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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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仙媳攻略 01-96 作者:zhtt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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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春情蕩漾

  火熱的驕陽炙熱的烘烤著大地,將生長於地面的一切生物炙烤的垂頭喪氣。

  綠油油的參天大樹猶如戴了一頂遮天蔽日的綠冠,嫩綠的葉子在強光的照射
下變得有些蔫黃,葉尖微微捲曲著,一副毫無生氣的樣子。

  滾滾熱浪在半空中盤旋、蕩漾,讓人呼吸一口便心生煩躁。

  同處於王家老宅的公媳二人圍坐在桌子旁,楚清儀一臉淡然,在身邊設起一
道無形的結界,將周圍的熱浪隔絕開來。

  王老五則是一副被雷劈的癡傻模樣,一雙三角眼竭力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
面前的楚清儀。

  方才她的有心逗弄,讓他猶如身處深不見底的懸崖,渾身冰冷無比,好在那
件事只是玩笑,這才讓他松了一口氣。

  可還未等他完全恢復平靜,現在又親耳聽到王野做出越軌之事,心裏猶如過
山車一般產生了劇烈的動盪,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從小到大都是乖孩子的王野性格平和、恭謹謙遜,年幼時便展現出百年難得
一見的修仙天賦,被天師府的高人選為親傳弟子。這讓不管是身為父親的王老五
,還是周圍的街坊鄰居,無不誇讚王野是個棟樑之才,將來一定大有作為。

  而他人生軌跡的發展也確實如同外人想的那樣,修仙小有所成後榮歸故里,
之後又為金陵城的祥和做出自己的貢獻。

  這讓王老五感到無比驕傲,就連走路時都要把腦袋高高揚起,逢人便誇讚自
己的兒子王野如何如何有出息,將來一定會成為玄機大陸的頂尖人物。

  可眼下楚清儀的一番話語就像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子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
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如此優秀的兒子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還被楚清
儀親眼看見。

  真是蠢笨,如果當真無法忍耐,也別讓清儀發現啊。

  王老五這般想著,終於接受了眼前的現實。

  他尷尬的看著楚清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子不教父之過,作為王野的父親,王野做出此般荒唐之事他也應該承擔一定
的責任。

  可與王野在外面偷吃相比,他親手將自己的兒媳婦弄到自己的床上,顯然也
沒什麼資格管教王野。

  「怎麼,還是無法相信?那要不要我帶著你親眼去看看?」楚清儀見他沒有
反應,開口說道。

  「不不不,這倒不用,只是我怎麼也想不到,小野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唉,還是我沒有管教好他。」王老五作出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痛心疾首的
說道。

  其實他仔細一想,王野這般做也無可厚非,畢竟楚清儀如此驚為天人的美人
兒成天在他面前晃悠,還只能看不能吃,再加上他正是氣血方剛的時候,忍耐不
住也是正常。

  只是一向小心謹慎的他這次做事怎麼如此不小心,竟然讓楚清儀給瞧了去。

  之前他還慶倖過王野事務繁忙,沒有時間回家,如今他算是琢磨明白了,什
麼事務繁忙、妖獸肆虐全都是他的藉口,他的真正目的便是和外面那個女子夜夜
苟且。

  「清儀,那,那你打算怎麼做?」王老五小心翼翼的問道。

  看這樣子,楚清儀還沒有與王野袒露此事,不然也不會在他這裏費這番口舌


  「若是換做你,你打算怎麼辦?」楚清儀歪著腦袋,似笑非笑的看著王老五


  「......」王老五啞口無言,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其實若是換作他,他一定會與不知好歹的負心漢和離,此生不復相見。

  可此事發生在自己的兒子頭上,他實在是不忍心。

  更重要的是,若是楚清儀真與王野和離,天師府的眾人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這樣一來,不但會對王野的未來產生影響,而且日後楚清儀將會徹底與王野脫
離干係,而他也再也見不到她,更不用說奢望著與她再次春情。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局!

  「清儀,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衝動,好好考慮考慮...」王老五的兩條眉毛
緊緊皺著,裝出一副憂心的模樣說道。

  「考慮?有什麼好考慮的?此事若不是發生在你兒子的頭上,恐怕你比誰都
義憤填膺吧?」楚清儀拂了拂衣袖,一臉淡然的看著遠處樹木上一對麻雀在盡情
歌唱。

  「小野他...他一定是一時衝動才會...再說了,沒準兒還是那個女子
先勾引的他!」王老五腦海裏靈光一閃,隨即為王野的背叛找到了合適的藉口。

  可他的此番言語在楚清儀那裏顯然沒有任何說服力,後者只是淡淡的瞥了他
一眼,並未開口說話。

  一臉尷尬的王老五心裏慌亂不已,他開始暗自埋怨為何王野會做出這種荒謬
的事情來,還只顧著自己在外面與別的女子逍遙快活,對家裏的情況絲毫不管不
顧。

  「咳咳,那個,清儀啊,你看小野平日裏和你的感情也不錯,萬一,萬一這
件事真的只是個誤會呢?」王老五接著說道。

  「誤會嗎?我可是親眼看到他與另一個女子赤身裸體相對,歡好的姿勢換了
又換,嘴裏說出來的淫語簡直不堪入耳。」楚清儀的眸子裏終於閃過一抹異樣的
波動,語氣也不再似方才那般平靜。

  親耳聽到楚清儀描述那時的旖旎場景,讓王老五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只能全部
爛在肚子裏。

  此時的他就算有心想要為王野開脫,也再找不到任何合適的理由了。

  氣氛一時間陷入尷尬,兩個人各懷心事、面色複雜的坐在院內的桌子旁。

  「清儀,你和小野的感情我都看在眼裏,這件事當真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
?你當真要與小野和離嗎?」王老五不甘心,接連用兩個「當真」來加重自己的
語氣。

  「誰說我要與他和離?」楚清儀歪著腦袋看著他。

  若是他當真想要與王野和離,何必等到今日。

  「啊?那,那你方才...」這下王老五徹底傻了眼,根本搞不清楚眼前的
狀況。

  他本以為楚清儀和自己說起此事,只不過是提前通知他,她與王野的婚姻出
了問題,不久之後便會離開他,離開這個家。

  可現在她的態度和剛才相比簡直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讓本就發懵的
王老五更加雲裏霧裏,完全搞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麼。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要和他和離的打算,只不過是順著你的話茬一直往下說
罷了,」楚清儀的眸子中滿是戲謔,「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就是你把我引向和離
的方向,如此看來,你倒是很希望我們二人和離啊。」

  「不不不,我怎麼可能希望你和小野和離呢?!那樣我可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還巴不得你能陪在爹爹身邊一輩子呢!」王老五急忙說道,慌亂之間把自己
內心的真實想法一併說了出來。

  楚清儀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說到底,與王野的婚姻相比,這王老五更在乎的是自己的肉欲。

  「放心吧,我不會與王野和離,此事你就當做不知情,不要在他面前提起。
」楚清儀吩咐道。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何要將此事說與王老五,只是這幾日心裏煩悶的厲害,找
不到發洩的出口,眼下說出此事之後渾身說不出的輕鬆,就好像壓在心裏的那塊
大石頭消失不見。

  而她從頭到尾壓根沒有要與王野和離的意思,當初親眼目睹他與別的女子苟
且時,或許是因為憤怒,又或是因為不甘,在那一刻她恨不得能沖進去將王野撕
成兩半。

  但這個念頭也只是閃過一瞬便消失的毫無蹤跡,冷靜過後的她只能面對現實


  毫無疑問,她對於王野是有感情的,並非單純的愛情,而是超乎愛情之上的
親情。他們兩個就好像樹根與莖幹之間的關係,彼此相依相偎、無法割捨。

  但這並不代表她能夠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坦然面對王野。

  既然他對她不忠在先,她又為何要苦苦壓抑自己的感情?

  所以這也是為何那日她會與王老五歡好的緣由。

  「我保證不說。」王老五連忙表態,生怕楚清儀反悔。

  「還有,我與你那夜的春情,也不要讓他知曉,此事我自有打算。」楚清儀
繼續說道。

  說完之後,她作勢就要起身回房。

  「春情」二字猝不及防在王老五耳旁炸裂開來,已經幾日沒有發洩過欲望的
他被這簡單的二字撩撥的情欲大動,胯間之物驕傲的挺起頭來。

  小腹仿佛正有一團邪火在燃燒,精蟲瞬間湧入他的腦海。

  連他都不知道為何從楚清儀嘴裏吐出來的簡單二字對他竟然有如此大的魔力
,效果就好像讓他當場服用催情藥一般。

  他的腦海裏又閃現出那日月夜,他與楚清儀赤身裸體,臀胯相撞的香豔場景


  此時楚清儀舉手投足間在他的眼裏都極具魅惑力,輕薄的衣裙將凹凸有致的
魔鬼身材籠罩的若隱若現,白嫩的脖頸勾引著他前去一親芳澤,高高隆起的酥胸
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波濤洶湧,神秘的三角區域隨著她走動的動作若隱若現
,更加具有吸引力。

  「清儀,我想,我想要...」王老五看得有些癡愣,不由自主說出了內心
的真實想法。

  楚清儀的身子突然一頓,唯有墜於耳垂下方的玉珠耳墜相撞間發出「叮叮噹
當」的清脆聲響。

  時間仿佛在此時停止流逝,公媳二人皆是愣在原地。

  「別在這裏。」

  不知過了多久,從楚清儀嘴裏輕輕吐出了幾個字。

  頓時陷入狂喜的王老五激動的無以復加,連聲答應後急忙站起身來,胯間的
陽物在襠部支棱起一頂高高的帳篷。

  自從那日月夜公媳二人的身體徹底親密融合後,初次開苞的小穴無法經受粗
大肉棒的摧殘,接連幾日都是紅腫不已、隱隱作痛,不僅讓楚清儀走路的姿勢變
得扭扭捏捏,私處還經常傳來異樣的刺痛感。

  這也讓楚清儀初嘗肉棒的快感之後變得再無性趣,面對王老五明裏暗裏的各
種挑逗內心都毫無波瀾。

  鬱悶的王老五只好躲在耳室內,意淫著那日的春情,依靠手淫來解決需求。

  不過,嘗過嫩穴滋味的肉棒顯然不甘心滿足於手淫的快感,對於楚清儀身體
的渴望也與日俱增。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要與楚清儀歡好時,恰巧與蕭曦月與李老漢偶遇,礙於外
人的存在,他只好鬱悶的忍耐著性衝動。

  今日,蕭曦月與李老漢終於離開,王老五的內心十分激動,他終於可以與楚
清儀共處一室了。

  在他鬼使神差提出想要歡好的要求時,他本以為楚清儀會像前幾日一樣狠心
拒絕,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意外的答應了。

  「去去去爹爹房間。」他激動的支支吾吾,手舞足蹈的跑向耳室。

  站在原地的楚清儀腦海一片空白,今日的她總有些不在狀態,一如方才與王
老五說起王野出軌之事,又如眼下輕易答應王老五的求愛要求。

  前幾日下體傳來的疼痛感讓她對情欲提不起半分興趣,好在她之前學過一些
治療仙術,再配合一定的藥物,終於讓下體消腫,恢復如初。

  捫心自問,那日的春情確實讓她打開了男女關係的新大門,初嘗肉棒帶來的
歡愉快感讓她再也無法忘卻那時的酥爽之感,甚至會夜夜回味,對那根肉棒產生
無法壓抑的渴望。

  再加上蕭曦月的開導,打開了她鬱結已久的心結,不再拘泥於與王老五之間
的公媳關係,聯想到此事時也不會再覺得愧疚、難以面對。

  面對身體傳來的肉欲渴求,她也不會再刻意壓抑。

  這也是為何方才王老五提出無理要求後她只是猶豫了一瞬便答應了。

  現在看著激動的手舞足蹈的王老五踉踉蹌蹌的跑回他的房間,楚清儀的心裏
一陣複雜,但也夾雜著難以壓抑的渴望。

  一旦想到那根肉棒即將插入自己的下體,一股無名欲火自身體深處燃燒而起
,異樣的渴望感從下體傳來,絲絲蜜液從粉紅色裂縫之中悄然滲出。

  等她走進王老五的房間時,一股若隱若無的腥臭氣味在她的鼻尖環繞,讓她
下意識皺起了秀眉。

  映入眼簾的是赤裸著下半身的王老五,他的肉棒像一只猙獰的凶獸般傲然挺
起,絲絲縷縷透明腺液從馬眼湧出,閃著淫糜的晶瑩光澤。

  那股腥臭氣味便是從他的肉棒和扔在一旁的骯髒褲子傳來,只見那條洗到發
白、佈滿補丁的粗布褲子皺皺巴巴的躺在一旁,襠部位置明顯發黃,仔細看去甚
至能看到噁心的黃色斑塊,其間夾雜著幾根捲曲的男子陰毛。

  王老五見她終於進來,胯間肉棒更顯威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脹大起來。

  他在楚清儀進來之前肉棒就憋脹的難受,每每想到能夠再次與楚清儀進行魚
水之歡,肉棒傳來的欲望幾乎快要把他折磨的瘋掉,已經饑渴了幾日的它連半刻
都無法等候,火急火燎的王老五乾脆把肉棒先掏了出來,自顧自的套弄了一番。

  他的腦海裏滿是粉嫩欲滴的陰部,那道細軟的粉紅色裂縫之中流淌著讓他回
味無窮的蜜液,只要再次舔上一口,足以讓他欲仙欲死。

  肉棒急切的盼望著嫩穴的愛撫,猙獰挺起的模樣仿佛餓極了的凶獸,叫囂著
尋找獵物。

  在楚清儀緩緩走進的那一刻,王老五體內的欲火達到了頂峰,他恨不得能立
刻撲上去將她按在身下狠狠蹂躪。

  事實上他也真的這般做了。

  只見王老五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然而起,猛然拽過還在發愣的楚清儀,將
她推倒在床榻上,接著用火熱的身體將她死死壓在身下。

  「啊!」

  只聽楚清儀嬌呼一聲,電光火石之間她已然落入王老五的魔爪。

  滾燙的體溫、男子的陽剛氣味一瞬間湧入鼻腔,讓楚清儀體內情欲大動,臉
頰兩側浮上一抹俏麗的緋紅。

  以往她與王老五發生曖昧場面時都是深夜,雙方只能接著微弱的月光看清彼
此的姿態,可此時正值晌午,驕陽似火,明媚的午後陽光射進窗戶,將此時的一
幕無比清晰的反映在二人眼裏。

  公媳二人的呼吸不約而同的急促起來,尤其是王老五,面紅耳赤,宛如一頭
發情的雄獅。

  他的身體與身下的可人兒完美融合在一起,胸膛剛好與飽滿的酥胸來了一次
親密的接觸,胯間肉棒死死的抵在她神秘的三角區域間,感受著她柔軟的陰部。

  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觀察著楚清儀的神色,只見她一向清冷的面頰上終
於露出幾分小女子特有的嫵媚與羞澀,讓他油然而生一種強烈的征服欲望。

  身體的本能讓堅挺的陽物下意識在三角區域內做著頂戳的動作,碩大的龜頭
將柔軟的衣衫頂出道道褶皺。

  「啊~」楚清儀呻吟出聲,下體如同被一根滾燙的鐵棒死死抵著,那陣令她
羞澀的渴望之感隨之愈發強烈。

  哪怕二人之間仍舊隔著幾層衣衫,但她仍舊能感受到從王老五身體傳來的火
熱,直直的穿透衣衫,焚燒著她體內的情欲,將欲火撩撥的愈發旺盛。

  她的嬌軀在情欲的侵略下變得柔軟,渾身散發著令人沉醉的愛欲氣息。

  宛如天籟般的呻吟充滿銷魂蝕骨的誘惑感,更加讓王老五獸性大發,他粗魯
的大手在楚清儀身體上下游走著,一張大嘴俯下親吻著她細嫩的脖頸。

  粗糙的舌頭在細嫩的皮膚上打圈環繞,時而舌尖輕點,時而舌苔大力舔吻,
時而吮吸著軟肉,「嘖嘖」的水聲不絕於耳。

  「啊~嗯~」難耐的呻吟接連從楚清儀嘴裏發出,她的美目逐漸浮現一層迷
離的水光,情欲滿滿。

  她的脖子到處都是王老五口水的痕跡,還有一些深淺不一的吮吸痕跡。

  王老五的大手悄然攀上她的酥胸,隔著衣衫將兩團飽滿緊緊抓在手中盡情揉
捏著。

  同時,胯間肉棒做著頂戳的動作,馬眼處滲出的腺液將她的襠部完全潤濕,
與蜜縫之中的淫水混合在一起。

  楚清儀的身體受到挑逗,難耐的在王老五身下扭捏著,她開始不由自主的迎
合著他頂戳的動作,向上頂起自己的翹臀,以便肉棒可以更加準確的抵觸在蜜穴
處,以此來緩解下體傳來的騷癢之感。

  如此循環往復,兩人皆是情欲大動,迫不及待的想要與對方的身體徹底融合
在一起。

  此時,隔在兩人之間的衣物便成了最大的阻礙。

  意識到此事的王老五粗魯的撕扯著楚清儀的衣物,鼻間哼哧喘著粗氣,調皮
的鼻毛隨著他的呼吸狂亂飛舞著,模樣像極了一只路邊發情的公狗。

  只是她今日所穿衣物十分繁瑣,慌亂之間的王老五勉強間她的外衣褪下,裏
面的褻衣無論如何也無法解開。

  眼看著肉體就在眼前,可他卻找不到解開之法,著急的王老五乾脆蠻力揪扯
著她的衣物,兩只大手扯著她的領口,狠狠的向兩旁撕扯。

  只聽「嘶拉」一聲,衣物應聲而碎,一片春光暴露在他的眼前。

  「嗯~」楚清儀感覺到胸前一涼,兩團飽滿瞬間失去束縛。

  只見兩顆大白球彈跳著出現在王老五眼中,左右晃動之間充滿無窮的誘惑力
,讓他的呼吸愈發急促,肉棒再次脹大。

  他像只餓狼一般猛的撲上前去,大嘴覆於其上,將那顆紅瑪瑙含入嘴中。

  另一只手也不甘寂寞,肆意揉捏著肉球,時而五指深陷其中揉抓著,時而將
其鬆開,逗弄著頂端的凸起,玩的不亦樂乎。

  「啊~輕、輕點~」身下的楚清儀被他這般粗魯的動作弄得有些疼痛,尤其
是乳尖被他的牙齒一頓啃咬,如同針刺般的疼痛從胸口處傳來。

  沉浸在情欲之中的王老五聽聞此話,這才微微恢復些許理智,力道也開始變
得溫柔起來。

  他十分輕柔的舔弄著乳肉,不放過一分一毫,在整顆肉球上都留下了他口水
的痕跡。

  楚清儀在他的動作之下被徹底攻陷,將渾身情欲撩撥而起,嬌潤的唇與潔白
的齒親密觸碰間發出陣陣撩人的呻吟。

  她的下體已然被股股流出的蜜液潤濕,褻衣的襠部位置一片潮濕、黏膩,誘
人的香氣從其中散發而出。

  肉棒死死的抵觸在蜜穴兒門口,她能感受到那顆龜頭的滾燙與堅硬,炙熱的
溫度穿透被潤濕的褻褲,直直的灼燒著她的下體,讓她情難自已。

  「清儀,爹爹這幾日,做夢都想操你,唔,嗯。」王老五的大嘴含著楚清儀
的乳尖,口齒不清的說著。

  與公媳二人初次交合相比,這次的王老五顯然有些急不可耐,手上的力度以
及肉棒的堅硬程度都比往日要更加兇猛一些。

  自從妻子去世之後,孤寡了數十年的王老五很少能夠品嘗到女子肉體的滋味
,通常都是獨自躲在家中,意淫著各種香豔的場面,以此來解決生理需求。

  但從他的肉棒突破楚清儀身體的最後一道防線起,不知為何,他體內的欲望
愈發旺盛,幾乎每日晨起肉棒便會腫大的嚇人,深深的交合渴望自下體彌漫,將
他為數不多的理智全部吞噬。

  尋常男子隨著年紀的增長,對於男女之事的興趣也會隨之下降,可王老五似
乎是個例外,他的性欲不減反增,幾乎每次看見楚清儀的身影時,肉棒都會不由
自主的勃起,恨不得能立刻插入她的小穴兒裏泄火。

  饒是昨日與李老漢比拼,手淫到筋疲力竭,一覺睡醒的他又恢復到了往日生
龍活虎的模樣,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面對楚清儀的肉體更加難以控制欲火。

  怎麼說呢,現在的王老五體內的精液仿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欲望較之往常
也水漲船高,幾乎每日不發洩一次下體就會憋悶的異常難受。

  眼下,他終於能夠再次品嘗到楚清儀肉體的滋味,讓他激動的無以復加,恨
不得把她揉進骨子裏。

  「嗯~~啊~~」楚清儀動情的呻吟著,精緻的小臉由於舒暢露出了無比銷
魂的神色,臉頰浮現兩抹俏麗的緋紅,較之天邊晚霞都要美麗幾分。

  王老五粗魯的動作以及污穢的言語,極大的刺激著她的心神,不知為何,她
竟然有些變態的喜歡這種粗魯動作帶來的快感。

  她的心裏一邊因此而感到羞恥,一邊又盡情享受著席捲在體內的滔天快感。

  「我要操你,爹爹要操你!」王老五大喊著,似乎這樣能夠發洩內心的欲火


  只見他的大手用力撕扯著楚清儀已經為數不多的衣物,沒過一會兒,她就被
他剝了個乾淨,完美的肉體徹底暴露在他面前。

  勝雪的肌膚嬌嫩的宛如新生嬰兒一般,潔白的同時夾雜著些許粉紅色,看起
來誘人無比。

  隨著楚清儀急促呼吸而波瀾起伏的酥胸別有一番美感,頂端兩顆紅瑪瑙顫顫
巍巍的晃動著,其上閃爍著淫糜的口水光澤。

  凹凸有致的身材充滿無盡的誘惑力,尤其是盈盈一握腰肢之下的神秘三角區
域,整齊烏黑的陰毛捲曲,其間夾雜著些許透明淫水,粉嫩的陰唇微微紅腫,誘
人的裂縫之中可以看到一顆嬌小的陰蒂悄悄顫抖著。

  此時的蜜穴早已被淫水潤濕,可以看到絲絲縷縷的蜜液順著細軟的腿根悄悄
流淌,一股濃郁的香氣隨之彌漫開來。

  「好美啊!爹爹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嫩的小穴!」被眼前場景刺激到的
王老五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只見他立馬轉戰陣地,粗魯的分開楚清儀的美腿,接著將頭深深埋在她的陰
部位置。

  「啊!」下體失守的楚清儀下意識發出嬌呼,旋即臉上出現難耐的誘人神情


  王老五的舌頭十分靈活的遊走在她的下體,時而順著腿根將淫水盡數舔入嘴
中,時而在陰毛處胡亂舔吻,用口水將根根陰毛潤濕,時而舌尖輕柔劃過陰蒂,
感受著它的濕潤與顫抖。

  隨著他的此番動作,身下的楚清儀動情不已,兩條美腿無處安放,只好緊緊
的夾著王老五的腦袋,翹臀高高頂起,好讓小穴徹底暴露在王老五的嘴中。

  不得不說,王老五的口技十分了得,很快將楚清儀舔弄的情難自已、意識昏
沉。

  「啊~啊啊~」

  只見楚清儀的臉頰盛開著兩朵妖豔的玫瑰,一雙美目滿含春水,渾身散發著
濃濃的愛欲之氣。

  王老五抽空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她此時的神色,仙子發情的模樣較之尋常女子
要誘人許多,不僅呻吟宛如天籟,神色還如此撩人,哪怕是阪依佛門多年的子弟
都經不起她此時的誘惑。

  被刺激到的王老五更加賣力的為其服務,靈活的舌頭敲開兩瓣陰唇,肆無忌
憚的遊走在其中,將那顆陰蒂逗弄的震顫連連。

  「啊~啊~好~」

  伴隨著一聲高亢的呻吟,楚清儀被王老五的舌頭送上了一波小高潮。

  只見她的嬌軀止不住的顫抖,兩條美腿緊緊的夾著王老五的腦袋,嬌俏的足
弓緊繃著,十根秀氣的腳趾擰作一團。

  她的神情更為誘人,頭部深深向後仰靠著,宛如精雕玉琢般的下頜線與修長
的脖子形成了完美的弧線,淩亂的秀發散落在一旁,精緻的小臉滿是高潮之後的
滿足,看起來似痛苦似歡愉。

  她的小嘴難得一見的大張著,露出一排整齊、秀麗的牙齒,陣陣撩人的呻吟
時不時從其中發出。

  經驗豐富的王老五從她止不住顫抖的陰蒂中知道她已經攀上高潮,蜜穴中流
出的蜜液數量也隨之增多,他毫不客氣的將蜜液全部捲入腹中,舌尖劃過正敏感
的小穴,又是引起她的一陣顫抖。

  「清儀的小穴真好吃!是爹爹吃過最好吃的小穴!」王老五將她下體的淫水
舔了個乾淨,大嘴裏被她的味道充斥。

  他的肉棒在強烈的刺激下已經脹大到了極點,粗長的宛如一根赤紅黝黑的鐵
棒,在其胯間高高挺起,青筋繚繞宛如剛出穴的猛蛟,盡顯猙獰之氣。

  已經無法忍耐的王老五站起身來,大手擼動了幾下肉棒,瞄準蜜穴的位置欺
身向前。

  只聽「噗嗤」一聲,肉棒毫無阻礙的滑入早已濕潤無比的蜜穴之中。

  「啊~」、

  依舊沉浸在高潮快感之中無法自拔的楚清儀猝不及防的被肉棒侵佔,來自身
體深處的渴望終於被滿足,舒服得她連連呻吟。

  「啊~好緊~咬得爹爹的雞巴好舒服~」王老五也忍不住呻吟,醜陋的老臉
浮現銷魂的滿足神色。

  這是他的肉棒第二次插入楚清儀的小穴之中,與第一次相比,失去了處子膜
的束縛,肉棒不但沒有絲毫痛感,反而被嫩穴咬得舒服無比,就好像一張嬰兒的
小嘴,有力的吮吸著肉棒。

  他本能的抽動肉棒,次次抵達花心。

  「啊~啊~」

  身下的楚清儀呻吟一聲高過一聲,一雙美腿緊緊裹著王老五的粗腰,嬌嫩的
肉臀高高頂起,好讓肉棒更加深入。

  與初次被肉棒侵入帶來撕裂般的痛感不同,她的小穴開始逐漸適應肉棒的粗
長程度,隨著王老五的次次大力抽插,龜頭抵觸花心帶來的滿足感讓她逐漸進入
狀態,開始迎合著肉棒的插入聳動屁股。

  「夾得爹爹好舒服啊~清儀,爹爹愛死你的騷穴了!」王老五的老臉興奮的
扭曲著,猥瑣的三角眼滿是欲火。

  他做著人類最原始的抽插動作,肉棒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緊窄、溫暖、
濕滑的小穴包裹著肉棒,隨著每次抽插,他甚至能感覺到穴壁的道道褶皺,刮蹭
的棒身十分舒服。

  酥麻的快感從胯間傳來,宛如發情野狗的王老五次次深入,恨不得把兩顆卵
蛋也一併塞入嫩穴之中。

  啪啪啪,啪啪啪。

  一時間,房屋內充斥著淫糜的臀胯相撞之聲,還有公媳二人此起彼伏的急促
呼吸聲,彙聚在一起奏成了一首獨特的歡好之歌。

  「啊~啊~快~ 我~」

  嬌喘連連的楚清儀媚態盡顯,本就精緻的小臉浮上一層明顯的潮紅,平日裏
的清冷全然消失不見,此時的她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清儀仙子,而是一位被男子
陽物深深折服的尋常發情女子。

  此時的她秀發散落,美目迷離,一層細密的香汗浮於額頭,嬌軀呈現一種嫵
媚的誘人姿勢,渾身的細胞被她全部調動,以此來感受席捲全身的快感。

  這是她第二次與王老五歡好,與初次破處時的痛苦與快樂並存並不相同,此
次肉棒的侵入完全沒有任何痛感,反而給她帶來了無以言表的快感,每每肉棒抽
出時,一陣空虛之感便會從下體傳來,而隨著肉棒大力填滿她的嫩穴時,無比滿
足的舒暢感又會自雙腿間蔓延而上,將渾身的情欲全部調動,讓她逐漸沉淪在這
場曖昧的男女運動之中。

  「想~想讓爹爹操~操你啊~」王老五喘著粗氣,戲虐的看著身下不停扭動
的楚清儀。

  可此時的楚清儀美目緊閉,完全沉浸在如同波浪般襲來的快感之中,完全沒
有搭理他的意思。

  靈機一動的王老五故意放慢肉棒抽送的速度,將碩大的龜頭抵在小穴兒門口
,卻遲遲不肯再次插入。

  一陣空虛從下體傳來,得不到滿足的嫩穴傳來騷癢之意,楚清儀下意識的向
上頂起翹臀,渴望將肉棒吮吸而入。

  可那根能緩解她騷癢的肉棒就像和她作對一樣,她進一寸,對方便後退一寸


  「嗯~嗯~」

  她的嘴裏發出哼哼唧唧的呻吟,同時不停扭動的美腿,依靠嫩穴與龜頭的摩
擦來獲得一些快感。

  王老五心裏猥瑣一笑,他難得見到楚清儀如此難耐的騷浪模樣,於是乾脆忍
著抽插的衝動,故意把龜頭放在她的陰部磨蹭,卻無論如何也不肯精進半寸。

  只見他直立著上半身,手握肉棒,將碩大龜頭沿著蜜穴兒口一路而上,赤紅
黝黑的龜頭在嬌嫩的粉色裂縫之中來回遊走,時不時輕輕點觸在那顆顫抖的陰蒂
上。

  每次龜頭在陰蒂上打圈環繞時,身下的楚清儀總會陣陣顫抖,嘴中呻吟愈發
撩人。

  自二人私密部位流出的透明粘液混合在一起,牽扯起縷縷的絲線,腥臭氣味
與濃郁清香混雜,形成一股獨特的味道。

  「嗯~啊~想~」

  楚清儀逐漸被肉棒征服,遲遲得不到滿足的嫩穴傳來強烈的空虛感,讓她難
耐的扭動嬌軀。

  心裏的渴望愈發強烈,可她實在是難以啟齒,對於她主動開口向王老五求歡
此事,她心裏既羞澀又糾結。

  「爽不爽啊清儀,想不想讓爹爹操你~」王老五一臉猥瑣的說著,他看著楚
清儀一副想被操的模樣,撩人的樣子堪比世間藥效最猛的催情藥,讓他饑渴難耐
的肉棒愈發腫大。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龜頭重新抵在濕滑的小穴門口,同時將粗糙的大手覆在
微微紅腫的陰唇上,溫柔的逗弄著。

  「啊~嗯~舒服~」

  楚清儀貝齒輕咬著紅唇,臉上的潮紅更甚,雙腿不由自主向外分開。

  粉嫩的陰唇徹底暴露在王老五的手中,經驗豐富的他深知陰蒂才是女子最為
敏感之地,只見他用靈巧的手指在那顆嬌小的陰蒂上不斷摩挲著,並逐漸加快速
度。

  「啊啊啊~」

  強烈的快感衝擊著楚清儀的腦海,陰蒂傳來的酥麻宛如道道細小的電流,迅
速躥入她的體內,讓她的理智全部淪陷在情欲的深沼裏。

  她的嫩穴止不住的收縮著,渴望將那根肉棒重新吸入其中。

  此般模樣也極大的刺激著王老五的情欲,龜頭被濕滑的嫩穴夾縮著,陣陣快
感傳來,讓他險些忍不住插入其中。

  「清儀,快,快說,想不想讓爹爹操你啊~爹爹立馬,滿足你~」王老五的
呼吸愈發急促,手中摸索陰蒂的動作也隨之加快。

  「嗯~啊~想~想啊!」

  已經被快感衝昏頭腦的楚清儀此時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語言,只能隨著身體
本能做出反應。

  話音剛落,只聽「噗嗤」一聲,肉棒全根沒入。

  同時得到滿足的二人皆是十分銷魂的呻吟著。

  「啊~夾的爹爹好,好爽!」王老五激動的老臉通紅,滿是抬頭紋的額頭上
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二人結合之處濕潤無比,淫水、腺液混合在一起,順著腿根流淌而下,在粗
糙的床褥上綻放出一朵淫糜的花朵。

  「啊~舒~服~啊!」

  銷魂呻吟接連從楚清儀的小嘴兒中發出,此時的她已經徹底淪為情欲的掌中
之物,面色潮紅香舌微吐,神情似痛苦似歡愉。

  她的腦袋深深向後仰靠著,雙手緊緊的攥著身下的床褥,一雙美腿高高抬起
,隨著肉棒的抽插胡亂搖晃著。

  她宛如新生嬰兒般嬌嫩的肌膚與王老五黝黑的皮膚產生了鮮明的對比,有一
種變態的違和感。
2021-12-19 10:3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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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沉淪仙子

  與地處玄機大陸南方的南域不同,位於北方的金陵小城並不是四季如春,它
的季節變化十分明顯,初春萬物復蘇、春回大地,深秋碩果累累、瓜果飄香,寒
冬白雪皚皚、冷風刺骨。

  而盛夏,雖綠樹成蔭、爍玉流金,但驕陽似火,煩悶的天氣最易讓人心生煩
躁。

  此時正值盛夏晌午剛過,是一日之內溫度最高的時刻,似火的驕陽高高懸掛
在空中,射出刺眼強光炙烤著大地。

  半空中肉眼可見的漂浮著一層熱浪,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出五彩斑斕的光澤


  綠意盎然的植物在強光的摧殘下顯得奄奄一息,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

  而動物們也受不了這樣煩悶的天氣,紛紛尋找陰涼地躲避強光的照射。

  此時的金陵城正處於午睡之中,務農的百姓簡單用過午膳後在房中小憩,緩
解疲憊的身體。

  與深夜時的寂靜不同,午後的金陵城雖安靜,但四處彌漫著令人心生煩躁的
燥熱之意。

  如果是往常的話,這個時間點王老五和楚清儀應該正在各自的房間內午睡,
可今日顯然不同。

  王家老宅還是如同往日那般破舊,狹小的院落內胡亂擺置著各種農具、花盆
,院內一角的衣架上晾曬著幾件綴滿補丁的粗布衣服,隨著微風輕輕搖晃著。

  安靜的院內時不時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響,聽起來像是有人在竊竊私語,又像
是嬰兒學話時的咿呀之聲。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副極具衝擊力的畫面。

  只見公媳二人赤身裸體的糾纏在一起,竟然在正房內上演著一場顛龍倒鳳的
香豔戲碼!

  二人臀胯相撞之間,一根赤紅黝黑的肉棒與嬌嫩欲滴的蜜穴親密接吻著,龜
頭馬眼處流出的透明腺液與蜜洞之中淌出的淫水混合在一起,伴隨著肉棒抽插的
動作發出淫糜的水漬聲。

  「爽~不爽,爹爹的雞巴,厲不厲害~」王老五死死的憋著一口氣,聳動屁
股蠻力抽送著肉棒。

  龜頭處傳來讓他飄飄欲仙的快感,自雙腿間蔓延,順著脊骨攀爬而上,爽的
他一張老臉通紅,腿腳開始變得虛浮。

  「咿呀~好舒服~」楚清儀美目流轉間嫵媚之意盡顯,本就爛漫的容顏浮上
一層潮紅,使其更顯誘人。

  尤其是那張粉嫩欲滴的紅唇,宛如成熟已久的櫻桃,閃著晶瑩、紅潤的光澤
,令人產生一親芳澤的欲望。

  她的身體隨著肉棒的抽插前後晃動著,胸前的兩團飽滿也隨之胡亂搖擺,繪
出一副波濤洶湧的誘人美景。

  原先直立上身,跪在床榻上的王老五感覺膝蓋有些失力,大腿的肌肉也開始
微微顫抖,他乾脆俯下身去,整個身體與楚清儀的肉體貼合在一起。

  肉棒也因此更加深入,碩大的龜頭直直的刺入花心。

  「啊!」

  敏感的地帶猝不及防被侵襲,引得楚清儀嬌軀一陣顫抖,臉上浮現出如癡如
醉的神色。

  滾燙的男子體溫灼燒著她的皮膚,仿佛具有穿透的魔力,直直的灼燒進她的
心臟。

  來自王老五肉體的愛欲熱情將楚清儀內心的火熱撩撥而起,盡情在體內肆虐
的情欲也水漲船高,此時的她從未覺得自己內心的欲望竟然如此急切,恨不得那
根肉棒粗魯的穿透自己的身體,讓她與那股神秘的快感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啊~啊~嗯~咿呀~」

  她的小嘴兒發出胡亂的呻吟,身體也更加主動的配合著王老五的抽插。

  不明所以的王老五雖然不知道她為何突然如此激動,但自她嘴中發出的撩人
呻吟宛如一劑催情藥,她的火熱同樣回饋給了他,讓他更加賣力的為其服務。

  「嗯~哼~爹爹操的你爽不爽~」王老五把頭深深埋在楚清儀的脖子間,一
張大嘴與她白嫩的耳朵親密的摩擦著。

  兩人的身體徹底融合,火熱的胸膛彼此緊挨著,王老五堅硬的胸膛與楚清儀
柔軟的雙峰擠壓著,將兩顆肉球按壓出奇怪的形狀。

  火熱的鼻息宛如道道電流,自楚清儀的耳根鑽入腦海,引得她嬌軀陣陣哆嗦
,銷魂的快感蔓延至身體每個角落。

  次次深入的肉棒感受著嫩穴的緊密,佈滿褶皺的穴壁刮蹭著棒身,如同有無
數張小手同時對其進行愛撫。

  下體傳來的快感連連,讓本就敏感的王老五來到射精的關頭。

  但身下的楚清儀正處於意識沉淪之際,他只好死守精關,好讓肉棒堅持的時
間更久。

  只見他伸出粗糙、發白的舌頭,沿著楚清儀的耳蝸肆意舔吻,直到噁心的口
水完全將她的耳朵潤濕後才滿意。

  接著,他又張開又厚又大的嘴唇,用發黃的醜陋牙齒在她的耳垂處輕輕一咬


  「嗯~」楚清儀鼻間的喘息愈發急促,她從未覺得自己的耳垂也這般敏感,
只是被輕輕咬了一口竟然能讓她產生如此強烈的快感。

  自王老五嘴中發出的惡臭若隱若無的飄散在她的鼻尖,讓她從滔天的快感之
中短暫回過神來,她將腦袋扭向旁側,確認再無味道之後重新恢復狀態。

  嫩穴內流出的淫水越來越多,將床褥打濕一片。

  王老五感覺穴內無比濕滑,次次抽出都會卷出大量淫水。

  他全身的肌肉都被調動而起,尤其是臀肌,勾勒出驚人的肌肉曲線。

  此時的他就像一只任勞任怨的公牛,只能埋頭苦幹,次次將肉棒送入嫩穴深
處,恨不得能將兩顆卵蛋也一同塞入其中,感受穴內的溫暖與緊密。

  他撐起雙臂,身體與楚清儀分離,唯有四條腿彼此糾纏在一起,臀胯之間仍
舊火熱結合著。

  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女子堪稱世間最為完美的尤物,冰清玉潔的絕世容顏、
魔鬼般的火熱身材,尋常女子占其一便可被稱為美女,但她卻十分奇跡般的將兩
者據為己有,美豔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九天玄女。

  可就是這般完美的女子,竟然被他一個糟老頭子奪去初夜,此時還被他按在
身下狠狠蹂躪著,這是多少男子的夢中情人啊,竟然能拜倒在他的陽物之下。

  王老五如此想著,心裏湧起一股深深的自豪之感。

  在他出神的同時,也不忘肉棒蠻力抽插,次次抵達花心,將身下的楚清儀操
的咿呀亂叫。

  「啊~呀呀~快~」

  她的臉上再次出現迫切的神情,纏於他腰間的美腿加大力度,肉臀挺起的幅
度更加誇張,似乎想要將肉棒整根吞進。

  王老五深知她已經來到緊要關頭,於是更加賣力,宛如無情的打樁機器般抽
送著肉棒。

  「啪啪啪」的淫糜水聲愈發明顯,堅硬肉棒與柔軟嫩穴彼此廝磨、愛撫。

  「啊~啊快~快到~啦~」

  此時的楚清儀在肉棒的侵襲下花枝亂顫,歡愛的美好滋味已經佔據她的腦海
,連嘴中的呻吟都變得胡亂無序。

  只見她竭力向上挺起肉臀,美腿緊緊箍著王老五的粗腰,甚至兩只纖細雙手
開始攀上他的脊背,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感受著她的主動,王老五心頭大喜,屁股聳動的動作愈發迅猛,宛如一只不
知疲倦的老黃牛般任勞任怨。

  頓時,噗嗤、噗嗤的水聲在房內不絕於耳。

  「嗯~哼~啊~」

  肉棒傳來的快感與身前肉體的香豔刺激,讓王老五再也無法克制即將到來的
精關,任由強烈的快感襲上心頭。

  「啊~啊~呀~」

  伴隨著一聲猶如天籟的呻吟,楚清終於被送上情愛的高潮。

  只見她的雙手緊緊的攀著王老五的腰肢,潔白無瑕的嬌軀止不住的顫抖,宛
如初雪般聖潔的肌膚透著一層淡淡的緋紅之色,還有一層細密的香汗浮現。

  此時的她完全被快感所包圍,沉浸在肉體之欲當中無法自拔,周圍的世間萬
物仿佛全部消失,唯有彌漫在腦海中的快感帶領她飛向高高的雲端,腳踩虛浮、
柔軟的雲朵。

  受到刺激的嫩穴宛如一顆正值成熟之際的水蜜桃般鮮嫩多汁,汩汩甜蜜的桃
汁從裂縫之中湧出,夾雜著沁鼻的香氣。

  與此同時,穴壁陣陣收縮,將其間的肉棒夾縮的十分美妙。

  在楚清儀到達高潮不過幾瞬之後,王老五也同樣來到了關鍵時刻。

  陣陣夾縮的嫩穴仿佛一張溫暖、濕潤的小嘴,將他的肉棒吮吸的十分舒服,
碩大的龜頭被極為美妙的肉壁包圍著,酥麻之意接連湧來,一路攀岩而上湧至他
的腦海,讓他再也無法克制這股欲仙欲死的舒爽,嘴中發出銷魂呻吟,肉棒隨之
射出大量白濁。

  「啊~爽死爹爹了!」

  王老五忘情的說著,整個人癱軟在楚清儀身上。

  二人的私處仍舊緊密結合著,龜頭抵在花心處上下彈跳,汩汩精液澆灌在敏
感花心,滾燙的溫度讓楚清儀又是一陣嬌軀震顫。

  伴隨著快感而來的還有歡好之後的筋疲力竭,在這場顛龍倒鳳的春戲中,他
們二人皆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充分調動身體每個細胞來迎接這場刺激的歡愛。

  這也導致二人氣喘籲籲,粗重的喘氣聲代替了交合時的淫糜水聲回蕩在房間
內。

  尤其是王老五,猶如跗骨之蛆的佝僂身體賴在楚清儀的身上,腦袋埋於她的
頸項間,粗重的鼻息夾雜著些許透明的液體噴灑在她的鎖骨處。

  黝黑、粗糙、乾癟的肉體與白嫩、柔軟、玲瓏肉體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好比
他們公媳二人之間雲泥之別的身份差距一樣,兩個完全處於不同世界的人逐漸走
近,最後宛如兩條相交線一般彼此融合、糾纏。

  「真爽啊,爹爹好想每日每夜都這麼操你。」王老五的臉上帶著心滿意足的
笑容,粗糙的大手肆意的揉捏著楚清儀的乳肉。

  他黝黑精壯的大腿十分不講理的纏繞著她的美腿,整個人像狗皮膏藥一般黏
在她的身上。

  粗長肉棒從濕滑的小穴裏滑落,已經有些疲軟的棒身失去了威武的模樣,此
時就好像一只渾身滿是褶皺的大長蟲,每寸皮膚都被腥臭的精液以及自女子體內
流出的淫水包裹。

  失去填充的嫩穴一張一翕著,濃白液體與透明愛液混合著,自微腫的下體中
流出,打濕了身下的床褥。

  歇息了半刻的王老五又開始不老實起來,一雙粗重的大手肆意在她身上遊走


  今日的他較之平常更顯放肆,不僅毫無忌憚的玩弄著她的肉體,眼下還不知
收斂,盡情挑逗著她的情欲。

  經歷了今日的歡好之後,王老五徹底釋放天性,方才楚清儀主動的姿態已經
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腦海裏,讓他對她產生了些許的改觀。

  他一直認為世間女子都無法克制內心的情欲衝動,只要受到足夠的挑逗便會
不由自主拜倒在男子的陽物之下,他初遇楚清儀時還以為她是個例外,但在之後
的親密相處中,他發現她只不過是被束縛在外界賦予她的「仙子」稱號之中,深
覺像她這般聖潔的仙子不應該擁有尋常女子該有的情欲,這也是為何當初她明明
已經情動,卻緊咬牙關不肯承認。

  找到關鍵所在的王老五堅持不懈,潛移默化的將她內心根深蒂固的想法改變
,好讓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近,直至突破最後一步。

  而今日楚清儀主動求歡時的神態更是讓他欣喜萬分,這意味著她已經徹底突
破內心的牢籠,開始直面內心的情欲。

  發現這一變化的王老五內心暗自竊喜著,一邊對她上下其手,一邊貪婪的打
量著眼前的絕色。

  身旁的楚清儀完全不知道他心裏的小九九,此時的她仍舊沉浸在快感的餘韻
當中還未回過神來,一雙美目緊閉,回味著方才的快樂。

  初次與男子交合時帶來的快感遠不如眼下來的強烈,她此刻真正感受到了男
女歡好帶來的美妙滋味,也終於懂得為何世間男女都如此沉迷於歡愛,這種快感
仿佛會上癮一般,個中滋味只有親身體驗之後方才懂得。

  若是與心愛的男子發生此事,估計會更加愉悅吧...

  她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王野的影子,落寞之感隨之而來,眉目間的興奮神色
也黯淡了幾分。

  或許,此時的他正與徐阮瑤交頸而眠、耳鬢廝磨吧。

  若是被他知曉,在他與別的女子鴛鴦戲水之時,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正在和他
的父親親密糾纏,一向心高氣傲的他又會作何感想?

  是會羞憤交加之下找她理論,還是像她一樣,當作無事發生沉默以對?

  就在楚清儀愣神之際,一旁的王老五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

  「清儀,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還未等她有所回應,他就十分無賴的將她的雙腿分開,不知何時堅硬的肉棒
再次抵在了她的小穴門口。

  方才泄過一次的嫩穴被淫水以及精液填滿,濕滑無比,只要肉棒此時微微一
挺就能全根沒入。

  愣神的楚清儀感受到抵在私處的堅硬鐵棒,滾燙的龜頭已經擠進半寸。

  渾身酸軟無力的她提不起半分繼續的力氣,柔弱無骨的玉手輕輕推了推伏趴
在她身上的王老五,阻止了他的後續動作。

  此時的她再無半點情欲衝動,疲倦從四肢百骸湧來,她只想就此沉沉睡去。

  被拒絕的王老五大失所望,他看著楚清儀一臉疲態,雖然胯間的肉棒早已蠢
蠢欲動,但還是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一臉掃興的王老五只好悻悻的離開她的身體,躺在一旁委屈巴巴的看著她。

  楚清儀察覺到他的目光,不予理會,乾脆側轉身體背對著他。

  雖然只能看不能吃,但眼前完美的肉體還是讓王老五興奮異常,尤其是凹凸
有致、波瀾起伏的曲線,嫩白的肌膚透著瑩瑩的光澤,較之初生嬰兒的皮膚般吹
彈可破。

  如瀑的三千青絲隨意的散落,烏黑亮麗的發色與潔白如初雪般的肌膚形成明
顯的對比,給人帶來的視覺衝擊更加強烈。

  她的肉體在纖細與丰韻之間過渡得恰到好處,背部兩塊蝴蝶骨形狀完美,沒
有一絲贅肉的腰部與臀胯之間形成完美的弧度,嬌俏的肉臀宛如一顆蜜桃般飽滿
、堅挺,臀瓣之間的肉縫弧度飽滿,引人想要一窺其中的究竟。

  在以往王老五見過的所有女子背影之中,楚清儀的身形無疑是其中最為完美
的,宛如出自上帝之手,經過百般精雕玉琢之後才能產生的藝術珍品。

  王老五的目光火辣辣的在她身上流連著,光是看著她赤裸的背部,就足以讓
他無法按捺湧上腦海的精蟲。

  本來已經開始有些萎靡的肉棒仿佛打了雞血般猛然昂首挺胸,直指著肉臀,
恨不得能立刻插入其中泄火。

  此時,一陣均勻的呼吸聲響起,面前的楚清儀仿佛已經陷入酣睡中,這讓王
老五犯了難,一時間也不敢輕易打擾她。

  可是心裏騷癢難耐的他又無法壓抑欲火,只好重操舊業,用粗糙的雙手自慰
起來。

  他看向楚清儀的目光欲火滿滿,鼻間喘息愈發粗重,胯間肉棒在手掌的包裹
下大力聳動著。

  面前的大美人兒只能看卻不能吃,這可讓一向淫蕩的王老五憋屈壞了,他也
只能依靠自己的「五指姑娘」來發洩欲望。

  方才他與楚清儀歡愛的畫面一幀一幀在他腦海裏迴圈播放,耳畔似乎又響起
了她的撩人呻吟,將他體內的欲火撩撥的愈發旺盛,手中擼動的頻率也更加迅猛


  如此循環往復,肉棒脹大到了極點,宛如一根赤紅黝黑的鐵棒,從馬眼滲出
的透明液體早已把肉棒潤濕,隨著他的擼動發出「噗嗤噗呲」的聲響。

  楚清儀似乎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肩膀微微抖動了幾下。

  就在王老五欣喜的以為她醒轉時,卻發現後者只是睡夢中產生的正常反應而
已。

  鬱悶的他只好繼續賣力擼動肉棒,以此來緩解內心的饑渴。

  如此反復擼動了數百次之後,肉棒終於來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王老五的老
臉也因此憋的通紅。

  陣陣快感從他的雙腿間湧來,酥爽的他哼哧喘著粗氣,嘴裏發出哼哼唧唧的
呻吟,眼神貪婪的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美好肉體,同時加快了擼動的動作。

  幾瞬後,他的腦海裏仿佛有一陣煙花綻放,無以言表的快感侵襲著四肢百骸
,酥爽到極點的他老眼緊閉,盡情享受著體內宛如狂風暴雨般肆虐的快感。

  同時,大量濃白精液噴射而出,不偏不倚全部射在楚清儀的肉臀上。

  滾燙的精液順著肉臀的弧度緩緩向下流淌,楚清儀的身體不易察覺的顫了顫


  正沉浸在快樂當中的王老五當然沒有察覺到她的反應,一張皺巴巴的醜陋老
臉上滿是滿足,銷魂的模樣像極了得到滿足的癮君子。

  發洩完欲望的他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肉棒,掌心裏滿是黏糊糊的精液,他毫不
在乎的將其隨意抹在身旁的床褥上,在上面留下一灘骯髒的污漬。

  他看到楚清儀嬌嫩的肉臀已經被他的精液潤濕,自豪感油然而生。

  「嘖嘖嘖。」他砸吧著寬厚的大嘴,用欣賞的眼光看著被自己精液打濕的肉
臀,似乎是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不一會兒,疲倦漸漸湧上他的腦海,接連打了幾個哈欠的他也終於招架不住
睡意的侵襲,歪著腦袋沉沉睡去。

  粘稠的精液順著楚清儀嬌俏的肉臀緩緩流淌,一些打濕了身下的床褥,一些
流進了她的臀縫之中。

  不到半刻鐘,沉睡中的王老五打起了悠長的呼嚕,幾根粗黑的皮毛鑽出他的
鼻孔,伴隨著粗重的喘息上下飛舞。

  他的厚嘴大張著,露出裏面歪斜、發黃的牙齒,粗黑的大手就連睡覺時都不
捨得離開肉棒,兩條精壯的黑腿大開著,睡相簡直慘不忍睹。

  在他睡的絲毫察覺不到外界動靜的時候,側躺的楚清儀幽然睜開美目。

  其實她本就處於淺睡的狀態,再加上她的神識本就較之尋常人要靈敏許多,
在她放鬆身體準備小憩時,身後的王老五不合時宜的發出了一系列淫糜的動靜,
頓時讓她睡意全無。

  她知道,只要她一旦有醒轉的跡象,王老五肯定要糾纏著她再次交合,疲於
應對的她只好繼續裝睡。

  可誰曾想,這王老五在她背後手淫就罷了,最後竟然還把精液射到了她的臀
部,這讓她的心神產生了劇烈的動盪,她幾乎能感受到精液緩緩滑過她的屁股,
還有一些液體鑽入她的臀縫間,潤濕了那處敏感的菊花鮑蕾。

  這精液仿佛帶有某種穿透力,直直的穿透她的肌膚,燙進了她的骨髓和靈魂


  下體也受到了某種刺激,傳來某種異樣的感覺,些許透明的淫水悄然滲出。

  再也無法裝睡的她只好努力平穩動盪的心神,祈禱王老五不要發現她的異常


  令她萬般慶倖的是,沒過一會兒這王老五便進入睡夢之中,呼嚕聲一聲高過
一聲。

  這才讓她緊繃的神經舒緩下來,她幽然轉過身去,看了一眼王老五,確認他
熟睡之後才徹底放下心來。

  腿間濕漉漉的異樣感覺無比清晰的提醒著她,哪怕是王老五的精液,現在都
能讓她產生某種欲望。

  她的心情很是複雜,從原先對於情愛之事一知半解,到現在與王老五接連苟
且,在外人眼裏代表著聖潔、清冷的她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不但再也無法掌
控自己的情欲,而且每每面對王老五的肉棒時,總會情不自禁淪陷其中。

  迷茫的她不清楚此事到底是好是壞,她的眼神充滿複雜,內心深處湧起一陣
失力感。

  清儀,你應該遵循自己的內心,不要活在外界的束縛裏,世間萬事萬物本就
沒有對錯,凡事只要追隨自己的快樂便好。

  那日蕭曦月的話語在她的腦海裏迴響,宛如一道洪亮的鐘聲在她耳旁炸裂,
讓她從迷茫之中回過神來。

  是啊,無愧於本心就好。

  再者說,王野此時指不定在哪里與別的女人瀟灑快活,追求肉體之樂,她又
為何不能遵從身體的本能反應呢?

  而且...那根肉棒給她帶來的快樂確實是無與倫比。

  她此般想著,內心的鬱悶宛如撥開濃霧見晴天般煙消雲散。

  她看了一眼王老五的肉棒,之前她見的都是肉棒昂首挺立、猙獰威猛的模樣
,現在看著它宛如一根軟趴趴的海綿一樣癱軟在王老五的胯間,頓時覺得有些滑
稽。

  她的一雙美目流轉間滿是好奇,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根肉棒。

  仿佛是著了魔一般,她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向肉棒,如蔥般的指尖輕輕點觸著
肉棒。

  「嗯哼...」

  睡夢之中的王老五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哼哼唧唧了幾聲之後翻了個身背對著
楚清儀。

  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的楚清儀觸電般的縮回自己的手,連忙閉上眼睛
,心虛的繼續裝睡。

  就在她心驚膽戰的時候,震耳欲聾的呼嚕聲繼續響起。

  她這才松了一口氣,幽然睜開美目,直愣愣的盯著王老五赤裸的後背。

  粗糙的背部皮膚滿是年邁之後的褶皺,鬆鬆垮垮的皮膚上生長著幾顆黝黑的
痦子,偶爾有幾顆上面鑽出幾根調皮的黑毛。

  他的身體看似瘦削,實則暗藏玄機,松垮的皮膚下包裹著精壯有力的肌肉,
瘦削、矮小的身材幾乎沒有多餘的肥肉,光看他的身材,完全無法想像這是一位
年過六旬的老人。

  楚清儀小小的腦袋裏充滿了大大的疑惑,她只見過王老五與王野父子二人的
陽物,按理來說,王野年輕力壯,正值男子一生之中的黃金時期,不論是體力還
是持久度都應該較之王老五要強上許多。

  可依照她那日的觀察,王野與徐阮瑤歡好的時間長度顯然不如王老五持久,
而且他的陽物也遠遠沒有王老五那般粗大。

  這又是為何?

  她的秀眉微微蹙起,顯然對於此事不甚瞭解。

  在她前些時日閑著無聊翻閱的那些春宮冊當中,裏面描繪著形形色色的男女
交合畫面,有些淫糜的姿勢她至今回想起來都會俏臉一紅。

  畫面中的大多數男子陽物大小都是中規中矩,很少能有與王老五一較高下的


  她不禁感歎人體的奇妙,如此年邁的六旬老者竟然擁有比年輕男子都要粗長
的陽物,而且體力充沛,在持久度方面遠遠優於常人。

  想到這兒,她的腦海裏隨之浮現出那根赤紅黝黑肉棒插入自己小穴的場景,
淫糜的畫面讓她的呼吸瞬間急促,臉頰兩側浮現兩抹可疑的紅暈。

  每每那根肉棒深深的進入她體內時,一種無比滿足的感覺就會湧上心頭,那
種快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只是會讓她情不自禁呻吟出聲。

  她的下體開始蠢蠢欲動,些許絲滑蜜液從蜜洞中流出。

  她難耐的扭捏著身子,以雙腿間的摩擦來緩解異樣的感覺。

  察覺到自己身心變化的楚清儀連忙默念幾句清心咒平穩心神。

  但一向管用的清心咒效果在此時卻大打折扣,她只好甩開腦子裏旖旎的想法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一會兒之後,燃起的欲火漸漸熄滅,她的眼神恢復往日的清冷。

  時間悄悄流逝,眼看著黃昏將近,煩悶的熱浪慢慢退去,令人心生煩躁的熱
意也漸漸消散,空氣中夾雜了一絲涼爽。

  先前的睡意逐漸湧上腦海,疲倦的楚清儀很快被侵襲而來的睡意淹沒,沉沉
的眼瞼終於垂下,不一會兒,均勻的呼吸隨之響起。

  此時的她完全放鬆了內心的警惕,哪怕耳畔迴響著王老五震耳欲聾的呼嚕聲
,但她還是睡得十分深沉。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之中的她突覺一股涼意湧來,或許是天色漸晚,而她又
赤身裸體,這才會覺得有些發冷。

  但她絲毫沒有想要醒轉的意思,儘量忽略這股涼意,繼續進入沉睡。

  可沒過多久,昏昏沉沉的她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撫摸自己的身體,時而揉捏著
她的乳肉,時而挑逗著她的陰蒂,時而乳尖上會傳來一陣濕滑之感,這種睡夢中
的朦朦朧朧、酥酥麻麻的快感給她帶來難以言喻的感覺,她的下體隱隱產生某種
渴望。

  恍恍惚惚的她以為自己做了個春夢,夢裏的男子無比溫柔的愛撫著她,親吻
過她的身體的每一處,最後用胯間的那根堅硬抵觸在她的小穴門口,碩大的龜頭
拼命往裏面擠著。

  「嗯...」

  呻吟聲從她的鼻腔間微微發出,還以為是正處於夢中的她感覺十分舒爽,忍
不住呻吟出聲。

  她十分主動的抬起雙腿,渴望那根肉棒能夠深深的插入她的身體。

  就在她沉浸在快感當中時,突然覺得下體傳來無比真實的腫脹感,這讓她瞬
間從睡夢中醒來。

  當她看清眼前的場景時,頓時睡意全無。

  只見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的王老五跪趴在她的身前,三分之一的肉棒已經擠進
她的下體。

  而她呢?

  正以十分配合的姿勢迎合著他的侵入,兩條美腿高高抬起,無處安放的雙腳
纏於他的腰際。

  她這才反應過來方才在夢中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而夢裏那個看不清容顏
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公公王老五。

  意識到這一點的楚清儀當即呆愣在原地,怔怔的望著那根已經侵入的肉棒,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繼續將錯就錯還是及時拒絕。

  看到她醒來的王老五嘿嘿一笑,猥瑣說道:「清儀,你剛剛是不是夢到爹爹
了啊,一個勁兒的說想要想要的,是不是想讓爹爹操你了啊?」

  話音剛落,他用力挺動屁股,肉棒隨之全根沒入。

  其實他也剛醒來不久,一睜眼就看到一絲不掛的楚清儀躺在他的身旁,恬靜
的面容還帶著一絲溫柔的笑容,這讓初醒的王老五頓時氣血上湧,胯間陽物瞬間
抬頭挺胸。

  他試探著將手伸向楚清儀,發現後者沒什麼反應之後更加大膽,開始對她上
下其手,一張大嘴將她的全身吻了個遍。

  等他的情欲完全被撩撥而起後,他將肉棒對準小穴,做好了進入的準備。

  這時,他發現楚清儀的小穴不知何時早已濕潤,大量淫水從裏面流出,順著
她的腿根滑下,就像一處神秘的水簾洞,正悄悄淌著水流。

  而楚清儀也十分主動,不僅頗為乖巧的抬起雙腿配合他,嘴裏還發出咿咿呀
呀的呻吟聲。

  這讓王老五一時間有些懷疑她是否早已醒來,只是在裝睡而已。

  他的內心一陣竊喜,動作更加肆意,乾脆用力一挺,將肉棒緩慢插入。

  在他打算蠻幹一場的時候,楚清儀剛巧在此時醒來。

  二人四目相對,眼神各有各的意味。

  「嘿嘿,爹爹實在是忍不住了,誰讓我們家清儀這麼誘人,連騷穴都這麼緊
,夾的爹爹好舒服。」王老五的臉上露出銷魂的表情,一雙大手肆意撫摸著她的
腿肉。

  他的雙手撐著楚清儀的膝蓋,調整好肉棒刺入的方向,開始抽送了起來。

  「嗯呀~」

  楚清儀面色羞紅,忍不住發出微微呻吟。

  方才半夢半醒間她還以為是做夢,但那種撩人心神的騷癢感卻無比真實,撩
撥的她嫩穴早已濕潤不堪,此時春夢中的情景真實再現,一根肉棒深深的刺入她
的體內,緩解著她內心的躁動與難耐。

  「嗯嗯~清儀~爹爹操的你爽啊~爽不爽~雞巴是不是嗯~很厲害~」王老
五蠻力聳動著屁股,污言穢語接連從他嘴邊說出。

  楚清儀的嬌軀柔弱無骨,肌膚如同絕佳的綢緞般絲滑,入手溫潤冰涼,不斷
滲著蜜汁的蜜洞仿佛一張具有吸力的小嘴兒,細膩的吮吸著他的肉棒。

  舒服的頭腦發暈的王老五恨不得能把她揉進骨子裏,肉棒次次插入最深處,
抵觸在敏感的花心,兩顆卵蛋「啪啪啪」的敲打著她的肉臀。

  「呼~爽死爹爹了~爹爹要嗯~要狠狠的操你~操的你嗯~操上天去~」王
老五哼哧喘著粗氣,老臉憋的通紅,整個人處於興奮的極端狀態。

  他渾身的肌肉都被充分調動,將精力全部集中在宛如打樁機般的屁股以及不
停抽送的肉棒上。

  微微翹起的碩大龜頭恰好能夠觸碰到嫩穴內最為敏感的高潮點,引得楚清儀
嬌軀微微顫抖,昏沉的心神動盪不已,汩汩淫水從嫩穴與肉棒之間的狹窄縫隙中
擠出,順著她的腿根滑落。

  頻繁抽送的肉棒早已被淫水打濕,整根棒身閃著一層淫糜的透明光澤。

  兩人結合的動作十分迅猛,每每肉棒狠狠插入時,他們二人的臀胯必定相撞
,兩處烏黑、捲曲的陰毛時不時混雜在一起,其間夾雜著透明粘液,牽扯起絲絲
縷縷的淫線。

  「啊~~嗯~哈~」

  楚清儀在這番猛烈的攻擊下逐漸沉淪,媚眼如絲如同碧波流轉,一顰一蹙間
充滿無盡的誘惑風情。

  相比於溫柔愛撫,她更喜歡這種粗魯、猛烈的交合行為,能夠讓她更加真實
的感受到肉棒的粗大與堅硬,以及來自男子的陽剛氣息和滾燙的熱情。

  此時,她恍惚間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並不是年過六旬的公公王老五,而是
一位身強體壯、充滿陽剛氣味的青年男子。

  更令她難以置信的是,她的心裏竟然湧起一股深深的依賴感。

  要知道,之前的她從來都是獨當一面的強勁修仙者,不論是內心世界還是修
仙實力,她都是當代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凡事親力親為,根本不需要依靠任何外
界的力量,她自己本身就足夠強大,可以說,她便是強大的代名詞。

  可現在她竟然有一種強烈的被征服感,而這種不太真實的感覺竟然是那根肉
棒所帶來的!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對任何人、任何事產生強烈的依賴感,哪怕是從
前的王野也從未有過。

  但眼下,不知為何,對於那根能夠給她帶來無上快感的肉棒產生了些許奇妙
的情愫,這種感覺就好像湖水之於遊魚、盤根之於古樹一般,二者相依相偎,無
法分離。
2021-12-19 10:3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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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淫靡一幕

  天色漸晚,夜幕將至。

  金陵城內的喧囂逐漸褪去,白日裏的繁華也逐漸掩於夜色之中。

  嫋嫋炊煙從這座小城的各處縹緲升起,為這座偏僻的快要被人遺忘的彈丸小
城增添了煙火氣息。

  形形色色的行人步履匆匆,趁著天地間最後一絲光亮匆匆趕往家中。

  一條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街巷中,一座古樸、大氣的宅院屹立著,光是從其
森嚴大門散發而出的陣陣陰冷氣息,就足以讓尋常百姓退避三舍、繞道而行。

  嘎吱。

  厚重的大門被由裏而外推開,隨之露出一道纖長瘦削的身影,正是許久未曾
歸家的王野。

  這些時日他的生活起居都在慎刑司內,看似為了捉妖之事忙得焦頭爛額,較
之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實則是以此為掩飾,日日夜夜與
徐阮瑤親密相處、顛龍倒鳳。

  此時的王野容光煥發,雖然身著普通白色勁裝,但勝在其身高近八尺,相貌
清俊,再加上常年修仙的緣故,他整個人渾身散發著一種超凡脫俗的縹緲氣質,
更顯其氣質非凡。

  偶爾路過的小姑娘們看到他時總會竊竊私語,輕聲嬌笑,俏麗的臉蛋上掛著
兩抹可愛的紅暈。

  推門而出的王野看了看天色,內心猶豫不決。

  他本想著今日回家探望楚清儀和王老五,奈何徐阮瑤委屈巴巴的纏著他,經
受不住誘惑的他只好繳械投降,與她顛龍倒鳳了幾個回合之後才得以脫身。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他如此想著,腦海裏又浮現出徐阮瑤一絲不掛、搔首弄姿的騷浪模樣,掩於
衣衫之下的陽物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襠部微微隆起一頂小帳篷,心虛的他連忙四下觀望,發現無人經過後趕忙平
穩自己的心神,不再去想這些旖旎的畫面。

  不得不說,這徐阮瑤和她娘親簡直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外貌、氣質十
分相似不說,對於情愛的渴望也都十分強烈,就好像一個無底洞一般,怎麼樣也
無法滿足。

  真不知道徐正峰是怎麼受得了阮軟的,成天面對這般美人兒的挑逗,恐怕胯
間陽物早已被榨幹了數回。

  王野這般想著,臉上的神情既無奈又帶著些許的寵溺,這徐阮瑤自從被他開
苞之後,性交的欲望日漸強烈,幾乎每日都要纏著他來上幾次,直到筋疲力竭才
肯甘休。

  而她也變得愈發小鳥依人,整天依偎在他的身邊,每每王野看著那一雙水汪
汪的大眼睛,便會油然而生一股保護欲以及征服欲。

  這種感覺是他與楚清儀在一起時從未體會過的,只有與徐阮瑤相處時,他才
能真正感覺到自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能夠把身側的女子護在羽翼之後,
為她遮風擋雨。

  更讓他覺得奇妙的是,從女孩蛻變為女人的徐阮瑤渾身的氣質也發生了翻天
覆地的變化,如果說之前的她是清純可人的鄰家女孩,那麼現在的她便是舉手投
足間散發勾人魅力的小妖精。

  而且她的身材似乎也進行了二次發育,先前不太飽滿的酥胸如今變得波濤洶
湧,更顯其小蠻腰的盈盈一握,與挺翹的肉臀形成完美的葫蘆狀。

  尤其是形狀完美、飽滿堅挺的肉臀,隨著她的蓮步微移間左右搖晃,路過的
男子光是看上一眼,便會心生邪念,盯著她的屁股吞咽口水。

  這也讓王野的性欲愈發旺盛,幾乎每次徐阮瑤主動求歡時,光是摸著那渾圓
的肉臀,就足以將他的性欲挑撥而起,恨不得立刻把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

  就在王野心猿意馬時,嬌滴滴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

  「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捨不得我啊?」徐阮瑤十分親昵的挽著他的臂膀,歪
著腦袋看著他。

  來人正是慎刑司司主徐正峰的千金徐阮瑤,自從幼時偶爾與王野相識,之後
便對後者念念不忘,經歷了種種事件之後終於得償所願,成功住進了王野的心裏


  現在的她氣質與從前判若兩人,之前小家碧玉的氣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
是魅惑天成的嫵媚感,一顰一笑間都充滿無盡的風情。

  不得不說,徐阮瑤完美繼承了母親阮軟的氣質,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嫵媚氣
息渾然天成,從骨子裏流露而出的風情光是看上一眼便會不由自主深陷其中。

  尤其是那雙勾人心魂的魅惑雙眼,流轉間如同碧波蕩漾,別有一番風情。

  如果說楚清儀高傲如同盛開在高山之巔的千年雪蓮,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
冰冷氣息,那麼徐阮瑤便是搖曳多姿的盛情玫瑰,火熱而又充滿誘惑。

  「你怎麼出來了?晚上風大,你趕緊回去吧,再說了,萬一被別人看到就不
好了。」王野慌忙四下張望,生怕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情況。

  整個慎刑司上下都知道王野已有妻室,而且還是天師府的天之嬌女清儀仙子
,不知有多少人明裏暗裏對他眼紅,若是被有心之人發現他與徐阮瑤之間的關係
,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他和徐阮瑤對外都是以結拜兄妹相稱,以免居心叵測之人察覺到什麼端
倪。

  「沒事啦,我都看過了,這個點兒大家都吃飯的吃飯回家的回家,根本不會
有人的。」徐阮瑤笑嘻嘻的說著,打消了他的顧慮。

  對於王野的憂慮,徐阮瑤一直以來都心知肚明,不過她並不在乎外界的眼光
,不在乎王野是否有妻室,也並不在乎他能不能給她一個正式的身份,她在乎的
只有他,只要能與他日日在一起,每天睜眼閉眼都是他的身影,她就已經十分滿
足。

  「就算這樣,我也該回家啦,明日再來看你好不好?」王野寵溺的看著她,
親昵的拿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哼,你這次回家小心一點,不要露出什麼馬腳。」徐阮瑤撅著粉嫩的嘴巴
,嬌滴滴的說著。

  「放心好了,你的小野哥哥這麼謹慎,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錯誤。」王野信
誓旦旦的說道。

  「上次香料的事情你這麼快就忘啦?」徐阮瑤傲嬌的白了他一眼。

  說到此事,王野悻悻的撓了撓頭,那次若不是他反應靈敏,恐怕他和徐阮瑤
的關係早就被楚清儀發現了。

  「好啦好啦,方才在房裏不是和你道過別了嘛,怎麼又追出來了?趕緊回去
吧,小心著涼。」王野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秀發,眼神中滿溢的寵溺。

  「還不是因為捨不得你嘛...」徐阮瑤像個三歲孩童一般左右搖晃著王野
的手臂,撅著粉唇,模樣可愛至極。

  如此可愛的表情與她經過二次發育後的魔鬼身材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尤其
是胸前兩團飽滿隨著她的動作左搖右晃,隱隱約約可見一片雪白。

  大飽眼福的王野覺得內心燥熱,一股無名邪火從小腹處升起。

  他四下張望,確定無人之後心急火燎的將徐阮瑤拉至附近的一條小巷,二話
不說與她擁吻起來。

  兩人吻得難捨難分,只見徐阮瑤的手臂攀上王野的脖子,後者的大手不安分
的上下游走,最後停留在胸前的兩團飽滿,隔著衣衫將其肆意揉捏。

  真大啊。

  他的腦海裏閃現出這幾個字,還記得初次撫摸這兩顆肉球時,它們還只有蘋
果般大小,可如今發育的愈發飽滿,足以有之前的兩倍大小。

  「嗯...唔...」

  二人唇齒相接,兩條靈活的舌頭你追我趕,時而探出舌尖互相試探,時而伸
入對方口中攪動,時而輕輕滑過彼此的牙齒。

  自從徐阮瑤經歷過初夜之後,身體就變得愈發敏感,一經挑撥下體便會氾濫
成災。

  此時也不例外,哪怕只是擁吻,她的下體也受到了強烈的刺激,汩汩淫水從
其中流出,將褻褲打濕一片。

  黏糊糊的感覺從三角區域傳來,她難耐的扭動著屁股,同時感受著抵在她小
腹處的堅硬。

  王野同樣情動,對她上下其手,胯間肉棒很快挺起,將襠部支棱起一頂小帳
篷,隔著衣物抵觸著徐阮瑤的小腹。

  「小妖精...方才不是剛操過你麼...怎麼又想要了...」王野附在
她耳旁,聲音充滿雌性。

  「嗯~你又不是不知道...呀...好想要...小野哥哥想不想要人家
嘛~」徐阮瑤美目迷離,耳旁溫熱的男子氣息化為道道電流鑽入她的體內,酥麻
之感很快席捲全身,讓她的身體有些發軟,只能依偎在王野懷裏。

  她騰出一只手,準確無誤的找到陽物的位置,隔著衣物輕柔的撫摸起來。

  受到刺激的龜頭愈發碩大,死死的頂著褲頭,十分憋屈的被束縛在其中。

  這番動作讓王野的呼吸更加急促,若不是此時身處室外,他一定要把這個小
妖精按在床上狠狠操一番。

  好在這條街巷已經廢棄已久,周圍都是常年無人居住的破敗房屋,無人會來
打擾他們二人的雅興。

  「小妖精...真想把你吃幹抹淨...」王野體內的欲火被撩撥的逐漸旺
盛,大手掀起她的裙擺,先是把玩了一會兒腿肉,緊接著大手覆在她的陰部位置


  「啊~快吃我~」意亂情迷的徐阮瑤兩頰緋紅、香舌微吐,她的嬌軀早已酸
軟無力,只能勉強倚靠著王野站立。

  「真濕啊~」王野摸了一把她的小穴,大手立馬被淫水浸濕。

  徐阮瑤的身體較之尋常女子更加敏感,一經撩撥下體便會氾濫成災,每次只
要王野稍稍挑逗就會如同星星之火燃起燎原之勢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此時,微微腫起的兩瓣粉嫩陰唇已經濕滑無比,粉紅色的裂縫內宛如流淌著
一條透明的小溪,數不清的汁水從緊窄的泉眼中迸發而出。

  「摸我~摸摸人家嘛~」徐阮瑤難耐的扭動的腰肢,兩瓣陰唇在王野掌心內
左右磨蹭,渴望緩解騷癢之感。

  男子掌心特有的溫熱覆於陰唇之上,仿佛能夠透過私處深深的抵達她的骨髓
深處,讓她全身心說不出的舒暢,唯有陣陣美妙的呻吟從她的齒間流出。

  王野見她浪的厲害,幾根手指熟練的撥開兩瓣陰唇,溫柔的在裂縫內摩挲著


  同時,二人吻得難捨難分,徐阮瑤的右手緊緊攬著王野的脖子,左手挑逗著
早已堅硬的肉棒,她的裙子已經被盡數撩起,若是此時有人路過,定會看到一片
大好的春光。

  所幸天色逐漸暗沉,來往行人十分稀少,再加上平日裏鮮少有人在慎刑司附
近流連,知道這一點的二人這才更加大膽了起來。

  「哥哥~人家嗯~想~想要~」

  徐阮瑤充滿魅惑力的聲音在王野耳邊響起,撩撥之意不言而喻。

  「想要什麼~嗯~」王野粗魯的舔舐著她的鎖骨,在上面留下道道口水的痕
跡。

  「想要你~操嗯~呀我操我呀~」

  面色緋紅的徐阮瑤衣衫不整、嬌喘連連,一雙美目滿含春意,媚態盡顯。

  意亂情迷的王野胯間肉棒早已腫脹不堪,恨不得立馬扛槍上陣,將懷裏的小
妖精狠狠操上一番,但腦海裏僅存的理智拼命抵抗著滔天的情欲,拋開今日是他
所定回家之日不說,光天化日之下行此等淫亂之事也實在不太光彩。

  「小野哥哥~嗯~我想~想要~」已經欲火焚身的徐阮瑤早已將外界的顧慮
拋之腦後,下體傳來的空虛感讓她極度渴望肉棒的插入。

  只見她主動套弄著王野的肉棒,騰出另一只手就要去解他的腰帶。

  「小浪蹄子~哥哥不用雞巴也能讓你爽翻天~」王野及時阻止了她的動作。

  王野伸出兩根細長的手指,順著濕滑裂縫緩緩向後摸去,最後停留在躺著蜜
汁的蜜洞門口。

  他先是在門口徘徊、流連了片刻,然後將整根手指完全潤濕,最後準確無誤
的插入蜜洞之中。

  「啊~」

  在手指侵入的瞬間,徐阮瑤嬌嫩的粉唇中發出了銷魂的呻吟。

  空虛、騷癢的蜜洞得到了滿足,雖然插入的兩根手指不如肉棒那般堅硬粗長
,但也足以讓她快感連連。

  靈活的手指被濕滑、溫暖的蜜洞包圍著,可以真切的感受到生長在穴壁上的
褶皺,以及來自蜜洞深處的吮吸,感覺就好像正被一張嘴巴溫柔的吮吸。

  王野一邊親吻著她的耳垂,一邊用手指在蜜穴內摳挖著。

  他的指尖微微翹起,尋找著徐阮瑤最為敏感的地帶。

  「啊~小野哥哥~」

  當他的手指觸碰到一處凹槽時,懷裏的徐阮瑤嬌軀微微顫抖,嘴中呻吟也撩
人至極。

  找到關鍵所在的王野即刻進行猛攻,對著那處凹槽大力摳挖著。

  「啊~啊~不行了~扣的人家啊好爽啊~再深一點啊嗯啊~」

  快感宛如滔天海浪般朝著徐阮瑤湧來,巨大的衝擊力將她的理智吞沒,讓她
化身為一個只知情愛的尤物。

  大量淫水順著手指流出,「噗嗤噗嗤」的摳挖聲音混合著二人的喘氣呻吟,
演奏出一曲淫糜的愛欲之歌。

  受到感染的王野同樣情動不已,憋脹的肉棒只能十分委屈的蜷縮在襠部,馬
眼處流出的腺液早已把貼身衣物潤濕。

  若不是此時條件不允許,他定要將肉棒狠狠插入蜜穴好好發洩一番。

  他把內心的欲火轉化為手指的動力,大力在嫩穴內抽插著。

  「啊~不行啦~啊啊呀好爽呀插的~好深啊啊嗯~」

  神志不清的徐阮瑤開始咿呀呻吟,所幸此處鮮少有人涉足,不然定會讓旁人
偷聽了去。

  她的身體宛如一灘春水般綿軟無力,虛浮的腿腳無法獨立站穩,只能整個人
依偎在王野的懷裏。

  王野哼哧喘著粗氣,手中動作不斷加快,整只手掌被連綿不斷淌出的淫水澆
灌的分外濕潤,甚至連袖口處都被潤濕一片。

  兩只修長的手指時而奮力向裏深挖著,時而翹起指尖猛觸著那處凹槽,時而
左搖右晃,真切感受著穴壁上緊密的褶皺,將綿軟無力的徐阮瑤逗弄的嬌喘連連
,腳底更加虛浮,整個人癱軟在他身上。

  只見衣衫不整的徐阮瑤美目迷離,小嘴兒大張著,一條嬌俏、粉紅的香舌微
吐,陣陣淫靡的呻吟從她的喉嚨裏發出,嫩白的肌膚微微散發著粉紅色,騷浪的
嫵媚模樣盡顯。

  若是此時碰巧有行人靠近,光憑著一聲浪過一聲的呻吟就足以猜想到此處正
在上演著春情一幕,若是不巧被未出閣的黃花閨女瞧見,定會讓後者羞得滿臉通
紅,即刻轉身跑開。

  所幸,天色越來越晚,根本不會有行人路過。

  「啊~小野哥哥~挖的人家好爽啊呀~快啊再快點嗯~快要不行啦~」

  徐阮瑤顯然已經來到關鍵時刻,雙臂緊緊攀著王野的脖子,修長的手指緊緊
扣著他的背部,粉紅色的指甲也因為用力開始泛白。

  她的神色較之方才更為騷浪,不僅有淫欲被滿足之後的幸福感,還夾雜著女
子高潮即將到來時的難過神情。

  她的身體在快感的侵襲下的變得愈發酸軟,已經徹底歪倒在王野懷裏,若是
後者此時突然撒手,她定會毫無防備~向後摔去。

  「小浪蹄子~喜不喜歡哥哥~這樣~愛你啊~」受到感染的王野輕輕趴在她
的耳邊,一本正經的說著淫浪的話語。

  他和徐阮瑤在一起的這些時日,已經徹底解放了壓抑許久的天性,不僅行為
舉止與之前有很大的差異,在男女之事方面也進步神速,與她解鎖了很多新姿勢
不說,就連這些騷話也是張口即來,根本不用顧慮什麼。

  「喜歡啊~喜歡小野~哥哥~也喜歡小野哥哥啊嗯操我~」

  徐阮瑤的聲音嬌滴滴中帶著一絲嫵媚,再配合她此時的淫蕩模樣,任世間哪
位男子見到,定會讓她勾引的三魂七魄全部丟掉。

  話音剛落,她就被王野的兩根手指送上一波高潮,腦袋向後仰靠著,嬌軀不
停抽搐,蜜穴內流出汩汩淫水,盡情澆灌著王野還未來得及拔出的手指。

  淫水順著手指的方向迅速向下流去,打濕了他的衣袖。

  「你好騷啊~流了這麼多水~」王野附身親吻著她的耳垂,充滿磁性的聲音
在她的耳旁溫柔響起。

  但他的表情仍舊十分正經,絲毫看不出任何猥瑣的神色,簡直一副斯文敗類
的模樣。

  「討厭~還不是小野哥哥害的~」還沉浸在快感中的徐阮瑤微微喘著香氣,
朝他拋了一個媚眼。

  二人如今已經到了不需要任何掩飾便知道對方心思的程度,所以言語間沒有
任何遮掩,用最粗俗的語言訴說著心底最真實的感受。

  王野也是十分真切的被她的真實吸引,也是因此享受與她在一起的時光。

  「好啦,小浪蹄子,等小野哥哥忙完回來,肯定要用雞巴好好疼愛疼愛你。
」王野溫柔的幫她整理著淩亂的衣裙,順便施展了一個小仙術,將他們二人身上
的污濁清理乾淨。

  籠罩在二人周圍的情愛氣息瞬間消失不見,轉眼間便恢復成與先前一般無二
的模樣。

  「你,今日真的打算回去了?」徐阮瑤試探性的問道。

  其實她根本不介意王野是否已有妻室,也不介意他能否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
身份,只要他陪著她那就一切都好。

  與他朝夕相處的這些時日她才真正懂得愛與被愛的滋味,王野既是她唯一真
心愛上的男子,也是與她共度初夜的男子,不論日後發生何事,只要有他的地步
,她定會寸步不離。

  可他的背後還有一位足以引起世間女子豔羨的妻子,不僅美貌世所罕見、天
下絕倫,身後的背景更為恐怖,再加上她本身實力十分不俗,這些任選其一就足
以令其他女子望塵莫及,更何況她還將所以攬於一身......

  這些顧忌就像一座大山一樣狠狠壓在徐阮瑤身上,雖然她極力控制自己不要
去思考此事,但此事仍會時不時閃現在她的腦海裏,肆意折磨著她。

  她與王野相處時,顯然也感受到了王野對於此事的顧忌,二人一直小心翼翼
沒有提起此事。

  可該來的總會來,前幾日她發現王野時不時走神不說,一向辦事穩妥謹慎的
他竟然也出了差錯,眉宇間總是散發著無法抹去的憂愁。

  與他朝夕相處的她怎麼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麼,當即心裏就湧起一種不好
的預感。

  果不其然,他今日支支吾吾提出想要回家時,她的心裏就好像被壓了一塊大
石一樣沉悶的喘不過氣來。

  可她根本沒有可以阻止他的理由,只好任其回去。

  但她看著王野離去時的背影時,還是沒忍住,跟著他一同出了慎刑司,這才
有了今日的淫靡一幕。

  王野看著她臉上強忍的擔憂神色,安慰性的笑了笑說道:「沒事的,我過幾
天就回來,不用擔心我。再說了,你小野哥哥做事這麼謹慎你還不知道啊?她不
會發現什麼的。你自己在慎刑司要乖乖的啊,千萬不要逞能自己去捉妖獸。」

  看著他一副輕鬆的模樣,徐阮瑤微微松了一口氣,但還是猶豫的說道:「若
是...若是她有心刁難你...」

  「不會的,清儀不是那樣的人,」還未等她說完,王野便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王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站在原地的徐阮瑤一臉落寞,方才王野絲毫不加懷疑的神情以及篤定的神色
,讓她的心裏不知為何湧起一種失落的情緒。

  她呆呆的看著他修長、挺俊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裏,原先喜悅的神色被憂鬱填
滿,在原地呆愣的站立了足有半個時辰後才轉身回到慎刑司內。

  ......

  王野獨自一人走在熟悉的回家之路,不知為何,以往總覺得這條路十分遙遠
,漫長的幾乎要一個世紀,可此時他卻覺得慎刑司與王家老宅這段距離有些近,
近到根本不用花費力氣便可以走到。

  他瘦削的臉上出現複雜的神色,既有被楚清儀發現端倪的害怕,又有不知如
何面對她的愧疚,還有對她的愛憐與心疼。

  這些天以來他一直在想自己對楚清儀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

  是像對女神一樣的敬仰、崇拜之情嗎?像她這般世所罕見的絕色女子,世間
任何一位男子都會對其心動,王野也一樣。

  女神之所以稱之為女神,不僅是因其美貌絕世無雙、實力超凡脫俗,更是因
其不可被褻瀆的高貴身份,尋常男子只能仰望而不能近距離接觸。

  但就是這樣一位高貴如九天玄女,被世間男子尊稱為清儀仙子的女子竟然甘
願墜入凡塵,與他王野廝守一生。

  這讓王野身為男子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同時也產生了流光炫彩的虛
幻感。

  但他對楚清儀的感情也並不完全是對女神的趨之若鶩,自從他與她成婚之後
,也發現了她不為外界所知的一幕,原來她也會流露出小女子的神色,也會對他
小鳥依人,也會像位尋常妻子一樣對他百般照顧。

  只是這種被外人所豔羨的溫柔鄉,卻帶給了他一種壓抑的感覺,這種感覺就
好像,就好像不論任何時候都有一面投影鏡將他的一舉一動投放進眾人眼中,只
要他稍稍鬆懈產生某些錯誤,便會被眾人詬病。

  這種感覺無論他逃到何處都會出現,只要他站在楚清儀身旁,便會感覺到一
股無形的壓力狠狠的壓著他的心臟,讓他快要無法呼吸。

  這一切的來源,就是他除去身為王野之外的另一重身份,那便是他是楚清儀
的夫君。

  剛開始他還可以安慰自己要把壓力轉化為動力,可時間久了,他才發現原來
他早就厭倦了這種生活,也更加討厭自己身上的壓力。

  只有他和楚清儀偶然間來到金陵城後,這種感覺才稍微消失了一些。

  他本以為生活就會這樣繼續下去,但世事難料,他的世界裏忽然出現了另一
位女子的身影,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不用刻意壓抑自己的天性,不必與不喜歡的
人曲意逢迎,也不會頂著外界的壓力強迫自己去努力。

  這種輕鬆、愉快的生活方式是他在天師符時從未體會過的,也讓他真正明白
,原來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這才是他想要成為的自己。

  至於還在家中的楚清儀麼,他也會在夜深人靜時想起她對他的關心照顧,也
會懷念看似冰冷、聖潔實則溫柔似水的她,但轉身又會深陷於徐阮瑤的溫柔鄉里


  還有他和徐阮瑤之間的事情,他也想過與楚清儀坦白,但一旦想到即將到來
的後果,必定是他難以承受的。所以這些時日以來,他選擇一直逃避,只要不去
面對,宛如暴風雨一般的後果也就不會來臨。

  只可惜,他完全沒有想到,楚清儀不僅將此事瞭解的一清二楚,還與他的老
父親發生了難以啟齒的有違人倫之事!

  「若是沒有瑤瑤的出現,或許我會一直和她長相廝守吧...」目光無神的
王野喃喃自語道,語氣似後悔似解脫。

  他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道兩旁的商鋪已經打烊,街巷裏的人家也早
已關門休息,空蕩蕩的大街上唯有他一人落寞行走。

  天色不知何時已經完全黑透,漆黑的夜晚籠罩著整個金陵城,今日的月亮十
分暗淡,如同王野的心情一樣,沉悶而又複雜。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與徐阮瑤苟且的同時,家裏的楚清儀也正與他的父親上
演著顛龍倒鳳的香豔戲碼。

  「清嗯~儀~爹爹要爽上天了~」王老五的老臉因為興奮而漲得通紅,他哼
哧喘著粗氣,滿是褶皺的屁股奮力聳動著,肉棒在楚清儀的嫩穴包裹下即將到達
頂點、

  「啊~嗯~」楚清儀同樣被肉棒操的嬌喘連連,兩條美腿緊緊的箍著他的粗
腰,十根嬌俏的腳趾扭捏的攥在一起。

  「啊~」

  伴隨著一聲沙啞的高呼,肉棒拼命向嫩穴內擠著,龜頭死死的抵觸著敏感的
花心,跳動建間將股股精液射進嫩穴內。

  王老五在壓抑不住呻吟的同時到達高潮,堅持了許久的肉棒終於繳械投降,
將儲藏在體內的精液盡情發洩而出。

  四肢酸軟無力的他趴在楚清儀身上大力喘息著,通紅的老臉出現滿足的神色


  滾燙的濃精澆灌著滾燙的花心,引得楚清儀嬌軀顫抖,心神動盪不已。

  只可惜,王老五的這波操作並沒有將她送上高潮,還在關鍵時刻停止肉棒的
抽送,這不僅讓楚清儀的正處於興頭上的嫩穴感到陣陣空虛,還讓她高漲的情欲
漸漸消退,心裏難免湧起一陣失望。

  但她根本不可能開口讓王老五再來一次,只是神色略微帶著不滿,輕輕推了
推趴在她身上喘息的王老五。

  還沒有緩過來的王老五納悶的看了她一眼,只是呆愣片刻後便從她的神色中
看出了些什麼。

  他有些慚愧的同時心裏暗自慶倖,既然她會因為他的突然射精而產生不滿,
這就代表著她已經被他的肉棒所折服,會因為肉棒的插入而感到興奮,也會因為
肉棒的離開而感到不舍。

  這較之剛開始她對肉棒的嫌棄與愛答不理已經進步很多,領悟到此點的王老
五興奮異常,簡直快要手舞足蹈起來。

  楚清儀在有些不滿的時候看到他的臉上竟然帶著狂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瞥了他一眼後也沒打算久留,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可肉棒還未從她的小穴內抽出,她的身體也還被王老五壓在身下,她只好又
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從自己身上離開。

  她的力道加重了幾分,讓沒有防備的王老五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栽倒。

  「啊!」失力的王老五猝不及防向後倒去,身後並沒有床褥的支撐,眼看著
他就要腦袋著地,於心不忍的楚清儀及時拉了他一把,這才阻止了事情的發生。

  心有餘悸的王老五大口喘著粗氣,一雙渾濁老眼大睜著。

  「嚇,嚇死我了。」他拍了拍加速跳動的心臟,平復著激蕩的心緒。

  其實床榻距離地面也不過一米有餘,可他如今已是年過六旬,況且一旦向後
跌落便是腦袋著地,如果方才楚清儀沒有拉著他的話,恐怕他現在輕則腦袋出血
,重則直接昏迷不醒,說不定還會因此丟掉性命。

  才活了六十多年的王老五好不容易熬過了艱苦的時候,怎麼捨得在此時撒手
人寰。

  他顫顫巍巍從楚清儀身上下來,肉棒也在這番驚嚇之下重新變回軟踏踏的醜
陋模樣。

  「你剛才在高興什麼?」楚清儀看他一副被嚇傻了的模樣,心裏雖然沒好氣
,但仍舊不動聲色的問道。

  「沒,沒什麼,清儀,你想不想換個姿勢啊?」王老五恢復鎮定,笑嘻嘻的
娥沖著楚清儀說道。

  「換個姿勢?可是你不是已經...」楚清儀的目光緩緩向下落去,即將說
出口的話被她看到的一幕堵在了喉嚨裏。

  只見王老五的肉棒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脹大,從一條軟趴趴的醜陋長蟲漸漸
變成青筋繚繞的猙獰鐵棒,正張牙舞爪的沖著楚清儀耀武揚威。

  「已經怎麼樣了啊?」王老五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好奇問道。

  他王老五別的不行,但這肉棒卻比天下所有男子都要厲害,不僅粗硬程度是
尋常男子的幾倍,這勃起速度、持久度也要強上萬分。

  方才他與楚清儀談話間就一直在打量著她一絲不掛的嬌軀,雪白的肌膚閃著
一層晶瑩的光澤,仿佛披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飽滿的酥胸堅挺異常,形狀堪稱
完美,兩顆如同瑪瑙似的乳頭俏生生的站立著,勾引著人前去一親芳澤。

  盈盈一握的小腰下麵是一片烏黑的密林,捲曲的枝葉調皮的延伸著,其間一
條粉紅的辟穀嬌嫩無比,裏面正流淌著一條透明的小溪流。

  溪流的正中央是一處泉眼,此時正有汩汩清泉從其中湧出,泉水十分甘甜,
夾雜著一絲清新味道。

  如此美景直叫王老五本就猥瑣的內心動盪無比,口水都險些快要流出。

  剛剛發洩過一次的肉棒不爭氣的再次堅硬,內心的燥熱幾乎要把他整個人吞
沒。

  他色眯眯的看著楚清儀,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方才她一定沒有得到滿足,所
以對於他的要求定不會生出半分拒絕的意思。

  果不其然,只見楚清儀的臉上出現猶豫的神色,片刻後好奇問道:「什麼姿
勢?」

  「嘿嘿,你照爹爹的話做就行。」王老五一副得逞的猥瑣模樣,佝僂的身子
一震,立馬來了精神。

  窗外的天色逐漸黯淡,火熱炙烤著大地的太陽正悄悄藏入地平線下,金燦燦
的夕陽將天空暈染成好看的金色,朵朵白雲也受到它的撫摸,從潔白變成金黃色


  來自街巷裏的喧囂聲也越來越小,嫋嫋炊煙從漆黑的煙囪中升起,陣陣飯菜
的香氣飄蕩在半空中。

  王家老宅的屋內春情一片,赤身相對的公媳二人正孜孜不倦的討論著人類最
為原始的交合行為。

  只見二人不時的交談著,王老五手舞足蹈的指揮著楚清儀的動作,後者的臉
色既有羞澀,又有期待。

  「對,雙手放在身後,撐著爹爹的膝蓋,然後屁股稍微抬起,感受一下爹爹
的雞巴,然後再慢慢坐下來。」王老五耐心的指導著楚清儀的動作,如果不是他
們二人此時正進行著男女交合之事,光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還真會以為他是一位
桃李滿天下的私塾先生。

  楚清儀的臉頰早已羞得通紅,心海泛起陣陣漣漪。

  只見他們二人改變姿勢,先前位於上方的王老五正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而楚清儀變被動為主動,跪坐在他身上,接下來結合的姿勢全權由她來主導。

  她看著眼前一柱擎天的肉棒,內心雖羞澀不已,但由於對王老五所說的那種
姿勢產生了強烈的好奇,所以還是咬了咬牙,按照他所說的步驟挪動自己的屁股
,將嫩穴對準肉棒,緩緩坐了下去。

  赤紅黝黑的肉棒一寸一寸沒入嫩穴中,溫暖、濕滑的感覺隨之而來。

  「啊~」

  王老五銷魂的呻吟著,肉棒被填滿的滋味簡直讓他欲仙欲死,尤其是這種深
入到底的感覺,直叫他整個人飄飄欲仙。

  同樣產生快感的還有處於上方的楚清儀,此時的她完全佔據主導權,可以根
據自己的需要來調整肉棒刺入的角度。

  這無疑讓她嘗到了甜頭,無師自通的上下聳動著屁股,好讓嫩穴與肉棒左右
廝磨、上下抽插。

  「啊~」

  她的小嘴兒中發出宛如天籟般的呻吟,一抹緋紅均勻著塗抹著她的臉蛋。

  只見她雙手向後撐著,屁股略微有些生澀的向上抬起然後坐下,將那根肉棒
全根沒入嫩穴中。

  王老五也配合著她的動作,在她坐下的同時向上頂起屁股,好讓肉棒與嫩穴
能夠更加完美的結合。

  沒過一會兒,兩人的私處雙雙流出透明粘液,順著結合處混雜在一起。

  一時間,房屋內充斥的生殖器結合的淫靡之聲,還有兩人接連不斷的呻吟聲
2021-12-19 10:3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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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夫妻本是同林鳥

  天色完全黑透,金陵城被漆黑的夜幕籠罩,唯一的光亮來源便是鑲嵌在夜空
中的皎潔彎月散發出的微弱光線。

  溫柔的月光傾灑,勉強照亮四通八達的大街小巷。

  星星點點的燈火點綴在成片的的房屋中,搖曳、昏黃的燭光倒映在窗紙上,
將屋內人影的一舉一動反應的一清二楚。

  其中有著新婚夫婦相依相偎的甜蜜身影,也有風燭殘年的老翁面對燭光唉聲
歎氣,還有活潑可愛的孩童饒有趣味的玩弄著滴落而下的蠟油。

  街巷內鮮少可見路過的行人,大多是些等候深夜的打更人。

  王野步履匆匆,一臉複雜的趕往王家老宅。

  他既希望時間過得快一些,或者乾脆跳過他即將在王家老宅內度過的日子,
但他又希望時間就此停滯,這樣就可以不必面對楚清儀和王老五的責問。

  「唉...」他輕聲歎氣,眉宇間滿是憂愁。

  讓他焦頭爛額的事除了不知該如何面對楚清儀之外,慎刑司內的大小事務也
足以讓他忙得不可開交。

  前段時間城外妖獸肆虐,不少百姓因此非死則傷,嚴重威脅到了金陵城百姓
的生命安全。

  這次妖獸肆虐的原因十分複雜,它們行動的時間、地點、方式看似紊亂毫無
規律,但一旦進行深究,就會發現這些妖獸頗具靈智,行動暗含玄機,似乎就像
是有人在背後操縱著一切,讓人不寒而慄。

  此事也引起了金陵城城主府的重視,不僅派專人前往慎刑司瞭解情況,還派
了幾隊人馬專門外出查探,但後果卻是無疾而終,非但沒有查到任何線索,甚至
還折損了幾名訓練有素的將士。

  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超出眾人的認知,就連任職數年的徐正峰也從未經歷過這
種情況。

  慎刑司內人心惶惶,影刃們外出的頻率愈發頻繁,行事也較之先前謹慎了許
多。

  王野也曾受命外出查探,他們一路跟隨妖獸來到一處巢穴,就在他們激動的
以為這就是妖獸的老巢時,卻發現先前的妖獸不知何時早已失去蹤影,那處巢穴
也只是一個幌子而已。

  意識到被騙的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

  這些妖獸的靈智似乎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像,但從它們的本體以及修為來看
,只不過是一些不具靈智、品階地下的普通妖獸而已,又何來如此高的靈智?

  這一點始終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但又始終找不到突破的方向。

  眾人只好悻悻而歸,回去之後報告了所經歷的一切,徐正峰得知後,眉宇間
的憂愁愈發明顯,顯然連他也無法判斷眼前遭遇的一切。

  不知為何,王野總覺得從那些妖獸身上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可等他深入
探尋時,卻發現那絲熟悉的感覺消失的一乾二淨,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神秘,就好像有一張無形的大手在背後操控著一切,
但無論他們如何調查,都無法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為此,整個慎刑司上下幾乎出動了所有人馬,可結果還是令人無奈。

  不過王野和徐阮瑤因為身份特殊,再加上二人並不擅長追蹤,所以大部分時
間是負責斬殺城外妖獸,以及維持城中秩序,其他時間便在司內整理檔案。

  這也給了二人充分的相處時間,一得空時便找個地方顛龍倒鳳一番。

  整天周旋於妖獸與徐阮瑤之間的王野生活全部被此填滿,這也導致他根本沒
有時間思考楚清儀與王老五的事情,所以這麼些天以來,他一次都沒有回家探望
過,也是他外出最久的一次。

  他不知道回家之後楚清儀和王老五對他的態度,或許會面臨他們二人的譴責
,又或許一場暴風雨正在等待著他,又或許楚清儀會因此與他心生嫌隙。

  到時候,他該如何和她解釋呢?

  「唉...」王野又是一陣唉聲歎氣,一旦想到家中的楚清儀,他的臉上便
愁雲滿布。

  如果他與她實話實說,把他與徐阮瑤之間的事情如實告訴她,她會作何反應


  會不會一氣之下與他和離?又或者憤然離他而去,獨自前往天師府?又或者
默然接受此事?

  不論哪種結局,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像楚清儀那般驕傲、高貴的女子,定
然不會輕易原諒他的所作所為,退一萬步講,若是她真的接受了他與徐阮瑤之間
的事,他們夫妻二人也定不會像先前那樣琴瑟和鳴。

  而一旦她選擇和離,對外宣稱在他是這段婚姻的背叛者,那麼他的後果可想
而知,不僅天師府日後將再無他的容身之地,這片大陸中所有愛慕楚清儀的男子
還會對他冷眼相待,甚至不惜追查他的蹤跡刀光劍影相向。

  種種可能的後果在他的腦海裏一一閃現,每一種結果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都無
法承受,尤其是想到他將成為眾多男子針對的對象之後,不禁有些後怕的他額頭
上冒出一排細密的冷汗。

  夜晚的涼風突然吹過,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不論如何,該來的總會來。

  深呼吸一口氣的王野眼一閉心一橫,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向家中趕去。

  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他暗自擔憂的同時,楚清儀根本沒有把他的事情放
在心上,此時的她正與王老五在房中快活。

  「啊~爹爹的雞巴好爽~插的好爽啊清儀爽不爽嗯再深一點~向後一點額啊
啊~」

  王老五咿咿呀呀的呻吟著,皺巴巴的老臉滿是銷魂的神色。

  只見玉體赤裸的楚清儀跪坐在他的跨間,濕滑的下體正與他的肉棒緊密結合
著。

  她十分生澀的前後晃動著自己的屁股,好讓肉棒插入的更加深一點。

  「啊~」

  她的臉上出現滿足的神色,一雙美目春情滿滿,臉頰兩側兩抹嬌嫩的緋紅,
貝齒輕咬著紅唇,聲聲呻吟從其齒間擠出。

  由於姿勢十分方便,所以碩大的龜頭一直深深的抵觸著花心未曾離開,陣陣
快感襲來,讓她漸入佳境,直立的上半身逐漸酸軟,險些趴倒在王老五身上。

  新的男女交合姿勢不僅讓她春心蕩漾,還讓身體享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啊~晃一晃你的大屁股~再深一點啊~」

  王老五一邊指揮著,一邊銷魂的呻吟著。

  這是他第一次嘗試男下女上的姿勢,他的妻子還在世的時候,不管他如何央
求,她總是不同意採用這種姿勢,這讓王老五鬱悶非常,但又無可奈何。

  生性好色的他十分嚮往與心愛之人解鎖各種姿勢,但奈何他的妻子為人保守
,根本不可能配合他的想法,所以他們二人一直都是採用傳統的插入式。

  直到後來,他的妻子去世,實在無法忍受寂寞折磨的他咬咬牙下定決心開一
次葷,花費了一些足以讓他肉疼的銀兩在一家簡陋的窯子內找了一位姑娘。

  以他小氣的性格,根本不會在翠仙樓內破費,所以找的那位姑娘品質也十分
低等,不僅相貌普通,身材也慘不忍睹,腰間一層一層的贅肉,皮膚鬆鬆垮垮,
讓人看得生不出半分欲念。

  好在王老五自身的陽物強大,沒過多久便威武雄起。

  只可惜他所付出的銀兩太少,姑娘只讓他折騰了兩次就打發他走人了,連姿
勢都沒有換過。

  再想想當初偶然與小媳婦的春情一夜,也只是嘗試了後入的姿勢。

  這讓王老五對新的姿勢愈發渴望,眼下他與楚清儀的嘗試也算是圓了他的一
個夢。

  不得不說,男下女上的姿勢為王老五的瀟灑歷史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感
受著整根肉棒被嫩穴全部吞入,次次深入到底,棒身被包裹的感覺足以讓他老臉
通紅、欲仙欲死。

  「啊~插的爹爹嗯好爽呀~清儀用力啊~」

  銷魂的呻吟從他的嘴中發出,他十分悠閒的躺在床上,不用花費任何力氣便
可以享受著楚清儀的服務。

  初次嘗試這種姿勢的楚清儀動作十分生澀,只能勉強按照王老五的指導搖動
自己的身體。

  她直立著上身跪坐在王老五胯間,修長的手臂撐著他滾燙的胸膛,嬌嫩的臀
部與他的肉棒緊密結合,兩條光潔的小腿彎曲,嬌俏的玉足扭捏的擰巴在一起。

  隨著她的每次左右廝磨、前後晃動,碩大的龜頭便會與敏感的花心次次親密
觸碰,堅硬的鐵棒深深的插入嫩穴中,滾燙、粗硬的棒身與滿是褶皺的穴壁廝磨
、親吻,帶來電擊般的酥麻快感。

  「嗯~」

  極具誘惑力的呻吟從她齒間發出,銷魂入骨,足以令世間所有男子血脈噴張
、欲罷不能。

  她的臉頰宛如兩朵粉嫩的花蕊綻放,嬌嫩欲滴,引人一親芳澤。

  一雙美目流轉間滿含春情,如星河般璀璨、絢麗的眸子深處仿佛有兩團欲火
在燃燒,搖曳的火苗左右晃動,燃燒的趨勢愈演愈烈。

  下體傳來的深深渴望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欲火,她只想體內的鐵棒能夠插入
的深一點,再深一點。

  「夾的爹爹好爽嗯~喜不喜歡爹爹操你~嗯爹爹愛你~」

  淫穢的話語不斷從王老五的大嘴中發出,此時的他已經欲火焚身,他的大手
撫摸著楚清儀的肉臀,控制著它前後晃動,以此調整肉棒插入的角度,來獲得更
多的快感。

  「啊!」

  由於肉棒太過粗長,嫩穴猝不及防被觸碰到最敏感的位置,花心陣陣顫抖,
一陣酥麻之意在楚清儀體內肆虐席捲。

  嫩穴之內愈發濕滑,汩汩透明的淫水順著肉棒與嫩穴的縫隙擠出,將王老五
的胯部完全潤濕,就連烏黑的陰毛也根根濕透,成片粘連在一起。

  伴隨著楚清儀肉臀的次次晃動,她胸前的兩團肉球也隨之波濤起伏,兩顆紅
瑪瑙般的乳尖胡亂飛舞,白色與紅色相間洶湧,繪出一副淫糜的春戲畫面。

  被壓在身下的王老五貪婪的睜大老眼,美滋滋的看著眼前的美景,止不住的
吞咽口水。

  或許是久戰有些疲乏,身上的楚清儀動作變得緩慢,搖晃的頻率也不如先前
那般激烈。

  察覺到眼下情況的王老五連忙蓄力,大手用力抓著她的屁股,竭力向上頂動
自己的屁股。

  「啊啊啊~」

  猛烈的動作讓楚清儀嬌喘連連、呼吸急促,如瀑的青絲伴隨她的動作飛舞,
酥麻的身體也開始左右搖晃。

  「爹爹猛啊不猛~騷穴好濕啊~夾的爹爹嗯好舒服~」

  王老五加快衝刺的速度,肉棒次次深入到底,每次抽送都會刮出大片淫水。

  嬌軀酸軟無力的楚清儀癱軟在他的身上,兩團肉球與他火熱的胸膛親密接觸
,兩顆乳頭時不時在他的皮膚上調皮點觸。

  如瀑的發絲在他的皮膚上輕掃著,帶來酥酥麻麻的電流感。

  他緊緊的抓著楚清儀的嬌臀,十指深陷入她的臀肉之中。

  黝黑、粗糙的屁股騰空,控制肉棒向濕滑的嫩穴進行猛烈的進攻。

  他的次次大力抽插頂戳著敏感的花心,接連不斷的快感襲擊著楚清儀的身體
,宛如電流般的酥麻之感在她的體內蕩漾,引得四肢百骸、無數細胞齊齊歡騰,
就連心田處的本源仙氣流動的頻率也愈發歡快,體內呈現一片祥和、歡愉的景象


  她的臉頰也宛如妖豔的花朵綻放,充滿嫵媚的風情,媚態盡顯。

  「啊啊~」

  伴隨著肉棒的再一次衝刺,強烈的快感從她的下體迸發,她的腦海裏如同正
有絢爛的煙花綻放,散落的星星點點的火光瞬間引起燎原之勢,快感隨之彌漫至
渾身上下,讓她飄飄欲仙仿佛身處雲端。

  大量淫水隨著高潮的來臨洶湧流出,順著二人的結合部位緩緩流動,打濕了
他們身下的床褥。

  沉浸在快感當中的楚清儀嬌軀忍不住的顫抖,嫩穴也陣陣夾縮。

  「夾的爹爹好舒服~要狠狠嗯~操你啊爹爹要嗯~要射啦~」

  肉棒此時被嫩穴夾縮的十分美妙,王老五也來到了關鍵的射精關頭,只聽陣
陣猥瑣的呻吟從其嘴中發出,強烈的射精之意從龜頭傳來,他緊繃的神經隨之一
松,大量的精液汩汩發射,盡情澆灌著花心。

  滾燙的溫度刺激著花心,將楚清儀送上了又一次高潮。

  接連湧來的快感讓她神智不清,攥緊的小手緊緊的抓著王老五的胳膊。

  她感受到肉棒在自己的下體內有規律的跳動著,些許液體順著縫隙處正緩緩
流出。

  二人呼吸急促,相擁在一起享受著高潮之後的快感。

  王老五感受著楚清儀的喘息,內心湧起強烈的驕傲,也只有他,才能讓平日
裏高貴、孤傲的她露出此般小女子的姿態。

  若是讓外界男子知曉她竟然有如此銷魂、嫵媚的一面,恐怕會瞠目結舌,驚
嚇得眼珠子都得掉下來。

  他心滿意足的愛撫著楚清儀光潔的背部,滿是老繭的粗糙大手與嫩滑的肌膚
親密接觸。

  佈滿黑泥的指甲顯然很久未曾清理,乾裂的手指都是細小的裂縫,其間含滿
骯髒的黑泥,與楚清儀勝雪般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

  仍舊沉浸在快感中的楚清儀理智全無,神識仿佛正處於九天之上,飄忽、朦
朧的肉欲快感再一次征服了她的理智。

  此時的她全然忘記自己正與王老五赤身裸體相擁,他猥瑣的大手正在她的肉
體上流連著。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粗重的喘息逐漸緩和,瘋狂肆虐的快感漸漸消散,他們
二人也恢復了理智。

  楚清儀幽然睜開美目,眼底深處的欲火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日裏的冷
靜。

  她翻身從王老五身上躍下,一個仙術施展,身體歡愛過後的污濁被她清理幹
淨,同時換上了一身乾淨俐落的簡單衣裙。

  胸前溫軟如玉的肉體消失,空虛感讓王老五內心湧起一陣失落。

  美好的春光被衣物遮擋,他有些鬱悶的看著穿著完好的楚清儀,心裏忍不住
抱怨道:這仙術真是礙事,我還沒看過清儀在我面前穿衣服的模樣呢。

  脫離嫩穴的肉棒顯得十分孤獨,被精液、淫水潤濕的棒身閃爍著淫糜的透明
光澤。

  腥臭氣味混雜著來自楚清儀淫水的芳香,形成一股極為特殊的味道彌漫在房
間內。

  窗外天色黑透,屋內沒有燭光,導致二人都看不清彼此的神情。

  「清儀,你,你舒不舒服啊?」王老五嘿嘿一笑,戲謔的問道。

  對於他的明知故問,楚清儀根本沒有半點要搭理他的意思,拂了拂衣袖轉身
回了房。

  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躺在床上的王老五一個鯉魚打挺,急忙趴到窗前,
看著院內楚清儀遠去的身影。

  她的背影十分聖潔,在朦朧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愈發神秘、高貴,讓人心生只
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自卑之感。

  此時的她才是外人眼中的清儀仙子,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冰冷氣息,舉手
投足間滿是令人癡迷的誘惑力,讓世間所有男子甘願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現在的她與方才媚態盡顯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讓王老五有些恍惚,忍不住
懷疑剛才他們二人發生的春情一幕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肉棒,濕滑、黏膩的手感無比真切的告訴他,方才發生的
一切都是真實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王老五興奮異常,一張大嘴幾乎快要咧到耳朵根。

  饒是如同生長於冰山之巔的聖潔雪蓮的楚清儀,都被他的胯下陽物征服,一
改平日不可褻瀆的冰冷,盡顯小女子的媚態,徹底釋放肉體的欲望,與他次次纏
綿悱惻。

  這讓年過半百的王老五怎能不激動,他恨不得拿著喇叭昭告天下,你們敬仰
的清儀仙子不僅被老頭子我奪去了初夜,還心甘情願拜倒在他的陽物下,與他夜
夜笙歌。

  「嘖嘖嘖,仙子不愧是仙子,騷穴又緊又滑不說,連淫水都比別人多,還帶
著香味兒。」王老五對楚清儀的身體讚不絕口,臉上浮現嚮往的神色。

  他愛憐的撫摸著還未疲軟的肉棒,摸了一手的透明粘液,接著,他像是鬼使
神差般的把手放在鼻子下麵嗅聞著,貪婪的模樣像極了獲得滿足的癮君子。

  熟悉的香氣鑽入他的鼻腔,使他的精神為之振奮,接著著魔般伸出粗糙的舌
頭,舔吻著掌心裏的水漬。

  此時的王老五猥瑣至極,渾身赤裸不著衣物,乾瘦卻充滿爆發力的身體徹底
暴露在空氣中,黝黑、粗糙的皮膚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得鬆鬆垮垮,一層一層堆疊
在骨頭上。

  頭頂的發絲幾乎快要絕跡,唯有幾簇花白的頭髮淩亂的鋪散著,像極了荒廢
已久的鳥窩。

  他的五官本就算不上端正,還隨著年紀的增長愈發扭曲、醜陋,再配合他此
時的貪婪神色,在僅有朦朧月光勉強照亮的黑夜裏顯得愈發駭人,像極了從陰曹
地府爬出來的小鬼。

  唯有那根屹立不倒的陽物與他整個人格格不入,足有二十三四釐米長的陽物
粗硬無比,青筋繚繞,通體呈現暗紫色,像一只猙獰威武的凶獸。

  此般模樣的他任誰見了都會下意識皺眉遠離,生怕與他產生半分牽連。

  不過王老五一向不太注重個人的形象管理,邋遢了大半輩子的他只以自己的
陽物驕傲,從來不覺得外貌會成為自身的短板。

  眼下,獨自一人坐在床上的他更不會注意個人舉動,只見他像是餓了許久的
野狗一樣,瘋狂的舔舐著沾滿淫液的掌心。

  早已離開的楚清儀並未看到這一幕,不然胃裏定會翻江倒海,忍不住作嘔。

  此時的她靜坐在床榻上,心裏好像打翻了五味瓶般複雜無比,個中滋味只有
她自己懂得。

  從與王老五發生第一次時的緊張、羞澀、後悔,到現在與他解鎖歡愛姿勢時
的自然、舒爽、渴望,她不清楚為何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轉變,也不清楚究竟
為何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不明所以的事情太多太多,唯一清晰可見的便是與王老五歡好時宛如滔天海
浪般湧來的快感,將她整個人的理智全部吞沒。

  更讓她感到驚異的是,肉棒帶給她無限快感的同時,也讓她對王老五產生了
某種奇怪的情愫,這種感情並不是男女之愛,而像是一種...依賴的感覺。

  與之前十幾年的無欲無求不同,自從她推開男女肉體的新大門後,身體總會
產生某種隱隱的渴望,每次見到王老五時也總會下意識看向他的襠部位置,然後
她的下體也會隨之產生某種悸動,腦海裏不受控制的浮現那根鐵棍狠狠插入她下
體的畫面。

  而每當王老五提出無理要求時,她的第一反應也不再是拒絕、排斥,而是隱
隱渴望,雖然腦海裏僅存的理智告訴她,應該及時拒絕,但身體真實的反應卻讓
她生不出半分反抗的意思。

  久而久之,對於與王老五歡好此事,她不再像以前那般會產生過激的排斥心
理,也不會有任何愧疚之感。

  這其中很大一部分緣由,皆是因她親眼所見王野的背叛而起。

  楚清儀思考的出了神,呆愣的坐在床上,房間內昏暗無光,唯有微弱的月光
穿過窗戶披拂在她的身上,仿佛為其蒙上一層神秘的輕紗。

  她的思緒越飄越遠,不由得又回到了王野的身上。

  「唉...」

  一聲幽怨的輕歎從她嘴裏發出,傾國傾城的容顏浮現一抹悲傷。

  就在她黯然神傷之際,王家老宅的大門發出一聲突兀的聲響,緊接著院內響
起緊湊的腳步聲。

  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楚清儀渾身的神經刹那間繃緊,神識全部貫注到了
東廂房的門口。

  門外響起的腳步聲仿佛有某種魔力,不重不輕的聲音每一步都踏在了她的心
坎,她的心臟伴隨腳步聲強有力的跳動著,全身的血液都加速流動了起來。

  明明只有機瞬間的事情,在楚清儀眼裏卻仿佛像過了一個世紀般那麼漫長。

  片刻後,腳步聲在東廂房門口戛然而止。

  神經緊繃的楚清儀兩只小手緊緊攥著衣袖,貝齒輕咬著紅唇,她幾乎能聽到
胸腔內劇烈跳動的心臟的聲音。

  嘎吱。

  時間停滯了幾瞬後,東廂房的房門被推開。

  她幾乎是下意識般抬頭看去,眼神裏既有期待,又有迷茫,但更多的是幽怨


  只見房門被推開,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月光溫柔的披拂在他的身上
,將他的輪廓倒映進房門之內。

  「清儀...」

  一聲略帶複雜的呼喚從門口傳來,正是許久未曾回家的王野。

  雖然在聽到動靜的那一刻便知道是王野,但在親眼看到他的這一刻,楚清儀
的心裏還是複雜無比,滿肚子的話語在此時如鯁在喉,不知從何講起。

  親眼見到他背叛自己時的憤恨、衝動,獨自一人待在家中的無聊、幽怨,不
知該如何與他相處的迷茫、懵懂,在此時彙聚在一起,就像無數絲線凝結成一根
粗繩一般,將她整個人牢牢的束縛在內,動彈不得。

  她的心臟仿佛被一只強有力的大手緊緊攥著,使她快要無法呼吸。

  「清儀,我回來了。」站在門口的王野重複說道。

  他本以為現在這個時刻楚清儀早已歇息,可沒想到她獨自一人幽然坐在床榻
上,一副心不在焉的神色。

  他的心裏頓時生出幾分心疼,內心有個聲音催促著他趕快把她攬入懷中。

  只是這些時日以來的愧疚,以及不知該如何面對她的複雜感情阻止了他的沖
動,他只好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觀察著她的動作。

  以往發生的一幕幕接連閃現在楚清儀的腦海裏,既有她與王野夫妻二人琴瑟
和鳴的恩愛畫面,又有王野與徐阮瑤顛龍倒鳳的旖旎場景,還有她自己與王老五
結合糾纏的香豔春戲。

  她極力控制自己從滔天的複雜情緒中掙脫出來,裝作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慌
忙站起身來,迎向門口的王野。

  「回來啦?這段時間忙壞了吧?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來過。」她的臉上掛著
淡淡的笑容,溫柔說道。

  「嗯,城外那些妖獸還沒有得到解決,確實是忙了些,也沒有抽時間回來看
望你,你不會怪我吧?」王野也盡力裝出一副與平常無二的樣子,努力使自己激
蕩的心情平靜下來。

  他看著面色如水的楚清儀,內心的愧疚被無限放大,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些
歉意。

  「沒事,回來就好。」楚清儀微微一笑,算是回應了他。

  她察覺到王野眸子裏的愧疚,深知原因的她裝作毫不知情,不動聲色的走向
他。

  「這些天你還好麼?體內傷勢有沒有再復發?」王野把她的柔荑放在掌心裏
,關切的問道。

  楚清儀看著被握在他手裏的玉手,突然想到他的這只手也曾像現在一樣牽著
徐阮瑤,還會用這只大手愛撫徐阮瑤的下體。

  強烈的作嘔欲望湧來,楚清儀強忍著胃裏翻江倒海的衝動,不動聲色的把手
抽了出來,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下。

  「還好,傷勢已無大礙,多虧了我娘親的丹藥。」她喝了一口早已冷透的茶
水,苦澀的口感在嘴巴裏彌漫開來,卻怎麼也無法蓋過由心底散發而來的悲涼。

  「丹藥?什麼丹藥?夫人她來過了嗎?」王野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還有這
回事。

  「夫人」二字在楚清儀耳裏聽起來格外生分,原來在他的眼裏,她的母親對
於他來說只是天師府的府主夫人麼...

  「嗯,之前來過一次,只不過不是她親自前來,只是一個投影而已,」楚清
儀將水中茶杯緩慢放下,雲淡風輕的繼續說道,「母親察覺到了我的傷勢,煉製
了丹藥之後託付外婆差人送到附近的分部,我前幾天剛好出去了一趟,將丹藥取
回。」

  她並未向王野提及有關陰陽丹的事情,因為她覺得,或許現在的他正沉迷於
徐阮瑤帶給他的快樂之中,根本無心早日返回天師府。

  既然對方無意,她又為何主動招惹他的不快呢?

  「這樣啊...」王野頓時松了一口氣。

  在聽到楚清儀提起她的娘親時,他本以為是雲婉裳親自前來,以她的性子,
看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如此落魄,不僅生活條件大不如前,身體還遭受了重創,她
定會不顧一切將楚清儀接回府內。

  到時候,他在雲婉裳心裏的形象可想而知。

  這對於他日後在天師府的發展來說,可謂百害而無一利。

  現在聽到只是雲婉裳的一道投影,王野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松
懈下來。

  楚清儀察覺到他的反應,幾分苦澀在心底蕩漾,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那清儀你的傷勢...」王野試探的問道。

  他剛問出此話,就覺得有些多此一舉。

  對於雲婉裳的恐怖實力,他一直有所瞭解,她身為天師府的府主夫人,雖然
平日裏不喜歡拋頭露面,府內一切事物都由楚天南打理,但她本身的實力十分逆
天,甚至相比楚天南而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為逆天的是,她的煉藥天賦也是屬於妖孽級別,在這玄機大陸中幾乎難尋
敵手,平日裏總會有外人去往天師府求藥,為此不惜付出巨大代價。

  所以雖然楚清儀的傷勢嚴重了些,但對於雲婉裳來說也就是費些功夫的事情
而已。

  「已無大礙。」楚清儀微微一笑,或許此事是這段時間以來唯一可以讓她高
興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啊,」王野關切的說道,「對了,夫人來過這件事你怎麼
沒告訴我啊,璿璣閣的分部我也有所耳聞,距離金陵城還有幾百里路,當時你還
有傷勢在身,一來一回肯定要費不少功夫,如果我知道的話就不用你去取回丹藥
了,一切交給我就好。」

  聽到此話,楚清儀的心裏不知是何滋味。

  或許不知道王野背叛之前的她會因為他的此番話語而感到溫暖,撲到他懷裏
恩愛一番,但現在她只覺得他事後諸葛亮的行為令她感到十分不適,甚至懷疑他
的這些言語到底有幾分真心。

  「沒事,慎刑司事務繁忙,我可以理解的,再說了,事情現在不是都已經解
決了嗎?」楚清儀臉上的笑容雖然溫柔,但帶著些許疏離的距離感。

  「唉,都怪我,沒能在你需要的時候陪在你身邊。」王野的臉上出現懊惱的
神色,愛憐的看著眼前的楚清儀。

  現在的她懂事的讓人心疼,一旦他想到她拖著帶有傷勢的身體,孤身一人前
往陌生的城鎮,路上指不定會遭遇什麼變故,他的心臟就一陣刺痛,仿佛有人在
撕扯著他的心臟。

  他上前一步,將楚清儀攬在懷裏。

  猝不及防被攬入懷中的楚清儀身體猛然一僵,慌亂到手足無措,兩只玉手一
時間不知道該放在哪里,只好緊緊的攥在一起。

  她可以感受到從王野身體傳來的溫度,以及他胸膛內強有力跳動的心臟。

  苦澀、委屈、埋怨的情緒湧上心頭,不知為何,對於這個背叛了自己的男人
,她此時竟然生不出半分怨恨,反而心神泛起陣陣漣漪,眼眶內閃著些許淚花。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王野於她而言,不止扮演著夫君的身份,還是她的
親人,二人早已在這麼多年的相知相守過程中變得不離不棄,就好像大樹與藤蔓
的關係,相依相偎,無法分離。

  楚清儀如此,王野又何嘗不是呢?

  在他未曾歸家的這段日子裏,他本以為找尋到了一生所愛,那便是帶給他無
數歡樂的徐阮瑤,他與她在一起時會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導致他一度以為只有
與她在一起時他才是最真實的他自己。

  但將楚清儀擁入懷中的那一刻,他才發現一直以來他都錯了,而且錯的非常
離譜。

  他從未像現在這般清醒過,原來他一直深愛著眼前的女子,之前只是被一時
的歡愉蒙蔽了雙眼,他對楚清儀的愛意被他強行塞在身體的角落,他以為只要他
不去搜尋,這份愛意便會一直被掩藏。

  可懷裏柔弱無骨的嬌軀無比真實的告訴他,他對她的感情從未消失,也從未
改變。

  或許旁人會問,那麼徐阮瑤究竟算什麼?一時興起被沖昏了頭腦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就連王野自己也無法回答。

  他的內心十分複雜,因為徐阮瑤帶給他的歡愉、激動,以及肉體上的快感也
是無比真實的,他與徐阮瑤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發自內心的幸福。

  在他的心裏,兩個女子各有特色,並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如果可以,他定會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好讓兩個女子能夠同時陪伴在他的身
邊。

  只是,此時顯然不是坦白的最好時機。

  「清儀,這次回來我在家裏多陪你幾天好不好?」王野寵溺的開口說道,同
時把懷裏的人兒擁的更緊。

  聽到此話,楚清儀眼眶裏的淚花愈發明顯,若不是她強忍著心裏的委屈,此
時的眼淚定會像斷線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的掉落。

  她也說不清楚為何自己現在會這般委屈,當王野把她抱住的那一刻,之前的
憤恨、幽怨全部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委屈之意。

  「城外妖獸肆虐,你如果耽擱幾天的話,慎刑司那邊不會怪罪嗎?」楚清儀
的聲音夾雜著些許哭腔。

  王野敏銳的察覺到了她語氣裏的哭意,連忙鬆開她,隨之大手放在她的肩膀
上,當他看到她眼裏朦朧的淚花時,頓時心疼不已。

  「沒事,耽擱幾天沒事的,還有什麼事情能比陪我家清儀更重要呢?」他心
疼的說著,全然把與徐阮瑤相約早日歸去的承諾拋在了腦後。

  聽到這兒,楚清儀不再言語。

  夫妻二人緊密相擁著,卻彼此各懷心思。

  其實在不知不覺中,二人看似緊貼在一起的心臟早已產生了隔閡,只不過他
們雙方都不願捅破這層窗戶紙,試圖想要維持眼前的和睦而已。

  但更多的,是因為他們夫妻二人對彼此仍舊存在感情,面對二人相處時的幸
福,那些骯髒的不堪之事下意識被他們遮罩,隱藏在各自內心深處的角落,誰也
不肯主動提及。
2021-12-19 10:4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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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怪異之事

  「咯咯咯......」

  此起彼伏的嘹亮雞啼從金陵城的各個角落響起,東方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今日
的第一絲光亮。

  暖橘色的光線緩緩升起,為大地鋪上一層亮閃閃的金光。

  又是嶄新的一日,整座小城從睡夢中醒來,到處洋溢著生氣。

  以耕作為生的勞苦百姓趁著天色未亮,已經扛著鋤頭、趕著老黃牛悠然向田
間走去;經營著早餐店的攤販老闆也開始了一天的忙碌,準備原料、收拾桌椅,
忙得不亦樂乎;正讀私塾的孩童們也在父母的督促下極不情願的從被窩裏爬起.
.....

  到處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王家老宅附近的街巷裏傳來行人的閒聊聲,還有路過的野貓、野狗的吠聲。

  習慣了早起的王老五慵懶的從床上坐起,伸著老胳膊老腿兒,一臉茫然的呆
坐著。

  他沿襲著每晚雷打不動的裸睡習慣,黝黑、乾瘦的身材暴露無疑,胯間陽物
出現了晨勃的反應,宛如一根粗長鐵棒從黑色叢林中鑽出頭來。

  此時的他仿佛丟了魂一般雙目呆滯,眼角滿是噁心的黃色眼屎,本就渾濁的
老眼蒙上一層水霧,更顯污濁。

  淩亂的花白頭髮許久未洗,已經一綹一綹黏在一起,根根沾滿頭皮屑,若是
此時他撥弄頭髮,周遭定會下起一起「白雪」。

  而他也的確這麼做了,只見他緩緩抬起手臂,滿是污垢的糙手隨意在頭頂上
撥弄著發癢的頭皮,緊接著漫天飛舞的頭皮屑紛紛揚揚的從他的頭頂上散落。

  已經蓄滿一層黑泥的指甲裏又多了一層白色的頭屑,不過他顯然絲毫不在意
,拽起一旁的破爛衣服,隨意的套在身上之後伸著懶腰出了門。

  「額啊~」

  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慵懶的伸著老胳膊老腿兒,感受著暖洋洋的太陽。

  「這夏天也就早上的太陽這麼舒服了。」他自言自語道。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三角眼裏閃著精光,整個人變得異常興奮,
趿拉著黑布鞋往東廂房門口跑去。

  「清儀啊,爹爹想...」

  就在他興沖沖的推開東廂房門的一瞬間,他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映入眼簾的一幕讓他接下來的言語如鯁在喉。

  只見狹窄的房間內一張破舊的雙人床上,楚清儀與不知何時回來的王野緊緊
依偎在一起,兩個人仍舊處於睡夢中,雙方的臉上都帶著柔柔的笑容。

  呆愣在原地的王老五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的腦子一片空白,一時間竟
然不知道是該走出去還是繼續待在這裏。

  溫柔的光線穿過窗戶披拂在他們夫妻二人身上,楚清儀的胳膊緊緊環繞在王
野的腰際,後者的胳膊也被她枕在腦下。

  雖然她正處於睡夢之中,但她的臉上卻帶著一抹滿足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是王老五從未見過的,哪怕他與楚清儀親密接觸了這麼長時間,
他也從未見過她如此迷人的模樣。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二人相擁而眠的畫面格外刺眼,比晌午的強光還要
刺眼萬分。

  回過神來的他手足無措,慌亂間摔上房門向外跑去。

  由於他的動作太過著急,導致本就松垮的鞋子在跑的過程中掉落了一只。

  門口的動作吵醒了正在睡夢中的夫妻二人,只見睡眼惺忪的王野朝門外張望
著,剛好看到了落荒而逃的王老五。

  「奇怪,這麼早,爹來幹什麼。」他隨口說道。

  「或許是喊我吃早飯吧。」一旁的楚清儀連忙回答道。

  方才的動靜她也聽到了,她當然知道王老五前來的目的,昨夜王野回來的太
晚,所以王老五壓根兒不知道王野也在她的房間,這才會被嚇了一跳匆匆而逃。

  不過王野的隨口一問也讓她的心跟著懸了起來,畢竟她與王老五之間的苟且
定然不能讓他知道。

  她的心裏十分慌亂,但也只能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

  「哦,這段時間你和爹相處的還算愉快吧?我爹那個人性子有些古怪,有什
麼地方做得不對的清儀你多擔待些。」王野開口說道,絲毫沒有看出楚清儀的緊
張。

  「沒有,爹對我很好,尤其是他做的飯菜,非常對我的胃口。」楚清儀嫣然
一笑說道。

  「那就好,」王野打了個哈欠,轉過身去將她擁入懷中,「時辰還早,我們
再睡一會吧。」

  楚清儀點了點頭,並未言語。

  沒過多久,身側響起均勻的呼吸聲,王野再次陷入睡夢之中。

  睡意早已消失的楚清儀安靜的躺在他懷裏,一雙美目怔怔的看著他。

  無數個日夜,她心心念念著王野能夠像現在一樣躺在她的身旁,她能夠真切
的感受著來自他身體的溫度以及在胸腔內強有力跳動的火熱心臟。

  只可惜,在那段時間裏,這樣的畫面只能夠出現在她的夢裏。

  夢醒時分,唯有無盡的夜色與孤獨與她作伴。

  久而久之,她養成了每晚必定會清醒幾次的壞毛病,一旦醒來,再想入眠就
變成了一件難事。

  但昨夜,她卻睡得十分香甜。

  她看著日思夜想的王野此時就躺在她的旁邊,還是那般俊逸、清秀的五官,
還是那樣溫文爾雅的氣質,還是那股熟悉的氣味。

  不一樣的是,他的心裏不再只有她一個人。

  他的衣衫還是像以前一樣散發著好聞的清香,不如香料那般刻意,聞起來十
分舒服,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只是,從前他衣袖的位置滿是褶皺,如今卻整齊異常。

  像他這樣不拘小節的人根本不會自己打理衣衫,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細心為
他打理著這些。

  而他已經許久未曾歸家,這個細心為他料理一切的人便無比清晰的浮出水面


  意識到這一點的楚清儀連忙停止聯想,如果她繼續往深處想,很可能會控制
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的眸子裏出現迷茫的神色,怔怔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王野。

  不得不說,他還是像以往那樣謹慎,身上沒有留下一絲陌生女子的痕跡,哪
怕是氣味,都乾淨純粹,絲毫沒有夾雜著陌生的氣味。

  顯然,在進門之前,他已經把一切痕跡都清除乾淨。

  對於此,楚清儀不知道是該感到欣慰,還是該感到悲涼。

  她宛如遠山峨眉般的秀眉微微蹙起,精緻的俏臉滿是如水般濃稠的愁雲,好
像怎麼樣也無法化開。

  深邃如同漫天星河的美麗眸子蘊含著迷茫、悲傷,以及幾分不知所措。

  本以為王野的背叛在她的心裏會像一根銳利的刺一樣深深紮根,刺痛的感覺
會永遠提醒她那日的傷痛,鮮血淋漓的傷口不會痊癒,對王野的怨恨也永遠不會
消失。

  可這一切都在見到他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之前的那些負面情緒被他的溫暖
懷抱沖散的一乾二淨。

  無疑,她的內心是矛盾的,一直以來的驕傲不允許她輕易原諒王野,但她對
王野的炙熱情感卻像一股無法抵擋的衝力,推動著她慢慢向王野走去。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王野,內心的複雜情緒就像一張由無數根絲線匯成的大網
一樣將她整個人牢牢束縛在內,動彈不得。

  內心情緒百感交集,已無困意的她乾脆輕手輕腳站起身來,離開東廂房。

  此時的王老五內心仍舊動盪不已,王野已經好些日子未曾回家,他早已習慣
與楚清儀的獨處時光,現在王野猝不及防出現在他們公媳二人的生活裏,讓他有
些不知所措。

  他的一張老臉不斷變換著色彩,時而呈現羞憤的通紅色,時而呈現驚駭的慘
白色,時而又變為氣憤的鐵青色。

  在他的潛意識裏,楚清儀已經是他一個人的所有物,他不能允許她的身旁出
現別的男子,哪怕是他的親生兒子也不行。

  王野與楚清儀緊緊相擁的一幕又浮現在他的腦海裏,惱怒、驚訝的情緒湧上
他的心頭,他的兩只大手也緊緊握成拳狀。

  此時的他一臉悲憤,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才是楚清儀的夫君。

  顯然,現在的他早已忘卻,王野才是楚清儀名正言順的夫君,而他才是那個
插足兒子、兒媳婦婚姻,做出有違人倫之事的人。

  「清儀不是說小野在外面與別的女子相好了麼,怎麼又突然回來了...」
他喃喃自語道,坐立不安的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還有,小野都做出那樣的事情了,這清儀怎麼還願意和他睡在一起。」

  「他們不會已經和好了吧?」

  「那我該怎麼辦?她不會不要我了吧?」

  「不會吧不會吧...」

  ......

  此時的他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打轉,嘴裏不停的嘟嘟囔囔著。

  他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詢問楚清儀,卻又覺得他根本沒有開口的勇氣。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院內傳來了輕微的響動。

  他順著聲響朝外看去,正是楚清儀獨自一人坐在院內的石桌上發呆。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沖出屋外,王老五在楚清儀茫然的目光中沖到她面前。

  先前掉落的那只鞋子還在東廂房門外孤零零的躺著,此時的王老五一只腳趿
拉著破布鞋,一只腳乾脆光著踩在地上。

  在田間勞作多年的他一雙腳又黑又糙,腳底一層厚厚的老繭,所以就算是光
腳也不會覺得難受。

  「清,我,爹,我想,你...」

  他站在楚清儀面前,方才衝動的勇氣此時消失的一乾二淨,他手足無措,吱
吱呀呀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本來獨自發呆的楚清儀被王老五打亂思緒,驚訝的看著胡言亂語的王老五。

  幾瞬後,她也大致猜到了王老五內心所想,也明白他現在的目的。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王野做出了那樣的事,我非但沒有譴責他,反而裝
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楚清儀淡然說道。

  聽到此話,王老五反應過來後頻頻點頭。

  他也不知為何,在看到楚清儀的一瞬間所有衝動湧上腦海,促使著他朝她跑
來,但當他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時候,他卻像個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萎靡不振。

  「他與別的女子發生過的事,不正與我和你之間一樣嗎?既然我們雙方都背
叛了彼此,那麼又何來誰對誰錯呢?」楚清儀似笑非笑,讓人看不出來她內心的
真實所想。

  她的神色十分灑脫,好像她只是此事的旁觀者而已。

  「這...可是是他先...」王老五好不容易捋清了頭緒,支吾著問道。

  「說來你還得感謝他呢,如果不是他先做出那樣的事,我也不會在一氣之下
與你...」最後的言語並未被楚清儀說出,她的目光若有深意的打量著王老五


  「可是,可是,這不是你的錯呀,如果非要論個誰對誰錯的話,那就是爹爹
錯了。」王老五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裏沒由來的慌亂。

  她此時的表現太淡定了,淡定的有些不似尋常人會有的反應,最起碼換作世
間任何一個女子,在得知丈夫出軌,自己又與公公發生苟且之事後,定然不會如
她這般淡然。

  「是啊,錯的是你。」楚清儀順著他的話茬接了下去。

  這可讓王老五接下來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裏,他本來就是客套一下而已,誰
承想她還真就接了他的話茬。

  「我,這,不...」被打亂思緒的王老五又開始支支吾吾了起來。

  「好了,此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你只需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管好你
自己,在王野待在家裏的這段日子不要露出什麼破綻就好。」楚清儀眉頭微皺,
她十分反感王老五這般毫無男子氣概的樣子。

  聽到她用近乎命令的語氣,哪怕王老五心裏的疑問還沒有得到解答,他也不
敢再在這裏多待一時半刻,只好連連點頭答應,然後腳底抹油溜走了。

  等到王老五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裏後,她臉上的淡然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方才的迷茫。

  其實對於王野,如今的她根本不知該如何面對,最起碼不會像和王老五說的
那樣灑脫。

  而她之所以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是不想被王老五猜透她的真實想法,
如果那樣的話,衝動的他恐怕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在面對王老五的時候,她只能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才不會讓他
有所懷疑。

  在這段期間,她要讓王野時刻對她保持內疚,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所必要做的
事情就是先把王老五穩住,因為如果後者一旦露出端倪,勢必會被王野察覺,到
時候若是被他發現她竟然與他的親生父親發生此等荒謬之事,後果定會不堪設想


  所以在王老五沖到她面前的一刻,聰明如她當然猜測到了他的真實想法,腦
海裏當即想出對策,以雲淡風輕的模樣應對王老五。

  不過這也好在王老五愚鈍,若是他仔細推敲,也會發現她言語裏的漏洞。

  「唉...」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眉目間滿是憂愁。

  「好久沒睡的這麼舒服了。」

  就在楚清儀愣神之際,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的王野睡眼惺忪的從房裏走了出
來。

  他看到坐在院裏的楚清儀,臉上浮現幸福的笑容。

  清晨的日光溫暖而又明亮,輕柔的照耀在她的身上,仿佛為其披上一層金燦
燦的光輝。

  足以令天地失色的絕美容顏在陽光的撫摸之下顯得愈發聖潔、高貴,使她整
個人看起來如同瑤池仙子般美麗。

  「起來啦?」她柔聲說道,臉上帶著柔柔的笑容。

  眼前的一幕讓王野情不自禁看呆了,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楚清儀,再也無法
挪開分毫。

  離開家的這些時日他見慣了徐阮瑤的風情萬種、嫵媚多姿,舉手投足間散發
著妖媚的勾人氣質,言語間便能把他心底深處最原始的情欲激發出來。

  時隔已久,眼下他看著清冷宛如高山雪蓮般的楚清儀,聖潔的仿佛這世間最
為純潔的存在,一顰一笑間便徹底征服了他的審美。

  「這麼看著我幹嘛?」楚清儀歪著頭看向他,一雙眸子靈動非凡。

  「還不是因為我家清儀太美啦,論美貌這世間都沒有女子都比得上我家清儀
。」王野嘿嘿一笑,訕訕的摸了摸腦袋,邁動大長腿走向楚清儀。

  「哦?真的?」她似笑非笑的問道。

  「真的啊,我騙你幹嘛,清儀絕對是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子。」王野信誓旦
旦的說著,一把將她攬在懷裏。

  「那你有沒有,在外面對別的女子動過心啊?」楚清儀平淡的說道。

  話音剛落,她能感受到王野的身體頓時一僵,抱著她的手臂也開始不自然了
起來。

  她抬起頭看著王野,雖然後者的面色十分平靜,但她還是從他微微抽動的嘴
角看出他此時內心的動盪。

  「怎,怎麼會啊,守著這麼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我哪有心思看別的女子啊
,再說了,她們哪里能比的過你。」王野的眼神飄忽,不敢直視她。

  「那就好,看把你嚇得,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楚清儀的臉上出現不可捉
摸的笑容,如水的眸子深不見底。

  王野暗自松了一口氣,心悸的同時好奇她為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看著她明亮的眸子,第一次覺得她的眸子竟然這般深邃,仿佛具有某種能
夠看透人心的魔力,一旦他深陷其中,便會被對方知曉所有心事。

  心虛的他連忙移開目光,不敢再看向她。

  「對了清儀,最近城外妖獸肆虐,頻頻現身傷人,它們中間大部分並不具備
靈智,但卻訓練有素,行動十分有序,慎刑司的人調查之後發現好像有人在暗中
操控這一切,而且我追蹤了一些妖獸之後,發現了熟悉的氣息,卻怎麼也想不起
來在哪里遇到過。」王野急忙把話茬轉到了妖獸身上。

  「哦?還有這樣的事?」楚清儀秀眉微蹙,眉目間滿是疑惑。

  她對於妖獸也有一定程度的瞭解,尋常妖獸根本不具備靈智,捕食弱小、躲
藏天敵等都是本能反應,出現闖入人類居住之地的事情也只是偶爾發生,根本沒
有能力做出一些傷害人類之事。

  只有一些具備高靈智的妖獸才有出沒人類城鎮的實力,但它們不到萬不得已
不會出現。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一些本身邪性的妖獸在不滿足現有生存條件的基礎上也
會冒險在城鎮內現身,做出逾矩之事。

  雖然說在一些邊境小城妖獸出沒的頻率會高一些,但根本不會像王野所說的
這麼頻繁。

  總的來說,尋常妖獸主動現身傷人的概率很小,更何況發生如此大規模的詭
異襲人事件。

  如此看來,倘若此事是真的,那麼恐怕這些妖獸的靈智已經達到一個恐怖的
程度。

  「依你所說,這些傷人的妖獸大多不具備靈智,但是行動非常詭異,就好像
有人在背後操控一樣?」她大致理解了王野的意思,反問道。

  「嗯,你說它們會不會受到一只等級極高的妖獸控制,才會做出這些事情?
」王野向她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也不乏這種可能。」楚清儀錶示同意。

  王野的話給她帶來了某種靈感,她的腦海裏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但轉
瞬即逝,根本沒有辦法抓住。

  「你剛才說,有股熟悉的氣息?」她問道。

  「我也不太確定,那股熟悉的氣息只存在了一瞬便消失了,我根本來不及反
應,所以我也在懷疑是不是當初我的感覺出了錯誤。」王野陷入回憶,將當時的
感觸說與了她。

  「不會,你的神識較之我要強大太多,當初父親在察覺到你異於常人的神魂
之後都讚不絕口,足以證明你的神識絕對不會出錯,」楚清儀第一時間否定了他
的說法,接著分析道,「如果你有這樣的感覺的話,那麼此事便八九不離十了,
你仔細想想,有沒有可能是之前與你打過交道的妖獸?」

  聽到她的肯定,王野忍不住驕傲了起來,就連上半身都挺直了幾分。

  「可是我之前接觸過的那些妖獸靈智水準一般,最厲害的一只已經被慎刑司
鎮壓,根本沒有機會重新出來作惡。」他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道。

  楚清儀說的這種可能他不是沒有想過,為此還專門跑到關押妖獸的地方細細
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遺漏之後才放下心來。

  聽到這裏,楚清儀一時也沒了想法,陷入了深思。

  就在二人討論的時候,屋內的王老五看著他們琴瑟和鳴、有說有笑的恩愛模
樣,心裏仿佛打翻了醋瓶子一樣,酸澀無比。

  尤其是看到楚清儀時不時莞爾,嬌嫩的臉蛋宛如花朵兒一樣綻放,他的心裏
就好像有無數只螞蟻爬過,心癢難耐。

  他多希望此時陪在楚清儀身邊的是他,與她歡聲笑語的也是他。

  可是他只能羡慕嫉妒恨的看著他們二人恩愛。

  他看向王野的眼神複雜,既有對多日不見的兒子的思念,又有對他的嫉妒和
埋怨。

  嫉妒的是他為什麼能夠光明正大的陪伴在楚清儀的身側,而他只能在背地裏
與她親密,埋怨的是他為什麼好巧不巧在今天回來,要不然今早他還能和她再次
顛龍倒鳳一番。

  「唉...」他鬱悶的撐著腦袋趴在窗前。

  後來他實在覺得他們夫妻二人恩愛的畫面煩躁,乾脆閉起眼來睡起了回籠覺


  「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只妖獸並沒有被關押在慎刑司內?」楚清儀似乎是想
到了什麼,歪著頭問道。

  「沒有被關押在慎刑司?不可能,別的影刃我不敢保證,但但凡與我打過交
道的妖獸皆已被我收服,不可能存在漏網之魚。」王野脫口而出,當即否定了楚
清儀的想法。

  「哦?你再仔細想想?」楚清儀的臉上掛著略有深意的笑容。

  「絕對不可能有啊,我記得我...等等!」王野說到這兒,身體猛的一頓
,眼睛裏爆發出異樣的色彩,他不可置信的接著說道,「難道,是它?!」

  王野口中的「它」正是當初將他與楚清儀二人引到金陵城附近的玄靈蟒,當
初的二人年少輕狂,修行途中恰好聽說這玄靈蟒為禍一方,他們二人便憑藉一番
熱血沖到那玄靈蟒的老巢,卻沒想到他們犯了致命的錯誤,那便是沒有徹底查清
楚這妖獸的真正實力。

  當初他們聽說玄靈蟒作亂時,與它打過照面的修仙者皆說它是玄階中期的實
力,可等到他們二人真正與其交手時,才發現這玄靈蟒早已突破玄階高期,以他
們二人三花聚頂境界的實力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毫無疑問,夫妻二人在與玄靈蟒過手幾招之後很快落於下風,最後還是依靠
楚清儀祭出本源仙氣才得以僥倖逃生。

  想到當時楚清儀毫不猶豫的擋於他身前以及她拼了命也要護他周全的決絕,
王野的心裏泛起一陣漣漪,看向楚清儀的眼神多了幾分心疼。

  「我也只是猜測,畢竟依你所說,根本沒有妖獸從慎刑司逃脫,那麼與你打
過交道的妖獸便只有那頭玄靈蟒了。」楚清儀淡然說道,顯然早已知曉此事。

  「可那玄靈蟒...雖說它擁有玄階高期的修為,但以它的實力和威信根本
沒有辦法號令其他的妖獸,更別提操控數量如此之多的妖獸。」王野皺著眉頭,
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別忘了,妖獸一旦化形成人之後,修煉的速度可要比普通的修仙者強上太
多。」楚清儀說道。

  「你是說,它又突破了?」王野的眸子裏閃動著震驚的光澤。

  要知道,雖然妖獸憑藉肉體的先天優勢,在化形之後修煉速度要遠超人類,
但它們的每次突破都要耗費極大的心血,難度堪比渡劫。

  而且突破帶來的力量增強同樣伴隨著極大的風險,一旦突破過程中受到外界
干擾,或者由於妖獸自身原因導致突破失敗,輕則之前的努力功虧一簣,一切重
頭再來,重則修為大損,影響修煉根基。

  眼下,楚清儀提出玄靈蟒很有可能已經進化的想法,著實讓王野吃了一驚。

  玄階高級的妖獸本就罕見,若是再進行了進一步的突破,那便是地階低級.
.....

  以他們二人現在的實力,對付玄階高級的妖獸尚有一戰的可能,但面對地階
低級的妖獸,恐怕連逃生的手段都還未使出便已命喪黃泉。

  「我們的修為皆有所突破,那麼那玄靈蟒的突破也就沒有那麼稀奇了。」楚
清儀走向一旁的石椅坐下。

  她把玩著手裏的一串彩螢石手鏈,這是她偶然間在集市上淘來的,每顆螢石
被人工打磨的十分圓潤,以金絲線串繞在一起。當時她便覺得這串手鏈做工精緻
,顆顆螢石色彩不盡相同,各自熠熠生輝,在陽光下躍動著五彩斑斕的光澤。

  對這彩螢石手鏈愛不釋手的她幾乎時時刻刻將它戴在手腕上,晶瑩剔透的彩
螢石映襯的她本就雪白的肌膚更加誘人。

  「當初我們便不是這玄靈蟒的對手,如今它有所突破...」王野的眉頭皺
成了一個「川」字,眉宇間滿是化不開的憂愁。

  楚清儀顯然與他有著一樣的憂慮,深沉如水的眸子裏蕩漾著隱隱的擔憂。

  「這玄靈蟒不僅實力恐怖,靈智還極高,如果它真的突破了,這金陵城內恐
怕沒有幾人會是它的對手。」王野接著說道。

  「如果事情按照你我所想的這般發展,那麼突破後的玄靈蟒實力定然恐怖,
就算是整個金陵城的強者都無法與之相抗,而且此事涉及到普通百姓,處理失當
便會引起百姓恐慌。」楚清儀沉聲道。

  不止是百姓,若是被慎刑司的人知曉此事,恐怕會讓司內人心惶惶,到時候
還沒等真正的危險來臨,他們自己內部早已亂成一鍋粥。

  再加上隔牆有耳,此事萬一真的傳入平民百姓耳中,將會引起一場前所未有
的騷亂,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如果此事是真的,萬萬不能洩露出去。

  片刻後,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驚訝的問道:「清儀你剛才說,我們都有所
突破?難不成你,你也?」

  楚清儀並未回答他的問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看到她並未出聲否認,王野下意識的放出神識,向她的身體探去。

  就在他的神識將要觸碰到她的一瞬間,他感覺在他與楚清儀之間好像憑空豎
起一道無形的屏障,屏障堅固而深厚,將他的神識完全排除在外,根本無法深入
分毫。

  他在震驚之餘,將神識彙聚成一柄長劍,以蠻力向那道屏障刺去。

  砰!

  一聲巨響過後,受到衝擊的王野接連向後倒退幾步,在楚清儀淡然的目光中
勉強穩住身形。

  「清儀你...這...」他整個人如遭雷擊,怔愣的看著楚清儀。

  如果他沒有感覺錯的話,在他方才想要蠻力刺穿那道屏障的時候,他的神識
遭到了來自屏障強大的反噬,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神識好像一只渺小的螻蟻,而
那道屏障內的力量宛如汪洋大海,根本不是他能夠窺伺的。

  赤裸裸的現實擺在眼前,王野就算再不願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楚
清儀在修仙上的造詣早已遠遠超過了他。

  「清儀你,突破了?」他弱弱的問道。

  「僥倖而已。」楚清儀淡然一笑,看著他灰頭土臉又小心翼翼的樣子,恍惚
間心生感慨,她一直覺得王野天賦異稟、自信非凡,不論身處何種境況都會淡然
處之,而眼下從他骨子裏流露出來的自卑讓她有些恍惚,她已經記不起上次見到
他如此怯懦的樣子是在何時。

  看來這段時間裏,他也是有了些許變化啊...

  她如此這般想著,眸子裏閃動著無法捉摸的光。

  「不愧是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傷勢不說,實力都有了如此大的進步。
」王野嘴上誇讚著,臉上浮現出苦澀的笑容。

  當初他和楚清儀的天賦在天師府中都是數一數二的,甚至從某種程度來說,
他的神魂、悟性都要比她強上幾分,所以修為也一直領先與她,這也讓家世、聲
譽都不如楚清儀的他找到了幾分優越感。

  但眼下的事實狠狠的給了他當頭一棒,他本以為自己在三個月內突破幾個小
境界已經實屬不易,誰知楚清儀竟然不知不覺中早已超過了他。

  這如何能不讓他的自信受到打擊?

  楚清儀看出了他的想法,莞爾道:「我能夠突破,多虧了母親的丹藥,在治
愈了我體內的傷勢之後,還有小部分藥效未發揮作用,這才會讓我僥倖突破。」

  「我家清儀這麼優秀,我也該繼續努力了啊。」王野苦澀一笑,他知道這番
言語只不過是楚清儀安慰他罷了。

  不過導致他遠遠落後於楚清儀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在於他自己。

  這段時間裏他一直逃避自己,沉迷於與徐阮瑤的肉體之欲,還有來自她最真
實的崇拜與敬仰,讓他忍不住有些飄飄然,心思完全不在修仙上面,這才會導致
他的實力自從上次突破後再無半分精進。

  「那你現在的實力?」他繼續問道。

  「應該算是半只腳邁進了陰陽交匯境界吧。」楚清儀思索片刻,回答道。

  雲婉裳為她煉製的福源丹確實是治癒了她體內的傷勢,也確實讓她有了進一
步的突破,可也只是讓她突破至三花聚頂後期而已。

  而在她失身之後,她本以為修煉的天賦和悟性會因此受到影響,但事實卻是
,她的修為不但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反而大大加快了她的修煉速度。

  這也一度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無法想清楚這其中的緣由。

  她有時候甚至覺得,老天仿佛和她的人生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在她還是處
子之身時,為了防止修煉進度受到影響,與王野約定突破至一定境界後再行同房
之事,可眼前赤裸裸的現實就像狠狠的打了她一個巴掌,失身之後的她非但沒有
出現半點不良影響,反而十分可笑的因此獲益。

  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世界上也沒有後悔藥可吃,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
那麼她也只能面對眼前的事實。

  「半只腳邁進陰陽交匯麼...」王野垂頭喪氣,他本以為以自己現在的實
力就算遇到陰陽交匯境界的修仙者也勉強有著一戰之力,實在不行,逃跑的實力
也還是有的。

  但方才他面對楚清儀時,才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究竟有多麼可笑。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就像一只螻蟻般任人揉捏,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

  「嗯,最近瓶頸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想來只差一個合適的契機便可以正式突
破陰陽交匯境界了,到時候與那玄靈蟒交手時,也不至於實力懸殊太大。」楚清
儀點了點頭說道。

  「與玄靈蟒交手?」王野詫異的看著她。

  依照她所說,過不了多久,她就會順其自然突破至陰陽交匯境界,到時候也
離他們歸去天師府的時日不遠了。

  她大可以不必管金陵城發生之事,揮揮衣袖返回天師府便可。

  而且妖獸這件事是屬於慎刑司的分內之事,她根本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嗯,既然我們當初來到這金陵城是因它而起,那麼便也應該因它結束。」
楚清儀的語氣雖平靜,但卻夾雜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如果此事真是玄靈蟒所為,那麼它的實力勢必已經達到一個恐怖的程度。

  在這金陵城之內,實力頂尖的那幾位領導人物根本不是它的對手,到那時,
能夠與之交手的也只有突破後的楚清儀。

  她本可以撒手離去,但以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放任其不管。

  再者,當初開啟她金陵城生活的正是這頭妖獸,唯有她親手解決它,她才能
夠安心結束在金陵城的一切,回歸天師府的正軌。

  陽光溫柔的照拂著她的容顏,為其完美的臉頰更添幾分聖潔。

  她的眸子裏閃動著堅決的光芒,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讓她無法撒手離開的原因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這座帶給她無限回憶的小城產生了某種莫名的
感情,她喜歡清晨時它被薄霧籠罩的朦朧樣子,喜歡它被金燦燦的落日餘暉溫柔
撫摸的樣子,喜歡傍晚時分從它身上嫋嫋升起的炊煙,喜歡從阡陌交通的大街小
巷裏傳來的雞鳴狗吠之聲。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在天師府無法經歷的煙火氣息。

  就連眼前破敗的王家老宅,都變得無比親切了起來。
2021-12-19 10:4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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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前往故地

  次日清晨,正在睡夢中的王野與楚清儀被一陣飯菜的香味勾引得睡意全無,
胃裏饞蟲大動。

  二人對視一眼,雙方都明白了彼此的想法,簡單洗漱之後出了房門。

  與他們猜想的沒錯,王老五早已準備好了早飯。

  簡陋的小木桌上擺放著幾樣簡單的小菜,一盤胖乎乎的包子,還有三碗香菇
肉絲粥。

  誘人的香味不斷鑽入夫妻二人的鼻子,引得二人連忙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爹,不管我在外面吃了多少山珍海味,最喜歡的還是您的手藝,在我的眼
裏啊,那些頂級的大廚都比不上您。」王野一邊拍著王老五的馬屁,一邊急不可
耐的抓起一個大包子大口咬了起來。

  「你這小子,就會拍你老子的馬屁。」王老五嘴上笑罵著,心裏對這波誇獎
卻十分滿足。

  雖然昨日的他對於王野的突然歸來有些埋怨,但仔細想想,那畢竟是他的兒
子,而且慎刑司事務繁忙,他此次回來用不了幾天就會離開,到時候他就又可以
和楚清儀過上二人生活了。

  豁然開朗的王老五心裏的鬱悶一掃而光,就連看向王野的眼神也親切了許多


  「我說的可是實話,爹,不得不說,您的廚藝真是絕了!」王野嘴裏的包子
還未來得及咽下去,說話都含糊不清。

  「臭小子,包子還堵不上你的嘴。」王老五笑道,目光偷偷的看向坐在他斜
對面的楚清儀。

  只見她並不言語,自顧自享受著早飯。

  「對了爹,我和清儀今日要出去一趟,中午你自己吃吧,就不用等我們倆了
。」王野說道。

  「出去?去哪兒?啥時候回來啊?」王老五聽到楚清儀要走頓時急了,下意
識的站起身來大聲問道,語調尖銳夾雜著急切。

  慌亂之間,被他抓在手裏的筷子也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就連他面
前的瓷碗也險些摔落在地上。

  這一幕讓眼前的王野和楚清儀同時呆了呆,尤其是王野,根本沒有想到王老
五會出現如此強烈的反應。

  氛圍頓時變得有些奇妙。

  幾瞬後,反應過來的王老五看著用怪異目光打量著他的二人,連忙解釋道:
「爹就是好奇而已,你們這次要去幹什麼啊?能帶上爹爹嗎?」

  他邊說邊重新坐了下來,順便撿起地上的筷子,也不顧筷子上面已經沾滿泥
土,心不在焉的把它們放進濃粥裏攪合著。

  對面的楚清儀親眼看著沾在筷子上的幾塊不知名黑褐色物體隨著他的攪拌被
拌進粥裏,先前的食欲頓時消失。

  「爹,我們是有任務在身,不是去了閒逛的。」王野看著一臉認真的王老五
,耐心的解釋道。

  「任務?能有啥任務啊?清儀又不是你們慎刑司的人,她有什麼任務要做啊
?」王老五更加納悶。

  楚清儀現在是他枯燥生活裏唯一的盼頭,他當然不希望她從他的視線裏消失


  「這件事和我們二人也有關系,而且清儀現在實力很強大,對於慎刑司來說
是非常難得的助力,」王野解釋道,「爹,你放心吧,我們此次也只是查探一番
,很快就會回來的。」

  「那那那,那既然很快就會回來,就帶上爹爹吧。」王老五的語氣中夾雜著
幾分懇求。

  就在父子二人僵持不下時,一旁的楚清儀淡淡的開口道:「此次前去路途遙
遠,帶著你不方便。」

  聽到楚清儀開了口,王老五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接受了這樣的決定。

  「那,那好吧,那你們注意安全,早點回來。」他委屈巴巴的說道。

  奇怪,我爹什麼時候這麼聽清儀的話了?

  一旁的王野看著王老五不敢說話的樣子,心生奇怪。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覺得可能是楚清儀的氣場比較強大吧。

  飯後,夫妻二人簡單收拾一番後便動身出發了。

  不過與玄靈蟒交戰已經是數月以前,而且當時他們是被玄靈蟒甩尾扇飛之後
才偶然落到金陵城附近,所以對於玄靈蟒當初活動的大致範圍已經有些模糊。

  二人只能憑藉殘存的記憶,一路走走停停,幾個時辰過後,這才找到了當初
與玄靈蟒交手的地方。

  二人默然站在一片空曠的空地前,只見這片空地與周圍的環境截然不同,成
片裸露的土地佈滿密密麻麻的裂縫,裂縫蜿蜒而去的地方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土地寸草不生,到處都是戰鬥的痕跡。

  周圍都是茂密的參天大樹,只有這片空地顯得格格不入。

  夫妻二人默不作聲,看著眼前這片空地,五味雜陳。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楚清儀仿佛再次看到了當初奮不顧身擋於王野身前的自
己。

  她不知道當時究竟出於何種心理,才會在面對根本無法戰勝的敵人時為了保
全他的性命,毅然決然挺身上前。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當時的她幾乎並未猶豫,在孤身向前的那一刻便已
經做好了搭上性命的準備。

  那時的她,還真是對王野深情的可怕。

  只是,她的深情換來的卻是他的背叛。

  她下意識的問自己:如果重新來過,她會不會做出與當時同樣的決定?

  站在她身旁的王野同樣複雜無比,他打量著四周,看著數月過去還未消散的
打鬥痕跡,那日的慘烈狀況在他的腦海裏再次浮現。

  由於二人事前的調查準備做的不夠充分,再加上第一次離開天師府的他們太
過浮躁,這才會一時衝動貿然挑戰玄靈蟒,導致後來的慘敗。

  那時的他在見到玄靈蟒的真實實力後,已經被嚇到不知該如何面對,本以為
必死無疑時,心生絕望的他卻見到了此生難忘的一幕:楚清儀的嬌軀突然出現他
的身前,將他送到安全範圍之後祭出本源仙氣,顯然要與玄靈蟒決一死戰。

  他還記得當時她的轉身回眸,璀璨的眸子裏滿是深情,蘊藏著對他的無限溫
柔。

  若是沒有當初的她,此時的他估計早已成為九泉之下的一縷亡魂了吧。

  愧疚、後悔、心疼等等情緒湧上心頭,王野看了身旁的楚清儀一眼,眉眼間
滿是深情。

  「看這情況,玄靈蟒早已離開了此處。」楚清儀淡淡的開口道。

  「嗯,方圓百里之內已經沒有了這孽畜的活動氣息。」王野回應道,方才他
已經發動神識暗中查探了一番,發現這片森林裏只有一些並不強大的妖獸出沒,
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玄靈蟒的蹤跡了。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座深山,這座深山距離金陵城並不遙遠,但卻人跡罕至
,唯有動物活動的痕跡。

  由於金陵城是邊境小城,周圍像這樣的荒山數量非常多,為妖獸的生存提供
了天然的場所,所以鮮少有百姓前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王野開口問道,此時的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楚清
儀當成了主心骨,在採取行動之前都要聽取她的想法。

  「四處看看吧,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楚清儀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的對策
,只能暫時決定查探一番。

  「好。」王野點頭答應。

  深山範圍太廣,為了節省時間,二人商量好各自出發的方向以及匯合地點後
,雙雙施展仙術,朝著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去。

  楚清儀獨自向西出發,選擇貼近地面飛行,這樣不但可以近距離觀察周圍環
境,也不至於目標太大,引來附近妖獸的注意。

  大概一個時辰過後,她依舊一無所獲。

  所過之處除了一些遮天蔽日的參天巨樹以外,偶爾還有幾只並不具備靈智的
妖獸聚集在一起。

  眼看著就要抵達這座深山的邊緣,周圍的參天大樹也已經被較為開闊的叢林
所取代,她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就在她打算前往與王野約定好的匯合地點時,她的眼前突然出現幾只妖獸的
蹤影。

  這幾只妖獸並未發現楚清儀的存在,它們聚集在一起,前方有幾只威猛的雄
獅在湖邊飲水,這幾只妖獸蓄勢待發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打算對那幾只雄獅下手


  這看起來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妖獸捕食行動,只有那些具備化形能力的高級
妖獸才能像修仙者一樣脫離對食物的依賴,而那些靈智低下的妖獸仍然需要依靠
食物來獲得飽腹感。

  知曉此事的楚清儀本打算轉身離開,但就在她催動體內仙氣的那一刻,腦海
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不對!

  嗅到了異樣氣味的楚清儀連忙掩去氣息,將身形隱藏在那些妖獸無法察覺到
的地方。

  幾只妖獸藏在暗處,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幾只雄獅,而楚清儀也同樣如此,只
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的觀察目標是這幾只妖獸。

  玄機大陸上的妖獸不管何種族群、何種靈智,大多獨來獨往,而且對於實力
較之自己低下的妖獸嗤之以鼻,根本不會出現群體行動的現象,像此時幾只妖獸
聚集在一起捕食的現象也很少出現。

  據她的觀察,這幾只妖獸中唯有一只獅虎獸實力較高,其餘皆是靈智低下的
劍狼獸。

  依據常理而言,獅虎獸定會覺得自己高獸一等,不屑與劍狼獸為伍,而習慣
獨處的劍狼獸也不會與同類結伴而行。

  但它們此時的行為卻顯得有些詭異,不但十分反常的聚集在一起捕食,而且
行動十分謹慎,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這樣的現象與它們較為低級的靈智並不相符,同時也引得了楚清儀的懷疑。

  躲在暗處的她儘量藏匿自己的身形,為了以防萬一,甚至連周身氣息也全力
隱去。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幾只妖獸,試圖從它們身上找出端倪。

  就在此時,湖邊的那幾只雄獅接連站起身來,看樣子已經準備離去。

  楚清儀本以為這幾只妖獸會選擇在此時進攻,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它們仍舊
藏匿在一旁,並未採取任何行動。

  這讓她心裏有些奇怪,但也只能繼續觀察下去。

  只見那幾只雄獅悠然的漫步在叢林間,時而搖頭晃腦,時而歪著頭觀察四周
,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正一步步朝著它們逼近。

  不緊不慢跟在它們身後的是那幾只妖獸,只見它們的身形在叢林裏靈活的穿
梭著,尋找庇身之所的同時有條不紊的跟在雄獅後面。

  再後方,便是悄然跟蹤的楚清儀。

  隨著時間的推移,楚清儀也愈發心驚,因為她發現,這幾只妖獸的行動與它
們的靈智極為不符,隊伍排列整齊的同時跟蹤雄獅的距離把控的非常好,而且能
夠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找到藏身之所,由獅虎獸指揮行動,幾只劍狼獸位於隊伍
羽翼觀察雄獅動靜,剩餘幾只四處張望尋找遮擋物,彼此間分工明顯,配合默契


  這顯然不是這個等級的妖獸能夠做到的事情。

  察覺到異樣的楚清儀心情愈發沉重,對這幾只妖獸也愈發重視了起來。

  她隱約覺得,這幾只妖獸與金陵城外發生的那些詭異之事之間有著某種必要
的聯繫。

  為了弄清楚真相,她只好繼續跟在這幾只妖獸後面。

  跟蹤的時間無疑是枯燥的,她一邊觀察著四周的環境,一邊警惕著前方的動
靜。

  就在她漸漸失去耐心時,前方地勢忽然變得明朗,幾只雄獅轉變方向,躥入
左側叢林後消失了蹤影。

  她心下一驚,難道這幾只雄獅發現了身後的妖獸?!

  她下意識看向那幾只妖獸,只見它們並未出現任何慌亂,反而看起來有些激
動,得到獅虎獸的命令之後向著那片叢林進發。

  楚清儀亦步亦趨的跟在它們身後。

  進入叢林之後,她才發現這裏面其實別有洞天。

  一處隱蔽的洞穴出現在她眼前,不時從其中傳出幾聲雄獅的低鳴。

  原來如此...

  楚清儀心下想著,便看見那幾只妖獸終於按捺不住,一擁而上沖進洞穴裏。

  緊接著,洞穴內傳來雄獅的怒吼,還有兩方交戰時的打鬥聲。

  躲藏在暗處的楚清儀聽著不遠處的嘶吼,內心的震驚無以言表。

  直到剛才,她才完全弄清楚這些妖獸的真實目的。

  它們一開始的目的就不僅僅是面前的幾只雄獅,而是它們背後的整個獅群。

  雄獅向來是群居動物,由一只成年雄獅作為領袖,帶領著自己的妻子兒女結
伴生活,而只要找到它們的巢穴,便可以將整個獅群一網打盡。

  先前在湖邊時,顯然只有幾只雄獅,並未看到雌獅和幼獅的蹤跡。

  那幾只妖獸定然是意識到了這點,才會耐著性子一路跟蹤到它們的巢穴,只
為將它們連根拔起。

  如此靈智在人類當中或許並不罕見,但在並不具備化形能力的妖獸之中,已
經是極為恐怖的存在!

  明白一切的楚清儀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她看著不斷顫抖的洞穴,知道那
些雄獅落敗只是時間的問題。

  果不其然,幾個呼吸過後,洞穴內再無打鬥聲傳出,只有幾聲頗為怪異的叫
聲傳來,其中蘊藏著無法掩飾的激動。

  接著,是牙齒穿透皮肉的撕扯聲。

  楚清儀目不轉睛的盯著洞穴,強光根本無法穿透黑漆漆的洞穴,只能勉強照
亮洞口幾米的範圍。

  只見隱隱綽綽的影子倒映在洞口處,時不時有幾根帶有鮮血、肉屑的骨頭滾
落而出。

  光是站在外面,楚清儀就能想像到洞內那幾只妖獸齜牙咧嘴的猙獰模樣。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洞內終於沒了動靜。

  以獅虎獸為首的幾只妖獸陸續從其中走出,大搖大擺的模樣十分神氣。

  是時候了。

  楚清儀暗自說道,接著催動體內仙氣彙聚至掌心處,瞄準獅虎獸向前轟去。

  砰!

  只聽巨大的聲響過後,毫無防備的獅虎獸轟然向後倒飛而去,接連撞倒幾棵
巨樹才堪堪停了下來。

  凡是獅虎獸所過之處,巨樹皆被攔腰折斷,倒塌的同時帶起塵土飛濺,周圍
的飛鳥被驚起,扇動著翅膀急忙遠離此處。

  被襲擊的獅虎獸摔落在地上,瞬間沒了氣息。

  楚清儀淡淡的瞥了已經死去的獅虎獸一眼,收回外放的仙氣。

  對於現在的她而言,實力已經較之初來金陵城時有了很大的提升,若是當初
與玄靈蟒交手時她有現在的實力,那麼誰勝誰負還真是個未知數。

  體內的仙氣波濤洶湧,歡快的上下翻騰著,這還是她突破之後第一次動手,
體內力量的充盈感給她帶來了無比強烈的安全感。

  她粗略感覺,如今的她雖然與陰陽交匯境界還有著一定的距離,但突破也只
是時間問題。

  剩下的幾只劍狼獸瞬間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它們顯然已經被嚇傻,根本不
知道該作何反應。

  尤其是看著對面散發著強大威脅氣息的敵人,它們已經完全喪失了抵抗的能
力,就連四肢都開始止不住的打顫。

  楚清儀並未對這幾只劍狼獸動手,而是默默走向前去,近距離觀察它們的情
況。

  與她猜想的沒錯,這幾只劍狼獸只是普通的低級妖獸,甚至實力也只有黃階
低級而已,在妖獸間屬於天賦較弱、實力低下的那一類。

  先前為首的那只獅虎獸也僅僅只有黃階中級的實力而已。

  它們見楚清儀走了過來,瞳孔裏的恐懼愈發明顯,渾身的毛髮盡數收斂,就
連尾巴也夾在後腿間,嘴裏發出「嗚嗚嗚」的低吠聲。

  妖獸與尋常動物相比,勝在它們的血統更加純正,異變的幾率也會更大,這
在讓它們比尋常動物具備更高靈智的同時,也讓它們喪失了動物的本能天性。

  若是換作其他動物,在面對敵人時定然毫不畏懼,哪怕明知對方要比自己強
大數倍。

  可這些妖獸具備了靈智之後,與先前的兇殘、無畏相比,增加了畏懼、恐懼
、欺軟怕硬的情緒。

  這也是為什麼這些妖獸在親眼看到楚清儀一招之內將獅虎獸致死之後並未采
取任何反擊的動作,它們知道,面前的敵人異常強大,正面硬剛只會帶來無謂的
犧牲。

  此時,這幾只劍狼獸見楚清儀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作勢要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但楚清儀哪里肯給它們這個機會,又是一招使出,不偏不倚打在這些劍狼獸
的腿上,力度剛好讓它們喪失行動能力。

  「嗷嗷...」

  幾只劍狼獸悲慘的哀嚎著,瞳孔裏的畏懼愈發明顯。

  現在的它們就算有心逃跑,也根本沒有辦法做到,只能留在原地任由楚清儀
宰割。

  為了弄清楚真相的楚清儀近距離觀察這些劍狼獸的模樣,一番觀察後,也未
曾發現任何端倪。

  「怎麼回事?」她自言自語道,秀眉微蹙。

  她伸出修長的玉手,食指與中指併攏,將體內仙氣彙聚至指尖,在劍狼獸的
皮膚上輕輕劃過。

  在她的手指觸碰到劍狼獸的瞬間,她能夠感受到它的身體猛的一震,嘴裏的
哀嚎更加慘烈。

  她閉上眼睛,隨著手指劃過的方向感受著劍狼獸體內的情況。

  幾瞬後,她收回仙氣,幽然睜開美目。

  奇怪...

  方才她使用仙術查探劍狼獸體內的情況,一番操作過後,卻什麼結果都沒有
得到。

  這劍狼獸體內完好無損,根本沒有任何異樣,除去被她打傷的四肢,所有器
官都十分正常。

  不甘心的她又接連查探了其餘幾只劍狼獸,依舊一勞無獲。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眉目間滿是疑惑,直覺告訴她一定有什麼她沒有注意到的
地方。

  又是一番仔細查探,她還是沒有任何收穫。

  就在她打算放棄時,在站起身來的一瞬間,她的身體猛的一頓,後知後覺的
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急忙蹲下身,看向劍狼獸的瞳孔。

  灰綠色的瞳孔滿是恐懼,夾雜著少許在人類瞳孔中才能看到的靈性。

  不明所以的劍狼獸拖著受傷的後腿,艱難的向後退縮著。

  但腳筋全部斷裂,傷痛不斷從腿上傳來,導致它們根本無法前進分毫。

  楚清儀再次催動仙氣,體內本源仙氣盤旋速度突然加快,縷縷精純仙氣升騰
著,緊接著她的瞳孔瞬間綻放奇異的淡金色光芒,耀眼的如同高空中的太陽。

  若是仔細看去,便能夠發現她的瞳孔仿佛變成了一個金色六芒星,在其中飛
速盤旋環繞。

  她的衣裙無風而動,如瀑的三千青絲微微蕩漾,整個人的氣質也在此時發生
了變化,如同九天之上的威嚴戰神,神聖不容侵犯。

  「嗷嗷嗷!」

  劍狼獸十分震驚的看著楚清儀,身體陣陣瑟縮,瞳孔害怕的睜到極致,仿佛
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聲聲淒厲的嘶吼聲從它的嘴裏發出。

  片刻之後,楚清儀眼裏的金芒逐漸褪去,渾身的氣質也盡數收斂。

  「原來如此...」她自言自語道。

  話音剛落,她面前的劍狼獸終於忍受不住,昏死了過去。

  弄清楚一切的楚清儀看著面前的幾頭妖獸,陷入了沉思。

  就在此時,和她分開許久的王野察覺到了這裏的動靜,匆匆趕來。

  他看見楚清儀蹲在幾只妖獸面前,其中一只劍狼獸已經昏死過去,另外幾只
蜷縮在一旁瑟瑟發抖,仿佛遭遇了什麼可怕的經歷。

  「清儀,發生什麼事了?這些妖獸...」王野疑惑的問道。

  楚清儀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沒事,只是解決了幾只妖獸而已。對了,
你那邊有沒有什麼發現?」

  「我幾乎快走到頭兒了,但除了看見一些聚集在一起的妖獸之外,什麼線索
都沒有找到。」王野懊惱的搖了搖頭。

  「這就對了。」楚清儀璀璨的眸子裏閃動著光芒,嘴角的笑意更甚。

  「對了?什麼對了?」一頭霧水的王野撓了撓頭問道。

  與楚清儀分開之後,他按照兩人的約定一路向東,可探尋了半天什麼都沒有
發現,還差點誤闖入獸群之中。

  說來也奇怪,這些妖獸從來都不會如此大規模的聚集在一起,可今日卻讓他
撞上了數十只妖獸一起行動。

  雖然它們大多數只有黃階低、中期的實力,但聚集在一起也是一股恐怖的力
量,若是被它們纏上,定會花費一番時間糾纏。

  當時的王野看著接連不斷從不遠處走過的妖獸,感到一陣頭皮發麻,為了不
與它們產生糾葛,他只好選擇繞路而行。

  在快要到達森林盡頭時,他感覺到不遠處似乎發生了一些騷動,想著和他調
查的事情可能有某種聯繫,於是決定前來一探究竟,誰曾想竟然是楚清儀搞出來
的動靜。

  抵達此地的他看著數只妖獸蜷縮在地上,楚清儀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周圍
的環境顯然有著打鬥的痕跡。

  他心裏一陣納悶:按理來說清儀應該比他更為謹慎,沒道理和這些妖獸糾纏
才對。

  「你說的,妖獸大量聚集在一起,沒錯。」楚清儀淡淡的說道。

  她的話語打斷了王野的思路,他好奇的問道:「雖然它們聚集在一起是奇怪
了點兒,可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你過來看。」楚清儀招了招手,示意他走上前去。

  不明所以的王野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視線停留在了那幾只瑟瑟發抖的劍狼獸
身上。

  他上下打量著這幾只劍狼獸,卻怎麼也看不出哪里有問題。

  「仔細看它們的眼睛。」楚清儀見他一臉迷茫,出聲提醒道。

  王野這才找到目標,一臉認真的盯著其中一只劍狼獸的瞳孔的猛瞧。

  乍一看,這些劍狼獸的瞳孔根本沒有什麼異樣,灰綠色的眼睛裏滿是恐懼以
及絕望,瞳孔裏夾雜著些許斑駁的黑點,看起來有些混雜。

  就在王野納悶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這只劍狼獸的瞳孔深處好像蒙著一層厚厚
的濃霧,若是仔細瞧去,便會有些頭暈目眩。

  被吸引進去的王野連忙鎮定心神,恢復平靜之後的他面色多了幾分沉重。

  意識到不對勁的他運轉體內仙訣,引導一縷精純仙氣灌至雙眼,再次看向劍
狼獸的眼睛。

  這一看,才讓他徹底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只見劍狼獸的瞳孔深處被一層灰色的「薄霧」籠罩,說是薄霧,但其實是由
無數晦澀的紋路交織纏繞,形成一張深灰色的大網,隱約間閃爍著淡淡的灰色光
芒,將劍狼獸為數不多的靈智全部封死。

  再仔細看去,這張大網內仿佛有一只迷你版的劍狼獸瑟縮在一旁,萎靡不振
,極為恐懼的看著面前的大網。

  王野死死的盯著這張大網上的晦澀圖案,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

  「這這這,這是奴印?!」他連連向後倒退幾步,不可思議的說道。

  楚清儀不置可否。

  其實在王野到來之前她就已經發現了這些劍狼獸無一例外都被種下了奴印,
只是奴印十分罕見,所以讓她還有些懷疑,現在聽到王野也有了一樣的判斷之後
,這才確定這些劍狼獸的的確確被種下了奴印。

  奴印,玄機大陸上一種極為隱秘的仙術,之所以稱其為仙術,是因為它是由
一位修仙界的大能創造並加以應用的,但隨著奴印流傳的範圍擴大之後,許多有
心之人將其妖化,利用它做出一些有違天道之事。

  這奴印麼,創立伊始是為了以喚獸方式修仙的修仙者與妖獸之間的聯繫更加
緊密,甚至達到合二為一、心意相通的程度,但後來不知為何,被某些心懷不軌
的人加以利用、改造,使其成為強行降服妖獸的一種手段,更有甚者,甚至給人
類種下奴印,被種奴印者完全聽命於種下奴印之人的命令,毫無人性可言。

  在幾百年前,就有數位將奴印修煉至大成之人,雖然其自身實力不高,但身
旁有數位被種下奴印之人保護其周全,並利用奴印的威力做出一些人神共憤之事


  最終,這些心生不正之人被玄機大陸的另外一些高人聯手出面剿滅,這才消
除了當時奴印帶來的隱患。

  為了防止這樣的慘事再次發生,後人將記載有奴印修煉方式的古籍、典藏全
部銷毀,為的就是以防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再做出一些傷天害理之事。

  至今為止,已經很久未曾看到有關奴印的消息,而楚清儀和王野之所以會知
曉有關奴印之事,也是偶然從楚天南的嘴中得知。

  當時的他們也只是把這奴印當成歷史裏的塵埃,但誰曾想,數百年之後,這
奴印竟然會捲土重來!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不止這幾只劍狼獸被種了奴印,先前王野遇到的獸
群也應該是受了奴印的影響,還有那些在金陵城之外襲擊人類的妖獸,估計十有
八九和這些劍狼獸的遭遇一樣。

  楚清儀和王野的面色沉重,盯著這些劍狼獸沉默不語。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何人給這些妖獸種下奴印,他又在背後策劃著什麼陰謀,
但他們知道,必須要在此人正式開始行動之前,將他的手段完全扼殺在搖籃裏。

  「奴印應該只是會讓人聽從種下奴印之人的命令吧,可這些妖獸好像又不僅
僅是如此。」王野說道。

  「嗯,以往的奴印只能讓被下奴印者跟隨在種下奴印的人身側,而且同一人
所種奴印數量不能太多,否則會遭到反噬。」楚清儀點了點說道。

  「但這些妖獸...再加上我們沒有看到的那些,估摸著怎麼說也有數千只
了吧...」王野頭皮發麻,說出了一個他自己都不願意面對的事實。

  「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楚清儀歎了一口氣,面前的事實顯然超出了他們
的認知。

  「而且,據我觀察,這些劍狼獸眼睛裏的奴印好像與父親之前說的有些不一
樣,但也只是圖案不一樣而已,具體功效又有了什麼不同,我也不太清楚。」楚
清儀補充道。

  「這個我也發現了,當初我聽師傅說,這奴印一般是淺灰色,可我們現在看
見的,卻是深灰色,而且圖案也晦澀難懂,根本理不清其中的含義。」王野沉重
的點了點頭,事情顯然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也許就是這小小的改變,就讓奴印的效果和當初有了很大的不同。」楚清
儀贊同道。

  王野低頭看著這些奄奄一息的劍狼獸,意念一動,幾縷仙氣彙聚成堅韌的利
劍,接連穿透它們的身體。

  眨眼間的功夫,原本還在低聲哀嚎的劍狼獸便沒了氣息。

  他們已經弄清楚問題的關鍵所在,所以與其看著這些劍狼獸飽受折磨,不如
給它們一個痛快。

  「可是此人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將奴印種在妖獸身上?種在修仙者身上不是威
力更大嗎?萬一哪個不出世的超級強者被種下奴印,效果不比這些妖獸強上萬倍
啊。」王野納悶的問道。

  「你有沒有想過,背後搗鬼的,也許根本不是個人呢?」楚清儀答非所問。

  「不是人?」王野更加糊塗了,脫口而出,「不是人的話那是什麼?」

  說完之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當場愣在原地。

  他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此次前來的目的,本就是為了調查玄靈蟒。

  如果不是人類在背地裏操控這一切的話,那麼這玄靈蟒就有了很大的嫌疑,
這也完美的解釋了為什麼這些奴印不對人類實施,反而選擇種在妖獸體內。

  因為玄靈蟒本身就是妖獸,對於它來說,操控妖獸要比操控人類簡單的多,
而且相比於人類,妖獸對於妖獸的防備之心也會降低,這在一定程度上大大方便
了它的行動。

  可是問題又來了,這玄靈蟒又是從何得知奴印的修煉之法?

  「如果按照我們之前的猜想,這一切應該都是那玄靈蟒所為。」楚清儀看他
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淡淡的說道。

  「但是我們是不是把這玄靈蟒想的太妖魔化了,以它的實力突破的話倒還有
幾分可能,可這種奴印的事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先不說這奴印本就是一位大能
為了更好的降服妖獸所創,能不能為妖獸所修煉還未可知,而且就算這玄靈蟒僥
幸突破,也不可能一下子給這麼多妖獸種了奴印啊,所以我們的猜測是不是有點
杞人憂天了?」王野皺著眉頭說道。

  聽聞此言,楚清儀沉默不語。

  其實她也覺得一只妖獸如果真的能夠做到如他們所想的那般,那麼至少也應
該有著天階的實力,或者血脈特殊,體內有著上古妖獸血脈傳承的絕世妖獸才能
做到。

  這種妖獸在玄機大陸上十分稀少,唯有少數幾個繼承有上古妖獸血脈的妖獸
家族世代生活隱秘,與人類之間井水不犯河水。

  而一旦這種妖獸出世,各方勢力必然會有所察覺,定不會讓其在勢力範圍內
做出此等違背天道之事。

  再者,這玄靈蟒不論是天賦還是實力,都和以上幾種妖獸沾不上半點關係,
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玄靈蟒能夠從突破幾個小境界已經實屬不易,又怎麼可
能達到那種境界?

  所以,聽到王野的疑問之後,楚清儀一時間也陷入了沉思。

  「不管如何,今日探查到的消息也足夠我們消化一段時間了,至於那玄靈蟒
,在沒有發現它的蹤跡之前,我們還是不要輕易妄下結論了,」王野皺著眉頭說
道,「還有這幾只劍狼獸,我打算帶回慎刑司好好檢查一番。」

  「也好。」楚清儀點點頭表示同意。

  想來王野把消息帶回去之後慎刑司估計會忙活一段時間,也會派出不少人手
前來調查此事,其他勢力勢必也會來趟這趟渾水,等到他們有所收穫之後真相大
概也就會浮出水面了。

  眼下,這已經是最好的方法了。

  楚清儀如此想著,看著王野將那幾只劍狼獸收入慎刑司特製的縛靈網之中,
接著又將周圍的痕跡清理了一番。

  做完這一切後,夫妻二人一同返回金陵城。

  「那你,現在就要去慎刑司了嗎?」楚清儀平淡如水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
波動。

  走在她身側的王野身體一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問題。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楚清儀的小手緊緊的攥著衣裙,看似淡然的面色下其實早已情緒洶湧。

  她沒有忘記,昨日的王野親口說他會在家裏小住幾日,可照眼下的情況來看
,他估計又要返回慎刑司了吧...

  她的心裏五味雜陳,既有不舍他的離去,又有不知該如何面對的迷茫。

  她知道,如果她開口挽留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選擇留下,但不知為何,
她始終無法開口。

  「清儀,這幾只妖獸...」王野終於開口說道。

  「無礙,公事重要,等你調查清楚之後記得告訴我結果。」楚清儀還未等他
說完,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其實在他剛開口時,她便已經知曉了他的決定。
2021-12-19 10:4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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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五味雜陳

  黃昏時分,金燦燦的太陽在地平線上下猶豫,仿佛對這世界依依不捨。

  外出的夫妻二人身披晚霞返回到金陵城內。

  楚清儀看著王野逐漸遠去的背影,內心複雜無比。

  金燦燦的夕陽照耀著他偉岸的身軀,仿佛為其披上一層光輝的金紗,看起來
高大威猛。

  她的目光從未從他的身上離開,顧盼的美目流轉間既有不舍,又有酸澀。

  也許從她親眼看到王野背叛她的那一刻,他們二人就如同此刻一樣,看似親
密無間,實則漸行漸遠。

  她的目光一直牢牢的追隨著前面那道偉岸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前路的盡頭


  失去目標的眼神開始變得黯淡,藏有萬千星辰的眸子仿佛在此時失去了所有
色彩。

  她的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麼希望王野能夠轉身回頭,緊緊將她擁入懷中


  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她無數次充滿希望,又無數次被失望淹沒。

  直到希望徹底被澆滅時,她才從其中緩過神來。

  夕陽西下,很快,天地間最後一絲光線也從地平線上逐漸消失,唯有無邊無
際的夜色與天地相伴。

  嫋嫋炊煙緩緩飄向空中,星星點點的燈火接連亮起。

  楚清儀獨自走在歸家的路上,身影看起來十分落寞。

  在王野未曾回來之前,對於她來說,滿心只有對他的怨恨和怒火,可等到他
真正站在她面前時,她才後知後覺她之前的想法究竟有多麼可笑。

  原來,就算這個男人做出如此對不起她的事情,只要他陪在她的身邊,之前
那些不堪的過往便會被她的腦子自動過濾,呈現在眼前的唯有他的溫柔。

  而且,她又有何資格埋怨他呢?

  與他相比,她做的事情更加過分,更加難以讓人接受。

  起碼,他出軌的對象是一個毫不相干的女子,而她出軌的對象竟然是他的父
親,這是一件多麼令人可笑的事實。

  此時,她的腦海裏浮現出王老五的身影,他赤裸著下半身,裸露著醜陋的粗
大肉棒,直勾勾的看著她,一雙大手不停在他的胯間擼動著。

  還有那夜,她終於突破底線與王老五赤裸相對,他用那根粗大的肉棒蠻力入
侵自己的身體,在她的體內肆意進出。

  更為可笑的是,身為這場春戲主角之一的她非但沒有感到半分恥辱,反而覺
得酥爽連連,那種美妙的快感幾乎要把她整個人吞沒。

  楚清儀的腦海裏接連閃現她與王老五交歡的畫面,不難想像,被他的肉棒送
上高潮的她當時的模樣究竟有多淫浪。

  是啊,做出這些事情的她又有什麼資格埋怨王野?

  如果被他知道真相的話,依照他的性子,恐怕會生不如死吧。

  她臉上的自嘲更甚,同時夾雜著豁然開朗的意味。

  既然她與王野都做出了對不起對方的事情,那麼她也沒有必要一直揪著對方
的過錯不放。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王野如此著急返回慎刑司,除了因為那幾只妖獸的原因
之外,很大的可能就是回去見他的小情人了吧。

  一旦想到他與徐阮瑤親親我我的恩愛畫面,楚清儀的心裏就湧起一陣酸澀與
無奈。

  從前的她一向信奉一夫一妻制,可身為天之嬌女的她何曾會預料到,現在的
她竟然會因為一個男子而容忍他的身旁有別的女子存在。

  「唉...世事難料,順其自然吧。」她喃喃自語道。

  大概半個時辰過後,楚清儀才慢悠悠的趕回王家老宅中。

  早已在一旁等候的王老五趿拉著鞋子急匆匆的跑上前,噓寒問暖道:「怎麼
樣啊清儀,沒什麼事吧?今天中午吃飯了沒有?餓不餓啊?爹爹早就給你做好飯
菜了,就等你回來了。」

  一連串的問題直叫楚清儀腦子發懵,她淡淡的瞥了喋喋不休的王老五一眼,
乾脆轉身回了房。

  她的前腳剛邁入門內,便把房門大力關上,完全不給王老五進門的機會。

  「誒,清儀...」王老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楚清儀關在了門外。

  吃了閉門羹的王老五只好悻悻的站在門口,一時間也不敢再去打擾她。

  不過,怎麼只有清儀一個人回來?小野又去哪兒了?又回慎刑司了嗎?

  王老五小小的腦袋裏充滿了大大的疑惑,不過他也只能憋著,等到楚清儀什
麼時候樂意搭理他了,他才敢開口提問。

  「回來的這麼晚,肯定還沒有吃飯。」搞不清楚事情的王老五拍了拍腦袋,
臉上出現了興奮的神色,小跑到廚房開始忙活了起來。

  只聽廚房裏傳來盯楞乓啷的鍋碗瓢盆碰撞聲,過一會兒後,陣陣飯菜飄香四
溢。

  已經閑了一天的王老五終於再次看到了楚清儀的身影,激動的他老臉通紅,
在廚房裏忙活的他脖子上掛著的圍裙早已骯髒無比,黑的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他興沖沖的跑向東廂房,鍥而不捨的打擾著楚清儀。

  後者奔波了一天,本不想和王老五過多交談,但架不住這飯菜香氣的勾引,
再加上王老五的碎碎念,只好打開房門。

  王老五自覺的把飯菜搬到了她的房間內,公媳二人在昏黃的燭光下用著晚膳


  與楚清儀的沉默寡言相比,王老五的嘴就像機關槍掃射一樣絲毫不停,接連
詢問楚清儀今日發生之事。

  自從清晨過後他們夫妻二人出門之後,王家老宅裏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已
經習慣了有楚清儀陪伴的王老五瞬間覺得自己成為一個孤寡老人,只能自己呆坐
在院內的椅子上發呆,就連樹上成雙成對嘰嘰喳喳的鳥兒仿佛都在嘲笑他。

  這可讓王老五憋悶壞了,一直在期待著楚清儀的歸來。

  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大門,門外有個風吹草動都能讓他激動萬分。

  就這樣,他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她給盼了回來,怎麼能不趁這個時
候與她多親近親近。

  「清儀清儀,你們今天到底是去幹什麼啊?是和小野的工作有關嗎?我和你
說熬,雖然我不知道小野在外面到底幹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安全的事,你還是
不要摻和進去了,要保護好自己,不然爹爹會心疼的。」王老五很是耐心的說道


  「知道了。」楚清儀略微有些不耐煩的回答道。

  「還有還有,以後出門能不能帶著爹爹啊?你是不知道爹爹今天一個人在家
的時候有多想你。」王老五愈發得寸進尺,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說道。

  與他的滔滔不絕相比,楚清儀顯得愈發惜字如金,頓了一會兒後只吐出簡單
三字:「不方便。」

  熱情滿滿的王老五仿佛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不過好在他早已習慣了用熱
臉去貼楚清儀的冷屁股,只見他繼續恬不知恥的說道:「那你以後能不能早點回
來啊,爹爹一刻看不見你,這心裏就癢癢的不行。」

  楚清儀本就覺得他十分聒噪,現在更是覺得他就像一只無比討厭的蒼蠅在她
的耳旁嗡嗡亂飛,讓她異常煩躁。

  她的秀眉微微蹙起,臉上出現不耐煩的神色。

  只可惜王老五根本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還在滔滔不絕道:「爹爹可算是看
明白了,清儀你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爹爹,不然爹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見「啪」的一聲,楚清儀將筷子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王老五有些發懵,他不明所以的看著楚清儀。

  只見後者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轉身回房了。

  「這,這是又生氣了?」王老五喃喃自語道,「可是我也沒有惹她呀?」

  他納悶的看著楚清儀的背影,雖然心裏十分不解,但也不敢再上去招惹她,
只好獨自一人坐在桌前狼吞虎嚥。

  少了楚清儀在一旁,他可算是解放了天性,大快朵頤的模樣簡直慘不忍睹。

  只見他寬厚的嘴唇大張著,露出滿嘴的黃牙,一口接一口的往裏塞著食物,
模樣像極了幾日未曾進食忽然發現食物的野狗。

  食物的渣屑不斷從他的嘴裏噴出,盡情的噴灑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他倒也不嫌棄,大口大口的進食著。

  若是被楚清儀看到面前的一幕,恐怕先前的食欲都會消失的一乾二淨。

  心煩意亂的她回到房間後,乾脆躺在床榻上閉目養神了起來。

  先前的過往一幕幕在她的腦海裏閃現,讓她本就煩躁的情緒更加紊亂。

  窗外的月色漸濃,轉眼間難熬的盛夏已經過去,空氣中的燥熱感也逐漸退去


  一輪明月靜悄悄的鑲嵌在墨藍色的天空中,靜靜的散發著屬於自己的光芒。

  已經陷入沉睡的金陵城中時不時傳來幾聲狗吠,接連不斷,此起彼伏。

  不斷回想著往事的楚清儀在心煩意亂中勉強入睡,就連睡夢中的周公也不肯
放過她,為她編織了一場不太歡喜的夢。

  在這場說不清道不明的夢當中,她仿佛身處一個混沌世界,天空、大地都呈
現無力的灰白色,周圍悄無聲息,既沒有任何生物的氣息,也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寂靜到極致的環境讓她快要抓狂,她一個人向前緩慢行進,渴望能夠尋找到
同伴。

  但無論她如何找尋,周圍的環境總是一成不變。

  被折磨到近乎瘋狂的她乾脆狂奔了起來,最後發現這個世界好像沒有盡頭,
就算她沒日沒夜的奔跑也無法逃離。

  就這樣,她不知道奔跑了多久,體內的最後一絲力氣也被耗盡,身心俱疲的
她躺在冰冷的地上,盡力蜷縮著身體。

  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仿佛又陷入了另一個夢境。

  突然,她感覺到這片蒼白的世界裏出現了一束光亮,她的身體正被一團溫暖
的光暈包圍,將她身體的冰冷融化。

  這種溫暖的感覺逐漸變得強烈,星星之火引起燎原之勢,很快,她整個人就
像身處溫暖的海洋之中,十分愜意舒爽。

  先前的抓狂、無助消失的一乾二淨,此時的她徹底放鬆自我,跟隨身體的本
能反應追隨那股溫暖的感覺。

  夢裏的她不再蜷縮著身體,而是將身體舒展開來,就連神色也慢慢緩和,嘴
角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

  不知為何,這種被溫暖包圍的感覺讓她覺得十分心安,她下意識的靠近這股
溫暖,以此獲得安心感。

  而這股溫暖也的確如同她想的那樣變得愈發強烈,不僅包圍著她的整個身體
,還像一股暖流一樣流走在她身體的每個角落。

  「嗯~」她忍不住發出聲呻吟,眉目舒爽。

  突然,這股暖流猝不及防襲向她的私密部位,異樣的感覺直接讓她從睡夢中
清醒。

  她這才發現,根本沒有什麼異樣世界,也根本沒有什麼暖流,帶給她溫暖的
,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王老五!

  猛然醒來的她發現王老五的身體不知何時已經與她肌膚相貼,而且一雙大手
正肆意的在她身上遊走著!

  更加讓她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沒有半分反抗,甚至還有往他的懷裏依靠的
趨勢!

  「你做什麼?!」她一把推開身前的王老五,嗔怒道。

  正閉眼享受的王老五被猝不及防推開,懷裏的溫柔軟玉突然消失,讓他悵然
若失。

  他看著楚清儀一臉惱怒的樣子,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我...我...我
就是太...太想你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打量著楚清儀的反應。

  剛才明明一點都不反抗,怎麼現在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他委屈巴巴的想著,緊張的扣著自己的手。

  今夜他本來打算早早休息的,可誰知他滿腦子都是楚清儀的身影,她的一顰
一笑、一舉一動,都深深的牽掛著他的心,也讓他幾日未曾發現的性欲愈發強烈


  堅硬勃起的肉棒折磨著他的身體,也折磨著他的心緒。

  最終,他糾結萬分之後,還是趁著夜色摸進了楚清儀的房間。

  剛走進來,就看見楚清儀和衣躺在床上,似乎已經陷入沉睡之中。

  他頓時竊喜,偷偷摸摸的靠近之後躺在了她的身旁。

  這還是他第一次近距離觀察她的容顏,不得不說,這張小臉真的是絕世罕見
,就算是沉睡的模樣也美到足以令人窒息。

  美中不足的是,此時的她似乎正在做著什麼噩夢,眉宇間滿是化不開的憂愁


  他仿佛著了魔般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想要把那個緊皺的「川」字撫平。

  在他的手觸碰到她肌膚的那一刻,入手的冰涼。

  之後的他更是放肆,將身體緊緊的貼著她的嬌軀,感受著她的柔軟,還用粗
糙的大手肆意撫摸著她的身體,享受著比這世間任何綢緞都要柔軟的手感。

  在他獨自享受的同時,感覺到懷裏的人兒也在下意識的向他靠近,這可讓他
高興壞了,手中的動作愈發無禮了起來。

  就在他沉浸其中時,楚清儀卻忽然醒來,惱怒的同時將他一把推開。

  「你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同意進我的房間?!」楚清儀坐起身來,拉開與他的
距離。

  「我,我看你睡著,我又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這才...」王老五支支
吾吾的說著。

  「回去。」她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清儀,我不想回去。」王老五急切的說道。

  「回去。」楚清儀背對著他,語氣較之寒冬臘月的天氣還要冰冷。

  「清儀,爹爹真的好想好想你,想你對著爹爹笑,想你開心的樣子,想你認
真的樣子,就連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喜歡,哪怕是你打爹爹一頓,也不要趕爹爹走
好不好?」王老五連滾帶爬靠近她,一雙黝黑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拽著她的衣裙。

  「......」楚清儀並未言語。

  「這些天你都對爹爹愛答不理的,尤其是小野回來之後,更是對我連看都懶
得看一眼,你知道爹爹有多難受嗎?還有,每次爹爹看著你和小野恩愛的時候,
爹爹嫉妒的快要發瘋,但是,但是又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什麼......」
王老五懇求著,聲音帶著些許的哭腔。

  這些話都是他的肺腑之言,每次只要看見楚清儀的身邊出現別的男子時,他
的心裏都會嫉妒到快要發瘋。

  而且自從王野回來之後,他必須要裝作無事發生,和楚清儀保持距離,不能
讓王野發現任何端倪。

  這可讓王老五憋壞了,不僅是心理鬱悶,還承受著身體的憋悶。

  讓他出乎意料的是,王野並未跟隨楚清儀一起回來,讓他欣喜萬分,根本無
法壓抑內心的激動。

  現在好不容易與她有了獨處的機會,他又怎麼能就此錯過?

  只見他半跪半趴在她的身旁,像極了一只萎靡不振、可憐巴巴的路邊野狗搖
著尾巴渴望得到楚清儀的垂憐。

  「你我是公媳,但我和他是夫妻...」楚清儀終究還是於心不忍,語氣也
開始變得緩和。

  「公媳又如何,夫妻又如何?你在家裏的這段日子小野回來過幾次?還不是
是爹爹一直陪著你嗎?而且,而且爹爹陪著你你也挺開心的啊!」王老五的聲調
突然變高,神情也開始變得憤慨,「還有,小野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你了,他都在
外面和別的女子上床了,你可是仙子啊你怎麼能原諒他?!」

  話音剛落,房間裏突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將心裏話脫口而出的王老五神色變得僵硬,他也不知道為何,方才一激動就
把藏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對於他、王野和楚清儀三者之間的關係一直是他心裏面的一根刺,雖然他一
直安慰自己,他們是自己的兒子兒媳,這個世界上唯一親近的人,但在看到王野
與楚清儀親近時,他所有的理智就會全部喪失,滿腦子都是對他的嫉妒和對楚清
儀的佔有欲。

  方才聽到楚清儀提起此事,他就像一只敏感的野狗一樣瞬間炸毛。

  不過,話剛說完,深深的後悔就湧上了他的心頭。

  真該死,我怎麼能當著她的面說出這些話?!

  他如此想著,臉上出現了懊惱的神色。

  正當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面前的楚清儀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我又有
何資格以此事為藉口譴責他?我曾經與你犯下的那些錯才更被世俗所不容。」

  她精緻的容顏仿佛在此時失去色彩,平日裏閃著光亮的瞳孔也變得黯淡。

  說完這句話仿佛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她的身體失去支撐,癱軟的坐在床榻
上。

  此時的她仿佛丟了魂一般,眼神空洞,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看她這副樣子,一旁的王老五嚇壞了,連忙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嘴裏哆哆
嗦嗦的說道:「別這樣清儀,別這樣,都是爹爹不好,爹爹不該說那些話的,不
管你是原諒還是追究,只要你開心就好。」

  不過,他懷裏的楚清儀沒有任何反應,連眸子都未曾抬起,甚至連他的親近
也沒有反抗。

  今日的楚清儀本就十分難過,與王野之間的愛情、背叛快要成為她的心結,
如今再加上王老五的言語刺激,剛好命中了她心底最為脆弱的地方。

  從前她還能自我欺騙,可現在王老五赤裸裸的將現實揭露在她的面前,讓她
不得不面對。

  她的心裏泛起一股悲涼,酸澀的滋味讓她有些想哭,但又哭不出來。

  「清儀,都是爹爹不好,爹爹以後不說這樣的話了,你要是生氣的話就罵爹
爹,實在不行打我也成,就是不要不理我啊。」王老五哪里見過她這副樣子,連
忙晃動著她的肩膀。

  「無妨,你說的是事實而已。」楚清儀只覺得他聒噪的令人心煩,伸出手推
了推他。

  但沒想到王老五反而一把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嘴裏嘟嘟囔囔說著:「不是不
是,我說的不對,不對,你和小野那麼恩愛,不應該因為爹爹還是其他的女子而
心生嫌隙。」

  「......」楚清儀並未言語,乾脆任由他抱著。

  許久之後,絮絮叨叨的王老五見她沒有任何回應,這才鬆開了她。

  此時的二人情緒都穩定了下來,語氣也不再波動。

  「清儀,你,你真的不怪爹爹嗎?要不是我,你,你也不會...」王老五
小心翼翼的問道。

  「有因必有果,既然是我種下的因,那麼結果也理應由我來承受。」楚清儀
平淡的說道。

  「那我們,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嗎?」王老五偷偷打量著她的神色。

  「......」她沒有同意,但也沒有拒絕。

  這讓王老五忐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依照他以往的經驗,只要楚清儀沒有開
口拒絕,那麼就一定不會排斥他。

  既然這樣,那麼......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的王老五嘿嘿一笑,不安分的因數又開始湧上了腦海。

  他回味的摩挲著掌心,上面仿佛還殘存著楚清儀身體的溫度和香味。

  本就性欲強烈的他瞬間欲望大漲,胯間肉棒悄然勃起。

  「清儀,那個,爹爹今天晚上摸你的時候,你...你什麼感覺啊?我好像
還聽見你叫了幾聲。」王老五支支吾吾的說著,一臉認真的說著猥瑣的話。

  黑暗裏被王老五撫摸身體的感覺頓時湧現,讓楚清儀的臉頰浮上一抹異樣的
緋紅。

  陣陣電流在她的身體內竄過,無數根神經被撩撥而起。

  之前在睡夢中被撫摸,就已經讓她的情欲燃起,身體出現某種反應,就連下
體也開始悄悄濕潤。

  此時,昏暗的房間內只有從窗外照進的月光勉強將二人照亮,再加上王老五
刻意的言語挑逗,讓二人間的氛圍開始變得曖昧。

  楚清儀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王老五的肉棒,但又不敢直
視,只是匆匆一瞥便慌忙把視線移開。

  雖然和王野之間的事情讓她心力交瘁,但面對王老五時,內心深處的情欲還
是會因為他的一舉一動輕而易舉被激發。

  與他近在咫尺的王老五顯然發現了她的異常,心裏躁動不已,粗長肉棒愈發
堅挺。

  「爹爹...爹爹想要...」他的眼神充滿火熱,一邊言語的同時一邊將
襠裏的肉棒掏出。

  只見一根赤紅黝黑的粗嘗肉棒露出全貌,宛如一只張牙舞爪的凶獸。

  它直沖沖的指著楚清儀,就像食肉者發現食物一樣鎖定目標。

  充滿陽剛氣味的男子氣息瞬間在楚清儀鼻間彌漫,讓她的心神忍不住蕩漾,
臉頰的緋紅更甚。

  幾日未曾與王老五歡好的她一時間情動不已,下體開始產生某種悸動。

  現在的她與以往大不相同,面對這根能夠帶給她無數快感的的肉棒時,她也
會如同尋常女子般產生渴望、期待的心理。

  「這幾天你不在...爹爹的肉棒憋的好難受...」王老五的目光迷離,
手忙腳亂的將褲子扯至一旁,粗大的肉棒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滴滴透明腺液從馬眼處滲出,由於近日他都未曾與楚清儀歡好,也沒有心情
自我解決,所以肉棒堅挺的程度較之往常要更加駭人,簡直就像一根赤紅色的鐵
棍,直直的挺立在他的胯間。

  曖昧的氛圍、露骨的挑逗、充滿肉欲的陽物,無一不刺激著楚清儀的心神,
讓她的呼吸不由自主變得急促。

  她的眸子漸漸蒙上一層迷離的水霧,眼神飄忽不定,不敢再看那根讓她心神
動盪的肉棒。

  可是一旁的王老五哪里肯放過她,乾脆直立著上半身向她靠近,一根肉棒直
指她的臉頰。

  她下意識想要向後退,卻發現背後就是冰冷的牆壁,再也無路可退。

  濃郁的男子體味混雜著腥臭的肉棒味撲面而來,讓她想要屏住呼吸。

  「你看看它,它憋的好難受,好想插進你的小洞洞裏...」王老五一邊擼
動著肉棒,一邊說著淫蕩的騷話。

  他奮力挺動著屁股,肉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脹大,幾乎快要頂到楚清儀的鼻
尖。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牆角處的楚清儀,後者臉蛋上的緋紅以及流露而出的
小女子姿態讓他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試問這世間還有哪種感覺能夠比得上用肉棒征服饞涎已久的女子而帶來的驕
傲感?

  興奮的王老五更加賣力的挺動屁股,只見在他掌心中的肉棒時不時的點觸在
楚清儀的鼻尖上。

  赤紅黝黑的醜陋肉棒與後者完美無瑕的潔白肌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也讓王
老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啊...」他大張著嘴,發出一聲猥瑣的呻吟。

  敏感的龜頭輕輕觸碰著她的肌膚,這種若有若無的觸感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刺
激,龜頭處接連傳來酥爽的快感,讓他差點兒忍不住射精。

  被肉棒褻玩臉蛋的楚清儀雖然有些反感縈繞在鼻尖的腥臭氣味,但這種行為
也給她帶來了新奇的體驗,她的呼吸愈發急促,美目緊閉,身體傳來酥酥癢癢的
感覺。

  早已產生躁動反應的下體吐出些許晶瑩的液體,將她的褻褲潤濕。

  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每次與王老五歡好時,都會產生與前一次不同的特殊
體驗,這種感覺就好像在拆禮盒,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次出現在你面前的是什麼。

  昏暗的房間裏沒有一絲光亮,唯有從窗外照進的些許月光勉強照亮一小片天
地。

  被撩撥的情欲漸起的公媳二人正以一種十分奇異的姿勢上演著香豔一幕。

  只見被逼至角落的楚清儀倚靠著牆壁,她身前的王老五赤裸著下半身,極力
挺動著屁股的模樣像極了一個身懷八甲的孕婦,一下一下的聳動屁股,以此讓肉
棒接連點觸在楚清儀的臉上。

  見她無心反抗的王老五更加肆無忌憚,乾脆用肉棒在她的臉上肆意撫摸著。

  溫度略高的肉棒與溫涼的肌膚接觸,酥麻的感覺同時在二人心頭迸發。

  「嗯啊~」王老五的老眼微閉,臉上滿是陶醉。

  楚清儀美目緊閉,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她能夠感受到肉棒與肌膚相觸的地
方總會留下陣陣濕潤,正是從龜頭內滲出的透明腺液。

  黏膩的感覺從臉上傳來,她控制著自己不去觸摸。

  此時的她情欲大動,嬌軀開始變得酸軟,如果有光亮照明,定能看到她裸露
在外的肌膚正呈現著淡淡的緋紅色。

  這還是她第一次被肉棒接觸臉蛋,雖然心裏有些許排斥,但更多的是由內而
外彌漫的火熱情欲,讓她生不出半分反抗的心思。

  王老五的動作也更加放肆,他控制著肉棒在楚清儀的臉蛋上肆意遊走,劃過
她的彎眉、高挺的俏鼻,嬌嫩的臉蛋,最後停留在她的嫩嘴邊。

  柔軟的觸感從敏感的龜頭傳來,讓他的身體猛的一陣哆嗦,他瞪大雙眼看著
自己的肉棒抵觸在她的小嘴邊,各種淫糜的畫面浮現在他的腦海裏,一股極強的
快感從身體迸發,讓他的精關頓時不守,龜頭陣陣彈跳的同時汩汩粘稠精液噴射
而出。

  出乎意料的一幕突然發生,讓二人都是有些措手不及。

  愕然的王老五眼睜睜的看著濃白的精液從馬眼射出,盡情澆灌著她嬌嫩的臉
蛋,以及...柔軟的嘴唇。

  只有在夢中才會出現的一幕讓他一時間有些呆滯,只能任由精液盡情噴湧而
出。

  被突如其來射出的精液襲擊的楚清儀更加驚愕,她顯然沒想到王老五會突然
發洩,而她更是被大量的精液射了個正著。

  比以往更加濃郁的腥臭氣味撲鼻而來,精液幾乎鋪滿了她的整張臉頰,就連
睫毛上也掛著絲絲縷縷的濃白液體。

  更為要命的是,這股精液不偏不倚剛好在她的嘴邊射出,些許液體好巧不好
飛落進她的嘴角,一股獨特的氣味瞬間在她的口中彌漫。

  她的美目裏滿是不可思議,已經驚愕到根本無法及時反應過來,只能呆滯坐
在原地,任由精液侵襲。

  王老五本身的性欲就比較強烈,再加上近日都未曾發洩,射精的數量和品質
較之以往都要更勝一籌,精液接連射出幾股都未曾停歇。

  而且眼前的一幕幾乎要讓王老五血脈噴張,他做夢都未曾想到有朝一日竟然
能把自己的億萬子孫射進楚清儀的嘴裏!

  更讓他快要瘋狂的是,他仿佛看到了楚清儀的小嘴微微顫動,似乎在品嘗著
嘴裏精液的味道!

  這如何能不讓王老五激動?!

  伴隨著他情緒的劇烈跌宕,龜頭的快感更加強烈,讓他欲仙欲死。

  等到二人回過神來時,龜頭終於不再跳動,精液也不再射出。

  饒是如此,大量的精液還是把楚清儀澆灌了個遍。

  只見她的臉蛋、嬌軀,就連根根發絲上都牽扯著濃白的液體,還有她身後的
牆壁,也濺落著斑斑點點的精液。

  之前就算王老五如何放肆,也不敢如此近距離的把精液射在她的臉上,而且
還是她的嘴邊。

  任他們二人誰都沒有想到的一幕無比真實的上演著,腥臭的氣味無比強烈的
彌漫在二人的周圍。

  滿臉驚愕的楚清儀衣衫不整、發絲淩亂,緋紅的俏臉上佈滿污濁的精液,唯
有一雙靈動的美目在暗夜中閃著靈動的光澤。

  她此時的模樣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仙子突然墮入凡塵,並且被世間最為
污濁的東西所玷污,純潔的肉體沾滿濃稠的精液,完美的容顏被精液吞沒,強烈
的對比給人的心理帶來巨大的衝擊。

  若是這一幕被外界男子瞧了去,定會掀起驚天駭浪,全然不會想到以往聖潔
高貴的仙子竟然如同花街柳巷的風塵女子一般被骯髒的精液所玷污!

  給人帶來劇烈反差的她又極具魅惑力,與平日裏的清冷、不可一世相比,現
在的她渾身散發著妖嬈的嫵媚氣息,臉頰兩側的緋紅堪比這世間最為美麗的煙霞
,再加上縈繞在她周身的情欲氣息,足以令世間所有男子為之癲狂。

  咕嚕。

  王老五的的喉頭滑動,吞咽唾沫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子裏格外響亮。

  此時的他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楚清儀,渾濁、枯黃
的瞳孔裏滿是赤裸裸的火熱。

  肚子裏沒有半點墨水的他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眼前的絕色,只知道他這輩
子見過的所有美人兒加起來都比不上楚清儀。

  時間仿佛在此時停滯,公媳二人雙雙陷入呆滯,一時間忘記了接下來的動作


  王老五的肉棒仍舊堅挺,絲毫沒有因為才泄過一次精液就變得萎靡不振。

  只見碩大的青紫龜頭仍舊往外滲著液體,順著青筋繚繞的棒身緩緩流淌。

  捲曲的烏黑陰毛雜亂、粗糙,像一團雞窩一樣盤在他的大腿根部,兩顆皺皺
巴巴的卵蛋孤零零的垂於雙腿間。

  轟隆!

  窗外突然閃一道亮光,緊接著一聲悶雷在天地間炸裂。

  突如其來的光亮將房間內的情形照亮,那聲悶雷更是將處於呆愣之中的二人
驚醒。

  回過神來的楚清儀當然清楚的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鼻尖的腥臭氣味爭先恐
後往她的鼻腔內湧,嗆人的氣味讓她快要窒息。

  她急忙側過身去,施展了一個小仙術,將滿身的污濁清理乾淨。

  身體雖然能夠得到清理,但躁動的情緒卻得不到任何平復。

  方才曖昧的場景以及體內情欲蠢蠢欲動的感覺仍未消失,已經情動的她幾乎
可以聽到心臟在胸腔內加速跳動的聲音。

  她臉上的緋紅不但沒有消失,反而因此更甚。

  她慌忙默念了幾句清心咒,卻沒有半點效果。

  難道...現在連清心咒都不管用了麼...

  她如此想著,只覺得下體愈發濕滑,黏膩的感覺從雙腿間傳來。

  不出意料,她早已在王老五的挑逗下情欲大動。

  轟隆隆!

  窗外的雷聲接連不斷,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的擊打著地面。

  偶爾閃過的幾道閃電將屋內二人的身影照亮,兩道截然不同的影子被映射在
牆壁上。

  有些滑稽的是,倒映在牆壁上的王老五的影子有些搞笑,他胯間的肉棒就像
一根鐵棒,格格不入的插在他的腿間。

  楚清儀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偷偷的瞥了一眼後慌忙移開了視線。

  不過,還未等她來得及有所反應,就被身後的王老五一把撲倒在了床上。
2021-12-19 10:4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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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雨夜春情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猝不及防的襲擊著金陵城,整座小城被雨幕籠罩,到處
都是雨滴擊打著泥土的聲音。

  這場大雨來勢洶洶,烏雲密佈的烏黑色天空看不到一絲光亮,驚雷在厚厚的
雲層中醞釀著情緒,蓄勢待發,駭人的閃電偶爾刺破夜空,在遠方的天空中劃過
一道絢麗的光線。

  被圈養在院內的各種家畜瑟瑟發抖的蜷縮在各自的窩棚內,時不時用心悸的
眼神打量著外面的世界。

  順著屋簷流下的雨水形成了一道雨簾,不斷流淌而下的雨水滴落在地面上,
濺起一地的透明水花。

  在這樣一個雨夜,王家老宅裏正上演著一場令人面紅耳赤的春戲。

  「嗯~」

  只聽一聲銷魂至極的呻吟,借著閃電帶來的短暫光明,可以看到楚清儀正被
王老五壓在身下,任由他的大手胡亂撫摸著身體。

  方才在楚清儀不知如何是好之際,一旁的王老五早已被精蟲攻佔大腦,未經
任何思考的他猛然向前撲去,將她牢牢的壓在身下。

  猝不及防的楚清儀就這樣再一次成為他的掌中之物。

  只見他就像一頭餓久了的瘋狗一樣瘋狂撕扯著她的衣物,腦袋深埋於她的頸
項間,粗糙的舌頭肆意舔吻著她嬌嫩的肌膚。

  沒一會兒,身下的楚清儀就被他扒了個精光,雪白的肌膚裸露,二人徹底赤
裸相對。

  被他丟在一旁的衣物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只剩絲絲縷縷的布條落寞的躺
在一旁。

  王老五的身體火熱,楚清儀的嬌軀冰涼,在相觸的一瞬間二人不約而同呻吟
出聲。

  兩顆劇烈跳動的心臟在此時親密接觸,對方體內的情欲也彼此感染糾纏,讓
他們之間的曖昧氣息攀上一個新的高度。

  「爹爹要操你!」王老五的喉嚨中發出一聲低吼,略帶沙啞的嗓音聽起來像
是一只憋悶許久的雄獅。

  他的大嘴覆在楚清儀的項間,濕滑的舌頭一路向下,肆無忌憚的舔吻著她的
每一寸肌膚,留下道道晶瑩的痕跡。

  「啊~」本就十分敏感的楚清儀在他的挑逗下,很快進入狀態,美目半睜半
閉,臉上滿是享受的表情。

  二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他的肉棒剛好插於她的雙腿縫隙間,她能夠感
受到他的滾燙與堅硬,他也能感受到她的濕潤。

  可是現在還不是徹底把她吃幹抹淨的時候。

  王老五如此想著,大嘴繼續向下,同時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走著。

  他靈巧的舌尖很快來到了兩座峰巒,不能兼顧左右的他乾脆猛攻一側,舌尖
時而輕柔,時而大力,時而打圈環繞,時而吮吸舔舐,將一顆紅瑪瑙挑逗的堅挺
不已,身下的可人兒也嬌喘連連。

  彼此的情欲到達一個全新的高潮,糾纏在一起的公媳二人皆是氣喘吁吁、面
色潮紅,赤裸的身體浮現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

  楚清儀的神智被滔天襲來的情欲吞沒,唯有身體的躁動在體內肆意席捲,使
得她整個人深陷肉欲的泥沼中無法自拔。

  就連她自己都無法形容此時的感受,只知道緊緊將她壓在身下的王老五能夠
給她帶來無與倫比的快感,就如同正遊走在她肉體上的舌頭一樣,所過之處酥酥
麻麻,令她酥爽到情不自禁呻吟出聲。

  她的身體越來越敏感,下體的淫水也愈發氾濫,散發著陣陣誘人的肉體芳香


  正處於興頭上的王老五就像一只獵食的猛獸,在嗅到那股誘人氣味的同時,
將貪婪的大嘴對準了那處正汩汩流出蜜汁的蜜洞。

  「啊!」

  撩人的呻吟自楚清儀的齒間發出,她的秀眉微微蹙起,羞澀、歡愉的神色交
織在她的臉上出現。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扭捏著,玉手緊緊攥著身下的床褥,雙腿時而向外大開
,時而緊緊合攏。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那正埋頭於她腿間的王老五。

  只見他以十分醜陋的姿勢跪趴著,腦袋深深的埋在她的雙腿間,時不時向前
貢動著。

  雖未見全貌,但光憑這怪異的姿勢,就足以想像到此時王老五此時所做之事


  他那粗糙的舌頭十分靈巧的撬開兩瓣濕滑的陰唇,舌尖故意在那棵俏生生的
陰蒂上舔吻著,時而打圈環繞,時而大力吮吸,故意弄出「滋滋」的淫靡水聲,
讓身下的人兒臉紅不已。

  雖然私密部位早已被王老五褻瀆過多次,但楚清儀還是無比享受他的舌頭給
自己帶來的快感。

  徹底淪陷的她將雙腿大開著,悄悄頂起翹臀,以此讓王老五的舌頭更加深入


  還未得到愛撫的蜜洞傳來空虛之感,她的身體也湧起深深的渴望。

  她下意識的看向王老五的肉棒,只見那根赤紅黝黑的鐵棒正無比猙獰的挺立
在王老五的跨間,死死的抵觸在床褥上,龜頭所觸之處,早已被打濕一片。

  光是看上一眼,就足以叫她心癢難耐,恨不得能夠讓它立刻插入自己的蜜洞
內緩解騷癢。

  此念頭一出,就讓楚清儀羞澀不已,她從未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也會如同
風塵女子一般,這般渴求男子的寵愛。

  但不管她怎樣驅逐腦海裏的想法,這個念頭就如同在森林裏燃起的星火一般
,瞬間帶起燎原之勢,根本無法抵擋。

  身下的淫水也如同洪水般氾濫,很快將她最後的理智淹沒。

  「啊~好難……受...」

  她難耐的呻吟著,滿含春水的美目既有期待,又有懇求。

  此情此景,讓本就極易衝動的王老五光是看上一眼,體內所有的欲火便被調
動而起,身下的肉棒再次腫大了一個度。

  「清儀是不是想讓爹爹操你?」

  他低聲嘶吼著,滿是紅血絲的老眼看起來滲人無比。

  說罷,他一只手搓動著肉棒,大嘴還不忘繼續在蜜洞處耕耘著。

  自蜜穴內流出的淫水無一例外都被他捲入腹中,他貪婪的吮吸著,從未喝過
如此令他著迷的蜜液。

  粉嫩的陰部紅腫不堪,大張著暴露在他的面前。

  透明淫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蜜洞中湧出,畫面就像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
正從粉紅色裂口中滲出香甜的桃汁。

  饒是王老五留戀這處迷人的場所,但肉棒傳來的騷癢、憋悶讓他心癢難耐,
再加上楚清儀勾人的騷媚模樣,讓他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獸欲,喘氣如牛的他當
即轉戰陣地,將楚清儀的雙腿用力拉到他胯間,接著屁股向前挺動,肉棒準確無
誤的插入了蜜洞之內。

  「啊~」

  「啊~」

  隨著肉棒與蜜洞的徹底結合,公媳二人雙雙呻吟,臉上出現迷離的神色。

  許久未曾得到發洩的肉棒如入溫暖、濕潤的洞穴,穴壁間的褶皺如同一張張
小嘴兒親吻著棒身,舔舐的肉棒舒爽無比。

  幾日未曾得到甘霖的蜜洞同樣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空虛的蜜洞被緊緊填滿,
碩大的龜頭死死抵觸著敏感的花心,不留一絲空隙。

  肉體之欲得到緩解,攀上情欲快感巔峰的二人險些在初次交鋒時就繳械投降


  尤其是王老五,壓抑了幾日的情欲得到了釋放,讓他差點兒沒有守住精關。

  反應過來的他只好轉移心神,壓抑著龜頭強烈的快感。

  若是在此時肉棒繳械投降,估計會讓楚清儀失望不已,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場景。

  「怎麼樣清儀,想不想爹爹的雞巴?」他嘿嘿笑著,同時把屁股用力一送,
讓本就深入的肉棒再次前進幾分。

  「啊!」

  被刺中花心的楚清儀嬌喘連連,嬌軀陣陣顫抖。

  縷縷淫水從肉棒與蜜穴間的縫隙中流出,盡情澆灌著身下的床褥。

  方才肉棒用力一挺,就好像飛鏢正中靶心,讓楚清儀全身無比舒服,所有的
空虛、騷癢在此刻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體內既像有萬千細小電流上下飛騰,所過之處酣暢淋漓;又像有無數只小精
靈在四肢百骸上歡快躍動,將體內所有細胞充分調動。

  雙雙沉浸於歡好快感的公媳二人陷入忘我狀態,積極的配合著對方的動作。

  只見王老五抽插陽物的動作忽快忽慢,時而與蜜洞左右廝磨,時而奮起直追
深入到底,啪啪的淫糜水聲不絕於耳。

  大量淫水混雜著自馬眼處湧出的透明腺液混雜在一起,順著結合處的縫隙流
出,打濕了二人身下的床褥。

  經過幾次的交合,王老五和楚清儀二人對於彼此的敏感點皆是有所瞭解,相
交的動作也愈發熟練、默契。

  「爹爹、好幾天都、都沒有這麼爽過了、」王老五的老臉通紅,喘氣如牛。

  他跪坐在床上,上半身直立,屁股辛勤的耕耘著。

  被他壓在身下的楚清儀嬌軀微顫,兩條美腿高高抬起,纏於王老五腰間,嬌
俏的玉足彎成弓狀,十根玲瓏腳趾緊緊的攥在一起。

  她赤裸的嬌軀宛如一塊渾然天成的美玉,酥胸、腰肢、翹臀三者間形成完美
的弧度,在肥瘦之間迴旋的恰到好處,根本挑不出任何瑕疵。

  堪比嬰兒般的嬌嫩肌膚勝雪,瑩瑩間仿佛閃爍著晶瑩的光澤,在情欲的催動
下浮現一層淡淡的緋紅色。

  此時的她美目微閉,如瀑的秀發隨意的散落在一側,眉目間既像正承受著某
種痛苦,又像沉浸於某種快樂無法自拔。

  她的齒間時不時吐出幾聲輕輕的呻吟,充滿撩人之意,若是此時貼耳附於她
的嘴邊,定會叫這呻吟惹的渾身燥熱。

  啪!啪!啪!

  交合漸入佳境,肉棒次次深入,令人臉紅心跳的臀胯相撞之聲在房間內不絕
於耳。

  「爹爹想、想射、射進你嘴裏、」王老五一邊意淫著,一邊加大了抽插的速
度。

  被這粗俗的言語感染的楚清儀內心一陣動盪,她的嘴裏似乎又出現了那股奇
特的味道。

  回想方才,王老五猝不及防的射精,大量的精液鋪灑在她的臉上,嘴邊也不
例外。

  更加鬼使神差的是,她的舌頭仿佛不受控制似的慢慢接近嘴邊的精液,直到
一股奇特的味道在她的味蕾裏綻放開來。

  頓時,令人作嘔的衝動從胃裏傳來,她好不容易才壓制了下去。

  眼下,當她聽到王老五似的自言自語,又像是說與她聽的話時,內心一陣動
蕩,那股神奇的味道再次在她的嘴裏綻放。

  明明味道腥臭無比令人作嘔,但卻仿佛有著某種魔力,竟然讓她心生衝動,
想要再次品嘗一番。

  尤其是那股液體裏含有的獨特的男子氣味,炙熱而又剛烈,滾燙的溫度仿佛
有某種穿透力,能夠直直的燒進她的心底。

  想到此處,楚清儀的俏臉愈發緋紅,腦海裏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副淫糜的畫面
:她衣衫不整的跪坐在王老五面前,小嘴兒微張著,而王老五的大手正瘋狂的擼
動肉棒,沒過一會兒,從肉棒頂端射出一股粘稠的液體,不偏不倚剛好落進她的
嘴裏。

  「啊~」

  意淫畫面與身體帶來的雙重衝擊很快將她徹底折服,一聲撩人的高亢呻吟自
她的嘴裏發出,銷魂蝕骨。

  肉棒的次次頂戳剛好與敏感的花心來了個親密接觸,直直的操到了她的心坎
兒裏,讓她酥爽難言。

  「清儀是不是、也很爽、爹爹快要射、射了!」王老五憋著一股勁兒,大力
抽動著肉棒。

  他能夠感覺到,楚清儀的小穴裏已經濕潤無比,肉棒每次抽出時都會帶出大
量淫水。

  隨著他和楚清儀交合的次數越來越多,不難發現,她表面上看似不食人間煙
火,對於男女之事沒有半點興趣,說是性冷淡也不為過,但實則性欲十分強烈,
而且身子敏感異常,一經撩撥便會淪陷。

  而且她小穴內的淫水似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似的,濕潤的就好像偷偷藏了一
處泉眼,交合的時候無時無刻不在往外滲水。

  不過這也讓王老五興奮異常,尤其是聽到肉棒與蜜穴交合時發出的「噗呲噗
呲」水聲,再加上赤身裸體的楚清儀帶來的視覺享受,總是讓他忍不住感慨,世
間怎會有如此完美的可人兒!哪怕是讓他死在她的肚皮上也在所不惜!

  啪啪啪!

  伴隨著幾次猛烈的撞擊,公媳二人的情欲再次攀上一個高峰,雙雙發出撩人
的呻吟。

  「啊~不行了~」

  楚清儀的腦袋向後仰靠,紅唇微張喘著急氣,噬魂般的呻吟自貝齒間擠出。

  彌漫在體內的滔天快感快要把她整個人吞沒,得到肉欲享受的她多麼希望時
間就此停留,好讓她能夠永遠沉浸在快感的海洋之中。

  王老五同樣如此,劇烈跳動的龜頭顯示著他的精關已經不守,大量精液順著
二人結合處盡情澆灌在蜜穴深處。

  「真、真爽、爹爹恨不得、日日操你~」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春情盡顯的楚清儀,鼻間哼哧喘著粗氣,黝黑、噁心的鼻
毛隨著他的呼吸上下飛舞,還有幾滴透明的鼻涕四處飛濺而出。

  「啊!」

  楚清儀的嘴中再次發出呻吟,她能夠感覺到身體深處被一股滾燙的液體澆灌
,讓她的花心陣陣顫抖,情欲再次攀上高潮。

  盤於王老五腰間的雙腿忍不住箍的更緊,竭力向上挺起的翹臀主動迎合著肉
棒,渴望它更加深入。

  肉棒與蜜穴雙雙跳動著,頻率達到了一致。

  「呼!」

  射精後的王老五感覺到一陣疲乏感襲來,他的身體順勢癱軟在了楚清儀身上


  黝黑與雪白相觸,滾燙與溫涼融合,奇特的感覺又一次在二人心頭迸發。

  仍舊堅挺的肉棒還頑強的在蜜穴內支撐著,填滿那處濕滑無比的洞穴。

  公媳二人緊閉雙眼沉默不語,皆是沉浸在肉欲的高潮之中無法回神。

  此時的他們都覺得,若問這世間最快樂之事是什麼,無疑是男女之間歡好所
帶來的身體快感。

  寂靜的房間中,唯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在耳畔迴響。

  許久,疲軟的肉棒悄然從蜜穴中滑出,同時帶出大量渾濁的液體,既有王老
五的億萬子孫,也有證明楚清儀情動的蜜液。

  混合著腥臭味道的芳香在房間內彌漫,兩股味道彼此糾纏、環繞,就像赤身
裸體糾葛在一起的王老五與楚清儀二人一樣。

  臭味與香氣不分高下,混合成一種奇特的味道彌漫開來。

  離開了肉棒的蜜穴微微張著,空虛感頓時襲來。

  楚清儀悠然睜開美目,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王老五。

  後者仍舊喘著粗氣,皺皺巴巴的老臉上滿是滿足,一副沉浸在回味當中無法
自拔的模樣。

  她倒也沒有第一時間推開王老五,而是仔細的打量著他。

  還真是奇怪,王老五這般模樣,究竟是如何生出王野那般俊俏的兒子?難不
成是因為他的娘親分外美貌?

  楚清儀越是細細打量,就越是覺得這王老五與王野父子倆幾乎沒有什麼相似
之處,一個五短身材,一個高大威猛,一個相貌醜陋,一個貌比潘安,一個泯然
眾人,一個天賦異稟,放在一起根本不會有人認為他們是父子倆,也根本沒有任
何可比之性。

  除此之外...兩人陽根的差距也十分巨大。

  雖然她與王野身為夫妻,但可笑的是,她非但沒有切身體驗過他的陽物,反
而與他的父親有了肌膚之親。

  但不得不承認,據她的瞭解,在男子當中,王老五陽物的粗大程度絕對可以
稱得上是佼佼者。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瞥了一眼王老五的肉棒,又慌忙移開視線。

  事實就是如此可笑,無論是先天實力還是後天努力都稱得上是人上人的王野
,竟然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王老五的兒子。

  不過,這父子倆倒是有一點頗為相似,那便是異於常人的性欲以及對於女子
肉體的渴望。

  只是,王野不似王老五這般肆意妄為,他的欲望是內斂的,深藏於心,根本
不會輕易顯露。

  「爹爹真想天天都這麼抱著你,舔你的騷穴,用大雞巴狠狠的操你。」王老
五大言不慚的說著,用手撐著頭猥瑣的看著楚清儀。

  驕傲、滿足的情緒齊齊湧上他的心頭,他本以為妻子過世之後他會就此孤獨
終生,就連解決欲望都得依靠五指姑娘,更不用說會與女子產生肉體之歡,但讓
他做夢也沒想到的是,竟會有如此完美的可人兒赤身裸體躺於他身側,抱著他的
腰婉轉承歡。

  這對於他一個年過六旬的老頭子來說,無疑是一生中最值得驕傲的事情。

  聽聞這般放浪形骸的騷話,楚清儀看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實則心海又泛起
陣陣漣漪,奇妙的感覺蕩漾開來。

  自從與王老五發生親密關係之後,她的體內仿佛有一道神秘的大門被打開,
被解鎖的肉體之欲讓她徹底放飛自我,身體也變得愈發敏感,一經撩撥下體便會
氾濫成災。

  更可怕的是,她發現每次與王老五接觸時,她的眼神總會下意識的飄向他的
襠部位置,緊接著面色緋紅、心跳加速,腦海裏浮現出種種旖旎的畫面。

  對於王老五此人,她的態度從未改變,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她的心裏就有一
種說不出的反感與排斥,雖說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她對其有了很大的改觀,
但從心底裏來說,她一直對他沒什麼好感。

  就算現在她逐漸沉淪在與他的肉欲之中,她對於他這個人也還是當初的看法
,並未因此有什麼較大的改變。

  可笑的是,她竟然與他夜夜笙歌,甚至對他的肉棒產生了依戀。

  這算不算無下限的追求肉欲?

  楚清儀的眼神飄忽,仰著頭神色迷茫的看著窗外的夜色。

  此時此刻,她有些厭惡自己,厭惡自己為何會與王老五走到今日這一步,厭
惡自己不能完全掌控身體情欲,厭惡自己竟然如此沉迷於肉欲,厭惡自己根本無
法捨棄男歡女愛帶來的快感。

  「你的奶子真大...真軟...真香...」

  就在楚清儀出神的時候,王老五再次趴到她的身上,一張大嘴盡情吮吸著她
的乳肉,同時用手揉捏著另一顆肉球。

  「你...」楚清儀欲言又止,似乎想要阻止他。

  「真想喝你的奶水...」王老五含糊不清的說著,順便用不知何時已經堅
挺的肉棒頂戳著她的腿肉。

  楚清儀瞬間被這頂戳的動作弄得渾身無力,而且她能夠清楚的看到王老五趴
在她身前把玩著她的酥胸的畫面,酥酥癢癢的感覺從胸前傳來,讓她的身體再次
開始酸軟。

  她的乳肉已經被王老五的口水打濕,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淫糜的光澤。

  落入魔爪的另一顆肉球被他肆意揉捏,他時而用掌心摸索著乳尖兒,時而五
指深陷乳肉,時而指尖輕輕在乳暈旁打圈環繞,玩的不亦樂乎。

  女子特有的肉體香氣撲鼻而來,讓王老五分外癡迷,他的腦袋在兩顆肉球間
奮力拱動著,嬌軟的乳肉已經被他擠到變形。

  他屏住呼吸,靈活的舌尖在乳肉間肆意流竄。

  「呼!真過癮!這奶子真大!」王老五抬起頭,老臉早已通紅,他一邊讚歎
的看著面前的酥胸,一邊象徵性的在上面拍了拍。

  「輕、輕些...」被弄疼的楚清儀哼哧喘著急氣,迷離的美目仿佛有春水
在流轉。

  「爹爹弄疼你了?我輕點兒,輕點兒。」王老五急忙鬆開手。

  接著,他轉移陣地,將攻略的目標轉向她的下半身。

  只見他手握肉棒,用碩大的龜頭在她的蜜穴兒門口廝磨著。

  受到刺激的蜜穴流出絲絲淫水,盡情澆灌在龜頭上。

  「啊~」撩人的呻吟自楚清儀齒間發出,已經情動的她難耐的扭動著身子,
屁股在不自覺間悄然挺起,渴望肉棒的深入。

  但這根肉棒仿佛故意與她作對似的,左右廝磨間就是不肯再深入分毫,她只
能感覺到一顆渾圓的龜頭在蜜穴兒門口半寸的位置進進出出,騷癢的空虛感從蜜
穴深處湧來。

  「真濕啊!」王老五忍不住感歎道。

  這才沒一會兒,只見楚清儀的蜜穴就已經濕潤不堪,透明的淫液順著她的臀
溝接連不斷的流淌。

  聽聞此話的楚清儀俏臉一紅,忍不住夾縮著蜜穴。

  肉棒帶來的快感讓她根本無法壓抑內心的欲望,只覺得好似有一團在體內肆
意燃燒,直燒的她心癢難耐,陣陣騷癢之意從下體傳來,可就是無法得到緩解。

  「嗯~啊~啊~」情動的她發出陣陣呻吟,緋紅的臉頰宛如天邊絢麗的晚霞
,精緻的容顏堪比世間絕妙美景,任何辭藻都無法形容她的絕色。

  她的雙腿跟隨身體的本能反應攀上王老五的腰肢,蜜穴漸漸逼近肉棒。

  經驗豐富的王老五哪里能不知道她的意圖,其實他的肉棒早就憋悶的難受,
恨不得能立刻插入她的騷穴好好發洩一番。

  但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伸出兩根黝黑、粗糙的手指,溫柔的愛撫著她的粉
紅色裂縫,直至手指裹滿淫水之後,緩緩插入了她的小穴。

  「啊~」

  宛如天籟的呻吟自楚清儀的小嘴兒中發出,得到滿足的她感覺身體飄飄然,
好像有一股引力牽引著她飄向高高的天空。

  小穴內的空虛終於消失,讓她酥爽到腦袋空白,暫時忘卻其他世俗之物。

  她的屁股愈發向上挺起,把王老五的手指當成肉棒迎合著。

  王老五跪坐在一旁,兩根手指深深沒入溫暖的小穴。

  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小穴的緊窄與嫩滑,還有佈滿穴壁的深深褶皺。

  手指的每一寸肌膚都好似被無數張小嘴兒吮吸著,酥爽的感覺讓他也忍不住
輕哼出聲。

  或許是因為體質的緣故,楚清儀的小穴較之尋常女子要更加緊窄,穴壁的褶
皺也更加密集,從而帶給肉棒的快感也更加強烈。

  這讓王老五更加激動,抽插的手指也更加賣力。

  雖然他的手指並沒有陽物那般粗長,但好在更為靈活,能夠準確的找准楚清
儀小穴的敏感點,然後進行一番逗弄。

  「啊~呀~」楚清儀神色嫵媚,美目迷離似有春水蕩漾,兩只纖細小手緊緊
的攥著身下的床褥,四肢難耐的扭動著。

  她的身體向上迎合著深深插入的手指,下體被填滿的腫脹感讓她飄飄欲仙。

  此番香豔美景讓王老五色欲大動,喘著粗氣的頻率愈發急促,面紅耳赤哼哧
哼哧的模樣像極了路邊發情的野狗。

  他的手指使勁往小穴深處摳挖著,在觸摸到一處明顯的凹槽時,楚清儀小嘴
兒中發出的呻吟愈發歡快,蜜穴中的淫水也明顯增多。

  察覺到的王老五連忙猛攻此處,靈活的手指快速摳挖著凹槽,「噗呲噗呲」
的水聲隨之傳開。

  「啊啊啊~」勾人心魂的呻吟接連從楚清儀齒間發出,聲音仿佛具有某種催
情的魔力,能夠勾引起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欲。

  她的下體如同被毀的大壩般氾濫成災,身體被撩撥的騷癢難耐,只覺得插入
下體的兩根手指好似滾燙的鐵棒,將她體內的情欲之火盡數撩撥而起。

  美死人的快感逐漸在體內蔓延,這種感覺就好像有無數只手肆意在身體的敏
感點愛撫,大量快感如同潮水般從身體各處湧來,直至腦海。

  體內的細小神經被充分調動,仿佛有無數朵煙花悄然綻放,星點火光在體內
瘋狂濺落,所到之處皆是一片歡欣雀躍。

  「你好濕啊、爹爹的手厲不厲害~」王老五喘著急氣,瘋狂的聳動著手指,
雖然胳膊早已酸軟無力,但看到楚清儀這副騷浪的模樣,疲乏在瞬間一掃而空,
剩下的都是激動。

  大量淫水從蜜穴內湧出,順著他的手指將整個手掌潤濕。

  「啊啊~」

  伴隨著一聲婉轉至極的呻吟,王老五感覺到楚清儀的小穴陣陣收縮,將他的
手指用力吮吸著,同時淫水流出的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多了起來。

  「嘿嘿,清儀,爹爹光靠兩根手指就把你弄的高潮了。」王老五嘿嘿笑著,
連忙抽出手指,將大嘴覆在濕潤的蜜穴口。

  「啊啊!」

  已經到達高潮的楚清儀正處於敏感時刻,陣陣顫抖的小穴十分歡快,此時再
被王老五的大嘴一番舔弄,讓她的高潮再攀一個新的高峰。

  被快感淹沒的楚清儀爽到快要翻白眼,身體也忍不住痙攣著。

  她從未感受過如此強烈的快感,幾乎每次與王老五歡愛時,她的體驗總要比
上一次更為刺激,這也是她為何逐漸沉迷於肉欲的原因。

  處於肉體快感高潮的她腦袋一片空白,唯有從身體各處湧來的快感讓她全身
上下酣暢淋漓,恨不得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此刻。

  「真甜...」王老五嘟囔著說道,伏趴而下的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跪趴
著,一張大嘴將楚清儀的小穴完全覆蓋,自蜜穴內流出的淫水被他吮吸的一幹二
淨。

  「嗯~」

  楚清儀難耐的扭動著身子,兩條美腿將王老五的腦袋緊緊的夾在一起。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下體好像有一只濕滑的小魚兒正拼命往洞穴裏鑽,酥酥
癢癢的感覺讓她十分舒服。

  過了一會兒,那條小魚兒突然離開,空虛感瞬間湧來。

  正在默默享受的她不明所以的睜開眼睛,只見王老五正搓動著肉棒,蓄勢待
發。

  他大力拽著她的雙腿,將肉棒對準蜜穴,「噗呲」一聲過後,肉棒暢通無阻
的插入了蜜穴內。

  「嗯~」

  她繼續閉上雙眼,享受著肉棒帶來的美好感受。

  這根赤紅黝黑的肉棒與手指帶來的感覺有著明顯的不同,雖然它並沒有那麼
靈活,但勝在粗長無比,能夠準確的觸碰到花心,一擊即中。

  「啊~咬得爹爹真舒服~」王老五微眯著雙眼,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下楚清儀
的反應。

  他直立著上半身,肉棒溫柔抽插的同時大手不安分的在盤於他腰際的美腿上
撫摸著。

  光滑、柔軟似綢緞的觸感從掌心傳來,讓他忍不住心猿意馬。

  光是這兩條腿就夠他玩一輩子的。

  他如此想著,猥瑣的目光肆意打量著一絲不掛的妖嬈肉體,覺得這番畫面簡
直是天底下最為美妙的風景。

  「嗯~」

  隨著肉棒的每次插入,尤其是龜頭抵觸到花心的瞬間,楚清儀都能感受到酥
癢的快感自下體彌漫,漸漸湧至腦海。

  剛經歷過一次高潮的她再次被撩撥的情欲大動,緋紅的精緻臉蛋誘人無比,
仿佛兩顆成熟已久的紅蘋果,咬一口便會流出香甜的汁液。

  粗長的肉棒將嫩穴完全填滿,她嘗試著收縮穴壁,用本就緊窄的穴壁緊緊的
咬著肉棒。

  「啊~清儀你真會夾~爹爹的雞巴好舒服~」王老五感受到了陣陣收縮的小
穴,將他的肉棒吮吸的十分舒服,敏感的龜頭快感更加強烈,讓他險些無法守住
精關。

  啪,啪,啪。

  臀胯相撞之聲在房間內傳開,讓人聽得面紅耳赤。

  窗外夜色正濃,月光穿透過參天的大樹,將搖曳的樹葉影子倒映在窗紙上,
看起來靜謐悠遠。

  世界正處於最為安靜的時刻,王家老宅裏卻一片春意盎然,「噗呲噗呲」的
淫糜水聲與撩人的呻吟聲混雜,奏成了一曲獨特的愛樂。

  已經顛龍倒鳳了數次的公媳二人忘我的進行著人類最原始的歡好行動,強烈
的快感讓二人下意識的忽略了從身體傳來的疲乏感。

  他們二人雙雙放鬆身體,徹底享受著對方的生殖器給自己帶來的極致體驗。

  一向清冷的楚清儀更是一反往日的高冷模樣,盡情追隨著身體的本能,徹底
釋放天性,積極配合著王老五的動作,以此追求更高的性愛體驗。

  「嗯啊~快~」

  肉棒接連刺入數十下,楚清儀覺得體內滔天的快感幾乎快要把她吞沒,她拼
命向上頂起屁股,滿是潮紅的臉蛋上都是對肉棒的渴望。

  「呼!真緊!」王老五憋著一口氣,整個身子伏趴在楚清儀身上,宛如一頭
老黃牛般奮力耕耘著。

  他們二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黝黑與雪白相觸,堅硬與柔軟結合,在月
光的披拂下上演著人類最為和諧的一幕。

  楚清儀胸前的柔軟肉球已經被王老五的胸膛壓到變形,他的腦袋深深埋於她
的脖子,大口喘息間貪婪的吮吸著她的味道。

  她十分主動的將兩條美腿高高抬起,纏在王老五有力的腰間,以此讓肉棒與
蜜穴融合的更加緊密。

  「爹爹、操的你、爽不爽、喜不喜歡爹爹操你~」王老五附於她耳邊,吭哧
吭哧的說出了幾句騷浪話。

  帶有男子氣味的粗重喘息輕掃在耳旁,楚清儀只覺得一股熱浪順著耳廓直沖
腦海,引得她面紅耳赤,嬌軀陣陣哆嗦。

  「嗯~」她微眯著雙眼,以呻吟的方式來回應王老五。

  此時的她已經被快感所征服,所有的煩惱、迷茫,以及身處王老五與王野二
人間的為難與糾結全部被她拋之腦後,只知道跟隨肉體之欲釋放內心,她的兩只
胳膊緊緊的纏在王老五的背上,將他的身體壓的更深。

  埋頭苦幹的王老五心頭一陣竊喜,看來楚清儀已經被他的肉棒徹底征服,雖
然現在還不像翠仙樓裏的姑娘們一樣放得開,但她估計早就愛上被他操的感覺了


  有朝一日,在他的調教下,她在情愛這方面的造詣肯定會越來越高。

  王老五很是猥瑣的意淫著,一張老臉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啊~快!」

  就在此時,楚清儀的呻吟愈發撩人,手上的力道也逐漸加大,王老五深知這
是即將高潮的前兆,連忙集中精力開始猛攻。

  但是他卻有心而無力,疲乏感漸漸從他的四肢湧來,撐在床上的胳膊開始變
得酸軟。

  「呼!」他猛的吸了一口氣,強忍著無力感,憋著一口氣加大了肉棒抽插的
速度。

  啪啪啪!

  急促的臀胯相撞之聲響起,夾雜著「噗嗤噗嗤」的水聲。

  如此抽插了數十次之後,楚清儀的嘴裏終於發出了忘我的呻吟,纏在王老五
身上的嬌軀陣陣顫抖,花心也不由自主的開始夾縮。

  見她浪的快要翻白眼的騷媚模樣,王老五終於松了一口氣,開始放鬆抑制了
許久的精關。

  本就堅持不住的肉棒在蜜穴的陣陣夾縮之下產生了極為美妙的快感,酥麻之
意自龜頭迸發,沿著脊樑骨一路攀升,直直的湧入他的腦海。

  「啊~」攀上高潮的王老五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時的快樂,只能發出一
聲悠長的呻吟來抒發心情。

  他的肉棒在蜜穴內陣陣跳動,碩大的龜頭一下一下的頂著敏感的花心,同時
向外噴射出滾燙的陽精。

  「啊~」楚清儀被這股滾燙陽精噴射的十分舒服,本就高潮未退的她被送上
第二次高潮。

  股股濃精肆意噴射,盡情的噴灑在她的身體深處。

  粘稠的精液混雜著淫水從二人結合處勉強擠出,濃白的液體順著肉溝緩緩流
淌。

  此時的楚清儀不再是往日裏清冷的模樣,赤裸的身體呈現潮紅色,尤其是潔
白無瑕的臉蛋,滿面潮紅,盡顯嫵媚模樣。

  今夜的幾次歡好讓她十分過癮,酣暢淋漓的舒爽感從身體各處傳來,讓她體
驗到了破處之前從未有過的極致快感。

  與她的滿足相比,已經癱軟無力的王老五只能任由疲乏的身子趴在楚清儀的
身上,酸軟的四肢抬不起半分力氣,像極了一只奄奄一息的野狗在苟延殘喘。

  二人皆是雙目緊閉,沉浸在高潮中無法自拔。

  頓時,房間內充斥著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聲,久久不曾消散。

  靜夜,這座小城雖然從白日的喧囂中恢復了寧靜,但在不為人知的黑暗深處
,處處都彌漫著男女之間歡好的情愛氣味,以及充斥著令人面紅耳赤的交合之聲
2021-12-19 10:4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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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相談

  那日與楚清儀分開的王野匆匆趕往慎刑司,腳下的步伐飛快,心急火燎的想
要把消息儘早帶回去。

  若不是怕在城中引起騷亂,他大可以明目張膽的施展仙術回到慎刑司,但礙
於種種束縛,他只好收斂仙氣,靠著兩條腿趕路。

  但就算他馬不停蹄的趕路,也只是剛好在夜幕即將降臨的時候邁進慎刑司的
大門。

  以往這個時刻,慎刑司內的大部分影刃早已離去,只有幾位值守的人員還堅
守在崗位上,還有在此居住的徐正峰一家三口。

  今日也是如此,偌大的慎刑司內十分寂靜,只有幾盞搖曳的燈火在遠處閃爍


  王野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本想召集所有影刃商量對策,但仔細想想,這
件事牽扯太大,貿然讓所有人知道恐怕並不是一件穩妥的事。

  還有金陵城中對他們慎刑司虎視眈眈的那些勢力,知曉後十有八九會利用此
事大做文章,對於慎刑司的處境十分不利。

  而且此事一傳十十傳百,萬一傳到百姓耳朵裏肯定會引起騷亂,到時候指不
定會出什麼岔子。

  所以他再三思量過後,決定還是只把消息告知徐正峰夫婦。

  「小野哥哥!」

  就在他剛走了沒幾步時,一聲清脆的呼喊聲在他背後響起,聲音夾雜著驚喜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小情人徐阮瑤。

  只見她在看到王野的第一眼,就喜出望外的朝他奔來。

  「瑤瑤?」王野對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也是十分想念,臉上當即綻放出燦爛的
笑容。

  「你怎麼才回來呀,人家好生想你……」徐阮瑤快步走到他面前,撅著小
嘴兒,裝出一副埋怨的樣子。

  「這還慢呀,我都是緊趕慢趕才回來的,再說了,有你這個小丫頭在,實在
是把我想的心癢癢。」王野捏了捏她的小臉兒,寵溺的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呀,人家還以為你守著家裏的美嬌娘把我忘了呢!」徐阮瑤
氣鼓鼓的說道,鼓起腮幫的樣子十分可愛。

  聽到她提及楚清儀,王野的腦海裏浮現出方才他轉身離去時楚清儀落寞的神
情,內心一陣刺痛。

  但他還是佯裝無事的說道:「哪有,世間任何女子都比不上我家瑤瑤。」

  「這還差不多。」徐阮瑤頓時喜笑顏開,拉著他的胳膊說長道短。

  二人有說有笑,一同往慎刑司後院走。

  「既然小野哥哥都回來了,不如...」徐阮瑤俏臉微紅,踮起腳尖貼在王
野耳旁輕聲說了些什麼。

  只見王野的臉上頓時浮現兩抹緋紅,呼吸也有些紊亂。

  「你這小妖精,幾天沒操你就如此饑渴了?」他在徐阮瑤挺翹的屁股上狠狠
捏了一把。

  「屬實是小野哥哥讓人家想的不行...」本就生的嫵媚的徐阮瑤此時美目
迷離,滿含春情的看著王野,指尖輕輕在他的胸膛劃過,撩人的模樣任誰看了都
把持不住。

  她故意用飽滿的酥胸磨蹭著王野的胸膛,靈活的香舌微吐,在紅唇上輕掃了
幾圈,模樣極具風情。

  王野鼻間的呼吸更加急促,他一把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下體蠢蠢欲動,
恨不得能在這兒把她就地正法。

  只是他有要事在身,此時向徐正峰說明情況才是最重要的。

  眼看著徐阮瑤的身子越來越酸軟,緊緊的黏在他身上不肯離開,王野只好轉
移注意力,拉著她的小手安撫道:「瑤瑤乖,小野哥哥還有要事在身,待會兒再
回來陪你好不好?」

  「不要嘛...人家想要...」已經動情的徐阮瑤根本聽不進他的話,綿
軟的身子有意無意的向他倚靠著,雙手攬著他的脖子,紅唇貼在他的耳旁廝磨著


  面對徐阮瑤的故意勾引,王野只覺得體內欲火燃燒的愈發旺盛,快要把他整
個人吞沒。

  尤其是柔情似水的徐阮瑤,柔軟的身子故意在他身體上磨蹭著,更加激起了
他的情欲。

  見他逐漸有了反應,徐阮瑤的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只見她變本加厲,
微微抬起右腿,膝蓋剛好頂觸在他的襠部,尋找到一處明顯的凸起後輕柔磨蹭著


  「小野哥哥難道不想操人家嘛...」她輕輕在王野耳旁說道,聲音充滿磁
性。

  「你這小妖精...」王野的喉頭滑動,咽了一口唾沫。

  溫熱的喘息盡情噴灑著他的耳廓,酥酥癢癢的感覺讓他心頭直癢癢。

  不得不說,徐阮瑤完美繼承了阮軟的嫵媚風情,一顰一笑間極具魅惑力,只
要稍稍勾動手指便能對男子產生無盡的吸引力,讓他們甘願拜倒在她們的石榴裙
下。

  如果說未成年之前的徐阮瑤是一顆青澀的蘋果,雖然憨態可掬、天真可愛,
但缺少了一份女子魅力。

  那麼現在的她足以稱之為成熟已久的紅蘋果,光憑其樣貌便能引得眾人駐足
,若是咬上一口,定會自此魂牽夢縈,日日思念。

  眼下,她的誘惑力發揮的淋漓盡致,僅僅是稍微施展些許小手段,王野就快
要淪為她的掌中之物。

  「怎麼樣嘛...要不要人家...」徐阮瑤繼續展開進攻,小手向下遊走
,握住了他早已勃起的命根子。

  這一握,讓王野的內心防線徹底崩潰,方才的顧慮全部煙消雲散,他瘋狂的
回應著徐阮瑤的熱情,一張大嘴覆上她的紅唇盡情吮吸著,大手從她的胸前伸了
進去,揉捏著那團異常飽滿的酥胸。

  這一伸他才發現,原來這小妮子根本沒有穿貼身衣物!

  兩團飽滿的酥胸毫無束縛,搖晃間波濤洶湧,隱約可見兩顆凸起俏生生的挺
立在肉球正中央。

  察覺此事的王野腦袋一陣嗡鳴,頓時氣血上湧。

  「我不在的這幾天是不是浪壞了?連奶子都跟著你解放了天性,」王野在徐
阮瑤的耳邊輕輕說道,「穿著這麼浪給誰看呢?嗯?」

  寂寞了幾日的徐阮瑤感受著噴灑在耳廓附近的溫熱氣息,只覺得仿佛有道道
電流調皮的躥入體內,直勾引的她心癢癢。

  「嗯~還不是因為人家太想你了嘛~」她嬌嗔道,雙手盤上王野的脖子。

  一番挑逗之後,兩人體內的欲火愈發旺盛,摟著彼此忘我的擁吻著。

  「咳咳。」

  就在二人情欲高漲的時候,一聲不合時宜的咳嗽響了起來。

  聲音夾雜了些許仙氣,宛如道道洪鐘之聲在二人耳旁炸裂,頓時讓他們的激
情消去了大半。

  意識到不對勁的二人連忙鬆開了彼此,手忙腳亂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衫,再抬
頭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臉威嚴的徐正峰。

  「司...司主,您怎麼在這兒?」王野臉上的緋紅還未退去,眼神閃閃躲
躲,不敢直視徐正峰。

  他和徐阮瑤在一起已經很長時間,在這段時間裏,雖然司內眾人或多或少對
於他們二人的關係有所猜測,但為了避嫌,他們二人儘量減少同時出現在公共場
所。

  王野本以為他們倆已經做的足夠隱秘,但沒想到徐正峰夫婦不知道在何時已
經知曉了此事。

  阮軟還好,曾經毫不避諱的與他談及此事,言語間沒有反對的意思,但徐正
峰的態度卻並沒有那麼友好,話裏話外都在譴責他不應該與他的女兒廝混在一起


  他的態度也讓王野心有餘悸,畢竟此事確實是他的問題,如果他未曾婚娶還
好說,但錯就錯在他已經為人夫卻還要同別的女子相愛,更何況此人還是徐正峰
唯一的愛女。

  如此想來,徐正峰對他的態度也情有可原,畢竟若是換作他,自己的女子竟
然與別的女子共侍一夫,想來他也會如同這般憤慨。

  所以,心緒的王野不能再像從前一樣面對徐正峰,他只好儘量減少與他單獨
相處的機會。

  「爹爹,你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啊。」徐阮瑤撅起小嘴,對著徐正峰嬌嗔
道。

  「分明是你二人太過專注,現在反倒怪起爹爹了?」徐正峰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怎麼還成了他的錯呢?

  對於這個唯一的女兒,他平時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只要她一
開口,他所有的脾氣都會消失的一乾二淨。

  「不管,反正爹爹不該打擾我們。」徐阮瑤別過身子,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你這丫頭,若是你們要胡鬧大可以回自己的房間去,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
方?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種事成何體統?若是被旁人瞧了去,你讓你爹我的臉往
哪兒擱?」徐正峰聽到她這番話頓時也來了脾氣,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我們二人真心相愛有何見不得人?若是爹爹你看不慣大可以離去!」徐阮
瑤也不甘示弱。

  「你!」氣急敗壞的徐正峰看著徐阮瑤絲毫不知悔改的蠻橫樣子,一時間竟
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司主別生氣,都是我的錯,」王野看著父女二人僵持不下,急忙開口說道
,「我此番著急回來也是帶來了一個重要的消息,事關妖獸騷亂之事,若是司主
此時有空,我們移步大殿商議可好?」

  聽到有關妖獸的消息,徐正峰這才消了怒火,連忙開口問道:「哦?妖獸的
事情有消息了?」

  「嗯。」王野重重了點了點頭。

  「隨我前來。」徐正峰說完,揮了揮袖子朝著大殿的方向走去。

  王野連忙緊隨其後。

  「小野哥哥!」身後的徐阮瑤見自己被晾在此處,連忙出聲喊道。

  「我很快回來。」王野轉身留下一句話,便又匆匆跟上徐正峰的腳步。

  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子的拐角處,只剩下徐阮瑤留在原地,望著二人的
背影氣急敗壞。

  「方才你說妖獸騷亂的事情有消息可是真的?」徐正峰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
開口問道。

  「是,我此番出門就是為了探尋此事的線索,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找
到了些許蛛絲馬跡,」王野點了點頭,對著徐正峰說道,「只不過,這結果屬實
是有些讓人出乎意料啊...」

  他的劍眉蹙起,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不管如何,快把結果說與我聽。」徐正峰在一旁催促道。

  王野只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順便把那幾只劍狼獸屍體的情況也
敘述了一番。

  聽完事情原委的徐正峰眉頭緊緊皺起,許久都不曾言語。

  顯然,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

  「此事太過荒謬,你確定是真的?」徐正峰開口問道,言語間滿是疑惑。

  「司主這般想也是情有可原,我當初在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也不願意相信,
但此事是我和清儀仙子一同調查,斷然不會有半分差錯。」王野端起桌上的茶水
一飲而盡。

  聽到「清儀仙子」四字,徐正峰臉上的疑惑頓時少了幾分。

  若是王野一人如此判斷,他還會心存疑慮,畢竟此事太過荒唐,但若是再加
上清儀仙子,那麼結果估計同他說的估計相差無幾。

  畢竟清儀仙子的大名就算是遠在金陵城的他也有所耳聞,從小展現出妖孽般
的天賦,年紀雖輕但修仙造詣絲毫不比他們這些老一輩的差,毫不誇張的說,清
儀仙子完全可以稱之為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鮮少有人能夠與其並肩。

  所以,此事若是清儀仙子親力親為,那麼就算他不願相信也得相信。

  只是此事居然牽扯到了奴印,那可是數百年前縱橫大陸的邪術!

  對於這奴印他也有所耳聞,只知道曾經有位心術不正之人靠著邪術奴印修仙
者,一時間風頭無兩,難遇敵手,更是憑藉奴印濫殺無辜,肆意屠城,造成血流
成河的慘案,後來還是靠著當時境界非凡的幾位大能聯手才將此事解決。

  只不過這奴印...按理來說不是早就被封為禁忌之術了嗎?怎麼會重新出
現?

  退一萬步講,若是真如他們所說,奴印重新出世,恐怕會再次給大陸帶來無
法預測的危機。

  一時間接收了太多消息的徐正峰顯然無法即刻消化,眉間愁雲密佈。

  一旁的王野看到他一臉憂慮的樣子,繼續開口道:「司主,對於這奴印,您
怎麼看?」

  「這...我也只是偶爾聽聞有關奴印之事,只是沒想到這幾百年前的事情
竟然會重演。」徐正峰的語氣沉重。

  王野點了點頭,他猜想的果然沒錯,在他看到徐正峰聽聞「奴印」二字時,
非但沒有半分疑惑,反而陷入深深的疑慮,就知道他一定知曉有關奴印的事情。

  「可是據你所說,這奴印似乎...與之前出現的有所不同?」徐正峰敏感
的找到了關鍵所在,繼續問道。

  「實不相瞞,此事是清儀察覺,而且她對於奴印的瞭解要比我更加深刻,從
她口裏說出來的話應該不會有假,」王野說道,「據她所說,這奴印和府主口中
所述的奴印圖案略有不同,與之前出現過的奴印相比,那些劍狼獸瞳孔中的奴印
圖案更加深奧晦澀,而且顏色是十分詭異的灰色。」

  「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每當我催動神識想要深入查探時,那道奴印就
好像有意識一樣,察覺到外界力量侵入的時候便會發動自我保護機制,釋放出強
大的力量排斥我的神識。」王野儘量回憶著當時的場景。

  「哦?按你的意思是這奴印極有可能發生了變異?」徐正峰問道。

  王野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

  徐正峰看著他肯定又否定的樣子,一臉不解。

  「當初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後來想想,我們誰都沒有經歷過上次奴印出現
時的事情,對於這奴印也一知半解,唯一的瞭解來源便是前輩口述,所以現在的
奴印與當時相比是否產生變異也未可知,也許當年的它根本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
簡單。」王野將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徐正峰並未言語,陷入了沉思。

  氣氛頓時陷入沉悶。

  一旁的王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大手一揮,他前面的空地上便憑空出現了
幾只劍狼獸的屍體。

  「司主你看,這就是那幾只劍狼獸的屍體。」王野說道。

  面前空地上的劍狼獸早已死去多時,屍體早已堅硬,若隱若無間還散發著一
股腐臭的味道。

  它們的樣子還保持著生前最後一刻的恐懼和猙獰,尖利的獠牙露在外面,令
人不寒而慄。

  徐正峰即刻上前,查探著幾只劍狼獸的情況。

  只見他催動神識,雙眸綻放出駭人的光芒,對著其中一只劍狼獸的瞳孔看去


  大概半刻鐘過後,他眸子裏的光芒逐漸黯淡,臉上的憂慮也更加明顯。

  顯然,經過查探之後,他疑惑的心終於是確定了下來。

  「確實,這奴印也和我曾經瞭解的有所不同。」他語氣沉重的說道。

  「嗯,事情遠遠要比我們之前想像的複雜的多,」王野附和道,「而且,據
我們猜測,這樁樁案件的背後,恐怕是玄靈蟒在操控著一切。」

  之前的他們一直認為此次妖獸騷亂最多是有人在暗中作祟,目的便是要讓金
陵城陷入恐慌,但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此事竟然牽扯到了奴印這等禁忌之術
。而且,更為駭人的是,背後作亂之人很有可能不是人類,而是一只修為極高的
妖獸!

  已經漸漸接受了奴印事實的徐正峰心裏承受能力被迫增強,對於始作俑者竟
然是一只妖獸的事情也不再那麼驚訝。

  「這玄靈蟒...」徐正峰眉頭緊皺,憂心忡忡的喃喃道。

  「還記得我當初和司主說過,我與清儀因為機緣巧合才來到這金陵城麼。」
王野淡淡的笑著說道。

  「哦?」徐正峰陷入回憶,突然,他的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驚訝的說道:
「難不成...你們之前與這玄靈蟒交過手?」

  王野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只不過當初與我們交手時的玄靈蟒遠遠沒有如
今這般厲害,想來能夠到達此番境地也是經歷了一些奇遇。」

  「尋常的玄靈蟒能修煉至玄階已經實屬不易,但看這情況,如果這孽畜真能
做出如此驚駭之事,想來實力早已達到非常恐怖的境地,我們不得不早做準備。
」徐正峰附和道。

  王野低頭沉思著,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突然開口道:「我們上次與它交手
時它尚在玄階境界,如此短時間內連天賦超群的人類都無法有大境界的突破,何
況是妖獸。」

  他沉吟著,臉色愈發深沉。

  「哦?你有何想法?」徐正峰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試探的問道。

  王野的臉上出現了猶豫的神色,他糾結了片刻後說道:「如果它的體內繼承
有上古妖獸的血脈的話,倒還有幾分可能。」

  「什麼?!上古妖獸?!」

  不可置信的喊叫從徐正峰的嘴裏發出,他的臉上滿是驚駭。

  「我也只是猜測,真相到底怎麼樣還未可知。」被徐正峰的動作嚇了一跳的
王野皺了皺眉,解釋道。

  要知道,上古妖獸雖然也是妖獸的一種,但和妖獸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如果
把妖獸比作一顆參天古樹的枝葉,那麼上古妖獸就是古樹的根莖,沒有萬年前上
古妖獸的誕生,也就沒有如今的萬千妖獸可言。

  在百萬年前,妖獸的實力異常強大,與當時的人類族群平分秋色,甚至在有
些方面有過之而無不及,因此也在玄機大陸上佔據著幾分地盤,與人類井水不犯
河水。

  但時過境遷,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妖獸族群越來越沒落,行事也十分低調,
族群發展大不如前,面對愈發壯大的人類根本無法抗衡。

  而如今繁衍生存的妖獸只是當初上古妖獸的數個分支,可以說是由上古妖獸
退化而來的品種。

  但也不乏一些品種稀有的妖獸,體內或多或少流傳有某種上古妖獸的血脈,
不論是天賦還是靈智較之尋常妖獸都是雲泥之別。

  只是它們的數量十分稀少,為了維持族群的繁衍生息,只得偏居一隅,封閉
族群,常年不曾出世。

  到現在,它們的居住地根本沒有人類發現,大陸上也鮮少有它們出現的痕跡


  可以說,若是要問這玄機大陸上最神秘的種族,那便是這上古妖獸無疑了。

  眼下,王野竟然猜測玄靈蟒的體內可能會有某種上古妖獸的血脈,這如何能
不讓徐正峰震驚?

  「唉...看來事情很是複雜啊...」徐正峰感慨道,臉上的憂慮一直都
未曾消散。

  「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王野說道,「而且清儀也
同我說過,如果此事確定,她也會助慎刑司一臂之力。」

  「真的?!」徐正峰的眼睛瞬間綻放光芒,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度。

  「嗯。」王野點了點頭。

  「那可真是太好了,有了清儀仙子相助,事情的進展應該會快上許多。」徐
正峰激動的說道。

  王野看到他這般模樣,淡淡的笑了笑。

  「對了,此事萬萬不可張揚,若是被有心人得知恐怕會引起騷亂,到時候我
們腹背受敵,不知要填多少亂子。」徐正峰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放心吧司主,我有分寸。」王野笑了笑讓他放心。

  被沉重的事實打擊的有些萎靡不振的徐正峰臉色終於有所緩和,在聽到清儀
仙子會向慎刑司伸出援手時,就讓他激動的難以自抑。

  拋開清儀仙子本身的實力不說,她的背後可是位居整個玄機大陸頂尖勢力之
一的天師府,如若能夠得到她的傾力相助,想必天師府的仙人得知金陵城的狀況
,定會插手此事。

  到時候,就算這玄靈蟒能把金陵城攪個天翻地覆,面對天師府的高人時也翻
不起多大的浪花。

  想到這兒,徐正峰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要不是他的女兒與王野有著
不能為外人所知的尷尬關係,他定會把清儀仙子邀回慎刑司好好款待一番。

  就是不知道...這清儀仙子是否察覺到了王野和瑤瑤的關係...若是被
她知道了,會不會一氣之下遷怒於瑤瑤?

  突如其來的想法在徐正峰的腦海中湧現,他嘴角的笑意頓時消失,取而代之
的是一抹無奈的苦澀。

  王野納悶的看著徐正峰的臉色從欣喜變得憂鬱,還以為他是在擔心奴印和玄
靈蟒之事,於是便開口安慰道:「放心吧司主,看眼下這情況,被種下奴印的妖
獸也只是遍佈在金陵城中而已,不管這玄靈蟒是不是背後的操控者,也不管它到
底有何計畫,我們要做的便是把這一切扼殺在搖籃裏。退一萬講,若是任務失敗
了,奴印出世的消息很快便會傳遍大陸,到時候對付它的事情就變成了修仙者的
共同目的,所以我們此時也不必太過焦慮。」

  聽聞此言,徐正峰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未作回應。

  就在王野更加納悶的時候,徐正峰有些為難的開口說道:「你...和瑤瑤
的事情,清儀仙子是否知情?」

  此言一出,二人間的氛圍頓時尷尬,空氣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徐正峰可以看到王野的身體猛的一僵,拿著茶杯的手呆滯在了半空中。

  他開始後悔為何方才腦子一熱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明知道此事是王野的心結
,他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是瑤瑤畢竟是他唯一的愛女,對於女兒竟然會心悅於一個有婦之夫,還為
他失了身,這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怎麼接受?

  再說了,若是她喜歡的人是尋常人也就罷了,偏偏是迎娶了清儀仙子的王野
...

  若是他們二人偷偷歡好的事情被清儀仙子知道了,王野不僅會被楚清儀休夫
,逐出天師府,還會淪為整個玄機大陸的笑柄,到時候,就算他自身實力不弱,
往日的榮光也會消失,連在大陸上重新站穩腳跟的實力都不會再有,更別提給瑤
瑤提供庇護。

  而且,若是楚清儀一氣之下遷怒於瑤瑤,這小小的慎刑司又怎麼能夠為她承
受來自天師府的怒火?

  想到這兒的徐正峰不敢再繼續往下想,只是後悔為何當初沒有阻止徐阮瑤與
王野接觸。

  就在徐正峰覺得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的時候,王野終於緩緩放下了
手中的茶杯,開口說道:「司主為何會問這個問題?可是在擔心些什麼?」

  「你不必多想,我也只是為了瑤瑤考慮而已。」徐正峰解釋道。

  「哦?司主難道不是擔心若是我和瑤瑤的事情敗露,清儀仙子一氣之下就不
會再幫助慎刑司對付玄靈蟒嗎?」王野的目光尖銳,直勾勾的盯著徐正峰。

  徐正峰的目光移向別處,義正言辭的說道:「這個原因只是其次,我更多的
只是擔心瑤瑤的終生大事。」

  其實王野說的沒錯,他的確擔心楚清儀氣急之下不願相助,但他作為一個父
親,更多的是為女兒考慮,若是徐阮瑤受到半分傷害,他要這慎刑司又有何用?
而那狗屁的奴印又與他何干?!

  似信非信的王野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默默開口說道:「這件事我已經有
了分寸,對於清儀和瑤瑤我都付出了真心,也確確實實心悅於她們二人,至於清
儀是否會介意瑤瑤的存在這件事,我有我自己的辦法,司主不必替我憂慮。」

  「可是...」徐正峰皺著眉頭,還想說些什麼。

  「我知道司主擔心瑤瑤,你大可放心,我不會讓瑤瑤受委屈的,同時,若是
司主非要讓我為了瑤瑤拋棄與清儀之間的情分,我也萬萬不會答應。」王野開口
打斷了徐正峰的話,目光堅定不移。

  聽完他的話,徐正峰就算憋了一肚子的話,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你自己做決定就好,只是若是讓我知道,瑤瑤因為你受到了半分傷害,我
定不會饒你。」徐正峰的語氣突然加重,眉宇間滿是一位父親對於女兒的憂慮。

  偌大的房間中,他們二人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彼此,眼神各有各的堅定。

  空氣陷入沉寂,二人間仿佛正進行著一場沒有聲音的戰爭。

  許久之後,徐正峰略顯疲憊,他開口道:「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決
定吧,我也不好再插手,你自己好自為之。」

  王野沖著徐正峰做出告辭的姿勢,然後徑直走出了房間。

  「唉...」

  走出房間的王野心情沉重,面露無奈的歎了口氣。

  玄靈蟒利用奴印作亂的事情就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眼下徐正峰的一番話讓
他不得不重新正視與楚清儀和徐阮瑤二女之間的關係。

  與前者相比,他覺得後者更加棘手。

  方才他只是口頭承諾徐正峰而已,實際上他根本沒有半點法子來處理他和兩
位女子之間的關係。

  他既無法割捨與楚清儀之間的夫妻情分,也無法忘卻嫵媚多情的徐阮瑤給他
帶來的新鮮感覺。

  「若是把瑤瑤的存在告訴清儀呢...」他喃喃道。

  片刻後,他被自己方才的言語嚇了一跳,當即搖了搖頭否認道:「不行不行
,要是被清儀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說不定師傅知道此事後也會將我逐出師門。


  想了想可能出現的後果,王野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
的地位,怎麼甘心因此被打回原形?

  可是...說不定她就接受了呢?

  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在王野的腦海裏浮現。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他自言自語道,腦海裏的思緒就像一團亂麻
,怎麼也無法理清頭緒。

  天色已經黑透,王野獨自一人盲目的在慎刑司內閒逛,皎潔的月光輕柔的披
拂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背影襯托的十分孤寂。

  ......

  次日清晨,王家老宅內。

  楚清儀正整裝待發前往深山去調查玄靈蟒的蹤跡,奈何王老五一直在一旁苦
苦哀求著她,讓她一併帶上他。

  「我說了,不方便!」楚清儀微怒,再一次強調道。

  「爹爹保證不妨礙你辦事,帶著我很方便的,求求你啦清儀,就讓我跟著你
吧!」王老五的表情可憐巴巴,亦步亦趨的跟在楚清儀身後,生怕一個不留神她
就拋下自己走了。

  楚清儀做了幾個深呼吸,強忍著自己想要發怒的衝動。

  「我都說了,此去路途遙遠,你一介凡人根本不可能跟上我的速度,要是因
為你耽誤了大事我定不輕饒你!」楚清儀秀眉緊皺,輕呵道。

  王老五見她惱怒的樣子,雖然心裏害怕極了,但是還是鼓起勇氣說了一句:
「清儀,你就帶上我吧,上次你不在的時候我就心慌的不行,一天魂不守舍的,
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了。」

  說罷,他害怕的向後退縮了幾步,偷偷的打量著楚清儀的動靜。

  在他看到她還想要開口拒絕的時候,連忙繼續說道:「要不就像上次一樣,
我趴在仙劍的後面就行,你也不用因此擔心趕路的問題。」

  說完,他的眼睛裏似乎泛起點點淚花,委屈巴巴的可憐表情再加上他此時畏
畏縮縮的模樣,任誰看了都不忍心拒絕這個頭髮花白的老人的請求。

  楚清儀也不例外,看著王老五這副樣子終究還是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而且這王老五顯然恐高,無法接受禦劍飛行時的高度,這才會在上次的經歷
之後上吐下瀉,現在,他又為了能夠和她一同前去主動提出要跟隨她禦劍飛行的
請求,她又怎麼能狠得下心再去拒絕?

  糾結了片刻後的楚清儀輕咬貝齒,說道:「僅此一次。」

  話音剛落,王老五的眼睛裏就爆發出一陣喜悅,高興的差點從原地蹦起來。

  「真棒!爹爹真是太愛你了!」他情不自禁的叫喊出聲。

  楚清儀白了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突然有些後悔為何方才會於心不忍答
應他的請求。

  二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上路了,在還未出城前楚清儀不敢輕易催動仙劍,所
以只能步行前往。

  這段距離可把王老五興奮壞了,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就像樹上的小鳥一樣,不
停的找話題與楚清儀聊天。

  「行了,你要是再多啰嗦幾句,出城之後我就丟下你一個人走了。」楚清儀
終於忍受不了他的聒噪,稍微提高了音調呵斥道。

  這可讓王老五嚇得當即閉住了嘴巴,只能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再不敢多
說一句話。

  就這樣,二人走過幾條小巷子後,終於出了城,來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僻靜處


  楚清儀仔細環繞著四周,再三確定並未普通百姓路過之後,默念口訣召喚出
仙劍。

  錚!

  只聽一聲輕微的破空聲過後,一柄足有兩米長的仙劍憑空出現在二人面前,
還有嫋嫋的仙氣籠罩在周圍。

  「上來吧。」楚清儀輕輕一躍,十分穩當的在仙劍上站穩了腳跟。

  重新得到召喚的仙劍與主人產生共鳴,劍身發出輕微的轟鳴之聲,聲音中夾
雜著十分人性化的喜悅。

  王老五面露難色,但還是咬了咬牙爬上了仙劍。

  他找了個穩妥的位置乖巧趴著,閉著眼睛不敢睜開,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已
經做好了赴死的覺悟。

  楚清儀看著他這副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出發了。」她輕聲說道。

  畏縮在劍柄處的王老五嚇得緊閉雙眼,兩只手牢牢的抓著一處凹槽處,只感
覺呼嘯的風聲從他的身體四周吹過。

  雖然他對於此時身處高空的環境十分好奇,但為了小命,他還是乖乖的沒有
睜開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王老五漸漸習慣了這種狀態的時候,楚清儀突然開口說
道:「到了。」

  這句話在他的耳朵裏如同天籟之音,他連忙睜開眼睛,瞳孔裏滿是大難不死
必有後福的心悸神色。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土地,恨不得能夠趴上去親一口。

  在楚清儀頗為無奈的眼神注視下,他連貫帶爬的從仙劍上下來,感受著腳下
結實的土地,心裏安全感油然而生。

  只是奇怪的是,這次他並沒有感受到胃裏有多難受,要知道,上次他可是吐
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的。

  難道是經歷了一次之後免疫了?

  他納悶的撓了撓讓風吹得和雞窩相似無比的頭髮。

  與此同時,楚清儀看了他一眼,就自顧自的朝著北邊的方向出發了。

  等到王老五回過神來後,她早已在幾十米開外了。

  「等等我啊!」他叫喊著,連忙追了上去。
2021-12-19 14:4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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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露天

  熬過盛夏的烈日炎炎,地處北方的金陵城已經褪去前些時日的炎熱,天氣轉
而開始涼爽了起來,不再那般令人燥熱。

  而金陵城附近的深山之內天氣更是十分舒暢,到處都是遮天蔽日的參天古樹
,密密麻麻的枝葉呈現樹冠狀,將週邊的陽光遮掩的嚴嚴實實,只有偶爾幾道光
線從樹葉的縫隙中照射下來,在地面上形成好看的光斑。

  不知名的鳥啼此起彼伏的在深林中傳來,但卻絲毫看不到它們的蹤跡。

  「清儀...爹爹好累呀,我們歇一會好不好啊?」王老五沖著前面叫喊著
,有些力不從心。

  前不久,他死皮賴臉非要跟著楚清儀外出,本以為這是與她獨自相處的絕佳
機會,誰曾想,自從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之後,楚清儀就再也沒有和他說過
一句話,自顧自的在前面不知道在翻找些什麼。

  納悶的王老五只得憋屈的跟在她身後,好奇的看著她的行動,這一看,就是
一上午。

  就在他漸漸有些力不從心的時候,楚清儀卻仿佛沒有感覺似的,依舊不知疲
倦的向前走著,這可讓他暗暗叫苦,努力克服著四肢的酸軟感,默默的跟在她身
後。

  可年過六旬的他體力怎麼跟得上身為仙人的楚清儀?

  這不,隨著時間的推移,二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大,王老五只能不甘的看
著她的背影。

  只可惜,前面的楚清儀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滿腦子都是自己的事情。

  王老五眼看著楚清儀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這才慌忙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楚清儀這才發覺,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跟在她身後的
王老五早已體力不支,雙手撐著膝蓋勉強站立著。

  氣喘吁吁的他滿頭大汗,花白的頭髮在頭頂粘連在一起,讓本就稀疏的頭髮
看起來更加稀少。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劃過臉頰、下頜骨、脖子,最後順著脖領子滑
向皺皺巴巴的衣服內裏。

  他張著嘴巴大口呼吸著空氣,露出裏面歪歪扭扭的噁心牙齒,牙縫間滿是許
久未曾清洗的牙垢,還夾雜著幾根今日清晨吃的韭菜。

  楚清儀出神的盯著他的嘴巴,腦海裏浮現出他的腦袋深深的埋在自己脖子、
胸前以及下體的畫面,他正是用這張嘴巴還有那條粗糙的舌頭給她帶來的快感。

  此時,她的胃裏突然湧起一股說不出的難受。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略帶些怒氣說道:「我都說了帶著你不方便不讓你跟來
,你看看現在。」

  聽到這話的王老五連忙直起腰板,強撐著說道:「沒事沒事,你忙你的,不
用管爹爹,爹爹緩過來了。」

  說完,他裝作沒事人一樣舒展著身體,朝著楚清儀走了過來。

  看到他強裝無事的樣子,楚清儀接下來的呵斥全都咽了回去,歎了一口氣說
道:「罷了,我也累了,我們休息一會兒再說吧。」

  「我不累啊,你快繼續忙你的。」王老五繼續說道。

  「我累了。」楚清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到附近的一顆大樹下席地而
坐。

  王老五連忙跟在她身後,咧著大嘴盤腿坐在一堆枯葉上。

  渾身的酸軟疲憊瞬間湧來,他真想躺在這個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覺。

  可他根本不敢這麼做,因為他害怕萬一他睡著了,楚清儀真就拋下他一個人
不管了,到時候只剩他一個人在這荒無人煙的深林裏,幸運的話可以找到來時的
路走出去,不幸的話只能葬身在野獸腹中。

  想想可能的結果,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一旁的楚清儀看著他突然哆嗦了一下,心裏無奈的同時閉上美目開始小憩。

  「對了清儀,你剛剛是在找什麼啊?」王老五主動搭話道。

  「沒什麼。」楚清儀閉目養神,乾脆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見她根本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王老五只好閉上嘴巴,安安靜靜的待在一旁


  不愧是清儀,連睡著的時候都這麼美。

  王老五如此想著,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臉上的皺紋密密麻麻的堆積在一
起,像個癡漢一樣對著楚清儀癡癡傻傻的呆笑著。

  「你再多看我一眼,我就把你丟在這兒喂狼。」楚清儀猝不及防的開口說道
,充滿冷意的語氣讓人絲毫不懷疑她話語的真實性。

  王老五火辣辣的目光就算她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得到,那帶有猥瑣意味的視線
讓她渾身都不舒服。

  但就是這股赤裸裸的視線,好像能夠穿透她的所有衣物,灼燒著她的肌膚,
火熱的感覺漸漸從心底蔓延,讓她的心裏酥酥癢癢,忍不住又開始浮想聯翩了起
來。

  一旁被威脅的王老五連忙轉移目光,心裏忍不住想到,她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是怎麼看到的?

  算了,清儀就是清儀,就連發火也這麼漂亮。

  過了一會兒,賊心不死的他還是偷偷的打量著楚清儀,一邊觀察著她的神色
一邊肆意在她的身上流連著目光。

  察覺到的楚清儀只好鎮定心神,強迫自己忽視這道注視的目光。

  靜謐的密林裏安靜的聽不到一絲動靜,唯有幾聲空靈的鳥啼不合時宜的響起


  安靜的環境最容易催生倦意,更何況是已經疲憊不堪的王老五。

  只見他雖有心強打著精神,但還是抵擋不住滔天襲來的睡意,沉重的上下眼
皮不斷打著架,酸軟的身體也開始向後仰靠。

  不出片刻後,他徹底被睡意征服,身體倚靠著一側的樹幹,陷入了沉沉的睡
夢之中。

  與此同時,楚清儀緩緩睜開美目,看了一眼已經昏睡過去的王老五,默默的
歎了一口氣,接著又閉上了眼睛。

  她看似正處於放鬆之中,實則精神處於高度緊繃,神識時刻觀察著四周的動
靜。

  上次與王野來到這片密林時,只找到了他們曾經與玄靈蟒交手過的痕跡,還
有幾只劍狼獸,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回到王家老宅的她細細思索了一番,若是此時大張旗鼓尋找玄靈蟒的蹤跡,
定然會被那些被種下奴印的妖獸所察覺,然後把資訊回饋到玄靈蟒手中,讓處於
暗中的玄靈蟒提高警惕。

  思來想去之後,她決定還是回到此處,看看能否再找到些重要線索。

  但計畫趕不上變化,她本想獨自前來查探,奈何王老五死乞白賴非要跟來,
讓她搜尋的進度大大降低。

  「唉...」她微微歎了一口氣,也罷,事已至此,只能慢慢來了。

  她這般想著,默默的看了一眼處於熟睡中的王老五。

  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從他的嘴裏傳出,聲音聽起來像是一只野獸在低沉的吠叫


  就在她漫無目的的打量著四周時,不遠處的一顆巨樹引起了她的注意。

  只見這棵巨樹的樹幹較之周圍的樹木要粗上幾圈,樹皮的顏色深度也與其他
大不相同,再仔細看,它的葉子並不似普通樹葉一般形狀,而是呈現一種詭異的
鐮刀狀。

  據楚清儀一路以來的觀察,在這片深林中,所有的樹木同屬一種類型,只有
年份久遠之別,並未種類差異。

  可這棵巨樹顯然與周圍格格不入,就像是...本不應該生長於此一樣。

  突然,楚清儀的腦海裏閃現出一個異樣的念頭,她急忙催動體內仙氣,眨眼
的功夫便來到了這棵巨樹前。

  站近之後,她仔細的打量著巨樹的樹幹,發現樹幹上的紋理看似雜亂無章,
實則隱秘晦澀,就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

  楚清儀秀眉微蹙,伸出手輕柔的撫摸著樹幹。

  細嫩的肌膚與粗糙的樹幹相觸,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她的心頭浮起,讓她的心
頭一震。

  意識到什麼的楚清儀連忙催動《大道忘情訣》,口中默念某些奇特的口訣,
緊接著她的瞳孔迸發出一陣金色的光芒,瞳孔深處是閃耀著金光的六芒星,看起
來神聖不可侵犯。

  她冷冷的盯著巨樹,六芒星在她的瞳孔內飛速盤旋,仿佛有某種能夠洞察世
間一切事物的魔力,令人不寒而慄。

  金芒僅僅存在了幾個呼吸,便被她收回體內。

  「奇怪...」她喃喃道。

  方才她使用的是天師府的獨門仙術:芒星眼,只有在天師府內貢獻重大或者
天賦極高者才有機會修煉。

  芒星眼,名如其實,凡是無法用肉眼判斷本質的事物,在催動此仙術之後便
會無處遁形。

  以往她遇上看不懂的事情時總會利用芒星眼來一探究竟,也從未失效過,但
此次無論她怎麼催動芒星眼,都無法看穿這棵巨樹的本質。

  這更讓她覺得,這棵樹裏面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清儀!清儀!你在哪兒啊!」

  就在楚清儀陷入沉思時,王老五急切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想來也是他醒來時沒有看見楚清儀這才會如此著急的呐喊。

  可她壓根懶得搭理他,一雙小手在樹幹上細細摸索著。

  「你在哪兒啊?!你是不是不要爹爹了啊?」

  王老五的聲音繼續傳來。

  「爹爹保證以後不打打擾你,你別把爹爹丟在這兒不管啊!」他的聲音開始
夾雜了哭腔。

  楚清儀無奈的歎了口氣,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別喊了!我在這兒。」

  後面的聲音頓時消失,然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清儀清儀,你怎麼在這兒啊,都怪那幾顆樹把你擋住了,不然我早就看見
你了。」王老五委屈巴巴的說道,一雙渾濁的老眼滿是淚水。

  「別吵。」楚清儀呵斥一聲讓他閉嘴。

  一旁的王老五趕緊抿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連楚清儀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在面對其他人時從來都是一副清冷模樣,吐
字如金,根本不會多加言語。

  除此之外,她就好像沒有感情似的,從來不會在外人面前展露情緒,不論何
事都無法激起她的脾氣。

  但她在面對王老五時,總會因為他的舉動而不自覺的惱怒、羞憤、無奈,產
生種種從未產生過的情緒,就連說話的次數也逐漸增加。

  如果說曾經的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仙子,那麼現在則出現了幾分墮入凡
塵的意味。

  只是,連她自己都未曾意識到這種變化。

  她細細的撫摸著樹幹,眉頭緊皺,臉上的沉重也愈發明顯。

  陷於沉思的她沒有注意到一旁的王老五面露猶豫,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又
礙於楚清儀的呵斥遲遲不敢開口。

  糾結許久,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揪了揪楚清儀的袖子,小聲說道:「清儀,爹
爹雖然不知道你在看什麼,但這棵樹好像...是被人挖過來的。」

  聽聞此話的楚清儀視線即刻轉移到了樹幹底部,這才發現這棵樹下的泥土顏
色與周圍略有些不同。

  樹底的泥土呈現深褐色,而其他地方的泥土顏色則要明顯淺一些。

  而且,這些泥土要更為鬆弛一些,就好像不久之前經歷過翻松一樣。

  楚清儀蹲下身子,撚起一把泥土置於手心,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濕潤,她確定
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這棵樹是被人為移植到此處的。」她自言自語道。

  只是,究竟是何人會費盡心思把如此龐大的一顆樹移到此處?又有何目的?

  種種疑問浮現在她的腦海裏得不到解答。

  「你看你看,我就說你帶著我來肯定沒錯吧。」被肯定的王老五一反方才的
畏畏縮縮,邀功的模樣像極了一只驕傲的公孔雀。

  站起身來的楚清儀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並未言語,但她對王老五的態度已經
不似剛才那般不耐煩。

  「清儀清儀,你來這兒就是為了找這棵樹的啊?」王老五不依不饒的問道。

  「是,也不是。」楚清儀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

  「啊?那你是為啥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啊,我還好奇呢,城裏的老百姓都害
怕那妖獸,從來不來這鬼地方,你卻非要往這破地方鑽,要是真碰上那妖獸,估
計我們都得被它吃了。」王老五說著,心有餘悸的打量著四周,生怕有什麼東西
突然沖出來。

  「妖獸?什麼妖獸?」楚清儀問道。

  「啊?原來你不知道哇?早在你和小野回來之前,城裏的人們就傳這山裏有
一頭妖獸,經常在城外作亂,有不少人都被它吃了,」王老五打開了話匣子,滔
滔不絕的說著,「還有人說,這妖獸可不得了哇,不僅吃人,還要把人抓回去養
著玩,好多人家的妻子、漢子、兒女什麼的都莫名其妙消失了,再也沒回去過。


  「這座深山之前還有大夫上山采藥,獵戶打獵什麼的,但自從這些事發生之
後,就再也沒有人來了,百姓路過的時候寧願繞路多走幾裏地也不願接近這裏。
」王老五唾沫橫飛,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聽完這番言語的楚清儀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作亂的妖獸、再次出世的奴印、有著恐怖傳言的深山、像是憑空出現的巨樹
、還有被列入懷疑對象的玄靈蟒......

  突然,一道靈光在楚清儀的腦海中閃現,瞳孔裏也綻放出異樣的色彩。

  原來如此麼。

  她如此想著,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一旁的王老五癡癡的看著她的臉頰,饒是他日日與她近距離接觸,也總是被
她的絕色容顏所驚豔。

  此時,一陣輕柔的微風吹過,將她的秀發輕輕撩起,肆意親吻著精緻的側臉
,碎發盡情的跟著微風起舞,根根柔和的像世間最為柔軟的綢緞。

  感覺到臉上有些發癢的楚清儀抬起手臂,將那些淩亂的發絲撫於耳後,露出
了一只精巧、白嫩的耳朵。

  王老五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多麼希望能夠變成楚清儀的幾根發絲,這樣就
能日日陪伴在她身旁,還能被她白嫩的小手撫摸。

  與此同時,他的胯下之物又不爭氣的挺起,威武雄壯的模樣顯示著他內心的
動盪。

  未曾察覺到他猥瑣反應的楚清儀仍舊陷於欣喜,如果先前的假設全都正確的
話,那麼她對於這棵巨樹為何會存在於此也有了個大致的瞭解,至於王老五口中
的那些傳言,有些是真,而有些只是百姓們一傳十十傳百而來的謠言罷了。

  終於是不虛此行啊。

  她如此想著,心情也不自覺的好了很多,就連一旁的王老五也看著順眼了起
來。

  「該回去了。」她的語氣十分輕快。

  「清,清儀,你真美...」王老五癡癡的說著,一張紅通通的老臉滿是癡
迷。

  楚清儀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這才發現他的襠部十分突兀,一根碩大的鐵
棒在襠部支棱起一個鼓鼓囊囊的帳篷,甚至由於那根鐵棒太長,以至於褲頭根本
無法把它全部包裹,將一顆赤紅黝黑的碩大龜頭裸露在外。

  楚清儀的臉蛋倏地紅潤,像浮起兩片美麗的晚霞,就連兩只精巧的耳垂也微
微泛起紅暈,看起來十分可愛。

  咕嚕。

  一聲很是明顯的吞咽口水聲響起,王老五看著眼前楚清儀的害羞模樣,身體
獸欲大動,襠中之物愈發龐大,像一只猛獸慢慢抬起了猙獰的頭顱。

  「你...你...」楚清儀吞吞吐吐想要說些什麼,可還未等話說出口,
一張小臉早已變得通紅,像一只熟透了的紅蘋果般嬌嫩欲滴。

  她可以聽到心臟在胸腔內劇烈跳動的聲音,就連呼吸也不由自主開始急促了
起來。

  饒是她已經見過那根粗長肉棒數次,但在光天化日之下還是第一次見。

  這讓她的心緒產生了劇烈的動盪,奇妙的感覺在她的心田蕩漾開來,酥酥癢
癢的奇妙電流在體內肆意流竄。

  她的眼神閃躲,不敢再直視那根讓她情緒起伏的肉棒。

  王老五把她的所有反應看在眼裏,也喜在心裏。

  只有在這種曖昧的時候楚清儀才會一改平日裏的清冷模樣,被她深藏於內心
的嫵媚形象就會取而代之,整個人化身為磨人的小妖精,令他欲罷不能。

  此時,他看著面色緋紅、貝齒輕咬著紅唇的楚清儀,只覺體內氣血上湧,腦
海裏仿佛有什麼東西轟然崩塌,他再也無法按捺心中的欲望,未經任何思考就撲
身向前,將她牢牢按倒在身下。

  猝不及防的楚清儀嬌呼一聲,緊接著公媳二人雙雙摔倒在地。

  幸好地面有一層堆積已久的枯枝敗葉為二人的摔倒做了鋪墊,倒也沒有造成
什麼皮肉傷害。

  「別!」

  感受到壓在身上的滾燙肉體,楚清儀下意識的把腦袋歪向了一側,開口拒絕
道。

  或許是陽光太過刺眼,或許是周圍環境沒有安全感,又或許是時機不太合適
,雖然她也已經開始情動,但還是覺得在此處並不穩妥。

  但王老五顯然沒有順從她的意思,一雙大手已經開始在她的身上遊走了起來


  散發著惡臭的大嘴緊貼著她的胸脯,隔著衣衫胡亂啃咬著,留下了灘灘口水
的痕跡。

  「別在這兒...」楚清儀又開口拒絕道,無處安放的小手輕推著王老五。

  只不過她的語氣已經沒有剛才那般強烈,還夾雜著一絲懇求的意味。

  遊走在身體的大手仿佛能夠撩撥起她體內的情欲,所過之處留下一片火熱。

  胸前傳來酥酥癢癢的異樣感,被口水浸濕的衣衫緊緊的貼著她的肌膚,隨著
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我不...我想要你!」王老五含糊不清的說道,語氣卻十分堅定。

  女子說不要就是要,再說了,到嘴的鴨子怎麼可能讓你飛掉!

  王老五如此想著,沉迷的趴在她胸上,肆意的啃咬著。

  也只有在這種事情上他在楚清儀面前才能找回一點兒男子的氣概,除此之外
,但凡她讓他往西,他絕對不敢往東邁出一步。

  「這兒不、不方便!」楚清儀喘著急氣,她雖然已經情動,但看著周圍茂密
的深林,還是感到一股深深的心悸。

  有心卻無力的她身體已經開始酸軟,根本沒有力氣推動死死壓在她身上的王
老五。

  更重要的是,她內心竟然湧起一股深深的渴望,腦袋裏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
刺激感,強烈的衝擊著她的心神。

  而且她的身體也要比平時更加敏感,在王老五的上下其手間,她的下體早已
蠢蠢欲動,開始滲出些許透明的液體。

  騷癢的空虛感從下體傳來,她扭捏的磨蹭著雙腿,以此來緩解異樣感。

  「清儀、你也、想要了吧、」王老五斷斷續續的說著,臉上露出猥瑣的表情


  與楚清儀進行魚水之歡已經數次的他對她的身體反應已經很是清楚,他能夠
感覺到她雖然嘴上拒絕,但身體的本能反應絕對騙不了人。

  果然,女子說什麼都不能信,她一定也深深的渴望著我的肉棒。

  他猥瑣的想著,臉上的笑容更甚,胯間肉棒也愈發堅挺,死死的抵觸在楚清
儀的大腿根部。

  腿根傳來的堅硬、滾燙讓楚清儀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那根鐵棒似乎能夠穿
透衣衫,燙著她的肌膚,直直的燙到了心坎兒中。

  周圍的環境安靜的聽不到一絲動靜,就連鳥獸的叫聲也消失不見,似乎是為
這一場即將上演的春戲感到羞澀,連忙躲回了巢穴之中。

  二人近日雖然夜夜笙歌,但還從未在這種全開放的環境中如此放肆,新奇的
體驗讓二人雙雙刺激不已,身體也比平時更加敏感了起來。

  「嗯~不要~」楚清儀的齒間擠出宛如天籟般的呻吟。她的美目迷離,逐漸
沉浸在這場明目張膽的歡愛之中。

  被情欲衝昏頭腦的她漸漸失去理智,開始忘記自己的所處環境,只知道沉醉
於肉欲之歡無法自拔。

  隨後,她感覺胸前一涼,低頭看去才發現上半身的衣物不知何時已經被王老
五脫去,一大片雪白暴露在空氣中。

  她下意識的想要抬手遮擋,卻被一雙大手阻攔了去。

  「多好看的奶子啊!」王老五忍不住讚歎道,他還是第一次在明亮的環境中
細細觀察她的兩座傲人峰巒。

  只見兩團異常飽滿的肉球顫巍巍的挺立,兩顆紅瑪瑙般的乳尖俏生生的顫抖
著,就算是微微向兩側滑落的乳肉也還是很飽滿,中間一道深深的溝壑散發著誘
人的乳香,勾引著人去一親芳澤。

  完美的找不到一絲瑕疵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聖潔,宛如一整塊不需經
過任何雕琢便已經十分精緻的寶玉,時刻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眼前的一幕讓王老五激動的無以復加,他伸出粗糙的大手在一顆肉球上肆意
揉捏著。

  黝黑與雪白相觸,在陽光下形成鮮明的對比。

  楚清儀親眼看著王老五的手侵犯著自己的私密部位,羞澀的同時情欲也受到
了極大的刺激,讓她忍不住開始呻吟了起來。

  原來親眼看著男子撫摸自己的胸部是這種感覺...

  她如此想著,臉上的神色愈發癡迷。

  一雙肉球被肆意揉捏成各種形狀,王老五的五指時而深陷其中大力揉捏,時
而鬆弛有度,敲、握、拍、彈,玩的不亦樂乎。

  「啊~」撩人的呻吟自楚清儀嘴裏發出,她的腦袋向後仰靠著,秀發與周圍
的枯枝敗葉融合在一起。

  王老五見她徹底沒有反抗之意,於是便放下心來側躺於她身旁,他倒是絲毫
不覺得身下的枯枝敗葉硌得慌,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度的興奮當中。

  他手忙腳亂的撕扯著楚清儀的衣物,片刻後,只聽「嘶拉」一聲,遮擋與她
雙腿間的最後一塊衣衫被盡數扯去。

  這時,楚清儀的肉體一覽無餘的暴露在王老五眼中,他還是第一次在如此明
亮的環境中注視她的身體。

  深林中的陽光雖然並不刺眼,只有些許光束從高高的樹葉縫隙之中擠了進來
,照在迪地上形成一塊塊的光斑,煞是好看。

  些許光斑照射在楚清儀堪稱完美的肉體上,明媚的陽光與微微閃爍著瑩瑩光
澤的肌膚盡情融合在一起,仿佛有某種神奇的液體在其肌膚表面流動,渾然天成
足以媲美世間最為珍貴的珠玉。

  她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女一般緊閉美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美貌足以令天地為
之動色,不施粉黛就已經堪稱完美的臉頰泛著可疑的紅暈,嬌潤的嘴唇閃動著晶
瑩剔透的光澤,宛如一顆天然形成的紅寶石。

  她的兩座傲人峰巒此時失去了束縛,微微彈跳的同時急促起伏著,足以說明
她此時內心的動盪。

  魔鬼般的身材不著衣物,火辣、嫵媚的程度足以令世間男子趨之若鶩,光是
瞧上一眼,便會被她徹底折服。

  別的男子尚且如此,更何況食色成性的王老五。

  只見他一雙老眼極力睜大,貪婪的打量著她的肉體,喉頭滑動,吞咽著唾沫


  他不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楚清儀的肉體,也不是與她第一次產生肌膚之親,
但眼前一絲不掛的肉體著實給了他無比強烈的視覺衝擊,他這輩子都未曾見過如
此極品的女子肉體。

  只見他的瞳孔微微顫抖,鼻間呼吸愈發急促,胯間肉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
大,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粗長程度。

  美目緊閉的楚清儀並沒有察覺到王老五的異樣,只是感覺身體一涼,便知曉
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最後一道防線,她今日無論如何也逃不出王老五的魔爪了。

  如此想著,她的身心徹底放鬆了下來,準備接受即將到來的歡愛。

  露天的環境、激烈的挑逗,都讓她深感刺激,身體的反應也比平常更加敏感
,獲得的肉體快感也要更加強烈。

  只見她的雙腿間流下道道晶瑩的水痕,順著縫隙緩緩淌進身下的枝葉當中。

  色心大動的王老五急不可耐的撲向楚清儀,埋頭在她的胸前啃咬著,一只大
手還不忘伸向她的腿間。

  準確無誤的找到那處神秘的三角區域後,王老五熟練的伸出手指,輕輕撥開
兩瓣花蕊,在微微顫抖著的花心上揉搓著。

  「啊~嗯~」

  撩人的呻吟自楚清儀的唇間發出,她扭動著身體,熱情的回應著王老五的愛
撫。

  她只覺得下體的騷癢之意伴隨著王老五手指揉動的動作得到了緩解,無法用
語言去形容的快感陣陣自下體迸發而出,汩汩透明淫水流動的速度也愈發歡快。

  沒過一會兒,王老五的手指完全被淫水打濕,揉動陰蒂的同時還會發出「噗
呲噗呲」的淫糜聲響。

  他忘我的親吻著楚清儀的肉球,散發著惡臭的口水在白嫩的乳肉上留下道道
痕跡,不出片刻便被陽光蒸發。

  他時而用發黃的牙齒啃咬著乳肉,時而舌尖輕舔乳尖,將身下的人兒舔弄的
舒服無比。

  同時,他的手指愈發賣力,瞄準楚清儀最為敏感的陰蒂,一直專心進攻著。

  「啊啊啊~」

  呻吟一聲一聲,此時的楚清儀已經徹底被肉欲所征服,再也顧不得此次露天
的環境,盡情的釋放著自己的情欲。

  她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攀上王老五的脖子,屁股也高高向上頂起,微微腫起的
小穴極力向那幾根手指迎合著。

  她此時已經完全忘卻趴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是誰,滿腦子都只有下體傳來的快
感。

  一時間,寂靜的深林裏充斥著公媳二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還有浪蕩無比的
淫糜呻吟。

  不過幾個呼吸間後,糾纏在一起的二人便情不自禁的來到了人類交合最為關
鍵的一步。

  只見王老五跪趴在楚清儀身上,比平常都要粗長幾個度的肉棒蓄勢待發,馬
上就要侵入那處美妙的蜜穴之中。

  「你為何、今日如此大?」楚清儀震驚的看著挺立與王老五胯間的肉棒,美
目中滿是不可置信。

  她第一次見王老五的肉棒時還不懂男子陽物粗長程度的概念,但隨著對男女
之事瞭解的逐漸深入,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王老五的陽物在男子之間當屬最為龐
大的那一類,粗長如同一根小鐵棍,能夠深深的插入女子下體之中,帶來無盡的
快感。

  而且她也慢慢察覺到,女子對於男子的陽物也十分渴求,尤其是那些更為粗
長一些的肉棒,顯然會更受到女子的追捧。

  而對於王老五的肉棒,她顯然是滿意的,幾乎次次都能夠給她帶來歡暢淋漓
的快感。

  早已習慣他尺寸的楚清儀今日卻著實吃了一驚,因為眼前陽物的長度比他平
日裏還要粗大幾分,猙獰的模樣好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凶獸,咆哮著朝她沖來。

  「嘿嘿,還不是因為你今天太迷人了,簡直要把爹爹的魂都勾去了。」王老
五猥瑣的說道,大手在肉棒上不停擼動著。

  他用手摸了一把楚清儀濕潤不堪的下體,然後將掌心中的淫水盡數擦抹在了
肉棒上。

  「今天的清儀似乎和平常有點不一樣呢,這水流的,可讓爹爹太喜歡了。」
他一臉壞笑,激動的老臉黑裏透著紅。

  楚清儀看著他露骨的動作,臉頰的緋紅更甚。

  這麼大...插進去會不會很爽?

  突如其來的念頭讓她嚇了一跳,她連忙甩了甩腦袋,將此想法拼命趕出去。

  但她的眼神又止不住的飄向王老五的肉棒,悄悄打量著他的動作。她的內心
充滿期待,期待這根比往日裏更為碩大的肉棒究竟能給她帶來多麼強烈的快感。

  終於,在她的迫切目光注視下,王老五一點一點的把肉棒插入了她的下體內


  「啊!」

  在肉棒刺入的一瞬間,楚清儀的小臉出現痛苦的神色,秀眉緊緊的扭在一起
,雙手緊抓著地面,兩條美腿也不由自主的向裏合攏。

  撕裂般的痛感從下體傳來,疼的她倒呼涼氣。

  上一次感受到如此痛感時還是在她破處的那個夜晚,她本以為自己已經漸漸
適應王老五的尺寸,可誰知今日,她在大肉棒的摧殘之下又一次品嘗到了那日的
痛苦。

  「疼...」她的齒間擠出幾字,小臉微微扭曲。

  可剛嘗到甜頭的王老五哪里肯就此甘休,他舒爽的呼了一口氣,感受著包裹
著肉棒的緊窄與濕潤,再次向前挺進了幾分。

  「啊!」

  再一次驚呼從楚清儀的嘴裏發出,她的小臉都是痛苦的神色,恨不得立刻把
插入體內的肉棒擠出去。

  她用力收縮著穴壁,希望用這股力量抵擋肉棒的深入。

  可她越是如此,蜜穴內反而產生了一股吸力,仿佛一張正在吮吸的小嘴兒,
用力把肉棒帶向深處。

  「啊~真緊!」

  與處於疼痛之中的楚清儀截然不同,此時的王老五渾身說不出的舒暢,他的
大手緊抓著她的肉臀,醜陋的老臉滿是銷魂的神色。

  在二人的身體產生完全不同的感受時,肉棒一寸一寸的盡數沒入楚清儀的體
內。

  紅腫的小穴似乎快要被撐破,以一種極為誇張的程度大張著,中間插著一根
過分粗長的肉棒,將她的小穴緊緊填滿。

  楚清儀感覺自己的下體快要被撕裂,尤其是穴口,傳來陣陣火辣辣的疼痛。

  她的面容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光潔的額頭上滲出些許細密的香汗,無處安放
的小手只能緊緊攥著身下的枝葉,以此來緩解痛苦。

  「清儀乖,等等就舒服了。」王老五心疼的撫摸著她的肌膚,緩緩抽動肉棒


  他的肉棒並未完全插入,還剩一小截露在外面。

  倒不是他不想一氣呵成直搗黃龍,是因為他見楚清儀難受的厲害,生怕把她
的小穴插壞,這才忍住了心裏的衝動。

  他緩緩抽送著肉棒,清楚的感受著她下體的濕滑與溫暖。

  與他以往經歷過的女子並不相同,楚清儀因為身體構造的原因,穴壁的褶皺
要更為密集,因此帶給肉棒刮蹭的快感也更為強烈,幾乎每衝刺數次就會產生強
烈的射精欲望。

  不過身經百戰的王老五早已不是當初秒射的愣頭青,除非在極度舒爽的情況
,他都可以控制肉棒的射精欲望,達到自己想要的程度。

  眼下更是如此,他深呼吸一口氣,極力壓制著龜頭傳來的射精之意。

  真不愧是仙子,就連小穴都如此令人著迷。

  他如此想著,感覺到下體不再像先前那麼幹澀,於是便加大了抽插的力度。

  「啊~」

  楚清儀嘴裏的痛呼也轉為呻吟,下體的痛感逐漸被快感所替代。
2021-12-19 14:4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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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吞精

  歇斯底里,身疲力竭,陽光透過斑駁的林木照射在兩人的身上,仿若是將這
淫靡的場面放大了數倍似的。

  渾身電流激蕩,楚清儀的一雙奶子顫巍巍的晃動著,被王老五那滿是褶皺的
大手握住,粗黑的手指與白嫩的肌膚顯得格格不入,卻又那般輕車熟路,絕美的
仙子配上醜陋的老漢,就像是一張絕世名畫,被一灘墨蹟玷污了一般,誰又能夠
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這一對白日宣淫的老夫少妻,竟然是一對
公媳,王野更不會想到,自己的妻子,此刻正被自己的父親壓在身下,且修行界
高高在上的天師府清儀仙子,此刻卻是被一個猥瑣醜陋的老頭壓在這林木當中,
身下是乾枯的樹葉,旁邊是散亂的衣物,楚清儀潔白的雙腿像是蟹鉗一般,牢牢
地包裹住自己公公王老五的粗腰,已經數不清是多少次的交合淫行,讓楚清儀的
身體早就已經形成了潛意識,在王老五壓上來的一瞬間,雙腿已經抬起,攀上他
的粗腰,雪白的背脊,輕輕地拱起一輪弧度,方便王老五進的更深,也方便自己
,感受的更深。

  隨著那一根肉棒盡數刺入,刹那間的飽滿感,讓楚清儀誘人的小嘴發出了陣
陣呻吟,嚶嚀且長遠,就像是三月春上的杜鵑在啼叫一般。

  王老五一如既往,肉棒如搗蒜,壯實的身子壓著兒媳性感美豔的嬌軀之上,
一只手撐著地面,另一只手則是握住楚清儀的胸部把玩著,而那壯實的腰部,有
著莊稼漢的黃黑色澤,不停地先前挺動著。

  每挺動一下,楚清儀潔白修長的美腿便會顫動一下,雙腿朝裏緊縮,那美妙
的穴口汁液橫流,滴滴愛液噴灑在王老五的陰毛上面,如晨露灑在了草尖上一般
,樹葉的斑駁灑在上面,反射著淫靡的光澤。

  王老五的那胯下巨蟒實在是太過駭人了,長度不說,單單那橫眉怒目的模樣
,便足以讓殺敵無數的清儀仙子芳心亂顫,道基不穩。單單看上一眼,往日的鎮
定自若,修行的千年不動,都會瞬間泛起波瀾,更不用說那充血過後紫紅紫紅的
龜頭了,在愛液的浸潤之下,如鵝卵石一般,閃爍著耀眼奪目的光芒。

  進出之間,如搗蒜杵泥,汁液帶動著唇肉翻飛,刹那間,楚清儀的下體已經
是淫水橫流,愛液淌淌,成了一處沼澤之地,粘稠不堪。

  王老五一如往常,像是一頭黃牛,只知道蒙頭衝鋒,一邊衝鋒,他的視線還
一邊緊盯著身下兒媳的絕世容顏。

  那小嘴,那臉蛋,那瓊鼻,那眼睛,無一不是鬼斧神工的天然雕刻,增之一
分則長,減之一分則短,著粉則太白,施珠則太赤。尤其是此刻的楚清儀感知到
了自己公公火辣辣的眼神,滿臉嬌羞的閉上雙目,長長的眼睫毛輕輕地眨動著,
臉蛋粉紅,白嫩的額頭上顆顆細汗,像是珍珠一般密密麻麻,那鬢間的長髮,也
因為汗水的緣故粘在臉頰,陽光灑下,落在那傾國傾城,宛若牛奶般嫩滑的臉蛋
之上,別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風采。

  楚清儀雙腿盤著公公的粗腰,閉著眼睛,氣吐芳蘭,清晰地呻吟聲,厲如夏
蟬,在林中回蕩。

  王老五癡迷的看著身下的兒媳,那肉棒帶動著淫汁橫飛,隨著大開大合,一
下接一下的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攪弄著。

  那只大手,更是直接握住了兒媳粉嫩的乳房,揉捏把玩,肆意變換著形狀。

  這般看著,王老五竟是癡了。

  此時的楚清儀,滿臉紅潮,臉頰如桃,那誘人的朱唇一張一合,內中不單單
傳出足以讓所有男人為之瘋狂的嚶嚀,還有那道道熱氣噴吐而出。

  看的久了,像是有某種魔力在朱唇中散出一般,引人耳目。

  王老五的世界,仿佛這一秒鐘只剩下了自己兒媳那紅潤的朱唇,看得久了,
口乾舌燥,尤其是那朱唇,放大萬倍,唇紅肉潤,氣吐芬蘭,王老五吞咽著唾沫
,仿佛是饑渴的酒鬼看到了絕世的美酒一般,那身姿,不由自主的匍匐了下去,
滿是胡茬和黃牙的大嘴直接就覆蓋住了楚清儀那誘人的櫻桃小嘴,滿是口水的舌
頭,厚重發黃的舌苔,像是那沒有完整牙齒的裂口一般,筆直的伸進了楚清儀的
紅唇之中。

  「嗚嗚......」

  楚清儀睜開了雙眸,反應了過來,雙手撐著王老五的胸膛,奮力的向外推著


  王老五不以為然,反而是那只揉捏著美乳的大手,直接就大拇指和食指合力
,夾住了那瑪瑙般的小櫻桃,輕輕地朝裏一擠。

  「啊......」

  楚清儀一聲悠揚的歎息,推著胸膛的雙手瞬間失去了力氣,讓王老五整個身
子壓了上來,同時那藏在口中的丁香小舌,被王老五的大舌頭如到嘴的獵物般卷
住,輕輕朝外拉扯。

  香津四溢,暖舌橫飛,刹那的柔情,好似是要將兩人的身子全都融化一般,
在兩條舌頭彼此交融的時候,王老五那粗長的肉棒更加的迅猛,「啪啪啪啪」的
肉體撞擊聲緊鑼密鼓,像是疾風驟雨一般,每一次都盡根沒入,每一次又整根抽
出,哪怕楚清儀的蜜穴早就已經和自己公公的巨蟒結合了無數次,依舊感覺整個
下體被塞得滿滿當當的,且隨著公公的抽送,一種別樣的感覺,在楚清儀的心底
蔓延,縱使是以她的實力,在第一次嘗過了之後,便難以忘懷這種感覺,每每夜
深人靜之時,都如附骨之蛆一般,折磨著楚清儀。這也是為什麼,每次王老五一
想要,楚清儀雖然抗拒,但在王老五上下其手幾下之後,就徹底失去了抵抗力。

  每次和他做愛,那種無與倫比的暢快感覺,仿佛是元神出竅一般,不...
...比元神出竅還要暢快,尤其是那肉棒進入的一瞬間,好似全身上下的毛孔
都緊縮,然後擴張開來了一般,這種感覺,讓楚清儀上癮。

  此時的她,敏感點被公公一把捏住,瞬間失去了抵抗的力氣,那柔軟的丁香
小舌,被王老五帶領著,在口中四處騰挪,王老五那捏著自己「櫻桃」的雙指,
也隨之輕輕地碾壓了起來。

  王老五很有手段,那手指就像是撚揉葡萄一般,前後揉捏,輕輕拉扯,敏銳
的感覺,在全身四下蔓延。

  王老五那佝僂的身子,與楚清儀絕世的容顏形成鮮明的對比,兩條舌頭彼此
糾纏著,釋放著彼此的情欲。起初楚清儀還有些不好意思,可隨著那柔軟的丁香
小舌被王老五帶領,清甜的香津彼此雜糅,強烈的快感開始在楚清儀的身體當中
沸騰,慢慢的,那一雙睜開的眼眸中已經沒有了抗拒,反而是認命般的緩緩閉上


  「清儀....你的舌頭......真,真滑啊!」

  王老五親吻了片刻,似乎是過於忘我的緣故,下巴都有些酥麻了,他將舌頭
收了起來,看著楚清儀那宛若紅霞的臉蛋,眼角的魚尾紋都皺在了一起,一張老
臉上,寫滿了情欲和激動,直起腰來的王老五,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兒媳,一
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此刻在自己身下婉轉嚶嚀的,可是自己的兒媳呀,天師府高高在上的清儀仙
子!多少人心目中的白月光,可此刻,卻是屬於自己,被自己的雞巴操弄著,在
自己的身下欲仙欲死著。且隨著王老五雞巴的進出,後者明顯的發現,自己兒媳
那一對粉嫩的乳房,隨著自己肉棒的進出而前後浮動著,像是海上的浪濤一般,
乳浪陣陣。

  王老五看得興起,乾脆一把將這一對乳房握在手中,揉圓搓扁,肆意玩弄。

  「清儀,爹爹操得你舒服嗎?」

  看著身下的兒媳,王老五喘著粗氣,還在奮力的抽送著自己的肉棒。

  一層接一層的快感,將意亂情迷的楚清儀推送到了情欲的高峰,她閉著雙目
,情難自抑的叫床聲不停地從紅唇中傳出,面對自己公公的發問,她幾乎沒有絲
毫思考的時間,脫口而出道:

  「舒......舒服!」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這般回答了,貌似每一次做愛,楚清儀的公公都會這
樣問,而楚清儀,也是這般不受控制的回答著。

  「清儀,等會兒,吃爹爹的精液,好不?」

  王老五喘著粗氣,腦海當中浮現的,始終是當初自己射在兒媳婦臉上的時候
,那紅潤的嘴角邊流淌進去的精液,一想到那個畫面,王老五便興奮莫名,高高
在上的清儀仙子,禦劍飛行的神奇仙人,卻是將自己的精液吞入了腹中!

  每每想到,王老五便興奮莫名,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要求自己的兒媳了。可換
來的答案卻是如同先前一般,楚清儀閉口不言,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

  王老五見狀,反而是放慢了抽送肉棒的速度,起初,那肉棒如同搗蒜一般,
啪啪啪啪的不停在自己兒媳的蜜穴當中進出,但在那之後,王老五刻意放慢了速
度,便如同老驢拉磨一般,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最終,停了下來。

  巨大的肉棒,嚴絲合縫的插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粉嫩的穴肉四周,愛液攪
弄成了泡沫,在那陰唇及肉棒四周埋伏著,哪怕是王老五不再抽送,肉棒不再動
彈,可那緊致的陰唇,還在四下的張合著,一下接一下的收縮著。

  停下來的王老五,雙目如電,緊盯著身下的楚清儀。

  後者緊皺的眉頭不曾有半分舒展,在王老五肉棒停止抽送的當下,楚清儀長
長的眼睫毛輕輕地眨動著,僅僅是這麼一個動作,便看著身上的王老五有些癡了
,他盯著身下的楚清儀看了許久,直到楚清儀睜開雙眸,不解的眸光注視到了王
老五的刹那,後者才嘴角輕扯,帶著壞笑的道:

  「好清儀,乖清儀,讓爹爹射在嘴裏好不好?」

  像是哄小孩一般,王老五輕聲軟語的和楚清儀商量著,後者一聽他這麼說,
誘人的嘴唇中,便好似又出現了那種瑟瑟的,帶著惺檀的感覺。

  頓時,楚清儀頭搖的像撥浪鼓。

  「不......」

  不行兩個字還未說完,原本那呆在自己蜜穴當中一動不動的巨蟒,突然猛地
往外一抽,楚清儀只感覺自己體內一空,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別......」

  話剛出口,楚清儀便戛然而止,可王老五聽得真切,滿臉壞笑,嘴巴咧到了
耳後根。

  「別什麼?」

  看得出來,這老東西是在故意使壞,楚清儀有些生氣,悶不做聲。王老五卻
是嘿嘿一笑,那粗長的肉棒再次撐開了閉合的陰唇,一寸一寸,擠開那緊窄的蜜
穴,進入到了蠕動的穴肉之中。

  蜜穴被撐滿,花肉被擠開,配合著那溫熱的花汁在四處流淌,熟悉而又刺激
的快感,再度讓楚清儀悶哼出聲。哪怕有心壓低,可身體的實誠卻是騙不了人的


  隨著粗長滾燙火熱的肉棒再次進入,楚清儀心肝亂顫,雙手反抓著地面枯葉
,卻是連枯葉帶著泥土,都牢牢撰在手裏。

  她的嘴唇牢牢閉著,牙齒咬著自己的唇肉,樣子卻是清秀中帶著一絲嫵媚,
說不出來的讓人心動。

  「是不是想爹爹的大雞巴一直操你的小騷逼呀!」

  王老五看著身下的兒媳,往日裏的冒犯之語,再次從口中傳出。

  一邊說,王富貴還一邊奮力的挺送著自己的肉棒,不是插入抽出,而是整根
插入之後又繼續往裏盯著。

  那紫紅的龜頭,隨著王老五的用力越加精進,無形之中,仿佛是觸碰到了什
么東西一樣,軟軟的,熱熱的。

  龜頭頂端的馬眼一觸碰那個東西,身下的楚清儀便一聲嚶嚀,穴肉不由自主
的往緊一夾,就是這一夾,讓沒有絲毫準備的王富貴差點兒一泄如注,他連忙收
斂心神,肉棒在緊致的蜜穴當中跳動了幾下,一股酥麻之感順著馬眼攀附而上。

  「啊......嗯......」

  楚清儀則是變了樣子,那動人的小臉五官都扭曲了。

  王老五無意中觸碰的那一下子,像是一記拓山印一般,將楚清儀的三魂七魄
都擊飛了,前所未有的感覺,讓楚清儀再也控制不住的發出聲響。

  壓在楚清儀身上的王老五見狀,眼神一亮,像是發現了某種寶貝一般,肉棒
再次往前一送,那粗長紫紅的龜頭噗嗤一下子深入,頂到了那內中的小肉粒,觸
電般的快感,順著楚清儀的奇經八脈,全身流轉。

  這還是王老五第一次進到這麼深的地方,主要是那肉棒強頂開穴肉,龜頭上
下挑撥著花心的感覺,讓楚清儀全身冒汗,王老五上下挑逗了沒幾下,楚清儀抓
著地面的雙手便猛地抬起,一左一右把住了王老五的胳膊,許是太過用力了,道
道血痕在王老五的胳膊上浮現。

  而楚清儀的蜜穴深處,穴肉緊緊地包裹住了那滾燙的肉棒,像是無數雙小手
,猛地握住了王老五的肉棒一般。王老五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嘩啦一聲,就感
覺一陣熱流,如流水淌淌,迎面順著自己的龜頭澆築而下,連帶著楚清儀那性感
豐滿的身子,一陣接一陣的顫動。

  一股股的熱流,團團包裹著王老五的肉棒,兒媳楚清儀那細嫩的腰肢,徑直
從地面拱了起來,連帶那一對嬌俏可人的乳房,都在一陣陣的顫動。

  魂兒飛了,穴兒爛了。

  在王老五不及反應的當下,兒媳楚清儀,高潮了!

  潺潺流水,滾燙溫熱,順著那棒身,那張合的穴口,噴射而出。

  滴滴愛液,似春雨饋地,順著王老五那根醜陋無比的大肉棒子棒身流出,然
後一滴滴的滴落在了身下的枯草地上。

  那冒著熱氣的穴口陰唇,還在一陣陣的收縮著。

  被溫水澆灌,王老五也差點兒一泄如注,不過好在他忍住了。

  忍住的同時,他瞅准了時機,在楚清儀穴肉牢牢裹著自己肉棒的當下,艱難
的抽送了起來。

  雖然速度慢了許多,但這種在高潮中抽送的感覺,還是帶給了王老五無與倫
比的快感,同樣被快感刺激的,還有身下的兒媳楚清儀,在王老五抽送的一瞬間
,楚清儀的半個身子都近乎從地面坐起,她的嘴唇吐氣芳蘭,主動索吻,卻是向
著自己的公公索取著。

  「清儀,吃爹爹的精液好不好?爹爹想看爹爹的精液在你嘴裏的樣子。」

  看到自家兒媳楚清儀這個樣子,王老五知道時候到了,他再次開口發問,並
且一邊說,還一邊拒絕著自己兒媳的主動索吻。

  全身都在顫慄的楚清儀還失陷在旺盛的情欲當中,眼見公公這般說,她幾乎
沒有絲毫停頓的開口道:

  「好......好!」

  話音落下,王老五便已經是吻住了自己的兒媳,兩人的情欲彼此釋放著,原
本男上女下的姿勢,隨著楚清儀半坐而起,變成了觀音坐蓮。

  兩人抱著彼此,王老五那火熱的胸膛與兒媳楚清儀那豐滿的乳房碰觸在一起
,柔軟飽滿的感覺讓王老五舒暢萬分,當然,最享受的還是此刻那遊走迅捷的舌
頭,丁香小舌帶著口水,主動地在王老五嘴裏探索著。王老五一邊吻,一邊還抬
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手掌直接覆蓋住了楚清儀的半個乳房,把玩揉捏著這本應該
獨屬於自己兒子的物件。

  那插在蜜穴當中的肉棒,因為動作變換的緣故,已經停止了抽送,但還是牢
牢地插在自己兒媳的蜜穴當中,高潮已經過去,披頭散髮的楚清儀,身上滿是香
汗,汗水帶著體味,如置於百花叢中一般。

  王老五一邊聞著兒媳的體香,一邊與兒媳激吻,手捏奶子,這種感覺便是給
個神仙都不換呐!

  此時的楚清儀,高潮已經過去,可那肉棒塞滿蜜穴的感覺,還是隱隱刺激著
楚清儀。兩人激吻的同時,王老五開始調整身形,兩只手卻是往下直接抱住了楚
清儀的屁股,那粗壯的腰身,開始上下挺動了起來。

  「嗯.....哼......嗯......哼」

  不過片刻間,大戰再啟!

  王老五抱著懷中的楚清儀,一邊激吻,一邊挺動著自己的腰肢,那粗長的肉
棒,一個勁的在楚清儀蜜穴當中抽送,火熱的棒身刮著滿是褶皺的穴壁,陣陣快
感在體內開始升騰。

  楚清儀本就身子高挑,這般姿態,讓楚清儀只能低下頭去,迎合著公公的舌
吻,兩人吻了一段時間後,彼此分開,身子坐起筆直的楚清儀,那一對顫動的嬌
乳,就在王老五的眼前!

  王老五也不客氣,蒙頭往裏一戳,張嘴便含住了楚清儀的其中一個乳房,舌
頭如先前的激吻一般,帶著口水,在白嫩奶香的乳頭當中盤旋,時而舔弄,時而
吸拔,這邊玩完玩那邊,那邊玩完玩這邊,上下其手,左右橫挪。

  那是一個暢快萬分。

  而楚清儀,則是甩著自己的秀發,低頭看著自己的公公如孩童一邊舔舐自己
的乳房,一種莫名的感覺在內心深處攀升。貌似不知道從何時起,楚清儀不再那
般討厭自己的公公了,至少在做愛的時候,不像之前那般討厭,就連那此刻在自
己身體當中橫衝直撞的巨蟒,也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愛,以至於,在王老五累
了的時候,楚清儀開始慢慢的動了起來,像是平日裏給王老五用手一般,緊致的
穴口牢牢包裹著滾燙的陰莖,隨著上下挺動,那肉棒在自己穴中衝撞的感覺,再
次在楚清儀的心中蔓延。

  王老五也感覺到了楚清儀的主動,看著自己的仙子兒媳,王老五激動萬分,
他歇了一會兒之後,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兒媳,接著,在兒媳不解的神情中,將自
己的肉棒從兒媳的蜜穴當中抽了出來。

  「清儀,換個姿勢,爹爹想從後面操你!來,把屁股撅起來!」

  王老五淫笑的指揮著,楚清儀白了他一眼,卻是沒有拒絕,反而配合著四肢
撐地,將屁股高高的翹了起來。

  看著兒媳如此配合的模樣,王老五心裏也有些嘀咕,更有些詫異,自己的小
清儀,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聽話了?

  不過看著楚清儀擺好姿勢,尤其是那曲線優美的美臀正對著自己,王老五也
是心下火熱,那剛剛從自己好兒媳蜜穴當中抽出的肉棒還顫顫巍巍的,日光下像
是塗了一層蠟,反射著光澤。

  只見他一手扶著自己的肉棒,一手將自己的肉棒放到了楚清儀的蜜穴前端,
調整好位置,撥動了幾番,噗嗤一聲,猛地一下子盡根而入。

  因為有前面的愛液做潤滑,此時濕噠噠成一片沼澤的楚清儀蜜穴沒有絲毫的
攔阻,讓王老五順利的進入了當中。

  隨著肉棒盡根沒入,楚清儀也是一聲嚶嚀,頭顱猛地抬起,秀發翻飛,卻見
王老五從後面半跪著,兩只手把著自己兒媳的柳腰,慢慢的展開了抽送。

  或許是因為姿勢的問題吧,王老五的肉棒,仿佛進入的更深了,且隨著那一
下子猛地進入,楚清儀渾身劇烈的一顫,花心,竟是再度被自己公公王老五的肉
棒頂住了,觸電般的感覺,讓楚清儀身子一歪,差點兒就跌落在地。

  反觀王老五,也是仰著腦袋,重重的歎著氣,緊致、溫熱、層層觸感,熟悉
的感覺再度攀升心頭,王老五心裏也不由得悠悠一歎,兒媳的仙子穴,遠遠要比
那些民間的凡塵俗子的穴來的更加緊致,操起來,也更加的舒服。

  隨著肉棒後入,王老五扶著自己兒媳柳腰的手,也不由得在楚清儀細嫩的腰
肢上面輕輕地摩擦了起來,同時,感同身受的他,開始快速的抽送起了自己的肉
棒,那粗長的棒身一下接一下的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進出著,且每一次,王老五
都會將自己的肉棒整根送入,讓自己肉棒的龜頭撞擊著兒媳的花心,每撞擊一下
,楚清儀的身子便顫抖一下,這般體位帶來的刺激,要遠遠大於先前相交的快感


  隨著紫紅的龜頭一下下的頂弄,楚清儀臉上的神情都在一陣陣的變換,動情
的嚶嚀聲,壓抑不住的往外冒著,原本雙手撐著地面的體態,也慢慢的變成了半
身前趴,只因那花心被一次次的撞擊之下,楚清儀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身如
草芥,迎風起舞。

  而王老五,此時也是喘著粗氣,滿頭大汗,但是他並沒有停止,相反兩只手
從自己兒媳的腋下穿過,一左一右將那一對甩動不停地奶子握在了手裏,一邊揉
捏一邊奮力衝刺。

  諾大的密林間,喘息聲此起彼伏。

  終於,在接二連三的抽送之下,楚清儀全身顫抖,大汗淋漓,汗水將頭發都
緊緊地貼在了額頭之上,不過此時她已經顧不上這些,媚眼如絲,身似爛泥,在
王老五持續不斷的衝撞之下,楚清儀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氣力,渾身顫慄,皮膚通
紅,便是那誘人的小嘴,連張合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那內中的蜜穴,好似擠壓
、榨幹了身上的每一分力氣,將這些力氣,全部用於層層包裹王老五的肉棒之上


  隨著王老五肉棒被楚清儀的蜜穴包裹住,那熟悉的感覺再次油然而生,楚清
儀那緊致的蜜穴一下接一下的收縮著,蜜穴最深處,那粉嫩的花心也在跳動著。

  下一秒鐘,洪水決堤,波濤洶湧。

  緊致蜜穴收攏的同時,一股股的熱流,淌淌似電,如風急雨,嘩啦啦的流下
,照著那紅腫的龜頭當頭澆築。

  瞬間的滾燙和溫熱,讓王老五腰身一麻,那粗長的巨蟒猛地從自己兒媳楚清
儀的蜜穴當中抽出,許是太過著急了,那粗長的肉棒抽出的瞬間,穴肉翻飛,連
帶著楚清儀那滾燙的花汁,也被甩了出來,滴落在了枯葉之上。

  棒身火熱,上面還冒著絲絲熱氣,從那緊致的兒媳蜜穴當沖抽出的當口,涼
風侵襲,王老五的雙腿一緊,一股酥麻之感已經是控制不住的蔓延全身。

  他快步走上前去,將自己不停跳動的肉棒懸在了自家兒媳的面龐之上。

  「清儀......清儀.......」

  他看著自家兒媳那滿臉春情的模樣,滿是老繭的雙手快速擼動著自己的肉棒
,前前後後數下之後,就見......

  「噗嗤,噗嗤......」

  滾燙、火熱、帶著腥臭的精液像是牛奶一般,一股腦的從不聽張合的馬眼當
中噴射而出,趴在地上的楚清儀剛剛回頭,正好撞了個正著,那一股股粘稠的精
液,像是雨打芭蕉一般,盡數落在了楚清儀的臉上。

  一滴一滴,帶著燙人的溫度,楚清儀就像是面對群狼的小羊一般,瞬間大腦
一片空白,愣在了原地,那粘稠的精液,在半空中劃著優美的曲線,全都落在了
楚清儀的臉上。

  一滴兩滴三滴,滴滴滾燙火熱,粘稠腥臭。

  「清儀,張嘴......張嘴!」

  王老五看著呆愣的楚清儀,下意識的催促著。

  頭腦一片空白的楚清儀更是不知道自己當時是如何想的,竟然聽信了王老五
這個老色鬼的話,默默地張開了朱唇,隨著那濕潤朱紅的嘴唇的張開,王老五滿
臉亢奮,額頭青筋暴起,竟是握著自己的肉棒調整好角度,噗嗤噗嗤,那些腥臭
的精液,再次射進了楚清儀的朱唇之中!

  看著自己的精液一滴滴的全都進到了自家兒媳的嘴巴當中,王老五興奮地好
似要爆體一般,瞪大了雙目,不放過一絲一毫精液落入嘴中的畫面。

  曾幾何時,王老五幻想著自己的兒媳能夠吃上自己的精液,曾幾何時,美豔
動人的清儀仙子,被男人的精液這般澆築,且不單單是射進了嘴裏,還有臉上、
額頭上、鼻樑上,那絕美的容顏,在精液的澆築之下,顯得更加的淫靡。

  終於,陣陣的粗氣聲中,王老五停下了噴射,那粘稠的精液,鋪了楚清儀滿
臉,像是牛奶一般,順著楚清儀白皙的臉蛋滑落。

  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眼睫毛抖動著,仿佛呼吸都已經停止了一般,撲鼻而來
的,是男人精液特有的那種腥臭味,還有那朱唇之中,粘稠的精液覆蓋在舌腔上
面,有不少順著皓齒流下,噁心反胃的感覺,一股腦的上湧。

  楚清儀扭頭,將嘴中又澀又苦的精液吐在了地上,轉頭,目光森冷的看著王
老五。

  王老五此刻滿臉的滿足,能夠看到自己兒媳吃了自己的精液,還有那精液澆
花的一幕,便是就地身死也無憾矣。反倒是楚清儀,看著自家公公那滿臉欣喜的
模樣,一股怒意油然而生,可話到嘴邊,卻是始終沒有說出口,只是憤恨的看了
一眼那聳拉在外面的肉棒,哪怕射了精,疲軟了下去,依舊長的嚇人。

  「還不把你那東西收回去?光天化日的!」

  一邊說,楚清儀一邊抬手一抹,就見掌中法力凝聚,那覆蓋在自己嬌顏上的
精液,悉數從楚清儀的皮膚上面浮起,像是被某種吸力吸扯起來一般,盡數聚集
在了楚清儀的手掌之中,接著,楚清儀輕輕一甩,將那攤精漿,扔飛到了百米開
外。

  穿好衣服,楚清儀看了眼一旁的王老五,催出法器,禦劍飛行。

  王老五見狀,幾步小跑,來到了楚清儀身後,那骯髒的大手,直接環抱住了
楚清儀的柳腰。

  看那熟悉的動作,仿佛已經不知道暗中做了幾遍。

  楚清儀的身子抖了一抖,卻也沒有多加在意王老五,法訣起捏,禦劍而行,
朝著老宅飛去。

  落下之時,已近傍晚,天邊的雲霞金燦燦的鋪了一層,餘暉照射在這小院當
中,徒添了一絲溫暖之意。

  從天際而來的楚清儀收了法寶飛劍,自顧自進了屋中。

  借助神通,楚清儀聯繫上了王野,但王野卻是要明日才能抵達。楚清儀見狀
,也便沒有多說什麼。

  而就在楚清儀設法與王野聯繫之時,老宅的廚房裏,王老五一陣忙碌,不多
時,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麵,便被王老五做了出來。

  只見他端著面,來到了楚清儀的房前。

  「咚咚咚咚......」

  四聲敲門,王老五端著熱面,開口道:

  「清儀,你在忙嗎?」

  「沒!」

  楚清儀收了神通,看了一眼房門,不知怎的,腦海當中莫名的就又浮現了王
老五的精液澆築在自己身上的畫面,頓時,一股煩躁之感在心頭蔓延。

  她沒好氣的回了這麼一句,連自己都訝異,為何會這般的生氣。

  可那王老五,卻是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直接推開了房門。

  「爹爹給你做了碗熱面,你趁熱嘗嘗!」

  王老五滿臉的堆笑,手捧著湯碗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看到他這個樣子,楚清儀心內的聒噪也略減了幾分,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
看著他。

  似乎是早已經熟悉了兒媳婦的態度,王老五沒有絲毫生氣,反而是將面放到
了楚清儀的面前,也沒離開,悻悻的站在那裏。

  看到這碗熱面,楚清儀的面色也是好了許多,她淡淡的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
王老五,開口道:

  「你還不走?有事?」

  「王野呢?今晚回來不?」

  王老五搓了搓手,目光在楚清儀的身上來回掃視。

  許是先前那身衣裳沾了泥塵,此時的楚清儀,換了一身白色的長袍,素雅、
清淡,如那白蓮花一般,散發著天上仙子才有的聖潔,全身素雅,唯一的顏色,
便是那如瀑布一般垂下的黑髮。

  看著自家兒媳這個模樣,王老五心裏的那團火,募的又燃燒了起來。

  腦海當中浮現的,也是自己的精液澆築在楚清儀臉上時候的模樣,那滿臉的
粘稠精漿,足以讓王老五刻骨銘心。

  楚清儀,自然沒有發現王老五的小九九,反而是開口道:

  「他今夜不回來,明日才回來!」

  話音甫落,但見另外一邊的王老五,瞳孔當中登時便閃過一抹喜色,二話不
說,直接就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你幹嘛?」

  楚清儀神色凜然。

  「沒事,爹爹等你吃完,洗碗!」

  王老五滿臉堆笑,臉上的褶子都擠在了一起,一邊說,一邊大大方方的欣賞
著自家兒媳的盛世美顏。恍惚間楚清儀仿若知道了他的心思,也沒再管他,而是
拿起了桌上的湯麵,打算吃上兩口。

  瓊鼻聳動,別說,王老五外形看起來不怎麼樣,可這做飯的本事卻是一絕,
實力到了楚清儀這般,早就已經是閉塞五感,辟穀絕食,可這湯麵擺在面前,香
味傳進鼻子裏,還是讓人食欲大振。

  楚清儀淡淡的看了一眼王老五,端起了湯麵,濃湯剛剛入口,一股噁心反胃
的感覺,突然就從肚子裏竄了上來,沒有一點兒徵兆,特別的突兀。

  楚清儀連忙捂嘴,撇過頭在一旁幹嘔。另外一邊的王老五見狀,心下頓時一
緊,莫不是今天做的事太過了?把精液射進了清儀的嘴裏,導致現在清儀看到東
西便反胃?

  這般想著,王老五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反倒是楚清儀,在幹嘔之後,也便失去了繼續吃飯的胃口,將湯麵推到了一
邊,隨後便盤腿閉目,以秘法聯繫上了天師府的眾位長老及府主,至於王老五,
則是愣愣的站在一旁,看著自家兒媳一臉嚴肅的模樣,視線從她那傾國傾城的臉
蛋,移動到了那修長粉嫩的脖頸,脖頸往下,則是那深陷的鎖骨以及......飽滿的酥
胸!
2021-12-19 14:4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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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二洞迎龍

  夜色寂寥,不知不覺,已經是星河滿布,銀月東垂。

  月光如水,傾瀉而下,將王家老宅的院子鋪滿,像是裹了一層白霜。

  靜謐的房間中,只有一盞煤油燈在散發著微光,燈下,床前,一張傾國傾城
的面容,仿若含納了所有的美好,便是那垂灑而下的月光,都遠遠不及面前的人
兒俊美。

  修長的睫毛,白皙的臉蛋,粉嫩的脖頸和苗條的身段,僅僅是坐在那裏,便
好似高高在上的天仙下凡一般,順著窗縫鋪灑進來的白月光,在楚清儀的容貌面
前,也好似黯淡了不少。

  秘法天心通,相隔萬裏聯繫,需要耗費不少的精力,不知不覺,已經是月光
東垂了。

  閉著眼睛的楚清儀,慢慢的睜開了雙目,視線所及,卻是在那四方桌前的王
老五,目不轉睛,正盯著自己看,一手托著腮,面前的湯麵早已失了熱氣,靜謐
無聲。

  楚清儀皺了皺眉頭,有些心煩,王老五為何還沒走?

  而後者見楚清儀睜開了眼睛,立馬便從桌子邊站了起來,來到了楚清儀身邊


  「清儀,你醒啦?」

  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嗯!」

  楚清儀點了點頭,不為所動。

  那如玉的容顏上,依舊是有著些許冰冷。

  精液鋪面的畫面,現在回想起來,都讓楚清儀噁心萬分。

  越是噁心,對這王老五,就越是失去了耐心。

  她冷冰冰的抬眸,輕輕地瞥了一眼。

  「你還不走?」

  意思很明顯,楚清儀在趕人。

  而王老五,則是滿臉堆笑的又往前走了幾步,竟是一屁股挨著楚清儀坐了下
來。

  「你幹什麼?」

  楚清儀長長的睫毛抖動了抖動,說話都帶著顫音。

  那坐在床上的身子,也不由得往旁邊偏移了偏移。

  這細枝末節,人老成精的王老五自然能夠察覺,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反而是
一把抓住了楚清儀的小手。

  「你幹什麼?」

  楚清儀觸電般的想要縮回手去,卻是被王老五握的死死地。

  想來,憑楚清儀的本事,隨便一個靈力外放,便可以將王老五這個糟老頭子
震的七竅噴血,但往日裏無所睥睨的清儀仙子,此刻卻是如孩童般,柔弱無骨的
小手被握住的瞬間,渾身的力氣好似都被抽幹了一般,大腦一片空白,不知如何
是好,便是那平日裏無所不能的神通手段,這一刻間也好似全然失效了一般。楚
清儀如同那凡間小閨女般,奮力的想要將自己的手從王老五的手中抽出,為此小
臉蛋都紅了,可王老五依舊握的死死地,一邊握,另一只手還順勢環住了楚清儀
的柳腰,熱氣噴吐在楚清儀的臉上、耳垂上......

  「清儀,我知道你還生爹爹的氣,可是,你回頭想想,射在嘴裏,總比射在
身體裏強吧?萬一你懷孕了,爹爹如何向王野交代?再說了,是你要求爹爹射你
嘴裏的呀?莫不成你忘了?」

  說著,王老五那摟著楚清儀柳腰的滾燙大手,就開始順著腰身往上攀附。

  楚清儀的身子劇烈的一顫,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王老五的大手一碰
觸到自己的身體,楚清儀就感覺自己好似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一般,軟踏踏的,
像是泥一樣。

  「別......」

  楚清儀慌亂的想要制止王老五,但出口的話語,一如昨日一般,虛軟無力。

  與其說是拒絕,倒不如說是欲拒還迎更貼切一些。

  王老五的手,就像是有著魔力一般,在楚清儀的腰肢上游走,順著腰肢,攀
附到背上,然後順著腋下,一把便握住了其中一個乳房。

  隔著衣服,那片柔軟被火熱和五指包裹。

  「嗯......」

  楚清儀一聲嚶嚀,呼吸立馬便急促了。

  「今夜王野不回來吧?讓爹爹陪你,好不好?」

  王老五在楚清儀耳邊吹著熱氣,癢癢的,讓楚清儀縮脖不已。

  「別......」

  她還在抗拒,但這份抗拒,看起來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她那素潔的雙手,死死推著王老五的胸膛,卻是連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越是
抗拒,王老五離得越近,終於......

  一聲輕叫,楚清儀被王老五壓在了身下,衣衫如鋪開的花瓣般,灑了滿床。

  「你......起開......」

  楚清儀還在抗拒,可王老五已經上下其手,那一雙大手帶著炙熱的溫度,在
楚清儀的腰肢間來回摸索,而王老五那張滿口黃牙的大嘴,則是直接親住了楚清
儀的臉蛋。

  肌膚如雪,光滑白嫩,楚清儀的臉蛋,幾乎與王老五的大嘴形成了鮮明的對
比,後者那胡茬紮人無比,那一張大嘴在楚清儀粉嫩的臉蛋上留下道道口水,楚
清儀原本還想要反抗,可誰知道王老五的一只大手,突然猛地捏住了自己的乳房
,隔著衣衫,那強有力的大手直接將乳肉握在了手裏,衣衫如包子一般被握在手
裏,瞬間,楚清儀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清儀......今天晚上陪爹爹睡一晚上,好不好?」

  王老五在楚清儀的耳邊呢喃著,還對著楚清儀的耳垂吹著熱氣,那熱氣就像
是有魔力一般,順著楚清儀的耳垂和脖頸刮過,本就虛軟的身子,變得更加的癱
軟無力。

  在王老五熱氣的吹拂之下,楚清儀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絲剝繭,而王老五,則
是趁機將嘴巴印在了楚清儀的朱唇之上。

  「嗚......」

  楚清儀瞪大了眼睛,還想要反抗,可王老五那條油滑的舌頭,已經是如同泥
鰍一般的從自己的嘴裏鑽了進來,攪動著楚清儀的香舌。

  那舌頭就像是一條靈活的水蛇,卷住了自己的獵物,然後輕輕地拉扯,楚清
儀的舌頭更像是被獵人拿捏住的獵物,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縱使千般不憤,萬
般不樂,可那條香滑的小舌頭,還是被王老五的舌頭卷著,香津在彼此的口腔中
沸騰,那握著乳房的手,還在大力的搓揉著,導致那身上的衣物,都褶皺的不成
樣子。

  王老五早已經是輕車熟路,知道楚清儀的哪處地方是敏感之處,更知道如何
讓身下的楚清儀沒有拒絕之力,因此那隔著衣服抓揉的大手,很輕易地就找到了
那粉嫩的且已經凸起來的乳頭,隔著衣服,兩根手指輕輕地朝裏一壓,刹那間,
楚清儀便好似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敏感之處被王老五的大手夾住,一股股電流
順著那處地方蔓延全身。

  在楚清儀嚶嚀之時,王老五已經不屑於隔著衣服揉捏,開始撕扯著楚清儀的
胸口處。

  片刻間,楚清儀就已經是被剝的一絲不掛,哪怕楚清儀早已經習慣如此,還
是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那一雙潔白修長的大腿,死命的夾在一起。

  而剝光自己兒媳的王老五,卻是眼神火熱的將自己的全身上下脫了個一幹二
淨。

  百忙之中,楚清儀輕輕瞥了一眼,即便不是第一次面對自己公公的肉棒了,
可那赤紅黝黑的粗長肉棒還是帶給楚清儀極大地視覺衝擊,僅僅是看了一眼,楚
清儀就感覺渾身血液沸騰,連忙將視線移開,不敢過多直視。

  反倒是那脫著乾淨的王老五,挺著腰身,看著床上一絲不掛的美麗兒媳,看
著她的酥胸,她的美腿,她的小腹,她的臉蛋,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這樣美妙的兒媳,此刻便是自己的禁臠!

  這般想著,王老五眼神火熱,他低下頭去,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肉棒,輕輕地
前後擼動了擼動。

  長夜漫漫,佳人在懷,王老五心知,經過這幾輪的性愛,自家的兒媳,早已
經不像是之前那般排斥 自己。

  這般想著,王老五更加覺得今夜漫長,無需那般著急,因此,前後擼動了幾
下自己粗長的肉棒之後,王老五看著橫陳在床上的兒媳的肉體,有了一個大膽的
想法,他跪在床上,或者說跪在兒媳的肉體之上,然後挪動著膝蓋,往前幾步,
讓自己的身軀,來到了兒媳楚清儀的面前,那火熱粗長的肉棒,就在楚清儀的面
龐之上。

  居高臨下,王老五俯視著自家兒媳那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縱使已經看了
不知道多少遍了,每日朝夕相處,可此刻看來,那滿臉紅雲的模樣,依舊深深吸
引著王老五。

  視線所及,好似這滿天星辰,都遠遠不如兒媳這張臉頰來的傾國傾城。

  「清儀......」

  王老五吞咽著口水,一只手握著自己的肉棒,來到了兒媳的面前。

  他居高臨下,低頭俯視著自己的好兒媳,目光灼灼,內藏淫光。

  那渾濁的視線,全部集中在楚清儀那粉嫩的朱唇上面。

  灼熱的眼神中,好似有著某種欲望在蒸騰。

  「清儀......給爹爹舔舔,好嗎?」

  王老五看著身下的楚清儀,這一次,還是他鼓足勇氣坐在楚清儀的身軀之上
,原本他已經做好了被楚清儀一巴掌拍飛下去的準備,可誰知道,此時滿臉紅雲
的楚清儀,一臉嬌羞,頭腦空白,壓根就沒有生氣的打算,只因那碩大的肉棒,
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咫尺之地,視線所及,是那紫紅堅硬的龜頭,散發著濃烈
的男性氣息。雖不是第一次面對,但每一次,楚清儀都感覺有震撼心靈之態,此
刻被那猥瑣公公騎在身上,肉棒懸在自己的面龐之上,感覺更是明顯。

  她一下子甚至忘記了呼吸,大腦空白,朦朦朧朧,公公王老五脫口而出的話
語,楚清儀也沒有絲毫的反抗,反而是那鼓足勇氣的王老五,眼見身下的兒媳沒
有反應,登時便興奮地瞪大了雙眼,一只手握著自己那根醜陋粗長的東西,放到
了楚清儀的唇邊。

  粉嫩的朱唇,有著溫熱的彈性,肉棒放在其上,左右剮蹭,一種舒爽的感覺
在肉棒之上蔓延。王老五低著頭,呼吸沉重,還有什麼,比親眼看著自己的仙子
兒媳給自己口交來的暢快?

  王老五有些後悔,早知道自己的兒媳清儀這般配合,之前便應該鼓起勇氣行
此舒爽之事,奈何到了現在,才敢提及。其實,也是因為昨日自己借著興致射到
了兒媳的嘴裏,且沒有惹怒清儀,至此王老五心裏才有了大概,鼓起勇氣,行此
淫穢之事。

  要知道,身下躺著的,可是天師府的楚清儀呀,年輕一代的天之驕子,修行
界中多少人心中的白月光,完美無瑕的清儀仙子,此時此刻,卻是被王老五這一
介凡人騎在身下,後者看著楚清儀那冰清玉潔的面龐和溫潤如玉的朱唇,只感覺
全身的欲火燃燒焚身,那握著肉棒的手都開始微微的顫抖,他將自己的肉棒放到
了兒媳楚清儀的朱唇之上,輕輕地左右磨蹭,讓那紫紅的龜頭皮肉,與楚清儀的
溫潤朱唇左右摩擦,享受著這難得的待遇和快感。

  彼時的楚清儀,還處在大腦混沌當中,直到自家公公的肉棒在自己的朱唇上
面來回摩擦的時候,楚清儀才有了些許的反應,她原本想著將王老五可推開,可
誰知道,她剛剛有所動作,王老五那輕放在自己朱唇上的肉棒突然猛地朝前一捅
,便是這一捅,沒有絲毫徵兆,楚清儀也沒有絲毫防備,那火熱的肉棒,徑直撐
開了楚清儀的朱唇,撬開了楚清儀的牙縫,進入到了那火熱緊致的朱唇當中。

  初進的快感,非任何言語能夠形容,刹那間的溫熱,伴隨著淡淡的濕意和柔
嫩的香舌,拍打在王老五的肉棒前端,就像是即將高潮噴射時的那種感覺一樣,
王老五只感覺一股熱流順著自己的棒身蔓延至自己的全身上下,渾身亂顫,差點
兒就精關失守,一泄如注。

  至於那楚清儀,短暫的呆愣過後也回過了神來,登時便滿臉羞憤,想要將那
嘴裏的髒東西吐出,可進入兒媳口腔中的王老五,豈是那般輕易便讓自己失去領
地的?登時便趁著這股勁兒前後抽送了起來,那粗長的肉棒,雖只有一小部分進
入到了楚清儀的口腔當中,但那肉棒抽送之間,卻是將楚清儀的小嘴當成了是那
多汁淫暖之地,如尋常做愛般,王老五前後抽動著自己的肉棒。

  而楚清儀,則是一張俏臉憋著通紅,朱唇被堵,只能嗚嗚嗚的表達著自己的
不滿,兩只手瘋狂拍打著王老五的大腿。

  「清儀......你的小嘴,真緊,真舒服,夾的爹爹,好爽.......」

  王老五不管不顧,滿臉享受,就如昨日將自己的精液射在兒媳的朱唇中一樣
,此時此刻,王老五光腳不怕穿鞋的,狠下一條心,無論兒媳楚清儀事後如何惱
怒,此時此刻王老五眼中只有兒媳那溫潤的小嘴,緊致、溫熱,帶著一種莫名的
魔力,足以讓王老五奮不顧身、萬劫不復的魔力!

  他前前後後晃動著自己的腰身,抽送著自己的肉棒,楚清儀的左右臉頰都鼓
鼓的,朱唇嘴角,有口水流出,而那粗長的肉棒,更是不停地在楚清儀的朱唇中
進進出出,王老五那大屁股,徑直坐在了楚清儀飽滿的椒乳之上,一邊抽送,還
一邊輕輕地晃動,享受著那乳肉晃動之感。

  低頭看著兒媳任由自己抽送的百般媚態,王老五一時之間一股志得意滿之感
油然而生,至於那身下的楚清儀,眼見防抗不成,便默默地承受了,盡力張著嘴
,不讓自己的牙齒刮到公公的肉棒,然後睜眼看著公公那滿臉舒爽的表情,心中
萬般思緒。

  她和公公,從一開始便是錯誤,但是細細想來,貌似每一次,楚清儀都沒有
明確的拒絕,像那與公公行露天之事,換成以往,這種念頭,是斷然不存在於楚
清儀腦海之中的,但是此時,看著公公那滿臉舒爽的表情,楚清儀心內,卻是升
騰不起一絲一毫的憤怒,這般淫穢之態,楚清儀的骨子裏,竟然默許了!

  楚清儀也有些詫異自己的想法,可那王老五,在前後抽送了幾下之後,竟是
將自己的肉棒從楚清儀的嘴裏抽了出來,隨後俯下身去,雨點般的親吻落在了楚
清儀修長的天鵝頸上。

  楚清儀撇過頭去,沒有抗拒,只是那一雙玉手,無助的抓扯著身下的床單,
彰顯著內心深處的不平靜。

  喘著粗氣的王老五,那哼哧哼哧的熱氣撲打在楚清儀的脖頸上,更添騷癢難
耐,王老五那大嘴帶著熱氣,從楚清儀的脖頸一路吻下,經過深陷的鎖骨和白嫩
的胸脯之後,來到了那一對飽滿挺拔的豐乳之上。

  一左一右,王老五顫抖且長滿老繭的雙手將自家兒媳楚清儀的那對飽滿挺拔
的豐乳握在手裏,像是信徒捧著自家的聖物一般,仔細端詳,滿臉虔誠。

  那一張溝壑滿渠的老臉,紅潤泛光,本應渾濁的雙目,此時也莫名的泛著別
樣的神采,不過這份神采之中,有著楚清儀才能明白的狂熱和淫邪。

  那一雙滿是老繭的雙手,即便握著粉嫩滑溜的乳房,依舊在顫顫巍巍的抖動
著,一如王老五此時此刻的內心,全身都在小幅度的顫抖。

  面前,是兒媳冰清玉潔的身子。

  手中,是兒媳豐滿提拔的乳房。

  視線所及,手之所觸,皆是得天造化之物,多少修行人士夢中的嫦娥仙子,
高高在上的清儀仙子,此刻,卻是被王老五按在身下,手中捧著的,也是仙子性
感豐滿的滑嫩乳房,鼻中飄著的,也是仙子朦朧如魘的體香,他那渾濁的雙目,
此刻散發著別樣的神光,緊盯著面前的一對豐滿的乳房。

  一邊吞咽著口水,王老五一邊把玩揉捏著這一對奶子,讓其在自己的手中,
變換著不同的形狀。

  王老五的那雙大手,就像是皸裂的參天大樹一般,早已經是滿面瘡痍,和自
家兒媳楚清儀如牛奶般嫩滑的乳房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可同日
而語。可就算如此,一個醜陋邋遢的老頭,能夠上到如此天之驕子的仙子,算得
上是上天待他不薄了。

  王老五這般想著,猥瑣狹長的三角眼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面前白花花的兒媳乳
房之上,一邊看著這被自己握在手裏肆意把玩的乳房,一邊慢慢的俯下身去,卻
是左右開弓,將這一對乳房擠壓在了一起,嚴絲合縫,然後對著其中一邊的乳房
,張開了自己滿是腥臭黃垢牙齒的大嘴,張嘴便將大半個奶峰含進了嘴裏。

  雖說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自己公公如此對待,可隨著自己的乳峰被王老五一口
含住,楚清儀還是自靈魂深處的顫慄了一下,那原本還想著反抗的心,瞬間煙消
雲散。

  王老五就像是一頭發情的公牛一般,將自己整個腦袋,埋在了自家兒媳婦飽
滿的乳峰之中,聞著上面的香味,舔著滑嫩的椒乳,王老五那一雙大手,順勢揉
捏著豐滿的乳房,感受著乳肉的滑嫩,順著指縫溢出的柔軟,讓王老五愈加瘋狂
。他不單單只限於啃食楚清儀的乳峰,還趁機玩弄著諸多的「小動作」,比如用
自己那滿是口水的舌尖挑逗著楚清儀粉嫩粉嫩的「櫻桃」,舌尖順著桃尖旋轉著
,時而還會用自己那張老嘴,將楚清儀的乳峰含住,死死吸扯,層出不窮的手段
,讓楚清儀一張俏臉裏外透紅,抓扯著床單的雙手更是不知如何安放,慢慢的抬
了起來,在半空中猶豫許久後,修長的十根手指放到了自己公公蓬鬆的頭髮之上


  那誘人的紅唇中,也開始傳出陣陣嚶嚀,聲音雖然不大,卻是極盡誘惑。

  這些嚶嚀聲王老五全都聽在耳中,後者不由得將頭埋得更低,埋進了兒媳楚
清儀的乳房深處,讓那白嫩光滑的乳肉,頂著自己的臉蛋,摩擦著自己的鼻尖,
而他本人,則是十根手指不停揉捏著兒媳的乳房,讓那乳肉在自己的掌心中變換
著形狀。

  這般把玩了許久後,王老五滿是褶皺的老臉突然抬起,在兒媳楚清儀的雙峰
中,擺出了一個極盡討好的笑容。

  「清儀......用你的奶子,給爹爹弄弄好不好?」

  猥瑣的三角眼中,投射出來的是無比淫邪的精明。

  楚清儀怎知這般條條道道,實際上王老五說的這些,也是平日裏從翠仙樓裏
出來的那些嫖客們的嘴裏聽來的,說是什麼翠仙樓裏的姑娘粉嫩水靈,伺候人的
本事也是一絕,什麼五指繞柱、吞雲吐霧、移山填海、偷樑換柱,種種名堂數不
勝數。

  往日裏王老五沒本錢,只能聽著那些嫖客們的說辭,在四下無人的夜裏幻想
著,但此刻,自從昨日那白日宣淫以後,王老五便想著,平日裏沒享受過的,能
否在自己家兒媳身上享受一把?如若能夠,那可真的是哪怕下一秒死去了,也不
枉此生,楚清儀的身份、楚清儀的美貌,無論哪一種,都遠遠要強於那些個什麼
所謂翠仙樓的頭牌!她們是什麼呀?無非是一些庸脂俗粉、人間凡俗,豈能和自
家的兒媳楚清儀楚仙子比高低?

  越是這般想著,王老五心裏便越躁動。

  而聽到他這麼說,楚清儀的臉上露出疑惑地面容。

  「弄?」

  她看著面前的王老五,臉頰紅撲撲的,滿臉羞澀,說話的音調,都細弱蚊蟲


  「弄......怎麼弄?」

  看著楚清儀一臉單純天真的模樣,王老五臉色更喜,只見他從楚清儀身上半
坐而起,那根碩大的肉棒,顫顫巍巍的,上面反射著楚清儀的口水,亮晶晶的。

  後者舉著自己那根粗大的棒子,看著身下一臉天真的兒媳,只見他顫顫巍巍
的開口道:

  「清儀,你躺著,按照爹爹說的,就行!」

  一邊說,王老五一邊挪動著位置,卻是一屁股坐在了楚清儀的細嫩柳腰之上
。隨後,就見王老五那根早已腫脹異常的肉棒,兇狠威武的挺立著,被王老五往
下一按,像是有彈性的柳枝被硬生生的扳折一般,直挺挺的倒在了楚清儀白嫩豐
滿的乳峰之中。

  那一左一右的兩座乳峰,像是兩座大山一般,中間是深邃的溝壑,如今,這
溝壑當中,不單單殘留著先前王老五拱動的口水,還有那青筋暴起、猙獰無比的
肉棒,像是從天而降的神兵一般,將溝壑都填滿了。

  「清儀,聽爹爹的,手抬起來,夾住......夾住這裏!」

  王老五指揮著,按照自己平日裏幻想著那般指揮著。

  事實上,今日的這些動作,都是王老五平日裏幻想出來的,可實踐起來,卻
是那般的舒爽,如幻想中一般無二。

  在王老五的指揮之下,雖心有不願,羞澀難當,但看著公公那一臉期盼的模
樣,楚清儀還是微微的下移視線,兩只手一左一右的托住了自己的半個乳房,慢
慢的朝著當中擠壓。

  在楚清儀有心的擠壓之下,一左一右的乳房乳峰高聳,白嫩的乳肉層層踏踏
,竟是將那最中間的肉棒慢慢包裹,如水淹七軍,乳肉將那肉棒都快要完全淹沒
一般......

  末了,以楚清儀的視角,只能看到一個紫紅紫紅的龜頭馬眼,猙獰肅穆,與
周圍白花花的乳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是隱隱有著一種怒龍出關的衝擊力。

  「這樣嗎?」

  楚清儀不解,隨著自己手掌用力,乳肉朝著中間擠壓,公公王老五的臉上,
卻是出現了那熟悉的仿若下一秒便會射精一般的神情,且張開的喉嚨深處,也會
傳出一聲聲舒爽的歎息聲。

  「哦~~~~~」

  看到這般模樣,楚清儀不解,心裏不禁捫心自問。

  真的會那般舒服嗎?

  這般細想深思,不經意間,卻見那王老五仰起舒氣的腦袋慢慢放下,那「埋
沒」在乳肉當中的肉棒,卻是自顧自的動了起來。

  一前一後,開始緩緩地抽送了起來。

  隨著肉棒的抽送,楚清儀只能看到那不停張合的馬眼距離自己一會兒近,一
會兒遠,火熱的肉棒與自己的肌膚摩擦之下,雙乳之中,也變得越加的火熱。

  那一寸肌膚,好似有萬馬在奔騰一般,說不上來的感覺,在楚清儀的心尖蒸
騰。

  而坐於其上的王老五,此刻已經舒爽的快要翻天了,那一對三角眼,早就已
經翻到了天上,就連那老樹般枯竭的上身,此時也像是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氣一
般,奮力的前後聳動著,那根被自己兒媳乳肉包裹著的肉棒,此刻更是殺氣凜然
,抽送之間,無形之中好似增長變粗了好幾倍,便是那不停張合的馬眼,內中也
往外冒著一股股的熱氣。

  「清儀,好舒服......你的奶子,夾的爹爹好舒服,就像是....
..就像是操你的下麵一樣!」

  第一次享受乳交的王老五,就像是第一次進入自家媳婦肉體當中一樣,說不
上來的感覺在王老五的心下蔓延,肆意蒸騰,層層乳肉,像是波浪一樣的在王老
五的肉棒之中撲騰,這種感覺,要遠遠比進入兒媳楚清儀的蜜穴當中的感覺還來
的舒爽,來的強烈!

  要是做對比的話,兒媳楚清儀的蜜穴,進入其中,溫熱、緊致,像是有無數
雙小手,在不停地按摩著你的肉棒一樣,可此刻的乳峰,卻是飽滿、光滑,層層
乳肉像是驚濤駭浪一般,王老五的肉棒在其中抽送,就像是一葉扁舟,進入到了
無邊無際的大海,且已經遭遇了狂風暴雨的吹打一般,周圍浪濤驚天,風波陣陣
,每次棒身刮過,柔軟滑嫩,且帶著絲絲彈性的乳肉就會如波濤般拍打著棒身,
且隨著肉棒往前抽送,那前面擠壓在一起的乳肉紛紛讓路,被火熱充血的龜頭頂
開,然後其餘的部分又會嚴絲合縫的擠壓後面的棒身,層層快感,如蜂擁蟻聚、
無邊無際。

  第一次享受到乳交的王老五,只感覺這種感覺要遠比在自家兒媳蜜穴當中抽
送來的暢快,登時便喘起了粗氣,更加賣力的抽送。

  隨著肉棒一下接一下的在楚清儀的乳峰當中進出,不過數下,那粗長的肉棒
便如同一支在戰場中廝殺的騎兵一般,在敵方的包圍當中硬生生的撕開了一道口
子,紫紅且散發著道道熱氣的龜頭直接就頂在了兒媳楚清儀的下巴上面。

  而在楚清儀兩只手擠壓著自己乳峰的當下,王老五一邊抽送,另外兩只手卻
也是不滿足的放在了那擠壓在一起、白花花的波紋乳峰之上,一邊揩油,一邊抽
送。

  足足上百下,連王老五自己都有些數不清了,自己到底在自家兒媳的乳峰當
中前前後後的進出了多少下,只是知道,縱使以楚清儀的實力,舉的也有些發酸
了,途中也悄悄地換過幾次手勢。

  而在這般抽送之下,王老五的那肉棒,隱約之間更加大了幾分。

  次次抽送,那傘狀的龜頭都會頂住楚清儀的下巴,如此幾次之後,王老五似
乎也是發現了當中不妥之處,他低頭看著自家兒媳那紅潤的臉頰,視線從粉嫩嫩
的好似能夠擠出水來的臉頰上往過一偏移,隨之便來到了那誘人的朱唇之上。

  登時,一個奇妙的點子在王老五的腦海當中浮現。

  他看著自家兒媳的紅唇,又看著自己那根粗長無比的肉棒,每次抽送多出來
的部分,似乎.....

  「清儀,低頭,伸出舌頭!」

  王老五腰部向前一挺,碩大的肉棒抽送而出,龜頭頂在了兒媳楚清儀的下巴
部位,卻是沒有如之前一般收回去,反而是大大方方的擺在那裏,隨後....
..王老五便滿臉希冀和興奮地指揮著自家的兒媳。

  楚清儀聞言,視線下移,卻是再度看到了那碩大無比的龜頭馬眼,上面濕噠
噠的,貌似是馬眼當中分泌出來的愛液沾滿了自己的胸膛,隨後在抽送之間形成
了潤滑的效果,繼而鋪滿了整個紫紅的傘狀龜頭。

  像是田地裏新鮮長出來的蘑菇,散發著特殊的氣味。

  在自家公公火熱的眼神逼視之下,楚清儀只得悠悠的一歎氣,那條靈活的香
舌,從自己的朱唇當中鑽了出來,繼而,帶著肉眼可見的熱氣,落在了同樣滾燙
的龜頭之上。

  「嘶......」

  王老五仰著頭,嘴裏再度傳出了那聲悠悠然的吸氣聲,舒爽的感覺,好似將
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都提起來了一般,這一刻的王老五,好似深切的體會到
了修行人口中的元神出竅的感覺,仿佛混沌一片的大腦,一瞬間都清晰無比了一
般,視線所及,都是如法用任何言語來描繪出來的舒爽。

  他居高臨下,看著被自己騎在身下的兒媳。

  這位天師府的清儀仙子,此刻那對聖潔豐滿的乳峰,正擠壓著自己的肉棒,
那柔軟光滑的舌尖,正舔舐著自己的龜頭,隨著自己腰身的前後用力,雙洞起開
,自己的棒身能夠輕鬆穿過仙子的乳峰,達到仙子的朱唇,然後在仙子舌尖的迎
接之下,進入到那溫潤的口腔當中。

  這......正是所謂的二洞迎龍!
2021-12-19 14:4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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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月夜淫戲

  王老五之前聽逛翠仙樓的嫖客們說過,翠仙樓的姑娘們有種絕活,叫二洞迎
龍,便是用這乳峰、舌尖和口腔來做到,不過一般很少有人能夠享受到這種絕活
的待遇,只因大多數人的肉棒,長度都遠遠不及,做不到二洞迎龍的長度,大多
數人的肉棒,都逃不開豐滿的乳峰,能夠從中「殺出」的,可謂寥寥無幾。但是
王老五便是能夠做到,而且還能夠做的極好,此刻的他,便是享受到了這所謂的
絕活!還是在自家兒媳的服侍之下!

  王老五別提有多麼興奮了,那抽送在乳峰當中的肉棒,在自家兒媳舌尖和朱
唇的加持之下,更加志得意滿,抽送起來速度更快,力度更大,甚至於那兩顆碩
大的卵蛋,甩動之間,都啪啪作響,打住了兒媳楚清儀的乳峰。

  「清儀,舒服......舒服死爹爹了!」

  王老五喘著粗氣,肉棒還一直在楚清儀的乳峰當中進出,而楚清儀,則是乖
巧的張著嘴,吐著舌頭,迎接著王老五的肉棒,每當王老五的肉棒從「驚濤駭浪
」當中沖出的時候,楚清儀溫熱的舌頭,都會精准的卷住王老五的肉棒,然後如
毒蛇吐信一般,將獵物卷住,拉回到了自己溫潤緊致的朱唇當中,兩片薄薄的胭
脂紅唇上下一合,便是一片天地!

  在這片天地裏,王老五可以盡情馳騁,盡情釋放自己的欲望,無邊無際、無
窮無盡,在二洞迎龍的不停抽送之下,王老五的肉棒,突兀就變得抖動了起來,
且那快感,更是風馳電摯,一波接過一波。

  大腿內測的肌肉撞擊乳峰的晃蕩感,讓王老五心魂兒都差點要飛到天上去。

  如此幾下之後,王老五渾身顫抖,那紫紅的肉棒更似燒紅的鐵棍一般,在乳
肉之間來回穿梭,數下之後,王老五只感覺一股噴射的欲望,在自己充血的龜頭
和馬眼當中沸騰。下一秒鐘,就見王老五將自己的肉棒往外一抽,龜頭埋進了自
家兒媳那白嫩的乳肉之中,在兩側乳肉的擠壓之下,王老五一聲低吼,精關大開
,噗嗤噗嗤,一股股滾燙的精漿,在兒媳楚清儀的雙乳之中釋放,隨著肉棒的抖
動,精液像是山河大海,噗嗤噗嗤,一股腦的自那馬眼當中噴射而出。

  滾燙的精液讓楚清儀都渾身酥麻,那一股股的精液射在她的肌膚上,好似有
人用重拳打在她的身上一般,說不出來的感覺在心裏蔓延滋生。王老五那根粗長
的肉棒,一陣跳躍抖動,直到最後一滴精液從那馬眼當中噴射而出,才堪堪停止


  停下來的同時,就見王老五將那肉棒從楚清儀的雙乳中慢慢的抽出,而楚清
儀,紅潤的臉蛋還有潮情未退,有一部分精液,竟是順著那乳溝當中流下,經過
胸脯和鎖骨,順著肩膀滴落,就連那三千青絲瀑布般的長髮上,也落滿了粘稠的
精漿。

  王老五喘著氣,楚清儀也同樣喘著氣。

  那根粗長的肉棒,即便射了精,依舊沒有絲毫的萎靡不振,甚至都還沒有縮
小,肉棒跳躍著,頂端還有精液殘留,月光下散發著迷離的光。從楚清儀的角度
看去,那粗長的肉棒殺氣凜冽,就懸浮在自己的身上,龜頭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最主要的是那流淌在胸膛當中的精液,帶著腥臭,帶著暖意,楚清儀夾著乳
房的雙手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生怕一個不注意,那雙乳當中的精液,便會順著乳
溝滑落,流便全身上下。

  而那王老五,在從楚清儀身上站起來之後,便從一旁的床鋪邊找了一個秀娟
,放到了楚清儀的雙乳當中,認真、且細緻的給楚清儀擦拭著,沒多長時間,楚
清儀那雙乳當中的精液,便被擦拭的一乾二淨。

  「行了吧?滿足了吧?」

  一如往常,完事後的楚清儀,對王老五始終沒什麼好臉色。

  「嘿嘿......完事了,完事了。」

  王老五一如往常般笑的猥瑣,他看著面前的楚清儀,那張老臉上寫滿了高潮
過後的暢快,反倒是楚清儀,清理好身上的污垢之後,本想著合衣睡下,可誰知
道,一旁的王老五卻是一把將其從背後抱住,然後斜摟著楚清儀,兩人躺在了床
上。

  「你......」

  楚清儀沒想到,這王老五竟然真的賴著不走,莫不是想要過夜不成?

  「嘿嘿......爹爹抱著清儀睡一晚上,清儀還沒和別的男人一起睡過
吧?讓爹爹摟著睡一晚上,好不好?」

  一邊說,王老五的那只大手已經不老實的從後面環住了楚清儀,並且還熟練
地握住了楚清儀的一只揉捏著,而另外一只手,則是在楚清儀的腰身滑過,順著
大腿的曲線一路向下,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際,一把深入到了楚清儀的雙腿當中!

  「嗯!!!」

  楚清儀一聲悶哼,雙腿連忙夾的死死地,可是那只大手,已經見縫插針的鑽
入到了楚清儀白皙滑嫩的雙腿當中,楚清儀這一夾,反而正好遂了他的願,王老
五的那只手,被自家兒媳白嫩的修長美腿上下夾住,自有一番舒爽。至於那靈活
的手指,已經是進入到了楚清儀溫熱的桃林之中。

  手指接觸的刹那,王老五便感知到了內中的溫熱和濕滑,柔軟修長的毛髮,
已經沾著晶瑩溫熱的花汁,在王老五接觸之餘,絲絲纏繞,而那桃花林地,也已
經是潺潺流水不絕,溫熱濕潤不止,王老五的手指,在接觸到唇口的刹那,便像
是觸碰到了沼澤地一般,險險陷了進去。

  內中,已經是濕噠噠的一塌糊塗。

  「清儀,你底下好濕呀!」

  王老五從後面側抱著懷中的楚清儀,滿臉的壞笑,一邊說,那手指一邊還在
楚清儀的蜜穴四周轉著圈,同時自那嘴中,不停地呼出熱氣,一口接一口,吹拂
在楚清儀的脖頸四周。

  感受著這股熱氣在自己的脖頸四下串騰,楚清儀臉頰也是顯得更加的緋紅,
而那王老五的手,則是已經觸碰到了楚清儀的進去,那柔軟的陰唇,被王老五的
指尖輕輕地觸碰著,然後還順時針的揉捏著,下邊在揉捏,上邊也沒有放過,白
皙粉嫩的乳房,今夜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遭遇王老五的魔爪了,可即便如此,王
老五依舊樂此不疲的揉捏著,揉捏著兒媳婦的乳房,揉捏著兒媳婦的桃林,甚至
到了後來,他還伸出了自己的舌頭,在楚清儀脖頸後方剮蹭著,用那厚重的舌苔
,舔舐著楚清儀白嫩的脖頸,沒一會兒功夫,那脖頸上面已經是水滋滋的一片了


  背對著王老五,楚清儀身子縮成了蝦米,卻是連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只
因此時此刻,全身上下,都在飽受王老五的蹂躪,後者那手指似乎已經不再滿足
於在桃林外面轉圈,轉而是對著楚清儀的耳背,輕輕開口道:

  「清儀......爹爹進去了!」

  話音甫落,楚清儀一聲嚶嚀,卻是王老五那手指,撐開了楚清儀下體的陰唇
,直接就進入到了那蜜穴之中。

  隨著手指將左右兩邊的唇肉擠開,咕嘰一聲,手指頭進入到了一個溫暖緊致
的場所,裏面的嫩肉,生生不息,層層不絕,包裹著王老五的手指頭,末端還有
一股股的吸力,隱約的吸扯著王老五的手指,瞬間,王老五心內便是幽幽一歎,
同樣,在其懷中的楚清儀,好似刹那間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整個人變得更加的
癱軟,媚眼如絲,口吐熱氣。

  見其這個模樣,王老五得了趣,那只手緊緊覆在那對香軟嫩滑像剛做出的豆
腐一樣鮮嫩的乳巒上。似乎是故意挑逗一般,王老五不慌不忙,那手捏起楚清儀
胸上突起的紅莓,不輕不重的揉捏著,隨著王老五的上下其手,楚清儀原本白如
雪的雙頰已經染上了豔麗的紅霞,小嘴像塗了口脂一樣,微微張合,配上那鮮豔
紅潤的朱唇,就像顆熟透的紅櫻桃一般,激起了旁邊男人想要採集的欲望。

  「清儀......吻我!」

  這一次不是王老五主動,而是換成了楚清儀主動。

  在王老五的上下其手之下,楚清儀早就已經迷失在了愛欲的浪濤之下,聞言
不假思索,偏過頭來,與王老五吻在一起。

  王老五更是精准捕捉住了那朱紅柔軟的唇瓣,將粗濕的舌頭探進了自家兒媳
的口腔深處去。粗壯靈活的舌頭在楚清儀的口中肆意掃弄著,甚至在口腔中模仿
起交歡的動作來。

  「嗚嗚,啊!」

  在王老五的高超吻技下,楚清儀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那挺立的雙峰因為被
王老五吻得嬌喘籲籲而跟隨著身體擺動,誘人的雙峰勾勒出優美的弧度,聖潔的
胴體像有仙光包裹,身子像剛剝開的熟雞蛋,白嫩幼滑。

  在王老五的一番玩弄間楚清儀早已沒有了在外那高高在上,睥睨眾人的傲然
。此刻的她已經在自家公公高超技術的玩弄調教下,在自己的香塌之上化作了一
灘春水。不落凡塵的仙子正被王老五這瘦弱骯髒的老頭壓在自己肆意玩弄。王老
五腿間那又醜又粗壯的玩意已經高高豎起,驕傲的對著楚清儀蓄勢待發。

  上面的舌腔在「打仗」,下麵的蜜穴也沒有歇著,進入其中的王老五,開始
微微的翹起自己的手指,用指肚在自家兒媳楚清儀的蜜穴當中摩擦著。

  說來王老五的手段也是高明,按壓擠摩,無所不用極其,且那手指在楚清儀
的穴中,就像是他得肉棒一般,橫衝直撞,好不自在。

  至於那上半身粗壯的舌頭,在一番挑逗之後才依依不捨的從兒媳楚清儀的香
軟口中退出,而在王老五這高超級的口技之下,楚清儀面上染著重重的桃紅,小
嘴像是塗了蜜一樣,嘴角處流殘留著混合兩個人津液的水漬。王老五見狀,心頭
更是湧起自己能將昔日倨傲矜持的兒媳調教成如此浪蕩模樣的滿滿成就感。

  想到此處,那下身的手指便更加快速的抽送,一下接一下,就如同是王老五
自己的小兄弟一般,不停地在自家兒媳的蜜穴裏面橫衝直撞,如此數下之後,楚
清儀那一張俏臉已經是如水一般的蕩漾,媚眼如絲、氣吐芳蘭,便是那酥胸,都
在有節奏的起伏。

  那雙美腿,沒來由的夾著更緊,王老五看著兒媳楚清儀的模樣,知道自家兒
媳婦是快要來了,登時便壞從心起,猛地低下頭去,伸出自己的舌頭,如舌尖碰
觸的楚清儀的乳頭。

  轉換了地點和戰略,帶給楚清儀的,卻是更加要命的快感,上下其手,那是
楚清儀從未有過的感覺,登時便四肢酸軟,再難發力,而王老五,依舊在樂此不
疲的進行著自己的動作,他就是想要看楚清儀這副模樣,就是喜歡楚清儀在自己
的面前,搔首弄姿、仙氣全無!

  「清儀......你下麵好多水呀!你瞧瞧,爹爹的手都被你弄濕了!」

  來回抽送了上百下之後,楚清儀愛液中的淫水花汁,已經是順著王老五的手
指流淌了下來,帶著溫熱的感覺,在王老五的指尖流淌,從指尖流淌到了手掌心
中。

  王老五重重的用手指頭在內中頂了幾下,隨後將被夾的發酸的手掌從兒媳楚
清儀的大腿內側中抽出,然後晃動著那滿是花汁的手掌,擺在了楚清儀的面前。

  楚清儀秀眉緊皺,撇過頭去,羞的哪敢再看。

  而王老五見狀,卻是嘿嘿一笑,竟是將那根手指直接嗦進了自己的嘴裏,前
後吞吐著,品嘗著自家兒媳風美肥沃的花汁。

  楚清儀偷悄悄的瞄了一眼,卻是正巧被王老五眼神捉住,登時心中一顫,再
不敢多看。反倒是那王老五,將手上的淫液花汁吸了個乾乾淨淨之後,就轉而來
到了床尾,將兒媳楚清儀那一雙修長的美腿整個扳開。

  扳開的同時,王老五將毫無保留展現在眼前的胴體從上至下掃視,自家兒媳
那粉嫩的陰蒂就這般直勾勾的展現在自己的眼底,是那般唯美,那般香甜...
...

  「別.......」

  察覺到自家公公火熱的眼神,楚清儀輕哼了一聲,想要併攏雙腿,卻是再次
被自己公公無情的扳開!

  陰陽交匯的實力,在一介凡人面前,卻是如紙張般脆薄,想必楚清儀也沒想
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如此的虛軟無力吧。

  「嘿嘿......讓爹爹好好瞧瞧嘛!」

  王老五修長的手指來到兒媳楚清儀的花苞前,分開肥厚的陰唇露出粉色的陰
蒂。

  看著這處洞口,王老五吞咽著口水,卻是俯下身去,慢慢靠近。

  來到近前,王老五聳著鼻子聞了聞內中散發的味道,隨即探出濕熱的舌頭,
舔開了楚清儀肥美的桃林。

  經過先前的折騰,桃林早已經是一片濕潤,此刻在王老五的刻意為之之下,
帶給楚清儀的感覺更加的強烈,在王老五的舌頭彈上去的一瞬間,楚清儀便浪叫
出聲。

  「嗯......啊!」

  「清儀的桃林好濕,好有味道呀!」

  王老五的嘴邊濕潤一片,滿臉壞笑的誇讚著。說完又溫柔含住楚清儀的花心


  「嗯啊~」楚清儀被刺激得叫出了聲,一股比之前還要強烈的酥麻的感覺在
心底蔓延,登時下身開始泛起了淫水。王老五用他那靈活粗大的舌頭將楚清儀的
粉嫩一寸寸舔著,房間裏發出女人的嬌喘和男人低迷的吼叫,以及無法忽視的淫
汁激蕩的水聲。

  埋首在楚清儀私處享受地嗅著兒媳特有的淫水的味道,王老五眼見自家的兒
媳也是情動到極致,頓時便抬起頭來,手握上了自己的陰莖前後套弄了幾下,不
再折磨,反而是喘著粗氣,挺著腰身,來到了兒媳婦楚清儀的蜜穴前端。

  跨間早硬得發燙,完全勃起的陽具足足有二十來釐米,粗壯就如嬰孩的手臂
,上面佈滿了清晰可見的青筋,小東西正對著自己面前的仙子高挺敬禮。那象徵
著男性偉岸的東西的龜頭已經發得紅紫。紅紅圓圓的龜頭像極了一顆紅得發紫的
李子。楚清儀婀娜的胴體隨著呼吸起伏,完美的曲線在王老五眼中一覽無餘。

  「小寶貝,你可真美。都把我的陽具饞硬了呀!」

  王老五伏在楚清儀的耳邊說道。楚清儀被自家公公這般直白到孟浪的話刺說
得又羞又嗔。

  美目流轉、朝王老五狠狠一瞪。

  這一眼,那是一個風情萬種、我見猶憐,王老五渾身一震,這還是他第一次
在楚清儀的身上發現這種眼神,心想這仙子瞪人果然與俗塵女人不同。這樣一個
動作竟然這般魅惑。幾分風情,幾分古韻之美。

  便是這一眼萬年,王老五的欲火又被勾起了許多,不由分說,他直接壓在了
兒媳楚清儀的身上。

  「清儀,爹爹要操你,現在就要操你!」

  王老五喘著粗氣,眼神通紅,在將楚清儀壓在身下之後,便挺著自己的肉棒
,來到了楚清儀的蜜穴前端。

  楚清儀同樣是滿臉春情,修長的雙腿勾了勾王老五的腰際,玉足微微弓起,
王老五豈能不明白楚清儀的意思,看著自家這滿臉春情的兒媳,一臉賤兮兮的笑
意。

  「清儀別急,爹爹來了!」

  一邊說著,王老五的肉棒一邊在楚清儀的蜜穴前端上下剮蹭著,而楚清儀那
弱無骨的纖纖素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王老五的肩呷上,渾身無力,下麵的幽谷處
恐怕已經氾濫成災了,淫水恐怕將黑色的密林濕了個透。

  「嗯,快些,好難受。」楚清儀有些難耐,唇畔泄出破碎的祈求。王老五帶
著粗礪繭子的手掌探向自家兒媳玉腿微分的中間的神秘三角地帶。

  僅僅摸了一下,便被打的滿手濕漿!

  王老五抱緊了軟玉溫香,嗅著她的發和她的脖頸,鼻尖女人特有的體香撲鼻
。溫香軟玉女子就在懷裏,王老五忍不住張嘴,含住她小巧精緻的耳垂,舌頭靈
活的在她耳畔舐。

  「別......」

  接連幾日受到滋潤的身子越加敏感,楚清儀滿臉嬌羞的抗拒著,而王老五,
則是嘿嘿一笑,完全不做理會,只當是身下美人害羞,扶著陽物,就著滑膩的體
液,分開肉瓣,深深捅了進去。「嗯……」楚清儀仰頭低呼,淫蕩的呻吟不受控
制的嘴裏冒出。

  再一次,楚清儀體會到了那肉棒貫穿身體的快感,不過這一次,遠遠沒有之
前幾次那般疼痛,反而是在蜜穴愛液的滋潤之下,充滿了舒爽。

  「嗯......」

  楚清儀嚶嚀著,而王老五,則是奮力的抽送著。

  滾燙被溫熱包裹,王老五摟緊了楚清儀纖細的腰。她穴內一層層皺褶緊咬著
他的身下,每抽動一下都受到了阻礙,可再次插入後,只覺靈魂都飛上了九霄。
王老五凝視著楚清儀嫵媚潮紅的面容,想到前些日子,她總是一派冷漠的模樣,
心底有怨,便發狠的撞擊她,恨不能與她相融。楚清儀幾乎被著鋪天蓋地的情欲
溺斃,她像抓住浮木般抓緊了王老五的手,任由他的堅挺在自己體內撒野。逼仄
的空間,還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響,身下的感覺便被不斷放大。楚清儀快被王老五
弄得瘋掉了。

  香塌吱呀作響,恍若要塌了一般,也在彰顯著兩人此刻愛意的洶湧。

  楚清儀修長的美腿夾著王老五的身子,而王老五,則是在忘我的抽送著,兩
人之間,一股股的快感在升騰。

  這般抽送了許久之後,王老五突兀的停下了前後抽送的肉棒,在楚清儀耳邊
低聲道:

  「清儀,換個姿勢!」

  言罷,王老五些不舍的在楚清儀窄小的甬道內又快速抽插了百來下,才抽出
濕漉漉得發亮的肉刃,高高揚起的龜頭上沾著顯示兩人情動的水光。在王老五抽
出來那一刹二人緊緊相接的私處發出「啵!」的一聲,楚清儀只覺得忽然身體一
空,連同那顆火熱的心也空了一瞬。

  楚清儀睜開水霧迷茫的雙眼,面露不解,眼中只有無聲的詢問。而王老五,
則是開口道:

  「撅起屁股!」

  言罷,他眼神火熱的看著楚清儀。

  楚清儀滿臉羞澀,腦中已經浮現出了這一畫面,但細思不及,還是聽話的擺
好了姿勢。

  王老五把楚清儀擺弄成趴伏在地上像條母狗般蜜臀撅得老高的姿勢,肉刃也
不曾徹底拔出,一直無賴的埋在自家兒媳的屁股裏,還未待楚清儀穩定姿勢王老
五便就著插入的姿勢抽插起來。楚清儀登時身體便被撞的搖晃不止,開始盡情發
出令人銷魂的呻吟聲。

  兇悍的尺寸在一頭被釋放的雄獅在楚清儀身體裏進軍,快速地抽插將楚清儀
因抽插滲出的粘液攪打成乳色的白沫,順著男根而滑入男人的恥毛。肉物摩擦陰
道經有神經導回的舒爽的感覺完全添注女人內心隱秘的渴望。

  楚清儀晃動著腦袋,嘴裏吐不出半個完整的字元,嘴裏一邊求饒,身體的騷
穴又將王老五的陽具夾在甬道裏不肯鬆口。

  王老五居高臨下的看著楚清儀白皙勝雪的臀被自己撞得陣陣扭動,不住的在
他眼前晃動,惹得王老五壞心四起,「啪,啪啪啪!」王老五揮動著手掌打在楚
清儀的屁股上,頓時激起一陣肉浪。「啊啊!不要,不要打……」楚清儀何曾有
過這樣的體驗,像是犯了錯的下人被強硬的按在地上扇巴掌,又羞又惱,心道自
己的公公怎麼在床上多了這麼多的花樣!

  其實他不知,自從那日雨中破廟、荒山平原、顏射吞精之後,王老五的手段
一步步上升,心內的情欲,在自己無形的配合之下,也是如同開了牢籠的洪水猛
獸一般,更加的肆無忌憚。

  王老五聽見了楚清儀羞憤的哭腔,雖然還有些意猶未盡,但是也不敢把人惹
急了,這才堪堪停了手,這才剛哄上了床,可不能把下次的春宵給折騰沒了。

  翹立的粉臀上滿是巴掌印,
2021-12-19 14:4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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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隔門淫戲

  王野,進來了!

  推門而入的不是旁人,正是王野!

  他也沒有想到,楚清儀竟然沒有鎖門!

  在王野推門而入的一瞬間,楚清儀單手一揮,床前的帷幔登時便自動拉了起
來,而被窩中的王老五,也如受了驚的老鼠,倉皇躲進了被窩當中。

  王野進來的著實突然,根本不給楚清儀和王老五兩人任何反應,二人行這苟
且之事,自然也是害怕發現,這一刻間,楚清儀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便是那不
動如塵的道心,這一刻間也是泛起波瀾,她在王老五鑽下去的一瞬家,雙腿立馬
曲了起來,將身上的被子高高支起,同時側過身去,將頭從帷幔中探了出去。

  「咦?清儀,你還沒起啊?」

  進得屋中的王野,看到還躺在床上的楚清儀,滿臉疑惑,顯然他沒有想到,
楚清儀竟然也會有睡懶覺的時候,如今都日上三竿了,她竟然還沒有起來?

  「嗯......昨夜睡得太晚了。」

  楚清儀反應神速,雖探出了頭去,可身子還是結結實實的裹在被子當中。

  平日裏的她,縱使休息,也斷然不會像是現在這般,渾身赤裸,一絲不掛,
若不是那王老五昨夜要的太多,楚清儀也不會成如今這般姿態,日上三竿,還沒
有起來,且周身一絲不掛,形如......

  楚清儀有些發羞,同時也有些氣惱,想到這裏,她縮在被子裏的美腿便朝著
後面踢了一下。

  因為楚清儀此刻的姿勢,她側躺著,美背正好將身後的王老五擋了個嚴嚴實
實,且轉身的同時,她的一條美腿也支棱了起來,正好將下身的被子撐起,以此
遮擋王野的視線,她也不怕王野有所發現,他的實力不如自己,神識更是不可能
在自己的有意之下探查出來什麼,況且王野不是那般無禮貌之人,在自己的房間
裏,還用神識查探。

  因此,短暫的驚慌過後,楚清儀便反應了過來。

  她強裝鎮定,探出頭去,看著王野。

  王野雖然有些疑惑現在楚清儀的反常,但也沒有多想,反而是徑直走到桌邊
坐下。

  「你不起啊?」

  「我......額,一會兒起!」

  面對王野的提問,楚清儀對答如流,只不過就在王野與自己說話的當口,那
楚清儀胸脯處的被子,卻是突然鼓了起來,然後一個十分明顯的鼓痕,便開始順
著腰部往上。

  不是別人,正是縮在身後的王老五!

  他竟然急色攻心,在自己兒子的面前不正經了起來,那手,直接就順著腰部
摸到了楚清儀的乳房,白嫩滑溜的乳肉,帶著彈性,在被子裏,被王老五一把捏
在手裏。

  彼時,王野剛剛在一旁的桌子前坐下,也虧得王野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如若
不然,那被子起伏的畫面,必然會被後者看在眼中!

  饒是如此,楚清儀都感覺自己整顆心臟都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她恨不得現在就將王老五一巴掌扇飛出去,可王野再側,縱使心有不喜,楚
清儀也不敢過多發作,生怕被王野看出端倪。

  因此,她只能強忍著被子裏那只作怪的手,和王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爹呢?」

  王野喝了口茶,一開口,就是讓楚清儀心裏一緊的問題。

  「爹估計出去了吧。」

  聽到王野問自己,被子裏的王老五也是嚇得一哆嗦,那撫摸著自己兒媳婦玉
乳的手掌突然猛地一用力。

  「嗚......」

  沒有絲毫防備的楚清儀驚叫出聲,下一刻間就被其硬生生的咽回到了肚子裏


  「怎麼了?」

  一旁的王野聽到了楚清儀的叫聲,猛地轉過頭來。

  「沒事!」

  楚清儀搖了搖頭,腦袋瞬間就從床幔當中鑽了回去,並且縮在被子裏的一只
手,還猛地掐住了王老五的皮肉,狠狠地轉了一圈,王老五雖然吃痛,卻也不敢
叫出聲來,只是默默地在一旁吸著涼氣,等到楚清儀鬆手的時候,五根手指不要
命般的繼續在楚清儀的豐乳上面揉捏著,並且因為楚清儀背對著他的緣故,王老
五更是直接伸出了自己的舌頭,在楚清儀的後脖頸位置舔弄著。

  癢癢的,讓楚清儀縮脖不已。

  而桌子邊的王野,雖然有些疑惑,心裏總感覺今天的楚清儀有些怪怪的,不
過他也沒有多懷疑什麼,更不會知曉,此刻自己的妻子,渾身光溜、一絲不掛,
那被子當中,還藏著自己的親爹,乾枯如雞爪般的手掌,正握著自己妻子的乳房
,在自己還沒有享受過的肉體上,為所欲為!

  因為害怕被發現,楚清儀也不敢隨意挪動身體,只能側邊躺著,同時一條腿
高高支起,極力隱藏著背後被窩裏的人影,好在,床幔厚實,遮擋了不少的視線
,再加上平日裏王野頗有風度,雖與自己同吃同睡,卻不會過分越線,更不會在
自己還沒有洗漱穿衣的情況下,盯著自己看。

  因此,彼時的王野還是目不斜視,雖然心裏疑惑,卻不會過多表明。

  他更不會知曉,楚清儀的被窩當中,此刻有著怎樣的風景,一只滿是褶皺的
大手,正在那嫩滑無比的豐乳之上揉捏著,無數人心目中堪比天仙的清儀仙子,
此刻正被醜陋猥瑣的王老五上下其手著,那滿是口水的舌頭在白嫩的天鵝頸後舔
弄著,五根手指更是指節輕動,如撥琴弄弦般揉捏著,讓那豐滿滑嫩的乳肉不停
地在自己的手中變換著形狀。這也就算了,王老五的另外一只手也是更加不安分
的順著楚清儀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滑了下去,再楚清儀神情變化中,一把摸住了
楚清儀空門畢露的下體。

  一瞬間,楚清儀的神情便有了明顯的變化。

  她想要掙脫,卻不敢有任何大的動作,只能身軀保持不動,那一雙大長腿支
棱起來,將那桃花源暴露了出來。

  王老五的手剛摸上去,沒有絲毫濕滑,一如往常,不過王老五也不心急,轉
而用兩根手指拿捏住了兒媳楚清儀那已經挺立起來的「豆蔻」,輕輕地按壓了起
來。

  做了這麼多次,王老五早就已經熟悉了每一個步驟,更知道了兒媳楚清儀的
敏感之處,因此每一個動作,都可以說是直搗黃龍,沒幾下子功夫,縮在被子裏
的楚清儀,那敏感的身子便變得紅潤了起來,同時那一張俏臉,臉頰開始以肉眼
可見的速度蒸起了一層粉韻。

  這一切王野並不知情,他反而是滿臉的困惑,不由自主的開口道:

  「清儀,你用神通通知了我,通知了府主,讓我們來此金陵城,究竟是意欲
何為呀?莫不是,那妖獸和印奴之事,你有了懷疑的對象?」

  坐在桌子邊的王野,自顧自開口,而這話一出口,縮在被窩裏的楚清儀便停
止了動作,原本抗拒著王老五使壞的雙手,也是一下子停了下來,她需要專心應
付王野,而後面的王老五,則是趁機又動作了起來。

  上面的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下麵的,此刻王老五的手指,正在楚清儀的蜜
穴前端使著壞,那手指順時針的在楚清儀的蜜穴周圍按壓著,再配上那舌頭和擠
壓乳頭的雙指,楚清儀只感覺自己渾身氣血翻湧,說話都帶著顫音,但王野問出
口的話語,楚清儀又不好不回,因此短暫的收拾心情後,緊跟著便道:

  「有了......一切,等府主來了,再......嗯!」

  楚清儀話未說完,突然一聲嬌喘,控制不住的脫口而出,皆因身下的王老五
,那根手指突然就已經分開了自己蜜穴的唇肉,一股腦的深入到了當中!

  下意識的,楚清儀的悶哼聲脫口而出。

  「清儀......」

  王野猛地轉過頭來,被子裏的兩人全都身體一僵,可下一秒,楚清儀便開口
搪塞了過去。

  「我快要突破了,王野,你去屋外守著,給我......護法!」

  楚清儀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已經越來越小,細弱蚊蟲,一來她覺得這般欺騙
王野,自己心裏著實過意不去,二來自己的所作所為,確實是沒有絲毫的底氣,
可一旁的王野聞言,卻是滿臉的擔憂神色。

  「清儀......你沒事吧?」

  看到王野臉上的擔憂,楚清儀更加愧疚。

  「我沒事,你替我去屋外,護法!」

  說這話的時候,楚清儀整個人縮在床上,根本就不敢對視王野的雙目,而被
子裏的王老五,在短暫的驚嚇之後,反而更加的大膽了起來,那已經深入到了楚
清儀蜜穴當中的手指,竟然開始又漸漸地前後動了起來,雖然動作幅度不大,可
楚清儀卻是感知的一清二楚,王野就在面前,自己卻在被子裏和自己的公公,王
野的父親,行此悖逆之事,一種莫名的情緒,在楚清儀的心內糾結,有羞澀,有
不齒,有憤恨,有自責,種種情緒糾結在一起,百感交集。再加上如此刺激的背
德感,楚清儀的身體,變得比之前更加敏感,王老五火熱的手指僅僅是前後進出
了幾次,楚清儀的身子便已經是癱軟成了一灘濃水,便是那支棱起來的一條美腿
,也開始左右晃動了起來,仿佛隨時都因為支撐不住身體,而轟然倒塌一般。

  滿臉通紅的楚清儀,秀眉緊皺,一雙玉手牢牢地抓著被子,因為用力,柔軟
的被子都皺成了一團。

  王野滿臉的擔憂,還以為楚清儀突破受阻,不過後者卻是氣若遊絲,沖著房
間裏的王野輕聲道:

  「王野,你先出去......替我......替我護法!」

  楚清儀說這話的時候,還想要盡力保持自己的端莊,只不過那不停顫抖的語
氣,還是出賣了她此刻混亂如雜草一般的心。不過王野可沒有考慮那麼多,雖然
心裏始終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可還是老老實實的從房間裏出去了。

  「呼......」

  王野出去的一瞬間,楚清儀猛地掀飛被子,重重的出了一口氣,而被子裏,
則是一具讓人心猿意馬的肉體,潔白如玉,滑嫩如水,只不過此刻那白嫩的肌膚
還透著些許的淡紅,像是一個饅頭,剛剛從蒸籠裏拿出來一般,渾身還冒著熱氣
,尤其是那一雙美腿,好似無處安放一般, 左右搖晃,王老五那手指,已經是
如搗蒜一般的不停進出,下身一片濕潤,花汁愛液滴滴答答的順著王老五的手指
流淌而出,將白潔的床單都打濕了一大片,王老五一邊用手指在自己家兒媳楚清
儀蜜穴中進出著,一邊用另外一只手在豐滿的乳房上面揉捏著。

  上下其手,且粗重的喘息聲就在楚清儀的脖頸後面呼送著,彼時的楚清儀,
已經是滿臉情欲,身如爛泥,隨著王野出去,楚清儀素手一揮,在房間裏佈置好
了膈音的結界,隨即,就見王老五一個翻身,直接將楚清儀壓在了身下。

  「清儀......你好美,爹爹......爹爹想要你了!」

  王老五兩只手一左一右的握住了楚清儀的椒乳,朝著中間擠壓,然後低頭,
整個人直接埋進了兒媳婦那對性感的乳峰當中,一邊吸吮,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著


  而楚清儀,彼時臉上也沒有了曾經的仙氣,反而是滿臉的嫵媚,下麵的蜜穴
又癢又濕,奇異的感覺讓楚清儀全身發顫,公公那番話說出的時候,楚清儀只感
覺全身都有著一種舒爽,尤其是在公公那火熱粗長的棒身抵在自己下體的時候,
那種感覺更加明顯,不過讓楚清儀難受的是,說完那番話的王老五並沒有直接將
自己的肉棒捅進去,反而是讓自己的龜頭上下跳動著,每次都堪堪刮過楚清儀濕
噠噠的蜜穴,讓她全身酥麻,像是萬蟲啃食一般。

  但就是不進去,一直在故意使壞,且那埋在自己乳峰中的腦袋,不停地來回
拱動,溫熱的舌腔舔著自己的乳尖,偶爾還會使壞用上下嘴唇抿住自己的乳尖,
輕輕地吸扯。

  別樣的感覺,讓楚清儀眼中的春水更加氾濫,她乾脆調整了調整姿勢,兩條
美腿環住了王老五的粗腰,然後那粉嫩的足尖輕輕地敲打著王老五的屁股。

  王老五疑惑地抬起頭來的當下,迎面撞上的卻是兒媳楚清儀那種魅惑無比的
妖嬈臉頰,乍看之下,卻是連王老五都吃了一驚。

  貌似在記憶中,還從未見過自己兒媳婦這般媚態。

  那雙眼睛,就像是湖水一般泛著漣漪,勾人心魄。

  「來......來啊!」

  誘人的朱唇微微張開,吐著熱氣之餘,脫口而出的話語,卻是讓王老五都心
跳加速。

  那來啊來啊兩字的魅惑,讓王老五渾身欲血沸騰,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己
的兒媳這般索取!

  「來了!」

  王老五滿臉奸笑,話音甫落的當下,腰身重重的往前一挺,噗嗤一聲,在愛
液的潤滑之下,沒有絲毫阻礙,肉棒「啪」的一聲,盡根而入!

  「嗯.......」

  楚清儀仰起了腦袋,秀發翻飛,臉上呈現的,是滿足的快感。

  那肉棒,好大,好深,讓楚清儀發自肺腑的悠悠歎息。

  同樣滿臉舒爽的還有王老五,清儀的身體,只要進入過一遍,便再難以抗拒


  好濕、好緊、好暖!

  數不清的感覺,彼此交織,順著王老五的肉棒,在全身蔓延。

  王老五低頭看著身下的清儀,雙目交織,彼此都能從彼此的眼神當中,感受
到那強烈的欲望,好似是要將彼此吞噬了一般。

  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地,總之兩條舌頭再次纏繞住了對方,帶著香津,帶著
溫熱,在彼此的口腔當中來回纏繞,情意綿綿。

  而進入當中的王老五,也是開始大開大合的抽送起了自己的肉棒,這一次,
他不再如先前那般慢條斯理,一點一點的將身下兒媳的情欲點燃,反而是在一片
悶哼聲中,盡情釋放著自己,那粗長的肉棒,每次都盡根而出,每次又盡根而入
,啪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有節奏般的在房間裏此起彼伏,同時而來的,還有楚
清儀那越加清晰地叫床聲。

  「嗯......啊......呃.......」

  兩條肉蟲,彼此糾纏在一起,楚清儀的雙腿,牢牢地夾著王老五的老腰,而
王老五的雙手,則是不停地揉捏著楚清儀的雙乳,空氣當中都彌漫著燥熱和體香


  「清儀,你裏面好緊,夾的爹爹,好舒服......」

  王老五喘著粗氣,額頭也因為這迅猛的力道,一顆顆的汗珠浮現。

  他看著身下的楚清儀,奮力的抽送著自己的肉棒,脫口而出的話語當中更是
飽含自己此刻激動而又顫抖的思緒。

  自己的兒子就在房間外面,自己卻是操著自己的兒媳,別樣的背德刺激感,
在王老五的心頭蔓延,同樣感覺刺激的還有楚清儀,只不過此刻的楚清儀,在王
老五一陣接一陣的肉棒衝刺下,那股子愧疚感,早就已經在遮天蔽日的快感之下
消失的無影無蹤,此時此刻的楚清儀,那一雙美腿牢牢地夾著公公的粗腰,一雙
蓮藕般的修長玉手,也是整個環在了王老五的脖子上面,白如冰雪的肌膚紅彤彤
的,像是剛剛從蒸籠裏出來的一樣,滿臉的迷離和情欲,看向自己公公的眼神,
也是不如之前那般滿是嫌棄,反而是有著一股子能夠將鋼鐵都融化的熱意一樣。

  此時此刻的楚清儀,放浪形骸的叫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楚清儀的心
底蔓延,甚至於這一次的性愛,比之前的好多次加起來,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每
一次王老五那根粗長的肉棒進出,都帶動著楚清儀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都在沸
騰,酥麻的感覺順著全身的血液流淌,那緊閉的朱唇,也已經控制不住的張合,
內中傳出的一陣陣的悠然嚶嚀聲,仿佛把整個天地都化掉了一般。王老五那雙大
手,還在拼命地揉捏著楚清儀的椒乳,好似這一對乳房,王老五這輩子都摸不夠
一般,十根手指,徹底的陷入進了那白嫩的乳肉當中,連帶著那已經挺立起來的
乳頭,都成了王老五的目標。

  王老五喘著粗氣,盡情發洩著。

  「清儀,爹爹操得你舒不舒服?」

  王老五喘著粗氣,看著身下的乖兒媳,性欲大起。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滿臉紅雲的楚清儀,氣吐芳蘭,卻是悠悠然開口道:

  「舒......舒服!」

  雖然這兩個字聲音並不大,可聽在王老五的耳中,還是如沐天籟,登時那下
體的肉棒便再度粗大了幾分,進出之間,更加的暢快無阻。

  楚清儀的蜜穴實在是太緊了,哪怕是這麼多次的性愛,每一次,帶給王老五
的感覺都是緊,又緊又暖又濕,那一層層的肉褶每次刮過肉棒,都好像是有無數
雙小手在給王老五的肉棒按摩一樣,帶給王老五的感覺非是尋常女子的蜜穴能夠
比擬,最主要的是,身下的兒媳實在是太美了,尤其是此時此刻,在情欲的滋潤
之下,楚清儀就像是畫中的仙女,從畫中飛出,滿臉春情,好似是要將人徹徹底
底融化一般。

  那蜜穴深處,更是火熱滾燙,愛液如水一般的流淌,王老五感受的分外明顯
,自己的肉棒前後抽插了不過數下,那溫熱的愛液,已經從自己的肉棒皮肉表層
流了下來,而且隨著自己進出,那種強大的吸力,如影隨形,吸扯著自己的肉棒


  再加上自己兒媳那驚為天人的美貌,王老五整個人都在抖,身子不受控制的
顫抖。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就算是死在兒媳婦的肚皮上都值了,身下兒媳婦的每一寸
肌膚,蜜穴裏的每一層褶肉,都牽動著王老五全身上下,且隨著王老五肉棒的進
出,楚清儀的叫床聲變得更加的高亢,初聽之下,如春雨沐地,似空山鳥語,讓
人回味無窮,兩人喘著粗氣,彼此火熱的交織著,這般男上女下的抽插了許久後
,王老五猛地將自己的肉棒從楚清儀的蜜穴當中抽了出來,抽出來的瞬間,那滾
燙的花汁,更是如山泉般盈盈流出,兒媳楚清儀閉眼享受的表情也是陡然一變,
不解的睜開眼來,而王老五,則是想到了更多的好玩手段,將楚清儀從床上拉了
下來,然後帶到了緊閉的大門前面。

  「不要.......」

  楚清儀立馬明白了過來,知道王老五是何種心思,登時便搖頭晃腦的反抗了
起來,可此時的她在王老五的操弄之下,早就成了一灘爛泥,渾身上下使不得一
絲力氣,雙臂柔軟,便是那雙腿,都顫抖不已,好似在地上站立不住一般,想要
拒絕王老五,又豈是那般輕易!

  王老五連拖帶拽,將楚清儀帶到了緊閉的大門前面。說來也是楚清儀意亂情
迷,忘記了自己滿身神通,若是以神通抗拒,任憑王老五如何施為,都無濟於事
,但此刻,楚清儀還是欲拒還迎的被拖拽到了房門前面。

  王老五滿臉的亢奮,好似再做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將兒媳楚清儀扳正身
體,背對著自己,那寬厚的手掌朝著楚清儀的柳腰一壓,後者便識趣般的彎下了
柳腰,將那雪白的翹臀高高的挺立了起來,細長的雙手把著房門,柔弱無骨的身
子像蛇一樣的扭曲。那豐滿的雪臀,更是高高的翹起。

  而王老五,則是一手握著自己粗長的肉棒,一手前後的擼動,幾次之後,那
鵝卵石般大的紫紅色龜頭便頂在了兒媳楚清儀的雪白翹臀之下,只需輕輕一用力
,便可進入那緊致的溫暖小穴當中。

  當然,最刺激的還是房門外面兒子王野的身影,此刻的他,還以為楚清儀是
到了突破的階段,因此安安靜靜的站在房門外面,絲毫不知,自己的妻子,此刻
正被自己的老父親按在緊閉的房門之上,渾身赤裸的交合著。

  王老五精明的三角眼此刻正是透過門窗,看著外面兒子王野的身影,然後兩
只手把住了自己兒媳的柳腰,輕輕地一用力,那肉棒瞬間便擠開了濕潤的蜜穴,
在愛液的加持之下,不費吹灰之力,哧溜一下子滑進了自己兒媳那緊致的蜜穴當
中。

  「嗯......」

  楚清儀眉頭輕蹙,悶哼出聲。

  雖然有結界遮擋,裏面的聲音傳不到外面,但是一想到王野此時此刻就站在
房門外面,楚清儀的心裏還是如線團般雜亂,不過還未等到她那陣愧疚感湧上心
頭,身後的王老五肉棒突然往裏一挺,楚清儀一聲輕哼,整個身子差點兒就趴到
房門上面。

  強大的衝擊從後面一發入魂,楚清儀只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好似要散架了一般
,即便那一對細長的胳膊頂著房門,支撐著身體,也是一下子彎曲,便是那一對
椒乳,都前後晃動。

  楚清儀的頭顱高高揚起,長髮甩動,全身的肌膚都開始泛紅,久久不退。而
王老五,在進入的一瞬間,把著兒媳婦柳腰的兩只手便輕輕地揉捏著楚清儀腰部
的肌膚,隨後開始前後抽送起了自己的肉棒,這一次,因為後入的緣故,那肉棒
更加的粗長,且進入的地方,也更加的深邃,每一次盡根而入,不單單粗暴的將
蜜穴裏面的褶肉層層分開,更是直頂花心,那紫紅的龜頭猛地撞在了楚清儀敏感
萬分的花心之上。

  每撞擊一下,楚清儀便過電般的全身顫抖一下,一股快感,從腳底心躥升到
了頭頂,那朱唇當中吐出的嚶嚀,更加的高昂深邃,聽得王老五渾身都酥了。

  他不由得再次加重了力道,「啪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不停地在整個房間裏
回蕩,連帶著楚清儀自己,撐著房門的十根手指,都不由得彎曲了起來,在王老
五的大力撞擊之下,楚清儀就像是在風暴當中的小船,左飄右蕩,那一對椒乳,
更是不停地前後晃動。

  王老五見狀,輕輕地躬身,然後將自己的左右兩只手從兒媳婦的腋下穿過,
將那一對前後晃動的乳房牢牢地握在了手裏。

  十根手指握住的瞬間,乳肉便朝著中間擠壓,改變了形狀。

  「呼......呼!」

  王老五在楚清儀身後喘著粗氣,厚嘴唇裏吐出的熱氣幾乎都撲打在了楚清儀
光溜滑嫩的美背上面。

  「清儀......當著王野的面,被爹爹操......啥......
啥感覺啊?」

  王老五感受著自己兒媳蜜穴的緊致和濕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問出了自己
心裏的問題。

  這些本不應該談論的禁忌話題,此刻經由王老五的口問出去,總感覺有著一
種莫名的刺激,甚至於到了現在,王老五都絲毫不怕楚清儀會發火,翻臉不認人
了。

  事實上,現在的楚清儀在聽到王老五那番話之後,內心深處,卻是升不起絲
毫的波瀾,這要是在往日裏,楚清儀斷然是會羞憤的無以復加,甚至徹底對王老
五死心都有可能,乃至於王老五自此之後都別想再碰自己一下,可此刻聽到王老
五這般說,楚清儀心裏卻是沒有絲毫火氣,反而還帶著一種,淡淡的,想要回答
的欲望。

  話到嘴邊,卻換了另外一種說辭——

  「沒......沒感覺!!嗯......」

  話剛說完,王老五突然猛地重重一捅,那龜頭真的是結結實實的頂在了楚清
儀的花心之上,瞬間,酸麻感席捲楚清儀的全身上下,那蜜穴裏的褶肉,更是一
瞬間緊縮在了一起,王老五粗長的肉棒身居其中,登時便被那褶肉牢牢地包裹,
一陣好似要將他肉棒夾斷的力道帶動著他差點兒一泄如注。

  這重重的一捅,讓楚清儀全身上下都如遭重擊,蜜穴不停地緊縮當下,愛液
橫流,全身虛軟的更是差點兒就站立不住,而經過楚清儀蜜穴的這麼一夾,王老
五也是如遭重創,差點兒就當場射精了,一股即將噴發的快感,也是如影隨形的
在他的全身上下竄行,忍受著這股酥麻的感覺,王老五快速抽送著自己的肉棒,
這一次,王老五不再拖遝,反而是半個身子趴在了楚清儀的身上,一邊感受著兒
媳婦嫩滑嫩滑的身體,一邊拼命地前後抽送著自己的肉棒,「啪啪啪啪」的肉體
撞擊聲緊鑼密鼓,雨點般的在房間裏響起,不論是王老五還是楚清儀,在這種後
入的姿勢之下,全部享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感,這種感覺無法用任何言語來明說
,更是不能有絲毫的形容,只不過隨著肉棒的加快,兩人身體裏的快感也開始快
速的疊加,別樣的感覺,讓兩人全都升到了頂點。

  終於......

  「嗯......到了!」

  隨著楚清儀一聲嚶嚀,那緊致的蜜穴再度緊緊地夾擊住了王老五的肉棒,夾
住的一瞬間,一股溫熱的愛液當頭澆築而下,嘩啦啦的水聲,伴隨著楚清儀高潮
時的緊致,王老五也是再難壓抑,一股噴發的快感在王老五的龜頭聚集,他僅僅
來得及將自己的肉棒再往深處送上那麼幾釐米,跳動的龜頭和酥麻的馬眼便再也
把持不住,「噗嗤......噗嗤」,一股股的精液傾巢而出,全部澆築在了
自己兒媳婦那顫抖的花心當中,兩人齊齊仰著頭,張著嘴,無聲的呻吟。

  ......
2021-12-19 14:5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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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浩劫將起

  「呼……呼!」

  短暫的大腦空白之後,房間裏只餘下了兩人粗重的喘息聲,交纏在一起。空
氣中仿佛也彌漫著一種特別的味道,溫度都變得很是熾熱,楚清儀身上的體香味
、兩人蒸發的汗液味,包括男性獨有的那種刺鼻的精液腥臭味,種種味道混合在
一起,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一種特別的氛圍當中。

  兩人久久無言,不論是楚清儀還是王老五,高潮過後的兩人還沉浸在回味當
中,彼此保持著彼此的體型,楚清儀雙手撐著房門,王老五則是大半個身子趴在
楚清儀的後背上,兩只手從自己兒媳婦的腋下穿過,十根手指還牢牢緊握著兒媳
婦的乳房。

  楚清儀香汗淋漓,不論是額頭上還是胸脯上,都有著細密的汗珠。便是那鬢
間的長髮,都因為汗水而撚在了一起。

  臉頰紅撲撲的,像是初熟的桃子一樣,粉嫩粉嫩的,仿佛一口下去,便會有
滿口的汁水一般。

  兩人全都喘著氣,王老五那粗長的肉棒還沒有從自己兒媳緊致的蜜穴當中抽
出,反而是兒媳楚清儀蜜穴的肉褶還在一下下的緊縮著,連帶著王老五那沒有完
全軟下來的肉棒,還在一陣陣的感受著蜜穴裏的柔軟和緊致,兩人就這般不發一
語的歇了一會兒,王老五才慢慢後退,「咕嘰」一下子,將自己的肉棒從兒媳楚
清儀的蜜穴當中抽了出來。

  抽出來的下一秒鐘,就見那顫顫巍巍的肉棒上面還夾帶著絲絲晶瑩的愛液,
一縷縷的落在地上,正是楚清儀蜜穴當中的愛液。

  那些愛液一絲絲一縷縷,甚至肉棒上面還漂浮著絲絲熱氣,就像是兩人起伏
不定的胸膛一般。

  喘息了片刻之後,渾身赤裸的楚清儀回過了頭來,視線所及,正是同樣全身
赤裸的王老五。

  「清儀......」

  王老五剛要開口說話,楚清儀的面色突然一變,隨即,就見她素手一揮,王
老五的身形陡然間在房間裏消失了個無影無蹤,下一秒間,渾身赤裸的王老五就
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裏面,旁邊地上還散落著自己的衣服,而楚清儀,則是
順勢再度一揮手,房間裏面一股無形氣浪打出,空氣當中飄蕩著的味道消失的無
影無蹤,而楚清儀一絲不掛的身上,也是再次出現了自己的素白長裙,她整理儀
容,收拾心情,許久,才如釋負重的站在門口,打開了大門。

  大門大開,映出的是王野的身影,轉過頭來的他,看著臉頰還稍顯紅潤的楚
清儀,關心的開口道:

  「清儀,怎麼樣了?你怎麼突然就要突破呀?」

  邊說,他邊用神識上下感應著楚清儀,半晌,他的沒有一蹙。

  「失敗了?」

  顯然,對於王野來說,實力達到陰陽交匯的楚清儀是他所不能理解的境界,
但無論是第一次相識還是到現在,楚清儀都始終未曾有一次衝擊境界失敗過,想
不到現在......

  王野上下掃視著楚清儀全身,始終是覺得哪里怪怪的。而楚清儀,自然也不
可能與他細說,反而是伸手將鬢角的一根長髮輕輕地別到耳後,沖著王野微微一
笑,轉身回到屋裏,在桌邊坐下。

  王野緊隨其後,進入房間的他,並未發現當中的不妥,甚至楚清儀那床上的
被子,也被她整整齊齊的疊好了。

  「清儀,你召府主他們今日來金陵相會,究竟是為何?」

  進入房間的王野,徑直開門見山。

  在昨日,王野就接到了楚清儀的千裏傳音,不單單是王野,連天師府的府主
都被楚清儀聯繫上了,當時她並沒有細說,只是拜託府主,來金陵城一趟,因此
王野也很疑惑,楚清儀讓從未出山的府主,來金陵城一趟,究竟是為何?帶著這
份疑惑,王野大清早的趕回了自己老宅,見到了楚清儀。

  不過就在王野這番話說出口的當下,坐在旁邊椅子上的楚清儀,眉宇神情,
卻是突然有了變化。

  只見楚清儀在坐下來的一瞬間,那原本啥事都沒有的蜜穴裏面,卻是突然流
淌下來一縷縷的精液,那種黏糊糊的感覺,就在楚清儀的長裙包裹下泄了出來。

  登時楚清儀的整顆心臟都揪了起來,那些毫無疑問就是剛才王老五射進來的
,起初還沒什麼,但隨著楚清儀坐下,放鬆身體,那身體當中的東西,就一股股
的流了出來,頃刻間,楚清儀便有些坐立難安了。

  她坐在椅子上,開始左右搖晃起了自己的身體,更是有些如座針紮,為了不
讓王野發現,臉上的神情依舊是沒有絲毫變化,王野在身邊,也不好施展神通,
因此只能面無變化的緊跟著道:

  「我發現妖獸作亂的原因了!」

  一句話,語出驚人。

  而王野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變得嚴肅。

  「真的?」

  妖獸、印奴之事,當初可是搞得滿城風雨,王野也是頭大不已,並且當時的
他就有錯覺,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很有可能會釀成大的災害,只是沒有想到,楚
清儀這麼快就有線索了。

  這效率也太高了!

  而楚清儀,則是滿臉的神秘,壓低嗓音,脫口而出了三個字——

  「玄靈蟒!」

  三個字一出口,王野的瞳孔便猛地一縮,當初,便是這玄靈蟒危害一方,將
楚清儀和自己二人打成重傷,這才過了多久,想不到這個孽畜又來做亂了?

  「你知道這孽畜的位置?」

  提到玄靈蟒,王野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知道!」

  楚清儀輕輕地點了點頭,如果她所猜不假,玄靈蟒應該便是在那個位置。

  「現在就走!」

  一聽楚清儀知道那玄靈蟒孽畜的位置,王野起身便打算前去,可楚清儀卻是
攔下了他,滿臉認真地開口道:

  「不急,一切等父親來了再做定奪!」

  之所以要等天師府的府主楚天南前來,就是因為楚清儀發現,那玄靈蟒的事
情,似乎背後另有隱情,並且昨日自己與王老五發現那玄靈蟒蟄伏之地,似乎也
有不同尋常之處,因此種種,楚清儀覺得還是尋求自己的父親,楚天南的幫助來
的好。

  原因無它,雖然楚清儀現在的實力見長了,可對於那神秘莫測的玄靈蟒,楚
清儀還是覺得有些力所不能及,而且了,萬般事情,有退路,總勝過於沒退路來
得好!

  這般思索,楚清儀還是做了最壞的決定,只是她自己不知,這一決定,最後
帶來的,將是天師府的滅頂之災!

  就在楚清儀與王野商討的這片刻功夫,金陵城郊,兩道身影,身拖長虹,自
遠方天際飛馳而來。

  速度之快,如風似電,且這二人仿佛不需要禦劍飛行一般,只是身子輕飄飄
的飛在空中,長袍獵獵,風聲陣陣,眨眼之間,如流星般從郊外飛到了城內。

  神識掃過之後,一眼便看准了那王家老宅,同樣有所感應的楚清儀和王野也
是從房間走了出來。

  高空之上,只見這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輕飄飄的從空中落下。

  玄靈蟒之事,對於楚天南這樣的大人物來說,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況
且那孽畜無論有多大的本事,都遠遠不是實力雄厚的天師府能夠看得上的,要不
是發送消息的是自己的女兒,已經數百年未曾下山的天師府府主楚天南,也不會
因為一個小小的玄靈蟒,而千里迢迢的從天師府下山而來。

  跟在楚天南身後的,則同樣是天師府位高權重的老者,天師府的大長老,李
天一!

  這位大長老在天師府中也頗為神秘,一直隨同父親一起閉關,鮮少在外露面
,這也是楚清儀自出生以來第二次見到大長老!

  印象中第一次,便是在自己出生的時候,這位大長老還給自己送了禮物,之
後,這位大長老便一直閉關,而父親在自己長大之後也是緊跟著閉關了,天師府
中的一切事宜,都交給了二長老楚雄之來管理,因此,即便是很多天師府的弟子
,都是聽過大長老的威名,卻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楚清儀幾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所謂的大長老,只見他一身白袍,童顏鶴髮
,站在那裏,自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山羊胡垂在胸口,慈眉善目之餘,又給
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最主要的是他全身上下散發的氣息,竟然是與自己的父
親不相上下。

  「見過掌門、大長老!」

  王野上前一步,微微躬身。

  「清儀、王野,你們叫我們這兩個老傢伙前來,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楚清儀的父親,楚天南一如往常的快人快語。

  事實上,他已經數十年沒有下過天師府了,作為天師府的府主,自身的實力
自認也已經達到了修行界的頂尖高手層次,只差一步就可以摸到了道法自然的門
檻,對於世俗間的小事,自然是懶得搭理。如若這一次不是楚清儀,其他人,楚
天南還未必會賣這個面子。

  而聽到楚天南這般說,楚清儀與王野對視一眼,二人飛身而起,卻是帶著父
親與大長老,朝著楚清儀發現的那處地方而去。

  臨走之前,楚清儀還微微的用眼神瞥了一眼偏房的位置,那裏,王老五正透
過窗戶縫,滿臉擔憂的看著楚清儀。

  楚清儀和楚天南四人的事情,王老五這個一介凡夫俗子自然是插不上話,只
能躲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四人離去。

  離開金陵城的四人,在楚清儀的帶領之下,快速朝著城外而去,終於,數分
鐘的時間後,四人在金陵城上空遠遠停下。

  「就是這裏!」

  楚清儀順勢一眼,一旁的王野、楚天南、大長老三人順著楚清儀手指的方向
看去,只見那群山當中,有著一棵巨樹,這棵巨樹的樹幹較之周圍的樹木要粗上
幾圈,樹皮的顏色深度也與其他大不相同,再仔細看,它的葉子並不似普通樹葉
一般形狀,而是呈現一種詭異的鐮刀狀。

  楚天南和大長老二人可謂說是老江湖了,二人僅僅是看了一眼,就紛紛感覺
到了這顆巨樹的不同尋常之處,二人一對眼,從高空落下,慢慢的來到了這棵大
樹身旁。

  如楚清儀一般,楚天南也將手掌放在了乾枯的巨樹之上,靈力灌入,可誰知
下一秒鐘,整棵巨樹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青綠色的光點像是螢火蟲一樣,從樹
梢、樹枝、樹葉上面洋洋灑灑落下,並且整個樹身,都在劇烈的晃動。

  「小心!」

  突然,楚天南臉色一變,轉頭對著楚清儀和王野招呼一身,四人如雷電般,
訊速離開了這棵參天巨樹,轉而飛身到了半空中。

  就在四人拔地而起的同時,大地晃動,樹身搖曳,數不清的巨大枝條,猛地
從地下鑽出,速度飛快,見風便長,迎雲便漲,像是無數根觸手一般,朝著楚清
儀四人壓了過來。

  半空中的楚天南見狀,臉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輕輕地一抬手,靈力湧動,
浩蕩如山川河流的靈力在楚天南的身前陡然成型,化為了一片脆薄的白晶片體,
別看這白晶片體脆薄的不過幾公分,但卻是瞬間化為了幾十米的「白牆」,將楚
清儀三人牢牢地護在身後。那些樹枝雖然看起來聲勢浩大,且速度極快,但碰撞
在楚天南的靈力牆壁之上,就如同是飛蛾撲火一般,紛紛的斷成了數截,縱使他
們前仆後繼,瘋狂的從地底鑽出、生長,依舊奈何不了楚天南分毫。

  相反,一旁的大長老眼見這些樹枝無窮無盡,沒有絲毫停下之意,袖袍猛地
一甩,卻見一道無形的罡風呼嘯而出,那些折斷的樹枝,如被千刀萬剮過一般,
紛紛化為了齏粉。

  一擊之威,恐怖如斯!

  一旁的楚清儀和王野非但沒有插手的餘地,反而是暗自慶倖,這巨樹,果真
有蹊蹺!而且也幸虧是將楚清儀的父親楚天南帶過來了,如若不然,單單此刻巨
樹這陣勢,自己二人應付起來就頗為的吃力。只因,那巨樹在被大長老一招削為
齏粉之後,竟然又再次從地面之下生長了出來,且這一次,更加的密集,更加的
具有威脅性,那些樹枝全部都三三兩兩纏繞在了一起,形成了錐刺狀的「長槍」
,照著楚清儀四人紮了過來。

  面對這氣勢磅
2021-12-26 16:0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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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東海血戰

  「清儀,慢點兒,爹爹……爹爹怕高!」

  高空之上,狂風陣陣,王老五從後面抱著楚清儀的柳腰,整個人幾乎都要貼
在楚清儀身上一樣,兩人挨著很近,也不知道是王老五真的怕高還是故意如此,
行這種推諉之辭,整個身子都緊緊地貼在楚清儀的身上,隔著衣服,楚清儀都能
夠感覺到後者那肌膚的火熱。

  不知怎的,楚清儀的腦海當中忽然又浮現了今日一早的畫面,王野在屋外,
隔著一道門,公公便是這般一前一後的抱著自己。

  一想到這裏,楚清儀全身都開始發燙,輕輕地在內心深處呸了自己一口,連
忙調整心態,朝著璿璣閣方向疾馳而去。

  楚清儀飛得快,連帶著讓身後的王老五更加害怕,不由得抱著更緊,身子緊
貼的同時,那男性的部位,竟然是頂在了楚清儀的屁股後面,登時,楚清儀便有
些控制不穩腳下的飛劍。

  「你別貼這麼近......」

  楚清儀一張俏臉含苞待放,這幾句說辭,也是沒有絲毫厲色,反而有點兒小
家碧玉,像是小媳婦在罵人一般。

  此刻兩人已經到了東海的地界,海面寬廣無人,楚清儀才會讓王老五如此抱
著自己,如若不然,楚清儀早已經是將王老五收到空間當中,或者自行給王老五
配置一把飛劍。

  不過就在楚清儀這句話脫口而出的當下,猛地,在遠方天際線,一聲驚爆傳
來。

  「有情況!」

  楚清儀臉色一變,包括身後的王老五,兩人都是一驚,飛行的速度,自然一
緩。然後遠遠看去,只見在海平面的盡頭,傳來了陣陣聲爆。

  另外,海波狂卷,大浪滔天,就好像千百朵盛開的蓮花。

  那場面,美是美了,卻充滿了淩厲的殺機。

  在那片海域的天空之上,更是風起雲湧,卷得大片白雲,就好像浪濤似的聚
散無常,起伏不定。

  見此情景,楚清儀原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繞開這處戰圈,畢竟沒人知
道交戰的是修士還是什麼,不過就在楚清儀打算繞開的當下,遠方一道淩厲的劍
氣卻是隔空射來,那劍氣當中包裹著的熟悉氣息,讓楚清儀內心一凜!

  這是璿璣閣的功法!

  也顧不得身後的王老五了,楚清儀察覺到璿璣閣的功法之後,直接徑直朝著
聲音傳來處飛了過去。

  只見海平面的盡頭,激烈的戰場之中,一個美貌的女修士正與幾個黑衣人激
戰。

  幾個黑衣人出手,就有殷紅的煞氣,片片似血,籠罩四方。一陣陣鬼哭狼嚎
的怪聲,此起彼伏,攪得四方動盪不安。

  但是,在女修士周身,卻有一層十分輕淡,近乎於無的煙痕,就猶如淡淡的
流雲之氣,把煞氣擋了下來。

  稀薄的雲煙之氣,毫無光華,也沒什麼形跡,但是不管多麼迅猛的血光,卻
攻不破煙氣的防禦。

  由此也知道,那層雲煙之氣,肯定是一件異寶。

  「清儀,要幫忙嗎?」

  王老五緊緊抱著楚清儀,從楚清儀的身後探出腦袋,看著前方的戰場,雖已
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仙俠之士了,可那劇烈的爆炸聲和五光十色的劍氣掌痕,還是
深深吸引著王老五。

  此刻他看著不遠處的戰場,雖不是修行之人,但王老五活了大半輩子,眼裏
還在,那幾個黑衣人,分明是被女修士壓著打。如果不是,女修士想要把他們生
擒活捉,估計那幾個人,已經死傷慘重。

  不過那女修士......

  王老五老毛病又犯了,上下打量著那名女修士,細看之下,那女修士身段婀
娜,一身紅袍,雖看不清容貌,可想來,也是一位漂亮無比的窈窕仙子。

  「幫忙吧!」

  楚清儀細思片刻,悠悠一歎,卻是回身一揮,將王老五收到了空間當中,隨
後......

  一掠百里,高聲入陣。

  「道友,我來助你!」

  語落,就見楚清儀長劍飛出,在空中飆飛疾射。

  劍芒一閃,空中就出現了一道道漣漪似的紋波氣浪,然後交織如網。

  她也看出來了,那女修士是什麼目的。所以,氣紋如網,封鎖了四方,想要
把幾個黑衣人,逼到一個死角,再一網打盡。

  然而,幾個黑衣人,也不是軟柿子。

  一個黑衣人轉身,他全身罩著一件黑袍,還用斗篷遮住了臉孔,只露出一雙
閃爍血光的眼睛。

  血眸兇殘,目光冰冷,散發暴戾的殺氣。

  在瞥向楚清儀之時,那人更是揮手,擲出了一枚東西。

  「轟!」

  圓溜溜的東西,沒等楚清儀看清楚,就驟然爆開了。

  劇烈的震盪,直接把楚清儀的飛劍炸偏。一層層氣浪,更是產生了熊熊火焰
,就好像煙火鋪空,火星如雨。

  在熾烈的高溫之下,一層層海浪徑直蒸發,雲籠霧繞。

  緊接著,一股股濃濃的黑煙,就在空中彌漫。這些黑煙,十分詭異的飄蕩,
撲向了四方,根本沒有散化的跡象。

  「毒火焰雷!」

  楚清儀一看,急聲提醒:「小心,那些煙有毒!」

  一旁的女修士心中沉凝,立即招回法寶。一層波光,立即在她身前浮映,形
成了一個渾圓之環,如罩似壁。

  黑煙湧來,滋滋作響,卻奈何不了他。

  至於一旁的楚清儀,自然也沒有放鬆警惕,毒火焰雷這名,她也聽說過,那
是一種以萬古火山沉積千年的毒煙火焰煉製而成的毒雷,威力不遜色於青雷子,
而且比青雷子更歹毒。

  因為,在毒火山沉積千年的煙火,一絲一縷就能要人性命。

  最可怕的是,濃厚的毒煙,更充滿了腐蝕性,一沾人身,就猶如附骨之疽,
不把人化成灰燼,絕對不會甘休。

  很毒的煙火,最好不要讓它近身。

  楚清儀身體一墜,就進入了海水之中。就算毒煙湧來,也在海水的淨化下,
慢慢地瓦解毒性。

  其實,單單憑藉楚清儀自己,自然不懼這些所謂的毒火焰雷,不過此刻她的
法寶空間之中還有王老五,王老五只是一介凡人,沾上片點兒,便會化為一灘膿
水,因此楚清儀也不嫌麻煩,徑直鑽入了海水當中。

  不過,幾個黑衣人的手上,也不僅是一枚毒火焰雷而已。

  在一枚火雷炸開之時,其他黑衣人也紛紛出手。

  一時之間,數十顆火雷,相繼炸開。

  在轟隆隆聲中,一層層毒火毒煙,就籠罩了幾十里海域。大量海魚,在毒素
的侵襲下,紛紛浮在海面,直接腐爛而亡。

  熾烈的焰火,濃厚的毒煙,肆虐一方。

  「錚!」

  就在這一瞬間,一抹流光閃現,接著光芒萬丈,就好像太陽初升,綻放萬道
光華,層雲盡染,瑞氣千條。

  倏地,濃厚的黑煙,瞬間湮滅。

  然後,一道恐怖的劍影,直接橫掃四方。一劍,就恰似閃電撕裂漆黑的長空
,更像是天地初開,陰陽割昏曉。

  劍光掃過,滔天巨浪,立即消失了一層。幾個黑衣人,更是一臉驚駭之色,
好像想要做什麼動作,卻已然來之不及。

  噝噝……

  整個海域,浩瀚的虛空,出現了一道明顯的裂紋。

  說明一劍之下,連虛空都可以斬裂。

  更何況是幾個黑衣人,他們還是血肉之軀,在劍光電掃掠過之時,一個個人
的身體,頓時一分為二。

  風停雲滯,時間仿佛靜止住了。

  半晌,海浪才重新洶湧,幾個黑衣人突然淒厲的慘叫,在他們腰身以下,兩
條腿飆血,斷肢橫飛。

  「一劍破天光!」

  楚清儀看得仔細,呢喃出聲,心中,也已經知曉了這個女修士的名姓了。

  雖說天師府是以劍修為主,但璿璣閣,一樣也有劍修為主的修士!

  「道友可是璿璣閣閣主真傳弟子,天生劍骨季雪琪?」

  楚清儀口中的天生劍骨,是一種了不得的天生道骨,非上天垂憐而不得,是
傳說中的絕世天才,妖孽怪胎。

  擁有天生劍骨的人,對於劍道有極高的領悟力,在修行劍道的時候,可謂是
一日千里,突飛猛進,完全沒有半點阻礙。

  這種體質,那是天生的劍仙。

  只要步入仙門,又修行劍仙的法門,絕對是一片坦途。

  反正,有史記載,天生劍骨的仙人,無一例外,只要不是中途隕落,最終的
成就不可限量。

  說來,這季雪琪也算是年輕一代中排名靠前的人物了,甚至與自己的天師府
,也有頗多淵源,早年間,父親楚天南對這位天生劍骨的天才便頗為看好,幾次
三番想要收其為徒,奈何愛而不得,反倒是那璿璣閣的閣主,救命與她,遂拜在
了璿璣閣閣主的門下,成為了父親一生的遺憾。

  若單論劍法修為,恐怕楚清儀都要甘拜下風!

  「天師府,楚清儀!」

  聽到楚清儀自報家門,季雪琪的眼中也閃過一抹詫異,但臉上的表情卻是絲
毫不為所動,反而是看向了幾個斷了幾個下半截身體,在空中慘叫的黑衣人。

  幾個黑衣人四周,有淡淡的雲氣流動。

  顯然,他們也受到了季雪琪的禁錮,逃脫不得。

  「說,你們是什麼人?」

  季雪琪目光清冷,湛然神光,猶如鋒利的劍:「近段時間來,覆滅東海諸島
,殘殺生靈的事件,是不是你們所為?」

  季雪琪的話,讓楚清儀眉頭一皺,看來,近些日子以來,不單單是金陵城妖
獸不安分,甚至於東海之地,都有了山雨欲來的態勢。

  幾個黑衣人,掙扎了下,發現根本破不開雲氣的包裹,頓時沉默了下來。

  就在這一瞬間,只聽見砰砰砰幾聲,幾個黑衣人炸開了。

  自爆!

  粉骨碎身!

  暫態,幾個黑衣人,就化成了一團團汙血,染向了雲氣,滋滋作響。

  季雪琪臉色一變,雲氣一收,大片汙血,立即凝聚起來,凝縮成為了小小的
一團,猶如杯口大小。

  汙血一縮,然後詭異的翻滾,似乎又要炸開。但是,在淡淡雲煙的籠罩下,
汙血幾經變化,最終只得老老實實的安靜下來。 可是,才安靜片刻,烏黑的血
液,竟然慢慢地化成了一團煙霧,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見此情形,季雪琪表情沉了下來,皺眉道:「形神俱滅,真狠!」

  「確實狠,對自己夠狠。」

  楚清儀在旁邊,也是瞠目結舌的模樣:「到底是什麼人,在事件敗露之後,
自殺就算了,連魂魄也不放過。」

  「魂魄湮滅,看來是有人擔心,其他人通過秘法,施展搜魂的手段,探明他
們的底細,所以才會做得這麼絕。」

  楚清儀同樣皺了皺眉。

  「這樣狠絕的行徑,不知道是哪個魔頭大妖在算計什麼,反正肯定是腥風血
雨,麻煩大了。」

  「不管是誰,膽敢殘害蒼生,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季雪琪神色凜然,聲音雖然清冷,卻充滿了堅定不穩,斬釘截鐵的意味。雖
是女兒身,卻有巾幗不讓鬚眉的風姿。她沉吟了下,就轉頭道:「對了,還要感
謝道友的仗義出手。」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理所當然。」

  楚清儀笑了笑,她正要去璿璣閣,想不到就碰到了璿璣閣未來的掌門人,說
來也巧。

  「對了......」

  就在楚清儀打算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後者的神色猛地一凜,卻是轉身
對著不遠處的虛空一劍射出。

  無形劍氣雖比不得季雪琪那般凝練,卻也是陰陽交匯境界的功力,那虛空當
中登時便出現了一個黑影,口吐鮮血,奪路狂奔!

  「還有後手,追!」

  季雪琪神色一凜,二話不說,倒頭便追,楚清儀無法,只能緊隨其後。

  二人速度飛快,如離弦之箭,反倒是那受了重傷的黑衣人,飛行速度奇快無
比,著實出乎楚清儀二人的預料。

  三人一前一後,在海面上狂奔。

  這般追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突然,前方的空間一陣扭曲,黑衣人消失了個
無影無蹤。

  「結界.......」

  在黑衣人消失的地方,楚清儀和季雪琪停了下來,後者抬起一只手,摸向了
前面的虛空,手掌接觸到虛空的一瞬間,整個虛空便如同是丟入石子的水面一般
,泛起了陣陣波紋。

  楚清儀和季雪琪二人對視一眼,紛紛一頭紮了進去。

  「轟隆......」

  進去的一瞬間,一陣炸裂天空的轟鳴聲,以及一層萬丈巨浪,就鋪天蓋地湧
來。

  就算是以楚清儀和季雪琪二人的道行,都不由得被沖天的波濤帶動著晃蕩了
幾下。

  轟隆隆,轟隆隆!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就好像是天上的驚雷霹靂,連綿不絕的傳蕩而來。一股
股浪濤,更像是決堤的洪水,滔滔如潮,向四方轟撞擴散。

  砰,砰,砰。

  風雨飄搖,浪花如潮,彌漫了整個虛空。

  只見在二人的面前,一件件法寶,就好像是一顆顆彗星,在空中搖曳,拖出
了長長的氣尾,散發絢爛的火光,奇光流閃,耀射炫目。

  一竄竄光芒交織、對撞,炸得整個虛空,都在動盪不安。

  在撞擊之時,一個個恐怖的氣浪如花,使得虛空扭曲,甚至破裂,以至於出
現了一個個黑乎乎的洞口。

  這是真正的破碎虛空……

  儘管,破碎的虛空,只是次元世界。

  但是,如果有誰,被這些黑洞吞噬掉,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下場。反正,不
是在時空撕碎身體,就是墜落無盡時光長河,迷失在異域時空中。

  另外,一件件法寶,轟撞出來的氣浪,也炸到了天空中,立即攪動了海域上
空的凜冽罡風。

  一陣陣灰色罡風,順勢刮卷了下來,可謂是刀風呼嘯,冷暖自知。

  罡風一吹,有時就像是熊熊火焰燃燒,把團團水霧蒸發乾淨。有的時候,罡
風卻如同冰冷的流淞,輕輕的漫過,狂卷的海浪,卻瞬間結成了冰塊。

  一冷一熱,在空中起伏波蕩,使得環境愈加的惡劣。

  只見在二人的前方,是許許多多的散修之士,正與那些剛才楚清儀二人見到
的黑衣人廝殺。東海之地,向來是散仙的地盤,雖然整個修行界有天師府、百花
門和璿璣閣坐鎮,但也不是所有的修仙之士都要選擇這三個勢力中的其中一個加
入,就有不少散仙喜歡逍遙自在,受不得門規約束,因而這些自立門戶的散仙也
就有了所謂的根據地,那便是東海。

  東海的散仙之多,非是幾十上百,只是楚清儀和季雪琪兩個名門正派的真傳
弟子沒有料到,此刻的東海,散仙竟然與那些黑衣人戰成了一團!

  畢竟,聲勢是如此的浩大!

  不過,最兇險的,還是各個散仙與一群神秘黑衣人之間的搏殺。只有身臨戰
場,才能夠真切的感受到,其中的危險和壓力。

  一個個散仙出手之時,身上的威勢,再也掩飾不住了。在他們身邊,方圓上
百里空間,都有他們的氣機散佈。

  一縷縷氣機,可以使得空氣凝聚,產生泰山似的重力。

  普通人在這氣機下,不要說站穩,哪怕是五體投地趴下,也會感覺到窒息,
然後身體爆裂,直接氣絕身亡。

  原本楚清儀和季雪琪還打算幫忙,但細看之下,卻是發現二人竟然有些插不
上手!

  上百散仙,再加上五六十個黑衣人,已經戰成了一團。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有一對一的單挑,也有三五成群,圍毆一個人。反過來說,也有一個人非常
的威猛,一人一劍,橫掃十數人,勢不可擋。

  反正,這是一場混戰,異常的兇險。

  二人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不過就在二人躊躇的當下,卻見一陣滔天的罡風拂
過,空中冷不防降落密密麻麻的雨珠。

  「小心……」

  乍看之下,楚清儀急忙提醒:「青雷子!」

  不僅是青雷子,更有毒煙火彈。

  萬千雨珠墜落下來,就直接炸開了。一團團流熒,就好像是煙花炮彈,瞬間
爆炸開了,形成絢爛的火雨。

  另外,一片片火雨,在相互擠壓之時,又相繼炸開,徑直鋪滿了整個海域,
恰如熾烈燒灼的火海。

  「快躲開!」

  一旁的季雪琪眼疾手快,一邊呼喊,一邊祭起了靈力,再順勢卷起了海水,
如洪濤巨流,湧向了天空,來個以水滅火。

  事實上,其他人也是這麼幹的。

  一時之間,幾十個散仙同時出手,在海中汲水奔流。千百道水柱,倒卷逆天
向上,在空中交織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水網。

  滔滔海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青雷子的火焰,卻有一定的威力限度。此消彼漲,空中的火海,很快就得到
了有效的抑制。

  片刻工夫,熾烈的火雨,在空中逐漸湮滅。

  眾人重新交戰,場面呈膠著之勢。

  不過,隨著火雨毒焰的出現,一幫散仙已經確定了,這些神秘黑衣人,肯定
是近段時間來,殘殺東海生靈的兇手。

  所以,不管是替天行道,還是報仇雪恨。

  總而言之,上百散仙也紛紛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各種法寶橫亙於空中,可
謂是遮天蔽日。

  轉瞬間,就有人慘叫,受了重傷。

  真正的戰場,就是這樣。生死勝敗,往往就在一瞬間。沒有拖拉,也沒有什
麼慢動作,就是彈指一息,已然見了分曉。

  幾個黑衣人,被轟下了大海,然後海水之中,依稀可見點點殷紅之色,淡淡
的血腥氣息彌漫……

  這樣的慘像,卻是讓一個黑衣人,再也克制不住,直接囁嘴長嘯,聲浪如潮
,一波接著一波,向四方滾滾擴散。

  嘯聲未盡,他就狠厲叫道:「大家不要留手了,殺!」

  「嗯?」

  許多人一怔,留什麼手?

  在這混戰之中,還留手,不是在找死麼?

  當然,也有人的腦子轉得快,馬上想到了深層的含義。或者說,這些神秘人
,終於按捺不住,要自暴底細了?

  在眾人的驚異或觀望下,幾個黑衣人也不負眾望,悍然出手。

  霎時,空中有流波隱隱卷動,就好像一個個黑洞。接下來,密密麻麻的光點
,就在黑洞之中,穿透而出。

  眾人眯眼一看,立即吃了一驚。

  只見那些密集的光點,就如同鋪天蓋地的蜂雲,氣勢洶洶,星馳電掣,恰似
一道道閃電,迅猛淩厲之極。

  須臾,眾人就看清楚了,那些蜂雲光點,竟然是一支支飛劍。

  數十萬支飛劍,槍林彈雨似的,殺機凜冽。

  乍看之下,楚清儀懵了一懵,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雲煙赴日劍!」

  「啊……」

  「璿璣閣?」

  「他們是璿璣閣的人?」

  在場之中,不僅楚清儀與璿璣閣打過交道,其他散仙也見多識廣,眼力不差
。隨意打量一眼,就已經確定了敵方的來歷。

  沒辦法,璿璣閣的雲煙赴日劍,實在是太出名了。

  更重要的是,也只有璿璣閣的弟子,才擁有足夠的資源,一次性操縱幾十萬
支飛劍,轟殺四方。

  一個璿璣閣弟子,還有可能是冒充的,或者叛逆之徒。

  但是,十幾個黑衣人,同時出手。數十萬支飛劍,更是配合默契,奔流空中
似浪濤狂潮,將所以人都包裹其間。

  這樣的手段,不是璿璣閣的核心弟子,根本沒有這樣的掌控力。

  「璿璣閣……」

  一個散仙,反應過來之後,頓時咬牙切齒,怒不可遏:「竟然是你們……好
啊,多年前的恩怨,你們竟然記恨到如今,滅我滿門……」

  「三大派的嘴臉,我算是徹底領教了……」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那個散仙,渾身顫抖,眼睛都紅了。

  要知道,大陸地域遼闊,得天獨厚,有許多洞天福地可以修行,一個綿延千
裏的山脈,可以容納不少修士安居。

  所以,修士修行的首選,一般都是陸地。

  海外散仙,之所以身居海外,原因多種多樣。但是避禍這個理由,卻也佔據
了比較重要的比例。

  比如說,在中原得罪了勢力龐大的人,不得不遠走高飛。

  恰巧,上百散仙之中,肯定有那麼幾個,就是得罪了璿璣閣,才隱居海外的
。貌似這幾個人之中,又有一個被滅了門……

  所以,舊仇新恨,使得這個散仙,怒火中燒,喪失了平時的冷靜。他直接飛
撲出去,撞向了層層疊疊的劍海。

  看情形,他是打算拼了性命,也要把璿璣閣的敵人拉下馬,來個同歸於盡。
這樣的舉動,堪稱壯烈!

  其他散仙,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也紛紛祭起了法寶,撞向了劍海。

  密集飛劍與各樣法寶對撞的結果,卻是整個虛空,都被打爆了。一層層煙雲
,滾滾滔滔,橫掃四方。

  疾迅的風暴,刮得楚清儀差點站不穩。不過,這個時候,她的腦子卻有點兒
亂糟糟的,像灌了漿糊似的,一塌糊塗。

  他有些淩亂了……

  肆虐東海的,居然是璿璣閣,這怎麼可能?

  她不由得看了一眼旁邊的季雪琪,就在她打算張口問詢的當下,突然...
...空中陰雲密佈,然後有重重幻影冒湧,反過來把一幫散仙圍了起來。

  「道兵,道兵!」

  「天師府!」

  「不好,璿璣閣和天師府聯手了……」

  「他們想幹什麼,蕩平東海嗎?」

  一些個散仙,莫名有幾分慌亂。

  畢竟,一個璿璣閣,已經足夠讓許多人頭痛了。更何況,還要加上天師府。
兩教聯合,效果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而已。

  不客氣的說,兩教真是聯合起來,真有可能把整個東海蕩平,將各方勢力納
入自己的囊中。

  「怎麼回事?」

  實際上,不管是誰,在發現了一幫神秘黑衣人的底細之後,也是覺得一陣思
緒雜亂,腦子轉不過彎來。

  不過,也可以肯定,這其中肯定是陰謀,一個大陰謀。

  一些人開始腦補了……

  或者說,根本不需要腦補,按正常道理來推測。天師府與璿璣閣,堂堂的兩
大勢力,竟然藏頭露尾的潛入東海,他們卻沒有收到半點風聲。

  這事,不管怎麼說,也講不過去啊。

  所以,無論是大家猜測的陰謀論,還是兩教行蹤詭秘,讓人不得不深思。

  「殺,把他們都留下來,滅口……」

  與此同時,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就在迷霧之中響起。

  然後,在漫天的劍海之中,又墜落了無數雷彈。轟隆隆的一炸,幾個散仙不
慎中招了,被轟飛百里,身上掛了彩。

  有個成語,叫做火上澆油。

  雷彈轟炸,就是形容現在的狀況了。

  在幾個散仙受傷的瞬間,其他人再也克制不住。或者說,激烈的戰鬥,到了
這個地步,誰也不可能再留手。

  所以,哪怕是心裏對天師府與璿璣閣有顧慮的散仙,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勸告
大家冷靜,要寬容忍讓……

  總之,殘酷的戰鬥,再一次打響。

  轟,轟,轟!

  驚天動地,萬馬奔騰,塵煙滾滾籠罩天地。

  一件件法寶,猶如一道道閃電,在空中交織、碰撞,然後擦起了最璀璨絢爛
的火花,場景極為瑰麗絕美。

  然而,這美麗的場景,卻無人關注。

  或者說,這情景下,已經沒有人關注身外之事了。所有人,心中所想,手中
所為,就是消滅敵人,把對手轟殺成渣。

  不久之後,有散仙隕落了。在臨死之際,他忽然爆開了本命法寶,然後造成
了世界末日的景象……

  殘酷的鬥爭之中,有人喪命陣亡,這十分正常。只不過,一個散仙的隕落,
其中的後果卻與常人不同。

  在臨終之時,散仙帶著強烈的不甘,直接爆開了本命法寶,打算拉著旁邊的
敵人一起下地獄。

  事實上,他也做到了。

  在那本命法寶炸開的一瞬間,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就嫋嫋升騰而起。在方圓
千裏空間範圍內,更是有恐怖的裂紋,縱橫交錯,閃電掃蕩。

  霎時,陰雲沉沉,雷電交加,虛空中充滿了死寂之氣,一派末日降臨之象。

  實際上,現在的情況 ,也與世界末日差不多。

  天空炸裂,大海波浪,卷起了千層洪濤,其間更有凜冽的罡風肆虐,刮得眾
人神魂欲散,甚至於連身體血肉,都有崩潰的跡象。

  適時,不管是敵我雙方,都紛紛祭起了法寶,護住身體。

  楚清儀和季雪琪自然也不例外,不過二人在祭起法寶,護住周身的同時,還
紛紛朝著對方看了一眼。

  這一眼,二人便全都明白了!

  畢竟,一個是天師府府主的女兒,未來的天師府接班人!

  另一個是璿璣閣閣主的真傳弟子,也是未來的璿璣閣掌門人。

  兩個勢力最核心的弟子就在此地,二人掌握自家門派的機密自然也有不少,
僅僅是一對眼,便知道了......

  這是陰謀!結結實實的陰謀!

  璿璣閣從來沒有和天師府聯合過,天師府也從來沒有在東海做過這等傷天害
理的事情!

  有人在刻意挑事情,挑東海散仙與正規門派之間的恩怨情仇,在拿昔日的過
往做文章!

  兩人一對視,紛紛明白了彼此眼神中的意思,二話不說,兩人掉頭便打算離
開此地。

  畢竟......此刻若是他們二人自報家門,那些殺紅眼的散仙們,可未必會停下來,
相反......還很有可能會朝向她們二人,因此......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2021-12-26 16: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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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重傷

  不過,就在兩人打算離開的當下,卻見……一旁的戰場中,有一個神秘人,悄
悄地退出了戰場,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結界當中悄然消失......

  「追!」

  楚清儀和季雪琪二人一對眼,當下便做下了決定。

  二人跟在那黑衣人後面,本打算甕中捉鱉,可誰知道,那黑衣人脫離了結界
之後,竟然快馬加鞭的朝著遠方疾馳而去,楚清儀二人一對眼,心下明白,恐怕
這人是發現了自己二人,因此楚清儀和季雪琪也便不再藏著掖著,緊隨其後,瘋
狂追趕。

  頓時,二人追一人的場面便再次上演了。

  不過這一次,那黑衣人的實力明顯不低,速度也快,一旁的季雪琪心知不把
此人捉到,東海散仙和自己璿璣閣絕對是不死不休,因此也是大耗原功,瘋狂追
趕。

  三人一追一逃,足足追了約莫兩個多時辰的時間,此時,大海茫茫一片,又
沒有什麼參照物,楚清儀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她甚至覺得,這般追下去不是方法,若是那黑衣人帶著自己兩人進入陷阱,
該如何是好?

  就在楚清儀猶豫當下,遠處的天際之中,忽然有浩浩蕩蕩的雲層滾動。

  「什麼情況?」

  楚清儀微微一驚,速度下意識地緩了幾分。甚至於,他有幾分驚疑,揣測是
不是那神秘人,把他們引到同伴那裏,來個十面埋伏。

  真要是這樣,那麼眼下的形勢,怕是要反過來了。不再是兩人追殺神秘人,
而是神秘人聯合同夥,來個甕中捉鱉。

  此時此刻,季雪琪也察覺到前方變化了,不過她嫉惡如仇,藝高人膽大,沒
有絲毫停下的意思,一直以氣機鎖定神秘人。

  要是神秘人,敢停頓一瞬間,恐怕季雪琪的法寶飛劍,就會以雷霆萬鈞之勢
,一舉撲殺而去。

  就是明白這一點,所以神秘人根本不敢有半點遲疑,也顧不上前方的動靜,
一路飛掠,風馳電掣。

  很快,楚清儀也看清楚了,滾滾翻騰的雲海,那是數十個修士,擁著一具浮
空的高臺大轎,駕風而來。

  那高臺大轎,十分的華麗,裝飾了許多金銀珠玉,珊瑚瓔珞寶石,在陽光的
映照之下,盡顯金碧輝煌的氣象。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在高臺大轎之上,盤坐了一個身材高大,卻禿著腦袋
,蓄有長須,相貌比較奇特的中年人。

  那禿頭中年,應該不是和尚,因為他身上穿著,非常華麗的衣服,旁邊還有
幾個妙齡少女,圍在他的身邊,給他捶腿捏肩。

  看起來,他很像是王公貴族之流,所以排場很足。

  旁邊的幾十號人,就是猶如眾星捧月一般,圍在了四周,應該是跟班出隨從
,在旁邊伺候著,奉迎著,奴顏婢膝。

  在季雪琪的逼迫下,那個神秘人,也沒空避開那隊人馬,直接飛掠而去,似
乎是打算,從那些人的頭頂上,穿梭而過。

  轉眼間,大家已經開始打了照面,那個神秘人的意圖,自然也瞞不過那些人
的眼睛。

  霎時,高臺大轎上的禿頭中年,巋然不動,在享受幾個少女的服侍。但是,
在禿頭中年的旁邊,一幫人臉色就變了。

  「大膽!」

  一個錦衣青年,站了出來怒吼:「隨我滾開。」

  舌綻春雷,震得整個海面,波浪翻騰。

  同一時刻,一顆小巧的玉印,就在錦衣青年的身後,如電飛掠。玉印只有巴
掌大小,飛到了半空中之後,驟然見風而長。

  一瞬間,玉印如山,散發沉重的壓力,遮蔽了方圓幾里海域,砸向了神秘人
,似是要把他碾壓成齏粉。

  然而,這聲勢浩大的一招,在神秘人的眼中,卻如同三歲小孩的把戲一樣,
十分的可笑,不值一哂。

  咻……

  神秘人在保持如電閃掠之時,漫天的黑砂,就猶如江河之水,滾滾蕩蕩,把
印山淹沒了,撞飛一邊。

  借著這個空隙,神秘人直飛而過,飄飛到高空之中,打算從雲端,避開那些
人的糾纏,再趁機逃脫。

  「放肆!」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高臺大轎上的禿頭中年,冷不防睜長了狹長的眼睛,
隨即以高臺大轎為中心,方圓數百里空間,風雲之氣頓時凝滯。

  緊接著,一只擎天巨手,就從九天之上,轟然降落。巨大的手掌,仿佛能夠
包籠整個天地,遮天蔽日。

  就算是隔了幾百里,處於邊緣地帶,楚清儀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厚重
如泰山的壓力襲來,讓她的身體一沉,心內也是一蕩。

  至於那個直攖其鋒的神秘人,肯定十分的倒楣。

  當擎天巨手,從天空飛落下來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就像是被拍
蒼蠅似的,一掌被拍死了,粉身碎骨,化成一團血渣……

  噗……

  楚清儀和季雪琪,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神秘人被擎天巨手捏爆,整個人猶如
一團血渣,在空中紛紛揚揚,死無全屍。

  「呃?」

  乍看,楚清儀就懵住了,有些反應不過來。追了大半天,人死了,連口供都
沒來得及逼問,這叫什麼事呀?

  在楚清儀發懵的時候,季雪琪也凝立空中,一臉肅然之氣。估計,他現在,
也是一肚子的火。

  要知道,他追蹤那個神秘人,已經有好幾天啦。好不容易,追得那神秘人,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眼看,就要逼得那神秘人筋疲力盡,一舉擒拿。沒有料到,居然在半路殺出
了一個程咬金,導致功虧一簣。

  季雪琪凝望禿頭中年,忽然開口道:「金蟾真人?」

  「什麼?」

  楚清儀聞聲,頓時微微一驚。

  金蟾真人,這個名號,楚清儀肯定不會陌生。雁蕩山,石梁洞,雄踞八閩大
地的一方霸主。楚清儀曾經聽父親說過,只是只聞其聲,未見其人,想不到,這
人就是金蟾真人。

  「哦?」

  一聽季雪琪這般說,那金蟾真人慵懶的坐直身體,滿是淫邪的眼光在楚清儀
和季雪琪身上來回掃視。

  「二位仙子好生俊俏,可願隨本真人回宮,細聊一二?」

  這金蟾真人,不單單是出了名的一方霸主,更是好色無比,不知多少修行仙
子,落入了他的魔爪,被他毀了清白,折磨的求生無門,求死不能。

  說來那季雪琪也是火爆脾氣,楚清儀雖然也有些許不喜,但還未動怒,可那
季雪琪,已然是勃然大怒,生氣無比。

  「呸,你個老雜毛,昔日傷我璿璣閣門徒甚眾,今日,我季雪琪便為她們討
回公道!」

  說罷,那季雪琪持劍而上,卻是凜然不懼。

  金蟾真人尚未動手,一旁的弟子卻是迎了上去,只見那錦衣少年單手一翻,
恐怖的印山,就從空中碾壓下來了。

  「憑你?」

  季雪琪冷笑一聲,卻是長劍霍霍,迎向了印山。

  「轟!」

  兩件法寶,直接撞上了,就猶如流星與地球相碰。暫態,虛空直接碎裂,在
層層波紋氣浪,在空中炸開翻騰。

  一朵巨大的浪花,撲卷到了高空之上,形成一道水柱,長達千丈。

  撞擊的刹那,那錦衣少年便一口鮮血噴出,身子倒飛出去數十米。

  季雪琪好歹也是天生劍骨,未來璿璣閣的掌門人,豈是那少年能夠應付的?
便是他的師尊金蟾真人,季雪琪也能周旋一二。

  不過就在一劍轟飛了那錦衣少年,打算勇往直前的季雪琪前沖之時,轟隆聲
響,一道恐怖的浪濤陡然拍落,方圓數百里海域,直接陷成了一個大坑。

  在巨大的坑口邊緣,一朵蓮朵狀的浪流,也隨之旋轉起來。在那巨坑的中心
,卻是一個大紅僧袍,黑虯如卷,看起來十分狂野的和尚。

  那和尚一臉的橫肉,身上充滿了猙獰狂暴之氣,脖頸上懸掛了一顆顆白森森
,用骨頭雕刻成型的珠串。

  在他的手上,更是一根漆黑似墨,散發幽光的禪杖。杖頂九環,一個個環圈
之中,扣系的卻是殷紅似血的寶石。

  血色之光,在空中幽明浮映,彌漫詭秘邪惡的氣息。

  乍看之下,就可以知道,這突然出現的和尚,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師父,苦大師來了。」

  這個時候,錦衣少年目光一瞥,頓時喜出望外的稟報。

  「哈哈,哈哈。」

  此時,那大和尚,更是張狂大笑,在海面上踏浪而來。他一步數裏,腳下隨
之生成一個巨型蓮花。

  步步生蓮,聲勢十分浩大,能夠排山倒海。

  「苦頭陀!」

  倏地,季雪琪身影一閃,就出現在了楚清儀旁邊,她雖然嫉惡如仇,但也知
曉,此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皺眉道:「金蟾真人,苦頭陀,這兩人也算是旁
門巨擘,不怎麼好招惹。」

  「他們攪和在一起,到底想要幹什麼?」

  「金蟾道友,別來無恙?」

  一瞬,苦頭陀,已然出現在高臺大轎之上,他明顯是故意的,身體重重的落
下,似乎要把高臺大轎踩裂,墜落在海中。

  不過,金蟾真人只是隨手一揮,高臺大轎立即浮現一抹寶光,在苦頭陀雙腳
重踩之時,高臺大轎依舊懸立半空,穩如泰山。

  「哼。」

  小小的試探無果,苦頭陀微微撇嘴,隨即目光如刀割,在楚清儀和季雪琪的
身上瞥過,直接道:「金蟾道友,你們似乎遇到了麻煩。」

  「怎麼,連兩個小耗子,都打發不了?別是又捨不得,想要巫山雲雨吧?可
別因為兩個女人,壞了我們的大事!」

  苦頭陀嘲笑道:「既然如此,索性我幫你們一把,將兩個耗子誅滅。」

  話音才落,苦頭陀手中的禪杖,立即如電轟殺。

  頓時,禪杖猶如驚雷霹靂,直接破開了虛空,出現在兩人的頭頂上空。

  轟隆……

  與此同時,禪杖直接一環,九條兇殘的黑龍,就已經在空中迸現。一條條黑
龍鱗甲似鐵,矯健的身軀,尖銳的爪子,還有猙獰獠牙。

  從氣象來看,就可以知道,它們屬於兇狠惡龍。

  九龍盤飛,一股恐怖的威壓,就直接降臨了下來。楚清儀身在其中,眉頭緊
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楚清儀心中發沉,苦頭陀出手的威力,那是錦衣少年的百倍。況且,九條黑
龍張牙舞爪,封鎖了四方,想逃也逃不走。

  看來,只能動手了!

  楚清儀幽幽一歎,就待動手之際,旁邊的季雪琪,卻眉頭一揚,法寶飛劍就
在他的身後,悍然飆飛出去。

  一劍斬浮雲,天地陰陽分。

  浩瀚劍氣,迸發無窮無盡的光芒,就好像是燦爛的豔陽當空,照耀得眾人睜
不開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或者說,光明的盡頭,就是無窮的黑暗?

  只不過,此時此刻,卻沒人關注這高深的哲學命題。

  反正,季雪琪一劍揮斬,空中的九條黑龍,就隨之湮滅了,真的好像是一團
團煙氣一樣,輕風一吹,頓時散化不見。

  當然,高空中的禪杖,卻依然散發幽光,沒有絲毫的損傷。顯然,苦頭陀,
並沒有運用全部的實力。

  還好,旁邊有季雪琪這樣的助手,不然絕對死定了。

  楚清儀暗暗慶倖,冷不防就看到了季雪琪轉身,催促道:「別發愣了,趕緊
撤退……」

  「呃?」

  楚清儀直接懵了下,然後不由自主,在季雪琪的拉扯下,化作了一抹流光,
掠過了高空雲層,電飛疾去。

  呆了片刻,楚清儀才反應過來,喃聲自語:「原來,你也會逃呀。」

  一時之間,他感覺到,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碎裂了。

  說好的錚錚鐵骨,經過不讓鬚眉呢?

  居然也逃?

  不過,季雪琪的表情,還是那麼的從容不迫,好像不是在逃走,只是很平常
的掠飛而已。也對,或者在他眼中,的確不叫逃,而是戰略性的轉移……

  「哈哈,這個時候了,還想逃命,妄想!」

  冷不防,苦頭陀張狂的笑聲,卻從天空之上,滾滾如雷。

  在楚清儀與季雪琪,倉皇掠飛之時,苦頭陀的禪杖,再一次破空攔截,在禪
杖風馳電掣穿梭的時候,逐漸演變成為了一條萬丈黑龍。

  身軀雄壯的黑龍,不再是幻化出來的煙狀,而是猶如實質一般,甚至於在張
牙舞爪,騰雲駕霧的時候,更是直接發出雷霆似的咆哮聲。

  而且,這不是普通的咆哮,而是聲波攻擊。

  一吼一叫之時,一波波氣紋,就在空中擴散開來,湧向了兩人。

  聲音傳播的速度,向來很快。

  至少,比兩人遁飛的速度,還要快上一些。

  砰,砰,砰,砰。

  一個個聲波,就好像炸彈似的,轟向了兩人。讓他們不得不停下,祭起了法
寶阻擋。

  飛劍浮空,迎向了聲波,在空中震起了氣浪。洶湧的氣流翻滾,激得海面上
浪花滔天,也阻斷了兩人的去路。

  「逃走,妄想。」

  同一時刻,那錦衣少年等人,也哇哇嚎叫,飛奔而來。

  畢竟,他們也不蠢,自然知道,如果讓苦頭陀,幫他們解決了楚清儀與季雪
琪兩人,這也算是對金蟾真人的一種奚落。

  作為金蟾真人的徒弟,錦衣少年等人肯定不能坐視這樣的情況發生。

  所以,一幫人追殺而去,施展了渾身解數,轟轟烈烈奔襲。另外,一件件法
寶更是橫亙天空,交輝映日,絢爛刺目。

  金蟾門下,各類的法寶,形式很多,沒有統一的標準。但是,在他們的腳下
,卻都踩著一塊能噴火的龜甲。

  幾十號人,踏龜飛空,數十道流焰,在空中劃過整齊的軌跡。

  其中的聲勢,倒是充滿了壓迫之力。

  數十個修士,圍攻而來。

  楚清儀巍然不懼,隨即衣袖一揮,就有十幾粒如珠似丸的東西,在空中飛散
開來,然後陡然一炸。

  「轟,轟!」

  一顆顆就像是彈珠大小的丸子,在空中爆開之後,卻湧起了一層層寒流,猶
如滔滔洪水,肆虐四方。

  暫態,方圓數百里海域之中,玄黑色的水流,直接把錦衣少年等人淹沒了,
他們駭然吃驚,急忙以法寶防身,這才沒有被凍成幹屍。

  但是,他們也沒有防備,被黑水淹沒之時,全身立即顫動,瑟瑟發抖,一個
個人臉色煞白,顯然吃了不少虧,元氣大傷。

  「咦?」

  百里之外,黑水滔滔,奔騰蕩來之時,苦頭陀眼中有幾分異色,他大手揮動
僧袍,把洶湧撲來的黑水,轟成了粉霧之後,有些驚奇道:「癸水雷珠。」

  「有趣……」

  苦頭陀嘖聲道:「這癸水雷珠,可是長白山下,黑水河北冥老人獨門法寶,
乃大量黑水精氣所萃,一經施為,生生不息,越來越多,威力極大。」

  「所以這雷珠,也有黑水滔滔,蕩盡天下的稱譽。」

  苦頭陀回頭瞥眼,輕聲道:「金蟾道友,看起來那個小子的來頭,貌似不小
啊。要不然,乾脆放他們一馬算了,免得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人,事情就
不好辦啦。」

  苦頭陀看似在勸說,實際上那嘲弄似的語氣,卻彰顯無疑。顯然,他這是在
激將,故意說反話。

  「哼!」

  這粗淺的把戲,金蟾真人自然心知肚明。不過,有些辦法,不在乎俗氣與否
,管用就行。

  至少,金蟾真人抹不開這個面子,更何況他的一幫徒弟,受困在黑水之中。
就算徒弟怎麼廢物,也輪不到別人來管教。

  所以,該出手的時候,還是要出手。

  「轟!」

  適時,金蟾真人站了起來,然後輕輕舉起了右手。冷不防,天空之中,出現
了一個震耳欲聾的霹靂。

  一瞬間,風起雲湧,方圓千裏空間,層層氣浪彙聚,直接形成了一只遮天蔽
日的手掌,再轟然拍落。

  擎天巨手,籠罩了天地時空,就好像數十座泰山,一同墜落下來。

  那聲勢,恐怖之極。

  手掌才降落一半,肆虐洶湧的玄黑癸水,就隱約出現了潰散之象。緊接著,
層層波浪炸開,數百里海面,頓時沸騰起來了,出現了密集的氣泡。

  卻是擎天巨手從天而降,與空氣發生劇烈的摩擦,以至於產生了熾烈高溫,
把海水煮得沸沸揚揚……

  方才,金蟾真人,那是自持身份,不屑於出手對付楚清儀二人,但是此刻,
金蟾真人出手了,攜帶了雷霆萬鈞之勢,摧枯拉朽似的,直接把滔天癸水震碎。

  隨即,一股浩然重力,就碾壓在了兩人身上。

  哢嚓,哢嚓……

  巨壓臨身,楚清儀只覺得,身軀竟然有微裂的現象。要知道,他現在可是祭
起了靈力,有法寶的光暈護體啊。

  一層層光暈,在他身上交織如網,一般的法寶襲擊,都能夠卸力。可是金蟾
真人的轟擊,竟然透過了法寶環暈,直接湧入到了他的身體之中。

  一時之間,楚清儀只覺得,整個人一懵,然後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就
被打落到了深海之中,全身上下筋骨幾乎散架了……

  轟隆……

  金蟾真人的一掌,直接轟在了楚清儀與季雪琪的身上,把兩人打落到了數百
丈的海底之中。

  如果不是,兩人身上都有法寶護體,恐怕在這一擊之下,他們已然粉身碎骨
,化成了一團灰渣。

  不過,就算他們僥倖不死,也受了傷。

  此時此刻,楚清儀只感覺到,身體一陣陰冷,全身涼透了。她的精神恍惚,
在迷迷糊糊之間,似乎看到了,錦衣少年等人,一個個帶著猙獰笑容,氣勢洶洶
潛入到了海中,朝她撲來……

  適時,季雪琪目光一肅,表情依舊淡定輕鬆。只見在這危急關頭,她手掌往
額頭一拍,一道紫底朱文,熠熠生輝的符錄,就蕩起一層光暈,把她連同楚清儀
的身體包裹住,然後仿佛星光閃爍一樣湮滅……

  瞬間,兩人全部消失不見。

  轟,轟,轟!

  數十件法寶,在兩人消失之際,這時才轟擊在了海水之中,把海水炸起了數
百丈高。

  可是,就算他們,仿佛犁庭掃閭,把數百里海域轟炸了一遍,卻沒有得到任
何的回饋。

  楚清儀與季雪琪兩個人,就好像徹底的融入到了海水空氣之中,再也找不到
半點痕跡……

  「人呢?」

  錦衣少年發狂了,急怒之下,祭起艮山印,不斷的轟擊海水。

  可是,他一番辛勞,卻作了無用功。只是把海水,炸起一朵朵花浪,順便轟
死一些倒楣的海鮮。

  此外,再也沒有半點收穫,只是白費力氣罷了。

  「夠了......」

  就在這時,金蟾真人的臉色,也有幾分發沉。不過,他還是足夠的冷靜,把
一幫徒弟,召集了回來,才開口道:「剛才那二人,用的符錄,應該是高人煉製
的靈光飛遁,你們追不上,很正常。」

  「什麼靈光遁法。」

  霎時,其他人頓時恍然大悟,自責之心也隨之散去。

  畢竟,修行界中,誰不知道,道門靈光遁法,與佛門心光遁法,那是稱號天
下雙絕,最頂級的逃命功法。

  心光遁法,念頭一起,身體已然在天涯海角之外。

  靈光飛遁,一點靈光閃爍間,就是大地與星空的距離,也能一蹴而就。

  面對這樣的遁法,不要說錦衣少年等人,就是金蟾真人出手,也未必能夠留
得住楚清儀兩人……

  甚至於,一直在冷嘲熱諷的苦頭陀,這一回也難得沉默不語。因為他也很清
楚,這事換成是他,也沒辦法阻攔楚清儀兩人的遁走。

  「算了,正事要緊。」

  半晌,金蟾真人淡聲道:「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愚昧無知的小輩罷了,等
我們辦妥了正事,再慢慢料理他們,也不晚。」

  「不錯!」

  苦頭陀重重點頭,一雙牛眼似的眼睛,盡顯暴戾殺氣:「金蟾道友,你確定
真找到了人,別又讓他逃了。」

  「不會。」

  金蟾真人冷笑,信心十足:「為了鎖定他的方位,我不惜動力了本源之力,
窮盡整個東海。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有了具體的資訊……」

  「很好。」

  苦頭陀大喜,殺氣騰騰道:「那還等什麼,趕緊帶路。今天,我定要以他的
鮮血,洗刷我的恥辱。」

  「道友有這份心思,我自然成全……」

  金蟾真人一笑,立即揮手道:「起駕,走!」

  浩浩蕩蕩的排場,再一次擺開了。一幫修士,猶如眾星捧月,簇擁著金蟾真
人的高臺,繼續飛向了前方。

  等到他們全部走完,波濤洶湧的巨浪,才逐漸的平息。

  茫茫大海,重新恢復了平靜,浩瀚的海水,很自然的湮滅了一切,把一切痕
跡覆蓋淹沒了,沒有留下半點端倪......
2021-12-26 16:0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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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海島

  這是一處海灘,砂礫堆積,海水潮潮,岸邊有青草礁石、椰樹鮮花,一眼望
不到邊的大海中,更不時有浪濤拍案,卷走一些砂礫,帶來一些貝殼,然後退回
海中。

  一望無際的碧藍海上上方,是朵朵白雲,只只海鷗,海鷗啼叫,盡顯平靜。

  募的,嘩啦一陣聲響,海水嘩動,一道濕漉漉的身影,率先從海面鑽出,不
是別人,正是王老五!

  從海面鑽出來之後,王老五一眼便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海灘,他一左一右,
拖拽著兩個已經昏迷的身影,費力的朝著海灘邊遊去。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楚清儀和季雪琪。

  二人雖然僥倖從那金蟾真人手中脫逃,可全部被傷的不輕,要不是王老五從
楚清儀的空間儲物器當中出來,說不定楚清儀和季雪琪兩人,都會在這汪洋大海
當中活活悶死,亦或者成為了那些海獸的晚餐。

  不過憑藉王老五一個凡夫俗子,想要將楚清儀兩個大活人拉上岸,可謂是要
了他的半條老命,也幸虧王老五常年在田間勞作,非是那些長得好看的文弱書生
,這才連拖帶拽的抱著兩人,從海中游到了岸邊。

  「呼……呼!」

  剛剛將楚清儀和季雪琪帶到岸邊,王老五便劇烈的喘息了起來,哼哧哼哧,
像是犁了一輩子地的老牛即將命歸九泉一般,整個人仰面大躺在了沙灘上,半截
身子還在水中,被海浪無情的沖刮著。

  其實楚清儀和季雪琪兩人並不重,要命的是她們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一
層一層,層層疊加,被海水浸泡過之後變得更加的笨重,甚至有好幾次王老五在
遊的過程中都被那些漂浮的裙帶纏住了腳,好在有驚無險,三人平安的來到了岸
上。

  王老五喘著粗氣,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力氣,他轉頭看著左右兩邊,一面是
季雪琪,一面是楚清儀,兩個都可謂是國色天香,沉魚落雁,此刻被海水打濕之
後,顯得更加的妖嬈,全身的衣物都緊緊地貼著那性感豐滿的身子,甚至因此而
將那兩具婀娜多姿的身段完全的勾勒出來。

  楚清儀便不說了,王老五已經看過許多,此刻他注意的,卻是一旁的季雪琪
,只見季雪琪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緊緊地貼著那同樣粉嫩的臉蛋,雖然因為身
受重傷的原因,那臉蛋慘白無血色,但是從側面看過去,反而更有一種淒厲美,
從此刻躺著的王老五的角度,不單單能夠看到季雪琪那驚為天人的五官,更能看
到那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尤其是那側面看去峰巒起伏的胸部,更顯誘人,竟然
是比楚清儀的胸部都要大上許多。

  若說兒媳楚清儀的身段是黃金比例,多一分太妖,少一分太冷,那麼季雪琪
的身材,便是那多一分的妖了,甚至不單單是多一分,整個身段都堪稱火辣,尤
其是那胸部,明顯要比兒媳楚清儀大上不少。

  王老五歪過頭看著,不由自主的吞咽著口水,當然,此刻的他沒有力氣想那
些有的沒的,再簡單地休息了一會兒之後,他便將楚清儀和季雪琪又往岸上拖了
幾米,兩人的長裙,早已經滿是沙泥,此刻儼然已經算不得是什麼仙子了,除了
那五官細看之下驚豔萬分外,那滿身的淤泥,已經是讓王老五提不起半點兒興趣


  好在,兩人只是昏迷,還有氣息,只是王老五一介凡夫俗子,著實是不知該
如何救人,只能在將兩人拖到岸上後休息了片刻,隨後起身,看著四周。

  王老五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身處何地,只知道這是一處海島,岸上是一片密林
,整座島很大,王老五視線所及,左右兩邊都是沙灘,一眼望不到頭,不過好在
王老五三人的運氣著實不錯,右邊兩三裏地,竟是有著一個天然的石崖,崖底,
則是一處石洞。

  王老五看了看還處於昏迷當中的楚清儀和季雪琪,只能先將她們二人留在此
地,自己起身前去查看,來到石洞前方的時候,王老五隨後拿了一根木棍,小心
的探頭朝裏面張望,生怕這崖洞當中,藏著什麼飛禽猛獸,好在,這處崖洞並不
深,裏面也沒什麼東西,周圍更沒有什麼腳印,也無人生存。

  王老五看了看洞內,沙子岩石硌腳,只能先將木棍扔到一邊,然後左右看了
看,來到了一棵椰子樹下。

  王老五雖不是仙人,無法做到憑空變物,但是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也學
了不少本事,他來到椰子樹下之後,就整個人四肢抱著椰子樹,開始往樹上爬去


  椰子樹雖高,但王老五爬樹的本事不差,因此沒一會兒功夫,就爬到了這椰
子樹的頂端,椰子樹的樹葉寬大厚實,鋪在身下,正好傷不了自家兒媳的冰肌玉
骨,因此王老五一邊扳葉子,還一邊順勢將幾顆椰子踢了下來,沒一會兒功夫,
足足七八片椰子葉,便被王老五搬回到了崖洞裏,鋪在地上,既能隔絕一部分的
潮氣,又能充當床席。

  做完這一切,王老五又重新返回到了沙灘前面,將昏迷中的楚清儀和季雪琪
,挨個背回了洞裏。

  做完這一切,王老五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感覺一條老命去了大半,身體真
的是不如年輕時候,而昏迷中的楚清儀和季雪琪,在此過程中卻是連半點兒知覺
都沒有,

  王老五瞅著還在昏迷當中的楚清儀和季雪琪,自己上身脫了個精光,就剩下
身一條褲子,可她們兩人,昏迷不醒不說,渾身衣物都濕透了,若是不加以處理
,恐怕會得個風寒也說不定。

  其實這也是王老五想多了,楚清儀和季雪琪,兩人都是修行之人,再加上實
力在同輩人當中都名列前茅,因此像普通人會得的風寒什麼的,對修行者來說,
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王老五並不知曉,反而依舊十分擔心,在將兩人放到椰
子葉之上後,王老五便出了崖洞,來到了外面的山林當中。

  海岸裏面,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山林,只有遠處有這一座高聳入雲的高山,依
稀可見山體之高大。如此密林,當中定然會有山虎猛獸,為了不讓昏迷中的楚清
儀和季雪琪受到傷害,王老五並沒有深入密林當中,而是在周圍撿了一些幹材,
回到了崖洞當中。

  幾番忙活,終於是升起了一個火堆,王老五看著還在熟睡當中的楚清儀和季
雪琪,滿心的擔憂。

  天色,也漸漸地黑了下去。

  ......

  與此同時,王野這邊。

  離開金陵城後,王野便一路朝著百花門趕去,百花門和天師府、璿璣閣不同
,位處玄機大陸南邊,那裏連王野都沒有來過,為了趕路,王野甚至將天師府的
法寶青銅馬車都拿了出來。

  修仙人士趕路,除了少部分的禦劍飛行外,其實大多數都有其他法寶,畢竟
有些法寶的速度、功效,都遠遠強於禦劍飛行,比如此刻王野用到的這青銅馬車
,在手中時是一個小物件,別看和古玩一般,可別論是誰,正眼一翹,便應只這
青銅馬車的不同尋常之處。且不提車廂的華麗舒適,仿佛油壁香車一樣,非常的
典雅,單單是拉著車廂的青銅馬,渾身散發金屬青幽之光,更活靈活現,不同凡
響。

  拿出手後,王野法力運轉,一瞬間,金屬鑄成的青銅馬,更好像是活物似的
,揚起了前蹄,口中發出了嘶鳴之聲,清晰入耳。

  這件法寶雖沒什麼攻擊性,但有一妙用,可日行數萬裏,長途跋涉,穿洋過
海,不受任何顛簸之苦。正是駕馭著這個馬車,王野穿山過海,往南邊而來。

  不過數日,已經是來到了這南邊之地。

  收了馬車,王野浮立空中。居高臨下,環視四方,只覺得心胸寬廣,視野茫
茫,沒有邊際。

  一股蒼茫豪邁之氣,就在胸口蕩然而生。

  雖是第一次來到這男方,可王野還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只因這南方,與自
己想像當中,著實不同。

  想像中,這南方應當是窮山惡水,到處是腐敗枯葉,雲霧瘴氣繚繞,毒蛇猛
獸盤踞,人煙荒蕪,一派溟蒙,可誰知道細下一看,這南方,也是山清水秀、人
傑地靈呀!

  王野找了一處城市,飛下去詢問了一番,方才確定了百花門其中一個分舵的
方位。

  原來,這百花門和天師府、璿璣閣不同,不論是分舵還是總部,都隱藏於茫
茫大山之間,起初王野聽這名字,還以為百花門是那種全部都是女性的宗門,可
誰知道,人家是男女都要的門派,且相比於天師府和璿璣閣的聲名在外,百花門
,明顯要神秘的多。

  順著指引,王野禦劍而行,不斷的深入到茫茫大山深處。

  才飛了半小時,深山大野之中,情況突兀一變。遠離紅塵人煙之後,南疆山
野的險惡之貌,就逐步呈現在了王野的眼前。

  一座座山巒回環,叢莽密青,參天蔽日,毒嵐煙瘴,終年籠罩。

  綿延山峰,除潛伏著許多毒蟲怪蟒外,連野獸都看不見一只。眾人在高空之
中飛行,盤空下視,卻見下麵盡是惡雲毒煙籠罩溝穀之中,時見奇蟲大蛇之類,
盤屈追逐,鱗彩斑斕,紅信焰焰。

  一路掠行,王野也不由得歎為觀止。不過,在掠過了千裏雄渾山脈,重重險
山惡水之後,眼前的情形,又為之一變。

  在一些半壁山腰之中,也出現了一些穴居的土著。

  儘管這些土著,裝束比較簡陋,只是在腰間圍著皮草而已,但畢竟也懂得升
火熟食,不是茹毛飲血的野人。

  從穴居土著的山壁中,再飛掠幾百里,就可以看到一處山谷。一株株草木,
枝葉分明。一片片葉子,脈絡清晰。還有幼小的蟲子,躲在樹葉之下,無聲吞食
露水。

  斑斕的蛇蟲,嗅到了生人的氣息,也隨之在蜇眠中驚醒,紛紛躲在了暗處,
露出了獠牙,等待時機發動致命的一擊。

  小小的山谷,隱藏了不下於百種蛇蟲,它們相互爭鬥,強者生存。

  王野也不由得咋舌,看得頭皮發麻,果然,書上說的不錯,南方之地,多是
毒蟲。

  說白了,整座山谷就像是一個蠱盆,經過殘酷的淘汰之後,能夠生存下來的
蛇蟲,其中的毒性,足以讓人喪命。就算是周圍山寨部落的人,也只有在白天,
才敢帶上驅逐蛇蟲的藥,在山谷之中路過。一到了晚上,一個個都躲在山寨之中
,不敢隨便外出。

  畢竟,晚上出沒的蛇蟲,毒性更加的強烈。一被咬了,立即毒血攻心,直接
倒地斃命,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埋伏在山谷中的蛇蟲,多數是這樣的毒物。

  而且,這些毒物也充滿了攻擊性,殺氣彌漫升騰,自然是讓王野清晰的感應
到了。

  「麻煩。」

  一瞬間,王野眉頭一揚,隨即手掌一翻,亮出了一枚明黃色的珠子。

  在珠子出現的瞬間,一股無形的氣機,就好像驚濤駭浪一般,就在山谷之中
蕩開了,如波而去。

  嘩啦啦……

  冷不防,漫地的蛇蟲,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天敵似的,一個個驚恐萬狀,身體
驚顫一下,就紛紛如潮散去,飛快逃命。

  嗖嗖嗖……

  一陣急速的聲音掠過,整個山谷之中,密集的蛇蟲,驟然一空。甚至於連一
些無害的鳴蟲,也受到了驚嚇,頓時寂靜無聲。

  沒有了毒蟲滋擾,王野頓覺無比輕鬆,他是北方人,天師府也在北方,北方
之地,雖有山林猛虎,但卻從來沒有這種毒蟲蟻獸,王野第一次來,不由得看著
頭皮發麻,雖然他不懼怕這些毒蟲,但抵不住心理噁心啊,遂只能將這些毒蟲驅
逐,然後加快速度趕路。

  越過山谷,一座竹木築成的山寨,聳立在兩個山頭之間。

  山寨依舊而建,居高臨下,易守難攻。

  最重要的是,山寨的位置,遠離了毒崗煙瘴,還靠近清潔的水源,甚至還有
人開闢了幾塊田地,耕種糧食植物。

  哪怕是在夜晚,山寨中的一些茅屋之中,也有一盞盞微弱的煙火明亮,散發
出文明的生機。

  王野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這窮兵黷武的山寨,竟然是一個修行門派的分舵
?而且這修行門派,還是與天師府齊名?

  小小的山寨,肯定不能與天師府的分舵相比。

  但是,以竹木建築的山寨,一個個宅屋林立,雜亂的分散寨中,至少也有上
百戶人家,好幾千人的規模。

  這樣的族群部落,在方圓數百里內,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勢力。在這樣的山寨
之中,成為頭目首領,也算是一方土皇帝。

  只是王野沒有想到,百花門的分舵,竟然與他們的子民一樣,隱藏於山野當
中。

  一路走來,寨子很多,但這些寨子裏,都沒有什麼明顯強大的氣息,因此也
絕對不可能是百花門的分舵,雖然當中也不乏有修行之人,可實力......
實在是弱的可憐。

  王野就這般順著問來的方向前行,不知不覺,飛了一炷香多的時間,就在王
野有些懷疑是不是被人瞎指路的時候,一條火紅色的赤豹,突然攔住了去路。

  那赤豹懸浮在空中,看似有些修為,不是尋常妖獸,而在赤豹的背上,卻坐
了一個女子。一個容貌十分清麗,大概十六七歲的少女。

  她身穿灰藍色的衣裳,一雙小巧玲瓏,白嫩似粉的赤足,相互交疊在一起,
勾起了十分優美的弧線,輕倚在赤豹背上。

  她長長的秀發,簡單的梳攏盤起,露出了雪白的頸肌。巧致的五官,有幾分
微尖的耳朵,仿佛散發盈亮光澤。

  在她的肩膀上,棲伏了一只皮毛斑斕,絢爛如花的文狸。

  赤豹、文狸,追隨身旁,也襯托得,這美麗的少女,就好像山中的精靈,傳
說中的女神一般,讓人沉迷。

  「你是哪個?不曉得百花門的規矩嗎?進入百花門地界,不得飛行!不得運
使神通!」

  那少女上下打量著王野,眉宇微微帶怒,而身下的赤豹,好像有了什麼倚仗
,來了個狐假虎威,在空中咆哮了一聲,威風凜凜。

  「小紅,不要亂叫。」

  適時,美麗的少女才伸手了嫩白的小手,輕輕安撫赤豹。她的聲音清脆猶如
風鈴,十分的悅耳動聽。

  赤豹嗚咽,老實的在空中蹲伏,不敢吱聲。

  而王野見狀,沖著少女微微一拱手,開口道:

  「在下天師府王野,特來尋百花門門主!煩望姑娘能夠帶路引見!」

  「天師府?」

  少女眉頭一皺。

  「我瞅你的裝扮,也不像是我們這邊人的打扮,只是......你們天師府和我們百
花門,相距豈是千裏,老死不相往來多年,你在天師府是什麼地位?內門弟子?
看你的修為,應該最少也是內門弟子吧?或者某個長老的親傳弟子?」

  「咳咳......岳父,是天師府府主!」

  王野咳嗽了兩嗓子,微微做稽。他這話也不假,自己和清儀是夫妻,那府主
楚天南,自然就是自己的岳父了。

  聽到王野這麼說,那少女眉頭皺了皺,上下看了看王野,開口道:

  「那便隨我來吧!」

  言罷,那少女轉身飛回到了寨子裏。

  ......

  海浪拍打著沙灘,嘩啦啦的聲音,彰顯著一片寧靜。

  一個赤裸著上身的老頭,自那波濤洶湧的大海當中探出身來,手中抓著的,
是一條肥美的大鯉魚,鯉魚甩尾,水珠四濺,雖全身光滑,可老頭還是將其緊緊
地抓在手中。

  被困這處海島,已經三天有餘了,這三天裏,王老五為了活下去,又是摘野
果,又是抓野魚,時不時的還會在那林子當中轉悠幾圈,採摘一些野果充饑,至
於楚清儀和季雪琪,則是一直在昏迷當中,三天時間,滴水未進,滴米未食,要
不是知道她們是修仙者,王老五還以為她們會出什麼事了呢。

  好在,這三天時間裏王老五一直關心,雖然還處於昏迷當中,可氣息平穩,
應該是沒什麼事情。

  而王老五,雖不是修行之人,但勝在年紀大,生存經驗豐富,鑽木取火後,
便每日裏烤這些野魚為食,哪怕是林子裏的一些野果、蘑菇,王老五也能夠分得
清哪個有毒哪個無毒,因此生活得還算滋潤。

  只是這處島嶼,實在是太大了一些,那高聳入雲的山脈,離王老五她們的沙
灘足足有百多裏遠,王老五又不能扔下昏迷的楚清儀和季雪琪,只能一直在旁邊
,默默等著她們醒來。

  當然,對於兩個昏迷當中的仙子,王老五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他雖好色
,卻也知道分寸。

  就像是兒媳楚清儀,她的身子,現在顯然經不住折騰,因此,王老五只是在
一旁默默地陪伴著。

  日頭東升西落,眨眼間,天色已經泛黑了,王老五將火堆堆放在了洞外,洞
內擁擠,煙流不出去,洞外開闊,正好用來燃火,且王老五作為農民,靠天吃飯
,雖不像那些修仙大能一般看破輪回造化,但也知一些星象,看那漫天星辰,近
幾日應該是沒有雨的。正是因為沒有雨,王老五才舒心不已,若是有雨,地面潮
濕,恐怕對楚清儀他們的恢復也有所不好。

  將捉到的鯉魚插於竹棍之上,王老五靜靜等待著食物烤熟,沒一會兒功夫,
啪啪啪的油漬濺炸聲響起,那鯉魚,在火光的炙烤之下,外焦裏嫩,表面泛著一
層黃油,濃烈的烤魚香味,也順著空氣飄進了王老五的鼻子當中。

  他聳動著鼻子,饑腸轆轆,可就在他將烤魚拿到手裏的時候,本安靜無比的
身後密林當中,突然響起了一陣樹葉晃動的咻咻聲,聽到聲音,王老五整個人猛
然繃直,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在一瞬間起來了,二話不說,王老五扔下烤魚,拿起
了一旁的燒火棍,警惕的看著四周。

  這三天以來,王老五不止一次的巡視著靠近自己等人的密林,可從來沒有說
發現什麼猛虎野獸,但是此刻,稀鬆的月光星辰之下,密林裏面枝葉晃動,時不
時的還有一兩個身影在林間穿梭,且一股緊張地氛圍,在王老五身周蔓延,好似
連空氣都變得凝固了。

  王老五年輕時候也曾上山打獵,自然知道,這是猛獸來了,應該是這海島中
的猛獸聞到了自己的烤魚味,順著氣味而來了。

  王老五也是暗罵自己大意了,前三天沒什麼事,就以為以後都沒事了,殊不
知,這些猛獸極有可能是從密林深處而來的,王老五緊張地握住自己手中的燒火
棍,這是王老五從火堆當中扒拉出來的,末端還燃燒著火焰,火光對於猛獸來說
,是致命的天敵。

  也是靠著這點火光,王老五緊張地看著面前的密林,終於,一陣嘻嘻索索的
聲音過後,林中出現了兩頭身影,王老五的心,瞬間就涼了。

  只因出現在王老五面前的,是兩頭猛虎,只見這兩頭猛虎,一左一右,昂著
頭,張著血盆似的大嘴,然後吐出一條血紅的舌頭,舔了舔尖刀般的牙齒,翹了
翹鋼針似的白鬍鬚,一雙綠眼睛裏射出凶光,緊盯著王老五。全身金黃,還有一
道道黑色的斑紋,額頭的「王」字印記,更好似是在和王老五炫耀自己的地位一
般。

  一只也就算了,一來來了兩只,王老五的心都涼了半截。他只是尋常百姓,
人也已經老了,不復壯年,想要一人對付兩頭猛虎,基本上是必死無疑了。

  可......

  他的目光從兩頭猛虎的身上下移,落到了那崖洞當中,自己的兒媳楚清儀還
躺在裏面,他定了定神,又猛地握住了自己手裏的木棍,像是再給自己打氣一般


  這是兩頭猛虎,自己,決然不能讓猛虎傷害自己的兒媳!

  想到這裏,王老五就像是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一般,兩只醜陋的三角眼迸發
精光,這一刻間,那老態龍鍾的臉上,反而莫名的多了一種面對生死的狠辣,握
著木棍的身影,也好似頃刻間高大了許多,雖然對比那兩頭猛虎來說,依舊是佝
僂、矮小,可這絲毫也不妨礙,王老五此刻的決心和信念,他的視線,直勾勾的
盯著兩頭猛虎。

  那兩頭猛虎似乎也感覺到了王老五目光中的殺意,一左一右,開始朝著王老
五慢慢的包圍了過來,王老五雖然站著筆直,可那身子,依舊在輕微的顫抖著。

  他只是一介凡人,血肉之軀,又不是楚清儀或者自己兒子王野那般的仙人,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面對這兩頭猛虎,他也緊張,他也害怕,可一想到昏迷當中
的楚清儀被這兩頭猛虎啃食殆盡,王老五便無端的生出了許多的勇氣和力量,面
對兩頭猛虎,巍然不動!

  那兩只猛虎也沒有著急進攻,而是瞪著銅鈴般大的猩紅雙眸,目不轉睛的看
著王老五。龐大的身形,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威壓,好似在這兩頭猛虎的面前,
任何人都無力反抗一般。

  那兩頭猛虎,從密林間一步步的走了下來,隔著王老五,不過十幾米遠。不
過,就在三方全都緊張兮兮的盯著彼此的時候,其中一頭猛虎,好似聞到了什麼
,猛地轉頭。

  只見在那兩頭猛虎的身後,正是楚清儀和季雪琪躺著的崖洞,其中一頭猛虎
,好似看到了昏迷當中的兩人,口水,順著嘴巴滴落到了沙灘上。

  刹那間,那頭猛虎就朝著洞裏奔去。

  在那頭猛虎動的瞬間,王老五也動了,他向前跑了數步,手中燃燒著火光的
木棍猛地朝著前面的一頭猛虎砸去,那猛虎似乎懼怕火光,朝著旁邊躲閃,而在
那頭猛虎躲閃的同時,王老五用起了吃奶的力氣,朝著往崖洞而去的那頭猛虎追
趕過去,那猛虎雖快,可王老五也不慢,手中的木棍照著那猛虎的後背就敲了下
去,猛虎察覺到後面的動靜,停下了往洞裏奔跑的腳步,反而「嗚」的一聲吼叫
,躲閃到了一邊。

  王老五手裏的木棍長不說,上面還燃燒著火光,這一棍子結結實實的敲在那
頭猛虎的後背上,登時疼的那頭猛虎齜牙咧嘴,可王老五手裏的木棍,也因為過
於用力,應聲斷成兩截,這一下子,王老五算是失去了最後也是唯一的依仗,反
倒是那兩頭猛虎,似乎是被王老五惹毛了,沖著後者吼叫著。

  吼叫聲震耳欲聾,更是嚇得王老五全身發抖,可他握著斷成兩截木棍的雙手
,還是那麼的緊握有力,佝僂的背影,筆直的站在崖洞前面,用那單薄的身影,
死守著最後一道防線。

  而那兩頭猛虎,依舊在虎視眈眈。

  末了,那被王老五打中的其中一頭猛虎動了!

  它速度飛快,筆直的朝著王老五飛撲了過來,龐大的身影,像是一座小山一
般朝著王老五壓了過來,躍至空中,張開血盆大口,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王老
五只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在一瞬間停止了,可它還揮舞著手中的木棍,當頭照著那
猛虎劈下。

  「啪」的一聲,木棍結結實實的打在猛虎的頭上,巨大的力道,震的王老五
整只手都是麻的,那手中的木棍,也應聲斷成了兩截,可那頭猛虎,卻是結結實
實的撲在了王老五身上,碩大的身形將王老五重重的壓在地上,同時那血盆大口
,張嘴便照著王老五的肩膀咬了下來。

  「啊!!!!」

  淒厲的慘叫聲,在空曠的島嶼上響起,驚動群鳥離林,那血盆大口咬在王老
五的肩膀上,鮮血登時便染紅了王老五半個身子,劇烈的疼痛讓王老五險些昏厥
過去,只感覺半條命都要沒了,可在王老五被撲倒的瞬間,另外一頭猛虎,趁著
這個空隙,朝著崖洞裏面奔去,經過王老五身邊的時候,王老五眼疾手快,竟是
一把抓住了那頭猛虎的尾巴,或許真的是激發了潛力,也或許真的是回光返照,
總之王老五死死地抓著那頭猛虎的尾巴,不讓它寸進分毫。

  那猛虎四肢並用,在崖洞前方不停地掙扎著,可王老五握著尾巴的那只手,
卻是格外的用力,在加上他身上還有另外一頭猛虎的重量,導致前面的那只猛虎
,乾著急沒有效果。

  一個佝僂老頭,卻是拖住了兩頭猛虎!

  不過那咬住王老五肩膀的猛虎,眼見於此,卻是鬆開了王老五的肩膀,血盆
大口,轉而朝著王老五的脖子咬了過去。

  那一瞬間,王老五眼中的神采和掙扎,開始快速的消散,他的心裏一沉,只
感覺周圍的時間無限的放慢。

  自己......要死了嗎?

  念頭升起的刹那,一道冷風猛地刮過自己的頭頂,隨即,就見那將自己壓在
身下的猛虎嗷嗚一聲慘叫,炙熱滾燙的鮮血潑灑下來,澆了王老五滿身。

  一柄鋒利的長劍,乘風破浪而來,從那猛虎的口中刺入,腹中鑽出,像是王
老五的烤魚一般,將猛虎竄了個透心涼,隨即,一點冷鋒閃過,那長劍又轉了一
個彎折返回來,將另外一頭猛虎,從脖子處刺穿,然後長劍重重的紮進了沙灘當
中,大半個劍身,連帶著那猛虎的屍體,撐在了沙灘上。

  王老五忍受著肩膀鑽心的疼痛,掙扎的推開身上的猛虎屍體,半爬起來,朝
著洞口望去,只見自己的兒媳楚清儀,不知道何時醒來了,只是滿臉虛弱的她半
靠著牆壁,看著王老五。

  兩人對視,楚清儀嘴角掛起一絲微笑,接著......

  「噗!」

  一口鮮血從嘴中噴出,楚清儀,卻是再次暈了過去。
2021-12-26 16:0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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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山魈

  「嘶……」

  王老五吸著涼氣,只要身子動彈一下,劇烈的疼痛便讓他全身顫慄,冷汗直
流,肩膀處,那被猛虎利齒咬開的傷口血流如注,依稀可見一排整齊的牙齒口,
血肉模糊。

  看著楚清儀再次吐血暈倒,王老五心疼不已,他也不顧那鑽心般的疼痛,從
地面上掙扎地站了起來,半個肩膀已經因為劇烈的疼痛而麻了,動憚不得,只能
一只手捂著肩膀,拖著步子,一點點的朝著楚清儀的位置挪了過去。

  身周,那兩只猛虎已經死的不能再死,滾燙的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來,還冒著
熱氣。

  王老五每走一步,全身都疼的厲害,可饒是如此,他還是慢慢的走到了兒媳
楚清儀的面前,看著楚清儀那慘白的小臉,王老五臉上同樣寫滿了心疼,他慢慢
的抬起手,將楚清儀嘴邊殘留的鮮血抹去,然後不顧自己肩膀的鑽心疼痛,彎下
腰去,將楚清儀扛在了另外的一個肩膀上面,帶著她,進入到了洞裏。

  身後,是王老五肩膀滴落的血跡,像是初升的朝陽般豔紅,灑了一路。

  ......

  「姑娘,可否為我引見,百花門的高層!」

  隨著那少女進入寨中,王野只感覺豁然開朗,那宅子外面看不怎麼樣,裏面
卻別有洞天。

  大大的圓廳,頂上是精美的藻井,就好像蒼穹,有流雲飛鶴等等圖飾。底下
則是華貴的傢俱,幾案床榻,珠簾窗櫺,充滿了奢靡之氣。

  此時此刻,那少女輕倚在一張大椅之上,兇猛的赤豹就臥在旁邊,供她小巧
如玉的赤足擱枕。在她的懷中,卻是一臉慵懶之色,皮毛絢爛如花的文狸。

  兩只寵物,與它們的主人,構成了一幅美妙的畫卷。王野進來,看了一眼,
就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坐!」

  那女子似乎並不著急,在確定王野不是自己的敵人之後,便收斂了一點鋒芒
,小手輕輕一揮,吩咐道:「上茶……」

  茶水落座,王野卻沒有什麼心思,他心裏依舊記得之前自己府主和大長老說
的話,浩劫將至,血影族......這些,都必須告訴百花門的高層,因此,
他才會直接進入主題。

  「叫我女掖就行!」

  那少女反而是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她上下打量著王野,慢悠悠開口道:

  「聽聞你們天師府,有一種術法叫龍虎道兵,相傳這龍虎道兵,是你們挑選
一些凶兵悍將的陰魂,供奉在龍虎玄壇之中悉心培養,讓它們的陰靈不滅,然後
逐漸蛻變成為道兵?」

  「是!」

  王野點了點頭,這種問題,並不算是什麼隱晦的,天師府能夠在修行界中穩
居龍頭這麼多年,龍虎道兵便是其中一個手段,這些龍虎道兵雖然個體實力並不
會有多強,但是架不住數量多啊!

  天師府在全國各地分別建立了一百零八分壇,在每個分壇之中,都有一個龍
虎玄壇。

  每個龍虎玄壇之中,到底供養了多少道兵,那是天師教的核心機密,外人無
從得知。

  不過,當每個天師教的真傳弟子,在行走江湖曆練的過程中,不管是遇到了
危險,還是要斬妖除魔,消滅敵人,都可以從各地分壇之中調度道兵助陣。

  一般的弟子,可以調用幾十上百道兵,高級的弟子,可以調動幾千上萬道兵


  不論是王野還是楚清儀,調動道兵的數量都不在少數,只不過,這道兵手段
著實是有些殘忍,因此王野和楚清儀兩人,一般情況下都不願意調動道兵。其實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任何宗門,無論是不是名門大派,背地裏都有見不得
光的事情,龍虎玄壇的道兵,便是如此。

  人死之後,會輪回轉世,而成為龍虎玄壇的道兵,便是剝奪了這種轉世的權
利,三魂七魄,全都留在陰靈之中。

  不過另外一旁的女掖,卻是不管這麼多,反而是表現出來對王野天師府的道
兵很感興趣的樣子。

  只見她拿起旁邊的茶,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慢悠悠開口道:

  「不知道王野道友,能否調動那些道兵呢?」

  「得看是什麼事情!」

  王野也老奸巨猾,並沒有給出肯定的答復。不過另外一旁的女掖似乎吃定了
王野一樣,開口道:

  「道友想見我們萬花門的總舵倒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嘛......需要道
友幫一個忙!」

  「哦?」

  王野眉頭一挑,看女掖的態度,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你們百花門與我們天師府齊名,還有你們百花門做不了的事情嗎?」

  「我們百花門雖然與你們天師府齊名,可每個宗門皆有每個宗門擅長的東西
,比如我們百花門,擅長禦蟲禦蠱之法,而你們天師府,則是擅長龍虎道兵,至
於璿璣閣,出名的則是雲煙赴日劍,三教各有所長,自然也有各自應付不了的事
情!」

  女掖的話,讓王野思慮了起來。其實......他也明白女掖話語裏的意
思,既有幫忙,也有試探之意,想要通過龍虎道兵,測試自己到底是不是天師府
的人。

  其實,天師府與百花門雖然並列三教之一,可彼此從未有過往來,大多數時
候,雙方彼此也僅僅是聽過對方的名號。只因,這北邊的修士,極少往南邊跑,
更不習慣南邊的蛇蟲鼠蟻,人文風化,而南邊,大多保守,就拿王野今日接觸到
的百花門來說吧,這個所謂的分舵,根本一點兒也不像是宗門的樣子,更多的反
而像是百姓居多的普通寨子一般,甚至王野還懷疑,這種寨子裏,究竟有沒有所
謂的護教大陣存在啊,也太落魄了。

  當然,這些都是王野的心裏話,斷然是不能隨意說出口的,而那女掖,卻是
緊跟著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忙,只是需要用到道友的龍虎道兵,對付......
山魈!」

  山魈兩個字一出口,王野再度皺了皺眉。

  對於王野來說,山魈其實不算什麼,只是王野有些疑惑,山魈這種級別的妖
物,女掖自己難道收拾不了?

  細細思索片刻後,王野緊跟著道:

  「女掖姑娘,山魈之事卻也不難,只是不知,這山魈,是因何而形成的。」

  王野不傻,山魈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妖怪,但是形成的條件也是十分苛刻,
除了人為馴養外,出現山魈的地方,還需要有強烈的靈力,如果是百花門自己圈
養的,為何女掖還要自己幫忙呢?

  面對王野的提問,女掖自知欺瞞不過,因此也便緊跟著開口道:

  「那些山魈,確實不是野生的……有人在背後驅使。」

  「幕後之人,非常厲害,你不是對手?」

  王野有些疑惑,開口詢問。

  「兩年前,我確實不是對手。」

  女掖抱起了文狸,清澈的水眸中透出森冷之光:「所以,我只能眼睜睜的看
著我的父親,還有許多族人,無辜喪命。」

  「但是到了今天,也該是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女掖的話,讓王野整個人愣在了當場,久久無法回神。

  「你......不是百花門的嗎?怎麼還涉及到了父親,族人了?」

  王野自認,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始終是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根據女
掖的意思,那幕後之人,殺了女掖的父親、族人,可是,女掖不是百花門的嗎?
且這裏,又是百花門的分舵,一個和天師府、璿璣閣齊名的超級大門派,即便是
旗下的一個分舵,也不應該如此任人欺淩吧?打狗還的看主人呢,怎麼還有人敢
主動招惹百花門的分舵?

  而聽到王野這般說之後,且看到了王野那滿臉詫異的表情,貌似不像是作假
,女掖苦笑了一下,開口道:

  「看來道友是第一次來南方了,不知道我們百花門和你們天師府、璿璣閣的
不同,南方之地,地廣人稀,與你們北方不同,雖然有門派,但大多數門派,都
是以寨子為中心的,每個寨子,都有不同的姓氏,姓氏為一家,像我們寨子,雖
然隸屬於百花門的分舵,但是與你們北方的分舵不同,並不受總舵的庇佑,或者
說,總舵是不會參與到過多分舵的事宜的,並且,你們天師府的長老沒和你說過
嗎?百花門,是一個很特殊的宗門,就藏於我們南方這十萬大山當中,但是,卻
從來不招待外人,就算是你們天師府和璿璣閣,也已經幾百年沒有和百花門交流
過了。你想要見百花門的高層,沒有我給你引薦,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似乎是為了讓王野幫助自己,女掖最後還特意加了這麼一句話,而王野,也
著實是不好分辨這女掖所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畢竟......王野從來沒見
過這麼奇葩的門派,分舵都快要被挑了,總舵竟然無動於衷,別人都上門打臉來
了,總舵竟然沒有絲毫表示!

  這也太奇葩了吧!

  其實,也是王野腦筋竄行了,這樣的宗門風格,其實細細想來,與他們南方
的養蠱不謀而合,將兩只蠱蟲放在同一個地方,互相拼鬥,贏得那一個,才能享
受更多的殊榮。

  養蠱之風如此,宗門之風,更是如此。

  只是......這般毫無約束和威望,百花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大派啊
?又是怎麼做到和天師府、璿璣閣齊名的?王野甚至懷疑,這個所謂的百花門,
會不會是名不副實之流?

  心中,不免的有些看清,只不過臉上,並沒有絲毫表露,只是開口道:

  「女掖姑娘的意思,是讓我用天師府的道兵幫你?」

  「不錯!」

  女掖冷冷的點了點頭,快人快語。

  「道友若是幫忙,除了帶你引薦百花門外,還會有更多大禮奉上,並且從今
日起,你就是我們寨子的貴賓,日後有任何用得上的地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女掖話語裏的真誠,表露無遺,不像是某些修士,表裏不一,精得很猴一樣
,面前的女掖,反倒是直爽的有些可愛。

  權衡再三之後,王野點了點頭。

  「行吧!」

  血影族之事,是當下緊要,王野不想一直拖延,恐生變數,況且南方之地,
王野真的是人生地不熟,他可不想再跑一個寨子,因為,思慮再三之後,王野一
口答應了下來。

  「不過女掖姑娘,那幕後之人,有何實力,有何背景,有何關係?」

  雖然答應了下來,但王野也不傻,並不想一趟南方之行,攪入了寨子的鬥爭
當中去,到時候惹得一身騷。

  「不知道。」

  而女掖聞言,搖頭坦誠道:「那個人躲在靈脈之中修煉,然後召集了一群山
魈作為守護。這兩年來,我時常監控,都不見他冒頭,所以也拿捏不准他的實力
。」

  「不過,想來能閉關兩年,日夜吸收靈氣,這實力肯定很強。」

  女掖眸光流轉,語氣漫不經心,自有一番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淡泊之氣。

  能無視生死,也要為父報仇的人,也讓王野有些欽佩。

  「不過嘛,如果你真的是天師府的人的話,有道兵在手,應該會好解決許多
!」

  女掖一邊說,一邊打量著王野。

  王野聽到這裏,也是有些鬱悶,總感覺女掖似乎把道兵想的太厲害了,當然
,外人面前,王野自是不會拂了自己宗門的面子,只是緊跟著道:

  「既是如此,那咱們便趕緊出發的!」

  王野只想著早點見到百花門的人,而女掖聞言,也是徑直起身,開口道:

  「隨我來!」

  話音落下,二人不做絲毫停頓,徑直飛身而起,輕飛不過十多分鐘,就看到
了在一片煙瘴籠罩的山崗上,有一道道詭異的身影出沒。

  王野眯眼細看,也隨之看清楚了,那些身影卻是一只只尾巴很短,臉藍色鼻
子紅色,嘴上有白須,全身呈黑褐色,腹部白色,類似彌猴的存在。

  這種動物,自然就是山魈。

  它們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嚇人。最重要的是,生性兇殘,充滿了攻擊性。不
管是什麼人,闖進了它們的領域,都要受到它們猛烈的襲擊。

  王野和女掖二人,飛在了高空之中,遠遠的觀望。

  在打量一段時間之後,他們也可以確定,山崗上的煙瘴,也蘊含了腐蝕毒氣
。但是那些山魈,卻沒受到半點影響,還如魚得水似的,自由自在。

  乍一看,王野的表情,頓時有幾分慎重。

  「這些山魈,不簡單……」

  燕淩雲提醒道:「它們應該懂得淬煉毒瘴,指爪之中有毒,觸之必死。」

  「對。」

  女掖看了王野一眼,就輕輕頷首道:「這些山魈,喜食山雞野兔,它們在覓
食之時,爪子輕輕一碰,山雞野兔就化血而亡。」

  「也是歹毒。」

  王野微微咋舌,隨即左顧右盼道:「不過,這山魈的數量,似乎不多啊,才
十幾頭。它們再厲害,也可以引誘分化,個個擊破吧。」

  「你想得倒美……」

  女掖輕哧道:「我們現在看到的,只不過是週邊的狀況。在山崗底下,還有
一個大峽谷,其中有數百頭山魈,巢居在裏面。」

  「而且,山峽穀之中,還有一層金錢瘴,異常的毒烈。」

  女掖蹙眉道:「只要越過了毒瘴,才是那幕後之人修煉之地。」

  「金錢瘴?」

  王野好奇問道:「這瘴氣,到底有多毒?你又是怎麼知道,裏頭的詳細情況
的?」

  作為一個北方人,初到南方,金錢瘴這三個字,還是第一次聽聞,那瘴氣如
何,更是不得而知。

  「我自然有辦法知道……」

  說話之間,女掖輕輕揮手,一道細密的流光,就飛到了空中。

  只見這時,一只小巧的銀蛛,飄飛到了高空之上,然後噴出了一道長長的細
線,直接隨著夜風,無聲無息沒入山崗之上。

  細線十分的黏稠,在黑夜的環境之中,又不會反光,就好像隱形了似的,恍
然落在了山崗的草木上。

  這時,銀蛛就沿著細線,垂落在山崗之中。

  山上的十幾頭山魈,應該是哨卡警戒之類,但是不管它們有多麼的機警,卻
渾然沒有發覺,這銀蛛的細微動靜。

  甚至於,等到銀蛛重施故伎,無聲無息潛入峽谷,那些山魈卻無動於衷,還
在草木堆中,扣挖豆子大小的漆黑螞蟻,放到口中咀嚼。

  「高明……」

  這下子,王野也知道了,女掖是怎麼探查情報的。作為銀蛛的飼主,當銀蛛
進入峽谷之中,看到的情況,自然也會傳送到女掖的心底。

  只要小心一些,肯定能把峽谷的情況,探查得一清二楚。

  王野的贊許,也沒讓女掖有什麼得意之色,她淡然道:「峽谷的形勢,基本
上就是這樣了。」

  「基本上,就是兩大難題。一是數百山魈,第二就是金錢瘴。」

  女掖解釋道:「所謂的金錢瘴,就是峽谷之內,一片片一團團的五彩繁霞,
內中簇擁著無數大小黃而且圓的圈兒,形態就好像一枚枚金錢。」

  「這些瘴氣,其毒無比。我曾經讓銀蛛,吞了一點兒,試其毒性,差點讓它
直接化成了膿水。要不是,我及時讓它出來,以靈芝水化解,它肯定必死無疑。


  女掖沉聲道:「要知道,我這蛛兒,長年以毒蟲毒草餵養,一般的毒素,對
它來說,那是大補之物,有益無害。」

  「可是,這樣的銀蛛,也差點栽在金錢瘴上,可見瘴氣之毒。」

  女掖娓娓而談:「據我觀察,這金錢瘴,在夜晚的時候,毒性最強烈。到了
白天,才會淡化幾分。」

  「可是,白天的時候,一些禽鳥誤由當空飛過,稍飛得低近一點,也必中了
毒瘴昏迷下墜,死於峽谷之內,羽骨銷融……」

  女掖回眸道:「所以說,不管是山魈,還是毒瘴,都是你我二人最大的障礙
,只要破開了這兩層障礙,才有資格面對那個隱藏深處的敵人。」

  「嗯!」

  王野點頭,流露出沉思之色。

  果然,偵察形勢,這是對的。

  要是什麼也不知道,就貿然進入峽谷之內,恐怕還沒來得及斬殺山魈,就要
葬身於毒瘴之中了吧。

  最重要的是,這些調查十分隱秘,根本沒有驚動山魈,甚至於連隱藏在峽谷
中的那個人,恐怕也不知道,自己的底子已經讓人掏空了。

  「既然這瘴氣如此厲害,女掖姑娘又把我喊至前來,相信,早已有了應對之
法了吧!」

  王野笑了笑,目不轉睛的看著女掖。

  關鍵時刻,女掖也沒賣關子,只是隨手一翻,一件銀光流動,華輝閃爍的珍
寶,就出現在她的手上。

  王野連忙看去,只見那珍寶形態如犀,只要巴掌大小,非金非石,通體晶瑩
,泛起美玉似的光澤。不過,最讓人驚歎的,還是那玉犀的一根獨角,朝天挺立
,其中的螺旋紋,非常的清晰,絲絲入扣。

  從角尖,再到犀體,渾然天成,散發奇妙的靈光。

  「這是......」

  作為出自天師府的修行之士,王野自然是見多識廣,僅是看了一眼,便道出
了名字。

  「通天靈犀!」

  「道友好眼力!」

  女掖笑了笑,小臉上有些許驕傲。

  「我這通天靈犀,那是與萬年玄芝伴生之物。本來是玄石之晶,在經受萬年
玄芝之氣感蘊,逐漸化成了犀形。」

  「只不過,當萬年玄芝出世之時,許多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玄芝之上,
沒是沒人留意玄芝底下的泥土。」

  「我當時,也出手搶奪玄芝,然後被人劈落地上,正好就跌落在了玄芝出土
之地,這才發現了端倪。」

  「哈哈……」

  女掖神采飛揚,這一刻卻是和個男修一樣:「在看到了靈犀之後,我欣喜若
狂,而且不費吹灰之力,直接把靈犀揪入手中。」

  「之後,我乾脆倒地裝死,一直到搶奪玄芝的大戰結束,就輕輕鬆松揀了一
個大漏,滿載而歸。」

  女掖自得道:「回去之後,我研究靈犀發現,這東西雖然不能提高實力修為
,不過卻是辟毒的聖物。不管是什麼毒,只要喝了這通天靈犀浸泡的靈水,都可
以化解……」

  聽到女掖這麼說,王野也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她雖說的輕描淡寫,但王野
能夠想像的到,一眾修士搶奪天材地寶,那場面有多混亂,有多兇險.....
.

  王野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個女掖。

  「王野道友,隨我一起,殺吧!」

  女掖沒有一絲廢話,輕盈的身子,就好像靈巧的燕子,一個浮掠,就抵達山
崗之上。

  「滋滋滋……」

  一瞬間,那十幾個山魈,立即發現了女掖的行蹤,隨即彈身而起,一個個面
露猙獰之色,獠牙利爪,殺氣升騰。

  在嗷嗷叫聲之中,十幾只山魈,身影猶如鬼魅一般,飛快迎向了敵人。

  它們的速度疾如風,攻勢如火。彈跳在空中的時候,勾起一道道殘影,一雙
尖利的爪子,更是撕開了空氣。

  它們從四面八方,率先撲向了女掖,合成了一個圓,把女掖徹底封鎖。

  滋滋滋……

  幾十道爪風,就好像交織的網,交錯劃過。

  要是換了普通人,在這樣的攻勢下,肯定要被撕成肉片。

  但是,此時此刻,女掖的神態平靜,在她揮手之時,一片絢爛的光芒,就好
像星星閃爍,璀璨如流。

  冷不防,萬點綠熒熒的星火,就好像煙花似的炸開。緊接著,一團團火焰,
頓時彌漫了空中。

  這火焰,十分的稀罕,熊熊燃燒,卻沒有半點熾烈之氣。只不過,在這些山
魈撲來之時,卻感受到了綠火的可怕,紛紛露出驚恐之色。

  這些山魈想躲,可惜已經晚了。

  一瞬間,萬點綠光,飛落在了一只只山魈的身上,把它們身上的毛點燃了,
然後就好像星火燎原一般,轉眼將它們身體淹沒。

  綠熒熒的火焰,就好像碧波秋水,蕩漾開了,波濤起伏。

  十幾只山魈,在綠火蔓延之下,紛紛滾地哀嚎,被燒得皮開肉綻,皮毛逐漸
焦化,模樣十分淒慘。

  「陰火!」

  王野飛來,看到了這一幕,也有幾分驚訝之色。沒有想到,女掖竟然還有這
樣的手段。

  僅僅是目光一掃,王野便感覺到女掖煉製的陰火,也有很深的火候。

  陰火性寒,與陽火的力量,截然不同。

  陽火霸道,以炸烈為主,兇猛無比,浩浩蕩蕩。至於陰火,則是以侵蝕為主
,講究無聲無息,奪人性命,煉魂燒魄。

  最要命的是,陰火上身,就猶如附骨之疽,極難根除。

  眼前的這些山魈,就是很好的例子。

  它們沾了陰火之後,立刻在地上的沙堆滾爬,但是綠熒熒的火焰,卻根本沒
有熄滅的跡象。

  相反,當這些火焰,把山魈們的皮膚燒開,露出了血液之後,就好像獲得了
助燃劑似的,火焰變得更加的旺盛。

  滋滋滋……

  血液燃燒,也讓這些山魈,再也承受不住這陰火蝕身之痛,紛紛瞋目裂眥,
往峽谷之中逃竄。

  「休走……」

  王野見狀,也隨之反應過來,連忙馭起飛劍,在空中夭矯飛舞,一道劍光猶
如百丈精虹,奇光閃射。

  唰唰……

  晃眼間,飛劍穿梭掠過,立刻把一頭山魈,攔腰斬成了兩半。

  那山魈慘叫一聲,當場跌倒了,但是生命力卻格外的頑強,上半身竟然沒死
,還在支著爪子,往峽谷快爬而去。

  這場面,著實讓人毛骨悚然,脊樑冒起了冷氣……

  當然,以二人的實力,聯手之下,這些山魈不過是劍下亡魂。

  實際上,這是峽谷的週邊,出現在這些的山魈,實力最弱。換句話說,它們
只是小嘍啰,屬於示警的炮灰。

  事實上,在這些炮灰嚎叫哀鳴之時,峽谷之中的煙瘴,也隨之出現了一些變
化。流煙滾滾,黑影忽閃。

  片刻工夫,幾十只山魈,奔湧而來。這些山魈,身材體形十分高大,獠牙和
利爪,也更加的猙獰。

  此外,它們的身上,充滿了暴戾血腥之氣。一看就知道,它們常年食用飲血
,身上佈滿了陰毒的怨氣。

  從這方面來說,這些山魈也有幾分妖魔化的趨勢。從精怪向妖魔轉化,說明
它們經常殺生,爪子上沾染了許多生靈的血液。

  或者,這些山魈之中,就有其中一只,那是殺害女掖父親的兇手。

  這一時刻,女掖十分的冷靜,只不過清冷的眸光之中,卻盈起了綠幽幽之光
,身後更是有詭秘的符文飄浮。

  「吼……」

  冷不防,一陣咆哮如雷的聲波,震得虛空動盪。淡淡的威壓之氣,卷湧而來
,充滿了震懾之力。

  只見這時,一只赤豹從天而降,一爪子把一只山魈拍飛。

  王野看去,也有幾分吃驚。

  因為,這個時候,赤豹的形態,卻與昨晚不同。

  昨天晚上,赤豹再是兇猛,也屬於猛獸之流,不算奇怪。

  可是現在,再看赤豹,只見它的身上,流動了一層幽光,體型更是膨脹了一
圈,筋骨健壯,肌肉虯起。

  特別是它一對眼睛,變得了碎金色,冷漠無情。前肢後掌,以及長長的尾巴
,更是十分致命的武器。

  當赤豹出現在女掖旁邊,就如同她的守護神,長長的豹尾一卷,非常的靈巧
,直接把一頭山魈的脖頸,哢嚓一聲扭斷了。

  扭斷脖頸的山魈,還沒有死亡,赤豹就直接拍下爪子,至少有萬斤巨力,把
山魈的腦袋踩爆。

  轟隆!

  看了一眼旁邊的赤豹,王野也是拔劍飛斬,一劍光寒閃耀,就好像漆黑的陰
雲之中,有雷蛇狂竄而出,把一頭山魈,從頭到尾,破開了兩半。

  腥紅色的血液,立即飛濺四方,灑在了許多山魈的臉上。同類的血液,消亡
的陰魂,並不能讓這些山魈膽寒。相反,在血腥氣息的刺激之下,它們變得更加
暴躁,更加的凶戾。

  哢嚓……

  一頭雄壯的山魈,當場把一株粗長的古木,邊根拔起,然後當成是大棍子,
掃向了四邊。

  王野在旁邊,自然也受到了波及。

  他目光一閃,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山魈懂得利用外物,說明它們已經有了一定智慧。不管這智慧,是別人傳送
,還是自然生成。

  總而言之,有了智慧的山魈,肯定十分難纏。

  在他忖度之時,另外的山魈,也配合默契。一頭山魈就地一滾,鑽到了一層
泥沙之中,身體如陀螺飛轉。

  在轉動之時,層層沙塵飛起,把空中弄得朦朧一片。

  就是在視線模糊的環境下,那些山魈的速度,也隨之發揮到了極致。一個個
黑影好像鬼魅似的,勾起了重重幻象。

  它們的速度,真的太快了。

  哪怕是王野,心神凝聚,目光聚焦,也只是勉強可以捕捉到它們的動向。但
是,想要跟上它們的速度,就有些力有不逮。

  不過嘛......對於這些山魈,王野有的是辦法!
2021-12-26 16: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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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孤島

  只見半空中的王野雙手合十,周身靈氣浮動,一道道劍影,成百上千,自王
野身後洶湧而出,如洪水猛獸,似朝陽烈日,粉碎一切邪魔,劍破天下邪氛。

  這種大面積的攻擊,恰好就是山魈們的剋星。漫天的劍影席捲,一道道黑影
,也隨之破滅,被逼顯現出身形。

  只不過山魈也狡詐,發現情況不妙,就紛紛嘶叫一聲,然後作鳥獸散,轉身
消失在濃濃的煙瘴之中。

  「……卑鄙!」

  看到這個情形,王野和女掖自然清楚,在濃厚的煙瘴之中,那是山魈的主場
,有利於它們發揮似真似幻的鬼魅速度。

  最重要的是,煙瘴毒性很重。常人進入其間,在毒瘴的影響下,也發揮不出
多少實力,甚至於會死在毒瘴之內。

  要是,二人真要追殺山魈,只能進入煙瘴。要不然,只有離開。

  這些山魈,就是算准了一點,才會這樣有恃無恐。

  「哼!」

  女掖有些不爽,不過之前也早有預料,這事不會輕易解決的。當下,她輕輕
一拍胸口,通天靈犀的光華,就向四周飛泄……

  在女掖的催動下,通天靈犀的光華,就好像水銀似的,一層層蕩漾,流卷向
四方,把王野的身體籠罩如環。

  「好了……」

  這時,女掖沉聲道:「進去吧,務必要小心,不要著了道兒。」

  靈犀寶光附體,王野就感覺到,一層很清涼的氣息,把自己與外界的空氣隔
絕開了。

  或者說,這一層清盈盈的寶光,就好像是一層薄膜,把空氣中的煙瘴毒氣,
直接過慮了乾淨,只留下新鮮的氧氣。

  這樣的狀況,也頗為神奇。

  不過,此時此刻,王野也不想去深究原理,而是隨著女掖,一同進入到了濃
濃的煙瘴之內。

  滾滾煙瘴,就好像雲海一般,波濤洶湧,流轉不定。

  當然,在靈犀寶光,以及各種靈藥的加持下,這些煙瘴也侵害不了王野二人
分毫。只不過,卻能掩蓋他們二人的靈覺,消弱他們二人的感應能力。

  毒霧煙瘴,籠罩了四方,讓二人不辯方向。

  最重要的是,一只只山魈,在這煙瘴之內,可謂是如魚得水,直接化身成為
了鬼魅,神出鬼沒,飄忽無影。

  王野屏氣凝神,也隱約感覺到,這些山魈的難纏。

  畢竟,敵暗我明,自己相當於靶子,又鎖不住對方的行蹤,那麼只有挨打不
能還手的份,十分憋屈。

  念頭才起,王野心中一動,頓時發現了一道黑影,從側邊撲了過來。虛影一
晃,不等他有所舉動,又有另外兩條黑影,一上一下,從後頭攻來。

  由於煙瘴的遮掩,幾道黑影的動靜,仿佛沒有聲息,似光影浮掠。

  一瞬間,王野額頭一跳,才發覺危機臨身。

  「滾開!」

  與此同時,王野的臉色一沉,身體忽然一震,一道道氣流,也隨之在他四周
成型,卷起了暴風刀刃。

  冰冷的刀刃之中,更是蘊含了熾烈的火光。

  風火之勢,就好像巨大的龍捲風,將煙瘴之氣,刮卷一空。幾只山魈,也隨
之受到了影響,鬼魅似的身形一滯,顯現於半空之中。

  霎時,王野也看准了空隙,立即祭起了法寶飛劍,如梭電掣。一紅一白,兩
道劍影,在空中交錯,分別撞向了四方。

  雙劍合璧,其中的威力,足以崩山裂嶽,轟碎整個山壁。

  砰,砰,砰。

  須臾,在法寶飛劍的撞擊下,幾只山魈的腦袋,就好像熟透了的西瓜,從二
樓扔下去,悶聲炸開,紅汁飛飆。

  不過,才解決了小小的禍害,也不能驕傲。

  因為在這個時候,王野環視四周,就赫然發現了,層層虛空之中,忽然出現
了密密麻麻的鬼影。

  這些鬼魅似的影子,在空中遊掠不定,陰風四起,鬼哭狼嚎。

  緊接著,在陰風的浮掠下,他就看到了,一圈圈淡黃色的煙圈,也隨之輕快
的湧了過來。

  一道道煙環,只有金錢體積大小,黃光暗淡,看起來有些詭異。

  乍看之下,王野就知道,這些煙圈,肯定是金錢瘴無疑。沒有想到,那些山
魈,竟然這麼聰明,懂得揚長避短,以金錢瘴傷人。

  圈圈煙瘴,飛快彙聚,形成了一片錢海。

  只不過,這錢海卻充滿了恐怖的殺傷力。甚至於,生長於毒瘴之中的山魈,
在卷動毒瘴湧向王野二人之後,也躲得遠遠的,不敢過於靠近。

  層層煙瘴逼近,其間還有一些山魈,就隱藏在煙瘴之內,趁機偷襲。

  王野揮手成風,卻駭然發現,金錢瘴在狂風之間,最多是有幾分晃蕩而已,
並沒有消散的跡象。

  甚至於,大風越是暴烈,那一枚枚金錢似的煙圈,也隨之相互融合,形成了
一片遮天蔽日,彌漫整個天空的黃幕。

  厚厚的黃幕,慢慢地籠罩了下來。

  哪怕是有靈犀之光守護,口中還含著一枚清新解毒的靈果,王野也覺得盡頭
蒙上了一層陰影。

  畢竟,當毒瘴的數量足夠的豐厚,超過了一定的限度,再厲害的解毒聖品,
也會反過來被克制壓抑。

  常言道,水火不相融,那是由於,兩者可以互克。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
西風壓倒東風。

  說到底,決定一切的因素,無非是量的多寡。

  現在,金錢瘴的量,超乎王野二人的想像,也讓他們感覺到,一股危機降臨


  一時之間,二人相互打量,尋思解決之道。

  女掖水眸之中,盡是不甘之色。她發洩似的,祭出了大片陰火。

  可惜,這陰火之氣,與毒瘴的陰氣,也算是屬性相同。不管陰火多麼的厲害
,也只是能把毒瘴湧來的速度,拖延片刻罷了。

  一火破萬毒,卻破不了這陰氣森冷,劇毒無比的金錢瘴。

  眼見這金錢瘴洶湧奔襲而來,王野屏息凝神,手中華光大作。下一秒鐘,就
見轟隆一炸,接著就是一道漆黑似墨的江河水流,奔騰激蕩於空。

  黑水滔滔,癸水雷珠。

  洶湧澎湃的黑水,並沒有沖向黃瘴,而是散落於長空,相互擠爆,化成了細
密的雨點,紛紛揚揚,飛灑而下。

  小雨落下,濃厚的煙瘴,竟然有幾分淡化的跡象。

  一旁的女掖一看,眼睛頓時亮了,大笑道:「道友,我助你一臂之力。」

  「嘭!」

  一抹紅光閃耀,女掖身體中飛出一只散發著紅光的蠱蟲,就好像一輪太陽,
熾烈照射。

  滋滋滋……

  在那蠱蟲的作用之下,空中出現了熾烈的火焰,然後把飛灑下來的雨水,又
重新蒸發成為了水霧。

  只不過,這些水霧,卻有別於空中的煙瘴。

  當蒸汽水霧,與空中的煙瘴,融合混合起來之後,濃厚的黃瘴,也有幾分瓦
解淡化的現象。

  說到底,這是由於癸水雷珠之中,蘊含了濃厚的靈氣。這些靈氣化雨,融入
到煙瘴之中,自然可以中和煙瘴的毒性。

  毒瘴淡化之後,通過靈犀的寶光,再加上靈果靈藥,也足夠防身了。

  而一旁的女掖,則是趁機指揮著身下猛獸,開始瘋狂的清理起了山間的山魈
。水火風雷,四象齊出, 熾烈的火焰炸開,炸得一只只山魈,皮開肉綻。

  只不過,這些山魈的生命力,十分的頑強。儘管一身是傷,血肉有些模糊。
但是它們眼中的凶戾之氣,卻越積越深,根本不見消散。

  倏地,有山魈尖聲長叫,刺耳的聲音,直透長空。

  冷不防,數百道魅影,也隨之彙聚在一起,然後在層層煙瘴之中,就出現了
一個巨大的山魈身影。

  看情形,就好像數百山魈,突然間融合起來,渾然一體,成為了魈魅之形。
而且,這魈魅如山,就如同擎天的巨人。

  「咦!」

  乍一看,王野和女掖兩人也有些吃驚、意外,他們也沒有想到,這些山魈,
竟然還有這一招。

  「噗哧!」

  突然,巨大的魈魅,在迷蒙的煙瘴之內,吞雲吐霧。一圈圈金錢瘴,更是環
繞在它四周,猶如一層天然的屏障。

  「轟!」

  在這一時刻,魈魅兩只眼睛,就好像大燈籠似的,射發紅紅的血光。接著,
一只巨大的爪子,更是從天而降,抓向了王野和女掖兩人。

  爪子淩厲,在墜落下去的時候,更是卷起了一道恐怖的旋風。

  旋風如流,從四面包抄而回,形成了倒流之潮浪,封鎖了方圓百里區域,讓
二人無可遁逃。

  最可怕的,還是那些金錢瘴,如影隨形。在虛空之中,產生了腐蝕死亡之力
,如同一層巨大的天幕,直接覆蓋了下來。

  「找死!」

  王野神情一凜,飛劍在手中畫圓,兩儀四象、八卦五行,韻然而生。

  雙方對撞,迸發驚濤駭浪,整個大地,都好似是地震了一般,劇烈晃動。

  這一擊之下,那巨大的天幕,直接便成片成片的塌陷了下來。

  天幕塌陷,女掖本人也是順勢直飛天空之中,渾身上下,散發清冷陰寒之氣
。她清澈的眸子,在這個時候,就好像兩枚黑寶石似的,散發漆黑純淨的幽光。

  須臾,一縷縷陰晦之氣,就在峽谷草木之中,飄逸彙聚而來。一縷縷陰氣,
彙聚在她體內,就迅速轉化成為了一團團陰火。

  砰的一聲,她盤紮的青絲長髮,突然間飛散了,就好像流瀑似的,當空張揚
。當然,王野也清楚,這是由於女掖身體之中積聚的力量,已經超過了她可以容
納的範圍,猶如脫韁之馬,不受掌控的表現。

  一時之間,她雪白的皮膚,也變得愈加的晶瑩剔透。她臉龐的血色,也一點
一點的消退,就好像一頁白紙,蒼白清冷。

  顯然,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然而,隨著她身體的轉變,在空中鋪展燃燒的陰火,卻越來越旺盛了,以星
火燎原,席捲天下之勢,覆蓋峽谷每一寸地方。

  陰火所到之處,可謂是侵掠如火。

  不管是草木山石,還是溪澗水流,在陰火的焚燒下,直接化成了焦炭。

  至於那些,受了重創,動彈不得的山魈,自然倒了大黴。

  一只只山魈,那是陰火重點照顧的對象。在陰火的侵蝕下,一只只山魈痛苦
的哀嚎,在地上打滾。

  不過,無論它們怎麼掙扎,也逃脫不了陰火焚軀,灰飛煙滅的下場。

  轉眼之間,數十只山魈,被陰火燒成了渣。

  但是,也有更多的山魈,則是在陰火的燃燒下,激發了全部的凶性。它們自
知必死,也想拉著王野兩人同歸於盡。

  當下,一群渾身冒火的山魈,瞪著紅紅的眼珠子,猶如潮水一般,從四面八
方奔襲而來。

  「哼!」

  見此情形,王野直接冷笑一聲,立即提劍揮斬。

  一道流光閃過,手中飛劍光芒爆長,猶如一道百丈長虹,在空中一劃而過,
就把十幾頭山魈的腦袋,砍落了下來。

  只是,同伴的隕落,卻沒能阻止山魈的腳步。它們已經癲狂,甚至於已經失
去了理智,一心奔湧而來。

  「當心!」

  說時遲,那時快。

  在王野話音才落的瞬間,一縷青煙似線,詭異的出現在空中。

  然後,青煙一展,就變成了一個長髮青衣人。他面容陰冷,感覺年輕不大,
但是心狠手辣,十分的歹毒。

  撲哧……

  在女掖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那個青衣人的衣袖間,就騰出了一把彎刀,
在半空勾起一抹月牙,無聲無息,抹空而過。

  一輪半月,浮空閃耀,光輝十分的清冷,更充滿了危險。

  在王野的提醒下,女掖才後知後覺,察覺到了危機。她回眸一望,沒等她有
什麼舉動,彎刀就已經當空劈下。

  彎刀不大,長才一尺,刀身好像月牙,鋒刃纖薄似紙。

  不過,這彎刀也是一件法寶,在青衣人的操縱下,刀光好像明月照耀大地,
映滿了長空,讓女掖無處可躲。

  不過女掖的嘴角,卻是掛起了一絲盡在掌握的微笑,視線,全都彙聚在王野
的身上。

  在那青衣人出現的瞬間,王野便全都明白了,看著他全身浮動的氣息,王野
單手高高舉起,喝聲道:

  「龍虎玄潭,天師道兵!」

  「助陣......」

  ......

  大海,依舊平靜,繁星,還一顆顆的點綴在天上,清涼的海風,依舊不時地
從海平面上掠過,然後刮進崖洞當中。

  王老五疼的直冒冷汗,肩膀上的傷口,雖然已經被他用林子裏的草藥止血了
,可只要一動肩膀,那陣陣的鑽心疼痛還是如影隨形,讓他額頭都冒了一頭的冷
汗。

  一夜難眠,天還沒亮,王老五就從崖洞裏出來了,他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具猛
虎的屍體,然後又將目光移到了一旁斜插著的楚清儀的飛劍,許久後,王老五像
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咬了咬牙,邁著步子走上前去,將斜插在沙灘中的飛劍拔
出,那柄楚清儀的飛劍,從猛虎的脖頸灌入,隨著王老五將長劍拔出,上面的猛
虎轟然落地,粘稠的血漿,更是順著鋒利的劍身緩緩流淌而下。

  拔出劍來之後,王老五將目光對準了那兩頭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猛虎,在其
中一頭猛虎身前蹲下,然後揮舞著長劍,開腸破肚。

  楚清儀的佩劍,是仙家至寶,削金斷鐵自然不在話下,更不用說是這兩頭猛
虎了,即便王老五肩膀受傷,疼的要死,可開膛破肚這兩頭猛虎,在仙器的加持
之下,還是輕輕鬆松。

  隨著這兩頭猛虎被開膛破肚,王老五將他們的皮肉分離,冒著熱氣的老虎皮
,上面的血漬被王老五用海水沖洗乾淨,然後將這兩張老虎皮,在火堆旁烤幹,
小心翼翼的披在了楚清儀和季雪琪的身上,生怕這二位仙子,潮冷受寒,傷上加
傷。

  將一切做好之後,王老五繼續守在一旁,等著楚清儀和季雪琪清醒。

  肩膀上的傷,說來也是神奇,敷了一些島上的草藥之後,竟然是在短短三天
的時間裏,就慢慢好轉了。那原本血肉模糊的皮肉,竟然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
速好轉了起來,連那猛虎留下的牙齒印,都顯得不是那麼的清晰了。

  如此種種,著實是讓王老五驚奇。

  不過好在,三天以後,醒了!

  率先蘇醒的,自然就是楚清儀了。

  從上島到現在,已經五天的時間過去了,這五天裏,楚清儀不吃不喝,著實
是讓王老五心疼。

  隨著她虛軟的雙目睜開,就見她虛弱的抬起手,隔空招呼著王老五。

  「水......水!」

  見到自家兒媳醒來,王老五欣喜若狂,連忙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椰子打了開來
,畢恭畢敬的端到了楚清儀的面前。

  「咕咚......咕咚......」

  楚清儀抱著椰子,仰起腦袋,早已經不復仙子模樣,像是在沙漠裏迷失道路
的旅人看到甘泉一樣,瘋狂的食飲著。

  那副模樣,讓一旁的王老五心疼不已。

  直到整個椰子的汁水飲食殆盡,楚清儀才恢復了些許活力。

  「清儀,你傷的怎麼樣?嚴重嗎?」

  王老五滿臉的心疼,看著楚清儀那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腦海當中浮現
的,還是前幾日兒媳婦從猛虎口中救下自己,並且還一口鮮血噴出的畫面,當時
,真的把王老五嚇壞了。

  而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雙手撐著地,嘗試著站起來,卻是徒勞無功,
只能虛弱的閉上眼睛,內視著自己。

  良久......她悠悠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雙眸。

  金蟾真人的那一擊,雖然自己躲過了最致命的地方,可餘波,還是將楚清儀
擊成重傷。身體千瘡百孔,這傷勢,甚至比當初和王野兩人,被玄靈蟒造成的傷
勢還是嚴重許多,道基受創,全身法力,剝了個乾乾淨淨,現在的楚清儀,和個
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她虛弱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季雪琪,她似乎比自己傷的還要嚴重,直到現在都
沒有醒來。

  接著,楚清儀的目光轉移到了面前滿臉關心的王老五身上,王老五上半身赤
裸,似乎是將自己的衣服撕成了布條,裹在了上半身的肩膀上,看著那纏著布條
的肩膀,楚清儀腦海當中猛然便浮現了自己昏迷之前看到的場景,王老五佝僂的
身形,拿著一根胳膊長的木棍,擋在自己兩人的面前,以一介凡人之軀,挑戰著
猛虎野獸,那背影雖然矮小、佝僂,可那一刻在楚清儀的眼中,卻是莫名的高大


  想到這裏,楚清儀看向王老五的眼神,也有了一抹從未有過的柔和。

  「你的肩......沒事吧?」

  楚清儀發自肺腑的關心話語,讓王老五心頭火熱,一股暖流在心底滋生,登
時便開口道:

  「有清儀這麼關心我,無論多大的傷,都不疼了!」

  「呸!」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輕輕地呸了他一口,便是這一口,配上那近乎撒
嬌的話語,讓王老五全身酥麻,好似那近日來的殘酷求生以及肩膀被猛虎咬下的
傷口,都在一瞬間癒合了一樣,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似乎......自己的兒媳婦,還從未有一次像是剛才那般對待自己,貌
似,這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王老五激動難當,他上下看著楚清儀,蹲在楚清儀身旁,滿臉的擔憂神色。

  「那個......我不想躺著了,能把我......放到那邊去嗎?」

  躺在虎皮上的楚清儀,臉色雖慘白一片,可眉宇當中的羞澀,卻是沒有絲毫
的隱藏,盡付王老五眼中。

  這......還是楚清儀第一次讓王老五幫忙!

  平日裏,她是高高在上的修行仙子,焚天煮海、摘星挪月,這世上沒有她辦
不到的事情,自然不需要求助王老五,但是此刻,楚清儀法力盡失,和個普通人
,沒有什麼兩樣,甚至連普通人都比不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便是這小小的
換個地方,都需要王老五來幫忙。

  順著自家兒媳的視線,王老五明白了楚清儀的要求,他乾脆單膝跪在楚清儀
的身旁,雙手下彎,一個公主抱,徑直將楚清儀抱在了懷裏。

  「啊......」

  楚清儀一聲驚呼,雙手連忙環住了王老五的脖子。

  這還是楚清儀第一次如此嬌弱的被王老五公主抱在懷裏,感受著自家公公那
火熱的胸膛以及異常有安全感的懷抱,楚清儀只感覺自己一顆小心髒噗通噗通的
跳著,像是要從嗓子眼裏出來一般,一種莫名的思緒,在楚清儀的身體當中滋生


  自出生以來,楚清儀就是高高在上的天師府府主之女,學的是道家仙術,走
的是萬眾敬仰,身居派中高位,名享大江南北,雖是女兒身,卻有一顆男兒心,
便是在修行方面,也從未落下人一星半點,只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和
那些書中描繪的小女生一般,被一個毫無修為的異性抱在懷裏,且還是那種異常
親昵的公主抱。

  別樣的思緒,讓楚清儀心裏七上八下,乾脆將頭撇到了王老五的懷裏,不敢
看抱著自己的王老五一眼,可隨著腦袋撇進來,王老五那火熱的胸膛卻是與楚清
儀的額頭來了個親密接觸,上面的滾燙、火熱,以及常年種地鍛煉出的肌肉,讓
楚清儀思緒更加混亂,心如小鹿亂撞,不知如何是好。

  而王老五,也是第一次這般抱著自家兒媳,不過此時的他心裏沒喲一絲一毫
齷齪的想法,他雖癡迷楚清儀,可此刻的楚清儀,已經是重傷之軀,王老五再禽
獸,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兒媳怎麼樣。因此,他僅是簡簡單單的將楚清儀放到了崖
洞一旁的石壁下方,讓其能夠由躺變坐,背靠著山壁,這樣也好受一些。

  「清儀,你到底傷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王老五始終是擔心楚清儀,那話語裏面的擔憂做不得一絲假裝,而楚清儀聽
到耳中,也暖在心裏,她極力擠出一絲微笑,沖著王老五道:

  「沒事,過一段時間就恢復了,只是最近,不能用功了!」

  「是受了內傷了嗎?」

  「嗯嗯!」

  楚清儀點了點頭,不過為了不讓王老五過度擔心,還是開口道:

  「不過沒什麼事情,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那不行,你等等我,我之前在林子裏見過,有治內傷的草藥,你等我,我
找到了熬湯給你喝!」

  王老五沒有絲毫耽擱,扔下這麼一句話,就起身朝著洞外奔去。

  楚清儀無力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輕輕地咳嗽了幾聲,隨即,便閉上了雙目
,靜靜地彙聚著四周的天地靈氣,從而溫養著自己的身體。

  而另外一邊的王老五,在離開山洞之後,便來到了那後方的密林當中,幾番
找尋,終於,在一處草地之中,找到了一株天然生長的田七。

  他小心翼翼的將田七根莖剜了起來,然後拿到了楚清儀的面前。

  「清儀,你看,爹爹給你找到了田七,熬湯喝!」

  王老五提著藥草,滿臉的興奮。而楚清儀看了一眼之後,眉頭緊緊地皺在了
一起。

  「這藥草......內含天地靈氣,可不是普通的藥草。咱們.....
.咱們這是......在哪兒?」

  楚清儀的話,讓王老五也是愣了一愣,他也沒有想到,這外形酷似重要田七
的藥草,竟然不是普通的藥草,反而是天材地寶?修行人士所用的東西?

  不過雖然詫異,但王老五還是將周遭的地勢說了一遍。

  「咱們是在一座孤島上面,那日你和這位仙子受傷昏迷的時候,是我將你們
拖到了岸上來,然後找了這麼一處地方,休養生息,這島很大,我也沒往遠走,
是一片片的密林,怕進入其中,容易迷失方向!」

  王老五所言,沒有一絲隱瞞,這孤島,地廣人稀,甚至王老五一度懷疑根本
就沒有什麼人,如若不然,怎麼會沒有人發現自己日日夜夜升起的篝火。最主要
的是,這處孤島,周遭全是汪洋大海,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如若不是有楚清儀兩人,換成王老五自己,恐怕得在這座島上孤獨終老。

  「對了,清儀,你都醒了,她還不醒嗎?」

  王老五這個時候想起了一旁的季雪琪,不由得開口出聲。

  而楚清儀,也是滿臉擔憂的看了一眼季雪琪,隨即道:「我的根基要比她深
厚,應當過段時間才會醒吧,何況璿璣閣的功法,可自動溫養道心,滋補身體,
她雖昏迷,可功法,卻可以時刻運轉,應該沒幾天便會醒來吧!」

  楚清儀所說不假,對於璿璣閣的功法,她自然是瞭解透徹,這季雪琪既然是
璿璣閣未來的掌門接班人,天生劍骨,肯定有她自己的能耐,但金蟾真人不過是
仗著長輩,實力強悍,可想要擊殺季雪琪,也絕不是那般簡單。

  「對了,清儀,你餓不餓啊......爹爹弄了不少肉,給你拿點兒?」

  王老五這才反應了過來,急忙問詢著楚清儀,後者輕輕地點了點頭。

  「拿點兒吧!」

  她雖有辟穀之術,可現在渾身法力全無,道基受損,只能一邊緩慢修復,一
邊盡最大可能的恢復內傷。

  不得不說,王老五烤肉的本事確實是一絕,那些魚肉,王老五還貼心的將上
面的魚刺全部給楚清儀剔除,然後拿著烤魚,送到了楚清儀手中。

  楚清儀眼神中有光澤滑過,她也沒有想到,看著邋遢不已的王老五,還有如
此細節的一面,她一邊吃著烤魚,一邊神情複雜的看著王老五。

  自己二人昏迷的這些天,他一個肉體凡胎的凡夫俗子,事無巨細的照顧著自
己二人,也是這一刻,楚清儀突然覺得,這邋遢老朽的王老五,也不是那般的入
不得眼去麼。

  吃完烤魚後,就見王老五揣著一塊衣服碎片,沾著水,來到了楚清儀的身前


  「清儀,爹爹知道你愛美,可條件有限,就先將就一下吧!」

  說著,王老五在楚清儀的面前蹲下,楚清儀原本想要抬手結果那塊碎布,可
王老五,卻是抬起手,輕輕地給楚清儀擦拭了起來。

  冰涼的碎布碰觸楚清儀白嫩的臉蛋,將上面的灰塵、沙粒一一擦除,看著近
在咫尺的王老五滿臉認真細緻的模樣表情,楚清儀瞳孔閃動,心底,卻是莫名的
湧過涓涓暖流,貌似,這還是楚清儀第一次被異性這般服侍自己,便是王野,也
未曾這般認真細緻。

  微微愣神的楚清儀,臉色白皙,梨花帶雨,自有一番我見猶憐的風情,王老
五離得近了,也是看的心臟亂跳,可那擦拭臉頰的手,卻是異常的穩,不曾放過
分毫。

  一種莫名的氛圍,在兩人的中間滋生......
2021-12-26 16: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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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荒島淫情(一)

  「龍虎玄潭,天師道兵!」

  「助陣……」

  一聲長喝,單手指天,就見王野的身周,浮現了一股股玄妙的陰靈之氣,這
些陰靈之氣快速的在王野周身彙聚,隨即......一股股的陰靈之氣幻化成
了天師府龍虎玄潭的道兵,這些道兵足有上百道,聳立雲端,姿態莊嚴。

  青衣人面容冷峻,可能是由於閉關的時間長了,渾身上下更是散發出陰森森
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他抬頭看著這萬千道兵,神情雖然冷峻,但是眼神當中,已經有了慌張之意
,畢竟......這可是天師府的道兵啊,尋常門派,遠遠不會有這般手段,
而天師府的道兵,是陰靈之氣煉製,青衣人渾身散發的氣息,也是陰靈之力,陰
靈對陰靈,誰又能是鼎鼎有名的天師府的對手。

  只見在這上百道兵浮現之際,王野揮手一指,黑壓壓的道兵,手中或是長槍
,或是大刀,朝著青衣人黑壓壓的碾壓了過去。

  此情此景,青衣人惱怒非常,不過為了應對眼前的危局,也不得不嚴陣以待
,張口聚氣一噴,馬上就噴出了一層血紅色的氣體。

  那氣體好像火焰,殷紅如血,蘊含了陰冷力量,更充滿了暴戾、兇殘,直沖
雲霄的冤魂怨氣。

  在血焰的映照下,青衣人的眼睛,也染成了血色,而且紅得詭異,陰森狠毒
,散發淩厲的殺機。

  「這是……」

  王野目光一瞥,臉色頓時大變,怒聲斥責道:「血焰神罡……你該死!」

  血焰神罡,是一種非常霸道的邪術,以無辜生靈之血,再輔以罡氣,揉煉而
成。

  只不過,血焰蓮花更高級一些,威力也更大。但是,不管怎麼說,以血焰為
名的東西,多數是邪門陰毒之物,也意味著更多的殺戮。

  眼見青衣人寄出了血焰神罡,作為名門正派的王野,心中殺意更盛,上百道
兵凝聚成陣,義無反顧的朝著那血焰神罡沖去。

  陰靈之氣與血焰神罡相撞,青衣人原本還以為血焰神罡能夠抗衡一二,可誰
知道這平日裏剛猛非常之物,在與道兵相撞的瞬間,卻是如同紙張般脆薄,瞬間
被撞個稀爛。那上百的道兵,從漫天的血焰神罡當中沖出,鋒利的長矛、劍刃,
照著青衣人的身體紮了過來。

  瞬間......青衣人的瞳孔便放大了。

  不過下一刻,當道兵的長矛刀劍紮在他身上的時候,一縷青光從他的身體當
中竄出,卻是在身前三尺之地,形成了一層光罩,牢牢地護住了青衣人,同樣也
讓那道兵的長槍劍芒,無功而返。

  「你以為這樣,我就無奈你何了嗎?」

  「殺!」

  不等青衣人醞釀反擊,王野便撲身而來。他目光堅毅,氣勢洶洶,身上正義
凜然,一片浩然之氣。

  畢竟,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修士,他平時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邪門修士拿無辜
的生靈修煉秘法,或煉製歹毒法寶。

  這青衣人,恰好犯了他最大的忌諱。

  所以,王野暴走了,他手上的法寶飛劍,在這一時刻,也感受到了主人心中
的憤怒,也隨之出現了一些變化。

  在這一瞬間,王野飛劍的劍身,開始浮現一縷縷,就好像蔓藤似的絲線。

  這些絲絲如水波流動,輕快把劍刃覆蓋,盤旋交織,逐漸形成了一道道玄奧
奇妙的符紋。

  在王野飛來,他身上的氣勢,也達到巔峰之時,法寶飛劍上的符紋,也立刻
亮了,如太陽升空,霞光萬道,熾烈刺眼。

  一抹璀璨的光芒,直接取代了天上的太陽,把整個迷蒙的峽谷,暫態照耀得
裏外通透,清澈似水。

  飄浮空中的金錢煙瘴,也在這個時候,被壓制逼退到了犄角旮旯,再也構不
成半點危害。

  此時此刻,方圓百里虛空,這一片天地區域,只有光的存在。

  那是無盡的光,就好像太陽燃燒了自己,只為照亮別人。

  這是王野的心光,他的念頭很純粹,大公無私,大仁大勇。一片碧血丹心,
海闊天空般的胸襟,直接把手中法寶飛劍的威力,發揮出一半。

  一劍……

  王野撲來,一劍揮斬,比閃電還快,幾乎達到了光的速度。以至於青衣人擋
之不及,就發現自己的額頭,多了一條血痕。

  血痕如線,十分的細微。但是,小小的絲線,忽然開裂了。

  一道巨大的血痕,從他的靈臺,再到眉心、鼻端、嘴唇、下巴,然後直直的
延續下去,經過喉嚨、胸口、肚臍,丹田、胯下……

  總而言之,僅是一劍,青衣人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身體就直接被王野劈成了
兩邊,而且十分的勻稱,對半分。

  女掖就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在錯愕之餘,也有幾分驚歎。

  看來......這王野一開始就在隱藏實力,現在爆發出來,竟然是如此
的強悍,北方的天師府,真的就這般強勢麼?

  不過......總算是大仇得報了。

  女掖想到這裏,看向了青衣人,不過,才看一眼,她忽然一愣。

  因為在這一瞬間,在青衣人的屍體之中,忽然鑽出來一團幽光。

  那幽光暗淡,只有拳頭大小,形態仿佛一個嬰孩。

  在嬰孩的眼中,充滿了怨毒陰戾之色,在狠狠瞪了王野一眼之後,它就轉身
煙滅似的消失不見。

  「誒……」

  女掖懵了下,這才反應過來,驚聲道:「元嬰!」

  「嗯,是元嬰沒錯。」

  王野點頭,他收起了自己的飛劍法寶,表面上看似神色如常,但是身體卻在
微微的顫抖。看來,剛才那一劍,也讓他消耗不小。

  最起碼,渾身的精氣神,也消耗了大半,需要一段時間,慢慢恢復。

  「元嬰逃了......也就是說,他其實沒事!」

  想到這裏,女掖有些憤憤不平。

  逃走的青衣人,說不定會是一個隱患!

  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捲土重來。

  「差不多。」

  王野皺眉道:「至少,也是一個隱患。」

  這是事實……

  畢竟,修士煉成了元嬰元神,就相當於多了一條性命。哪怕身體被人毀壞了
,只要元嬰逃走,還可以通過其他方法續命。

  比如說,奪舍。

  又或者說,轉世重修。

  再不濟,也可以一狠心,走上鬼修之路。

  這也是為什麼,人人仰慕仙門,希望成為修士的原因。畢竟,只要修煉有成
,哪怕不能長生,也能多一條性命啊,可以重頭再來。

  重生的誘惑,誰能抵擋?

  只不過,在如今這種情況下,別人能重生,對王野二人來說,可不是好事。

  就像是女掖說的,這是隱患!

  一想到這裏,女掖也是有些心內不安,至於王野,則是趁機來到了女掖的身
邊,開口道:

  「女掖姑娘,現在......可以帶我去百花門總舵了吧?」

  ......

  海鷗的叫聲,綿軟細長,帶著淡淡濕氣的海風,悠然的在王老五的臉上刮過


  自己的兒媳楚清儀雖然醒了,可渾身虛軟,用不得多大力氣,並且道基受損
,和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甚至比普通人還要更加虛弱,也是因此,王老五承擔
起來照顧楚清儀和依舊處於昏迷當中的季雪琪的重任。

  好在,自從那日出來那兩頭猛虎之後,再也沒有什麼兇殘的野獸從身後的密
林當中竄出,再加上王老五手中有了楚清儀的飛劍,這可是貨真價實的仙家法寶
,雖然說自己不能和兒媳婦一樣禦劍飛行,隔空禦敵,可是面對一些猛虎野獸,
還是有著一戰之力,

  或許也是因此,再也沒有猛獸什麼的來滋擾她們。不過......周遭的
椰子,王老五已經吃的差不多了,索性他只能背著飛劍,去其他地方,給兒媳楚
清儀採摘椰果,同時,也去找尋一些能夠治療內傷的草藥。

  這一忙活,便已經是傍晚了。

  也不知為何,貌似這孤島之上,天黑的很快,日頭在海平面上,以極快的速
度下降。而且孤島之上,到了夜晚,涼風陣陣,晝夜溫差極大,早上乃至中午還
熱的要命,可到了晚上,卻是寒冷無比。

  王老五只有兩身虎皮,全都給了楚清儀和季雪琪,自己一個人,只能從洞內
出來,坐在火堆旁,看著這聊聊夜色,茫然無助。

  他不由得響起了自己的兒子,王野現在在幹嘛?是不是也遇到危險了?聯繫
不到楚清儀,王野是不是很是著急?

  他這般想著,不由得出了神,竟是沒有注意到,那山洞當中,一道影子拉著
老長,緩緩地朝著王老五靠近。

  卻是那渾身虛軟無力的楚清儀,靠著牆壁,一步一步的輕輕往外挪著。

  護身虛軟的她,此刻和個廢人無疑,只是......那崖洞入夜了漆黑無
比,又伴隨著陣陣冷風,季雪琪昏迷不醒,王老五去了外面,就剩下了楚清儀一
個人,孤獨無依,便想著去洞外看看。

  可剛扶著牆壁走了幾步,楚清儀看著洞外遼闊的大海沙灘,卻是無法再邁出
一步。

  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若是沒有攙扶之物,恐怕會癱軟在地。

  因此,她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王老五,神色糾結複雜,朱唇輕輕張合,幾次三
番,卻是叫不出口。

  原因無他,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楚清儀便不知該如何稱呼自己的公公,他雖
是王野的親生父親,可不論是外形、素養,還是根骨資質,王老五和王野都相差
甚遠,兩個甚至都不能算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楚清儀甚至一度懷疑,王老五不是
王野的親生父親,因此,不論是平日裏的相處,還是那意亂情迷之時,楚清儀都
從未稱呼過王老五什麼,可此刻看著王老五的背影,楚清儀的心裏有著些許氾濫
,尤其是當目光聚集到王老五肩膀上的時候,寂靜的心海更是不可控制的泛起層
層漣漪,王老五一介凡人之軀,勇敢的擋在自己身前,那拿著木棍,視死如歸的
背影現在想起來都讓楚清儀動容,就好似是,心內深處的某根心弦被撥動了一般
,楚清儀還從未經歷過,被男人保護著的一天,自小作為天之驕子的她,實力強
悍,修行天賦驚人,同輩當中無人能出其右,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她保護別人,從
未有人保護過她,便是那王野,也沒有如之前的王老五那般,那樣的視死如歸,
那樣的堅韌可靠,從未被人那般用自己性命保護過的楚清儀,看著遠處王老五的
背影,清麗的眸子當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接著,她喊出了話:

  「爹爹......」

  這兩個字,楚清儀從未叫出來口過,相反是王老五,一直一爹爹自稱,便是
做那般事之時,也這樣口口聲聲的自己稱呼自己。

  往日裏楚清儀懶得計較,但今日,這還是她第一次喊出口來。

  只不過爹爹這兩個字出口,聲音虛軟,沒有多少分貝,那面對著大海的王老
五,自然是沒有聽到,楚清儀不得不提高音量,又接連喊了好幾遍。

  好在,隱隱約約的王老五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他起初還以為自己幻聽了,畢
竟楚清儀,可從來沒有主動叫過自己爹爹啊,但是隨著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進自己
的耳朵裏,那一聲聲的爹爹,反而更加的清晰,王老五不得不轉過頭去,看到的
,正是渾身虛軟的楚清儀,站在崖洞洞口,半個身子癱軟在崖洞的牆上,臉色依
舊泛白,無力地呼喊著自己。

  王老五立馬便從沙灘上起來了,一路小跑的來到了楚清儀的身邊。

  「清儀......你怎麼出來了?」

  王老五快步來到楚清儀身邊,第一時間攙扶住了楚清儀。

  「沒事.......」

  楚清儀虛弱的搖了搖頭,我見猶憐。

  「裏面太無聊了,我出來坐坐!」

  「身體不要緊吧?有海風,別著了涼!」

  王老五一邊攙扶著楚清儀,一邊小心翼翼的帶著楚清儀往火堆方向走去。

  二人來到火堆旁邊坐下,漫天的星空,連帶著那波瀾壯闊的大海,寂靜中不
乏深邃,星空鋪下,在寂靜的海平面上描繪出一幅令人心醉的畫面,楚清儀坐在
火堆旁邊,柴火雖然劈啪作響,可配上這清涼的海風,反而更有一番說不清道不
明的味道,楚清儀在火堆旁坐下,這還是她第一次以凡人的視角看著星辰大海,
她從未想過,星辰大海,會是如此的絢爛多姿,更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
個普通人一般,仰望著漫天星空,但是這份感覺,是真的好,好似能夠忘掉所有
煩惱,忘掉通知璿璣閣浩劫將臨的事情一般。

  她坐在火堆旁,仰著頭,濕潤的海風吹在臉上,仿佛帶走了所有的陰霾和傷
痛,閉著眼,楚清儀細細的感受了起來,感受這份難得的寧靜,難得的悠閒。

  而在其身邊的王老五,則是愣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楚清儀,那仰著頭,閉著
眼睛,宛若天仙般的側顏,將王老五直接就看愣了,尤其是那清涼的海風吹過,
將兒媳楚清儀修長的發梢輕輕吹起,這如夢如幻的畫面,更是讓王老五渾身燥熱
。如果不是考慮到此刻楚清儀虛弱不堪,王老五早已經化身色狼,將兒媳楚清儀
壓在身下,一如破廟、樹林、主屋一般,狠狠地享受這副曼妙的酮體,在兒媳楚
清儀的身上盡情釋放著自己。

  想到這裏,王老五下腹隱隱火熱,那根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好兄弟,卻是徑直
便立了起來。

  不過此時的他還沒有驚動楚清儀,只是看著楚清儀雙手撐著地面,在火堆旁
靜靜地享受著這份寧靜和難得的和平,王老五也不忍心打擾,而是在一旁等了一
會兒,慢慢的起身,回到了洞內。

  季雪琪還躺在洞內,長髮如瀑,身姿曼妙,乍看之下,卻是別有一番風情,
王老五的下體還火熱的挺立著,僅僅是在季雪琪那曼妙的身姿上面瞥了一眼,便
差點兒壓不住身上的火氣,他連忙將楚清儀遺落的那張虎皮撿了起來,隨後快步
出了崖洞。

  他邁著步子,緩緩地走到了楚清儀身邊,將虎皮抖開,王老五滿臉溫柔的將
虎皮披在了楚清儀的身上,正在放空大腦的楚清儀豁然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披在
肩膀上的虎皮,微微一笑,將虎皮往身上緊了緊。

  一旁的王老五,則是趁機坐在了楚清儀身邊。

  即便重傷,看起來病懨懨的,楚清儀的身上,依舊彌漫著淡淡的體香,飄進
王老五的口鼻深處,讓他全身舒暢。

  他靜靜地坐在楚清儀的身邊,不敢有絲毫動作,就怕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寧靜
和美感。

  當然,時不時的,王老五還會偷看楚清儀,越看,王老五感覺兒媳婦越美,
自己的呼吸,也便越加混亂急促。

  似是感受到了旁邊王老五粗重的喘息,楚清儀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周圍
的美好好似刹那間便消失無蹤一般,而且王老五還往自己身旁挪了挪,片刻間,
就已經貼的很近了。

  也只有這種時候,楚清儀才會不自覺地討厭王老五。

  「幹嘛?」

  楚清儀皺著眉,不過並沒有生氣。而王老五,正時刻觀察著兒媳婦楚清儀的
表情,發現對方沒有生氣只是有些不耐煩的情況下,猶豫了一下,接著就見他抓
住了楚清儀的手,徑直放在了大腿當中。

  「清儀,好久沒來了,爹爹想了......」

  王老五喘著粗氣,那褲子還因為下半身勃起的緣故,撐起了一個碩大無比的
帳篷。

  楚清儀的手放在上面,清楚地感知到了上面的燥熱和堅硬。那原本平淡沒有
絲毫想法的內心,也不由得蕩漾了一下,手更是觸電般的想要收回,可王老五,
卻是死死地拽著楚清儀的手腕,將那修長白皙的五指和掌心,放在自己已經挺立
起來的肉棒上面。

  「你幹嘛......」

  楚清儀有些抗拒。

  「在外面呢......」

  「沒事,又沒人!」

  王老五可不管那麼多,拽著自家楚清儀的小手,便輕輕地在頂起帳篷的褲腿
當中摩擦。

  「你鬆開!季雪琪不是人啊!」

  感受著手掌當中那東西的堅硬和粗大,楚清儀一張粉嫩的小臉莫名的就變得
鮮紅了起來。

  「她又沒醒!」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王老五也得把憋著的這幾天
都釋放出來。要知道,從自家兒媳楚清儀和那個什麼璿璣閣的季雪琪昏迷至今,
王老五每天遭受的是什麼樣的折磨,看著身旁兩個嬌滴滴的大美人,高高在上、
無所不能的仙子,那性感豐滿的酮體就擺在王老五的面前,甚至這幾天以來,時
不時的還會有一些肉體接觸,更是讓王老五心猿意馬,如果不是考慮到兩個人傷
的太嚴重了,王老五早就已經化身色狼,狠狠地撲上去了。此刻看著身旁的楚清
儀,王老五那憋了數多天的情欲,如千裏之提潰於蟻穴一般,洶湧的爆發了出來


  「我還傷著呢......」

  不知如何拒絕的楚清儀,只能將這一招拿了出來,畢竟往日裏高高在上的她
,還從未見過如王老五一般,這般厚顏無恥的傢伙,貌似從發生第一次開始到現
在,王老五每一次和自己發生關係,都是這般死纏爛打,搞得楚清儀毫無應對之
策。

  而楚清儀此刻的拒絕之詞,王老五早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只見他直勾勾的
開口道:

  「沒事,只用手就行!」

  一邊說,王老五還一邊滿臉希冀的看著楚清儀。

  受不了王老五那火辣辣的目光,楚清儀滿臉羞澀的輕嗯了一聲。

  「你動作小點兒......我沒有力氣。」

  「好,用不了多少力氣!」

  王老五喘著粗氣,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火速得將自己的褲子脫了下來。

  隨著褲子脫了下來,就見那根粗大的肉棒,帶著驚人的長度和滾燙的溫度,
從褲子的束縛當中彈射了出來,顫悠悠的,紫紅色的龜頭和同樣深紅色的棒身,
像是一杆長槍,好似能將這夜幕都從中間挑開一般。

  將褲子扔到一旁,王老五也不顧沙灘上面的砂礫,徑直一屁股坐了下去。

  「清儀,開始吧......」

  王老五目光灼灼,身子後仰,兩只手撐在沙灘上,好似已經開始享受一般。

  其實他也感覺的出來,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兒媳楚清儀對自己的態度,已經
不如先前那般,甚至兩人之間的關係,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持續升溫著,這要換
做往常,自己得左求右求,無數次之後,兒媳楚清儀折騰不過自己,這才不情不
願的答應,但是此刻,王老五僅僅是說了幾句,楚清儀便答應了。

  這樣的變化,讓王老五欣喜。

  而楚清儀,目光緊盯著身旁的這根肉棒,即便已經見過無數次了,可此刻看
起來,依舊是那麼的醜陋,那麼的......有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看了一眼王老五,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

  溫熱的手掌,慢慢的握住了王老五的肉棒,火熱的掌心和修長的五指包裹住
肉棒的一瞬間,王老五後仰著身子,重重的「喔」了一聲,看那樣子,好似有多
麼舒爽一般。

  「這樣子真的會舒服嗎?」

  楚清儀有些疑惑地看著王老五,不過用手幫王老五做出來,對楚清儀來說已
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因此自然是輕車熟路,在握住肉棒之後,楚清儀便開始上上
下下的套弄了起來。

  星空下,大海邊,一男一女,一仙一人,正做著足以讓天上的諸神看到都臉
紅的事情,即便是有著清涼的海風「散熱」,楚清儀手中的這根肉棒,依舊是滾
燙的嚇人,仿佛比那三昧真火還要恐怖的溫度,不單單烤燙著楚清儀的手掌,還
有她的內心,近距離的感受著這根肉棒,一股特別強烈的男性味道,還刺激著楚
清儀的鼻腔。

  彼時的王老五,大張著雙腿,兩只胳膊撐著身子,一邊仰視著星空,一邊俯
視著肉棒,自己的小兄弟,在楚清儀的手中,就像是乾枯的老樹受到了春雨的滋
潤一般,越發的有了生機,只見楚清儀握著肉棒,先是熟練地上下套弄著,五根
手指微微彎曲,力道恰到好處,既不會傷到王老五,又能讓王老五感受到手掌的
緊致,尤其是那掌心處的嫩滑,每次滑過王老五的肉棒,都讓王老五舒爽的全身
發顫。

  那紫紅的龜頭,隨著楚清儀手掌的上下擼動,泛起了一層莫名的光澤,微微
張合的馬眼,更是隨著情欲的蒸騰,分泌出了一顆顆晶瑩的,如同露珠般的愛液


  「清儀,別老是上下動,換點兒花樣!」

  王老五一邊吸著涼氣,一邊指揮著。

  楚清儀不解,輕輕地咬著嘴唇。

  「怎麼換?」

  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麼換花樣,平日裏,她也是這般給王老五擼動著,而王老
五聞言,則是開口指揮道:

  「你上下動的同時,可以用手指輕輕地撫摸爹爹的卵蛋,就肉棒下麵!」

  這要換做平日裏,王老五自是不敢如此指揮楚清儀,就怕楚清儀一個生氣,
自己連現在的待遇都沒有了,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包括楚清儀對待自己的感官
變化,王老五這才有了越來越放縱的底氣。

  而楚清儀聞言,雖然心裏有著一絲不悅,但還是聽話的,在擼動王老五肉棒
的同時,用自己的手指,輕輕地剮蹭著王老五下麵的那兩顆卵蛋。

  雖然有些害羞,但楚清儀上下擼動之餘,還好奇的看了一眼王老五肉棒下麵
的兩顆卵蛋,別說......是真的醜,上面的表皮都如同是老鼠的樹皮一般
,粘稠在一起,濃密的陰毛中,還有著肉眼可見的粗大毛孔,兩顆卵蛋接觸到楚
清儀的手指,也滑滑的,好似拿捏不住一般。

  但卵蛋雖然醜,可經由楚清儀細長的手指這般撫摸,帶給王老五的感覺還是
前所未有的舒爽,後者仰著腦袋,吸氣連連。

  是真的舒服,那種感覺,就好似是全身的毛孔都炸裂開來了一樣。

  說不上來的感覺,讓王老五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尤其是此刻服侍自己的,還
是高高在上的清儀仙子,自己的兒媳婦,一旦有了這層有違人道的關係,那種背
德的亂倫感,就更加的刺激,刺激的王老五差點兒就要一泄如注。尤其是周圍時
常還有海風吹佛,那種火熱和清涼的感覺,冰火兩重天,更加的刺激王老五。

  後者喘著粗氣,看著身旁的楚清儀。

  彼時的楚清儀,半側著身子,微微低著頭,一邊給自己上下擼動,一邊還仔
細認真的看著自己的肉棒,那認真地半邊側臉,好似比那頭頂上面的星空,身前
數尺的大海,還要美麗萬分。

  王老五癡癡地看著,許久後,他哆哆嗦嗦的張口:

  「清儀......」

  「嗯?」

  楚清儀回過了頭來。

  「你......能不能給我用嘴啊?」

  王老五猶豫了一下,還是脫口而出。

  「不行!」

  話剛出口,楚清儀便嚴詞拒絕了。

  「就用手!你要是不樂意,就別來了......」

  楚清儀不是沒有給王老五用過口,可一想到那次王老五將粘稠的精漿射進了
自己的嘴裏,胃裏就直泛噁心。

  因此,當王老五再一次提出來的時候,楚清儀第一時間便拒絕了。

  拒絕的很乾脆,也很俐落!

  王老五不死心,繼續開口道:

  「可是......爹爹射不出來啊,清儀乖,就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


  「不好!」

  楚清儀上下擼動著王老五的肉棒,搖頭拒絕。

  「可是爹爹想啊!」

  「那你想著好了!」

  「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爹爹憋得實在是厲害,你的手,又給
爹爹弄不出來,不然......」

  王老五話鋒一轉,轉而又將視線看到了楚清儀的胸脯上面。

  「你用胸?」

  貌似,清儀還從來沒有給自己用過胸。

  一想到這裏,王老五腦海當中就浮現出了楚清儀蹲在自己雙腿當中,用那緊
致的胸部夾著自己的肉棒,認認真真服務的樣子。

  一想到這個畫面,王老五便激動地渾身發顫。

  反倒是楚清儀,看到王老五那淫邪的目光之後,臉色更紅,狠狠地「瞪」了
王老五一眼。

  「不行!」

  上下擼動的手,猛地停了下來,楚清儀,滿臉的嚴肅認真。

  王老五見狀,有了些許的收斂,但還是打算孤注一擲的試試,開口道:

  「試試麼,清儀還沒給爹爹用過胸呢。就用胸給爹爹舒服舒服,好嗎?或者
用口,二選一!」

  「不行!」

  楚清儀的態度依舊堅定,沒有絲毫鬆懈,只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兩人討價
還價、商量的這一幕,像極了年輕的小倆口床第之事一般。

  「你說好的只用手的,你要是在得寸進尺,現在就滾去睡覺!」

  對於王老五的進一步要求,楚清儀不想有絲毫答應的可能,因為她心裏清楚
,一旦答應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從之前的種種來看,王老五......
只會變本加厲!
2021-12-26 16: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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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荒島淫事(二)

  也是因為如此,楚清儀堅持底線,並不答應。

  她目光灼灼,堅定無比的看著王老五,手上的動作已經停止了套弄。

  察覺到楚清儀是這般的認真,王老五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滿臉失望和悻悻的
道:

  「那就用手吧!」

  說著,王老五重新躺回到了沙灘上。

  能夠讓自己的兒媳婦用手給自己服務,也是一種享受了,總比沒有強。

  看到王老五吃癟的樣子,楚清儀就像是扳回了一局一般,臉上露出得意的神
情,偷偷白了王老五一眼,握著肉棒的手,還是慢慢的上下套弄了起來。

  而王老五,雖然心有不甘,可還是躺在沙灘上,靜靜地享受著,享受這難能
可貴的舒爽。

  試問又有哪個老人,能夠享受到王老五此刻的待遇,躺在空曠的沙灘上,吹
著海風,看著海景,身旁還有著一位高高在上的仙子兒媳,正坐在一旁,滿臉認
真地用手給自己服侍著,那纖纖玉手本應該是用來握著法寶飛劍、造福一方的,
可此刻,卻成了王老五一個人的「專享」,享受套弄,享受服侍,更享受著自己
的小兄弟在修長手指當中上下進出的快感。

  楚清儀臉頰微紅,雖有些許害羞,但還是很認真的用自己的手握著王老五的
肉棒,那上下套弄的速度逐步的加快,同時王老五一邊欣賞著兒媳滿臉認真地天
仙側顏,一邊也隨著兒媳婦手指的套弄喘著粗氣,哼哧哼哧,那舒爽的快感像是
螞蟻在全身爬一般,好似每個毛孔都舒張開來了一樣。

  張開的毛孔中,一縷縷的往外冒著熱氣,連帶著王老五的五官,都以一種極
度緩慢的速度朝外張合著,張合開來的五官,好似是在炫耀著此刻的舒爽一般,
連那細微知著的汗毛,都隨著身體的擺動而左右搖晃,那平鋪的雙手,也深深地
陷進了沙子當中,十根手指將砂礫牢牢地握在手裏。

  「清儀......對,就是這裏,快一點兒.......快一點兒......」

  王老五吸著涼氣,享受著兒媳婦的服侍,這般上下套弄了約莫小半個時辰,
王老五渾身開始激烈抖動,那一張縱橫交錯、滿是溝壑的老臉,也是因為嫉妒舒
爽而扭曲在了一起。

  王老五面色潮紅,嘴裏不停地喊叫著楚清儀的名字,一旁的楚清儀也是芳心
亂顫,一張俏臉通紅無比,雖然她極力裝著鎮定,可是當手中王老五的肉棒一陣
陣的顫動的當下,楚清儀一顆芳心也是跟著跳動,她感受的很清楚,王老五的這
根肉棒實在是太粗太大了,因為充血,上面的青筋肉眼可見,盤根錯節,龜頭更
如同一個冒出來的蘑菇頭一般,有著一種讓楚清儀看上一眼就大腦一片空白的魔
力,且隨著楚清儀上下的擼動,那肉棒變得更粗更長且更敏感,在手掌當中跳動
,以一種楚清儀能夠明確感知到的速度再跳動。

  隨著那肉棒的跳動,就見楚清儀繡眉微處,那手似乎已經容忍不了王老五肉
棒的滾燙,原本的四根手指緊握成拳,也是變成了孤單單的兩根手指,將王老五
的肉棒箍住之後,楚清儀開始加快了套弄的速度,一邊套弄,她還一邊偷悄悄的
打量著王老五,看著滿面紅光的王老五那滿臉舒爽的表情,楚清儀心裏也是有些
小疑惑,心說——就真的那麼舒服嗎?

  在楚清儀的疑惑當中,王老五的腰身向上挺動了幾下,隨即:

  一股股的精液像是從地底噴湧而出的山泉水一般,噗嗤噗嗤,一股股的噴射
了出來,那些腥臭且粘稠的精液,就像是牛奶一般,接二連三的在空中劃出一道
道優美的曲線,然後滴落在了王老五茂密的「叢林」當中,還有一些在大腿內側
,當然,更多的則是在楚清儀的玉手之上,那纖纖玉手,上面鋪滿了王老五的精
液,熱氣騰騰,乳白色的精漿還一股股的順著楚清儀修長的指縫滴落。

  隨著王老五一泄如注,楚清儀也是停下了上下套弄的動作,大腦一片空白的
她直接愣在了原地,唯有手掌上面傳出的滾燙的溫度,仿佛還在提醒著她,此刻
自己的手裏,手背、手心處,還有堅硬似鐵的肉棒和粘稠腥臭的精液存在。

  釋放過後的王老五,並沒有第一時間起來,而是躺在地上,放空大腦,只有
胸腔在劇烈的上下起伏,仿佛預示著剛才的那場「戰鬥」是多麼的激烈。

  直到許久後,王老五才心滿意足的起身,他看著楚清儀那滿手精液的模樣,
瞳孔當中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情,而楚清儀,則是轉頭看到了王老五在那
裏發愣,登時便鼓起了臉頰,開口道:

  「愣著幹什麼?帶我去那邊洗洗啊!」

  暫時失去了修為的楚清儀,現在和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自然不能像是以前
一樣,施施然一揮手,便能將王老五留下的百子千孫盡數揮發於空氣當中,因此
,只能讓王老五帶著自己去前面的海水中清洗。

  王老五短暫的失神過後也反應了過來,連忙抱起了虛弱的楚清儀,來到海水
邊,清洗著手上的精液。

  完事後,兩人誰也沒有說話,而是王老五抱著楚清儀,回到了崖洞當中。

  已經躺了數天的楚清儀,渾身酸軟,早已經不想要繼續躺著了,因此便是靠
著不遠處的崖洞牆壁,身上披著一張虎皮,打算入睡。而王老五,則也是趁機湊
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旁邊還處於昏迷當中的季雪琪,見她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
這才滿臉痞子笑的湊到了楚清儀身邊。

  「幹嘛?」

  眼見王老五一臉猥瑣的湊了過來,楚清儀立馬警覺,身上的虎皮牢牢地將自
己凹凸有致的性感嬌軀蓋住,一臉警惕的看著王老五。

  「清儀,爹爹有點兒冷,給爹爹也蓋上一點兒......」

  王老五可謂是將自己不要臉的體質發揮到了極致,一邊說一邊朝著楚清儀靠
近,仿佛不論何時何地,王老五都能找到讓人無法反駁的理由一般,最終,楚清
儀只能作罷,將身上的虎皮讓出來一部分。

  「你別亂來哈,旁邊可還有人呢!」

  一邊說,楚清儀一邊示意一旁的季雪琪。

  「放心,我不亂來!」

  王老五滿臉堆笑,硬生生擠了進來。

  也幸虧那張虎皮寬大,能夠容納的下兩人的身形,如若不然,王老五也只能
委屈一個人,在外面享受海風了。雖然他已經習慣了,但是此刻,一想到能夠和
自己的漂亮兒媳婦大被同眠,王老五便激動不已,仿佛這簡陋的崖洞,也已經成
為了不久之前的王家祖宅,自己與兒媳婦兩個人,便是如同此時一般,一起躺在
大床之上。

  「你別亂摸!」

  身子剛進來,王老五便開始上下其手,楚清儀臉頰微紅,扭動著身子,抗拒
著王老五。

  但是她越是如此,王老五便越是興奮,那一雙粗糙的大手,躲在遮風避雨的
虎皮之後,不安分的在楚清儀的渾身上下游走。

  楚清儀攔阻了半天,自知沒有辦法,也便任其亂來了。只是時不時的,楚清
儀還會悄悄地看季雪琪一眼,重傷的她,直到現在都沒有蘇醒的跡象,楚清儀只
來得及關心她一眼,便重重的悶哼了一聲。

  只因,虎皮之中,王老五的一只手,熟門熟路的從楚清儀的衣襟當中鑽了進
去,且一把便將楚清儀的右邊乳房牢牢握住,這還不說,許是第一次用的力道大
了,握住的瞬間,那五根手指更是牢牢地陷入到了乳肉之中,以至於那白花花的
乳肉,從指縫當中鑽出,連帶著楚清儀,也重重的悶哼了一聲。

  胸口沉悶,仿佛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那誘人的紅唇,也是一瞬間緊緊
閉合,皓齒咬住了自己的紅唇。

  只因,王老五握住也便算了,那大拇指,竟然趁機還在楚清儀的乳尖上面輕
輕一撥,便是那一下子,讓毫無準備的楚清儀渾身亂顫,過電般的快感侵襲全身
,下一秒鐘,楚清儀的喉嚨口便不自覺地發出了一聲嚶嚀,嚶嚀聲傳出的同時,
楚清儀便立馬抿住嘴巴,同時抬起一只手照著在自己衣襟當中為所欲為的那只大
手就是一巴掌。

  同時,慍怒的視線也掃射了過去。

  可王老五壓根不為所動,只是嘿嘿一笑,隨即便自顧自的將自己的兩根手指
頭朝著當中擠壓,夾住了楚清儀紅潤的乳頭,然後有節奏的輕輕撚揉了起來。

  動作雖然緩慢,可是卻有一種別樣的舒服,且王老五與其說是和楚清儀擠在
一起,倒不如說是抱住了楚清儀,讓楚清儀的半個身子,都靠在了王老五的身上


  「清儀,你身上好香呀......爹爹聞了好多遍都聞不夠!」

  王老五抱著楚清儀,感受著懷中家人的溫香軟玉,鼻尖聳動,不自覺地便搭
在了楚清儀的肩膀上面,深情款款的看著她的同時,還能夠清楚地聞到楚清儀身
上散發的香味,即便這種味道王老五聞了已經不知道多少遍,但每次一聞到,都
如同是有著魔咒一般,調動著王老五全身上下所有的器官,還有那血液,都莫名
的沸騰了起來。

  尤其是楚清儀那天鵝頸,對王老五來說更是有著致命的魔力,細長且白,溫
潤如玉,王老五看在眼中,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在那雪白的天鵝頸上留下十幾
道獨屬於自己的吻痕,還有那五指當中的乳房,王老五放開了乳肉和乳頭,轉而
將手平放在了乳尖之下,讓那白花花的乳肉平鋪在自己的手上,沉甸甸且軟綿綿
的,不需要用力,便可以在手裏輕易地變化形狀,別提躲讓王老五喜歡了。

  王老五滿臉的享受,那一對往日裏精明的三角眼此刻都失去了銳芒,反而是
滿眼的放縱和迷離,一只手攬著自己兒媳婦的柳腰,一只手揉捏著兒媳婦的乳房
,無論楚清儀說什麼,王老五都一概充耳不聞,只是貪婪無比的吸吮著兒媳婦的
體香,揉捏著兒媳婦的乳房。

  滑嫩的乳肉,在手指間輕佻的浮動,面對王老五略顯挑逗的話語,楚清儀一
張俏臉變得更加的紅潤,若不是這崖洞當中的視線受阻,王老五目睹此時此刻楚
清儀的表情,說不定會嗷嗚一聲化身色狼,不管不顧的猛撲上去。

  雖然說楚清儀此刻還是重傷之身,可這絲毫都不妨礙王老五在這裏為所欲為
,只見那粗糙的大手,不停地在兒媳楚清儀的胸口位置變換著位置,且那手不時
地還會在楚清儀的兩個乳房之中來回折騰,手指輕輕地擠壓著乳尖,並且那鼻子
還會對著楚清儀細長的天鵝頸噴吐著熱氣。

  「你別了......」

  王老五的手段高超,沒幾下功夫,楚清儀的身子便整個虛軟了,無力地半癱
在王老五的身上。

  本就虛軟無力的她,此刻渾身都是虛浮,那一雙明亮的眸子,此時也像是有
了霧氣一般,滿眼迷離,那誘人的朱唇不停地上下張合,內中吐出的是一股股的
熱氣。

  「沒事,爹爹就摸一會兒,沒事的......」

  王老五喘著粗氣,回應著楚清儀。

  嘴上說著摸一會兒,可那手,卻是在進入衣襟當中之後就再也挪不出來了,
即便有層層衣物和厚重的虎皮做阻隔,王老五依舊捨不得將手從兒媳楚清儀的衣
襟當中拿出來,相反還牢牢地握著楚清儀的乳房,慢慢的揉捏著。

  一邊揉捏,他也一邊觀察著懷中嬌嫩兒媳楚清儀的反應,只見隨著王老五手
掌的揉捏,楚清儀的脖頸,包括臉頰的肌膚,本是潔白如雪,此刻已經攀爬上了
一絲紅雲,胸腔劇烈的起伏,拿在自己懷中不停扭捏的身子,也是緩緩癱軟了下
來。

  似乎是知道擺脫不開,所以楚清儀也便認命了,兩人水也沒有說話,但彼此
的耳中,依舊能夠聽到彼此粗重的喘息聲,王老五的下體,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
速度快速的脹了起來,楚清儀感覺自然明顯,能夠清楚地感覺到王老五的胯下有
什麼東西慢慢的挺立了起來。

  她自然心裏清楚那是什麼,登時臉色便更加的紅了,如同那落日的晚霞,染
紅了半邊天。而王老五感受最直觀的,便是自己手指當中把玩著的楚清儀的乳頭
,也快速的硬了起來,捏在手中,像是捏著一顆豆子一般。

  楚清儀低著頭,刻意壓制著自己的情欲,可王老五看得清楚,自然也知道楚
清儀此時的變化,手在揉捏乳房的同時,身子前傾,半側著頭,看著臉頰紅撲撲
的楚清儀。

  「清儀......你的乳頭硬了......」

  似是提醒,更似是魅惑,王老五在楚清儀的耳邊,輕飄飄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話音出口的當下,楚清儀便晃動了晃動身子,想要從王老五的懷中逃離,可王
老五非但沒有讓她如願,反而抱著她更緊了,

  「清儀,你的奶子好軟呐,爹爹怎麼玩都玩不夠,告訴爹爹,你們修仙的人
是不是都這樣啊,奶子這麼軟,這麼滑......」

  王老五似乎是有意為之,一邊說還一邊歪著頭觀察著面前的楚清儀,看著她
臉上的情緒變化,而楚清儀聞言,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應王老五,反而是不發一語
的將頭低的更低了。王老五見狀,也不氣惱,只是輕輕地用自己的兩根手指夾住
了兒媳楚清儀的乳頭,緩緩地用力,慢慢的撚揉,幾次三番後,楚清儀的整個身
子都變得更加的柔軟了。

  「告訴爹爹好不好?你們修仙的人是不是都這樣啊,奶子這麼軟,這麼滑.
.....」

  王老五又問了一遍。

  楚清儀滿臉嬌羞,腦袋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面對王老五不要臉且不
厭其煩的行徑,楚清儀沒有辦法,只好慢慢的張嘴,回應了他幾句。

  「我不知道......」

  這是實話,修行之人只顧修行,即便是兒女情長,也很少有人會如王老五一
般齷齪又無聊,將注意力集中到這種事情上來。

  楚清儀的回答也是合情合理,可一邊的王老五顯然並不打算這樣便放過楚清
儀,因此緊跟著道:

  「那你們平常不一起沐浴更衣嗎?你們天師府裏,其他好看的仙子也是如同
你一般嗎?奶子這般的軟,這般的滑......」

  若換做尋常的登徒子這般嘴上占天師府的便宜,楚清儀早就是一劍砍過去了
,可面對王老五,楚清儀自己也有些詫異,這般污言穢語,自己竟然沒有絲毫的
生氣。不生氣不說,楚清儀還張了張嘴,認真思慮片刻,回道:

  「我們修行之人,皆有自己的洞天福地,平日裏也極少交流,就算是同門師
兄弟,大多數時候也是各忙各的,對於她們,我並不清楚!」

  一本正經的楚清儀,還在如往常般的回應著王老五,而王老五,則是一邊聆
聽著楚清儀的回應,一邊不急不緩的揉捏著楚清儀的乳房,享受著這難得的,屬
於這一對公媳片刻的安靜。

  誰又能夠想到,在這荒無人煙的荒島之上,一對公媳,一個凡人和一個仙子
,此刻依偎在一起,蒼老佝僂的公公懷裏,躺著的是美豔動人的仙子兒媳,兒媳
的胸部處鼓漲漲的,一只手正在其中為所欲為,配上那張老臉倒映出來的淫靡神
色,如夢似幻,讓人覺得這是一幅天馬行空的畫作一般。但此刻,這副畫作卻成
為了真實,王老五抱著懷中的楚清儀,一邊揉捏著楚清儀的乳房,一邊悄聲竊竊
私語,「詢問」著楚清儀。

  「那你們天師府總有結了婚的仙子吧?他們日常也如我們這般嗎?」

  王老五的話高港出口,楚清儀便仰起了腦袋,盯著王老五。

  王老五頓時便表情嚴肅,在楚清儀目光的逼視之下不由得視線躲閃了起來,
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做了壞事的丈夫被自己的老婆發現了一般,心虛。可隨即就
見楚清儀的眼睛眯了眯,沒有好氣的說道:

  「如你一般?就像這樣?」

  說著,楚清儀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捉住了王老五在自己衣襟當中使壞的粗糙
大手,提了兩下,沒好氣的開口:

  「仙路漫漫,人壽淼淼,我們要向天搶時,窺破天機,哪有時間和功夫,像
你這般,荒淫無度,只知索取?」

  眼見楚清儀的表情逐漸嚴肅,王老五立馬打了個哈哈,糊弄了過去。

  「那你就說......每次和爹爹做,舒不舒服?你們修仙門派的仙子那
麼多,各個都傾國傾城、沉魚落雁,可卻十指不沾陽春水,不懂男歡女愛的快樂
,就算成仙了,又能如何?再說了,那麼大的門派,難道就沒有偷嘗禁果的嗎?


  「我不知道......」

  楚清儀搖了搖頭,顯然也不想再和王老五圍繞著這個話題繼續探討下去了,
畢竟她也不傻,從王老五的第一句話開始,她便已經知道了自己接下來會面對的
是什麼,因此一邊搖頭,一邊便打算起身,從王老五懷中起身,可王老五那強有
力的胳膊,卻是緊緊地嘞著楚清儀的柳腰,根本不給她脫逃的機會,便是那深入
衣襟當中的大手,也一下接一下的揉捏著,不給楚清儀逃脫的機會。

  王老五的手段高超,一雙大手雖然粗糙無比,可卻能每次都精准的把握住楚
清儀身子的敏感部位,尤其是楚清儀的一對乳房,把握的恰到好處,每一次動作
,都好似能夠精准無比的把握住楚清儀的敏感點一樣,不過數分鐘時間,楚清儀
已經是有了情動的跡象,身子不安的在王老五的懷中扭捏著。

  王老五自然也是感知到了懷中楚清儀的變化,不過他並不著急,而是不緊不
慢的繼續挑逗著楚清儀,那深入楚清儀衣襟當中的手掌,五指併攏,輕微的揉捏
著。大拇指指腹,還時不時的刮過楚清儀已經硬起來的粉嫩乳頭,在當中留下飛
鴻雪泥的痕跡。

  「清儀,爹爹的技術怎麼樣啊?」

  王老五一邊揉捏著楚清儀的乳房,一邊滿臉的壞笑,挑逗的同時,還將腦袋
搭在楚清儀的肩膀上,說話的同時往外噴吐著熱氣。

  那嘴巴裏面噴出來的熱氣,就撲打在楚清儀的脖頸和耳垂上面,騷癢的感覺
,在楚清儀的心靈和身體上面滋生,就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爬一般。

  王老五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不等楚清儀回答,突然伸出舌頭,那厚重的舌苔
泛著腥紅的顏色,舌尖部位還有口水淌淌的滴落,王老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對著身前兒媳楚清儀的耳垂輕輕一舔!

  舔住耳垂的同時,兩根手指微微用力,同一時間擠壓楚清儀的乳頭。

  「嗚......」

  楚清儀不自覺地便發出一聲悶哼,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可在這寂靜的崖洞
當中,卻意外的清楚。

  聽到聲音,王老五也是興奮異常,那握著乳房的手死命的揉捏了幾下,這才
依依不捨得將手伸了出來。

  察覺到王老五的動作,楚清儀眼神當中閃過一絲不解,可王老五,卻是在伸
出手來之後,直接將手放到了楚清儀的雙腿當中,更是迅速的撩起了楚清儀的長
裙裙擺。

  「你幹什麼!」

  楚清儀迷離的眼神突然恢復清醒,猛地一把握住了王老五的手腕。

  王老五的目的很簡單,楚清儀一眼看破,沒料想到兒媳婦會突然有這麼大的
反應,王老五愣了一下,隨即道:

  「沒事呀,我摸摸.......」

  已經不知道得逞過多少次了,王老五早已經是沒臉沒皮了,雖然被楚清儀制
住了,但還是掙扎的想要掙脫開。

  可楚清儀,態度明確,就是不讓王老五碰她的下麵。

  「沒事,清儀乖,爹爹就摸摸腿,不碰你其他地方,真的......」

  王老五滿臉虔誠,和楚清儀「商量」著。只是這一幕若是被常人看到,斷然
會驚掉下巴,楚清儀......高高在上的清儀仙子,竟然還會和一個猥瑣佝
僂的老頭有商有量?最主要的是,他們商量的話題,竟然是......這般露
骨的事情?楚仙子的冰肌玉體,竟然會被一個糟老頭子摸來摸去?

  這一幕若是流傳到了修行界,定然會引發軒然大波!不過,此時的楚清儀聽
到王老五這麼說,視線也對上了王老五那希冀的目光,轉而又看到了王老五那肩
膀上的傷口,雖然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但是猛虎留下的牙印還在。想到這裏,
楚清儀的心裏便幽幽一歎,開口道:

  「我身體還沒好呢......你克制著點兒!」

  說完這句話,楚清儀便鬆開了手,而王老五,則是激動地渾身發顫,他聽出
了楚清儀話語裏的意思,更知道自己的這些小心思逃不過楚清儀的法眼,不過他
的手,在撩起裙擺的時候,還是放在了楚清儀的大腿上面。

  那白嫩的腿肉和光滑優美的肌膚曲線,讓王老五如癡如醉,他將楚清儀長長
的裙擺往上拉了拉,露出了那一截小腿,楚清儀的身材很好,那一雙美腿也是有
著完美的長度,完美的比例,完美的形狀,完美的顏色,大腿上絕沒有細小的
動脈擴張的小青絲,膝蓋上也看不到絲毫皮肉的褶皺,或許這就是修行之人能夠
優化形體的好處吧,將身體裏的雜質全都排泄了出去,從而導致整個身子,都比
普通人來的更好,更完美。就連那小腿的肌肉也沒有任何鬆弛的跡象,一眼望去
,肌膚如玉,嫋嫋婷婷。

  王老五一邊如癡如醉般的看著楚清儀的小腿,一邊用手摩擦著楚清儀的大腿
,感受著那腿肉的滑嫩,並且還一個勁的往前行進,楚清儀自然知道王老五不會
是像他說的那般只是摸摸腿,因此整個人羞燥不已,低著頭,臉頰乃至全身都一
片粉紅,而王老五的手,順著楚清儀的大腿內側一步步的向前,終於,他的手指
觸碰到了一處敏感而又熟悉的地方,有著絲絲的熱氣,更有著一些如水草般的發
絲纏繞著他的手指,王老五滿臉的淫邪,手指頭找准了地方,輕輕地覆蓋了上去


  「嗯......」

  手指頭覆蓋上去的下一秒鐘,楚清儀的整個身子便蜷縮了起來,兩只手直接
抓住了王老五的胳膊,死死地用力,明亮的瞳孔當中也是再次浮現了水霧,霧氣
蒸騰,像是隱藏著什麼一般......

  那誘人的紅唇,也緊緊地抿在了一起,隱約可見,一對皓齒輕咬著嘴唇,露
出的縫隙中,傳來輕微的出氣聲。

  王老五的一只手,直接摸到了楚清儀的雙腿之中,似是之前的挑逗有了作用
,那隱秘的桃花源中,濕濕的,溫溫的,手指接觸的瞬間,有塌陷感,更有一種
說不上來的吸附感,像是一張深淵巨口,在吞噬著王老五。

  楚清儀的身子更軟了,渾身上下的力氣好似都被抽幹了一般,大半個身子都
斜靠在王老五的身上,臉頰泛紅,胸腔劇烈的起伏,而王老五伸進大腿當中的那
只手,則是熟門熟路的來到了楚清儀的蜜穴前端,先是用手指頭按壓在那已經濕
潤無比的桃源渡口輕輕地上下摩擦,時而摩擦時而按壓,不時地還會調皮的將手
指頭呈順時針狀,攪弄著那多汁的陰唇。不過片刻間,王老五的手指頭就已經清
楚地感覺到了那桃花源地流出的愛液,愛液滋潤著王老五的手指頭,大半個手指
頭,都因此而變得濕潤無比,就著這股子濕潤,王老五的手指頭停止了最外層的
挑撥,反而是將指尖放在了楚清儀的陰唇上面,輕輕地用力,一點一點的,朝著
最中心塌陷了下去。

  「嗯......」

  楚清儀眉頭緊處,滿面潮紅,在王老五高超的技巧「折磨」下,已經是丟盔
棄甲、潰不成軍。

  彼時的兩人,就雙雙斜靠在崖洞的牆壁處,王老五在下,楚清儀在上,楚清
儀的大半個身子都癱軟在王老五的身上,那傾國傾城的仙子之姿,此刻也如同是
那盛開的水芙蓉一般,春情壓抑不住,仿佛下一刻就會從五官當中迸發出來一般
。崖洞外面有著火堆,火光若隱若現的照了進來,正巧照到了楚清儀的半張臉頰
上,那臉頰當中的春情,也是如同那跳躍的火光一般,若隱若現,仙氣飄飄的長
裙,此刻也滿是褶皺,一只大手,正在那長裙當中遊走,熟練地動作,精准的挑
逗著楚清儀的每一根神經,那大腿當中隆起的畫面,楚清儀更是羞的不敢細看,
而王老五的手指頭,早已經是見縫插針般的鑽進了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雖然初進
入的深度不大,僅僅是一根手指的前半部分,可隨著手指頭的進入,楚清儀全身
都在顫慄,那種螞蟻在五臟六腑爬來爬去的感覺,比這世間的任何毒藥都要來的
強烈,且隨著手指頭進去了半截,王老五也舒爽的直吸涼氣,楚清儀的蜜穴當中
的嫩肉,像是大海當中的漩渦一般,牢牢地包裹著王老五的手指頭,潺潺的溫潤
愛液就像是溫泉一樣的浸泡著王老五的手指頭,且隨著王老五手指頭的前後抽送
,那潺潺的愛液起到了潤滑的作用不說,便是那層層的褶肉,都依依不捨的「眷
顧」著王老五,王老五每次抽出,褶肉都會極力的「挽留」,每次進入,褶肉都
會盛情的開門迎接,這種極致的舒爽感覺,讓王老五也是甘之如飴,手指進出的
速度先是緩慢,享受著這種感覺,接著在這種快感的醞釀當中,慢慢的加快。

  一下一下,手指頭快速且激烈的在兒媳婦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進出著。而楚清
儀,氣若遊絲、全身泛紅,癱在王老五的身上,一雙美腿緊緊地夾著,出氣都不
均勻。

  王老五一邊用著手上的動作,一邊看著懷中的楚清儀,此時的楚清儀,一雙
美眸已經如化開的春水一般,俏臉之上寫滿了迷離的情欲,僅僅是看了一眼,王
老五便沉淪了下去,像是這張天仙般的容顏之上,有著某種蠱惑人心神的魔力一
般,王老五看了一眼便難以自拔,他的視線在楚清儀的臉上一陣掃視,最終落在
了那不停張合的誘人朱唇之上。

  紅唇粉嫩,散發勃勃生機,內中還隱隱有著一陣陣誘人的吐氣聲,王老五的
目光緊盯著兒媳婦楚清儀的朱唇,看著那散發著粉嫩色澤的唇肉,就像是剛剛生
長出來的桃子一樣,輕輕一口下去,桃汁四溢。

  目光盯著兒媳楚清儀的朱唇看了許久後,王老五咕咚咕咚吞咽了兩口唾沫,
他歪下頭去,照著閉著眼睛、處著眉頭的楚清儀吻了下去。

  雙唇相接,彼此能夠感受到彼此嘴唇上面的溫度,楚清儀的身子顫了一顫,
她想要拒絕,可雙唇剛剛相碰,王老五的舌頭就猛地鑽了進去,像是一條靈活的
泥鰍,撬開楚清儀的牙齒,抓住了那溫滑的丁香小舌。同一時間,王老五下麵作
怪的那根手指,也是猛地往裏一挺,再次深入了一截。

  上下其手,同時而來的動作,讓楚清儀根本就來不及反應,自己的舌頭已經
是被王老五的舌頭包裹住了,那滿是污垢的大黃牙,徑直吻上了楚清儀的朱唇,
一張皮肉皺成老樹皮的臉頰上,紅光滿面,寫滿了興奮。

  「嗚嗚嗚......」

  楚清儀搖頭晃腦的抗拒了幾下,但是王老五的舌頭靈活有力,緊緊地卷住了
楚清儀的舌頭,然後輕輕地前後吸嗦著,那嘴中的口水,也順著楚清儀的丁香小
舌,彼此交融著。

  接連抗拒了幾下無濟於事之後,楚清儀也便懶得在抗拒了,反正這也不是第
一次了,自己的身子,自己的全部,也已經被王老五看光了,摸光了,甚至發生
次數的關係也快要數不清了。想到這裏,楚清儀也便釋然了,她的舌頭,從一開
始的抗拒,慢慢的變成了接受,王老五的舌頭卷著楚清儀的舌頭,不停地攪拌著
,而他下麵的那根手指頭,也是加快了進出的速度,並且時不時的,還會有大半
根深入到了楚清儀的蜜穴當中,也不前後抽送,而是直接停留在了當中,享受著
楚清儀的蜜穴,一陣陣緊箍著自己手指頭的感覺。

  上下兩頭的快感,讓楚清儀整個人如墜雲端,那原本還配合的舌頭,漸漸地
竟然佔據了主動,開始化防守為進攻,轉而主動地卷住了王老五的舌頭。察覺到
楚清儀的變化,王老五欣喜若狂,登時也是奮力的攪動著自己的舌頭,兩條舌頭
,就像是兩條水蛇一樣,在彼此的口腔當中肆意妄為、你追我趕。

  這般親吻了片刻之後,就見王老五其中一只手慢慢的抬了起來,竟是緩緩地
從楚清儀胸口的衣衫當中伸了進去,不過這一次,楚清儀並沒有阻止,可以說是
讓王老五暢通無阻,手掌輕車熟路的撩開衣衫,將其中一只乳房握在了手裏。

  沉甸甸的熟悉感,再度讓王老五的心裏幽幽一歎。

  自此,楚清儀的三處要地,皆被王老五佔據,那蜜穴當中進出的手指,還沒
有絲毫的停留,依舊瘋狂的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進出著,甚至隨著後來速度的加
快,那楚清儀蜜穴當中的唇肉,都有一部分被王老五帶了出來,別樣的刺激,讓
楚清儀渾身冒火,體溫急速上升不說,與王老五激情接吻的舌腔當中,也一股股
的往外冒著壓抑的嚶嚀。

  王老五感受著懷中的溫香軟玉,那不停進出的手指沒有絲毫的停頓,反而動
作越來越快,同時楚清儀全身,開始輕微的顫抖了起來,幅度也越來越大,按照
過往的經驗,王老五自然清楚,自己的兒媳婦......要來了!

  果不其然,在這個念頭攀升上的一瞬間,楚清儀的蜜穴突然一緊,那蜜穴當
中的褶肉一下子牢牢地箍住了王老五的手指,就連那修長的美腿,也是頃刻間合
攏在了一起,同時,楚清儀那嬌弱的身子,一瞬間繃的筆直,一股愛液,像是開
了閘的洪水一般,照著王老五的指尖便流淌了下來,只是一瞬間,王老五便感覺
到了一股股的愛液橫流,且楚清儀的身子,都在高潮當中一顫一顫的。

  這還是楚清儀第一次被王老五用手指頭弄到高潮,那酥麻的快感,讓楚清儀
全身虛軟,更加的無力,而王老五,則是停下了自己全部的動作,那根手指就停
留在了自己兒媳婦楚清儀的身體當中,靜靜等待著。

  高潮來的快,去的也快,片刻之間,楚清儀便泄了身,那渾濁的大腦,一如
此刻迷離的神情,有著高潮後的餘韻,也有著大腦空白時的迷茫,但好在,隨著
時間的流逝,這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王老五,也是將自己的手指從楚清儀的蜜
穴當中抽了出來,大半根手指潤滑無比,像是抹了一層油一般,還散發著亮光。

  回過神來的楚清儀,臉頰還紅撲撲的,但是神色已經恢復清明,她挪動著身
子,慢慢的坐到了王老五旁邊,與王老五保持了一段距離。

  而王老五,看著一旁整理衣衫的楚清儀,臉上流露出了別樣的神情,似有一
絲的糾結之意,片刻後,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下體,那堅硬如鐵的下體再和楚清
儀的熱吻當中幾就已經是一柱擎天,此刻那暴漲的肉棒更是將王老五的褲頭撐起
了一個肉眼可見的弧度。只見王老五指著自己的下體,滿臉祈求的神色。

  「清儀......你舒服了,爹爹還難受呢......」
2021-12-26 16:2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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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荒島淫事(三)

  王老五指著自己的下體,滿臉祈求的望著一旁的楚清儀。

  看那褲子的起伏程度,楚清儀就能夠想像得到,內中的肉棒,該是怎樣的血
脈噴張、呼之欲出,她的眼神瞥了一下之後,芳心也不由得跟著一顫。

  「誰舒服了……」

  楚清儀白了王老五一眼,先前的一切,現在回想起來,楚清儀都有些嬌羞不
已,一想到自己剛才被王老五那般玩弄,整個人就渾身不舒服。

  雖然不是生氣的情緒,可就是有些彆扭。而王老五並不顧忌那麼多,他乾脆
一下子將自己的褲子脫掉,那根粗長的肉棒,青筋盤踞,筆直的向上豎立著,像
是一柄長槍,前端帶著了凜然的殺氣,好似能夠撕裂一切一般。

  那長槍之下,是旺盛茂密的「紅穂」,當然,這裏並不是長槍的「紅穂」,
而是王老五的陰毛,那些陰毛濃密旺盛,像是灌木叢一樣,將火熱粗長的肉棒團
團包圍,且那些陰毛每一根都極其細長,散發著幽黑的光澤。

  將肉棒當著楚清儀的面掏出來之後,王老五便自顧自的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肉
棒,然後眼神火熱的看著楚清儀。

  「清儀......給爹爹舒服舒服,好不?」

  王老五一臉祈求的看著楚清儀,眼神當中流露出來的神色讓楚清儀無奈,她
看著面前的王老五,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剛剛不是才給你舒服過了嗎?」

  楚清儀想到了之前在沙灘上面,自己才給王老五用手舒服了不久,這人..
....現在竟然又要了!

  「你就不能休息休息嗎?過多對你身體不好!」

  楚清儀皺著眉頭,呵斥著王老五。

  「嘿嘿......沒事,誰讓清儀漂亮呢。再說,清儀剛剛舒服了,可爹
爹還沒舒服啊!你總不能讓爹爹就這麼硬著入睡吧?」

  「有何不可?就這般硬著睡吧,正好磨煉磨煉你!」

  「別......」

  楚清儀話剛說完,王老五就直接伸手握住了楚清儀的手腕,滿臉的祈求和渴
望,就像是一只搖尾乞憐的小狗一樣。

  「清儀......求求你了,給爹爹舒服舒服好不好?要不然爹爹難受!


  「你也不能看著爹爹一直難受吧?況且咱們在這孤島上什麼也幹不了,爹爹
又不是讓你和爹爹做,絕對不會折騰你的!」

  「好不好?好不好嘛清儀?」

  王老五嘰嘰喳喳的祈求著,楚清儀看著面前王老五的模樣,心頭一軟,又轉
而看了一眼旁邊還在昏睡的季雪琪,將手伸了過去,一把握住了王老五的肉棒。

  「就這一次了哈!」

  楚清儀滿臉嚴肅,和王老五討價還價。

  只不過她的話剛出口,王老五就緊跟著道:

  「能不能......能不能用口啊!」

  王老五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楚清儀的表情。

  「清儀你之前都用了手了,現在給我用用口行不行?」

  王老五知道機不可失,不停地糾纏著楚清儀。

  「就給爹爹用一次口吧,好不好?」

  「清儀上一次給爹爹用的口好舒服,爹爹還想要再舒服一次,好不好?」

  「求求你了,清儀,再給爹爹口一次吧,就一次......好不好?」

  王老五不停催促著楚清儀,後者聽到他這麼說,臉上也浮現了猶豫和掙扎之
態。

  王老五一見楚清儀的臉色有些許鬆動,登時便像是吃了藥一樣的興奮了起來
,繼續添油加醋。

  「清儀,就這一次!好不好?以後爹爹都不要求你了,好不好?」

  王老五不停地在楚清儀面前哀求著,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鄭重的看了
他一眼,開口道:

  「真的?就這一次?」

  「嗯嗯!就這一次!」

  王老五點頭如搗蒜,不管如何,先享受了再說!

  聽到王老五這般說,楚清儀終於是有了些許的鬆動,她看了王老五好幾眼,
最終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只見她艱難的挪動著自己的身子,來到了王老五的雙腿
之間。

  此時的王老五,已經脫去了下半身的衣服,渾身光溜,屁股蛋坐在崖洞粘人
的砂礫上,背靠著崖洞的牆壁,那粗長且嚇人的肉棒,筆直的朝著空中豎立著,
散發著讓人不敢直視的鋒芒,紫紅色的棒身和傘菇狀的龜頭,如長槍一般,鋒利
無比。看得人心驚肉跳,不知如何是好。

  雖然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根肉棒,可近在咫尺的楚清儀,明亮的瞳孔還在閃爍
著躲閃的目光,只因這肉棒,實在是太粗太長,太偉岸了。還沒有握在手裏,楚
清儀仿佛就已經感覺到了這根肉棒那滾燙的溫度和嚇人的硬度,五根手指併攏,
仿佛也握不住一般,楚清儀看著面前的這根肉棒,一時之間,竟然無從下口,不
知道該如何是好。

  看到自己兒媳婦發愣,王老五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他不由得將鋪展來開的
雙腿微微的曲了起來,那根粗長無比的肉棒還左右搖晃了搖晃。隨即.....
.就見王老五看著面前的楚清儀,催促道:

  「清儀......快一點兒,爹爹......爹爹想要舒服!」

  王老五催促著,臉上寫滿了急色,楚清儀無奈的抬頭瞥了他一眼,實在是想
不明白,都已經七老八十的人了,竟然還會有這般旺盛的精力,不過楚清儀還是
乖巧的伸手將自己垂下來的鬢髮塞到耳朵後面,然後低下頭去,微微張開自己的
紅唇,慢慢的湊到了王老五粗長的肉棒上方。

  似乎是感應到了兒媳楚清儀那冒著熱氣的朱唇,王老五那一根筆直豎立的肉
棒,也不由得左右搖晃了搖晃,仿佛是在宣洩著自己即將夢想成真的激動一般,
就連那一雙原本渾濁不已的三角眼,此刻也寫滿了興奮,憋著氣,緊盯著楚清儀


  從楚清儀別發、彎腰、吐氣開始,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王老五都分毫不差
的看在眼裏,他像是潛心修煉的修士看到了珍貴的功法一般,滿眼認真、一絲不
苟,生怕錯過每一處的細節。

  只見楚清儀先是張開了自己那誘人的粉色朱唇,唇肉間吐出的熱氣撲打在了
王老五紫紅色的龜頭上面,導致那龜頭都左右搖晃了幾下,隨即......熱
氣和濕氣相加,敏感與情欲動容,楚清儀的纖纖玉手抬了起來,從根部,一把將
王老五的肉棒握住。

  左右晃悠的肉棒被楚清儀牢牢握住,登時便停止了晃動,那粗長的肉棒仿佛
明白了接下來迎接自己的是什麼,登時便又再度暴漲了幾分,前所未有的期待和
激情刺激著王老五,一想到自己的兒媳婦,修行界高高在上的清儀仙子,此刻要
用她那張柳香絳紅唇含住自己的雞巴,王老五便興奮地渾身發抖,這一幕他已經
不知道期盼了多少天了,更不知道幻想了多少次,甚至於除了上一次被楚清儀這
般服侍過之外,無數個日夜,王老五心心念念的就是能夠再次享受一次自己兒媳
的口舌服務,那靈活的舌頭和溫暖的口腔,就像是有著無窮無盡的魔力一般,讓
王老五為之癡迷,為之癡狂,為之癡心!

  不過好在,千百次的祈求和軟磨硬泡,這一刻終於成為了現實。

  王老五興奮莫名,低頭俯視著自己的兒媳婦。

  只見楚清儀在將自己的長髮別到耳後之後,就轉而抬手握住了王老五的肉棒
,那肉棒的滾燙和硬度也讓楚清儀詫異了一下,似乎記憶中,這一次的肉棒,比
之前,還要堅硬,還要粗長!

  王老五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看著,握住肉棒的楚清儀,緩緩地低下了頭去
,柔軟的舌頭從口腔當中探出,帶著熱氣,帶著濕意,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的放
在了王老五的龜頭之上,粉嫩的舌苔與紫紅的龜頭,仿佛構成了一張色澤鮮明,
卻又居中調和的圖畫,柔軟的舌頭甚至因為下放而疊在了一起,就摞在王老五紫
紅的龜頭之上,溫潤、滑嫩、熱氣騰騰,數不盡的感覺隨王老五的龜頭皮表轉移
,下一秒鐘,王老五深吸一口氣,只感覺整個人的靈魂都昇華了。

  自己的龜頭,被兒媳楚清儀含進了嘴裏!

  那粉嫩濕滑的丁香小舌,就在自己的龜頭皮表來回轉悠,柔軟的舌苔滑過表
皮的快感,仿佛一絲絲的電流在來回亂竄一般,王老五無處安放的雙手直接放在
了地上,隨著楚清儀柔軟的舌苔順著龜頭表皮打滑,王老五舒爽的吸著涼氣,雙
手更是死死地放到了地上,將崖洞裏的砂礫都抓了滿手。

  楚清儀的口交經驗並不豐富,更不能和翠仙樓那些姑娘們相比,但是帶給王
老五的感覺,卻遠遠要超出那些翠仙樓的姑娘,一想到現在給自己口交的是自己
的兒媳婦,王老五那一張老臉就好似是枯木再逢春,散發出了勃勃的生機,他低
頭仔細觀看著,並且時不時還指導著。

  只見楚清儀並沒有將王老五的整根肉棒都吞入嘴裏,相反只是含住了龜頭的
部分,然後繞動著自己的舌頭,讓柔軟的舌尖,在王老五的龜頭前端轉動著,那
舌尖上帶著的溫熱口水,也是隨著舌頭的轉動,轉而在王老五的龜頭表皮鋪開,
只不過因為王老五的龜頭實在是太大了,楚清儀的丁香小嘴,竟然有些塞不進去
,因此那小嘴也緊緊地抿著王老五的鬼頭,帶給王老五的感覺異常的強烈,溫熱
、緊致、濕滑,就像是平日裏與楚清儀做愛一般,層層褶肉包裹著自己的肉棒。

  彼時的楚清儀,臉頰微紅,眼眸輕閉,長長的眼睫毛隨著下垂的眼簾還輕輕
地眨動著,腦袋就聳拉在王老五的雙腿之間,低頭,便可以看見那傾國傾城的容
顏,連帶著那如雲鬢般的長髮,讓王老五舒爽的直吸涼氣。

  「清儀......對,加快速度,順著轉圈,用舌頭轉!」

  王老五一邊仰著腦袋享受著,一邊閉著眼睛指揮著楚清儀。

  聽到王老五的話,楚清儀抬頭不爽的白了他一眼,但舌頭還是聽話的轉著圈
,並且加快了速度,時不時的,那柔軟的舌苔還會刮過王老五的馬眼,每刮過一
下,王老五便全身顫慄一下。

  楚清儀似乎也察覺到了王老五的變化,那舌頭開始集中在王老五的馬眼上面
攻伐,不再是簡簡單單的掃過王老五的馬眼,而是將舌頭放在了王老五的馬眼上
面,然後輕輕晃動著,像是螞蟻鑽窩一般,朝裏面深入著。

  這突如其來的一招,讓王老五直接就叫出了聲來。

  「喔......」

  他壓抑不住的呻吟聲直接從喉嚨口鑽了出來。

  乃至於下一秒就仿佛是要一泄如注。

  不過王老五還是以極快的速度穩定住了那即將噴發的欲望,將那差點兒就要
順著跳動的馬眼噴射出來的精液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原因無他,這來之不易的口交,王老五還沒有徹徹底底的享受好了,他哆哆
嗦嗦的將雙手抬了起來,因為太過於激動,那雙手都握滿了砂礫,王老五抬起的
手原本想要抱住楚清儀的腦袋,但當他的目光瞥到自己骯髒的雙手的時候,這股
衝動硬生生的止住了。只見王老五轉而拿起了一旁的衣褲,將上面的砂礫擦拭幹
淨,隨後才雙手張開,抱住了兒媳楚清儀的腦袋。

  「清儀.......」

  王老五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情欲,說話聲都帶著明顯的顫音。

  楚清儀抬起了腦袋,一臉的疑惑。

  「你別光舔一個地方,你舔舔棒身!」

  王老五指揮著楚清儀。

  「諸多要求......」

  楚清儀聞言將口中的肉棒吐了出來,龜頭前端被楚清儀舔的鋥光瓦亮,隨著
從口中吐出,還左右晃動顫悠了幾下。

  「要不你自己來?」

  楚清儀瞥了一眼王老五,語氣不善。

  王老五心裏清楚,楚清儀這是放不下麵子,因此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
撓著頭,訕笑了兩聲。

  楚清儀沒好氣的白了王老五好幾眼,這才緊跟著再次伸手握住了肉棒,不過
這一次,她並沒有將王老五的龜頭含入嘴裏,而是跟著他的說辭,伸出了自己的
舌頭,柔軟的舌尖先是順著鋥光瓦亮的龜頭順時針舔了幾圈,然後舌尖開始往下
轉移,經過龜頭的溝壑,來到了那火熱粗長,像是一尊鐵塔一般的棒身之上,柔
軟的舌頭,開始仔細認真的上下舔弄起了王老五的棒身,不時地還會用嘴唇,輕
輕地在棒身上面吻著。

  「清儀......真不愧是天縱奇才,你們修仙的,都這麼無師自通麼,
舔的爹爹好舒服呀!」

  王老五喘著粗氣,兩只手徑直抱住了楚清儀的腦袋,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
清儀也懶得回應,只是那舌頭加快了舔弄的速度,柔軟的舌苔不停地繞著棒身轉
著圈,不過幾下功夫,王老五的肉棒上面就沾滿了楚清儀的香津,隨即,就見楚
清儀的舌頭從王老五的肉棒表皮轉移到了那紫紅的龜頭上面,柔軟的舌尖繼續照
著龜頭轉著圈,然後張開嘴,慢慢的低頭,一寸一寸,一點一點的,將王老五的
肉棒含進了嘴裏。

  「喔......」

  再次感受到那熟悉的緊致和溫暖,王老五舒爽的渾身顫慄,嘴巴也張的能夠
塞下一顆雞蛋。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宣洩出他此刻整個靈魂都舒爽的感覺一般。

  楚清儀舔的很是仔細認真,王老五肉棒的每一寸地方好似都沒有放過,並且
在張嘴含住王老五的肉棒之後,楚清儀還往下低著頭,用盡全力將王老五那粗大
的肉棒含進了嘴裏五分之一寸有餘,那粉嫩白皙的臉頰,也是瞬間鼓脹了起來。

  仿佛王老五的肉棒,已經將楚清儀的嘴巴都塞滿了一般。

  「呼......」

  楚清儀停下了吞咽的動作,從鼻孔裏喘著粗氣。王老五的肉棒,實在是太粗
太大了,楚清儀用盡全力,也只吞進了五分之一有餘,餘下的部分,還暴露在外
面。

  上面的血管清晰可見,甚至炙熱的溫度都烤著楚清儀牙齒發酸。

  「清儀,動!別光含著,上下吞吐!」

  王老五仰著頭,閉著眼睛,整個臉部的肌肉都在顫動,舒爽到了極致的快感
,讓王老五已經忘乎所以,魂遊天外,仿佛下一刻有人站在面前要了他的命,也
心甘情願、再無遺憾。

  王老五舒服的十根手指都插進了楚清儀的發梢當中,大腦一片空白的揉著楚
清儀的腦袋,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思想,唯一能夠想到的,只有肉棒
當中傳來的陣陣舒爽的感覺。

  對於這等冒犯的行徑,楚清儀也沒有深究,而是聞言極力配合著王老五,只
是為了讓王老五能夠更快的射出來。

  不過在王老五話音落下來之後,楚清儀便直接將王老五的肉棒吐出來了。

  「要射的話和我說,別射我嘴裏,要不然,別想有下一次!」

  「什麼下一.......喔......」

  王老五話未說完,便硬生生的吞回到了自己的喉嚨裏,那自喉嚨深處傳出來
的不受控制的呻吟,硬生生的打斷了王老五的下半句話,他還沒來得及因為楚清
儀先前的那句話而欣喜,自己的肉棒就再次被楚清儀吞進了嘴裏。

  這一次,楚清儀賣力的上下吞吐了起來。

  速度快不說,深度也很爽,王老五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在一瞬間舒
張開來了。

  「嘶.......」

  王老五圖這兩起,感受到了肉棒在自己兒媳的口中被前後吞吐著,甚至那柔
軟的舌尖在肉棒的頂端旋轉的感覺都一清二楚,王老五舒爽的低頭看著臉頰鼓起
的楚清儀,目光又不由自主的從兒媳楚清儀的臉上轉移到了那同樣鼓鼓囊囊的胸
部上面,下一秒鐘,一只手便沿著楚清儀的胸口鑽了進去,將那垂下來的奶子滿
滿當當的握在手裏,輕輕地撫摸了起來。

  楚清儀就如同是王老五說的那般,無師自通。

  前後吞吐了幾下之後,楚清儀抬起了手,直接握住了王老五的肉棒,一邊上
下吞吐,一邊上下套弄,雙管齊下的快感,讓王老五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
能不停地吸著涼氣,享受著這難能可貴的服務。

  前後吞吐了十數下之後,楚清儀竟然慢慢的低下了腦袋,一點一點的將那粗
長的肉棒深入到了喉嚨當中!

  「嘶......」

  感受的肉棒一點點的進入到了一個更加緊窄的地方,一陣陣舒爽的觸感從肉
棒傳遞而來,王老五揉捏著楚清儀乳房的手也不由得逐漸用力,在那白花花的乳
肉上面,留下了清晰可見的抓痕!

  舒服......太舒服了!

  自己的兒媳,好清儀,竟然給自己深喉!

  從未有過的待遇,讓王老五全身發燙,雖然說楚清儀並沒有將王老五的肉棒
整根吞進喉嚨當中,可依舊有一部分真的進到了楚清儀的喉嚨深處,粗長的肉棒
甚至將楚清儀雪白的喉嚨肌膚都鼓起來一截,別樣的快感,讓王老五有了漸漸噴
射的感覺!

  楚清儀深喉了一會兒之後,就慢慢的將腦袋抬了起來,粗長的肉棒一點點的
從楚清儀的嘴裏退了出來,退出來的同時,那喉嚨口的肉壁還輕輕地刮過王老五
的龜頭溝壑,這一下子完全就要了王老五的老命,他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

  因為肉棒退出,楚清儀的喉嚨也漸漸恢復了原樣,除了有些泛紅外再無其他
,而退出來的楚清儀也沒有徹底將王老五的肉棒完全吐出,相反是繼續用那粉嫩
的舌頭,細細舔弄著王老五的龜頭。

  隨著楚清儀的舔弄,王老五的快感越來越強烈,那不停張合的馬眼當中,也
是漸漸地滲出了越來越多的透明愛液,便是那堅硬如鐵的肉棒,都有了一種炸裂
般的感覺。那抱著楚清儀腦袋的雙手,不由得開始按壓了起來,且那老腰,也開
始瘋狂的挺動了起來。察覺到王老五的動作,楚清儀雙手拍打了幾下他的大腿,
眼見無果之後,也沒有阻止他,而是靜靜忍受著王老五自顧自的頂弄。

  「噗嗤......噗嗤.......」

  就像是平日裏做愛一樣,王老五奮力的抽送著自己的肉棒,讓自己的肉棒以
極快的速度在楚清儀的嘴裏進進出出,楚清儀忍受著,她感覺得到,王老五已經
快要來了,那在自己嘴中進進出出的肉棒,好似快要炸裂一樣,不停地跳動著。

  就這般抽送了不過數下之後,王老五的眼神突然一凜,嗓音嘶啞的道:

  「來......來了!」

  話音甫落,那在楚清儀嘴裏的肉棒,猛地停止了抽送,在那一瞬間,楚清儀
猛地將肉棒吐出,然後閃到了一邊。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迅捷非常。

  隨著楚清儀躲開,那暴露在外面的肉棒一陣抖動,噗嗤噗嗤,精關大開,一
股股粘稠的精漿,猛地便從王老五筆直的肉棒當中噴射了出來。

  許是久違的心願達成了,王老五這一次異常的亢奮,那肉棒噴吐出來的精液
也便越多,噗嗤噗嗤,一股股的精漿像是山泉噴發了一樣,隨著肉棒的抖動,在
空中劃著優美的曲線!

  看那濃度和廣度,也幸虧楚清儀躲得快,如若不然,有一大半會噴到楚清儀
的臉上!

  饒是如此,那王老五肉棒當中噴射而出的精液,一股股的向前,卻是在楚清
儀詫異的目光當中,洋洋灑灑的灑落,有一些,甚至灑落在了還在昏迷當中的季
雪琪的臉上!

  崖洞窄小,三人的距離也不算太遠,王老五舒爽當中的精液噴發,沒有控制
,徑直灑落,洋洋灑灑的精液,像是雨滴一樣,帶著腥臭和滾燙,落在了地上,
落在了衣服上,更落在了,一旁處於昏迷當中的......季雪琪的臉上。

  那高挺的瓊鼻之上,那豔紅的朱唇之上,那粉嫩白皙的臉頰之上!

  雖然不多,但這些精液,還是有一部分落在了季雪琪那張不帶絲毫煙火氣息
的仙子玉顏之上!

  楚清儀的眸子瞬間便冷了下來,不過一旁的王老五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射
了精的他,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腦海當中回味著的,還是剛才自己的兒媳給
自己口交時候的快感!

  那種感覺,足以讓王老五銘記一生!

  他喘著粗氣,大腦一片空白,直到許久之後,才漸漸回神。

  不過回過神來的他,瞬間心裏就是咯噔一下,只因.....那不遠處還在
昏迷當中的季雪琪的臉上,洋洋灑灑的滴落著......肉眼可見的精液!

  自己的精液!

  ......
2021-12-26 16:3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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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情劫 盤龍老祖

  「女掖姑娘,現在……可以帶我去百花門總舵了吧?」

  完事後的王野,轉頭看著女掖,正是因為天師府的道兵,才能夠如此輕鬆地
解決戰鬥,如若不然,單單憑藉那青衣人的實力,便需要王野和女掖二人酣戰一
番。不過此刻那青衣人顯然不是要緊,王野擔憂的是掌門口中的血影族,那段秘
辛他並不知情,但是從掌門和大長老的表情來看,仿佛並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


  「還不行!」

  王野的話音落下之後,女掖突然搖了搖頭。

  「嗯?」

  王野一愣,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女掖姑娘,這可和我們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哈!」

  「道友誤會了,想要去百花門,還得需要一個人!也就是我的師父,百花門
的三長老!」

  似是察覺到了王野語氣當中的不滿,女掖連忙開口:

  「百花門和你們天師府不同,在這南部之地,早已經是處於隱退的狀態,不
問世事,不參與各部落之間的事情,就算是我們分舵,也很少有主動聯繫上總舵
的時候,雖然百花門的名聲在外,但上到門主,下到內門弟子,都已經處於隱世
安心修煉的狀態,你想要去總舵,除了我的師父引路外,再無他法!」

  「你的師父?」

  王野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

  「既然你有師父在,先前之事,為何不讓你師父幫忙?他既是百花門的三長
老,這南部之地,還有誰敢惹你?」

  無論怎麼看,王野都覺得這事透露著古怪。

  「這事......」

  而女掖的臉上,則流露出了糾結的情緒,許久後,她才吐出來一句話。

  「說來話長......」

  「我師父的情況......現在......很悲慘!」

  「嗯?」

  女掖的話,讓王野愣了一下,一臉疑惑。

  百花門的三長老,那可是和自己的天師府齊名的門派啊,作為這個門派的三
長老,女掖師父的實力,王野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這樣的人......竟然
很悲慘?

  王野看著女掖,她臉上流露出來的神情不像是假話,登時便疑惑了起來。

  而女掖,臉上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決定說了出來,因此開口道:

  「我師父現在很慘,身在子午嶺之中,日夜遭受寒潮的侵蝕,就好像一具僵
屍,全身麻痹,動彈不得。」

  「這樣的狀況,已經持續百年了。一百年來,他畫地為牢,飽受冷魂寒潮之
苦,就沒有一天的安生日子……」

  「而這一切原因......都因為一個人!」

  女掖說到這裏,臉上浮現哀傷神色。

  而王野也沒有出聲打斷,只是開口問道:

  「什麼人?」

  女掖笑了,濃濃的苦笑:「一個女人,情劫!」

  「哦......」

  王野瞬間恍然大悟,畢竟,尋常百姓之家,兒子為了媳婦,不懂與父母翻臉
的狀況,也不是沒有。在修行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更是不稀奇。

  情劫啊,天底下最複雜的劫數。

  有些修士,一輩子經歷了各種災難劫數,卻從來沒有遇過情劫。但是,也有
些修士,一輩子平平安安,順風順水,快要飛升了,卻忽然遭遇了情劫。然後,
在情劫之中,有些修士毅然決然,慧劍斬情絲,度過了情關,順利的飛升上界,
成就不凡。

  可是,更多的修士,卻身陷情劫之中不能自拔,各種悲苦。

  有的人,一身修為付之東流,幾百年的苦修,化為烏有。有的人,更是直接
淪落為魔,最終形神俱滅。

  不同程度的情劫,也有不同的下場。

  但是,大家公認的,天下最難纏的劫數,非情劫莫屬。有些修士,寧願多度
幾次天劫,也不願意遇上一次情劫。

  顯然,女掖的師父,就是屬於被情劫坑害的倒楣鬼。

  「我師父遊歷南疆,在無意之中救了一個女子,然後動了凡心。」

  女掖苦笑道:「具體的過程,我也不多說了,反正那個女子,有個未婚夫,
也是修士,未成仙的魔門小修士。」

  「這樣的人物,我師父肯定不會放在眼裏,把對方教訓了一頓,讓對方知難
而退。但是,我師父也沒有想到,對方實力不怎麼樣,可是也有根腳,身後有一
個大靠山……」

  女掖的臉色沉重,緩緩說道:「對方的靠山,卻是南部之地,赫赫有名,教
主級別的老怪物。」

  「誰?」

  聽到此處,王野忍不住動容。

  什麼是教主?

  那是開創一個大宗派,至少傳承十幾代人,有著廣泛影響力的祖師,才有資
格被稱為教主。

  「盤龍老祖!」

  ......

  第二日,天空依舊放晴,海風吹拂,一輪太陽自海平面緩緩攀升,褪去了孤
島的黑暗,迎來了光明。

  王老五站在崖洞洞口,看著面前的寬闊大海,伸了一個懶腰之後,一如往常
般的生火、捉魚、做飯,摘果,而崖洞內的楚清儀,盤腿居中正坐,虛弱的吸收
著這天地間的靈氣,說來也怪,這處小島之上,靈氣竟然格外的濃郁,對於楚清
儀的傷勢恢復來說,可以算是錦上添花,因此,楚清儀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
,恢復著自己體內的傷勢。

  在金蟾真人的那一擊之下,楚清儀內傷嚴重,道基基本上都要散了,此刻必
須抓緊時間做的事,便是將散落的道基穩固,恢復傷勢。好在,這處島嶼當中的
天地靈氣濃郁的過分,竟然是比楚清儀的天師府都猶不為過,在養傷之餘,楚清
儀也有些詫異,自己三人,到底是掉落到了個什麼地方?

  不過到了中午的時候,季雪琪......醒了!

  彼時,楚清儀身體較之於昨日恢復了不少,至少不再是那般的虛軟無力,已
經不需要攙扶任何東西便可以自由行走,當楚清儀坐在外面以天地靈氣滋潤身心
的時候,躺在崖洞當中,陷入昏迷的季雪琪卻是猛地睜開了雙眼,眼中神采奕奕
,精光畢露,她雖也是在金蟾真人的一擊之下受了重創,但就像是楚清儀所說的
那般,她修行的功法能夠自愈傷勢,因此受到的傷並沒有楚清儀那般重,尤其是
在昏迷的這段時日裏,傷勢更是漸漸好轉,蘇醒的她,從地上緩緩起身,眼神掃
視著四周,最終還是滿臉警惕的從崖洞內走了出來。

  外面,是沙灘大海,一望無際。

  海水濤濤,海鷗鳴啼,鹹鹹的海風撲面而來,將數日昏迷以來的迷茫都吹得
一乾二淨。季雪琪第一眼便看到了楚清儀,正坐在一旁閉目調息,只是在她的一
旁,還有一個老人。

  老人穿著一條褲子,光著上半身,身形雖然佝僂,可那黝黑的皮膚下包裹著
的肌肉卻充滿了爆發力,只是那模樣,著實是讓人不敢恭維。許是這海島太過炎
熱了吧,老頭被熱的汗流浹背,稀稀拉拉的幾綹頭髮也濕了,無力的耷拉在他的
頭頂,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流下,卷起臉上的小粒泥土從他面頰中的褶子處滾落,
猥瑣狹長的三角眼渾濁不堪,鬆弛的面部皮膚像是僅僅包裹著骨頭,乾癟空乏。

  正以一種極其不雅的姿勢蹲在一旁的材火邊,狼吞虎嚥的啃著一只烤的焦黃
裏嫩的大黃魚,牙齒張合間,一絲絲的碎肉和魚刺從老人的嘴邊掉落下來,甚至
於那牙齒當中,還有著一絲絲的碎肉,只是看了一眼,季雪琪就皺起了眉頭。

  這般不修邊幅的老者,到底是何人?又為何會光著半個身子?

  也幸虧他是一個老者,若是一個與季雪琪同齡的青年,如此輕薄之態,早已
是讓季雪琪一巴掌扇飛了。

  隨著季雪琪從崖洞裏走出來,那老者也是猛地停下了進食的動作,手裏拿著
大黃魚,滿臉詫異的看著從崖洞裏走出來的季雪琪。

  說實話,那一瞬間,站在崖洞口的季雪琪,海風吹過,裙衫飛舞,讓正顧著
吃魚的王老五直接就愣在了那裏,入目四顧,全是那海天一線的風景,竟是給了
王老五一種第一次看到楚清儀時候的感覺,直接便是看愣了。

  而閉目養神的楚清儀,似乎也是發現了蘇醒過來的季雪琪,緊跟著睜開了眼
睛。

  「你醒了?」

  雖與這天生劍骨的季雪琪並無過多接觸,但天師府和璿璣閣這兩派淵源頗深
,再加上自己兩人也是各派驕楚,且兩人又一起經歷了這次災劫,因此也算是有
了一段交情。

  楚清儀沖著季雪琪微微一笑,轉而又看向了一旁的王老五,開口道:

  「這位是我公公,當日你我被那金蟾真人重創,掉落此地,幸虧有他,將你
我二人從海浪當中救起。如若不然,你我二人必死無疑!」

  「多謝!」

  聽到楚清儀這麼說,季雪琪詫異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王老五,顯然有些吃驚,
這樣的人......竟然是楚清儀的公公?不過聽到楚清儀所說的救命之恩,
季雪琪還是沖著王老五微微點頭。

  一個修行之人,高高在上的仙子,璿璣閣年輕一代的領軍人,未來的璿璣閣
閣主,能夠對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點頭示意,對王老五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
賜了。要知道,這世界最不缺的便是修行之人,那些禦劍飛行,動不動移山填海
的仙人,眼高於頂,眼裏何時容納下一個凡人?但季雪琪不然,竟然對著王老五
示意,這也讓王老五誠惶誠恐,登時手足無措的起身回禮。

  而季雪琪,在這微微的點頭示意之後,便不再搭理王老五,轉而走到了楚清
儀的身前。

  「這裏是?」

  她上下打量著楚清儀,眉頭突然一皺。

  「你的傷?」

  與此同時,南部之地。

  盤龍老祖!

  自女掖的口中脫口而出的四個字,卻是讓王野皺起了眉頭,他雖然從未到過
南部之地,但盤龍老祖的大名還是聽說過的。

  盤龍教之主,已經歸隱數百年了。

  在盤龍教的全盛時期,可以稱得上整個南部地區魔門的代表,就像是先前女
掖說的,百花門雖然在南部地區是當之無愧的老大,但是諾大的南部地區,除了
百花門外,還有著許許多多的門派,因為地勢、因為文化,這些門派也被王野所
在的北方天師府等諸多修行門派統稱為魔門,而南部地區,也因此被稱為是南疆
。而盤龍老祖更是南方魔教之主,一呼百應,萬眾雲集。

  眾所周知,天師府、璿璣閣、百花門,雖然是這片大陸最鼎盛的三個門派,
不論是整體實力還是口碑流傳度,在平民百姓的心中都是當之無愧的老大。但天
下門派何其之多?就算是三大門派統禦修行界,依舊也有不少實力強大的散兵遊
勇敢於和三大門派叫板,這盤龍老祖,就屬於其中之一。

  既敢以盤龍為號,可知他的本事!

  相傳,數百年前,他所創立的盤龍教,可謂是一方大派。只不過後來,盤龍
老祖為了參悟大道,躲避地仙末劫,才把宣佈歸隱,以至於鼎盛的盤龍教,一下
子四分五裂……

  要知道,地仙之境,那可是楚清儀的父親,包括大長老才有的境界,一人之
下,眾生之上!

  這一人,不是指人,而是指天!

  真真正正的紫氣東來,白日飛升!

  早在八百年前,盤龍老祖就已經扛過了第三次四九重劫,晉升地仙之境。

  這也是屈指可數,能以旁門之流,問鼎大道的代表人物之一。所以,他才傳
下了顯赫聲威,無人不服。

  就算是遠在北方之地的王野,也聽過其的大名!

  女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那個魔門小修士,恰好就是盤龍老祖的血裔,
他被我師父教訓了之後,一怒之下直接闖入盤龍老祖歸隱之地,跪拜了七天七夜
,終於把盤龍老祖請出了山。」

  「之後,我師父就悲劇了……」

  女掖表情陰鬱:「他雖是百花門的長老,可盤龍老祖也不是尋常人物,二人
一言不合便打了開來,結果我師父被盤龍老祖一巴掌拍飛,身負重傷。最後,還
是仗著百花門的面子,才僥倖揀回了一條性命。」

  「但是,心愛的女子,卻被盤龍老祖帶走了。我師父肯定不甘心,立即回到
了師門之中……」

  「他求到了冷傲出手?」

  王野一直細細聆聽,適時開口。

  在這片玄極大陸,共有三位天下聞名的絕世強者,分別是天師府的楚天南、
璿璣閣的雲亦雙、百花門的冷傲。作為百花門的門主,冷傲的大名,自然是要比
盤龍老祖響亮。

  在王野的認知當中,作為百花門的三長老,女掖的師父應該是求到了他們的
門主出手,這才能夠和盤龍老祖周旋一二!

  「不……」

  出乎意料,女掖輕輕搖頭,慢聲道:「我師父也清楚盤龍老祖的實力,也擔
心門派眾人出手的話,形勢難以預料,不好收拾。」

  「所以,他回到了門派之中,竊取了百花門中的一件法寶,就高調的宣佈自
己叛出了門派,再隻身返回故地,去救回心愛的女人。」

  「仗著法寶的威力,我師父闖入了盤龍老祖的修行洞府。一場轟轟烈烈,驚
天動地的大戰之後,那個女人死了,魔門小修士也被我師父殺了。」

  盤龍老祖含恨出手,我師父也在劫難逃,只能引爆了法寶,再借著這毀天滅
地的力量,倉皇而逃……「

  不過,就算成功逃走了,他卻中了盤龍老祖的太古地陰毒火,日夜飽受毒火
的煎熬、鍛煉靈魂之苦。」

  「所以,他只好躲在子午嶺中,借冷魂寒潮的力量,把毒火壓制下來。一百
多年來,他的身體,根本離不開子午嶺半步。平時,只是以有限的時間,元神出
竅遊走各地,抒發煩悶之心,這才不至於發瘋發狂。」

  女掖一臉沉重的表情。

  「我本來只是百花門的一個記名弟子,算不上什麼,一次偶然的機會,我遇
到了師父的元神,他可能是見我,與他當年的身世,有幾分相似之處,所以就收
我為記名弟子,傳我一些粗淺的修行之法。如果不是師父的指點、養育之恩,我
當年恐怕已經被山野中的猛獸、野狗吃了,也沒有今天的修為。」

  「所以,我想幫他……」

  知恩圖報,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王野聽聞不自覺地點頭,不過,他也知道,這事肯定不容易。

  要知道,女掖的師父當年,既是百花門的長老,也是實力高強的散仙,而且
能在盤龍老祖的手上,撿回一條小命。

  這實力,絕對比一般的散仙強橫百倍,深不可測。甚至單單聽女掖隻言片語
,王野就能夠大致的猜測得出,這位女掖的師父,實力應該不在大長老之下,要
不然,也絕無可能能夠和地仙之姿的盤龍老祖周旋一二,甚至當著盤龍老祖的面
殺人了......

  就算他現在,受制於毒火,但是還能元神出竅,行動力還是有的。如果他真
有脫困之法,也不至於蹉跎了百年光陰。

  「你想怎麼幫?」

  王野直接問道:「有辦法了嗎?」

  「有!」

  女掖連忙說道:「在子午嶺之中,有一個冰冷寒潭,那冷魂寒潮的源頭,就
是那個寒潭。」

  「我師父研究了幾十年,最終可以確定,在那潭寒之中,有一件天材地寶,
應該可以徹底根除他體內的毒火。」

  說到這裏,女掖臉色一苦:「只不過那個寒潭,深達萬丈,直透地竅。以我
的實力,潛下去十幾丈,就已經承受不住。」

  「而我師父的元神,又不能久離身體,一方面要壓制毒火,一方面又要抵禦寒
潮,輕易分心不得。」

  女掖歎氣道:「他也曾經,潛入到寒潭之底,也知道了那天材地寶的底細,
更發現了在天材地寶的旁邊,有一頭異獸的守護。」

  「以他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降伏異獸,把天材地寶帶走。」

  「所以,這件事情,也只能指望我了……」

  女掖苦笑道:「雖然,我師父說,他不急,可以再等一百年。只要我修成了
散仙,自然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但是,一百年太久了,我恨不能,立即度天劫,成為仙人。」

  女掖真情流露,充滿了哀傷之意。

  而王野聞言,開口道:

  「你師父既然與百花門都在南部之地,為何......不直接求助同門幫助?」

  女掖果斷搖頭,苦笑道:「以我師父的脾性,如果他有心求助,早在一百年
前,就去向自己的門派求助了。」

  「說到底,他還是覺得,沒臉見派中親朋啊。」

  就算是師徒,女掖還是忍不住狠狠吐槽:「他呀,就是老古板,寧要臉,不
要命的典型代表……」

  聽女掖說到這裏,王野也有些恍然。

  畢竟是一個強大門派的長老,喜歡上了一個小輩,還因為情劫和盤龍老祖打
了個天轟地裂,這事要放在天師府,估摸著也是丟人丟到家了,更不用說是這南
疆之地了,只是可惜,這情劫......當真是叫人唏噓啊!
2021-12-29 21: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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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洞天福地

  季雪琪蘇醒了,蘇醒後的她,雖然說實力還沒有回到巔峰,但對比楚清儀來
說,已經恢復不少。

  二人簡單的交流後,季雪琪看向了這遼闊的大海,雖然實力還未完全恢復,
但季雪琪還是發現了這處小島當中的不對勁之處,她抬頭,看向了小島上方,那
蔚藍色的天空之上,白雲朵朵,天高氣爽,濕鹹的海風迎面而來,帶著濃濃的海
腥氣。

  抬頭看著高空片刻,季雪琪輕輕一剁地,身子瞬間拔空而起,許是因為速度
過快的緣故,還有陣陣音爆聲傳來。

  王老五和楚清儀二人紛紛抬頭,看著上方雲層,只見季雪琪速度飛快,眨眼
間便躥升了數米有餘,只不過下一秒鐘,她雙手上抬,像是撞到了什麼一般,飛
沖的身形硬生生戛然而止。

  瞬間,不論是她還是楚清儀,兩人紛紛皺起了眉頭。

  「結界!」

  二人心頭同時升起了這一個詞,季雪琪的身形慢慢的從高空落了下來,她看
著一旁的楚清儀,兩人眼神交流。

  瞬間,兩人心裏一凜!

  不是結界!是次元空間!

  是的,身下的島嶼,不是單純的結界那般簡單,而是一個次元空間!

  所謂的次元空間,實際上就是類似於空間陣法之類。與現實世界相對,單獨
開闢出來的空間。

  這種空間,楚清儀並不陌生,比如她的天師府,璿璣閣,都是開闢出來的次
元空間。結界是修士以陣法形成的割裂空間,但是是基於現實的,而次元空間,
則是以大神通大業力強行在空間當中開闢創造出來的另一個空間,這也是為什麼
天師府和璿璣閣能夠在修行界屹立萬年不倒的主要原因,開闢空間,再創世界,
那是白日飛升的大能才能擁有的手段。莫非……自己三人誤打誤撞的進
了一處遺澤?

  想到這裏,二人四目相對,面露駭然不說,也有欣喜存在。

  下一秒鐘,兩人像是做了某種決定,同時回頭,將視線注意到了遠處的高山
之上。

  小島有密林,林後有大山,山可接雲天,目視不可見。

  有古怪!

  兩人對視一眼,季雪琪也從雲端高空輕輕飄下,然後盤腿打坐的楚清儀也是
站了起來,連帶著不明所以的王老五,三人步行朝著那高聳入雲的大山而去。

  楚清儀的傷勢雖然沒有完全痊癒,但對比於昨日來說,已經好了許多,至少
,不會是那麼虛弱了。

  季雪琪又璿璣閣的功法護身,傷勢比楚清儀痊癒的更快,因此一直走在楚清
儀和王老五的前面,王老五看著身旁的楚清儀,還打算伸手去扶,但卻被楚清儀
用眼神狠狠地瞪了回去。

  悻悻的無聲訕笑了兩下,王老五只能默默地跟在了一旁。

  三人穿林過葉,眨眼間便來到了那處山腳之下,只不過讓楚清儀和季雪琪意
外的是,山腳之下,竟然還有一處山谷。

  三人站在山谷外面,沒有貿然進去,而是仔細觀望。

  就在他們觀望山谷形勢的時候,耳中就隱約聽見了,一陣細微的動靜。

  接著,就有一陣尖銳的破空聲,電射而至。

  「什麼人?」

  季雪琪雙手結印,層層波光如瀾,擋在了身前。

  一道堅固的屏障,就擋在了半空中,然後三人就看見了,半空中多了一根根
細如牛毛的長針。

  這些長針又圓又細,呈透明之狀,在空中幾乎無形。如果不是他們,早有了
防範。那麼剛才一下子,說不定就會被無形針紮成篩子。

  當然,最可怕的還是,這些細絲長針的針尖上,隱隱流動烏黑之色。說明這
針上可能有毒,十分危險。

  「誰這麼狠,出手就毒針?」

  楚清儀皺眉,就算他們兩人,無意之中闖了進來,也算是侵佔了別人的領域
。可是,在他們沒有表明善惡之前,就這樣匆匆襲擊,未免太武斷了吧。

  嗡嗡嗡……

  季雪琪的質問,卻沒人回應,不過在一片密林之中,忽然傳出了明顯的動靜
。一叢叢枝葉,輕輕的晃動。

  然後,就有數十個人,在樹森中飛了出來。

  「啊?」

  楚清儀連忙看去,然後驟然一驚。

  她看得清楚,那在樹林之中,飛出來的幾十個人,一個個人身穿黃衣,裝束
比較怪異。一件件黃衣,勉強遮住半身,露出雙臂雙腿。

  這打扮,看起來,有些像是偏僻地區,一些比較原始的土著部落的衣裝。

  當然,穿衣打扮,這不是什麼嚴重問題。

  真正讓楚清儀瞠目結舌的是,一個個黃衣人的背後,卻有一對對薄薄的翼翅
,這些翼翅在空中振動,才讓他們飄飛而起。

  「這......」

  楚清儀皺了皺眉,她在天師府中自認也是見多識廣,還從未見過這種東西。
一旁的季雪琪似乎也是如此,臉上有幾分難以置信,乾脆素手一翻,一面鏡子法
寶出現在手中,然後再以絢爛的鏡光一照。

  霞光一閃,映落在了幾十個黃衣人身上。

  在這一瞬間,這些黃衣人,又一次出手了。他們揮手一揚,頓時有數以萬計
的牛毛針,飆射飛掠,在空中交織如網。

  同時,季雪琪的鏡中法寶也有了答案。他駭然驚叫:「妖靈,這些是妖靈…
…」

  「什麼?」

  楚清儀沒聽懂,不過反應也不慢。在細如雨絲的牛毛針,飛掠而來之時,他
就祭起了法寶飛劍,廋弱的身子將臉色嚇得煞白的王老五擋在了身後,迎了上去


  法寶飛劍破空,閃耀層層光亮,把空氣凝聚起來,猶如厚盾一般。

  叮叮叮叮……

  萬千牛毛針,撞擊在龍雀環上,濺出一竄竄飛星火花。只不過,在撞擊中,
一根根牛毛針,全部折斷碎裂了。

  「這些是蜂妖!」

  適時,季雪琪凝重道:「大黃蜂……只不過,不是修煉成妖,化形為人,而
是蜂妖的後裔,妖靈……」

  楚清儀瞬間恍然,原來這些並不是自然修煉成妖,而是依靠血脈力量,難怪
楚清儀沒有看到過,事實上,這類的妖靈,在整個修行界當中,已經是快要絕跡
的存在,就像龍生龍,風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一樣。妖的後代,自然也是妖


  只不過,大道至公,妖的後代,沒有經過化形之劫,實力肯定不如妖。所以
,為了與妖區分來開,世人就把妖的後代,稱為妖靈。

  如果,妖靈代代繁衍,妖的血脈也逐漸的變得稀薄。到了最後,可能會形成
一個新的種族……靈族。

  或者說,精靈!

  至於那些黃衣人,到底是妖靈,還是精靈,兩人也不清楚。但是,唯一可以
確定的是,他們有敵意。

  在牛毛針,被楚清儀的飛劍破開之後,幾十個黃衣人,也飛到了高空中。

  倏地,狂風大作,陰雲湧動。

  幾十黃衣人身上,紛紛卷起了颶風,吹得地面上飛沙走石,草木折斷,紛紛
刮到了半空。

  沙石草木,在狂風旋轉之間,形成了一條龍,張牙舞爪,似乎是在咆哮。

  這聲勢,也算是浩大驚人。

  一旁的王老五面如死灰,雙腿顫慄,早就被嚇得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
是好,他只是一介凡人,哪里見過這種大場面,反倒是一旁的楚清儀和季雪琪,
兩人反應飛快,這黃蜂妖靈雖然人多,可實力實在是不怎麼樣,若是二人全盛時
期,完全便不會把這些小打小鬧的妖靈放在眼裏,但是此刻,看著那些氣勢洶洶
的妖靈,兩人心裏清楚,在沒徹底弄清楚,這空間是什麼狀況之前,與一幫黃衣
人發生衝突,無疑是一件不智的行為。

  所以,兩人決定,先撤退。

  可就在兩人決定暫時撤退之時,在山谷之外,冷不防有一陣彩色的氣流飄來
,濃厚的香氣,彌漫於山谷四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又是什麼情況?」

  楚清儀驚奇的望去,然後就發現,七彩絢爛的氣流,撲飛到山谷之中後,那
些黃衣人,個個臉色大變,就好像遇到剋星似的,紛紛倒飛逃開。

  空中的颶風,自然散去了。

  沙石草木,紛紛揚揚,重新墜落山谷。

  幾十黃衣人,消失在密林之間。

  然後,在山谷之外,又有一幫人翩翩飛來。

  兩人看去,眉頭均是一皺,因為這時飛來的,又是一群妖靈。只不過,這群
妖靈,與那些黃衣人相比,裝束就顯得絢爛美麗多了。

  而且,這些妖靈的形態,與黃衣人也有顯著的區別。

  最大的不同,那是翅膀。

  黃衣人身後的翅膀,那是薄薄透明的蜂翼。現在飛來的妖靈的身後,卻是一
對色彩斑斕,紋理絢爛的蝴蝶之翼。

  蝶翼輕巧,以至於這些妖靈,翩翩飛舞在空中,動作十分的美妙。

  蜂妖之後,又來了一群蝶妖。

  楚清儀與季雪琪震撼的同時,也暗暗提高了警惕,隨時打算閃人。

  只不過,這群蝶妖之靈,比蜂妖之靈,有禮貌多了。

  在飛到山谷中的時候,就有柔軟的聲音,遠遠的傳來:「三位貴客,歡迎來
到神靈洞天……」

  「神靈洞天!」

  楚清儀和季雪琪兩人眼中精光一閃,若有所思。

  「我們蝶村之長,有請三位,到村中作客……」

  一群妖靈,飛到半空中後,就慢慢停了下來,再派出一個妖靈,靈巧的飄飛
而來,微笑發出邀請。

  楚清儀凝視,只見那妖靈,性別為女,一身絢爛的花裳,衣料纖薄,勾勒得
身材曲線玲瓏,十分曼妙婀娜……

  如果不是,那妖靈的身後,還有一對靈巧的彩翼,時不時撲閃一下,讓人意
識到她的與眾不同。

  拋開雙翼,這樣的身體相貌,與人類的美麗少女,也沒什麼區別。

  一旁的王老五,早已經是從震驚上面回過神來,那一對渾濁的三角眼,此刻
散發著耀人奪目的精光,上下掃視著那些蝴蝶妖靈,恨不得眼珠子都沾到上面。

  與王老五這般沒出息不同,楚清儀和季雪琪對於這妖靈少女的邀請,卻沒有
第一時間答應,反而在作十分隱秘的交流。

  「去不去?」楚清儀在問。

  季雪琪在猶豫:「就怕有埋伏……」

  「不至於吧,感覺她們,好像挺友好的呀。」楚清儀咋舌,他還是習慣,把
人心想得美好。

  「難說。」

  季雪琪冷笑:「兩面三刀的事情,我又不是沒見過。嘴上甜言蜜語,回頭就
在背後捅一刀,這種事情太多了。」

  「可是……」

  楚清儀遲疑道:「不去的話,怎麼打聽情況?」

  也是……

  季雪琪躊躇,遲遲下不了決心。

  其實,她們彼此心裏也清楚,這處島嶼,處處透露著古怪,因此季雪琪的心
裏,也有些許的猶豫,自己和楚清儀兩人,都是重傷之身,自己還好,恢復了一
些,可楚清儀......其實恢復的並沒有多少,而且還有一旁的一個拖油瓶
......

  季雪琪看了一眼一旁的王老五,滿臉的嫌棄和厭惡,這人的眼神.....
.比登徒子還要登徒子!

  不過就在季雪琪躊躇之時,妖靈少女,再次開口了,笑盈盈道:「三位貴客
,你們不用擔心,我們蝶村,對於外來的客人,向來十分友好。」

  「絕對不會像蜂村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濫殺無辜。」

  妖靈少女柔聲道:「而且,我現在蝶村現在,村長知道三位貴客降臨,已經
準備了盛大的歡迎儀式,還請三位不要拒絕。」

  「對於三位的一切疑問,我們也會耐心解答的……」

  少女笑道:「村長說了,來到陌生的地方,首先要瞭解的,就是這個地方的
一切資訊,這樣才能夠順應形勢,調整自己的行事計畫。」

  「想必三位,也應該有不少問題吧。」

  少女再次邀請:「一切的問題,只要到了蝶村,自然會有答案。」

  「怎麼樣?」

  楚清儀感覺有道理,自然意動:「去看看?」

  「去吧。」

  季雪琪也同意了,「不過,還是要小心,見機行事。」

  「明白!」

  楚清儀微微點頭,就高聲道:「好,我們跟你走……你們村子,遠嗎?」

  「不遠,就在附近。」

  少女欣然,纖手一引:「三位貴客,請隨我們來。」

  「走!」

  反正打定了主意,兩人立即隨行而去。

  與一幫蝶族妖靈匯合之後,兩人也發現了,這些妖靈的相貌……男的帥氣,
女的漂亮,氣質高雅,就沒有一個醜的。

  所以才說,這是種族天賦啊,也十分的養眼。

  實際上,這些妖靈對於三個人的到來,也有幾分……稀奇。不斷的上下打量
三人,好像是在看什麼稀罕物……

  其實,楚清儀和季雪琪,也在用同樣的目光,在秘密的觀望這些妖靈。

  可能,對於雙方來說,對方都是難得一見的……物種吧。

  不過,至少大家也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友好?

  可能談不上友好,但是沒有明顯的敵意。

  楚清儀笑了一笑,目光在一個個妖靈臉上掠過,察覺他們反應,屬於和善的
範疇,心裏頓時有幾分安然。

  事實上,他也希望,大家友好相對,沒有紛爭。

  然後,再借助這些妖靈之力,療養傷勢,離開這處所謂的聖靈空間,畢竟.
.....外面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血影族......東海的爭鬥,陷害
天師府、璿璣閣的幕後真凶,一切一切的事情,都讓楚清儀來不及喘息!

  就是基於這個理由,她才決定,跟這些妖靈去村子。

  要不然的話,肯定有多遠,跑多遠。

  事實證明,妖靈少女並沒有撒謊,蝶村真的就在附近。眾人離開了山谷,眼
前是一個大平原。

  放眼望去,平原好像沒有邊際,其中有山巒起伏,還有湖泊河流,綠草青青
,野花點綴,一派純天然的氣息,靈氣十足。

  蝶村,就在一片山環之地,潔淨的湖流邊上。

  整個村子,錯落有致的分佈了一棟棟竹木構成的房屋。數千妖靈,就在這個
村落之中居住。

  其中,有高山之下,有一棟特別的建築。那是由玉石築成的宮殿,晶瑩白玉
,散發出瑰麗的光華,珠光寶氣閃耀,絢爛璀璨。

  楚清儀稍微一看,就可以確定了,那個宮殿應該是妖靈少女所說的蝶村之長
所在位置。

  一行人在空中,飛了十幾分鐘之後,就抵達了蝶村。

  然後,楚清儀注意到了一個現象,這村落之中的妖靈,似乎沒有老人的存在
,全部都是青年男女,以及各年齡階段的小孩。

  「不會老麼?青春永駐……」

  楚清儀不知道自己是羡慕呢,還是該驚歎。

  另外,在蝶村的上空,她也感覺到了,一層層細密禁法的存在。

  一道道五光十色,絢爛交織的符文,在空中若隱若現,形成了一張籠罩整個
村落的大網。

  在這張大網的籠罩下,不管是什麼人,都不能隨意進出。

  就算是妖靈少女,引著兩人進入蝶村的時候,也是先稟明瞭身份,才有妖靈
在村落之中開啟陣法,顯現一條通道。

  一行人沿著通道,才順利進入村落之中。

  踏足蝶村,楚清儀首先感覺到,這個村子的安靜祥和。哪怕,整個村落之中
,有數千妖靈的存在。

  但是這些妖靈,似乎是喜靜不喜鬧。每個妖靈,要麼是待在屋中忙碌,要麼
是在屋外養花種草。

  儘管分工不同,可是每個妖靈,都儘量保持安靜。以至於,諾大的村落,靜
悄悄地,落針可聞。

  如果不是,偶爾聽見了,有妖靈在輕聲交流。楚清儀也要懷疑,這些妖靈,
是不是天生的啞巴。

  不管怎麼說,在進入蝶村之後,許多妖靈都跑了出來,夾道歡迎。

  嗯……

  要是這些妖靈的眼睛之中,不要流露出看猴子似的眼神,楚清儀會覺得自己
應該很高興的。

  適時,楚清儀回頭,低聲道:「有沒有一種,籠中鳥的感覺?」

  什麼是籠中鳥?

  自然是玩物,玩賞之物。

  相比之下,季雪琪卻很淡定,隨意道:「他們看你,你反過來看他們就行了
,反正不吃虧。」

  確實不虧……

  楚清儀目光微微一掃,狠狠地瞪了一旁盯著那些妖靈左顧右盼的王老五。

  這蝶村,似乎有些陰盛陽衰。

  數千妖靈之中,男性只是占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比例。大多數女性妖靈,打扮
得花枝招展,衣裳十分絢麗,很是漂亮。

  只要忽略了這些妖靈身後的翅翼,就是一個個青春亮麗的少女。

  再說了,就算有了翅翼,但是也不影響她們的美麗。相反,多要多出幾分,
與常人不同的異族風情。

  就連一旁的王老五都驚歎,這些妖靈,每一個身上都散發著清純的氣質,甚
至隨便拿捏出來一個,都不下於自己的兒媳楚清儀,只不過唯一讓王老五有些忌
憚的是,這些女娃娃的背上,都長著蝴蝶一樣的翅膀,讓王老五有些害怕。

  而與王老五相對的,這個時候,楚清儀真的沒有多少欣賞的心情。畢竟他也
拿捏不准,身在村落之中,是福是禍。

  要是遇到了危險,還有逃離的機會嗎?

  帶著這樣惴惴不安的心理,一行人也慢慢地走到了宮殿之前。

  這個時候,夾道圍觀的妖靈,立即止步不前。

  適時,引路的妖靈少女,纖白的小手一引:「三位貴客,請進!」

  到了這地步,楚清儀心神一定,也變得坦然起來。她腳步一邁,就向宮殿之
中走去。

  一進宮殿,率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佈置雅致的大廳,呈圓狀,四周是繁
華的格花窗框,可以鏤空觀望旁邊的走廊、院子。

  在廳旁角落,那是一簇青翠的秀竹。長長的竹葉,垂落在窗花下,有輕風微
微的吹拂,搖曳生姿,很美。

  秀竹的旁邊,則是假山流水,潺潺緩緩,清澈透明。

  一幅江南園林畫卷,就呈現在兩人的眼前。

  乍看之下,楚清儀也有幾分錯愕,目光一下子就變得柔和起來。

  在族靈少女的引請下,兩人在客廳坐下。

  只不過,他們沒等來蝶村的村長,反而看到了幾個身材美妙,容貌又十分秀
麗的少女,纖步翩翩而來。

  這些少女,端著果盤,還有茶……

  不對,不是茶!

  楚清儀低頭觀望,只見桌面上,擺了一碗琥珀色的液體。馥鬱的奇香,就在
液體之中散發彌漫。

  她輕嗅了一口,就覺得香氣之中,蘊含了濃厚的生機靈氣。

  由此可見,這奇香透鼻的液體,肯定不簡單。

  對了,還有果盤。

  荷葉狀的盤上,擱了三個大桃。桃大如碗,其白如玉,只頂尖有寸許大一片
鮮紅彩暈,看去吹彈欲破,皮薄多汁,香氣撲鼻,讓人暗暗垂涎。

  一看就知道,這大桃也屬於靈果之類。

  「這是……」

  此時,季雪琪睜大了眼睛,好像有些失態:「明月仙桃!」

  「啥?」

  楚清儀看了過去:「這就是明月仙桃?」

  楚清儀駭然,要知道,在他們天師府的記載當中,明月仙桃是十分稀有的天
地精華,三大門派當中,唯有季雪琪的璿璣閣有,因此她才會第一時間認了出來


  「啥桃?」

  一旁的王老五則是滿臉的錯愕,看著季雪琪。

  「靈桃!」

  季雪琪小聲解釋道:「桃中異種,可以吸收日月光化,百年成株,千年結果
。」

  「這靈桃,一般在中秋前後三日,才會成熟。果實成熟之時,采時要在滿月的
月光之下,一日變色,兩日變味,三日無香。」

  「過了八月十六,如果不及時摘取,就會自動掉落樹下,慢慢腐爛。」

  季雪琪輕聲道:「這桃,靈氣十足,人吃了,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對
於修士來說,更可以提高修為,增加法力,好處不少。」

  楚清儀輕輕眨眼,意味深長:「此地主人,還真是捨得呀。」

  「貴客盈門,自然要盛情招待,一盡地主之誼。區區果漿,無非是村中的特
產而已,不值得一提……」

  倏地,一個美妙的聲音,就傳到了廳中。在身影晃動之間,一縷淡雅的幽香
,就已然飄然而至。

  伴隨著美妙的聲音,還有淡雅的香氣,在幾個秀麗少女妖靈的簇擁下,一個
身披華麗衣裳,容顏秀絕,身段多姿的少女,纖步而來。

  適時,王老五的眼睛一亮,感覺整個大廳,一下子變得明媚亮堂。

  驚豔……

  豔的,不僅是少女的容貌。更讓楚清儀吃驚的是,在那少女的身後,卻沒有
妖靈一族,該有的翅翼。

  難道說,這少女是人類?

  不對……

  念頭才起,就被楚清儀排除了。他感覺到,少女身上流動的氣息,分明與旁
邊妖靈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

  不過,少女沒有翅翼,也就意味著她……屬於完全體?

  楚清儀若有所思,也有幾分明白。

  這妖靈,應該也能修煉,只要境界實力足夠,就可以煉化身後的翅翼,形態
與人一樣。這種,才是真正的妖……

  適時,楚清儀的瞳光收縮,心中警惕到了極點。畢竟,在故老相傳之中,妖
是人類的死對頭,兩者水火不相融。

  儘管,他也不是聽風就是雨的性格,但是在陌生的地方,遇到了妖,他肯定
要多長一個心眼,以防不測。

  甚至於,他也有些後悔了,覺得不該那麼匆忙,就直接來到人家的地盤上,
以至於現在,有些被動。

  「道友是......」

  一旁的季雪琪給了楚清儀一個眼神,第一個站了起來,明知故問道:「蝶村
之長?」

  「我叫月心!」

  那少女回答,盈盈一笑,十分明媚:「在大家的推選下,勉力擔任村長之責
,雖然能力不足,但是也有一顆守衛村子之心……」

  「月心姑娘!」

  季雪琪點了點頭,很是客氣。

  「三位貴客,歡迎你們的到來。」

  月心走來,從容坐下,微笑道:「神靈洞天,也有許多年,沒有外客來臨了
,今天能夠見到三位貴賓,真是讓人高興。」

  「是嗎?」

  楚清儀與季雪琪,微微對望一眼,也品出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

  「三位,不要拘束。」

  月心抿唇,笑得十分嬌俏,熱情道:「剛才客人說對了,這是明月仙桃,去
年才摘下來的,雖然說存了好幾個月,但是滋味應該還很鮮香。」

  「還有這百果瓊漿……」

  月心指了指桌上那碗琥珀色的液體,悉心解釋道:「這是我族人,採摘百種
靈果,去核存肉,精心醞制的果酒。」

  「然後,把果酒佇於地窖之中,封存百年之久,才形成這瓊漿。」

  月心輕笑道:「你們可以嘗嘗,滋味應該不錯。」

  「嗯嗯……」

  楚清儀和季雪琪點頭,卻很有默契,紋絲不動。

  一旁的王老五看著桌上能夠延年益壽的桃子,吞咽著口水,那手不自覺地便
放到了桌子上,想要朝著仙桃摸去,但是一旁突然傳來了利劍一樣的目光,讓他
如芒在背,登時便將手收了回去。

  「月心姑娘,你剛才說,這是神靈洞天?」

  「對,神靈洞天。」月心很坦誠的回復:「這裏就是,與外面的世界,有著
明顯區域的,洞天世界。」

  洞天福地,楚清儀自然是清楚,她看了一眼月心,開口道:

  「那敢問月心姑娘,這個洞天世界,又是什麼來歷?為什麼冠以,聖靈之名
?」

  月心笑了,纖手一撩青絲秀發,甜美的笑容之中,充滿了迷人的魅力,她避
而不答,只是問道:」客人你覺得,我們蝶村怎麼樣?「

  「這個......」

  楚清儀微微一愣,勉強回答:「挺好,很漂亮。」

  這話,倒也不違心。

  畢竟,一路走來,他們也看到了村子的狀況。不說佈局了,還有道路環境,
都很乾淨整潔,路邊廣植花草,空氣清新自然。

  在這樣的村落在生活,絕對可以延年益壽。

  「貴客要是覺得好,那麼留下來怎麼樣?」月心邀請道:「在我們村子之中
,不僅有美食美味,還有……美人!」

  「啪啪!」

  在說話之中,月心輕輕拍手。

  刹時,一陣悅耳的絲竹聲,就在廳外傳了進來。接著,兩排少男少女,分別
在左右門口,魚貫而入,翩翩起舞。

  這些少女,明眸皓齒,容姿秀美,身段更是十分美妙。在伴隨聲樂起舞之時
,更是無聲無息,盡顯優雅姿態。

  特別是,她們身後的翅翼,在翩翩旋轉之時,就輕巧的飛到了空中,再徐徐
降落下來,粉腿玉臂,雪膩如脂,讓人怦然心動。

  還有那少男,個個生的俊朗非常,劍眉星目,身材欣長,許是種族緣故,單
論樣貌,便是連那楚清儀和季雪琪見到過的各門派的天之驕子,都無從比擬。

  隨著這些妖靈進來,一縷縷粉香溫柔之氣,就在廳中彌漫開了。

  相比於已經看直了眼的王老五,楚清儀和季雪琪兩人,都有著些許的尷尬,
或許......這就是種族不同所帶來的衝突吧,在月心看來,自己兩個女修士,就該配
男妖靈,可自己兩人......可不是那些靠采陽補陰修行的邪門歪道啊!

  一言不合,就來這個,太直接粗暴簡單了吧。

  不過,也要承認,有的時候,越是簡單的辦法,越能表示誠意……

  可惜,這誠意,兩人消受不起啊。

  同時,楚清儀也在暗暗思索,為什麼,月心想讓她們兩個留下來呢?

  不是她妄自菲薄,只不過人貴有自知之明,她不覺得自己與季雪琪兩人的實
力,有多麼的厲害。至少,以此刻的重傷之軀來說,萬萬不是這些妖靈的對手,
實際上,這個村落幾千妖靈之中,實力比他們兩個厲害的,肯定不在少數。更不
用說,眼前的月心。

  楚清儀仔細觀察,認真打量了很久,都判斷不出,這月心的實力,到底處於
什麼樣的境界。反正,高深莫測,比他們厲害就是了。

  實力不如人,月心又想在兩人身上,獲得什麼好處呢?

  楚清儀堅信,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一見如故,或者一見鍾情,那倒是有可能。可是,一見面,就要送上好處的
,肯定是事有蹊蹺。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事有反常,反常必妖。更何況,月心是真正的妖。

  想到這裏,楚清儀神色一正,同時輕輕地伸手掐了一下旁邊哈喇子都快要流
下來的王老五,正色道:

  「月心姑娘,我們都是修道之人,不喜這些!」

  「修道麼......」

  月心沒有驚詫,反而露出意料之中的神色,她輕輕揮手,讓一幫跳舞的少女
退了出去,又拿出了另外的東西。

  「兩位是修行之人,那麼對於這件東西,應該會感興趣的。」

  「咦?」

  頓時,楚清儀和季雪琪,心中一凜。

  只見這時,在月心白嫩的纖掌上,有一塊類似晶石一樣的事物。

  那東西,雞蛋大小,純淨透明,呈晶體狀,閃爍鱗光。

  最重要的是,兩人很清晰的感覺到,在東西的內部,蘊含了一股十分奇異的
力量,很純粹的力量,讓他們蠢蠢欲動。

  「這是......」

  楚清儀皺了皺眉,她和季雪琪都是大地方來的,自然是認識:

  「天晶靈石?」

  兩人異口同聲,喊出了名字。

  這天晶靈石,乃是天上掉下來的東西,也稱隕星之石。在掉落下來的過程中
,與高空中的罡風氣流,摩擦自燃,最終化成了一枚枚晶石。

  在這些晶石之中,蘊含了神奇的力量。

  修行之士,若是能夠將其中的力量,煉化吸收了,法力肯定能爆增。而且,
這種晶石,可以用來佈置陣法,還可以用來煉製法寶,甚至能夠煉丹入藥,可謂
是妙用無窮。便是以璿璣閣、天師府的家底來說,這般的天材地寶,也是不多!

  「兩位客人好眼力!」

  一見楚清儀和季雪琪一眼便認出了手中之物的來歷,月心眼中也是閃過一抹
驚訝,但還是緊跟著微笑道:

  「沒錯,這是天晶靈石。」

  「你們村子,這樣的晶石,很多嗎?」季雪琪忽然問道,有一縷縷貪婪之意
。她動心了,掩蓋不住。其實也不用遮掩,楚清儀和季雪琪,都是修行人士,修
行人士對於天材地寶,相信沒有哪個會不動心的,即便是在她們天師府和璿璣閣
中,這種東西也是極少極少。

  「不多……」

  沒想,月心卻輕輕搖頭,歎氣道:「這樣的晶石,我們村子比較稀少。不過
,在另外一個地方,這樣的晶石,倒是蠻多的……」

  「嗯?」

  季雪琪和楚清儀一聽,眼神微微一閃,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終於圖窮匕見了麼?

  季雪琪頓了頓,還是問了出來:「哪里比較多?」

  「這個嘛……」

  月心俏皮一笑:「兩位貴客,你們打聽這個幹嘛?如果只是一時好奇,那就
沒必要多問。要是……兩位決意,留在我們村子,那麼告訴兩位,倒也無妨。」

  「這是……」

  楚清儀皺眉:「威脅麼?」

  「不不不……」

  月心纖手一擺,眸中帶笑:「我只是想告訴兩位,晶石所在位置,比較危險
,沒事不要亂去……」
2021-12-30 17:4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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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 算計

  危險……

  楚清儀和季雪琪兩人,頓時沉默了下來,她們身經百戰,更不是那些初次踏
入修行界中的小白,自然清楚,這月心話裏話外都透露著古怪,月心的話裏,明
顯隱藏了許多的資訊。這些資訊,不知道她是無意中,還是故意透露的。

  總之,兩人暫時還不想著挑明直問。兩人的傷勢都沒恢復,這月心的實力,
雖然自己兩人全盛時期看不上,但此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畢竟,一旦挑
明瞭,就相當於撕破臉,要承擔其中的後果。可是,這後果是好是壞,就由不得
她們兩人控制了。

  至少,在沒撕破臉之前,大家還能保持表面的和平,這也不錯。

  倒也不是怕,而是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 撕破了臉,百害無一益。 與
其倒楣,不如裝下去,繼續試探。起碼要弄清楚,這個月心,到底是包藏禍心,
還是真的與人為善。

  所以,沉默了片刻,楚清儀又問道:「月心姑娘,你說的危險之地,到底有
多麼的危險?」

  「很危險。」

  月心眸光一轉,不客氣的說道:「你們兩位去了,怕是有去無回。」

  月心也看得出來,楚清儀和季雪琪都是尋道之人,唯獨這旁邊醜陋不已的老
漢,卻是一個正常人,沒有絲毫實力和威脅的正常人。

  說實話,月心也有些想不通,憑楚清儀和季雪琪的實力,為何身邊要帶著這
麼一個拖油瓶。

  「這樣呀。」

  季雪琪眼睛一眨,就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去了。很感謝月心姑娘
你的熱情招待,不過我們是無意中闖入貴地,貿然打擾,很過意不去……」

  「請問月心姑娘,要是我們想回去,應該怎麼離開這個神靈洞天?」

  這個問題,至關重要。楚清儀錶面上,很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她與季雪
琪一樣,都在暗中關注月心的回答。

  兩人從昏迷到醒來,一直在密林週邊的沙灘上,如果這處洞天真的是月心所
說的那般,為何她早不救自己兩人,遲不救自己兩人,偏偏等到自己兩人稍微恢
複了一些傷勢,才來找自己兩人?

  想到這裏,楚清儀心裏突然咯噔一下子,如果說,月心早已發現了自己三人
,那豈不是自己和王老五的事情……

  想到這裏,楚清儀面不改色的狠狠用眼神瞪了王老五一眼,如果眼神能夠殺
人的話,相信王老五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當然,這些也僅僅是猜測,楚清儀並沒有因此就表露出來什麼,反倒是一旁
的月心:

  「嘻嘻......」

  月心笑了,纖手抿唇,明眸流輝:「終於問了嗎?我還以為,你們會一直憋
著不開口呢。」

  「咳咳……」

  季雪琪驚愣了下,又立即定了神,試探道:「月心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別裝了。」

  月心淡笑道:「事實上,兩位現在的心情,我多少也有幾分瞭解。是不是覺
得,來到這裏,格格不入,無所適從?」

  「這個……」

  季雪琪看了楚清儀一眼,兩人沒有多話,算是默認。

  反倒是一旁的王老五,見自家兒媳婦和季雪琪都不搭話,緊跟著便道:

  「怎麼會……得到月心姑娘的盛情招待,我們是賓至如歸……」

  「真的?」

  月心似笑非笑:「既然這樣,何不就此留下來,在蝶村定居,又何必打聽離
開神靈洞天的道路?」

  「呃……」

  王老五語塞,有些拿捏不准,說了實話,會是什麼後果。

  一邊,季雪琪心中一橫,直接道:「月心姑娘,既然你心明眼亮,那何不開
誠布公……」

  「開誠佈公!」

  月心笑了笑,忽然站了起來,華麗的衣裳舒展,就好像翩躚的蝴蝶,張開了
美麗的翅膀,絢爛而多姿。

  「好,那我們就開誠佈公。」

  月心在廳中緩步,翩翩身形,靈巧曼妙:「你們剛才不是在問,這神靈洞天
是什麼來歷嗎?」

  「那我實話告訴你們……」

  月心娓娓而談:「這個洞天世界,那是數千年以前,一個大賢聖仙,以無上
神通之力,費了幾十年功夫,才開闢成型。」

  旁邊兩人倒也不吃驚,意料之中。

  只不過......能夠開闢洞天,自成一方小世界,其中的實力,難以想
象啊。反正,這樣的手段,不是普通的散仙、地仙能夠做到的。

  兩人驚歎,牢記於心,靜候下文。

  果不其然,這時月心繼續說道:「在開闢了洞天世界之中,那位大賢聖仙,
又在洞天世界之中,修建了一個神靈宮……」

  「神靈宮!」

  楚清儀與季雪琪的瞳光收縮,立即意識到,這恐怕就是神靈洞天名稱的由來


  「神靈宮,神靈洞天,兩者之間的關係,你們應該明白了。」

  月心微笑道:「在那位大賢聖仙沒有飛升之前,這方世界就是神靈宮,在他
飛升之後,就是神靈洞天。」

  「飛升……」

  兩人的目光,又是一閃。

  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對開辟一方世界的大能,飛升了很正常。不
飛升,還滯留在人間,才叫奇怪呢。

  「三千年前,那位大賢聖仙,就已經飛升了。」

  月心微笑道:「我們蝶村,所有的族人當年,就是那位大賢聖仙的僕役。在
聖仙飛升之後,就自然而然,成為了這方世界的主人。」

  「是嗎?」

  楚清儀輕微一笑,不經意問道:「那麼之前,我們在山谷之中,遭遇的那些
黃衣人,又是什麼來歷?」

  「……撲哧!」

  月心嘻嘻失笑,然後搖頭道:「既然,你心知肚明,又何必拆穿呢。好吧,
那些人與我們一樣,都是聖仙的僕役。」

  「只不過,聖仙飛升之後,我們發生了矛盾,分裂了而已。」

  月心淡然道:「外面的世界,不是有一句經典的話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而且,我們族人比較善良,那些人的野心卻比較大,想獨佔此方世界。久而久
之,自然起了紛爭。」

  「數千年來,我們族人與那些人,也連續發生了幾次慘烈大戰,死傷無數,
仇怨也越結越深。」

  月心坦然道:「只是,大家的勢力相當,誰也奈何不了對方,這才保持了一
個比較穩定的平衡罷了。」

  「原來如此!」

  楚清儀與季雪琪輕輕點頭,也知道月心這席話之中,至少有七八分真實可信
。剩下的兩三分虛假,偏向自己的立場,也無可厚非。

  「所以,我們想要離開,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對吧?」

  季雪琪也抓住了重點。

  楚清儀目光微暗,也知道這是事實。

  如果說,這個神靈洞天,真的那麼容易來去自如。恐怕,蝶族妖靈,或蜂族
妖靈,早搬離這方世界了吧。

  當慘烈大戰發生的時候,不要提什麼故土難離。

  一方小世界,再是廣闊,也不可能像外面世界那樣多姿多彩。哪怕是妖靈,
在見識了外面的世界之後,恐怕也抵擋不住花花世界的引誘。

  可是幾千年來,兩族妖靈卻一直安分守己,沒有離開半步,足以說明這方世
界的封閉,難以出去。

  「是……」

  此時,月心也幽幽一歎,輕聲道:「神靈世界中,有聖仙佈置的厲害禁制,
只能進,不能出。」

  「這些禁制,在保護大家的同時,也限制了大家的……自由!」

  旁邊兩人,不由得吃了一驚。

  一個妖靈,談到自由,而且是一臉嚮往之色。

  不過仔細一想,也不難理解。

  自己兩人能夠落到此處,旁人自然也可以,有外來客,自然也會有外來客不
斷的給這方世界的妖靈,提供外面世界的資訊。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在隻言片語之中,月心把外面的世界,想像得無比美好,倒也不奇怪。那麼
她進而想要脫離這片樊籠,更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只不過......這事肯定很難,難於登天。要是容易,估計月心早溜出
去了,也不會留下來,與兩人相見。

  「禁法……」

  季雪琪表情凝重,忍不住追問:「難道說,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離開這
個地方嗎?」

  「……有!」

  月心微微一笑,紅唇輕吐:「不過,很難。」

  「多難?」

  季雪琪再問,也有一點心理準備。

  「嘻嘻,這事……稍後再說。」

  月心賣起了關子,轉移話題道:「兩位遠道而來,肯定是渴了累了,不妨在
這裏休息片刻。」

  「為了歡迎兩位的到來,我們準備了一個盛大的儀式。」

  月心笑道:「我出去看看,大家籌備得怎麼樣了,一會兒再回來……」

  說話之間,她纖步輕盈,翩躚而去。

  「誒……」

  季雪琪想攔,也晚了。看著月心離開,他皺起了眉頭,看向了楚清儀,秘密
傳音道:「蕭道友,你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

  楚清儀輕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人家的地盤上,人家怎麼安排,只
得悉聽尊便了。」

  「不要這麼悲觀……」

  季雪琪遲疑道:「至少,看起來,她沒有什麼惡意。」

  「是啊,看似沒有惡意,但是心思難測。」

  楚清儀輕聲道:「你不覺得,剛才的一切資訊,都是她故意透露的嗎?好像
是特意勾起我們的好奇心……」

  「嗯。」

  季雪琪眉頭一蹙,低聲道:「你的意思是……出路在神靈宮?」

  「可能性很大。」

  楚清儀輕輕點頭:「我覺得,這個神靈洞天的格局,應該是兩族爭霸,誰也
沒有壓倒性的實力,自然奈何不了對方。」

  「但是,神靈宮可能是關鍵,誰要是控制了神靈宮,或許就可以真正的主宰
這一方洞天世界……」

  楚清儀睿智分析:「只不過,怎麼控制神靈宮,就是一個大問題了。說不定
,就需要我們的幫忙。」

  「有道理……」

  季雪琪也不笨,眼睛閃亮:「非我族類……那個大賢聖仙,多半是人族修士
。就算他飛升了,但是在神靈宮中的遺澤,恐怕不是異類能夠染指的……」

  「兩族的妖靈,那是奴僕之流,更沒有機會攫取其中的好處。」

  季雪琪冷笑道:「一介奴隸,想要翻身變成主人,絕非易事。相比之下,我
輩修士的機會,更大。」

  她雖一向不喜這種勾心鬥角之事,可作為璿璣閣未來的掌教,自小接受宗門
培養,又豈是傻子?又豈會不懂當中黑白?

  「所以說,現在是她,有求於我們,才會這麼客氣。」

  季雪琪看得直接,毫不避諱。

  「是啊,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對於季雪琪的分析,楚清儀也十分的認同,不過他也沒怎麼高興,反而皺眉
似鎖,陷入深思之中。

  「怎麼了?」

  季雪琪有些不解:「你不覺得嗎,在月心眼中,我們有利用的價值,起碼可
以保障了基本的安全,你好像有不同的見解?」

  「是啊,你不覺得……」

  楚清儀遲疑道:「我們這些推測,都是月心故意透露的,其心可誅啊。」

  「唉!」

  季雪琪歎了口氣,無奈聳肩。

  「所以說......陽謀有些時候,比陰謀更可怕!我們現在,也算是身
陷囫圇,在洞天之中,根本沒有任何的依靠,除了倚仗她,還能倚仗誰?」

  「所以說,就算明白,她可能居心叵測,也沒有辦法。」

  季雪琪歎氣一下,無奈道:「況且,你剛才也見看到了,她是多麼的友好…
…就算這友善,可能是裝出來的,但是總比不裝的好吧。」

  「呃……」

  楚清儀想了想,不得不表示同意。

  畢竟,相比月心等人,之前山谷遇到的那些黃衣人,根本懶得多說,一上來
就是襲擊。這樣的態度,可沒有半點友好。

  一方面,可能是利用而已。另一方面,則是赤、裸、裸的暴力。

  權衡之下,也不難得出結論。

  利用就利用吧,反正大家也是相互利用。

  或許,月心想要利用兩人,達成什麼目的。但是兩人,也想利用月心,打探
聖靈洞天的具體底細,找到離開這個小世界的方法。

  「好了,既來之,則安之!」

  季雪琪隨手端起桌上的一幫瓊漿,鼻子輕輕一動,估摸道:「靈氣很純粹,
應該不至於有毒……」

  「我來嘗嘗,試試什麼滋味。」

  但凡天地靈物,氣息十分的純粹,要是摻雜了什麼東西,就好像一杯純淨清
澈的水,添加了一點墨汁,非常的顯眼。

  所以,季雪琪檢驗瓊漿之後,也不擔心月心使了什麼手段,就直接輕抿了一
口,細細的口味。

  瓊漿入口,季雪琪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十分精彩,特別是一雙眼睛,忽然之
間就亮了,熠熠生輝。

  「怎麼樣?」楚清儀問道:「沒問題吧。」

  「……好!」

  一聽季雪琪說好,一旁的王老五登時便雙目放光,興致勃勃的端起了面前的
瓊漿,這可是天材地寶啊!喝一口,可長壽十年的好東西!

  「慢!」

  看到王老五眼中的貪婪,一旁的楚清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抿一小口就行了,這般天材地寶,以你凡人之軀是承受不住的!」

  楚清儀的好心阻攔倒也不是貪戀面前的瓊漿玉露,而是為了王老五的身體著
想,他只是一介凡人,這般寶貝,他消受不起。

  面對楚清儀的警告,王老五滿臉的失落,但還是慢慢的端起了面前的瓊漿,
拿起來一聞,頓時感覺到一股清冽的氣息,直接滲透到五臟六腑之內。清氣環繞
,生機勃勃。

  「好東西啊......」

  即便是凡人之軀,在香味入鼻的一瞬間,王老五還是不由自主的發出了讚歎


  他躊躇了下,也忍不住輕抿一口瓊漿。在這一瞬間,他就感受到,一股馥鬱
的清香,就在口舌之間化開了。

  滾滾香氣,在口齒蕩開,化成了濃濃的津液,順喉而下。

  一口瓊漿到了腹中,又在轉瞬間,融入到血液之中,在血管經脈飛快的流動
,逐步提升他的身體素質。

  而在這輕輕地抿了一口之後,王老五還打算接著喝,卻被楚清儀眼疾手快,
一把奪了過去。

  「不要命了你!讓你抿一口就行了,誰讓你喝這麼多?」

  難得的,楚清儀橫眉冷對,厲聲呵斥。

  這還是楚清儀第一次真正的生氣,連一旁的季雪琪都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她
總覺得,面前的這對公媳,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有那麼一絲的不對勁。

  但至於到底哪里不對勁,季雪琪也沒有看出來。

  不過楚清儀的突然生氣也是嚇到了王老五,後者脖子一縮,悻悻的不敢發出
一絲聲音。

  而那季雪琪,在淡淡的看了楚清儀和王老五一眼之後,就轉而將目光放到了
面前的明月仙桃之上,只見其拿起了一個明月仙桃,已經戳開了一塊桃皮,然後
嘴唇對著口子,輕輕的一吮。

  刹那間,大碗公大的仙桃,就暫態癟了下去。那情形,就好像氣球放開紮口,
氣體全部跑光,只剩下一層皮……

  顯然,碩大的仙桃之中,盡是鮮香的汁肉,當汁肉被季雪琪吸光,自然只有
一層薄薄的桃皮存在。

  對了,除桃皮以外,還有小小的桃核,杏仁大小,紋理清晰,好像是雲氣。
小小的桃核上,呈現天然雲紋之象,也足以說明仙桃的不簡單。

  另外,楚清儀也看到了,在吃了一枚仙桃之後,季雪琪就是一臉陶醉之意,
也讓她意識到,明月仙桃真是難得的靈果。

  從楚清儀修煉到現在,在天師府中,她也只見過一次仙桃,不過那個時候,
她法力低微,實力薄弱,吃了仙桃也是浪費,因此這種天材地寶,雖然見過,卻
不曾真正的享用過。

  「好東西啊。」

  適時,季雪琪也是那般,連桃皮都不放過,直接剝開吃了,歎聲道:「有生
以來,除了南海的陀羅蕉以外,這明月仙桃,是我吃過的最美味的靈果了。」

  「陀羅蕉?」

  楚清儀有些好奇:「那是什麼來歷?」

  「陀羅蕉,又名佛棕,那是南海大浮山落星原所產仙果。」

  季雪琪隨口道:「那蕉每隔十三年開花結實一次,每叢必須十三株同植,挨
次結實,周而復始。采時不能近鐵,並要算準時間,在旁守候,一過時辰不采,
便即墜地人土化去。」

  「我在幾年前,機緣巧遇之下,有幸嘗過一次,果實色、香、味三絕,讓人
回味無窮,難以忘懷。」

  季雪琪陷入回憶之中,感歎道:「當然,類似這樣的靈果,不僅是美味而已
,更具有靈效。」

  「什麼靈效?」

  楚清儀打聽之餘,也覺得有些垂涎,當下拿起一枚明月仙桃,放到了口邊。
他嘴一張,牙齒才沾到桃實上,桃皮就破了,香濃的汁肉直流。

  她慌忙一吸,純濃的桃肉桃汁,就立即化成了清香的津液,把他的兩腮脹得
鼓鼓的,像只了一個大桃。

  咕嚕咕嚕……

  她連忙下咽,手中的明月仙桃,便剩了薄薄一層桃皮和一個極小的桃核。那
清香的漿汁,甘腴非常,涼沁心脾,盪氣迴腸。

  一縷縷靈氣,在臟腑之中升騰,就好像是一層層甘露,在蕩洗著五臟六腑,
化去了穢氣雜質。

  習習清氣,自然則生,也讓楚清儀覺得,一陣神清氣爽,一雙眼睛也愈加的
清明透亮,閃爍神光。

  一旁的王老五看得直吞口水,可楚清儀的眼神,依舊時不時的撇向他這邊,
雖然心儀,可楚清儀說得對,還是小命要緊,因此,也只能是看著了。

  「清心明目,延年益壽,壯氣健體,屬於辟穀養生的妙藥。」

  這時,季雪琪笑著說道:「常年服食這種靈果,整個人的身體,肯定發生蛻
變,脫胎換骨,可得長生……」

  「真的假的?」一旁的王老五眼睛瞬間就亮了,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苟活至
今,長生兩個字對於他來說,無異於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機緣,對常人來說
,鳳毛麟角,對此刻的王老五來說,卻是那麼的可望可及。

  而季雪琪聞言,淡淡的看了王老五一眼,開口道:

  「廢話,騙你做什麼。不過......我說的是長生,又不是長生不死…
…普通人,常吃這種靈果,活個兩三百歲,肯定不是問題。」

  「當然……」

  這個時候,季雪琪來了個轉折,看向楚清儀:「類似我輩修士,懂得修行,
明月仙桃的作用,肯定不會那麼大。吃多了,也逐漸沒效果了……」

  「呃!」

  楚清儀皺眉,也知道,這是大道至公的表現。

  畢竟,修士的消耗,與常人的消耗,不是一個等級的。所以每個修士,哪怕
是散仙,對於資源都十分重視。

  這也是為什麼,修士熱衷於尋找天材地寶,洞天福地的原因。

  這聖靈洞天……

  資源貌似也挺豐富的嘛,又是靈果瓊漿,又是天晶靈石。這些東西,都是難
得的修行資源。

  楚清儀承認,自己有些動心。

  喜來想去,楚清儀重重一咬牙,開口道:

  「幫了……不管那個月心,想求我們幫什麼忙,我都幫定了。不過,也有一
個條件。」

  「什麼條件?」

  一旁的季雪琪看了楚清儀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

  地位至此,楚清儀作為天師府府主的女兒,按理說應該什麼都不缺的,怎麼
會突然在這些天材地寶的誘惑之下做下決定?雖然這些天材地寶難能可貴,可對
於天師府來說,也還是掏得起的!

  因此......

  季雪琪開口道:「什麼條件?」

  「這瓊漿,還有這仙桃,包括剛才的天晶靈石……」

  「這些東西,要給我們。只能多,不能少。」

  不是楚清儀貪圖這些,而是她忌憚自己父親口中所謂的大禍將至!看當初父
親的神色,似乎也是對於那所謂的血影族非常的忌憚,這份秘辛,楚清儀不清楚
,但按照現今天師府的宗門之力,還能對一個所謂的血影族那般的忌憚,由此也
可知那血影族是怎樣的龐然大物,也是因此,楚清儀不得不早做準備,這些擺在
面前的天材地寶,對於天師府來說,正是助力,無關助力大小,總之是助力就需
要,憑藉父親談起血影族三個字時的表情,楚清儀就不得不未雨綢繆。況且,這
些天材地寶,對渡劫來說,也是大有益處。

  明月仙桃,清心洗胃,化解腸中的污穢之氣,讓身體保持最佳狀態。在度劫
之前辟穀,以仙桃為食,能夠最大限度的調整身體狀況,以待天劫的降臨。

  天劫來臨後,天晶靈石可以佈陣,還可以煉製成為抵禦天劫的法寶。天晶之
中,蘊含了一種特殊的力量,可以消減天劫的威力。只要有足夠多的天晶靈石,
自然可以把天劫的危害,降到最小的地步。

  還有瓊漿,要是在度劫的過程中,扛不住天劫的破壞力,受傷了。那麼,瓊
漿可以療傷,益氣,回血,養神……

  這樣,可以大大提高渡劫時的成功率。要知道,一旦渡劫成功了,那就是散
仙了,相信不論是對於天師府還是璿璣閣,亦或者任何的一個門派來說,多幾位
渡劫成功的散仙,並不是壞處......

  「楚道友,這可是誘餌......」

  一旁的季雪琪,還以為楚清儀是貪戀這些天材地寶,語重心長的開口。

  「我知道是誘餌。」

  可楚清儀卻格外的清醒,開口道:

  「我已經是陰陽交匯之境,再往上一步,便是瑞變靈寂之途,這些天材地寶
,我正正需要!」

  實際上,就算是季雪琪自己,在聽說這三樣東西,對於度劫有大作用,也開
始怦然心動。

  「好……」

  季雪琪考慮了下,就點頭道:「反正,不管是陷阱,還是誘餌,遲早也要面
對的。既然如此,有便宜,幹嘛不占。」

  言盡於此,多說無益,兩人一對眼,相視一笑,心中也有一點底氣。

  「……攤牌吧。」

  倏地,楚清儀起身道:「繞來繞去,也是麻煩。直接找月心,有什麼事情,
當面鑼對面鼓,大家說清楚了,免得猜來猜去,鬧心。」

  「行。」

  季雪琪沉吟了下,也同意道:「說清楚了,比較好。走吧,去會一會她,看
她還有什麼算計……」

  兩人出門,輕步向外而去。

  王老五見狀,貪婪的看了一眼面前還沒有飲盡的瓊漿,猶豫許久,這才戀戀
不舍的跟著楚清儀和季雪琪而去。

  「轟!」

  就在這一瞬間,天空突然傳來了一個轟鳴聲,就好像是什麼東西在爆炸,聲
傳百里,炸得天地震動,一片晃蕩。

  「什麼情況?」

  適時,三人呆住了,步伐頓止,抬頭看向了天空。只見此時此刻,在高高的
天空之上,卻有大軍壓境,黃煙彌漫,殺氣升騰。

  「咦……」

  兩人驚疑,自然看清楚了,那所謂的黃煙,卻是一個個黃衣人。

  此時此刻,數千黃衣人,就振動得身後薄薄的雙翼,飄飛在蝶村之外。這些
人面無表情,目光冷厲,虎視眈眈,來者不善。

  「他們……」

  乍看之下,季雪琪眉頭微皺:「這些人,是沖我們來的麼?」

  「不知道。」

  楚清儀同樣疑惑,不確定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畢竟,聽月心剛才之
言,就知道兩方勢力,平時也有矛盾,出現紛爭,很正常。」

  「這個……可不是紛爭那麼簡單。」

  季雪琪遲疑道:「看起來,這是要命啊。」

  數千黃衣人,圍困在村外,可不像是來問候的樣子。更何況,那些人個個氣
勢洶洶,手裏還拿著長弓利箭,結陣而射。

  一瞬間,萬千飛箭,破開了長空,一簇簇湧來,密集如雨。光芒閃爍,鋒芒
畢露之間,散發凜冽氣息。

  數不清的箭矢,在空中如閃電穿梭飆飛。

  不過,在蝶村的上空,卻是一層層禁法符文。在飛箭馳來之際,空中的禁法
,立即如波濤蕩漾,把箭矢攔截下來。

  霎時,空中奇光絢爛,漣漪似網,慢慢地擴散。

  在眾人眼花繚亂的時候,更有一些個黃衣人,奮不顧身,以百里衝刺的速度
,一個個撞在了禁法屏障上。

  轟隆隆的聲響,就是這樣隨波回蕩。

  楚清儀觀望上空,眼睛的餘光,也看到了月心在旁邊,趨步而過。她心中一
動,立即上前幾步,阻攔詢問:「月心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跳樑小丑,不足掛齒。」

  月心眸中有幾分惱意,不過還保持冷靜,淡然道:「蜂村與我們蝶村,向來
不對付,水火不相融。如今,無非是例行滋事罷了,不用擔心。」

  「不管他們來多少人,也破不開我們村子的防護。」

  月心輕哼道:「教訓他們多次了,他們卻死性不改,真是不長腦子。」

  「來人,反擊……」

  一聲令下,月心就撇下兩人,輕飛出去。

  與此同時,村子各個建築之中,也紛紛有妖靈飛到了半空。

  數千蝶族妖靈,共聚一堂。一對對翅翼,色彩斑斕,閃爍絢麗的紋飾,熠熠
流動璀璨的光輝,格外漂亮。

  這些翅翼,也不僅僅是單純的漂亮而已,更十分的危險。

  楚清儀在底下看著,當一個個蝶族妖靈,輕輕揮動身後翅膀之時,一對對斑
斕的翅膀,立即散發五光十色,燦爛交匯。

  在絢爛的光華之中,空中就有密密麻麻的粉狀物質出現。

  這些粉態物質,如煙似霧,聚攏在一起之後,就好像是一層雲海。

  「好香……」

  粉粒密佈空中,楚清儀立刻就聞到了,一股極其濃郁,讓他覺得物極必反,
快要窒息的濃香,撲面而來。

  濃香飄來,讓他感覺到,一陣頭暈腦脹,心神搖曳。

  「不對……」

  心神晃蕩之間,楚清儀也驚覺醒來,連忙祭起了法寶飛劍,以層層光環護住
自己和王老五,隨著身前的空氣一清,才讓她緩過來。

  「好厲害的粉瘴。」

  適時,楚清儀抹了一把汗,也明白了空中的粉香,實際上也是瘴氣的一種,
哪怕氣息是香的,也非常歹毒。

  旁邊的季雪琪,儘管比楚清儀慢了一拍,但是當粉瘴飄來之時,他身上就有
一層寶光浮耀。

  不知何時,一枚古玉,就懸掛他胸前,將濃厚的粉瘴香氣,擋在了身體三尺
開外,形成了一個圓弧氣罩。

  而在他們驅散瘴氣的時候,另一邊的村子上方,在一幫蝶族妖靈的鼓蕩下,
層層起伏,像是雲海一般的粉瘴,已然撲飛村外。

  粉瘴如龍,橫亙於天空,盤旋飛舞。一個個靠近村子禁制的黃衣,在粉瘴的
蒸熏下,紛紛栽倒,墜落。

  在空中急速下墜,肯定是不死也傷……

  不過,那些黃衣人,好像早料到有這一遭,早已經有人,在地下等候多時。
一些黃衣人墜落,就有其他黃衣人接應,把人帶走。

  另外,飄飛空中的黃衣人,也立即放下了手上的弓箭,然後一個個彙集起來
,拼命的振動身後的薄翼。

  嗡嗡嗡……

  一片片薄如蟬翼似的翅膀,一息之間振動了成千上萬次。

  一瞬間,一股恐怖的颶風,就在空中成型。一道道可怕的龍捲風,在空中急
速飆轉,把四周的花草樹木,都刮到了半空中。

  颶風如潮,聲勢浩大,尖嘯嚎聲,讓人心驚膽戰,難以自抑。

  一時之間,空中烏雲密佈,黑雲壓城,城欲摧。

  「竟然,還有這一招。」

  季雪琪見了,眉頭輕輕一皺,不免有些擔心:「能應付得了嗎?」

  不擔心不行呀,現在大家,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要是黃衣人,攻破了這
個村子,他們也肯定要遭殃。況且,二人的實力都還沒有恢復,若是恢復了,自
然不懼這月心。

  「多點信心,肯定沒事的。」

  楚清儀倒是看得明白,示意道:「你看那個月心,胸有成竹的模樣,絕對還
有什麼手段,沒使出來。」

  事實證明,她的判斷是正確的。

  在颶風刮卷,洶湧而來之際,月心一雙纖柔的小手,忽然在空中舒展開了,
姿態十分的美妙,曲線玲瓏。

  不過,就在這一瞬間,在她輕盈的身子之後,冷不防有一對透明的光翅,就
好像霞光萬道似的,璀璨的綻放蕩開。

  光芒閃耀,十分刺目,讓人睜不開眼睛。

  這個時候,眾人紛紛垂視,不能直視月心身後的一對璀璨光翼。

  然後,這絢爛的光翼,忽然動了,輕輕的扇了一扇。

  月心只是微微的扇動了身後的光翼,天空之上,卻是風雲變幻,出現了一場
飆天風暴……

  「轟隆!」

  有月心光翼振動的一瞬間,整個天空有流雲掠過,然後就形成了十二級颱風
,籠罩大地,摧枯拉朽,無人可擋。

  與這颱風相比,數千黃衣人鼓蕩的颶風,也算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夠看,
可謂天壤之別,難以相提並論。

  風暴一起,天空中的黑雲,立即被吹得潰散。緊接著,數千黃衣人,更是在
風暴之中,艱難挺立,抱作了一團,相互依靠。

  不過,就算他們結抱成團,也支撐不了多久,紛紛搖搖欲墜。

  片刻工夫,他們就被刮飛了,就猶如蒲公英的種子,紛飛四散。轉眼之間,
就不見了蹤跡……

  「唷呵!」

  敵人散盡,天空又恢復了明朗,光亮明媚。刹那間,一幫蝶族的妖靈,紛紛
歡呼雀躍,露出了笑臉,撒花慶賀。

  「噝!」

  旁邊,楚清儀與季雪琪,相互對望一眼,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月心的實力,出乎意料的強悍啊。

  至少,兩人知道憑自己二人現在的實力,難以應對。不過,他們也注意到了
,在使出那一招之後,空中的月心俏臉一白,好像有幾分力不從心的樣子,很快
就降落下來。

  看來,這樣的大招,也不是隨時可以施展的。

  楚清儀目光微閃,立即與季雪琪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一同迎去。

  「月心姑娘……」

  季雪琪率先讚歎:「實力非凡,讓人佩服……恭喜你們,擊退大敵。」

  「我這不算什麼實力。」

  月心搖頭,輕歎道:「況且,蜂族來犯,只是很常規的騷擾罷了,根本沒出
動祭司長老之類,甚至連蜂族的女王,也沒有露面。」

  「要是他們,都上陣了,那才是真正的生死之戰。」

  月心表情凝重,充滿了憂慮之色。不過很快,她就收斂了心情,清亮的眸光
微微一轉,勉強擠出一點笑容。

  「兩位,不好意思了,出了這事。歡迎你們的盛會,怕是舉行不下去了。」

  月心致歉道:「還請二位多見諒。」

  「沒事……」

  楚清儀擺手道:「我們誤闖貴境,能夠得到月心姑娘你的盛情收留,心裏已
經感激不盡,不在乎什麼儀式。」

  「對的。」

  季雪琪在旁邊附和:「月心姑娘大義,我們銘感五內。要是月心姑娘,有什
麼需要我們效勞的地方,儘管吩咐,我們自當盡力。」

  這是試探,也是攤牌。

  兩人仔細關注月心的表情變化,不過她卻不動聲色,十分淡然。

  「我們這裏,封閉了多年,要是有外客進來了,能夠告訴我們,外界的一些
資訊,這也是莫大的恩情。」

  月心笑盈盈道:「所以,你們是貴客,自然要歡迎,彰顯我們的誠意。今天
不成,那就等明天吧。」

  「三位進來到現在,一直沒能好好休息,估計也累了。」

  說話之間,月心輕輕招手:「來人呀,把三位貴客,送到廂房,好好的安頓
。他們有什麼需求,務必滿足……」

  楚清儀和季雪琪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

  不過,她們也明白,有些事情急不來。當下,也從善如流,在幾個蝶族少婦
的引領下,再次進入了宮殿。

  確切的說,是來到了宮殿之中,一棟風雅的樓閣之中。

  小巧的樓閣,只有上下層,單獨成院。旁邊,那是小小的池塘,還有一簇青
秀的修竹,隨風搖曳,景致幽靜。

  楚清儀、季雪琪、王老五三人,分別被安置在了院落當中,卻是獨立成棟,
一人一個院落。

  進的院中的楚清儀站在樓閣上層,推開了窗子,臨望池塘。

  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鳥語花香。

  這處地方,倒也不失為一處世外桃源,良田美景,桑竹之屬。

  不過嘛......對於月心將自己三人分別安置之舉,楚清儀心裏還是有
些許膈應,不過片刻後她便釋然,既來之則安之。

  無論是有千般詭計還是萬般謀算,都得走一步看一步再說,想到這裏,楚清
儀轉而回到了閣樓的床上,盤腿丙烯,慢慢回復起了傷勢。

  滄河星轉,不知不覺,一閉眼一睜眼,已經是入夜十分,天上星辰滿布,四
週一片安靜。

  這裏,竟然也是如同外面一般,分白天黑夜!

  楚清儀看了看漆黑且安靜的院落,轉而踩著吱呀作響的木制樓梯,來到了一
樓之中。

  諾大的廳中,擺放著檀香木桶,支棱起來的木桶下方則放著一堆恒溫石,能
夠提供源源不斷的溫度,從而致使那木桶當中的清水,一直處於溫度適中狀態。

  走到桶邊的楚清儀伸出纖纖玉手,在那清澈的水中輕輕劃拉,波光蕩漾,水
溫適中。

  楚清儀看著面前的溫水,素手輕抬,開始緩緩地解起了自己身上的衣裙。

  雖說從昏迷醒來之後,楚清儀便給自己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可相比於之前
來說,依舊顯得灰塵撲撲。

  楚清儀雖是修仙之人,但也是女孩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可況是楚清儀
了。

  此時的她,經歷往日的那些疲憊,看著面前的木桶,只想著好好放鬆一下,
因此,裙衫層層疊疊,自那雪白玲瓏的嬌軀之上,一一褪下,細長的美腿和凹凸
有致的玲瓏身段,就這般不著片縷的暴露在空氣當中,若是此間有人,看得如此
美景,斷然會呼吸急促,鼻血上湧,非得噴吐它一二十斤不可,但此刻,褪去衣
衫的楚清儀,緩步進入到了那木桶當中......
2021-12-30 17:4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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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 鴛鴦浴

  溫熱的清水,在身軀沒入的刹那,便順著肌膚的每一個毛孔縮了進來,暖洋
洋的感覺,讓楚清儀一掃這數日以來的疲憊,只感覺舒暢無比,泡在桶中的她,
又將身子往下縮了一些,這才舒服的深吸了一口氣。

  她開始輕輕地擦洗自己的身體,仿佛是要將這數日來的疲憊和髒亂,全都一
掃而空一般。

  就在她清洗之餘,咚咚咚咚,房門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誰?」

  楚清儀面色一正,開口詢問。

  「清儀,是我呀,我進來了……」

  屋外,響起了熟悉的聲音,蒼老中帶著一絲急色和猥瑣。

  「別......」

  聽到王老五要進來,楚清儀面色一紅,連忙出聲喝止。

  可話未說完,王老五已經是推開門溜了進來。

  由於此刻楚清儀正巧是在一樓的大堂之中,因此王老五打開房門的一瞬間,
看到的正好是楚清儀泡澡的模樣,只見此時的她正整個縮在木桶當中,只露出了
脖子往上的部位,那傾國傾城的小臉,因為水溫的原因而紅撲撲的,蒸騰的水汽
,隱約勾勒出一幅讓王老五下體瞬間筆直粗硬的畫面,雖然只能看到兒媳婦露在
外面的腦袋,但王老五腦海當中,已經腦補出了浴桶當中那惹人上火的苗條身段


  在最初進入碟村的時候,月心的容貌及身材,就讓王老五印象深刻,偷偷看
了不知道多少眼,後來那些個背後長著翅膀的蝶妖又來到了王老五身邊,鶯鶯燕
燕,雖然知道她們不是人,可是那熱辣的身材和傾國傾城的臉蛋,溫婉可人,把
王老五心裏面的火苗蹭蹭的往起勾著,隨著被那些蝶妖送進屋子裏之後,王老五
就心心念念想著自己的乖兒媳,想著來清儀這裏下下火。

  猶豫再三,王老五還是來了!

  推開房門的他,微微的愣了一愣,然後臉上的褶子就猛地疊在了一起。

  真好!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來的正是時候啊!

  這般想著,王老五甩手關上了房門,目光火熱的看著楚清儀。

  「清儀......你在洗澡啊!」

  他目光沒有絲毫遮掩,滿是侵略性的看著楚清儀,不停吞咽著口水,一張老
臉漲的通紅,連帶著那脖子,一片緋紅。

  「你幹嘛?」

  楚清儀害羞的躲在桶裏。

  「都說你別進來了,出去!」

  楚清儀嬌聲輕喝著,想要往出趕王老五。

  可王老五經歷種種,早就已經是臉皮厚的堪比城牆拐角了,無論楚清儀說什
麼,王老五都充耳不聞,他只是吞咽著口水,滿臉像是餓急了的狼看到了羊一樣
的表情。

  「清儀,爹爹也想洗了,咱兩一起洗吧!」

  王老五不管不顧,三下五除二就將自己的衣服褲子脫了個精光,那根碩大的
肉棒,在脫離褲子的束縛的時候,還滿是殺氣的上下彈了彈,這一幕楚清儀剛好
看在眼裏,登時便害羞的撇過了頭去。

  雖然那根醜陋的東西,已經不知道見了多少次了,可每次見到,楚清儀總是
在一瞬間大腦短路,變得一片空白,臉頰發燙,神智恍惚,心臟劇烈的跳動,像
是元神出竅了一般,連自己身體最基本的掌控權都失去了。

  這一次也是如此,隨著王老五將全身衣物脫了個一乾二淨,實力強如楚清儀
,竟然也是沒有攔住,被後者幾步走到桶邊,噗通一聲跳了進來。

  說來也巧,這浴桶,正好容納兩個人,不寬不擠,正正好!

  隨著王老五鑽了進來,水位都上升了一大截,洶湧的溫水撲打在楚清儀的身
上,讓她整個人更加的燥熱,楚清儀也有些無奈了,自從自己失身給公公之後,
公公就變得越來越不要臉皮了,好幾次,在自己都不情願的情況下,強行和自己
發生關係,甚至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都較之於先前,發生了較大的改變。

  楚清儀知道自己和公公這樣是錯誤的,既對不起王野,也傷風敗俗,若是有
一日被人發現了,絕對死無葬身之地,可......每一次王老五死拉硬拽,
楚清儀又不忍心真的對他動手,生怕會一個不注意傷到他,可不動手,他反而越
來越......

  楚清儀扭過頭,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好,可王老五,已經是進到了浴桶
當中,彼時的兩人,全身赤裸,王老五清楚地看著面前的兒媳,修長的天鵝頸、
潔白的胸脯、巍峨的胸部、平坦的小腹,每一處地方,都好似巧奪天工的藝術品
一般,尤其是此刻的她,宛若受驚的綿羊,雙手捂著胸部,頭歪到一邊,不敢與
自己對視,這番小娘子般的做派,哪有自己印象之中,禦劍飛行,與人對敵時的
巾幗風采。不過越是這般,帶給王老五的感覺也便越強烈,他雖進入了水中,可
那溫熱的湯水,非但沒有給他起到降溫的作用,反而是那岣嶁枯萎的皮肉下,溫
度飆升!

  蕩漾的水面,也難以掩蓋那粗長的一柱擎天的肉棒,紫紅色的棒身像是一杆
捅破天際的長槍,殺氣騰騰,腫脹的龜頭,更是如同那鋒利的槍尖,威風凜凜,
在楚清儀的咫尺之地,傲立一方。

  王老五看著近在咫尺的兒媳婦,只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在燃燒,一股滾燙的火
苗在他的心底深處滋生,渾身上下的皮膚都變得一片紫紅。他喘著粗氣,看著楚
清儀。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自己的兒媳婦一起沐浴,別樣的刺激,讓他的喉嚨發癢,
眼神飄忽。

  「嘩啦」一聲響動,只見王老五身子向前,雙臂張開,卻是結結實實的將楚
清儀抱在了懷裏。

  「你別......」

  楚清儀心如小鹿亂撞,兩只手無力地抵在王老五的胸膛處,想要保持距離。

  「清儀......爹爹想了,來......讓爹爹親一口!」

  王老五喘著粗氣,說話都不均勻,抱著楚清儀的他,直接就張嘴對著楚清儀
親了下去。

  「別......」

  楚清儀閉著嘴唇,抗拒連連,兩人的動作,帶動著本是平靜的木桶都如起風
的海面般波濤洶湧,嘩啦啦的水聲晃動不已,一些個溫水順著桶邊打出,盡數澆
在了房間當中。

  「嗚.....嗚......」

  王老五的嘴,已經吻住了楚清儀的櫻唇,楚清儀那柔弱無骨的粉拳,不停地
在王老五厚實的胸膛處拍打著,可不論如何動作,王老五依舊死死地吻著楚清儀
,且隨著王老五抱住楚清儀,楚清儀只感覺兩人的身體貼的死死地,本就熱氣騰
騰的浴桶,此刻變得更加的燥熱了,而且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王老五單單是吻
住自己,楚清儀就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就無法呼吸了。

  不得已的她,只能微微張開朱唇,可朱唇張開的瞬間,王老五的舌頭就見縫
插針的鑽了進來,柔軟的舌頭直接卷住了楚清儀的舌頭,自顧自帶動著楚清儀的
舌頭轉圈。

  「嗚嗚......」

  被堵住嘴唇的楚清儀只能嗚嗚的抗議著,可這份抗議,在此刻欲火焚身的王
老五聽來,卻無異於是提醒他進攻的號角,於是,嘩啦啦的水流響動,王老五原
本攬著楚清儀腰身的一只手,猛地便從柳腰處往上一竄,精准無比的一把握住了
楚清儀的其中一只乳房,像是餓了三天的囚徒抓到饅頭一般,大力導致那乳房都
變了形狀,乳肉如水一般的順著指縫溢了出去。

  「嗯......」

  楚清儀眉頭一蹙,猛地和王老五分開,把自己的舌頭,從對方的禁錮當中解
放了出來。

  「疼!」

  她有些生氣,狠狠地瞪了王老五一眼,只是她自己不知道,那氣鼓鼓的模樣
配上那清純無比的臉蛋,帶給王老五的感覺,非但滅有生氣的模樣,反而是別有
一番風情韻味在裏面。

  登時,王老五便嘿嘿一笑,道歉道:

  「抱歉抱歉,弄疼我家清儀小寶貝了,爹爹這就給你揉揉!」

  一邊說,王老五一邊用掌心開始順時針的揉搓了起來。

  楚清儀俏臉一紅,嬌斥道:

  「誰用你......嗯......」

  話未說完,分貝便陡然提高,變成了一聲急促的嚶嚀。

  原來是那王老五,直接低下了腦袋,一口含住了楚清儀的乳頭。

  那乳房還在水裏,王老五也不嫌棄,就這般低頭,連帶著洗澡水和乳房,一
起含進了嘴裏,恰巧含的還是乳暈和乳頭部位,配合上那溫熱的洗澡水,登時,
一種別樣的酥麻感順著楚清儀的乳頭蔓延到了全身各處,她不由得「嗯」的一聲
,嚶嚀出了聲。

  這聲「嗯」,帶著長長的拖尾,像是自靈魂深處釋放出來的一樣。楚清儀的
眼眸,都在這聲「嗯」出來的瞬間,佈滿了霧氣。由原本的清亮,變成了如今的
霧氣騰騰。

  那無處安放的雙手,更是直接一左一右的攤開,各自抓住了木桶的邊緣。細
嫩的胳膊上,還帶著如同珍珠一般的水珠,含住自己兒媳婦乳房的王老五,即便
嘴裏帶水,那濕滑的舌頭,還是如同水蛇一般的遊刃有餘,在楚清儀的乳頭上面
遊走著,厚重溫熱的舌苔,每次刮過那粉嫩粉嫩的「櫻桃」,都讓楚清儀全身發
顫,在王老五沒有注意到的木桶底部,那修長的美腿,更是緊緊地併攏在一起,
依稀可見,那粉嫩的大腿根部,還在有節奏的摩擦著......

  「呼......」

  秉著呼吸轉動了數下之後,王老五嘩啦一下子將埋下去的腦袋抬了起來,吐
掉嘴中的洗澡水,嬉皮笑臉的看著臉頰緋紅的楚清儀。

  「嘿嘿......清儀,你說.....咱兩這也算是,洗了一回鴛鴦浴
吧?」

  王老五滿臉壞笑,一只手還輕輕地揉捏著楚清儀的乳房。

  有著水流做浮力,那沉甸甸的乳房,倒也顯得輕盈了許多,握在手裏,正正
好,而且也因為水流的緣故,楚清儀本就滑嫩的肌膚,此刻更是如豆腐做的一般
,那飽滿的乳肉捏在手裏,別提有多舒爽了。

  聽到王老五這般說,楚清儀臉色發紅,肌膚滾燙的嚇人,聲音細弱蚊蟲的辯
駁道:

  「誰和你洗鴛鴦......」

  「當然是我的清儀寶貝了......」

  王老五這般說著,滿是肌肉的胳膊輕輕往起一輪,楚清儀一聲嬌呼,卻是在
木桶當中換了個姿勢,整個身子,徑直坐在了王老五身上,而王老五那寬實的胸
膛,則是在後面撐著楚清儀嬌弱的身子,楚清儀的半個身子,都癱軟的斜靠在了
公公王老五的身上。

  「清儀,你的身上好香啊!」

  王老五貪戀的吮吸著空氣當中飄蕩著的楚清儀的體香,一雙渾濁的三角眼,
此刻更是寫滿了癡迷,就這般看著懷中的溫香軟玉,那揉捏著楚清儀右邊乳房的
手掌,還在輕輕地擠壓著,讓那白嫩光滑的乳肉,在自己的手指間,輕輕地彈跳
著。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不安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可王老五,卻是緊緊
地抱著懷中的楚清儀,那摸著楚清儀乳房的手,開始在水中慢慢的向下,最終,
放在了楚清儀的大腿上。

  「清儀,你的腿真白呐,又細又長,爹爹好喜歡!」

  王老五故意的在楚清儀的耳朵後面吹著熱風,熱氣撲打在楚清儀的耳朵脖頸
間,癢癢的,那摸到楚清儀大腿根部的手,也在楚清儀的腿肉上輕輕摩擦著。

  滿是褶皺,如同乾枯的老樹皮一般的手掌,卻有著一種無法言明的魔力,摸
上去的瞬間,楚清儀便感覺自己的兩條腿好似都失去了力氣一般,虛軟的身子,
更是直接癱軟在了王老五的身上,而王老五,在楚清儀一側歪著頭,火熱的粗糙
大手,不停地撫摸著楚清儀修長的美腿,然後那張厚實的大嘴,再度照著楚清儀
親了下來。

  「嗚......」

  楚清儀往後側了側頭,象徵性的躲了躲,但還是被王老五親住了,那厚重的
舌頭,徑直就伸進了楚清儀的嘴裏,這一次,楚清儀沒有攔阻,反而是兩條舌頭
,如同他鄉相逢的朋友一般,你追我趕,滋滋滋的口水交融聲,在兩人的唇中響
起。

  楚清儀的拒絕,在激烈的相吻當中,慢慢的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
那微微側動的身子,原本搭在木桶邊緣的兩條手臂,也是徑直環住了王老五的脖
子,兩人粗重的喘息聲,配合著水波的蕩漾聲,在空氣當中交融。

  隨即......就見王老五那放在楚清儀大腿上摩擦的大手,照著那雙腿
當中的神秘地帶而去,激吻中的楚清儀,渾身一震,閉著的眼睛陡然睜開,修長
的雙腿更是牢牢地朝著裏面一夾。

  王老五伸進去的手掌,被楚清儀的雙腿牢牢夾住,可即便如此,王老五的手
指頭,依舊是觸碰到了楚清儀最柔軟,最敏感的地方。

  刹那間,楚清儀就放開了自己的舌頭,虛軟的靠在王老五的身上。

  也不知是水流的緣故還是如何,王老五的手指頭剛剛放上去,就感覺到了一
陣淡淡的濕意,蜜穴周遭更是軟踏踏的,好似輕輕一用力,王老五的手指頭就會
陷進去一般。

  「清儀......你濕了?」

  王老五看著面前的楚清儀,滿臉的壞笑。

  「沒......才沒有!」

  楚清儀羞的不敢抬頭直視王老五,只是用細弱蚊蟲的聲音反駁著。

  「真的沒有嗎?」

  王老五似乎就是想要看到自己的兒媳婦這個樣子,那放在蜜穴外面的其中一
根手指,輕輕地在蜜穴口撥弄著,將那陰唇輕輕撥開,然後對著那粉嫩的肉戲,
一下下的按壓著。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楚清儀咬緊了牙關,可那齒縫之間,還是傳出一聲聲的
輕哼。

  「沒有!」

  面對赤裸裸的「現實」,楚清儀依舊是咬緊牙關,予以否認,只不過那神情
和語氣,與往日裏威風凜凜的天師府清儀仙子相比,簡直就是兩個人!

  「那裏面怎麼這麼濕啊?」

  王老五似乎有意逗弄,那手指頭,慢慢的頂開了緊窄的唇肉,深入到了蜜穴
最當中。

  緊致的蜜穴,慢慢的被王老五的手指頭分開,比之於先前,更加溫熱的感覺
在王老五的手指頭當中蔓延。

  「莫不是......是桶裏的水進去了?」

  王老五一邊滿臉壞笑的給自己兒媳婦臺階下,一邊輕輕地在楚清儀的蜜穴當
中抽送著自己的手指頭。

  經過無數次的交合和共赴巫山,現在,在這行雲布雨之間,王老五的膽子也
是越來越大,最初的他,對自己的兒媳婦是敬畏,生怕一個輕佻的舉動,一句沒
經大腦的話語,就讓兒媳婦楚清儀生氣,就讓自己失去了一親芳澤的機會,但經
過一次次的身心交流之後,這種敬畏感,也隨著楚清儀在自己胯下輾轉承歡,慢
慢的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此時的王老五,沒有絲毫的忌諱,那手指頭,在兒媳婦緊致的蜜穴當中,不
停地進出著,一刻也不停.....

  「是......嗯......水.....嗯......水進去了!


  「那這水進去的是不是有點兒深呀!最裏面都有水了!」

  王老五說著,還重重的抽插了幾下自己的手指頭,粗長的手指,進入自己兒
媳婦蜜穴當中的深度,又深了幾分。

  「嗯......」

  此時的楚清儀,早已經是情欲蒸騰,肌膚在熱氣的蒸騰之下,緋紅一片。

  「這......嗯......這我哪知道!」

  難得的,楚清儀在翻雲覆雨之前,與王老五說了這般多的話,讓王老五受寵
若驚,同時也覺得越加的刺激,那手指頭不停地在兒媳婦的蜜穴當中進進出出,
翻江倒海,甚至時不時的,還會將自己的手指頭整根捅入楚清儀的蜜穴當中,不
出去,反而是大幅度的左右研磨著,且停了一會兒之後猛地往外一抽,「噗嗤」
一聲,還有水悶聲響起。

  來來回回的抽送,幾十上百下之後,兒媳楚清儀已經是快癱軟成了一灘爛泥
,要不是身子靠著王老五,恐怕早已經滑落到了浴桶裏,溺水而亡!

  即便有水流做阻力,王老五的手指頭,依舊是以越來越快的速度在楚清儀的
蜜穴當中進出著,甚至到了後來,那手掌拍打在楚清儀的雙腿之間的聲響,還超
過了水流的嘩啦啦晃動聲。

  「我不......我不行了......」

  來回抽插了數下,兩只手抱著王老五脖子的楚清儀,已經是將自己的腦袋枕
在了王老五的肩膀上,瀑布般的長髮在水中漂浮著,散落成一株美麗的青蓮純潔
之花。

  「爹爹......嗯......你進......你進來吧!」

  難得的,楚清儀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之下叫王老五爹爹,且那如玉的容顏,雙
眼含魅,便是那癱軟在王老五身上的嬌軀,也左右搖晃著,像是索取著什麼一般


  聽到兒媳婦這麼主動地索要,王老五仿佛炸裂般的肉棒猛地一抖,差點兒就
一泄如注,但他還是強忍著快要爆炸般的堅硬感,開口道:

  「來,趴起來,爹爹從後面幹你!」

  王老五說著,嘩啦一聲從浴桶當中站了起來,同時還將虛軟的渾身無力的楚
清儀也抱了起來,讓其背對著自己,半個身子趴在浴桶邊緣。

  楚清儀自然知道王老五想要什麼姿勢,登時臉頰緋紅,心內嬌羞,春情蕩漾
、春意盎然的白了王老五一眼,便是這一眼,風情萬種,幽怨中又帶著一絲嬌羞
,看得王老五眼睛都直了。

  只見楚清儀聽話的在王老五面前彎下了腰去,半個身子趴在浴桶上面,一雙
修長的美腿挺的筆直,腿部肌膚如玉凝脂,白的耀眼,在水珠的滋潤之下,更像
是牛奶一般嫩滑,平展開來的玉背,像是圓潤的珠盤,水珠在上面都留不下痕跡
,一顆顆的滾落,那渾圓蜜桃的屁股,也隨著這個姿勢高高的挺立著,就在王老
五的面前。

  這還是王老五第一次能夠如此放縱直白的欣賞自己兒媳婦雪白的美臀,看著
那挺翹的臀部擺在自己的面前,任君採摘,王老五只感覺自己之前做的那些夢,
也不是那般的不切實際,至少,全都成為了現實!

  他喘著粗氣,滿是褶皺的大手顫顫巍巍的抬起,放在了那蜜臀之上。

  彼時的楚清儀,也是滿臉的嬌羞,她想不明白,王老五怎麼總是喜歡這種調
調,這種挺著屁股的姿勢,讓楚清儀感從心底彆扭,可那濕噠噠的蜜穴當中傳來
的酥癢感,又讓她想要快點的讓王老五的肉棒進入,因此,她只能滿臉嬌羞的擺
出這種放浪的姿勢,靜靜地等待著王老五。

  王老五一雙大手,像是撫摸獨屬於自己的珍奇寶貝一般,輕輕地在楚清儀的
蜜臀之上來回亂摸著,那粗長的肉棒,好似也是受到了刺激,火熱的馬眼不停地
張合,分泌出一滴滴的的晶瑩愛液,融化進了浴桶之中。

  終於,王老五摸夠了,一只手扶住了自己的肉棒。

  但尷尬的是,楚清儀太高了,趴在木桶邊緣的她,蜜穴高高的翹著,王老五
踮起腳尖,龜頭也只是剛剛探到。

  因此,他不得不輕輕按壓楚清儀的柳腰,示意她再往低一點兒,楚清儀會意
,輕輕地往下蹲了一蹲,而王老五火熱的肉棒,正端放在楚清儀的蜜穴前端,一
只手握著,用充血腫脹的紫紅龜頭,輕輕地上下摩擦著。

  那種肉棒折磨陰唇的感覺,讓貴為仙子的楚清儀,也不得不臣服於快感之下
,只能輕輕晃動著自己的屁股,細細的壓低聲音道:

  「來......來!」

  話音落下,王老五的肉棒猛然向前一挺,噗嗤一聲,瞬間盡根沒入!

  「嗯......」

  長髮甩動,楚清儀頭顱高抬,自朱唇最深處,傳出一聲來自靈魂的嚶嚀。

  ......
2021-12-30 17:4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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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天劫

  想要救女掖的師父,只有一個辦法,將那寒潭中的異獸,弄上岸來。

  畢竟……寒潭是那異獸的主場,唯有弄上岸來,方有一戰之力!

  而女掖想到的辦法,便是——金蛛!

  根據女掖的描述,那金蛛雖小,但是它吐的絲,非常的堅韌,刀劍不入,水
火不傷,而且絲線可以延長萬丈不斷。如果想辦法把那金蛛收伏了,再讓它在寒
潭之中結網把那頭異獸纏住,或者避開異獸,把天材地寶裹住,然後拖拉到潭外
,豈不是一舉兩得之策?

  聽到這裏,就算是王野,也不由得眼睛一亮。

  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只是......如果王野沒有記錯的話,先前與那青衣人交戰,女掖用的
,可不是什麼金蛛,而是銀蛛,銀蛛和金蛛的差距,單單肉眼就能夠看得出來!

  「所以,要想救你的師父,還得先找到......金蛛?」

  王野苦笑著,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自己就像是從一開始就被女掖吃定了一樣,落入了對方的陷阱之中。

  「不錯!」

  女掖點了點頭,事到如今,唯有坦誠。

  「金蛛就在萬蛛穀,從這個方向過去,再走一百多裏山路,就可以看到了。
那個地方,十分的明顯。巨大的山谷,盡是各種亂石,沒有多少草木。大大小小
的蜘蛛,堆滿了山谷,相互吞食,讓人毛骨悚然。由於,各種毒蛛,太多了。我
不敢深入進去,所以也不知道,金蛛的具體位置。不過,我有辦法,可以引它現
蹤。到時候,就需要王野道友的龍虎道兵相助了!」

  說到這裏,女掖對著王野輕輕一拜,沒有什麼二話,轉身便朝著萬蛛穀的方
向飛去,王野沒有辦法,只能苦笑一聲,黯然跟上。

  很快,二人便到達了目的地。

  那個所謂的萬蛛穀,就好像月球的表面,到處是坑坑窪窪。大大小小的坑口
、裂縫、溝壑,錯綜複雜的分佈,造成了眼前難以描述的地形地貌。

  總之,這山谷相當一個巨型的迷宮,哪怕王野在天空之上,居高臨下,也看
得眼花繚亂,摸不清楚具體的狀況。

  畢竟,在山谷之中,也有一些煙瘴的存在。

  這些煙瘴,也不算多麼的濃厚。不過,也如同高峰懸崖中,那常年不化的淡
薄雲霧,淩散的飄飛在山谷各處。

  有灰霧,有白霧,也有五彩斑斕的霧氣。

  顏色多姿,類似於畫匠的手筆。

  當然,王野也清楚,這些雲霧的本質,就是瘴氣,有毒的氣體。

  因為,在飄蕩的雲霧底下,卻是堆積如山,滾爬蠕動的大小蛛蛛。一縷縷霧
氣,就是在這些蛛蛛口涎、蛛絲網中,慢慢散發空中,才形成了煙瘴。

  一層層蛛網,密密麻麻,層層疊疊,鋪設在各個坑口裂縫之中。

  哪怕以王野銳利的目光,也看不出來,整個山谷之中,到底有多少層蛛網。
反正,有蛛網堆積的厚度,已經超過了百尺。

  一縷縷惡臭的氣息,在空中彌漫,再與煙瘴整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種特殊
的毒瘴。

  普通人嗅到了這樣的瘴氣,估計會立馬頭暈腦脹,陷入昏迷狀態。

  不過,最可怕的,還是密佈山谷的蜘蛛之中,有一些食人蛛。它們體積碩大
,速度如風,蛛口牙齒倒錯,猶如鋸齒。

  這些食人蛛,發現了被瘴氣迷錯的人,就會一湧而上,把人吞吃乾淨。

  或者說,不管是人,還是獸。在進入了萬蛛穀的範圍內,都會淪為毒蛛裹腹
的下場。

  這也是為什麼,這個大山谷,顯得十分荒涼、蕭瑟的原因。

  遠遠觀望片刻之後,王野也覺得自己牙齒酸軟,情不自禁咧嘴道:「這裏的
蜘蛛何止千萬,恐怕有萬億以上吧。」

  儘管現在是白晝,不過山谷縫隙中,依舊有蛛蛛活動的痕跡。

  他隨意一看,就發現了許多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蜘蛛。比如說,大如牛犢
,體型龐大的巨型蜘蛛。

  也有一些,微小似米粒,好像螞蟻大小的小蜘蛛。只不過,那巨型蜘蛛,卻
是吃草的,看似無害。反倒是米粒小蜘蛛,通體漆黑似墨,而且毒性極強。它吐
絲一噴,身體就沿著蛛絲,就好像子彈似的射出,飛向了高達數十丈米的空中,
附在了一只鴉鳥上。

  那鴉鳥,本向就是羽翼斑駁,爪子烏黑,也有一定的毒性。要不然,這鳥兒
也不敢,飛到充滿煙瘴的地方掠過。

  然而,這鴉鳥太自信了,它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飛掠空中的米粒小蜘蛛。
在一瞬間,就被小蜘蛛纏上了。

  小蜘蛛附在了鴉鳥身上,直接輕輕一咬,那鴉鳥立刻一震,堅硬的羽毛立刻
在空中剝落掉光,身體更是發紫了,血肉逐漸融化……

  轉眼間,鴉鳥化成了一攤血水,落在了峽谷底下,也讓其他蜘蛛蜂湧而來,
美美地嘗了個鮮。

  看到這一幕,也讓王野暗暗吃驚。知道女掖說得沒錯,萬蛛穀之中確實是危
機四伏,步步驚心。稍有不慎,真有可能,折損在其中。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在山谷之中,蜘蛛何止億萬。他們要是陷在
穀中,被數億層蛛網包裹住了,想要出來就難了。

  一瞬間,王野看向了女掖,自然想到了她剛才之言,有辦法把金蛛引誘出來
,而女掖也知道王野的顧慮,沒有絲毫猶豫的攤開手掌,平展空中。然後,一抹
晶瑩七彩的光芒,就映入了王野的眼簾。

  「這是……」

  王野眯眼一看,卻有些驚訝。

  因為,女掖手上,盈動光華的,竟然是一滴液體。在液體接觸空氣的瞬間,
一縷奇異的香氣,就飄到了王野的鼻尖,然後直接把空氣中的惡臭、煙瘴,淨化
遮罩乾淨了。

  所以,這一時刻,王野只覺得空氣一新,十分清新自然,讓王野不由自主的
精神一振,提神醒腦,整個人榮光煥發。

  「百花玉露。」

  適時,女掖介紹道:「這是春天之時,百花盛開之際,在黎明時分,露氣最
為濃郁之時,摘下百萬朵嬌潤花朵,再提煉一絲含香露氣。」

  「經過反復的提煉,最終才得到了這一滴百花玉露。」

  女掖說道:「儘管這玉露,不能提高修為,也不能療傷治病,但是對於一些
蠱蟲來說,卻是致命的誘惑……」

  「嗯嗯!」

  對此,王野連連點頭,一點兒也不懷疑,因為他看到了,當百花玉露的香氣
,彌漫到了山谷之中後,立刻就引發了劇烈的轟動。密密麻麻,好像恒河沙數的
蜘蛛,冷不防在山坑、溝壑、裂隙之中,猶如潮湧向的鑽爬出來。大蜘蛛踩著小
蜘蛛,小蜘蛛攀在了大蜘蛛身上,反復的堆疊了幾十層。

  那個場景,猙獰恐怖,難以形容。反正看到了這一幕,就算是見過無數大場
面的王野也覺得心底一陣發毛,連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滋滋滋……

  一些厲害的蜘蛛,似乎也知道,百花香露的源頭在什麼地方。它閃紛紛瞄準
了方向,立刻噴出了密集的蛛絲。

  萬千的蛛絲,就好像慶典上的禮花,噴出了絢爛的絲條。只不過,這些絲條
,顏色千彩,交織混合在一起之後,比雨後的彩虹,還要更絢爛多彩,美不勝收
。當然,在有的時候,越是美麗絢爛的東西,也往往意味著恐怖的危險。

  蛛絲有毒,而且還是劇毒。

  最重要的,這些蛛絲不僅黏糊,更非常的堅韌。

  如果是,單獨的幾絲幾條,王野自然不會放在眼中。可是,當幾萬,幾十萬
,甚至上百萬條堅韌蛛絲,一起交織成網,籠罩而來的時候。

  哪怕是王野,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把這樣的蛛網掙開,安然逃脫。

  更何況,有些蛛絲,法寶飛劍,也傷不了它分毫。而且,更不畏懼水火風雷
,沒有無上法力,浩然神通,根本破不了它們的纏繞。

  「女掖姑娘,接下來要怎麼辦?」

  王野低頭觀望,也有幾分擔憂。儘管現在,他與女掖二人飛的很高,山谷中
的蛛絲,也纏不到他們身上。

  可是,有些蜘蛛,太聰明了。它們的身體,就附在噴出來的蛛絲上,隨著蛛
絲一起,飛到了半空中。

  當蛛絲力盡,快要墜落下去之時,它們再次噴出新的蛛絲。就好像接力比賽
似的,一層接著一層,不斷的攀升。

  更何況,現在這樣做的,也不是零碎的幾只蜘蛛,而是密密麻麻,數以萬計
的蜘蛛這樣幹。

  十數萬只蜘蛛,一起在空中飛行,這樣的場面,蔚然壯觀。只是,站在王野
的立場上,這樣的場面,非常不好。同時也意味著,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走。」

  女掖輕撫赤豹,向後飛退。王野見狀,急忙跟上。他心裏也清楚,這百花玉
露,實際上就是誘餌。

  當女掖一退,那些蜘蛛,肯定要一進。這個時候,就是優勝劣汰的過程,只
有最厲害的蜘蛛,才可以跟上女掖和王野兩人的速度。明白這一點後,兩人也慢
慢的撤離了萬蛛穀。過程中,王野也在觀察,發現果然不出所料。在他們二人退
走了十幾裏的情況下,一些智力低下的蜘蛛,就散留在山谷之中。

  它們亂蓬蓬的爬了幾圈,估計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所以迷茫了片刻
,就按照本能習慣,鑽洞的鑽洞,爬溝的爬溝,安靜了下來。

  不過,還有數十萬只蜘蛛,卻飛爬離開了萬蛛穀,追隨百花玉露而來。

  王野悉心留意,也趁機目不轉睛的觀察。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南疆看到這些毒
蟲,不得不說,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風俗,和天師府那邊,真的是不一樣!

  這些蜘蛛,大大小小,花花綠綠。萬紫千紅,混雜在一起,讓人看得眼花繚
亂,也不知道其間,有沒有金蛛的存在。

  看來,還差一些火候,繼續退吧。

  一退,就是百里之遙,已經遠離了萬蛛穀的範圍。甚至於,抵達到了其他動
物的地盤。

  一般來說,各種動物的分佈,也有一定的區域性。

  比如說,萬蛛穀是蜘蛛的天下,那是其他動物的生命禁區,大多數動物都清
楚那是恐怖的區域,肯定不會亂闖。

  而且,萬蛛穀中的蜘蛛,也不會胡亂出穀,擴大種群的勢力範圍。

  畢竟,在它們的腦海之中,也沒有這方面的意識。

  甚至於,有些蜘蛛,在遠離山谷區域之後,它們的天性本能,就產生了一種
不安全感,也迫使它們怯步,老實返回山谷。

  現在,就是這樣。百里關卡,又刷掉了一大批蜘蛛。至今還窮追不捨,追著
百花玉露香氣而去的,只剩下數萬只蜘蛛了。

  這下子,王野也看得有些清晰分明。現在還能追來的蜘蛛,多數是蜘蛛種群
之中精英級別的存在。

  它們顏色有黑有白,有紫有綠。

  但是,不管是什麼色澤,那顏色都比較純粹。

  女掖看了一眼一臉好奇的王野,開口普及:

  「你看,那些黑紫綠蛛,都是毒性強烈,沾之即死的毒蛛。它們也知道自己
的本事,對自己有信心,所以橫行無忌,不怕其他動物,氣勢洶洶的追了出來。
當然,更為厲害的,就是那些白色的蜘蛛。這種白蛛的色澤,並不是天生成型,
而是其他蜘蛛的進化。當其他毒蛛,相互吞食同類,或者啃咬毒花毒草毒蟲,不
斷的積累毒素,卻沒把自己毒死,反而徹底煉化自身毒素之後,就會物極必反,
色澤變淡,淡到了極致,就是白色。之後,白蛛還會繼續蛻變,經過百年時間,
慢慢化成了銀蛛,然後就是千年的……金蛛!」

  千年時間,才會誕生一只金蛛……

  在女掖的講述下,其他人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金蛛的可貴。也難怪,女掖一
心捕捉金蛛,以金蛛去獵殺寒螭。

  儘管,不知這個方案,是否能夠成功。但是,好歹也有一線希望。

  要不然,以他們的實力,肯定不可能潛入萬丈深潭,在寒螭的主場之中,與
它發生生死之戰。

  自尋死路的事情,太蠢了,肯定沒人會做。

  在女掖的引誘下,掉隊的蜘蛛,也越來越多了。很快,就只剩下了,那些白
色的蜘蛛,跟在了他們身後。

  而這些白色的蜘蛛之中,一些通體泛銀,流動波光的蜘蛛,也格外的引人注
意。竟然是女掖手中的銀蛛,一眼望去,銀蛛的數量,至少有好幾百。

  只不過,一片銀白光芒交織之中,卻看不到金蛛的蹤影。

  王野皺眉,仔細的排查,輕聲道:「難道說,金蛛對於這百花玉露,不感興
趣嗎?」

  其實這也不能怪王野,畢竟他不是南疆人士,他們的北方之地,對於這些蛇
蟲鼠蟻,本來就有著排斥,何況南疆之地的修士,多數是與毒蟲打交道,更是被
人所不喜,王野作為一個外地人,不知道金蛛的習性也是正常,畢竟,千年的金
蛛,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肯定已經誕生了靈性,甚至於憑藉本能,吞吐日月精
華。

  這種情況下,金蛛對於花露的誘惑無動於衷,也比較正常。

  「不急。」

  女掖面色不該,淡然道:「或許,那金蛛就隱藏在銀蛛之中,再看看吧。」

  當下,女蘿也從善如流,纖手一震,一縷法力包裹百花玉露,溫度微微一蒸
,馥鬱的香氣,也隨之當空飄散。

  一瞬間,本來也有幾分緩勢的白蛛、銀蛛,立即精神一振,重新提起了勁頭
,紛紛掠行而來。

  它們的速度很快,勢如潮水漫過。在掠過一些山谷之時,有些動物避之不及
,就被它們給淹沒了。等到群蛛過後,那些動物已然化成了殘骸,下場有點兒淒
慘。由此也可以知道,不要看白蛛、銀蛛,只只潔淨似玉的模樣。實際上,它們
身上的毒性之烈,也遠超一般人的想像。普通人要是被這蜘蛛咬了一口,肯定會
全身化血而亡。就算是修士,身陷群蛛的包裹之中,恐怕也要受到重創。要是沒
有解毒靈藥,落得一個毒氣攻心的下場,一點兒也不稀奇。

  看到了這一幕,王野也皺了皺眉頭,他也意識到了,自己似乎小瞧了這些蜘
蛛,不由得也謹慎了起來。

  而在不知不覺之中,王野兩人也是又退飛了百里之外。這個時候,繼續跟來
的蜘蛛,也越來越稀少,數量只有兩三百只。

  而且,那是以銀蛛居多,一片水銀波光之色,頗為閃耀。

  「道友,實在不行,多捕一些銀蛛。」

  在沒有發現金蛛之後,王野也是提了一些意見:「質不行,拿量來補,可以
嗎?」

  「這......」

  女掖聞言,頓時也猶豫了起來,她不是很確定,銀蛛能不能潛入萬丈寒潭之
內。要是潛入寒潭,就被凍死了,那再多的量,也沒任何用處啊。

  就在女掖糾結之時,她的眼神突然一閃,仿佛發現了什麼,開口道:

  「金蛛!」

  「哪里?」

  王野心頭一震,急忙瞥目觀望。不過,他的目光所及之處,盡是銀白一片,
卻沒有一點金色。

  「不要看地面……」

  女掖表情如一,順手一指:「看空中。」

  「咦?」

  王野聞言,抬頭朝著高空一看,只見在高空之上,比王野還要高的空中,有
幾道淡淡的絲線,似流光飛疾。

  幾道絲線之上,垂掛著一只只通體金黃,散發金屬光芒的蜘蛛。

  千年金蛛,終於現蹤了。

  而且,不僅是一只金蛛而已,足足有三對六只。

  分別從不同的方向,掠空疾飛而來。

  看它們的架勢,好像在高空之上,以蛛絲交錯粘合,成型一張無形之網,把
王野二人給攔截堵住。

  真是要讓它們的計畫實施成功,那個時候就不是王野兩人在獵捕蜘蛛了,而
是他們被蜘蛛反過來捕殺了。

  王野凝神觀望,發現六只金蛛,體型只有雞心大小。一只只泛著金光,形態
好像一個米字,有點兒憨態可掏的模樣,一點兒也不猙獰醜陋。

  儘管,他也明白,不應該以貌取「人」。不過,這些金蛛的樣子,確實不容
易惹人反感。

  「王野道友,準備動手吧!」

  看到金蛛,女掖將手裏的百花玉露收起,刹那間,他整個人一動,就好像一
支穿雲之箭,主動迎向了一只掠飛而來的金蛛。女掖的速度,還是很快的。身形
一閃,就已經出現在了一頭金蛛的旁邊,然後她手掌一探,以青龍探爪的架勢,
就要把金蛛抓在手中。

  當然,她也不笨,知道金蛛毒性劇烈,所以整個手掌,早已經以寶光相護,
形成了一層屏障,保證自己不受毒害。

  不過,當她的手掌,快要接近金蛛的時候,她就驚詫的看到了,呈直線飛行
的金蛛,忽然靈巧的一滑,不僅避開了她的攻擊,甚至於在肚臍之中,如電似的
噴出一道蛛絲,直噴她的眼睛而去。

  「……陰險!」

  一旁觀戰的王野的腦海之中,莫名的想到了這個辭彙。

  還好,另外一邊的女掖沒有疏忽大意,對於金蛛的舉動,也有了一定的預判
。在蛛絲馳來的瞬間,她手掌順勢一蕩,在手掌當中就震出了一圈圈光環,就好
像是連環套似的,撞向了蛛絲。

  一擊之下,不僅把蛛絲撞開,另外層層光環,更套向了金蛛。要是金蛛躲不
開,肯定像孫猴子戴了緊箍咒一樣,從此聽她使喚。

  女掖的眼中,透出幾分笑意。她仿佛看到了,勝利女神向她招手。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雞心大小的金蛛,詭異的在空中一閃,退開十幾裏外
,然後身體見風就長。

  晃眼間,微小的金蛛,就膨脹成為了輪胎的體型。

  滋滋滋……

  金蛛變大之後,它吐絲的速度,更像是漫天的流星。一刹那,千百道蛛絲,
直接在空中編織成一張大網,撲向了女掖。

  「居然還有這一招。」

  女掖一怔,卻不覺得意外。

  畢竟,千年的金蛛,如果沒有兩把刷子,恐怕也活不了這麼長時間。

  女掖定神,在面對撲來的蛛網,也不敢以身嘗試,直接揮手一劈。手掌中光
亮浮閃,立即有片片刀光如雨。

  一片片銳利的刀光,完全可以削平一個山頭。

  可是,當這些刀光,斬向了蛛網之時,讓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一道道纖細
的蛛絲,其中的柔韌性,簡直超乎想像。

  刀光如雨落下,斬在了蛛網之上,根本斬不斷任何一根蛛絲。

  相反,在蛛網的反彈下,片片刀光崩潰了,化煙消失空中。

  「好傢伙......」

  見此情景,王野也有些吃驚,現在,他有些相信女掖的判斷了,說不定這金
蛛真的可以潛入萬丈寒潭,把寒螭給捕捉出來。畢竟,天生萬物,一物降一物。
寒螭在潭水之底,肯定是無敵的存在。但是,如果它被蛛絲纏住了,把它拖拉到
岸上,肯定就會失去大半能力。

  那個時候,集合二人之力,還怕對付不了一頭沒了牙的老虎?

  想到這裏,王野的眼中精光一閃,他的表情變得更加認真,隨即左手一揮,
又有十幾團火球,砸向了蛛網。

  砰,砰,砰……

  十幾團火球炸開,就好像煙花絢爛,火星飆飛,熾烈的火焰焚燒。

  不出意外,那巨大的蛛網,不僅毫髮無損。甚至於,被火光一灼,一根根蛛
絲更散發出熠熠明光。

  「用火沒用,道友,用你的道兵,將它們聚在一起,我來收伏!」

  女掖出聲提醒,王野也不再托大,神情一凜,單手指天。

  「龍虎玄潭,天師道兵!」

  「助陣......」

  一聲長喝,單手指天,就見王野的身周,浮現了一股股玄妙的陰靈之氣,這
些陰靈之氣快速的在王野周身彙聚,隨即......一股股的陰靈之氣幻化成
了天師府龍虎玄潭的道兵,這些道兵足有上百道,聳立雲端,姿態莊嚴。

  單單這道兵出場的氣勢,就讓那幾只金蛛黯淡了許多。

  隨著道兵出現,就見這些道兵手中拿著大刀長槍,紛紛朝著那些蛛絲砍去,
浩瀚的刀氣劍氣,雖不能完全砍斷這些蛛絲,但是每斬擊一次,蛛絲都會黯淡一
分。

  漸漸地,這些金蛛慢慢被聚攏到了一起。

  「我來!」

  女掖挺身而出,雙手一展,就多出來六張金光燦燦,玄妙流光盤旋的紙符。

  嗖嗖嗖……

  一瞬間,她雙手交錯一飛,六片紙符就電射而去,精確的貼在了六只金蛛的
背上,然後一道道絢爛的光華起伏,頓時把六只金蛛封印住了。

  王野看去,只見六只金蛛突然動彈不得,就好像雕刻一般,畫面定成了一格
。不過,它們的眼睛,卻溜溜的轉動,透出迷茫、驚恐、倉皇之色。

  「嘿嘿,這是我去你們中州金佛寺,以六百斤功德泥,才換回來的六張靈符
。」

  女掖素手一抄,把六只金蛛,全部攏在了掌上,才得意笑道:「靈符之上,
那是高僧大德,悉心繪製的降魔咒。」

  「這樣的東西,用來對付你們,也算是大材小用了。」

  女掖開懷大笑,滿面春風……畢竟這一次的收穫,也超過了她的底線。要知
道,她最初的目標,只是收取一只金蛛而已。沒有想到,到了最後,六只金蛛,
盡在手上。

  在保證品質的前提,數量又翻了幾倍,這對他來說,簡直是驚喜。

  最簡單的加法,如果一只金蛛,捕捉寒螭的概率,只有一成,那麼六只金蛛
,成功的機會,豈不是六成?

  好吧,雖然這計算方法,非常的主觀。

  但是,也不妨礙女掖,心花怒放,笑眯眯道:「王野道友,多謝你了。」

  「現在,該去你說的那個什麼......子午嶺了吧?」

  王野看著女掖,他是一刻時間也不想耽擱,畢竟那血族之事,是掌門親自交
待的,重中之重!

  「嗯嗯!走吧!」

  女掖知道王野心急,也沒耽擱。

  不過......

  「女掖姑娘,我問句題外話,這金蛛是捉到了。但是,你打算怎麼驅使金蛛
,讓它們聽從你的指令行事?」

  「哈哈,這事更不用我操心。」

  女掖嬌笑道:「我只要把金蛛,送到了我師父的手中。之後的事情,也不需
要我們多管了。」

  一聽女掖這麼說,王野皺了皺眉,眼神微微一凝,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輕
聲道:「身外化身,煉形附體之法?」

  「……王野道友,好見識。」

  女掖眼睛一眨,佩服道:「果然是天師府高徒。」

  煉形附體……

  是一種法門,更是一種神通。

  散仙修成元神,可以附在一些事物上,形成身外化身。

  總之,元神之妙,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這也是修士們,孜孜以求,修
煉成仙的原因。

  「我們走吧!」

  女掖輕輕一拍身下座駕,打算與王野飛馳而去,而這個時候,王野伸手攔住
了女掖,開口道:

  「這樣去太慢了,坐我的青銅馬車吧!」

  說罷,便將青銅馬車祭了出來,女掖見狀,深邃的眸中閃過一抹羡慕之色,
這就是大門派出來的,身懷異寶,讓人羡慕。

  坐上青銅馬車的二人,快速朝著子午嶺而去。

  一瞬間,王野隨之揚鞭而去,青銅馬車化作一抹流光,破開了雲層,融入到
了虛空之中,無聲無息掠行。

  轉眼之間,馬車抵達千裏之外,光芒更是直接消失,不顯現絲毫的端倪。

  就算層層山巒之中,有一些山寨部落,甚至有魔道宗門的山頭,卻沒人發現
青銅馬車在他們的頂端掠過。

  青銅馬車掠空飛行,就好像魚兒在水中暢遊,十分的愜意。

  最重要的,就是速度很快。大半天過去,馬車就已經奔行了數萬裏的路程,
然後抵達一片大沼澤的週邊。

  「王野道友,繞過去,這片沼澤不能走!」

  突然,女掖從青銅馬車裏探出頭來,指揮著王野。

  「嗯?」

  王野有些意外,而女掖則是解釋道:

  「你不是南疆之人,不知道這當中深淺,這個沼澤,非常的危險。不僅是由
於,在沼澤之中,多有蛇蟲、惡瘴。更可怕的是,在這沼澤的空中,時常有陰雲
繚繞,雷鳴電閃。要是有修士,駕寶在空中穿梭,就會受到雷電的轟擊。而且,
轟擊的力量,與天劫差不多。傳聞之中,哪怕是散仙之境,也扛不住萬雷齊發,
電蛇狂舞之苦。」

  女掖歎聲道:「所以,有人把這一片沼澤,稱之為雷澤。一般情況下,不會
深入其中。只有一些實力高深的散仙,才會冒險進去,探索珍奇異寶。」

  王野的眼睛一亮:「怎麼,沼澤之中,有寶物?」

  他雖是名門大派出身,可修仙之人,誰能對寶物有所抗性啊,就像是凡俗之
人抵抗不了黃金白銀一般。

  「有啊。」

  女掖表情神情,輕聲道:「一些山精野怪就不說了,傳說之中在雷澤之內,
有一種異獸,名為乘黃……」

  「乘黃?」

  王野吃了一驚:「就是傳說之中,其狀如狐,其背上有角,乘之壽二千歲的
通靈異獸?」

  「沒錯,就是那個乘黃。」

  這個時候,女掖點頭笑道:「這種長生之獸,肯定讓人感興趣。要是能把它
生擒活捉,抽筋扒皮拆骨,拿去煉丹,肯定很有奇效。」

  「所以,當這個消息,瘋傳開之後。也有許多魔修、邪修,甚至你們那邊的
修士,都興沖沖跑進了雷澤,想要撞運氣。」

  「可惜,但凡想撞運氣的,一般運氣都不怎麼好。」

  女掖笑道:「總之,一番熱鬧之後,死了許多人,可是乘黃的影子,都沒有
見到。所以,大家也放棄了。」

  「不過,每天都有一些,不肯徹底死心的人,一如既往進入雷澤探尋。他們
縱然找不到乘黃,卻也能發現一些奇花異草什麼的。」

  女掖嘖聲道:「這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你的意思是,這個消息是假的啰?」

  王野有些失望:「雷澤之中,根本沒有乘黃?」

  「也難說。」

  女掖遲疑道:「畢竟,整個雷澤的面積,好幾千裏。其間,不僅是有大沼澤
,另外還有許多的參天古樹,以及山川湖泊。」

  「總之,雷澤的地形,非常的複雜。而且,也有各種兇狠的毒獸奇蟲藤植,
殺人於無形,甚至可以奪去散仙之命。」

  女掖慎重道:「所以,類似乘黃這樣的通靈異獸,存心想要躲藏的話,就算
是散仙也未必能發現它的蹤影。」

  「反正我聽說,曾經有修士,親眼見過乘黃,還發現了它的毛,那也算是比
較切實的證據……」

  說到這裏,女掖搖了搖頭,輕笑道:「王野道友,聽我一句勸。類似乘黃這
樣的靈異之物,可不是我們這樣的小修士,可以惦記的。」

  「呃……」

  王野想了想,也隨之點頭道:「說的也是。不過,我也是好奇,可沒打它的
主意啊。」

  「哈哈,這樣最好。」

  女掖輕輕一笑,回到了青銅馬車當中,而王野,則是輕輕一甩鞭子,把青銅
馬車的速度,調整到最快。

  當然,他也不會忘記雷澤之險,只敢在外圍繞行,並沒有深入。

  不過就在如此行進了不遠,突然轟隆一聲,一道驚雷炸響,仿若就在耳畔。
王野也是嚇了一跳,心神搖曳。

  瞬間,他停下了青銅馬車,女掖也從馬車當中探出了頭來,二人一起尋聲望
去,就看到了雷澤方向,有一道巨大的閃電,就破長了萬丈長空,以一種開天劈
地,勢不可擋的聲威,直接劈落了下來。

  「這是……」

  看了一眼,見多識廣的王野瞳孔一縮,驚聲道:「天劫!」

  「什麼?」

  不比於王野自小在天師府長大,見過天師府的長老們渡天劫,身處大山當中
的女掖則是瞪大了眼睛,有些失神道:「這個,就是天劫之威麼?好恐怖……」

  是的,此時的天劫,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只見那道天雷,就好像萬丈雷龍,橫跨了天地,充分展現了什麼叫粗暴,什
麼叫野蠻,什麼叫兇殘。

  雷光電閃之時,鋸齒狀的鋒芒,讓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一股恐懼感,直
接從靈魂上浮現,烙印在骨子裏。

  她估算了一下距離,那至少是千裏之外。隔了千裏,天劫之威,應該削弱了
許多,卻也讓女掖感受到了強烈的震撼。

  女掖眉頭緊皺,感覺有些緊張:「怎麼回事,不應該啊。是誰,居然在雷澤
之中度劫,這不是在找死麼?」

  雷澤之中,本來就充塞了大量的雷磁元素,經常天打雷劈。但是居然有修士
,就在雷澤的深處,直接引發了天劫。

  有雷磁的加持下,天劫之威起碼壯大了十幾倍。閃電一劈下來,恐怕會直接
把那個修士,轟成粉渣。

  「這是......」

  而王野,則是遙望著遠方雷澤身處,他出身天師府,名門大派,可謂是近水
樓臺先得月,肯定有機會觀摩那些修士度天劫的場景。

  說起來,這也是大派的底蘊之一。

  讓年輕的弟子,仔細的感受天劫之威,讓他們親眼目睹,師門長輩是怎麼抵
禦天劫的,這也是一種難得的機緣。

  等到以後,輪到他們度劫之時,自然可以從容不迫,遊刃有餘了,可以增加
許多的勝算……

  因此,這等場面還嚇不住王野,不過......在細看了一眼之後,王野
卻是面色大變,狠狠地一拍手中皮鞭,駕駛著青銅馬車,奪路狂奔。

  「王野道友......」

  女掖話剛出口,便被轟隆隆的雷聲所掩蓋了......
2021-12-30 17:4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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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屠龍

  天劫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王野想忽略也難。

  轟轟隆隆的炸響,不斷的傳入到王野二人的耳中,甚至於熾烈的奇光,也閃
耀進了他們的眼簾,十分刺目。

  開始的時候,女掖也只是驚歎,也沒覺得有什麼異常。但是,隨著時間的推
移,一聲聲炸雷,不斷的湧入耳朵。

  募的,女掖開口了:

  「王野道友,不對啊!」

  「注意到了?」

  王野沒有回頭,依舊在駕駛著青銅馬車,只不過臉上的表情,已經是充滿了
嚴肅。

  作為修行之人,女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別人渡過天劫,但是也清楚知道,普
通的天劫,一般是三五下而已。可是現在,雷澤中的動靜,至少有十幾下了,而
且都沒見停下來。

  這狀況……就有些出乎尋常了啊!

  而且,那雷劫之威也非比尋常,一道道閃電如龍,狂暴的橫掃,破壞力十分
的驚人恐怖。

  「王野道友,這到底是......」

  「化形大劫!」

  王野十分確定,這四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面蹦出來的。

  而聽聞此言的女掖,終於是變了臉色,當然,也有著許多的不可置信。

  「你是說,在雷澤之中有大妖?啊……這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雷澤中的情況,天劫肆虐的場景,分明是度劫的現象。如果說,度劫
的人不是,那麼肯定是妖魔之屬。

  當然,最有可能的,就是大妖化形。

  常言道,深山大澤,多藏龍蛇。更何況,這是數千裏的神異雷澤,那在在澤
中深處,隱藏了一個大妖。

  大妖修煉多年之後,終於瓜熟蒂落,選擇了化形。頓時,冥冥虛空之中的天
道法則,自然要降下劫數,抹殺這個妄想逆天而行的異類……

  「噝!」

  想到這裏,女掖倒扣了一口涼氣,渾身顫動了起來,也不知道是驚是喜:「
我們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這樣的事情,也能遇上?」

  「……出門在外,難免會遇上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

  王野的表情,可沒有他語氣那麼淡定,「總之……不管是修士度劫,還是大
妖度劫,反正走遠一些,終歸沒錯。」

  「也是。」

  女掖想了想,深以為然:「快走,越遠越好。免得,一會兒,大妖度劫成功
了,反過來獵殺我們……」

  至於胸懷正義,斬妖除魔什麼的,也要分時間、地點啊。

  女掖之前已經說了,雷澤之中危機四伏,哪怕是散仙進去了,也有可能斷送
性命。更何況,他們猜測為真,確實有大妖度劫。

  能度劫的大妖,其中的實力,遠高於散仙。

  好比王野知道的東海邪修,金蟾真人,那就是化形的大妖,連天師府,不是
特殊的情況下,都不願意招惹。現在單憑他們兩人,這樣冒失進去了,且不說能
不能斬殺大妖。單單是現在,還在空中轟隆暴劈的天劫,就足夠讓他們吃不了兜
著走。

  所以,遠離天劫,這是明智的選擇。

  在這一點上,二人意見出奇的一致,就當沒看見雷澤中的動靜,個個回憶的
速度,從雷澤的邊緣飛掠。

  不久之後,他們遠離了雷澤,再也看不到天劫霹靂轟鳴的震響。然後,一片
連綿不絕,蒼涼浩瀚的山脈,也隨之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子午嶺,就在眼前……

  適時,女掖臉上的表情,也有一些微妙的變化。那是一種,類似於遊子歸家
,略帶幾分緊張的孺慕之色。

  或許,對於現在的女掖來說,在被師父收為弟子之後,就已經把自己修煉習
藝的地方,當成是自己的家。

  家鄉,就是一個不管闊別多久,只要一回到這裏,就倍感親切,輕易能夠融
入其中的地方。

  子午嶺,對於女掖來說,就是這樣的存在。

  一進入山嶺之中,她整個人的氣息,就忽然變得十分和煦,與山中的草木,
渾然融為一體。

  甚至於,她身上的氣息,也變得格外的活躍,輕鬆,生機盎然……

  這樣的變化,王野自然看在眼中,多少也明白女掖的心情。所以,也便很識
趣,什麼也不說,只是默默隨行在後。

  不過,王野也在仔細觀察山形地貌,然後發現女掖說得確實不錯。

  子午嶺,這是一條雄渾的山脈,至少也有千裏之長。山脈起伏不定,就好像
一條長龍,蜿蜒盤踞,重巒疊嶂。

  溪流山澗,繞行奔走;天池湖泊,星羅棋佈。

  參天的古木,鬱鬱蔥蔥。

  還有水桶粗的大蟒,以及形形色色的毒蟲、猛獸,飄浮如雲的煙瘴,錯落的
分佈在山巒之中。

  拋開山巒中的危險不提,對於這幾日在南疆轉悠的王野來說,這子午嶺也無
疑是一個景致幽深,風光別致之地。

  當然,王野也沒忘記,此行的目的。

  不過,那化形的大妖,依舊讓王野擔憂,對於暗潮洶湧、即將大劫將至的天
下來說,多了一個化形的大妖,無疑多了一份危險,也多一個變數。此事,王野
在回去天師府之後,也不得不稟報府主。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此刻的王野與女掖二人,也是無聲無息穿過了一片煙
瘴。

  冷不防,一股冰冷的寒意,立刻撲面而來,讓王野情不自禁,全身打了一個
寒顫。

  「噝……」

  王野微微抽了一口涼氣,連忙縱目觀望四方,然後就看到了,只不過是一片
煙瘴之隔,眼前就出現了截然不同的景象。

  這裏,那是一個十分荒涼,沒有任何生機的山谷。巨大的山谷,一片蕭瑟的
場景,就好像秋冬之時,萬物凋零,沒有半點綠色的生機。放眼望去,盡是冷冰
冰的石頭,荒漠無情。

  「這裏就是?」

  王野運起法力,以熾烈的火焰之力,把全身包裹起來。身體是暖和了,但是
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感覺到,靈魂一片清冷,好像感受不到任何的溫度。要知道
,現在還不是子時或午時啊,寒潮未起。山谷空氣之中,卻已然流動了一絲絲,
一縷縷冰霜似的氣息。這氣息如水銀,無孔不入,不斷的侵蝕王野的身體,讓王
野忍不住咬緊牙關,微微打起了寒噤。

  是真的冷啊!

  「女掖姑娘,你師父在什麼地方,容我去拜見。」

  「跟我來……」

  女掖連忙引路,她也有幾分急切,歸心似箭。

  山谷很大,也有幾分曲折。

  在女掖的引領下,大家輕掠而行,很快就來到了山谷的盡頭。在那個地方,
恰好是一塊懸崖絕壁。在絕壁之下,女掖忽然停了下來。其他人也紛紛止步,順
勢打量。王野目光一掃,只見懸崖絕壁之上,也有一些裂縫的存在。他琢磨著,
女掖的師父,是不是在絕壁縫隙之中,開闢了洞府隱居。

  然而,就在這時,女掖卻撲通跪下,對著絕壁底下,一塊突隆起來的大石頭
,恭恭敬敬叩頭。

  三跪九叩之後,他才開口道:「師父,弟子回來了……」

  「呼!」

  冷不防,一陣涼風,就在大石頭之上刮起,卷起了縷縷霧氣,然後慢慢凝聚
,逐漸化成了一個人形。

  乍看,王野微微的一驚,連忙看向了空中。只見那個人形,朦朦朧朧,好像
文人書生的裝扮。看年紀,大概三四十歲,面白無須,相貌清奇,隱約可見當年
的風采。

  只不過現在,他的目光迷蒙,氣色衰敗,就好像風燭殘年的老人,全身上下
充滿了暮氣。

  看到這人,女掖百感交集,忍不住叫道:「師父,您受苦了。」

  不必多說,這文人書生,自然就是女掖的師父—易震。從百花門中判出,最
終落得個悲慘下場。

  一百多年來,他就隱身躲藏在山谷之中,日夜受寒潮之苦,苟延殘喘。

  尋常人經受了這樣的折磨,恐怕早已經自暴自棄,甚至於思想偏激,性格怪
僻乖張,喜怒無常……

  不過,眾人細看,發現易震身上的氣色,儘管不是很好,但是眉目之間卻有
一股清氣盤旋,給人溫和之感。

  而且,言行舉止,更是彬彬有禮,讓人如沐春風。

  「掖兒......」

  易震微笑,輕聲道:「才幾個月不見,何必如此失態。你帶朋友來了,可不
要讓他笑話。」

  「咳,咳!」

  女掖聞聲,連忙壓制心中的激動,收斂了情緒,擠出了笑容:

  「師父,這位是王野道友......」

  「哦?」

  聽到女掖介紹,易震也是將目光投射到了王野的身上。

  「年紀輕輕、修為不低,一表人才,風姿卓越,你......」

  易震說到這裏,刻意的頓了一下,隨即輕輕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女掖,小聲道


  「婚配了嗎?」

  「師父......」

  一聽師父這麼說,女掖頓時紅了臉頰,面如桃李,倒是與初見之時,頗有不
一樣之處。

  反倒是王野,尷尬的笑了兩聲,不置可否。

  突然,女掖師父的神色一正,開口道:

  「你是......天師府的人?」

  「嗯?」

  聽到易震這麼說,王野也警惕了起來,這易震作為女掖的師父,百花門的長
老,果然非同凡響,慧眼如炬,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

  「正是!」

  王野也不揣著,微微點頭。

  不過王野自然知道,易震身中火毒,百年來只能以寒潮壓制,全身僵麻動彈
不得,所以現在,出現在大家眼前的,那是易震的元神。一點真靈,元神化身。

  不過,畢竟是化身,與真身還是有區別的。

  王野心中輕歎,修成了元神真好,哪怕真身出現了問題,或者保不住了,仍
然還有一線生機。

  「師父……」

  此時,女掖開口了,聲音有些壓制不住的激動:「弟子不負所望,把金蛛給
你捉回來了。」

  「什麼金蛛?」

  易震有些疑惑,好像不清楚怎麼回事。

  「就是這個。」

  女掖連忙在寶囊之中,把六只封印住的金蛛取出來,呈到易震身前。

  「這是……」

  六只通體金屬,閃爍金屬光澤的金蛛,就映在了易震的眼簾,他看了一眼,
就知道這是特殊的異蟲。

  「你是想,以金蛛捕寒螭?」

  一瞬間,易震眼中閃爍靈光,立即明白了女掖的打算。

  「對。」

  女掖連忙點頭,興奮道:「師父,這是千年金蛛,蛛絲非常的堅韌,水火風
雷難傷,應該可以深入寒潭之底。」

  「只要您老人家,把六只金蛛煉化了,附在它們身上,潛入潭底。再加上我
們兩人之助,就算捕殺不了寒螭,也可以把太古玄冰之魄取上來。」

  女掖顫聲道:「那個時候,你身上的火毒,拔除有望。」

  「掖兒......」

  易震一聽,心中難免有所觸動,目光一片慈祥。

  說到底,還是他這個師父,沒能成為弟子的靠山。相反,還要讓弟子吃苦,
這是他的不稱職啊。

  「師父,這位王野道友,此次捕獲金蛛,全靠他的幫忙,等師父將火毒處理
完後,還希望您能夠引薦,帶他走一趟百花門!」

  「哦?」

  聽到女掖這麼說,女掖的師父易震轉頭古怪的看了王野一眼。

  「你要去百花門?為何?據我所知,你們天師府,已經足足有數百年,不曾
和我們百花門打過交道了,楚天南呢?他怎麼不來?」

  聽到易震這麼說,王野也不好隱瞞下去,遂開口道:

  「晚輩前來,其實是奉了家師之命,家師讓我來百花門相告,天下浩劫將至
......」

  「浩劫?」

  聽到王野這麼說,易震嗤笑一聲。

  「有你們天師府和璿璣閣,有什麼浩劫,能夠讓楚天南掛心的?」

  「家師也沒細說,就說了一個名字,說是只要告知百花門門主,自然清楚!


  「什麼名字?」

  女掖的師父易震皺了皺眉。

  「血影族!」

  王野也沒隱瞞,當即說了出來。

  「什麼?」

  聽到血影族三個字,易震的臉色大變。

  「你確定?」

  他驚駭莫名的看著王野,後者鄭重的點了點頭。

  「確定!只是我不知.....這血影族,究竟是什麼?」

  這也是王野疑惑地地方,從當初府主的表情來看,似乎這血影族,牽扯著什
麼秘辛一樣。

  而易震聞言,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開口道:

  「這血影族,是一個特殊的種族,千年前,曾經成立了一個門派,名叫血影
教,這個教派的危害極大,他們修煉血影神功,吞噬生靈之血提高實力,是天下
的公敵。當時,你們的天師府、還有璿璣閣,雖然是一線大派,但還遠遠比不上
血影教,對於他們的來歷,好像是源於一部血神經。只不過,那血神經從哪里來
,什麼人開創的,無從知曉。不過,當年之所以血影教引起天下的動盪和群起而
攻之,則是來源於血影教的教主......」

  說到這裏,易震抬頭看天,似乎有頗多感悟。

  「血影教的教主,當時的魔道第一人......是妖!」

  「什麼?」

  王野聞聲,心頭立即狂震,難以置信。

  血影教的教主,竟然是妖?

  要知道,血影教可是魔道霸主啊,可是作為一教之主的,竟然是妖。

  哪怕,常人口中,經常妖魔、妖魔的亂叫。

  可是修士心裏都明白,妖與魔,那是兩個概念。而且,魔與魔道修士,也是
不同的概念,需要區分開來。

  一頭妖,成為了魔教之主,這事要是傳揚開,肯定會引發軒然大波。

  「怎麼可能……」

  王野駭然,只感覺三觀都有些稀碎,開口道:「那是什麼妖?」

  「……不知道。」

  易震搖頭道:「總之,血影教的教主,那是妖,化形大妖。他當年橫行天下
,造下了無邊的殺劫血孽,這才引起了眾怒,被人圍攻之後,才顯露出破綻,讓
人識破了真身……」

  「之後呢?」

  細心聽故事的王野若有所思:「在天下宗門的合力剿殺下,血影教滅亡了,
那血影教教主又落得了個什麼下場?他死了麼,還是……」

  「噝!」

  旁邊的女掖,也聽出了王野的弦外之意。如果說,當年的血影教教主沒死,
而是僥倖逃生……其中的後果,不堪設想啊。

  「……你很聰明。」

  易震的眼中,透出贊許之色,然後輕歎道:「當年的血影教之主,他的實力
已經超凡入聖,可以化身十萬八千血神子。」

  「這些血神子,只要有一個逃生,他就可以無限的復活,根本殺不死。所以
,要對付這樣的血妖血魔,唯一的辦法,就是封印!當年那場大戰,我也有幸參
與,可結果......」

  說到這裏,易震也便沒再細說,可王野作為天師府的年輕一代,自然知道易
震沒有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再結合自己府主之前的表情來看,這血影教教主,當
年一定是為禍蒼生的頂尖人物,如若不然,也不會全天下的修士群起而攻之,竟
然還沒有徹徹底底的殺死他。

  難道......

  王野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那血影教教主......是玄靈蟒?

  「此間事情,不是你們小輩能夠插手的!」

  易震深深地看了一眼王野,隨即道:

  「我先去將這金蛛煉化,捕殺寒螭之後,再帶你去百花門!」

  說完這句話,易震也沒有在多講血影族的事,反而是一轉身,化為了青煙消
散。至於女掖,則是來到了王野的身邊。

  「王野道友,我先帶你去寒潭邊看看吧!」

  言罷,女掖起身朝著寒潭飛去,王野略顯心事重重,但還是跟上了女掖的腳
步,飛身而去。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寒潭邊。

  才看到了寒潭,王野就感覺到了,有一股冰冷的寒意,順著一股氣流,慢慢
地撲飛而來。寒流一湧,哪怕有法寶的遮擋,王野也察覺到,有絲絲涼氣席捲全
身,讓後者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最重要的是,王野也看到了,在寒潭之上,飄浮
了一縷縷,如煙似霧的氣體。這淡白色的氣體,聚而不散,盤旋在空中,頗為奇
特。

  「這就是寒潭?看起來......挺平淡的啊。

  「一會兒,就不平淡了。」

  女掖笑了笑,然後抬頭看天,輕聲道:「還有兩刻鐘,你就可以看到,冷魂
寒潮的聲勢,到底有多麼的恐怖。」

  說罷,女掖輕輕一掠,就進入到峽谷中,然後往寒潭走去。而王野見狀,緊
隨其後,隨即就意識到了寒潭的可怕,每走近一步,就能感受到,一股股猶如實
質似的寒流,奔湧而來。一層層寒氣,覆蓋在身體之上,哪怕有法寶的防護,感
覺也不怎麼好受。

  不久之後,二人才走到了潭邊,凝視碧波色的寒潭。

  說起來,這也是咄咄怪事。這寒潮之水,非常的冰冷,溫度極低,但是卻沒
有結冰。甚至於,潭面上,還有淡淡的波紋起伏,說明這不是一潭死水,而是有
泉眼生機的清流。

  「這潭,真有萬丈之深麼?」

  王野運足了目光,透過碧綠的潭水,卻看不到底。

  「只深不淺。」

  女掖點頭道:「而且,越往底下,這溫度就越低,酷寒無比。以我的實力,
最多可以潛入幾十上百丈,然後就受不了啦。」

  「不僅是身體受不了,甚至連法寶,也要酷寒之中,出現崩潰的現象。」

  女掖苦笑道:「我當時懷疑自己,要是敢再潛下去,恐怕身體連同法寶,一
起結冰潰散,死無全屍。」

  「有這麼恐怖嗎?」王野有幾分懷疑。

  「不信?」

  女掖笑了,左顧右盼,相中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他走了過來,腳尖頂在了石
頭的邊緣上,然後提醒道:「注意看清楚了……」

  「呼!」

  她腳尖一挑,巨大的石頭,立刻呼嘯飛到空中,然後重重砸在了寒潭之中。

  「砰!」

  一瞬時,水花四濺,半空中的流雲,也盤旋得更快了。

  然後,王野就驚駭的看見,那巨大的石頭,才接觸到水面,就立即續了一層
厚厚的冰霜。

  緊接著,巨大的冰層入水,就慢慢地化開,分崩離析。

  再過了片刻,那巨大的石頭,就好像泥牛入海似的,頓時消失無蹤,再也沒
有半點跡象。

  「……可怕。」

  吞了吞喉嚨,咋舌道:「怎麼回事,為什麼都冰封住了,石頭還會繼續崩裂
,然後化成了粉渣。」

  「因為壓力。」

  女掖解釋道:「寒潭之水很重,每進入一尺一丈,壓力就增加一倍。要是實
力不足,法寶品質不行,那麼潛入百丈之深,身體肯定受不了,直接炸開。」

  「如此恐怖嗎?」

  王野皺眉,突然,神色一動,驚奇道:「好像有什麼動靜?」

  「嗯?」

  女掖耳朵一動,然後臉色也跟著大變,急忙扯著王野,往附近山巒奔去。

  「怎麼回事?」

  儘管王野,有些發懵,反應不過來。但是,二人的速度,卻也沒慢多少。幾
個起伏之間,就抵達了山巒。

  然後,就在女掖的按壓下,臥倒在地。

  就在這一瞬間,咕嚕咕嚕的響聲,就清晰的傳到了王野二人的耳中。

  王野尋聲望去,只見剛才還算平靜的寒潭,忽然起了一個個水泡,就好像燒
沸了的水,翻滾不休。

  水泡升騰,立即化成了濃濃的煙霧。

  一瞬間,這些煙霧,就好像大海的浪濤,滾滾擴散,呼嘯席捲四方。

  冷魂寒潮,開始了。

  王野仔細打量,卻已經看不到寒潭的具體情形,只能看到大片大片的寒霧,
就好像颶風似的,開始向四方掃蕩。

  寒霧飛掠,所到之處,地面開始結起了一層層冰霜。晃眼間,整個峽谷,就
化成了冰天雪地的世界。

  一座座冰川,驟然屹立。

  冷風如刀,刮向了山石,留下了深深的痕跡。王野兩人,自然也難以倖免。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濃濃的寒潮,已經在他們頭上浮掠而去。

  刹那間,他們就聽見了,哢嚓聲響,法寶的光罩,已經被凍住了。

  氣溫驟降,讓他們感覺到自己,好像被剝光了衣服,再扔到雪地之中。冰寒
刺骨的感覺,讓他們紛紛打起了寒噤。

  「噝!」

  王野直抽冷氣,牙齒在打戰:「這個就是冷魂寒潮,真是……名不虛傳啊。
為什麼,連幹天靈火,都不管用?」

  為了應對寒潮,王野拿出了法寶。他的幹靈燈,一直懸浮在頭頂。本來燈火
的光芒,十分的熾烈。但是寒潮一過,璀璨之光,立即暗淡了大半。

  最可怕的是,他好像已經感受不到,這幹天靈火的的溫度了。

  「所以才說,寒潮可怕。」

  女掖縮著身體,小聲解釋道:「實話告訴你們吧,這寒潮的來源,也與潭底
的那條寒螭相關。」

  「據我師父考察,冷魂寒潮的起源,那是三方面的作用。」

  女掖掐著手指計算道:「第一,寒潭之水,這是毫無疑問的。第二,就是潭
底的異寶,太古玄冰之魄。」

  「第三,就是寒螭。每天的子午時分,潭底的寒螭,就開始吸取日月光華,
在它呼吸的時候,寒潭也開始波動。」

  「然後,這波動,也影響到了太古玄冰之魄。」

  「三者合一,就形成了恐怖的寒潮。」

  女掖苦笑道:「寒潮一起,席捲方圓數百里範圍。不管是人物生畜,都會在
寒潮之中,被凍成活死人。」

  「久而久之,這個地方,也就成為了死亡禁地。」

  女掖輕聲道:「只不過,由於雷澤的阻擋,一般人也不知道,子午嶺中還有
這個神奇之地。」

  「原來如此。」

  王野輕輕點頭:「看來那寒螭,也比我們想像中的厲害啊。」

  「……這個也不好說。」

  女掖也擔心,王野這是未戰先怯,所以急忙補充道:「畢竟在寒潭之中,寒
螭肯定是一方霸主,非常不好招惹。但是,如果把寒螭拖到了岸上,它的實力肯
定要減去一半。」

  「難道說,以你我二人聯手的實力,還怕對付不了,一條上了岸的……泥鰍
?」

  王野聞聲,頓時翻起了白眼。

  如果真是泥鰍,那肯定沒問題。可是,那是螭啊,龍的一種。其中的實力,
也屬於未知之數。誰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屠龍成功。

  在說話之間,空中的寒潮,也拿回的迅猛。

  一層層寒潮,猶如波浪卷過,留下狼籍的場景。

  霜雪堆積,冷風似刀劍,橫掃四方。

  這也難怪,當冰霜消融之時,整個峽谷荒涼清冷,生機全無。

  沒辦法,就算有法寶護身,王野兩人也覺得寒氣入體,冰冷刺骨。更何況,
其他脆弱的物種。

  不要說在地上奔走爬行的東西,哪怕能夠在天上飛的,估計也知道這一片區
域的恐怖,早早退避三舍。

  以至於,寒潮一起,方圓數百里區域,就化成了銀裝素裹,冰雪籠罩的世界
。在這個地方,沒本事的下場,就是一個字,死!

  不過好在,大半個小時之後,寒潭不再奔湧。另外,堆積峽谷的冰川霜雪,
也在某種奇異力量的催化下,慢慢地消融。

  不過是一兩個小時的工夫,足足有三尺高厚的冰雪,就徹底消失無蹤。

  這樣的現象,也讓人嘖嘖稱奇。

  「這冰雪,怎麼消融得這樣快?」

  王野有些不解,環顧著四周。

  「……火毒!」

  「這是由於,我師父潛於地層之中,以寒潮之力對抗火毒。等到寒潮一消,
火毒之氣蒸發地表,冰霜自然很快消融了。」

  女掖表情黯然道:「所以,那火毒有多厲害,你應該有底了吧。」

  聞言,王野也是重重點頭,心裏十分驚駭。

  能夠輕易融化,方圓幾百里冰川的火毒,其中的威力也難以想像。而易震,
在火毒的折磨下,堅持了百年而不瘋,實力也很深不可測……

  有的時候,還需要一些對比,才能讓人明白,某種事物的威力。

  寒潮如此,易震的實力,也是如此。

  隱約之間,王野也有些明白了,為什麼百多年前,易震能夠與赤發老祖抗衡
不死。說到底,還是實力……

  「好了,王野道友,靜靜等待吧,等我師傅將金蛛煉化,咱們就可以開始屠
龍了!」

  女掖在旁邊說著,同時尋了一處地方,盤腿坐下,兀自調息了起來,王野見
狀,也找了一處地方,盤腿調息,靜靜等待。

  不知不覺,一夜過去,當天空中,浮現了一抹白色之時,太陽也隨之慢慢升
空,綻放輝煌的霞光。

  倏地,王野耳中,聽見了細微的動靜,他頓時睜開了眼睛,然後愣了一愣。

  因為這時,在天空之中,忽然垂落下來,一條細密的絲線。幾只金燦燦的蜘
蛛,就沿著絲線,慢慢地墜落下來。

  要是在民間,有些蜘蛛,可以稱為喜蛛。

  這樣的情形,可是好兆頭啊,意味著喜從天降。

  當然,看到了這一幕,王野確實有些高興。因為,金蛛的出現,也意味著易
震,已經煉化成功。

  屠龍之戰,即將開始……

  「師父。」

  與此同時,女掖也醒了,欣喜問道:」你成功了麼?「

  「滋滋!」

  六只金蛛,從空中降落下來之後,在它們的身上,立即泛起了一縷縷霧氣。
這些霧氣飄浮,就在半空中合成了易震的身形。

  「沒錯。」

  易震的臉上,也有一點笑容:「六只金蛛,雖然是異種,不過畢竟靈智有限
,很容易度化。只要我稍微點化,就可以徹底收服它們了。」

  「好。」

  女掖喜形於色:「師父,這樣說來,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獵殺寒螭了?」

  「你們做好準備了麼?」

  易震環視一眼,看到王野和女掖點頭之後,也非常的乾脆,立即說道:「既
然如此,那就走吧。」

  一瞬間,易震的身形,再次散化空中。地面上的六只金蛛,也隨之飛掠而起
,駕風而去。王野二人緊緊跟隨,很快就抵達了寒潭岸邊。

  此時此刻,清晨露濃,寒潭空中的霧氣,也好像雲朵似的,盤聚不散。其中
,一縷縷寒氣,就好像冰針,能刺入人的骨髓。

  只不過,三人各自有法寶護身,倒也無妨。

  大家已經做好了準備,唯一的疑慮就是,不知道,這金蛛異種,能不能潛入
萬丈寒潭之底……

  要是不能,那麼獵捕寒螭的謀劃,就是一場笑話了。

  一時之間,王野二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幾只金蛛身上。女掖定了定心神,輕
輕踏出了一步,開口道:「師父,能行嗎?」

  「撲哧!」

  易震沒有回答,只不過在這個時候,六只金蛛忽然一挺,纖細的蛛足一錯,
就直接抵達寒潭面上。

  六只金蛛,纖巧的細足,踏在了潭波之上,身體卻不墜不沉。

  這靈巧的樣子,就好像落葉扁舟,過江而行。

  不過,當金蛛散開,各據占了一個方位之後,它們就無聲無息,慢慢地下沉
,侵入了水中。轉眼間,六只金蛛,就消失在潭水深處。

  以王野二人的目力,再也看不到它們的蹤影。說明這時候,金蛛已然潛入幾
十丈之深,在輕快下墜之中。王野也沒有多話,三人默默觀察,耐心的等待。

  畢竟,萬丈深潭,每下墜一分,壓力就增加一倍。哪怕金蛛是千年異蟲,也
未必能夠承受,其中的壓力。

  所以,大家的心情,也有幾分緊張。

  特別是女掖,臉上出現焦慮之色,十分的不安。

  「放心……」

  王野見狀,忍不住寬慰道:「寒潭的情況,易前輩心裏有數。既然,他敢驅
使金蛛入潭,說明他也有幾分把握。」

  「謝謝......」

  女掖勉強一笑,又繼續關注寒潭。

  她也知道,有些事情,強求不得。但是,該擔憂的,還是會擔憂。或許只有
等到最終的結果出來了,才會放下心中的負擔吧。

  要不然,她始終覺得,心裏七上八下的,各種胡思亂想。

  時間在流逝,一轉眼就是兩三個小時過去。

  但是,這陰冷的寒潭,卻沒有絲毫的動靜。半空中,霧氣依舊氤氳流轉,寒
潭面上,水波不興。

  一切的一切,沒有任何的異常。

  還在岸上的王野的耐性,也在這時間的流逝下,一點一點的幹耗消磨殆盡。

  「女掖姑娘,以前,易前輩潛入潭中,也是這麼久?」

  「這個……」

  女掖憂慮道:「按理來說,應該沒這麼久。難道說,出了什麼意外?」

  「不至於。」

  看出女掖有些焦急,王野急忙安慰道:「可能是由於,六只金蛛入水之後,
多少受到一些影響,所以速度會慢一些……」

  話音落下,寒潭當中,冷不防的傳來了,咕嚕的水泡聲。

  「誒……」

  王野一聽,瞬間回頭,驚喜交集道:「有動靜了。」

  是啊,有動靜了。而且,這動靜不小。

  此時此刻,岸上的二人凝神,看向了寒潭。只見平靜的潭面,忽起波瀾。一
個個水泡,大大小小的水泡,就開始浮了起來。

  那情形,有點兒像是水沸之時,魚目連珠的場景。

  接著,就見一道漆黑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從水潭深處,慢慢的浮了上來
......

[ 本帖最後由 看客 於 2022-1-3 16:29 編輯 ]
2022-1-3 16: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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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天下浩劫 人間美眷

  古色古香的閣樓當中,上演著一出讓人面紅心跳的春香美圖。

  嘩啦啦的水聲,如波濤洶湧,似驚濤拍岸,隨著身體的擺動,在木桶當中蕩
漾,一些,更是順著木桶邊緣甩飛了出去,拍打在了地面上。

  木桶當中,兩具軀體,一老一少,一個膚如白脂,嫩滑多汁,一個面如重棗
,全身褶皺,這一老一少,放在平日裏,是斷然不可能會有任何交集的,但今日
,在這浴桶之中,臉紅脖子粗的王老五,卻是盡情釋放著自己的情欲,以後入的
姿勢,讓自己的兒媳婦楚清儀半趴在木桶的邊緣,彼時的楚清儀,滿臉春情,媚
眼如絲,那修長的長髮,在水浪聲中撚在一起,撐著木桶邊緣的雙手,也因為身
後的大力挺動,而指骨潔白的硬撐著,一張誘人的朱唇裏,氣吐芳蘭,嚶嚀聲聲


  「爹爹……爹爹......你慢......你慢一點兒!」

  似乎是接連幾日的「大戰」形成了慣性,楚清儀柔中帶魅的爹爹聲,叫的越
來越順口,聽在王老五的耳中,也好似給了他無限的動力一般。

  那一雙蒼老的大手,一左一右的把著自己兒媳婦那令人羡慕的柳腰,粗長的
肉棒,在水溫的加持下,顯得更加的滾燙,一下接一下,如搗蒜般,不停地在兒
媳婦豐滿的臀肉下方進出著。

  自從來到了這處碟村,王老五就感覺自己渾身的欲火都被勾起來了一樣,尤
其是那性感成熟的美婦月心,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勾人的魅力和風情
,還有那被月心帶進來打算服侍自己幾人的碟村少女,把王老五的眼睛都快要看
直了,雖然她們不是人類,背後還長著翅膀,但是那身材,那臉蛋,清純無比、
嬌嫩多汁,王老五在看到的一瞬間,下體就產生了回應。雖然說,自己無福消受
那些碟村的少女,但是自己不亞於她們的兒媳楚清儀,卻可以供自己享用。

  王老五這般想著,發洩式的從後方抽送著自己的肉棒,那猙獰可怖、紫紅粗
長的肉棒,不停地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進進出出,「啪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
似乎是將那嘩啦啦啦的水花聲都覆蓋了下去,整個房間當中回蕩著的都是兩具肉
體顛鸞倒鳳的聲響,王老五的胯部,陰毛聳立,黑乎乎的,便是那身上的皮肉,
都如同老樹的樹皮,龜裂褶皺,相反面前兒媳楚清儀的肌膚,白若正月雪花,有
著點點滴滴晶瑩的水漬覆蓋,就像是露水一般,更添了幾分不可多得。

  兩者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距,但饒是如此,兩人此刻的情欲,便
如同那房間當中升高的氣溫一般,彼此糾纏。

  王老五的肉棒,大力的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進出,插入抽出留下的縫隙,還
會趁機鑽入一些溫熱的水液,水滋滋的感覺,抽送起來更加的潤滑,沒有絲毫阻
礙,且那兩半白臀,像是熟透了的桃子一般,任君採摘。

  王老五大手把著柳腰,奮力的抽送著自己的肉棒,許是力道過大的緣故,楚
清儀那一對挺拔的乳房,也在身後持續不斷的衝撞之下,如掛在屋簷下的風鈴,
前後搖擺著。

  強烈的快感,一波接過一波,楚清儀在這層層疊疊的快感當中,徹底的迷失
了自我,那扶著木桶邊緣的雙手,都因為全身過電般的暢快感而失去了力量,王
老五踮著腳尖,挺著自己粗長的肉棒,不停地在楚清儀的蜜穴當中進出著。

  楚清儀的呻吟聲,王老五的粗氣聲,彼此在空中交融。

  許是受到了刺激,今天晚上的王老五,格外的強悍,那進入自己身體當中的
肉棒,好似都比往常要粗大了不少,每一次,都深入到了楚清儀的身體最深處,
且王老五時不時的還會採用九淺一深、全根研磨的策略,那瘋狂抽送的肉棒,每
次刮過楚清儀蜜穴的肉壁的時候,都會帶給後者一種前所未有的享受,仿佛那蜜
穴當中的肉褶,都被那傘狀的龜頭刮走了一般,強烈的快感,讓楚清儀嚶嚀出聲


  「爹爹......爹爹.......」

  她嚶嚀著,身後的王老五,則同樣沉迷於肉體的歡愉之中。他的手,在自己
兒媳婦光滑的身子上面肆意的遊走著,十根手指,像是吹拉彈唱一般,抱著楚清
儀的柳腰,其中一只手更是順勢伸到了前面,在楚清儀微微挺腰的配合之下,將
其中一只前後晃動的乳房沉甸甸的握在了手裏。

  「清儀,爹爹,操得你舒不舒服?」

  王老五大力揉捏著楚清儀的乳房,讓那沉甸甸,如同白玉般的乳肉在自己的
指縫間遊走,同時肆意的變換著形狀。

  王老五再度問出了這個問題,事實上,每一次做,王老五幾乎都會問這個問
題,他最享受的,便是修行界高高在上的清儀仙子,自己的兒媳,被自己這麼一
個行將朽木的老人按在身下,肆意的操弄,同時最喜歡的也是自己兒媳發自內心
深處的迎合,每一次,雖然她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但是唯一讓王老五
有些遺憾的是,兒媳楚清儀和自己的互動實在是太少了,在這酣暢淋漓的性愛當
中,始終處於一種繃著的狀態,從未真正的做到完全放開自己,也正是因為如此
,王老五才有了這許多的遺憾,同時,一步步調教著自己的兒媳楚清儀。

  或許,在楚清儀的心中,自己作為兒媳和公公如此,是不被世俗所包容的形
容,但是每一次王老五的軟磨硬泡,在翻雲覆雨中共赴巫山,這份羞愧,就會消
失的無影無蹤,王老五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兒媳楚清儀能夠忘掉自己和她的身
份,忘掉這俗世中的種種,盡情享受著性愛中的快感,就如同是此時此刻,楚清
儀在自己的抽送之下,放浪形骸,肆意的叫著,嚶嚀著,那一聲聲的叫床聲,仿
佛這世間最美妙的樂章,在整個房間當中回蕩。

  面對王老五的問話,大腦一片空白的楚清儀吐著香氣,終於是斷斷續續的開
口了:

  「舒......舒服。」

  這兩個字出口,身後的王老五眼神一亮,那揉捏著乳房的手,更加的用力,
豐滿挺拔的乳肉,在王老五的手中,更是有了一番變化。

  那粗長的肉棒,一下接一下的進出著,從開始到現在,沒有絲毫的停頓,速
度更是沒有絲毫的減緩,依舊是如同打樁機一樣的輸出著。

  「清儀,你的小穴......好緊呐,夾的爹爹......好緊!」

  王老五抱著楚清儀的柳腰,喘著粗氣。

  「清儀,爹爹的肉棒......大不大?」

  「大,太漲了......」

  楚清儀回應著王老五,一張俏臉,也因為蒸騰的情欲而變得通紅。

  她說的是事實,此時的王老五,那肉棒也不知道什麼緣故,竟然變得比之前
還要粗長了不少,何況以這種一前一後的姿勢,那肉棒進入的長度和深度,較之
於先前更加的深,帶給楚清儀的感覺,也更加的刺激。

  那漲了一圈不止的肉棒,好似是要將楚清儀的身體撕裂了一般,沒有疼痛,
只有那讓人大腦一片空白的情欲,像是洪水猛獸,衝擊著楚清儀的大腦。

  這般抱著柳腰,前後抽送了一番之後,王老五突然停下了自己前後挺動的動
作。

  「嗯?」

  楚清儀媚眼如絲的雙眸緩緩地睜開,同時將頭轉到身後,疑惑地看著王老五


  「爹爹......你怎麼......嗯......你怎麼不動了?」

  楚清儀滿臉春情,五官都像是要融化了一樣,那一聲爹爹,更是把王老五叫
的骨頭都酥了。

  一邊說,王老五還深切的感覺到,自己兒媳那濕潤的好似淌了一層水的蜜穴
,褶肉還在一陣陣的緊縮著。

  好似一個無底的深淵,在一寸寸的吞噬著王老五的肉棒一樣,雖然停下了抽
送,但那深入蜜穴當中的肉棒,卻還是被一股無形的吸力和推力,推動著一寸寸
往前挪著。

  面對楚清儀滿臉春情的問話,王老五差點兒忍不住一泄如注了,他慌亂的深
吸了幾口氣,看著面前含羞待放的兒媳,開口道:

  「因為爹爹,想要換一個姿勢啊,換一個姿勢楚清儀,好不好?」

  「嗯......」

  聽到這個操字,楚清儀的臉色登時就是一紅,羞澀的低下了頭去,輕輕地嗯
了一聲,同時緊跟著道:

  「你就不能......嗯......文雅一點兒?老是操不操的...
...嗯......」

  楚清儀話剛說完,突然一聲嬌呼,卻是王老五,一下子咬牙狠心,將自己的
肉棒一下子整根從兒媳婦的蜜穴當中抽了出來,那肉棒上面像是抹了一層蜜一般
,在水中都泛著光,抽出的時候,王老五紫紅的龜頭前端,還粘粘著一道道的絲
線,粘稠的絲線全部都是楚清儀蜜穴當中的愛液。

  那瞬間失去滿滿當當的空落感,讓楚清儀心神顫動,而王老五,則是趁機將
楚清儀的身子扳了過來,兩個人面對著面,彼此,都能夠清楚地看到彼此臉上的
每一個毛孔。

  渾身濕漉漉的楚清儀,實在是太美了,像是神話故事裏剛剛洗完澡的七仙女
,美豔不可方物,再加上兩人此刻全都一絲不掛,王老五的肉棒,還在兩人的身
子中間挺翹著,王老五能夠一眼看到兒媳婦楚清儀的全身上下,那挺翹的乳房,
有著誘人的曲線,豐滿性感的身材,讓王老五渾身火熱。

  他看著楚清儀,楚清儀同樣看著他,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對視。

  良久,王老五一把抱住了面前的楚清儀,那滿是胡茬的大嘴,照著楚清儀的
朱唇便吻了下去。

  在抱住的同時,王老五還大力的把楚清儀往自己的懷裏攬著,那火熱的胸膛
,被同樣火熱的一片山巒頂住,那修長的舌頭,照著楚清儀的紅唇間就伸了進去


  可誰知,楚清儀的舌頭,在半空中就攔截住了王老五的舌頭,並且還頗為主
動地卷住了王老五的舌尖,輕輕地吸嗦著。

  這一次,主動地楚清儀讓王老五欣喜若狂,他的一只手從兩人緊緊貼合的身
體中間伸了上去,一把將兒媳婦楚清儀的其中一只乳房握在手裏,接著兩個人便
動情的熱吻了起來。

  兩條舌頭,像是兩條水蛇一樣,在彼此火熱的口腔當中橫衝直撞著,甚至那
楚清儀的臉頰處,都依稀可見時而被頂起的痕跡,那是王老五的舌頭在作祟,兩
個人的熱吻,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有所減緩,甚至於王老五那握著乳房的手
掌,還在有節奏的揉捏著,甚至隨著兩個人情欲的蒸騰,乳房的「櫻桃」都挺立
了起來,在男女之事方面,這種現象,也叫相思豆,王老五的大拇指,就是在這
粒相思豆上面剮蹭著,時不時的,還會用自己的兩根手指在輕輕揉捏著。

  上下其手的感覺,讓激吻當中的楚清儀吐氣芳蘭,許久後,在「嗚嗚嗚」的
嗚咽聲中,公媳兩人,方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許是吻的太過專情,那兩條濕滑的舌頭分離之前,舌尖處,還有著晶瑩的絲
線藕斷絲連。像是捨不得兩人分離一般,王老五粗長的肉棒,在親吻之餘,還頂
在楚清儀粉嫩的蜜穴前端,那顫顫悠悠的肉棒,每一次抖動,都會輕輕地刮過楚
清儀的蜜穴前端,過電般的快感,讓楚清儀本就敏感的身體,更加變得一發不可
收拾。

  「清儀,握住爹爹的肉棒!」

  王老五指揮著楚清儀,同時眼神炙熱的看著她。

  聽到公公這麼說,楚清儀滿臉嬌羞,不過害羞之餘,還是聽話的從手裏抬起
了手,握住了自己公公的肉棒,剛剛握住,上面的滾燙和火熱,就燙的楚清儀差
點兒拿捏不住。

  「清儀,把爹爹的肉棒,放你的下麵......」

  王老五望眼欲穿的指揮著,他生怕楚清儀會拒絕,但此刻,滿臉春情的楚清
儀,大腦空白,在王老五一次接一次的進攻當中,早就已經放棄了思考,因此當
王老五話音響起的時候,楚清儀握著肉棒的那只手,開始朝著自己的蜜穴下方靠
近,當那紫紅色的龜頭頂在了楚清儀蜜穴前端的時候,王老五明顯的感覺到了那
陰唇開始兀自張合了開來,像是一朵正在盛開的鮮花一般,蓬門今始為君開,不
過王老五的肉棒並沒有直接就進去,相反,只是讓自己的龜頭,頂在了那蜜穴下
端,往裏一點點的地方。

  這個地方,王老五能夠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兒媳婦那蜜穴的柔軟和濕意,不過
他也觀察到了,隨著自己的肉棒往兒媳婦楚清儀的蜜穴下端一放,那滿臉潮紅的
楚清儀,繡眉立馬便蹙了起來,一口銀牙也輕咬著嘴唇,仿佛是在忍受著什麼一
般。

  王老五看在眼裏,樂在心裏,那肉棒好似知道了主人的心意,在楚清儀的手
中再度顫動了幾分,顫動的過程中,火熱堅硬的龜頭又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了自己
兒媳婦的蜜穴,楚清儀的身子都不由得跟著一顫,一股溫潤的愛液,又跟著流淌
了下來。

  雖然第一時間融在了水中,但王老五感受還是分外的明顯,他嘴角露出一抹
壞笑,看著近在咫尺的乖兒媳,慢悠悠開口道:

  「清儀......想不想要爹爹的肉棒呀?」

  「嗯......」

  楚清儀臉紅的像是要往下滴血一樣,這聲「嗯」也是和蚊子飛一樣,若不是
王老五離得近,還未必能夠聽到。但他最高興地,還是自己兒媳現在這般,嬌羞
不已的神態,讓王老五感覺身體裏的某根弦,被狠狠地撥動了一般。

  「你想不想要爹爹的肉棒啊?不要嗯,要說想......」

  「想......」

  「想要什麼呀?」

  王老五繼續指引著。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抬頭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但還是緊跟
著道:

  「想要爹爹的......這個東西!」

  說著,楚清儀握著肉棒的手,還輕輕地晃動了幾下,龜頭刮過軟踏踏的蜜穴
的感覺,不單單是楚清儀,王老五本人也是舒爽出聲。

  「那你給爹爹塞進去......好不好?」

  王老五聚精會神的看著自家的兒媳婦,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楚清儀如次的配合
,或許,也是因為他們彼此,都沉浸在了情欲當中了吧。

  楚清儀聞言,臉頰緋紅,那握著肉棒的手,卻是沒有絲毫的遲疑,慢慢的引
導著,往蜜穴中間深入著。

  這個過程雖然緩慢,但那種肉棒一寸寸進入的感覺,卻是異常的強烈,緊致
而溫熱的褶肉,被粗長滾燙的肉棒從中間左右分開,前端分開的褶肉又在後方緩
慢的緊夾,深處像是泉眼般的無形吸扯力道讓王老五喘息連連,楚清儀還是第一
次做這種事情,雖然對準了地方,但前期,好幾次都哆哆嗦嗦的沒有進去,龜頭
摩擦蜜穴的感覺,也讓楚清儀軟了身子。

  好歹,這一次算是進去了,雖然過程依舊艱難,但王老五還是配合的挺了挺
腰身,讓自己那粗長的肉棒,能夠一寸寸的更加深入。

  緊致、溫熱,別樣的感覺,讓王老五深呼吸著。

  「清儀......」

  他握著乳房的手抬了起來,捏住了自己兒媳婦的下巴,將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蛋,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兩人彼此對視,彼此感受著彼此,那多出來的一截肉棍,讓彼此的身體相連
,心意相通。

  下一秒鐘,兩人再次吻到了一起。

  柔軟的舌頭,像是兩條即將交配的水蛇一般,在彼此的口腔當中肆意翻滾。

  王老五捏著下巴的手,轉而轉移到了楚清儀那潔白的美背之上,在那光滑的
美背上面摩擦著,而那已經進入身體當中的肉棒,則是開始一前一後的抽送了起
來,速度雖然不快,但這種面對面站立抽插的姿勢,卻是讓彼此的感覺更加的牢
固,王老五撫摸著光滑美背的手,也是轉而順著美背一路向下,最終來到了那挺
翹的臀部,在上面抓扯著。

  像是之前抓扯乳房一般,挺翹的臀部在王老五的抓扯之下,肆意變換著形狀
,然後便是順著美腿往下。楚清儀似乎知道了王老五接下來的所作所為,也十分
配合的將自己的一條腿抬了起來,修長的美腿,徑直放在了王老五的胳膊肘處,
然後,身子微微後仰,形成了王老五站立,楚清儀跨立的姿勢。

  接著......

  「清儀,爹爹來了!」

  王老五一聲高呼,那粗長的肉棒,還有一半裸露在外面,但此刻,在抬起一
條美腿之後,王老五一鼓作氣,噗嗤一身,那尚且還有一般裸露在外面的肉棒,
直接便一下子盡根沒入,楚清儀腦袋後仰,自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來自靈魂深
處的嚶嚀。

  「嗯......」

  聲音響起的同時,那肉棒已經是盡根沒入,嘩啦啦的水聲,再次沸騰了起來
,水花四濺。

  「好緊......清儀,你們修仙的都是這樣嗎?裏面這麼緊嗎?」

  王老五仔細感受著兒媳婦的蜜穴,即便做了這麼多次,蜜穴依舊緊致,抽插
起來,還有一種阻塞感,別提多讓王老五欲罷不能了。

  「嗯......我......我也不知道!」

  楚清儀同樣皺著眉頭,吐氣連連。

  她兩只手牢牢地抓著王老五的胳膊,後仰著大半個身子,享受著王老五的抽
插。

  王老五看著面前的兒媳,一張老臉因為激動而彤紅無比,便是那不停抽送的
肉棒,速度也加快了幾分。

  「啪啪啪啪」,激烈的撞擊聲,再次在整個房間當中響徹了起來。

  這一次,王老五沒有絲毫的保留,粗長的肉棒就像是打樁機一樣的不停進出
著,中間沒有留下一絲空隙,肉棒將兒媳婦的蜜穴塞得滿滿的。同樣的,另外一
邊的楚清儀也是在這一陣陣的抽插當中不知所以,那誘人的紅唇裏不停吐出誘人
的呻吟聲,聲音突破天際,更是好似將房頂掀開來一樣,說不出來的快感隨著周
圍的溫度持續升溫。

  到了後來,楚清儀已經不需要王老五扶著了,那條美腿,徑直環住了王老五
的粗腰,在王老五一陣接一陣的抽送當中,直達頂峰。

  終於......

  「嗯.......我.......我不......不行了!」

  話音甫落,楚清儀的身子猛然一僵,那層層褶肉像是千軍萬馬收到了信號,
瞬間朝著中間擠壓了起來,強大的壓力,也讓王老五停了下來,腰身一麻,一個
不注意,那積攢在巨蟒之中的滾燙精液,以龐大的精液量,噗嗤噗嗤,一股股的
噴射了出來。

  這一次,王老五的肉棒是在楚清儀的蜜穴深處,因此,那滾燙的精液,沒有
一絲保留,全部照著楚清儀的蜜穴噴射了出來,噗嗤噗嗤,一股接一股,帶著滾
燙的溫度,射進了楚清儀的蜜穴深處。

  而楚清儀,此刻也是大腦一片空白,像是短路了一般,在強烈的高潮衝擊下
,身子一陣接一陣的顫慄著,顫慄的同時,蜜穴深處,溫熱的愛液如決堤的洪水
,對著王老五紫紅的龜頭,當頭澆下......

  「呼呼......」

  房間裏一片沉寂,就像是暴風雨過後的戰場,寂靜的落針可聞,仿佛整個房
間當中,只剩下了兩人充滿回味的喘息聲。

  便是連周圍的空氣,都充滿了情欲過後的燥熱。

  兩人喘著粗氣,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直到許久之後,王老五才從楚清儀的
身上起來,那粗長的肉棒,也慢慢的從楚清儀的蜜穴當中拔了出來。

  拔出來的一瞬間,一股股肉眼可見的白濁液體,從楚清儀的蜜穴當中流了出
來,緩緩地消融到了水裏......

  另外一邊

  在王野二人的注視下,一條恐怖的怪獸,湧出了水面......

  長長的身軀如蛇,四肢粗壯,爪子銳利。

  密集的鱗片,就好像黑鐵似的,閃爍幽光。馬頭無角,長長的嘴巴,就好像
鱷魚,其中怪齒倒錯,猶如鋸形。

  整體而言,這一條似龍似蛟的怪獸,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威嚴恐怖氣息
。它好像被人激怒了,燈籠似的眼睛,染成了殷紅血亮之色。

  血眸一瞥,王野二人就感覺到了,一股暴戾之氣,鋪天蓋地的湧來。

  開始的時候,王野還以為,這寒螭真是被六只金蛛,結成了一張大網,再一
網籠住,硬生生拖它上岸。

  可是,當他細看之後,就發現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那寒螭,似乎是自己奔湧上岸的。究其原因,似乎是在它的脖頸以下,一塊
特殊的鱗片上,攀爬了一只金蛛。

  寒螭脖頸上的鱗片,與其他整齊有序,似金似鐵的堅甲,有幾分不同。那鱗
片是倒立的,頗有些不順暢感。

  然而,乍看之下,王野就明白了,那應該是傳說中的,龍之逆鱗。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也不知道,易震是怎麼驅使金蛛,破開了寒螭的防禦,碰觸到了它的逆鱗上
,也難怪它怒火沖天,湧到了岸上。

  砰……

  才飛到半空,也不知道寒螭有沒有發現王野二人,反正它怒氣衝衝,長長的
尾巴猛然一拍,砸在了寒潭面上。

  一瞬間,一股滔天巨流,立即在水面上成型,然後飆濺到了高空,再猛然炸
開化成了細密的小雨。

  這小雨,自然不是普通的雨水,而是寒潭之水。

  這潭水飛灑,就在半空之中,結成了冰雹,嘩啦啦墜落,聲勢浩大。

  「你們纏住它,不要讓它那麼快回巢。」

  與此同時,附在逆鱗上的金蛛,忽然傳出易震的聲音:「我在潭底收服冰魄
,也需要一段時間,拜託你們了……」

  話音一散,金蛛再也沒有動靜。不過,聽到了指示之後,女掖也瞬間動了。

  身下的赤豹瞬間飛身撲出,堵住了寒螭身後的道路,然後,女掖本人飛身而
起,手中卻是出現了一把鋒利且閃耀著五彩光輝的斧子,手執斧頭,當空揮劈,
砍向了寒螭。

  轟隆!

  女掖手上的斧頭,體型不算大。但是,當她一劈,虛空立即顫動,出現了一
條長長的裂縫,可以撕山裂嶽。

  這斧頭,乃是她的師父傳給她的,百花門的寶貝——五丁開山神斧。

  以女掖的實力,勉強祭起斧頭,一劈之間,可以把一座大山,直接破成兩半
,然後形成一條,長達千米,寬三尺的一線天遺跡。

  在祭煉多日之後,女掖現在是第一次,以開山斧禦敵。

  一斧頭過去,天空中的冰雹,立即潰散了大半。然後,長長的斧鋒,更是以
勢不可擋之氣,砍向了寒螭的身上。

  寒螭身軀,實在是太龐大了,至少有百丈之長。

  一對比,作為人類的女掖,就顯得有些渺小,相當於螞蟻塵埃,微不足道。
不過,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寒螭也沒注意到女掖的動作。

  所以,猛烈的一斧,直接砍在了寒螭身上。

  哢嚓……

  開山神斧之力,也是名不虛傳。斧頭淩厲迅猛,勢如破竹,直接破開了堅厚
的鱗片,在寒螭身上留下了一條血痕。

  不過,也僅是一道血痕罷了,相當於人劃傷了表皮,滲出了淡淡的血水。

  見此情形,王野的心中一沉,也隨之知道,寒螭鱗片的防禦力,出乎自己的
想像,沒那麼容易破開。

  並且,在這一時刻,寒螭微微一痛,也隨之注意到了女掖的蹤跡。

  小小的螻蟻,竟然敢傷害自己……

  本來,被碰觸了逆鱗,怒火中燒的寒螭,也更加的生氣,它的眼眸中閃過暴
戾之氣,然後身軀蜿蜒,直接張口一吼。

  一團白光,瞬間在寒螭口中噴發,再在空中炸裂。

  白光一閃,就好像閃光彈似的,炸得空氣震顫,滔天的氣流卷湧。

  緊接著,女掖就駭然發現,一股恐怖的寒潭,就好像浪濤似的,籠罩了方圓
百里空間,滾滾滔滔浮掠。寒潮過處,山川河流,立即凍結成冰。天空之上,鵝
毛大雪紛飛,寒風呼嘯,就好像刀劍,淩厲的穿梭,殺人不見血。

  「噝!」

  王野與女掖二人,也立時受到了影響,只覺得寒潮湧來,身體立即僵麻一片
,差點動彈不了。

  甚至在這時,寒潭之水,更是受到了寒螭的召喚,立即好像決堤的洪水,直
接逆襲奔湧,瞬間衝破了錢橋的封鎖,與空中的寒螭匯合。

  大水滔天,寒螭懸浮在浪尖之上,就好像如魚得水,多了幾分愜意之色。

  不過,也是由於寒潭水之助,空中的溫度,也不斷的下降中……

  寒風飄飛,白雪茫茫,殺機四起……

  女掖女掖首當其衝,被寒螭一口寒潮炮,轟得摔飛地面,身體更是結了一層
冰霜,然後被大雪凍住了。

  而且,從女掖出手,再到寒螭反擊。這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王野
看在眼中,卻來不及出手。

  直到,女掖栽倒冰霜之中,一旁的王野方才反應過來,他立馬單手指天,英
靈之氣周身彙聚:

  「龍虎玄潭,天師道兵!」

  「助陣......」

  話落,天師道兵高空浮現,刀劍之氣力壓寒螭。而王野本人,也是手持飛劍
,法訣捏出。

  熾烈的光芒,立即在他的身後彙聚,隨即就形成了一赤一白,好像巨大翅膀
的光翼。

  撲哧……

  光翼一斬,寒潭之水,立即阻斷。

  然後,王野腳步一扭,整個人旋轉一圈。

  轟隆……

  一道恐怖的龍捲風,立即在寒潭之中成型,然後卷起了滔天巨浪,攝成了一
個尖錐之形,狠狠捅向了上空。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尖錐蜿蜒盤旋,湧向了空中的寒螭。其中的威勢,似乎可以捅破天空。

  可惜的是,寒螭早有準備,它血紅的眸子,閃爍冰冷光芒,然後右爪一揮,
飛湧而來的水柱,立即凝固住了。

  哢嚓,哢嚓……

  一瞬間,錐形水柱,直接凝結成冰。而且,冰凍在蔓延,從尖端一直延伸,
直達寒潭的水面。

  王野身在潭下,立刻就感受到,一股滔天的寒意,劈頭蓋臉撲來。這讓他駭
然吃驚,連忙振翅揮斬。

  哧哧哧……

  光翼如刀,刀刀如水波,連環不斷。

  萬千萬光,就好像一輪輪明月,浮耀了整個天空。刀氣劈斬在冰柱上,立即
激起一片片冰屑,好像雪花紛灑。

  不過,寒氣濃重,也讓王野覺得壓力如山,不過他好歹是天師府的嫡傳弟子
,楚清儀的夫君,怎是普通修士能夠比擬,當即厲喝沉聲,手中的飛劍,聚斂了
太陽的光芒,形成了一道最璀璨的劍光,當空劈落而下。

  一劍,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天地之間,唯一的亮色,就是一抹玄奧絢爛的劍光。

  這一劍,很快,很狠,很精准。

  就算寒螭,也意識到了,來自空中的危機,它也躲不開。不過,它也沒躲,
只是張口一吐,噴出了一枚拳頭大小的東西。

  那東西渾圓如珠,本來暗淡無光。但是,一飛到了空中,就立即綻放閃耀的
奇光,刺得在場之人睜不開眼睛。

  然而,如果說王野的劍光,那是熾烈如火,充滿了輝煌之象。那麼,寒螭噴
出來的東西,卻是冰寒刺骨,清冷似月。

  兩者一撞,天空之中,冷不防凝滯住了。

  時間,空間,風、雲,甚至於景物,都仿佛被凍結了。

  須臾,一股恐怖的寒流,這才轟隆炸開,就好像十二級颶風,直接橫掃千裏
,摧殘山石溝壑、峭壁懸崖。

  「內丹……」

  從碎冰中破封而出的女掖定了定神,眼中一亮。

  「寒螭內丹!」

  上古異獸的內丹,這可是好東西啊。不管是拿去煉丹,還是煉製成為法寶,
都是品質超群之物。

  不過,這異獸內丹,與修士的元神差不多,不容易對付。

  內丹一撞,連王野可以斬滅虛空的劍光,也直接轟得崩潰。由此也可以知道
,這內丹的威力。

  「拼了!」

  就在這一瞬間,女掖下定決心,顧不上身體凍傷,直接飛撲而去。飛撲的過
程中,也不知道女掖做了什麼,只知道她的全身,突然有層層鏡光蕩漾。璀璨的
光芒,集中在鏡面上,再猛然耀射,猶如一枚炮彈,直接轟在寒螭身上。

  熾烈的光芒一炸,寒螭身上的鱗甲,也隨之破裂,脫落幾片。

  「吼……」

  吃痛之下,寒螭凶性大發,果然顧不上吸回內丹。它長長的身軀,立即盤旋
,燈籠大的眼睛,射出暴戾之光。

  唰!

  寒螭下墜,一爪淩空,直接撕裂了長空,留下深深的痕跡。虛空扭曲,出現
了一道道裂紋,就好像懸崖溝壑似的,深不可測。

  要是女掖擋之不及,肯定要被撕成肉片。不過為了吸引寒螭的注意力,她卻
沒有躲閃,而是硬生生的,迎向了爪子。

  砰……

  一爪子拍下,就算有法寶的防禦,女掖也根本阻擋不了這恐怖的力量,直接
被拍落下去,重重砸到了寒潭之中。

  嘩啦聲響,冰冷的寒水,飛濺十幾丈高。

  至於女掖,也立即在寒潭中掙扎,很快就再度被冰封凍住。然而,就在這一
刹那間,王野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空中,手中那是一個寶囊,猶如麻袋大小。

  他高舉寶囊,口袋敞開,就要把寒螭內丹收入囊中。

  越是接近內丹,一股濃厚的寒氣,就好像針刺似的,紮在了他的臉上、身上
,讓他覺得痛苦萬分。

  但是,王野咬緊牙關,努力的堅持下來。

  眼看,他就要成功,完成了任務,把內丹收走。可是,忽然之間,寒螭的尾
巴一閃,就以橫掃千軍之勢,重重的拍打而來。

  嘭!

  王野根本沒料到,寒螭竟然還有這一招,在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沒躲開,就
被寒螭尾巴掃中,當場噴出一蓬鮮血。

  「啊……」

  慘叫聲中,王野就好像一顆流星,直接橫飛數百里之外。不過,他的手掌卻
緊緊的攥住寶囊邊緣……

  「王野道友......」

  看到王野被抽飛,女掖立馬著急了起來,渾身氣勢逼人,竟是將那覆蓋全身
的冰霜層層震裂。不過王野雖說被抽飛了,但還是將那寒螭內丹收入了囊中,並
且寒螭這一尾巴,也激發了王野的凶性,他在半空中硬生生止住了後飛的身形,
然後就見王野不再留手了,他的身體之內,一百零八個竅穴,一齊顫動,透發出
雄渾的力量。

  一股股力量,猶如閃電一般,立刻集中在氣海丹田。陰冷的煞氣,還有暴烈
的罡氣,就在丹田之中,渾然合一。

  然後,在一瞬間,直接爆發。

  轟隆……

  王野的身體,立刻狂震,萬千劍氣,也隨之破脈而出。

  那個場景,就好像是火山噴發,火焰煙霧升騰方圓百里,再浩浩蕩蕩的鋪開
,籠罩了四方。

  只不過現在,籠罩四方的卻是鋒芒畢露,銳不可擋的劍影。

  天玄北斗劍陣,就好像浩渺的星空,直接把寒螭包裹其間。當一點點星光旋
轉,整個星空開始閃爍之時,寒螭也意識到了危機的降臨,拼命的掙扎,嘶吼,
想要逃離這一方區域。

  可惜,它的反應,卻有些晚了。

  重重劍影,就好像八百里洞庭湖上,那迷離的煙雨。

  很細,很淡,如絲如絲,綿綿不休。似針尖,似牛毛,微微的灑落下來。沾
衣不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如夢似幻的場景,讓人沉醉於其中,分辨不出現實與虛幻。

  寒螭也是這樣,在這個時候,它已經看不到任何的景象,只是沉淪於迷醉的
星空之中,暴戾的血眸,瞳光潰散,意識昏迷。

  不過,夢再長,終歸還會醒來。

  當漫天的星光斂去,一股股熾烈的的疼痛,湧入到寒螭的神經末梢之中,它
終於清醒了過來。

  砰,砰,砰,砰……

  劍影掠過,寒螭全身上下,一塊塊堅硬似厚甲的鱗片,全部被摧殘破開了。
在它長達百丈的身軀上,一道道劍痕如葉子的脈絡,井然有序的分佈。

  劍痕蔓延,就好像龜裂,深入血肉。

  頓時,寒螭的鱗片,就好像刷了石灰的牆壁,在乾枯老化之下,紛紛剝落一
片片石皮,好像雪花飛灑。

  滋滋滋……

  另外,在深深的劍痕傷口中,又有大量的血液溢流。

  轉眼之間,寒螭成為了一條血龍,殷紅的血液,占占灑落,濺滴在地面上,
就好像梅花似的,十分燦爛。

  山谷之下,王野負手而立,他喘息未定,任由血液滴在了他的臉上。一點點
灼熱似火的氣息,讓他開懷而笑。

  「嘿,鬧了半天,這血也是熱的,我還以為是冷的呢。」

  王野的眼神,也有幾分歡快之意。

  這劍陣,雖然傳自於自己妻子楚清儀父親的手中,但是王野從掌握劍陣開始
到現在,使用的並不是那麼的順暢,或者說......他已經好久沒有如此酣
暢淋漓的動用過劍陣了。

  之前,他的陣劍,不是由於實力不濟,自己中斷。就是由於,境界不夠,被
人硬生生的打斷,破滅潰散。

  不像現在,劍陣也是由於,力量不足而消散。

  但是,陣劍的主體變化,還是順暢的施展出來了。這是很大的進步,說明他
的實力在增進。

  想必等他成仙之後,一套玄奧複雜的劍陣,肯定可以從頭施展到結束,中途
沒有半點阻滯。

  那個時候,這一劍之下,恐怖這一條寒螭,不僅是受了皮肉之傷而已,應該
猶如庖丁解牛似的,骨肉完全分離。

  「吼!」

  此時,察覺到了身上的創傷,寒螭也隨之暴走了。它身軀一扭,咆哮如雷,
血盆大口怒張。十裏之外,寒潭之水忽然炸開了。

  滔天的水花,就好像決堤的洪水,突然衝破了陸岸的阻攔,奔湧狂流。

  晃眼間,寒潭水爆漲,直接把山谷淹沒了。大潭隨之化成了一個大湖,而且
水浪滔天,寒潮如霜,氾濫成災。

  「不好……」

  乍看之下,王野臉色大變,連忙倒飛而去,同時吼叫道:「妖龍要興風作浪
了。」

  沒錯,真是興風作浪。

  寒螭狂吼,在空中張牙舞爪,一股股冷風陰雲,就彙聚在它四周。冰冷的寒
潭水,更是浩浩蕩蕩,淹沒了整個山谷,而且向山巒侵蝕。

  看起來,它要借助潭水,一舉將眾人擊潰。

  這不是妄想,主要是寒螭失去了內丹,一樣可以使用超自然的力量。這是它
的血脈神通,可以使天地變色,攪動一方風雲。

  一時之間,黑雲遮天,天空失去了光明。

  寒螭黑化了,如同罪孽深重的妖龍,渾身散發殘暴的戾氣,然後卷天了滔天
的風浪,飆飛數百里,湧向了王野。

  看來,寒螭也很聰明,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當務之急,自然是奪回自己的
內丹。要不然,時間一長,它失去了內丹的力量,身體肯定變得十分虛弱。

  到了那個時候,它肯定成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轟隆隆……

  另外,不得不說,血脈神通的力量,也十分的恐怖。

  寒螭駕起巨浪,一層一層的堆積,高達上百尺,就好像一座雄渾高山。這樣
的浪頭,一撲打下去,恐怖真正的山峰,也會化成粉碎。

  「找死!」

  王野雖說消耗極大,但畢竟是天師府的高徒,豈是那般容易折服?登時便腳
踏七星,劍氣化成一道千丈匹練,橫腰斬在了寒螭身上。

  迅猛劍氣,勢如破竹。

  少了堅厚鱗甲的抵禦,劍光直接砍入寒螭的血肉之上,讓它痛苦嚎叫,然後
迸發恐怖的力量。

  「吼!」

  寒螭爪子怒張,長長的身軀,在空中盤旋,撲向了王野。

  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立即籠罩了整個天空。冰封三尺,方圓百里天地,立
即凍住了,化成了堅厚的冰雪。

  王野根本避之不及,就直接被冰凍住了,化成巨大的冰柱。

  這時,寒螭的爪子,硬生生拍在了冰柱之上。巨大的冰柱,立即出現了一道
道蛛網似的裂紋,蔓延而去。

  哢嚓,哢嚓。

  冰柱潰散,內部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要是王野,失去了抵禦之力,很有可能在冰裂之中,身體一同四分五裂,整
個人崩潰粉碎。

  寒螭這一招,也十分的陰毒。

  「當心!」

  女掖面色大變,連忙飛掠而去。

  不過,在這一瞬間,有人的速度,比他還快。

  咻……

  冷不防,幾道流光閃爍,隨即滲入到冰柱裂縫之中,飛快似閃電的交織,纏
在了王野身體四周,最終形成了一層網繭。

  冰崩碎裂,卻傷不了王野分毫。

  「咦!」

  適時,女掖驚喜交集,也微微松了一口氣。

  因為這時,他也看到了,滾滾滔滔,連綿不絕的寒潭水,忽然凍住了。在山
穀肆虐的巨浪,也隨之凝滯。

  緊接著,一張大網,從水中冒了出來。

  交織幾十層的細密大網之內,卻是一塊拳頭大小,多棱多面的晶石。

  那晶石璀璨,光芒絢爛之極,直沖雲霄。

  最可怕的是,隨著晶石的浮出水面,天空中的寒風冰霜,立即受到了刺激,
變得愈加的狂暴混亂。

  山谷中的溫度,更是驟然下降。

  流竄岸上的寒潭水,飛快的凝結成為厚厚的冰川。一股能夠凍滅靈魂的寒氣
,也隨之浩浩蕩蕩擴散,鋪天蓋地……

  太古玄冰之魄!

  乍看之下,王野就知道,易震成功了。在大家捨生忘死,纏住寒螭之時,他
也在寒潭之底,降伏了玄冰之魄,將其取出。

  這一瞬間,寒螭也終於反應了過來,明白自己中了算計。

  調虎離山,損失慘重……

  它怒了,血眸的眼眸,更是充滿了殘暴之意。它放棄了內丹,毫不猶豫轉身
,兇猛的撲向了玄冰之魄。

  要知道,內丹再珍貴,它失去了還可以再重新凝煉。

  可是,太古玄冰之魄,卻是它伴生之物。如果沒有玄冰之魄的滋養,也不可
能有它的今天。不客氣的說,寒螭想要更進一步,蛻變成為真正的龍,也離不開
玄冰之魄的庇護。不然的話,它在天劫之下,必死無疑。所以,權衡輕重,它肯
定要拼命。

  寒螭的速度很快,甚至於不顧眼前的冰川阻攔,直接以身軀,把厚厚的冰川
撞得粉碎,取一條直線,撲向冰魄。

  然而,這個時候,到手的寶貝,易震是不可能撒手的。

  他的元神,就附在幾只金蛛之上,一邊操縱金蛛吐絲,牢牢把冰魄束縛住,
不讓冰魄脫離掌控。

  另外一邊,看到寒螭撲來,他十分的淡定。

  「風……」

  一瞬間,他隨手一指,空氣中流動的氣流,立即化虛為實,化成了一條條柔
韌的鞭子,再朝寒螭揮打而去。

  啪,啪,啪!

  千百萬條鞭子,就在空中交織,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狠狠地抽向了寒螭,
讓它躲無可躲。

  一鞭一鞭,在寒螭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傷痕,也讓寒螭痛苦難當,在空中蜷
曲一團,速度慢了許多。

  適時,易震趁機帶著冰魄,飛到了高空之中,再傳訊道:「東西到手,撤…
…」

  一聽撤,王野和女掖沒有絲毫的猶豫,兩人直接飛身而起,這一戰,兩人都
傷得不輕。

  「快走,寒螭就要發狂了!」

  易震提醒了一聲,也讓王野愣了一愣,下意識地疾飛而去。不過,他也有幾
分好奇,忍不住回頭多看了一眼。

  霎時,他就看到了,寒螭鑽進了寒潭之中,然後寒潭突然炸了,逆卷萬丈洪
濤,形成了一道通天水柱。緊接著,滾滾濃煙升騰,好像海嘯似的,狂飆而來。
煙霧淹沒,堅硬的石頭、懸崖,立即碎化成了一粒粒細小的冰碴。一瞬間,狂潮
逼近,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就湧到了王野的心頭,讓他清晰的明白了,要是再
晚走片刻,恐怕就要陷入這怒海狂濤之中。

  其中的後果,也是不堪設想。

  王野臉色大變,連忙拼盡最後一絲力氣,飆飛而去……

  寒螭的事情,總算是告一了段落,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離開子午嶺的王野和女掖二人,在易震的帶領之下,來到了百花門的領地。

  與天師府不同,百花門,卻是在一處懸崖之上,而且,那懸崖上面,僅有一
棵桃樹......

  「易震前輩,莫非......百花門在這桃樹當中?」

  「不錯,芥子納須彌,相信你們天師府,也有這種神通洞天!」

  言罷,易震法訣起捏,朝著百花門走了進去。

  王野見狀,立馬緊隨其後。

  可誰知道......剛剛進入,三人就如同是遭雷劈了一般,直接愣在了
原地。

  王野......更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場景。

  百花門......被滅了?
2022-1-3 16:27#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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