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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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再見,李秀玲 (序章-106) 原創作者:Blank  
  本主題由 lping 於 2021-12-27 18:26 合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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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之前王雅麗可沒有這種想法,雖然有時候嘴上調笑,說要嘗嘗這口「嫩的」,但
一來人家小韓每次都只找周向紅,二來真要勾搭他,也多少有些挖牆腳的嫌疑。

      十月一舞廳按例休息三天,李秀玲除了每天上午去一趟王八蛋家之外,其他時間
就都在家待著陪孩子,因此周向紅也只能休了三天。她休息,王雅麗可沒閒著, 李秀玲
在家,她也不方便過去給大壯「按摩」,公園又正是人多的時候,買賣多著呢,於是一個
人去轉悠。

      二號下午,風和日麗,等王雅麗吃了午飯過去,招嫖的小樹林子邊兒上居然一個人影
都看不見。她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公園裡來了一伙扭大秧歌的,占了東南角,周圍烏泱烏泱
圍了一大堆看熱鬧的人,真是世事難料。王雅麗轉悠了一圈,正尋思自己是不是也過去湊湊
熱鬧,就見小韓從樹林子邊上轉了過來,於是笑呵呵迎了上去。倆人也不陌生,見面打了招
呼。

     「姨,我乾媽呢?」小韓問。「喲,她今兒有事沒來。」「哦,那……姨我走了啊……」

      小韓點點頭,轉身要走。王雅麗眼珠一轉,正愁沒人,現成的買賣這不就送上門來了麼。
她平時多少有些礙著周向紅的面子,尋思自己要把這小子勾搭走了會不會不好。轉念又一想,嗐,
她倆又不是親娘倆,說白了就是一個嫖客一個婊子,人家倆人虛情假意的叫聲媽,自己倒當真了。

    好歹拿他開個張,反正周向紅今兒也來不了,自己也不算搶了她的生意。話說回來,她親兒
子的雞巴自己都裹了多少回了,這乾兒子就不興嘗嘗鮮?以往偶爾趕上她倆在屋裡折騰,聽那動
靜這小子還挺猛,正所謂和尚摸得我也摸得,今兒就掂掂他到底有多少斤兩,怎麼能動不動就把
個五十來歲的老娘們肏的胡喊亂叫的。

    心裡拿定了主意,王雅麗一把拉住小韓:「喲,你著啥急這是,陪姨嘮會兒磕唄。」小韓靦
腆,雖說王雅麗也不算生人,但還真就從沒和她單獨相處過,聽她這麼一說,到底是沒走成,被
她拉著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倆人閒聊了一會兒,大多是王雅麗問小韓答,內容無非是些平
時生活、學習的事兒,小韓話不多,王雅麗也就是為了跟他套套近乎。

     嘮了一會兒,話題就漸漸轉到了小韓和周向紅倆人之間。王雅麗身經百戰,風塵里滾過來的,
一些話說起來十分自然,倒把小韓鬧得臉都紅透了,只是礙於情面不好走掉。她倒也沒說什麼對二
人不利的言語,只是笑著跟他打聽一些細節問題,諸如「我姐平時都喜歡啥姿勢」、「她 給你裹過
沒」之類。

     說著說著手就摸上了他的腿,在上面慢慢的來回劃拉。小韓穿個單層的褲子,指尖隔著布料
似乎就劃在腿肚子上一樣。年輕人火力旺,不大會兒的工夫王雅麗就瞄著他的褲襠略鼓起來一點,
她暗地裡笑笑,乾脆伸手摟在小韓脖子上,就著勁兒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姨越瞅你越覺得
招人稀罕呢……哎媽,你咋有反應了呢?」她假裝無意的摸過他的褲襠,而後故作驚訝,趴在他
耳朵邊笑著吹氣兒:「你乾媽今兒也沒來,你瞅你整成這樣咋辦?……要不……你跟姨走?」小
韓唯唯諾諾的沒接她的話,卻也沒拒絕。

    王雅麗發現有門,目光四下里掃了掃,見沒人注意這邊,拉過他的手忽然往自己裙子下面一
塞:「姨沒生過孩子,這裡邊比你乾媽可緊多了,你摸摸……」此時白天氣溫不低,她那個棉質
的褲衩還沒套上。

   小韓嚇了一跳,只覺得觸手毛茸茸的。「姨你……你這……」王雅麗噗呲一樂:「咋的,沒
遇著過吧……」她說著又瞄了瞄周圍,確定安全後把身子往他那邊又擰了擰:「你看……」說著
一撩裙子,確定他看清楚了又趕緊放下。小韓這才明白,自己怎麼會直接就摸到了她的陰毛。

    「這麼穿涼快……再一個我跟你說啊,就這樣一走路的時候吧,那個小風一吹,屄上可舒服
了……」小韓的臉又紅了三分,手可是一直沒抽出來,就在裙子下面,用手指慢慢的來回梳攏著
那團毛發。

    「姨小聲告訴你噢,別讓別人聽見。你平時有沒有看見哪個女的好看雞巴就硬?女的其實也
一樣,有時候看見長得帥的男的就發騷,一發騷這小玩意就張開,」她略用腿夾了夾他的手,示
意此刻被撫摸的那兩片飽滿細膩的就是自己說的「小玩意」:「它還會流水兒,結果你猜怎麼著,
被風往裡一灌啊,冰涼冰涼的,就想整個熱乎的玩意插進去把它給堵上……」她又分了分腿,無
言的鼓勵著小韓的手指向里探索:「現在姨就是這種感覺。姨可稀罕你了,你看,它是不是張開
了,裡邊還有水兒……我現在就感覺可涼了……但是其實你要插進去就知道了,裡邊一年四季都
熱乎乎像小火炕似的。哎你說女的這玩意是不是挺好玩的……」

    小韓抬著頭,盡力裝出若無其事的表情,好像是在看風景,但臉色和四處飄忽的眼神早已出
賣了他的內心。王雅麗吹在他耳根上的風像是順著耳朵眼直鑽進去,在心上不斷的撓,使他呼吸
急促,心跳加劇。手上那兩片柔軟濕潤的事物也仿佛是一道咒語,催促著雞巴漸漸硬挺起來,以
至於他開始略往前傾,試圖掩蓋褲襠被支起來的事實。他有戀母情結是不假,但不代表對別的女
人就沒感覺。

    平時來得多了,和王雅麗也就混得熟了,時不時看見她穿個絲襪在眼前扭來晃去,偶爾還偷
摸拋個媚眼啥的撩他。和周向紅不同,王雅麗平時展現出來的狀態可比公園裡其他女人嫵媚性感
得多,畢竟年齡占了優勢。小韓要說不心動那是假的,乾媽都肏了,干姨不也就是近水樓台。只
是平時一來還是和周向紅熟悉些,二來雖說只是乾媽,可當著周向紅的面他也不怎麼敢有非分的
想法。

    但今時不同往日,周向紅沒在眼前,王雅麗的屄可是實實在在的正摩擦著他的手。褲襠里不
斷加重的緊繃感促使他不自覺的收縮會陰肌,結果倒更使得龜頭頂在內褲上悶悶的疼,偏偏王雅
麗又把手伸過來,隔著褲子在頂端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她的胸壓在小韓胳膊上,隨著呼吸不斷
起伏著展現彈性。理智迅速就敗給了二十塊錢的價格,嗐,反正來都來了。

   李秀玲帶著周向紅、大壯和孩子去公園玩了。她知道王雅麗平時的營生,自然不能來友好公
園,不過中午說這話的時候倒把周向紅嚇了一跳,她也是心虛,怕李秀玲要去友好公園,到時候
再遇見個熟客什麼的。好在這公園離家雖然近,但卻沒有什麼吸引孩子的地方,不然怎麼會聚集
一大幫老頭在那裡。

     一家四口去了另一個有個小湖的公園,遠是遠了點,但樂樂很高興,還得到了一個氫氣球。
天氣晴朗風景宜人,讓人暫時忘卻了平日裡諸多煩惱,身心愉悅。走到一半,換李秀玲推著輪椅
在小路一頭站著休息,周向紅看孩子,樂樂正跑到旁邊的草地上,試圖去抓一隻蝴蝶。

     周向紅樂呵呵的慢慢走近,想要提醒她慢點跑別摔著,忽然旁邊背著手溜達過來一個老頭,
和她錯身的工夫一愣,笑嘻嘻的就跟她打招呼:「喲,大妹子,你咋上這兒來了?」周向紅先是
錯愕的扭頭一瞟,緊跟著笑容就 僵在臉上,急忙把頭又扭回去,急匆匆的走過去抱了孩子就走。
老頭還擺了一下手:「哎?咋不理我呢?」見她沒回頭,嘟囔了兩句也就走了。

     樂樂不高興,在周向紅的懷裡直嚷,周向紅心跳得像打鼓似的,只恨自己走得慢。她反應得
快,認出老頭正是之前來找過自己幾次的一個熟客,萬萬沒想到居然在這裡撞見了。

     李秀玲遠遠看見剛才有個人和她打招呼,又看見婆婆臉色不正的抱著孩子回來,不禁好奇的
問:「媽,剛才那人是誰啊?你咋不高興了?」周向紅走回來才意識到老頭沒跟上來,心裡一塊
石頭落了地,趕緊調整表情故作輕鬆的回答:「沒 ……沒不高興。我不認識那人……可能以前見
著過,忒煩人,認識他是誰啊就搭茬!」李秀玲哦了一聲,婆婆畢竟寡居多年,之前和趙叔也沒
個結果,這種事情還是不亂打聽為好。

     經此事一鬧,周向紅的好心情也蕩然無存,有意無意的加快了腳步,李秀玲不明所以,到底
是隨著她的意,早早就回了家。

   到家上樓,趕得也巧,王雅麗正送一個老頭下樓。周向紅抱著孩子,二人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
招呼。王雅麗臉紅撲撲的,之前和小韓這一番大戰,平添了她許多滋潤。畢竟是年輕小伙,使起勁
來就是比那些老棺材瓤子強。她也是個正當壯年的歲數,平日裡和那些老傢伙總是弄得不上不下的,
冷不丁趕上這麼個生龍活虎的,算是開了葷,完事整個人都感覺輕了二斤。

    就著容光煥發的勁兒,愣是回公園又從看扭秧歌熱鬧的外圍薅了倆老頭回來。下面李秀玲推著
輪椅,正緩慢的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往上挪,她下去幫著把大壯給弄了上來,還賺了她好幾聲謝謝。
自打張曉芬走後,王雅麗明面上和李秀玲略疏遠了些,再加上背地裡給大壯「做按摩」的事,她見
著李秀玲總有些感覺不自然。

    大壯之前在公園眯了一會兒,現在還算有精神,看見她倒喔喔的算是打了個招呼。王雅麗心裡
感慨,周向紅的兒子雖說殘廢了,到底還能記住自己,也不枉這麼長時間自己天天送上門去給他裹
雞巴。一開始她也是嚇了一跳,生怕李秀玲察覺出什麼,後來才反應過來這男人根本表達不了,這
才放心的幫李秀玲。倆人一起推著輪椅上樓,倒很是找到些倆媳婦伺候一個男人的意味來。

   晚上都安置停當了,周向紅哄孩子睡了覺,自己倒一點困意也沒有,躺在床上直楞楞的瞅著黑
乎乎的天花板。她從老趙開始,重拾性愛的歡愉,到被胖子侮辱,再到如今成了公園裡的「老頭樂」
,肏屄這件事倒是逐漸在生活中充實密集起來。

    習慣成了自然,再加上胖子曾經逼迫她服用的那些藥物,大約是對身體器官產生了一些副作用,
偶爾一閒下來,反而感覺好像空落落的。最近除了小韓,她也沒接什麼體格好的客人,因此不由自
主的就想起那根年輕健碩的雞巴來。她倒是不知道,隔壁那個屄今天趁著她不在,已經把那雞巴吞
進去肆意享受了一番。

    想著想著身體就開始感覺燥熱,屄里也癢得厲害。那根雞巴在想像中挺著就插進了自己的屄,
配合著實際上手指對陰蒂和乳頭的捻弄,讓快感迅速升級。然而想象畢竟只是想像,屄里空虛得像
是一個黑洞,急需被撐開並填滿。於是乳房上的手縮回來,在嘴裡蘸了唾沫,又滑下去,手指分開
陰唇滑了進去。

    一開始還是模仿雞巴的抽插,後來乾脆就在裡面胡亂的攪動和摳挖起來。另一隻手也沒閒著,
盡力克服本能的恐懼,將陰蒂夾在指尖揉搓。直到電流將頭腦充滿,而後突然潰發出來,周向紅在
黑暗中幾乎要把身體反弓起來,大張了嘴發出一陣仿佛吸不到氧氣般的壓抑的嗬嗬聲,然後又哆嗦
了兩下,這才重新癱回到床上,滿足的喘著粗氣。只是高潮過後,心裡仿佛還空缺了一點什麼似的。

   十一過後,婆媳二人重新上崗。李秀玲如今也算是資深舞女了,再加上老吳的事不知被誰傳了
出去,自然而然有女人主動接近她,談吐間也多少有些巴結的意味。她自己心裡多少也有些明了,
但多個朋友多條路,張曉芬走後,她也確實缺少伴兒。

    和她走得最近的是個習慣長發燙大卷的女人,身材相貌都挺好。別人都管她叫琴姐,李秀玲也
就跟著叫年齡,其實她倆年齡差不多,琴姐則叫她玲姐,總之互不占便宜。琴姐和李秀玲不同,聊
熟了才知道,家裡沒困難到需要靠賣身度日的地步,因此她通常遊走於亮燈舞池那邊,只是偶爾也
上二樓去坐坐。

    女人們雖說路數不同,可更衣室是在一起的,一來二去就熟悉了。據琴姐說她之前也算是個安
分守己的人,她男人在油田工作,常年不在家。只是前年去男人工作的地方提前沒打招呼,想著給
他個驚喜,萬萬沒想到推門進去幾個爺們正圍桌喝酒,一人懷裡還摟著一個女的,她老公當時正跟
女人嘴對嘴的吃一塊蘋果。

    琴姐當時轉身帶上門就走,回來就他媽想開了,他做初一自己做十五,先是找了個「老鐵」,
沒想到那小子不是什麼好鳥,過了幾個月玩膩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還坑了她一筆錢。既然圖窮匕見,
她老公後來交給家裡的錢也少了,之後她乾脆轉悠進了舞廳,這地方不但滿足了她已經扭曲的心態,
還能賺出錢來,正是如魚得水。

    她為人開朗,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倒頗有幾分張曉芬的氣質。只是李秀玲如今也不是剛進舞
廳那會兒了,懂得多少得保持點距離的道理,倆人遇到一起時雖然也笑呵呵的,終歸是沒有和盧玉
張曉芬她們之間的那種親密的狀態。好在琴姐和她雖說是半個同行,但與其說她是被玩弄,倒不如
說是在主動找合適的男人玩弄自己,因此其往往主動出擊,專找那些個高大帥氣的,錢不錢的反在
其次。

    倆人終歸業務上不衝突,自然無仇無怨,相處融洽。周向紅自打十月一閒了三天,於夜深人靜
時用手聊以自慰後,幾乎是以一種渴求的心態投入了事業。當然,債務也是重要的原因。她倒是切
實積累了一些開展業務的經驗,不但床上技巧嫻熟了許多,在公園裡也能表情自然的問活兒了,只
是天氣漸涼不得不多穿衣服,喪失了依靠身體接觸來勾搭的機會,不過她還是儘量的嘗試著多暴露
一點,前幾天從地攤上偷 摸買回來的一件大開領的絨衣因此派上了許多用場。

   值得額外一提的是,她去賣保健品的那家店裡買了瓶人體潤滑油回來。不用不知道,一用嚇一
跳,這玩意也不知是個什麼成分,擠出來看著像膠水似的,偏偏滑不留手,而且持久性很好,用上
了之後完全解決了她陰道里淫水不足的問題。只要在屄口或者套子上抹一點,雞巴插進去肏起來那
叫一個爽滑,多抹一些甚至會發出呱唧呱唧的聲音,試過的男人沒有一個不叫好,射起精來也格外
的痛快。

    前兩天在公園裡嚇她一跳那個老頭好死不死的居然也來找她,一邊脫褲子一邊還嘟囔那天她不
搭理自己的事。周向紅氣不打一處來,帶好套子給他裹硬了之後干脆讓他躺著,擠了平時雙份的量
給老頭抹上,自己騎上去把屁股顛得啪啪響,陰阜和老頭的雞巴毛都粘得拉了絲,三分鐘不到就把
老頭給折騰射了,算是報了一箭之仇。她還從中琢磨出了道理,賺錢嘛,自然越快越好,於是以後
趕上拉這幫老頭回來,乾脆一概先裹硬了雞巴,然後就讓老頭躺著或者靠坐著,自己則往對方身上
一蹲,一鼓作氣把對方折騰射了拉倒。

    這種方法固然招致部分玩家的抱怨,卻也頗受廣大想而不舉舉而不堅堅而不久的用戶好評。再
加上她的「口腔助勃法」十分有效,漸漸的竟在公園裡小有名氣起來。也不知哪個缺德老頭給她起
了個外號,叫「電動小馬達」,也有叫「小油抽子」的,這多半是直接被她給裹射了的老頭起的。
後來口口相傳,合併成了「電抽子」。當然,潤滑油的秘密瞞不住王雅麗,周向紅乾脆跟她直說了,
於是後者也買了來用。


{未完待續}
2021-12-14 14:35#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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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轉眼又到了年底,「光腚娘們」早就套上了絨褲,「電抽子」業績不錯,又拿錢換了一張收條
回來。琴姐上個月勾搭上一個長得不錯據說還有倆糟錢兒的男人,快過年了也不見人影,她本來就是
個「游擊隊員」,李秀玲只好在舞廳里孤軍奮戰。王八蛋前些時候又大病了一場,恢復得十分緩慢,
她現在倒真成了專業保姆,從吃飯到吃藥面面俱到,王八蛋雖說咂兒是沒勁兒吃了,可也還是張羅著
要給她加錢,被李秀玲拒絕了,因此又感動了好幾天。她上下樓時遇到了幾回老劉頭,老傢伙的目光
已經開始有些色眯眯的了,也不知心裡在琢磨些什麼。

      這讓李秀玲很是不舒服,她是賣屄不假,可那是在舞廳里,出了那道門她還是儘量保持著自己
正常女人的形象,遇到這樣的老色鬼自然沒什麼好感。小韓寒假回家了,這讓周向紅很是有些失落,
畢竟她的常客裡邊只有小韓能滿足她對高潮的渴望,好在這個時候農民工們開始發工錢了,最近很是
有幾個孔武有力的傢伙來過,把她折騰的腰酸腿軟,有個男人站在床邊趴著肏到興起,竟然摟著她的
腿彎和後腰一使勁把她整個捧了起來,就那麼站在地上用胳膊把她上下顛動著肏了幾十下。

      也就是仗著她身材瘦小,這種新奇的姿勢既把她給嚇了一跳,又實實的讓她感覺到了比之前更
刺激和劇烈的快感。屁股每一次懸空然後落下,倆人的陰阜就摩擦到一起,她的陰蒂半貼半蹭在對方
的雞巴毛上,再加上原本就插得挺深的雞巴直接就捅到了子宮口,周向紅有種嗓子眼和胯下兩頭髮緊
的感覺,又怕摔著,只能緊緊摟住對方的脖子,任由他把肚子裡捅得天翻地覆,嘴裡不住的喊著媽呀。
屋里溫度不算高,等男人重新把她放回到床上,倆人倒都已經額頭見汗了。

    草草的過了個年,一切照舊,琴姐也回來了,從頭到腳都換了套新的。三月份S市忽然下發了
一份通告,大意是要整頓全市「特殊行業從業人員」,擬施行「三陪」人員掛牌上崗制度,凡掛牌人
員需統一管理、登記信息、定期體檢等等,對無牌人員則加大加重打擊力度。李秀玲她們對此議論紛
紛,一則是此通告是否意味著以後S市的「三陪」行為就算合法化了,二來也是猜測照此發展是不是
將來還得照章納稅什麼的。

      「賣屄還他媽要交個毛的稅啊!」一個娘們忿忿不平的說。「咋地,你要交毛?哎呀,那可夠交
一陣子的!」另一個女人接口到。「哎,她不小燕麼,這就叫雁過拔毛唄!」又有人搭茬,眾人笑做一
團。李秀玲跟著笑了幾聲,心裡卻隱隱的擔心,真要是登記信息了,自己怎麼辦。事實證明女人們是多
慮了,一個星期後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市里突然又下發了一份通告,只說要大力清理娛樂場所,嚴肅打
擊黃賭毒行為。

      後來有消息說,是中央緊急叫停了S市這種變相將「三陪」合法化的行為。市相關領導受到了點
名批評,一肚子火自然就開始往下撒,於是全市歌廳、洗浴、舞廳、足療等場所紛紛被勒令整頓,以前
那些晦暗的角落全部燈火通明,李秀玲們一夜之間又下崗了。好在她之前著實攢下了一些積蓄,倒也不
太犯怵。只是不知怎麼的,劉哥突然又聯繫了她,電話里支支吾吾的也沒說啥事,只約了找地方見面。

    再見劉哥,李秀玲明顯感覺到他的氣色照比從前差了許多。劉哥簡單和她聊了兩句就直奔主題,
問她現在手頭寬不寬裕,能不能拿一點錢還他。屋漏偏逢連夜雨,李秀玲原本想靠手頭積蓄撐過風頭的
想法落了空。但劉哥的錢不能不還,砸鍋賣鐵都是應該的。她讓他在一個小飯店等著,特地去取了錢回
來交給他,又是整整五千。

      劉哥在飯店自斟自飲,也沒要什麼菜,簡簡單單的一碟花生米,一碟豬頭肉,一邊喝一邊擤著鼻
涕。趕得也巧,周向紅剛好在家,見她回來強忍住心跳,暗呼僥倖,在心裡琢磨著以後再攬活兒,進出
的時候可得先觀察仔細了,別被她給堵著。秀玲沒在意,只是拿了存摺就走。照例打了個收條,劉哥拿
著錢匆匆忙忙的走了。李秀玲隱隱約約的感覺劉哥似乎和從前不太一樣,可究竟是哪里不同,她倒也沒
有什麼明確的概念。有心聯繫盧玉,轉頭一想這錢本就是劉哥單身的時候借給自己的,如今還錢天經地
義,跟她說倒好像自己有意拖延似得,於是也就作罷了。

    收入斷了,日子可還得過。她又去了幾天舞廳,只是如今這地方和以往不同,只能跳正常的了。
一乾女人紛紛暗地裡咒罵,說那幾個保安狗娘養的,居然沒事就在舞池裡轉來轉去的查看,別說摳屄
了,如今連摸個咂兒都不行。

      再加上燈亮得都晃眼睛,買賣還怎麼幹?!水吧和包間更是成了禁區,哪個男人腦袋被驢踢了,
才會花錢帶女人進去坐著純嘮嗑,喝三塊錢一瓶的汽水——那玩意外邊才賣一塊。剛給劉哥拿走五千,
她心裡隱隱約約感覺到這事才只是個開始,畢竟自己還有兩萬塊沒有還給他,依照他今天來要錢的情形
看,下一次說不定就是什麼時候,女人的直覺有時候准得可怕。自己如今又斷了主要的收入,長此以往
很難說不會遇到什麼突發事件。她因此不得不考慮今後該怎麼辦好。

      王八蛋那邊基本也已經是極限了,尤其他現在身體不好,能維持住目前的收入就已經很難得了。
可就算臨時找個班上,自己畢竟只有下午和晚上的時間空餘,再說什麼班能有舞廳來錢快?一個月累死
累活的掙那幾大百的,一家老小隻怕喝西北風都不夠。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幾年在這個環境中沉浸得太深,思維方式已經不由自主的隨著這種出賣貞
操的路子走了,只是在舞廳璀璨旋轉的燈光里焦慮著。眼看著身邊平時一起跳黑曲賺錢的姐們越來越少,
一個星期後,就連整個舞廳都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仿佛隨時都會關門大吉,據別人傳來的消息說,其
它地方也大抵如此。大約是看出了她的焦躁,萬般無奈下還是琴姐給她指了條路走。

    琴姐也是聽來的。S市區里稍偏東南一點,有個叫近江園的地方,是個兒童公園。那裡前些年隨
著改革開放,起初因為附近大量拆遷和三不管的性質,逐漸聚集起一大批外地來S的打工人員以及本地
社會底層的手藝人,形成了一個自發性質的勞務僱傭集散地,臨街邊的商鋪鱗次櫛比,一水兒的都是中
介。

      後來政府統一規劃,在近江園建立了S市最大的勞務市場。除此之外蹲在街邊舉個小牌等活兒的
人也成群結隊,什麼木工瓦匠刮大白,盤炕保姆罩陽台,應有盡有。外來人工聚集,一方面催生了更多
消費產業,比如小飯店小旅店,另一方面由於一些務工女性找不到餬口的工作,以及另一些務工男性長
期離家在外無法宣洩欲望, 因此也就逐漸出現了一些趁著夜幕招嫖的失足婦女。

      隨著外來人口的不斷擴大以及國有資產的紛紛倒閉,大量本地閒散人員也匯聚於此,因此勞務市
場的規模和周邊站街女子的隊伍都在不斷壯大。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畢竟勞務市場的本質是為了解
決剩餘勞力和社會需求之間的矛盾,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大量賣淫女子逐漸開始占據旁邊一處名為
「圓型廣場」的地方。從一開始夜幕降臨的時候站在犄角旮旯里等活兒上門,到後來天還大亮就三三兩
兩的聚集在那裡,直到現在,據說該地已然變成了一處S市知名的煙花柳巷,再加上賣「黃盤」的、賣
性藥的,說是已成規模化、產業化也毫不為過。

    要是擱在當初李秀玲剛下崗那陣兒,琴姐敢建議她上這種地方去,倆人非當街打起來不可。但今
時不同往日,雖說現在想想這也是個餿主意,但對於李秀玲而言倒也算合適,總比在舞廳這麼幹耗著強。

      她也沒明說自己肯定去,終歸和琴姐面子上掛不住,但心裡也是好一番盤算,之後早早就回家吃
晚飯,然後也沒再來,權當是休息。周向紅見她晚上沒出去,也不好問什麼。

      第二天李秀玲從王八蛋家出來,坐了公交車直奔近江園。這地方她也是第一次來,其實琴姐當時
說了兩個地方,另一個就在她原來住的地方不太遠,一個叫工人公園的地方。

      但那裡距離當年的家太近,有可能會碰到熟人。這站街和舞廳陪玩又不同,畢竟是在室外的公共
場合,明晃晃的,還是儘量避免尷尬比較好。王八蛋家附近往這個方向來的公交車,停靠站點離圓形廣
場還有一段距離,到地方下車,她也不好意思問人,按著琴姐描述的方位摸索著走了一會兒,這才找對
地方。

      實際上這裡離火車站不遠,從她家坐公交過來也只有八九站。之所以她確信自己來對了地方,除
了地形和琴姐描述的相符外,她從路口出來第一眼就看見了那些遊蕩在圓型廣場外圍的女人們,同行之
間很容易就分辨得出那種職業氣質,以及附近街邊零零散散掛著旅店招牌的門市。

    圓型廣場不大,站在街口一眼就能從這邊看到那邊。其實廣場上除了幾叢樹之外幾乎什麼都沒有,
要是論休閒,甚至還不如不遠處的運河岸邊好。但偏偏此時這裡聚集了許多人,女人乍一看上去估計就
得有二三十人,男人更多。

      李秀玲在街口觀望了一陣,的確時不時的就有男女從廣場附近溜達出來,隱約可見進了某家旅店,
或是去了別的什麼地方。但李秀玲孤身一人,又是初來乍到,什麼都不了解。她貼著路邊轉悠了半圈,
對地形觀望得差不多了,見旁邊的舊樓臨街有家門上貼著「菸酒飲料」字樣的小旅店,門口有個四五十
歲的胖女人正坐著磕瓜子,於是自然的走了過去。

      女人見她走到近前明顯愣了一下才站起身來問:「要買東西啊?進來看吧……」說著一推門領她
進了屋。這大約就是老闆娘了。屋裡 地方不大,兩邊牆上打了架子,擺著一點菸酒和飲料,品種很少。
地上角落裡摞了幾個啤酒箱和汽水箱。發黃的牆壁延伸到後面,順著一個略陡狹的樓梯拐了上去,刷了
漆的台階年深日久,上面被蹭出來一塊塊光滑的水泥表面。

      老闆娘一扭頭見她眼睛正往樓梯上瞟,輕輕咳嗽了一聲:「要來點啥?」李秀玲連忙收回目光,
指了指汽水箱,那玩意最便宜。女人彎腰從箱子裡拎出一瓶來:「擱這兒起了?」李秀玲點點頭,於是
她又從一個小桌上摸過一個鐵片起子,把汽水起了蓋遞過來,又拿了根吸管。

      李秀玲一邊遞過錢,一邊接在手裡,下意識的把吸管叼在嘴邊還沒等喝,就聽樓上腳步聲響,緊
跟著一男一女就從樓梯上轉了下來。男人下來一抬頭,和她眼神相對就是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從她
身邊走過推門出去,臨走還扭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面的女人倒是沒什麼特別,長相平平年齡看著也
得四十來歲,挎了個小包,見到老闆娘也沒說啥,伸手遞過十塊錢來。老板娘瞟了李秀玲一眼,伸手把
錢接了,那女人又整了整頭髮就出去了。

    「老妹兒你這衣服挺好看的呀?哪兒買的?」老闆娘見她不走,笑呵呵的主動開了口。李秀玲今
兒倒是沒穿平時在舞廳里那些行頭,難得這女人能從衣服上誇起,她自己心裡清楚,從頭到腳都是些大
減價大甩賣的店裡買來的,能好看到哪去。

      「啊哈哈,就擱三好市場那邊買的,哪好看了,都挺便宜的。」她笑著回答。「這都多好看了,
主要是你這個人有樣兒,挑得起來。你要像我這身板,穿啥玩意也就那樣了。」衣服是全世界女人通用
的話題,用來化解尷尬和消磨時間再好不過。

      倆人閒聊了幾句,老闆娘話鋒一轉:「我瞅你這也不像是住在附近的樣子,你是要上近江園那塊
兒僱人啊?啥活?我這兒就有力工啥的能聯繫著,還有干別的活的,不用非得跑那邊去……」此處離近
江園不遠,路邊有許多中介之類的店鋪。實際上原本的勞務僱傭集散地就有一部分覆蓋在這裡,現在雖
說主體搬走了,可臨街商貿的風氣還在。李秀玲有點尷尬的笑笑,她哪有什麼要僱人的念頭。

      老闆娘一來沒話找話,二來就是嘮個捧人的磕好開頭,見她搖頭,又說到:「那你是來找工作的?
」勞務市場除了賣苦力的活計,總也還有些別的招工行當。可李秀玲雖說渾身上下都是便宜貨,款式畢竟
還行,相貌身材也都不錯。她這句話因此問得就頗有些疑惑。李秀玲沒吱聲,只是低頭小口喝汽水。

      她走過來之前就想過,這附近的小旅店很明顯就都不是什么正經營生,大致和舞廳附近那些都差不
多。剛才從樓上下來的那對男女也映證了她的猜測。自己反正是要來這片兒討生活的,和這老闆娘將來沒
準就得常來常往,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直來直去大家都省事。當然了,自己具體的目的當著個陌生人的
面確實有些說不出口,但她要是猜到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老闆娘見她不吱聲,心裡的猜測早就落實了大半:「我瞅你眼生呢老妹兒……頭一回上這邊兒來吧?
」李秀玲點了點頭。老闆娘咧嘴一樂,故作小聲的接著說:「你別看咱家樓下這地方小,上面寬敞!又乾淨
,還安全。以後你要是用得著,就上姐這兒來吧。」一邊說一邊拿眼神往窗戶外邊的圓型廣場瞟。

      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透,話不明說,意思到了就行。李秀玲咬著吸管問:「真安全吶?」「那可不!
我跟你說啊,你別看這片兒那麼多家,他們都是花錢找的關係,逢年過節的還得給人家上炮!」老闆娘見她
搭了這個話茬,心裡也就算是探著了底,這個事兒不弄得十拿九穩就沒法明著嘮,萬一人家真是良家婦女,
那樂子就大了。

      好在她是這兒的坐地戶,自打那些站街女在此聚集,她利用手頭的房子開了這間小旅店,一天天迎來
送往的也沒少打交道,至少能看出李秀玲身上那股子不正經的氣質來。「那姐你這兒……」老闆娘沒回答,
只丟給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反正你信姐的就行,保你沒事!」

    李秀玲就是來探探路的,因此待了一會兒,熟悉完環境就走了,倒沒回家,依舊去了舞廳,臨到吃晚
飯的時間才勉強跟人跳了幾曲。這也堅定了她轉戰圓型廣場的決心,只可惜沒有個伴。但樹挪死人挪活,總
也不能就這麼幹等下去。晚上她再沒去舞廳,並且和周向紅提了一嘴,只說是自己打明兒起換個地方「上班」
。周向紅如今巴不得她白天不在家的時間穩定一點,早就沒了當初可憐兒媳婦出賣色相的心境,倒也還是勸
了她幾句自己在外邊要當心,如果有可能還是儘早離開那個地方之類的話。倆人為了外債各有各的煩惱,草
草說了幾句也就作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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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第二天從王八蛋家出來,李秀玲開始了她新的人生歷程。其實也就是新瓶裝舊酒,和之前的「買賣」
差不了太多。當然,肯定還是要有不一樣的地方,已經習慣了在黑暗環境中和男人摟摟抱抱親親摸摸的她,
乍一站在陽光下,總不自覺的有些心虛。原本她是有一位現成的「前輩」可以請教經驗的——王雅麗就住在
對門。但在她的潛意識裡,舞女好像總還是要比這站街拉活兒的高上半頭,自己又往下挪了一步,這事兒不
怎麼值得宣揚。後者和她的關係也確實沒親近到張曉芬那種程度。

      這也是她特意避開了友好公園的原因——實際上就她所知,有好幾個舞廳里的女人都表示要就近去那
裡。周向紅因此逃過一劫,在不知情的狀況下避開了婆媳二人公園相會的尷尬畫面。還別說,這圓型廣場的
買賣挺好做,她只在樹蔭下站了不大會兒就有人湊了上來。現找不如偶遇,談好了價碼後李秀玲直接就帶著
男人奔了黃姐開的旅店,大胖娘們也不廢話,比劃一下就讓她上了樓。

    樓上環境也就那麼回事,兩個大敞間裡用不接頂棚的膠合板拼出來大概十個房間,此刻也不知道是哪
個隔間裡正有人用,發出一陣陣配合著床腳咯吱的呻吟聲。之所以樓下什麼都聽不見,是因為二樓門口掛了
兩片厚重的門帘,採光通風什麼的基本就談不上了,李秀玲一陣恍惚,多少找到點兒舞廳包間的感覺。

      她帶著男人去了另一個敞間,沒人的隔間都敞著門,進去裡面就一張床,靠裡邊一個小桌權當床頭櫃,
上面放著一台泛黃的台式風扇和一個塑料都燙焦了的菸灰缸,地下有個套了塑膠袋的紙簍,門框斜上方安了
個拉繩的燈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混合了霉味、煙味和其它什麼的淡淡味道。總算床單半新不舊的,看著還
算乾淨。原本她挺緊張,沒辦法,任誰新換了工作都會這樣,但到了這兒就算進主場了。

      男人歲數不大,看著也就三四十歲的樣子,衣著普通。倆人只簡單幾句對話,給了錢就直奔主題,二
十分鐘結束戰鬥。中途外邊又傳來腳步聲,這邊倆人收拾了穿褲子,那邊戰鬥就已經打響。沒辦法,膠合板
不隔音不說,上面還都是空敞的,好在大約是有那麼點兒約定俗成的行規,新來這對兒也沒大聲叫,就是咯
吱咯吱的床響配著幾聲低低的哼聲。

      送走男人,李秀玲給黃姐抽了十塊錢,初來乍到的,她也不著急再去拉客,黃姐給她抓了一把瓜子,
倆人坐著閒聊了幾句。黃姐說這 地方最熱鬧的是晚上,一則廣場上人更多,二來也多是年輕漂亮的女人。

      李秀玲聽完暗暗咋舌,她之前在廣場上觀望,怎麼著也得有三四十個女人在那裡徘徊,原來還不是這
個群體的鼎盛數量。另外這也解了她心裡的疑惑,難怪女人們看上去普遍歲數偏大,她往旮旯里一站,就引
得好些個男人往她身邊晃悠。剛才那男的勝在沒有一絲猶豫,這才得了先手。

      一把瓜子沒磕完,樓上陸續下來兩對,看樣子彼此還有些相熟,先下來的女人剛要走,看見後下來的
女人,站在門口又等 了等。倆人邊推門出去邊嘮,李秀玲歇的差不多了,跟在後面也晃蕩了出去,隱 隱約
約的只聽見「……別提了,指定是吃藥了,都射了還他媽硬著呢……」

    周向紅和王雅麗最近日子也不太好過。公園裡的女人開始悄悄多了起來,而且數量隨著時間的推移還
在不斷增加,也不知都是從哪裡來的。自從張曉芬離開,王雅麗就失去了對舞廳情況的掌握渠道,自然對目
前社會發展態勢一無所知。

      以前雖說行業里也有競爭,可畢竟還是女人少男人多,就算均攤下來也是人人都有錢賺,現在倒好,
僧多粥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改名叫婦女公園了呢。雖然如此,但錢該賺還是得賺,倆人也只好從服務入
手,儘量提高自己的業務水平,以便在日益嚴峻的市場環境中保持住穩定的經濟增長。

      王雅麗還好說,儘管公園裡已經開始出現了可以在年齡上和她一較高下的女人,起碼這麼多年她打下
的客源基礎還在,「光腚娘們」這個名號也還算公園的熱門話題。現在雖說還沒熱起來,可也不那麼冷了,
她一琢磨,乾脆又開始穿起了開襠褲,繼續保持這個名號的熱 度,只是大風天胯下有些遭罪。

      周向紅可是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壓力,眼看著很多男人都在向那些新面孔和年輕面孔靠攏,即使自己
主動上去搭訕,或者就乾脆往人堆里晃悠,也能感覺到那些人的目光僅僅在自己身上一瞥,就又看向了別的
地方。

      這種收入走低的直觀體現還順帶著傷害了她身為女人對自身魅力的信心。雖說這種魅力目前唯一的作
用就是勾引男人來玩弄自己,但哪個女人能接受外貌和年齡被其他女人壓制。只是這兩點偏偏是硬性指標,
歸老天爺說了算。她只好在床上多下苦功,以前還得考慮一下體力,如今也就顧不得了。

      世間自有公道,付出就有回報,「電抽子」畢竟不是浪得虛名,總算保住了一些熟客,也在公園里勉
強維持住了名氣。但女人們還在持續增加著,站街的範圍從之前那兩條小路漸漸擴大開來,已經占據了超過
公園四分之一的面積,原本那個按摩女人的床位也被囊括在內。那裡又新添了兩張床,兩個女人一老一中年,
有樣學樣的穿了白大褂,支著「按摩」的招牌。

    下午三點多鐘,周向紅在家和公園之間轉悠了好幾趟之後,終於攬到了今天的第一個客人。鬍子拉碴
的一個漢子,瞅著眼生,黑紅的臉膛上溝壑分明,看模樣得有五十,也可能不准,畢竟這幫農民工整天風吹
日曬的,個個都比實際年齡偏老。

      她如今也不挑了,管對方啥樣呢,給錢就行。男人原本是溜著看熱鬧的人的邊兒在那兒四下觀望的,
眼看著就要往旁邊幾個女人身邊靠,被她眼疾手快從斜刺里就給攔住了。周向紅滿面笑容,又是拉又是摸的
,男人卻心不在焉,目光總往旁邊瞟。

      直到後來她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男人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來,仔細端詳了一番後最終決定
跟著她走。周向紅挺高興,這就算開張了,路上她才冷不丁轉過神來,自己當時說的是「咋玩都行」。

      嗐,管他呢,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開張就行唄。進屋收了二十元,在外邊風大沒注意,這時候她才
聞著男人身上一股濃重的汗味。考慮到對方的職業和自己的職業,周向紅只當嗅覺失靈了。看得出來,男人
是個常年勞作的體格,一身腱子塊,皮膚粗糙,褲子脫下來兩腿濃密的體毛。

      周向紅先坐在床邊脫了褲子,而後光著屁股站起來把外套往牆上的衣鉤上掛,男人照著她的屁股不輕
不重的拍了一巴掌,她笑著轉過身,彎腰從床頭墊子下面往外摸保險套和紙,男人就勢伸手到她兩腿之間,
在她的陰毛上撓了兩把,另一隻手則托起自己胯下那團黑毛蓬生的器官揉搓。

      周向紅拿了套子,轉過身來撕開準備給他戴,正看見那條雞巴在他手中漸漸開始充血,灰褐色的雞巴
頭上,尿眼周圍還有一個黑圈,說不好是色素沉積還是沒清洗乾淨,被托起的陰囊橫擔在雞巴下面,睪丸向
兩側分開,把松垮褶皺的皮撐起來隨著手的動作不住滾動。

    能自己挺立起來的雞巴都是好雞巴,值得周向紅用諸如「哎媽你這傢伙什 不小哇」之類的話來讚美。
實際上男人的雞巴並不大,完全硬挺起來,也不過就是比周圍的雞巴毛略長一些而已。

      當然,他的雞巴毛也確實不短,濃密且蓬鬆,略有彎曲的一大團劍拔弩張。如今的周向紅已然對自己的
職業熟門熟路了,她伸手握住男人的雞巴輕輕擼了擼,笑著說:「這大雞巴,真招人稀罕……我給你裹裹好不
?可舒服了,加十塊錢就行。」

      男人一愣:「不是咋玩都行麼?怎麼還加錢呢?」「哎呀都這樣,你要肏屄那咋玩都行,啥姿勢隨你便,
這口活都另加錢。我跟你說我可會裹了,保證你舒服,行不?」說著她已經蹲了下去,仰臉看著男人,還用舌
頭輕輕在唇邊舔了舔。

      男人低頭俯視,看見自己的雞巴正對著她的臉,這個畫面充滿了挑逗的意味,於是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周向紅樂呵呵的讓他坐到床邊,自己就蹲在他兩腿間,就著已經硬挺起來的雞巴把套子擼著帶上,又用紙擦了
擦。男人胯下的氣味更重,但保險套上反正是乾淨的,她屏住呼吸也不廢話,張嘴就含了上去。

    這種體格健壯的幹活人,又是常年在外腎氣不虧,往往比較難以搞定,周向紅深諳這個道理,因此準備
先用嘴打個前鋒,就算不能一鼓作氣讓對方繳槍投降,起碼也得差不多,以便接下來用自己的成名絕技迅速結
束戰鬥。然而她終歸小覷了男人的耐力,一番舔弄抽吸下來,對方固然是愈加硬挺勃大,可怎麼也沒看出有要
射精的衝動。

      剛才被開張的喜悅沖昏了頭腦,她甚至沒來得及跟對方詳談超過時間另外加錢的事宜。但時間還不算太
久,腿也蹲得有些麻了,正好起來活活血,周向紅手上不停站起身來,示意男人躺下,以便進入下一個環節。
看樣子男人對她這十塊錢的服務還算滿意,沒有讓她繼續弄下去,但也沒有按照她的指示躺倒在床上,反而讓
她爬上床去撅著。

      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如果讓這幫民工占據了主動,無疑是不利的,可能會獲得的高潮固然讓人心癢,
但體力上的付出和時間的浪費對於生意來說都是一種虧損。但畢竟還是心癢。周向紅沒怎麼猶豫就爬上了床,
先擠了一點潤滑油抹在屄口上,然後跪趴下來,分開腿把屁股朝著床邊高高撅起,頭埋在兩臂之間。

      男人甚至沒像其他人那樣,要求她把奶子露出來以便把玩,這說明他的方向是明確的,意志是堅定的,
目標是集中的,她因此對接下來的衝擊隱隱的產生了一絲期待。

    男人沒讓她失望,迅速挪了過來。他倒是對她剛才抹在屄上的玩意產生了一點興趣,試探著用手指在
周向紅的陰唇上劃了劃。

      「滑溜不?來吧,肏著可得勁兒了,你試試……」周向紅笑著扭了扭腰。男人嘿嘿的樂:「這麼滑溜
啊!現在是先進哈,你說這些玩意都他媽誰整出來的……」說著又用指尖試著插進她略張開的陰道口裡感覺
了一下,應該是挺滿意,於是拔出手指後,那個裹在橡膠里的雞巴頭就頂了上來,撐開陰唇,借著上面的滑
膩一捅到底。

      「誰整出來的不還是 都……喔……便宜你們這幫男的了……咋樣……是不挺得勁的?哎喲,好……
雞巴真硬……哎喲,舒服……嗯……對,使勁……」周向紅隨著男人的動作喘息起來,一邊斷斷續續的說著。

      實際上感覺並不可能從一開始就那麼大,畢竟男人的尺寸擺在那兒呢。但那種有別於老頭們的硬挺還
是讓她的下體品味到了充實感,再加上男人逐漸加速的有力撞擊,想必這又是一次雖然累點但讓人愉悅的媾
合。

    男人叢生的陰毛有節奏的撞擊著她的股溝,從屁眼傳來一陣陣細碎的癢。再加上陰道內壁被不斷的抽
擦磨蹭,周向紅開始感覺像是浸泡進了溫水裡,全身的毛孔都在有節奏的舒張呼吸。

      時間久點兒就久點兒吧,自己也有一陣子沒有享受到那種靈魂悸動的歡愉了。她趴在床上一邊承受著
男人的撞擊,一邊有些恍惚的忽然想起小韓來。這小子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見蹤影,也不知去了哪裡,導致自
己飢一頓飽一頓的,天見可憐,今天總算遇到這麼個民工。正是老天爺餓不死瞎眼母雞。

      當然,她沒忘了自己趴在這裡的初衷,高潮固然令人渴求,但比高潮更讓人渴求的還有錢。兩利相權
取其重,正事要緊,於是她繼續隨著男人的節奏哼著,間或收腹提氣,收縮下身夾一夾那個在自己肚子裡橫
衝直撞的玩意。做一個玩物,就要有與之對應的覺悟,男人們並不喜歡一個毫無反應的女人,無論其是不是
自己的媳婦。

      女人對於男人溫柔、粗暴、怪異、侮辱甚至是折磨摧殘的行為做出回應,都是一種肯定,是在滿足他
的精神需求。單純的肉體愉悅幾乎是不存在的,男人即使是在自慰時,頭腦中也在幻想著女人的反應。

      而主導性愛的,從來都是腺體、垂體和其它一些與之類似的器官,因此精神上的滿足要大於來自神經
末梢的刺激。周向紅不懂這些純理論的東西,但在男人享受自己肉體的時候用叫床和肢體動作來配合這算職
業操守,「電抽子」的名聲那可不是吹出來的。

    男人肏弄了一陣,總也得有百八十下,周向紅一邊陶醉在波瀾跌宕的快感之中,一邊儘量分心聽著男
人的呼吸聲,卻怎麼也沒聽到那種瀕臨頂點的粗重喘息,感覺上對方就像是卡在了某個瓶頸上,總是不能達
到最高境界。

      她雖說挺享受,可也多少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畢竟高潮這事兒還可以晚上用手解決,時間可是一去
就不復返。「大兄弟……你再使使勁……哦……快點……哦……屄里癢啊……快點……」她試圖用語言營造
虛假的氛圍來給對方施加動力,結果男人聽了她的話,不但沒有加快速度,反而漸漸慢了下來。

     「咋了?快呀……快肏……嗯……我要不行了……」周向紅第一反應是對方疲軟了。常有這種情況發
生,男人們的解釋通常是「走神兒了」,再不然就用別的一些什麼事企圖掩蓋下去。

     「嗐……有點兒上不來勁兒……」男人的回答似乎漫不經心,動作也開始明顯敷衍起來。周向紅剛想
起身跟他談談時間的問題,就感覺屁眼上忽然頂上來個東西,堵著門揉動,畫圈或者就是往裡面略微的按
壓。結合他用手把住自己屁股的位置來看,那玩意應當是他的右手拇指。

      雞巴還在屄里不緊不慢的抽插著,和拇指的按壓揉動結合在一起,對她整個下體形成壓力。揉就揉
吧,雖說屁眼被向內擠壓並不能給周向紅以直接的快感,但因為這個,她不由自主的開始收縮下體肌肉,
導致陰道內壁和雞巴之間的摩擦增加了不少,增加了對雙方神經末梢的刺激,也算是曲線救國。

      可惜這種被動的收縮太消耗體力,沒幾下周向紅就不得不強迫自己放鬆下來。男人的拇指是倒著勾
起的,於是在某一次抽插的動作中沒控制好力道,指尖突破了她的肛門括約肌。

    傢伙什:東北方言,「什」發shì,兒化音。工具的意思,在類似此處的口語中被引申為男人
的性器官。例1:傢伙什都帶齊沒?可別一會兒幹活缺這少那的啊!例2:快把褲子拉鏈拉上!傢伙什都
要啷噹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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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公園裡那幫老娘們以「老頭樂」自居,總覺得反正這幫顧客們也沒什麼太大
的追求,翻不起多大浪,只要能把流程走全了就算萬事大吉,殊不知市場經濟體
制不比計劃經濟,大浪淘沙打破鐵飯碗,不主動謀求變革和進步萬萬不行。

   當然,對於周向紅而言,推動她不得不在賺錢這件事上多動腦筋的,主要就
是債務。

   前些天小楊傳來消息,他大哥那邊已經開始對他收帳的速度表示了不滿。

   鑑於在這份債務上,小楊已經為周向紅做了太多讓步,如今既然對方提出了
意見,她自然也當投桃報李才是。

   只是世間事大多如此,投桃來一嘴甘甜,報李去那就滿心苦澀了,倒不是說
自私,周向紅清楚的認識到,目前自己賺錢的速度已經算得上飛快,可對肉體的
利用也基本趨於極致,要想更上一層樓,談何容易。

   硬體就這樣了,只可能從軟體上入手,另闢蹊徑,這也是身後這個男人已經
玩弄她超出了「正常」時限,她卻沒制止對方的主要原因。

   當男人的拇指陷入她的屁眼時,周向紅的第一反應是渾身一哆嗦,身體下意
識的往前一竄,指尖因此和雞巴一起脫離了她的身體:「哎喲!別摳那兒……」

    「咋地了?」男人也是一愣。

    「疼唄……」她回頭答道:「再說了,多髒啊!」

    「啊……我瞅你屁眼挺乾淨的……」

    男人掐著雞巴往前挪了挪,等她擺好姿勢就又插進了屄里,一邊聳動一邊說:
「就一個手指頭還能疼到哪去,瞅把你給嚇的……我剛才還合計問你,能不能走
後門呢……」走後門?周向紅一愣,被他頂了兩下才明白這個詞是什麼意思,腦
海里一下子浮現起胖子折騰許姐時的場面來。

    許姐的屁眼緊緊箍在胖子的雞巴上,被撐開的黑褐褶皺間夾著暗紅色的條紋,
一些渾濁的粘液隨著雞巴的抽插從邊緣處溢出來……她嚇得下身一緊:「媽呀,
那哪行!咱這兒都不興這麼幹……」

    「可拉倒吧!上回我擱這兒找的那個老太太就讓干。就是歲數太大了,要不
我還合計找她呢……」

    「是麼?我咋不知道……哪個老太太?」「就那個歲數挺大的,下巴上有個
痦子的老太太唄!」

    聽他這麼一說,周向紅還真有點印象,那老太太平時總穿大開領的衣服,逮
誰都拽人家的手往自己乳溝里摁。

    她平時沒什麼接觸,但天天見面,看歲數那人起碼得快七十了,沒想到為了
賺錢這麼豁得出去,連屁眼都用上了。

    男人還在聳動著,但周向紅能感覺到他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雖然表面上沒什麼,可剛才的對話一直在她腦袋裡揮之不去。

    她想起了許姐從胖子家走出來時蹣跚的步伐,卻也想起了第二次許姐帶來凡
士林後那種肉眼可見的緩解。

    她還想起自己為了準備應付胖子,用來練習的那根擀麵杖,那玩意自從胖子
失蹤後就再沒被她捅進自己的屁眼裡,後來性藥餘毒發作,倒有幾次被她當作假
雞巴給屄止癢。

    可每次插進深處,長度固然還算令人滿意,粗細卻讓人感覺怎麼也不能填滿
下體的欲望,屄里似乎總要比那玩意大一圈,急得她不得不把它旋轉起來,用最
頂端去撓那些瘙癢的地方。

    想到擀麵杖,她在心裡暗暗和此刻這個男人的雞巴作了作比較,感覺上二者
的粗細差不多。

    如今不似從前,她手裡還多了潤滑油這種利器,如果男人因此能快點結束,
而且願意多掏一份錢的話……想到這兒周向紅咽了口唾沫,也沒敢扭頭,從胳膊
中間瓮聲瓮氣的試探著說道:「大兄弟,我就整不明白你們男的啥想法……干後
邊,還能比屄里舒服麼?」

    「嗐,三扁不如一圓聽過沒?咱說實話啊,要小姑娘就算了,那屄緊實,就
像你們這幫歲數大的,我不是說你啊,咱就論這個理,最起碼生過孩子,要不就
是靠這個吃飯,再咋說那裡邊兒也松……」周向紅恍然大悟,也不怪她年過五十
還沒想明白這個道理,正常女人即使知道男人有這種愛好,通常也只會覺得噁心,
畢竟那不是合乎天性的交媾器官。

    當然,男人對肛門的渴求,除了希望能夠得到更大的緊握感外,也有一部分
是為了滿足自己內心的暴虐欲,認為這種方式可以更好的刺激女人的羞恥心,提
高「玩弄感」,除這二者之外,還有相當大的一部分群體純粹是因為好奇。

    當然了,在這件事上,幾乎完全充當了國人性教育資料的外來色情影片也是
功不可沒。

    「那……要不這麼的大兄弟,你再加……二十,我讓你整會兒?」

    「我肏,上回那老太太給我連裹帶肏再走後門,總共才要了三十,你這現在
可都三十了啊!還要二十?」

    「那能一樣麼!」

    話說到這份上,周向紅也豁出去了:「她都多大歲數了!再說了,就她那屁
眼,誰都捅咕,不得比屄還松啊!」

    這句順嘴出來的話超出了心理底線,說完她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咋的,你這屁眼緊唄?」男人樂得跟她開這種黃腔,一邊不緊不慢的聳
動,一邊說著,還用手指又按在她的屁眼上不輕不重的摳了摳。

    「啊,我這可從來沒讓人碰過……真事兒!今天要不是你干整不射,我都不
知道還有稀罕這玩意的……再說了,你這都幹了多長時間了,快頂上我平時倆活
兒了……」嚴格來說這話里有兩個錯誤,

    周向紅的屁眼確實沒被別人碰過——只是她自己用擀麵杖「鍛鍊」過。

    另外關於肛交這種行為,胖子和許姐早就給她普及過了。

    但男人並不知道周向紅的種種過往,在他聽來,沒讓人碰過,那就是頭一回
了。

    儘管對這句話的真實性存疑,男人還是大喜過望。對異性的純潔渴望,源自
雄性生物對自身基因是否能夠順利繁衍的使命感和危機感,一個沒有被占有過的
性器,既代表健康,又代表能夠更大機率的使自己的基因可以延續下去。

    原本這種心理應當只針對生殖器官,但當排泄器官也被人類納入可性交範圍
後,該心理也就隨之將其覆蓋了。

    而且參考男性對處女的渴求,也可以將其理解為一種內心占有欲和破壞欲的
體現。

    現在一個疑似沒開過苞的屁眼就擺在面前,等著自己來破處,男人的興奮猛
烈的提升了起來。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男人都是用下身思考的動物。

    這話雖然沒有什麼科學依據,但很顯然有大量的現實基礎。當男人急於發泄
自己的欲望時,大部分的思考能力就會交給陰莖去左右,而所謂的左右,也就無
非是想用什麼方式能夠侵入到某個女人的身體中罷了。

    為了這個目的,付出代價也是值得的,即便超乎他的承受能力。

    總之,先幹了再說。

    當然了,二十元對於此刻這個男人而言,並非什麼難以承受的代價,充其量
是增加了一點開銷而已,和可以被滿足的欲望相比,實在是划算得很。

    男人很爽快的答應了周向紅的要求,但當他把雞巴從她屄里拔出來,急不可
耐的想要攻陷那個已經誘惑他太久的處所時,胯下的女人卻一扭屁股翻身坐了起
來,倒也沒讓他等著急,只是收了錢,然後拿過之前用過的潤滑油,仔仔細細的
在雞巴上抹了一遍,又把手上剩下的部分往屁眼上抹了抹,這才重新趴下撅好。

    男人扶著雞巴湊了上去,剛頂在那朵黑褐色的菊花上,就聽見女人低低的說:
「你慢點兒啊……我以前可沒這麼整過……」

    廢話耽誤時間,他低著頭,捏住自己的雞巴開始用力,另一隻手則使勁扶住
周向紅的胯骨,仿佛要杜絕她逃脫的可能。

    屁眼周圍的褶皺條件反射似的猛然一縮,包裹在橡膠里的龜頭前端像是陷進
了一堵柔韌的牆上,完全無法前進,上面塗抹的潤滑油被擠壓開來,在傘冠和屁
眼結合的周圍聚起一圈晶瑩透亮的環。

    男人沒有放棄但也沒有退縮,雞巴只在屁眼上試探的頂著:「你把屁眼張開
點兒!

    這我怎麼往裡插啊?太使勁把你整疼了也不好對不……」

    事實上雞巴頂上來的時候周向紅就有點後悔了,但錢都收了,再加上男人沒
怎麼太用力,她只好在心裡安慰自己,看許姐那樣,不也沒怎麼著麼。

    聽見男人吩咐,她努力回憶起自己用擀麵杖「練習」時候的經驗,倒不是她
不配合,只是身體自然而然條件反射,不特意調動肌肉的確很難實現目的。

    反正接這活兒之前她剛在家上了廁所,倒不用擔心會弄出什麼髒東西來。

    就著男人試探的節奏,周向紅深深吸了兩口氣,用力繃起小腹調動盆腔肌群
舒張,努力尋找排便的感覺,男人只覺得有那麼一瞬間攔在雞巴前的阻礙似乎變
柔軟了,他是有經驗的,於是把握時機重心下沉猛地往前一頂。

    於是眼見著那朵緊簇在一起的黑褐色菊花,忽然就擴大開來,龜頭慢慢的陷
了進去。

    周向紅憋著一口氣還沒吐出來,就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屁眼被猛然撐開,緊跟
著一個碩大堅硬的東西就強行破門而入。

    她一聲悶哼,括約肌下意識的夾緊,卻怎麼也閉合不起來,反而隨著動作不
斷反饋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悶痛感,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全身的皮膚浮
現起大片的雞皮疙瘩:「哎喲!疼,疼!你慢點……」

    「才剛進去個頭兒……」

    男人嘟囔著,倒是沒再使勁,只輕輕聳動了兩下:「至於的麼……不過你這
屁眼可是真緊啊,輕點夾……你使這麼大勁我還怎麼往裡肏……」

    周向紅的屁眼剛好卡在他的冠狀溝上,隨著他來回聳動被牽拉著,周圍繃緊
的褶皺一下被拽得凸出來,一下被頂得凹進去,還肉眼可見的不規律收縮著。

    被肏和自己拿擀麵杖往裡捅完全是兩種境況,此時周向紅算是徹底了解了。

    擀麵杖雖說比雞巴堅硬許多,可畢竟是拿在自己手中,角度、力道都隨心所
欲,而且身體也可以隨著心思一起放鬆去適應。

    但如今是被人隨心所欲,本能的反應完全不受想法所控制。

    她有那麼一瞬間真想大聲喊停,結束這種讓人幾乎無法忍耐的痛苦感覺,但
男人說龜頭已經進去了,這時候半途而廢明顯不合適。

    「你等等……讓我緩緩啊……」

    她張著嘴一邊喘息一邊說,努力調整自己的狀態,直到感覺稍稍緩解了些,
才說:「行了……你慢點……慢點啊……」男人也感覺到她的屁眼已經不像剛才
抽搐的那麼劇烈了,於是雙手把住她的兩側胯骨,慢慢向前推進。

    周向紅只覺得屁眼傳來的感覺好像是便秘剛剛要通暢,只不過那種緩慢的滑
動不是撐開身體向外移動,而是正好相反,帶著一絲涼意緩緩的填滿著腸道。

    她拉著長音的低哼,間或吭哧吭哧的喘兩口,仿佛空氣是渾濁粘稠的,難以
吸進肺里一般。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一團硬扎扎的毛髮緊壓在她的屁股上,柔韌的扎刺感越
發凸顯出中間的那個粗壯玩意將屁眼和腸道一起撐開的感覺,謝天謝地它不再前
進了。

    周向紅得以換了口氣,但也僅僅只有那麼一瞬間,緊隨其後的就是難以抑制
的便意,讓人忍不住想要用力將腸道里的那個異物排泄出去。

    異物似乎也了解了她的心意,開始緩慢的向外移動,這甚至比她自己排便時
的感覺更大,整個人都因為那種貌似即將通暢的感覺而顫慄起來,小腹緊縮,屁
眼不要命似的用力擴張開來,以便那玩意能移動得更快些。

    即使是這樣,對於男人而言她的屁眼也過於緊實了,環狀肌像粗大柔韌的橡
膠圈,緊緊箍在雞巴上,每一次抽插都擠壓著裡面的血液來回涌動,尤其是向外
拔出時,龜頭甚至有種膨腫得仿佛要爆炸的感覺,似乎在她的直腸里脹大了一圈。

    想到她說這裡是第一次被人肏,男人興奮得血往腦門涌,毫不客氣的開始享
用起這個被自己開了苞的屁眼來。

    這是一種有別於陰道性交的刺激,尤其是當雞巴即將抽離自己的身體的時候,
周向紅心中那種幾乎讓人崩潰的渴望仿佛到達了頂點,甚至不由自主的發出一陣
低沉的呻吟。

    然而對於男人而言,向外抽出自己的性器官僅僅是為了能夠再一次發力將其
插入女人的身體。

    因此周向紅在即將達到將下體排空的快感頂點時,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逆向
的被迫脹滿。

    這個過程中潤滑油多少起了一點點作用,但周向紅根本沒有時間去多想什麼,
只是隨著男人的侵入強迫自己去用力模擬排便,於是這種互相違逆的行為帶給她
一陣陣直衝頭頂的眩暈。

    而後又在男人向外抽出時本能的繼續模擬排便,通暢的假象帶來的則是難以
言喻的快感。

    然後抓緊時機,在男人停止抽出的瞬間猛吸一口氣,再經歷一遍剛才的循環,
順帶著把肺里的空氣從繃緊的嗓子眼裡擠進鼻腔,變成一陣拉長得變了形的低哼。

    整個下體此時仿佛都已經不再屬於自己,當然,實際上從她收了錢開始本就
是如此了。

    過度用力和強烈刺激下,她雙腳的腳趾都無意識的緊緊勾了起來,終於一個
沒忍住,在男人又一次有力的衝進屁眼時,尿道一松,滋出一小股尿水來,打濕
了胯下的毛巾被。

    好在男人也沒能持續多久。

    大概過了幾分鐘,也可能不是,她的大腦幾乎一片空白,因此也沒聽到男人
一直滿意的低哼聲。

    男人突然加快速度,三兩下之後猛的往前一頂,整根雞巴都深深沒入了她的直
腸,然後開始在裡面跳動起來。

    周向紅藉機緩了口氣,急促的喘了幾口,而後男人滿足的呼出一口氣來,終
於掐著雞巴根上的套子,整根抽出了她的身體。

    於是周向紅又經歷了一次排便的感覺,只是這一次,肚子裡終於排空了。

    她甚至能感覺到有一絲涼爽的空氣被吸進了自己的肚子裡,那種瞬間徹底通
暢的快感讓她忍不住一時失神,大聲的呻吟了起來。

    屁眼隨著她腹部的蠕動重新閉合起來,其實已經嚴實了,但她仍控制不住的
努力又夾了夾,直到不再有張開的感覺才罷休。

    直腸里沉甸甸的,像是有些略微下墜,裡面悶悶的癢。

    周向紅咬緊牙克服著實在不想動彈的念頭撐起身體,先是拽過紙來伸到屁股
後面,一邊劃拉著一邊翻過身,也不敢擦實了,只用紙在那個明顯凸起的小丘上
蘸了蘸,觸感木木的疼,然後才在床上坐實,立刻就感覺到兩瓣臀肉中間像是擠
著一團厚重的肉,又麻又癢,微微的痛。

    肚子裡咕嚕了兩下,說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男人揪下來的保險套周向紅沒敢接,直接讓他扔進了紙簍里。

    而後他用紙擦了擦,一邊和周向紅說著話,一邊提了褲子。

    後者也拿過褲衩抬起一條腿往腳上套,這才感覺到腿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臀溝里也牽扯著絲絲的疼。

    不管怎麼樣,交易總算是完成了,周向紅勉強打起精神來擠著笑容應付了男
人幾句。

    男人見她那初經風雨之後蹙著眉的樣子,不由得大為得意,很是讚揚了她的
屄和屁眼一番,又表示今後一定還來光顧她,說著又毛手毛腳的在她奶子上抓了
兩把,這才整理了衣服出去。

    送走男人,周向紅趕緊關了門去衛生間,褪了褲子蹲下,想排一排肚子裡那
種揮之不去的脹懣感,結果使了半天勁,只憋出個響屁來。

    氣的她低聲咒罵了一句,埋怨男人捅咕得一點都不客氣。

    出來她又回屋,把床上鋪著的毛巾被拎起來看,那上面一小片明顯的尿痕,
好在沒怎麼洇到床單上。

    周向紅拿紙用力擦了擦,直到只剩一點微微的潮,才又把它鋪好。

    看時間接孩子還早,今兒畢竟收入太少,沒準還能再去公園撿個活兒。

    她想了想,到底回家看了一眼兒子後,下定決心邁著不太順當的步子又朝公
園走去。   



{未完待續}
2021-12-14 14:37#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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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三天下來李秀玲就有點打退堂鼓的心思了。圓型廣場這邊站街拉客的買賣和
舞廳里根本就是兩種狀態。

    後者畢竟憑藉女人的魅力,或風騷或性感,或主動勾引或欲拒還迎,能夠在
交易過程中保有一些主動權,賺錢的同時還能捎帶著增進感情,多少透著些人情味。

    雖然大多數男人也沒怎麼把她們當人看,起碼還是有所收斂的。

    但前者就完全是一種交易,完全是男人用錢換取性交的過程,直截了當。

    他們把錢付給女人,和把錢付給一個采精機器沒什麼區別。那些調笑、肢體
接觸、語言和表情上的誘惑通通都可以省略,男人們需要的只是一個脫光並大張
開的女性下體,以及作為輔助道具被裸露出來的胸部。

    倘若將舞廳的那些環節搬到這裡,固然也會贏得客人們的好感,但時間卻會
大大增加。

    一起上的樓,隔壁房間都已經換人再戰了,自己這邊才剛剛賽程過半,可謂
是效率低下。

    但一味的做一個洩慾工具,卻又讓人難以忍受,舞廳雖然也是這個工作,起
碼有些緩衝,陪客人跳兩曲,既培養感情,又可以讓身體進入狀態。

    這裡則不然,脫了褲子就干,甚至不等陰道里積蓄多少愛液。

    這個過程對於女性而言是痛苦的,即便提前抹一點水上去也收效不大。

    等到身體開始有反應了,男人倒很可能已經要結束了。整個人弄得不上不下
的出去轉悠,感覺才消退,第二單生意又上了門,於是一切重新開始。

    錯亂的節奏使得身體格外容易疲憊,也弄得人精神緊張,情緒煩躁。

    好在她選擇的時間不錯,下午的圓型廣場上幾乎沒有能與之抗衡的女人存在,
無論從年齡上還是身材。

    考慮到賺錢的優越性,唉,忍忍吧。但這些僅限於下午,到了晚上,廣場又
是另一番景象,女人們三三兩兩不知從什麼地方開始聚集過來,站街女與嫖客的
隊伍隨著夜幕擴大了幾倍,其中自然不乏一些青春靚麗的身影。

    尤其是隨著氣溫升高,許多年輕女人各種低胸衫蕾絲襪花枝招展,男人們自
然趨之若鶩,相應的也就對其他女人越發挑剔起來。

    這就給其他年齡段的女人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賣身這種事,尤其是當隊伍過於龐大,對手過於優勢的時候,就形成了全行
業的惡性競爭。

    考慮到跟著客人去其選定的場所不太安全,比如家中、出租房或者什麼偏僻
的環境,絕大多數人只能選擇附近的小旅店進行交易。

    偏偏這種地方是具有時效性的,房間很搶手,自然是單次使用時間越短,老
板越有利可圖。

    因此在服務質量無法從根本上提升的前提下,不可避免就只能打價格戰。

    實際上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由那些年齡偏大又姿色不佳的站街女
們率先發起,後來影響了整個市場,最終形成了一種以年齡和相貌為依據的階梯
式市場行情。

    位於階梯頂端的女人們雖然價格也提不起來,至少還能保住不明顯下降,而
越是向底層發展,競爭就越是激烈,也越發殘酷。

    據黃姐說,這裡甚至有一部分女人,當天生意不好的時候,只要老年麵館的
一碗麵加一個雞架就能被領走,如果再來上一瓶啤酒,甚至可以陪客人「多玩玩」。

    李秀玲倒還不至於為了一頓麵條就便宜了那些男人們,但也不可避免的受到
行情影響。

    她不得不在提高服務質量、縮短服務時間以及價格經濟實惠之間做出權衡。

    這種賣身都賣不上檔次的境況對比之前在舞廳反差巨大,不由得讓人心生焦躁。

    可社會如今就這樣,最不值錢的就是人。

    一個星期後的下午,一個男人把她雙腿抗在肩頭,使其整個人呈一個橫向的
不規則V字形,被男人壓在身下肏弄。

    她的大腿正壓在自己的胸前,隨著男人下體有力的撞擊,被擠壓在中間的乳
房蕩漾出層層的波紋。

    頂端的乳頭依然高高挺立著,只是因為這幾年被男人肆意的揉捏啃咬,乳頭
和乳暈的顏色都變得深沉起來,開始呈現出棕紅的顏色。

    男人雙手撐床,一邊肏弄一邊扭過頭用嘴在她的小腿上舔舐,黝黑的面龐和
她嫩白的膚色形成鮮明對比。

    李秀玲歪著頭,忍受著他胡茬在自己腿上刮擦的感覺,虛情假意的隨著男人
的節奏哼著。

    一旁的包里忽然傳來震動的聲音,她伸手抓過包,摸索著掏出Bp機,在搖晃
中看了看,感覺到身上男人的動作放緩,連忙笑著對他說:「沒事兒,大哥,你
整你的……哎喲……真舒服……」

    是個陌生號碼,她沒在意,把Bp機丟在一旁,雙手從旁邊繞過來扶住男人的
兩肋,開始配合著用力:「哎喲……我要不行了……肏我……用力肏我……哦……」

    男人很配合,咬著牙拍擊著她的下體。房間中開始迴蕩起極速且響亮的啪啪
聲,以及李秀玲婉轉的哀鳴和男人愈發粗重的呼吸聲,又響了幾十下才在他猛然
繃緊身體,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後安靜下來。

    男人又緩緩抽動了兩下,等她笑著用手掐住自己的雞巴根部,才順著勁兒從
她身體裡抽出來。

    Bp機又響,倆人匆匆打理了,又說了幾句調情的話,口頭約定好了下次,男
人才走。

    李秀玲落在後面,等男人出了門,就用黃姐櫃檯上的座機回了過去。

    電話是盧玉打來的,這讓李秀玲多少有些意外。

    倆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聯繫過了,盧玉甚至不知道張曉芬出了事。

    但很明顯,盧玉有些心不在焉,聽說了張曉芬的事之後,也僅僅是感慨了幾
句,隨後話鋒一轉,只是問劉哥最近有沒有找過她。

    李秀玲心裡有些沒底,畢竟自己乾的行當不好,跟人家老公有關係的問題都
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但她轉念一想,一來盧玉對自己是知根知底的,二來劉哥雖說是找過她,可
那是債務原因,這一點盧玉也清楚,沒什麼好避諱或者是藏著掖著的,自己屬實
想多了。

    於是就和盧玉說了實話。其實內容很簡單,無非是劉哥兩次來找自己,一次
自己主動還了他五千,另一次是他找自己要的。

    順帶著還關心的說了嘴,上次劉哥來時沒精打采的狀態。電話那邊的盧玉沉
默的聽著,並沒有接她的話茬,只說沒別的什麼事,猶豫了一下又說,假如劉哥
再來找她要錢,別急著給他,讓她先給自己打電話。

    李秀玲聽她語氣似乎不太對勁,就問了問,但盧玉也沒多說什麼,支吾著只
是囑咐她記住自己的交代,一定不要直接給劉哥錢。

    掛了電話李秀玲有些感慨,到底是二婚,有什麼事不能在家裡解決,還要背
後算計著過。

    黃姐閒搭茬問了她一嘴,倆人就著二婚這個話題好一通感慨,反正她也不認
識這倆人,李秀玲就簡單扼要的給她講了講。

    黃姐從社會到身邊,連舉例帶評論,中心思想就是二婚要不得。

    李秀玲倒沒想那麼多,終歸不是自己家的事兒,話說回來,畢竟自己是欠著
人家錢的,終歸要還,難道債主上門討債,還有推脫的道理?當然了,看情形盧
玉大約是想把這筆錢攥在自己手裡。

    對於李秀玲而言這倒無所謂。只是想到盧玉成了自己的債主,她多少心裡有
點不舒服,以前總覺得欠劉哥的,還真沒什麼,可如今變成欠盧玉的了,倒叫人
有些彆扭。

    轉頭再一想,人家早就結了婚,這債務可不就是盧玉的麼,這錢最後還到誰
手裡都一樣,還是自己心眼小了。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時不時地就得被外界因素牽著鼻子走,沒有壓力就沒有
動力。

    原本李秀玲對圓形廣場這邊的生意都已經開始產生厭惡情緒了,可盧玉這通
電話一打過來,他也就想起了自己尚處於債務纏身的狀態,連帶著也想起了家裡
的經濟情況。

    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和這些事比起來,自己這點不舒服又算的了什麼。

    她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賺錢第一,多說無益,於是匆匆告別了黃姐,又投
身到拉客的一線去了。

    周六,天氣預報說當天有雨,沒成想上午還是陰雲密布的天兒,中午一過倒
放晴了。

    李秀玲提前給王八蛋打了電話說上午就不過去了,名義上是躲雨,其實就是
找個藉口給自己放假。

    天這一放晴,她在家裡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決定出去轉轉。

    一來去王八蛋家看看,畢竟自己在他那兒還領著工資呢,二來繼續去圓形廣
場站街,好歹賺一份是一份。

    氣溫也高了,既然決定了是要去賺錢,李秀玲乾脆把前兩天買的黑網襪和超
短裙翻出來穿了出去。

    說是襪,其實就有個輪廓,只有足尖密實一些,也僅限於腳趾部分,其他地
方倒名副其實像網子一樣,還帶彈性,網眼撐一撐能穿過拳頭。

    這玩意也不知是從哪流行過來的,甭管誰往大腿上一套,出去都奪人眼球。

    街面上的女人們要在幾年後才知道,這種大眼網襪是當時歐美妓女的專屬裝
備,配套的還有皮裙和高跟鞋。

    另一種標配是吊帶襪配超短裙高跟鞋,當時也有人穿。

    國人當年嚴重盲目跟風,兼之信息還不夠發達,因此哪有人管那麼許多。

    當然這只是一部分人,另一部分女人本能的感覺到了這玩意過於放蕩,因此
街上總還是有很多穿著正常絲襪的大腿。

    另外超短裙此刻也正風靡一時,總算沒像如今的標準那樣齊屄,褲衩下沿不
高抬腿是看不見的。

    李秀玲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具有了國際業務形象,只是本能的覺得這種穿著有
助於業務拓展。

    當然,其實她也是晚上在圓形廣場已經看到有人這麼穿了,這才置辦了一套。

    再加上一件露肩的低胸衫,可以說已經不能更清涼了。

    要不是考慮自己乳頭特殊,會有明顯的凸點,實際上她恨不得連胸罩都不戴
——脫起來麻煩。

    不過就目前這一套來說也已經過於招搖了,考慮到自己還得來回坐公交,總
算在出門前她又披了件輕薄透氣的外套。

    她沒出去,周向紅自然也沒出去。

    等她出去了,周向紅也趕緊行動起來。實際上李秀玲穿成那樣出去,她看在
眼裡,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畢竟那是自己的兒媳婦,沒幾個婆婆能接受得了兒
媳婦花枝招展穿著暴露的出門,更何況還是公然去和男人們勾搭。

    但李秀玲這條路走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周向紅多少也有些習慣了。

    再加上此刻她自身難保,天天被男人肏到屄里充血泛紅,又怎麼可能有底氣
去管兒媳婦。

    各人自掃門前雪,還是辦正事要緊,剛才她聽見對屋門響,大約是王雅麗帶
了客人回來,此刻正在顛鸞倒鳳。

    周向紅想先去拉她來給兒子做了「按摩」,之後再和她一起去公園。

    不然不好把握王雅麗什麼時候有空,畢竟這事欠著人情,不該影響她做生意。

    轉頭又想起自己在王雅麗那邊放著的保險套不知道還有多少,應該清點一下
好適時補貨,以免誤了自己的生意,於是就先奔了對門。

    不出所料屋裡正哼哼哈哈,噼噼啪啪,她也沒在意,自顧自的去自己那屋翻
看計生用品的存貨量。

    等到隔壁在王雅麗的一陣陣淫叫聲中雲雨方歇,她也忙完了,還在心裡暗暗
嘲笑王雅麗不知道遇到個什麼貨色,竟然被對方肏得都岔了聲了,剛走出來在客
廳坐下,卻不料裡屋們一開,她一抬頭,正看見小韓邊系褲帶邊走出來,緊跟在
後面的王雅麗還嬌笑著說:「死樣兒……你咋這麼能折騰呢……我要是……」猛
一下三人六目對了個正著,空氣里頓時充滿了尷尬和男女體液的味道。

    周向紅一瞬間明白了為什麼最近都很少見到這小子,原來不是他不來,而是
被王雅麗提前截了胡。

    小韓做賊心虛,被她抓到不知該說點什麼好,嘴動了動,到底什麼也沒說出
來。還是王雅麗反應快,勉強提起笑容來問:「大姐,你……你擱這兒幹啥呢?」

    要擱平時她是能聽見開門聲的,一來周向紅怕打攪到她,手腳都放的很輕,
二來今兒她知道李秀玲在家,周向紅肯定出不來,因此沒有防備。

    當然了,年輕小伙體力棒,剛才她也實在是沉浸在性愛的快感之中,因此就
沒察覺。

    這小子最近被她給迷住了,只有兩回來找的周向紅,後者問他為什麼來的這
麼少,也被他以學習忙為藉口給搪塞開了。

    她也感覺不錯,小韓來的有時有晌,她每次都能從他那裡享受到激烈充實的
高潮。

    但截胡這件事的確不對,無論從收入上還是感情上來說,王雅麗心知肚明。

    周向紅到底比面前這對狗男女多吃了許多年乾飯,一些人情世故即使眼界不
夠開闊,總也是想得透的。

    小韓叫她一聲乾媽,無非貪戀從她身上得到的那種扭曲了的情愛,她叫小韓
一聲乾兒子,說到底還是拉攏著回頭客的意味更多些。

    當然了,也因為他年輕氣盛,肏起屄來夠生猛,能消褪自己慾火。

    但歸根到底,倆人只比陌路強那麼一點點,野合鴛鴦露水夫妻罷了。

    小韓作為嫖客,口袋裡的錢給誰都隨他喜歡,雞巴肏哪個女人也與自己毫無
關係。

    王雅麗更不用說,吃的就是這碗飯,只要有錢拿,褲子跟誰不是脫。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心裡總還是有些酸溜溜的,不是個滋味。

    她強裝鎮定,面帶微笑的回答到:「啊,我這不是有工夫了嘛,就尋思來找
你唄。剛才進門聽你忙著,就沒敢出聲。」

    王雅麗看她面色如常,忙不迭接著說:「啊……這不嘛,他來找你沒找著
……我合計,他別白來一回,就領他回來……歇歇……」

    小韓在一旁囁喏了半天,嘴裡終於擠出句「乾媽」來,低著頭,也不敢正眼
看周向紅。

    周向紅站起來佯嗔著拍了王雅麗一巴掌:「少跟我扯蛋!你倆玩就玩了唄,
咋的,還怕我吃醋啊!」

    轉頭又揶揄小韓:「行啊,玩完乾媽就玩姨是不,你小子有能耐呀。來來,
說給我聽聽,給她肏折服沒?」

    王雅麗半真半假的紅著臉上來搗亂:「哎呀大姐,你這說的什麼玩意!不帶
這麼埋汰人的啊!」

    「咋的,剛才一個勁喊屄要爛了的不是你啊?小韓我可告訴你啊,就你姨這
個騷樣,下回你使勁懟咕她知道不,沒事,你越使勁她越高興……」

    仨人連說帶笑的鬧作一團。

    送走了小韓,王雅麗跟周向紅回家。

    今天是她主動提出來的,後者反而勸她歇歇不著急。

    她到底還是透著心虛,只匆匆忙忙的刷了個牙,就披掛上陣。

    小韓這個事,王雅麗到底是明白對不住周向紅,因此今天格外賣力,把大壯
的雞巴裹的卟卟響,這要是個正常人,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得灌她一嘴精液,可惜
大壯畢竟情況特殊。

    周向紅坐在一旁看她賣力的樣子,暗暗嘆了口氣,心裡那點醋意也就煙消雲
散了。

    這回倒好,王雅麗是親兒子的雞巴也吃過了,乾兒子的雞巴也吃過了,要是
不考慮孩子,關係快比李秀玲還親近了。

    親近了也好,不論如何,眼下這種情況,倆人起碼是個伴。

    話說回來,自己這種不要臉的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她正在胡
思亂想,忽然聽見兒子好像低低的哼了一聲,慌忙回過神來去看。

    大壯是睡著了的,這並不影響王雅麗使其雞巴充血勃大。此刻只見他眉頭微
皺,又輕哼了一聲。

    周向紅連忙朝王雅麗擺手示意她停下,後者俯在大壯胯下正賣力的晃著腦袋,
餘光瞥見她擺手,不明所以的停了下來,愣頭愣腦的抻著脖子往這邊看:「咋啦?」

    「不知道,我剛才看他皺眉頭哼呢……」

    「是不是我勁兒使大了?」

    倆人近乎於對口型的交流了兩句,周向紅繼續觀察兒子的臉,發現隨著王雅
麗停下,他的表情也就漸漸舒緩開來,重新安穩的沉睡,於是剛想下結論,說應
該就是王雅麗勁兒使大了的緣故。

    沒成想轉過頭就看見王雅麗一臉奇怪表情,在朝她勾手。

    她輕輕起身扶著床沿傾過身子去:「咋啦?」

    「那啥,你看他這雞巴……」王雅麗往下努嘴。

    周向紅低下頭,看見兒子下體那根被吸吮得泛著光澤的雞巴,龜頭呈現出充
血的紫紅色,斜斜挺立在雞巴毛中間。

    「以前我一松嘴它就萎了,今兒……咋還這麼硬挺呢……」

    「啥?我看看……」

    手指捏上去,傳遞迴橡膠般的彈性,不能說是完全堅挺的,但確實明顯有別
於平時那種鬆弛的柔軟,可以說,比周向紅接過的一些老頭也不逞多讓,於是周
向紅和王雅麗一起愣住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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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雞巴過了一陣才緩緩的軟下去,重新縮成正常狀態。兩個女人大眼瞪小眼了
半天,還是王雅麗忍不住先出了聲:「姐……姨啊,這……你不是說,他沒啥反
應麼?」「啊……」周向紅還有點恍惚:「是啊……這……這是咋回事呢……是
不是整壞了……這也沒破皮啥的啊……」當媽的人,終歸是心疼自己兒子。「媽
呀,這可不怪我啊,姨咱倆之前可說好的……我就說我不會幹這活兒……再說我
也沒把他咋的了啊!」王雅麗也慌了神。

    還是周向紅老成持重,定了定神又說:「那啥……要不你再裹兩口,我看看?」
王雅麗連忙推脫,到底沒拗過周向紅,萬般無奈只好又趴下,把那個軟塌塌的玩意含
在嘴裡,小心翼翼的吸吮起來。不大會兒雞巴又硬了,周向紅盯著兒子的臉看,見他
漸漸又皺起了眉頭,趕緊讓王雅麗停下。這一次雞巴依舊在二人的注視下,堅持了一
陣子才慢慢歪倒下去。

     「看他這個表情……好像不是疼的……」周向紅喃喃自語,忽然心裡豁拉一下,
像是有閃電從黑暗中划過。當初醫生說的她是知道的,兒子下身根本就應該是毫無知
覺,就算王雅麗剛才真是用力過猛,哪怕破皮流血了他也不該有什麼反應才對。這麼
說起來的話……她內心一陣抑制不住的激動:「雅麗啊……你說……你說他能不能是
……有知覺了?」「啥?」王雅麗是不了解這裡面的情況,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啥知覺啊?……讓我給裹勃起了啊?」「對啊!你看他雞巴剛才那樣,不是勃起是
啥!」

   勃起其實她倆見得多了,可以算是名副其實的「老專家」。只是面對這麼個
病人,一時間腦袋沒轉過彎來而已。但倆專家琢磨了半天,到底沒敢下結論,最
後還是在王雅麗的建議下,決定帶大壯去看看。周向紅也等不及李秀玲回來了,
話說她也不敢告訴她這件事。怎麼說?大壯的雞巴被王雅麗裹出反應來了?於是
只好麻煩王雅麗跟她走一趟。

    王雅麗也是自覺這事脫不了干係,又在小韓那兒欠著周向紅的人情,無非是少跑兩
趟公園而已,就當天兒不好休息了。於是等周向紅叫醒了大壯,幫忙收拾了衣服啥的,
用輪椅抬著下樓直奔附近一家診所。開診所的老大夫聽周向紅描述完前因後果——當然
王雅麗裹雞巴這事兒不能提,只說是自己給他擦身子時發現的——洗了手讓她倆把大壯
架到診查床上躺好,褪開褲子,一邊用手這捏捏那按按,一邊問大壯感覺。

      好在後者雖說傷了腦袋,簡單的交流還是能做到的,無非也就是「我按這兒有感覺
嗎?……這兒呢?……什麼感覺?疼嗎?疼就眨眨眼睛……」大壯用眼神和唔唔唔一一回
應。周向紅和王雅麗在一旁緊張的站著看。說起來王雅麗純屬是跟著湊熱鬧。老頭檢查了
一會,讓她倆把病人衣服整理好,然後慢條斯理的說自己的分析。大意與周向紅猜測的差
不多,大壯的陰部目前看來具有一定的神經反射活動,對局部刺激有正常反應。

      如果按之前他的狀況來看,基本可以算是下肢神經復甦的一種表現。當然了,還是
要到正規醫院檢查後,才能下確切結論。周向紅險些熱淚盈眶,不住的給老頭鞠躬道謝,
倒像是兒子的雞巴是被老頭妙手回春一般。王雅麗倒不在乎什麼功勞不功勞的,只顧著和
周向紅一起高興,只是忽然被老頭單獨叫到一旁,莫名其妙不明就裡。

      老頭語氣里透著嚴肅,也沒說別的什麼,只是提醒她注意,雖然病人可能恢復了一
部分性功能,但畢竟整體狀況擺在那呢,受不得大折騰,勸她不要盲目的過早恢復夫妻生
活。等她反應過勁來,老頭已經又跟周向紅嘮上了,無非是診所條件有限,但個人醫術紮
實,對於日常護理還是有一些建議可提供的云云。

    去正規醫院,時間很顯然是不夠用了。周向紅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答案,滿心歡喜,
也就不怎麼著急送兒子去正規檢查。

      這事畢竟得通過李秀玲,但今天發生的一切又不能讓她知道,等回家在仔細琢磨個說
法吧。倆人把大壯帶回家,他折騰一圈,安頓好也就睡著了。周向紅看看天色尚早,跟王雅
麗往公園溜達。經過這麼件事,她早就把小韓給忘在了腦後。王雅麗估摸著她高興勁兒沒退,
於是也就恢復了正常,暗地裡挺直了脊梁骨。走到半路卻又想起診所老頭對自己說的那番話
來,忍不住拿出來和周向紅說笑。

      倆人樂呵呵的到了公園,順著北門一進去,剛拐個彎,就見支床按摩那女人正領了個
老頭往小樹林裡鑽。周向紅忍不住好奇多瞥了兩眼,一旁王雅麗感慨:「這幾個老娘們真是
摳到家了,大白天的就跟人在樹林子裡頭整。姐你看那邊……」周向紅順她努嘴的方向看過
去小樹林的另一邊影影綽綽站了些人:「那幫人咋地啦?」

     「那邊樹少,擋不嚴實,全是擱那看熱鬧的唄!」周向紅忍不住又往小樹林瞄了瞄,
她倆走的這邊倒是鬱鬱蔥蔥,啥也看不見。肏屄麼,不脫衣服起碼也得脫褲子吧。想到那
女人光著屁股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下和老頭在樹林裡干,她不禁嘆了口氣:「社會啊,都啥
樣了這是!」

      轉頭又一想自己也不過就是比她多了幾堵牆而已,有什麼資格在這替別人閒操心,
於是又嘆了口氣。王雅麗還在一旁忿忿不平:「那幫老傢伙也他媽不嫌苛甚!多花五塊錢
穩穩噹噹擱床上干不好麼!攢那點錢都他媽留著買棺材吧……」

    說歸說,背後罵他媽,見面笑哈哈。倆人溜達了一會兒,各自拽了個老頭回家。倆
老頭倒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也可能是暗地裡有什麼賭約,進屋都磨磨蹭蹭的,還一致要求
她倆叫床聲大點兒。奈何這倆女人一個如狼似虎,一個坐地吸土,到底是周向紅壓力大動
力就大,三下五除二把跟她走的那個老頭給鼓搗得一敗塗地。

      老頭耳聽得隔壁還在哼哈吱嘎,滿心不忿,愣是以時間太短為理由,揪著周向紅的
奶子讓她坐在床邊干叫喚了一會兒,直到聽見隔壁聲音漸歇才罷休,萬沒想到周向紅這邊
剛安靜下來,隔壁忽然又扯起一串高潮般的長音。

      等到送走了老頭,她倆一嘮嗑才知道,到底是王雅麗雞賊,套出了這倆人打賭誰堅
持時間長的話,以多收了五塊錢為代價,為跟她走的那個老頭爭得了榮譽。實際上套路跟
周向紅一樣,也是最後假喊了一會兒。二人有感於這幫老東西肏個屄也能爭強好勝,出門
直奔小賣店,王雅麗請客喝汽水。

    沒過幾天,小韓又來了,正好趕上王雅麗和周向紅都在公園。這回王雅麗沒敢往上
湊,只是哄著小韓跟周向紅走。周向紅也是想開了,他愛玩誰就玩誰,自己根本管不著。
跟自己走,也無非就是賺份錢罷了,於是樂呵呵的領著他回去。

      只是這一次她讓小韓先戴了套,這才開始給他裹雞巴。這小伙如今也不乾淨了,怎
麼也不能讓他肏過別的騷屄的雞巴再這麼直接插進自己的嘴和屄里。小韓自知理虧,也沒
反對。裂痕這種東西一旦在心中產生,幾乎就不可能再合攏起來,唯一可以看做是能夠稍
作彌補的,也無非就是他將周向紅又一次送上了高潮。

      到底是相處了一段時間,周向紅看他別彆扭扭的,還在賣力的帶給自己情慾上的滿
足,終於忍不住和他一邊肏屄,一邊嘮了嘮關於他和王雅麗在一起時的情況。倒也沒有別
的意思,純粹就是緩和尷尬的氣氛。小韓儘管在某些細節上有些為難,還是一五一十的回
答了她的問題。微薄的感情被破壞後,就只剩下了單純的情慾和交易。這種一邊做著愛,
一邊談論另一個女人身體和做愛細節的過程,倒無形中激起了倆人更多原始的欲望與激情。

    王雅麗不知道自己在床上的各種表現正在刺激周向紅分泌更多的淫水,以便小韓用
雞巴將她的陰道抽插出淫靡的咕嘰聲來。此刻她還在處于震驚之中。前些時候那個自以為
給周向紅屁眼「開苞」的民工又來了,轉了一圈也沒看著周向紅,於是把目標對準了她。

      實際上公園裡的常客不少人都知道「光腚娘們」和「電抽子」是一夥的,那兩個搞
肏屄競賽的老頭就是典型代表。

      事後玩周向紅的老頭宣稱這倆人年齡不對等,自然身體情況和業務素質也不同,因
此自己輸得並不服氣:「肏!那個電抽子你是不知道,屄里他媽的九曲十八彎,一上來就
他媽呱呱呱的夾,誰去也不好使!你還笑!下回你去試試,兩下就給你擼出來!」反之和
王雅麗玩的老頭對他這種不敢直視失敗的態度自然也很不滿意,宣稱就是換人,對方也一
樣不好使,自己這輩子身經百戰,哪個娘們到最後都得求饒云云。

      於是約定改日再比,同時心裡都在盤算,該上公園東門哪個藥攤那裡才能買到效果
明顯的藥,而且一定要提防不能被對方看見。其實周向紅的陰道構造哪有那麼曲折複雜,
呱呱呱的響倒是真的,多半也是潤滑油的功勞,王雅麗賣的次數多了,二人下身的鬆緊程
度還真就差不多。因此嚴格算起來,倆老頭並沒有誰占了便宜一說。

    書歸正傳,還說那位愛走後門的民工。沒見著電抽子,也沒見著那個全套服務才要
三十的老太太,他倒正好看見了光腚娘們,於是溜達過去攀談起來。王雅麗一開始以為生
意上門了,沒說幾句話就拉著他要走,不料對方來的次數多了,也熟悉了套路,先小人後
嫖娼,打算都談妥了再跟她走,於是乾脆挑明了問她都怎麼個玩法。

      怎麼玩?女人身上就這幾件傢伙什,二十塊錢的買賣,還能再玩出什麼花樣來。老
腦筋要改一改嘍!現在是市場經濟,需求方的目的才是發展方向!於是需求方給王雅麗以
舉例說明的方式不輕不重的上了一課。

      剛開始提及那個老太太時她還沒太在意,都在這片兒混,誰不知道誰啊。瞎雞巴壓
價,沒有原則底限,挺老大個歲數了不要個屄臉,渾身上下隨便讓男的捅咕,這都是以前
王雅麗對她的評語。民工說她讓走後門,王雅麗是一點都不意外,事實上之前她就早有耳
聞。這事兒差不多也是老太太能在這兒站住腳的主要原因。

      不然就憑她那個長相和歲數,誰能愛肏?但民工緊接著說的話就嚇了她一跳:「啥
玩意?你說抽子也幹這事兒啦?」一個符號越簡單,就越容易被人記住,因此周向紅在一
部分人的談論中現在已經被簡化成了「抽子」。

      王雅麗自然不能當著她的面這麼說,但背後和男人們嘮嗑時,也就隨著他們的說法
叫開了。她自己在這群男人口中則是「大腚」,偶爾趕上有那些個自來熟的老頭,就這麼
當面喊她,於是她每次都笑罵著上去挨個揪扯他們幾下,然後把喊的最起勁那人硬拖回家。

     「那可不,你倆不是一夥的嘛,咋的,你還不知道?」男人說這些,當然不是為了來
挑撥離間的, 於是緊跟著話鋒一轉:「能行不?你要行,我就去玩會兒,錢指定不少給你
……」

    當然不能行。王雅麗吃這碗飯,不過是為了苟活於世,起碼比周向紅外債纏身還要輕
鬆些。但肥水不流外人田,小韓他倆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估計也快回來了,因此她決定替
周向紅把這活兒給留住:「這麼著,你等會兒,抽子剛才說去買東西了,估計也快回來了。」

      男人其實真挺想她能同意的,畢竟大腚在這片兒屬於公認的「嫩肉」,但聽說抽子馬
上要回來了,也就安心站著等了起來。這個過程中倆人打情罵俏的閒聊了幾句,別的女人見
他有人勾搭,也沒上來搶活兒。

      又過了一會兒,就見周向紅面色紅潤的從那邊溜達過來,王雅麗連忙招手,等她走到
跟前先丟了個眼神:「這大哥在這兒半天了,我拽都不走,就說要等你呢……」實際上她也
沒閒著,在民工這兒多少套了點兒周向紅怎麼賣屁眼的過程,就當是聽樂子了,心裡倒還有
些將信將疑。

      周向紅打眼一看,就記起來這人正是前兩天在她屁股上嘗著新鮮那位,當時就感覺屁
眼隱隱的有些發緊。那天被他肏完之後,屁眼第二天才消腫。但有生意做就是好的,於是急
忙笑吟吟的走過去。

     二人心裡有數,也沒多廢話,簡單打了個招呼就又順著她來時的路走回去,只留下王
雅麗在後面看著周向紅的背影,笑得一臉猥瑣。

      這回她留了心,過了一會兒周向紅回來,遠遠地王雅麗就瞄她的步伐,眼見得不像平
時那麼太利索,於是對男人的話信了九成。周向紅見她還沒拉著活兒,在那裡轉悠,就湊過
去閒聊。後者憋了一肚子壞水,拉著她直奔旁邊的長椅,只說讓周向紅坐下歇歇。

      她哪敢坐,剛才男人到底又把她的屁眼好一通肏弄,送完男人去衛生間清洗的時候就
摸到那里又腫起來了,現在還感覺兩瓣屁股中間好像夾著個麻木的小肉球,肚子裡也總有種
大便沒出淨的錯覺。這要是坐下,不定什麼感覺呢,於是推說自己站著活動活動。

      王雅麗見她不坐,基本已經對男人說的事信了十成,於是暗地裡眼珠一轉,跟她東拉
西扯起來,二人說著說著,旁邊溜達過去幾個老頭,周向紅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一
邊扭頭過去拿眼神示意,可惜老頭們不知怎麼的沒靠近前來,看樣子是沒戲。她心裡有事,
上半年她又陸續給小楊拿了兩筆錢,算起來這外債已經償還了大半,可人家說剩下的錢要她
加緊,再這麼磨磨蹭蹭的不行了。

      周向紅好話說盡,奈何小楊這回不知為什麼鐵了心,絲毫不鬆口,最終到底是把時間
定在了年底之前。今年眼看著也過了一大半了,還有一萬多的債,就她目前這個掙錢速度,
怎麼算也來不及。

      這幾天明著看不出來,背地裡她是沒少上火,所以現在有活兒就接,不然怎麼會這麼
輕易就答應那個民工搞了自己的屁眼。眼看著老頭們溜達過去了,她是滿心的焦急,因此對
於王雅麗正在和自己說的話,其實並沒怎麼太在意。

      王雅麗雖然不知道原因,但要的就是這個機會,上一句還在說昨天公園門口倆小轎車
撞到一起的事兒呢,眼看著周向紅的目光隨著那幾個老頭飄,下一句話就忽然輕描淡寫的問
起來:「哎,大姐,你說那雞巴擱屁眼裡捅咕的時候,疼不疼啊?」

      周向紅的思緒還停留在老頭咋沒被勾搭上這件事呢,按說能往這條道上溜達的,都是
奔這事兒來的,剛才自己湊過去撩扯一下就好了……王雅麗問的話她根本就沒走心,順嘴就
回答道:「哎呀,那玩意能咋疼,就是悶呼呼的脹,跟大便乾燥似的……」等王雅麗在一旁
嗤嗤的笑出了聲才反應過來,一扭頭看見後者捂著嘴臉都憋紅了:「你剛才問我啥?……哎
呀你個死丫頭,你咋這麼壞呢!」當時臉就脹紅了,伸手就掐。

      王雅麗邊笑邊躲閃邊告饒:「我……我這不是好奇嘛……剛才那男的說我還……還沒
信……哎媽平時看不出來,你原來是挺開放個人吶大姐!……哎呀我錯了!我錯了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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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這段時間隨著大壯下體對王雅麗的口腔按摩起了反應,周向紅一直處於對她
的好感空前膨脹中,因此即便對方拿話套出了自己不堪的隱私,也沒真的動氣。

    再說公園就這麼大,倆人是一夥的常客們都知道,這事就算想瞞還能瞞住幾
天。

    她知道了也好,省得自己心裡還總掖著藏著的悶氣。

    周向紅也想通了,左右自己也得廣開財路,這事兒既然開了頭,往後少不得
指著多賺一份錢出來。

    但王雅麗必須懲罰,於是趁沒什麼生意,周向紅拉著她回家去給兒子裹雞巴。

    後者對此欣然接受,表示一定要用實際行動來表達對探聽周向紅秘密的懺悔。

    行動效果很不錯,這幾天大壯的雞巴好像春天剛下完雨發出來的草芽,一天
比一天有精神,一天比一天挺拔。

    尤其是今天,王雅麗裹了一氣兒後,周向紅伸手去捏,發現雞巴居然完全是
硬挺的。

    由此猜測每次王雅麗裹的時候他皺眉頭,其實並不是難受,而是想表達舒服。

    這個想法極大的鼓舞了周向紅,算是在外債陰霾下,難得的讓人愉悅的喜事。

    王雅麗歇了沒多久,就又被她半是催促半是哀求的弄起來。此時已不用她一
直依靠口腔的抽吸來維持雞巴充血了,於是王雅麗玩起了花樣,又舔又擼,拿大
壯當了客戶那麼接待。

    周向紅沒在意,女人對雞巴做的事只要不是過於激烈,對男人而言就都是一
種享受,這是她長期以來在各種不同男人身上得到的寶貴經驗。

    王雅麗也是個中老手,自己兒子能享受到一個男人應當享受到的舒適,當媽
的高興還來不及呢。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王雅麗也是過於放鬆警惕了,心裡對眼前這個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男人的印
象,還停留在他沒有男性功能這個階段上。

    事實上大壯的雞巴能夠呈現出勃起狀態,本身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但兩
個女人一來平日裡拿賣屄當職業習以為常,二來也確實沒有多少醫學常識,全憑
想當然。

    周向紅一直也沒想好怎麼和李秀玲說這件事,後者最近因為站街,天天賣屄
挺辛苦,對丈夫的身體狀況也疏於了解,結果到現在也還沒察覺。

    如果李秀玲在,拋開她對婆婆私下裡和王雅麗搞出的勾當會不會震驚不談,
十有八九也該叫停了。

    畢竟每次給大壯檢查和治療都是她在與大夫溝通,對於一些護理常識和禁忌
事項也算有些積累。

    但她此刻不在,大壯的雞巴又掌握在王雅麗嘴裡。

    這女人也是閒的人來瘋,一邊裹一邊甚至在腦袋裡胡思亂想,周向紅會不會
因為兒子恢復了男性功能,某天要求自己真槍實彈的給他做上一次。

    到時候自己該怎麼辦?好像也沒什麼好推脫的,這和被那幫老頭玩有什麼區
別,無非就是少賺倆錢罷了,起碼大壯不能使勁揪自己的咂兒……不用合計,到
時候肯定得自己蹲上去,就是不知道他看見有個女人騎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麼反應
……還得趁他睡覺的時候……周姨也是的,她還不是整天都在賣屄,這活兒自己
不就幹了……媽呀,她倆是親娘倆!把這茬給忘了!這要真整上了,那成啥玩意
了……她正走神呢,就聽那邊床頭大壯突然嗬嗬的喊了兩嗓子,沒等王雅麗回過
神來,嘴裡就明顯感覺到泛起來一股子腥鹹的味道。

    「哎媽呀咋地了這是?!」王雅麗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大壯的雞巴被自己
給弄破了。

    她一手攥著雞巴根,嘴猛然鬆開,慌慌張張的抬起頭仔細看,沒看見哪裡破
皮流血,卻眼瞅著從馬眼裡開始緩慢的往外冒淡黃色的粘稠液體。

    周向紅一邊安撫驚醒的兒子,一邊扭頭急切的問王雅麗:「咋地了咋地了?」

    王雅麗沒回答,只是扭頭四下里找衛生紙,手忙腳亂的摸著了,抓起來就丟
給周向紅,用手一指大壯胯下,從床上蹦下去,鞋都顧不得穿,趿拉著就跑了出
去直奔衛生間。

    周向紅一頭霧水,接穩了紙順著王雅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兒子斜挺著
的雞巴頭上,馬眼還在緩慢的往外流著東西。

    她先是一驚,而後也顧不得避諱,湊上去仔細觀察,甚至乍著膽子用手指蘸
起來一點搓了搓,於是由驚反喜,一邊扯了紙小心翼翼的貼上去蘸著擦,一邊扭
頭往門外看:「這孩子,咋沒輕沒重的呢……」語氣里倒是滿滿的喜悅,嘴都有
點合不攏。

    聽見王雅麗在衛生間漱口的聲音,又笑著薄嗔道:「哎呀還嬌貴上了,多大
點事啊,就像沒見過似的……」

    大壯哼哼了幾聲,她也沒太在意,只是嘴裡念叨著哄他的話,仍舊低下頭去
處理那個還在緩緩冒著液體的雞巴。

    說是處理,倒更像是欣賞,又蘸了一點在手指上,放在鼻子低下聞了聞,於
是露出心滿意足的神情來。

    王雅麗回來的時候,還在用手背抹著嘴角的水漬。

    她倒不是因為嘴裡被射進了精液而有什麼反感,實際上大壯那都不能稱之為
射,倒更像是自然流出來的。

    他的下體肌肉因為盆腔神經叢反射極低,連收縮都很難,自然難以引發正常
的射精,但因為王雅麗今天超常的刺激,終歸還是象徵性的被勉強擠壓出來。

    小韓被周向紅慣壞了,她之前在胖子那裡看了不少黃片兒,學到的各種姿勢
和玩法大半都便宜了這小子。

    等到王雅麗勾搭上他時,倒不敢像周向紅那樣直接用嘴給他裹出來,主要是
考慮到周向紅自己也是個站街拉客的,據小韓說肏她的時候從不戴套,因此至少
從心理上不怎麼容易讓人接受。

    但一則慾火難耐,二來也是禁不住他軟磨硬泡,到底還是玩了兩回先肏屄,
然後時機成熟拔出來,摘掉套子往嘴上射的套路。

    所以王雅麗起碼對於精液的味道算是不陌生。她剛才急於去衛生間打理,主
要還是因為嚇了一跳,兼之大壯在床上躺了這好幾年,身體裡積攢的精液因為生
理原因,並不像小韓的那樣,散發出健康男人的氣味。

    其實也就是漱漱口平靜平靜心情,還真就沒有嫌棄的意思。

    回來見周向紅樂呵呵的,一點都沒有因為自己的行為而表現出什麼不滿,王
雅麗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雖然沒當過母親,但女人最懂女人,她多少也能體會到周向紅見到兒子恢復
了男性功能,內心的那種喜悅。

    大壯還在哼著,周向紅對王雅麗點了點頭,就自顧自仍舊在那裡給兒子擦拭
著,反倒是王雅麗從他的哼聲中聽出一點異樣來,這種異樣在不斷擴大,很快周
向紅也反應過來,倆人連忙湊過去看,只見大壯並沒有像平時醒過來那樣精神,
反而漸漸翻起了白眼,嗓子裡像是有一口痰,導致哼聲也開始變成了一種嘶啞的
呼嚕聲。

    周向紅心情大起大落,一瞬間驚得手腳發抖,只從嗓子眼裡喊出一個「啊」
字,就兩腿一軟,勉強扶住床沿才沒癱倒。

    還是王雅麗咋咋呼呼的一邊喊著大壯的名字,一邊硬拉扯起周向紅。

    後者勉強倒上一口氣兒來,連忙上去手哆嗦著又是抹胸口,又是掐人中,嚇
得說話都不利索了,喊一聲大壯你咋地啦,又喊一聲這可咋辦啊雅麗。

    王雅麗腦袋裡也是亂作一團,總算比周向紅還要清醒三分。

    眼見大壯的症狀不但不緩解,反而有加重的趨勢,此刻身體都開始痙攣,嘴
角也冒了沫子,她猛地喊出一句上醫院來。

    這句話猶如平地一聲炸雷,倒把周向紅震清醒了些,慌忙張羅著讓王雅麗去
樓下打電話叫救護車,自己哆嗦著給兒子提褲子。

    半個多小時後,大壯被推進了搶救室,只剩下走廊里哭得癱靠在牆角的周向
紅和猶如沒頭蒼蠅似的王雅麗。

    此刻二者都有種做夢似的感覺,剛才還好好的呢,怎麼說出事就出事了呢。

    周向紅一則惦記兒子,二來怨自己命苦,這些年的辛酸一時間全部湧上心頭,
又怕兒子再出什麼事。

    王雅麗扶起她往椅子上坐,她軟得像灘泥,順著椅子直往下滑。

    到底還是王雅麗提醒她,給李秀玲打電話。這麼大的事,得讓她趕緊回來主
持大局。

    周向紅已經沒了主意,於是還得王雅麗去,結果過了好一陣王雅麗才回來,
說是反覆打了好幾遍傳呼,對方卻一直沒回電話,於是只好給小賣店的人留了口
信,拜託人家等李秀玲回了電話,務必告知她目前的狀況。

    周向紅眼睛都腫了,嘴裡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都在叨咕些什麼,大壯還在裡面
搶救,沒辦法,王雅麗只好留在走廊里陪著周向紅一起等。

    李秀玲接了個不折不扣的大活兒。

    下午她正在圓形廣場溜著邊兒晃蕩,今天也不怎的,這地方人氣不旺,因此
她也沒多少收入。

    一干在這兒討飯吃的女人大多沒精打采,幾個年齡偏大的四處轉悠著勾引男
人,偏偏沒幾個肯掏錢的,大約是日子不好,地氣太重,以至於雄風萎靡。

    她心裡暗暗焦急,又有些空落落的,剛看見個樹下空著的長椅,想過去坐坐,
樹後頭卻突然轉出個人來。

    陽光有些強烈,李秀玲打一把遮陽傘,偏偏擋住了那個方向的視角。

    來人也不客氣,伸手就把傘邊一掀。

    她剛要坐下,全無防備,嚇了一跳,抬眼一看,卻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正
叼了支煙,上下不住的打量自己。

    這眼神李秀玲熟,於是笑著佯嗔道:「大哥你嚇我一跳!」邊說邊用手輕拍
自己暴露了大片的胸脯,雪白膨起的乳肉在領口間隨著手的動作顫動著,發出輕
微的啪啪聲。

    男人的眼神隨著她的手撲騰著,鼻孔里噴出一道煙來:「喲,老妹兒你這衣
服挺涼快哈。」

    倆人簡單嘮了幾句,這地方交易往往單刀直入,如果對方故意東拉西扯,那
就是閒扯皮只為過眼癮占便宜的居多。

    男人要帶她去稍遠些的賓館,李秀玲開始是拒絕的,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
別小看站街這個行當,風險係數其實一點都不小。

    警察偶爾會釣魚執法,就算玩真的,吃干抹淨之後一亮身份,自己還怎麼敢
要錢。

    退一步來說,社會魚龍混雜,這些年在舞廳混,她心裡有數,出來花錢的男
人,對於玩弄女人根本沒什麼下限可言。

    自己是吃這碗飯,但犯不上把命搭上,當年強悍如張曉芬又怎麼樣,還不是
有幾次被男人折騰得差點沒下來樓。

    萬一碰上個色膽包天下手沒輕沒重的,自己賺這點錢還不夠醫藥費,那就虧
大了。

    但人活著不能跟錢過不去,男人開了個讓人心動的價碼。

    李秀玲考慮了一下,按下午的客流密度看,自己起碼少奮鬥倆小時。

    再說青天白日的,萬一到地方見勢不妙,自己掉頭就走也就是了,只當是多
溜達了幾步,賓館裡難道他還敢光天化日的下什麼黑手麼。

    事實上她還真是想多了,男人也不過就是在距圓形廣場稍遠的地方找了個挺
上檔次的賓館而已,總算她把心放到了肚子裡,一百塊這就算到手了,純賺不用
給旅店抽紅,據說要是男人高興,還能多給點兒。

    不過有條件,男人跟她在廣場就談好了的。

    總結起來就是別催,多玩會兒,別矯情,讓幹啥就幹啥。

    這條件合理,不給誰面子也得給錢面子。當然李秀玲也多少為自己掙得了一
點尊嚴,例如肏屄行,口活也沒問題,但別的地方就算了吧。

    房是現開的,大床單間,裡面還帶能洗澡的衛生間,沒浴缸,就是淋浴。

    當時S市還沒有鐘點房的概念,但很多賓館都已經嘗試著開始推出按半天收
費的房間,其目的不言而喻。

    她還是第一次進這樣的賓館,瞅哪都挺好奇,但說白了這不過就是個性交易
的場所,裝修再好也就用一會兒而已。

    鎖好門男人提出先洗澡,倆人進去其實也就是沖沖,重點都在互相給對方抹
沐浴露上了。

    李秀玲多少存著小心思,那玩意滑溜溜的,用手四下里一推,別的地方調情,
關鍵部位要命。

    男人嘛,尤其是中年往後,哪有幾個還能梅開二度。

    男人挺配合,沒幾下雞巴就挺立起來,在一叢短小黝黑的雞巴毛中間斜斜的
支出來,對準了她的肚皮,不懷好意。

    她上手擼了幾把,被男人給阻止了,也就沒再硬來,畢竟之前說好了的,作
弊也不能太過明顯,只好輕輕的用手在男人身上來回遊走,尋找時機不動聲色的
上去搞點刺激。

    男人也沒閒著,沐浴露抹在李秀玲身上同樣效果不錯,尤其是她的兩個大奶
子,被包裹在泡沫之中,肉隱肉現,燈光下泛著油光。

    手捏上去,滑膩柔軟,被攥在掌中,像兩個水球,不斷被擠壓著向各個方向
滾動變形。

    她的乳頭隨著揉搓漸漸挺立起來,給男人以莫大的驚喜。

    乳暈略收縮著,上面不規則的分布著凸起和褶皺,中間的乳頭則長長的探出,
最終在男人的指縫間形成兩根棕紅色的麻礫狀小棒。

    樹大招風,這兩粒超長的乳頭收到了男人格外多的照顧,被揪扯捻弄得一會
兒酥麻難耐,一會兒痛癢入骨。

    李秀玲不得不用牙咬著嘴唇,一邊忍受男人花樣不斷變換的手指,一邊伺機
挑逗揉搓他的欲望,表面上卻還擺出一副享受的樣子來,不時的配合著哼幾聲,
或是嬌喘著笑罵「你好壞」,貌似要用手推開男人,卻怎麼也抵不過沐浴露的滑,
只能整個人在對方懷裡扭來扭去。

    兩個人身上都沾著泡沫,這麼互相磨蹭,氣氛陡然就升溫到了水到渠成。

    後面的事情也沒太多特別,賓館的席夢思床墊挺軟,彈性也足,李秀玲和男
人在上面倒是玩了幾個新奇的姿勢,還藉著地毯和木桌搞了一氣。

    當然,事情不僅如此,男人帶來的一些小玩意李秀玲也依著他的意思挨個試
了試,其中有個小東西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玩意一頭是個電池匣子,上面
還帶著旋鈕,另一頭用電線連著個有點分量的橢圓小球,一啟動就嗡嗡的響,高
頻震動。

    如果是周向紅在這兒,大約一眼就能認出,這玩意常在那些日本黃片裡出現,
是用來折磨人的。

    電視裡被這玩意弄上的女人,不管什麼歲數,都會發出一種被刺激得扭曲變
形的叫喊聲來。

    李秀玲還是聽男人說,才知道這玩意叫跳蛋,一試之下真是讓人難以忍受。

    不管是被按在乳頭還是下體上,那玩意會以一種讓人瞬間失控的頻率,將震
動從神經末梢直傳上來,放在哪裡,哪裡就會酥麻難耐。

    不大會兒李秀玲就冒了汗,緊接著在男人的懷裡抽搐成了一團,把他拿著跳
蛋正抵在陰蒂上的手都弄得濕漉漉的,淫水順著陰唇直往下淌。

    男人倒玩得興起,任她如何扭腰躲避,還是執拗的繼續用那個小玩意追逐著
她的陰蒂。

    吃人嘴短,拿人腿軟,身體的使用權是賣出去了,到底還是又高潮了一回,
只當給錢個面子。

    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是誰發明了這玩意,讓自己好像被通了電一樣,陰
蒂即便離開了這種折磨,依然麻癢非常,且隱隱的發木。

    鈕,另一頭用電線連著個有點分量的橢圓小球,一啟動就嗡嗡的響,高頻震
動。

    如果是周向紅在這兒,大約一眼就能認出,這玩意常在那些日本黃片裡出現,
是用來折磨人的。

    電視裡被這玩意弄上的女人,不管什麼歲數,都會發出一種被刺激得扭曲變
形的叫喊聲來。

    李秀玲還是聽男人說,才知道這玩意叫跳蛋,一試之下真是讓人難以忍受。

    不管是被按在乳頭還是下體上,那玩意會以一種讓人瞬間失控的頻率,將震
動從神經末梢直傳上來,放在哪裡,哪裡就會酥麻難耐。

    不大會兒李秀玲就冒了汗,緊接著在男人的懷裡抽搐成了一團,把他拿著跳
蛋正抵在陰蒂上的手都弄得濕漉漉的,淫水順著陰唇直往下淌。

    男人倒玩得興起,任她如何扭腰躲避,還是執拗的繼續用那個小玩意追逐著
她的陰蒂。

    吃人嘴短,拿人腿軟,身體的使用權是賣出去了,到底還是又高潮了一回,
只當給錢個面子。

    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是誰發明了這玩意,讓自己好像被通了電一樣,陰
蒂即便離開了這種折磨,依然麻癢非常,且隱隱的發木。
2021-12-18 12:1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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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男人玩了一通之後,在她的撒嬌和哀求下,才總算是進入正題,戴套子前卻
又摸出了個小瓶,頭上是噴霧的帽兒,當著她的面給雞巴上噴了噴,這才讓她戴
上套子。

    李秀玲聞到一股香精混合著些許苦澀的藥味,男人只說是殺菌用的。等到真
槍實彈的幹上了她才明白,男人要麼是吃了藥,要麼是剛才噴的東西有問題,要
麼就兩者兼而有之。

    總之倆人折騰了好長時間。等到李秀玲把錢賺到手,和心滿意足的男人一起
離開了賓館,這才發現有人呼了自己。

    男人架不住她軟磨硬泡,大約也是因為自己用了藥有些虧心,到底又多給了
她五十,這個價碼已經是罕見的了,因此李秀玲覺得剛才被玩弄的時光好像也不
是那麼太漫長。

    當然,她自己也高潮了三次,算是不虧,於是邁著兩條酸軟的腿去回電話。

    接電話的是小賣店老闆,按王雅麗之前囑咐的,只揀了些能記住的關鍵事項
告訴她。

    乍喜乍驚,又是體力消耗過度,她嚇得聽筒都從手裡掉下來,也顧不得什麼
錢了,打了車直奔醫院。

    大壯已經進了病房。

    但醫生表示並不樂觀,尤其是在詢問了他發病前受到過什麼刺激之後。

    大壯這幾年本來恢復的不錯,但這種所謂的不錯,也就僅僅是相對於他的身
體狀況而言。

    上一次拆遷隊夜襲其實就十分危險,只是僥倖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影響。

    但這次不同,男人在生理高潮的時候,全身血管平滑肌擴張,心跳加快血流
加速,他脆弱的腦血管終於沒能挺住這種急劇的刺激,導致某個部位發生了迸裂。

    出血點不大,顱內壓也沒升太高,可他的大腦原本就受到過重創,顱內損傷、
腦萎縮和陳舊性腦梗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的大腦,如今又加上腦溢血。

    倆人被狠狠的訓斥了一通,作為「極不負責任的家屬」,周向紅急急忙忙去
取了錢回來交上——多虧李秀玲最近交給家裡的錢有所結餘,多虧雖說是搶救,
可花費不多,即便如此,也把家裡的存摺和她偷偷攢下準備還債的錢差不多消耗
一空——然後幾乎是麻木的坐在旁邊,看著幾個吊瓶連在兒子身上,慢慢的滴注
著藥物,後者一動不動,只是躺在那裡。

    這就是自己造的孽啊,兒子原本還有些恢復的跡象,卻被自己給弄成了如今
的模樣。

    王雅麗也聽明白了醫生的解釋,腦袋裡亂鬨鬨的。

    有心要走,這事兒牽連到自己,畢竟不容易脫得了身,不走又不知該做些什
麼,尤其是一旦李秀玲到了,勢必會詢問丈夫病變的原因,到時候自己怎麼交代。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越發的焦灼起來,只是想不到什麼好辦法為
自己開脫。

    天知道自己在公園拉客拉的好好的,原本只是想幫周向紅的忙,卻怎麼弄到
如今這個局面。

    醜媳婦總得見公婆,小三難免遇上原配,還沒等她想出對策來,李秀玲到了。

    周向紅是精神恍惚了,她坐在那想了很多,越想越覺得心裡堵得慌,越想血
越往腦門上涌。

    許多動物都有應激反應,比如貓狗,突然受創的情況下,很有可能會不由自
主的對靠近它的生物發動攻擊,即使是自己的主人來救援也不例外。

    人作為哺乳動物的一員,這種反應也作為生物本能被多少保留了下來,在極
特殊的情況下,會凌駕於理智之上。

    兒子病情惡化使她思緒混亂,李秀玲近期對大壯的逐漸冷淡和她為了賺錢與
別的男人親密接觸這些事原本都是壓在心裡的,但如今卻變成了催化劑一樣的東
西,從腦海深處翻湧上來就不斷的擴大,再加上今天久等她也不來,導致周向紅
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怒火。

    這是毫無道理的偏激,但此刻占據了她全部的心神並不斷發酵。

    這是她想當然的層面,而隱藏其下的,實際上是她的自責和絕望。

    自責是因為她明白,兒子落到這步田地,自己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反倒是回
過頭來看李秀玲,從很久以前就停止了這件事,成功避開了目前的責任,無論有
心還是無心。

    而絕望則源於長期以來對兒子的照顧。再沒有機會了,等不到他康復的那一
天,等不到自己盼望的安享晚年的時刻,等不到所有本應該和別人一樣正常的生
活。

    因此當李秀玲急匆匆推門進來的時候,剛問了兩句,周向紅就像一頭被蜇傷
的獅子一樣爆發了,從凳子上跳起來,倒豎著眉毛連哭帶喊的質問起她來,從出
了這麼大的事她為什麼來得這麼慢開始,數黃道黑,陳芝麻爛穀子一股腦的從嘴
里噴濺出來。

    越說火氣越翻湧,忽然就連哭帶嚎的撲向了李秀玲。

    王雅麗慌忙上前勸阻,然而失去理智的女人並不比一窩馬蜂更容易對付,大
壯現在的狀態說白了王雅麗也脫不了干係。

    周向紅這一股不滿情緒明著是沖李秀玲,暗裡實際上也對她耿耿於懷。

    李秀玲先是莫名其妙,一邊心裡著急了解丈夫的情況,一邊應付婆婆失控的
情緒,又怕聲音太大會影響丈夫休息,後來周向紅把她在舞廳里賺錢的事兒都給
抖落了出來,大庭廣眾之下,她這才動了怒氣,只是考慮別影響倒病人,一忍再
忍沒有發作。

    於是在王雅麗的胡亂配合下,三人推推搡搡的到了走廊,最後在幾個護士的
勸阻下才勉強分開。

    這驚動了大壯的主治醫生,急忙趕來了解情況。

    於是李秀玲終於有了一個詳細了解大壯病情及發病原因的機會,結果越聽臉
色越差,越聽身體越抖。

    王雅麗在旁邊是已經心都揪成一團了的,因此當醫生話音未落,李秀玲就轉
身撲上來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抱住了頭,及時避免了被這頭新誕生的獅子抓破臉。

    攻防易主,周向紅也稍微平靜了些,又開始啞著嗓子勸架。

    說是勸架,余怒未消,嘴裡自然沒多少好話。於是場面重新變得混亂,李秀
玲手裡的包摜在王雅麗肩膀上,搭扣鬆開,裡面的鈔票和零碎撒了一地。

    周向紅一手幫王雅麗捂著頭,一手連推帶搡的企圖制止李秀玲,王雅麗挨在
牆邊抱著腦袋嚎,腳下胡亂的往前踢,一綹頭髮卻被李秀玲抓住,怎麼也掙脫不
開。

    仨人鬧作一團,王雅麗覷了個李秀玲被周向紅攔住的空檔,把頭髮從她手裡
薅回來之後,也徹底的爆發開來。

    她年輕時本就是個混社會的主兒,後來在勞改大隊又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
再後來於市井之間混生活,哪還有什麼矜持和素質,藉著氣頭胳膊一掄就反殺回
來。

    周向紅一氣李秀玲如今對家裡的冷淡,二氣王雅麗把自己兒子搞出了問題;
李秀玲一氣婆婆背著自己擅自做主讓別的女人和大壯胡搞,二氣王雅麗竟然粘上
了自己的丈夫;王雅麗一氣周向紅不念交情,二氣李秀玲居然拿自己當了罪魁禍
首。

    仨人都認為沒有功勞總也有苦勞,於情於理都沒啥大錯,明明事情該由對方
二人擔著,偏偏把自己夾在中間受氣。

    攻防不斷易主,仨人互相揪扯攻訐,場面愈發混亂起來。

    仨人這一番鬧騰,越鬧氣越大,撕扯自然沒有悶聲不語的道理,於是難免各
自都說了些出格的話。

    女人在氣頭上的時候,通常都是什麼話狠毒說什麼,什麼角度致命就捅哪裡。

    這是天性,並不分什麼端莊賢淑或無知潑辣。因此在這一過程中,不可避免
的產生了語言攻擊。

    既然是攻擊,自然要有些殺傷力才好,但周向紅李秀玲婆媳二人,畢竟各自
都有心事瞞著對方,雖說出言不遜,好歹在某些關鍵問題上還知道有所保留。

    可夾在中間的王雅麗已經是顧不得那麼許多了,偏偏這二人私下裡的勾當她
都一清二楚,情緒一上來就沖昏了頭腦,幾句話脫口而出給抖了個乾乾淨淨。

    沸騰的油鍋里如果突然潑入一勺冷水,實際反應與炸彈無異。

    圍觀眾人本來還有幾個在一旁念叨著勸和的話,猛一聽到這種爆料,頓時發
出一陣喝彩般的驚嘆,只一會兒的工夫隊伍就壯大了許多。

    也甭管什麼病情了,護士和家屬站在一起,病號與大夫同時支起耳朵,有個
坐輪椅的甚至都站了起來,想越過人牆看看裡面這幾個女人究竟長什麼樣,堪稱
醫學奇蹟。

    走廊就這麼大個地方,一時間人滿為患。

    左右也是撕破了臉,兼之被各自的秘密震驚得血灌天靈,三個女人先各自一
愣,繼而從彼此閃爍的眼神中確定了真偽,一陣令人心虛的安靜之後,婆媳二人
猛然爆發起來,話也開始說的不堪入耳,矛頭直指王雅麗。

    王雅麗話出口就有些後悔了,但很快這一絲後悔就因為她的日常也被李秀玲
抖落了出來而蕩然無存。

    這種隱秘的齷齪大家心照不宣可以,但就這麼赤裸裸的公之於眾,女人不淫
盪無恥到一定程度是受不了的。

    在場三人雖然都幹著皮肉生意,偏偏楞是沒有一個本性淫蕩無恥的。

    憤怒這種情緒,往往起因於懦弱和羞恥。用表象來遮蓋內心,是人類習慣的
方式。

    直到幾名護工在一個醫生的指揮下匆匆趕到,這才將她們徹底鎮壓下來。

    圍觀群眾見好戲收場,紛紛懷著失望的心情回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只留下一
地零錢鑰匙保險套衛生紙等雜物——都是剛剛從李秀玲包里散落出來的。

    王雅麗甩甩袖子一走了之,好心賺個驢肝肺,媽的,跟老娘有個屁關係!剩
下婆媳倆面子上也是難堪至極,倒還有些默契,周向紅留下來照看兒子,李秀玲
回去接孩子。

    接孩子回來的路上李秀玲實在沒心情回家做飯,就近給孩子買了些愛吃的東
西拎回家,自己則一點胃口都沒有。

    進門剛放下東西,Bp機就響了起來。這玩意質量不錯,摔在地上愣是一點事
都沒有。

    李秀玲煩躁的把它扔到一邊,弄水去給樂樂洗手。

    女兒畢竟還小,看不出媽媽的情緒變化,只是著急吃東西,又問奶奶和爸爸
去了哪裡。

    李秀玲強忍著不把情緒發泄到孩子身上,只說是奶奶帶著爸爸去看病了。

    她也是腦袋裡亂鬨鬨的,只想著安頓好了孩子,等她睡著,自己能靜靜。

    但Bp機偏偏不合時宜的又響了起來,再關再響,如此兩三回之後,她實在
是受不了了,只能帶著孩子下樓去回電話。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電話是劉哥打來的,目的還是要錢。李秀玲想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偏偏又
趕上自己正焦頭爛額的時候。

    盧玉之前說過的話她還記在心裡,於是推說自己暫時拿不出多少錢來。

    但劉哥好像是真遇到了什麼難處,不依不饒,也沒說什麼狠話,反倒是說著
說著幾乎露出了哀求的語氣。

    電話里不時傳出他咳嗽擤鼻涕的聲音,打火機的咔嚓聲也是連綿不絕,只一
小會兒的工夫似乎就點了好幾支煙。

    劉哥畢竟對自己有恩,自己再難,也沒有朝人家發泄的道理。

    李秀玲架不住他磨,到底還是答應給他想辦法湊湊。

    她日常手裡錢也沒多少,算算頂多千把塊,其它的都存在銀行里。

    劉哥倒是不在乎,有錢拿就行,於是撂下電話飛快的趕了過來,從她那裡拿
走了一千元,然後就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倆人見面話也沒說上幾句,劉哥看上去有些恍惚,人又瘦了一圈,眼袋虛浮。

    李秀玲把他送出門,轉身回屋哄睡了孩子,一個人坐在那裡發呆。

    所有的事情都敗露了,早晚會有這麼一天,她其實並不十分尷尬,反倒是有
種解脫了的輕鬆,但也有種虛脫般的疲憊。

    她曾經構想過,當周向紅知道了自己的行徑後,該是怎樣的一種情形,只是
沒有想到,她背著自己,竟也走上了差不多的路。

    家裡是缺錢,但這幾年自己在外面舍了身子去賺錢,也沒讓家裡有多為難。

    一直以來婆婆都以一個賢良溫順的形象存在著,就算如今看開了,也為了賺
錢走上這條路,錢都用在了哪裡?存起來以備將來不時之需?可到時候她怎麼和
自己解釋這筆錢的來源?

    如果壓根就沒打算讓自己知道這些錢的存在,她是準備幹什麼?算了,想這
些如今還有什麼用,所有的對不起和迫不得已,和如今這個局面相比,都不重要
了。

    這個家踉踉蹌蹌的走到今天這步,到底是為什麼……日常在心中樹立起來的
形象一旦崩塌,往往引起的就是一連串反應。

    她坐在那裡想了很久,卻又是氣憤,又是不解。

    一會兒沉浸在生活所迫的苦楚之中,一會兒怨恨周向紅背著自己搞出的這些
事情,勉強在凌晨的時候才躺下睡了會兒,夢裡似乎發生了許多事,醒來卻什麼
都記不得,只感覺腦袋一陣陣的疼。

    送完孩子,她左思右想,還是把自己平時存錢的存摺翻了出來,帶著去了醫
院。

    周向紅看樣子也沒怎麼休息,紅著眼睛趴在病床邊。

    同病房的其他人看見她來,明顯神情中都有些不自然。李秀玲不在乎,剛在
走廊里已經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了。

    婊子怎麼了,老娘辛辛苦苦賺來的錢,比起某些人前清高背後齷齪的人來說,
乾淨多了。

    周向紅沒吭聲,李秀玲也沒說話。

    實在是不知該從哪說起。她看了看大壯,扭頭又去找了醫生。

    醫生雖然沒說什麼嚴重的話,但較之昨天,語氣中不容樂觀的成分又添了許
多。

    大體上關於大壯的病情,是處於一種非常保守的態度。危及生命還不至於,
可他的腦組織連番受到影響,如今又增添了新的壓迫神經的部位,能夠康復的希
望十分渺茫。

    當然,醫生還是主張繼續觀察,一切只是按最壞的方面去推測。

    李秀玲默默地聽,努力的去理解丈夫很可能今後再也不會清醒,也許就一直
像一株植物那樣活下去了,沒有喜怒哀樂,也動彈不得,甚至可能連思維也不會
有。

    這意味著什麼,她很清楚,對於這個家而言,已經不僅僅是雪上加霜。

    一切都像是在夢境裡,一切又都無比清晰,李秀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病
房,又感覺自己無比清醒,像是臘月天澆了一頭冷水,牙關緊咬,身體止不住的
打擺子,卻偏偏於這剜肉刮骨的寒意中挺得起身,邁得開步,和周向紅沉默的對
視。

    後者眼神閃爍了幾下,也就坦然了。

    李秀玲聽到的,周向紅昨晚就知道了。關於自己和兒媳背地裡各自那些被王
雅麗捅出來的事,關於兒子的狀況,關於這個家,她也想了整整一晚。

    她沒什麼想解釋的,心裡累得發慌,看樣子兒媳也沒打算解釋什麼,也沒必
要解釋,該懂的她都懂。

    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彼此的了解還是有的,有些話,心照不宣比說出來
好。

    倆人沉默的態度讓整個病房的氣氛都壓抑了很多,旁人也都紛紛停止了竊竊
私語,只是安靜的各自忙著。

    良久,李秀玲垂下目光,從包里翻出存摺,輕輕摁在床角,又往裡推了推,
把存摺半截塞進大壯的枕頭下面。

    周向紅嘴唇哆嗦著,眼神慌亂且猶豫,費了好大力氣才擠出一個「你……」
字,李秀玲卻已經轉過身向外走去,於是只好把後面的話都咽進了肚子裡,低低
的嘆了口氣,轉頭給兒子掖了掖被角,繼續看著藥瓶下面那個透明小囊里滴落的
液體發呆。

    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彼此的了解還是有的,有些話,心照不宣比說出來
好。

    倆人沉默的態度讓整個病房的氣氛都壓抑了很多,旁人也都紛紛停止了竊竊
私語,只是安靜的各自忙著。

    良久,李秀玲垂下目光,從包里翻出存摺,輕輕摁在床角,又往裡推了推,
把存摺半截塞進大壯的枕頭下面。

    周向紅嘴唇哆嗦著,眼神慌亂且猶豫,費了好大力氣才擠出一個「你……」
字,李秀玲卻已經轉過身向外走去,於是只好把後面的話都咽進了肚子裡,低低
的嘆了口氣,轉頭給兒子掖了掖被角,繼續看著藥瓶下面那個透明小囊里滴落的
液體發呆。
2021-12-18 12:1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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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王雅麗在醫院和周向紅婆媳倆鬧騰完,直接回了家。

    她也是憋了一肚子氣,自己在家裡摔摔打打的折騰了一陣,胡亂吃完晚飯就
悶頭睡去。

    第二天早晨醒來倒是氣消了大半,又琢磨著自己這一桿子捅漏了所有的事,
有些過了。

    轉頭又一想,她們倆不仁,也怪不得自己不義,枉費這麼長時間真心實意的
對她們,到頭來沒撈著好,倒落了一身的埋怨,於是心裡又很是有些忿忿不平起
來。

    天天說的好聽,到了關鍵時刻,自己終究是個外人。

    嗨,管他呢!聽三國掉眼淚,替別人擔憂有個屁用!自己掙出口飯來活著才
是正道。

    天兒不錯,昨晚睡得也早,王雅麗簡單洗了個澡,梳妝打扮了一下,直奔公
園。

    和老頭們調笑了一陣,也就把昨天的那些不快給壓下去了。

    人往往是這樣,心氣兒一順,就什麼事兒都順,不大會兒的工夫,她就攬到
兩個活兒。

    雖說老頭們都是顫顫巍巍,趴到身上來只勉強捅咕幾下就又哆嗦著下去了,
可王雅麗今天的嘴那是格外甜,哄得錢進兜也痛快。

    再轉悠出來她也琢磨明白了,今兒少了個搶活兒的。嘿,沒了那個賣屁股的,
自己倒得著好處了!

    一晃到了下午,王雅麗正逛盪著呢,忽然一眼瞥見小韓從小路頭上轉了出來。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當然了,小韓並不是王雅麗的仇人,她只是從他身上又想起了周向紅,因此
一股怒氣心頭起,不由胯下生醋意。

    以前勾搭這小子還得藏著掖著的,搞的好像搶了周向紅的生意,如今可不一
樣了,別的人都好說,這個常客必須撬到手。

    錢不錢的倒在其次,主要是解氣。正好今兒周向紅也不在,估摸著出了這麼
大的事,她得有一陣子來不了公園。

    女人自母系氏族社會遺留下來的爭鬥之心此刻在王雅麗身上熊熊燃燒起來,
把之前那點舊情焚滅殆盡。

    她一扭腰,臉上掛著笑就迎了上去。

    周向紅是真沒心情顧及這些事。

    李秀玲留下的存摺她終歸還是動用了,沒辦法,總也得先把眼前這些事應付
了再說。

    按醫院的說法,兒子這個情況很棘手。微小的出血點恰恰位於最關鍵的部位。

    真要想嘗試著通過手術來拯救他脆弱的腦部,只怕得去北京才有希望。

    也僅僅只是有希望而已。目前大概率看來,他是很可能要這麼一直下去了。

    她木然的做著事,走一步算一步吧,人到了絕境,往往反而會平靜下來,那
些從內心深處迸發出來的堅強,不到緊要關頭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夠體會的。

    至少這個家還沒散,哪怕已經踩在了懸崖邊緣,搖搖欲墜,也還算是有那麼
一絲存在感的。

    並且這麼多年過來,她了解李秀玲。倆人如今半斤八兩,可自己只要能撐住,
八成她就也能撐住。

    瘡疤和私密都已經大白於陽光之下,還能怎麼著。

    李秀玲從醫院出來,去了王八蛋家。

    該乾的活總還得干,自己家出了亂子,不能攤在別人頭上。

    現在老傢伙身體大不如從前,倆人之間的肉體關係已經維持在了偶爾摸兩把
的狀態上,倒是很有些居家過日子的味道。

    她拎著菜開門,發現對門老孫頭也在,打了個招呼就去廚房忙活起來。

    老孫頭名義上是來看望王八蛋的,畢竟對門住著,平時也算是見面能聊到一
起去的老夥伴,正襟危坐,談笑風生,只是用一輩子練就的功夫掩蓋著偷偷瞟李
秀玲的餘光,著實辛苦。

    她幾乎天天來,一個老頭子的家,又哪有那麼多的事可做,因此只忙了一會
兒,王八蛋就喊她坐下歇歇,喝口涼茶。

    心累牽著人打不起精神,身體的疲憊也愈發明顯,都是混熟了的,李秀玲也
就沒客氣,在椅子上坐下來。

    倆老傢伙都是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的,察言觀色都成了本能了,只一打眼,就
看得出來她心事很重。

    王八蛋礙於老孫在,也是知道李秀玲的底細,因此就沒張口,只想著等沒人
了的時候再問。

    沒成想老孫偏偏自來熟,兩句話沒說上就以一個長輩的語氣關心起她來。

    他也是垂涎這女人久矣,奈何平時頂多有個在樓梯間裡見面打招呼的機會,
今天難得能套套關係,自然不肯輕易放棄。

    困苦時有人關懷,後半夜有人談心,喝多了有人呵護,這大概是所有女人心
理最脆弱的時候。

    李秀玲也是瀕臨崩潰的狀態,這幾天的堅強全是硬撐的,順著話就把處境簡
單說了說。

    她跟王八蛋也是老交情了,有些事畢竟不算隱私。

    好在她還是清醒的,只揀丈夫病情和家裡經濟的事說,周向紅的那些醜事一
點也沒提及。

    中國人的古訓就是家醜不可外揚,自己怎麼回事,想必王八蛋還不至於和老
孫兜了底,其他的,更是一點兒也不能讓他倆知道。

    姜畢竟是老的辣,倆老頭的年齡加在一起能從同治那會兒活到現在,肚子裡
自然不會只裝了男盜女娼。

    王八蛋和老孫頭一邊兒勸著直抹眼淚的李秀玲,一邊兒在那商量著給出主意,
你一言我一語,倒是配合默契,不多時就把事情捋順,給她指了條路出來。

    當初廠子黃了,很多遺留問題都由政府接了手,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大壯被拖
欠的報銷費用,再加上李秀玲被拖欠的下崗安置費,劃拉一起也算不少。

    這錢要是不去要,三年五載也沒個准,如今既然家都這樣了,總得去試試才
好。

    李秀玲一介女流,又只是個小老百姓,緊要關頭就別顧及什麼臉面了,一哭
二鬧三上吊才是正理。

    嗐,如今這幫當官的,你要不跟他撒潑,他就他媽的跟你耍無賴,比的就是
誰臉皮厚。

    你就一個女的你怕啥,他好歹還得考慮事情要是鬧大了,甚至捅到了上面,
對自己不利。

    會哭的孩子才能有奶吃!老孫頭盯著李秀玲的胸諄諄教誨。

    倆老頭說的對,自己的利益需要自己爭取,不然光是等著,只怕等到花兒謝
了也不會有什麼好消息。

    只是李秀玲雖然這幾年在社會上也算浮沉掙扎,於撒潑耍賴這一套卻實在是
不甚擅長。

    以前她不過是個普通女子,年輕臉皮薄,生活里也用不上這些。

    後來更是入了舞廳這行,整天賠笑臉伺候人的活兒,因此到現在竟然愣是沒
有什麼經驗。

    到底還是王八蛋提醒她,教她帶上周向紅。老人嘛,有些時候可能會發揮出
意想不到的作用來,雖然周向紅算老人也是有些勉強,但管他呢,能達到目的就
好。

    老孫頭更是在旁邊幫腔,表示自己也可以幫忙去托托關係,雙管齊下,保不
齊就有一邊奏效了呢。

    李秀玲思慮再三,到底還是沒下定決心走這一趟。

    中國人自古便有民不與官斗的想法,無他,實在是官僚體系根深蒂固,以老
百姓的身份去抗衡,困難重重。

    王八蛋和老孫頭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這事兒說到底他倆也只能是個輔助,
不能架著當事人硬上。

    好在還有老孫頭這邊的路子走,李秀玲也表態了,如果他這邊的路子走不通,
實在沒轍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三人商議定了,李秀玲做了午飯,王八蛋做東,留老孫頭在家吃了口,算是
幫李秀玲盡點感謝。

    但大家都不是傻子,無利不起早,老孫這麼主動,自然不是因為俠義熱血。

    李秀玲也是心裡有數,他平時看她的眼神,自己再熟悉不過,但凡換個舞廳
的場景,這老東西只怕早就撲上來上下其手了。

    可如今有求於人,甭說是讓他看看,將來真要是事辦成了,恐怕還得照著當
初感謝王八蛋的路子走。

    走就走唄,她在這方面倒是不怵,跟誰睡不是睡,終究好處還是自己得了。

    王八蛋對此也心知肚明,老孫頭這個人,別看平時滿嘴仁義道德,肚子裡滿
滿的都是下流齷齪。

    他倒是隱隱有些心裡不忍,還在盤算著將來李秀玲真需要感謝他的話,怎麼
能想辦法幫她轉圜一下,最好是能用錢啥的就搞定。

    他也是這段時間被李秀玲照顧的,對後者動了些真情實感,倒是忘了自己當
初幫忙辦事時,是怎麼要求人家報答的。

    收拾完李秀玲急匆匆的走了,如今家裡這種情況,對金錢的需求不減反增,
自己該幹嘛還得幹嘛去。

    不過圓形廣場她是不打算再去了,一來這幾天她身心疲憊,本來也對那裡沒
什麼好感;二來聽說現在風聲又不緊了,她來的路上呼了琴姐,說是舞廳已經基
本恢復了正常。

    終歸那裡的環境她還熟悉些,於是決定下午回去看看,人畢竟不能閒著,會
被想法拉垮。

    醫院她暫時不想去,見了周向紅尷尬。

    真要有什麼要緊的事,她也能打電話來通知自己。話說回來,存摺都放那裡
了,如今還能有什麼比錢更要緊的事。

    舞廳一切照舊,只是燈比以前亮些。

    正經舞池四周圍了一圈人,看裡面的跳舞,黑燈那邊就稀稀拉拉,天花板上
幾個明顯是新安的紅燈,雖說照不亮整體環境,可也一眼就能看個差不多。

    裡面也有幾對摟在一起跳舞,但李秀玲一眼就能從姿勢上看出來,那幾對男
女只是貼在一起而已,全無過分的舉動。

    看來這波整頓的風潮還沒徹底過去。

    她倒也沒太在意,自己本也沒什麼心情直奔主題,只當是緩緩了。

    更衣櫃裡的衣服當初沒拿走,一開門一股霉味,反正今天也用不上,晚上帶
回去洗洗吧。

    她就穿著來時的一身下了場,轉悠了一會兒正好看見琴姐送一個男人出舞池,
於是等她轉回來了,倆人站在角落裡嘮了一氣兒,這才得知,離全面放開也就沒
多久了,老闆上午剛放的話,說是這個周末就恢復常態,想必是得了上面準確的
消息。

    正經舞曲跳起來零零散散,就這麼捱到了三點多鐘,李秀玲也沒什麼好收拾
的,和琴姐她們打了個招呼,抬腳就走。

    周向紅還在醫院陪護,她左思右想,再有隔閡和尷尬,自己也不能不聞不問,
說到底這事沒傷害到自己,純粹是破壞了家庭氣氛。

    她回家熬了個粥,又簡單弄了點菜,拿保溫盒裝了送去醫院。周向紅挺意外,
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些複雜的情緒,說不清是感激、羞愧還是別的什麼。

    李秀玲也沒多說什麼,簡單問了問大壯的情況,又和周向紅約定自己早晚來
給她倆送飯,就說要接孩子,走了。

    不管怎麼說,好歹是鬆動了婆媳之間緊張僵化的態度。

    四天後,大壯回了家。

    再在醫院住下去也沒意義,而且花銷不小。都安頓好了之後,婆媳二人不得
不坐下來正經的溝通了一下。

    李秀玲坦白了自己在舞廳究竟都幹了些什麼,說的有些婉轉,但該說的基本
都說明白了。

    周向紅則隱去了胖子折磨自己那段,只把這筆債務的來龍去脈給李秀玲仔細
的講了講,說自己迫於無奈,又深怕連累了她,這才不得已舍了臉去公園當「老
頭樂」。

    事已至此,起碼弄清了婆婆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歪心,李秀玲也不得不接受了
現實。

    周向紅也認了,兒媳婦賣身,原本她這個當婆婆的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可事情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還談什麼無論如何。

    李秀玲提出要替她擔下這筆債務,被她拒絕了。周向紅是已經把心沉到底了,
李秀玲對這個家,實在做的已經夠意思到了極點,再因為自己去更加的沉淪,於
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她反倒規勸李秀玲,自己無所謂了,大不了多賣賣力氣,儘量扛起家庭經濟
的壓力,讓她從那個泥坑裡爬出去,做點正經營生。

    婆媳二人嘮了很久,從相互戒備到爭執而後又抱頭痛哭,再到長吁短嘆,宣
泄和勸慰到最後,誰也沒有勸動誰。

    倆人都清楚,這些互相勸慰的話有多麼的蒼白無力,如今的生活,共同面對
只怕都艱難得很,更別說要一個人去承擔。

    沉默為這場對話畫上了句號。就這樣倆人零零碎碎的掰扯了三天,結果是心
里都有了數,明天只怕還會一切照舊,這是一種沒有選擇的必然,擺在自己面前
的唯有低頭妥協和默許。

    婆媳終究不歡而散,心裡的芥蒂就算勉強打開了,但情感上的溝壑依舊難平。

    因此儘管這些事不再被提起,可二人之間卻保持了彆扭且冷淡的狀態。

    抽子籌備著重新抵達公園戰場,李秀玲再次於舞林現身。

    只是這一次,王雅麗與其二人形同陌路。

    婆媳倆上下樓,難免和她碰過幾次面,但彼此都視而不見。女人心,海底針,
對於男人是海底,對女人,則更多的是針,這是天性。

    李秀玲沒什麼特殊感覺,只是純粹的見不得王雅麗,在她看來,自己家最近
的狀況無一不和她有關,又無一幸事,自然而然對她失去了好感。

    而王雅麗和周向紅之間,其實多少還有著那麼一點點過往積累下的情感在,
可面子上也都抹不開,前者記恨後者薄情,後者埋怨前者嘴大。

    因此兩人只在對方身後才會閃爍著目光,欲言又止,當面卻都保持著冷漠的
神情。

    這種相互之間的敵視甚至連外人都能看出來,跟在王雅麗身後的老頭滿臉詫
異,進門後一個勁的問:「哎,剛才那不是抽子嗎?

    你倆不是一夥的嘛,怎麼的,我看剛才……」

    王雅麗沒好語氣的回答:「瞎打聽什麼,誰跟她是一夥的!」老頭畢竟不是
記者,缺乏挖掘新聞素材背後的真相的好奇心,於是安下心來,只顧在王雅麗身
上探索,也就把這事拋在腦後了。

    兒子如今比從前還不需要人照顧,周向紅幾天就摸索出了規律,發現自己能
夠自由活動的時間大大增加。

    但有個問題始終困擾著她,之前出去賺錢,主場可是王雅麗借給她的,如今
二人鬧掰,這場地問題就沒了解決辦法。

    打死她也不敢把男人領到自己家裡來,這幾天她和李秀玲始終保持著平淡得
過分的狀態,後者默認了她的行徑,不代表能夠接受讓自己的家變成淫窩。

    李秀玲自己也都幹了這麼久了,不也一直是在外面活動嘛。

    話說回來,她自己心裡這道坎也過不去,兒子畢竟還在家裡躺著,雖說形同
植物了,可難保意識還是清醒的,這要是讓他聽見了,自己這個當媽的不如找個
地縫鑽進去一死了之。

    再說孫女也天天生活在這個環境裡,萬一哪裡弄得不乾淨了,可了不得。

    但錢不能不賺,眼下是為了還債,今後還得生活。

    思來想去,她終於下定決心,打算走一條以前自己完全不敢想像的路。

    其實也沒什麼不敢想像的,無非是不要臉和更不要臉而已,都走到今天這樣
了,再多邁一步又能如何。

    眼看天氣不錯,她終於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了身衣服直奔公園。

    公園裡一切照舊,多她一個少她一個,都保持著招嫖聖地的狀態。

    周向紅輕車熟路,從北門進,順著路溜達。

    樹林邊支起來的按摩床又多了一張,兩張空著,另外兩張旁邊坐著女人,看
樣子暫時沒什麼買賣。

    她定了定神,繞過去之後,從樹林邊緣一處稍開闊的地方走進去,地上有草,
卻也隱隱有被踩踏過的痕跡。

    前面的樹叢里傳來一點忽隱忽現的人聲,周向紅憑藉著自己以前對樹林的大
致印象和判斷,小心翼翼的慢慢往前挪著腳步,順著那些需要仔細觀察才能分辨
出來的小路,繞過大樹和高低不齊的草叢,直到前面樹木忽然一稀,隱隱約約露
出中間一片算不上完全空闊的空地,才停下來,把身體隱藏在樹後,屏住呼吸向
裡面偷瞄。

    PS:邀請美女作者友情參加今年徵文被婉拒;積極攛掇女白領文學愛好者參
加今年徵文活動未果。
2021-12-18 12:1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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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樹林並不大,仗著此時節氣正好,才顯得鬱鬱蔥蔥。雖然如此,實際上眼神
夠好的話,即使站在旁邊的小路上,也可以隱隱約約看到中間那片勉強算是空地
的地方,以及中間用幾塊巨石堆砌起來的小假山。像周向紅這樣站在空地邊緣的
樹後,更是對這裡一目了然。但來公園尋歡的男人們,雖然沒什么正人君子,卻
也還是保持了一種默契,沒事不深入這片地帶。無他,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某天不
精蟲上腦到這裡面來,今天偷窺別人,明天也許就成了被別人偷窺的對象,做人
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但這種默契並不包括女人。這應當算是社會對待性別的一
種不公平體現,一個男人進女澡堂,吃虧的是女人,一個女人進男澡堂,吃虧的
還是女人。無論是窺探到異性的私密還是自己的私密暴露在異性面前,這種共情
心理本身就將女人放在了一個玩物的位置上去考量。因此被男人看到不得了,被
女人看到倒像是占到了什麼便宜。再說,公園就這麼大,來的人也就這麼多,大
家心裡都清楚,反正也不會有哪個好女人鑽到這裡來。

    因此雖然周向紅的腳步聲已經出賣了她的行蹤,此刻在空地上的兩對男女發
現來人是個女的之後,也沒有什麼反應,仍然自顧自的忙著。一對在假山那裡,
占據著假山一角支出來的一塊稍平整的石頭,從周向紅這個角度看不見女人,只
能看見男人的背影和翹在他身邊的兩隻穿著鞋的腳。另一對則在後方偏右的位置
的一棵樹後,女人面對著樹,用手扶著樹幹,男人則站在她身後,用手把著女人
的腰。周向紅就是來確認一下這裡環境的,看見了自己想要看見的,停了停就轉
身往外走去,只留下身後低沉的女人的哼聲,混在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里。

    就這裡吧,周向紅想著。人家都幹得,自己差啥。反正也沒人管,天當被地
當床,起碼省了場地費用,兼之現在季節也好,不冷,那幫老頭還能折騰多長時
間,鼓搗鼓搗就完事。她想著,旁邊小路上倆人不知是在溜達還是企圖從樹和樹
的間隙中看到些什麼,打火機點菸的聲音清晰可聞。嗐,管那麼多呢!興許有人
因此勾起興趣,還能多賺幾筆。決心在家裡就已經下過了,想得太多於事無補。

    她順著路溜達過去,兩個老頭迎面打了個招呼,大約是以前光顧過她的,只
是平時不太熟的面孔,她也記不住那麼多。但職業操守是該有的,周向紅提起笑
容,邊回答邊用眼神勾。奈何老頭可能是沒啥心思,打了個哈哈就走了。這種買
賣就是這樣,真要遇一個成一個,那收入就很驚人了,給個領導的位置也不換。
她也沒在意,繼續慢慢溜達著。迎面又上來個叼著菸捲的男人,看穿著是個民工,
個不太高,穿了套舊藍運動服,前胸還有兩個挺大的膠字「中國」,胳膊兩邊帶
豎條,腳底下踩了雙黃膠鞋,冷眼一看像是八十年代哪裡的高中生,就是鬍子拉
碴的暴露了年齡。黃膠鞋看見她走過來,眼神滴溜溜的上下直轉,一副欲言又止
心裡只有五成把握的樣子。周向紅見他這樣,倒是有十成把握這人就是來尋歡作
樂的。只是看年齡不算太老,不知道能不能看上自己。但有棗沒棗總得打三桿子,
錢嘛,撿著一份是一份,於是靠上去,笑著用眼神一挑:「玩會兒去不?」黃膠
鞋呲牙一樂:「多錢吶?」邊說眼神邊更加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掃著,重點是領
口。周向紅繼續往前靠:「二十,去不?我活兒可好了……」黃膠鞋把菸頭從嘴
上拿下來扔到地上,用腳碾了碾:「上哪?遠不?」周向紅往旁邊一努嘴:「就
擱那邊樹林子裡……放心,沒人看見。」「那裡?那裡能行麼?」黃膠鞋往樹林
里瞟了一眼,猶豫不決的問:「再說了,別人都有個正經地方,怎麼你這鑽樹林
子還得二十呢?」「嗐,哪就都有地方了!那裡邊不少人去呢!有啥不行的,風
涼,還安靜,啥事都沒有,隨便整。我跟你說,她們要二十就是直接肏完就拉倒,
我給你先口活……走吧,你試試就知道了,走吧……」

    黃膠鞋跟著周向紅深一腳淺一腳的進了樹林,邊走邊嘟囔:「我肏你們這真
是奔著掙錢啊,擱這地方都能整……不怕讓人看見吶?」周向紅其實也是第一次,
心裡頭止不住的緊張,頭也沒回笑著答到:「怕啥,進這裡頭的都是來玩的,他
看你你不也能看他麼?各玩各的唄,咱們女的都不怕,你大老爺們還在乎那個?」
她在前頭走,一眼見著假山那裡還被人給占著。那地方按現在話來說,就算是這
片兒的VIP席了,因為石頭的關係,可擺的姿勢多,活動起來方便。這裡除了
假山別無長物,剩下的就是樹了。周向紅其實也怕被外面路邊的人窺視到,因此
帶著黃膠鞋稍微繞了繞,走到假山斜後方才停下來,見一棵樹下比較平整,草也
稀疏,就回頭拿手一引黃膠鞋的目光:「就這兒吧。」後者四下里掃了一眼,見
還算僻靜,眼看著旁邊地上草里花花綠綠的有些保險套包裝,知道這的確是一處
「戰場」,點頭答應了下來:「那啥,咋整啊,咱就這麼站著?」「你先把錢給
我。」周向紅說,假山那邊隱隱約約飄來女人吭哧吭哧的喘息聲,其實直線距離
也就不過五六米的樣子。黃膠鞋在兩個女人的催促下爽快的掏了錢,周向紅接過
來塞進包里的工夫,他就貼上來,把手按在了她的胸上揉搓。周向紅左右匆忙打
量了一下,笑著說:「瞅你急的,來,這麼摸……」就一掀衣服前擺,連著胸罩
一起,正好在鎖骨下面勒住,把兩個奶子露了出來:「老弟你看姐這咂兒好不
……」

    黃膠鞋連忙用手托起其中一個略有些下垂的奶子,周向紅不算白皙的皮膚在
他掌中,倒顯得白淨了許多。這兩個寶貝還是第一次暴露在室外的環境中,因為
心理上的刺激和溫度的驟然變化,棕黑色的乳暈和乳頭漸漸緊縮起來。周向紅一
邊緊張的四下觀望,一邊任由黃膠鞋手上用力,開始把自己的奶子揉捏起來。她
特意選擇了一個背對外面小路的角度,側面又有大樹遮掩,因此大約是不會被人
看見。倆人鬼鬼祟祟的貼在一起,黃膠鞋歪著身子兩手齊上,一隻手抓握著,把
奶頭夾在指縫間,另一邊則直接用手指捏住奶頭,微微揪起來回的捻弄,小東西
收到刺激,緊實又有彈性的在他兩指間滾動,從神經末梢向周向紅傳遞著準備迎
接肏弄的信號。「輕點……」周向紅笑著挺胸任其玩弄,一手從他褲腰裡伸進去,
抓住噹啷在黃膠鞋兩腿間的那個玩意:「姐給你擼擼,硬了咱好玩啊……」觸手
是被包裹在毛團中一根柔軟的雞巴。運動褲是皮筋的褲腰,擼了兩把,見對方漸
漸開始有了反應,她乾脆反手往下,把黃膠鞋的褲腰連同裡面褲衩一起扒開,順
手把雞巴和陰囊從裡面託了出來。褲腰卡在他的陰囊下面,勒得那玩意繃緊了露
在外面,擠著雞巴,呈現出充血的棕紅色。黃膠鞋放開玩弄她奶子的手,也顧不
得什麼暴露不暴露了,自己連忙又把褲子往下褪了褪,讓雞巴得到了自由,然後
重新抓住周向紅的奶子,這次換了另外一個揪。周向紅用手給他擼著,只覺得雞
巴充血的速度慢,一回手,從包里把保險套掏了出來。這是她剛才去買的,之前
用的那些都留在了王雅麗那裡,也不知她怎麼處理了。「來老弟,姐給你把套戴
上……」「這還沒硬呢……」黃膠鞋低頭瞅了瞅自己的武器。「先戴上,完事姐
給你裹裹就硬了,我跟你說,我這嘴裹起來可有勁……」聽見口活,他這才放開
了周向紅的奶子,任其蹲下,擼著給半軟不硬的雞巴戴上了套。周向紅也是緊張,
等雞巴進嘴了,才反應過來這上面的油還沒擦。算了,估摸著這玩意遲到肚子裡
也不能咋地,不然肏屄的時候不也一樣都是整進肚子裡去了……她想著,蹲在黃
膠鞋面前,一手捏起雞巴,一手托住陰囊,嘴裡西哩嗦囉的就裹了起來。外面空
氣流通好,對方胯下那一股味道也不怎麼濃郁。

    黃膠鞋大約也是個出門在外時間久了,滿腔慾火許久沒有發泄的狀態,兼之
周向紅口活了得,沒幾下就硬邦邦的挺了起來。周向紅捏了捏他的雞巴,感覺差
不多了,就啵的一聲把雞巴從嘴裡拔了出來。黃膠鞋正美著呢,自己家那個娘們
可從來不會這麼弄,到底還是這幫妓女會伺候人,被她拔這一下,倒吸了口涼氣,
有些戀戀不捨:「咋就裹這兩下啊?」。周向紅見他這麼說,笑著又在雞巴頭上
親了一下:「你看你這硬的,再裹不怕射嘍哇?這大雞巴,我還想舒服舒服呢 …
…」說著話自顧自的從放在地上的包里拿出潤滑油,抹了點在雞巴頭上,然後
站起身,猶豫了一下:「老弟,姐撅著,你擱後面干好不?」說完見對方點頭,
於是又張望了一下兩旁,吸了口氣,把褲子往下一褪,下體和屁股當時就暴露在
了空氣中,微風吹過,激起皮膚上一陣細密的雞皮疙瘩。褲子都脫了,也就沒什
麼再好猶豫的了。周向紅轉過身用手扶住樹,彎下腰努力的把屁股撅起來:「來,
老弟,插進來吧……」黃膠鞋在她身後往前湊了湊,腿稍稍打彎,用手提著雞巴
頂在她兩瓣屁股之間長著稀疏毛髮的陰唇上,周向紅又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雞
巴頭借著潤滑油先是分開她的陰唇,而後就被黃膠鞋一挺腰,深深的插了進去。
潤滑油沒怎麼抹開,周向紅只覺得屄里滑潤和乾澀從陰道內壁的褶皺上一起傳進
肚子,緊跟著屁股就被兩隻手把住,雞巴在屄里開始了有節奏的抽插。

    周向紅在家裡已經想明白了,剛才的猶豫和緊張純屬是因為第一次在這樣環
境裡被肏,有些不適應。她騰出一隻手,把夾在胸罩里的衣服往外拽了拽,使其
隨著黃膠鞋撞擊的節奏,自然下垂,從而擋住了自己的奶子,以免暴露太多,被
遠處的什麼人看到。裡面的胸罩可還是勒在鎖骨下的,反正這個姿勢身後的男人
也看不到什麼,想一邊肏屄一邊摸咂兒,彎下腰來也就夠著了,不耽誤事。黃膠
鞋是個急性子,潤滑液剛在周向紅的屄里被雞巴抹勻了,他就加快了速度,以一
種短平快的節奏把她的屁股拍出了啪啪的聲音,一邊還左右張望著。周向紅盡力
撅著,嘴裡輕輕的哼,語氣誇張的嘟囔著:「哎呦,舒服……使勁,屄里癢啊
……哎呦,插到底了……」之類的話,一邊暗地裡用力收縮自己的下體。她這話
倒也不完全是單純為了刺激黃膠鞋。這段時間日子過的混亂而又忙碌,平日裡那
些內心壓抑的性慾,隨著她重回工作崗位,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剛剛被黃
膠鞋揪乳頭時,那種鑽心的感覺就是證明。此刻隨著雞巴的抽插,屄里那種麻癢
和舒爽交替變換,她索性也把什麼暴露、怕人偷看之類的顧忌都扔到了腦後,一
個勁的把屁股往後撅,配合黃膠鞋的節奏。腿上掛著褲子張不開,可這麼塌腰撅
屁股的,她的臀肉也是向兩邊張開來,屁眼就以一個略向斜上的角度露了出來,
被黃膠鞋下腹的陰毛一下一下的撞擊著。二人就像猴子交配般在樹邊肏弄起來,
不大會兒假山那邊完事了,一個老頭一邊提褲子,一邊往這邊瞄,倆人被樹擋著,
稍稍向那邊露出個側面,周向紅歪著頭,正好和老頭對視了一下,於是連忙把臉
背到另一邊,只當他不存在。那邊的女人從石頭上下來收拾完,大約也看見了這
邊的情況,隱隱約約笑罵了老頭兩句。不大會兒倆人的腳步聲就悉悉索索的遠去
了。

    黃膠鞋一氣兒肏了百十來下,周向紅彎腰伸腿的,肌肉都有點酸了,終於等
到他突然加快了節奏和力度,最終在一次撞擊後把雞巴深深的插在屄里,貼著屁
眼的小腹明顯劇烈收縮了兩下。她沒敢動,只等他喘勻了氣兒,這才往前一收屁
股,讓雞巴從屄里脫離出來,然後趕快從包里拿了紙,在胯下抹了兩把,把褲子
提上,胸罩放下來,又給黃膠鞋遞了紙:「咋樣,舒服不?這外邊多好,涼涼快
快的,要不就今兒這溫度,擱屋裡幹這么半天,不得整一身汗吶……」黃膠鞋把
套子從雞巴上揪下來:「這玩意扔哪?」「扔那邊草稞里就行……」

    急急忙忙收拾了,倆人展平了衣服往外走,黃膠鞋得了便宜賣乖,嘟嘟囔囔
只說在樹林裡提心弔膽,玩的不踏實,正說話的工夫迎面又進來一對,才把嘴閉
上,眼睛只是來回往女人身上瞄,見她比周向紅模樣身材和年齡都差了些,這才
找到點心理平衡。周向紅樂呵呵的把他送走,照例是又說了些拉熟客的話,見時
間尚早,於是決定再溜達一會兒,完事回家看兒子。她也是頭一回在外面這麼幹,
心嘣嘣的跳,等稍稍平復下來,卻又有些失落。黃膠鞋的雞巴就是個正常尺寸,
剛才又過於緊張,現在放鬆下來倒覺得屄里有點癢,想著再攬個活兒,一來多賺
一份,二來自己也泄泄火。可惜這裡大多是些個老頭,想找個能多堅持一會兒的
都很難,剛才那民工也不爭氣,白瞎了天天幹活練出的體格。

    又轉悠了半圈,遇到幾個奔著占便宜的老傢伙,卻一個肯動真格的都沒有。
周向紅在心裡暗暗罵著晦氣,心裡琢磨順路走到頭再沒人就準備回家了。眼瞅著
快走到小路口,她不死心的轉頭又往回看了看,再一回頭,突然和一個人差點撞
個對臉,倆人都是嚇了一跳,不約而同往後退了一步,周向紅抬頭剛要說話,一
口氣到了嗓子眼好懸沒噎住:「呀!……老馬大哥!你咋擱這兒呢?」老馬也是
一臉驚訝,眼神掩飾不住的慌亂:「啊?這,這不是向紅妹子嘛!……那啥…
…我、我溜達……啊,擱這兒溜達溜達……」後面跟上來個老頭,樂呵呵的邊走
邊說:「瞅你著啥急這是!我就跟人說個話的工夫……怎麼了這是?喲,這不抽
……」話正說一半,老馬就急忙的轉身,一把拽住他:「那啥,妹子啊,我…
…我上那邊找個朋友去……改天見著再聊啊……」表情里說不出的狼狽。周向紅
哎了一聲,突然想起身邊這個環境,和自己在這裡意味著什麼,硬生生也就把話
咽進了肚子,只笑容生硬的點著頭揮了揮手,也不知老馬看見沒有。
2021-12-18 12:1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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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賣淫這種事,固然是不要臉,但也還是要避諱熟人。人性大抵如此,總是想
要維護自己在社會中的一席之地,哪怕是卑微的,至少正常,擁有和別人同樣的
尊嚴。因此絕大多數走上這條路的女人,都會遠走他鄉,等到收穫了讓自己滿意
的財富,再回到家鄉,延續之前自己的人設,或是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人生。
坊間男人常苦於無從分辨此類女子,大多說來不過是既想借婚姻人財兩得,又怕
招惹一頂斗大的綠帽子遮頭罷了。尤其如今同居者眾,墮胎的野路子又比較多,
就算是所謂良家女子,僅靠觀察乳房和陰部色澤,根本連生沒生過孩子這一關都
過不了,更無從談起對貞操的考量。更何況這樣的方法也未必準確,容易平白詆
毀了天生皮膚色素易沉積和器官平滑肌鬆弛群體。關於如何從體態及器官細節來
分辨女人是否貞潔,筆者雖有若干思路,但思慮再三,還是不說為好,以免擾亂
了社會和諧。但在此有一事不得不提,賣淫的女人中,有一部分人系了紅繩,或
腰間,或手足腕部,肯花錢的,還會綴點兒金玉之類,手頭拮据的,就只是一根
繩兒。此事據考證,一說是與男人交合時,安慰自己尚未「身無片縷」,另一說
則是紅繩金玉之類辟邪,可以抵禦沾染性病。當然,後一說不過是封建思想殘餘,
毫無科學依據。因而在此也敬告廣大無知少女,此類物件不可輕掛。以上言論純
屬筆者一家之言,諸位看看便罷,切不可當做鐵證如山,一旦引起誤會,本人概
不負責。尤其是在紅繩掛金飾流行開來後,此事更不可作準。

    書歸正傳,周向紅自打在公園碰見了從前的老鄰居馬大哥,整個人都萎靡了
下來。因此也無心再留在那裡拉客,匆匆忙忙就回了家。大壯倒沒什麼情況,好
好的躺在床上。如今他只保留了一些基本的吞咽類功能,排泄問題又交給了成人
紙尿褲,因此每日只需定時翻個身,做做清潔也就可以了。看顧完兒子,周向紅
獨自坐在外屋的椅子上發呆。她和老馬碰面的那個地方,是公園裡人盡皆知的招
嫖中心,再加上和老馬一起的那個老頭,雖說話只說了半截,可很明顯是個常來
常往的,對她的身份一清二楚,連外號都叫得上來。她平時倒是很不喜歡別人公
然叫她「抽子」,每每聽到至少都會瞪對方一眼。可這幫老東西哪管那些,尤其
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這些「老頭樂」們的外號公諸於眾,並以此為樂,仿佛喊
上一嗓子,就占到了多大的便宜一般,還能因此標榜自己是個風流中人。周圍人
也要趁機起鬨調笑一陣,用語言將這些女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從精神上扒個精光。
老馬和那個老頭一起來的,又一起走了,之後那老東西還不得在他面前把周向紅
的老底兒和盤托出,沒準他以前還光顧過自己,不用添油加醋,自己這從頭到腳,
就算在老馬那裡徹底曝光了。按說如今她已經搬了家,和昔日那些老鄰居再無往
來,可人就是這樣,即便當了婊子,總也還是希望能保持一點點臉面。如今曾經
作風正派深居簡出的「向紅妹子」,搖身一變成了公園人盡可夫的「抽子」,老
馬大哥會怎麼看待自己?周向紅越想頭越疼,一時間只覺得身邊仿佛出現了許多
道冷漠或是鄙視的目光,來自那些依稀留在記憶里的面孔。譏笑、諷刺甚至是厭
惡的表情,伴隨著直戳脊梁骨的手指,對她指指點點。

    事已至此,多思無益。她嘆了口氣,忽然又想到,老馬大哥怎麼會出現在那
里。要說就是溜達,可跟他在一起的老頭明顯門兒清,能一起出來溜達,怎麼可
能不告訴他公園那片兒是個什麼所在,再加上撞上自己時,他那種慌亂的神情和
語氣……周向紅撇了撇嘴,嗐,男人啊,都是一個德行!當然了,經過這一段時
間在公園摸爬滾打,她如今對這種事也談不上驚訝了。平日那幫老頭裡有的是穿
著規矩,談吐嚴謹的,進門脫了褲子還不都是貼上來就摸咂兒肏屄。這麼想起來,
關於自己這點秘密,想必他是不至於到處宣揚了,彼此都有把柄被對方抓住,只
當是扯平了。再說了,憑她這些年對老馬的了解,他也不是那麼個落井下石的人。
不管怎麼說,自己該掙錢還得掙,事情已經弄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無論是老馬還
是誰知道了,又能如何,面子不頂錢花啊,聽天由命吧。

    李秀玲這幾天一直提不起精神去賺錢,因此雖然舞廳真的如老闆說的那樣,
已經全面開放,她也只是在亮燈區活動,和琴姐嘮嘮嗑,偶爾接個陪舞的活兒。
她是真的感覺疲憊,從心裡往外,原本來賺錢的打算,到了舞廳里反而煙消雲散,
只剩下莫名的煩躁與空虛。總該讓人喘口氣吧,她想,目前唯一能讓她心情好點
的,大約就是老孫頭那邊的消息,只可惜求人辦事,畢竟得有耐心,於是她只好
繼續煎熬著,等待可能會出現的機會。

    機會有時候來得就是快,正所謂老天爺餓不死瞎麻雀。轉過天李秀玲到王八
蛋家,老孫頭早早就已經在等她了。據他的消息,區里主管下崗職工善後工作的
位置剛換了個領導,他托的人恰好能幫忙說得上話。按那人的意思,還是要她去
相關部門找找,別鬧得太嚴重,主要是哭窮,哭家裡慘。此人再幫忙打打邊鼓,
新官上任三把火,爭取能趁這個機會,在有限的「扶危助困」名單里安排上她的
名字,大體也就差不多了。可能不會徹底解決遺留問題,但有總比沒有強,領導
也樂得坐享政績。

    商議了一上午,倆老頭又幫忙規劃,出了不少主意,中午就留老孫頭在王八
蛋家吃了飯。四菜一湯,給老傢伙吃的滿嘴流油,直讚嘆她的手藝。收拾完李秀
玲就趕回了家,準備和周向紅好好合計一下。婆媳倆雖然現在處於近似冷戰的狀
態,可此事不比其它,終歸得坐下來研究,怎麼一起努力達到目的。到家樓下,
她先給周向紅打了傳呼,也沒在小賣店等,只交代如果對方回電話,就讓她回家
一趟,結果上樓進屋,周向紅果然不在家,只有大壯躺在床上,似睡非睡。周向
紅的號碼是前幾天就已經告訴她了的,只說是債主幫忙辦的,催還錢方便。李秀
玲也沒深究,一個Bp機而已。

    傳呼響起來的時候,周向紅剛接了個活兒。老頭挺為難,好不容易才勸著答
應整一回,跟她往樹林裡走的時候還別彆扭扭的,到地方了往樹下一站,褲子脫
了又硬不起來。沒辦法,周向紅先是讓他摸了會兒奶子,然後蹲下給他裹。老頭
做賊心虛,雞巴往她嘴裡塞的時候還在左顧右盼,結果怕什麼來什麼,剛沒裹幾
下,就聽見腳步聲響,她用目光一看,旁邊又過來一對。老頭也挺緊張,剛有點
起色的雞巴又在周向紅嘴裡萎靡了。於是她只好顧不得新來那人,反正也是來玩
的,專心對付嘴裡軟塌塌的玩意。旁邊兩位倒是很看得開,絲毫沒顧及這邊二人
的體會,就在旁邊的一棵樹下操練起來。兩隊人馬光天化日之下像擺了擂台一樣,
那伙的女人趴在樹上,大白屁股往後撅著被老頭拱,這邊周向紅蹲在老頭胯下,
捏著雞巴不住的又舔又吸。倆老頭高下立判,倆手抱住女人屁股的那位節奏感頗
強,樂呵呵的一邊聳動一邊眼神還不忘朝這邊溜,結果沒幾分鐘忽然一哆嗦,臉
色頓時由得意變成了沮喪。站著享受周向紅口活這位一手按在她頭上,一手拎著
褲腰,目光閃躲半低著頭,卻仗著性功能衰退愣是比旁邊那位堅持的時間久,卻
也到底沒玩上肏屄的戲碼,半軟不硬的直接在周向紅的嘴裡射進了保險套。

    等周向紅回了家,李秀玲把情況跟她說了一遍。錢畢竟是頭等大事,什麼都
得往後放。倆人商議了一陣,都覺得宜早不宜晚,明天就去。末了周向紅借著機
會誇了李秀玲幾句,後者不咸不淡的答應了,算是證明溝通順利。一夜無事,第
二天起來送走了孩子,又給大壯簡單收拾了一下,周向紅也不管他能不能聽懂,
還特意囑咐了幾句,只說自己一會兒就回來,然後就和李秀玲帶上各種材料、證
明、發票,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區政府。按理來說下崗職工安置及醫保社保等事務
由社保局、勞動局、民政局等部門分管。但這些地方以前都是跑過了的,結果各
部門極盡推諉扯皮的功夫,差點沒給李秀玲踢出亞洲走向世界去。說起來這也不
能怪當時的政府部門過於官僚主義不辦實事,全市二十萬下崗職工嗷嗷待哺,個
個都有困難,一旦在張三身上開了口子,李四王五趙六們怎麼辦?把政府大樓賣
了也填不滿這個坑,更何況這個隊伍每年還在不斷擴大。政府大樓自然賣不得,
這年頭官不好當,總得有個遮風避雨吹空調喝茶水侃大山的休息場所,因此只能
先拖著,無論什麼趙錢孫李,周吳鄭王。當然了,特殊情況肯定會有,年年的扶
貧助困也不只是說說而已,但畢竟杯水難救車薪,只好先緊著十幾個人來。如今
多虧有老孫頭事先安排過門路,婆媳倆能有機會躋身進被政府關懷的行列,坐在
公交車上都感覺顏面有光。倆人今天可沒敢把平時掙錢的行頭穿出來,昨晚周向
紅特意翻了箱子,找著兩套廠子還沒黃時婆媳倆穿過的舊衣服,再加上也都沒化
妝打扮,真是要多樸素有多樸素,李秀玲包裝車間質檢員附體,頭髮梳起來挽了
個當年報紙上尉鳳英的頭型;周向紅一線職工家屬顯靈,挎了個印著「XX廠1
988年職代會留念」的人造革包,老舊的公交車開起來左搖右晃嘎吱作響,旁
座一個老頭的「話匣子」里田連元正講到「佘太君掛帥出征」權當BGM,二人
鼓起勇氣激昂慷慨殺氣騰騰,直奔目的地而去。

    閒言少敘,具體過程在此按下不表,對政府的工作說太多容易觸及紅線,本
文畢竟是個「不著片縷」的故事。婆媳倆到底是在幾個機關單位巡迴哭訴之後,
得到了想要的肯定結果,這個過程中大壯甚至還被她倆用輪椅推來一回。一切付
出都是值得的,總算沒有辜負倆人腫了好幾天的眼睛和搬動一個成年人所耗費的
體力。倆人也因此在社會活動中化解了一些尷尬狀態。錢是批了,但暫時還拿不
到手,走流程嘛,照章辦事,怎麼也得再等等。等就等唄,這麼長時間都過來了,
不差這幾天,李秀玲如是想。但老孫頭可等不起。這老東西垂涎李秀玲久矣,這
回不知是下了什麼血本,才托到可靠的人,暗中幫她促成了這件事。他平時倒是
虧得「地瓜」能震懾住,不像王八蛋那樣四處放浪形骸,尋歡作樂,因此對像李
秀玲這樣的女人在某些場合里值多少錢,一無所知。如今既然事情有眉目了,自
然等著盼著能因此和她發生點超越「孫叔」的關係,畢竟之前李秀玲在王八蛋家
的那點事,沒能瞞過他的隔牆有耳,之前他還跟王八蛋套過話,可惜都是人老成
精了,要論說羅圈話,正是倆老娘們劈胯——一個屄樣。雖說明面上沒套出什麼
乾貨來,可她是個啥樣女人,老孫心裡還是有數的。

    李秀玲也是心裡有數,這一關必須得過。反正對於她而言,這種感謝的方式
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老孫別太變態了就行,剩下的,和她在「上班」時候,以
及之前和王八蛋在一起時還能有多大區別。因此當她在樓道里遇到老孫頭時,倆
人僅僅通過幾句簡單的對話,就把接下來該發生的事給定了。「呀,孫叔,你這
是要上哪兒去啊?」李秀玲問。「喲,秀玲啊,那啥,沒事,我就下去買包煙。」
「哦。你家我嬸子呢?」「嗐,她還不是又去打麻將了,這一天天的,沒點正事
兒,不到晚上都不能回來!」「哦……哎呀孫叔,我剛才忘買鹽了,麻煩你幫我
帶一包回來唄?」「哦?啊,行,完事我給你送過去?」「不用,一會兒我上你
那去取……」

    老孫頭美滋滋的下去買了煙和鹽回來,到家把外套脫了,只覺得渾身像是輕
了好幾斤,一邊兒搓著手一邊兒滿屋子轉悠。先是倒了杯水擺在茶几上,而後又
去冰箱裡翻出來昨天買的葡萄,一邊絮絮叨叨的嘟囔:「這個死老太太,吃的就
剩一串了……」洗淨了用盤盛著也放在了茶几上,自己在沙發上坐下來,盯著看
了一會兒,又連忙起身,來迴轉了一圈,把客廳柜子上擺的一些小玩意調了調角
度,扭頭看看掛鍾,發現距離自己進門才過了二十分鐘。於是又溜達到臥室,也
不知想起了什麼事,噗呲就是一樂,哼著小曲伸手把床單四下里展平,連一條褶
皺都沒有。站起身看了看,又回到客廳,發現才過了五分鐘。他在沙發上坐了一
會兒,又站起身點了根煙來回的轉悠,等到煙抽完掐滅,發現屋子裡煙霧繚繞的,
於是趕忙去把陽台窗戶全大開了,還順便往外瞄了瞄,見樓下有人走動,縮回頭
又去臥室把窗戶關了,連窗簾也拉了起來。轉身剛要往客廳走,突然想起了什麼
似的,趕緊去柜子里翻出一條床單來鋪到床上,依舊四下里展抹平了,這才定了
定神又轉悠回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下,只覺得口乾舌燥,心跳加速,連忙給自己
也倒了杯水喝。

    剛有點平靜,就聽見咚咚咚敲門聲音,像是敲在了老孫頭心裡一樣。他連忙
站起來,雙手還在衣服上拍了拍,這才走過去開門。門外果然是李秀玲,看見他
一笑:「孫叔,我是來取鹽的。」明里是取鹽,只怕實際上是來取精的。老孫頭
看了那麼多遍《西遊記》,今兒也算體會到了一回西天路上妖精們的心情,樂呵
呵的把她讓進了屋,嘴裡說著客套話,又讓她坐下,喝水吃葡萄。李秀玲也沒客
氣,大大方方的就坐了下來,這葡萄不吃白不吃,反正一會兒自己也得請他吃葡
萄。老孫也來坐下,倆人倒還聊了幾句正經嗑,只是都心不在焉。來都來了,李
秀玲琢磨著怎麼著今兒也得把事情辦了,倒不如主動點,邊說著關於這次事情辦
得順利都得感謝孫叔之類話邊往老孫身邊挪,一來二去乾脆貼在了他身上。老孫
頭抬手時還猶豫了一下,等摟上了她的肩膀,這才終於卸下了所有的思想包袱,
把「孫叔」這副長輩的嘴臉徹底放到一邊,另一隻手急不可耐的攀上了她的前胸。

    觸手是一大團柔軟又不失彈性的豐腴,隔著單薄的布料,甚至能感覺到溫熱
和厚實綿軟。李秀玲戴的就是普通胸罩,裡面的海綿墊子都被她給拆了,只是因
為她乳房本身就大,還是有大半平時都露在胸罩外面的,而且自然形成了聚攏效
果,把中間夾成一道深溝。老孫頭乍一摸,恰好就把手按在這個部位,當時激動
得甚至都有點哆嗦了。李秀玲半倚在他身上,嗲著聲音假意說到:「呀,孫叔,
你別這樣……讓人看見了不好……」這種欲拒還迎的語氣和她推在老孫胳膊上那
只無力的小手,更加激起了他的渴望:「噢,對對!……你,你跟叔上屋裡去待
會兒唄……秀玲啊,給叔想的啊……嘿嘿……來,進屋……咱倆屋裡嘮……」
2021-12-18 12:1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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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老劉這副嘴臉,李秀玲在舞廳見得夠多的了。男人只要確定有能占有對方的
能力和機會,只要對方的相貌身材符合自己的審美觀,只要認為不會造成什麼嚴
重後果,就大多會對女人露出同樣的神情來。有時候即便會有嚴重後果也在所不
惜。造物主賦予他們尋找健康異性通過交配來延續基因的能力,卻因為大腦的進
化和思維的日趨複雜,變成了單純為了發泄情慾的動力。無關年齡,不分國界。

    應對這種情況,李秀玲自然經驗豐富。伸手就能摘到的果子不甜,這是人性
中永恆的弱點,即便像她這樣熟透了主動往男人嘴裡滾的果子,也得吊吊胃口,
才能讓他感覺到自己的香甜,認定所有為之付出的,都值得。正所謂妻不如妾,
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雖說這幾項和她都不挨著。尤其此刻不是
她的「工作」,更是不必急於進入正題。她咯咯笑著:「劉叔你看我就是來取鹽
的,你讓我進屋幹啥……」腳下倒是沒停,跟著老劉就進了臥室,捎帶著還不動
聲色的推開了他往自己腰上摸的手。老劉正是一口吃了二十五個耗子——百爪撓
心,一回身就把李秀玲抱了個滿懷:「秀玲啊,劉叔好歹幫了你的忙,你看你打
算咋謝我呢……」這還有什麼好打算的,事情都明擺著,就差李秀玲脫了衣服明
擺著了,可她偏偏嬌笑著假意往外推搡:「哎呀,劉叔你這是幹什麼,你幫我忙
我肯定領情,咋謝你都行,但這……」老劉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論起來和王八
蛋其實差不多歲數,因此李秀玲這種毫無實質意義的抵抗,在他看來簡直就像是
在變相邀請自己大快朵頤一般。既然她說了「怎麼謝都行」,那還客氣什麼,老
劉一邊摟著李秀玲的腰,把臉湊上去,在她因為躲閃而彎曲的脖頸和肩頭胡亂的
磨蹭,一邊急促的說:「劉叔不用……不用你謝別的……你……你就讓我……」
說著話的工夫,又把臉往她胸里埋。「哎呀,劉叔,我這歲數可就像你侄女似的
……這要讓人知道了……」話是這麼說,李秀玲倒用手在他後背上慢慢摩挲起來,
還在老劉把臉湊上來的時候,稍有勉強的輕哼著,蜻蜓點水一般和他親了個嘴。

    她的行為無疑給了老劉莫大的鼓勵,一番上下其手後,他開始抱著李秀玲往
床邊移動,李秀玲一邊喘著,任他的一隻手在自己胸罩里不斷掏摸——那手是硬
擠進去的,被胸罩勒住,壓得她發悶,還把那個雪白碩大的寶貝從胸罩里抓出來
大半,乳暈都因此露了出來——一邊跟著往床邊挪,心裡倒很清醒,盤算著一會
兒怎麼既能讓他滿意,又能速戰速決。老劉頭志得意滿,眼看朝思暮想的肥鴨就
要到嘴,萬萬沒想到此刻突然傳來了鑰匙插進鎖眼的聲音。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手還在捏李秀玲的奶頭,還是後者硬把他的手從懷裡拽了出來。緊跟著鑰匙轉動
的聲音響起,老劉頭這才像觸電似的把手收回來,霎那間只覺得嗓子眼發乾,手
抖得不知該往哪放才好,又是李秀玲小聲提醒他:「衣服,衣服!」這才急忙忙
撲弄著衣服上的褶皺。到底還是李秀玲臨危不亂,一邊平復表情,一邊往外就走,
手上可沒閒著,快速的把奶子塞回胸罩里,又趕緊系了胸前的衣扣。等她走出臥
室,最關鍵的兩個扣子也系好了,大門一開,邁步就進來個老太太,正是老劉他
媳婦「地瓜」——虧得那鎖不太靈活,時間剛剛好。李秀玲貌似平靜,心裡卻也
著實鬆了一大口氣:「喲,這是……嬸兒回來啦?」

    「哎?你是誰啊?!」「地瓜」驚訝的問。「啊……這是那誰……」關鍵時
刻老劉從臥室里走了出來,順嘴解釋到:「對門老王他們家的保姆秀玲。這是咱
家你嬸兒。」他又轉過頭對李秀玲說。「哦……老王家保姆咋上咱家來了?」地
瓜疑惑的問,或許是因為女人天生的直覺,她的目光在李秀玲略帶潮紅的臉上和
身上不住的打量。「啊,那啥,剛才我下去買煙,秀玲讓我幫她帶包鹽……」老
劉頭煞有介事的說:「哎呀我這個腦子啊,鹽讓我放哪去了……」他心虛的轉過
身,假裝在屋裡四處尋找,心裡可是大呼僥倖,謝天謝地剛剛自己真的買了包鹽
上來:「哎呦你看看我這個記性,這不還在衣服兜里揣著呢嘛……哎你咋回來了,
不是跟老林太太她們打麻將麼?」老劉從掛著的衣服兜里掏出鹽遞給李秀玲,一
邊儘量自然的跟「地瓜」說著話。李秀玲從剛才就老老實實的站在那兒,如今看
到老劉找著了台階,自然跟著就下:「麻煩劉叔了……嬸兒那我走了啊……」
「哎哎,沒事,以後缺啥吱聲啊!我跟老王都這麼多年的交情了……」老劉巴不
得李秀玲現在趕緊消失,見她這麼知趣,自然默契配合,說著就往外送。李秀玲
扭頭就走,推門出去的時候隱隱聽見背後「地瓜」問到:「我怎麼看著你倆剛才
好像是從裡屋出來的呢?」「嗐,這不找那包鹽麼!」她帶上門在樓道里捂嘴偷
笑了一下,今兒這事兒也怪不著她,老劉頭自己想辦法圓吧。其實李秀玲也嚇得
夠嗆,畢竟不是在舞廳,「地瓜」再晚回來一會兒,沒準就捉姦在床了,真要捅
出這簍子來可不好收場。她倒是沒有因此就當已經感謝了老劉,只怨他沒福消受
的想法,畢竟人家是真幫了自己大忙的,等改天再有機會的吧。

    李秀玲拿著鹽回到王八蛋家,老傢伙有心想問,欲言又止,心裡暗自掐算了
一下,感覺時間好像挺短,剛才也沒聽見隔壁有什麼動靜,因此作罷,任由她廚
房忙活去了。打點好了菜碼,李秀玲剛擦擦手想歇會兒,時間還早,做午飯不著
急,客廳里就聽王八蛋喊她,說是包里Bp機響,她看了看,陌生號碼,左右也
暫時沒事,下樓去回電話,結果是老吳。倆人挺長一段時間沒聯繫了,兼之前些
時候她也沒在舞廳,猛一接到他的電話挺意外。老吳簡單跟她寒暄了兩句,聽說
話的語氣,不像跟她通話,倒像是打給哪個關係不錯的老朋友。她一頭霧水,可
腦袋還是轉得飛快,真要是打錯了電話,自己一出聲,老吳就該察覺到才對,沒
理由依舊樂呵呵的往下聊,因此嗯嗯的答應著往下聽,老吳問她近況的時候,還
答了句自己現在找了個保姆的活兒幹著。老吳也沒多說,主要內容就是自己今天
下午工作忙脫不開身,原定要和她在紅旗飯店那兒的小聚只能改天了。放下電話
她邊琢磨邊往回走。紅旗飯店就在自己住的地方旁邊,既然他是特意打電話來說
的事,偏偏又沒明說,那必然是和自己有關聯,和紅旗飯店也有關係,而且是個
重要事。可自己和那個飯店能有什麼聯繫,八百年都不去的地方……要不,一會
兒下午自己跑一趟看看?反正離舞廳不遠,就是順路……爬上樓梯她才悚然一驚,
老吳這是話裡有話啊!紅旗飯店不是離自己家不遠,根本就是離舞廳不遠,而且
毗鄰友好公園!老吳說他下午工作忙,忙什麼?他是警察啊!去友好公園和舞廳
能幹什麼公事!此時又已經臨近國慶節,不用說,又是開展清理「黃賭毒」的時
候了。她自己倒是沒什麼顧忌,既然推斷出了這個內容,舞廳不去也就是了。站
在王八蛋家門前李秀玲一跺腳,轉身噔噔噔又下了樓。

    周向紅回電話的語氣小心又拘謹,李秀玲問她在哪,她說自己剛才在家照顧
大壯,接到傳呼特意下樓來回,電話上顯示的號碼也確實是家樓下的,因此李秀
玲語氣放柔和了不少,問了問大壯的情況,又叮囑她下午沒事就別亂溜達了。大
壯還能有什麼情況,周向紅剛才倒是真的在家照顧他來著,只不過是上午在公園
接了倆活兒之後,看時間差不多,回家來餵兒子吃了點東西,自己也胡亂弄一口
就想著再回公園,不料剛走到樓下Bp機就響了。聽她這一說,周向紅也是稀里
糊塗,不得不問個究竟。李秀玲又不願跟她談公園裡的那些齷齪事,難道要直說
警察要去掃黃?可不說清楚只怕她萬一犯糊塗被人逮個正著,那老吳就白給自己
這消息了,聽剛才電話里的意思,人家肯定有紀律,能給自己透風,那就是擔著
風險呢。又想著這算什麼事啊,婆婆賣淫兒媳婦通風報信,語氣不覺又冷淡了些,
只是儘量平靜的告訴周向紅,她朋友說下午公園那片兒要查治安。周向紅好歹也
是幾十歲的人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要是還不明白,腦袋也就白長了,一迭聲的
答應著,表示自己聽懂了,心裡暗暗感激李秀玲,卻也尷尬的不行。這邊李秀玲
掛斷電話,想了想又呼琴姐。後者接通後倒沒啥驚訝,說是舞廳已經接到通知了,
自己嫌真要是去公安了,又查身份又這個那個的,雖然都是走形式,畢竟麻煩,
因此已經出來了,正盤算著找個「老鐵」下午請客喝酒,還問她來不來。語氣挺
親切,畢竟李秀玲有事能想到她,任誰也得領個情。李秀玲笑著推辭了,開玩笑,
琴姐「老鐵」的酒是那麼好喝的?人家哪能單單就是喝頓酒呢,這電燈泡不當也
罷。既然都安頓好了,她也去了心事,一身輕鬆回王八蛋家做午飯去了。另一頭
周向紅掛了電話,哪還敢去公園,趕緊扭頭回家。可走到家門口又犯了難,眼瞅
著對門王雅麗的房門,琢磨來琢磨去,還是上前敲了敲。屋裡沒人,敲了幾遍也
沒聲音。轉身下樓她給王雅麗打了傳呼,等著回電話的工夫她又琢磨著自己是不
是該去公園一趟,可想到李秀玲特意打電話來警告自己,就怎麼也挪不開腳,最
後到底王雅麗也沒回電話。警察辦事好歹也要講究證據,捉賊捉贓,捉姦捉雙,
單純去公園溜達一圈其實並沒什麼危險。但她畢竟心虛,經過的事也少,因此到
最後選了個自認為穩妥的方案,回家聽著樓道里的聲音等,只待對面門響,就出
去給王雅麗通風報信。守株待兔是從春秋時代就流傳下來的故事,幾乎所有人都
能記得,兔子自己會撞到樹樁上來,而宋人只是因為在莊稼叢中多看了樹樁一眼,
從此就再也難以忘記兔子湯的滋味。

    這麼通俗的故事周向紅記得,警察自然也記得。大眾往往對監督執法機構有
怨言,坑蒙拐騙黃賭毒黑的地方多了,有時候甚至就在街邊明面上擺著,怎麼人
人都知道,就政府和公安不知道?其實哪怕再不作為,管片兒內的事情誰能不知
道,甚至有些私底下的事情還是人家掌握的全面。但知道歸知道,管理歸管理,
有些是懶得管,有些是不能管,有些甚至不僅不管,還得在暗中扶持。語多必失,
勿談國是。老吳他們下午行動,派出所幾乎所有的人員分成數批,直撲轄區內的
一些特定場所。這次沒能撈著舞廳這樣的地片兒,他自己心知肚明,像這樣毫不
費力還有油水拿的活兒輪不上自己,因此聽從指揮,和另外幾名同志直奔舞廳旁
邊的友好公園。另外那些地方,都只派了幾個人去,甚至其中有些地方乾脆就是
申請分局來增援的人直接去的,為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因此公園這裡也是此
次行動被賦予「出成績」的地方,來的人自然也最多。最近一段時間,總有群眾
反應公園內有人從事賣淫活動,料想若干站街女也難逃法網。其實這也是個「肥
活兒」,按慣例,逮著賣淫女,只要是沒案底,一般就是拘留或者罰款了事,如
果遇著吝嗇的,那就有可能進看守所。但凡抱著破財免災想法的,一般派出所對
罰款額度都會獅子大開口,懂事的賣淫女則會砍價,最後視其砍價程度,如果
「態度較好」,也可以只拿罰款就「因情節較輕,經批評教育後,免於拘留」。
當然了,良好的「態度」起碼也得比制度上定的罰款額度高出很多,手續還是要
辦的,罰款走明帳,剩下的就去向不明了。雖說是「肥活兒」,但肥的畢竟是大
家,而且從上到下還分三六九等,相對來說倒是付出不少辛苦,因此這樣的困難,
自然是像老吳這樣的人上。

    舞廳那種地方,還有其他一些地方,去了都是做做樣子,一來輕易不能動,
都是上面有人保著的,二來真要動也沒用,人家知道消息只怕比他們基層警員都
早,等他們到了,裡面也早就是一派文明守法的氣氛了。而友好公園裡是個什麼
情況,其實大傢伙兒都清楚。但平時那麼多事要忙,雖說罰款增加個人收入,可
比這油水多的事多了去了,因此這麼長時間也沒人去管這事兒。再加上那裡通常
都是一些老頭們在活動,魚龍混雜,就算沒背景,也有心臟病高血壓什麼的,一
旦牽扯出問題,往往就是個棘手的麻煩。但今天不同,畢竟是個大行動,沒有點
兒成績可不行。前幾天剛破獲了一起惡性刑事案件,雖說案發地不在本轄區,可
一些環節都與轄區內的黃賭場所有關,因此才有了這次行動。好在據他們掌握的
情況來看,總還有一些社會閒散人員在這裡出沒,農民工啥的。這樣的人最好辦,
家在外地,又大多來自農村沒見過什麼世面,進了派出所基本都是任人宰割,只
可惜油水不多,還有些危險性,難保裡面不藏著一些犯了事潛藏起來的傢伙。盤
算了沒一會兒,又和其他人交換了一些意見,車已經到了公園牆外。這次他們是
便衣行動,因此車也沒開警燈。兩車人分成幾伙,下了車按照計劃分別從公園的
三個門走了進去,裝作來溜達的市民,慢慢靠近了公園的深處。

  王雅麗今天心情舒暢,三個老頭先後跟她做了生意,錢給的痛快,還用時頗
短,按照她內心的想法來說,就是耽誤在路上的工夫都比正經事多。大概是那一
撥財路過去了,等她再回公園,轉悠了好幾圈也沒拉到人。她也不著急,慢慢的
或坐或站泡著時間。功夫不負有心人,又過了一陣,小韓溜溜達達從那邊冒出了
頭。最近這小子算是被她徹底勾搭住了,再加上周向紅也沒怎麼露過面,每次來
公園都是和王雅麗鬼混。她自然樂得這樣的結果,和小韓勾搭的時候,往往有一
種解氣的感覺,表現得也格外淫蕩。年輕人身體給力,從中王雅麗也得到了不少
性愛的愉悅,甚至在被老頭們肏得不上不下的時候,偶爾還會主動想起他來。風
和日麗,乾柴烈火,倆人一碰面,自然而然手就拉在了一起。王雅麗和他調笑了
幾句,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毛手毛腳的摸了兩把,咯咯笑著就往回走,走到小樹林
邊上,她忽然靈機一動,把他拽到身邊低聲說了兩句。小韓面露尷尬,卻也沒明
確拒絕,只是用餘光瞟著樹林深處,吞吞吐吐的問到:「那……能行麼?會不會
被人看見啊?」王雅麗見他動心,嬌笑著在他褲襠上抹了一把:「怕啥,不少人
都在那裡邊干。沒準進去了你還能看見別人肏屄呢,到時候我伺候你,再看著別
人現場肏屄,還不把你爽死!」小韓紅著臉又瞟了瞟樹林,眼神里明顯帶上了一
些渴望。「死樣兒,就知道你想看別人,走,跟我進去,看看哪個不要臉的騷
屄在那裡面挨肏……」說著話,王雅麗拉著小韓就進了樹林。她一來是想著換點
新鮮的玩法,繼續拉攏住這個熟客,二來也是隱隱在心裡盼著周向紅在那,以便
讓小韓好好看看他那個「乾媽」在別人胯下承歡的賤樣,三來自然也有挑釁炫耀
的心態,說白了就像小孩子一樣,單純就是為了鬥氣。

   死樣兒:口語,常見北方部分地區。其表述通常隨語句不同有兩種含義,
一為貶損,二為親昵。例1:一喝多酒就發瘋,你瞅瞅你那個死樣兒!例2:死
樣兒,大白天的就拉人家上床……
2021-12-18 12:15#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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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倆人來的剛好,在石頭上奮戰的一隊人馬剛收拾了往外走,女的就是那邊支
著按摩床的仨人之一。

    人家是專業「野戰部隊」,王雅麗看見她手裡還拎著一塊布,大約是為了鋪
在石頭上的。

    其實她之前只來過這裡一次,老頭不爭氣,在樹根底下還沒等肏屄,就被王
雅麗連裹帶擼的給弄射了。

    不過時間也足夠她用餘光仔細觀察這周圍的環境了,起碼知道中間那塊石頭
的平整位置是最好的選擇。

    如今既然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自然要占那個地方,沒有什麼鋪的還能怎麼樣,
那石頭每天被人摩弄,乾淨得很。

    小韓忐忑的跟著她沿著認為踩出來的小路走到這裡,見這四周樹林環繞,鳥
語花香,天當被地當床,旁邊樹後還有一個撅著的女人和一個老流氓,年輕人好
奇心重,緊張是真的,可也勾起了心裡的慾火。

    王雅麗也看見了樹後面那對兒,只暗暗可惜,不是周向紅。

    來都來了,正事終歸要辦,她看看石頭上挺乾淨,乾脆扭腰一屁股坐了上去,
笑吟吟的對小韓說:「咋樣,這地方沒來過吧。」

    小韓點點頭,王雅麗把他又往自己面前拽了拽,石頭不到一米高,她坐在上
面,比小韓矮了不少,可伸手去掏他的襠下卻很方便。

    隔著褲子只揉了兩把,小韓的雞巴就在裡面漸漸挺立起來。

    他的手也沒閒著,直接從王雅麗的領口伸進去,抓在一邊奶子上,揪著奶頭
揉搓,頭倒還偏著,用眼角一個勁的瞄樹底下那對,距離這麼近,甚至隱約能聽
到倆人皮肉撞擊到一起的聲音。

    女人和王雅麗比起來自然年老色衰,把臉半埋在撐著樹的兩臂之間,偶爾回
過頭去看一眼在她屁股後面聳動的老頭。

    她的衣服翻起在胸前,大約是連著胸罩一起,因此鬆弛下垂的奶子就垂吊下
來,在空氣中有節奏的擺動,不大,卻因為略乾癟而顯得有些長。

    倆人的褲子都是褪到大腿的,女人因此中間一節都白花花的露在外邊,只有
屁股被老頭的腰胯從後面抵住。

    老頭倒是樂呵呵的,雙手把著女人的屁股,粗黑的手背和女人的膚色形成鮮
明對比,一下一下的聳動著下體。

    二人絲毫沒有因為旁邊有人而受到影響,倒是給小韓看得面熱心跳,緊跟著
就覺得下身一涼,雞巴上一緊,回過頭來王雅麗已經彎腰下去含住了他的雞巴,
嘴裡還嘟囔著:「沒事,你繼續看……」

    因為她彎腰的緣故,奶子脫手了,於是他改用手扶在王雅麗頭上,繼續看旁
邊的真人表演。

    老頭到底年老氣衰,沒幾分鐘就哆嗦著把雞巴從女人的身體裡抽了出來。

    女人直起身,從挎著的包里往外掏紙,小韓因此看見她胯下那一蓬黑色的毛
發。

    倆人草草打理著,旁邊又進來一對兒,把戰鬥地點選在了另一顆樹下。

    等先前那倆人收拾完剛離開,樹林裡腳步聲響,居然又進來一對兒。

    男人跟在女人後面,猛一抬頭:「喲呵,這有人啊!」

    女人咯咯笑著拉他:「怕啥,這不都這樣嘛,沒事,咱弄咱的……」

    這女人也是道邊支床的,就是第一個這麼幹的那個外地中年女人。

    從模樣上來看,年齡與王雅麗倒不相上下。她照舊穿了身白大褂,很是有些
角色扮演的意味,只可惜在這樹林子裡,怎麼也找不出成熟女醫生的感覺來。

    跟她進來的是個中年男人,帶著副眼鏡,有些斯文的樣子,只是行為上就漏
了相,倆人靠在樹幹邊,女人剛把白大褂的扣子解開,他就嘿嘿笑著,急吼吼的
伸手上去翻女人胸罩,然後就抓住裡面那兩團暴露出來的軟肉又揉又捏,甚至還
彎腰下去吸舔。

    因為從小韓這個角度來說,倆人並沒有特意站在樹幹的背面,因此所有的細
節他幾乎都能從這邊看到。

    另一邊先來的那對兒也是個老少配,女人是個老太太,男的沒看清楚,頂多
是個中年人,此時已經肏上了,倒是看不見什麼,只傳來男人不知道小聲說了什
麼話,女人因此在低哼的節奏之間抽空笑罵他的聲音。

    兩伙人馬分別位於小韓他們的兩側,這小子膽子也放開了,來回扭著頭看,
一邊享受著王雅麗的口頭服務。

    「這地方好吧……」

    王雅麗吐出雞巴,小韓把頭轉過來,她已經直起上身,把屁股又往裡挪了挪,
兩條腿向兩邊蜷起來,腳懸在半空,對著他把撘在胯間的裙子一撩:「來,試試
得勁不……」

    她還是穿了那條中間開檔的連褲襪,因此這個動作就使得整個胯下向著小韓
大張開來,連褲襪中間被剪開的部分,將整個陰戶都暴露在空氣之中。

    如果可小韓的雞巴可以視物的話,此刻它剛好可以看見,兩片略棕黑的大陰
唇,中間夾著凸出的小陰唇,並不十分規整,上半部分較長的地方歪向一邊,下
半部分則和大陰唇一起隨著腿根向兩邊略張開,露出裡面堆疊出褶皺的陰道口來,
隨著呼吸略微蠕動。

    多年以來的賣淫經歷,使得她的陰部一點都不比生育過的女人緊實。大陰唇
和上面略豐腴的陰阜上,還長著稍顯亂蓬蓬的有些扭曲的陰毛。

    兩邊黑色的連褲襪襯托得中央暴露出來的胯間肌膚十分白淨,而這種白淨又
襯託了中間飽經鞭撻的屄。

    王雅麗一手撐著石頭,一手伸到胯下,先在陰蒂的位置揉了揉,而後用手指
將自己的陰唇略向兩邊分開,將裡面玫紅色的黏膜更多的暴露在空氣中:「趕緊
的,姨這小屄等著你給它肏開花呢……」小韓往前又湊了湊,王雅麗的手就伸過
來握住那根年輕且昂揚的玩意,把它的頂端抵在自己的陰門上。

    她的陰戶是乾燥的,因為在室外一直穿著開襠褲,空氣比較流通。

    她用龜頭在上面蹭了兩下,發現澀得厲害,於是努力保持住身體平衡,把撐
在後面的那隻手挪上來,先在裙子上蹭了蹭,然後再次用手指將陰唇向兩邊分開。

    好在剛剛接的那幾個活兒,對身體的刺激還是有的,陰道里包裹著足夠潤滑
的液體,龜頭一蹭到裡面,借著尚未完全風乾的口水,就傳來了滑爽的感覺。

    倆人因此都很滿意,王雅麗扶著小韓的雞巴,等他用力將龜頭插進自己的陰
道後,就鬆開手,恢復成兩手撐在身後的姿勢,小韓則挽住她的腿彎,下身向前
用力,整根雞巴就這樣緩緩的排擠開那些深處的褶皺,插進了她的屄里。

    之後的事情就好辦了。

    倆人也不是頭一次搞這個勾當,石頭加上王雅麗屁股的高度,恰好適合小韓
這個身高站立著發力,小伙子兩臂緊挽她的大腿,沒幾下就開始加速,動作堅定
而有節奏。

    這個姿勢可以使二人都只要一低頭,就能清晰的看見彼此交合的器官,眼見
得小韓的雞巴在自己的屄毛中間進進出出,每一次都能和下身傳來的舒爽感覺所
契合,王雅麗也來了興致,騰出一隻手把自己的衣服往上撩了撩,她自然是沒戴
胸罩的,因此兩個奶子就暴露了出來,讓小韓看見它倆隨著自己的衝擊不斷顫動。

    這個姿勢和二人目前的位置,使小韓的雞巴是以一個略向上傾斜的角度在王
雅麗的屄里抽插,每一次深入,龜頭都頂在她陰道內部的上半部分擠壓摩擦。

    而那個位置,從最外邊的陰蒂末端,到裡面的恥骨接合部,再到整個泌尿系
統的神經叢,無一不是女人身體中最敏感的所在。

    再加上這小子的雞巴長度不錯,偏偏王雅麗是一個向後傾斜但總體來說仍屬
於坐姿的造型,身體內的臟器因重力而自然下移,整個生殖構造都要比平躺更加
靠近陰道口。

    因此從被不斷撞擊的陰蒂開始,一路經陰道口直達子宮口的這一段距離,隨
著不斷被摩擦侵犯,迅速的將神經反射訊號向王雅麗的大腦和全身傳遞開來。

    大腦全速運轉,又將對應這種刺激的訊號傳遞給各腺體和器官,最先有了反
應的,就是她的陰道內壁黏膜,開始更快更多的分泌粘液,一方面能夠更好的起
到保護作用,另一方面則配合著陰道的蠕動,為此刻與之交合的異性提供更大的
感官刺激,以便儘早完成射精過程。

    緊接著通過神經、心理與外界涼爽空氣的共同配合,王雅麗的雙乳乳頭和乳
暈也收縮起來,乳腺末梢在乳暈上形成若干不規則的竇體。

    這是當身體大量分泌雌激素時,作用在乳腺上的一種暫時性收縮現象,其具
體作用是在母體哺乳時使乳腺充滿彈性,以便在嬰兒吮吸時,通過牽拉和縮緊來
模擬泵壓,使乳汁能夠藉助乳頭這一閥門向外涌動甚至是噴射。

    王雅麗畢竟沒有生育過,儘管這些年肏過她的男人已經成百上千,一對奶子
早已被過度揉搓得失去了大半的彈性,但畢竟沒有經過哺乳的摧殘,兼之年齡差
距,多少還是保留了一些那群老太太無法比擬的青春氣息,鼓脹且柔軟,乳頭也
還保持著尚未膨大的狀態,只是色素沉積略重而已。

    小韓把胳膊從兩邊儘量伸開,臂彎掛住她腿彎的同時,將雙手按在這對奶子
上,三指張開,拇指和食指則捏住這兩粒本就不大又收縮起來的奶頭,肆意揉捏,
用指尖的力道強迫奶頭於緊縮硬挺的狀態下被壓迫成扁圓的形狀。

    下身和胸前同時傳來的刺激使得她不由自主的開始沉浸在性愛的愉悅中,微
張了嘴,急促呼吸的同時發出一陣陣似痛苦又似鼓勵的哼叫聲。

    她勾引這個小伙子,除了賺錢之外,本就是存了想從他身上獲得快感的念頭,
每次交合,都能把平時積攢和壓抑著的慾火發泄一空。

    原本今天她只是抱著讓小韓嘗嘗新鮮的想法,可真一做上便開始有些不由自
主起來,心裡只剩讓他再用力些肏弄自己的念頭。

    至於倆人性器交合的聲音、喘息的聲音和低嘆高呼的聲音是否會被別人聽見,
就都已經顧不上了。

    反正這兒就是個露天的炮房,就算外邊的人聽見了又能怎樣,心知肚明罷了。

    這種愉悅有著讓人難以拒絕的魔力,從下身傳來的混合著麻癢難耐的舒爽,
和胸前被人肆意玩弄的滋味聯合推動著女人全身的感官一齊過載。

    大腦則因為多巴胺的大量分泌而進入到一種恍惚的狀態中。

    四周那些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行人的聲音、鳥鳴和其它的什麼響動,通通
都變得遙遠仿佛不可捉摸。

    整個人從兩腿之間燃燒起來,唯一的渴求就是那根雞巴能夠再粗魯些,懲罰
自己這個賤貨。

    王雅麗開始變得有些得意忘形,呻吟聲壓抑不住的提高了許多。

    理智並沒有完全喪失,但一種仿佛醉酒後的心理在滋長,管他呢,那些看熱
鬧的人,不過是一群又窮又慫的窩囊廢罷了。

    小韓有點吃力,放鬆了摟住她腿彎的胳膊,於是她乾脆指揮他,把胳膊從自
己兩腿間伸過來繼續抓捏自己的奶子,而自己則將雙腿儘量放平張開,卻又勾起
小腿,腳跟抵在他的腰後。

    這種姿勢使得她陰戶大開,小韓的每一次撞擊都會利用雞巴周圍叢生的毛,
將她裂開的大陰唇中間所有軟嫩部分都摩擦到,由此產生了更大的刺激。

    但這樣一來,她的體力消耗也開始增加,畢竟自己不能只為了伺候好小韓一
個人,過一會把他送走,還得接別的活兒。

    因此她趁著被撞擊的間隙努力將胳膊挪開,最終整個人都仰面朝天在石頭上
躺了下來。

    老實說,後背傳來的堅硬感覺真心讓人不太舒服,但這不重要,她把包塞在
腦後權當枕頭,來吧,使勁!……喔喲,屄要肏兩瓣了……小韓受到她的鼓勵,
兼之換了新環境,也是情慾高漲,滿心思只是用雞巴快速的撞擊著王雅麗的胯間。

    旁邊那兩伙人也進入了正題,一時間樹林裡春色蕩漾,低哼聲不絕於耳。

    包圍圈在不斷縮小。

    老吳和另一個人在外圍,畢竟是年歲大了,不能總往前沖,因此負責把守住
通向公園北門的小路口,以防有人從這裡逃竄。

    其餘人分別從三個方向裝作行人,若無其事的往公園西北角溜達。

    最前面負責觀察的人傳回好消息,在小樹林裡發現了幾伙兒正在賣淫嫖娼的,
大家加快腳步,迅速收攏,準備捉姦捉雙。

    這地方抓嫖,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來的路上他們就琢磨了,主要是老
頭太多。

    真要抓捕的時候有個突發疾病往地下一趟的主兒,那不光功勞沒有,後續很
可能還得攤上點麻煩。

    另外這裡邊魚龍混雜,很難分辨哪些個老頭就是普通老百姓,哪些是離退休
的。

    萬一抓錯了,家屬找上來說不定還官大一級壓死人呢。

    因此在前面負責觀察的人非常重要。萬幸今兒運氣好,據說樹林裡這幾伙年
齡都不大。

    這當然說的是嫖客,至於那幫站街女,年齡大不大無關緊要。得到信號後,
一群警察直撲小樹林,當場就摁住了三對正在違法犯罪的男女。

    王雅麗和小韓正舒服著呢,突然就聽見幾聲大吼:「別動!警察!」用一盆
涼水從頭澆下都不足以形容這一刻的心情。

    樹林裡這幾對兒幾乎就是三伏天掉進了冰窖里,左邊那男的反應敏捷,從女
人身體裡抽出雞巴拎著褲腰慌慌張張剛要動作,就被一個年輕警察橫掃一腿絆倒
在地,臉杵在草稞里,緊跟著雙手就被反背到身後,帶上了手銬,光著屁股在警
察的身下掙扎,雞巴上的套子都沒來得及摘。

    因為他這一跑,剛才還跟他有說有笑乾柴烈火的老太太可遭了橫禍,被另一
個警察一腳踹在屁股上,媽呀一聲就拱倒在地,手裡的包都甩飛了,後來還是警
察幫著找了回來——那裡面裝的都是保險套,這是物證。

    右邊那對兒比較老實,乖乖雙手捂臉蹲在了地上,被勒令把褲子穿好後每人
也戴了副銬子。

    至於今天這事兒里咱們的主角,小韓是個在校學生,平時哪見過這個場面。

    更何況他現在是個什麼造型,自己再清楚不過,一瞬間心中就閃過了無數的
畫面,這件事傳到學校後,同學和老師會怎麼看自己,家裡人會有什麼反應,最
終這些畫面僅僅保留了兩個最純粹的大字在腦海中轟鳴:完了……背景是一片空
白。

    至於王雅麗,十幾年的勞改生涯使她對執法人員有著近乎於本能的懼怕。

    警察撲到近前的時候,小韓根本就是愣在當場,只保持著一個扭頭去看的姿
勢,雞巴都還沒從她的屄里拔出來。

    是她拼盡全力克服著內心的恐懼,一腳將兩人蹬得分離開來,而後慌忙從石
頭上翻身下來,雙手往頭上一抱就地一蹲,哆哆嗦嗦的喊了一嗓子:「政府…
…政府我請求寬大處理!……」

    她倒是占了服裝的優勢,省得提褲子了,只是上身還白花花的露著,趕上來
的警察厭惡的瞥了一眼,暴喝一聲:「把衣服穿好!」

    實際上小韓只愣了一下,王雅麗把他踹開的工夫就已經清醒過來。

    到底是年輕人,覷了個空檔提起褲子就跑,倆警察胳膊伸開來攔,愣是讓他
擦著指尖躥了出去。

    除了留下來看著被逮住的幾名男女,剩下三個能騰出空來的警察全追了上去,
可周圍都是樹,他畢竟年輕,轉動靈活,一時間沒抓著,竟跑上了外面的小路。

    這工夫外面也亂了套,幾個沒攬著活的女人早就見勢不妙開溜了,剩下一幫
老頭看熱鬧不嫌亂子大,紛紛向樹林這邊聚集。

    老吳眼尖,看樹林裡蹦出個人影來,後面還有人喊站住,不動聲色的往那邊
靠了靠,站在人群邊兒上。

    小韓躲路狂奔,一來沒時間細觀察,二來老吳年歲不小,站在人群邊上實在
是太有迷惑性,直奔著他這個方向就沖了過來。

    多年的工作經歷,練就了老吳雖不強壯,卻能掌控時機的臨場發揮能力,等
到小韓跑到他身邊一錯肩的時候,只一轉身一伸手,腳下一勾,就借著力把小韓
橫著摔了出去。

    後面趕上來的警察氣喘吁吁的上去就踹:「媽的跑的還挺快……」被他給攔
住了。

    而後把小韓銬了起來,垂頭喪氣的被幾個警察推搡著拎了回去,和樹林裡的
人一起,往公園外邊押。

    等到人都匯齊了,老吳挨個一看,正看見哆哆嗦嗦低著頭的王雅麗,眉頭不
由得就是一皺。
2021-12-18 12:1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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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老吳知道,李秀玲在舞廳里討生活,對於那個環境來說,這種行動基本上就
是安全的,無非等執法人員來時,配合著做個樣子罷了。但老吳也見過王雅麗,
雖說當時不知道她跟李秀玲是個什麼關係,可眼見得挺親密。至於王雅麗是干什
麼的,他在行動之前對公園的調查中也有所了解。畢竟張曉芬那事就是他經的手,
物以類聚,因此這事兒不值得驚訝。當然了,總共仨人,兩個是賣淫女,要說剩
下的李秀玲是什麼好鳥,估計只要不是弱智就都不能信。但畢竟他沒見到實事,
再說了,老吳也沒想和李秀玲發生點什麼特殊關係,甚至普通朋友都談不上。但
畢竟相識一場,他又有心結,因此在行動之前,還是提前給李秀玲透了透風。按
他的想法,李秀玲既然和王雅麗關係密切,知道了消息後怎麼也該打個招呼什麼
的,萬萬沒想到,這女人到底還是落了網。這時人多,他也不好說什麼,只當作
什麼也不知道,和眾人一起押著一干男女上車回派出所。他也是不了解這一段時
間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至於王雅麗,打被逮住就沒敢抬過頭,態度極好,壓根
就沒看見老吳。

    簡段節說,回到派出所後,男女被分開關進了兩間屋子。另一波人馬居然也
有收穫,在一個「關係戶」的隔壁抄了家聚眾賭博的麻將館。該著這群人倒霉,
開麻將館的是個老頭,平時吹牛屄吹慣了,總說家裡有人,天大的事抗得住,一
段時間下來還真啥事也沒發生,於是來玩的常客也就放鬆下來,支了個大局還吆
五喝六。去他家隔壁歌廳的警察做完樣子出門來正好聽見裡面有人吆喝著讓莊家
賠錢,於是把一干人等堵了個正著。今兒行動鋪得太大,所里的車不夠用,仨人
其中一個家境殷實,自告奮勇就開了私家車出來,結果回去時只好臨時征了一輛
計程車,這才把這幫賭鬼拉了回來。賭博倒不算什麼大事,賭資按規定沒收,各
人還得繳納罰款,一時間所里亂鬨鬨的,出行動的人又沒都回來,只好先集中解
決這一波,因此把王雅麗那群人晾在了一邊。說是晾在一邊,其實不好受,都是
銬在暖氣管子上的。老式鑄鐵暖氣片這個東西,都貼牆安裝在窗戶下邊,進水管
等高暖氣片,出水管則離地也就二十厘米左右。派出所的人都是經驗豐富,把人
背銬雙手,都掛在出水管上。手銬中間的鎖鏈也沒多長,這個高度人站不起來,
只能蹲著,還蹲不舒服,身體沒法前傾。暖氣管隔不多遠還有釘進牆裡的固定鉤,
也沒可能橫向把手銬移動到相對比較高的位置。這是賣淫嫖娼,小偷小摸則要掛
在進水管上,主要是怕其遮擋了手,搞些什么小動作把手銬扭開。當然了,派出
所有關押室,但賣淫嫖娼小偷小摸這一類的事兒,處理之前往往都用不上那個地
方。

    三個女人蹲在那,只有一個老太太哼哼唧唧的嘟囔,一會兒抱怨自己倒霉,
一會兒說腿蹲麻了。王雅麗和另一個老太太低著頭也不言語,這會兒已經顧不上
小韓了,男的都關在另一屋,她也聽不見什麼,外面倒是亂鬨鬨的,不時有誰喊
些什麼。屋裡就一張桌子,看樣子平時不怎麼用,挨地面那一溜兒綠漆牆圍子也
是破破爛爛的,頂棚正當中一盞日光燈,四周牆上都是皴裂的痕跡,掛了幾面落
滿了灰的錦旗和一個相框,裡面雜七雜八的夾著許多相片。不停嘟囔的那個老太
太大約腿是真麻了,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腿朝前叉著伸開。這個姿勢明顯
舒適了許多,儘管水泥地面肯定涼,起碼不用那麼蜷腿彎腰的佝僂著。王雅麗用
餘光瞄了一眼,不動聲色的活動活動腿,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另一個老太太看
樣子蠢蠢欲動,也想學著樣子放鬆一下,不料剛把一隻腳挪到前面,門一開忽然
進來個警察,看見坐在地上那位,用手一指,大踏步騰騰的就走了過來:「老實
點!起來好好蹲著!」「同志,我這腿麻的實在……」老太太后面的話被一隻穿
著皮鞋的腳咣的一下踹回了肚子裡,變成一聲慘叫。「起來!」王雅麗依然保持
著沉默,另一個老太太嚇得連忙把腿收回來,摒心靜氣哆里哆嗦的重新蹲好。
「都老實點啊!現在沒工夫搭理你們!」警察見被踹的老太太掙扎著重新蹲了起
來,轉身拉開桌子的抽屜,從裡面拿了點什麼又出去了。那一腳著實不輕,挨踹
的老太太蹲在那眼淚汪汪,不住的咳嗽,緩了一會兒才重新開腔:「可踹死了我
……這幫癟犢子……」「閉嘴!」王雅麗實在忍不住,低聲說到。她倒不是好心,
實在是以前跟基層執法人員打過交道,知道厲害,怕這娘們又招來什麼禍害,牽
連到自己。「媽屄的你牛屄個什麼玩意……不也讓人栓這兒了麼……」沒想到老
太太不但不領情,反而回罵了她一句。這女人姓蔣,雖說年歲大了,模樣身材倒
還湊合,平日裡在公園風騷得很,且心胸狹窄,一被搶活兒就罵閒街,其他女人
背地裡給她起了個外號,叫「蔣該死」。這女人在老頭們那邊有另一個綽號,叫
「水缸」,開始王雅麗也沒明白這個雅號是怎麼給起的,怎麼看蔣該死的身材也
和水缸沒什麼關聯。後來有人給她解釋了,說是找過蔣該死的男人都反映,跟她
肏屄就像「筷子擱摟缸」,具體來說,就是她的屄里格外寬鬆,誰的雞巴進去
都有種碰不著邊兒的感覺。以至於蔣該死平時熟客很少,幾乎全靠拉攏新人,這
也是她看其他女人不順眼的原因之一。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裡的光線已經變得看不清人臉了,外面也由喧鬧變得安
靜起來。仨人肚子都餓得咕嚕嚕直叫。王雅麗偷偷摸摸兩條腿換著支撐,挨到現
在也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另外兩個人更慘,蔣該死說是老太太,其實也就五十多
歲,另一位可是實打實的過了六十了,體力上根本沒法和王雅麗比,倆人到底還
是偷偷摸摸的來回伸腿活動著血脈。就在天差不多全黑了的時候,謝天謝地門終
於又被推開了,這回蔣該死學精了,迅速的把腿收了起來。燈突然亮了,晃得人
幾乎睜不開眼睛。王雅麗眯著眼睛瞄著地上,只見兩雙拖鞋踢了趿拉一前一後走
了過來,隱隱約約好像還帶著點酒氣。一個有點吐字不清的聲音問到:「就這仨
娘們啊?」另一個聲音回答:「對,這就下午擱公園逮回來那仨……那個,把那
個先提過去,就她,剛才還他媽坐地上了,當自個家炕頭呢……」緊跟著鑰匙聲
響,蔣該死一連聲的結巴:「同……同志……大哥!你們放了我……放了我吧,
我再也不……」啪的一聲,王雅麗聽聲音就知道,蔣該死這個耳光吃得頗重,她
嗷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緊跟著又挨了一耳光:「閉嘴!咽回去!」哭泣聲變成了
咬緊牙關的嗚咽。王雅麗在心中冷笑,傻屄娘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活該
吃點苦頭。蔣該死的手銬嘩啦啦響,大約是被打開了,緊跟著人就被扯出了屋子。
王雅麗急忙抬頭,只來得及看見兩個穿著便裝的背影,中間夾著蔣該死。日光燈
倒沒關,發出輕微的滋滋聲。另一個老太太聽見門響,這才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
看,又壓低了聲音戰戰兢兢的問王雅麗:「這是去提審了?……咱就賣個淫,用
得著審嗎?」王雅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估計是沒啥好果子吃……」其實
她在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只是不好說出來。

    老吳是在下班才給李秀玲打傳呼的,這一下午忙活下來,他也脫不開身。他
當然知道王雅麗那伙人還都關著呢,但自從回了所里,就沒敢靠前,生怕王雅麗
認出他來,再喊出什麼對自己名聲不利的話,反正暫時就是銬著,遭不了多大罪。
下午男的那邊有個人頂不住壓力,連找關係帶繳罰款,已經出去了。剩下一個中
年男人也表態認罰,只是不知道最後能吐出多少錢來。只有另一個小年輕的,看
著好像是個學生模樣,罰款又不認,拘留又求情,問是哪個單位的家人怎麼聯繫
又不說,副所長怕真是哪個大學的學生,弄嚴重了影響不好,交代先關一宿,明
兒早晨再說。這年頭,大學生也能跑公園來玩老太太,真他媽的……但晚上就不
一樣了,三個女的罰款肯定是少不了,不榨出二斤油來都對不起所里今晚安排
「值班」的這倆人。說是值班,其實正經在崗的還有其他人,不出什麼大事根本
用不上這兩位,純粹就是奔著還關在派出所里的幾個人來的。「李大舌頭」和
「老虎」是常年的酒友,也是所里脾氣最不好的兩個人。老吳知道,這哥倆平時
對抓來的一些人,沒少下過狠手,因為正經弄出過幾回案件線索,所長對他倆態
度還不錯,當然了,主要是一些可罰可拘的到了他倆手上,能比別人多榨出不少
油水來。和李秀玲有關係的那女的要是落在他們手裡,破財免災那就得燒高香,
老吳可是聽說這哥倆暗地裡很是有些齷齪的嗜好。他有心不管,自己已經打過電
話通風報信了,雖然說的隱晦了些,可李秀玲那邊要是不明白,也只能怪她自己,
話又說回來,要是都明白了還被抓到,那不就是自己找死麼!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得點教訓以後也好長長記性。回家後他轉頭一想,要為這事李秀玲找到自己頭上,
少不得還得是他牽頭去講情領人,既然左右也是自己的事,別等到李大舌頭他們
哥倆真給人折騰散架了,到時候也不好看。思來想去,晚上老吳到底還是聯繫了
李秀玲。

    Bp機這個玩意,其實並不很方便,如果不是固定號碼,接收方必須回了電
話才能知道呼叫方到底是誰。當然,也有漢顯的,可以像現在接收簡訊這樣,直
接發送一些簡單的消息給對方。但漢顯的貴,李秀玲不捨得換,尤其現在家裡的
經濟重新滑落到了谷底,就先將就著用數字的吧。舞廳下午臨檢,警察一走就恢
復正常,她也就去了,Bp機震動的時候,她到正好閒著,於是出去回電話。等
到老吳說跟她一起的那個女的下午掃黃被抓,她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周向紅,轉
頭反應過來,倆人剛才還在家一起吃飯來著。後來聽老吳這麼一描述,才明白他
說的是王雅麗。嘿,抓就抓了唄,沒事。李秀玲因為丈夫病情惡化以及婆媳間事
情敗露的事,心裡始終對王雅麗耿耿於懷,如今聽說她遭了難,落井下石倒不至
於,可也稍稍有那麼點竊喜,仿佛自己是出了口惡氣。她既然表了態,老吳自然
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倆人又簡單聊了幾句,李秀玲隱晦的表達了一下對他的想
念,老吳則表示這段時間忙,其實就是媳婦一直在家。掛斷電話後李秀玲在舞廳
待到十點才回家,到家發現周向紅居然還沒睡,看見她欲言又止,明顯有些焦慮,
於是忍不住問了問,沒想到她是為了王雅麗至今失聯在鬧心。不聽這話還好,聽
完李秀玲生出許多火氣來,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們倆背著自己乾的那些事,於是沒
好氣的告訴周向紅,王雅麗被人家掃黃給「掃進去了」,就打算洗漱了休息。

      周向紅嚇了一跳,她也知道李秀玲對王雅麗怨氣不小,可派出所那裡是什麼
好地方,王雅麗一個站街賣淫的,進去了還有好?按李秀玲的想法,這事活該她倒
霉,跟自己就一點關係都沒有,可周向紅硬著頭皮勸了她幾句之後,李秀玲也轉過
彎來了,不沖別的,王雅麗畢竟也是見過老吳,萬一放任不管,在他面前胡說八道
些什麼,對自己終歸不利。另外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說當初張曉芬對自己挺好,
料想這事要是被她知道了,也不能不管,就當是賣芬姐個人情了。可管歸管,眼下
都快半夜了,自己當然不能這個時候去找老吳,怎麼也得明天早晨的。無非就是讓
她在裡面蹲一宿唄,遭點罪還能要了命不成。

    要命當然不至於,可李大舌頭和老虎這關也不是那麼好過的。尤其是李大舌
頭,這傢伙本來是分局的,就因為犯了點錯誤這才被調動到派出所來,算是「下
放」,至於犯了什麼錯誤,所里人也都有所耳聞,無非就是審訊的時候搞刑訊逼
供搞得太狠了,平時又吃拿卡要,具體情形完全可以參考香港導演王晶的電影
《金錢帝國》,剛開始「火麒麟」(黃秋生飾)逼供那段。要不是仗著他家裡有
背景,那些破事就能直接扒了他身上這身衣服。實際上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刑
訊逼供都是基層執法隊伍的一種常用手段,屈打成招者當年比比皆是,一部分挺
過來的人後來翻案後申請了國家賠償,更多當事人則因無證據翻案等原因最終石
沉大海,更不要說還有一批死鬼只能到閻王爺那裡去申訴了。當年要說哪個人因
為出了案子被當作嫌疑人抓了進去,沒受點皮肉之苦就過了關,那簡直是天方夜
譚。後來國家司法制度完善,這些暴力手段才逐漸減少,大多改頭換面,變成了
現在用強光燈照臉,審訊人員輪班轟炸的精神折磨等手段,起碼沒有外傷,難以
取證。

    派出所前臉是個近似U形的二層小樓,半圍著後面的院子,北邊是一排平房
與小樓相連,大半截是車庫,挨著小樓有幾間屋子,西邊是院門。王雅麗她們被
關在小樓東邊的一樓房間裡,蔣該死則被李大舌頭他們倆帶到了挨著車庫的一個
房間裡。看樣子是個審訊室,靠走廊的那面牆上用油漆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兩
排大字,靠天花板的位置有個帶遮罩的小氣窗,其它三面都是沒窗戶的實牆,只
在北牆角安了個不大的紅燈。門是兩道,貼在一起那種,外邊是鐵焊的推拉柵門,
裡邊是木頭包鐵皮的正常門,上面帶著可以活動的觀察口。按說這種布置是對付
嚴重刑事案件嫌疑人的,一個小小的派出所用不著,但這樓建於八十年代初,正
是社會上各種刑事案件高發,國家鼓勵提級打擊犯罪的年代,因此才裝了這麼一
間審訊室。屋裡沒啥擺設,一張桌子三把椅子,原本還有一把鐵焊的椅子,後來
拆了,只在地面上留了兩個間隔一米多點兒,當時固定用的U形厚鐵管,兩頭埋
在水泥地里,露在地面上一段。天花板上有個日光燈管,旁邊還有個吊扇的鉤子,
只是沒有吊扇。這屋子平時已經很少用了,派出所內按規定禁止飲酒,所以這哥
倆就把這兒當成了偷摸喝酒的地方,萬一趕上上級突然來人,推門出去一轉就是
進車庫的門,方便轉移。

    蔣該死被帶進來的時候,原本用作審訊的桌子上散亂的扔著幾袋下酒菜,還
有兩瓶大半瓶的白酒,桌子下面還有幾瓶啤酒。她被倆人推搡著站在了屋子中間,
也不敢動,倆手帶著銬子垂在襠前,哆哆嗦嗦。李大舌頭和老虎先是呵斥了她幾
句,讓她站好,而後就一人一把椅子在桌子兩邊坐了下來。老虎拈了粒花生米扔
進嘴裡,又從桌子上拿過一個本一支筆,也沒拿正眼看她,自顧自的說到:「姓
名、年齡、籍貫,因為什麼進來的……」

    擱摟:東北方言,發音gēlòu,攪和、攪拌某種物體的意思,也可以
引申為將某件事攪亂。例1:你來把這碗麻醬擱摟擱摟。例2:別人都挺好,就
你在中間擱摟。
2021-12-18 12:15#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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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他倆沒參與下午在公園的抓捕,至少蔣該死印象里沒他倆:「蔣……蔣金鳳
……五十四……老家是T市的……我……我沒幹啥,就擱公園溜達就……」

    老虎咣的一拍桌子,把蔣該死嚇得猛一哆嗦:「放屁!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
嗯?!

    你看看牆上這字!」

    他拿手指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當警察都瞎是不是?!擱他媽公
園樹林子裡賣淫還敢說沒幹啥?!你這是違法犯罪!明天就送你去打三年勞改知
道不!」

    蔣該死當時腿就軟了,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著喊到:「冤枉啊……警察
同志……大哥,大哥你們行行好,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少廢話!到了這兒就得依法辦事!現在知道求饒了,早幹嘛去了!賣淫?
你瞅你那個不要臉的德性!……老實交代!幹了多長時間了!嫖客都是誰!」

    蔣該死之前倒是從來沒進過派出所,對這裡面的勾當僅限於一些坊間的傳聞,
但五十來年畢竟也不是白活的,這坦白究竟能不能從寬先不論,最起碼不能自己
給自己下絆子,因此在老虎嫌她磨嘰,站起來作勢要踹的時候哭哭啼啼的交代了
一點自己打從到友好公園來到現在的履歷,之前在另一個城市火車站前小旅店賣
淫的事可一點都沒敢提,只說是在家務農,後來出來想打工,結果沒找著合適地
方。

    至於嫖客都有誰,這就沒法兒了,接一個活兒才十塊二十塊的,倆人找地方
脫褲子就干,誰還能順便調查調查對方身份背景,因此只說一概不知。

    李大舌頭是個經驗老到的,打眼一看這女人就是沒經過派出所這道關,於是
等她哭哭啼啼的說完,抿了口酒接茬到:「那你交代一下今天的犯罪細節吧……」

    其實原本把人帶過來恐嚇一番,是為了談罰款的問題的。

    按說依照當時的法律規定,賣淫還真就夠得上勞動教養,拘留也行。

    問題是這種問題當時那是遍地開花,層出不窮,法律條文彈性又大,司法解
釋也不健全,最主要的是,都送去勞改拘留了,「創收」的問題怎麼解決。

    所以各地大多做法一致,能用罰款解決的,就都不算事,拿這幫女人當韭菜
養著,時不時就割一茬。

    只是他看蔣該死這模樣,是真害怕了,加上酒精上頭,忽然就冒出來點別的
想法,想給今兒的酒局添點樂子。

    「老實交代,啊,注意你的態度!情況我們都掌握著呢,就看你自己掙不掙
取寬大處理的機會了!」他說。

    老虎雖說沒他那麼多花花腸子,可也當警察不是一天兩天了,隱約覺得李哥
這話里是有點什麼意思,於是順著他的話又一拍桌子:「快點交代!」

    把蔣該死又嚇了一哆嗦。

    有什麼好交代的呢?拿話勾人,想玩就走,收完錢脫褲子,幹完……還沒幹
完就被逮著了……

    蔣該死糊裡糊塗的,又不敢不說,只好抽抽搭搭的從自己溜達著找客人說起。

    李大舌頭和老虎則一邊喝酒一邊聽著,時不時的還互相勸著吃口菜,等到蔣
該死說到帶著客人進了樹林了,突然猛一敲桌子:「細節!告訴你了要講清楚細
節!說的這都是什麼玩意!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蔣該死嚇了一跳,差點沒噎著,哭喪著臉答道:「我……我說的挺細了啊……」

    「放屁!我告訴你,再不好好交代,立刻就把你關起來,明兒就上報分局!」

    蔣該死哪知道上報分局是個什麼處理方式啊,但聽他這語氣就不像什麼好事,
一連聲的答應著:「我說,我說,我肯定把細節都說出來……」

    心裡打著鼓點兒的盤算,到底得交代出什麼來,才算是夠細。

    「說!」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繼續邊想邊說:「我倆進去的
時候,假山那塊兒已經有人占上了……所以就擱旁邊找了棵樹,一開始不講好了
十五嘛,我尋思管他要二十,說額外給他……給他做個口活兒,他不干,說別人
都……」

    李大舌頭不耐煩的敲敲桌子:「說清楚點!額外做什麼!老虎,你踹她兩腳
去,他媽的這么半天了連個話都不會說!」

    老虎作勢起身,嚇得蔣該死往後退了一步,老虎的腳下午她是領教過的,雖
然現在他穿著拖鞋,但那個力道,挨上一下都夠自己受的。

    怎麼自己就不會說話了,這不都是按照他們要求的在說麼……

    想到這兒她也是腦袋裡靈光一閃,雖說長這麼大沒進過派出所,可沒見過豬
跑總是吃過豬肉的,人民警察隊伍要都是公正嚴明無私執法,還哪來的社會上如
今那麼多的亂七八糟。

    這時候她才認真觀察了一下對面的情況,酒瓶、熟食、趿拉的拖鞋和散漫的
衣著,剛才老虎拿起的那個本子和筆,自己說了半天他其實根本就沒用過一下……

    這也叫審訊?雖然不至於像解放劇里那樣什麼老虎凳辣椒水的,起碼公安審
訊犯人是個啥樣電視上還是演過的。

    站街女乾的說到底也是伺候男人的活兒,她這一琢磨,當時就開了竅,敢情
對面這二位,明里頂著警察的頭銜,實際上這就是在拿她找樂子,權當下酒菜了。

    眼看著老虎都走到她對面了,蔣該死眼淚都急出來了,連連後退擺手:「大
哥,大哥我知道怎麼說了!我重說!……」到底是又被老虎踹了一腳,撞到牆上
才沒摔個跟頭。

    心裡有數,嘴就容易張。

    蔣該死到底是沒有十成把握,只好先起個話頭試試深淺:「我尋思多掙五塊
錢,就跟他說,能額外給他裹裹……雞巴……」

    她用餘光飛快的瞟了一眼對面,只見李大舌頭正點起一支煙,又把煙盒扔給
老虎,於是心裡踏實了,語言組織也流暢了許多:「他不干,說別人都十五就能
給裹雞巴,我就沒再跟他爭犟,咱這買賣就這樣,就是掙個餬口的……」

    眼見著李大舌頭眉毛皺了起來,嚇得她連忙把話岔開:「收完錢他就開始隔
著衣服摸我咂兒,我給他解褲腰帶,解完我把衣服摟起來讓他摸,都是這麼個套
路,那幫男的都得看著摸,你不摟衣服他就不樂意……」

    「邊說邊比劃!怎麼摟的衣服,怎麼摸的……」

    李大舌頭用夾著煙的手點她。老虎在一旁已經聽出了意思,此刻也樂呵呵的
斜靠在椅子上。「就這麼……」

    蔣該死也豁出去了,反正沒別人在場,把這二位爺伺候明白了起碼自己不挨
揍,一抬手:「喲,大哥……你看我這……」

    她晃了晃手上的銬子:「這咋比劃啊……」

    老虎嗤了一聲,斜眼看李大舌頭,後者用手指一比劃,於是他站起來,從褲
兜里掏出一小串鑰匙來:「老實點兒啊,別耍花樣!」

    「不能,不能!」

    蔣該死滿臉堆笑的抬起手,讓他卸去了手銬。沒了這玩意,她心裡更有底了,
用手把臉上的淚痕抹了抹,堆起平時攬活的笑容來,語氣也膩了很多:「我就這
麼摟上去……」說著倆手從旁邊往上一掀,又極為麻溜的捎帶著連胸罩一起提了
上去,翻在鎖骨的位置,剛好固定住衣服,於是兩個奶子就直接暴露在了日光燈
下。

    蔣該死身材勉強還算勻稱,只是奶子鬆懈得厲害,剛才穿著衣服時,看上去
怎麼也得個B,不料一失去胸罩的托襯,就軟塌塌的垂在了胸前,像兩個沒裝多
少東西的口袋,奶頭猛一下看不出大小來,不甚凸出,只略比周圍的乳暈隆起那
麼一點點,呈現出棕黑暗淡的色澤,幾乎位於整個乳房的最底部,都快耷拉到肚
子的贅肉上了。

    老虎發出了一聲不滿的嗤聲,李大舌頭也不太滿意,但這種上了歲數的貨色
你能指望她有什麼好身材。

    蔣該死也知道自己這身肉不怎麼好看,於是只好盡力彌補:「然後他就這麼
玩我咂兒,我把他雞巴從褲襠里掏出來擼,準備一會兒硬了好肏屄……」

    她也豁出去了,投其所好吧,什麼詞兒都往外冒,一手托起自己半邊奶子來
抓著揉,一手伸在下面,手指圈了個圈來回比劃著名模仿當時的動作。鬆軟的奶子
其實也有鬆軟的好處,不賣點力氣看來是不行了,乳肉從她的手指縫裡被擠出來,
倒也顯得鼓脹起來,食指和拇指還掐住了自己的奶頭往外抻,整個奶頭連著乳暈
都被抻出來一截,在指尖不住的滾動。

    這還有點意思,老虎重新靠回到椅子背上,把菸頭扔掉,拿著酒瓶伸手跟李
大舌頭的碰了一下。

    按說下一步就該是男人硬起來,然後脫了褲子被肏,公園裡的老頭樂還真就
玩不出什麼花樣來,主要目的是迅速解決廣大底層男性射在女人身體裡的迫切需
求。

    但蔣該死也是動了腦筋,自己這麼搞下去,非演砸了不可。

    她倒是還多了份心思,雖說這倆公安純粹就是在找樂子,可真要伺候好了,
自己這點破事未必就不能一起解決,哪怕就是幫著說句好話呢。

    女人天生就是當演員的材料,一不做二不休,她決定給自己加戲,左右也就
這樣了:「然後他就把手伸進我褲襠里,摳我的屄……」

    模擬擼雞巴的手角色轉換,成了男人的手,順著她的褲腰插進去,滑過陰毛,
落在陰唇上。

    這個橋段想起來挺有誘惑力,可實際表演起來,就不太能滿足觀眾了,現在
需要的不是聯想,是赤裸裸的刺激。

    所以當她捕捉到對方眼中的不滿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褲子連著內褲一
起脫了下來:「這給我摳的呀,專門擱那個要命的地方使勁,整的人鬧心呼啦的,
屄里都流水了……」

    現實中自然就是把褲子褪到大腿上,只露出器官來就行,但現在那麼干就是
敷衍觀眾,蔣該死乾脆把褲子一脫到底,團了團往牆角一扔,略一想乾脆連衣服
也脫了,整個人赤裸著站在那兒,就腳上還穿了雙粗跟的皮鞋,稍稍岔開腿,重
新一手抓著奶子,一手伸在胯下不住的揉搓,還勾起手指,將指尖陷進陰道口裡
有節奏的攪動,嘴裡則隨著手上的節奏哼哼唧唧,滿臉享受的表情。

    做戲嘛,就得做個全套的。她的陰毛在下腹是個順著腹股溝連片長的狀態,
亂糟糟的,猛一看像穿了個黑色的小褲衩,手伸在中間摳弄,倒顯得白皙了許多。

    這個表演就有些看頭了,李大舌頭和老虎邊看邊喝酒,還嫌不過癮,示意她
把一旁閒著的那把椅子搬過去,一隻腳踩上去,把胯下儘可能的展示清楚。

    蔣該死熱情回應,乾脆另一條腿略屈下去,把兩條腿儘量向著他倆張開。

    可惜劇情不好往下發展,不然她甚至都想坐到椅子上劈開腿表演了。

    邊演她心中甚至還有一些得意,相比較還銬在另一個房間裡的「大腚」她們
倆,自己無疑是搶占了有利先機,倒把剛才挨踹的事兒給忘了。

    光是摳屄容易讓觀眾產生審美疲勞,按事件發展,就該輪到扶著樹被人從後
面幹這個環節了,可蔣該死敘述完給男人戴上保險套才發現,這個環節沒人配合。

    自己當然可以表現出被肏時的狀態來,但很明顯觀眾不太買帳,她扶著椅子
背側對觀眾,彎腰撅著屁股哼哼著動彈了幾下,觀眾就已經不耐煩了。

    沒辦法,她倒是用眼神勾了勾觀眾,這時候要是有個人能過來真槍實彈的肏
她,對於蔣該死而言那簡直就像是中了大獎,但到底也沒敢出聲兒明說。

    可惜李大舌頭和老虎玩歸玩,心裡還是捏得住輕重,怎麼折騰都不要緊,真
要在這兒肏上了,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李大舌頭也明白這個環節只靠這女人自己是整不利索了,但不要緊,咱那屋
不還有倆呢麼,老虎如是說。

    倆人相視一笑,老虎起身拽著蔣該死,把她一隻腳銬在了地上的粗鐵管上,
然後和李大舌頭一起出去了,不大會兒,就拎著一根橡膠警棍,把王雅麗和另外
那個老太太也拽了過來。

    李大舌頭還順手拎了點別的東西回來。王雅麗她倆一進門,看見渾身一絲不
掛的蔣該死站在屋子中間就是一愣,但不由她倆多想,就被老虎往蔣該死身邊一
推:「都站好了!老實點!」於是只好惴惴不安的低著頭站在那裡。

    老虎也是仗著酒勁,再加上有李大舌頭在,他上頭有人大傢伙兒都知道,今
兒這事兒也是他的主意,天塌下來有高個兒的頂著,乾脆給仨人的手銬都打開了,
這才晃晃蕩盪的走回去坐著,把幾副手銬往桌子上嘩啦一扔。

    李大舌頭又點了根煙,這回連正規的開場白都省了:「你們兩個都聽好了!
自己什麼事兒進來的都心裡有數吧,別讓我廢話,現在要搜身,都藏沒藏什麼犯
法的東西,自個掏!」

    仨人的包被押到派出所時就扣下了,全身上下除了衣服和鞋還哪有什麼別的
東西。

    可要是這麼說,擺明了就是給人機會,非挨揍不可,這事兒王雅麗有經驗,
這幫人,憋著就是挑毛病好動手呢!

    再加上啥也沒穿的蔣該死就在旁邊,她反應快,一反手就把衣服套頭脫了下
來:「報告政府,我配合檢查……」

    興許是因為那對未經哺乳且相對年輕豐滿的奶子,李大舌頭微微一笑:「喲,
聽這話頭,你是有經驗啊……擱哪兒蹲過號子啊?」

    王雅麗尷尬的笑笑:「老早以前的事兒了政府,咱這樣的還能因為點兒啥事……」

    其實跟賣淫沒關係,她就是這麼一說,怎麼著也不能真提起自己勞改的經歷
來,畢竟旁邊可還有倆女的呢。

    「行了行了!別嬉皮笑臉的!給你點兒陽光就燦爛是不!拿自個當個人物了,
挺驕傲唄?!」

    李大舌頭沒好氣的訓斥到:「還有下邊呢!」

    「報告政府,下邊也沒東西……」

    王雅麗說著把裙子一撩。「我肏,這個可以啊!來來來,往前點兒……」倆
人都是眼前一亮,萬沒想到王雅麗裙子下邊啥也沒有,連褲襪中間整個一大窟窿,
陰戶就那麼露著。

    關於王雅麗穿開襠褲這事兒,另外兩個女人都知道,蔣該死還因此對著空氣
罵過幾回不要臉的萬人肏之類的話。

    但對於男人而言這個事兒就新鮮了,女人穿裙子正常,裙子裡啥也沒穿,尤
其是聯想到她白天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是這副穿著,那就給人以心理上的刺激。

    只要不是自己媳婦,那他媽當然是都在外面露著才好呢!李大舌頭讓王雅麗
撩著裙子原地轉了好幾個圈,這才裝腔作勢的一拍桌子:「行了行了站好了!不
許矇混過關!」

    他這個態度,都在王雅麗意料之中,因此一挺奶子回答道:「是!政府。保
證不藏東西!」

    說著也脫了裙子和連褲襪,只穿了鞋站在那裡。她眼看著旁邊有把椅子斜放
著,座兒上還有點腳印,估計蔣該死剛才踩過,於是一把拎過來,正要抬腿往上
踩,一旁老虎說話了:「等會兒!哎,你,說你呢!擱旁邊瞅什麼呢?看熱鬧吶?!」

    天地良心,旁邊的老太太真不是看熱鬧,只是從打進屋到現在,被目前所處
的環境和發生的事給鎮住了,因此一直在旁邊傻愣愣的看著。老虎一個箭步衝過
來,上去就是一嘴巴:「你他嗎傻屄啊?!沒聽見讓你幹什麼嗎?!等人伺候你
是怎麼著?!你!還有你!來來你倆伺候伺候她!」

    蔣該死眉開眼笑的就撲過去了:「哎!這事兒就交給我了!……你聾了啊?!
拿人家大哥說話當放屁呢是不!……不!……」
2021-12-18 12:16#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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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政府」發話了,王雅麗也不得不跟著動手,儘管老太太連連哀求躲閃,終
歸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有李大舌頭他倆在旁邊,她也屬實不敢有什麼太大的動
作。蔣該死自然不講什麼情面,上去就扯著她的衣領往外拽,扣子都崩開了一顆,
王雅麗則動作溫柔卻也速度飛快的往下褪她的褲子,倆人一上一下,差點把老太
太掀翻在地。

       李大舌頭和老虎坐在一旁,樂呵呵的看著兩個裸體女人把第三個也 扒了個精
光。老太太手足無措,連鞋都刮掉了,只穿了襪子站在那裡,用手上下捂著乳房和私
處。老虎一聲怒吼:「把手放下!覥著臉賣屄,上這兒來裝貞潔烈女啦?!放下!」
順手從李大舌頭剛才拎回來的袋子裡抽出一根短棒來,像是個沒有頭的手電筒,大拇
指一按,前端立刻噼里啪啦的迸出一陣電弧:「再不聽話,就讓你痛快痛快!」王雅
麗在一旁打了個哆嗦,她可認識那玩意,懟在身上,整個人就會像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渾身上下那種感覺真是生不如死。當年她在勞改大隊就見識過這玩意的威力,鐵塔似
的漢子,被人懟得像條抽了筋的狗一樣在地 上翻滾。

      雖說看上去老虎手裡這根應該比勞改大隊的力道小些,但她也是萬萬不願意嘗
試的。老太太和蔣該死也嚇了一跳,但後者除了恐懼,還帶著一種小人得志般的興奮,
她甚至盼著大腚和老太太能因為犯點什麼錯誤而被警察拿這玩意懟兩下。至於老太太,
吭哧著總算把哭泣咽進了肚子裡,手也老老實實的放下了,只是還稍微夾著腿,再加
上侷促和不安的神情,像是尿急一樣。

    三個女人光著身子站成一排,說不上環肥燕瘦,到底也是各有千秋。蔣該死
最矮,老太太最高,但因為沒鞋,仨人看上去倒也差不多。論體型蔣該死最勻稱,
王雅麗年輕時體型不錯,可那些年在勞改農場的強體力勞動,把身板練得過於壯
實了些,雖說這些年沒幹啥重活,肌肉稍微萎縮了,可隨著年齡增長卻也不可避
免的豐滿了不少,倒是老太太身上沒幾兩肉,因此凸顯出一些骨骼的稜角,偏偏
小腹凸出,像是全身的脂肪都集中到了那裡。

      至於乳房,蔣該死之前說過了,王雅麗是個豐滿形的,仗著沒哺乳過以及年
歲尚輕,比較其他二人自然鼓脹得多,稍有下墜,老太太的不大,加上肩胛鎖骨和
肋骨的襯托,更顯得體積偏小,好在並不乾癟,兩個乳頭也不大,扁塌塌的綴在胸
前,乳暈很小,僅僅比乳頭大一點點。總算她有過人之處,李大舌頭雖然眯縫著,
但眼神可尖:「喲呵,這老屄還是個光板沒毛的哈……」老太太更加侷促,手動了
幾下,終歸沒敢再捂上去。

      她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陰毛,只是纖細的寥寥幾根,又已經花白了,因此乍一
看上去像是一點都沒長。因為小腹鼓脹,以至於陰阜和小腹都連在了一起,老太太
的陰唇溝隙在最前端因此形成一個深窩。她此刻夾緊了雙腿,兩片大陰唇略露出窄
窄的邊,整個下腹就像個不規則的饅頭,只在兩腿之間稍開了條縫隙。李大舌頭喊
她走近前來,身子前探歪著頭確認了一下,還用手揪著那幾根白毛拽了拽,老太太
吃疼,但沒敢言語,身體繃得十分僵硬,微微顫抖。老虎也從一邊靠過來看。

    「你瞅瞅人家這乾乾淨淨的,你再瞅瞅你,跟他媽絡腮鬍子似的!」李大舌
頭用手指戳著老太太的陰阜,對著蔣該死說。蔣該死也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句話,
只是小心的賠笑著。「哎,你!把那個椅子搬過來!……踩上,自己掏,看看里
頭藏東西沒!」李大舌頭又指揮王雅麗,後者立刻把椅子搬了過來,放在老太太
身旁。

    老太太萬般無奈,卻也只能猶猶豫豫的抬起一條腿踩在椅子上,此時她站得
離桌子很近,這一抬腿,自然就把整個陰戶暴露在了二人面前。兩片寬大肥厚的
大陰唇並沒有因為抬腿的動作而張開,依然閉合出一道縫隙,表面並不完全白皙,
有兩片暗紅色的區域,上面還不對稱的有幾道細微褶皺。「自己扒開掏!磨嘰什
麼玩意呢!要不我讓她們倆給你掏?!」李大舌頭不耐煩的說。這個環節原本是
應該王雅麗先來的,可如今既然換了老太太,她也只是默不出聲的在後面站著。

    從她和蔣該死這個角度看過去,老太太屁股上也沒多少肉,站直了的那條腿
都能看到清晰的筋絡。「要不還是我來吧!」蔣該死諂媚的往前上了一步。「滾
回去站好!誰他媽讓你過來了?!……趕緊的!等著拿這個杵你是不?!」老虎
一瞪眼睛,蔣該死嚇得連忙又縮回去了。

    老太太來公園時間不長,也許入行也沒多少日子。但因為年歲的原因也好,
尚存的羞恥心作怪也罷,到底比不上眼前赤裸裸的威脅,只好不情願的用兩手慢
慢的扒開了自己的大陰唇,裡面翻出稍有深紅的嫩肉來,卻依然是閉合在一起的
縫隙,別說陰道口,就連陰蒂都沒露出來。

      她自己也感覺到這樣沒法過關,手指輪流動作,慢慢的將陰唇又向兩邊扒開
了些,這才隱約露出個黃豆粒大小的陰蒂來,包裹在一層因為抻開而薄得仿佛有些
透明的紅色嫩皮里,至於再往裡的尿道口和陰道口,依然夾在嫩肉裡面。

      「肏,你他媽多大歲數?生過孩子沒?」李大舌頭問。老太太窘迫的小聲回
答到:「六……六十三……沒生過……」

      「我說的呢,要不你這屄不能這麼緊……都他媽六十三了還能夾到一塊兒去……」

      「得了吧李哥,她這就是胖的,你瞅瞅那個肚子,也怪了哈,怎麼這渾身不
長肉,都他媽堆肚子上了……」老虎在一旁分析到,說著還探過身子來,在老太太
下腹按了按,觸感的確綿軟。畢竟都是吃這碗飯的,不要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老
太太進入狀態也挺快,用手指胡亂在屄里摳了幾下,總算是過了關,被李大舌頭揮
手示意站到了一旁,然後又讓王雅麗上前來依樣畫葫蘆。王雅麗根本沒含糊,走過
來把腿往椅子上一架,先往右手手指上吐了點唾沫,而後左手扒開自己的陰唇,右
手伸下去,食指和中指借著潤滑就勾進了自己的陰道,而且是儘可能的勾進了深處,
手腕都已經彎曲到了極限,用力的在裡面抽插。實際上事情發展到現在,在場的所
有人都明白,這不過就是在拿她們三個找樂子而已。

      違法、違規,但沒辦法,不挨揍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王雅麗琢磨著,什麼
往外掏東西,他倆純粹就是想看女人自己摳屄罷了,因此不遺餘力,藉助剛剛塗在
手指上的唾沫,把自己的屄甚至摳出了一些咕啾咕啾的聲音來。這種戲碼她是不陌
生的,當年在勞改農場的時候,類似的情況也不知發生過多少回。看守和犯人之間,
犯人和犯人之間,她很是有過幾次難以回顧的經歷,看見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情節更
是數不勝數。因此面對現在這兩個僅僅是讓她自慰的警察,可以說是一身輕鬆。當
然了,心理上的緊張還是有的,畢竟她心裡有陰影,另外也不得不防這倆人搞出什
麼特別的名堂來。

    她懂事賣力氣,老虎和李大舌頭也就樂得多看一會兒,倆人就著王雅麗摳屄
的場面喝了好幾口酒。老虎放下酒瓶,給李大舌頭點起一根煙,後者這才有些不
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你他媽跑這兒過癮來了是不!滾那邊摳去!……
那個誰,剛才到哪步了?繼續繼續!」實際上王雅麗還真有些進入狀態了,甚至開
始隨著自己的摳動,有節奏的輕哼起來,聞言倒也沒說什麼,急忙抽出手指,回到
後面乖乖站好。

      「政府」說的清楚,她也聽得明白,因此自己略岔開腿,往手指上吐了點口
水,將小腹向前微挺繼續摳摸。蔣該死從剛才心裡就一個勁的著急,眼瞅著大腚搶
了自己的風頭,正琢磨著怎麼能繼續在警察面前露臉,聽見喊她,連忙諂笑著近前
來:「哎!剛才說到那男的要肏我啦……」倒像是多榮耀的事一般。剛才就是因為
沒人合作,她的「交代」才暫時停了下來,如今有了王雅麗和老太太,她自然回頭
想找個人配合,眼光在王雅麗身上溜了一下,到底落在了老太太的身上。她怕把大
腚弄過來和自己一起表演,又讓她出了風頭去。這地方自然不能她說了算,但李大
舌頭有自己的想法,倆人不謀而合,朝她一揮手。

       蔣該死得了令,不由得狐假虎威起來:「你過來……哎呀過來!磨蹭啥玩意!
……」老太太一頭霧水,猶猶豫豫的靠近些:「干……幹啥?」

      「干你!……別磨嘰,趕緊的,撅那兒!」蔣該死四下里一看,一時間也找不
著個可以當做樹幹的地方,於是指揮著老太太彎腰雙手扶在旁邊牆上:「再撅起來點
兒!對,再往下!」她倒是捨得送人情,硬是把老太太按著腰擺成一個近似於九十度
的姿勢:「哎呀快點兒!大哥要看!腿再岔開點兒!你這樣,人家大哥能看清楚麼?!」

       她回頭瞅了瞅,發現這個角度影響倆人觀看,又把老太太拽著側了側身:「我
就是像這麼撅著,他就站我屁股後頭……」說著挪到老太太身後,用下體抵在她屁股上,
雙手抓住老太太的腰,一邊開始聳動一邊臉上泛著誇張的神情說:「喔唷,插進屄里了
……哦……啊……肏死你……」老太太也明白過來這就是給人家看著玩的,因此忍氣吞
聲,低著頭任憑蔣該死滿是陰毛的下腹把自己的屁股撞得啪啪響。她倆身高差了不少,
好在老太太叉著腿,蔣該死又稍踮起腳努力把小腹往上抬,倒也做得有模有樣,只是蔣
該死的陰毛濃密且粗壯,像個刷鍋用的鋼絲球似的一下一下刮擦著老太太的屁股。

    李大舌頭看她倆在那虛凰假鳳的鼓搗了幾下,呲牙一樂:「停停停!什麼玩意,
還他媽要肏死她,你長那玩意了麼!」說著想了想,扭頭用下巴一努:「老弟,你把
那個給她!」老虎順著他比劃的角度低頭一看,噗呲就樂了:「對對,來,給你個好
玩意!」說著從桌子下面抻出根警棍來。這警棍一頭是握把,一頭是個圓柱的杆,通
體烏黑,足有六七十公分,是用硬質橡膠塑的,握把和前面擊打部分的結合處還橫伸
出一根短杆來,一則權當護手,二則也可以作為握把,拿在手裡當拐子用。說是橡膠,
其實中間包了鋼條,前面擊打的部分粗糙麻礫,差不多是個五公分的直徑。

      這玩意放在這裡是個標配,以防被審訊的犯人襲警,卻不料被李大舌頭突發奇
想派上了特殊用場。蔣該死連聲答應著,笑呵呵跑過來接在手裡,只覺得沉甸甸涼冰
冰。在場數人都瞬間就明白了李大舌頭的用意,老太太嚇得臉都白了,對拎著警棍走
過來的蔣該死一個勁求饒:「不行啊妹子……這誰能受得了啊……」

      轉頭又求坐著的倆人:「大……大哥,你們行行好……我這……這可扛不住啊……」

      蔣該死平時就對這幫同行們窩了一肚子的怨氣,如今居然有這麼好的機會報復,
心裡簡直樂開了花:「少他媽廢話!怎麼的,想攪了大哥的興致啊!……快點兒的!
……哎呀又不是要你命!整天賣屄,都他媽讓男的肏拉胯了,還差這點兒玩意?!」

      連拉帶拽的把老太太往牆上按,老太太也只是反抗了幾下就沒再敢動彈,天知
道自己不配合,這兩個警察又喝多了酒,一會兒怎麼收拾自己,只當是倒霉遇見了鬼,
咬牙忍忍吧。蔣該死擺弄好了老太太,把警棍往自己胯下一夾就要硬上,卻被老虎喊
了停,後者從他拎回來的袋子裡摸出個小包來,一旁的王雅麗看得清楚,正是自己的
背包。她一直在旁邊摳著屄,倆人沒讓她停,她也沒敢停,只是手上沒用勁,擺擺樣
子,始終用餘光瞄著發生的這一切。蔣該死拿到警棍的時候她心裡還感到挺僥倖,倒
也沒多少替老太太擔心的意思,各人自求多福吧,誰還顧得了別人。如今包在老虎手
上,她也沒敢有什麼反應,反正那裡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東西,無非是一點錢和保險
套什麼的。

    老虎從包里掏了一把,拿出來兩個保險套,往蔣該死那邊一扔:「套上套上!
別他媽給我警棍整埋汰了!」蔣該死點著頭撿起來,撕開一個往警棍頭上套,那玩意
前面是個弧形,只是過於粗大,好在套子有彈性,這才用力擼了下去,箍得緊緊的。
她轉過頭往襠下一夾,倒頗有些毛片兒里的黑人模樣,又擺弄起老太太來。可惜後者
不斷的哆嗦,棍子夾在腿間也使不上勁,兼之警棍粗大,老太太的屄偏偏又肥厚且包
夾在一起,往上邊一頂,就從她屁股後面冒了出來,再不就是從腿間滑脫了要往地上
掉,反覆幾次弄得個手忙腳亂。老太太哼哼唧唧的又不配合,蔣該死急的腦門都冒汗
了,一邊伸手把著警棍,一邊摁住老太太,還不得 不腆著笑臉對李大舌頭他倆解釋:
「大哥你看,她一點也不給面子……」老虎站起身來,上去就是一嘴巴:「你他媽的
是不是傻!轉過來!」說著一伸手撈住警棍前端,蔣該死連忙鬆開腿。老虎手上稍稍
一轉勁兒,把警棍擰了半圈,那個橫握把朝上:「媽個屄的這麼簡單的事兒還得我教
你,腿岔開!」蔣該死本就是分開腿面向他站著的,下意識的把腿又張開來些,老虎
把警棍往上一抬,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根橫握把就勾在了蔣該死的陰唇上,老虎緊
跟著手上使勁往上一提,蔣該死嗷的一聲身子往前一弓,握把就插進了她的屄里。
「夾著!這回行了吧!」

    老虎一抬手,發現沾上了些保險套上的潤滑油,氣惱的罵了句,伸手在蔣該死
肩頭抹了兩把,然後反手扇了她一個嘴巴:「快去!」、橫把是乾燥的,蠻橫的頂開
陰唇捅進去,蔣該死只覺得大陰唇上火燒火燎的疼,陰道里被橫把頂端勾到的地方也
悶脹著發痛,又挨了老虎一巴掌,心裡真是說不出的委屈,轉過頭看見老太太,頓時
就化作了滿腔怒火。

      自己忙活半天不但沒撈著好處,倒是淨挨揍了,於是惡向膽邊生,夾著腿用手
扶著警棍走回老太太身後,準備拿她出氣。不是要表演自己怎麼挨肏的麼,這回老娘
就給你們玩個真實的!她一手扶住老太太的屁股,一手握緊胯下的警棍,用力的懟在
老太太陰唇中間,懟得那兩片肥厚棉軟的嫩肉向著中間都凹陷了進去。

      老太太也感覺到了她的惡意,忍不住心裡的恐懼叫起來:「媽呀!妹子你可不
能……」「少廢話!」蔣該死鬆開握著警棍的手,雙手抓住老太太的屁股,下身猛地
往前一使勁。警棍順著她的發力角度向前頂去,將老太太的陰唇陷進去一大片,老太
太不由得慘叫出了聲。蔣該死手上青筋都迸起來了,指甲深深陷進了老太太屁股上的
肉里。她只覺得屄里那根用來固定的橫把突然隨著自己用力變了角度,支在陰道內壁
上,將屄口都帶得張開了許多,而且隱隱的有要向外滑脫的跡象。

      蔣該死連忙伸手下去,卻怎麼來得及,只覺得屄口一熱一松,痛感順著神經末
梢瞬間就衝上了頭頂,唉喲一聲,警棍已經從她兩腿間整個滑脫出來,掉在了地上。
她的屄里。「夾著!這回行了吧!」老虎一抬手,發現沾上了些保險套上的潤滑油,
氣惱的罵了句,伸手在蔣該死肩頭抹了兩把,然後反手扇了她一個嘴巴:「快去!」、
橫把是乾燥的,蠻橫的頂開陰唇捅進去,蔣該死只覺得大陰唇上火燒火燎的疼,陰道
里被橫把頂端勾到的地方也悶脹著發痛,又挨了老虎一巴掌,心裡真是說不出的委屈,
轉過頭看見老太太,頓 時就化作了滿腔怒火。

      自己忙活半天不但沒撈著好處,倒是淨挨揍了,於是惡向膽邊生,夾著腿用手
扶著警棍走回老太太身後,準備拿她出氣。不是要表演自己怎麼挨肏的麼,這回老娘
就給你們玩個真實的!她一手扶住老太太的屁股,一手握緊胯下的警棍,用力的懟在
老太太陰唇中間,懟得那兩片肥厚棉軟的嫩肉向著中間都凹陷了進去。

      老太太也感覺到了她的惡意,忍不住心裡的恐懼叫起來:「媽呀!妹子你可不
能……」「少廢話!」蔣該死鬆開握著警棍的手,雙手抓住老太太的屁股,下身猛地
往前一使勁。

      警棍順著她的發力角度向前頂去,將老太太的陰唇陷進去一大片,老太太不由
得慘叫出了聲。蔣該死手上青筋都迸起來了,指甲深深陷進了老太太屁股上的肉里。
她只覺得屄里那根用來固定的橫把突然隨著自己用力變了角度,支在陰道內壁上,將
屄口都帶得張開了許多,而且隱隱的有要向外滑脫的跡象。蔣該死連忙伸手下去,卻
怎麼來得及,只覺得屄口一熱一松,痛感順著神經末梢瞬間就衝上了頭頂,唉喲一聲,
警棍已經從她兩腿間整個滑脫出來,掉在了地上。
2021-12-18 12:16#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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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蔣該死連忙彎腰去撿警棍,一旁李大舌頭已經不耐煩的用手指著她厲聲喝到:
「你瞅你個屄樣!他媽的夾都夾不住?!讓他媽男的都肏松套了是不是!……你!
你來!」

    他一指老太太,後者一哆嗦,還沒反應過來,蔣該死強撐起笑臉:「大哥,
大哥我這回肯定夾住了!……」

    說著就要把警棍往自己胯下塞,一旁老虎躥上來咣的一腳把她踹了個跟頭:
「讓你換人沒聽見啊?!趕緊的!」

    蔣該死撞在老太太屁股上,兩個女人在牆角滾成一團,旁邊的王雅麗也嚇了
一跳,發覺沒人注意她,趕緊低著頭繼續忙活。

    蔣該死爬起來,跪在地上帶著哭腔哀求:「大哥我這回肯定能夾住,給我個
機會吧……」

    李大舌頭沒吱聲,老虎咣的又是一腳:「媽個屄的聾了是不是?!」

    這一腳向上撩起,正好踢在蔣該死的奶子上,那個鬆懈下垂的肉團因此幾乎
完全變了形,隨著蔣該死翻倒在地的動作在空中悠蕩,以至於她慘嚎著想要捂住
它,第一把卻撲了個空。老虎不理橫在地上的蔣該死,用腳把警棍往前一撥拉:
「不用我教你吧!」

    警棍咕嚕嚕滑到了老太太的身邊。後者驚魂未定,條件反射般抓過警棍連連
點頭:「不用,不用!」

    老虎轉身又是一腳,趔斜著沒踢准,擦著蔣該死的胳膊把拖鞋甩了出去,從
王雅麗的身邊直飛到後面牆上,啪的一聲:「嚎你媽屄!起來!……瞅個雞巴你
瞅!把鞋給我撿回來!」

    後面這句是對王雅麗吼的,然後一腳高一腳低的走回椅子上坐下,一邊罵罵
咧咧:「再嚎就他媽拿電棍突突死你!……穿上!」

    最後這句還是對王雅麗說的,她正拿著老虎的拖鞋光著屁股跑過來,聞言連
忙蹲下,把鞋套在老虎伸起來的腳上,隨後就被踹了個跟頭:「滾回去繼續!」

    蔣該死捂著胸爬了起來,老太太則叉著腿把警棍的橫把皺著眉頭插進了屄里。

    她膚色較白,再加上幾乎沒有陰毛,黝黑的警棍在胯下支棱著格外顯眼。

    為了不犯蔣該死的失誤,老太太用一隻手始終握著自己這根粗大的假雞巴,
轉過頭挪著步子往蔣該死身後湊。蔣該死哭啼啼的,猶猶豫豫又想求饒,被老虎
瞪了一眼後終究是沒敢出聲,戰戰兢兢的趴在了牆上。老太太挺著「雞巴」

    挨過去,剛才發生的她都看在眼裡,知道自己不做實了就肯定會挨揍,好在
蔣該死也不是什麼好鳥,平時就陰陽怪氣的罵過閒街,剛才又險些拿警棍肏了自
己,如今風水輪流轉,只當是報仇的機會來了吧。

    她到底還是心裡不忍,先吐了點口水在手上,抹到保險套的前端,這才動作
生硬的把警棍抵到了蔣該死的屁股中間,後者抖得像篩糠一樣,使勁閉著眼睛,
臉上表情都扭曲了。

    「還他媽磨蹭!」

    老虎一聲怒吼,三人人都嚇了一哆嗦,老太太牙一咬心一橫,連手帶腰一齊
用力,棍子甫一向前頂,蔣該死終於難忍心中的恐懼,嗷的一嗓子往前一躲,老
太太錯不及防,差點閃到腰,往前邁出一步用手撐到蔣該死的後背才站住,緊跟
著也是一聲痛呼,手捂下身就蹲了下去,一把將警棍從身體裡拔出來扔在一旁,
栽倒在地打起滾來。

    那根警棍正好頂在蔣該死的屁股上,隨著老太太失去平衡體重前傾,整個向
上撅起,插在她身體裡的橫把本來隨著陰道的走向是豎直的,因此被別得幾乎在
她身體裡打了橫,借著恥骨聯合處為支點,將本來縮在一起的陰道口和內壁瞬間
撐開到了讓人無法承受的地步,同時又壓迫了尿道口的部分,撬動恥骨聯合部。

    這裡正是神經密集肌體柔軟的處所,兼之都是黏膜,老太太一瞬間只覺得自
己的屄里像是引爆了一顆炸彈,痛感山呼海嘯般擴散到了全身,將大腦炸得一片
空白。

    老虎和李大舌頭剛開了兩瓶啤酒,見狀也站了起來,老虎還要上前打罵,到
底是李大舌頭沉穩,用手一指王雅麗:「你給她整起來,看看有什麼事沒有!」

    二人畢竟是警察,拿三個妓女找點樂子事小,可真要弄出什麼嚴重的傷害來
畢竟不好交代。

    王雅麗連忙過來,蹲下把住蝦一樣弓著的老太太:「姐……姐你咋樣了?能
站起來不?把手拿開我看看?」

    老太太身上都見汗了,手捂在屄上,兩腿夾在一起,整個人都蜷成了一團,
窩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王雅麗試探著拽了兩下她的手腕,也沒能看見她的屄到
底是個什麼情況。老虎一腳踹在王雅麗肋下:「給她手拽開!」

    王雅麗一偏身坐在地上,也顧不得疼,嘴裡答應著,手上胡亂的撥拉著老太
太夾緊的雙腿。好不容易連哄帶勸,也可能是最劇烈的那一波疼痛過去了,老太
太這才慢慢的哼哼著放鬆下來。

    王雅麗小心翼翼的分開她的雙腿,眼見得老太太光板沒毛的大陰唇有些泛紅,
閉合在一起也看不出別的什麼來,大約是尿了,上面和腿根處還有些水跡,一旁
又催得緊,沒辦法,只好和老太太商量:「姐……我這……我瞅瞅裡頭硌壞了沒
啊……」

    說著伸手過去,用指尖輕輕推著陰唇往兩邊分開,甫一用力,老太太就又嚎
了起來:「啊!疼!疼疼!」嚇得她手直哆嗦。                

   老虎在一旁作勢要踹,到底也沒用力,只拿腳尖扒拉了一下老太太的腦袋:
「媽個屄的,都他媽磨出繭子了,能疼到哪去!」

    老太太臉上被汗水和眼淚沾濕的頭髮因此分開來些,露出蒼白且扭曲的半拉
面孔。

    「姐你……你忍著點兒,我就看看里……裡邊出血沒……」王雅麗只覺得舌
頭在嘴裡都快不會打彎了,見老太太又放鬆了些,再次大著膽子用手指去分她的
陰唇,這次老太太沒再掙扎,只是顫抖著屏住呼吸強忍。她的大陰唇本就肥厚,
大約裡面的嫩肉是腫了,王雅麗的手指張開,卻只帶出向外翻出的黏膜,在燈光
下泛著暗紅色的油光。

    她只好挪動指尖,將這兩片觸感柔軟的嫩肉更大限度撐開,也僅僅就是露出
中間一點深邃的縫隙,就再一次被老太太叫停。

    好在屄口這就算是露出來了,王雅麗鬆了一口氣,起碼沒見血。圍觀的老虎
和李大舌頭也鬆了口氣,那個地方也沒什麼內臟,只要不見血,那就是沒啥大事。

    李大舌頭不耐煩的讓王雅麗滾到一邊去,催促著老太太挪到對面牆邊,雖說
沒大事,可看她這樣也就禁不起什麼折騰了。老太太連汗帶尿,蹭的身上到處都
是塵土,總算挨著牆斜靠著坐,低著頭一抽一抽的,也不敢哭出聲。

    「媽個屄的,你瞅瞅你幹的好事!」

    另一邊老虎已經拎起地上的警棍,指著蔣該死大聲呵斥起來,一邊用力的往
她身上捅。蔣該死躲避不及,貼著牆連滾帶爬的哭:「大哥……大哥我不是故意
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跟她廢什麼話!」

    李大舌頭轉過頭來也是一臉怒容:「兄弟你給她銬那兒!不好好收拾收拾這
個臭屄,就他媽皮癢!打他媽剛才就羅里吧嗦的,管誰叫大哥呢!……我去拿繩
子,一會兒給她上個尖兒!」

    說罷一擺手開門出去了,老虎一把薅住蔣該死的頭髮,不顧她的哀求哭嚎,
猛地拽過來往旁邊地上一摜,蔣該死啊呀一聲撲在地上,被他扯著一隻手在地上
劃了個半圓,咔嚓就銬在了地上那兩根粗大的U形鐵管其中之一上。蔣該死掙扎
著想要站起身,但手銬限制了她的動作,剛弓起腰來,老虎已經摸過另一副手銬,
又扯住她另一隻手銬在了旁邊的鐵管上。

    她因此只能蹲下,頭髮披散在臉上對老虎苦苦哀求。王雅麗蹲在一旁扶著老
太太,偷偷用餘光往這邊瞄,心裡暗想蔣該死這回是難逃倒霉了,她也不知道
「上個尖兒」

    是什麼意思,但按經驗判斷必然不是好事。

    只見老虎又拎了手銬過來,扯住蔣該死的腿,任憑她如何掙扎,又將兩腳也
分別銬在了鐵管上。

    這樣一來她只能以一種蜷縮的姿勢坐在了地上。李大舌頭一推門回來了,手
里拿著一捆髒不垃圾的粗尼龍繩,不知原本是用來捆綁什麼的。

    老虎按住不斷掙扎的蔣該死,李大舌頭則用繩子在她腰間圍了兩圈,繞到後
邊打了個結,而後將另一頭向上一甩,繩子剛好掛在天花板上的那個鉤子裡。倆
人一個拎起蔣該死,一個向下拽繩子,將她手腳朝下的攔腰提了起來。

    蔣該死因此幾乎被對摺起來,恐懼的叫喊著扭動著身子,頭髮在空中徒勞的
晃動,隨著繩子不斷收緊,因為重力的關係她的四肢漸漸伸開,這種晃動也在逐
漸減小,她的聲音開始變得怪異且扭曲。

    李大舌頭將繩頭從她後腰被提起的空檔中穿過,系了個結結實實,這才拍拍
手上的灰,歪著頭看了看自己的傑作,老虎也鬆了手,繞著蔣該死轉了半圈:
「別他媽叫喚了!」

    手裡的警棍橫著掄在她的屁股上,發出啪的一聲響,蔣該死因此又嚎叫了一
聲。「媽的,讓你叫!」

    老虎用警棍連續在她屁股上抽了好幾下,手銬被抖動得嘩啦作響,在鐵管上
摩擦出讓人牙酸的聲音,混合著蔣該死走了音的哭嚎,連一旁的王雅麗和老太太
都聽得心驚肉跳。此刻蔣該死雙手雙腳被銬在地上,繩子勒在她髖骨的位置上,
從後腰高高吊起,整個人因此呈現出一個A字型,王雅麗才明白,這就是所謂的
「上個尖兒」了。當地管撲克牌中的A習慣稱之為「尖兒」,大概就是因此得名。
執法機 構往往有一些「內部用語」,王雅麗之前在勞改隊是有所了解的。

    老虎抽打了一氣,李大舌頭那邊喝了半瓶啤酒,一招手:「得了得了,兄弟
你也不嫌累!那不有閒人呢麼……」

    伸手一指旁邊蜷縮在牆角的王雅麗和老太太,老虎扭頭一看,咣當一聲把警
棍扔過來:「你!你來!……媽的讓你過來呢!怎麼的,再磨嘰把你吊上!」

    王雅麗渾身一哆嗦,胡亂抓過警棍,站起來時因為腿蹲的太久發了麻,腳下
一個趔斜:「政……政府……我……」

    她走到蔣該死身後,眼見得那個還在扭動著的紅腫不堪的屁股,只覺得警棍
在手裡重逾千斤,怎麼也舉不起來。老虎拎著酒瓶咕咚咕咚灌了一口,打嗝的工
夫看見她在那裡磨嘰,把酒瓶重重往桌子上一墩:「媽個屄的快點!」

    王雅麗一哆嗦,終於用警棍不輕不重的在蔣該死屁股上抽了一下。蔣該死頭
朝下含糊不清的喊:「唉喲!我肏你媽的大腚,你還真敢打啊!以後別他媽讓我
逮著你!……」

    王雅麗本還於心不忍,心裡想著怎麼能下手輕點糊弄過關,沒成想她居然罵
到了自己頭上,平時其種種行徑頓時浮現在心頭,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手上加勁又是一棍子抽在她屁股上,蔣該死一聲慘嚎,掛在繩子上不停的晃悠。

    王雅麗於是手又軟了。李大舌頭大概是看出了這點,晃晃悠悠站起身溜達過
來,王雅麗趕緊捧著警棍靠邊兒站好。他歪著頭打量了一下蔣該死的屁股,又斜
了王雅麗一眼:「怎麼的,下不去手是不?」

    王雅麗嚇得腿都快夾不住了:「不……不是,政府,我是真沒啥勁兒……」

    「行了行了,瞅你那個德行!」

    李大舌頭擺擺手:「這麼的,打你沒勁兒,給你換個不用勁兒的……」

    說著拿手一指蔣該死的屁股:「肏她。」

    「啊?」王雅麗愣了一下。

    「啊什麼啊!聽不懂人話是怎麼的?拿那個!肏她!」

    李大舌頭因為酒精而泛紅的臉上五官都堆了起來:「要不給她換下來,肏你
也行!」

    王雅麗像個被箭擦破了皮的兔子似的動了起來,滿地踅摸。

    「哎?你擱那找什麼呢?」老虎聽見李大舌頭的話,叉著腰饒有興趣的也走
了過來,見狀沒好氣的問到。

    「啊,政府,這不麼……」

    王雅麗把警棍擺了擺:「你看這又沾灰又沾土的,也乾巴了,我尋思換個套,
剛才還瞅見擱地上了呢……」

    老虎也喝多了,舌頭啷噹的說起話來快和李大舌頭一樣了:「哪他媽那麼麻
煩!」說著轉身往桌邊走,順便踹了一腳哭天喊地的蔣該死,把他剛剛喝了大半
瓶的啤酒拎了回來:「拿這玩意沖吧沖吧就得了唄!」

    王雅麗接過酒瓶,轉身彎腰伸著胳膊用啤酒沖了沖保險套上的塵土,然後轉
回來小心翼翼的把酒瓶遞還給老虎。

    老虎接過酒瓶,站在那裡只是面色不善的看著她和她手裡的警棍,於是王雅
麗只好抬起手,斜握著警棍,把前端向下輕輕抵在蔣該死的陰戶上。

    儘管她不斷地掙扎並試圖夾緊雙腿,可一來體質原因,二來生產過又被男人
玩弄多年,陰道口卻依然沒有完全閉合。在她因為目前這個「對摺」的姿勢而高
高撅起的屁股中間,長著捲曲粗壯陰毛的大陰唇像兩片乾癟的肉收縮在腿根處,
末端收攏,變成屁眼周圍褶皺的一部分。

    小陰唇則翻開來大張著,露在外面的部分黑乎乎的,像兩塊泡發過度失去了
彈性的木耳,暴露出其被大量摩擦撞擊的經歷,只有裡面挨著陰道口的地方,才
過渡成了暗紅色,上面隱約還帶著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渾濁液體。

    再往裡是一塊橫生不規則皺褶的肉團,向外端在兩片小陰唇還沒有連接到陰
蒂之間的地方,凹陷出一個細小且閉合著的孔洞,那是她的尿眼,緊跟著外面就
是半包裹在堆疊的棕紅色嫩皮中的一個小肉疙瘩,只露在外面一點,顏色較周圍
的嫩皮略淺,能看得出那玩意的內在絕不像看上去那么小巧,包裹它的嫩皮被頂
成了一個小小的三角形凸起。

    肉團向陰道內延伸的部分同樣長著不規則的紋理,因為她幾乎是個屁股朝天
的姿勢,借著頭頂那盞大瓦數的燈泡,王雅麗甚至能隱約看見蔣該死陰道里那些
暗紅色略有堆疊的黏膜組織。

    現在警棍抵上去,還沒等她手上用力,前端就已經陷在了蔣該死的大陰唇中
間。

    後者猛然感覺到自己下身被堵住,兼之上面冰涼濕滑的啤酒,一時間掙扎抖
動的更加激烈了,嘴裡也嗚哩哇啦的喊起來。大約是頭朝下的時間長了,也可能
是嚇的,蔣該死的語言十分混亂,但無非也就是向著老虎他倆求饒,以及對王雅
麗的謾罵,甚至還捎帶上老太太兩句。

    老虎聽得不耐煩了,罵罵咧咧的放下酒瓶,從旁邊地上撈過蔣該死剛才脫下
的褲衩,蹲下去一把掐住她的鼻子:「喊個雞巴!……讓你他媽再喊!再喊!」
說著趁她張嘴喘息的工夫把褲衩團著硬塞了進去,之後還不解氣,又揪住她的一
個奶頭狠狠擰了兩把。

    蔣該死像是一台破舊的發動機被強行啟動了一樣,伴隨著從鼻子裡衝出來走
了調的尖銳聲音,整個人都瘋狂的扭動起來,奈何終究掙脫不了繩子和手銬的束
縛。

    老虎趔斜著站起身拍拍手吐了口唾沫,眼神散漫中透著兇狠,看向王雅麗。

    她的嗓子像要冒煙了一般,用盡力氣才咽了咽並不存在的口水,終究是一狠
心,用警棍瞄準了蔣該死的屄口,忽的往下一沉。
2021-12-18 12:16#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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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手上沒有感覺到多大的阻力,警棍的前端就深深陷進了蔣該死的屄里,隨之
開始被她暴起的扭動帶得左搖右晃,王雅麗一時驚嚇,警棍差點被蔣該死的屁股
甩脫了手。

    一旁老虎的眼睛在燈光下呈現出一種嗜血般的紅色,瞟一眼夾著警棍的蔣該
死的屁股,面露得意之色,緊跟著又用眼睛盯王雅麗。

    一件事開了頭,後面的過程做起來便不再那麼困難。

    人類的心防遠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加沒有用處,一旦突破就會產生如釋重負的
感覺。

    王雅麗雙手握著警棍中間的部分,倒也沒敢用太大力氣,更多的還是維持著
不被蔣該死的扭動甩脫了手,像是古代神話傳說中月宮裡搗藥的兔子一樣,緩慢
的上下動著手腕。

    她已經顧不上蔣該死的感受了,老虎的目光像一匹盯著獵物的野獸,傳遞出
的訊息危險得有如實質,讓她汗毛倒豎,幾乎以為自己回到了勞改隊的日子。

    另外,她覺得蔣該死大約也沒多少感覺,瘋狂的掙扎更多的可能還是因為嚇
的,因為棍子在她屄里的運動根本就沒受到多少阻礙。

    作為一個女人,這麼粗的傢伙插進身體裡,光是想想都讓她感覺下體發緊,
小腹脹悶。

    蔣該死的體質也確實如王雅麗所想,其實並沒有太大的被侵入感,她的陰道
的確鬆弛得可以,平時被那些男人玩弄時,男人固然不滿意,她自己其實也不舒
服,又聽男人們說起別的女人是如何緊緻,捎帶著貶損自己,長此以往這才養出
了一副臭脾氣。

    如今警棍入體,除了剛捅進來時拉扯著屄口有些滯澀的痛感外,反而到了里
面就不那麼敏感了,倒是前所未有的有一種滿脹感。

    但這些是後來她才感覺到的,一開始肚子裡就像是翻江倒海一般,讓人以為
是不是五官臟器都挪了位,因此身體扭動的愈加激烈。

    然而越是扭動,這種下腹仿佛要從內向外爆裂開來的感覺就越發明顯。

    李大舌頭拎著酒瓶也溜達過來,從另一面欣賞著王雅麗拿警棍搗蔣該死的屄,
揚脖正灌了口酒,沒提防自己的肚子離蔣該死的屁股太近,被她瘋狂的扭動不小
心碰了一下,下意識一縮,酒順著嘴角流進了領子,不由得惱羞成怒:「媽個屄
的,瞎他媽動彈什麼玩意!」說著抬腳就照著蔣該死的奶子踢了兩腳,於是蔣該
死嘶哼著像條魚一樣愈發扭動起來。

    然而她到底還是意識到了自己這種行為的愚蠢,人在頭朝下的時候,因為感
官的不適應,往往要有一個恢復理性的過程。

    妓女也是女人,沒有哪個女人會從被強迫肏弄中獲得正常的快感,但妓女畢
竟是職業選手,有著一般女人所不具備的服從性和適應性。

    將做愛和被玩弄當做自己的工作,就更能從中找到既讓自己不那麼遭罪,又
可以達到目的的平衡點。

    蔣該死不傻,到底是明白了兩件事,第一,自己的激烈反抗其實完全是徒勞
的,不僅不能夠擺脫目前這種狀況,反而還會遭致李大舌頭他們倆額外的毆打,
胸前紅腫脹痛的奶子就是證明。

    第二,那根警棍對自己身體的傷害遠沒有想像中那麼大,只要克服恐懼,王
雅麗也確實沒使多大的勁,再加上一些強迫性的放鬆和配合,就不至於將自己的
屄搞到壞掉的程度。

    想通了這些,另外也確實是沒勁兒了,她的動作開始放緩起來,但又不能完
全放鬆,勒在髖部的繩子幾乎是從她屁股後面向上被吊起,硌得肚子和盆骨兩側
疼得鑽心,偏偏手腳上的手銬又向反方向拉扯著自己的身體,使自己沒有辦法通
過調整姿勢來分散這種痛感。

    因此她不得不繃緊全身,用肌肉對抗著繩子和手銬給自己帶來的折磨,同時
又要放鬆下體,使警棍能夠在不傷害到身體的同時在屄里進出自如。

    這種極端分化的行為導致蔣該死的體力迅速流失,不大會兒就渾身酸痛起來,
皮膚表面也浮起一層細密的汗珠,燈光照耀下,整個人都泛著油光。

    實際上她臉上的汗水已經開始向下滑落了,一些流在眼睛裡,怎麼眨也無濟
於事,又癢又蟄讓人崩潰,只能下意識的緊閉了雙眼,任憑警棍插在身體裡一下
又一下的搗動,隨著這個節奏從鼻孔里哼出一些腔調奇特的聲音來。

    然而老虎仍然不滿意,尤其是李大舌頭在旁邊看著的情況下,再加上酒精的
驅使,他越看越覺得王雅麗的動作是在敷衍了事。

    實際上後者也確實沒敢用力搗動,畢竟此刻被下手的是一個女人身體最嬌嫩
脆弱的器官,儘管蔣該死算得上是身經百戰,但再怎麼烏黑鬆弛的屄,也不可能
真的磨出繭子來。

    這不是她對蔣該死手下留情,純粹是同樣身為女人的一種憐憫。

    因此當她被老虎一個巴掌抽得整個人向一旁傾斜,眼冒金星耳朵里鏗鏘作響
的時候,掩藏在甩到臉上的頭髮之下的,是一種解脫的眼神。

    自己做的不夠好,但的確是做了,挨一巴掌反而並不吃虧,接下來老虎他們
要怎麼對蔣該死動手,起碼不管自己的事了。

    王雅麗鬆了手,順著這股力道向旁邊橫著栽倒,老虎罵罵咧咧的一把抓住插
在蔣該死屄里的警棍——那玩意失去了王雅麗的扶持,斜斜的倒下來,把蔣該死
的下身都撅變了形,眼見得連著屁眼的地方鼓起一個包來,像是那裡的皮膚要被
從內向外撐爆了一般,表面都因為繃緊而泛著一層半透明的油光,偏偏還藉助著
她的身體彈了兩下。

    蔣該死的聲音瞬間就拔高了幾度,而且夾雜著喘不上氣來的吭哧聲,有那麼
一瞬間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尿道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碾過,於疼痛中泛起一股無法
抑制的尿意,偏偏陰道和屁眼連接的地方又像是有一個巨大的鉤子將自己向上勾
起,整個下體猛然像要被從那個部位挑開破裂撐成兩瓣一樣。

    老虎及時在她強烈的扭動中撈住了警棍,避免它從被吊著的女人身體裡滑脫
出來,並且扶正,蔣該死因此得到了一絲喘息,但緊跟而來的刺激就立刻讓她恢
復到在空中狂亂的抖動狀態中——老虎反手握住警棍,以一種遠大於王雅麗的力
道和抽動頻率,以及更進入的深度,搗動起警棍來。

    最初蔣該死以為自己是在天堂,只要哄好了這二位爺,不但可以避免遭受虐
待,還能有機會懲戒一下大腚和老太太。

    後來她覺得自己從天堂掉進了地獄,王雅麗的力道雖然不重,可那畢竟是一
根粗大冰涼沉重又堅硬的警棍,將屄口粗暴的撐開而後在肚子裡進進出出,對精
神和肉體形成了雙重打擊。

    最可怕的是,這一切其實她是能看得到的,人在這種姿勢下,抬起頭要比任
脖子自然下垂會付出更多的體力,因此即便她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更多的讓頭自
然垂下,從倒垂下來的奶子中間,儘管眼睛被汗水迷得模模糊糊,仍然能瞥見光
著身子的王雅麗是如何用那個玩意摧殘自己的身體。

    看不見是一種精神折磨,源自人類對感官的依賴和對未知的恐懼,看得見同
樣是一種折磨,源自被迫觀看他人對自身的虐待而又完全無法抗拒。

    這種折磨把蔣該死的腦袋填得滿滿的,一部分噬咬著她的靈魂,一部分轉化
成為對王雅麗的仇恨,以至於她完全沒有精力去認真體量對方的行為究竟是在摧
殘還是保護自己。

    等到王雅麗被老虎一巴掌扇倒,警棍因重力自然傾倒而在下身產生的疼痛剛
剛席捲了她的全身,一股完全不同於剛剛的感覺就緊跟著從屄里爆炸開來,那是
老虎開始用警棍用力搗她的下體所產生的後果。

    蔣該死本來大頭朝下掛在那裡就頭部充血,臉漲得通紅,被他這麼用力一搗,
頓時臉色開始轉向紫紅色,大腦一片空白,汗珠大顆大顆的從身上冒出來,整個
人仿佛觸了電的白條雞,渾身的筋絡都繃了起來,肺里的空氣不要命似的從鼻子
里噴出,化作一陣悽慘的哀鳴,幾乎翻了白眼。

    警棍仿佛一條黑龍,飛快的在她的下體裡抽插,兩片小陰唇跟著來回翻飛,
乍一看仿佛是她的屁股間被安裝了一個活塞,整個陰部都在作著機械運動。

    老虎一邊得意的甩動著小臂,跟李大舌頭一起觀看蔣該死的下體是如何在這
種搗動中吞吐著警棍,一邊有滋有味的聽著她的哼叫聲,興奮得額頭冒汗。

    他搗了十七八下,忽然將警棍向上一抽,蔣該死的屄包裹在警棍上,大小陰
唇一齊被粘連著帶了起來,然後脫離開,隱隱發出一聲悶響。

    陰道口大張著,露出裡面過度充血已經開始有些紅腫的黏膜組織,形成一個
緩慢蠕動著收縮的洞口,緊跟著從那裡面發出一聲呼嚕呼嚕像是氣球鬆手後飛在
空中時的聲響。

    因為摩擦來得過於突然和猛烈,陰道內壁尚來不及做出自保的應對,因此那
些暴露在空氣中的血紅色黏膜顯得乾燥而灼熱。

    老虎哈哈一樂:「來!老子給你來點水兒,省得一會兒磨冒煙兒了……」說
著抬起另一隻手上拎著的酒瓶就往蔣該死的屄上倒去。

    老虎手重,警棍是直插到底的,每一次搗動其前端都撞擊在蔣該死的宮頸上,
那裡神經分布較少,但周圍都是平時很難被接觸到的陰道內壁,因此這種撞擊給
蔣該死的感覺是一種既悶鈍又強烈的疼痛,再加上其它地方也在被高速摩擦,數
種感覺交織在一起,整個下體加上肚子裡都仿佛收縮在了一塊兒,隨著警棍的動
作不住顫抖。

    等到他將警棍猛然抽出,蔣該死用了吃奶的勁才很是喘上來一口氣,全身的
肌肉也稍稍放鬆了些,於是陰道里開始泛起一種火辣辣的感覺,緊跟著就是各個
部位的痛感不再交織在一起,而是各自為政,整個下體像是開了個鞭炮店,從驟
然空虛迅速變成了百花齊放。

    還沒等她徹底回過神,啤酒就從瓶口湧出,澆在了屄上。

    據說人如果被屏蔽了視線,在毫無戒備的情況下去接觸一件非常涼的東西,
皮膚瞬間產生的觸感就如同被灼傷一般。

    蔣該死的雙眼已經被汗水糊死了,啤酒澆落在屄上的一剎那,引起了她觸電
般的痙攣。

    紅腫充血的黏膜先是猛然緊縮,隨後才因為神經辨識出了啤酒真實的溫度而
重新放鬆下來,這倒很是緩解了一些此刻她器官的灼熱和疼痛,但舒服只是一瞬
間,因為酒精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接觸到啤酒的地方又泛起大量的蟄痛感來。

    不僅如此,她的陰道本就鬆弛開闊,又被警棍如此擴張,此刻仍然從內到外
都貫通著,一部分的啤酒順著大陰唇和陰毛流了下去,還有一部分則直接流進了
陰道里。

    她只覺得一道冰涼的線迅速的進入了身體,不斷向著小腹的內部進發,同樣
在裡面一面解除著灼熱與疼痛,另一面又蟄得麻癢刺痛。

    整個下體從內到外,仿佛被人正在用一把細碎的沙礫研磨,沒有放過任何隱
秘或是微小的角落。

    其實這種奇特的刺痛來自於啤酒中蘊含的二氧化碳析出形成氣泡附著在黏膜
表面時對神經的刺激。

    平時人們在喝啤酒時,那種「爽口」的感覺就來源於此,只不過此刻蔣該死
爽的不是口腔而已。

    再加上她的黏膜組織剛剛經過蹂躪,擦傷嚴重,因此才形成了這種鑽心要命
的感覺。

    啤酒其實倒上去的不多,老虎看著那些略帶褐色的液體在蔣該死的屄上泛起
一層細密的白色泡沫,一部分順著她黝黑粗壯的陰毛流下去,另一部分則沉進了
那個大張著的紅色肉洞裡,聽見她因此發出一陣說不清是愉悅還是痛苦的哼聲,
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怎麼樣,舒服吧……來,這回給你好好通通……」

    李大舌頭在一邊笑到:「這他媽……擱啤酒洗屄,還不給她搓出泥來!」

    老虎點點頭:「就她們這幫騷屄,天天讓男的拿雞巴出溜,沒準裡邊兒
……真能搓出泥來……」說著重新把警棍抵在了蔣該死的屄上。

    後者渾身一震,又開始掙扎扭動起來。

    這是本能,尤其是在剛剛被蹂躪之後,神經還在將痛感真實的反饋到大腦,
猛地知道又要再遭一遍這樣的罪,任誰也沒法保持冷靜。

    但老虎不為所動,手臂一壓,警棍就破開已經紅腫的陰唇,再次插進了陰道
深處。

    啤酒固然可以起到一點潤滑的效果,但其主要成分是水,同時也產生了特有
的滯澀。

    蔣該死只覺得肚子裡一涼,再次被脹滿,而後大力的抽插就又開始了,剛剛
流進了啤酒的陰道,在警棍的不斷搗動中發出一種咕呲咕呲的聲響。

    蔣該死的哀鳴又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王雅麗做了一件讓自己十分後悔的事。

    她倒在地上,見老虎二人正在研究怎麼擺布蔣該死,覺得這時候應該降低存
在感,於是挪著身體,企圖爬去老太太身邊,最好也靠牆坐下,其實也是被蔣該
死的遭遇給嚇的,下意識就想離焦點遠一些。

    李大舌頭剛好瞟見她做出往牆邊爬的動作,於是側身一腳就把她撩了個四腳
朝天:「上哪去!」

    恰逢老虎說完最後那句「沒準真能催出泥來」的話。

    李大舌頭伸腳一扒拉王雅麗的腿:「哎,是不是這麼回事兒,你屄里能搓出
泥不?」

    王雅麗用一隻胳膊略支起上半身,勉強陪著笑:「政府……哪能呢……咱都
戴套……完事還得洗……」

    「嘁……」

    李大舌頭一撇嘴:「少廢話,腿張開我看看!」說著用腳把王雅麗的大腿往
兩邊挑。

    王雅麗順著他的勁把大腿張開,也顧不上後背和屁股下面的水泥地冰涼生硬:
「真沒有……」說著討好似的還主動用手把陰唇扒開來。

    李大舌頭把拖鞋一甩,大腳丫子突然就踩在了她的陰戶上:「肏,你們說話
還……他媽有準?!手拿開!我檢查檢查!」

    那隻肥厚的腳汗膩、粗糙,因為穿拖鞋,還粘著灰塵,先是在王雅麗的陰毛
上踩著來回蹭了蹭,將那一小團黑色的毛髮揉搓得倒伏凌亂,而後就向下划去,
在她的大陰唇上用力的頂來頂去。

    王雅麗沒敢吭聲,忍著疼任由他的腳在自己的陰部四處揉搓頂挑。李大舌頭
酒精上頭,單腿有點站不穩,回身把椅子拉了過來,就架在王雅麗一條大腿上方,
然後倒山一樣坐了下去。

    王雅麗一度產生了錯覺,因為那把椅子會因此轟然碎裂,然後自己的腿被壓
斷成兩截。

    然而李大舌頭只是坐下來,重新用一隻腳踩住她的陰部碾壓揉搓。

    她不敢動,只保持著一個半劈腿的姿勢躺坐在那裡,任由李大舌頭擺弄。

    旁邊的蔣該死突然發出一聲格外尖栗的鼻音,同時劇烈顫抖,把手銬震得在
鐵管上磨出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響。

    李大舌頭一邊用大腳趾往王雅麗的陰唇中間頂,一邊笑著轉頭問老虎:「怎
麼的,把這騷屄整飛啦?」他的指甲摳在王雅麗陰道口的嫩肉上,像刀片一樣,
但後者不但沒敢表現出痛感,反而極力迎合著他的動作,甚至還用一隻手輕輕撫
摸上了他的腿,像是饑渴到了極點。

    老天爺作證,王雅麗此刻恨不得自己能長出一對翅膀,以便立即逃離這裡。

    但也僅僅是一點微不足道的想法而已,目前最重要的還是順從這兩位政府,
等他們滿足了,噩夢自然也就到頭了。

    旁邊還在顫抖的蔣該死就是榜樣。

    出溜:東北部分地區方言,約同於滑,也可以引申為走、溜達、向某個方
向傾斜著摔倒等意。

    兼做動詞和形容詞。例1:外邊道上全是冰,一走一出溜哇!

    例2: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

    例3:這孩子也不老實啊,一眼沒看見,他就出溜出去了!

    例4:哎媽呀,我擱馬路牙子上剛走兩步,就踩出溜了!
2021-12-18 12:17#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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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都他媽冒白沫了!」老虎一邊不緊不慢的擺著手臂一邊回答。他倒不是好
心放慢了節奏,純粹是因為手腕發酸。至於蔣該死,自第一次高潮之後緊跟著又
來了一波。她也是久未嘗到這種滋味,平時那些男人嘴上吹的好聽,架勢也拉得
十足,可真等到脫了褲子把雞巴亮出來,就一個個又黑又瘦像營養不良沒發育開
一樣,再加上公園的主力消費群體是那幫老頭,她的屄又確實是寬鬆了些,十回
倒有六七回最後是用手搞出來的。做愛這種事,不論拿不拿來換錢,身體上的反
應總還是有些的,長此以往積壓下來,要說不渴望一次酣暢淋漓的高潮那是不可
能的。可也是要對正常的性愛渴望,而不是像現在,狗一樣被人吊起,用一根硬
邦邦的粗大警棍毫不憐惜的抽插。肚子裡是一種仿佛要由內而外爆裂開來的脹脹
的悶痛,讓人不禁想起多年未曾體驗過的痛經。但陰道這玩意的主要功能之一就
是被抽插,身體和心理上再抗拒,摩擦是真實的,其對神經的刺激直達本能反應。
於是蔣該死在一種極端分化的糾結中迎來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談不上有什麼舒
服的感覺,只教人覺得天旋地轉,骨軟筋麻。啤酒在她體內混合為了保護器管而
被迫分泌出的液體,經過警棍的搗插,形成一種粘稠泛著白色泡沫的狀態,被警
棍從陰道里一點點粘帶出來,堆積在大小陰唇上,伴隨著老虎一次又一次的施暴,
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響。她已經完全放棄了掙扎,整個人只是吊在半空中隨著老虎
的動作輕輕搖擺,不時抽搐一下,從鼻孔里發出一兩個怪異拖長的音調。只有當
又一波高潮來臨的時候,才仿佛甦醒過來,也僅僅就是哼聲突然加大,緊跟著全
身猛然顫抖一通,而後就又恢復到半昏迷一樣的狀態中去了。

    玩弄女人這種事,終歸解決不了實質問題。李大舌頭用腳趾摳了一會兒王雅
麗的屄,到底是肚子裡憋得邪火難忍,又有酒精壯膽,於是叫她坐起來,把一條
腿架在她肩膀上,另一隻腳踩著她的腿,示意其褪了自己的褲衩,用手擼雞巴。
王雅麗的屄被他的腳趾摳弄得生疼,正愁沒法解脫,連忙笑著迎上來,按指示握
住李大舌頭的雞巴套弄起來。她也知道這倆人不能在這兒幹什麼實事,弄到這一
步基本就算是尾聲了,於是面帶笑容殷勤侍奉,一手抗起李大舌頭毛茸茸的大腿,
一手鬆緊適中的飛快套弄起來,還用嘴唇不住的親吻著他的腿。「行了行了,歇
會兒吧兄弟,差不多得了,再整就整死了……給她放下來吧……」李大舌頭朝老
虎招招手,後者這才停下來活動活動肩膀:「行吧,這他媽給我累的……」順手
一解繩扣,蔣該死腰間圍著繩子,屁股上插著警棍,撲通一聲直接就癱在了地上。
老虎沒管她,轉頭看見李大舌頭那個享受的狀態,一時心動,把還在牆邊喘息的
老太太拖了過去:「還他媽裝死!看見沒?來,好好整啊!」也褪了褲子,在椅
子上坐下來,讓老太太給他擼雞巴。老太太忍著胯下的疼痛挪過去,只是實在做
不到像王雅麗那樣還有體力抗得起老虎的腿。她也明白總算是要捱到頭了,因此
不得不強打精神伺候起來。

    這種事情就是王雅麗她們擅長的了。期間李大舌頭用另一隻腳抬起來,蹬在
她的奶子上,用腳趾夾住奶頭揪扯擰動,她配合的把胳膊抬起來以便給他更大的
活動空間,全然不顧胸前傳來揪心的疼痛。老虎有樣學樣,倒把老太太給擰得皺
著眉頭叫喚起來,結果被他又扇了個嘴巴。不長時間,倆人分別射了精,粘粘乎
乎的噴了王雅麗和老太太一臉。酒乾菜淨,慾火也消了,老虎摘了蔣該死的手銬,
李大舌頭則指揮王雅麗與老太太打掃屋子,而後讓倆人拎著衣服,架起手腳酸軟
的蔣該死,到旁邊車庫的一個自來水管邊簡單沖洗了一下,自來水冰涼,可三人
畢竟是一身的骯髒,酒水汗水混合著塵土,王雅麗和老太太還頂著臉上頭髮上的
精液,狼狽不堪,洗總比不洗強。這期間李大舌頭抱著膀子站在旁邊,冷不防問
到:「哎,那個誰,我看你這臉腫了,怎麼弄的?」話是對著王雅麗說的,後者
一個激靈,只愣了一下就回答到:「報告政府!昨天不配合政府工作,在公園裡
自己摔的!」「那你呢?」「我……我那什麼,也是摔的……」老太太慌裡慌張
的看了看王雅麗,在得到鼓勵的眼神後回答到。「哦……哎我看你這臉色挺差啊,
你怎麼回事?」蔣該死也沒敢有什麼別的想法,有氣無力的回答:「我自己有病
……身子骨虛……」李大舌頭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勉強打理得差不多了,老虎把
濕漉漉的三人帶到一間正經的關押室里鎖好,然後和李大舌頭分頭回去睡覺。關
押室里只有靠牆的三張長條木椅,屋裡的燈泡鋥明瓦亮,借著燈光仨人勉強互相
打量了一下之後就靠在牆邊低頭沉默不語。蔣該死固然沒有了之前的脾氣,王雅
麗和老太太也是精疲力盡。身上冰涼潮濕,又到處酸痛,燈光也亮得厲害,奈何
仨人此刻已經是疲憊到了極點,於是各占一張長椅,還哪管什麼硬不硬冷不冷,
迷迷糊糊的都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外面一陣吵鬧,門忽然被咣的一聲推開
來,就聽見一個女人含糊不清大著舌頭扯嗓子罵:「我他媽幹什麼了!你們憑什
麼抓我!放開我!我要上中央……公安局去告你們!都他媽給我死!……」王雅
麗用胳膊蒙著頭蜷在木條拼的長椅上,被這一通吵鬧驚醒,只覺得頭暈目眩渾身
酸痛,身上衣服倒大半是幹了,嗓子幹得厲害。勉強爬起來,見兩個警察扭進一
個女人來,看著歲數不大,穿的似乎也挺好,就是掙扎中頭髮和衣服都凌亂得厲
害。一個警察和她眼神相對,忙亂中用手一指:「你,上那邊去!」屋裡只有三
條長椅貼牆放,她仨人一人一條躺著。政府發了話,王雅麗連忙掙扎著起身,挪
到旁邊老太太躺的那條上,老太太也醒了,見她過來要起身,被她擺擺手制止了,
只是搭邊坐下。倆警察把女人扯到長椅上摁住,用手銬把手腳都固定了下來。王
雅麗見他們忙活完了,壯起膽子低聲喊了句:「報告政府!……」一個警察轉過
來沒好氣的問:「怎麼的?」王雅麗看見他臉上有一道清晰的紅印,像是指甲劃
的:「那個,政府,能不能給口水喝?」聽她這麼一說,老太太也不禁清了清嗓
子,只有蔣該死還臉沖牆躺在那邊的長椅上,一動不動。警察把眼一瞪,嚇得倆
人一齊往牆邊縮了縮,旁邊那個歲數大點的伸手一拉他的同事:「行了行了,走,
歇會兒去吧……」說著也不管旁邊那個趴著被銬在長椅上還不斷叫罵的女人,倆
人出了屋。老太太指了指那邊像一條瘋狗一樣把手銬和椅子拽得咣咣響的女人:
「這……這是啥情況啊?」王雅麗試探著靠近些,女人一扭頭:「肏你媽的,你
看……看你媽屄呢!」受了大半夜的氣,王雅麗心想我可不就是看你這個屄呢麼,
可嘴上到底沒說出來,只覺得撲面一股濃重的酒氣,這才明白這位大概是酒後鬧
事才被弄到這兒來的,於是又恨恨的在心裡想:活該!把酒都他媽喝狗肚子裡去
了這是!

    不大會兒工夫門響,之前那個年齡稍大的警察拎著個茶壺回來了,王雅麗她
倆喜出望外。警察拿了個一次性杯,先瞟了一眼還在那邊掙扎的女人,然後走過
來把杯子遞給王雅麗:「涼開水,將就一下吧。那個是喝多了……」他往那邊一
撇頭,王雅麗把茶壺和杯子遞給老太太讓她自己倒,接著話頭笑著說:「謝謝政
府……是是,看出來了……」「等醒酒就好。不過看樣子她還得折騰一會兒…
…你們給瞅著點兒啊,別讓她翻地上再被椅子給砸死嘍……」「政府放心,咱們
幫照看著,保證不能出了岔子!……那個,政府,這壺……就留這兒行不?」警
察瞥了瞥她,大約也是琢磨這幾個女人不至於拿這麼個破茶壺幹啥出格的事:
「行吧……出什麼事我可找你啊!」他用手虛點王雅麗,後者連忙點頭:「放心
吧政府,啥事兒也不能出!」警察轉身出去鎖了門,王雅麗和老太太咕咚咕咚一
人喝了兩杯水。她也沒搭理蔣該死,看背影還在喘氣兒,水就在這兒呢,愛喝不
喝吧。旁邊的酒鬼還在折騰,喝多的人就不能搭理她,越關心越來勁兒,晾一會
兒等酒勁發作睡著了就好,左右沒法睡,那椅子上的木條硌得人渾身生疼,屋裡
也冷,權當看熱鬧打發時間了。

    李秀玲沒敢給老吳打電話,只是特意找了身中規中矩的衣服穿了,起早去派
出所門口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等他。臨走前周向紅不放心,還半是商量半是哀求的
跟她嘮了幾句。她也沒辦過這種事,心裡忐忑不安,琢磨著一會兒見到人之後的
說辭。不大會兒遠遠見到老吳,李秀玲連忙擺手,老吳嚇了一跳,沒想到她居然
跑到這裡來找自己,看看左右無人,急忙跟她走到角落裡。來都來了,怎麼著也
得努努力,李秀玲儘量顯得鎮定一點,吞吞吐吐的和他說了來意。老吳有些摸不
著頭腦:「昨天我給你打電話說的意思你沒聽懂?怎麼這麼提醒還能讓人給逮著
呢!再說了,你家親戚就不能幹點正經事?一個女的,指著什麼不能吃口飯活著!
」 他語氣不善,傻子都能想明白,前有張曉芬後有王雅麗,和李秀玲在一起的都是
這路破鞋,她本人還能好得到哪去。到底人不是神仙,沒法窺見所有的事,他不
知道李秀玲身邊還有個周向紅。倆人到底不算有多大交情,李秀玲心裡清楚,所
謂衝著面子,也就是老吳能給個門路。話說回來,門路這玩意,有就和沒有天壤
之別,心裡又想著王雅麗也不是什麼蠢人,因此對老吳提出來的一些條件滿口答
應。老吳其實也沒提什麼特別的,錢肯定得拿,但也是給所里拿,目的是為了大
事化小小事化了。面子終歸是值錢的,但出面本身就是一種付出,按交情這種付
出其實不值得,可他對低聲下氣的李秀玲終歸是沒狠下心。這事擱在賣淫女身上
挺大,擱老吳這樣體制內又直管的人身上,就真也不算什麼問題。倆人商議定了,
老吳帶著李秀玲進派出所。他其實不希望她進去,但李秀玲琢磨著自己總得和王
雅麗去商議一下拿錢的問題。進了大門老吳又有些後悔,碰上誰打完招呼都會往
他身後的李秀玲身上瞟一眼,有的人瞟完嘴角就掛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來。李
秀玲倒是規規矩矩的,不管人來人往,低著頭只跟著他走,心裡翻來覆去的罵王
雅麗,連帶著對周向紅也一肚子怨氣,怎麼就非讓自己趟了這麼一回渾水。正想
著呢,老吳跟一個小年輕打了個招呼,她也沒聽清多少,好像說自己是王雅麗的
什麼親戚,然後就對她說:「你跟他去吧,我上樓找所長去……」於是李秀玲點
點頭,又跟著小年輕走。

    到地方小年輕一開門,只見屋裡或坐或躺了幾個人。正對門的牆邊坐著王雅
麗和老太太,都是歪靠著牆,一人一副黑眼圈。旁邊椅子上蔣該死也是靠坐著,
臉色很差,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屋裡一股說不清的氣味,混濁、厚重,混合了汗
味酒氣,隱隱還有股尿騷味。門一開還沒等眾人怎麼著呢,另一邊椅子上趴著的
一個女人突然掙扎著大喊起來:「警察同志!警察叔叔!我錯了,我不該喝多酒!
我醒酒了!……」年輕警察一指她:「你老實點兒啊!醒酒了是不?別著急,一
會兒有人找你談,你以為你就光是喝多酒的事兒呢!……你們誰叫王雅麗?」王
雅麗疑惑著回答:「我……我是……」站起身才看見門外的李秀玲,一時間也不
知怎麼回事,表情尷尬而又迷茫。「出來吧,跟我走。」有老吳招呼在前,雖然
沒特意交代什麼,可都是同事,能出面就已經說明問題了,年輕警察儘管知道王
雅麗是因為什麼被關在這兒的,語氣里也沒帶什麼惡劣的態度,只是帶了倆人到
另一間屋子裡,安排著坐下就轉身關門離開了。李秀玲和王雅麗面面相覷,到底
還是後者先開口打破了尷尬的局面:「那啥……玲兒啊,你這是……」王雅麗琢
磨著怎麼著也不可能是李秀玲被抓進來了,不然此刻二人就不會是在這兒待著。
「啊,你昨兒……擱哪讓他們給帶過來的?」李秀玲答非所問。「唉……還能擱
哪,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這平時……誰成想警察突然就圍上來了……就他媽點兒
背……」王雅麗耷拉著腦袋。話既然說起來了,李秀玲也明白自己現在是掌握著
主動權,畢竟把王雅麗撈出去,實實在在她是欠自己的人情,更何況之前那些事
自己也不理虧,左右都做到這步了,大方點兒起碼顯得自己有度量:「得了,別
上火了,我這不來了麼,一會兒處理處理就走……哎你這臉怎麼回事?……他們
打你啦?」王雅麗聽了這話,心裡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之前她怎麼也不敢想李
秀玲是到派出所來搭救自己的。在她看來,李秀玲也不過就是個自己差不多的一
個賣淫女,家境也不好,怎麼可能有這個本事。「沒事……我……我自個摔的
……玲兒啊,他們說要罰款哩……還得去蹲拘留啥的……你……?」「嗐,那啥,
咱先說好了啊,罰款應該是還得交,不過肯定比別人拿的少……別的基本沒啥事。
等一會兒就有信兒了,你得先合計合計,這個錢咋拿。」李秀玲故作輕鬆,全然
沒有吐露剛剛她跟老吳說話時的那種緊張情緒。「哎喲,那……這……錢我倒是
有點兒,可都在銀行里存著呢,存摺擱家裡放著……我……要不我回去取去?」
開玩笑,你當派出所是自己家開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李秀玲用鼻子嘆了嘆氣。
王雅麗也反應過來,自己是有些想偏了:「那……那怎麼辦?要不……要不玲兒
……你先借我點?回去我馬上就還你!」這話是真心的,就憑李秀玲今天能來給
自己「平事兒」,王雅麗也不敢起什麼歪心思賴了這份帳,除非她是不想在這片
混了。話說回來,她暫時也沒想到真要賴帳了自己還能跑這條路,主要是在S市
她都住了好幾年了,日久生情,不是家也當成了家。

    拿錢這件事李秀玲早都想到了。早晨她對周向紅把這個事分析了一下,起初
的目的是想告訴她自己未必能辦得成,找老吳得起早,銀行還沒開門呢,到時候
不論是打點或者有別的什麼用途,自己手頭沒錢,啥也辦不成。周向紅琢磨了一
下,真是這個理,猶豫再三才把自己柜子里塞的一個小包翻出來交到她手裡,打
開來看,整整兩千塊。這錢什麼來路倆人彼此都心裡有數,李秀玲只覺得拿在手
里彆扭得很,周向紅還怕她多心,畢竟自己這個當婆婆的,攢下的錢是要去還債,
如今拿出來又是去幫一個外人的忙,兒媳婦只當了個過手的財神,好說不好聽。
怎麼說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李秀玲最終嘆嘆氣也就揣了來。路上她也想好了,
假如老吳只牽線,不肯舍面子辦實事,那就見到王雅麗後問她要門鑰匙,自己再
跑一趟腿也就是了,反正錢多錢少的都是她放血,終歸還要領自己來贖人的情。
如今老吳既然話里有幫忙使勁的意思,又見了王雅麗的面,她也就把話直說了,
一會兒要是罰的少,她就用手頭上的錢先給王雅麗墊上,回去以後她直接取錢出
來還給自己,要是罰的多,那沒辦法,那就按之前構想的計劃辦。對於她的提議
王雅麗自然滿口答應,昨晚的經歷像是一場噩夢,回憶起來就讓人渾身都疼,落
了水的人最知道一根稻草有多寶貴,自然抓緊了不肯鬆手。了不肯鬆手。
2021-12-18 12:17#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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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老吳是給力的,或者說老吳其實根本沒出什麼力,開玩笑,好歹是派出所
里的老人了,用後來他自己的話說,別說這種小事兒,只要還在派出所的管轄範圍
內,他發句話任誰也都是要掂量掂量的。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他酒後吹牛,但從李
秀玲這個角度來看,能這麼簡單利落的解決這件事,已經很值得她下定決心要抱緊
老吳這條大腿了。

        至於王雅麗更不得了,就此徹底死了和她們婆媳倆嘔氣的心,轉而倒開始
覺得自己確實給李秀玲添了不少麻煩,難得人家能不計前嫌危難時刻還施以援手。
尤其是聽說這筆錢是周向紅拿出來幫著應急之後。

        話說這兩千塊倒真是用在了刀刃上,沖老吳的面子,一千塊錢罰款,一千
塊錢買了幾條煙,用黑塑膠袋裝了拎回來,王雅麗就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門。給她開
罰單的是老虎,不過可沒有昨晚的那種殺氣了,只是王雅麗見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
有些懼怕。

        交完錢,在處罰通知書上簽名按了手印,兩千塊錢換回來一張輕飄飄的紙
條,和室外明媚溫暖的陽光,王雅麗恍然如做夢一般。她也顧不上蔣該死和老太太
了,各人的事各人辦,江湖路遠,誰論舊事前程。老吳考慮影響不好,沒送倆人,
也沒容她倆在派出所里對自己說什麼感激客套的話。倆人也不傻,要感謝有的是機
會,於是出門回家。王雅麗說話算話,到家取了存摺,又轉過來奔銀行,倆人三輪
去三輪迴,取了錢還給李秀玲,李秀玲不要,讓她直接去給周向紅。

        她雖然昨晚幾乎一夜沒怎麼休息,再加上連驚帶嚇還讓人打罵蹂躪了一番,
到底精神亢奮,路上特意去買了些東西。李秀玲心知肚明她想幹什麼,只是懶得吱
聲。自己這一通折騰,王雅麗想要感謝那是理所應當的,而且這點感謝和她所做的
事情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當然了,一路上王雅麗也實實在在的向她多次表達了
謝意,她則比較乾脆的指出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這件事中,有個人可還什麼好處也
沒得著呢。這人自然就是老吳。

        王雅麗拍著胸脯保證,怎麼感謝李秀玲說了算,請客吃飯送禮全由自己買
單,保證眉頭都不皺一下。剛才在處罰通知書上簽字的時候她可是看見桌子上面另
外兩份單據了,上面標的數字令人咋舌,八九不離十那就是給蔣該死和老太太準備
的。小雞不撒尿,各有各的道,也不知那二位該如何應對,不過看樣子昨晚的罪也
算沒白遭,起碼罰這麼多錢,是應該能免了還得去蹲拘留所或者勞動教養的苦。總
之老吳這份人情折成現金起碼是大幾千,怎麼花自己也還是賺了。

     到家開門進來,周向紅剛迎出來,王雅麗咕咚就跪下了,抱著她的腿也
沒敢大聲嚎,啪驚了裡屋讓自己禍禍不輕的那位病人,只是壓低了嗓子哭。這倒給
周向紅弄得挺不好意思,連拉帶勸好一通忙活。李秀玲在一旁也不好干站著,只好
也上手拉。王雅麗哭了一通才想起來,趕緊把錢掏出來塞給周向紅,又起身一股腦
的把買的東西往屋裡拎,其實也不是什麼太貴重的玩意,無非是些水果營養品之類。

        周向紅拃著手挺尷尬,還是李秀玲勸她最終收了下來。她到底是對周向紅
平日裡不放心,眼看著她也不能回頭了,心想還不如日常有個伴照應著,王雅麗固
然可惡,但做人總得往前看,多個朋友多條路,少個對頭少堵牆,以後慢慢走著看
吧。仨人經這一番,算是大致摒棄了前嫌,周向紅讓王雅麗晚上來家吃飯,王雅麗
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倒拒絕了她,不為別的,老吳那邊不能晾著人家,白天派出所里
不方便,現在雨散雲開,總得琢磨琢磨怎麼感謝人家才好,起碼也得請吃個飯吧。

        這事兒當然還是落在了李秀玲的頭上。她有她自己的主意,感謝是一方面,
主要也是天上掉下這麼好大一條腿來,雖說是人家李秀玲去抱,但只要她能抱得住,
自己跟著怎麼也能撈點好處,起碼安全上就多了份保障。李秀玲自然不會推辭,雖
說王雅麗花錢,可她那是消災,出頭露面還得看自己,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和老吳走
近些,百利而無一害。因此仨人商議了一通,最終決定等中午由李秀玲出面聯繫老
吳,務必晚上請他吃頓飯。

        這個過程周向紅只參與了一小會兒,請客送禮啥的她也不擅長,說了幾句
要好好感謝人家之類的話後就忙自己的事去了,剩下的細節都由李秀玲和王雅麗敲
定。後者也知道自己如今這個身份暴露得太徹底,對方可能不怎麼待見,於是信誓
旦旦的交由李秀玲全權做主見機行事,自己則露不露面就無所謂了。除此之外王雅
麗甚至想的更深遠,背著周向紅稍微問了李秀玲一些涉及二人關係的比較隱私的問
題。

        李秀玲只說是朋友關係,除此之外再無隱情。王雅麗急的直拍大腿,掏心
掏肺說起話來和當初張曉芬的勸告如出一轍:「哎呀玲兒啊!這大活人你得想辦法
栓住了啊!你別怪我說話直,咱姐倆也沒啥好藏著掖著的,甭管使啥手段,你也得
給他拽緊了啊!」一邊說一邊暗戳戳的擠眉弄眼打手勢。李秀玲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可這事兒在她看來,還輪不到王雅麗教自己,於是不咸不淡的應著她的話。

        王雅麗說到情緒激動,甚至已經開動腦筋出起歪主意來:「就算他不行,
咱哪怕下點藥呢……只要成了那還不是……要不你就聽我的,宜早不宜晚,就今晚
上喝酒的時候……」李秀玲趕緊攔住她,周向紅可就在隔壁廚房呢,這胡說八道的
也不看看時候,心裡對王雅麗又添了分鄙視。不過話說回來……這倒也未嘗不是個
辦法……只是太明顯了,萬一事後老吳因此翻了臉,只怕會鬧到不好收拾……王雅
麗冷靜下來後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不合時宜,於是訕訕的跟李秀玲顧左右而言
他,過了一會兒才起身告辭,要回家歇歇。她也是真累了,只怕沒有個三天兩天是
緩不過來這個勁兒。

        李秀玲送她出門,她又特意囑咐,讓李秀玲聯繫完老吳定了時間後找自己,
甭管多少錢,她認。

    周向紅在隔壁就是瞎忙活。她其實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點王雅麗關於如何勾
住老吳的那番言論,心裡是五味雜陳。作為婆婆,明知道兒媳婦要去勾引一個陌生
男人,從倫理上這是難以接受的。但人上了年紀,終歸是要沉穩一些。王雅麗是外
人,這事怎麼發展,她也得不到太多實質性的好處,可李秀玲和自己如今吃哪碗飯
這是明擺著的,真要是跟個警察有交情,那無異於天上掉下好大塊餡餅。

        當然了,這餡餅不付出點代價是吃不進嘴的……她猛然想到,自己今後也
得做出改變才對,之前為了還債,賺來的錢李秀玲甚至都沒看著過。今後可不能這
樣了,無論如何也得拿一部分出來貼補家用。想到債務她又是一陣頭疼,小楊之前
說過催債要變緊的事,可如今眼看著沒幾個月就要到年底了,自己這才還上一小半,
到時候該怎麼求人家再寬限寬限……無論如何這事兒也不能弄砸了,不然對方真要
動真格的,兒媳婦又得跟自己攤上好大一個麻煩……現在李秀玲不但是家裡的頂樑
柱,眼看著在社會上還折騰出幾分人脈來,起碼最近幾件大事人家說找門路解決就
解決了,這要萬一哪天她起了別的心思……

        想到這兒周向紅擦了擦手回屋,把剛才王雅麗給她的那個紙包從柜子里又
掏了出來,準備拿點錢給李秀玲,起碼錶表心意,可一打開看她就愣住了,裡面的
錢怎麼點怎麼是三千塊。剛才接過紙包的時候她就覺得手感不對,但那時候仨人正
亂鬨鬨的,也就沒顧上看,話說當著王雅麗的面就直接數錢感覺也不太好。她第一
反應是王雅麗裝錯了數,這孩子,毛毛躁躁的,可能也是擱派出所里嚇得還沒緩過
神,周向紅急忙拿著錢去找李秀玲:「玲兒啊,你看這事兒……」

        李秀玲接在手裡掂了掂又遞還給她,略一思索撇嘴一樂:「啥裝錯了,她
這是感謝你幫她墊錢!……我說這麼大個事兒她不能好意思就買那點東西來麼……」
周向紅問:「哎呀,就是先墊個錢,還有啥感謝的……那這錢……」她看李秀玲沒
往「還」字上說,琢磨著也就沒提這茬:「要不這麼的,這一千你拿著,晚上不是
還得請人吃飯麼……」

        「那也不用我花錢,都是她掏。」「對對,那你也帶點兒錢,萬一有啥用
呢……」說著周向紅暗自咬了咬牙,乾脆把紙包往李秀玲手裡一塞:「另外這兩千
也給你,咱家平時花錢地方多,媽也……也沒多掙,暫時就這些,好歹也貼補貼補
……」

        「喲,那怎麼行,你那邊不還有饑荒……」「沒事,那不著急,完事兒
我再掙不就有了嘛……家裡花銷也不能老讓你一個人頂著,以前媽沒收入,現在不
是……不是多少能掙點兒嘛……」周向紅尷尬的說。李秀玲也不願意往這個話題上
嘮,想了想從紙包里抽出一千塊來又還給了周向紅:「那媽我留一千,回頭存銀行
里留著家用,這一千你留著,不管咋說,饑荒早還完早利索,省得上火……」

     李秀玲只當王雅麗這一千塊錢是自己的好處費了,其實王雅麗也就是這
麼想的,奈何精神頭不足,一來二去竟然沒明說。由此又引出來一件事,老吳那邊
總不能靠吃一頓飯就打發了事的。李秀玲琢磨了一下,怎麼著也得讓王雅麗給老吳
也打點好,但為了以防萬一,自己還真就得把這錢帶上,就算虧了自己,也不能把
人家給虧了。周向紅則拿回來一千塊,心裡也寬慰了不少。只是一來警察剛在公園
裡掃完黃,二來李秀玲在家自己也不好明說,因此暫時還不能出去掙錢。

        她暗地裡琢磨,等明天再去轉悠轉悠看看,如今重新跟王雅麗修復了關係,
只怕比之前她還會對自己客氣些,以後她那邊的房子自己大概也就用得了,正好天
氣轉涼,起碼不用遭在外面袒胸露懷脫褲子挨凍的罪。中午倆人吃了點飯,下午李
秀玲早早就開始重新梳妝打扮起來。早晨她是打扮過的,但為了去派出所,特意顯
得樸素些。晚上想請老吳吃飯,自然還是多點魅力比較好,因此衣服也換了一套。
周向紅笑呵呵的來回打理著家務,時不時跟她嘮兩句閒嗑。

        收拾完李秀玲蹬上高跟鞋出去了,等門關上周向紅才輕輕的嘆了口氣,如
今這都叫什麼事兒啊。可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實質性可抱怨的,因此站在那兒愣了一
會兒,轉身進屋去看兒子。如今大壯倒好伺候,餵飯擦身換紙尿褲,收拾完了就往
那一躺,似睡非睡。解開紙尿褲擦抹乾淨又換了新的,周向紅看著兒子那根軟塌塌
的雞巴又發了一會兒楞。

        老天爺偏坑命苦人吶,要是沒發生之前按摩那檔子事,起碼兒子的狀態比
現在還要強一些。如今兒媳婦在外面交際,自己也整天混公園當老頭樂,兒子這身
子骨又沒了啥指望,全家上下就剩下小孫女這一點希望了。良久她抹了抹眼角,輕
輕把紙尿褲給兒子包好,又把被子蓋上轉身出了房間。這就是命,說啥也沒用,走
吧,多少坎兒也得邁啊!

     一個已婚男人對另一個女人產生了超越友誼的情感或關係,無外乎兩個
因素:心理失衡或欲望失控。李秀玲的相貌酷似老吳的初戀只是一個引子,由此暴
露出的實際問題,一方面是他在家庭中和妻子之間的矛盾與隔閡,另一方面則是當
年警務單位內部混亂的管理和權錢、權色交易的瘋狂。對於男人而言,家既是負擔
也是港灣,負擔是可以頂住一切的堅強,港灣是可以放下一切的眷戀。

        中國家庭中通常最大的負擔就是孩子,老吳暫時沒有太多這方面的壓力,
而作為最能讓他眷戀家庭與婚姻的妻子,從頭開始就不是他所渴望擁有的,這一點
原本已經隨著時間被他埋進了心底,卻因為李秀玲的出現而被再次翻了出來。再加
上這些年兩口子之間鞏固感情的事做得少,破壞和諧的情況可沒少發生,說句出格
的話,連做愛都漸漸沒了,十年久不遇的整上一回,也是敷衍了事,沒有多少愉悅
可言。都說人到中年,婚姻就淡如水了,水就水吧,畢竟誰也不能渴死,但喝多了
畢竟無味,猛然間拎出一瓶勃艮第紅葡萄酒來,別說喝,光是看著就勾人饞蟲。

     老吳倒也不至於饞到失去理智,只是多管齊下,讓他的內心的原則底線
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堅固。他心知肚明,事情既然辦了,李秀玲那邊就絕不可能
沒有表示,退一步來講,如果真沒有,自己也就是小小的撘了點人情,只當走路沒
留神踩了一腳水坑,大不了今後不來往也就是了。

        下午兩點多鐘,Bp機響,他找了個沒人的辦公室回了電話,那頭果然是李
秀玲,說是請他晚上吃飯。撂下電話他琢磨了一會兒,吃飯不要緊,要緊的是還有
沒有別的事。如今答謝別人幫忙沒有空手的道理,除了場面上吃頓飯以外,也就無
外乎是錢和女人。倘若李秀玲拿錢來感謝自己,收起來當然心安理得,倘若不是…
…他撓了撓下巴上的胡茬,看情況再說,走一步算一步吧……正想著呢,辦公室的
門被人一把推開,把他嚇了一跳,來人卻是李大肚子:「喲,吳哥,在這兒吶!琢
磨什麼呢?」。

        老吳平日裡不是很待見他,但面子上終歸過得去,連忙壓了壓氣息努力平
靜的回答:「沒事,這不快到月底了麼,有個報告還沒寫,我找個清靜地方想想詞
兒……咋了老弟,找我有事?」李大肚子一樂,回手把門關上:「吳哥,今兒上午,
有個昨天掃黃掃進來的老娘們,你給說情放的?」「啊,哈哈,是有這麼個事……」

        「咋的,認識啊?」「瞎扯,我哪能認識那號玩意。她家裡是不知道怎麼
認識我一親戚,今兒早晨就找到我頭上來了。我也是沒磨開面子,這不就……兄弟
你問這事兒是……?」李大肚子給老吳發了根煙,等他點上,自己也點了,偏著屁
股往辦公桌邊一坐:「吳哥,兄弟說話直,你別怪哈。

        我要說啥呢,友好公園那個地方吧,你知道,現在挺亂,昨兒你去看見了
吧,隨便撒網就撈著仨,這還不是周末。」他抽了口煙,用鼻子噴出去後接著說:
「據我了解,得有十幾個常年在那地兒拉客的老娘們。你看啊,咱們每次整點啥行
動,都是為了完成上級任務,這一年到頭的也抓不了幾回,這幫娘們可是天天兒的
在那掙錢。

        之前我就尋思,她們掙她們的錢,可咱該管也得管,要是不管也行,反正
也沒破壞社會治安,但你說她們是不是該交點……管理費啥的……」老吳一愣:
「喲,老弟,這事兒我還真沒想過……不過你跟我商量……這想法你得跟所長他們
研究哇!」「嗐,屁大個事找他們幹啥,再說了,真要他們答應這事兒,回頭收上來
的錢分到咱們手裡還能剩下幾個!」

        「那依老弟你的意思是?」「反正她們無非就是能躲開點兒咱掃黃唄,要
我說,咱們哥們是幹啥的,有啥事兒提前給她們打個招呼不就完了麼……不瞞你說,
之前我就琢磨這個事兒來著……」「那咋才說呢?」「嗐,吳哥你說,我要直截了
當上公園去,拽個女的跟她說我是警察,讓她交管理費這合適麼?!不得給她嚇死!
這不麼,你家親戚既然認識這裡邊兒的人,看看是不是能帶個話給這幫娘們……回
頭趕上有啥事,老弟都跟你一起兜著!」
2021-12-18 12:18#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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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李大肚子說的沒錯,公園這片兒是塊不大不小的肥肉。這點兒油水讓所里撈
上去,分下來也就所剩無幾,如果他哥倆撈,其實還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所里
人在外面仗著警察身份四下里收錢的事兒多了,一般來說能到所長那個級別的數
額都不小,就公園裡這十來個老娘們的「管理費」,還真就不夠看的。他也看明
白了,李大肚子這個肚子是真不白長,裡邊裝的全是壞水。他是自己不想出力,
又斷定老吳不敢獨自擔這麼個責任,於是只出面子就想從中撈一份好處。話說回
來這年頭面子也確實是值錢,尤其是他,上面還有關係,等閒也捅不出簍子來。
只是這件事老吳還得考慮考慮,因此應付了李大肚子幾句就結束了這次對話。李
大肚子也不著急,左右自己是個干拿錢的,老吳這裡不成,還能想別的路子。不
過到底他還是覺得老吳這條比較靠譜。昨天晚上他見王雅麗挺懂規矩,又是進過
局子的人,比較容易掌控,就萌生了這個想法,畢竟警察不能直接出面幹這事,
得有個「中間人」,加上今天被說情放走的也是她,這事兒只要過了老吳這關,
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李秀玲特意找了家離派出所挺遠的小飯店,乾淨僻靜,看著門臉不大菜色卻
是中高低檔俱全,又有雅間。她也是怕老吳真不來,又覺得不至於,事都辦了,
說明他心裡沒那麼十分避諱,到底還是先給他打了電話。老吳的Bp機新換了漢
顯的,只是不讓她發信息,怕別人看見了。確定他來後,李秀玲這才又回到飯店,
和老闆預定了包廂時間,菜可得等老吳來了再點,然後再給王雅麗打電話。結果
打了好幾遍後者才回,這讓她很不滿意,電話通了之後王雅麗一個勁的賠不是,
自己睡得太沉了,昏頭昏腦一直沒聽見包里的Bp機響,起來尿尿才發現李秀玲
來了電話,這還得多虧睡前她喝了一肚子的水。李秀玲也沒說她什麼,畢竟還等
著王雅麗出錢呢,過於頤指氣使也不好,再說這也不是她的性格。過了一會兒王
雅麗坐著三輪匆匆趕到,儘管她聽李秀玲的勸,已經選了比較樸素的衣服,到底
還是裡面穿了件低胸大圓領的小衫,來得太急進門嫌熱,她把外套拉開透氣,扇
了幾下衣襟才發現李秀玲拿眼睛掃自己,低頭一看尷尬的賠笑:「急急忙忙的我
也沒來得急找衣服……都訂好啦?真是麻煩你了秀玲……」一覺睡醒她緩過來了
精氣神,頭腦思路也都清晰了許多,雖然這件事李秀玲辦的挺好,自己也省了不
少錢,可畢竟還是從身上剜下一塊肉來,說不疼那是假的。但這種情緒不能當李
秀玲的面兒表露出來,人家大可以袖手旁觀,那自己損失的就不是一塊肉了,只
怕得卸條大腿才夠用。因此只好自我寬心。李秀玲考慮老吳不能怎麼太待見王雅
麗,又特意囑咐了幾句。王雅麗表示知道了,實在不行,自己露個面就算帳走人,
給她倆留個二人空間好辦事,後續再花什麼錢李秀玲先墊上,回頭找她報銷也就
是了。

    李秀玲其實也沒請別人吃過幾回飯,尤其是這種既要答謝又要拉近關係的,
因此暫時也想不出多少條條框框來。她沒經驗,王雅麗也是,老吳則沒時間。眼
看著臨近下班點兒了,他突然打電話來,說家裡有事,自己晚上過不來了。李秀
玲不明所以,可請客這種事也不是能強迫著來的,只好跟飯店抱歉的退了包廂。
今天不成,總歸還有明天,之後和王雅麗一起回家。按時間來說尚早,舞廳那邊
起碼趕個晚場沒事。王雅麗倒是要請她先吃一頓,她也沒多少心情,於是王雅麗
改口買菜去她家吃。這事兒料想周向紅是不會拒絕的,於是她先給周向紅打傳呼
交代了一下,而後倆人一起去買了菜,回家吃飯。

   轉過天來各人自討方便,李秀玲照例上午去王八蛋家,王雅麗因為又睡了一
宿的覺,已經徹底緩過勁了,因此重操舊業去公園。這回有老吳這一層關係,她
心裡也有底了。周向紅還有些猶豫,經她一勸琢磨著好像是這麼個理,自己這關
系可比她硬,畢竟是兒媳婦撘上的線,因此收拾了也跟著一起就去了。公園裡經
過兩天時間也多少恢復了常態,只是一眾賣淫女都躲躲閃閃的,不敢像以前那樣
光天化日大行其道,連支床按摩那幾位也都正規了許多。有幾個平時和王雅麗關
系還湊合的女人見到她倆大為吃驚,一聊上才知道,蔣該死和老太太都沒影兒呢,
那天被明晃晃抓走的人單著就王雅麗一個人露了面。早上還有人懷疑,這姐們仨
是不是就此就出不來了,萬萬沒想到她居然大模大樣的回來了。別看王雅麗在公
安局裡低聲下氣的裝孫子,見到這幫人那可很是趾高氣昂,無他,光是這幫女人
旁敲側擊著打聽她具體情況那股熱乎勁,就很是讓人受用。當然了,周向紅畢竟
就在身邊,王雅麗也沒敢怎麼吹噓,只故作神秘的透露是她幫忙給說的情。於是
幾個女人又開始跟周向紅套起了近乎。周向紅一輩子也沒讓人這麼主動吹捧過,
多少有些不知所措,還是王雅麗在一旁打圓場,幾句話打發了這群都想從中借光
的老娘們。德性!平時為搶個客人就差打起來了,如今知道來討好啦?哼!甭搭
理她們!王雅麗如是說。說歸說,這種情況一連持續了好幾天,到後來連周向紅
都有些輕飄飄的了,還是小楊又打來了電話才給她潑了冷水降溫。

   李秀玲在王八蛋家樓下碰上了老劉頭。老傢伙拎著個塑膠袋,剛買東西從外
邊回來,正趕上她也買菜拎著進樓道門。她倒沒忘還欠著人家的人情,於是打了
招呼後委婉的問他家需不需要自己幫忙去打掃收拾啥的。老劉頭打招呼還樂呵呵
的呢,聽她這麼一問反倒情緒低落了,原來「地瓜」自打那天撞見李秀玲在他家,
大約是怎麼咂摸滋味也不對,於是一改平時,如今天天上午在家待著,只等下午
才去打麻將。也不知她是怎麼摸清了李秀玲到王八蛋家來的時間段。總之他如今
是惦念得滿肚子火,偏偏沒了機會。這事兒李秀玲也沒招,只好寬慰了他幾句,
暗示自己不是那種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德行,畢竟來日方長。也就暫時只好這
樣了,老劉頭又怕被哪個鄰居撞見了再傳到「地瓜」耳朵里,於是匆匆和她說了
幾句話後就耷拉著腦袋回了家。其實男人這個物種,光靠嚴防死守是不管用的,
監獄還有越獄犯呢。李秀玲其實也不想把人情欠得太久,萬一過段時間老劉頭反
悔了,再給自己下點兒絆子啥的。反正王八蛋自己都伺候過了,也不差多他一個。
但這事兒太主動了也不好,顯得自己不值錢。

   下午她去舞廳,一切照舊,只是她不同了。她當然想得明白,生活中這些柴
米油鹽,畢竟還得賺了錢才好施展騰挪,尤其是經過最近這些事以後,包括王雅
麗這檔子,趕上有事,甭管是找人還是送禮,沒錢都寸步難行。她可沒有琴姐那
種思想,覺得自己傍上了一個警察當「老鐵」,就可以橫行無忌。話說老吳跟自
己離那個地步也還差著十萬八千里遠。琴姐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大約又是傍上
了哪個人物。這話癆娘們不在身邊,李秀玲倒有些覺得無趣,至少站著等活兒的
時候沒人聊天,時間不好打發。

   畢竟是來賺錢的,時間最好的打發辦法就是撲在工作上,擱她這兒是被客人
撲,但都一樣,嘮嗑要是能嘮出錢來,舞廳里這幫娘們的存摺早就家裡堆得放不
下了。而工作的核心是什麼?套用一句某領導曾經說過的話,那就是「苦幹實幹
加23干!」。此話是當年上級單位領導來她們廠視察開會時的真實發言。當時
台下全體幹部職工一頭霧水,誰也弄不明白這個「23干」究竟是什麼干法。廠
里領導當時在台上見眾人交頭接耳,隱隱有質疑的聲音,於是連忙開腔幫著打圓
場,好像就是王八蛋,大手一揮堅定的說:「對!23干!少一干都不行!」此
事直到散會後,才被某些腦筋反應快的群眾琢磨明白,該領導的稿子多半是秘書
代寫,可能是趕時間筆跡潦草,將「巧」字一揮而就,這才成就了這句響亮的口
號。自那之後,該口號被廣大群眾流傳甚廣,基本用於某人結婚前老職工們的揶
揄和結婚後來上班被問詢洞房夜秘事。

   當然了,如今這話放在李秀玲,乃至王雅麗周向紅等人身上,可是十分貼切。
甚至可以說,要真能每天都「23干」,那可就真是賺錢賺到做夢都能笑醒了。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就骨感了,如今湧入這個行當的女人越來越多,趕上天時
不好,一天只有2、3乾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過,因此把握機會,廣開客源是必要
的。秉承著這一原則,再加上李秀玲如今也是經驗豐富臉面全無,從當初扭扭捏
捏到現在也就徹底放開了,多賺一筆是一筆,捅咕一會兒就有進帳。反正就算只
是陪著跳黑曲,也得被人用手指頭摳弄,性價比並不高。因此她之前已經開始嘗
試著主動「問活兒」,以便能更好的提高效率。「問活兒」是有技巧的,亮燈區
跳正常舞曲的女人沒有這麼幹的,她們只是站在那裡,等待男人來邀請。黑燈區
也很是有一部分女人像那樣只是站著,等待著男人們上前來,曾經的李秀玲就是
其中一員。當然,她們還是要比亮燈區的女人多展示一些,身材、乳溝,以及大
腿,任君挑選,也可能單純飽了男人們的眼福。之前咱們說過,這家舞廳幾乎都
是黑燈區域,亮燈部分只占一個很小的角落,因此許多女人站在一起,男人們往
往就挑花了眼,導致在亮燈和黑燈結合的地帶,常常會形成兩堵人牆,一邊是女
人,一邊是男人。除了那些純粹來看女人過癮的老頭外,其實男人能站在這裡,
本身就表示出了消費的欲望,奈何群體意識有時就是這樣,經常兩方人馬面對面
大眼瞪小眼,就愣是沒人上前打破僵局。因此女人們有那些個心思活絡的,往往
就會採取主動,向對面哪個看上去成功率會更高些的男人飛個眼,或是特意擺個
誘惑些的姿勢,男人心領神會的過來咬了鉤,買賣也就算是成了。即便如此,人
牆依然存在,尤其是門口那兩隊迎賓的,仗著年輕貌美膚白長腿,往往是從氣勢
上就壓倒了剛進門的男人們,當然了,常客是不會受什麼影響的,站哪還不就都
是個賣屄的。

   另一些心思更活絡的女人則不屑於這種緊張的對峙。她們遊走於舞池四周,
仗著燈光昏暗人員密集,專挑落單的男人下手。這類女人通常從容貌或者年齡上
來說都不太占優,站在人堆里很容易就會被其他女人給比下去,因此不得不採取
游擊戰術。反正男人都是來玩的,只要拽進舞池,等面對面看清楚,手都已經被
拉著按在某個部位上了,怎麼還不對付十塊錢的。這種方式好在不挑人,也不被
挑,基本拉上了十塊錢就能到手,但缺點也明顯,不怎麼能攏得住回頭客,只能
十塊十塊的對付。這是游擊大隊的一類,另一類則不盡相同,容貌和年齡還是比
較有優勢的。咱們說過,舞廳這個地方魚龍混雜,女人們到這兒來是為了賺錢,
但方式畢竟各不相同。有那些個不擇手段的,黑曲也跳,牆邊也搞,水吧包間也
去得。也有些人主攻黑曲,當然了,真要是有肯花大價錢的,偶爾做個大活兒也
有研究餘地。還有些人嫌黑曲來錢慢,包廂時間長,於是主攻牆角,其它都是副
業。以上三支隊伍之外,尚有若干只是想來混點零花錢,既不賣身也不許隨意摳
弄,只肯付出兩個乳房的。隨著國有體制改革全面深入展開,女人們的隊伍滾雪
球般壯大,舞廳漸有人滿為患,摩肩接踵之勢,搞得像李秀玲這樣原本屬於「大
活兒」主力陣營的人,都開始有漸漸降級的趨勢,收入也開始緩慢下降。按說窮
則思變,為了保住收入,更主動些是必要的,但今時不同往日,多了老吳,她反
而不敢過於開放,生怕自己什麼時候正解放天性呢,就被他堵了個正著。尤其是
這次請客沒成功,更是讓她提心弔膽,怕節外生枝攪散了這段關係。在這麼個需
要女人開放的場合偏偏回歸了保守的狀態,直接影響就是收入的銳減,沒辦法,
她只好自己寬慰自己,好在家裡如今是兩個人在賺錢了,周向紅那邊雖說貢獻不
大,起碼也補得上一部分虧空。如此一來整個下午加晚上,她也只是接了幾個黑
曲的活兒,進到舞池裡也遮遮掩掩,生怕哪裡走了光。倒是有個常客帶她去水吧
玩了一圈,出來後她跟做賊似的貼著牆根溜,眼神還不住的四下張望,和周圍放
寬心娛樂的眾人形成鮮明對比。

   三天內她給老吳打了兩次傳呼,但對方都沒回。請客這事兒因此被暫時擱置
起來。李秀玲因此暗暗鬆了口氣,雖說人情沒還上,可她畢竟還沒想好怎麼跟老
吳相處,王雅麗也暗暗鬆了口氣,雖說這錢早晚都得花,可晚花一天總歸是讓人
心裡舒坦些。周向紅也暗暗鬆了口氣,王雅麗的回歸使她重新有了伴,還額外添
了許多公園裡其他女人諂媚的笑臉,至於同一事件中小韓的去向,已經不重要了。
王雅麗沒告訴她自己是和誰一起被抓進去的,周向紅也沒細打聽。本來就是個嫖
客,儘管心裡還有那麼一點惦念,也至少有一半是因為少了個回頭客。公園裡人
多著呢,不提賺錢,唯一算得上可惜的,無非是少了一個精力充沛,能時不時將
自己肏弄到高潮的男人罷了。然而小楊來電話了。小楊說的挺簡單,家裡生意原
因,她這筆帳以後交由一個叫「二斌」的人接手。人家的詳細情況也犯不上和她
說,只說讓她留意,這兩天二斌可能就會和她聯繫。於是周向紅又發起愁來。滿
打滿算一年的時間,自己還上了一萬多塊,前兩天王雅麗這事一鬧,最新攢下的
兩千又只剩了一千。小楊這孩子挺好,給自己寬限出這麼多時間來,如今換了個
人又要重新溝通,也不知對方是個什麼脾氣秉性,萬一不好說話,到時候自己可
得怎麼辦才好。這都是後話,當下里最重要的還是賺錢,早一天還完早一天省心。
最起碼這個二斌找到自己頭上的時候,手裡有點錢也好說話。三五天的時間公園
里倒是恢復了常態,人們都知道,如今政府辦事,尤其是掃黃打非,那就是一陣
風,真要天天抓,這事兒早就抓絕了。

   下午王雅麗說身體不太舒服要去看看,她要陪著去,王雅麗沒讓,只說估計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只剩她一個人在小路上溜達,好死不死的老頭們今兒就
像商量好了似的,一個肯走的都沒有,任憑她陪著笑臉跟他們打情罵俏,屁股上
還被占了兩把便宜也沒能開張,眼看著別人倒做成了幾單生意,把她愁的跟什麼
似的。雖說如今公園裡這幾個女的見著她都帶笑臉,可接活兒這事沒得謙讓,畢
竟嫖客選誰就是誰。周向紅也知道,論身體條件,其實自己並不占什麼優勢,五
十來歲的人了,就是模樣長的比那幾個老太太強,又能強得了哪去。要廣開客源,
還得另想辦法。可女人的身體天註定,零件配置都是統一的,哪還有什麼額外的
辦法可想。她倒忽然想起前段時間來的那個愛走後門的男人,心說實在不行,這
也算是增加賣點的一條路,可這事兒也不是沒別人干,終歸起不到實現收入飛速
增長的作用。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穩紮穩打才是正道。正想著呢,她眼角余
光一瞥,就看見小路盡頭有個慢悠悠晃蕩的身影,卻是老馬。
2021-12-18 12:18#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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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眼瞅著老馬藏頭露尾的在那溜達,只是拿眼角四下里撇,周向紅忍不住想笑。

    鄰居這麼多年了,老馬一直在人前都是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倘若不是前些
天在這兒碰到了,她萬萬不敢相信,他也是個不老實的人。

    當然了,她也混跡公園一年了,形形色色的男人見了不少,明白忠厚老實和
來尋歡作樂其實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男人嘛,誰還沒有個動了賊心的時候。話又說回來,這麼多年的鄰居做下來,
老馬只怕也不敢相信自己如今幹了這麼個行當。

    相不相信的不重要了,前幾天和他一起溜達來的那個老頭,恐怕已經把自己
在這裡的種種行徑給他兜了底兒。

    唉……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事兒都做了,還哪有要臉的選擇。

    她低頭嘆了口氣,轉身想避開他,可走了兩步又站住了。

    周向紅啊周向紅,既然知道臉面肯定保不住了,還在乎這些幹嘛?如今的自
己還要個屁的名聲!

    他老馬要真是有心來玩的,怎麼著也不能自己的熟人反倒被別人搶了去啊。

    她猶豫著,最終一跺腳又轉了過來,深吸了兩口氣,攏了攏額邊的頭髮又整
了整身上的衣服,這才朝著老馬迎上去。

    老馬的確是差不多把周向紅現在的境況都了解了。

    他那個朋友雖說不在公園裡常來常往,可也沒少去,流言蜚語連帶著他嫖過
周向紅一次的經歷合在一起,有章有節的跟他說了個遍。

    老馬沒說,他哪知道倆人是個什麼關係。老馬也正如周向紅所猜測的那樣,
去公園還真就不單純是為了溜達。

    論起來年輕時候他和大壯他爹關係還不錯,雖說不在一個車間,起碼當初周
向紅結婚以及大壯結婚,老馬是都來捧了場的。

    周向紅雖說農村出身,但按那輩人來說,算是媳婦裡面長得俊俏的。

    依稀還能記得,當初大傢伙去道喜的時候,一幹當年的小年輕如今的糟老頭
子,可沒少起鬨,背後在話里話外羨慕嫉妒大壯他爹的也不在少數。

    那年代結婚時興送一些日常用品,暖瓶臉盆燒水的壺,茶杯鏡子切菜的板。

    老馬一路回想,自己當時好像和別人一起合送了兩條繡著鴛鴦的枕巾。

    時間過得真快啊,一晃就這麼多年過去了,同事也好,鄰居也罷,這一拆遷
就全散了。

    可日子還得過。他以前因為工傷,早早就在廠里辦了長病,媳婦身體也不好,
於是兩口子在小區樓邊上開了個小賣店。

    頭些年氣功在社會上流行一時,號稱包治百病,他媳婦一身的毛病久治不愈,
也不知是被誰給攛掇的,練上了一種叫「香功」的玩意。

    本來想著甭管有沒有效果,多個路子多份希望,沒想到自打練上那玩意,整
個人就漸漸開始不對勁了,神神叨叨的,楞說是「師傅」傳功的錄音帶只要一放
就能聞見香氣撲鼻。

    自此之後醫院也不去了,藥也不吃了,天天不是盤腿一坐拿手心對著錄音機
「接功」,就是和一幫同樣練這玩意的老太太湊在一起交流心得,整個小賣店倒
都成了老馬一個人忙活。

    好話說了三千六,賴話說了一籮筐,老馬媳婦鐵了心,說什麼也聽不進去勸,
反而因為他不支持自己練功,漸漸開始感情上都出現了隔閡。

    鬧到最後老馬也沒了辦法,眼睜睜看著個大活人日漸消瘦,等到拆遷全面展
開,那小賣店也站不住腳了,後來也搬了家。

    人上了年紀,有病又長期得不到治療,再經這麼一折騰,搬完家沒多久他媳
婦就撒手人寰,只剩老馬一個人孤零零的。

    說起來這都是大半年前的事兒了,沒了小賣店,也沒了老伴,老馬的生活陡
然變得沒滋沒味的,他朋友也是好心,帶他出來「見見世面」,只當是散心解悶,
因此才去了友好公園。

    對於周向紅,老馬心裡挺糾結,算起來還是感慨要多一些。

    好歹是二三十年的老交情了,回憶中挺端莊賢淑的弟妹,猛然間搖身一變,
成了別的老頭口中公園裡「活兒」不錯的「抽子」,這個反差確實過於強烈了些。

    老馬不願意相信,但親眼見著了周向紅在那一片晃蕩,老哥們又說的有鼻子
有眼,其實內心裡已經信了八九分,只是情感上還不太適應。

    但自打從公園回來,靜下來一琢磨起這個事兒,心裡又稍稍有些別的感覺。

    人心難測,犯罪心理學上有個「破窗效應」(Brokenwindowstheoty),是
由JamesQWilson以及GeorgeLKelling於1982年提出的理論,認為環境中的不良
現象如果被放任存在,就會誘使人效仿,甚至變本加厲。

    就像S市一些報廢廠房的玻璃窗,倘若沒有被打破,那麼有可能會保持相當
長時間的完整,但一旦被打破,就很有可能遭至其他人更多的破壞。

    這種破壞有可能僅僅是攀比心態的一種劣質表現形式。

    魯迅先生在《阿Q正傳》中塑造的主人公阿Q,捏小尼姑的臉被罵後發出的
那句爭辯:「和尚摸得,我為啥摸不得!」大致也反映出一些此種心態來。

    不管怎麼說,老馬自己其實也僅僅是有一些模糊的想法,在心中尚未成形。

    只怕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打從公園回來後,自己時不時就會想起周向紅來
是因為什麼。

    但有一條是確定的,他想再去一次,再遇見周向紅一回。這想法任憑他自己
如何在心中開脫,或是駁斥都壓制不住,反而隨著時間推移越發撓心撓肺的。

    於是到底在這一天吃過午飯後,老馬一個人偷偷摸摸溜上了去往友好公園的
公交車。

    又見周向紅,倆人都挺尷尬。

    老馬這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想好見了面有什麼說辭。

    周向紅儘管已經心裡有數,可也臨場怯陣,畢竟這都不是一星半點的熟,雖
說好久不見,但角色轉換的實在是太突兀了。

    倆人別彆扭扭的互相問了問家裡的情況,聽說老馬媳婦沒了,周向紅髮自內
心的感慨,勸慰了老馬幾句。

    都過去了,唉……這話倒給了老馬一些思路,問起了大壯的情況。

    還能啥情況,不好唄,比以前又嚴重了……聽說周向紅如今就住在這附近,
老馬連忙張羅著要去看看大壯,周向紅客套了幾句,見他挺堅決,於是領著老馬
回了家。

    其實也沒啥好看的,這就是老馬一番心意,沒忘了當初的鄰里交情,待了一
會兒他也是再想不出別的什麼話嘮,於是要走,從兜里掏出一百塊錢來,說是來
也沒買啥東西,權當表表心意。

    那時候不比現在,紅白喜事隨份子也就是一百塊的事兒,周向紅推脫不要,
倆人在門口爭執了一番,到底老馬不由她拒絕,硬塞在手裡就走了。

    等他下了樓,周向紅關門站在客廳里心中感慨萬千,默默收了那錢,又給兒
子收拾了一下,轉頭繼續奔公園。

    萬沒想到,剛到公園居然就又看見了老馬。

    他也是好幾件事糾結在一起,心裡鬧騰,尋思就近轉悠轉悠,權當是散散心。

    一來剛才和周向紅嘮嗑提及了自己的家事,二來眼見得周向紅家生活清苦心
有感觸,再則自己今兒來原本是多少懷著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跟周向紅這一圈轉
下來,把這事兒就給耽擱了,總有種彆扭的感覺。

    其實他還真就不是非得今天搞出些什麼勾當來不可,能見著周向紅一面,又
說了這麼會兒話,總體感覺挺好,倘若周向紅晚來幾步,倆人不碰面,或許轉悠
一會兒他也就回家去了。

    但從周向紅這邊看來就滿不是那麼回事,偏偏倆人又是在小樹林邊上遇見的
——老馬這才第二次來友好公園,根本不知道各方人馬的邊界在哪裡劃分——她
第一反應就是認定了老馬是來此尋歡作樂,剛才倒被自己給攪合了,不光攪合,
人家還搭了一百塊錢。

    話說他媳婦也沒了,孤單單一個人,也怪不得會跑這地方來,畢竟情有可原。

    這麼一想,周向紅順勢就又把一開始看見老馬時的那個想法給撿起來了——
怎麼說也不能把他給放到別的女人那邊去啊!一來憑關係也是他倆親近些,剛才
人家還給自己塞了一百塊呢,二來那些個女人也不乾淨,別給老馬再弄壞嘍,好
歹認識一場,擱自己這兒起碼還有點保障,再則說了,剛嘮完嗑,轉頭就當沒看
見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這麼想著,周向紅笑著就迎了上去。

    二次見面老馬比剛才還尷尬,仿佛自己心裡那點東西都被周向紅給看穿了似
的。

    周向紅也不好上來就把話說的直白,只問他還在這兒溜達吶,老馬支支吾吾,
勉強應對。

    倆人說了兩句,周向紅主動提出,讓他再去家裡坐坐,公園裡亂糟糟的,他
一個人有啥好逛的。

    老馬有心推辭,卻不知怎麼鬼使神差的就答應了,於是二人慢悠悠的順著原
路又走了回來。

    上樓周向紅掏鑰匙,開的卻是王雅麗家的門,老馬挺疑惑,她解釋說兒子睡
了,這屋是親戚家,不是外人,就在這邊坐會兒吧。

    進了門周向紅招呼他屋裡坐,屋裡哪有地方坐,於是老馬只好坐在了床邊上,
周向紅坐在另一邊,倆人重開話題。

    其實沒啥好嘮的,她純粹就是把事兒往計劃好的方向上順,老馬這一跟著回
來,原本在她心裡五分是猜測的東西,如今就算都坐實了。

    周向紅先是問了問老馬如今日常都幹啥,哪還有什麼乾的,就是一天天瞎混
唄,老馬回答。

    按正常的聊天邏輯,這就該他反過來問周向紅了,但他沒問,沒敢問,於是
一時冷了場。

    他不問,話可得繼續說,該面對的遲早也躲不掉。

    周向紅輕輕嘆了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老馬大哥啊,你咋不問問我
現在幹啥呢……」

    「啊?那啥,老妹子啊,我……」

    老馬嗓子眼裡這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眼神和嘴唇一齊哆嗦,不知該怎麼接她
這句話。「得了,你也別為難了,上回擱公園跟你一起溜達那大哥,是不是早就
跟你說了……」

    周向紅嘴角擠出點笑來,故作輕鬆的問。

    老馬沒吱聲,低著頭用手摳床邊。

    他這個行為就算是給了周向紅一個明確的答案,後者長長的嘆了口氣:「沒
事兒,這就是命……不偷不搶的,就為了混口飯活著唄,還能咋整……」

    「老妹子啊,人得往前看,我知道你不容易……」老馬好不容易擠出句話來。

    「你不用勸我,我都想開了……不說我了,你今兒到底上公園幹啥來了?」

    周向紅笑著問:「你跟我說實話……我擱這兒可待了有些日子了,啥事兒我
能看不出來?」老馬剛要解釋就被她後半句堵了回去,臉憋得通紅。

    「唉,你也不容易,自己孤零零一個人,有點啥想法我能理解,真的。

    本來我就多餘攔你,但是吧,這地兒我熟,那邊那些個女的多多少少我也都
了解點兒,不瞞你說,我是怕你真要找她們去了,不知根知底的,再讓人給騙了
……更何況那幫人也不乾淨,回頭再整上點兒啥病,身體就完了……」

    老馬臉紅的都快透了亮了:「讓你……讓你見笑了老妹子……我這……哎呀,
糊塗哇……」

    「嗐,糊塗啥,你這一個人,沒著沒落的,偶爾出來散散心,不算啥事…
…我就是合計啊,咱鄰居這麼多年,不能眼看著你吃虧上當的……再說了,她們
不合適,正好這不還有我呢麼……」

    周向紅往老馬身邊挨了挨,說著話的工夫拿過他的手就按在了自己腿上。

    老馬嚇了一跳:「喲,向紅妹子,這……這哪成!咱倆……你……我這…
…」說著就要把手往回抽。

    周向紅牢牢攥住,不但硬按著不讓他的手從自己腿上挪開,而且因為用力,
整個人都向老馬傾斜過來,把他的胳膊摟在了懷裡:「大哥……大哥你聽我說!
我如今就這樣了,你也知道我家這情況,好歹還指著能賺點錢出來……你是對我
沒想法,還是壓根就看不起我?」

    老馬其實體格健壯,當年廠裝卸隊出身,雖說這些年在家泡病假沒幹多少體
力活,可年輕時的底子還在,要真論力氣,只怕兩個周向紅也拉不住他。

    可他終究沒敢使勁掙扎,只是急著辯解:「哎呀,妹子啊,老哥哪能看不起
你,我也不是對你沒想法……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說……」

    人一著急,就容易說禿嚕嘴,老馬本意是想解釋解釋,萬萬沒想到越描越黑,
把自己心裡這點玩意都給兜了出來。周向紅聽他這麼一說,心裡算是有了底,噗
呲一樂:「那你還躲啥!老妹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大哥你要再這麼的,可
就傷人心了……」

    老馬吭哧了兩聲,用左手一捶床:「唉!妹子不瞞你說,我就是覺得……覺
得吧,你看咱都這麼多年鄰居了,關係也不錯,然後今天這……」

    「太熟了不好意思是不?」

    周向紅接他的話,倆人的臉都快貼到一起去了:「我都沒不好意思,你個大
老爺們怕啥!……你坐著,不許站起來啊!」

    老馬到底按她的吩咐,坐在那裡沒起身,只是低著頭,聽見她細細索索脫衣
服的聲音,又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去瞟。

    周向紅只是脫了外套轉身搭在一邊,她知道,老馬是心裡不好過這個坎,正
所謂有賊心沒賊膽。

    但她也沒敢上來就給老馬一個驚喜,生怕驚喜過頭變了驚嚇,凡事總得有個
讓人接受和過渡的過程才好。

    但對於老馬而言,這就已經差不多觸及自己的上限了——剛才周向紅穿著外
套沒看出來,猛一脫,裡面的小衫領口都快開到心窩了,中間敞開的地方滿滿當
當兩團肉,一邊露半拉,中間擠成一道深深的縫隙,整體上高高聳起,從領口裡
托出一片優美的弧線來。

    周向紅轉過身來,順著老馬呆愣的目光低頭一看,多少也有點不好意思:
「那啥……以前沒見我穿過這樣式的衣服哈……」

    那是,以前她是公認媳婦里長相最好的,也是穿得最保守的。

    老馬認識她都快三十年了,今天還是第一次知道,這看著瘦瘦小小的向紅妹
子,原來是深藏不露。

    不好意思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回過身來說著話的工夫,她整個人就貼上了老
馬的胳膊,胸部彈性十足的頂在他的心理防線上。

    老馬渾身發硬,周向紅掰著他的左手,往自己前胸上就捂,他那大手,手指
粗的跟小胡蘿蔔似的,和此刻掌心裡的柔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馬又掙扎了一下,依舊被她按住:「你瞅你緊張啥……這些年你敢說對老
妹兒一點兒想法都沒有?今兒這機會我可給了,把不把握就看你自己了……」

    事兒都到這步了,不把握自己不是白來了麼。

    可要說把握……向紅妹子這包裹在一起的前胸,一隻手還真就不太能把握得
過來。

    手終於從僵硬的狀態漸漸放鬆下來,其同夥則猶豫著,慢慢從後面繞到了她
的腰上,輕輕摟住,房間裡一時安靜下來,只剩老馬做賊心虛似的乾咳。

    周向紅半偎在老馬懷裡,見他已經不再抗拒,笑著抬起頭,輕輕在他臉上親
了一下,於是她前胸的那隻手因此又獲得了許多勇氣,從單純的按在上面,慢慢
改為滑動到一側,將那兩團包裹在胸罩中的乳房其中之一,半托在掌中,稍後又
輕輕的捏了捏。

    腰後的那條胳膊,環得也更緊實了些,手搭在她的髖骨上。
2021-12-18 12:18#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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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剛過中午,一個不算太熟的客人來玩,不知是心情好還是怎麼的,和李秀玲
跳了仨曲兒後,居然提出要帶她「出去玩玩」。

    也可能是她最近總防著老吳,沒怎么正經做生意,難得對方又是個出手闊綽
的主兒,因此言語上過於騷浪了些。

    男人原本是想去水吧解決問題的,但她有顧慮,又不好明說,只能建議男人
去樓上。

    那個破環境,花同樣的錢還不如上旅店呢,男人如是說。只要不會被老吳看
見就好,李秀玲想,去旅店還能多賺點兒,畢竟儀式感更強些,當然,活兒上可
能也會多付出些,但那又怎麼樣,掙錢嘛,哄的他高興了,怎麼還不多賺幾個,
終歸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穫。

    於是李秀玲去換了件衣服,跟男人溜出了舞廳。出門時她還四下里張望了一
下,確定不會突然遇見不該遇見的人,這才跟著男人去了王雅麗她們買保險套的
那條小街。

    有圓形廣場那一星期的經歷撐著,對於旅店這種地方,李秀玲是不陌生的。

    這裡的旅店雖說主營業務也就是為附近舞廳和公園裡那幫妓女們的生意提供
場所,但比照圓形廣場那邊來說還是正規了許多,畢竟偶爾還是有一些真來住宿
的人。

    起碼房間的牆都是實心的,還有不同檔次的房間可以選擇,有的房間甚至自
帶衛生間。

    當然,這幫人也大多是販夫走卒,出門在外難免邪火中燒,這裡守著舞廳和
公園又挺方便,因此帶回來一些女人做做露水鴛鴦也很常見。

    李秀玲沒來過,但以前聽張曉芬說過,後者曾經在這裡把某客人鼓搗得連射
三回,據說提完褲子走路都絆腿了。

    這當然也可能是她誇大其詞了,畢竟她們這些人的顧客里,走路絆腿的有的
是,能連射三回的還真不好找。

    帶李秀玲來的男人雖說之前和她有過接觸,但僅限於在舞池裡摸個咂兒摳摳
屄什麼的,跟她真槍實彈還是第一次。

    三十塊錢開了個帶衛生間的大床房,就是沒窗戶,李秀玲把外套脫了,男人
這才在正常光線下清晰地觀察到和自己跳過幾回舞的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身材。

    舞池裡雖說借著微光也能看見一點,畢竟不夠清晰,更何況多少還有些衣物
在遮擋。

    李秀玲其實裡面穿的還是舞廳里的衣服,下身的裙子和絲襪也沒換。

    但外套是必須的,上身這件小衫畢竟領口開的太大了,她裡面又沒穿胸罩,
明目張胆就這麼走上大街可不行。

    頭頂的日光燈管滋滋的輕鳴,男人的嘴裡嘶嘶的倒吸著涼氣,不為別的,李
秀玲胸前這對圓潤飽滿的奶子,衣服一掀開就直衝人的眼球。

    以往只能用手掌來感受的弧度此刻盡顯本色,被她兩手托起在掌上微微的顛
動,那手掌因此顯得格外小巧。

    如今李秀玲早已不是當年初為妓女的時候,這一對巨乳自然也較從前有了顯
著的變化。

    在日復一日被男人揉捏摩弄的過程中,飽滿的奶子已經開始隨著皮膚和乳腺
的鬆弛漸漸下垂,兩粒奶頭也不再是平時萎縮,受到刺激才會挺翹的狀態,剛剛
在小衫的包裹下就形成了明顯的凸點,此刻被放開在空氣中暴露出來,儘管還沒
有充血挺起,也已經展現出有別其他女人的長度,軟軟的搭在她的虎口邊緣,和
半拉乳暈一起呈現出一種略微深色調的紅。

    李秀玲揉了揉自己這對過於豐腴的奶子,半是展示,半是熱身,見男人作勢
要往前撲,這才咯咯笑著一躲,拋過去一個媚眼:「大哥你先坐著,我去上個廁
所……」說著放開雙手,把裙子和絲襪也脫了,拿過一旁的包走進了衛生間。

    尿尿是真的,順便再用水洗洗乳頭和下身,至於拿包則純粹是一種下意識的
戒備,畢竟雙方不過是一時的交易,誰也不了解誰,那包里還有錢和Bp機呢,
總得眼睛能看到才好。

    她的兩個奶子隨著彎腰,沉甸甸的作下垂狀,頂端的奶頭隨著身體的動作,
在空中微微的抖動。

    男人到底慾火難耐,伸手探過來撈住其中一個奶子揉搓起來。

    李秀玲這次沒有躲閃,也躲不開,於是忙活著自己的事,任由他玩弄了一會
兒,等到直起身,男人作勢又要往她下身摸,這才嗔笑著一把擋開他的手:「急
啥,瞅你那損樣兒!等我會兒啊,馬上就回來……」說著扭著屁股進了衛生間,
門也沒關,隨後就傳出一陣淅淅瀝瀝的水流聲來。

    男人目送著那兩瓣豐腴白嫩的屁股扭進了衛生間,連忙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了
個精光,而後點起一支煙,邊抽邊趿拉著拖鞋晃到衛生間門口,看見李秀玲拿著
花灑正往地上蹲。

    聽見腳步聲她一抬頭,正好看見男人胯下的雞巴斜斜的垂在兩條腿之間,紫
黑色的龜頭差不多完全從包皮里探了出來,前端閉合著的尿眼直對著她。

    男人怎麼也得五十開外了,這個歲數的人,摸了兩把奶子就能自己硬起來,
李秀玲是不信的,中國這麼大,可能怎麼也會有一部分人近老年還能保持體格精
壯腎氣不虧的男人,但就舞廳那個環境,一年到頭也難得遇見幾個。

    眼看著那玩意還在緩慢的膨脹中向前挺起,她心裡暗自明了,男人八成是吃
了藥。

    吃藥就吃藥吧,看破不說破,做就是了。

    「呀,大哥你咋這麼壞呢,洗個身子你還來看看,弄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說歸說,李秀玲手上的動作可沒停。

    男人來之前她剛用水抹過奶頭,此刻正張著腿蹲在地上,一手倒拿花灑,一
手借著斜向上方沖刷的水流在自己的胯下掏摸,弄出一陣嘩啦嘩啦的水聲。

    男人嘿嘿一笑,從鼻孔里噴出兩道煙來:「看看怕啥,老妹兒你這身材,平
時擱舞廳黑了咕咚的也看不清楚,今兒我可算看清楚了哈……你洗你的,一會兒
我可得好好稀罕稀罕……」

    「行,老妹兒身上這點兒好玩意一會讓你好好玩噢……大哥你上廁所不?
……來,讓老妹兒先稀罕稀罕大雞巴,給這寶貝也洗洗……」

    男人挺胸腆肚的進了衛生間,任由李秀玲蹲在那裡,一把攥住了他差不多已
經完全硬挺的雞巴,不輕不重的連擼帶捏了幾下,於是雞巴越發硬挺起來。

    手裡殘存的水和硬挺火熱的雞巴在掌心交匯出一種異樣的彈性肉感。

    她用花灑揚了點水在那玩意和周圍濃密捲曲的雞巴毛上,而後抓過旅店預備
的一次性香皂,在手心裡滾了滾。

    這種所謂的賓館專供香皂,性能其實非常的低,即使是「大象」這種老牌子
也不例外。

    反正是免費的,也再沒有什麼別的用處,她乾脆把那一小塊香皂按在男人的
毛髮上就著水揉搓,總算搓起一些泡沫來。

    有條件的情況下,這種手淫似的清洗是必要的,第一保證乾淨衛生,第二可
以順便觀察一下對方的性器官有沒有什麼異樣,另外這麼擼一把,一會兒可能就
會少消耗一些時間和體力。

    要不是怕男人不樂意,擼射了才好呢。

    李秀玲到底是沒敢這麼幹,用水沖淨了雞巴上的泡沫就站起身來,又給男人
洗了手,這才拿過旁邊的毛巾給他的下身擦拭。

    男人一邊享受著她的侍奉,一邊摸上了她濕漉漉的奶子,等到她直起身來,
又伸手去摳屄。

    洗也洗了,眼看就要進入正題,李秀玲也就沒攔著他,笑著把一條腿往旁邊
抬了抬,手扶在男人肩頭保持著平衡,以便讓他的手能夠更多的摸到自己的隱秘
處所:「哎呀大哥,你看你這是著啥急,把手擦擦,咱上床上玩兒去好不……」

    她的屄上也是濕漉漉的,男人聽她這麼一說,揪了一把她的大陰唇,這才松
開手,拿起毛巾擦了擦手。

    李秀玲用另一條毛巾擦了擦奶子,又從包里拿出幾張紙蘸了蘸屄和陰毛上的
水——她可不敢用旅店的毛巾擦屄,天知道這玩意之前誰用過,消毒了沒有——
然後笑嘻嘻的和男人一起出了衛生間。

    坐在床邊,第一時間先給站著的男人戴好了套子,李秀玲先是在龜頭上親了
親,抬頭見男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到底笑著俯下身去,用手把住雞巴的根部,
一口吞了上去。

    她做口活兒自然是很好的,其實別的女人論經驗不見得比她差多少,甚至還
有人更勝一籌,但這個行當干久了,自然而然就生出一種油滑的心理,總想著付
出最少的體力,就能將鈔票賺進自己的口袋。

    能讓她們肯用心賣力去做口活兒的因素只有三條,要麼是男人腎氣虧虛,需
要大力刺激才能開展後續交易;

    要麼是男人體質不穩,企圖用口活兒來加速甚至是替代後續交易,要麼就是
男人實在給的錢夠多,值得自己賣賣力氣。

    李秀玲此刻就多少有些最後這條的心態,當然,真要是讓男人提前進入狀態
也不是不可以,能少付出一點體力終歸是好的。

    女人是需要性愛,但發自內心喜歡被人肆意玩弄的女人其實少之又少。

    雖說吃的是這碗飯,但工作不等同於愛好,掰開大腿讓男人用雞巴隨便的肏
弄,誰累誰知道。

    但吃藥這種狀況實在是不好應對,她曾經和一個不隱瞞自己靠吃藥才能維持
到舞廳來嫖娼的中年男人,在跳舞的時候具體就這個事情請教了一番,據說這事
兒是因人而異,有些人只能靠藥物保持挺立起來,但受不得刺激,該早泄還是早
泄,有的人則是受了藥物刺激後不但硬挺,敏感度也大大降低,整起來感覺會小
很多,不受強烈持續刺激都提不起射精的衝動。

    給她傳授經驗的那個男人自稱就屬於後一類,因此大多時候僅僅是在舞池裡
過過手癮,隔段時間才正兒八經的找個女人發泄一回,畢竟經常吃藥會傷身。

    還不能在牆邊或者是水吧里,因為堅持的時間長,而這兩個地方只適合「快
餐」。

    這裡邊當然也有藥物不同的原因。

    李秀玲摸過,他的雞巴平時總是軟塌塌的,摩弄挑逗也僅僅是象徵性的勃起
一點,但某次倆人貼在一起還沒到一個曲,那玩意就硬撅撅的隔著褲子頂在了她
的腿根上。

    有鑑於他之前說過的那些話,李秀玲謊稱自己來事兒了,把這單生意到底是
推給了別的女人。

    但今兒是躲不過去的。

    好在她之前也不是沒有過應付這種情況的經驗。

    男人最好屬於前一種人,只要射了精,說破天也是一份錢就賺到了手,因此
不由得她不賣力。

    雞巴在吞吞吐吐中保持著堅挺,哪怕舌頭抵上去,也感覺不到有多少人體器
官本該具有的柔韌。

    因為用力,李秀玲的嘴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間或還有她半是喘氣半似呻吟
的輕哼,紅唇包裹著男性器官,嘟出一種誘惑的模樣。

    裹了一氣,她吐出雞巴,笑著抬頭看男人,見後者氣定神閒俯視著自己,不
動聲色的用舌尖輕輕在龜頭上勾了一下,又埋頭吞吐起來,只是心裡暗暗盤算,
看樣子男人沒有表現出過於興奮的樣子,自己只能執行B計劃了。

    男人不可謂不愉悅,任誰站著看一個樣貌身材都不錯的女人赤裸著俯在自己
胯下,用塗了口紅的小嘴侍奉自己的雞巴,都會油然而生一種性慾上的滿足和舒
適。

    更何況李秀玲給他的不僅是心理滿足,肉體感受也是實實在在。

    她頗有技巧的口活兒讓人感到一種真正意義上的享受,吞吐間口腔與舌頭的
柔韌仿佛在給雞巴從頂到根反覆做著按摩,溫軟濕潤而又充滿彈性與挑逗。

    同時能感受到的還有負壓抽吸,整條雞巴都因此而充血膨脹至巔峰,反過來
這種巔峰又使得雞巴在對方的小嘴裡更顯雄風,向著各個角落和深處擴大探索。

    男人仗著自己有藥物撐腰,放心大膽只是專心享受李秀玲的口活兒。

    說快感不攀升那是假的,但畢竟緩慢,讓人心裡踏實。

     儘管女性要比男性日常更多的使用和鍛鍊口腔——這主要通過說話和吃零食
來實現——但同樣會肌肉疲勞。

    裹了一氣兒,李秀玲見男人沒什麼大反應,於是躺倒在床上,大叉了雙腿,
勾引對方上來肏屄。

    其實算不錯了,對方已經隨著她的節奏漸漸開始嘶嘶的抽著涼氣,按前期鋪
墊來說,這口活兒就算是見效了。

    男人也不含糊,爬上床蹬掉拖鞋,大馬金刀的就跪在了她的兩腿之間。

    她雙腿向兩側蜷起張開,整個陰部因此都隨著一起向男人開放,從豐腴柔嫩
的陰唇開始向後直至肛門,全都不設防的大張開來,露出中間那道縫隙里,最隱
秘誘人的風景。

    那是一顆半包著深紅色皮膜的小肉芽,上半部分將皮膜撐得鼓鼓的,反射出
一種攝人心魄的油光,下半截分開形成兩條窄小且略有褶皺的暗紅色嫩肉,沿著
大陰唇內側向下延伸直至會陰處收尾,邊緣略呈黑色。

    再往下是肛門,四周密布著淡褐色的放射狀褶皺,緊緊攢在一起。

    而這一切的中心,是呈現出嫩紅色,由諸多不規則肉質褶皺收攏向內形成的
半閉合洞口,黏膜的表面因為剛剛被清洗過,顯出一種濕噠噠的粘潤。

    洞口隨著李秀玲的呼吸微微翕張著,隱約露出裡面一條條大致橫向生長的紋
路,空氣中仿佛瀰漫開一股異樣的氣味,撩人心脾,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男人忍不住伸過手去,順著她的小腹向下摩挲:「喲,你這是……剖腹產吶
……」

    李秀玲笑笑:「可不是嘛,女人吶,遭老罪了,生個孩子還得挨一刀……但
是這一刀也沒白挨,我屄里比別人可緊實多了……」

    男人的指尖划過潮濕貼服的陰毛,路過陰蒂時還撥弄了一下,最終落在她大
開的陰唇中間,輕輕在尿道口上戳了戳,引起她一陣銀鈴似的笑聲:「哎呀你捅
哪兒呢,怪痒痒的……來吧大哥,屄里都痒痒了,等著大雞巴解刺撓呢……」

    「是麼?我看看……」

    男人兩指併攏,向下斜著一勾就挖進了她的陰道,用指肚揉搓起裡面層層疊
疊的褶皺來,李秀玲因此發出一聲悠長的呻吟。

    一方面要忍受從下體傳來的刺激,另一方面又要消耗體力擎住雙腿,怪累的。

    她乾脆放開手,大叉著平躺下來,歪著頭任他摳弄。

    這個姿勢不同於平時在舞池裡站著,男人的手指可以向深處更多的探索。

    男人不顧她漸漸開始潮紅的臉頰和粗重的呼吸,興致勃勃只是顫動著手腕,
直到她開始不安分的扭動身體,那些黏膜也因為充血兒更加柔韌厚實,伴隨著越
發滑膩的感覺包裹在手指上,這才又猛摳了兩下後往外一抽。

    李秀玲的屄口隨著手指的抽出發出輕微的咕嘰聲,擴張開來的洞口微微蠕動,
然後猛的一縮,她長長的喘出一口氣來:「媽呀,大哥你都要把我給摳死了……」


    男人滿意的笑笑,用手指把順著她屁眼緩緩流下的淫水往屄口抹了抹,這才
調整姿勢,一手握著自己的雞巴,準備衝鋒陷陣。

    見男人終於要進入正題,李秀玲薄嗔著白了他一眼,還是把腿蜷起來,儘量
弓腰抬起下體,擺出一個請君入內的姿勢。

    就插入而言,有人喜歡慢一些,享受陰莖緩緩頂開女性陰道內壁的那種柔軟
舒適的感覺;有人則喜歡快一些,一插到底,要的就是女性因為被侵犯而表現出
的那種嬌羞與淒楚。

    當然也有人在門口站站扭頭就走,俗稱「送牛奶」。

    最後這條是病,得治。李秀玲此刻的客人有藥撐腰,怎麼也不能只送個快遞,
靠上來在她屄上蹭了些淫水,雞巴往前一頂,根部的雞巴毛就緊緊壓上了李秀玲
的陰戶。

    隨之而來的就是持續的抽插,房間裡迴蕩著席夢思床墊發出的輕微咯吱聲、
男人和女人的喘息聲以及肉體碰撞在一起發出的啪啪聲。

    白皙的大腿勾在粗糙的皮膚上,結實的胸膛壓在柔軟的乳房上,臉頰貼著臉
頰,長發散亂在枕頭上。

    之後是姿勢的變換,女人的跨坐和跪趴,在空中飛揚的頭髮和蹦跳的奶子;
男人的放鬆和奮發,聳動的腰部和一直鬥志昂揚的雞巴。

    同樣的呻吟和喘息,同樣的肏弄和揉捏,從節奏緩慢到暴風驟雨,直至男人
發出一聲滿足的感嘆,一切才歸附於平靜,只剩兩個人疲憊的喘息。
2021-12-18 12: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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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老馬在周向紅的攻勢下並沒堅持住多久,實際上他也沒有堅持的理由。

    倆人從目的上來說算是一拍即合,從中作梗的不過是當年那麼點兒鄰居的情
分而已。

    如今既然周向紅把這層臉面主動揭開,一起揭開的還有她的衣服,老馬心裡
的天平也就隨之傾斜了,在家裡反覆折騰的那點兒想法終究占了上風。

    儘管如此,當周向紅依偎在他懷裡,用手摩挲著他的身體撩撥了一會兒之後,
覺得可以順水推舟,於是站起身來繼續去脫其它的衣物時,老馬還是打了退堂鼓。

    周向紅先脫了自己的小衫,見他磨蹭,於是笑著過來解他的衣扣。

    等到脫得只剩個背心了,老馬額頭上都見了汗了,緊張得嘴唇直顫,眼睛倒
還很老實,用餘光一個勁的瞥周向紅。

    這麼長時間下來,周向紅應對男人也是有了一定的經驗,但說起來這些經驗
里,還是那些急色和變態的多些,像老馬這種情況,她倒也不陌生,當初和小韓
畢竟有那麼檔子事。

    但這二位一老一少,情況卻不同,小韓畢竟和她沒什麼過往交際,從零開始,
開頭的那些呆滯完全來源於青澀。

    而老馬卻是實打實的熟人,如今手足無措純粹是心裡還沒完全翻過那道坎。

    沒關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翻不過去,周向紅可以代勞。

    二人耍太極般的過程中,她總算是連哄帶拽的把老馬的外褲也褪了下來,於
是後者上身背心,下身秋褲,臉漲得通紅坐在床邊,繼續看她脫褲子。

    過程如此進展,也堅定了周向紅的判斷和決心,反正今天老馬是無論如何也
跑不了了。

    「你瞅你緊張的,都冒汗了……放鬆點兒,都到老妹兒這來了,怕啥……」

    周向紅手腳麻利的脫了褲子,只穿著胸罩褲衩爬上床,關切的抬手給老馬擦
了擦額角的汗。

    二者這麼一近距離接觸,老馬仿佛感覺到從她肌膚上傳來的溫度,不由得上
身向後傾斜了一下。

    周向紅也不客氣,順勢胳膊往他脖子上一摟,老馬健碩的身體就被她撲倒在
了床上。

    主動地女人對於男人而言有著無可抗拒的魅力,即便還有殘存的理智,也在
肌膚相接後崩潰得差不多了。

    老馬還想說什麼,周向紅從他身上半支著胳膊抬起上身,眼睛盯著對方的眼
睛:「咋地,大哥你還想走?」

    說著又抱上去趴在老馬身上,把臉貼在他臉邊小聲的呢喃:「你看我都這樣
了,大哥你捨得走麼……」

    老馬沒言語,也沒敢抬頭正眼看她,倆人一時陷入了沉默,周向紅像只貓一
樣側趴在他胸膛上,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她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實際上對於曾經的關係,如今周向紅的尷尬並不
比老馬少多少,只不過她占了主動權,身後又有債務逼著,當然了,如今對於貞
操觀念她也看淡了許多,這才沒有呈現出來。

    但古人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老馬剛剛的行為算是對她的鼓勵,
但現在又開始不溫不火的,她不確定自己該怎麼進行下去,才能既不惹他反感,
又能完成自己的構想,心裡不由得也開始稍稍有些泄氣。

    第二波鼓勵來得很及時,尷尬間周向紅只覺得有一隻大手慢慢捂上了她的腰
側,不是推擋,純粹是輕輕扶住,甚至還在那個位置不動聲色的摩挲了一下。

    於是她明白自己是對的,重拾起信心和勇氣來,把笑容掛在臉上,一隻手將
身體側撐起來,一隻手反到背後,解開了胸罩的扣子。

    老馬的目光正對著那裡,眼看那個帶著蕾絲邊的黑色胸罩忽然一松,然後就
略垂下來,將裡面兩座峰巒以及中間的溝壑更多的顯露了出來,有心要將頭偏向
一邊,偏偏又沒有動作,終於在周向紅單手將胸罩從一側扯下之後,看見了自己
潛意識中想要看見的東西。

    乳頭是黑褐色的,連著同樣顏色的乳暈,和乳房一起倒垂向下,墜在最低點,
離他自己的胸膛很近,仿佛就快要貼在一起。

    隔著空氣和背心單薄的布料,他甚至有種錯覺,那兩粒誘人的小玩意,就顫
動在他的心上。

    更何況下面還有一條纖細的腿,沿著他右腿貼上來,一路慢慢的向上蹭,最
終跨在他的髖處,就那麼壓著來回輕輕的磨蹭著。

    考慮到那裡僅隔了一層秋褲,哦,還有一層好像也是蕾絲邊的黑色內褲,實
際蹭著自己身體的就是周向紅的胯下,老馬猛然覺得小腹似乎有一團火在蠢蠢欲
動,也就是年歲大了,倒退二十年,只怕這團火就該從身體的某個部位凸顯出來
了。

    因為性愛的長期缺失,再加上內心裡對向紅妹子隱藏的渴望,老馬的理智瞬
間崩塌了,恰好對方抓住時機,將胸往前一挺,於是他絲毫沒有猶豫的猛一抬身,
將周向紅的一個乳頭吸進了嘴裡。

    按周向紅的意思,是準備按部就班的撩撥起老馬的慾火,在彼此的身體接觸
中,比如勾著他來把玩自己的奶子,然後再脫淨衣服進行下一步。

    沒想到老馬突然襲擊,倒把她嚇了一跳,隨即也就嗤嗤的笑起來:「瞅把你
給急的……哎呦,真好……舒服……使點勁沒事兒,不疼,我喜歡你這樣……」

    老馬也不言語,左手攬住她的腰,抬著頭只是叼住那個比他幻想中更加柔嫩
迷人的奶子又吸又舔,胡茬蹭在周向紅的乳暈上,帶起一陣滯澀又柔韌的觸覺。

    周向紅的奶頭在他嘴裡縮成一個麻礫的小球,又被舌頭裹挾著拉扯向口腔的
深處,牽動著後面的乳暈浮起幾道放射狀的稜線。

    隨著老馬的吞吐和舔舐,周向紅的乳頭和乳暈,乃至整個乳房,都被牽扯得
在放鬆和緊繃間不斷變幻。

    乳房這個器官神經密集,本身的彈性大部分是依靠脂肪層來實現,乳腺並不
具備多少支撐彈性和拉伸性。

    因此被老馬的嘴這麼一揪扯,周向紅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咂兒從最頂端開始,
向後傳遞出一種絲絲縷縷夾雜著微痛的快感,並不時隨著他嘴裡的動作變換著幅
度。

    再加上她心裡清楚接下來會和自己的這位老熟人所發生什麼,同時又慶幸老
馬終於按自己的意願上了鉤,一時間羞恥心、成功的喜悅和胸前的快感交雜在一
起,混合成一股熱流湧向下體,惹得那裡不由自主的麻癢起來。

    她下意識的聳動腰部,用胯下在他腿上蹭了蹭,秋褲和內褲的摩擦感傳上來,
略微緩解了一下陰部的瘙癢,卻也帶給那裡一種火熱的溫度。

    周向紅不由得哼出聲來。

    除了小韓,她的性生活雖然是豐富的,卻也是乏味的,豐富的是次數,乏味
的則是質量。

    從打魏胖子那時開始,她心中仿佛有個隱秘的開關被發掘出來,逐漸占領著
心智。

    偏偏日常在公園裡接活兒時,還需要刻意去壓制這種對性愛的渴求,只有和
小韓在一起時,才會得到滿足。

    滿足也是暫時的,身體會重新開始積累這種欲望,隱隱去期待著下一次不知
何時再飛向雲端。

    那種酣暢淋漓的,從身體內部的某一點向全身擴散的快感,猶如火上澆油,
只能催生出對下一次的更加渴望。

    然而「活兒」就是「活兒」,是為了當一個合格的發泄用的玩具,從而更高
效的賺錢。

    男人們爬上來,男人們聳動著,男人們滿足的提上褲子離開,男人們看待玩
具一般的貪婪目光。

    這其中並沒有她可以去燃燒慾火的機會,也沒有可以為之動情的必要。

    老馬其實也不具備這種條件。

    從一開始她就把他定位在一個可以發展為常客的位置上。

    人過五十,就算是再傻也能想的明白很多事。

    她是比較了解老馬的,鄰居又如何,熟人又怎樣,恰恰就是這層關係,老馬
和她之間不可能有什麼別的發展,畢竟再次相逢,他是嫖客,她是「老頭樂」。

    那就這樣吧,本來自己也就是奔著賺錢的,起碼和他熟悉些,有點感情支持,
不至於像其他人那樣,純粹的錢色交易。

    基於這些,她打定主意,要好好侍奉老馬,自己最好也能從中多少享受一點
性愛的快樂。

    於是隨著老馬在胸前胡亂的舔舐吸吮,放鬆身體,只是隨著他的動作隨意的
哼。

    這種低哼對於老馬而言是久違了的,和此刻嘴裡的柔嫩鮮香一樣。

    他忽然胳膊使勁把周向紅一摟,借著勁兒猛然翻身,倆人一骨碌,就變成了
周向紅被他壓在了身下,後者咯咯笑著,改用雙手環住了他的肩膀,拽著背心後
面往他頭上掀,老馬等到背心遮住了頭才一松嘴,任她把背心摘下來放在一旁,
而後又急吼吼的換另一個咂兒頭叼住,剛剛那個還帶著口水的則被他一把抓住,
從輕柔到大力甚至是有些粗暴的揉捏起來。

    周向紅只是喘息著,胡亂的哼,胸前的痛感加重也只略略用牙咬了嘴唇,手
上卻沒閒著,趁老馬僅壓住了她上半身的機會,勾住自己內褲的邊緣抬了抬屁股
往下一褪,而後就來回扭著腿將其從身上徹底解脫開來。

    老馬還在品玩著周向紅的奶子,他媳婦因為常年病怏怏的,營養又吸收得少,
早早兩個奶子就乾癟下去,平時站著還能看出個形狀來,這樣仰面朝天躺下,就
幾乎成了貼在胸前的兩層皮。

    就連這樣的情況,也只存在於他很多年前的記憶里。

    這些年缺失的,如今又找到了重拾的機會,自然讓人加倍珍惜。然而周向紅
開始上來掰他捏住她奶子的那隻手,用力的掰,他這才稍稍清醒了些,想到這玩
意其實是人家身上的一個器官,捏重了是會疼的,於是略帶慌張的鬆開手和嘴,
抬頭看她:「我……妹子我有點激動了……是不是……」

    周向紅抿嘴一樂,確實有些脹痛:「瞅把你嚇的,沒事兒,老妹兒喜歡… …」

    老馬定了定神,這才感覺到自己那隻手被她握住,牽引著正在往下走,划過
一片平坦光滑的地方後,最終停在一小塊毛茸茸的地方。

    而後小手鬆開了,摸索著移到了他的胯下,隔著秋褲先是按了按,而後就用
掌心捂住那裡面的凸起,開始輕輕的揉。

    他嚇了一跳,沒敢回頭去看,只是用手緩緩的遲疑著在那裡上蹭了蹭。

    粗大的手指被纖細的毛髮圍繞起來,滑動中輕柔的摩擦。

    於是老馬覺得血都湧上了頭,終於下定決心順著那裡的傾斜一路向下,手指
終於觸及了兩片格外柔嫩的軟肉,以及中間噴吐著熱量的一條溝隙,裡面有些高
低不平的處所,傳來稍有粘滯的觸感。

    老馬當然知道他摸到了什麼,但又有些疑惑,於是試探著在那裡最凸出的地
方用手指按著揉了揉。

    這個行為導致周向紅髮出一陣急促又壓抑的喘息聲,老馬正按在她膨大凸出
的陰蒂上。

    見她沒有反抗,儘管面帶苦楚卻又兩頰飛紅,老馬於是放心大膽的俯下頭,
再次叼住周向紅的一個奶頭吸吮起來,同時手上也開始撩撥著她的陰部。

    帶領他探尋到這裡的那隻小手也沒閒著,順著秋褲的褲腰伸了進去。

    老馬知道它的目的,略弓起一點腰來,給它更方便的活動空間。

    於是小手終於找到了想要找到的東西,將那上面蜷曲的毛髮連同其本體一起
捂住揉搓起來,不時還用指尖撩撥一下其頂端,帶起絲絲的酥麻,直衝老馬頭頂。

    倆人就這麼互相撩撥了一陣,周向紅的身體扭動得越來越明顯,終於把手從
他褲襠里抽出來,開始輕輕把他推開。

    老馬也知道到時候了,該進行下一項。但人上了些年紀,有些事情不是想怎
麼著就能怎麼著的。

    等他跪在床上直起身來,周向紅起身幫他脫了秋褲和內褲,他那根多年未用
的雞巴也只是半軟不硬的斜搭在卵子上。

    老馬有些不好意思:「妹子啊,我這……唉,老啦……」

    周向紅剛才一直在用手把玩那玩意,自然對它的狀態心知肚明。

    她只是不願意拖太長時間而已。因此抿嘴一笑,揶揄到:「看來老妹兒還是
沒啥魅力啊,它看見我都沒啥反應呢……」

    「有!有反應!就是……」

    老馬脫口而出,隨後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老妹兒你就別笑話我了,
哥這些年你也知道,你嫂子……」

    「沒事兒大哥,我和你開玩笑呢……要不……要不我幫幫你吧……你可別笑
話我啊……」周向紅伸手從床頭的墊子下翻出一個保險套來,邊撕包裝邊說。

    「啊?不能!我笑話你幹啥……」老馬說著,眼看著她捏著自己的雞巴就往
上套。

    她手倒巧,兩三下就把還很是綿軟的雞巴套了進去,然後掐著根抬頭對他笑
了笑,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

    還沒等他再說些什麼,周向紅已經一低頭,張嘴就把自己包裹在套子裡的雞
巴含進了嘴裡。

    老馬一輩子也沒跟媳婦玩過這種把戲。

    要說不知道那是假的,可親身體會,這還是頭一回。

    周向紅把雞巴含進嘴後,先是用舌頭扒拉著,使其來回滾動了幾圈,不等老
馬倒吸的那口涼氣到頭,緊跟著明顯就有一股吸力從雞巴上傳來,整個下體都因
此產生出一種被牽扯著向前的感覺。

    周向紅的口腔都因此縮起來,緊緊的箍在了雞巴上。

    她沒有鬆口,吸力一股股有節奏的傳來,源源不斷,老馬不由得舒服的哼出
聲來。

    他的那個朋友是提到過周向紅怎麼給他做口活兒的,但畢竟沒說細節。

    這種從未有過的體驗和眼看著向紅妹子趴在自己胯下,用嘴給自己裹雞巴的
心理刺激,使得老馬的慾火空前膨脹起來,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喪失了大部分
的思考能力。

    周向紅不管不顧,只是專心用嘴給老馬裹著雞巴。

    吸一氣,稍稍擺動腦袋使其在嘴裡抽插兩下,然後再吸,一邊用掐著雞巴根
的那兩根手指,隨著頭部的動作擼幾下。

    間或往上抬眼皮,用餘光看老馬的神情,見他滿臉陶醉,就愈發的賣力起來。

    老馬是憋得久了,兼之歲月不饒人,但畢竟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沒一會兒,
周向紅就感覺到嘴裡的雞巴已經明顯膨脹開來,舌頭抵上去,漸漸變得沉甸甸硬
邦邦的。

    要說老馬體格是不錯,這雞巴沒硬挺起來之前看著還不太顯眼,現在倒在嘴
里顯得十分碩大。

    周向紅如今也算個久經沙場的角色,嘴裡叼過的雞巴沒有成千也是上百了,
老馬這個尺寸,也就小韓能較之更勝一籌,粗細上還嫌差了些,和胖子有得一拼。

    想起胖子,她內心裡莫名的躁動,陰道不自主的抽搐了幾下,愈發感覺火熱
瘙癢,乾脆雙手抱住老馬的屁股,快速擺動腦袋,用力的吞吐起來。

    雞巴在她的嘴裡進出,把嘴唇和口腔反覆撐開並摩擦,仿佛是插在她屄里那
樣,龜頭的稜角隔著保險套不斷私處刮擦。

    於是周向紅更加的迷亂起來,右手托起老馬的陰囊,左手則悄無聲息的伸了
下去。

    她是叉腿坐在老馬面前的姿勢,陰戶因此大張,雖說屄口是因為彎腰低頭而
壓在床上的,但陰蒂還露在外面,正好用手玩弄。

    手指點上那個小東西的一剎那,上下一齊的感覺立刻衝上了頭頂,惹得她禁
不住哼出聲來。
2021-12-18 12: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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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sp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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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李秀玲回來的時候,恰逢老馬走到樓角。她下意識的打了個招呼才反應過來,
一時間有些發愣。老馬更是狼狽,萬不曾想居然在這個地方、這個時間碰上了李
秀玲,表情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含糊著應了一聲就落荒而逃,步子快得險些閃了
腳。

    李秀玲心有疑惑,轉身上樓,正準備掏鑰匙開門,對面房門一響,卻是趕著
周向紅出來。

    她心知肚明怎麼回事,只是礙於面子不好直說,倒是周向紅挺驚訝:「喲,
玲兒……你咋……你咋回來了?」按平時來說李秀玲自然不會這個時間回家,剛
才她從旅店出來,和客人分道揚鑣後本來是打算回舞廳的,走到路口恰逢一個推
車賣桔子的,眼看桔子不錯,惦著給孩子買些吃,於是來了三斤。

    這一塑膠袋怎麼也不能拿舞廳去吧,反正家離的不遠,於是她就拎回來了。

    雖然不說,可她還是眼見得周向紅兩腮酡紅,聯繫到她是一個人出來隨手就
帶了門,剛剛又遇到了老馬,李秀玲自然而然就把整件事給捋明白了。

    她本來心情就不太好,剛剛那個客人雖說是吃了藥,可折騰半天,自己腰酸
腿軟眼看著就要到高潮了,他倒挺不住了。

    從保存體力這個角度來說,當時又不能採取什麼替代的法子。

    女人也是人,眼看著高峰卻只差一步愣是不能抵達,心裡那個滋味可想而知。

    好不容易維持情緒送走了客人,回家卻又撞見周向紅這檔子事。

    剛消耗了不少體力,兼之周向紅現在這檔子事李秀玲也不好多說,於是只把
桔子遞給她教拿進屋裡,自己則轉身又下了樓。

    只剩周向紅連尷尬帶迷惑,看她臉色不太好也沒敢多問,在樓梯道里站了一
會兒,這才拿桔子進屋。

    至於王雅麗,是傍晚才回來的,周向紅出門去接孩子正遇到她上樓,有點無
精打采,倆人打了個招呼,周向紅看她臉色不好,關心了兩句,她也只是應付。

    前者著急去接孩子,因此也就不了了之。

    周向紅的境遇比李秀玲強,只因她對老馬的了解遠勝於後者了解她的客人。

    他那個媳婦當年病懨懨的,整個人就像一支半脫水的黃瓜,說不上是哪裡缺
失魅力和活力,就是有一種讓人不適的無力感。

    那樣的狀態夫妻生活要是能和諧,打死周向紅也不信。

    從前大家做鄰居的,自然不會多往這方面想,但今時不同往日,她也是個中
老手了,想法自然從這個角度出發。

    老馬這大半輩子可能也沒有幾回像樣的性愛,這從他的動作中就能看出來。

    周向紅一開始像對待其他客人那樣大張著舉起雙腿,可老馬撲到她身下的速
度雖然夠快,動作上卻怎麼也不夠嫻熟,明顯的經驗不足,都被她引導著把雞巴
插進屄里了,還是別彆扭扭。

    最後到底還是她配合著把腿放下來叉開,整個人平躺在床上,老馬這才俯臥
撐似的趴在她身上,開始了有節奏的抽插。

    這種民間俗稱「平拍」的姿勢對於女人來說是最節省體力的,但對於男人則
不是十分友好。

    但對於那些腿比較長的男人,或是因身高差異較大而導致其它姿勢不夠協調
的男女來說,算是個平庸但易於施展的姿勢。

    老馬雞巴不小,剛剛她用嘴已經體驗過了,如今借著潤滑油一插到底,周向
紅感受到了久違的被脹滿。

    當然,一個生產過的五十多歲女人,又在公園裡一路被男人們肏弄過來,下
體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真的足夠緊緻。

    但相對於其它雞巴而言,現在這一條的體積已經是很讓人滿意了。

    她從老馬開始動作起就輕輕的哼起來,半是做作,半是真誠。

    老馬畢竟也是快奔六十的人了,雖說健壯,卻也沒一會兒就開始喘起了粗氣。

    周向紅見他如此,自己又渴望雞巴能插入得更深些,因此鬆開輕扶在他肋下
的雙手,把腿又舉了起來,儘量不影響到他的動作。

    老馬還是因此略調整了一下膝蓋,這才又打樁機似的肏起來。

    周向紅沒敢把腿往他身上搭,就自己用手抱住腿彎,儘量蜷起大張開來。

    這個姿勢使得她的屄口角度向上,更利於老馬向深處挺進,也使得陰蒂處於
一個更容易被拍擊到的位置,隨著他小腹的每一次撞擊,都會被激出一股酥麻的
電流,涌遍全身。

    周向紅的屄不如自己媳婦的緊窄,更多是一種堆疊的柔軟。

    老馬沒用過潤滑液,頭一次知道,這玩意居然可以讓雞巴體會到一種似乎毫
無阻力的抽插,偏偏又能清晰感覺到對方肉體的裹挾。

    他媳婦因為體質不好,對這種事情的態度一直是可有可無,遠沒有如今周向
紅在床上表現的這樣逢迎。

    她的屄里也沒這麼濕滑,因此考慮到對方的緊窄和自己的尺寸,以前倆人做
愛,老馬一直都得控制住力道和節奏,稍有激情,身下的人就會皺起眉頭,表現
出抗拒的神態。

    哪像周向紅,不但對自己的動作和力度毫無阻攔,甚至還努力挺起下身,像
是催促自己要將雞巴插入得更深更猛一些。

    再加上剛剛用手撫摸時,周向紅下體別具特色的構造也深深刺激了老馬,使
得他漸漸放鬆起來,整個人都投入到肏身下這個昔日的「向紅妹子」中去,連額
頭上見了汗也顧不得,只是用力的一下又一下撞擊,同時看著周向紅泛紅的臉頰
和脖子,以及胸前那對隨著節奏蕩漾顫抖的奶子。

    周向紅也很投入,老馬看到的那些,七成是真的。

    雞巴撐開屄口的那一剎那,她昂福又找到了一些當初被胖子玩弄的感覺,之
後在屄里的進進出出,將下體不斷的塞滿和摩擦,空虛與充實在交替,冠狀溝掃
過屄里的皺褶,形成一種波浪翻滾似的感覺,再加上因為興奮而膨起的陰蒂,恰
好被他下腹上的贅肉和叢生的陰毛連續拍擊。

    這一切仿佛擰成了一股繩,將她五花大綁,全身都因此而開始緊繃。老馬努
力支撐住身體加大了動作幅度,將周向紅向上撅起的陰戶開始拍得啪啪作響,後
者因此發出一種淫蕩的哼叫,並同時在心裡暗暗的琢磨,就他這體格,當初那嫂
子是怎麼承受得住的。

    根據記憶,她腦海中浮現出老馬趴在他媳婦身上,好像現在這樣大力肏弄的
情景來,越想越覺得屄里癢得慌,只在雞巴一捅到底的時候才會稍稍緩解。

    這種感覺不斷擴大,以至於後期周向紅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迷亂的喊著
要老馬再用力些,再往裡肏之類的話,直到她漸漸渾身繃緊,表情也從陶醉收縮
成了仿佛在強忍著什麼,嘴裡的哼叫聲雜亂而急促,像是呼吸都快要完全停止。

    老馬只覺得包裹著雞巴的軟肉突然開始變得韌勁十足,將龜頭牢牢套住,甚
至是向內不斷拉扯。

    他咬緊牙關加大力度向周向紅的屄里又狠肏了十來下,後者最終在一聲嬌啼
後渾身顫抖起來,與此同時老馬也再忍不住雞巴上積蓄的酸麻,終於在周向紅不
斷抽搐的屄里一瀉千里。

    人的運氣往往隨心情而不同,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有時候越是心情不好,遇到的事就越不順心。

    李秀玲回到舞廳,半個下午的時間裡也沒正經攬著什麼活兒,她心裡煩的慌,
乾脆找個靠牆邊的椅子坐著權當休息,心裡翻來覆去都是些爛事。

    晚上到回家也沒和周向紅正經搭句話,後者不明所以,以為她是外邊有什麼
事不順心,也就沒敢多說什麼。

    第二天早晨李秀玲照例去王八蛋家,在樓拐角又遇到老劉頭。

    後者和她確定四下無人後拉著手聊了幾句,又做賊似的趕緊溜走。

    她不由得心裡又是一沉,這正是破房子四面漏風,老劉頭這邊自己還得想辦
法還人情,怎麼著也不能讓人家的忙白幫了。

    上樓梯的工夫她忽然心裡咯噔一下,一個想法從腦袋裡冒出來,就無論如何
也再揮之不去。

    實在不行,就先……不妥當,不如讓……然後……也不太合適……這事該怎
麼說呢……怕啥,那都那樣了……這一天的時間,她的腦袋裡都在時不時的翻騰
著這件事,左思右想,到底還是晚上早早買了點好菜,拎回家交給周向紅又去接
了孩子。

    吃飯時周向紅見她臉色有所緩和,於是心裡也舒坦了不少。

    今天下午王雅麗又出去了,還是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還是沒說什麼事。

    飯後李秀玲照例還得回舞廳,只是臨走交代讓周向紅晚上等她,她儘量早點回

    等到她再從舞廳回來,已是夜深人靜,孩子是早就睡了,周向紅邊看電視邊
做點零碎家務,見她進門,張羅著給她倒了杯水。

    李秀玲卸了妝,簡單梳洗一下,又去看了看孩子和大壯,倆人這才在客廳坐
下來嘮嗑。

    昨天馬叔是不是來了?李秀玲問。

   ……啊,來了……那啥,正好遇見,非得來看看大壯……周向紅一愣,有些
心虛的回答。就看看大壯?……啊,還給拿了一百塊錢,我不要,非得留下…
…周向紅是誤會了,見李秀玲盯過來,還以為她是在意這個,說著起身從櫃裡把
包拿出來,掏出錢來遞過去。

    後者搖搖頭,沒接。媽,我不是管你要錢……李秀玲嘆了口氣,不得不把話
挑明了說:馬叔來……你是不是跟他……幹啥了?周向紅一時語噎。

    你不用瞞我,我上樓都看見了,他往外走,你從對門剛出來,要光是看大壯,
你咋能在那邊?媽,你的事兒原本我不想多嘴,咱娘倆如今這樣,說多了臉兒都
掛不住,李秀玲攔住周向紅,繼續說到:可昨兒那事兒,我合計了一天,覺得不
說不行。

    咱現在就是暫時租在這兒住,你也知道,等動遷的房子蓋好了,咱還是要搬
回去的,到時候原來那些鄰居你知道得有多少搬去住的?咱在這兒賺點錢,賺了
就賺了,都這樣了還能怎麼辦?可將來要是搬回去了,這點事兒鄰居們都知道了,
你還能在那兒待下去了麼?

    周向紅嚇了一跳。

    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更何況她畢竟就是個普通女人,之前竟然壓根就沒想
到這茬上去。

    如今被李秀玲這麼一說,順著她的思路一琢磨,頓時也覺得這個事麻煩了。

    你……你馬叔不能是那樣人……她惴惴的說,語氣里透露出心中的忐忑。

    李秀玲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她,這讓她憑空多了許多負罪感,整個人都
因此而不知所措起來。

    既然一點就透,話也就不用再多說了,李秀玲癟了癟嘴:馬叔那人……倒是
還行,可咱畢竟跟以前不一樣了啊……這事兒以後再說吧……他要是再來,不行
你好好哄哄他,別到處亂說去就行……還有個事兒……媽你坐下我跟你說……談
話是一種非常需要技巧的交流方式。

    普通人大多討厭一味索取、從不回報的傢伙,因此許多人在日常生活中會注
意避免自己被別人看作這類人,忘恩負義之所以是一個貶義詞,就是因為它真實
體現了道德公約的背立面。

    因此「互惠原則」可以用來獲取他人順從,哪怕是一些不合理,或者難以接
受的要求。

    倘若沒有虧欠感,這種要求也許就會被直截了當的拒絕,但依靠互惠原則,
提出要求的人往往就會比較容易的獲取對方的同意。

    李秀玲和周向紅這一番話,一來是對她和老馬這事兒的點醒,二來也是為了
後面她要說的事做鋪墊,當然,她的這番話和之後將要說的,其實並沒有多少私
心,大方向上還是為了這個家好。

    周向紅自然沒有猜到她的小心思,於是老老實實坐下來聽她繼續說。

    之前劉叔……就是我跟你說的,王廠長他家鄰居……給咱幫了不少忙,我琢
磨著,咋地也不能讓人家白出力,非親非故的。

    那是,能幫咱一把,可得好好感謝感謝,現在這年頭,就是親戚也沒有白幫
忙的道理。

    周向紅點頭附和。

    唉……問題是這個感謝……不好辦吶……李秀玲這一聲嘆息還真不是裝的,
因為「地瓜」一直盯得緊,倆人連說句話的機會都不多,她是有心「感謝」,卻
怎麼也使不上勁,可不感謝……拖得時間長了,萬一再有什麼變化……再則這件
事她考慮的還要更深一些。

    就算有機會,「感謝」到什麼程度算是能還上這個人情?一次?她自己什麼
身價自己清楚,老劉頭幫的忙折成這事兒,那次數可就不好算了。

    可要按這個想法發展,自己總也不能無休無止的一直「感謝」下去吧,起碼
人家王八蛋還是正經花了錢請自己去當鐘點工的,從今往後要是跟老劉頭就這麼
下去,那對他也不好交代。

    自己也沒那麼多時間能搭在這事兒上,什麼時候才是頭兒哇。

    想的挺好,真要說出口卻很難,李秀玲感覺自己張嘴都有些困難。

    畢竟此事不比其他,對面坐著的又是婆婆。

    但話都到嘴邊了,事兒也都明擺著,終歸是為了這個家好。

    她皺了皺眉,這才吞吞吐吐的說起來。周向紅嚇了一跳,她原以為兒媳婦還
是為了錢的事鬧心,畢竟她能想到去感謝的方法,也就無非是多給對方送點禮罷
了。

    她手裡錢倒是不多,一千多塊,大頭還是李秀玲前兩天給她留下的,零碎的
則是這兩天賺的,其中包括今天老馬留下那一百。

    聽到李秀玲說是要感謝老劉頭的事,她面上沒露出來,可心裡也是七上八下,
畢竟自己那邊還有債務要還,可事關自己家的事,兒媳婦找人辦了,家裡終歸不
能放任後續的環節不管。

    因此她都已經要再次起身去給李秀玲拿錢了,結果聽明白後者的意思,腿一
軟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這叫什麼事兒啊!周向紅只覺得腦袋裡嗡嗡的響,第一反應就是張嘴拒絕。

    實際上李秀玲自己心理壓力也很大,要不是萬般無奈,昨天又恰好撞破了周
向紅做老馬的生意,只怕她無論如何也動不起這個念頭。

    但事情禁不住兩頭想,自己這東一趟西一趟的,又是為了什麼。

    家不是她自己的,這事兒自然也不該她一個人扛,雖說以往都是她扛了,可
如今不是有難處麼,誰也不是萬能的。

    更何況,周向紅如今也指著這個賺錢,要說被男人肏,那根本就沒什麼大不
了的,連老鄰居都上了她的床,這是徹底不要臉了,心理還有什麼過不去的。

    其實細想想,真正過不去的坎,只怕還是這事兒是由自己提出來的。

    這在李秀玲的意料之中,畢竟親手把自己婆婆往別的男人懷裡送,換誰也不
好接受,怨不得周向紅。

    可這同樣也怨不得她李秀玲。

    算了,無論如何,辦事重要,李秀玲默默的琢磨著,都到今天這狀況了,藏
著掖著也沒意思,把話都說開,今後也許很多事會好辦些。

    她擺了擺手,示意面紅耳赤的周向紅坐下來,清了清嗓子,這才又說起話來。
2021-12-18 12: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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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李秀玲 (106) 原創作者:Bl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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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見,李秀玲


作者:Blank
2022年1月8日第一會所獨發

              第一百零六章

  大清早李秀玲匆匆忙忙的走了,送完孩子直接去王八蛋家,這是她固定的路
線,只留下周向紅一個人在家裡陪著兒子發呆。

  她心裡反復折騰著昨天晚上李秀玲對她說的那件事和那些話。

  理兒是這個理兒,她懂,可心理終歸是很彆扭,儘管到後來是她主動開口提
出來的。

  李秀玲到底沒能直說自己的目的,而是從領房照開始,稍微透露了些自己之
前求王八蛋幫忙辦事的經歷,儘管沒說的太露骨,可如今的周向紅對伺候男人那
些事兒可謂是經驗豐富,又怎麼可能想不到其中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要說厭惡,當初剛知道兒媳婦在舞廳賣身的時候她不是沒有過這種情緒,但
後來終究也過去了,更何況她自己那時候也已經不是什麼好人了,沒什麼想不通
的,誰也別笑話誰。

  但等到眼下這件事兒被李秀玲擺在了明面上,而且儘管沒直說,她還是聽得
出來,該到自己出頭的時候了。

  是啊,總該有人去做,自己不做,那也就是秀玲了。

  活著怎麼就這麼難呢!總會遇到事,總得解決,可如今這個家能用來解決問
題的,居然只剩下了兩個女人的身子。

  算了,還想那麼多幹什麼,自己在公園裡、王雅麗家的床上去伺候男人,和
如今這件事,本質上還不都是一樣。

  起碼按錢來算的話,還是占了不小的便宜,也能讓秀玲少為這個家操點心……

  自己這也就算是幫上了忙……

  一家人,終歸還得是心往一塊想,勁往一處使啊……

  那個老王也是……多大歲數的人了,怎麼就非得指著幫個忙,

  占秀玲的便宜……

  難怪秀玲總管他叫王八蛋……

  還有那個老劉……

  老流氓……

  婆婆這邊應該算是做通工作了,可重點是在人家老劉頭那邊,李秀玲深深的
明白這一點。

  畢竟人家當初肯幫忙,看上的是自己,如今要換周向紅去,也不知他能不能
答應……

  再一個周向紅能不能辦好這件事也不好說,雖然她是主動請命,可李秀玲總
感覺心裡沒底。

  好在她也沒指望著把周向紅推給老劉頭替代自己,只想借此能暫時表示一下,
讓對方不至於認為自己言而無信。

  當然了,老劉頭要真答應讓周向紅先來伺候伺候,而後找機會自己再去跟他
整一回,為了答謝他婆媳二人都上了陣,這人情也就差不多算還到位了,料想他
也不至於再說什麼不是。

  李秀玲盤算著,買了菜直奔王八蛋家,這個時間段能看見老劉頭的機會還是
很大的,一般都是遛彎回來,正好有機會跟他說說。

  她想著,拐過一個樓角正看見對方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

  老劉頭還那樣,滿臉笑容也遮掩不住眼裡的急躁。其實按理來說李秀玲中午
就不在王八蛋家待著了,地瓜因此也不在家看著老劉,繼續去打麻將。

  倆人是完全可以約個下午的時間,找個環境幽雅閒人免進的地方好好嘮一嘮
關於感謝的那些事。

  但老劉是個愛惜羽毛的人,雖然心裡都快開鍋了,日常形象一定要保持住。

  真要在哪個旅店正開房呢,被熟識的人看見,那可不得了,因此前幾天李秀
玲提出這個構想的時候,就被他忍痛拒絕了。

  李秀玲這次的計劃就考慮了這點,周向紅出面,完全可以把老劉頭帶到王雅
麗那屋去,她本人則在王八蛋家坐鎮,麻痹地瓜。

  李秀玲其實知道,這件事自己去辦,也可以約個下午的時間把他帶到那去。

  但一來這麼弄可以消除地瓜的懷疑,二來她對周向紅和老馬那件事多少心裡
還嘔著氣,多少也有些把對方架到火上烤的心態。

  倆人在樓角嘀嘀咕咕的說話,表面上還維持著不冷不熱打招呼的狀態,怕被
別人看出什麼來,李秀玲也不能把話說得太明,只說是讓他等電話,家裡人想就
他幫忙這個事表示一下感謝,畢竟目前這情況他也心裡有數,自己是有心沒機會。

  老劉頭開始對這個計劃不置可否,等到她說對方是自己婆婆時才挑了挑眉。

  倆人交談得太久怕被地瓜發現了,於是說了幾句就趕緊各走各的。

  李秀玲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領會了自己的意思,更不知道老劉頭接不接受得
了周向紅,到底還是最後補充了一句:「劉叔,你放心,我心裡都有數,等有機
會的……」

  她是給周向紅留了老劉的Bp機號,轉過頭就呼了周向紅,電話裡告訴她事兒
自己已經和對方說了,看樣子有戲,讓她一會兒打電話就是。

  周向紅在電話那頭猶猶豫豫的答應了。

  她還得去和王雅麗打招呼,不然自己這邊正辦事呢,隔壁房間她再帶客人回
來弄得哼哈的,讓人知道了這是個淫窩,顯得自己不值錢。

  她照例和王雅麗一起去公園,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王雅麗自己有心事,也沒怎麼太注意。讓人意外的是倆人在公園看見了蔣該
死,遠遠地看見她倆走過來,沒吱聲,只是把頭扭到了一邊。

  「哎?這得有好幾天沒看著她了吧?」周向紅回過神來時正好看見,忍不住
說了一句。

  「嗯……不知道,可能也是交罰款了唄……老太太可一直沒露面……」

  王雅麗回答著,想到自己還是李秀玲給撈出來的,不由得又往臉上多堆起點
笑容來:「瞅她那個倒黴樣!……怎麼沒讓警察給關進去呢!……那天還是收拾
得輕了!」

  周向紅心思沒在這上,於是也沒接話,到底也不知道,抓嫖那天王雅麗在公
安局裡到底都遇到了些什麼事。

  她是琢磨怎麼和王雅麗開口,實際上以後者目前對她的態度,這種事直接說
就行,但周向紅畢竟不願意那麼做,顯得好像欺負人家。

  但事兒終歸是要說的,她也沒敢完全說給對方聽,只說是有個熟客一會兒要
來,不愛被打擾,能不能給她留出這麼個時間來。

  王雅麗聽完一拍大腿:「哎呀大姐,這算點啥事!妥了,你去吧,我上別地
兒溜達去……不用趕時間,啥時候完事了你出來呼我一下就行。」

  她也是借著這個工夫,就把本該下午辦的事給挪到上午來了。

  公園裡還那樣,一群老頭圍著一群站街女看,或者挑逗,真正能做成生意的
永遠只占少數。

  王雅麗走了之後,周向紅趕緊拿出李秀玲早晨留給她的紙條去打傳呼。

  過了一會兒對方回電話了,是老劉頭,周向紅跟他客套了兩句,就直奔主題,
請他來,自己好表示一下「感謝」,老劉頭打著官腔推脫,倆人在電話裡又多說
了不少話。

  這事兒周向紅並不擅長,就是捧著嘮唄,自己姿態放低,多說對方好話。

  總算等她感覺自己嗓子眼都發幹的時候,對方才答應下來,於是她趕緊說了
地址,就報在友好公園北門,那地方好找。

  等掛斷電話她趕緊先回去,把王雅麗那屋收拾了一下,也沒別的什麼,主要
是紙簍啥的先藏一藏,顯得更像個正常的住宅,這才先去約好的地方等著。

  路上還買了點水果放在那兒,身上穿的則是她那兩三套內衣裡最性感的——
還是一身黑帶蕾絲邊——李秀玲買的這套內衣可謂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外面是一
件套頭的毛料小衫。

  等回到公園北門她才意識到自己選擇了一個錯誤的地點。

  這裡人來人往不說,隔三差五就有女人拉到客從這裡出來。

  主要是平時她自己走這股道熟,因此下意識的就說了這裡。現在再想換地方
也來不及了,她只好站到街對面的一棵樹下,遮遮掩掩的等著老劉頭。

  又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周向紅看見公園門口有一個老頭溜達達的走過來,站
在那裡四下張望,像是在找人。

  李秀玲跟她說過老劉頭的模樣,大致對得上。她左右看了看,見暫時附近沒
有熟悉的面孔,這才趕緊從樹後面閃身出來,快步走過馬路,又不好意思提前招
呼,老劉頭也注意到了她,直愣愣的看過來,確定她就是約自己來的人之後,迎
著走了過來。

  倆人在馬路牙子上面對面,周向紅不是太敢直視對方,點頭哈腰陪著笑臉,
倒是老劉頭上上下下好一通打量她。

  沒說上幾句話,周向紅藉口風大,請他去家裡坐坐,老劉頭之所以來,本就
是好奇,早晨李秀玲急匆匆說得不太明白,但料想是福不是禍,也就跟著走了。

  他看周向紅相貌端正姣好,按年齡來說又是個比自己小不少的女人,心裡不
禁也稍稍有些活絡,猜想著到底是要怎麼感謝自己。

  不多一會兒跟著周向紅就到了王雅麗的家,她先是請他坐,而後張羅著倒茶
吃水果,一邊陪笑著和老劉頭閒聊起來,十句話裡倒有九句是表示感謝和誇讚對
方有能耐,形象又好諸如此類。

  倆人其實沒什麼話題,純粹就是東拉西扯。

  老劉頭有些納悶,這老妹子請自己過來,不會單純就是來嘮嗑的吧。

  周向紅也挺著急,自己就沒辦過這樣的事,後面的流程都懂,唯獨這個頭不
好開,但自己都已經攬過來了,硬著頭皮也得頂上去。

  這段時間隔三差五的下雨,老劉頭一邊肩膀有點炎症,此刻坐的心慌,下意
識的就一邊說話一邊活動肩膀。

  她也是急中生智,從中找到了一線希望,連忙把話題轉移到了關心對方肩膀
上來,果然一語中的,而後周向紅主動提出,要幫老劉頭做做按摩,於是挪過椅
子讓他坐在地中間,繞到後面給他揉捏肩膀。

  老劉頭見她這麼主動,半推半就只當自己來享受松骨了,於是大咧咧坐下來,
任憑周向紅揉捏。

  還別說,她這手法和力道確實不錯,他哪知道,周向紅這是日常護理兒子練
出來的。

  周向紅一邊捏,一邊有和他說些養生保健的話題,有些是以前她在公園聽來
的,有些則是電視裡某個健康講座上說過的,七拼八湊,倒也有些章法。

  老劉頭眯著眼睛,不時附和著也說上一嘴,三五分鐘的工夫,就聽見周向紅
建議,給他胳膊啥的也順便捏捏。

  哎呀,那怎麼好意思呢……

  沒事,這不都應該的麼。

  李秀玲在王八蛋家一邊幹活一邊走神。

  老傢伙好奇,湊過來一邊摸摸索索一邊打聽。

  辦事兒時他也參與了,李秀玲就把交代周向紅這事兒跟他說了,倒沒提細節,
只說是婆婆要表示一下感謝。

  王八蛋今兒精神頭挺足,聞言嘿嘿一樂:「那咋就不感謝我啊?我這好歹還
出主意來著呢!」

  李秀玲一笑:「哎呀王叔,瞧你說的,那我還能把你給忘了是咋的……」

  說著話把胸一挺,拋了個媚眼:「我人都在這兒呢,你還想要別的啥感謝呀?
……」

  王八蛋嘿嘿樂著,老實不客氣的順杆就爬,手直接就從她衣服的下擺伸進去,
隔著胸罩往李秀玲的乳房上捂。

  「你瞅你,急啥……哎喲,等會兒……你看我這一手的泡沫……討厭,王叔,
你咋就知道欺負我呢…

  …」李秀玲怕弄髒了彼此的衣服,兩隻手擎在旁邊像投降似的。

  王八蛋則抓住有利時機,趁著對方無法撥擋反抗,其實也不會反抗,乾脆倆
手探進了她的衣服,把李秀玲前胸撐起好高一片來。

  「衣服……哎呀衣服要撐壞了……等會兒,等我洗洗手的……哎呀你先把手
拿出去……」

  周向紅給老劉頭又捏了幾下胳膊,見對方挺享受,覺得時機也就差不多了,
於是提議讓他去裡屋床上躺下,自己好好給他按按。

  老劉頭其實並不明白周向紅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可心裡也暗暗品出點味兒
來。

  他和王八蛋不同,有想法沒經驗,都怪這輩子地瓜管的太嚴。

  難得遇到這麼個機會,反正料想李秀玲和周向紅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不會
對自己有啥壞影響,又仗著有恩于對方,於是迷迷糊糊就跟她進了屋。

  進屋躺下,連鞋都是周向紅幫忙脫的,後者又勸他脫了外套,順勢自己也把
外套脫了,只穿了一件貼身的開領小衫,開始從頭到腳給老劉頭揉捏起來。

  老劉頭眼珠子有點直,掛在周向紅的身上挪不開,後者倒像沒事人一樣,站
在床邊俯著身,捏到哪還順便講講該如何保養,電視講座又立一功。

  老劉頭只覺得挺舒服,從一開始的緊繃也就漸漸放鬆下來,他是不知道自己
無形中和周向紅的兒子劃了一回等號。

  上身還好說,小腿也沒問題,周向紅的手在老劉頭身上游走,漸漸就開始向
著他中間那段靠攏,先是大腿,而後又順著他的肚子慢慢往下滑。

  老劉頭系了條皮帶,鐵頭扣的那種,周向紅倆手來回推拿,說是有助於腹部
臟器內循環,總是到那就被擋住了指尖,於是她乾脆建議讓老劉頭把褲帶「再往
下挪挪」。

  那玩意扣住了和腰差不多粗細,往下就是胯骨,哪能挪得動,周向紅笑著說,
「要不乾脆就解了,往兩邊散開就不當害了。」

  老劉頭猶豫了一下,見她神色自然,猶豫著嗯了一聲剛要伸手,周向紅手快,
啪的一下就解開了,倒把他嚇了一跳。這都是她平時練出來的。

  褲帶往兩邊翻,自然褲口跟著就得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周向紅把拉鍊一
拽,就把老劉頭的褲口朝兩邊大翻開來。

  他下意識的哎喲一聲,伸手就要遮擋,周向紅噗呲一樂:「劉哥你看給你嚇
的,我都沒多想啥……這裡邊不還有襯褲呢麼……」

  老劉頭鬧得臉都紅了:「大妹子……要不就到這兒吧……我……」

  「哎呀你急啥……哪差這點工夫了,我呀,就是想好好感謝你,也沒啥別的
能耐,就會這麼按按……你躺下,放鬆,沒事兒……」

  說是沒事兒,可她的手在他下腹上這麼一遊走,他算是有點明白過來了。

  青天白日的,這麼摸下去要是不出事兒才怪。

  但大半輩子過來了,像這樣躺著讓一個女人在身上按來按去的,說實話老劉
頭還真沒經歷過。

  尤其女人長相還不錯,雖說歲數是大了點,可周向紅的身材相貌在那擺著,
最近一段時間又時常被男人滋潤著,看著比他小不少,也完全沒有別的上了年紀
的女人那樣的拘謹了矜持。

  他是想法歸想法,行動歸行動,因為李秀玲在王八蛋家那點事基本上他心裡
都有數,因此上次還沒覺怎的,再加上精蟲上腦,行動挺自然,可惜最後讓自家
地瓜給攪合了。

  但周向紅這是頭一次見面,能把鎮定維持到現在,已經差不多是老劉頭的極
限了。

  她穿著個緊身的小衫,胸罩的輪廓在上面清晰勾勒出來,又在他小腹上不斷
推拿,時不時還順著大腿根揉兩把,多方努力下,血液就開始不斷的向著那個區
域的中心彙聚起來。

  欲望驅使著,老劉頭鬼使神差般,抬手就摸了周向紅的腿一把。

  周向紅穿了條包臀的短裙,裡面是絲襪。

  這裙子按說街邊上幾乎沒有她這個歲數的女人在穿,但公園競爭激烈,包裝
是為了廣開財源。

  因此前兩天,也就是王雅麗進局子之前,她去給避孕套補點貨,正巧小街邊
一個男人用三輪車拉了好些衣服,弄了個喇叭在那裡賣力的吆喝甩賣。

  女人天生就愛湊熱鬧,也鍾情於服飾,因此周向紅擠進人堆和其他圍攏過來
的女人一起在攤子上亂翻了一氣。

  本來按她的審美觀,是挑不了這樣的裙子的,畢竟那玩意實際上就是一圈布,
倘若穿上,只能把屁股和半截大腿包住。

  可公園裡的行情她是天天看在眼裡的,女人們為了多拉快跑,紛紛努力的提
升自己的魅力。

  人靠衣裝,一件讓男人看起來有興趣的衣服往往會換回遠遠超出其價格的利
潤。

  這麼想著,再加上確實是便宜,於是她就挑了這裙子,順便還有兩雙連褲絲
襪,黑的,她看不少女人都穿這個,顯腿瘦,年輕。

  這兩天亂糟糟的,也沒顧得上拿出來,終於今兒算派上了用場。

 

                                 【未完待續】
2022-1-8 20:5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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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手這麼一划拉,掌心傳來大腿的弧度和絲襪的細膩,老劉頭猛一激靈,這才
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是在幹什麼。

    他急忙心虛的瞟周向紅,卻見後者明明低頭掃了一眼,倒跟沒事人似的,還
保持著那個姿勢,用手在他身上慢慢的揉捏。

    這個情況讓老劉頭把心放進了肚子裡。

    他是心裡有數,當初幫忙的時候目的就很明確,李秀玲也很配合,最終的結
果那肯定就是肉償。

    如今雖說沒能達到他預期的結果,可早晨李秀玲有言在先,今天這事兒必然
不是最終結果。

    想到這兒他剛要抬起的手就又放心大膽的落回了周向紅的腿上,對方依然沒
有什麼反應。

    老劉頭試探著慢慢摩挲,一邊在心裡盤算,要說這李秀玲婆媳倆還真豁得出
去,尤其是周向紅,眼瞅著挺端莊個人,沒想到這麼開放。

    他是看自家的地瓜看了多年,已經不是審美疲勞,而是厭惡了。

    偏偏地瓜家背景好,當年倆人的結合也多是因為他想藉此往上爬。

    後來雖說的確是借了不少力,可兩口子過日子,那是要整天面對面的,這麼
多年下來,就算西施也膩了,更何況地瓜的相貌脾氣那確實……可惜畢竟是在人
家屋檐底下混了大半輩子,老劉頭直到今天之前,也從沒敢干出什麼出格的事兒
來,上回李秀玲那次倒是挺危險,到底也沒成功。

    他不是不知道什麼叫權色交易,只是當年掌權時都沒什麼機會,如今脫離了
地瓜的監控,今天周向紅又擺明一副怎麼報答他都行的態度,再加上後面還有李
秀玲……這倆女人還是婆媳關係……

    老劉頭只覺得小腹被她揉搓得越來越脹熱,手在周向紅的大腿上也越發摸得
自然起來。

    周向紅的手漸漸就滑動到了老劉頭襯褲上鼓起來的那個部位旁邊,偶爾不經
意似的在那裡碰觸一下。

    老劉頭的手則已經開始向著她裙子邊緣遊走,甚至好幾次指尖都已經探了進
去。

    周向紅有點臉紅,也不知是累的還是熱的。她略活動了一下腰腿,結果兩腿
之間就分出一條縫來,老劉頭的手因此遊走的範圍更大了,甚至摸到了她內褲邊
緣在絲襪上凸起的稜線。

    話題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轉向了男人都在意的角度,周向紅拉家常似的問起了
老劉頭夫妻和不和諧。

    不提這還好,提起來他就一肚子委屈,年輕時地瓜要的特別猛,他是勉強應
對,可一過了更年期,也不怎麼的,她突然就沒興趣了,兼之潑辣霸道,老劉頭
這好多年也沒正經整過幾次了,再加上審美疲勞……

    這幾年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點事兒還好不好使,所謂夫妻和諧當然是無從
談起了。

    周向紅一臉惋惜:劉哥啊,這麼說,真是苦了你了……我倒是學過一點兒對
這事兒有用的按摩,要不你試試?……就是這襯褲當害,要不……周向紅忽然低
低的問,她的手已經在那個包上摸著了。

    老劉頭回過神來,猶豫了一下,輕輕嗯了一聲,於是就感覺到有兩隻小手攀
住了襯褲的褲腰,他配合著一抬屁股,等反應過來時,只覺得下身一涼,原來內
褲也一起被周向紅拽了下來。

    曖昧歸曖昧,這可就越界了。但自己要的是啥?人家女人都這麼主動了,老
劉頭就算心裡打鼓,也得擺出一副我得到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神情來,管他什麼
套路呢,享受吧,都是應該的。

    周向紅細心的幫他把衣服拽拽,蓋住肚子,然後輕輕的伸手就抓了上去。

    要說王八蛋這根雞巴,李秀玲如今可是熟悉得很。

    其在舞廳里,在他自己家臥室,還有幾次是在他家的客廳,那都是被她用手、
嘴和陰部認真了解過的。

    這玩意並不每次都雄赳赳氣昂昂,更多時候是處於一種仿佛沒怎麼睡醒的狀
態,既不主動奮發,又不安分守己,算盤珠子撥拉一下動一下。

    這已經很不錯了,按他以前在舞廳的經歷來看,幾乎等同於治癒了。

    然而李秀玲並不在乎,或者說她也沒有權利在乎。

    從拿了人家的錢那天起,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自己身上這點兒女人獨有的玩
意就不能算是完全自己說了算的,這她清楚。

    收了錢就要辦事,問題是王八蛋這點事兒總處於不太好辦的狀況中。

    人老不以筋骨未能,王八蛋又貪生怕死不敢吃藥,偏偏就是想法多。

    李秀玲一方面得迎合,另一方面倒也替他擔心,畢竟歲數在那擺著呢,色這
玩意,刮骨鋼刀,鐵打的漢子也禁不起消磨,更何況王八蛋這樣的糟老頭子。

    好在他自己也知道分寸,到底還是動手的時候居多,動真格的時候少。

    李秀玲對此心知肚明,但為了對得起他額外為此給的那些錢,所以不管是不
是動真格的,都有模有樣,表情、呻吟聲和有時真有時假的高潮一樣不落。

    因此老劉頭在隔壁偷聽到的那些聲音,其實往往只是她表演出來的東西而已。

    她見王八蛋沒有停下的意思,於是只好沖了沖手上的泡沫,這個時間段王八
蛋受她的提醒,已經幫她把衣服掀了起來,胸罩也解開來。

    李秀玲擦乾淨了手,轉過身來,一邊任由那對粗糙的大手抓著自己的奶子揉
搓,一邊把手伸下去,順著王八蛋的褲腰往裡伸:「咋啦,一天就知道搓搓我 ……
讓我看看,今兒咋這麼有心情呢……」說著話已經抓住了他褲襠里的那玩意, 攥在
掌心裡捏了捏。

    王八蛋的雞巴呈現出一種微涼的柔軟,全然沒有應該表現出的反應:「哎呀,
你這也沒想咋地呀,它都沒睡醒……」李秀玲調侃他。

    王八蛋知道自己的毛病,剛和李秀玲在一起的時候,多少總還有些不自然,
如今混熟了,也就沒了許多顧忌,只是不能讓她肆意揶揄自己,於是揪捏奶頭的
手指又加大了一些動作。李秀玲故作嬌嗔:「哎呀,這是沒長你身上,使勁捏不
管疼是不!」

    說著自己低頭用下巴比划著,一邊把衣服又往高掀了掀:「你瞅瞅,讓你給
揪成啥樣了都!」

    王八蛋嘿嘿的樂,也低頭去看,李秀玲的奶頭從鬆軟漸漸開始膨脹起來,在
自己的指尖來回滾動,不時還被向著各個角度撥弄,小東西漲得紫紅,手感也開
始變得柔韌堅挺,和被手掌覆蓋住的奶子形成鮮明對比。

    李秀玲微微後仰,將胸挺得更高些,同時手上也沒閒著,開始將王八蛋的雞
巴揉搓並擼動起來。

    說到擼雞巴,周向紅如今可謂是得心應手。

    男人的這個玩意禁不住摩擦,不光是皮膚表面,也有隔著皮膚依靠筋膜來動
作。

    實際上乾燥的手掌更適合後一種方式,與男人的自慰相同。

    她柔和且不緊不慢的動作,使老劉頭有些緊張的身體很快放鬆下來,手也順
理成章的插進了裙子,抓住了她的屁股。

    血液和筋絡在女人溫柔的撫慰下開始活泛起來,老劉頭只覺得兩腿交接的地
方,說不出的舒適與享受。

    周向紅的屁股比較緊實,柔軟的脂肪層並不厚。感覺到手開始試圖遊走,她
不但沒有緊繃身體,反而放鬆似的將腿微微叉開,於是老劉頭的手指順著兩瓣屁
股中間沒有支撐的絲襪就漸漸滑了過去,先是向上直抵腰眼,裙子的阻力開始變
大,於是手又滑了下去,頂著絲襪慢慢往裡貼,虧得絲襪有彈性。

    這就已經足夠老劉頭興奮的了,手都開始微微顫抖。

    他這輩子很多時候都沒想過,能摸到除自家地瓜以外,另一個女人最隱秘的
部位。

    這種新鮮感和偷腥似的刺激,使得周向紅立刻發現手中的雞巴開始有了一些
反應,當然,也僅僅只有一點而已。

    於是在發現那隻手被阻礙住了之後,她改用右手單握著老劉頭的雞巴,左手
則伸下去,將自己的裙子慢慢的往上拉,直到半拉屁股都開始暴露在外面,又反
手去拉另一邊。

    於是裙子最終變成了一堆圍在她腰間的布料,再往下,就是她包裹在絲襪和
內褲中的屁股,以及按在上面的老劉頭的手。

    沒有拒絕,對於男人而言就是一種鼓勵,更何況主動幫忙。

    老劉頭因此邪念從心起,男人至死是少年,他也是好奇心迸發,想要看周向
紅是不是真的準備予取予求。

    「哎呀老妹兒啊,你這個……臀部,是長得真不錯啊!」邊說邊用手在上面
輕輕拍了拍。

    周向紅紅著臉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改用左手擼,右手則探到他兩腿之間,
輕輕托起那個長著花白毛髮的陰囊,配合左手的動作揉起來。

    經她這麼一擺弄,老劉頭算是徹底放開了,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有便宜不
占王八蛋,啊,那老傢伙占的是她兒媳婦的便宜。

    想到自己和老王分別把李秀玲婆媳倆給弄上了手,他不由得興奮起來。

    再加上李秀玲承諾過,周向紅這邊只算一部分表示,另一部分則是她自己,
終歸老王頭在這件事上是低了他一頭。

    老劉仿佛感覺春天來了一般,整個人都因此變得精神抖擻,喜氣洋洋。

    可精神是抖擻了,肉體卻不怎麼配合。

    畢竟年歲大了,他和地瓜又已經多年沒怎么正經來過這事兒,壓抑得太久,
器官可能都要退化了。

    周向紅倒是很配合的歪著身子,甚至還稍稍撅起屁股。

    老劉頭一方面是心中野火一樣蔓延的欲望在滋生,另一方面則是下體振作不
起來的焦急。

    他此刻百爪撓心,恨不得像以前看過的三級片裡面男主角那樣,將周向紅立
時拿下,肏她個天昏地暗嬌喘求饒。

    老劉頭急促的呼吸聲,越來越用力的手掌和開始不安分的扭動著的身體都在
周向紅的觀察之內。

    這種老男人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情況她再熟悉不過了,考慮到自己的「感謝」
也不能無休止的進行下去,畢竟早點結束好去賺錢要緊。

    因此她又揉搓了一小會兒,見他的雞巴還是半軟不硬的,於是笑著拋了個媚
眼給他:「大哥,瞅你身子骨挺結實的,估計就是憋的太久了……我得好好給你
調調,你等我會兒啊,馬上就回來。」說著鬆開手,一轉身出去了,臨走還很貼
心的給他蓋了層毛巾被。

    老劉頭許久沒遇到女人這麼貼心的情況了。

    他從褲兜里摸出一根煙點上,一邊躺著美美的抽,一邊聽著周向紅在外面先
是悉悉索索的不知忙些什麼,然後好像用什麼東西接了點水,最後是暖瓶倒水的
聲音。

    煙抽到一半,他終於下定決心,急急忙忙自己脫了褲子,然後重新用毛巾被
蓋好。

    周向紅端著盆進來的時候,他剛來得及躺下,把煙從嘴角拿下來故作鎮定,
但隨即就不鎮定起來。

    周向紅把那個短裙脫了。

    之前那玩意圍在腰間,只能算是衣冠不整,如今她下半身可是徹底只穿了連
褲絲襪。

    沒錯,的確是只穿了絲襪,老劉頭把煙重新湊到嘴邊還沒來得及抽,才發現
這點。

    那玩意雖說是黑的,但經人體撐開,就成了一種半透明的狀態,於黑色中透
著裡面的風景,展現出朦朧的美感和誘惑。

    老劉頭正是從這種透明之中發現了端倪,剛剛周向紅裙子卷在腰間時,他清
楚記得她是穿了內褲的,眼睛和手都能證明這點。

    但現在他只看到,在連褲襪中縫的地方,周向紅的小腹透著肉色,再往下就
是兩腿之間的一撮黑。

    難得的是對方像沒事人一樣,就那麼大大方方的端著個冒熱氣的盆走進來,
仿佛沒看見他直勾勾盯著那裡似的。

    是毛吧?肏,真他媽是毛!這老娘們光著腚呢!這個想法直接導致他手裡的
煙沒夾住掉了下來。

    看著老劉頭手忙腳亂把菸頭從身上拂到地上,周向紅噗呲一樂,倒也流露出
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來。

    她把盆轉頭彎腰放在床頭柜上,又伸手去擰裡面泡的毛巾,於是兩瓣包裹在
絲襪里,顯得分外白皙的屁股又被老劉頭盡收眼底,坐實了他剛才的想法。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周向紅想,男人啊,都他媽一個樣。她把毛巾擰得半乾,
這才轉過身來說:「來大哥,我先給你擦擦。」說著湊過來一撩毛巾被,這才反
應過來剛才他還穿著褲子呢,如今卻已經是光了兩條腿,往旁邊一瞥,見那褲子
被胡亂的團著。

    老劉頭像個做錯事被抓了現行的孩子,大氣也沒敢喘,只盯著周向紅。

    後者倒像沒事人似的,抖開毛巾試了試溫度,這才彎腰輕輕提起他的雞巴,
開始仔細的擦拭起來。

    之前的工作算是白費了,她走之前這玩意還稍有些狀態,如今又重新變得軟
塌塌的。

    沒辦法,老劉頭這麼一會兒的心路歷程七上八下,雞巴受影響是必然的。

    她沒多解釋,老劉頭也沒問,隨著熱毛巾的服侍,重新漸漸放鬆下來,手也
輕車熟路的又摸上了周向紅的屁股。

    沒有了內褲阻礙,整個屁股任由手掌摩挲揉捏的享受使他很快就找到了感覺,
接續上了之前那種衝動和欲望。

    而後周向紅又給他的衝動和欲望推了一把,剛才實在是被她下半身的風光吸
引住了,他才發現她把胸罩也摘了,兩個奶頭形成的凸點,在小衫上清晰可見。

    這是豁出去了啊,老劉頭想,一個巴掌拍不響,自己也得主動點才好,不能
全指著人家女同志。

    他這麼想著,恰好周向紅擦完了雞巴,轉身將毛巾放回到水盆里。

    老劉頭乾脆硬氣了一回——他突然勾住周向紅的褲襪腰邊往下一拉,於是她
的屁股就猛的暴露在了空氣中。

    當看見那兩瓣屁股脫離了絲襪的包裹,完整清晰的暴露在自己眼前後,老劉
頭又慫了,再次關注周向紅的反應。

    後者當然不會有什麼反應,甚至往後退了一步,只把上身擰過來俯下去重新
捏住他的雞巴。

    於是老劉頭在心滿意足中一邊摸著,一邊忽然感到自己的雞巴被吸進了一個
溫暖濕潤的所在。

    他艱難的從屁股上轉過目光,正看見周向紅的頭埋在他的下腹,愣了一下才
反應過來她究竟在做什麼。

    「別……大妹子……這……」老劉頭叫到。

    周向紅吐出雞巴回過頭捋了捋頭髮朝他一笑,將她的臉和雞巴一齊展現出來。

    老劉頭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雞巴頭就在她嘴邊不遠的地方,從嘴唇間伸出一條
小巧的舌頭,輕盈的在雞巴頭上一點,又一點,然後就快速的在那上面來回掃動
起來。

    這種視覺和神經上的雙重刺激,使得他瞬間感覺全身的血液都仿佛湧向了腦
門,而後在周向紅當著他的面,再一次用力的將雞巴吞進嘴裡後,化作了腦海中
的一聲轟鳴。
2022-1-22 17:1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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