的純情少女。

  「不!我還有一個地方沒看到,乾脆一併看完再來想負責的事好了。」還好
我不是純情少男,心眼也轉的快,沒那麼容易著她的道。

  「噗嗤!」一聲她笑了出來,伸手在我肚皮狠狠扭了一下,搖著頭說︰「真
拿你沒辦法,本想讓你對品宣感到歉疚,偏偏耍不到你,死冤家!難怪品宣會對
你一見鍾情,就算這次的事情錯不在她,可是她總耽心你會嫌棄她、看輕她,一
直不敢到醫院來看你。」

  「什麼?你不是說她好好的,怎麼會……」我張大了嘴巴。

  「好好的?像她那樣專情的人,好不容意喜歡上一個人,偏偏又在他面前被
旁人欺負,你說她心裡會好受嗎?」

  看我怔怔的不言不語,她又說︰「昨天晚上她的確跟我們有說有笑,還提議
要去唱KTV,可是每當我們笑聲間斷的時候,她就失魂落魄的發呆,一定要等
到大家安靜的面面相覷,她才又說笑起來。」

  「誰不知道她是強顏歡笑,連她最要好的朋友Judy遠從台中趕來,一進門就
發現她不太對勁,偷偷拉著我談了許多。」

  「她說品宣自從921大地震家人全部罹難後,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是這個樣
子,好像心思早已不在人世的遊魂,人家笑,她就跟著笑;人家沒笑,她就只管
發呆。」(注︰見十二扇窗(5))「一直到志平在她姐姐的專櫃替她安插工作
後,生活有了重心,她才重新振作起來,總算活的像是一個年輕女孩子。」

  「在化妝品專櫃服務的期間裡,她努力地學習各種美容化妝與護膚保養的知
識,原本志平打算出資讓她開一家女性護膚名店,沒料到最後傷了她並且讓她辛
苦化為烏有的也是志平。」

  「那……那她這幾天還上班嗎?」我木然的問。

  「上班?你要她怎麼面對志平的姐姐?她還不是又回到震災後的老樣子,工
作沒了,就是一顆心也不知飛到哪裡去了。」說著說著她眼眶紅了起來。

  「不行!你給我品宣的電話,我一定要告訴她我根本不在乎志平對她的所作
所為,我耽心的只是她的身體……她的心。」聽到品宣的現況,我幾乎是吼了出
來。

  「什麼?你沒她的電話………真……真不知道你到底把她當成什麼?」

  就連我自己心中也無法解釋為什麼一直沒向品宣要電話號碼。

  兩個人交談許久,幾乎忘了彼此裸裎相對,忽然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有一個
沙啞的女人聲音隔著房門問道︰「我可以進來嗎?」

  玉珍溜了一眼自己半裸的軀體,慌了手腳︰「糟糕!怎麼辦?怎麼辦?這樣
怎麼見人?」

  情急生智,我大聲向門外喊叫︰「等……等一下!我在蹲夜壺啦!」

  「有沒有家屬在?需不需要幫忙?」沒想到這家醫院的護士服務態度出奇的
好,視病如親也不過如此,連拉屎、拉尿也要幫忙。

  「不用!不用!我……我已經快好了!」我習慣自己拉屎,急忙拒絕了她的
好意。

  「你的點滴應該滴完了,我要幫你換一瓶,真不知道玉珍在搞什麼鬼?準備
好一堆東西竟然跑不見蛋,待會一定要好好罵她!」只聽外頭的護士竟然自己嘟
囔起來,我抬頭一看,可不是嗎?點滴瓶裡空空如也,塑膠管還回溯了好長一段
血液。

  「喂!不是快好了嗎?我等在門外,穿好褲子後就叫我。」沙啞的聲音這麼
說。

  我面帶苦笑的望著玉珍,不知做何打算,她抓緊我的肩膀搖了搖,壓低聲音
說︰「快……快叫她先回護理站,告訴她待會你會按鈴叫她。」

  「難……難道阿國不還你衣服你就不讓我更換點滴嗎?這樣我的血液會不會
流滿整個點滴瓶?」

  「不會啦!把管子鎖緊就好……這……這時候你還為難我!」她勾起點滴管
就把開關掄緊。

  女人害羞是最動人的時刻,這時候我才不讓她好過咧!我提議說︰「這樣也
不是辦法,來!我把雙腳高高拱起,你緊緊抱住我,再用被單密密裹住,也許不
會被發現哩!」

  「不會嗎?」她懷疑的問。

  「你放心!如果被發現我就說是我女朋友,只要你不抬起頭來就行。」

  考慮了一下,見我說得那麼有把握,她只好點點頭應允下來,可是點頭歸點
頭,卻一直沒見她開始動作,只是環抱著乳房,臉紅紅的瞧著我。

  我快搞不過她了,一下子挺著胸脯言笑晏晏,一下子又故作兒女嬌態,真是
喚風是風、呼雨成雨,完全沒個準兒,真不知道該罵她好呢?還是就這樣虛與委
蛇。

  「你還不快點抱緊我,我可要讓她進來了。」我作勢要呼喊。

  這下子她可俐落了,兩隻手環過我的胸膛,乳房緊緊貼在我的心窩,頭屈曲
著鑽進我的頸項,待得我雙腿弓了起來,一雙粉腿繞過大腿外側就縮進膝蓋的空
隙中。

  我拉起躺在一側的被單手腳並用的把兩人蓋的密不透風,就只我的大頭露了
出來。

  「好……好了!護士小姐你可以進來了!」我呼喚了一聲。

  果然門馬上被推開來,一個甜美的護士手提著點滴瓶走向我,後面還跟著賊
頭賊腦的阿國,阿國用食指向我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我笑了笑,也不知他打什麼
鬼主意。

  「吶!滴完很久了吧?血都倒流出來了,真對不起。」看到塑膠管裡暗紅色
的血液,甜美護士邊更換點滴邊向我道歉。

  「還好啦!完全沒有感覺,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到。」

  「哦……還好你聰明,知道把管子鎖緊,要不然你的手就腫起來了!」

  「我還要打多久的點滴呀?這樣實在很不方便。」我問她。

  她已經換好點滴,提著空瓶笑著說︰「大概得等到明天下午吧!你不要嫌麻
煩,打點滴主要是方便我們加藥劑進去,除非你願意每三、四個鐘頭挨一針,我
可以要醫生停下來。」說到一半,突然看見我鼓鼓的胸腹,她「咦!」了一聲,
奇道︰「你怎麼那麼胖,記錄上你好像才只六十幾公斤,竟然有一個那麼大的肚
腩。」

  我已經弓起腳,兩手交握胸前抱緊玉珍,沒想到她還是起了疑心,我連忙解
釋道︰「那……那是五、六年前秤的體重啦,這幾年大魚大肉吃慣了,肚子跟著
也大起來,而且這些點滴打進去,搞不好也有貢獻哩!」感覺身上的玉珍鑽的更
是拚命,一雙火球般的乳房死命貼緊肋骨,好像打算把它壓爆。

  「呵!看你說的好像打了幾百瓶的點滴,也不過才四、五瓶而已。」

  調了調點滴的流量,她好像就要告辭出去,突然看到玉珍推來的手推車就停
在旁邊,托盤上還有用過的棉簽,她不禁又問︰「奇怪?是不是玉珍有來過,怎
麼沒看到她人呢?」

  被單裡的玉珍怕我出賣她,竟然抽出一隻手,翻掌握在我來不及放入褲底的
陽具,作勢用力捏了捏。

  命根子抓在玉珍手裡,雖然又暖又滑,好不舒服,可是難保她不會用力捏下
去,我只好說︰「有有有……她剛進來又出去了,衣服沒忘記穿出去,手推車倒
忘了推出去。」

  聽見我說這種反話,阿國幾乎爆笑出聲,而握在陰莖上的纖纖素手也是用力
一握,我原以為她會狠狠給我警告,嚇得面色蒼白,還好她點到為止,感覺我全
身一顫,很快就鬆開來。

  「怎樣?傷口疼是不是?我來幫你看看,不知道玉珍有沒有幫你換藥。」甜
美護士看我臉色突然發白,關心的問。

  阿國的腦袋拚命直搖,甜美護士莫名其妙的看看阿國,伸手就把被單掀了開
來。

  才想到要遭,隨著兩腳一陣清涼,我的陰莖卻像突然進入一個溫暖滑溜的夾
縫中,有兩片黏呼呼的肥美肉瓣緊緊貼在陰莖根部,許多毛髮竄上龜頭、爬向小
腹,讓人搔癢難耐。原來就在被子被掀開的一剎那,玉珍已經迅速的將我的陰莖
塞入了她的三角褲裡頭,準確無比地靠在她逐漸泛情的陰唇間。

  就像夏天的晚霞,甜美護士的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沒想到被子裡的情景
竟是如此旖旎,一個穿著黑色絲質內褲的女人豐臀倒扣在男人裸露的胯下,陽具
雖然躲入了小小的內褲裡頭,但那直挺的形狀、撐著薄如蠶翼的布料更是欲蓋彌
彰、呼之欲出,這不堪入目的情景活脫脫就是一副男女交媾的姿態。

  想到自己的窘狀,頓時我臉紅的說不出話來,懷中的玉珍更是羞急的緊緊抱
住我,那蹶起的粉臀吹到冷風,一個勁往被窩裡縮,熱熱的陰唇肉瓣好似把我的
陰莖當成火車軌道,裹著它一路向前滑。

  甜美護士掩著臉轉過頭去,嘴裡佯怒的叱責︰「你……你們怎麼可以在病房
裡做這……這種事呢?」手掌旁的耳根紅得滴水。

  「難道你們醫生跟護士不在病房做這種事嗎?」阿國欣賞著她的嬌態,嘴裡
反問她。

  「你……你不要亂說……我們才不會這樣亂搞呢!」

  「哦……是嗎?」

  「什麼是嗎,你不要胡說八道,破壞我們醫院的名聲。」甜美護士放下了雙
手,認真的強調。

  「那我該去掛眼科門診了,昨天深夜在411病房也不知是哪對狗男女在裡
面哼哼唉唉的春啼,以為門鎖起來就沒人知道嗎?」阿國冷笑道。

  「你……你再胡說一句看看,看我怎麼……怎麼……」甜美護士急了,斗大
汗珠掛在額頭。

  「我才沒胡說八道,如果你昨天也在裡面,你就會看到你們醫院裡的淫蕩護
士是怎麼跟斯文醫生肉搏戰,嘿!那一位護士可騷浪的很,走進病房前還端莊的
像個淑女,沒想到門才鎖起來,猴子上樹一樣就跳上醫生身上,不等人家幫她寬
衣解帶,自己掛吊著就把絲襪、三角褲拉到大腿,露出春水氾濫的肉洞。」

  甜美護士張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嘴巴動了好一會,反問道︰「你
……你自說自話,編故事來唬弄我,不是說門鎖起來了嗎?怎麼可能讓你闖進去
偷看到。」越說越覺萬無失理,語氣變得振振有詞。

  「嘿!嘿!嘿!我有告訴你我是由外頭闖進去的嗎?」阿國奸笑幾聲,一副
勝券在握的樣子。

  「你……你……亂說,我明明沒發現有人在病房裡……除非……除非……」
發現自己話中露出了馬腳,趕緊低下頭緊緊閉上嘴巴。

  「哈!真巧!原來昨天你也在411病房裡,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那個陰唇
上有顆硃砂痣的大食女王?」甜美護士早已不打自招,阿國卻裝作渾然未覺般的
繼續捉弄她。

  聽到這裡,玉珍似乎嫌光聽不過癮,竟然伸手把被單拉扯出一道縫隙,透過
縫隙偷偷打量甜美護士的窘狀,感覺她扭過頭滿把青絲滑過我的脖子,我心裡好
氣又好笑,可不是嗎?才剛死裡逃生,馬上迫不及待的想看人家笑話,難道忘了
自己的處境比別人更為不堪。

  懷中緊貼著豐滿滑嫩的半裸佳人,我實在對床邊發生的故事興趣缺缺,雖然
隔著壓扁的乳房,玉珍急切的心跳依舊清晰可聞,而陰莖表皮上不斷傳來的潮濕
感覺和絲絲熱氣更是要人命,我幾乎詛咒起馬眼上的導尿管。

  只不過我還有左手,我慢慢伸手滑過她的腰身,爬上渾圓的粉臀,然後進入
小小的三角褲裡頭,微微使勁掰開粉臀,我手指頭就往潮濕的陰唇撩了下去。

  玉珍全身一顫,吟哦一聲,小嘴在我右肩咬了一口,跟著右手也進入自己的
內褲裡頭,只覺細嫩的小手握著我的手卻不是阻止,竟然捏著我的指頭上上下下
的觸弄起發燙的陰唇。

十二扇窗(十九)

  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具傀儡,快樂的傀儡,不中用的快樂傀儡。

  我的手指頭打赤腳在冰宮裡溜冰,稍一不慎就有失足的可能,而這時候我一
不小心就會跌落佈滿肉慾漿汁的炎熱淫窟,那淫窟就在我的腳下,張大著血盆大
嘴等著吞噬我,我好怕被身後的推手送入火坑,雖然火坑裡不盡然是地獄煉火,
但煉火卻明顯存在我的跨下,只要我淫念大熾、色心大動,便有隱隱抽痛牽扯我
的神經。

  我恨死導尿管了,因為它讓我在這麼個綺麗與煽惑的處境中竟然要頻頻深呼
吸,雖然心癢得都快風化成粉末,但我就是不敢拿弟弟的幸福來孤注一擲。

  玉珍捏著我的指頭磨著豆豆,她的技巧竟然巧妙到能屈指撐開陰蒂縐褶,然
後推著我的手指頭上下廝磨。很明顯的她全身騷浪了起來,騎在我腰間的粉臀原
本已經大開,這時拚命使勁,幾乎連菊穴也扒了開來,我好怕她的肉縫跟屁眼裂
成一氣。

  我絕對要冷靜,因為投入太多我也獲得不到什麼好處。你看過太監上窯子嫖
妓的嗎?雖然我不是太監,陽具也是大夥膠贊有加,可是這時候我比太監好不了
太多,帶根繩子總不好叫我登堂入室吧!(按︰指我陽具上插著條尿管。)

  為了分心,我開始注意聆聽病床邊的故事,而玉珍牽著我的手在自己陰蒂揉
得春水氾濫、恥瓣亂顫,另一頭卻也專注的傾聽著阿國與甜美護士的動靜。

  「好吧!老實告訴你好了,我不是住405病房嗎?那裡可不比波波這間單
人房清靜,一共住進四個病人,抽菸、上廁所都得排隊,所以羅!我好不容易找
到一間空的411病房供我自由吸菸、撇條。」

  「好死不死,昨天晚上我聽著隨身聽在411病房的廁所拉得正爽快時,忽
然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有一對醫生、護士攬著腰,閃進房間,然後開始做那
不可告人的事。」

  「兩個人頂著牆壁淫聲浪語的干了好一陣子,那護士好像覺得不爽,要醫生
抱她上床,只聽病床咿唉咿唉的搖個不停,護士的叫春聲一直由一檔打到五檔,
幾乎快飛上天了,我在廁所聽的難受至極,推開門,像小貓一樣爬了出去。」

  「是嗎?然後咧?」甜美護士似乎已經打定主意死不認帳,臉上神色恢復平
靜的問道。

  「嘿!嘿!然後我就看見一個淫蕩護士面對牆壁跪的像小母狗一樣,護士裙
掀在腰際,那一個剃光陰毛的小肉洞正給醫生的雞巴賣力的操著,我見他們全背
對我,我就一直爬到床底下,瞧!在床下我還幸運的揀到這些東西!」阿國笑嘻
嘻的從褲袋裡掏出一團衣物。

  我瞧阿國兩邊褲袋鼓鼓的好大一團,除了玉珍的護士服外,真不知道裡頭還
有多少寶貝。

  那是一件粉紅色丁字內褲和一雙白色絲襪,只見阿國捏起布條似的內褲,在
甜美護士面前揚了揚,問她︰「怎樣?很熟悉吧?我從前還以為護士聖潔的不得
了,應該都穿普通的棉質大內褲,頂多帶點花邊、蕾絲就很不錯,沒想到我誤會
深了,原來現在護士才不保守,都穿的那麼火辣,簡直跟酒店小姐有得拼。」

  「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天走上走下給磨的變色,還是昨天晚上沾到發情母狗的
淫水,波波你瞧,這小小的褲襠上有好大一片都褪成了白色,聞起來還有一股體
騷味,實在淫蕩極了!」阿國對著內褲褲襠深吸一口氣,眼睛就直溜溜的盯著甜
美護士的反應。

  「你……」甜美護士緊咬下唇,氣得說不出話來。

  「吶!還有這雙絲襪,別看它白白淨淨的再平常也不過,它可是有玄機的,
你瞧,它可是胯部開襠的呦,像這樣在小淫穴的地方開了個口,不管自己的手指
頭、屎啦、尿啦全都通行無阻,就算醫生哥哥的臭嘴跟肉棒也都隨時可以往裡頭
鑽,真是再方便也不過,我敢保證昨天一定有肉棒打從這兒經過,開口兩旁黃了
好大一圈,昨天撿到時還黏呼呼的咧!」阿國撐起絲襪的褲襠,果然開口旁邊暈
黃了一片。

  「不可以看啦!你……你還給人家嘛!」甜美護士俏臉飛紅,一個箭步就往
阿國手中搶奪。

  阿國才不讓她搶到!一手拉開沙灘短褲跟內褲的鬆緊帶,竟然就將衣物塞進
自己的褲襠裡,嘴裡揶揄道︰「哈哈!原來這些淫蕩的東西是你的,可是現在由
我弟弟接管了,要嘛你找我弟弟商量去,我完全聽從他的意見。」說完叉起腰挺
出胯股,就等甜美護士放馬過去。

  甜美護士纖手舉在半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雙靈秀的大眼急得快滴
出淚來,最後只好猛一跺腳,恨恨的說︰「你……你壞透了,還好那不是我的,
就送你算了!」

  「奇怪呀奇怪!剛剛還要人家還你,馬上就又不是你的了,既然不是你的,
憑什麼你能夠決定送給我?」阿國大惑不解的問。

  「哼!你管我,人家就是要送你,怎麼樣?」甜美護士詞窮,竟然嘟嘴發起
潑來。

  玉珍躲在我的懷裡幾乎笑破肚皮,原本輕捏我指頭的小手停了下來,五指與
我交握,就覆在黏稠的兩股之間,透過兩顆緊壓胸膛的乳房,我可以感覺到她正
憋笑憋的厲害。

  「不管就不管,反正我也不打算還你,人家說良禽擇木而棲,這條香噴噴的
內褲也是有德者居之,我就聞著它,早五槍、晚五槍,好好的重用它羅!」阿國
笑嘻嘻的說。

  看了看羞忿難當的甜美護士,阿國接著又說︰「既然內褲不是你的,那你一
定不知道昨天的香艷劇情了,那麼讓我繼續跟你報告吧!」

  「反正都是你瞎掰的,你愛說便說,干我屁事!」甜美護士扭過頭整理起手
推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卻是不肯輕易推門出去,就想聽聽自己的好事到底
被窺去幾分。

  「呵!話說我躲在床底下,摸到這條淫蕩三角褲跟騷包絲襪之後,心裡頭真
是高興極了,忽然頭頂上的淫蕩護士一陣聲嘶力竭的呻吟聲響起,她喊著︰『哎
呀……好哥哥……不行啦……丟了!丟了!』我嚇了一跳,幾乎把好東西脫手丟
出,正在懷疑是否被發現之際,醫生說話了,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呼……呼
……我的小淫妹,你已經洩了兩次了,可是哥哥到現在還沒有出來,雞巴癢得難
受,你躺下來讓哥哥好好用雞巴插你吧。』我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誤會了,趕緊
把戰利品藏進褲袋。」

  阿國搖頭晃腦的說起書來,模樣著實讓人發噱,當他學起醫生喘氣聲時,那
維妙維肖的程度幾乎讓人以為爽的人正是他!

  「只聽淫蕩護士有氣無力的聲音說︰『唔……好哥哥……你插得人家洞洞又
酸又麻,像要失禁一樣,給人家喘口氣,先慢慢推送一陣子嘛!』那醫生含糊應
了一聲,接著床身咿唉一下,淫蕩護士躺了下來,那醫生總算曉得憐香惜玉,果
然依言慢慢抽插起來。」

  「我聽到頭頂上『嘰嘖、嘰嘖』的插穴聲,還有淫蕩護士又酸疼又爽快的嬌
啼聲,心裡頭癢得要命,差一點就掏出雞巴跟醫生並肩作戰,不過我還不至於那
麼莽撞,真的一棒打散露水鴛鴦,那時候,我只做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說到這
裡,阿國停下來賣了個關子,兩眼盯住羞紅臉的甜美護士猛看。

  「你……你做了甚麼事?」甜美護士不自覺的問了出來。

  阿國轉過頭對我賊賊的一笑,接著說︰「剛剛不是說過我本來是在廁所裡聽
隨身聽撇條的嗎?那時候隨身聽正巧塞在褲袋裡,我掏出來退下伍佰(台灣名歌
星)的卡帶,扳斷防錄卡榫,接著就利用它進行現場錄音。」

  「你們瞧,這卷伍佰的『樹枝孤鳥』卡帶現在竟然變成『雞掰爛鳥』了,哈
哈!我竟然把伍佰變成女人了,護士小姐,你說我厲害不厲害呀!」阿國從褲袋
掏出卡帶,笑孜孜的對甜美護士搖動。

  「你……你怎麼可以把人家的……人家的……錄下來?嗚……嗚……我……
我沒臉見人了……」甜美護士羞急的落下淚來,掩著臉就想逃出去。

  才跑到門口,發覺不對,證據還握在人家手裡,這樣跑出去待會人家不知道
會拿這卷錄音帶怎麼擺佈自己,要是給同事聽到了那可就糟天下之大糕,更何況
還不知道這傢伙是否胡吹一氣,事情哪有這般湊巧,自己也不過在病房裡搞過幾
次,偏偏就讓人錄音起來。

  內心一起疑,她硬生生在房門口站定,嬌軀一轉,滿臉狐疑的說︰「是嗎?
我也喜歡伍佰的歌聲喔!如果伍佰變成女人,那唱歌一定更加好聽,可不可以現
在就放來讓大家聽聽,呵!我愛死伍佰了。」淚水還在眼眶打轉,奸笑卻已浮上
嘴角。

  阿國親了卡帶一下,兩手交握坐上床尾,他徐徐的說︰「不急不急,既然你
喜歡讓人聽我一定不會掃你的興,這麼一卷讓人臉紅耳熱的卡帶,我怎能不交代
一下它的來龍去脈呢?先讓我把錄音過程說完吧!」

  甜美護士靜靜站在門口不發一語,臉上五味雜陳、哭笑不得。

  「我按下了錄音鈕,真的就從床尾爬了出來,那一對淫蕩護士色醫生女的躺
男的插,都背對著我看不到我,我輕手輕腳的爬向醫生身後,把錄音機放在毛屁
股旁,然後我屏住氣伏在床上近距離觀看性器官交媾。」

  「那可真是壯觀吶!我這輩子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見一支雞巴慢慢的連根插
進冒汁的穴穴裡,然後拖著鼓鼓的陰唇緩緩拉出來,每次一抽出,就有乳白色的
液體沿著騷穴邊流到黑亮的會陰,然後淹沒不斷收縮的屁眼。」

  「雖然醫生的毛屁股臭的要命,可是我還是禁不住越貼越近,就看見淫蕩護
士的小陰唇上有一顆暗紅色的硃砂痣,隨著雞巴的抽插動作不斷翻進又翻出,竟
然還會越來越紅、越來越亮,當它紅光滿面的時候,淫蕩護士的穴穴又回復了騷
浪,一雙手緊緊抱住醫生的屁股拚命往自己洞裡塞。」

  「只聽『喔……好哥哥……干我……用力幹我這賤 ……把賤 干穿……干壞
……』這種淫聲浪語不絕於耳,可憐的醫生操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身體都泛
起了紅疹,我怕他力不從心,於是當場決定助他一臂之力,哦……不!是一舌之
力,我伸出舌頭就往那淫光閃閃的屁眼舔了下去。」阿國大舌一吐,當場示範一
次。

  我看見甜美護士的嬌軀一震,雙手 住香臀,臉上的紅暈迅速爬上了耳根。


十二扇窗(二十)

  「我的妙舌才這麼一舔下去,那個淫蕩護士馬上禁受不住,一聲銷魂蝕骨的
浪叫聲喊了出來,小屁股繃緊弓起,手指把醫生的屁股抓成麻花,一具雞巴連同
卵蛋幾乎吃進騷穴裡頭。」

  「她失聲的叫喊著︰『嗯……喔……好哥哥……你舔得人家妙不可言……啊
……好爽……好爽……人家又要洩精了!』、『來吧……幹那出水的壞東西……
舔那淫蕩的小肉洞……唔……我……我快要噴……噴出來了!』」阿國學著女人
的叫春聲,昂藏之軀吐露女人春音,真是不倫不類到了極點。

  只見甜美護士雙手緊緊護住屁股,嘴巴張的老大,臉上紅白不定,小嘴結巴
的問︰「你……你真用舌頭舔人家的……人家的那裡?」

  阿國的大舌在唇邊四角滑了滑,然後收回嘴裡「嘖」地一聲,硬生生吞下口
唾液,回味無窮的說︰「是呵!你不是知道的嗎?還喊著要我舔你那淫蕩的小肉
洞?昨天你一定舒服透了!」說完就盯著人家護士的下半身猛看。

  「你髒死了!怎麼……怎麼可以趁人之危?那……那種地方怎麼可以隨便亂
親?」她的眼中又湧現淚光,臉上艷紅始終不退,一隻手緊拉裙擺,一隻手護住
香臀,似乎這樣能讓她安心點。

  「是嗎?我記得昨天那個淫蕩護士倒是歡喜的要命,我才舔第一口,套住雞
巴的陰唇口就有水光湧現,縫隙還冒出稠稠的水泡,就像蛋清一樣,我看她們欲
仙欲死到了渾然忘我的境界,居然完全忽略掉我棉薄的一舌之力,那不打緊,只
聽護士讚我舌功妙不可言,醫生邊抽插也邊嚎叫縮的好、縮的妙、縮的他雞巴瓜
瓜叫,我實在得意極了,恨不得立時貢獻出所有氣力,雖然護士屁眼沾了許多白
稠的液體,我依然奮不顧身的軀舌前進。」

  「那真是有趣!我沿著護士的會陰反覆的舔向肛門,只要一接近輻射狀的洞
口,護士小手就會不住使力,發紅的小陰唇一如含羞草般緊縮起來,箍著雞巴直
往內吸,而最要命的是,醫生還激烈喘息,開口一逕叫好。迴響如此熱烈,我更
是忘我的投入,幾乎把肛門口的每一處縐褶都一一舔淨,有一次不小心還舔到醫
生的雞巴根部,所幸濕潤的陰唇就在左近,他一定不疑有他。」

  阿國一口氣說到這裡,看甜美護士依舊掩著香臀,他笑笑說︰「幸好你上廁
所屁股擦得乾淨,搞不好昨天還為了偷情先洗過澡,那裡一點味道都沒有,要不
然我可變成逐臭之夫了,哈!」

  甜美護士哭笑不得,想分辯卻是欲言又止。

  「我舔不了多久,只聽得淫蕩護士呻吟的斷斷續續、氣若游絲,每一次的嗯
哼幾乎淫蕩得牽走我的魂魄,而那醫生插得淫水四濺,灑滿我一臉豆花,虧我這
般捨命陪君子,他卻是氣喘吁吁、出氣濃重,雞巴進出得越來越快,脖子脹成豬
肝一般,嘴裡吆喝著不行、要糟,眼看陽精就要注入那發紅的肉洞之中。」

  「慌忙中我蜷縮起舌尖使勁一頂,挾著淫水竟然應聲頂入護士屁眼三、四公
分,只聽淫蕩護士呻吟一聲︰『哎呀……哥哥真弄死我了!』醫生也狠狠頂住花
心,失聲嚎叫︰『啊!妹妹!我……我快被你吸光了!』狗男女抱成一團,同一
時間拚命打顫,我本想溜下床去,可是見到套住雞巴的殷紅肉瓣不停抽搐,一股
浪頭湧將出來,還有咕嘰咕嘰的水聲隱約可聞,機會難得,我抓起隨身聽,將收
音口對準交接的性器官,錄下了這段春潮淫浪的聲音。」阿國面有得色的望著淫
蕩護士,好似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甜美護士低垂著頭,不敢接觸阿國強姦似的眼光,小嘴在囁嚅著︰「你……
你……你到底想怎樣?」

  阿國奸笑幾聲,說︰「呵!想怎樣我待會一定會告訴你,現在我的故事還沒
說完哩!」

  「不……不要再說了好不好!我不……不想聽!」甜美護士哀求道。

  阿國恍若未聞,拿起床頭櫃上的紙杯,替自己倒了杯水,潤了潤喉,接著又
說︰「那一對淫蕩護士色醫生在慾海中著實載浮載沉好一陣子,等他們回過神來
我早縮回病床底下,兩個人厚臉的打情罵俏起來,什麼醫院裡的護士你的身材最
棒、小浪穴最騷最緊,什麼你的雞巴是我用過最厲害的,幾乎讓人愛不釋手,我
聽見都快笑破肚皮,突然醫生意味深長的說︰『惠香!我一直有個心願不知道你
能不能幫我?』那護士怩聲說︰『親哥哥,人家身上的每一個洞洞都給你玩過,
你要什麼難道我還能不答應嗎?』哈!我說惠香!你知不知道那醫生究竟要些什
麼東西?」阿國望向甜美護士,我總算知道她叫做惠香。

  惠香失神的低著頭,思緒不知飛向何處,並沒有回阿國的話。

  「那醫生支吾的說︰『我從來就沒看過自己的精子怎麼樣停留在女人陰道之
中,一想起自己才剛洩了那麼多的精液在你身體裡頭,我就好想知道它們過得好
嗎?它們有沒有前撲後繼的往子宮鑽?』那惠香撒嬌著不依,直喊自己的穴穴窄
的要命,哪有辦法看進去呢?」

  「醫生抱緊惠香,嘖嘖地香上好幾口,然後他說他偷偷帶了『司倍枯浪』,
惠香一聽。嘴裡不禁嗔罵出聲,頻頻罵那醫生壞透了、死變態,竟然早打主意要
讓她出醜。兩個人一個叫羞不依、一個涎臉哀求,終於還是惠香捱不過醫生的溫
言軟語,同意了下來。」

  「我心中大奇,搞不清楚『司倍枯浪』到底是甚麼浪?難道比瘋狗浪、萬沙
浪(台灣老歌星)還厲害,就想看看那是何方神聖,於是我一個頭慢慢由床尾伸
竄出來,呵!天祐我也!那時惠香的嬌軀躺在床頭,小手緊抓玉腿,打開成V字
型,而醫生跪在她胯前,剛好遮住了引人遐思的秘處。」

  「只見醫生由白袍口袋取出一個又像放大鏡又像冰淇淋勺的閃亮東西,我知
道那是陰道窺視器,俗稱『鴨嘴』,我瞧不見他的動作,只聽惠香一逕喊涼,嘴
裡直嚷著要醫生動作慢點,千萬別弄痛她了!」(按︰陰道窺視器-Speculum)


  「我也很想加入他們的行列,對這種陰道內診我高中時就感興趣,卻是考不
上婦產科,只能把機會拱手讓人。醫生動作了一會,突然伸手打亮了床頭燈,一
個頭埋在惠香胯前,嘴裡驚呼道︰『嘩!真的耶!好多白稠的精液盛滿了整個膣
腔,你知道嗎?就像喝了滿嘴的優酪乳,每一片嫩肉間都浸泡在精液當中,我實
在想親親那保護著我子息的殷紅膣肉呦!』」

  「當時我也很想看看喝了滿嘴優酪乳的模樣,可是醫生一個轉身,竟然又由
白袍口袋取出一條橡膠管,他說︰『好惠香!我想看你淫蕩的由自己陰道吸出精
液,那一定下賤得讓我受不了,等你吸完後,我一定忍不住又想幹你!』那惠香
沒好氣的啐了聲『死相』,忸怩著就是不肯,可是不肯歸不肯,鴨嘴塞就在陰道
裡,橡膠管一下子就溜到底端,嘶嘶的聲音響起,竟然是醫生開始吸了起來。」


  玉珍緊抵胸膛的粉臉燙的不得了,只聽她低低的罵了聲『變態』,貼著我手
掌的陰唇持續泛著淫水,胸脯一起一伏正喘著香氣,可不是嗎?我心中也對阿國
說的故事感到不以為然,有點懷疑他是信口胡 。

  突然一陣掌聲響起,惠香恢復了神采,居然大聲鼓掌起來,她笑吟吟的說︰
「精彩精彩!真是說故事的天才,差一點我就被你騙去了,我就說奇怪嘛!明明
昨天晚上進來四、五個新病人,護士全忙的不可開交,哪有人有閒功夫搞這種變
態勾當,還指明是我惠香,天知道我昨天忙得天昏地暗,連小憩一下都不能。」


  阿國向我扮了個鬼臉,佯作吃驚道︰「你……你說我編故事騙你?明明我親
眼看見、親耳聽到,再真實也不過,哼!我還有現場錄音的有利證據,要不要我
到護理站請大家聽呀?」他一臉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惠香吃吃的笑,她說︰「是呦!現場錄音!雖然你說的天花亂墜,幾乎跟真
的一樣,可是你知道嗎?錄音帶如果把防錄卡榫扳斷是不能再錄音的,你說的剛
好反了,還好我細心聽出你話中的破綻,呵!縱使你舌燦蓮花也休想詆毀我的名
譽。」

  阿國瞠目結舌,吞吞吐吐的說︰「不……不會吧!明明我壓下錄音鍵了,如
果不能錄應該壓不下去才對,難道……難道我的努力全泡湯了,那昨晚的天籟之
音不就白費了嗎?」

  「哈!事到如今你還想蒙我,要不然你把女伍佰的叫春聲放出來,讓我們大
家開開洋葷好了。」惠香忍著笑說。

  「我才不信邪!我取出卡帶時還看見它捲了大半,裡頭一定會有東西的,你
好膽就叫幾個同事進來,說我要放淫蕩女伍佰的歌聲給她們聽,看你敢不敢?」
阿國漲紅脖子嘴硬的說。

  惠香眼見阿國困獸之鬥的窘狀,更加確信自己心中的判斷沒錯,她揚著頭嬌
聲說︰「哼!叫就叫,誰怕誰?我就把外頭的護士全叫進來,聽聽好聽的歌聲,
如果待會播放的還是原來的歌曲,你打算怎麼向大家賠罪呢?」說完雙眼定定的
注視阿國。

  阿國撇撇嘴,無奈的說道︰「就……就請你們進來的同事吃一頓豐盛的大餐
羅!」

  「好!一言為定,可不准黃牛喔!你給我乖乖的在這兒等著,不准開溜,我
馬上就叫大家進來。」她帶著一陣香風推開門出去了。

  玉珍隔著被單空隙偷偷打量阿國的神色,我也禁不住狐疑的問︰「阿國!你
真的打算白白損失一頓大餐嗎?搞不好她叫了一、二十人進來,那可是得要花上
一、二萬塊錢的。」

  阿國胸有成竹的奸笑著,取出褲袋裡的隨身聽就將卡帶放了進去,沒回我的
話,他只顧自言自語的說︰「嘿嘿!開溜?最好你把全醫院的醫生、護士都請進
來,我倒要看看待會開溜的是誰?」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gamez 於 2011-2-13 11:23 編輯 ]
2011-2-13 11: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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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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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扇窗(21-30)

十二扇窗(二十一)

  阿國當然沒有開溜,因為該開溜的是惠香才對。

  病房裡突然一陣靜默,我只感覺到玉珍熱呼呼的半裸嬌軀在我胸膛上不斷起
伏,而右手被她小手由手背握住,就塞在絲質內褲裡頭,位置恰恰貼在股溝之間
的神秘處所。

  意識一回到懷中佳人身上,原本忘掉的導尿管又開始作祟起來,我的指尖不
小心被跳動的陰莖敲了一下,我想該是我告別導尿管的時候了。

  「玉珍,求求你幫我取出導尿管好嗎?這樣子簡直是活受罪嘛!你……你就
說是病人自己取出來的?」我哀求道。

  「病人哪懂得怎麼拿出導尿管?」她抽出手仰起頭看著我。

  「我妹妹碰巧也是護士難道不行嗎?」我很聰明的說出主意來。

  玉珍低頭沉吟了一會,突然說︰「行是行,可是你要叫他還我護士服。」說
完粉臉一轉,望向床尾呆坐的阿國。

  阿國原本只顧著倒轉卡帶,聽到這句話,臉上笑瞇瞇的說︰「哈!我還以為
大波霸護士喜歡光溜溜的賴在波波身上,不再想穿衣服了,原來她還記得衣服在
我身上哩!成!只要你幫波波取下那條勞什子尿管,我馬上親手奉上護士白袍乙
件。」

  「可不准賴皮喔!」遮著豪乳,玉珍穿著一條小三角褲下了床,在床頭托盤
上揀了半天,她拿著一具50 空針筒又回到床邊。

  掀開被單,只見我的陽具依舊翹的老高,陰莖、陰毛以至於小腹全糊上一層
水光,尤其陰毛上更是一片凌亂,許多晶亮的水珠凝結在毛髮間,像透了清晨原
野上的露珠。

  「真是的!我怎麼流那麼多水出來。」我訥訥的說。

  玉珍沒好氣的瞪我一眼,臉上紅了紅,赧著臉罵了聲貧嘴,將針頭對準導尿
管上的分叉,一股水泉竟然被針筒吸了出來,然後她捏著陰莖,緩緩的抽出導尿
管。

  只覺隱隱的抽痛向體外逃遁,那尿水淋漓的橡膠管轉瞬間已經離我遠去,我
的陰莖一如脫離樊籠的蒼鷹,霎時間上揚到了極致,直似頃刻便要振翅而飛。

  「唔……真好!玉珍,來吧!再躲進我被窩裡頭,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的。」我張開雙手向玉珍招呼。

  她眼睛盯著我挺翹的陽具,有點吃驚也有點害臊,坦露的乳房隨著呼吸不斷
晃動,她吞了口口水,啐了聲︰「色鬼!才弄出管子就想打人家主意,我才沒那
麼隨便。」

  「是嗎?那剛剛是誰抓著我的手弄的它又騷又黏?」我舉起右手在鼻子聞了
聞,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不管啦!反正就是不能在這裡也不能是現在,你快還我衣服來嘛!待會要
是一大群人跑進來看到我這副模樣,我可沒臉活了。」她焦急的說。

  聽她的意思,換個地方就任我為所欲為了,我心底蕩蕩的好不受用,於是拿
眼睛望向阿國,希望他趕緊遵守諾言。

  「呶……拿去吧!我雖是色鬼可也是真君子,說過的話一概算數,倒是害波
波少掉一次爽快的機會,實在可惜。」阿國邊說邊掏出護士服還給玉珍。

  玉珍背對著阿國很快的穿好胸罩、套上護士服,回復平日的整齊衣冠,有了
衣衫做憑藉,她總算神色自若起來,她孥著嘴說︰「 ……真厚皮!自吹自擂也
不會臉紅,色鬼倒是淺而易見,說到君子真不知道你有那點構的上?」

  阿國也不辯駁,壓下隨身聽的放音鈕,一陣沙沙的嘈雜聲流瀉而出。

  我一邊拉上內褲、穿好病患服,一邊仔細聆聽空氣中的聲響,玉珍也睜大眼
睛仔細傾聽。

  「這是我躲在病床底下剛壓下錄音鍵錄到的,病床下空間狹小,加上我急促
的呼吸貼得近,所以音質並不好,你們仔細聽,有沒有聽見咿咿哎哎的病床搖晃
聲以及暴風雨的聲音……嘿!那暴風雨就是我的呼吸聲啦!」阿國解釋說。

  他將音量轉到最大,果然聽得出他描述的聲音,那風聲一陣一陣,每隔四、
五秒鐘就來上一回。延續近一、二十秒鐘,忽然「喀碰~喀碰~」的聲音響起,
背景帶有沉悶黏滯的水聲,就像赤足行走在泥濘的爛泥地上,一拉一拔,嘰吱有
聲。

  「嘿嘿……媽的!你們光聽沒法想像,而我一聽到這聲音,眼前就浮現昨晚
那吐泡泡的小騷穴,還有那發亮的硃砂痣……真她媽的淫蕩極了……」阿國咒罵
一聲。

  激烈的水聲過後,忽然一陣銷魂蝕骨的嬌嚎︰「唔……喔……好哥哥……干
……干我……用力幹我這賤 ……把賤 干穿……干壞……」,然後好一段綿密的
呻吟聲。

  「啊!是惠香!沒錯!真……真想不到……」玉珍失聲而出,小手吃驚的掩
住檀口。

  「接下來就等好戲上場羅!」阿國奸笑幾聲,中止了放音,把卡帶又倒回前
頭。

  沒多久,一大群護士湧進來病房,鶯鶯燕燕,總數約莫十一、二人,其中有
四、五個是身穿藍色制服、稚氣未脫的實習護士,其餘均是風韻各異、體態成熟
的病房護士。

  「咦~玉珍你怎麼在這裡,一直找你不著,害我以為你又溜班了。」惠香看
見玉珍待在床邊,驚訝的問。

  「唔……我剛到王醫生那兒要醫囑,這病人一直吵著要我拔導尿管,沒辦法
我只好到門診找王醫生,醫生讓我替他拔掉了!」玉珍臉不紅、氣不喘的扯起謊
來。

  「哦!你在這裡正好,這病人的朋友說要放一捲好聽的錄音帶讓大家聽,聽
完之後,晚上還要請所有聽過的人上餐廳吃大餐哩!」惠香大言不慚的自以為穩
操勝券,旁邊十來個護士聽完後臉上卻都露出狐疑的神色。

  「世界上會有這麼好康的事?惠香,別聽他胡說八道,我看我們我們就別聽
了,搞不好他放0204的色情錄音讓我們臉紅,現在的性變態不都愛搞這玩意
嗎。」玉珍總算還有同事愛,稍稍點醒惠香,希望她能知機而退。

  可惠香哪聽的進去,如今同事全叫進來了,好歹也得聽聽錄音帶裡的玄虛。
只見她仰著巧臉高聲的說︰「喂!大蠻牛!剛剛說的可算數?今天晚上我們可要
到老爺酒店大打牙祭一番,你這蠻牛可別變成黃牛了!」

  「當然!別說老爺酒店,就算你們要吃魚翅燕窩,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阿國振振的說。

  其實,只要看阿國的篤定樣,正常人都可以知道他穩贏不賠,偏偏惠香脾氣
執拗,心思鑽入了死胡同,打死不願相信自己醜事曝光,眼看不到黃河心不死,
我偷偷打量玉珍,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好似言責已盡,再來就是惠香自找
的。

  這惠香的不孚人望可想而知,只見一旁的實習護士在七嘴八舌的問道︰「學
姐!學姐!到底是什麼卡帶?那麼神秘!」

  惠香沒有回答,她惡狠狠的對阿國下達最後通牒︰「還不快放!你當我們時
間很多呀?」

  當場十二名護士滴溜溜地在阿國身旁圍成圓圈,阿國眾星拱月,喜上眉梢,
一扳指,放音鈕用力押了下去。

  一時間,病房裡落針可聞,靜到了極點,只有錄音帶的機械聲規律的往復前
進。「咦!這是什麼聲音呀!」當沙沙的嘈雜聲與呼呼的暴風雨聲響起時,好幾
個護士訝然問道。

  惠香的臉色有些凝重。

  接著赤足走泥濘道路的水聲響起,「嘰吱!嘰吱!」、「喀碰!喀碰!」,
眾護士莫名其妙,一個個眼帶詢問的望向阿國。

  阿國笑笑不語,盯住臉色蒼白的惠香,目泛得色。我知道接下來將有什麼聲
音流瀉出來,好希望惠香趕緊搶過錄音機從此打住,但,惠香也是第一次聽錄音
帶,哪裡預料得到,只是失魂落魄地一意聆聽。

  滯郁的步伐越來越急,隱隱約約還可聽見有女人的嬌喘聲夾雜其中。好幾個
聰明的護士已意會到那是些什麼聲音,不約而同的霞生雙頰、螓首低垂。卻見那
臉上不帶一絲血色的惠香倏地排開眾人,伸手想要搶奪錄音機,嘴裡一逕呼吼︰
「不……不准再放……不能放啦!」

  阿國將錄音機高舉過頭,惠香又扭又拉的撈它不著,只能紅著眼眶與阿國纏
成一塊。

  空氣中的腳步聲漸漸快得近乎跑步,然後一個銷魂蝕骨的嬌嚎聲響起︰「唔
……喔……好哥哥……干……干我……用力地幹我這賤 ……把賤 干穿……干壞
……」終於惠香眼角的淚珠滑落下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整個人泥塑般動也不
動。

  眾護士羞紅了臉,訥訥的不言不語,半晌,有人暴出一句︰「要死了!放這
種錄音帶!真變態!」更有一個實習護士不識趣的問道︰「咦!惠香學姐,那不
是你的聲音嗎?」話畢,所有的目光頓時集中在惠香身上。

  惠香百口莫辯,她獨特的沙啞嗓音平時是磁性的像徵,這時卻成為要命的證
據,只見她 住臉孔狂奔而去,留下一群錯愕的護士及面帶冷笑的阿國,而錄音
帶裡哼哼唧唧的嬌啼卻才如火如荼的進行當中。

十二扇窗(二十二)

  對於一個雙十年華的女孩家,阿國的心腸的確狠了些,趁著病房只剩我們兩
人時,我以朋友的立場指責他幾句,他卻這麼回我︰「讓一個女人記憶最深刻的
男人,不是對她疼愛照顧有加的,而是讓她難堪與受傷最深的。」

  「你說,這下子她還忘得掉我嗎?」阿國笑嘻嘻的望向我。

  我無可奈何,對於這種似是而非的歪理,辯駁也許是多餘的,但我還是追問
一句︰「可是,你教她往後如何在同事間立足?而這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嘿!你倒是懂得憐香惜玉呀!賭注是她下的,人是她招來的,套一句現實
一點的話,這叫咎由自取,怪的了誰?我輸了,得賠上一頓大餐,而贏了,卻也
撈不著什麼好處,到頭來只贏得了一個『爽』字,她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我啞口無言,想了想,我說︰「基本上,你球員兼裁判已立於不敗之地,這
樣耍弄她未免顯得不夠厚道,有欠公允。」

  「唉!誰叫她那麼笨,我對付漂亮的笨女人一向不客氣,不是要了她的身子
便是剝了她的面子,還好我明天就出院了,你可小心她在你點滴裡頭下毒!」

  「哎呀!那可糟糕透頂,我的五千 才不過用去一千 ,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被
毒死,你說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我佯作害怕的求助,兩人笑笑鬧鬧的說著不
著邊際的話。

  一夜易過,尤其正值術後的疲累狀態。我在入夜時分吃過病房提供的餐點,
陪阿國、小蘭小聊一會,十點不到,我就昏昏然地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無事,下午上小夜班的玉珍給我攜來一封信,是品宣寫給我的。


  「怎麼品宣沒來看我?」我問玉珍。

  「不知道耶!我臨出門時她跟JUDY都穿戴整齊,也化好了妝,原以為她們要
跟我一起來醫院,沒想到品宣給了我這封信要我交給你,便沒再多說什麼。」玉
珍大惑不解的說。

  見我悵然若失,她輕笑一聲,說︰「瞧你失魂落魄的,搞不好她晚一點就過
來了……就算她沒來看你,信裡頭也一定會說清楚、講明白的。」忙完了例行公
事,她很識趣的推門出去。

  其實品宣並無前來探視的義務,只不過我心中存有深切的期待,期待在這住
院的空閒時刻,能有她一旁談笑、偎伴,增進兩人為時淺短的感情。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展開信紙,淺藍的信箋有她娟秀的字跡︰

  °°°°°°°°°°°°°°°°°°°°°°°°°°°°°°°

  波波吾愛︰

  失落與重拾之間是如此戲劇化,老天讓我失去一段感情,卻幾乎讓我失而復
得,曾經有一兩天裡,我是多麼欣喜、多麼地感謝上蒼,心底滿滿的都是幸福的
感覺,那完全緣於你。沒想到才剛準備好接受這段感情時,我卻又失去了信心,
一失卻面對你的信心,我知道你不會介意,但,我需要時間與空間來沈澱,來撫
平心頭的傷痕,所以我同JUDY回台中,打算找一個風光明媚的村莊療傷止痛,你
就當我旅行去了,在我玩得盡興之後,也許傷口不復存在,那便是我歸來之期。


  你可以想我,但別等我,也別尋我,日暮之時倦鳥定當歸巢,那時我仍舊是
你窗後的女主角,只不過今日未能陪侍病榻,他日可別興師問罪,畢竟,我的心
始終與你同在。

  品宣

  °°°°°°°°°°°°°°°°°°°°°°°°°°°°°°°

  紙短情長,熾烈的深情讓我倍覺欷吁,我的傷在身上,而她的傷在心上,我
怎捨得怪她沒來看我呢。

  還好字裡行間並不見她悲觀的想法,傷口不深,她要的不過是空間與時間罷
了,一如偷吃的小孩躲在床底下,一定得等到家人忘卻這件事,才笑嘻嘻的爬將
出來。

  我知道不用多久她就會回來,帶著滿身風塵以及遺忘的記憶,興沖沖地撲進
我的懷裡,而我有她的鑰匙,只要我想她及思念她的時刻,隨時可以進入充滿她
氣味的房間,用感覺與她同在。

  我有一絲失落感,但失落感單薄的無足輕重,才剛轉身失落感就抖落不見。


  玉珍去而復回,推門又進來了,她看我拆閱後放在一邊的信箋,問我︰「怎
樣?品宣是不是待會要過來?這下子你就用不著魂不守舍的羅!」

  「唉!她跟JUDY回台中,說要找地方當尼姑去。現在可能已經在剃度了,嗚
呼,我看我是阻止不了她了!」我扯謊說。

  「真的?」玉珍睜大眼睛驚道。

  「嗯!還煮的咧,我看除非我也去當和尚看能否與尼姑配成一對之外,我只
能另謀發展了。」我說。

  「不會吧!沒聽她談起宗教或皈依的事,她那麼活潑,又有JUDY陪伴在一旁
,JUDY怎麼可能讓她幹這種傻事?」玉珍還是不信。

  看她傻楞楞的模樣,我心中一喜,一巴掌打在她的豐臀上,哈哈大笑︰「就
說是煮的嘛!你還問?老說我魂不守舍、失魂落魄,那還不是全因為你!」

  「因為我?」玉珍奇道。

  「不是嗎?誰讓你這麼個性感小護士服侍都會失魂落魄的,除非那人是個瞎
子。」我振振的說。

  「噗嗤……油嘴滑舌,又想佔人家便宜,今天可沒那麼容易。」她遠遠的站
到一邊,一副避之惟恐不及的樣子,只不過臉上笑靨如花,卻是毫無慍色。

  「啊……你真漂亮!」我眼睛一亮,肺腑之言不禁脫口而出。

  「哼!你的嘴巴就會騙女人,我才不吃這套,我……我會有品宣漂亮嗎?」
嘴上雖然不饒人,但最終還是免不了陷入姿色的迷思。

  我假裝考慮了半晌,然後直視著她,慎重的說︰「春蘭秋菊,各有所長,很
難評斷優劣勝負,品宣有出塵的美,而你有入世的艷,美在於意境,而艷在於感
覺,你冶艷、風騷、肉感,波大而屁股翹、腰細而腿兒長,真要評斷一定得用足
感覺,快過來給我抱抱我才能給你答案。」

  聽我前頭說的正經八百,她喜上眉梢,聽的專注無比,但不過才幾句,我話
鋒一轉竟又開始吃起豆腐來,只見她巧臉一紅,大大啐了聲︰「哼!誰要給你抱
抱,臭美!」粉頸輕揚,一副老大不屑的模樣。

  「又不是沒抱過!昨天我們不是光溜溜的抱一整個下午,連那裡都讓我摸透
了,現在想起我都餘韻猶存,心裡懷念死了。」我打趣她。

  「你……你胡說,誰跟你抱一整個下午,才不過一下下而已……」她急忙分
辯。

  「哈!那就是有羅!那你還怕些什麼?怕我吃了你嗎?」我向她招手。

  「不准再說!哪有護士一進房就讓病人摟摟抱抱的,成甚麼體統!」她正氣
凜然的說。

  拗不過她,我只好裝做一副受教的樣子,乖乖的收回雙手,扭頭不理她。

  這時牆上的時鐘已接近傍晚五點,旋開的百葉窗有淡淡的暮色透入,暈暈黃
黃,像由另一世界射入的溫暖福音。

  「怎麼?生氣了?」輕輕的黏膩語聲在耳邊傳來,玉珍看我不言不語,出聲
試探我的反應。

  「……」我沒回答,心中偷笑,嘿!我居然沒想到裝氣這種招式,你以為我
生氣,那我就好好生個氣,只不過我到底該氣她哪點呢?

  「別氣!別氣!生氣對傷勢可是有損害的呦!」

  「哼!」我從鼻孔重重呼出一口悶氣。奇怪?為何她怕我生氣?

  「又不是我要凶,是你動不動就要抱人家,人家可不是生性隨便的女人!」
聲音近了,她大概坐上床邊的椅子,體香大剌剌地鑽入鼻端。

  「別管我!」我決然的吐出三個字,心中可是快笑死了。

  「不要這樣嘛!人家昨天跟你那……那樣,差一點克制不住自己身體,做出
對不起朋友的事,品宣是我的好朋友,對我照顧有加,既使我心裡跟身體對你有
好感,完全不……不討厭你,但……但我能勾引朋友的男人嗎?」

  「更何況她現在不在你身邊,還特別叮囑我要好好照料你,你說,我能乘虛
而入嗎?」她的聲音帶點無奈。

  我聽到這裡,總算知道她怕我生氣的原因全在於她對我萌生的好感,男人與
女人不同,男人有性並不一定要有愛,可以愛一個人卻跟十百個女人做愛,而女
人就全然不同,她們的性、愛無法析離,多半由愛衍生出性的欲求,或伴隨性的
接觸而滋生愛苗,這種天賦差別與生俱來,是造物者神奇奧妙之處,常人無法幸
免。

  果然她不是隨便的女人,看似隨便,其實不然。昨天的肉帛相見在我一如家
常便飯,對她確有深刻的意涵。

  「才不討厭我而已嗎?」我恃寵而驕的問道,轉頭看她螓首低垂的模樣。

  「……」她扭動纖手不言不語,指甲上的蔻丹是銀色的,像十顆發亮的星子
在掌中流轉,完全看不出她是如此正經的女人。

  「我看你是喜歡上我了吧!」我直截了當的說出她的病因。

  粉臉酡紅,可是她揚起清澈的雙眸注視著我,纖纖小手塞在我掌中,小嘴堅
毅的說︰「沒錯!我是喜歡上你了,我沒法讓一個男人摸遍肉體後卻無動於衷,
我是一個女人,一個簡單而理想化的女人,我希望我的身體只給有限的男人去碰
觸,最好只有一個,就是未來的老公。」

  她說的如此正經,害我開始耽心起我的處境,收拾笑鬧的心,我正色的說︰
「所以你怕我生氣,從此不理你?」

  「嗯!也怕接近你,傷害我跟品宣的友誼。」她點頭,指甲在我手心輕搔。


  「難……難道一直沒人碰過你的身體?」我乍舌。

  「討厭啦!問的這麼露骨,你說這可能嗎?」她重重括了我掌心一下,嬌羞
不依的說。

  「不可能!」

  像她這麼冶艷的女人,除非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否則一定會有追求者登
堂入室,拔得頭籌。我反掌緊握她的小手,意味深長的問︰「你難道不知道男女
之間還有另一種關係可以長長久久?隨時有扶正的可能!」

  「什麼關係?」她大惑不解的問。

  我遲了五、六秒,然後一字一句慢慢的說︰「炮-友-」

  她的臉唰地通紅,埋臉進入被窩,她咬了我一口,不甘心的說︰「好難聽!
好難聽!我……我不要!那不是讓你佔盡便宜了!」熱呼呼的臉蛋在我胸膛死命
翻轉,這種欲拒還迎的女人嬌態,讓人癢入心底。

  「要不然你還可以選擇另一種關係,一樣長長久久,隨時扶正。」我語帶玄
機的說。

  「那……那又是什麼關係?」她仰臉問道。

  我賣了個關子,要她在我臉上香上一口,她想了想,最終柔順的依言在我臉
頰留下了吻,我鄭重的說︰「那就是性-伴-侶-」

  「要死啦!那還不是一樣,換湯不換藥,人家還不是丟臉死了……」一記粉
拳捶向我的胸口,她嘟著嘴心有未甘的說。

  我們兩個就這樣打情罵俏好一陣子,直到送晚餐的歐巴桑進來,她才匆匆離
去,留下滿心悵然的我。

  我很清楚記得打鬧之間她曾幽幽的問我︰「我不知道以後看見品宣跟你親暱
在一起時,該如何自處?」當時我沒有回答她,因為這同樣是我的難題。

  當兩個女人同時向我撲來時,我該先抱住誰的軀體,是品宣?還是玉珍?我
以往從不曾耽心這種問題,偏偏今天碰見的兩個女人彼此相識,還是情深意篤的
姊妹淘,這可是大費周章的難題。

  唉!不想那麼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難題就留給時間來解決吧!

十二扇窗(二十三)

  這個晚上,醫生停了我的點滴,身上不再有累贅的瓶罐跟隨之後,我漸漸可
以下床走動,到外頭的護理站看看護士美眉,或者到電視間看看書報雜誌或者電
視節目什麼的。只要避免大步疾行,基本上我是活動自如。

  醫院的眾生百態全然是悲慘社會的縮影,為什麼我這麼說呢?因為在這裡我
看到許多肢體殘障、奄奄一息的可憐人們,不是坐著輪椅、拄著拐杖,就是無助
的躺在病床哀哀呻吟,隨伺的家人臉上也少見笑容,每個人心底似乎都有塊巨大
的石頭,揮之不去、擺脫不掉。而這些情景在陽光下的街頭甚難遇見。

  有機會走上大街的人們是幸福的,而悲慘的人們總躲在陰暗的角落,我心中
不免發出這樣的浩歎。

  小夜班的護士美眉只有區區四、五位,他們不像白班護士忙的焦頭爛額,有
兩三個甚至坐在護理站裡吃著零嘴閒嗑牙,銀鈴般的笑聲此起彼落,整個病房只
有他們是唯一快樂的人們。

  我也說不上自己快樂與否?身上有傷,心中有痛,工作也不見得順遂如意,
但在這醫院裡,好歹我還算是傷勢輕微的,這樣說來我是該快樂的,只不過快樂
是種無形的東西,你硬要加諸在自己身上,它反倒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沒頭沒腦的胡思亂想著,走過護理站,玉珍揚起頭對我笑了笑,喊我說︰
「喂!波波!要不要吃點零嘴呀?」

  停下腳步,我支著櫃台,回她說︰「我才剛吃過飯,還沒餓,誰像你們女孩
子那麼嘴饞,成天就是吃吃吃……不怕變成肥豬呀!」

  護理站裡頭其餘兩個女孩子同時抬起頭,眉毛揚了揚,似乎覺得我連她們也
一起罵了,其中一個高 個兒的護士略帶不平的說︰「玉珍!這你朋友嗎?怎麼
這麼沒禮貌,隨便罵人。」

  玉珍笑嘻嘻的在她耳朵旁不知說些什麼,兩人眼睛賊溜溜的盯住我,嘴上笑
容莫測高深。

  「他還好啦!你就不知道他那個朋友叫什麼缺德國的更糟糕,一點品德都沒
有,老愛整治人,昨天惠香被他整的七暈八素,今天馬上辭職不干,說起來可讓
人恨死了。」玉珍對著高 個兒的護士這麼說。

  果然,阿國一時的興起,真的就讓惠香打包袱回家。我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歉
意,只覺對不住惠香萬分,可阿國渾像沒事人一般,才吃完晚餐就同小蘭出院走
人,完全不曉得自己肇下的禍端。

  「對呀!昨天我也在場,那男人還真壞,那種東西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播
放呢,太傷女人的名節了。」頓了頓,高 護士接著又說︰「只不過惠香也真是
的,在醫院亂搞男女關係,上次被護理長訓了一頓還不收斂,聽說不只張醫生跟
他有一腿,連主治劉醫生也搞過她,上次我在……」

  原本還炮口一致對外的三人,轉眼間嘰嘰喳喳的八卦起來。

  我對道人是非不感興趣,才想下樓到中庭花園透透氣,忽然眼前一陣漆黑,
一雙又涼又滑的小手遮住我的眼睛,一個刻意壓低的女人聲音傳入耳中︰「諾!
猜猜我是誰?」我聞見濃郁的香水味由身後飄來,心中已自有譜了。

  「呵!小婷嗎?別鬧了,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你了。」

  「哈!不對!再給你一次機會。」見蒙住了我,她似乎很是高興,聲音竟忘
了壓低下來,答案更是昭然若揭。

  「咦~不對?那一定是小雪羅,別再騙我了。」

  「唔~不是啦!小雪是誰?我才不是小雪咧,你再猜一次!」她埋怨道。

  「那麼是莉莉羅?」、「不對!」、「小蘋果?」、「不對!」、「是大姨
媽?」、「不對!」、「飯島愛?」、「不是,不是,不是!你什麼時候認識飯
島愛了!」

  「哈!反正除了琴琴以外的女人都可能是,好不好?」我笑嘻嘻的說出了答
案。

  「討厭啦!你好壞!早知道答案居然騙我……騙我……騙我……」一陣香風
襲來,轉眼就撲到我的身上,這是琴琴習慣的招呼方法,總喜歡緊緊的黏在我身
上。

  我倚著櫃台吃力的摟住她,好不容易摟穩,她的一雙粉拳卻嬌嗔的打在我肩
上,只覺背膀一陣撕痛,傷口著實挨了幾拳,雖說花拳繡腿毫不帶勁,我仍然禁
不住悶哼出聲。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你受了傷!」猛的一跳,她從我身上彈落下
來,睜著一雙媚眼,萬分歉疚的看著我。

  「沒關係,剛巧碰到傷口而已,現在已經不痛了!」我安慰她幾句後,仔細
瞧她,今天她可花費了相當的心思妝扮,緊身絲質的千鳥格襯衫、及膝刷白牛仔
裙、外罩黑色鏤花毛背心,腳上穿咖啡色中統靴,配上眉宇間淡雅的素妝,這還
是我頭一次看她作這麼規矩的打扮。

  「呦!今天穿得這麼漂亮,活像個大學生一樣,是不是要跟男人約會?」我
由衷的誇了她一句。

  「嘻!是呀!我今天就是要來跟你約會的嘛!來……讓我看看傷口有沒有被
我弄的出血……」也不理大庭廣眾之下,她親暱的攬住我的手,掀開病患服,湊
著眼睛檢視我的傷口。

  「哇!好大的傷口,我的老公好可憐,這樣一定很痛厚?」她皺著眉頭,好
像傷口就在她身上。

  「還好啦!開刀的時候又沒知覺,開完刀也只痛一兩天,今天看到你什麼痛
都忘記了。」我淡淡的說。

  「格格……你就是嘴巴甜,最會哄人……哎呀!可真的滲出血了,你看!你
看!紗布都紅了一片,還濕濕的呢,唔……都是我害的啦!」她焦急著說,話裡
滿含自責。

  我根本看不見自己的背膀,憑感覺我無法分辨傷口的情形。

  琴琴撫著我的傷口好一陣子,忽然走向護理站說︰「護士小姐!護士小姐!
病人的傷口又滲出血來了,你可不可以借些藥用酒精或碘酒讓我替他擦擦?」急
切之情溢於言表。

  「唔!我來看看,病人才剛開過刀一兩天,最好不要刺激到傷口……」玉珍
冷冷的說,走過一旁整理起藥品,想了想,她又說︰「你們先回病房,待會我就
過去,順便先替病人換換藥也好。」

  「不好意思麻煩你,這種簡單的換藥工作我們自己做就可以了。」

  「哦……你會嗎?」玉珍丟下一句,轉過頭自顧自的忙手上的事。

  琴琴呆了半晌,嘴裡罵聲︰「恰北北!」就攬著我走回病房。邊走我邊問她
為何知道我住院的事,她說昨天起司到過他們店裡,跟小陳經理、阿龍聊了大半
天,連阿龍的大哥瘋狗也到了,好像講幫派之間的事,席間琴琴聽見他們談起了
我,一問之下,才知道我掛綵住院。(恰北北︰潑辣刁蠻)

  「聽到老公你住院,我好想立刻過來陪你,不過店裡有店裡的規矩,我不能
說走就走,今天我還是跟夢夢掉班才抽得開身。」琴琴幽幽的說著,眼裡情愛橫
溢。

  聽見起司昨天已經找過風飛砂的大哥,我心中清楚瞭解到起司說要替我報仇
的話不只是隨便說說,他已經著手籌劃一切,開始聯絡傳統黑道勢力,只不知他
有何良方妙計,可以讓黑龍悔不當初、栽足跟頭。

  「唔……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呀!人家這麼關心你你都不知道,哼!要是你受
傷以後抱不動我,我就不跟你好了。」一扯我的手臂,琴琴嘟著嘴埋怨道。

  「真現實!最是無情風塵女,我就知道你只喜歡我身體,不喜歡我的心!」
我收起思緒,回她一句。

  「羞羞臉,也不照照鏡子?你還以為你基努李維?還是湯姆克魯斯?」她皺
皺鼻子恥笑我,談笑之間,我們已經回到自己病房,她摻著我讓我躺進被窩,嬌
小的身軀就側倚在床頭偎伴著我。

  趁著空檔,我問她昨天起司同瘋狗老大談論的事情,她只斷斷續續聽到,說
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好像跟選舉以及地盤分配有點相關,我無法由其間與尋仇
牽上關係,只好閒閒一聽。

  當琴琴剝著葡萄一口一口餵我吃時,玉珍端著托盤進來了。

  只見她重重的將托盤放在床頭櫃,皮笑肉不笑的說︰「哦!這位又是你的女
朋友呀?你真好命!有那麼多的女朋友,來……女朋友借過一下,我要替他換換
藥!」她把「又」字特別加上重音,趁著琴琴欠身而起的片刻,還狠狠地瞪了我
一眼。

  我知道玉珍看見我跟琴琴親暱的模樣一定不會給我好臉色看,只沒想到她子
裡的醋,竟如此酸麻有勁,無可奈何,我只能對著她一逕苦笑。

  「還不轉過身去,這樣我如何換藥?」玉珍沒好氣的說,我依言翻身露出脊
背。

  玉珍熟練的剝開外扎繃帶,鑷起紗布、棉球丟入器皿,隨後拿起棉簽沾著藥
液塗布在傷口之上,我感覺冰冰涼涼的感覺由背上傳入脊椎,刺刺的、剌剌的,
卻不算太痛。

  「哇!好長的傷口,老公你傷的好嚴重喔!」琴琴握住我的手,吃驚的說。


  「哼!」我聽見玉珍似乎輕哼一聲,手上勁力加了幾分。

  「喔!傷口好深……好可怕……我不敢看了……看了心裡就難過……唔!老
公……你痛是嗎?不痛……不痛……再一下下就好了!」琴琴繞過床的另一邊,
將我的頭枕在她的大腿之上,見我額上頻頻冒出冷汗,她更是握緊我的手,溫言
的慰藉著。

  只不過每當琴琴喊出一聲老公,玉珍手上便刻意加上幾分力道,讓我多痛幾
分,明知玉珍是故意的,偏偏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但願她還有分寸,不
至讓我傷勢加劇才好。

  忍著背上的刺痛,我試圖將心神轉移到鼻端所碰觸到的琴琴大腿,隔著粗粗
的牛仔布,我仍然可以感覺到裡頭溫暖的體熱,並且有淡淡的沐浴乳清香飄散出
來,這可愛的琴琴,居然沒忘記先洗過澡,聽她說今天跟同事調班休假,搞不好
晚上可以留她在病房陪我一晚,那時我可就苦盡甘來,抱著美人入夢鄉了。

  好不容易玉珍停下動作,再次將傷口包紮妥當,我鬆了一口氣,萬般感謝她
手下留情。

  「好了!傷口還未癒合,千萬不要做太劇烈的動作,到時縫線蹦開可就 不
來了!」玉珍冷冷的說,隨即站起身將托盤略做收拾,臨出門前,她忽然問上一
句︰「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結婚了沒?」

  「沒有呀!幹嘛?」琴琴轉過頭奇道。

  「還沒結婚就叫男人老公,你難道不怕他欺騙你的感情,始亂終棄,現在的
男人呀!個個都是花心大蘿蔔,只會花言巧語欺騙善良純情的女孩!你可得小心
點吶!」玉珍意有所指的感慨幾句,也不管我們的反應逕自推門而出。

  我跟琴琴面面相覷,隔了良久,同時爆笑出聲。

  「啊哈哈哈哈……善良純情的女孩?她說你是善良純情的女孩!」我指著琴
琴,捧住肚皮,傷口笑得發痛。

  「格格格……我是一個善良純情的女孩!為什麼……為什麼我直到今天才知
道?」琴琴也笑得花枝亂顫。

  忽然,琴琴止住笑聲大聲嗔道︰「還笑!不准你再笑!」我遽然一驚,拿眼
打量,只見她一雙美目不知何時竟已滑落兩行清淚。

十二扇窗(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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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不亂兄說,貼情色文章的初期,喜歡大篇幅的描寫性愛,色重於情,到第
二個階段,卻又畏懼描寫性愛,因為重複的器官名詞與性愛動作讓自己懷疑性愛
的必要性,所以情重於色。很明顯地,波波現在處於第二階段,真希望自己早日
更上層樓,達到一些前輩大家情色並重的境界。

    其實,波波寫文只有一個目的,磨練筆鋒、訓練自己的能力,因為小時候波
波曾經興起過以寫作為工作的念頭,卻是在後來的求學過程直至現在的工作環境
都在硬梆梆的建築工程領域,小時念頭已成陳年舊事,卻在發現元元這塊勝地之
後,憶及童年心願,遂鼓起勇氣與文字奮戰,在近一年的勉力學步下,累積竟有
一、二十篇或長或短的文章,雖屬品質粗糙,卻在波波心中增添了不少自信,而
這些,全是一向鼓勵波波的網友們所給予的,謝謝你們。

  《十二扇窗》是個乏善可陳的故事,脈絡模糊、骨架鬆散,不過波波仍將它
延續下來是為了記錄自己寫文的歷程,並在靈感來時灌諸文中、聊以自娛,當然
啦!它還是會有枝幹的,最終也會有合情合理的結果,只是在文中,也許你找不
到你想要的,因為,波波只寫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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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琴!你怎麼哭了?」

  我雙手高舉過頭攬住琴琴肩膀,用力將她迫近眼前,因為仰靠著她的大腿,
眼前的她巨大的像天,是我眼睛裡的全部。

  別過頭,她任我將她摟進胸膛,小臉躲著我,粉頰上的淚漬兀自閃著光芒,
只聽她言不由衷的說︰「才不是哭哩!是我笑出了眼淚,居然有人把我當成正經
女人,叫我怎能不興奮的落下眼淚。」

  「是嗎?」我吻去她顎下的一滴淚珠,懷疑的問。

  「是呀!」她如雲螓首深埋我的胸膛,靜靜的說。

  多善體人意的女人呀!我怎麼不知道你為何落淚?你笑在嘴裡,可是心明明
在吃痛,終究你還是介意我對你的想法,不願我看輕你、嘲笑你。淚水雖是女人
的最佳武器,同時也是洩露女人心事的最直接證據。

  我心疼地摟緊了她,臉頰貼臉頰,耳垂對耳垂,彼此間默默無語。她的臉蛋
熱呼呼的,又滑又膩,雖然給淚水打濕,但頃刻間又讓體溫蒸發乾了,隨著我的
磨蹭,熱度竟是越來越高。

  一切是那麼的自然,我的大嘴迅速貼上她的櫻唇,舌尖頂開她的牙關,大舌
貼小舌,一個充滿芝蘭芳香、潮濕溫熱的洞窟在我嘴前延伸,舌兒追逐,津液交
融,火剌剌的熱吻霎時驅走她的愁緒以及我的歉疚。

  「唔……嗯……啾啾……嘖……」隨著舌兒接觸與鏖鬥,她鼻端發出輕輕嬌
哼,熱吻激烈,唾液翻動更響起黏滯鬱悶的水聲。

  由於兩人臉龐倒貼著,我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但由她那熱切回應的舌尖來
看,我知道她是快樂與享受的,只覺一縷縷溫熱芬芳的津液不斷由她的小嘴落入
我的口中,我的大舌幾乎遊走遍她咀裡的每一處角落。

  有一刻鐘,時間幾乎是停止不動,我們的心水乳交融成一個充滿甜蜜、瞭解
與疼惜的整體,裡頭毋需解釋,不用誓言,更沒有責任,就一如日昇月落般的順
理成章,我們就在順理成章中摸索到彼此最真摯的心。

  然後時間又開始走動。她推開我不好意思的說︰「你看……我的口水流都到
你的下巴了,好髒!」

  「才不髒咧!聽說美人的口水有延年益壽的功效,掉到臉上搞不好還能養顏
美容,讓我更加帥勁哩。」我笑著說。

  「呵!聽你鬼扯,真能養顏美容我還不會自己吐些口水塗到臉上,還用花錢
買一堆護膚保養品。」邊說,她邊抽出面紙幫我擦拭嘴邊的水漬。忽然,她臉色
一黯,輕輕的問︰「難道……難道你不怕我傳洩疾病給你?我是做這種工作的女
人,每天生張熟魏,盡接觸些三教九流的男人,很容易得病的。」

  見她又提起這件事,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於是我掛著諒解的笑容,深
情的對她說道︰「你少三八了,沒有人喜歡做這種工作的,除非是逼不得已。我
很瞭解你有難言之隱,雖然沒問,但我知道那一定是讓你痛苦萬分的遭遇。更何
況,你只不過讓客人對你毛手毛腳而已,又不做性交易,哪有那麼容易得病,你
老實說,從開始做這工作以來,是不是只有我可以親你、吻你、欺負你,別人能
嗎?」

  她默默的點了點頭,說︰「嗯!的確就只有你……但,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我是這種低三下四的女人,你難道不輕視我、懷疑我嗎?」眼光裡不禁流露出痛
苦的神色。

  「傻瓜!我相信我的眼光,同時也相信你,一般粗俗的女人哪裡懂得『生張
熟魏』四個字,她們只要金錢與玩樂,狗嘴根本吐不出象牙,而你不同,你外表
看似膚淺拜金,骨子裡卻不是這樣,你有深度、有想法,而且你有你的堅持,要
不是環境所逼,我想你一定是一個高尚漂亮的女強人。」我一連串說出心底對她
的感覺,並非安慰她,一字一句全然發諸內心的真心話。

  認識琴琴也有一段時日,她在我眼中一直是個複雜難解的女人。常常我無法
掌握她的心,但我很確定,她的心跟外表決計是不同的。

  「女強人?哈!我想都不敢想。你不用刻意安慰我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
價,老人家說,女人是油麻菜籽命,你看過油菜花嗎?每當稻子收割之後,農夫
都會在田裡灑下油麻菜籽,不用半個月,田裡就是一遍黃澄澄的油菜花,漂亮極
了,可是油菜花的成長就只為了一件事,為了在它枯萎後提供土地額外的養份,
好讓下一期的稻作更加豐收。」

  「而我們這種女人,活著就只為了讓男人發洩旺盛的精力,也許比油菜花還
不值錢,油菜花雖然無用,但它起碼提供稻米生長的養分,而我呢?對社會毫無
貢獻,哪天消失了,根本沒人聞問……」琴琴喃喃自語,一逕自怨自艾,乾了的
眼眸竟又濡濕起來。

  我無言以對,不知她的心事何以如此之重。唯一能做的僅只是默默看著她,
緊握住她的纖纖小手。

  那冰冷的手微微顫抖著,似乎正感洩主人內心的激動。

  好一段時間,空氣中瀰漫一股沈重的氣息,琴琴怔了許久,忽然破涕為笑,
嫣然地說︰「哈……我失態了!竟然把氣氛搞得這麼僵,你根本就不瞭解我的過
去,怎麼能體會我的悲哀?嗯……好老公,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呀!我很少對人
提起,但今天我想讓你知道。」原本冰冷的病房因為她的笑容頓時春暖花開。

  「好呀!只不過我怕勾起你的傷心事!」

  「不會啦!兩個人傷心總比一個人傷心來的好,除非你鐵石心腸,根本對我
的遭遇無動於衷,那我的傷心事可又要加上一筆了。」說完她跳起身,拾起床頭
櫃上的大皮包,邊摸索著邊說︰「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你等著!」


  「甚麼事那麼神秘?」我納悶道。

  「神秘?才不咧!今天我是來跟你約會的,人家正常男女朋友約會不是都要
喝咖啡、聽情歌的嗎?我第一次跟你約會,自然也不能太隨便。」她巧笑倩兮的
說,話沒說完,只見她變魔術似的由皮包拿出手提音響、兩個咖啡杯、兩包三合
一咖啡、居然還有一個插著三朵粉紅玫瑰花的藏青瓷瓶。

  「哇塞!你太神奇了,我怎麼沒發現你背這麼重的東西,不嫌累嗎?」我訝
異的問。

  「想到跟你約會自然就不重了。」

  琴琴的手是巧的,只見她穿花蝴蝶似的忙上忙下,沒兩分鐘時間,她已經赤
裸著小腳在窗台上頻頻對我呼喊︰「喂!好老公快來嘛!我要你抱著人家才像是
約會的樣子!」那一個屁股寬的窗台上此時舖妥被單、擺上鮮花,還有兩杯熱騰
騰的咖啡,一具小巧的手提音響也擱在窗台的另一端,十足情人雅座的模樣。

  「我怕我受傷爬不上去!」走到窗邊,我好不容易手腳並用並且在琴琴的幫
助下攀上窗台。

  「哇!好漂亮的夜景!」看見窗外的景緻,我情不自禁的吶喊出來。

  時序才是入夏,室外帶些暑氣,空氣因為乾燥顯的特別清澈,一景一物鮮明
的像是經過洗滌。由於病房在四樓,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一推開窗便見中庭花園
裡的團花錦簇,在林落的街燈下清晰可辨。

  而這不是最美的,最美的是由醫院門口向遠方天際延伸的五彩霓虹,像一條
燈火長廊,也像夢幻甬道,直通向無邊無際的光海中。

  繁星滿天,人間也是燈火處處,中庭裡閒逛的人群三三兩兩,就像光點中倘
佯的精靈,疾病的憂苦全在臉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不知道窗外的夜景如此漂亮!幸好你拉了我上來,要不然,一直到出院
我都不會想到拉開百葉窗!」我倚著窗緣,將琴琴環抱在懷裡,她的身軀一如羔
羊,軟綿綿的,塞滿我胸腹間的每一處空隙。

  「是呀!距離往往能讓東西更加美麗,像你剛剛待在密閉的病房裡,東西很
近,你的心也很淺,只能在塵世!而現在推開窗,景物遠了,你的心也深了,所
以事事物物便多了分深 的美麗,一個人如果置身燈海裡,又怎能理解燈海的美
麗?」琴琴同樣注目著燦爛的夜景喃喃自語的說。

  「一個人如果處身燈海裡又怎能理解燈海的美麗?」我失神的復誦了一遍。


  兩個人一瞬間靜默下來,這時音樂恰好輕輕響起︰

  「沒有你的城市 到處是都是孤獨 我像是一個需要擁抱的孩子」「我和我的
難過一起睡一起住 沒有你的日子 我沒了幸福」「穿你穿的衣服 穿你穿的鞋子
穿過每條馬路做你的影子」「看你看過的書 看你看的電視 想著你沈睡的姿勢
」「我就是喜歡我為你做的事」「這就是我想你的一種方式」「……」

  是一首蒼涼而落寞的情歌,我耽心氣氛變的凝重,輕推了她一把,笑著說︰
「那我們千萬別抱的如此近,我害怕看不見你的美麗。」

  琴琴往後橫了一肘給我,吃吃的笑︰「你捨得?我可不同!我是遠近皆宜,
一般漂亮無貳,我不但要你抱我,我還要更加親近一些,好老公你難道不想跟人
家一點距離也沒有?」

  「一點距離也沒有?難道這樣還不算嗎?」我的胸膛已經貼緊她的後背,無
論呼吸或者言語都清楚地感受得到。

  只聽她羞赧的說︰「要是少了層衣服,那才叫沒有距離……」話未說完,自
己已然滿臉通紅的垂下頭去。

十二扇窗(二十五)

  聽見了這句話,我胸口一蕩,問她︰「少了衣服?在這裡?那不變成野台戲
了?」

  「哦……讓我去把房門鎖起來,順便把燈關掉,這樣不發出光線,別人就看
不到我們了!」琴琴沈吟良久,總算有了主意。

  只見她輕盈的跳下窗台,鎖上房門,熄滅了燈,很快又撲進我的懷裡,當她
撩著裙擺坐上我的胯間時,突然扭怩的問︰「老公……你……你會不會覺得我是
一個很好色……很隨便的女人?」

  「你怎麼這樣說?要不是在醫院裡,老公早想把你吃了!」我的手在裙內摟
住了她的腰,她的腰相當纖細,肌膚熱呼呼的,像是涼夜裡的洪爐。

  「我不准你這樣想喔!人家只是覺得心裡空空的,抓不住些什麼?只有跟你
在一起,感覺你在身體裡面,才覺得踏實一點。」她幽幽的說。

  「傻瓜!就算你不在我旁邊,我還是會時常想到你……」我深情的吻她,兩
手滑進寬鬆的真絲三角褲裡,牢牢握住兩團柔膩的屁股蛋。

  「真的?」她仰起頭注視著我。

  「真的!」

  她的香臀充滿了彈性,灌滿我手中的每一道縫隙,有些地方甚且帶點水氣,
像驟雨前潮濕的空氣。

  「唉!為什麼我們不能常在一起?」她歎了口氣,接著輕聲的說︰「老公!
咖啡就快涼了,你可不可以進……進來人家裡面,我們邊喝咖啡邊緊緊黏……黏
在一起……」美目中羞赧一閃而逝。

  我沒再多說什麼,輕輕褪下她的內褲,我將早已昂立的陽具緩緩挺進那潮濕
而糊熱的縫隙當中,堅硬的肉棒連根而沒,直到體熱的根源。

  才觸及唇口,琴琴的嬌軀猛地一震,隨後她渾身癱成軟泥一般,熱呼呼、軟
棉棉的玉股微張,配合著我,任我長驅直入。

  歌聲依舊在病房迴盪,琴琴緊緊地套著我的陽具,臀股穩穩的坐落在我的胯
間,吁上一口氣,她拔出我的雙手環抱在她的腰前,問道︰「這樣,我們又溶在
一起了,我身體裡面有你,你身體裡面有我,你感覺看看,有沒有感覺到我的心
跳?」

  琴琴的膣腔豐厚而緊密,契合無間的握住我的陽具,隨著她心思流轉,陰道
裡間歇的搐動,時松時緊,清晰無比,我只覺陰莖週身傳來火熱的被覆,像跌入
雲泥一般,舒服的化散不開。

  「心跳?沒有……」那一陣陣的美好感受,是心跳嗎?

  「沒有?真的沒有?」嫣然一笑,琴琴玉體聞風不動,膣腔裡卻是一記大力
的收縮,我只覺美意泉湧,不禁快意的呻吟出聲。

  「還說沒有?那你『哎』什麼?嘻……」琴琴別了我一眼,臉上掛滿幸福的
笑意,偎緊我,她接著又說︰「老公……我可以感覺你在我裡面一下下地跳動,
連脈搏都可以感覺得到,我好滿足……好滿足,就像我已經擁有你的全部……全
部!」

  她將臉頰貼在我的脖子上,端過來一旁的咖啡,遞給我一杯,自己也啜了幾
口︰「有些涼了!可是喝到心裡熱呼呼的……」

  「不會呀!就跟老婆一樣,又熱又香又好喝!」既使是三合一即溶咖啡,但
在這旖旎的夏夜裡,摟著琴琴,灑著星光,濃醇的滋味無人能比。

  「沒有你 沒有你的城市 我變成一個沒有愛情溫暖的男子」「很想你 很想
你的時候 你是我心裡靜靜輕輕呼喚的名子」「沒有你 沒有你的城市 沒有人在
我臨睡之前跟我說故事」「很想你 很想你的時候 我在紙上畫滿許多你的樣子
你的樣子」

  星光寂寂,夜色深濃,我跟琴琴隱身在這黑夜的窗台上,遠方的燈火燦爛無
比,中庭的人群如織,卻是沒一個看見我們的濃情蜜意,雖然夜風漸冷,然而我
們最敏銳的地方卻是烈焰般火熱。

  「很想你,很想你的時候,我在紙上畫滿許多你的樣子~你的樣子……」琴
琴隨著音樂哼了幾句,忽然幽幽的問︰「老公!你知道嗎?雖然我現在淪落到這
樣,但我也會想愛一個人的,當我看不到你,我會想你,然後我會拿起筆,在紙
上一次又一次的寫你,寫一千一萬個波波波波波波波波……無數個波波,最後我
的紙上就只剩一個字──波,那就是你。」

  她的聲音在夜空裡輕輕響起,如淒如訴。

  我覺得鼻樑酸酸的、眼眶熱熱的,用盡氣力摟緊她,將陽具頂到她身體最深
處,我柔聲的說︰「不要再多說了,琴琴!我也愛你的,就像恨不得鑽到你子宮
裡面,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永遠與你同在。」

  我無法推辭女人的柔情,總是輕易地在溫柔仗中敗陣,濫情的無藥可救,這
一次,我又口是心非了。

  「噢……」琴琴感覺到我的挺刺,嬌喘一聲,隨後也扶著我的大腿,略作調
整,狠狠的將我的陽具套到盡頭。

  「哦……好深好深……真希望時間就此停止下來……我們就這樣永遠套在一
塊……」琴琴仰頭讚歎著,脖子因為性感泛起雞皮疙瘩。

  我的龜頭傳來一陣陣熱浪,陰莖週身全被滑濕的肉壁壓迫,又搔又癢,恨不
得動上幾下,於是抓起琴琴的腰肢,打算扶動她的身軀好好幹她,她卻是抓緊我
的大腿止住了我,埋怨著說︰「不要嘛!先讓人家感受一下!待會軟了我就不喜
歡了!」見我血氣上湧的急色模樣,她輕笑著說︰「嗤……我看你是愛它比愛我
多些……」

  我麻癢難耐,順勢逗了她一句︰「它是什麼?」

  琴琴羞紅著臉說︰「討厭!就是人家的美眉嘛,你知道的,就是它……」陰
莖又是一陣美妙的緊握傳來,她可真是操控自如的讓人驚訝。

  「它難道不想嗎?你看我的褲子都是你的東西,濕濕黏黏的,好淫蕩!」我
很清楚感覺她的陰戶裡持續泛著淫水,流量一多,有些沿著陰囊與陰唇的縫隙間
滑落出來,弄濕了我的短褲。

  「想歸想呀!可是人家想先告訴你我的故事,等說完之後,才讓你好好的弄
……弄人家一下,我喜歡你緊緊插在裡面,感覺你在我的身體,這樣以前的痛苦
跟悲傷似乎都會離我而去……好嗎?」

  我點了點頭,摟著她,面對著無盡的夜空。

十二扇窗(二十六)

  「其實,我本來也是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家境不錯,書也念的很好,高中還
是讀新竹女中,本來應該可以順利考上大學,怎麼知道今天變成這副模樣!」琴
琴取出一根煙,燃起了它,深吸一口之後在夜空中吐出一股青白色的煙霧。

  煙是Mild Seven牌子的,琴琴抽了一口遞給我,濾嘴上沾著粉紅色的唇膏,
入嘴有淡淡的脂粉香氣。

  我同樣深吸一口,胸肺間注入無比辛辣的空氣,我咳了一聲,琴琴小手輕輕
摀住我的嘴,柔聲說︰「喏……不可以咳杖,在做愛的時候咳杖,感情便沒有結
果!」

  「對不起,兩天沒抽菸了,味道特別嗆,我……我怎麼沒聽說過做愛時不可
以咳杖?到底是誰說的?」我不曾聽過這種奇怪的忌諱,不禁奇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准你咳杖!」她霸道的說,冰涼的小手依舊捂著
我的嘴。

  我悶悶的用鼻子舒了幾口氣,胸口很快便熟悉尼古丁的焦臭。

  「高中時候,我很活潑好動,功課又不錯,很多追我的男生都叫我『陽光女
孩』,他們說我既開朗又漂亮,總是笑容滿面,像陽光一樣燦爛,哈!老公你看
我現在還有沒有像陽光一樣燦爛呢?」她仰頭直視我的眼睛,漆黑的眼瞳裡映著
幾朵星光。

  「陽光女孩?是少女漫畫裡的東西嗎?在我眼裡只看見你眼睛裡的星星──
閃爍的星星,你不只像陽光一樣燦爛,更比星星還要光亮。」甜言蜜語是我拿手
好戲,但這時我的話裡倒有八分實話,只要不想起她的工作,她永遠是人群中最
亮眼的一位女孩。

  琴琴笑的好甜,她轉過頭說︰「老公真會灌迷湯,來!為了這句話,老婆送
你一個煙吻……唔……」吸一口煙,嘴唇嘟著就貼上了我的嘴,濃冽的煙氣渡過
來,我差一點又咳杖了。

  感覺陽具似乎滑出幾分,我把琴琴的香臀抬了抬,一挺腰,龜頭又再頂到了
底,琴琴「哦」了一聲,俏生生的瞪著我說︰「你這樣子……要我……要我怎麼
說得下去?」

  「是你自己要的,不讓人家先干你發癢的壞東西,一定要這樣插著講,現在
我看它滑出來了,把它塞進去一點,你還怪我!」我苦笑的說。

  「好嘛!我不怪你,可是現在老公可以動一下下,輕輕的,幫人家磨一磨,
難受死了!當我要你停的時候你就得停喔!」琴琴不太好意思的說。

  「呵!知道難受了吧!又要人家動,又不准動太大力,還要隨時打住,我怕
我到時停不下來,又要給你罵,你不會自己搖幾下呀!」我笑她說。

  她紅著臉不依道︰「你好壞,每次都要人家自己動,這樣看起來好像……好
像是我在干……干你……女人干男人,好色呦!」她羞得連耳根都紅透了。

  我嘴巴湊在她耳邊調皮的說︰「難道老婆不想幹我麼?」話沒說完,她已經
捏住我的腿肉,拚命搖頭說︰「討厭啦!人家才不想!不想!不想……一點也不
想。」嘴裡雖然這麼說,熱呼呼的香臀早已不爭氣的上下滑了好幾下。

  「唔……喔……好……好舒服!」止了點癢,她停下動作擠眉弄眼一番,好
不容易壓抑住竄起的慾火,只聽她喘著香氣說︰「沒想到我是這麼淫蕩的女人,
一直想要它在裡頭用力插我,弄到我半死不活……啊……不行!不行!我又開始
癢起來了,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我不要想!」只見她搖動螓首喃喃自語,
就為了跟心中的慾念搏鬥。

  眼看一張艷麗的臉龐為了要不要干我而咬牙切齒,那誘人的感覺撩動心扉,
我的陽具不覺興奮地跳了幾下,她嬌喘一聲,狠狠捏了我一把,小嘴沒好氣的說
道︰「討厭!你還勾引人家!」一雙秀眉緊蹙,看樣子好生難受。

  我也好受不了多少,感覺琴琴的陰道在不停蠕動,好一股濕熱的淫水突然湧
出,肉棒淹沒在暖洋洋的浪濤底,那趐麻的快意,越過馬眼,直向脊髓裡鑽。

  我沒動,只摟穩了琴琴,親著她半透明的耳背,手裡指著遠方告訴她︰「你
看,那邊的天空一片火紅,大概是失火了,你仔細聽聽……有沒有聽見救護車的
聲音?」分神也許是滅火的最佳利器,我終究還是聽她的話。

  真的,不知何時,遠方夜空竟然映出一片紅光,火勢爬上半天,黑煙冉冉上
升,原本燦爛的星光與街燈,現在全黯然失色了。

  「哇!真的耶!你看那火勢好大,濃煙一團一團的冒個不停,看樣子是一棟
高樓大廈,這下子又死了不少人,好可憐喔!」琴琴淒然的說。

  我緊抓她的小手,溫聲說︰「不會啦!相信裡面的人一定全逃出來了,吉人
天相,又有陽光女孩在這裡看,哪一把火如此大膽,敢燒死人。」

  琴琴噗嗤的笑了出聲,她仰頭敲我一下,笑著說︰「我哪有那麼厲害!聽你
胡說八道,你看看!我們的火熄了,人家的火卻燒了起來,真巧!」

  起火的位址在遙遠的城市鬧區,隔著十幾條街集,由窗台看過去,就像一伸
手就可以撲滅火苗,而在火光的底部,有許多一閃一閃的紅光,應該是消防車的
警示燈號。

  既然消防車已經到場,火勢一定很快就會被壓制住。我們兩人心中都這般祈
禱著。

  「在我高二的那年,爸爸認識了一個女人,常常到家裡來,爸爸說是生意上
的夥伴,要我們叫她鳳姨。」琴琴望著遠方緩緩的說,她總算言歸正傳了。

  「鳳姨跟爸爸熟,漸漸跟媽媽也混熟了,在家中她都管媽媽叫姐姐,兩人還
會一同上街採買,感情不錯,我跟弟弟喜歡鳳姨的漂亮,兼且三不五時她還會送
我們禮物,像她就常送我女孩子用的別針、項煉、口紅或香水之類的,漸漸我們
全家人對她都沒有了戒心。」

  「人家常說最毒婦人心,認識鳳姨之後,我才真正瞭解。她不過用了半年時
間,就把一個原本美滿的家庭搞得支離破碎,爸爸為了她氣得中風躺在病床上,
媽媽離開了,而我,什麼光明前程全沒了,我……我實在恨死她了!」琴琴白晰
的臉龐上,兩行清淚悄悄落下。

  我吻去鹹澀的淚水,琴琴繼續說著︰「那年中秋節左右,鳳姨說是要和爸爸
合資開設公司,一起做化妝品進出口生意,老爸迷戀她的美色,竟然把大部分現
金投注下去,連公司負責人都掛老爸的名子,開業當天,我和媽媽都去了,有好
多議員、名流到場,花圈、花籃擺滿一整條走道。」

  「那一天,爸爸春風滿面,左邊是樸實的媽媽,右邊是高貴的合夥人,他眼
見鳳姨的交遊如此廣闊,以為公司一定可以搞的有聲有色,左擁右抱,笑得合不
攏嘴。」

  「你媽難道一點都不防備她?不會吃醋?」我狐疑道。

  「鳳姨就是這麼厲害的一個女人,她平常到家裡總是姐姐前、姐姐後的喊媽
媽,兩人也會聊些女人的私房話,而跟爸爸就都談些國內市場、進出口的公事,
沒有任何症候,媽媽對這麼個嘴甜、臉俏的妹妹能吃什麼醋?只不知私底下她跟
爸爸是層什麼關係?」琴琴一歎。

  我想,鳳姨跟她爸爸的關係一定就像我和琴琴一樣,是種肉慾夾雜感情的微
妙關係。

  「頭幾個月,公司營運一切正常,爸爸每天回家都會在媽媽面前稱讚鳳姨,
說她能幹、說她眼光獨到,有時候連她的美貌都稱讚到了,媽媽雖然吃味,卻也
不好對鳳姨的能力生氣。」

  「也不知道鳳姨是不是因為新公司開張而忙碌起來,後來的幾個月裡,她漸
漸少來家裡,而爸爸也一反常態的晚歸或者不歸,媽媽問起他,他總是托辭公司
出差或者談生意什麼的,就沒說和鳳姨在一起。」

  「我那時候高中二年級,很多男女之間或者商場上的事都不懂,加上學校功
課很重,一直沒發覺家庭有了危機,直到有一天讀書讀到一半,爸媽房中傳來巨
大的聲響,還有劇烈的爭吵聲,我跟弟弟躲在房門口,才知道爸媽之間的感情已
經出現裂縫。」

  「爸爸竟然想娶鳳姨做小老婆,他說他跟鳳姨早有肉體關係,先前常常帶回
家,就是試著讓鳳姨與媽媽培養感情,看兩人能否相安無事,現在媽媽和鳳姨熟
了,也沒齷齪發生,應該是攤開一切的時候了,要不然他每天兩頭跑,實在累死
了!」

  琴琴忽然梨花帶淚的盯住我,問我︰「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三心二意、喜
新厭舊的呢?」見我怔在一旁,她繼續又說︰「我好替媽媽不值,跟爸爸結婚十
八年,她一直是個稱職的賢妻良母,兩個孩子全照顧得健康而優秀,現在居然半
路殺出了個狐狸精,要跟她分享家庭、分享子女、分享丈夫,這種委屈她怎麼受
得了?所以媽媽一直哭、一直哭,花瓶摔碎了、鏡子扎花了、甚至電視機都摔壞
了。」

  「媽媽不要!她哭著說,要是爸爸在鳳姨來訪的第一次就說清楚她是他的女
人,那媽媽又怎麼會容的下她?」

  愛情是獨佔性的,丈夫也是,這點我知道。

  「兩人大吵大鬧,媽媽始終不答應,而爸爸說他現在已經是深陷其中,無論
是感情或者生意都缺少不了鳳姨,苦苦央求,兩人沒有交集,媽媽含著眼淚、拎
著包袱離開了家,那天晚上媽媽告訴我跟弟弟,我們已經長大了,她可以離開一
陣子,就要我們好好唸書,照顧自己,同時不要對爸爸生氣。」

  「她的一陣子沒想到竟然就是她的下半輩子,我的一生,在那之後爸爸雖然
找過媽媽好幾次,也試著要媽媽回來,可是兩人一定在鳳姨方面無法轉圜,於是
我的媽媽再也沒有搬回來過,只在年節偶而回來探望我跟弟弟,而現在,她早已
經再嫁,有了另外一個家庭,我不恨爸爸,不恨媽媽,我恨的是撕碎我的家庭的
鳳姨。」琴琴幽幽的說,臉上充滿恨意。

  遠方的火光停了,夜景回復原先的燦爛,好幾部救護車帶著刺耳的警鈴聲駛
入一樓的急診中心,裡頭不知是不是火災的傷患?

  琴琴忽然吃吃地笑了起來,她說︰「可笑的是媽媽才離開一個多月,爸爸也
跟著完蛋了,像鳳姨這樣美貌的女人難道真會喜歡步入中年的爸爸?她要的是錢
呀!」掛著淚珠的笑容讓人心中冰冷。

  「公司開給人的票子全跳了!其中好幾張是上千萬的票子,鳳姨明顯利用公
司名義大量進貨,然後帶著高價位的進口化妝品人去樓空。由於公司負責人是爸
爸,債主全找到他頭上,其中一個債主有黑社會背景,追債追的又急又凶,爸爸
賣了另間公司加上全部家當也還不清債務,憂鬱交加,加上感情上的深度打擊,
爸爸竟然腦中風半身不遂。」

  「而這些債務最後就只能落到我的頭上了!」琴琴笑容一斂,無奈的說。

  我心有戚戚,擁著她抽泣的身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停留在琴琴陰戶裡的
陽具,軟了、短了,滑出大半我也不敢稍動半分。

  夜漸漸發涼,我們交纏的軀體依舊火熱,但心很冷。

  「你知道嗎?這五年來,我每個月都要償還二十幾萬的債務,那個姓朱的黑
道債主沒有上法院告我,只惡狠狠的要我們每個月償還部份債務,要是遲了、少
了,便要把我賣給妓女戶,而弟弟就當他的打手,還好那時候媽媽跟舅舅回來處
理許多事情,也清償了部份債務,但媽媽娘家財力畢竟有限,這些年來每個月媽
媽偷偷瞞著老公幫忙支付一些,弟弟打工賺一些,其餘的,便要我想辦法!」琴
琴幽幽的說。

  「你有沒有想過找社會局或警察局想想辦法,應該有更好的方法吧?」我問
她。

  「想什麼辦法?拿了人家的貨便要給人家錢,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
我能不還嗎?要恨就恨那個蛇蠍心腸的鳳姨……嗯!我不要再叫她鳳姨了,我恨
死這個人面獸心的朱美鳳了!」琴琴恨恨的說。

  「朱美鳳?」我心裡若有所覺,卻不確定是什麼。

  琴琴沒聽見我喃喃自語,抹了抹淚,接著又說︰「我一個十七歲的女生能做
什麼?除了做特種行業賺多一點外,一個高中沒畢業的女生在社會上頂多當個店
員或者作業員,每個月賺二、三萬塊錢,哪裡夠我還債?只是我不能喝酒,沒辦
法到酒店或酒家上班,更不願出賣身體,所以很多色情行業不能做,前幾年我做
半套的視聽理容,常常按摩到手指抽筋,站到兩腿浮腫,差不多在半年前才到現
在這家店裡當小姐。」說到這裡,她停頓下來,默默注視著星空。

  果然琴琴也有一段辛酸的往事,就像我心裡一直感覺著,她絲毫不像個拜金
而隨便的女孩,她的沉倫,必然也有她的苦衷,而現在,我完全理解了。

  為何世界上傷心的事如此之多,品宣是這樣,琴琴也是這樣,難道人生的路
程竟是由許多的辛酸與悲慘堆砌而成,最後用淚水畫下足跡,說明我們到此一遊
嗎?

  「你說!是我自甘下賤嗎?是我喜歡被許多男人摸摸捏捏、吃我豆腐嗎?他
們好髒的!我恨不得從此以後不用再做這種工作,不用再讓一雙雙色咪咪的手在
我身上游移,明明心裡 心的想吐,但臉上仍然得笑,我好想不要,但我真的可
以嗎?」

  「啊!好老婆!我知道,老公知道……」我用盡氣力擁緊她,滑脫的陰莖也
深深的進入她的體內,我要讓她知道,我理解她、同情她、並且深深的尊重她,
她的世界縱使冷酷已經佔領一切,但我絕對是她最後一塊溫熱的領地。

  良久良久,我們深深的融在一塊。

  「咖啡涼了!涼的咖啡苦了點。」琴琴打破沈默苦笑著說。

  「嗯!是呀!涼的咖啡苦了點,但是我可以幫老婆弄熱它,只要老公再加點
熱水,咖啡熱了,而苦澀也沖淡了。」我抹著她臉上的淚痕告訴她。

十二扇窗(二十七)

  這一天,我和琴琴在侷促的窗台上渡過了一個深刻而浪漫的夜晚,雖然不過
短短的一個多小時,但卻是我們相識以來最坦誠、最貼近的一次,我們消彌了彼
此心中的距離、掙脫了環境沉重的壓迫,最後,我深深的在她體內燃起生命的火
花,而她同樣用靈魂給予我最真摯的吶喊。

  那吶喊在靜夜中千回百轉、迴腸蕩氣,多少人仰頭尋找聲音的源頭,帶著錯
愕、泛著春意,卻遍尋不著快樂的泉源。

  黑暗中,我跟琴琴早溜下窗台,像兩隻偷腥的小貓,七嘴八舌的回到床頭調
笑著。

  「死琴琴!叫那麼大聲要死啦!不知道明天醫院裡會怎麼傳?該不會有人看
見我們吧?」我讓琴琴仰躺在床上,掀開牛仔裙,褪下真絲小內褲,拈著面紙溫
柔的幫她擦拭我剛離去的蜜窟。

  她帶著餘韻後的紅暈羞笑著︰「都是你……都是你啦!沒有你我怎麼會這麼
舒服?」兩隻修長的粉腿勾住我的脖子,眸子裡滿是信任。

  我輕輕撫拭,對於曾給我快樂的地方,我務需溫柔,那經歷風暴的花瓣依然
帶著高潮的記憶開敞著,凌亂的陰唇口有白稠的精液緩緩流出,像是臘梅堆雪,
鮮艷欲滴。

  曾經是我的,由我收回,但有些東西我不會收回,我要讓它停留在琴琴的心
間。

  「你慘了!都是你讓老公停留在裡頭那麼久,你看!現在它鬆了,闔不起來
了,以後不會有人喜歡它了!」我睜大眼睛盯緊她的陰戶,佯作吃驚的笑她。

  「哼!你敢!還不都你害的!」她雙腿一勾,我整張臉全塞進她的陰唇裡,
觸鼻一片腥騷,我大舌亂飛,一如扇葉狂舞,拂過她的陰唇、拂過她的陰蒂、拂
過她敏感的大腿根,最後拂得她咯咯嬌笑、抱頭鼠竄。

  只見她把一個香臀藏在後頭,伏在床上偷眼瞧著我,說︰「不要啦!舔得人
家癢死了,待會老婆又想要怎麼辦?你現在身體虛弱,我只准你一天作一次!」


  「可是……可是我今天打算留你在醫院裡睡,孤男寡女同床共枕,難不成蓋
棉被純聊天?」我涎笑著。

  她紅著臉說︰「哼!你想的美,人家又沒答應你要留在這裡陪你,我可是很
忙的!」

  「忙?忙什麼?你今天不是把班調走了,晚上還有甚麼事嗎?」我的如意算
盤眼看要落空了。

  「你又知道我沒有男朋友了?我還要去陪男朋友甲、男朋友乙、男朋友丙、
男朋友丁……可多著呢!」琴琴扳著手指頭數著,臉上一本正經。

  我有些吃味,愣了一會,我酸酸的說︰「你交那麼多男朋友,不怕那裡用爛
掉嗎?」

  「總比被你一個人用鬆掉、用爛掉來得好!」她嘟著嘴說,看我一副醋意上
湧的模樣,她噗嗤一聲,笑著說︰「吃醋了?誰叫你從來沒把人家當女朋友看待
過,一個月才來找人家兩三、次,這次不是我聽到消息趕過來,想見你還不知得
等到什麼時候?你說,你好意思要我留在醫院陪你?」說完美目深注著我。

  我為之詞窮。她說的沒錯,我始終當她是歡場偶遇的紅粉知己,可以有性,
卻不一定存在情愛,近三十年的社會經驗教會我很多事情,什麼場合該當真?什
麼場合要作戲?慢慢變成下意識的本能,然而本能並不保證一定正確,就算對我
正確,對琴琴也不一定同理可證。

  皇后的貞操都可以懷疑了,為什麼風塵女子不可以存在真情?

  琴琴對我是有情的,雖然她的男朋友用十根手指頭也數不完,可是我是她口
中的老公!老公大過男朋友,這點無庸置疑!

  這個晚上琴琴果真在醫院陪了我一晚,我們在單人床上相擁而眠,除卸所有
衣裳,肌膚緊緊相貼,空間雖小,情深意濃時卻賽過天地萬頃,我們沒有做愛,
有的只是歟歟情話,她火熱的身軀包圍著我,將我帶入甜美深沉的夢境中。

  所幸玉珍交班時,我跟琴琴還只偎坐著說話,要不然她又不知要擺出什麼臉
色給我看。

  第二天我醒來時琴琴早已起床,她知道醫生、護士一大早會逐一巡房,就溜
出去幫我買早餐了。

  當我被周圍嘈雜的聲音驚醒時,第一個念頭就是尋找琴琴的蹤影,沒看到琴
琴卻看到一堆白花花的人影,我心中暗呼要糟!我可是全身光溜溜的,待會若是
醫生檢視傷口,我豈不出大糗了!

  還好琴琴沒忘記替我穿回衣服,我算白耽心一場,等她提著燒餅、油條還有
兩大包豆漿巧笑倩兮的走回來,我第一句話就感謝她的細心。

  「謝謝老婆幫我穿上衣服!」

  她遞了份早餐給我,嘴裡笑著說︰「你還說咧!睡得跟死豬一樣,我幫你穿
衣服你都不知道,要你把屁股抬高你就抬高,可是眼睛始終就沒張開過。早知道
就讓你被護士看光光好了!」

  「你捨得嗎?現在我們可是睡過覺的交情,一夜夫妻百世恩,百年修得共枕
眠,你怎麼能恩將仇報?」我貧嘴道。

  「恩你的大頭鬼啦!要不是你……你那裡一早就壞的不可理喻,怕嚇到人家
小護士,我還有什麼捨不得?」她很艱難的說。

  「是哪裡不可理喻了?我抱著你睡覺,它不這樣回報,那才叫不可理喻!你
老實招來,有沒有偷摸它、偷用它或者偷偷用嘴巴咬它?」我忍住笑問她。

  「人家才沒有……剛睡醒我哪有那個興致!」她紅著臉急忙分辨。

  「我不信!明明我睡到一半感覺那裡熱熱的,好像有東西抓著它在動,不是
你,難道是別人?……來!老公要檢查過才相信。」強拉琴琴過來床頭,我輕輕
將手伸入牛仔裙當中,就在真絲小內褲附近摸索。

  「我、我真的沒有啦!你自己做春夢還誣賴人家,這……這種事情要怎麼檢
查?」琴琴半推半就的讓我拉到身邊,嬌軀扭怩著,卻是躲不開我的輕薄。

  入手柔膩的絲質布料,好幾處留有昨夜纏綿後的污跡。毛茸茸的陰戶在早晨
可熱著呢,跟裙身經過戶外空氣洗禮後的清冷,存在明顯的對比。我輕撫著緊闔
的陰唇,發現些微黏稠的愛液裹在上頭,於是不懷好意的看著她,笑她︰「你看
看!這不就是證據,沒偷摸老公,哪裡會發情呢?」

  她不敢看我,支支吾吾的說︰「啊!好難聽好難聽……說什麼發情?好像人
家是小狗一樣,你一直講這種色色的話,叫人家怎麼不發……不發……」

  「不發情!嘿嘿!自己承認是小狗了吧!我就說嘛!一大早就偷摸人家的雞
雞,那不是小母狗是什麼?搞不好小母狗還偷吃我的雞雞哩!」我溫柔撩著她越
來越濕潤的陰唇,嘴裡打趣她。

  「你胡說,我只不過看它一早就這麼……這麼精神奕奕,心裡覺得好玩,忍
不住握了幾下,才沒有用嘴巴碰它……」她羞急的說。

  我知道這是實情,因為如果有進一步的接觸,我應該會快樂的醒過來。可是
我還不打算饒她,親了口紅透的臉頰,我問︰「那你現在想不想吃它?你有早餐
吃,可是親愛的美眉卻沒有,你看它可餓著呢,拚命流口水,我看讓老公餵它好
了!」我揉動小陰核,揉得琴琴嬌喘連連。

  琴琴拚命想闔緊粉腿,嘴裡連聲討饒︰「不……不要啦……我們吃早餐……
吃早餐……它一點也不餓……飽得很!」分明說的口是心非。

  「你不是說一天可以做愛一次?那我們先用掉嘛!」

  我們就這樣一邊調情一邊享用早餐。原本再平常不過的制式早餐,卻給我們
吃的香艷異常、不亦樂乎!

  飯畢,正當琴琴收拾我的換洗衣褲打算替我送洗的當兒,有訪客來了!

  推門進來的是一共三個男人,都是西裝革履、身材彪悍,頭髮留著短短的三
分,臉膛線條分明,滿帶戾氣。黑色西裝裡頭不是襯衫、領帶,而是黑色的圓領
套頭衫,胸前還別著一隻藍底紅色波浪的鮮明胸徽。

  為首的是將我送進醫院的至平,我才看到他矮壯的身材心中便嚇一大跳,不
瞭解為什麼警察沒將他繩之以法,也不懂他為何找得到我。

  「朱……朱老大!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不是二十號才要還你錢嗎?今
天才十一號。」沒想到琴琴認識至平,竟然搶在我前面驚呼失聲。

  我看看琴琴,她原本紅潤的巧臉刷地慘白,眼中流露出一股畏懼與憎恨交織
而成的光芒。

  「哈!沒想到你也在這裡,這樣最好,有你在我就不怕這個吃屎吃尿的不說
出品宣的下落。」至平看看琴琴又看看我,突然仰天長笑,高興的說。

  原來琴琴口中所謂的黑道債主就是至平-朱至平,我的仇人,這下子我對他
的仇恨可是雪上加霜、仇上加仇了,原本我還考慮復仇的底線何在?現在我再也
無須退卻、遲疑,因為我心中突然想通琴琴老爸的際遇完全是一場騙局。

  昨天聽琴琴訴說她的際遇,我腦中曾經閃過一個念頭,當時隱隱約約、無法
成形,現在知道琴琴的債主就是至平,我卻是靈光乍現,所有的脈落變得再清晰
不過。

  哪裡有什麼債務?一切一切純然是無中生有的騙局,貨品是空的、債務是假
的,就連朱美鳳跟這個朱至平搞不好還是一丘之貉。

  我也開始冷笑,因為我再也無須手下留情。我發誓,我絕對要他為琴琴的辛
酸過去付出代價!

十二扇窗(二十八)

  「咦!張分局長怎麼沒有把你關起來?」我發出我的疑惑。那一天他是現行
犯,當場被警察逮捕,怎麼才幾天就又沒事人般出現在我眼前?

  「關我?品宣是我女朋友,你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花幾塊錢就交保了,
呵呵!那一晚我在拘留所裡有吃有喝、派頭十足,下次我還想進去哩!」志平呵
呵長笑。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嘿!那還不簡單,我到品宣屋子去,剛好遇見了那個大波霸護士,不等我
說,她就告訴我你在這裡。」充滿油光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大波霸護士?是玉珍吧?她明知我住院是志平傷的,為什麼要告訴他我的病
房?忌妒、吃醋還是被脅迫?女人家的心思真是捉摸不透!

  「干!偏偏她不知道品宣的下落,我就只好來找你了!」咒罵一聲,他用眼
睛稍稍示意,兩名手下趨前打算架住我。

  琴琴瞧見勢頭不對,嬌軀一橫擋住了兩個精壯大漢,嘴裡失聲道︰「你……
你們想幹什麼?」我拉住她的粉臂不欲她為我涉險,卻是聞風不動。

  我大聲說︰「這裡可是醫院,在公共場合你難道想對我怎樣?不怕我大聲叫
嗎?」銳利的目光直視著他。

  「哈哈哈!也看你來不來得及喊叫……」話未說完,兔落鵲起,自己拉過琴
琴,取出一柄彈簧刀,就架在琴琴粉白的脖子上,而兩個手下一左一右,硬生生
把我架在病床上。

  「不准叫!你一出聲,我就讓你的女人見血,快說!品宣跑哪兒去了?」

  「不知道!」我雙手使勁,卻是傷勢未癒,沒能掙脫半分,心下忿忿,不由
重重回他一句。

  「嘿嘿!不說是嗎?我倒要看看,是人的脖子硬還是刀子硬?」手底一沉,
鋒利的刀鋒帶出一條細細血痕,琴琴的粉臉刷白,可是她偏偏咬緊牙根,一句哀
鳴討饒的話也不說。

  「你……你停一停,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一天我進醫院之後,一直沒再見過
品宣,她難道不在屋子裡?你沒問那一個大波霸護士嗎?」我害怕琴琴傷在他手
底下,急忙出言制止。

  「問是問過了,不過她說她不清楚,就要我來找你,也許你會知道一點!」


  我的心裡暗暗叫苦,這玉珍不僅通風報信,還把瘟神往我身上推,真不知道
她安甚麼好心?心念電轉間我擬好說詞︰「她是有給我一封信,信中說她要回台
中散心,至於詳細地方我就不清楚了!」我想信上除了一些體己話之外,倒是沒
有任何信息不能給他看,於是我很大方的說了出來。

  「信拿過來!」志平吩咐道。我向身旁的大漢看了一眼,兩人知趣地鬆開了
手,我由床頭櫃的抽屜裡找出信箋交給他們。

  志平邊看信的內容邊冷哼出聲,一看罷,臉孔一獰,說︰「呵呵!倒是濃情
蜜意的很,果然一對狗男女,雖然信上沒寫她的去處,可是我就不信她沒親口告
訴你,阿強!幫我仔細看看他的傷勢,別讓旁人說我們到醫院裡,卻不關心病人
的病情!」

  雙手一緊,兩名大漢再度架起了我,只不過他們這次替我翻了個身,讓我臉
孔朝下、趴在病床上,其中一名大漢扯開我的衣服,一陣劇痛傳來,包覆的紗布
全給硬生生的撕離。

  「嗚嗚……你們不要這樣對他,他……他是一個病人……」琴琴濺出淚花,
人作勢要往前撲,卻給志平用力拉扯住,粉頸上的血痕開了口,幾滴血珠緩緩滑
落下來。

  我用眼尾餘光瞥見琴琴的焦急模樣,心中傷痛實如萬蟻攻心,同樣在人掌握
之中,她對自己的處境反倒不如對我的關心,我不想她進一步受傷,忍住痛楚我
哀求道︰「你、你先把刀子放下,待會傷了人,我看你也出不了醫院!」

  「呵呵!還真謝謝你替我操心,我自會有我的分寸,只要你乖乖說出品宣的
下落,不僅是她,便連你的活罪也免了!」放下刀,接著又說︰「阿強!還不快
幫我看看他的傷勢,如果需要按摩或者推拿的地方,不要吝嗇!」

  寡不敵眾,兼且傷勢未癒,我只能同砧上魚肉一般任人宰割。目不能見,只
感覺一個堅硬森冷的物事劃上傷口,一股火辣攻心的劇痛傳來,我抓緊被單,全
身痙攣起來,臉上、身上冷汗直流。

  「我……我真的不知道……品宣……品宣根本沒來過!」我扭曲著臉孔,吃
力的說。

  「還不說!我倒要看你嘴硬到幾時!」身旁的大漢恨恨的說。堅硬的東西改
劃為敲,一下下敲在我結痂未癒的傷口上。

  我劇痛攻心,全身如蝦米般的蜷縮起來,然而經他們用力一扳,我立時又釘
回床板上。忍住痛,我斷斷續續的分辯︰「真的……是真的!如果我知道她的下
落,老早就去找她了!」

  耳邊傳來琴琴的啜泣聲,志平眼見我是真的不知,冷哼一聲︰「我看品宣也
不見得對你好,她不告訴我去向,同樣也不告訴你,只是你自作多情,白挨了許
多皮肉傷,真是好笑!」哈哈的笑了幾聲,接著又說︰「可是我沒那麼簡單就放
過你,你的女人我押走了,想要她的人,就用品宣的下落交換。」手底一緊,琴
琴粉臉嚇得毫無血色。

  志平轉頭要兩名手下停手,想想自己說的不夠清楚,又補上幾句︰「我要活
生生的品宣!找著她,你可以要她聯絡我,時間最好不要拖太久,我怕我的兄弟
沒耐性,時候一久我就難保他們不對這美人兒動手。」

  隨著話語,兩名手下色瞇瞇的盯住琴琴,琴琴一瞧兩人急色的模樣,心生畏
懼,不禁大聲哭叫出來︰「不不……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要跟你走……」

  「啪!」志平一巴掌打在琴琴粉臉上,他惡聲警告說︰「你再大叫一句試試
看,我一定會讓你男人在這裡多住上十天半個月的,要不要試試看?」

  琴琴看我一眼,默然噤了聲,一張帶著火紅掌印的巧臉兀自垂著淚。

  我好心疼,可是眼見志平手上仍然握有那柄鋒利的彈簧刀,縱想撲身而上,
也怕傷了琴琴於萬一,無可奈何之下,只能眼睜睜看著琴琴淪落魔掌。

  焦急間我冷笑著說︰「呵呵!我就不信你擄著一個人可以走出這扇門,難道
台灣已經沒有王法了嗎?」

  沒想到志平也跟著冷笑︰「哈!要不要試試看?」在琴琴耳朵邊不知說些什
麼,琴琴深深看我一眼,幽幽的說︰「老公!你要好好休養身體,不要耽心我,
我想他們不會對我怎樣的。」不等我阻止,竟然隨志平推門而去。

  我奮力爬起身想隨後追去,兩名大漢卻把守著房門,讓我寸步難行,我急如
熱鍋上的螞蟻,於是扯緊喉嚨放聲嘶吼,一記拳頭捶來,我跌入枕榻間,就甚麼
事也不知道了。

  *** *** *** ***

  許多人在奔跑著,包括了我、品宣、琴琴以及所有認識的人,一股黑霧由身
後漫天漫地掩來,吞噬掉大地上所有的一切。

  那黑霧直上青天,遮蔽了日光、粉碎掉草木,有些人淹沒在黑霧裡頭,霎時
挫骨揚灰、隨風飄散,發出撕心裂肺的哀鳴。

  入耳是淒厲的風聲,尖銳刺耳、震耳欲聾,我跑著,邊跑邊往身後望去,因
為我許多朋友還落在我後頭。突然,我看見品宣跌倒了、琴琴也跌倒了,她們伸
出手向我求救!

  「波波!救救我!」

  「老公!救救我!」

  我往回奔跑,可是時間來不及了,黑霧距離不遠,我再怎麼努力也只能救出
一個人,只見品宣揮動雙手要我救救她,琴琴也搖動雙手要我救救她,我愣在當
場,豆大的汗水直流、心裡惶急如同火燒,可是我完全不知道該救誰才好?

  黑暗已經近在咫尺,我心裡頭的害怕就跟黑暗一樣巨大。

  「喂!波波!波波!你醒醒,大白天這麼好睡,好朋友來找你了!」有人搖
動我的身體,我感覺到身體震動,睜開眼睛便看見起司、阿國兩張碩大的臉孔。


  「嘿!看他這副悠哉悠哉的模樣,下次我也來住院看看!」起司艷羨的說,
這傢伙,把人家的無奈當成享受,還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真叫人氣煞、恨煞,
住院這種倒楣事,難道可以隨便試試看?

  「咦!琴琴呢?」我一半的思緒仍停留在昏睡中,恍恍忽忽的問道。

  「琴琴?是誰呀?我們來的時候就只有你一個人在呼呼大睡,沒看到其它人
呀!」阿國納悶的說。

  我猛然想起早上的事情,立時睡意全消,坐起身,我向阿國、起司詳述早上
志平來訪以及琴琴被擄的經過,兩人邊聽邊皺眉頭,眼中俱都浮現忿恨不平的火
光。

  「干!這個流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到醫院擄人,實在太過猖狂,只不知琴
琴為何乖乖跟他去,只要她在外頭一喊叫,志平再囂張也不得不逃之夭夭。」阿
國奇道。

  「我也相當納悶,難道志平是以我的安危要脅琴琴……還是……還是另有隱
情?」我心中浮起另一種想法,志平可能以琴琴的債務加以脅迫,而琴琴礙於龐
大債務,不得不束手就縛。

  若真是因為我的緣故而讓琴琴陷身賊窟,那只要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都是
難辭其咎,而這種沉重的情意,我更是無福消受。

  最重要的!我必須及早營救,夜長夢多,任何時間的拖延都可能造成無法挽
回的遺憾,無論對我,或者對琴琴,就算琴琴不是因我而乖乖就逮,然而事情發
生的主因卻全然在我,我絕不能讓愛我的人遭受丁點損傷。

  「不想那麼多了!反正現在人在他們手上,探究原因也是多餘的了,要我們
找出品宣的下落並且乖乖雙手奉上,那是做夢!與其花時間找品宣倒不如找他們
安置琴琴的老巢,並一舉將他們殲滅,那不是更一勞永逸!」起司恨恨的說。

  「一舉殲滅?需要動刀動槍、傷害人命嗎?」我嚇一大跳。

  「那是講得誇張一點啦!不過黑社會的火拚難免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真死
了幾個人也不足為奇,這幾年四海幫在新竹囂張至極,其中又以竹風堂最為目中
無人,我老頭隱忍很久,早就想拿他們開刀,這陣子我們圍事的好幾家酒店不停
有人鬧場,雖然沒亮出名號,但我們都知道是四海的。」冷笑一聲,接著又說︰
「哼!就當我們提前宣戰好了,挫挫他們的銳氣順便救出琴琴,也好讓他們知道
新竹地區不是沒有人物,要橫著走也得掂掂自己斤兩!」

  「是呀!想到四海便心中有氣,我身上的傷還不是拜他們所賜,想到雄哥處
理小弟的護短模樣,我真恨不得也給他一刀試試看!」阿國猶未釋懷的說。

  「這種黑社會的事情,我不勉強你們參加,你們是正經人,一但陷身黑社會
之後想金盆洗手便困難重重,畢竟人家不管好帳、壞帳都記上你一筆,緊接而來
的尋仇、追殺更是層出不窮,另一方面,警方不定期的盤問與監視更是讓人一個
頭兩個大。」起司正色的說,看我們沉默不語,他接著又說︰「而我早已深陷其
中,我老頭是三光幫的上一任幫主,而我現在也在紫光堂當堂主,無論你們參加
與否,我找四海幫的碴是找定了,而幫波波營救琴琴的事,我更是責無旁貸。」


  我用感謝的眼神看著起司,尋思半晌,我振振的說︰「以後的事情我不管,
琴琴是在我身邊被擄走的,我不能不親自把她救出來,那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
如果因為耽心陷身黑社會而龜縮不前,不如叫我嬲種好了!」

  阿國也毅然說︰「喝酒、泡美眉的時候不都是三劍客一體的麼!現在還能缺
少我嗎?」三個人相視而笑,手掌交握,齊聲喊出︰「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雄渾的聲音縈繞在病房裡,久久不散,而朋友間
的濃烈友情更是充斥胸臆,讓人豪氣百倍,得友如此,就算真踏上黑社會的不歸
路也無所遺憾。

  「首先,我會吩咐幫裡的小弟四處打探,尋找琴琴的下落,明天,我會介紹
幾個幫裡的重要人物給你們認識,順道帶幾把稱手的槍枝給你們,到時候採取行
動還是由他們主導,你們最好躲在暗處,能不介入最好。」起司提醒道。

  我跟阿國頷首表示同意,心中都對起司的善體人意感到溫暖。畢竟!我們不
再是血氣少年,古惑仔的浪蕩風光對我們已無吸引力,能自由自在的工作與生活
才是人生最大的滿足。

  當然!隨興的與美女上上床、做做愛更是不可以少!

十二扇窗(二十九)

  三個人低頭計議了許久,包括到時候需要多少人手?如何有效迅速的先發制
人?以及後續善後事宜?這些在起司來講胸有成足,然而對於我跟阿國卻一如進
入另一個世界,渾然摸不著頭緒。

  等到商議完畢,抬頭看看時間,竟然已經超過午後三點鐘,和煦的陽光經由
昨晚琴琴拉開的百葉窗斜斜射入,已經沒有炙人的熱度,一條條的光束籠罩住細
細的微塵,在病房裡恣意的飄呀飄,完全不知人世的悲歡離合。

  睹物思人,我心頭似乎有一條弦,幫的一聲繃緊,幫的一聲又鬆弛,扯的心
扉隱隱生疼,轉頭看到琴琴的黑色皮質大背包還擺在櫃上,洗淨的咖啡杯擱在一
旁,三朵粉紅玫瑰花開正盛,渾不知佳人已去,愣生生地競吐花蕊。

  「唉!」我一歎,送走了阿國跟起司,也開始我這一天的生活。

  這是我住院的第三天,身上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除了右臂轉動時稍感窒
礙、氣力尚未完全恢復之外,我已經一如常人。早上志平那夥人的折磨僅只皮肉
傷,護士替我換藥時罵了聲︰「安份些!瞧你傷口滲出那麼多血!」看樣子一點
大礙也無。

  而玉珍今天請假,換藥的護士是個陌生臉孔,當我問起玉珍為何請假時,她
瞪我一眼,嘴裡沒好氣的說︰「我管得了那麼多?天知道!」

  是躲著我?還是遇上什麼麻煩事?品宣不是要她好好照料我嗎?才兩天就不
見蛋了,她的照顧實在出人意表、讓人啼笑皆非,我心中好多疑團想找她問哩!


  這一天我靜靜的在醫院裡頭渡過,傍晚的時候公司同事來過一會,入睡前接
了家人一通電話,我不想他們為我耽心,沒有透漏住院以及遭遇的種種事情,最
後道了聲晚安,我跟著窗外的街燈一塊兒入睡。

  *** *** *** ***

  住院第四天上午我在病房打著電腦的時候,起司跟阿國推門進來,身後還跟
著五個身形俐落、江湖氣息濃厚的彪形大漢,一時間病房裡陽氣熾盛,充滿了男
人氣味。

  稍稍頷首,起司指著其中一位年約三旬卻已白髮、白眉的壯年人向我介紹︰
「這是白眉,三光幫金光堂堂主,不僅指揮我們金光堂幫眾,並且負責我們幫裡
的槍械來源,縱貫線上人稱『喪命白眉』,意思是只要他眉毛一挑,立刻就有人
得喪命,是我們三光第一悍將。」

  甫聽「金光堂」三字我心中不由發噱,不知道他們是以金光黨起家,還是與
金雞堂有什關連,竟取這種不倫不類的堂號,忍住笑我握手執禮,看了看,是個
面貌和善、滿帶笑意的男人,走在路上絕對不會讓人看出是黑社會的一員,屬於
笑裡藏刀型的人物。(金雞堂︰台灣著名中醫診所。)

  「這是狗頭伯,我們三光的護法,也是軍師,屬於我老頭那一輩的人物,你
們以後跟我叫狗頭伯就可以了,他在江湖上打滾三、四十年,交遊廣闊,道上兄
弟沒人不認得狗頭伯的,凡事有狗頭伯就可以搞定!」起司介紹一個大腹便便的
中年人,他穿著一身顯眼的花襯衫、黑西褲,燙著短短的黑人卷,脖子上金項煉
足足拇指般大小,江湖氣息頗重。

  「嗯!狗頭伯你好!」我恭敬的點了點頭,心中卻不以為然,真是一個好軍
師,那三光早不是如此局面。

  「還有白龜,我們專司粉味的兄弟,在白眉手底下工作,所有幫裡的女人都
靠他張羅,別看他細細瘦瘦的弱不禁風,可是天賦異稟、不容小覷,這點改天你
們就會知道。」這是一個二十出頭歲的年輕人,穿著黑T恤、緊身牛仔褲,捲髮
及肩,身上掛滿環環鏈鏈,右耳耳廓穿著五、六個色澤斑斕的耳環,臉上一副縱
欲過度的模樣。

  較遠處還站了兩個年輕人,守著房門,似乎是幫裡的小弟。

  我們草草寒暄幾句,由於彼此素無交集,話題很快便切入正題,白眉由小弟
手中接過一個沉甸甸的PUMA旅行袋,抖手在床尾倒出裡頭物事。

  喀拉、喀拉聲音直響,是一堆或長或短的槍枝,有的發出銀色精光,有的發
出鍛鐵烏光,還有大批的各式子彈散落一旁。

  我心中一跳,這可是在醫院耶?槍枝要是露了光,我可是會被拖下水的,違
反「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的罰則不輕,我這樣被累及實在太冤!

  起司看出我的疑懼,微微一笑,說︰「別怕!外頭街上有兄弟守著,裡頭也
有兄弟把門,門反鎖著沒啥好怕!」

  我稍稍放下心中石頭,就聽白眉笑著說︰「剛好一批軍火進來,聽起司說要
拿幾把讓你們選著用,於是貨沒收好就先拿過來了!別嚇到你了!」雖然話裡有
揶揄的成份,可是眼光卻沒有譏誚的意味。

  看到床上的長短槍枝,白眉兩眼放光、眉飛色舞,一一拾起桌上敷的油亮的
槍枝如數家珍的介紹起來。

  「嘿!起司你看,貝瑞塔92,美軍現役手槍,半自動,彈匣15發,非常
輕巧!還有台灣條子用的九零手槍,嘿!這把可厲害了!MP5特警衝鋒鎗,小
小一把,塞在褲檔都沒老二大,九厘米口徑,我還搞了個雷射指標瞄準器,警察
要是看到了包準會流口水,還有這把史密斯威森686轉輪手槍,全台灣搞不好
只有一把哩!聽瘦猴說,美國去年才開始拿出來賣,沒想到他就有辦法拿到。」


  「再加上數百發的各式子彈,就算來一個加強連,我們也可以輕鬆應付!」
白眉笑著說完,抓起貝瑞塔就瞄準窗外。

  我跟阿國看著以前只能在圖鑒上一睹風采的各式槍枝,不覺眼花撩亂,至於
到底該怎麼挑選,心中完全就沒有譜,我慮及傷後背膀經受不住過大的後座力,
想想貝瑞塔輕巧些,就選了它,而阿國把玩一陣選了把國造九零手槍。

  「以前跟警察朋友借來射擊過,可能順手些!」阿國這麼說。

  白眉就看著我們這些門外漢胡選一氣,嘴裡欲言又止,卻是沒說什麼。

  起司看我們挑得差不多了,跟白眉點了點頭,說︰「這兩把現在放醫院不保
險,我會藏在車上,改天我們三人到郊外打打靶過過癮,也好熟悉一下槍枝的性
能。嗯!白眉現在可以收起來了,槍枝見光的時間越短越好!」白眉依依不捨的
收起槍枝,果然是剛拿到貨,一副還沒把玩足夠的模樣。

  「這幾天竹風堂的人似乎收斂了許多,只在他們地盤上活動,我在附近商家
問到,昨天有人看過三男一女搭乘一部賓士車離去,看樣子就是黑龍他們,我派
了幾個生面孔的阿弟循線追查並伺機混入他們店裡,大概不出一、二天就會有結
果。」起司正色的說。

  「波波、阿國你們兩人都是舊創未癒,等消息的這幾天最好靜下心來休養,
不要活動太過,到時體力不堪負荷我可不放心讓你們一起去。」

  「知道啦!囉哩巴唆的像個女人,右手不行,我還有左手哩!」左手一拍床
板,我毅然決然的說,阿國站在一旁也同聲附和著。

  「好吧!以後我還是會每天通知你調查的情形,順便也讓白眉跟你們熟絡熟
絡,到時候主導者將是白眉,因為他的金光堂已經正式跟竹風堂槓上了,你們能
幫他最好,不能幫他他也游刃有餘,我們的反擊是勢在必行的!」

  我跟阿國再次跟白眉、狗頭伯及白龜三人握了握手,隨後起司帶著五人匆匆
離去,似乎也耽心身上的東西曝了光,「懷璧其罪」還是避免的好。

  「阿國!你犯不著淌這趟渾水,這件事情根本與你無關!」我對站在窗邊的
阿國說。

  「是嗎?那怎樣叫有關?自己換帖兄弟的事情無關,而你為了女人拼著傷勢
在身也要涉險就叫有關,我真搞不懂現在的男人為什麼把兄弟間的情誼看得比女
人還淡!」阿國眼睛看著窗外,心不在焉的說。

  我知道他不想跟我談論這個話題,心中雖想進一步勸阻,卻不知從何說起。


  「嘿!臭波波!哪個時候搞到這個叫琴琴的女人了?漂不漂亮呀?奶子大不
大?會不會淫水特多,改天我們三兄弟一起玩4P好不好?」正經話說沒三句,
阿國馬上又換上玩世不恭的嘴臉,纏著我涎笑著。

  「休想!」我大聲的說。

  這痞子,真拿他沒輒!

  *** *** *** ***

  第五天我出院了-帶著醫生的警告出院了,醫生說骨折病患最好住滿一週,
等照過X光確定復原狀況良好才可以出院,而我心焦於兩件事,恨不得及早離開
這充滿生離死別的場所,執意再三,院方還是讓我辦妥出院手續。

  我背著琴琴的背包,起司背著我的行囊,我們四個人(白眉、起司、阿國以
及我)踏著輕快的步伐離開醫院。

  不是心情輕鬆所以腳步輕快,實在是上午的陽光太過溫暖,充滿了大自然的
無限生機,所以我們或多或少懷抱起滿腔希望,因此腳步特別輕快。

  在我進入起司的寶馬汽車前,我瞥了眼四樓的窗台,只見我的病房此刻已經
人去樓空,只有均勻通透的暗黑隱隱浮現,而百葉窗依舊開敞著,我似乎可以看
見自己正摟著琴琴偎坐在窗欞邊,星光如織,琴琴眸子同樣淚光如織,一聲聲的
低語對我傾訴她淒慘多舛的身世。

  如今我離開了,帶著逐漸康復的軀體以及自由,而琴琴也離開了,卻是……


  一剎那,我心中絞痛,不敢繼續想下去,我知道自己身上有兩件事︰一是尋
找品宣的下落,不為旁人,只為自己。二是盡早搭救琴琴,避免夜長夢多。

  至於什麼三光、四海、竹聯、天道盟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我理都不想理。

  然而,白眉還是極不錯的朋友,跟他講話不會有格格不入的生澀感,也不會
讓人感到低俗或者有種暴戾的壓迫感,他吐屬實在、風趣幽默,對於我們念過幾
年大學的正經人,還有起碼的尊重。

十二扇窗(三十)

  車子往前急馳,地點是附近的窮山峻嶺,打靶射擊的最佳場所必須是在杳無
人煙的荒郊野外,這點大家都懂。一路上白眉細心的為我們解說槍枝如何裝填彈
藥、開關保險以及瞄準擊發,甚至他還熱心的把自己槍枝的用法也解說一遍,真
個是鉅細靡遺、滴水不露。

  我們在一處偏僻的山拗找著不錯的地點,週遭半公里內毫無人煙,只有一處
廢棄的工寮懸在半山頭,我們巡了一回,裡頭沒人不打緊,於是我們立了幾根樹
樁,從車上搬下預備的玻璃瓶罐、木製靶板以及草扎人像就開始練習。

  「我們一般打靶分成靜態與動態,靜態容易但欠缺真實,動態擬真但不易施
為,一般比賽分為飛靶及固定靶正是此種情形,靜態以姿勢為重、眼光次之、反
應則屬末節,而動態則姿勢、眼光、反應三者等觀其量、缺一不可。」白眉文的
跟我們講解。

  「至於技巧方面,一般當兵要我們肘正手直,眼睛瞄準準星線,那是迨無疑
義,然而真的槍戰現場,誰能一一把握要點,還不是砰砰砰砰亂射一通,多半是
人撞子彈而非子彈尋人,要不然就是近距離接觸,不到也難,所以羅!實戰最重
要還是掌力、腕力跟眼力,只要握得穩、瞄得准,自然彈無虛發。」白眉嘿嘿笑
了幾聲,似乎頗為得意。

  起司啐了他一聲,笑著說︰「講那麼多還不是廢話,誰不知道握得穩、瞄得
准就彈無虛發,空口白話有啥用,還不如實際操作一下!」說完自己在木樁上立
了個可口可樂玻璃瓶,人就退到三十公尺外舉槍瞄準。

  「砰……唰!」噪耳的槍聲響起,我眼睛還來不及反應,玻璃瓶已經應聲碎
裂。

  「怎樣?還不賴吧!阿國你來試試看!」

  阿國拎著一個台灣啤酒的大玻璃瓶,依樣畫葫蘆的在木樁上擺好,人退到同
樣距離,單手、只眼瞄準……

  「砰……撲……咚!」這次玻璃瓶沒有四分五裂,只在在頭部凹陷的部位齊
頸斷裂,滴溜溜的跌落泥地之上。

  我看阿國腳下不丁不八、左三右七,吊兒郎當的模樣能打到玻璃瓶算是狗屎
運氣,心裡正想笑,阿國卻正經八百的說︰「准吧!我就是瞄準瓶頸的。」

  「真的還假的?」三人聞言不覺失笑,白眉在地上揀了個特小的羊奶瓶擺上
木樁頂,人退開來笑著說︰「那試試看這個。」

  「砰……唰!」晶亮的碎片四濺一地,居然又是一發正著。

  「嘿嘿……阿國神槍、例無虛發,就跟你們說過,我拿九零手槍又不是頭一
遭,可准的呢,喊哪裡打哪裡,絕不會凸槌!」阿國面有得色的說。(凸槌︰俚
語,落空!)

  白眉心有不服,拿出麻繩,將草扎人像繫在樹梢上,狠狠一擺動,人迅速退
到五十公尺開外,邀著阿國,兩人便要較量較量,只聽白眉喊道︰「頭……心臟
……左腿……右腿!」砰砰槍響,草扎人像竟真的一一在對應位置開出凹口、現
出白煙,最後白眉突發奇想,大聲喊道︰「屁眼!」阿國一愣,好一陣子死瞄,
「砰」的一聲發出槍響。

  大夥走到草扎人像跟前,一細看,起司噗嗤的笑出聲︰「哈!看不出這人像
的屁眼生在肚臍眼上,真他媽的異類、空前絕後!」白眉也笑著說︰「高了點,
現在看我的。」人像一擺動,大夥重新退回射擊線,白眉掏槍開啟保險。

  「鼻子……左眼……右眼……胃……膝蓋……老二!」槍響不絕,每一顆子
彈毫不遲疑的打在正確部位,不偏不倚,四人在草扎人像前稍一確認,盡皆嘖嘖
稱奇。

  「厲害!厲害!果然是三光第一悍將,喪命白眉,槍槍致命!」阿國口服心
服,讚歎著說。

  「波波!換你試試看了……先不要用右手,左手可以嗎?」三人退回木樁,
起司問我。

  「沒問題!可是一定沒有你們的准度,我就用靶板來試試看……」拿起靶板
掛在木樁上,四人退開,我將小巧玲瓏的貝瑞塔92手槍抓在左手,凝神注目,
板機一扣,激烈的力道傳來,夾著煙硝味漫入鼻尖,「砰!」靶板的上緣現出槍
痕,卻是沒有正中靶心。

  「肩膀還好吧!」阿國關心的問我,我對他點了點頭,再瞄、射擊,彈著點
依然偏下,但已經離靶心近了一寸。白眉點了點頭,說︰「這樣已經可以打死人
了,又不是殺手,要那麼准幹嘛?」走到我身邊幫我調了調姿勢,四人拿著槍,
逕自練習起來。

  由於每顆子彈黑市價格都在五千元以上,並不像部隊裡可以任意揮霍,我們
略為熟悉槍枝性能後,就收起槍蹲在樹蔭下抽菸聊天。

  時間接近正午,漫布雜草的地面發出好聞的青草以及泥巴味道,喚醒童年的
絲絲記憶,好幾團螞蟻部隊忙碌的在草莖間工作,手裡搬著大包小包掠奪成果,
以及一隻明顯宣告死亡的甲蟲屍首。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甲蟲屍首跌落地面。

  七、八部摩托車由樹林間的泥土路往我們這邊馳來,每一部車上各有一男一
女,盡皆打扮入時,頭髮洩成五顏六色,衣裳一如潑開的顏料,大紅大紫,充滿
著青春氣息。

  上山的唯一一條泥土路停著我們的汽車,阻擋住摩托車隊。

  一個洩著金色長髮、帶著墨鏡的高大年輕人,高聲的對我們叫道︰「喂!你
們找死呀!車擋住我們去路,還不快過來開走。」口氣相當惡劣,一聽便知是街
上成群結黨的太保、太妹。

  「哦……這樣啊?」起司無動於衷的應他一聲,眼睛只輕輕瞄他一眼。

  金髮少年身後的女孩看了看車子,吃吃嬌笑︰「唷……BMW耶!看樣子這
四個人是頭肥羊哩!」轉頭向身後的男女低語幾句,一群人停下車子,在摩托車
椅座內取出刀棍,緩緩朝樹蔭走來。

  刀是西瓜刀、棍是球棒跟鐵棍,他們大概看這裡人跡罕至,便想當攔路打劫
的山賊。

  要是一般人早就落荒而逃,而我們好整以暇的不理不睬,豈是易與之輩?

  金髮少年應該是這群人的首領,他一馬當先,惡聲的說︰「干恁娘!聽不懂
話是嗎?沒看過流氓呀?」罵著罵著,人慢慢接近我們。

  白眉眼睛一皺,應他︰「咦!這個小帥哥,你想幹我娘是嗎?」眼睛直直釘
住少年,少年一愣,馬上又破口大罵︰「嘿!我不只幹你娘,我還要干你姐姐、
妹妹跟女兒,沒看到我們手上的傢伙是嗎?還不快把車鑰匙跟身上值錢的東西通
通交出來!」

  「可惜我娘已經死了,你要干就到陰間去幹吧!」眉尾一挑,「砰!」的聲
音響起,手槍已經朝天開了一槍。

  「通通不准動,誰動誰就吃子彈!」白眉大聲說,槍口對準眼前的男女,金
發少年大驚失色,一泡熱尿居然濕透褲襠。

  「帥呀!當黑道果然還是有好處的!」阿國笑道。

  可不是嗎?惡人還須惡人磨,對付雞鳴狗盜之徒的最有效方式,就是「以彼
之道、還施彼身」。

  「可惜白龜不在這裡,要不然這些不滿二十歲的小嫩 就有得受了!」起司
說。

  「想劫財是嗎?算你們不長眼,劫到你祖宗頭上來了,可惜你們沒有幾塊錢
可搶,那我就劫你們的色好了!」白眉笑道,轉頭問我們︰「怎樣?你們想怎麼
玩?」

  一群太保、太妹嚇得魂不附體,屁都不敢吭一聲。

  *** *** *** ***

  「你們到山上幹嘛?」起司問。

  「逛逛……四處晃晃!」金髮少年回答。

  「認得我嗎?」白眉問。

  「不……不認得,你們饒了我們,算我們不長眼,太歲頭上動土,對不起!
對不起……」舉起右手,竟然自己打起耳光來賠罪。

  「不認識我還敢自稱是流氓,哈!我這麼好認你都認不出來!」白眉笑了。
我們三人也轟然大笑。

  「不、不不……我們只是小鬼……俗辣……沒真的混過幫派!你就饒了我們
這些小孩子吧!」金髮少年的女伴討饒道,她長得有點像是濃妝艷抹的蔡依林。
(俗辣︰台語,沒卵蛋的傢伙!)

  「可是我陰間裡的娘都被你們干了,那該怎麼樣?」白眉問道。

  「這……」

  白眉看他們面面相覷,老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於是說道︰「我看你們還不
是想到山上工寮裡打炮。何必嘛!遮遮掩掩的,倒不如在我們面前表演,就當作
賠罪好了。」

  「別動!我們可不止一把槍……」七個小太妹臉上紅白不定,其中一個最年
幼的想偷跑,被起司掏槍嚇住。

  「通通給我聽好!現在把手上的刀棍丟到一旁,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光,男生
放左邊山坡、女生放右邊山坡,然後在我面前列隊排好,男生一列,女生一列,
不准給我搞鬼。」起司吩咐。

  十四個男女猶豫了半天,最後男生匆匆將衣褲脫光,而女生在我們槍口威嚇
下,一個脫了,緊接著一而三、三而七,通通脫得一乾二淨。

  片刻間,我似乎來到了天體營,身前排滿了光溜溜的男女,那精光的男體盡
皆垂頭喪氣,陽具垂在大腿中間,而女孩們一手遮胸、一手羞愧的遮住私處,臉
上紅暈不斷。

  這真是個有趣的場景,日正當中,光線明亮而通透,一個個含苞待放的少女
身無片褸的站在太陽底下,身上的寒毛纖豪畢露,雖然她們的臉上有著超出年齡
的妝扮,但是粉嫩的軀體卻真實的顯露出她們的本來年紀。

  男孩狼狽不堪,女孩嬌羞欲滴。

  「現在男生站著別動,女生一個個走過來讓我們檢查看看,看屁股洗乾淨了
沒?喏……就由你這個大姐頭先開始好了!」起司手指點了點那個像似蔡依林的
太妹,接著又說︰「走過來,背對著我們,屁股翹起來,等我拍你屁股才准往旁
邊挪,換另一個大哥檢查。」

  女孩紅著粉臉,一副好生為難的模樣。白眉偏轉槍口,「砰!」的一聲正中
五十公尺外的靶板中心,所有沒穿衣服的人臉嚇白了,金髮少年急忙催促︰「小
琳!還不快帶她們過去!看看又不會死,別害我們。」無巧不成書,她還真叫小
琳,不知道是不是蔡依林的「林」。

  「是呀!我的槍法可是很準的,雖然不會要你們的命,可是要打你們的小就
絕不會打到老二上頭去……哦!別以為我不敢呀!我可是貨真價實的黑道流氓唷
!」冒著青煙的槍口對準小琳,小琳面色慘白,心不甘情不願的往前移動。

  人就是這種從眾的動物,雖然是羞恥的事情,只要一個人先起了頭,另一個
人跟著做,那羞恥便減上三分,到後來,也許連羞恥心也汲汲可危,全給竄升的
刺激與新奇等感官運作覆蓋過去。她們從眾,而我何嘗又不是,我原本沒那個興
致檢查女人身體,可是旁人要,我也只好跟著做。

  一個個充滿青春氣息的女體在我面前展現,她們翹著屁股,散著髮絲,一一
在我們面前彎下腰身,發散著淫慾氣味的粉嫩小 跟菊肛全對著臉,我學著身旁
起司的動作一一撥弄女孩們的陰唇,像極了婦科醫生觸診。

  銜尾而過的陰戶有的肥厚、有的窄緊,陰毛有的密緻、有的稀疏,共通點是
都沒有過度使用的色素沉澱。我第一次同時看到這麼多女 ,真是形形色色、不
一而足,由於我排在最後一位,好幾個敏感的女孩被撥弄一久,輪到我時已經在
口糊上一層油油光光的透明淫液。

  看到第五個女孩時,我的陽具已經硬梆梆的難受萬分,真不知道婦科醫生的
陽具一天中有幾刻閒暇?這種視覺、觸覺以及嗅覺的聯手攻勢,正常人的確不好
對付!

  突然聽到輕輕的一聲「噗!」,排在第一的阿國一巴掌打在跟前的豐滿女孩
肥臀上︰「干!居然放屁!你回去!找幾支雞巴把你身上全部的洞塞住!要不然
我待會就拿地上的玻璃瓶幫你塞!」

  「什……什麼洞?」胖得可愛的女孩羞紅了臉,支吾的說。

  阿國瞪她一眼︰「你身上有幾個洞?就是嘴巴、小 跟放臭氣的屁眼,至於
鼻孔跟耳朵就免了,除非你要?」

  女孩幾乎哭了出來,遮著屁股哀求道︰「我、我不要……我沒用過屁股……
那裡怎麼能用……」

  「砰!」一件粉紅色色蕾絲內褲被彈射的子彈帶上樹梢,阿國朝右邊山坡射
了一槍,惡聲地說︰「我管你用過沒?五分鐘後你沒塞好,我就拿旁邊的玻璃瓶
塞。」

  堆了一地的玻璃瓶有幾十個,包括可口可樂瓶、啤酒瓶、鮮奶瓶以及粗如手
臂的進口礦泉水瓶,用瓶口還好,用瓶底不論哪一種,肯定都大過現場男人的陽
具,滋味一生難忘。

  女孩吐著舌頭回到男人堆裡,我看到好幾支雞巴不再垂頭喪氣!

(未完、待續)
2011-2-13 1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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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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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扇窗(31-41)

十二扇窗(三十一)

  所有女孩子檢查完畢全怯生生的站在一旁,我們四個人不急著說些什麼,因
為場中此時正上演一出荒謬絕倫的好戲。

  胖女孩在男人堆裡同一個精壯的麻臉男孩交頭接耳,兩個人臉上有狼狽不堪
的表情,好一會,麻臉少年親了親女孩,叫了兩個要好的同夥,四人便打算進行
我們吩咐的任務。

  那是一個白面少年與一個矮胖小子。被點到的他們猛吞著口水,雞巴都大大
的挺立起來,兩人圍著胖女孩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不知道他們要用什麼方式才能一舉封鎖三個通道?」白眉笑嘻嘻的說。

  「大概是用『卜嬲』的方式吧!」阿國回他,眼看一旁六個女孩無助的看著
場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便提議說︰「幾個小嫩 空在一旁實在可惜,不如
物盡其用,讓她們替我們服務服務。」

  「哈哈!我也正有此意,不如由你先選……」白眉一笑。

  阿國也不推辭,槍口指著小琳︰「喂!你叫小琳是吧?過來,替大哥清清槍
管。射了好幾發,槍管可有點髒了!」

  小琳一愣,小手比了比自己,遲疑的走到阿國身前︰「我……我不會清槍管
……你叫男孩子來做好了!」白嫩的椒乳抖動,卻是不再遮掩。

  我忍俊不住而笑了出來,阿國一手扯住小琳的長髮,把她拉成小狗吃屎的模
樣,塗著咖啡色唇膏的小嘴就對準自己胯下,他說︰「此槍非彼槍,你大哥的肉
槍還沒讓男人吃過咧……還不快點!難道你也想跟那個胖妹妹一樣,想要同時讓
三根雞巴伺候?」

  小琳羞慚萬分,跪伏在泥地上,小手拉開阿國褲襠,捧著一根昂揚的老二,
畏怯的盯著阿國,見阿國眉頭一皺,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將火紅陰莖納入口中,
轉眼螓首輕搖,已經上下的吞吐起來。

  「呼!不錯……不錯……平常有練習過,蠻熟練的嘛!」阿國仰頸讚道。

  小琳睜著圓圓的雙眼,無助地望著我們,小巧的嘴唇吸吮著阿國鐵棍般的雞
巴,在黑紅的表皮留下濕亮的唾液以及咖啡色唇膏,隨著頭部動作,因為跪伏而
翹起的香臀前後抖動著,那道3字型的中心,萬分引人遐思。

  「波波!你要嗎?我可受不了了!」起司問。

  場中除了三男一女笨拙的擁在一起,其餘的人全不知所措的望向我們,金髮
少年眼見自己女人在幫別的男人口交,眼睛射出憤恨的火光。我目光一掃,搖著
頭說︰「不了!你們享受吧!我替你們把風,雖然我們有槍,可是這群人也非善
男信女,還是留意一點的好。」見起司還想說些什麼,我趕忙又說︰「再說我現
在無論身體、心理都沒有這種閒情逸致,還是看戲就好!」

  「既然這樣,我就卻之不恭了!」

  起司跟白眉挑了兩個漂亮的女孩,同樣掏出陽具,讓她們跪在身前口交。我
起身在樹林週遭晃蕩,不時用眼光震攝他們,提防他們伺機蠢動。

  胖女孩其實也並不算太胖,不過滿月般的圓臉配上豐滿的乳房以及肥碩的粉
臀,看起來就是一副肉肉的樣子。這時候,麻臉少年面對胖女孩正將陽具一寸寸
塞進萋迷的胯間,而胖女孩咬著銀牙,一手撥開陰唇,另一手就搭在男孩肩上。


  「唔……第一次在大家面前干你,讓人好興奮!」我走近胖女孩,聽見麻臉
男孩這樣說。

  「呃……有點丟臉說,你看你的兄弟全眼睜睜看著我……」女孩見我靠近,
圓臉一紅,頭埋進男孩胸膛。

  「害什麼臊?時間已過了三分鐘,還不快加把勁,我們可是不會客氣的!」
我冷笑著說。

  男孩盯著我手中的槍,撈起女孩的左腿,用力一頂,紅紅的雞巴連根沒入肥
厚的陰唇之內,女孩嚶嚀一聲,雙腿癱軟,死魚一般掛在男孩身上。

  「屎牛!麻煩你干……干小薔的……的屁股!」麻臉男孩一臉悻然的央求矮
胖小子。那矮胖小子站在女孩身後,上揚的雞巴已經整裝待發。

  「幹嘛由你來說?你女朋友又不一定要他,搞不好她愛的是這個……或這一
個帥哥,屁股早想給人家搞了。我要她自己說!」我揚著槍隨便比了幾個男孩,
奚落著說。

  「唔……我……我說不出口!」

  「大哥!沒關係吧,誰說還不是一樣……」麻臉男孩討饒道。我神情一肅,
正色道︰「不行!你要尊重女朋友的意見,不快點!時間又過去一分鐘了!」

  女孩一驚,抬起頭往身後看了看,吞吞吐吐的說出聲︰「小劉……你……你
來干……干人家……干人家的屁股好不好?」整張臉紅成豬肝一樣,附近的小太
保們聽見話,「嘩」地鼓噪出聲。

  小劉是那一個白面少年,細細瘦瘦的,稍嫌營養不良,連帶的,雞巴也小上
一號,像根小胡蘿蔔。我內心一笑,暗想︰這女孩腦筋還算清楚,知道選根迷你
尺寸,免得待會吃不下噎著。我一拍大腿,狂笑說︰「你看!她還是有自己的喜
好,到底喜歡這個小白臉多些,搞不好她的屁股老早就被小白臉插過。」

  「你亂說!我……我……」女孩感到羞恥,急急分辯。看見自己男朋友表情
陰晴不定,摟住他的脖子,解釋說︰「你知道,我只跟小劉做過一次,還是你執
意要我做的,那次是用前面!」

  這群太保、太妹的性關係果然隨便而紊亂。我心裡喟歎,對於這種終日無所
是事、只知群居作樂、好勇鬥狠的年輕男女,他們的身體可能享有比一般人更為
寬闊的空間,可是他們的內心,卻很少費神去開墾。

  「哎……你輕一點……人家乾乾的……」小劉看著女孩因為插入陰莖而後拱
的屁股,老早心癢難耐,我思忖的當兒,他已經扶著女孩的肥臀,對準屁眼,打
算把小胡蘿蔔塞入。

  「那……那該怎麼辦?」小劉提著陽具進退不得,訥訥的問。

  「可不可以不要……」女孩羞的耳根通紅,期期艾艾的看著我。

  一旁的太保們這時反倒熱心起來,他們圍了個圈,七嘴八舌的出主意,唯恐
天下不亂。

  「嘿!沒看過A片呀!弄些潤滑液抹一抹老二就可以了!」

  「誰出門帶潤滑液來著?」

  「用口水塗一塗,勉強湊合著用。」

  「你讀過書嗎?口水是微酸性的,而且澀澀的,不能潤滑的!」

  「微酸性?你確定?我倒認為是鹼性的,因為要是酸性,我們怎能吃出醋的
味道?」

  「管他酸性?鹼性?小劉有那麼多口水嗎?」

  「不用多此一舉!我看過元元的文章,說用女生的雞掰水也可以。」

  「真的?」

  「廢話!雞掰水本來就是讓男人 潤滑用的,不然小 幹嘛出水!」

  「對厚!那阿德趕快干小薔,用力干!把小 幹出水來!」

  「干!干!干!」、「用力干!」、「把小薔幹出水來!」

  討論熱烈,吆喝的聲音此起彼落,圍觀的太保太妹紅了眼睛,男的都是陽具
筆直,女的則不安分的摩擦雙腿,大家的慾火都已經在胯下熊熊燃起。

  叫小薔的女孩真恨不得有地洞可以鑽進去,她躲藏著臉,任麻臉少年在小裡
用力挺送,不過抽插十數下,鼻端已經漸漸發出輕微的呻吟聲。而少年也許是盛
情難卻,也或者是男人好面子心態作祟,每一下都足足捅到十成十,只見一支紫
紅雞巴有時連根而沒,有時卻又大力拔出,帶得小薔的肥嫩豐臀也前後不住晃動


  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做愛一定讓人感到極度的羞恥與刺激,越羞恥,就越刺
激;越刺激,慾火就越熾烈,女孩雖然躲藏著臉,可是她的身體卻忠實的顯露內
心的渴望。渴望該用具體的物事表現出來,上帝賦予人類這種本能,男人用勃發
的陽具,女人用分泌的愛液,相濡以沫,其來有自。

  「嘩……」、「濕了!濕了!」、「小薔流出淫水了!」、「你看阿德的老
二有一層乳白的漿糊……哈……滴到蛋蛋上面去了!」、「哇賽!阿德真是勇、
猛、夠力!」一陣鼓噪,大夥交頭接耳、喜上眉梢,看樣子比當事人還要爽上幾
分,我蹲下身體一看,果然圈住陰莖的恥瓣吐著泡泡,黏稠的淫水潺潺下流,淹
沒了兩人身體交合處。

  「唔……不要看……不要看……你們不要盯著人家那裡看……哦……啊……
阿德你看……他們好色……一直看著人家的小穴穴……啊……」女孩發覺週遭的
夥伴越圍越近,好幾個還蹲在一旁細看,不禁撒嬌似的埋怨起來,可是給阿德幾
個衝刺,聲音帶著嬌嚎顯得斷斷續續。

  「小劉你等什麼?還不快 小薔的屁眼!」不知哪個男孩催促道。

  「不然讓我來!」一個孔武有力的高大少年捧著老二毛遂自薦。

  「啊……不行……不行……屁股給馬場一插,我會死掉……絕對會死掉!」
女孩聽到高大少年的話,渾身一顫,小手掩住菊輪,拚命的拒絕。我往那個叫馬
場的少年一細看,乖乖!這麼粗大的傢伙,接近七寸,別說是屁眼,便要塞入肉
也非易事。

  「喂!你們要蘑菇到什麼時候?五分鐘早到了,待會那位大哥過來,他拿的
瓶子比馬場的大腿還粗,看你會不會死掉!」我出聲警告。

  「嗚……小劉!還是你來好了。我的屁股沒給人家……插……插過,你……
你要小力一點……哎呀!好丟臉呦!」一瞬間,粉臉又回復埋藏狀態。

  一個女孩子這樣請人家插自己屁眼,怎能不羞?可是她臉上怕羞,陰戶卻是
一陣蠕動,沿著股溝不停有浪頭冒出,看樣子是芳心激盪、欲拒還迎。

  小劉伸出右手在女孩股間一撈,撈出滿掌淫汁,先在小薔屁眼附近抹一抹,
然後再撈一把塗布在陰莖週身,扶穩香臀,一挺棒,雞巴便慢慢地往直腸深處鑽
掘。

  「啊……慢……慢……慢慢來……」女孩呻吟道。

  「阿德!加油!阿德!加油!阿德!加油!」週遭的太保太妹們搖旗吶喊起
來,這下子,他們根本忘記自己還在槍口脅迫之下,而我,幾乎以為自己只是旁
觀者而已。

十二扇窗(三十二)

  「唔……輕……輕一點……我的屁股……要爆掉了……啊……」那個叫做小
薔的女孩吃痛呻吟著,暗沉的屎眼夾著一支雞巴,放射狀的輪摺繃成一片光滑,
人肉套環似的緊緊箍住肉莖。

  才只進去三分之一,女孩額頭已經泌出汗水,而前庭嬉戲的阿德眼看自己女
友遭到同夥雞姦,刺激加劇,性感倍增,雞巴老早不安分的挺動起來,那忘情的
抽插,捅得女孩乳房不停震顫,小腹一鼓一縮,林子裡充斥著疼痛與快慰混雜的
宛轉嬌啼,直上青天。

  「唔……大哥,這樣可以了吧?」小薔抬起淚水與口水橫流的圓臉望著我。


  是的!這時候肉 與屁眼各有一根雞巴佔據,確實不容易有氣流經過,然而
某些人的嘴巴說出的話跟放屁無異,不堵住嘴巴難保世界上烏煙瘴氣就此消失。


  「喂!你們找死呀!車擋住我們去路,還不快過來開走!」我回想起這群太
保、太妹當初趾高氣昂、惡行惡狀的情景,心中有氣,不打算就這麼簡單放過他
們,於是我冷聲說︰「你聽不懂國語是嗎?要你把身上所有的洞塞住,你塞住了
嗎?如果真塞住,怎麼還能開口說話?」

  女孩絕望地望向自己男友,前後兩個男孩仍在賣力工作著,似乎享受的成份
高過責罰,興奮的渾然忘我,她支吾的問︰「阿德……他說還要含……含一支老
二……你……你看要含誰的好?啊……你們停一停……停一停……這樣下去……
我……我的腳快軟掉了……哎呀……你們停下來嘛!」最後四個字她幾乎是用吼
叫出來的。

  臨時打住,兩個男孩面紅耳赤的愣在當場,兩支火鉗般的雞巴並不抽出,湊
巧停留在洞窟的最深處,三個人像連體嬰般擠在一塊,阿德手撈著女孩大腿說︰
「誰管你要吹誰的喇叭?我不知道你喜歡小劉插你的屁眼,又怎麼知道你喜歡吃
誰的雞巴?」

  「你……你生氣了?」女孩怯生生的問。

  「怎麼不生氣?我都沒玩過你的屁眼!」阿德撇撇嘴,不滿的說。

  女孩不可思議的盯住阿德幾秒鐘,突然發潑的說︰「干!我還以為你是捨不
得我讓別人欺負,搞半天你是計較沒先玩過我的屁眼,反而讓小劉先馳得點,恁
祖母咧!老娘就是愛給小劉搞屁眼,怎樣?我還喜歡你朋友一支支硬梆梆的雞巴
……」轉頭望向一旁正蠢蠢欲動的同夥男孩,她媚聲的喊道︰「小朱!屎牛!阿
弟!不用搓得那麼辛苦,過來我幫你們吸一吸、舔一舔,一定讓你們爽歪歪,我
早想死你們的大雞巴了!」咂嘴舔唇、賣弄風情,明顯是要跟阿德對著干。

  一旁磨拳霍霍的太保們只差沒將自己女朋友就地正法,聽見呼喊,前仆後繼
地湧到小薔身前,捧著勃起的陽具,就等雀屏中選。其中一個眼看雞巴構不著小
薔的嘴巴,壓住小薔的上身把她壓成了側倒姿勢。

  「干!破篾仔!愛雞巴是不是?我們大家一起把這個賤貨插爛!」阿德忿忿
的說,轉眼間捉手的捉手、捧腳的捧腳,小薔被眾人提在半空中,屁股前後兩個
洞分別插入阿德、小劉兩根雞巴,嘴裡還含進另一根粗大的雞巴。(破篾仔︰俚
語,爛女人。)

  這麼多硬挺的雞巴紛陳眼前,近在咫尺、肉香四溢,小薔僅存的羞恥心似乎
全豁了開去,再不顧心中的矜持,只問身體的迫切需求,她嘴裡賣力的吸吮著眼
前的雞巴,手裡還捉住落單的孤單陽具,一時間,嬌喘加劇、淫水狂流,她已經
享受得酣暢淋漓。

  「啪!啪!啪!啪!」、「啊!爽啦!」、「喔嗚……這個嘴巴實在賤得可
以!」、「臭雞掰!越糟蹋她,她的騷 越濕!」器官撞擊聲以及讚歎聲、咒罵
聲亂成一團,密林中早成淫糜世界,酒池肉林的「肉林」實在當之無愧。

  沒能沾上邊的太保們此時也早已按耐不住,捉著自己的女人就在一旁 幹起
來,而我回頭看,起司、阿國跟白眉三人老早 起精光的女孩們,姿勢各異、淫
相紛陳,相同的是女孩臉上再沒有原先的羞怖,挺臀扭腰,居然主動配合起來,
一聲聲稚嫩的嬌啼,交織成勾魂攝魄的樂章。

  午後、荒野、性愛交響樂,這就是在我眼前橫展開來的情景,眾人皆醉我獨
醒,不知是醉好?還是醒好?一陣孤獨的滋味襲上心頭,突然間我懷疑自己為什
麼會在這裡?

  「不好!亂必生事,起司他們精蟲入腦,一定缺少提防,我不能胡思亂想,
必須小心這群小太保趁機作怪。」我內心一屏,留意場中,小薔現在正服務三個
男人,而另三對男女則分別在一旁交媾。

  「咦!一、二、三、四、五、六……四個女孩加上起司他們身上的三個總共
是七個沒錯!而男孩子怎麼變成六個了?」

  原本一共是七對男女的。

  我持穩槍往起司三人走去,三人搞得如癡如醉,兩人用老漢推車、一人用觀
音坐蓮,槍枝全放在一旁草地上,此起彼落的呼喝聲顯示三人正比賽起來。男人
的爆發力與持久力很容易變成比評的項目,女人叫得越淒惻、越浪蕩就顯得男人
越有實力,這是無所不在的迷思。

  隱約中我看見三人身後的樹幹間有黑影移動,緩緩的,正往槍枝的置放地點
靠近。黑影並不是左右橫移,而是由遠而近仗著樹幹的遮蔽往前移動,想必費了
一番功夫,繞了好長的路才躲開我們的目光。

  我疾行幾步,繞過白眉,對著黑影喝道︰「別動!我看到你了!還不乖乖給
我站起來!」槍口朝著蹲倨的人影比劃。

  一個人影雙手抱頭的站了起來,一絲不掛,正是這群太保、太妹的首領°°
金髮少年。

  欲仙欲死的起司、阿國跟白眉嚇一大跳,或扶或推著身前女孩,一齊將手槍
撈進手裡,他們眼睛瞪著金髮男孩,胯下仍保持原始的律動,女孩就像移動的小
牡狗,任三人推幹著走。

  「別……別開槍……我……我……我……我是找地方尿尿!」我了好半晌,
金髮男孩總算找到理由,只不過這理由太過牽強,說完自己也紅著臉發窘。

  「尿尿?誰不知你打什麼鬼主意!你喜歡尿尿是嗎?待會就讓你有喝不玩的
尿尿,你先回去等著。」我冷笑幾聲,吩咐他回到空地當中。

  金髮男孩悻悻然的回到同伴身旁,他們淫戲方酣,根本沒注意到他的舉動,
有幾對已經戰過一回,正交換女伴易地而戰;叫小薔的女孩髮絲、嘴角沾滿了精
液,已經癱死在地上,兩個肉洞像黑窟窿一般無法闔緊,一條白稠的水流汩汩而
出。

  「啊……啊……不……不行啦……哎呀……太大了……哥哥的大雞巴快把妹
妹漲破了……啊……啊啊……不要射進去……不行……不行啊……完蛋了……燙
死我了!」白眉緊抓女孩的香臀,眼看已將陽精注入她陰道深處。緊接著一陣急
促的牛喘,起司也隨後埋單了帳。

  「呼……呼……白眉你真槍比我准,肉槍可還輸我……這小騷包的嫩 又緊
又滑,屁股蛋又會夾,我都撐比你久……喔……啊……小女孩就是不一樣……搞
得我舒服透頂!」阿國坐在草地上跟小琳對面交擁,不是阿國主動挺動,而是由
女孩張胯迎送,對於素昧平生的男人,女孩一定是生性淫蕩並且春情氾濫才會如
此。

  「哦……大哥哥的雞巴好長好硬……喔……搞得人家……又趐……又麻……
對對……就是那裡……刮……刮它……哎呀……我的 ……開花了……用力……
用力干死騷美眉……」小琳稚氣的巧臉佈滿紅暈,髮絲凌亂、媚眼含春,雪白的
小屁股張成兩片,極其淫蕩的吞吐著阿國的陽具。

  阿國手捏著小琳的乳頭起起落落,快意的輕舒眉頭,小琳巧克力般的陰唇滑
過黑紅的陰莖漸漸塗布上一層乳白油光,在白晝的光線底下更顯晶瑩剃透,淫到
人的心坎底,那一下下的套動又急又密,似乎永無止盡,女孩已經玩到瘋狂上癮
的地步。

  「喔……啊啊……爽……好爽……越來越大……啊……我要……我要大哥哥
搞死我……啊啊……再來……用力拉我奶頭……」女孩歇斯底里的呻吟,自己的
小手居然一前一後的揉弄起自己的陰蒂跟屁眼。

  我很難相信這樣有著一張酷似蔡依林臉孔的清純女孩居然淫蕩的春叫,還用
自己的手指頭放浪的撥弄自己前後的恥處,毫不遮掩、旁若無人。聽著她櫻桃小
嘴發出的淫聲浪語,看著她稚嫩女體洩出的性慾愛液,我小腹燥熱異常,一股欲
火油然而生。

  「唔……啊……啊啊……好大……好舒服……我快飛了……哎呀……不行了
……不行……嗚……不行啦……人家還要嘛……我還要……還要……你……你討
厭死了!」阿國臉泛潮紅、屁股抖動,應該是射精了。小琳捶著他的胸膛頻頻埋
怨,粉臀猶有未甘的上下套弄,眼看是慾求不滿。

  「嗚……它變小了……人家還想要嘛……」小琳幾乎哭了出來。

  「你也不見得多厲害嘛!一個小女孩都餵不飽,我雖然時間沒你久,可是女
孩子好歹也心滿意足,獲得了高潮!」白眉一旁打趣,他早已整好衣冠,持著槍
倚著樹幹。

  「你知道人家高潮了沒有?」阿國沒好氣的回他。蹙著眉推開小琳,走向一
旁女孩的衣物堆,取了條女人三角褲擦拭糊糊水水的陰莖。

  我才想笑,小琳走近我,彎身抱膝,用她微微發紅的恥瓣磨我的褲襠,嘴裡
哀求道︰「大哥!人家還癢……你……你干干人家好不好?」伸出一支手掰開粉
臀,嗲聲說︰「我的小穴穴很緊的!你試試看,一定讓你舒服得要命,來嘛!」


  尚未收攏的陰唇的確窄小,約莫只一個小指長度,陰蒂也若有似無,很明顯
並非久歷風雨的洞穴,只不過鮮紅的肉縫持續淌著白濁的精液,屬於阿國的,我
入眼便覺嫌惡,更甭說入內翻攪。

  我好生為難,不管是鳩佔鵲巢或者鵲占鳩巢,沆瀣一氣、蛇鼠一窩都不是好
事。

十二扇窗(三十三)

  人的心思是曖昧難明的,今天喜歡大魚大肉,明天卻要粗茶淡飯,平時稱兄
道弟,熱絡起來可以同杯共飲、一女共嘗,場合丕變之後,卻又窒礙難行、躊躇
不前。差別在於一股瘋勁吶!就像男人們一起打場鬥牛,盡情揮汗之後,你一口
我一口灌著礦泉水,誰理你吞我口水、我嗤你唾液的行為有何不妥,朋黨間的情
誼老早淹沒一切。

  更像呼朋引伴調戲女人,你脫她內褲、我揉她奶子,你插她肉 、我捅她菊
穴,相互砥礪、彼此較勁,再沒人介意誰穿誰舊鞋、誰淌誰渾水,只要大夥樂在
其中,早已不以為忤。

  可是朗朗乾坤底下,我面對一個年輕貌美的裸裎少女,她的胴體含苞待放,
私處毫無顧忌的朝我揮手,我的心悸動,可是我看到凌亂的陰戶滴出友人溫熱的
體液,沾洩我可能即將命中的靶的,一時間,我停駐不前了。

  熱度不夠,瘋勁不足,我的神識無比清楚。

  「波波,上呀!現在有我們替你看著,你可以好好地搞這個騷妞,瞧她浪的
咧!別放過她,要搞五、六發也成!」白眉一旁慫恿著。

  「是呀!讓她試試波波大哥的大雞巴,別讓她瞧扁我們的能耐……怎樣?看
你一副為難的樣子,難道想置身事外?」阿國奇道。

  我絲毫沒有獨善其身的打算,便連想也未嘗想過,我的苦處實在不好言明。


  小琳滿眼怨懟望著我,凌亂嫣紅的狹長肉縫磨蹭我凸起的褲襠,洩出一片汪
洋水跡,驀地她伸出右手往後移來,反掌握拳、中指微翹,一根玉白的指頭塞入
蜜穴當中,扭腰擺臀,輕柔抽動,三根指節忽隱忽現,勾起蛋清般的絲絲淫液,
紛紛跌落腿股之間,她如淒如訴的膩聲說︰「哦……波波大哥是嗎?你……你怎
麼不想人家……哦……喔……你看人家濕成這樣……比尿尿還濕……你難道不想
要妹妹的小騷 嗎?」

  玉指抽動,帶來陣陣波嗤波嗤的水聲,我站的最近,沈悶的聲響彷彿近在耳
邊,一聲一聲,攝人心神,簡直淫蕩到了極點,足足有半分鐘之久我詫異莫名的
呆立當場,沒想到小琳玉指一勾,一坨晶亮的淫液帶著蛛網往我褲襠塗來,晶亮
的玉指在日光中劃出一道曼妙的弧線。

  「哇賽!欠干成這副德性,真是小騷 一個!」阿國啐了聲。我猝不及防,
米白西褲被劃個正著,在穹蘆頂端留下暗黑的濕跡,標明了女孩覬覦的對象。

  我被她的騷勁嚇到了,只敢用手掌撈著蠢動的女陰,防她擅越雷池,小琳眼
看沒能搔到癢處,這下可惱了,她譏誚的說︰「這麼年輕的嫩 你都不要,枉我
穴水直流,真是糟蹋我的寶貝……是羅!你一定是性無能……不不……明明已經
硬起來了……那一定是早洩是吧?格格……原來敢拿槍的流氓都是這種貨色,補
償心理,原來私底下比公狗都不如!」言語間極盡苛薄之能事,不僅損了我,連
旁邊三人也罵了個全。

  「他媽的!你這小婊子實在太猖狂,波波!掏出你的大傢伙教訓教訓她,最
好搞得她大腿三天合不攏。」阿國火冒三丈,作勢要我趨前教訓。

  「對!敢拿我們跟狗來比,就讓她看看公狗的厲害, 得她這只母狗哀爸叫
母,三天不能走路。」白眉也附和著。

  糟糕!這下子我是騎虎難下,勢在必行,推辭嘛!不是表明自己真的早洩與
無能?說明緣由,卻又怕好友感覺自己生份、小家子氣,想想自己跟阿國也不是
頭一遭「兩棒共一穴」,昔日可以、今日又有何顧忌?一咬牙,我拉開褲襠,掏
出盛怒的棒槌,惡聲說︰「嘿!你這小淫妹也太過囂張,居然敢找我們挑釁,看
我怎樣……看我怎樣……嘿嘿嘿!」突然要換上惡人臉孔,我一時詞窮,只能以
連串的冷笑含糊帶過。

  「……看我怎樣 得你 破腸流、屁滾尿流!」阿國順勢接口下去,他還真是
干壞人的料,這種粗口想也不想便一洩如注,配上刻意裝出的凶煞表情,十大槍
擊要犯也沒他可怕。

  小琳沒看他表情不知道他的猙獰,她吃吃的笑︰「來呀!來呀!我滿肚子騷
水就等你 出來,就怕你一插進來馬上就射了,到時候我不恥笑你都不行!」雙
手捏著大腿內側用力拉開屁股蛋,立時門庭洞開,連鮮紅的嫩肉都歷歷在目。

  私處艷紅、芳草萋迷,雨打後的幽徑泥濘不堪,一窪窪乳白的水塘蜿蜒成溪
流,波影粼粼,卻是似動非動。

  挑釁至此,孰可忍孰不可忍,我抓住來迎的一對風騷屁股,毫不憐惜的大力
扯開恥唇,將它張大到恐怖變形的地步,雞巴一挺一貫,嘰吱一聲,挾著乳白泡
沫,陰莖摧枯拉朽的連根而沒,直將粉嫩的香臀捅成了凹形肉盆。

  「哎……啊……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喔呼……別……別射出來……再
……再……用力 我……」小琳的雙手扭擰著大腿,粉頸上仰,肌膚上的毛細孔
齊齊放大,小咀忘情的浪叫道。

  暖和柔嫩的肉壁包圍、牽引著我,若說盛夏的驕陽一如洪爐,那女人胯間的
秘處就是暖泉,我在大太陽底下泡著溫泉,汗水禁不住冒了出來。

  而柴梓正在燒呢!小琳屁股搖成了舞花,雙手後拗扣住我的髖骨,主導整個
交合的節奏,她用濃重的鼻音呻吟著︰「哦……好……很好……頂得真好……啊
……果然不是無能……而是……而是……大大的有能……啊……大大有能!」胡
言亂語、亂七八糟,真叫人哭笑不得。

  我的視野慢慢減小,小混混不見了,友人不見了,密林、山巒、藍天、白雲
……甚至浮在半天的小工寮全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只看到雪白的屁股夾著我的陽
具在陽光下跳動,一條蜿蜒的弧線由女孩香肩經過脊背匯合到糊亂的肉 中間,
然後接連我糾結的血脈進入我的身體,那接合處無限放大,抖動、飛濺、忽隱忽
現!

  我不想成為被動,被動讓我有受害者的窩囊感覺,於是我撥開她的雙手,捏
住她的臀肉,無情的向前衝刺。

  過度的摩擦對於肌膚有害,輕微一點發紅、發熱,嚴重則腫脹、流血,女人
私處的肉嫩的很,所以以上徵狀通通顯現,我看到小琳的陰唇週遭因為摩擦而逐
漸紅腫發燙,還有明顯的體液冒了出來,不是血而是助興的淫液。

  「荷!我 死你這欠干的小太妹!」抽插數百下,我被小女孩的緊密肉 搞得
瀕臨崩潰,大喝一聲,我藉機壓制住上湧的陽精。

  「哦……給我……給我……摸我奶子……啊……摸我的屁股……」伴隨著淫
聲浪語,小琳小手往後圈住停留在外的半截陰莖,感受自己正遭無情的姦淫,心
中放蕩,暖洋洋的小穴又是一陣搐動。

  「這小騷 ,害得我又硬起來了,真想捅她屁眼!」阿國咒罵一聲。

  我心一橫,左手勾住小琳的纖腰,右手中指挺直,就往著黑褐色的小巧菊肛
刺了進去。那整齊的輪褶甫一遇襲驀地繃緊,肉 也跟著一縮,可惜我的中指不
粗,前端還留有犀利的指甲,帶著小琳的嬌呼我勢如破竹的直入肛腸。

  「哎呀……弄死我了……」一股熱浪衝上我的龜頭,小琳兩腳軟癱下去,上
身往草地仆倒,被我攔腰抱住。

  「嘿嘿!掛了吧?瞧她洩了一屁股!」白眉幸災樂禍的說。

  所有的人鴉雀無聲,除了二男一女竭盡所能的抱在一起等待驗收之外,其餘
的太保太妹被起司阻在三公尺外,全看傻了眼,其中金髮少年的臉色陰騭不定,
一雙眼精亟欲噴出火花。

  小琳似乎爽暈過去,全身像只無骨羔羊鬆軟無力,我雞巴持續在盈滿汁液的
肉 內抽動,指頭深入淺出,傳來粗糙、緊箍與黏稠的異樣感覺,心底淫穢,很
快我就將體內的濃精射在陰戶的最深處。

  「呼……」我喘一口粗氣,發覺全場的人似乎也跟著喘氣,理好衣衫,我將
帶有黃濁穢物的指頭在小琳潮濕的股溝略一抹拭,便訕訕的對友人發笑。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剛剛還一副胃口奇大的淫蕩樣,沒想到屁眼被人輕輕
一捅就掛了,真不經干!」阿國說。

  「怎樣?阿國還想再來一次呀?」起司問。

  「嘿!想來有氣,只不過現在是大白天,又在荒郊野外,要是在屋子裡、床
上,你看我饒她不饒!」阿國笑著說。

  「也許她還求之不得哩!」白眉看著瑟縮在草地上,倚著樹幹一臉迷茫的小
琳若有所感的說。那張充滿青春氣息的女孩臉龐帶著愉悅過後的慵懶,散發淡淡
的紅暈,蜜棗似的乳頭翹立依舊,尚未由性慾激流脫身而出。突然,秋波似的眼
眸揚起,她怯生生的問︰「你……你是白眉?」

  白眉竦然一驚︰「你知道?」

  小琳理了理雲鬢,默默的說道︰「就如同你說的,你這麼好認,誰人認不出
來?」

  「可是他們這些猴崽子全認不出來,難道你混幫派的?」白眉奇道。

  「女孩子混什麼幫派?只不過我家的男人全是黑社會的成員,我爸爸是,兩
個哥哥也是,家裡出入的份子多半是流氓與混混,耳濡目洩之下自然對黑社會的
典故或人物如數家珍。」小琳回答道。

  「你家人是哪個社團的?」

  「風飛砂!我爸是風城企業社的土猴,白眉大哥應該認得。」

  白眉點了點頭,微笑道︰「原來是土猴的女兒,算來你該叫我叔叔了,前幾
個月我還跟土猴碰過面,喝了一攤酒,不知道她的女兒居然出落的這麼標緻!」
厲目上下打量小琳一番。

  小琳微覺羞赧的收攏粉腿,橫臂掩住椒乳埋怨道︰「哪有做叔叔的這樣色瞇
瞇的盯著侄女看,實在老大不羞……」

  「呵呵……不知道剛剛是誰自己挖自己的那裡,那才叫羞羞臉哩!」白眉大
樂,起司、阿國以及我也忍俊不住齊聲失笑。

  「哦……人家又不是給你看的!」小琳嘟嘴不依。

  「可是我看到了!」

  「你壞死了!」

  「那 你的男人不是更壞?」

  「欠 的女人才壞,我是被逼的!」我趕緊辯駁說。

  阿國也饞笑著說︰「像你這樣一副欠人幹的淫蕩樣,誰忍得住不干你,干你
算是便宜你了!」

  「哼!」小琳嬌哼一聲住口了,她憑什麼指責別人?明明自己是淫娃蕩婦一
個,難道還怕讓人多幹一次,青菜蘿蔔各取所需,也許骨子裡賺的還是她哩!

  *** *** *** ***

  「我看你們今天上山的目的也達成了,雖然多出我們四人的參與,可是對你
們來說也是家常便飯,應該不會造成什麼困擾吧?」起司要太保、太妹們排成二
列,自己就站在隊伍之前發話,儼然一副長官訓示的模樣。

  頓了頓,起司接著又說︰「原本你們打算洗劫我這頭肥羊,依我的個性,本
不該輕易原諒你們,可是念在你們有眼不識泰山,也沒真的犯到我們,我就特地
網開一面,讓你們安然離開……」話落,這群太保太妹臉上俱都浮現欣喜若狂的
神色。

  兩眼瞪住金髮少年,起司說︰「可是你們的帶頭大哥企圖搶我們的槍,這種
魯莽的行為我們不能不罰,若是輕易饒恕,以後我們在道上還用得著混嗎?」

  「大哥……歹……歹勢啦……」金髮少年訥訥的說。

  「道歉也沒用!我們波波大哥說要請你喝尿,講話算數,我一定會用上好的
尿款待你。」跟阿國交代幾句,阿國揀了根枯枝,點著火,就把兩旁山坡的衣服
燒了起來。

  「嗚……我們的衣服!這樣叫我們怎麼回去……」幾個女孩發出悲鳴。

  起司沒理會,拾起一旁的空玻璃瓶排成一長列,然後拉著我跟白眉在一邊蹲
下,嘴裡宣佈道︰「現在是我們男人的時間了,算你們這些小鬼有福氣,全部給
我在另一邊乖乖蹲好!」

  七個小太保愣生生的依命行事,臉上充滿疑惑與不解。

  「來!你們這些小辣妹一個個給我過來痾尿,要全部尿進玻璃瓶裡,如果漏
出來一滴,就要打一下屁股,我可是不會客氣的!」起司折了一根尾端帶著分叉
的青樹枝,將樹葉一一撥除,只留下小指般粗細的枝椏。

  「嘩……」小太妹們群情鼓噪,交頭接耳,臉上佈滿羞澀。

  「白眉叔叔,人家不用吧!」小琳嗲聲的撒嬌。

  白眉轉頭看看起司,臉上似笑非笑,起司神情一整,還不及說話,放火回來
的阿國已經接口道︰「不!就你第一個,你是大姊頭,你不帶頭誰帶頭?」

  手上不知何時也撥好一根青樹枝,比起司的還粗上幾分。

  「人家……人家這樣怎麼尿得出來?」小琳討饒道。

  「呵呵!尿不出來我會想辦法讓你尿出來的,你別耽心!過來!……還不快
過來?難道要我把摩托車也一起燒掉?讓你們光溜溜的走下山去!」阿國揚槍恐
嚇道。

  雙重恐嚇一齊施加,女孩們的態度開始鬆動,對面蹲著的小太保們生怕自己
車子連帶遭殃,竟此起彼落的勸說起來,說什麼全身都被看遍了,還怕尿給人家
看?好一會兒,小琳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眼前,拎起玻璃瓶,將瓶口就著陰
道口,卻離了個兩三公分。

  「尿漏出來可是要打屁股的唷!」阿國警告道。

  小琳好生猶豫,望了望阿國那凶惡的臉龐,芳心一懼,總算把瓶口塞進陰唇
裡,只見她皺著眉頭,憋了老半晌,瓶內依舊空空如也。

  「唔……人家沒有尿,根本尿不出來!」小琳滿臉紅暈的說,因為她發現十
一雙男人的眼睛全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的私處。這也難怪!晶亮透明的玻璃瓶套在
濕潤的陰唇口,艷紅的膣肉經過映射特別顯眼,尤其時間一久,瓶頸因為濕熱泛
起陣陣霧氣,使得玻璃模糊一片。而小琳的手顫抖著,那圈住瓶口的陰唇似乎有
了生命,正不停蠕動顫抖著。

  毫無預警的,阿國揚起青樹枝往小琳屁股用力打去,「啪」的一聲,雪白臀
肉現出殷紅血痕,玻璃瓶不及抽離反倒往陰道內深入少許,小琳哇哇大叫︰「哎
呀……痛死人了!」

  「嘩!尿出來了!」眾人也是一陣嘈雜。

  一股金黃色的水箭射入玻璃瓶底,少數沿著股溝流到小琳手腕上,弄濕了一
小片草地。

  「哈!這不是痾出來了?還需要我打屁股嗎?」阿國笑嘻嘻的問。

  不知是害怕再次被打還是尿意具有感洩作用,小琳嚇出一泡尿之後很容易的
就把膀胱中的尿水排泄出來,而且是涓滴不留、毫無遺漏,完全沒有滴落草地上
頭。

  只聽「滴滴答答」的聲音響起,小琳畏卻的看著阿國手上的樹枝,一手捂著
香臀,一手斜頂瓶身,似乎對準尿道口,一股尿水滔滔不絕的注入瓶裡,直到三
分之二瓶高,在黃濁的液面還激起雪花般的尿泡兒。

十二扇窗(三十四)

  「沒……沒有了!」小琳提著自己的尿液不知所措的站直身子。

  瓶口有一圈糊糊的體液,是性交過後停留在陰道中的遺跡,稍一留神,還可
以看見一根脫落的陰毛,蜷曲成S型黏在上頭。

  看見迎風招展的陰毛,女孩的臉又紅了。

  起司頷首道︰「嗯!很好!這樣痾尿並不難吧?習慣就好!你先把瓶子放一
邊……來!換下一個。」手指輕揚,點了一個最年輕的女孩。

  「起司!等一下!她把尿滴出來了,應該受罰!」阿國急忙插口道。看起司
沒有異色,便朝小琳命令道︰「過來!手抓住膝蓋,屁股向著大家。」小琳聞言
一驚,卻不敢輕言反抗,默默的走到阿國身前,彎腰翹臀,瑟縮縮的發抖。

  「不……不要用樹枝好嗎?好痛的!用……用手打好了,拜託!」小琳掉頭
看著阿國手上的樹枝,低聲哀求道。

  剛剛那一記樹枝敲得不輕,現在症狀才剛開始發作,幼嫩白晰的兩片屁股各
有一條鞭痕掛在上頭,恰巧在股溝當中交會,發腫的傷痕像兩條粉紅色蚯蚓,對
比潔白的肌膚格外分明。

  原來阿國手勁用得不輕,難怪小琳經過這麼一打馬上就失禁了。醞釀尿意中
的女人,突然吃痛只好順勢將尿排出。

  大約看到女孩屁股上的鞭痕心生不忍,阿國微笑著說︰「好!好!就改用手
掌好了,這樣你可少受點苦,我也多些享受!」見女孩吁了口氣,他接著又說︰
「可是這樣就不能打折了,我原本只想用樹枝輕輕打一下就好,現在一下都不能
少!一滴一下,你算算你漏出了幾滴尿?」

  這的確不是個容易回答的問題,沒人痾尿是一滴一滴出來的,當時那股漏網
之尿,雖然數量不多,可是也不算太少,真實滴數只有老天知道!

  「……十滴!」呆了幾秒鐘,小琳突然斬釘截鐵的說。

  大家露出好奇的眼光,白眉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明明不小心撒出一
小片,怎能算得清楚?」是呀!就算隨便吐口口水,也沒人真知道裡頭有幾滴?
況且還分小滴、大滴,水星兒算不算也是個疑問。

  「是你尿?還是我尿?」小琳反問道。

  「當然是你尿!」阿國回答。

  「是呀!尿是我放的,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尿了幾滴?」小琳
振振的說,這段話像極了繞口令。

  我們不覺傻了眼,面面相覷,好不容易阿國忍笑道︰「嘿!你不笨嘛!算你
有理,便是十下屁股也夠我們過癮的了。」輕輕環住小琳的鮮腰,右手高抬,五
指箕張,便開始打起小女孩的屁股。

  空氣中響起清亮的「啪啪」聲,姿勢極狠,用的卻是柔勁,這樣打屁股只會
留下熱剌剌的燒灼感,完全不傷皮肉。每一巴掌阿國都刻意掃過股溝底部的隆起
處,打得陰戶不住晃動。

  「喔……嘶!」巴掌每一打下,小琳總會呻吟一聲,然後咬著牙嘶嘶吸氣。


  接連打了十下屁股,小琳屁股紅了,臉龐也紅了,胸前垂墜的兩粒椒乳乳頭
再度硬凸起來,陰唇之間似乎又冒出許多淫水。

  女孩吃痛的呻吟加上誘人的光溜屁股讓太保們再一次勃起,我看見好幾個男
孩偷偷搓弄著雞巴,一副心癢難耐的模樣,而我褲襠內的弟弟也開始作怪。

  打完屁股之後,小琳並沒有立刻直起身,紅彤彤的臀肉撅翹著,似乎仍在等
待,她鼻端呻吟著︰「哦……嗯……八……八下了……還有兩下沒打完……沒打
完……」居然自己短報數目。

  「哈……對對!還有兩下沒打完,我手酸了,波波你來試試看,蠻帶勁的,
不錯唷!」阿國笑呵呵的說,頻頻拭手。

  含苞待放的女體芳華正盛,小琳彎著腰肢上身微揚,顯得纖腰更細、美乳更
挺,或許夏天常跑海灘,乳房周圍以及小腹下三角地帶格外顯得白晰,與淺褐色
的軀體形成強烈對比,這時候,屁股那塊比基尼遮蔭後的白嫩肌膚成了粉紅色,
一個火紅巴掌打死了兩隻粉紅色蚯蚓!

  「輕一點呵……人家怕痛!」小琳向我耳提面命,不知道是不是反話?

  我替下阿國的位置,同樣攬住小琳的腰肢,手摸了摸發燙的香臀,滑如凝脂
的肌膚微微發抖,不知道是因為期待而興奮,還是因為害怕而瑟縮,反正都激起
我男人潛在的征服欲,又或是虐待欲。

  似乎看見小琳眼睛射來一道鼓勵的目光,我一巴掌打下去,牢牢實實的打在
兩股之間,力道過猛,小琳往前面晃了幾下,我差一點沒抓穩,只覺手掌拍在充
滿彈性的皮球上,熱熱的、綿綿的,掌心還糊了一灘,是在接觸的一剎那由股間
激射而出的。

  「哇……你……你好狠……比他還狠……」小琳看我盯著掌心直看,滿臉紅
暈的嬌呼。

  「抱歉!用太大力了!那……那就不用再打了,算是十下好了!」我赧然的
說。這樣打女人我還是頭一遭,沒想到一看到她的目光我就收勢不住,透過她揉
動的小手我可以看見一張火紅的掌印掛在股間,比先前紅上許多,肯定很痛!

  「老早就十下了!早知道不要讓你打……痛死人了……痛死人了……」

  小琳捧著屁股,喃喃自語。

  「是呀!把人家的尿都打出來了,波波你真是辣手摧花……呵呵!」起司盯
著小琳沾滿水光的大腿內側,幸災樂禍的直笑。

  「才不是尿呢……」小琳急急辯解。

  「那是什麼?」阿國問道。我作勢舉起手掌放在鼻端狂嗅,佯裝吃驚的說︰
「對耶!一點也不臭,沒有尿騷味,酸酸的、腥腥的,還黏不拉嘰的,有優酪乳
的味道,大概是……大概是……嘿嘿!」我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的私處猛看,一時
間,曼妙的私處隱身到人群之後,再也不見她的芳蹤。

  「亂說!才不是哩!」人群裡傳來小琳的聲音,我跟阿國相視而笑。

  接下來的女孩子乖順多了,也許有小琳開了頭,大家內心的衝突少了點,兼
且害怕起司跟阿國手上的青樹枝,知道被打屁股的滋味不好受,於是一個個抓起
玻璃瓶,滿臉通紅的在我們面前頂住尿道口,將體內的尿液一洩如注地排入空瓶
裡。

  很快的,空地上排滿六個玻璃瓶,裡頭的液體色澤各異,數量也或多或寡,
相同的是液面全冒著尿泡兒,就跟沁涼的啤酒沒有兩樣。我不曾這麼具體的比較
過人類的尿液,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人的尿液是存在差別的︰有的是透明的金
黃、有的是澄清的淡黃、還有一瓶是混濁的銘黃,相信它的主人身體一定不會太
好!

  就算是同一個人,也不會有相同的兩泡尿吧!我想到喝咖啡過後充滿咖啡香
氣的尿液,心頭不禁想笑。

  還有最後一個太妹正在醞釀著尿意,她是一個全身古銅色肌膚的苗條少女,
頭髮挑洩成白色,一綹綹灰白的髮絲雜布在烏黑秀髮裡,配上健康的膚色、銀白
的唇膏,充滿了東瀛風情,怎麼剛剛大家都沒注意到?

  109辣妹大概就是這副模樣吧!因為膚色太黑,初看時不顯眼,多看幾眼
便能體會其中趣味,這女孩連最重要的三點都曬成古銅色,還不有趣?阿國同樣
後知後覺的問道︰「噯……你叫什麼名字?」

  (注︰109辣妹︰日本澀谷109百貨商圈群集的辣妹,因其膚色與裝扮
著稱。)

  「小……小蜜!」沒料到有此一問的女孩羞澀的說。

  「小蜜?哪個『蜜』呀?究竟是秘密的『密』?神秘的『秘』?還是蜜汁的
『蜜』?」阿國又問,灼熱的眼神毫不留情的掃進她的胴體。

  「花蜜的蜜!」小蜜回答,小手遮住私處迴避阿國無禮的梭巡。

  「就是蜜汁的『蜜』嘛!看你一身黑不 咚的,說是巧克力糖我還相信,什
麼蜜汁?到底藏在哪裡?」阿國奇道,忽然點了點頭,大夢初醒的說︰「是羅!
一定是那裡會泌出蜜汁,巧克力糖沾蜂蜜一定好看極了,我一定要看看……」

  小蜜聽不懂話裡隱晦的含意,睜著美目拎著玻璃瓶便打算如法炮製,一個幸
運的可口可樂瓶很快埋入恥瓣當中,古銅色的鮮蚌夾住了瓶頸。

  阿國一個矮身,人居然蹲倨到小蜜身前,兩眼與毛茸的恥丘齊平,直溜溜的
看著小蜜的舉動,小蜜臉色有些扭怩,削直的大腿箍緊瓶肚,似乎這樣便能夠遮
掩少許風光,不致醜態畢露。

  良久,不見液體注入瓶裡,小蜜面有難色,急得快落下淚來,阿國倒好,他
在這時體貼的發出了聲音。

  「噓……噓……噓……」居然是小孩引尿的噓聲。

  「噓……噓……噓……」瓶裡還是空空如也!

  一招不靈,改個方式吧!

  「啾……啾……啾……」阿國吹起口哨,由低漸高,聲音尖細而悠長,一聲
一聲,差一點讓我的尿液湧將出來。

  「你……你這麼近看,人家怎麼尿得出來……」小琳輕跺腳丫,總算發起嬌
嗔。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叫小蜜,想看看真實情形,離遠了,我怕我看不見蜜汁
流出的情形。」阿國耍賴的說。

  「人家哪來的蜜……蜜汁?」小蜜紅臉奇道。

  「那你為什麼叫小蜜?」

  「……」想來她的名字還真沒有「蜜」字,那只不過是友伴間彼此呼喊的綽
號而已,真要解釋起來恐怕大費周章。表情一滯,她訥訥的說︰「你……你離遠
一點好嗎?眼睛都快貼上人家身體,這樣誰尿得出來?」

  「你命令我?」阿國佯怒道。

  「沒……沒有!」小蜜心裡一跳,怯生生的說。

  「我看我還是幫你一把吧!小琳我都幫了,怎能不幫你?」樹枝揚起,帶著
淒厲的風聲,枝尾已經掃在結實的臀瓣上。

  還搞不清楚幫什麼忙,小蜜已經負痛得嬌哼出聲︰「哇……痛……痛……痛
呀!你……你怎麼……」嬌軀沒命的掉轉過來,一手摀住了香臀,一手提著玻璃
瓶,瓶裡沒水沒尿,更別說是蜜汁了!

  「咦……怎麼不靈了?」阿國看著空瓶傻了眼。

  「嗚……」小蜜這下可是真的哭了!晶亮的淚花灑滿一整個臉頰,讓我有些
感到不捨,我對阿國皺皺眉說︰「你打太大力了!我看她的屁股一定開花了!別
太狠了,差不多該放他們走了。」

  「是呀!也跟他們玩了好久,待會有人經過就不好了,還是讓他們走罷!」
白眉也贊同道。

  「喏……你過來!我幫你摸摸就不痛了!等我看過之後就讓你們離開。」

  阿國對我們擠眉弄眼一番,轉頭對小蜜招手道。

  「不……不用了!」小蜜已經是驚弓之鳥,怎敢靠近阿國!

  「過來!」阿國聲色俱厲的怒叱。

  「小蜜還不快過去!」對面金髮少年以為可以逃過喝尿的劫數,也同聲命令
道。

  小蜜臉色刷白,躑躅再三,終於舉步維艱的走近阿國,阿國猛一伸手,將小
蜜的屁股撈到眼前,一邊輕撫臀瓣上漸腫的鞭痕,一邊自言自語的說︰「奇怪!
奇怪!怎麼會沒有蜜汁呢?」只見充滿陽光氣味的肌膚上,陰唇的色澤比膚色還
淺,像兩抹浸漬後瀝乾的肉條,帶點縐褶,卻毫無水光。腫起的鞭痕因為肉黑也
看不出發紅的跡象。

  女孩彆扭的任阿國撫摸,而阿國的動作溫柔的像是三月的春風。

  「砰!」猝不及防間阿國朝天開了一槍,震耳欲聾,就在小蜜背後,小蜜嚇
得雙腿發軟,人像爛泥一般癱在阿國懷裡,而我們也嚇得心驚肉跳,盡皆朝後退
一大步,對面的太保全作勢要往後逃跑。

  「有了!有了!這不就是蜜汁嗎?」突然阿國喜道,他的臉由下巴開始一直
濕到衣襟,大概是小蜜嚇得失禁噴得他滿頭滿臉,不過他不以為忤,撥弄著小蜜
的陰唇引頸高叫著。

  「嘿!小太保還沒喝尿,你倒先喝起來了!」我們湊近臉龐往小蜜的股間望
去,可不是嗎!剛剛還不見潮濕的陰唇開口此時已經糊成一團,陰毛濕答答的黏
在恥唇邊,大約是被尿噴到的,而兩片微吐的唇瓣中央果真有透明的粘液覆在上
頭,就像是豐年果糖,說成蜜汁也不為過!

  也不知是剛剛小蜜跟男友親熱時留下的精液,還是此刻分泌出的淫液,經過
極度驚嚇,硬生生由陰道擠壓出來,對比黝黑的肌膚,如同誘人可口的花蜜。

  「哈哈!果然是小蜜!果然是小蜜!」阿國眉開眼笑,真不知道他究竟樂些
什麼?

  所有人全悻悻然的望著阿國,老半天說不出話來,直到小蜜散亂的眼神回復
焦距,勉強由阿國手中掙脫,起司才指著金髮少年說︰「你!把這六瓶尿喝完,
喝完馬上放你們下山。」

  我第一次知道人的表情可以比黃連還苦,這時候,金髮少年的臉色說多苦就
有多苦!

  *** *** *** ***

  「今天下午三點多鐘,關西山區突然出現七對年輕男女全身光溜溜的在街上
飆車,造成附近民眾的駐足圍觀,後來經警方加以圍捕,提供衣物給他們遮羞,
才沒引發進一步的騷動。」

  「警方審訊時,這些男女異口同聲表示,他們純粹是因為氣候炎熱才興起裸
體飆車的念頭,有一名金髮少年甚至憤慨的說︰『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
警方對此說法感到瞠目結舌,只能夠大歎世風日下,新新人類的思想真是難以預
料!希望這種現象不要延燒全台。」

  吃晚餐的時候,夜間新聞報導這則消息,我們四個人正在海鮮餐廳喝著美樂
啤酒,聞言不禁相視而笑。下午逼金髮少年喝下六瓶可口的金黃尿液之後,我們
就開車驅趕他們下山,沿路車子以超過一百公里的時數追趕他們,逼得他們抱頭
鼠竄,連轉彎的時間也沒有,一直到看見路旁的民宅漸多,我們才掉頭離去。

  當然啦!我們警告他們不得聲張、不得報仇,而憑他們這些小混混之流,委
實也不敢跟白眉、起司這些黑道人物作對,要怪就怪他們自己目中無人吧!

  「嘟嘟嘟……」這時候起司的電話忽然響起。

  「喂……我起司,白龜……怎麼了……人找到了……剛找到是嗎……在郊區
的工寮裡面……呵呵……想掩人耳目……好……好……先幫我聯絡狗頭伯……已
經到了……找十來個就好,不要太多……你先聯絡,我馬上過去!」

  起司斷斷續續的接聽電話,聽見「人找到了」四個字,我耳朵為之一豎。

  果然沒錯,掛斷電話之後起司立刻對大家宣佈︰「琴琴找到了!被關在郊區
的工寮裡,其實那裡是黑龍的賭場之一,我們注意很久了,嘿嘿!看來今天有得
忙了,趁著天黑我們一舉把他的場子挑了,順便救出琴琴。」

十二扇窗(三十五)

  然後一切似乎都變得匆忙了,我們很快埋單走人,開著車到一個匆滿煙霧、
人聲以及各色酒瓶的頹圪房間,房間很大,好些張舖著綠絨的麻將桌散落一旁,
正中是兩大兩小的牛皮沙發組,皮面上燒了許多洞,露出裡頭乳黃色的海棉塊。


  桌上茶海裡擱著冒煙的老人茶,水氣的煙是潔白的,人們嘴裡吐出的煙是灰
白的,不同煙霧形成不同白龍,緩緩向天花板匯聚。

  人很多,分成認識的跟不認識的,認識的有狗頭伯以及白龜,不認識的都是
一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他們穿著黑汗衫以及輕便的白布鞋,臉上一副躍躍欲試
的神情。

  以狗頭伯為中心,眾人嘈雜的談論著,不過烏合之眾也講輩分倫理,只有狗
頭伯跟白龜得以落坐,其餘的小弟只能站在一旁發發議論,待得我們四人推門而
入,小弟們自然而然的讓開去路,攬我們入座。

  起司說,這是三光幫的一個堂口,前頭是汽車修理廠,後頭是釣蝦場,加上
兩旁因閒置而雜草叢生的工業用地,無論掩飾或躲藏都有極佳的條件,而這些群
聚在屋內的兄弟,便是今晚起事的主力。

  平常對於黑社會有極大的排斥感,街上遇著遊蕩的流氓、混混,一向避而遠
之,現在突然置身其中,並且懷有共同的目標,讓我有種極端不真切的感受。

  也有種狐假虎威的虛榮心態盤據腦中,莫名的、不自覺的、讓我將自己的重
量平添幾分,而這些只因為起司、白眉是他們的老大,我作為老大的朋友,自然
也受到相同禮遇,但異地而處之後,我仍能享有如此殊榮麼?我心頭不禁苦笑。


  眾人似乎正等著我們,我們甫一坐定略事交談之後,大夥便收拾傢伙朝目的
地前進。

  我們談的不過是黑龍方面的地點、人數以及四海幫的動靜,直到現在仍然有
二個小弟藏匿在工寮附近窺探動靜,他們看見七、八個顯然是黑道份子的人物在
工寮裡活動,其餘多半是聚賭的百姓。而琴琴到底在不在工寮裡,小弟的回報語
焉不詳。

  「會不會看錯人了?搞不好只是尋常好賭的婦道人家?」我怕大隊人馬撲了
個空,不禁說出我的疑慮。

  「應該不至於吧!黑龍的車的確在兩天前的中午到過該處,而那個女人就是
隨黑龍進去的。」狗頭伯說。

  「難道沒有派人進賭場踩探,看看琴琴是否在裡頭?」我問。

  「有呀!所以我才確定琴琴就在裡頭,只不過我們全不認得琴琴,裡頭也不
只一個女人,阿弟們憑什麼確定?還好起司大略描述過琴琴的長相,跟阿弟看到
的大致吻合,應該不會有錯。」白龜說。

  所有人裡只有我認得琴琴,要他們確定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女子就是琴琴,
的確強人所難,一想到琴琴在黑龍手上已經兩天兩夜,如此漫長的時間不知她是
否毫髮無損,我憂心的問︰「她……她還好吧?」

  「應該沒什麼差錯!」白龜凝望著車窗淡淡的說。車窗外是入夜的市郊,一
條省道筆直地朝前方延伸,路旁整齊排列著低矮民房,像是駐紮的衛兵。

  而矗立的路燈是衛兵手中的閃亮兵器,牢不可撼!

  「應該?」我覺得這兩個肯定的字彙突然變得再心虛不過,為什麼會說成是
「應該」呢?我沒再多問,因為目的地已經到達,答案很快就可以揭曉。

  *** *** *** ***

  兩輛廂型車加上兩輛私家車在省道的一處熱鬧地點停了下來,旁邊是一間中
國石油的加油站,還有三、四間閃著五彩霓虹的檳榔攤點綴路旁,裡頭的檳榔西
施很辣,因為現在正流行穿內褲賣檳榔。

  道路兩側不尋常的停放許多車子,好幾部是黑色的賓士或寶馬汽車,玻璃全
黑麻麻的窺視不透,啟人疑竇,左近又不見餐廳、理容院或者汽車旅館的蹤影,
這些車主難道是附近的住戶?

  「就是這裡了!由這條小巷子可以爬上一處小山,在山上的林子裡就是黑龍
的賭場。」狗頭伯對大家說。

  「有沒有黑龍的手下守在路口?」起司問。

  「原本有的,可是我出發之前已要阿弟們先解決掉,到現在不過二十分鐘,
黑龍應該還沒發現!」白龜笑著說,撮口輕嘯,果然一個精壯的年輕人在巷口晃
了晃,快步朝我們迎來。

  「有讓人發現嗎?」白龜問。

  「沒有!那胖子我用木棍敲了好幾下才打昏,現在丟在樹叢裡,一直沒有人
進出。」精壯年輕人答道。

  「黑龍來了嗎?」

  「沒有!」

  「那大頭呢?」

  「一直待在賭場裡沒有出來!」精壯年輕人必恭必敬的回答。

  「很好!我們先進工寮旁的林子裡埋伏,等黑龍過來再一舉成擒。」狗頭伯
瞧了瞧天色,咳了一聲,一時所有車門盡皆大開,由兩輛廂型車跳下一、二十個
幫中小弟,他們在腰後插著報紙包裹的西瓜刀,一落地便紛紛活動起四肢。而兩
輛私家車裡分別走出狗頭伯、白眉、白龜、起司、阿國以及我,槍枝的子彈都上
了膛,斜斜插在腰際間。

  另兩名據說是幫中後起之秀的年輕人也帶著槍,一個叫阿德、一個叫夜鷹,
同樣桀傲不馴,有著「七桃人」的戾氣,他們是三光幫金光堂的左右金剛,就是
厲害的打手之流的,看他們堂主白眉大哥的過人氣勢,強將底下無弱兵,兩人顯
然也非易與之輩。(七桃人︰台語直翻,江湖中人。)

  「大家走吧!不要出聲!」白眉一聲令下,眾人在夜霧隱遁之下噤聲疾行。


  路旁是淺淺的一排房子,房子後頭是雜草叢生的野地,我們爬過一段小泥土
路之後便上了小山,小山上是台灣常見的相思樹林,樹林的地面佈滿了落葉,人
踩在上頭響起沙沙的聲音,使得我們格外小心。

  「逢林莫入」是武俠小說常見的警語,林裡容易設有陷阱或埋伏,蔓生的枝
葉提供絕佳的掩護,稍一大意就會著了敵人的道,還好現在不是古代,我們乘其
不備,毋須耽心林中設防。

  「嘎-嘎-嘎-」幾隻烏鴉被我們驚起,噗噗地拍打翅膀往林外逃遁,淒厲
的鳴叫讓我心頭浮起不祥的預兆。

  「在做愛的時候咳杖,感情便沒有結果!」那一天琴琴是這樣說的,才沒幾
天,同樣的夏夜、同樣的星光,就算是濕度與氣溫也相差無幾,可是旖旎的春光
卻變成了無比的肅殺。「希望琴琴能完好如初!」我心底虔誠的祈禱。

  這一段路不太長,路的盡頭是一排竹林,竹林裡透出明亮的燈光,應該就是
黑龍的賭場。我們沿竹林繞了一圈,避開正面的出入小徑,全躲進黑忽忽的竹叢
當中。

  我和阿國、起司躲在一塊,透過竹干的縫隙,工寮的景象可以一覽無遺。

  那是間長方形的鐵皮屋,門前搭了個棚架,擺著一張大方桌子以及好幾張破
舊的籐椅,三個男人坐在籐椅上閒聊著。

  「還好他們沒養狗,要不然就難看了!」起司在我耳邊輕聲說。是呀!那麼
多人潛伏在屋子旁,有狗老早就破口大叫了。也許因為出入份子複雜,他們也怕
擾了賭客的賭興吧!

  「黑龍會來嗎?」我問。

  「會!他每天吃過了晚飯之後都會過來看看,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起司
說。

  「來賭博?」

  「嗯!他好賭又好色,跟一般流氓沒有兩樣。」

  流氓多半好賭又好色?我不愛賭博,女色也只喜歡那麼一點點,應該跟流氓
相差很多。不好再多說話,我凝神往棚裡的男人看去。

  三個男人此時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閒磕牙,不知聊到些什麼,偶而會發出戲謔
般的笑聲,手拿在空中頻頻比劃。他們被派在外頭守衛雖然無聊,但我們屁也不
能吭一聲地躲在竹林裡,更加無聊得要命。

  「我們人多,乾脆直接殺進去搶人算了!」阿國耐不住性子說道。

  「不好吧!要是屋裡頭沒有琴琴,那就打草驚蛇了!再說今天白眉的目標是
黑龍,他沒來我們犯不著用二、三十個人搶一個女人!」起司說。

  「咦!那是琴琴嗎?果然是一個標緻的女人,怪不得……」起司忽然問道。


  由鐵皮屋內推門走出一個女人,風姿綽約、婀娜多姿,委實是個儀態萬千的
漂亮女人,只見她秀輕盤腦後,穿著一件櫻紅的低胸緊身洋裝,成熟欲滴的體態
盡露無疑,不過年歲卻比琴琴大上十來歲,並非青春正盛的琴琴。

  同樣狐媚,卻有著不同味道,若說琴琴是惹人遐思的香水,這女人便是醉人
心神的醇酒。一個迷而不醉、一個既迷且醉,容易讓人慾火上湧。

  「咦……怎麼會是她?她是……」我感覺有些眼熟,輕「咦」了一聲,搜索
枯腸,苦苦回想自己在哪裡見過她。

  「她……她是……」就在女人側向我們,露出玲瓏浮凸的大好身段以及雪白
纖細的頸項,那逼人的貴氣忽然間讓我腦中靈光一閃,「是她!品宣的老闆!」


  這個女人就是我在品宣百貨公司有過一面之緣的貴介女老闆-有著陳美鳳般
風韻的中年美婦。(見十二扇窗(四))

  「品宣的老闆?!她為什麼會在這裡?」阿國奇道。

  過去模糊的脈落突然之間清晰起來,我串起品宣、玉珍以及琴琴曾經說過的
話,理出頭緒,慢條斯理的說︰「因為她是黑龍的人!」頓了頓,我無比肯定的
說︰「而且她大概就是朱志平的姊姊,朱美鳳!訛騙琴琴一家的女人!」

  「什麼?她就是黑龍的姊姊,黑蝴蝶!」起司兩眼放光,險些驚叫出聲。

  我不知道我的結論有何稀奇,竟然惹來起司的大驚失色,我同樣因他的反應
而吃驚,於是我追問︰「黑龍的姊姊很奇怪嗎?」

十二扇窗(三十六)

  「算來你不是道上兄弟,難怪沒聽過黑蝴蝶了。十年前黑蝴蝶可有黑道大大
有名的角色,『風塵三美』的老麼就是黑蝴蝶,那時候黑蝴蝶掌理的『美鳳應召
站』可是全台首屈一指的艷窟,旗下撈女鶯燕成群、艷賽群芳,多少黨政要員、
影視名流都是入幕之賓,可惜後來一清專案被警方瓦解,而黑蝴蝶至此便銷聲匿
跡。」起司侃侃而談,末了,他加上一句︰「這些都是我聽父執輩提起的,未能
見著『風塵三美』一直是我至深的遺憾,沒想到今天卻能在這裡一睹黑蝴蝶的風
采!」

  掩著嘴巴談話聽起來總有點模糊不清,我只知起司津津樂道於江湖典故,其
中的內容卻是遺漏泰半,彷彿聽見『風塵三美』四個字,於是我追問︰「風塵三
美?那是什麼東西?」

  「就是風塵裡最美麗的三朵花呀!雖然過了十來年,可是這黑蝴蝶依舊風韻
猶存,至於其他兩美,我想也不會老到哪裡去。」起司說。

  「原來如此!沒想到這朱美鳳居然比黑龍還要有名。」我乍舌道。

  「漂亮的女人原本就比男人更容易出名……諾……噤聲……他們似乎有動靜
了!」起司稍一伏倨,很快停止交談。

  朱美鳳的緊身洋裝適切的露出她的美好身段,粉頸、香肩與削直的粉腿大半
露在夜色之中,照映著日光燈,發散出黑珍珠般的健康光芒,如果以那緊繃的肌
膚與挺直的體態加以判斷,沒人敢說她接近四十芳華,若說剛過二十五歲我也相
信!

  這時候三個混混盡皆起身執禮,頭低低不敢直視朱美鳳的芳顏,而朱美鳳格
格輕笑,嘴裡不知交代些什麼,三人聞言大樂,紛紛點頭致謝,臉上露出淫穢的
饞笑。

  然後一個男人跟隨朱美鳳進入鐵皮屋內,其餘兩人瞧著朱美鳳的背影露出貪
婪的神情。那飢渴狀,只敢在黑蝴蝶背後展現,可見他們相當忌憚這女人。

  蝴蝶的美麗正在於它繽紛的綵衣,是大自然最神奇的塑作,黑色蝴蝶沒了彩
衣還依然美麗嗎?美的!失卻綵衣更足以顯現它翩翩之美,輕盈、靈秀以及曼妙
之姿必須在褪卻逼人色彩之後方得以盡現,黑色是神秘、是無情、是狠毒、是深
沉,難道朱美鳳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搞什麼鬼呀?」阿國啐了一句。

  我同樣讓身邊縈繞的蚊蟲搞得浮躁不堪,才想伸手為臉頰上的斑蚊送葬,鐵
皮屋又再度走出人來,我止住動作凝神細看,是剛才進去的男人、朱美鳳,沒想
到後頭又牽出一條狗來。

  不!是一個女人-一個衣不蔽體的女人!

  一條紅色尼龍繩將女人的大、小腿縛在一起,然後奇妙的在大腿根部匯合,
接著打上一連串的繩結經過陰戶、會陰與肛門在腰上圈圈纏繞,兩粒乳房在繩圈
中繃緊吐出,最後紅繩穿過鉗口球牽繫在黑蝴蝶手中。

  女人因為大、小腿綁成一團只能吃力的用兩手以及膝蓋爬行,然而膝蓋一走
動,束緊的繩結便嵌入陰唇之中,不斷磨動敏感的私處以及菊肛,那滋味決計不
會好受!

  女人的胴體相當漂亮,腰肢極細、屁股卻不小,珍珠白的大腿修長而細緻,
使得兩股間的暗影倍覺誘人,她一頭略帶香檳紅的披頭長髮流瀉在臉頰之前,遮
住了泰半臉孔,可是我一見到她上臂環繞的刺青圖騰,很快便認出是琴琴。

  「是……是琴琴!怎麼把她折磨成這個樣子……」我怒火中燒,掏出貝瑞塔
就想往林外竄出,可是起司拉住了我。

  「波波!你忍忍!事已至此急也沒用,只要他們不再對琴琴亂來,我們還是
等黑龍過來再現身吧!」起司說。

  「可是……」我漲紅了臉,忿恨的說。

  「冤有頭債有主,就算你現在出去最多也只能找那幾個嘍囉出氣,根本找不
到正主兒,難道你想這樣輕易放過黑龍?」起司皺眉說。

  「……」想想也有理,雖然捨不得琴琴遭受這種非人待遇,可是輕舉妄動之
後,也許便等不著黑龍,下次不知什麼時候才有報仇的機會,深吸一口氣,我將
滿腔怒火壓抑下來。

  琴琴很艱難的讓紅繩拉著走,紅繩一拉緊,頭臉便隨之下沉,而大腿牽動的
繩結好幾顆沒入陰唇當中,讓她負痛得顛簸起來,好幾次我隱約見到一具慘白憔
悴的容顏在髮絲裡顯露出來,帶著執拗的不屈,讓我更加心疼。

  我手中有槍、身旁有大隊的人馬,似乎一伸手就可以救出琴琴,可是我卻無
言的蟄伏,眼睜睜看著琴琴在我眼前步履艱辛。

  雖然蚊蟲叮得我渾身發疼,可是全比不上心中的痛,琴琴嬌嫩的膝蓋,怎麼
抵得住粗糙的水泥地,那往前的每一步都像敲在我的心坎,一步一痛、一步一傷
口。

  「黑蝴蝶你給我記住,今天你加在琴琴身上的,總有一天我會一一討回,還
有黑龍,就算我真步上黑社會的不歸路,我也要讓你吃不安穩、睡不成眠!」我
心中暗暗立誓,莫說品宣,就算這兩姊弟對琴琴的種種,也足以讓我記恨一世。


  朱美鳳緩緩在籐椅上坐了下來,姿勢優雅而完美,她拉動紅繩將琴琴拉到跟
前,修長的粉腿輕抬,腳掌移到琴琴胸脯,玉趾居然靈活地揉搓起琴琴的乳頭,
只見椒乳瑩白、玉趾淺褐,俱都小巧玲瓏,有著女人天生的美麗弧度,這一幕,
看得三個混混伸直了眼睛。

  琴琴蒼白的臉孔昂然挺立,美目瞪著朱美鳳一副威武不屈的模樣,可是黑色
的鉗口球加上鮮紅色的尼龍繩,交織成一副詭麗莫名的畫面,沿著窄小的腮邊,
還垂著晶亮的唾液。

  「不知他們讓琴琴這樣張口多久了?」我心頭思忖著。

  輕脆的嗓音傳來,朱美鳳不知說些什麼,琴琴發出模糊的悲鳴,玉體拚命往
後面退卻,可是接著紅繩一緊,琴琴卻是退無可退,全身被緊緊釘在原地,而三
個男人開始張牙舞爪的朝琴琴嬌軀摸去。

  一個男人勾起嵌在琴琴陰唇間的繩結起起落落的磨動著,嘴裡發出淫穢的笑
聲;另一個男人雙手環抱琴琴的臻首,掏出雞巴往鉗口球的開口插入。剩下的男
人就像穿花蝴蝶一般,一下子摸屁股、一下子摸纖腰、一下子摸飽脹的奶子。

  黑蝴蝶的笑聲越來越淫蕩,她的洋裝幾乎縮到大腿根部,腳趾依舊揉弄著琴
琴的乳頭,裙裡風光一定讓三個男人都能看到。

  「我受不了了!」我咬牙切齒的說。我不能再忍,再忍就要當場看見琴琴遭
人姦淫,這種事我做不到!

  「我知道!就殺進去吧!用第二個方案!」起司拍拍我的背膀,仰天學烏鴉
長叫一聲︰「嘎-嘎°°°嘎-」大概是來程跟白眉商量好的暗號。

  霎時間人影雜沓、斥罵聲不斷,只聽見︰「干恁老母!還我錢來!」、「恁
娘咧!出千騙錢!我拆了你的老窩!」十來個白眉的手下現出了西瓜刀,撥開竹
叢,亂哄哄的往工寮的棚架殺去,為首的正是脖子上一條刀疤的夜鷹。

  棚架裡的三男一女嚇一大跳,黑蝴蝶倏地跳起,退到了門邊開始扯呼,而三
個男人淫心方起,俱都愣在當場,好半晌才倉惶的在桌下起出刀械。

  「砰-砰-砰」由屋裡湧出好幾名大漢,看樣子都是賭場裡的保鏢。

  為首的是曾經隨黑龍到過醫院的精壯男人,他一馬當先擋住三光眾人,大馬
金刀的問道︰「四海昇平、竹風萬里,這是四海的場子,我四海大 ,請問你們
是哪一個角頭的?」

  「干恁娘咧!我們是被你們騙錢的賭客,媽的!我管你什麼三江二水、四海
五湖,反正出千騙我們錢,就給我還來!」夜鷹揚起刀,惡聲的說。

  大 眉頭一皺,質疑道︰「我也沒看你到賭場睹過,面生得緊,來……說說
我們騙你多少錢,如果數量不大,我們也許願意還你,何必動刀動槍呢?」

  這大 看來並非泛泛之輩,處理事情相當圓融周到。

  「零頭不算,總計兩千五百萬!」夜鷹斬釘截鐵的說。

  「什麼?兩……兩千五百萬?我們一個月流通的現金也許都沒兩千五百萬,
你們擺明是打劫嘛!」大 訥訥的說,額上的青筋猛跳。

  四海的一方果然只有七、八個人,全圍聚在大 一旁怒目相視,而夜鷹帶了
十三個小弟,足足有對方兩倍的人數。

  「人多就一定會贏嗎?如果掏槍出來,到時候可能玉石俱焚。」我悄悄問起
司,起司正專注看著鐵皮屋的窗口。

  「黑道火拚尋常是不掏槍的,除非逼到最後關頭,因為槍聲一響,警察很快
就來了!而他這間賭場再也不用做生意了!」說完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接著又
說︰「其實!我們黑道也不想動不動就死人,所以我們的刀械都磨鈍了。」

  「要不然,每次火拚不死上十來個人豈不奇怪?」忽然起司轉移話題問道︰
「你會不會覺得賭場裡太安靜了一些?」

  「太安靜不對嗎?」我奇道。

  「你想外頭鬧得沸沸揚揚,屋裡怎麼會一點哄鬧的聲音都沒有,大凡賭客遇
見黑社會火拚都會想辦法開溜,不開溜也會亂成一團頻頻開窗子窺探,而現在窗
子緊緊閉著豈不大異平常,除非……除非有人控制現場。」起司說。

  「又或者裡頭根本沒有賭客?」我接著說。

  「那四海就不只這七、八個人而已!慘了!著了他們的道了,我得再調些人
手過來。」起司沉重的說,說完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就要對方將所有的兄弟全
載過來。

  這時場中一言不合已經打殺起來,只見刀影翻飛、人影竄伏,鏗鏗、鏘鏘的
刀刃交擊聲不絕於耳,中間還夾雜粗鄙的國罵聲,日光燈下雪白的刀鋒激起一道
道銀龍,牆上、桌上、天花板上逐漸濺出點點血花,櫥櫃、木柱、方桌、籐椅全
被劈得東倒西歪。

  混亂!一場紊亂!彷彿置身於電影《古惑仔》的場景,血氣方剛的青年彼此
追逐,刀鋒往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招呼,血紛飛、人瘋狂,空氣中瀰漫著腥膻的氣
味,我著急得四處搜尋琴琴的蹤影。

  我的汗水汩汩而下!總算我找到了!琴琴瑟縮在方桌底下,嬌小的身軀拚命
發抖,雪白的粉背濺了櫻紅點點,不知是她的血還是旁人的血,我心急如焚,忘
卻了場中殺伐正烈,撥開竹叢,人便朝琴琴奔去。

  「嘎-嘎°°°嘎嘎-」起司發出暗號,暴喝一聲︰「阿國!護住波波!我
抓黑蝴蝶去!」兩個人如影隨形的追在我身後,迅速往前竄伏,而附近的竹叢又
竄出十來個三光幫眾。

  我撈起地上的一把武士刀擋了幾把強弩之末的劈砍,人已來到琴琴身前,輕
輕扶起發抖的琴琴,琴琴驀地一顫,我柔聲道︰「琴琴!是我!我來救你了!」
入手嬌軀火熱,只不過肌膚佈滿了冷汗,表明她的心底極度畏布。

  抬起巧臉,琴琴一臉失神的望著我,我急急替她卸下鉗口球,只聽她喃喃的
說︰「是你……是你……」一股熱淚潸然而下,柔若無骨的嬌軀倚入我的懷中,
幽幽的說︰「是老公!這麼危險,你怎麼來了?」語含責怪,可是發抖的身軀再
也不顫抖了!

  我拆卸著紅繩,手撫她發紅的肌膚溫聲說︰「一點也不危險!老公帶了好多
人來,不但把你帶回去,以後更不要你為債務發愁!」撥開她凌亂的秀髮,我問
她︰「你應該知道你的債務全是鳳姨搞的鬼吧?」

  「嗯!」琴琴應聲,粉臉貼著我的臉龐淡淡的說︰「可是我的人生還來得及
嗎?」

  「來得及的!永遠都來得及的……」話沒說完,一聲震天巨響傳來,鐵皮屋
突然四分五裂,激起了漫天塵土,煙霧中一個陰騭的話聲響起︰「嘿嘿!果然是
三光來找我們的碴了,還好我們早有防備,要不然可就糗大了!」冷笑幾聲,跟
著暴喝一聲︰「哼!干你娘的 !搶了我的女人,現在還帶人砸我的場子,看我
不斃了你才怪!」

  我背對著鐵皮屋,沒辦法看見身後的情景,只聽「砰!」的槍聲響起,緊接
著起司急切的話聲喊道︰「不准開槍!黑蝴蝶在我手裡!」電光火石間懷中柔弱
的琴琴突然生出一股巨力將我推倒,我身體失重,一頭撞在桌角上頭。

十二扇窗(三十七)

  頭昏腦脹間四周充滿著人們的叫囂聲,還有匡 匡 的重物碰撞聲,我感覺胸
腹傳來一陣奇異的溫熱,不斷暈開、擴散,直透入肌膚最底層,而琴琴嬌軀如同
無骨羔羊一般,覆蓋在我身上,我的雙手正巧貼著她的腰際,觸手滑如凝脂。

  「媽的!你居然開槍,看我怎麼宰了黑蝴蝶!」、「不要動!再動就教你們
一起送葬!」、「琴琴要是死了,我看黑蝴蝶怎麼活下去?」場內的氣氛緊繃到
極點,敵我雙方俱都亮槍彼此威嚇著,竹林中喧囂的程度好比清晨市集。

  「琴琴死了嗎?」一股熱血衝上腦際,嚇得我滿頭大汗,我迅速推開琴琴赤
裸的胴體,往她身上看去。

  琴琴依舊嬌艷如花的看著我,美目微弛,眸裡洋溢著無盡的情意,她的臉紙
一樣蒼白,粉頸、香肩、腰腿手足全白得怕人,而在豐盈的美乳下方一個觸目驚
心的窟窿不斷湧出殷紅的液體,帶著血泡的鮮血浸濕了我的衣裳。

  「琴琴!琴琴!你……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我心膽俱碎,失魂落魄的
將她嬌軀擁入懷裡,我知道剛剛那股溫熱正是琴琴的鮮血,而琴琴為了救我,居
然以身相擋。

  火熱的嬌軀一陣陣抽動,我覺得自己的熱血也源源不絕的往外散逸,千萬支
針黹同時摳挖我的心房,我的熱淚終於不聽話的泉湧而出︰「琴琴……你痛嗎?
你還好嗎?你……你怎麼這麼傻呢?嗚……嗚……」巨大的傷痛讓我放聲痛哭。


  「好……好老公!不要哭!不會痛的……真的!一點都不痛!」琴琴疲倦的
看著我,小手摩挲著我的臉龐,替我抹去眼淚。

  「嗚……怎麼會不痛呢?都快打到心臟了。嗚……」我吻著她的臉頰涕淚縱
橫的說。感覺胸腹間的溫熱依舊不止息的往外擴散,我神智一清,急忙道︰「這
樣不行!琴琴你忍忍,我先替你止血,待會馬上送你去醫院。」脫下身上的背心
撕裂成一方方的布條,我笨拙的將傷口包紮起來。

  那傷口有拇指般大小,正中肋骨之間,周圍的肌膚血肉 糊,似乎連肋骨也
塌陷一大塊,我邊包紮邊心驚,還沒包紮完布條已全濕透了,我柔聲說︰「果然
還好!醫生看過之後很快就會好了!」包紮完畢,我用襯衫將她赤裸的身軀團團
裹住。

  「嗤……老公好壞!摸得人家奶奶癢癢的……」不小心碰到她的乳房,琴琴
吃吃笑了起來,那親暱的話語勾得我心底一酸,一股熱淚又泉湧而出。

  我攔腰抱起琴琴,讓她的頭頸枕著我的肩窩,扭頭往場中看去,兩方人馬已
經劍拔弩張,白眉、白龜、阿國、阿德、夜鷹幾人俱都現身,正掏槍與黑龍的人
馬對峙著,身後站滿二十幾名小弟。

  而起司挾持著黑蝴蝶躲在眾人之後,一柄九零手槍槍口緊抵女人下顎,唯獨
不見狗頭伯的蹤影。

  傾倒一地的鋁鋅鋼板扭曲成破銅爛鐵形成對方的良好屏障,鋼板後頭黑鴉鴉
的站滿了人,為數超過四十個,其中七、八個明顯是大哥的壯漢也掏出手槍指向
白眉眾人。藉著僅剩的幾具日光燈,我清楚看見為首那人正是我心底深惡痛絕的
黑龍-朱志平!

  此時黑龍正氣焰滔天的發著話︰「嘿!白眉!你們別以為自己人多,睜開你
們的狗眼看看,到底哪邊人多?」話落,一旁四十幾名小弟舉槍齊齊鼓噪,聲勢
頗為驚人。

  起司胳臂一緊,箝制住黑蝴蝶冷笑道︰「哈!原本我的確想倚多取勝,沒料
到你們引蛇出洞,先行擺好陣仗,還好黑蝴蝶過分自信讓我逮在手裡,有了你姊
姊這張王牌,就算我一個人也能安然離開。」黑蝴蝶受制於人依然氣定神閒,連
盤在腦後的髮髻也沒散亂。

  「哦!是這樣嗎?」黑龍撫手微笑,轉頭吩咐手下,一名瘦高大漢架著一個
頭大如斗、滿臉血跡的黑衫青年站了出來。

  「是大頭!難怪發出的訊息全然有誤!」白眉微微皺眉,略一思忖,不待黑
龍發話便急急喝道︰「夜鷹、阿德、白龜打下日光燈,其他人速速退入竹林!」
霎時槍聲四起、碎片紛飛,燈火通明的四野重歸晦暗,衣裾聲、腳步聲、吆喝聲
此起彼落,三光幫眾潮水一般退入竹林。

  黑暗前的片刻,我瞥見阿國熟悉的臉孔,他伸臂扶我一把,我抱著奄奄一息
的琴琴很快躲入竹林。

  「大夥躲著不要動!只要瞧見人影晃動就請他吃子彈!」遠遠的地方傳來白
眉的話聲。我不知道其他人躲在哪裡?只知身旁是阿國以及一堆三光的小弟,他
們全屏氣凝神的朝鐵皮屋方向戒備。

  變生肘掖,四海幫眾來不及予以防堵,加上暗夜如黑紗帳般地當頭罩下,明
暗丕變,眼睛一時無法適應,多數人只知倉惶地覓地躲藏,待得發現我們退入林
間,幾條人影遮遮掩掩的往前追逐。

  「砰!」一聲孤單的槍聲響起,一個往竹林潛行的四海幫眾應聲中彈,慘叫
聲迅速往後方撤退。

  「大家別輕舉妄動,讓我黑龍想想辦法!」對面傳來黑龍的話語。一時間,
入夜的山林再沒任何人聲,只有夏風拂過竹林,響起「咿咿哦哦」的悲鳴聲,那
一聲聲淒苦而悠長的悲鳴,如同小兒夜啼,讓人惶惶不安。

  安靜!安靜得怕人!頃刻間小丘闃無人聲,暴風雨前的寧靜繃緊了每一條心
弦!

  靜默卻沒有寧謐、夜涼但熱戰方酣,雖然大家獲得了片刻的喘息,但更激烈
的衝突也許轉眼及至。敵動我不動,然而敵不動我又該當如何?感覺幾滴鮮血跌
落地面,發出「噗噗」的聲音,我知道琴琴傷勢沉重,時間已不容再拖,我輕聲
問道︰「起司、白眉,你們在附近嗎?請把車鑰匙給我,我送琴琴到醫院。」

  等了許久也不見回應,阿國一旁答道︰「我瞧見剛剛是由那邊開槍的,也許
白眉跟起司他們幾個大哥都躲在那邊!」他手指比著七、八公尺遠的一處濃密竹
林,那裡正好平行鐵皮屋,是個牽制敵蹤的好地方。

  我心急如焚,大聲叫道︰「起司!白眉大哥!趕快讓我開車送琴琴上醫院,
她危險了!」黑影幢幢的竹林裡,只有我的聲音迴盪、再迴盪。

  「哈!別傻了!我會讓你們大剌剌的說來就來、說去就去嗎?入山的小路剛
剛已經有人過去埋伏,你們敢闖就闖闖看吧!」遠處響起黑龍的話語,我一聽氣
極,不覺聲嘶力竭的吼道︰「干!琴琴跟你不共戴天是嗎?她只是一個可憐的女
人,現在受了槍傷,你還不讓她就醫!」

  「嘿!我就是要看你內疚!你越內疚我就越快樂!」黑龍冷笑道。

  「我憑什麼內疚?傷她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忿忿的說。

  「難道你不知道她是因為害怕我在醫院傷害你才心甘情願的隨我回來,而她
現在又因為護著你讓子彈打到,如果她傷重不治,難道你不該內疚一輩子嗎?」
黑龍大聲說道。

  「你胡說!」我衝口而出,雖然不願承認,但我知道這是真的,從琴琴為我
挨上一槍之後我就清楚明白,她對我的用情極深,寧願自己受苦也不讓我有丁點
損傷。

  「嗚……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心如刀割,熱淚再度決
堤而出,站起身,我抱著琴琴往後移動。

  琴琴在我的懷裡只剩孱弱的呼吸,時間緊迫,就算龍潭虎穴我也不得不闖!
「好老婆!你撐著點,我馬上送你到醫院!」我顛簸的在竹林外奔走。

  還走沒幾步,一隻有力的大手拉住我,一個溫暖的男聲說道︰「波波!等一
下!我調集的人手馬上就到,狗頭伯也早看出端倪,已經在省道旁指揮一切。」
原來是起司,不知何時他已經潛移到我身旁,手裡塞給我一副汽車鑰匙,他接著
又說︰「來這裡的車程不過二十分鐘,我想現在山下已經鬥毆起來了!」

  「哈哈!我就不信你們能躲到幾時?還不快把美鳳姐交出來,你們抓住她也
無濟於事,我手上可還有你們一個人質!」黑龍威嚇道。

  「是嗎?黑蝴蝶可是你們的重要人物,而大頭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小兄弟,下
肆換上肆,這虧本生意我可不干!」白眉突然發聲,他躲藏的位置離我們有一大
段距離。

  「我就不信你不顧念江湖道義,寧願犧牲自己弟兄?」黑龍說。

  「是嗎?要不要試試看呢?」白眉冷笑幾聲,忽然加高分貝喊道︰「大頭!
你放心去罷!你的家人我們一定會安頓好,而你的牌位我們幫裡將永遠供奉在廳
堂裡,我將告訴所有弟兄,這是三光幫裡英雄了得的人物!」頓了頓,他冷然地
說︰「嘿!黑龍!我們就來試試看吧,我先廢了黑蝴蝶的雙手雙腳,至於大頭這
人,你就比照辦理!看是你下不了手還是我下不了手?」

  黑暗中傳來女人的啜泣聲,槍聲未起,黑龍已經焦急的喊道︰「等等……要
不然……要不然你們想怎麼樣?」話中已經沒有先前的意氣風發。

  「放了大頭!」白眉斬釘截鐵的說。

  「休想!這樣叫我如何在手下面前立威?」黑龍難道。

  「哈哈……這是你的事,我可管不著!除非你想看黑蝴蝶斷臂殘肢?」白眉
大笑幾聲。

  「嗚……志平……我不要……我不要斷手斷腳……你快救救我吧!」從容不
迫的黑蝴蝶此時也芳心大亂,哭哭啼啼的央求黑龍施加援手。

  這時山下傳來隱約的人聲,好些火光穿過樹林往工寮靠近,其中幾道強力光
束射穿林稍直上夜空,為黯淡的夜空增添幾許光彩。

  人群的移動相當迅速,轉眼間,喧騰的人聲以及潮水般的腳步聲已經接近竹
林,那聲音不下百來個,勢若奔雷、聲勢駭人,敵我對峙的肅殺氣氛為之一破,
黑龍語露喜色的說︰「哈哈!我們的人上來了,一定又抓了你們三光好一堆狗崽
子,這下用一、二十個人換美鳳一人,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話畢,一旁四海
幫眾興奮的頻頻鼓噪,「三光!投降!三光!投降!」的呼吼聲此起彼落。

  我心底不禁擔憂,來馳的三光眾人不知人數多寡,遇著埋伏的四海幫眾到底
勝負如何,如若四海計勝一籌,那垂危的琴琴無疑雪上加霜,要送醫也不知得等
到何時何刻?

  「琴琴!你一定要撐著點,如果來的是四海幫的人,我拼著一死,也要把你
送下山去!」我低頭吻了琴琴一口,她的額頭滾燙,整個人已經陷入昏迷當中,
緊抿的雙唇微揚,似乎恍惚間再也沒有擔憂。

  「是嗎?怎麼知道不是我們的人?」白眉冷冷的道。

  明亮!刺眼的明亮!數以百計的手電筒與探照燈同一時間湧入竹林,光束全
射向傾倒的鐵皮屋與棚架,那竹林間的空地霎時亮如白晝,連四濺的血跡也歷歷
在目,讓人觸目驚心。

  一旁是數不清的雙腳,密密麻麻,圍了一圈又一圈,腳上是輕便的白布鞋,
黑色西裝褲、黑汗衫,手裡一支支武士刀、西瓜刀與開山刀揮動得急驟如雨,照
映雪白燈光閃現森冷刀光。

  在大家繃緊心弦的同時,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對不起!我來遲了!」

十二扇窗(三十八)

  說話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身顯眼的花襯衫、黑西褲,燙著短短的
黑人卷,正是三光幫的軍師兼護法-狗頭伯。狗頭伯身旁還有一位相貌威嚴的平
頭老者,短短的頭髮帶點斑白,臉上皺紋利如刀削,眉宇間頗有點眼熟,瞧狗頭
伯對他的態度,在幫裡頭的地位應該只高不低。

  「爸!你來了!」起司看見平頭老者,現身朝前迎去,其他的人見是救兵來
援,紛紛走出竹林。而四海幫眾看清來人身份,洩了氣的皮球似的屁都不敢吭一
聲,只能安靜的躲在斷壁殘垣之後。

  「還說呢!這麼大意!要是我晚來一步,真不知道你們要如何收場?你知道
山下還有一、二十個四海幫的小鬼堵在那裡,他們人數足足有你兩、三倍,你拿
什麼跟他們玩?」平頭老者教訓了幾句。

  「可是我們有人質在手上,諒他們也不敢胡來!」起司望向夜鷹押著的黑蝴
蝶,略感不平的說。

  「哼!人質?人質有啥屁用?他們人多勢眾還怕抓不到你的人嗎?我說白眉
呀,起司年輕識淺,怎麼你也跟著毛躁起來?」平頭老者繼續叨念著。

  當我知道這一大票的人都是自己人,甚至起司的父親,前三光幫幫主也親自
趕來,剎那間繃緊的心神鬆懈下來,只覺肩上的舊疾隱隱作痛,懷裡的琴琴越來
越重。

  敵我易位,勝敗再明顯不過了,我毋須耽心接下來事情的發展,於是往前幾
步,向平頭老者請了個安,對起司說︰「起司!我不能再耽擱了,必須趕緊送琴
琴到醫院,你千萬不能放過黑蝴蝶,要是琴琴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要黑蝴蝶
付出代價!」

  起司點了點頭說︰「嗯!我會的!你快去吧!」看我額頭不停冒出汗水,他
轉頭向夜鷹使了個眼色,吩咐道︰「夜鷹!你替波波抱著琴琴!他才剛開過刀,
抱起人來相當吃力……還有……阿國你也一道去吧,接下來的事跟你們無關。」


  夜鷹接過琴琴,我們三人迅速地朝山下奔去,越過小丘那片相思林的時候,
背後響起了陣陣悶雷般的呼喝聲,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三光!投降!三光!投
降!」,而是「四海!投降!四海!投降!」

  沒聽見槍聲讓我安心不少,我想黑龍這時大概正煩惱著怎麼脫身。

  *** *** *** ***

  「嗚……嗚……」閃爍著紅藍燈光的警車由車窗外劃過,車行迅速,為數將
近一、二十部,方向正是透著光亮的小山崗,前座開車的夜鷹皺起了眉頭,道︰
「糟糕!條子過去了,不知起司跟黑龍他們談的怎樣,我想應該先打通電話通知
一聲……」撥了行動電話,夜鷹就把警察到達的事向起司通報。

  「兩邊有沒有火拚起來?」阿國問道。

  結束通話的夜鷹搖搖頭,說︰「聽聲音還沒開始火拚,黑龍也不是傻瓜!人
單勢孤他是不會硬拚的。最可能的結局就是我們挑了賭場,擄走黑蝴蝶,並且全
身而退。」

  「這不擺明真槓上了,以後三光的日子可難過了!」阿國問道。

  「這是遲早的事,要在道上混就不能怕事,有一句話不是這麼說,賣魚的不
能怕魚腥、挑糞的不能嫌屎臭,我們黑社會的,自然不能怕刀槍,不是嗎?」夜
鷹淡淡的答道。

  「唉……黑社會也不盡然風光!」阿國有感而發,夜鷹聽了微微一笑,道︰
「風光?要不是從小環境就是這樣,誰願意天天刀頭舔血,過了今天不知過不過
得了明天?」說完也是重重一歎。

  眼見汽車經過一家綜合醫院,夜鷹卻沒有停車,我急忙道︰「夜鷹大哥,剛
剛路旁不是有一家醫院,你沒看到嗎?現在回頭差不多一百公尺就到了……」

  夜鷹減緩速度,轉頭道︰「我看到了!你確定要到剛剛那家醫院?這種槍傷
一般醫院都會通知警方,會有很煩人的審訊過程,講也講不清,搞不好還連累起
司他們,你不害怕?」

  「那你準備開去哪裡?」我問道。

  「一般我們黑道的刀傷、槍傷,我們多半去吳思明診所,那裡不管我們受傷
的經過,只負責開刀醫病,醫術倒還不錯。」

  「很遠嗎?」我追問。

  「差不多再三十分鐘車程。」

  「那……那還是回剛剛那家醫院,琴琴奄奄一息,救人如救火,一分鐘都不
能耽擱,夜鷹大哥還是趕緊回頭,有事情我自會應付。」低頭看了懷中的琴琴一
眼。

  沒想到她已然醒來,美目輕揚,與我看個正著,她啟動朱唇吃力的說︰「不
……不用了……來不及了……我已經不行了……」只見她雙頰一片艷紅,像是秋
天的晚霞,氣色比之剛才明顯好轉許多。

  我掩上她的唇,輕聲的說︰「怎麼可以這樣,你不知道你的樣子已經好看許
多,傷勢一定不打緊,待會醫生看過之後,很快就會好轉的。」

  「不……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傷勢,我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覺身體裡的氣
力一絲絲的消散,心裡虛得發慌,剛剛睡著的時候,我還夢見一個穿白衣服的女
人,她的笑容好親切好慈祥,就像是……就像是觀世音菩薩!」

  「她向我招手,她說……她說一切都已過去,我可以放心隨她而去,突然之
間,我好想牽起她的衣襟,隨她進入白光裡,從此不再醒來,可是我想起還有一
些話要交代你,也還想再看你一眼,就這麼醒了過來。」琴琴斷斷續續的說著。


  「你別傻了!那只不過是一場夢,什麼含意也沒有,夜鷹大哥,你直接開到
急診處,我抱琴琴下車。」車子已經回到醫院,我示意夜鷹往前開,不要在意琴
琴的說法。

  「老公!你難道連最後一句話也不聽我的麼?我不要進醫院,我要看海!老
公,帶人家到海邊嘛!如果我進醫院,那麼我一輩子都沒辦法跟心愛的人到六角
亭了……」

  六角亭,又稱月老亭,位於新竹海邊,面對台灣海峽,據傳熱戀中的男女只
要到此一遊,便可以情定今生、白頭偕老,沒想到琴琴傷重之下居然提出這種請
求,讓我感到不知所措。

  琴琴秀美的眼角沁出淚水,臉上帶著無比懇求說︰「一直沒有男人帶我到六
角亭去,旁人我不要,老公我愛你,難道你也不帶我去?」說完身體不住抽搐,
臉上艷紅更甚,她急切的說︰「求求你,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跟心愛的人到
美麗的海邊……我好累……好疲倦……再不去,我怕這輩子再也去不成了……」
忽然她闔上眼睛,一滴熱淚滑落我的手臂。

  我心驚,駭怕她就此不醒,湊上她的耳朵,我柔聲說︰「老婆!我們去……
我們去……可是你也要答應我,到了六角亭之後,馬上就近找醫院療傷。」

  闔上的眼睛再度開啟,她面帶喜色的說︰「我就知道老公最疼我了,看過六
角亭之後,這輩子就只我聽你的話,我再也不會要求老公了!」笑容燦爛,一如
春花,雖然我一時不忍答應了她,可是看到她血色上湧,笑逐顏開,似乎只要匆
匆看過海景之後迅速就醫,也不至於魂歸離恨、難以挽回。

  事不宜遲,原待央求夜鷹飛車趕往海邊,可是琴琴這時竟說︰「我不要他們
兩個也跟去,老公你開車,就只我跟你,兩個人!」

  我歉然的望向阿國跟夜鷹,他們訕訕的下了車,我將琴琴抱往前座,自己坐
上駕駛座,讓琴琴的頭枕著我的大腿。

  *** *** *** ***

  往海邊的馬路新撲上柏油,車輪壓在上面一如壓在軟厚的棉墊,寧靜安穩,
沒有刺耳的噪音,越近海邊,人車越少,畢竟一般人甚少在夜裡趕往海邊,而現
在又值非假日的深夜。

  除非是風景據點,否則入夜後的海邊就只剩深沉的夜幕以及隱約的潮水聲,
也許還有零星的情侶點綴在樹叢間,但他們的身影總是讓黑暗遮蔽。

  「到……到了嗎?」琴琴扭動脖頸想往外頭看,可是只看到不完整的天幕,
所以她出聲問我。

  「就在前面了!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我抱你起來隨便看看就好,以後傷
勢痊癒老公再帶你來過。」我沿著兩列木麻黃佇立的柏油小徑開上沙灘,轉了幾
個彎後上了堤邊道路,很快的,車子已經停在一座杳無人影的涼亭邊。

  只有一盞微弱的路燈立在堤防邊,亭子裡顯得相當幽暗。

  我搖下車窗,奔騰的潮水聲近在咫尺,震人心神。我輕輕抱起琴琴,讓她往
外頭看,一陣海風吹來,琴琴的髮絲撲上我的臉頰,我替她把衣服穿緊,心疼的
說︰「海風寒冷,你就只穿一件衣服,還是不要出去的好,我看就連車窗也不要
開!」可不是嗎?琴琴身上還穿著我那件襯衫,剛剛夜鷹在行李箱裡找了一件衣
服讓我穿上,就忘了替琴琴也添上一件。

  琴琴咳了幾聲,她望著暗沉的窗外若有所思,突然仰頭問道︰「怎麼只聽到
海潮聲,沒看見海水?」

  我擁緊她,笑笑說︰「給堤防擋住了!可是你往另一頭看,仍然可以看見海
水,你看……那灰濛濛的是天,黑漆漆的是海,海一直往天上延伸,一直到好高
好高……」我比著堤防的邊際,那裡有一道缺口可以望見海潮。

  「這樣不行!明明來到海邊卻不能看見腳下的海水,那不是等於沒來?如果
我站在亭子裡,一定可以看見堤防下的海水……老公!你抱我進去罷!」

  琴琴央求我,我不忍拒絕,要她稍待片刻,自己下車到行李箱尋了件衣物替
她披上,就抱著她往亭中行去。

  海風凜冽,吹得人舉步維艱,我走進亭子往靠海的一邊站定,翻動的海浪已
經近在腳下,撲打著削波石發出噗噗的巨響,琴琴望見海水,心中一樂,喜道︰
「海水耶!有好久……好久沒看到海水了!」

  夜裡的海水深不可測,似乎埋藏許多神秘、詭異、可怕的物事在裡頭,如果
說白天的蔚藍海水是美麗的夢,那麼黑夜的幽黑海水便是恐怖的夢,人心的害怕
總與黑暗分不開,正因為窺探不透,所以讓人心驚。

  海水是黑的,無論沉靜的、激越的,都是黑的,海風助長著海潮,一波波向
堤防襲來,像是黑暗力量的觸爪,試圖蔓延到陸地上來。

  一陣浪頭濺起了幾滴海水,落在琴琴的手臂上,原來還是透明的!

  「呦荷……我碰到海水了……我碰到海水了!」琴琴在我懷裡跳躍著,雖然
力道孱弱,但是我知道她心底歡喜。

  沒來由的,我的鼻子忽然一酸,總覺上天虧欠她太多、太多!

  瞧見琴琴欣喜的模樣,我沉重的心情也為之一振,靠近她的臉頰,我親上一
口,說︰「以後你傷好了,什麼時候想看,我就帶你來看!」

  琴琴似乎突然間傷勢大好,她摟著我的脖子,香吻落在我的臉上,頻頻說︰
「一定唷……一定唷……」說了五、六句,話聲驀地轉弱,嬌軀頹然的癱進我的
懷裡,全身再無一絲氣力。

  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疲累的眼神,就像琴琴現在看我的一樣,她星眸半閉的
說︰「我好高興……好高興……能跟老公來到這裡,這輩子我再無遺憾。」

  慢慢的,她的眼睛逐漸闔起,呼吸越來越弱,我一急,抱著她往車子奔去,
邊跑我邊呼喚︰「老婆!老婆!你振作點……我馬上送你到醫院……」

  進了車廂,發動車子,車子還沒開始行走,琴琴又醒了過來,她說︰「不用
了!我知道我再昏睡過去就不會醒過來……趁我還清醒的時候,老公你答應我幾
件事……」

  「甚麼事?」我還是開動車子離開海邊,嘴裡問道。

  「有時間去看看我弟弟……還有我爸爸……另外……不准跟黑社會的人混在
一起……不可以替我報仇……」琴琴氣若游絲的說。

  「我會照顧你的家人……」我回道,至於不准報仇的事,一時半刻我很難答
應。

  「還有……現在跟我做愛!」琴琴艷紅的臉頰此刻已然毫無血色,可是蒼白
的小臉卻充滿決然的神情,她毫不扭怩的又說了一次︰「老公!干我!讓我在最
滿足的狀態下逐漸睡去……」

  這種匪夷所思的要求讓我傻了眼,我吃力的說︰「做愛?現在?在這裡?」
只見琴琴輕輕點了個頭,我苦笑說︰「你傷勢這麼沉重,叫老公怎麼硬得起來?
你別胡思亂想,我送你進醫院,以後傷勢好了,每天干老婆十次八次也成……」


  「我快睡著了!我看我還是別勉強你好了……」琴琴眼睛幾乎睜不開來,她
用力撐著的雙眼透著悵然的神色,我聽見微微的歎息,美麗的眼睛已經闔成漂亮
的弧線。

  「琴琴!琴琴!老婆!老婆!」我停下車子,在她耳邊大聲呼喚,她輕吁一
口氣,再度睜開眼睛,說︰「我還沒睡去,可是睜著眼睛好累……好累……老公
你進來我身體……我……我就要睡了!」

  我知道她口中的「睡了」就是生離死別,心想及早送她進醫院,卻又不忍拂
逆她的要求,雖說此時此刻同她做愛有點駭人聽聞,可是她愛我、我愛她,能讓
她在愉悅的狀態下離開人世,任何顧慮都不值一哂。

  我將她抱上大腿,分開衣裳,襯衫下面仍然是赤裸白晰的美好胴體,車內昏
暗,她的嬌軀依然豐滿動人,胸膛裹傷的布條卻濕成怵目驚心的暗紅血色,我的
手掌貼到她的肌膚,入手炙人的滾燙。

  我吻她的唇,一隻手拉開褲檔拉煉,軟弱無力的陽具霎時貼上她熱火一般的
胯下,搔麻、糊熱的感覺迅速漫上心頭,琴琴果然沒睡去,她嘴角一笑,眼睛硬
是托開,輕嗯一聲道︰「是老公的弟弟……乖乖的弟弟……」

  「我……我現在怎麼有心情?」我苦笑道。

  「不……它慢慢長大了……我清楚感覺它在長大……」琴琴嘗試移動屁股,
可是卻力有未逮,我輕輕扶起她的香臀,讓變質的肉腸牢牢陷在花瓣之間。

  「老公永遠也拒絕不了我的身體……」琴琴喃喃的說,我心中忽然泛起一陣
羞愧,責怪自己此情此景居然克制不住男性本能。

  「來……來……進來……」琴琴溫柔的說。

  我環過她的大腿慢慢將她的屁股托高、敞開,才幾秒鐘時間,我的陽具已經
直立起來了,輕車熟路,我溫柔地將陽具一寸寸送入琴琴身體,也不知道什麼緣
故,她的陰戶依舊泛著薄薄春潮。

  好軟、好熱,人類之所以沉膩肉慾,其來有自!

  「喔嗚……只要你在我身旁,我沒有不幻想你進入我身體裡……」琴琴輕歎
一聲,渾身毛孔齊齊立了起來,隱約中,我看見她溢出幾滴眼淚。

  「動呀……老公……別……別讓我睡去……」雖然我捨不得摧殘孱弱的她,
可是我更捨不得拂逆她的心意,我忍住滿腔熱淚挺動我的陽具,陣陣快美逐漸由
下體傳來,那層層疊疊的浪濤越來越強,越來越高。

十二扇窗(三十九)

  莫名所以的,這個晚上琴琴的陰戶特別燠熱,彷彿深蘊體內的熱度急於在這
一晚發散出來,漫燒、燎原,將我燒灼成最甜蜜的灰燼,而熱度的根源卻並不乾
,有熔岩、有熱泉,密謀將我吞噬進慾望的淵藪。

  車窗外的海風呼呼作響,搖得車身微微晃蕩,也許晃蕩的不是海風本身,而
是器官每一次交合所帶來的震撼,我只覺天搖地動、目眩神搖,胸腔裡所有血液
全集中在肢體最尖銳處,突破、感知、享受、回味著另一個身體所帶來的無上喜
樂。

  「哦……啊……啊……啊啊……哎……」哀婉的嬌啼雖然細如蚊蚋,但在密
閉的車廂卻逐漸迴旋放大,鑽入我的的耳膜,攫獲我的神經,讓我欲罷不能。我
每一插入,一圈糊熱的體液便湧上我的小腹,濺得我心底淫穢不堪。

  而蔓生的陰毛更是卑鄙,總在我最狼狽的時候推我一把,不斷地搔擾我的鼠
蹊,撩逗我的囊袋,加快我進出的頻率。

  「呼……呼……嗯……」我除了忍耐丟盔卸甲的狼狽,更得不時提醒自己溫
柔、溫柔、再溫柔!我必須用最溫柔的方式讓琴琴愉悅,在不加劇傷勢的前提之
下。

  「唔……哦……老公……這是不是夢……啊……啊……世界在旋轉……頭好
暈……好暈……老公……老公……你在哪裡?……啊……是你……是你……抱緊
我……到我最深處……我們一起旋轉……一起旋轉……」琴琴媚眼上吊,歇斯底
裡的呻吟。

  「我在這裡!」抱緊琴琴,我減緩挺送速度,雙手摩挲琴琴的身體︰纖細的
腰、光潔的臀、深 的股溝以及微微鼓起的菊輪,它們對我沒有防備,我溫柔地
碰觸它們,而它們給我應得的回應。

  「你們要好好的陪著琴琴,帶著應有的熱度以及對我的記憶,在往後的日子
裡,我們將更加熟稔。」我輕摳小巧的菊輪,輪摺敏感一縮,吞噬掉我的指端。


  「就是這樣!」我心頭暗暗的說。

  「哎……不能停啦!它……它快來了……」脖項間一陣火剌剌的劇痛,琴琴
指甲掐陷我的肌膚,感覺陰道內壁傳來綿密如浪的波動,陽具硬是被吸入幾分。


  我輕輕加快抽送,讓動作像春天溫柔的風,春風雖柔,卻阻擋不住即將到達
的浪頭,波動帶著水聲,已是轉眼及至!

  一股翻天覆地的熱浪澆得我龜頭麻癢難受,淫水汩汩,誘得我只想往泉眼上
溯,驀地胸膛一熱,我抖手一摸,入眼竟是赤艷艷的紅,難道是琴琴胸口跌落的
鮮血?我魂飛魄散,一動也不敢再動,摟緊琴琴,我心膽俱寒的說︰「哦……不
……不……不要再動了……不要再動了……」

  「啊……到了……到了……老公……求求你……再一下……再一下……」琴
琴神智不清的呻吟著,她下顎緊抵我的額頭,渾身霪汗直流。

  我心疼地替她擦拭胸膛溢出的鮮血,將陽具抽拔出少許,慢慢頂到陰道最深
處,直撞向肉敦敦的軟肉。我不要再動,因為這已是兩人間最近的距離。

  「啊……啊啊……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
公……老公……老公……老公……我……我……我要……飛了!」一聲聲的「老
公」在我耳際不斷迴盪,盈滿整個車廂,充斥整個暗夜,而我的腦海裡也滿滿是
甜蜜的呼喊,召喚我的魂魄向她靠近。

  無以復加的壓迫在我胯下升起,沉重、甜蜜而燥熱,我的陽具在強烈的環握
之下逐漸離我遠去,如同泅泳入海的游魚,通過狹隘的海口進入汪洋大海,碧波
千頃、海天無際,我倘佯在無邊無盡的美意當中。

  這一刻,世界沒有了聲息,車廂、暗夜、星空甚至呼呼的海風全在我眼前隱
遁不見,我的瞳孔放大再放大,卻只見白茫茫的一片,在無邊白霧中琴琴的臉龐
帶著笑-驚心動魄的蒼白的笑,緩緩飄移,一幕幕離我遠去,緊呀!戀人餞別之
際的摟抱是否就是如此的緊,不捨得分離,不知後會何期?前程茫茫,用我深深
的擁抱為你送上最真摯的祝福……

  然後刺耳的嗡嗡聲逐漸響起,由遠而近,如水銀瀉地般無孔不入,一時間,
迫人的壓力將我心神拉回現實,我看見眼前琴琴的笑容僵止不動。

  一緊環抱的雙手,我焦急道︰「琴琴!琴琴!」滑嫩的肌膚溫暖依舊,琴琴
卻不再回我的話,霎時間,我的淚水潰堤而出,我不死心的搖撼琴琴的嬌軀,嘶
聲吶喊︰「琴琴!琴琴!你醒醒……你醒醒……我們馬上去醫院……」

  發車、加油,車子如離弦箭矢般朝燈火通明的街道飛馳而去。

  「答……答……」夜空這時竟落下雨點,敲在擋風玻璃上,開始是銅幣大的
水跡,落得多了,三三兩兩暈成一片,經由風吹,在眼前形成迷離的水痕,而街
道上的燈火鑽過水痕,只剩白花花的光影,讓世界更顯撲朔迷離。

  我的心,也亂得如同眼前的水痕……

  「吱……吱……」、「叭……叭……」車子在進入市區的四線道上狂奔,驟
雨滂沱,馬路已是汪洋一片,車輪劃過水窪時激起兩道水箭,彷彿助長車子的去
勢,我車如飛,我的心卻已不在意眼前的景緻,只因身上的琴琴已逐漸冷去,逐
漸冷去的嬌軀依舊緊緊箍住我的身體。

  我不再找醫院了,醫院永遠救不回琴琴的命。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淚花灑了我一臉,乾了又濕、濕了又乾,我
的淚腺懺悔著我的優柔寡斷,怨怪我耽誤琴琴的一線生機,也不知道闖過多少紅
燈,濺濕多少路人,感覺足足奔波了一整個夜,車子累了,它再也不肯往前多走
一步。

  「普……普普普普普……」車子在一家7-11旁停了下來,雨停了!汽油
也沒了!我的琴琴永遠回不來了!我呆坐熄火的車上,臉上的淚水乾了,只剩嘴
角若有似無的鹹澀,而琴琴整個人全冷了,蒼白的小臉偎著我的肩膀,嘴角有滿
足的笑意。

  「琴琴死了!」一股悲愴由我心底裡升起,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琴琴死
了!」暗沉的穹蒼響起焦雷,震得我耳鳴心跳。「琴琴怎麼會死了?」琴琴不是
好端端伏在我身上,她的陰戶依舊緊緊握住我的陽具,絲毫沒有放鬆!「然而琴
琴的體溫呢?」是遺落在六角亭的海堤,還是讓驟雨給澆熄了呢?

  我不敢相信一個生命的殞落竟是如此快速,抱住琴琴冰冷的嬌軀,我期待她
再次甦醒過來,那一刻,她將飛奔到我身上,一如撒嬌的無尾熊,緊緊黏住我的
身體,拿她狐媚的雙眼瞪著我,怨我怎麼好久不來?

  往事歷歷,一幕幕地由心頭滑過,昏暗咖啡紅茶坊裡熟悉的房間、撲鼻的香
味、嬌嬈的耳語、醉人的體熱、醫院窗台上的告白、深情的凝視、樹林裡蒼白的
嬌靨……驀地,我忽然記起她曾說過的一句話︰「不可以咳杖,在做愛的時候咳
杖,感情便沒有結果!」我鼻頭一酸,眼角又是熱剌剌的痛。

  「琴琴你快醒來!以後我再也不咳杖了!我今天沒咳杖,你為什麼不理我了
呢……嗚……嗚……」我流不出眼淚,只能無聲嗚咽。

  許久許久,我才願意正視琴琴的死,這時窗外已是灰濛濛的亮,我輕輕扶開
琴琴的嬌軀,牙白色緊縮的陰道不情不願的離開我軟癱的陰莖,一股冷颼颼的體
液跌落我的胯下,那精水濃稠不堪,裡頭有琴琴對我至死的愛戀。

  我疼惜的替她抹淨身體,穿好衣裳,搖下身旁的座椅讓她平躺妥當,所幸車
窗的隔熱紙夠黑,我毋須耽心路人看見琴琴慘白的面容。

  是該理清頭緒的時候了!琴琴的死,黑龍以及黑蝴蝶必須付絕大的責任,雖
然琴琴生前要我不可以替她報仇,但我決計不願她的死毫無代價,報警與私了之
間我必須好生以對,點了根煙,我稍稍搖開車窗,居然發現自己回到了住所,那
遠遠的四樓不正是我的房間,我的房間以及對面品宣的房間俱是一片漆黑,不知
有多久沒有回到這裡了。

  雨洗後的街道特別潔淨,一絲晨霧也沒有,也許人們的烏煙瘴氣還未發散出
來,使得大地保有最原始美好的色澤。

  7-11裡只有伶仃的一名顧客,他推開門,一股音樂流瀉出來︰

  「沒有你的城市 到處是都是孤獨 我像是一個需要擁抱的孩子」「我和我的
難過一起睡一起住 沒有你的日子 我沒了幸福」「穿你穿的衣服 穿你穿的鞋子
穿過每條馬路做你的影子」「看你看過的書 看你看的電視 想著你沈睡的姿勢
」「我就是喜歡我為你做的事」「這就是我想你的一種方式」「……」「沒有你
沒有你的城市 我變成一個沒有愛情溫暖的男子」「很想你 很想你的時候 你是
我心裡靜靜輕輕呼喚的名子」「沒有你 沒有你的城市 沒有人在我臨睡之前跟我
說故事」「很想你 很想你的時候 我在紙上畫滿許多你的樣子 你的樣子」

  琴琴!雖然你不再陪我哭、陪我笑,但你的樣子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忽然我
發現品宣隔壁房間打亮了燈,一個人影在窗邊晃過,是玉珍嗎?我怒火中燒,琴
琴的死,玉珍多少也難辭其咎!

十二扇窗(四十)

  我的口袋仍留有品宣大樓的鑰匙,粗大的是樓下鐵門的,小巧的是品宣香閨
的,我將它們與我的房間以及汽車鑰匙串在一塊,蠻以為將時常用到,沒料到這
麼多天以來我才第二次用到它,還是為著其他女人。

  大清早的樓層空蕩蕩的,只零零落落幾面窗子透出燈火,現代人習慣於夜生
活,早起的鳥兒終究不多,我打開鐵門發出刺耳的機軋聲,布鞋踩過階梯居然也
響起明顯的鞋音,害我有一點做賊的感覺。

  運氣不好!我輕扭玉珍房間上的門把,竟是鎖著的,這也難怪,單身女子宿
捨,若要門戶洞開才真奇怪,我在門外足足立了三分鐘,聽見裡頭傳來轟隆隆的
吹風機聲,以及悠揚的輕音樂聲。

  我覺得很氣憤,琴琴在車內已無鼻息,而無意中陷害她的女人,卻悠閒的在
家裡迎接晨光,世道的錯亂莫過於此,總是悲者恆悲、喜者恆喜,不能謀取個平
衡!

  我不敢破門而入,輕輕推開隔壁品宣的香閨,我回到暌違已久的房間。

  伊人已杳,可是房內幽香未散,鵝黃色的被褥以及米色的傢俱潔淨如昔,絲
毫沒有塵封後的痕跡,天光尚暗,穿過窗簾的光影相當幽微,落在凌亂未折的被
褥上一時間讓我以為品宣就在被裡。

  我愣了一下,好不容易克制住掀開被褥的衝動。

  (怎麼這麼粗心!實在不像品宣的習慣!)我心裡咕噥幾句,緩緩坐進床邊
替品宣折起被褥,才一揚手,熟悉而濃冽的體香飄入鼻端,是被單上長久浸漬的
女人體味,我心飛神馳,不禁撫被怔忪起來,(怎麼可以!琴琴屍骨未寒,我竟
在此為另一女人失魂落魄!)忽然心底泛起一陣酸楚,我打了自己一巴掌,遏制
住滿腔的思念。

  柔膩的絲被裡頭不知是蠶絲還是鵝毛?摸起來像雲絮一般,輕飄飄的毫不費
勁,我抖了幾抖打算將它抖平,卻見一張紙箋冉冉落在床上,光線昏暗,我打亮
床頭燈湊眼細看,是品宣留下的字跡︰

  「是你吧!波波!如果你對我沒有思念、沒有疼惜,那麼你將永遠不會坐在
這裡替我折被,而我,永遠也沒有回到你身邊的一天!不知是你粗心?還是你太
篤定?你從沒問過我的電話號碼,就算你問過,那號碼如今也尋不著我,只因我
已換過一組-換一組專門等你的號碼,0925××××××,是組牽繫我倆緣
份的密碼。」

  娟秀的字體相當工整,可見動筆之初經過深思熟慮,我握著紙箋不禁搖頭苦
笑,唉!品宣就愛玩這種猜謎遊戲,把兩人的緣份寄托在無法預期的靈犀相通身
上,世間多少愛侶就因此而悔恨終生。

  如果我一直沒來呢?如果我來了卻沒有折被呢?如果房間遭受任何意外,譬
如竊賊、火災之類的呢?又如果志平先我一步進來,提前發現紙箋呢?有太多太
多的變數可能輕易抹滅我對你的喜愛,那全然不意味我不愛你、不疼你!

  只不過緣份不夠,而這緣份,卻是你強加試煉的。

  難道你堅信宿命,自甘於姻緣天定的擺佈?

  我苦笑!只因為我慶幸紙箋就在我的手中,卻無法釋懷你的頑皮以及你的認
命,或許!我缺少你的不幸遭遇,未曾發覺命運之神的牢不可撼!最好我永遠毋
須發現,我才能有勇氣靠自己的雙手創造自己未來。

  只有被褥特意未加整理,其餘物事全井然有序,折完被褥我望著床前品宣的
相片發呆,一面豎起耳朵聆聽隔壁的動靜。

  「喀!」總算盼到開門聲了,一個輕輕的足音走向後陽台,大約要去收取晾
在那兒的衣物,我等足音重回房間,悄悄推開門往玉珍房間行去。

  *** *** *** ***

  這次房門不再反鎖了!

  我推開房門,玉珍正背著門脫去身上的晨褸,明亮的日光燈底下,豐滿的胴
體鮮嫩欲滴,全身上下就僅一件胸罩以及一件緊窄貼身的絲質內褲,而她抓著護
士服正打算套到頭上。

  由後頭望去,渾圓的屁股繃緊了內褲,股間一包黑乎乎的物事若隱若現,好
些不安分的毛髮竄向外頭。豐滿的女人最好別穿蕾絲三角褲,玉珍似乎頗懂得這
層道理。

  「玉珍!」輕靠房門,我冷冷發聲道。

  玉珍如同驚弓之鳥般的跳了起來,抓著護士服掩住嬌軀,她轉過頭來尖聲叫
道︰「是誰?」上了 的巧臉驚惶失措。

  「是我!」我靜靜的說。

  「你……你幹嘛一大清早闖進人家房裡?快出去!」玉珍驚惶甫定,雙手遮
著胸口,臉上咖啡色的眼影與唇膏顯得相當艷麗。

  「呵呵!不用遮吧!你哪裡我沒碰過?」我冷笑幾句,兩眼不懷好意的朝她
軀體望去。

  玉珍慌了幾秒鐘,似乎也覺多此一舉,於是她坐向床頭,將護士服擱在膝上
遮住重要部位,嘴裡咯咯笑道︰「白先生唷!怎麼騷狐狸沒讓你滿足嗎?一大早
跑來找女人,難道我們很熟嗎?」

  她的胸罩是1 2罩杯的,只在乳下緊緊托住,泰半豪乳坦露在外,肌膚瑩
白、膚色賽雪,讓我感到有些刺眼,我移開目光,問道︰「哪個騷狐狸?」

  「呵!不是醫院那個是哪個?看她一副狐狸精的模樣,妖裡妖氣,身體擺呀
擺的,一定淫蕩的要命……」她的臉上好生不屑,不知是忌妒?還是忿恨?

  我知道她說的是琴琴,琴琴狐媚的僅是外表,心底一點也不!我心中有氣,
反唇相譏道︰「哼!你在我面前總是衣衫不整,我看你比她淫上十倍、百倍。」


  「所以你慾求不滿,第一個就想到了來找我?」玉珍臉上露出喜色,挺胸抬
頭,不自覺把一個大好身段展露出來。

  「見鬼了!我寧願要一個淫蕩的狐狸精也不要你這個壞心腸的大波霸!」

  見她一臉不服氣的模樣,我冷冷接道︰「琴琴死了……」才一句話,我鼻頭
又酸楚起來。

  「誰是琴琴?」她問道。

  「就是你口中的狐狸精!」我咬牙切齒。

  「前幾天還看她好端端的,怎麼一轉眼就死掉了?」

  「因為黑龍害死了她!」我臉罩寒霜的說,兩眼瞬也不瞬地盯住她。

  「黑龍?」

  「就是品宣以前的男朋友志平!」

  玉珍的巧臉逐漸轉白,眼睛露出驚惶失措的神色,躲開我的目光,她顫聲問
道︰「怎麼志平是個隨便殺人的人?」

  我心頭火起,大聲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志平是個登記有案的大流氓?他忌
妒我搶走品宣,就處處與我作對,這次為了要我說出品宣的下落,到醫院裡擄走
琴琴,昨天我們前往營救,卻不小心讓他打死了琴琴。」

  玉珍的小臉已經白得毫無血色,好似覺得房裡空氣有些寒冷,她拾起床上的
晨褸再次披上,兩眼木然的望向我,說︰「真是不幸!沒想到志平是這樣的人,
我以後一定要離他遠點……白先生!你節哀順變,可不要太傷心了!」

  呆了幾秒,她忍不住追問道︰「她……她真的死了?」眼睛畏怯的看向我,
似乎不太敢相信這件事情。

  有誰相信生與死之間竟是如此接近,生命原本如同清晨的露珠!

  「我大清早的跑來誑你不成?琴琴的屍體就在樓下,你敢不敢隨我下樓去看
看呢?」我吼道,衝上前就想拉她起來,卻見她眼中落下淚來,渾身顫抖著說︰
「怎麼會死了……怎麼會死了……她這麼漂亮……又這麼迷人……怎麼一下下就
死掉了?」臉上神色淒慘,一時間我為她的哀戚所感,呆呆站著不知所措。

  音響裡的輕音樂嘎然而止,房間裡突然瀰漫一股沈重的氣氛。

  良久,她的身軀不再顫抖,臉上也稍稍回復了血色,揚起頭,她緩緩說道︰
「你今天來這裡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嗎?如果是這樣,我已經知道了,等公祭
當天,我一定會抽空前往拈香的,時間不早了!我得換衣服上班,你請回吧!」
抓起護士服,她面無表情的望向我。

  「你在害怕些什麼?」我站在她身前,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我逐字逐句的
問道︰「為什麼黑龍知道我在你工作的醫院療傷?」

  「……」

  「如果黑龍不到醫院找我,琴琴也不會因此而遇害!」我忿恨的說。

  「我怎麼知道他會找去醫院……這……這跟我又沒關係……」玉珍辯解道。


  「哼哼!是嗎?人家黑龍告訴我的可不是這樣,他說是你主動告訴他我住在
醫院裡!」我冷笑道。

  玉珍臉色紅白不定,一股熱淚再度泉湧而出,她丟下手中衣物,泣不成聲的
說︰「嗚……是啦……是啦……是我告訴他的,可是在那種情況下,我能不告訴
他嗎?」抹了抹眼淚,她淒涼的說︰「他……他說,如果我不告訴他你跟品宣的
下落,那麼他就要讓手下輪……輪姦我……」當她說出輪姦兩字時,似乎仍然心
有餘悸。

  「哼哼!」我繼續冷笑。

  「而我只知品宣回台中去了,便這樣告訴他,沒想到他不滿意,就把我脫光
光綁在床頭……嗚……那兩個走狗竟然把褲子脫掉……一步步朝我靠近……嗚嗚
……我好怕被他們強暴……我……我……我只好……」回想起噩夢,玉珍歇斯底
裡的哭泣起來。

  雖然現代人的貞操觀念薄弱,可是在外力脅迫之下慘遭狼吻也是多數女人避
之唯恐不及的夢魘。這一刻,我忽然同情起玉珍,覺得她跟琴琴同樣也是可憐的
受害者。

  「嗚……嗚……當時我好怕,又害怕又厭惡靠到身上的男人……他們好臭、
好變態……弄得人家好痛……嗚……嗚……最後……我逼不得已,只好要他們到
醫院找你……」玉珍斷斷續續地哭訴她的遭遇。

  「誰知道那時候琴琴還在醫院裡!」最後她無辜的說。

  眼看她梨花帶淚、楚楚可憐,我心中的疑竇卻是越來越濃,我皺起眉頭思索
了片刻,忽然坐向她出力將她扳倒,嘴裡柔聲說︰「對不起!不知他們弄傷你沒
有?讓我看看,順便證明你沒說謊!」玉珍四腳朝天被我掄在床上,我用肩膀架
開她的雙腿,兩手緊抓她的臂膀。

  「你……你幹嘛?啊……有色……唔……唔……嗯……」「色狼」還沒叫出
來,我已經抽空將那件護士服硬塞進她的嘴裡,五指遊走,緊繃在胴體上的珍珠
白奶罩以及絲質內褲已經逐一被我扯卸下來,兩片堅挺的臀肉春光乍現,戍守著
的女人禁地,也纖毫畢露地暴露在明亮的日光燈下。

  由於剛洗過澡,蓬鬆的恥毛猶帶濕潤,毛根的嫩肉粉紅通透,迎面飄來淡淡
肥皂香,也有遮掩不住的女體酸味。

  「嗯……唔……」我緊押玉珍,她吃力的掙扎著。

  「很好嘛!黑龍的手下倒是懂得憐香惜玉,我全看不出哪裡受傷,就是連一
絲紅腫也沒有……」我屈指輕彈她的腿根,引得兩片恥瓣微微發顫,而由於雙腿
大開,原本密闔的恥瓣寸寸開啟,露出裡壁深紅而濡濕的膣肉。

  「他們到底有沒有強姦你?」我凝注她的眼睛問道。

  玉珍有口不能言,只能一逕搖頭,眼底充滿著害怕。

  「他們只是口頭恐嚇要強姦你,並沒有真的強姦你罷?」我繼續問道,她點
頭回答我的問話,我又問︰「我跟你不熟,他們不可能找你問我的下落,最多只
能問你品宣的去處?是吧?」我看她繼續點頭,不覺恨恨的說︰「你不知道品宣
的確實去向,大可以據實以告、苦苦相求,又何苦拖我下水呢?」深吸一口氣,
我淒涼的道︰「你知道嗎?就憑你一句話,我……我再也看不到琴琴了!」

  搖撼著眼前的女人,我嘶聲吶喊道︰「你為什麼不隨便說一個地方,隨便說
一個病房,隨便應付他們幾句,為什麼一定要這麼老實,一定要出賣我……你、
你……你為什麼不乾脆讓就他們強姦你算了……你……你……」想起琴琴蒼白的
臉孔,我的熱淚再度奪眶而出,玉珍的眼光裡有悔恨、有不平、有酸楚、也有悲
淒,一任我責怪著她,再也不作掙扎與反抗,我怒道︰「是羅!是忌妒!你忌妒
琴琴跟我感情好,忌妒我喜歡她,在醫院裡我就知道你對琴琴懷有敵意,所以看
到黑龍找品宣,立刻就想到把他引到醫院……」

  「你知道黑龍跟我有仇,到醫院一定不會讓琴琴跟我好過,所以你想讓他到
醫院拆散我們,甚麼強姦啦、輪暴啦全是屁話,唔……你好毒!」我想到某些事
情的可能性,不禁怒火充臆,狠狠的瞪住她。玉珍嬌靨轉白,不知是被我道破真
相,還是蒙受不白之冤,只能頻頻搖頭。

  望著一臉無辜的裸裎女人,猜不透她心中的千回百轉,我滿腔怨恨,巴不得
自己能有什麼惡毒手段折磨教訓她,讓她原形畢露,只是女人身無寸鐵,柔弱的
讓人下不了手,如果我真能做出什麼?那我不是跟黑龍一般無貳!

  好不容易壓制住翻攪的怒火,眼看自己指爪在玉珍手腕間抓出了血痕,攀靠
在我雙肩的粉白大腿也浮現出青筋,我吐一口痰,啐道︰「算了罷!其實你也是
個可悲的女人!讓忌妒沖昏頭,琴琴的死也不是你可以預見的!」唾液帶著泡星
落在玉珍微鼓的小腹上,逐漸滑向凹陷的乳溝,玉珍臉色頓時紅如豬肝,充滿了
羞忿,咿咿唔唔的想分辯些什麼。

  我不想聽她分辯,分辯又何濟於事?鬆開她我轉身大步離去,雖然琴琴已經
香消玉殞,但陪在她身旁總勝過待在這令人發火的房間。才走到樓梯口玉珍光著
身子打開房門對我咆嘯道︰「我……我到底哪點比不上那只騷狐狸?要你這樣來
冤我?嗚……嗚……」砰的一聲,房門重歸緊閉,只留下一聲聲哀痛的啜泣。

  冤你?即使你沒說謊,但琴琴究竟因你而死?就算我冤枉你,也喚不回琴琴
的一縷香魂!

  十二扇窗

  發言人︰波波

十二扇窗(四十一)

  琴琴死後的第四天,我還是請假待在起司的住處,起司是個相當複雜的人,
我總搞不懂一個唸書時候曾因酒醉而一把鼻涕一把淚對我哭訴自己不成才的老朋
友怎麼成年以後就變得如此穩重、如此有條不紊。也許年歲讓人老成,讓人對外
界的挑戰不再恐懼,甚至是危險也習以為常!

  這是棟三層樓的小別墅,有迷你的前院花園,有三米高的石砌圍牆,甚至在
頂樓還有個私人泳池,設備新穎齊全,可以看出起司的局面相當不錯。

  夜鷹也住在這兒,另外還有一個叫做香香的女人,她長得明眸皓齒、秀色可
人,自個兒住在三樓,據說也是幫裡頭的人物,我第一次見到她,以往未曾聽起
司提起,應該不是他的女人。

  住這兒的人數雖說只有三人,可是成天都有年輕的小弟進進出出,除了晚上
八、九點鐘以後起司得以真正鬆懈下來,白天他總有接不完的電話、看不完的帳
冊,常常一通電話過來,他就得帶著人手匆匆外出,實在忙碌得很!

  「你到底都在忙些什麼?」逮著機會我問起司。

  「哈!你以為黑社會盡是打打殺殺的呀?我們還是有正常的投資,就算是酒
店、賭場,也多有帳務上的問題,客戶的反應與爭執,黑白道的公關與打點,同
業間的糾紛仲裁,都是沒有大頭出面不成,有些人忙一家店已經是勞形傷神,而
我們紫光堂除了自己十六家店外還替十幾家店面圍事,能不忙嗎?」起司笑笑。


  「啊哈!果然很忙!」我苦笑,這是起司的生活型態,他因家族緣故不得不
投身此行,就如同自己在工作職場,不也有忙不完的事?

  能像自己這幾天這樣偷得浮生半日閒實在是件奢侈的事。起司怕黑龍尋我生
事,硬是要我向公司請半個月的假到他住處躲藏,他說,等黑龍抓去關我才可以
回復正常生活,而他也才放心不在我身邊,這事雖屬窩囊,但好友的隆情厚誼卻
是卻之不恭。

  還好別墅裡一應俱全,我可以睡到很晚,然後看一整天的影片,在傍晚時分
到頂樓游游泳,曬曬西下的落日,夜裡就同他們這些王老五閒嗑牙、喝點小酒,
所幸香香的廚藝不錯,每一餐都有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入喉,讓我欠佳的胃口得以
提振。

  也許是起司的特意叮囑,香香這幾天都沒有外出,除了做飯打掃之外,只要
我在客廳裡,她都會找話題與我閒聊,只不過我的心底灰撲撲的,像蒙上厚重的
塵垢,缺少情緒的起起落落。

  一場雨帶走了琴琴,也帶走我對外界的感受,雨雖短暫,敲下的落葉卻永遠
拂不去離枝的苦痛,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凡痛過必留下傷口,阿亮這樣說,我深
有同感!

  放逐是療傷的不二良藥,品宣這樣,我也不能倖免,那一天拿到了品宣的電
話,打電話遂成為這四天裡我唯一有興致的舉動,只可惜電話那頭總在關機中,
她還沒做好歸巢的準備。

  而琴琴的後事呢?那天清晨我離開玉珍的住所便直接驅車前往警察局,我找
張金堅分局長報案,打算將黑龍繩之以法,那時候法醫、檢查官以及琴琴的家人
全都到了,起司跟阿國聞訊也來了,像煮滾的開水一般,警局裡頓時沸沸揚揚。


  琴琴的弟弟推著坐輪椅的爸爸進來警局,風乾橘子皮的蒼老臉孔中浮現深的
自責,還有沈重的哀戚,但是琴琴的弟弟-小山臉上卻多的是仇恨的怒火,聽我
描述完事情的始末,他的恨火亟欲燎原!

  「我要報仇!」小山咬牙切齒的說,他是個瘦高的年輕人,長得有些乃姐風
范,是個單薄而好看的男孩,他的臉龐蒼白,略帶書卷味的面孔浮現仇恨火光讓
人感到心悸,我安慰他道︰「這般證據確鑿,法律一定可以治他的罪,我看黑龍
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知道嗎?你姐姐臨終前再三交代,要你認真讀書,不准替她報仇,你一定
要聽她的話!」我將琴琴那天對我的交代婉轉說出,雖然她交代的是我,然而對
小山她一定也會這樣說的。

  「如果法律不能治他的罪,我一定要自己報仇!」小山斬釘截鐵的說。

  「不會的!你一定要相信法律!」那天我對小山這樣保證,然而事後證明我
錯了。

  第二天有人攜槍自首,經過彈道比對,證明的確是槍殺琴琴的槍枝,那人自
白說自己在一團混亂中因為害怕不小心誤扣板機,沒想到竟然殺了人。

  「這擺明是替死鬼嘛!我明明聽見黑龍大吼大叫,然後琴琴就中彈了!」我
對張金堅分局長質疑道。

  「你瞧見了嗎?」張金堅問道。我默然,因為事發當時我抱著琴琴,正巧背
對著黑龍那夥人。「你們呢?」張金堅轉頭問起司、夜鷹等人,可是他們一一搖
頭。

  「那天山上一片昏暗,好些人都拿著槍,我們聽到黑龍的話聲,也瞧見槍響
的火光,卻不知道是否是黑龍開的槍?」起司回憶道。

  「那就是沒看見羅,也不能否定是自首的人開的槍!」張金堅再問。

  沒人回話,大家的心頭突然沈重起來,明明證據確鑿的一件事,到頭來卻定
不了兇手的罪,琴琴死了!殺她的人卻可以逍遙法外,一想起日後黑龍得意的笑
容,大家心裡又痛又恨。

  「既然有人來自首,描述的情節又絲毫不差,還有手槍為證,我們不能不辦
他,雖然我也心不甘情不願,但這件事只好這樣結案!」分局長鄭重的說,說完
帶著幾名手下離去。

  我不甘心,不甘心讓黑龍找個代罪羔羊就矇混過去,我確定開槍的必然是黑
龍,只恨自己不能親眼目睹,如果法律不能究辦到底,我一定要自力救濟,我向
起司說出我的打算,起司笑著說︰「你要怎麼對付黑龍?加入我們幫派,跟他大
幹一場?」

  「……」加入黑社會?我不是答應琴琴不要替她報仇,不要跟黑社會的人混
在一塊嗎?雖然是情急之言,可是也算臨死前對她的一項承諾,這時要我自毀承
諾,不禁感到有點心虛。

  「其實你也不適合幹我們這一行,你太優柔寡斷。」頓了頓,起司接著說︰
「幸好黑蝴蝶還在我們手上,你大可以把恨意發洩在她身上!」說完意味深長的
對我發笑。

  「是嗎?那天我們離開後發生了甚麼事?條子不是來了一堆?」我問道。

  「一聽見警笛大家還不是望風而逃,哈!黑龍被我們追殺的如同喪家之犬,
連老姐都不要了,現在就關在白龜那裡。」起司大樂道。這時突然手下帶著一個
年輕人推門進來,我抬頭一看,是琴琴的弟弟小山。

  「起司大哥!夜鷹大哥!求求你們讓我加入黑社會,我要替姐姐報仇!」

  小山虎目含淚,對著沙發上的眾人跪了下來,他應該知道案子的結果,連夜
找上起司的住所。「是張分局長要我過來的,他說他沒辦法幫我,要我找起司大
哥想想辦法。」

  「我想,姐姐對我這麼好,我絕不能讓她白死!既然法律拿黑龍沒辦法,我
要以暴治暴、血-債-血-還!」小山一字一句地說出他心底的恨意,我想,如
果面前是他的仇人,他一定恨不得喝他的血、啃他的肉。因為,這也是我心中想
說的話!

  仇恨是可怕的!人類如果沒有了仇恨,便不再勾心鬥角,便不會有兇殺、戰
亂,烏托邦也就離我們不遠了!然而,仇恨就像感情一般,是我們與生俱來的本
能,除了壓抑與疏導之外,它永遠存在。

  我們可以忘記仇恨,但我們無法不滋生仇恨,恨因愛而生,因宗教而變得薄
弱不堪,至於法律,只不過提醒你仇恨的代價罷了。

  起司耽心小山讓仇恨淹沒理智,自己一個人跑去找黑龍尋仇而有閃失,在沈
默一陣子之後他居然答應小山的要求,讓他在夜鷹手底下幫忙,他說︰「小山!
你年紀還小,以為混幫派是件輕鬆的事,其實呀!黑社會是條不歸路,進來了便
很難出去,就像一桶黑色洩缸,你泡進去就永遠休想漂白!」

  「所以我先讓你跟在夜鷹大哥身旁,瞭解一下我們的生活,將來如果反悔,
就好好回去唸書,做個腳踏實地的人。」起司嚴肅的叮嚀幾句。

  「我永遠不會反悔!」小山振振的說,臉上是義無反顧的神色。起司只是淡
淡一笑,他起身說道︰「好吧!既然你們這麼想報仇,我們就去看看白龜怎麼替
你們報仇。」

  *** *** *** ***

  「唔……嗯……」走向地下室,已經可以聽見裡頭女人的呻吟聲。

  四人推開鐵門,只見黑蝴蝶微弱地呻吟著,濕淋淋的頭髮披散在臉上,才剛
被一桶冷水淋得甦醒過來。

  這個蛇蠍女人現在的樣子狼狽極了,雙臂由背後朝上高高舉起,手腕用一根
結實的麻繩捆吊在天花板上,而雙腳分別被兩根繩子捆住,繩子另一端繫在兩根
柱子上,將她穿著黑色絲襪的雙腿使勁張開成一個鈍角,而且是雙腳懸空地吊了
起來!

  黑蝴蝶依舊穿著那天的櫻紅色低胸緊身洋裝,只不過洋裝已經被撕得破爛不
堪了,濕透凌亂地貼在她近乎赤裸的雪白身體上;那撕裂的衣服開口顯得頗有學
問,成四十五角形成一道道狹長開口,雪白渾圓的乳房、毛茸的恥丘全大剌剌的
探出頭來。

  衣料艷紅、肌膚雪白,對比冷冰冰的石壁顯得詭麗莫名,那豐盈的胴體似乎
亟欲破衣而出,殘破的衣著比不穿還要惑人心神,而乳房中央的兩顆深紅乳頭此
時夾著粗大的曬衣夾,在空氣中微微晃蕩著。

  裙擺縮在腰際,女人赤裸的肥嫩屁股被鞭子抽開了花,無數蚯蚓狀的暗紅鞭
痕爬滿豐臀,淡淡的血水順著股溝與大腿流淌而下。

  看到這個害死琴琴的狠心女人這副悲慘模樣,我和小山感到稍許親痛仇快。
也許小山還是個童子雞,剛看見女人的赤裸胴體他不禁面紅耳赤,隨後便狠狠的
瞪著對方。

  「這是你仇人的姐姐!」起司這樣告訴他。屋裡的白龜向起司問了安,又是
一鞭抽在黑蝴蝶的豐臀上。

  「嗚……嗚……」嘴裡塞著自己內褲的黑蝴蝶,剛被潑醒就是一鞭,她使勁
地晃蕩腦袋嗚咽起來。因為雙臂被反吊在半空,她只能耷拉著腦袋,身體前傾的
姿勢顯得格外痛苦。

  我們四人輕鬆坐在角落大椅觀看眼前的悲慘畫面,而白龜站在吊起的黑蝴蝶
身旁,手裡拎著一根粗重的馬鞭,臉上泛著笑意,似乎對自己的傑作頗為得意。


  我開始知道仇恨的力量了,因為小山這小鬼居然走前說了聲︰「讓我來!」
眼中火花大熾。白龜望了望起司,起司一頷首,白龜就將馬鞭交給小山,霎時間
屋內鞭聲大作,「啪啪」的抽擊聲不絕於耳。

  也不知道是汗水、尿水還是血水?紅紅黃黃的液體沿著黑蝴蝶撕裂的黑絲襪
緩緩流下,泛著晶亮的水光,小山喘著粗氣把黑蝴蝶嘴裡的內褲拽了出來。

  「你……你是什麼人……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黑蝴蝶痛得嬌靨陣
陣扭曲,內褲才被拽出來,立刻抬起蒼白的臉向小山問道。

  她感到自己的屁股火辣辣地疼痛,從沒吃過這種苦頭的她一邊說著,一邊扭
動皮開肉綻的屁股大聲呻吟,似乎這樣可以稍稍止痛。我看見以往貴氣凌人的美
婦此時全身髒污,兼且瀰漫出一股混濁騷臭的氣味,心中實在有些不忍。

  「哼哼,鳳姨!你難道忘記我了?我是小山吶!琴琴的弟弟,被你害得家破
人亡的一家,難道你忘記了?現在琴琴被你害死了!鳳姨你還想好過嗎?現在只
不過才是個開端!」小山滿懷怨憤地罵著。

  黑蝴蝶聽見小山的話,立刻憶起小山的面孔,她知道自己過去害慘了對方,
現在落在人家手裡,決計不會讓自己好過,只不知小山怎麼會跟這些牛鬼蛇神混
在一塊。小山充滿恨火的樣子雖然恐怖,可是坐在一旁面無表情的四個男人更加
怪異可怕,尤其站在一旁眼露淫光的男人,十足讓黑蝴蝶感到心寒。

  「小山……聽鳳姨說……那不是我的主意……是我弟弟黑龍……」黑蝴蝶驚
慌起來,她拚命尖叫、抵賴,把卑賤的本性表露無遺,只要能逃得了一時,親生
的弟弟都可以出賣。

  「呸!賤人!枉我以前叫你鳳姨!」小山見這女人到了現在還想抵賴,憤憤
地啐了她一口。「嘿!還想狡辯!」白龜從旁邊的架上拿起一根二十公分長、五
公分粗的電動陽具,捏開黑蝴蝶的嘴巴,狠狠摜插進去!

  「唔……」粗長的假陽具捅進黑蝴蝶的喉嚨,痛得她揚起頭掙扎哀叫,晶亮
的淚水爬滿眼眶。白龜毫無憐憫地看著嘴巴被巨大陽具撐鼓的黑蝴蝶,將電動陽
具根部的皮帶牢牢栓在她腦後,便開啟上頭的開關。

  「吱……吱……」塞滿喉嚨的假陽具開始可怕地旋轉起來,黑蝴蝶感到自己
就快窒息,由於假陽具壓迫著喉頭,使得她感到陣陣 心,沒多久,她翻起白眼
瘋狂搖晃起腦袋,嘴裡發出陣陣沉悶模糊的嘶叫,眼淚、鼻涕和口水俱都流了出
來!

  (未完、待續)

  
2011-2-13 1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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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x00920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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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大大的文章真是好。
也不知波波大大现在怎么了?
好象也是消失很久了。
这一篇优秀作品难道就这么没有下文了吗?

[ 本帖最後由 dx00920066 於 2016-4-29 13:36 編輯 ]




作为一个历经岁月的成熟的已婚女人,她不能杀人越货抢钱放火,也不喜欢嚼舌告密陞官发财,不能裸奔,不能骂人,不能打架,要想做点坏事,便只剩下偷情了……
2016-4-29 13: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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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5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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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扇窗是篇好文  可是在2008年到41後就沒再有更新了  非常可惜  不知波波大大現在如何了
2016-6-8 15: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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