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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遊龍嬉春(全) 作者:龍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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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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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龍嬉春(全) 作者:龍戈

               遊龍嬉春

作者:龍戈


***********************************
  這是我寫的一個長篇,原本是為了自娛,前後斷斷續續寫了快兩年,已經累
積十多集,最近因為分享到別人許多佳作,非常感動,才決定先拿出幾集來看看
反應如何,如符合各位看倌的脾胃,請多多指教,我會再續貼其他的文章。
***********************************

  01、亂世群芳錄

  「下一位!」秘書長陳潞湊著對講機,叫辦公室外的助理讓下一名應徵者進
來。

  幾秒鐘內走進來一位穿著得宜、清秀大方的漂亮女性,她的長髮整理得烏黑
柔順,分外櫬顯出白晰秀麗的臉蛋……我低頭看到她合身短裙下那一雙修長圓潤
的腿,心中已經替她打了很高的分數,但也不需急著決定。

  在短短三天的時間,陳潞為我從三千多封應徵信裡,過濾出二百四十七名初
選名單,又精挑細選的甄試出最後的三十一位水準以上的年輕女性。陳潞深知我
的癖好,她自己又極端挑剔,所以像眼前這樣具有明星水準的美女,別人可能有
驚豔的感覺,而我光是今天早上就已經見到五個了,往後還有將近二十名等著我
慢慢評鑑呢!最重要的是她們能不能做到我要的條件。

  這個時代,要找一份工作實在是太困難了。

  連續了七年之久的全球性經濟不景氣,導引出國際間的經貿對抗,所有的高
峰會議一一瓦解潰散,各國大型企業無不被政府徵召成經濟武器,以制裁交鋒中
的他國。在國際匯市終於崩盤之後的一個月,全世界已無任何「金元」可被各國
信任,經濟先進國家反成了最落後的國家,到處民生凋蔽、一片慘像……原本以
原料生產為主的落後國家,則跟上了目前以「物元」為主的新經濟潮流,成為新
的經濟領袖,但各國人民都是一樣的處境,為了在失業率平均高達27%的惡劣
環境下求生存,男盜女娼四處叢生……高學歷的求職男女,也如工業革命初期,
為了餬口,出賣勞力肉體是屢見不鮮。

  我的企業以開發中國大陸豐饒的原料為主,在景氣衰退初期便已開始急速發
展,到目前員工高達四十七萬多人,男性員工多數從事勞力性較高的開發工作,
女性員工則從事低技術性的包裝生產,但人力需求不高,常常只要徵幾名女性員
工,應徵的人卻動輒上千名,而且因為提供食宿,許多求職女性遠道從日本、台
灣、香港甚至世界各地而來,任憑你從學歷家世挑到身材三圍還是挑不完,我手
下的面試主管經常得到應徵女性的上床獻身,最後還比較技巧才能入圍。

  這次我在上海總部想徵選六名貼身秘書,由於企業名氣太大,待遇又高,幾
乎全亞洲的女性都想來應徵,日本產經新聞更以頭版刊登「……全球最高俸……
比美部省首腦之女社員實務……」來宣傳。幸好我的秘書長陳璐跟在我的身邊已
經六年,處理的頭頭是道,這幾天我只要挑選出美女中的美女就可以了。

  她先跟陳璐報到,陳璐眼神嚴厲地跟她問了幾句話,她恭敬地一一回答。最
後陳璐低聲問了她一句話,她臉上突然暈紅,羞怯地點了點頭。

  陳璐滿意的請她坐在面試者的椅子上,然後拿著資料走過來,湊到我的耳邊
說:「覃雅玫,台灣台北,台大外語畢業……可以配合上司要求……」

  我回問:「有沒要求限制?」

  陳璐說:「……不太有經驗,不曉得如何回答……」

  我皺了一下眉,責問陳璐:「那妳叫我怎麼問?」

  陳璐趕緊說:「董事長,等一下由我負責發問。」

  我點頭說:「嗯,開始吧!」

  陳璐領命走近她身旁交代了一下,覃雅玫聽了紅著臉站起身,輕拉了一下裙
子,再度坐進椅子……這個動作讓她裙子向上褪了一大截,也使大腿露出更多,
雙腿交叉暗處,讓我望眼欲穿。陳璐知道這是我最喜愛的景色,刻意如此要求。

  她回頭跟我請示了一下便開始問話:「覃小姐,如果妳錄取了,妳準備如何
做好分內的工作?」

  「我完全遵從公司的指示,盡全力完成公司交代的事……我可以24小時待
命。」

  「覃小姐,24小時待命本來就是貼身秘書的基本要求,吃、穿、睡都要配
合上司的指示。還有,妳這次是應徵董事長的秘書,沒有什麼公司不公司的,後
面請修正妳的用詞,瞭解嗎?」陳璐不客氣的指正她。

  「是,我瞭解了,謝謝秘書長……」覃雅玫一開始就答錯了話,不禁開始緊
張起來,臉蛋兒漲得更紅了。

  「當妳成為貼身秘書後,妳會如何配合男性上司的需求?」陳璐繼續發問。

  「秘書應該要協助上司處理約會、安排行程、整理文件資料……」

  「等等,覃小姐,我希望妳能夠瞭解,妳應徵的是中聯開發集團的董事長秘
書,這是全球最大的開發公司,每一位秘書都配有助理,助理之下還有小妹及實
習生,根本輪不到妳來處理瑣事雜務,妳知道董事長貼身秘書的薪水有多高嗎?
不是請來做這些事的!我是問妳如何配合男性主管的需求,請妳回答!」陳璐好
一頓搶白。

  覃雅玫急得快要從椅子上跌下來,但聽到陳璐形容公司的龐大規模以及不知
究竟有多高的薪水,深怕失去被錄用的機會,趕緊振起精神回答:「我……我會
絕對服從董事長的任何要求,並且盡力滿足董事長的需求,包括……性……性方
面的……需求。」

  很嫩的回答。我瞄了一下資料:「26歲」。

  「唔,很好,妳剛才告訴我妳只有兩次性經驗,請問,妳如何滿足男性上司
的需求?」

  「……我……我會聽從上司……呃……董事長……的指示,完全按照他的要
求……去做。」

  陳璐顯然也不耐煩她這種不痛不癢的回答,搶話接下去:「請告訴我,妳知
道有哪些技巧可以滿足男性?以及妳會的有哪些?」

  「唔,技……技巧的話,有一……一般的性交……還有……口交、肛……肛
交……我只有試過……一般的,我……我會加緊學習。」覃雅玫回答得很艱難。

  雖然早就知道現在想找一份工作,如果不肯打開雙腿,幾乎是沒有機會,何
況是這種超大型的機構以及這種待遇優渥的高級秘書,但在面試時就直接提出問
題的狀況,實在是令她意想不到,連事先準備的機會都沒有。

  陳璐看來很不滿意,闔起她的資料說:「覃小姐,我們對每一位應徵人員的
資料都詳細地評估過,妳們的學經歷都很傑出,但像妳一樣擁有碩士學位的應徵
者,至少佔了一半,所以我們也必須考量其他方面的條件,這一點希望妳能諒解
……我想妳的面談時間已經到了,非常謝謝妳遠從台灣過來參加面試!」

  陳璐說完,拋下了覃雅玫待在那裡,逕自走到我身邊,低聲告訴我:「太嫩
了,恐怕不行。」

  我看覃雅玫沮喪得快要掉淚了,低聲問陳璐:「妳想她還有錢回台灣嗎?」
陳璐看了覃雅玫一下,遲疑著沒回答,我沉聲說:「告訴我!」陳璐不敢隱瞞,
趕緊說:「我通知她的時候,電話那邊是飯店的服務台,她待在大廳等候通知。
不過,也許覃小姐有預留回程機票……」我哼了一聲:「別馬虎我!」陳璐畏縮
了一下,不敢再說。

  覃雅玫已到門口了,正反身向我默默地鞠躬,我看她形色黯然,心中很不願
意像這麼清麗的女孩就此流落在異鄉,忍不住開口叫她:「妳過來。」

  陳璐急忙對我說:「董事長,您不能老是這樣……」我回聲:「別吵我!」
陳璐立即噤聲。

  覃雅玫驚疑得走了過來,她不敢期望有轉機,以為自己是否犯了什麼錯。

  「到我旁邊來。妳叫覃雅玫是嗎?」我溫和地問她。

  「是的,董……董事長。」乍聽到眼前高高在上,充滿無比威嚴的人,竟然
用這麼和藹的語氣跟她說話,心中驚訝的幾乎講不出話。

  「別怕,站過來一點。」我招手叫她站到我身邊,並且伸手停著等她。

  覃雅玫急忙聽話的靠過來,怯怯地伸出纖手,讓我握著,模樣兒甚是乖巧柔
順。

  「妳有沒有回家的旅費?」我輕聲問她。覃雅玫緊咬著嘴唇,搖搖頭。

  果然不出所料,我沉吟了一下,抬頭對她說:「妳剛剛說到口交,妳會不會
呢?」我伸出手撫摸她的大腿,覃雅玫並沒有驚惶閃避,很乖巧的任由我在她腿
上滑動。

  「董事長,我沒有……試過,但是我在……錄影帶上看過……」她羞慚地說
出來。

  「那妳幫我試試看,我送妳回家的旅費,好不好?」我微笑地說。

  覃雅玫又驚又喜,像是遇上了救星,激動地說:「……好……好……謝謝董
事長……謝謝……」趕緊向我鞠躬道謝。彎腰時,大腿滑出了我的掌握,急忙又
挪回來讓我摸著。

  陳璐看我執意如此,歎了口氣,只好開始伸手幫我解開褲子,輕柔熟練的把
我的陰莖掏出來,一邊幫我搓揉,一邊鄭重地對覃雅玫說:「注意妳的牙齒!」

  覃雅玫滿懷感激地將我的陰莖含進她的嘴裡,認真的舔弄起來……

  生澀的技巧的確沒讓我產生多大的快感,但是漲紅了臉認真套動的神情,卻
令我感動……我只讓覃雅玫吸了幾分鐘,便扶她起來,向一臉迷惑的她說:「妳
的技巧不夠,無法讓我射精。」

  她羞慚的低著頭,又害怕我因為不滿意,反悔不給她旅費。

  我伸手去撫摸著她的小腹跟大腿,誠懇地對她說:「但是妳很認真,我很喜
歡。」她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覃小姐,我想安插一個助理職務給妳,雖然
薪水沒有秘書多,大概也有二千美金左右,妳願不願意認真學習?」我輕描淡寫
的說。

  這時美金雖然不再強勢,但在黑市中仍然炙手可熱,極易流通。而平常四口
之家,每月有五百美金也足夠糊口了,市場上的平均工資大約是二至三百美金,
但沒工作的人更多,生活很困難。

  覃雅玫沒想到柳暗花明,原本正為茫然無助的前途而黯然神傷,豈料遇到天
降鴻福,獲得二千美金這麼這麼驚人的高薪!真是驚喜交集,拼命地向我鞠躬:
「謝謝!謝謝董事長!我……我一定會認真學習,我一定會努力報答董事長。」

  陳璐領著千恩萬謝、感激涕零的覃雅玫去向外面的助理報到,回來時,帶了
惠苓跟亞麗兩位助理進來,指示說:「服伺董事長!」惠苓立即將我那根沾著覃
雅玫口水的陰莖含入嘴裡套弄起來,亞麗坐到我扶手上,將我的手拉進她裙底挖
弄。

  陳璐嘆氣說:「董事長,您不能老是隨便同情她們,這覃小姐學經歷雖然不
錯,但總部這邊的助理已經太多了,您又不是開收容所,留下一堆沒用的人。」

  陳璐從二十五歲開始當我的秘書,當時我就只有她一個員工,但能力超強的
她,幾乎裡外全包,幫我打點的妥妥貼貼,讓我放心衝刺。我在某一次重大勝利
的慶功酒宴之後,帶著醉意要她幫我解決性需求,陳璐沒有任何猶豫,就將她的
身體提供給我發洩……我也意外地發現她竟然還是處女!在這之後,她又多了一
項工作--供我洩慾。

  我愈來愈發達,身邊要女人隨時都有,陳璐從不跟我計較,無怨無悔地安排
一切事務。六年多來,她其實是我的創業夥伴,但她表現得簡直就像是我最忠實
的奴僕!

  陳璐非常美,為我工作之前她是國際模特兒比賽的第二名,但事業心強烈的
她,選擇眼光遠大的我,進入我那小小的事務所為我工作,在窄小的辦公桌上打
字、傳真報價單,也在廉價的沙發上任由我在她美麗的身體上發洩……

  我一直很感謝她,曾經開口說要娶她,但陳璐堅持她只想一輩子為我工作,
追隨我闖出更大的局面,婚姻家庭這種會束縛我雄心的東西,她想也不想。

  我抬頭看陳璐,心中有很多滋味,一隻手隨意的就探入她裙底,感慨地說:
「陳璐,妳不能期望每個人都像妳一樣,六年來我在千萬人當中,也只得到了一
個陳璐,我不敢期望再有雙倍的福氣。」

  陳璐低下頭不再說話,她又被我的知遇之恩感動。每次都是這樣,讓她無怨
無悔跟著我的最大動力,就是我那徹底的欣賞與信任,我不止將她當成左右手,
我簡直將她當成我的身體,我曾經告訴她,我如果身體哪裡感覺痛癢,我不會自
己伸手去抓癢,因為我知道她會先伸手幫我抓……她被我這句話感動得抱著我流
淚,發誓永遠要跟在我身邊,為我做一切的事。

  我的手摸到了她的吊帶絲襪跟絲質內褲……陳璐就是這樣,永遠猜得到我要
什麼。我其實比較喜歡女人穿著及腰的褲襪,將整個小腹裹緊,但偶而又會希望
直接摸進要處……連我自己都無法掌握這種心情變化,偏偏陳璐就是能預測我的
心情。每一次我將手伸入她裙底時,都驚訝的發現她怎麼正巧迎合我的希望!

  記得有一次,我跟日本商社的人談判到頭暈腦漲,幾乎快要敗退了,心中突
然很想摸摸陳璐的下體,當我在桌底下摸進她的裙內時,她竟然就是穿著吊帶絲
襪!我的手指穿梭在陳璐的陰戶裡,弄得滿手濕淋淋,而陳璐卻能面不改色地繼
續跟日本人死纏濫打!……十分鐘後,我精神大振,鋒銳犀利的將日本仔殺了個
灰頭土臉……事後兩人相擁大笑。

  陳璐永遠堅持,成功的男人,必須有女人供應他的滿足……她一直設法讓我
在女人這方面得到滿足。

  惠苓已經將我的傢伙吸得又大又漲,亞麗充滿彈性的平滑小腹也被我恣意揉
弄了夠……這兩人也是陳璐挑選進來的,各有特色,而且被陳璐指點的深知我的
痛癢,不到十分鐘,我的呼吸已經急促起來。

  陳璐雙腿夾緊我的手,喝道:「含緊一點!董事長要射了。」

  下體遽動了幾下,我在惠苓嘴裡噴射……

  亞麗接手幫我舔拭乾淨,惠苓張口讓我檢查嘴裡的精液,我點一下頭,惠苓
恭敬地將精液吞進喉嚨,兩人一齊鞠躬退出去。

  陳璐拿了條濕毛巾幫我做最後的清潔,替我把陰莖收進褲裡,接著說:「下
一個是日本來的,要現在叫她嗎?」我點頭示意。陳璐立即從抽屜裡取出一瓶藥
丸,倒出一顆讓我和著雞精吞服下去。

  這也是陳璐的體貼,那藥丸是御用古方--雄風御寶丹,服用後可以在一刻
鐘內完全恢復精力。兩年前,我每天至少要跟一個女人性交,雖然性慾超強,但
畢竟精血有限,陳璐四處尋訪才得到這種藥方。

  這個應徵者有日本現代美女的一切優點,膚白腿長,雙眸明亮,談起性事落
落大方,毫不忸怩。

  中山佳子,27歲,阪神大學法務系。她已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由於裙子
太短,不適合把腿交叉疊起,因此雙膝併攏緊靠,大腿跟內褲整片裸露,完全無
法遮掩,她知趣的將兩隻手臂靠在扶手上,以免阻礙我觀看她的大腿。

  「中山小姐,跟幾位男性有過經驗?」我微笑問她。

  「跟四位男士有過經驗,其中兩位是正式男友。」她的國語還蠻流暢的。

  「他們最喜歡妳的哪些技巧?」我探究的問。

  中山佳子雖然大方,但也不好意思的以手掩著嘴,嬌怯的說:「池田樣很直
接,每一次都是我幫他口交一會兒就開始劇烈的插入。他隨時都會向我要求,在
車上、在洗手間都有;阪原樣比較細膩,一定都在賓館內進行。他比較喜歡在我
口內發射。」中山佳子仔細地描訴了一些細節,大部份都是以對方男性的癖好為
主。

  陳璐為我感到不高興,插嘴說:「中山,請不要在我們董事長面前提這些,
妳不是在應徵他們的工作!」

  中山佳子嚇了一跳,但也發覺自己失禮,低頭直說抱歉。日本女人被男性壓
抑的非常溫柔而沒有自我,經濟衰退前女性主義稍微抬頭,但所有的性開放觀念
也不過是變成女性主動投向男性而已。景氣瓦解之後,女性的社會地位隨著經濟
價值降低又變得一落千丈,像她剛才這樣,在重要的男人面前,不斷訴說其他男
性,連她自己都知道對我實在是失禮已極。

  我也改變語氣:「日本女人都如何服伺他們的男人?」

  「唔……日本男性要求女性滿足他們感官上的需求,會有一些SM的方式,
像綑綁、滴蠟燭、喝尿液……」中山佳子又詳細恭敬地解說,讀法務系的她,有
律師滔滔不絕的口才,雖然聲音嬌細溫和,但也條理清晰。

  「這些方式妳做過嗎?妳覺得有快感嗎?」

  「我沒有試過,也不知道有沒有感覺,但是……配合男性的需求不是比較重
要嗎?」

  中山佳子第一次聽到有男人在問她有沒有快感,這使得她很不理解,雖然她
有時也會喜歡做愛時的感覺,但男性是否的到滿足才是女性的成就,女人的感覺
似乎不是重點。

  我沒再追問這個話題,站起身慢慢踱向她,一邊問:「我要求妳吞嚥我的口
水,喝我的尿液……妳能做到嗎?」我不客氣地問。

  日本女人以男人為尊的特質舉世聞名,我如果要採用一個日本女性的秘書,
那她當然必須是最具日本傳統的女性。以我這時的地位,我其實可以叫任何一個
女人幫我做這些事,但是叫一個原本就很認份的女性來做,味道或許比較不一樣
吧!

  中山佳子果然沒有遲疑,只是微帶靦腆,溫柔的點頭說:「是,董事長,佳
子願意,請您指教。」

  我走近她身旁,啜嘴聚集唾液,佳子趕緊仰起嬌顏,張嘴就要來承接……透
明的黏液,流進她的朱唇內……佳子長長的睫毛輕微閃動,吞下我的唾液。

  陳璐看我興緻大發,知道我不是玩假的,早已打開了化妝室的燈等著。看中
山佳子嚥下口水後,隨即叫她:「中山小姐,請到裡面來。」

  中山一走進化妝室,便服從的跪在我的前面,優雅的將長髮撥到一邊挽住,
眼簾輕垂,微抬著嬌臉靜靜在我胯前等候,見我掏出陽具,不敢多看,半啟紅唇
準備迎接我的尿液。

  我膀胱使力,把中山的小嘴當作馬桶一般,一泡黃色的尿液,直撒進她的嘴
裡……

  中山大概只喝下了三分之一,其她的尿液從嘴裡溢出,沿著她的臉頰流過粉
頸、胸部……弄濕了一大片衣服。

  我任用中山佳子,連前面第一個來自青島的陶倩倩,她是第二位入選。

  由於一身尿濕,陳璐叫助理帶她直接到公司的宿舍去沐浴更衣,那是我為總
部內的高級女職員所專門設置的宿舍,隔著一片人工造景的花園,座落在總部大
樓的後方,四層樓的歐式建築有一百四十多個房間以及餐廳交誼廳等設備……總
部的女職員一任用後,除了洽公之外,晝夜都不得任意外出——陳璐怕這些年輕
女孩在外亂搞性關係,將骯髒的病媒傳染給我,所以訂了這個規定。

  其實多數的女職員來自外地,平時都不想外出,而且外界局勢很亂,這些女
職員個個年輕貌美,很容易出事,之前就有一名助理在浦東地區被角頭的三名混
混輪暴了,並挾持到酒館賣淫。逃回來之後,陳璐發了一筆豐厚的資遣費辭退了
她,我卻大怒之下,發動全上海地區的公安及武警,將那個組織一舉掃除,市長
連著好幾天跑來跟我陪罪,我聲言如果有誰敢再動我的人員一下,我就將總部撤
出上海。

  我那次雷霆大怒,驚動全世界,中聯集團是全球「物元」經濟系統最重要的
成員,打一個噴嚏可以牽動全球經濟。當全球各媒體紛紛報導:「……金融巨人
--李唐龍為女職員受辱,可能從中國撤資……」的頭條新聞時,我遍佈全球的
分公司員工卻熱血沸騰,每一個員工都由衷景仰我這個老闆如此愛惜屬下,人人
都誓死效忠。

  陳璐事後對我說,她不可能再碰到另外一個值得她追隨的人了。

     ***    ***    ***    ***

  連續又面試過三個人之後,我對陳璐送上來的這一份資料感到疑惑。

  劉華琳,24歲,瀋陽藝術學院舞蹈系畢業……

  「陳璐,就算她再漂亮,我畢竟是要一名秘書,她完全沒商業知識,難道叫
她每天跳舞給我看?」

  陳璐神秘的對我笑說:「董事長,我就是要叫她跳舞給您看。」

  我素知陳璐做事有分寸,看她這樣逗我,一定有道理。伸手用力捏了她的乳
房,笑著說:「那就叫進來吧!」我一向用這樣的方式來回應陳璐的調皮,不捏
得她叫痛是不放手的。

  陳璐挨痛,笑著求饒:「艾喲,董事長……您聽……聽我說完……」我放開
她。

  「劉華琳是民族舞蹈的天才,因長年在國際間表演,熟黯多國語言,可以培
養成翻譯人才,而她的舞蹈肢體語言異常豐富,將東方女性的柔媚詮釋得透徹入
骨。我曾看過她的表演,那時她才17歲,卻已經技驚全場,許多男性觀眾看得
目瞪口呆,會後議論紛紛,都說她的舞蹈非常……狐媚性感。」

  我聽了也很好奇,問陳璐說:「這麼優秀的舞者,不在舞臺上發揮她的藝術
生命,卻跑來應徵秘書,她以為秘書是用跳的,還是就想靠身體來求職?」

  陳璐緩緩的說:「我一開始也很納悶,但想想現在的景氣,藝術家想混口飯
吃,其實很不容易,再一打聽才知道國家民族藝術舞蹈團目前已形同解散,劉華
琳她等於失業了。我們集團的待遇高,任誰都知道,不是專業人才的人也都想來
碰碰運氣,我本來不會挑選這種人,但我對她的印象太深,一看到是她,就直接
先跟她聯絡,她說會一點外語,希望在我們公司能派上一點用場,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她說,如果董事長忙碌煩悶的時候,她也許能以她的專長,為董事長
消憂解悶。」陳璐停了一下,補充說:「……她的舞蹈真的……很媚。」

  陳璐將劉華琳形容得充滿神秘之美,我也不禁怦然心動。想到當年陳璐以一
個知名模特兒的身分背景,跟著我在商場上奮戰,不也一樣叱吒風雲,許多集團
的總裁還偷偷問我她是不是哈佛或耶魯大學畢業的,很羨慕我不知從哪兒找到這
樣的助手。

  在陳璐的帶領下,劉華琳走進了我的辦公室。

  她確實顯得與眾不同,柳眉鳳眼,很具東方古典美,紮個髮辮挽在胸前,臉
上完全不施脂粉,真是標準的藝術家氣質,但膚質極佳,靈活的眼眸也透著一點
不經世事的天真模樣。整體來說,有點兒不食人間煙火的韻味,但無論如何,引
不起我太大的慾望。

  陳璐陪著她我走來時,我才注意到她穿的是開著半邊高叉的黑色裙子,不是
很短,有點像現代舞者的裙子稍微裁短的樣子,但半邊高叉使得她充滿彈性的大
腿裸露出一大截,我蠻喜歡那味道的。

  「劉小姐,妳為什麼不再跳舞了呢?」我帶點善意的問她。

  劉華琳似乎能感受到我的關心,眼中流露出信任的神采,恭敬地回答:「報
告董事長,因為國家劇團已經停止接檔了,而且我父母在瀋陽設立的舞蹈學校也
被迫停課了,現在家裡的經濟很吃緊,我必須謀一份工來幫助家計,不能只想著
自己喜愛的舞蹈,那太任性了。」劉華琳說話有北方女孩的率真。

  她一開口,我就感覺她滴溜圓潤的語音,輕柔婉轉得令人從心底酥麻起來,
加上眼波流轉,呈現出極度嬌媚的誘人模樣兒,我突然覺得她整個人亮麗起來,
她有與生俱來的柔媚。

  「妳很孝順……唔,妳跳支舞讓我欣賞,跳得好的話,我給妳一份工作,讓
妳幫助家計,這樣好嗎?」

  劉華琳聽了非常興奮,立刻點頭說好,但隨即又臉露怯色說:「董事長,跳
舞我會,但我知道您這次是要徵秘書,我其實是不會的,你要用我嗎?」

  「那妳為什麼還要來應徵呢?」我保持笑容問她。

  劉華琳紅著臉說:「我真的需要一份工,我會一點法文、德文跟英文,說不
準能派上點用處……我比較專長的就是舞蹈,如果董事長您日理萬機公務繁忙之
際,覺得心底兒煩了,那……那我就跳舞給您解悶兒。還有……還有……」劉華
琳嚅嚅囁囁的說不下去,臉兒卻更紅了。

  陳璐撫著她肩頭,鼓勵著:「還有什麼?說下去。」她顯然跟劉華琳曾溝通
過。

  劉華琳抬頭看了一下陳璐,又偷偷瞄了我一下,一會兒才嬌羞的說:「華琳
福氣好,總是得長輩疼愛,如果……董事長您……需要華琳……伺……伺候您,
那是……華琳的榮幸。」說完再也不好意思抬起頭。

  劉華琳從骨子裡就透著完全東方古典美女的嬌媚,直至外在言談都是如此,
我真的沒見識過這種女性,難怪她能將民族舞蹈表演的淋漓盡緻。

  陳璐似乎也很疼惜她,輕聲說:「董事長喜歡妳了,妳快跳個舞讓董事長開
心。」

  劉華琳趕忙起身,正要擺好雲步,陳璐過去湊耳跟她交代了幾句話,她愈聽
愈臉紅,最後乖巧的輕輕點頭。陳璐轉頭對我說:「董事長,這曲是——《頌君
恩》。」

  劉華琳輕緩地側過頭,讓滿頭烏絲飄逸垂下,當陳璐在視聽設備那邊啟動機
器,古意盎然的絲竹笙簫樂音響起,劉華琳乍然甩過長髮,轉過一張巧笑焉然,
顧盼生春的盈盈笑顏。她隨著悠揚樂音,凌波起舞,說不盡的婀娜多姿,一會兒
玉臂散手,一會兒纖腰款擺……而不論身形如何轉動,一張嬌美的笑饜似乎永遠
都在看著我,眼波流轉之間,似嗔似笑好像嬪妃在感恩帝王的無盡寵愛一般。

  我看得如痴如醉,只覺得劉華琳一舞起來簡直狐媚已極!她碎步飄然而來,
就在我身前突然一個旋身下腰!劉華琳的頭就仰在我的胯前,她全身倒張如弓,
靜止不動,將一個舞蹈家的柔軟身段表現到極致!但小嘴兒卻微微張開,似在等
著我的陽具進入。

  我不相信她是想要用這樣的姿勢為我口交,陳璐卻快速過來幫我掏出陰莖,
扶著它塞入劉華琳那張小嘴。

  劉華琳這時身體後仰,只用單腿站立,另一腿筆直前伸,腳尖勾住桌沿……
這種姿勢根本不可能再有餘裕擺動身體來套弄我的陰莖,但是她那從小練舞的身
軀,竟充滿驚人的腰力及柔軟度!她腰頸同時用力,撐起頭部緩緩上升,將我的
陰莖一點一點容進她的嘴裡……

  吞吐的動作並不大,但是劉華琳的舌頭卻跟她的舞蹈一樣靈活,甚至有點兒
……纏綿。當陰莖已經漲大到她含得有些困難時,她突然退出,原地旋身,用她
那隻本來挺得筆直的玉腿勾住了我的腰,陰埠緊緊貼在我的陰莖上,眼眸含媚嬌
羞的說:「請……董事長……疼愛華琳……」

  我衝動得不等陳璐幫我動作,手指撥開劉華琳的內褲,直接就將龜頭刺入她
的陰戶開始抽插……不到三分鐘,我緊抱著華琳柔若無骨的嬌軀,在她的陰道內
射精。

  我從來不在性交時忍耐持久,也很少在女人的體內射精,我不須取悅任何女
人,只有她們來取悅我,任何時候我盡興了,想射精就射精。我很少在女人體內
射精,是因為大部份都是射在她們的嘴裡,我也不想讓任何笨女人以為藉由懷孕
可以得寵……大部份的時間,我只在陳璐身體內射精,第一次性交就射在體內的
……只有今天這個女人--劉華琳。

  我轉頭向微感詫異的陳璐點頭,她立刻明瞭:我在感謝她的安排。

  我停止了當天的面試,讓劉華琳又為我跳了幾支舞,並且跟她談了許多話。
從談話中知道她剛才的動作來自貴妃醉酒的舞碼,其中有一節她必須以剛才的身
段,承接唐明皇將賜酒直接斟入她口中。在得自前朝的古劇碼中,她學過很多深
宮內院的御前媚舞,都是由一名叫趙均璧的舞師教她的,而這個姓趙的也佔去了
她的身體。

  我對劉華琳非常寵愛,讓她跟我一齊晚餐,席間我喚她過來站在身邊,仔細
的摸揉她那富有彈性的大腿、小腹及胸部,劉華琳乖巧的任由我摸著……陳璐不
斷告訴她,我從來沒對其他職員這樣好,劉華琳又感激又歡喜。

  當聽到我肯聘用她當秘書,月薪六千美金時,她震驚得臉都白了,直搖著雙
手:「董……董事長,不要這麼多……不……不要這麼多!華琳知道您對我好,
華琳一定會盡心服伺您……您不用給我這麼多……」她簡直謙卑的像個俏丫鬟。

  中國大陸在改革之後,經濟成長已超過了台灣及香港,但人民仍普遍從事勞
力工作,收入反而比較低。劉華琳在劇團時約有八百美金的月薪,但現在全家人
總和,恐怕都不到一千美金。我的集團福利待遇高,老少皆知。但她大概以為即
使被任用,能有個七、八百美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沒料到是想也想不到的六千
美金!

  陳璐牽住她的手,溫和的告訴她:「董事長待妳好,妳要記在心裡,以後忠
心做事,不能讓董事長失望,明白了?」

  劉華琳拭去感激的淚珠兒,乖巧的點頭。

     ***    ***    ***    ***

  晚間10點,我浸泡在浴池內……那是個有如小型游泳池般大小的池子,池
內兩名女侍用自己的身體抹上乳皂為我擦洗,陳璐在池畔向我報告公務。

  從我的總部大樓向內經過女職員宿舍,再望裡大約兩百米,矗立著我的花園
豪宅:佔地四公頃,有四座建築,分別是警衛組、僕傭宿舍、會客大廳以及我的
二層樓住宅……四周以三公尺高牆環繞以維安全。我雖然有權勢,但仍須防範宵
小覬覦,光警衛保鑣即有四十幾名……但整座總部的護衛人力,則有將近一個營
的兵力,戍守著中聯集團的總部基地。

  其實我並不須耗費這麼大的人力,以中聯集團在整個國際間的重要性來說,
幾乎等於是全球的聯合銀行!中國政府深知這座總部的影響力太大,幾乎讓第二
軍區的司令將這裡當成最重要的軍事防衛目標,七軍團的十一及十九兩個精銳師
加上武警第三分處都駐守在我的總部附近,我的總部大廈旁邊就是本區的公安廳
警備大樓。

  陳璐告訴我,剩下的應徵者她又過濾掉十多個,大約還有六、七名在等候通
知。

  我笑著問她:「精挑細選的人才,幹嘛又過濾掉了?改聘為助理或職員不好
嗎?」

  陳璐臉上有無奈之色,回答說:「我就是顧慮你會不忍心,才會這樣做。這
些女孩都會裝得可憐兮兮,你到時一定又會讓她們留下來。總部的人員已經太多
了,庶務組、收發室、電腦室、管理部都超編百分之三十以上,光是秘書室的助
理就有二十一名了,大多數你一整年也不碰她一下。」

  我仍是含笑的說:「妳調撥一些給其他行政單位的主管嘛,他們忠心賣力,
也需要派給他們幾個出色的人兒,鼓勵一下的。」

  陳璐裝得面無表情,冷冷的說:「幾個機要部門的主管,誰不是靡濫荒誕,
他們自己懂得搞自己的一套,不用旁人幫他們拉皮條,而且……」

  「而且什麼?」

  這時兩名女侍已幫我沐浴完畢,一個正為我擦乾身體,一個捧著換穿衣物等
在一邊,陳璐拿起內褲,蹲在我腳前幫我穿上。

  陳璐穿好我的內褲,並且調整好陽具的位置,站起來繼續為我穿衣,一邊幽
幽地說:「……我不會為別的男人做事……而且是這種事。」

  我抱歉地摟她過來,說:「對不起……」輕吻她一下,在她肩上稍稍出力按
下,陳璐很默契的又蹲在我胯前,開始為我口交。

  兩名女侍慌張退了出去——我跟陳璐親熱的時候,一向不許任何人在旁邊。
陳璐是我最重要的女人,她的尊貴是我絕對的要求。

  有一回,北非物元聯盟的重要人物,貿易大臣--亞肯色達將她當成是一般
的秘書,開玩笑地說要以他的兩名女秘書跟我交換陳璐一個晚上。陳璐錯愕得不
知如何是好,那一次是兩大物元聯盟洽商共同以一千二百億美金的原物料長期借
貸給中美洲邦聯,以換取巴拿馬運河重新疏浚後的經營權,陳璐知道這個會議的
重要性,一時不敢拒絕以免破裂。

  我當著數十名全世界重量級的政商名人前面,將杯中的酒潑在亞肯色達的臉
上,在全場驚訝聲中,拉著陳璐離開會場,並退出了那次會議。

  我那次的損失,保守估計在七百億美金,並且可能失去再跟北非及南美洲物
元聯盟合作的機會,嚴重時還會波及我在亞洲市場的獨霸地位,讓日本人的商社
聯合再度崛起。陳璐眼看我可能一夕之間整個事業化為烏有,竟主動要求我放棄
她。

  我輕甩了她一個巴掌,豪氣干雲說:「只要我李唐龍還有一雙手腳及陳璐,
不用五年就可以再創造一個中聯集團!」陳璐哭得淚人兒似的,說我如果沒有雙
手雙腳,她會背著我闖下去……

  那次全世界都知道了有陳璐這一號人物,也知道了李唐龍這個人不按牌理出
牌的個性,但是北非聯盟並沒有跟我妥協,果然聯合南美洲聯盟想要抵制我。我
苦思良久之後,突出奇兵,以供應美國大量有色金屬為條件,要求美國裁撤三分
之一部署在南美洲的兵力,讓巴西及阿根挺變成南美洲新的軍事領袖,同時揖注
一千七百多億美金,與這兩個政府達成共同開發安地斯山脈礦產的計劃,結果北
非聯盟白白花了龐大資金,只取得無用的運河經營權。

     ***    ***    ***    ***

  陳璐吸得我快要射了,她起身將我的陰莖塞入她的陰戶,我雙手緊抓著她美
麗的臀肉,衝刺幾下,在她的身體內射精……

  即使對陳璐,我也不須忍耐持久——是陳璐不讓我這樣做的,她太熟悉我的
身體變化,隨時都知道我是否已到極限,只要我一盡興,她立刻努力讓我射精。
陳璐早已結紮,而且是以雷射切斷輸卵管,她要我放心在她體內射精。

  我同意陳璐的決定,過濾掉一些她認為無法為我所用的人員,但要求她妥善
安排那些外地來的應徵者,至少負擔回程旅費,尤其是台灣來的。

  陳璐翻了翻資料,告訴我:「有兩名台灣來的,叫林蘭芷以及范文芳,條件
還不錯,我想叫她們直接到台灣分公司應聘外貿部職員,你下次到台灣時,再考
慮要不要擢升為助理。另外,在明天還有一名台北來的應徵者,我想等明天看你
的意思,她的名字叫--蕭薔。」

  「蕭薔!是那個漂亮的博士明星嗎?」我訝異的問。

  陳璐點點頭,說:「是她,我認為她星礦物理及衛星傳播的雙博士學位,在
台灣派不上用場。但對我們非常有用,而且上次我們看到她那隻絲襪廣告片的時
候,我記得你很欣賞她那雙腿。」

  蕭薔是個才女,智商高達190,二十三歲就在美國取得了雙博士學位,一
度被時報雜誌選為封面人物。但景氣衰退後,美國是失業率僅次於歐洲各國的地
區,東方人根本不可能獲得任用,回到台灣又派不上用處,但由於身材狡好、容
貌又出色,遂成為廣告界的新寵,一支絲襪廣告讓大家為她的一雙美腿傾倒……

  但冷艷高傲出了名,拒絕了許多企業家的追求,甚至當眾甩了一個企業家的
耳光,那名企業家揚言報復,但被其他更有權勢的追求者鎮壓下去……這個蕭薔
經常新聞不斷,但沒聽過有跟哪個男人發生誹聞。

  我還是很懷疑,問道:「她也會來應徵?這個人聽說很驕傲,我怎用她?」

  陳璐回答說:「我也想不通,她的片約不斷,應該能有不錯的收入,雖說都
是一些對她有企圖的廠商邀約的片子,但她的追求者太多,一個接過一個,兩三
年恐怕也輪不完片約,所以我想明天讓她面談看看,但是我絕對不會允許她對你
無禮的。」

  我跟陳璐都滿懷疑惑,但也只好等隔天再說了。

  蕭薔的確很美艷,一雙驚人的美腿,即使只穿著緊身長裙,都還是能感覺到
那美麗修長的曲線。臉上的表情頗為冷漠,但雙眼蘊藏著自信的神采,非常炯炯
有神。

  我看遍全世界的美女,不可能碰到一個蕭薔就失神落魄,更何況驕傲的女人
是不可能引起我的興趣的。我,李唐龍--從流血流汗中,建立中國聯合開發企
業集團,主宰全球經濟命脈的金融巨擘,我的威嚴不須從矯作而來。

  當我抬眼凝注她的時候,即便是臉上掛著微笑,從蕭薔眼中的閃爍,我看出
她曉得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平常人。

  我的話更讓她直接感受到壓迫。

  「蕭小姐,我必須要付出什麼代價,才可以買到妳的智慧?」

  雖然很有壓迫感,但蕭薔的眼中神采更亮,她搖頭:「不要錢。」

  「那我要付出多少代價,才可以買到妳的身體?」

  她仍是搖頭:「我的身體不值什麼錢,所以不能賣給你。」

  我點頭,投給她一個知心的微笑,她臉上現出詫異,似乎不相信我真的明瞭
她的內心,試探的問:「董事長,你還想要我的什麼嗎?」

  我搖頭說:「不要了。」頓一下又接著說:「我沒有錢可以買妳的身體跟智
慧,但是,如果妳願意的話,請告訴我,我要用什麼東西來換妳?」

  李唐龍沒有錢可以買一個女人?!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李唐龍當然有錢,
那這個女人究竟有多貴?

  蕭薔身體震動了一下,她感覺到眼前這個人果然和她心中所想像的一樣,是
個高深莫測的--大人物!她聲音變得有些急促:「董事長,我……我可以請教
您幾句話嗎?」

  「妳說吧。」

  「在您跟原田貴成談判的那次會議,您為什麼放棄日本政府的條件?雖然您
後來還是逼使全日聯合商社退出競爭南非聯盟的合約,但全世界都認為您當時跟
日本合作會得到更好的結果,不是嗎?」

  她提的是一個深入重心的問題,到目前可能只有陳璐明白我當時的決定。

  「告訴妳也無妨,日本當時孤注一擲,全國的商業資源傾巢而出,我確實可
以得到更多的開發條件。但是歐洲共同市場及美國能否在往後的幾年,眼睜睜看
著亞洲的經濟被整合,更直接串聯南非洲廣大的原料市場?答案是:不可能!這
一來,重新維持世界秩序的力量,就不會是經濟,而是……戰爭!妳懂了嗎?」

  蕭薔美麗的臉龐不再冷艷,她先楞了一回兒,才喃喃地自語道:「原來是這
樣,連這些都考慮到了,不愧是……」突然又轉頭看看陳璐,猶豫了一下才說:
「請原諒我的冒昧,你那次羞辱亞肯色達,全世界都以為您是為了陳璐秘書長,
但你實際的策略是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就是為了陳璐!」我斬釘截鐵的回答她。

  蕭薔睜大了她美麗的眼睛,震驚的說:「你……你說……你為了一個秘書,
情願冒著垮台的風險,激……激怒兩大聯盟?」

  「沒錯,妳認為有什麼不對嗎?」我反問她。

  「……有……有什麼不對?你說有什麼……不對?」蕭薔突然激動起來,身
體微微顫抖,語調也急促而發顫的說:「你……你差點就完……完了。你不知道
嗎?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你那次讓人家有多擔心,你知道嗎?你讓
人家……人家……」

  冷艷的蕭薔不再冷漠驕傲,像是一個無法控制情緒的平凡女子。我跟陳璐都
感到驚愕不已,但我已經發覺,蕭薔已經注意我很久了,從不知多久以前開始,
她心中一直在偷偷注意我的一舉一動,而且是用一種很特別的……情愫,偷偷的
在注意我。

  蕭薔知道自己的失態,她努力調整呼吸想要回復鎮定,但終究再也掩飾不住
自己的內心。她垂下頭不敢再正視我,輕嘆說:「你……一定已經把我……看穿
了,是嗎?」她美麗的臉微微浮現紅霞,看我沒有答話,努力想要打破僵局,自
己帶點兒尷尬的說:

  「……我在美國就聽過你,他們都在談論李唐龍--一個讓他們不知如何對
付的競爭對手。我很好奇,一個突然崛起的中國人,竟然可以讓唯我獨尊的美國
人感到焦頭爛額!我開始讀有關你的每一篇報導,收集你的各項資料……愈看愈
覺得……入迷,美國人把你形容得像鬼神一樣傳奇,我卻覺得我似乎在事前就可
以想到你接下來會採取什麼對策,每一次你果然像我預料的扭轉乾坤,我心中興
奮的就好像……好像……是我跟你一齊得到勝利一樣。」

  她似乎想抬頭看我,但卻還是沒有勇氣,低著頭接著說:

  「……我在回台灣之前,去了一趟日本,日本人對你更是敬畏……但有些敵
視你,他們天天都在研究如何應對李唐龍的下一著棋,但又不斷推出新的構想,
希望跟這個人合作。我從一個朋友口中,得知你原來是台灣人,而且竟然跟我一
樣是新莊人,我好興奮,一直想從朋友那裡打聽更多你的事情,但是他們都沒有
更深入的資料。在你跟原田貴成談判破裂之後,我想不通你的用意,以為你對日
本有成見,就離開日本回台灣,我不想待在你……不喜歡的地方。」

  說到這裡,蕭薔終於壓抑不住,緩緩抬起頭,勇敢的跟我的目光相接。蕭薔
畢竟不是平凡的女子,她敢勇於面對自己的目標並且盡一切力量去追求。

  我深深看著她,一會兒才問:「妳就一直這樣觀察我的事情?」

  蕭薔得到我的回應,表情變得更認真,說話也更順暢了一些:

  「嗯,我還跑到新莊去探聽各種有關你的消息,也找到了你離開台灣前的住
處,我透過朋友買下801那間公寓。那時候,你正跟北非聯盟陷入對峙,所有
媒體都說李唐龍陷入空前危機,我天天在你住過的地方閱讀每一份評論,但是怎
麼也想不出你該如何走下一步,我好心急,但是報紙上那幅照片……就是你將酒
撒在亞肯色達臉上的照片,我每天都看了好幾遍。你一手挽著陳……秘書長,一
手揮出酒杯,就好像……好像一名劍俠一樣,我……我整個心……都醉了,好希
望自己就是照片上的……陳……秘書長。」

  蕭薔說出了她的心聲。一個讓全台灣男人傾倒的女子,擁有絕對的美麗及特
高的智慧,將所有男人視如蔽履的驕傲女子,原來她追求的是一個真正足以讓她
信服的男人。

  我打破沉默,向這個崇拜我到幾近有些癡迷的美麗女子說:「蕭小姐,妳可
能不明白,陳璐不止是我的秘書,她是……我的女人。」

  在這個時代,任何一個貼身秘書,不可能沒有不陪上司上床的,除非她的老
闆是個性無能或同性戀者。但是秘書的身份並不像情婦或妻妾那樣,只能說類似
丫鬟或是職工的地位。企業家的女人多數是女明星或是名門淑女,沒有人會將花
錢聘用來的秘書當成是自己的女人。李唐龍這種權勢大到可以遮天蔽日的企業鉅
子,全世界可能只有少數君主制歐洲國家的皇室公主或朱門豪族的名媛千金,才
有可能成為他的女人,即使是國際知名,艷冠群倫的超級女星都匹配不上。

  至今,仍沒有人相信亞肯色達事件,我是因為陳璐的關係,所有人都以為我
是借題發揮……在我取得最後的勝利之後,國際間仍認定李唐龍當時是故意向北
非聯盟宣戰的。

  蕭薔似乎為了那一句「……我的女人……」而陷入一陣迷醉與嚮往。這句話
若是能用在她身上,即使只有一次,她都心滿意足了。

  她輕輕轉頭看了一下陳璐,陳璐以冷靜而堅定的眼神向她微微點頭,蕭薔倏
忽轉過來看著我說:「董事長,我有沒有可能像陳璐一樣?」

  我搖頭,堅定的告訴她:「除非時間回到七年前,當我李唐龍還孑然一身,
而陳璐還未出現的時候。」

  我開始有點排斥蕭薔那過度自信的企圖心,因此口氣顯然變得冷漠了一些,
並且讓她明瞭即使陳璐這樣一個外在條件不見得就輸給她蕭薔的女子,我重視的
原因,是陳璐忠心耿耿跟著我奮鬥七年。

  我別過頭不看她,語氣平淡地說:「蕭小姐,妳擁有的美麗及智慧,對妳或
對我來說可能都是無價的,但這也代表我們不一定要勉強交易,我很感謝妳一直
對我那麼關心,不過……」

  我略作停頓,再度看著她說:「我不可能用陳璐去交換任何東西,包括--
妳。」

  蕭薔吃了一驚,她並沒有想要取代陳璐的念頭,只是羨慕陳璐能得到我的重
視,心想以自己的能力及外貌,應該有條件做得跟她一樣好,但聽到陳璐追隨我
創業的過程,已經明白我為何對陳璐有那麼深的情義。

  她聽到我誤解了她的意思,急忙解釋:「董……董事長你……誤會了,我沒
有那個意思,我只是希望能像陳秘書長一樣……跟在你身邊做事。我希望有一天
你會像對陳秘書長一樣,那麼……那麼……重視我……」她越講越急亂,生怕我
真的將她當成一個狂妄的人。

  我雖然知道她的意思了,但口氣並沒有鬆懈下來:「我重視一個人,並不是
為了她的身體或頭腦,我李唐龍不需要這些!我要的是--忠誠跟服從!」

  蕭薔突然站起來,走到我面前,用一隻手拉住她那件捲筒式緊身長裙的下擺
迅即往上一翻,她那雙著名的迷人玉腿整個展露在我眼前!膚如凝脂,筆直玉立
……她緩緩單膝跪下,像個臣屬對君王行禮一般,她裙下的腿根及陰部我一覽無
遺。

  蕭薔繼續動作,她雙手捧起我的腳掌,脫去我的鞋子拿到自己面前,將我的
大腳趾含入她那美麗的嘴裡……我有點受到感動,扶她起來,一隻手用力插入她
的胯下,手掌掐緊她的下體……蕭薔靜靜地任由我動作,雙腿內側微微夾緊,用
大腿滑嫩的肌膚摩擦我的手。

  我招手叫陳璐過來,讓她第一次在別的女人面前為我口交。陳璐盡心的吸弄
著,蕭薔專注地看著陳璐的動作……三分鐘後,我抽離陳璐的嘴,將蕭薔用力壓
在我的胯前,開始激烈的噴射……

  白色的精液噴灑在蕭薔的臉上、嘴裡、胸前……還有她那雙美麗絕倫的大腿
上。

  我任用蕭薔當我的副秘書長——沒有薪水!當陳璐告訴她,自己也是沒有薪
水時,蕭薔激動得流下喜悅的淚水……我把她看成跟陳璐一樣的地位!沒有薪水
就等於是隨時可以自由動用李唐龍的所有資產,是李唐龍最親信的人。

     ***    ***    ***    ***

  我沒有再面試其他的人,在蕭薔這樣的人物出現之後,我沒有胃口再去應付
別的庸脂俗粉。我已經擁有陳璐跟蕭薔這種集美麗和智慧於一身的女人,柔媚乖
巧的劉華琳,恭謙服從的中山佳子,以及陶倩倩。

  陶倩倩,北大經濟畢業,24歲,身材凹凸有緻,個性明朗大方,我任用她
的最大原因是--她是最佳的女保鑣!

  176公分,有如歐美模特兒般的高挑身材,本身竟然是詠春拳第十三代傳
人之女!在明艷的外表下,自幼練武的陶倩倩身手驚人……陳璐力薦我任用她。

  四個新任的秘書一齊坐在我辦公室的沙發上,穿著款式相同但顏色各異的制
服,每個人的雙腿都交叉疊起,翹起四雙美麗的大腿。陳璐已經要求過她們,在
我面前坐下時,裙子拉高盡量讓大腿裸露出來,但不能暴露出內褲,除非我有指
示。兩腿交叉處要向著我這邊,雙手不能遮在腿上。

  我一一走過她們面前,每個人都抬起美麗的臉蛋,以恭敬的眼神凝視我。我
走到蕭薔面前,今天她的臉上完全不再出現任何高傲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柔順
喜悅但又充滿信心的模樣。身為一個高知識份子,蕭薔期望的職業環境是讓她能
夠展現學識能力的工作以及值得追隨的領導者,五光十色的演藝圈對她來說,是
充滿無奈的,看到周邊的男人都只垂涎她的外表,蕭薔不得不裝扮出一副冷漠高
傲的樣子,而現在她全部的熱情,開始為眼前這個她景仰以久的男人奔放出來。

  中山佳子依然謙恭,當陶倩倩跟她低聲交談時,她仍是必恭必敬地回答倩倩
的問話。陳璐特別跟她交代過,她是李唐龍的貼身秘書--全世界地位最尊榮的
侍從幕僚人員,走出總部辦公室,沒有人可以要求她作任何事。

  劉華琳偷偷拉了一下陳璐的衣角,低聲跟她請教其他人的名字,聽到中山是
日本人,沒把握的以英語試著跟她交談。華琳的外文其實非常流暢,聲音卻仍是
甜美嬌媚,陳璐笑著跟我說如果讓華琳當翻譯,商場上的肅殺氣氛立刻就被她緩
和掉了。華琳聽到中山會國語,開心的跟她聊了起來。

  我遞給每個人一張支票當見面禮--面額十萬美金,請她們寄回去給家人。
倩倩激動的向我下跪……她的家中最困難,資料顯示她父親去世後,母親無謀生
能力,兩個弟弟都是靠著一身拳腳功夫充當警衛,收入很低,另一個17歲的妹
妹還在唸書……這筆十萬美金的安家費,至少足夠全家五年的生活費,無怪乎她
驚喜感激的涕泗縱橫。

  中山佳子也差不了多少,她跟很多應徵者一樣,幾乎是湊出全家人的現金當
旅費來到上海應徵,中山是獨生女,家中只有在政府機關任職的父母,這筆錢可
以讓她放心在中國工作,不須為雙親擔心。

  我把劉華琳叫到我身邊,一邊撈起她的裙子撫摸她的大腿,一邊問她:「華
琳,家裡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劉華琳眼中含淚,一直搖頭:「沒……有了,爸媽一定都很高興……謝謝董
事長!」她一邊說著,一邊盡量將雙腿湊上來讓我摸著。

  我心中一直不忍對華琳柔軟的身體太過粗暴,看到倩倩已經也跟著靠到我身
旁,一手便往她健美的大腿摸去,輕撫了幾下,伸入大腿內側用力抓捏,手指還
不時強力地往倩倩的陰部摳進去。

  中山移步到我身前蹲下,輕拭去眼中感謝的淚水,看著我是否有什麼指示。
我點一下頭,中山立刻替我脫去褲子,慢慢將我的陰莖含進嘴裡舔弄……中山的
口交技巧相當不錯,顯然是被貪色的日本男人所磨練出來的,她將舌頭微捲,包
覆住陰莖,含入時口腔略鬆,吸緊後緩緩抽出,每一次吞入都要讓龜頭戳進喉嚨
才慢慢退出來,沒兩分鐘光景,我的陰莖已經又脹又挺。

  我輕拍華琳的屁股,讓她趴伏在我的辦公桌沿,我自己動手拉下她的絲襪內
褲,澀澀的就將陰莖插進她的下體……華琳輕輕喘著氣,我示意倩倩換她過來,
倩倩的腿太長了,她逢迎的屈膝微蹲,自動以陰道容納我的陰莖開始套弄起來。
我緊抓倩倩那兩片豐滿的臀肉,用力抽插……當中山換下倩倩時,我抬眼看了蕭
薔一下,她靠到我身上,扶著我的手從她的胸部、腰部一路揉摸下來。

  我原本想要讓蕭薔替過中山,但一轉念,決定讓她擁有跟陳璐一樣的地位,
在她耳邊低語說:「我從不和陳璐在別的女人面前性交……」

  蕭薔美麗的眼睛眨動了好幾下,難掩心中的激動,突然勾住我的頸子,深深
的吻我……我側眼凝視陳璐,她心靈相通的跟我輕輕點頭。

  我最後在華琳嘴裡射精,她可能不曾承接過男人在口內發射,忍不住咳嗽起
來,白色的精液從她唇邊點點噴溢出來……倩倩跟中山不斷地拍著她的胸口跟背
部,好一會兒,華琳才抱歉的跟她們點頭致謝。

  五個絕色的美女秘書!李唐龍在任何場合都會展現他不凡的身價及地位。


  02、雙姝初奉獻

  到蕭薔的辦公室探視時,很意外的發現覃雅玫就在她辦公室裡。陳璐安排得
很好,讓同樣從台灣來的覃雅玫擔任蕭薔的助理。雙博士學位的蕭薔管理一個碩
士學位的覃雅玫,並且有同鄉的關係,一切都很合適。

  覃雅玫看到我,趕快走過來向我鞠躬,很興奮的說:「董事長早!」對於一
個嶄新的生涯前景,她似乎充滿了無限的喜悅以及感激。

  「早啊,雅玫。跟家裡報平安了嗎?」我笑著問她。

  「嗯,前天就說了,家中都很高興,爸媽叮嚀我一定要好好報答董事長的愛
護。」

  「說了就好,下個月副秘書長回台時,妳就跟她一起回去吧……她人呢?」

  「陳秘書長找她過去討論事情了。」覃雅玫趕緊跟我報告。

  「好,我知道了。」我正準備離去,轉頭注意到覃雅玫制服下濃纖合宜的身
材,突然引起我的興趣。

  「雅玫,妳過來這邊坐。」我伸手拍拍我身邊的沙發。

  覃雅玫仍是有些靦腆,但不敢怠慢,趕緊應了一聲「是……」,乖乖過來坐
下。陳璐大概還沒時間訓練她,她坐下時仍然將裙襬拉去遮住大腿,並且把雙手
擱在腿上。

  我微笑不語,用眼角斜看她的大腿,覃雅玫好一會兒才想起陳璐提起過的片
段指示,慌忙將雙手從大腿上移開。我的手摸在她的膝頭上,沿著柔細滑順的絲
襪漸漸移到大腿及短裙的邊緣處……覃雅玫的雙腿因緊張而有些微微顫抖。

  「雅玫,我這樣會讓妳感到緊張嗎?」我在她裙邊游移,隱隱作勢要侵入。

  「……對……對不起,董……董事長,我……還……還好……請您……不要
見怪。」

  「那我就繼續摸囉!」我瞪著她的眼睛看,裙底下故意伸出兩根指頭輕摳她
的陰部,覃雅玫低下頭不敢看我。

  我手掌不客氣的就鑽進她的裙內,五隻手指一齊抓住她微微隆起的柔軟陰阜
……覃雅玫身體震動了一下,臉上滿佈飛霞,我更加用力抓捏她的下體。她又羞
又痛,臉蛋兒更是紅透了……

  我突然抱住她的雙腿,將她的身體拖平在沙發上,一隻手仍舊在她的腿腹間
恣意攪弄,另一隻手則隔著襯衫粗暴地抓弄她的乳房。覃雅玫像是躺在砧板上待
宰的小白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地任我擺佈……幾分鐘後,我抱她坐在我的腿
上,覃雅玫衣衫凌亂伏在我胸前輕聲嬌喘。

  我溫柔的告訴她:「雅玫,妳很乖,我很喜歡。」我梳理著她額前的髮絲,
有如父親對女兒一般的憐愛,覃雅玫雙眼泛著迷濛之色,似乎內心沉醉。

  「……但是,妳要多學習怎樣才能讓我高興。」我用充滿期許的語氣繼續跟
她說:「都是來自台灣,我當然會多照顧妳,但是妳也要爭氣,別讓我總是找別
的女孩都不找妳。懂嗎?」

  覃雅玫趕緊坐正身子,認真恭敬的說:「董事長,我一定會更加加緊努力學
習,您有什麼……需要的話,請您盡量吩咐,我一定要比別人……做……做得更
好。」覃雅玫最大的缺點就是口齒太嫩,說不出一點兒可以挑動我情慾的話,這
可能跟家教有關,也可能是見聞太少。

  我也懶得追究,淡淡一笑說:「雅玫,我有需要時,根本不會自己開口的,
別的女人時時都在注意我是不是有慾望產生了,趕快就要設法讓我發洩,得到滿
足——她們都希望我是用她們的身體來發洩,在她們身上得到滿足。妳看到我身
邊的女人有多少?如果她們不自己設法引起我的興趣,我可不是對每個人都像妳
這樣特別關照的。」

  我看著覃雅玫吶吶的的說不出話來,接下去又說:「……好好調整自己的心
態,即使是街頭那些賣淫的阻街女郎,為了求生存,她們也必須設法引起男人的
注意。在這個時代,生存競爭是需要靠自己努力的。」

  覃雅玫聽我一路說下來,心中一片羞慚,她原本就想過如果不是我收留她,
可能跟很多女孩一樣,只能隨便再找一個小型公司求職,到時也是一樣必須滿足
老闆的任何要求。如果更淒慘找不到工作時,恐怕也只好去街上拉客賣淫這次到
上海時,本想投宿在一個大學同學那裡,一到上海才知道這個同學已經淪落在小
酒館裡陪酒,打著「台灣大學靚女」的旗號。初時還滿風光的,不像一些大陸女
孩只能在酒館門外拉一些下層勞工的嫖客,在公廁或是公園的暗處就地解決,每
次只能得到5美金左右的報酬。不過她這個同學已經下海快一年了,漸漸不再新
鮮搶手,收入也大不如前,畢竟在這個局勢,有錢人根本不需要召妓。

  覃雅玫想像自己在公廁中被渾身汗臭的大陸男子壓在身體下洩慾……不由得
打了一個哆嗦,對眼前的幸褔更加珍惜。

  她努力整理思緒,接著我的話說:「董事長,雅玫比較笨拙,還不曉得怎樣
討您歡心,我會努力學習。雅玫想要報答董事長的愛護,董事長如果有……性方
面……的需求,請給雅玫一個機會,用雅玫的身體來……發洩。拜託!拜託!」
覃雅玫說到最後,竟誠懇的鞠躬拜託個不停。

  「嗯,我了解妳的心意了,我現在答應妳,那妳要怎樣運用妳的身體來讓我
發洩呢?」我仍然瞪視著她。

  「董事長,您讓我再試一次用……嘴巴好嗎?我有……練習過。」

  「哦?妳怎麼練習的?」我好奇的問。

  覃雅玫的臉又飛紅了,不好意思的說:「我……我用……香蕉……練習。」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覃雅玫以為我在恥笑她,忙分辨說:「……我……我向
惠苓請教……她……她說她都是用香蕉……練習的。」

  我說:「好,那妳就來試試看吧!」大剌剌張開腿等她過來。

  覃雅玫小心翼翼為我解開褲帶……這時蕭薔正好走進來,覃雅玫嚇了一跳,
趕緊退開在一邊。

  蕭薔昨晚和陳璐一起跟我睡覺,我輪流抽插著兩人的陰道,比較著不同的感
覺。陳璐的濕潤黏滑,跟我的陰莖有熟悉的契合感;蕭薔緊暖清爽,加上她刻意
承歡,我幾乎是停留在她體內的時間佔大多數。我最後射在陳璐體內,畢竟她仍
是我最重要的女人。

  蕭薔漸漸摸熟我的脾氣,也學習到陳璐一心為我的忠誠奉獻,這時看到我對
覃雅玫產生興趣,微笑著走過來繼續幫我解下褲子,跟覃雅玫說:「雅玫,認真
做喔!董事長特別愛護我們台灣同鄉,我們要比別人更用心服侍董事長。」

  覃雅玫慎重的將陰莖含入嘴裡,舌頭溜溜地在莖幹上舔弄起來,技巧果然大
有進步。

  蕭薔將她美麗的雙腿移過來,拉著我的手在腿上撫摸,一邊指示雅玫:「舌
頭放軟……嘴巴要吸……含緊一點……再吞進去一些……」蕭薔自己的口交技巧
其實也還馬馬虎虎,但是看她這樣用心要求,而覃雅玫配合指示,認真體貼的吸
弄,我的陰莖在她濕濡溫熱的小嘴內滑進滑出,愈來愈暴脹。

  我的呼吸開始急促,蕭薔不像陳璐那樣熟知我的變化,只以為我正在進入高
潮,拉著我的手更加用力在她的下體攪弄……我瀕臨邊緣,二話不說按住覃雅玫
的頭,挺腰用力一送,龜頭鑽抵她的喉嚨,悶聲叫:「含緊!」便開始噴射。

  覃雅玫也是不曾體驗過口內射精,發現嘴裡湧進了充滿腥味的黏液,驚嚇之
餘,本能的掙脫,白色的精液噴在她臉上、衣服上……

  蕭薔比她更吃驚,不及多說,趕緊含住仍在噴射的陰莖,讓我繼續在她嘴裡
射精。

  我微喘著氣,蕭薔充滿歉意地仔細舔拭四處滴落的殘精,一一吞嚥下去後才
抬頭對我說:「董事長,請……請您原諒……」轉頭瞪了覃雅玫一眼。

  覃雅玫猶如犯下滔天大罪,臉色蒼白顫聲說:「董事長……副秘書長……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懂事……請您們原諒……」唇邊的精液就快滴落
了,她趕緊伸手抹進口裡。

  蕭薔生怕我責怪,嬌斥道:「妳把董事長當成什麼了?在緊要的關頭妳居然
丟下董事長不管!妳沒有資格服侍董事長……」美麗的蕭薔生起氣來竟也凜然生
威,她在這方面的氣勢可能勝過陳璐。

  「好了!」我大聲打斷她。

  被我大聲喝止,蕭薔愣住了,須臾才黯然低下頭,想到自己努力爭取我的信
任,卻被不曉事的雅玫搞出這種狀況,不禁感到心酸。覃雅玫更是隨著我的喝聲
「咚」地跪下來,頭臉低垂不敢出聲,我看到淚水從她的鼻尖不停滴下。

  靜默了一會兒,我扶起覃雅玫,看著兩人的臉說:「我沒事,以後要注意,
誰叫妳們是……我自家的人。」在兩人驚愕中,我分別吻了她們的額頭。

  我笑著對淚痕未乾的覃雅玫說:「我不怪妳,香蕉……是不會射精的,對不
對?」

  覃雅玫破涕為笑,不好意思的點頭。我讓她先下去。

  蕭薔正為著我那句「自家的人」感激莫名,我像情侶般地深情環抱著她,柔
聲說:「只要我給妳時間,妳一定會熟知我的一切,對不對?」

  蕭薔含淚點頭,緊緊抱著我不放……

     ***    ***    ***    ***

  我從市區內回到總部時,車子在離總部三百公尺左右的路上被人潮困住了。
最近在總部附近增購近百公頃的土地,預備建設一批住宅及綜合商場,各地湧進
來大批工人,希望得到營造商的聘用,今天可能是廠商正在招工,數以千計的人
潮堵在工地外圍,讓我的司機進退不得。

  陳璐正準備打電話通知公安或武警派部隊過來驅離,我阻止她,告訴她我想
要下車步行,不顧她的諫阻,我帶了陶倩倩跟另一名隨身保鑣--嚴峻,他是我
最精明強幹的護衛人員,曾在中南海的情治單位任職。我讓司機等人潮消退再開
車,自己跟倩倩及嚴峻徒步走向人群。

  求職的人潮有如難民,許多人攜家帶眷擠在人群中,互相推擠中發生的吵鬧
鬥毆比比皆是。嚴峻強力的推開人群開路,大部份人看到孔武有力的他,都以為
是公安或便衣,不敢招惹地避開,倩倩緊護在我身傍,嚴防有人對我侵擾。

  突然有一個男子斜地撞在我身上,我聽見周圍有一個少女的聲音:「先生,
小心啊!」那男子手上一柄尖刀已經架在我脖子上了!倩倩聽到叫聲時已經警覺
了,那男子刀鋒將近我頸部,一聲:「別動……」還沒說清楚,倩倩一個手刀已
經切在他手腕上!

  那人痛得扶著手趕緊退開,但兩三個同夥快步逼上來,手中都各持利器。嚴
峻反身快速奔過來,抓住其中一名的後背,兩三下就將他扳倒在地。倩倩盯住一
個已經接近我身前的歹徒,她那修長的美腿高高抬起,顧不得裙底洩光,一抬腿
踢往他臉上,那傢伙應聲倒地。

  突然一聲「唉喲」,我轉頭看見另一名趁機想偷襲我的歹徒正翻跌在地,有
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正死命拖住他的腳不放……我知道這少女就是剛才出聲警告
的人,正感激她小小年紀竟也如此見義勇為,猛地瞥見剛剛被倩倩擊退了的那傢
伙,正拾刀往她背上刺去!……

  情急之下,我一聲暴喝:「你敢!」

  李唐龍叱吒風雲,怒吼之威連各國領袖都要懼退三步,那傢伙被我嚇楞了一
下,在驚疑之間,嚴峻一隻鐵拳已經砸在他臉上。

  四個歹徒都被擊倒在地,倩倩緊靠在我身邊,不敢離遠,嚴峻險些失職大為
光火,四下抓人質詢,圍觀的人唯恐惹禍上身,紛紛遠避,場面一團混亂。我看
到那名少女被一個婦人扶起,蹣跚離去……我急著叫倩倩去留住她們,倩倩不敢
離開我身邊,遲疑著沒行動。

  我急聲道:「倩倩,快去,這是命令!嚴峻,回來!」這時總部的警衛已經
聞聲而至,看到這景像,震驚地連忙催派人手過來,在我身邊圍得像鐵桶一般,
倩倩才趕忙穿過警衛的人牆,往人群裡尋找去了。

  一整個下午公安武警出動大隊人馬四處偵查,弄清楚那四名匪徒並不知道我
是何許人,只不過看我衣冠楚楚,料想是有錢人,想要挾持勒索罷了。但是媒體
記者不斷趕來,公安武警為了有個交代,仍是繼續對人潮搜索質詢。

  倩倩去了一個多鐘頭才回來,報告說找不到人。我氣得拍桌大罵她沒用,倩
倩紅著眼不敢出聲。陳璐柔聲安慰她並問了一些細節,一會兒過來報告說:「董
事長,您別動怒,按照倩倩所說,那兩人是跟著一群浙江人一齊行動的,應該是
同一個地區來的,循著這個線索應該可以找到人,我立刻去安排。」

  我擔心那少女會被其他未露面的歹徒加害,急亂地說:「快去找,讓公安跟
武警把所有浙江藉的人都找來。叫營造包商貼佈告,說浙江人優先錄用。還有,
打電話叫公安廳長和武警處長來見我,讓我聽到那女孩出了什麼意外,我弄得他
天翻地覆……」我一路發飆,等陳璐過來安撫才稍停。

  所有人分頭去辦事了,我這才發現倩倩仍站在角落。沉默了一會兒,我開口
說:「倩倩,妳過來。」

  倩倩忐忑不安走到我身邊,低聲叫了一句:「董事長……」不敢抬頭看我。

  我湊到她耳邊低聲說:「妳今天抬腳飛踢的樣子,好性感呢!」倩倩吃驚地
抬頭,看到我一臉笑意,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地,這時既歡喜又委屈,不禁伸手
拭淚。

  我一手掏入裙下摸著她的大腿,仍是嘻皮笑臉的說:「真是好腿,又能保護
我,又能滿足我。」倩倩被我逗得笑起來。

  我讓倩倩像下午一樣劈腿高舉擱在我肩上,雙手抱著她的腿,靠在桌邊幹了
快十分鐘,倩倩發揮驚人的體力,保持著姿勢不變,一心討好我,當我開始發射
時,她支撐身體的另一隻腳只用腳尖踮立,以便提高體位迎接我的噴射……

     ***    ***    ***    ***

  那名少女仍是沒有消息,但尚喜沒有聽到任何不幸的意外。我鄭重叮囑公安
及武警的主管,加派巡邏梯隊以防止任何暴行,所有勤務加班費用由中聯集團贊
助,我不想看到那名女孩發生意外。

  整整一個星期,該做的都做了,仍是找不到人,但也沒發生不幸,我也只能
祈禱那孩子一切平安了。

  總部外的建設計劃如期開工,幾個財團一直在等中聯的動作,幾筆大規模建
設跟著推出,儼然同時進行造鎮,這個地區匯集的人潮更高達數萬人,公安武警
及陸軍不得不擴大聯合巡防,以防中聯總部發生意外,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工程進行到四個多月,這天我到工地聽取現場報告,會議進行到一半時,倩
倩突然走到我旁邊低聲說:「我看到那女孩了!」我交代陳璐跟蕭薔繼續主持會
議,為了不驚動他人,只帶著倩倩從側門出來,叫來嚴峻跟另一名保鑣傅大鵬,
跟倩倩一起往工地外的工人臨時宿舍去。

  臨時宿舍並不是營造商提供的,而是一些投機客臨時搭蓋的簡陋工寮,每一
名工人租一個床位得付相當於5角錢美金的日租,宿舍分開成東西兩大區,整個
宿舍區猶如難民營。許多派不到工作的人,則炊飯煮菜做點飲食小販的生意,看
來倒也熱鬧滾滾。

  倩倩說她瞥見那名女孩提水往宿舍走去,自己一個人不敢進入宿舍區,所以
仍不清楚那女孩人在何處,嚴峻發揮他情治人員的功力,一路問到西區宿舍第八
棟,我終於看到那女孩嬌小的身影。

  幾個壯漢正圍著她以及床上一名生病的婦人,七嘴八舌地好像是在討債,我
讓傅大鵬靠過去偷聽他們談話的內容。一會兒傅大鵬回來說明,大意是床上那名
病婦是女孩的母親,她們母女倆從寧波來這裡求工,在這宿舍租了一個床位,但
是東家認為她們應該付兩個床位的錢,幾個月下來合計欠了快一百美金的床租,
母女倆付不出來,東家跟打手似乎有意要那女孩抵債。

  傅大鵬這邊剛說完,那邊已經動手了,兩名壯漢拉著女孩要走,生病的婦人
從床上滾在地上哀求……

  倩倩這幾個月來一直掛意這個讓她覺得無法跟我交代的女孩,這時忍不住衝
上前,三兩下撥開壯漢的手,將那女孩護在身邊。幾個打手看她是個嬌美的年輕
女子,都是臉露輕薄之色,瘋言瘋語地說些輕狎的話。倩倩勃然大怒,一出手立
刻將其中一名撂倒在地,其餘的人見狀就要圍上去,嚴峻跟傅大鵬衝上前去,沒
兩分鐘就將他們都解決了。

  那東家似乎還想發狠,急忙想去調人手,跑過我身邊時,猛然嚇了一跳,驚
疑地說:「你……你是……是……李先生。」顯然他認出我了。

  我怕引起騷動,大聲喝道:「住口!」他乖乖不敢出聲。

  我指示傅大鵬帶那東家到工地辦公室洽談,如果安分的話,就讓他好過,否
則刨了他的底。傅大鵬是江湖出身,這事他比誰都內行。

  倩倩摟著那女孩,嚴峻背著那婦人,跟我一路回到工地辦公室,陳璐已經解
散會議,我這時才仔細端詳這名女孩,她的衣著破舊襤褸,但清洗的還潔淨,模
樣兒其實很清純可愛,身材比較嬌小,但從臉上來看,應該有十七、八歲了。

  母女倆一起跪下來向我磕頭,我忙叫他們起來,笑著問那女孩:「妳叫什麼
名字,多大年紀了?」

  「恩人,我是鈴兒,姓姚。今年十七歲了。」姚鈴兒恭敬地回答我的問話。

  她的聲音非常青脆悅耳,不同於劉華琳的婉轉柔媚,倒是另有一份嬌美甜膩
的味道,表情天真爛漫,讓人感到非常可喜。

  「別叫我恩人,好憋扭不是嗎?」我仍是笑著問她。

  她似乎也被我的笑容感染了,甜甜的笑著說:「……可您真的是恩人嘛,鈴
兒不覺得憋扭呀!是恩人不歡喜嘸?」她的寧波口音軟軟柔柔非常好聽。

  「嗯,我是不喜歡妳叫我恩人,妳認不認得我?」我問她。

  「鈴兒失禮了,沒請教恩……呃……先生尊姓大名?」看來她並不認得我。

  「幾個月前,這邊有匪徒要傷害人,妳記得嗎?」我試探著問。

  「記得喲!咦……先生您是公安嗎?」她果然不記得我。

  「我不是公安。那回妳阻止匪徒害人是不是?妳不怕嗎?」

  「怕喲,但不阻擾他,豈不可憐了那過路人?可要沒命兒的。」鈴兒臉上仍
有悸色,但一顆善良的心卻給了她勇氣。

  我實在喜愛這小女孩,慶幸終於找到她,否則在這混亂局勢中,只憑她那孱
弱的母親,如何保護她得以無憂無慮保持這顆赤子之心?

  姚鈴兒仍是天真的問:「先生,您好不好告訴鈴兒您的大名,讓鈴兒記在心
裡,將來有機會報答先生。」

  「鈴兒,妳不需報答我,我才要報答妳呢,我就是那個過路人。」我認真的
說。

  鈴兒睜大了眼睛看我,一會兒才說:「啊,是先生您呵,您沒事吧,他們可
傷著您了麼?」她沒想到要討恩情,居然先關心著我!

  我哈哈大笑,愉快的跟她說:「鈴兒,我受到了些驚嚇,有些原本的工作變
得做不好,所以想要請妳來幫忙,妳願不願意幫我呢?」

  鈴兒不好意思的回說:「鈴兒想要報答先生,只是先生的工作都是大事兒,
鈴兒只怕做不來。」

  我笑著說:「我現在變得不會燒水泡茶,整理房室,日子可難受的,這些妳
能不能幫得了我?」

  鈴兒開心的說:「啊,這些事兒我會……」說完才發現我在哄她開心,跟我
相視而笑。

  我仍然沒告訴她我是誰,交代陳璐好好安排她母女倆的生活,了卻我這幾個
月來的一樁心事。

     ***    ***    ***    ***

  日本人一直都想要在新經濟體系之中建立主導地位,重新成為亞洲的經濟強
權,但是處處受李唐龍的箝制,幾年來顯得非常苦悶。我不是刻意想要打壓日本
人的發展,只是日本的商聯太過急功近利,從不關心歐美的態度,眼前軍事力量
仍是以這些國家為強,不能不顧慮激進主義者發動戰爭的可能性。

  我跟日本的商社來往已久,有些商社的社長了解我的顧慮,態度就對我比較
友好,三菱集團的野矢義以及住友集團的阪本龍一都是有遠見的企業家,而以豐
田跟松下集團為主的第一商社聯盟就顯得非常激進。

  這次日本在澳大利亞跟東澳聯盟取得協議,想要聯合推出新的物元,三菱跟
住友偷偷通知我,希望我能提出對策。

  我帶著蕭薔跟中山佳子抵達東京,分公司總經理江廣雄到機場接我,但很意
外的豐田集團的總裁津原健,居然也帶著大批隨從在機場恭候。

  津原很客氣的說道:「李先生,歡迎大駕光臨,這次李先生在日本的行程住
宿,第一商聯期望能盡地主之誼,由我來邀請李先生,希望李先生賞光。」他帶
來的隨從翻譯了他的意思,我這邊中山佳子也翻譯給我聽了。

  津原這個人我也認識很久了,他氣度恢弘,老謀深算,也算一個不可多得領
導者,但功利主義太重,非友即敵。這次會這樣討好我,必定有求於我,因為憑
他還不敢對我有任何不軌企圖。

  我進一步確認地問:「津原樣,是第一商聯的意思還是您呢?如果是商聯,
那我就心領了;但如果是津原樣的邀請,我當然樂於接受老朋友的誠意了。」

  他的隨從翻譯時,津原顯得不甚明白,中山跟了我快一年了,已經很清楚我
的言語藝術,當下站出來翻譯給津原聽。津原聽得喜上眉梢,頻頻跟中山點頭致
意,表明確實是他個人的邀請,還補了一句:「李先生怎麼找到中山小姐這樣傑
出的人才的?不知李先生是否願意割愛?」

  他以為中山是臨時的翻譯人員或分公司的職員,見獵心喜,提出這個請求。
豐田是日本的超級會社,中山是日本人,一般都會樂意進入這樣的公司,只看我
要求什麼條件了。

  我轉頭看著中山:「妳告訴他,再敢打妳的主意的話,我馬上跟他翻臉!」

  佳子內心感動,但卻不敢翻譯這句話,蕭薔卻在一旁不客氣的翻譯給津原。

  津原嚇了一跳,隨即陪著笑臉說失禮了,尷尬的請我準備上車。

  津原的排場夠大,有一、二百人隨從,我這次低調訪日,沒有搭專機前來,
場面真的是讓他比下去了。走出機場,左右兩排各八名女性迎賓人員分站紅色地
毯兩邊,身高幾乎一致,裙子的長度也一樣短,十六雙美腿紛呈兩邊,形成一片
肉色叢林,頗為壯觀。女性迎賓人員的身後站著兩排豐田集團的高級主管,也是
十六名,應該都是各分公司總經理級的人物,這些主管身後又佔了好幾排隨從跟
警衛,紅色地毯盡頭停放一輛加長型的豐田總統級房車,車門邊兩名絕色美女伺
立等候。

  我轉頭跟江廣雄訓示,日本人愛跟我別苗頭,下次別讓我丟面子。江廣雄胸
有成竹說中聯的排場絕對不輸人,這次是輸在情報戰,不曉得豐田跟商聯在打什
麼主意,但是為了防範未然,他已經調了風間菊若跟飛鳥鈴過來。

  風間跟飛鳥是有如倩倩一般的傑出人才,文武雙全,是日本幾近絕跡的忍者
後代。我在日本時,一向由這兩名美麗的護衛充當隨從,兩人從大學時期,就接
受我的支助,對我非常死忠,相約在背上刺上我的名字跟一條龍紋。

  跟江廣雄商討之間,兩人已到了,會同蕭薔及中山,四人進洗手間同時換上
黑色緊身洋裝,悄悄分站在我身後,猶如四名美麗的女神,艷驚四座,嚴峻跟分
公司侍衛組長田中健也指揮侍衛人員跟在一邊。

  津原看到中聯應變奇速,立即排出陣容,雖然人數不多,但每一個隨從都是
精挑細選的菁英,自己的人遠遠不足,臉上的神色微微聳動,但轉頭又跟隨從交
代幾句,我看到那隨從趕緊又去安排了。

  客隨主便,我只讓中山陪我坐進迎賓車,跟那兩名津原安排的美女剛好坐滿
中廂,蕭薔跟嚴峻一行人分乘六部車跟隨,江廣雄回分公司二十四小時待命。整
個車陣高達四十餘部大小車輛,我開始想到津原有意造勢引起注意,立即假設三
種狀況,並打電話指示江廣雄立刻蒐集相關情報。

  兩名美女是村杉奈美跟河合陽子,都有不下於中山的美貌及身材,顯然是特
別受到指示。車子行進不久就溫柔的問:「李先生,您需要我們為您服務嗎?」
開口的是奈美,華語還算流暢。

  「妳們在哪個部門任職?」我不答反問。

  兩個人一時之間不曉得怎麼回答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躊躇半天不出聲,中山
用日語告訴她們李先生是個非常尊重女性的紳士,請她們放心說話。陽子率先回
答,說她其實還在東京大學唸書,是去年大學美女選拔第一名,獲選之後就跟豐
田汽車簽了合約,等畢業之後,可能是擔任高級主管的公關。而奈美則是豐田集
團旗下AMI唱片公司的新星,才剛在籌備出唱片。

  兩人顯然是豐田這次特別徵召來進貢的,我滿好奇她們可以得到多少酬勞,
她們卻都不肯講。

  我試探的問:「有沒有5萬美金?」

  兩人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相信的搖頭說:「嚇死人,哪有可能?」

  我又一路問下來,一直到1萬美金,奈美才說她是只要我留著她一天,她每
天可以得到一個月的薪津,而她目前在AMI的月俸是1200美金;陽子沒有
月俸,豐田一天同意支付800美金,她們都期望我會留住她們三天以上,那她
們便可以得到一筆不錯的收入。

  奈美補了一句:「公司說,能留幾天要看我們自己的本事……」說完不好意
思的低下頭。

  我從中山手上拿過一疊大和銀行的旅行支票,各給了兩人一張面額5000
美金的支票,對著驚愕的兩人說:「妳們期望的報酬已經有了,想要離開的話隨
時都可以叫司機停車,我很高興認識兩位。」

  我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意,她們明白我是認真誠懇的,並不是在趕她們。

  看她們沒有表示什麼,我又給了兩人各一張面額5000美金的支票,說:
「我從不需讓人出錢招待女人,我自己出錢聘用妳們三天,妳們接不接受?」

  在惶恐中,奈美先點了一下頭,陽子也跟著點頭,兩人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再給了一張同樣面額的支票,說:「妳們不需憑什麼本事來讓我高興,只要做
妳們心中願意做的事,這筆錢是感謝妳們的誠意而付的,請你們收下。」

  這下兩人震驚到了極點,雙雙推拒我最後一張支票。在李唐龍面前,兩個年
輕的女孩都羞慚於自己的庸俗及任人擺佈的無奈,不敢再接受這原本她們貪戀的
錢財。

  我笑著說:「妳們可以不接受,那是妳們不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嗎?」

  比較害羞的陽子這次先開口:「李先生,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您不要再給
我錢了,已經太多了。」奈美也同感的點頭。

  我親熱的拍拍兩人的臉頰,誠懇的說:「我從來不認為金錢可以買到女性的
真誠,妳說是嗎?」

  兩人都不好意思的笑著,感到自己其實沒有那麼珍貴,陽子猶豫了一會兒,
突然下定決心說:

  「李先生,您真是了不起的男性,我從來沒見過日本男人有像您這樣的。我
……我不要您的錢,我想要為您做事,您願意接受陽子嗎?」說完鞠躬低頭,雙
手捧著支票請我收回。

  奈美是個歌星,不敢說要為我做事,但也充滿感觸的說:「李先生,奈美也
很崇敬您,這錢請您收回。」也是跟陽子一樣恭敬的動作。

  我不客氣的收下支票,看兩人一臉輕鬆,真的沒有任何後悔的表情,便開口
說:「陽子,您畢業後就到我公司來報到,我會交代總經理,豐田那邊妳不用擔
心,知道嗎?」

  陽子歡喜的一直點頭道謝,我看著滿臉羨慕的奈美說:「奈美,三菱集團的
東鈴傳播我很熟,我出資讓妳在那邊灌製新唱片好不好?」

  奈美雙手摀著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發現我仍是等待回答的眼神,欣喜的
拼命點頭。

  我把手中全部的支票分成兩份,硬塞到兩人手中,說:「這是我簽下妳們兩
人的訂金,妳們不可以反悔喔!請多多指教。」最後一句我俏皮的以日語說出,
惹得兩人都笑了。

  兩人各得到將近5萬美金的支票,雙手不禁微微顫抖,對於這新老闆的風範
幾乎心儀崇拜到極點。一路上聽中山講述一些我的作風跟事蹟,並在中山的指導
下,真心誠意的輪流以口交服伺我的陽具……

  車子停住時,我正在奈美口中射精,中山先掩門下車交代所有人稍等,我一
直等到奈美跟陽子為我清理乾淨後才走下車。第一眼就看到津原健滿意的笑容,
他必定認為我沉醉在他安排的溫柔鄉中。

  津原的排場仍在繼續著,在豐田總部四十七樓的貴賓室裡,十六名身穿兔女
郎裝扮的高挑美女,擺動著一雙雙性感美腿穿梭在我跟津原之間,不斷遞送餐飲
酒品,我也忍不住佩服津原的安排,笑著說:「津原樣,你真是品味非凡啊!」

  津原似乎也得意自己屬下能安排出這個陣仗,意氣風發的叫道:「女孩們,
一個個到李先生面前,我請李先生評鑑誰的腿最美,我有獎賞!」

  兔女郎立刻兩人一組,搔首弄姿慢慢走到我眼前讓我盡情欣賞,我原本也附
會津原的意思,一組一組慢慢品鑑。這時蕭薔走到我身邊,用台灣話向我報告一
些江廣雄傳來的訊息。

  原來日本與東澳聯盟的會議,就在今天秘密進行,津原的任務是拖住我,不
讓三菱跟住友與我接洽,但基於某些不確知的理由,津原似乎故意讓東澳的人知
道李唐龍正在他這裡。

  我一邊思考,一邊慢慢捲起蕭薔的裙子,她那雙傲人的美腿漸漸呈現在眾人
的眼前……所有的兔女郎,沒有人敢再走過來以免自慚形穢,包括津原在內的所
有男人都瞪直了眼。

  蕭薔腿部的曲線優美動人不在話下,當我脫下她的黑色絲襪時,她那雪白無
暇的大腿肌膚透著瑩瑩的玉潤光澤,我瞥見津原正在嚥著口水。

  我起身親吻蕭薔,將一隻手滑動在蕭薔的腿上,伸入她的裙底……所有的男
人無不羨慕忌妒的血脈賁張。

  我靠近蕭薔耳邊低聲說:「總有一天,我挖掉今天在場所有男人的雙眼。」

  蕭薔輕笑說:「不,就讓這些人見證,李唐龍所擁有的。」

  我笑著慢慢放下蕭薔的裙子,結束了在場男人的痴妄眼光。

  津原健尷尬地想要圓場,他也開始懷疑我是否已經知道些什麼了,他乾笑兩
聲說:「李先生,坐了一會兒,我想去一下洗手間,您要一起去嗎?」

  日本人有邀人一起去洗手間的習慣,除了表示不見外,另外就是密談重大事
情。我笑笑起身,跟著他一起進洗手間。

  在那寬廣的貴賓專用洗手間內,津原的陣勢也排開了。幾個鑲著純金飾邊的
便池旁,都跪著一名穿著日式短裝的年輕女子,津原一靠近便池,一名女子開始
為他解開褲子,然後半含著津原短小的陰莖……津原一解手,尿液在那女子的嘴
裡溢流。

  津原笑著說:「李先生,別客氣。」那女子衣服濕了一大片,正拿了濕毛巾
為津原清潔。

  我阻止了一名正想替我解褲子的女子,開口叫:「中山,進來!」

  中山一走進洗手間,立刻明白情況。她跪在我腳前,動作嫻熟地為我解開褲
子,拿條濕毛巾襯在我的陰曩下,張口含住我的陰莖,讓我開始排洩……

  中山的喉嚨不停地發出「咕嚕咕嚕」的吞嚥聲,一口一口喝下我的尿液,當
我撒完尿時,她幾乎喝下我全部的尿液,只漏出少許在那條毛巾上,自己的衣服
完全沒弄濕。

  這一年來,我經常讓中山像這樣喝我的尿液,中山一直把它當作自己重要的
任務,我有時是朝她臉上直灑,大多數是讓她盡量喝下去,中山為了討我歡心,
拼命練習,愈喝愈快。我有一次在車上尿急,中山甚至讓我把全部的尿液撒進她
嘴裡。

  津原又敗了一仗,他恢弘的氣勢已經消失殆盡,不知如何繼續進行……我開
口講話:

  「津原樣,我仍是把你當成重要的日本朋友,你肩負著任務,我能了解,但
是東澳聯盟想要推出新物元,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你們單靠日本的金融存底想要
護盤東澳的金屬礦產上市是很危險的,一不小心就會拖垮日本的經濟供輸,這個
風險你們擔不起的。」

  津原沉著地聽著中山的翻譯,臉上不露聲色。我看他這麼鎮定,突然想到一
些事,接著說:

  「東澳那邊我也有內線,威爾遜不理會西澳提出的北美聯合政策,國會議員
就分成好幾派了,狄更斯議員想要讓亞洲跟北美抗衡,你們不會不知道吧?為了
拖中國政府及中聯集團來參予,東澳的人現在一定以為我跟你正在會商吧?」

  津原臉色大變,卻故作鎮靜地說:「如果協議完成,李先生難道對東澳的市
場沒興趣?」

  我說:「澳聯如果成型,我當然有興趣,但是在這之前,我偏向選擇西澳,
他們跟美國仍有軍事協定,至於新物元的主體,我其實主張用東澳的鎢礦。如果
以日本跟美國的冶鍊技術為主導,發行價值超過其他礦產成品,可以確保新物元
的國際金融地位。」

  津原甚為震驚,促聲說:「用鎢礦?讓美日提煉?你願意讓日本發行?……
這是真的嗎?」

  我笑笑說:「你真以為我在跟日本競爭?你們長期受美國軍事協定保護,不
理會武力成本跟軍事均勢,我跟東條商聯只好大費周章壓制你們。我當然願意讓
日本提煉,但發行則必須在台灣,並且由中國、日本、美國出資,加上台灣累積
的國際債權一起護盤,如此一來至少太平洋跟印度洋各國都會認同流通。其餘的
地區,憑中聯的影響力,你知道結果的。」

  津原當然明白,他喜出望外地說:「李先生,那我們是不是現在立刻趕到會
場?」

  我搖頭:「西澳的人正緊密觀察,你必須散播我們談判破裂的消息,讓東西
澳都暫停動作,我直接到美國大使館,邀請西澳魯茲大使過去商討,你去跟東澳
安撫,說只要澳聯成型,我負責讓西澳將澳洲大鐵路讓出一半股份,交換鎢礦開
採權。」

  津原興奮的臉都紅了,急著說:「好,我派人護送你去!」

  我笑著搖頭:「如果我們的談判已經破裂,你的人怎麼會護送我?」

  津原愣住了,詫異的說道:「東西澳的間諜到處都是,太過危險了!李先生
您……」

  我微笑不答。十分鐘後,我帶著自己的人離開豐田總部。

  車廂內,換成蕭薔中山陪著我,另外風間菊若跟飛鳥鈴隨行護衛。為了舒緩
緊繃的情緒,我就在車上輪流幹起風間跟飛鳥兩人……由於真的太緊張了,一直
沒有射精,飛鳥很抱歉的說:「董事長,那您用肛交試試,好嗎?」我點頭,讓
風間在陰莖抹上一些乳液,用力插進飛鳥鈴的肛門……

  緊箍的肉壁,讓我的陰莖在飛鳥的腸洞內結實地摩擦著,當飛鳥的表情顯得
有些痛苦時,我換過風間的菊穴繼續插入,她也強忍著痛,讓我在她屁股洞內進
出……兩人沒有結識任何男人,從我上次來日本至今,她們已有一年多沒有性交
了,別說肛門,連陰道都縮緊了,難怪會痛苦。

  我最後換過中山來幹,猛烈抽插了幾分鐘,拔出來射在風間的口中……一旁
的蕭薔,雪白的大腿被我捏出一道紅紅的指印。

  幾個女人為我清理時,車子突然猛烈撞擊,停止不動……

  風間跟飛鳥迅捷地穿上衣服,飛鳥連內褲都沒穿,一拉下裙襬就立刻躍出車
外,風間拿了隨身的皮包跟著躍出。

  幾部車子擋住我們的去路,嚴峻跟田中健帶著侍衛人員已經跟對方交手了,
對方人很多,身手也非泛泛,我看到田中健雷霆似的猛擊一名對方的刺客……但
除了嚴峻跟田中健,其他的侍衛卻沒佔到優勢。

  風間低聲說:「董事長,大使館就在前面幾百公尺外,我跟飛鳥護送您衝過
去,這邊交給田中跟嚴先生……」她話沒說完,我看到一名侍衛被砍倒在地,對
方已經動用兇器了!

  我想對方說不定連鎗枝都會使出來,那麼蕭薔、中山,還有村杉奈美及河合
陽子等人恐怕會遭到不測,便拒絕風間的建議。這時一名對方的人持刀搶進我身
前,飛鳥從皮包抽出一支匕首,迅雷似的劃過那人的臉……風間衝出去跟另兩名
敵人打起來,嚴峻跟田中健奮力突破包圍,趕到我身旁阻止敵人,這時前面傳來
低沉的消音鎗響,對方動槍了!

  飛鳥將手中的匕首疾射出去,命中一名持鎗的敵人,風間從裙底掏出一支掌
心雷短鎗,凝神戒備著。

  低沉的鎗音此起彼落響著,對方不願引來警方,所以使用消音鎗管。我搶過
風間的掌心雷,對空連放了三鎗,暴雷似的響聲劃破寂靜的夜空,雙方人馬都吃
驚地停下手。

  我大喝:「住手!」在眾人驚愕中,往前跨了幾步,大聲說:「你們上面叫
你們抓活的李唐龍還是死的?」我用英語喊話,我相信這些人以西澳派來的可能
性居高。

  我接著說:「要活的,就站出來一個人講話;要死的……」我又朝天開了一
鎗,怒喝道:「李唐龍在此,儘管放馬過來!」

  對方站出來一個頭兒,操著澳洲腔的英語說:「先生,請麻煩你跟我們走一
趟……」

  我哼一聲,大聲說:「我跟你走之前,你最好撥一通電話給席爾斯議員,問
問他美國大使館是不是改變主意了?如果美國那邊已經打退堂鼓,到時你們西澳
聯邦只好獨自應付中國政府的報復行動了。」

  那人臉色大變,匆匆退在一邊打衛星電話,一分鐘後,他向同夥喊了一聲:
「撤退!」所有人抬著倒地的同夥倉皇離去了。這時日本警方數十部警車陸續駛
到……

     ***    ***    ***    ***

  在美國大使館內,西澳魯茲大使跟美國尼克森大使臉色尷尬地坐立不安,我
寒著臉不說話,等到蕭薔在一邊用行動電腦快速打好一份稿後,我將電腦擺到兩
人面前說:「看清楚這份協議內容,立刻電傳給你們總統,請他們兩個小時內決
定。這個協議通過的話,你們兩個保證升官,兩個小時後沒有決定的話,我立刻
跟媒體召開記者會。」

  兩人看完內容,驚疑地對望一眼,匆匆去發訊了。

  我在警方護送下,到達東京國際會議廳,東澳代表跟第一商聯的豐田、大和
及日產的總裁都在場,我還來不及打招呼,東條商聯的三菱集團及住友銀行的幾
個巨頭也到了。

  三菱的野矢義和住友的阪本龍一親熱的過來和我握手,野矢興奮地說:「唐
龍兄,感謝你的貢獻,日本政府應該要頒發大和勳章給你。」我笑著謙稱:「事
情還沒成功,不用先道謝。」

  津原健湊過來說:「一定會成功,我跟東澳威爾遜國務卿報告您的策略,他
高興地說太妙了,這是各方都贏的策略,只有李先生您出面才能辦到,一定會成
功的!」

  各個集團的總裁及東澳的代表紛紛圍攏過來,興奮熱切地頌揚我的高見。這
時我的衛星電話響了,蕭薔趕快拿給我說:「美國大使館打來的!」

  全場的人立刻靜了下來,這是改變歷史的關鍵時刻。

  我的聲音全場的人都聽得見:「告訴他,妳可以代表我,讓他直接跟妳說就
可以了。」

  蕭薔眼眸中閃動著燦爛的光芒,一秒鐘也沒從我的臉上移開,她緩緩拿起電
話,用英語說:「尼克森大使,我是李先生的秘書——珍妮佛.蕭,我全權代表
李先生,有什麼事請說。」

  她的聲音沉穩自信,猶如一個外交使節的談吐,全場的人以及電話那端的美
國大使,沒有人相信她只是一名秘書。每個人的心中,隨著蕭薔臉上的表情而起
伏著……

  蕭薔收起電話,眾人屏息凝神,鴉雀無聲,一字一字扣人心弦的話從她唇中
迸出:「美國同意了。」

  廳內爆出一片歡呼聲,幾乎衝破會議廳的屋頂,香檳開瓶聲四處響起,人聲
鼎沸。

  我微笑著拉起蕭薔的手,跟她說:「妳的表現好棒!」

  蕭薔眼中閃著感激喜悅的淚光,輕聲的說:「我……我好喜歡跟著你……」
忽地撲近我懷裡,激動的抱緊我,這時週邊的鎂光燈不停的閃亮。

  中山跟風間一夥人都圍到我身旁,我一一擁吻她們,到嚴峻跟田中健時,我
也緊抱這兩個男子漢,我交代田中說:「受傷的弟兄好好照顧,我明天親自去探
望他們。」田中不斷鞠躬感謝,我囑咐江廣雄安排這些事。

  我看到畏縮在一邊的村杉奈美跟河合陽子,笑著招手叫她們過來,兩人遲疑
了一下,慢慢走過來,她們必定以為這種場面距離她們很遙遠。

  我笑著說:「出生入死,嚇壞妳們了吧?」兩人強裝笑容,搖搖頭表示沒關
係。

  我又說:「跟著我就是這樣,後不後悔?」

  她們原以為我已經忘了那一回事,這時聽到我真的將她們當自己人,雙雙高
興的流出眼淚,我一手一個摟住兩人的肩膀來到津原健的前面說:「津原樣,這
兩名小姐是商聯跟我之間的和平天使,你送給我,我們之間盡棄前嫌如何?」

  津原迭聲說好,跟大和及日產的總裁都舉杯向她們兩人致敬,陽子跟奈美麻
雀變鳳凰,身歷了一場生平想像不到的仙履奇緣,整晚興奮的緊跟在我身邊。

  我陸續在日本開了三場重要的協商會議,國際間各媒體每天拼命的將進展傳
送回自己國內,美國及東西澳總統都派出國務卿專機趕來日本,完成簽約,東西
澳正式成立澳洲經濟聯盟,台灣及北京代表發佈協議內容,訂定七個月後在台北
成立國際金融商業銀行,邀請各國代表到台灣舉行新物元發行儀式。

  日本國內不斷舉行慶祝活動,我則陸續拜訪了中山及風間,還有飛鳥鈴的家
人,她們都在家人的祝賀中,感激的向我伏拜行禮……

     ***    ***    ***    ***

  回到上海時,中國政府舉辦盛大的迎接活動,副總理秦天罡到機場迎接,午
餐時以國宴款待,直忙到三、四點,我才坐上車返回總部。

  陳璐跟蕭薔跟我坐在車裡,陳璐先恭賀我此行成功,並稱讚蕭薔的表現,蕭
薔很不好意思的謝謝她。陳璐這時拿出一幅裱框的剪報送給蕭薔:

  那是蕭薔和我在國際會議廳歡喜擁抱的鏡頭,四周都是各國政商要人,圍繞
著我們兩人拍手鼓掌,整張照片有說不出的尊榮華貴及溫馨。

  蕭薔終於實現她的夢想了!

  蕭薔含著眼淚從皮包中拿出一張護貝過的剪報,遞給陳璐,說:「陳璐姐,
這張剪報我珍藏很久了,現在我將它送給妳。」陳璐接過一看,竟是當年我挽著
她,酒潑亞肯色達的歷史鏡頭。

  兩人對望一會兒,忍不住心中的激動,相互緊緊擁抱在一起……
2008-8-18 15: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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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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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嬌兒惹人憐

  早上起得較晚,陳璐跟蕭薔已經先到總部大樓去了。昨晚她們5個人在我寓
所狂歡到深夜兩點,我輪番幹了倩倩、中山跟華琳各兩次,陳璐跟蕭薔陪我入寢
前,我又幹了她兩人一次。

  一個晚上我就服下5顆雄風御寶丸,這東西實在神效,洩出之後立刻服下,
將軟化的陰莖交到中山的嘴裡,我邊撫摸著蕭薔的大腿,邊欣賞著華琳的媚舞,
她一曲尚未舞畢,我的陰莖便又在中山嘴裡復活了!在我逞威之下,5個人都得
到了高潮,幸福滿足地感謝我的寵愛,我還想繼續服用藥丸,陳璐怕我身體負擔
太大,不肯讓我再服。

  其實她們都沒有其他男人,我平常也不關心她們是否得到滿足,而那些住在
宿舍的女職員更淒慘,被陳璐嚴禁與其他異性發生關係,否則立刻開除。陳璐認
為女人可以不需要性愛,但不能沒有信仰;蕭薔則主張男人一定會偏愛忠誠的女
人,女人要把忠誠當作本錢。

  我獨自走出寓所,經過女職員宿舍時,看到一個打雜役的僕婦不停地向我鞠
躬,這婦人大約四十歲出頭,面容端正,我感到有些眼熟,卻記不得幾時有這個
僕役。

  正納悶著,宿舍大廳走出一個年輕的女職員,正朝著婦人叫:「媽!」突然
看到我站在一邊,楞了一下,隨即欣喜的快步走過來,到我面前深深一鞠躬,高
興地說:「先生,好久不見您了,您大安。」

  這女孩竟是姚鈴兒!原來陳璐將她母女倆委交給女舍的舍監趙阿姐,趙阿姐
也不知這兩人是什麼身份,編派了比較輕鬆的雜務工作給鈴兒她母親,鈴兒則留
在趙阿姐身邊處理一些行政工作。兩人勤苦慣了,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只覺得
是天上掉下來的福氣,一勁兒地向我感恩道謝。

  姚鈴兒經過半年多好日子,身子調養得更見豐腴,臉蛋兒白裡透紅,非常的
嬌俏可人,身上穿著公司內部的實習生制服,亭亭玉立,儼然已是個小女人的模
樣兒。

  姚鈴兒仍是認真的問我:「先生,您還是不告訴鈴兒您的大名嗎?鈴兒有時
向老天祈禱,可都不知要請菩薩保佑誰呢!」她還是一樣的善良。

  我笑著說:「我姓李。」

  鈴兒開心的說:「呵,原來是李先生……啊,對了,您受了驚嚇,可都好了
嗎?沒人伺候您嗎?」她看我獨自一人,臉上居然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我問她:「妳願不願來幫我呢?」

  她先是欣然的就要點頭說好,突地想起什麼,臉上瞬時浮上為難之色,抱歉
的說:「李先生,鈴兒心底兒萬分願意伺候您,只是……只是……趙阿姐很照顧
我跟媽媽,鈴兒不好說走就走,怕她……心裡會不痛快。李先生,您好不好讓我
先去請示趙阿姐?」

  我好奇的問:「趙阿姐怎樣的照顧妳們?」

  鈴兒接口就說:「趙阿姐讓我們吃好的、住好的,沒多少活兒讓我們做,還
發了好多工錢。」

  「哦?有多少工錢呢?」我問。

  「我跟媽媽都有,每人還有兩千塊這麼多呢!」鈴兒很可愛的比著兩根手指
頭,鄭重的讓我知道有這麼大的數兒。

  兩千塊人民幣這時約可兌換三百八至四百美金,是中聯集團內部基層員工或
實習生的薪資標準,在外界則已是幹部級的收入,她們母女倆有吃有住,還拿這
麼一份薪資,算起來夠優渥了。但我不知道陳璐是怎麼跟趙阿姐交代的,姚鈴兒
對我有仗義相救之恩,豈可欺負她們貧賤知足,只給這一點報酬。

  我忍不住皺眉說:「才這一點點?」

  鈴兒驚惶的說:「啊,李先生,這很多了!您……您千萬別這麼說。」她忍
不住提高音量。

  這時旁邊傳來一個驚急的喊聲:「妳……妳們在幹什麼?」話聲沒落,人已
奔過來了。

  原來就是趙阿姐。趙阿姐本名趙英紅,大約五十歲上下,因為年齡較大,所
有的女職員都稱她阿姐。趙阿姐在我創業前就已經和我認識了,原本在北京市的
王府井一帶是名聲響亮的酒國大姐頭,為人非常豪爽重義,後來在角頭的爭鬥傾
軋中失勢,險些喪命。

  我那時已頗有權勢,挺身援手救了她並且消除了對手的惡勢力,趙阿姐感激
我的恩情,另一方面厭倦江湖風霜,便跟在我身邊,初時幫了我不少忙。但後來
年紀漸大,我的事業又步入正軌,趙阿姐幫不了什麼忙,就想求去。我說,如果
不肯當我的員工,那我就拜她做乾姐,反正她一定得留在我身邊。趙阿姐涕泗縱
橫,感激的說不敢當我的乾姐,她願效忠我到終老。

  陳璐在女舍蓋好之後,請趙阿姐擔任舍監,實際上等於是總部的內務總管。
趙阿姐稱職的不得了,管理一群女孩子,內外得宜,連一些男女情事的技巧,她
都能指導及要求這些女職員。

  趙阿姐驚訝的發現鈴兒母女兩居然在跟我高聲爭辯,急怒得臉都青了,斥責
道:「姚嫂子,鈴兒,妳們好大膽子!沒個規矩,跟董事長這樣大聲囉唆不停!
退一邊去!」

  鈴兒母女倆這一驚非同小可,鈴兒她媽媽純樸膽小,平時連開口說句話都小
心翼翼的,這會兒幾乎連腳都軟了,鈴兒扶著她媽媽,聲音顫抖的說:「李先生
……您……您……是董……董事長?」

  我急忙向趙阿姐說:「英姐,別嚇著她們,鈴兒救過我,我正和她說話。」

  我向一臉迷惑的趙阿姐說了個大概,她立刻滿懷歉意的說:「怎麼我都不知
道這回事兒?鈴兒妳救過董事長,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妳早說了,我……我趙英
紅都要向妳磕頭了。嗐,真是……真是!」

  趙阿姐對我忠心耿耿,聽鈴兒救過我,簡直就像救過她一樣,拉著鈴兒母女
倆的手,不停地說著好話,還一邊介紹我就是當今中國最了不起的人物--李唐
龍,把我捧得像一條飛天神龍似的。鈴兒一邊聽著,一邊偷眼看我,眼裡流露出
無限仰慕的神采。

  聽到趙阿姐已經扯到當年我義勇救她的事情,我不得不打斷趙阿姐的恭維:
「英姐,先聽我說,我很喜歡鈴兒,想讓她跟在我身邊,這要讓妳安排一下。」

  趙阿姐先是一陣詫異,隨即滿臉堆歡,笑著說:「行!行!董事長,鈴兒十
八歲了,又乖巧又本份,很是善體人意,我來調教調教,一定讓您滿意。哎,我
說姚嫂子呀……」

  趙阿姐轉身跟鈴兒她媽賀喜了老半天,說得姚嫂又是驚喜又是惶恐,一個打
停,趙阿姐突然正色說:「姚嫂子,妳是個老實人,有個關節處我先得明白跟妳
說了。鈴兒跟在董事長身邊,大小貼身事務,怎麼差遣就得怎麼服侍,妳懂得意
思吧?妳若捨不得自己一個閨女兒,心中自去拿個好歹,董事長身份崇高尊貴,
絕不為難妳的。」

  扯了老半天,趙阿姐賣弄起她的老本行,活像是誘拐婦女下海的老鴇。我聽
得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喊她過來:「英姐,妳可搞混我的意思了吧?鈴兒可是
對我有恩哪!」

  趙阿姐不等我說完,接著說:「那又怎樣呢?不也盡心照料著她們了嗎?董
事長,您就是對人太斯文了,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女孩兒就是要認清本份。鈴
兒好好一塊料,放在外面白白被哪個齷齪的糟蹋欺負了,倒不如盡心跟著您,可
絕對要強得多。姚嫂子,妳倒說說看,是不是這樣?」

  趙阿姐故意越說越大聲,最後幾句已經聽在鈴兒母女倆的耳裡了,鈴兒天真
爛漫,似懂非懂,只知道有些扯到男女情事上去了,還跟自己有關,臉蛋兒微微
霏紅。姚嫂雖然質樸,心裡也明白在這混亂濁世,趙阿姐說的確是實話,稍稍沉
吟了一會兒,小心的說:

  「趙阿姐,我一個鄉下人,沒見過多少世面,鈴兒她爸爸去了之後,我一個
女人家,也沒什麼能力照顧這唯一的女孩兒。妳跟董事長對咱母女倆個忒大的恩
情,我哪敢不識好歹再有什麼計較,外邊這種時機,我只感謝董事長收留,讓這
孩子有個寄託所在,就是她天大的福氣了。」

  趙阿姐聽完後,高興的安撫姚嫂好一會兒,又把鈴兒叫過去聽她媽訓勉了些
話,折騰了有十多分鐘,笑嘻嘻走到我這邊來,向我報告說:「董事長,鈴兒還
不太懂事,我今兒個好好教導一番,晚上再領她去跟您報到,可以嗎?」

  我苦笑著說:「英姐,我又不缺女人,妳幹麼費事?鈴兒善良討喜,我只不
過想叫在身邊替我打點些瑣事罷了。」

  趙阿姐又搶我的話了,整個中聯大概就只有她能插我的話,她很不以為然的
說:「不不不……董事長,您身邊那些女人都是些什麼貨色,我難道會不知道?
除了陳璐我沒話說,有哪個來到您身邊時,還是完璧之身?個個還不都是貪圖公
司薪俸多,欺您待人寬大,每個之前都不知伺候過多少男人了?比我趙英紅還不
知下賤多少倍呢!」

  我也插話說:「英姐,妳又來了,誰敢說妳賤?罵到我李唐龍的大姐,就是
罵著我,不要命了嗎?話說回來,英姐,這種時勢,一個女孩想要守身如玉可真
不是那麼容易的。」

  趙阿姐帶著感激的眼神,緩緩的說:「董事長,您就是這樣仁義,趙英紅一
個風塵女子,怎麼擔得起您以大姐相稱,就衝著您這一份眷顧,我才是更要盡心
打點。別的女人來了就來了,我也不多說,鈴兒是個黃花閨女兒,這才夠資格服
侍您,等我把她教靈巧一些,學會怎麼讓您滿意了。那些下三爛的女人,您就少
碰,免得髒污了您。」

  我笑笑不再多說,任憑她自己去拿主意了。

     ***    ***    ***    ***

  我跟陳璐提起鈴兒的事,陳璐抱歉的說是本想先安頓她們母女住下,等我指
示再做打算,但一連串忙著日本那邊的事,就沒來煩擾我,自己也疏忽了。

  我說要讓鈴兒到辦公室來工作,陳璐思量了老半天,把她分配在華琳辦公室
裡。陳璐跟蕭薔把大部份的事務處理得井井有條,中山跟倩倩也很有擔當,只有
華琳在商業方面不專長,偶而擔任歐洲方面的翻譯,大多數是供我尋樂而已,鈴
兒在她轄下也算合適。

  在蕭薔等人還未進來之前,秘書室總共有二十幾名高級助理及三十多名女職
員,協助陳璐處理各種分類工作,目前分配給各個秘書,陳璐一組人以中國本土
事務為主,倩倩負責南非及東南亞,中山佳子處理日本及東亞,蕭薔國際能力最
強,同時監管美洲、歐洲、台灣及新成立的澳聯,半數的助理人員都歸她管,華
琳手下只有兩三名公關助理及文書翻譯人員,但實質上都是陳璐在督導,鈴兒將
來派在華琳手下,也等於由陳璐指揮。

  其實在中聯總部五十二層樓的大廈裡,我仍有針對世界各地區的事務部門,
各自獨立運作,各樓層中也規劃了一部份辦公空間給各國的商務代表駐紮辦公,
第一至第四層樓,則是各國銀行的辦事處。陳璐跟蕭薔轄下的人員,事務份量都
很輕,每天有一半的時間,只在等著我是否叫她們到我辦公室來取樂,難怪陳璐
抱怨總部人事太多了。

  陳璐讓我喝下雙份的雞精,滋補我昨晚的大量消耗,這種雞精是用雲南灰羽
雉雞加上珍貴中藥所熬製的,絕非一般雞隻可相提並論。我常想,以前的帝王如
何有體力去駕馭六宮粉黛,只怕後宮三千佳麗都是備而不用罷了。自從有了雄風
御寶丸跟這種雞精之後,我才慨歎身為帝王的艷福不淺,每天想要性交二十次的
話,怕的只是時間不夠,絕非體力精力的問題。

  雙份雞精的效力在半個小時內就發揮效果了!

  這時電腦室的正副主任——羅小真跟朱茵琦正帶著兩名系統工程師,在我辦
公室內測試網路終端設備,這是為了新物元上市後的國際連線盤勢分析所用的,
台灣即將在三個月後按照東京會議合約,推出六國共同協定的鎢礦物元。

  羅小真正彎腰在主機螢幕前檢核數據,翹起一個渾圓的臀部正對著我;朱茵
琦站在工作椅上,調整大投影幕的顯像效果,由下往上順著她修長的雙腿,可以
隱約瞧見短裙內的腿根深處。

  我的下體微微升起一股熱氣……

  陳璐發覺我的變化,靠到我身邊低聲問:「要嗎?」我點頭示意。

  陳璐叫那兩名男工程師離開,羅小真跟朱茵琦微微愣住了一會兒,正想也跟
著離開原來的位置聽候指示……我叫聲:「別動!」兩人都吃了一驚,卻立即停
在原處不敢稍動,雙雙露出驚惶的神情。

  這兩人到公司來後,我還從未幹過她們,只記得先來半年多的羅小真曾經替
我口交過一次。那次我辦公室內的洗手間燈光發生故障,我到辦公室外的職員廁
所解手,碰巧羅小真正在廁所內換衛生棉,我一時性起,命令她就在廁所內為我
口交,她在吞下我的精液時,嗆了一下,咳了老半天。

  我先走到離我較近的朱茵琦旁邊,她的一雙大腿佇立在我眼前,不曾被我要
求過的朱茵琦,緊張得不知所措。陳璐冷冷的對著她說:「董事長現在要妳,自
己靈巧點。知道嗎?」朱茵琦惶恐的點了一下頭,努力克制發顫的雙腿。

  我撫摸了她的大腿一會兒,將她從椅子上攙扶下來,淡淡的說:「趴在椅子
上。」朱茵琦強忍內心的緊張,按我命令做了。

  我自己動手將她的絲襪和內褲拉到膝蓋位置,朱茵琦這時緊張得全身僵硬,
裸露在空氣中的臀部肌膚上,浮現一粒粒細微的疙瘩。我叫陳璐取了一顆潤滑油
球過來,塞進了朱茵琦的陰道口,她那裡緊澀得讓我有些訝異。

  沾著已融化的潤滑油,我的龜頭滑溜地抵進了她的陰道口,對正了位置,不
客氣地挺腰一送,將陰莖粗暴地插入朱茵琦的陰戶內……

  朱茵琦發出「嗯啊」的叫聲,雙腳一軟,幾乎就要站立不住,我抓著她的腰
扶住,沉聲喝道:「站好!」她忍住痛苦,緩緩撐直發抖的雙腿。我繼續用力前
進,龜頭前端有窒礙難行的感覺,我心頭有些懷疑,索性一口氣猛力挺進,整支
陰莖沉沒到底。

  朱茵琦再次哀嚎,但她拼命壓抑著不敢大聲,「嗯嗯喲喲」細聲哀叫……我
再無懷疑,抽出陰莖一看,果然沾著許多細細的血絲。

  朱茵琦竟然還是個處女!

  我出聲問她:「妳沒有經驗?」朱茵琦痛得說不出話,勉強點頭。

  陳璐詫異的移到她面前,柔聲說道:「妳是處女,很好……忍著點,董事長
會獎賞妳的。」

  我繼續在朱茵琦體內突進,盡情享用處女緊澀的膣道……沒兩分鐘,她終於
支撐不住,身體不聽使喚,慢慢癱軟下來,泣聲說:「董……董事長……對不起
……我好痛……」一手撫著下體,一手摀著嘴,低聲抽噎。

  我叫陳璐派兩個助理扶她回去宿舍休息,並撥電話跟趙阿姐交代一聲。轉頭
看看羅小真,她正一臉蒼白的注視著我那支沾滿血絲的陰莖,我問:「妳還是處
女嗎?」

  羅小真搖頭低聲說:「不……不是……」我沒多說,動手扳過她的身體,讓
她扶著桌子背向我,除下她的內褲後,立即將染血的陰莖插進她的陰戶。

  雖然不是處女,但羅小真的陰道仍算緊,我估計她至少一年半以上沒接觸過
男人。雖然也是很痛,但羅小真一聲也不敢吭,雙手握緊桌沿任憑我逞威……在
嚐過朱茵琦之後,我覺得這樣已經不太過癮,又叫陳璐取潤滑油過來,一手塞進
了羅小真的肛門內。

  羅小真意識到我的企圖,驚怕的全身哆嗦了一下,顫聲道:「……董……董
事長……我……我……」

  我斥喝:「不許說話!」羅小真不敢再說。

  龜頭艱難地鑽著屁眼,陰莖一吋一吋擠進了羅小真的肛門內……羅小真痛澈
心扉,口中斷斷續續發出嚶嚀的悶哼聲,身體因為疼痛而痙攣抖動……我由慢漸
快,越插越狠,次次連根到底……沒幾分鐘後,羅小真雙腳發軟,上身無力的癱
平在桌子上,已經叫不出聲了。

  幾下重重插入,我在羅小真的腸肚內射精。

  又兩名助理扶著走路都有困難的羅小真離開,陳璐拿了濕毛巾細細為我擦拭
下體。

  「我是不是很不懂得憐香惜玉?」我問陳璐。

  陳璐輕輕笑了一下,玉手輕柔的捧著我的陰莖,認真的說:「您有好一陣子
變得太仁慈了,我希望它跟您一樣……永遠充滿霸氣。」

  我也笑著看她。陳璐跟著我七年了,所有可以讓男人逞慾的方式,她都為我
奉獻過了。每一次我試探性的問她可不可以做哪一種動作,陳璐從不顯露出一點
為難的表情,默默地任憑我在她身上縱慾。第一次跟她嘗試肛交時,我怎麼也插
不進她那特別狹小的膣口,陳璐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抹上潤滑油,堅持讓我完成這
個動作。那一次她的腸壁破裂出血,我歉疚地表示再也不做這種方式了,她還強
顏歡笑的說很高興自己能獻給我兩次落紅。

  我把軟化的陰莖擱進她嘴裡含著,溫暖溼熱的口腔讓我有種被呵護的感覺,
兩人相識而笑,靜默不語。

     ***    ***    ***    ***

  我在返回寓所時,繞道女舍去看羅小真跟朱茵琦。

  羅小真住在前棟四樓,那是高級主管的宿舍區,一個人一間套房,但格局較
不如後棟來得豪華舒適,後棟那邊是董事長秘書及助理人員的宿舍區。

  羅小真躺在床上半昏半睡,被我驚醒,一看到是我,雖然有些困難卻趕緊要
爬起來。我將她按回床上,溫和的問她:「還痛不痛?」

  「趙阿姐拿了藥膏讓我敷用,已經好很多了。謝謝董事長!」她低頭恭敬地
說。

  我笑著問她:「妳是感謝我插妳屁股,還是感謝我什麼?」故意調弄她。

  羅小真被我一調戲,臉都紅了,吶吶地說:「……我……我是感謝董……董
事長關心……也感謝董事長……找……找我……」

  我伸手到她棉被裡,在她下腹偷襲抓了一把,羅小真餘痛未消,「哎喲」叫
了一聲痛,我笑說:「我下次還找妳,也是要插妳屁股,好不好?」

  羅小真心中煩惱,臉上卻不敢顯露,低著頭答了一聲:「好……」

  我起身,淡淡的說:「明天收拾好妳的行李。」羅小真大吃一驚,聲音顫抖
說:「……董……董事長……您……您是要開……開除我……我?」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笑說:「胡思亂想什麼?我讓你明天搬到後棟三樓
去。」

  後棟三樓是高級助理的宿舍,說是三樓其實跟四樓是打通的樓中樓,秘書住
在上一層的套房,助理住在下層,挑高的空間非常寬敞,設備豪華舒適。在女宿
舍中猶如金鑾殿一般,是李唐龍最貼身的女性部屬才能搬進去的地方,這也等於
讓她升職加薪了。

  羅小真震驚得忘了疼痛,爬下床來一勁兒對我敬禮,喜極而泣:「謝謝……
謝謝……董事長!」

  我笑著說:「在新房間內洗乾淨屁股等我,好不好?」羅小真哪再有疑慮,
拼命點頭說好。

  我見她滿臉泛紅,伸手輕撥她額前的髮絲,摸摸看她是否有發燒,羅小真像
個孩子一樣,乖乖讓我偎摸著,臉上儘是溫馨幸福的神采。

     ***    ***    ***    ***

  朱茵琦的房間在前棟三樓,是副主管級宿舍區,兩人一間房,但比四樓的房
間大。我進房時,她的室友—庶務組副理,唐美雲,正在照料她吃飯。女舍裡有
餐廳,三餐開伙,朱茵琦身體不適,所以大概是唐美雲讓伙房送了一份餐點到房
裡來。

  兩人都沒料到董事長會親臨,慌張的起身行禮。朱茵琦所挨的疼痛應該沒有
羅小真的厲害,行動間看來還很自如,但可能下體不舒服,只上半身穿著T恤,
下身裸露只有一條內褲,忙著起身之後,發覺自己衣衫不整,慌亂得不知如何是
好,拼命拉著上衣遮住大腿。

  我叫兩人都坐下。對唐美雲照顧同事的行為稱讚了兩句,唐美雲倍感榮幸地
謙稱是份內的事。我簡單說了一下朱茵琦今天到我辦公室辦事,身體不適。唐美
雲趕緊就接著說趙阿姐剛才來過已經提起了,餐飲也是趙阿姐吩咐送來的,趙阿
姐事忙,叫她照料朱茵琦,而且……

  「趙阿姐還說,茵琦是個……處女,很難能可貴,說她這樣的女孩才有資格
……服侍……董事長。」唐美雲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

  這唐美雲在總部兩年了,做事非常勤快,從基層一路晉升,庶務組幾乎都是
她在張羅,但學歷不足,只是高專畢業,因此庶務組仍是由管理科系畢業的張雅
娟擔任經理。唐美雲外型豐姿嬌豔,頗為性感,但每次看到她時,都只見她忙進
忙出的,我也不記得是否曾經上過她,只記得當時跟她同期應徵的六個人,在陳
璐的指揮下,集體為我做了一次口交。

  我輕鬆地問唐美雲是不是處女,她不好意思的說,讀書的時候,因為發育得
早,被老師半強迫的發生第一次關係。畢業後兩個工作,都是配合上司的要求才
能被任用,她很羨慕朱茵琦能守身如玉到現在,將第一次獻給董事長。

  朱茵琦聽她說著心中遺憾,了解到自己能保有貞操實在是迷迷糊湖撿到的運
氣,她在富裕的家庭成長,留學德國法蘭克福大學時,成天沉迷在電腦裡,沒結
交過男友。畢業回國之後,又在家待了一年多,直到家中經濟撐不住了,才出來
找工作,而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國際知名的中聯集團任職。換成其他公司,可能早
已被下三爛的主管或不入流的上司給強迫去了……

  這會兒,她才欣喜到自己的第一次是被董事長要了,幾分鐘前下體的陣陣疼
痛,竟似乎被一種溫暖的感覺所取代。

  我隨興又和她兩人聊了一會兒,她們都驚喜我平易近人,言談漸漸輕鬆,偶
而還發出笑聲。我發現唐美雲嬉笑時,胸前雙峰不住顫動,很有份量的樣子,便
向她說:「美雲,妳走過來一點。」

  唐美雲停住笑,遲疑了一下,趕緊靠過來。我不客氣的伸手往她胸前抓去,
一掌捏住了她豐碩的乳房……唐美雲先是嚇了一跳,但隨即放鬆,挺起胸迎接我
的撫弄,臉上似乎很榮幸董事長對她的身體有興趣。

  我轉頭對朱茵琦說:「妳過來解開我的褲子。」

  朱茵琦也是嚇了一跳,她從來就沒替男人脫過褲子。硬著頭皮動手,笨手笨
腳的老半天才解開,卻是不敢去脫我的內褲。

  我這時已經扯開了唐美雲的胸罩,唐美雲機伶的拉下我的內褲,兩人面對著
一根半挺的陰莖。我捧著唐美雲那對豐乳,一左一右從兩邊合攏,夾住了我的陰
莖,唐美雲可能不曾替男人做過乳交,但稍一思量,立即知道重點,自己伸手壓
住了雙乳,上上下下套動起來。

  乳交當然比較沒有緊湊的感覺,但唐美雲努力想要討我的歡心,出手將一對
乳房死命壓緊,自己的身體也費力的挪動,竟也將我的陰莖搓弄得又漲又挺。

  「美雲,換嘴巴!」我命令唐美雲。

  唐美雲號令謹從,立刻低頭吞進我的陰莖……她一開始就全力吸吮,並且每
一次都把陰莖吞到根部……才兩三分鐘,我已經湧起陣陣快感。我呼吸沉濁地對
朱茵琦說:「妳看懂了沒有?」朱茵琦從乳交看到口交,都是從來沒想像過的姿
勢,也不知道我在問什麼,胡亂的點頭。

  我擺動臀部,在唐美雲的嘴裡抽插了幾十下,已近臨界點,突然抽出,轉身
挺在朱茵琦臉前,叫聲:「換妳!」將陰莖直往她嘴裡送。

  朱茵琦慌亂的才剛張開嘴,男人的陰莖已經衝進來了,顧不得鼻中聞到的腥
味,含緊嘴巴跟著學起樣子來。她當然沒有什麼技巧,但我已經到邊緣了,抓住
她的頭髮,挺送了幾下,猛地一插到底,整支陰莖埋進她的嘴裡,不理會她的掙
扎,開始在她嘴裡射精。

  唐美雲知道輕重,急聲提醒:「茵琦,小心牙齒!別弄傷了董事長……」朱
茵琦一聽不敢再掙動,強忍住難受及噁心欲嘔的感覺,任由精液不斷往自己嘴裡
竄流進來。

  我將陰莖抽離朱茵琦的嘴,濕濕黏黏的晃到唐美雲嘴前,說:「美雲,妳替
我舔乾淨。」唐美雲真的很勤快,馬上伸出舌頭在莖幹上舔舐起來,一路吞著口
水從龜頭舔到根部。

  我看一旁的朱茵琦緊閉著嘴唇,一口精液還含在嘴裡,不知該怎麼處理。我
心裡笑笑,故意不去指示,自顧看著唐美雲。這個唐美雲也實在夠靈巧,清理完
後,又慇勤的取了一條濕毛巾,仔細地將我的陰莖擦拭好,再動作忙碌的為我穿
好褲子。她這時才瞥見朱茵琦微鼓的雙頰,連忙說:「茵琦,吞下去呀!那是董
事長的……妳要吞下去呀!」朱茵琦不敢再猶豫,嚥著口水,將滿嘴的精液吞進
肚裡。

  我滿意的說道:「茵琦,羅小真轉任秘書室電腦助理了,妳就接下主任的職
務,明天搬到四樓的主管宿舍去,聽見了沒有?」朱茵琦欣喜無比,不停鞠躬道
謝。

  唐美雲歡喜地向她道賀,我也很欣賞唐美雲這種心胸,跟她人的外在一樣寬
大。對她笑說:「美雲,妳也搬到四樓,我明天請陳秘書長發布人事命令,妳調
升庶務組經理,張雅娟升任管理部經理,妳要好好幹,經常充實自己。」

  唐美雲驚喜得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會兒才拼命鞠躬感謝,跟朱茵琦雀躍的
抱在一起。

     ***    ***    ***    ***

  我離開女舍時,碰見陳璐跟趙阿姐正從後棟宿舍走過來,兩人身後跟著一個
人,是姚鈴兒,她們正要往我的寓所去。問明了三人都還沒進餐,我叫她們都到
我那邊吃晚餐,陳璐立刻用隨身電話要廚房準備,一行人慢慢踱步往內院走。

  我叫陳璐安排羅小真三人的職務,也讓趙阿姐調動她們的房間。趙阿姐不以
為然的發表意見:

  「朱茵琦清清爽爽的一個女孩子,難得又是潔身自愛,學識也高,董事長您
拉拔她,叫她以後盡心做事,好生服侍您,這還有個道理。但那羅小真假扮一副
怯生生的清純模樣兒,我瞧也知道男人不知給上過多少個了!那唐美雲就更不用
說了,天生的騷骨頭,身上那幾塊肉,怕不早給些髒漢子捏爛了。董事長,您可
別給騙了!」

  我跟陳璐聽了都心底好笑,趙阿姐雖聒絮不休,但閱人無數,講起來頭頭是
道,上百個女職員幾乎都被她看了個透徹,只不過嘴上一些市井間的粗俗俚語,
將這些年輕女孩陰損的也太刻薄了點。

  我笑說:「英姐,妳說的是對,不過她們可也沒唬弄我,以前有什麼遭遇都
一五一十實說了。其實這種世局,妳叫她們怎麼討生活?到處的豺狼虎豹,女孩
兒家忍氣吞聲過日子,混口飯吃罷了,沒妳說的這麼故意吧!」

  趙阿姐緩了緩氣,慢慢的又說:「我自也知曉,但是世間可憐人幾時少了?
董事長您身子尊貴,犯不著收容一些不乾不淨的女人在身邊,難道所有的處女都
夭折了不成?陳璐不就是一個?多出色的人兒,跟著董事長您,真是得其所哉。
朱茵琦不也是?清清秀秀好模樣兒,或者討男人歡心的手段不夠,起碼一身乾淨
皮肉。不說別個,就說鈴兒這女孩兒,不也是塊新鮮白嫩的料……」

  我猛然一驚,才想起鈴兒一直跟在身後。回頭一看,鈴兒本來正偷瞧著我,
被我這麼一看,趕緊低下頭去,一張俏臉兒漲得好紅,剛才趙阿姐那些話,她恐
怕是全聽進去了。

  我阻止趙阿姐再說,嚴肅地說:「英姐,別再說了,這些事就是這樣了,她
們有的是能力好,有的是做事忠心,我才用她們的。至於有哪些人進來之後不守
分寸的,有妳替我管教著,我可比什麼都放心。」

  被我一捧,趙阿姐和緩下來,趕緊說:「是,董事長您放心好了,有我趙英
紅照看著,瞧誰敢撒野!」

  我再看看鈴兒,她這次倒沒避開,睜著一雙靈活的大眼睛瞧我,臉上隱然是
一副仰慕崇敬的神情,我對她這神情感到詫異,但隨即想到她必定是看到女舍威
風凜凜的趙阿姐,竟也對我必恭必敬,她一個小姑娘沒見過什麼大人物,難免心
生崇仰。我對她微笑了一下,她倒反而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了。

  晚餐中,女侍端上來一道道菜餚,鈴兒趕緊離座要去幫忙,被陳璐笑著拉住
了。當女侍為她分菜時,鈴兒不住的跟人家道謝,臉上表情說不出有多惶然。她
沒被人這樣服侍過,忐忑不安的幾乎快坐不住。

  我笑著為她夾菜,鈴兒更是驚惶得雙手捧起盤子,趕緊高舉過來承接,我哈
哈大笑說:「鈴兒,妳今晚是我的客人,更何況妳救過我,聽我的話,大大方方
的用餐,知道嗎?」

  鈴兒誠惶誠恐的說:「董事長,您富貴長壽,那些壞人只能驚擾您一下,怎
害得了您?鈴兒沒啥功勞,阿姐只說要領我過來伺候董事長,怎反倒讓這些姊姊
來招呼鈴兒……」

  陳璐和氣的對她說:「鈴兒,董事長疼愛妳,請妳吃頓好的,難道妳不喜歡
嗎?」

  這話很能鼓勵鈴兒,她瞬時又露出天真的笑容說:「嗯,鈴兒喜歡,這菜跟
這筷子碗盤都好漂亮呢!」一臉嬌憨的模樣兒,惹得我們幾個都笑了。

  飯後,在廳內閒聊,蕭薔跟中山過來報告一些東京會議內容的進度,陳璐說
要讓我休息,帶了她們回宿舍去研討。我叫趙阿姐跟鈴兒留著用一些茶飲再走,
自己喚了女侍過來,進浴室準備洗澡。

  女侍中一向是由沙妲跟蘿蘭幫我洗浴的,她兩人是蘇丹親王亞曼送我的,很
懂得一些技巧。兩人渾身塗滿乳皂,合力把我抱在她們身上滑動,用全身的每個
部位為我搓洗,我有如騰雲駕霧一般,在她們的肉體上翻來覆去……突然看見一
個人站在浴室門口,竟是鈴兒!

  沙妲板起臉就要發作,我即時阻止她,起身圍了一條毛巾,我問鈴兒:「妳
怎麼進來了?趙阿姐呢?」我隱約覺得一定是趙阿姐指使她的,對她的語氣還溫
和。

  鈴兒低著頭不敢看我,小聲回答:「阿姐先回去了,她要我進來……服侍董
事長您。」

  果然是如此,我對趙阿姐一再自作主張開始有些反感,微微動氣說:「這個
趙英紅真是老糊塗了,怎麼還是這樣亂來!」

  鈴兒急急忙忙拉著我的手,哀求說:「董事長您別生氣,阿姐問我願不願意
服侍董事長,是我自己想要的,您……您……讓鈴兒伺候您……好不好?」

  我餘怒未息,板著臉說:「妳小小一個女孩子,跟著媽媽好好過日子,愛工
作就工作,想玩耍就玩耍,只要我照看得到,有什麼天大的事,我李唐龍替你頂
著!誰也不能勉強妳。」

  鈴兒仰起臉看著我,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凝神望了我好一會兒,才輕聲的說:
「沒有人勉強我。董事長您一直待鈴兒好,又不要鈴兒的報答,鈴兒都知曉,是
……是……鈴兒好想要伺候董事長。我好想要……待在董事長……身邊,我……
我好想……好想……」鈴兒愈說愈小聲,越說越艱難,拼命想要說些什麼,卻又
不知怎麼表達,窘迫之間,竟然急出一眶淚水。

  我不禁憐惜起來,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溫柔的說:「難過什麼呢?妳也
知道我疼妳,有什麼話不敢對我說的?」

  鈴兒含著淚,微笑說:「董事長,您待我真好……鈴兒好感激您,也好……
敬……敬愛您,我好想天天……跟……跟在您身邊……您會不會嫌鈴兒麻煩?」
說著說著臉又紅了。

  我漸漸明瞭這種十八歲少女的小兒女心態了,單純的家庭背景,又在跟母親
相依為命的刻苦環境中成長,碰見一個如父如兄的成熟男性,對她百般關愛,原
本就容易產生仰慕之心,加上她一心想要報恩,又有趙阿姐跟母親的鼓勵,她幾
乎認為除了將自己完全奉獻給我之外,她的人生再也沒有更重要的事了。

  果然,鈴兒不知我心中反覆思考的念頭,以為我真的嫌她麻煩,自己帶點羞
慚說:「董事長身邊已經有好多漂亮的姐姐了,個個身……身材又好、人又美,
鈴兒本來也是不敢妄想,是趙阿姐說鈴兒是……處女……對董事長也……也許比
較……好……好些。」

  事已至此,我再多說也只會傷了眼前小女孩的心而已,趙阿姐她對我忠心耿
耿,一心想將鈴兒這樣一個處女往我懷裡塞,我若趕她回去,恐怕也要讓趙阿姐
責怪鈴兒太不機伶。我轉身向沙妲兩人揮揮手,讓她們退下,浴室內只剩我跟鈴
兒兩人。

  「鈴兒,妳過來。」我向低著頭,兀自羞慚惶恐的鈴兒說。

  鈴兒抬頭看我,遲疑了一下,趕緊走近我身邊。我在她將近我身前時,一下
子扯掉的圍在身上的毛巾……鈴兒驚嚇得趕緊閉起了眼睛,不敢再前進。

  我故意不出聲,靜默地等著她的反應。鈴兒克制住內心的澎湃起伏,慢慢睜
開眼睛,鼓起勇氣注視著生平第一次看到的男性裸體……當她發現我面無表情的
看著她時,她滿含歉疚的說:「董事長,對不起!鈴兒太……太失禮了。」

  我語氣平淡的說:「妳就先幫我清洗這裡好了。」說著伸手指向下體。

  鈴兒沒有再猶豫退縮,點頭說聲「是」,便蹲在我腳前,低著頭將雙手沾抹
了乳皂,搓揉出許多泡沫,紅著臉慢慢將雙手貼上了我的小腹,溫柔的磨娑起來
……她的手一直徘迴了好久,跟她的眼光一樣,始終不敢接觸到我的陰莖。

  我終於開口說話:「鈴兒,我不會嫌妳麻煩,但妳要真心誠意的做事,我就
會很高興了。」語調非常寬和。

  鈴兒整張臉發散出欣悅的光彩,心情激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抬起袖角輕拂
去眼畔的淚滴兒,雙手輕輕的摸到了我的陰莖上,體貼柔細的搓揉起來。

  我漸漸膨脹,鈴兒也感覺得到手心裡的東西一直在變大,她必定受到趙阿姐
的教導,臉蛋兒雖然愈來愈紅,卻是沒有因羞怯而退縮,純真的少女內心,隱約
明白男人的身體正在變化。

  我要她沖水,暴脹的陰莖在濕淋淋的水光中更顯怒張。鈴兒面對相近咫尺的
陰莖凝視了一會兒,突然俏臉兒向前一靠,雙眼微閉將它含進嘴中……

  少女的唇齒舌間,有說不出的清爽滑潤,口腔內的溫熱綿軟感覺,也是言語
難以形容,我專注地感受鈴兒含弄著陰莖的感覺。鈴兒不時抬眼關注我的表情,
想知道她是否做得讓我歡喜,看到我滿意的笑容,低下頭更加欣喜的吸弄著。

  我刻意忍耐,轉眼十分鐘過去了,初次嘗試為男人口交的鈴兒一定已經嘴痠
了,但她仍努力用她生澀的技巧不停的吸吮著我的陰莖……又幾分鐘過去了,鈴
兒的臉蛋兒脹得通紅,抬頭看我的眼神也似乎失去了信心,嘴頰又痠又軟,幾次
不注意牙齒刮到龜頭,我身體震動退縮了一下,她終於讓陰莖退出嘴巴,眼淚撲
簌滾下……

  「嗚嗚……董事長……我太笨了……嗚嗚……我去拜託姐姐她們進來……服
侍您……」她哭著說。

  「怎麼?妳不繼續為我吸了嗎?」我平靜的問她。

  鈴兒仍是抽噎著說:「……嗚……我做得不好……我自己明白……阿姐說,
男人會……射精……是女人服侍得……舒爽了……可是……可是……董事長您沒
有……」

  我微笑說:「鈴兒,都是趙阿姐教妳的嗎?」她點頭,小手兒頻頻拭淚。

  「趙阿姐教妳不少,這很好。不過我希望妳按著妳自己心裡的想法來做,再
試試看好嗎?」

  「我什麼都不懂,能讓董事長歡喜嗎?」鈴兒沒自信的說。

  「妳喜歡用嘴為我吸嗎?」我認真的問她。

  鈴兒也認真的點頭,說:「只要董事長不嫌鈴兒弄得不好,鈴兒萬分願意。
董事長,您不肯要……鈴兒的身……身體嗎?」

  我沉默了一下,拉她過來坐在我身上,疼惜的摟抱著她說:「我這不是要了
嗎?」

  鈴兒又羞又喜,低聲說:「謝謝董事長,但鈴兒意思是說,您要不要……」

  我將手摸進鈴兒裙裡,在她滑嫩的大腿跟小腹間游移,笑著問:「這裡?」

  鈴兒忍住羞怯,打起精神說:「不……不是這樣嗎?不是要讓董事長……插
進鈴兒這裡嗎?」

  我笑笑不答,將陰莖夾在鈴兒的大腿跟私處之間滑動,鈴兒迷惑中卻是不敢
怠慢,緊緊夾住雙腿配合動作,不一會兒陰莖又硬挺起來,鈴兒臉上的欣喜漸漸
濃郁。

  我說:「鈴兒,我喜歡妳用嘴幫我吸,這次用心做,來!」鈴兒翻身跪下,
把頭埋進我的胯間……

  她這次以充滿崇敬的方式細細舔舐著整個莖幹,再努力用小嘴包容住整支陰
莖,簡直就怕它著涼受凍似的拼命呵護著,須臾不讓它離開她嘴裡片刻……我越
來越高漲,呼吸急促的說:「鈴兒……很好,我要射精了……含緊!」開始讓男
人的液體往鈴兒的嘴裡奔洩。

  鈴兒什麼都不懂,但趙阿姐告訴過她,男人的精液是可以吃的,她更知道這
是來自董事長體內的東西,哪還有什麼猶豫,每一股液體湧進嘴裡,她立刻就嚥
進喉嚨,一滴也不讓它流失。

  我微喘著氣對鈴兒說:「鈴兒,以後妳按照自己的意願來做……像這樣我就
很喜歡……」鈴兒帶著喜悅的淚水,拼命點頭。

  這晚,我讓鈴兒陪我就寢,我像個父親似的說了一堆過去的經歷給她聽,鈴
兒臉蛋兒浮現著仰慕崇敬的神情,靜靜地聽我說著,有時說到困苦處,她跟著緊
張煩惱起來,說到得意處,她又開心嚮往的拍手。

  我讓她天真的模樣兒逗得又再性起,叫她起來又幫我吸弄了一次陰莖,才精
疲力盡的睡著,臨睡前,只覺得鈴兒拼命的將一個嬌小的身軀往我身上挨靠……

  早晨醒來,身旁的鈴兒仍沉睡著,她天真無邪的臉上滿是幸福的光彩,又長
又密的睫毛輕閉著,小嘴微微半啟,唇邊仍留有精液的乾痕。身上寬鬆的睡衣柔
軟披覆在她那嬌小玲瓏的身軀上,這睡衣是知客組的僕侍幫她找來的,由於鈴兒
身材大約只一米六不到,可能是我所有親密的女人中身材最嬌小的,所以睡衣顯
然太大了,卻因此更讓我覺得鈴兒的嬌軀別有一番細緻柔弱的性感,忍不住輕輕
撫摸著兀自熟睡不覺的鈴兒。

  鈴兒在我的摸捏中驚醒,自己揉揉惺忪的睡眼,發現天已大亮,低聲驚呼:
「唷!睡過時了,董事長……對不住,我去幫您打水洗臉……」趕緊翻身下床,
慌忙中卻不知道去哪找用具,惶急的四處張望。

  我笑著拉她來到浴室,沙妲跟羅蘭早已候在那邊,另有一名專門為我盥洗的
美容師--梅玲。

  沙妲替我解下衣物,羅蘭拿了一副盥洗用具給楞在一邊的鈴兒,叫她也去刷
牙洗臉。我躺在一張按摩床上,梅玲輕聲問我:「董事長,您今天是要A式或B
式?」我想了一下,說:「B式。」

  所謂「A式」,是指一般的盥洗方式,沙妲跟羅蘭會幫我擦洗按摩身體,梅
玲則替我刷牙及做臉。而B式的話,則是表示我有慾望,她們必須要用比較特殊
的方法。

  三人都脫光了全身的衣服,沙妲跟羅蘭分佔按摩床兩邊,一人負責一邊,用
自己腿胯夾住我的手腳搓洗,梅玲站在我的頭邊,將潔面液抹在雙乳間,再用乳
房摩擦我的臉,達到清潔做臉的效果,最後將牙膏擠在自己的舌頭上,再長長的
伸進我口中舔洗牙齒。

  我故意要讓鈴兒了解我日常生活的種種概況,所以選擇了B式。我斜眼瞧見
鈴兒呆呆的望著三人的動作,閒在旁邊不知所措。

  三人進行了十多分鐘,看我反應似乎不太熱烈,有點恐慌起來。梅玲開始在
我恥骨上細細推拿,她的按摩手法非常了得,每一次刮過我的恥骨,似乎就像把
我身體的血液引向小腹去集中一般。沙妲一手扶起我的陰莖,另一手微曲五指,
極輕極柔的搔著莖幹,刺激著血液流進陰莖;羅蘭雙手十指分別在肛門的兩邊搔
弄,我的屁眼一鬆弛,便使得陰莖的感受更敏感強烈。

  三人一齊動手,簡直就像一群醫生圍著患者搶救一般,我的陰莖漸漸地漲大
……梅玲立刻改以香舌舔壓我的小腹,沙妲俯下嘴來,一口吞進了我的陰莖,羅
蘭卻把嘴張得大大的,將我整個陰曩含進她嘴裡……一下子三個女人的頭臉都圍
在我的下體邊,各自前後上下的晃動著。

  這三人的手法直可以將死人搞活,讓活人射出血來!才兩分鐘左右,我的下
體便充漲難抑,全身的血液好像幾乎都被她們吸到那邊去了!我喘著氣喊:「鈴
兒,妳……妳過來……快!」

  鈴兒原本黯然的在一邊看著,聽到我的叫喚,一下子驚醒過來,趕忙奔到我
身邊回答:「董事長,我在這兒,什……什麼事兒?」

  我推開沙妲等人,紅著眼向鈴兒叫道:「快,含住它!」一邊將陰莖高高挺
起。

  鈴兒眼中放出欣悅的光彩,高興地「嗯」了一聲,立刻把頭埋進我的胯間,
緊緊地含住了我的東西,我也在此時開始發射……我這次射的又多又急,趴伏著
的鈴兒幾乎快含不住,差點讓精液從嘴裡滴出來。從昨晚到現在,不到十個小時
之內,她已經承接了我三次的口內射精,光是這些精液就夠她吃個飽了。

     ***    ***    ***    ***

  每個人都很訝異我加了一張檯桌讓鈴兒坐在我的辦公室裡,鈴兒的職務是小
妹,從來沒有助理以下的人員可以坐在我的辦公室,大家都議論紛紛,猜測這個
小姑娘究竟是什麼身份。

  蕭薔和善地對鈴兒說:「小妹妹,董事長真疼妳呢!」鈴兒又喜又羞,低著
頭謝謝她。

  倩倩一向把鈴兒當自己人,親熱的摟著她說東問西。但劉華琳可能是最高興
的,因為她一直對於自己在秘書室沒什麼作為感到慚愧,這會兒跟著鈴兒一起擔
當服侍我的職責,似乎是有了個伴一樣,總拉著鈴兒一塊奔進奔出,替我倒茶遞
毛巾,或一左一右幫我按摩鬆骨,這手工夫是華琳新學來的,她很大方的教了鈴
兒。

  鈴兒善良質樸,倒沒因為大家疼愛她就失了本份,任何人進了我的辦公室,
她都趕緊先倒了茶水奉上,態度非常恭謹。她平常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
雙眼睛沒一刻離開過我的身上,一看到我摸茶杯,她立刻端了茶壺準備再為我添
水,一聽到電話鈴響了,就快速跑來拿起話筒遞給我,連我揉掉一張廢紙,她也
趕快接了過去……每隔一個鐘頭,她就忙忙碌碌的準備了擦手跟擦臉的毛巾各一
條,一看我有空停下手來,她就細細的為我擦臉,再接著將我的手捧在她雙手間
慢慢擦拭乾爽……我如果沒空,她稍等了幾分鐘,就又乖乖收拾了東西,回到座
位去等著……

  她一整天下來,幾乎每一秒鐘都全神灌注在我身上,即使別人跟她交談,她
一定佔在面向我這邊的位置,以免疏忽了我的任何需要。

  我一開始有些嫌煩,也覺得她這樣做太累了,但發覺她完全沒帶給我任何不
便,又總是興高采烈得做每一件事,漸漸的我也就習慣了。鈴兒有如一隻可愛的
寵物,當主人不去注意她時,她可以趴在你桌邊靜候,看到主人注意到她了,她
就興沖沖的跑來等妳逗弄她。

  整個辦公室最不適應鈴兒的人,應該是原本那些小妹,因為她們幾乎沒什麼
事可做,而這也讓她們失去被我召喚的機會。總部的職員或小妹實習生等員工都
知道,如果進出董事長辦公室,碰上機會讓董事長找去幹個一兩次,只要服侍得
董事長爽了,將來包準有加薪或升級的好處。

  很多其他部門的職員,一聽到秘書室有小妹的職缺,寧可降級託人關說也要
想盡辦法調到秘書室來,只是陳璐一向把關很嚴,能力外表不夠水準的,她是一
個也不同意,更經常諫阻我任意獎賞她們。鈴兒斷了很多人的夢想,但陳璐反而
感到歡喜。

  倩倩一向很直爽,跑來向我報告說有一群女職員私下議論時,被她聽見了。
大概是說現在想要得到董事長的召喚,可能要像朱茵琦那樣的處女,或者是像羅
小真一樣隨時把屁股準備好,讓董事長插得夠爽才行。倩倩分辨說,唐美雲因為
心胸寬大,做事勤快,一樣也是晉升了。那些女職員由於倩倩平素親切和氣,毫
不怕她,還強辯說唐美雲那兩片大奶子,可不是每個人都長得出來的……

  吱吱喳喳吵雜之際,蕭薔經過聽見了,不由分說的把每個人訓斥了一頓,叫
大家珍惜公司的福利,忠心做事,如果只懂得靠賣弄身體,那是永遠也得不到董
事長的欣賞。

  倩倩說到這兒,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頭,好像自己也挨了蕭薔的罵一樣。
蕭薔由於能力超強,外表又美艷絕倫,幾乎無懈可擊,加上她領導有方、頗具威
嚴,總部除了陳璐之外,每一個人都很敬畏她,即使是倩倩也一樣。

  我笑著對倩倩說:「蕭薔可不是在罵妳,妳是我親自挑選進來的,這身體嘛
……自然得賣弄給我才行。」說著一隻手已捏上了倩倩那雙健美的腿。

  倩倩的腿實在很長,大約將近130公分,我最喜歡從她的小腿一路慢慢摸
摸捏捏上來,直到大腿根處,每一吋肌膚都充滿張力與彈性。倩倩跟華琳一樣,
都可以將一條腿平舉在我的面前保持不動,任我細細撫摸品嚐,她們兩人的腿,
我享受的是力量跟彈性,而蕭薔的美腿則是細緻的肌膚及完美無暇的曲線。

  我摸著倩倩的腿,鈴兒在自己座位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大概很羨慕倩倩有
這麼一雙長腿。我轉眼看了她一下,鈴兒立刻警覺,我將手移到褲襠,再看了她
一下……鈴兒趕緊走到我身前,小心仔細的幫我脫下褲子,然後蹲在我胯前,恭
敬的看著我。

  我點了一下頭,鈴兒滿臉笑意,將頭髮撩在耳邊,低頭將我的陰莖含進她那
小嘴裡。

  這幾天來,鈴兒都是只有用嘴來替我做,口交的技巧越來越進步。我有時性
起,常叫她幫我吸到射精,每次要幹其他人時,也都會要她先幫我吸到勃起,再
插入其他人的體內。以前常是陳璐先替我搓弄,我又不願讓陳璐在別人面前為我
口交,所以現在有了鈴兒,我可以享受到比較好的感覺。

  鈴兒的耐力愈來愈好,時快時慢、或吸或舔,可以維持一個鐘頭以上,而她
絕對不會喊累,臉上永遠帶著虔誠歡喜的表情。

  我突然想到羅小真和朱茵琦,叫倩倩去喚她們過來。倩倩爽朗的笑說:「董
事長,您好刻意呢,明知道一票女孩子都在議論,偏就是找她兩個。我乾脆把唐
美雲也叫來,好不好?」

  我笑著點頭。倩倩整理好裙子,出去找人了。

  鈴兒仍努力的吸弄著我的陰莖。倩倩把羅小真三人帶到,向我告忙,又出去
辦事了。

  三人恭敬的站在一旁,朱茵琦的臉上仍有靦腆之色,唐美雲伸手握著她的手
鼓舞她。

  我讓鈴兒起來,先招手叫朱茵琦過來,笑著說:「茵琦,今天我可管不了妳
痛不痛了,妳自己忍著點兒,知道嗎?」朱茵琦不好意思的點頭。

  這次並沒有塗潤滑油,我挺起還沾著鈴兒唾液的陰莖,不客氣的硬擠進朱茵
琦那還是很緊的陰道,在膣肉緊密的包覆下,用勁的抽插起來,朱茵琦一路痛得
「嗯嗯喲喲」的低哼著。

  我抽離朱茵琦的陰道,她還是腳軟的癱坐了下來,鈴兒趕緊扶她起來到椅子
上坐著。

  喚過羅小真來,我瞧著她忐忑不安的臉色,一手伸到她裙底摳著她的屁眼,
笑說:「妳有沒有準備?這裡洗乾淨了嗎?」羅小真羞怯中帶點無奈,紅著臉點
頭。

  和著朱茵琦微量的分泌充作潤滑,我再度猛鑽羅小真的屁眼,她咬著牙一直
等到我整根沒底時,終於還是忍不住從鼻子哼出一聲呻吟……我體會著那緊熱結
實的腸道,徐徐的抽動摩擦,羅小真沒再叫出聲,但從她發顫的雙腿及不住甩動
的頭來看,顯然是夠她疼痛的了。

  我發勁猛插,一次一次連根到底,到羅小真終於也開始哀叫時,我饒了她,
猛地抽出叫:「美雲,過來趴下!」

  唐美雲永遠都是一副勤快慇勤的樣子,她迅速的翻起自己的裙子脫下內褲,
趴在我面前的沙發上……我這時才發覺唐美雲的臀部和雙腿,竟然也跟她的雙峰
一樣豐腴白細。我內心隱約認為唐美雲是個經驗豐富、又騷又賤的女人,並不想
太體貼她。扶著陰莖狠命地就直攻她的屁眼!

  唐美雲的屁眼出乎意料的緊湊!我直鑽到龜頭有些發麻才終於擠進去半根陰
莖,看來她並沒有肛交的經驗,但她卻完全忍住不叫痛,等到我插入到底時,才
微微發出一下「呵」聲。

  我被擠壓得有些疼痛,不得不強插猛幹以維持硬度,這可苦了唐美雲。她的
皮膚真的很白細,在疼痛中居然全身泛紅!我忍不住問她:「痛嗎?」唐美雲強
作笑顏:「沒……沒關係……謝……謝謝……董事長的……愛……愛護……」這
個唐美雲真的夠忠誠。

  我興緻大發,幾個巴掌拍在她白嫩的臀部上,一個個紅色的掌印浮現在她雪
白的臀肉上,我更猛烈的抽動,不經意低頭才發現,她的屁眼竟然泌出些許血絲
來!跟陳璐一樣,唐美雲她那比常人狹小的肛門,經不起這種摩擦,腸壁已經破
裂出血了!但我疼惜她的程度卻不像陳璐一樣,在全身白皙的肌膚中,點點紅色
更引起我的獸慾,我腰部狂暴地擺動著……

  我感覺到唐美雲的身體微微發燒,而這時我也快到極限了,唯恐她受傷,我
插出了沾著血絲的陰莖,這時唐美雲也已支持不住,「咚」一聲摔坐在地上。

  我自己快速的搓著陰莖,呼吸沉濁的說:「誰的嘴巴過來接著……快!」

  鈴兒反應最快,一下子就跪到我胯前,張著嘴就要來承接。我並不想將插入
過肛門的陰莖放進鈴兒的嘴裡,急切之間看著三人以朱茵琦的動作最慢,比掙扎
著要爬過來的唐美雲還要落後幾步,心中微感惱怒,便跨過其他人走到朱茵琦身
邊,抓住她的頭髮,將她的頭壓在沙發上,粗暴的就將沾著血的陰莖塞進了她的
嘴裡,叫聲:「給我含緊!」

  朱茵琦驚惶的才剛把嘴闔上,我猛地腰部下沉,簡直就像要把朱茵琦的頭釘
在沙發上似的,一根陰莖直插入她的喉嚨,開始將精液灌注在朱茵琦的嘴裡……

  朱茵琦「嗚嗚咽咽」的哼出聲,可能也被濃濃的精液嗆到了,喉間發出輕微
的悶咳……等我抽離她的嘴巴時,她才劇烈的咳出聲來,尚未完全吞下的精液,
點點噴溢出來,滴在她胸前的衣服,有紅有白。

  發洩完畢之後,我心中的氣也消了,平淡的說道:「茵琦,妳要多向美雲學
習,我可不會經常像這樣叫你們進來的,聽到了嗎?」

  朱茵琦惶恐的點頭,跟羅小真一齊攙扶著唐美雲離開,鈴兒看羅小真自己也
舉步艱難,趕忙過去幫著她。

  鈴兒轉身趕回來,捧了熱水毛巾過來幫我擦拭。我發覺鈴兒臉上滿是黯然神
色,忍不住開口問她:「鈴兒,妳是不是覺得害怕?看到我這樣對待唐美雲,妳
是不是認為我很粗暴?」

  鈴兒楞楞的聽我說完,慌忙搖頭說:「不,不是……我不是害怕,我是……
好羨慕她們。」

  「羨慕?妳羨慕什麼?」我很感到訝異。

  鈴兒低著頭,嘆氣說:「董事長您從來都不找我做……那樣的事,鈴兒知道
自己沒有姐姐們那樣的身材,心底兒也不敢亂想。但是董事長您如果也讓鈴兒像
那樣伺候您,鈴兒……鈴兒……就是身子給拆散了,也……心甘情願。」她愈說
愈小聲,好像生怕我責怪。

  我鄭重的對她說:「妳什麼都不曉得,那很痛的。」

  鈴兒倏然抬起臉來,一副認真的模樣說:「我一定不怕痛,真的!趙阿姐告
訴我,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女孩兒就是要本份的服侍男人歡喜,一……一點兒
痛……是命裡該有的,忍一下就過去了,不可以大呼小叫的,惹得男人心煩。」

  我微笑著打斷她的話:「妳有沒看到我剛才插的是哪兒?妳以為美雲她們沒
有忍耐?趙阿姐可跟妳提過肛交這回事兒?」

  鈴兒心裡沒什麼把握,紅著臉說:「阿姐是說,男人有時候會愛弄些花樣兒
……如果……如果……董事長要……要鈴兒屁股那……那邊……那叫後庭花,雖
然疼痛些,有個幾回辛苦,就會慣了。這法兒讓男人……緊呼舒爽得多,董事長
要是喜歡,那也是鈴兒份內應該的。」

  我終於笑出聲來,拍著她的臉說:「趙阿姐說得倒輕鬆,一些痛苦難過的事
都叫她給輕描淡寫的說了過去,妳小心坎兒倒是認真的都把她當一回事了。」

  鈴兒漲紅了臉,急聲分辨說:「董事長,阿姐好心教我,鈴兒不敢不受教。
鈴兒心裡當董事長是比天還大的人兒,就怕您不稀罕鈴兒,嫌棄鈴兒的身子削薄
沒肉……沒……沒合您的心意,若是董事長肯給鈴兒……一個機會,鈴兒拼了一
身力氣,只期望求得董事長舒服盡興,就算有些什麼難過,也是內心歡喜,哪敢
叫一聲痛。」

  我一言不語的看著她,鈴兒驚覺自己說得太急了,愧歉的低下頭說:「董事
長,我……我太失禮了,自顧說些沒規矩的話……您別心惱鈴兒……好麼?」

  我伸手撫摸著鈴兒嬌美的臉蛋兒,心中無限憐惜。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說:
「鈴兒,我是心裡疼妳,不想妳吃苦挨痛,哪是嫌妳不好?男人一肚子穢污,慾
望上來了,隨便找個女人發洩了,這其實也不過是件齷齪事兒,哪有趙阿姐說得
這麼正經八百的?」

  鈴兒高興得眼眶都紅了,但也藉勢鼓起勇氣說:「董事長您待我真好。只是
阿姐也說了,男人肚裡一把火,就是得要女孩兒的身子來……解火,鈴兒不像秘
書長和姐姐她們有那麼高的學識,就只一點兒細碎力氣,跟……跟自個兒這身體
……能幫董事長盡心的,就只這樣了。董事長您身份尊貴,待人又寬厚,想要哪
個來服侍您,任誰都是當作天大的福氣,哪兒又叫什麼齷齪了?若有哪個姐姐嫌
辛苦怕痛,不如就讓……給了鈴兒來承受。」

  鈴兒一路說得認真誠懇,最後忍不住輕嘆一聲:「我卻是盼也盼不到這樣的
機會。」

  我溫和地告訴她:「鈴兒,妳現在年紀還小,只要像平常一樣仔細體貼的照
料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我心裡疼妳像寶似的,粗暴莽撞的事兒,怎麼也不願
妳來承受。等妳大些了,如果妳還是一樣的心意,就真的委屈妳挨點痛來受我的
欺負吧!」

  鈴兒驚喜得跳起來,迭聲說:「不……不是欺負……鈴兒也不怕痛……董事
長您不騙我吧?等我大些,那是幾時呢?」她急著想要確認,不停的問我。

  「就等妳二十歲的時候吧!」我笑著說完,鈴兒高興的猛點頭,轉身去細數
還有多少日子了。


  04、聖誕淫夜宴

  再過兩天就是聖誕節了,中國大陸在改革開放多年之後,西化漸濃,聖誕到
元旦期間一樣也放新年假。中聯總部這邊雖然也是休假,但在我直轄的幾個部門
中,所有的女職員仍是不准外出。這是由於陳璐跟趙阿姐都認為聖誕假期狂歡氣
氛太濃了,這些女孩外出休假可能會受不了誘惑,搞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來。

  我其實不想將這些女職員約束得像個禁慾的修女一樣,但陳璐跟趙阿姐都堅
持如此。連蕭薔也以為總部職工的薪資足可養活一家人,女孩子犧牲兩三年青春
不算什麼,她們如果情慾難耐,那就按正常程序向公司申請結婚調任,以中聯集
團允許已婚女性轉到其他關係企業任職的福利,已經是非常優厚了,在一般的企
業中,女性員工結婚後仍然留任的比率,幾乎不到兩成。

  長達七、八天的假期,這幾年來都是由總部舉辦晚會慶祝,讓女職員們的家
人過來聚會,並由公司提供食宿招待。連續假期間,還承包遊覽巴士,接待員工
家屬出去觀光遊玩好幾天。這些職員的家屬平常都以自己的子弟能在中聯總部任
職為榮,而接受了公司豪華尊貴的招待之後,更是興奮不止,到處拍照留念,以
便回去向鄉親父老炫耀……聚會期間不時可以聽到父母兄弟向這些女職員再三叮
嚀,千萬要謹守分寸,不可違規犯紀讓公司給開除了。

  前年有兩名女職員,一個謊報男朋友是自己的哥哥,另一個跟自己的繼父有
姦情,在聚會期間偷偷避開隊伍,數度發生性關係,都被其他人發現了,陳璐憤
怒的要嚴懲這兩人,我卻仍是指示她正常資遣就夠了。但沒料到報章媒體為了討
好中聯,竟大肆挖掘這兩對男女的隱私,將她們抨擊的淫穢不堪……這一下讓所
有的女職員戒惕謹慎,不敢隨意亂來,又加上趙阿姐督促更嚴,之後就不再聽到
這類困擾了。

  聖誕夜這晚,照例是由女舍自己舉辦聯誼晚會,除了幾名主管會隨我出去應
酬拜會之外,一百多個女孩子,在趙阿姐分送聖誕禮物之後,會從晚餐開始瘋狂
嬉鬧到午夜……12時之後,我隨時會回來,她們就會趕緊梳妝打扮,等著我回
來致詞並且分贈禮物。我的禮物一向價值不菲,最大禮曾是十克拉的鑽戒,所以
沒有人願意錯過這項節目。

  我一向心疼這些女孩為了我一個人,必須在這有如尼庵道院的女舍,一天天
禁慾度日,因此在聖誕節及農曆年時,都會藉機大肆回饋,陳璐她們還是一樣不
以為然……

  我到達女社交誼聽時,已經快一點了,她們大約等了有三十分鐘左右。即使
是正值隆冬,但室內暖氣大開,每一個都穿扮的性感清涼,爭奇鬥艷,裙子是一
條比一條短,美腿是一雙比一雙長……我站在台前致詞,先慰勉大家的辛苦,並
祝福大家在假期裡能跟家人愉快相聚,享受天倫之樂……隨後話題一轉,我充滿
感觸的說:

  「中聯集團有將近50萬名員工,我雖然關心每一個人是否都工作愉快、家
人是否都平安喜樂,但是我真正能每天照料到的,其實就只有妳們這些人。而陪
著我一齊工作,看到我所有歡樂及憂愁,並且與我一齊共享及分擔的也是妳們。
肩負著龐大企業的經營壓力,我有時感到很寂寞孤獨,但幸好有妳們陪著我。妳
們將智慧、美麗及身體奉獻給我,從內到外為我付出一切,我都銘感於內,但我
不需說什麼感謝的話,因為……我認為妳們是……我最親近的人。」

  我的語調充滿感性,我發現有許多人已經開始擦眼淚。我用低沉溫柔的聲音
說:「……我愛妳們!」

  所有的女孩都心情激盪,感動的喊著:「董事長,我愛你!」喊聲在大廳四
處迴盪。

  我叫陳璐宣佈每人加發一個月薪資當聖誕禮物,好好招待前來相聚的家人。
廳內爆出一片歡呼聲,興奮喜悅的心情取代了之前的感性衷情,她們一直高呼:
「謝謝!謝謝董事長!」

  我按例再送了幾份特別的禮物給幾個表現特優的人員,接著就要離開。趙阿
姐卻留住我,笑說:「董事長,這些丫頭們出了些主意,說今年請您一起過聖誕
夜,她們有些花樣要獻給您。」

  我感到詫異,看到陳璐送過來一大盅雞精要我喝下,看來她們是準備要通宵
達旦鬧個夠。我喝下雞精,笑著答應了。女孩們高興的拍手歡呼,並且迅速的湊
成一組一組交頭接耳著……

  這是一個香豔的聖誕夜。

  收發室的十一個女孩先上來,組長譚美薇笑著說她們最沒機會接觸我,平常
又都是遞送文件四處跑腿,要請我認認她們每個人的腿。每個人都先走到我面前
報了名字,拉高裙子讓我摸摸她的大腿,還叮囑我要仔細摸清楚,我笑著摸了她
們每個人漂亮修長的大腿。

  當最後一個陳小玲還笑咪咪的讓我摸著的時候,譚美薇突然拿了一個眼罩幪
住我的眼睛,叫我再一次摸她們每個人的大腿,然後猜出是誰的腿。

  真是一個困難的題目,我幪著眼拼命的細撫身前的一雙雙大腿,在目不視物
的情況下,似乎特別能感受到每一雙大腿的柔軟膚觸,我腹部一直發熱起來。

  我只猜出四雙腿的主人,有七人是怎麼摸也認不出,在其他女孩撒嬌嗔怨聲
中,我發了七千美金給這一組當作罰金,收發室的人驚喜的又跳又叫,其他各組
則發出羨慕的驚嘆聲。

  財務室八個人倒沒太大的花樣,主計長伍慧敏人雖漂亮,但平時認真木訥,
出不了什麼主意,副主計歐陽玲帶隊說她們只要請我幫她們簽名留念。我看她調
皮的笑容,知道沒那麼單純。

  每人拿了一條白色男用內褲請我穿在外褲上,歐陽玲帶頭,她蹲在我腳前,
將擦著鮮豔口紅的雙唇湊在我的陰部上,用力吻著陰莖部位的內褲,她柔軟的雙
唇不斷摩擦著那裡,紅色的唇印漸漸將白色內褲印染出一條陰莖的吻痕……很有
趣的簽名。

  當每個人一一吻過,最後在伍慧敏親吻時,我的陰莖已是又硬又挺,伍慧敏
必須要張嘴含著莖幹,才能印出全部的形狀……

  我突然想到似乎沒有找她來幹過,我發給財務室六千美金,當我親手交給伍
慧敏時,我低聲在她耳邊問:「我有沒有幹過妳?」

  伍慧敏紅著臉搖頭。歐陽玲在一旁看出些端倪,嬌笑著湊上來小聲說:「董
事長,不是只有別的部門才有處女,我們主計長一直等著要將初紅獻給您呢!」

  這歐陽玲我倒是上過好幾次了,財務室一向是由她跟我接觸,她活潑俏皮,
每次都會故意跟我說:「董事長,我昨天新買了一件內褲,您猜是什麼顏色?」
等我猜完了,她又會請我摸摸看質料好不好……瞎纏胡搞得我性致大發,最後總
是狠幹她一回才罷。

  我笑著對歐陽玲說:「這樣很好,但是妳已經把屁股準備好了嗎?」我這是
引用朱茵琦跟羅小真的例子,我知道辦公室內一直把這事當話題。

  歐陽玲臉也紅了,但仍然大方的回答:「嗯,不過……董事長您可別把人家
弄得太痛了。」

  我笑著看她們退下。

  庶務組是由唐美雲帶隊,說要請我猜字謎,十八個女孩依序排成一列,不知
要玩什麼花樣。這部門雖然人多,但我認得的人反而比較多,第一個上來的是朱
津津,我記得她年齡很小,應該才滿二十歲而已。

  朱津津走到我面前,背向我拉起裙子,彎腰將一個渾圓可愛的小屁股翹在我
面前,內褲上繡了一顆小紅心。她開始擺動臀部,上下左右晃動,看得出來是在
描一個字。

  十八個圓翹豐滿的臀部,晃得我頭昏眼花,幾乎是一個字也猜不出來,後來
好幾個女孩靠過來幫我猜,我才知道訣竅是要注意那顆小紅心所描出來的線條,
但我也是只猜出不到一半的字。幫忙的女孩們想要告訴我,庶務組的女孩抗議著
阻止了。

  唐美雲公佈答案,全部是:「董事長您要打高爾夫球嗎這裡有十八個洞」,
惹得全場嬌笑不停,我發給她們一萬元。

  公關室也有十八個女孩,這部門是美腿族,身高一律要求在一米七至一米七
二之間,太高或太低都不適用,因為都是負責接待賓客,陳璐說太低會顯示不出
中聯的氣勢,太高則會帶給賓客壓力。應徵挑選時雙腿是重點,不能肌肉虯結太
過結實,但也不能膝骨突現太過瘦削,所以每個人的雙腿幾乎線條一致,粗細相
仿。

  我以為這組也會以美腿攻勢來出花招,但是主任楊琦卻笑說這招已經被收發
室用過了,她們只好換個花樣。

  公關室的女孩子因為經常需要陪我會見賓客,除了一兩個新進的女孩,我幾
乎每個人都認得。這部門的女孩代表中聯的門面,個個身材都具有模特兒水準,
臉孔則有如化妝品專櫃的美容師,輪廓明艷,皮膚細緻,但由於被嚴格要求應對
禮儀,因此未免顯得冷艷有餘,性感不足。

  不過因為經常陪著我,被我召喚的機會比其他部門大得多。

  我特別喜歡在賓客散去之後,在她們光彩亮麗的臉龐上撒尿。看著這些社交
場合上應對合宜、高挑冷艷得令人不敢逼視的美女,乖乖的任由我這樣做賤,我
心中格外有一種征服感。中山佳子到任之前,幾乎都是公關室這些女孩在挨我的
尿液,我有時會稍微感到歉意,不過公關室主任楊琦誠懇的告訴我不需如此。

  楊琦是陳璐在模特兒訓練學校晚一屆的學妹,她說很多公司的公關人員其實
都必須以身體來接待賓客,在公司的要求下,公關幾乎就是靠美色討生活的高級
妓女。但是在中聯,她們卻只是伺候董事長一個人,不須任人姦淫、完全沒有尊
嚴。

  我絕不讓我的任何一名貼身職員必須像妓女一般地去討好客戶,這也是中聯
集團總部為什麼讓許多女性趨之若鶩的原因。歐美地區的客戶大都能接受我的作
風,而另一方面,則是中聯的勢力太大了,根本不須討好客戶。不過日本人跟南
亞,還有北非地區,則一向有獻美的禮俗,為了禮尚往來,我另外建立了一個來
源,那是由趙英紅的把妹--胡飛霞,在上海灘這邊開了一家高級俱樂部,旗下
有兩三百名出色的女郎,我每個月贊助俱樂部高額的經費,胡飛霞隨時會配合我
的指示,調派女郎來陪我的客戶。

  楊琦帶著副主任李瑛先來到我面前,一齊解開上衣,露出她們美麗堅挺的雙
峰。楊琦牽著我的手在她乳房上仔細摸揉,然後告訴我她的尺寸是35D,接著
李瑛也做了一樣的動作,我在摸她的時候,感覺她比楊琦的要大,但球體就沒楊
琦的渾圓。果然她的尺寸是36C。

  其他十六個女孩一一走上來讓我摸過乳房,然後要我猜出她們的尺寸。我平
常較少把玩女人的胸部,對尺寸這方面相當沒概念,一路都猜得很辛苦。有時猜
得太過離譜,女孩就含嗔說:「討厭。董事長,人家哪有那麼小?您再摸仔細一
點……」我很少有機會看到這些舉止端莊的公關,展露出這樣巧笑倩然的風情,
一回合摸下來,搞得我全身燥熱。

  楊琦笑說,在每屆模特兒訓練學校畢業的時候,她就把條件最好的學妹都引
進公司來了,叫我不要以為她們只是長腿妹妹,其實上身也都很有看頭。我笑著
問她:「什麼時候需要讓客人看到這裡?」李瑛在一旁插嘴說:「萬一必須在游
泳池旁宴請賓客時,不就需要了嗎?」

  我開心的發獎金給她們。楊琦特別告訴我,新人唐瑄跟方琪是處女,請我撥
空見她們。有了朱茵琦的例子之後,在她們心中處女似乎變得很值錢。

  管理部的女孩子人數最多,有三十九人。這部門的人以學識能力見長,平均
看來較清秀樸素,但也有十多個身材外貌出眾的。新接任的經理張雅娟是台灣來
的,領導統馭的能力絕不輸給陳璐和蕭薔兩人,外型也很出色,曾代表台灣參加
環球小姐選拔,入圍前十六名。她原本是我在台灣的秘書,前年才調到上海總部
來,雖然她也供應我性方面需求多年,但少了陳璐跟蕭薔那份死心塌地的奉獻熱
誠,所以我讓她在工作上發揮,沒將她列為貼身人員。

  張雅娟說管理部的女孩們準備了一個遊戲,內容比較直接了點,但沒想到別
組人員的節目都那麼文雅,她們拖到現在還不好意思上場,大家推她這個新主管
出來請示董事長是否願意配合她們的遊戲。

  我笑著問張雅娟該怎麼配合,張雅娟抱歉的說:「董事長,我們的遊戲需要
讓您露出……您的……龍根。」她們要我當眾掏出陰莖!

  以往並沒有像這樣瘋狂嬉鬧的活動,我最多也只和七、八個女孩同時性交而
已,而照她的要求來看,是要我有如表演一樣,將男人的東西亮在一百多個女孩
面前,供她們遊戲取鬧。

  陳璐立時變色,沉聲說:「張經理,就算是胡鬧尋開心也要有個限度吧!」
張雅娟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蕭薔是她大學的學妹,又同是台灣來的,趕緊緩場
說:「雅娟,這樣不妥吧?換個內容好嗎?」

  我揮手阻止了她們的對話,笑說:「吵什麼呢?今天是聖誕節呀!」自顧拉
著張雅娟走到場中央,在大家的注視中,大聲說:「孩子們,聽我說了……」全
場立刻安靜下來。

  我將手指著褲襠,笑著問:「妳們知不知道,男人這東西叫什麼?」

  場內先爆出一片嬌笑,接著叫聲此起彼落,什麼「玉柱」、「陰莖」、「陽
具」、「生殖器」……一大堆各種名稱,從這些年輕女孩的口中一一被笑鬧著喊
出來,場內熱鬧喧騰。

  我又說:「我說過妳們是我最親近的人,看過我這東西的人舉手。」

  女孩們又是一陣笑鬧,但紛紛舉手……有六、七成的人舉手,這倒讓我有些
訝異,陳璐說有許多女孩我一直沒碰過,看來真的是如此。

  我說:「呀,有這麼多人沒看過,那怎麼算是我最親近的人?誰沒見過的?
上來一個替我把它叫出來跟大家見面好嗎?」大廳中四處響起驚嘆,但隨即嬉笑
聲不斷。

  各組都在騷動著,許多女孩被同事催得漲紅了臉,卻遲遲不敢有人上來……
終於,電腦室副主任--明晶華,大方的走到場中央來。

  這明晶華是電腦室的元老員工,年紀其實很輕,最初是操作電腦的實習生,
三年前成立電腦室這部門時,是第一批編制的人員。我確實是沒碰過她,因為她
經常被公司安排去受訓,電腦室業務又繁忙,否則她算是很俏麗的女孩,雙唇鮮
紅愈滴,很性感迷人。

  明晶華先向我鞠躬,紅了臉還不曉得要怎麼動手時,幾個大膽的女孩圍在她
耳邊教了老半天,明晶華一一點頭接受了。

  她先蹲到我身前,抬頭用眼神請示我,我笑著點了點頭,她立刻將臉湊在我
的褲襠上,用嘴唇摸索了半天,咬住了褲襠上的拉鍊,「唰」一下拉開了我的褲
鏈……

  在一陣陣拍手加油聲中,明晶華的臉努力地鑽著我的褲縫,嘴唇、舌頭、牙
齒一起動作,想要撥開內外褲的層層包圍……好不容易,一個綿軟溼熱的物體貼
觸到我的身體,她的舌頭已經纏繞在我的陰莖上了!

  在大家的加油下,明晶華唇舌並用,又捲又挑的終於用嘴吸住了我的龜頭!
已經硬挺的陰莖,在女孩們興奮的叫聲中,被明晶華的紅唇含了出來。

  張雅娟一指示,管理部趁勢分成兩組開始遊戲。

  先有一個女孩用嘴叼著一個魷魚圈,口舌並施將它套在我的陰莖上,並且要
用嘴將它盡量推到根部,然後另一組就要派出一名女孩也是用嘴將它從陰莖上弄
下來,而這時張雅娟充當裁判,在一旁紀錄下她所花的時間。甲隊做完換乙隊做
同樣的動作,再比較哪一隊花得時間較短,便是贏了這一回合。

  由於不可以從陰莖的側面去推魚圈,套進去要比脫下來容易,所以越推到根
部,對方就越不容易取出來。在一片加油呼喊聲中,套進的人拼命將我的陰莖吞
進喉嚨,以便更推向根處,而負責取出的人則必須吞的更深入,才能讓嘴唇搆到
魚圈……

  這真是淫糜荒誕的遊戲!我又好氣又好笑,虧她們想得出來,但……好爽!

  女孩們一個個拼命將我的陰莖往自己的喉嚨深處吞,有時自己覺得不滿意,
含著我的陰莖做一下深呼吸,再度往更深處挑戰,以便將魚圈推到盡頭……

  在一旁的對手愁眉苦臉的哀求:「雅玲,夠了夠了……妳害死我了!」有些
負責取下魚圈的女孩,顯然沒有經驗或喉腔太淺,努力了老半天臉都漲紅了,仍
是取不下來。

  我的陰莖愈來愈硬挺,整個龜頭暴漲通紅,長度和直徑都變大了,套進或取
出也就更困難。場內呼喊聲也愈來愈大,耳中都是「再深一點……用舌頭跟嘴唇
……不夠不夠,吸一口氣再吞進去一點……」這樣的喊聲,我簡直就成了一個道
具一般,沒人理會我小腹中迅速匯流的精氣。

  我盡力忍耐,但是到了第十一組人,也就是已經有二十二張小嘴吸弄過我的
陰莖了!我實在控制不住了。而這時陳璐發現我的變化,她趕緊向正在努力取下
魚圈的女孩--莊妙馨說:「妙馨聽好,董事長要射精了,快含緊!」所有的人
都吃了一驚,漸漸停止吵雜,關注著莊妙馨口中那隻陰莖的動靜。

  莊妙馨我曾上過一次,屬於清秀乖巧型的,畢業於暨南大學圖書管理系,在
管理部負責文書資料。因為她有一次將一疊公文打翻了,正翹著屁股趴在地上撿
拾,我在她身後看的性起,就用那樣狗爬式的姿勢幹了她。那次她膝蓋都擦破皮
了,眼眶中含著淚,但從頭到尾不敢叫一聲,靜靜的任由我幹……我射精完,一
脫離她的身體,她第一個動作居然是立刻就去整理掉在地上的那堆公文。

  我的陰莖在莊妙馨口中跳動,她滿臉通紅,只有一些較有經驗的女孩,知道
我的精液已經進入她嘴裡了……四周一片安靜,只聽得到一些沉濁的鼻息和妙馨
喉間的「唔唔」聲。

  我將陰莖抽離她的嘴巴,白色的精液沾在她唇邊,近一點的人都看見了,發
出輕輕的歡呼聲。蕭薔遞了一條毛巾給陳璐,讓她過來幫我擦拭,這時周圍的歡
笑吵鬧聲又漸漸大起來,我發現莊妙馨反而孤單的沒人理會,楞生生站在一邊,
一口精液還含在嘴裡,我招手叫她過來。

  張雅娟這時也才記起她,陪她一齊湊過來。發現她還將精液含在口裡,趕忙
低聲說:「吞下去,沒關係。」莊妙馨看看她又看看我,不敢遲疑,趕緊嚥下去
了。

  我用充滿嘉許的眼神看她,莊妙馨內心滿高興,卻紅了臉不敢看我。我笑著
說:「妳中獎了。」叫陳璐宣佈,我要把今年的聖誕大禮送給妙馨,禮物是十克
拉鑽戒!

  前年我也送過一次鑽戒,得主是秘書室的一名助理,但沒想到她隨後就辭職
了!因為十克拉鑽戒大約有七萬美金的現值,她可以不必再工作了。陳璐從此反
對我送這種高額的禮品,她甚至瞞著我偷偷通知所有分公司及關係企業,不得給
這名助理有任何就職或營生的機會,看她花光了這筆獎金之後,還能怎麼生活?
我事後得知,命令她取消了這個禁令。

  在全場驚羨的眼光中,莊妙馨雙手顫抖接過我簽名的獎勵證明。我並沒有預
先想要發這個禮物,所以當場沒有鑽戒,只能簽具證明書,讓她向財務室申請採
購。

  莊妙馨被同事圍著道賀,她頻頻轉頭偷瞄我,突然又走過來向我一鞠躬,吶
吶地說:「董事長,我……我一定不會辭職,我不……不是怕受到處罰,是董事
長您待我們太好了!除非公司不要我,不然我要一輩子為您做事……」她內心感
激,情緒激盪,竟然真情流露滴下眼淚。

  她的話觸動了很多人的內心,場內又肅穆下來。我珍惜地摟摟她,叫陳璐把
她晉升為秘書室助理,此舉又讓所有女孩發出羨慕的叫聲。陳璐面露難色,連蕭
薔也低聲建議我賞罰要分明,並且也要適度。我笑說,以後不再這樣就是了。

  張雅娟問我說遊戲還能不能繼續,我說:「為什麼不?待會兒還有電腦室和
秘書室呢!」叫陳璐取了雞精跟御寶丸服下。趙阿姐也遞過來一瓶漢方的「玉春
露」讓我抹上,那是以蝮蛇油浸製的藥液,主要是金槍不倒的持久藥。

  在笑鬧聲中,管理部先派了兩名女孩幫我把陰莖吸到勃起,後面各組的女孩
又開始利用我的陰莖玩起套魚圈的遊戲了。

  「玉春露」的效果逐漸顯現!我發現有些女孩心存僥倖,並不急著去處理魚
圈,寧可花費較長的時間來舔弄我的陰莖,巴望我是不是也能在她們嘴裡射精,
或許多少得到一點獎賞。但我卻愈來愈勃起,只有更加粗壯,卻毫無射精的意願
……雖然只有四、五個人是這樣的狀況,但遊戲速度顯然拖慢了,別部門的女孩
開始低聲議論紛紛。

  我也有些嫌惡,看胯下那名女孩已經弄了三、四分鐘還不想停止,便伸手推
開她。這個女孩叫羅壁玲,原本好像是總部大廈第十三樓不動產業務處的的副主
任,算是總公司的人員,不屬於總部,聽到管理部有職缺,自願降級調進來擔任
職員。身材其實相當不錯,一雙修長豐腴的美腿,常穿著特別短的窄裙,很有看
頭,但妖嬈嗲氣,風騷十足,不得我歡心。

  我先發給管理部一萬五的獎金,謝謝她們安排這個節目。隨後宣佈,從現在
開始每個人都可以上來吸我的陰莖,每個人限時三十秒,時間一到退下去重新排
隊,輪到了再上來吸。我說看最後射精在誰的嘴裡,可以得到一萬美元!

  廳內秩序大亂,半數以上的女孩們搶著排隊,推推擠擠了幾分鐘,才排成長
長的一列……我暗暗吩咐陳璐跟蕭薔,替我記住女孩們的反應。陳璐微感詫異,
蕭薔卻很認同的點頭。比較起來,陳璐其實直爽許多,蕭薔則較具管理手腕,我
感嘆學歷不同,確實有差別。

  女孩們個個使出渾身解數,把她們所會的、最好的口交技巧都用上了。有的
人細細舔舐,用溫柔的方式要刺激我的感覺;有的人狂吸猛嚥,用直攻的方式要
將我哄出精來……但三十秒實在太短,有可能自己努力半天,董事長卻射精在下
一個人的嘴裡。但這也代表每個人都有機會,所以即使不太有技巧的一些人,也
生澀羞怯的過來嘗試,每個人都期望突然有些什麼液體從嘴裡那根東西冒出來。

  「玉春露」實在有效,時間過了快一個鐘頭,隊伍已經輪過一回了,我的陰
莖仍是屹立不搖,但由於機會越來越濃厚,許多原本沒排隊的女孩或主管,也開
始加入隊伍了。

  我偶然瞥見角落處,鈴兒怯怯的躲在趙阿姐的身後,一臉憂色凝望著我,我
訝異的向她張望。鈴兒一下子就發現我在看她,振起精神向我點頭微笑。我使個
眼色喚她過來,她機伶地繞過人群,靠到我身邊,我低聲跟她接耳說:「妳有什
麼心事嗎?我等會兒有禮物要送給妳和媽媽。」

  鈴兒先向我謝謝,也是在我耳邊低聲的說:「董事長,您會不會……很辛苦
……有些姐姐弄得兇猛,使好大勁兒,有沒有弄……弄痛您了?」

  我驚訝的看著她,心中卻一片溫暖。我揮手阻止下一個正要上來的女孩,跟
鈴兒說:「鈴兒,妳也來替我弄一弄。」

  鈴兒遲疑了一下,便順從的蹲下,張嘴含住我的陰莖……她剛一入口,察覺
到陰莖熱燙的溫度,震驚的立時就退出來。不知道那是否藥油及連續多人摩擦產
生的作用,鈴兒以為她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一邊兒心疼的在陰莖上輕輕吹些涼
氣,一邊兒伸手悄悄擦淚,好一會兒,才又將陰莖靠在臉頰輕輕觸著,查看燒熱
有沒退了一些。

  張雅娟在鈴兒身後計時,並沒看見她的動作,喊聲:「時間到,三十秒,換
人!」鈴兒被她那機械式的叫聲嚇了一跳,慌亂地拿起了小手帕略微替我擦拭一
下,紅著臉低頭走開了。

  後一個上來的是秘書室的助理--江筱惠,她剛剛有看見鈴兒的動作。

  江筱惠是個賢慧型的女孩,溫溫柔柔的很擅於打點各種小事。秘書室每一個
助理都配有小妹或實習生,就她不肯要,說是自己來就行了。任何同事生日,都
會收到她親手製作的禮物,而哪個人身體不舒服,她會每天三次的幫那個人量體
溫,提醒她服藥。我每天使用的冷熱濕毛巾,就是她一條一條親手消毒洗過的。

  以她的個性應該不會來排隊,我想是被其他助理拉出來湊熱鬧的。

  筱惠蹲在我身前時,還轉頭看了一下鈴兒。她輕柔地用手握住了我的陰莖,
我忍不住輕顫了一下,原來她的手非常沁涼!讓我陰莖感覺非常舒服。筱惠低頭
假裝含住我的陰莖,其實她跟鈴兒一樣,也是輕輕吹氣想要讓我舒服一些,她忽
地換另一隻手來握住陰莖,又是一陣冰涼的感覺傳來!原來她在裙底夾了一條冰
毛巾,自己用手握久了,手心的溫度變冰冷,再用來觸偎我那東西。

  筱惠整個人都是一種體貼溫柔的氣質,我相信以十二月寒冷的天氣,雖是在
室內,但把一條冰冷的毛巾塞在自己的裙底,絕對不是舒服的感覺,她其實不必
如此遮掩,但筱惠的脾氣很內斂,絕對不肯讓人認為她特立獨行。

  她連換了兩次手,盤算著三十秒應該快到了,低聲跟我說:「董事長,您還
是快些……出來吧!憋久了不是不好嗎?鈴兒很擔心的。」筱惠連語音都非常溫
柔。

  我也低聲問她:「妳呢?妳也擔心嗎?」她欲言又止,時間已經到了,她趕
緊退開。

  不忍讓她們兩人操心,等又過了幾個人,我沒再忍耐,在開始噴射時,庶務
組的潘婷婷興奮的直擺手讓別人知道她已經中獎了!她感覺嘴裡的精液不再增加
時,立即離開,雀躍著指著自己口裡的精液讓大家看。

  我原本應該要滿意這個活動,但有了鈴兒跟筱惠的擔心之後,我真的感到沮
喪。我轉頭看陳璐,她臉上滿是不豫之色。她主張女人要有信仰,當然就是說要
對我敬信崇仰,而看到這麼多女孩為了小小的獎勵,竟然忽略我的感受,她當然
滿心忿恨,如果不是聖誕夜,我看她當場就要發飆。

  蕭薔的表現卻大不相同,她是主張女人要忠誠的,用忠誠可以換得男人的重
視。她冷靜地在記事本上振筆疾書,雙眸精亮地環視場內的每個女孩,把她觀察
到的感想一一紀錄下來,我想等年假過後,她必定會向我提出一大篇建議。

  我親手發給潘婷婷一萬元,然後宣佈活動到此結束,各別自由活動,電腦室
跟秘書室的節目等有空再舉行,每人先發五百美元獎金。再次向大家祝賀佳節快
樂之後,我離開會場。

  我先到趙阿姐的住處停留。趙阿姐並不住女舍內,她不喜歡西式的房子,所
以我為她蓋了一座中式的二層樓宅園,就在女舍旁邊而已,鈴兒母女倆也跟她住
這邊。

  屋內並沒有暖氣,趙阿姐喜歡中國式的暖爐,在廳中燒得火旺,讓人暖洋洋
的極為舒服。

  我送了一件昂貴的皮草給趙阿姐,她惶恐的說道:「董事長,您何必破費?
我趙英紅受您照顧,既餓不到、也凍不著,哪用得到這行頭?您到了大年夜,又
是一份厚禮過來,我心裡受了那一份兒就夠了,往後這西洋節令您就甭再費事兒
了。」

  我笑說:「英姐,等一兩天,我陪著到妳那些姊妹淘的地方坐坐,妳把這西
洋貂衣穿上,妝點得貴氣些,好讓她們知道妳是有人孝敬的。」

  趙阿姐樂得笑說:「哎,那幾個騷娘兒,誰不羨慕我命好?跟對了主子。飛
霞受您提拔,還有個紅貓兒俱樂部當窩,其他幾個誰不是靠那破窯子來賺點兒棺
材本?我不須去張揚,她們自個兒吃湯圓數數兒去。」胡飛霞受我贊助的俱樂部
店名叫「紅狐」,幾乎是全上海最高級的會員制俱樂部,趙英紅老是謔稱它「紅
貓兒」。

  跟趙阿姐說笑一會兒,我叫鈴兒喚她媽媽過來,也送了些華貴的衣著給她,
囑咐她穿扮了,趁著節慶,叫鈴兒陪她上街去走走。姚嫂子千恩萬謝的接了,再
三訓勉鈴兒要記著董事長的恩澤。

  她大概也知道我一直沒要了鈴兒的身體,突然靦腆的說:「董事長,我……
我先跟您告個罪。鈴兒她從小跟著我受苦,我沒讓她過過幾天好日子,一個女孩
兒,讓……讓我給養得皮粗肉少的,不趁您的心意,這全是我這做娘的沒能。我
知道您是疼惜鈴兒的,央求您別嫌棄,多給她點管教,若能幫您暖暖被窩、墊墊
腳底兒,也多少孝敬到您,不辜負您的一番疼惜。」

  這種直追古人的謙卑奴誠,聽得我感動不已,一再慰勉姚嫂子,並大大稱讚
了鈴兒許多話。

  陳璐跟蕭薔陸續也過來了,相談沒一會兒,陳璐滿含歉意提到今晚的各種狀
況,最後補充說:「我雖然明白人心多變,但總以為這些女職員懂得惜福,知道
公司對她們的照顧,沒想到……」她嘆口氣說不下去了。

  蕭薔接上去說:「陳璐姐,妳也不必難過,我到覺得對董事長忠心的,還佔
了近一半,這已經不錯了。我概略統計了一下,庶務組跟管理部各有四、五成的
人,都是利益薰心恬不知恥,那潘婷婷只想著自己中獎了,把董事長拋在那裡;
管理部那個羅壁玲和徐華鳳簡直就像個妓女;唐美雲這人還不錯,但管理能力稍
嫌不足;我那學姊張雅娟就想不通她在幹什麼,把這些女職員帶成這樣。」

  陳璐語重心長,又說:「秘書室的助理有八成是我引進來的,沒想到讓我這
樣失望,董事長如果您同意的話,我想先辭掉李芳雯和周雅芳這兩個人。」

  這兩人其實還好,只是今晚遊戲時,跟別人搶著排隊吵鬧了些,那時我就發
現陳璐一臉不痛快。蕭薔也補充了幾個人的名字,提的都是秘書室助理。

  助理的薪資超出一般人員許多,為了一點獎勵就露出現實的心態,確實很不
可取,但其他部門卻不應該太苛求,何況她們都有相當不錯的工作能力跟表現,
這種份外的性接觸,若還要追究是否忠誠,我內心實在訂不下這種標準……我把
這話跟她們說了。

  趙阿姐先插話說:「董事長您又來這樣了,她們身上的肉賣不得嗎?什麼女
人都開得出價錢的,學識能力高又怎的?公司給的工錢高出別人五倍都不止,就
那多的,即便讓她們守著貞操去留給哪個沒用的男人,諒她一輩子也掙不了這麼
多!您一出手就一萬元美金,那可有好幾萬哪?買她全家沒給男人用過女娃兒都
夠了……」她又嘮叨了好一會兒才歇口。

  蕭薔對於我獎賞太重很不表讚同,她認為,長此以往會養壞了這些女孩的胃
口,並且認為我對她們太好,建議我要立威,對諂媚逢迎心存僥倖的人員要重懲
或開除……她說了一堆,轉頭看到陳璐臉色煩亂,驚覺地說:「啊,陳璐姐,對
不起,我說太多了,都沒請示妳的看法。」

  陳璐搖頭表示沒關係,她無力的說:「我一直就沒董事長那樣的識人之能,
這方面妳也比我強的多。妳剛剛分析的許多事,我也覺得很有道理,我當妳是好
姊妹,這事妳替我幫董事長多注意一點。」兩人心意相通的彼此握著手。

  夜已深了,一夥人散了回去休息,好一個感觸良多的聖誕夜。

     ***    ***    ***    ***

  一早起來信步走到女舍,整棟宿舍似乎都還在好睡中,大概是昨晚玩得太瘋
了。經過中庭花園時,看到覃雅玫一個人正在那裡閒晃。看到我出現,她驚訝的
趕緊過來向我鞠躬,我問她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她說看到窗外結霜,以為是下雪
了,趕快穿上衣服就跑出來看了。我笑說上海很少下雪,那只是冰霰罷了。她說
台灣不下雪,所以她比較不懂。

  我想到她是台灣來的,便問她假期中有沒有家人來看她,覃雅玫有點傷感的
說:「爸爸最近身體不好,媽媽要照顧她。妹妹一直沒工作,想趁聖誕節到百貨
公司當臨時工,看過完年時有沒有機會佔到正式的缺,她們都不能來。」

  我問家裡缺不缺錢用,她帶點高興的神色說:「不會,我的薪水那麼多,很
夠用了。」她忽然又心有所感,向我深深鞠躬說謝謝。

  她的長髮烏黑柔軟,彎腰鞠躬時整頭秀髮披洩而下,非常好看。我忽然心動
了,伸手摸著她的秀髮,問她說:「昨晚妳好像沒出來參加遊戲,是不是?」

  覃雅玫紅著臉說,助理們一開始幾乎沒有人參加,是後來有幾個女孩私下爭
論誰比較了解董事長的嗜好,才出來排隊。還拖了幾個同事出來陪她們,是說萬
一真讓她們替董事長吸到快射精了,還可以落在同組的人身上,不讓別部門的女
孩撿到便宜。

  覃雅玫吞吞吐吐說:「我跟紅霏、芷沅和筱惠都是被她們拖出來排隊的,輪
……輪到我時,華芳要我讓給她先上,她說您應該……快……快要出來了……」
她提到江筱惠,引起我的注意。

  她說的吳紅霏、周芷沅都是秘書室裡比較乖巧溫和的助理,跟覃雅玫以及江
筱惠一樣,都擁有一副好脾氣,難怪拒絕不了其他女孩的要求。

  經過昨晚之後,我心裡變得更加憐愛這些乖乖女,她們比較不懂得勾引我的
慾望,有好些人我根本從來沒碰過一下。覃雅玫在報到之後,替我做過一兩次口
交,後來就沒再找過她了,算起來都快一年了。我心裡湧上一股衝動,用手勾住
覃雅玫的後頸,將她的頭往下壓向我的胯間……

  覃雅玫身體吃重,蹲了下來,她驚詫中明白我想叫她作什麼,雙手輕輕扶在
我的大腿上,仰著臉輕聲問我:「董事長……這……這裡很冷,對您的身體不太
好,您到我房裡,我……我再幫您吸……好嗎?」她表情溫柔誠懇,完全發自內
心的為我著想。

  助理都住在女舍後棟的二樓,少數資深的助理會被安排跟秘書及部門主管住
在三、四樓的高級套房裡。我在覃雅玫的隔壁房間,意外地看到門上掛著「江筱
惠」的名牌。筱惠是陳璐招募的第一批助理人員,資歷很深,少說也有二、三年
了,竟然只住在二樓!一定是被其他刁蠻的助理所欺壓的,我心裡微怒,忘了敲
門便推開走進去。

  江筱惠披了一件上衣,正坐在桌前寫信,看到突然有人闖進來,嚇了一跳,
連手上的筆都掉在地上了。我抱歉自己的魯莽,忙說:「筱惠,是我。對不起,
沒敲門就進妳房間,害妳嚇了一跳。」說著彎身替她撿起筆。

  江筱惠趕快伸手過來接筆,溫柔的說:「不,董事長,您不用敲門的。我剛
才寫信給家人,想事出了神,是我自己嚇著自己了。」

  我問:「妳怎麼會住在二樓?為什麼沒叫妳住三樓?是趙阿姐安排的嗎?」

  江筱惠不願我多心,解釋說:「三樓的房間有限,應該給業務比較繁重的助
理住。而且二樓有幾個比較要好的同事可以聊天,是我自己喜歡留在二樓。」

  我沒再多問,話題轉到問她幹麼在寫家書,家人不是就要來聚會了嗎?江筱
惠的回答讓我很吃驚,她說:「我是個孤兒,十四歲時父母就都過世了,跟繼母
生活了幾年,她再嫁之後,我半工半讀到大學畢業,都是自己一個人住。」她話
聲溫柔平和,沒有一絲自憐身世的愁苦神情,還笑著說:「我好幸運,一畢業就
被公司錄用了。」

  我問:「那妳寫信給誰?」她說:「給我繼母。她辛苦照顧我好幾年,現在
生活並不太好,我寄些錢給她。」

  覃雅玫聽說她也沒家人來看她,同病相憐的過去握住她的手。

  又聊了幾句,覃雅玫突然輕聲問我:「董事長,您……您還要不要去……我
房間?」她心裡還記掛我剛才的要求,突然這樣問我。我笑著說:「在這裡也可
以呀,不行嗎?」覃雅玫看了江筱惠一眼,紅了臉不好意思說話。

  江筱惠奇怪的問:「雅玫,什麼事嗎?」覃雅玫嚅嚅囁囁地說了剛才的事,
江筱惠聽了臉上也微微泛紅,但卻大方的說:「董事長說要在這裡,那也沒關係
啊!」她扭轉身快速地把自己的床鋪整理了一下,又將暖氣開大了些,才又說:
「董事長,您要不要躺下來?」

  我實在愛透了江筱惠這種溫柔賢淑的模樣,接口就問:「筱惠,妳好像從來
都沒陪過我,是不是?」江筱惠輕緩的點了點頭,抱歉的說:「是……大概是我
長相平庸……引不起董事長的興趣。」

  我說:「我現在很有興趣了。來,妳過來替我脫褲子。」

  江筱惠柔順的蹲下來替我解開褲子,她神情認真溫和,兩隻纖手非常輕巧優
雅的一一解開我的腰帶、褲子,又把褲子摺疊整齊放在一邊。當她要脫我的內褲
時,不像其他人一抓住褲口就往下拉,而是用雙手拉開褲腰的鬆緊帶,再慢慢的
褪下來,脫完又將內褲摺好在一邊。

  我開玩笑地說:「筱惠,妳好像經常替男人脫褲子啊?」江筱惠不知我是開
玩笑,臉色一下子變蒼白,難過的說:「沒有,董事長,我沒有,真的沒有。」
她個性溫柔隨和,對事卻是認真謹慎,不太習慣開玩笑,以為我在懷疑她,心中
受到打擊。

  我有點後悔,但順口卻問:「那妳是處女嗎?」江筱惠臉色更加慘白,雙手
畏縮地離開我的身體,好像犯了滔天大罪似的,不敢再碰觸我。

  我很訝異她這樣的反應,忍不住問:「筱惠,妳怎麼了?」江筱惠眼眶裡有
淚光,但也控制住情緒說:「董事長,我不敢騙您……我不是處女,但是……我
不是自願的。」

  我更感到驚訝,問她是怎麼一回事?江筱惠先是不肯說,但我一再追問,她
不敢違逆我,才說出自己跟繼母嫁到後來那一個繼父家裡,第二年就被繼父強暴
了。她繼母不敢反抗,把她藏到朋友家裡,被繼父追回來,將兩人毒打了一頓,
當著她繼母的面,又強暴了她一次……母女倆抱頭痛哭了一夜,她繼母收拾了些
錢,連夜送她逃了出來。她後來半工半讀期間,繼父還不斷追蹤她,都靠繼母設
法通知她,才化險為夷。

  我愈聽愈氣,問她這繼父住在哪裡,江筱惠淚水早已流了滿臉,告訴我說,
今年中秋她繼父還找到公司來,幸好總部不是隨便能進來的,警衛聽說她不見這
個人,就把他趕走了。江筱惠不敢向任何人提起,幾個月來連公司大門都不敢出
去。

  居然有這種事!還發生在我的公司!我驚怒到極點,大罵:「這個人渣現下
在哪裡?雅玫,妳去叫陳璐通知司機準備車子,筱惠帶我去妳家,我今天就要剮
了那傢伙!」

  江筱惠急忙叫住覃雅玫,並哀求我不要這樣。覃雅玫同是女孩子,了解江筱
惠不願張揚,也幫著勸阻我。我餘怒未息,氣呼呼的來回踱步。

  江筱惠看我裸著下身,慌忙擦擦眼淚,拿了一條毯子過來幫我圍上,畏畏縮
縮的問:「董事長,要讓雅玫……幫……幫您……做嗎?」我在氣頭上,本來已
經沒什麼興趣,聽她這樣說,奇怪的問她:「怎麼?妳自己不能幫我吸嗎?為什
麼要叫雅玫?」

  江筱惠表情痛苦的說:「我……我……我身體不……乾淨,董事長您……要
我做嗎?」

  我大聲說:「為什麼不要?是誰嫌妳髒?雅玫,到浴室拿條毛巾給我。」覃
雅玫不明所以,飛快的拿來給我,我輕輕地替江筱惠把她滿是淚痕的臉蛋擦個乾
淨,笑著說:「這樣就不髒了。妳不許再給我流眼淚,聽到沒?」

  江筱惠心裡感激,眼眶又紅了,但拼命忍住不再流淚。我輕撫她的臉,愛惜
的說:「昨天妳那樣體貼我,我就知道妳是我真正值得珍惜的人,一整晚都掛念
著妳。以後不會再有擔心受怕的日子了,誰想要來欺負妳,先看他有沒能耐跨過
我李唐龍為妳築起的牆。」我轉頭向覃雅玫說:「雅玫,妳也是。我以前太注意
那些搶鋒頭的女孩,都忽略妳們了。」

  覃雅玫趕快靠過來,跟江筱惠一樣蹲在我的身前。

  江筱惠說:「董事長,其實鈴兒妹妹才最了不起,她年紀那麼小就懂得關心
董事長您。我其實是看到她那樣,才知道要學著她做的。」

  我笑說:「鈴兒確實很乖巧。雅玫,妳打電話過去給鈴兒,叫她帶了我的補
藥盒過來這邊找我。」覃雅玫訝異的問:「補藥盒?」我笑著點頭,覃雅玫不敢
多問,轉身拿起電話打給鈴兒。

  補藥盒是我放御寶丸、雞精和其他藥品的盒子,以前都是陳璐幫我保管,現
在是交給鈴兒。我今天心情不錯,有心好好玩一場,嚐嚐江筱惠這些乖女孩的身
體。

  我喊筱惠靠過來,說:「筱惠,妳先來替我吸一吸……」說完仰躺在她的床
上,雙腳大大張開。

  江筱惠心情已經平靜,又恢復往常溫柔平和的模樣,她輕輕點了點頭,優雅
的撥開頭髮,俯身將我垂軟的陰莖含進口中。

  她並沒什麼技巧,只是跟她的人一樣溫柔,用她濕潤的小嘴輕柔細心的認真
含弄……我漸漸硬挺,轉頭又向覃雅玫說:「雅玫,換妳來給我吸一吸。」覃雅
玫接手含進我的陰莖,江筱惠並沒閒著,她怕我會冷,拿了毯子幫我蓋住腹部,
再用纖柔的雙手替我搓熱腿部,我的手也摸著她的腿。

  江筱惠語音輕柔的問:「董事長,要我先脫了褲子嗎?」我點點頭,她脫下
厚厚的冬季長褲,又靠過來牽了我的手摸上她的大腿。她腿部的肌膚非常細緻滑
嫩,幾乎是我摸過的腿中肌膚最好的!我冰涼的手掌伸進了她溫暖的雙腿底處,
江筱惠不介意那冰涼的感覺,雙腿夾住我的手掌,用她的體溫來暖和我的手。

  我一邊被兩人溫柔的伺候著,一邊問江筱惠:「吳紅霏跟周芷沅住在哪個房
間?」江筱惠正在吸著我的陰莖,忙請覃雅玫接過去繼續吸弄,告訴我說:「雅
玫的隔壁是昨晚剛搬過來的莊妙馨,再過去就是紅霏跟芷沅的房間了。」看來所
有乖巧的助理都被安排住在這一帶。

  鈴兒匆忙的趕過來了,一看到我正在享受兩人的服侍,高興的說道:「董事
長,您恢復精神了嗎?我熱一盅雞精讓您喝好麼?」

  我看到她天真高興的神采,心裡跟著舒暢起來。調笑說:「鈴兒,我那裡又
熱燙不住了,可怎麼辦才好?」鈴兒當作是真,驚呼:「那……那……江姐姐妳
……妳稍停一會兒好不好?讓我先給董事長……吹吹涼……行嗎?」

  江筱惠心裡喜歡鈴兒,故意開她玩笑:「不行,姐姐自己不會吹麼?妳年紀
小,吹得出多大的氣兒?我不……」鈴兒急著要分辨,看到我們臉上都是笑,恍
然大悟嬌笑說:「啊……董事長,你們好沒大人樣兒,都來作弄鈴兒……」甜甜
一笑,放心去熱雞精了。

  我挺著陰莖從背後抽插著覃雅玫的陰道,覃雅玫第一次被我幹,下面痛得難
過,臉上泌出汗珠,卻不敢哀叫一聲。我狠著心腸,一次又一次用力刺進她那沒
挨過幾次肏的陰道……

  一會兒退出她身體,轉向江筱惠說:「筱惠,脫了褲子,快過來。」江筱惠
靦腆的除下內褲,一手還遮著她那充滿自卑的陰戶。

  我抓了她的手來握住濕淋淋的陰莖,趴在她身上低聲說:「自己把它塞到妳
裡面去,別再想過去的事了。」江筱惠臉上浮現光彩,把陰莖抵在自己的洞口,
挺起腰來準備迎接我的插入……我順勢將腰下沉,一下子就插入到一半!

  江筱惠緊澀的程度不輸給一個處女,畢竟她的初次已經是多年以前了,我這
一插入,立刻痛得她全身都僵緊了,但她只咬緊了嘴唇,不讓臉上露出難過。我
再發狠,一口氣穿透深深的隧道,將整隻陰莖埋進她的體內。江筱惠全身劇震了
一下,身體退縮著似乎想要逃避,卻又忍住了不敢後退。

  我停了幾秒鐘,慢慢抽出,她的陰道緊箍住我的陰莖,隱隱有一股吸力……
江筱惠的陰道真的很棒!難怪她那繼父嚐過甜頭之後,緊追不捨也要找到她。

  我繼續插入,江筱惠閉著眼忍痛承受著,我湊到她耳邊低聲說:「妳繼父,
或是任何男人,都別想再插入妳這兒。妳一輩子……就只我讓我一個人幹……知
道嗎?我李唐龍用性命買下妳!沒有人可以欺負妳。」

  我認真的口吻,一句句打在江筱惠的心坎上,她睜開含淚的雙眸凝視著我,
聲音激動的說:「董……董事長……嗯啊……」

  我知道她被插得痛,暫停動作聽她說:「謝謝……您這樣愛惜我,我這輩子
絕不再讓任何男人……碰我一下。我繼父敢再碰我的身體,我……我殺了他,再
自殺向您謝罪。」溫柔乖巧的筱惠竟會說出這樣堅毅的狠話!她真的是發誓要為
我死命守節。

  我感動無語,一個猛插,強力貫進那個發誓忠貞的陰道。江筱惠猝不及防,
「啊」了一聲,我停住低聲問:「痛嗎?」筱惠裝出笑容,喘氣說:「痛……可
是……我願意為董事長痛……」她真摯由衷的心意,讓我激動不已,也讓我更性
慾濃烈。我用盡全力猛肏,似乎就要將她吞噬一般,江筱惠溫柔的臉頰,流滿了
幸福喜悅的淚水。

  我在筱惠的體內狂烈噴射,非常滿足的噴射……

  我趴在筱惠身上好久。當我爬起來的時候,先看到的是留著眼淚的覃雅玫和
鈴兒!

  鈴兒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向筱惠說:「江姐姐,鈴兒好敬佩妳……妳真了不
起!」覃雅玫也是淚眼模糊的說:「筱惠,妳那樣的心意……好讓人感動,我要
向妳學習。」她們都聽見了江筱惠跟我的對話。

  江筱惠看我起身,也忙著要起來幫我清理。鈴兒搶著先過來用熱毛巾替我擦
拭,向江筱惠說:「江姐姐,妳歇一下,這讓鈴兒來。」江筱惠自己擦著臉上的
淚,笑著對鈴兒說:「鈴兒妹妹,妳才是董事長真正的心肝寶貝兒。知道不?」
鈴兒聽了高興,臉紅著謙讓,兩人輕輕說笑著動手為我清理。

  我向覃雅玫說:「妳去替我把莊妙馨、吳紅霏,還有周芷沅都叫過來。」覃
雅玫楞了一下,隨即趕快穿好衣服出去了。鈴兒機伶的明白我意思,將雞精拿給
我喝時,又遞上來一顆御寶丸和著服下。

  覃雅玫一下子就回來了,告訴我說,莊妙馨的家人已經來看她了,不在房間
內。身後的吳紅霏跟周芷沅恭敬的向我鞠躬,兩人看到我裸著下半身,心中隱約
明白可能將面對什麼事,白淨的臉蛋上泛起紅暈,低下頭不敢看我。

  吳紅霏是助理中唯一帶眼鏡的女孩,但眼睛其實非常漂亮,瞳仁黑白分明,
晶亮如星。她外文能力特強,專司多國語文編譯,是從總公司九樓歐洲貿易處調
過來總部的,我完全沒碰過她,連口交也沒有。秘書室總是有一些人特別忙碌,
大小事務都會落到她身上,吳紅霏就是其中之一,我當然沒機會碰她。

  周芷沅應徵進來的時候,同期有四人,有兩個特別機伶的女孩,當時很討我
歡心,當場就幹了這兩個人。周芷沅只讓我在身上捏了幾把,但她一頭份外黑亮
的秀髮,配上出奇白皙的臉孔,有如一幅黑白素描,我對她的印象一直很深刻。

  我問她們家人來了沒有,都說路途遙遠,要今晚才會到。我說:「最近有很
多人都建議我,說花了很高薪水請來的員工,連碰都不碰一下,實在很不划算。
妳們認為怎樣呢?」兩人妳看我,我看妳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我開口又問:「我有沒有找過妳們?」兩人低著頭又是偷瞄了對方一眼,都
搖搖頭。

  我直接向著周芷沅問:「芷沅,妳做事很認真,我從來都不認為有什麼不值
得,妳知道嗎?」

  周芷沅抬起了她那白皙的臉蛋,用感激的眼神看著我,輕輕的說:「謝謝董
事長。」

  我也向吳紅霏說:「紅霏,妳是我最重要的外事人員,連蕭副秘都經常稱讚
妳,我覺得就是再多花一倍的薪水都不一定請得到妳這樣的人。我真的這樣想,
妳相不相信?」

  吳紅霏眼鏡下的那雙大眼睛睜得更大了,她驚訝地聽著我對她的讚美,心中
怎麼樣也想不到平常連看她一眼都不會的董事長,竟然是這樣重視她!她又驚又
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繼續說:「如果讓妳們一輩子都在中聯工作,妳們願不願意?」兩人都說
願意。

  我笑說:「但是妳們也明白總部的女孩子,完全不能交男朋友也不能結婚,
妳們願意一輩子這樣嗎?妳們想清楚了嗎?」吳紅霏跟周芷沅幾乎連猶豫一下都
沒有,用力的點頭。

  我有些詫異,問周芷沅:「芷沅,妳沒有什麼夢想嗎?不想跟自己心愛的男
人結婚嗎?」

  周芷沅說:「我……我要學……陳秘書長那樣,守著自己的信仰,永遠跟隨
董事長。」

  我插話問:「一輩子的信仰?只能接觸我一個男人?」

  周芷沅靦腆的回答:「董事長,芷沅長的平凡,只怕您不要我。但即使您不
想要我,只要能夠讓我留在您身邊,我一輩子不想結婚……」周芷沅話聲愈說愈
小,忽然臉變得通紅,輕聲說:「董事長,我……我沒接觸過任何男人,我還是
……處女。」

  又是一個處女!看來趙阿姐真說的沒錯,純潔的女孩到處都是,能像陳璐一
樣死守著我的女職員,也不在少數。我這時反倒感覺這種清純乖巧,又比較不曾
接觸過男人的女孩,似乎更會死心塌地為我奉獻。

  我又問了周芷沅幾個直接的問題,把她羞得連脖子都紅了,但是羞怯中她仍
是一一回答。這一番對話下來,竟把吳紅霏完全冷落在一邊。

  我繼續向周芷沅說:「芷沅,妳沒被我找過,但應該看過我和別人吧?」

  周芷沅難為情的說:「唔……董事長跟湘菱和寄雲那一次,我……我也在旁
邊……」她說的就是應徵時那一次,我輪流肏了跟她同期的白湘菱和曹寄雲。

  那兩個女孩都是由無錫來,嬌俏帶嗲,被肏時「嗯嗯哼哼」的連叫聲都酥軟
動聽,我一路狠幹到底,把周芷沅跟另一個叫陳巧蓮的女孩閒在一旁,後來那個
陳巧蓮因故被陳璐開除了。

  我故意淫猥的笑著說:「湘菱幹起來很爽。芷沅,不知道妳幹起來的滋味好
不好?」

  「幹」是台灣話,許多女職員都知道它的意思,周芷沅這種沒被我找過的女
孩,一下子聽不懂,迷惑的看著我說:「董事長,您是要我……幹……幹什麼事
嗎?」

  我笑說:「我是說我要姦妳、肏妳,不知道妳能不能讓我肏得很過癮?」

  周芷沅被我直接露骨的話羞得臉都不敢抬起來,吶吶地說:「我……我不知
道……」

  我讓覃雅玫過來幫我吸弄陰莖,叫周沅芷湊近來看,好好學著。周芷沅心頭
砰砰亂跳,臉上燥熱地看著眼前一根怒張硬挺的肉棒,緩緩的在對面的紅唇內進
出。

  我讓她們兩人圍著我的陰莖繼續動作,抬眼望著也是臉紅心跳的吳紅霏,表
情平淡的問:「紅霏,妳是處女嗎?」

  吳紅霏羞慚的搖頭,含糊不清的告訴我,她在大學時擔任助教,被借酒裝瘋
的教授強迫了第一次,後來怕失去助教的工作,又被要求了好幾次。

  我聽得不太清楚,仔細追問:「有那麼多次,妳後來一定也覺得很喜歡陪教
授囉?」

  吳紅霏低著臉搖頭:「沒……沒有。我……很痛苦,可是……我沒辦法。」
她聲音哽咽的說出因為不景氣越來越嚴重,家中無法完全供應她的學費,她很怕
失去助教的工作,教授越來越過份,她非常痛苦。

  我嚴厲的問她:「那就是說,只要讓妳有一份工作,妳就會忍著痛苦讓別的
男人姦淫妳?隨便哪個男人,只要供應妳學費,妳都可以任由他進入妳身體?」

  吳紅霏看起來比覃雅玫還要乖巧柔弱,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即使被強姦,也只
會忍淚吞聲的乖女孩。我惡狠狠的言詞,問得她揮淚如雨,掩面飲泣。江筱惠溫
柔的摟著她的肩膀,想替她求情,卻又不敢開口,她不明白我可以包容她,卻又
為何對吳紅霏這麼嚴厲?

  胯下的覃雅玫不敢多想,努力的吸弄陰莖,我漸漸舒爽,話中的火氣也消退
了,柔和的問:「紅霏,我說過妳是靠能力在中聯工作的,如果以後妳必須要付
出身體才能得到一份工作或一筆錢,妳要怎麼辦?」

  吳紅霏兀自低泣不已,在江筱惠的安慰下,哽咽的回答:「董事長……我再
也……不要那樣了……我後來……一直轉系,轉了……好幾個系……我都不願意
了……」吳紅霏斷斷續續說著,慨略說出她後來為了逃避教授的糾纏,放棄助教
工作一直轉系,遇到師長有無理要求,她就再轉系……她半工半讀多花了一年半
才畢業。

  我沒再追逼她,硬挺的陰莖已經有些難受,向著周芷沅說:「芷沅,脫了衣
服!」周芷沅羞於在那麼多人面前做這樣的事,拖拖拉拉脫了老半天……我不耐
煩,強拖過她來,伸手到她裙底,一下子扯掉她的內褲,翻身壓著她,扶著陰莖
找尋她的洞口……

  等陰莖已抵在她那緊閉的陰道口時,我向畏縮成一團的周芷沅說:「我要進
去了,妳不讓我幹嗎?」周芷沅又緊張又害怕,強振作精神說:「董事長,芷沅
……願……願意。」我悶聲說:「那妳要忍住痛,知不知道?」周芷沅微弱的說
一聲:「芷沅知道。」說完閉著眼,準備承受第一次男人侵入體內的破裂痛苦。

  我沒憐惜她,將力氣集中在龜頭上,猛力鑽破處女膜,在周芷沅「咿呀」的
嬌呼聲中,強推硬擠的撐開那封閉黏緊的膣肉,一吋一吋地插進陰道深處……當
陰莖整隻沒底時,我停住不動,享受那帶點壓迫的緊束感覺,我湊到她耳邊低聲
說:「妳希望讓妳唯一的男人肏得舒服嗎?」

  周芷沅無力說話,勉強睜開眼睛看著我點了一下頭,我猛地抽出、又狠刺進
去,讓周芷沅又發出一聲哀叫……如此連續十餘下,周芷沅已經有些半昏迷了,
但疼痛的表情也舒緩了。我抓住她腰間的裙帶,猶如騎馬拉韁一般,開始發勁狠
插,次次連根到底。

  我抽插著周芷沅的陰道,情緒漸漸高昂,衝刺中轉頭問吳紅霏:「紅霏,妳
不願再為了工作忍受男人的姦淫,那如果我要妳的話,妳怎麼說?」

  吳紅霏輕聲的說:「董事長如果……還要我的話,紅霏絕對是心甘情願的。
但是,如果是……別人,我就是餓死了也不會遵從。」

  我放開周芷沅,一聲不響拖了吳紅霏上床,三兩下將她剝個精光,壓在她身
上瞪視了她幾秒鐘,忽地拿下她的眼鏡,輕吻了她那美麗的眼睛,說:「以後別
再用眼鏡遮掩自己了,放心眨動妳漂亮的眼睛,只要我李唐龍不倒,就不會有別
的男人來欺負妳。」

  吳紅霏美目中泛滿淚水,她沒想到我看穿了她長久以來用眼鏡遮掩自己的用
意,也表明了我並沒有記怪她的過去。她內心激動,拼命眨動雙眼排除淚水,以
便看的見我的臉,喉頭哽咽的說:「是……是……紅霏知道了……謝……謝謝董
事長……謝謝……」說到最後又忍不住哭出聲來。

  我用一記猛插讓她止住了哭聲,吳紅霏在喜悅中忍住了所有疼痛,迎接我狂
暴的衝刺……我又輪流幹了覃雅玫、江筱惠和周芷沅,幾個乖巧的女孩都是溫柔
順從的迎合著我,我橫衝直撞亂搗亂杵,她們簡直真的就像把自己的身體當作是
屬於我的淫具一般,毫無自主的供應我發洩。

  我從芷沅的體內抽了出來,用她的裙子擦抹了一下濕黏的陰莖,向鈴兒說:
「鈴兒,妳來……」

  鈴兒高興的說一聲「是」,飛快的含住我的陰莖,我也開始射出……
2008-8-18 15: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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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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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浦東殲雄記

  從漕溪公園到董家渡、白老渡一帶,沿著黃浦江邊有一大片老舊建築,一直
是外來人口的寄宿所在。除了是民宅改營的小旅館很多之外,這裡距離位於南浦
新市區的中聯集團總部只有兩三公里的路程,也是主要原因。因為就業營生的機
會多,許多外地人口選擇聚集在這地區,等待各種工作機會。

  我猜測江筱惠的繼父可能逗留在此,他上次在中秋節跑來找筱惠,這次可能
也會利用聖誕假期再次過來追蹤她。我叫筱惠打了通電話回去問她繼母,果然她
繼父已經在前天出發了。

  筱惠不願讓同事知道她的家庭背景,我順從她的意思不想張揚,只叫了傅大
鵬充當司機陪我出去。筱惠跟覃雅玫都認為太危險,拼命勸阻我。

  忽然看到倩倩跟兩名高壯的年輕人迎面走過來,她們看到我,快步走到我面
前,倩倩向我介紹,原來是她的兩個弟弟來看她了。我調笑的說:「倩倩,是真
的弟弟嗎?」

  倩倩個姓爽朗,笑著回答:「董事長,我可不想讓報紙批評我淫穢呢!」邊
叫她兩個弟弟過來,介紹了大弟陶武,二弟陶述,兩個小伙子恭敬地向我鞠躬問
好。

  我對這兩個年輕人很有好感,親切的問他們都在做些什麼工作,兩人因為會
武,都是在青島酒廠當警衛,不景氣之後,民生消費品萎縮最大,酒類產品也是
大幅衰退,即使是著名的青島酒廠也是在大量裁員。我笑著問有沒興趣到總部來
工作?姐弟三人又驚又喜,大呼願意,倩倩忙催著弟弟趕快感謝董事長提拔。

  我一動念,向兩兄弟說:「大陶,小陶,你們兩先得幫我做件事,考較一下
能耐,行不行?」

  陶武跟陶述聽到我親暱的稱呼,顯然沒把他們當外人,都歡喜的滿口稱是。
我知道倩倩雖然個性爽直,但一向不會多嘴多舌,就把筱惠的事說給她聽了。倩
倩直聽得怒從中來,嚷著要隨我一起去教訓那個人渣。

  我叫傅大鵬開車,叫陶家兄弟坐前座,倩倩跟筱惠和我坐後座,就要出發。
鈴兒哀求著也要跟去,我拗不過她,教傅大鵬換了大型箱型車,才坐得下一行七
人。

  傅大鵬是江湖出身,從小在浦東一帶混,由於他父親是趙英紅的把兄,輾轉
介紹進公司來。他對這地頭熟得很,喚了些小弟過來一打聽,就鎖定南碼頭上的
五、六家小旅館。傅大鵬請我在碼頭邊的一家酒館等候,留了陶武陪我跟鈴兒,
又召來一名叫王祥的小夥子聽我差遣,自己帶著其他人跟筱惠去挨家追查她繼父
的落腳處。

  我看筱惠臉上仍有畏懼之色,緊摟著她說:「筱惠,記住,妳是我李唐龍的
人,任何難處都由我擋著,懂了嗎?」筱惠安心的點頭。

  鈴兒年幼好奇,看著碼頭上來來往往的人,一直問東問西的,王祥那小夥子
倒是很殷勤,樣樣都給她解說得一清二楚。鈴兒問到了門口那一排濃妝豔抹的女
郎是幹什麼的,王祥不好意思說,隨口胡掰說是她們在等丈夫。我看陶武頻頻偷
看,知道他年輕氣盛難免好奇,笑著叫王祥帶他過去見識見識。

  陶武臉皮嫩不肯過去,我笑著對王祥說:「去玩玩沒啥要緊。王祥,你看大
陶臉皮薄,你拖了他去,記得別搞些不乾淨的事兒,口舌上玩些風流就行了。」
我的意思是吹吹喇叭、打打手槍就好了,以免沾染性病。說著,從口袋中隨手抽
了張千元鈔票給王祥,王祥驚喜的說:「老……老大,您給這許多……我都可以
挑新鮮貨了,保證乾淨……保證乾淨……」傅大鵬沒告訴他我的身份,他稱呼我
老大,以為我是傅大鵬的兄弟,看我出手慷慨,更是心悅誠服,死拖著陶武出去
了。

  鈴兒一等王祥他們出去,直問他們要去幹什麼?我也不避諱的告訴她,那些
女人是妓女,為了討生活在這店門口拉客。鈴兒感嘆說可憐人真不少,她神色真
摯的說:「難怪姐姐們都感激董事長讓她們在公司工作,可比門外這些女子幸福
多了。但是換了別的男人,鈴兒就是餓死了,也不叫他們碰我一下。」我憐愛的
說:「有我在,誰能碰鈴兒?」

  突然有個男人的聲音說:「嘿嘿,先生您真風流快活呀!叫個細皮嫩肉的小
妞陪您玩耍。」

  我看是兩個無賴過來找麻煩,可能剛才在一旁偷看到我錢財露白,想過來揩
油。我冷冷的說:「閃一邊去!別來囉唆。」兩人中較高的傢伙一臉油滑的說:
「唷荷,好威風啊!先生,我兄弟沒什麼事,只請您散點錢讓大家好過年,要不
麼……」他涎著臉直瞧著鈴兒,色瞇瞇的說:「您讓這個嬌滴滴的小妞兒,陪我
幾個兄弟玩玩也可以。」

  鈴兒一聽花容失色,躲到我身後叫道:「誰理你,我……我……才不要!」
那傢伙看鈴兒驚怯嬌弱的模樣兒,更是色心大熾,淫笑說:「瞧這小嫩貨騷呼呼
的樣兒,我本來只想討點錢,這會兒沒嚐嚐妳的滋味可按不下火了。老子兩樣都
要了!」上前就要來抓鈴兒。

  我原本想撒些錢打發他們,看他們動起鈴兒的歪腦筋,不禁怒從中來。見他
動手,一手拿起桌上的啤酒瓶,猛力往他頭上砸下……那傢伙吃了一驚,急忙閃
避,卻也讓酒瓶砸中了頸窩。

  他挨痛退了幾步,臉上陰狠乖戾的叫道:「好啊,瞧不出你這白面書生樣兒
的小子,手底下夠狠!大夥兒上!」立刻有四、五桌的酒客離座圍了上來,看來
這酒館是他們盤據的地頭。

  我頗懊惱自己太大意,單獨身涉險地。環顧了一下地勢,猛地掀起桌子往靠
門口的兩個人摔過去,趁他們驚呼閃避之際,拉著鈴兒的手向門外衝出去。

  才跑出門十幾步,鈴兒腳步慢,被一個傢伙扯住了頭髮,摔倒在地上,我只
好回頭往那人身上踢過去,他一閃開放了鈴兒,但十幾個人已經把我們包圍住。
這時圍觀的人頗多,但沒人敢上來勸阻,這些傢伙平時可能挺兇惡的。

  高個兒的傢伙威嚇說:「小子,你完了!」我冷靜地注意到四周有些高壯的
碼頭工人似乎有不平之色,當下從大衣口袋中抽出一大疊鈔票大叫:「有誰打跑
這些混帳,我手上的錢都是他的!」

  那一疊鈔票大約有幾萬元,厚厚的一疊,所有人都看見了,連那十幾個無賴
都愣住了。重賞之下出勇夫,幾個同夥的工人立時就要撲上來,帶頭的矮個子突
然抽出一柄尖刀砍向一名魁梧的工人,那工人不及防備,前胸被劃了一道傷口,
當場血流不止,被同伴搶救到一邊,所有人都不敢再出頭了。

  我看那矮個子冷靜兇狠,可能是真正帶頭的,不假思索地將手中一把鈔票往
他臉上甩過去,頓時鈔票滿天飛舞,所有人嘩叫著搶拾……我拉著鈴兒往人群外
衝,回頭看那矮個兒連連揮刀阻止人群擋住他,並吆喝手下別撿錢快追人,他認
定我是隻肥羊,抓住了人可以要到更多錢。

  還是被追上了,兩個傢伙架住我的臂膀讓我動彈不得,鈴兒哭叫著:「不許
碰董事長……」揮著小拳頭捶打對方,終是力氣小沒什麼用,被一把推在一旁。
矮個兒陰笑說:「好啊!還是個董事長呢,沒弄個幾十百兒萬的,可枉費我流了
這一身汗。」突地一拳擂在我腹部,打得我腑臟翻湧彎下腰來。

  鈴兒呼喊著搶過來緊抱著我,擋住我的身體免再挨揍,她哭叱道:「你……
你們敢打……董事長……叫老天讓你們爛手……」高個兒抓住鈴兒的頭髮一扯,
又把她摔在地上。我憤怒地抬腳踢往他的小腹,他悶叫一聲抱著小腹蹲在地上,
但旋即亮刀怒視著我,叫囂:「小子,我先劃你兩刀洩洩心頭之火再說……」

  忽然聽到一聲狂吼:「混帳傢伙,給我躺下!」聲止人到,陶武搶進人群之
中,飛身往高個兒踢過來。

  這一下雷霆萬鈞,陶武猶如巨靈神一般,旋踢在高個兒頭上!那傢伙連哼一
聲都沒有,身子飛出去幾步遠,掉落在地上,連動一動都沒了。

  陶武的拳腳功夫實在了得,這一腳只怕連牛都會給踢死了,所有人都懷疑高
個兒是否還有命在。陶武抓住架著我的傢伙,三兩下折斷了他們的手臂骨踢在一
邊,那兩個傢伙殺豬似的滾在地上哀叫,十幾個無賴個個臉色大變,杵在原地呆
呆看著天神一般的陶武,沒人敢靠進來扶這三人。

  王祥也搶進人群中,正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景像。矮個兒認得王祥,狠笑說:
「潑皮祥,你找來這麼一個殺手級的傢伙當幫手,怎麼?你大哥徐老三準備要來
搶南碼頭的地盤嗎?」

  王祥驚怒說:「曹起泰,你……你好大膽子,你知道這李先生是誰嗎?他是
鵬爺的兄弟哪!你竟敢驚擾他!」王祥急怒的臉都青了。

  矮個兒悚然變色,卻又力圖鎮定,微帶結巴的說道:「傅……傅大鵬……幾
年沒在浦東當家了,誰……誰知道他有這號兄弟?我做點兒買賣……他能見怪什
麼?」

  「李先生不是我兄弟,他是……我傅大鵬的爺!」傅大鵬走近人群,冷冷的
說。倩倩筱惠等人驚急的圍到我身邊,陶述性子烈,一聽陶武說個大概,怒得一
拳打昏了身旁的一個無賴。

  矮個兒驚懼得臉上全無血色,聲音顫抖的說:「傅……傅爺,你要出頭說話
……我能有什麼屁放……何……何必……硬攀個關係在……你身上,嚇……嚇唬
我們這些兄弟……」

  傅大鵬怒斥:「就你曹痞子這號角色,也配讓我唬弄你!你給我安份站在那
兒,等我請示李先生看怎麼處置你!」

  這邊倩倩正質問陶武為何發生這樣的事,陶武吞吞吐吐的說了,倩倩氣得一
巴掌摑在她弟弟臉上。圍觀眾人眼看陶武剛才剽悍的身手,竟然還挨了這漂亮女
子的巴掌,都發出驚疑的叫聲,不曉得這女子是何身份。陶武很敬畏她姐姐,低
著頭不敢回話。

  我身上仍痛,喘氣叫住倩倩:「倩倩……不准怪大陶,他……都是聽我指示
做事……」倩倩留著淚不停向我請罪。傅大鵬查看了躺在地上的高個兒,走過來
說:「陶老弟,你這一下好大的勁兒,那廝頸骨斷了,恐怕沒救了。」陶武鬧出
人命,臉色蒼白不敢說話,倩倩慌了手腳眼淚直流。

  我沉聲說:「行了!慌什麼呢?那傢伙若有命在,這會兒可就是我沒命了。
大陶護著我,就是出人命也是我李唐龍的事兒!大鵬,叫救傷車,如果沒救了,
查看家裡有沒老幼婦孺,中聯負責安養他們。那邊姓曹的你照規矩處置,不傷他
的性命,其他苦頭要給足!」

  傅大鵬看我指示清楚,振作精神說:「知道了!」轉身安排去了。

  倩倩正呼喝大陶向我道謝,一時哨聲響亮,十幾名公安走進現場,帶頭的組
長吆呼著:「傷人的兇手是誰?」大陶臉上又憂慮起來,我叫倩倩立刻打電話給
公安廳長。

  那組長不認得我,態度無禮的在叫囂:「就是你教唆部屬行兇的嗎?先銬上
了!」我被一連串事搞得心頭煩惡,大喝:「誰敢!」那組長被嚇退了幾步,定
定神又要發威。

  倩倩撥通了電話,趕緊遞給我,我大聲說:「是楊東環廳長?你部屬正準備
捉我李某人,勞煩你好好交代他該用哪隻手來捉?」說完將電話拿給那組長,叫
道:「聽電話!上面找你。」那組長驚疑的接過去,只聽了兩句,面如土色的連
連稱是,想必電話那端正罵得兇。

  倩倩姐弟三人放下心,感激的看著我。我發現江筱惠突然臉色大變,轉身低
頭藏住臉,似乎在躲避什麼,我一追問,她聲音顫抖說:「我……我繼父在……
人群裡……」

  這一番折騰,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那傢伙搶看熱鬧,自己送上門來了!柔
聲叫筱惠別怕,問明是哪個人,轉頭跟陶述交代清楚,他跟王祥繞過人群走到一
名中年男子身旁,強押著那人往巷子內走去。

  人群仍是熙嚷吵雜,救傷車來抬走了幾個受傷的無賴,傅大鵬也不知向那矮
子放了什麼狠話,只看他面如死灰,渾身發抖,猶如世界末日一般。

  避開人群,隨傅大鵬來到碼頭邊的一處棧倉,王祥跟陶述正押著那名男子等
在那裡。筱惠一看到他就像老鼠看到貓,臉色倉皇的就想逃,被我緊緊摟住肩,
她才安心下來。

  那男人一看到筱惠,便即冷笑說:「好啊,妳這賤丫頭,勾結這幫無賴想來
謀殺父親是不是?這男的可是妳姘頭吧?」倩倩沒等他說下去,上前給他一個耳
光。

  他兀自倔強的在嘴上輕薄:「打我?妳敢殺了我嗎?這會兒妳人手多,要不
敢趁現在殺了我,我等會叫了公安押妳回去,看我怎麼整治妳!」

  我向筱惠問明了他繼父叫胡邦昌,便開口問他:「姓胡的,你身為人家的繼
父,是否欺負她年幼,強暴了她?」胡邦昌吃了一驚,但又破口大罵:「不要臉
的騷胚子,把這種事告訴妳姘頭,想來討什麼公道嗎?」這人真無恥透頂,不想
自己違悖人倫,還敢大罵筱惠。

  聽得他又罵說:「你這惡棍,誘拐良家婦女,還想對我怎樣?嘿嘿,你是否
也嚐到我女兒那銷魂的好滋味,迷上她了?行啊,讓我先帶回去管教管教,你等
新春過了,備好聘禮過來求親吧!」

  江筱惠臉色慘白,無力的叫著:「你……你……不許侮辱董事長……」

  我忍住氣跟倩倩交代了一下,倩倩點頭表示明白,走過去跟陶述和王祥說:
「放了他!」兩人猶豫了一下,陶述對姐姐唯命是從,立即鬆開手,王祥不明所
以,也只好放開胡邦昌。

  我問筱惠:「妳願意跟妳父親回去嗎?」筱惠驚楞在那裡,不明白我為什麼
改變態度。胡邦昌看到情勢大變,驚喜地上前抓住筱惠的手腕,淫笑道:「嘿嘿
嘿!筱惠,妳幾年沒見可是越來越漂亮了,爸爸天天都在想著妳呢!先回去好好
孝敬我幾個月,嘿嘿!等爸爸高興了,會考慮妳跟這位先生的婚事。」他那表情
簡直就像色狼在盯著獵物。

  筱惠心頭紛亂,完全失了主意,被繼父拖拉著要離去,哀怨的又回過頭來看
著我,我大叫:「筱惠,妳先前怎麼承諾我的?妳忘了嗎?」

  筱惠猛然清醒,奮力甩開胡邦昌的手,叫喊著:「你別碰我!走開!」

  胡邦昌訝異的看著筱惠,這個一直柔弱好欺負的女兒,突然變得堅毅剛強,
他不相信的又伸手要來抓筱惠,筱惠一個耳光摑在他臉頰上,用充滿堅定的語氣
說:「你敢再碰我一次,我就殺了你!我白天殺不了你,我就等晚上你睡著了再
殺你。我發誓,我一定要殺你!」

  胡邦昌額上冒出冷汗,睜大眼睛好像看到鬼一樣。他忽然目露兇光,怒喊:
「好!老子制不了妳,我就先宰了妳!」不等他撲向筱惠,倩倩一掌切在他脖子
上!胡邦昌悶哼一聲,倒地不起。

  我告訴傅大鵬:「把他交給那個公安組長,叫他自己設法將剛才的事栽贓給
這姓胡的,我一輩子不想看到這個人。」傅大鵬滿臉欽佩的說是,跟王祥抬了他
走。

  筱惠驚魂未定,呆在那裡嬌喘,看我笑著走到她身旁,驚懼地撲進我懷裡哭
泣。我溫柔地安慰著她:「好筱惠,乖筱惠,妳好勇敢,再也沒有讓妳害怕的事
了。」筱惠漸漸平復,倩倩也過來勉勵她。

  我愉快的說:「大陶,小陶,願不願意跟我做事?」兩人大聲應好。我交代
倩倩安排他們年後向警衛組報到,等明年總部外的新社區建設好了,買個新樓屋
接媽媽過來。姐弟三人喜極而泣,不迭地向我道謝。

  我這時才注意到一臉倦容的鈴兒,舒展雙臂緊緊摟住她,輕聲的問道:「鈴
兒,再陪我去喝茶好嗎?」鈴兒強裝笑容說:「好……好啊。」突然小嘴一扁,
抱著我哭起來,我不斷安慰,鈴兒仍是抽噎著:「鈴兒……好怕……好怕那些人
……傷了您……」我憐惜的不住親吻她。

  雖然挨了一些皮肉痛,但我這時心情愉快,突然遊興大發,也想慰勉這一行
人,便要傅大鵬開車到市區北邊的走馬溏。一路穿過市區時,陶家兄弟和鈴兒都
興緻盎然的東張西望,我還在第一百貨幫陶家兄弟裝扮了一身體面的行頭,兩人
頓時顯得英姿煥發,鈴兒忘了之前的驚險,開心的拍手稱讚他們好帥,弄得兩個
樸實的小夥子臉都紅了。王祥一路殷勤恭敬的招呼,很得我心,便購置了一部衛
星電話送他,這在黑社會中是大哥級角色才有的配備,王祥驚喜的配掛上了,立
刻顯出頗具自信的氣勢。

  走馬溏在這幾年發展成高級娛樂地區,胡飛霞的紅狐俱樂部是這地區最氣派
的營業場所。我沒事先知會就直趨而至,弄得胡飛霞一時慌了手腳,拼命吆喝人
手加緊張羅。她陪笑著說:「李董,您都沒先捎個訊給我。嗐,我一會兒得去個
電話向紅姐問罪,莫非故意派個難題給我這作妹妹的……」

  我笑說:「英姐也不知道我要來,是我欣逢佳節倍思親,想念妳得緊就自個
兒來了。妳打電話叫英姐來湊熱鬧倒好……」胡飛霞被我逗得開心,更加殷勤招
呼。

  一會兒收拾定了,胡飛霞看看我身邊的人,小聲問我:「李董,今兒個準備
要招待哪個貴賓呢?我得安排些啥陣仗不?」

  我告訴她:「幾個小夥子今天替我拼了一身汗,妳安排他們去洗洗澡,找些
清純的女孩服侍,記得交代別給我使嗲弄手段,這幾個是我貼身的人,要讓妳那
些姑娘勾了魂去,回頭我可叫妳賠。」

  胡飛霞聽得心頭明白,轉身看見傅大鵬,裝著臉說:「大鵬,你也在啊!」
傅大鵬不好意思的叫:「霞姨,我……我是隨董事長來的……」

  一個威風八面的大哥人物,在胡飛霞面前卻扭捏不安像個孩子,王祥瞪呆了
眼看著。

  傅大鵬稱呼趙英紅二姑,胡飛霞又是趙英紅的拜妹,所以算起來是傅大鵬的
長輩。胡飛霞綻出笑臉道:「得了,大男人家出來尋些風流,怕什麼羞?你帶這
幾個小兄弟隨我到後排包廂去,鬆了束縛儘去胡鬧,別在董事長面前露出些醜樣
子。」傅大鵬乖乖點頭說是。

  陶家兩兄弟看了倩倩一眼,腳下卻不敢移動,原來倩倩正寒著臉瞪他們。我
笑說:「去,怕什麼!不聽老闆的話,也該聽姐夫的吧?」倩倩吃了一驚,隨即
羞紅了臉,喜孜孜的低下頭不再說話,陶家兄弟也高興地去了。

  胡飛霞把事務交代給左右,自己陪著我聊了一會兒,指著兩名在一旁陪坐的
小姐說:「李董,您身邊都是絕色天香的美人兒,我也抬不出啥牌面來招呼您,
這麗君和韓雲還是完整乾淨的身子,我瞧兩人乖巧聽話,當是女兒一般疼著,個
把月了還捨不得讓人給破身。若您這幾位小姐不吃飛醋,不如趁今兒請您……」

  我笑著打斷她的話:「飛霞,妳可別逼良為娼哪!既然討妳喜愛,何不收了
當女兒,日後有人孝敬妳,豈不更美?」

  胡飛霞知道我說笑,也笑著說:「我還須逼良為娼麼?就算是名媛淑女,我
也是說得讓她自己癢了,心甘情願的來作。我要收個女兒也可,但叫我胡飛霞真
有個親女兒,我一樣替她洗淨了身子送到董事長那兒,相煩您幫我掂掂養夠肥了
沒?」

  這胡飛霞說話比趙英紅還露骨,男人聽了忍不住騷癢起來,女人則要讓她逗
得羞不可抑,歡場之中就是要這點本事,才能烘托出一些香豔氣息。

  我瞧著倩倩跟筱惠都臉紅了,鈴兒天真又一心為我奉獻,反倒不以為意,還
嬌笑著說:「阿姨,董事長氣度高,見人家媽媽在,絕不肯欺負小女孩兒的。」
胡飛霞奇道:「妳這小姑娘倒了解董事長的脾氣?媽媽在不行,等她媽媽走了不
就行了?」

  鈴兒臉上沒了笑容,低聲說:「媽媽不在,他也不肯的……」她想到自己,
因而這樣說。忽然又想到些事,抬頭又高興的說:「除非等到二十歲就行!」

  大家都笑了,鈴兒天真爛漫,兩三句話就讓人完全看透了她的心事。胡飛霞
嘖嘖嘆道:「妳這小丫頭片子,真是……董事長定是疼妳像個心肝兒肉似的,妳
莫非就是鈴兒?」

  鈴兒奇怪的說:「咦,阿姨您怎麼識得我是鈴兒?」我也好奇的問她,胡飛
霞說:「還不是英姐告訴我的,我們這幾個老鴇頭兒,也拿不出什麼來報答董事
長,還不就調教一兩個女娃兒來討您歡心。英姐說這鈴兒她當親女兒一般疼,管
教了好久,董事長您都說年紀小,還不想用了她……」

  鈴兒忽然插話說:「鈴兒就快二十歲了。」又惹得一陣笑聲。

  胡飛霞臉上笑意不息,繼續說:「董事長,我這麗君跟韓雲不巧昨天剛滿二
十歲。」鈴兒「啊」了一聲,羨慕的說:「真好……」胡飛霞簡直快笑岔了氣,
強忍著說:「唉!我是永遠也比不上英姐的眼光,竟挑得到鈴兒這麼一塊玉。董
事長,趁我的女孩兒已經有二十了,您不如接受了我這一番心意。話說回來,她
們若有這福分請您這天字號的人物破了身,那等於是全身的肉都鍍了金一般,行
情身價可不同了。」

  我笑著說:「飛霞,妳意思是有許多人搶著要跟我李唐龍當婊兄弟?」胡飛
霞忙搖手說:「不……不不,哪個配呀?是人人搶著要您用過的貨兒,您沒聽說
麼?讓您賜點兒雨露滋潤過,好比讓觀音娘娘撒了蓮花水一般,那屄兒特別滴溜
香滑呢……」我忙搖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幾個年輕女孩已經是羞得連頭都不敢
抬起來了。

  突然有人敲門進來,是胡飛霞手下得力的助手--領班經理王熙英。她看我
在場,站在一邊不敢說話,胡飛霞說:「沒瞧見我和董事長在聊事嗎,來吵擾什
麼?」

  我知道王熙英很精明能幹,有什麼事非要來請示,那必定是有難題了。問她
說:「王經理,有什麼話直說了。」王熙英才說:「清華廳有一廂客人提些無理
要求,我拿不了主意。」

  胡飛霞不悅的說道:「來這兒的客人都是大人物,怎麼要求都是有理的。若
要玩些特別花式,叫女孩們繃緊皮肉接了就是。」王熙英插口說:「不是這一回
事,他們說要見一位剛進來的客人,我問明白意思,居然是要找董事長。」

  胡飛霞跟我一樣訝異,她問:「是哪一位相熟的老闆或長官嗎?」王熙英搖
頭說:「都不是,我弄清楚了,竟是張家樓地頭的大哥。」胡飛霞奇道:「是趙
黔?」王熙英又說:「他們是持了趙爺的會員牌進來的,但不是趙爺本人。我責
問過門房,小江說是李濤放進來的,李濤原來也是張家樓的小弟。」

  胡飛霞霍地站起,怒聲說:「哪來的一些小鬼頭,到這來找碴?董事長是他
說要見就見的嗎?打電話給趙黔問他手底下有沒這幫人,是否有什麼指教?」王
熙英趕忙打電話,胡飛霞向我抱歉的說:「董事長,真對不住您了。這趙黔算是
一號人物,我去瞧瞧有什麼誤會,這邊讓熙英跟幾個女孩陪您坐坐,一會兒就回
來招呼您。」

  王熙英正好收起電話,說:「趙爺不巧出去了,管事的說這劉雙榮的確是他
們堂裡的大哥。」胡飛霞一時不知如何進退,我起身說:「鈴兒,筱惠妳們留在
這兒別亂走動,倩倩妳隨我出去,走!」不等胡飛霞說話,逕自往外出來。

  「是哪位想找我李某人?」我看著廳前一排十幾個人說。

  一個神色精明的大漢走出來說:「我是張家樓趙爺手底下的人,叫劉雙榮。
聽說下午有些兄弟得罪了李先生,我見識少,想不出李先生是哪號人物,竟然叫
我手下滾出上海灘!打狗先得問問主人,放眼上海,誰能叫我趙爺的人滾?」這
姓劉的氣勢凌人。

  胡飛霞搶著說:「劉兄弟,都是自己人,想必是有什麼誤會。」劉雙榮說:
「胡老闆,妳是老江湖了,我沒事來這兒玩耍嗎?我下面的弟兄從下午跟蹤到現
在,我肯定就是這白面小狗爺毀了我兄弟!」

  胡飛霞勃然變色道:「姓劉的,嘴巴放乾淨點!我讓你三分顏色,你別給我
得寸進尺,敢再對李先生出言不遜,我先治了你再去向趙爺請罪!」

  劉雙榮狂妄的說:「胡老闆妳吹什麼大氣?妳這窯子接的都是些奸商貪官,
要玩經濟走後門,或許妳路兒多,想跟我動刀動槍,憑妳養的這幾個龜兒子……
哼,省省吧!」

  胡飛霞氣得破口大罵,那傢伙只當沒聽見。我問:「那麼你想怎麼討回公道
呢?」劉雙榮嘿嘿笑道:「看來你是明白人,很好。我要你將動手的那名手下交
給我,我手下受傷的兄弟每人給個五十萬醫藥費。」胡飛霞叱道:「放屁!五十
萬,吃仙丹嗎?憑你那幾隻蝦兵蟹將?吃屎去吧!」

  我看不少客人已經從包廂中探出頭來偷瞧,不想壞了胡飛霞的場面,便開口
說:「有事門外去談吧。」劉雙榮冷然說:「不必!就是這兒說話。」我繼續往
前走,說道:「倩倩,開路!」倩倩一個掃腿,撂倒一名阻路的小弟,護著我往
外走。劉雙榮一夥人被這氣勢嚇楞了一下,一時沒什麼動作,等回過神來,吆呼
著跟了出來。

  門庭外寒風呼呼,聽來倒似頗有肅殺的味道,原來劉雙榮還帶了幾十人等在
門外!

  劉雙榮得意的說:「姓李的,別以為憑你這位嬌滴滴的美人兒保鑣就護得了
你,我幾個兄弟圍上一起抱住了,嘿嘿!這小妞剛好送給他們解饞。」他手下一
齊發出淫穢的笑聲,幾個色慾薰心的傢伙,躍躍欲試的就想上前動手。

  倩倩忍不住就要發作,突然陶武陶述一塊兒衝到外面來,大罵:「放屁!」
兩兄弟不甘姊姊受辱,都是怒目圓睜。但沒聽到我說話,一時不敢擅自動手。

  我也快按捺不住,沉聲說:「大陶,小陶,先給我料理這幾個不知死活的!
放心動手,需要多少棺材,我負責買!」對方驚愕之中,兩兄弟似一陣閃電衝進
去。

  陶述手底下看來比他哥哥還紮實,拳腳一到,對方應聲倒地,我站在十幾步
外,耳中仍聽得見對方骨頭碎裂的聲音……兩兄弟一出手就能要人命,難怪倩倩
不讓他們隨便動手。

  劉雙榮確實是見慣打打殺殺場面的人,眼看局勢不能善罷,毫不驚慌的吆喝
一聲,幾十個手下一齊亮出利器,陶家兄弟知道空手難敵刀槍,趕緊退後幾步,
擺好馬步靜觀其變。

  這時傅大鵬也走進圈內,對著劉雙榮說:「劉老二,這兩年聽說你很囂張,
沒想到竟然也不把我放在眼裡,這李先生是我傅大鵬的主子,你敢來鬧什麼!」

  劉雙榮一臉的桀驁不馴,冷笑說:「傅大鵬,幾年沒見你在地頭上走動了,
你當還有你傅大鵬的位子好站?你老子傅堅一走,你姓傅的在這上海灘可沒說話
的份兒!」

  傅大鵬強忍住氣,正要回嘴,我大聲問:「大鵬,別跟他囉唆!告訴我,這
傢伙是要用黑道治,還是白道?」傅大鵬說:「董事長,江湖人的是非,還是用
江湖規矩來好了,您放心,我鎮得住。」看我沒說話,傅大鵬又向劉雙榮問:「
我姓傅的不能說話,倒要問問現在是哪家做主?」

  劉雙榮說:「當然是姓趙的當家!」圈外一個聲音說:「姓趙的?那要看看
是哪個姓趙的。」人一走進來,原來是趙英紅!胡飛霞打了電話找她過來熱鬧,
倒讓她趕上這局面,趙英紅從十六歲就在江湖上混,見慣了大風大浪,這時雖已
年高,氣勢仍然沉穩。

  趙英紅先跟我行禮,回頭走到劉雙榮跟前說:「你去叫趙黔來跟我說話,看
他敢不敢說他當家!」

  劉雙榮不屑的喝道:「老太婆,妳年輕個二、三十歲,我們趙爺還有興趣陪
妳玩玩,現在……」一句話沒說完,「啪」一聲被趙英紅搧了他一個耳光。劉雙
榮又驚又怒,舉起手就要打回去,又一個人走進場中,大聲說:「榮二住手,不
可以無禮!」

  傅大鵬低聲告訴我:「趙黔來了。」原來胡飛霞一直聯絡趙黔,總算把他給
找來了。趙黔濃眉禿頂,頗具架勢,他一吆喝,劉雙榮一夥人必恭必敬的站在一
邊。

  趙英紅盯著他瞧,冷冷的說:「趙黔,你好威風哪!養一群狗四處咬人,當
心咬到老虎了!」

  趙黔笑著說:「六姐,好久不見妳了,一直聽說妳人在上海,卻不知怎麼找
妳。」所有人都譁然聳動,沒想到趙英紅是趙黔的六姐!

  趙英紅冷笑說:「虧你還認得我這個六姐,幾個兄長姊姊不在了,你倒是眼
裡沒人了,真要找我,憑你還會找不到?嘿,你手下這群豬玀拉屎放屁,臭到我
家裡來了,你倒是怎麼替我清理清理?」

  趙黔說:「六姐,我聽說妳已不問俗事了,我也為妳高興,所以才沒去煩擾
妳,怎麼這回又要替人出頭呢?沒事的話到我那兒喝杯茶,這邊交給兄弟們去玩
鬧行了。」

  趙英紅悚然變色,驚怒問:「你是不給我這面子嗎?」

  趙黔冷漠的說:「這姓李的在我地頭上囂張,不讓兄弟們來討公道,我怎麼
讓兄弟心服?」

  趙英紅怒道:「你……你弄不清楚他是誰嗎?他是我主子!」

  趙黔傲然的說:「一個滿身銅臭的生意人,養幾個打手就要來我趙黔面前耀
武揚威嗎?六姐妳老糊塗了,拿這種人當主子!」

  我冷冷的說:「趙老大,是你耀武揚威?還是我李唐龍囂張?想比江湖陣勢
的話,我奉陪!」

  趙黔臉上變色,冷笑說:「原來你是李唐龍,大大有名的生意人。你又學人
談什麼江湖陣勢?比算盤打得快嗎?嘿嘿……」他手下跟著笑起來。

  我也冷笑說:「你信不信我一晚上就掃了你趙黔所有的狐群狗黨?」一語說
出,滿場的人發出驚呼。

  趙英紅知道我動怒了,急叫:「趙黔,你收手認錯吧,別惹惱了李先生。」

  趙黔吼叫道:「六姐,妳別說了!這姓李的不想活了,我趙黔在浦東七、八
百名弟兄,他搬來天兵天將嗎?敢放這種狂話!」

  我大聲說:「我要沒掃了何森泰,輪得到你趙黔搶這張家樓的地盤嗎?」場
內又是一陣驚呼。

  三年前漕溪的何森泰是浦東的大角頭,因為幾名手下強暴了我的女職員,被
我發動公安武警大肆掃蕩,數千人的組織,只花了三天便蕩然無存,被關的大哥
達數百人,此後才有新的大哥冒出來。我並不想過問這些黑社會的事,但治安會
影響經濟,這些組織盤據在浦東一帶,太靠近中聯總部的新市區,會干擾建設發
展。我看趙黔狂妄自大,有心要剷除他。

  趙黔驚疑不定,瞪著我老半天才說:「你……動用……公安和武警……是你
做的?」我踏前一步,逼近他的臉說:「你的江湖陣勢就是拿了刀械去搶老百姓
的錢,而我的江湖陣勢卻是賺了老百姓的錢,再去請了槍砲來對付你。你明白了
嗎?」

  趙黔臉如死灰,驚退了幾步,一會兒強笑說:「嘿嘿……憑你……幾……幾
句話,我……我就相信你?」他一邊說,一邊轉頭看著趙英紅。

  見我沒答話,趙英紅無奈的說:「你……連夜離開上海吧!李先生說了話,
信不信也隨你了。」

  突然聽到劉雙榮怒叫:「姓李的,我先做了你!」向我衝過來。

  我一整天被這些人糾纏著,此時已惱怒到極點,恨恨的說:「給我廢了這傢
伙!」傅大鵬搶上擋住,幾個照面,踢飛了他手上的刀子;劉雙榮空手和傅大鵬
搏鬥,倩倩姐弟三人打退了幾個上來幫手的人,一回身趁傅大鵬擒住劉雙榮的手
腕,不等他掙脫,陶武陶述各飛出一腿,踢中劉雙榮的右腿骨和背脊,「喀喇」
聲響,劉雙榮骨頭斷裂癱軟在地,只怕真成為廢人了。

  趙黔失去了威風,倉皇的搭車離去,一夥手下也呼喊著各自逃命去了,再不
逃,明天就走不了。

  我也沒說假,立刻請市長召了公安廳長和武警處長到俱樂部來,聲明為了促
進新市區的繁榮發展,我鄭重要求掃蕩趙黔的組織,他們如果不能配合,我馬上
請副總理秦天罡來主持。三人不敢不答應,立刻打電話指示幹部提出行動計劃,
明日開始行動。

  我聽他們部屬完畢,滿意的說中聯贊助各單位五百萬行動經費,他們大喜過
望,連連稱謝。我明白黑社會也會提供油水給他們,一掃除角頭等於斷了一部份
財源,不給點好處,只怕相互包庇,成效不彰。

  這晚,麗君和韓雲兩個小姐,分別送給了市長和公安廳長去享用了。

     ***    ***    ***    ***

  好好的幹了倩倩一回,算是獎勵她的辛苦。

  其實辛苦的還是她,倩倩跨蹲在我腰間,女上男下地套插著我的陰莖,健美
修長的雙腿上上下下不停地匐動,支撐著她的下腹在我陰莖上套動……她跟華琳
是唯一能全程都以同樣姿勢跟我交合的。

  已經十幾分鐘了,她的每一次起伏,都仍進出有度不會太深或太淺,往下流
出的津液,讓陰莖進出她陰戶時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倩倩自己聽得臉都
紅了,下身卻是不敢稍停,眨動雙眸偷偷關注著我的表情是否滿意。

  我將頭頸枕靠在鈴兒的腿上,以便能看見倩倩的動作。鈴兒似乎很喜歡我這
樣依靠著她,悄悄使力將裙子望上拉到腿根處,好讓我的臉直接貼在她那嬌嫩的
大腿肉上,這樣的肌膚接觸,對鈴兒來說,或許也補償了一些她渴望更親近我的
心理吧!

  倩倩的臉上也微泛春意,我看著她的陰阜一進一出,吞噬了我的陰莖又隨之
吐出……我也越來越激昂,猛一起身壓倒在倩倩身上,將她一雙長腿抱在肩上,
下體劇烈衝撞陰戶,恥骨碰撞在臀肉上發出「啪啪」響聲,倩倩幾達高潮,雙眼
盈淚咿咿欲泣。

  我用力往前一抵,猶如要將整個下身擠進倩倩體內一般,在我全身哆嗦中,
一陣陣精液不停射進倩倩體內……

  倩倩滿臉淚水,幸福滿足的摟緊了我,我在她耳邊輕聲說:「好倩倩,我喜
歡幹妳,也喜歡妳保護我。」倩倩囈語如泣說:「我……就是……拼掉了命……
也不讓人……動您一下……我……我好……愛您……」

  個性直爽,素來又對我尊敬,在慾愛交加心情迷蕩之下,倩倩說出了愛我這
樣的內心話。從不曾有人在床第之間這樣對我,我不禁情意繾綣的更用力抱緊了
她。

     ***    ***    ***    ***

  大多數的女職員都有家人來探望,在接下來的幾天內,我也不想去干擾他們
跟家人相聚。陳璐等幾個主管,每天帶隊乘坐巴士,招呼自己家人跟員工的眷屬
四處遊玩,回到宿舍時,都已經臉有倦容,我無意勉強她們陪我,幾天內,我竟
似乎找不到女人可以發洩。

  我只知道筱惠跟雅玫是獨自一人,前一兩天都被我姦過好幾次,直幹到她們
手腳發軟,第三天兩人卻被同事拖著跟隊伍出去玩了。我一股慾火無處發,一個
早上泡在浴池裡,又吃藥丸又抹藥油,幾乎快把沙妲和蘿蘭的屁眼肏爛,連續射
了兩次才按下火來。

  她們兩個是巴格達人,雖然皮膚較黑,但輪廓深邃、身材健美,只是我一直
認為兩人在蘇丹宮廷多年,不知已被亞曼親王幹過幾次了,從不願插入她們的陰
道,不過北非人沒有肛交的習慣,所以我若偶而找她們來幹,一定是玩她們的屁
眼。

  趙英紅的幾個姊妹淘到她住所打牌,請了我過去熱鬧一下午。胡飛霞一直感
謝日前我出面解圍,說定要再物色兩個鮮嫩的貨色孝敬我,其他幾個女人都是風
月老將,也諂媚奉承的說自己場內有幾個原封的新小姐,都是等著招呼重要貴客
的,若董事長肯撥空蒞臨,幫她們開了封,那身價可還高過只能一回風光的處女
呢!

  鬧了一下午,都是嘴皮上的風景,聽得見看不到。我被搞得慾火又起,在趙
英紅屋裡吃了晚飯,再也坐不住,便起身離去。

  經過女舍,聽見大家都回來了,年輕嬌美的性感女體在我眼前晃動,本想找
兩個過來,馬上就在花園內幫我解決,但看見交誼聽及女舍西側的迎賓館舍區都
是人聲喧嘩,想是跟家人正在閒聊,我不想去打擾,又回到寓所找沙妲蘿蘭。兩
人臉露愁容,被我叱喝幾句,才強顏歡笑的翹起屁股讓我又肏了一回。

  晚間,一個人悶悶的喝茶,陳璐撥電話過來關心,一直抱歉沒來陪我,她在
電話裡說:「董事長,您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一會兒忙完,立刻過去您那兒。」
我回說:「不用了,妳也忙壞了,家人都好嗎?不累的話,多陪陪他們。」陳璐
說:「我媽媽哥哥都很開心。董事長,或是我吩咐兩個女孩過去服侍您好嗎?」
我直推說不要,讓大家都能陪家人,陳璐無奈,又問候了一會兒,才掛了電話。

  陳璐,跟了我七年,她真的是我最貼心的女人。

  12點多,我正昏昏待睡,一個溫暖的身體鑽近我被窩……我睜開眼,看清
楚了正是陳璐!

  她將軟軟溫熱的身體靠到我身上,關心的說:「我還是不放心。我先幫你做
一下好嗎?」伸手揉弄著我的胯下,陰莖立時勃起!我想否認都不行了,但還是
笑著說:「沙妲和蘿蘭被我幹翻了。」陳璐搖頭輕聲說:「不,你一向都不喜歡
找她們兩個。對不起,我太疏忽了。」

  她一直歉疚的說,從昨天就在顧慮有沒有女孩子留在我身邊,早上發現筱惠
和雅玫都在隊伍中,確定我根本找不到任何人可以發洩,她就一路擔心。陳璐難
過的說:「我很明白你的需要,每天沒有兩三個讓你……唉!都是我的錯。」她
不再說話,低頭含進我的陰莖。

  才兩三分鐘,我那飢渴的小傢伙已經昂然怒張,我翻身而起,以69的姿勢
趴在陳璐的身上,胯下的陰莖劇烈的往陳璐的嘴巴裡送進去,這端湊在她的小腹
與大腿間瘋狂舔舐輕咬……陳璐跟我太久了,她可以承受我任何激情的侵襲,我
不斷變換方式,挺著硬梆梆的肉桿兒,輪流在她上下兩個洞內左突右撞,盡情享
受磨擦的滋味。

  這一次狂情暴慾將近半個小時,連陳璐也忍不住嬌喘呼叫,我最後以幾乎要
刺穿她陰道的狂猛一擊,進入她的身體,開始奮力射出……

  七年了,陳璐永遠那麼美麗,她的腿不像蕭薔那麼美,倩倩那麼長;她的眼
睛不像吳紅霏那麼大而明亮;她不是劉華琳那種柔媚,也不是鈴兒那樣嬌俏;但
陳璐對我而言,由內到外,無一處不美。

  早晨,下體傳來舒爽的感覺,原來陳璐又在吸弄我的陰莖了,她抬起頭對我
說:「我等一下必須去集合大家了,你躺著別起來,我再幫你吸出來一次,今天
我會提早收隊。」說完又繼續認真的含弄。

  並沒有太久,我已經在陳璐嘴裡射精……我抬頭看時鐘,才七點鐘左右,看
來這一夜她也沒睡多少時間,搖鈴叫女侍送進來兩份雞精,要她陪我一起喝了。

  陳璐不放心的走了。我懶洋洋的讓沙妲和蘿蘭幫我洗澡,蘿蘭在替我清洗陰
莖的時候,可能是雞精的作用上來了,一根陰莖越洗越脹大,兩人臉上變色,忐
忑不安的偷看著我,煩惱著自己那還沒消腫的屁眼,又有苦頭吃了。

  忽然聽見浴室外有人叫喚:「董事長,您起來了麼?是我,鈴兒……」我一
聽大喜過望,忙叫鈴兒進來。

  鈴兒興高采烈的蹲在浴池邊和我說話,我問她:「怎麼沒出去玩?」鈴兒甜
甜的笑說:「鈴兒比姊姊們幸福,天天能跟媽媽在一起,出去玩耍兩三天已經很
開心了,媽媽也說累了不想出去。鈴兒幾天沒看見董事長您,心裡很不踏實,想
來看看董事長有沒事兒需要鈴兒服侍。」

  我高興的說:「當然有,我自己一個人孤伶伶的,兩三天都沒人照料。」我
邊說著邊揮手叫沙妲和蘿蘭先出去了,兩人屁眼逃過一劫,心中暗喜,趕快告退
出去。

  鈴兒又驚訝又同情的說:「啊,都沒人來睬您嗎?這怎麼可以?怎麼秘書長
都不告訴鈴兒?」我裝得懊惱地說:「妳們都玩得開心,我下邊脹痛起來,卻連
個人也喚不到。有沒瞧見沙妲她們兩個?讓我將就著要了,這會兒屁眼還在痛著
呢!」我對陳璐都還不肯訴苦,卻對鈴兒毫不掩飾,故意埋怨許多,存著心要逗
弄她。

  鈴兒竟也一股惱兒認為是她的不好,難過愧疚的說:「董事長,您別惱,鈴
兒以後不敢貪玩兒了,每一時一刻都要候在您身邊。呵!對了,董事長,我趕緊
去追兩個姐姐回來,請她們替您抒解抒解。」她忙著就要出去,忽然又想到說:
「或者……董事長,好不好讓鈴兒先用嘴服侍您一回,一會兒再去叫姐姐過來,
成嗎?」她又擔心將我拋在這兒等著,怕我急切難忍對身子有礙。

  我疑惑的問:「一會兒大家不都出門去了嗎?」鈴兒告訴我:「不,有些姐
姐的家人提前走了,今兒個天氣變寒了,有的人就不跟大夥兒出去了。剛剛大廳
裡就有幾個姐姐在那兒看電視聊天,筱惠姐姐也在她房裡。」

  我一聽說筱惠也在,心情頓時安定許多,至少還有筱惠那滋味十足的屄兒可
以過癮。鈴兒又提到幾個女孩的名字,我越聽越放心,今天不會再那麼難熬了。

  我爬出浴池,叫鈴兒先替我口交,鈴兒跪在我腳前用心的吸弄著,我衝動起
來,扶著她的頭用力地幹起來,一挺一縮的搗進鈴兒的小嘴裡……鈴兒不敢叫難
過,還抬起一雙小手兒扶著我的腰幫忙推動,讓粗大的陰莖穿過她淺淺的口腔,
直達喉嚨裡……我沒多忍耐,幾分鐘後就在鈴兒的小嘴裡射精。

  我在鈴兒嘴裡發洩過後,身心平靜許多,又泡進浴池裡,看見鈴兒仍在池邊
微微喘氣,大概是剛才猛幹她的嘴巴,讓她連呼吸都不太順暢了,開口說:「鈴
兒,妳脫了衣服下來陪我泡一會兒。」

  鈴兒從來沒在我面前赤身露體過,一下子靦腆害羞起來,扭扭捏捏老半天才
脫下最後一件小內褲,雙手遮掩著胸部和小腹,趕緊跳進池子裡,靠在我身邊不
敢動彈。

  我眼裡仔細端詳,手裡細細探索鈴兒嬌嫩的身軀。鈴兒大約只有一米五八左
右,雖然嬌小,但骨肉婷勻,嬌柔纖細。由於身材比例濃纖合宜,雖然乳房不是
很碩大,卻也顯得玲瓏有緻。我將她抱在懷中,輕輕撫摸全身,鈴兒又高興又害
羞,將臉蛋兒貼著我的胸膛,靜靜地感受我雙手帶給她的溫柔。

  我輕輕咬著鈴兒的耳朵,小聲叫著:「鈴兒……」鈴兒也心動神搖,嬌囈呻
吟:「董事長……」我此時手捧著鈴兒尖挺的乳房,水底下陰莖隨水流飄動,拍
擊在鈴兒處女的陰戶上,隱隱又長大起來,若不是剛剛才射精過一次,只怕忍不
住自己毀約,當場就要了鈴兒。

  如此溫柔甜蜜的情景,我都有些忍耐不住,鈴兒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對我又
是忠心癡迷,在意亂情迷之下,我感覺到她渾身發燙……突然感覺到她的小手兒
握住了我的陰莖,身體微一掙動,竟想扶著我的陰莖插進她的陰阜!

  我強忍住衝動,斜擺了一下腰部,將受到刺激而迅速膨脹的陰莖錯開她的陰
阜,但也趕緊攀住鈴兒的大腿,緊緊夾著陰莖,鎮壓住那躍躍欲試的東西。

  鈴兒羞急的說:「董事長……您……您要了鈴兒……好不好?鈴兒日也盼夜
也盼……就……就等著有一天能像姐姐們一樣……也能讓您從鈴兒身上得……得
些舒爽……您答應了鈴兒好麼?」

  我硬聲回她說:「不成,我要了這舒服,就痛了妳身子。我說過了不許!」

  鈴兒泫然欲泣,哀求說:「董事長,鈴兒躲了這身子骨的疼痛,卻忍不住心
底兒的難過。您讓鈴兒天天跟著伺候您,但這最要緊的事兒,卻不讓鈴兒盡心。
那回在碼頭邊,不也幾個女孩兒就只鈴兒這般年紀?您許了鈴兒好不好?」

  我語氣轉為溫柔,認真的說:「鈴兒,是我喜歡妳這樣天真無邪的模樣兒,
我想多再有一段時日能看著妳這個樣子。妳轉眼就二十了,心急什麼呢?就算沒
跟我做那檔子事兒,不也是我最親的人兒嗎?」

  鈴兒止住了淚,乖巧的點頭。

     ***    ***    ***    ***

  一早上就跟鈴兒閒扯瞎聊,鈴兒讓我看過她的身體,後來也就不再那麼害羞
了。陪我在壁爐邊烤火時,聽我的吩咐只穿了很少的衣服,裸露了一雙滑嫩的大
腿跟纖細的腰,坐在地毯上聽我說話,還不時將我赤裸的腳,墊在她那肌膚細緻
的身體上,好讓久坐的我可以鬆鬆腳。

  吃過午飯,我又開始蠢蠢欲動,讓鈴兒陪著我來到女舍。

  我先去找筱惠。一進門二話不說就去扯下筱惠的褲子,筱惠真的把我當作是
她唯一的男人一般服侍,供應男人的需要是她應盡的義務。她賢慧的跪下來替我
脫褲子,又用嘴替我吸到勃起,再摟住我覆壓在她自己身上,紅著臉柔順的等著
我進入她體內……

  我一聲不響地欣賞著她的動作,筱惠以為我要求她主動,輕闔著眼簾用纖手
輕輕扶住陰莖,探抵她的洞口,並微撐起腰要迎接我的插入,我調戲的說:「筱
惠,我兩天沒有女人可以幹了,下面硬得可以幹穿妳那兒。」筱惠微帶詫異的輕
「呵」一聲,隨即滿臉抱歉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董事長,等一下您儘
管……弄……別顧慮筱惠。」

  我狠插進去,以近似懲罰的粗暴動作猛肏筱惠的屄兒……幾個回合之後,換
了姿勢不停翻弄她的身體,用各種角度插刺著筱惠那緊呼呼的肉洞。筱惠的陰道
實在是銷魂美妙,又緊又柔軟,從陰道口到膣道深處全部充滿緊箍的張力,我常
想她那齷齪的繼父初次嚐到幹她的滋味,必定爽得快發狂了,從此念念不忘,才
會色膽包天的敢到公司來追她,拼著命都不要了,也要再嚐一次姦淫她的快感。

  我不免遺憾沒得到筱惠那更緊呼的處女初次,心隨意動的說:「筱惠,妳繼
父能夠幹了妳這兒幾次,也算便宜了他那根東西。」

  筱惠正被我拗起下身來肏著,姿勢已是讓她很不舒服,但這話卻是更令她難
過,立即紅了眼眶……我繼續刺傷她:「妳繼父幹妳的時候,妳還是處女,他一
定比我現在還過癮。妳說是不是那樣?」

  筱惠再也忍不住,流出眼淚說:「董事長,請您別再說了,筱惠對不起您,
您懲罰我吧!」我一陣狂風暴雨的搗著筱惠的陰阜,猶如是在強暴她一般,在極
端刺激中,把精液強烈灌注在筱惠的陰道深處……

  我抱住梨花帶淚的筱惠,溫柔的說:「可是妳繼父絕對不知道,筱惠溫柔奉
獻的滋味才是最令人心疼的。對不對?」筱惠含著眼淚,緊緊抱住我。

  我躺在床上讓筱惠為我清理,問她說:「雅玫在不在房裡?」筱惠擔心我責
怪雅玫,解釋說:「雅玫想家想的心情沉悶,我勸她跟大家去走走。」我平淡的
說:「那我怎麼辦呢?再幹妳一次嗎?」筱惠抱歉的說:「對不起,我……我去
叫妙馨過來好嗎?」

  我問她:「莊妙馨沒出去?」筱惠說:「嗯,妙馨的爸爸跟姐姐要去協和醫
院探望她舅舅,今天先離開了,妙馨不想出去,用過午飯後,告訴我她要在房裡
看書。」我點頭同意,筱惠趕緊穿好衣服出去叫莊妙馨。

  鈴兒遞給我的雞精和御寶丸剛服下,莊妙馨已經跟著筱惠進來了,匆忙中來
不及裝扮,只穿了樸素的衣著,愈發顯得清秀乖巧。我毫不拖延的把她拉近我的
身前,伸手就撩起她的裙子,開始在她滑膩的大腿上磨挲……

  這莊妙馨很乖,但個性有些兒純真憨直,心裡有話不掩飾的就說出來,看我
摸著她的大腿,直接就怯怯的告訴我:「董事長,對不起!我……今天剛好……
月經來了……會弄髒您的……」我被潑了一桶冷水,懷疑的問:「妳說的是真的
嗎?」莊妙馨一邊搖頭一邊惶恐的說:「我不敢騙董事長,您看……」她很認真
的趕緊拉下自己的內褲給我看,果然襯著一片微沾暈紅的衛生棉。

  我很喜歡莊妙馨那種乖巧認真的個性,見她從小腹到大腿一片雪白的肌膚,
一叢烏黑光亮的陰毛,更加襯顯皮膚的白細,忍不住把臉湊上去親吻她的小腹。

  莊妙馨驚慌的說:「董……董事長……您別這樣……很……很髒的……」嘴
裡說著,卻不敢擅自退開,伸手想推開我,一扶上我的肩頭,卻停在那兒不敢使
力。

  我抬起頭對莊妙馨說:「妙馨,我現在需要妳的身體來用,我管不了那麼多
了。」莊妙馨雖然驚惶,也只好無奈的說:「那……那……董事長,請您……稍
等一會兒,我……我去沖洗一下……好嗎?」

  我讓莊妙馨進去筱惠的浴室內沖洗,叫了鈴兒過來幫我吸弄陰莖,一等莊妙
馨走出浴室,上前就抬起她的右腿,讓她靠著牆壁便魯莽的插進她體內……正值
月事的陰道有一種熱燙的感覺,我輕輕抽動,讓陰莖在狹小的陰道內緩緩摩擦,
感受著莊妙馨身體的滋味。

  妙馨雖然乖,但不像周芷沅和吳紅霏那種羞怯個性,即使面紅耳赤,仍是睜
大了眼睛關注我的表情,兩三次問我:「董事長,這樣可……可以嗎?您……累
不累?」我不答話,漸漸加重插入的力道,陰道內的熱燙感覺也越來越大。

  突然一陣濕黏,我低頭看見暗紅的血液流在我的陰莖上!

  莊妙馨慌張的叫:「啊……董事長,對不起!把您弄髒了。我……我……那
個又來了……」她緊張的拉著自己還掛在腿上的內褲,努力擦拭著露出在陰阜外
的半截陰莖。

  我衝動刺激,勾住妙馨的兩條腿,將她整個身體抬離地面,開始強力衝撞她
的陰阜……莊妙馨就像是掛在牆上的一塊肉,被我用下體的鐵杵瘋狂槌搗著,絲
毫沒有往下滑落。我用力抓著妙馨的大腿,在她雪白的膚肉上捏出紅色的指印。

  莊妙馨忽然發出「咿啊」的呻吟聲,據說月經來時,女人更容易達到高潮,
看情形莊妙馨已經享受到了。她無暇再關心我的感覺,闔住眼漲紅了臉迷亂沉醉
著。

  高潮中,妙馨的身體顫動了一下,我抓不住她,讓她的身體沿著牆壁滑落在
地上。莊妙馨正感到抱歉,我這邊卻已瀕臨極限,當她正開口說:「董事長,對
不起……」沒等她嘴巴合起來,我抓住她的頭,挺腰將陰莖塞進她的嘴裡。

  又是血水又是汁液的陰莖進入嘴裡,乖巧的妙馨不敢嫌噁心,強忍著氣味緊
緊含住,讓我將精液注入她的嘴裡。

  我喘氣告訴她:「是我的東西和妳的東西……吞下去……」反正都已經在嘴
裡了,妙馨沒有猶豫,吞了兩次,才將所有的液體嚥進喉嚨裡。

     ***    ***    ***    ***

  晚餐前,出遊的隊伍就回來了。從27日到30日連續四天,逛遍了大上海
地區,晚上是由我作東宴請所有家屬。來自上海市四家著名餐廳的大廚師,在迎
賓館大廳合開了四十六桌小滿漢筵席,還有上海市江南電視台的數十位影歌星登
台表演……

  這些一輩子都沒機會見識到這種國宴級餐飲的家屬們,大快朵頤之際,又親
眼看見舉世聞名的商業巨擘--李唐龍,還有上海市長等要人以及光鮮亮麗的明
星,簡直備享尊榮,興奮得無以復加。看著自己女兒能進入這種公司,光宗耀祖
大大風光,人人頗有「吾家有女初長成,一朝選在君王側」那般感想,恨不得女
兒爭氣些,多使些妖嬈手段,讓李先生更寵愛。

  這一晚整個迎賓館熱鬧喧騰至深夜,隔天公司的遊覽巴士將直接送家屬去搭
車返鄉,所以大多數的女職員都陪著家人,一路聊個痛快,我也招待上海市長在
貴賓室喝茶,聽他們報告掃蕩趙黔黨羽的行動成果。

  電視台總經理胡光洋帶著當紅的女明星--劉冰玉,過來貴賓室拜會,想要
讓劉冰玉陪我一晚。這劉冰玉明艷動人,絕非庸脂俗粉所能比,但我懷疑不知被
這胡光洋當作禮物送給多少人幹過了,推辭了一會兒,改口說市長協助我安定地
區秩序,正想慰勞他一下。

  胡光洋果然見風轉舵,滿臉堆笑的將劉冰玉推進市長的懷裡,一夥人蛇鼠一
窩臭味相投,一邊諂媚奉承、一邊倚仗權勢,自去聊個皆大歡喜,我推稱疲倦,
提早告退離開。

  除了筱惠、莊妙馨和覃雅玫之外,還有六個女孩落單,被我連續找上門,一
一在她們房間內姦淫了個痛快。其中一個是財務室主計長伍惠敏,雖然是處女,
但卻是個木頭美人,蒼白著臉忍痛任我擺弄,既不哀叫,也沒什麼風情。我發了
狠,叫鈴兒趕回住所拿來「玉春露」抹上,直幹了伍惠敏一個鐘頭左右,終於讓
她嬌哼呻吟,淚眼盈眶得到高潮才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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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李唐龍這篇小說,我大概是98年動手寫的,初期寫得很快,但越寫越
難過,到了99年底已經寫不下去了,便丟在一邊。我說過最初是純粹自娛,想
要把自己曾有過的一些性幻想和癖好,藉由一個權勢人物和一些合理的場景來實
現,所以等於是寫給自己看的,因此沒辦法讓大部份的人看了滿意是一定的,至
於看了喜歡的那些好朋友,顯然我們就是有共同偏好和幻想的一族,我這次貼出
來就是為了分享給這些臭味相投的朋友們。

  因為是寫給自己看的,所以原文錯別字多、排版混亂,甚至連章節標題都沒
有,我老是說需要整理一下,指的就是這些。基本上舊有的十二集內容,我是沒
時間再去重編了,所以有些好朋友建議內容該如何發展,恐怕要辜負你們的指教
了。但是諸位好友所回應的話題,有的熱情可感、有的言簡意賅、也有的多所期
待,我看了都很喜歡,到這時也才明白有些名家願意不斷創作,原來憑藉的動力
就是這些了。


  06、百花鳳朝陽

  我長時間服用多種強精固本的助陽藥品,生理機能被高度活化調養,加上性
慾超強又有美女環伺,每天除了動腦費神之外,一身無窮的精力就是用來尋歡作
樂。在這次的放鬆精神的假期中,原本就色慾高漲,卻意外的憋忍了一兩天,使
得心情大為飢渴,一天之內連續姦淫了快十個女孩,次次都有射精,但隔日一早
起床,卻仍是感到慾求不滿。

  趙英紅從鈴兒那裡知道我這兩天的處境,說這是精庫傾洪,叫「鳳朝陽」,
一早趕過來我寓所,讓我服了一帖她收藏多年的壓箱寶--「雪蛤養腎湯」,據
說是江南著名國藥店「胡慶餘堂」的珍藏秘方,對男人的腎氣精血極端滋補,還
說藥方中的貴州產雪蛤跟金角石龍子都已絕種,這藥等於是絕傳了。

  趙英紅吩咐廚房煮了一碗胡蜂蜜水,趁熱將兩三顆御寶丸溶在蜜水裡,要我
一口氣喝了。我笑問:「英姐,我一股火都已經澆不熄了,妳又是補腎湯,又是
雙倍加料的御寶丸,豈不是要燒壞我那丹爐?」

  趙英紅卻正經的說:「董事長,我老太婆照料不了您什麼事兒,就這男白女
紅的養身偏方懂得比別人多些,您犯了這癥候其實也算是風流快活的香艷事,可
幸您一身尊貴,要召喚幾個女孩來解火還不成問題,換了平常男人,幾日幾夜氣
血洶湧,肏死了老婆女兒還不得停,只怕連家裡的母豬都得賠上了。您服了這些
珍貴的藥,把身子固養住了,一會兒我須得一旁親自照看著,指引那些個女孩好
好伺候,還請您別嫌我失禮,礙著您不好出手腳。」

  我笑著說:「英姐,妳做姐姐的來照顧弟弟,我只有感謝的份兒,哪能會嫌
妳?換了別個我自是不肯,英姐妳在的話,我心頭自在隨意,啥也沒礙著,倒只
怕妳取笑這個做弟弟的醜樣子。」

  趙英紅笑著啐道:「男人啥樣子我不知曉?當我還會害羞臉紅麼?您總拿我
當大姐看待,我自是心急您身體。這回恰巧我在,陳璐雖然對您體貼盡心,沒弄
妥當只怕還是要損了您日後的元氣……」她邊說邊吩咐鈴兒幫我脫下褲子,一根
早已脹大的陰莖,讓鈴兒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慢慢將衣服除卸下來。

  趙英紅指使道:「鈴兒,董事長疼妳可真疼過頭了,竟還顧慮妳年紀小,怕
妳挨不了痛。依我說定是妳沒聽我教導,吮著男人的東西,不情不願的一點兒也
不用心,讓董事長沒搔著一點兒癢,要不心頭兒的興味給哄上來了,怎會不要妳
那屄兒來吱啾一番?瞧妳還楞在那兒,還不快張嘴幫董事長銜著!」

  鈴兒被訓斥得臉紅起來,一聽到吆喝,慌張的張嘴就將我的東西含進口中,
緊呼呼的開始吸弄起來。

  趙英紅急叱道:「瞧妳這小蹄子,急奔亂走的驚慌個啥勁兒?一開鑼就猛纏
濫打,是想草草敷衍董事長,騙幾口精水來喝喝就算了事是嗎?不是叮囑過妳,
要輕緩仔細的舔著,就如嚐著個糖葫蘆一般,喜歡得像命兒似的吮著……咦?妳
輕忽忽的是嫌髒不成?攤開了舌頭大片大片兒的給我舔著,不管有些什麼漿汁膏
液,統統啜進嘴裡吞下了!」

  鈴兒被趙英紅一路吆喝著,初時有些不知所措,後來就漸漸好轉,翻攪著靈
巧的小舌頭不迭的舔弄,果真像個小孩吃糖似的又舔又吸,臉上儘是歡喜滿足的
表情,在我眼中卻像是嬌豔柔媚,春意蕩漾……沒多久,陰莖昂然挺立。

  趙英紅泰然自若,呼喝道:「鈴兒,妳沒瞧見董事長的東西已經赤紅發亮了
麼?這模樣就是男人已到興頭上了,妳卻還讓它蕩在外邊吹冷風?生著一張嘴兒
做啥用的?還不將董事長好生請進口裡邊來暖和暖和。」

  鈴兒連忙張大了嘴兒,含住我的陰莖開始緩緩套弄了起來……

  趙英紅不停的指點動作,一邊說著:「用嘴兒服侍男人,要兼顧頭、腰、腹
……頭指的是龜頭,觸感敏銳須多用舔;腰是柱身,氣血充塞須得用刮;腹是卵
囊,喜陰懼躁應以舌舐。女人家口淺,沒法兒幫男人的東西整根伺候到時,須撐
了咽喉容納龜頭進去,才能招呼到頭尾,這難免感到氣悶,但記得配合著吞吐時
一呼一吸,這氣兒也就順暢了。」

  鈴兒一一按著指示吸吮我的陰莖,技巧越來越透澈,加上她本來就對我衷誠
癡迷,把我一根陰莖像命兒似的疼著,沒一刻鐘光景,我下面已是充漲欲裂。

  趙英紅察言觀色,知道了我的輕重,忙又說:「替男人吸吮那東西時,本份
兒是該做到三冷三暖,這是說口腔唾沫性鹼燥熱,銜含過久會使陽具麻痛,須吐
出來輕搔細舔一陣子,待它稍涼些兒,再又含進嘴裡……如此依循個三回,讓男
人把女孩兒這嘴裡的溫存,細細品味了個足癮,這才使力加勁兒,一鼓作氣催得
男人射精。但董事長今天情形特別,一會兒還有好多活兒要幹,妳現下就啜緊了
嘴,替董事長吸出來吧!」

  鈴兒依命行事將陰莖含得緊緊的,一個小腦袋拼命晃動讓男人的東西在嘴裡
大進大出,我小腹一陣酥麻,精液「嘩嘩啦啦」的往鈴兒嘴裡噴射……

  趙英紅急忙指示:「別忙著吞進肚裡,都先留在嘴裡。」鈴兒不明所以,但
也不敢不聽,一直讓精液竄進口中含著。

  趙英紅等我射完,叫鈴兒張了嘴讓她看過,又低聲吩咐了幾句,鈴兒才又仰
著頭讓我看過她滿嘴的透明精液,之後慢慢的嚥下去了。

  趙英紅補充說:「這男人的精血於女人家滋補有益,鈴兒,妳得了董事長賞
給這些精水,心頭兒可要存著珍惜感謝,讓董事長首肯了,才能吞服了。現在的
年輕女孩不曉事,以為一樣是從陽具撒出來的東西,竟如是尿液一般看待,還嫌
惡的任它糟蹋掉了。鈴兒,妳時時跟著董事長,若有別個兒不識貨的丫頭是這等
行止,只管問過董事長的意思,自己搶著接下了,我這話妳可聽明白了?」

  鈴兒慎重的點頭。之前她以為我只肯讓她幫我口交,因此無論如何要讓我在
射精時有個承接的去處,而且看我似乎也喜歡如此,經常在幹了別的女人之後,
最後總會射在她嘴裡,她因此也很欣喜自己能夠替我做這件事。經過趙英紅這一
番講解,心中多了些認識,暗暗決定以後要更特別關注這事兒,倒不是想爭些什
麼益處,只是小心坎兒裡認為不許別人輕賤了董事長射出來的精液。

  一邊交代鈴兒替我舔舐乾淨,趙英紅一邊向我報告:「董事長,我剛剛觀察
了鈴兒口裡的精液,發現色澤略泛珠藍,這說明了您現下不止氣血仍盛,而且腎
髓積帶陰冷,一會兒至少得再召喚十個八個女孩兒過來。不僅如此,若有些女孩
身子骨比較陰鬱的,這回兒還派不上用處。我瞧不如就讓我陪您到女舍走一趟,
我看著哪幾個合適的,直接就挑了上來侍候您。」

  我同意趙英紅的建議,帶著鈴兒隨她來到女舍。這時所有賓客都已離去了,
天氣又寒冷,幾乎所有的女職員都在宿舍裡閒晃,光是交誼聽跟健身房就聚集了
二、三十個女孩,視聽室跟圖書室也有十來個人,每個人看到我過來都趕緊起身
向我鞠躬問好。

  我看見吳紅霏端了幾杯咖啡走過來,問她是給誰的,她回答我說是陳璐跟蕭
薔召集了幾名助理和主管,正在會議室討論台灣的事務。我在元旦過後,隨時就
要準備動身前往台灣參加國際會議,所以許多行程計劃都在緊鑼密鼓的安排中。

  走過幾排房間,從門外都可以聽見女孩們聚在一起高談闊論的嬉鬧聲,似乎
很少有人是單獨一個人的,連筱惠和覃雅玫都不在自己房間內。我以前並不常到
女舍來,偶有過來都是為了探望一下這些女職員的生活是否便利,至於直接找到
女孩子的房間內去姦淫她們的情況更是少之又少。除了近日這幾次,印象中就只
有一次是由趙英紅邀請我到一名叫唐婉玲的年輕職員房中玩了她好一陣子,而趙
英紅會推薦給我的人,當然是因為她發現唐婉玲是個處女。唐婉玲後來申請結婚
調任,派駐在塘沽管理分公司船務,表現很好。

  我正在不知如何進行時,一個輪值的清潔婦恰好從一個房間推門出來。我瞥
見房內有一名女孩正隨著音樂在做韻律操。大寒的天氣,她身上卻只有一件小可
愛和高腰的內褲,雖然背對著我,但我從她那頭飛揚的短髮和渾圓的臀部認出是
財務室的歐陽玲,由於她平常很會主動挑逗我,整個財務室就屬她被我幹過最多
次。

  她聽見那個清潔僕婦向我問好的聲音,隨意轉頭看了一下,待發現是我,驚
訝的趕緊關停了音響,匆匆走到門邊,一臉嬌笑說:「董事長您過來視察嗎?怎
麼沒聽見有廣播?啊,阿姐您也來了?這是……是有什麼事兒嗎?」歐陽玲笑容
中充滿疑惑。

  女舍的人都很敬畏趙英紅,這歐陽玲平時見了我總是調皮撒嬌,這會兒在趙
英紅面前卻是乖乖的一本正經,但發現我直盯著她身體,仍是忍不住偷偷的向我
眨眼放電,身體也不安份的輕輕扭動。

  趙英紅什麼事兒沒見識過?冷冷地說:「丫頭,想賣騷就袒了皮肉使勁兒的
弄,這般不痛不癢的,逗得了誰呀?」歐陽玲被她一說,紅了臉不敢再賣弄。

  趙英紅緩了臉色,淡淡的說:「董事長今兒個心情好,想叫一兩個聽話的孩
子過來疼惜一下,就看妳們平時有沒把我老太婆的一些嘮叨聽進耳裡,要能稱了
董事長的心意,還怕沒得些獎賞?」

  歐陽玲其實心眼兒非常機靈,一聽趙英紅如此說,笑嘻嘻的黏在趙英紅身上
撒嬌說:「阿姐,別人聽不聽您教導我不知道,我可是最聽您話了,這宿舍裡就
您像個親媽媽似的照護我們,不聽您的聽誰的?我就是虧得有您指導些細處,這
才不讓董事長責備我沒用呢!」

  歐陽玲平時只會跟我撒嬌俏皮,沒想到黏上了趙英紅卻令有一番殷勤嘴甜的
手腕,她人本來就生得嬌美討喜,再用上了這撒嬌黏膩的功夫,竟也教趙英紅一
時板不起臉來,忍不住啐道:「騷丫頭,屄兒犯癢欠肏了是嗎?黏著我老太婆又
有什麼用了?要不要我回頭叫伙房的阿嫂捎根粗大些的鹹臘腸賞給妳?鹹鹹澀澀
包妳戳得止騷止癢。」

  歐陽玲被趙英紅粗俗的言詞調侃了一陣,臉都紅了。但仍是帶著頑皮的笑容
說:「阿姐,人家才不想要……鹹臘腸,董事長想要……想要叫人服侍,可不可
以讓我……湊上一腳兒?我也沒想要自己爭搶,是說……董事長想叫哪個過來,
我可以幫著去找人,好不好?」

  趙英紅一時也不知怎麼去召喚那些女孩,聽了正合心意,點頭說道:「也好
吧,瞧妳機靈識趣,一會兒就讓妳充當個傳令兵。」轉頭對我說:「董事長,這
丫頭騷吱吱的正燥熱著,倒也合適,您就拿她開了頭可好?」我點頭示可,歐陽
玲芳心暗喜,又開始向我眨眼放電。

  歐陽玲身材最傑出的就是擁有一副圓翹的臀部及平坦的小腹,整個腰腹之間
充滿了緊繃的彈性,我不等她再撒嬌賣騷,猛地將她壓在床沿,雙手捧著她的俏
臀,粗暴地戳進她的下體。

  歐陽玲臉紅嬌喘之間,仍是眨著明媚的雙眸偷瞧我,我一下重過一下越插越
猛,插得歐陽玲的下體「噗嗤」作響。歐陽玲畢竟只是活潑嬌俏,臉皮卻還是很
嫩,周圍有趙英紅跟鈴兒在,她終是不好意思的紅著臉將眼睛閉起來,隨著我一
插一抽在輕聲哼叫。

  趙英紅跟鈴兒低聲交代了一下,鈴兒輕輕走到我身邊,說:「董事長,阿姐
說請您不要憋太久,能射精就儘快射出來。」

  我抱著歐陽玲的大腿一陣狠幹,鈴兒緊張地低呼:「董事長,您……您……
我……我……我……」我知道她仍記著趙英紅的囑咐,抽出陰莖湊向鈴兒面前,
鈴兒將一根汁液淋漓的肉棍兒含入嘴裡,承接了我全部的精液。

  歐陽玲只歇了一會兒,真的就趕緊起身撥電話到其他女孩房間找人。她先找
了財務室的三個同事,我提醒她不必叫伍惠敏,趙英紅奇怪的問我原因,我告訴
她伍惠敏太過冷感,我今天沒心情搞她。

  先過來的是夏詠馨和何麗玲。這兩個女孩我都幹過,但都是一年多以前了,
大概也是滋味普通而已,並沒留下什麼特別的印象。趙英紅也指示不合適,我慰
勉了幾句話就讓她們回去了。

  第三個是曲璦妮,漂亮的黑龍江大妞兒。曲璦妮來公司一年多,其實很拘謹
木訥,但應徵面談時不知是否受到親友提醒,穿了一條特短的迷你裙,坐下時羞
澀得不知要如何遮掩裸露的雙腿,我被弄得興起,狠霸霸的搞了她快一個小時。

  很意外的趙英紅仍不滿意,但稍一遲疑,卻改變主意叫她替我口交。

  曲璦妮羞羞怯怯的剛把我的陰莖含進了嘴裡,我就明顯感覺到她的口腔特別
滑溜濕暖。趙英紅報告說這女孩唇色艷紅,雖然身體屬於陰冷性質,口腔卻很燥
熱。

  我讓曲璦妮吸弄了快半個小時還不射精,她吸到後來有點慌張了,閉起眼睛
大口大口的吞進吐出,總算讓我射精了。當我抽離她嘴巴時,她忍不住張著嘴喘
氣,一些精液從她的嘴角流出來,鈴兒輕輕「啊」了一聲,卻不好意思說什麼。

  歐陽玲找了三個同組的同事來,卻都不太合乎趙英紅的心意,不免有些兒慚
愧,立即穿好衣服說要出去別區找人,叫我們三個人等候一下。

  曲璦妮起身告退時,趙英紅問她隔壁房間有沒有人在,都是哪些人?曲璦妮
說,她的房間是財務室最後一間,再過去就是庶務組職員的房間了,她剛剛過來
時,看到朱津津才從視聽室回到房間。

  趙英紅似乎中意朱津津,叫曲璦妮回去傳她過來。曲璦妮剛一離開,歐陽玲
已經帶了兩個人進來了。

  這兩個人我很熟,是一起從無錫來的同鄉同學--曹寄雲和白湘菱。

  我滿喜歡這兩個女孩的,幹起來時嗲聲輕柔得令人酥麻。白湘菱已經升任秘
書室助理,曹寄雲則是收發室副主任。趙英紅點頭同意,我立刻一把抱過白湘菱
來,讓她趴在床沿,從後面插入幹起來,剛一插入,白湘菱馬上便軟軟黏黏的嗯
哼一聲,我一陣一陣的插刺,不斷引得她「唉唉喲喲」輕聲哼叫,似乎又疼又喜
歡,讓人幹得很有成就感。

  我直接就在白湘菱的陰道內射精了。而這邊曹寄雲卻意外的正值月事中,趙
英紅略帶掃興的叫她也去找人。

  朱津津進來時,我稍微感到疑慮,她看起來就只鈴兒的年紀一般,只是身材
要比鈴兒成熟得多。偏偏趙英紅似乎非常滿意她,不停的跟她說了好一會兒話,
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果然,朱津津正是趙英紅最偏愛的類型--處女。「過年前剛滿二十歲。」
趙英紅特別向我報告這一點,我轉頭看見鈴兒黯然低著頭,讓我又心疼又好笑。

  我推拒說今天是非常狀況,幹起那檔事兒儘是粗魯草率,一味兒使著蠻勁,
不想讓這沒經人事的女孩兒如此被糟蹋了。趙英紅卻不住地一力鼓吹,說是朱津
津的身子合性兒、又是處女,用了她抵得過兩三個人。我兀自反對著,卻轉眼看
見鈴兒一臉納悶,猛然想到我這樣拒絕可能讓她懷疑我以後是否會遵守跟她的約
定,我終於點頭同意。

  我笑著跟朱津津聊了一會兒話,先逗得這可愛的小女孩放鬆了心情,也跟著
我和鈴兒開心的笑鬧一陣,這才將她抱在懷裡慢慢摸弄挑逗。朱津津從沒碰過男
人,三兩下就被我調弄得臉紅心跳、嬌喘不已。處子的膚觸絕對不同於一般,不
論膚質如何,摸起來就是都有一種滑嫩如脂的細緻感,而少女的肌膚則又更加光
滑,我光是撫摸著朱津津的嬌軀,竟也就能讓下體激昂起來。

  我抵進朱津津的膣內時,她忍住沒有哀叫,但是淚珠兒卻滾了下來,鈴兒偷
偷伸過手來握住她的手。我看見趙英紅搖頭輕笑,似乎被這兩個小女孩弄得又是
好笑、又是憐惜。

  我開始享用觸女的滋味,恣意的侵入朱津津那緊澀熱燙的肉穴,暴脹的陰莖
毫不留情的刮著嬌嫩的膣肉……一種蹂躪摧殘的快感襲上心頭,我將埋入朱津津
體內的陰莖猛烈攪動,終於朱津津痛叫出聲,我也開始劇烈衝刺,把一個嬌嫩的
少女當作娼妓似的狂暴姦淫著。

  這種可愛型的女孩,我只要鈴兒一個就夠了,不能老是這個也疼愛,那個也
憐惜……而且朱津津轉眼就是個成熟女性了,今天這個苦難剛好足以讓她長大。

  被我壓在底下的朱津津已經混身癱軟,叫不出聲了,臉頰兩邊掛著淚痕已經
乾了。我漸漸高昂,抽插得更加快速……朱津津臉色似乎泛著潮紅,而且逐漸濃
郁,我最後幾近衝撞似的刺進她體內開始射精時,朱津津的陰道傳來陣陣抽搐,
兩隻大腿也用力夾著我的腰……她竟然達到高潮了!

  鈴兒幫我擦拭著沾有血絲的陰莖,朱津津嬌羞地蜷縮在床角不好意思起來,
直到曹寄雲跟歐陽鈴又帶人進來時,才讓鈴兒攙扶進浴室裡清洗。

  曹寄雲叫來的是她們收發室的同事--陳小玲和張淳。

  陳小玲其實一點兒也不小,身高約有一米七,經常笑咪咪的很有人緣,說話
輕聲細語的總讓人沒注意到她的存在。這樣的女孩在過去是很難被我召喚的,但
她跟秘書室的助理李惠苓很要好,常來找李惠苓,因此被我叫來玩過一兩次。

  張淳資歷很淺,來公司恐怕不到半年,是個大眼睛美女,我沒幹過她,雖然
一般新人進來,我都會在面談時讓她們先奉獻一下,至少口交一會兒,吃吃我的
精液,不過,這張淳可能是別部門調任的,並沒經過我的面談。我跟她問了幾句
話,果然是因為她在美商FEDEX公司的資歷,讓陳璐決定把她從七樓的運輸
部門調到總部來。

  不料,趙英紅都不要她們兩個,關心一下她們的起居,便要她們回去了。

  歐陽玲找來的是公關室的齊珂,她們兩人是高中時的同學。

  齊珂本名是齊可兒,她跟陳璐、楊琦一樣從模特兒學校結業之後,會把名字
改成相同部首的「玉」字旁,這是由於她們這間模特兒學校是紐約EXCELL
ENT.M.C的亞洲分校,名氣極大,所以畢業生改成這樣的名字,可以顯現
自己是系出名門。不過,按照楊琦的說法,這幾屆的最佳應屆畢業生都已經被她
網羅在公關室了。

  齊珂非常亮麗,天生適合在舞台、鎂光燈下展現風采。我知道趙英紅其實不
喜歡這類型的女孩,但也許她確實符合今天的需要,趙英紅雖有點不情願,但也
同意了。

  模特兒就是模特兒,從脫掉衣服的動作就開始展現性感姿勢,當我從正面插
入時,齊珂優雅的微曲修長的美腿輕輕撐起下體迎合我的動作,讓我每一下都插
得很紮實;換成站著從背後插入時,她又挺直了雙腿,將臀部高高翹起,一方面
配合我的姿勢,一方面展現臀部的曲線。趙英紅看得面無表情,我卻興緻高昂,
欣賞著齊珂的姿勢身段,讓陰莖緩緩的在陰戶內抽插……若不是歐陽玲跟曹寄雲
又領了人進來,我還想慢慢再磨磳一會兒呢!

  射精時,本想再交到鈴兒嘴裡讓她承接了,沒想到齊珂媚眼如絲,竟是一副
妖嬈渴求的樣子。我也就大方的灌了她一嘴的精液,還拖著陰莖在她亮麗的臉上
擦抹,將殘餘的精液黏黏糊糊的突了她滿臉。

  被帶進來的是庶務組的傅莉安跟管理部的徐丹青。我不太記得兩人的名字,
聽她們自己報出姓名才想起來。徐丹青長得飛揚俏麗,是極具現代感的美女,一
點兒也不符合她那帶有書香味的名字,反而傅莉安長髮披肩,柳眉櫻唇富有古典
味。依照過去的習慣,我自然是比較接觸過開朗性感的徐丹青,文靜的傅莉安是
一次也沒碰過。

  我以為趙英紅會點名傅莉安上來,沒想到她竟是叫徐丹青,看來趙阿姐是真
的遵照原則選人,而不是憑自己的喜怒好惡。

  徐丹青的陰戶非常多汁,我才幹了沒幾下,她已經溼答答的流了一片……濕
潤順暢雖然很有滋味,畢竟減少了摩擦的快感,我肏了快二十分鐘都還沒接近高
潮。趙英紅突然插了一句:「董事長,請換後庭!」徐丹青驚慌得臉色變白,卻
是不敢抗拒,我提起濕淋淋的陽具,根本也不須潤滑,一下子就把肉棍兒擠進徐
丹青的屁眼兒裡了。

  徐丹青最初還忍住痛不敢哀叫,到後來逐漸乾澀,我又越插越狠,終於「哼
哼喲喲」叫出聲來……我在抽出時發現她的屁眼已經是一片紅腫,臨時又在她屄
兒「噗嗤」一陣,沾了些汁液,才又攻進她屁眼。

  再次射精後,幾個女孩幫忙扶著徐丹青回房,我這時也感到有些疲倦,剛好
門口等著的是以前常常替我口交的亞麗,趙英紅吩咐亞麗吸弄我的陰莖。亞麗的
口交技巧很好,又很知道我的癖好,以前從不曾耗費十分鐘以上,就能吸得我爽
呼呼射出精來,這次竟然花了二、三十分鐘才吸出來!

  趙英紅檢視了一下亞麗嘴裡的精液,笑著回頭告訴我說:「董事長,辛苦您
了,大概可以了,今晚如果還覺得有需要,再點兩個女孩兒去服侍您,或者讓鈴
兒用嘴巴為您消解消解就成了。」

  這一晚,我也沒再叫人過來,當陳璐跟蕭薔到寓所向我報告事務進度時,我
笑著跟她們提起這事情,兩人都感到驚訝,也抱歉這一陣子怠慢了我。我留她們
過夜,好好享受了蕭薔的美腿饗宴及陳璐的體貼。

===================================
  (第七集和第八集當時是同一個單元,但因為情節延伸太細瑣,頁數過多,
所以將它分成兩集。)
2008-8-18 15: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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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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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台灣春遊行

  農曆年前,我帶著蕭薔一行人飛往台灣。

  每年農曆新年我都會抽幾天時間回到台灣,通常行程都很秘密緊湊,今年因
為七國聯合會議將於年前在台灣舉行,所以我提早半個月前往台灣。隨行的人員
將近六十人,因此出動了我的專機,是我這兩年來最浩大的一次行程。

  這部專機是前任美國總統納爾森的座機,由道格拉斯公司改裝之後賣給我,
是新一代能源動力的軌道巡航梭EX-2型飛機,平時委託星亞航空經營管理,
我一年只動用一兩次而已。

  飛機從起飛之後,以高達四千萬噸的推進力上升到衛星次軌道,再用傳統動
力巡航滑降,從上海飛到台灣,只需七十五分鐘。在機上這麼短暫的時間,我只
來得及玩一個女人而已,但可惜這次星航安排的10名空服員都以資深幹練為重
點,外貌幾乎沒什麼出色的,只有一個泰國藉的清邁小妞,倒是還長著一雙勾人
妙目及婀娜曼妙的身材。

  我發跡前曾在泰國、新加坡混過一陣子,有過一個住在清邁的女朋友,溫柔
體貼的跟我這窮光蛋同居了快一年,那時兩人言語溝通不是很流暢,除了日常生
活用語之外,我大概只會說些「我要幹妳」、「替我吹喇叭」……等詞句,柔情
蜜意的話一句也不懂,而她竟也痴痴的供我姦淫發洩,從不埋怨什麼。我在大陸
創業之後,試圖找過她,只是一直沒有音訊。

  懷念之餘,我把那位叫做愛波的空服員找來回味一下,愛波不敢拒絕,瑟瑟
抖抖的被我壓在座椅上姦淫,我還肏了她的屁眼,弄得她低聲啜泣不停,她最後
還為了我在她的白色絲襪上射了一大片精液,煩惱得不知所措,直到接過蕭薔遞
給她的支票時還神情恍惚,匆匆轉身進盥洗室整理,我們卻聽到傳來一聲驚呼,
因為她發現支票面額是--一萬美元。

  飛抵台灣時,副總統馬英九及經濟部長章孝嚴過來迎接。

  台灣在二十多年前發生第二次政黨改革,傑出的新生代領袖如馬英九、宋洪
濤、王濬智、陳水扁等人受到民意的驅使,成立了新民黨,老牌國民黨幾近崩散
瓦解,分成了許多小黨。新民黨形象清廉,號召了許多優秀人才,將台灣政治帶
向新的高峰,取得相當的國際地位,並在八年前與大陸、新加坡、西藏等地區達
成共識,組成「大中華國協」,開創了華人的新紀元。

  不過,分散的國民黨勢力,卻挾著龐大的資金與幾個財閥結合,掌握了台灣
的經濟,處處牽制新政府,搞得台灣的貧富差距居然快追上東南亞,許多中產階
級紛紛移民,我就是在那時離開台灣。但是不到兩年的時間,我在新加坡媒介了
以北歐快桅航運公司為主的商業運輸船隊,與新政府達成協議,利用西濱人造港
廣大的腹地做為國際棧租港,又規劃澎湖離島作為輻射能源儲存站,成功地促使
台灣成為亞洲最大的物料轉運中繼站,終於使新政府獲得經濟實權,政治經濟無
不突飛猛進,這才讓台灣有條件和中國大陸商談政治融合。

  我在台灣的分公司,設立在中港市。那是由過去的台中市延伸到台中港的新
都會區,聚集的人口達到五百萬,而中央政府也已遷移到以前的中興新村所在,
改名為「中央市」,範圍涵蓋舊有的大里、太平等城市,台灣中西部的高度開發
及資訊科技的蓬勃發展,使台灣輕易度過經濟衰退的衝擊,而由於國際運輸港的
新機能建構成功,又跟上了新物元經濟時代,這十年來儼然是亞洲的經濟中心。

  我跟馬英九及章孝嚴茶會晤談了快一個小時,大致瞭解新物元上市的各項細
節和本次會議的流程,這才驅車前往分公司。

  分公司已經有一隊賓客到訪,那是日本的代表--津原健跟野矢義。兩人熱
切的向我問候,津原笑著說:「李先生,我特別請了兩位美麗的大使,跟我一齊
前來陪伴您。」

  津原身後走上來兩個漂亮的美女,竟然是村杉奈美和河合陽子!我猜想津原
一定以為我非常迷戀這兩個小姐,所以特別邀請她們到台灣來讓我歡喜。其實陽
子畢業之後已經到日本分公司報到了,奈美新唱片一推出,挾著龐大的資金宣傳
攻勢,立刻奪得新人賞,成為當紅偶像,兩人目前都已經在我旗下的公司工作,
我真要她們兩個的話,幾乎是一通電話,她們就會馬上飛到我床前,根本不用津
原來多事。

  不過我還是很高興看到她們兩人,親熱的摟著兩人來到我的辦公室。津原又
獻殷勤的說:「李先生,這次國際會議非常盛大,不知是否需要我派些幹練的人
手來聽候您的差遣?」

  我笑著說不用了,津原諂媚的說:「雖然主辦單位是國際金融銀行,不過所
有來賓可都是衝著您的面子來的,誰不想過來拜會您?我特地帶了十六位公關小
姐來幫您湊湊場面,請看……」他一邊說著,手下的主管已經機靈的到門外招呼
了一下。

  十六個身穿制服的女性人員,井然有序的走近我的辦公室,果然個個漂亮大
方,津原得意的看著她們,臉上充滿笑容。

  蕭薔原本和分公司總經理常持秀在一邊商議,聽到津原開口時,便靜靜走出
辦公室。當津原正意氣風發時,她也帶了十二名美女進來了。

  那是我這次從上海帶來的隨從,由楊琦帶隊的公關室人員。楊琦這次非常用
心,除了引進幾名新人之外,又從各部門及各地分公司調派一些人員過來,經過
集訓之後,再精挑細選出這十二名公關人員,我發現原來公關室的人員居然才佔
了五名,顯見挑選之嚴格。

  果然,這十二名美女一字站開,簡直個個美艷無比,統統都是尤物,就連國
際級的模特兒大賽都要相形失色。奈美跟陽子站在我身邊不遠,也忍不住驚嘆的
說:「好棒,好漂亮!」我笑著低聲對她倆說:「妳們也很漂亮。」兩人高興的
掩口淺笑。

  楊琦這次偷偷進行,連我也不知道竟然排得出這樣美麗的隊伍,雖然津原帶
來的人著實不差,但身材、容貌絕對不像這十二名人員那般素質整齊,光是平均
身高也少了三、四公分,而且有幾個女孩的臉孔是屬於清純甜美型的,這是不適
合當作公關人員的。

  津原又是驚詫又是尷尬,我卻突然有個念頭,想到可以利用這些日本美女作
特別招待,便趕緊打圓場,大聲感謝津原的費心安排,津原聽了也高興起來。

  還沒送走津原,又來了幾波賓客,我在午宴過後,下令一切外客暫時由常持
秀負責接待。

  我才跟陽子和奈美在房間裡淫亂完畢,蕭薔滿臉甜笑將補藥送過來給我。我
笑著將手伸進她裙內亂摸,問她是否安排了些什麼,蕭薔微笑不答,按了對講機
請外面的助理叫人進來。

  我逕自撩起蕭薔的裙子,在她美麗的大腿上細細磨挲輕撫,蕭薔的腿實在完
美迷人,曲線優美毫無一絲贅肉,肌膚白皙玉潤即使不穿絲襪亦是通體無暇,她
又很懂得展現她的雙腿,總是以極為性感誘人的姿勢呈現給我,我光是用眼睛欣
賞就可以被刺激的興奮起來。

  蕭薔其實由於本身學識、智慧特高,渾身散發出一種充滿自信的知性美,雖
然擁有天賦的女性本錢,卻不是很擅於表現狐媚,我有時會覺得她對我所有肉體
上的奉獻,其實只是為了引起我的歡心而已,她本人恐怕對男歡女愛的事情是一
點興趣都沒有,反倒在工作上有強烈的狂熱。但無論如何,她畢竟還是美麗的讓
人無法拒絕。

  心頭意念一動,正想盡情享用蕭薔的身體時,有人開門進來了。

  帶頭的是雅玫,她跟蕭薔是我這次最機要的隨從人員,回到台灣的雅玫,畢
竟是在自己熟悉的環境內,整個人變得自信干練起來。她身後跟進來兩名秀麗動
人的女職員,從穿著的制服來判別,應該是高階的職員,但我完全不認識。

  這兩個美女分別是林蘭芷跟范文方,之前是由陳璐備取錄用的,後來再由蕭
薔返台時正式面談聘用。進入公司已經一年以上了,我卻是第一次見面。

  台灣的女孩在穿著打扮及氣質談吐方面,終究是強過大陸的女孩,這兩人的
容貌不見得會勝過楊琦帶來的那十二名公關人員,但整體的感覺就是非常亮麗搶
眼,髮式彩妝都很具現代感,神色姿態也都蘊含多樣風情,尤其是開口向我問好
時,語音腔調非常輕柔溫和,是典型的台灣女性談吐,讓我聽起來很感覺悅耳。

  我離開台灣前並不算得意,不能盡情享受台灣美女,發跡之後一年只回台幾
天,又都很忙碌奔波,更是無暇彌補以前的遺憾,大概只能玩玩身邊的貼身職員
像張雅娟、靳芫貞這幾個人,加上台灣女孩生活多彩多姿,很難為我潔身自愛,
陳璐一直不願意我多沾染,每次都會指派幾名女孩隨我來台供我使用,所以我在
台灣並沒有聘用很多女性貼身職員。

  蕭薔正開口問她們兩人是否有遵守聘用時的約定時,兩人都很真誠的回答說
有。原來她們被蕭薔要求不得結交男友,不得與異性發生關係,一經查獲立刻開
除並追償半年的薪津,而她們的薪津高達三千六百美金,幾乎是一般公司總經理
級的待遇。

  蕭薔又要她們拿出一份身體檢查報告,詳加審閱後向我報告:「董事長,兩
人都很安全健康,您現在……要嗎?」

  我才剛送走陽子和奈美,並不會很急色,但眼前無事,便隨意和她們聊了起
來。林蘭芷溫柔文靜,舉止間儀態萬千,范文芳卻是明艷開朗,談吐大方自然。
我突然開口叫她們脫掉衣服時,范文芳向我點頭甜甜一笑,立刻毫不遲疑起身開
始解衣扣。而林蘭芷就先偷看了范文芳一下,才紅著臉慢慢寬衣解帶,兩人脫到
只剩胸衣內褲,走到我面前讓我欣賞。

  范文芳身材高挑骨肉婷勻,林蘭芷和她比起來就略顯薄弱纖細,但卻也窈窕
婀娜,玲瓏有緻。

  我看著兩人一會兒,漸漸興起。我問范文芳:「我說『幹』這個字,妳懂不
懂它的意思?」

  范文芳忍不住也臉紅了,但仍是掩著口輕笑說:「知道,那是……做愛的意
思。」

  我也笑著說:「幹麼說得那麼文雅?情侶間才說做愛,老闆想要搞妳,難道
也這樣說?」

  范文芳機伶地會意,低頭偷偷吐了一下舌頭,趕緊說:「是,應該說是老闆
想要……幹我。」

  說完悄悄抬眼瞧我,看我有沒有不高興,林蘭芷在一旁聽得從臉紅到頸子去
了。

  我仍然言詞淫猥的說:「文芳,妳多久沒被人幹了?」

  范文芳臉越來越紅,卻還是帶著笑容說:「有好久了,大概一年多沒被人幹
過了。」

  「是不是很想讓人好好幹一下呢?」我笑著又問。

  「我跟蘭芷吃了一年的素齋,好像清心寡慾許多,不……不太會想到。」她
抬頭看我一直是面帶笑容,突然調皮的說:「但是,這會兒董事長終於來了,好
像……好像又有點兒想了。」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說:「吃素?這是誰教妳們的鬼主意?」范文芳看我在
笑,瞬時又大方起來,眼睛骨碌轉了一下,笑著斜眼瞧向林蘭芷,林蘭芷被逼無
奈,忙著先回瞪了她一眼,才小聲的回答我說:「是……我媽媽。」

  我訝異的問:「妳媽媽?妳媽媽知道公司不准妳們接觸其他男人?」

  林蘭芷慌忙解釋:「不……不是,她不知道。我媽媽長年念佛吃齋,她說我
爸爸死後,她就是靠……這樣才支撐過來的。我……我……」

  我幾乎笑出來,問她:「妳真的相信?」

  林蘭芷拼命搖頭:「不是,我只是邀文芳一起吃素提到這事,是她故意扯到
那上面去的。」說完又轉頭瞪了范文芳一眼。

  我開心大笑。台灣的女孩畢竟活潑靈動,雖然頑皮狡頡,不像大陸女孩的純
真,但是卻更引人歡喜。

  蕭薔接到電話,向我報告說有事要出去張羅一下,先告退出去了。范文芳和
林蘭芷看蕭薔不在場,似乎神情也比較沒那麼拘謹了,兩人偶而還向我問些大陸
的事物。

  我開口要求范文芳說:「文芳,我現在想要『幹』妳了,好不好?」

  范文芳被我一直這樣露骨的挑逗言詞弄得似乎也靦腆起來,低頭輕笑說:「
董事長,您剛剛不是和那兩個日本美人兒才剛玩過嗎?這麼快又想要了?」

  我在大陸或者日本時,根本不可能讓女職員這樣跟我推託,但在台灣卻覺得
每個女職員都有點像是鄰家的女孩,不忍用威嚴去強迫她們,倒是像這樣打情罵
俏也滿有趣味的。

  我說:「妳知不知道我一天要幹幾個女人?」

  范文方跟林蘭芷都楞了一下,好奇的問:「幾個?」

  我笑說最少三、四個,最多時八個十個也都有過。兩人睜大了眼睛,驚訝的
看著我。

  我也不管她們相信不相信,開口說:「我說要我『幹』妳們兩個了,到底是
好不好?」

  范文芳微笑著,輕聲說:「好,好啊!」林蘭芷說不出口,只紅著臉輕輕點
頭。

  我跟她們閒扯太久了,唯恐待會兒又有事要忙,當下不再拖延立刻自己先除
下衣褲,問說:「蘭芷,吹簫會不會?」林蘭芷迷惑的看我:「嗯?」范文芳低
聲提醒她:「就是口交的意思。」林蘭芷輕輕「啊」了一聲,似乎才弄懂了,不
好意思的低下頭來點了點。

  我改問范文芳:「妳可能比較有經驗吧?」她被我糗了一下,結結巴巴的說
道:「沒……沒有。」我不再多說,將陽具挺到她的鼻子前面抖了一下:「妳來
吸。」范文芳將頭髮輕巧的撥到耳邊,扶著我的陰莖送進自己嘴裡。

  有經驗的女性,技巧總是純熟得多,玩起來也較有感覺。我因為身份地位特
殊,才能對這些女職員予取予求,即使是碰到處女也一樣毫不憐惜,盡情的猥褻
姦淫。若不是這樣的話,我還真寧可找這種有經驗的女性來玩,不但自然大方放
得開,技巧功夫也刺激多了。

  范文芳一開始就不斷運用舌頭舔著我的龜頭,一會兒就讓陰莖硬起來了。在
吸我的陰莖時,她臉上一直帶著甜美嬌媚的笑容看著我,偶而還眨眨媚眼輕吟:
「嗯?……」像是在問我:這樣吸可以嗎?

  林蘭芷在一旁楞楞的看著,發現我在看她,驚慌的又低下頭。我從范文芳嘴
裡換到她嘴裡,她技巧沒范文芳熟練,但也吸得中規中矩,絲毫不敢怠慢。台灣
的女性把口交視為對男性應有的前戲動作,有過性經驗的女孩幾乎人人會做,這
點比較接近日本女性。而大陸女性則仍多數認為吸吮陰莖是被男性所迫,只是男
人強勢要求女性滿足單方面需求的性侵略。

  我有時喜歡品嚐大陸女孩那種委屈無奈、像是被強暴的柔弱哀怨表情;有時
則喜歡台灣或者日本女孩那般努力吸著你的陰莖、還會關切你是否感到舒服的模
樣;至於歐美女子那種把男性陰莖當作有如美食一般、飢渴饞涎的使勁兒吮弄,
我倒覺得太矯情了。

  林蘭芷漲紅了臉仍在認真吸著我的陰莖,我要范文芳脫掉內褲趴在桌邊,她
才一趴好,我便不客氣的就進入她體內了。

  范文芳陰道內的膣肉似乎特別豐腴飽滿,將我的陰莖擠壓包覆住,讓我每一
下都清晰的感受到摩擦的滋味,我穿梭徘徊了好久才戀戀不捨的換過林蘭芷。

  !!……進入蘭芷的陰戶時,我著實震撼了一下!她的陰道好緊好淺,緊到
將近是一般女孩屁眼的程度,而我那並非很長的陽具還沒整根插入,卻似乎已經
侵入到陰道的盡頭了。

  我抽出來看了一下並沒有見紅,蘭芷雖然輕聲呻吟,卻不是處女那種疼痛的
模樣,我再用力插入,使勁地推進到底,龜頭前端隱約碰觸在一片較結實的肉壁
上,竟然已經抵到子宮上了!

  我驚訝的問她痛不痛,林蘭芷喘了口氣說:「還……還好……只是有點……
難受……董事長,您的好……好大啊……」她雖然神色艱難,但真的不像是很疼
痛的樣子。

  竟然有這種事!林蘭芷文靜柔弱的外表,活脫脫是個古典型美女,竟然生了
一副妖媚的騷骨,跟她的性情簡直完全無法配在一起。換成范文芳還貼切一點,
而如果是歐陽玲或齊珂,那就更合適了。

  我重重地又插了一下,林蘭芷「嗯哼」一聲,聽起來仍然不像疼痛的叫聲,
倒像有幾分慵懶愉悅的媚叫。林蘭芷突然滿臉飛紅,別過了臉不敢和我的眼光接
觸,她已經有快感了!

  我心中欣喜,笑著問她:「妳覺得我的東西很大嗎?」林蘭芷嬌羞得轉過臉
不敢看我,低聲「嗯」了一下算是回答我。

  范文芳在一旁什麼都不明白,湊趣的告訴我:「蘭芷只跟她青梅竹馬的男朋
友要好過,還是十六歲時的事……」她輕輕笑著說:「她呀,只嚐過小男生的尺
寸,今天高興死她了!」林蘭芷紅著臉又連忙瞪她一下,范文芳笑著躲到一邊。

  我忍耐不住了,開始一下一下重重地狠幹林蘭芷,每一次幾乎都像要幹穿她
的陰道似的,林蘭芷最初只沉濁的喘著氣,到後來終於忍不住低聲呻吟,又逐漸
轉為迷亂淫蕩的嬌呼……我幹得暢快淋漓大呼過癮,最後拔出來在范文芳的嘴裡
射精。

  一年多沒回來台灣,一回來就嚐到這樣美妙的滋味,我心情大快,精神抖擻
的到分公司各部門去視察一番。

  台灣分公司是個小型聯合國,因為有全世界各國的船務公司派駐人員在此,
總經理常持秀也任用各個國藉的職員,以便洽商時的方便。公司所在位置是大度
山,以前是一大片傳統工業區,後來各產業逐步遷移到西濱工業區,這片土地轉
型成金融商業區,繁華的不得了。

  我在分公司大樓對面看到一棟新蓋的大樓非常雄偉壯觀,詢問常持秀是哪家
企業,常持秀告訴我是福爾摩沙集團新建的。這福爾摩沙集團就是國民黨分裂出
來的新政黨--社民黨結合台灣一些財閥所成立的,由於經濟實力雄厚,可以說
是我在台灣最大的競爭對手。常持秀還透露了一些訊息說,該集團可能已經和歐
市的索羅斯集團結合,恐怕企圖對新物元進行炒作。我最氣憤這些恬不知恥的財
團,為了商業利益就可以犧牲國家的發展。為了防範未然,我當下指示常持秀密
切觀察,如果這些商業老鼠有所蠢動,立即通知我,我必定發動大規模的反制行
動,一舉剷除他們的經濟勢力。

  新物元上市典禮在元月底舉行,全泛太平洋地區的國家都派出經濟部長級的
官員來觀禮,連跟新物元帶有利益衝突的歐市及北非聯盟也派人前來了解,一時
冠蓋雲集場面盛大。典禮後則由各國代表進行協商會議,訂定初期匯兌準則及承
辦的金融單位。這些會議瑣碎繁雜,竟然整整耗費了一個星期才結束。

  我不禁躊躇滿志,因為新的經濟秩序已經展開了,全球只剩歐市跟北非未被
整合,但如果新物元的流通情況理想的話,那也只是遲早的事。目前全球的經濟
蕭條危機如果再不獲得有效的改善,我相信軍事強權的國家早晚會發動戰爭。

  這一個星期中,我忙碌到無暇去搞別的女人,只能就近和蕭薔、雅玫以及文
芳和蘭芷這幾個貼身人員玩玩。有一天在會議廳集會時,我突然慾望強烈,不巧
雅玫正忙著整理資料,我身邊只有蕭薔在,只好委屈她在廁所裡替我口交了一次
……我從不曾讓蕭薔在這麼草率的情況下替我解決,她是我最重要的幕僚,擔負
了繁重的事務,這樣委屈她算是破天荒第一次。

  金融會議結束,只剩下美、日、澳等國和其他少數的代表還逗留在台灣,他
們都是想來拜會我,探聽中聯集團下一步的動向。我在綠茵山莊接待了這些代表
們,這個綠茵山莊是位於大度山頂的五星級俱樂部,由太平洋海運董事長黃震洋
設立的。

  台灣漸漸成為國際港之前,屬於舊財團的長榮海運和陽明海運是本土最大的
航運勢力,我資助新政府龐大資金,共同扶植了漁業船舶公會理事長黃震洋,創
立太平洋海運公司,免於受財團的壟斷。沒想到黃震洋也是個天才企業家,急遽
的擴張經營範圍,還併吞了香港董祥熙的船公司,不負我一番提攜的苦心。

  台灣的情色商業已發展的跟日本不相上下,黃震洋為了替我擺足排場,竟然
調集了近百位的女郎到接待所來,又將所有的侍應生換成年輕的女性。當我從山
莊門口一路走進集會聽時,除了幾位男性經理之外,整個山莊可能就只剩我們這
一行十多位男人了。

  幾個代表看到這樣的紅粉陣勢,除了西澳迪肯參議員已經年逾六十之外,其
他人莫不怦然心動。豐田的津原健自己隨行帶了十多名美女公關,卻仍是貪多嗜
鮮,瞇著眼直瞧著一名長腿美人兒。日本人腿短,對於長腿的女人情有獨鍾,那
名美女身高將近一米八,看來比我的秘書陶倩倩還高,津原才一米七左右,偏偏
就喜好比他高的女人。

  這些人畢竟是各國權傾一時的政要名流,躍躍欲試之中仍維持著紳士風度,
何況在李唐龍面前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黃震洋到很懂得帶動氣氛,雙手「啪啪」
兩聲,舞曲音樂立刻響起,那些女郎顯然受過指示,馬上有十多名走上來主動邀
請這些代表們共舞;大概才一分鐘左右,第二波女郎上來接替她們,繼續與代表
們共舞,一邊卿卿耳語說出自己的芳名。

  隨後第三波、第四波……每個代表都有五個以上的女郎陪他跳過舞了。

  音樂暫歇,女郎們都先退下。正當代表們輕聲議論自己的舞伴時,一批年輕
的女侍應生紛紛進來遞送飲料,這些女侍應生沒有那些女郎的艷麗性感,但個個
青春嬌美像是學生的模樣,穿著花色可愛的短裙,但沒有穿絲襪。從大腿上光滑
的肌膚來看,充滿年輕少女的彈性,恐怕真的是一群女學生。

  黃震洋見我一臉疑問,湊到我身邊低聲說:「全部都是高中女學生,平均十
七歲。」他又補充一句:「兩三個特別可愛的,想要留給李先生您的。」

  我並不會偏好幼齒的,但也不是都像對待玲兒一樣堅持要成年的,只不過覺
得年輕少女並不是真的為了生計才來出賣肉體,多數是受到誘騙或是愛慕虛榮所
致,因此內心一向排斥找這種少女來發洩。

  黃震洋察覺我神色有異,趕緊問:「李先生您不喜歡?」我說了我內心的想
法,黃震洋一方面對我傾誠相告感到受寵若驚,一方面也敬佩我的見解,他誠懇
的說以後決不再做這樣的安排,但也表示,台灣情色行業的從業女性平均年齡一
年比一年下降,少年輔育法形同虛設,新政府即使有心整頓,偏偏遇上經濟不景
氣,卻也無力改變。

  黃震洋見風轉舵,很快的讓這些女學生退下。等音樂聲一響起,又是剛剛那
些女郎進入廳內,但這時她們都已經換下先前華麗的禮服或洋裝,改成清涼性感
的合身衣裙,清一色是超短火辣的迷你裙,幾十雙誘人的美腿袒埕相見,其中有
幾名外藉的白人美女,身材更是曲線畢露,非常噴火養眼。

  這一回是快節奏的搖滾音樂,女郎們妖嬈扭動身軀,乳波臀浪,玉腿狂熱晃
動。每個代表的周圍都有四、五名女郎在熱舞著,他們漸漸挑出了今晚的香色主
餐……當隨後一段黏巴答舞曲奏起時,每個代表的身體都已經黏在自己心目中的
女神身上了。

  這個宴會廳有三、四百坪,中央的舞池佔了約一百坪,舞池旁有一些開放式
的座椅,貴賓的座位則是分布在最外圍被廳柱和盆景花木遮掩住的廂型空間內,
由於今晚的賓客很少,這些代表們不怕被干擾,各自擁著幾名女郎在包廂內香豔
調情起來了。我不太願意碰這些每日送往迎來的女人,今晚只帶了楊琦跟另外五
名公關人員,以備自己需要時可用。黃震洋和我談了一會兒事情便去四處招呼,
我也自顧和楊琦她們閒扯嬉鬧一番。

  楊琦點了一名公關替我口交,我看她跪在我身前,認真仔細的舔弄著陰莖,
一時產生好感,問楊琦是什麼人,楊琦報告說是天津分公司的基層職員,這次被
她徵選過來的,叫虞仙容。

  這虞仙容長得標緻俊俏膚白勝雪,簡直就像戲劇裡粉妝玉琢的古典美人,比
之蕭薔、陳璐也毫不遜色,真是不愧她父母為她取了「仙容」這名字。我不禁好
奇的問楊琦,如何知道分公司有這樣的女職員?楊琦一邊看著虞仙容繼續為我口
交,一邊笑著說她自己也是天津楊柳青那兒的人,讀第三女中時就知道校內有一
名被戲稱為「芙蓉仙子」的學妹非常受男生歡迎,連開南大學的男生都來爭相追
求,每天收到慕名者的鮮花禮物不勝其數,知名度比她楊琦還高出許多。而這名
稱為芙蓉仙子的校花,指的就是虞仙容。她這次從分公司職工名錄看到虞仙容的
名字,真是大喜過望,早早就徵調了她過來總部集訓。

  我讚賞的點頭,又發現楊琦身後的另一名公關也是秀麗脫俗,含羞帶怯低著
頭不敢看虞仙容為我口交的情景,指著她問楊琦那是誰。楊琦滿臉得色牽了她過
來,介紹是章詠詠,從佳木斯調過來的。我詫異的說:「公司在佳木斯市只設了
一個農林採辦業務處,職工不足三十人,怎麼會有這樣出色的美人兒?」章詠詠
聽到我稱讚她美人兒,臉蛋兒更紅了,小聲回答說採辦處的經理楊軍就是她的親
舅舅。

  我原本就是顧慮這章詠詠長得實在太美了,在人數那麼少的單位任職,豈有
不被主管發現而收為禁臠的?我可不想用個被部屬玩過的女人,聽她這麼一說,
頓時放下了心。至於楊琦怎麼找到她的,那是不用想也知道了,一定是楊軍這廝
「娘舅以甥女為貴」,自己把章詠詠呈報上來,期望日後平步青雲。

  我讓章詠詠替過虞仙容,也繼續為我口交,不過兩人都是認真有餘、技巧不
足,我索性都讓她們坐在身旁欣賞玩弄。楊琦叫過了另一名公關上來接替,這名
女孩叫鄒琳,進公關室快一年了,也是楊琦她在模特兒學校的後期學妹,外型明
麗,尤其一口整齊的貝齒笑起來令人為之神迷。鄒琳今晚擦了鮮豔的唇膏,相映
著潔白的牙齒,我低頭看自己的陰莖進入這美麗的小嘴中,漸漸感到高昂。

  鄒琳很懂得如何讓男人感到舒服,她一隻纖手輕捧著陰囊,另一隻手細細搔
著我的腰腹之間,小嘴兒完全順著陰莖翹起的姿勢含住,將頭臉埋近我的胯間起
伏不停。

  我被鄒琳舔弄得快要射精了,看楊琦身旁是一名叫劉貝如的公關,一伸手將
她扯了過來壓在胯下……劉貝如才剛含進我的陰莖,我已忍耐不住射了她滿嘴的
精液,她緊緊含著等到我的喘息聲漸漸平息,才仰頭將精液都吞下去了。

  劉貝如是公關室的超級美女,光以身材姿色來論的話,整個公關室可能只有
最受我寵愛的首席美女——徐至善,還可以和她一爭長短,即使像今天的虞仙容
或章詠詠,隨然出塵脫俗,但劉貝如和徐至善這兩人實在是美艷不可方物,在公
眾場合派上檯面,總是讓全場男性幾乎要窒息。這回徐至善並沒有隨同來台,楊
琦沒告訴我原因,今晚的另一名公關是宇文雁,從西安分公司遴選過來的,外貌
極具古典美。

  大廳中傳來喧鬧的聲音,看來有些代表已經開始放浪形骸了。

  我進入廳內,見到是日本的津源健正追逐著早先他看上眼的那名高脁美女。
那名美女嬉笑著閃躲津源的餓虎撲羊,身上衣衫不整,上衣被扯得大開露出了乳
房,下身雖然裙子還在,但內褲卻已經褪至膝蓋。津源全身赤裸,卻只有領結還
掛在脖子上,他雖然年過五十,但顯然平時運動保養有方,肌肉竟然還充滿勁力
的感覺。

  那女郎閃躲之間,正來到我面前,發現我已在廳內,急忙站定向我鞠躬,卻
被津源一把抱住了。這時大廳內的燈光有點昏暗,津源以為我大概只是哪一國的
代表,兀自旁若無人的在那女郎身體上下其手。日本是亞洲經濟強國,這次與會
的亞洲國家如新加坡、印尼等國,都不放在津源的眼界裡,他在人影朦朧中,以
為前面這個隱約是黃種人身形的男人大概就是那幾國的代表,絲毫不想理會,但
只一會兒,驚覺是我,他尷尬的笑說:「李先生,見笑了……」

  我這時身邊沒有翻譯人員,無法回應他的話,便轉頭叫楊琦快去找個翻譯過
來。津源不知我的舉動究竟是什麼意思,也急忙的呼喚他的隨從過來,但趕來的
隨從不是翻譯人員,而是津源的特別助理——鳩部雅史。我隨手指向眼前的女郎
笑著說:「盡情享受,不必拘束。」津源跟鳩部不明其意,只看到我手指向那名
女郎。

  那女郎唇邊有些精液,想必是津源射在她臉上的,當我指向她的時候,她正
巧伸手去擦拭,津源跟鳩部可能都誤以為我所指的就是這方面的事,津源開口說
了幾句話,而我約略只分辨出:「……謝謝招待……不好意思……想要回報李先
生……」不等我說什麼,鳩部走出廳外吩咐了一下,再回來向津源說:「……通
知……在車上等候……立刻進來……」

  這時楊琦帶了翻譯進來,是台灣分公司派遣過來的陳興邦,經由他翻譯我才
知道,津源隨身帶來的十六名關公小姐一直在俱樂部外待命,鳩部吩咐手下帶她
們進來。

  這十六名漂亮的女孩魚貫走進廳內,居然都是穿著皮短裙、皮背心,臉上還
有一副面具,一看就是日本人搞SM的那種行頭!津源這時已披上一件袍子,滿
臉得色的看著這些女孩。各國的代表聽到動靜,除了幾個還在廂內奮戰,大多陸
續聞聲來到中央大廳。

  鳩部雅史一聲命令,十六個女孩都蹲了下來。

  津源很禮貌的請我上前,第一個女孩主動地就來解開我的褲子,隨即將我的
陰莖掏出來送進自己的嘴裡。她吸吮了快一分鐘,我已經硬起來了,這女孩挪開
嘴巴,很禮貌的請我到下一個女孩面前,而第二個女孩正在等待著,她身材比較
高,刻意跪下來以便嘴巴能剛好配合我的陰莖……這時津源自己掏出陰莖,插進
了第一個女孩的嘴裡。

  當我移到第四個女孩口中的時候,我看到鳩部雅史正在邀請西澳的羅萊納代
表到第一個女孩前面,原來津源故意以這種陣勢來表達對我的敬意:他們都在用
我玩過的東西。

  我也覺得很有意思,讚許的對津原點了一下頭。津源一高興,抓住胯下那女
孩的頭,粗暴的插進她的嘴裡,將那女孩的腮邊插得突起一塊,津源不管那女孩
嗚嗚哀叫,狠命的直衝亂撞,還示意我不必客氣,儘管使用。

  我一路來到第十一個女孩的嘴裡,轉頭看所有的代表都已經把他自己的傢伙
插在面前的女孩嘴裡了,有一兩個代表正在吞服藥丸,我認得那是一種叫「史壯
健」的助陽藥,是市面上風行多年的男性用藥。不過絕對比不上我的御寶丸和特
製雞精,我示意楊琦拿來讓我服下。

  但是來到第十五個女孩時,我在想:等一下難道又要輪回給第一個女孩吹喇
叭?已經被十來個男人侵入的嘴巴,我可不想要用。我開始用力插入那女孩的嘴
裡,想要在她嘴裡射精,但那女孩難過的「嗚嗚」幾聲,不等我射精仍是退出請
我往第十六個女孩移動。

  我有點惱怒,但不便責怪她,只好盤算在最後一個女孩身上解決。我稍微觀
察了一下所有的代表,似乎並沒有人結束了,看來這些女孩受過指示,當感到男
人的東西在嘴裡有射精的前兆時,就趕快停住請他往下一個女孩移動,而下一個
女孩則很有默契的故意拖延一下,讓男人略為冷卻後,再含進陰莖。

  我又想:難道全部的人都要在最後一個女孩嘴裡射精?那豈不是叫那女孩讓
精液給撐飽了?低頭一看,那女孩已經將我的陰莖吞進嘴裡了,一種怪異的觸覺
令我驚訝地發現女孩口裡叼了一個保險套,趁著含進陰莖的時候,順勢已經為我
戴上保險套了!

  我這下真的生氣了,我李唐龍玩女人還要帶保險套?是妳髒還是我髒?我粗
魯的推開她的頭,扯下保險套!那女孩驚楞了一下,隨即又湊上來想要含我的陰
莖,我向後退開,不讓她碰觸……津源在旁邊正享受著,察覺有些異樣轉過頭來
看。

  那女孩擔心被責罵,一臉哀求的看著我,面具下長長的睫毛閃著淚光。我不
忍心,只得移步向前,再度讓她含住我的陰莖,津源也別過頭去了。

  女孩開始移動,雙腳跪地膝行後退,就像用嘴巴牽著我的陽具一般,我順著
她的姿勢移動到廳旁的沙發邊,原來第一個女孩這時已經空閒,正趴在沙發上抬
起臀部迎接我。

  鳩部帶著一臉淫笑走上來,手裡還拿了一根皮鞭,順手一揮,在那女孩的臀
部留下一道鞭痕。

  鳩部將皮鞭呈上給我,我也「唰唰」兩鞭,打得那女孩渾身亂顫……但我實
在不是很熱衷這種SM的把戲,隨即丟了皮鞭,上馬就戰。

  當津源也來排隊時,我自動往下一個女孩身上洩慾。

  到了第七個女孩體內時,我覺得有些意興闌珊,索性抽出傢伙直攻那女孩的
屁眼。日本人是非常好色的民族,但對於肛交並不算很熱衷,我這一進攻,那女
孩開始驚恐的哀叫起來,但是卻不敢拒絕逃避。我猛插狠幹一路玩到第十一個女
孩,終於碰上了一名膣道特別小的女孩,才一擠入就已經大聲哀叫,等我插了幾
下已經泌出血絲了!那女孩癱軟在沙發上,我毫不留情繼續攻擊……最後當我瀕
臨極限時,我隨手抓過下一名女孩,將一根汁液淋漓的陰莖塞進她嘴裡發射。

  幾名代表瞧見了我的玩法,立刻有樣學樣進攻胯下女孩的後庭,白人的傢伙
都更大,搞得這些漂亮的日本女孩哼叫連連,我瞥眼看到有幾名女孩承受不了那
些粗大的陽具,瞬時雙股之間落紅片片!

  許多代表興緻大發,連連吞服「史壯健」準備長期作戰,東南亞國協幾名代
表何曾幾時有幸這般大幹日本女孩?手裡不斷地揮鞭、滴蠟燭,胯下盡情插刺肉
穴,整個大廳猶如屠宰場,可憐這些被老闆拿來當祭品的女孩,今晚無奈淪落在
色情地獄中。

  我悄悄離開大廳,本想去找黃震洋談些事情,但一路來到後廳時,隱隱聽到
年輕嬌嫩的歌唱聲,我以為黃震洋在KTV廂房內唱歌,但走進包廂一看,昏暗
的燈光中一群年輕女孩驚訝的看著我,這些女孩原來就是黃震洋之前安排的幼齒
女學生。

  唱歌唱到一半突然被干擾的女孩,微帶惶恐的說:「先生,你……你有什麼
事嗎?」她手裡還拿著麥克風,這一問話,滿廂都是迴音,她嚇得趕緊放下麥克
風。

  我笑著拿起另一隻麥克風湊到嘴邊說:「請問我可以和妳們一起唱歌嗎?」
女孩們楞了一下,隨即爆出一陣歡悅的叫聲,有的還高興的拍手說好。我叫來走
廊外的侍者,交代除了黃震洋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准進來干擾,女孩們聽了更是
高興。

  有個看來比較活潑的女孩走近問我:「先生,您一定是個大人物對不對?我
剛剛就感覺所有人都對您非常恭敬,說不定您就是今晚最大的主角是不是?」

  我微笑不答,後排一個長得很甜美的女孩高聲說:「先生,俱樂部的劉經理
說今晚有一位李先生身份非常尊貴,交代小霓和琪琪她們幾個要留下來陪。您就
是李先生吧?」

  女孩們聽她這麼一說,紛紛交頭接耳低聲議論。

  我開口說話了:「妳們不是沒工作了嗎?為什麼還不趕快回家,卻逗留在這
兒?」

  一個女孩告訴我,她們等著支領工錢,並且也要等俱樂部的專車有空才能送
她們下山。我問她們有多少工資可拿?另一個女孩說一個晚上有一百元工資,如
果貴賓中有人要她們陪的話,另外再可以拿到五百元。她們說的是台幣,而這幾
年來台幣非常強勢升值,目前兌換美金約為五比一,所以她們說的工資其實滿高
的。

  我笑笑,叫兩個女孩到外面大廳請服務生推一部餐飲車進來。兩個女孩不知
我另有深意,高興的出去了。

  兩三分鐘後,她們回來了,臉上的神色都有些驚恐,我叫她們跟其他女孩說
說大廳的情形。

  一個圓臉可愛的女孩蒼白著臉說:「他……他們用皮鞭……打那些女孩……
還插她們的……屁股。」

  女孩們聽到臉色都變了,另一個外表滿成熟的女孩結結巴巴的說:「外國人
的那支……好……好大……那些女孩有的都……都被插得流……流血了……」

  我對這群驚慌的女孩說,我就是不願她們面對這種場面,才叫黃震洋讓她們
早點下班回家,難道這麼想賺那幾百元皮肉錢?女孩們靜默不語。

  我身上有些美金,拿出來一算有二十幾張百元美鈔,便一人發給她們一張,
又叫侍者吩咐立刻準備專車送她們下山。一個女孩走上來吻了一下我的臉頰,跟
我道謝。其他女孩見狀,也紛紛上來擁吻我。

  我被這些年輕的少女嬌軀碰觸得有些慾火浮動,順手撈住一名女孩的臀部,
說:「妳們再繼續逗我的話,待會兒我就要搞妳們了。」

  一個女孩笑說:「先生,您想要的話,我願意陪您,而且……免費。」其他
女孩也笑著附和。我拍拍她的屁股,催她們快回去。

  再回到大廳時,那些日本女孩躺了一地,各國代表也有不少人退下陣來,但
津源跟鳩部一干人到還很神勇,開始去搞俱樂部那些女郎了。我看到地上有些空
藥瓶,居然有人吃掉一整瓶壯陽藥!

  繞過大廳來到我自己的包廂,楊琦一夥人仍待在那兒等我。我讓楊琦蹲下來
為我口交到勃起,陸續幹了虞仙容和章詠詠兩人,她們兩個我沒玩過,肏起來滋
味還不錯。本想再玩宇文雁,但我忍不住在章詠詠體內射精了,只好作罷。

  廳內的淫穢大戰告一段落。黃震洋準備了宵夜,竟然都是鮑魚、龍蝦之類的
精緻粥湯,看來這些代表們等一下恐怕又要舉槍上陣了。

  我先感謝津源跟黃震洋的安排,讓大家今晚都能盡興。接著以嘉賞回饋的口
氣向津源透露出中聯後續的計劃傾向和歐市及北美聯盟協商推動一種更具整合性
的物元,而目標可能將會放在--星礦。

  近二十年來,各先進國家利用人造衛星和太空站在軌道上冶鍊出地表上無法
生產的礦物,多數都是有利於分子物理的科技成品,這些成品即使在全球經濟崩
潰的今日,仍是具有世所公認的高價值。而以這類成品當成新物元的量價標準,
無疑是讓科技發達的國家,再度主導世界經濟,如此一來,歐美等軍事強權必定
認同,亦因而緩和軍事張力……這是我一直想要完成的理想。

  津源和各國代表聞言無不驚喜。中聯是全球經濟存底最高的財團,只要中聯
願意投入準備金,即使是石頭也能被炒成貨幣,更何況是以星礦為新貨幣計量標
準,幾乎是讓這些國家有了翻身的機會,而且他們今晚得到了這個訊息,回國之
後有充裕的時間籌備,已經是穩操勝券了,這真是不虛此行。

  各代表紛紛交代隨從把訊息電傳回國。在獲得價值連城的情報之後,人人精
神振奮,再度投入肉慾大戰之中……

     ***    ***    ***    ***

  我留在台灣過農曆年。中國人的農曆年漸漸國際化,全世界政府都接受這個
節慶,但一律被規定假期最長不得超過五天。一般有大量華裔人口的國家多數是
放三天假日,而隸屬中華國協的國家或地區,則是放五天假。

  農曆初一,台灣分公司除了一些值班的人員,幾乎所有人都休假了,偌大的
辦公大樓像是一座空城。

  蕭薔不像陳璐,會關心我的生理需求,從家中打電話來給我時,只問了有沒
有什麼吩咐以及願不願意到她家裡坐坐。倒是雅玫體貼一些,她撥電話給我:「
董事長,您需要……我……過去嗎?」電話中她的聲音引起我一陣遐思,但我仍
回說不用。

  「那……那您身邊有其他女人嗎?」雅玫又小心地問。

  我仍是叫她不用掛意我,好好跟家人團聚,又問了她媽媽身體可好,雅玫感
謝的回說一切都好,並祝我新年愉快。

  我知道年初一這天一到中午以後,會有大量訪客前來拜會我,而今年我實在
不想接待任何人,我特地讓楊琦等人在除夕前先回大陸返鄉了,分公司這邊我也
交代常持秀和蕭薔不必留守任何公關人員,我想清清靜靜的過個年。

  我換穿輕便的服裝,自己開了一部車,再指示幾名保全人員分乘兩部車,以
衛星電話和我保持聯絡,但沒有命令不得靠近我兩公里以內的範圍。這種跟監護
衛的方式,是我在台灣逗留時的一貫方式,主要是我想保有自己的空間並且不會
引人注目。

  我悄悄到我父母墳上獻花,也偷偷去看了離異多年的前妻,這是我每年回台
必做的事情。我其實是大里市人,高中以前全家都住在十九甲這個地方,父母過
世後才自己一個人北上謀生。我從不和我的兩個兄弟見面,還有二十歲就嫁了給
我、二十三歲和我離婚的前妻,我為了顧慮她們的安全,十多年來都沒和她們見
過面。

  心情有些沉悶的閒晃到母校青年高中,這是我認識我那前妻的地方,我不禁
回想起二十多年前兩個少男少女在校園一角卿卿我我的親熱情景……

  突然聽到教室內有桌椅摔倒的聲響,我好奇的走道窗邊,往教室內一看:教
室內有一群學生,男的有七、八個,女生有四個,但顯然正有一場爭端發生。

  有三個男生正壓在一個半裸的女生身上姦淫,而一名短髮的女生手裡拿著一
支摔斷了的桌腳和其他男生僵持對峙,躲在她身後另一個驚怯柔弱的女生也是衣
衫凌亂;另一名女生應該是和那些男生同夥的女生,手裡亮著一柄蝴蝶刀,正大
聲叱喝那名短髮的女生不要抵抗。

  情形很明白,是校園裡的不良學生正在欺負女學生。台灣的治安一向很壞,
新政府也無法有效改善,在經濟不景氣衝擊下,台灣雖然影響較小,卻也同受波
及,搶劫、強暴事件不斷發生,但我沒料到連青少年犯罪也如此無法無天,竟然
在校園裡公然強暴女同學!雖然目前正值寒假期間,校園裡沒什麼人,可是這也
已經令我非常震驚了。

  我一邊打電話給我的保全人員,一邊繞過教室從前門進去時,那名持刀的女
學生正一步一步逼近那兩名女孩……短髮的女生嬌喝一聲,舉起桌腿撲打卻被兩
名男生上前搶下……場面幾秒鐘的混亂,三個男生抓住了一名女生壓倒在地,正
猴急的脫掉褲子想要開始強姦,而那名短髮的女生被另兩個男生架住,持蝴蝶刀
的女生做勢要在她臉上劃下……

  情勢有點危急,我剛收起電話,趕忙大喝:「統統給我住手!」所有人都停
住了動作。短暫的沉寂中,只聽到女孩的哭泣聲。

  我目光如電,冷然的掃過那幾名不良學生的臉上,幾個頑劣的孩子被我的氣
勢震懾,紛紛低下頭不敢看我。我邊瞪視著他們,一邊緩緩扶起地上的女孩,開
口斥責:「你們這些猴死圓仔,竟敢做出這種無法無天的事情來,看我怎麼修理
你們!」

  我話一出口,那名帶頭的女孩立刻察覺我說話的口氣不對頭,既不是警察,
也不是道上混的人,更不像是學校的師長。她看來在幫派已經混很久了,就是師
長也不見得放在她眼裡。臉色一沉,她鄙夷的說:「老頭,你這麼大年紀了,也
想在我面前扮英雄救美嗎?你到底是什麼人!」她畢竟懼怕眼前這個看來氣勢不
凡的中年人,不敢貿然就對我有什麼舉動。

  我根本不知道台灣黑社會常用的俚語切口或警察慣有的口吻是怎麼樣的調調
兒,既然裝不出來,索性就不說了。那女孩試探性的又問了我一些話,我一概不
再回答,她沉不住氣,命令一個男生說:「阿江,把這老頭請到一邊去!」

  一個非常高壯的男生才剛伸手要推開我時,我的保全人員恰好已經趕到,小
組長何潤剛搶到那男生身前反推了他一把,將那男生格開在一旁。

  何潤剛身高有一米九十幾,塊頭非常巨碩,那男生雖然高大,但跟何潤剛比
起來仍是矮了一截,加上身份畢竟還是學生,不敢太囂張,立刻退後到自己同夥
中。

  那女孩非常狡猾精明,一見勢頭不對,馬上一喊:「閃人!」幾個不良學生
各自翻窗奪門而出,我呼喝保全人員捉拿,沒想到他們熟悉校園環境,儘往迴廊
牆角處竄躲逃逸……幾分鐘後,何潤剛慚愧的向我報告說全部被跑掉了。

  我叫何潤剛幾人把外套留下給女孩披上,又吩咐他們到校外各處查看。等他
們一出去,我轉身問女孩們要不要報警?「要!」、「不要……」不同的回答,
來自不同的女孩口中。

  短髮的女生個性看來比較剛毅,堅持要報警。另兩名女孩既怕張揚也怕家人
責怪,一副委屈往肚裡吞的模樣,想要息事寧人,三個女孩爭執了老半天,短髮
女孩生氣的說:「妳們不怕那些傢伙又來侵犯嗎?小芳妳剛才就白白讓他們佔了
便宜。」那名剛才已被強暴得逞的女孩低下頭哭泣。

  「但是……但是……他們跟塗城區的皮仔混……會報……報復的……」另外
那名嬌弱的女孩說。

  「皮仔」是年輕人口語中的流氓,應該是這些年來從「痞子」一詞演變而成
的。眼前這幾名女學生可能也不是多乖的孩子,但碰上混幫派的不良學生,顯然
也是人單勢弱不敢招惹,那名短髮女生一時也無言可對。

  靜默了一會兒,突然才想到我還在一旁,「先生,剛才謝啦!你究竟是什麼
人?怎麼帶了那麼多保鑣?」這女孩臉上充滿倔強,即使是我剛剛幫了她們一個
大忙,她仍是殊無感謝的誠意,隨意謝了一句便問起我的背景來了。

  我也隨口說我是十九甲那邊的人,反問她們叫什麼名字。

  那嬌弱的女孩馬上說她叫林雅麗,哭泣的女孩也哽咽的說叫吳曉芳,短髮的
女生猶豫了一下,才不太情願的說:「我是楊瑞齡,大家叫我尤咪。」

  「尤咪」好像是一部動作片女主角的名字,看來這楊瑞齡也是個性強悍的女
孩,才會被同學這樣稱呼。

  她突然接著說:「先生,我看你後台很硬的樣子,想請你幫個忙行不行?」

  「我沒什麼後台,更何況我為什麼要幫你?」我接著回答。

  「你剛才已經插手了,酷妞她們不會放過你的。」她指的應該是剛才那個帶
頭的女生。

  我笑說:「如果我跟妳一樣都怕他們,那我更不能幫妳了,還是趕快回家躲
起來算了。」

  楊瑞齡拿我沒輒,她覺得眼前這個說話很遜、很不上道的中年人,土土的好
像外國來的,但神色從容氣勢不凡,又像很有來頭的樣子。她這時急需外援,決
定賭一下,抬起臉說:「先生,你要不要年輕的女孩?只要你願意幫忙,你想要
多少就有多少。」

  我有些訝異,也有些著惱的問:「妳是拉皮條的嗎?」心中有些討厭楊瑞齡
的油條。楊瑞齡臉上也有怒色,揚起臉說:「不幫就算了。小芳、阿麗,我們走
吧!」

  其他兩個女孩低著頭就要跟著她離開,林雅麗突然鼓起勇氣,過來跟我說:
「先生,很感謝你剛才幫我們趕走酷妞她們,謝謝!你不要生尤咪的氣,她這人
很有正義感,從高一到現在都是她在幫我們應付尖頭這些人,只是她脾氣比較倔
強,其實她心裡也很感謝你剛剛替我們解圍,我聽她講話的口氣就知道她把你當
成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不然她話很少的……」

  林雅麗又說了一堆,直到楊瑞齡在教室外喊她,才匆匆出去了。

  我想著林雅麗的話,對楊瑞齡也改變了觀感,正思考間,遠處又傳來人聲騷
動的聲音,出門一看,竟然幾十名青少年手裡拿著棍棒刀械,一路衝向教室這邊
來!我遠遠地就看見帶頭的仍是酷妞這個女生,她幾分鐘之內就已經調集了數十
人,果然是個狠角色。

  我急促的撥電話給何潤剛,瞥眼看到楊瑞齡三人拼命跑過操場往學校後門走
去,這些少年分成兩波往左右去攔截她們,我也急忙掛掉電話追了過去。

  我追近人群時,林雅麗和吳曉芳蜷縮的抱在一起,楊瑞齡跟幾名男生扭打成
一團,她被拖倒在地上,身上已經挨了好幾記拳腳棍棒,但兀自倔強不服輸的又
抓又咬死纏濫打……

  我突然被這個堅強的女孩感動,心中大為憐惜,顧不得這幾十個血氣方剛的
魯莽少年手中都有器械,衝上前拳腳齊施擋開那些男孩子。

  我手腳上還有些底子,雖然上不了檯面,但應付著些小毛頭還有幾分餘勇。
正逐漸趕開圍在楊瑞齡身旁的人時,那名叫酷妞的女生突然大喊:「就是這個老
頭,砍了他!」

  有十幾名看來不像是學生的小混混,立刻衝上前棍棒齊下向我撲打。我舉臂
只護住頭臉,身上挨了好幾下,雖然痛徹心扉,卻順勢奪下一柄木劍。我在大學
時練過一兩年的劍道,這時揮舞起來,竟也抵擋了不少攻擊。

  但青少年打群架毫無章法,我被十多人圍攻畢竟左支右絀,身上的棍棒傷處
一多,也漸漸感覺體力不支。心中正感慨我李唐龍一身尊貴,連一些小國家的軍
隊恐怕都還不敢向我叫戰,居然虎落平陽被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頭打得遍體
麟傷……幸好何潤剛及時趕到。他大聲怒吼,狀似瘋虎的衝入陣中抓人就摔,其
他五、六個保全人員也圍到我身旁打擊那些小混混。

  何潤剛是柔道六段的國手,勾、掃、割、摔著著有力;另一名小組長陳德權
是憲兵退役的跆拳高手,一出手就打昏一名混混。幾個人聯手才一分多鐘,那十
幾個傢伙都已到在地上了。

  所有的少年都不敢再動手,酷妞臉色驚惶看著我,一句話都不敢再說,倒是
他身旁一名年紀較大的小夥子,硬著頭皮站出來,色厲內荏的說:「我們是塗城
蕭順天的人,你們是混哪裡的?夠膽的報出名號來!」

  何潤剛作勢要衝上去,他立刻嚇得退後幾步。我撫撫身上的傷,感覺還不算
嚴重,心裡掛慮楊瑞齡的情況,便冷淡的說:「回去跟姓蕭的說,我明天上門找
他。何組長,趕走他們!」

  何潤剛一趨前,幾十個小毛頭嚇得趕緊逃開了。

  我轉身去看楊瑞齡時,她已站起來了,嘴角有些血跡但雙眼直盯著我看,神
色有點怪異。我不說什麼,拿出手帕替她擦拭嘴邊的血漬,她原本想要閃躲,卻
又停下來讓我動作,一雙眼睛仍是充滿倔強的看著我,她開口問我:「你那些保
鑣非常厲害,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沒回答,收起手帕。

  楊瑞齡又追問:「你幹嘛裝得那麼神秘?我不會麻煩你,你放心好了,我自
己會想辦法應付她們。」

  我抬頭看著她,直盯著她眼睛看了快一分鐘。楊瑞齡終究還是個小女孩,不
敢和我眼光交接,漸漸把頭低下去,她倔強的神情消失了,反而有點跼促不安。

  我說:「妳很勇敢。但是妳想妳還能獨自支撐到什麼時候?」我說完時,楊
瑞齡驚詫的抬起臉來看我,我溫和的說:「妳維護這些女同學兩年了,實在不容
易。我很欣賞妳,即使是男生都不見得有妳這樣的俠義心腸。」

  楊瑞齡扭捏的說:「你……你這個人講話怎麼那麼土?什麼俠義……你是古
時候的人啊?」她突然舉臉向著我說:「我……我可沒有要求你幫我喔!」她的
脾氣實在是硬得可以。

  我笑出來說:「當然,我知道妳不需要我幫忙,只是那姓蕭的沒事把我打得
這麼慘……好痛……」

  楊瑞齡插嘴說:「你說什麼人家沒事打你,是你幫……幫我們……把他們打
的好慘才對吧!」她說到這兒,眼中已忍不住孕帶笑意。

  我故作正經的說:「我管它那麼多。喂,妳幫我去打他們好不好?」

  楊瑞齡眼中的笑意更濃,卻仍裝著臉說:「我為什麼要幫你?」

  我說:「妳要不要年紀大的男生?要多少有多少。」

  楊瑞齡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笑著槌打我的肩膀,動作隱然是小女孩的模
樣,我突然發現她其實長的很好看。

  我跟她們閒扯起來,楊瑞齡仍是話不多,幾乎都是林雅麗和吳曉芳在跟我對
話。從她們口中我約略知道酷妞跟尖頭是學校的老大,酷妞有一個叫大亞的男朋
友是塗城區的頭頭兒,就是剛才那個年紀較大的男孩。由於有大亞幫酷妞撐腰,
她手下的尖頭等男生在學校裡是無惡不作,強暴女同學的事幾乎天天都會發生。

  我訝異的問:「老師們都不管嗎?」

  楊瑞齡哼了一聲,林雅麗迷惑的說:「老師?老師能管嗎?」看來現在學校
的生態已經是我所不能了解的了。

  我緊接著說:「那沒人去報警嗎?警察也不能管嗎?」

  她們回答的內容就像之前我聽過的,不外乎是怕報復。我從她們的言談中,
感覺現在的女學生似乎也不在意被欺負這一回事。那個吳曉芳剛剛哭哭啼啼的,
這時似乎馬上恢復正常了,她言談自若,話比其他兩人還多,楊瑞齡一直低頭不
語。

  吳曉芳黯然說:「她們強迫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尤咪不在,阿麗還不
是被金克拉他們三個人搞了快一個小時,連衣服都被丟到排水溝裡,是小球回家
拿衣服來給她穿的。」

  林雅麗無奈的說:「唉,別提了!比起康康我還算好,她讓十一個男生尿在
嘴裡、肚子……」

  楊瑞齡突然怒聲大叫:「什麼叫還好?妳們是不是被幹得麻痺了,還是自己
也喜歡被幹?我教妳們說,如果他們要強迫妳吹喇叭,妳一口就咬掉他小弟!趴
到妳身上了,妳用手指戳他眼睛,看他們還能不能得逞?妳們倒好,被玩得爽了
還在這裡回憶,每次被圍毆的都是我。」

  林雅麗不敢再說,委屈得快哭了。吳曉芳卻接著說:「我……我知道妳護著
我們,可是……像裘恩那樣……被……被打得眼睛都瞎了,還有妳大哥……」

  「住嘴!」楊瑞齡大喊,吳曉芳不敢再說。

  「什麼男人都可以玩我,就是尖頭他們這些人不行!」楊瑞齡咬牙切齒說,
她看來滿臉憤恨之色:「妳們愛被人玩弄得毫無尊嚴就隨便妳,我是一定跟他們
拼倒死!」

  楊瑞齡說完掉頭就走,我在她轉身之際,似乎看她眼中含著淚。吳曉方跟林
雅麗趕緊追在她後面,我對她們剛才的對話內容感到好奇,也一路跟著。

  她們來到了學校外面的一處咖啡館,楊瑞齡逕自在靠窗的一張桌子坐下不理
人。吳曉芳和林雅麗不敢過去和她說話,倒是向我說出楊瑞齡她大哥因為兩年前
跟尖頭這些人理論,起了很大的衝突。那時就是因為才國中三年級的楊瑞齡被尖
頭這些人調戲,她拼死不從被打成重傷,在醫院躺了快半年,她大哥糾集同學和
尖頭火拼,雙方都傷痕累累……但兩星期後,她大哥被發現橫屍在大里橋下,全
身有十多處刀傷。一般人都相信她大哥是被尖頭找來的皮仔殺害的,但是警方完
全找不到證據。

  我心中對楊瑞齡的憐惜越來越深,轉頭去看她時,發現有一名女子正坐到她
桌邊和她講話。林雅麗告訴我那是這館子的老闆,叫童懿玲,她們這些常來的同
學都稱她玲姐。

  那童懿玲大概也只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遠看面貌娟秀氣質優雅,是個美
人胚子。楊瑞齡發現我一直盯著她們看,微指向我對童懿玲說了一些話,童懿玲
轉頭看了我幾眼,起身走到我桌前向我點頭說:「謝謝您替尤咪她們解圍,聽說
您也受傷了,要不要緊?」我笑笑,搖頭說不礙事。

  「先生您住十九甲?我也是住那邊,卻不曾見過您,請教大名。」童懿玲又
問。

  我說姓李,因為長年在國外,只有年節時才回來探親。

  她又問我這裡有什麼親人,我笑笑不答。童懿玲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先介紹
自己叫童懿玲。

  我事先已經知道她的名字,但也順口問:「大里姓童的不多,我只認識一個
童慶。」童慶是我高中的老師,我隨口說出來是希望她們別再懷疑我是大里人。

  「童慶是我爸爸,李先生您怎麼認識他的?」童懿玲訝異的問。

  我心裡直喊糟糕,沒想到這童懿玲是故人之女,我不能隨便表露自己的身份
的,李唐龍名聲過巨,樹大招風之下,任何與我有關係的人都可能招致匪徒的覬
覦,如果我是大理市人的消息稍微走漏,他人循跡而致,很快就會追蹤到我親人
和前妻的住處。

  我趕緊故作欣喜問她:「爸爸身體好嗎?」童懿玲傷感的說,她爸爸前年底
剛過世。

  我雖然也傷感,但正好死無對證,便說童慶是我在就讀東吳大學時的系任助
教,因為是同鄉,受到他特別照顧,所以一直懷念他,沒想到正值壯年就已英年
早逝……

  童懿玲不再追問,嘆了口氣對我說,這些學生被校園內的不良份子欺壓,本
應是無憂無慮的青春年華,卻變得日日擔驚受怕,她們求助無門,又不願告訴家
人,經常找她訴苦。童懿玲自稱沒什麼背景,無力幫助這些孩子……她說完一個
大概,滿臉求助之色看著我說:「李先生,尤咪說你肯定是個相當有背景的大人
物,你能設法幫助她們嗎?」

  「妳為什麼不鼓勵她們去報警?」我問她。

  「塗城區的蕭老大靠山很大,警方都拿他沒辦法。之前有人想要整理一些證
據告發他,也……也……功敗垂成,最後還死於非命……」她說到這裡,居然眼
框都紅了。

  我沉默不答話,童懿玲以為我拒絕,臉上浮現焦慮卻不敢開口再說。楊瑞齡
跑過來說:「喂,你剛才不是說好要和我一起去對付那些人嗎?怎麼現在又變卦
了?我不要什麼年紀大的男人,如果你要年輕的女孩,我是說到做到。」

  我笑著說:「喂,我說過反悔了嗎?我們兩個身上的傷至少要討回來吧!」
楊瑞齡一聽開心得笑了,又來槌我的肩膀,笑說:「你好三八……」

  童懿玲輕斥楊瑞齡不可以沒禮貌,轉過來對我說:「李先生,可以麻煩您到
屋內一下嗎?我有些事想和您討論。」我微感訝異的問說這邊不方便談嗎,童懿
玲紅著臉堅持請我到後面房間商討。

  後面是一間小客廳,童懿玲一直請我穿過小客廳來到一間臥室裡,我一進去
就能感覺那一定是她的房間。

  童懿玲低聲說:「李先生,很感謝您肯幫我們的忙,我……我沒什麼可以答
謝您的,」她突然扯下自己的裙子:「如果您要的話……」

  我問:「妳怎麼會認為我想要妳的身體?」我震驚中話說得不太有條理,聽
來有些像在挑剔她。

  果然她羞慚的說:「對……對不起……我以為您……和尤咪的約定是……這
樣……我以為……我可以代替尤咪……」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妳當然比尤咪她們成熟漂亮,不過,我不會在這種
情況下做這樣的事。」

  童懿玲不太明白我的意思,只是滿含歉意的說:「是,對不起!」她其實不
知道自己是在對不起什麼事。

  我實在也不想扮演什麼正氣凜然的君子,美女我雖然見得多了,但這童懿玲
確有一份清雅美感。這幾天我獨自一人,生理需求總要找到發洩,眼前是良家婦
女,怎麼說也強過風塵女郎。

  我說:「妳為什麼要替尤咪來?這次的事應該不關妳的事吧?」

  童懿玲認真的說:「我一直也渴望能將蕭順天治罪,這也是我的事。如果您
是喜歡比較年輕的女孩,其實也還有好多人,不只是尤咪。」她突然抬頭問道:
「還是您喜歡尤咪?我去叫她來。」

  「為什麼妳們每個人都要用身體來換取援助?」

  「不,您誤會了,我們……我們……不是換,我們是……想答謝您。」她低
著頭回答。

  「嗯。」我有點瞭解了。

  我坐到她的床上:「好吧,我知道了。妳先用嘴替我弄吧!」

  童懿玲看來緊張又帶點迷惑的問我:「啊……好,只要……用嘴嗎?」

  「我第一次都是這樣,以後還有機會再說吧。」

  童懿玲沒有再問,匆匆替我解開褲子,輕輕揉弄了一下,便低頭含進我的陰
莖……

  台灣的女孩子光是從成人節目或色情CD就能學好口交的技巧了,童懿玲氣
質清純,不像經歷很多男人的樣子,但是吸弄我的陰莖倒也體貼溫柔讓我很有感
覺,她盡量擠泌唾液來潤滑,並且一直用柔軟的舌頭來摩擦莖幹,她的吸吮方式
真的充滿謝意。

  我呼吸開始急促,下面膨脹得更硬了。童懿玲察覺到變化,突然退出問我:
「您要……直接射在我嘴裡,還是……」

  「我自己會決定,快含緊!」我大聲催促。

  童懿玲嚇了一跳,趕緊含住陰莖。我壓住她的頭,開始劇烈地突擊她的嘴巴
……童懿玲有點難過的發出「嗚嗚」聲,但隨即克制住,任由我一下一下深達喉
嚨的衝撞。

  我最後一擊,腰部高挺插入她的嘴裡,童懿玲連忙伸出雙手幫我扶著臀部,
開始讓我在她嘴裡發射……

  我頹躺回床上,童懿玲張大了口喘息,她在床頭抽了一張面紙,低頭就要吐
出精液,「從來沒有女人會吐掉我的東西!」我冷冷的說。

  童懿玲吃了一驚,硬生生把吐到唇邊的精液含住,驚疑的看著我,見我目光
中充滿威嚴,令她不敢抗拒,急忙將嘴裡的精液吞下去了。

  我沒再表示意見,童懿玲低頭不敢看我,好一會兒才畏畏縮縮的說:「尤咪
說得沒錯,您一定是個大人物。」她停頓了一下,又說:「我……我爸爸說他認
識一個朋友,也是姓李,是當今中華國協最有影響力的大人物,我剛剛一直期盼
……就是您。」

  「妳爸爸說的是李唐龍?」我問她。

  童懿玲臉上滿是興奮喜悅,她急促的說:「是,是……李先生,是您嗎?」

  我反問:「妳認得李唐龍那個人嗎?」我故意說「那」個人,先表示否認。

  童懿玲臉色先黯淡下來,卻仍含帶懷疑:「我不認得,爸爸也從不告訴我李
先生的事,是直到前年才跟我提起的。李先生這幾年很少曝光露面,我在報章雜
誌都找不到他的照片。」她嘆口氣說:「爸爸說,如果有事,可以去找這位李先
生。」

  童慶那個人很有傲骨,我不去找他,他是不可能來見我的。十年來,李唐龍
漸漸嶄露頭角,他不可能沒注意到我,但他甚至連跟家人都不提起,他應該也是
明白我想要保護家族親人的立場。童懿玲企圖再試探,都被我轉移話題,我不想
看見童慶有一個企圖要攀龍附鳳的子女。

  楊瑞齡在外面叫玲姐,童懿玲慌忙說:「李先生,那……我……我要穿衣服
了?」我點頭。

  跟她一齊出來時,看到店裡又多了三、四個年輕嬌美的女學生,吳曉芳倒是
已經走了。林雅麗看來正在吹噓我的來頭,幾個年輕女孩聽得滿臉興奮,見我出
來,都用崇拜仰慕的眼神看著我。

  楊瑞齡笑著過來槌我肩膀,她說:「先生,我們玲姐怎樣?處女的滋味不錯
吧?」我心裡震驚,臉上不動聲色。童懿玲紅著臉,把楊瑞齡拉到一邊說悄悄話
……楊瑞齡一臉狐疑的又走過來說:「你是只喜歡吹喇叭呢?還是想要年輕的?
我Call了阿仙她們幾個過來,你……你自己挑好了。」

  也許現在台灣的年輕女孩真的已經不把性交當一回事了,就像接吻、擁抱那
樣稀鬆平常。我這時更感覺童懿玲若真的是處女之身,實在是人間奇事。

  我說我現在沒興趣玩女人,楊瑞齡說:「好啊,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找大亞那
些人?」我還未開口,童懿玲突然說:「不行,尤咪妳們不能去,李先生……也
不能去!」

  「玲姐,妳在說什麼啊?」楊瑞齡一臉愕然的問她。

  童懿玲微低著頭,沮喪的說:「我……我以為他是……我想的那個人……但
是他不是……如果妳們是要去跟對方火拼……我不讚成。」

  楊瑞齡叫出來:「什麼跟什麼啊?不是去拼命,難道是去喝茶嗎?這會兒事
情已經鬧大了,大亞不會善罷甘休的,妳還想等什麼人來當靠山,難道是宋洪濤
嗎?」

  宋洪濤是現任總統,他是台灣民主化之後,唯一打破憲法規定,第三次連任
的民選總統。

  童懿玲痛苦的說:「不,那個人可以處理的更好,我會去找他來幫忙的。妳
跟大亞他們用武力解決是佔不到便宜的,蕭順天會替他們撐腰的。」

  楊瑞齡面有得色:「玲姐,那妳就不知道了,妳沒看到李先生那些保鑣的身
手,嘿!那只有在電影裡面才看得到,真是超級厲害,簡直酷斃了!他們解決大
亞那些手下才花了三十秒鐘,三十秒吶!」楊瑞齡說得誇張,還伸出三根手指向
童懿玲比了一下,繼續津津樂道的說:「就是李先生也很炫,一個人可以打十幾
個,他來救我時好威武,我好感動……」楊瑞齡說到這兒時,忽然臉紅起來,偷
瞄了我一眼。

  童懿玲一直搖頭:「不行,妳不知道蕭順天是什麼背景,不行的……」她一
直反對,楊瑞齡按捺不住大聲問:「玲姐,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亞那個人的
作風妳又不是不清楚,不行動的話,我跟阿麗今晚都回不了家啦!啊,糟了!小
芳恐怕已經快到家了,我先去打電話。」說完匆匆去打電話。

  我聽的聳然變色,想不到這些小混混真的如此蠻狠,而那個蕭順天聽來簡直
是地方惡霸!我問童懿玲有關這個蕭順天的背景,童懿玲不願多提,只說:「李
先生,謝謝您的幫忙和關心,但是這不應該把您牽扯進來的,我並不是看輕您的
能力,只是蕭順天背後的靠山太大,一般人是扳不倒他的,光靠武力也只是逞一
時之勇,沒用的。」

  楊瑞齡打過電話,湊過來又說道:「好,玲姐妳說現在要怎麼辦?我是不怕
他們,但阿麗、阿仙她們都來了,惠惠待會兒叫他堂哥帶了車廠裡的工人接她回
去,順便把欣如也護送回去,可是接下來呢?小芳家裡沒大人,我剛剛要張庭去
把她叫過來。」

  童懿玲說:「等小芳跟張庭到了,妳們幾個就待在我這兒,我……我……馬
上去中港市找那個人幫忙,我有爸爸生前交代的話,他應該會見我才對。」

  我問說童慶交代了什麼話,童懿玲抱歉的說不能對我說,我也不再多問。這
時何潤剛撥電話找我,我出來店外見他。

  何潤剛說:「李先生,兄弟們要換班了,我想今天好像情況比較特殊,所以
先跟您報備一下:我準備繼續接下一班輪值,德權本來也是,但他需要先回家一
趟。」

  我問他公司還有多少保全人員可以動用?何潤剛說因為正逢年假,公司留守
的值班人員最多不超過十五名,能召集過來的只有五、六名。我聽了大皺眉頭,
何潤剛趕緊建議不如請留守的副總經理張耀國去其他保全公司請人來。我心想:
這可能是和黑社會火拼的場面也說不定,叫一般保全公司來打架不僅情理不合,
也可能走漏我的背景,當下搖頭反對。

  陳德權在一旁說:「李先生,要不我等一下再到中聯酒店調集一些人……對
了,如果您撥電話交代一下,碼頭那邊的倉庫今天還在裝船上貨,加班的工人沒
一百也有五十,來助助聲勢也很夠瞧的。」

  他說的酒店、倉庫都是我旗下的企業,我立刻同意照辦。

  從下午兩三點等到五、六點,吳曉芳跟張庭都沒來店裡,童懿玲急得四處打
電話問,我跟楊瑞齡一齊到外面去瞧瞧,發現校區附近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在徘
迴,楊瑞齡說那些一定是大亞找來的。何潤剛和其他五個保全人員買了便當在車
上吃,一直戒備有人到店裡來騷擾。

  我猛然發覺,原本一直在中興路口上的巡邏警察,突然撤走不見了。我這時
才感受到這蕭順天一定有警界或政界的人在撐腰,童懿玲必定是因此才竭力想要
找李唐龍來出面。我看情勢有些不對,當下撥電話給張耀國,吩咐他立刻設法聯
絡行政院和中央市長。

  楊瑞齡看來有些疲憊,我脫下大衣替她披上。楊瑞齡說:「喂,你這個人很
夠意思,到現在還沒跑走。」我笑說:「我到現在身上還感覺痛,妳說我甘心走
開嗎?」

  楊瑞齡開心大笑,她說,她在大里這邊從沒看過哪一個男人敢向蕭順天挑戰
的,稱讚我真的不簡單。

  我也稱讚她是我看過最勇敢的女孩子,能夠這麼一直不畏強權抗爭到底。

  楊瑞齡臉色黯淡下來說:「我能屈服嗎?我大哥為了我,喪命在他們手裡。
媽媽難過得病倒了,爸爸天天氣我害死大哥,他罵我四處風騷,引狼入室才會被
人欺負,大哥是被我害死的……」她眼中隱隱含著淚光說:「我早就想跟他們同
歸於盡,是玲姐一直勸我忍耐,她說童伯伯交代她去找一個很有背景的人。童伯
伯去年也是被他們害死的,我們都不相信他是自殺的。」

  我震撼了一下:「自殺?!童慶是自殺的?」

  楊瑞齡說:「不,一定不是。童伯伯退休後一直在蒐集蕭順天販毒的證據,
他的刑警朋友劉英全警官也在幫忙,但是劉警官車禍死了之後,童伯伯就說一定
是被人害死的,他那時就認為自己可能也有危險。」

  蕭順天販毒、劉刑警車禍、童慶自殺……我沒想到事情變得這麼複雜,一時
理不出個頭緒。

  我是不相信童慶這個人會自殺的,那麼正直敢為、連鬼神都不懼的人,怎麼
可能有這種逃避的行為?加上蕭順天販毒的說法,我當然也認為這是個陰謀。

  大里改隸中央市以前是個很純樸的地方,雖然因為當年工業區的發展引進很
多外勞才開始有些混亂,但中央市幅員規劃完畢之後,工業區撤往芬園,這邊又
是非常安寧了。想不到十多年後,竟然出現了蕭順天這種黑社會人物,還帶來了
先進國家幾乎快絕跡的毒品,我真是大嘆時代變遷。

  楊瑞齡打斷我的沉思,她說:「李先……欸,我可不可以不要叫你李先生?
很鱉耶,我叫你大哥好嗎?」

  台灣的女孩總是喜歡稱大人叫大哥,顯得拉近距離一些,成年男人也都喜歡
被這樣叫,感覺自己變年輕了。我笑笑同意,楊瑞齡似乎很高興。

  楊瑞齡繼續說:「大哥,我相信你一定對付得了蕭順天,你會不會幫我們的
忙?」她充滿企求地看著我,眼神中不再倔強,只流露出少女的柔弱無助,我一
時看呆了沒有答話。

  她有些幽怨的說:「玲姐說不可以拖累你,可是……可是……我知道這次大
亞他們不會放過我的,他們以前只是為了我大哥的緣故,不想再和我衝突,我這
次真的不曉得會被他們怎樣對付了?」

  我突然內心衝動,對她說:「妳放心,我比妳玲姐說得那個人還有本事,什
麼蕭順天、大亞,有我在,他們沒人動得了妳!」

  楊瑞齡楞楞的看著我,一會兒臉紅低下頭,旋即又抬起頭帶笑說:「看你,
替自己吹那麼大的氣,也不怕後面戳破了牛皮。」她想要掩飾自己,故作輕鬆的
說玩笑。

  我不等她再說,接口說:「我既然是妳大哥,別的我懶得管,只要有人敢碰
妳一下的話……」我說話時,楊瑞齡臉上充滿信任仰慕的光彩看著我,我心情激
動說:「我不惜把整個大里市翻過來,也會把他抖出來一腳踩死!」

  即使用詞膚淺,李唐龍氣血填膺下說出來的話,自然是凜然生威氣勢驚人!
楊瑞齡小小女孩幾時見過這種威嚴?睜大了眼睛驚楞的看著我,一時裡看呆了。

  我緩下面色,笑著輕拍她的臉頰,楊瑞齡撲近我懷中哭了起來,口裡直唸著
「大哥,大哥」。我知道她長時間武裝自己的情緒,其實內心脆弱,今天得到依
靠不禁鬆懈崩潰,我拍著她的肩,讓她盡情哭出來。

  吳曉芳和張庭仍未出現,童懿玲店裡的電話卻響了。楊瑞齡切換擴音器讓大
家聽得到,話機中大亞的狂妄笑聲傳來:

  「嘿嘿……想跟我鬥?尤咪妳還插得遠了!那老頭還在妳旁邊吧?妳倒有一
套,身體沒什麼本錢,竟也釣到這麼一個老拳頭來幫妳。呸!他鬥得過塗城蕭天
師嗎?」

  楊瑞齡回罵:「大亞你這齷齪鳥,下午流屎流尿的逃了,現在只敢在電話裡
放屁,你除了會在女人面前囂張之外,什麼時候看你對付過男人?」

  兩人在電話裡叫罵了一陣,那邊大亞話鋒一轉說:「妳也別大聲了,這會兒
妳躲在哪裡我都探清楚了,咖啡館那美人兒老闆我早就想幹她了,嘿嘿……妳先
替我問候她下面小妹妹,說我大亞的小弟弟身高七吋二,夠不夠她的深度呢?」

  店裡的女孩都害怕起來,對方果然知道自己的所在,這下躲也躲不住了。我
示意楊瑞齡問他關於吳曉芳的下落。楊瑞齡很信任我,毫不驚慌的說:「哼,大
亞你應該也看到下午那些機器戰警還在我這兒吧?你夠膽進來早就來了,何必在
那兒問候誰呢?甩甩你那根小鳥,找隻母狗去玩吧!」

  楊瑞齡罵起來還挺潑辣的,那邊大亞卻淫穢的笑說:「我也不急著找那美人
兒來玩,我旁邊這兩個妞兒先讓我操爛了再說吧!」

  童懿玲和楊瑞齡驚呼:「小芳、張庭?」這時電話中傳來女孩哀叫的聲音。

  大亞狂笑說:「雖然都是被我玩過的舊貨,偶而溫故知新也不錯,不先嚐一
嚐這兩個舊坑的味道,等一下怎麼試得出新洞的滋味有沒有比較好?」

  楊瑞齡驚怒說:「混帳,你想怎樣?快放了她們!」

  大亞在電話那邊好整以暇說:「我自己是已經玩過了,另外我左邊這十幾個
也玩過了,在右邊這一排還有二十一、二十三……還有二十六個沒玩過的正在排
隊。喔!張庭那邊有一個拿衛生紙在擦了,報告,還剩二十五個。」

  楊瑞齡氣得快哭出來,她聲嘶力竭的叫著:「你放了他們,你想要怎樣?大
亞,你放了他們……」

  電話中大亞嬉笑著說:「不行啊,我們待會兒就要準備出征了,弟兄們正在
臨陣磨槍呢!磨呀、磨呀……什麼,有一個昏過去了?不行,繼續磨!嘿嘿……
尤咪,妳如果想要代替她們也可以,妳自己到快速道路邊的工地來,我交代剩下
的人忍耐一下等妳來。」

  我搶上前,對著電話冷冷的說:「很好,快速道旁的工地是吧?小鬼,叫你
那些小朋友趕快擦乾了小鳥,等我到了還沒好的話,我一根根剪下來!」

  大亞嚇得掛掉電話。我和楊瑞齡衝出去叫了何潤剛,立刻開車望市區外走。
快速道離這裡只有三公里,那些傢伙應該來不及逃走。

  趕到工地時,只見一群青少年正發動機車四處竄逃。我吩咐何潤剛追帶頭的
大亞,大亞染了半邊紅頭髮,何潤剛下午又見過,便和另一名保全去追了。我和
楊瑞齡衝進工地西側的一間工寮,只見吳曉芳和另一名女孩昏躺在地上,全身黏
答答都是精液痕漬,下體和大腿內側有血絲,情況非常悽慘。

  我從沒看過一個年輕少女居然會被蹂躪到這地步,數十人的輪姦!那真是如
同煉獄般的遭遇。何潤剛沒追到大亞,隨手抓來一個混混,腰帶鬆垮垮的還沒繫
好,顯然剛才也參與輪暴。

  我扯下他褲子,一巴掌捏緊他卵蛋,沉聲說:「剛剛爽夠了沒?」那傢伙發
抖的說:「沒……沒……沒有……」我用力捏緊說:「沒爽夠?好,我一捏破它
你就夠爽了!」那傢伙連連哀叫:「有……有……有爽……哎喲!」

  我實在想一掌捏破這傢伙的卵蛋,但顧及眼前情勢,立刻追問:「大亞跑去
哪裡?」我一邊說一邊用力,那傢伙哀叫著說:「哎喲……他們去……學校旁的
……咖啡館……」

  糟了!這是調虎離山,我居然上了這種惡當。童懿玲她們四、五個女孩怎麼
阻擋得了?想到童懿玲會面對象眼前這兩個女孩的遭遇,我不禁冷汗直流。

  我忙亂中叫一名保全留在現場看顧吳曉芳兩人,並打電話叫救護車,其他人
立刻和我趕回咖啡館,心中卻是一陣茫然。突然何潤剛的電話響起,原來是陳德
權回到學校附近了!他找不到我們,連忙打電話聯絡。

  我搶過電話,急問他身邊有多少人。陳德權報告說,有中聯酒店調來的六個
人,公司另外派出的五個人還在路上。我也不清楚大亞跟蕭順天會出動多少人,
但陳德權是我最後的希望,我緊張的說:「德權,你立刻趕到咖啡館保護那些女
孩。對方不管有多少人都要擋下來!」我心中焦急,以懇求的口吻說:「德權,
你這次一定要全力幫我的忙!」

  陳德權受寵若驚,在電話中以堅定的口氣說:「李先生,您放心,對方就是
出動戰車,我拼死也把他擋下來!」我這才稍感放心。

  趕到咖啡館時,我被那場面嚇了一跳。

  近百名青少年圍在店外,陳德權等人堅守在店門前抵抗,但除了他和另兩名
保全還是站著的,其他的都負傷躺下了,童懿玲和林雅麗正合力將一名受傷的保
全人員扶進店裡……整個場面看來就像西部電影中印地安人圍攻驛站的景像。

  何潤剛這邊五個人衝進去廝殺,但是這次對方幾乎人人手中有利刃,亂砍亂
殺之下,何潤剛等人一時間只能閃躲、擒拿應付,竟也佔不到多大便宜。我撿了
一支兩尺多長的水管護在楊瑞齡身前,一開始沒什麼人過來挑釁,但有些混混認
出楊瑞齡,又看我是個中年人,竟然越來越多人向我這邊砍殺過來。

  我快招架不住了,這時候兩部車子直接衝進這條八米寬的巷道,車上跳下來
五、六個人,手中都持著電擊棒,原來是分公司的保全人員到了!他們利用電擊
棒攻擊非常有效,漸漸趕散了圍在我旁邊的人,並且和何潤剛一夥人合力打到店
門口,陳德權這時已經滿臉是血了。

  何潤剛這時開始發威,他吼聲連連,四處亂衝,那些混混在他手中像是小猴
子一般,拈來就摔……對方聲勢漸弱,緩緩退回巷口。

  何潤剛抓住大亞了!沒想到在混亂中,他發現一個紅頭髮的傢伙正閃入一條
小巷道,懷疑中搶身上前抓著那傢伙的後背一摔,赫然就是大亞。

  這下局勢丕變,那些混混呼喊著逃散了。大亞渾身發抖,嘴裡卻還不乾不淨
的發狠亂罵,楊瑞齡上前給他十幾個巴掌,才讓他住嘴。

  我知道抓住這傢伙沒什麼用,重點還是在蕭順天。我冷冷問他:「蕭順天人
在哪裡?」

  大亞聽到蕭順天,似乎又變得狂妄起來,他狠笑說:「老頭,你別急,我老
大馬上就帶人來了,你敢動我一下,到時你就知道蕭天師報復的手段!」

  陳德權正接過林雅麗遞給他的毛巾在擦拭臉上血跡,一聽大亞說完,衝上前
就是一拳!大亞悶哼一聲仰倒在地,正要爬起時,我上前踩在他的胯間,略一出
力他立刻怕得哇哇大叫,我冷笑說:「我就先踩破你這傢伙的卵蛋,好看看他怎
麼來替你報仇。」

  大亞嚇得想要掙脫,我立刻重踩下去,那傢伙的蛋大概還沒破,人倒是痛昏
過去了。楊瑞齡一干女孩子趁勢圍過來又踢又踹,發洩積怨已久的怒氣……

  天色已黑,夜色似乎帶來短暫的寧靜。農曆新年初一,這條平常以學生為對
象的商店街,因為寒假的關係,都是店門深鎖,店家都歇業過節去了,少數一兩
家白天還開店的,不知是不是感到氣氛不對,也早早關下店門了。

  童懿玲端了咖啡過來給我,坐在我旁邊說:「李先生,我很感謝您為我們出
了這麼多力,你的人有好幾個都受傷了,我……我真是過意不去。」

  我笑說:「皮肉傷沒什麼,妳下午已經謝過我了,不必再謝了。」

  童懿玲楞了一下:「下午?謝過了?」隨即想到下午替我口交過一次,立時
臉上羞紅,結結巴巴的說:「那……那……不算什麼……」

  我又笑說:「我總是已經射在妳嘴裡了,是不是?當然不能白白佔妳便宜,
總要幫妳作些事才可以,何況妳還是處女呢!」

  童懿玲沒想到我在這種時候還嘻皮笑臉的儘說這些俏皮話,一下子被我弄得
面紅耳赤不曉得怎麼接話。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童懿玲還是不得不先開口講話:
「李先生,我是想說,那蕭順天絕對會立刻採取行動,而且會帶更多、更兇悍的
人來,這是他一向的作風,我們像這樣坐著等他來,恐怕不行的。」

  「我們難道不會現在趕快報警?」我說這話時童懿玲一直搖頭:「警方一定
是說現在警力缺乏,叫我們先去作筆錄或是其他推託的言詞,他們都是這樣。」

  「難道出了人命也不管?」我實在不相信台灣的警察對黑道的包庇袒護到了
這種地步。

  童懿玲的眼光似乎是在無奈於我的無知,她說:「出了人命當然會管,可是
他隨隨便便就找人頂缸脫罪,根本就治不到他本人的罪,我們反而要付出人命代
價。」

  「那妳認為該怎麼辦?」我問她。

  「您……可不可以叫您的人員,護送我到中港市走一趟?」她說。

  「妳還是想要去找李唐龍?為什麼一定要找他?」

  「因為……」童懿玲整理了一下情緒說:「蕭順天有政界的人撐腰,只有李
唐龍先生這種人物才不怕他。我等他回來台灣,已經等了一年了。」

  「『那個』李唐龍不會見妳的!」我仍是在話裡藏了機關。

  「不,我爸爸留了一句口信,他應該會見我的。」童懿玲不死心的說。

  「什麼口信?」

  「對不起,我不是和您見外,是爸爸交代不可以跟別人提起。」童懿玲抱歉
的說。

  我也不勉強她。心中回想起童慶這個人……

  童慶對我最大的意義就是我離開大里之後,他多次資助我金錢並且勉勵我讀
書,所以我後來才能考上東吳大學,成為他後期的學弟。而我會這麼信任他,是
因為在一次學校舉辦的旅遊當中,我和幾名同學在屏東的啞巴灣私自下海戲水,
結果腳抽筋溺水……所有師生慌成一團的時候,童慶拼命把我救上岸來。我原本
桀傲不馴,但自此以後對童慶無不聽從。

  我突然心念一動。開口問童懿玲:「妳爸爸提的是啞巴灣的事?」

  童懿玲驚詫的說:「啊?」但從表情來看,顯然我沒說對。

  童慶應該不會提到自己救人的事,他自己不會討恩情,自然不會讓子女去討
恩情。我拼命從記憶中搜尋,想找出童慶可能會留下的口信。我想到我大學畢業
那年,他專程北上參加畢業典禮,還送了我一本書,那本書我一直收藏,扉頁有
童慶的題字……?!!!……?

  「妳爸爸的口信是『孽海浮沉,浪子回頭』?」我脫口而出。

  童懿玲震驚的站起來看著我,聲音顫抖的說:「你……你……是你嗎?你就
是……」

  我知道我猜對了,但我仍是趕緊搖頭。童懿玲不相信的問:「那你……你怎
麼會知道?」

  「我早就說過了,我跟你爸爸是舊識,他跟李唐龍有交情,我們這些朋友也
知道,這句話他在校友聚會時向我們提起過。」我辯解說。

  童懿玲不信,但又不敢追問。

  我臉色鄭重的告訴她:「李唐龍成功之後很少親近舊識,這人不會管妳的。
我在政界也有些背景夠的朋友,妳放心好了,蕭順天的事我管到底了。」

  童懿玲看我不支持她去找李唐龍,只好無奈的接受我的安排。

  店外已有騷動聲傳來,我出去看的時候,巷口的車子一部接一部停住,真無
法預料對方到底來了多少人。分公司又來了幾個人,有的是早上和何潤剛值班的
那些組員,但之前幾名受傷的保全人員跟陳德權一齊被送去醫院了,我這邊加起
來總共才十四名人員,所幸的是剛來的人員聽到說局面緊張,便開了一部裝甲車
和攜帶不少電擊棒、鎮暴槍,真的火拼起來大概不至太吃虧,至少讓那些女孩乘
坐裝甲車衝出去還辦得到。

  對方有十幾名人員簇擁著一個中年人走進巷子來,楊瑞齡告訴我說那是蕭順
天。

  蕭順天的態度讓我訝異。他非常平和的說:「這位朋友很不簡單,一定是有
身份的人。我底下這些小子不知好歹得罪你了,請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他們,改
天我擺桌向你說謝。」

  我並不想和他套交情,冷冷道:「你的手下打傷了我十多個人,怎麼算?」

  「醫藥費都算我的,每個人再包十萬元紅包當休養費,可以嗎?」蕭順天仍
是笑著說。

  「你那些小鬼輪暴了兩個女學生,我不管不行。」

  「朋友,你又何必……好,我派人送二十萬元給這兩個女孩的家裡,夠誠意
了吧?」他說。

  這蕭順天必定是猜到我並非黑道中人,他唯恐招惹到政界的勢力,想要息事
寧人。我可不想善罷甘休,當下又說:「你養的手下罩著一群不良學生,天天欺
負女學生,我看不過去。」

  「朋友,這事就難做了,學校裡的學生頑皮亂搞,我們怎麼管?那些女孩子
自己就亂搞性關係,總不能都算到我頭上來吧?」

  我招手叫楊瑞齡過來,對蕭順天說:「要不要讓她一個一個指給你看?」

  蕭順天笑容僵硬的說:「好好,不必了……朋友,這女孩自己就是個不良少
女,請教……她是老兄你手下的人嗎?」

  我回答:「她不是我的手下,她是我妹妹,我是她大哥!」

  楊瑞齡激動地看著我,蕭順天手下的人卻發出狐疑的呼聲。

  蕭順天自己也不信,他說:「這女孩的家人我都認識,朋友你何必硬牽上這
個關係呢?」

  我冷漠的說:「我說是就是。以後這學校裡由她做主,誰不服,現在就站出
來搞定!」

  蕭順天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勉強答應時,一些手下發出抗議,被他轉身喝
住了。蕭順天調整了一下情緒,轉回來說:「這樣可以嗎?」

  「目前是可以了,但是等我知道童慶童老師和劉警官真正的死因時,我還想
繼續和你討論。」

  蕭順天勃然變色,低吼:「你不要得寸進尺!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疾不徐的說:「我只是大里的鄉親。聽說你又販毒又害人,很想弄清楚
是怎麼一回事。」

  蕭順天嘿嘿冷笑:「你去問童老猴好了……上!」他一揮手,上百名手下開
始擁進巷子裡。

  何潤剛等人穿上防暴裝,手拿鎮暴槍、電擊棒一排站開,擋在我前面。我心
裡其實也很緊張,自己這邊雖然裝備精良,但對方多達上百人,混戰之下恐怕也
是……

  這時巷口外隱隱傳來隆隆聲響,逐漸聽清楚是車輛疾行的聲音,那聲音越來
越大、越多,漸漸變成如雷聲一般巨響……煞車聲開始響起,是卡車!一部又一
部卡車停靠下來,前後不知有多少部。蕭順天一行人不明所以,緩緩把陣勢退回
中興路上,我也跟了出去。

  驚人的陣勢!十幾部卡車停在學校外面,每一部卡車上面都衝下來幾十名工
人模樣的大漢,一車又一車的人從學校門口一路圍到巷口這邊,總數只怕有五、
六百人,黑壓壓一大片人潮,聲勢非常浩大。

  蕭順天的人被這威勢震懾,個個臉色驚惶,我也是滿腹疑雲。

  一輛賓士車停到路口,一名中年人被三、四個護衛簇擁著來到我面前,我一
看原來是黃震洋!他笑著說:「李先生,我不巧聽到張副總打電話到碼頭說您要
調一些人過來,心想一定是熱鬧事,擅作主張就多帶了一些人來湊熱鬧了,我這
些工人平常也愛打打鬧鬧,您儘管叫他們上就是,不用客氣。」黃震洋是漁港中
下階層出身,這種事他有他的一套江湖經驗。

  我非常高興,低聲對黃震洋說:「我不想出面,你來了正好,今天的事都由
你替我頂下了。」

  黃震洋不斷點頭說是,我又對他交代了一些情形,才向前對蕭順天說:「這
位就是我的後台老闆,太平洋船運的董事長,也是新民黨的立法委員--黃震洋
先生。」

  蕭順天臉色大變,我逕自退回咖啡館內,讓黃震洋去應付。我又跟黃震洋低
聲交代了一句:「對方不管後台多硬,都給我一路搞到底。我這次是認真的,拜
託你了。」

  黃震洋驚訝的看了一下我的表情,連忙說請放心。

  看我進來,店內的女孩們哇的一聲歡呼大叫,林雅麗雀躍的說:「大哥,大
哥你好神勇喔!一揮手就幾千名手下,大亞他們這次踢到鐵板了!」

  一名叫惠惠的女孩也說:「連那個開賓士的大頭目都還要向你鞠躬呢!哇,
大哥你好帥,我好崇拜你!」

  楊瑞齡大聲叱喝他們,說什麼講的太誇張了、少狗腿了……隨後又略帶醋味
的叫說不准她們叫大哥,幾個女孩正興奮著,哪裡讓她喊得動。

  外面開始有些騷動,女孩們都住嘴了。我一點也不放在心上,黃震洋帶來的
人超過五百個,這場架蕭順天是打不下手的。果然只是喧鬧了兩三分鐘就安靜下
來了,又過了幾分鐘,開始有車輛離去的聲音,談判大概已經告一個段落了。

  黃震洋進來向我報告說對方是退了,但那蕭順天好像頗有依峙渾然不懼的樣
子。童懿玲在一旁說:「他當然不怕了,就算檢察官起訴他,羅新富也會動用關
係,暗中幫他擋下來的。」

  我跟黃震洋都嚇了一跳,羅新富是中央市議會的議長,沒想到居然會是蕭順
天的靠山。

  黃震洋不以為然的說:「羅新富?哼,若我出面的話,看他還敢包庇這傢伙
嗎?」我向童懿玲介紹黃震洋的背景,童懿玲驚喜得說不出話來,她大概相信我
說的不是假話了。

  我突然想到一些事,轉口問黃震洋:「羅新富是哪一個黨派?」

  黃震洋不經意的回答:「羅新富是社民……」他忽然露出驚愕之色:「他是
社民黨,而且是……」

  我急問:「是什麼?」

  黃震洋說:「是……王明川底下新主流系的。」

  這一來我也頭痛了。王明川是台灣舊財團的第三代,目前是福爾摩沙集團的
總裁,是國民黨舊勢力中的領導人物之一,現任立法院副院長。這一派人稱為新
主流系,是在野黨聲勢最大的人馬,黃震洋光以新民黨立法委員的身份,恐怕壓
制不了這些人的暗中阻擾。

  連童懿玲都知道輕重,她低頭無力的說:「是……王明川嗎?」

  黃震洋蒼白著臉說:「李先生……我看……可能必須要您……」我搖頭示意
他不要再說。

  那邊嬉鬧成一團的女孩突然有人「咦」了一聲,一個女孩走過來,指著黃震
洋:「大頭目,你……你……」她看了看黃震洋,又看了看我,突然拍手高興的
說:「大頭目,我認得你耶,你是黃董!對不對?」她又指著我:「那你就是李
先生囉!我沒猜錯吧?哇,真的是你們耶!」

  我和黃震洋愕然相對,那女孩兀自興奮的對其他同伴說:「就是他們,我在
綠茵山莊看到的大人物就是他們。好多外國人,他們兩個最大,連那些外國人都
還要巴結他們。哇,那真的很酷,妳們知道嗎?我告訴妳……」

  那名叫欣如的女孩興奮地在訴說著山莊裡的奇遇,她果然是那天的高中生之
一。童懿玲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一臉的驚疑。

  我從容的交代黃震洋要隱瞞我的身份,一手拉了童懿玲進到後面的房間。

  童懿玲一進到房間,就迫不及待的問我:「是你對不對?你就是李先生對不
對?」我還沒開口,她搖頭說:「請別再騙我,綠茵山莊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
年前的國際會議,十多個國家的代表,李唐龍是在綠茵山莊宴請他們的。欣如提
起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她不迭的說著,怕我再次否認。

  「替我隱瞞身份,妳爸爸沒交代嗎?」我止住她的話。

  童懿玲楞楞的看了我一會兒,突然雙腿一軟,「咚」的跪在我身前抱住我的
腿,哭出聲音說:「孽海浮沉,浪子回頭……李先生,我爸爸死得好冤枉,求您
一定要幫我!」她隱忍一年的情緒決堤而出,傷心的哭了好一陣子,我勸了好久
才慢慢止住她的哭泣。

  童懿玲哽咽著告訴我,童慶早知道要為這些學生出頭,必須先扳倒蕭順天,
他故意提前退休和劉英全刑警暗中開始蒐集證據,當兩人發現蕭順天販毒時,劉
英全迫不及待的向上級提出偵蒐的派令,沒想到隔天就車禍死了。童慶察覺到蕭
順天有羅新富暗中撐腰,他就意識到自己也有危險,便寫信告訴女兒童懿玲,還
說自己如果有不測時,交代要等李唐龍回台,請他出面揭露,童慶把蒐集到的證
據副本交了一份給她。

  我安慰童懿玲說:「妳爸爸對我有恩,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管,我不是怕事,
但妳一定要替我隱瞞身份,否則連妳也有危險。」童懿玲說她明白輕重,一定會
守口如瓶。

  我叫黃震洋派車把所有女孩和童懿玲送到綠茵山莊暫住,以免蕭順天去而復
返,又來騷擾。黃震洋一一照辦,還運用職權要求中央市的保六總隊把春安演習
的巡防路線,修改重點在大里地區。我聽了很滿意黃震洋的安排。

  綠茵山莊裡,興奮的女孩們嬉鬧聲不絕於耳,她們根本不憂慮眼前的事情。

  那名叫惠惠的女孩說:「大哥,你是不是哪一個國家的王子?要不然怎麼那
麼有權勢!你需不需要一名公主?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試試?」

  楊瑞齡罵她:「妳發什麼騷?還想當公主,我大哥才不要!」惠惠搔首弄姿
的回說:「不當公主也可以,大哥,那我當你的女奴好了,你吩咐我做什麼,我
就做什麼。」其他女孩笑成一團。

  叫欣如的女孩也說:「大哥,我什麼都不要,我上次說要免費陪你,現在更
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我先替你放洗澡水好嗎?」說完向我眨眼放電,居
然滿有媚色。

  楊瑞齡又是罵她騷,女孩們毫不在意。一個叫妙仙的更直接蹲到我身前,含
情脈脈的說:「大哥,你……你要射在我嘴裡,還是臉上?我做得不好,你不要
罵我喔!」說完裝成很嬌羞的模樣低下頭去。

  女孩們笑得更大聲了,楊瑞齡生氣的跑到花園去了。

  我故意說要去聯絡一些事,晚一點再來和她們玩,女孩們嘻嘻哈哈的說好。
我到花園找到楊瑞齡,她生氣的埋怨了那些女孩一陣,突然小聲的說:「大哥,
你別理她們這些騷包,我……我幫你找一些更漂亮的女生,你……你喜歡那一型
的?清純一點的嗎?」

  我笑著敲她的頭:「小三八,妳是拉皮條的嗎?」

  楊瑞齡開心起來,笑著說:「真是的話,我也只幫我大哥拉皮條。」我也笑
起來。

  楊瑞齡竟然認真的告訴我,有哪一個女生叫聿喬,長得很漂亮,她至少救了
她兩次,叫她來陪我,她一定不會拒絕。又說哪一個身材很好,大人都喜歡的不
得了,但是她只聽自己的話……她不厭其煩的講了好幾個,聽得我目瞪口呆。

  看來現在的女孩確實性觀念放縱到不可思議的地步,而且似乎都拿來當成討
好成人的手段,即使像楊瑞齡這種倔強的女孩也都如此想法。我又感慨又憐惜,
忍不住把楊瑞齡抱在懷裡。

  她似乎感到幸福,靜靜地讓我抱了一會兒,忽然小聲說:「大哥,你喜歡吹
喇叭嗎?我幫你吹好嗎?」

  我訝異的看著她,一會兒才問她:「妳為什麼這樣認為?」我意思是她為何
想獻身於我。

  楊瑞齡顯然會錯意,她低頭說:「玲姐說,你只要她幫你吹,剛剛妙仙說要
幫你吹的時候,你好像也喜歡。其實這也沒什麼,很多男人都喜歡這樣,所以我
才想……」

  我心中嘆氣,臉上卻笑著說:「哥哥不會讓自己的妹妹這樣做的。」

  楊瑞齡的回答讓我吃驚。她說:「怎麼會?大哥以前都是要我幫他用吸的。
他說兄妹只能做到這種程度,我也覺得再超過就是亂倫了。」

  我真是哭笑不得,我問:「妳很喜歡妳大哥嗎?」

  楊瑞齡仍有淡淡的傷感:「嗯,大哥很疼我……」她抬起頭來說:「不過,
我現在最喜歡你。」

  我笑笑無語。又閒扯了幾句,叫她和同學們玩去,自己到前廳找黃震洋。

  黃震洋找來了他的律師,正和童懿玲整理著那些犯罪證據。看我一來,立刻
報告說:「李先生,這些證據絕對夠治蕭順天的罪,判他三個死刑都有剩了,只
是……」

  我心裡早已盤算好了,告訴他說:「你將這些直接交給蔣世顯檢察官,這個
人不畏權勢,一定追蹤到底。另外,你設法散播消息,說有人在你碼頭上走私毒
品,把新聞炒大、鬧大,反正只是引起媒體注意,不須負什麼責任,而我……」
我停頓一下說:「我會故意表達嚴重關切,暫時不願離開台灣,強烈要求行政院
對西濱工業港的治安問題徹底整頓,以維護外資的信心。當然,我這麼做其實讓
行政院長陳水扁剛好有一個借題發揮的理由,他只怕也欣喜若狂。如此一來,社
民黨那些人絕對沒膽子和我在檯面上翻臉。」

  黃震洋聽得喜上眉梢,連稱高明。我笑說:「快點辦好,否則我都無法離開
台灣了。」黃震洋高興地說,他巴不得我就此留在台灣。

  黃震洋一走,只剩我和童懿玲了。我陪她到黃震洋幫她安排的套房內,她請
我留下來喝杯茶再走,我不置可否,逗留在她房內。

  童懿玲說:「李先生,我真的很感謝您,幸好有您,否則真的沒人能奈何得
了他們。」

  我說:「妳別再客氣了。對了,以後不要再叫我李先生了,我是妳爸爸的學
生,妳稱我李大哥好了。」童懿玲遲疑了一下,才含羞帶喜的叫了我一聲「李大
哥」。

  我感嘆的和她聊了一會兒她爸爸的事跡,正想告辭時,童懿玲突然說:「大
哥,您……您願意讓我……讓我陪您嗎?」她說得滿臉暈紅。

  我笑說:「幹嘛?妳還要再謝我嗎?」她竟然點頭。

  「不用了,我明知道妳是童老師的女兒,才故意讓妳只用嘴。已經對妳失禮
一次了,怎麼能再侵犯妳?」我抱歉的對她說。

  被我軟軟的拒絕,童懿玲有點悵然的說:「其實……也沒什麼……您對我有
那麼大的恩情。」她突然又說:「那……那……我可以再……用嘴……幫您做一
次嗎?」

  我突然也衝動難抑,想到黃震洋已經走了,他不在,我今晚臨時想找到女人
恐怕也不容易。眼前童懿玲至少是清白的處女,長得又漂亮,只是未免有點對不
起童慶。

  管他的,這個時代有誰還會看重那些義氣、貞操的舊道德呢?就像楊瑞齡說
的,哥哥都可以讓妹妹替他口交了。

  我笑笑說:「妳口交的技巧其實不怎樣,妳知道嗎?」

  童懿玲漲紅了臉,吶吶的說:「我……我……沒什麼經驗。」

  我說:「我本來不想玩朋友的女兒,但是既然妳自己這樣說,妳可以再考慮
一下。」

  童懿玲臉紅的像在發燒似的,低聲說:「我……自己願意的,不用考慮。」

  我不客氣的伸出手捏住她的乳房,童懿玲即使早有心理準備,仍是驚顫了一
下,她渾身發軟幾乎快要站不住,身體火燙搖晃欲墜……我拖她過來抱住,一手
撩起她的長裙,粗魯的就往她的下體掏去,另一手更用力的掐著上面的乳房。

  我的動作狂暴粗魯,簡直像是在非禮她。童懿玲不知所措,她從沒經歷過男
人,不曉得慾望高漲的男性是怎樣的表現,又了解今晚本就不是情意繾綣的溫柔
接觸,她不敢有什麼推拒,只能緊閉著眼睛任由我肆虐。

  我將她推倒在床,騎壓在她身上又是一陣亂掏亂摸,一會兒湊近她的臉說:
「說實話,我並不缺女人,不需要妳用這種方式感謝。妳現在反悔的話,馬上告
訴我。」童懿玲眼眸微睜,猶豫的看了我一下,又立刻緊閉,緩緩搖頭:「大哥
……我不會……反悔……」

  我出手剝掉她的衣服。赤裸裸的雪白肉體橫陳在我胯下,處女的身體初次面
對男人,顯得緊張而嬌羞。我故意下床站在床沿,讓她光溜溜的身體無從遮掩地
暴露在我肆無忌憚的視線中。童懿玲夾緊了粉嫩的雙腿,將臉藏在臂彎中,這是
她最後遮住羞澀的唯一方式。

  我拉開她掩臉的手臂,她趕緊想將臉轉開,我按住不讓她逃開,扶著陰莖抵
到她嘴邊……童懿玲不便再逃避,微啟紅唇,讓我將陰莖塞進她嘴裡。

  我仍是動作粗魯,翻到她身上,將下體跨騎在童懿玲的臉上,陰莖快速地進
出她的嘴巴,另外這邊扒開她的雙腿,把頭埋在她的下體吸吮……她應該被我擺
弄得很不舒服,時時發出困難的喘息聲,但處女的蓓蕾畢竟敏感,不停的分泌津
液。

  我不想忍耐了,一起身抓住她的雙腳,故意刺激她的羞恥,將她雙腿分得大
開……

  插入時她還是發出哀叫聲,因為我並沒有特別憐惜她,一舉就吸取了她的初
紅。我恣意享受處女特有的緊澀感覺,童懿玲雖然漂亮清純,但相較於我周邊的
美女也並不是特別出色,唯一的特點就是原封的處女,我當然是只玩她這個緊箍
的滋味。另外,她是朋友的女兒,這也讓我心中有異樣的快感。

  童懿玲潸潸淚下,她當然沒嚐到任何甜蜜的快感,因為我只是狂暴的摧殘了
她幾分鐘就結束了,讓她處女的初次完全在疼痛中渡過。

  我本想直接射在她體內,卻又顧慮安全問題,只好還是將汁液黏糊的陰莖塞
在她嘴裡發射。

  我在她身上發洩完了,心裡略感到歉意對她說:「很抱歉,我這樣的男人,
一向就無心也不懂得憐惜女孩的初次,讓妳人生最重要的體驗,留下不愉快的記
憶。」

  童懿玲綣縮在床上靜默不語,輕輕拭淚。我有點感到無趣,起身穿了衣服就
要離去。她突然爬起來叫了一聲:「大哥……」我停住看她,「你……以後還要
我嗎?」童懿玲聲如蚊蚋的說。

  我聽了頗為煩躁,冷淡的說道:「以妳爸爸對我的恩情,妳要我幾千幾百萬
都沒問題。但我從來不對任何女人承諾什麼,我一向都如此,不會對妳有特別不
同。」

  童懿玲急忙說:「我……我沒有要……什麼承諾啊?」

  「那妳的意思是什麼?」我表情冷漠的問。

  童懿玲幽怨的看著我,突然滿懷委屈的低頭哭起來。我雖然有點兒憐惜,但
許久不曾面對女孩子的痴纏使性兒,讓我很排斥,若非她是童慶的女兒,我真會
轉身就走。我忍不住低喝:「不准哭!」

  童懿玲被我嚇得立刻停止,抬頭呆呆的看著我。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我說:「妳心裡想什麼,儘管說就是。」

  時間似乎靜止……

  童懿玲過了一會兒,才垂著頭,有如囈語般的說:「我以前沒結識任何男孩
子,爸爸死了以後更不想結婚了,只想替爸爸雪冤。但是現在所有的事都有大哥
你來主持處理了,我……以後也沒什麼心願,也不想要幹什麼。」

  我聽她充滿消沉,插嘴問道:「妳不想完成什麼理想?不想跟心愛的男人結
婚?」

  童懿玲梳理了一下垂散的頭髮,繼續輕聲說:「跟爸爸相依為命的時候,我
最愛的就是爸爸,那時還想過嫁個愛我、又能接受爸爸的男孩子,婚後一起奉養
爸爸,可是沒想到……」童懿玲突然又傷感起來,她摀著嘴聲音哽咽的對我說:
「對不起,大哥……我……我想哭。」

  我抱住她,她伏在我胸前哭泣……

  童懿玲漸漸平復,聲音仍然黯啞:「我恨蕭順天,我不惜一切也要替爸爸報
仇。我想過要……要用美人計,用我的身體換取他的信任,再伺機下手。從那時
起,我更不想接觸男孩子,女人的身體不算什麼,但如果能換東西,我不要換幸
福,我要換報仇的機會!」

  我心軟化了。她愛父親如此深,竟然下了這種決心。我抱緊她說:「妳辛苦
了。」

  童懿玲苦笑著說:「可是,我沒想到蕭順天竟然不近女色,原來……他性無
能。」我訝異地問她怎麼知道?童懿玲回答說,有一次大亞強押了兩個女學生獻
給蕭順天,蕭順天假裝接受,其實在房間內他只是凌虐兩名女孩,根本不能人道
……後來這兩名女孩向她提到這事。

  「我很灰心,心裡想只有去見你,才有希望報這個仇了。但你每年回台的行
程很匆忙,從聽到李唐龍可能秘密返台,到媒體確定你已經回來又走了,前後才
七、八天。」

  我以前確實都是如此,這次如不是七國會議的關係,可能也還是一樣。

  童懿玲說:「這一年我內心煎熬,渡日如年。心想今年再見不到你,就要去
上海找你了。」

  我心中充滿感觸,童慶無論如何於我有再造之恩,他生時我未能回報他,死
時也不知為他申冤,還累得他唯一的女兒,懷抱著我這一線希望,苦苦煎熬一整
年……想到剛剛對童懿玲的冷漠,我覺得有些愧疚。

  童懿玲喃喃地說:「你這樣安排,蕭順天轉眼就伏法了。我的心願已了,我
……我……」她抬頭看著我,眼神充滿迷惘說:「大哥,我該選擇去陪爸爸,還
是……」

  我嚇了一跳,急忙說:「不,妳不可以!妳爸爸不會希望妳這樣。妳應該重
新找到自己的目標,像妳想要替父親報仇那樣堅定的信念,那麼始終如一的追求
著。」

  童懿玲說:「大哥,我可以選擇一輩子守著你嗎?」

  我愣住了。

  童懿玲神情變得堅定,看著我說:「我沒有親人了,我最愛的爸爸死了。有
一個和我有緊密關係的人,突然出現來幫我,他讓我叫他大哥,而我真的感覺他
就像我大哥,我不管他會欺負我還是愛護我,我都想將他當作大哥。他如果想要
我的身體,我願意把我的身體給他,要我的命我願意為他死,他就是打我罵我,
我也一樣尊敬他。可是……可是……」童懿玲激動起來,她哀求的說:「大哥,
你不要不要我!我不想煩你,也不會纏你,我、我……我只是想繼續將你當做大
哥……嗚嗚……」童懿玲又哭泣起來。

  令我想像不到的情結,性情柔弱的女孩,被報仇的意念淹沒掉一切愛情和理
想,當背負的責任卸下時,卻空虛的失去寄託。而在遇上了同樣想替童慶報仇的
我時,竟已隱然視我如親人一般的依賴著,她甚至為了讓我認同她,不惜用身體
來討好我。

  面對著她的哭泣聲,我腦中紛亂的又低喊:「我說了不准哭!」

  童懿玲拼命忍住,仍然壓抑不了抽噎的聲音。

  我說:「大哥說不准哭,妳不聽話嗎?」我語氣是溫和的,她也聽得出來。
童懿玲泣聲未止,心中又高興又委屈,她想過來靠在我身上,卻又不敢過來。

  「現在我要妳早點休息,明天醒來之後我會是妳大哥,以後……也都是。」
我直條條的口氣,就像是不耐煩的大哥對妹妹的態度。

  童懿玲難抑激動,使勁地點頭。

     ***    ***    ***    ***

  我再去看楊瑞齡的時候,幾個女孩子居然還在那唱歌嬉鬧,看我一到,又開
始對我撒嬌使媚起來:「大哥,我幫你按摩。我的手碰到你那裡的話,你會不會
興奮?」、「大哥,我可以用嘴幫你脫掉襪子,你要不要讓我試試看?」、「大
哥,你今晚睡哪個房間?我先幫你把棉被溫熱。」……這些女孩吱吱喳喳一路說
著,楊瑞齡負氣坐在一邊悶聲不響。

  我吆喝她們統統都快去睡覺,否則明天一早就送她們下山,女孩們嘟著嘴去
了。

  我陪楊瑞齡到她的房間,楊瑞齡似乎因為我趕那些女孩回房而高興,笑著對
我說:「大哥,你剛剛是不是去和玲姐親熱?」我很訝異,但也沒有否認,笑著
問她怎麼會知道。

  「玲姐和我最談得來,她的心事我都猜得到。她對你有意思,我怎會看不出
來?平常啊,她看男人,眼光絕不會停留超過二十秒的。」楊瑞齡很有自信的說
道:「玲姐這麼美,白天又幫你吸過了,你總不會一點興趣都沒有吧?現在你幫
她報了仇,事情都差不多搞定了,你難道沒心情接受她的報答?」她說的倒是有
條有理。

  我笑說:「蕭順天其實還沒搞定,大亞倒是修理得差不多了。妳高興嗎?」

  楊瑞齡用力點頭說「嗯」,她轉為認真的說:「大哥,明天我一定叫一些漂
亮的女孩來陪你,我一大早就打電話叫她們來。」

  「喂喂,妳還真的幫大哥拉皮條啊?」我笑著問。

  「誰說假的?哥哥有事,妹妹服其勞嘛!惠惠她們也常常替她哥哥找女朋友
呀,我以前沒大哥在,光認識那麼多女孩也沒用,現在有你了,當然要好好孝敬
你囉!」

  『介紹女朋友歸介紹女朋友,跟拉皮條不一樣。我這種年紀了,不需要小女
生來當我的女朋友。』我想著好笑。

  「大哥,你真是古時候的人呀,女朋友不就是要來上床打炮的嗎?難道你們
大人找女朋友是請喝茶的?我說的聿喬她們身材很棒,不會輸給大學生,很多大
人都想上她們。而且我說話她們不敢不聽,你要她們做什麼,她們就乖乖地做什
麼。」楊瑞齡一路辯解。

  我搖頭說:「妳這樣講不就跟大亞他們作風一樣了嗎?」

  楊瑞齡也搖頭說:「哪裡一樣?他們都是用強迫的,還打人呢!我可不會這
樣。」

  我不再跟她瞎扯,要她也早點休息。

     ***    ***    ***    ***

  一早就接到行政院長陳水扁的電話,黃震洋已經把事情轉達給他了。陳水扁
做事非常明快,氣魄也很足,他向我保證:開春之後立刻行動,一定要揭發羅新
富的罪狀。隨後中央市長龐建國、立法院長吳敦義這些新民黨的要員紛紛來電支
持……

  當童懿玲過來找我時,她手上是侍應生送給她的報紙,頭條新聞就是黃震洋
連夜向報社發布的消息:

  「……西濱港第二港區發現疑似毒梟走私,黃震洋提請警政署速清查……」

  我立刻打電話叫常持秀派公關部門的主管發出正式傳真給經濟部和法務部,
並召開記者會表達中聯公司關切的立場。

  一整個早上我都在聯絡這些事,中間還有蕭薔和雅玫打電話來問安,我完全
沒跟她們提起這些事,仍是讓她們安心過年,等年初五上班再來公司。童懿玲一
直在我身邊看我處理各種事務,她始終沒來打擾我。

  我一直到中午和黃震洋共進午餐之後,回到房間想小憩一下時,才轉身注視
一直跟在我身邊的童懿玲。她這時站在我的房間門口,沒聽到我叫她,不敢擅自
跟進房裡。

  我叫她去端咖啡來,她一聽到我吩咐她做事,立時滿臉欣喜匆忙去端咖啡。

  我緩緩喝下咖啡又過了好一陣子,才淡淡的問她:「以後想做些什麼事?」

  童懿玲低頭為難的想了好一陣子,不曉得怎麼回答我。

  「我等這些事一辦好,馬上就要回大陸了,妳這樣我怎麼能放心?」我的口
氣滿像個大哥的。

  童懿玲感受到一些溫馨,回答的語氣也有點像小妹:「大哥,我……可以跟
著你嗎?」

  我大聲回答:「我一年到頭四處跑,有五、六個月在大陸各地,三、四個月
的時間到歐美,其他就是日本、非洲、東南亞……每年在台灣不到一個月,妳怎
麼能跟著我?不行。」

  童懿玲低頭小聲說:「我可以……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你……你不用理我,
我會做得很好。」

  「不用。我在世界各地都會有人替我安排這些瑣事,我不需要妳來當我的傭
人。」我說。

  童懿玲更小聲的說:「她們不會像我一樣的心意來照顧你,她們不會把你當
大哥。」

  她完全不明白李唐龍是什麼樣身份的人,李唐龍不需要有人當他是大哥,因
為人人拿他當太上皇。我也不想向她解釋這些,雖然一個真心照料我的小妹,也
許會有家的感覺,但我真的不想要她以後是這樣的人生。

  我緩下臉溫和的說:「懿玲,我不要妳將來都是這樣守著我,我要妳重新找
到自己的生活方向,妳這樣子,怎麼能當我的妹妹?」

  我這一句話讓她無法反駁,又似乎激發她的信心,她沉吟了一會兒,似乎下
了決心說:

  「好,大哥,我聽你的話,我還是繼續開咖啡館,聽那些學生的心聲,陪他
們成長。我留在這兒,每年好到爸爸墳上獻花,每一年……」她聲音突然變得哽
咽:「每……每一年……等你回台灣時……來看……看我。」她眼淚輕輕流下臉
頰。

  我嘆口氣,伸手輕撫她的臉頰,心想童慶留下這一個女兒,讓我平白無故多
了一個妹妹,他究竟是遺愛於我,讓我能夠享受到家的感覺呢?還是臨死託付,
讓我從此傷神,償還他的恩情?

  不到傍晚的時候,黃震洋來電話報告說,蕭順天已經被警方扣留了!他告訴
我:「蔣世顯行動非常迅速,三點的時候先會同霹靂小組前往蕭順天家中搜查,
那時姓蕭的不在家,現場起出許多帳冊,都是有力的證據。十五分鐘前保七總隊
在王功附近的濱海公路旁攔下正要撘上漁船的蕭順天。嘿,那傢伙跑錯路線了,
他不知道海面上是我的天下。」

  我讓山莊派車送那些女孩回家,因為她們已經安全了。楊瑞齡一直不肯走,
我答應晚上就打電話給她,明天一定去找她,她才不情願的上車向我揮別。

  我自己開車送童懿玲回大里,趁著天色未晚,繞道到霧峰區的墓園去祭悼童
慶。童懿玲在父親的墓前又是欣慰又是感傷,最後仍是伏墓哭泣了一回。

  童懿玲回到家時,先匆匆去洗了個澡,她們在綠茵山莊不是沒得盥洗,倒是
沒衣物可換。當她浴畢出來時,換穿了一件素雅的套頭毛衫和白色的裙子,將一
頭長髮用條絲巾紮在脖子後面。

  我很久沒看過女孩子在我面前作如此清新的居家打扮了,不禁呆呆看了一會
兒。童懿玲知道我在看她,羞赧的低頭不敢看我。她堅持要做飯給我吃,我無法
拒絕。等飯菜一上桌,竟然也是簡單的三菜一湯。

  我大概有十年沒吃到這麼寒嗆簡單的飲食了,但這一餐卻吃得我溫馨無比,
幾次失神回想到二十年前與家人共餐的天倫之樂。

  「大哥……」童懿玲的叫聲把我喚醒,我驚覺自己含著一口飯菜,不知沉思
了多久,童懿玲關心的問道:「大哥,你不喜歡吃嗎?因為過年不好買菜。對不
起!」

  「不,不是……」我吞下口中的飯菜,又連扒了好幾口飯,才說:「我……
我很久沒吃過這樣的飯菜了,有點想念。」我自己感到有些尷尬,一時不知如何
解釋。

  童懿玲大概也想到我離鄉背井多年,雖然事業飛黃騰達,但必定沒有機會吃
到家常小菜,她眼中充滿憐惜,靜靜看著我吃飯,一會兒說:「大哥,你以後再
……有機會過來我這兒,我都做這些菜給你吃。」

  我開懷的說:「好,我每年回來過年,就在這兒和妳吃年夜飯。」

  我一說完,童懿玲「啊」一聲,驚喜得連聲音都在發抖:「大……大哥……
你是……說真的?」

  我自己也驚訝竟會這麼說。我李唐龍無家無累,身邊多少人圍繞侍奉著我,
都只能擠身到隨從僕役的身份,從來也沒一個能讓我當家人看待。今天,在我的
故鄉……在一桌家常菜前……在緬懷故友、思念家人之際……我將童懿玲當成家
人?還承諾每年和她像一家人般的吃年夜飯?

  我還來不及反悔,童懿玲驚喜期盼的眼神,竟讓我不知如何改口否認。我在
心中用力甩掉一切顧慮,認真的向童懿玲點一下頭。

  「嗯,真的,我以後每一年都來和妳吃年夜飯,就像現在這樣,也只要這幾
個菜就好了。」

  童懿玲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拼命伸手去擦,口裡只是一直說:「我……我
……我……我……」一句話也接不下去。

  她最後推說要去削水果,起身躲進廚房裡……就讓她去平息一下心情吧!

  我很少看電視,但新聞報導蕭順天落網的消息及新聞局發言說中聯李唐龍的
高度關切,已經引發各部會的議論等等……我還是從頭看到尾。當主要的報導告
一段落,剩下一些無關緊要的政壇人士還在發表意見時,我無心再看。轉頭發現
童懿玲還在聚精會神的收看著,她坐在我側面的沙發上,傾身注視著電視畫面,
由於姿勢放鬆毫無拘束,我低頭瞥見她一雙雪白修長的腿,橫陳展露在我眼前。

  她沒有穿絲襪,但腿部的肌膚看來很光滑細緻,裙子因為坐姿的關係,沿著
腿根往上縮褪了一些,讓大腿裸露了一大片,隱約可以看到內褲的影子。

  我有些坐立難安了。我想要一個女人的話,呼之即來,就像要一杯水那麼自
然,已經有很多年不曾在情慾升起時,還需要克制忍耐的。但這時我卻不知要如
何面對童懿玲——她吃過我的精液、她處女的血漬染在我的小腹上、她前一晚還
被我恣意蹂躪過……但現在她是我唯一像家人般的妹妹,我白天在童慶的靈前還
心中默默承諾要照顧她……我越是想要克制,竟然慾望越來越高漲!

  童懿玲不經意的轉頭看我時,她驚訝的發現我看著她的眼光很怪異,她立刻
感覺到我眼神中的含意,慌張的低下頭不敢和我眼光交接,她嚅嚅諾諾說:「大
哥……有什麼事嗎?」

  我這時強作平靜的說:「我現在有需要,不過眼前沒有其他女人。」我的視
線仍然沒有離開她裙下的大腿。

  童懿玲也知道我盯著她那兒看,她想要遮掩,卻又不敢逃避不讓我看,「那
……大哥,你……要我做什麼嗎?」她低聲的說。

  我仍然在壓抑,面對這麼不自然的情況,我實在拉不下身段去求歡。

  童懿玲先打破沉默,她深呼吸了一下說:「大哥,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聽
你的。」

  還好,她這樣一說我反而變得自然了。李唐龍對女人一向不需要請求,只有
命令。

  「妳過來!」我的口氣又像個大哥了。童懿玲像是被我控制的玩偶,無法自
主的隨著我的命令走到我身前,她的腿已經在我觸手可及的距離了,膝蓋微微發
抖。

  「妳把裙子拉高一點!」令人無從抗拒的命令口氣。童懿玲像似沒有靈魂一
樣,隨著我的命令動作,雙手慢慢將裙子拉起……不管面對李唐龍或是大哥,她
都無法抗拒,是個只能任由我玩弄的洩慾工具。

  我強壓自己的情緒,伸手輕輕撫摸她的大腿。沒穿絲襪的大腿肌膚,有自然
真實的觸感和體溫,當我手指摸在她的私處上時,她恥骨邊的肌膚因緊張而浮起
細微的疙瘩。

  她在害怕嗎?我突然猶豫起來,心中亂無頭緒的說:

  「我每天都要玩女人,而且不止一個,我身邊隨時有許多的女人可以供我發
洩,我插入她們體內的時候,心裡沒有一點感情。女人就是女人,我只是需要發
洩、滿足,不需要什麼理由。她們也不敢問什麼,我叫她們躺下來,她們就得躺
下來。」

  我語無倫次的說著,我不知道我說這些是要表達什麼,但是我卻仍一路自言
自語的說著。

  童懿玲只低聲喚了一聲「大哥」,並沒有接話。我又有點憐惜她了,她真的
讓我感覺像是個親妹妹。

  「我今天在墓園的時候,跟妳爸爸說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妳。晚上妳作的飯,
是我二十年來都吃不到……那種……家的感覺。我也答應每年要回來和妳吃年夜
飯,跟小妹像一家人般的圍爐吃飯。」

  我這時心情似乎反倒平靜一些了,但童懿玲卻激動的輕喊:「大哥……」

  我抬頭向她苦笑說:「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已經將妳當成小妹了,還是當
成一個女人?」

  童懿玲蹲下來抱著我的腿,激動的說:「大哥……大哥……你不要為難,你
不用這樣。我是你妹妹,也是一個女人,你需要女人,我……我在這兒,誰說妹
妹不能幫哥哥發洩需要的?你那麼照顧我,我也要照顧你,我願意……是我願意
的……」

  是小妹?是家人?是女人……李唐龍對女人一向冷血無情視如器物,半輩子
在女體色靡之中肉慾橫流,此刻卻體驗到一份無法分辨的感情而左右為難。

  我楞楞地看著童懿玲,她仍然努力想要安慰我:「哥,我說過,你打我、罵
我,我都一樣愛你。你永遠都不用顧慮我,你需要我,我好高興。哥,我是你妹
妹,我人也是你的,身體也是你的,你不用誰的同意……」她一直不停的說著。

  我猛然緊緊抱住她,抱住我的小妹。也許下一刻我情慾難耐,會忽然決定將
她當成女人,但此刻,她是讓我疼愛珍惜的妹妹。

     ***    ***    ***    ***

  我和童懿玲去找楊瑞齡,她衝出門來抱著我,高興的直叫「大哥」,一個男
人冷冷的說:「先生,你想玩我女兒,至少也等她爸爸沒看到的時候吧?你現在
要搞她,給我滾到賓館去搞,這裡不會幫你準備房間的,別在我門口裝風流。」
楊瑞齡正要回嘴頂她爸爸,被我拉住。

  楊瑞齡的父親頂多大我幾歲,我放開了楊瑞齡,解釋說:「楊先生,你誤會
了。」他不客氣的又說:「哼,你們這些大老闆,憑著幾個錢,拐這些女孩抱在
腿上叫大哥,當心自己女兒也讓別的男人當玩物!我管不住自己女兒沒話好說,
我管我這扇門板可以吧?哼!」

  他用力要關上門,童懿玲從我身後急忙上前說:「楊伯父,是我……我是童
小姐。」

  楊父大概認識童懿玲,連忙打招呼:「啊,童小姐妳來了,新年恭喜!」

  童懿玲介紹我是昨天救過楊瑞齡的李先生,但沒洩漏我的身份。楊父態度轉
變,但仍不是很親切,看來他對自己的女兒的確沒好感,只要是女兒結識的,他
一概不歡迎。對童懿玲的友善,可能還是因為童慶的關係。

  我載楊瑞齡去探望吳曉芳和張庭,兩個女孩只是虛弱,精神已經好轉了,還
和楊瑞齡笑鬧。聽楊瑞齡吹捧我對付大亞的威風,居然還聽得興高采烈,拍手叫
好。

  我想這一代的年輕女孩是不一樣了,她們被幾十個人輪姦,也許只當作挨了
幾十個巴掌罷了,身體的疼痛一過,照樣青春活潑過她們自己想要的日子。我想
到楊瑞齡她父親對自己女兒的態度,換成我是一個父親,恐怕也是和他一樣的心
情吧!

  楊瑞齡起鬨說要找女同學出來玩,我堅持明天再說,硬是叫她回家,今天畢
竟還是年初二,是家人團聚的時間。

  送童懿玲回去後,我準備要離開,童懿玲不曉得要說什麼話,卻一直拉著我
的手不肯放開。我知道她現在強烈依戀我,能和我多聚一刻算一刻。

  「哥,今晚在家裡過夜好嗎?我的床讓給你睡。而且今天也還算過年,對不
對?」她說。

  她說的也沒錯。兩個互稱兄妹的人,又是兩個單獨過年的人,我沒什麼道理
不同意。我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想到她一個年輕女孩,以後日日夜夜孤獨守著這
個房子等我,突然心中不忍。我點頭答應,跟著歡天喜地的童懿玲進屋。

  「小妹,我讓妳在中聯酒店內開一個咖啡吧好不好?」我一進屋就說。

  「為什麼這樣呢?」童懿玲迷惑的問。

  「那邊熱鬧些,人來人往的不會寂寞,我可以介紹一些朋友和妳認識。」我
想得很美好。

  童懿玲開心的笑說:「哥,謝謝你!其實這邊也很熱鬧,等一開學,學生都
來了,忙都忙死了。那些學生都不愛回家,我怕她們亂跑出事,經常讓她們逗留
到肯回去了,很晚才關店門,一點都不寂寞的。」

  我心念一動,問她:「平常有沒有男性客人來?」我這樣問,是想知道她有
沒有結識異性的機會。

  童懿玲笑著說:「哥,你進出店裡那麼多次了,沒注意門口『男賓止步』的
牌子嗎?我這店只接待女性的。你怎麼會這樣問?」

  我有點驚訝,但隨即想到她長期刻意迴避男孩子,那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童懿玲自顧自的繼續說:「學校附近不是彈子房就是遊樂場,女同學沒什麼
去處,和那些男生混在一起,不是被欺負就是被誘惑,我這裡其實有些像是避難
所。」

  「難道那些男生不會來騷擾?」我奇怪的問她。

  「分局的蔡警官和他的組員常來,那些男生不敢亂來。」她輕鬆的說。

  「哦?這蔡警官對你怎樣?」我更有興趣的問。

  童懿玲楞了一下,隨即失笑說:「哥,那蔡警官是個女警官耶,你在想什麼
啊?」她忽然收住笑容,幽怨的問:「哥,你從剛才問了那麼多,是想要我……
交男朋友嗎?」

  我乾笑了一下,她幽幽的說:「你不要操心這方面的事,好嗎?我什麼都聽
你的,你要隨便找個男人叫我嫁了,我也不會違背你。如果你不會這樣,那就讓
我自己選擇。」

  我也不知怎麼去治療她的心結。想守著我的女人太多了,我也樂得如此。但
對於一個「妹妹」,我又好像盼望替她找到幸福。

  童懿玲轉開話題,輕笑著說:「哥,你去洗澡……呃,我很想幫你……洗衣
服,好嗎?」

  幫我洗衣服?十年來幫我洗過衣服的女孩只有陳璐,那也是很早期的事了,
陳璐那時什麼事都得替我作,但是她不曾煮飯給我吃。我忽然有些想念陳璐,她
這幾天竟然沒打電話給我。

  童懿玲的浴室很小,她把這房子大部份的空間都規劃成咖啡館,自己起居的
地方處處都很狹小,這讓我很不習慣,呆呆的看著沖浴設備不知如何動手。我叫
她:「懿玲,這左右鄰居的房子,屋主都想不想出售呢?」童懿玲在廚房「啊」
一聲,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問。

  我告訴她:「如果他們願意出售,我買下來替妳把房子隔間打通,這樣店面
也大,妳的房間也可以弄得寬敞舒服一些。」

  童懿玲走過來說:「不用了,沒聽過誰想出售,我這樣也可以了。嗯?」她
突然明瞭,抱歉的跟我說:「哥,對不起,我這地方什麼都小,你……你不習慣
吧?」她在綠茵山莊就驚嘆那裡的豪華格局,這會兒多少也能想像我這大哥平時
也是奢豪慣了。

  我趕緊解釋:「也不是。我說了妳別吃驚,我平常都是有人幫我洗澡呢!」
我是想故作輕鬆的岔開話題才提到在大陸的生活狀況,其實在台灣我還是自己盥
洗的。

  童懿玲呆看了我一下,忽然說:「哥,那……那……我幫你洗好嗎?」

  換我呆呆的看她了。

  童懿玲去換了一套短褲休閒衫,真的擠進浴室要幫我洗澡。看得出來她其實
很緊張,不過卻故意裝得自然,她主動替我脫去衣服,但是眼光一直不敢正視我
的下體。

  在幫我擦背的時候,她輕輕將臉靠在我背上說:「哥,你如果想要……叫我
作什麼的話,請你告訴我。好嗎?」

  我再也不想忍耐,「妳用嘴幫我吸,可以嗎?」我轉過身,將陰莖送到她面
前。

  「嗯。」童懿玲輕閉著眼簾,慢慢吞進我的東西……

  我全身燥熱起來,覺得比在任何一個女人的嘴裡都還刺激。我忍不住扭開蓮
蓬頭,讓冷水沖刷兩個人的身體……正月的夜晚寒涼,沁冷的水柱沖得我和她都
寒顫起來。童懿玲加快動作吸弄我的陰莖,讓自己全身熱起來,以便能承受冷冽
的水溫。

  我激動急躁的拉她站起來,一下子扯掉她的短褲,將陰莖插進她體內。

  姦淫自己的妹妹!這真是奇異的感覺。兩天前,我從沒想到我可以有這樣的
經歷,因為我並沒有妹妹。雖然我願意的話,馬上會有一萬個女孩跑來要當我的
妹妹,但是絕不會有我這兩天中,和童懿玲自然培養出來的親近感情,那麼像一
對真的兄妹。

  我想到她煮給我吃的飯、想到她發乎自然的叫我哥哥、也想到了童慶,想到
他是否在地下也會知道我正在姦淫她的女兒……我更加猛烈地插入童懿玲的陰道
內。

  童懿玲是否知道我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不斷地擺弄著童懿
玲,用各種角度玩弄她的身體,我喜歡看她帶著難過,將自己身體供給她大哥逞
慾的表情。她一定被我弄得很不舒服,我看得出來,其實我也沒想要讓她舒服。

  「妳不喜歡嗎?妳討厭我幹妳嗎?」我一邊動作一邊沉聲問,故意戲弄她。

  童懿玲說不出話來,喉嚨輕輕發出「嗯嗯」的聲音。

  我提高音量說:「妳為什麼不回答?」童懿玲困難的回答:「哥……我沒有
……不喜歡……你……不要生氣……」

  「妳不是說,我可以打妳罵妳、我可以欺負妳、用妳的身體發洩……妳都會
聽大哥的嗎?」我一口氣說著,音調已經有些狂亂。

  童懿玲有點意識到這也許是男性高昂時刻意講的話,她不太有把握的回應我
說:「哥……你以後……想打我就打我……想要對我麼樣都可以……我什麼都聽
你的……」

  我被刺激得更興奮,發出低吼:「很好,妹妹的身體就是要給哥哥幹的,不
管喜不喜歡,妳都要聽哥哥的。妳不是也已經被我幹過了嗎?」我抽插得更加劇
烈,陣陣快感湧上腦門……

  「是……是……哥,我……喜歡被你幹……我喜歡……」她附和著我,她知
道我想聽她這樣說。

  「好,很好。妳爸爸或許也看得到我在姦淫他的女兒吧?但這是妳自己願意
的,是妳喜歡給大哥幹的,對不對?」我越來越興奮,聲音已經在發抖了。

  童懿玲被我插得只是「啊啊」地呻吟,想繼續說些讓我喜歡的話都說不出來
了。

  我瀕臨界限,強忍著問:「妳是安……安全期嗎?我要射在……裡面嗎?」

  童懿玲搖頭,勉強的說:「哥……今天不行,不要……射在裡面……」

  「張開嘴巴……」我握緊陰莖,將她的頭壓在我的小腹下,還來不及塞進她
的嘴巴,精液已噴射而出,四處噴落在她的鼻子、眼睛、臉上……

  兩人都頹坐在地板上,直到陣陣寒意襲來,童懿玲還主動扶我起來。

  童懿玲用手洗我的貼身衣褲,烘乾之後仔細的開始熨燙。我看著她說:「如
果妳真的不想結交別的男孩子,那就當我的女人吧!」

  童懿玲沉默了一會兒,繼續燙著衣服說:「哥,你不願意我叫你哥嗎?」

  「怎麼會呢?我很喜歡。我原本就沒有妹妹,我喜歡有一個像家人一般的妹
妹。」我說。

  她抬起頭輕笑:「我也沒有哥哥,我一直也想要一個哥哥。」我跟她相視一
笑。

  她過來幫我穿上衣服,我笑問她:「哥哥有什麼好?都會欺負妹妹。妳知道
嗎?楊瑞玲告訴我,她哥哥叫她替他口交呢!是她親大哥呢!」

  童懿玲臉紅說:「我知道,她跟我提過。其實,我以前就有好幾個同學也是
……跟自己的哥哥發生關係。那也不算什麼欺負,反而我看有……那樣的,兄妹
感情都比別人更親密。」

  少男少女情慾乍起,把自己的哥哥或妹妹變成初嚐禁果的情人,感情哪有不
親密的?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了。童懿玲卻仍認真的說:「尤咪她們現在的女
孩子,比我讀書那時更加百無禁忌,還在互相比較誰的哥哥技……技巧好呢!」
童懿玲說到這兒,抬頭看了我一下,又臉紅的低下去了。

  我說:「我的技巧不好,弄得妳不舒服,看來是沒得跟人比較了。」

  童懿玲慌忙的說:「不是,哥……是我沒經驗,不是你不好……」忽然低下
頭又說:「我又沒要跟人家比。」

  兩人靜了一會兒,童懿玲看著我認真的說:「哥,我喜歡當你的妹妹,你想
要用我的身體解決需要我都不會拒絕。你不一定要把我看成一個女人,你可以像
別人的哥哥那樣,就是要妹妹把身體給他,我……我……」她稍停了一下,說:
「我即使在和你……那樣的時候,我心裡還是想著你是大哥。」

  我也沒再反對。有什麼不好呢?我已經有太多女人了,倒沒有一個妹妹。可
以玩的女人到處都是,「可以給自己玩的妹妹」李唐龍億萬財產也買不到一個。



  08、蓓蕾花落淚

  年初三。

  楊瑞齡一大清早就撥了我的行動電話給我,問我人在哪裡?為什麼還不去找
她?我倒是忘了跟她有約這一回事。昨晚睡在童懿玲的房間,兩人擠在一張小床
上(她真的不想結交男人,連雙人床都沒有),弄得我睡不好,我一性起,又把
她叫起來幹了兩次。童懿玲雖然驚訝這個哥哥驚人的性慾,但也終於體驗到性愛
的樂趣,最後一次她快感襲來,雙眼含淚緊抱著我,不停低囈「大哥、大哥」,
這下我大概很有得和別人比了吧?

  童懿玲一來渾身酸軟,二來臉皮嫩,不好意思和我去見尤咪,我也就沒告訴
楊瑞齡說我在她這兒,獨自去楊瑞齡約定的中央大道慈明商業廣場找她。

  中央大道是從前的國光路和霧峰中山路,全程拓寬直抵中興新村,也就是現
在中央市政府的所在地。兩旁商業繁榮,商場、百貨公司擳比麟立。慈明商業廣
場是以前一所學校的舊址,被改建為商業廣場,由於佔地寬廣,整座商場猶如一
座巨大的城堡,但商場內幾乎都是遊樂場所,看得出來是一處以青少年為主的消
費商區。只是商場內喧鬧雜亂,新世代的年輕人刺青染髮、服裝怪異,我隱約覺
得這是一處頹廢糜爛的聲色城堡。

  楊瑞齡高興的挽著我的手,進到商場內的一家飛行館。這是稱為Fashin Hall
的一種巨型營業場所,場地動輒一兩千坪甚至有近萬坪的,是現在年輕人主要的
休閒去處。館內多數是舞池、電玩室、刷卡式的歡唱包廂以及年輕人幽會用的視
聽賓館。我問楊瑞齡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她奇怪的問:「那要去哪裡?」看來
以她的年齡,也只知道這種屬於她們年輕人的地方。

  我們進入館內一角的咖啡座,有幾個年輕嬌麗的女孩子和一個男生在那裡等
著我們,楊瑞齡一一幫我介紹。削短髮,臉孔漂亮得像日本少女明星室廣源笠美
的,就是她常提到林聿喬;穿米色短裙,身材異常成熟豐滿的女孩叫塗秀兒;外
表看來很嬌羞可愛,一點都和她們不相配的女孩叫張嘉琳……另外幾個是她們暱
稱諾諾、小燕和小珍妮的女孩,我唯一認識的是也到過綠茵山莊的妙仙。那個男
生是諾諾的男朋友,她們叫他喇叭強。

  楊瑞齡神色得意的介紹我就是一腳踩破大亞卵蛋的英雄,也是她的大哥。妙
仙前晚也躬逢其會,幫著加油添醋說我一通電話就叫來五、六名大頭目,每個大
頭目帶了幾卡車的超級打手,總數幾千個人,三十秒就踩平大亞那些人,三分鐘
就把蕭天師的人全部趕到大里溪底下。

  妙仙真是個天生的演員,我前晚見識到她假裝清純女孩,居然也讓我心動憐
愛。這會兒卻如江湖大姐頭,把一場肅殺火拼的場面,描繪得緊張刺激、慷慨豪
壯。幾個女孩子聽得若痴若狂,不時向我拋過來仰慕崇拜的眼光。

  喇叭強倒是有點不信,懷疑的說:「是嗎?真的有妳說的那樣嗎?」妙仙還
沒反駁,楊瑞齡倒是先生氣的說:「喇叭強,你敢懷疑我尤咪的話?要不要馬上
請我大哥隨便叫一兩百人過來讓你見識見識?」

  喇叭強是個頹靡嬉痞的男生,平時大概也不敢惹楊瑞齡這種剽悍的女生,馬
上陪笑說:「哪有!尤咪妳講的話我當然信,我剛剛是在說妙仙……」楊瑞齡補
上一句:「妙仙剛剛是替我說的,她前天也在場!」

  喇叭強實在也賊皮,又說:「那……尖頭和金克拉他們怎麼都沒事?」楊瑞
齡一聽,立刻大聲的問他:「尖頭?你看到他了?他在哪裡?我現在就要和他算
算總帳!」喇叭強說:「尖頭我是沒看到,不過金克拉和阿基他們剛才還在四號
包廂內唱歌。」楊瑞齡對我說:「大哥,我們去找他們!」

  我今天沒帶保全人員,但是打通電話頂多十分鐘就到了。我說:「我先打電
話叫何組長或其他的人來,再一起過去。」

  「不用了,大哥,這幾個人我還不放在眼裡,沒有大亞和尖頭,他們只是一
些小烏龜。」楊瑞齡意氣風發的說。

  去到那間包廂的時候,裡面七、八個男女學生都呆住了。楊瑞齡故意裝得大
辣辣的說:「大哥,你這邊坐。」喇叭強這時倒威風,把一個坐在正中間沙發上
的女孩推開叫道:「三八,我大哥要坐這兒,妳沒看到嗎?」那女孩趕緊跑開。

  我心裡好笑,看這群小鬼玩江湖遊戲,其實也有趣。但我仍是打電話吩咐公
司派一組人到商場外待命,我不想像前天那樣被打得冤枉。

  妙仙打邊鼓說:「金克拉,看到沒?我大哥叫了一隊人馬來了,你再囂張給
我看呀!」這時楊瑞齡對著面色惶恐的金克拉說:「尖頭呢?他人在哪裡?」

  金克拉染了大片金色的頭髮,乖乖地回答說:「尤咪?我從昨天就沒看到他
了。大亞被抓了,他大概怕被人追殺,躲起來了。」楊瑞齡大概也認為他講的是
實話,改了語氣說:「那你怎麼不怕被人追殺?怎麼不跟他去躲起來?」

  金克拉陪笑說:「尤咪,我平常對妳也是很尊重呀,妳有看過我作什麼對不
起妳的事嗎?」

  楊瑞齡之前就已跟我說過了,因為她大哥慘死的事,人人都認為是大亞下的
手,尖頭這些學生心虛不敢再面對她,經常迴避她,所以一般男學生也不敢招惹
她。加上她又內心憤恨,常常讓人覺得很兇悍,尤咪的稱號就這樣被叫出來了。

  楊瑞齡冷笑說:「你金克拉壞事作的不夠多嗎?你強暴過的女同學,只怕不
比尖頭少吧?」

  金克拉急辯說:「我哪有強暴?林雅麗那次是我不知道妳罩她,其實她還叫
爽呢!」

  「你給我閉嘴!」楊瑞齡怒喝一聲,金克拉噤若寒蟬。

  金克拉旁邊一名叫阿基的男生說:「尤咪,其實大部份的女孩子都是自願的
嘛!像湘君她們……不信妳問她們。」他指著包廂內那三個女孩子。

  楊瑞齡氣呼呼的說:「自願的嗎?很好!妳們三個自願的!現在就搞給我看
看,快點!」

  三名女生也不知道楊瑞齡是說真的還是講反話,遲疑了一下子,竟然立刻開
始脫衣服。

  金克拉這邊四、五個男生反而不敢妄動,三個女生光著身子,偷偷推他們還
是叫不動。喇叭強又來湊熱鬧說:「哇靠!光溜溜的小妞自動送上來,你們倒不
要?來來,強哥要了,妳們先過來幫我吹喇叭……」說著開始拉下褲鏈。

  諾諾斥罵說:「阿強你這個賤胚!你那根小鳥除了知道吹喇叭還會什麼?還
不收起來,我先一口咬斷它!」

  喇叭強聳聳肩,回來粘著諾諾撒賴:「哎喲!諾諾,我是幫著大哥試探的,
吹喇叭有誰能像妳吹的哪麼爽的!」這兩個是一對寶。

  金克拉倒是真的站起來解開褲子,拉了一名女孩開始讓她口交;阿基見狀,
也拉了一名照做。

  兩個女孩長得也還可以,化了濃妝乍看不知道年紀,但全身脫光只剩內褲,
從發育還不是很完全的胸部來看,最多也是十五、六歲,大概是高一吧。兩人吸
得「嘖嘖」有聲,金克拉和阿基兩根有點超過年齡的陰莖,在女孩的嘴裡不斷膨
脹。

  「夠了!給我停下來。」楊瑞齡突然說。

  我差點笑出來,楊瑞齡是故意讓女孩子幫他們吸倒興頭來了才喊停的。這下
兩人挺著一根被搔了一半癢的硬傢伙,連褲子都穿不上來,尷尬的楞在那兒。

  楊瑞齡說:「金克拉,她們兩個是高一七班的吧?你們拐這種發春的小浪女
我懶得管你,你強姦校務處的女職員和衛教老師,學校不想聲張,我可是清楚得
很!」

  居然強暴學校的女職員和老師!連我也動容了。

  「有沒這回事?說!」我聲音嚴厲的問。室內的青少年都嚇了一跳,她們初
次見識我的威嚴。

  金克拉結結巴巴的說:「老……老大,那個何小姐她……她自己也很浪……
我們四個人都還不夠她瞧的……她其實也是自己願意的……」

  「你放屁!」妙仙補上一句。

  面對妙仙的話,金克拉這些人反而不怕,阿基強辯說:「我騙妳就是烏龜生
的。」

  「你才是烏龜生的!」妙仙回了他一句,不肯在話頭上吃虧。

  「別吵!金克拉你說。」我打斷她們鬥口。

  金克拉說:「老大,我是說真的。那何小姐平時就穿的露腿露奶,騷的不得
了。我們第一次在體育館強迫她,她一下子就變主動了,吃了我們三個人的精液
還說不夠,叫鐵狗也要射在她嘴裡,是鐵狗硬要射在她那裡面的。」

  「第一次?總共是多少次?」我皺眉問他。

  「有……四、五次吧!後面幾次都是她願意的。」金克拉說。

  「你鬼扯!你是柏原崇啊?人家自願陪你?」楊瑞齡罵道。

  金克拉說:「我幹嘛騙妳?不信的話,我現在打一通電話,那騷娘兒馬上滾
過來。」

  「好,你打啊!」換成喇叭強在說話,這傢伙大概對那何小姐很感興趣。

  金克拉真的拿出手機來撥話,電話一通,他不敢面對我,轉身低聲說:「臭
屄,我們幾根肉哥哥在癢了,想不想喝燕窩汁啊?要就快點滾過來,晚了只能喝
尿!」他粗俗的講了幾句,最後說了這個地方的位置。

  我實在不相信他的話,但楊瑞齡陸續又臭罵了金克拉一些話。不到五分鐘的
時間,居然真的有一個女人推門進來。那女人大約二十七、八歲,姿色普通,但
黑絨短裙下也有一雙修長筆直的腿。她先看到我坐在中間,楞了一下轉身就要出
去。

  「臭屄,幹嘛才來了就要走?我們都還沒爽到呢!」阿基開口叫住她。

  「他是什麼人?」那女人看著我問。

  「他是我老大,妳管那麼多作什麼?我老大今天要看我們肏妳,看妳是不是
夠浪?」金克拉一邊說完,上前抱住她,一手已經撈起她的裙子。

  其他三個男生七手八腳的也搶上去抱住她,動手剝她的絲襪、內褲,那女人
似乎微要掙扎,我本想喊住他們,但隨即發現她抗拒得不是很真心,當阿基將手
摸到她裸露的腿根深處時,她似乎就放鬆了。

  那四個男生有的魯莽的就插進她的陰戶幹起來,有的將陰莖塞在她嘴裡,有
的拼命在她身上亂摸亂捏……若不是看她自己送上們來,我真的以為她正被四個
惡少輪姦。

  除了張嘉琳不好意思看,其他女生都靜靜的看著,喇叭強一副垂涎的樣子,
好像恨不得自己也能參上一腳。

  過程並不長,四、五分鐘之後,阿基第一個在她嘴裡射精,之後金克拉也射
了,第三個男生在她嘴裡動作了好一會兒,那女人也配合著吸他的傢伙……他射
出的量可能不少,在那女人的嘴裡悸抖了好久。

  他一抽出,第四個一直幹著陰戶的男生趕緊提上來也要射進她嘴裡,那女人
還來不及吞下前面那個的精液,嘴巴還未張開去承接他的陰莖,一股精液已經噴
在她臉上,女人滿嘴精液直流,還努力吸舔唇邊的液體。

  那名女人爬起來,裝著媚笑地向我說:「老……老大,你喜歡在我臉上射精
嗎?」

  「滾!」我不客氣的說。

  她楞了一下。楊瑞齡尖聲罵道:「賤胚,我大哥叫妳滾!」

  她匆匆拾起衣服,連絲襪內褲都沒穿,驚惶的奪門而出。

  我跟金克拉說:「你不准叫我老大!」金克拉說:「是……是……大……大
哥。」

  楊瑞齡罵說:「誰說准你叫大哥的?」金克拉不敢再說話。

  我感嘆那姓何的女職員不知自愛,也懶得再和金克拉這些小鬼纏擾,正想叫
他們也快滾,妙仙突然說:「你們在教室強暴衛教老師,這可不是假的吧?女同
學都知道。」

  張嘉琳「啊」了一聲:「江……江怡平老師嗎?我怎麼……不知道?」

  「她……她也是自願的。」金克拉慌張的說。

  「狗屁!江老師本來聽說要辭職,也要告你們這幾個傢伙,後來不知怎麼才
又打消念頭,她哭了幾天,眼睛都腫了。」妙仙說。

  阿基強辯說:「江老師原諒我們一時衝動嘛,她不是跟校長說她當時自己也
沒想要制止我們的嗎?校長還說她為人師表,要注重言行。」

  楊瑞齡說:「你倒是再打電話叫她來試試啊?我就不信!」

  金克拉跟阿基交頭接耳了幾句,竟然說:「好,我叫她來。但是我不知道她
的電話,妳讓阿基騎機車去她住處載她來,到時妳們就相信了。」

  我跟楊瑞齡都難以相信,但還是讓阿基去了。

  「你們在教室強暴她的?你來說!」我寒著臉問另一名男生。

  那名男生看看金克拉一眼,低頭說:「江老師在教男女生理構造,尖頭鬧著
說沒有實際觀察聽不懂,江老師臉皮薄,沒有回答尖頭。金克拉先掏出來說要貢
獻學術研究,他在教室晃了一圈,走到江老師的講桌前,叫江老師也要把她的讓
大家研究……」

  金克拉瞪了他一眼,那男生住嘴不敢說。

  我站起來摔了金克拉一巴掌:「少給我作怪!你!換你說。」我指著另一名
男生。

  「江老師人長得漂亮,男同學誰都會幻想跟她……做愛。大家跟著起鬨,本
來只是開玩笑的,是江老師突然想要逃出教室,尖頭突然叫說抓住她,金克拉和
泥鰍最靠近老師,兩人一下子就捉住她了。江老師跌倒的時候,大家都看到她的
大腿和內褲,每個人都衝到前面去看,老師她自己也沒有叫救命的,她嬌滴滴的
喊不要,樣子就像CD片裡面的AV女孩,我……我聽了都快噴鼻血了。」他一
路說著。

  這傢伙口齒靈便,繪聲繪影歷歷在前,我隱約已猜想到一群血氣方剛的學生
即將犯下大錯。

  「江老師還是軟綿綿的掙扎著,有人開始伸出手去摸她的……胸部和大腿,
尖頭忽然命令幾個乖學生去教室外面把風,還說,如果讓主任或教育組長過來發
現,就要他們幾個今天回不了家。」他繼續又說了一段。

  尖頭這個傢伙不僅窮兇惡極,還懂得制住那些不肯參與的好學生,拖他們下
水。

  那男生吞了口唾液,臉上似乎泛起興奮之色說:「後面精采的開始了……」

  我「啪」一聲搧了他一個耳光說:「照實講,不必加油添醋!」

  「是是……尖頭上前一下子脫掉江老師那性感迷……呃,他脫掉江老師的三
角褲,拿給大家聞,大家都去嗅那個香味,江老師開始大聲呼叫,尖頭立刻將那
條三角褲塞在她的嘴裡,他把江老師的腿掰開就先上了。後來是金克拉也上了,
泥鰍開始幹的時候,江老師沒有力氣叫了,阿基拿掉三角褲,把他的肉棍塞到江
老師嘴裡……他比金克拉還先射在江老師嘴裡。後來鐵狗也是在嘴巴裡射精,其
他有的人下面,有的人上面,大概是……七、八個人吧。」

  「你呢?你在上面還是下面?」我冷冷的問他。

  「我沒有……我只摸了她的奶奶……」他裝得很無辜。

  我舉手又是一個耳光,他呱呱叫說:「有……有,我插下面……我是最後一
個。」

  我心情沉重,卻又氣憤,轉頭問金克拉:「他說的都沒錯吧?」

  金克拉說:「是……可是那是尖頭起的頭,大家只是一時衝動,江老師也不
追究了。」

  正說著時,阿基帶著一個年輕女性進來,女學生都在叫:「江老師!」

  那江老師果然很漂亮,身材高挑窈窕,只是臉色很蒼白。她驚怯的看了我一
眼,低下頭不說話,妙仙和楊瑞齡過去摟著她。

  金克拉搶話說:「江老師,那次的事情,妳已經原諒我們了吧?妳告訴這位
……先生,說妳不追究了,可以吧?」

  江老師聲音顫抖的說道:「你們……還要我怎麼樣呢?我也沒有……再說什
麼。」

  阿基也湊上來說:「江老師,妳也不喜歡張揚嘛,對不對?我們一時衝動,
實在是妳太漂亮了。妳已經不怪我們了吧?」阿基的語調似乎仍有些輕佻。

  江老師好像快要站不住的樣子:「我……我……不追究,可以了吧……你們
讓我回去……」

  阿基得意的說:「你看,沒事了吧?江老師說她不追究了,反正事情都已經
發生了嘛。」

  「混帳!」我上前又一巴掌,這次打得比前面都重,阿基幾乎就要摔倒。

  阿基爬起來對我怒目相向,他長得大鼻小眼,一臉橫肉,應該是乖戾兇狠的
人,但比起金克拉那幾個傢伙,似乎屬於魯鈍愚勇的那型。

  我也不理他。剛巧我的電話響了,正好是公司的保全人員已經在商場外面很
久了,打電話想確認我是否有什麼吩咐,我告訴他們我的位置,叫他們進飛行館
來待命。

  楊瑞齡順勢吆呼:「阿基,你想發狠嗎?我大哥的人馬到了,你來呀!」阿
基不敢囂張,但眼中顯然還有一處即發的火藥味。

  那邊江老師悄聲問妙仙我是什麼人,她大概被眼前的局面弄迷糊了。

  妙仙又開始大嘴巴了:「老師,這是我們的大哥,他是很有背景的人,黑道
白道都要聽他的。妳別怕,有什麼委屈大哥都會替妳擺平,大亞和蕭天師就是被
他扳倒的。」

  江老師「啊」一聲,滿臉哀求說:「先生……大哥……你幫我……」

  阿基突然按耐不住,囂叫說:「江老師妳還想說什麼,不怕丟臉嗎?」

  江老師恐懼的低下頭,不敢說了。

  我本來也沒想要動武,但我知道江老師懼怕這幾個少年的威嚇,為了讓她安
心我需要表現出讓她可以有安全感的後盾,我待阿基剛講完,一拳揮在他臉上!

  這惡少孔武有力,扶著牆壁沒有跌倒,這下理智全失,抓起一張圓沙發凳向
我砸過來!我一閃避,圓凳砸中他們同夥的一名少女,那女孩哀叫一聲,跌坐在
地上,其他女孩也驚呼出聲。

  阿基又低頭向我撞過來,我抬腿踢在他胸口上,他踉蹌了一下又再爬起,大
喊:「金克拉,猴子、只有一個人,跟他拼了!」

  金克拉那些人還在猶豫,阿基抄到一支啤酒瓶,往牆上一砸敲碎瓶底,惡狠
狠的怒視著我:「你娘的,我幹她又怎樣!你這老猴,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乎你
死!」

  在女孩子的驚呼中,他又衝過來向我猛刺!我架住他的來勢,想要奪下他手
中的酒瓶,但這傢伙力氣不小,手腕被我拿住了卻仍是掙扎著左突右刺,搞的我
險像環生。

  門外衝進來兩三個人,前首一個揮起手刀往阿基頸後一切!阿基哼叫一聲,
身子已經搖搖欲墜,那人照著面門又一拳,阿基應聲而倒。

  那人向我鞠躬說:「李先生,抱歉來晚了,差點讓您受傷。我是保二組組長
李泗陽。」隨手遞上一張他的名片給我。李泗陽我沒見過,他不像何潤剛那麼魁
梧,但神色精明干練,剛才那兩下功夫,看來比陳德權還乾淨俐落。

  我點頭說:「我沒事,李組長辛苦了。這小鬼先叫弟兄們看著,你也在門口
替我照看。」

  李泗陽點頭退出。妙仙又開始招搖了:「金克拉你看到沒?我大哥手下這種
金剛戰士,外面還好幾十個,你有多少骨頭?一根一根都給你拆下來!」

  我問江老師是不是需要我幫忙,她告訴我,金克拉他們手上有她的裸照!

  我驚怒的瞪視金克拉他們,那些傢伙面如土色,瑟瑟發抖。

  「怎麼一回事呢?他們在教室拍下妳的照片?」我輕聲問她。

  江老師搖頭說:「不,他們闖進我家拍的,他們威脅我不能報警。」江老師
說出令人氣憤的經過。

  原來她想報警緝拿這些惡少,以便校園內不再有她這種不幸的例子。她向校
長說出自己的委屈與決定,想不到校長畏懼蕭順天的權勢,私下告訴蕭順天設法
防堵。結果當天夜裡,大亞那些人叫這些學生引路,闖進她家裡拍了她的裸照,
而且又再輪暴了她一次,還威脅不得報警,否則對她和家人不利。她從此不敢聲
張,還得在學校承認是自己教學方法不當,引發學生的性衝動,又未善加疏導才
被非禮的。最痛苦的是尖頭這些不良學生倚仗勢力,隨時想到就來找她,好幾次
強迫她供他們姦淫。

  我氣到了極點,一個青春美麗的女老師,在教室裡被十幾個學生公然強暴摧
殘,身心已經受到巨大創痛,又被無恥的校長出賣,再次遭到不良少年輪暴、威
脅,從此戰戰兢兢的渡日……接著在學校人格盡失,還隨時被不良學生召去任意
姦淫……這簡直是沉淪地獄深淵,悲慘到了近乎荒謬的地步!

  我怒視金克拉一夥人,咬牙切齒的說:「你們這些渣渣,留在這世間有什麼
用!」抬腿往他下體猛踢。

  金克拉昏暈過去,這下他的卵蛋沒破只怕也要裂個縫,但是他們都算命好是
生在台灣,換是在大陸,我早叫人將他們丟到黃浦江去了。

  我聯絡黃震洋,又叫李泗陽派人送江老師過去見黃震洋的律師,把一切經過
告訴他們,讓他們提起告訴,將這些不良學生和那個校長移送法辦,並且要用盡
一切辦法讓檢察官從重量刑。

  押走那四個惡少,江老師也跟李泗陽去了。折騰了一兩個小時,搞定了金克
拉這些人,我看到江老師離去時那悽楚的模樣,心中替她感到難過,不禁呆呆的
看著她的背影發楞。

  「大哥,大哥……」我以為是楊瑞齡叫我,轉頭才發現是妙仙在叫我。

  妙仙臉上帶著頑皮,她笑說:「大哥,江老師很漂亮吧?你想不想上她?」

  我還沒回答,楊瑞齡已經先叫了:「阿仙妳別三八了,我大哥才不要!」

  妙仙說:「咦,為什麼不要?江老師很漂亮呀!喇叭強,你看到江老師會不
會心裡癢癢的?」

  喇叭強嘿嘿笑說:「我不是心癢癢的,我是下面癢癢的。哇靠!她有夠迷人
的紅紅小嘴,嘖嘖……如果願意幫我吹一次喇叭,我死也甘心了。」

  諾諾斥罵他:「你就是死了也別想!去投三次胎碰碰運氣吧!」

  喇叭強還在嘴賤,他說:「沒差那麼遠吧?江老師再鮮嫩,也已經被尖頭他
們不知道叫去玩多少次了,嘿嘿!就像這樣……」他揣摩著動作,裝成是尖頭那
些人的口氣說:「江老師,用妳那迷人的小嘴,過來給我吹喇叭,快點!哇哈,
光用想的就好爽。」

  諾諾過去捶他的頭,兩人打情罵俏起來,追逐著跑到隔壁包廂去了。

  室內其他的女孩吱吱喳喳聊了一陣子剛才的事情,妙仙手舞足蹈的講得口沫
橫飛,其他女孩只有小珍妮也偶而也插幾句話,別的人就都只有聽她們兩人講話
的份兒。

  楊瑞齡拉了林聿喬過來我前面說:「聿喬,我答應我大哥要叫妳陪他,這是
我第一次叫妳幫我做事,妳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林聿喬漂亮得像美少女明星,燦爛嬌豔的臉蛋很容易臉紅,竟也立刻點頭。

  我還來不及阻止楊瑞齡,她已經又向塗秀兒說:「秀兒,我是看妳身材夠,
才向我大哥推薦妳的,不要的話我叫別人囉!」

  塗秀兒身高超過一米七,跟其他女孩子比起來,身材成熟得像大人,但是反
而安靜不太說話。她既沒說好也沒點頭,但楊瑞齡似乎清楚她的個性,當作她已
經同意,將她拉到我面前說:「大哥,秀兒胸部又大腿又長,常有一些叔叔想來
吊她,被我趕跑好幾個呢!你喜歡嗎?」

  這些女孩漂亮得讓人心動,就算是我這種身份背景的人,也會貪戀她們那份
青春鮮嫩的氣息,只是讓楊瑞齡在一旁穿針引線,我既不習慣又覺得有些尷尬,
搖頭說:「尤咪,我不缺女人,我隨時要都有,妳不用替我找女朋友。」

  妙仙或許忌妒林聿喬這幾個女孩,搶過來說:「對啊!我聽欣如說她在山莊
的時候,看到大哥身旁站著五、六個曠世美女,每一個都美麗得嚇死人,那些外
國人看的口水一直流。」

  旁邊小珍妮說:「真的嗎?真的都那麼美嗎?」

  妙仙說:「不信妳去問欣如。她還說,去年的校園美女選拔和除夕夜轉播的
春季性感之星那些女孩,根本連比都不能比,光身材就差了一大截。」她嘲諷的
瞄了塗秀兒一眼。

  她們說的都是選美比賽。台灣後來並沒有正統的選美活動,校園美女和四季
性感之星選拔,其實都是商業電視台舉辦的純商業性活動。一般校園美女之類的
比賽,幾乎都是各公司企業為了挑選新進女性人員所贊助的活動。而性感之星則
是經紀人公司或模特兒訓練學校聯合舉辦的促銷活動,主旨是要把旗下的新星或
模特兒推銷出去。

  楊瑞齡有點受挫,她不甘心的說:「我大哥是什麼身份?幾個漂亮的女職員
就讓妳們大驚小怪!像那種程度的,他在國外還有幾百個呢!」

  其實她也沒說錯,不過那是在大陸。我一直沒讓楊瑞齡知道我的身份,所以
我其實也很願意聽她叫我大哥的,她並沒想到要攀附李唐龍的權勢,她只是認定
我是一個能保護她的大哥。

  楊瑞齡又說:「不過,那些都是大人了,像聿喬和秀兒這種年輕的比較少,
這當然就要靠我這個妹妹來替他安排了。大哥,我知道成年男人都喜歡年輕幼齒
的,不過啊,他們花了幾百元冤枉錢,都是只能找到一些爛貨,不知給多少老頭
兒玩過了,要不也是讓男朋友操得比妓女還爛,全身的肉已經不值兩塊錢了。」
她也瞄了妙仙一眼。

  妙仙倒是蠻不在乎的聳聳肩,好像也不否認楊瑞齡說的就是她。

  楊瑞齡繼續說:「大哥,聿喬只交過一次男朋友,最清純不過了。她願意陪
你,你叫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而且,不用錢。」

  林聿喬紅著臉向我點頭微笑,模樣兒真的是很清純甜美。

  楊瑞齡又喊:「嘉琳,妳也過來。」她把那個嬌羞可愛的張嘉琳也一起叫了
過來。

  「嘉琳,我讓妳陪我大哥,妳不會不肯吧?」楊瑞齡的口氣有點命令式的。

  張嘉琳結結巴巴的說:「好……好啊……可是妳要我……做什麼?」

  「笨,妳豬啊?替我大哥吹吹喇叭,這妳也不會嗎?」楊瑞齡吆喝她。

  「哦……那個嗎?好呀……現在?」張嘉琳怯怯緊張的問,樣子很可愛。

  「聽我大哥的,他叫妳做妳就做。」楊瑞齡說。

  妙仙忽然插嘴說:「大哥,你喜不喜歡在女孩子臉上撒尿?你如果要的話,
我……我……讓你撒在我臉上。好嗎?」妙仙不甘被冷落在一旁,所以突然提出
這樣的建議。

  我本來還在猶豫,被這小騷包一提,竟忽然慾望高漲起來!「妙仙,妳喜歡
讓男人撒尿在妳臉上嗎?」我面無表情的問妙仙。

  「別人我才不要,是大哥你的話……我……我什麼都願意。」她又開始裝起
癡情溫柔的樣子了。

  「很好,妳過來。」

  我真的興緻大發。這妙仙其實也是個漂亮的辣妹,又懂得挑逗男人,我被她
誘惑得淫興高漲。這會兒心想好好玩玩幾個美少女,也是何樂而不為。

  妙仙忍住心中的得意,裝得百依百順的癡情奉獻模樣兒,她在我身前一蹲下
來,我立刻掏出陽具,在妙仙還猝然不及時,一股尿液直沖她漂亮的臉蛋兒!

  妙仙渾身尿液淋漓,她輕輕喘著氣,臉上帶著委屈受虐的哀怨神色,默默抬
眼偷瞧我,這小妞兒裝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

  我的傢伙已經有些硬挺起來了,我坐回沙發,雙腳大辣辣的張開,說:「聿
喬,妳過來幫我吸。」

  林聿喬有些驚怯,楊瑞齡又喊了她一下,她才趕緊在我胯間蹲下來。但是楞
楞的看著面前的男性器官,一時不知如何動作。

  楊瑞齡怕我不滿意,低聲喊她:「聿喬,快點吸啊!」

  林聿喬閉起眼睛,張開甜美的小嘴,低頭含進我的龜頭。

  嬌美甜蜜的女學生蹲在我的胯下,將漂亮的臉蛋埋在我的小腹下上下起伏著
……所有的女孩子都靜靜的看著林聿喬替我口交,連楊瑞齡也是一句話都不再說
了。

  我招手叫楊瑞齡坐在我旁邊,她一坐下,我笑著對她說:「我很喜歡,謝謝
妳囉!」楊瑞齡高興起來,靠在我身上說:「大哥,我沒騙你吧?她們都很不錯
吧?」

  我笑說,聿喬還不錯,其他的我不知道。楊瑞齡趕緊叫塗秀兒坐到我旁邊,
她自己動手去撩起秀兒的裙子,對我說:「大哥你看,秀兒的腿好長,皮膚好細
……大哥你摸摸看。」

  我順著她的要求,把手放在塗秀兒的腿上。塗秀兒的美腿確實不輸給成年女
性,細緻的肌膚有一份清爽滑膩的觸感。我來回撫摸了一會兒,接著把手指往塗
秀兒那少女的陰部摳進去。

  不太說話的塗秀兒輕輕「啊」了一聲,臉上泛起潮紅。少女的身體很敏感,
她又含帶著羞怯的心情,我瞬時就在她的內褲上摸到潮濕的感覺。

  這邊林聿喬含著我的東西上上下下套弄,嬌豔的櫻唇看來更鮮紅了,我伸出
手猛然將她的頭往下壓……林聿喬「嗚嗚啊啊」發出難過埋怨的叫聲,但並沒有
逃避退出。幾個起伏,她又漸漸適應了,將我的陰莖吞得更深入喉嚨……她漲得
滿臉通紅,努力的將男人的東西往嘴裡吞進去,顯得既認真又辛苦。

  我問楊瑞齡,其他的女孩有什麼特色?

  楊瑞齡說,張嘉琳跟林聿喬一樣清純,她今年才高一,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小燕皮膚很白,是個性嬌弱的小美人,男生要欺負她,她就像隻受驚的小綿羊,
連逃跑都不會,楊瑞齡說她前後不知為她跟男生打幾次架了。小珍妮本名是邰心
儀,因為胸部豐滿,簡直像性感巨星珍妮伊芙特,所以她們叫她小珍妮。

  我一時性起,問小珍妮說:「小珍妮,妳會不會乳交呢?」

  小珍妮「嗄」一聲,用迷惑的眼神看著我,妙仙插嘴說:「笨,就是雙響炮
嘛!」

  原來年輕人稱乳交叫「雙響炮」,還滿有道理的。小珍妮頓恍然大悟:「喔
……大哥,我沒做過,不過我知道,應該是會吧。」

  小珍妮就像許多大胸脯的女孩一樣,心地單純而開朗。我叫她給我來個雙響
炮,她只看了楊瑞齡一眼,見楊瑞齡沒有什麼表示,便毫不遲疑的脫光了上身,
露出了一對尖挺豐碩的乳房。我讓林聿喬退下休息,小珍妮趴到我小腹上,用那
兩塊白白肉夾住我硬挺的陰莖,開始勤奮的搓動起來。

  「大哥……是這樣對嗎?」小珍妮不太有把握的問我。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夾緊一點好嗎?」我微笑向她說。

  看到我臉上的笑容,小珍妮很受到鼓舞的樣子,死命夾緊乳房,更快速的動
作著……楊瑞齡叫了小燕過來,讓她坐在我的旁邊。

  小燕非常白皙,臉蛋、脖子、雙手……露在衣服外面看得見的部份,都是白
得快要能見到青筋。她很容易緊張,我的手一摸到她的臉,她立刻僵硬在那兒,
真的像楊瑞齡形容的,男生只要一碰她,她是連逃跑都不會了。

  「小燕,妳很害怕嗎?」我問她。

  「……我……我……我……」小燕緊張得一句話也無法說出口。

  楊瑞齡著急的說:「小燕,妳拜託好不好?這是我大哥吶!」

  小燕曣了一下口水,勉強從嘴裡擠出話來:「大哥……你……你好……」

  我的手輕輕揉著她的胸部,她驚顫了一下,卻竟然是夾緊了雙腿!我心中好
笑的問她:「小燕,妳沒有被男生碰過嗎?」

  小燕搖了一下頭說:「沒……沒有。」突然想到什麼,又點頭說:「有……
有……」臉上滿是迷惑,連自己也不太有把握。

  「怎麼一回事?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我皺眉問。

  小燕用求助的眼光看楊瑞齡,小聲說:「尤咪……叔叔……算不算?」楊瑞
齡點頭。

  叔叔!?我吃驚了,「妳是說妳的叔叔碰過妳的身體?!」我詫異的問她。

  楊瑞齡跟小燕一起點頭。

  楊瑞齡補充說,小燕的叔叔三十幾歲了還沒結婚,跟小燕家人住在一起。她
叔叔從小燕國小開始就要她幫他用手弄到射精,到了小燕國二的時候,換讓她用
嘴做。小燕因為叔叔很疼她,一直都沒有拒絕。但是到國三的時候,叔叔終於忍
耐不住,強迫小燕和他性交……幾次以後,小燕的異樣被媽媽發現,問出實情之
後,爸爸要求叔叔搬出去。

  現在的台灣社會到底出了什麼毛病?我真是搞不清楚了。哥哥要妹妹幫他口
交、叔叔要姪女和他上床、女學生到處陪成年男子姦淫……那有沒有爸爸和女兒
的?我看了幾個女孩子一眼,不敢問下去,搞不好她們又會一臉稀鬆平常的告訴
我,哪個女孩和他爸爸……

  「大哥,我……我用嘴幫你吸……好不好?」小珍妮突然說話。

  她雖然一直努力搓弄我的陰莖,但畢竟不太懂得技巧,我又一路和楊瑞齡她
們講話,分心之下,下面不太有反應。小珍妮胸口的肌膚都搓紅了,她喪失信心
便想要改用嘴巴,我轉頭問小燕說:「小燕,讓妳用嘴幫我吸,妳願不願意?」

  小燕似乎比較不緊張了,遲疑的點了一下頭說:「好……好啊……」我的陰
莖侵入小燕的嘴裡。

  才吸弄了一會兒,我就發現小燕口交的技巧很不錯,顯然是被她那個叔叔調
教出來的。小燕可以將我的陰莖吞得很深,她白皙小巧的鼻尖埋進了我的陰毛叢
裡,嘴唇搆到我的根部,每一次都將我的傢伙整隻吞進……我開始感受到強烈的
快感。

  我有點衝動了,瞥眼看見張嘉琳半遮著臉,偷偷瞧小燕幫我口交,那模樣兒
非常可愛。我沒再透過楊瑞齡,直接就喊她:「嘉琳,妳過來。」

  張嘉琳驚慌的看著我,還伸出手指頭比著自己:「我……叫我嗎?」楊瑞齡
沒好氣的說:「當然是叫妳了,快過來!」

  張嘉琳畏縮的被我擁進懷裡,我也不管她是否害羞,一手沿著她嬌嫩的大腿
摸進裙內……一手從她毛衣下擺鑽進胸部內……雙手一抵達她身體的重點部位,
便開始搓弄起來。

  張嘉琳一開始顯得驚惶失措,但隨即「嗯嗯哼哼」的嬌喘著,身體也癱軟在
我身上了。

  我從小燕的嘴裡抽出,匆促的扒下張嘉琳的三角褲,將她翻倒在沙發上,提
起陰莖對準張嘉琳的穴兒,一沉腰,將陰莖插入張嘉琳那少女的蓓蕾。

  十六歲少女的陰道,有說不出的芳香滑膩,這樣的年齡就算是經歷許多男人
的摧殘,仍是充滿緊繃的彈性。尚未完全發育的膣道感覺很淺,應該是少男少女
青澀的交合過程中,未被深入的強攻猛操,才會有這樣的情況。

  我開始插得更深入,衝破張嘉琳那還黏閉緊密的隧道深處,張嘉琳那嬌嫩的
陰阜被我的陰莖搗刺著,猶如被一顆水蜜桃被鐵棒戳破出水,整個兒的果肉模糊
津液橫流。

  張嘉琳「哼哼喲喲」的叫著,不知是痛苦還是喜悅。楊瑞齡輕喊她,叫她不
要叫,我也不想讓她難過,起身抓住塗秀兒,出手伸進她的短裙內,勾住內褲往
下扯……塗秀兒臉色倉皇,任由我將她壓在沙發邊上,從背後插入她的陰戶。

  塗秀兒健美的身材下也有一個豐腴飽滿的陰阜,但是分泌較少,顯得有些乾
澀。我本想再換過林聿喬,但此時下體傳來陣陣抽搐……我快到高潮了!

  十多歲的少女賀爾蒙分泌旺盛,危險期比成年人還長,我不敢在她的體內射
精,捏住陰莖抽離她身體時,正想呼喚林聿喬過來……沒想到她跟楊瑞齡兩人正
遠遠站在門口那邊講話,離我較近的是小燕,但是我不想勉強她。

  我一時無所適從,正想要拉塗秀兒起來,妙仙突然乖覺的靠過來說:「大哥
……大哥,你要射在我嘴裡嗎?我讓你在我嘴裡射精,我會統統吞下去。」

  這小騷妞!我忍耐不住了,按住她的頭,將陰莖粗暴的塞進她嘴裡……

  我射出的量蠻多的,在妙仙嘴裡顫動了好久……妙仙閉著眼,承接了滿口的
精液。她快要含不住了,一些白色的精液從她唇邊泌出……

  妙仙為難的抬眼看看我,我抽出陰莖,坐倒在沙發上。妙仙用非常嫵媚的眼
神向我微笑一下,輕巧的仰起頭,將嘴裡的精液骨碌吞下去了。

  我到這時也不得不欣賞妙仙這小妞,小小的年紀,卻已知道如何展現誘人的
風情,忍不住回報她一個笑容。妙仙心裡一高興,殷勤的湊過來想要幫我穿上褲
子,楊瑞齡搶在她前面說:「不用,大哥有我幫他就行了。」

  妙仙也不生氣,笑笑退開了,這小妞比楊瑞齡成熟太多了。

  楊瑞齡知道我在瞄著妙仙,她也猜想到我心裡在想些什麼,她低聲說:「大
哥,你為什麼不叫我?我……我也可以讓你射在我嘴裡的。」

  我也低聲說:「來不及嘛。不過妙仙也做得不錯呀,為什麼妳不喜歡?」

  「我並不是不喜歡,只是……妙仙常常換男朋友,我覺得她……很賤。」她
低頭說。

  「那妳為什麼還幫她對付男生?為什麼還要保護她呢?」我微笑問她。

  楊瑞齡其實也不是真的排擠妙仙,大概是覺得妙仙太過主動向我獻殷勤,心
裡有些吃味罷了。她自己覺得沒什麼道理,想了一會兒,忍不住笑說:「她一喊
救命,我就跑過去了嘛!她呀,連喊救命也都是嗲嗲的。」

  我和她一起笑出來,兩人不約而同轉頭看著妙仙,這下反而讓妙仙莫名其妙
的看著我們了。

  陪著幾個女孩子在包廂又聊又鬧的,還唱了一會兒KTD。我又陪她們到商
場去逛,我說要送她們禮物,答應她們想要買什麼儘管開口。

  小珍妮拍手叫好,楊瑞齡瞪了她一眼,過來向我說:「大哥,我不是說她們
是自願陪你的嗎?你不用給錢,也不需要給禮物。」她說完轉頭大聲問:「是不
是啊?」女孩們當然沒人敢說不是。

  楊瑞齡真的不知道她一直叫大哥的這個人是什麼身份,我即使要買下整座商
場,幾十億台幣資金大概只要半天就調齊了,她還怕我被這幾個女孩楷油?

  我笑說:「沒關係,我很高興和妳們渡過一個年初三,就算是壓歲錢吧。去
挑自己喜歡的東西,待會兒結帳時再來叫我。」

  妙仙帶頭去了,女孩子們歡天喜地的四散去商店裡挑東西了。

  楊瑞齡沉默了一會兒,埋怨的說道:「大哥,你幹嘛要這樣?是我叫她們來
的。」我一再說沒關係,楊瑞齡幽幽的說:「你為我做了那麼多事,卻都不讓我
幫你做什麼。」

  我笑說,也沒做什麼啊,反而是她幫我這個獨身漢安排了一個高興熱鬧的假
日。

  「不,大哥……」楊瑞齡插口說:「你不知道的,你不知道你的出現對我有
什麼意義。」

  我無言看著她。楊瑞齡思緒似乎又回到之前那個心頭懸掛沉重鬱結的日子,
又是那個鬱鬱寡歡、堅毅忍辱的尤咪。她說:

  「我知道我不可能拼得過蕭順天和大亞,我一直都知道,我甚至也無法對尖
頭或者金克拉那些人有什麼行動。我很不甘心,但我只能那樣不痛不癢的和他們
作作對而已,我失去了大哥,也不會有什麼強壯的男生來幫我。」

  楊瑞齡說了一段,她抬起頭深深的看我,眼神中充滿信任,她接著說:

  「你幫我打跑尖頭他們時,我好感動,除了死去的大哥,從來沒有一個男生
這樣護著我,連爸爸都不會。你幫我擦臉的時候,我當時就想撲進你懷裡大哭一
場了,但是我不知道你會怎麼想,所以……我不敢,我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我
想我是不是可以作你的女朋友?」

  她抬頭看了我一下,我回她一個體諒的笑容,她也寬心的笑了,又說:

  「大哥,你一定是個大人物,而且不是普通的大人物。我覺得你和妙仙她們
吊過的那些大人不一樣,你一發起脾氣來,那種威嚴讓人腳都要軟了,我從來沒
看過一個人有這樣的氣勢。我那時就知道,即使蕭順天來了,你根本就不可能怕
他。你一開始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對不對?」

  我笑笑點頭,楊瑞齡似乎為我的自信心折,她仰慕的說:

  「我怎麼可能當你的女朋友?我都還怕你連玲姐也不放在眼裡呢!玲姐說你
並不要她的身體,又說你不是她想的那個人,我心裡好慌,我怕你抽腿就走。我
那時心裡在想:如果你真的不管了,我……我想求你帶我走,我覺得有你在的地
方,我才有安全感。」

  楊瑞齡眼光不敢和我相接,低著頭偷偷地瞧我。她發現我仍是帶著鼓勵的笑
容,知道我並沒有取笑她,她笑著吐了一下舌頭,放心的抬頭和我相對。我感覺
此時的她,完全是符合她這個年齡的甜蜜模樣,讓人感到憐愛。

  「從我看到妳和那些男孩子拼命的時候,我就決定要幫妳幫到底了。」我肯
定的告訴她。

  楊瑞齡臉上泛起熱切的潮紅,她振奮的點頭說:「嗯,你真的是來幫我的。
有你在,我誰都不怕了,大亞他們那麼多人……天哪!我從來沒看過他們有那麼
多人,可是我反而一點都不怕,因為,你一直都沒離開過我,一直都幫我擋在前
面。」

  她說到這兒時,伸手拉住我的手,她的動作是非常自然的,像個孩子拉著兄
長的手一樣發乎自然,我也握住她的手,聽她繼續說:

  「我……我開口說要叫你大哥,我也好怕遭你拒絕,如果你真的拒絕我,我
……我一定會找個洞鑽進去躲起來的。幸好你沒有,還說不讓任何人碰我一下,
你那時的神情好……好……威武,好像連天塌下來都頂得住一般,我……我……
好激動、好感謝。大哥,沒有人會對我這麼一個小女孩作那樣的承諾,你為什麼
會對我那麼好?」

  楊瑞齡神情激動的看著我,眼眶中含著淚水。

  我抱住她,溫柔的說:「是妳的勇氣讓我感動,我不能眼看著這麼勇動、不
怕惡勢力的女孩子,最後還是要受壞人的欺負。」

  楊瑞齡淚水流過面頰,她說:「不,我一點都不勇敢,我……我只是因為大
哥為我……死了,我也要跟他們同歸於盡,我想替大哥報仇。」

  我說:「妳以後再也不需要作那樣的傻事了,妳是不是真的很愛妳死去的大
哥?」

  楊瑞齡收住眼淚,認真的看著我說:「大哥,我現在最愛的是你,我願意為
你作任何事,不管是好事是壞事,只要是你叫我做的,就算要我去死,我都聽你
的。」

  我笑起來說:「小三八,我怎麼會叫妳去做什麼不好的事?」

  楊瑞齡淺淺一笑,自顧說著:「大哥,你連黃先生那種大頭目都要聽你的,
當然沒什麼事需要我這樣的小女孩去做。可是,我真的好想為你做一些事,讓你
高興。大人不是都喜歡小女生嗎?我剛好認識那麼多漂亮的女生,只要是我叫她
們,她們都是自願的,大哥你真的不用給她們錢,也不必送她們禮物的。」

  我認真的告訴她:「我很高興妳為我找來那麼多女孩子,她們都很漂亮。不
過我真的不需要,我其實不常和陌生的女孩子玩,尤其……唔……她們和那麼多
男人發生過關係,這……不太合適我。」

  我當然還是有衛生方面的顧慮,雖然現在大部份的性傳染病都已經有免疫疫
苗,但反而像來自印度半島、東南半島地區,被稱為「赤道半島熱毒」的古老濾
過性病毒,一經沾染就要花幾個月的時間才能治瘉。

  發生那種疾病,對我這性慾超強的人來說是很不便的。六年前我患過一次,
治了兩個月才好,在那期間裡,陳璐讓我戴上保險套,每天替我口交兩次,勉強
滿足了我的性需求。但從那次以後,陳璐非常反對我和來路不明的女人發生性關
係。

  楊瑞齡不知道我顧慮的是這一層,她附和著說:「嗯,我也不要那種又賤又
騷的女生來陪大哥。對了,我明天叫江希研來。大哥,我跟你說你一定不相信,
江希研是處女。」

  我心裡苦笑了一下,楊瑞齡仍是認真地在幫我拉皮條,她大概認定自己只能
在這方面對我有所貢獻,所以才一直這樣鍥而不捨。但我倒也訝異她口中的女孩
能在現在這種環境中保有童貞,隨口問了一句:「哦……她還是處女?她是國中
生嗎?」

  「不,她是台中女子學院的學生,跟我同年,是我國中的同學。希研跟我一
樣不愛結交男生,國二以前我都是和她在一起。」楊瑞齡帶點難為情的向我說。

  「和妳一樣不愛交男朋友?」我奇怪的問她。

  我正想再問下去,但是小燕和張嘉琳已經跑過來了。她們挑了自己想要的東
西,叫我過去結帳。楊瑞齡一臉不高興隨我們進入商店,看到她們買了近千元的
衣服和飾品,當場叫起來:「喂喂,妳們兩個太過份了!當我大哥是凱子嗎?」

  這時的千元台幣,大概已夠中等家庭半個月的開銷,無怪乎楊瑞齡大呼小叫
了。小燕和嘉琳有點不好意思說:「那……那……我們再去挑別的好了。」

  我也不在意這點錢,掏出皮夾付錢,張嘉琳叫了出來:「哇,美金呢!都是
美金呢!」

  妙仙和林聿喬幾個女孩正好過來找我,聽到張嘉琳的驚嘆聲,也圍過來跟著
喧叫。

  各國的貿易受到衝擊之後,外幣已經是少見的的東西了。但美金一直還是少
數強勢的貨幣,市面上大都能夠流通,黑市的兌換價格也很高,難怪她們一陣騷
動。但是我要付錢時,那名店員卻說:「先生,店裡可以收美金,但是我……我
沒有美金的零鈔可以找錢給您。」

  那名店員年輕嬌美,聲音也很甜,我笑笑說:「不用找了。」妙仙插嘴說:
「小姐,這樣吧,妳幫我大哥吹一次喇叭,我大哥說剩下的就不用找了,給妳當
小費。」

  我的差額大概只是一百多台幣而已,但是那名年輕的店員卻睜大了眼睛說:
「真的嗎?你……沒有……沒有騙人吧?」言下之意竟是很想做這筆交易。

  我搖搖頭,正想說不必找錢,也不用那樣……那店員以為我捨不得,趕緊蹲
到我褲襠前說:「先生,你……你說話要算話,我現在替你吹喇叭,你不可以反
悔。」

  我這幾天增加了不少見聞,已經不以為意,否則實在不清楚現在台灣的年輕
女孩已經輕賤到這種地步。我淡淡的說:「我現在不想要,錢也不必找,都給妳
當小費。」

  那女孩喜出望外,興奮的說:「謝謝……謝謝!先生,你如果改天還想要的
話,你可以來店裡找我,我不收你的錢,你要玩全身的也可以。」

  想不到那兩百塊錢竟成了預約掛號費!她的意思是我隨時可以再回來找她姦
淫一次,我真是感觸萬千。

  來到妙仙她們幾個挑選東西的商店,又付了一千多元。可能我們是今天最大
的顧客,三、四個年輕的女性店員都圍過來殷勤的招呼,直問還需不需要別的東
西。

  我叫楊瑞齡去試穿一套蠻活潑俏麗的三件式套裝,她漲紅了臉一直推拒,我
索性拉著她進入試衣間,叫她進去換了衣服,否則不准出來見我。楊瑞齡無奈進
去換了,她在試衣間裡磨磳了好久都還不肯出來,妙仙卻又玩起花樣來了,她吆
呼那幾個女店員過來說:「喂,妳們想不想賺一百元小費?」

  一百元是不低的小費,那些年輕的店員平時不敢想像有這種機會,但看我出
手闊綽,心想搞不好真的有機會,三、四個人都用力的點頭,充滿期盼的看著妙
仙。

  妙仙可得意了,她幾時有這種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風光機會?偷偷瞄了一
下我的臉色,看我有沒有反對或阻止的意思,我也不在意花那幾百元小錢去搞些
玩鬧事兒,對她笑了一下表示隨她去玩。

  妙仙說:「我大哥從國外回來過年,想嚐試一下台灣女孩子的熱情,妳們誰
能夠讓他感覺夠熱情的,他今天帶的都是美金,一個人賞給美金……唔……二十
元!」

  目前的金融市場並沒有外幣匯率,都是要透過通行的物元來換算,而美金對
台幣一直都維持在五到六倍的匯率,黑市則更高,端看自己能找到什麼管道去兌
換。那些女店員當然都有門路去換,每個人心裡盤算的價值各自不同,或許有的
人知道哪裡可以換到一百五十元以上也說不定……一時間三、四個女孩子都躍躍
欲試,另有一兩個化妝品專櫃和內衣專櫃的小姐也趕緊圍過來了。

  五、六個女孩子,個個都想得到小費,但是妳看我、我看妳,誰都不曉得怎
樣做才是妙仙說的熱情表現。加上我雖然面露笑容,但畢竟舉止風範都不像尋常
人,她們更不敢亂來。

  妙仙竟然先跳出來示範!她輕巧的一勾裙襬,動作流暢地將白嫩的大腿露了
出來,連小內褲都若隱若現……接著靠到我身旁,將腿抬到我眼前說:「大哥,
你覺得我需要穿絲襪嗎?從小我媽媽就很細心照顧我,不讓我腿上、膝蓋留下一
點傷疤。大哥你看看我有嗎?」

  妙仙腿部的肌膚確實白嫩無暇,這應該是她很引以為傲的地方。她都送到我
眼前了,我自然不客氣的仔細摸索起來,沿著膝蓋、大腿內側……一直摸到裙內
……妙仙忽然夾緊雙腿,把我的手掌也夾在她那三角地帶,嘴裡嗯嚶一聲,軟軟
的癱跌在我身上,撒嬌說:「大哥,你……摸得人家……全身都沒有力氣了……
你好……會摸喲!」

  這小花痴,我真是服了她,天生就是有這種使媚的本事。我猛一用力,將兩
根手指戳進她陰部!妙仙吃痛,趕緊站起身來,含嗔帶怨的嗲聲說:「大哥,你
……欺負人家……」

  我笑著從皮包抽出二十元美金給她,她轉為高興的說:「呀,我也有嗎?」
伸手拿了錢,又俯身親了我一下,雀躍的向那幾個店員炫耀著。

  那幾個店員驚訝的看著她手中的美鈔,每個人都張大了嘴,但是她們都不相
信只要這樣,我就會給她們這麼多小費,還是呆立在那裡。

  那個化妝品專櫃小姐看起來比較敢,她走過來蹲在我身前,輕聲的問:「先
生……您需要我提供什麼服務嗎?」由於職業上的應對禮儀,她表現得蠻親切自
然的,讓我平添幾分好感。再仔細看她的容貌也長得不差,雖然化了濃妝,但妝
點的修眉紅唇頗有韻味。

  我輕鬆的問她:「妳今年幾歲?」

  她很訝異我問這樣的問題,但仍是回答我:「我二十一歲。」沒想到這麼年
輕。

  「交過幾個男朋友了?」我又問。

  「唔……應該是……七個吧。」她低頭盤算了一下再回答我。

  「做愛時,他們最喜歡妳哪一種技巧?」我問得露骨,但她卻一點也沒忸怩
的說:「口交!」

  其實我是多問了,女孩子可以採取主動的技巧有限,這種年輕的女孩,比較
會有自信的大概也是只有口交了。

  她忽然補充說:「我參加過口交比賽,得到第三名。」

  我訝異的問:「什麼是口交比賽?」她也訝異我怎麼會這樣問,但仍解釋說
口交比賽就是成人電視台舉辦的活動,參賽的女孩子在三十分鐘內,看誰能替最
多個男人吸到射精,誰就是冠軍。

  她最後說:「我那次比賽的水準很高,我達成九個才得到第三名,但是第二
名只比我多一個。我是輸在第一個男生,他故意撐了將近十分鐘,別人都已經在
吸第三個了。不過第一名那個太厲害了,她竟達成十四個……目前仍是紀錄保持
人。」

  我聽得目瞪口呆,簡直匪夷所思!我知道日本有這種比賽,沒想到台灣也已
經有了。但真正叫我吃驚的是這個女孩侃侃而談,似乎稀鬆平常,渾不當一回事
兒,可見這種活動對她們來說,一定是司空見慣了。

  另一點讓我驚訝的是三十分鐘可以替十四個男人完成口交!這真是厲害,幾
乎是男人的東西一進入嘴巴,她馬上要讓他勃起,在平均兩分多鐘的時間裡,立
刻使他射精。這是什麼樣的技巧?我原本無心要和這種女孩子玩鬧,但想著她說
的這些事情,好奇心不禁油然而生。

  「妳能不能替我試試看?我想看看妳要花多久時間能幫我吸出來。」我直接
要求她。

  那女孩笑了一下說:「好啊,不過你不要故意憋著喔!」我點頭同意。

  她搬了一張圓沙發凳,讓我半掩坐在試衣間裡,自己跪在我身前,低頭含進
我的陰莖。

  厲害!她的技巧果然令人吃驚,從一入嘴開始,她的舌頭幾乎不曾停住過,
不斷的在莖幹四周翻攪著,時而以舌尖輕搔著尿道、時而整片捲繞著龜頭磨轉,
當我感到陣陣酥麻的時候,她似乎完全察覺得到,立刻含緊了陰莖用力吸吮……
她熟知男人的痛癢,幾乎就像男人的這根肉棍是長在她自己身上一樣!

  她一鬆一緊反覆進行了兩次,我已經不由自主的抬起臀部,配合她嘴巴的動
作了……她立刻改變動作,迅速的緊吸快動……才十幾下,我尿口一鬆,精液立
刻「嘩嘩啦」往她嘴裡射進去。

  她嚥下精液,臉不紅、氣不喘地笑著說:「三分四十五秒。先生,您很夠力
呢!」

  我見識到她這種技巧,心情也是很愉快,笑說:「我該給妳多少錢?」我心
裡認為幾千元都值得,但她卻是小心地問:「您不是說會……給我二……二十元
美金?」敢情她是認為我給她剛剛承諾的二十元美金,就已經很滿足了?

  我笑著從皮夾要抽出一張百元面額的美鈔給她,但她的同事叫起來:

  「聖恩,妳揩油啊?平時給五十元妳大概就肯做了吧!」、「妳比賽時吸了
那麼多人,獎金也不過二百元而已。」、「我去叫第一名的何裕玲來,她大概也
只收三十元罷了。」……

  女孩們吱吱喳喳地說著,她們大概是不服氣這名叫聖恩的專櫃小姐就這樣得
到二十元美金的小費,也或許認為她已經幫我吸到射精,後面她們恐怕是沒戲唱
了,所以不斷排擠她。

  那個叫聖恩的面紅耳赤聽她們一陣數落,不知如何反駁。

  「吵什麼!我大哥怎麼說就怎麼做。」說話的是楊瑞齡。

  楊瑞齡應該早就換好衣服了,在一旁不知看了多久。她換穿那套衣服之後,
令我眼睛為之一亮!平時陽剛氣頗重的她,幾乎都是穿牛仔褲,現在換了女性化
的套裝後,立刻顯得非常俏麗嬌豔,而且她的身材竟然也相當不錯!妙仙她們都
「哇」一聲讚美她好漂亮。

  楊瑞齡被看得忸怩不安,發現我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瞧,更是臉紅的低下
頭去,剛剛大聲講話的氣勢全然消失不見了。

  我笑著抽了一張百元美鈔給那名化妝小姐說:「妳是叫聖恩是吧?妳再替我
妹妹化個漂亮的粧,這一百元美金就是妳的了。」

  那大概有她半個月薪水。所有的女孩都「嘩!」叫出聲來,聖恩則是喜從天
降一般,一邊感謝,一邊牽著楊瑞齡到她專櫃上去。楊瑞齡不太願意,但聖恩怕
到手的美金飛了,殷勤熱誠的半哄半勸,才搞定她接受化妝。

  妙仙她們圍著化妝台湊熱鬧,七嘴八舌的建議眉要畫長一點、口紅要亮麗一
點……其他店員羨慕聖恩的好運,不死心的過來纏著我,連偶而進來詢價的幾個
客人,她們也都只是馬虎的應付一下。

  我乾脆再拿出一張百元美鈔,放在茶几上說:「都去幫忙把我妹妹打扮的漂
亮一點,只要我滿意了,這些小費讓妳們分了。」

  這一著果然見效,她們趕緊絞盡腦汁去挑些鞋子、配飾……一一送到楊瑞齡
那邊去了,我看到有個店員還蹲在地上替她穿絲襪……總之,沒人再來煩我了。

  楊瑞齡被穿扮得完全變了一個人!她一點都不像之前那個倔降剛硬、常常打
架的尤咪,反而是千嬌百媚的小美人兒了。加上此刻尷尬羞赧的心情浮現在她臉
上,更增添少女生澀的迷人氣息。

  我非常滿意,又放了兩張美鈔在茶几上,高興的說讓她們平分了。店內一陣
哄然,連隔壁的商店都探頭過來看。

  陪著興奮的女孩們玩到下午,等她們散去,我開車載楊瑞齡回家,她要求我
載她到大里溪旁的河濱公園,她說那是她大哥當時陳屍的地方。我肅然看著她面
對大里溪默默地禱告了十多分鐘,她才轉身跟我說:「我對大哥說,由於你的照
顧,我現在已經可以重新面對以後的人生了,他可以安息了。」

  我點頭無語。陪她坐在溪旁的椅子上靜看溪水流逝。暮色中,楊瑞齡薄施淡
妝的臉蛋,映著迷濛的曦彩……我看著她從怨恨鬱悶的日子走出來,變成符合她
花樣年華的美麗少女,心中感到欣慰,不禁湊上去吻了她一下。

  楊瑞齡一言不語,轉身緊緊抱住我……她抱得好緊,似乎要將她的身體揉入
我的身體一樣,又似乎怕我會突然離去。

  她聲音微微顫抖:「大哥,我好愛你……可是……我也好怕……離開你……
我覺得這樣幸福的日子……好像很快又會消失了……」

  我不久也會離開台灣了,確實不能陪在她身旁,但是連童懿玲不也都是一樣
嗎?我只能在每年返台時再和她們相聚了。

  我笑說:「我以後每年回來時,一定過來看妳,我希望看到妳一年比一年漂
亮。」

  楊瑞齡黯淡的搖頭說:「不,我覺得……我明年可能看不到你了。」

  我鄭重說明年一定會來看她,搞不好暑假的時候就派人接她去大陸玩。楊瑞
齡慢慢綻出笑容說:「大哥,我們別再提那些了,我想跟你……要求一件事。」

  我說:「什麼事?」

  楊瑞齡靦腆的說:「大哥,你是不是……性慾很強?」

  我很奇怪她這樣問,但仍是笑著說:「沒錯,我一天至少都要一兩次,你為
什麼問這個?」

  楊瑞齡說:「我是看你昨天和玲姐就做了兩次,今天早上也是才和秀兒她們
做過,下午就和那專櫃小姐……我……我如果知道你那麼強,我一定會幫你都安
排好,我才不會讓你還要花那麼多錢。」

  我笑著說:「妳不用怕我花錢,我還蠻有錢的。妳以後若喜歡讀書求學,不
管需要多少學費,我都可以供應;如果想要創業做事,我也可以資助妳。我是妳
大哥,妳想要做什麼,我都會幫你完成。」

  楊瑞齡淺淺一笑說:「大哥,你對我真好,比我親大哥還要好。」

  我也笑著輕拍她的臉頰,畫了妝的她,看起來真的很嬌美。

  楊瑞齡握住我的手,深深的看著我……她忽然又撲進我懷裡,摟抱著我說:
「大哥,我說我想請你答應我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

  我也想到剛剛話題被岔開了,溫柔的說:「好啊,什麼事妳說。」

  楊瑞齡把臉埋在我胸前,低聲的說:「你……你跟我做愛好不好?」

  !!?……這是什麼要求?我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雖然她曾經說過
要幫我口交,但那也只是閒聊亂扯。雖然她現在看起來也能令我心動,但是,我
從來沒想過跟她……我覺得她比童懿玲更像一個小妹,比童懿玲更讓我憐愛。

  我將她推開,嚴肅的問她:「妳在說什麼?」

  楊瑞齡感受到我嚴峻的語氣,她慌得連說話都結巴起來:「……大……大哥
……你別……別生氣……我……我……我是……」她一急,連話都說不下去了。

  我後悔自己的態度太激動而嚇著她了,連忙扶住她的肩膀,用寬和的眼神看
著她,引導她跟著我做了一下深呼吸,她才又慢慢說:「大哥……我雖然不是處
女,但我……沒跟男生有過關係,我……」

  我聽得有點迷糊了,問她說那是什麼意思,她說:「我在國中以前,一直只
跟女孩子在一起,我大哥也沒有和我……那樣……」

  我突然想起她之前提到的那個女孩子,她說那個女孩子不愛和男生交往,我
促聲問她:「妳說那個……什麼希研的?她是同性戀?」

  楊瑞齡低聲說:「嗯,希研確實有同性戀傾向,她到現在還是這樣。我們兩
個很要好,當別的女同學都開始結交男朋友了,我們互相用……道具自慰,我大
哥發現了之後,他覺得我一定不是同性戀,最多也只是雙性戀,他開始要我接觸
他的器官,他問我對男生的東西是否有感覺?如果有就證明我不是同性戀。」

  我吸了一口氣,覺得她大哥雖然愛護她,但當時這種試驗方式,只怕是她大
哥本身也有性衝動,否則這種試驗方式未免太草率了。楊瑞齡接著又說:

  「我覺得摸大哥的那兒……甚至後來大哥叫我幫他用嘴吸,我都沒有希研形
容的那種噁心的感覺。大哥叫我和希研斷了,希研和我爭吵了好幾天,後來傷心
的離開了。」

  她停住不說,我好奇的問:「後來呢?」

  「後來……那年已經是國中三年級快畢業了,我被尖頭他們打傷住院時,她
有來看我,說她想來照顧我,我沒同意。之後,大哥被害了,我根本不想結交男
生,他們沒有一個敢和尖頭對抗,我看不起那種沒用的男生。」楊瑞齡平淡中,
仍有些感傷過去。

  我問:「那希研呢?有沒有再找妳?」

  「有啊,大哥被害之後,她馬上就找我了。我拒絕她任何要求,告訴她我要
遵從大哥的心意,當一個正常的女孩。她後來常跟我聯絡,都不再提這事了。」

  楊瑞齡提起這些往事,令我對有些事感到好奇,譬如江希研是個怎麼樣的女
孩、她們兩人如何做愛……等等,但我還整理不出一個頭緒。

  楊瑞齡先開口說:「大哥,我沒和男生……有過關係,你……不願意碰我的
身體嗎?」

  我心情整個被攪亂,一下子不知怎麼跟她說,好一會兒才說:「我……把妳
當小妹……」

  楊瑞齡搶著說:「那又有什麼關係?我也把你當大哥啊!不,應該說,我把
你當作我最愛、最重要的人。你又不是我親大哥,我為什麼不能把自己的身體給
你?除非……除非……」

  「除非什麼?」我不知道她有什麼偏激的想法,緊張的問她。

  「除非大哥你……」她停頓了一下說:「大哥,我知道你身份非比尋常,欣
如也說你身旁的美女多不勝數,你若覺得我只是個小女孩,長得又不好看,那我
就沒話說了。但是你不也和秀兒、嘉琳她們做過了?」

  我一時也無話可說,但就是提不起慾望要和她來一次。她這時的外貌看來比
林聿喬或許不足,但絕對不比嘉琳、小燕她們差。我突然覺得她很像姚鈴兒!她
跟鈴兒外貌真的很像,同時也是讓我內心疼惜,不願輕易摧殘的小女孩。

  楊瑞齡難過的說:「大哥,你如果不願意就算了。我只是……只是……」她
聲音黯淡下來,輕輕的說:「我只是想要改變自己,想要正常和男生……」

  她抬起頭來,眼眶中有瑩瑩淚光:「我想要大哥……是我生命中……第一個
男生。」

  我楞楞看著她。夕陽已盡,陣陣晚風襲來,她的短髮隨風飄動,半掩著她的
臉蛋,我看到淚水已經滑下她的臉頰,讓我感到她是那麼的楚楚可憐,完全不像
兩天前我認識的她。我內心輕嘆,伸手將她緊緊擁進懷裡……

  在汽車賓館中,我終於成為她第一個男人。

  她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用嘴將我吸到勃起,她一點也不嫌辛苦,對於內心無意
的我,她始終體諒我不會對她有情慾上的衝動。我心不在焉,下面迅即又軟化,
她重振精神再來一次……

  我強迫自己去撫摸她細緻的身體,並且吸吮她的陰部……漸漸我的身體堅硬
起來了,生理上的高昂,讓我拋卻了心理上的遲疑。我開始察覺到她也有一個美
麗的軀體,已經發育成熟的乳房、筆直富有彈性的雙腿、柔嫩的肌膚……我的慾
望漸強,在她嘴裡的東西也不斷膨脹。她也感覺到了!欣悅的淚水奪眶而出。

  我用最傳統的姿勢和她交合,自始至終我趴在她身上緊緊擁吻她。那是最親
密的姿勢,我大部份時間都是輕揉地穿梭在她的體內,唯恐她會感到疼痛。我很
多年不曾對一個女孩子這般溫柔了。

  到了激昂的時候,她也激動起來,我開始快速起伏,上半身更加緊貼著她的
身體,兩人緊抱的程度,簡直連一絲隙縫都沒有!我更劇烈……我直接發射在她
體內。

  楊瑞齡擁著我輕泣,她一直唸著:「大哥……我好愛你……好愛你……」我
只是疼惜又疼惜。

  開車送她回到家時,她整個人黯然下來,低聲說:「大哥,我不會煩你,但
是,你說……我……我還會再見到你嗎?」

  我打算年初五開工以後,隨時就要回去大陸了,雖然可能不太有時間再來看
她了,但明天至少還是抽得出空檔才對,當下肯定的跟她說:「會,一定會!我
保證。」

  楊瑞齡似乎沒被我肯定的承諾感染,她眼神呆滯的盯著我瞧了一會兒,突然
笑著說:「大哥,如果有來生的話,我一定要當你的親妹妹,或是……妻子。」

  我也笑著說:「好,不管是妹妹或妻子,我都像現在這麼疼妳。」

  我和她在相視微笑中,揮手說再見。

     ***    ***    ***    ***

  時間很晚了,我本想直接回山莊,但掛意著童懿玲,便又繞道去看她,畢竟
她也將會有好久的時間看不到我。

  童懿玲一看到我便抱住我哭起來,我以為發生什麼事了,一直問她怎麼了,
她才說:「我……我以為你走了,不會……再來了。哥,你再留在這一會兒……
好嗎?」

  我又感到心中不忍了,點頭同意。

  童懿玲像在服侍皇帝似的,咖啡水果一直端上來,又問我要不要吃宵夜……
我叫她別再忙了,她又問我要不要洗澡,她說她還想再幫我洗一次衣服。

  她又再次替我洗澡,我也知道她說洗衣服,就是要幫我洗身體。

  她不像昨晚那麼靦腆,她讓我把頭放在她的腿上,很溫柔細心的替我洗頭,
臉上滿是喜悅滿足的神采。

  「哥,水會不會太燙?」、「哥,我會不會洗太久了……」、「我好喜歡洗
你的頭髮。」她一邊說著,一邊憐愛的動作著,竟似捨不得結束一般。

  替我洗身體的時候,不再生外怕羞的她,更是猶如付出全部的心意在伺候著
我。她緩緩搓洗我全身每一吋肌膚,又將我的腳擱在她腿上認真的擦拭……隨時
還將熱水潑淋到我身上,以免我受寒。

  「哥,我等一下幫你剪趾甲,好嗎?」她隨時說著體貼的話。

  當她清洗我的陽具時,仍然持續不變的輕柔動作,讓我隱然開始膨脹……她
知道異樣,抬頭輕聲問我:「哥……要嗎?」

  我今晚不想再在浴室裡搞她了,搖頭說現在不想要。她趕緊替我沖洗乾淨,
擦乾身體,在幫我穿好衣服後,她便蹲在浴室洗我的內衣褲。

  所有溫柔體貼的服侍,完全不同於我在大陸時的感覺,那種由僕侍來服伺的
味道,絕對不像這種猶如對待家人的細膩關愛。我突然又想起鈴兒,可愛的鈴兒
對我的伺候充滿崇敬奉獻,唯有她才能比得上童懿玲這時的好。

  我被照顧得懶洋洋的,一失神竟打了個盹,童懿玲輕搖醒我:「哥,上床睡
覺了,別在這兒睡著。」

  我躺上她那小床,看她抱著一個枕頭,倚在床邊靜靜看著我,我奇怪的問:
「妳呢?你不睡嗎?」

  童懿玲輕輕搖頭,她笑著說:「我想要一晚看著你睡。你別顧慮我,我喜歡
這樣。」

  一晚不睡?開玩笑!我說:「別傻,身體怎麼受得了?妳也快來睡。」

  她就是不肯,臉上帶著掩不住傷感的笑容說:「哥,你明天應該就走了,我
好高興你今晚還能留在家裡,我希望能這樣盡情的看著你。我可以看你睡著時的
臉、可以聽你熟睡時的酣聲,我一整晚也不會累。」

  我吁了一口氣,又是一個楊瑞齡。但我也被她這種情意感動,爬起來和她說
了今天楊瑞齡的事。童懿玲靜靜地聽完,最後帶著同病相憐的口吻說:「換成是
我,我也會跟尤咪一樣,希望來生能達成那樣的心願。」

  我無奈的說:「妳們何必把一年看得那麼長?人生的聚聚散散原本無常,朝
朝暮暮難道就完美無憾?我和我的家人已經分離快二十年了,我年年只能祝禱他
們平安喜樂。」

  我說得傷懷,童懿玲為我難過起來,她靠過來握著我的手說:「哥,你別難
過,你永遠不會孤獨的,不論你到哪裡,我一顆心都跟在你身上。你的家人一定
也跟我一樣……」她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你就是那麼讓人牽掛思念,想你
的人才真的辛苦。」

  我也不知道我的家人這十多年來是否會像她這般的掛念著我?我最後一次寫
信給我的兩個兄弟,已經是三年前了。我那次是盤算我哥哥的長子已經成年,才
寫信祝福並且匯了二百萬元給他們。

  這麼多年來,他們或許連我的聲音都已記不起來了吧?也許在台灣這塊土地
上,真正屬於我所擁有、真正懸繫在我身上的兩顆心,就只剩眼前的童懿玲和楊
瑞齡吧?

  我伸手輕輕梳理童懿玲的頭髮,她握住我的手偎在她臉頰上摩擦,沉醉在深
深的依戀中……經過良久,她才開口說:「哥,你累了,早點休息吧。」

  我這時反而了無倦意,問她:「妳還是不想睡?」

  童懿玲說:「別擔心我,我想看你看個夠,留著一年裡好好想你。」

  我將她擁入懷中,幾乎忍不住想要開口叫她跟我去大陸,真的天天將她留在
我身邊。但我隨即克制下這個衝動,我想一個家人的可貴,也許就是身處在那思
念與相聚時的酸甜苦辣之中,才讓人魂牽夢繫。家人不同於其他人的地方,也應
該是簡單的兩三口人,聚在一個溫馨的小屋之中,才顯現得出天倫之美吧!如果
讓她跟著我奔走於李唐龍的世界中,恐怕她又只是一個平凡無奇的女子罷了,哪
能讓我如現在一般的掛意著?

  我稍稍冷靜下來。心中突然興起一個念頭,我笑著說:「妳換一下衣服,我
們出去辦點事。」

  童懿玲迷惑的問:「這麼晚了,出去辦事?」

  我拉著她起來穿衣服,興高采烈的催促她。她看我那麼有興緻,似乎也莫明
奇妙的跟著開心起來:「好,我們去夜遊。哥,是不是?」

  我不回答她,伸手幫她趕緊穿衣服。我幾次碰觸到她的胸部、臀部……忽然
有慾念浮上心頭,但看到她開心天真的表情,便又壓制下來了。

  我和她用走的,往中央大道的商圈去。午夜一點左右,這些超大型的商城,
仍有許多燈光未歇,屬於夜貓族的場所仍然營業著,但我並不是要去那些地方。

  我找了好一陣,童懿玲並不問我要去哪裡,她的左手緊緊牽著我的手,在行
進中輕微的擺動著,就像小妹妹牽著哥哥出門去玩那樣。我知道她喜歡這樣的時
光,她喜歡這樣牽著我,任由我牽著她走到天涯海角。

  我還是找到我要找的地方了。城市中的商場幾乎都有這種供人照相的設備,
稱為「寫真小屋」。一般設在商場的角落,外面有如一間小包廂,裡面大約才一
坪不到,但有四種不同的照相鏡頭,並且可以運用電腦自由編輯各種背景及合成
效果。

  童懿玲在我拉她進了小屋中,才似懂非懂的說:「哥,你……你想照相?」

  我笑著說:「嗯,我想和妳合照。」我拉她在廂內的椅子坐下來說:「我們
一起合照,各自保存著,這樣就可以在思念的時候拿出來看了。我也想要有妳的
照片。」

  童懿玲先是有一點感傷,但聽到我想持有她的照片,心裡仍是高興,便認真
的與我擺出各種姿勢。我按下連續拍攝讓機器自行動作,自己空出手來擁抱童懿
玲,我親吻她的頭髮、臉頰……

  動作有些像是情侶,也有些像是兄長。童懿玲漸漸察覺到我深情濃蜜,她泛
著瑩瑩淚光,不斷配合我的各種動作,似乎也想永遠把握住此時的纏綿。

  我激動起來,手開始停留在她的大腿跟胸腹之間游移,童懿玲驚疑的問我:
「哥……你想要?在這裡?」

  這種寫真小屋原本就隱密到可以讓人拍攝裸體照片,門上設有鎖匙,一關閉
之後別人也無法進來。我伸手旋上門鎖,接著一下子撩進童懿玲的裙內,一掌掏
著她雙腿之間的肉阜。

  「我想在這裡,妳感到不安嗎?」我深深的看著她。

  童懿玲痴痴凝視我的眼睛幾秒鐘,她認真的說:「哥,只要是跟你,在哪裡
我都不要緊。」

  她輕輕伏在我的胸前,任由我的手在她下面摸索……她被我摸得全身酥軟,
我讓她慢慢地坐下來。此時她霏紅的臉蛋正好對著我的褲襠,抬頭偷偷看了我一
眼,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事,開始替我解開褲子。

  不多說什麼,童懿玲掏出我的陰莖,一下子含入嘴裡柔情吸吮起來。

  照相機的鏡頭仍在運轉著……每隔五秒一張照片,「啪啪」聲不曾停住,照
片盒裡的相片幾乎快有一百張了。我看到照片中童懿玲將臉埋在我胯間努力吸吮
的影像,一張一張接續著……我感到相當的快感,捨不得關掉機器,更隱約期盼
著下一張照片的出現。

  童懿玲似乎也注意到照相機仍在運轉,她慌張的說:「哥……機器還……還
在照……」她可能是怕浪費,也可能是感到害羞,遲疑著想要伸手去按停開關。

  我猛然拖她站起來,一手往她裙內扯下絲襪內褲,急躁的扶住陰莖對準她的
洞穴,「噗嗤」一聲插了進去。

  童懿玲無力再去管那機器了,我一下一下插得非常兇猛,童懿玲那還很緊的
陰阜被我插得凹進翻出,她嬌紅的臉貼在牆上微微喘著氣,顯得柔弱可憐。

  我故意挪動身體,讓兩人交合之處靠近鏡頭,一張張照片變成陰部的特寫!
活像是在拍春宮照片。我昂奮地加快動作,一再穿透她的膣道,深入子宮……童
懿玲已經無力的垂下頭來,我也到達頂點。

  「快,含住我……」我急聲催促。

  童懿玲幾乎快癱軟了,但聽到我的催促,勉強扶著牆壁將身體蹲好,張開嘴
巴過來迎接,我整根塞進她嘴裡,在她喉嚨深處發射……童懿玲被精液嗆著了,
不停地低聲咳嗽,我摟著她輕拍她的背脊,她才緩緩將嘴裡的精液嚥下。

  兩人坐在椅子上歇了一會兒,童懿玲才想起說:「哥,機器……」急忙起身
關掉相機。她抬頭看了計數器,輕呼說:「啊!……二……二百三十元!」

  兩百多元是不小的費用,難怪童懿玲吃驚。她開那家小咖啡館,做的是學生
的生意,一天只怕也賣不到這些錢。我拿出信用卡插入機器付賬,密閉的玻璃櫃
自動開啟,她匆忙的整理那些照片。

  拿著總共多達四百七十幾張的照片,我笑著跟童懿玲說:「這些夠我們回味
了吧?」童懿玲紅著臉不好意思說話,從機器旁邊的盒子抽出許多包裝袋,一層
又一層將照片包得密不透風,擔心讓人給瞧見了。待收拾好,她幫我將信用卡從
機器抽出來,又驚訝的看著計數器的螢幕:

  「哥,你的持卡額度……是……一百萬元?」她仔細的又算了一次螢幕上的
數字,仍是不敢相信的說。

  其實這個額度對我來說根本毫無意義。自從國際匯市式微之後,我去到不同
的國家都會用不同的信用卡,而且也是只有像現在這樣獨自外出時才會用到。我
其他的信用卡根本沒有額度限制,以歐美日地區的銀行來說,我李唐龍即使是刷
卡上億美元,他們銀行只怕高興都唯恐不及。在台灣我持用額度這麼小的卡片,
是擔心會被有心者循線追蹤的緣故。

  我將信用卡塞在童懿玲的手裡:「密碼是11370,妳留著用,我會匯款
到銀行帳戶裡,生活上該用些好一點的,不必替我省錢。」

  童懿玲驚慌的要將卡片還我,連聲說:「不,哥……我不需要,你……收回
去。」

  我認真的說:「拿著,妳要知道妳哥哥是--李唐龍,我不允許自己的妹妹
吃到一點兒苦。」

  童懿玲不再多說,含著感謝的淚水默默收下。

     ***    ***    ***    ***

  前一晚和童懿玲細語呢儂,耳鬢廝磨至深夜,隔天睡到近中午還沒起床。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將我們喚醒。來敲門的是妙仙和林雅麗,一進門就哀愁著
臉叫道:「大哥、玲姐,事情不好了……」

  我心中突然浮現不好的預感,直接連想到的就是楊瑞齡。

  果然,她們帶來的消息是楊瑞齡昨晚失蹤了!

  本來她們這些夥伴一晚上不回家,其實也不算什麼罕見的新鮮事。但據楊父
所說的,楊瑞齡是接到一名女孩子的電話後才出去的,那時已經是十點左右了。
妙仙和林雅麗強調她們之間絕對沒有在晚上十點才相約出門的紀錄,要邀約早在
傍晚以前就約好了。她們兩人打了好幾通電話,都問不到有誰約了楊瑞齡出去。

  我送楊瑞齡回去時就已經九點多了,以她當時的心境,我認為她應該不可能
想再出去遊蕩,而且她當時還有淡淡的傷感。到底是什麼女孩子,一通電話就讓
她徹夜不歸?我不禁緊張起來,也隱約同意妙仙她們的說法--楊瑞齡失蹤了!

  我開車載著妙仙和雅麗四處尋找了快三個小時,我內心越來越焦慮,一直到
林雅麗喊著肚子餓了,才想到我們連中飯都還沒吃。回到童懿玲的住處隨意吃些
東西,童懿玲說換她陪我出去找,叫林雅麗和妙仙留在那兒等電話。

  我認為這樣找不是辦法,連續撥了幾通電話才找到黃震洋,叫他立刻過來見
我。又撥了電話找總經理常持秀和蕭薔,卻一直聯絡不到他們兩人,只好又找正
在休假的副總經理張耀國。等聯絡過張耀國,又在口袋中翻到李泗陽的名片,才
想到要調集保全人員過來幫忙尋找。

  今天輪班的保全人員是保一組,但何潤剛休假,陳德權受傷住院,保一組沒
有我信任的人,我隨手打了一通電話找李泗陽,沒想到李泗陽告訴我他就住在太
平市,五分鐘就能趕到我這邊。

  李泗陽騎了一部重型機車,才不到五分鐘就來了,他聽了一些狀況後,向我
報告說:「李先生,那些不良少年還有沒有什麼餘黨?」

  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是妙仙搶著說:「大概就剩尖頭了。但是找尤咪的
是個女孩子。」

  林雅麗和妙仙不約而同地「啊」了一聲,兩人面面相覬,驚恐的說:「是酷
妞!?」

  我想到酷妞那女孩子冷靜兇狠,其實比尖頭那傢伙更令人顧慮,內心更加擔
憂起來。

  妙仙突然又說:「不對,尤咪不可能單獨接受酷妞的邀約。不是她!」大家
又陷入一陣苦思。

  李泗陽看到咖啡館牆上有一塊大黑板,他跟童懿玲要了兩支筆,叫妙仙和林
雅麗盡量寫出和尖頭有來往的女孩子姓名,越多越好,他仍然認為必須從尖頭這
傢伙身上著手。

  我覺得很有道理,就要妙仙她們開始寫。沒幾分鐘,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已經
有幾十個名字了,童懿玲仍在引導她們兩人繼續寫,反正有關係的,一個都別漏
掉。李泗陽也開始按著黑板上的名字逐一問她們,不外乎是背景、年齡以及跟尖
頭的交往關係……等等。

  黃震洋趕到了,他帶了兩部車的隨從,隨他進來的是他的特別助理汪逸君,
還有專任律師胡堯清。這兩人都認識我,不約而同露出驚訝之色,汪逸君問說:
「李……李先生,您怎麼會……會在這裡?」

  我雖然內心紛亂,但也不高興黃震洋輕易暴露我的行蹤。我轉頭瞪了黃震洋
一眼,他立刻警覺的說:「汪助理、胡律師,李先生要我們協助找一名失蹤的少
女,你們什麼都不必多問,今天看到的事也都不准透露出去,聽懂我的話嗎?」

  兩人誠惶誠恐的說:「是,李先生,黃先生,我知道了。」我無可奈何的接
受了,心想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就等以後再說吧!我低聲跟黃震洋說:「從今天
開始,這幾個女孩子的安危,我要你負起全部責任。不准有任何狀況讓我困擾,
知道嗎?」

  黃震洋很倒楣,沒想到自己一時疏忽,搞到要扛起這樣的責任。他也不敢說
不,低頭回答說:「是。李先生您放心好了,我會編制一組保全人員,二十四小
時護衛她們。」我點點頭,想到又說:「那你就這樣辦吧。我每年撥兩百萬經費
到你帳戶……」

  黃震洋尷尬的說:「不不……李先生,這些經費由我支付就行了,而且……
也不用這麼多。」

  我弩嘴指向汪逸君和胡堯清說:「把這兩人也編制進去,讓她們全力負責,
你才好做事。」

  黃震洋大喜過望,連聲稱是。我心想花個兩百萬,就把黃震洋的兩個得力助
手拉進來保護童懿玲她們,其實非常值得。光眼前楊瑞齡下落不明就讓我牽腸掛
肚了,若是再來一個狀況發生,實在要搞得我寢食難安了。

  那邊李泗陽不停劃掉黑板上的名字,他用的是刑警辦案常見的過濾手法,胡
堯清似乎也頗有概念,一邊詢問妙仙她們,幫忙過濾掉一些人名。童懿玲和汪逸
君不放心地將被過濾掉的人名又另外再抄寫起來,才讓李泗陽擦掉黑板上的名字
……轉眼間,黑板上只剩不到十個名字了,胡堯清將最後那些名字抄起來,向黃
震洋說:

  「這些機率較大的,我直接到調查局找人幫忙用中樞電腦查詢,一有消息立
刻打電話過來,其他的請汪小姐到分局或派出所調查。」

  黃震洋想表現殷勤,自告奮勇的說要去市警局策動警力來調查。我同意他們
分頭並進,黃震洋要把他的隨從留下來聽我差遣,但這時張耀國已經趕過來了,
隨身也帶了五個人來,我便要黃震洋自行去辦事了。

  張耀國努力想了解一切情況,客氣的向妙仙她們詢問細節,一會兒過來向我
恭敬的說:「董事長,您看要不要我直接聯絡龐市長出面指揮?」

  我沉吟著尚未回答,他身後一名保全人員進言說:「李先生,張副總,我看
這些青少年的事務,可能要從不良幫派的方向查詢比較有效。」

  張耀國正斥責他不要插嘴,李泗陽卻上前發言:「他說得有道理。」我轉頭
看這名保全人員,他年紀很輕,應該不超過三十歲,頭上染了一小撮藍髮,是年
輕上班族流行的裝扮,舉止有些浮躁,看來不太像保全人員,倒像黑道大哥的保
鑣。

  張耀國介紹他是林柏年,是公司警衛處資歷較淺的新進警衛,屬於最後成立
的保三組人員。

  李泗陽在一旁瞧了幾眼,疑問的向林柏年說:「你是不是曾經在益民路邱放
泉底下混過?」林柏年被他這麼一問,當場愣住好一會兒說不出話。張耀國趕緊
幫他說明,指出公司也知道林柏年的紀錄,但林柏年來公司一年多,一直表現良
好。

  李泗陽笑著說:「我並沒有追究他的過去。」李泗陽轉頭向我報告說他自己
曾任職刑警隊,那時大里益民路一帶是綽號闊嘴的男子邱放泉在當家,跟塗城區
的蕭順天勢均力敵,但後來鬥輸蕭順天,又因為許多犯罪紀錄被偵破,目前已經
入獄了,底下的組織形同解散。

  林柏年語帶不平的說:「李隊長,其實當時是蕭太師運用管道,栽贓給邱老
大。您那時還在刑一隊,應該也聽過一些內幕風聲吧?」

  李泗陽沒有回答他的話,卻反問他:「你認為現在該怎麼找到李先生要的那
名女孩?」

  林柏年老練的說:「這些還在學的紅娃娃,一出事必定躲在替他撐靠的老大
那兒。但蕭順天已經落網了,他們就只能混在之前蕭順天比較吃得開的一些場子
裡面,而學生皮仔能出入的場子,大概就只剩飛行館、雛雞籠和柏青哥這些地方
罷了。」他抬頭看了一下黑板上的名單,轉頭看著妙仙她們說:「妳們把這些人
的綽號寫出來,在那些場子裡沒有人會稱呼姓名的,我叫一些以前的朋友過來幫
忙四處問問看。」

  李泗陽同意按照他的方法進行。林柏年沒多久就找了十多個朋友過來,個個
流里流氣顯然還是不走正途的混混,和他們相較之下,林柏年這時看來就正派許
多了。

  我聽見林柏年交代他們說:「我老闆的底子絕對夠硬,黑白兩邊沒人抵得住
他。大夥兒想替闊嘴老大討回面子,這輩子只有這次機會。」那些人轉眼對我恭
敬起來,頻頻向我點頭致意。

  李泗陽和張耀國似乎不願意我變成這群混混藉機尋仇的靠山,直說不妥。我
這時已經焦慮得快失去耐性了,慍怒的說:「還計較什麼黑道白道!再不能找到
人,我連大陸和日本黑社會的人也調集過來,把整個中央市掀過來!龐建國敢拿
我怎麼樣?」

  兩人不敢再多說,隨我一起出發。

  林柏年帶頭從柏青哥店開始找起,一行人將近二十名,聲勢不算小,大部份
的店家不敢招惹,都是有問必答,但卻也是毫無頭緒。到了第六家店名叫「番天
胡」的超大型柏青哥店,店員回答得有些不情不願,林柏年放大聲調追問,那店
員才乖乖的回答。

  李泗陽低聲告訴我,這家店是蕭順天和一名叫胡志強的角頭合開的,所以店
名叫番天胡。這些店員倚仗後台老闆勢力大,不太肯配合。

  那邊林柏年和他的兄弟仍然問不到頭緒,我這邊卻接到黃震洋的電話,他告
訴我名單中有兩名女孩已經多日沒有回家,綽號分別叫「丫頭」和「妞妞」。

  李泗陽連忙示意林柏年問問這兩名女孩的消息。但那些店員神情閃爍,明顯
心虛的推稱不曉得,林柏年繼續施壓,對方索性倔強起來拒絕回答。林柏年手下
一名叫阿凱的,出手搧了對方一個耳光,幾個店員開始怒叫起來,但雙方仍是僵
持在那兒。

  我煩躁不已,抓起一把椅子走向前。那些店員桀傲不懼,挺胸迎向我,我猛
揮椅子,但不是砸向他們,而是柏青哥遊戲機!「匡鏘」一聲,玻璃碎裂滿地。
在那些店員驚愕之餘,林柏年他們露出又興奮又佩服的眼光,一聲吆喝,大家一
起動手砸遊戲機。

  這一鬧,終於讓對方招架不住,正主兒被逼出來了!一名男子自稱是胡志強
的助理,不客氣的質問我方的來意,林柏年說要找「丫頭」和「妞妞」這兩個女
孩。

  那男人說:「她們兩人一向都在姚阿姨的茶室出入,偶而才和男人過來這邊
玩,不算是我這邊的人。」

  「姚阿姨?是不是駱駝雄他乾姐?」林柏年立刻反問。

  「沒錯,你也知道駱駝雄,那就更好了。」那男人一臉陰笑。

  林柏年聳聳肩,丟下一句「早說不就好了嗎?謝了。」轉身待走。

  「站住!」那人喝住林柏年。

  「你想怎樣?」林柏年當然聽出他不肯善罷甘休,反身插腰瞪視他。

  那男人目光兇狠的說:「誰都知道這家店是強哥的場子,雖然他最近有事出
門了,但是回來後如果問起來,我們這些做人家小弟的,總是要給大哥一個交代
吧?」

  「嘿嘿,你想要什麼交代?乾脆直說了吧。」林柏年回答他。

  我不想看他們在那兒排江湖陣勢,鬥口個沒完。交代李泗陽幾句,讓李泗陽
上前說:「沒什麼好交代的,有哪裡不爽,叫胡志強來找我好了!」

  那男人早就看見李泗陽了,神情有些不悅的說:「李鐵頭,就算你還在刑一
隊當大隊長,我們強哥也不見得就怕了你,現在你已經不當差了,隨便吆呼來幾
個邱放泉的散兵,就想在大里地區跟人家比大小嗎?你倚仗哪一條線呀?」

  李泗陽笑笑說:「你當我跟你們這些雜碎搶地盤?你曉不曉得胡志強為什麼
要跑路?他如果還敢回來大里,我這顆頭砍下來讓你當椅子坐好了!我上面那條
線也不怎麼樣,但是扳得倒蕭太師的人,只怕來十個胡志強也不夠瞧吧!」

  那男人臉色大變,一句話都不敢再吭,全大里地區的黑社會都知道蕭太師完
了,只是沒有人知道究竟是誰,竟能在一夜之間剷除這個中台灣勢力最龐大的角
頭,許多人猜測說或許就是現任總統宋洪濤親自指揮這次行動的。

  就如林柏年所猜測的,這些小混混可能躲在柏青哥或雛雞籠裡面。所謂「雛
雞籠」是茶室、妓戶和按摩院的統稱,但有別於其他色情場所的是這些地方幾乎
都是僱用未成年少女陪客。

  而姚阿姨所開的茶室,就是這樣的地方。

  為了怕打草驚蛇,我讓李泗陽和保全人員在茶室外守住每一條出路,讓林柏
年先帶四個人假裝嫖客,進去茶室探風聲。

  十五分鐘後,我再讓阿凱又帶三個人進去。等又過了十五分鐘,我和另外兩
名混混也裝成嫖客,慢慢走進茶室裡。

  前廳十幾排椅子,有六成都有客人。一些短衣窄裙的少女,陪著一些男人在
椅子上喧鬧作樂。阿凱和幾名夥伴佔了一張桌子,找來三個少女陪坐。這些人死
性不改,趁機也玩得不亦樂乎,我看見一名叫白猴的傢伙,用力的捏著身旁少女
的乳房,那少女吃痛,想掰開他的手,白猴趁勢將手滑進她的短裙內,那少女無
可奈何的任他侵犯。

  廳旁一條小通道,直通往屋內,我隱約看到林柏年在通道盡頭查看。隨我進
來的有一名叫兩光的傢伙,跟阿凱他們交換了一下眼色,阿凱輕輕搖了一下頭,
又孥嘴指向通道內的林柏年。

  我大概明白他們意思是說還沒找到那兩名女孩,林柏年正在設法打探。當老
鴇過來招呼時,我只好順著兩光的演戲,坐進椅子裡叫老鴇找兩個年輕一點的女
孩來。當兩光他們也各適其樂地玩弄起女孩時,我心血來潮地問我身旁的女孩:
「欸,妳還是學生嗎?」

  那女孩嬌笑著說:「學生?才不是呢!人家平時的工作是模特兒呢!」

  我又問了其他兩個女孩,她們都自抬身價的說是專櫃小姐。看來,學生在這
種地方的行情並不高。

  既然她們不是學生,那倒是被我套住話了,我故意表示今天到這邊來,主要
就是想玩一玩高中女學生的,既然這裡都沒有女學生,那我想要換地方,說完催
著兩光他們要離開。

  那三名女孩都還沒做到生意,緊張的要求兩光他們勸我稍等一下,一邊趕快
叫了老鴇過來。

  「嘿,大老闆,你的品味真是不同。要學生型的嗎?有有有……」老鴇過來
陪笑說。

  「誰說是學生型的?是要真正的中學女生!有帶學生證的多給一百元。」兩
光補充說。

  一百元等於多給一倍的鐘點費,老鴇高興的趕緊喊了兩三個女孩過來,竟然
都有學生證!我聽見老鴇喊那些女孩時,並沒有「妞妞」和「丫頭」這兩人的名
字,一下子不知如何在演下去。兩光見機說:「喂,媽媽桑,我上次叫的那個什
麼……妞的還不錯,叫來給我老闆鑑定一下吧!」

  老鴇不疑有他,興奮的說:「妞妞是吧?好好,馬上來……馬上來……」

  上鉤了!我看見兩光和阿凱露出興奮的眼神。

  這名叫妞妞的女孩長得倒不錯,雖然上了濃妝,但臉蛋嬌美,而且舉止之間
果然有學生的清純味道。她偎坐在我身邊,青澀的問:「這位大哥,你……你要
在這邊……玩呢?還……還是到房間裡?」

  我說在這裡就可以了。「那那……那……」她看了一下週遭的人,有點兒臉
皮薄嫩的說:「你先脫衣服好嗎?」

  兩光他們囂叫起來:「有沒搞錯?妳這隻小雞不先拔毛,竟然要雞哥哥先露
屌兒?有點職業水準行不行?」

  座上另一名叫露露的女孩多事的說:「哎呀,妞妞妳別讓大哥們看笑話了,
當然是自己先脫衣服。」說著就伸手過來撩起妞妞的短裙,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
大腿。

  妞妞有點驚慌,眼看露露就要去扯她的內褲,忙叫:「露露,不……不要這
樣……」她一邊叫著一邊閃躲,看起來似乎是真的出於羞澀靦腆,而不是歡場小
姐的扭捏作態。

  我內心疑惑,但仍是出手撥開露露的手,沉聲說:「不准煩她!」

  其他的人都楞了一下。兩光趕緊說:「沒妳們的事就少出主意!妳當我老闆
不會玩女人嗎?想騷就自己先騷給老子看,先脫光妳自己吧!」說著就去扯露露
的衣服。

  這些人行為輕挑粗魯,我不想和他們真的就在這兒一起淫猥嬉鬧,大聲說:
「都到別的座位去!」

  話一說完,兩光和其他的人臉色也都變了。這些混混本來就難以駕馭,跟我
的關係基礎也不夠深,被我這樣吆喝,不免心中難以忍受。林柏年一直在屋內暗
訪,聽到我的聲音趕緊出來了解情況。

  「嘿,兩光你也來了?來來來,一起喝兩杯吧!」林柏年假裝碰到舊識,拉
著兩光他們到另一個座位去了,但這樣一來他也就不便再繼續探查了。我有些後
悔搞成這樣,但反正妞妞已經出現了,我還是自己設法從她身上找些線索要緊。

  「大哥,謝謝你!」妞妞開口向我說謝。

  「沒什麼,我自己也不喜歡這樣。」我回答她。

  「我才來不到一個禮拜,有些事情還不太能適應,所以……」她抱歉的說。

  我心中震動了一下,脫口說:「妳說妳來不到一個禮拜?」

  「嗯……剛放寒假時跟同學來試了兩天,才接了一個客人,前天才又來上班
的。」她自慚的說:「我比較不懂得應對,所以不太有客人點我。」

  我暗自叫苦,她可能並不是我要找的那個「妞妞」。這時我要再叫林柏年他
們去追查恐怕還不是很方便,但要找李泗陽進來處理,又怕干擾眼前的方向,真
是一團糟了。

  我存著一絲希望,問她說:「叫妳來的同學是不是叫丫頭?」

  「唔?不是啊,她叫清美。媽媽桑管她叫甜甜。」她疑惑的回答我。

  「妞妞,妳叫什麼名字?妳是哪一所學校的?」我繼續問她。

  她緊張起來,支支吾吾的說:「大哥你問這些幹……幹什麼?」

  我警覺自己太急了,趕快岔開話題說:「沒什麼。妳沒經驗怎麼陪我?」

  「我……我沒問題的,只是不習慣在……大廳這邊辦……辦事。」她急忙地
說。

  我迅速的思考了一下,決定跟她進房間內。雖然這樣一來就無法和林柏年他
們相互呼應,但反正那些傢伙也不太可靠,萬一有事,我利用行動電話就可以馬
上通知李泗陽趕過來。而且這時我能自己進行追查的對象,就只剩眼前這個女孩
了。

  「好,我們到房間裡去。」我拉著妞妞起身,跟林柏年使了一個眼色,大搖
大擺的往屋內去。

  「大哥,謝謝你!你人真好。」一進房內妞妞感謝的說。

  我笑笑沒說話,她開始要脫下自己的衣服。「等一下!」我把她已經脫了一
半的上衣又拉下來遮住她裸露的乳房,向一臉迷惑的她說:「我喜歡慢慢來。」

  妞妞猶豫的說:「可是……媽媽桑會跟你多收鐘點費的。」

  「沒關係,我照付就是了。這樣你也可以多一點收入,不是嗎?」我笑笑的
說。

  「謝謝大哥。不過我是兼職的,每個客人固定抽五十元,加計的鐘點都算店
裡的。」她認真的跟我解釋。

  「五十元?這麼少……那妳一天能有多少收入?」

  「我……昨天接了兩個客人。今天比較晚上班,大哥你是第一個客人。我們
每天要另外繳二十五元的房間費給負責清潔的伯母,不過生意好的同事,有人一
天好幾百元的,那要看客人是不是點妳出場。」妞妞解釋給我聽。

  「妳技巧不好,所以沒什麼客人點妳?」

  「也不完全是。有些客人看起來很粗暴,我不敢接,媽媽桑怕我得罪客人,
就更少安排我出場了。」

  「收入這麼少,那妳幹嘛還在這裡上班?」我好奇的問。

  「我也不需要太多,能賺到學費就可以了。」妞妞輕聲說。

  「喔,我忘了妳還是學生。家裡不能供應妳學費嗎?」

  「媽媽會幫我籌六百元,剩下七百三十元我自己要想辦法打工去賺。」

  她可能是就讀私立學校的,所以學費比較高。以現在一般家庭的收入,要供
應一千多元的學費並不輕鬆,我從妙仙那些女孩口中,知道有很多女學生都是靠
這種打工方式來賺取學費的,但也有很多女孩子則是假借這種理由來騙取嫖客的
同情心。

  我倒也不在乎被騙去一點小錢,而這時又希望從她口中探聽一些消息,當下
問她:「妳知道在哪裡可以兌換美金嗎?」

  妞妞雖然對我這個突然的問題感到迷惑,但仍然說:「很多地方都可以啊,
我家巷口的銀樓就可以換各種外幣。」

  我拿出皮夾,抽了二張面額百元的美鈔,塞在她手裡說:「妳自己去換,學
費有著落了。」

  那大概等於一千二百元台幣了,妞妞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我若無其事的說:
「如果妳不想在這種地方工作,我叫朋友安排妳到別的地方打工。」

  妞妞回過神來,拼命的說謝謝,卻忽然說:「大哥,我不能收你的錢,店裡
規定兼職的人不能收小費,我……還是很謝謝你。」說著就要將錢還給我。

  「妳不會藏起來啊?」我有點懷疑她真的這麼單純。

  「店裡會搜身,不行的。」她為難的說,似乎真的不敢這樣做。

  「妳有沒有保險套?」我問她。

  「保險套?有啊!大哥你想要……辦事了嗎?」她趕緊起身到抽屜裡拿保險
套。

  我接過保險套,將美鈔摺好塞進套子裡,交給她說:「妳藏在那兒,他們也
會搜查嗎?」

  「嗄?大哥你說哪裡?」妞妞居然還不明白的問我。

  我這時才相信這個嬌美的小雛妓,的確是個憨憨的書呆子。直接挑明了說:
「妳將它塞在這兒,他們應該不會查吧?」說著伸手掏進她裙內,在她的私處上
摳了一下。

  妞妞又驚惶又害羞,但也隨後帶著興奮的語氣說:「啊,不會不會……媽媽
桑只蒐衣袋和皮包,她不會搜這裡。」她不忘再向我道謝,並且當著我的面就撥
開內褲,要將東西塞進下體。

  她忽然又抬頭問我:「大哥,這樣你……怎麼辦事?」

  我一陣苦笑,拍拍她的臉頰說:「我今天不辦事了。妳以後也別來這兒打工
了,好不好?」

  妞妞至少還弄得懂我的善意,感激的說:「大哥我知道了,我的學費有了,
我明天不來了。」

  她低頭藏好東西,拉下裙子蓋住白嫩的大腿,突然想到說:「大哥,你如果
還想要的話,你可以隨時打電話找我出來,不必來這裡花錢了。」

  我笑笑說:「好啊,這樣也不需要被店裡抽成了,對不對?」

  妞妞紅著臉急忙說:「不不,大哥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還會收你的錢?我
以後也不作了,我想我不太適合在這裡打工。」

  我此時心中也不再嫌惡她是個小雛妓,伸手撫摸著她的腿,笑說:「那妳是
叫我打電話到你家裡,要妳出來陪我囉?」

  妞妞臉又紅了,小聲說:「不……不是,媽媽知道了不好。我……我來這裡
上班前申請了一個傳呼機,大哥你Call我時,只要不是上課時間,我都會馬
上趕過來。」她從皮包內拿出小便條紙,抄寫了號碼給我,又補充說:「大哥,
你呼叫時留下0223的代號,我就知道是你了。」

  「為什麼要留這個代號?」我感興趣的問。

  「大哥,我不方便請問你的大名,0223就是我們今天認識的日子,我永
遠都會記住的。」

  我笑起來說:「0223這代號很好,但是我的名字也沒什麼不方便說的,
我姓李,住中港市。妳叫我李大哥好了。」

  妞妞看了我一會兒,表情轉為信任的說:「大哥,我的名字是李黛玲,現在
就讀台中女子學院三年級。」

  「很好啊,我們都姓李,妳叫我大哥,我叫妳黛玲。」我神情愉快的說。

  李黛玲也很開心的說:「大哥,我剛剛害怕你是來臨檢的刑警人員,所以才
不敢回答你,這也是店裡的規定,實在很抱歉。」

  「沒關係,我雖然不是警察,但我確實是想來查一些事情的。」我沉悶的說
道。

  李黛玲看我神色凝重,關心的問:「大哥,你想查什麼?」

  我說:「黛玲,我很高興認識你,不過……我原本是要來找另一名也叫妞妞
的女孩的。妳知道她嗎?」

  李黛玲搖頭說:「我來這裡沒幾天,認識的人不多,沒聽過其他叫妞妞的同
事。她應該不在這兒的,否則媽媽桑不會幫我取名叫妞妞的。」

  我心想也有道理,意興闌珊的說:「那有沒有一名叫丫頭的?」

  李黛玲的回答令我興奮,她說:「丫頭?有呀!有丫頭這個女孩。」

  我振奮的問:「妳確定嗎?妳不是說妳認識的人不多?妳確定這兒有一個叫
丫頭的女孩?」

  李黛玲告訴我:「丫頭不是這店裡的女孩,但她是姚阿姨的乾女兒,常來店
裡玩,偶而也會出場兼一下,她不是打工的,是自己愛玩。」

  我還要再問,但外面傳來呼喝聲,我聽清楚是林柏年跟人在對罵。匆忙的向
李黛玲說:「妳整理好自己的東西,等一下過來我身邊,我帶妳離開店裡。」

  李黛玲害怕起來,猶豫的說:「大哥,這樣好好嗎?店裡會不高興的。」

  我說:「這店裡不安全,黑道、警察陸續會找上門來,妳跟著我,我會保護
妳。」

  李黛玲只好趕緊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我也迅速衝到大廳內。林柏年正在跟一
群人對峙,對方帶頭的是一男一女,少數沒跑掉的客人,縮在廳旁看熱鬧。

  阿凱悄悄鑽到我身邊,告訴我對方可能得到風聲,知道我方來找麻煩,帶頭
的一男一女就是姚阿姨和替她撐場子的角頭——駱駝雄。林柏年已經擺明來意是
要對方把妞妞和丫頭這兩名女孩交出來,駱駝雄顯然不把他放在眼裡,雙方劍拔
弩張,一觸即發。

  那邊駱駝雄仍在譏諷林柏年他們是邱放泉手下過氣的小角色,林柏年和兩光
那些人看來的確氣勢輸人,除了高聲囂叫怒罵之外,到底不敢先動手。

  我撥了行動電話,叫李泗陽帶隊隨時準備衝進來,然後緩緩走到廳中央。

  林柏年趕緊向我鞠躬,讓眾人知道我就是他的後台老大,而他們這時來了撐
腰的靠山,氣勢顯然大漲,個個神情囂張起來。

  駱駝雄很訝異我這個不曾見過的人竟然是林柏年他們的老大,一雙眼睛不停
打量著我。

  我開口說:「駱駝雄,我需要找丫頭和妞妞這兩個女孩問一些事,問完就送
回來,保證不傷她們一根寒毛。」

  駱駝雄恐怕是看我太斯文了,態度突然變狂妄,說:「幹!你是什麼角色,
說要人就要人?番天胡那些沒用的傢伙,頭子不在了就隨人擺佈,你這傢伙想惹
我?靠這些人還不夠看!」

  我一下子也不知要怎麼去唬住他,這時李黛玲正好走出來,我招手叫她快過
來,但姚阿姨突然大叫:「妞妞不准過去!阿雄快攔住她!」

  駱駝雄一下子扯住李黛玲,李黛玲驚聲大叫。駱駝雄惡形惡狀的喝罵:「賤
屄!給老子住嘴!」

  我急步向前,猛然揮拳向駱駝雄的臉上攻擊!駱駝雄趕緊閃躲,我順勢將李
黛玲拉過來護在身邊。但駱駝雄立刻大喊:「統統上了!」

  兩邊的人拼鬥起來,林柏年這邊顯然沒對方狠,有幾個挨了對方的攻擊,一
下子就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但林柏年和阿凱架勢不錯,帶著兩光和白猴幾個人,
居然也幹倒對方不少人。

  李泗陽和五名保全人員聞聲衝進來,我指著駱駝雄說:「放倒那傢伙!」

  這幾個人的身手比林柏年他們高明太多了,一下子趕開駱駝雄身邊的人,李
泗陽鐵掌一揮,立刻把駱駝雄砍倒在地。駱駝雄想爬起來再抵抗,一名保全人員
重重在他臉上踢了一腳,駱駝雄翻身趴倒,滿臉鮮血已是半昏迷了。

  姚阿姨和其他的嘍囉大驚失色,縮到一邊不敢再抵抗,林柏年也叫自己的兄
弟住手。

  姚阿姨看著李泗陽,驚疑的說:「李大隊長,你是算邱放泉的人嗎?」

  李泗陽不屑的說道:「姚滿玉,妳認為大里地區誰有資格讓我李鐵頭替他拼
命?」

  姚阿姨驚駭地問:「那……那你替誰做事?」

  李泗陽說:「妳不夠格問。不過妳最好想想自己夠不夠份量惹這樣的人。」

  地上的駱駝雄稍微清醒了,喘氣說:「跟蕭太師……那件事有關嗎?」

  李泗陽說:「算你駱駝雄運氣好,平常魯莽粗暴上不了檯面,竟因此沒跟蕭
順天和胡志強攪在一起,要不然以後也別想再在大里地區立足了。蕭太師已經垮
了,你以後安分一點!」

  他們都不敢再多說,姚阿姨告訴我妞妞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在她這兒進出,聽
說都在中港市那邊晃。至於丫頭這幾天神秘兮兮不知在搞什麼,她有時店裡客人
多,打傳呼機要她來幫忙,丫頭都推說沒空。

  至此,我和李泗陽都認為丫頭的嫌疑很大,但這時也不知道去哪兒找她。聯
絡過黃震洋,他也說其他的名單都查完了,沒什麼證據。看來如果要鎖定丫頭這
女孩,恐怕只能出動警力了,但這是我最不希望的方式。

  已經晚上八點多了,除了林柏年那幾個受傷的兄弟先去就醫,其他的人只好
先在麥當勞隨便進食。我看李黛玲一直跟著我,便點了兩份漢堡陪她單獨坐在一
張桌子吃。

  「黛玲,讓你受驚了。待會兒你先回家,以後別再到那種地方工作了,我請
朋友幫你找好工作,到時再跟妳聯絡好嗎?」

  李黛玲點頭說好。我想了一下,又從皮包內抽出剩下的三、四張百元美鈔給
她,誠懇的說:「萬一我來不及安排妳的工作,這些錢應該夠妳下學期的學費,
妳是好女孩,別輕易糟蹋自己,妳知道我的意思嗎?」

  李黛玲感動的說道:「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會再隨便和男人……那
樣。我接受大哥的照顧,我以後只陪大哥,我不會亂來的。」

  她的話讓我楞了一下,敢情她以為我包下她了?我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
思,反正妳要愛惜自己,才對得起媽媽。」

  「嗯,我也不會對不起大哥。」她認真的點頭。

  我懶得解釋,但她的心意讓我想起楊瑞齡,不禁內心一陣難過。

  「大哥,你有心事嗎?你是不是在找一個人?是不是在找江希平?」李黛玲
關心的問。

  江希平?這是誰?名字怎麼有點耳熟?我問她:「誰是江希平?」

  「就是丫頭啊?你不是在找她嗎?」李黛玲奇怪的問。

  「丫頭的名字叫江希平!妳怎麼知道的?妳跟她很熟嗎?」

  李黛玲笑著說:「我跟她不熟,但她姊姊跟我是同校的同學,她姊姊成績很
好,不像她那麼愛玩。我跟她姊姊的交情還可以,曾經去她家玩過,不過她姊姊
有點……那個,所以後來比較沒和她來往了。」

  我聽得有些迷糊,忙問:「什麼那個?」

  李黛玲吐了一下舌頭,淺笑說:「她……有點……同性戀的傾向。」

  我腦中有許多訊息在閃動:同性戀、江希平、女子學院……但是一時之間就
是組織不起來。

  「她姊姊叫什麼名字?」

  李黛玲回答說:「她叫江希妍。」

  我全身震動了一下。江希妍!就是她,原來如此。

  難怪楊瑞齡會輕易就被一通電話約出去,江希妍是楊瑞齡最好的朋友,但是
楊瑞齡恐怕不很清楚江希妍的妹妹竟跟尖頭、酷妞這夥人是死黨!

  我立刻將這關鍵的消息告訴李泗陽。李泗陽丟下吃了一半的漢堡,趕緊向李
黛玲問江希妍的住址。但問完住址,他立刻又遲疑的向我報告說是否要請警方去
江家調人,總不能就這一票人上門去要人吧?

  我也一籌莫展。不想讓警方出面,但也不能上門搶人,我轉身跟李黛玲說:
「黛玲,妳能不能幫大哥一個忙?」

  「好啊,什麼事呢?」

  「妳替我打電話約江希妍出來,好嗎?」

  李黛玲為難的說:「這個……大哥你要做什麼呢?」

  「我想跟她問一個人,只有她知道這個人的下落。」我低聲說。

  「可是……我好久沒跟她聯絡了,突然約她出來,她一定覺得很奇怪。」

  李泗陽上來出主意說:「妳跟她說妳心情不好,想要找一個人陪伴。」

  李黛玲驚疑的看著李泗陽,顯然不敢照他的指示去做。

  我也不願意太為難她,無奈的說:「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吧!黛玲妳先回家
好了。」

  李黛玲低聲問我:「大哥,這個人對你很重要嗎?」

  我沉重的說:「她跟你也一樣是個小女孩,我對她就像對妳一樣的關心。我
很擔心她會出事。」

  李黛玲低頭沉思了一下,忽然抬頭說:「大哥,我去打電話。」

  我在欣喜中看著李黛玲打電話並且約到江希妍。

     ***    ***    ***    ***

  江希妍出現了。當她進入指定的汽車賓館時,躲在衣櫃和洗手間的保全人員
立刻強押她上車,並且迅速的將她帶到林柏年找到的這個廢棄倉庫。我自己先開
車送李黛玲回家,再趕到倉庫會合。

  江希妍長得很漂亮,是那種會讓同年齡男生迷戀的小美人兒。如果不是同性
戀,只怕男朋友一籮筐。

  「你們想對我怎麼樣?」她聲音出奇的冷靜。

  「我只想知道昨天晚上妳約尤咪出去幹什麼?」我問她。

  她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但隨即又冷冷的說:「沒什麼,只是好久沒和她見面
了,聚在一起聊些生活上的近況而已。」

  「那她後來去哪裡了?」我再問。

  「我怎麼知道?她也許又去和哪些臭男生鬼混了。」

  我和李泗陽都不曉得怎麼對付這種年輕女孩,但林柏年毫不客氣的上前抓住
她的頭髮,怒喝:「臭娘們,別在老子面前耍酷,給我老實說!」

  江希妍掙扎著叫:「放開我!你這臭男人,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我看她似乎非常嫌惡男人,突然想到她的同性戀癖,我立即決定冒險,偷偷
囑咐林柏年和阿凱一些計策。接著假裝殘暴的說:「我不想問了,這細皮嫩肉的
小妞就送給你們爽一下吧!」

  他們興奮的叫好,兩光和白猴率先動手剝她的衣服,江希妍驚恐大叫:「不
要,不要碰我!」

  兩光和白猴恐怕也很有強暴的經驗,在女孩子頑強抵抗中仍然迅速地把她的
衣裙一件一件剝掉,江希妍的驚呼聲漸漸含帶哀泣:「不要,求求你們……放了
我……」

  她這時被脫得只剩一條內褲,手腳被六、七個人壓住動彈不得,白猴開始在
她身上淫猥的亂摸亂捏,兩光作勢要扯下她的內褲。

  「不要啊……嗚嗚……我不要……」她終於哭出聲音。

  「先停住。」我叫他們停止。白猴似乎有點失望,他褲子已經褪下來了。

  「說!楊瑞齡後來去哪裡了?」我繼續問她。

  江希妍哭著說:「我叫她跟我走,她偏不要,說什麼要過正常女孩生活。那
些人對她不懷好意,她幹嘛不先跟我一起躲開?我那麼愛她,又不會害她……」
她哭得更激烈,話都講不清楚了,我急得一直逼問她那些人是誰。

  她的哭聲稍歇,飲泣說:「是希平和林慧珠的朋友,跟尤咪是同校的。」

  「後來他們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江希妍搖頭。

  白猴往前一步,將他的陽具抵在她臉上摩擦,淫笑說:「不說,我叫妳吞下
我的東西。」我沒有制止白猴,這時候我需要他這種無賴的方式。

  「哇……不要……」江希妍又哭叫起來,她說:「我真的不知道。尤咪不肯
和我跑同一方向,我沒再看到她。」

  我忽然想到一些事,大聲逼問她:「尤咪不肯和妳一起跑,是因為她知道那
些人是妳找來的,對不對!?」

  江希妍驚恐的看著我,眼睛睜得大大的,喉頭「咕咕」的發出吞嚥聲音。她
的表情並沒有受到冤枉的委屈,反而像是被識破秘密的惶恐,我知道我猜對了。

  「妳替你妹妹約她出來,妳明知道妳妹妹和她的朋友不懷好意,但是妳想逼
迫尤咪再回到妳身邊!」

  江希妍身體發抖,我繼續追問,腦中的訊息越來越清晰了……我大膽追問:
「當時尤咪她大哥的事,也是妳一手造成的對吧?」我其實只是假設性的,所以
含糊的說是「一手造成」,至於是怎麼造成,我根本連一點想法都沒有。

  江希妍在懊喪中坦承的內幕卻是讓我大吃一驚,她哭泣著說出當時只是想讓
楊瑞齡回到她身邊,所以聽信她妹妹江希平的建議,找一些男生強暴尤咪,讓尤
咪對男人厭惡,沒想到事情演變成一件慘劇。這次也是江希平告訴她,說尤咪迷
戀一個中年男人,叫她約尤咪出來好好規勸。她知道妹妹一定有目的,但為了留
住尤咪,她還是冒險做了。

  我雖然震驚,但此時更關心楊瑞齡的安危。連忙追問那些人究竟將楊瑞齡怎
樣了,是不是挾持她了?現在她妹妹究竟在哪裡……

  「林慧珠說,他們不會對她怎樣。希平告訴我說,尖頭那些男生會……強姦
她,以後……尤咪就會回到我身邊。」江希妍低聲說。

  我心裡大急:「誰是林慧珠?他們現在在哪裡?」

  「他們應該會在學校的體育館。林慧珠是妹妹的朋友,他們叫她酷妞。」

  酷妞!果然是她!

  押了江希妍,我們火速趕到體育館。當一夥人衝進去時,果然七、八個男女
聚在那兒!李泗陽不太想對付這些少年,帶著保全人員在門口守著。林柏年他們
四、五個人已經把尖頭那些傢伙逼在牆角了。

  「尤咪呢?你們把她藏在哪裡?快交出來!」我臉色陰沉的逼問。幾個青少
年面面相覬,似乎不敢回答我,我心中一陣涼意,怒喝:「快說!」他們仍是不
敢回答,我轉頭叫林柏年:「把你們的手段拿出來!一切有我擔下了!」

  林柏年和阿凱上前拳打腳踢,將那些男生打得滿地唉嚎……酷妞突然挺上前
說:「打死我們好了!你看死人怎麼告訴你尤咪的下落?!」

  我對著她說:「小丫頭,妳跟我玩手段?我讓妳知道什麼叫江湖!兩光!送
給你玩了,肏狠一點!」

  除了林柏年不敢在我面前太隨便之外,其他幾個都衝上去了,各自抓了一個
女生就按到在地開始撕衣服……我加上一句:「別的先放著!統統過來替我把這
小婊子肏爛了!」

  酷妞起初還倔強的踢打喊罵,當兩光開始把陽具插進她下體時,她漸漸只能
哼叫了。白猴捧起她的臀部,配合兩光的起伏,也跟著進攻她的肛門……兩人像
玩一塊肉似的,毫不留情的猛插狠幹,酷妞漸漸發出唉叫聲,但仍是不服輸。

  另一個叫小蔣的,脫了褲子想要幹酷妞的嘴,但怕這強悍的小娘們咬傷他的
小弟,遲遲不敢將陽具往她嘴裡插進去。我再發喊:「小蔣,要玩就玩,她敢咬
你老二,我把她牙齒一顆顆拔光!」

  酷妞果然被我這一下恫嚇給鎮壓住,眼淚留下面頰……小蔣看她終於變軟弱
了,高興地提起陰莖強迫塞進她的嘴裡,三個人輪攻她三個洞穴。

  我一直注意其他女孩的表情,當三個人陸續在酷妞身上射精時,她們臉上雖
然驚恐,但還是沒有人軟化。我叫林柏年和阿凱強迫尖頭那幾個男生,接下去繼
續輪姦酷妞,否則每個人過來讓我在卵蛋上踹一腳時。這些男生不敢拒絕,自己
搓硬了傢伙一根根又插進了酷妞體內。

  酷妞終於脆弱下來,聲音中有哀泣……一個男生緊張得弄了老半天,就是弄
不硬自己的東西,我指著一名女生喊道:「妳!幫他吸硬!」那名女生搖頭不願
意,我怒喊:「好,幹完了酷妞,下一個換妳!」

  那名女生唉叫道:「不要……老大,你饒了我們吧!尤咪她……她自己跳下
大里溪的,跟我們沒關係。」

  她的話讓我全身如入冰窖,從頭涼到腳。

  那邊傳來江希妍的哭喊聲:「希平……妳……妳說什麼?尤咪跳進……大里
溪……」

  我強自鎮靜,抓住江希平問:「哪裡?從哪裡跳下去的!妳們看到她怎麼樣
了?!」

  「就是河……河邊公園那裡……我們嚇呆了……趕緊離開了……」

  我心中一片紛亂,撥通了黃震洋的電話,叫他立刻動員警力前往大里溪去搜
救。召喚李泗陽和張耀國將這些少年押送警察局,最後把林柏年叫到角落,低聲
跟他說:「從今天起,我要你接管大里地區的黑道,要賭、要娼我都出資供你經
營,但是一不能販毒,二不能危害青少年,你願不願意?」

  林柏年又驚又喜,點頭說:「老闆,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

  我點點頭說:「很好,你如果發現其他幫派犯了我這兩條禁忌,能辦得到的
就自己動手,扳不倒的就通知我,我會從日本和大陸調人馬過來幫你,聽懂了沒
有?」

  林柏年更加震驚,他沒料到我行事居然是如此氣魄,立時以恭敬的語氣說:
「老闆,我拼了命也要守住你的規矩。」

  我最後看了尖頭那些人一眼,沉重的說:「我恨這些傢伙,但是我不願意傷
害青少年。你負責替我盯好這些人,敢在使壞的話,讓他們吃足苦頭!」

  林柏年似乎已能了解我此時的心情,嘆口氣點頭。

     ***    ***    ***    ***

  大里溪邊。

  說是搜救,其實只是打撈吧,楊瑞齡從昨晚跳下去到現在,人人都知道沒什
麼好救了。我讓黃震洋出面策動警方的工作,自己隱身附近等候消息。在昨天和
楊瑞齡同坐的河畔公園裡,我茫然的看著夜色中的溪水,童懿玲淒惻的陪在我旁
邊。

  我想到昨晚楊瑞齡不斷害怕和我會從此無法見面,她似乎已有預感,但我卻
懵懂無知。楊瑞齡好像想把我永遠留在她心中一般,要求我進入她的身體。她最
後那嬌美的裝扮,就是要在我心中保存最美好的影子。在兩人纏綿時,她收起了
所有的倔強與率性,付出了此生唯一的柔情,讓我能把她當成一個女人。

  我的身心完全冰冷,我聽到童懿玲試圖安慰我,但我什麼都聽不進去,腦中
只有楊瑞齡的影子,有時清晰,有時模糊……

  深夜一點。黃震洋來電話,楊瑞齡的屍體已經撈起來了。

  我沉重的趕到現場,黃震洋驅離所有媒體讓我靠近楊瑞齡。我看到她仍是穿
著我為她打點的那一身裝扮,但昨晚在我懷中溫暖火熱的身軀,此時已是冰冷僵
硬。

  我楞楞蹲在她旁邊不知道多久,直到黃震洋過來告訴我楊瑞齡的父母快要到
了,他不能禁止家屬過來。我俯下身來,在楊瑞齡的臉上親吻,她的臉也是冰冷
的,我低聲在她耳邊說:「下輩子妳不管是當我的妹妹還是妻子,我都會比這輩
子更疼妳。」

  楊瑞齡她父母的哭喊聲從封鎖圈外傳來,我再親吻了一次楊瑞齡的臉,起身
離開。

  我完全無意識的由童懿玲牽扶著來到車子旁邊,有一個人等在那兒,是江希
妍。

  她滿臉淚痕,低聲的說:「希平告訴我,尖頭他們只是計劃要強暴她,但是
尤咪抵死不肯,她說,她的身體已經屬於另一個男人了,她寧可死也不讓他們碰
她。」

  我再也支持不住,身體搖晃欲倒……楊瑞齡說的是我,她痴傻的賠了性命,
卻只是為我。

  童懿玲和江希妍都上前扶住我,我無力的對江希妍說:「我和妳都犯了錯,
我們都愛她,卻讓她失去了生命。」我淚眼模糊的看著江希妍,哽咽的說:「請
妳珍惜自己,別再讓自己的人生承受這種灰暗。」

  江希妍撲在我懷裡痛哭出聲,她沒再嫌惡我這個男人,只覺得我是跟她命運
相連的人,她不斷飲泣說:「請原諒我……請原諒我……」

  正月,還是冬天,大里溪畔的夜風充滿寒意。

     ***    ***    ***    ***

  年初五,公司已經開工了。我在綠茵山莊沉沉昏睡到下午,黃震洋邀請童懿
玲過來照顧我,並且推拒掉所有訪客和電話,其中包括了常持秀和蕭薔的電話。
直到陳璐打來電話時,他才不得不過來通知我,他知道陳璐是我最重要的人員,
當年我資助他的時候,陳璐就是我的秘書了。

  陳璐向我問候並且報告大陸的事務。她沒一會兒就感覺到我不對勁,關心的
說:「發生了什麼事嗎?」我沒精神的回答:「嗯,是有些狀況……」陳璐太了
解我了,她從我的語氣中就能察覺到事情的輕重,立刻問:「蕭薔和常持秀不能
處理好嗎?我要不要立刻過去?」

  我沒精打采的說:「唔……他們兩個昨天休假……」

  陳璐聲音中帶著訝異和不滿:「那誰在您身邊?」

  我稍微清醒,說:「黃震洋和張耀國……還有懿玲。」

  「懿玲?是新的助理嗎?」陳璐奇怪的問。

  「喔,不是,是我的一個舊識的女兒。」

  陳璐越聽越不放心,一直說要馬上搭機趕過來,我告訴她不用,這幾天我就
要回去了,她才無奈的掛斷電話。

  我叫黃震洋進來,先謝謝他這幾天為我忙碌了那麼多事情,隨後才說:「這
些事算是我的私務,我不想再有更多人知道,你分別替我知會張耀國和李泗陽他
們可以嗎?」黃震洋鄭重的向我表示他會把一切事情打點好。我再交代他這件事
的後續問題都由他統籌,有任何狀況時,請他直接打電話到大陸向我報告,黃震
洋一一答應。

  黃震洋出去後,童懿玲走進來坐在我床邊,輕聲的說:「哥,你要不要起來
吃點東西?」

  我告訴她我想要盥洗,她立刻扶我到浴室,接著像前兩晚那樣的替我洗澡。
只是動作雖然一樣溫柔,嘴角一樣掛著微笑,但眉宇間那份憂心與憐惜卻瞞不住
我。

  「懿玲,妳在為我擔心嗎?」

  「哥,你不要緊吧?」她關心的問。

  她不再提到楊瑞齡,她其實也傷痛尤咪如此淒涼的結束了十八歲的生命,但
她更怕觸痛我的內心。我看著她,胸口一陣悶痛,我深呼吸一下,壓抑住所有沮
喪和哀怨,我是萬人景仰的李唐龍,是當世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我竟然還要讓
一名年輕的女孩來為我擔憂。我救不了已逝的人,怎麼還能讓愛著我的人難過?

  我扮出笑容,輕鬆的說:「生離死別這種事,只會刺痛我,但絕對擊不倒我
的。」

  童懿玲跟著我笑了。雖然笑容中有許多勉強,但總是去掉了凝重的神色,她
更殷勤的為我擦乾身體,穿好衣服,然後將頭髮吹乾梳理整齊,最後穿上西裝上
衣。

  李唐龍的氣勢再度顯現。童懿玲似乎以我為傲,她深深的端詳著我,眼中流
露神采。

  「懿玲,我要走了。」我輕聲跟她說。

  「嗯,我知道。」她低下頭說。

  她知道我說要走的意思,那就是李唐龍必須再回到他那個世界了,那是另一
個她無法涉足的世界,不是她和楊瑞齡這種小人物能夠參與的人生舞台。她原本
一直不捨,但現在她寧可我趕快回到那個舞台,去扮演那個影響全世界的強人,
也不要看我坐困在這兒,為幾個年輕女孩愁思盈懷。

  我知道她的心意,緊緊將她抱進懷裡,我在她耳邊低聲說:「記得在除夕夜
做好飯,我回來和妳一起吃年夜飯。」

  「好……哥,我會的。」她強裝笑容回答我,眼角已經泌出淚了。

  我再次親吻她。迅速轉身走出房間,不敢多回頭。

===================================
  我當時寫到台灣行的時候,落筆愈來愈困難,幾乎要寫不下去了,有點抱怨
自己幹嘛要把場景寫得這麼大,搞得收不了尾?心裡暗暗發誓以後若再動筆寫這
種文章,絕不再如此自討苦吃,不如就像許多人一樣,一個房間、兩三個男女就
能道盡旖旎春光且罷。

  但其實擱置一段時間再往下寫的時候,終究還是回不了頭。我認為那是因為
人的幻想原本無窮,想用有限的文字去餵飽無限的內心,原該就是文字創作最初
的追求或挑戰吧。

  在許多好朋友的回應中,都叮囑龍戈不妨如何如何,那心情不正是如此嗎?
2008-8-18 15: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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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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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鈴兒小精靈

  蕭薔和常持秀完全不知道這幾天的事情,張耀國補休年假去了,沒告訴他們
這些事。

  公司裡的員工似乎都透徹的休了一個年假,上班時顯得的忙亂而沒幹勁,林
蘭芷和范文芳也都散散漫漫的不曉得要主動關心我的需求,反倒是覃雅玫雖然忙
著整理文件,但進出我的辦公室兩趟,發現我竟然沒有召喚任何女職員過來,她
趕緊湊上來說:「董事長,我把雞精和補藥拿過來了,您要用嗎?」我服下雙份
的雞精,但並不是為了性慾,我這幾天太疲倦了,我需要立刻回復元氣。

  覃雅玫看我仍是無意要求性愛,很奇怪的告退出去忙了。

  蕭薔進來見我,她穿扮的美艷性感,那雙光潤挺立的迷人美腿在我眼前款款
走動,我竟然仍是沒興起任何慾念。

  「董事長,關於蘭芷和文芳……您考慮讓她們晉升秘書嗎?」她問。

  「不用。」

  蕭薔略感詫異的看著我,她認為我一向很輕易的就晉升這些貼身女職員的。

  我補充說:「暫時沒觀察到她們的表現,下半年再說吧。」

  蕭薔悶悶的點頭。

  「那常總經理提案說台灣分公司要增列準備金的要求,您同意批了嗎?」蕭
薔又問。

  「妳認為六百四十億台幣的閒置準備金合理嗎?」我面無表情的回答。

  蕭薔對我的態度有點不知所措,她試探說:「董事長,您是有什麼看法嗎?
過年前……」

  我趕緊用緩和的語氣說:「過年前我是同意了沒錯,不過……」我抬頭輕笑
說:「我是想重新思考如何管制這筆準備金。」

  蕭薔反而更驚訝的說:「管制?您不是要直接讓常總經理擔任監察人?」

  即使蕭薔是我最親信的人,但我也不希望她認為我不信任一個分公司的最高
主管,我解釋說:「六百多億要用來替新物元控盤,其實不太足夠。而且常持秀
不擅長操作回流增益,我想再增加一兩名干練的人,和他一起控管,這樣一來如
果他們研判要再增列準備金時,意見上可能會比較客觀。」

  我的解釋很合理,蕭薔不再多說。但蕭薔大概猜想不到我為了過年期間發生
的事,而對常持秀有點成見,我甚至也有點不高興她當時讓我找不到人,但過年
休假,他們與家人團聚也是人倫之常,我其實也不能多加責怪……我心中想提拔
黃震洋和張耀國,所以打算找他們兩人一起控管準備金。

  「董事長,不如我暫時留在台灣參與控管,等第一季和第二季的指數報告出
來了,您再重新安排。您看怎樣?」

  換我驚訝的問:「妳留在台灣?」

  蕭薔認真的說:「是。目前公司在全球的業務以亞洲新物元最重要,指數如
果達不到預定目標,那星礦物元的計劃恐怕就吸引不了歐市,所以我想……」

  我其實另有方法去應付指數的成長,但我知道蕭薔自告奮勇的決心來自於她
那強烈的事業雄心,那也是我的一大資源。在我沉吟之間,蕭薔略帶畏縮的說:
「只是……我暫時沒跟在您身邊,我每個月回總公司一趟。您看可以嗎?」

  我笑笑說:「回去讓我幹一下?」

  蕭薔罕見的臉紅了,輕輕點了一下頭。

  我其實也算同意了。蕭薔的美,完全就是她那豐富的學養及經營能力,她雖
然有完美無暇的傲人身材及容貌,但在我李唐龍的身邊,絕對不缺外表美麗的女
人。

  我點頭笑笑說:「今天就算這個月的嗎?」

  蕭薔很少看到我這樣油滑的調戲她,臉上更紅了。當她慢慢靠近我桌邊時,
我不客氣的伸手往她裙內鑽進去,恣意地在她大腿小腹之間穿梭……

     ***    ***    ***    ***

  我後來決定將覃雅玫也留在台灣,並且升任為台灣分公司的副秘書長,蕭薔
暫代主秘書長。我覺得覃雅玫在台灣這邊很適得其所,各種工作表現遠比在大陸
時出色,會是蕭薔得力的幫手。台灣開始發行新物元之後,將具有更大的經營空
間,並且它不屬於軍事強權國家,容易獲得認同,我暗暗決定要將中聯集團的部
份主力慢慢移轉到台灣來。在楊瑞齡事件發生之後,我很感概自己在台灣沒有充
足的親信可用,事事都有無力感。

  覃雅玫很無奈的接受我的派任,她比較想跟在我身邊。

  陳璐電話中和我聯絡,知道我的決定後,馬上說要安排隨從過來接我。我這
時才發覺我年前從大陸過來時,隨行多達數十人,沒料到這時竟只剩我一個。

  隔天,年初七下午。黃震洋帶了中央市長龐建國和中港市長楊春秋過來拜會
我,當公關人員才送走他們時,林蘭芷向我報告說大陸總公司的人員已經到了,
陳璐的辦事效率一向就是那麼快,而來的人更是讓我驚喜。

  由張雅娟帶隊,護衛人員是嚴駿、陶武和陶述,貼身人員是陶倩倩。我正高
興見到這幾個我最親信的人員時,從倩倩高挑的身影後走出來一個嬌小的女孩,
竟然是姚鈴兒!

  姚鈴兒穿著一身合身的紅色裙裝,嬌豔得像個小公主,這衣服恐怕還是陳璐
這些人幫她挑的,否則以鈴兒樸素的個性,一定不敢買這樣亮眼的衣服來穿的。
我還發覺她臉上化了妝,讓她看起來就像台灣的女孩子一樣俏麗,而鈴兒原本就
可愛嬌美,這時更是讓人驚艷。

  鈴兒帶著靦腆淺笑,有點跼促不安的偷眼瞧著我,我開心的叫:「鈴兒,快
過來。」

  鈴兒快步走到我身邊,帶著甜甜的笑容說:「董事長,鈴兒祝您新年好,年
年更好。」我一個多月沒聽到她的聲音了,這時只覺得她清脆的嗓音有說不出的
悅耳。

  我興奮的說:「妳怎麼也來了?陳璐都沒告訴我。」鈴兒嬌聲的說:「秘書
長說台灣這邊沒人服侍董事長,要鈴兒過來聽董事長差遣。」

  鈴兒直爽的說了,一旁的林蘭芷和剛進來的蕭薔聽了當然不太自在,神色顯
然有些尷尬。

  蕭薔笑著說:「鈴兒妹妹,董事長當然還是最喜歡妳來服侍他了。」

  鈴兒害臊的說:「蕭秘書長妳來了,鈴兒跟您拜年。」蕭薔微笑點頭。

  我沒理會其他人,笑著向鈴兒說:「我可真的很想念妳呢?」

  鈴兒也低聲說:「鈴兒也……很想念董事長……」她抬頭正要接下去說話,
突然睜大了眼睛端詳我,一會兒驚呼:「董事長您……您受傷了嗎?」

  她這一說讓所有的人嚇了一跳,連我都感到意外。

  我立刻明白鈴兒所指的是我額頭上的小苞。那是之前和尖頭那些傢伙打鬥時
受傷的,但是既沒流血也沒擦破皮,只有小小一個腫苞。經過這幾天,也已經快
要消腫了,平時根本無法察覺,只是鈴兒對我太熟悉了,一下子就觀察到我身上
的異樣。

  這小女孩平時不知用了多少心神,逕在角落一點一滴的關注著我,我若無其
事的笑說:「嗯,前兩日想念鈴兒想失神了,自個兒撞在門板上了。」我話一說
完,在場的人都笑了。鈴兒又害臊又心疼,吶吶的說:「董事長您……您……還
痛嗎?」

  其他人都含笑看著她情思款款,鈴兒不敢面對眾人,始終低頭。

     ***    ***    ***    ***

  蕭薔安排大家住宿在中聯酒店,但黃震洋又來邀請大家去綠茵山莊,我心想
綠茵山莊環境優雅,隱密性也高,便同意接受他的盛情。

  綠茵山莊沒有我大陸中聯總部的開闊規模,但庭園造景、娛樂設施、迴廊廳
堂……等無一不是精緻奢華,嚴駿和倩倩姊弟大開眼界嘖嘖稱奇。鈴兒見到我之
後,一顆心就黏在我身上了,我走到哪兒她緊跟到哪兒,絲毫無心隨他們四處賞
玩,還不時向僕役詢問廚房在哪兒、茶水間又在哪兒……我知道她是唯恐一會兒
我萬一要些什麼飲食、物品的話,她一時不知所措。

  接受了黃震洋的晚宴,又在山莊裡設備最頂級的視聽室中高唱KTD,一行
人算是盡興歡愉。蕭薔和常持秀等人在晚上十點左右告退,黃震洋陪我談了一些
事之後,笑著說要邀請嚴駿和陶武陶述兄弟到前廳的俱樂部娛樂一下,我也鼓勵
嚴駿他們幾個難得到台灣來,去見識一下台灣的聲色風情。

  倩倩和鈴兒這時才陪我回到房間,我一進房間便大剌剌的坐進沙發,向鈴兒
招手說:「鈴兒來……」鈴兒從我的表情就知道我要她幹什麼,匆忙蹲到我的身
前,小手輕柔的動作,一下子解開我的褲子將陰莖捧出來,開始輕輕的舔舐。

  受過趙英紅的調教後,鈴兒已經是最知道如何替我口交的女孩了,她暖呼呼
的小嘴包著我的陰莖,香舌細細的纏繞著莖幹,每一下吞吐都充滿香豔情意……
我立刻感到陣陣酥麻從脊髓傳到腦門,心中簡直愛死了這小心肝。

  我要一旁靜靜看著的倩倩脫掉裙襪。倩倩依照指示脫掉時,我感覺倩倩的長
腿似乎更白皙了,她自從到我身邊以後,連平時練功都在室內健身房,日曬的機
會少了,自然肌膚日漸美白。

  我細細撫摸倩倩白皙瑩潤的大腿,笑說:「倩倩,妳的腿越來越美了,簡直
不輸蕭薔呢!」

  倩倩不好意思的說:「我怎麼可能比得上副秘書長?她腿上連一顆痣都找不
到。」

  倩倩的腿非常修長富有彈性,線條也很優美。但從小練功,難免有些細微傷
痕,當然比不上蕭薔那雙瑩白如玉的美腿。我常安慰說她沒把一雙腿練得肌肉虯
結,就已經很難得了,但倩倩仍是內心遺憾,常說有機會要去尋訪名醫,把腿上
的傷疤磨掉。

  我俯身親吻倩倩的大腿,倩倩忙輕提玉腿讓我吸啜。這時鈴兒也替我吸弄得
充脹難忍,我翻身仰躺在地毯上,對倩倩說:「坐上來。」倩倩雙腿橫跨,緩緩
將我的陰莖坐套進去。

  這是我和她們兩人常玩的姿勢,倩倩雙腿充滿勁力,她可以這樣匐動二十分
鐘以上,絲毫不會叫累。鈴兒乖巧的將我的頭頸扶靠在她粉嫩的腿上,讓我可以
看見倩倩的動作……她們兩人這樣的配合,一直是我最喜歡的。這次分開了一個
多月,乍然再享受到這種滋味,不禁渾身飄然,簡直就如胯下那根東西一般的舒
爽。

  倩倩媚眼如絲,雙頰暈紅,嘴裡唔唔嗯嗯的低聲哼吟,突然!我感受到她的
陰道一連串的收縮痙攣,隨即有大量的黏液澆在我的龜頭上……

  倩倩高潮了!陣陣濕黏溫熱的感覺侵襲我的陰莖,倩倩脫力癱坐下來,將我
的陰莖送進更深處……我原本想射精在鈴兒口中,但被這一連串的刺激挑逗到最
高點,忍不住往倩倩的陰道中用力一送,將濃濃的精液噴進倩倩體內。

  倩倩軟軟的趴在我身上嬌喘,溫熱的呼吸拂在我臉上,兩人都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鈴兒先說話了:「陶姊姊妳……妳讓我先……扶董事長起來好嗎?躺
地板上只怕要著涼的。」

  倩倩不好意思的趕緊爬起來,幫鈴兒一起扶我坐回椅子上。我喘著氣笑說:
「倩倩……妳很短癮呢……越來越容易達到高潮了……」

  倩倩修赧的說:「對不起,我真沒用。」

  我搖頭笑說:「不,我很高興妳能享受到高潮,而且……」倩倩看著我,等
我繼續說下去:「而且,短癮的女人不會讓丈夫帶綠帽子。」

  倩倩滿臉通紅,低聲說:「我……我才不會……」

     ***    ***    ***    ***

  倩倩和鈴兒一起幫我洗澡。

  我的房間雖然是山莊裡最氣派的總統套房,但浴池絕沒有我寓所那麼寬敞,
三個人擠在池子裡調笑嬉鬧好一會兒,根本也沒好好洗澡。鈴兒畢竟掛意自己的
責任,忍不住先離開池子,開始幫我洗頭。

  倩倩開心的說:「董事長,您變得好隨和,是因為在台灣的關係嗎?」鈴兒
一邊替我洗頭,一邊也插口說:「嗯,鈴兒也沒見過董事長像現在這樣。」

  我正想再和她們玩鬧一下,鈴兒幫我洗頭不小心抓到我額頭上的傷,我畏縮
了一下,鈴兒驚慌說:「董事長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我安慰她沒事,倩倩卻開口說:「董事長,您願意告訴我這傷的事嗎?」

  我笑問:「妳認為有什麼事嗎?」

  倩倩認真的說:「陳璐姊說您在這邊一定碰到狀況了,年初五就急著要我陪
她趕過來,是您叫她不必過來。她說蕭副秘一向專注於工作,恐怕沒法好好照料
您。」

  我原本想將楊瑞齡的故事從此封藏在內心,但整件事在幾天之內發生,來得
急、去得快,我畢竟難以消化,只是週遭無人可傾吐,鈴兒和倩倩是我最貼心的
人員,我在蕭薔和張雅娟那些人面前都還要扮演堅毅嚴肅的臉孔,而在她們兩人
面前,我卻是非常有安全感,一點兒也不需要掩飾。我以說故事的方式,慢慢把
我這段曲折起伏的遭遇說給她們聽……

  她們兩人聽得驚心動魄,幾次忍不住失聲驚叫。

  倩倩總覺得她自己有保護我的責任,聽到我面對打鬥場面還受了傷,簡直又
驚又急,屢屢打斷:「護衛呢?護衛在哪裡?他們在幹什麼?」鈴兒善良溫柔,
聽到有人受傷或遭到不幸,都是眉頭緊蹙滿臉不忍。

  聽我說畢,鈴兒嘆口氣說:「那楊小姐好可憐,對董事長那麼痴心,董事長
也疼愛她,可憐年紀那麼輕……」想了一下接著又說:「童小姐也是,董事長您
怎麼不願意接她來和您一起住呢?」

  我還沒回答鈴兒,倩倩插口說:「董事長,您以後出差到哪兒,我就跟到哪
兒。這些護衛人員聽起來竟似沒一個可靠的,出了差錯他們擔得起嗎!我自個兒
護著您,我心裡才踏實。」

  鈴兒搶著說:「我也要。」

  我不置可否。倩倩和鈴兒都是我最親近的貼身人員,而且倩倩對我有深重的
愛意,鈴兒對我忠心癡迷,如果加上陳璐隨侍在側,我有時覺得自己已經不再需
要其他的女人了。但轉念一想,劉華琳的柔媚風情、中山佳子的溫順謙恭也都令
我愛不釋手;蕭薔的美艷和那雙叫我難以割捨的美腿;床第之間使我有銷魂滋味
的江筱惠和林蘭芷;還有芷沅、雅玫、妙馨……許多乖巧溫柔的女孩。

  我心中也想到童懿玲。

  我稱不上有後宮三千粉黛,但數百美女在側是絕對有。若要區分不同風情、
特色,起碼也要分出十幾類型,每種類型挑出一個最具代表性的,那也要十多個
人。況且挑了這個又會覺得另外一個其實也讓我放不下。

  男人是否很貪心?我認為那是一定的,無權無勢的男人才會有從一而終的愛
情,若是讓男人像李唐龍一樣有隨意挑選的權利,絕對是永遠挑不完。就好比你
非常愛吃陽春麵,可是叫你一整年都吃陽春麵,恐怕誰也做不到。

  但不論如何,眼前的倩倩和鈴兒是沒人能替代的。

     ***    ***    ***    ***

  一早,分公司裡的事務仍然繁多。我忙著和蕭薔、常持秀以及張耀國等人開
會,並佈達了蕭薔和雅玫的人事命令。嚴駿和倩倩等人閒著無事,我叫張雅娟帶
隊去中港市遊玩。

  下午兩三點,我的事務告一段落,獨自一人正覺得落寞,倩倩正好進來我辦
公室。

  「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不多逛一逛?」我奇怪的問。

  「還不是鈴兒,從午飯時就掛念著有沒有人服侍您進餐,知不知道要泡茶給
您。」

  「哈哈,那她豈不是玩得心不在焉?」

  「可不是?說了要替她打電話回來問您,她又不敢煩擾您,我只好陪她先回
來。」

  「咦,她人呢?」我問倩倩。

  倩倩神秘一笑,到門外去叫鈴兒,但鈴兒不知怎麼的,扭扭捏捏不好意思進
來。我正感到納悶,倩倩已經強拉了她進來,原來鈴兒把頭髮削短了。

  鈴兒本來留著過肩的長髮,但她的髮質太過柔軟,並且不是很濃密,我也常
覺得她如果留短髮可能很不錯。但鈴兒天真樸素,一向不會裝扮自己,我也沒心
思去關心這種小細節,畢竟鈴兒雖然嬌俏甜美,但最討我喜歡的還是她那善良貼
心的性情。

  她剪了短髮真的更好看了,我正欣喜的仔細看著,鈴兒卻更害臊了。我突然
心中一慟!她長得好像楊瑞齡!

  我之前就發現楊瑞齡有幾分像鈴兒了,這時鈴兒剪短的髮式跟楊瑞齡完全相
同,越發顯得像是楊瑞齡的翻版,只是鈴兒的臉蛋兒比較圓,雖然她年紀可能比
楊瑞齡稍微大些,但看起來卻比楊瑞齡多幾分可愛。

  我失去笑容,呆呆的注視著鈴兒。

  鈴兒急得快哭了,她不敢開口問我意見,求救似的往倩倩瞧。倩倩疑惑的問
我說:「董事長您不喜歡嗎?大夥兒都說好看呢!」

  我回過神來,再看了鈴兒一眼,她眼眶都已經紅了。

  鈴兒必定不是自願想要剪髮的,肯定是張雅娟慫恿她應該要削短頭髮,沒想
到忐忑不安的到我面前亮相,竟然遭到我木然的眼光。鈴兒此時心中必定埋怨她
們要她這樣做。

  我吊胃口的嘆了口氣,讓鈴兒差點掉下淚來,緩緩的說:「沒想到鈴兒留短
髮這樣可愛。」

  這下鈴兒破涕為笑,開始臉紅害羞起來。

  倩倩得意的說是她在街上看見台灣的年輕女孩,有很多人留了俏麗帥氣的短
髮,髮式都非常好看,便建議鈴兒也去剪髮。張雅娟和嚴駿一夥人也都贊成,但
剪了髮之後,鈴兒很擔心我不喜歡,悶悶不樂無心遊玩,她才陪鈴兒先趕回來讓
我評鑑。

  我壓抑下對楊瑞齡的傷懷,振作精神稱讚了鈴兒一回,鈴兒越來越開心,說
下次要再改變裝扮時,一定要先問過我意見,否則心裡難過死了。

     ***    ***    ***    ***

  我預定隔天返回大陸,這次總計在台灣逗留了四十三天,是我十多年前離開
台灣之後,停留時間最久的一次,也是最充滿感觸的一次。

  鈴兒在我房裡打點我的隨身物品,收拾了一個段落之後,她突然低聲叫我:
「董事長……」

  我正從電視上看著蕭順天事件所引發的後續發展,新民黨以黃震洋為首的立
委黨團和社民黨王明川、羅新富等人,連續數天在媒體上較勁……我看出了神,
沒太注意鈴兒的叫喚,只隨口應了一聲「嗯」。

  過了有好一會兒,我無意間轉頭看見鈴兒仍是默默地候在一旁,神色非常不
安。

  「鈴兒妳怎麼了?」我甚感疑惑的問她。鈴兒支支吾吾老半天,總是欲言又
止,更加令我納悶。

  我再追問:「什麼事不敢說嗎?」

  鈴兒深呼吸一下,提起勇氣說:「董事長,鈴兒……鈴兒……」她似乎又快
說不出口了,抬眼見我溫和的看著她,心中一寬,用力擠出一句話:「鈴兒……
二十歲了。」

  我一時不明所以,迷糊的問:「嗄?妳說什麼?」

  鈴兒的表情看來有點氣餒,但隨即又稍稍加大一點音量說:「董事長,昨天
是鈴兒的農曆生日,鈴兒今天二十歲了。」

  鈴兒這時雙頰暈紅,猶如蜜桃初熟,我乍然想起「二十歲」對她的意義!我
一時無暇細想,只是訝異的脫口而出:「妳已經二十歲了嗎?」

  這句話讓鈴兒大感挫折,她霎時畏縮起來,嚅嚅囁囁的小聲說:「我……我
足十九歲……虛歲算二十了……董事長您……沒說要滿二……二十歲……」

  我啼笑皆非,這小女孩天天念著這事兒,一年多來就是期盼這天的到來。我
身邊美女成群,並不特別想要多她一個姦淫的對象,而且像她這樣窩心體貼的人
兒,倒是難再有第二個出現,我不免希望就讓鈴兒維持目前的形式。

  我心念及此,語氣頗不以為然的回答她:「我當然是說滿二十歲,那才表示
成年了。」

  鈴兒哭喪著臉說:「不,您沒說的。」

  我很詫異鈴兒這樣跟我爭辯,她從來不會拂逆我任何話。但轉念一想,這件
事對她內心而言,的確比什麼都重要,我倒也不責怪她了。

  我說:「在大陸和台灣,都是要滿二十歲才算成年人,我當然是希望妳成年
後才能和我做那件事。」

  鈴兒低頭竊自拭淚,用輕微但又堅持的聲音說:「那楊……楊小姐,不是比
我還……年幼些?難道……董事長討厭鈴兒多些?」

  我從不曾見鈴兒拿別人來較長說短的,她個性溫和善良,一向不會和他人比
較,看別人受我寵愛,只有心裡替別人高興,絕不會怨艾自己受到什麼不平。我
感覺她這次是認真的了。

  被鈴兒這麼一提,我眼前彷彿出現了楊瑞齡的影子,心中一陣愛憐,一陣哀
傷。腦海中不斷浮現和她相遇懈逅的情景……在我的人生際遇中,楊瑞齡永遠會
是一段傳奇,從出現到逝去才那麼短的時間,她的面容更是充滿變化,從最初的
倔強剛硬,到最後一夜的柔情深種……楊瑞齡的一顰一語,都將讓我此生難以忘
懷。

  我低頭回味,在心中咀嚼所有的酸甜苦辣。

  「董事長……」鈴兒把我的思緒喚回現實中。我抬眼看見鈴兒滿臉歉疚,帶
著哀泣說:「對不起,我不是要頂撞您,我是……我是……」

  她看我默然不語,當我是生氣了,拼命向我抱歉。但她卻也絲毫沒想要放棄
她的期望,隨即開口又說:「若是能服……服侍董事長一回,鈴兒這輩子也才沒
遺憾,我也願意像那楊小姐一樣……就算丟了性命都不怕。」

  !!……鈴兒的話讓我不禁全身驚顫,我腦海中再度浮現楊瑞齡去世時的模
樣,在黑夜中蒼白的容顏顯得份外孤獨無助,卻又帶著些安詳寧靜,似乎對於自
己為愛而逝,表達著無怨無悔的堅貞心志……那模樣永遠叫我心痛。

  這些想法在我心中一掠而過,只是迅疾幾秒鐘的事,鈴兒並沒有察覺。我仔
細端詳她的表情,驚覺她那既期待又怕受責怪的神情,活脫脫就是楊瑞齡當時的
樣子。

  我在內心嘆氣。人生際遇難以逆料,生離死別有時只是一瞬間就遭遇上了,
而即使像李唐龍這種權勢足以遮天蔽日的人,一樣無力對抗命運。不論是鈴兒或
楊瑞齡,她們或許都得到我的寵愛,但一旦命運中的劫難出現了,還是跟所有平
凡的女孩一樣瞬時香銷玉殞。她們如果不能實現心中的期望,鬱鬱結束年輕的生
命,那麼即使是得到我更多的寵愛,那又如何呢?相較之下,或許已經過世的楊
瑞齡要比眼前的姚鈴兒更幸福些吧!

  我低聲叫喚鈴兒,問她:「鈴兒,妳真的那麼想陪我做那事兒嗎?」

  鈴兒看我神態認真,反倒羞卻起來不知如何回答,低頭「嗯」了一聲。

  我拉了她過來我身邊坐下,說道:「我其實一直想告訴妳,妳跟那楊小姐長
的非常相似,妳知道嗎?」

  鈴兒輕「啊」一聲,訝異的看著我。

  我繼續說:「妳剪短頭髮時,簡直就像是她的模樣,我看的都呆住了,心中
也感傷。」

  鈴兒輕呼說:「原來……董事長您那時是想起楊小姐了,我還以為……」

  「以為我討厭妳的新髮式?」

  鈴兒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我輕笑說:「我以前就曾想過要妳留短髮,只是沒想到妳留短髮那麼好看,
那麼……」我停頓下來,鈴兒原本心裡欣喜,看我不語,又訝異的抬頭看著我。
「之前看到楊小姐時,我就感覺她像妳,還想著有機會讓她和妳見面。只是,永
遠沒機會了……」我黯然的說。

  鈴兒也難過起來,也說:「董事長對不起,鈴兒害您傷心了。」

  我伸手輕撫鈴兒的臉頰一會兒,俯身輕吻她。

  鈴兒還想說話,突然發覺身體被摟緊!她意識到我的情緒起伏,心中又喜又
驚,結結巴巴的說:「董事長……您您……要鈴兒了……是嗎?」

  我沒說話,繼續親吻鈴兒,從她的臉頰、脖子、胸口……一路往下親吻。我
的方式不像以前那種憐愛的動作,而是像對待成熟女性的刺激挑逗一般。鈴兒在
我心中或許仍是個窩心的貼身丫鬟,但是她嬌細柔嫩的肌膚,一樣會引起我的慾
望。

  鈴兒也能察覺到這次的親密關係和以往不同,即使再純真可愛,她畢竟已是
將近二十歲的女孩,已經成熟到足以感受兩性之間的生理誘惑。她由敏感變為激
動,全身逐漸火熱起來。

  鈴兒不知要說什麼,她聲音顫動:「董事長……您……您……」

  我將頭埋進鈴兒嬌小堅挺的乳房之間,用臉頰和嘴唇不斷廝磨。

  鈴兒連身體也開始顫動,情緒緊繃的低叫:「董事長……我……我我……」

  我仍是繼續撫弄她的身體,一隻手順著她的大腿,悄無聲息的摸進裙內,鈴
兒如被電擊一般,全身震動了一下!她第一次被我撫摸私處,緊張中雙腿不由得
用力夾緊,我將手指如泥鰍般鑽動在她滑嫩的大腿肌膚中,不斷侵入她香滑的三
角地帶。

  鈴兒身體發燙滿臉潮紅,整個人迷眩於這種愛撫中……

  她長久以來期望將自己的身體獻給我,在她自己內心的定義那是一種忠心死
節的奉獻,從不想過有什麼男歡女愛的生理愉悅。但隨著年齡增長,她自己生理
發育成熟,處女的身體已經充滿敏感的歡情激素,隱隱等待著異性激情的誘惑。

  (她經常看我和其他女性扮演肉慾橫流的場面,必定也春心乍動吧?)

  我將臉埋進鈴兒下體時,她顯然慌張起來想要推拒,但身體綿軟無力,無法
阻止我的唇舌探進她津液氾濫的祕處。我連續舔舐鈴兒有幾分鐘的時間,她身體
酥軟得幾乎像要溶化了一般。

  鈴兒突然從暈眩中回過神,她驚慌的撐起身體,努力收斂自己的情緒,似乎
想從這種極度歡愉的情境中醒覺。我詫異的坐起身子,疑惑的看著她。

  鈴兒扉紅的臉色,看得出來她還沒完全從剛才的愉悅中清醒,但她卻帶著歉
疚說:「董事長,對不起。」

  「唔?怎麼了?」我問。

  鈴兒低著頭不好意思看我,我又問了兩次,她才小聲的說:「董事長好……
好疼愛鈴兒……可是……可是……鈴兒不應該這樣。」

  「什麼?」我奇怪的說:「妳不是希望陪我這樣嗎?」

  鈴兒振作精神,但仍是害羞低聲的說:「鈴兒是希望這樣,而且天天都在期
盼。但是……」

  她稍稍提高音量說:「鈴兒是想要伺候董事長舒服,不是讓董事長來為鈴兒
那樣做。」

  我笑說:「有什麼關係呢?若說要舒服,妳平時用嘴兒幫我做也就讓我舒服
了,幹嘛一定要現在這樣?再說我疼妳,好好憐愛妳一回也沒什麼為難的啊!」

  鈴兒還是不願意,輕輕搖頭說:「不許那樣的,」她認真的說:「鈴兒失了
本份,就算得您疼愛,也是個沒高沒低的妄兒,趙阿姐和媽媽都會責怪我辜負董
事長的厚愛。」

  我大不以為然說:「哪這麼多顧慮?再說女孩兒頭一回會痛,我這樣幫妳放
鬆身子,也希望妳少吃點苦。」

  鈴兒心中嬌羞欣喜,口裡卻說:「我才不怕疼痛,不就是因為那疼痛才……
才好讓董事長舒服麼?」她突然羞紅臉,低頭說:「鈴兒願意……為董事長吃痛
……越是痛,越是對董事長真心。」

  我吁了一口氣,對她這種心意實在無可奈何。

  「依妳說該怎麼樣呢?」我笑問她。

  鈴兒躊躇好一會兒才說:「董事長您先好好靠著,讓鈴兒先侍候您。」

  我照她的話斜躺在沙發上,靜靜聽由她動作。

  鈴兒幫我脫了褲子,再細細的為我吸弄陰莖。她這次沒有吸很久,看到陰莖
勃起到一個程度,便起身脫了自己的衣服,不敢讓我多看地直接貼身抱緊我,一
用力,抱著我仆在她嬌小的身軀上,兩人滾倒在地毯上……

  鈴兒將臉鑽在我懷裡,低聲說:「董事長,鈴兒不要您顧惜什麼,您終於願
意讓鈴兒服侍您了,鈴兒心裡比什麼都歡喜。就是有些什麼疼痛,那也是甜的,
反倒是沒能讓您舒爽盡興的話,鈴兒心裡才苦。」

  她話一說畢,輕輕伸過小手扶住我的陰莖,淺淺抵在她那處子的陰阜上,閉
目等待。

  我吸一口氣,開始緩緩推動下體,龜頭頂端傳來緊箍的感覺,一顆脹大的龜
頭已經埋進鈴兒粉紅色的陰戶內……鈴兒緊張得抱緊我,我其實仍停留在她的洞
口而已,龜頭只不過剛通過她的層層豐腴的陰唇,此時前端一道肉壁,堵得我微
微麻痛。

  我再繼續用勁,奮力撐抵著那片肉膜……鈴兒身體緊繃起來,我顧慮她會產
生畏懼,立刻用力一挺,龜頭傳來突破的感覺,隨即陰莖也似乎進入一個緊澀的
孔穴中。

  疼痛使得鈴兒的臉色瞬時慘白,她雖然拼命忍住,但仍是從喉嚨發出一聲低
哼。

  「痛嗎?」

  鈴兒眨動眼睛排除瑩瑩淚水,極其認真的說:「董事長,求求您別……別再
顧慮鈴兒。」

  我不再多說,腰腹同時使力將陰莖更深的送入鈴兒的陰道中。鈴兒忍住了,
她緊緊抱住我,沒再發出哀叫聲。

  既然她衷心希望我在她身上享受到處女的滋味,我太過溫柔反而辜負了她的
一片癡迷。事實上每個女孩的體質不盡相同,有的確實需要輕抽慢送,讓她的第
一次不至於太痛苦;但有的反倒是強攻猛幹,更能刺激她分泌潤滑。

  我不了解鈴兒的體質,因此想太多是沒用的。

  輕輕進出了幾個來回,我跟鈴兒一樣不舒服。我發狠一舉猛地插入!陰莖撐
裂整個通道,深深埋進鈴兒的體內。

  我不再注意鈴兒的反應,決定用速戰速決的方式來享用鈴兒。重重的幾下狠
幹,每次都震得鈴兒的乳房隨之晃動。一會兒之後,緊箍的感覺不變,但乾澀的
感覺消失了,汨汨的汁液開始分泌,鈴兒果然放鬆了。我也開始感受到順暢的快
感,陰莖在鈴兒的陰道中被濕暖的膣肉包覆住,昂奮的幾乎要跳動起來!

  我插得更深更快,驚訝的發現那快感上升得出奇的快!男性在抽送過程中的
感覺並不強烈,都是到了緊要關頭才會短暫而迅速湧上快感,一般都是這樣的。

  鈴兒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並不只是因為處女陰道緊的關係,而是她的陰
戶有一種極為特別的感覺。當我插入時,四周充滿彈性的膣肉被怒張的龜頭撐開
之後,馬上又如海綿般地包覆過來;抽出時陰道不僅緊裹著我的陰莖,連較寬鬆
的陰道口,竟也一樣圈緊了陰莖的根部,龜頭向外刮開膣肉後,隨即合攏的陰道
產生一股明顯吸力。

  鈴兒真是奇妙的寶貝!我在鈴兒身上得到的快感,簡直超過了江筱惠和林蘭
芷!日本人描述女子美妙的陰戶,有所謂「名器」的稱呼,莫非……鈴兒就是擁
有所謂的「名器」?

  暢快的感覺不斷襲來,我卻沒有想要射精的衝動,鈴兒的陰道有如她的人一
樣,充滿一種溫柔體貼的包容,似乎可以讓男人盡情銷魂沉醉其中。我忍不住還
是關注鈴兒,發現她仍是閉目咬牙忍著痛,畢竟是處女,男人已經在她身上得到
快感了,她緊繃的身軀卻還在承受著初次被撐裂侵入的疼痛。

  我俯身在她耳邊問:「還很痛嗎?」

  鈴兒微睜開眼,困難的搖搖頭,反問我:「董事長,您感覺舒服嗎?」

  我笑著點頭,下體的動作沒有絲毫稍停。

  鈴兒泛起笑容,又被我幾下重插痛僵住笑。她一會兒又努力開口說話:「董
事長您……您喜歡鈴兒的身子嗎?我做得可……可以嗎?」

  我輕喘著氣說:「鈴兒很棒,我愛死鈴兒了。」

  鈴兒舒展出歡喜的笑容,好似不再那麼疼痛了,我一句滿足的讚美,竟可以
讓她從心理反應到生理,讓內心的喜悅掩蓋了身體的痛苦。

  鈴兒痴痴的看著我趴在她身上縱情發洩,微帶激動的說:「鈴兒但願天天能
夠像這樣服侍董事長,讓董事長歡喜舒服。」

  我被她的心意感動,身體似乎隨之激昂,隱然覺得下體更加膨脹,飽飽的塞
滿了鈴兒的陰道,整支莖幹結實的刮磨著膣肉,一下一下暢美難言。

  我快要忍耐不住,不管鈴兒的死活,一陣狂暴急速的衝刺,抽插的「啵啵」
聲響,簡直像要搗爛鈴兒那嬌弱柔嫩的小屄兒!鈴兒全身癱軟,嬌軀隨著我的衝
撞,無力地擺動著。

  從小腹湧上來一股熱氣,我用力一插!熱燙的精液往鈴兒體內猛烈的噴射進
去……

  我好像散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軟軟的趴在鈴兒的身上,感覺前所未有的盡
興,卻也感覺魂魄似乎出竅而去,意識模糊起來。

  在暈睡之前,只感覺到鈴兒伸出乏力的雙臂抱住我……

     ***    ***    ***    ***

  鈴兒比我先醒過來。在她努力想要把我抱上床時,我被驚醒。

  我看見她使力得滿臉通紅,嬌喘吁吁,想到她剛剛經歷人生的初體驗,身體
的疲憊恐怕不下於我,心中不忍,輕輕喊她:「鈴兒……」

  鈴兒才把我放在床上,聽到我已醒來叫她,驚慌的說:「董事長,對不起,
把您吵醒了。」

  「沒關係,我歇一會兒精神已經回復了。」

  「那那……我去熱一盅雞精給您。」鈴兒忙著說。

  「不……不用,妳也累了,不忙招呼我。」我搖頭說。

  鈴兒抱歉的說:「董事長,您平時好像沒這麼疲累過,是……是鈴兒身子不
好,累著您了嗎?」

  「唔……我確實沒有這般疲軟過。鈴兒,妳的身體真的叫我銷蝕到骨子裡去
了。」我淡淡的說。

  鈴兒低著頭不敢看我,小聲的說:「鈴兒待去請教阿姐,請她教鈴兒些好法
子,曉得怎麼伺候董事長,不讓您這般累。」

  我笑起來,輕拍她的臉:「就是要這麼累,才表示男人舒爽盡興啊!」

  鈴兒疑惑的說:「您……說的是真的嗎?」

  我更是大笑,哈哈地說:「好久沒見哪個女孩讓我這麼暢快過了。鈴兒,妳
真是我的寶貝。」

  鈴兒高興得臉都紅了,歡聲說:「那……那您要鈴兒這般服侍您嗎?」

  我點頭說:「嗯,只要妳不怕痛的話。」

  鈴兒輕輕搖頭,靦腆的說:「我不怕痛,只要董事長您能從鈴兒身上得……
得到舒服,我再痛些也……心中歡喜。」她停頓一下,臉蛋更紅的說:「其實,
一開始是……很痛,到得後來就……不那麼痛了。」

  她忽然抬頭,天真的說:「阿姐說得一點兒沒錯,疼過一回就好了,還說以
後……」

  見她不敢往下說,我逗弄她問:「說以後怎麼?」鈴兒羞得不敢抬頭,悄聲
說:「說以後沒了痛只有甜,叫鈴兒愛煞董事長。」

  趙阿姐最知這男女情事,她既然用心調教了鈴兒,當然也把諸般歡愉滋味描
述給鈴兒知道了。情竇初開的少女最是花蕊羞澀、情思纏綿,能和心中的人肌膚
相親就已經身心激盪了,即使處女初次有些難過,但被自己愛慕的男人進入身體
時,內心還是幸福多於緊張。鈴兒之前必定已經感受到這樣的心境了吧?

  我捉狹她:「嗯,以後我好好疼愛妳,讓妳嚐些甜滋味好不好?」

  鈴兒臉上紅暈不消,卻神色認真說:「我……我不願這樣,我希望董事長喜
歡就好,不要為鈴兒費神操心,免得礙了您……您的趣味。」

  我知道她心中追求的是什麼,這事多辯解沒用,便笑笑點頭。

  鈴兒期期艾艾又問:「董事長您……您以後還願意讓鈴兒服侍您嗎?」她擔
心我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才答應她,以後又反悔不要了。

  我輕鬆的說:「既然已經要過妳了,我當然就沒了忌諱。何況鈴兒的身子那
麼好的滋味,我怎麼會不要呢?」

  鈴兒興奮的說:「太好了,鈴兒天天……不,時時都要這樣伺候董事長歡喜
舒服。」

  我打斷她,咋舌說:「時時?那豈不是要把我榨乾?」

  鈴兒不解問:「榨乾什麼?」

  我笑說:「男人精氣有限,常人有能力每天射精一回,就算是體力過人艷福
不淺了,哪有精力時時玩女人?」

  鈴兒不曾聽趙英紅提起這方面的事,一臉沒把握的陪笑說:「董事長身體勇
健,身份尊貴,命裡兒注定該盡享各種福氣的,怎麼是尋常男人能比?」

  我說:「我還不夠享福嗎?時時進補,天天有妳筱惠姊姊她們供我玩樂,現
在又多了鈴兒妳這小寶貝,我若時時在妳身上射精,妳說我豈不是要被榨乾?」

  鈴兒瞠目結舌,好一會兒終於想懂了這些男性生理問題,吶吶地說:「那、
那……那我不要了,鈴兒不搶著服侍您了,董事長您只和江姊姊她們就好了,別
累壞身子了。」

  我笑著逗她:「妳不服侍我了?」

  鈴兒低聲說:「我……我還是用嘴兒來服侍您,或者是董事長您和姊姊們玩
兒,想射……射精了,儘管喚鈴兒過來接下,鈴兒能夠這樣已經……已經很歡喜
了。」

  我看她一臉沮喪,頗擔心她因為失去了心中一直既定的理想,從此變得悶悶
不樂,立刻將她用力抱盡懷裡,鼓舞的說:「我還是經常要妳來陪我,妳不知道
嗎?我在鈴兒的身體上得到很大的滿足,當然想常常和妳親熱。」

  鈴兒沒自信的說:「是……是這樣嗎?」

  我說:「當然是,妳那兒緊呼呼的,我一插進去時就整個人舒暢起來,若不
是怕妳痛,真想痛快的嚐嚐鈴兒的美妙。」

  鈴兒受到鼓勵,微見興奮說:「您不用怕我痛的,您儘管放了顧慮做,我才
開心。以後只要您身子不累,鈴兒身子骨兒被拆散了,也要讓您舒服。」

  我笑說:「好,那就是這樣了。」

  鈴兒喜孜孜點頭說好。

  鈴兒看到我小腹上沾著她處女的血跡,紅著臉堅持要為我清洗。

  在浴室中,鈴兒像所有為心上人奉獻初夜的少女一樣,散發著幸福嬌羞的神
采,為我清洗陽具時,雙手動作格外的殷勤溫柔。

  我故意戲弄她:「鈴兒,妳這會兒摸著我這東西,心情有什麼不同?」

  鈴兒臉泛紅暈,不好意思說。我又再催問,她呆呆的想了一下,才說:「我
……我覺得能……能被董事長這……東西插進身體裡面,那感覺好……奇妙,也
覺得好似……好似和董事長更親密了。」

  我笑說:「當然親密了,這在從前可是夫妻才能這麼做的。」

  鈴兒受寵若驚說:「不不,鈴兒不敢這樣想,鈴兒沒妄想這樣的福氣,也不
敢要這樣的福氣。我只想能永遠跟在董事長身邊,就已經是前世修的福氣了。」

  鈴兒滿心惶恐,更加努力的洗滌我胯下的東西。沒想到一陣快感襲來,我的
陰莖逐漸變硬!鈴兒察覺手中的肉根起了變化,驚訝的看著我。我這陣子心情陰
鬱,也較少進補,能夠恢復得這麼快連我也有些訝異。

  鈴兒結結巴巴的說:「董事長……您……您不累嗎?」

  我淡淡笑說:「既然肚內火兒上來了,不消解一下反倒不好呢!」

  鈴兒猶豫的說:「那……那是要鈴兒……?」

  我笑說:「這會兒夜都深了,難不成再去叫倩倩過來?當然是妳來讓我解火
囉!怎麼?妳現下反倒是不知如何做了?」

  鈴兒又喜又憂,卻也不敢怠慢,忙說:「鈴兒知道,鈴兒知道。」用水沖淨
了陽具,鈴兒殷勤忙碌的含住龜頭,翻攪著香舌舔弄起來。

  有了九分硬時,我抽離鈴兒的小嘴,動作魯莽的將鈴兒按在浴池邊,從背後
一手掰著鈴兒嬌嫩的臀部,一手扶住陰莖抵進鈴兒的肉穴兒,用力就要插入。

  乾乾澀澀的觸感,讓鈴兒難過得顫動起來,她本能的躲避了一下,隨即又警
覺的挪回來承接我的插入。我自己也有些不舒服,鈴兒的屄兒真是又緊又小,而
且我慣常用來噬食處女陰道的這種粗暴方式,我也覺得未免辜負了鈴兒那滋味美
妙的屄兒。

  我隨手在鏡台上抄了一瓶潤膚油,胡亂塗抹在陰莖上,將整支陰莖擦得油亮
滑膩。鈴兒靜靜彎腰扶在浴池邊等候著我的下一步動作,纖細嬌嫩的雙腿微微在
顫抖,想必她對男女做愛僅有的感受,還是疼痛居多,因此仍是緊張地等著我的
姦淫。

  滑膩的龜頭在陰阜上鑽了兩三下,輕易的就擠進陰戶裡了,我稍一用力,陰
莖緩緩推入那狹小的膣道,我低頭看著那暴脹的肉棍一吋一吋地埋進鈴兒的身體
內……

  我的陰莖整個被裹在一種緊暖濕靡的感覺中!從龜頭到根部沒任何一處被冷
落,完全包覆在那柔軟滴潤的觸感裡,沒想到從背後插入鈴兒體內,竟是另一份
不同的感覺!我暢美得渾身發顫,心中興奮難以言諭。

  鈴兒不敢出聲,難受得輕輕喘氣,發覺我身體在顫動,困難的問道:「董事
長,您還好嗎?累不累?」

  我俯下身來,趴在她背上輕聲說:「我好極了,我最喜歡肏鈴兒了。」

  鈴兒被我的淫詞撩撥,羞得全身火燙起來,竟連陰道深處都隱隱傳來熱度!
煨得我那肉棍舒服無比。

  我衝動的開始抽動陰莖,莖幹上的每一吋神經,實實在在的感受著鈴兒陰道
內的膣肉摩擦,抽離穴口時,狠狠的捲帶起一波嫩肉。

  鈴兒才剛感覺下體的充脹感退去,鬆口氣輕吁一下,我猛然挺刺進去!震得
鈴兒嗯哼一聲,拼命咬緊牙才忍住不出聲。

  這下我結結實實的插了個連根到底,陰莖飽飽的塞滿了鈴兒的陰道。她告別
處女也不過是兩三個小時前的事,陰道仍然很緊,而且初被開苞後充血飽脹,膣
道內更是豐肥滑潤,緊緊夾著我的東西。

  箇中老手都明白,處女的初次其實也不過是妙在緊澀和佔有的感覺,那種完
全新鮮的開發攻佔快感,說穿了是心理強過生理的受用。處女最妙的應該是被開
苞後數小時內,不但緊箍的程度不變,飽滿的觸感可能猶有過之,一般男人在嚐
鮮之後,不是憐惜女孩就是無力再戰,堪堪錯失了這種享受。反倒是強暴犯,尤
其是輪姦者,可能才有機會體會到這樣的滋味。

  我恣意的抽插,陰莖如活塞般進出鈴兒的陰道……鈴兒雙腿發軟無力,似乎
快站不穩了,我抓住她滑嫩的臀肉,又將她的下體拉高,繼續狂姦狠肏。

  這回我真的是完全忘了要憐惜鈴兒,只是盡情地吞噬著她嬌小的肉體,這實
在是鈴兒身體的滋味真的太美了。我有時想要細細比較她和筱惠或林蘭芷的優缺
點,但總是一下子就思考渙散,隨即又沉迷在鈴兒的身體裡。

  外表天真甜美的鈴兒,竟是擁有如此魔鬼般的肉體。

  鈴兒突然癱倒!她真的全身無力了。我也忘記自己究竟姦了她多久時間,大
概有十分鐘了吧?看她孱弱的摔跌在地,我心裡大為憐惜,抱歉的扶她坐起,擁
抱著她說:「鈴兒妳沒事吧?真對不起,我太粗暴了。」

  鈴兒喘著氣說:「董事長……是……是我對不起,鈴兒真沒用……擾了您的
興兒。」

  我溫柔的說:「沒這等事,我剛剛真是暢快極了。」

  鈴兒打起精神,關心的說:「董事長,您還沒射精吧?鈴兒沒事了,我接下
去服侍您好嗎?」

  我想讓她歇一會兒,搖頭說:「我盡興了,妳先休息一下再說。」

  鈴兒不信,掙扎著爬起來說:「不,您沒完事兒,憋著對身子不好。」

  我胯下的傢伙仍昂然挺立,鈴兒當然明白我還在興頭上,她之前不明白男人
沒辦法將性交當作喝開水一樣,隨時愛做就做,倒是很明白男人慾火湧上時,不
射精完事是很難過的。這時她精神稍復,急忙想讓我繼續辦事。

  我這時感覺有點兒涼意,想到方才兩人濕轆轆就幹起來,激烈姦淫中身體火
熱,但正月的天氣畢竟仍然寒涼,這時才稍停片刻便感到寒冷,於是抱著鈴兒滾
入浴池,泡在熱水中驅走寒意,對鈴兒說:「泡泡澡歇息一下,一會兒妳輕鬆些
了再說。」

  鈴兒感到過意不去,偷偷瞄著我的下體說:「那……那要不董事長您……先
擱我嘴裡好嗎?阿姐告訴過我,男人在當頭上時沒……沒個寄託處,容易沖撞身
子傷元氣的。」

  我同意鈴兒繼續為我口交,她帶著歉意,吸吮得特別小心體貼,讓我一直保
持在高昂狀態。

  我想到床上好好幹她,便吩咐鈴兒拿浴巾擦乾我們兩人的身體,鈴兒一邊擦
拭,一邊斷斷續續俯身吸吮我的傢伙,我和她兩人赤裸著來到床上時,她仍不忘
用小手兒一路替我搓揉。

  我改採傳統的正面姿勢插入,一邊抽送,一邊溫柔地親吻著鈴兒,尤其特別
仔細的舔弄她那嬌小堅挺的乳房。鈴兒一開始強扮笑容,溫柔的配合我,幾分鐘
過後,她身體火熱,雙眼緊閉,從雙頰到脖子都湧上一片淡淡嫣紅!我驚奇的繼
續動作著,看見那片淡紅漸漸擴散到鈴兒的全身,粉粉嫩嫩有如雲妝胭脂非常好
看,尤其原本白皙的小腹和大腿,染著那抹淡紅浮煙,讓鈴兒本就細緻嬌柔的身
體,更是憑添幾分香豔性感!

  鈴兒正在進入高潮!她的身體連在高潮時都有與眾不同的迷人變幻。

  我從浴室到床上,幹了鈴兒快二十分鐘了,這時眼裡看著鈴兒媚惑如幻的模
樣,下身不停穿梭在鈴兒的體內,興奮程度快速高漲。

  鈴兒的身體突然連續輕顫,兩隻柔軟的手臂緊緊環抱我。我自己已在臨界點
了,被她的反應驚擾,稍稍停滯清醒,不禁關心的問:「鈴兒,妳怎麼了?」

  鈴兒如酒醉般似暈似醒,眼角微泛淚光輕聲低吟:「董事長……鈴兒愛……
您,鈴兒好幸福……」

  她不斷地重複低吟,有如夢寐囈語。我心情激盪,「噗、噗、噗……」連續
五、六下深度插入,再一次射精在鈴兒的身體裡。

  可愛的鈴兒,她的肉體真是太完美了!

  我盡興淋漓,翻躺在床沉沉欲睡,鈴兒拼命地將她赤裸的嬌小身軀鑽進我懷
裡,隱約還發出喜悅的輕泣。

     ***    ***    ***    ***

  回到上海,隔天早晨。

  陳璐陪我坐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她感覺到我還無心聽她報告各地的事務商
情,便邀我一起喝一杯咖啡。

  從昨天下午下飛機,陳璐和趙英紅帶隊去接我回來開始,我已經聽了太多報
告,也做了許多決策了,一直到臨睡前,陳璐仍在寢室中和我討論今年春天國內
業務例行視察的行程。我突然煩躁起來,搶過陳璐手中的文件夾扔在一旁,在陳
璐錯愕中,粗暴的將她拖倒按在床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陳璐驚疑的叫了一聲:「董事長你……你……!」

  我沒理會她,「唰」地剝開她的上衣內襯,立即出手抓扯她的蕾絲胸罩。陳
璐很快恢復冷靜,閉上眼睛任由我撕裂她身上的衣物。

  我這種舉動對她來說並不陌生。李唐龍發跡已經十年了。從事業開始蓬勃發
展的前兩三年開始,我幾乎隨時都能對任何女人予取予求,那時陳璐還沒出現,
但是趙英紅、胡飛霞這些酒國的大姐頭和我義氣相交,不僅旗下的女郎可以無窮
盡的供應我夜夜春宵,甚至我想要什麼名媛淑女來玩,她們都有手段可以弄來讓
我任意姦淫。總之世局紛擾,有權勢有手段的人想要玩弄擺佈年輕女子,使個眼
色就會有人替你搞定。

  陳璐來到我身邊後,由於氣質姿色遠勝一般歡場女子,讓我逐漸不喜接近那
些庸脂俗粉,再加上陳璐不贊成我胡亂尋樂,我也因此縮小了尋芳獵豔的範圍,
挑選女人的品味越來越高。但是身邊的女人日益諂媚溫順,偶而有氣質清新的對
象,也一樣只是溫柔配合,讓我覺得少了許多野趣。

  六年多前,我面臨事業轉型的關鍵,亟思一舉說服了大慶油田和鞍山鋼鐵兩
大企業併入我的物流通路聯盟,此舉是後來導致中聯集團終於能夠成型的重大原
因。但是當時阻礙橫生、困難重重,我日夜謀劃南北奔波,始終進度緩慢,心情
苦悶到極點。

  有一天我從保定前往天津,途經白河溝時,我突然心血來潮叫司機在一處人
煙稀少的路邊停車,陳璐在莫名其妙下,被我一齊叫下車,我還叫司機自己開車
先走,告訴他我們會在天津和他會合。

  我帶著陳璐走進路邊的草叢,將她推到在雜草蔓生的田埂邊,以形同強暴的
方式姦淫了她!

  那次陳璐受到不小驚嚇,一開始還不停叫著:「董事長,求求你不要……」
雖然她後來還是默默承受了,但是當我事後扶著她走回路邊時,她衣衫凌亂,裙
子上沾了不少草漬泥土,模樣狼狽不堪,讓一向愛乾淨的她心情黯然許久。

  我隨後在路上攔了貨車回到天津。貨車司機好心的告訴我,此地一直是有名
的軍火走私地,各種黑道分子雜處,像我這種有錢的老闆帶著一個那麼美麗的年
輕女人,不該單獨留連在公路上,如果遇上流氓搶匪劫財劫色,後果不堪設想。

  陳璐為此驚嚇悶悶不樂了好久,好幾天似乎對我有畏懼感。但我心裡卻隱約
有冒險犯難的刺激快感,在後來的籌劃談判中,竟然變得思緒活潑、屢屢引發奇
想,終於完成目標。陳璐很快恢復往常的態度,她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似乎也
明白這種異於常態的方式,或許能夠為我繁重枯燥的工作壓力帶來緩和作用。

     ***    ***    ***    ***

  我撕破了陳璐的裙子,接下去一掌抓住她的內褲,一用力!立刻將那薄如蟬
翼的布帛撕碎。

  那是香奈兒名牌的蠶絲內褲。陳璐愛乾淨,尤其愛乾淨的衣服,她還認為名
牌的貼身衣物就是比較乾淨舒爽。陳璐可以動用我所有的現金資產,那足以讓她
每天換一部保時捷跑車,但是陳璐不愛名車鑽石,她最大的花費就是購買名牌衣
物。

  這些名牌衣飾,這時都已被我撕碎。陳璐神情雖然有些不安,但放鬆了身體
隨我任意擺佈,我低聲說:「我要像在西安那樣。」

  陳璐聽到我的話,睜大了眼睛看我。一會兒,她用力想要推開我,我不顧她
的抵抗,更加粗暴地插進她的身體……

  我第二次強暴陳璐是在西安,而且是在陳璐的家裡。

  陳璐是陜西臨潼人,中學時因為當老師的父母親調職,全家搬遷到西安市。
我每次到西安洽公時,一定會陪陳璐回家探望父母親,而第一次去她家是在陳璐
跟隨我的第三年時。

  那時中聯集團已經成型,聲勢日益高漲,我感激陳璐協助我創業,有心和她
結婚。陳璐猶豫了很多時日,當她幾乎要同意的時候,我和她回西安見她父母,
她父母也熱誠的接待我,就像是在對待準女婿一般。

  夜裡,和我隔房而睡的陳璐突然進來我房間,鄭重的告訴我說她不想和我結
婚,只想追隨我開創更大的局面。

  我震驚的問她為什麼到了已經見過她父母,才突然決定拒絕我?陳璐悶悶的
告訴我,她不希望我被家庭婚姻這種事情束縛住。當她看見我為了她,在她父母
面前一整晚陪著笑臉,她心中非常難受。她雖然敬愛父母,但她認為李唐龍不應
該在一些小人物面前,降尊玗貴勉強遷就,她不希望我將來是這樣。

  我內心感動,表面上卻裝得有些氣憤。假戲真做之中,我拉拉扯扯的將她壓
在床上,雙手胡亂輕薄她的身體。陳璐那時不知已被我上過多少次了,但是身在
自己的家中,父母就睡在樓下房裡,她驚慌的請求我不要,以免驚動她父母。我
反而淫興大熾,比第一次更粗暴的強姦了她!

  陳璐掙扎了好一陣子才就範,含著淚水不敢出聲,卻偏偏被我幹得連床舖都
猛烈搖動,她父母除非睡死了,否則不可能沒聽見,但陳璐也只能委屈地捱過那
次。

  隔天,在離開西安回到上海的路上,陳璐一直沉默不語。我回到公司,立刻
將我保險箱的晶片鑰匙及銀行的密碼磁卡都交到她手上,鄭重告訴她說--她可
以拿走我所有的東西,但是請她永遠別離開我。

  陳璐從此對我死心塌地,並且和我心意相連,有如一體。

     ***    ***    ***    ***

  陳璐看我喝完咖啡,又叫鈴兒幫我端了一杯過來,看著鈴兒轉身出去,她回
過頭來說:「你跟鈴兒已經做過了吧?」

  「嗯……」我停一下,補充說:「離開台灣前一晚,她堅持她已經算二十歲
了。」

  陳璐靜默了一下,輕嘆說:「這次在台灣,好像發生了不少事。」

  我回說:「也沒什麼,呆會兒空閒了,我挑些重點說給妳聽。」

  陳璐搖搖頭,溫柔的看了我半晌,忽然起身離開座位,慢慢在我身邊蹲下,
輕聲說:「你以前不會想要向我多做什麼解釋的,我也很少多問,即使我問了,
你也是想說就說,不說就不說,絕對不會遲疑猶豫。」

  我心裡震動了一下,抬頭看她繼續說:「我以為蕭薔不但能力比我強,甚至
也能代替我照顧你,看來我想錯了。」

  我說:「怎麼扯上蕭薔了?」

  陳璐苦笑說:「你從台灣回來之後的種種改變,難道不是心中有所苦悶?她
察覺了嗎?她一直都在你身邊嗎?」

  她一說完,我瞠目結舌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璐畢竟是陳璐!全世界沒有一個人會比陳璐更瞭解我。她像個妻子,像個
紅粉知己,卻又比那種人更體貼瞭解我,即使是我的母親,也不見得能如此清楚
我的性情、心思。

  我靜靜地蹲下來抱住陳璐,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什麼話也不想再說,就是
這樣抱著她。即使只有這樣,我就能從陳璐身上得到撫慰及安全感了。

  陳璐起身扶我坐回椅子上。她溫柔輕笑說:「鈴兒怎麼樣呢?」

  我也笑說:「沒想到這小丫頭,嘖嘖!她那身體簡直是珍味,迷死我了。」

  陳璐笑出聲來:「啊喲!讓你這麼滿意?看你這種形容法,我幾年都沒見過
了。」

  我伸手在陳璐的大腿上輕輕撫摸,調笑說:「以後跟妳的時候,別讓她一起
來,要不我只怕把妳冷落一邊,盡數在她身上發洩了。」

  陳璐沒放在心上,繼續問:「台灣那邊有什麼未了的嗎?」

  陳璐很厲害,她不問發生什麼事,只關心我有沒有放不下心的事情。

  我內心感動,將台灣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給她聽。陳璐也是第一次聽
到我是大里市人的身世背景,她靜靜的聽了足足快兩個小時。

  鈴兒悄悄推門進來,遠遠站在門口不敢過來打擾我們,陳璐笑著招手要她過
來坐下。

  我繼續把故事說完,鈴兒急忙說:「秘書長,妳說的一點兒沒錯,真的沒人
照料董事長。」

  陳璐故意取笑她說:「是啊,就連妳也沒盡心。」

  鈴兒驚愕說:「我……我?」

  陳璐說:「不是嗎?是哪個不乖的,死纏著董事長在她身上用力氣?」

  鈴兒又羞急又惶恐,低聲說:「鈴兒不懂事,下次不敢了。」

  陳璐索性演起戲來,板著臉說:「我到要看看妳憑著什麼。脫了衣服!」

  鈴兒不敢多說,趕緊站起來脫掉衣服,甘心準備接受處罰。陳璐沒問我的意
思,逕自迅速的幫我脫掉褲子,竟然在鈴兒面前開始為我口交!鈴兒更加驚惶,
她從來沒看到陳璐在人前和我親密,嚇得她低頭閉目不敢多看。

  陳璐為我口交過無數次,非常明白我的敏感處,沒兩分鐘就將我吸得高昂暴
脹。她起身低喝:「跪下來!趴在沙發上。」

  鈴兒依言而為,俯身趴在沙發邊,嬌嫩的屁股翹起,料想是要挨一頓打,陳
璐湊到我耳邊低聲笑說:「你還想不想用強暴的呢?」

  若換在平時,我恐怕捨不得對鈴兒太粗魯,但昨晚以近乎強暴的方式幹了陳
璐,這會兒又是陳璐刻意為我安排的假戲,我不做的話,未免對陳璐說不過去。
當下對陳璐點點頭,也跪在鈴兒身後,不由分說的提鞭往鈴兒陰戶用力插進去。

  鈴兒也沒料到是要這樣,低聲驚呼一下,但隨即忍住不敢多說話,挺起小屁
股迎接我的攻擊。

  我插得很猛很用力,鈴兒身子沒扶好,幾下被我衝撞得差點仆倒在沙發上,
她趕緊撐住椅背,好承受我那猛烈的侵襲。

  我真的像在強姦鈴兒,雙掌出手如爪地緊抓著鈴兒的臀部,下腰激烈前頂,
「劈啪」有聲!換是別人可能受不了這種似被強暴粗狠勁兒,身體心理都要痛苦
難過一番。但是鈴兒才是剛破瓜不久的小女孩,分辨不出粗暴和溫柔,對於我的
需求,她也只曉得要拼命滿足。雖然感覺插進自己身體的東西,好像比前次飢渴
惡狠許多,但反正那是董事長又不是別人,是怎麼樣她都沒關係的。

  鈴兒只難受了一會兒,便逆來順受不多掙扎了。

  我從鈴兒那美妙的嫩肉中又感受到陣陣舒爽快感,興奮下不禁狂野起來,把
鈴兒嬌小的身體像玩偶般的拎起來,下身還是黏著她股溝間不放,一下子又將她
堆擠在沙發椅一角,擺動著胯下的肉棍,像毒蛇似的猛噬鈴兒的花蕊。鈴兒被我
壓在角落猛肏,柔柔弱弱的毫無抵抗的餘地,她應該是很不舒服,但拗折著身子
像塊肉似的鈴兒,頭臉都被押在下面,我也看不到她的臉色,只聽到她嬌喘的鼻
息。

  陳璐看我如此狂暴,心中有點兒擔心鈴兒,但也不敢阻止我,只是緊貼在我
身後,輕輕搔著我身上的敏感處,想要讓我盡興射精。

  鈴兒其實不須她來擔心,一陣潮濕溫暖的感覺從鈴兒的陰道深處傳來,她又
進入高潮了!那香豔迷幻的粉紅色,又漸漸在鈴兒的肌膚上渲染開來……

  鈴兒這次比前一回更快達到高潮,我還沒想要射精的衝動,她已經暈眩沉醉
地囈語不斷了:「董……事長……我愛您……您一口吃了鈴兒吧……」、「對不
起……鈴兒都沒盡心……服侍您……」、「咿啊……鈴兒好……快活……好想在
您懷裡化了……」

  鈴兒昏昏沉沉,叫起春來卻是純樸真心,句句發自肺腑毫無掩飾,讓我聽了
要比其他女人的浪聲淫語更為刺激,連陳璐聽了都為之動容。

  又聽到鈴兒說:「董事長……鈴兒甘心為您沒命兒……您插死鈴兒吧……」
她說這話時,語音嗚咽眼角已低下淚來了。

  我被弄得心頭火熱,卻仍未有射精的衝動,只見鈴兒聲音漸少紅霞褪去,似
乎過了高潮而換成另一種慵懶嬌羞的模樣。她意識逐漸清醒,看著我歉疚的說:
「董事長對不起,我又失態無狀了,我真不該……」

  我無暇理會,將她翻過身來仍是繼續幹著,鈴兒和我面對面,見我額頭上已
經泌汗,內心不捨的伸手替我擦拭,輕聲說:「董事長,您躺下來歇歇,讓鈴兒
伺候您好嗎?」

  我不知她要採用什麼方式來替我做,但也配合她的要求躺在地毯上。鈴兒神
情靦腆,跨坐在我的身上,小聲對我說:「這是阿姐才教我的,若是沒做對,壓
……壓痛了董事長,請您快些兒告訴鈴兒。」

  陳璐在一旁說:「一開始放慢了做,順著董事長的尖兒,聽我提醒就不會錯
了。」

  鈴兒忙說:「是,謝謝秘書長!」

  讓鈴兒這麼一個嬌美清純的少女,擺出倒坐蓮花這種毫無掩躲的浪蕩姿勢,
真是羞都羞死她了。但是鈴兒對我卻全然不曉忸怩,開始套動之後,竟然凝注著
我!她想從我的表情知道我是否舒服,我反而尷尬得不好意思看她。

  隨著鈴兒的動作,下體一下一下摩擦得很透徹踏實,我不禁對鈴兒露出嘉勉
的笑容,鈴兒霎時喜上眉梢,更努力動作起來……才又一會兒,她的身體再次泛
紅,竟然又進入高潮了!

  我看到鈴兒雙眼迷濛,身體擺動已經有些搖晃,趕緊出手扶住她的臀部,以
免一歪倒坐折了我的陰莖。陳璐也慌忙地過來扶住鈴兒,幫助她上下伏動。

  鈴兒呻吟了一下:「對不起……嗯啊,我……我……我……」她幾乎說不出
話,身子漸漸綿軟無力,趴在我身上。

  我興奮難抑,捧著她的臀部猛肏,「吱吱啾啾」發出津液拍濺的聲響!我即
將射精,陳璐湊到我耳邊問:「可以射在她裡面嗎?」

  我震驚了一下,強忍住衝動,「噗」一聲奮力抽離了鈴兒那充滿吸引力的洞
穴,三兩下脫掉陳璐的三角褲,才一插進去,已然猛烈射精在陳璐身體裡面……

  陳璐替我收拾乾淨,帶點困擾的問:「前兩天在台灣你也是射在裡面嗎?」

  我點頭。

  少女的內分泌旺盛,懷孕的危險期遠比成熟女性更長,我不禁為自己的疏忽
懊惱。雖說鈴兒深得我的寵愛,但我可不想要她幫我生個小孩。

  鈴兒蜷縮在地上,嬌喘漸止,她勉力撐起上身坐在地上,看到我和陳璐臉色
不對,惶恐的說:「董事長,秘書長……鈴兒做得不好……請您們原諒。」

  陳璐上前扶她起來,又幫她穿好衣服,送她到門口說:「妳去休息一下,下
午我帶妳到陳醫師那兒走一趟。」

  鈴兒訝異的問:「陳醫師?怎麼回事呢?」

  陳璐待要說下去,我急忙喊:「陳璐!」陳璐遲疑了一下,改口說:「怕妳
身子骨兒吃重,讓陳醫師為妳檢查一下而已。」

  鈴兒道謝著退出去了。

  我問陳璐想怎麼安排?她說,除了檢查看看有沒受孕之外,還想讓鈴兒結紮
了。

  我感覺為難,陳璐接下去說:「鈴兒在床第之間確實是個天生的媚胚子,連
我都吃驚了,董事長您當然愛不釋手。但是如果以後她常常要服侍您,還是結紮
了比較沒顧慮。」

  我仍猶豫間,陳璐又說:「趙阿姐和鈴兒她媽那邊,我會負責去說。」

  陳璐這一說,我反而堅定下來,搖頭說:「我決定了,不讓她結紮。妳陪她
到陳醫師那兒,只驗孕和作規則術就行了。」

  陳璐還想再說,我抱住她說:「以後妳都跟在我旁邊。還有,讓鈴兒吃藥和
作避孕術。」

  陳璐不便再說,嘆口氣同意了。

     ***    ***    ***    ***

  晚間,陳璐、劉華琳、倩倩和中山佳子等人在我寓所共餐。餐後,劉華琳為
我獻舞,她今天跳的是敦煌著名舞碼——飛天,但是華琳發揮她的天份,將整個
舞蹈動作添加許多狐媚的肢體語言,傳統的舞衣也改成輕籠薄紗。一曲舞畢,又
是弄得我血脈賁張,在眾人面前迫不及待的撲上去,就在地板上開始姦淫華琳。

  身為一個舞蹈家,華琳連在做愛時都展現出優雅的身段,不同於一般女人的
癱軟無力,華琳挺腰弓身迎接我的插入,那隱約就是架橋的身段,她雙手隨時會
輕輕在我胸口、肩頸上輕拂撥撫,姿勢就如雲手一般,我連在做愛時,都覺得像
在欣賞她的舞藝。

  華琳的身體柔軟而充滿勁力,她可以上身保持不動,但腰部如波浪似的起伏
擺動,以主動的方式來套弄我的陰莖。不論是坐著、站著、躺著,順著陽具的勢
兒,華琳扭動腰腹吞噬著我,次次都沒入深處,那感覺就如同我主動在肏她一般
的盡興淋漓!華琳憑著她的柔媚和舞藝身段,永遠可以帶給我他人無法比擬的滿
足。

  我換過倩倩,抱著她的長腿狂姦,但倩倩很短癮,才三、四分鐘就高潮了。
我再換過中山,聽著日本女人那種像似求饒的叫床聲,漸漸高昂。

  我又不客氣的在中山的屁眼裡鑽刺了一陣,最後在中山的口內發射。

     ***    ***    ***    ***

  趙英紅過來我寓所,看著倩倩、華琳、中山先回去了,她才說是為了鈴兒的
事來的。

  我問:「鈴兒怎麼樣了?」

  趙英紅說:「我聽鈴兒說秘書長叫陳醫師為她檢查,心裡就有數了。問過鈴
兒一些事兒,擅自就去請教了陳醫師一些情形。」

  我問:「情形怎麼樣?」

  趙英紅說:「陳醫師做了些適當的處理,並且替鈴兒安了避孕器,也開了藥
讓鈴兒平時服用。我很欣慰董事長您終是許了鈴兒,但是,您莫怪我私心,我實
在將鈴兒當女兒般疼,不忍她年輕女孩兒身體受些災殃,特地來懇求您了。」

  陳璐皺眉問:「依妳說該怎麼的?」

  趙英紅說:「我只懇求董事長您千萬別要鈴兒再去做其他手術兒,尤其是結
紮這事。」

  陳璐臉上變色,低喊:「趙阿姐!」

  趙英紅低頭噤聲不敢多說。她是少數知道陳璐為我結紮的人,當著陳璐的面
說出這樣的請求,實在很失禮,尤其整個總部裡,趙英紅大概就只認陳璐一個人
有資格當她的頂頭上司而已,平時陳璐說的話,她都是言聽計從。

  我插口說:「好了,我知道這事了,其實是我不同意鈴兒結紮的,英姐妳不
必擔心了。」

  趙英紅臉上欣喜,促聲說:「謝謝董事長!您請莫怪,鈴兒還年幼,這一刀
兩斷下去了,誰也說不準了會有些什麼讓人擔憂的難處。」

  陳璐再也忍不住,高聲說:「阿姐,妳究竟怎麼了?我一直當妳對董事長忠
心無私,事事替董事長設想,哪知道妳這會兒盡是只知道維護鈴兒。我也喜歡鈴
兒,但我是因為她能服侍董事長才這樣,妳難道不該也是這樣的心意?」

  趙英紅急忙解釋:「我當然也是,只是秘書長您有所不知,女人的生理是很
容易變化的。您為了董事長肯那樣作,我趙英紅是只有敬佩的份兒,尤其您如果
像我見多了年輕女孩生理失序的狀況,您大概才會明瞭那樣作實在是要很高的勇
氣。」

  看陳璐有些不懂,趙英紅轉頭對我說:「董事長,鈴兒還在發育中,若不巧
礙了氣血內經,難保她還是不是現在這樣兒的體質,倘若就變得枯槁乾澀、冷硬
無感,我是擔心這孩子從此不襯您的歡心。」

  趙英紅說得頗有道理,陳璐也無法分辨她是不是在狡辯,我聽完後點頭說:
「英姐,總之就依妳的意思了。」

  趙英紅點頭說謝,與我又閒聊幾句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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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集之後的文章是前面八集停了幾個月後才又動手的,按理說寫到了第八
集時應該設法做一個結束了,就好像有些朋友也覺得已經不見新意,不該一再重
覆,換成我是讀者應該也有如此感受。但那時真的沒預想過會貼文,因此後來心
情湧現便又隨手抒發,不分蕪菁再拼湊出一大堆給自己看的文字,到現在想整理
都覺得為難。

  其實創造了一些人物和舞台之後,由人心境,讀或寫的人都難免生出延伸的
念頭,就好像電影會拍續集,又好像大家始終不滿「從此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
那種結尾吧。一直惠於支持的諸多好友不也在回應中轉達了相同的心情嗎?

  仍是那句老話--臭味相投的好友便繼續隨龍戈神遊到底吧!


  10、和珣皎白璧

  鈴兒的事情讓我很彆扭,連著兩三日都不曾再找過她。但身體壓抑不住,除
了在辦公室仍是每天叫了秘書室的助理過來發洩,更是一反常態的往公關室那邊
去找人。

  我獨自蒞臨公關室,頗讓楊琦感到意外。過去我幾乎不曾來到公關室,都是
在迎賓場合才見到公關室的人員。

  我直接進入楊琦的辦公室,她和剛晉升副主任的江弱蘭,正在指導兩名資淺
的公關人員練習應對禮儀。

  江弱蘭人如其名,長得非常白皙纖細,是典型的江南美女模樣。公關室的女
孩個個身高腿長,但是體重、高度被嚴格篩選在一定的範圍,因此人人身材相彷
彿,都有一定的水準。比較起來,江弱蘭身材是非常單薄的,而且她也不是模特
兒學校畢業的,一進公司之後,完全從基層的公關職員幹起,一路晉升到最近取
代了原來的李瑛而成為副主任,重點在於她非常努力,並且很得我和陳璐的緣。

  楊琦遵照陳璐的指示,訓練公關的重點放在儀態端莊應對得體,讓賓客感受
到中聯的教養,但是又要適時展現魅力,讓賓客垂涎她們的美色,有想吃又吃不
到的搔癢感覺。如此一來,大部份的賓客都會失去鎮定,在董事長面前立刻氣勢
跌了一大截。

  江弱蘭纖巧溫柔,像似容易欺凌擺弄的模樣,男人看了都會心癢難抑,加上
她的笑容總是含羞帶怯,更是讓人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我經常注意到很多男性
賓客也許會對別的公關失魂落魄,但是對江弱蘭卻是一臉邪念。可惜,他們也只
能空有遐想罷了,我從來不讓我的職員當作交易的工具。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
可以任意狎玩江弱蘭。

  陳璐對於江弱蘭能夠善用自己的特色非常欣賞,喜愛她的程度遠超過自己那
些學妹。

  楊琦恭敬的請問我有什麼指示,我說:「來玩。」

  楊琦忙說:「那麼我去叫至善和貝如她們過來。」

  徐至善、芮瑜、劉貝如是公關室的超級美女,而且由於公關室的人員個個外
型明艷,因此若純以美貌身材來論的話,這三人幾乎也是全公司的首席美女。雖
然各部室出色的美女大有人在,但是這三人就是非常耀眼亮麗,在各種場合總是
吸引全場的注目。

  芮瑜是楊琦的學妹,楊琦一向很顧慮別人說她偏袒徇私,各種場合都避免先
推派自己模特兒學校的學妹,加上芮瑜本身又是個病美人,經常病痛不斷,所以
楊琦不想叫她過來陪我。

  我同意楊琦去找徐至善和劉貝如進來。她出去時,招手叫兩名新人也隨她出
去,我開口說:「都留下來。」楊琦微感訝異,但沒說什麼出去了。

  我向江弱蘭招招手,她急忙走到我身前。我伸手摸在她纖細的腰上,江弱蘭
像是怕癢似的畏縮了一下,我輕喊:「站好。」江弱蘭臉上又浮現她常有的羞怯
表情,但也不敢不聽我的命令,當下乖乖挺身站好不敢再動。

  其實她也被我玩過不止一次了,最可愛的地方,就是她不管已經被我姦過幾
次,永遠是那副生澀羞怯中還帶著逆來順受的模樣。

  我手往下移動,觸摸在江弱蘭白皙滑膩的大腿上:「弱蘭,妳記不記得自己
被我玩過幾次了?」

  「嗯……好像是……七次吧?」她紅著臉低聲回答。

  我把手插進她兩腿之間,手掌捧住了她的陰部,江弱蘭只是骨架細罷了,身
上各處的肉還是滿豐腴的,捏柔起來手心上的感覺非常受用。

  她沒有穿著絲襪,我直接撥開內褲,將手指掏進她的洞內。公關室的人員平
時不出外勤的話,待在辦公室內都只是練習儀態及外語會話,衣著一向很輕便,
另外那兩名新人也是一名穿著T恤短褲,一名穿著牛仔短裙,兩個人的腿型都蠻
漂亮的。

  我繼續調戲江弱蘭,說:「好一陣子沒幹妳了,這裡癢不癢?」江弱蘭不好
意思回答,輕輕別過頭去,目光不敢和我相接。

  我不容她靜默,突然用力將手指頭戳進去她的洞內!江弱蘭「哎喲」一聲,
彎下腰來靠向我身上,我順勢出手扺住她上身,手掌結實的握緊了她的乳房。

  江弱蘭慌慌張張的想要站好身子,我掐緊她的乳房不放,五根手指陷入她的
肉裡,江弱蘭吃痛又不敢掙動,粉臉漲得通紅。她內心的震撼應該比身體還大,
我過去不曾讓她有類似這樣的經驗,這真的讓她有不知所措的感覺。

  她低聲問:「董事長您……您是要我怎……怎麼做?」

  我笑說:「我沒想要妳怎麼做,我只是想念妳的身體,想要玩玩。」

  江弱蘭弄不清楚我的意思也不敢多問,陪笑說:「是,那麼我先為您脫掉衣
服好嗎?」

  我說聲:「不必。」猛然將三根手指一齊摳進她的下體,勾著她的陰部將她
身體提起!

  江弱蘭「啊呀」叫出聲來,我不理會她的反應,將她提放在桌子上。江弱蘭
又羞又痛,身體躺在冷硬的桌面上縮成一團,雙腿夾得很緊,但是察覺我的手指
仍在繼續侵入她的洞內,不敢怠慢又漸漸放鬆張開。

  我指著一名新人喊:「妳,過來。」

  那兩名新人剛進公司,恐怕連我是誰都還不清楚,從剛才看到我粗魯的擺弄
江弱蘭就已經一臉驚恐了,這時聽到我在叫她們,嚇得臉都白了。她們不清楚我
是在叫誰,互相推著對方要她出去。

  楊琦剛好走進來,大聲喝道:「董事長在叫妳,沒聽見嗎?」

  楊琦跟陳璐感情很好,事事向陳璐看齊,因此也很用心符合我的要求。她在
別的企業擔任過公關,對那些企業將公關小姐當妓女一般,處處用來當作應酬賓
客的工具覺得厭煩,所以她從不認為我對公關室職員的要求有什麼過份,還強力
要求每個公關小姐都要完全配合董事長任何需要。

  她這一喊,兩名新人趕忙快步走到我前面,神色都有一點倉皇。

  楊琦介紹一名叫邰念慈,另一名叫楊錦儀,都是上月底才錄用的新人,那時
我人在台灣,所以沒有引見給我看過。公關室用人很嚴格,兩人的外貌都相當秀
麗,尤其楊錦儀一頭烏黑秀髮,加上明亮的眼睛,非常出色。

  我問楊錦儀:「有沒有含過男人的東西?」

  楊錦儀低頭不敢看我,輕輕點了點頭。

  我手裡還在捏弄江弱蘭,便先側過身子將下腹朝向楊錦儀。楊錦儀還不曉得
要做什麼,楊琦過來推了她一下,總算讓她明白該做什麼事,她緊張的蹲下來,
開始幫我解開褲子。

  當她拉下我的內褲時,已經發硬的陽具倏地彈出,差點打在她的臉上,嚇得
她往後躲。楊琦表情嚴肅的說:「在中聯,董事長從不讓他的女職員陪客人上床
睡覺,光是這一點,妳們自己就應該知道要怎麼回報董事長。」

  楊錦儀偷偷瞧了我一眼,似乎心有所感。閉目深呼吸一下,張嘴含進我的陰
莖。

  她吸吮得中規中矩,陰莖暴脹到撐滿她嘴巴時,仍然不敢怠慢的努力吞進喉
嚨深處。我滿意地抽離她的嘴巴,點頭說:「以後更努力些,知道嗎?」

  楊錦儀輕輕喘氣,伸手擦抹唇邊的黏液,低聲說:「是,謝謝董事長!」

  我回身將陰莖插進江弱蘭的陰道,不徐不疾的開始進出她的身體。江弱蘭羞
怯中帶點無奈的表情又激起了我的淫興,不一會兒開始強力貫進她的陰戶,發出
「啵啵」聲響。

  我開始打量呆站一旁的邰念慈。邰念慈單眼皮、薄唇細頰,隨然長得清秀,
但絕不是一眼就引人注目的女孩。不過我知道這種臉型的女孩很容易上粧,一但
妝扮起來有可能比楊錦儀更搶眼。我看見她小腿肌膚纖白,但大腿被半長不短的
牛仔裙遮掩,無法看得真切,便說:「脫了妳的裙子!」

  邰念慈倒是不羞澀,恭敬的點點頭,一下子就解下自己的裙子。

  乖乖,這一下我才發現她的腿真是漂亮!大小腿內外側毫無贅肉,線條優美
幾乎有蕭薔的水準,只是皮膚不像蕭薔那麼瑩白玉潤。雖說公關室的人都是美腿
一族,但邰念慈這雙玉腿著實令人眼睛為之一亮。

  我急急的要她過來坐在江弱蘭身邊的桌面上,抬起雙腿讓我欣賞把玩。我胯
下仍在繼續的侵襲江弱蘭,手上細細品嚐邰念慈美腿的柔膩觸感,興奮快感逐漸
上升……

  忍不住了,我喊楊錦儀:「妳過來,蹲下!」

  楊錦儀才匆忙蹲下身子,我離開江弱蘭的身體,提著濕淋淋的東西湊到楊錦
儀臉上,楊錦儀識趣的趕緊張開嘴巴接住,讓我的精液猛烈灌進她口中。

  我斜靠在沙發上休息,這時才發現徐至善和劉貝如都已經來到辦公室內。

  徐至善非常美,蛾眉修容、菱角嘴兒,一張臉蛋完美無暇。配上她絕佳的身
裁,走到任何地方都要吸引全場男士的目光。她進入公司時,我已經閱人無數,
但還是忍不住為之驚艷。更棒的是她非常知道如何迎合我,不論各種姿勢動作,
或是相處時的談吐,樣樣都搔在我心頭癢處,所以我一直很寵她。

  劉貝如比徐至善晚一期進入公司,跟芮瑜、齊珂同一時間錄用的。那次是楊
琦首次大量引進模特兒學校的畢業生,整個新人面試會場都是儀態優雅的年輕女
性,一般水準稍次的應徵者根本毫無機會。而且當芮瑜、齊珂、鄒琳這幾個人已
經出場亮相之後,許多應徵者自知無望,都早早離開了。

  當劉貝如出現時,楊琦為之震驚,她偷偷撥了電話給陳璐,叫陳璐趕到地下
室一樓的會場來見這個新人,陳璐也讚嘆劉貝如的美貌,一度考慮要將她編入秘
書室助理。

  劉貝如圓臉大眼睛,兩排濃密的睫毛,閉闔之間閃亮生動,簡直像要勾人魂
魄,身段華貴豐潤、曲線玲瓏,迎賓時穿著旗袍,讓所有男人都無法將眼睛從她
身上移開。很多人都說她比徐至善更美、更艷。我內心也同意劉貝如真的比徐至
善更亮眼,但是劉貝如一向面無表情,是標準的冰山美人。

  徐至善向我鞠躬行禮打招呼說:「董事長您回來了?我好久沒見到您了。」

  我回問她:「至善,這次到台灣妳怎麼沒跟上?」

  徐至善懇切的說:「請您見諒。因為家兄年前結婚,不得不跟楊主任報備請
個假。不能隨行為董事長擔勞,我心裡很過意不去,以後不敢再有這樣的私務耽
擾了。」

  徐至善平素講話就語音輕和,辭意愷切,讓人聽了打從心底舒服起來。她這
麼恭恭敬敬的向我說明原由,我就是有什麼不滿也都煙消雲散了。

  我笑著說:「下次再有哥哥姊姊結婚,先跟我說了,我推掉所有行程,陪妳
一起回家送個大賀禮,湊個風光。聽見了嗎?」

  我這一說,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我從不曾對哪個職員有過這種禮遇,唯獨
徐至善是第一個,就算是嘴上說笑,她們也不曾聽過董事長拿這樣的承諾來說笑
話。

  徐至善也帶著惶恐說:「不,不用這樣,我也沒有哥哥姊姊了,就只這麼一
個大哥。」

  我點頭說:「好吧,有別的機會再說。妳過來我旁邊坐下。」

  徐至善依言走過來坐下,我等她坐定,伸臂將她摟了過來,輕聲問:「今天
想怎樣伺候我?」

  徐至善紅著臉輕笑說:「我又沒什麼技巧,都是您要我做什麼,我就聽您的
努力做好。」

  我笑說:「之前我總說妳口交的功夫要再練練,妳就是沒當一回事。」

  徐至善抱歉的說:「我有,向其他同事請教過了,楊主任也指點我很多。」

  徐至善的臉蛋兒實在太漂亮了,所以我最喜歡幹她的臉,這當然是指幹她們
的嘴兒以及射精在她們臉上。事實上,公關室的人都有一張漂亮的臉,化了妝後
更是嬌豔亮麗,我平常都愛射精在她們美麗的臉上,甚至灑尿在她們脂粉鮮豔的
臉上,看著這些迎賓場合艷光逼人的美女,一個個蹲在我的腳邊被我蹂躪踐踏。

  我伸手擺在徐至善的腿上,淡淡地說:「三月天,都也算春天了,怎麼我還
時時感到手心兒冰冷難受呢?」

  楊琦陪笑說:「董事長,許是您才從台灣那暖和地方兒回來,一時耐不住咱
這邊的氣候。」

  徐至善溫柔一笑,輕聲說:「董事長您別心焦,我在辦公室裡待了好一會兒
了,身上應該夠暖了。」她一邊說著一邊輕握住我的手掌,牽著往她裙底下放進
去……淺笑說:「您先這樣偎著,再勞煩楊主任派助理捎個暖爐來。」

  徐至善果然溫柔可人,楊琦一邊喚人去取暖爐,一邊向徐至善投以欽佩的眼
光。我不客氣的在徐至善的裙內又掏又鑽,在眾目睽睽之下弄得她滿臉羞紅。

  我接著說:「至善,用妳的嘴巴替我弄弄吧!」

  徐至善不敢擅自將我的手從她裙內移開,扶著我的手緩緩在我身側蹲下來,
將頭臉埋進我的小腹間,濕濕暖暖的紅唇吞進了我的東西。

  陰莖體會著輕柔的舌頭,我瞥眼瞧著一旁面無表情的劉貝如。公司裡的冰山
美女很多,並不是只有劉貝如一個。有些人是天生的冷傲,不善逢迎陪笑;有些
人則是不認份,不肯為工作任人作賤因而以冷漠表示抗拒。通常我絕不勉強那些
冷傲或不認份的人,一律要陳璐將她們編派給其他高級主管,看她們自己能否在
別的主管底下堅持自我,並且求得生存。

  這其實很難,在這種時代貞操毫不值錢,上司要求妳脫掉褲子是他天經地義
的權利,妳不肯履行妳的義務的話,那就只有捲鋪蓋回家一途。試想,當初上司
因為妳的美貌而聘用妳,他怎麼可能只想將妳擺在辦公室裡欣賞欣賞就行了?

  劉貝如非常獨特,我不肯將她調離,主要是她實在太美了,再則她似乎也並
非冷傲或抗拒。陳璐好幾次無法忍受她,建議我將她派給幾位好色出名的主管,
讓劉貝如嚐嚐苦頭,但都因我反對而作罷。

  我一直感覺她這種冷漠堅毅的態度,隱約帶給我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但我
偏偏喜好挑戰她的冷漠。

  「貝如!」我突然喊她。

  「唔?董事長您有什麼吩咐?」劉貝如被我突如其來的叫喚驚醒,趕緊回應
我。

  她的聲音平淡冰冷,一如她臉上的表情。但她轉過頭來凝眸注視著我,那雙
勾魂懾魄的迷人妙目仍是立即點燃我的慾望。

  助理中有一個叫吳紅霏的,眼睛漂亮的不得了,清純晶亮閃耀如星。但劉貝
如的雙眸卻是截然不同的美,若說吳紅霏的眼睛是燦爛星輝,那劉貝如的眼睛大
概就是幻麗的寶石,充滿著令男人迷醉的光彩。

  「我也覺得腳底兒一樣冰冷難過,」我剛說完,新人楊錦儀和邰念慈忍不住
輕「啊」一聲。如果說我手心冷是要徐至善用腿腹間的體溫來偎熱,那腳底冷不
就是要劉貝如……?

  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但楊錦儀和邰念慈應該是訝異眼前這兩位超級美
麗的前輩,為何得到的待遇相差這麼多。她們還覺得劉貝如看來似乎比徐至善要
更漂亮一些些,怎麼董事長好像有些嫌惡她?

  劉貝如並沒有多說什麼,仍是面無表情的走過來蹲下,脫了我的鞋襪之後,
將我的腳掌牽進了她的裙內,用雙腿溫熱柔膩的肌膚夾住。我挺起大腳趾,隔著
內褲使勁的往劉貝如的洞穴裡塞!劉貝如冷漠的臉孔出現痛苦的表情,兇暴粗糙
的摩擦感讓她嚐到了苦頭,卻激起我極大的快感!

  我扳過徐至善的身體讓她趴在沙發上,開始插入徐至善的下體,接著腳下一
用力,將劉貝如踩在地上,擺動著腳掌在劉貝如的身上踩踏,不斷的踐踏她的小
腹、大腿、乳房……

  徐至善努力迎合我的動作,她趴著頭用心留意我的每一下插入,隨時調整自
己身體的姿勢,好讓我可以插得夠深、夠結實。

  肏徐至善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她總是拼命以我為尊,讓我肏得毫無顧慮、毫
無一絲負擔。

  但此時地上的劉貝如更讓我激昂!劉貝如被我踩得衣衫凌亂、狼狽不堪,但
漲紅了的臉上仍是倔強不變。而且她那完美的身體不論從任何角度、任何姿勢來
看,永遠都透著誘人的豐采。

  我離開徐至善的身體,激動的抓住劉貝如的頭髮,將陰莖塞進她的嘴裡,狂
暴的狠幹起來!劉貝如眉頭緊蹙,難過得閉上了眼睛,任由男人漲大的肉根一下
下衝進她的喉嚨深處……

  接近爆發極限了!我推倒劉貝如,重重壓在她身上,以強力的衝撞攻入她的
陰戶!那近乎暴力的衝擊使劉貝如不由得睜開她美麗的眼睛注視我。

  她眼中的含意變幻不定,最初是疑慮,接著緩和為慵懶,隨後在飄忽游移中
隱約流露沉醉。當我瀕臨發射前的沉重插入時,我確定她眼中的歡愉和熱情已是
無法掩飾了!因為她連身體都在發燙。

  我拔出陰莖,湊近劉貝如臉上開始噴射,銀白色的精液濃濃噴濺在她粉嫩的
臉蛋上,劉貝如微瞇著眼承受,而我從她眼中看到一絲淡淡的笑意。

  她就是這樣,我一直都清楚。我不肯調離劉貝如,就是因為如此。

  在我身邊的千百個女人,幾乎每個人都選擇以奉獻或逢迎的方式來面對我,
唯獨是劉貝如別出心裁的表現出不同的風貌,她用冷淡抗拒的態度來挑起我的慾
望,並承受我對她近乎羞辱蹂躪的強暴姦淫方式。

  在旁人看來,她簡直是頑冥不化、不知好歹,但其實她極具智慧,她知道這
樣的作風會帶給我不同的滿足感,讓我永遠不會捨棄她。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會兒。劉貝如臉上微微變色,她顯然發覺我已經了解她的
用意而感到驚疑,但從我眼光中感受到充分的滿意及嘉許後,她眼神再度露出笑
意。

  我對她點頭笑了一下,起身離開。

     ***    ***    ***    ***

  陳璐從楊琦那兒知道我去了公關室找人洩慾,曉得是鈴兒的事讓我不痛快,
她過來我寓所說:「不如出去散散心吧?」

  我點點頭說:「也好。妳說要去哪兒呢?」

  陳璐微笑著說:「我擅自打了一個主意,您聽聽看。」她慢慢的說:「每年
四月,您例行的國內分公司視察都是由北往南,我想索性今年就提前兩個星期出
發,而且乾脆不發通知,從南往北對各分公司來個突擊視察,您看如何?」

  聽她一說我也興趣盎然,接口說:「好啊,要不乾脆我完全隱藏行蹤身份,
只到各省插查幾個基層單位就好了。」

  陳璐看我高興,不好表示反對。她停頓一下說:「那就直接以稽核人員的名
義去執行好了,您就假扮總公司監察室楊垂徵協理的身份,一來楊協理幾乎不曾
在各分公司露臉曝光過,二來總公司協理的身份夠大了,各分公司主管沒人敢對
您失禮。」

  我很喜歡這個安排,興沖沖的和陳璐商討了一些細節,包括如何將頭髮稍微
染白及佩戴平光眼鏡等改裝事項,以免被人認出來。

  陳璐突然說:「糟糕!各分公司主管多數都認得我,他們恐怕不相信我會和
總公司的主管一起出差。」陳璐由於負責國內事務,常和各公司主管透過網際視
訊來聯繫,所以幾乎人人認得她,而且陳璐是總部的秘書長,誰都不會相信她竟
會和總公司的人員同進同出。

  我思量一會兒說:「那妳不要跟我去好了。」

  陳璐吃了一驚,不安的說:「那……那誰陪您?」

  我說:「讓李芹美跟我去好了。」

  李芹美是秘書室最資深的助理,她不以姿色取勝,但成熟干練、閱歷甚廣。
跟在陳璐身邊三年多,各分公司業務、人事如數家珍,是陳璐的得力助手。我要
她隨行,陳璐大可放心。

  陳璐仍猶豫的說:「誰照料您起居呢?這次可不能帶鈴兒去。」

  我說:「我當然明白,我想帶江筱惠去。」

  江筱惠做事細心溫柔,對我又體貼入微,若要論起照料起居生活這些瑣細工
作,只怕還比鈴兒強上許多。只不過江筱惠畢竟是個高級助理,不該擔派這種工
作。

  陳璐又說:「那護衛呢?很多人都認得嚴駿跟傅大鵬的。」

  我胸有成竹的說:「叫倩倩和大陶小陶隨我去好了,他們三姊弟可不輸給嚴
駿跟傅大鵬。」

  陳璐插口說:「比拳腳功夫,他們可能強過嚴駿跟傅大鵬,但歷練不夠,太
嫩了。」

  我說:「這次我準備先到廣州。到時候我會叫蘇琛、蘇敏從肇慶過來和我會
合,有他們倆兄妹在,要比一整組的護衛還強。」

  陳璐動容說:「您要徵調他們?」

  我點頭說:「嗯,而且是要常態編制。」

  蘇琛兄妹原是廣東佛山人,據稱祖先就是有名的蘇全,民間歷史稱他叫蘇乞
兒。武俠小說中說他是大俠黃飛鴻的師叔,但蘇琛告訴我說黃飛鴻其實只是個醫
生,許多快意恩仇行俠仗義的事蹟,多是蘇乞兒這些江湖結黨的人所作。只是蘇
全這黨人確實和黃飛鴻有來往,加上黃飛鴻名氣大,後人穿鑿附會創造了黃飛鴻
這樣一個小說人物。

  蘇琛的確有些家傳的拳腳功夫,但他和妹妹蘇敏的技擊術是後來兩人在加入
一個叫九龍會的特戰組織時,自行苦學而成。我和蘇家兄妹的父親有些淵源,兩
兄妹奉我為長輩,對我極是尊敬。

  陳璐聽到我要徵調他們並且納入常態編制,不禁感到驚訝。我則是在歷經台
灣的經驗之後,覺得有必要將蘇家兄妹這種人安排在我身邊。

  陳璐不再表示意見。再討論了一些事務之後,出去幫我安排細節了。她出去
沒一會兒,倩倩敲門進來。

  「倩倩,我正要找妳。」

  「我知道。是陳璐秘書長通知我過來的。」原來陳璐已經向她說了個大概。

  「那好,明天一早妳便叫陶武陶述過來見我,我讓妳們安排一些行程上的事
務。」

  倩倩從一進門時臉上就露著喜色,我一直以為她是為了能陪我隨行而高興,
但這會兒我話一說完,她忽然插口說:「董事長,我想邀請您去一個地方,不如
我們就趁今晚研商研商,好嗎?」

  我訝異的問:「去哪?」

  倩倩喜孜孜告訴我原來總部外面的住宅區蓋好之後,她和弟弟已經一起買了
新樓屋,農曆年後順便已經接了妹妹來住了,而媽媽因為身體不好,要等她們聘
好傭人和看護之後,也要馬上接過來住。

  我很替她高興,也同意立刻去造訪她的新家。

  中聯新城這批住宅滿高級的,我原本就是想蓋來供應給公司的高級職員和外
商駐華人員居住的,若非倩倩三姊弟收入那麼高,只怕還買不起這種住宅。到她
家時倩倩興奮的上前按門鈴,依規定她仍是必須住在公司的宿舍,所以新家應該
是大陶小陶在住。但來開門的卻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她看到倩倩,立刻高興的牽
著倩倩的手大叫:「哥!是姊姊來了。」

  倩倩還來不及介紹我認識她,陶武、陶述已經一齊興高采烈衝到門口了。

  「董事長,您……您怎麼來了?」兩人失聲大叫。我注意到那年輕女孩更是
滿臉驚愕。

  我假裝生氣的責怪他們搬了家也不通知我,我自己找上門來,要罰他們請我
喝酒。他們都知道我是徉怒,開心的說好,陶述立刻就穿了外套出去買酒菜。

  陶武比陶述拘謹,一直恭恭敬敬的恃立在旁。等我進屋坐下時,突然細心的
想起說:「董事長,您輕車簡從出門,我想我還是到社區管理室去交代一下,要
他們把警衛聯防系統啟動上來比較安全一些。」

  我笑說不必驚動他人。陶述戰戰兢兢表示這是不容絲毫差錯的重要事兒,一
定要去。倩倩也覺得不安,催著陶武趕緊去說。

  屋內剩倩倩和那女孩,倩倩才說:「董事長,這是我小妹--陶珣。」

  陶珣身材和倩倩一樣高挑,但剛發育好的身體看來比較單薄纖巧一些,不過
她長髮垂肩、膚色白皙,倒是顯得文靜優雅。她的名字要比倩倩男性化,但氣質
上反而不似倩倩的英氣颯颯,卻更有柔美的女性豐姿,臉孔和倩倩很相似,嚴格
來說,倒要比倩倩美一些。

  陶珣恭敬的行禮:「董事長好。」

  我笑說:「妳不是公司的員工,不必稱呼我董事長,叫我李先生行了。」

  陶珣紅著臉說「是」,一邊倒茶過來。她皮膚白,一臉紅就非常明顯。

  我問:「妳畢業了嗎?學的是哪一科系?」

  陶珣簡單回答是情報中樞控制,還沒畢業。倩倩倒搶著補充說,妹妹個性內
向,從小不肯習武健身,只愛鑽研電腦,在網際資訊及系統防護上的功力被教授
公認是天才型的學生,由於青島的大學沒更深入的科系可讀,教授建議她休學,
到上海科技研究所作自費實習生,可以學到更具實務的知識。

  我問她一切都安排好了沒,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兩姊妹都客氣的說沒
有。陶武剛好回來,插口說:「小妹,妳不是說今年實習生太多,妳沒辦法如願
安排在江耀宗博士那一部門,想問大姊有沒有門路?」

  陶珣慌張的搖頭要陶武不要再說,陶武趕忙住口。倩倩疑惑的問是怎麼一回
事,陶武說:「姊,這些家務事等妳放假時再研討,今兒個董事長駕臨,我們莫
擾了他的興緻。」

  倩倩滿心疑惑一直想找機會追問,又過一會兒陶述提著酒菜回來,倩倩知道
他比較直性,便改問他話。果然陶述才聽了一半話兒就連忙插口說:「在說這事
兒啊?我就說這些作官的真是齷齪,處處要剝削我們這些老百姓……」陶武和陶
珣同時出聲阻止他再說下去,陶述楞了一下,隨即會意的說:「喔……是是……
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倩倩雖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當著我面前也不好多談,悶悶的在收拾酒菜上
桌。

  我主動開口說:「小陶,你一五一十說給我聽,不准隱瞞。」我知道陶述心
直口快,比較藏不住悶氣,所以直接挑了他來說。

  陶述猶豫的看了一下陶珣,終於還是忍不住告訴我和倩倩,原來陶珣是由她
的指導教授推薦到江耀宗博士的機研部實習,這個人的名氣我也聽說過,據說在
系統防護工程上是當代中國第一把交椅。

  陶述繼續說下去。上海科研所是官方單位,人事安排一向是由教育局和工委
會一起經手,陶珣雖是由教育單位推薦過來的,但人事配置卻是工委會在主管,
因此雖佔到名額,但配在哪個部門卻不能如願。

  倩倩奇怪的問道:「這有什麼難處?這些官員還不是要好處,塞點錢不就行
了?」

  陶武說:「給了啊,我託人探聽行情,價碼是三到五千,還特地讓小妹帶了
六千元去,按說絕不會比別的實習生失禮數,哪曉得他們錢照收,編派出來的名
單卻是這麼一回事兒。我又託人帶了伍千元去關說,他們只給個話,說上半年只
能先這樣,下半年有機會再安排。」

  倩倩說:「這事怎麼不早告訴我?」

  陶述搶著說:「董事長日理萬機,需要妳效命,這小事兒我們想自己搞定,
但真正氣人的……」

  陶珣慌張打斷他:「哥,不說了好嗎!」

  陶述又猶豫了,我出聲:「說!」

  陶述鼓起精神告訴我,原來陶珣捨不得一再花錢,便去央求人事部主管吳伯
雄,沒料到哪姓吳的說只要陶珣陪他上床,他保證可以重新安排。

  陶珣紅了臉低下頭去,我和倩倩則同時臉上變色。

  陶述還繼續說:「今天若是求人家給個職份兒,我們還不敢批評他啥,但咱
們是自己捧著錢上門的自費實習生,一年九千多元的實習費都繳了,一萬多元的
紅包也給了,他那賊娘養的,還敢作這種要求!」

  陶述越說越大聲,陶武皺眉喊他:「陶述,董事長面前你克制些行不行!」

  陶述驚覺,迭聲向我道歉請罪。我看陶珣低著頭很難堪,倩倩臉有怒氣,卻
不好意思當著我的面說些什麼。畢竟我和他們姊弟雖然親近,但終究還是主從身
份、勞資關係,陶珣面對的處境,在很多地方都會碰到,她們如果繼續批評,其
實也等於在批評我了,不說別個兒,光就倩倩來說,不也為了工作才獻身於我。

  我沉默一會兒,微笑說:「陶武,你說那人事官叫吳伯雄是嗎?」

  陶武忐忑不安,點頭說是。

  我拿起電話,直接撥話到市長家裡,電話響了一會兒沒人接聽,隨即跳接到
市長秘書手上的衛星電話。當市長秘書傲慢的說市長沒空,請我留話時,我說:
「我是李唐龍,今晚有些事兒弄得我心情不太好,想請市長幫忙解解悶兒。既然
市長沒空,那就不打擾了。」

  我難得找市長,那秘書沒料到是李唐龍來電,在電話那邊嚇得講不出話來,
待要說幾句致歉的話,我已經掛斷電話了。

  陶珣誠摯的向我說:「李先生,您別為我費心,市長官高權重,不是那麼好
請託的,我累得您受委屈,哥哥姐姐會責怪我的,我也心理難受。」

  陶珣不是很明白我的影響力,當作我是為了她在向市長乞求請託,內心覺得
難過。

  陶武陶述進公司已一年了,當然清楚自己的老闆是何等人物,見我已經插手
了,不約而同臉露喜色。倩倩也高興起來,三個人一起舉杯向我敬酒。

  才剛放下酒杯,倩倩的行動電話響了,是市長打來的。虧得市長反應迅速,
我今天並沒攜帶電話,市長一定拼命打聽才知道要打倩倩的隨身電話。

  我接過電話來聽,那端不斷的道歉。我開門見山的問:「汪市長,請問科研
所派駐的行政主管,歸不歸市政府管轄?」

  市長忙說:「報告李先生,科研所是國務院直轄單位,不歸市政府管,您有
啥指教嗎?」

  我說:「喔,是這樣啊……那就算了,我不打擾您了。」

  市長巴不得有機會討好我,急忙說:「不不不,李先生有啥能夠讓我效勞的
機會,那是我的榮幸,您且盡量賜教,我一定全力以赴。」

  我說:「也好。我最近讓裡邊一個叫吳伯雄的弄得很不歡喜,只好來請教市
長,該如何和這位吳長官論論理。」

  我幾句反話說得市長緊張起來,忙問說:「這是怎麼一回事?李先生您請海
涵,我這就立刻辦理,立刻辦理。」

  我笑說:「人家又不歸您管,您要如何辦理呢?」

  市長在電話那端連聲說:「沒問題、沒問題,人事不歸我管,監察權還是市
政府的,李先生,您這會兒身在何處?我聯絡聯絡,馬上過來跟您報到。」

  我說了地方,市長立刻火速去聯絡相關人士了。

  效率確實不差。半個鐘頭不到,兩部黑色的公家轎車疾馳到門口,進來的是
市長、監察長和兩三名隨從官員。

  市長要監察長叫那吳伯雄過來向我陪罪,那吳伯雄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哪裡得
罪我了,只是誠惶誠恐地鞠躬道歉。

  我指著陶珣說:「這位陶小姐是難得的人才,安排在貴單位實習是你們的榮
幸,但有些沒眼光的人徇私排拒,眼看就埋沒了國家一棵棟樑之材,讓我覺得很
痛心。」

  那監察長叫楊烈,算他祖上積德有幸和我一起吃過飯,當下怒聲責問吳伯雄
是否有這回事。吳伯雄結結巴巴的說:「這……這次的實習人員……都很優秀,
家世……背景也都很高,我很難安排……」

  楊烈也是官場上的人,知道吳伯雄或許真的不好處理,臉色稍緩說:「李先
生,既然如此您就別見怪,我會讓他立刻重新編派,不知陶小姐想在哪個部門學
習?」

  陶武立刻大聲說:「我妹妹想在江耀宗博士主持的機研部。」

  市長之前曾見過陶武兄弟,聽到陶武的話,一臉驚愕問道:「妹妹?!陶兄
弟,這位陶小姐是你妹妹?也就是……陶秘書的妹妹嗎?」

  倩倩靠過來說:「汪市長,讓您見笑了,這是我家最小的妹妹。」

  市長慌忙叫道:「楊烈,我不管你什麼理由,希望你立刻向國務院提出科研
所的人事稽查令!」

  吳伯雄大驚失色,楊烈也是一臉錯愕說:「怎麼回事?不……不是要重新派
置了嗎?」

  這市長汪清峰一弄清楚陶珣是倩倩的妹妹,立刻打定主意要擺點威風來巴結
我,看楊烈還搞不明白,寒著臉說:「你最好立刻進行,否則我會請市議局重新
提名監察長人選,我不希望等發生弊端時,大家吃不了兜著走!」

  楊烈察覺出事態嚴重,不敢再多問,轉頭向吳伯雄說:「我明天照會工委會
主任,你們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就高枕無憂,否則的話就自求多福吧!」他又補
了一句:「你先搭車回去吧。」

  吳伯雄始終搞不清楚到底得罪誰了,但是卻很清楚,這次真的大禍臨頭了,
只怕官位轉眼不保,但也只能垂頭喪氣倉皇離去。

  等吳伯雄一走開,楊烈才低聲問:「市長,怎麼一回事?」

  汪市長趁機大打秋風說:「老弟,陶小姐是陶秘書的親小妹,陶秘書是李先
生身邊最重要的人物,這你不知道嗎?你還要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嗎?」

  楊烈恍然大悟,拍著自己的頭:「啊,原來如此,真該死,真該死……」他
一勁兒說真該死,也不知咒的是吳伯雄還是自己。

  汪市長逮到機會在我面前獻了個大殷勤,不禁內心得意喜上眉梢,諂媚的不
斷和陶家姐弟話家常,嘴巴上的關心簡直就如一家人那般親密,他知道對倩倩下
足功夫,等於是在對我下工夫一樣。

  倩倩也殷勤招呼他們用些酒菜。汪市長力邀倩倩一家人去歡宴,我表示還有
事要商談他才作罷。臨走前,兩人諂媚地請我有事要儘管吩咐,我也笑著說:「
汪市長,我也希望你能連任下一屆的市長。」

  汪清峰大喜過望,有我這一句話,他很清楚他下屆市長幾乎是當定了,再三
稱謝的走了。

  陶珣沒想到事情就這樣被搞定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知道哥哥
姐姐的老闆是個大人物,但沒想到大到這種程度,看那些官員不僅巴結奉承,連
在身邊做事的哥哥姐姐們都被他們刻意逢迎,這真是讓她這個剛出社會的年輕人
大開眼界。

  我開口說:「小妹,妳到了機研部後,碰到什麼難處就說出妳姐姐的名字,
會有用的。」

  陶珣說:「姐姐的名氣很大嗎?」

  我笑說:「或許不大,但妳一說了,那些官員就會設法去探聽,在沒搞清楚
之前他們不敢虧待妳,等他們搞清楚倩倩是什麼人之後,就更不敢欺負妳了。」

  倩倩跟陶武兄弟都笑起來,陶珣會意的點頭說明白了。

  我又說:「妳在那邊認真學習,如果不滿意就儘早告訴我,依我看,那江耀
宗也不見得是什麼頂尖的人物。」

  陶珣吃驚的說:「啊!我的教授說江博士是這個領域的權威,李先生您……
您誤解了吧?」

  我搖搖頭:「比他強的大有人在,妳聽過比爾.華肯這個人嗎?」

  陶珣更加震驚:「比爾.華肯!您說的是駭客之神——比爾.華肯?」

  比爾.華肯是個超級駭客,在經濟崩盤末期時,以超高的技巧從網路侵入歐
洲共同市場的中樞電腦,破解了層級高達C10的防火牆系統,讓美國得以在最
後的經貿對抗中擊敗歐市,保存住美元在黑市的優勢。這個人我也認識,雖談不
上交情,但中聯集團的電腦防護系統就是出自他的手筆,算是有生意上的關係。
而且我為了防範這種近乎鬼才的人物成為敵人,每年贊助他約一百萬美元的研究
經費,他至少要賣我些人情。

  我輕鬆的說:「他哪是什麼神?說他是駭客鬼還差不多。妳如果有興趣跟他
學習,我到是可以安排妳到美國。」

  陶珣興奮激動的流出眼淚,拼命點頭說:「好……好……謝謝李先生,謝謝
李先生!」

  倩倩姐弟也興奮感激,但一致認為陶珣應該先在科研所學習一段時間後再安
排。

  我這時才得空和倩倩他們討論例行視察的行程和細節,姐弟三人都很興奮能
陪我執行這樣一個酷似秘密任務的差事,一路暢談到深夜還精神奕奕。

  陶珣不時偷偷看我,但始終不敢主動和我交談或敬酒。我初時還找話題跟她
交談,她總是言簡易賅的回答,讓我覺得她是個毫無談興的女孩,跟她幾個兄姐
大異其趣。我隨後和陶武兄弟喝得酣熱就不再多注意她了。

  過了有好一會兒光景,桌上杯盤狼藉,我也上了酒意。微醺中,注意到倩倩
和陶珣正在低聲交頭接耳,我好奇問:「倩倩,偷偷聊些什麼呢?」

  倩倩笑說:「沒什麼,小妹對您好奇……」陶珣在一旁羞急的扯著倩倩,要
她別亂說。

  我帶著酒意,豪爽笑說:「想明白什麼?別忌諱,我和妳哥哥姐姐們沒太多
秘密的。」

  陶珣漲紅了臉不敢抬頭,倩倩說:「小妹說,您平常都是這麼和員工相處的
嗎?」

  我說:「是指喝酒嗎?我平時不太喝酒,但是我喜歡像這樣沒拘束的喝。」

  倩倩笑說:「妹妹是說您這樣一個大人物,在市長那種高官面前氣勢威嚴讓
人不敢逼視,怎麼和員工反而毫無架子,倒像一家人似的?」

  陶述哈哈大笑:「小妹,這一點都不奇怪,董事長對人都是這樣,他可不像
那些庸俗的東家或老闆,仗著些資財權勢就會欺壓人,他可是國際知名的企業家
呢!」

  陶珣抬起頭專注的聽陶述說我,但是陶述學識不高,描述的粗淺簡陋不合陶
珣的意,她聽了兩句又低下頭去。

  陶武也不喜歡陶述沒頭沒腦、不著邊際的形容,插口說:「你儘會說些表面
的,枉你跟著董事長都一年多了,只和別人一樣膚淺。」他轉頭向陶珣說:「董
事長既不是靠祖蔭創業,也不是受人提攜,更沒有攀附權貴,完全依靠自己赤手
空拳建立了全球最大的中聯企業,這中間流多少血汗可不是我們能夠想像的。但
是他的創業傳奇已經是全世界年輕人的精神支柱,人人都相信即使是在這財團掌
控經濟的時代,年輕人一樣有機會開創成功事業。我聽說美國和日本的大學已經
將董事長的傳記列為正式課程,凡是商學系的學生都是必修學分。」

  陶武的說法顯然引起陶珣的興趣,她專注凝神地傾聽陶武的每一句話。

  陶武又說:「董事長是從一介白身而起家的,他學識涵養又高,所以從不輕
視員工或民眾。我上次護送總公司羅副總和主計長去機場的時候,聽到他們談論
公司的營運才明白,中聯根本不需要數十萬員工,如果裁減一半人員,公司可以
提高一倍多的獲利!董事長為了創造就業機會,每年情願損失數百億元來收容員
工,試問全世界有哪個企業家願意這樣做?」

  倩倩一直沒說話,這時才插口說:「你們所能看到的就是這些了,但是更深
層面的事情……哎,我也不知怎麼說給你們聽,總之,別人怎樣形容董事長我都
不管,我這一生都要追隨他,即使為他付出性命也甘心,我發過這誓的。」

  倩倩說完伸出手來握住我的手,深情地看著我。

  陶珣注意著倩倩的動作,神情有些恍惚。

     ***    ***    ***    ***

  幾天後,我利用深夜和倩倩從總部出來,除了陳璐沒人知道我們的行蹤。李
芹美和江筱惠也要等隔天早上才由陶武陶述領路到車站會合,到時她們才會知道
自己被派了這樣的任務。

  我和倩倩一起來到她的新家,在這裡小睡一下等天亮再到車站。

  陶珣看我又再度光臨,似乎非常驚喜,態度也感覺熟絡許多,雖然還是不多
話,但一直跟在倩倩旁邊陪著我不肯去睡。倩倩催她回房,她推說不睏,一直耗
著不想離開。

  我本來想要倩倩倒房裡供我發洩一下再休息,眼看倩倩被陶珣粘著走不開,
只好作罷。

  陶武陶述一大早就要帶筱惠她們出來,所以晚上留在公司的值班宿舍過夜,
倩倩整理了陶武的房間讓我睡,但我一來睡不慣,二來沒得洩慾,翻來覆去許久
還是睡不著,夜深人靜中隱約聽到隔壁房間傳來倩倩和陶珣的低聲談話,雖然聽
不清楚,但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的說話聲,更加使我無法入睡。

  話聲終於歇止了,但是幾分鐘後有人敲我房門,是倩倩。我以為倩倩是等陶
珣睡了,想要過來陪我,高興的一下將她拖進房裡來。

  倩倩低聲說:「對不起,董事長我有件事想請求您。」

  我奇怪的問:「什麼事急著這會兒說?」

  倩倩滿臉歉意,低頭小聲說:「小妹有話想跟您單獨說。」

  我更訝異:「小妹?」

  倩倩歉疚中帶著無奈說:「我從小慣壞她了,她想做什麼我總是疼她而不忍
拒絕,她說想……想找您說話,我實在不應該來煩擾您,但……仗著您平時疼愛
我,還是硬了頭皮想拜託您為我償了小妹的心願。」

  「心願?」我簡直摸不著頭緒。

  倩倩含含糊糊地說:「董事長……我敬您、愛您,為您作牛作馬都願意,要
我為您去死,我也甘心。弟弟他們也是,我們一家人都是,我們都要將您當作主
人,連……小妹也一樣……」

  我低聲喊:「倩倩!話說清楚些。」

  倩倩搖頭說:「董事長,您讓小妹跟您說好嗎?」

  我無奈點頭。

  陶珣穿著輕薄的睡衣,怯生生站在我面前。她身高大約有一米七三左右,腰
細腿長窈窕纖巧,比之倩倩的健美別有一番清新的豐姿。

  「妳想跟我說話?」

  陶珣輕輕點頭:「姐姐跟您說了嗎?」

  我問她:「是妳纏著姐姐來跟我說的嗎?」

  陶珣低頭說:「對不起,我只是告訴姐姐我盼望能這樣。」

  「嗄?妳盼望怎樣?」我奇怪的問。

  陶珣也迷惑起來,沒把握的問:「姐姐沒說?」

  我說:「倩倩只說妳有話要獨自跟我講……」

  陶珣變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楞在那裡。我認真的告訴她,有什麼事就自己說出
來,不要永遠依賴姐姐哥哥們。陶珣被我說得似乎心有所感,終於鼓起勇氣說她
想進公司跟著我做事。

  我驚訝的問:「妳不想在科研所實習了?」

  陶珣說:「李先生您說得對,江博士真的……真的不是那麼高明。」

  我質問她:「妳才去了兩天,怎麼就敢如此斷言?沒錯,我是說他不算最高
明,但妳一個剛出社會的學生,總要虛心受教才是,他難道不夠資格教妳?」

  陶珣急著分辯:「我……我不是這樣,江博士受到上面交代,很認真的指導
了我兩天,可是……可是……他有些理論很好,我也很快吸收,但是……他的規
劃和設計方式好像……好像……我不知道,我不太明白他為什麼喜歡用那些比較
……比較舊的語言模組。」

  陶珣講不清楚,我也聽不懂她想表達什麼。但總之,陶珣沒興趣跟江耀宗學
習。

  我也懶得深究,對她說:「好吧,不想在那邊學也好,想去美國嗎?英語有
自信嗎?」

  陶珣點頭,用幾句英語簡介了她在學校所修的外文學分。但是不等我再說,
陶珣立刻表明:「李先生,我比較希望能夠跟著你做事。」

  我不以為然的說:「跟我做事?妳能為我作什麼事?太低下的事倩倩不會喜
歡,我也不同意妳放棄學業來屈就,太專業的事妳又不懂,要我怎麼安排?」

  陶珣不放棄的說:「我……我可以先跟在姐姐旁邊學習,看她為您作什麼我
就作什麼,我學什麼都很快,不會讓您失望的。」

  我沉默下來。陶珣看我不說話,急忙又講:「我也不要薪水,只要……只要
您覺得我有用,我就很高興了。」

  陶珣的態度讓我覺得納悶,不禁懷疑的問:「小妹,妳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說話時雙眼逼視陶珣,她被我看得低下頭來不敢和我目光相接。我看她兩
手垂在腿邊,緊張的拉著睡衣的衣角,模樣相當跼促不安。

  但她還是把話說出來:「李先生,我、我……我只是想跟在……您身邊。」

  我當然不至於到這時候還猜不透陶珣心裡的意思,但我實在無心去應付這種
情竇初開的少女,尤其她還是倩倩的親妹妹,總不能姊妹同樂吧?我對倩倩很珍
惜,不想讓倩倩為難。

  但我突然想到倩倩剛剛的話裡似乎有些含意,仔細玩味了一下,忍不住問陶
珣:「倩倩怎麼跟妳說的?」

  「姐姐說,李先生是我們一家的恩人,我真的想為李先生效命她決不反對,
但是李先生若不願意收容我,她也不許我煩擾李先生,所以要我自己來徵求您的
意見。」

  看來還真的是倩倩同意她來的,我想既然如此就算了,反正我絕對不是付不
起這一份薪水。陶珣能不能對我有用處,那倒也無妨,就當是讓倩倩高興一下好
了。

  「好吧,妳去叫倩倩來,我有話跟她說。」

  陶珣不確定的追問:「李先生您……您是同意了嗎?」

  我這時心情有點浮躁,忍不住端起面孔來說:「小妹,妳哥哥姐姐是我最親
近的人,我一向把他們當一家人,衝著這點,我也是一心想要愛護妳。但妳必須
了解,我並不是任人予取予求的人,妳懂嗎?」

  陶珣被我的重話嚇了一跳,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我接上一句:「去!叫妳姐姐來。」

  陶珣趕緊出去了。一分鐘後,倩倩敲門進來。

  「倩倩妳說,怎到底怎麼一回事?」

  倩倩表情很為難,抱歉的說:「陶珣文靜內向,從小個性就很彆扭,心中的
想法從不跟別人說,但卻又很有主見。她不肯說的事,任憑爸爸媽媽打她罵她,
她留著眼淚還是不說,但是她只要說出口的,就一定不講謊話。」倩倩低著頭慢
慢的訴說:「她說江耀宗沒有她想像中那麼高明,我相信她不是狂妄。她突然說
要進公司,我也嚇了一跳,而且她說是想要在您身邊做事,更是讓我難以接受她
這樣的想法。」

  我打斷說:「那妳還同意她來找我?」

  倩倩說:「您看……看不出來嗎?她……」

  「什麼?」

  「她在仰慕您啊!」

  我當然知道。但我驚訝倩倩明明知道陶珣是這種心思,竟然還讓她試著來爭
取我的同意!

  我大聲問倩倩:「妳到底在想什麼?!把妹妹往我這兒送嗎?妳跟兩個弟弟
替我賣命就夠了,難道不想讓妹妹出人頭地,得到幸福嗎?」

  倩倩回答說:「什麼是她心目中的幸福?您和我這個作姐姐的都不能替她決
定,我就覺得我很幸福?」倩倩說完低下頭去,我一時無言以對。

  沉默了有一會兒,我終於開口說:「妳去叫陶珣過來。」

  倩倩連忙出去把忐忑不安的陶珣帶進房內,倩倩轉身就要出去,我本想留她
在場,但遲疑了一下來不及開口,倩倩已經溜出去了。

  我看了陶珣好一會兒,她低頭不敢和我對視。

  我說:「小妹,妳過來。」

  陶珣楞了一下,隨即快步走到我面前。她的髮絲在疾行中輕輕飄動,兩隻纖
手嬌怯不安地掩在身後握住,那模樣完全是一副清純懵懂的學生味道,我實在提
不起慾念去摧殘這樣一個女孩。當陶珣靜靜的站在我觸手可及的距離時,足足有
三、四分鐘的時間,我思緒紛亂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

  陶珣先開口了,「董事長……」她小聲的叫我。

  「嗄……妳叫我?」我回過神來。

  陶珣點一下頭,不安的說:「嗯,您不是已經同意了嗎?我該稱呼您董事長
才對。不是嗎?」

  「喔,沒錯。我是同意了……」我隨口回答,但仍是想不出該說什麼。

  陶珣的聲音變得比較高興,但仍是很小聲的問:「您……您想要我……作什
麼嗎?」

  我努力想要回復李唐龍的氣勢,但從我口中說出來的話卻讓我自己也吃了一
驚:「小妹,私底下沒人在的時候,妳可以叫我大哥。」

  陶珣比我更吃驚,但她是驚喜的成分居多。她抬頭注視了我幾秒鐘,難掩心
中的興奮,輕喊:「大……大哥,我……我……」她忽然撲進我懷裡,用力抱緊
我,顫抖的說:「大哥,我好高興!」

  我實在不理解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陶珣雖然很漂亮,但比不上徐至善、芮
瑜那種絕色美女,她雖然清新優雅很得我心,但我也沒必要讓她在身份上與我如
此親近。總之,我自己在內心搖頭輕嘆,覺得自己真的是頭腦不清楚了。

  陶珣可沒想這麼多,她在心中壓抑了好幾天的情思愛慕,突然之間得到了出
乎意料的美好結局,簡直高興得快要發狂了,她拼命抱緊我,嬌柔的身軀像是要
鑽進我身體裡一般依偎著。

  我沒頭沒腦的插口說:「小妹,倩倩說妳脾氣倔,發起性子都不聽人勸,在
我面前可不許妳這樣,懂嗎?」

  陶珣認真的回答說:「不會,大哥我不會這樣,你說什麼我都聽,我要拿你
的話當聖旨。我好高興你這樣待我,我要報答你,我、我……」

  她語音急促,拼命尋思著如何向我表白,我忍不住問:「妳想說什麼?」

  陶珣說:「大哥,你讓我為你做些什麼,你指使我,不……你命令我做些什
麼,好嗎?」

  我笑說:「想聽我命令、指使的人太多了,如果我要對妳這樣,就不會讓妳
叫我大哥了。」

  我說完這話,頓時想通了我為何對陶珣這樣特別。週邊逢迎我、對我唯命是
從的人真的太多了,我或許已經厭倦了吧,而且多數人是為了利益而臣服於我,
像陶珣這樣純粹因為對我景仰愛慕的人,實在少之又少,她不是為了工作、金錢
才來要求我收容她的,我一開始就知道這點,這使我對她另眼看待。

  陶珣為我的話而高興,她自動的解除了自己內心的拘謹生澀,開朗的對著我
嬌笑,喜孜孜說:「大哥謝謝你!但是你一定要讓我為你做些事兒,我不要我對
你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我似乎也感覺輕鬆自在起來,笑說:「妳聰明優秀,只要用心學習,以後一
定能幫我許多忙。」

  陶珣語音輕柔的說:「嗯,我一定要幫你做很多事,讓你看著高興。」她低
語呢喃沉醉其中,一會兒突然仰起頭看著我說:「大哥,你這會兒不要我做什麼
嗎?」

  我奇怪問:「妳想要做什麼呢?」

  陶珣雙頰泛起紅暈,但語調直接自然的說:「你不要我陪你嗎?」

  「陪我?」我訝異的說。

  被我疑惑的眼光質問,陶珣忸怩的低下頭去,但旋即率直的又再抬起頭說:
「我可以像姐姐那樣陪你。」

  我一時語塞。正尋思著要如何回答她的話時,陶珣輕笑說:「我不好意思向
姐姐問她平時怎樣讓你滿足,大哥,你直接教我好嗎?」

  陶珣聰明慧詰,不同於一般少女的嬌羞作態,對於她想追求的事,她毫不猶
豫地展開行動,甚至主動以輕鬆自然的肢體語言,想要化解我的尷尬。

  我認為她已經成功的破除了我和她之間原本存在的距離,因為我覺得我如果
再迴避忌諱,簡直是侮辱了她的聰慧。

  「好。」我的聲音出奇的爽快自然。

  陶珣輕撥了一下髮絲,溫柔的說:「我看過一些CD片,可是我不知道大哥
你喜不喜歡那樣的方式,而且……我其實沒有經驗。」

  她是處女,但我絲毫沒去關心這個問題,很自然的說:「我沒關係,只要是
妳自己願意做的方式就好,反正我一向很少主動。」

  陶珣臉上紅暈不減,但聲音仍是自然平和的說:「大哥,我知道以你的身份
一定見識過很多女孩子。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別拿我和別人比較?我真的沒有經
驗。」

  我笑說:「在國內,叫我大哥的女孩至今只有妳一個,沒得比較的。」

  陶珣被我的話感染,臉上散發光彩。但她實在不知道要怎樣投入這種自己完
全陌生的男歡女愛,我甚至擺明了要她來主動引導。

  陶珣漫不經心的說:「大哥,姐姐常說我的腿比她好看,你這樣認為嗎?」

  我說:「那倒是實話。」

  陶珣找到話題,高興的說:「那大哥你要摸摸我的腿嗎?」

  我笑說:「好啊。不過公司裡腿比倩倩漂亮的人還很多,倩倩讓我喜愛的地
方並不是……」

  陶珣打斷我的話:「大哥,」她黯淡的說:「你答應我不和別人比較的。」

  其實是她自己開的頭,這會兒反倒是撒賴起來了。我安慰她說:「好,對不
起,我不拿別人來比了。」

  陶珣又振作精神,輕聲問:「那……你要摸我的腿嗎?還是要……要我做些
別的?」

  這時已經是深夜了,我突然覺得沒時間和陶珣這樣閒扯胡搭下去,雖然跟陶
珣這樣清純的女孩,共渡這種形似少男少女芳心乍動的旖旎情事,讓我覺得別有
一番滋味,但我一向不願陷入感情太深的,不論是自己或對方。

  我傾身向前,在陶珣神情緊張的注視中,將手身進她的睡衣裙襬內,她的身
體立刻震撼了一下……

  「妳很緊張?」我的手掌停佇在她柔嫩的大腿上。

  陶珣極力壓抑使自己鎮定,用力地向我搖頭。但我從她僵直的雙腿,察覺到
她畢竟擁有的只是跟一般少女相同的身體。雖然她是那麼的聰慧,但生理上的反
應終究無法用知性來壓制。

  陶珣的觀察力很敏銳,她看出我木然的臉上,帶有失望的表情。她努力想要
補救挽回,急切的說:「大哥,我……我表現不好是嗎?我願意做任何你想要的
事,請你告訴我怎麼做。」

  我淡淡的說:「小妹,我一向不要求女人該怎麼做,妳不明白嗎?」

  陶珣輕咬嘴唇點頭,低聲說:「我明白,大哥你不須要求,她們自己該知道
要做什麼。」

  我這時一隻手仍在她腿上游動,感覺陶珣雙腿肌膚的觸感蠻好的,心情爽快
之下,不忍見她如此徬徨失措,終於還是安慰她說:「別緊張,妳先坐下吧。」

  陶珣臉上滿是挫折,坐在我旁邊低頭不語。

  「妳心中想像過跟男人交合是一件怎樣的事兒嗎?」我問她。

  陶珣搖頭說:「沒有。在沒遇見你之前,我以為我一輩子都不會接觸這……
這件事,雖然在同學家裡看過一些影片,但是……我大多數的時間都埋首在電腦
和書本之間,對那些事……我心中一點影像都留不住。」

  我溫和的說:「如果妳並不是真的想要接觸男人,我們可以不做呀!」

  陶珣急忙抬起頭說:「不!大哥,你不一樣,我想……想和你更親近,我希
望我在你的生活中能夠更有意義。」

  陶珣雖然很認真的表達自己的心意,但我一點也不在乎。在我週邊有太多人
都期望自己能受到李唐龍的重視,而大部份的人都只是一廂情願癡心妄想罷了。
說穿了,每個人還不都是趨炎附勢追逐利益,他們為什麼不自我期許能夠對西北
地區的貧窮牧民更有意義?我每年接受國務院的邀約,聽取西北地區及西南自治
區的民生和教育困境簡報,每回總免不了要捐出幾億元人民幣,回來之後在集團
中詢問有沒有人願意投入社會救濟工作?永遠也找不到一個肯離開中聯這個安逸
環境的人。

  陶珣猜不到我心中在想些什麼,但她至少看得出我此時已經意興闌珊了。聰
明的她知道這時如果只是一味的痴纏,簡直毫無意義,畢竟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
走下一步。

  「大哥……」她開口叫我。

  「唔?」

  陶珣整理自己的情緒,悄聲說:「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什麼?」我不甚明白地問她。

  陶珣懇求說:「我……我會學好這些事的,我學什麼都很快。真的,請你給
我一點時間。」

  我笑笑點頭,其實懶得再多說什麼。我對陶珣真的很有好感,甚至待她太好
了。但是,我不一定對她有什麼期望。她不知道再等幾個小時之後,天一亮我就
出發到廣東了,這一趟行程起碼要十多天,她有很多時間去慢慢學習,只不過等
我回來時,連我自己都不確定是否我還有像今晚這樣的興致去陪她玩這種遊戲。

  陶珣高興的回房去了,留下身心飢渴的我。我本想再叫倩倩過來解火,但她
們姊妹的說話聲再度開始,我只好早早就寢入睡。

  三月中旬的天候,早上六點多就能見到陽光了。我這間寢室的窗子向東,一
大早刺眼的陽光就把我喚醒了。我懊惱的拉上窗簾,卻再也無法入睡,只好起身
盥洗。沒多久,我聽到有人在敲門。

  「倩倩,是妳嗎?」我在浴室裡出聲問,但門外的人並沒有回答我。

  我打開房門,原來是陶珣。她神情有些疲倦,但眼神散發光彩,似乎很高興
見到我。

  「大哥早!」陶珣的聲音有些沙啞,但音調很有精神。

  我訝異的問:「小妹妳這麼早就起床了?」

  陶珣笑著說:「我聽到大哥起床的聲音才過來的,我昨晚並沒有睡。」

  「喔?」我更訝異了。

  陶珣並沒多解釋,她笑吟吟的說:「大哥睡得好嗎?現在精神好嗎?」

  「精神?很好呀,什麼事嗎?」我搞不懂她的意思。

  陶珣更開心的說:「那太好了!大哥,你要更衣了嗎?讓我幫你好不好?」

  我還沒說好,陶珣已經從衣櫥裡取出一套西服了,那是昨晚倩倩替我準備好
的。陶珣將衣服掛在椅子背上,隨即迅速的動手要替我脫下睡衣,我擋住她問:
「小妹,妳是不是有什麼事?」

  陶珣看了我一眼,低下頭說:「大哥,你讓我幫你更衣嘛。」我只好順著她
的意思。

  陶珣為我脫下上衣,接著蹲下來為我脫下睡褲,當她把我的褲子褪下時,她
的臉就面對著我僅穿著內褲的下體……陶珣出神的看著眼前的男性胯部,那距離
只有三十公分不到,在柔軟的棉質內褲底下,包裹著一個具有侵略意味的雄性器
官。

  那是一頭狂暴的野獸嗎?是毒牙怒張的蟒蛇嗎?侵入自己身體時,是殘暴無
情的嗎?或者,那是甜蜜的魔法棒?會不會吐出令人沉醉的柔情?

  陶珣飄忽不定的眼神,忠實的反映出她此刻忐忑不安的心境,我一一看在眼
裡,並且也明瞭她今天早上的改變了。

  陶珣一夜沒睡,必定是花了時間在調整自己。這個女孩是一旦下定決心,就
會契而不捨、追根究底那型的人。我不知道她如何在深夜到清晨這幾個小時中,
替自己惡補這些男女情事的,是看書?是問倩倩?總之,一大早她就認為自己已
經改變好了,可以放手一博去挑戰這件她原本陌生的事情。

  我心中好笑,也懷疑她能做出什麼舉動。

  陶珣眨了一下眼,將目光從我的胯下移開,她抬頭裝出笑容說:「大哥,我
可以請問你嗎?」

  我無所謂的說:「好啊,妳想問什麼?」

  陶珣裝得很輕鬆的說:「怎樣做才可以讓男人勃起?」

  我壓抑心中的驚詫,假裝想了一下,也是輕鬆的說:「唔……方法很多,譬
如搓揉、套弄、吸吮、舔舐……有時甚至視覺上的刺激,就足以讓男人勃起。當
然,男人的年齡、生理狀況也是重要的條件。」

  陶珣低頭細思,努力在吸收咀嚼我的話……她一下子想不出下一步動作,讓
我半裸著身體,站在那兒快半分鐘,我只好說:「妳不是要幫我更衣?我都快著
涼了。」

  陶珣回過神來,抱歉的說:「大哥,對不起……」趕緊轉身取了襯衫,作勢
要幫我穿上,我伸出的手臂懸在半空,陶珣又放下襯衫說:「大哥,你喜歡什麼
方式?」

  「什麼方式?」我反問。

  「你喜歡我用什麼方式讓你勃起?」陶珣困難的從嘴裡吐出這句話。

  「妳想讓我勃起?」

  陶珣雙頰熾紅如火,她皮膚白,臉一紅非常明顯,這時就連脖子都是紅的。
她偏偏還要強裝鎮靜說:「嗯,大哥,你不願意讓我這樣做嗎?」

  我昨晚憋著入睡,這時一覺醒來神完氣足,換在平時一定是馬上找來女侍大
幹一番,而陶珣這樣嬌滴鮮嫩的女孩子,在我眼前努力的想要向我獻身取寵,我
說什麼也沒有理由拒絕。

  「好吧,我從來都只有一個方式--用嘴吸!」

  陶珣仍是努力陪著笑臉,她輕聲問:「那……我現在脫掉你的褲子囉?」

  我點頭。

  陶珣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拉下了我的內褲……乍見男人淫靡的性器官,陶
珣忍不住一陣短暫的暈眩。她似乎有想要逃避的念頭,但立刻又鼓起勇氣督促自
己,終於還是睜大了眼睛看著「它」!

  「大哥……」她低聲喊我。

  「怎麼了?」

  「我就直接……含住它嗎?」陶珣終究還是慌了手腳。

  「先用舌頭舔一下,這樣妳可以稍微適應它的氣味。」沒想到我這時還對她
有這樣的耐心。

  陶珣嚐試性的伸出舌頭舔了舔,或許是她覺得能接受,也或許是她急於想要
爭取我的認同,她很快就開始用力舔起來,舌頭滴溜溜地在我的陰莖上蠕動,一
下子就舔遍了整支陰莖。

  我滿意的看著她動作,而陶珣不經意的抬眼看我時,發現我讚許的表情,她
欣喜的問:「大哥,我做對了嗎?這樣你喜歡嗎?」

  我點點頭說:「嗯,就像這樣。如果覺得習慣了,現在妳可以含住它了。」

  陶珣「嗯」一聲,急急忙忙的立刻就低下頭,生平第一次讓男人的器官鑽進
她嘴裡。她吸啜了兩下,不放心的抬頭看我的反應,忘了我的東西還停留在她口
腔裡,開口含含糊糊的問:「大哥……這樣對嗎?」

  我其實沒什麼感受,但為了鼓勵她,便點頭說:「妳是第一次,這樣算可以
了。」

  陶珣不滿意自己只能得到我這樣的評語,輕喘了一口氣,便更加用心的含緊
我,專注的吸吮……

  初次為男人口交,百分之九十都會犯了過度緊繃的毛病。陶珣一下子就感覺
自己的嘴痠了,這就是齒顎太過緊張用力的結果。她動作開始緩慢下來,覺得這
件事情比她預想中困難,偏偏她又倔強的不肯服輸,始終沒有先退出來休息一下
的打算。

  我知道再這樣下去,她勢必會弄痛我。我伸手抵住她的頭,輕輕推開她說:
「先停一下。」

  陶珣內心受挫,但是她不願放棄,追問我:「大哥,你不要了嗎?」

  我安慰她:「不是,我是要妳歇一下。第一次做很容易累,需要點時間去適
應。這種事也不是妳拼命使勁兒,我就會得到快感的。」

  陶珣弄懂我的和善,安心的停下來稍歇。她一直注視著我下體,神態認真的
端詳那東西。一會兒她開口問:「大哥,它是不是還會更大?」

  李唐龍不是那麼容易應付的,陶珣生澀的技巧並沒有完全喚起我的慾望,我
這時只是剛勃起的程度,當然還沒有達到顛峰。

  「妳覺得它不夠大,是嗎?」我故意反問。

  陶珣臉上浮現歉意。她雖然沒經驗,但絕非無知,至少也聽說過男人忌諱遭
到這方面的批評,急忙解釋說:「不是,大哥……我是說,我剛才感覺它一直變
大,我……我快要含不住它了,如果會……會繼續變大,我怕我撐不住它。」

  我淡淡的說:「它還會再大,妳準備怎麼辦?」

  陶珣愣住了。她不知道我說的更大,究竟是會大到什麼程度?她心中一沒把
握,低下頭不敢和我目光相對。

  她低聲問:「姐姐在它最大的時候,也……也能辦到嗎?」

  我輕笑說:「倩倩跟著我都兩年了,她當然能令我滿足。」

  陶珣聽我這樣說,立刻被激起好勝心說:「那我也要做到。」

  我說:「我那時對倩倩可沒像現在那麼體貼耐心。」

  陶珣不好意思的說:「大哥,我知道你特別愛護我,昨晚姐姐跟我說了一些
你平時的習慣,我一聽就明白你對我很寬容,我不會辜負你的,我一定會讓你滿
意。」

  我心裡偷笑。我嚐過千百個女人,各種不同風情的肉體和技巧都經歷過了,
妳一個小女生又拿得出什麼特別的手腕來取悅我?我這時唯一能有不同感受的方
式,恐怕只能是來自心理上的吧!這大概也是我願意接受陶珣的原因吧。

  陶珣說:「大哥,我現在再開始了,可以嗎?」

  「好啊。」我回答。

  「你要不要坐著或躺下來?那樣會不會比較舒服一點?」

  我接受她的建議,坐在床沿。陶珣蹲在我的身前,輕輕的替我分開雙腿,再
移動自己的上身湊近我的胯間。她溫柔的向我甜笑一下,正準備開始的時候,突
然又想到說:「大哥,我幫你墊個枕頭當靠背。」說完就逕自起身,挪了兩個枕
頭墊在我背後,讓我撐高上半身。她打量了一下,似乎覺得不夠,又拿一條薄被
對摺後再墊入我背下。

  我一直靜靜看她動作,她忙完看見我一直盯著她看,趕緊解釋說:「我是想
這樣你會舒適些,並且看得清楚些。」

  「看清楚什麼?」

  「不是聽說男人喜歡看見女人為他口交時的模樣嗎?」

  我笑起來,點頭說是,問她從哪兒學來的知識?陶珣看我笑,一方面害羞一
方面心頭愉快,紅著臉輕笑說是昨晚從陶述的色情雜誌看到的。看來她昨晚真的
發揮了平時讀書的求知精神,一夜之間不知究竟猛K惡啃了多少相關資料。

  我笑的更開心了。陶珣羞慚的說:「你……你別取笑我嘛!」

  我說:「不是,我很開心。小妹妳這個樣子我很喜歡。」

  陶珣歡喜的開始替我吸吮。才吸了幾下,她又抬頭問:「大哥,你看得清楚
嗎?」

  我點頭說「嗯」。看著陶珣垂散的烏黑髮絲配上白皙嬌美的臉龐,加上她優
雅的氣質,那樣子活脫脫就像電視中的偶像明星。但是她那嬌豔得令人想一親芳
澤的紅唇,此時卻插入了一根怒張的男性器官……唯美加上淫靡!這真是不協調
的畫面,但卻是令人衝動的景像。

  陶珣的心中沒有這些聯想,她繼續用那生澀的技巧認真為我吸啜了一會兒,
又關心的問:「大哥,我這樣會不會讓你射精?」

  我感到好笑,忍不住笑著說:「以妳現在的技巧想讓我射精恐怕不太容易,
這並不是妳做得不好,應該算是我被慣壞了,像是一個挑嘴的小孩,不太容易滿
足。」

  陶珣被我的比喻弄得也笑起來,跟著說:「那大哥你就把我當作一道小菜好
了,吃不吃得飽無所謂,口味合適就行了。」

  我捉弄她說:「妳又有什麼口味了?」

  陶珣機靈地說:「像我這麼笨拙的女孩你一定很少遇上,不也很新鮮嗎?」

  我又笑起來了。的確,陶珣對我來說就像她自己形容的,是一道小菜。我甚
至更喜歡她那種懵懂無知、卻又努力想要投入的樣子。好像小孩子偷學喝酒、抽
煙,想要向人宣告自己已經是大人了,卻被煙酒嗆得愁眉苦臉的樣子。

  陶珣突然輕「呵」一聲:「啊……它變軟了。」

  原來經過一陣調笑,我的陰莖逐漸軟化了,陶珣一直握著它,立刻察覺手裡
的東西在變化。

  「妳真的是有些笨拙,這樣怎麼可能讓它射精?」我取笑她說。

  陶珣已經又將它含在嘴裡了,聽我說完連忙抽空說:「大哥,你不要一直嫌
棄我嘛!我一定要讓它射精,你幫人家忙好不好?」

  「要我幫妳吸它嗎?我自己如果吸得到,就不用妳了。」我仍是開她玩笑。

  「呵……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嘛!你告訴我怎麼做你會比較有感覺就好了。」
陶珣嬌憨的說。

  我點頭說:「好吧。我只說一次,妳自己要用心聽好喔!含入的時候不要太
緊,舌頭攢動一下可以增加摩擦感。一開始不用含太深,含住之後開始吸啜一會
兒。退出時要含緊,讓舌頭和嘴唇刮過它的溝股,那是最敏感的部位。嗯,對了
……嗯,就像這樣……」

  陶珣依照我的要求,吸得中規中矩,我像個指導老師一般,和她一邊對話一
邊糾正:「太用力了,我會痛。」、「用舌頭在那兒舔一下。」、「緩慢一點、
緩慢一點……這樣感覺不錯,妳記住了嗎?」、「注意牙齒!刮痛我了。」

  陶珣努力地做著她第一次的口交,粉嫩白皙的臉蛋漲得通紅。她隨時抬眼關
注我的表情,想從我臉上知道自己做得好不好。

  我逐漸膨脹到最大,陶珣也感覺到了,停下來說:「大哥,它……它現在好
大,我的嘴巴裝……裝不下它了。」

  我呼吸有些急促地說:「妳要利用喉嚨,把頸部的肌肉放鬆,讓它進到喉嚨
裡。」

  陶珣試了一下,被陰莖衝撞到喉嚨時,難過的趕緊退出來說:「大哥,這樣
好難受喲!」

  我這時豈容她退縮,冷冷的說:「做不到的話,去叫妳姐姐來!倩倩可以吞
進我整隻陰莖。」

  陶珣嚇了一跳,趕緊說:「大哥你別惱,我……我可以的。」

  陶珣努力地讓陰莖深入到喉嚨,我感覺得到她喉嚨好幾次因為作嘔而抽搐,
但逐漸又適應了,陶珣原本痛苦的表情也緩和下來了。

  陶珣高興的向我邀功說:「大哥,我行了……」

  我說:「別高興太早,現在開始才是重點……」

  「啊?……」陶珣正迷惑時,我腰部一挺,將陰莖強力送進她嘴裡!「嗚嗚
嗚……」陶珣難受得發出叫聲,眼角立時泌出淚珠。我沒有放鬆,毫不客氣地將
脹大的陰莖一次一次用力的貫進陶珣的嘴裡,直抵喉嚨深處。

  我的感覺開始強烈,但是陶珣一直逃避,並且伸手抗拒我腰部的挺進,我只
好退出來。

  陶珣喘著氣,埋怨的說:「大哥,好難過喲!」

  我面無表情說:「妳打算放棄了嗎?」

  陶珣搖頭:「不……不是,大哥你讓我再來一次,先慢一點好嗎?」

  我說:「慢一點可以,但是我沒辦法忍耐太久。男人開始衝動了就是這樣,
妳懂嗎?」

  陶珣無奈的點頭:「是,我知道了。大哥,我要開始了……」

  陶珣又含住陰莖,我先讓她自己動作,一會兒才開始抽動。我實在太過疼愛
她了,緩慢的進進出出好幾分鐘,而且先是只插入到口腔,再逐漸深入到喉嚨。
陶珣最初仍會在龜頭擠入喉嚨時,反射性的退縮一下,漸漸的我覺得她好像能適
應了,最後甚至能允許我的龜頭在她的喉嚨裡停留幾秒鐘。

  我笑著問她:「好像苦盡甘來了,是不是?」

  陶珣也高興的點頭,我看她含著陰莖無法說話,便抽出來問她:「現在感覺
怎樣?」

  陶珣欣悅的說:「我把脖子伸直放鬆,它進來時一下子就到喉嚨了,我也不
會很難受。大哥,這樣你的感覺好不好?」

  我說:「現在漸漸有個樣子了,等會兒我再用力的時候,妳可不能又掃我的
興喔!」

  陶珣不好意思的說:「大哥,對不起嘛!等一下我一定會讓你盡興。」

  我又開始進入陶珣的嘴裡,幾下進出之後,我便猛烈的朝她嘴裡衝撞。陶珣
必定還是感覺不舒服,但是她不再抵抗,還盡力伸直脖子,讓我可以整根沒入她
的嘴裡,我幾次使力較猛,小腹已經觸及她的鼻尖。

  下體的感覺越來越充實,沒想到在初次體驗口交滋味的陶珣嘴裡,竟也讓我
得到這樣暢快的感覺。我原本還想要慢慢享受,但抬頭看到時鐘已經指著七點半
了!距離我出發的時間已經蠻急迫了。

  我加快動作,低聲喊:「小妹,含緊一點!」

  陶珣覺得我的聲調有異,睜大眼睛看我,但是她不明白即將有些什麼變化,
只能遵照我的指示含得更緊。

  在幾次更粗暴的插入之後,陶珣感到嘴裡有一些液體湧入,我在她嘴裡射精
了……

  我靜止不動,讓陰莖在陶珣口中跳動,一股股精液連續沖入她的齒縫舌隙,
濃濃的灌滿她口腔,陶珣驚疑的發出唔唔悶叫,但是頭臉都被我用力壓住無法閃
躲,只好默默承受。

  我癱倒在床上,陶珣躺在我身邊輕輕喘氣,好一會兒她才起身,低聲叫我:
「大哥……」

  我也是喘著氣:「怎麼?」

  陶珣說:「剛剛那是……射精嗎?」

  我點點頭,無力的說:「對,那就是射精。」

  陶珣嘆道:「好……好強烈喔!」

  我問:「咦?精液呢?妳怎麼處理了?」

  陶珣驚慌的說:「我……我不知道怎麼辦,不小心都吞下去了。大哥,怎麼
辦?」

  我笑起來:「沒事,吞下去好,原本也是應該要吞下的。」

  陶珣稍感放心,卻又奇怪的問:「大哥你……你怎麼在我嘴裡射精?」

  「唔?射在妳嘴裡不行嗎?」我反問。

  「不是,我是說,你已經射出來了,還能……還能再要我的身體嗎?」陶珣
趕緊分辯。

  我笑說:「要再幹也是可以,不過今天不要了。」我停了一下又問她:「妳
剛才覺得怎樣?」

  陶珣不好意思的說:「一開始真的好難過,後來就好多了。你射出來的時候
我嚇了一跳,以為……以為你怎麼在我嘴裡尿尿。後來覺得黏黏稠稠的,不像是
尿尿,才想到那也許就是射精了。」

  我興緻盎然的聽她講著,插口說:「尿尿不行嗎?我也會在女孩子嘴裡尿尿
的。」

  陶珣不敢相信的說:「真的嗎?也是要吞下去嗎?」

  我點頭:「當然。」

  陶珣低頭沉思我的話,一會兒抬起頭問:「大哥,那樣的話,你是不是感到
很喜歡?」

  「嗯,喜歡得很。」

  陶珣說:「那……那你以後也對我這樣做好了。」

  我又笑起來。陶珣實在是很讓我喜愛,我拍拍她的臉蛋說:「我不想對妳作
那樣的事,那畢竟是有點兒噁心。」

  陶珣說:「可是,你喜歡不是嗎?」

  我說:「通常我只會對比較不親近的女孩作那樣的動作……」我突然想到中
山佳子,她常常喝我的尿液,但我可是對她喜愛的很,不由得改口說:「唔,親
近的人也是偶而會這樣做,但是,那要看是什麼人。」

  陶珣又問:「我……我不可以嗎?如果你喜歡,為什麼不能讓我那樣做?」

  我一時難以自圓其說,只好岔開話題:「總之,男人在性這方面也並不太有
什麼標準,反正就是……就是發洩罷了。妳現在不必先想那麼多。」

  陶珣還想追問,我趕緊先打斷她說:「妳現在接觸過男人的身體了,跟原來
的想像有沒有什麼差距?是喜歡還是討厭?」

  陶珣想了一下說:「其實我幾乎不曾想像過這方面的事,說我喜不喜歡,我
覺得……覺得我只是喜歡能幫你做些事,不管是什麼事都好。」

  陶珣抬眼偷瞄了我一下,發現我笑吟吟的看著她,知道我沒有任何責怪,一
寬心便大膽的笑著說:「換是別的男人把那東西放進我嘴裡來,我討厭都討厭死
了!」

  我哈哈大笑,摟住她問:「妳既不喜歡男人,又不曾幻想過情慾性愛,為什
麼妳一個小女孩要對我這樣死心塌地?」

  陶珣似乎很重視這個問題,表情認真的說:「你不一樣,我不是把你想成一
個男人,我覺得你滿身都是傳奇故事,待人又好,哥哥和姊姊都那麼敬愛你,我
想,如果你願意讓我跟在你身邊,我會看到一些我一輩子也沒辦法在書本裡學到
的事。」

  我說:「妳為了這個目的,所以願意付出身體?」

  陶珣說:「也不是這樣。我現在能做得事太少了,姊姊也說我想跟在你身邊
做事,要有奉獻全部身心的打算,她說她永遠都覺得為你做得太少了。還有,我
……我也想知道你的喜怒哀樂和生理情慾。」

  我說:「妳就這樣把我當成顯微鏡下的生物來研究?」

  陶珣急忙分辯:「不是!我不是這樣,我只是想瞭解你,我……我真的沒有
那樣想。」

  我大笑說:「好了,我知道妳的意思,看妳急成那個模樣……好了,過來幫
我穿衣吧,我該準備出發了。」

  「準備出發?去哪兒?」陶珣驚訝的問。

  我說:「我跟倩倩她們要到廣州,一會兒就要去車站了。」

  陶珣驚慌的問:「廣州?出差嗎?你們要去多久?」

  陶珣一問,我才開始後悔告訴她這事。畢竟這是秘密行程,陶珣雖然不是外
人,但終究只是個年輕女孩,一不小心洩漏了我行蹤的話,只怕還要為我帶來不
便。

  我心神不定,隨口回答:「只是去辦點事,大概十多天就回來了,妳別隨便
向人提起。知道嗎?」

  陶珣輕呼:「十多天?那麼久……」

  我沒再回答她,自己拿了衣褲開始整裝。陶珣趕緊過來幫我穿衣,一臉悶悶
不樂。

  倩倩過來敲房門了,她必定知道陶珣的行為,料準時間差不多完事了才過來
叫我:「董事長,我們該出發了。您來用點早餐吧?」

  我走出來時,倩倩似笑非笑的盯著我臉上看,我知道她想從我臉上看出我的
心情,便伸手在她額頭上輕叩了一下,倩倩「啊」了一聲喊痛,低著頭不敢再看
我。

  我湊到她耳邊低聲說:「小妹和我都著了妳的道了,妳這下可滿意了?」

  倩倩吐吐舌頭,不敢笑出來,只能輕聲說:「您對小妹滿意嗎?」

  我不回答,伸手又在她胸部上重重捏了一下,倩倩叫出聲來趕緊逃開,臉上
卻是充滿笑意。

  兩姊妹放我一個人獨自吃早餐,又去關在房間講話。等我用畢早膳,兩人一
起走出來,陶珣滿臉哀求的看著倩倩,倩倩裝得一臉冷漠地說:「妳自己去說,
別再拖我下水。」陶珣哀求:「姐,求求妳嘛!」倩倩不理她,自顧忙著整理行
李。

  陶珣無奈,躊躇了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走到我身邊低聲說:「董事長,您
出差的時候,有沒有我可以做的事?」

  我知道她打什麼注意,毫不思索說:「沒有。」

  陶珣不放棄,纏著說:「也說不定嘛!搞不好剛巧有些我可以做的,您……
您帶我去好不好?」

  我從剛才就想著要把她送進公司去,省得她萬一不小心洩漏我的行蹤,便溫
言說:「陶珣,我準備讓妳到公司去,妳在電腦室羅主任那兒好好將公司的電腦
系統摸熟,這樣妳以後對我就很有用了。我待會兒讓倩倩打電話請陳秘書長安排
這事兒,妳千萬要用心學習。」

  陶珣拼命轉著腦筋,想要說服我也帶她去,她說:「我有筆記型電腦,您把
Licence給我,我從網路進入系統,在路上就能夠學了。」她突然有了點
子,興奮的說:「這樣您在途中想要Call資料的話,不就很方便嗎?」

  我覺得這想法不錯,但有點懷疑的問:「妳的電腦又沒有作業介面,我要資
料時,妳讀得到嗎?」

  陶珣發現事情有望了,更加興高采烈的說:「行啊,我可以編寫一支模擬介
面,Link到執行檔。要不我重寫程式也可以啊,我動作很快,一天就可以完
成了。」

  我無法相信她這麼簡單就能做到,認為她盡打如意算盤,想要我帶著她。反
正我這趟行程目的特殊,帶著她頗多不便。我搖頭說:「我不能帶妳去,這次的
行程比較特別,我只帶貼身的親信人員,沒幾個人知道我的行程的。」

  陶珣臉色黯淡下來,幽幽的說:「總之,你就是不帶我去。大哥,你不是讓
我叫你大哥的嗎?原來大哥和小妹是不算很親近的。」

  我從來沒讓人對我這麼使性撒賴過,換成平常人我絕對不假顏色的訓誡她一
頓。但對陶珣我就是發不起脾氣,甚至還覺得她好像有道理,倒似我理虧一般。
我內心輕嘆一聲,對她說:「去整理妳的行李吧,只剩半個小時了。」

  陶珣歡喜得跳起來,抱住我直說了好幾句謝謝,轉身趕緊去準備行李。我大
聲提醒她:「沒時間了,別帶得大包小包的,缺什麼我路上再幫妳買。記得帶著
妳的電腦,妳聽到我的話了嗎?」

  陶珣在房間裡拉高嗓門說:「知道了,大哥!」

  倩倩正提著行李走出來,聽見陶珣的喊聲,看著我疑惑的問:「大哥?」

  我聳聳肩,笑說:「是妳的妹妹呀,我怎能見外?」

  倩倩高興的丟下行李,跑過來抱住我。
2008-8-18 15: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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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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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港粵花露濃

  在往廣州的新幹線上,李芹美訂了最後一節車的四個豪華包廂及倒數第二節
車的最後一個包廂。我佔一個廂,倩倩和陶珣一個廂,李芹美和江筱惠一個廂,
再有一個包廂當集會處。而另一節車的那個廂是陶武陶述,他們兩兄弟在通道處
守住,閒雜人就無法干擾到我們。

  新幹線是磁浮列車,從上海到廣州只要七小時多,本來不需要設置這種臥式
包廂的,但大陸上一些達官顯要,從以前的京廣鐵路時就偏愛搭乘具有隱密性的
包廂列車,一來彰顯地位,二來不與下層百姓混處。因此現在新幹線的每班列車
仍然會加掛二到三節這種包廂列車,供高級人士訂位。

  一上車我就叫筱惠過來我包廂,倩倩和李芹美知道我要幹什麼,便自動的回
自己的包廂,陶珣疑惑的看著我和筱惠,被倩倩一把拖回廂裡去了。

  我打量了下包廂,裡面有兩張床位靠左邊上下擺置,窗邊有一組雙人桌椅,
右邊是茶水檯和化妝室。格局和以前的京廣線臥舖包廂類似,但床位從四人減少
為兩人,使空間更寬廣些,裝潢也比較豪華。新幹線開通不到三年,這三年我都
沒機會搭列車。這次為了隱密行程才讓我第一次搭新幹線。

  筱惠正將我的行李往上層臥舖擺放,我叫她:「筱惠,我需要解決,妳快過
來幫我弄一弄。」

  筱惠連忙將下舖的床被整理平順,溫柔的說:「那邊椅子太挺了,您坐這兒
好嗎?」我依她的建議坐下,她又想到說:「床好像高了點兒,恐怕要讓您不舒
服,我扶您躺下。可以嗎?」

  我讓她扶著我躺平了,筱惠才開始替我解開褲子。

  陰莖在筱惠嘴裡膨脹到一個程度,我便伸手去扯她的裙子。筱惠的口交技巧
除了跟她的人一樣溫柔之外,並沒有其他可稱道之處,但是筱惠有一雙肌膚柔細
的腿和令人銷魂蝕骨的屄兒,我總是猴急的想要享用她這些特色。

  細心的又為我舔了兩遍,筱惠扳著我的身體翻身壓在她的身軀上,纖手探到
下面扶住陰莖,讓它抵在她自己的洞口,輕輕挺腰向上,龜頭即刻容納進去。筱
惠做這些動作時,一直是安安靜靜不急不躁的,像是個賢淑的女子,安靜本分地
操持著家務,臉上的神情始終溫柔體貼。

  當我已經進入她體內時,她這才輕聲問:「您今天感覺還好嗎?」

  我也柔聲說:「妳的身體總是讓我享受最好的感覺。」

  筱惠紅著臉輕笑說:「您喜歡就好了,反正您從來也不願嫌我哪裡不好。」

  我說:「妳希望我嫌妳不好?」

  筱惠說:「也不是這麼說法,您若是告訴我哪裡不好,我也才好改過來。」

  我趴在筱惠身上,臀部往下一沉,陰莖如鑽孔機般的鑽入筱惠的陰戶,筱惠
輕「嗯」一聲閉上眼睛。她跟我那麼久了,我幾乎每隔幾天就要找她幹一次,但
我始終不曾看到她有過高潮,甚至是一點兒欣悅的表情也沒有,筱惠永遠只是溫
柔安靜的供我發洩,等我一結束她立刻起身幫我清理,絕對不會慵懶懈怠。

  我若有所思,對她說:「筱惠,妳有一點很不好。」

  筱惠緊張的睜開眼睛看我,微帶驚慌的說:「啊……對不起,是什麼呢?」

  我說:「妳沒有一點兒淫蕩的味道。」

  筱惠不解的說:「淫蕩的味道?」

  我這時又重重插入兩下,筱惠的陰阜柔軟滑膩又緊緊箍住男人的器官,每一
次進出的感覺非常充實滿足。但她從來不曾氾濫,雖然我不會覺得乾澀,可是她
顯然從來沒有高昂過,即使我剛剛兩下插得很重很深,她也只是悶哼兩聲。

  我說:「換句話說,叫做冷感。」

  筱惠帶著歉意說:「對……對不起!我、我、我不知道我應該要怎麼做。」

  我說:「我每次這樣幹妳,妳沒有一點快樂的感覺嗎?」

  筱惠害羞的說:「有啊!您對我這樣做的時候,我心裡很喜歡。」

  我說:「我知道妳心裡喜歡,但是妳身體並沒有喜歡。」

  「身體喜……喜歡?」筱慧搞不懂我話中的意思。

  我告訴她:「一般的女人我根本不會關心她們有什麼感覺,但是妳是我很重
視的女人,我希望妳會得到快感。我很喜歡幹妳,妳那兒很緊,幹起來滋味很美
妙,但是我知道妳並沒有什麼快感,對不對?」

  筱慧嬌羞的說:「您不嫌棄我的過去,還那麼看重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我不想要什麼快感,您……您身心舒服才是最重要。」

  我不理她怎麼說,又接連幾下強力貫入她那柔嫩的膣道裡。筱慧倒抽一口氣
張大了嘴巴,像似停住了呼吸般,好一會兒才輕吁出氣來。這樣的侵襲在別的女
孩來說,可能已經是強烈的快感了,但是筱慧由於身體放不開,不肯真正投入,
所以只怕不舒服的感覺居多。

  我說:「像我剛剛這樣做,妳的感覺一定是不舒服吧?說不定還會痛的。對
吧?」

  筱慧輕聲說:「您好強呦,我一時沒留神,有些兒承受不住。」她解釋說:
「也……也沒怎麼不舒服,您在興頭兒上,使力重些了,我一點兒痛沒什麼關係
的。」

  我實在心疼她,卻又不耐煩她一直這樣,微微生氣說:「妳當是我跟妳那骯
髒繼父一樣,只像是在強姦妳嗎?」

  筱慧被我的重話驚嚇,立即流出眼淚來。她哭泣說:「您別生氣,對不起!
我……我……對不起!」

  她一時說不出話,我也懶得理會,抓住她的纖腰將她的下身拖在床沿,自己
站在床邊捧起她的小腹,開始粗暴的狂肏……我愈肏愈兇猛,好幾次頂得筱慧頭
部撞在車廂的板壁上。我也不停下來關心她有沒有撞痛,扳住她的大腿將她身體
固定,繼續更兇狠的狂姦猛肏。

  筱慧的陰戶滋味美妙,柔軟的膣肉緊緊包裹住我的陽具,沒有一點空隙。進
入時,軟綿綿的屄肉貼著陰莖包覆上來,似乎在迎接男人進入。抽出時,夾吸著
莖幹和龜頭,似乎依戀不捨的樣子。我在幹她的時候,總是不想太魯莽,經常是
慢慢進出,細細品嚐那搔刮的感覺。大概只有鈴兒的東西可以跟筱慧比擬吧!

  一想到鈴兒,我心裡又浮起躁悶的感覺。我不願再想到鈴兒,決定專注的享
用眼前的筱慧。一凝住心神在筱慧身上,我的快感陣陣強烈襲來,又幹了兩三分
鐘,終於潰堤……

  在筱慧的陰道深處噴射完後,我一退出,筱慧立刻忙著幫我清理。她輕輕舔
淨了濕漉漉的陰莖,再擰了濕毛巾過來為我擦拭,我靜靜看著她溫柔的做著這些
事情。

  筱慧知道我在看她,卻不敢抬頭看我,偷偷擦著眼角的淚低聲說:「您還生
氣嗎?」

  我說:「幹完已經解火了,還生什麼氣?」

  筱慧抱歉的說:「我……我以後一定會努力改過。您別生氣了,好嗎?」

  我坐起來抱住她,溫和的說:「我對妳不像別人,其他的女職員我只是拿她
們發洩罷了,但是我想把妳永遠留在身邊,那就希望妳拋開以前的陰影,享受與
我性交時的快樂。我很心疼妳,妳不知道嗎?」

  筱慧點頭說:「我知道。只是,我如果太失態的話,您會不會嫌我淫蕩?」

  我笑說:「我剛剛不就是嫌妳不夠淫蕩嗎?男人有時是希望自己的女人淫蕩
一點的。還有,如果只顧著自己痛快,那種女人才叫淫蕩,妳時時以我的感受為
先,即使放浪一點,那也不叫淫蕩,而是叫性感。」

  筱慧也笑起來,她的笑容也是溫柔的。

     ***    ***    ***    ***

  倩倩、筱慧和李芹美一齊過來包廂內和我開會,我本來也叫了陶武兩兄弟,
但這個充當會議室的包廂實在也不夠大,她們又不敢和我擠在一起,倩倩便要他
兩兄弟倒門外守衛,有事再傳他們過來。

  李芹美身材豐腴姿色尚可,但在美女環伺的中聯總部,便只能淪為外貌稍次
的人員,幸好她精明干練,又加上勤奮敬業,一直是陳璐最重視的事務人員。李
芹美稍一揣摩,便大致了解我這次秘密行程的動機和目的,從一開始就整理了幾
個分公司的資料,逐一向我報告:

  「廣州分公司的總經理孫永康是交際手腕傑出的主管,但業務性太強,經常
自己外出洽談,把內部管理都交給協理彭紹。彭紹小花樣很多,庶務費用常超出
年度預算,但是秘書長說不必太在意,總部不想稽查這類科目……」李芹美很仔
細的報告。

  我也不想管這些小事,在這種世局中,管理得太苛太瑣碎的話,很容易影響
士氣。這些地方主管如果不讓他們在庶務費用上浮報一些個人開支之類的小錢,
恐怕他們就會動腦筋挖公司的大錢了。

  我好奇問:「倒是彭紹底下的部門主管,有沒有什麼特殊的?」

  李芹美說:「外貿部楊光榮經理進出香港很頻繁,廣州、香港兩邊的人事編
制都擴充得很大。負責採購的財務經理游勳文也情況類似,兩人都是分公司的紅
人,但他們部門中恐怕也最容易有弊端。對了,他們也有一點很相像。」

  「什麼?」

  李芹美神秘的笑一笑,回答我說:「兩人的部門人事都一樣,年輕的女性員
工佔了九成。」

  這李芹美跟在陳璐身邊多年,學到陳璐不少本事,對我的心思也能揣摩到幾
分。她大概明白我這次以這樣的型態出差,她必須設法替我安排一些新鮮事。

  我笑起來說:「芹美,妳居然敢逗我?」

  李芹美笑說:「我怎麼敢,是秘書長交代的。」

  倩倩跟筱慧在一邊也笑起來。李芹美繼續依照這個方向,建議我去視察幾個
其他地區的分公司或工廠。

  談了有一會兒,我突然想起,問倩倩說:「陶珣呢?」

  倩倩說:「正在玩她的電腦呢!她說您同意她進入公司的系統,我就把我的
Licence和Code給她,她一下子就沉迷在上面了,她一碰到電腦就是
這樣,您別理她。對了,剛剛我問她要不要過來看看您有沒有什麼吩咐,她心不
在焉的說她已經有自己的Licence和Code了,說是她自己載入的。」

  我頗感驚訝,公司系統的識別證和分級密碼一向是電腦室依照人事編制讓電
腦經由亂數產生的,我對電腦一竅不通,但也覺得陶珣似乎不應該這麼容易就能
插入自己的識別證。

  我疑惑的問:「她自己載入密碼?」

  倩倩她們幾個對系統架構沒涉獵太深,也是不太明白陶珣究竟如何做到的。
李芹美說:「小妹很聰明,不過我想她大概也只是進入到比較外圍的層級吧?公
司的系統很艱深的。」

  倩倩有點兒不安:「要不要我去叫她來問?」

  我想了一下,搖頭說:「算了,讓她去玩吧!」

     ***    ***    ***    ***

  到廣州時,我住進新花園酒店。以前的花園酒店發生過火災,新花園酒店選
擇在江南大道上重建,氣派並不輸給老牌的白天鵝酒店。我本來想住宿在白天鵝
酒店,但是那邊有外交部禮賓司的派駐單位,而且政經人士又多,我怕會被認出
來。雖然我貼上假鬍子並且戴上金絲邊眼鏡了,但是李唐龍太過有名,光是禮賓
司那些幹部就有許多人接待過我,很容易被認出來。

  李芹美和倩倩去櫃檯Checkin,我在大廳的沙發上等待。一名著門童
服裝的侍者快步靠過來,陶述驚覺,立即擋住他喝問:「想幹什麼?!」

  陶述的嗓門大,那名侍者嚇了一跳呆在那兒,四周靠得近的旅客也不禁轉頭
過來看。

  我怕被認出,趕緊低下頭低聲對陶述說:「小聲點,別嚇著人了。」

  陶述抱歉說:「是!抱歉,董事……呃,協理。」他轉頭再去質問那侍者。

  那侍者吶吶說:「我是值班的門童。先生,你們需要把行李送到房間嗎?」
他的聲音清脆嬌柔,我忍不住好奇的抬頭看他,原來是一名女性的門童。

  她是個年輕的女性,而且是非常漂亮的女性。雖然穿著寬大的門童服裝,臉
上也沒有任何化妝,但是我一眼就看出,她如果作女性穿扮,必定是個千嬌百媚
的美人兒。

  我跟她說:「抱歉,我的隨從太粗魯了。我房號還沒確認,現在不用,妳先
去別處忙吧!」

  我說完隨手掏了一張十元紙幣要給她當小費,那是李芹美替我準備的,她說
給小費時用小額紙幣就行了,出手太闊綽的話容易引起注目。

  但是我對面前這個侍者很有好感,加上剛剛陶述對人太粗魯了,我想給她多
一點小費,偏偏李芹美給我帶的都是這種十元面額的紙幣。我掏出皮夾發現還有
幾張百元美鈔,很高興的抽了一張給她。

  門童的薪水很低,幾乎是靠小費營生的,她看我雖然沒讓她搬運行李,但似
乎願意給她小費,一時也便不走開,等接過我給她的紙幣一看時,不由得嚇了一
跳:「先生,您……您給錯了。」趕緊雙手奉回。

  我喜歡她老實,笑笑說:「沒錯,是我要給妳的,辛苦了。」

  她喜從天降,對面前這個出手大方、又和藹可親的客人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
眼,大概也覺得我相貌堂堂頗有風範,心中高興說:「先生謝謝您,我在這兒等
您房號確定,可以嗎?」

  陶武比較謹慎,心中顧慮她一直杵在我們身邊恐怕容易引人側目,揮揮手叫
她走開:「不必了,妳去別處忙吧!」

  她顯得有些尷尬,想走開又覺得拿了我那麼高的小費不該就這樣走開,真是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這時剛好倩倩和李芹美已經訂好房間回來,她鬆了一口
氣,問明房號後立刻勤快的將行李搬上推車。

  我聽見倩倩在喊陶珣,回頭一看,原來陶珣兀自專注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玩
她的筆記型電腦。這丫頭,真的是一摸到電腦就沉迷其中,恐怕連天塌下來都還
不曉得。

  倩倩低聲斥責陶珣說:「妳怎麼可以在這種地方開啟CF系統?萬一被截訊
怎麼辦!」

  我嚇了一跳。CF是公司中樞系統的簡稱,使用層級是協理級以上的主管和
總部秘書室人員,沒想到陶珣竟然已經侵入到這個系統,而她不知輕重在這種公
共場所用無線網路和CF連線,的確有被截訊的危險。

  我靠過去說:「陶珣,快關機了。」

  陶珣委屈的說:「我沒那麼笨。我用了譯碼程式,是我自己編的,別人不可
能看得懂的。」

  我和倩倩都不懂她的譯碼程式是怎麼一回事,但我對陶珣的電腦能力不禁另
眼相看,這丫頭恐怕真的是個古靈精怪的電腦天才。

  江筱慧服侍我沐浴更衣完畢,我正想著要帶他們一夥人到廣州市去逛逛,李
芹美過來報告說:「董事長,我剛剛已經聯絡過分公司,他們聽說總公司楊垂徵
協理來視察,都緊張起來,說要為您設宴洗塵,我說要先徵詢您的意思。」

  我有點兒感掃興,責怪她說:「芹美,我還想帶你們出去玩呢!瞧妳……好
吧,就說我要約見楊光榮和游勳文,其他人不用來,就這兩個人代表好了。」

  李芹美答應著出去了。

  晚間,楊光榮和游勳文在海珠商務俱樂部包了一間VIP宴客廳,還派了勞
斯萊司迎賓禮車來接我。到了俱樂部門口,居然還鋪了十米長的紅地毯,讓十多
名服務人員列隊歡迎我。

  楊光榮和游勳文從門口快步過來迎接,兩人深深一鞠躬,滿臉笑容說:「楊
協理,您風塵僕僕從總公司過來視察,怎地也不先來個電話吩咐一番,害得我們
差點就失了禮數。一會兒有什麼怠慢之處,還望您多多海涵!」

  我擔心這排場太引人注目,如果被人認出我的身份就不妙,因而微笑不答快
步往廳內走去。倩倩跟李芹美隨後跟著,陶武陶述在後面兩步路護衛。江筱慧和
陶珣待在飯店沒過來。

  這宴客廳足足有一百平方米大,裡面除了視聽設備、衛浴設備一應俱全外,
竟然還有一個小舞池。一張漢式大圓桌上,光是飯前開胃的茶果點心,就擺了十
二道。我一看到那些碗碟盤式,就知道是華南小滿漢宴,微笑說:「南滿漢?十
二生肖局的煨烤手藝。是廣興樓的師傅吧?」

  楊光榮面露喜色的說:「楊協理見識真廣,這的確是廣興樓江達聰師傅的手
藝。楊協理品味不凡,我們若沒請到江師傅這樣國寶級的大廚師來掌廚,今晚這
接風飯局可還真不敢邀請您來。」

  他大概自認今晚這個馬屁拍對了,料想這煞費苦心安排在第一關的美食,一
下子就遇上行家知音,看來後面的巴結工作必然也能一路順風才對。他笑呵呵的
說:「楊協理跟在下同是姓楊的本家,不知協理府上哪裡?」

  我這冒牌的楊姓本宗不敢多扯,岔開話題說:「直接上菜了吧,這宴的頭兩
道菜都是隨炭火一齊上的,蘑菇久了可讓師傅不好拿火候,我們也吃不到正宗味
兒。」

  楊光榮連聲說是,游勳文忙叫領抬經理吩咐上菜,門口太傅鑼「咚」一響,
開始上菜。

  楊光榮和游勳文頻頻勸酒夾菜,倒讓一旁專司分菜的服務人員無所是從。我
開口說:「兩位別忙了,這種分菜的工作,他們服務人員訓練有素,尤其這種宴
該配多少主菜、多少襯菜副食,各有各的講究,就讓他們來吧。」他們兩人這才
連聲道歉,歇手讓服務生來做。

  我身邊一名服務人員動作流暢優雅地為我分好一份松嚴烤乳豬,黝黑的乳豬
皮居中擺放,兩旁陪趁著胡蘿蔔、青蔥、橘片,果然賞心悅目令人食指大動。

  我嘉許的說:「瞧,這可也是專業哪。」

  楊游兩人跟著喝采,那名服務生心中歡喜,對我甜甜一笑:「先生,您過獎
了。」

  我抬頭看她一眼,回她一個微笑。廳內共有十名服務生,每兩個服務生應對
一名賓客,穿工作服的負責端碗上菜,穿旗袍的負責分菜斟酒。這種高級酒宴規
矩禮儀甚多,服務人員素質也絕非泛泛,依規定賓客是動口不動手,除了沒讓服
務人員餵食之外,幾乎是一切動作都由服務生來做的,專業的侍應人員甚至能判
斷賓客偏好哪一道菜或是下一口想吃什麼菜。

  我打量了這名服務生一眼,她顯然是其中最漂亮的,應該是專門服侍上賓的
角色,除了臉蛋秀麗之外,高叉旗袍下一雙修長美腿若隱若現,從她一進廳內,
我就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吃過幾道菜後,游勳文或許也發現我對這名服務生印象不錯,殷勤的說道:
「嘻嘻……楊協理,這邊的服務生水準還可以吧?這俱樂部雖然自己沒大廚可以
辦這種酒宴,但服務生可都是精挑細選加上專技訓練,不只這大小滿漢,連京華
宴、回宴、外蒙火爐宴……他們可是樣樣不含糊,而且不只是筵席上的服務水平
高,就連……嘻嘻,就連別的服務也讓人稱心呢!」

  這時幫他分菜的另一名服務生突然輕聲驚呼一下,原來游勳文在桌子底下對
她毛手毛腳。楊光榮順勢附和,摟住自己身旁的服務生,一隻手掌隨即按在那服
務生的胸脯上,那服務生靦腆的低下頭,卻也沒有反抗,看來平時也是必須如此
應對賓客的。

  楊光榮笑說:「楊協理,您也不用太拘謹,這幾個小姐如果您還看得上眼,
不妨就……嘿嘿,海珠俱樂部的這些年輕小姐平時接待的都是達官貴人,絕對清
爽乾淨,您不用擔心像是外頭那些不入流的酒館俱樂部一樣,哈哈……」

  我笑笑不答,游勳文忙補充說:「當然楊協理身在總公司,又是上海那樣的
全國首善之地,絕對是閱人無數眼界不低,光看您身邊這位秘書小姐就是千挑萬
選的大美人兒,我們這邊還真難找到個能和她比的。不過……今晚氣氛不錯,您
湊湊興兒也是無妨,不是嗎?哈哈……」

  倩倩在一旁聽游勳文說到自己,面無表情的自顧吃飯。李芹美沒聽到我的任
何指示,也只是跟著陪笑。我再看看那名服務生,原本雖然帶有幾分嬌羞,但還
算神色自在。見到我盯著她看,秀麗的臉蛋上浮上暈紅,連忙低著頭為我斟酒,
掩飾羞態。

  我問她:「小姐,妳怎麼稱呼?」

  那服務生低著頭輕聲回答:「先生,我叫岑飛螢。」她指著自己旗袍腰間的
一塊牌子說:「這是我的名牌。」

  我說:「嗯,名字很特別,是本名嗎?」

  岑飛螢點頭說:「是,先生。」

  游勳文在一旁嚷嚷起來:「做啥先生、先生的叫不停?一會兒床上變妳老爺
了,該叫親哥哥大爺吶!哈哈哈……」楊光榮以及其他的服務生跟著放浪形骸的
笑起來。

  我不理會其他人的笑聲,和氣的問她:「妳很有禮貌,客人來了都很喜歡妳
吧?」

  岑飛螢似乎更加靦腆,低聲說:「還……還好。」

  楊光榮插口說:「哈哈哈……楊協理您有所不知,這小妞在海珠俱樂部快一
年,一直是被一個大人物佔著,尋常人想好好疼愛她一下可是沒機會的。」

  我好奇的說:「喔,大人物?」

  游勳文搶著說:「就是葡京集團的何興邦呀,夠響亮的人物吧?」

  我確實感到驚訝。何興邦是澳門何家第三代的繼承人,以賭起家的葡京集團
在經濟崩盤之前,稱的上是大中華國協裡重量級的財團,但隨著經濟萎縮,賭業
蕭條之後,葡京集團歷經幾次轉投資,都無法使集團事業轉型成功。兩年前隨著
全世界企業集團共同的腳步,將投資重點放在中國大陸的房地產開發,但大多數
財團將目標選擇跟在中聯集團的腳步之後,在華北等經濟復甦較快的地區開發平
價住宅,偏偏何興邦選擇歐洲財團的方向,在南方開發富人居住的高級別墅區,
兩年下來一敗塗地,三個月前葡京集團已經被安盛集團收購了,何興邦據說黯然
回到葡萄牙去了。

  游勳文繼續說:「何興邦一離開,多少人想嚐嚐飛螢小姐的滋味哪!嘿嘿,
可惜沒人敢搶中聯集團的鋒頭。楊協理您運氣不錯,今晚有機會試試何興邦這種
大人物珍藏許久的禁臠。」

  我眉頭一蹙,問他說:「中聯集團搶鋒頭?什麼意思?」

  游勳文口沫橫飛說:「其實葡京集團原本就不能和咱們中聯相提並論,只不
過他們在廣州地區的開發投資比較集中,政經兩面的人脈多,這些營業場所自然
要多賣他們葡京的面子。但是何興邦垮了,這飛螢小姐如果咱們中聯沒表明說不
要,他海珠俱樂部張老董可不敢隨意就往別人懷裡送。哈哈,我們彭協理一個多
月來忙進忙出,還沒機會來享用一下飛螢小姐,趕巧楊協理您剛好蒞臨,真是最
好不過了。」

  他轉頭對岑飛螢說:「飛螢小姐,我們楊協理可是從上海中聯集團總公司出
來的高級主管,身份地位比妳那老相好何興邦可毫不含糊,一會兒妳可得好好比
較一下,究竟是葡京的大老爺能幹?還是中聯的大老爺強悍?哈哈……」

  我看岑飛螢被游勳文一番調侃,臉紅過耳,神色難堪,幫我斟酒的手輕輕顫
抖。這女孩在聲色場所的歷練不夠,個性脾氣還很單純,應付不了游勳文這樣的
輕挑言詞。我雖然對這種長期讓人包養的女人沒興趣,但一則同情她,二來厭惡
游勳文這些傢伙狐假虎威,拿中聯的招牌在這種風化場所和人爭長論短,當下和
李芹美交換了一個眼色,淡淡地笑說:「游經理,廣州這邊的行情來說,要包下
岑小姐這樣的女孩,該花不少錢吧?」

  游勳文雙手連搖:「不用,不用……楊協理您貴客遠來,又是我們的頂頭上
司,今兒個就由在下做東,真讓您花費了,那我可丟臉了。」

  我笑笑說:「總讓我知道你的盛情吧?要不要破費你一千元呢?」

  楊光榮哈哈一笑,湊上來說:「楊協理,您別見笑。許是廣州地區物價比較
高了些,連娘兒們的皮肉也昂貴起來了,飛螢小姐又是名人,這一夜銷魂……嘿
嘿,沒五千元的數兒恐怕辱沒了飛螢小姐的身價哪!」

  游勳文得意的笑說:「呔,何必提錢呢!飛螢小姐名頭再大,難不成是金子
打的?廣州地區有我們中聯花不起的娘兒們嗎?楊協理是中聯頂尖的人物,身價
可是數人之下,數十萬人之上哩,要什麼女人沒有?飛螢小姐妳算幸運,經我們
楊協理臨幸一下,身價可要漲好幾倍呢!知恩惜福的話,一會兒床上可要多出點
力氣,嗲得我們楊協理夠滋味才是。」

  我不再去注意岑飛螢的難堪,追問游勳文說:「游經理,真是讓你破費了,
今晚這一餐也不少錢吧?剛剛接送我的禮車好像也不是公司的迎賓車吧?」中聯
集團各公司的禮賓車一律都是林肯加長轎車,他們租用勞斯萊斯汽車也要花一些
錢。

  楊光榮畢竟是跑業務出身的,察言觀色的本事總算還有,聽我的語氣不對,
臉上立刻浮現出疑惑的神色。但游勳文兀自得意的告訴我:廣興樓的小滿漢要九
千五、勞斯萊斯轎車連司機要一千二、俱樂部貴賓廳要六千四……我撇眼看見李
芹美低頭計算,轉頭問她:「芹美,這樣是多少?」

  李芹美抬頭說:「游經理今晚花了兩萬七千元,其他雜項小費不算。」

  游勳文這才覺得事情有些怪異,陪笑說:「楊協理,您有什麼賜教嗎?」

  我平淡的說:「這一晚上,足足要花掉你一個半月的薪水,我真有些過意不
去。」

  游勳文大概這時才想起楊垂徵是稽查部的主管,神色尷尬的說:「楊協理您
……您別客氣,我和楊經理一……一起做東,還負擔得起。」

  我說:「一般來說,在上海我們很少以中聯的名義進出這些場所,我一直以
為報出中聯集團的名號,說不定可以打個折扣優惠一下,沒想到原來是要更貴一
些呢,這倒是我沒想像過的。」

  楊光榮不敢說話,游勳文聽出我的譏諷之意,結結巴巴說:「也……也不是
……這樣。」

  我說:「不該是這樣的事,往往被人弄得變成就是這樣了。對了,廣西南寧
的樟木採購是你負責的嗎?我在總公司聽說桂慶公司取得新林場,按理說供應給
我們中聯的樟木應該可以調降價格不是嗎?」

  游勳文全身震動了一下,急急忙忙辯解說:「那……那林場還……還沒正式
開筏,他們答應一開筏之後,就立刻調降……真的。」

  我搖搖頭說:「我聽到的不是這樣。你知道桂慶公司當年是董事長親自開發
簽約的嗎?」

  游勳文大吃一驚:「董……董事長?!」

  我點頭說:「新林場的取得也是董事長敦促林務局開放執照給桂慶公司的,
你知道嗎?董事長提過,桂慶公司曹董事長親自到上海向他報告說底下業務部一
些人有弊端,他會儘快處理。好像是叫林修章的吧,你認識嗎?」

  游勳文面色如土,低頭不敢看我說:「認……認識。」

  我繼續說:「唔,那好,希望你跟他沒什麼交情才好,免得被他拖累了。」

  楊光榮和游勳文兩人面面相覬,好一會兒楊光榮才惶恐的說:「協理,我們
一直都很努力為公司做事,如果……如果有什麼地方處置不當,還請協理給我們
這些後輩指導指導。」

  我說:「指導不敢當,中聯集團雖是近十年來才急速竄起的公司,但是公司
的營運規章既清楚又健全,讓員工挺好做事的。以我來說,按著公司頒訂的稽核
章程行事,幾年下來只懂得照本宣科依章辦理,居然也沒讓公司嫌棄我,一份豐
厚的薪水穩穩當當的發給了我,從來沒給打了折扣,想起來真是有點兒愧對董事
長的厚愛。」

  我每次一搬出董事長,他們兩人都會被嚇得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楊光榮陪笑說:「是是……協理深得董事長信任,是總公司的紅人,我們一直拿
您當榜樣。」

  我聽了心中好笑,那楊垂徵進公司蠻久,行事素來刻板固執,不得我心,若
非後來陳璐建議讓他接任稽查部主管,剛剛好適得其所,我還真不知如何安排這
個老幹部呢。我其實不喜歡執法太嚴,雖然那樣容易產生弊端,但是我認為中國
人的本性就是愛鑽營,那當然不是好品德,但是卻能間接產生創造力和應變力。
在我的主觀想法中,一直認為那是一個人在爭權奪利力爭上游時所不能缺少的動
力。

  我笑說:「說是榜樣那就更慚愧了,你們口中的紅人平時還花費不起這麼高
級的應酬場面呢!想起來還是外勤工作好,像我這種內務行政工作,一則沒機會
接受廠商的接待,二來也沒機會應酬客戶,可以向公司申報交際費。嘖嘖……廣
興樓這小滿漢宴,還是四年前跟著董事長來洽公時,才有那麼畢生一次的機會嚐
到。唔,好啊,真好啊!」

  楊游兩人被我嘲諷得再也接不下話,只能低頭說是。

  我緩和臉色說:「中聯是董事長從無到有一手建立起來的,大小事務他了然
於胸,員工是怎麼賣力工作的,又是怎麼舞弊的,他沒有一樣不清楚的。但是他
一向指示我不必過於苛刻,多看同仁麼的優點潛力,少看缺點和錯誤,甚至也不
忌諱你們花些錢擺擺排場,畢竟你們爭的是中聯的面子。」

  兩人看我語氣改變,心情輕鬆不少,陪笑說:「是是……董事長氣度恢弘高
瞻遠矚,中聯能成為全球的金融霸主,決不是僥倖而來。我們常常盼望有機會能
見到董事長一面,就是沒楊協理您這樣的福氣。」

  我微笑說:「你如果見到董事長,他一眼就能看穿你是忠是奸,根本不用派
我這種沒用的人來這兒大費周章了,到這會兒還搞不清楚你們是否心向著公司,
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公司的事。唉!我也不曉得中聯的員工福利是否需要檢討改
進,若是薪水比別的公司差了,該儘早建議董事長調整。要不讓員工舞弊圖利了
反而不好。是嗎?」

  楊游兩人又緊張起來,連忙表示公司的福利待遇遠比一般企業高出許多。

  我看兩人被我嚇得差不多了,這才找台階讓他們下說:「既然這樣,我這次
的稽核報告就容易寫了,你們也要讓我好交差,回去後有哪些該調整修正的,儘
早處理了,要讓總部察覺不對,向董事長報告了,連我們總公司都跟著遭殃。」

  兩人沒想到我這樣輕易放他們一馬,欣喜過望的說:「是是,一定一定……
楊協理您這樣關照我們,我們怎敢辜負您這番厚愛呢!董事長面前還請您多美言
幾句。」

  我臉一沉,斥責說:「你們還死性不改!董事長吃你們這套逢迎諂媚的招數
嗎?你們曉不曉得是董事長交代我過來指正你們的?換成是我楊某的意思,革職
是最便宜的了,該移送法辦的事兒,我從來也沒放過哪一個。」我停頓一下,改
用勉勵的口氣說:「勸你們趁早改改作風,董事長也賞識你們的能力,用心做事
的人,董事長一向知才識賢,從來也不拿他們當下人看待,懂不懂?」

  楊游二人這時才心有領悟,誠懇的說:「楊協理,我們明白了,勞煩您轉達
董事長說我們知錯了,以後一定不再讓他老人家操心,麻煩您了。」

  我笑起來,哈哈說:「老人家?你以為董事長多老?哈哈……」

  兩人知道又說錯話了,不好意思的點頭抱歉,但見我輕鬆大笑,知道今天總
算是有驚無險,原來自己搞什麼玩意兒,早在人家手掌心裡,這會兒還有什麼敢
吭氣的,內心都打定主意以後還是本本分份為妙,畢竟中聯這個飯碗捧起來還挺
溫熱的。

  我心情輕鬆的說:「今晚錢都已經花了,總不能不付賬。你們識途老馬,也
該指點我一下怎麼玩吧?我說過,董事長並不介意主管們找風流尋開心的,哈哈
哈……」

  楊游兩人陪著我笑起來。楊光榮跟進說:「協理說得是,但我要說在前頭,
今晚無論如何是我們兩個自掏腰包,這種沒對公司有營益的開銷,以後我們會自
我約束,絕對不浮濫。」

  我說:「也不盡然,如果今晚的溝通有助於分公司以後的效益,在董事長眼
裡一定也認為值得。這樣吧,今晚算我的,芹美……」我轉頭向李芹美說:「妳
跟倩倩去買單,取了收據回去申報我的交際費,知道了嗎?」李芹美答應了,和
倩倩出去買單。

  楊游兩人惶恐推辭,我阻止他們再多說,跟楞在一旁的服務生們說:「讓你
們看到本公司內部難堪的事,實在很抱歉。所謂家醜不外揚,勞煩各位在人前人
後不要多笑話本公司,好嗎?」

  這些服務生在這個行業裡營生,自有他們的規矩,懂得絕不張揚賓客的隱密
事,這不但是職業道德,也是他們的生存之道。如果不慎得罪了客人,有時會弄
得自己斷了生計,更何況中聯這種規模龐大的集團企業,若要真跟他們這種小人
物計較起來,恐怕連一條活路都保不住。我這麼說其實也只是表示對他們尊重,
並且讓游楊二人保全面子。

  服務生齊聲答是。我再說:「中聯也不是小家子氣的公司,今晚很榮幸得到
各位的服務。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我說著,起身在每人手裡塞了張鈔票當小
費。

  低聲驚呼四處響起,因為我每人給的是一張千元美鈔,折合人民幣大概有四
千五到五千元之譜,足足是這些人半年到十個月的薪水。

  服務生個個眉開眼笑不停道謝:「謝謝楊先生……」、「謝謝大爺……」、
「謝謝楊大爺……」這種大爺、老爺的稱呼,是這幾年又時興起來的,跟台灣的
服務生稱客人「大哥」是同樣的道理,反正客人愛聽人家這麼叫他吧,要不這種
古時候的舊稱呼,出自現代化餐廳的服務人員口中,未免顯得不太搭調。

  我對服務生說:「不用謝我,楊經理和游經理是我們中聯公司的重要幹部,
將來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你們好好招待他們,只要讓他們高興了,我一會兒還有
賞。」

  服務生一聽個個雀躍,繞著楊游兩人殷勤招呼,有的心下明白我才是更重要
的人物,搶著過來要為我斟酒夾菜,我都笑著揮手叫他們往游楊二人那邊去。游
勳文和楊光榮初時還不敢放浪形骸,後來也漸漸放開,在那些服務生的旗袍下、
短裙內上下其手,又是捏乳親嘴,又是摟腰勾肩,好不愉快。

  岑飛螢一直沒離開我身旁,默默地為我倒了幾回茶,分了一兩道菜。我溫和
問她:「妳不願去招呼他們嗎?」

  岑飛螢大概是剛才被調戲得有些自卑,看我願意和她講話,很開心的笑說:
「先生,我想要為您服務,可以嗎?」

  我笑著說:「我雖然是他們的上司,不過我今晚不是主角,沒準備要玩些什
麼。」

  岑飛螢明白我的意思,忙解釋著說:「我知道。我只是想服侍先生您,不是
貪圖小費賞錢,我……」她掏出剛剛我發的千元小費,悄悄在桌底下想要塞回給
我,低聲說:「謝謝您的賞錢,但是我不該拿的。」我沒接那張鈔票,反問她:
「為什麼不拿?太少嗎?」

  岑飛螢急忙說:「不……不是,我從來沒見過客人像您出手這麼大方的,而
且……」她稍停一下,接著說:「也沒……沒看過像您這樣尊重服務生的客人。
很誠心想要為您服務,表示我的感謝。」

  我說:「妳又不肯拿我的小費,謝我什麼?」她那張千元美鈔這時還捏在手
裡。

  岑飛螢沉默了一會兒,低頭說:「其實我也不是自願要去接待何董的,是經
理硬要我陪著何董。雖然何董人很好,也很溫柔,但他從來也沒對外說……說我
是他包養的,可是俱樂部的人偏要把我渲染得像是高不可攀,目中無人一般。經
理對我承認這是宣傳手法,是為了提高俱樂部的知名度,要我配合。我在這裡沒
有同事願意和我交朋友,何董一離開,還要經常忍受客人的譏笑。先生您剛剛這
樣護著我,我是真心感謝您,請您相信。」

  我也同情她,便問:「妳在這裡這麼難熬,為什麼不離開?以何興邦那人的
風格,他既然寵妳快一年,應該會送妳不少錢或東西吧?不夠妳生活嗎?」

  岑飛螢說:「其實何董雖然對我很好,但並不是外邊傳的那樣將我當……當
禁臠,他只有幾次喝醉的時候,召我去……陪他,所以他要給我錢,我總是覺得
受之有愧不願拿。但是前後也給了我十多萬元,只是何董離開後,俱樂部不斷對
外宣稱何董欠了很多帳款未清,我不忍見他被批評得那樣不堪,就把那些錢提出
來還給俱樂部。」

  「喔,妳替何興邦還清了酒帳?」我頗感訝異,沒想到這年輕女子身在風化
場所,居然這麼有情義,不禁對她增添了幾分好感,也羨慕何興邦這傢伙居然能
在酒場之間,遇上這麼一位紅粉知心人。

  岑飛螢黯淡搖頭說:「沒有還清。何董前後給了我十三萬多,離開前他來找
我,又送我五萬元,叫我離開這裡。但是經理說他欠了三十多萬,我把自己的一
些積蓄加上去,總共才二十五萬多,我同意繼續工作,再還七萬元,那時才算還
清。」

  我說:「那其實不是妳欠下的錢,還了這麼多也夠了,妳可以不必繼續背這
筆帳的。」

  岑飛螢嘆口氣說:「他之前那麼照顧我,讓我不必每天生張熟魏送往迎來,
我這時如果能為他做點事,挽留他的名譽,我想這也是應該的。」她說到這裡,
語氣顯得很堅定。

  我很同情她,但也懷疑她會不會是在騙取我的同情,當下便故作試探的說:
「那妳只好繼續努力了,七萬元也要讓妳工作很久才賺得到。我的小費妳還是收
了吧,聊勝於無嘛!」

  岑飛螢堅決搖頭說:「不,我真的不能收。您和何董都是氣度高的大人物,
我很感謝您們這樣的大人物會關心我這樣一個女子,只是……只是我承了何董的
恩情,已經是還不清了,我不能再欠下您的情。楊先生,對您真是抱歉,請您見
諒。」

  我被她的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這年輕女孩居然對一位恩客存有這樣
的心意。我跟何興邦並不熟,這時卻很想認識他,不知道他之前是如何眷顧這名
女孩的,竟然能讓她如此用心回報。

  岑飛螢看我不說話,帶著歉意說:「楊先生,我不是故意說這些事來掃您的
興。」她故做輕鬆地說:「反正多工作一兩年罷了,這時節也不容易找到別的營
生。」

  岑飛螢突然想到什麼好玩的事,開心的笑說:「嘻……這陣子衝著何董的關
係,到俱樂部來看我的人蠻多,我的工資比以前多出許多。」她說到這兒又有點
不好意思說:「還好,真的沒人敢和貴公司爭。楊經理他們說的是事實,我……
我其實也該感謝貴公司的。」

  我這時已不再懷疑她了,轉頭看到倩倩和李芹美已經回到廳內,由於離我們
很近,應該也聽到岑飛螢一小段談話,兩人臉上都浮現憐惜之色。我一時尚未決
定要幫她做些什麼,那邊楊光榮和游勳文大概是發現我和岑飛螢輕聲談了好一會
兒話,這時仍是摟著懷裡的服務生一邊玩弄一邊說:

  「楊協理,您果然品味不差,和飛螢小姐柔情蜜意的說了這麼久的悄悄話。
反正今晚她是您的人了,不妨到包廂裡深談。嘿嘿,別讓我們這些粗俗的人吵擾
了您。」

  一名服務生聽他這麼一說,立刻在舞池旁的一板牆上輕推,原來那是一間隱
密的包廂!

  我並不打算做什麼,但確實還想和岑飛螢談談,這廳內被游楊兩人喧騰得嘈
雜不堪,幾名服務生已是衣衫不整,連倩倩和李芹美都快坐不住了。我起身準備
往包廂去,轉頭跟倩倩低聲交代說:「倩倩,妳和芹美去大廳喝杯咖啡,再找經
理談談,探聽一下這個岑小姐的情形,半個小時之後過來找我。」

  倩倩答應了,李芹美嚅嚅囁聶的說:「董事……協理,陳秘書長交代說請您
……請您別和外面的女人……太隨便。」我料想是陳璐特別吩咐她的,笑笑說:
「放心,半個小時做不了什麼事。」李芹美不相信的說:「半個小時不夠您……
您辦事嗎?」我笑說:「改天讓妳自己來體驗一下好了。」李芹美羞得趕快跟倩
倩出去了。我從來沒幹過她,連這種調戲的話也沒對她講過一句,難怪她害臊。

  包廂內很窄小,一張沙發床椅、一張小酒几,靠門邊的這堵牆有一套視聽設
備,櫃子上擺了幾瓶洋酒和一些色情光碟,看來就像以前流行過的情侶雅座。在
這宴客廳中另闢這樣一間密室,必定是專門供給上賓使用的。

  岑飛螢為我整理了一下椅子讓我坐下,問我說:「楊先生,您還要不要喝什
麼酒?」

  我說:「不用,妳過來坐下。」

  岑飛螢在我旁邊坐下,神情既緊張又靦腆,她恐怕是誤以為我想要求她做什
麼事了。

  我笑問:「妳心裡在想什麼?」

  岑飛螢看我一眼,自己深呼吸一下,似乎調整好情緒,扮出一個笑容說:「
我很榮幸能夠為楊先生您服務,有什麼不懂的,請楊先生多指教。」說著伸手輕
輕將自己旗袍的下襬撩起來。

  高叉旗袍等於是只在下半身遮了兩塊布,她這一撩,一雙修長玉腿橫陳在我
面前,腿根深處、三角內褲都盡收眼底。

  我得承認,在旗袍下觀賞一雙美腿的味道,實在比穿著迷你短裙時更養眼刺
激,她的腿也確實夠漂亮。雖然站起身來不知道夠不夠蕭薔那樣的水準,但此時
坐在沙發上展現的姿勢,令我也不禁為她大腿那圓潤柔和的曲線所吸引。

  我不得不也深呼吸一下來調整自己。這個女孩善良有情,讓我感動的是她那
顆心,不是她的身體。我正想著要如何幫她,而不是如何玩她……但我還是忍不
住將一隻手摸上了她的大腿,停留在她柔軟細緻的肌膚上。

  岑飛螢將笑容扮得更甜美,柔聲說:「楊先生您想要我怎麼做?」

  我直視她的眼睛,笑說:「除了何興邦,妳經歷過別的男人嗎?」

  岑飛螢沒想到我這麼問,臉上笑容一下僵住,隨即尷尬的笑著說:「楊先生
您……您別取笑我。」

  我說:「我沒有想取笑妳的意思。我想知道,妳是不是愛上何興邦了?」

  岑飛螢愣住了,既驚訝我這麼問,也似乎陷入一種迷惘。她過了一分鐘才低
聲說:「我……我沒想過這樣的事。楊先生您怎麼這樣問?」

  我說:「妳堅持為何興邦背那筆債,真的只是感念他以前對妳的照顧嗎?」

  岑飛螢有點迷惑的說:「那……那還能為什麼嗎?他的人那麼慷慨豪爽,被
說成是欠錢賴賬的無賴,有點交情的人都聽不下去。何況,他對我那麼照顧,錢
也都是他留下來的嘛。」

  我問她:「那麼如果妳沒有他給的那些錢,也沒有自己那一些積蓄,妳還想
不想幫他還債?」

  岑飛螢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那……那還是想還呀!只是要工作久一
點吧。」

  我又說:「妳以為妳的經理會讓妳一直這樣打著何興邦禁臠的宣傳方式,不
用陪男人上床也能繼續工作領錢?在這種俱樂部上班,憑的是年輕貌美的本錢,
妳能工作幾年?多久可以賺到三十幾萬?」

  岑飛螢被我嚴酷的詰問嚇驚了,結結巴巴說:「楊先生您……您別生氣,我
……我比較不懂事,說錯話了,請您原諒我。」

  我用力搖頭,提高了聲音說:「我沒生氣,我只是問妳還想不想替何興邦還
錢?如果妳不想再背這筆債了,我可以跟何興邦一樣,現在就送妳五萬元,讓妳
離開俱樂部不必再受男人調戲,不必讓再經理擺佈妳,怎麼樣?」

  岑飛螢睜大了眼睛看我,但是終於又無力的垂下頭說:「我不能這樣。謝謝
您楊先生,我不能讓別人這樣說他,我心裡不忍。」

  我總算搞清楚岑飛螢的內心。她如果同意接受我的贈款,那她在我心中就不
值一文錢了,她將什麼也得不到。陳璐常跟我說可憐的女人到處都是,我沒辦法
個個都憐憫。岑飛螢深情重義,在歡場之中簡直是一株芳蓮,我無法不幫她。

  我放軟語氣,溫和地問:「何興邦是個怎樣的人?他平時怎麼對妳?」

  岑飛螢低頭回想了一陣,才慢慢說:「他是個斯文有禮的人,在酒宴上從不
大聲喧嘩,我第一次為他服務時不小心灑了湯,他也不生氣,只問我有沒燙著。
每次其他人開始……玩樂的時候,他就要我陪他進來這裡,聊些他的工作或是我
的家人。」岑飛螢完全投入回想中,輕聲說:「他也很溫柔,總是問我是否被他
弄痛了,我第一次的時候流了眼淚,他抱歉的為我擦淚,並且停住不做了,自己
就那樣憋著,我好感動。」岑飛螢臉上泛著甜蜜的暈紅,喃喃的訴說著她和何興
邦的種種。

  我聽了好一陣,內心嘆氣。

  何興邦是個真正浪漫的人物,絲毫不像一名集團的總裁。在這個時代的企業
家,本質上都必須是梟雄般的角色,否則無法冷酷地作出最狠最準的決策。何興
邦有如五代的南唐後主李煜,太過多情風流,難怪要一朝敗了葡京集團三代累積
的基礎。但是他能對岑飛螢這樣的歡場女子投入真情,這確是我所比不上的,我
心中有太多的雄心理想等著要去實現,沒有空間再去裝下太多女人的情意。

  我心中作了決定。

  岑飛螢還在說著,我的手突然出力捏住她的乳房!那質料輕薄的旗袍原本就
剪裁的很貼身,我再一用力握住,岑飛螢豐滿的乳房形體畢露,渾圓飽滿結實有
勁。岑飛螢輕叫一聲:「啊……楊先生您……您……」

  我的手心依戀著那份感覺,捨不得放開,索性另一隻手也出擊,「唰」的一
下,沿著大腿摸進深處,整個手掌罩住了她的下體。

  岑飛螢敏感的震動了一下,但是沒有再叫出聲,她輕閉眼睛,準備接受我對
她身體的凌虐,畢竟在這個工作上,她早晚是要面對的。

  我雙手上下捏弄了一下,就在岑飛螢漸漸滿臉漲紅時,我停住退開。她睜開
眼睛,疑惑的看著我,弄不清楚我的用意。

  我淡淡的說:「何興邦用過的女人,我沒興趣。」

  岑飛螢羞愧的低下頭,小聲說:「對……對不起,楊先生。」

  我說:「我準備讓妳去和何興邦見面,去葡萄牙。」

  岑飛螢難以置信的說:「您說什麼?您是說真的嗎?」

  我說:「妳不願意?」

  岑飛螢心神不寧的說:「我……我不知道,我不曉得到哪兒找他,也不曉得
他要不要我去?」

  我說:「何興邦在葡萄牙是受封的子爵,不難找到。在他還是葡京集團的總
裁時,我肯定他是不會要妳的,但是他現在已一貧如洗,像妳這樣深情美麗的女
人,對他來說是無價的財富。」

  岑飛螢說:「他……他真的什麼都沒了?」

  我說:「真的,葡京當時的收購價格那麼低,代表負債高於資產太多了,何
興邦一毛錢也拿不到。再者,他選擇回到葡萄牙,那是因為他在葡萄牙還有家族
的封邑,那是屬於他弟弟何興國的,他回去投靠弟弟,至少還有一口飯吃。」

  岑飛螢低頭不語。

  我說:「怎麼?他沒錢了,妳不想去找他了?」

  岑飛螢搖頭說:「不,不是。他現在一定很難過,他……他曾經是那麼高高
在上。」

  我沒再說話,讓岑飛螢自顧為何興邦憐惜感嘆。

  倩倩和李芹美來找我了。李芹美看到廂內的情形,一臉古怪的神情,好像是
認為跟她想像的不一樣。倩倩急急的向我報告說,她和經理聊過了,大致上岑飛
螢和何興邦的事情就如我們聽到的一樣,但是倩倩認為何興邦的欠賬有些不清不
楚。

  我問:「喔?怎麼不清楚?」

  倩倩說:「我問過櫃檯的小姐,她已經在這兒兩年多了,她記得何興邦一向
以渣打銀行的旅行支票或信用卡付賬,不記得有哪一次是賒款簽帳的,所以即使
何興邦信用垮了,按理說他應該也是欠銀行的錢,渣打銀行絕對是會撥款給俱樂
部才對吧!我又偷看了一下何興邦的信用卡號,打電話到渣打一查,發現那信用
卡是葡京申請的,不是何興邦個人。」

  我懷疑的說:「那葡京被收購後,信用卡積欠餘額也應該被安盛集團承受了
是吧?倩倩,妳確定都看清楚了?」倩倩肯定的點頭。

  李芹美跟著說:「而且我要求經理讓我看何興邦的簽帳單,他說他們只有電
子收銀機的報表,電子收銀機跟國稅局連線,他們無法作假。可是,我發現那份
報表其實是用Linux word D來打的,這隻文書軟體我天天都在用,一看就認出來
了。」

  何興邦欠賬的事果然有問題!

  我立刻走出包廂,對著已經把頭埋在服務生下體間的楊光榮大喊道:「楊經
理,立刻去把俱樂部的經理叫來。如果老闆在的話,一併給我叫過來!」

  楊光榮被打斷春風好事,猶豫的說:「叫老闆來?現在嗎?」我大喊:「沒
錯,立刻去!」

  游勳文在靠內的沙發上讓一名服務生替他口交,也不知是已經射精完事了還
是想獻殷勤來巴結我,立刻起身穿好褲子說:「協理,我馬上去叫。」匆匆出廳
去了。

  先來的是經理。我讓倩倩和李芹美把事情說了一遍,才對那滿臉驚疑的經理
說:「我想要確認何興邦究竟是不是欠你們那麼多錢,希望你能把收銀機的原始
檔案調出來給我看看。」

  那經理唯唯諾諾不斷推託,剛好老闆進來了,他趕緊過去向老闆報告這事。
那老闆聽了忙過來陪笑說:「楊經理、游經理,請問您們這位朋友是……?」

  楊光榮說:「張董,這是我們中聯總公司來的楊垂徵協理,是我的上司。」

  張董連忙恭敬的說:「啊,原來是總公司的楊協理,失敬失敬!楊協理,這
電腦檔案恐怕不方便,電腦人員夜間不值班,這會兒沒辦法拷出來給您。」

  倩倩插口道:「胡扯,哪要你拷貝出來了?你要財務小姐把何興邦代號下的
往來明細印出來就行了。」

  張董說:「我們李經理不是已經印了給您嗎?」

  倩倩說:「我不要報表檔,我要原始數據檔。」

  張董說:「不是一樣嗎?何必……」

  李芹美跟進說:「你們那報表檔有古怪,我們要看原始數據檔。你別推說不
會調閱,要不要我去替你Call出來?」

  那張董被逼不過,端起臉說:「各位先生小姐,雖然你們是我的貴賓,但我
這財務資料怎麼說也不是客人想看就人人看得的吧?」

  李芹美說:「我要看的不是你們的財務,是客人的消費明細,你扯到哪兒去
了?這種資料依照交易裁決會的規定,店家是必須要公開的,我在國稅局一樣可
以查到,只不過萬一查出什麼差錯,怕給你張董搞出些困擾了。」

  那張董似乎也毛躁起來,提高嗓門說:「各位先生、小姐,我知道您們中聯
公司實力大我招惹不起,但總要講道理吧?何興邦的往來是他個人和敝公司的事
情,您們又不是稅務人員,我沒必要配合您的查詢吧?」

  倩倩和李芹美接不上話,我開口說:「張董,我和何興邦是朋友,他若有欠
賬我可以代償,若是沒欠那麼多,我就請你給我一個說明。你若覺得我沒資格調
閱何興邦的往來,那我可以請國稅局派人來。」

  張董似乎有些畏懼,但隨即壯起膽子說:「嘿嘿……楊協理,您雖然是中聯
總公司的高級主管,但您人在上海,我們廣州市的國稅局可不見得任意聽您使喚
的,何必搬些威勢來唬我?」

  我說:「你以為我叫不動?」

  張董端起氣焰說:「我不敢這樣說,但很想見識見識。」

  楊光榮叫起來:「張老董!你敢在我中聯面前囂張?有哪一個政務機關敢不
賣中聯的面子!」

  張董好整以暇的說:「楊經理,您常惠顧本店是我的貴客,但此事未免欺我
太甚,我只好失禮了。在廣州,稅務單位只怕還是我罩得住些吧?副局長羅文和
局長特助黃偉中也是我的常客,大概賣我的情面比你中聯要多一些。」

  游勳文在旁大聲說:「我們董事長關係直通中央,他一個地方官員算什麼狗
屁!」

  張董說:「那也是他的人脈關係,又不是你的。李唐龍權勢蔽天,誰也招惹
不起,但他大概不會為屬下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出頭吧?哼,俗話常說一人得
道,雞犬升天,我倒想不見得中聯的人就個個神通廣大。」

  我看一眾人被張董說中要害,都無法再爭辯。我又不能表明我就是李唐龍,
礙於情勢我只好說:「董事長是不會來管這些小事……」張董聽我這樣說,不禁
臉露得色,我接著說:「但是,他一向痛恨那些欺壓善良的奸商。」說著拿起衛
星電話直撥給陳璐。

  一接通電話我不等陳璐開口,立刻假裝說:「董事長,我是楊垂徵,有事向
您報告。」陳璐聽見我的聲音,立刻配合的「嗯」一聲。

  我說:「在廣州有些狀況,需要找國稅局長出面,想麻煩董事長幫我安排一
下。」陳璐在電話那邊說:「請章部長安排呢?還是得要國務院出面?」我說:
「章詠華應該就可以了。如果不行,再請秦天罡好了,就說是我的事。」陳璐又
問了一下情況,我隨意帶過。陳璐聽出我不方便,交代說:「那晚一點您方便了
請再給我電話。」我答應了,陳璐才掛斷電話。

  張董在一邊聽得臉色閃爍不定,他沒把握我是不是真的一下子就請出這些高
官來,兀自壯著膽子說:「嘿嘿……楊協理您似乎深得李先生的信任,他難道真
的替您去關說這些長官出面?」

  我冷冷的說:「董事長要找這些人不是用關說的,是用召喚的!」

  張董被嚇得嚥了一下口水,雖然也不見得全就信了,但也不敢再說話。楊光
榮和游勳文則又是驚恐又是興奮。驚得是這楊協理果然和董事長關係匪淺,一下
子就搬出董事長來助陣,幸好之前應對得體,否則往後還真吃不了兜著走。興奮
的是董事長一下子就直通國務院,果然中聯氣勢過人,絕不是讓人可以小覬的。

  十幾分鐘後,一名服務生匆匆跑進來說:「董事長,一線電話。羅副局長打
來的。」

  張董得意的說:「嘿嘿……我不曉得中聯需要多少時候才請得來那些長官,
但是我這邊的好友可是時時來關心問候哪!呵呵……」他故意按下擴音鍵,讓我
們可以聽見副局長羅文和他的對話。

  只聽見張董誇張的對著話機說:「副座,怎麼好久都沒來小店裡走走啊?怪
想念您的。」

  電話那邊音量出奇的大聲:「想念個屁!張朝你搞什麼鬼?!局長剛剛要我
立刻組成專案小組去查你海珠的帳,這是怎麼一回事兒?我稍一推託,被局長批
哩啪啦的罵個狗血淋頭,說是中央來的指示,還說財政部和國務院都在注意這事
兒。你到底得罪了誰?快告訴我!」

  張董這一驚非同小可,結結巴巴說:「這、這……應該是……是中……中聯
的人。」

  電話裡羅文問:「是孫永康?還是彭紹?不對,國稅局裡現在像著火似的人
人自危,他們兩個沒法兒搞這麼大。到底是誰?」

  張董舌頭像打了結似的,吞吞吐吐的說:「是上……上海來的人,姓楊。」

  羅文說:「姓楊?他是誰?怎麼搬得出這些背景?你沒弄錯?」

  張董說:「好像……還有他們董……董事長。」

  羅文在電話裡驚叫一聲:「是李唐龍?!媽的,張朝我會讓你害死,這次我
保不了你。你最好別說我認識你,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知道了沒?」不等張董
答話,那邊匆匆掛斷電話。

  張董微微發抖的掛斷電話,抬頭看到眾人冷漠的注視他,忍不住擦擦額頭上
的汗水。游勳文諷刺說:「張董,三月多的天沒這麼熱吧?還是你海珠的空調壞
了,啊?」

  張董尷尬的陪笑說:「嘿嘿……這這……是有點兒熱……是有點兒熱……」

  我懶得去管他的糗樣兒,問他:「何興邦究竟有沒有欠你的錢?」

  張董乾笑一聲,忙說:「一點兒錢不算什麼。是楊協理的朋友,我哪兒會去
計較。」

  我說:「究竟是有還是沒有?!」

  張董忙說:「沒沒……沒有欠,沒有欠。」

  我拉了一臉驚愕的岑飛螢過來,對張董說:「那行了,你把這位岑小姐代償
的錢拿出來還她,沒什麼問題吧?」

  張董連連點頭:「沒問題,沒問題……」忙催一旁的經理快去提款。

  那經理慌慌張張要出去,我說:「等等,順便把岑小姐的工錢算一算,她不
做了。」

  張董跟岑飛螢都楞了一下,但岑飛螢立刻說:「對,我不做了。」張董只好
又吩咐經理處理。

  錢拿來一算,連岑飛螢的工資共是二十五萬四千多元。張董把三捆十萬元的
鈔票恭敬呈上,陪笑說:「多的算是我一點歉意,還請笑納。」

  我冷冷說:「不必!立刻給我點分清楚。」

  張董不敢吭氣,忙交代經理和財務快點錢。一會兒又說:「楊協理,今晚諸
多失禮。這宴就由小的我做東,可否賞這個臉?」

  倩倩一旁說:「我們早就結完帳了。」

  張董又討了個沒趣,只得哀求說:「楊協理您大人有大量,請饒了小店這一
回,我實在有眼不識泰山,您原諒我實在是景氣差經營不易。」

  我揮手阻止他:「不用求我什麼,我只是要搞清楚何興邦的帳。你如果帳目
上有什麼問題,那是國稅局那些好朋友跟你的事,我管不著也沒興趣管,你還是
快去打點那邊的事吧!」

  張董遲疑了一下,不曉得我是說真還是說假,但想想的確得趕快去安排安排
一些事務,只好連聲道歉幾句,匆忙告退去了。

  這邊錢點清楚了,岑飛螢終於拿回她的錢。我交代楊光榮說:「立刻去打聽
一下何興邦在葡萄牙的住處和電話,弄清楚後替我找個專任導遊,要替我帶個人
到葡萄牙見何興邦。這些事兒明天就要辦好,我進公司聽你回覆,明白嗎?」楊
光榮連忙答應,和游勳文一齊告退去了。

  我再對岑飛螢說:「待會兒我讓倩倩陪妳回住處收拾一下,妳今晚跟我一起
住花園酒店,省得節外生枝。明天楊光榮把事情辦好了,你就去找何興邦,該和
家人說一聲的話,今晚統統辦好,懂了嗎?」

  岑飛螢今晚歷經了人生難以想像的際遇,一時都還無法接受,但看我說話果
斷威嚴,又是一心為她安排,不敢拒絕地點頭說是。她想一想又覺得不安,低聲
說:「他……他真的會見我嗎?」

  倩倩安慰她說:「妳對他那麼好,他一定會接受妳的,放心好了。」李芹美
也過來鼓勵她。

  我心情此時輕鬆許多,看著那些衣衫凌亂的服務生畏縮在大廳角落,驚魂未
定的看著我,一時興起,叫說:「哪一個去外邊替我把兩位陶先生叫進來,其他
的把酒筵整理好。呔,這幾萬元的場面,可別就這樣浪費了。」

  倩倩奇怪的問:「您要叫陶武他們進來?」

  我說:「當然了,又是小滿漢,又是美女服侍,有時我也要他們嚐些新鮮的
嘛!」

  倩倩急著說:「他們兩個?我……我不准!」

  我笑說:「兩個都是大男人了,妳當還是小弟弟?你這姊姊不曉得這麼做,
我可不能不照顧他們。是我准的。」

  倩倩說:「難道……難道叫我在這兒看他們的醜態?」

  「醜態?」我笑著摟住倩倩,在她耳邊低聲說:「那妳說我跟妳的時候醜不
醜啊?」

  倩倩嬌羞的滿臉通紅,低聲說:「怎……怎能那樣比?您跟他們不一樣。」

  我哈哈笑說:「男人都一樣,哈哈……不如妳現在就陪岑小姐去住處收拾一
下,之後直接回酒店吧,她那些錢數量太多不方便,妳帶她到酒店時,順便在櫃
檯外匯部換成旅行支票好了。」

  倩倩巴不得趕快逃開,連聲答應。岑飛螢略帶惆悵地看著我說:「楊先生,
我……我一會兒還會見到您嗎?」我安慰她說:「當然會,妳的事情一天沒處理
好,我就一天放不下心。」岑飛螢顯得比較高興些,感謝的說:「楊先生,謝謝
您!我先走了。」向我恭敬鞠躬後和倩倩走了。

  陶武陶述不曉得怎麼面對這種香豔陣仗,彆彆扭扭的只知道拼命向我敬酒。
我大笑說:「妳們把最好的本事拿出來,哄得我這兩位兄弟爽快了,我統統有賞
錢!他們倆臉皮嫩,不敢要求,妳們別給我拿架子,主動些。一會兒我私下問他
們,他們說好,大家有錢拿,否則拉倒!」

  我知道兩兄弟在我面前放不開,起身說:「大陶小陶,我去廂內歇一會兒,
放心玩吧!芹美,妳也進來吧,別礙著他們了。」李芹美趕緊起身,隨我進入包
廂內。

  李芹美怕尷尬,一進廂內就趕緊鎖上門,轉頭對我說:「董事長,我還以為
……以為您要和那些女人那樣呢!」我說:「那樣是什麼樣?」李芹美紅著臉笑
說:「就是……辦事嘛,陳秘書長交代我要提醒您,我……我實在不知怎麼做才
好。」

  我笑著說:「我知道妳盡責,但是出門在外處處不便,凡事也該從權吧?這
會兒陶武他們在門外快活,我稍一凝神就聽得見,忍耐得住就算很克制了。」

  李芹美輕笑說:「出外自然比不上在家,但是這回出來有筱慧和陶秘書陪您
不是嗎?秘書長說您很寵她們兩個的。」

  我調笑說:「老是找她們兩個,久了也會膩的。」

  李芹美又笑說:「你們男人好奇怪,就愛嚐新鮮的。像董事長您手邊美人兒
千百個,個個是秘書長幫您精挑細選的,就是在外頭也難找到幾個能比,偏偏您
就說會膩。」

  我說:「滋味不一樣啊!」

  李芹美嬌笑說:「女人不都是一樣,不就……」說到這兒她乍然臉紅,放輕
了聲音說:「不就那麼一個……洞兒供男人發洩?」

  我開心地哈哈大笑。過去我覺得李芹美雖然個性爽朗,外型清純樸素,但因
為整體姿色並不突出,加上熟練精明忙於事務,所以從來沒機會和她相處,想不
到這時在鬥室中枯候時間,倒虧得有她言笑宴宴,陪我渡過時間,一時裡對她增
加不少好感。

  李芹美見我大笑,嘟起嘴說:「董事長,我有說錯嗎?」

  我收起笑聲說:「芹美,妳又不是沒見過我和辦公室裡的秘書助理辦事,女
人只有一個洞嗎?」

  李芹美臉又臊紅起來,但還是輕笑說:「雖是不同的洞兒,對男人的結果不
都一樣嗎?」

  我說:「既然妳說一樣,那我就讓妳試試有什麼不同吧!」

  李芹美「啊」一聲發出輕呼,身體畏縮的往後退一步,不相信地睜大眼睛看
我。

  我也很訝異自己會對她這麼說,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也收不回來了,總不能假
裝抱歉的告訴她我是開玩笑的吧!看她畏縮的像似要逃開的樣子,我心底也有點
無法接受。當下雖然還是臉上帶笑,但聲音嚴肅的說:「怎麼?妳不肯嗎?」

  李芹美回過神來,尷尬的說:「董……董事長,您是說笑的吧?」

  我說:「這有什麼好開玩笑的?妳看我隨時叫誰陪我就是誰來,幾時開過玩
笑?」

  李芹美陪笑說:「我不是這意思,是說您不要找陶秘書或筱慧?要我?」

  我板起臉來說:「這會兒她們又不在,不是找妳解決,那要找誰?」

  看我已經微帶怒氣了,李芹美趕忙壓抑住驚詫,她畢竟精明伶俐,立即扮出
笑容說:「對不起,董事長,我只是訝異您會找我。我……我又不漂亮,身材也
不行……我真的嚇了一跳。」

  我看她有了笑臉,自己也不好再裝嚴肅,便笑說:「是妳說的啊,對男人的
結果都一樣。」

  「嗄?」李芹美忘了自己說過什麼。

  我說:「妳也有洞兒不是嗎?」

  李芹美聽清楚了,一下子又羞澀起來,但仍是帶著笑臉說:「是女人都……
都有嘛!」

  我故意調笑說:「能用嗎?是不是丟了?」

  李芹美「噗痴」一聲笑出來,說:「那怎麼會丟嘛!當然能……能用呀!」

  我說:「那不就行了。這會兒我想要妳的洞兒用一用,可以嗎?」

  李芹美其實只是沒預料到從來不曾碰她的董事長,竟然破天荒的要找她,一
時有點手足無措。她在秘書室多年了,天天看到我要幹誰就一道命令叫了那個人
進辦公室去任意姦淫,別說是人人都欣喜被董事長叫去,就是有哪個內心不願意
的,難道就敢違抗?像今晚這樣又是調笑又是商量的情景,她也明白我是夠尊重
她了,這恐怕還是一起出差在外才能有這樣的待遇,換是在辦公室裡,只怕陳秘
書長馬上翻臉開除她了。

  李芹美正經的說:「董事長您肯找我,那是我作夢也想不到的榮幸,當然可
以。」

  我搖頭說:「芹美,不要那麼拘束,我喜歡妳剛剛那個調調兒。」

  李芹美又笑起來:「那不行呀,秘書長知道了會宰了我。」

  我哈哈地笑說:「她現在又沒在這兒。來,我今晚憋得難受,借妳的洞兒用
用。」

  李芹美掩著嘴,笑說:「是,請問董事長該怎麼用?這有沒使用指南可以看
呢?」

  沒想到平時能幹的李芹美,竟也有調皮的一面,我內心歡喜,覺得她實在也
很可愛。

  「不就是棒棒兒插進洞洞兒……總之,妳先替我把棒棒兒拿出來吧!」我也
瘋言瘋語的說。

  李芹美大方的蹲在我身前,輕巧的替我拉開拉鍊,掏出我的東西。她的手心
柔軟沁涼,雙手輕捧著我的陰莖和陰囊時,讓我感覺挺舒服的。她慢慢揉弄,動
作很細膩溫柔。

  我問她:「芹美,妳有過經驗嗎?不會是處女吧?」

  李芹美輕笑說:「我有過經驗。但是進公司之後,到現在還是處女。」

  她果然遵照著我的要求,還是繼續保持俏皮。我也拋開嚴肅的身段,笑說:
「沒辦法,公司的女人太多了,光陳璐就替我找了一堆進來,接著楊琦也是……
我照應不了,只好讓妳當處女了。」

  李芹美開朗的說:「我再兩年就得轉任了,沒一直當處女就算很幸運了,嘻
嘻……」

  她說的轉任是陳璐定的規章。李芹美大約是28歲了吧,助理以下的職員到
30歲就會被終止聘任,能力高的人會改聘轉任為其他有固定職司的工作。這條
規定沒有別的原因,只要就是讓年輕貌美的助理人員不斷引進。

  李芹美自動開始替我舔舐陰莖,她嘴兒小小的,口腔內溫潤濕暖,我一開始
感覺還蠻好的,但是技巧實在呆板生澀,始終挑不起我更強烈的興奮感。李芹美
不是處女,但是她太久沒體驗男人了,無法從嘴裡那東西的變化來判斷男人的反
應究竟好不好。由於我經常是讓助理口交到射精,她只怕也認為我這時就是要她
完成這樣的任務,還努力加快動作想促使我達到高潮。

  我拍拍她的頭,還在努力吸吮的李芹美停住動作,抬頭不解的看著我。我不
想責怪她,調笑說:「芹美,妳口交的技巧很像處女。」李芹美呆了一下,但馬
上明白我的話,很不好意思的笑說:「我實在……實在糟糕,該像處女的不像處
女,不該像的反倒像是了。唉,如果能調換過來該有多好!」

  我又被她逗得笑起來,安慰她說:「沒關係,我不介意。」

  李芹美明白我對她很寬容,感謝的說道:「董事長,謝謝您!可是,您這樣
……能辦事嗎?」她已經發現我那東西似乎漸漸又垂軟下來了。

  我其實也無所謂,頂多再忍耐一下回酒店去找倩倩和筱慧替我解決,出門在
外不便之處總會有,不是像在公司時,隨時想玩都可以。

  「算了,興緻不到就不需勉強。」

  李芹美咬咬嘴唇想了一下,拿起分機電話撥到廂外的宴客廳,對接電話的服
務生說:「妳們有沒有人對……口交比較有自信的?」對方不知怎麼回答李芹美
的,只聽見她說:「那就叫她們兩個進來吧!」說完掛斷電話。

  我好笑說:「什麼?妳居然對外搬救兵,不怕陳璐罵妳?」

  李芹美吐吐舌頭笑說:「反正她又不在這裡,其實我如果讓您這樣憋著,才
是要讓秘書長罵死。」

  兩名服務生推門進來,一名穿旗袍的,另一名穿工作服。她們沒有岑飛螢漂
亮,但是笑意盈盈,都有幾分撫媚之色,比起岑飛螢的憂鬱羞澀,倒是更令人動
心。

  李芹美很直接的問:「妳們誰的功夫好?表現給我們協理瞧瞧。」兩名服務
生都搶著說自己好,一下子起了小小的爭論。李芹美怕我不耐煩,趕緊說:「甭
爭了,就妳來吧!」指著穿工作服的那位,叫她過來蹲下。

  那服務生向我鞠躬,一臉媚笑說:「大爺,我是伍婉容,請您多指教。」說
著跪在我胯前,開始為我口交。

  職業的果然不是業餘的能比。雖然不像陳璐、鈴兒她們那樣清楚我的癖好,
也沒有像我在台灣碰到那個口交比賽優勝的女孩那般厲害,但總是比李芹美這丫
頭強太多了。她吸吮時的特色是又深又緊,一兩分鐘就弄得我硬繃繃了。

  另外那名穿旗袍的服務生,在一旁似乎臉上頗為不服。李芹美看見了問她:
「妳好像有些意見想說?」那服務生得到發表意見的機會,趕忙說:「她這個樣
兒服侍大爺,簡直就是草率敷衍,根本沒把大爺當貴客看。不能怪她囉,到底只
是個穿藍服的。」

  李芹美好奇的問:「什麼穿藍服的?」

  那服務生說:「不就是她那上青下藍的服裝麼?那是二級知客人員所穿的制
服。」經李芹美多事一問,我這才明白穿旗袍的這些服務生才是最高級的知客人
員,專門接待上賓的。上穿淺青色襯衫,下著藍色短裙的服務生只能算是次級的
服務人員,負責招呼一般客人的。我們今晚的排場夠大,俱樂部一下就派出五名
高級服務人員,但赴宴人數太少,以致人人都成了上賓。

  我說:「那就換妳來吧,我瞧瞧妳這高級的有些什麼不同。」

  那伍婉容急忙抬起頭說:「大爺,我平時也很下工夫的,客人常常讚我嘴兒
巧,都要我服侍。」

  她不說倒還罷了,我一聽她常被人點來口交,這張嘴巴不知含過多少男人的
陰莖?明知另外那個也不見得好到哪兒,心裡還是厭惡起來,推開她說:「退下
了!我自會比較。」伍婉容不敢再說,趕緊起身退開。

  那名穿旗袍的得到機會,高興的上前說:「大爺請指教,我是關茵。」我沒
說什麼,李芹美急忙笑問:「觀音?妳不怕惹惱了菩薩?敢取這名兒。」

  關茵回頭對她笑說:「小姐,我這假觀音沒能耐去幹那救苦救難的事兒,但
來替大爺們消憂解悶,不也是普渡眾生嗎?沒墮了菩薩的名頭吧?」

  她的名字和談笑都讓我覺得好玩,對她也就不是那麼嫌惡了,我笑說:「那
就顯顯本事吧!」

  關茵嫣然一笑:「是,大爺。」

  她跟岑飛螢一樣,也是撩起了旗袍露出大腿。看來這個動作應該是她們制式
的應對,而且關茵的動作做起來輕緩撩人,要比岑飛螢更具媚惑味兒,不過雙腿
的曲線倒是沒岑飛螢的漂亮。

  關茵在我身前兩步遠就屈膝跪了下來,然後帶著撫媚的笑臉爬到我胯前……
光是這應對禮儀,就看得出她果然比伍婉容受過更多的訓練。她也不急著吸啜我
的東西,只是利用舌尖不停的在我的小腹四處輕挑慢捻,尤其是陰囊下方她格外
花了不少功夫去舔舐。前後有快五分鐘的時間,她就是不嫌累地一根香舌四處游
走,就如水蛭般濡濡濕濕地爬遍了我的敏感處。

  我本來有些急躁,想命令她快點開始吸吮,但是漸漸覺得她這樣的方式,似
乎讓我整個意識都集中在下體,期待著她下一步動作,因而變得特別敏感昂奮。
關茵接下來仍是不吸弄,她開始改用柔軟的嘴唇來活動,但是範圍已經縮小在我
的器官上。只見她不斷親吻我的陰莖和卵蛋,最後完全停留在陰莖上,有如吹著
排笛似的在我的莖幹上下滑動。

  她一直用心認真的對待眼前的男性器官,完全投入在其中,的確對自己的工
作非常敬業本分,讓客人很有滿足感,我不禁收起輕視她的心理。

  關茵終於開始用嘴套弄我的陰莖。她口腔內的技巧就沒那麼出色了,不像我
在台灣遇到的那個女孩,那麼擅長運用舌頭來摩擦陰莖。但是由於前面十來分鐘
的努力已經讓我充分勃起,這時我就不那麼在意了。

  我忽然想到,如果現在換成伍婉容來吸,反倒更能契合些。於是揮手叫伍婉
容:「喂,再給妳一次機會,過來吧!」

  伍婉容高興得立刻跑過來蹲下。關茵倒也不計較,又吸舔了幾下,把陰莖上
自己的唾沫啜了個乾乾淨淨,很有禮貌的退開,把位置讓給伍婉容。

  伍婉容開始又深深的吃進我的陰莖。她的喉腔蠻深的,即使是趴伏著吸吮,
一樣能將我的龜頭送進喉嚨深處,每一次都將臉深埋進我的胯間。

  我已經有幾分高昂了,看一旁李芹美始終關注這邊的情形,急促的向她說:
「芹美,過來……」李芹美錯愕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站到我身邊。

  我一伸手就從她裙內把內褲扯脫下來,李芹美驚呼一聲:「您……您……」
我說:「現在真的要借妳的洞兒來用了。」

  李芹美還在納悶猶豫,我已經從伍婉容嘴裡退出來,雙手齊施的將她壓在沙
發椅邊,一提起陰莖對準,便用力往前推進。李芹美久未滋潤的洞兒居然有些緊
澀,我一不小心插歪了,陰莖滑出洞口,擠壓在她的股溝間,我微感疼痛悶哼了
一下。

  李芹美輕呼:「小心!」隨即抱歉的說:「對不起,您……您沒受傷吧?」

  我吁了口氣說:「呼……沒事。」

  關茵很熱心的靠過來說:「大爺,您慢些,我來幫您。」說著伸出玉手替我
扶著陰莖對準洞口,笑說:「慢些兒來,反正又不會跑了。弄急了,小姐不舒服
不打緊,大爺您自己也嚐不到好味兒,不是嗎?」

  我笑著說:「我一向就是狠肏猛幹慣了,小姐舒不舒服我可沒心思去管。」
我猛然用力突進,當李芹美悶哼一聲的同時,我又一掌用力捏住關茵的乳房,關
茵也跟著哀叫一聲。

  我哈哈笑說:「小姐哀叫得越大聲,痛得越透徹,我才是越有滋味兒,哈哈
哈……」

  關茵從善如流,立即裝出苦笑說:「是是,大爺您歡喜就好。」她飛快想了
一下,立即一改語氣哼叫說:「大爺您……您輕點兒好麼?您快捏爆我奶子了,
哎喲……」低聲嬌喘幾下,又哀叫起來說:「大爺您饒……饒了我吧,好痛哪!
我擠不出奶的,求您放了我吧……」她臉上裝得楚楚可憐,搞得我興緻越盛,胯
下狠命肏著李芹美。

  李芹美裝不出關茵那種哀憐味兒,但也是漲紅了臉說:「協理您……您好兇
……兇猛,我那兒快……快裂開了……會壞掉的,嗯嗯……」她大概也是被我粗
魯的動作幹得有些難過,低聲說:「我……我真的……好痛……」

  李芹美的洞兒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有點兒緊,並且膣道很淺。我插得深
入一點,就會覺得龜頭好像探進了一個更狹窄的空間,那可能已經是子宮頸的前
端了。但是她又不像台灣的林蘭芷那樣生就一副又緊又淺的騷屄,男人的器官強
力侵入時,林蘭芷是一路叫爽,李芹美卻顯然非常辛苦。

  我湊到她耳邊低聲問:「芹美,妳如果受不了,我要換人囉?」

  李芹美苦笑,也低聲回答說:「不要。秘書長不要您那樣,她會……會罵我
的,我……還好。」她咬著嘴唇說:「您快好了嗎?」

  我看她這樣,只好說:「那我快一點好了。」李芹美急忙又說:「不,我不
是這個意思,您按著自己喜歡的來就行了,別顧慮我。您已經很遷就我了,別再
這樣。」

  我心想,我越是顧慮就越無法達到高潮,時間拖延得也越久。索性更加大動
作,用力猛肏李芹美。關茵隱約聽見我們的對話,殷勤的想要幫忙,她坐到我身
後張開雙腿,將下體貼在我的臀部上,配合著我推進的節奏開始鼓動下腰,竟似
形成一個協助我推進的動作!飽滿的陰阜摩擦著我脊椎尾端,還隱隱帶著搔癢刺
激的快感。

  我正感覺受用,關茵又叫伍婉容說:「婉容妹子,妳來幫大爺搔搔鼠蹊骨,
讓大爺快活些。」伍婉容依言照做,我漸漸進入高昂的狀態,下體一直麻癢興奮
起來……

  快射精了……我從李芹美體內抽出,正想湊到她嘴裡發射,關茵和伍婉容一
齊搶著說:「大爺,您射在我這兒好了!」兩人動作一樣快。

  我正遲疑時,「簌」的一聲輕響,第一股精液噴在關茵的鼻頭上。我稍一晃
動,又一股精液射出,伍婉容正想張開嘴巴來接,還沒來得及張開,精液已經噴
向她臉上,濺得她唇邊、舌尖四處都是……我又噴出幾次,力道已經小了,關茵
和伍婉容搶著把臉貼在我陰莖上,拼命的又舔又吸,活像兩隻在母狗懷裡搶奶吃
的小狗。

  我總算發洩完了,對關茵和伍婉容還覺得滿意,各賞了一張五百元的美鈔,
叫她們先出去了。

  看李芹美仍自癱在椅子上喘氣,我靠近她身旁說:「芹美,妳以前有經驗,
也是這麼辛苦嗎?」

  李芹美喘息漸止,坐起來說:「沒有呀!是董事長您的那個太大了。」

  我笑說:「胡扯,我的尺寸即使在東方人來說,都還算中等的。難道是妳以
前的男人太小了?」

  李芹美想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說:「也許是吧,他個子也小,那年也才十
九歲。」她臉上帶些尷尬的說:「他是我弟弟的同學,還比我小三歲。」

  我哈哈笑說:「嘩,芹美妳還撿幼嫩的小男生來吃呢!」

  李芹美臉上羞紅,說:「不是這樣。那時年少,一下子就發生了,他是很乖
的男孩子。」

  我突然心有所感,問她:「妳還想著他嗎?他結婚了嗎?」

  李芹美臉更紅的說:「在今晚以前,他是我唯一的男人。我進公司得時候,
他說……他說不管幾年,都等我,叫我不要忘了他。」

  我微笑說:「那等妳轉任了,我讓陳璐替妳安排個離家近的職務,妳就去找
他吧!」

  李芹美既驚喜又尷尬,低著頭說:「董事長您……您不要我常任嗎?您嫌我
不好?」

  我說:「妳能力一流,當然要留妳下來做事,但是,妳那洞兒恐怕還是他要
合適些吧?」

  李芹美靦腆的說:「很抱歉,我知道您剛剛很不盡興。」

  我拍拍她的臉笑說:「也是射精了啊!哈哈……妳不是說結果都一樣?我以
後如果還想借妳的洞兒用用,妳擔不擔心?」

  李芹美改扮起笑臉說:「是有點兒怕,但能為您挨痛也是我的榮幸,別人可
還沒機會挨這痛呢!」

  我跟她一起笑了起來。

  廂外來叫門,我和李芹美整理好衣衫出去。

  陶武陶述看見我時,一臉尷尬。幾名服務生圍著我喧鬧:「大爺,您這兩位
小兄弟真剽悍呢!搞得我們幾個腰都酸了。」有的說:「兩個都強壯得好似健美
先生,嘖嘖……愛死我了!」又有人叫說:「射出時才猛呢!沖在人家肚裡兒,
哎喲!可讓我全身都酥軟了。」

  我不管她們的淫聲浪語,把陶武兄弟叫到一旁,帶笑說:「只許說實話,痛
不痛快?」

  陶武說不出口,陶述直爽的說了:「很痛快。謝謝董事……謝謝協理!」

  我哈哈笑說:「你們痛快,我才喜歡。來呀!」我從皮夾抽出一疊美鈔拋在
桌上說:「都有賞錢,自己去分了。」還沒來得及閃身,一群女人呼天搶地的衝
過我身邊,往桌上去搶錢了……

  回到酒店時,倩倩在我房裡等我。

  倩倩豎起眉毛直瞪著陶武兄弟,兩兄弟低著頭不敢看姊姊。我哈哈笑著說:
「倩倩,別為難他們嘛,是我的命令呀!大陶小陶,你們先去休息吧。」兩人逃
也似的溜出去了。

  倩倩兀自氣呼呼的瞪著兩兄弟離去的背影。我笑著攔腰摟住她,在她胳肢窩
搔癢,倩倩「咯咯」發笑,掙扎著趕緊逃開,笑說:「您別這樣嘛!我是氣他們
見了年輕女人就失魂兒了,竟敢和外面的女人亂來。」

  我又撲上去抱住她,兩人翻滾在沙發椅上調笑一陣我才說:「要亂來也是我
起的頭呀,他們也是男人,叫他們憋住了看我玩嗎?」

  倩倩還不解恨,悻悻說:「那也要他們爭氣些,等出人頭地了再來學風流不
遲。」

  我輕笑說:「妳們姊弟打定主意要跟在我身邊一輩子,哪還有什麼出人頭地
的機會?」

  倩倩忙解釋說:「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認真的說:「我是希望他
們兩個能……能穩重成熟一點,真正得您賞識,別只是仗著您寵我,才來提攜他
們。」

  我說:「倩倩,除了陳璐之外,公司裡屬妳跟我最親近了,妳們兄弟姊妹幾
個我哪個不是真心喜愛?還須仗著什麼嗎?只要我有一天好日子,我豈會不照顧
妳們?」

  倩倩心裡歡喜,溫柔的說道:「謝謝您愛護我們一家人,我們絕不敢辜負您
的。」

  我看她情柔意殷,心中蕩漾,忍不住一手摸上了她的大腿,一手捏住乳房輕
輕揉動。

  倩倩驚訝說:「不是才在外邊玩……玩過?您又想要了嗎?」

  我調笑說:「怎麼了?我心底兒高興,摸摸妳的大腿奶子行不得?就一定要
幹妳才成嗎?」

  倩倩害羞低頭說:「我說錯話了,我是想您若要的話,或許該吃點補藥,我
怕您太累了。」

  我微笑不語,雙手在倩倩的大腿和胸部不停摩娑撫弄。倩倩滿臉潮紅,把頭
藏在我懷裡不好意思看我。一會兒她突然想起說:「對了!」倩倩抬起頭說:「
秘書長有打過電話給我,要您方便時給她一個電話。」

  我這才想起陳璐早先交代過這事,連忙撥了電話。陳璐接起時,概略先問了
今晚的事情,我也撿些重點說給她聽,又問她怎麼能夠安排得那麼恰到好處?

  陳璐笑說:「我也不知道情形究竟怎樣,您當時又不方便說。我先打電話嚇
嚇章部長,說是李先生從廣州那邊得到消息,據稱國稅局官員和一家叫海珠俱樂
部的股東有勾搭,非常生氣。」

  我笑問:「章詠華也不多問就信了?」

  陳璐說:「他當然問了。可是我什麼也不清楚,只好說李先生正在開會,說
是開完會就馬上照會秦副總理,我們中聯據實繳稅又年年熱心捐助公益,最恨逃
漏稅的商人。章詠華嚇得什麼似的,急忙就說要立刻查究。秦天罡那邊我看是張
詠華他怕被責怪,自己先去報告了,我並沒有聯絡他。」

  我哈哈大笑,繼續又和陳璐談了一會兒,陳璐說:「今天有華北跟東北的幾
個分公司的主管都已經來電詢問您今年視察的行程,我本來想說您過兩天才出發
的,但是汪市長也來邀請您為新落成的市立醫院剪綵,我卻又推說您已經出發視
察了。」

  那市立醫院雖是市政府撥款新建的,但幾乎九成的經費都是我捐贈的,難怪
汪清峰要邀我去剪綵。

  我說:「那妳看要怎麼說才好?」

  陳璐說:「我想過了,總公司羅副總正好也要去旅順和長春市,他這人蠻可
靠的,我想私下照會他,要他代理董事長您的名義視察這兩個地方的業務,然後
我對外宣稱您已經出發了,您看這樣如何?」

  我覺得滿妥順的,便同意依此安排。

  陳璐突然想起說:「對了,」她猶豫了一下才說:「您前後有幾天沒見過鈴
兒了?」

  她一提到鈴兒,我的心情立刻鬱悶起來。這幾天刻意不去想鈴兒的事,但是
一經想起,仍是忍不住思念她。鈴兒乖巧嬌媚,身體的滋味令我銷魂蝕骨,可以
說是最讓我寵愛的人,但也為了她,讓陳璐和趙英紅意見衝突,我才有了這次的
行程。

  我說:「前幾天就故意迴避她,連今天算已經四天沒見她了。」

  陳璐說:「她下午過來找我,問我您去了哪裡?她去您住所,沙妲也不讓她
進去找您。我推說您這兩天有重要的秘密會議,都在外頭兒開會。她哭了起來,
直追問您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生她的氣,為什麼不讓她跟在您身邊?我實在也難以
解釋,只能安慰她說沒這回事。」

  我難受的問:「那她還好嗎?」

  陳璐說:「我叫她這幾天不用到辦公室來,好好陪媽媽和趙阿姐,她很傷心
哭著走了。」

  我嘆口氣:「唉,算了!小女孩幾天就沒事了,不管她了。」

  又跟陳璐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我才掛斷電話。

  倩倩在一旁奇怪的問:「在說鈴兒妹妹嗎?她怎麼了?」

  我不想再談鈴兒,岔開話題說:「岑飛螢安頓好了嗎?」

  倩倩點頭說:「安排好了,我讓她住在1517號房。她一直想要過來感謝
您,我說等您同意了再告訴她。您要見她嗎?」

  我搖頭說:「不了,我既然要撮合她和何興邦,就沒興趣再見她了。多讓她
感謝我一次,那也沒什麼意義。」

  倩倩說:「岑小姐這個人很知恩重義,非常難得,您為何不想要留下她?」

  我笑說:「妳難道就輸給她了?何興邦有我好命嗎?」

  倩倩笑著還想再說,我又問:「陶珣呢?還是抱著她的電腦嗎?」

  倩倩說:「就是啊!剛剛還在那嘟嚷著說公司的防護系統好狡猾,她一不注
意,竟然被系統放出了七、八隻看門狗,她正忙著修護自己的電腦系統呢!」

  我又詫異起來了,問說:「我們的系統有看門狗的防護程式嗎?小妹不是有
Licence嗎?」

  我雖然對電腦不太精擅,但也知道看門狗這種由大型伺服主機輸出的防護程
式,基本上形似病毒的一種,會反噬非法侵入者的電腦系統,雖然有嚇阻作用,
但卻算是不太入流的防護型態。中聯不應該有這種東西,何況陶珣有合法的進檔
授權碼。

  倩倩聽我這麼問也是有點納悶,想了一下說:「大概是電腦室後來才加上去
的吧!或是小妹自己編的Licence被判讀出來了也說不定。」

  我也不是很介意,但一整天沒和陶珣說話了,便決定隨倩倩回她們的房間看
看陶珣。

  陶珣專注在電腦上,根本沒聽見我們進來的聲音,她臉上帶著厚重的虛擬視
態眼鏡,更是看不見我們。我看她穿著輕便的T恤和短褲,倒是才發現陶珣的腿
雪白修長,肌膚帶有螢潤光澤,竟然像似蕭薔的那雙美腿。雖然線條比不上蕭薔
那樣完美無暇,但也穠纖合宜,而且陶珣比蕭薔個兒高,腿的長度也更勝蕭薔。

  我情不自禁地靠近她身後,在她的大腿上偷襲摸了一把,陶珣吃驚的摘下眼
鏡,看見是我才笑著說:「大哥,你真嚇了我一跳呢!我以為壞人進來了。」

  我手仍然在陶珣的腿上撫摸滑動,一邊問她說:「聽說妳的電腦才是遇上壞
東西了。」

  陶珣說:「是啊,沒想到公司的系統竟然有看門狗這種狡猾的東西,吃掉了
我好多關聯檔。」她一提到電腦,整個心思都跑到那上面去了,對於正在自己腿
上狎褻的那隻手竟似渾然不覺。

  倩倩插口說:「看來妳自己編的授權碼沒用,被系統抓出來了。」

  陶珣分辯說:「才不是,我都已經進到KEB了,怎麼會沒用?我花了一整
天才辦到的,這一層好複雜喔!我從來沒花費這麼久的時間。」

  陶珣繼續興味濃厚的說著她的做法,我和倩倩倆都聽不懂,但是倩倩也還罷
了,我卻是大大震驚。KEB是中聯的電腦系統核心,整個中聯集團只有我和陳
璐以及各國分公司的總經理才能進入,全球加起來不到十人。這部份的防護就是
比爾.華肯寫的,要進入系統必須連續輸入四組四位數的密碼,組合變化高達千
萬種,沒想到陶珣一天之內就破解了!

  我駭異的問:「小妹,妳是怎麼做到的?公司的系統這麼容易進入嗎?」

  陶珣居然看不出我內心的驚訝,還笑著說:「哪會這麼容易?寫這防護程式
的人可厲害呢!我看江耀宗博士都還做不到。若是沒姊姊先給我Licence
和Code,我恐怕要再多花好幾天。」她突然想到說:「這……這會不會是比
爾.華肯寫的?他很擅長交叉函數位元組合的。」

  我沒有承認,笑說:「不是。那妳是怎麼處理的?」

  陶珣「哦」一聲,說道:「我想應該也不是,不然我怎麼可能解得了?」她
又笑起來說:「交叉組合雖然已經進化出好幾種理論架構,但是反解的方式也一
直出現,我用的是自己想的方法,那是我從易經裡模擬出來的。」

  我和倩倩同時出聲:「易經?」

  陶珣點頭說:「嗯,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像……這其實就是二進位嘛,中
國人很懂得電腦原理的,比起歐美人Ture/Fales那死性不改的石頭腦筋要更能理
解電腦程式的精義。我按這理論邊了一套碼,叫浮動位元。怎麼樣,名字很響亮
吧?嘻嘻……」

  陶珣似乎不以為自己這見解有多了不起,反像是小孩子發現媽媽藏糖果的地
方似的,開心的說著自己的得意之作。

  我內心驚嘆她的潛力,但也消止了剛才的驚疑不安,放心的聽著陶珣津津有
味的繼續談論她的解碼程序。我雖然聽不懂,但一了解陶珣的能力之後,心情一
輕鬆,停留在她腿上的手又開始摸弄。

  陶珣繼續在講。我插口說:「小妹,我在摸妳的腿呢!」

  她還是關心她的電腦話題,漫不經心的說道:「嗯,我知道。對了,大哥你
說公司的系統怎麼會有看門狗這種調皮狡猾的東西呢?這好像……有些兒格調低
喔!」

  我又好氣又好笑,這小妮子真是電腦痴,只要讓她沾上電腦,她恐怕全身都
沒了神經,讓人強姦了還不曉得。我只好說:「我也不曉得,回公司再查吧!我
一樣不喜歡這事兒。」

  陶珣說:「那我把牠們解決掉好不好?」

  我說:「好啊,妳怎麼處理的?透過網路要從外掃除主機的毒,好像不容易
吧?」

  陶珣興奮的說:「很容易啊!我不掃牠們,我再寫個虛擬環境和授權碼,讓
主機裡的小狗全部出動來咬我,這程式嘛,就叫小花貓,然後再用個程式一次把
牠們格式化。哈哈……這程式叫大老虎。」

  我被她天真嬌憨的神情逗得笑起來說:「不要,叫香肉火鍋。」

  陶珣開心地「咯咯」大笑拍手說好,轉身戴起虛擬眼鏡,立刻又投入電腦裡
了。

  我對她又憐又愛,發不起什麼脾氣,只好任由她去。起身想要離開時,倩倩
氣呼呼的過來搖陶珣的肩膀,她在一旁觀察到我的舉動,很不高興陶珣這樣冷落
我。

  陶珣摘下眼鏡,莫名其妙的問:「姐,什麼事?」

  倩倩劈口就說:「妳沒注意到董事長嗎?他剛剛……」我連忙將倩倩拉過來
說:「沒什麼事,倩倩,讓小妹去忙吧,不要吵她了。」倩倩欲言又止,我搖頭
叫她不用再說。

  陶珣渾然不覺,笑說:「大哥,我剛剛想到一些有趣的點子,等我做好了給
你看,你等我一會兒……」也不等我回答,興沖沖又戴上眼鏡了。

  我拉著一臉不悅的倩倩出來前廳。這高級套房有二房一廳,除了總統套房之
外,這是最高級的商務套房了。我如果以李唐龍的身份住進來,當然就會住宿在
總統套房,但是現在不能態招搖,以免被媒體注意。

  倩倩還在生氣,她不高興說:「董事長您幹嘛這樣容忍她。這丫頭太不像話
了,我非得狠狠說她一頓不可!」

  我微笑著說:「不用說她,小妹的電腦功力真令我吃驚,就讓她去專心鑽研
吧!」

  倩倩抱歉說:「董事長,謝謝您對小妹這樣好,我知道您剛剛想要的。」

  我確實憋住了,但是心中沒一點兒不高興。我笑說:「沒事……」想了一想
又說:「倩倩,要不妳替我吸一吸好了,我隨便解決一下就行了,待會兒想早點
就寢。」

  倩倩點頭說「是」,立刻蹲下開始為我口交。

  倩倩嘴上的功夫一向普通,但是我沒刻意忍耐,等情緒稍一高昂便開始主動
在她嘴裡挺進,倩倩啜緊口腔配合我的插入,幾下激烈的抽動之後,我就在倩倩
嘴裡射精了。

  自己一個人要回到房間時,在走道上遇見一名服務生恭敬地向我鞠躬行禮,
我覺得她很面熟,多看一眼才認出她是白天替我們搬行李的那個門童。

  「先生晚安。」她帶著和善的笑容說。

  「哦,是妳?」我說。

  她很高興我認出她了,微笑著點頭。

  我看她穿著服務生的服裝,微感好奇問:「妳的職務不是門童嗎?怎麼又換
了這個?」

  她笑說:「下午我從一點到八點是第二班次的門童,晚上九點到凌晨三點我
兼了上半夜的Room Service……」

  我奇怪的說:「這樣會不會太累?下班後睡眠時間夠嗎?」我心想,連續值
班14個小時,回到家只怕也要凌晨四點才能睡覺,中午十一、二點又要來上班
了,真的滿累人的。

  她笑說:「謝謝您的關心。我體力還不錯,每天睡三、四個小時夠了。早上
還可以在一家大公司兼一份清潔的工作。」

  我吃驚的問:「幹嘛這樣拼命工作?妳很缺錢嗎?」

  她有些不好意思,靦腆的笑說:「我……我是需要多存一點錢。同事都笑我
愛錢。」

  我安慰她說:「想賺錢並不是壞事,但要考慮身體受不受得了。妳叫什麼名
字?是哪裡人?」

  她回答我:「我叫唐家璇,從香港來的。」

  原來她是香港人,難怪我覺得她的氣質談吐不太像廣州當地人。廣州經濟富
裕,當地人長期養尊處優,又欠缺文化薰陶,一向予人驕傲跋扈的感覺。香港雖
然曾經是閃亮的東方之珠,但回歸之後一切向中央看,多年下來,居民的應對談
吐已經變得謙虛和善許多。

  我問唐家璇:「唐小姐,妳努力賺錢是經濟上有什麼困難嗎?」

  唐家璇客氣的說:「也沒什麼,只是想趁年輕做得動,多存一些積蓄先。」

  我看她不願多說,自己當然不便勉強,便又翻了翻皮夾想給她一點小費,但
卻發現身上的美金已經幾乎都在海珠俱樂部撒光了,只剩四十塊零鈔。只好把李
芹美為我準備當小費的一大疊十元面額的人民幣都湊上,全部都拿給她。

  唐家璇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但隨即一閃而過。她推拒說:「先生,您不用
給我小費,我又沒提供您什麼服務。何況,您今天給我的小費已經太多了。」

  我也楞了一下,覺得她似乎有所顧慮,便笑說:「我又沒說這是小費,我是
想……唔,妳幫我一個忙好嗎?」

  唐家璇的神色似乎更緊張一些,她問:「您要我幫……幫什麼忙?」

  我說:「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個珠橋夜市,市集口有一家炒牛河,風味很棒。
妳去幫我買兩份回來好嗎?」說完便將手上的紙鈔塞在她手裡。

  唐家璇看我說得有模似樣,半信半疑說:「有這一家店嗎?買回來要送到您
房間嗎?」

  我猜想她見我出手闊綽,大概以為我對她有所企圖,因而起了防範之心,要
不然一個服務生怎麼可能會這樣應對客人?我毫不介意,溫和笑說:「那夜市離
這兒很近,我就在妳的值班櫃檯等妳好了。」

  唐家璇比較放心的去了。我並沒有真的等她,拿了櫃檯上的信箋留言說我臨
時有事,炒牛河留給她當宵夜了。

     ***    ***    ***    ***

  早上,筱惠過來請我起床,並且就在浴室裡幫我盥洗。

  筱惠殷勤溫柔,替我擦洗身體時動作體貼細膩,擦洗陰部時她更是輕巧溫柔
地用指尖和掌心慢慢清洗,搞得我一根陽具漸漸漲大。

  我笑說:「筱惠,妳是故意的吧?」

  筱惠不明所以,抬頭迷惑的看我說:「什麼?」

  我笑說:「妳把我的東西弄得這麼大,難道不要用妳的身體來解決?」

  筱惠臉紅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趕忙將雙手從我的陰莖上移開。

  我說:「開妳玩笑的,快替我解決吧!我們該準備去分公司了。」

  筱惠不敢耽擱,匆匆為我把陰莖吸到勃起,自己便除去裙子內褲,扶在浴池
邊讓我從後插入。我一早精神充足,竟肏了十多分鐘才射精。

  筱惠還沒為我清理乾淨,倩倩和李芹美已經來到我房間,兩人在外廳大聲向
我問早。筱惠很不好意思的趕快替我穿好衣服,報備說她也要趕快去整理穿扮一
下,匆忙出去了。

  李芹美手裡拿著一張信箋說:「董事長,您房門下有這個……」

  我拿過來一看,原來是昨晚唐家璇從門縫下塞進來的,寫著:

     
       『先生,請原諒我的失禮,真是非常不應該。
     我不確定您是否還繼續住宿,早上我又必須去上班,
     我怕不能向您當面道謝,所以只好留這張便條給您。

                      唐家璇

       註:炒牛河真的很好吃,謝謝!』


  我笑笑收起信箋,倩倩問:「唐家璇是誰呀?」

  我微笑說:「一個疑神疑鬼的年輕女孩……」不等倩倩再多問。我精神暢旺
的說:「走了,去分公司!」

  分公司在白河區,廣州市的交通一直沒改善,從海珠區去到白河區竟然走了
半個多小時還沒到。李芹美一直責怪飯店接待車的司機不會挑些好走的路開車,
那司機被說得臉紅耳赤,一再陪不是。好不容易抵達分公司時,楊光榮和游勳文
已經是在門口焦急的張望著。

  楊光榮先上前急切的說:「報告協理,那何興邦的住址已經找到了,在葡萄
牙南都附近的坎洛爾貝市郊,我是從我們公司的駐葡萄牙辦事處問到的。」游勳
文也補充說:「我也從中國旅行社找了一名專任導遊,隨時都可以出發。」

  我點點頭,對他們兩人的效率感到滿意。又交代說:「定好機票後,就讓旅
行社的人到花園酒店1517號房,通知岑飛螢隨他們前往葡萄牙。」

  游勳文大感訝異的說:「協理原來您是要送岑飛螢小姐去找何興邦?」

  我說:「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游勳文忙說:「不不,沒什麼……」他陪笑說:「協理您真是有心人。」

  跟著楊光榮一路走進他的辦公室,一路上隸屬業務部的職員們恭恭敬敬地向
我鞠躬問好。我留意一下,發現果然如李芹美先前描述,女性職員佔了一大半,
而且年輕貌美的不在少數。

  楊光榮的辦公室相當寬敞,幾乎要比總公司各部門主管的房間還要大,我笑
說:「楊經理,你的辦公室可真夠寬敞哪!」楊光榮尷尬的陪笑說:「是是……
協理,以後如果人事增編,會先從我這間辦公司撥出空間來運用。」我說:「也
不用了,好好經營就行了。人事也不必隨意擴編,有效率最重要。」我故意四處
張望一下,說:「女性職員好像佔很多嘛!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楊光榮支支吾吾說:「呃……這是……是因為女性員工比較容易指揮,她們
比較聽話。」

  我說:「會是這樣嗎?我的部門有許多男性員工,也都很容易指揮呀!」

  楊光榮說:「是、是!協理您領導有方,以後我會多多採用男性員工。」

  我故意說反話:「何必呢?只要工作能力不輸男性,女職員可還有其他用途
呢!是不是啊?」

  楊光榮連忙陪笑說:「協理您……您也是明白的,還請多多包涵我們這些下
屬。」

  我輕鬆一笑說:「你們不用介意,我非常明白。只是你們應該也聽說過,董
事長是絕對禁止各主管讓自己公司的女職員犧牲色相去接待來賓,這點你們知道
吧?」

  游勳文搶上來說:「知道,知道。我們當然不會壞了中聯的傳統。」

  我不再說什麼,和楊游二人討論了一下廣州分公司的業務狀況及營運計劃之
後,大致上滿意這邊的發展。我偶而也注意到幾名奉命呈上公文卷宗的女職員,
長得還挺有看頭的,不禁多瞧了幾眼。楊游二人心裡有數,也一直頻頻在對屬下
使眼色,想必是在偷偷囑咐些什麼。

  當最後幾項報表檢視完畢,李芹美和倩倩做完一些紀錄之後,兩三名女職員
匆匆收拾了報表轉身就要出去,楊光榮輕咳兩聲:「咳咳……容小姐、白小姐妳
們兩個先不要走。」

  兩名女職員呆楞一下,隨即轉過身來恭敬的說:「是,經理有什麼吩咐?」

  楊光榮說:「楊協理是總公司來的高階主管,不但是總公司舉足輕重的棟樑
之材,當然更加不是外人……」他停歇一下,看了兩人一眼又說:「楊協理對我
們分公司非常愛護,所以我們當然要善盡地主之誼,妳們明白吧?」

  兩名女職員神色有點緊張的說:「明……明白。」

  楊光榮點頭說:「嗯,很好!楊協理是潔身自愛品味高尚的人,不喜歡到娛
樂場所沾染,但是他壯盛康健,這回出差在外總難免有些男人的需求。身為部屬
的人,妳們應該很榮幸能為協理分擔,好好滿足他的需求是吧?」

  兩人沒有說話,都只服從的點頭。

  楊光榮轉頭向我說:「協理,這兩位是容志倫、白杞舫,都是分公司管理部
的助理秘書,」他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也是很知道服從上命的小美人兒。」

  我看兩人確實都很漂亮,容志倫秀髮飛揚,一身制服剪裁的過度合身,令胸
部臀部都很明顯的凸翹出來,臉形稍長,很有現代美感。白杞舫比容志倫個子高
些,身段俊俏飄逸是帶點骨感的細緻美女。兩人都恭敬的靜候一旁,聽由楊光榮
指揮命令。

  我淡然一笑,招手叫她們過來說:「進公司多久了?」

  容志倫先說:「我進公司一年兩個月了。」白杞舫也報告說她進公司九個月
了。

  我問:「從一進公司就開始配合主管的要求嗎?」

  兩人都明白我指的是那方面的要求,容志倫又先說話:「我……我是進公司
第三……星期,才開始的。」白杞舫臉紅了一陣,慢慢才說:「我一開始就應徵
秘書職務,面試的時候就……就遵從彭協理的要求了。」

  我笑笑說:「妳們都很漂亮,主管們都很喜歡找妳們吧?」

  她們兩人摸不透我的意思,猶豫了一下容志倫說:「是。主管們都很……很
疼愛我們。」白杞舫沒說什麼,只跟著點頭。

  我又問:「侍候過哪些主管呢?」

  這次容志倫不敢先開口,低頭不敢說話。我看向白杞舫,她不得不硬著頭皮
說:「孫……孫副總、彭協理都有過,還有……」她偷偷看了看楊光榮游勳文兩
人,不敢說下去。

  游勳文聽出我話中有些含意,趕緊上前尷尬的陪笑說:「協理,這兩位您如
果不中意,我再去召幾個過來。」

  我揮手阻止說:「不用了。」臉上帶笑說:「是自己公司的同仁,又不是召
妓,幹嘛換來換去?我還想和她們兩位聊聊。」游勳文偳偳不安但也只好退下。

  我又笑著問容志倫:「妳都怎麼伺候主管的?」

  容志倫不敢不答,吞吞吐吐說:「他……他們找我進辦公室,我、我……我
遵照他們的要求……辦事。」

  我說:「怎麼辦事?」

  容志倫和白杞舫都不知該怎麼說這些事,兩人妳看我,我看妳接不下話。

  我索性引導說:「容小姐,孫副總平常喜歡怎麼辦事?」

  容志倫大概認為孫永康不在場,比較放心的說:「孫副總平常都很忙,他辦
事很快,經常是要我替他用……用嘴吸出來,他就又去忙了。」說完把臉避開的
轉向白杞舫那邊,白杞舫接觸到她的眼光,楞了一下不曉得要不要接話,最後低
下頭表示同意容志倫的話。

  我又問:「白小姐,妳說說看彭紹協理吧!」

  白杞舫說:「彭協理他……他比較講究氣氛,喜歡慢慢來。他會……要我脫
了衣服躺在桌上,讓他慢慢撫摸,有時要半個多鐘點,他才……才開始辦事。」

  我從鼻孔哼出一聲,轉向楊光榮說:「我聽說孫副總很能做事,看他對這種
事匆匆完結,立刻又投入公務來看,這傳言果然是真的。」

  游勳文趕緊殷勤巴結的說:「對對,孫副總的確時時以公事為先,我們都很
敬佩他。」

  「敬佩他?」我冷漠的說:「我倒是聽說你們平時比較敬佩彭紹多一點,而
且……」我接下去說:「彭紹在上班時間竟然能有那些興緻去和女職員慢慢玩,
我決定回總公司後就請總經理寄發降職令,讓他好好檢討一下。」

  一干人聽到我這麼說,沒人敢再多吭半句聲。我說:「容小姐,妳們先回去
工作吧。」

  容志倫她們兩人出去後,游勳文戰戰兢兢的說:「協理,您還需要我再去叫
別個進來嗎?」

  我笑說:「為什麼不?彭紹的事他自己一個人去擔憂行了,我何必讓他擾我
的興兒。但是你不能為我找個新鮮一些的嗎?」

  游勳文想了半天,才為難的說:「分公司有一百三十幾個內勤女職員,可是
……可是……」

  李芹美和倩倩正收拾好手邊的文件資料,聽到游勳文說話,李芹美插口說:
「可是沒被您游經理疼愛過的,卻是一個也沒有。是不是啊?游經理。」

  游勳文窘迫的說:「不不,哪有這回事?其他部門各有她們的主管,我怎麼
能碰她們?」

  倩倩也說:「應該是說,漂亮一些的女職員恐怕都已經不怎麼新鮮了。是不
是這意思?」

  游勳文乾笑兩聲,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楊光榮突然想到,興奮的說:「有有,有一個……我想到有一個。」他轉向
游勳文說:「游經理,庶務課那兒不是有一個實習小妹嗎?來公司四、五個月那
個。」游勳文也想到,但是懷疑的說:「可是那小丫頭可以嗎?她好像從來都不
肯接受任何人的召喚。」

  楊光榮信心滿滿的說:「她是這樣沒錯,所以沒有一個部門肯徵用她,最新
鮮不過了。但是我最近聽到消息,她很愛錢。」

  游勳文說:「只要她愛錢,那當然就容易了。可是,你確信她願意?可別找
個性子烈的娘們來頂撞協理呢!」

  楊光榮哈哈笑說:「那是當然,我先去和她協商好了再來。協理,我這就去
安排。」楊光榮說完就出去了。

  游勳文過來報告說:「協理,楊經理說的這女孩進公司有四個多月了,人長
得很美,但是一副不願出賣色相的硬脾氣,所以沒有一個主管肯用她。庶務課的
李江桃認為她還滿勤快,留在她那兒當實習生。李江桃大姐是分公司的元老級員
工,她一說話大家都讓三分,何況實習生花不了多少薪水,這才讓那丫頭留在公
司。」

  聽游勳文說到李江桃我才想起這個人,她確實是廣州分公司最資深的員工。
這廣州分公司是我和陳璐來成立的,當時第一個員工就是目前總公司的羅勝言副
總,而羅勝言的遠房親戚李江桃就在那時進公司來替羅勝言處理雜務。此後,羅
勝言一個人漸漸把廣州分公司慢慢經營擴大,直到他奉調到總公司前的四年多時
間裡,我都不曾再來到分公司,所以連孫永康都沒見過我的面,這李江桃卻是看
過我兩次,她年齡比較大了,大約有四十多歲了,學歷又不高,所以只能擔當庶
務工作。

  游勳文說:「協理,您應該能體諒我們這些下屬吧!這年頭哪家企業的主管
不去碰自己公司的女職員?您真要我們找出一個沒人上過的,一時之間我們也真
不容易辦到。」

  他還在說著時,楊光榮已經先進來了,笑咪咪的說道:「協理,成了。」他
得意的說:「我就說她愛錢吧,答應給她三千五,她就已經動搖了,我再加到五
千,嘿嘿……這小妞看在錢的份上,咬咬牙就點頭了。」

  游勳文說:「嘩!一下子就是五千哪?這可夠她實習生五六個月薪水了,小
妞行情可夠俏的了。咦……人呢?」

  楊光榮說:「我讓她先去化妝室整理一下。這小妞其實夠標緻,就可惜太疏
懶不會打扮,我瞧她是故意的,不想太風騷引人注意。可惜,這年頭志氣高又不
能當飯吃,到頭來還不是也要向錢看?」游楊兩人說玩得意大笑。

  正說著話,門外的助理已帶進來一名年輕的女職員,身上穿著實習生的淺藍
色春季制服,她一進門就低著頭,雖然我一直注意著她,但卻看不太清楚她的臉
孔。她的制服雖然不像一般女職員故意裁剪得又窄又短,但即使如此,仍然一眼
就讓人看出她的身材非常出色。

  楊光榮高興的說:「妳來了,怎麼不曉得要跟上司問好,楊協理可是總公司
的高級主管呢!」

  被楊光榮輕聲斥責,那女孩才低聲說:「楊協理、游經理、楊經理你們好!
咦?您……」她抬頭時,我馬上認出她了——這女孩竟然是唐家璇!

  她也認得我了,臉上帶著驚喜,輕呼:「先生,是您?」但是她想到這次進
來的意義,隨即失去笑容,疑惑的問:「您就是楊協理嗎?」

  楊光榮一旁罵說:「妳這是什麼態度!對待公司的上層主管是用這樣的禮儀
嗎?我可要請李江桃好好調教一下才行。」

  唐家璇不情願的鞠躬道歉說:「對不起!請原諒。」她鞠躬低頭時,眼睛偷
偷瞄了我一下,好像在對我說:沒想到你也是跟他們一樣的人。

  我沒表示意見,楊光榮湊到我耳邊低聲說:「協理,我都已談好了,她願意
的。」我低聲問楊光榮說:「五千元她就同意了?」楊光榮又說:「五千元其實
是太看得起她了,不過有些女孩就是這麼不知好歹,這唐小姐實在太硬氣了。我
告訴她,公司為了樽節費用,不打算續聘一些臨時性的職工。她這實習生就是臨
時工,她明白我的意思。」

  看來楊光榮是利誘加上威逼,才讓唐家璇低頭的。這年頭像她這樣不願出賣
身體的女孩確實不多,我自己就很少見到。不過,那也是因為陳璐事先就替我過
濾掉了,陳璐決不會讓我還要親自去逼迫任何女孩的,而且我一向也不願勉強別
人。

  游勳文顯然也高興看到唐家璇這個女孩終於肯就範,興緻勃勃的說:「喂,
妳還楞在那兒幹什麼?有些什麼本事,就趕快拿出來伺候楊協理呀!」

  唐家璇並沒有立刻行動,只是神色漠然的呆在那兒,聽見游勳文講話她抬頭
看了一下,似乎不為所動。楊光榮生氣說:「妳究竟在幹什麼?你不給我面子,
我也不會給妳留什麼立場,聽到我說的話沒有?」

  倩倩一向不干擾我和別的女人交合,也從不出什麼意見,這時忍不住講話:
「楊經理,你們可不可以別吵擾我們協理?他從來不曾逼迫女性的。昨天在俱樂
部你們應該見識過他的脾氣才對吧?」

  唐家璇抬頭看住倩倩,很專注的聽著倩倩講話。我開口說:「倩倩,妳停一
下……」倩倩趕緊住口,低下頭說:「董協理,對不起,我太多話了。」

  我說:「沒關係,你們都出去吧!我和唐小姐在這兒,不要別人打擾。」

  倩倩和李芹美都趕緊答應,馬上就要退出房間,游、楊兩人還在巴結的說:
「是、是!協理您慢慢玩兒,盡興些……盡興些……」兩人一臉諂媚囉唆不停,
聽到倩倩喊:「兩位經理,麻煩快點出來好嗎?」這才帶上門出去了。

  辦公室內只剩我和唐家璇,氣氛有些沉悶。她主動打破僵局,裝出一副冷漠
的語氣說:「你現在想要我怎麼做?」

  我毫不思索地說:「想不想吃炒牛河?」

  唐家璇楞住了,呆呆地看著我幾秒鐘,語氣稍緩的說:「不用了,」她臉上
仍然冷淡的說:「珠橋市場離這兒有些距離,我沒辦法去替你買。」

  我不和她說話,逕自拿起電話撥到室外的分機說:「請楊經理派個人到黃埔
大道悅和樓買兩份乾炒牛河回來。」我補充說:「記得要請張老闆親自炒,加錢
給他就是了。還有,買兩份港式魚蛋湯。」

  我掛斷電話向唐家璇說:「這家的炒河決不輸給珠橋夜市那家。還有,他們
的港式魚蛋湯風味很正宗,妳是香港人一定吃得出來,呆會兒妳試試就知。」

  唐家璇奇怪的看著我,她死硬的說:「我不吃。你其實不必想這些心思來取
悅我,我反正拿錢辦事,你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何必大費周章?」

  我笑著看她,唐家璇被我看得心慌,避開我的目光問:「你……看什麼?」

  我說:「如果說答不答應這件事,對妳的工作完全沒有影響,那妳還想不想
賺這筆錢?」

  唐家璇又轉過臉來,看著我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我不喜歡強迫而成的交易,那很沒趣。如果妳不想賺那五千元,那
呆會兒吃過炒河之後,妳就回去吧,我保證不影響妳的工作。」

  唐家璇不相信的問:「你是說真的?」

  我很認真的說:「當然。如果妳甚至不願意和我一起吃炒河,現在就可以走
了,我會叫人把炒河送到庶務課。」

  唐家璇不解的問:「為什麼還要把炒河粉送到庶務課?」

  我微笑著說:「妳只是不想和我一起吃而已,但我記得妳是喜歡吃的,不是
嗎?」

  唐家璇沒有說話,但臉色已經完全和緩並且嘴角含笑。

  我又說:「妳到時就會相信我了。」

  唐家璇又緊張起來,沉聲問:「相信?你要我相信你什麼?」

  我說:「相信我剛剛說的話呀!這家的河粉絕對比珠橋那家的更好吃,我保
證。」

  唐家璇「噗嗤」一聲笑出來,開心的說:「你這個人真是……對了,你怎麼
對廣州的吃食這樣熟悉,你不是從上海來的嗎?」

  我說:「我對香港的吃食還熟過廣州呢!余記的鹽焗雞要吃沙田那家分店的
才好,咖哩炒蟹要吃YMCA旁邊巷底的大排檔才夠味兒,還有……」我又唸了
一大堆攤販餐廳的馳名飲食,直聽得唐家璇目瞪口呆。

  唐家璇說:「嘩,你比我這香港人還要更香港呢!有好多我都沒你熟。」

  我在進中國大陸發展以前,一直都是以香港為根據地,那時全球經濟尚未崩
盤,民生富裕百業興盛,這些吃食算是很普及的小吃。唐家璇年紀輕,沒完全經
歷過那個時期,當然不太清楚那些飲食,因為對現在的香港居民來說,那些飲食
算是比較奢侈的。

  輕鬆聊了一些事,唐家璇對我不再防範,她說:「你真的會讓我繼續工作?
沒有騙我?」

  我點頭說:「嗯,我知道楊經理為難妳,妳才答應的。放心,我會交代下去
的。」

  唐家璇安心的說:「那太好了。」她突然想起,問說:「你本來是不是真的
要我陪……陪你?」

  我說:「是。他們是為了我才去找妳的。」唐家璇表情又緊繃起來,她小心
地問:「那你……你又為什麼要這樣?」我說:「唔?妳是說我怎麼樣?」唐家
璇奇怪的問:「你不是想要找女人嗎?為什麼放……放過我,還答應讓我繼續工
作?」

  我笑說:「我一看到是妳,我就不想要了,我知道妳是不願意出賣身體的。
我說過,我不喜歡強迫人。」

  唐家璇感激的說:「謝謝您,我就知道您不是像他們那樣的人。」她這時不
再稱呼「你」而改稱「您」,顯然已經完全相信我,重新對我有了尊敬的意思。

  我搖頭說:「不,我跟他們是一樣的,反而是妳……妳跟一般的年輕女孩不
同,妳堅持不願出賣身體志氣可嘉,只是在這時期不容易做到,妳會遭受許多挫
折。」

  唐家璇說:「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只是我真的很
痛恨被脅迫。」

  我安慰她說:「沒關係,這社會雖然不是對人很仁慈,但一點點溫馨還是有
的,妳就按照自己的志氣去追求目標吧!」

  唐家璇注視著我,心有所感的說:「謝謝您的鼓勵!雖然您不承認,但是我
認為您真的和他們不一樣。」

  唐家璇還沒說完,門外突然起了一陣喧攮……待我分辨出那是有人爭吵的聲
音時,李芹美急急忙忙進來說:「協理對不起,外面是分公司的李江桃課長吵著
要進來,楊經理他們不敢阻止她。現在是倩倩擋住她了,她老半天搶不過倩倩身
邊,開始吵起來了。」

  倩倩武藝精湛,連大男人都擋得住,何況一個李江桃?但是我心中卻頗多顧
慮,擔心的是李江桃還認得我那就不妙了,否則讓她進來又何妨……正猶豫間,
外面聲響更大了,我都聽得見倩倩在怒喝的聲音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罵得很潑
辣,應該就是李江桃。

  唐家璇驚慌的說:「楊協理真是抱歉,李課長平時很疼愛我,她……她大概
誤以為我被欺負了,我去跟她解釋一下。」

  我心想再鬧下去太不像話,回頭對李芹美說:「妳去叫倩倩放她進來,其他
的人不准進來。」

  李芹美出去說了,一下子就衝進來一個婦人,我認得她就是李江桃。她來勢
洶洶,倩倩怕她對我有不禮貌的舉動,關上房門立刻一個箭步搶上,將李江桃又
擋在我前面。

  李江桃潑辣的罵著:「總公司的協理又如何?!人家不為五斗米折腰,你們
這些男人犯什麼賤?憑什麼一定要強迫她來供你們玩樂?齷齪!無恥!大不了不
吃公司這碗飯……」她叨叨絮絮罵個不停,倩倩氣得翻起手掌就要教訓她,唐家
璇急忙搶上前將李江桃拉在一邊,哀求說:「李姐,李姐……妳誤會了,楊協理
沒對我怎麼樣,他人很好。」

  李江桃半信半疑的說:「真是這樣?」唐家璇拼命點頭:「是、是……楊協
理不是那樣的人,真的。」

  李江桃只信了唐家璇的一半話,怒氣未消的轉身過來指著我的鼻子說:「算
你識相!我可不清楚你是還來不及露出那副嘴臉,或真的是正人君子,我……」
她突然睜大眼睛看我,驚愕地說:「你、你……你說你是楊……楊協理?怎麼看
來好像……好像是……」

  我知道她已經認出我了,只好微笑說:「李大姐,好多年沒見妳了,身體都
好嗎?」

  李江桃脫口而叫:「董事長!?真的是您?」

  我趕緊說:「小點聲。我是掩飾身份來視察的,別讓我漏了底兒。」我轉向
唐家璇說:「妳也一樣,知道嗎?」

  唐家璇這時驚詫得說不出話來,聽到我交代,只是用力點頭。李江桃低聲說
是,又說:「董事長,剛剛多冒犯,請您見諒。」倩倩氣她無禮,在一旁重重哼
了一聲。

  李江桃向倩倩和李芹美道歉說:「兩位應該是董事長隨身的人,剛剛對妳們
失禮了。」倩倩忍不住說:「李課長妳好大的火兒喲!我在總部都沒見過陳秘書
長和趙總管能如妳這般,毫不客氣的批評主管哪!」

  陳璐和趙英紅跟隨我多年,從很早以前就替我打點內務,身份地位及功勞都
遠非李江桃可比,全中聯的員工都知道這兩個人。倩倩惱她口不留情,譏諷她倚
老賣老大擺架子。

  李江桃滿臉羞愧連聲道歉:「陶小姐您請多包涵,因為平時見多了楊經理他
們為難女職員,以為這次又來欺負阿璇。我是個沒見識的鄉下女人,涵養又差,
您別見怪!」

  李芹美比較溫和的說:「李課長,主管們經營公司很辛苦,他們有權利決定
怎麼用人。女職員不願配合,可以另謀高就啊!中聯一向不會強人所難的,何況
也不是只有中聯的主管會這樣要求女職員,不是嗎?」她停頓一下說:「妳這樣
不留情的責怪主管,雖然是護著女職員,只怕羅副總也覺得不妥當吧?」

  李芹美很清楚各分公司的人事,她認為李江桃敢這樣膽大妄為是倚仗羅勝言
的關係,所以當下如此提醒她。

  我看李江桃被倩倩和李芹美兩人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想再說下去只怕
她臉上掛不住,尤其廣州人性情魯直暴躁,容易惱羞成怒,只怕發作起來再也不
管我是否掩藏身份,一下就翻臉都說不定。而我這時更發現唐家璇一臉難過,似
乎不忍李江桃因為她而受責難。

  我開口說:「倩倩,芹美不要再說了。李大姐是分公司創立的元老,大家當
然要尊重她,否則我也不容許。這事過去了就好,反正我也沒為難唐小姐。」

  李江桃趕忙說:「董事長,我要知道是您的話,我當然不會多加干涉。」

  李芹美聽她這樣說,忍不住又說:「李課長,妳這意思不就表明妳是看高不
看低嗎?分公司孫副總位階可不比羅副總低呀,妳也能干涉的了嗎?」李芹美的
話一點沒錯,這李江桃確實有些分不清高低。

  唐家璇向我乞求說:「董事長,都是我不好,您……您別責怪李姐好嗎?我
……我辭職好了。」

  所有人都吃一驚,李江桃驚呼:「阿璇妳……妳不要這樣,我不要緊。」

  我搖搖手說:「都別再說了。唐小姐,我已經說過不影響妳的工作,這絕對
不會改變,除非你不願在這兒工作。」唐家璇忙說:「我很想要待在公司的。我
……我……我需要這工作,我只是……」

  我不等她說,接口道:「那就好好工作,公司也歡迎妳留下。妳去辭了酒店
的工作全職在李大姐的部門做事,飯店那邊少掉的收入,分成一年半給妳加薪補
足,我也會交代各部門主管不得勉強妳。這樣好不好?」

  唐家璇驚喜得泫然欲泣,用力點頭說好。李江桃一邊感謝,一邊疑惑的說:
「這人事命令我可沒資格准,董事長您親自簽嗎?」她認為我既然是掩飾身份來
的,恐怕沒辦法簽署。

  李芹美不耐煩的說:「這也要董事長親自簽?妳叫助理打好字,電傳到總部
給我就行了,我自然會給妳辦得妥妥貼貼的,這樣行了嗎?」

  李江桃不敢再多問,這時室外的楊光榮撥電話進來說炒河粉已經買回來一會
兒了,再不吃就冷掉了,問我是不是要送進來?

  我說:「妳們可以回去了。唐小姐,門外送來的河粉妳帶回去和李大姐一起
吃吧,妳下午還得到酒店去上班,快去吃了好準備過去上工了。」

  唐家璇說:「您又……又不吃了?」

  我笑說:「我隨時想吃都可以,妳去吧。」

  唐家璇一臉歉然,道過謝之後和李江桃一起告退離去,她走到門口時回頭看
著我,關心的問:「董事長,您明天還會在這邊嗎?」

  我笑問:「什麼事嗎?」

  唐家璇不好意思說:「也沒什麼,我想明天換我買河粉請您吃,我……陪您
吃。」

  我說:「謝謝妳,不過我沒把握。下次吧!」

  唐家璇失望的說:「喔!那謝謝您了,董事長,再見。」

  我也跟她說再見,看著她若有所失的離開。倩倩等她們出去,走道我身邊輕
聲笑說:「董事長,您這回到廣州來好像盡在幹些不划算的事呢!到處積功德,
卻一點兒甜頭也沒沾到。」

  我哈哈笑說:「沒好處就罷了。回去之後再從妳倩倩身上嚐甜頭好不好?」

  倩倩跟李芹美嘻嘻哈哈跟我嬉鬧起來。

     ***    ***    ***    ***

  回酒店時,碰巧看到岑飛螢在大廳旁的票務處櫃檯旁佇立,我上前叫她,岑
飛螢欣喜的說:「楊先生是您,我以為您已經離開了呢!」

  我問:「為什麼一個人呆在這兒?旅行社的導遊還沒來嗎?」

  岑飛螢說:「來很久了,她們在票務處訂歐航的機票和畫機位,好像是三點
十分的班機。」

  我說:「三點十分?那也沒多少時間可耽擱了,都準備好了嗎?」

  岑飛螢說:「早準備好了,昨晚有陶小姐幫忙,我就都跟家人聯絡過了。」
她低垂著臉頰說:「旅行社本來是上午就通知要出發了,是我請她們再延後一些
的。」

  我說:「哦?有什麼事還沒辦妥嗎?」

  岑飛螢低聲說:「我……我希望能夠再見您一面,剛剛我以為再也見不到您
了……」她尷尬的轉過臉去,看向一旁的倩倩說:「昨晚我請陶小姐去請示,想
要求見您,我等了一晚上都不敢睡覺。」

  我說:「那很抱歉,我忙完就睡了。妳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嗎?」

  岑飛螢說:「不,您已經幫我太多忙了,我一輩子也還不清您的恩情。」她
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說:「我知道我已經沒資格再說些什麼,但是……
我、我……很想要報答您。」

  我猜得到她所想的意思,但她已經是何興邦的人了,我根本沒興趣,索性成
全她們。我跟她說:「不是妳沒資格,是妳應該去和何先生相互扶攜才對,他一
定會珍惜妳的。」我突然想到說:「妳和他共同生活一段時間,如果他想要東山
再起,妳就把這個給他。」

  我從公事包中取出一張照片給她,那是四年前我在新加坡參加中華國協經研
會議所照的相片,背景是會場的正面大廳。那次何興邦也參加了,與我互相照過
面,他看到照片一定認得出我就是李唐龍。我跟岑飛螢說:「妳跟他說是我要妳
來找他的,他就不敢對妳不好。想要東山再起的話,也可以來找我,看在妳的份
上我會援助他的。」

  岑飛螢疑惑的說:「楊先生您究竟是什麼人?您認識何先生?」

  我笑說:「別問了,也許何興邦會告訴妳。快去吧,旅行社的人在等妳。」

  旅行社的導遊已經在催了,岑飛螢無奈提起行李,眼眶帶淚說:「楊先生,
我……我很遺憾沒先遇見您,如果我能先認識您就好了。」

  我淡淡一笑,說:「或許是吧!人與人之間,該有些什麼緣份可能是註定的
吧,我們像這樣相遇認識不也挺好的嗎?」

  岑飛螢深深看著我,突然眼淚奪眶而出,撲進我懷中緊緊抱著我,低泣說:
「謝謝您!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您,謝謝……」

  我輕推開她,替她擦拭臉上的淚,笑說:「我也會記得妳,祝妳幸福。」

  岑飛螢輕輕點頭,依然哽咽,低頭不語轉身而去,與旅行社的人匆匆離開大
廳,踏上她追求幸福的異國道路……

  我目送她離開。倩倩靠近我身邊說:「我看她到後來眷戀的是您呢!她這麼
善良多情,您一點兒都不想留下她?」

  我感嘆說:「何興邦會比我更珍惜她,她應該去和何興邦廝守。我也同情何
興邦,畢竟他也曾叱吒風雲過,如今財盡人散浮華若夢,如果能有一個知心女子
相伴,總還堪撫慰內心。唉!或許我有一天也會淪落至此也說不定。」

  倩倩忙說:「不!您怎麼會變成那樣呢?您不要亂想……」

  我苦笑說:「葡京集團是累積三代的功業,在我還孑然一身的時候它就已經
如日中天,如今都能一朝敗空,我又怎敢妄想自己能萬世不墜?」

  倩倩默然不語,一會兒看著我誠摯的說:「即使那樣,我還是要跟著您,一
輩子都不會變。」

  我笑起來說:「所以說嘛,我都已經有倩倩了,自然該把岑小姐留給何興邦
吧?」

  倩倩高興起來,和我相視而笑。

     ***    ***    ***    ***

  晚餐後,我在房間內猛烈姦淫著江筱慧。離開上海總部後,我沒法有太多女
人可以選擇,筱慧絕佳的滋味變成我的最愛,幾乎都是找她來發洩。今天在分公
司連一個女人都沒玩到,這時幾乎是飢渴難耐,連續肏了筱慧快二十分鐘,才漸
漸達到高昂。

  筱慧被我推擠在床頭一角,屁股高抬迎接我兇狠的挺進。她滿臉暈紅,不斷
「嗯嗯哼哼」低吟輕喘著,顯然已經有了高潮。我更猛烈的狂送十數下,把鬱積
了一整天的慾火,隨著濃稠熱燙的精液,全數灌注在筱慧的陰道中……

  我翻躺在床上喘著氣,筱慧連忙又爬起來要幫我清理,我一把將她拉在身邊
躺下,仍然帶喘說:「筱慧,妳剛剛是否高潮了?感覺美妙嗎?」

  江筱慧眼中春意迷濛,但她個性內向害羞不好意思回答,只是把頭埋在我胸
前,輕輕點頭。

  我輕撫著筱慧披散的髮絲,輕柔的說:「妳是我想要永遠留住的女人,我希
望妳跟我的性愛關係能夠是雙向的,兩人都能快樂。」筱慧深情的抱住我,低聲
說:「謝謝您!」

  正和筱慧耳鬢廝磨之間,有人來敲門。筱慧連忙先起身穿衣服去開門,原來
是陶珣。

  陶珣根本沒察覺我們兩人衣衫不整,興沖沖的說:「大哥,我有東西要給你
看……」她手上抱著電腦,一定是又有些新玩意兒要來獻寶了。

  陶珣秀給我看的原來就是昨晚討論的掃毒程式,只是她居然運用一些動畫效
果來顯示。畫面上一隻可愛的小貓咪誤闖進一個大庭院,正翻著小舌頭舔牠的貓
爪子時,十幾隻兇惡的大狼狗狂吠而出,嚇得可憐的小貓咪四處奔逃,正緊張之
際……一把捕狗網從天而降,拿住了所有的大狼狗。最後出現一個大瓦缸,缸內
是熱氣騰騰的香肉鍋,兩雙筷子伸出來夾香肉吃,筷子的主人是一男一女,臉孔
竟然就像似我和陶珣!

  陶珣開心的拍手大笑,我也不禁莞爾。這小丫頭仍是充滿童稚淘氣,竟還煞
費苦心的將一隻掃毒程式編寫成這樣逗趣的畫面。她的動畫編輯得非常細膩,最
後繪製那一男一女的臉孔,更是維妙維肖栩栩如生,想必一定花費她不少時間功
夫。

  陶珣幾乎笑倒在我懷裡,身體顫動之間不停和我碰觸,我感覺到她的纖腰和
乳房摩擦著我的身體,隱隱又興奮起來。

  陶珣帶笑說:「大哥,你喜歡嗎?」

  我輕舒手臂攬住她的腰,笑說:「我很喜歡,我簡直要對妳刮目相看了。」

  陶珣又歡喜又得意,嬌笑說:「你知道嗎?我捨不得自己先看,一直等你回
來時才一齊看,我好擔心效果不好。你喜歡了我真高興。」

  我笑說:「小妹妳很用心,也很棒,我真的很喜歡。」

  陶珣說:「那你覺得我有沒有用?」

  我調笑說:「怎麼會沒用?我不是前天晚上就用了妳嗎?」

  陶珣迷惑的「嗄?」一聲,隨即想起前天晚上在家中第一次為我口交,瞬時
臉上緋紅。她一下子忘了所有電腦的事,心思回復到之前那個對男女情事懵懂不
知的小女生,整個人生澀嬌羞起來,扭扭怩怩的說:「大哥你……你好討厭,又
來取笑我了!」

  陶珣清新嬌美,一頭披肩秀髮烏黑柔亮有如絲絨,臉上肌膚螢潤白皙,即使
不化妝也泛著光澤,這一整天她呆在飯店沒有外出,身上仍是穿著輕便的T恤、
短褲,露在衣服外的藕臂玉腿一直吸引我的目光。她先前沉迷於電腦,不管我怎
麼盯著她瞧,她都像似毫無所覺,但這時我這麼一看她,她竟敏感有如含羞草一
般,整個人羞澀緊張起來。

  我圈緊了她的腰,另一隻手輕輕游動在她的大腿和胸部上,輕笑說:「前天
晚上妳既認真又用心,我一點兒也沒取笑妳的意思,這會兒妳還會像那時候一樣
用心嗎?」

  陶珣低著頭說:「大哥,你想要的話,我當然會用心努力。」她偷瞄了一下
旁邊的江筱慧,又低頭說:「江姊姊在旁邊呢!我會不好意思。」

  筱慧輕笑一下,進內房取出我的中藥,又端了一杯水送到我前面說:「董事
長您服用一下,別累了身體。」她轉向陶珣柔聲說:「小妹妳陪董事長吧,江姊
姊去和倩倩芹美她們聊天。」說完向陶珣淺笑,轉身帶上房門出去了。

  陶珣注視著筱慧離開,輕嘆著說:「江姊姊好溫柔。大哥,你一定疼她疼得
緊,是不是?」

  我笑說:「當然。但其實我疼妳姊姊倩倩恐怕比筱慧還多些,筱慧文靜羞怯
不喜歡與人爭,她跟在我身邊的時間不多。」

  陶珣問:「好奇怪喔!我覺得姊姊又不是最漂亮,也不是最能幹,怎麼大哥
你那麼疼姊姊?」

  我想了一下說:「倩倩個性很爽朗,從不和人計較。許多女人在我身邊都是
為了利益才委曲求全迎合我,但是妳姊姊是真心跟隨我,我很清楚。」

  陶珣點頭說:「嗯,姐姐說她很愛你,在她心目中你是最完美偉大的人,她
說她要一輩子跟著你、守護著你。」

  我也微微感動說:「倩倩的心意我很明白,只要我李唐龍身家不敗,我就不
會捨棄她和她的家人,包括妳。」

  陶珣嘆口氣:「唉,好羨慕姐姐。說來說去,大哥你對我這樣好,還是都為
了姐姐的緣故。」

  我哈哈笑說:「小丫頭嘆什麼氣?沒錯,一開始確實是這樣,但是後來我覺
得妳又漂亮又有智慧。妳知道嗎?我最喜歡有智慧的女孩。」

  陶珣露出一個活潑靈動的笑臉,告訴我說:「我也看得出來你是這樣,所以
我很怕你覺得我笨,又沒什麼用處。可是,除了電腦我真的什麼都不行。」

  我雙手同時摸向陶珣修長細緻的大腿,笑說:「妳不是說妳的腿比姐姐漂亮
嗎?這不就行了。」

  陶珣有一點高興,但又沒把握的說:「那不是我說的,是姐姐自己說的。她
說我既然不肯練武,那就得小心保護身體手腳,別留下難看的傷疤。我也沒特別
在意,但是天天就是唸書,也沒什麼機會受傷吧?」

  陶珣雖然漂亮,卻有一點書呆子氣。我這時手掌循著她的大腿內側往上撫摸
著,已經碰觸到她的腹股之間了,換成一般初次接觸男人的女孩子,大概已經敏
感得渾身發顫。陶珣對我信任,當是自己家人在觸摸她,竟然毫無所動。

  我索性用力的摸向她的私處,隔著棉質短褲我摸到陶珣柔軟豐腴的陰阜,她
這時才感到害羞說:「大哥你……你摸到我那裡了……」

  我微笑說:「是啊,前天晚上我們不是一整晚都在討論這事情嗎?」

  陶珣想起說:「對喔!大哥那你……」她臉上飛紅低聲說:「你現在要……
要我陪你是不是?」

  我湊到她耳邊吹氣,陶珣紅著臉畏縮了一下,我笑說:「行不行?」

  陶珣低聲說:「好。那我應該要怎麼做?」

  我捉狹的說:「先複習一下前天晚上的功課囉!」陶珣呆了一下:「前天的
功課?」隨即很快想起說:「喔,是……是先口交嗎?讓大哥你勃起是嗎?」我
說:「沒錯,妳果然一直都是好學生。」

  陶珣被我逗得也輕鬆起來,笑說:「嗯,那個我會。」

  陶珣又按照她之前記得的,忙著為我墊高枕被,讓我有一個舒適的位置,然
後她蹲下來將長髮撩在一邊,對我甜笑一下,低頭含住我的陰莖。

  她頭腦聰明,天生是一塊學習的料,果然將之前學會的技巧一絲不苟的拿來
招呼我的傢伙,兩三下就吸得我頗有感覺。我這一天裡處處碰壁,除了剛剛和筱
慧盡興的發洩了一次,其實和平日比起來幾乎形同禁慾。這會兒讓陶珣這清純少
女吸吮著我的陰莖,一下子就漸漸高昂起來了。

  陶珣感覺到我膨脹堅硬起來了,正努力伸直頸部想要讓我的陰莖可以深入到
她的喉嚨……她努力嘗試了幾次,滿臉漲紅連眼角都泌出淚來,一會兒抬頭說:
「大哥,它好像比前天還……還要更大呢!有沒有呢?」

  我用力將她身體拖起站直,陶珣驚慌的說:「怎麼了?大哥我又沒做好了,
是嗎?」一把將她擁入懷中,緊抱著她開始親吻。

  陶珣從驚慌而放鬆,從放鬆而後顫抖、陶醉,後來幾乎全身癱軟在我的身上
……二十歲的少女終究都是如此,親吻是最能刺激她們生理反應的肌膚接觸。我
很少親吻女孩子,但將近有四、五分鐘的時間,我用最溫柔深情的方式去親吻陶
珣,挑動了她敏感奔騰的少女情慾。

  我放開陶珣時,她站立不住的勾住我脖子,身體滾燙發燒,臉上暈紅如醉含
羞帶笑。陶珣伏在我胸前輕聲囈語:「大哥……大哥你真好……」

  我聲音輕微有如吹氣,在她耳邊低聲說:「喜歡我這樣對妳嗎?」

  陶珣嬌媚慵懶的輕轉眼眸看我一眼,又趴回我胸前,也輕聲說:「大哥你這
樣,我很喜歡。」

  我輕笑說:「那麼,該妳做點讓大哥喜歡的事了吧?」

  陶珣又抱緊我一些,嬌羞的說:「嗯,什麼事我都願意替大哥做。」

  我伸手去脫她的短褲,陶珣有點緊張的輕喊一聲:「大哥……」但是她並沒
有抗拒,輕輕挪動身體讓我能順利脫下她的褲子,最後當短褲褪到膝蓋下時,還
自動抬腳踩下短褲。

  隔著內褲,我搓弄陶珣的私處,沒幾下便感到濕漉漉了,我又親吻她一陣,
陶珣簡直像要溶化似的,我一鬆手她就軟綿綿的癱躺在床上了。

  我不再耽擱,一下子就剝下陶珣的白色內褲,她在被除去最後一道防護時,
不由自主的夾緊雙腿,隨後才又慢慢的放鬆。當我伸手沿著大腿內側往上摸到她
陰部時,她輕顫著張開雙腿配合我。

  我趴在她身上,陶珣的肌膚冰涼,但是我下體接觸到她光滑平坦的小腹,那
兒卻是火熱的。我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小妹,我知道妳是第一次,不過我並不
會特別克制,妳明白嗎?」

  陶珣閉著眼緩緩點頭,聲音低到我幾乎聽不見:「大哥……你不用特別……
顧慮我,我沒事。」

  我也管不了她有事還是沒事,逕自扶著陰莖抵在她陰道口,腰部稍一前挺,
半個龜頭已經埋進她那濕潤的洞口。陶珣第一次被男人侵入,緊張得望後退縮了
一下,我立刻又滑出她的體外,陶珣抱歉說:「大哥,對不起!我……我有些緊
張。」

  我只好先用手指輕撚她的陰部幫助她放鬆,一邊問她:「小妹,我不會用溫
柔的方式來配合妳的第一次,但是如果妳不願意這樣的話,我對這種事情一向不
願太勉強。」

  陶珣帶著歉意,認真的說:「大哥,你按著你的意思做吧!我不要你感到勉
強,我……我可以的。」

  我輕笑說:「那我不管妳囉!一會兒妳可不准叫痛,掃我的興喔!」

  陶珣回我一個笑容說:「不會,我不叫痛,也不掃大哥的興。」

  我又俯身去親吻她,沒一會兒陶珣又蕩漾起來,在她完全放鬆時,我拉起她
的雙手環勾在我頸子上,又將她大腿弓起,這樣她手腳就完全沒有施力之處了。

  龜頭在陰道口磨動幾下,我腰部猛力一挺,將陰莖刺進陶珣那蓬門初開的洞
穴內……陶珣悶哼一聲,難受的緊緊閉住雙眼。當我再用力突破她的障壁,闖進
她幽閉的洞穴中時,陶珣眼角泌出淚珠,張開嘴重重的吸氣,並沒有叫出聲。我
終究還是憐惜的停住動作,讓她能喘息一下。

  我低聲問:「怎麼樣?」疼痛讓陶珣說不出話,閉著眼睛輕輕搖頭表示她沒
事。

  我繼續用力往更深處前進……插入陶珣的感覺並沒有特殊之處,她那地方沒
有江筱慧或鈴兒那種令人銷魂的滋味,但是比她姐姐倩倩終究還是多了處子的緊
箍感覺。而且陶珣的雙腿修長不輸倩倩,肌膚白皙細嫩猶似蕭薔,我挺進時抱著
她的大腿摸捏,竟也多了一份興奮。

  陰莖完全插盡時,陶珣痛苦中雙手隱約出力推著我的肩膀,卻又不敢太過抗
拒。我再俯身親吻她,湊到她耳邊說:「痛吧?」

  陶珣睜開眼,雖然眼眶中淚水瑩瑩,仍強裝笑容說:「大哥,沒想到真的,
好痛呢!」

  我保持不動,一邊親吻她的臉、耳、嘴唇,一邊笑著說:「會不會痛恨男人
那東西?」

  陶珣被我溫柔的親吻著,稍微感到輕鬆,也強笑說:「恨死了!上帝好不公
平,幹嘛叫男人生個那東西來欺負女人?」她眨眨眼睛,含淚帶笑說:「不過,
是大哥你,不是別個兒男人,我恨不起來。」

  我被她痴心的言語感動,憐惜的說:「我要永遠把妳帶在身邊,不讓人欺負
妳,妳一輩子恨不到男人。」

  陶珣心情也激動起來,睜大眼睛看著我說:「嗯,一輩子就只大哥你來欺負
我。」

  我笑說:「那我要繼續欺負妳了,可要忍著,不許恨我喔!」

  陶珣雙手勾住我的脖子,緊緊抱著我說:「大哥你把我拆了、吃了進肚子我
也不知道恨你。就停在你肚內,當你身上一塊肉好了。」

  我內心震動。陶珣這話的語氣簡直像極了鈴兒!那樣的癡迷,那樣的衷心無
悔。

  我心中迷亂,恍恍忽忽的開始抽動起來,腦中想著鈴兒和陶珣這兩個少女的
柔情,下身渾不自覺得越動越快……

  我漸漸高昂時,才猛然驚覺的低頭看著陶珣,她眉頭深鎖雙眼緊閉,默默承
受我的姦淫不知已有多久時間了。我歉疚的親吻她,用發自內心的深情去吻她,
從耳鬢、脖子直至乳房,細細挑逗女人的敏感帶。

  陶珣感受到我截然不同的柔情,她的情慾被激起,身體開始熱燙起來。從心
理反應到生理,陶珣竟然漸漸進入高潮!

  她終於忍不住內心激盪,用力抱住我低泣呼叫:「大哥……大哥……不要對
我那麼好……我受不住了……快要碎了……要裂了……大哥,求求你一口把我吃
了……」她連叫床的語調都和鈴兒相似,我心情跟著激盪,生理的感受被挑逗得
更加興奮。

  達到頂點了!……我強忍著,拔出陰莖想要射精在她的口中,但是剛一拔出
便再也忍耐不住,一股股精液噴灑在陶珣的胸口、脖子、臉上……

  我和陶珣兩人不知躺在床上喘息多久,漸漸回復後,我轉頭看躺在身邊的陶
珣。她美麗的長髮如雲絲般披散在臉上、枕邊,臉色嬌豔如花。微睜開眼看見我
正盯著她,害羞的把頭埋在我懷中,低聲說:「大哥,我剛剛……好像快死了,
身體都快散了。」

  我說:「那不叫快死了,應該是快飛上天了。喜歡嗎?」

  陶珣想了一下,輕笑說:「飛上天?很貼切呢!大家都是這樣形容的嗎?我
很喜歡。」她低頭回想著剛才的情景,想到甜蜜之處,竟自己癡癡的笑了,又往
我懷裡鑽進來一些,輕聲問說:「大哥,我們在一起做這事兒,都是這樣的感覺
嗎?」

  我笑說:「是妳幸運些。女孩子第一次就能達到高潮,真的是幸運,有些人
痛得哭個不停呢!」

  陶珣紅著臉說:「那……是不是大哥你對我特別好的關係?」

  我想了一想說:「也算是吧,我看妳難受心裡不忍,就放慢了動作。平常我
不這樣的。」

  陶珣把臉貼在我胸口,柔聲說:「我就知道你疼我。我注意到你對姐姐和江
姊姊她們都沒像這樣寵我,你還讓我叫你大哥。」

  我笑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忍不住要多疼惜妳。真怕把妳寵慣了,
以後不聽話。」

  陶珣笑說:「我不會這樣,我最聽大哥的話了。你以後再來欺負我,不必像
剛剛那樣,我反正都喜歡。」

  我哈哈笑說:「剛剛被欺負的感覺怎麼樣?妳不是都喜歡研究?說說心得給
我聽吧!」

  陶珣撒嬌說:「唔……大哥你又來取笑我了!」

  我說:「好好,不笑妳,妳說說看吧。」

  陶珣說:「一開始是真的好痛哪,我都想哭了,怕你心煩嫌我沒用,只得忍
著。你那……那東西好兇惡,我以為我……那兒要被它撐裂了,我又想大哥你這
樣的欺負法兒,難道是在罰我?我心底好怕。後來你那樣吻我,我好喜歡,知道
大哥你是疼我的,才漸漸不怕了。」

  我心情激盪忍不住又湊上去親吻她一陣,陶珣渾身酥軟的任我擺佈……突然
我臉頰沾到一些潮濕的東西,用手抹下來仔細一看,原來是我噴射在陶珣脖子上
的精液。

  陶珣好奇的問:「大哥,你為什麼要射在我身上?你不是要……要射在我那
裡面嗎?」我笑說:「我是想射在妳嘴裡的,但是來不及了。我怕射在妳身體內
會生小孩。」

  陶珣驚訝中帶著興奮:「生小孩?我生大哥的小孩,我可以嗎?」

  我怕她認真了,連忙嚴肅的說:「妳已經是大人了,當然能生小孩。但是我
不想要小孩,妳姊姊也知道這點,我猜想妳並沒有做避孕措施,所以我不能在妳
體內射精,明白嗎?」

  陶珣看我表情認真嚴肅,不敢多問,惶恐的說:「那……那我也趕快去避孕
好了。姐姐她知道怎麼做嗎?」

  我笑說:「倩倩她不知道怎麼做,不過她能教導妳怎麼避孕。」陶珣聽了比
較放心的點頭。

  我這時想要擦掉手上的精液,四處找衛生紙,陶珣看我提著一隻手在半空,
知道我想做什麼,忙說:「大哥,我來……」她拉住我的手,毫不猶豫地低下頭
舔去了我手上的精液,又在自己身上四處刮抹下那些黏搭搭的精液,一一送進自
己嘴裡。

  我問她說:「妳怎麼會想到要這樣做?」

  陶珣一時沒弄懂我的意思,呆了一下問:「你不是想……想射在我嘴裡嗎?
我上次也是吃掉它不是嗎?」

  我笑著說:「那是已經射在妳嘴裡的了。這些已經射在外面,妳不必還要這
樣了。」

  陶珣有點不好意思說:「我是想,一樣都是大哥射出來的東西,也沒什麼關
係。」

  我又好氣又好笑,伸手幫她擦掉嘴邊的精液,摟她過來說:「妳呀,談到電
腦時連博士都沒妳懂得多,但要說到男女的事,簡直像個不知事的小女孩,讓大
哥又愛又擔心。」

  陶珣嬌笑說:「大哥你別擔心,我學事情很快的,你只要愛我就行了,不須
擔心。」

  我哈哈笑說:「好,我不擔心,看妳學得有多快。」

  和陶珣調笑了一陣,直到陳璐來電話時,我才叫她回房去休息。

  陳璐跟我報告了一些公司的事情後,又提起說:「羅副總今天下午出發往旅
順,我請他以您的名義視察山西、遼寧和吉林幾個省分的分公司,山東省我想您
或許可以帶倩倩她們姐弟回家走一趟,就沒讓羅副總去了。」

  我說:「山西也可以不必了,我把那兒留在最後,到時妳飛過來和我會合,
我陪妳回家一趟。」

  陳璐說:「謝謝您!」她接著又說:「另外,市立醫院開幕剪綵的事情,剛
好徐驤徐副總從新加坡回來了,我請他代您出席,應該對汪清峰市長夠面子了,
您看可以嗎?」

  我說:「很好,妳另外開張二百萬的支票讓徐驤交給汪市長,說是我贊助他
競選下屆市長的經費。這人平時很賣我們的帳,告訴他,中聯會全力支持他競選
連任。」陳璐在電話那邊笑說:「說得也是,汪市長對我們夠殷勤的。您要支持
他,那他下任市長可又當定了。」

  又說了一會兒,陳璐語氣遲疑的說:「有件事我想……該跟您報告一下,是
鈴兒的事。」

  我詫異的問:「鈴兒?鈴兒有什麼事嗎?」

  陳璐說:「她傍晚來見我,哭著說她已經知道您在氣惱她了,是她從趙阿姐
那兒問來的。」

  我緊張的問:「趙英紅跟她說了些什麼?」

  陳璐說:「我當時也這樣問她,不過問也是多餘,因為……鈴兒說她已經到
陳醫師那兒結紮了。」

  我這一驚非同小可,大聲問:「什麼?!趙英紅是怎麼對她說的?妳馬上去
給我問個清楚!」

  陳璐說:「我問了,趙阿姐說鈴兒哭鬧著要去尋死。趙阿姐勸她不動,一心
煩索性都說給她聽了。趙阿姐心裡也氣惱,說她也是一心為鈴兒著想,偏偏這丫
頭脾氣這樣拗,她懶得管了。」

  我想到鈴兒對我的癡迷,心疼的問:「鈴兒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陳璐說:「我知道趙阿姐心裡還是疼鈴兒的,只是這會兒在氣頭上,怕她對
鈴兒說話太重了。我讓鈴兒到我那邊住兩天。」陳璐的房間是女舍中最寬敞的,
除了主臥室之外還有兩間小房,讓鈴兒待在她那兒幾天,也是方便。

  陳璐感嘆的說:「沒想到鈴兒平時讓人覺到乖巧溫順,一到了關頭裡竟然性
子也這樣烈。我看她對您這樣忠心癡情,心裡也特別關心起來。我擔心她真要鬧
出什麼想不開的事來,只怕您心情也無法接受。」

  我感謝說:「謝謝妳!陳璐。」

  陳璐又說:「鈴兒這會兒在我隔壁房間睡著了,您要叫她來說話嗎?」

  我說:「睡著了嗎?那不必了,讓她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

  陳璐說:「也好,她著實累壞了。呵呵,竟然自己去找陳醫師結紮,這丫頭
真服了她!」

  我也笑說:「也算不了什麼,當時妳告訴我妳已經結紮了,我一樣大吃一驚
呢!」

  陳璐在電話裡笑得充滿感觸:「唉,不都是為了您……」她又用堅定的語氣
說:「可是我從來沒後悔。」

  我輕聲說:「我明白。」

  電話那邊,陳璐靜默良久,我們互相凝聽著對方的鼻息,似乎感受到對方就
存在自己身邊……

     ***    ***    ***    ***

  就寢前,聽到有人輕叩房門,我以為是筱慧想要過來服侍我就寢,對著房門
說:「筱慧嗎?妳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就行了。」

  門外傳來聲音:「先生……」不是筱慧,但卻是個女人的聲音。她提高聲音
說:「Room Service。」

  我並沒有呼叫服務,但那聲音隱約是個熟悉的人,所以我毫無顧慮的上前開
門。

  門外一個服務生,提著兩個紙袋笑吟吟的在我眼前晃著,原來是唐家旋!

  她輕快的說:「吃不吃炒牛河呢?」

  我訝異的說:「是妳?」

  唐家璇笑容燦爛的說道:「一份是珠橋夜市的,一份是悅和樓張老闆親自炒
的。你要哪一份?」

  我忍不住也笑起來了,說:「都好。妳先挑走妳要的,把另一份留給我就行
了。」

  唐家璇輕輕搖頭說:「挑走?我不挑走,我想找人陪我吃。」

  我說:「妳要找人陪妳吃?」

  唐家璇輕笑一下,鄭重的說:「嗯,我想找某個人陪我吃。這個人真摯誠懇
的請我吃了兩次河粉,我覺得那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河粉。」她突然停住笑容,低
頭說:「可是我……我兩次都懷疑他的善意,我很……很對不住他。」

  我靜默的看著她一會兒,輕鬆的笑說:「喂,妳到底在想什麼啊?說得這麼
嚴肅。」

  唐家璇抬起頭看我,認真的說:「我想請您吃河粉,您和我一起吃好嗎?」

  我這時心中還在掛念著鈴兒,對她的誠摯邀請其實有些意興闌珊,便說道:
「妳何必看得那麼嚴重,我是認為妳努力工作之餘,應該要照顧自己的身體,吃
些點心可以補充體力。」

  唐家璇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她勉強裝出笑容說:「先生,我……」停頓一
下,她改口說:「我應該要稱呼您董事長才是。」

  我插口說:「沒關係,現在中聯是下班時間,酒店卻是上班時間。當一天和
尚敲一天鐘,這樣才敬業嘛!」

  我輕鬆談笑讓唐家璇似乎又鼓起勇氣,她又帶著笑容說:「讓我陪您一起吃
河粉好嗎?」沒等我回答,她垂下頭低聲說:「吃完了我就馬上離開,不會打擾
您的。」

  我看她那麼認真,實在也不忍拒絕,只好說:「好吧,妳進來。」

  唐家璇沒想到我突然就同意了,欣喜的說:「啊,謝謝您!那我可以進去了
嗎?」

  我笑說:「我從來沒說妳不可以進來呀,是妳自己不願意進來的吧。」

  唐家璇尷尬的說:「唔……那是我自己太多心了,對不起!」

  我笑笑沒再說話,讓她進來後,順手帶上房門。房門「喀」一聲關上時,唐
家璇顫動了一下。我心裡有數,這女孩實在是敏感過了頭,她時時在自我防護,
處處疑神疑鬼。我看她恐怕是第一次和陌生男人獨處在一個房間內,所以顯得緊
張。若不是她自己要進來,恐怕用強迫的她也拼死不來。

  我指著前廳的商務桌檯,告訴她:「妳把我的放在那兒就行了,我要去洗洗
手。」又指向會客桌這邊說:「妳可以在這邊吃,想要什麼飲料冰箱裡有,妳自
己拿,不要客氣。」

  唐家璇看我這樣安排,知道我猜到她的心思,又尷尬的臉紅起來。我也不理
會,逕自往化妝室去洗手。

  從化妝室出來時,我看到唐家璇把兩份河粉都擺在會客桌上,見我出來,她
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帶著笑容說:「一起在這邊吃,好不好?」我不置可否,
點頭說:「都可以,妳方便就好。」

  唐家璇看我言詞舉止一直盡量避嫌,她難堪的說:「先生,我……我知道我
一直對您很失禮,我實在是無心的,請您不……不要見怪。」

  我既然白天時費心的維護她,自然是無意要刁難她,見她神色尷尬連忙說:
「我沒見怪妳什麼。唐小姐,妳不要想太多了。」

  唐家璇仍然抱歉的說:「您對待我那麼和善,又是我的老闆,還給我工作以
及那麼好的待遇,我、我……我實在……」她急切的想要表白,卻情急語塞說不
上來。

  我安慰她說:「別放在心上,我看妳努力進取又有志氣,公司也樂意有妳這
樣的員工。這又不是施捨,妳不須在意的。」

  唐家璇廳我這樣說,不好再講什麼,只好點點頭。

  我說:「吃河粉吧,都涼了。」

  唐家璇趕緊走過來整理桌面,撕開紙袋替我把河粉盛在碗盤裡,恭敬的遞給
我。

  我吃了兩口,抬頭說:「這份是悅和樓的。其實張老闆炒河粉的本事是從她
太太娘家學來的,他岳父羅其樑在香港勞拔士大道,就是現在的共和大道開了一
家羅記茶樓,已經快四十年歷史了。」

  唐家璇楞楞的聽著,不曉得我怎麼知道這些背景的。我又說:「珠橋夜市那
家的老細是從番禹來的,以前生意還沒做起來時在路邊擺攤,清晨就背一隻鍋、
一門灶到海珠區華海飯店前炒給一早上工的工人吃。那華海飯店前有一家做小籠
包的江西小店,老闆當時就跟珠橋這老細一起隔鄰賣飲食。」

  唐家璇突然興奮的說:「江西小店?賣小籠包和酸辣湯那家嗎?」

  我說:「對,妳也知道?」

  唐家璇高興的說:「知道。我剛進廣州時就住那附近,經常去那兒吃飯。」

  我笑著說:「他的小籠包擱了許多薑絲和辣椒末,沒想到妳這香港人也吃得
慣。」

  唐家璇覺得和我談到相同的話題不禁高興起來,和我一起吃了幾口河粉。

  唐家璇等我說話稍停,插口說:「先生……不,董事長您怎麼知道那麼多?
我是說您身份高高在上,怎麼連這些市井小民的身家背景也這樣清楚?」

  我笑說:「怎麼又改口叫董事長了?」

  唐家璇說:「現在已經過十二點了,我下午辭了這邊的工作,這時應算下班
了。」她突然臉紅說:「而且我很高興稱呼您董事長,我覺得很……很榮幸當您
的員工。」

  我笑說:「謝謝!」接下去又說道:「妳說珠橋和江西小店的老闆是市井小
民,那又如何呢?我從前也一樣是個市井小民呀!十年前我就是蹲在路邊吃他們
倆家小攤的東西。曾經身上沒錢的時候,有幾晚還跟他們一齊在美術學院前那一
排店家的門口露宿呢!」

  唐家璇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吶吶的說:「您……董事長您也……
有過這樣的日子?」

  我淡淡一笑說:「妳不相信?」

  唐家璇說:「不,不是。我今天聽李大姐說您是白手起家,但是,我沒想到
您是從那……那樣的情況走過來的,聽起來比我現在還……還艱苦呢!」

  我說:「那又算什麼辛苦?就好比妳現在,雖然還沒有什麼成就,但是妳還
年輕又肯拼,只要懷抱著理想志氣不變,以後還怕不能出頭嗎?」

  唐家璇虔誠的聽著我說話,我也用心的告訴她:「我跟妳說他們倆家店的事
情,是要告訴妳,他們也是從老家來到異鄉奮鬥,終於有了一番事業,他們有求
過任何人嗎?有屈服在任何人的脅迫之下嗎?答案是沒有。雖然他們一路辛苦走
來,但是他們沒有。」

  唐家璇深受感動,眼眶中竟然盈盈濕濡,她手裡捧著河粉呆滯不動,臉上卻
露出激動的表情。

  我不管她此時的心境如何,不再說話專心的吃完我手裡的河粉。唐家璇靜靜
的看我吃完,眼睛一直凝注在我身上。

  我放下盤子說:「吃吧,這種點心充滿奮鬥的滋味。我每次吃過後,都覺得
渾身是勁。」

  唐家璇從呆楞中回過神來,忙說:「董事長,您還要不要?我的給您吃。」

  我笑說:「不要了,妳吃吧。吃過了早些回去休息,明天還要工作。」

  唐家璇紅著臉低下頭吃她的河粉,她一聲不響靜靜的扒著河粉吃,但是心不
在焉,吃得很慢。

  我說:「涼了不好吃是吧?不如妳帶回去熱一下再吃好了。」

  唐家璇慌張的說:「您……您是叫我現在走嗎?」

  我微笑著說:「我不是在趕妳,別亂想。只是時候也不早了,妳還有什麼事
嗎?」

  唐家璇抬起頭想說話,但卻又忍住了,她垂下頭輕聲說:「也……沒什麼事
了。」

  我說:「那好,謝謝妳請我吃河粉,我很高興。再見了!」

  唐家璇有點沮喪的說:「再見……」她正要轉身出去,突然又停下來說:「
董事長,我真……真的很感謝您。」

  我點點頭,回她一個微笑。

  唐家璇還是沒有走,她突然又說:「董事長,我下午看到您和一個很漂亮的
女孩在大廳說話,那女孩臨走前還抱著您哭了……」她說到這兒停住,睜著眼睛
看我,眼中帶有好奇的神采。

  我也沒在意她竟然這樣質問我,笑笑說:「那女孩姓岑,是我一個熟人的女
朋友,我送她去葡萄牙和我那朋友相會。突然要去那麼遠的地方,難免會心情激
動。」

  唐家璇奇怪的說:「是這樣嗎?我看她好像是捨不得離開您才哭的。」

  我訝異她會這樣說,但仍是否認說:「沒這回事,妳誤解了。」

  唐家璇語氣有點急切的說:「我沒有誤會,換成我是她,我也會……」她把
臉轉開,避開我的目光說:「我也會哭的。」

  我詫異的說:「妳說什麼?」

  唐家璇不敢抬頭看我,低著頭小聲說:「我……我也好想……哭。」

  我再追問:「妳是怎麼了?」

  唐家璇低垂著臉不說話,我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卻感覺到她心事重重。

  我輕拍她肩膀,溫和的說:「妳是不是心裡有事?如果需要我幫忙就說出來
啊!」

  唐家璇黯然的說:「不用了,您已經幫我太多忙了。」她聲音沙啞似乎在嗚
咽,我很想再追問她,但又覺得不想管那麼多,便忍住不說了。

  唐家璇說:「董事長,我走了。再見!」

  我也跟她說聲再見,送她到門邊。唐家璇呆立在門邊一會兒,突然又叫我:
「董事長……」

  我問:「什麼事?」她看著我說:「您真的沒有生我的氣嗎?我是說,我之
前對您許多失禮的地方。」

  我搖頭笑說:「當然沒有。」

  唐家璇立刻說:「那我們還會見面嗎?」

  我想了一下說:「我也不確定。我每年會選幾個分公司視察一下,廣州這邊
大概一兩年會來一次吧。如果妳一直待在公司,大概就是到時再碰面了。」

  唐家璇臉色低沉下來,喃喃低語:「一兩年……要一兩年……」她抬頭凝視
我,一聲不響的看著我似乎滿含幽怨與無奈。我承受她這樣悽楚的眼光,乍然發
覺到她內心的想法!她……又是一個岑飛螢。

  我想要緩和這尷尬的氣氛,也想安慰她,但是我跟以往一樣不想面對這種年
輕女孩的純情愛戀。我盡量用最平淡沉穩的口氣說:「希望下次過來看到妳的時
候,會見到妳有好的表現。」

  我的話顯然沒法安慰她,唐家璇還是楞楞的看著我,淚珠已經在她眼眶中打
滾。我拍拍她肩膀,微笑說:「回去休息吧……」

  突然,她抓住我的手!唐家璇嗔著淚水,兩眼用力的注視著我,雙手緊緊抓
住我的手不放,那模樣似乎有滿腔的哀怨無處訴說。我被她的舉動下了一跳,但
是一時之間又不曉得要怎麼和她說,只能無奈的讓她抓著我的手。

  唐家璇咬咬嘴唇,狠下心說:「董事長,您不是想要找女人嗎?」

  我驚訝問:「妳想幹什麼?」

  唐家璇說:「您想要找女人,我……我陪您。」

  我說:「妳陪我做什麼?」沒想到經過連番曲折好不容易消除了她對我的誤
解,她卻突然又提到這種事。

  唐家璇卻誤解我的語意,認真的說:「您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我微感煩躁的甩開了她的手,不高興的說:「妳在說什麼!我不需要妳來陪
我。」

  唐家璇被拒受挫,有點畏縮起來,但仍是又伸過來抓住我的手,說:「董事
長,我……我是心甘情願的。」

  我不客氣的說:「妳願意我可不願意!」又一次甩開她的手。

  唐家璇受到打擊,臉色蒼白的說:「我、我……董事長您為什麼要這樣羞辱
我?」

  我心底升起一點火氣,大聲說:「我羞辱妳?是妳在羞辱妳自己吧?我憐惜
妳志氣高不甘隨波逐流,處處敬重妳希望能幫妳一點忙,妳自己這樣的舉動,還
說我羞辱妳?」

  唐家璇被我一頓搶白,低垂著頭不敢噤聲。等我說完,她不敢看我小聲說:
「我……我是以為您既然要找女人,怎麼我都願意了,您偏偏又拒絕我。」

  我仍是沒好氣的說:「我是在找女人玩,沒錯,而且我隨時隨地都在找女人
陪我玩。但是我從來不缺女人,所以我不是每個都好,不是每個都要!妳明白了
嗎?」

  唐家璇被我說得又是羞愧、又是苦惱,心中再也忍耐不住,終於嗚咽的哭起
來。

  我看她哭得雙肩顫動,兩手不停擦拭淚水,模樣兒可憐像似被父母責罵的小
女孩,心中不忍再責怪她,嘆口氣掏出手帕為她擦淚。

  唐家璇漸漸止住眼淚,低聲說:「董事長,我明白了。我不該這樣,請您不
要生氣。」她一邊擦淚,一邊平靜的說:「我真的很感謝您也很敬佩您,我……
我以前認為所有的男人都一樣,都是得了權勢就要來欺壓女性,都是飽暖就要起
淫慾。可是您真的與眾不同,我以前聽到您的大名,以為您也只不過是個超級有
錢人,但是我現在終於知道您會受到世人敬重的原因了。」

  『她懂得什麼?』我心中暗暗好笑,溫和說:「不用再說了,快回去吧!」

  唐家璇溫順的點了點頭,突然又傾身向前想要抱住我,我按住她肩膀阻止她
說:「不要……」她哀求說:「難道不能讓我和那岑小姐一樣擁抱您一次?我不
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再看到您,我只是想抱住您一下……」她黯然低下頭說:「只
是一下就好了。」

  我只好放開手,讓她撲進我懷裡。她把我抱得好緊,我感覺她身體在抖動,
她伏在我身上哭泣……時間大概靜默了有幾分鐘,她離開我的懷裡,輕輕的梳理
一下自己的頭髮,平靜的說:「董事長,我要走了。」

  我點點頭。

  唐家璇裝出笑容,說:「我覺得我好幸運,能夠遇見您。」

  我也笑著說:「認識妳我很開心。」我伸手替她整理一下額前的散髮,說:
「要加油喔!」

  唐家璇深深的看我一眼,輕聲說:「我會。董事長再見。」

  我也說再見,看著她走出門外,靜靜離去。

  廣州的夜晚,靜謐中帶著些許落寞……


  12、龍行困淺灘

  我沿著公路經肇慶、湛江來到北海。路上視察了幾個工廠和分支辦事處,都
沒再遇到什麼可以讓我心動的女人,但是途中卻接到陳璐打來一通令我震驚的電
話!

  陳璐告訴我,徐驤去參加市立醫院開幕剪綵的時候,有歹徒在會場朝台上開
槍,射傷了幾名來賓。徐驤和汪清峰市長都只是輕傷,歹徒被會場警衛開槍格斃
了,查出身份赫然是武警處的人員!軍調處正在深入追查,一般懷疑是汪清峰政
敵的擁護者所為,上海市目前一片沸騰。

  陳璐說她擔心會不會是衝著我來的?因為她讓徐驤代替我去赴會,並未對外
宣告。因此媒體最初還報導說李唐龍將會出席。

  我自揣在國內應該沒有任何潛藏的敵人才對,因此不同意陳璐的看法,但還
是交代陳璐密切觀察軍調處的偵察結果。

  陳璐突然又說:「您身邊有沒有電傳視訊設備?」

  我奇怪的問:「要做什麼嗎?」

  陳璐說:「您要不要和鈴兒講講話?如果有電傳視訊會方便些。」

  聽到鈴兒我心中就激動起來,很想看看她,和她說一會兒話。但此時我是在
前往北海市的路上,乘坐的車輛又是從中華通汽車公司租來的小型巴士,倩倩、
李芹美等人都在車上,我要和鈴兒說話有些不便,於是克制住內心的衝動,叫陳
璐等我到北海時再聯絡。

  車到北海。

  北海市是瀕臨中國南海的城市,有熱帶風光的椰林沙灘景緻,景觀不輸給夏
威夷。我在西灣有一棟別墅,是成立北海分公司時買下的。車子進入北海之後,
我便叫司機直赴別墅。

  倩倩和陶珣來到別墅都興奮的想要到海灘上遊玩,我認為別墅地處僻靜,沒
有太多安全上的顧慮,便叫她們都去戲水游泳。筱惠不願意放下我一個人,推說
她不會游泳,仍是留在別墅裡陪我。

  我啟動電傳視訊連絡上陳璐,她人還在辦公室,很快替我接上宿舍的鈴兒。
「Ready」訊號才亮起,畫面上鈴兒已經是急切的喊著:「董事長,董事長……
我是鈴兒。」

  我回答她:「鈴兒我收到了,妳收到畫面了嗎?」

  鈴兒一看到我,滿腔的情思掛念一湧而出,激動得掩嘴哭出聲來。她悲喜交
集的說:「董事長……鈴兒好想您……嗚嗚……對不起,您別生鈴兒的氣……」

  我安慰她:「鈴兒乖。不哭,我沒生妳的氣。」

  鈴兒情難自抑,哭得淚人兒似的:「我……我……我知道您心底兒惱我……
對不起,嗚嗚……我不知道那樣的事兒,阿姐不跟我說明白,害苦了鈴兒……嗚
嗚……」

  我說:「別怨阿姐,她是好心為妳,是我自己彆扭。」

  鈴兒急著說:「不不!董事長您別這麼說,您疼我疼得那個樣兒,我還思量
不出您心底兒的悶。我、我……我讓您白疼了,我不敢怨阿姐,是我自個兒草包
不曉事。對不起,您別生我的氣好嗎?」

  我笑說:「我壓根兒沒生過妳的氣。」

  鈴兒看我說笑,眼淚稍止,仍是不放心的說:「您好些天都不肯讓鈴兒服侍
您,不是生鈴兒的氣嗎?」

  我輕嘆說:「唉!說我心裡都不悶是騙人的,但是不見妳的面並不是生氣,
是不忍心讓妳瞧我板著臉。」

  鈴兒忍不住又掉淚說:「都是我不好,惹得您這樣不開心。」

  我這時故意調笑說:「當然不開心,沒有鈴兒那美妙的身子來讓我解火兒,
連覺都睡不好呢!」

  鈴兒終於破涕為笑,舉著小手背兒在臉上擦淚,含淚帶笑說:「董事長,謝
謝您饒了鈴兒。」她高興急切的說:「我已經讓陳醫師幫我了,您不用顧慮……
唔……不用顧慮什麼了。」

  我笑說:「顧慮什麼?」

  鈴兒紅著臉說:「不用顧慮鈴兒……生……生小孩……」

  我哈哈笑說:「鈴兒,妳自己想不想替我生小孩?」

  鈴兒羞得臉紅到耳根上,低聲說:「董事長您……別取笑鈴兒……鈴兒不敢
想那樣兒的福氣。」

  我繼續捉弄她:「若是我真想要妳替我生個像鈴兒一樣可愛的小孩呢?」

  鈴兒楞了一下,竟然煩惱起來說:「可是……可是我已經結……結紮了,怎
麼辦?」她想了一下,抱歉的說:「董事長我……我恐怕是不成的,但是……對
了,陳秘書長……」她突然又興奮起來說:「您和陳秘書長好相配,你們一起生
了小孩,我來幫你們照顧小寶寶,這樣太好了!」

  虧她那小腦袋瓜兒竟然想得出這樣的結論來!我簡直快笑岔了氣。

  鈴兒納悶的說:「董事長,這主意兒不好是麼?您為什麼笑?」

  我強忍著笑說:「那不成的,因為陳璐跟你一樣,也已經結紮了。」

  鈴兒驚呼一聲:「啊……太可惜了,怎……怎麼會這樣?」

  我嚴肅的說:「陳璐跟妳一樣,都是為了讓我沒有顧慮才去結紮的。鈴兒,
在我身邊所有的女人當中,只有妳和陳璐對我有這樣的心意。」

  鈴兒低頭輕聲說:「我……我沒想到什麼心意,阿姐說您顧慮我會生小孩,
所以不願我服侍您,我沒想過會不會懷孕那樣的問題,我只擔心您不要我了。既
然您不願意,那我就去結紮了,阿姐說了好多我也聽不進去,忤逆了她的叮囑,
我實在也對不起她。」

  我說:「妳為什麼不聽她的話?她一直都是為妳著想、為妳打算哪!」

  鈴兒想著眼眶又紅了,難過的說:「我實在也很不應該,但是……但是我連
著好幾天都見不著您,陳秘書長說您事忙沒空閒,我心裡奇怪也不敢問,好幾日
裡睡也睡不著。阿姐看我難受,透了點口風寬慰我,說到了是您……您介意著那
回事,過些兒時候就好了,我這才明白事由了。」

  我說:「陳璐告訴我妳尋死迫阿姐跟妳說明白,那是怎麼一回事?」

  鈴兒慚愧的說:「阿姐不跟我說您是希望我結紮的,只說陳醫師替我做避孕
手術了,過兩天您就會喚我去服侍了。但是我初始還見得著您在公司裡進出,怎
料……怎料後來連您的影兒都沒機會見到,我不信阿姐的話,對她說如果董事長
惱我了,不想要鈴兒了,我寧可死了!」

  我說:「阿姐這才對妳說了?」

  鈴兒滿臉歉疚說:「是,董事長,我很不應該,又是惹您心煩,又是頂撞了
阿姐。我太不聽話了,可是……」她眼裡又逼出一眶淚來,低聲說:「可是鈴兒
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董事長您,如果您不要鈴兒了,我真寧可去死了!」

  我說:「現下都已經過去了,以後不可以這樣知道嗎?」

  鈴兒擦擦淚,點頭說:「鈴兒知道。董事長,您幾時回來?我好想您。」

  我說:「大概再有十天八天就回去了,我也很想妳。」

  鈴兒說:「啊……還要那許多天。董事長您在哪兒?鈴兒過去找您好嗎?」

  我說:「不要,這一大段遠路的。妳在家乖乖候著,我很快回來。」

  鈴兒不敢多爭,委屈的說:「好吧!董事長,那您早點兒回來。」

  我又跟鈴兒聊了幾句,逗得她開心了才關機。

  突然,屋外傳來吵雜聲,仔細一聽居然是有人在打鬥!我急忙走到大廳,看
見筱惠緊張的靠在窗邊往外瞧,我來到窗邊一看,院子裡陶武、倩倩正和另外一
男一女激烈地搏鬥。

  倩倩和那名女子拳來腳往,打得旗鼓相當。倩倩身高腿長武藝精湛,出手的
姿勢如穿花蝴蝶,非常好看。但是那女子一拳一腳乾淨俐落,面對倩倩這樣的武
術高手,卻是神情冷靜毫不驚慌。兩人互不相讓,打得難分難解,只怕一時間分
不了輸贏。

  陶武這邊卻驚心動魄許多!那男子出手極為狠辣,招招都是往陶武的要害進
擊,不是橫掌切向頸窩,就是飛腿踢向太陽穴……他的動作快得異乎尋常,陶武
幾乎只剩招架的份兒!

  陶珣畏縮在大門邊,陶述本來在一旁保護著她,看到陶武快撐不下去了,怒
吼著衝向那男子。

  陶武陶述一齊對付那男子。陶述的拳腳功夫在陶武之上,出手非常兇猛,我
看見他側踢一腳,那男子扭身閃開,這一腳居然踢碎了院子裡的堅木椅子!「喀
喇」一聲木屑紛飛。雖然如此,那男子竟然還是毫無敗像,貼身靠近陶述,利用
短打手法攻擊陶述,讓陶述來不及揮出重拳。陶武趁機想要掃他下盤,沒想到那
男子假意中腿摔倒,趁傾倒時一個膝頂!陶武抱著小腹滾倒在地,顯然這一下挨
得不輕。

  陶述情急拼命,猛出一拳擊中那男子的左肩,陶述的拳很重,那男子顯然有
些承受不住,趕緊躍開退在門柱旁喘息戒備,陶述也趕快過去扶陶武站起來。

  我看得也差不多了,趁這時候大聲喊:「住手,不要打了!」

  那一男一女聽見我的喊聲,轉頭看我,兩人不約而同喊:「李叔叔!」

  倩倩和陶武兄弟驚楞的看看我又看看那兩人,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男一女是蘇琛和蘇敏兩兄妹,我認識兩人已經很久了。我早年進出東南
亞的時候,在泰、馬邊境的山區結識了兩兄妹的父親蘇毅良,那時蘇毅良是隨公
司到馬來西亞邊界進行水壩工程,因為雨季暴雨引發山洪,被困在工地。我正好
和泰國安亞耐公司前往邊境勘查林栽區,適時幫了蘇毅良一夥人脫困,從此和蘇
毅良結為至交。那時蘇毅良一家人都客居馬來西亞,蘇琛、蘇敏兄妹還在僑校唸
書,一直都稱呼我叔叔。

  馬來西亞發生了第二次排華暴動時,蘇毅良夫婦不幸身亡。我為了保護兩兄
妹,從新加坡連夜趕往亂區,倚賴挪威大使館的幫忙,將兩兄妹帶往香港寄居。
曾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他們倆人都是由我供養生活費的,後來兩人失蹤了快二年,
我遍尋不著以為被人口販子綁走了。之後他們再出現時,告訴我他們被吸收進一
個叫九龍會的組織,本來是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的,但是我是對他們恩同再造的
李叔叔,他們寧可被組織重罰也不敢隱瞞我。

  六年前我因為趙英紅和人結仇,為了幫她解圍,故而由蘇家兄妹召喚九龍會
前來助陣,此後也結識了九龍會的高層,幾年來也贊助這個組織不少經費,蘇家
兄妹因此和我一直保持聯繫。

  我向倩倩他們幾個介紹蘇家兄妹,說明了是我叫他們過來的。倩倩姊弟恍然
大悟,立刻向蘇家兄妹致歉。倩倩還稱讚他們兩兄妹身手驚人,心想再打下去恐
怕她們姊弟就要保護不了董事長了,差一點就想叫董事長趕快逃了。

  蘇家兄妹是個性截然不同的兩個年輕人,妹妹蘇敏沉默寡言,一向是滿臉冷
漠對人不假顏色。哥哥蘇琛則永遠笑臉迎人,談吐也非常謙恭和善。他客氣的回
應倩倩的恭維說:「陶小姐妳太過獎了,妳們才真的武藝高強,我挨了陶兄那一
拳,到現在還痛呢!沒想到李叔叔身邊有這樣的高手。」

  陶述講話比較直,開口說:「嘿,蘇兄弟你們算是哪一種流派?看不出有什
麼拳式招數,可是出手都那樣狠辣,簡直像要殺人似的。」蘇敏冷冷的瞪了陶述
一眼,陶武連忙出聲喝止陶述。

  蘇琛陪笑說:「陶兄不用見怪,我們沒什麼流派,只是練了一些搏擊技巧。
剛剛得罪了,請別見笑。」

  其實蘇家兄妹所屬的九龍會說穿了就是一個殺手組織,只不過他們獵殺的對
象都是黑社會和政界人士。經濟崩盤末期,各國的政界都有嚴重的官商勾結或黑
道介入,九龍會這種地下武力集團幾乎各國都有,專門拿錢替人狙殺敵對仇家。
蘇琛蘇敏既然是殺手集團,平常使用武力當然都是以置敵於死為主。

  我帶了蘇家兄妹到房內談話。

  蘇琛說:「李叔,我們接到陳秘書長的電話就過來找你了,你是不是有事要
我們去辦?」

  我笑說:「也沒什麼要緊事。我已經快四年沒見到你們兩兄妹了,心裡有些
掛念。」

  蘇琛說:「謝謝李叔。陳秘書長有交代說你這次是暗地出訪,隨身護衛帶得
不多,要我們撥出時間陪著你幾天,我和阿敏都說叔叔既然來了,哪裡還要陳秘
書長交代,我們自己說什麼也要來聽李叔差遣。」蘇敏仍是不說話,只點點頭附
和哥哥的話。

  我高興的說:「聽你這樣說我很高興。不過我有一件事情倒是更要緊,是關
於你們自己的。」

  蘇琛訝異的問:「關於我和阿敏?李叔是什麼事?」

  我說:「我上次和仇副會長約定過,你們進組織滿七年就可以退會。算算到
今年也屆滿了,我想要你們退出組織,過來跟在我身邊。」

  蘇琛楞了一下,沒想到我提的是這件事,躊躇的說:「這……這樣可以嗎?
會長和副座都沒再提起這事。」

  我說:「沒什麼不可以。雖然世局紛亂,你們當時進了會我不反對,但是總
不能一輩子打打殺殺的,你是個男人還沒什麼,阿敏一個女孩兒難道一輩子當殺
手?我又不是照顧不了你們兄妹,讓你們去討這種生活,你父親知道了豈不要怨
我?」

  蘇琛說:「李叔謝謝你,只是……」他為難的看了一下蘇敏。

  我知道他想把問題丟給蘇敏,便說:「阿敏妳過來。」

  蘇敏雖然一向對人冷漠,但對我卻是言聽計從,臉上即使還是毫無表情,卻
快步來到我跟前。

  我說:「阿敏妳說,妳難道想要一輩子待在會裡?」蘇敏沒有說話,只是簡
潔的搖一下頭。

  我又說:「過來跟在李叔身邊妳願不願意?」蘇敏猶豫了一下,接著又點一
下頭表示願意。

  我說:「那不就成了!」我微帶感嘆說:「以前妳小的時候,我每次到你們
家妳總是纏著我叔叔長叔叔短的,又乖又可愛,我也很疼愛妳。沒想到進了會幾
年,變了這樣的性兒,教我怎能不感嘆,我當然是真心希望你們都退出組織。」

  蘇敏冷漠的表情微微變色,忍不住叫了一聲:「叔叔,我……」她或許想要
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吞回去了。

  蘇琛仍有疑慮的說:「李叔,問題是會長和仇副座這幾年來都沒再提,我不
知道他們真正的意思。」

  我說:「那次是我和周會長電話中談定的,仇運祥在一邊聽得清清楚楚,他
們兩人不會反諾的。」

  蘇琛頗多顧忌的說:「但是這幾年沒聽說過會裡有同意過任何人退出。」

  我冷哼一聲:「哼,別人怎樣我不管,你們兩個可是我的子姪輩。周會長敢
跟我背信,我李唐龍難道就怕了小小的九龍會?」

  蘇琛急忙說:「李叔,事情沒這樣嚴重,你犯不著為了我們和會長他們鬧意
氣。」一旁的蘇敏也忍不住低聲說:「叔叔,你別這樣。」

  我笑說:「阿敏,妳剛剛這一聲叔叔,叫得就像妳小時候一樣,我聽了好開
心。」蘇敏低下頭不好意思看我,我輕拍她的肩頭說:「不怕,九龍會不敢招惹
我的。這些年經濟不好,九龍會沒什麼生意好進帳,我每年供了幾百萬給會裡,
那可不是要他們替我幹啥活兒,而是要他們好好照顧你們兄妹倆,妳知道嗎?」
蘇敏點點頭。

  蘇琛說:「李叔,我就是顧慮會長他們因此而想留住我們,怕從此沒了……
沒了你的贊助。」

  我不悅的說:「那豈不是拿你們兄妹來要脅我?真要這樣的話,我可是不客
氣了!別人怕他搞暗殺這套,我是這麼好相與的?若動用港署情務局還不夠瞧的
話,我馬上親自飛日本去找泛亞聯警總部,不用一個禮拜就扒了周陽山的根!看
九龍會是不是真的一條龍。」

  蘇琛忙說:「不、不!李叔,你用不著這樣,畢竟會裡也照顧我們那麼多年
了。」

  我緩和口氣說:「我當然也明白。只要周陽山知道輕重,我李唐龍懶得去和
九龍會比較誰是真龍假龍。」我轉身輕撫蘇敏的頭髮,溫和的說:「但是,最重
要的還是你們兄妹倆願意。」

  蘇琛說:「李叔,以前是我們不懂事,以為可以自力更生不要再麻煩你了。
我跟阿敏欠你太多情了,從上一代到這一代,你對我們一家的恩情還也還不清,
我們叫你一聲李叔其實已經是太不敬了。」

  我搖手說:「不要說那些了,我跟你爸爸結交的時候,李唐龍還是個沒沒無
聞的傢伙,我們是真情相倚的好朋友。你們兩個要不要來跟著我?明白跟我說一
聲。」

  蘇琛和蘇敏對看了一眼,兩人用力向我點頭。

     ***    ***    ***    ***

  在往廈門的路上,陳璐又撥電話告訴我一件緊急的事——羅勝言所搭乘的飛
機在半個小時前墜機了!

  我情急的問陳璐有關羅勝言的情況如何,陳璐黯然說機上所有的乘客據推測
都已經罹難。我正痛心之際,陳璐又告訴我中調處和民航局都來電詢問李唐龍是
不是搭乘這班飛機,連媒體也開始在追蹤了。

  我訝異的說:「妳的意思是……?」

  陳璐說:「我因為聽中調處說當局懷疑墜機的原因是有人放置爆裂物,我聯
想到前天徐驤在市立醫院被狙擊的事件,猜測這可能真的是針對您來的,所以我
故意告訴他們說您很可能就是搭乘這班飛機。」

  我問陳璐:「妳的想法是什麼?」

  陳璐說:「要查明所有旅客身份需要幾天的時間,我想暫時讓他們去猜測算
了。因為如果真的是衝著您來的,姑且讓對方摸不清楚究竟得手了沒有,否則我
怕他們會立刻又有下一步行動,您現在人又在外面。」

  我說:「妳顧慮得很對,就先這樣安排好了,所有狀況等我回去再研究。」

  陳璐說:「不過這可也不能撐太久,您如果被猜測是出事了,恐怕市場會產
生恐慌。新物元前兩天盤勢不錯,歐市的法人密切觀察了幾個月,已經有些財團
在試探性買匯了。」

  我說:「我明白,我會縮短行程。目前再觀察一下好了。」

     ***    ***    ***    ***

  陳璐的猜測恐怕應驗了。

  我在即將抵達廈門分公司時,路上突然有四部廂型車阻住了我們的去路,每
一部車都跳下來幾名大漢,在大庭廣眾之前,居然人人手上都有刀械!

  蘇琛和蘇敏經驗老到,一眼就看出對方的陣勢有圍殺的意圖,蘇琛向後面負
責開車的陶武喊一聲:「衝過去!」當下重踩油門,車子猛烈撞開對方兩部車向
前疾馳!陶武開的車子緊跟在他後面,順著他衝開的一條路順利突破包圍,在對
方囂叫怒喝中,兩部車快速往市郊道路的方向疾馳……

  蘇琛一邊開車一邊說:「李叔,對不起,讓你受驚了。」我回頭看對方也正
驅車追趕而來,問他說:「你為什麼決定要往市郊跑?直接開車到市公安局不就
成了?」

  蘇琛說:「對方總共有十三人,我們不是對付不了,但是我不能拿李叔你的
安全冒風險,更何況我們還有幾位小姐。對方手上看來只有刀械,可是我顧慮車
內是不是有預藏了槍枝。」蘇琛在一瞬間的照面就判斷出對方的虛實,並且冷靜
迅速的作了決定,不愧是長年在戰鬥中打滾的角色。

  我點點頭。聽蘇琛又說:「我們往公安局去的話,對方一定會放棄行動,這
樣我們就摸不清他們究竟是什麼來路了,萬一他們改成暗地裡放冷槍,那對我們
反而不利。」蘇琛從後照鏡看一下後面窮追不捨的對方,冷靜地說:「待會兒過
了聯外道路時,路旁有一片空置的貨櫃場,我要在那兒行動。」他向坐在我旁邊
嚇得臉色發白的江筱慧說:「江小姐,麻煩妳撥電話給後面的陶兄弟,要他跟著
我。」筱惠緊張得打了電話給另一部車的倩倩姊弟。

  車開進貨櫃場時,對方果然一路追過來了。

  蘇琛將我和筱慧、陶珣、李芹美安置在安全的地方,自己帶了蘇敏和倩倩姊
弟埋伏在入口處的貨櫃旁。等對方都下車並且離開車子有一段距離時,五個人一
湧而出衝向對方!

  即使對方手上都有刀械,但蘇琛這五個人畢竟是太強了,才一接觸對方就有
幾個人倒地不起。激烈的纏鬥中,我看到蘇琛蘇敏兩人有如特戰隊的攻擊方式,
俐落狠辣幾近殘忍,蘇琛在撂倒對方之後立刻扭斷對方的脖子,這一下那傢伙就
算不死,也不可能再爬起來了。

  蘇敏的攻擊沒有蘇琛那樣強悍,但是狠毒猶有過之,她拳頭上戴了一隻金鋼
虎,專門挑對方的太陽穴或心窩出手,那金鋼虎的頂端有特製的鈍齒,對方在要
害處挨上一下,只怕是一定沒命的。

  我搖頭嘆息。相形之下,倩倩他們雖然也是身手矯健,卻沒有蘇家兄妹的兇
狠,可是卻也花費比較多的力氣才制服了對方。或許蘇琛他們兄妹才是真正懂得
怎樣作有效率的搏鬥吧!

  打鬥的時間竟然不到三分鐘就結束了,這五個人的武力實在驚人。

  我遠遠看到蘇琛在盤問一名傢伙,他手指扣進對方的肋骨下,那傢伙痛得滿
頭冒汗……這種盤問手法似乎非常有效,我看那傢伙乖乖的回答所有的問話。最
後蘇琛大概認為沒什麼可問了,突然揮出一拳擊昏了那傢伙,又如法炮製打昏了
其他人,蘇敏則到對方車上去搜索了一番。

  蘇琛向我報告說:「李叔,這些人只是小角色,都是廈門當地的黑社會。對
方似乎有很龐大的勢力在幕後操縱,這些嘍囉竟然從頭到尾沒見過主使者。」

  我皺眉說:「那他們是怎麼知道要對我們行動的?」

  蘇琛說:「是網路上傳來的電子郵件,而且很讓我訝異的是,他們從三天前
就開始追蹤我們了。」

  我吃了一驚,問說:「三天前?有沒有搞錯?他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蘇琛似乎也百思不得其解,他說:「這些傢伙接到的命令中,還包括了你和
陶小姐兩人的影像,只怕是不會認錯人。對方很不簡單,他們從三天前就陸續收
到電子郵件,內容竟然有我們行進的路線,還有預估我們到達這兒的時間。我實
在也搞不懂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這些內容簡直令我駭然!總之,就如陳璐猜測的一樣,有一個隱身幕後的組
織正想要幹掉我李唐龍。他們持續追蹤我已經有四到五天的時間,更可怕的是,
他們完全掌握住我的行蹤,不管是我本人的動向或者可能疑似我的動向,他們一
個也不放過。而且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直接狙殺!我很可能隨時就遭到
對方的毒手,甚至到死了還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

  是歐市聯盟的人?是北非聯盟?還是……我不斷在心中思索有哪些和我敵對
的團體,會進行這樣的行動。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我脫口而出:「是九龍會?!」

  蘇琛嚇了一跳,似乎也認為有可能,但是他沉思了一下卻又搖頭說:「不可
能。三天前九龍會還沒有任何理由要追蹤李叔,就算有的話,九龍會也沒有直接
狙殺你的動機,頂多是想要綁架李叔。」

  我說:「有沒有可能是九龍會已經接下我的案子?」蘇琛不敢一下子斷言,
但是他卻懷疑的說:「會內如果承接案子,一向是派出自己的人來動手,不會轉
給這種黑社會,而且……咦?阿敏在哪裡?阿敏……」他突然想到蘇敏,急忙想
要找她。

  蘇敏原來一直在對方那幾部車子裡搜索,聽到蘇琛叫她,立刻從車子裡走出
來,手上還拿了一些東西。蘇敏將手上的東西給我看。其中果然有幾隻手槍和霰
彈槍!蘇琛當時的判斷果然正確,如果我們讓對方有機會動用槍械的話,只怕對
方這時已經得手了。

  蘇敏又拿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給蘇琛看,那似乎是部無線網路專用的微型發
報機,蘇琛檢視了一下後說:「我可以斷定對方不是九龍會了。李叔,這種發報
機跟九龍會常用的配備不同,而且……」蘇琛指著蘇敏說:「會裡四十多個成員
中,在電子情報系統上的功力,沒有一個比得上阿敏的。阿敏從聯絡手法可以看
出那不是九龍會的。」

  排除了九龍會的可能性,一夥人又陷入迷霧中。我暫時決定先投宿在廈門市
近郊的一家汽車旅館,因為在沒弄清楚對方是如何追蹤到我之前,住宿在廈門市
區恐怕風險更高。

  我跟陳璐通了電話,陳璐聽到我的描述驚恐的懇求我立刻動身回去,她說局
勢太危險了,她想馬上聯絡中調處或公安廳,讓他們從廈門派出勤務部隊到旅館
護衛我,明天一早就由部隊護送我回上海。

  我詢問蘇琛的意思,蘇琛說:「這樣也好,我本來是想引出對方來的。不過
這樣太冒險了,阿敏剛剛也說我們不能讓李叔你冒這風險,就照陳秘書長的安排
吧!」

  我回覆陳璐,要她馬上安排。

  在旅館休息了半個多小時,聽到外面有許多車輛開進來,我正想應該是勤務
部隊到了。突然「砰」一聲搶響!我們房間全部的窗戶玻璃都被槍彈擊碎,好幾
支槍同時向屋內掃射!蘇琛冷靜的吆喝大家伏在地面上,趴得越低越好。他推著
房內的冰箱當防護盾,一路推到窗邊以便看清屋外的情況。蘇敏迅速的取出之前
從敵人那兒搜來的槍枝,匐俯潛進到門邊。

  我聽見蘇琛沉聲喊:「有八到九個人,都集中在車子旁邊。阿敏,看清楚了
再動手。」蘇敏和他交換了一個眼色,將霰彈槍放在地上踢給他,兩人將所有槍
枝都上了膛,屏息等待。

  對方連續掃射了一分多鐘,幾百發子彈將這房間都快打爛了,對方才漸漸減
弱攻擊火力。蘇琛把握住稍縱即逝的一剎那,低喊:「動手!」蘇敏呼應他的行
動,兩人迅捷的轉身探出窗外!

  霰彈槍發出暴雷似的巨響,蘇琛連續開了好幾槍。蘇敏的手鎗射擊聲夾雜在
霰彈鎗如砲擊般的怒吼聲中,讓人覺得短促而銳利,有如蜂螫一般。

  兩人的還擊竟只有數十秒的時間!隨著兩人每次槍聲一響,對方就有一波鎗
聲靜止下來,似乎有人被擊中了。當對方最後一道火力也消失時,四周又回復平
靜無聲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蘇琛用霰彈鎗當掩護,讓蘇敏一鎗一鎗準確的
擊中敵人,只一轉眼的功夫,他們已經將十來個敵人掃蕩殆盡。

  這兩兄妹的殲敵能力,簡直比一整支部隊還強!

  正當蘇琛想要到外面察看時,突然聽到有人喊叫:「行動235,開始!」
鎗聲大作,對方又開始掃射,竟然還有人。

  蘇琛聽到對方喊叫時,眼中閃過一絲光彩,他竟然不顧對方的火力熾烈,躍
出窗外拼命射擊。蘇敏也跟著行動,兩手各持一支手鎗,雙鎗交叉射擊。

  轉眼又回復平靜。蘇琛他們第二波攻擊,大概又擊斃了四、五個敵人。

  蘇琛神色惶急的跑過來跟我說:「李叔,我們必須馬上離開,敵人的背景不
單純。」

  我詫異的說:「怎麼一回事?敵人不是都已經消滅了嗎?而且勤務部隊等一
下就來了。」

  蘇琛說:「剛剛來的這些人是武警!」

  我大吃一驚:「什麼!這些人是武警?」

  蘇琛說:「他們剛剛喊了暗號,被我聽出來了。行動235是武警人員的撤
退暗碼,意思來自南北回歸線都是二十三點五度,表示回歸本部指揮。我就是知
道他們準備撤退了才敢直接追擊,因為他們開火只是為了掩護撤退。但是他們還
有一個指揮總部在,下一波攻擊隨時會展開。」

  我難以置信的說:「陳璐怎麼會聯絡武警來對付我?」蘇琛焦急的說:「陳
秘書長當然不會是指使者,但是對方的幕後主謀不簡單,他有能力攔截命令並且
直接下令給武警部隊,這些武警搞不好以為他們只是在圍剿一般的重案通緝犯。
李叔,我們還是先走要緊,路上再說吧!」我只好悶著頭答應先離開再說。

  在蘇琛的帶領下,我們連夜沿著公路往南走。蘇琛說對方一定會以為我們可
能選擇往北回到上海,因而決定往南逃離廈門。車子過了漳州,蘇琛怕那裡的目
標太大,過站不停繼續往南在漳浦近郊才歇下來,這時一行人都已經感到非常疲
累,只好在公路邊找個隱密處,大家都在車上小憩一下。

  我的電話突然響起,我猜想是陳璐打來的,正要接聽時,蘇敏快步走上來,
搶過我的電話摔在地上!

  我暴躁的說:「阿敏,妳幹什麼!」蘇敏冷漠的臉上浮現一絲歉意,她低聲
說:「叔叔對不起,電話有問題。」

  蘇琛忙過來說:「李叔你別生氣,阿敏很擅長電子情報系統。她應該是認為
你的電話可能被監聽或是被電子系統追蹤當中。其實我也認為有這可能,陳秘書
長一打過電話武警就來了,看來對方可能是從電話監聽來追蹤我們的。」我點點
頭,對蘇琛的判斷深表贊同。

  倩倩的電話跟著響起,我立刻說:「別接!」倩倩機靈的關掉電話。

  隨後李芹美和陶武陶述的電話都收到來訊,她們一一關掉自己的電話。看來
真的是陳璐打來的,只有她才會知道我們每一個人的電話,可是我卻無法回她電
話,心中真是煩悶已極。

  我說:「我必須想個辦法回陳璐的電話,否則她會擔心死了,你們替我想想
辦法。」

  蘇琛想了一下說:「李叔,要不你用我的電話打給陳秘書長好了,但是記得
話要簡短,並且不能透漏我們的位置。」我正高興的要接過電話時,蘇敏搖頭反
對說:「叔叔,最好還是不要,如果對方只是監聽的話那還可以,我是怕他們用
了系統追蹤。」蘇琛驚疑的說:「他們能在十秒鐘之內追蹤到衛星電話的發射位
置嗎?」

  蘇敏說:「對方有能力下令給武警,那他們要動用中央通信系統也絕不會太
困難。衛星同步網路系統在一接上訊號時,中樞控制那邊只要有人待命,三秒鐘
之內就能查到收發雙方的位置了,反而是傳統固網系統要花上三、四十秒才能查
到。」

  蘇琛有點沮喪的說:「固網系統?這一時之間去哪兒找到舊型的公用電話來
打?就算找到了,陳秘書長辦公室那邊恐怕也沒有這種舊式的通訊設備。」一旁
的李芹美突然說:「我們先前來的路上經過一個很簡陋的平交道,我看到它旁邊
還有老式的電線桿,搞不好有公用電話。」

  蘇琛聽了興奮的說:「那太好了!沒有電話也沒關係。妳這一提我才想到,
鐵道沿線的大小管制站仍然是用舊系統連結中繼站的,我們現在就去。」

  一行人又往回走了七、八公里,終於找到那個平交道。蘇琛從無人看管的哨
站內找出一捆電線,爬上電線桿接好線路,這端則接上一副從衛星電話拆下來的
發訊零組件,遞給我說:「李叔,你等我撥通了就開始說話,最好還是不要超過
二十秒鐘。」我答應了接過話筒。

  電話一接通,陳璐已經忍不住哭出聲音說:「你……你沒事吧?究竟發生了
什麼事?我一整晚都聯絡不到你。」我安慰她說:「我很好,只是我被人追殺,
到現在還搞不清楚幕後的主使者是誰。」

  陳璐驚呼一聲,打斷我的話說:「啊!追殺?要不要緊?你現在在哪兒?勤
務部隊沒去接你嗎?……」我急忙阻止她再發問,插口說:「妳聽我說,現在不
論是中調處或公安武警都不可靠,幕後的人有辦法竄改緊急動令,部隊反而變成
來通緝我了,妳不要再聯絡那些單位。」

  陳璐焦急的說:「那我讓嚴駿帶公司的保安小組去接你可不可以?你這會兒
在……」電話突然斷了。

  我正訝異著,蘇琛說:「李叔對不起,通話超過三十秒了。我怕被追蹤到,
畢竟陳秘書長那邊還是屬於衛星網路。」我煩亂的說:「那你再接通它,我打給
李紹華好了。」李紹華是中聯總公司的總經理,是我的親信,我想讓他去和陳璐
好好協商一下,設法替我解圍。

  蘇琛正要撥號,李芹美插嘴說:「董事長,我……我建議不要。」

  我奇怪的說:「為什麼?」

  李芹美憂慮的說:「不管是被監聽或被追蹤,我覺得公司裡都可能有人在接
應。」

  我氣憤的說:「妳說李紹華是內奸?!」

  李芹美被我嚇了一跳,畏縮的說:「不是。我、我……是說整個公司都有可
能被監視,打給誰都有風險。」蘇琛也過來說:「李叔,她說的也沒錯。一樣是
打回公司的話,還不如再打一通給陳秘書長。我看我們另外再找一條線路好了,
免得被追蹤到。」

  我這時反而冷靜下來,尋思著各種安全的方法。我告訴蘇琛說:「有沒有什
麼方式可以讓我和陳璐說一分鐘而不被監聽的?只要一分鐘,不……更短一些也
沒關係。」

  蘇琛毫不思索地說:「不被監聽很容易,傳個電子郵件過去就行了,但是無
線網路也很快就會被追蹤到,檔案也因而會被對方攔截,除非傳到有鎖碼的信箱
裡,而且要讓對方在下載完成之前解不開密碼。」

  我縝密的思考了一番,心中有了盤算後,立刻指揮說:「芹美,妳立刻用昨
天從對方那兒搜來的發報機打一封郵件,內容是請陳璐跟趙阿姐在她那些姊妹淘
家裡設一隻固網電話,統統轉接到我寓所那隻舊電話,以後我都用這隻電話來聯
絡。」

  我寓所有一隻舊式電話,幾年前我一直用它來和台灣的親人通話,當時的目
的也是為了怕被人追蹤。那隻電話是由特殊管道申請安裝的,即使是中央通信局
也要很高層的人才能查到。

  蘇琛聽了我的安排,很贊同的點點頭。他說:「李叔這樣很好,在舊網路中
通話又經過轉接,對方即使發現了,只要每次通話不超過一分鐘,恐怕也很難追
蹤。不過發郵件時可能會被查到發射位置。」

  我說:「陶武你們這部車等一下往北開二十分鐘,二十分鐘一到芹美妳立刻
發出郵件,然後丟掉發報機馬上開車向西往漳州去,停留一陣之後再向北走,今
天傍晚我們在泉州市的火車站會合。」

  倩倩立刻說:「我要跟著您。」

  我說:「好吧,筱慧妳坐陶武他們的車吧。其實我才是對方的目標,妳不會
武跟著我反而危險,讓倩倩和我一起好了。」

  沒想到這時陶珣也說:「我要跟姊姊一起。」我說:「不行,這邊車子坐不
下。真要多一個人的話,我還考慮讓陶述過來呢!」陶珣說她不跟姊姊一起會害
怕,苦苦哀求著要跟來。

  我急著要趕快行動,煩不過陶珣的要求只好答應。

  陶武他們出發一陣子後,我看時間已經滿二十分鐘,立刻接通陳璐。我飛快
的說:「陳璐妳不要說話,聽我指示,妳等我一講完立刻掛斷電話,然後在三十
秒內從我Docnord的檔案中下載郵件,並且立刻刪除它,密碼是我那組四連號密
碼,快點行動!」我不等陳璐多說,立刻掛掉電話。

  一通訊完,蘇琛竟然將哨站的系統通上電流整個破壞!蘇琛說這樣可以讓對
方在短時間內追查不到我們這次發訊的位置。只是整個鐵道沿線通訊都要跟著中
斷,我只能祈禱在修復之前,這段鐵路上千萬不要發生事故才好。

  在漳浦市外圍的一家旅館待到中午,蘇琛蘇敏說要出去探探風聲如果沒什麼
狀況,就準備往泉州去和陶武他們會合,一切順利的話今晚深夜就能回到上海中
聯總部。

  我待在旅館中一直無法好好睡一覺,心中都在盤算等回到總部之後,該如何
動員全部的力量把幕後的敵人找出來。這次的對手完全不同於過去在商業上和我
競爭的敵人,他們擁有武力、通訊管控……等破壞性力量,幾乎等於是一個組織
或部隊的型態,我在過去從沒遇上這麼兇惡的敵人。最可怕的還不是這些,而是
敵人已經滲透到我內部了!我在過去十年的快速發展之中,從來沒發生過部屬背
叛我的情形,我因此實在不知如何去處理眼前的困境。

  幾個小時思索下來,我隱約只想到當年還在台灣讀書時修過兩個戰略學分,
課程中概略研讀到內部控制、反間排除……等粗淺的理論。但無論如何,我得到
一個結論是--我必須先掃除來自內部的亂因,否則我完全受制於敵人,根本無
法做有效的反擊。

  倩倩在隔壁房間小睡一會兒後醒來,過來看到我沒有休息,關心的問:「您
在心煩嗎?怎麼也不睡一下?」我苦笑說:「哪兒睡得著。倩倩,我第一次碰到
這種敵人,我身處險境危危可岌,卻還搞不清楚對手是誰。」倩倩柔聲安慰我:
「您別心煩,只要今晚回到總部,對方再厲害也奈何不了您,我們一定可以把他
們翻出來的。」

  我搖搖頭說:「我不是心煩。說起來,要回到上海只是幾小時的事情,但是
至今仍是敵暗我明,回上海的路竟像有千萬里那麼遠,我還擔心回不回得去。」

  倩倩驚惶的說:「您不要這樣說,我……我絕對不會讓您受到任何傷害的,
我就是死了也要保護您安全回去。您相信我。」她怕我憂心,說著說著,竟泫然
欲泣。

  我把她抱過來靠在我身上,輕笑說:「傻倩倩,我怎麼會不相信妳呢?妳一
直都是對我最忠心、最護著我的,我也絕對不會讓妳受到傷害。」我低頭輕吻她
的前額,認真的說:「放心好了,我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以前我都沒被人扳
倒了,現在又有倩倩在,更是什麼都不怕。」

  倩倩聽了我的話,既安心又欣喜,她平時雖然英氣煥發,是個女中豪傑,但
畢竟也是女人,聽到心上人發出這樣豪邁的肺腑之言,又是一心要保護她、重視
她,不禁內心沉醉緊緊偎在我身上。我一隻手情不自禁的摸上了她的胸部,倩倩
輕顫了一下卻任由我動作。我又移到她那修長的腿上恣意撫弄,沒一會兒沿著大
腿內側將手伸進了她裙底下……

  倩倩臉紅心跳,低聲問:「您現在要嗎?」我沒回答她,只是繼續摳弄她的
陰部。

  倩倩有點按捺不住,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坐在地板上,將頭埋進我的胯下,隔
著褲子就開始輕咬我的陰莖了……一會兒功夫,倩倩已經替我脫光了內外褲,硬
梆梆的陰莖也已經在她的嘴裡進進出出,發出「嘖嘖」的吸吮聲音了。

  倩倩今晚濃濃的情意更勝平時,口腔內傳出火熱的溫度,讓我強烈地感到刺
激,陰莖已經是硬硬脹脹了,卻始終捨不得從她嘴裡退出。倩倩也發現我比平時
停留略久,退出來輕聲問:「要我一直到吸出來嗎?」

  我輕笑說:「倩倩,妳今晚嘴巴特別熱情,我有點流連忘返。」

  倩倩甜甜笑說:「是您這兩天憋太久了。喜歡的話,我替您吸出來好了。」

  「不用這樣,」我笑著伸手去剝她的內褲,說:「妳太容易足癮了。我先肏
得妳爽了再說吧!」

  倩倩被我淫猥的言詞逗得臉紅起來,看我已經扶著陰莖站起來了,連忙也翹
起屁股趴在沙發上,讓我從背後插入。

  才進出了十幾下,倩倩就已經潮水氾濫,不斷嬌喘了。她的體質既敏感又短
癮,常常是我才幹了她一會兒,她就已經興奮得達到高潮了。我又猛力的肏了一
陣,倩倩再度高潮,她發出陣陣激動的呻吟聲,陰道內汁液淋漓讓我覺得似乎滑
溜過頭了,很沒有摩擦的快感,我只好左右攢刺,時而又旋轉扭動以便增加抽插
時的刺激感。

  我還是沒有得到滿足,倩倩卻又第三度高潮……陰道內這時已經潮濕得讓我
每次拔出時都會帶出一些淫水,黏膩膩的流在我和倩倩的腿上。我稍感煩悶,一
時心血來潮,我提著陰莖往倩倩的屁眼抵進!

  倩倩原本全身酥軟,幾乎快支撐不住了,當她察覺屁眼上被熱燙的物體頂住
時,立刻驚醒!身體也跟著顫抖了一下。倩倩心中明瞭我想要幹什麼,她一聲不
響,順從地用力支撐好身體的姿勢,準備承受我對她第一次的肛交。

  我用力前頂,怒張的龜頭刮開腸道的肉膜往內侵入……倩倩全身發抖,她拼
命想要克制自己,卻仍是忍不住發出沉重的鼻息。我突然感到不忍,猛然抽出陰
莖!迅速地將倩倩翻倒在沙發上仰臥,倩倩疼痛驚疑中,發現我已經將陰莖塞入
她嘴裡,並且激烈的插入。

  我插得很兇猛,倩倩努力配合我。兩分鐘之後,我在倩倩嘴裡射精……

  倩倩嚥下精液後,無力的說:「您剛剛為什麼……不繼續了呢?」

  我說:「那樣會很痛,妳會一整天都感到行動不便,我想在這種時候不該讓
妳那樣。」

  倩倩歉疚的說:「對不起,我真的很想忍住,可是……」她伸手抹著眼角的
淚滴,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我笑著安慰她:「我知道,那很痛,所以我也不忍看到妳難受呀!如果妳痛
得要我扶著妳走路,那可怎麼保護我?」

  倩倩感受到我話裡患難相依的深情,激動得抱緊我低泣說:「謝謝您……」

  我安慰了好一會兒,倩倩才止住眼淚說:「等回去後,讓我再為您做一次好
嗎?我可以做到的。」

  我點頭同意,倩倩喜悅幸福的緊偎在我懷中。

  突然聽到隔壁房間傳來陶珣的聲響,她「嘩」了一聲,似乎是帶著驚喜,我
和倩倩被她嚇了一跳。

  才整理好衣服,陶珣已經興奮的衝進來,她看到倩倩也在,奇怪的問:「姊
姊,妳怎麼也在這兒?」倩倩瞬時臉紅起來。

  雖然兩人知道彼此都已經和我發生性關係了,但倩倩做姊姊的反而臉皮嫩,
一向不多提。陶珣這樣問也許沒什麼別的意思,倩倩卻心虛的解釋說:「我……
過來看董事長有沒什麼吩咐。」

  陶珣「哦」了一聲,果然毫不關切,她只是興奮的捧著她的電腦到我面前,
想必又有什麼新發現。

  「大哥你看……」陶珣指著電腦向我說:「我已經知道那些看門狗的程式是
從哪兒來的了。我早上發現又有人放狗進來,雖然一下子就被我們的香肉火鍋給
解決了,但是我循線往上追,用了一組Keylock程式來清查系統變動來源。」她
高興的說:「嘻嘻,可讓我逮到狗主人了。」

  我沒想到她在這當兒還有興緻去玩這些把戲,不免好笑的說:「妳大費周章
的忙了半天不肯睡,就是要抓那狗頭兒?」

  陶珣奇怪的說:「你不是說也想知道這種不入流的防護程式,究竟是誰放進
去的嗎?」她指著電腦說:「我已經辨識出那個人的Licence和Code
了,這狗頭兒是屬於CEN層級的mate,人事檔裡面註冊的名字叫劉堅。」

  我驚訝的說:「劉堅?人事檔?」轉頭看到倩倩和我一樣驚訝。

  CEN是總公司的層級代碼,劉堅的確是總公司系統中心的副理,但真正讓
我驚訝的是陶珣居然已經能同時連結人事檔來索引出系統更動來源,這代表中聯
公司的所有系統機密已經完全曝光在她面前了。

  陶珣接下來的話更讓我震驚!

  她還是一副天真的模樣兒,很好奇的說:「最奇怪的是,這些狗兒原來不是
為了防護系統中樞才放進去的,牠們是故意讓人手忙腳亂的。」我納悶的問她:
「怎麼說呢?」陶珣解釋說:「系統中有一組臨時組態程式,Inwork在重要的
Station當中,有外部的使用者隨時透過網路在作業,那些狗兒應該是用來掩飾這
組程式的Using狀態,讓人不容易發覺的……這人用的法兒很刁鑽呢……」

  我不是很明白陶珣的意思,但卻認為這狀況不尋常,忙追問:「他們在搞什
麼?那程式就是劉堅弄的嗎?……」

  陶珣說:「不一定就是劉堅放的。我的意思是,他們用劉堅的這組密碼進系
統,就好比我用姊姊的密碼一樣,而且那一組臨時組態程式架構很精簡,編寫的
語法很高明,我看不是劉堅這個人寫的,劉堅頂多是那養狗的人。」

  我聽她儘說些我弄不懂的東西,連忙引導她說:「總之,可能是外面的人寫
的程式對吧?好,他們這程式能搞些什麼?」

  陶珣點頭說:「是不是外面人寫的,我不能確定。」她想了想說:「這程式
可以讓Outside working的人直接進入各種DATA,包括財務、公文檔、通訊檔
……咦?幾乎什麼都可以嘛。」她突然驚慌起來說:「大哥,這……這如果不是
你的高級主管在使用的話,那它……它就是一支內應程式,是駭客入侵!」

  我想要追問的就是這個結論,從陶珣開始描述時,我就懷疑這個可能性。敵
人已經用很高明的手法完全監視整個中聯集團了,對方確實很可怕,他們幾乎無
所不能,我如果不是幸運地得到陶珣這個超級電腦神童,這會兒恐怕還不知道自
己面對的是什麼處境哩!

  陶珣和倩倩兩人憂心忡忡的看著我,我倒反而不驚慌,因為我現在更能盤算
該如何走下一步棋了。我腦中快速思考,想著各種反擊敵人的方法,眼前的主要
戰略就是如何先攪亂對方這一組監視模式。

  陶珣突然驚慌的「啊」了一聲!她倉促的關掉電腦。

  我訝異的問:「怎麼了?」陶珣臉色發白的說:「他們會……會追蹤到我們
嗎?我剛剛用衛……衛星系統上網。」

  這一下連我也驚恐起來,我力圖鎮靜追問她說:「先別慌,公司的系統每分
鐘都有全球分公司的人在進出。而且妳不是有自己的密碼嗎?他們搞不清楚妳是
哪兒來的。」陶珣卻說:「剛剛我在執行香肉火鍋時用的是姊姊的密碼,我……
我忘了退出,他們一定……一定也能發現那是姊姊。」

  我也躊躇起來,能進到那麼深層的人員不多,對方稍一過濾就能追蹤到了。

  陶珣快要哭出來了,她害怕的躲進倩倩的懷裡說:「怎麼辦?怎麼辦?我不
是故意的。」

  我一直安慰陶珣,自己心中卻殊無把握。以對方監視程度之嚴密,陶珣連線
了幾個小時不可能不被發現,而對方一過濾出那是倩倩在進系統,絕對立刻追蹤
發射位置。我並不想責怪陶珣,畢竟她也替我方找出重要的資訊。

  蘇琛蘇敏回來了,他們帶回來的訊息證實陶珣的恐懼已成為事實。

  蘇琛說:「對方似乎又追蹤到我們了,半個小時前我和阿敏就看到一部電子
偵防車在這一帶移動,現在已經增加到兩部,並且有幾部機動車輛停在隔壁幾條
街了,車上一定有配備武力的人員。」他不等我發問,接著說:「李叔,我們必
須馬上離開。」

  我點頭同意。蘇琛似乎訝異我的冷靜,他又說:「李叔,我們沒時間整理行
李了,現在就走。」

  蘇敏進屋裡來說:「來不及了,街口已經來了四部車,我們一開車出去,他
們一定會盤查。」

  蘇琛也為難起來。

  我冷靜的說:「不要開車出去,我們用走的,從屋後走。」

  蘇琛立刻振奮起來,說:「那好,我先到屋後勘查一下。」我揮手說:「不
用了,反正就這一條路,有敵人也得衝出去。倩倩妳保護小妹,遇到狀況就分頭
走。」

  倩倩驚叫說:「我要和您一起。」我堅定的說:「這是命令!妳唯一的任務
是帶小妹到泉州和大家會合。」倩倩無奈的點頭,流著淚,牽起陶珣的手準備行
動。

  很幸運的,屋後完全沒有任何戒備,敵人可能還沒確認到我們的位置,陶珣
最後警覺的關掉電腦是重要的關鍵。爭取到那一點時間差,我們從容的沿著屋後
的小路離開那一區。但是隨後發現幾個對外的重要路口,竟然都佈了檢查哨,我
們沒法搭車或開車離開漳埔市,我們被困在這兒了!

  蘇琛引導我們盡量躲在人群熙攘的商業區,他和蘇敏臨時到電子商場申辦了
幾隻新電話,我利用查號台詢問了趙英紅幾個姊妹淘的登記電話,一撥過去卻都
是陌生的聲音,顯然陳璐她還沒完成我交代的部署作業,電話無法轉接到她的手
裡。

  到了傍晚,蘇琛說:「李叔,我想我們即使現在能出發,也來不及到泉州和
陶兄他們會合了。」他請示說:「我建議步行出去,在路上搭乘通運車往南。離
這兒二十公里左右有一個東山港,我有辦法安排船隻。」

  我狐疑問說:「船隻?」蘇琛說:「我們可以搭船到馬尾,改坐客輪北上,
或者……可以考慮進香港。」

  我大感興趣的說:「在船上連線,對方能不能追蹤到?」

  蘇琛說:「他們還是可以查到發射位置,不過總不可能派船來追吧?嘿,潮
汕沿海的航船密度高達三十幾艘,他們就算要查也夠忙的了。」我聽了很覺得高
興,又問他:「那他們會不會追查我們可能的停泊港口?」蘇琛佩服的說:「李
叔你真不簡單。這是絕對有可能的,不過我已經想到方法了。」

  商議已定,我們按照計劃離開漳埔市,晚上抵達東山港時,蘇琛居然接洽到
一家民宿。蘇琛說他每次進出大陸大部份就是利用漁船偷渡過來,然後在沿海的
城鎮找到住宿。這家民宿的屋主是他熟悉的人,這時已經出海捕魚了,所以家中
沒人對我們很方便。

  吃過簡單的晚飯後,我再次嘗試撥電話給陳璐。

  在第三通時終於接上陳璐,陳璐仍是焦慮的語氣說:「你現在人在哪兒?我
從下午就召了嚴駿和傅大鵬過來待命了,他們也急著想要出發去接你。」

  我告訴她說:「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對方現在是把我當通緝犯在圍捕。這些
公安武警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在追捕誰,嚴駿他們來了也只能陪著我到處逃,難道
要他們去和武裝部隊火拼?」

  陳璐急著說:「那我該怎麼辦?我想要直接去找秦天罡讓他親自出面指揮,
可是沒有你的指示我不敢隨便做主。」

  我在這邊想了一下,決定說:「先不要去找,對方來頭很大,我根本搞不清
楚究竟是誰在對付我,即使是秦天罡我也不敢放心。」陳璐又要追問,但這時蘇
琛已經在提醒我不要講太久,我只好告訴陳璐:「我必須掛斷了,妳再設法多弄
幾條電話線,下次我打過來時告訴我號碼,我這邊有一支行動電話,非到緊急時
不要打來。」我把下午新申辦的電話選了一支號碼告訴她,然後立即掛斷。

  陶珣發現這戶人家有舊式的電話線路,便重新編了幾組不同的密碼,想要從
固網系統連上線。我徵詢了蘇敏的意見,她認為沒太多安全上的顧慮,我便同意
陶珣去做。一夥人一邊休息,一邊都在關心陶珣能否再發現什麼。

  一個多小時後,陶珣終於出聲叫我:「大哥,我找到了!」

  蘇琛先發問:「找到什麼?」

  陶珣說:「那組程式的Outside User都是透過網路進系統的,但是很奇怪,
連線的來處竟然是美國和台灣。」

  我又被陶珣的這個新發現震驚得目瞪口呆。我之前一直想不透在國內有什麼
強大的敵人會躲在幕後暗算我,但是操控者竟然是來自美國或台灣!要說美國那
還不怎樣,因為那邊有各國的駐美單位。但台灣也是我影響力極深的地區,究竟
又有什麼敵人呢?我直覺聯想到的是社民黨以及福爾摩沙集團,莫非是因為上次
在台灣的衝突引起的?但是我卻難以相信他們會在短短一個多月當中,就能如此
深入的監視中聯集團。

  我迫切的想要擺脫敵人這種監視,詢問陶珣說:「小妹,妳有沒有辦法更改
公司的中樞系統?」

  陶珣惶恐的說:「更改?這……這麼大的系統,我怎麼改得了?」

  我只好換個角度說:「那改掉授權系統行嗎?」

  陶珣說:「行是行,但是公司全球的運作豈不是要停擺好幾天?」我又說:
「如果破壞那外來程式的運作呢?」

  陶珣漸漸想到一些重點,她托著腮沉吟說:「那隻組態很精簡,一破壞了隨
時都可以再送進來,我們長期監控又會被對方追蹤。」她突然想到說:「啊,我
或許可以送一些病毒進去,專門對付這類組態的病毒!嘻嘻……就是這樣,我們
也來養一隻狗兒,會認壞人的狗兒。大哥,你看這樣好不好?」

  我同意她照這樣做,陶珣高興的替電腦換上電池,立刻又埋頭苦幹起來了。

  我和蘇琛商量,告訴他我想偷偷去台灣一趟。蘇琛一開始感到驚訝,但仔細
想過之後也覺得很有道理,他說:「李叔,我贊成你這一步棋,大陸現在幾乎是
全面動員,我們假裝繼續逃亡不做反擊。對方一定沒想到我們已經在台灣偷偷行
動了,只是除了公司的人之外,你在台灣有什麼靠得住的朋友嗎?」

  蘇琛這麼一問,我不禁心中苦笑。其實不管在大陸或在台灣,我如果直接找
上政府當局,我相信所有中華國協的政府都會協助我並且立刻給我最好的保護。
問題是在於我還沒見到他們的總理或總統之前,會不會有敵人的奸細立刻給我一
鎗?我另一方面也想過,如果我回到自己安全的堡壘當中,那麼敵人這一次的行
動必定就此中止,我只能再提心吊膽的等候他們下次的暗算。

  這個敵人太強,我無法忍受他們躲在暗處,讓我始終不得安寧。

  我告訴蘇琛,我在民間有一些夠份量的朋友,但是我唯一信得過的只有黃震
洋。蘇琛也知道黃震洋這個人,三年前黃震洋的太平洋海運併購了香港百年歷史
的董氏海運公司,黃震洋的名氣在香港幾乎無人不曉。蘇琛問我有沒有辦法秘密
約黃震洋出來,我想到一些事情,回答他說:「在這兒沒有,但是到台灣就有辦
法。」

  蘇琛很有辦法,居然接洽到一艘七十呎的高速快艇,那一般是大型走私集團
所使用的船隻,聽蘇琛說從福建馬尾到台灣西濱港只要七個小時,速度算是相當
快。

  船走得既快又穩,但是倩倩居然還是暈船。我以為她們姊妹倆是道地的北方
人,不習慣乘船,但是陶珣埋首在電腦裡卻是絲毫不受影響。我正想打電話給陳
璐,沒想到她心急,已經先打過來了。

  我先埋怨說:「妳不該打來的,這樣我就必須放棄這支電話號碼了,我正想
打給妳呢!」

  陳璐說:「抱歉,事情有些緊急。你失蹤已經第四天了,媒體追蹤得很緊,
天天都有揣測性的報導。新物元連續跌了三天,幅度超過二十一點了……全球分
公司都有主管打電話來問,說要不要繼續護盤買進?」

  我說:「那沒關係,主要是歐市那邊。他們拋出了多少?」

  陳璐說:「倒是很奇怪,表面上他們是在拋出,但是資訊室透過全球網查出
他們似乎分散成幾個小集團在買進,目前除了中美日幾個發行國家和我們在買進
之外,就是剩這幾個來源也在買。這是我急著要打電話給你的第一個原因。」

  我也覺得這情形很奇怪,但一時想不出理由。我又問陳璐:「是法人還是政
府基金在買進?」

  陳璐說:「這需要再查一下。對了,秦天罡上午來過電話,他很關心你目前
的情形究竟如何。」

  我說:「妳怎麼跟他說?」

  陳璐說:「我事前就想過他一定會來關心,所以我預先想好了應對。我跟他
說你目前確實下落不明,但是中調處和廈門公安局已經查到你的行蹤了,我也正
在等這些單位的消息。」

  我笑說:「幹得好。讓秦天罡去追問他們,那些幕後的傢伙就有壓力了。妳
乾脆再告訴秦天罡說有消息指出我出現在漳州、泉州一帶,讓秦天罡往這邊追查
一下,說不定對方壓不住這幾天發生的狀況,事情就有可能曝光了。」

  陳璐也笑著說:「這就是我想打電話給你的第二個原因。」

  我說:「就這樣辦了。我必須先掛掉電話了,我找到安全的聯絡方法時,會
再給妳電話。」我又給她另一組電話號碼,作為下次緊急聯絡時使用。

  蘇琛在途中請船東聯絡其他船隻,跟一艘漁船商洽好之後,將兩支行動電話
交給那漁船的船長,請他們保持開機連線往北行駛。這樣即使敵人循線追蹤而來
也抓不到我們。

  我要陶珣連上全球網,讓她設法在陳璐所說的那幾個歐市的集團中探聽看看
有沒什麼訊息。
2008-8-18 15: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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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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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絕地大反撲

  船到台灣,我們在鹿港沿海上岸。

  西濱工業區和鹿港市交界有一座固網系統和衛星系統的中繼站,那是台灣以
前舊制時的中央廣播網發射電台,後來被宏碁集團買下改成中繼站。蘇敏想設法
潛入這個中繼站的系統,看能不能建立一組可以反制敵人的監控系統。

  我們在中繼站旁邊租了一間民宅,蘇敏和陶珣花了兩天的時間,合作組成一
套電腦系統二十四小時監控。我本來要蘇琛陪我前往中港市,倩倩留下來保護他
們。但是我顧慮倩倩在台灣不熟,遇到狀況無法應變,只好讓蘇琛留下來,要倩
倩陪我前往中港市,結果陶珣又吵著不肯離開姊姊。

  倩倩火大的罵她:「都什麼時勢了,妳還這樣吵擾?小心我丟妳一個人在台
灣,不帶妳回去!」

  陶珣可憐兮兮的說:「姐,我怕嘛!妳不要讓我一個人留在這兒好嗎?」

  倩倩沒好氣的說:「不是有蘇大哥和蘇姊姊在嗎?他們兩個陪著妳,就算軍
隊來了也不怕。」

  陶珣兀自哀求說:「可是……可是……姐,求求妳嘛,妳陪我好不好?」

  我看陶珣這樣,心想:台灣是我最熟悉的地方,就算遇到狀況也容易處理,
何況敵人不一定知道我已經偷渡來了台灣。我要倩倩也留下,我自己一個人就行
了。

  倩倩驚惶的說:「那……那怎麼行?我不放心您一個人出去。」

  我說:「沒問題的,台灣中部妳們沒一個比我熟。而且從這兒到中港市才二
十分鐘,我們現在又不怕對方追蹤,隨時可以通話聯絡。就這樣好了,晚上我就
會回來。」

  蘇琛拿了一把手槍讓我帶著,我直接搭計程車往台中去。

     ***    ***    ***    ***

  我在黃震洋的太平洋海運總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吃了一個便當。眼看黃
震洋大概不會有機會外出,我又想不出聯繫他的方法,便叫了計程車往大里方向
去。

  我到大里不是想找別人,而是想找我那幾個月前才認的妹妹--童懿玲。

  我在童懿玲的咖啡店外等了三十分鐘,等店裡三、四名學生客人離開後才迅
速進入店內。一進屋裡,我立刻反身鎖上店門。

  童懿玲在吧台後整理餐具,正開口說:「先生對不起,我這兒不接待男性顧
客。咦?您……」童懿玲抬頭看清楚進來的客人:「哥,是你!」她驚訝的幾乎
不敢相信。

  我笑說:「沒想到我這麼快就回來看妳吧?」

  童懿玲眼淚奪眶而出,從吧台後匆匆出來,一下子撲進我懷裡緊緊抱住我。
她抽抽噎噎的輕泣了一會兒,才哀聲說:「我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嗚
嗚……」她把我抱得好緊,似乎生怕我從她身邊消失一樣。

  我笑說:「怎麼會?我不是說每年都要回來吃妳煮的年夜飯。妳瞧,我連端
午節的粽子都要在這兒吃呢!」

  童懿玲聽我說笑,才止住哭聲擦著淚說:「可是,新聞上都說你有可能遇難
了,我好幾天睡不著覺。」

  我笑說:「嘿,沒想到台灣這邊也發佈了這類新聞消息,真讓我想不到。」
在逃亡的這幾天當中,我很少看新聞報導,甚至都不和外人接觸,所以一般新聞
媒體的報導內容我是完全不知道。

  童懿玲說:「哥,你發生了什麼事嗎?你看起來瘦了一些。」

  我說:「一會兒再說。妳先關了店門吧,我不要有人看到我在這兒。」

  童懿玲說:「喔,好。」連忙去啟動鐵捲門。在鐵門「吱吱軋軋」的捲動聲
中,她想到說:「對了,晚一點柏年和阿凱會過來。你也不見他們嗎?」

  「柏年、阿凱?」我奇怪的問。

  童懿玲說:「就是林柏年和劉正凱啊!你不記得他們了?」

  三個月前林柏年和阿凱隨著我四處尋找楊瑞齡,我當然還記得他們。只是很
意外他們會來找童懿玲。童懿玲不喜歡結識年輕男性,這家咖啡店一向只接待女
性客人的。

  童懿玲看我眼神疑惑,忙解釋說:「黃大哥……就是黃震洋黃大哥,要柏年
他們每天定時派人過來我店裡走動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份子來騷擾。柏
年和阿凱派手下的小弟每隔幾個小時就過來巡視一下,但是都只在店外看一看,
不會打擾到我和客人。他們兩個經常是傍晚以前過來,我總是叫他們進來喝杯咖
啡,他們偶而也會進來坐一會兒。」

  原來黃震洋腦筋動得快,我要他負責童懿玲的安全,他竟然把工作分配給林
柏年了。我每個月撥款給黃震洋將近五百萬,這包含了資助林柏年和童懿玲的費
用,所以林柏年自然要聽命於他。

  我隨口說:「先關好鐵門,如果他們來了再說吧。」

  童懿玲替我煮了咖啡,我連續喝了許多咖啡,提起精神想著該怎麼聯絡黃震
洋過來見我。這個時節上簡直草木皆兵,像黃震洋跟我那麼親密的人,恐怕也有
可能被追蹤監視。

  童懿玲看我陷入沉思,不敢打擾我,一直在旁默默端詳我。好一會兒她忍不
住說:「哥,你看起來很疲累的樣子呢,要不要進去睡一下?」

  我連著兩天寢食難安,自然氣色不好看得出勞頓,但蘇家兄妹和倩倩她們如
果見我沒回去,恐怕會急著跑出來找我,那就事情不妙,所以我跟童懿玲說我不
能耽擱太久,她聽了有點失望,但順從的點頭表示明白,不斷替我加注咖啡。

  「哥,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新聞報得很熱,天天都有專輯追蹤呢!」

  「事情一言難盡,總之是有我的敵人在對付我,所以我才必須隱匿行蹤,了
解嗎?」

  童懿玲點頭說:「我瞭解了。那你現在要怎麼辦?」

  我想了一下說:「首要的事,就是我必須秘密和黃震洋晤談一下,但是不能
讓任何人想到他是來見我的,連一點點猜想都不可以。我的敵人很厲害,只要稍
稍想起他可能是來見我,一定立刻派人追蹤!」

  童懿玲說:「那我打電話給他,叫他過來好了。」

  我說:「不行,他的每一通電話都有可能被監聽,收到身份奇怪或不明人士
來電,對方絕對立刻出動。」

  童懿玲說:「或者待會兒讓阿凱或柏年去打,對方就追不到我們家來了,好
嗎?」

  我搖頭表示那也不行,林柏年和劉正凱這種身份的人去電給黃震洋,就合理
情況來想,很難不讓對方感到狐疑。一個超級政商名人,為何會和地方幫派的年
輕頭頭兒有聯絡?敵人的指揮者只要稍具統禦經驗,絕對會設法勘察的。

  童懿玲又出了好幾個主意,都被我否定掉,她表情越來越焦急,兩手緊握著
我的手,坐在一旁憂慮,我感到她手心裡都是汗。

  時間一分一秒飛逝,我腦中轉過千百個想法,但都立刻又被我推翻,童懿玲
前後煮了三、四壺咖啡,竟都被我一個人喝光了,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沉思多久
了。

  突然,有人在按門鈴!

  童懿玲嚇了一跳,緊張的看著我,不知該怎麼辦。

  我也有些驚惶,懷疑對方是否真的這麼神通廣大,已經追到這兒來了?門鈴
又響了,急促的連按好幾次,每一次都讓我和童懿玲心驚膽跳!這時門外突然有
人用焦急的聲音在高聲喊著:「童小姐、童小姐,妳在家嗎?」

  童懿玲吁了一口氣,臉色鬆緩下來對我說:「哥,那是阿凱的聲音。我要不
要去開門?」

  我搖搖頭:「先不要開門,去問問他什麼事,先別讓他知道我在這兒。」

  童懿玲按我指示,從對講機中和劉正凱說話:「阿凱嗎?我在家,你有什麼
事嗎?」

  「呵……童小姐妳在家啊,那就好。對不起,打擾妳了,妳沒什麼事吧?」

  「沒事啊!怎麼了嗎?」

  「也沒有啦!小正和烏龜他們說你很早就拉下鐵門,我聽了有點奇怪,所以
自己過來看看。」

  「謝謝你關心。也沒什麼,我今天有點累,所以想早點打烊休息。」

  阿凱大概放心了,笑笑說:「好,那我先走了。」

  我聽到這兒,已經確信沒有狀況,聽到阿凱要離開了,急忙說:「叫他先別
走!」童懿玲也急忙湊近對講機喊說:「阿凱你等一下!」

  由於我的聲音太大加上童懿玲喊的很急切,門外的阿凱察覺不對,急著說:
「童小姐怎麼了?誰在妳屋裡!童小姐!童小姐……」

  童懿玲不曉得我接下來想怎麼做,著急的看著我,沒回答阿凱的叫喚。一會
兒阿凱急促的拍著鐵門喊她,我說:「叫他去找林柏年過來,說妳有事要他們幫
忙。」

  童懿玲連忙回身向著對講機說:「阿凱,麻煩你去找柏年一起過來好嗎?我
有事情想請你們幫忙。」

  門外的阿凱顧慮的說:「童小姐,妳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屋裡是不是有其
他人?」

  童懿玲說:「是我一個朋友,沒什麼關係。麻煩你請柏年過來一下好嗎?」

  阿凱說:「好,我現在就Call他過來。我在門外等著,若妳有什麼事就
大聲喊我一下。」看來他還是不放心離去,他大概是聽到屋裡的聲音是個男人的
聲音,依照他們對童懿玲的瞭解,很難相信屋內有一個男人在而她卻會門戶深鎖
的,所以他索性就守在門外不走。

  才沒多久,林柏年趕過來了,童懿玲替他們開了半扇門,兩人一鑽進門就搶
到童懿玲身前擋住,用充滿敵意的眼神向我注視過來,他們驚愕一下,不約而同
驚呼:「李先生!是你?」

  我笑著說:「林柏年、劉正凱,你們這兩個護花使者幹得很稱職嘛,我非常
滿意。」

  兩個人尷尬地笑一下沒說話,等一會兒趁著童懿玲去取水煮咖啡,小聲說:
「因為黃先生一再暗示童小姐是……是李先生你的女人,而且童小姐既漂亮又親
切,人真的很好,所以……所以底下一些小弟都很關心她有沒有遭到困擾,剛剛
去回報的時候,我就讓阿凱先趕過來了。」

  我要他們坐下聊,又笑著說:「童小姐不應該說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
妹妹。」

  兩人楞了一下,雖然沒說什麼,但眼中都露出微妙的眼神。我笑說:「有沒
有人想追她的?」

  他們臉色一下子惶恐起來,連忙搖頭說:「沒有沒有!李先生,童小姐純潔
高貴,怎麼是我們這種人可以高攀的?先前我們以為她是你的……女人,因此我
們雖然知道你絕對不會承認說你是我們的老大,我們卻是將童小姐她當成我們的
大嫂來看待,所以大家都嚴防有什麼沒長眼的男人來騷擾她。但現在知道她是你
的妹妹,我們……我們會注意有哪些想追求她的人,身份背景是不是單純,以及
……呃……是不是懷有什麼不良企圖這些的。」

  我笑一笑,又問道:「你們派過來查看的人可不可靠?你們怎麼跟他們交代
的?」

  林柏年說:「李先生,你放心好了。黃先生以交代過我們兩個,我們知道輕
重。小正、烏龜他們幾個都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絕對會保守秘密的。」

  我嘆一口氣說:「台灣的黑社會其實算是很單純的,就算是跨國性的幫派,
他們內部掌控恐怕還是抵不過情報系統或地下組織的逼供手法。唉,算了,我相
信你們會盡力的。」

  阿凱跳起來,說:「李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些組織有多可怕,但是
……但是只要是有人想對童小姐不利,我發誓我就算死也要跟他們拼了!我絕對
不會讓任何人傷害童小姐一根頭髮!」

  我訝異的看著他。這時我相信他們對童懿玲的愛護和尊重絕對不是完全因為
我的關係了,應該隱含了一些愛慕崇仰的心境在內才對,我只是沒想到童懿玲原
來這麼有魅力。

  童懿玲端了咖啡過來幫大家倒,兩個人立刻乖順的捧著杯子讓她方便傾注,
態度既恭敬又欣悅,讓我更相信我的看法沒有錯。

  我把話帶回主題,告訴他們兩個說,我正處於緊張狀況,需要他們替我做一
點佈署工作。我說得很保留,不想讓他們知道太多,但是阿凱還是激昂的問我是
不是要調集人手,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

  我本來想說越少人知道越好,但忽然腦中念頭一轉,趕緊慎重地告訴他們越
多人越好,還問他們能調到多少人。

  林柏年略一沉吟,回答我大概二、三百人沒問題。我追問確實一點的數字,
阿凱幫腔說約二百三、四十左右,並強調這是指幫裡的幹部和直接募養的小弟,
其他可以助拳的人馬不算。

  我不太滿意這個數字,但想到從我開始資助他們發展組織到現在也才不過三
個月,實在也不能太苛求他們,所以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我不得不暗暗在心中修
改我原定的計劃。

  林柏年看我面無表情,顧慮我的想法,趕緊補充說:「李先生,如果你需要
更多人手,為什麼不請黃先生像上次那樣調一些工人過來?他們不需要出手啊,
光聲勢就很驚人了,我相信全台灣的幫派還沒有哪一個不顧忌這種陣勢的。」

  他這麼一提雖不切實際,卻使我產生新的計劃。

  我原本要他們到黃震洋的總部外面糾眾滋事,在警方佈署警力集結防堵以及
引出黃震洋的時候,我再趁勢去和黃震洋碰頭,但我隱約覺得這樣做還是有點冒
險,而且需要糾集的人眾必須陣容龐大。

  可是林柏年他們的提議讓我改變想法,準備換成讓他們在大里地區鬧事,以
他們和黃震洋私底下的秘密關係,一定會引起黃震洋的關注而前來和他們接觸,
那時黃震洋一定會自己想辦法用隱密安全的方法來和他們取得聯絡,那我就可以
在不為人注意的情況下見到黃震洋了。只是我一時還沒想到怎麼要求他們照我的
計劃去進行,又能不讓他們知道我的處境和用意。

  童懿玲又來幫大家倒咖啡,我不經意的找話題說:「懿玲,柏年他們那麼照
顧妳,應該沒發生什麼事吧?」

  童懿玲笑著說:「對啊,不過我這兒都是學生在進出,其實本來就不會有什
麼事的。」

  沒想到她一講完,竟然是阿凱一臉慚愧的說:「李先生,童小姐不好意思責
怪,我們卻不敢隱瞞。上個月市聯那些人來搗亂,讓她受了一點驚嚇和委屈,我
們真的很慚愧。我和柏年去向黃先生請罪,他也是因為童小姐幫我們求情才沒怪
我們。」

  我吃了一驚,怒喝:「那是怎麼回事?那些人對懿玲做了什麼?快說!」

  兩人被我的語氣嚇了一跳,一時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童懿玲在一邊哀求:
「哥,真的沒什麼啦!你別這樣嚇他們,他們很護著我,我真的沒怎樣。」

  兩人似乎都很感動童懿玲這樣幫他們說話,阿凱鼓起勇氣告訴我說,原來市
聯工商一直和這邊的學生對立,以前因為有塗城的皮仔罩著,那邊不敢動這邊的
學生,但是蕭太師被我剿了,尖頭那些學生也被送去感化,結果市聯工商那些小
毛頭開始不知天高地厚的稱起霸來,並且一直往這邊侵擾。

  我不悅的問:「那你們在幹什麼?不會管一管嗎?」

  林柏年說因為我曾經指示不准傷害青少年,加上那些小毛頭也搞不出什麼太
大的壞事,所以他一時疏忽,並沒去理會。直到後來他注意到市聯的學生原來也
是靠橋頭那邊的皮仔撐腰,想要開始出面時,沒想到就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林柏年一直致歉,我則追問情況究竟是怎麼樣。阿凱接下去說當時是兩邊的
學生打群架,青年高中這邊打不過人家,四處逃散,其中一個學生的馬子亂出主
意,把她受傷的男朋友帶到童懿玲這邊,哀求童懿玲讓她們避一避,童懿玲心軟
接受了,沒想到被對方發現,兩邊人馬在童懿玲店門外又拼鬥了一場。

  其中幾個來幫市聯工商助陣的皮仔看到童懿玲長得漂亮,趁亂想要非禮她,
童懿玲拼命抵抗,對方於是企圖架走她離開現場。幸好阿凱下面的小弟趕快回來
通知,林柏年和阿凱震驚的立刻調集人手,總共出動了快兩百個人,趕去把童懿
玲搶回來。雖然她只受了些驚嚇和皮肉擦傷,但是這邊因為童懿玲受辱而群情激
憤,把那幾個皮仔砍得只剩半條命,還一路殺到橋頭那些人的本堂去,直到警方
趕來才停止。

  林柏年說:「事後有三十幾個兄弟受傷,以及十多個帶頭砍人的被抓進了牢
裡。」

  我仍然抑制不住怒氣:「那又怎樣!要我出面去帶他們出來是嗎?」

  林柏年惶恐的說:「不,不是這個意思。兄弟們為了童小姐受欺負要去討回
公道,就是被砍死了也沒怨言,受傷坐牢算什麼?只是如果不是這樣,我們這次
可以調集的人手就更多了。」

  童懿玲在一邊掉眼淚說:「你們何必那麼衝動。為了我,讓好多人受傷和坐
牢,我……我不願意這樣。」

  阿凱說:「童小姐妳別在意我們。我們這些人本來就是在這個圈子混的,受
傷坐牢是家常便飯,算什麼?我們在意的是一時疏忽,竟然讓妳受那些骯髒的傢
伙欺負,大家……大家到現在想起來,都還難受得想要去死。」

  我怒氣稍遏,關心說:「那些兄弟呢?有沒去慰問撫恤?有沒有請律師和託
人關說?需要花錢就讓黃震洋跟我說一下。」

  林柏年感激的說:「有有有,黃先生看童小姐替我們求情之後,就已經幫我
們安排打點好了,除了八個自願出頭頂下來的兄弟還在等判決,其他陸陸續續都
放回來了,有幾個傷比較輕的也都出院了。錢的事,黃先生一直按時資助我們。
當然,我和阿凱知道那是李先生供應的。」

  我說:「別在意錢的事情,你知道我當時對你的期望是什麼?」

  兩人都點頭表示知道。

  我又問橋頭幫那些人後來怎麼樣?有沒有來尋仇?

  阿凱說,那些人當然和這邊結惡了,他們這邊雖然發展的不錯,但畢竟只有
幾個月的時間,很多這地區的角頭雖然不願意招惹他們,但說到甘於屈服,那是
還談不上。

  我把這件事情的一些細節思考了一下,終於讓我得到新的計劃。

  我說:「阿凱、柏年,我決定剿了橋頭幫,而且要立刻行動,你們有沒有把
握?」

  兩人同時驚訝的看著我,連一旁的童懿玲也驚得「啊」一聲。

  我解釋說:「我必須做這樣的決定,一則是盡快用強力手段結束敵對,二則
是讓你們在最短的時間立威。我要你們讓中央市所有幫派角頭都不敢不屈服,否
則我擔心我妹妹的安全,也擔心這些幫派對學生的侵害沒辦法根除。你們有沒有
把握?」

  林柏年還在顧慮,阿凱已經慷慨激昂的說:「當然有!我到現在還氣憤那些
傢伙來騷擾童小姐,其他兄弟也是。橋頭的實力普通,上次又損傷比我們重,很
容易一舉清除他們的勢力!」

  我點頭說:「好,那就立刻去做!不必知會黃震洋,他如果來找你們,告訴
他是我的意思,叫他來這兒找我談,但是別讓外人聽見,知道嗎?」

  兩人興奮的說:「知道了!」

  我勉勵說:「我在大陸剿滅三千多人的幫派才花了三天,你們幹漂亮一點,
不許輸給我!」

  兩人鬥志高昂的去了,我也達成計劃中的第一步。

  童懿玲悶悶不樂,但又不敢拂逆我意思,小聲問:「哥,真的要這樣嗎?」

  我告訴她,我其實是另有用意,主要是想要擺脫我目前的困境。她聽到是跟
我安危有關的事情,立刻不再有什麼顧慮,還問我有什麼她可以作的。

  我這時計劃已經有了頭緒,心情一輕鬆,人也開始感到疲倦,連續幾日寢食
難安,這時所有倦意襲湧上來。我打個呵欠,對童懿玲說:「我好累,我想要睡
一下,妳大概一個小時後叫我。」也沒理會童懿玲的反應,趴到桌上就睡著了。

     ***    ***    ***    ***

  我被某些動作驚擾醒來。一睜開眼睛發現童懿玲拿著毛巾在替我擦拭身體手
腳。

  童懿玲輕「啊」一聲,抱歉的說:「哥,對不起,把你吵醒了。我看你睡得
那麼沉,以為沒關係。」

  我說:「沒關係。我睡多久了?現在幾點?」

  她告訴我快六點了,我吃驚的跳起來,那代表我睡了快三個小時。童懿玲更
抱歉的說她看我睡得沉,一定是真的太累了,不忍心叫醒我。

  我想反正也睡過了,問她林柏年他們有沒有消息?她也說沒有,那我就沒什
麼好急了,於是爬起來說:「懿玲,妳有沒有去尤咪的墳上看一看?」

  我到這時談起楊瑞齡仍是難掩心中的傷痛。童懿玲想要避免我勾起痛苦的記
憶,只淡淡的點頭說有,不深入談論這個話題。

  我知道她的用意,也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不允許分心在這些哀愁的情境中,
便主動岔開話題跟她聊一些生活上的情形。童懿玲很高興的陪我談了一陣之後,
抬頭看一下鐘,已經六點半了。

  她笑著說:「哥,你要不要去洗個澡?我煮飯給你吃。」

  我有點餓了,也滿想再吃她做的菜,但時間對我來說很迫切,我還必須趕回
去倩倩她們那邊,以免她們著急。

  我搖頭說:「不要了,我還得趕到別的地方去辦一點事。不過身體真的覺得
黏黏膩膩的很不舒服,我去沖一下澡好了。」

  童懿玲聽到我不留下來吃飯有點失望,但又聽到我想洗澡,她眼中發出熱切
的光彩,紅著臉說:「那我……我幫你洗好不好?」

  我也回想起那時童懿玲的溫柔情緻,心中一陣火熱。連續幾日的奔波,我從
沒好好發洩一下,和倩倩及陶珣親熱也是急就章的潦草結束,若不是心裡壓力重
無暇多想,恐怕又要像聖誕節那次一樣的情形了。

  在我點頭同意之後,童懿玲變得又害羞忸怩起來,低頭默默的幫我準備洗浴
用具。看我只是站著看她準備,她又紅著臉自己牽了我的手進去浴室,然後躲到
我背後,從後面伸手替我脫衣褲,不好意思和我面對面。

  我看不到她的動作,但是一陣「悉悉嗦嗦」的脫衣聲後,她又靠上來貼著我
的背,從接觸到的大腿肌膚和柔軟的胸部,我知道她頂多剩穿一條內褲和單薄的
內衣。她雙手穿過我腋下環抱我,靜靜伏在我背上好久,似乎沉緬在深情甜蜜的
心境裡。

  「哥,我好想你……」她很小聲的說。

  「我也一樣。」

  她把我抱得更緊,在背後問我說:「如果……如果我跑到上海去找你,你會
不會見我?」

  我輕笑說:「我是哥哥,又不是逃避糾纏的薄倖郎,怎麼會不見妳?」我突
然想起一些話,略一轉頭將臉貼到她額頭上說:「不過我這次經歷了一些事,感
觸很多,心中越來越掛意一些至愛的人,也許不等妳跑去見我,我以後也會常常
回來看看妳。」

  童懿玲沒有特別興奮的歡呼,但是將她的臉緊緊貼上我的臉,輕輕的廝磨著
表達出她的回應。

  童懿玲蹲下去後,再把我轉過去朝向她,她仍是害羞得不敢和我目光相接。
隨後一股溫潤的感覺盤據我的陰莖,我已經進到她嘴裡了。

  幾個月沒做,動作明顯生疏了,但是她吞入的幅度變得更大膽、更主動,強
烈的吸吮動作幾乎像在抽拉著我的陰莖。再過一會兒,從她濃重的鼻息和「咕咕
噎噎」的喉音可以知道她努力的在做吞嚥動作……我又驚又喜,雖然她也會吞嚥
我的精液,但是她以前不會像這樣混合著口水津液統統吸嚥下去,好像捨不得流
失一點一滴來自我身上的分泌物或氣味似的!

  那麼強烈的吸吮加上我對她與眾不同的憐惜,使我迅速奔向高潮。我原本打
算和她有更漫長的親密做愛,這時卻幾乎就快崩潰射出,那是我不願意的!我連
忙後縮,想要離開她的嘴巴。

  童懿玲急切的按住我的臀部,抽空迭聲說:「哥……不要……給我……都給
我……」無暇多說,又吞進我的陰莖,更急遽套動,擺動的秀髮一陣一陣細碎拍
在我的股間,搔癢得讓我再也無法抑制。

  「懿玲,我……我要射了……」

  「唔……嗯……唔唔……」她連連點頭,發出「唔唔」的聲音表示好。

  一顫、二顫……我爽快得不住輕顫,陰莖在她口腔中抖動,精液像滔滔洪流
直奔她咽喉……

  我癱坐在馬桶上,童懿玲跪在我旁邊,仍抱著我的腰,把頭倚在我胸前微微
喘著氣。我沒說話,靜靜的撫摸她頭髮。

  一會兒,童懿玲仰頭看著我說:「哥,對不起!剛剛是我不想停下來,你會
不會怪我?」

  我笑著搖搖頭,問她為什麼。

  童懿玲紅著臉說:「我這幾個月看了一些書和影片,比較有一些認識,所以
我才想替你吸出來。」

  我有點莫名其妙說:「什麼意思?妳有些什麼認識?」

  童懿玲一直臉紅搖頭不說,我一再追問,她卻拜託我不要問,我只好作罷。

  她開始替我洗澡和洗頭,就像以前那樣,我舒舒服服靠在她腿上讓她輕柔的
洗滌,從頭髮到身體的每一處,都在她的玉手和泡沫搓揉下,盡去塵垢與勞頓。

  浴後,她迅速煮了碗簡單的素麵給我,然後匆匆又進浴室替我洗貼身衣物,
洗完又忙著用熨斗燙乾,我一碗麵吃完,立刻就有了乾爽的衣物可以換穿了。

  我伸手要拿內衣過來穿,童懿玲搶在手裡不給我,輕笑著說:「哥……讓我
來。」

  她蹲在地上拉開內褲,讓我伸腳穿進去再輕輕拉上來,隨後發現陰莖沒擺放
好,遲疑了一下,紅著臉伸手調整一下。縮手時,我突然將她的手按住!就按在
我又已微微勃起的陰莖上。

  童懿玲驚「噫」一聲,抬頭看我。我對她笑笑,底下拉著她的手在陰莖上輕
緩揉動。

  她輕聲說:「哥,你還要?」似乎不相信才半個小時不到,我又再度索求。

  我一隻手摸上她乳房,另一隻手摸在她臀部上,略帶粗魯的將她拖近我,童
懿玲輕聲喊痛,我湊上前輕咬她耳朵,在她耳邊低聲說:「我躲避追蹤好天,憋
得好難受,沒好好發洩一下不行,我至少要幹妳兩三次!」

  這幾天我雖然有幹過倩倩和陶珣,但是和平日的次數來比,確實太過克制。
不過我對童懿玲那樣講,其實是故意猥褻挑逗她的。果然,她臉上瞬即羞紅,但
眼中卻滿是心疼不忍,底下小手握住我陰莖努力摸揉。

  她伏在我胸前很小聲說:「哥,那你躺下來,我幫你做。」

  我的手從她臀部探進下陰,笑說:「我想自己來,我想要用力幹妳。」

  童懿玲被我撩撥的羞不可抑,把頭藏在我胸口,非常非常小聲的說:「哥,
你好壞……」

  我繼續調戲她說:「所以我說要哥哥做什麼?只會欺負妹妹。平時也沒在身
邊照顧她,沒女人可以幹了才想到要找妹妹來發洩。」

  童懿玲明知道我是在調笑,但卻好像無法不在意這段話,伸手捂住我的嘴,
認真的說:「哥,你不要這樣說好不好?你有多愛護我,我最知道了。我說過我
是你的妹妹,也是你的女人,我早已經決定我永遠只聽你的話,你以哥哥來和我
說話,我就像妹妹那樣聽你的話,你若是有需要,我的身體就是專門讓你解決、
發洩的。我們說過了的對不對?哥,我們以前就說過了的。」

  我開心的笑著,出其不意在童懿玲小巧的鼻頭上輕咬了一口,她「啊喲」一
聲喊痛,我狡猾的笑著說:「我才懶得理那麼多,我現在想要幹妹妹,誰要幹女
人?我偏偏就要幹妹妹。不行啊?」

  童懿玲知道我和她調笑,也開心的笑起來。兩人捏捏打打鬧在一起,隨後一
齊翻倒在她的小床鋪上,又嘻嘻哈哈互相嬉戲一陣。

  我翻身壓在她柔軟的身體上,準備要去脫她的衣服,童懿玲突然帶點為難的
說:「哥,讓我來嘛!好不好?」

  我雖然感到奇怪,但也不以為意,笑一笑翻過來仰躺在床上,準備就按她的
意思讓她採取主動。

  童懿玲有點抱歉,先低身過來親吻我一會兒,小聲說:「對不起……」接著
先替自己脫得只剩一件小背心和三角褲,然後再把我剛剛才穿上去的內褲又褪了
下來。這時陰莖還不是很硬,她趴下去又含弄了好幾分鐘,但這次不像先前在浴
室那樣吸得又快又急。

  「哥,你把眼睛閉起來。」她紅著臉說。

  「咦……為什麼要這樣?」我奇怪問,平時我並不喜歡如此。

  她感覺我的語氣不自然,有點窘迫的說:「對不起!哥,你不要生氣,閉一
下下就好,好不好?」

  看她可憐兮兮哀求,我只好順她的意思閉上眼睛,只聽見她高興說:「哥,
謝謝你!」然後我感覺她好像開始用某種乳液或是油脂在塗抹我那硬得發脹的陰
莖。我雖然詫異,但是想到我以前幹她,每次都是既粗魯又霸道,她一個處女被
我破身又幹了好幾次,其實是一點樂趣都沒體驗到。這回她想塗點潤滑劑減輕疼
痛,那也是不能怪她的。

  很難得的,童懿玲居然爬上我身體開始下坐,準備要用主動的騎乘式來服侍
我!清純的她竟然會用這種冶蕩的交合姿勢?而且還是她主動的。

  身體一接觸,我感覺洞口滑膩膩的似乎非常潮濕,正奇怪我並沒有對她有任
何前戲愛撫,怎麼她會氾濫成那樣?但隨即想通她一點也替自己抹上大量的潤滑
劑,便不覺得奇怪。

  下坐動作出奇的慢,但是龜頭一擠進洞口時,我大大驚詫那超乎尋常的緊箍
感覺!忍不住睜眼看她。而這時童懿玲正好使勁往下坐,我的陰莖暢快地突進到
一個緊窒的腸道之中,而我也看得清清楚楚,我插入的竟是她的肛門!

  童懿玲雙眼緊閉,眉頭深鎖,她不知道我已經睜開眼在看她,咬緊嘴唇忍住
疼痛不發出聲音,怕驚吵到我。她努力穩住雙腿避免顫抖,一吋一吋讓下體往下
沉,我的陰莖也一點一點刺入她純潔的處子肛門……

  「懿玲妳這是在幹什麼?這樣很痛的,快下來!」我怕傷到她也傷到我,不
敢草率推開她。

  「啊……哥,你……你躺著別動,我不要緊,你讓我做嘛!喲!……」她明
明疼痛難捱,卻仍是堅持。

  我伸手去扶她的腰,想要將她扶下來,一邊急著說:「妳為什麼要這樣?我
又沒要求妳這樣做。」

  童懿玲抓住我的手不讓我扶她,強忍著說:「哥,是我自己想要這樣的。你
讓我一次嘛,拜託你。」

  我只好鬆手,她露出勉強的笑容對我點頭表示謝謝,然後就開始提起臀部,
讓我的陰莖又慢慢退出她的肛門。我偷偷打算等她一脫離,我就翻身下床不讓她
再繼續做肛交的舉動。童懿玲不知是否摸清我的意圖,在我龜頭已經暴撐在肛門
括約肌那裡的時候,我一時忍不住緊箍的舒暢感而貪戀遲疑幾秒鐘之際,她突然
又猛地坐下!

  真實強烈的摩擦快感襲向我整根陰莖,我舒暢極了。我不是沒玩過肛交,甚
至是常常拉個女職員過來,也不管她是否愁眉苦臉便用硬幫幫的陰莖強力穿透她
們的直腸。但是童懿玲給我的感受就是不同,我這時也才認識肛交原來還是要多
上點潤滑,才會更爽。

  我不再拒絕,反而用力地抓住她的髖骨,看著她說:「妳真的要我插妳的屁
眼?」

  童懿玲這時很痛,趴伏到我耳邊說話,卻讓我看到她趁機擦拭眼角的淚珠。
她無力的說:「哥,我想要……」

  我抱緊她,憐惜說:「女孩子三個處女口,妳倒是都給我了。」

  童懿玲強笑說:「就是有第四個,我……我也是給哥。」

  我好笑說:「第四個……那豈不就是肚臍眼了?」

  童懿玲不曉得是不是痛昏頭了,竟然煞有介事說:「好,我再去看書研究一
下怎麼弄,或是哥你教我。」

  我在一剎那間對她說的看書研究產生幾許好奇,但胯下停佇的空虛感讓我不
想再忍耐,上挺了幾下,童懿玲疼痛的嗯噫悶哼聲,激起我狂亂的獸性,一下子
翻身將她壓在下面,狠命的貫刺她的屁眼!

  越來越強烈的快感讓我感到不過癮,托起她兩條玉腿高舉過肩,讓她整個臀
門仰天待肏,我兩手十指如魔爪般,深掐著她下腹骨盆,捧在手裡餵養我的陰莖
猛獸,一下一下惡毒的深噬入口……

  肏得猛,射的也猛,才兩分鐘,我一洩如注,白漿般的精液,糊滿了她肛門
四周,抽出時,擴張的屁眼口黑黝黝一個窟窿洞,隨著腸道收縮,湧出一股一股
濃稠的白漿……

  我喘息漸止,看童懿玲已經全身無力,像是昏睡過去了,我只好起床擰了一
把冷毛巾替她敷在肛門口。

  童懿玲被寒涼的毛巾偎醒,勉強撐起身子說:「哥,我自己來就好。你也累
了,躺著休息一下吧!」

  我抱住她一起躺下,親吻她一會兒才說:「妳是不是看了什麼奇怪的書,才
想這麼做的?」

  童懿玲似乎被說中,有點不好意思卻仍不承認地說:「沒有啊!是我自己想
試試看的。」

  我板著臉說:「妳如果不老實地告訴我,我就當妳是個淫蕩的女人,不要妳
了!」

  童懿玲楞了一下,眼眶裡一下子就有霧氣在打轉,她驚惶的說:「哥,我不
是……我沒有,你不要氣我!」

  我趕緊放鬆語氣,柔和的說:「我也認為妳不是,那妳就要老實告訴我啊!
妳不聽我的話了嗎?」

  童懿玲擦著淚,委屈的說:「我是因為月經就要來了嘛,我怕不小心弄髒了
你,讓你不高興。」

  我說:「所以妳不是用嘴吸,就是用肛交,是不是?」

  她點點頭。

  我說:「如果是那樣,那我們可以不做啊!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

  她說:「沒有,就是那樣嘛。」

  我瞪她一眼,又沉下臉來說:「妳這樣也叫做聽我的話?」我對一向溫順乖
巧的童懿玲如此言語閃爍有點無法接受,說這句話時,已經真的有三分火氣了。

  童懿玲察覺得到我的不滿,又驚慌起來,急促的說:「哥,你別生氣,我聽
你的話。我是看書裡面的指導,所以才想要那樣做的,我、我……我是希望讓你
喜歡,沒有別的原因。」

  我語氣稍鬆,臉色沒變說:「書裡說什麼?」

  童懿玲惶恐的說:「裡面說,如果男人碰到女人月事來,憋著不做是很難受
的,所以,可以採用口交或是肛……肛交的方法替男人解決需要,還說,這樣不
僅可以使男人順利發洩,而且讓男人射在口中並且吞嚥他的精液,是讓他很有滿
足感的做法。另外,肛交那章是說,讓男人在自己身上這樣做,可以讓他很有征
服感,而且讓他很舒服。自己雖然一開始有點痛,但是後來也會享受到快感。」

  我啼笑皆非,仍然板著臉說:「胡說,這種三流的書亂寫妳也信?」

  童懿玲滿臉抱歉:「哥,對不起。那你覺得不喜歡是嗎?」

  我一下子有點窘,只好說:「我也不是不喜歡,唔……怎麼說呢?關於口交
那段描述,基本上是沒錯,而且我以前也要妳幫我做過。只是,你是我最親密的
人,身體不合適時,我又不會勉強妳做。」

  童懿玲聽了頓時高興起來,歡喜的說:「哥,你喜歡就好了,我以前做的不
好,所以才趕緊看書研究的。你吃了好幾天的苦,現在來到我這裡,我當然什麼
都要為你做到,怎麼可以說勉強呢?」

  我說:「謝謝妳!不過像肛交那種說法,我是不同意的。沒錯,那是讓男人
有征服感,可是妳大哥還需要什麼征服感嗎?再說女人肛交會有快感這回事,我
是從來都不相信的!這種事,快活的只有男人,女人哪有什麼好受的?屁股都快
撐裂了,要說有快感誰信啊?像妳剛剛,不痛嗎?」

  童懿玲神情更加高興,笑著說:「哥,還好啦!是有點痛,可是那是你啊!
如果是你插我的話,一點點痛我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受的。」

  她這段話讓我想起了鈴兒,心頭不由得一緊。鈴兒依戀我那麼深,這幾天斷
了消息而且她那邊聽到有關我的說法,一定不外乎是生死未卜、凶多吉少這類的
話,鈴兒聽了只怕哭也哭暈過去。最糟的是,她之前認定是她自己讓我心煩,所
以我才有這一趟行程的,雖然我已經開脫過她,但這丫頭很死心眼,若是還沒釋
懷又看我因此而橫生禍端,恐怕……恐怕立刻就會去尋死。

  我臉上的憂慮被童懿玲看在眼裡,她關心的詢問發生什麼事,我簡單跟她說
了鈴兒這個人和這件事的經過,她聽了也很擔心,但眼前什麼也不能做,她勸我
還是先放寬心,等見到黃震洋,找出安全的聯絡方法再和鈴兒報平安吧。

  童懿玲想要起身為我打點衣著,才一站起,「哎喲」一聲又跌坐在床上,臉
上紅通通的。

  我想她第一次破了屁眼,肯定痛得難以行走,憐惜中忍不住呵責:「妳看,
很痛吧?我早說過這種事對女人只有苦頭,哪可能有什麼快感!我又不是沒幹過
女人的肛門,至少也百來個,從來就沒有看過哪個表現出快感的!」

  童懿玲連忙搖頭說:「哥,不是啦!我是……月經來了。」

  原來如此。我連忙攙扶童懿玲去洗手間換洗,我知道她事實上應該也是寸步
難行才對。

  童懿玲坐在馬桶上排洩經血,衛生紙擦掉大半包,看我在一旁盯著瞧,害臊
的說:「哥,你先出去好嗎?」

  我笑說:「有什麼關係?我自己也要清洗一下呢!」說完拿起衛生紙擦拭胯
下。

  童懿玲反倒不害臊了,關切說:「哥,你這樣擦不乾淨啦!你過來好嗎?我
幫你擦。」

  我靠過去,童懿玲反手在架子上拉了一條毛巾,仍坐在馬桶上,開始溫柔的
替我擦拭。

  我看一看說:「那是妳洗臉的毛巾吧?怎麼用它擦呢?」

  童懿玲說:「沒關係,我再換一條。」突然又臉紅,低頭小聲說:「都吃進
肚子裡了,還怕擦臉嗎?」

  我聽了不禁好笑,胯下似乎又有些衝動起來,一時興起,我將下腹往前推到
她臉上,童懿玲被我的舉動嚇一跳,抬頭疑惑的看著我。

  我說:「再射一次讓妳吃好不好?」

  童懿玲難以置信的驚呼:「你又要了?不是才……才十多分鐘嗎?你……」

  我說:「妳到底要不要吃啊?不是要讓我射在妳口中又吞嚥下去,好讓我滿
足嗎?」

  童懿玲收拾起驚訝的表情,慎重地說:「哥,你真要的話,我當然會做。可
是,這樣你會不會太累?」

  我搖頭笑說:「我身體好得很吶,尤其是玩女人這種事……別再說了,快吃
吧!」

  童懿玲雖然眼中充滿疑惑,還是趕快先含住我的陰莖舔弄起來。她一開始很
小心翼翼,但是發現口中的東西一下子就又膨脹到堅硬的程度,她就沒再遲疑地
加大動作。由於她坐在馬桶上的高度剛好非常適合我小腹的位置,我很順暢的就
可以插入到她喉嚨的深度,所以兩分鐘後,換成是我抓著她的頭髮,主動的侵犯
著她的嘴,童懿玲盡量張開她的嘴巴,讓我可以插得更深入。

  我到達一個程度,突然將她抓起並按得她彎下腰去,扶在馬桶上,接著迅速
插進她還沾著血跡的陰道!

  「啊!哥……不要,你會弄髒……嗯啊……」她緊張呼叫,卻同時感受到我
強勁的插入而發出吟叫。

  「我不怕弄髒,月經來不會影響女人的感覺。妳放鬆身體,讓大哥來愛護妳
吧!」我一邊插入一邊說。

  「啊……哥,我好熱……好好……哼嗯……」她說不出什麼話了。

  經驗告訴我,月事中的女人其實更容易達到高潮,一則是內分泌的關係,一
則是感動男人不嫌髒污,所以身心同時激盪,極易達到滿足。而童懿玲在我開始
插入不到一分鐘的時候,陰道內已經開始抽蓄,果然證明確有此事!

  我已經是第三次,沒那麼快出來,因此連續十幾分鐘的猛插,暴漲的陰莖帶
給童懿玲飽滿結實的摩擦,她足足有兩次完整的高潮,氾濫狂洩的津液混合著未
乾的經血,沾染了我半邊小腹!

  我喘著氣說:「懿玲,讓我和你一起達到第三次吧!」

  童懿玲不僅回答不出來,她連站立都有困難,這時已經是倚靠雙膝跪在馬桶
邊緣來支撐,人一直「咿咿嗯嗯」的叫著。

  當她又開始顫抖時,我也射出了今晚的第三發。

  童懿玲全身癱軟,滑落到馬桶邊時,我也沒力氣扶住她,自己坐倒在地板上
喘息。大概就這樣過了有三、四分鐘,她才爬過來抱住我,我親吻她額頭一下,
她忍不住緊抱住我哭起來,無力的呼喊著:「哥……哥,嗚嗚……你為什麼要對
我這麼好……這樣會讓我離不開你,嗚嗚……一秒鐘也離不開你啊……」

  我沒說話,任由她哭了一陣才平靜,然後一起又沖了一個澡。沖澡時,她一
聲不響,緊緊抱著我,把頭埋在我胸前,讓水柱沖洗著安靜的兩個人。

     ***    ***    ***    ***

  電話鈴響,林柏年他們來電說事情已經順利展開了,預計今晚午夜會和橋頭
那邊的人正式開戰。我告訴他謀定後動,不要太匆忙,並且有狀況時,隨時打我
手上這隻行動電話回報。

  童懿玲在一邊靜靜地的看著我,完全沒在注意我們的對話,只是安靜地看著
我。

  我告訴她,我必須出去了,叫她把門窗鎖好,一切小心注意。她靜靜地點點
頭,跟在我身後準備關門。在我要跨出門時,她突然從後面抱住我!抱得很緊很
緊。

  那種沉默、那種如訣別般的擁抱,讓我心中大駭,有無以名狀的恐懼!我嚇
得趕快回身抓住她的肩頭,著急的說:「懿玲妳……妳怎麼了?有什麼事?妳是
怎麼了?!」

  童懿玲的神情看來哀愁又無奈,她疲倦的搖搖頭:「哥,我沒事……」隨後
又振作著抬眸凝視我,凝視了有十秒鐘,才又把頭緩緩靠進我的胸前,低聲說:
「哥,我好愛你,你不要離開我。」

  我稍感放心,但仍是不安。我拼命哄著她:「我也愛妳,我也愛妳……我不
會離開妳,再也不會離開妳了,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我要把妳帶在身邊,不要
再放妳一個人待在這兒了。」

  我覺得空氣中散佈著可怕的氣氛,那感覺像極了楊瑞齡離開我的那晚。我抱
著童懿玲,下不了決心從她身邊走開,我很怕再回來時會從此看不到她。

  我突然接近崩潰邊緣,再也不想戰鬥下去!我急著想要替自己和童懿玲尋找
一個安全的庇護場所,以免有任何不可知的危機將她從我身邊奪走。我也擔心鈴
兒會因為焦急、悔恨而走上尋短的路。我又擔心身陷險境的倩倩姊妹……

  總之,我不想再和敵人捉迷藏了,就讓他們再度躲藏在我不知的陰暗處吧!
在我還沒揪出他們以前,我恐怕會有許多我摯愛的人會因而喪命。

  我決定趕快進入中聯的總部,我立刻撥了電話到中港市的台灣分公司,想要
指示總經理常持秀或者蕭薔。對!蕭薔,我怎麼忘了她呢?她是我最美麗忠誠的
貼身秘書,以她的精明程度,只要我聯絡到她,她一定立刻做最安全的佈署,將
我毫髮無損的護送回中聯。

  我撥給了蕭薔,無奈她的專線和手機居然不通,我只好趕快改撥常持秀的專
線,但接聽的聲音極為陌生,我不敢多談,只好又立刻掛斷。十分鐘後,我再次
撥打,卻依然是同樣的情形!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開始冷靜下來,對這奇怪的現象嘗試解讀。

  除了陳璐知道我的行蹤之外,全球各地的分公司應該至今仍不知道我是生是
死,按理說應該是高度關注,隨時警覺才對,卻為何台灣分公司反而在這緊張的
時刻,最高階的主管卻個個專線不通?難道她們出事了嗎?難道台灣中聯整棟大
樓塌了嗎?

  這現象很奇怪,但我知道光是在這裡猜想是找不到答案的。我再次體認這回
真的是我的終極戰爭,我已經是無法避免一戰,從敵人一盯上我開始,就已經是
這樣了。

  我收拾起剛剛的恐懼,立刻撥了電話給蘇琛。

  蘇琛在電話中說:「李叔你平安吧?見到黃先生了嗎?」

  我叫他們別擔心,並表示還沒順利見到黃震洋。一旁的倩倩急著搶過電話說
話,她語氣急得讓我心疼。

  倩倩說:「董事長你人在哪裡?我不放心沒人陪著你。求求你告訴我你人在
哪裡,我現在就要待在你旁邊。」

  我告訴她別急,我猜測我今晚無法趕回去了,所以我想讓蘇琛過來我這邊待
命。我認為在台灣這邊,只要有蘇琛這種超級保鑣在,我幾乎就能高枕無憂。

  倩倩吵著要過來,我命令她不許離開陶珣,一定要保護她,因為陶珣目前是
我作戰上最大的武器,我會要蘇敏必要時,拿命去維護她的安全。而倩倩必須負
責繼續照顧陶珣。

  倩倩看我堅持,也不敢再多說。我又跟蘇琛交代一些事,然後要他安置妥當
後,趕到我這邊來。

  一切交代完畢後,我告訴童懿玲凡事小心,遇有狀況逃命要緊,不許逞強硬
要出頭。她仍是靜靜點頭,我雖然不放心,卻還是離開她那邊,趕往橋頭那一帶
去。

  橋頭是中興橋靠中港市這邊,已經不算中央市地界。以前由中興大學和建成
商圈合圍而成的社區日漸沒落,聲色行業進駐後,隱然興起次文化繁榮,夜市、
遊樂場、色情業遍佈,而橋頭地區的幫派擁有這些資源,所以發展不下於市中心
的角頭。

  我隨意閒逛,但暗暗觀察。我發現一小群一小群的小混混集結在各個街頭角
落,似乎都臉色緊張,好像在等待命令蓄勢待發,有些人看我行止奇特,不停的
打量我。

  我怕引起不必要的糾紛,便遠遠避開,往人多熱鬧的地方走。

  在一家咖啡館前停佇了一下,忽然有個女生在店內輕拍窗上的玻璃叫我,我
仔細一看,大扇的落地玻璃後面,那女孩正興奮的揮手又拼命指著自己。

  我當然已經看見她了,也覺得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她是誰。我看她拍
得太大聲,怕引起別人對我的注意,便想快步離去。那女生見狀,趕緊跟同伴交
代一下,拎了包包離開那家店,用跑的追上來。

  「大哥、大哥……是我啊!你沒看見嗎?」她小跑一段路,臉上通紅但高興
的說。

  「妳?妳是……」我實在還想不起來。

  她把她垂肩的長髮挽起來盤個髻,讓我想像她短髮的模樣,仍是一臉興奮的
說:「是我啊!黛玲啦!」

  她這一說,我便完全認出她了。幾個月前,在林柏年陪著我四處尋找楊瑞齡
時,在一家茶室裡,我結識了兼差陪客的李黛玲,並且透過她的幫忙,找到重要
的線索。

  我也很愉快又見到她,高興的拉著她手說:「是妳!對不起,我一時認不出
來。好巧,會在這裡遇見妳。」

  李黛玲還在興奮著,雀躍的說:「對啊,我也沒想到呢!我以為我再也看不
到你了,你又都不來找我。」

  「找妳?……」我苦笑,她並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哪有那麼容易去找她?

  李黛玲自顧地說:「是啊!我不是有留Call機號碼給你嗎?我從來就沒
收到,你有Call過我嗎?」

  我搖頭:「對不起,我一直在國外,昨天才回來的。」

  李黛玲嬌笑說:「原來是這樣啊,我都沒想到。不過沒關係,我又沒怪你,
現在能看到你就很好了。」

  我看她那麼高興,一臉純真,有點感動的拍拍她的頭說:「嗯,我看到妳也
真的很開心。」

  「走,大哥我請你吃東西。」她高興的拉著我的手,也不問我意見就拖著我
走了。

  我反正也在這裡無所適從,又顧慮那些小混混盯住我,便隨她的意思讓她帶
我來到附近一家FashionHall的地下街,她找了一家附有視聽包廂的咖啡館,隨意
點了一些飲食,就挽著我窩進一間只有兩個座位的包廂裡去了。

  這個地區的飛行館、娛樂城都已經老舊,規模也比不上中港市或中央市的場
所,但是像李黛玲這樣的學生身份,消費得起的也只有這類場所了。我看她興高
采烈的樣子,就不便挑剔她選這種地方,只隨口問她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李黛玲笑嘻嘻的說:「我要好好陪大哥,不要被同學或朋友遇見,打擾到我
們。」

  我心裡感到好笑,覺得她好像是把我當成她男朋友似的,難道她想如這般享
受約會的滋味?但是李黛玲今天沒化妝,一身學生服加披肩長髮,顯露十八歲女
孩獨有的青春氣息,又那麼笑容燦爛的粘著我,我其實也覺得很愉快。

  笑笑鬧鬧的閒扯一陣,李黛玲身軀一直往我身上挨蹭……我突然才察覺她的
胸部正緊壓在我手臂上,大腿也緊貼著我的腿,她幾乎已經快鑽到我懷裡了!

  少女的體香讓我有一點迷眩,我若不是才和童懿玲有過一番激情發洩,真忍
不住就想要再品嚐一下她的肉體。但現在時間、地點、心情都不容許我如此,我
稍微推開她說:「黛玲,妳後來學費都夠吧?」

  看我認真問她這個問題,李黛玲沒有對我推拒的舉動多心,也很認真感謝的
說:「嗯,都夠了。大哥你幫助我那麼多,我也不敢亂花,省一點用連下學期的
都還夠呢!」

  我笑笑說:「也不需要那麼刻苦,只要妳能安心讀書,那一點點錢大哥還幫
得了妳的。」

  我說著又想再取出些錢給她,一時卻從身上找不到多少錢,才想到從廣州出
來後,一路奔波逃命,始終沒再去銀行提領現金,又不敢擅用金融卡或信用卡預
借,說起來這時已是快山窮水盡了。

  李黛玲看我有些發楞,關心的問:「大哥,你在找什麼?掉了東西嗎?」

  我苦笑一下,把手中僅有的一百多塊人民幣塞到她手中說:「黛玲,我匆忙
出來忘了帶錢,這些先給妳。妳下學期繳學費之前,我一定會託人拿錢給妳。」

  李黛玲急忙搖頭:「大哥,你不用再給我錢,我已夠用了。咦!這是人民幣
嗎?」她原本搶著要將錢塞還給我,忽然才注意到手中的錢是人民幣,不禁感到
好奇。

  「大哥,這是人民幣,你最近去了大陸嗎?」她好奇的問。

  人民幣在台灣也是可以用的,雖然國際匯市的機能已經崩壞,但是中華國協
內的七個國家,彼此之間的貨幣仍然被政府和民間所接受。

  我告訴她,我剛從大陸過來,並要她收下這錢。李黛玲才又緊張的要退還錢
說:「大哥,錢我不能再收了,我真的夠用。媽媽也懷疑我只打工幾天,怎可能
就賺到一千多元學費?」

  我奇怪問:「妳媽媽不知道妳錢怎麼來的嗎?」

  李黛玲很尷尬的說:「我不是……不是想要跟媽媽隱瞞大哥你幫我這件事,
只是……媽媽很保守固執,不會同意我接受大哥你這樣的資助,我等畢業以後再
跟她說就沒事了。」

  我更納悶,問她:「什麼叫這樣的資助?跟妳媽媽的保守固執又有什麼牽扯
了?」

  李黛玲頭低低的,輕聲說:「其實時機不好,我很多同學家裡也是供學費供
的很辛苦,我也是不想媽媽那麼辛苦。我還好,遇見大哥你那麼好的人,別的同
學就算不是去茶室打工,也頂多是讓一些有點錢的生意人包供罷了。媽媽如果知
道我跟的是大哥你這樣的人,她其實都應該高興我運氣好。」

  我越聽越不是味道,原來她還是一樣認為我算是包供她!看來這種風氣恐怕
很普及,連李黛玲這種純真乖巧的女學生,好像也認為司空見慣似的。她大概想
反正同學也是這樣吧!

  我阻止她再說,並且一臉嚴肅的說:「黛玲,妳不可以再認為我提供妳學費
是包供,妳曾經幫了我大忙,我就算是感謝妳也是應該的。妳以後不許再那麼想
了,知道嗎?」

  李黛玲抬頭注視我說:「我哪有幫大哥什麼忙?而且……而且你是先幫了我
之後我才湊巧告訴你丫頭的事呀,那怎麼能算?總之,我心裡認定是大哥你幫我
了。」

  我想反正都過去了,她這樣說也是很好的心意,幫就幫吧,只要不是包供就
好了。我笑笑說:「好吧,妳喜歡當成這樣,那就按妳的意思好了,但是我只供
不包,可以嗎?」

  李黛玲在我同意時,還露出高興的笑容,但聽到我最後那一句,便立刻黯然
下來,低聲說:「大哥,你是嫌我不好嗎?還是……還是認為我待過茶室,不乾
淨?」

  她這樣一說,我一下子不知如何應答。她對這個事情看得太認真,而且我很
難向她解釋我的身分背景,因為她太年輕單純,而我這個人卻太複雜深奧。

  猶豫了一下,我只好立刻摟緊她,小心地說:「黛玲,我怎麼會嫌妳呢?我
……我只是心裡有些毛病,沒辦法跟妳這樣年紀的女孩子做那些事情。還沒滿二
十歲的女生,我都是用對待小妹妹的心情在相處的。」我隨口編了個很勉強的藉
口,說得連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

  李黛玲的表情看起來竟像是聽進去了我這個謊話!她倏地坐直身體,讓眼睛
更接近我的臉,然後用很認真的眼神說:「大哥不要緊,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
可以慢慢來。我一定可以幫你克服的,你相信我。」

  我真是欲哭無淚。我幹嘛要克服?我有一大堆女人可以上,真要比可愛單純
也還有鈴兒、陶珣,我何必在這兒大傷腦筋去克服啥東西?但是,我突然想到-
-那些女人現在都不在我身邊!連陶珣和鈴兒也不在,我同時又覺得我這樣想,
似乎也等於在嫌惡李黛玲。

  看我一時沒說話,李黛玲自以為是的認定她已經說服我了,甜甜一笑偎到我
身上說:「大哥你知不知道,我跟我一個很要好的同學提到你,她很羨慕我。」

  我苦笑,攬著她柔軟的腰肢,心裡卻恍恍惚惚不知道滋味。

  李黛玲突然把一條嬌嫩雪白的腿提上來,壓在我的腿上,百摺裙如散花似的
滑溜垂落,露出一大片雪膚玉肌。她又牽了我的手擱上她的大腿,那一片溫熱細
膩的肌膚觸感,竟然我捨不得把手抽回來!

  李黛玲輕聲說:「大哥,你會不會討厭?我是說,你心裡還有沒有像你剛剛
說的那樣?」

  老天!我真要有那樣的毛病,又豈是她這樣賣個溫柔就能化解的?這丫頭未
免太痴憨了。

  我想想這樣也罷,之前楊瑞齡那票同黨我還不是在驚奇之中一下子上了好幾
個?李黛玲雖然純真乖巧,我可也沒有想要收買她的信任。一兩仟塊我隨手丟出
去沒什麼感受,是她們自己在感激涕零,力圖報恩的。

  也許,是我自己把性愛關係看得太嚴重的,或許在這些新生代的女孩心中,
陪個老頭子上床睡覺也不過就像在他臉頰上親一下那樣,是沒什麼大不了的撒嬌
感謝方式。

  我調笑說:「很奇怪,跟妳好像不會呢!這是什麼道理?」

  其實又哪有什麼道理?不過是我在裝傻罷了。但是李黛玲還是那麼認真,一
臉欣喜的說:「大哥,我想可能是……我對大哥是真心的關係,你……」她頓了
一下,帶羞的問:「還會覺得我只是個小妹妹嗎?」

  我微笑著,把她摟過來靠緊,在她耳邊說:「我覺得妳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
了。」

  李黛玲忽然身體發燙,臉也紅霞滿佈,往我身體鑽了鑽,又好像覺得不夠貼
近我,有點懊惱的停滯一下,又翻坐在我的身上,將我抱了個結實滿懷,才舒服
的將臉貼在我胸膛上。

  我真的也沒想要和她在這裡做什麼,打算就這樣抱著她幾分鐘,讓她心甘情
願就好。但李黛玲一隻小手穿過自己的兩腿之間,卻是往下偷偷的摸起我的褲襠
來了!

  我微慌的輕輕想推開她,但看見她帶著錯愕的眼神注視我,終於又抱歉的笑
笑,馬上又將她摟進懷裡抱緊。看她甜甜的笑著又伸手往下探索,我真有些哭笑
不得的感覺。

  突然,有兩部高鳴著警笛的警車,連續呼嘯而過!我跳了起來,心想是不是
林柏年他們已經有所行動了?!

  被我不小心推開在一旁的李黛玲,狐疑的問:「怎麼回事呢?大哥,你在躲
警察嗎?」

  我硬捏了個理由說:「我不是在躲警察,想反的我正想找警察。黛玲,我現
在有些事要辦,等我有空再和妳聯絡好了,妳沒事早點回家去吧。」

  像李黛玲這種年輕人應該是很討厭和警察接觸的,但是她似乎擔心又見不到
我了,竟然拉住我說:「大哥,那我跟你一起去好了,你和警察會談很久嗎?」

  我被她一煩,乍然又湧出李唐龍的威嚴和氣勢,沉聲說:「不許鬧!我要妳
趕快回家去。」

  李黛玲應聲放開手,楞楞的肅立在那兒。她大概對老師或校長都沒那麼恭敬
聽話,因為她應該沒機會看過一個男人會展露出這種氣勢。

  但是呆楞才兩秒鐘,她一回過神所湧起的第一個心情是--委屈。我看到淚
水在她清澄的眼眶上轉了兩轉,接著就無聲地滑過她可憐兮兮的臉蛋。

  李黛玲伸手去拭淚,但是越擦淚水越是不爭氣的流出來,她淚眼汪汪,雙唇
緊抿不肯哭出聲來,兩隻眼睛趁著擦淚時,偷偷躲在手背後看我有沒有要說話安
慰她,但是見我一臉嚴板,終於忍不住低下頭輕聲嗚咽起來。

  我還是心軟了。她那麼單純乖巧,又是那麼認真對我,我實在不該嫌她糾纏
煩擾。總之,還是把話交代清楚了,讓她不再掛念我出錢幫她這事,安心去唸書
就是了。

  我溫和說:「黛玲,不要難過。我剛剛大聲罵妳,那不是有意的,妳不要哭
了。」

  李黛玲還在哭,兩隻小手實在是止不住淚了,掏出手帕幫忙擦著,哭的兩肩
不住顫動。

  我扶住她顫動的肩膀,又安慰說:「妳聽我說,我不是那種幫人家一點小忙
就要跟人家討人情的人,不管妳見到妳那些同學是怎麼做的,我和妳是不同的,
我們之間的交情是在患難的時候建立的,根本就不是別人那種關係,幹嘛一定要
學別人一樣的形式?」

  我說的像在哄小孩,但是李黛玲聽了也許受用,她抹掉一把眼淚後,總算抬
頭看著我。我見她梨花帶淚楚楚可憐的樣子,忍不住憐愛起來,親吻她一下額頭
笑說:「我們兩個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妳說對不對?」

  她終於含淚帶笑點頭說:「嗯,大哥。我們兩個和別人不一樣,我知道。」

  我笑著又吻她一下說:「對啊,那就好了嘛!」

  她跟著笑了。至於什麼叫就好了,她大概也莫名其妙,只是撲過來抱住我,
仍然帶點哽咽說:「大哥,那你現在要去辦事情了嗎?」我點頭說是。她又低聲
問:「那……你什麼時候再來找我?」

  我敷衍的說很快,她大概不滿意,幽幽的說:「我猜你是不會再來找我了。
對不對?」

  我真的是準備要說「是」,但她可能害怕聽到這樣的回答,自己急忙又插話
說:「但是沒關係,我想不論到什麼時候,你突然又想起我了,會再來看我,我
都會很高興。」

  我還沒回答,她竟又裝出一臉開心的笑容說:「其實你不用來找我,我會去
找你的。就像今天一樣,不就是讓我在街上找到你了嗎?大哥,這可能就是我們
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呢,好像是注定的緣份喔!」

  我真的是被她的痴憨認真所感動了,很真誠的說:「我一定會再來找妳,真
的。」

  李黛玲眼中閃過一絲不相信的神色,但抑止不住湧上來的驚喜,嘶啞的說:
「真的嗎?什麼時候?」

  我的表情一定認真到讓她相信,我說:「等妳畢業的時候。」她「嘩」一聲
抱住我,用力點頭。

  讓她在身後一直看著我走遠,我也有點悵然,但是仍急急追著一部又一部呼
嘯而過的警車後面,加緊往橋頭那邊趕去。

  沿著中央大道南段,可以看見在每個橫街入口處都停了警車,並且佈署了一
些警力,看來林柏年他們確實已引起了警方一波高度的緊戒。我一路觀察,到處
都有幫派分子集結,但我無法分辨到底是不是林柏年他們的人,不過應該是兩方
都有,所以橋頭這邊的人並不是不知道林柏年他們準備要採取的行動,換言之,
雙方將會是硬碰硬,完全靠實力蠻幹。

  我的目的並不在於全面性的韃伐征討,因而此時頗顧慮兩方會搞得血流成河
死傷遍野。我立刻撥個電話給林柏年,林柏年一收到立刻跟我報告說,橋頭這邊
已經邀集了練武、公園這些角頭來助陣,而林柏年這邊也有仁化、橋西的人來加
入,現在已經快變成中央市和中港市兩邊的幫派對戰了,而且警方不知道從那裡
得到線報,至少有三個分局派出警力。

  我驚訝怎會變成如此?難道我的行蹤和計劃又被人偵查到了,否則橋頭那些
人為什麼能及時防範備戰?

  我還沒說出我的不安,林柏年卻是一副佩服的語氣說:「李先生,幸虧你見
識獨到,指示這次的行動,要不然我們絕對死得很慘。」

  原來他認為,橋頭是早就處心積慮籌備要反擊報復,他們偷偷的邀集其他幫
派,但口風不緊,從練武那邊的小混混露出風聲,被橋西的人聽到了,中央市這
邊的幫派開始覺得這已經不是兩幫人的意氣之爭,而讓整個情勢提昇成中央和中
港的地頭爭鬥了。由於林柏年受我指示開始調集人力,中央市這邊的一些幫派認
為林柏年他們很有判斷力,都紛紛奉他為首。

  至此我才放心,並滿意局面可以搞到如此浩大、混亂。我問林柏年,黃震洋
有沒有找他?林柏年表示還沒有。

  我想一想說:「繼續保持對峙不必急著動手,現在先動手先理虧,警方一定
壓制先動手的那一邊。可以的話,弄些小動作讓對方外圍的人馬開始毛躁,鬧出
些小場面,等警方先盯死些人馬的時候,橋頭那邊的佈陣就連結不起來了,清楚
嗎?」

  電話中聽得出林柏年讚嘆的聲音,他精神奕奕的遵命去安排了。

  我不久之後接到蘇琛的電話,他已經趕到這附近了,就在復興路車站那邊。
我心想他在這帶沒我熟,便要他沿路直走,我會趕到中央路交叉口找他。

  我循著中央路走了幾分鐘,突然路上的人潮似乎起了一陣混亂!一陣刺耳的
警笛聲,四處響聲不斷,接著從前方的舊市場橫巷內傳來嘈雜的暴亂聲音,有一
些群眾猶如逃難一樣紛紛從巷內走避出來。

  這恐怕是有些小爭鬥已經展開了!我無法確定那是不是林柏年安排的事端,
但總之兩邊已經有短兵相接的情形了,而且警方也立即投入警力壓制。

  路上人潮、車潮越來越多,圍觀看熱鬧的群眾把四十米寬的中央大道擠得水
洩不通,我也被擠在人潮中,困難地緩慢移動,這時忽然有七、八個警察大聲吹
著警哨,正在排開圍觀群眾,替兩部黑色賓士轎車開路,第二部車子經過我前面
時,我發現車內坐的竟是黃震洋!

  我大喜過望,努力想要擠過人潮,向前叫住他,但是人聲鼎沸嘈雜不堪,當
我擠到最前面時,黃震洋的車子已經通過人潮開始加速前進了,我情急之下,快
步追上去!

  兩三名警員發現了我的舉動,疑心我意圖不軌,圍過來攔住我喝問:「幹什
麼!」

  我看黃震洋的車子已經地漸漸駛遠,急怒之下和警員發生推擠,大聲叫喊:
「放開我!讓我過去!」那些員警更加認定我可疑,三、四個人合攏過來將我擒
抱住,掙扎中一名抱住我腰部的警員突然高喊:「他身上有槍!」

  我也錯愕住,這時才記起出門前蘇琛交給我一支手槍還插在我腰帶上。這下
慘了!恐怕和這些警察有理說不清了。

  我絕對不能進警局!不僅是因為處在這樣的非常時期,更因為陷身在警局拘
留所中恐怕越容易遭到敵人的毒手。我拼命想要掙脫,但被三、四個魁梧的鎮暴
警察合圍之下,哪有那麼容易脫逃?

  突然,有兩個警員鬆開手!我雙手得空趁勢推開另外一個,回頭一瞧,抱住
我腰部的那個警察也已經被拽倒在地上,一個男人一拳下擊,打昏了他!

  來的是蘇琛!

  他瞬間就料理掉三名訓練有素的鎮暴警察,另一個被我推倒的警察慌忙拔出
手槍,還沒來得及扭開保險,蘇琛右手一揚,一件亮閃閃的事物飛過去,擊中那
警察的額頭,他翻身摔倒,蘇琛趁隙躍過去在他臉上補了一腳,也昏過去了。

  我擔心蘇琛傷害警方人員,看了一眼他拋出去的事物,原來是他順手從其他
警察腰上扯下來的手銬。

  遠處的警察部隊發現這邊的騷動,立刻有七、八個往這邊衝過來。蘇琛拖著
我鑽入人潮中,沒想到剛剛讓我煩惡的人群,此時卻成了最好的掩護,掩掩躲躲
了一陣,我拉著蘇琛閃入一條小巷道,總算逃出警方的包圍,但黃震洋的車子早
已不知去向。

  蘇琛說:「李叔,怎麼會和警察槓上了?」

  我急著再去找黃震洋,簡略和蘇琛說了個大概,他聽了立刻說:「黃先生會
不會是已經接到林柏年他們的通知,趕過去和你碰頭了?如果是這樣,那你就不
必急了,我們現在趕回去就行了。」

  我想也有道理,撥了個電話給林柏年,但林柏年那邊話鈴一直響卻沒人接,
搞不好已經和橋頭的人馬開打了,我只好寄望林柏年已經要黃震洋到童懿玲那邊
見我,便和蘇琛又趕往童懿玲那兒。

  才到路口,我已經看到黃震洋的車子了,他果然是趕到這兒來了,而且黃震
洋就站在車子旁邊,一臉焦急的樣子。

  我大聲叫他,並和蘇琛飛奔過去,黃震洋看見我,一時呆楞了一下,駭異的
說:「李先生,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段時間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故?
什麼時候到台灣的,為什麼不先來找我?」

  我知道我現在看起來邋遢狼狽,絕不是他印象中的李唐龍,他也一定有許多
疑問想要向我求證。但總之,我見到他雖然覺得頗有倚恃,安全許多,但終歸不
便在路邊和他深談,便拉了他往童懿玲的住處走,一邊說:「這邊說話不安全,
我這次的敵人非同小可,先到屋裡再說。」

  黃震洋說:「屋裡?哪個屋裡?你是指童小姐那兒嗎?」

  我點頭說:「是啊!不然你以為是哪裡?」

  黃震洋說:「可是,我剛剛趕過來,就沒見到她了,正叫我手下到附近去找
找看。」

  什麼!懿玲不見了?在這混亂的情勢下,她怎麼會不見了?我明明交代她待
在屋裡不要隨意外出的,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想到臨去時的可怕預感,難抑心中強烈的恐慌,衝向童懿玲的住處。


  14、撥雲不見日

  我衝進童懿玲的住處。

  一入眼,半開虛掩的鐵門就足以顯示她絕對不是單純外出……我心情一直往
下沉,急亂地在屋內的各廳房呼喚尋找。但其實童懿玲的住處除了前段的店面之
外,也不過就是一房一廳,人在不在屋內根本一目了然。

  店裡的地板上有一隻摔破的咖啡杯,水漬斑斑仍猶未乾,但是其他的杯盤、
桌椅、器皿……都仍整齊有序,似乎童懿玲是在毫無掙扎抵抗餘地下被綁走的,
而且離去時間可能不會超過二十分鐘。

  至於是不是遭到……不測?……我心亂如麻,不敢多想像。

  蘇琛還在屋內四處細細的觀察,黃震洋則一臉急慮的靠過來說:「我剛一進
門,看到這情景就嚇了一跳……前些時候,林柏年他們和中港市那邊的角頭火拼
了一場,兩方死傷上百人,當時起因就是童小姐……」

  我原本有些話想要問黃震洋,但聽到黃震洋繼續又說:「……我直接聯想到
會不會是那些橋頭幫的混混為了要脅林柏年他們而……而來綁走童小姐,那……
那可就很麻煩了……我來時帶了五名隨從,已經叫他們到附近去找找看了。」

  黃震洋的臆測讓我驚跳起來,雖說是挾持她準備要脅林柏年,但童懿玲長得
那麼漂亮,身陷狼窟豈有倖至之理?我腦海中浮現一幕可怕的影像:二、三十個
小混混赤身露體,淫笑著擺動暴脹的器官,向哀嚎求饒的童懿玲飛撲過去……

  我情急大叫:「還找什麼?你還不立刻調動警力去剿了橋頭幫那批混帳!」

  黃震洋被我嚇一跳,小心陪著說:「李先生,這裡是台灣,不是在大陸,眼
前……」

  我打斷他的話,咆哮著:「台灣又如何!你是認為我李唐龍在台灣就無能為
力,奈何不了一個小小橋頭幫?」

  黃震洋明瞭我關心情切,低著頭不敢和我爭辯,等我咒罵了一陣,他才又小
心謹慎說:「李先生,我並不是這個意思……眼前正有一場大風暴在醞釀,中央
市、中港市兩邊的幫派角頭竟然在一夜之間串聯結拳,準備發動拼鬥,這是規模
達到數千人的械鬥場面,只怕將會成為台灣地區入協以來最暴戾黑暗的一場亂事
……現在兩邊轄區的警力已經動員一千四百多名,指揮官還怕鎮壓不住,已經聯
絡彰化地區的鎮暴部隊來援助了……我是認為在這個緊張的局面,只怕連分局長
都不敢分出警力來協尋童小姐,至於先發制人去圍捕橋頭幫,那更是牽一髮動全
身,瞬間就能引爆這場亂事,現下連警備總部也沒膽子發出這個動員令。」

  我大叫:「叫軍隊來啊!你給我打電話到參謀總部,我自己和楊聿銘說,要
他從一二七師調個兩三千人過來!」

  楊聿銘是現任參謀總長,一二七師則是隸屬中指部的勤務部隊,駐紮在中港
市四周,若是從這個部隊派出防暴旅,就算是臨時召組,大概也只要十分鐘就到
了。

  黃震洋猶豫的說:「這……這樣的規模已經是緊急動員令等級了,恐怕要打
給宋總統才能下令……」

  我罵說:「混蛋!台灣就是這般小兒科,叫兩三千個大兵出來走動一下也要
總統下令?好,我就打給宋……」我猛然停口,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也想到童
懿玲跟我的關係將從此曝光,而李唐龍為了一個年輕女性要求台灣政府發出入協
以來第一個緊急動員令,那可不是「貽笑大方」一句話可以形容得了的。

  我懊惱不已,沒想到自己苦心安排的計劃不慎引爆了如此混亂的局勢,雖然
黃震洋我總算已經接觸到了,但失控的局勢正如野火蔓延,反倒成了葬送童懿玲
的一個禍端!

  我無顏向黃震洋講明我的計劃和最初動機,但至此我已然六神無主,頹喪的
向黃震洋說:「你替我聯絡龐建國吧,這時只好叫他出來維持局面了,我會向他
說明一切原由,一會兒我會指示林柏年撤去他的人馬……」

  我這樣指示,表明了我準備向中央市政府求救,不得不扥庇於台灣當局。一
旦台灣政府發現失蹤多日的李唐龍居然在中央市出現,必定是調動大量軍警部隊
將我重重保護住,敵人只能終止這次的追殺行動,而我努力至今,幾乎已經要逼
敵人現身的行動結果,也將付諸流水,等於是完全放棄這場戰爭。

  為了童懿玲,我只能如此選擇。

  黃震洋始終沒機會弄清楚我這次所遭遇的危機究竟是怎樣的狀況,聽到我這
樣要求當然會覺得是最安全可靠的辦法。他拿起電話立刻就想撥給中央市長龐建
國。

  蘇琛突然說話:「李叔,黃先生……請等一下。」

  我和黃震洋疑問的看著他,蘇琛說:「我剛剛看了一下現場,有幾個跡像你
們一定也可以判斷出對方帶走童小姐的時間不久,而且童小姐幾乎是在完全沒辦
法抗拒掙扎的情況下,被對方架走的……」他頓了一下才說:「但是我懷疑童小
姐她不是沒辦法掙扎,而是……根本沒想到要掙扎抵抗。」

  我訝異問:「這是什麼意思?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蘇琛指著吧檯說:「那部蒸餾水機的水杯中有將近兩公升的容量,以水的餘
溫來看,距離蒸沸的時間不超過二十分鐘……我剛剛檢查了一下,發現童小姐這
邊有許多義大利錫壺,看得出來她平時沖煮咖啡應該都是用傳統器皿的,而她突
然要用蒸餾水機煮沸將近十杯咖啡所需的水量,那很有可能是忽然來了快十個客
人,讓她急著想用沖泡的方式來準備大量的咖啡待客……」

  連我都聽得出蘇琛意有所指,急著打斷他說:「二十分鐘前?你指的就是那
些人嗎?他們來了快十個人,假扮顧客引懿玲開門!」

  蘇琛點頭:「大概就是如此,但應該不是假扮顧客……」他補充說:「如果
是真的顧客,我看童小姐即使不是一杯一杯煮,起碼也應該是用Siphon來煮,怎
麼會弄這麼一大缽沸水來沖泡咖啡?更何況李叔你交代她不要隨意外出,她應該
不會在這種時勢裡還想開店做生意才對。」

  我記的童懿玲雖然做的是學生生意,但是她對咖啡頗有品味,確實不會草率
到用沖泡式咖啡來待客。蘇琛分析到這兒,他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我說:「你認為來的是熟人?是一些讓她覺得縱使用即溶咖啡也不怕失禮的
人?」

  蘇琛點點頭說:「我是這樣猜想而已,並沒有證據。」他指著地上的碎咖啡
杯和潑灑的水漬說:「乍看這杯子是驚慌失措下摔跌在地上的,讓我們以為是童
小姐突然遭受暴力脅迫而掉落。但是仔細觀察卻發現水痕濺灑均勻,整片水跡沒
有斷續,這有點不自然。」

  蘇琛端了一杯盛滿水的咖啡杯,往他腳邊摔落,「匡啷」一聲,杯碎水濺!
……接著他移開雙腳,那片水跡隨著腳印四處漂染,糊成一灘,根本和原來那片
快乾的水痕不相似,如果童懿玲是在驚惶或受到逼迫下跌碎那隻杯子,那麼濺灑
的水漬應該不是如此,認真說來,那水跡倒像刻意潑灑的水墨畫。

  沒錯!是熟人,是讓童懿玲沒有戒心而輕易開門迎進的熟人!

  我和黃震洋相視愕然,兩人對蘇琛這一番分析都覺得合情合理無懈可擊。黃
震洋佩服的看一看蘇琛,問我說:「李先生,這位年輕人研判的很具專業水準,
我從沒見過他跟著你出現,他是……?」

  我隨口說:「他是我姪兒,姓蘇。」

  雖然我也很佩服蘇琛的分析,但我素知蘇琛的能耐,像他這種出身國際性地
下組織的超級殺手,沒一點明察秋毫的本事,早不知要死幾百次了,所以我沒黃
震洋那麼感動,只是被眼前撲朔迷離的情勢所困擾,反而更加焦慮。

  熟人、誘出、綁架……這些情節簡直和當時的楊瑞齡如出一轍,我又想起稍
早不安的預感,胸中更加愁悶……難道要我再一次遭遇那種椎心的傷痛?

  黃震洋安慰我說:「李先生,雖然還是弄不清對方是誰、目的為何。既然有
可能是讓童小姐沒有戒心的熟人,那至少就不會是橋頭那邊的流氓混混,這樣的
話,童小姐應該不至於受到……呃……受到非難才對,我們或許可以稍微放心一
點。」

  黃震洋必定和我一樣,也想像過童懿玲可能受辱的場面,他臉上著急的神色
不下於我,此刻反而還得故做輕鬆來安慰我,我不禁對他有些抱歉……但他這一
番寬慰的話,我到也覺得合理,心情安定許多。

  此時黃震洋的電話突然響起,他拿起接聽,看來是部下從外面打回來報告,
黃震洋臉色凝重的質問一些狀況,我也緊張的注意他表情,想獲得一丁點令人欣
喜的佳音。

  半分多鐘後,他收起電話說:「巷口便利店的員工目擊到七、八個男人大約
半個小時前,分乘三部車,押走一位長髮、藍色洋裝的年輕女性,沿中興路舊道
往中港市方向去了……有可能就是他們。」

  童懿玲長髮過肩,我傍晚離去時,她剛陪我沐浴過,換穿的就是一套連身水
藍洋裝……我大聲說:「就是她!是懿玲。」

  雖然想不出童懿玲的熟人究竟會是哪些人,但黃震洋立即撥電話給市警局,
交代沿線待命的警方部隊攔檢相關車輛,注意可疑人物。

  我想把情況照會林柏年,但是他的電話居然還是沒人接聽,我只好又撥給阿
凱,他倒是立即接通了。

  我說:「阿凱,柏年那邊是怎麼回事?我電話老半天接不到他手上!」

  阿凱在電話裡說:「他跟橋西大頭坤帶了三、四百人,推進到振興路那邊去
了,那是忠明堂的地盤,恐怕隨時會幹起來……這邊人太多了,警察的無線電波
又強,電話收訊很差,李先生你有什麼指示嗎?」

  我惱怒這群烏合之眾辦事一點章法都沒有,一時情急,暴躁的說:「叫他按
兵不動,他毛躁個什麼勁?我妹妹被綁走了你們知不知道?!」

  我話一出口,立刻感到後悔。

  果然,電話中阿凱一聲急吼:「綁架!童小姐?……幹!老子拼了……」我
急著喊叫阻止他,但話機「嘟嘟」聲傳來,那莽小子已經掛斷了。

  阿凱性情莽撞不像林柏年謹慎,加上他對懿玲崇仰愛慕的心情連我都輕易看
得出來,這下我一時不慎脫口說出懿玲被綁架,那小子不分青紅罩白,恐怕急怒
之下已經帶著人馬殺向對方去了。

  我沒時間懊悔,說聲:「快走!」帶著蘇琛和黃震洋他兩部車人手,趕向橋
頭。

  阿凱進據的地區是中央路和建成路這一段,路大街寬是個開闊的交叉路口,
但我趕到時,被那黑壓壓一大片人潮嚇一跳!

  中央和中港市的人馬、警方的鎮壓部隊、媒體人員、圍觀群眾……幾乎有上
萬人壅塞在這路口,靠建成路那邊的兩三個橫街入口,傳出震耳的嘶叫喧嘩聲,
正是暴動已經展開的地方……

  黃震洋帶我登上警方一部消防車的雲梯架上,居高臨下俯瞰。

  阿凱和中央這邊的人似乎多過對方,但警方派出壓制的兩三百人幾乎都針對
他們在攻擊。正應了我揣測,誰先動手警方就對付誰……我看到阿凱和幾個我認
得的兄弟合靠成一個小隊,在陣線前端和對方激烈的砍殺,阿凱滿身是血卻渾然
不懼,瘋也似的以寡搏眾,殺得昏天暗地。

  這邊警方出動一百多名全副盔甲的鎮暴部隊不斷衝鋒,想要驅散鬥毆中的幫
派人員,但是兩邊幫派各有一兩百名敢死隊拼命擋住警方的部隊,雙方推拒成一
道人牆,他們的任務似乎就是要讓圈內廝殺的兄弟不受警方制止,全力拼個你死
我活。

  我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問黃震洋有沒有辦法制止。黃震洋報告說警方的
鎮暴機動車輛已經來了,但被阻在人潮外圍,只要進入可控射距,強力水柱、催
淚瓦斯、高濃度發泡劑……都可以鎮壓這些人。他指著幾百公尺外幾部緩緩推進
的裝甲車輛,表示再過幾分鐘就可以進入有效射距了。

  幾分鐘?我在心裡搖頭嘆息……

  圈內的人已經殺紅眼了,每一秒鐘都有人被砍翻在地,四周合圍的人潮、車
輛,讓這些廝殺的人根本無法遊走閃避,完全是近距離的肉搏戰,你一刀沒砍倒
我,就準備挨我同歸於盡的反擊……

  這麼慘烈的殺伐,只怕再有個一分多鐘,統統要死傷殆盡了,還能再等個幾
分鐘嗎?

  蘇琛眼見我一臉憂慮,低聲問我:「李叔,你希望阻止他們是嗎?」

  我嘆口氣:「我雖然和他們沒什麼深厚的感情,但是事情因我而起,他們也
都是想替我辦事和保護我妹妹……唉,幾百條人命啊!」

  蘇琛一聲不響,轉身請黃震洋向警方借了一副防暴馬甲和頭盔穿戴上,又要
了兩支鎮暴電擊棒在手,過來向我說:「李叔,我去阻止他們。」

  我駭異的說:「你有沒有搞錯?!……這幾百人貼身廝殺的混亂陣勢,你去
送死嗎?就算你身手再好,他們這般亂砍亂殺的,刀械哪會長眼?就連我手下這
些人,一樣往你身上胡亂招呼,他們又不認得你……我不准你去!」

  蘇琛笑笑,輕鬆說:「李叔你放心,再亂的場面我也見識過……台灣黑道的
拼鬥方式和香港一樣,每個人都是刀向敵、背靠友……這並不是因為訓練有素,
而是求生的本能,所以雖然人多勢亂,但是場中卻有許多安全的隙縫,你看著好
了……」

  蘇琛不等我發聲阻止,一下子跳下雲梯車,往人牆那邊飛奔過去。他猶如美
式足球四分衛似的衝鋒過去,在一名警察背上側身一靠,以那名警察的後背當跳
箱,身子騰躍而起,立刻翻過人牆,落進圈內。

  我這時才真正見識到蘇琛他們這種超級殺手的本領……

  他一落入圈內,手上兩支電擊棒立刻疾揮而出,身旁三名持刀對殺的混混全
身劇震一下,便轟然倒地。蘇琛完全沒去檢視倒地的人,雙手有如反射性動作的
又各向前後掃蕩過去,瞬間又倒下兩人!……蘇琛往更深處前進,就像他剛剛的
解說一樣,在一小撮一小撮兵戎相見的人堆之間,真的有著被疏忽的空隙。雖然
蘇琛如鬼魅般的身影在他們身邊飄忽出現時,那些人仍是會有所驚覺而想要向他
出手,但蘇琛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在電倒一兩人之後,他都是完全不管有沒有得
手,立即又竄向另一個較安全的空隙……

  才十多秒鐘,已經有八、九個人癱倒在地了。我不禁懷疑蘇琛手上的電擊棒
怎麼會有那麼高的蓄電量?集中精神細看了一下才觀察出他並非始終啟動電鈕,
而是在電擊棒觸及對方身體的瞬間才按下電鈕,而且他的揮擊乍看起來只講求迅
疾,但其實都是精準地擊中對方腋下、胸肋……這些淋巴腺、神經叢密集的身體
部位,那使得電擊的效果發揮到極致……

  沒想到一個肉身的人類,竟然可以爆發出豹一般的野獸速度、如鷹隼一般的
銳利眼光!而蘇琛在十九歲之前,卻只是一個我看著他長大的平凡男孩啊……究
竟是怎樣的嚴酷訓練,能在幾年之間,將一個平常人磨練到如此境界?我以前一
直小看九龍會這種地下組織,到今天才體認他們的可怕。

  黃震洋比我更震驚,他用接近恐懼的聲調問我:「李先生,你說這個……蘇
先生是你姪兒……他究竟是什麼出身?這種動作是……人類該有的嗎?」

  我苦笑一下,因為我此時的心境也是又驚訝又慨歎,我不想和黃震洋解釋太
多,只淡淡說:「他是我過世好友的獨子,應該是受過一點……特戰訓練吧。」

  黃震洋仍難掩驚恐,促聲說:「特戰訓練能……能訓練出這樣的怪物嗎?這
種動作簡直……簡直駭人聽聞!」

  就在黃震洋驚駭之際,蘇琛已經在圈內放倒二、三十人了,雖然這些人數和
圈內幾百人來比,只是冰山一角,但是蘇琛的行動已經對整個局面產生影響……

  中央和中港兩邊對壘中的人馬都已經發現在週遭急速竄動的神秘人物,正以
可怕的速度掃蕩自己的戰友,他們開始顧慮那團風一般的黑影,在下一秒鐘就會
飄到身旁攻擊自己……這一分神,所有的人都減緩了攻擊,另一種恐懼壓過了原
本的瘋狂……而原本在和警方推拒的部眾,也忍不住頻頻回頭關注圈內的奇怪變
化。

  情勢有了消長,外圍的警方部隊一鼓作氣,轟然一聲,突破了人牆!兩三百
名鎮暴警察衝進圈內,開始以電擊棒、盾牌壓制……圈內的混混至此鬥志潰散,
紛紛抱頭蹲下,向警方就伏。

  蘇琛單槍匹馬一個人,只花了一分多鐘就完成了上千名鎮暴警察做不到的任
務!

  蘇琛趁亂從人群中退出,他身上穿著警方的裝備,沒有被衝入的鎮暴部隊認
出來,很順利趕回我這邊。我要黃震洋趕快去向警方指揮官交涉,把張正凱帶過
來。

  阿凱是躺在擔架中抬過來的,他渾身上下有十幾處刀傷,幸而都不嚴重,但
仍是得趕快送醫。

  我不忍心呵責他,只關心的說:「你怎麼那麼魯莽?不等我把話說完就去跟
人家拼命……」

  阿凱神情沮喪困頓,微弱的說:「李先生,我對不起你……童小姐若是被他
們欺負了,我……我寧可死也不放過這些畜生……」

  我說:「你不要作傻事,懿玲並不一定是他們綁走的……」我把之前蘇琛的
分析簡略的講一遍給他聽。

  阿凱激動的拉住我的手說:「李先生,那你一定要趕快設法救童小姐……拜
託你!」

  我拍拍他的手安慰說:「我自己的妹妹,當然一定會盡全力救她脫險……對
了,柏年他們人在哪裡,情況怎麼樣?」

  阿凱急忙告訴我,說他派了烏龜去通知他,他一接到通知恐怕也會跟著發動
攻擊,他強調忠明堂是練武幫最大的堂口,有能力召集上千人來助拳,所以林柏
年和橋西的大頭坤、仁化的蔡霸,總共領了也快一千人的隊伍去對峙,如果拼鬥
起來只怕更加驚天動地。

  黃震洋憂心仲仲告訴我,剛剛這邊亂事一起,警力都集中過來了,林柏年他
們如果在振興路那邊廝殺起來,後果將比這邊慘烈……

  事情沒得猶豫了,我要黃震洋快去告訴指揮官調動部隊往那邊去,黃震洋急
忙撥電話卻老半天轉接不到指揮官手裡,只好親自去找指揮官。

  我等了一會兒,看黃震洋還沒回來,只好交代他的隨從說我先趕過去,要黃
震洋一會兒趕過來,萬一沒連絡上,稍晚去童懿玲的住處碰頭。

  趕到振興路那邊時,尚幸還沒發生暴亂。

  在振興公園、台中橋這一帶無住宅地段,中央市和中港市的角頭都聚集了大
量的人馬,散佈在各處。而公園裡的廣場上,有數十人僵持在那邊,像是在談判
的樣子,我和蘇琛走近一看,果然是林柏年在和對方交涉。

  我在幽暗處先裝戴上之前假扮楊垂徵時所用的眼鏡和假鬚,走近他們時,林
柏年乍然之間認不出來,低喝:「老頭,走夜路要睜大眼睛,不該來的地方最好
閃遠一些……」突然覺得我眼熟,打住話盯著我瞧。

  我趕快先突話:「我姓李,是立委黃震洋先生的特別助理……」一邊向林柏
年使個眼色,一邊繼續說:「……剛剛中央路那邊已經被警方控制住了,鎮暴部
隊一會兒就整個開過來了,黃先生希望各位老大們先暫時歇手,以免人馬損失慘
重,所以派我過來打一聲招呼……黃先生是一番好意,各位老大不妨給個面子,
如何?」

  林柏年雖不知我的用意,但也配合著說:「黃委員也是江湖路上走過來的,
黑白兩邊都敬重他,既然他一番好意……」話還沒說完,對方領頭的一個傢伙突
然大聲說:「放屁!你隨便放聲就代表黃震洋?你娘咧……上次我底下兄弟被你
白臉做掉近百人,老子不討回來,我竹雞還能跟人家混嗎?」

  我大概知道「白臉」就是林柏年的渾號,而那自稱「竹雞」的男子應該就是
橋頭幫的頭兒,這傢伙橫眉倒豎一臉暴戾,看得出是個莽鬥型的流氓頭兒,手上
的東洋刀大概有兩尺多長,通體烏黑可能是鎢鋼合金。台灣由於本島軍火工業不
甚發達,加入國協之後,大陸的紅、黑星手鎗走私漸少加上槍械管制較嚴,一般
黑道除非進行暗殺圍剿,否則平常拼鬥已經較少持用槍械,竹雞手上這種堅硬的
合金鋼刀算是很具排場及份量的武器。

  他在那邊胡亂攪和,這邊林柏年手下一名叫兩光的,也鄙夷的回嘴說:「竹
雞,今天是什麼場面?你橋頭這種攤販頭兒有出聲做主的份嗎?後面忠明堂武雄
老大沒說話,你以為講話大聲一點,全中港的人就聽你帶頭啊?」

  橋頭幫混跡在傳統市場內,並不算是什麼大角頭,但被兩光謔稱為「攤販頭
兒」也實在夠侮辱人。但是兩光順勢哄捧對方最夠力的腳色,讓竹雞不易反駁,
算是非常老於應對的技巧,一下子讓竹雞那莽傢伙不住跳腳卻無可奈何。

  林柏年趁勢說:「武雄老大,你們練武是百年老字號,中港地區數一數二的
角頭,你忠明堂又是練武最大分堂,武雄老大你說一句話,我想其他老大應該都
會尊重三分……」他轉頭又向自己這邊一個男子說:「蔡霸老大,中央市西屬你
仁化最夠份量,自從蕭太師垮了之後,大里太平地區都以你馬首是瞻,我想由你
代表中央市各位老大出來說話,大家應該都很服氣……」

  那個叫蔡霸的插口說:「白臉,誰都知道蕭太師是被你幕後老闆弄垮的,雖
然至今沒人知道你老闆是誰,不過我敢說全台灣沒人想惹這樣的人,而且現在益
民路、十九甲這一帶由你白臉當家,那也是大家都默認的,你不必跟我推讓,反
正這次大家既然同意聽你指揮,就由你出來替大家說話吧!」

  他這一番話,讓所有人回想起蕭順天一夜之間被神秘勢力剿滅的事件,不禁
臉色驚悚,低聲議論。林柏年有這股神秘勢力撐腰,恐怕連四海、竹聯這種已經
躋身國際的幫派都還不敢惹,何況小小的橋頭幫?

  林柏年當仁不讓,轉向對方說:「武雄老大,大家各有招牌要扛,為了面子
尊嚴也不怕斷手斷腳……不過今天局面真的太壞,大家輸贏未了卻讓條子撿個便
宜,我看以後傳開了,全台灣的角頭都要嘲笑我們不會當家,拿底下兄弟的性命
賭這種穩輸的牌……既然黃委員派了李先生過來搓合,雙方都沒丟什麼臉,不如
大家現在就順勢散了,你看如何?」

  那個叫武雄的已經氣勢墮了不少,加上林柏年場面話說的得體,幾乎已經要
點頭同意了,但環顧了一下自己的陣營,仍帶點猶豫說:「我當然願意給黃委員
面子,不過……你白臉自己先踏進中港的地頭,那是事實吧?不說竹雞他平常也
稱呼我一聲武雄大仔,全中港就我最靠近你們中央市,就這樣讓你們踩進來,我
如果一點動作都沒有,怎麼跟中港各角頭交代?」

  林柏年說:「我先踏進中港?這話就不對了……竹雞他底下的人參加我們這
邊學生打娃娃架,那也就算了,如果不是他們還綁走我的朋友童小姐,我會去動
他?就連橋西……」他指著旁邊另一個人說:「……大頭坤他最接近你們中港,
有什麼時候壞了大家的默契嗎?」

  我聽他提到童懿玲,趕緊問:「對了,黃委員說他一個朋友的女兒失蹤了,
是你們這邊的人做的嗎?」

  那個叫武雄的率先否認,又問了其他的人,都是搖頭,連竹雞也否認有做這
樣的事。

  我看他們不像說謊,而且一開始就概略清楚不會是他們,這時話一問清楚,
我急著想要結束這邊的事情,好快點去搜尋童懿玲的下落。

  我說:「既然這樣,那你們大家點個頭,互相井水不犯河水,我會轉達給黃
先生,以後他願意做見證,這樣可以嗎?」

  竹雞在一邊突然大叫:「白臉!你們散了就散了,老子管不著,但是我還要
替兄弟討公道,你站出來,我跟你單挑!……」他一邊轉向武雄說:「兩個人對
幹,死無怨言!武雄老大,我竹雞照規矩來,不讓你難做,可以嗎?!」

  這傢伙果真是莽鬥型的,他這一喊話連武雄也不好反對。

  我厭惡這傢伙糾纏不清,又隱約聽見警方部隊已經往這邊靠過來的喧鬧聲,
當下低聲向蘇琛交代:「煩死了,去讓他躺下來!」

  蘇琛向前走去,竹雞看了狂妄大叫:「你娘咧!真沒種還叫打手……幹!帶
個墨鏡裝殺手,騷屁呀……乎你死!」

  蘇琛是個真正的殺手,行事當然保持低調,所以帶了個墨鏡遮掩面目,倒讓
竹雞將他當成充帥耍酷、裝模作樣的貨色,一路叫囂揮舞著東洋刀砍過來……

  「碰」一聲悶響,竹雞倒下來一動也不動,真的躺下了!

  昏暗夜色中,沒有人看清蘇琛是怎麼出手的。所有人都只聽到聲音和瞬間的
人影晃動,就見竹雞倒下了,好像他自己衝去撞卡車一樣……有些剛好眨一下眼
睛的人,恐怕只看見竹雞莫名其妙就躺在地上了。

  四周響起一片譁然,有的充滿驚恐,有的糊裡糊塗。

  我也沒看清蘇琛是怎麼辦到的,只知道他並沒有閃避對方的刀勢(可能他認
為不須閃躲),然後右手出擊……竹雞倒地的速度太快、太俐落,恐怕還中了蘇
琛的掃腿。

  總之,蘇琛很迅速地貫徹「躺下」這個命令。

  蘇琛技驚四座、威壓群雄,我以為應該沒人再攪和了,沒想到武雄反而在大
叫:「李先生!你……你這個手下很猛,但是黃震洋指示你這樣辦事嗎?!」

  我訝異他連口氣都變了,抬眼見他一臉寒霜說:「既然你要這樣,我也不能
讓別人笑我手底下沒料,不拼個面子哪能出來混?」他手一揮,叫著:「順標!
出來跟這位朋友討教討教,交換一下意見!」

  一個看來精干彪悍的男人站出來,上身穿個黑色背心,露出糾結的肌肉,看
來就像電影中的打手,但真實的人,真實的殺氣,讓人一下子就能感覺出他不是
個簡單的腳色。

  我沒想到讓蘇琛出手,而且出手得如此乾淨利落,居然是犯了大忌,讓武雄
這個當老大的反而因為面子問題不能輕易屈服,否則會讓手下懷疑他懼怕威勢。
這會兒對方叫那個順標出來撂陣,我雖然對蘇琛有信心,但事情總是沒完沒了,
不知該如何善罷才好。

  蘇琛沒等我指示就要走出去,我叫住他:「蘇琛你等一下……」

  蘇琛回頭說:「李叔,我沒問題。」

  我說:「我相信你,可是警方快到了,我看別打了,我過去打打圓場……」

  蘇琛笑說:「叔叔,沒關係。你不必跟這種人妥協,他們不配!」

  蘇琛說完又往前走去。我驚訝他那麼輕鬆自信,那個順標看來比陶武陶述還
魁梧強壯,就算蘇琛不怕他,只怕也要拼鬥個十來分鐘,可是警方……

  我憂慮間,兩人已經動手了!

  順標光是一個側踢就已經雷霆萬鈞,聲勢驚人!……我擔心蘇琛,差點驚呼
出聲。

  蘇琛擺動上身避開,對方腳跟下壓,伴隨著暴雷似的吆喝聲,是個跆拳道的
攻擊招式!……果然是個練家子。

  蘇琛不格擋這種硬招,旋動身體又輕鬆閃過,但這是他最後一次閃躲了……

  蘇琛一躲過攻擊便瞬即低匐著身體向順標撞過去,順標雖然馬步沉穩,但蘇
琛這種不嫌姿勢難看卻很結實的衝撞,仍是讓他被迫暫停攻擊,小退了一步。

  蘇琛完全沒有任何喘息等候,腳下一蹬,身體像個火箭似的往上衝,頭頂已
經向順標的下巴錘擊!……這麼近距離而又猛烈的攻擊,逼得順標只能交叉雙臂
護住自己的頭部,而蘇琛的膝頂已經往順標的胯下招呼了……

  慘啊一聲,順標又退後兩步。蘇琛扭身跟進,右腳往前重踹,踩在順標的膝
關節上,「喀喇」輕響,他的膝蓋骨碎裂了!

  順標忍住痛,踉蹌閃避又掙扎著後退兩步,蘇琛知道要害,一個側踢往他右
腋攻去,順標剛想跨出右腳反踢,果然左腳受傷無法支撐,整個人失去重心挨了
蘇琛這重重的一腳,身體軟塌了下來。

  蘇琛順著他下墜之勢,飛起一腳狠狠踢在他臉上!順標身體凌空翻了半圈,
摔跌在地,暈過去不動了。

  在場的人,包括我在內,沒有一點聲音,因為都呆住了。

  蘇琛只讓順標攻了兩招沒得逞,他一反擊便一招接著一招,沒有斷續、沒有
喘氣、沒有讓對方再有任何反擊的餘地……他不僅快,拳腳也又猛又重,總共才
十秒不到,看來那麼強悍的順標居然這麼簡單就玩完了,比起竹雞也沒強到哪裡
去。

  蘇琛太強了,他才是真正的殺手!

  我沒時間陶醉,趕緊向前對武雄說:「我知道你底下還有好手,但是警察已
經來了,大家就別再玩這些打打鬧鬧的遊戲了,你看怎樣?」

  武雄湊近我耳邊壓低聲音說:「你那保鑣別說我底下沒有人可以對付得了,
我看全中港的角頭所養的保鑣也沒有一個打得過他……」他臉色難看,退回去放
大聲說:「你帶這種……這種角色來,是一開始就存心讓我難看嗎?……黃震洋
做事會這麼不留分寸嗎?」

  這時警方的部隊已經在公園外圍合攏了,先頭部對也開始用麥克風喊話就大
家立刻解散,否則準備強力驅離。

  我感到煩躁,沉下臉對武雄說:「你還想顧面子是嗎?那就來拼啊!……你
們練武和北屯一直是死對頭,他們頭子廖啟弘最近漂白選上市代表,北屯的聲勢
可不在你們練武之下了,你今晚在這兒拼掉八百、一千,到時看你練武還去哪裡
搬兵馬來對抗北屯?……」看武雄聽得一臉愕然,我稍緩口氣又說:「黃先生知
道輕重才急著要阻止,那是看在你老大曾文波的份上,你還以為真要顧慮你的面
子嗎?」

  台灣中部地區的黑社會生態我非常熟悉,公園、練武、北屯這些都是數十年
甚至近百年的老幫派,彼此的爭鬥延續已久,我話一說出,武雄自然知道利害。

  他果然不再多說,沉吟一下小心地問:「李先生你……你說你是黃震洋的助
理?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他手底下有你……這樣的人物?你到底是誰?」

  我冷笑低聲說:「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不過……」我壓低聲音說:「蕭順天
就是被我搞掉的,夠了吧?」

  看武雄不敢再吭氣,我又回覆音量說:「今天事情太大,黃先生又想幫大家
忙,所以才叫我出來,你們明白他的好意就快點解散回去吧。」

  所有流氓幫眾開始紛紛散去,我和蘇琛也混在人群中往外圍移動,經過林柏
年身邊時,我低聲交代他一會兒事了,也到童懿玲住處找我。

  一邊往大里趕路,我一邊問蘇琛:「你的搏擊功夫實在讓我大開眼界,那個
順標看起來比陶武陶述還強悍,怎麼在你手裡卻撐不了半分鐘,難道你之前和陶
武陶述交手的時候,故意手下留情?」

  蘇琛笑說:「叔叔你說笑了,陶家兩兄弟那種高手,我拼了命才擋得住,哪
敢說手下留情?……你別看剛剛那傢伙一身橫肉加上幾手擊破功夫,好像很夠瞧
的,他一站出來我就知道他有多少份量了。」

  我難以相信,又問:「依你說,那順標根本和陶武陶述不能比?」

  蘇琛點頭說:「光是『氣』就差一大截,陶家兄弟那種由內發出的氣勢,懂
得搏擊的高手一看,絕對不敢輕忽。尤其陶二哥發出的氣既剛猛、又霸道,還沒
交手我就知道他的拳腳不是那麼輕易捱得住的……順標那種肌肉棒子哪裡能和他
比?」

  我聽了高興的說:「經你這麼一講,才知道這兩個小伙子還是高手中的高手
呢!」

  蘇琛笑著說:「李叔,其實你身邊真正的高手並不是他們兩個……」

  我奇怪問:「喔,那還會是誰呢?你見識過嚴駿的身手嗎?」

  蘇琛認真地說:「阿敏跟我說,她和人交手,從來沒想到居然有人可以發出
那麼強的氣勢,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我想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就是--陶小
姐!」

  我訝異說:「倩倩?」

  蘇琛說:「我和阿敏所接受的搏擊訓練講求速度、一擊中的……陶家姊弟是
從小在正統武術薰陶下練就的身手,他們練出來的是『氣』跟『意』,我們頂多
只能練到『技』,他們兄弟倆氣勢威猛逼人,但征肅之意太重,遠不如陶小姐那
麼沉穩內斂,她的境界在現今是很罕見的,絕對堪稱高手。」

  我聽了,既訝異又懵懂,但也很高興蘇琛這樣稱讚倩倩,忍不住興味的問:
「那阿琛你跟倩倩比起來呢?」

  蘇琛平淡笑一笑,沒有回答我。我一時覺得自己問這個問題有些蠢,便不好
意思再多問。

  蘇琛或許感到這樣對我太不敬,一會兒補充說:「李叔,我是比不上陶小姐
的,但是我受的訓練和他們正統武術的目的不相同。」

  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蘇琛和蘇敏在九龍會的磨練下,實戰和狙殺才是真正
的目的,他們所走的路一開始就不同,我在日本也養了兩個保鑣,她們練的是忍
術,或許她們和蘇家兄妹才是同一類型的人。

  想到這兒,我突然記起,她們兩人一直是只有我和陳璐才能與之聯絡,按理
不會曝光在敵人的追蹤網下才對,我決定冒險和她們取得聯絡,便撥了電話去日
本。

  我照蘇琛指示的方法,連續兩次接通後掛斷,第三次啟用來訊留示功能讓對
方知道我的號碼以及發出『BRC』簡碼也是立刻掛斷。

  據蘇琛解釋,這是國際上各種地下組織常用的聯繫方式,對方應該會理解我
方要求通訊安全的用意,立即找一隻公用電話來回電。

  果然在兩分鐘後我接到飛鳥鈴的回電,聽到我表明身份,她震驚的說:「李
先生是您!您遭遇了什麼事?我跟風間這幾天都很憂慮,您需不需要我們?」

  我仍然顧慮到安全,長話短說地指示:「妳跟風間立刻飛往上海去見陳秘書
長,私下跟她報告完後,請她用最隱密的方式送一組護衛過來台灣,這組人就由
妳們居間聯絡,妳們兩個明天18點以前趕到台灣中央市來找我……」

  我一路按照蘇琛的指示,交代飛鳥部署一些工作以及防範追蹤的注意事項,
飛鳥是個行家,沒有多問就表示她明白了。

  有了這一條新的通訊管道以及她們兩人來援,我和蘇琛都覺得更有信心和敵
人周旋到底。

     ***    ***    ***    ***

  到達童懿玲的住所時,沒想到黃震洋還沒來,倒是林柏年和幾個兄弟已經趕
到了。

  我和林柏年談起今晚的局面,話題焦點很快集中在中央中港兩邊人馬為何會
串聯起來這問題上。

  林柏年始終以為那只是角頭勢力對峙下的正常現象,因為中央市是新興的都
會,原本只是縣鎮地區的小幫派突然靠新城市發展而快速興起,讓中港市這些傳
統幫派難免眼紅,所以一找到藉口就想開啟戰端。

  我最初也這樣想,但一直感到不太合理,只不過左思右想卻找不到其他可能
性。和林柏年又談了一會兒,我指示他派人去觀察中港市各幫派的動靜,另外叫
手下四處尋訪童懿玲的下落。

  這時,屋外幾名兄弟突然起了一震小騷動,林柏年才想要出去看看時,一個
小兄弟跑進來說:「白臉老大,一個好……好美的女人,說要找一個李先生……
我說這屋主姓童,她堅持說那個什麼李先生一定在這兒……」

  林柏年手下的人大多數都不認識我,但林柏年也顧慮我的行蹤曝露,喝道:
「你們在搞什麼?連一個女人也應付不了!」

  那傢伙說:「我們也一直趕她走,還威脅她說再不走就要抓來輪暴了,可是
她瞪我們一下,一點都不怕還說是什麼黃委員叫她來的……我的媽喂,那個女人
真的好漂亮,比明星還美,真要輪暴她的話,讓我只負責壓住她的腳我也甘願,
可惜小正哥就是不下命令,嘖嘖……那雙腿美得真是讓人滴口水……」

  我原本也緊張行蹤被發現,但這時越聽越奇怪……美女、黃震洋、要找姓李
的、一雙美腿……?!

  是黃震洋的人嗎?他怎麼會讓別人知道我在這兒?

  林柏年怕他那傢伙在我面前醜態畢露,罵說:「我和老闆在說話,不想別人
來吵!去問清楚她要找哪個李先生,是哪個黃委員叫她來的……還有,她又是什
麼人?」

  那傢伙趕緊跑去問了,我在屋內仍在狐疑著,屋外突然喧嚷起來,似乎對方
不太合作。

  男性的斥罵聲中,夾雜著一個女性的聲音,嬌柔中帶著不可侵犯的威嚴……
我認出那個聲音了,是她!……是蕭薔!

  她怎麼會在這裡?我欣喜不可言喻,跟林柏年說:「你去叫她進來,然後你
也留在外面,她是我的人,我正有機密事情要和她討論,不可讓人干擾。」

  林柏年一臉納悶的出去了,似乎在疑惑為何突然有這樣的人物出現。

  對於蕭薔為何突然出現在這裡,我也一樣感到疑惑,但全身上下散發美麗高
貴氣息的蕭薔走進屋裡時,我把那些疑問都拋到一邊了。

  這小小的咖啡館在女主人童懿玲的巧思佈置下,原本也讓我覺得感性溫馨,
但蕭薔置身其中時,卻忽然覺得既狹小又寒嗆,完全無法和她匹配。

  不同世界裡的不同女人,其風情韻味理當截然不同,但是蕭薔光憑本身的光
芒就能讓別人的舞台顯得黯然無光,不管怎麼說,童懿玲也是美女中的美女呀!
林柏年他們一票年輕小夥子不就對她崇仰癡迷嗎?他們幾乎把這間咖啡館當成心
目中的聖地呢!

  林柏年他們還在店門口貪戀的探頭窺視,蕭薔不顧他人的眼光,已經激動地
撲過來抱住我,哽咽叫:「董事長!……」

  蕭薔的髮香、體溫立刻刺激我的內分泌快速上升快,我攬著她進入內廳,她
急迫的問:「董事長,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十多天你都在哪裡?你是什麼時
候到台灣的?你……」

  我沒回答她連珠炮似的問題,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嘴巴,在她愕然之際,右手
撩起她的裙擺,手掌跟著探入她暖和的雙腿中間……

  蕭薔輕輕掙扎,她低叫:「董事長你……」

  我不想放開,左臂出力攬住她的腰不讓她退後,但一下子失去重心,兩人跌
躺在童懿玲的小床上。情狀雖然狼狽勉強,但蕭薔的裙子滑下,那雙絕倫的美腿
曝露在室內微薄的燈光下,朦朧迷幻令人激盪,我無論如何不想退卻!

  蕭薔還想要說話,我急亂解開褲子,掏出陰莖抵到她嘴邊,她睜大眼睛看著
我,還是顯得猶豫,正開口說:「董事長我……」我順勢將我的傢伙塞入她唇色
艷紅的嘴巴中,她唔唔了幾聲,終於順從我,閉上眼睛也放鬆身體,慢慢替我含
弄起來。

  從她上次回上海總公司見我至今,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享用過她的身體,這
時甫一接觸,我居然激昂得立刻在她口中暴脹到堅硬的程度,連鈴兒都沒辦法讓
我有這樣的反應,好像她才是最懂得如何為我口交似的,但其實蕭薔這方面的技
巧一直不出色。

  我堅硬和脹大的程度讓蕭薔有點吃不消,她身體逃避似的往後縮,讓我只能
有一半進入她嘴裡,停留在口腔中的也僅有龜頭而已。

  我有些不滿,但不願開口向她要求配合,以免她一停滯又來一堆問話,便按
住她的頭,嘗試出力挺進下身,讓我可以進入口腔深處。

  難過了一陣,蕭薔稍微適應了,開始有吸吮的動作,我也漸漸浮現暢快的感
覺,但我這個姿勢卻無法摸到她的大腿。

  蕭薔的美腿光是用看的就能讓人興奮,若用手滑過那絕美的曲線,細細感受
滑膩的膚觸,一般精力旺盛的年輕男人恐怕馬上就會噴射出來,我這時也忍不住
貪戀地想狂噬她大腿上的每一吋肌膚。

  我轉過身體壓在她身上,用我甚少採用的69式,把臉埋在她兩條瑩瑩白潤
的大腿中廝磨,小腹整個覆壓在她的臉上起伏不迭。

  近看蕭薔腿上的肌膚,幾乎看不見毛細孔,比一般女人臉上的皮膚還細緻,
我興奮得更加脹大,使蕭薔已經含不下我的陰莖,我感到她牙齒已摩擦到我的陰
莖了,我只好退出她嘴巴,動手去剝她的內褲,準備插入她體內。

  蕭薔突然用力扭動身體,蜷縮著躲避我的進入!……我帶著疑惑、訝異繼續
想要突進,但是她更劇烈退縮,低叫著:「董事長,別這樣,請你聽我說……」

  我壓抑不住低斥:「妳怎麼一回事?竟然拒絕我!」

  蕭薔可不是一般人,她儘管輕聲哀求我停住,卻完全不是一般女性那種柔弱
驚恐的表情,而是委婉中透露出堅定,以非常安靜輕柔的語氣和我說話,讓我不
禁依言停下,出聲斥責她其實只是出於自尊心反應。

  蕭薔臉上有濃重的歉疚,她理一理頭髮,輕聲說:「董事長,對不起……我
趕過來見你,心中堆著數不清的事想和你談,這時……我心情實在很複雜,思緒
也紊亂的不得了,我完全無法投入,也……擔心你感受不好,所以……請你原諒
我。」

  這種理由不是很能說服我,但卻也能讓我稍稍平靜下來。非常時期,非常處
境,竟能有這樣急色的需求,那真是李唐龍這號人物才可能如此,蕭薔不是慾求
型的女人,甚而理性冷靜過於常人,她當然無法投入。

  我說:「妳知道我一向不會勉強,但是……」我苦笑一下:「我可是第一次
被自己的女人拒絕。」

  蕭薔更加歉疚的說:「董事長,我不是拒絕你,我……」她打住話,俯身親
吻我的下體,在我尚未冷卻的陰莖上輕輕吹呵著熱氣,一會兒舌尖滴溜地在馬眼
上輕舔,一會兒雙唇濕潤地含吐龜頭……這在蕭薔來說,已經是很罕見的柔情表
現了,只不過那並非是足以讓我滿意的技巧。

  我說:「妳怎麼會來這裡?」

  蕭薔慚愧的坐起身,低頭仍用雙手輕撫我的陰莖,告訴我說:「黃震洋委員
通知我說你人在這兒,要我趕快過來,我雖然訝異,還是趕快過來……」

  我聽了一頭霧水。黃震洋通知她?那傢伙自己不過來還打電話通知蕭薔,他
難道全沒顧慮到我的行蹤會曝光?

  我微帶不滿的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黃震洋亂搞些什麼!」

  蕭薔解釋說:「你失蹤第二天,陳璐就通知我了,那時黃震洋正好來我們公
司參與經研會議,我第一個就轉告他了,所以台灣分公司這邊成立緊急應變小組
時,我和常持秀總經理、張耀國副總經理都同意邀他來參與研商……後來你連續
幾天沒消息,陳璐又說你指示目前處境危急,不能洩漏行蹤,我在電話中無法和
她談及任何明確一些的訊息,我心中著急便和常持秀飛往上海總部,然後請黃震
洋協助張耀國坐鎮分公司,隨時應變新金融會議的市場波動……」她緩口氣,又
說:「……和陳璐密談知道你人有可能在台灣,我就又趕回來了,才下飛機,黃
震洋就通知我你人在這兒。我也知道目前任何電話都有可能被追蹤竊聽,所以目
前我們都是用黃震洋旗下關係企業的PHS系統手機在通訊,這幾隻號碼都是在
主機房那邊設定防護的,黃震洋說只要通訊範圍不超過中台灣,被竊聽的機率幾
乎是零。」

  台灣目前中下階層通行的PHS系統據說是走半封閉式光纖的舊固網通訊架
構,跟衛星通訊幾乎完全不搭軋,所以即使被衛星定位追蹤,最多只能查到發射
基地台,果然是比較安全的聯絡方式,還虧得黃震洋想得出這一招。

  我說:「那黃震洋為什麼自己沒過來?」

  蕭薔說:「他說他要趕回去設定幾組PHS號碼來給你使用,免得連絡時縛
手縛腳,他應該稍後就到了……」蕭薔突然尷尬說:「我也是顧慮他一會兒就要
來了,所以沒辦法……放鬆心情陪你……」

  我至此才感覺釋懷,笑說:「那傢伙來了我一樣叫他在門口替我把風,等我
把妳幹爽了再說。」

  蕭薔略顯羞怯地笑一笑,看我只是說笑並沒有真的行動,連忙又問:「這些
天你都在哪裡?碰到些什麼情況?陳璐說你身邊有幾個人跟著,就是外面那些人
嗎?為什麼沒看到倩倩?……」

  她又是一連串問題。我把這幾天發生的事簡要地說個大概,但沒談到陶珣,
因為我連對陳璐也沒提起,蕭薔聽得一臉緊張,她對蘇琛蘇敏特別好奇,幾次插
口問了他們兩人的事。

  剛說完一個大概,屋外黃震洋已經到了,我讓他和蘇琛進來,四個人又討論
了一陣,大致上決定讓我秘密潛回台灣分公司,調派親信的保全人員守衛,並由
蘇琛總籌保全計劃,另派人去接蘇敏、倩倩過來,繼續執行電子偵防作業。蘇琛
提議由黃震洋再把中央、中港的角頭約過來講和,接續今晚的工作,地點可以就
定在分公司附近。

  黃震洋疑惑的說:「這樣豈不是讓場面更亂?」

  我也覺得很沒道理,尤其敵人更容易潛藏在群眾中,對我非常不利。

  蘇琛說:「越亂的場面我越有把握,我想各角頭起碼都會部署一兩百個人力
在四周,以備緊急狀況之需,合起來只怕超過一千人,他們又互不信任,這樣風
聲鶴唳的情況,敵人反而不好行動,李叔你還可以同意讓林先生他們把人員派置
在分公司各出入口外,等於又多一層防衛。」

  我聽了,很高興地說:「這樣的話,幾乎就沒有死角了,除非對方派軍隊過
來。」

  蘇琛說:「還是有的,譬如從空中……」

  我嚇一跳說:「難道對我空投轟炸?」

  蘇琛說:「不是,我是說可能用直升機空降……不過中港市臨近首都,飛航
管制很嚴,空警的機動效率也很高,阿敏可以架設一座小型雷達,一有狀況可以
立刻通知空中機動隊,憑中聯的影響力,空警署應該會立刻出勤戒備,但是這個
架設作業要盡快完成。」

  黃震洋說:「有必要這樣啊?李先生,你認為對方到底是什麼背景?」

  我還沒說話,蘇琛先說:「不管他們是什麼背景,我認為對方連我們目前在
哪裡,都有可能已經追蹤到了,所以絕對有必要。」

  黃震洋和蕭薔都驚詫的看著蘇琛,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說:「阿琛是行家,聽他的沒錯。」,黃震洋聽我這麼說,不便多表示意
見。

  我在十一點多潛入分公司,連續多日的逃命至此才算有安全的藏身之處。蕭
薔要派人去接倩倩她們,蘇琛卻說要自己去。

  我問說:「阿琛,我需要你跟在我身邊,你何必自己去接她們?」

  蘇琛笑笑,湊到我耳邊說:「李叔對不起,我以前一直是在黑暗中工作,我
們這一行的習慣是不輕易暴露自己的隱匿處,因為那樣很容易被敵人觀察出我們
的部署習性。」

  我稍微了解了他的意思,便要他帶著黃震洋提供的PHS手機,以利相互聯
絡。蘇琛卻還是不要,小聲跟我說想要用原來的通訊方式,雖然可通訊的時間較
短,但其實也是很安全。

  我覺得他實在彆扭過了頭,問說:「阿琛你是在懷疑什麼嗎?」

  蘇琛說:「也不是,如果我覺得不妥,怎會放心讓你一個人待在這邊?我只
是認為PHS雖然封閉而安全,但畢竟還是曝露在一個主控系統之下,原來的通
訊方式卻能隱身在大眾網路之中,讓敵人想找都很難找起,這比較符合我一貫的
安全概念。」

  我心想,他這種見不得光的習性,真像下水溝裡的老鼠,但是也有幾分道理
在,便同意暫時仍和他用原來的方式聯絡,並囑咐他快去快回。

  蘇琛剛走,黃震洋跑過來告訴我說,警方截獲一輛轎車,據說是兩部拒絕接
受臨檢車輛的其中之一,另一部竄逃的車子,有員警似乎看到車內有一名長髮女
性,因此通知黃震洋去旁聽偵訊報告,他也必須趕過去安排一些事情。

  我一聽是有關童懿玲的消息,要他立刻過去並隨時把最新消息告訴我。

  黃震洋一走,剩我和蕭薔留在她的秘書長辦公室,這原來是我的辦公室,蕭
薔留在台灣觀察新物元動態時,我授命她改裝成她的辦公室,那是因這間辦公室
的網路線路完全和電腦主機同步連線,另外還設有一間套房及全套的衛浴設備。

  這間辦公室位於十五樓,這個樓層有一間會議大廳及七個獨立會客室,其他
還有兩間休息室和一個庶務辦公室,平時除了待命進出的職員會短暫在辦公室停
留外,整個樓層不會有其他人在,另外還有獨立電梯通往地下室停車場及樓頂的
停機坪,所以我藏在這裡即使到明天上班,也不會有別人知道李唐龍公司已經進
入到中聯分公司了。

  蕭薔並沒有對辦公室進行多少改裝,只在助理秘書室中架設了幾部電腦和一
部伺服主機,套房也重新粉刷裝修過,有濃重的油漆及膠水味道,我記得這個房
間年初才裝潢過,似乎並不需要再重新整修,蕭薔或許是想更改成自己偏好的風
格。但是整個房間卻沒見到她的個人物品,看來她並沒怎麼使用這間套房,浴室
裡連一瓶化妝用品都看不到。

  看我進入套房,蕭薔略顯不安,似乎想到我可能要她相陪,她低著頭跟在我
後面,一句話也沒有。蕭薔一向不主動和我做愛,都是依我要求才配合或是和我
及陳璐三人一齊在我寓所裡同宿過夜。今天她始終因為情勢危怠而緊張不已,看
來毫無興致去做一些親暱的事情。

  我笑問:「妳還是心緒不寧?」

  蕭薔尷尬笑說:「真是抱歉……董事長,我真佩服你的鎮定,你似乎完全不
擔心眼前的局面,還能有這樣的興緻……」她頓一下,表情轉為認真說:「這十
天來,新物元的市場波動震盪,走向奇異又難以控制,歐市的態度更叫人無法捉
摸,陳璐說你都知道,並且仍胸有成竹,可是我真的不知如何統籌下一步,也想
不出你將要如何採取對策,我……我真的很緊張。」

  我笑著說:「妳何必這樣?這情形跟以前不是很相像嗎?」

  蕭薔愣住,隨即低頭沉思一會兒,半晌才抬頭笑說:「對,真的跟以前發生
過的完全一樣……你總是會有出其不意的致勝手腕,讓我又讚嘆又崇拜。」

  蕭薔是個絕頂聰明的女人,來到我身邊之前曾經長期研讀我的報導、分析我
的商業手段,稱得上是我的崇拜者,甚或可稱為是我的信徒,她偏好預測我的戰
略,以證實她擁有和傳奇人物李唐龍相同的韜略水準及眼光,但在幾次超乎她想
像的結論發生後,她抑制不住心中的崇拜和渴望,竟拋棄原有的成就,巴巴的自
己跑來表示想要追隨我,最後成為我繼陳璐之後,最重要的一個親隨幕僚。

  我也一直想要把她當成跟陳璐一樣,不僅是最重要的親信,同時也是最重要
的女人,但很遺憾,蕭薔有女人最美麗的外表,卻缺乏女人內在魅力,只不過我
仍被她的智慧及能力所吸引,決定讓她在事業上發揮。

  我聽到她這樣說,回想起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情景,笑說:「我就是這樣才把
妳變成我的女人,不是嗎?」

  蕭薔似乎也沉緬在回憶的情緒中,低垂的雙眸散發柔和的眼波,兩頰有輕淡
的紅暈,在一瞬間,她褪去了女強人的外表,展露出和她美麗容貌相襯的嬌美性
感,她此時不但是個美得讓人沉醉的女人,甚至是像個情愫初現的少女,我看得
簡直傻了眼。

  她輕緩地抬動大腿,那雙驚世美腿在細微的動作中,傳達著飢渴和呼喚的意
味,讓人想衝上去恣意把玩撫弄,我第一次見到蕭薔用這樣的舉動來挑逗我!

  我沒有動作,笑著說:「我第一次看到妳發騷。」

  那兩條美麗的大腿慵懶性感地舒展了一下,然後極盡媚惑地站直、向我款擺
而來,到我眼前立定,纖纖玉手假似要整理腳下高跟鞋往下伸,右腿配合著抬起
……裙底的幽暗光影猶如在雪白的腿根上籠上薄霧似的黑紗,愈發誘人……欣賞
蕭薔的美腿真是令人血脈賁張!

  我小腹中的熱力正逐漸醞釀,不經意抬頭卻覺得蕭薔的神情有些猶豫。我猜
測她可能不瞭解自己應該要表現到怎樣的程度才能驅使我得主動……果然,她開
始褪下絲襪,又輕又慢的推擠著蕾絲花邊的束帶,露出比絲襪質地還要細緻的肌
膚。

  我終於忍不住向前抱住她,蕭薔卻輕笑著擋住我說:「董事長,我想請你到
外面辦公室好嗎?」

  我有點奇怪,笑著問:「為什麼要這樣?」

  蕭薔撫媚一笑,湊到我耳邊輕語:「你坐在辦公椅上的形象充滿權威,很能
令我感到……興奮。」

  蕭薔總是不同於一般女人,我笑笑不置可否,她卻已經攬著我來到辦公室,
讓我坐在大靠背皮椅上,也替我解開褲子。

  她坐上我前面的辦公桌,面對著我伸出了她的美腿,我從她的腳踝一路親吻
到大腿內側,在即將探觸到裙內幽深之處時,她忽然用兩條大腿夾住我頸子,我
無法繼續往前動作,但心中毫無不快,畢竟那完美的雙腿是能讓所有男人甘於沉
埋在其中的,即使我也不例外。

  蕭薔低聲說:「董事長,你有沒有不高興?」

  我說:「為什麼這樣問?」

  蕭薔臉上有一點紅,看著我說:「你從來不讓任何女人像這樣逗你的,不是
嗎?」

  我說:「那妳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蕭薔臉更紅了一些,低下頭說:「也沒為什麼,我……只是想試試這樣做,
看你會不會喜歡。」

  我說:「我不是很喜歡……」我吊一下胃口,接著說:「對一般的女人,我
絕對不愛看她們來這一套,不過妳並不是一般女人,不是嗎?」我說話的時候,
仍用舌頭繼續在她的腿上輕輕摩擦,那潔淨的肌膚非常光滑。

  蕭薔對我展露嬌媚的笑容,從桌子溜下來蹲在我胯前,很妖嬈地用臉、唇在
我的小腹上糾纏使媚,或輕或重的觸碰著我那飢渴之物……我按奈不住了,用力
將她按倒在桌上,挺著發狂的毒蛇,沿著兩條白皙大腿鑽入溫暖的洞穴!

  缺乏滋潤的腔道非常緊澀,蕭薔難受得皺起眉。我不想讓她太難捱,胡亂的
在桌上想找些可以潤滑的東西……蕭薔低聲說:「第一個抽屜裡……有一瓶護手
油……」我匆匆拉開抽屜,果然有一瓶綿羊脂油,我還瞄到裡面有一把溫步斯頓
點二八手鎗,略感詫異但無暇多想,拿了油瓶便順手又關上抽屜。

  綿羊油太津了,而且潤滑性不太夠,但聊勝於無,我總算順暢的滑動在蕭薔
的陰道中。膣肉綿綿密密地包覆住我的陰莖,我腦門上湧起一陣短暫的暈眩,隨
即在狂亂的衝刺中,被「唧唧啾啾」的淫蕩聲響喚回知覺,龜頭上穌穌麻麻的訊
號,也提醒了我此際正在侵噬蕭薔美麗的肉體,身體跟心理同時泛起強烈的滿足
感……

  蕭薔的乳房在絲質襯衫裡顫動,我不想去解開她的衣扣,寧願欣賞柔軟衣料
上的線條和光澤,用力想像裡面那雙誘惑的球體……蕭薔全身也因為我的衝刺而
震動,像她這種如海報畫像中的夢幻人物,此際卻一如玩物般半裸著任你淫猥沾
染,任誰都不想太快埋單結帳,即便是我亦同樣如此,但心理和感官上的極致滿
足,仍然讓我無法撐滿十分鐘,在最後加重衝刺中,她美麗的雙腿被我激動的捏
出了紅紅的指印!我狂洩如注,熱燙的洪流直往她體內奔竄……

  我氣喘吁吁,軟趴在她身上。

  蕭薔輕舒一口氣,問我:「董事長,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我說:「做什麼?」

  蕭薔睜大眼睛說:「就是我們要怎麼對付敵人呀!」

  我沒想到才剛完事,她竟然又立刻要緊這件事,這不禁讓我既沮喪又反感:
難道剛剛的纏綿完全沒在她身心上留下任何餘韻?我自尊心受到不小的打擊,沒
好氣的說:「這事我自有主張,不用妳來操心。」

  蕭薔不笨,立即發覺失態,惶恐說:「董事長你別……生氣,我大概是太緊
張了,自從發生這件事後,我……我一直寢食難安,又顧慮你的安危,我心情真
的很亂,我很抱歉,我……我……」

  我氣尚未消,但又不想和她爭論這個問題,冷淡地說:「我會安排的,妳先
出去吧!」

  蕭薔臉色更難看,眼眶似乎濕潤地說:「你……你不要我陪在你旁邊嗎?」

  我打個藉口說:「我跟妳一樣,連續好幾天沒睡好覺了,今晚想好好休息一
下。妳也回去睡個好覺吧,不用陪我了。」

  蕭薔表情為難,卻又不敢再說什麼,只好低聲說:「那……那我今晚睡在休
息室那邊好了,你有事就叫我……」

  沒得到我的回答,蕭薔呆立一會兒,低著頭轉身出去了。

  我悶悶的進房,和衣躺在床上,但濃重的油漆膠水味讓我難以入眠,心中對
蕭薔的抱怨也跟那些氣味一樣,久久無法消散。

     ***    ***    ***    ***

  一早醒來,惺忪睡眼看見床邊一名長髮女性,我最初以為是蕭薔,待揉開了
眼睛仔細一看,發現竟然是倩倩!

  「倩倩,是妳!」我高興的叫起來。

  「董事長……」倩倩撲過來抱住我,把臉埋在我懷裡,泫然欲泣。

  我此時精神飽滿,心情又好,拉著她並肩躺在床上,溫柔說:「我看見妳好
高興,怎麼妳卻像要哭了?」

  倩倩噙淚含笑說:「我……也是好高興,我感覺好像一整年沒見到你了,真
是歡喜的想哭呢……」

  話猶未了,淚滴滑下她臉頰,倩倩再也忍不住,「哇」一聲緊抱住我啼哭起
來。

  儘管蘇琛形容她是罕見的高手,但率直又深情的倩倩,在我眼裡永遠只像個
依戀情郎的嬌柔少女,梨花帶雨的她更是只有讓我滿腔憐愛,我也緊抱著她,輕
輕吻舐她臉頰上的淚水。

  倩倩哭聲稍歇,黯啞地說:「……才這麼一天一夜,我卻覺得每一秒鐘都像
一個世紀那麼樣的難熬,我一口飯也吃不下,一刻鐘也無法入眠,就怕你從此再
也沒回來了……」

  聽她說著,我才發現倩倩神色困頓,兩眼佈滿血絲,想必身心俱飽受煎熬,
不禁讓我既歉疚又心疼。聽她又說:「……董事長,請你不要氣惱我說些不吉祥
的話頭,但往後如果還要叫倩倩一個兒提心吊膽候著那凶吉未卜的音訊渡日,倩
倩懇求你發個慈悲,把我帶在你身邊,是生是死都讓我一併跟著去吧!」

  我內心感動,臉上故作輕鬆,帶笑安慰她好一陣,忽然想到說:「好好的幹
嘛說些傷感的話?一點都不像倩倩呢!妳知不知道蘇琛推崇妳是他平生僅見的武
學高手唷!」

  倩倩聽了也感好奇,振作精神問:「蘇先生這樣說我?為什麼?」

  我把昨日的境遇和蘇琛的對話講給她聽,倩倩津津有味聽著,漸漸停住了憂
慮,聽到蘇敏形容她氣勢逼人時,她嘆口氣插話說:「唉!蘇小姐哪知道我當時
的心情?那時驚駭著她們兄妹兩人的騰騰殺氣和可怕身手,心裡直叫苦,就怕轉
眼護不了你,我是準備拿命跟她們拼了,她不知我情急巔狂,倒當我是啥氣勢逼
人了?聽了叫人慚愧。」

  我深知她的心意,又笑說:「其實妳們多慮了,難道不覺得從來都是只有一
場虛驚?我又幾時真正犯險了?至少我就不覺得。」

  倩倩點點頭,陪著笑說:「嗯,你是何樣的人物,啥麼風浪撼得了你?是倩
倩見識少、膽子小,才在那兒憂上苦下的,總之……見你平安,我心裡兒就都好
了。」

  我取笑她:「呵呵……果然視見短,就只看得見我這個人。」

  倩倩偎在我胸前,甜甜撒嬌說:「我偏就是這樣,換了別個兒來說我,我也
不怕人笑……」

  和她情意繾綣地調笑片刻,我突然感覺人在患難中固然可以發見真情,但其
實更深的因果關係,應該是患難可以滋長真情。倩倩一向開朗直爽,決不隱藏自
己的感情,不過一旦兩人所處境地已遠遠脫離安逸平和,她不僅更無畏生死地愛
其所愛,還從內心深處引燃出母性與柔情,發散出從未形於她表情之上的溫婉嬌
美。

  我嗟嘆說:「倩倩,我從沒看過妳像今天這麼美。」

  倩倩把臉貼著我的臉,甜滋滋的說:「才不,我是醜小鴨,可是……我知道
你不會嫌我……」

  我小咬一下她鼻尖,怕咬痛了她,又溫柔地伸舌輕輕舔撫。倩倩心有所感,
激動地抱緊我,身子暖烘烘的偎著我,好一會兒輕聲說:「以前家裡養了兩隻貓
兒,公的管它叫陶喜,是爸爸給取的名兒……」我笑著插話說:「你家裡真講人
權,連畜生也賜了家姓。」倩倩輕笑說:「爸爸一向這樣,他說這樣既合了『討
喜』的諧音又表示家裡多喜多樂……那隻母的才好笑,叫陶冰,是妹妹取的。」

  「逃兵?哈哈……為什麼取這名字?」我忍不住大笑。

  倩倩也開心笑著說:「是冰雪聰明的冰……大家問妹妹為什麼取這奇怪的名
兒,她也說不上理由,只說她覺得陶冰很好聽……那年她才六歲,不識得太多字
卻爭著要替小貓取名,大家看她小臉兒爭得面紅兒赤,只好順了她。」

  我仍然笑個不停,沒想到陶珣這丫頭從小就古靈精怪,看來她這麼聰明智慧
竟然還是天賦異秉,一出生就顯露異相呢……又想到她和我親密時的痴憨嬌美,
心裡忍不住襲上一股憐愛。

  倩倩又說:「陶喜和陶冰常玩在一塊,有時親愛有時吵鬧,不過兩個傢伙前
後生了三窩小貓兒,算是一對夫妻……有一回,陶喜不慎從屋頂掉下來,虧它堂
堂還是隻四歲大的公貓,居然給摔折了腿子……爸爸一頭找人給它治腿,一頭直
罵它丟臉丟到我們陶家來了……」

  我快笑翻了,直說:「的確丟人哪……從此削去賜姓,不准再姓陶!」

  倩倩看我聽得有趣,也高興的陪著我笑了好一會兒,接著才說:「那時陶喜
沒法兒起身到廚房邊吃東西,都是我拿了貓飯去廳角餵它,每次去時,我都看見
陶冰陪在它旁邊,而且……不停地幫它舔著傷腿。」

  我停住笑,看見倩倩臉上泛起沉醉嚮往的神情,聽見她說:「我總是靜靜地
蹲在一邊看,覺得那種愛護和溫柔真是世界上最美最好的深情。兩隻貓兒互相不
懂什麼甜言蜜語,但那舌頭一路舔著,真……真是比什麼都甜蜜。」

  我輕吁一口氣,凝視著倩倩,她沒有看我,臉上洋溢光彩說:「我常幻想以
後會不會有人這樣……這樣愛護我,到我長大後結識了一些男性……」她說到這
兒,突然有點緊張畏卻,偷偷瞄我一眼。

  我知道她在意些什麼,溫柔對她笑一笑,她放心地又接著說:「他們可都真
懂得說些哄人的話呢,但是我始終覺得虛假,沒有人能像貓兒那樣,安安靜靜的
就把最真最深的愛給傳達出來……」

  我安安靜靜看著她。不是刻意做作,我伸出舌頭舔她的鼻、她的臉,動作就
像貓一樣,我不是要討好她,是真的很想這樣作。

  倩倩眼裡有歡喜的淚,像囈語似的低吟:「就只有你這樣對我……」

  我詫訝自己在此時居然完全沒被挑起任何情慾,只感到有一種多年未曾浮現
的心情正迅速佈滿心頭,那心情叫--幸福。

  甜蜜被打斷,有人在敲門,我聽見蘇琛在門外叫我。

  匆匆和倩倩起身出來廳外,我看見蘇琛他們都在,大致才明白他們一行人昨
夜三、四點便潛入分公司了,看我疲累酣睡,沒吵醒我也沒去叫醒蕭薔。除了倩
倩進房裡陪在我旁邊之外,蘇琛忙著部署一些安全措施,而蘇敏和陶珣更是立刻
利用秘書室裡的伺服主機連結網路,建立她們持續在進行的偵防系統。

  而蘇琛急著叫醒我,則是偵防工作突然有了重大進展。

  蘇琛指著電腦前聚精會神的陶珣對我說:「陶小姐在中聯的核心系統和對方
遭遇了,雙方都破解了對方的間諜程式,等於已經是面對面了,稍一疏忽就會被
對方趁虛而入,不但系統裡的呼應程式會被對方一舉翦除,甚至……」蘇琛指著
一旁帶著耳機,在通信儀器前手忙腳亂的蘇敏說:「……透過數據線,將被對方
循IP位址追蹤而至!」

  這已經是最後攻防戰了!

  十多日的躲藏、逃亡,為的就是揪出暗處的敵人,此刻終於有了線索,但我
方也可能敗在這一戰上,雖然順利抵達台灣分公司並且佈置了嚴密的安全措施,
但對方絕對不是尋常角色,他們究竟龐大到什麼程度我並不知道,在他們沒有完
全現形之前,我可以說沒有什麼地方是絕對安全的。

  倩倩緊張的挽住我的胳臂。

  除了忙碌的蘇敏之外,大家都死盯著陶珣前面的電腦螢幕,雖然什麼也看不
懂,卻覺得那發光的螢幕深處,隱然暗藏著一隻張牙舞爪的可怕巨獸。

  突然,電腦發出一陣刺耳的「嗶嗶」聲響!……

===================================
  隔了有半年才貼出這一集,實在不敢寄望能對之前的知音好友們有所交代,
但這五、六個月來,不知為何我老是無法順利進入此站,加上自身的事業因景氣
影響而陷入苦戰,奔忙之餘遂益漸疏懶,忘了還有這篇未完的小說及許多好友的
等候。

  近日稍有得閒,發現進站的情況也已有改善,趕緊補完這篇貼上並且續寫下
一篇(應該會是完結篇),我不曉得好朋友們此刻讀來是否還能和之前的篇章連
貫,畢竟相隔太久了。若能,那龍戈真的該頌讚一聲:「兄真乃知音也!」

  若不能,就當我不想讓元元多出一篇無終文章罷。
2008-8-18 15: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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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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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龍非世間物

  當大夥兒正在屏息等待時,陶珣身前的電腦突然發出刺耳的「嗶嗶」聲響!

  陶珣慌成一團:「這……這是什麼?怎麼會這樣?……蘇姐姐妳快來!我系
統快當機了,快來救人哪……」

  我看見陶珣的電腦螢幕一陣亂閃,似乎系統正處於極度不穩定狀態。蘇敏趕
緊放下手邊所有工作衝過來幫她,在這緊要的當兒,如果陶珣的系統當機了,那
可能至少要損失二、三十分鐘才能再重新修復、啟動,這一來哪還能再抵禦得了
對方的入侵?恐怕連重新進入系統的路徑都要被人家全部封死了!

  蘇敏先插上一支模擬晶片來穩住連線,接著迅速檢查機板和線路,她在系統
和程式的功力或許比不上陶珣,但電子儀器和硬體設備方面的知識卻絕非陶珣所
能及,此時陶珣在一旁緊張的握著小手,一副憂急企盼的模樣,就像個小小女孩
在等著哥哥姐姐幫她撿拾掉到水溝裡的布娃娃似的,哪還像個電腦高手?

  蘇敏促聲說道:「是我的分頻器和這部電腦的BIOS衝突了,快幫我找一條
2LU88的連接線來!」她看著角落另一部電腦,指示說:「那部電腦上可能有,
哥哥你快去拔下來給我!」

  蘇琛早已衝到那頭了,他看了一下也急著說:「不行,這是舊型的USB!」

  我趕緊說:「倩倩,妳快到隔壁辦公室去找找看!」

  我自己無法分辨這些連接線的差別,所以要倩倩去找。倩倩才要衝出廳門,
卻差點和正要進來的人影撞個滿懷!

  原來是蕭薔。

  她驚訝問:「倩倩?妳們什麼時候來的?……董事長你沒事吧,剛剛那是什
麼聲音?有什麼人闖進來了嗎?」

  倩倩正想要和她解釋,我催促說:「先別說這些,妳快帶倩倩去其他辦公室
找連結線來,蘇敏和陶珣還等著要用!」

  「陶珣?」蕭薔對這陌生的名字感到迷惑,不覺地向電腦前的蘇敏和陶珣望
去。

  「快去找!其他事一會兒再說。」我再催她。

  倩倩拉了一頭霧水的蕭薔去找了,陶珣看姐姐不在,又開始不安起來,想要
躲到我身邊卻被蘇敏叫過去幫著,還好沒幾分鐘倩倩她們就帶了連接線回來,蘇
敏又搞了一小片刻,終於讓陶珣又順利回到系統上了。

  我看陶珣一臉愁苦,顯然這十來分鐘的延滯還是造成相當的損害,但是她毫
不氣餒地一段一段指令持續鍵入,我看了雖想嘉勉她,卻還是不敢去打擾。

  倩倩在一旁對蕭薔解說了個大概,蕭薔走近我疑惑地問:「董事長,之前都
沒聽你提過倩倩這個小妹,她跟著你多久了呢?」

  我說:「也沒多久,就這十來天吧,我也沒對陳璐提起過她。」

  蕭薔說:「我們真幸運,在這緊要時機竟然天降貴人,得到這樣的助力。」

  我高興說:「看來老天還蠻眷顧我的,注定我李唐龍氣數未盡……」我笑著
對蕭薔說:「有時還真不得不相信這種冥冥中事呢!」

  蕭薔摟著倩倩笑說:「妳們一家人個個都是董事長的貴人,連我都得好好感
謝妳。」

  倩倩有點不好意思,羞笑說:「蕭副秘妳過獎了,其實……我們才認為董事
長是我們一家的恩人呢!」

  這邊談笑宴宴,那邊卻埋頭苦幹,我不想干擾到她們,便要蘇琛留在那兒守
護,自己帶了蕭薔和倩倩到十七樓的總經理室,準備好好整理一些頭緒,以便進
行反擊敵人的工作。

  這時也快七點了,蕭薔推算幾個幹部應該已經睡醒起身,問我說要不要通知
他們立刻趕來公司見董事長。我考慮一下,覺得陶珣她們那邊的偵防作業尚未有
結論,最好還是隱藏行蹤比較有利,便告訴蕭薔暫時不要,但我要她聯絡總經理
常持秀和副總經理張耀國趕緊過來,另外也叫黃震洋儘早過來向我回報,我除了
需要他幫我張羅一些事情之外,內心也仍憂慮至今行蹤不明的童懿玲。

  蕭薔去打電話聯絡時,倩倩提醒我說:「董事長,你能不能先和陳秘書長通
一下電話?她之前來過電話,卻接到另一組號碼上了,不是你帶在身邊的那隻手
機號碼。」

  我說:「哦?幾時打來的?為什麼沒再繼續撥我手上這組號碼?」

  倩倩說:「昨兒夜裡十二點多吧,她說打不通你那隻號碼,後來蘇大哥回去
之後,有提到你改持PHS系統的手機,可能是將原來的手機關掉了。我說要請陳
秘書長改撥你的PHS手機,蘇大哥卻說一會兒就要和你碰頭,不如見面再提。」

  蘇琛始終不信任PHS系統,難怪不願意使用,但我幾時將手機關閉的?我卻
是一時想不起來。

  倩倩一旁又說:「陳秘書長雖沒提到有什麼要緊事兒,但有提到……」她表
情轉為黯然說:「她說鈴兒妹妹病倒了。」

  我緊張說:「生病?生什麼病?」

  我這時才想起上次和鈴兒通過電話之後,便開始一連串的遷移逃亡,至今已
經有一個星期以上了。鈴兒那小女孩心眼兒裡除了我,再也裝不下其他,我這幾
日幾夜雖有些勞苦,那邊鈴兒小腦袋瓜兒善感多愁,定是把董事長想像成食宿無
著,飽嚐風霜的慘樣,她心底兒豈只是一份音訊未卜的煎熬?只怕真要愁壞她身
子了。

  倩倩搖頭說:「沒說清楚,眼前風聲這般緊,電話裡誰也不敢多話,秘書長
不說,我什麼也不敢多問。」

  倩倩黯然無奈說著。我知道她和鈴兒情感深篤,兩人一向交好,這會兒關心
情切,才督促著我要回電話去問清楚。

  我自己心頭已是憂急如焚,趕緊撥了電話給陳璐。

  那邊陳璐接聽時,我感覺她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非常疲憊,我有點歉疚,但無
暇去關心她這兩天過得好不好……

  我急忙說:「聽說鈴兒她生病了?現在情形怎樣?」

  陳璐嘆口氣說:「自上次電話裡讓你哄過她一回,原本見她開心多了,但沒
過兩天,她看了新聞上的報導,流著淚就跑來問我你怎麼了?幾時會回來……」

  我想像著鈴兒當時惶急憂慮的心情,難受地說:「只怕急壞她了,但妳也難
做……」

  陳璐說:「是啊,我怕她一個小女孩口風不緊,幾次都對她說你應該平安,
只是暫時仍然下落不明,這可叫她怎麼聽得進去?……前天聽趙阿姐說,她這些
時吃睡無心,整日發呆流淚,勸也勸不了,偏巧大夥兒這陣子真的也都忙……昨
兒獨自坐在你寓所前石階上一上午,誰也不搭理人,僕役看她昏懨昏懨的,才想
說要姚阿嫂來攙她回屋,沒想到突然就暈過去了,僕役慌忙送到陳醫師那兒,現
在正打營養針歇息著。」

  我心疼已極,急忙要陳璐替我轉接過去,想和我的寶貝鈴兒說兩句話。那頭
陳璐轉接了一陣,卻說醫務室回報陳醫師替鈴兒打了鎮靜劑,此刻睡著了沒法接
聽。

  我雖然鬱悶,卻也無奈,顧慮通訊安全先掛斷電話,幾分鐘後再由陳璐撥過
來。

  陳璐跟我說:「對了,有一件事很奇怪,新物元現在買盤大旺,回升了快三
十點,已經穩定了……我查了一下進場的來源,卻都是七國政府的信託部門在跟
進。」

  我暫時拋開對鈴兒的關心,問說:「他們出來護盤有什麼不對嗎?」

  陳璐說:「問題是量價都超乎尋常……國內、台灣、美國這三個地方總計已
經超過17‧88%了,而且還在繼續,這樣正常嗎?」

  我吃了一驚:「這麼高?那中聯現在有多少?」

  陳璐說:「發行時,我們是11%,前幾日一直補進累積到18‧19%,
因為準備金已經到極限了,又看到漸漸回穩,所以沒再繼續買……但如果你認為
要繼續,還可以釋出資產抵押……」

  我連忙指示說:「不買!但是妳讓中山聯絡日本的野矢義和阪本龍一,說中
聯提出在日本的所有資產當抵押供他融資繼續買進,持有總數能高過中、美、台
三國就行了,然後妳注意三國政府的買進情況就好。」

  陳璐驚疑的問:「啊!為什麼要這樣?」

  我悶悶的說:「我目前也無法確定,但……中聯的持股本應該和各國政府有
一定的配率,這個比率關係到相互之間底限,算是一種默契……我必須假設他們
的政府是否有其他的估量。」

  陳璐楞在電話那端,久久說不出話來。

  第三次通訊時,我隨口問了一下公司內部的狀況,陳璐表示除了董事長不知
下落的陰影籠罩各部門之外,其他大抵正常,總經理李邵華和幾位副總天天都來
向她關注董事長的消息,而新聞媒體更是大肆渲染報導,多數傾向說李唐龍已經
被暗殺身亡。

  陳璐隨後又說:「昨晚『她們』已經來見過我了。」

  我會意她指的是日本的飛鳥鈴和風間菊若,回問:「唔,那妳安排了嗎?」

  陳璐說:「我今天中午以前就會派人出去,12個人都是絕對可靠的。」

  我說:「那好,我這邊也有動作,24小時之內應該能探出對方是誰……如
果這全部的工作都就位了,也許明後天我就能啟程回上海了。」

  陳璐欣喜的說:「啊,那太好了!不如我就這樣跟鈴兒說,好嗎?」

  我此時躊躇滿志,胸有成竹,欣然同意陳璐。

     ***    ***    ***    ***

  此時蘇敏她們那邊卻已進入白熱化的激戰!

  蘇琛趕過來報告說陶珣再度進入系統後,立刻就又遭遇對方的全力防堵,接
著陶珣在網上和對方的入侵者展開指令對抗,已經快一個小時,這會兒正陷入膠
著。

  我們全部趕到陶珣的電腦前,光是在一旁看到陶珣一身大汗目不轉睛地盯著
電腦飛快鍵入指令,就可以感受到那另類戰爭的劇烈情景!

  二十五吋大的電腦螢幕此時彷彿是一個深燧的通道,通向另一個暗黑戰地,
千萬個數位士兵如浪濤般蜂擁衝殺!

  螢幕上的數碼訊號疾速閃動,光是鍵入字幕和程式反應的速度就已經讓人目
不暇給了,雙方拼命砍除對方送進中聯系統裡的駭客程式,以及防堵對方偵解自
己的作業來源……我注意到陶珣的眼皮幾乎眨也沒眨一下,死力地緊盯著螢幕,
不敢錯過任何一筆系統訊息,豆大的汗珠流下她臉頰卻沒伸手去擦,似乎渾無知
覺。

  倩倩看了不忍,擰了一把濕毛巾想替她擦拭,被我拉住說:「別吵到她!」

  看倩倩一臉心疼,我鼓勵說:「我也不忍心,但小妹她一定撐得住的,我們
都要倚靠她了,當然該相信她。」

  電腦前,陶珣纖弱的背影看來艱苦而孤獨,雖然人人都心繫在她身上,但她
究竟只能孤軍奮戰。相較於一旁也是忙碌不已的蘇敏,由於一貫的冷漠神情令人
看不出究竟是憂是喜,反倒沒引起大家的擔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後才進來的蕭薔一看到這副景象,也是連大氣都不
敢喘一下。她是場內電腦知識僅次於陶珣的人,一看到螢幕顯示的內容便知道輕
重,輕「咦」一聲顯露出驚訝之外,也是噤若寒蟬,怕吵擾到她們。

  時鐘指著九點十分了,從陶珣再次進入系統算起,這場對抗居然已經鏖戰快
三個小時!我除了讚嘆陶珣的堅忍執著之外,不禁也佩服對方的契而不捨。這期
間除了蕭薔出去吩咐準備茶點早餐之外,所有人都像木頭呆立在陶珣身後沒有移
動,即使蕭薔也不敢出聲招呼大家進餐。

  辦公桌上的對講機突然響起呼叫鈴,蕭薔慌忙撲過去按息,小聲接聽。但那
騷動連頭上帶著耳機的蘇敏也不由得分心抬頭,陶珣當然也被驚動了,還好她只
是轉頭漫不經心的張望一下,又繼續埋首在螢幕裡,我這時卻看到她的神色已然
轉為輕鬆了……

  情況開始有變化,終於快要有結論了!

  長達三個小時的攻防戰,對方終於漸漸敗退,我們在一旁從螢幕上也能察覺
對方指令越下越慢,反應時間越來越長。陶珣隨著越來越從容之後,我看她始終
僵直的背脊已經放緩靠在椅背上了,更有餘裕去提醒蘇敏加緊偵解對方。

  螢幕似乎又有變化,陶珣急喊:「蘇姐姐,他要退出了!快定位……啊!斷
訊了,被跑掉了……」

  原來對方發覺不妙,立即快速退出,我聽到蘇敏嘖了一聲,似乎有點婉惜懊
喪的樣子,恐怕沒捕捉到什麼訊息。

  蘇琛非常在意,趕過去問蘇敏:「怎麼?沒擷到一點東西嗎?……這豈不是
白費了一大段功夫,怎麼會這樣?」

  受到哥哥的責怪,蘇敏冷漠的表情依舊沒變化,但是我不同意蘇琛這樣歸咎
蘇敏,開口說:「阿琛算了,她們已經很辛苦了,至少系統主控權被我們搶回來
了,這已經足以讓局勢全盤改觀了。」

  蘇琛沒再說話,但看得出來他對這個結果不太能接受。

  陶珣看來很疲憊的樣子,身上的衣服處處都可見得到汗漬,她一整天埋頭在
電腦裡和對方拼命對抗,總算逼對方撤離,這時鬆了一口氣,全身懶懶的癱靠在
椅子上,似乎沒看見我在一旁,等倩倩叫她,轉頭發現是我,歡喜地跑過來抱住
我。

  她很開心的說:「大哥,我已經把系統建好了。」

  我摟著她,珍愛的看著她說:「嗯,我知道……我在一旁都看見了,妳真了
不起,替我做了好多事情。」

  她雀躍地說著:「呵……那邊的人好難纏喔,我到後來快要比不過他了,兩
隻手都打得酸了,好想哭……還好,他也累了,漸漸地我就比他有時間回應,呵
呵……」

  我聽了不禁讚嘆陶珣這個小神童。她在生活上、人情世故上都像個智商零蛋
的小迷糊,但是進入電腦和網路的世界,竟是有如充滿魔力的小妖精一般,誰也
對抗不了她。

  我愛惜的親吻她額頭,又問:「那他們現在沒辦法再侵入了,是嗎?」

  陶珣意猶未盡的說:「才不,那人很厲害喲……他回家睡個覺有精神了,明
天一定又來和我鬥……」

  我皺眉問:「那妳不是說系統都建好了?」

  陶珣說:「我現在是在佈迷宮,讓他沒那麼容易進來……我在這邊不容易完
成新的Fire Wall,那必須回到Main Frame去做才行。」

  我有點頭大了。

  好不容易把整個戰線拉到台灣這邊並且完成了許多部署,是否該為了這個理
由又立刻跑回去上海?蘇敏沒有順利偵解到對方的資料,對方對我的追緝行動是
否會放鬆?他們背後究竟是哪些組織?我該就此放棄追蹤嗎?

  蘇琛對於始終隱身暗處的敵人似乎感到無法忍受,建議不如先別更新系統,
讓對方誤以為我方無暇或無力重建系統,這樣一來,如果對方果如陶珣所說,還
要再來狠鬥一場的話,或許就有機會追蹤到他們了。

  這不失為一個好策略,但我看陶珣如此艱苦才奪回系統主控,實在捨不得又
讓對方有隙可乘。

  沒想到陶珣聽蘇琛如此建議,不知是想證明她的預測會實現,還是好玩想挑
戰,居然拍手贊成……看來她還不明白自己到底面對什麼樣的敵手,完成多艱鉅
的任務的樣子,倒像是在網路上和別人玩遊戲得勝似的,露出滿是童心的笑容。

  我拿她沒輒,只好叫她趕快去洗個澡,然後快來吃早餐。

  10點左右,蕭薔告訴我,黃震洋和張耀國都已經到了,常持秀到中央市參
加經研會,大約中午前回到公司,她已經交代他先不要對外透漏我的訊息。

  張耀國帶著激動欣喜的臉色快步進來,嘴裡一直說著:「董事長,您平安無
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他緊握著我的手,身體因興奮而輕微顫抖。

  跟在張耀國身後的是一位長髮女性,我正訝異他怎麼未經我同意就帶了秘書
或助理進來?仔細一看,原來是幾個月沒見面的覃雅玫!

  「董事長,恭喜您平安歸來。」她也欣喜的說。

  「雅玫是妳啊,越來越漂亮了,我差點沒認出來呢!」

  覃雅玫原本是我總部秘書室的助理秘書,之前我讓她留在台灣協助蕭薔,算
起來有三個月以上沒見到她了。雅玫乖巧柔順,加上一頭黑密柔順的秀髮頗能撩
動我的慾望,以往我就滿寵愛她的,這陣子她留在台灣,穿著打扮跟上這邊的流
行趨勢,使她顯得更加嬌美艷麗。

  「謝謝董事長讚美。」雅玫彎腰鞠躬說。

  她恭敬鞠躬,那一頭秀髮飄然垂下,惹得我情欲隱隱高漲,若不是尚有要事
待辦,差點就想拉她進房,在她身上好好發洩一番。

  我高興的說:「是蕭副秘通知妳過來的嗎?」

  雅玫說:「不是的,我現在調動到張副總辦公室擔任顧問秘書,是張副總要
我一起過來的。」

  我愣住。

  覃雅玫是我的助理秘書,編制上又隸屬中聯總部,怎能撥給其他主管?雖然
分公司的顧問秘書算是幕僚職務,在職階上並不低於總部的助理秘書,但秘書跟
所屬主管的貼身關係是任何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可說是一種很普通的職場倫理,
我又沒明示要正式分撥覃雅玫,張耀國竟然敢佔用我的人?!

  我腦中浮現覃雅玫裸裎一身雪白肉體,被張耀國壓在辦公桌或沙發上任意姦
淫的影像……臉上筋肉逐漸僵硬。

  看見我勃然變色,所有人都猜到我心中在想什麼,張耀國吃了一驚,連忙撇
清分辨說:「董事長,我知道覃小姐是您辦公室裡的人,又是來協助我的,一直
都非常敬重感謝她,絕對不敢有任何失禮的地方,這您問覃小姐或蕭秘書長就知
道。」

  覃雅玫早被我的神情嚇得滿臉蒼白,驚慌失措連一點點開口替自己喊冤的念
頭都沒了,倒是蕭薔薇笑著說:「董事長請別怪罪,我是因為您指示讓張副總參
加入物元監管核心,我心想張副總身邊的外文助理沒一個上得了檯面,加上雅玫
熟悉總部人事及各項業務,才決定暫時調撥她到張副總辦公室裡輔助,事先沒向
您報備,還請見諒。」

  我聽了才感釋懷,對自己像是爭風吃醋般的失態感到很糗,連忙岔開話題,
和她們開始討論金融市場的問題。

  大致上台灣分公司都是由蕭薔和常持秀直接奉行總公司的決策來操作,所有
補進填倉的動作和全球各分公司步調一致,只不過因為有蕭薔這個從總部支援過
來的高階幕僚,所以消息來源都是即時由陳璐那邊提前通知,加上七國聯合銀行
也設在台灣,所以全球分公司的主管幾乎也把台灣的結議當成重要指標,經常來
電聯繫商討。

  我知道蕭薔的決策能力本就高於陳璐,各分公司主管對她的評價也很高,所
以發生這種情形一點也不足為奇。

  張耀國特別提到前兩次經研會議由於蕭薔和常持秀前往上海,他代替參加時
感到各國代表幾乎都主張重新議定準備金配額佔率,讓他覺得局勢非常不妙,雖
然他抗議之後,各國代表也都不再強力主張,但是仍然可以明顯看出他們並沒有
放棄這個提案。

  我不禁陷入沉思。

  張耀國所報告的情況,剛好跟陳璐在電話中對我密報的內容完全吻合,雖說
中聯總裁李唐龍生死不明,的確會影響盤面,但中聯既非無限公司制,也不是合
作制,加上我個人股權佔率達九成,所有資產幾乎都是純淨值,他們難道會不知
道?真的有必要對中聯貶估、緊縮嗎?

  我實在對各國政府的態度感到煩惡,除了中國政府之外,他們甚至完全沒派
人過來襄助中聯,尋找失蹤多日的李唐龍。

  看我沉吟良久,一旁的黃震洋進言說:「李先生,反正我們所有的保安系統
都已經部署完畢,不如你就現身開個記者會,你看如何?」

  我詢問黃震洋部署的情況,他信心滿滿地報告說:「中聯的三組保全人員全
部取消休假,總共七十一名都派置在大樓內部。外圍巡邏跟警戒,我調了我公司
一半的保全人力過來擔任,有二十二名,而停車場、防火巷和其他相鄰通道,中
午以前就會有林柏年他們那些人陸續屯聚……我也以中聯的名義向空警大隊要求
戒衛,大隊長沒有多問便同意讓第二空中機動隊在大肚山這一區進行交叉巡邏哨
……這樣的防護,只怕連蒼蠅蚊子都飛不進來,除非……」他笑說:「除非就像
李先生你說的,對方派轟炸機來投彈,哈哈……」

  看黃震洋說的得意,我也覺得所有保全工作都已經非常妥備,只不過我沒對
黃震洋說過我在廈門所遭遇的狀況,他不明瞭敵方滲透及動員的能力有多可怕。
所幸陳璐替我秘密安排的人員都將在今天以前報到,有了嚴峻、蘇琛、蘇敏和飛
鳥、風間這些情治工作及地下組織的高手圍在我身邊,那敵人真的除了拿飛彈來
砲轟我之外,我已經是高枕無憂了。

  只是,很遺憾蘇敏和陶珣終究沒能追蹤出對方。

  我同意黃震洋的建議,把記者會定在明天早上十點,記者會後蕭薔立刻以李
唐龍的名義向各國政府發出邀請,月底二十五日在上海召開臨時經研會。

  所有人領命出去安排各項事宜,覃雅玫卻被我留了下來,和我一起待在休息
室。

  「雅玫,留在台灣這邊幾個月了,還適應嗎?」

  「嗯,畢竟是熟悉的地方,只是不能見到董事長,心裡總是……怪怪的。」

  我伸出手,她乖巧的把手伸過來讓我握著,我拉她坐在我旁邊,笑問:「怎
麼怪怪的?是不是……」我湊到她耳邊低聲說:「是不是沒讓我幹妳,覺得有些
空虛呢?」話說著,一手探入她衣服裡,搓揉她的乳房。

  覃雅玫臉上立刻漲紅,小聲回答:「不是啦……我只是擔心董事長是不是平
安……」

  我繼續逗弄她的乳頭,弄得她身體酥軟快要坐不住,口中仍調戲說:「我發
生這些事情是最近幾天的事情,那之前呢?會不會想念我呀?」

  覃雅玫羞得把頭垂的低低的,輕輕點一下頭沒說話。

  我仍逗她:「這邊不像總部規定女職員一定要住宿,下了班都在做些什麼?
有沒有親近的男朋友?」

  除了總部之外,其他分公司並不限制女職員下班後的生活,只有高階主管的
隨身人員有任內不得結婚以及每半年一次身體檢查的規定。

  覃雅玫知道我並不是在懷疑什麼,但還是一臉認真的說:「董事長,雖然我
人在台灣,但我不會有任何亂來的行為,生活作息都和在總部時一樣……下班離
開辦公室後,我就搭了公司的專車回到大肚山的職工宿舍,假日也留在宿舍裡,
除了每個月兩次回台北看我父母,我連出去逛街都沒有。」

  我看她認真得像在發誓賭咒一般,連忙岔開話題:「哦,回去看父母啊……
那家人都好嗎?」

  覃雅玫用力點頭說:「嗯,都好……媽媽之前身體差,但住進公司的員工特
約醫院調養近半年之後,氣色已經好太多了。妹妹本來找工作一直不順利,上個
月碰巧到公司的台北業務處應徵,那邊的經理打電話來問我說是不是有個妹妹叫
覃雅文,我不明所以便回答他有,結果隔天妹妹就打電話告訴我她被錄用了,還
說她什麼也沒講,是那個經理看到家屬資料中有姊姊的名字,就一直追問她這個
姊姊是不是在中聯總部工作,她只好承認,沒想到真的被錄取了,而且是正式助
理,我……真的覺得很不安。」

  我笑問:「妳妹妹長得漂亮嗎?」

  覃雅玫沉吟了一下說:「我不知道……但親戚都說雅文長得比我漂亮。」

  我呵呵笑說:「那幸好她抬出你這個姊姊的名號來,不然她長得比妳還要漂
亮,豈不慘了?」

  單純的雅玫一時還搞不清楚;「哦,怎麼說呢?」

  我說:「妳這麼漂亮,我見了都忍不住要留在身邊自己用……那經理怎麼可
能會白白放過妳那漂亮的妹妹?」我說著用力在她乳房上捏了一下。

  覃雅玫會意,低下頭說:「那也沒辦法,進了公司就要聽從上司的命令……
只希望她的主管會用心照顧她這樣的新人……」她認份的說著,稍微抬起頭看著
我說:「如果她主管有董事長的十分之一,那就好了。」

  覃雅玫進公司兩年了,許多事卻還是不太清楚。一般的新人招募由於僧多粥
少,競爭劇烈,漂亮的應徵者可能在面試時,就會被迫接受主管的性要求,完事
後卻不一定被錄用,我想她妹妹既然那麼漂亮,不管錄不錄用,那負責面談的主
管怎麼可能會放過?幸好那主管發現覃雅玫是她姊姊。

  我想要討她歡喜,便說:「那經理知道妳是總部的高級秘書,應該暫時不敢
碰妳妹妹,等這件事情過後,我再讓蕭薔打電話去說一聲,以後就不會有人敢欺
負妳妹妹了。」

  覃雅玫欣喜的說:「啊!這……這樣可以嗎?我……我……」

  我點頭確定,她掩面喜極而泣,嘴裡一直唸著謝謝,還站起身來跟我連連鞠
躬。她實在很純真,跟在我身邊那麼久了,一點倚仗權勢的念頭都沒有。

  我又看見她柔軟烏黑的頭髮垂曳飄動,心頭隱隱火熱起來,也注意到她穿著
一件針織布料的長褲,柔順地貼服在她直挺修長的雙腿上,好奇問:「雅玫,妳
今天穿長褲啊?平常也不穿制服嗎?」

  覃雅玫不好意思的說:「是,因為不是在你身邊,我想改穿長褲比較方便,
免得……有些主管老是盯著我……我的腿看,那不太好。」

  我伸手摸她的腿,隔著柔軟的針織布料,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大腿的線條,另
有一份特別的膚觸,讓我更加興奮。

  我說:「可是現在不正跟我在一起嗎?要怎麼辦?」

  覃雅玫「啊」一聲,慌忙的說:「對不起,我沒有另外帶裙子來,那……那
我脫掉褲子好不好?……」才說著,已經急急忙忙在解開褲帶了,針織布料就是
輕軟,褲帶一鬆,整件褲子立即滑落在地上,肌膚雪白的大腿裸裎在我眼前。

  我手往前一伸,懸在空中,覃雅玫趕緊就往前站,把大腿湊上來好讓我摸得
到……我真愛死了覃雅玫的乖巧,摟住她又坐到我旁邊,雙手在她全身上下四處
亂摸,覃雅玫怕羞的把頭低靠在我肩上,兩手卻盡量縮在背後,以免干擾到我往
她身體的侵襲。

  我在她耳邊說:「是哪個主管盯著妳的腿看?回頭我整死他。」

  覃雅玫聽了不安的說:「啊……其實也沒有啦,可能是我太多心了……」她
心地好,唯恐我真的有什麼動作,怕害了別人。

  我笑說:「其實那些男人很膚淺,不知道妳最性感的地方是這一頭漂亮的秀
髮……」我玩著她的頭髮,又耳語說:「我好想把白色的精液射在妳這黑溜溜的
髮絲上。」

  被我的淫言穢詞撩撥,覃雅玫臉更紅了,她發窘的說:「我……我沒帶洗髮
乳,等一下要怎麼清潔呢?」竟然煩惱起來,低頭苦思。

  我才想說是和她開玩笑的,她卻忽然想通似的,忙說:「那要不然我用水簡
單沖洗一下好了,可以嗎?」

  我開心大笑,摟緊她不停親吻。自從遭逢變故以來,我四處逃竄,途中雖然
有倩倩、陶珣以及到台灣之後的童懿玲、蕭薔供我洩慾,但我也已經很久沒嚐過
像覃雅玫這種女職員恭敬柔順的肉味了,下體居然已經開始蓬勃起來。

  我自己鬆開褲帶以免緊繃著太難受,又拉著覃雅玫的手塞入褲襠內……覃雅
玫的纖手柔細冰涼,觸摸在我的陰莖上,說不出的舒服。

  她或許覺得我已經傳達了需求的暗示,有點緊張說:「董事長,那……要不
要我先幫你……用嘴吸硬……」

  我笑說:「妳的手今天好像摸得我很舒服呢,已經蠻硬了……我倒想起來,
妳嘴巴的功夫本來就不太靈光,這時又那麼久沒試過,有把握讓我滿意嗎?」

  她雖羞怯,卻微笑說:「你剛剛不是問我下班後都在幹什麼嗎?我說了你別
笑我,我有時會……練習……」

  我既訝異又好笑,問說:「怎麼練習?又是用香蕉嗎?」

  覃雅玫被我糗得臉色大紅,分辨說:「不是啦,我是看碟片和用……假道具
練習,你……不要笑我好不好?」

  第一次看她對我發嗔撒嬌,我更是性致勃勃,又挑逗她:「哦?又看片子又
碰觸那種東西……那樣不會覺得搔癢難受嗎?」

  覃雅玫有時真的很魯鈍,聽不出我的調笑,竟然紅著臉不好意思說:「有幾
次真……真的會那樣,董事長,我是不是……很淫蕩?」

  我在心中吐了一大口氣,咬著她耳朵說:「很淫蕩也沒關係,讓我狠狠幹妳
好不好?妳喜不喜歡?淫蕩的雅玫。」

  言詞撩撥已經到了極點,覃雅玫軟軟的依偎在我身上,肉體發出火燒似的熱
度,我輕按她肩頭,她順勢滑下沙發,替我褪下褲子,一根香舌已經濕濕的貼上
我的陰莖了……

  果然真的用心練習過,不像以前只會傻傻的猛力套弄,她足足有三、四分鐘
都是用舌頭不停地舔舐,從龜頭到睪丸,我整隻傢伙都被她的唾液沾濕,已經昂
揚到青筋怒張的程度了,她仍然努力不懈地彈挑著舌頭,輕拍在我龜頭最敏感之
處……

  漸漸我自己忍耐不住了,抓住她的頭,粗魯地將陰莖塞進她口中,用力插她
的嘴,每一下都直抵她的喉嚨……覃雅玫努力調整她頭部的姿勢,好讓我插得順
暢。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以便能主動挺進,她趕緊又弓起身體,提昇高度來配合
我。但我知道她那樣挺跪的姿勢必然使她很辛苦,將她拖靠在沙發邊緣,我扶著
陰莖粗暴的往她洞口塞,這才想到她沒有享受任何挑情前戲,陰道內缺少滋潤,
只怕乾澀得痛死她……

  才一插入,我自己感覺到艱澀,她也畏縮了一下,我抱歉的說:「雅玫,會
痛是不是?」

  「呵……還好,對不起……我比較久沒做了,一定讓你不太滿意。」她說。

  我也不想說什麼抱歉的話,只說:「我沒有不滿意。不然,妳要不要我先退
出來?」

  她慌忙說:「啊,不用!你儘管做好了,我不要緊。你……感覺還好嗎?」

  用笑容來對她表示嘉勉,又補上一句:「妳幹起來真爽。」

  話越粗俗,越是把覃雅玫逗弄的嬌羞臉熱,我再輕緩進出兩下,已經感覺她
膣道內迅速潮熱濕潤起來,試著插幾下重的,果然一卜一卜滑溜帶味,覃雅玫鼻
息輕舒,臉上也泛滿陶醉表情。

  我忍不住再調戲她:「好濕呢……妳真的好淫蕩喔!」

  覃雅玫不好意思和我目光相對,環臂抱緊我將臉藏在我懷裡,小聲說:「董
事長,你今天怎麼都……一直取笑我?跟你平常不太一樣呢!」

  我以前的確是不會和覃雅玫這樣的女孩調笑的,也許是小別重逢,也或許是
非常時期心情大異,不知怎麼的,今天光是停留在覃雅玫身體內就已經很有快感
了,也一直忍不住想調戲她。

  我笑說:「妳好玩嘛,妳聽,它也在笑妳……」說著用力重插幾下,果然發
出「噗啾、噗啾」的輕響,她已經非常潮濕了。

  覃雅玫大羞,低嗔:「啊,不要嘛……好丟臉……」縮著身體從椅上滑下,
頭臉都躲進我懷裡了。

  我克制不住了,抱緊她兩條腿,用力往她身體抽插。是自然也是刻意,那潮
水氾濫的聲音,被我弄得更加響亮,只是覃雅玫已無暇顧及臉皮了,她「咿咿哦
哦」叫著,仍然不敢太放浪,卻已是飛上雲端了。

  覃雅玫的陰道忽然急遽收縮、抽搐,力道好強烈、主動,我的陰莖好像整隻
都要被吞進去的感覺!……那是女性初次高潮特有的現象,而且這麼強烈的蠕動
也很少見。我本來還想多玩一會兒,但實在拒絕不了這種快感,索性跟著加大動
作,盡情享用。

  「噗!」精液第一次射出時,陰道內跟著湧出大量淫水,足足淹沒了我半根
陰莖,我感覺就像泡在溫泉裡一樣的舒服,雙手像痙攣似的死命抓緊覃雅玫的乳
房,捏得她乳房漲紅得像要爆了……「噗!噗!噗!」再射出、又射出……兩人
的身體一起顫動著,一起吐出長長一口氣,然後軟軟的緊貼在一起……

  這次的性交非常美好,覃雅玫第一次和我、也是第一次和異性有如此完美互
動的性愛,她陶醉在那餘韻之中,久久無法平復。等我從她身上爬起,癱軟的坐
回沙發上時,她才驚醒的趕緊替我清理。

  安靜地替我擦拭濕黏不堪的陰莖,覃雅玫頭垂得低低的不敢看我,很小聲的
叫著:「董事長……」

  「唔,什麼事?」

  「謝謝你……」還是很小聲。

  我心情也是很愉快,拉她過來抱著,又是親吻、又是愛撫。兩人依偎了一會
兒,覃雅玫忽然輕「噫」一聲,身體輕微扭動。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是那……那個……流……流出來了。」她害臊得跟什麼似的。

  原來是我的精液從她陰道流出來了,覃雅玫伸手去接,居然滿滿的有一整個
巴掌。她臉紅的說:「好多哦……怎麼那麼多?」

  我笑說:「因為不是只有我的,妳這次也流了好多水。」覃雅玫更加害羞忸
怩。我說:「妳吃掉好不好?」

  「要吃掉嗎?好……」覃雅玫幾乎沒有什麼猶豫,聽我一說就低頭去吸啜。
分成兩三口,她才把那些黃白濃稠的黏液統統抹進她嘴裡,「咕嚕」連吞了好幾
次才全部嚥下,卻看她突然發楞。

  「怎麼了,很難吃是嗎?」

  覃雅玫尷尬的說:「我吃你射出來的精液都很習慣,只是剛剛才想到這次還
有我……自己的,才覺得有點……噁心……」

  我掩不住心中憐愛,又抱了她纏綿在一起。

     ***    ***    ***    ***

  蘇琛突然快步走了進來,連先敲一下房門都沒有。覃雅玫吃了一驚,慌慌張
張抱著衣服,躲到化妝室裡整裝,我則趕緊潦草穿戴一下,對於蘇琛如此失禮的
舉動微感不悅。

  蘇琛並沒有想到要致歉,急著對我說:「李叔,你看看這個……」他一邊說
著一邊打開手中的PocketPC指著屏幕給我看。

  我在屏幕上看到幾行訊號和英文字,一時沒會意,問他:「這是什麼?」

  蘇琛興奮的說:「早上阿敏她們並不是完全沒有收穫……這是對方退出時,
阿敏在最後關頭攔截到的通訊碼……陶小姐解讀後,她認為是最近非法進出中聯
核心系統最重要的User……」

  我嚇了一跳,問說:「可以查對出人名或來源嗎?!」

  蘇琛說:「訊息並不是很完整,陶小姐侵入全球衛星網,在中控網站比對了
很久,目前只解譯出這一些資料,我想讓你先過目一下,看你是否知道什麼。」

  我看了一下,表示我無法從中判斷出任何訊息。

  蘇琛指著第一筆清單說:「陶小姐查到這筆來源,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一個使
用者,她認為這極可能就是駭客系統主控者,連線來源是美國丹佛市霍金斯實驗
室的位址……李叔,你清楚這個機構嗎?」

  這個名稱很陌生,我還是無法提供什麼意見。但覃雅玫剛好整理好服裝從化
妝室走出來,她好奇的問:「你們剛剛提到的是霍金斯實驗室嗎?」

  我急問:「沒錯,妳知道這個機構?」

  覃雅玫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之前曾經有一通國際電話進線,因為
分機沒人接聽而轉回總機,但對方的英語帶有濃重的腔調,總機小姐無法和對方
交談就請我接聽,我記得那時對方自稱是霍金斯實驗室,要找蕭秘書長的……」

  「蕭薔?」我對於這個關鍵性的訊息竟然會和蕭薔的名字牽扯在一起,感到
非常驚訝。

  覃雅玫說:「是啊,我後來見到秘書長,還問說公司和這個機構有什麼來往
嗎?但秘書長說那是她私人的電話。」

  「哦,是私人電話……會不會是蕭薔她美國的朋友?……」我沉吟著。

  蕭薔在美國住過幾年,有些友人、同學保持聯絡並不奇怪,我在心中這樣解
釋著,但是……但是為何這個名稱偏偏就是陶珣她們追蹤到的訊息,這究竟代表
著什麼意義?……我難以想像蕭薔有通敵的可能性。

  心中思潮起伏,腳下卻迅速移動,我趕到辦公室去找陶珣她們。

  那邊陶珣早已又在電腦前埋頭苦幹,倩倩跟在她旁邊也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腦
螢幕看。一旁的蘇敏主動報告說目前正在蒐察霍金斯實驗室的相關資料,但是暫
時仍一無所獲。

  我看螢幕上一堆人名,關切問說:「這是什麼名單?」

  陶珣聽到我的聲音,回頭說:「啊,大哥你來啦……你看這是實驗室Stuff的
名單,有他們全部人員的名字呢!可是我不知道早上和我交手的是哪一個?蠻想
認識他的。」

  倩倩輕敲她的頭,罵說:「有啥好認識的?那人可是來害我們的。」

  陶珣撫著頭,無辜的說:「只是好奇嘛……他很厲害的。」

  倩倩催著她專心工作,兩人又盯著螢幕努力搜尋。

  那份名單至少有一兩百人,就算用猜的也無從猜起。我瀏覽了幾筆名字後,
覺得根本無法找出任何交集,正想放棄……覃雅玫卻湊上來指著螢幕上一行List
說:「這是每個人的電話分機或專線嗎?」

  陶珣先對忽然出現的覃雅玫感到好奇,問說:「咦,妳是誰?」

  倩倩又罵她:「什麼妳呀她的,這是我同事覃小姐,妳該叫姐姐。」

  陶珣點點頭,仔細看了看說:「嗯,是電話沒錯……這位姐姐,電話號碼能
有什麼用處嗎?」

  覃雅玫沒把握的說:「我也不確定……但是公司API系統都會保留來電紀錄
至少三個月,我那次接到的電話,唔……應該是上上個月吧,或許我們可以查查
看。」

  這真是令人振奮的一條線索,陶珣沒等我指示,自己就已經躍躍欲試地去查
API系統的紀錄了。

  我倒是心生疑惑,問覃雅玫:「這通電話已經是兩個多月前的事情了嗎?」

  我只是懷疑遠在兩個多月前發生的通話紀錄,似乎不太可能和眼前步步進逼
的敵人聯想在一起,那時我才剛從台灣回到大陸,蕭薔也是在那時才決定駐留台
灣的……我心中還是傾向這整件事和蕭薔無關,搞不好只是她湊巧有個熟人也在
這個機構服務罷了。

  覃雅玫不知道我的想法,率直的說:「嗯,已經有那麼久了……因為我是在
隔週才調動到張副總辦公室的,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

  調動?通話紀錄!……覃雅玫的話讓我產生了一些很壞的聯想。

  「咦?這個名字好奇怪哦……你們快看。」陶珣突然叫起來。

  原來她已經由電話紀錄比對出人名了,但那個名字的拼音有些特殊。

  「貝伊也魯……哇卡蕭坦……這名字好難唸,真拗口呢!」陶珣叫著說。

  覃雅玫看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說:「啊!難怪……我一直覺得那個人的腔調
很憋扭,原來是猶太腔的英語。這個人應該是個以色列人,他名字也是音譯的,
貝耶魯是很常見的以色列男性名字……但如果他是旅居美國的話,可能平常會唸
成貝羅‧阿肯色頓或者是貝爾‧華盛頓之類的……」

  「啊!!是他?!……」我這一驚非同小可,幾乎就要摔倒。

  猶太人、貝爾華盛頓……這個人其實就是比爾華肯。雖然我不確定他真正的
本名是什麼,但是比爾華肯當年入侵歐市系統而聲名大噪時,美國政府曾經是用
這個名字稱呼他的,我是後來才得知這事情,那是在一個美國白宮退休幕僚推薦
比爾華肯來為我設計中聯電腦系統時,偶然提到過的。

  沒想到比爾華肯居然已經被我的敵人收買了!我從以前就對著個鬼才般的人
物充滿顧慮,因此長年贊助他大額研究經費,攬為己用。沒想到他還是投靠到我
的敵人陣營中,難道對方提出了天文數字般的酬金來引誘他嗎?

  如果比爾華肯親自入侵我的電腦,那還有誰擋得住他呢?……我不禁背脊發
冷。

  可是鬼使神差,嘿嘿……我竟機緣巧合得到了一個超級電腦神童,發生了連
上帝也猜想不到的結果---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陶珣,居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擊退
了她最崇拜的偶像,她心目中的神!

  我轉頭看陶珣,她兀自天真的一邊玩著電腦,一邊啜著吸管喝她手裡捧著的
維他奶飲料,完全不知道她自己作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也不知道一旁的我,
正在對她發生什麼樣的讚嘆。

  蘇琛看我一會兒驚、一會兒笑,有點摸不著頭腦,疑惑的問:「李叔,那是
誰?」

  我低聲告訴了他,蘇琛也知道比爾華肯的名氣,跟我一樣大感駭異。他立即
過去和蘇敏悄聲談論一會兒,兩人一齊過來,臉上表情似乎都有些憂慮。

  蘇琛說:「李叔,我想我們必須作一件事,也許你會不同意,但我和阿敏都
認為一定要這麼作……我們必須馬上除掉比爾華肯這個人!」

  莫怪他們兩兄妹擔心我不同意,我當然不願意讓他們又去從事這種暗殺狙擊
的工作,要不然我何必叫他們脫離九龍會?

  兩人看我果然反對,面有難色又交頭接耳討論幾句,蘇琛仍不放棄的又說:
「李叔,比爾華肯這個人是當世怪傑,幾乎沒有什麼系統是他進不了的,連我們
這種地下組織都害怕和這種人為敵……」

  我不以為然說:「我們這邊也有一個在網路系統上穿梭自如、縱橫無敵的天
才,何必怕他!」我說著,轉頭看看陶珣,她已經又興緻勃勃的在電腦前喀拉喀
拉敲著鍵盤,不知已經又潛入到哪個系統去了。

  蘇琛說:「陶二小姐的功力確實叫人目眩神馳,阿敏也很佩服……但比爾華
肯畢竟是中聯防護工程的原始設計者,陶小姐即使再厲害,也要在這一點上吃許
多虧,我和阿敏都認為如果對方換個位址,不再顧慮被追蹤,然後捲土重來的話
……陶小姐只怕很難對抗得了。」

  我還是不肯同意,辯駁說:「大不了我讓陳璐在總部那邊把整個系統的分享
器關閉了,誰都沒辦法去碰!」

  蘇琛楔而不捨,又繼續說:「那已是最後不得已時,釜底抽薪的做法,可是
我們也就完全失去追查敵人的途徑了,我認為……」

  我不讓蘇琛繼續說下去,打斷他的話說:「阿琛,我知道對你來說,這種始
終是敵暗我明的局勢讓你無法子忍受,但有必要一定讓你們再去作那暗殺的工作
嗎?……」

  蘇敏突然也打斷我說:「不行,一定要殺了比爾華肯!」

  我忍不住生氣,叱喝:「阿敏妳是怎麼一回事!那麼喜歡幹殺手嗎?難道殺
人殺出興趣來了嗎?妳死去的父親會同意我讓妳老是幹這種工作嗎?」

  被我突然而來一陣責罵,表情一向冷漠的蘇敏臉上神情從驚愕轉而蒼白,繼
之呆愣、沮喪,最後我只聽見她垂頭黯然,低叫一聲:「叔叔……」

  那一聲叔叔,叫的跟她小時候嬌憨的音調一模一樣,突然喚回了我心中許多
陳舊的回憶……我愣愣的看著眼前頭臉低垂,顯得既委屈又埋怨的蘇敏。

  我到底在幹什麼啊?

  縱使蘇敏是一名冷血殺手,但她畢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一直稱呼我做叔叔
的人啊……她這時一心想要翦除的人,不正是處心積慮想要危害我身家性命的壞
人嗎?她真心想保護我,我憑什麼對她發脾氣?……她那聲叔叔,叫得是那麼純
真、充滿孺慕,她畢竟還是那個曾經老愛纏著我撒嬌的小女孩啊!

  我在心中嘆口氣,偷瞄蘇敏一眼,看到她臉上的神情又恢復慣有的冷漠,我
心頭悸痛了一下……也許我只是難以忍受那個小時活潑愛笑的小女孩兒,如今變
成把殺人當成家常便飯的模樣吧!

  週圍的人都因為我突然發起脾氣而靜默無聲,蘇敏雖然已經又面無表情,但
她始終低著頭,不敢和我目光相接。

  我難過的說:「阿敏,叔叔很抱歉,不該這樣吼妳……」

  我此時忘了她已成長為冷硬如鐵的殺手,像在她小時候受委屈時一樣,想把
她抱在懷裡安撫……這動作讓蘇敏震撼一下,她微微顫動,身體僵硬無法放鬆,
但在與我的胸膛接觸時,終究還是帶著些不習慣地把頭倚靠在我肩上,低聲又叫
了聲:「叔叔……」

  蘇琛又靠過來,用只有我們三個人聽得見的音量說:「李叔,你愛護我們的
心情,我和阿敏都很了解……你是我們在這世上唯一的長輩和親人,在我們兄妹
歷經那麼多世間的黑暗、污穢面,內心完全失去任何信仰、寄託之後,若說還有
什麼是讓我們心頭炙熱,拼命想要去守護的,那也只有李叔你了……」蘇琛說到
情義深處,眼眶微紅,側頭掩飾說:「你要我們跟著你,我們不是不喜歡,只是
自慚除了繼續受你庇護之外,究竟能拿什麼來孝順你、回報你?」

  蘇琛把始終低著頭,看不見臉上神情的蘇敏拉到自己身邊,說:「我們都慶
幸在這遭風波中,竟能適時的替叔叔你分憂解勞,保護叔叔至今平安無事……」

  我拍拍他肩頭說:「在我最危急的時候,有你們在我身邊,我好高興……我
們一家三口今日共同打擊敵人,等事情過了之後也要一起享受天倫之樂,還分什
麼誰照顧誰,對不對?」

  蘇琛和蘇敏都忍不住內心感動,一齊喚了聲:「叔叔……」蘇琛隨後振起精
神,鄭重地對我說:「從我們以往的經驗以及各種作戰的理論來看,我和阿敏都
一致認為除掉比爾華肯是唯一扭轉局勢的關鍵……叔叔,這是我們唯一能幫你作
的事情,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作這種暗殺的工作了,而且這次由我去就夠了,
阿敏還得留在這邊幫你和陶小姐繼續嘗試從網路上追查看看。」

  看他們如此堅持,而且是出自另一份感性層面的決心,我似乎難以改變他們
的想法。蘇敏不用去我比較能接受,但也因此特別擔心蘇琛的安全。再三討論整
個任務的安全性時,蘇琛又以信心滿滿的語氣告訴我有關他一向的部署、執行、
撤退……等技巧,我除了聽的目瞪口呆之外,也逐漸感到安心,並且認定蘇琛願
意把這麼多戰術機密在大家面前透露出來,應該是真的準備從此收山,不再幹殺
手了。

  蘇琛急著要進行這個任務,所以我還要他再等陶珣繼續努力找出些線索時,
他卻堅持不管結果如何,還是必須先解決比爾華肯這個最大障礙。我又詢問他一
些離境、出境問題時,他又要說他們從以前就慣常將各種應備的偽造護照、證件
藏匿在一些重要的機場、碼頭以備不時之需,多數就是藏在機場的寄物箱中,而
台灣、美國都有佈置。

  我阻止不了,最後只好說:「那就等下午再出發吧,我這時還需要你留在我
身邊多一會兒。」

  蘇琛卻說:「一般班機飛到丹佛要將近二十個小時,但中正機場13:30
起飛的KU2751班機是次軌道梭型機,只要十一個小時,可以幫我爭取出許多時
間。陳秘書長派來的人今晚就會抵達了,有嚴駿先生那種超級行家在場,光他一
個人就足以應付各種情況了。」

  我無法再反對,看著蘇琛出發離去。

  當陶珣那邊又發出驚呼聲時,我後悔沒讓蘇琛多等三十分鐘……

     ***    ***    ***    ***

  倩倩、覃雅玫、陶珣三人同時大叫:「是他!……居然是他!」

  我忙問:「誰?妳們查到了什麼?是……她嗎?」

  我這時已無法逃避,不得不懷疑蕭薔這個我始終認定是我最忠心的親信、最
寵愛的女人……我害怕見到這個答案,發問時語氣稍微顫抖。

  倩倩大聲說:「這個人竟然是常持秀!」

  我既震驚又納悶,脫口說:「怎麼會是他!妳們查到他什麼?」

  倩倩沉重的說:「本來也不敢斷定是他……但是常總經理平常習慣用語音輸
入,陶珣剛才就對這個使用語音指令的人感到興趣,試著從人事檔中調閱音紋來
比對,才證實這個非法入侵者就是他……」

  我還是無法接受,大聲質疑說:「常持秀的權限可以進入系統中各種檔案,
妳們怎麼能說他非法?」

  陶珣搖搖頭說:「大哥,我剛剛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我發現常總經理一直
在設法進入他不應該調閱的檔案,那檔案是在你自己加密的Box裡,檔案名稱是
叫——Springfield(春田),對嗎?」

  我呆住了。

  那確實是我層層加密的資料,我稱它叫「春雨計劃」,裡面是我對中聯集團
未來走向的重要決策和一些關聯資料,全中聯只有我自己和陳璐知道密碼,我甚
至不准陳璐去翻閱,告訴她萬一我死了,她才可以將它當作我遺囑來處理……常
持秀雖然是我重要的心腹主管,但他確實不應該想要碰觸這些檔案。

  我無力的說:「沒錯,常持秀沒被授權進入這個檔案……」

  若說常持秀就是敵人的間諜,若說對方想盡辦法要竊取春雨計劃的內容,那
我差不多已經明白他們打的是什麼算盤了,但我沒想到常持秀居然會是敵人派在
我身邊的內奸。

  常持秀進入中聯已有八年,那是在我和大陸幾個國營事業完成合併時,由中
國政府派過來的官方代表,最初是擔任監察人,隨後在中聯急速擴充中,陸續轉
任執行董事、專任委員、總公司副總……到台灣分公司成立時,由於他個人對台
灣的好奇及濃厚興趣,才委任他擔任分公司總經理。

  常持秀是軍方財務校官出身,財經知識普通,但領導統馭能力一流,在中聯
最初以原物料進出口為主的草創階段,他以軍方特殊的背景和人脈,替中聯爭取
到非常有利的運輸管道,讓中聯集團在競爭力上強過日本商社。

  我一直認定常持秀是中聯最重要的開國元老之一,也是讓我和中國政府維繫
密切關係的重要橋樑。但如果他就是幕後的主腦,那我覺得整件事還算單純,萬
一他只是一名間諜,只是敵人的一隻黑手,那……

  會不會和中國政府的高層人士有關?!……我為自己這個想像感到害怕。

  忽然有人走進來,是蕭薔。

  她警覺到室內充滿詭譎的氣氛,連我也以怪異的眼神看著她,她強自鎮定地
問:「怎麼了?發生什麼情況嗎?」

  沒什麼心機的覃雅玫,一下子開口就說:「秘書長,常總經理很可能是……
內奸。」

  蕭薔臉上也露出驚詫,問說:「哦,內奸?……你們發現到什麼嗎?」

  覃雅玫積極說明著整個追蹤過程,從比爾華肯說到常持秀……蕭薔臉色凝重
的聽著。她一邊低頭沉思,一邊緩慢踱步走向辦公桌……我在一邊沒有出聲,靜
靜觀察蕭薔的神情舉動,蕭薔似乎感覺到我正在注視她,但她沒有轉頭看我,只
是慢慢移動著腳步。

  當她已經靠近辦公桌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正要衝向她時,已來不及
了。

  「不准動!」蕭薔大聲吆喝,她手上的手鎗正指向我們,那是她快速從抽屜
裡拿出來的。

  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愣住了。

  覃雅玫還不明所以,急忙叫著:「秘書長,妳……妳在作什麼?那是董事長
啊……」她邊說著,邊快步移動到我和蕭薔中間,她可能以為這只是某種誤會,
想要阻止蕭薔任何不敬或失禮的舉動……

  「雅玫,不要動!」我急喊她。

  「砰!砰!」兩聲巨響,覃雅玫頹然倒地,蕭薔絲毫沒有猶豫,無情地往覃
雅玫身上開鎗,覃雅玫往前仆倒,身邊有少許血漬,我看不見她傷勢如何,但倒
地後完全沒有動靜,恐怕已擊中要害……

  陶珣發出驚叫,倩倩急衝過來想要掩護我,蘇敏卻在此時閃電出手……!!

  蕭薔悶哼一聲,手上的鎗被蘇敏飛擲過來的一隻鎮尺擊落在地,她急忙縮身
藏到辦公桌後面,蘇敏趁隙掣鎗在手,正要追拿蕭薔時……大門轟然踢開,好幾
個人衝了進來,持鎗往室內一陣亂射……

  「乒乒乓乓」四處響起玻璃、器物的碎裂聲,大量碎屑漫飛在我眼前……倩
倩緊緊趴在我身上,掩護我躲在沙發背後,另一邊陶珣害怕的不停尖聲哀叫,蘇
敏也拉著她滾到電腦桌後尋找掩護。

  「住手!別再開鎗了……」、「停火!停火……」

  對方有人下命令,都是我很熟悉的聲音,一個是蕭薔,另一個是常持秀。

  鎗聲停歇,常持秀叫喊:「李先生,別再反抗了,你們沒有機會的!」

  那邊陶珣不停哭叫著:「姐姐,姐姐……妳在哪裡?嗚嗚……」倩倩也急得
快哭出來了,叫著:「我在這兒……妳怎麼樣了?別哭別哭,我在這兒……」她
仍是全身遮蓋住我,不敢須臾或離。

  我觀察四週牆壁上的彈孔幾乎都在兩米左右高度,看來對方只是企圖以火力
來壓制恫嚇,並非存心要置我於死地。想必是他們另有所圖,還想挾制我或是和
我談條件……這點讓我稍感安心。

  我跟憂心仲仲的倩倩低聲說:「別急,也不要輕舉妄動……他們還沒真的想
下殺手,我們不會有事的。」話才說完,我緩緩站起,讓常持秀他們看見我手上
沒有武器。

  常持秀帶點敬佩的語氣說:「李先生,真有膽識……竟然還能夠這麼從容鎮
定。」

  我平淡地說:「也沒什麼,我知道你還沒得到你想要的,大概還不願意這麼
草率就殺死我吧?」

  常持秀陰惻惻地冷笑說:「聰明,不愧是李唐龍……你何不叫你的手下都出
來?」

  那邊蘇敏和陶珣仍掩藏在電腦桌後面,那幾張桌子很厚實,對方光用手鎗無
法穿透。蘇敏俱有殺手強韌的本能和足以反噬敵人的武力,常持秀對隱藏在掩體
後面的蘇敏無法不感到顧忌。

  我需要保有和他對峙的籌碼,也冷聲說:「不必了,先聽聽你準備要幹什麼
吧!」

  蕭薔這時已經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她冷冷的說:「董事長,你覺得你這時
還有和我們談判的條件嗎?」她從地上撿起手鎗,臉上表情又硬又狠。

  對方總共有八、九個人,每個人手上都有鎗。擋在常持秀身前的五個大漢,
始終保持高度警戒,舉鎗瞄準著我和蘇敏那個方向。我是完全不能動彈了,而蘇
敏也是只要稍一探頭,就會遭到對方無情的掃射。

  常持秀的身邊還有一名中年男性,森然屹立不動如山,始終淡淡地冷眼旁觀
著,恐怕是個厲害角色。而另一個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無聲無息如鬼魅般側
立在蕭薔身旁的高大女性,更是讓我心底不自禁泛起一股寒意。

  對方是有備而來的。我不經意瞄到天花板上的保全監視器,才想到自己早已
經在她們掌握中,不知被監視多久了。

  我知道處境已經壞到毫無生機可言,但看著蕭薔那美麗、冷漠的臉孔,我內
心湧起火焰般的忿恨,不肯和她妥協,只是怒視著她。

  蕭薔沒有回應我的瞪視,漠不在乎的轉開視線,低喝著:「倩倩、蘇敏!妳
們還不出來嗎?別妄想還能有什麼機會,快出來!」

  此時,躺在地上的覃雅玫忽然發出微弱的呻吟,身體也輕輕轉動了一下……
我正關切她的傷勢,急著說:「雅玫、雅玫,妳還好嗎?……」一句話還沒有說
完,突然「砰!」一聲鎗響……老天,蕭薔竟然又往她身上開了一鎗!

  原本就氣息奄奄的覃雅玫,頭頸一歪不再動彈,她額頭上一個血肉糢糊的窟
窿,不可能有救了……我呆愣的看著覃雅玫,她烏黑的頭髮被血漿沾糊在她那清
秀漂亮的臉蛋上,眼睛沒有閉上,但不是帶著冤恨那種,只是無力而柔弱的目光
……她總是乖巧而溫順,即便到死時,仍是那副文文弱弱的模樣。

  不久之前,我還說要照顧她小妹,結果我卻連她都照顧不了。

  蕭薔喊著:「再不出來,我絕對不會留情的……你們都不想看到董事長受傷
吧?」

  我怒吼一聲,衝向蕭薔!——這個可恨的女人,我要她償命……

  蕭薔被我的舉動嚇住,一時猶豫著要不要開鎗……這時候,倩倩喊著:「不
要!……」撲上來抱住我,在對方所有鎗枝已經不約而同指向我的那一剎那,抱
著我撲倒、滾動……往辦公桌後面躲避,而鎗聲已經又開始「乒乒乓乓」地響起
來!……

  有兩顆子彈落在我身旁……我滾動中,看見蘇敏的身影閃電躍出,手裡雙鎗
同時出擊,對方有人中彈倒地……

  「砰砰砰……」連續十幾聲鎗響,伴隨著許多慘哼、撲倒聲……我被倩倩用
肉身緊密保護,看不見究竟是敵傷還是我亡,稍稍把頭掙離倩倩的身體時,看見
地板另一端,蕭薔也正被那個高大的女人掩護在地,可惜我手上沒鎗,不然立刻
就開槍打死這個女人。

  鎗聲又止,在一陣短暫的沉寂後,常持秀躲在書櫃後面大聲叫罵:「混帳!
這女人很棘手……快去多叫些人來,快去!……譚先生,你在哪裡?快過來保護
我!」

  看情形對方有不少人已被蘇敏撂倒,她射擊能力我見識過,真的是又準又狠
辣。對方因為我的蠢動而一時疏忽沒釘住她,居然在幾秒鐘之間就被她幹掉好幾
個,讓常持秀不禁驚恐起來。

  我也擔心蘇敏,急喊:「阿敏,妳怎麼樣了!沒事吧?」

  蘇敏的聲音依舊沉穩冷淡:「李叔,你沒事就好……我沒問題。」但陶珣的
哭叫聲卻讓倩倩更加心急,直問:「小妹、小妹……妳怎樣了?」

  陶珣哀叫著:「姐姐,我好怕,嗚嗚……姐姐,妳快過來好不好……」

  這時常持秀大喊:「李先生你們最好立刻罷手!要不我等一下人手過來,絕
對不會再客氣了,聽到沒有?」蕭薔也喊道:「倩倩,我知道妳會拼死地保護董
事長,但是妳保護得了嗎?我們並不打算傷害董事長,但如果妳們再這樣繼續抵
抗,妳妹妹絕對會喪命的,妳想清楚!」

  我一聽到蕭薔的威脅,心中便怒氣陡升,就是不想落在她手裡,強忍著氣大
聲安慰陶珣:「小妹不要怕,緊跟在蘇姐姐身邊,她會保護妳……大哥也會保護
妳,不要怕……」

  蕭薔冷哼一聲:「大哥?叫得還真肉麻……你們保護得了嗎?!」她突然舉
鎗又往蘇敏她們那邊亂射。

  我一著急,正想站出來喝止,忽然眼前一片白花花的紙屑飛舞,是蘇敏撒出
來的,蕭薔吃了一驚,蘇敏又彈身而出,手裡雙鎗再度如火龍般吐出狂焰!……

  蕭薔又被那女人及時掩倒,但蘇敏並沒有停止射擊,急喊:「快跑到會議室
去!」她繼續開火當作掩護,我和倩倩依照她的指示,衝過她身邊拖起陶珣,一
起跑到隔壁的大會議室。

  蘇敏隨後也搶進會議室,但她一進入會議室時,竟然不是趕緊關起廳門或就
地尋找掩護,而是飛身跳上大會議桌,直溜溜地就立正站在桌上!……此時對方
如果衝進來,她簡直是完全曝露在對方的鎗火之下!我以為她是想爭取主動攻擊
的位置,但卻看她兩手平舉,斜伸向外呈八字型,根本不是對著廳門戒備!

  我急喊:「阿敏,妳在幹什麼?……」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追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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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在這一章裡就要把故事完結了,但因為情節鋪陳過於繁瑣,竟然越寫越
長,已經接近四萬字了。我擔心大家在瀏覽時,會因為篇幅太多而致下載困難,
便決定切成兩段,把已經稍作整理的部分訂為第十五集,其他部分待我好好修剪
一番,很快就會貼上,那真的就是完結篇了。


  16、神龍不見首

  常持秀他們一夥人衝了進來,蘇敏卻只是肅立在大會議桌上,連鎗口都不知
道究竟是在瞄準哪裡。

  常持秀他們被蘇敏的怪異姿勢所惑,一時間竟然不敢馬上對她開鎗,喝問:
「搞什麼鬼?……把鎗丟掉!」他們卻是不客氣的舉鎗瞄準她。

  蘇敏雙手的鎗突然「砰砰」向旁邊的牆上射擊,常持秀他們驚詫掩躲……廳
內響起奇怪的「叮叮」聲音,然後對方搶在最前面的一名大漢慘嚎一聲,竟然中
彈倒地。

  跳彈效果!?……

  原來蘇敏利用的是跳彈效果。這間會議室是分公司裡的中樞集會廳,所以為
了安全上的考量,天花板、地板、四週的壁材都是採用時下流行的防爆、防彈材
料,內裝修飾更加是使用了3M最新的合成纖維板,表面硬度幾乎快有鑽石那麼
強,除非使用穿甲彈,否則一般手鎗射在上面,根本連擦痕也不會留下。

  蘇敏居然觀察到這一點並且加以巧妙運用,實在大出我意料。

  對方那名中年男性突然哈哈大笑:「利害利害,哈哈……果然有一套。」說
著從會議桌下站起來。蘇敏卻沒有對他開鎗,只是冷冷看著他。

  常持秀急喊:「譚先生,你在幹什麼?這女人很邪門……你要小心!」,但
那男人似乎渾不在意,笑著往前小跨兩步,已經完全曝露在蘇敏的射擊範圍之內
了,蘇敏就是不利用跳彈射擊,幾乎也能一鎗射到他。

  他卻毫不在意的笑說:「我們兩邊所持用的槍枝都是仿C-z系列的,應該
一樣都是填裝7‧65㎜的鈍頭子彈吧……」他一指勾著板機護弓,讓手鎗滑下
懸垂,注視著蘇敏說:「……一個射擊偏差便能造成至少三次以上的反彈折射,
恐怕連自己都有可能被誤擊……」他接著竟索性把鎗收進腋下的鎗袋,很大方的
說:「那就按照妳所希望的……我們靠拳頭來比勝負吧!」

  蘇敏似乎同意地把鎗慢慢垂下,但仍戒備的盯著其他人,常持秀揮一下手,
對方所有人也都把鎗收起,蘇敏才將鎗退膛,關上保險栓。

  原來蘇敏要我們跑到會議室的目的是因為這邊不利雙方進行槍戰,她可以逼
使對方不得不改為徒手搏鬥,這對火力較弱但卻擁有蘇敏、倩倩這兩個武術好手
的我方來說,不失為扭轉頹勢的一個好方法,又可避免誤傷柔弱的陶珣。

  只是我對於那個叫譚先生的中年男人始終感到顧慮。他不僅立刻洞悉蘇敏的
目的,竟然還鎮定從容的接受蘇敏的安排,真準備靠拳腳來對付我們,莫非他有
恃無恐,完全不把蘇敏放在眼裡?

  原本掩躲在門外的蕭薔走進廳內,冷笑說:「比拳頭?蘇敏,妳未免太自信
了吧?……好,就讓妳心服口服。」她伸手在主席桌上按了一下開關,廳門喀登
一聲鎖上了。

  我更訝異蕭薔這個舉動,這會議室的廳們一旦鎖上,外部的人除非有特定的
磁卡鑰匙,否則就必須由內部開啟才能進入。她如此舉動無異阻斷她們隨時可以
增援過來的人馬,而他們此時進入廳內的人,也不過就剩她、常持秀、姓譚的和
那名高大的女人,其他的都被蘇敏幹掉了,論人數又不比我們多到哪兒去。

  難道她們對徒手搏鬥反而更有興趣?蕭薔手一揮,那名身材高大的女人跳上
會議桌,和蘇敏遙遙相對。

  這個女人真的非常高大,恐怕有一米八幾,比蘇敏還高了一個頭,穿著緊身
皮衣,全身充滿勁力及殺氣,臉上帶個菱形墨鏡,相映她那死白的臉色以及比蘇
敏更加冰冷的表情,幾乎讓人懷疑莫非是具無血無淚的機器人?

  蕭薔陰笑說:「蘇敏,妳還認得她嗎?她是日本人,叫--鷹。紅司……也
在曼巴小組訓練過,有印象吧?」

  什麼?原來這女人和蘇敏認識!……蕭薔她們是怎麼找出這個人的,難道專
程找來對付蘇敏?

  曼巴是一種棲息於熱帶叢林的眼鏡蛇,體型小但毒性強,不過這種眼鏡蛇最
獨特的地方是牠擅於潛伏突襲,有紀錄報導一條曼巴蛇潛伏在豹子歇息的樹枝長
達三天三夜,並在豹子熟睡一個多小時之後才奇襲噬咬豹子,一舉成功。

  蘇琛以前曾經告訴我,他和蘇敏都曾被組織派到其他的傭兵部隊寄訓,蘇敏
就是在南美的曼巴小組接受射擊和突襲訓練的,那個小組都是女性,由於考量女
性的體能限制,所以發展出許多深具效率的突襲技巧和戰術。

  蘇敏冷淡的說:「我對她原來的名字沒興趣,我只知道她叫--深紅。」原
來蘇敏真的認識她。

  深紅皮笑肉不笑的說:「紫蘿,好久不見,終於有機會和妳一決勝負了。」

  蘇敏懶懶的不想應聲,深紅自顧自說著:「……受訓時,年紀最小、力氣最
差的紫蘿,教官竟然讓妳第一名結訓,哼……其他人都不服,我這個第二名結訓
的,當然更加無法接受,這幾年我一直等像今天這樣的機會,總算等到了。」

  蘇敏說:「不要叫我紫蘿,我叫蘇敏。我也不記得什麼第一名、第二名,總
之曼巴的事情,對我沒有意義。」

  深紅冷哼一聲:「隨便妳怎麼說,反正妳現在也無法逃避了,來吧!」

  兩人突然都從腰間抽出一支短刃,高舉過頭針鋒相對,架勢完全一模一樣,
一場廝殺瞬間即發。

  「住手」、「等一下」……我和蕭薔同時出聲喊停,蘇敏和深紅依言暫停。

  蕭薔先接話說:「董事長,你是不是也想別讓蘇敏受到傷害,好好和我們合
作呢?」

  我這時反而心情平靜許多,直視蕭薔半晌,問說:「妳們究竟是從什麼時候
開始進行這個計劃的,能不能告訴我?」

  看我忽然用這麼平和的語氣說話,蕭薔反而愣住一會兒,她目光飄忽閃爍一
陣,最後竟然也語調變軟的說道:「其實最初不是我們,而是--我,開始計劃
的。」

  「妳?」我感到訝異。

  蕭薔說:「沒錯。後來發現還有其他人目標相同,才一起合作。」她眼光看
向常持秀。

  我心裡很不是味道,但仍強裝平靜又問:「為什麼妳要這樣做?我一直對妳
很信任,難道妳對我有什麼不滿?」

  蕭薔說:「很抱歉……但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誰的命令?」我更訝異了。

  蕭薔面色為難的考慮了有一會兒,終於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告訴我說:
「我從一開始,就是奉了美國那邊的指示,進入中聯臥底的……」

  我忍不住插口問:「美國那邊?是哪一個組織?」

  蕭薔說:「不是哪一個組織,直接就是--美國政府,我的上司是國務院商
業情報偵查小組……」在我驚愣中,蕭薔繼續說:「……我最初的任務是進入中
聯,觀察中聯的商業決策,提前回報給美國,讓他們可以及早因應……」

  我搖頭苦笑:「想不到美國竟能派出妳這樣的人才當臥底,真是厲害啊!」

  蕭薔竟然也苦笑說:「但是我和我的上司更沒想到你竟然給我那麼高階的職
務,這導致華府那邊驚喜之下,對我下了進一步的指示……我真該感謝你對我那
麼看重,但是很遺憾--這反而害了你,我只能對你說聲抱歉了。」

  我心中怨恨又起,但不動聲色地又問:「他們要妳怎麼做?」

  蕭薔說:「他們要我把我權限下的系統資料全部傳送回美國,不過由於中聯
在接下來的期間,完全沒有任何決策衝擊到美國的經濟利益,所以華府一直沒有
任何損害中聯的計劃或行動。隨後新物元推出成功,華府更是欣喜,但也開始迫
切想要知道你在新物元穩定之後,究竟還有沒有更深入的構想,美國期望先一窺
內容以便取得主導,就指示我設法潛入我權限外的檔案……」

  我說:「妳也找到了Springfield那個檔案?」

  蕭薔說:「對,但我始終進入不了,我回報給上面,其實我那時還真希望上
面會因此放棄,我……真的不想傷害到你……」

  不論她說得多好聽,我內心對她的怨恨是絕對不會消減的。

  「只是我沒想到上面竟然拉攏了比爾華肯,我也沒辦法……」蕭薔停頓了一
下,又說:「比爾華肯卻還是破解不了這個加密的盒子,反到讓他發現還有其他
人也長期在窺探這檔案……」她眼光飄向常持秀,終於說明了兩方合作的由來。

  那個檔案其實不在中聯的主機裡,而是存放在別處的離線硬碟內,連網進入
窺探時,只是看到一個虛擬路徑,由於使用特殊的硬體加密方式,不知其中奧妙
的人,根本難以下手破解。

  但我此時對他們合作的過程感到納悶,看蕭薔沒有繼續說下去,似乎不準備
多說了,我只好把箭頭轉向常持秀。

  我看著他說:「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常持秀「嘿嘿」冷笑說:「背叛?李先生你最好先弄明白,我從來就沒認為
我是你的人,你用『背叛』這個字眼,恕我難以接受……」他清清喉嚨,自傲的
說:「……我一開始就是政府委派的官股代表,是監察人,我的上司是中國人民
政府,不是你李唐龍。」

  我震驚的說:「難道你……是受中國政府指示?」

  常持秀得意的說:「美國政府都想吃掉中聯了,中國政府難道就不可以?中
聯可是靠中國大陸的資源起家的哪!……」他更加自滿的說:「不過,最初不是
上面先有這個想法的,而是我和福爾摩沙集團談好條件後,才找中國政府合作這
個計劃的,反正中聯這塊餅那麼大,也不怕多一些人來分,嘿嘿……」

  果然有福爾摩沙集團在內!……但是美國政府、中國政府統統一起對付我,
我真是難以想像敵人居然如此巨大。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問:「你們一起合作暗殺我,瓜分中聯?」

  蕭薔搶著說:「不是,一開始的計劃是軟禁你而已,直到破解檔案把你名下
的資產轉移後,就會放了你,美國還打算將你解送到巴爾的摩去居住,只是沒想
到你……」

  我仍大聲的說:「我怎麼樣?反正還是想殺掉我!」

  常持秀說:「沒想到你李先生這麼難纏,不但從公安、武警、軍調處聯合部
署的通緝網中突圍逃脫,竟然還窮追不捨的一路追查過來……」他呼的吐出一口
氣,帶點敬畏的語氣說:「……其實我們的確被你嚇到了,如果你當時一脫離包
圍,立刻就潛回上海總部,我們實在不敢再有什麼動作,偏偏你非要把我們揪出
來不可,一路追查到台灣,逼不得我們只好狗急跳牆了……但你自投羅網跑到分
公司來,注定你此命該絕。」

  我心中氣惱,情緒澎湃。眼前這些小人面目如此可憎,背後敵人勢力如此龐
大,我就算今天能夠倖存逃脫,往後將如何自處?是發動經濟力量報復中美兩國
還是秘密和兩國政府談判?他們會那麼輕易放棄對中聯的野心嗎?難不成我要僱
用其他國家的軍隊向兩國宣戰?

  我看著蕭薔,無力的問:「你們是怎麼達成協議,開始合作的?」

  蕭薔平淡的說:「那已經不重要了,我建議你還是合作一點比較好,把檔案
密碼說出來,我會請求我的上司仍然採用原議,讓你到美國居住……」

  常持秀忽然得意大笑說:「哈哈……你想知道我們是怎麼開始合作的嗎?其
實說出來也無妨……」他漫步走到蕭薔身邊,伸手摟住蕭薔的纖腰。蕭薔被他突
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推開他的手說:「你在幹什麼?」

  常持秀說:「哈哈……有什麼好介意的,難道妳還在意他嗎?……」他得意
的對我說:「李先生,你既然好奇,那我也不用太避諱,其實我和蕭秘書長是在
床上達成協議的。」

  在我驚詫中,蕭薔憤怒的說:「常持秀,你給我住口!」

  常持秀聳聳肩,說:「李先生又不是妳丈夫,說出來有什麼關係?……說起
來,當時還是妳主動採取行動的,要不然,我怎麼敢輕易對妳開口?在我的印象
中,一直是把妳當成李先生的重要心腹哪!……嘿嘿,妳也蠻謹慎的,先把妳辦
公室裡的林蘭芷、范文芳送過來陪我,探探我的口氣之後再自己送上門來,呵呵
……倒讓我佔進便宜呢!」

  我氣惱得說不出話來。

  蕭薔她一開始就是間諜身份,她犯賤自願獻身逢迎常持秀,我除了更增怨毒
之外,也搬不出什麼立場來罵她,但林蘭芷、范文芳原本都是我的女人,卻被她
拿來當工具,對常持秀這種貨色獻美人計,我心中真覺得像帶綠帽一樣屈辱。

  蕭薔鐵青著臉,怒瞪常持秀,口中卻一句話也沒罵出口,顯然常持秀說的句
句屬實,不容她辯駁。

  常持秀對於能夠同時羞辱我和蕭薔似乎感到稱心快意,砸砸嘴唇意猶未盡的
說:「林蘭芷和范文芳這兩個妞又騷又緊,玩起來就已經很夠味了,但說到蕭大
美人……哈哈,那可是全台灣男人都夢想要一親芳澤的性感女神哪!我真是太划
算了,這個生意值得、值得,哈哈……哎喲!……」他忽然哀叫一聲,原來蘇敏
把桌上一只麥克風用力踢向他,正中他額頭。

  但這時,深紅那女人看見蘇敏有動作,立刻迅雷似的對她出手!……

  兩個人電光火石的交鋒、退開……再交鋒、又退開!……雙方每次攻擊都是
以手上的短刃由上往下狠刺,在勢盡時又陰險的由下往上撩起,中間轉折完全沒
有一絲滯澀,只靠手腕動作巧妙地耍動。

  雙方熟知彼此的攻擊動作,都在極驚險之際,縮身閃過對方的刀鋒,兩條黑
色的人影在幾秒鐘之內,竟然已經各自進行了三次以上的攻守!

  我看她們所用的短刃全長才只六吋左右,是非常短的一支匕首,除非正中要
害,否則刺在身上其實不足以致命。但兩人都極力迴避刀鋒,所以很可能刀刃上
淬有毒液,只是那刀子通體墨黑,從外觀很難判斷出什麼。

  深紅將刀子舉得很高,猛地忽一聲,往蘇敏面門攢下!……蘇敏手腕輕靈翻
動,一把匕首改握為持,直接往深紅的手臂迎刺,逼得她只好錯身閃開……她們
的攻擊很像眼鏡蛇的動作,但人高馬大的深紅佔盡身材優勢,手上的毒刃給人極
大的壓迫感。蘇敏盡量壓低重心,不斷地突襲深紅的下盤,但是深紅雖然個子魁
梧,動作卻是靈活的很,完全不讓蘇敏有機可趁。

  我正為蘇敏擔心,她卻忽然右腿彈出,以非常誇張的劈腿動作,將腳尖踢到
幾近深紅眉心的高度!……深紅歪頸躲避,同時匕首往蘇敏小腿斜刺,漂亮的反
擊。

  「嘶!……」蘇敏小腿肚上的褲管被劃破,裡面亮晃晃竟然有金屬製的綁腿
護具,深紅這一刀失敗了。蘇敏小腿下勾,鞋尖往深紅的額頭輕劃了一下,瞬時
血流如注!

  深紅呆滯了只有一眨眼的時間,蘇敏手上的匕首便趁機劃破了她小腹上的衣
服!……深紅驚駭的叫了一聲,著地翻滾閃避,遠遠退開。

  「靴裡刃!妳……也淬毒了嗎?」她驚恐地問。

  蘇敏冷冷地說:「顏面中刀,頂多撐兩秒鐘,妳還能開口說話嗎?……肚子
上中了蛇牙那一下,妳自己清楚還有多少時間,不快打解毒劑的話,我最多再聽
妳三句廢話。」

  深紅一邊取出一支針管替自己注射,一邊恨恨的說:「妳居然會使用高絞部
隊的配備!真是卑鄙。」

  我記得高絞部隊就是蘇琛去受過訓練的組織。

  蘇敏仍是面無表情的說:「我說過,曼巴、高絞……都一樣對我沒意義,我
受訓是為了殺人和求生存,不講什麼榮譽或格調。」

  深紅眼中像要噴火,但臉色急遽變藍,毒性已經開始發作,她不敢多說話,
蜷縮在廳角等候解毒劑生效怯毒。

  廳內有短暫的沉寂。我看到常持秀和那名姓譚的男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他兩
三步走近大會議桌,蘇敏也毫不鬆懈地看他有什麼舉動。

  他突然抬腿往桌沿重踹一下!……整座會議桌居然往前衝出!

  那張大會議桌面積超過二十平方米,全部實木釘製的,重量絕對不下於五百
公斤,竟然在他一踹之下,整個向我們這邊滑過來,這人的腳勁實在大得驚人!

  陶珣發出驚叫,倩倩哼一聲,提腳在桌沿一撥,整座桌子改了勢頭,往左邊
牆壁撞去,框啷發出巨響。

  那人看到倩倩的架式,驚訝地輕咦一聲,但原本在桌面上的蘇敏往前急滾,
已經竄到他面前,手中「蛇牙」向他臉上刺去!……姓譚的巨掌一撐,準確的拿
住了蘇敏的手腕,緊緊握住。蘇敏想要回奪卻好像掙不開的樣子,她突然悶哼一
聲,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我聽到「喀喇」輕響,姓譚的竟似已將她腕骨捏碎!
……蘇敏急地裡飛出一腳,姓譚的顧慮她靴裡刃的殺傷力,鬆手放開,蘇敏驚險
逃生,急退好幾步,站定之後,馬上抽出手鎗戒備,一向冷漠的臉上,微見驚疑
之色。

  姓譚的陰笑說:「嘿嘿,怎麼又動鎗了?小心射偏了傷到李先生喔!」他雙
手背負於後,居然一副好整以暇的悠哉模樣,完全沒把蘇敏放在眼裡。

  對方竟然有這麼一號厲害人物!……我仔細端詳一下他那方大的面孔,忽然
想起這傢伙是誰了。

  「你是不是譚一同?」

  他笑笑說:「沒想到李先生竟然認得我譚一同,真是榮幸。」

  他果然是譚一同,前台灣中央情報局國術總教頭,已故國術大師李鳳山的首
徒。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這人繼他師傅李鳳山之後,正是現任的中情局總教頭,
是台灣政府的高階武官,為何會跟常持秀他們混在一起?難道……

  我衝口而出:「這件事難道台灣政府也有份?!」

  譚一同笑笑不答,走到大廳門邊,對著廳門說:「黃先生,你該出來了。」

  門被打開,一個人走進來,我差點沒暈倒……竟是黃震洋!

  看我目瞪口呆,黃震洋微帶歉意的說:「李先生,我是受政府指示……得罪
了。」

  我腦中嗡嗡作響,心中混亂不已,非常喪氣的問:「可不可一併告訴我,算
計我李唐龍的還有哪幾個國家的政府?」

  黃震洋說:「沒有了,就是美國、中國和台灣……」他想了一下後,婉惜的
說:「……如果你一離開廈門就設法前往日本的話,以日本政府目前對你友好的
程度,我想你應該會很安全,可惜……」

  我苦笑說:「你意思是我不該來台灣?」

  黃震洋也苦笑說:「的確,你生於台灣,幫助台灣進入國協……說你對全台
灣有大恩也不為過,的確應該選擇跑到台灣來。」

  我說:「那些都不是重點,我是以為我有值得信任的朋友在這兒才來的。」

  黃震洋說:「李先生我很抱歉,我知道你一直很照顧我,我今天所有的成就
都是你給我的,但……我不得不遵從政府的指示。」

  我說:「台灣政府是什麼時候開始打我李唐龍的主意?」

  黃震洋說:「最初並不是台灣這邊開始的……」他看了一下常持秀和蕭薔,
慢慢地說:「……台灣只是和各國一樣,深度關切中聯的決策走向才開始進行偵
查。後來發現美國長期刺探中聯的電腦系統,唯恐再不行動會讓他國捷足先登,
中情局才派人找上我,他們認為我和李先生你關係密切,容易接近核心機鑰。」

  頂著我冷漠的眼光,他有點發窘,避開我的注視繼續說:「事實上我一直沒
有真正同意,也猶豫是不是應該暗地知會你。但後來蕭秘書長找上我……」

  又是蕭薔!這女人控制一切,都是她在搞鬼!

  我鄙夷的說:「黃震洋,我一直認為你是上得了檯面的人才,難道你也抗拒
不了這女人的枕邊誘惑?」

  蕭薔冷哼一聲。常持秀卻嚷嚷:「李先生何必損人?嘿嘿……你自己不也一
樣死在她裙底下!」

  黃震洋說:「李先生,你也是很知道我這個人的,我對女色這碼子事一向不
會特別癖好,但是……」說著,他別有意味的笑笑:「……蕭薔對全台灣男人來
說,都代表著一種無法拒絕的媚惑,連我也不例外……」

  他轉頭看了蕭薔一眼,但我發現蕭薔臉上殊無得意之色。

  黃震洋說:「她先暗示我說美國政府對中聯集團有一些想法,她想透過我探
詢一下台灣政府的看法,我心中驚訝但一路跟她裝糊塗,結果她就搬出了女人最
後的本錢,開始誘惑我了……」黃震洋笑著說:「她不計代價、不擇手段想要達
到目的,我反正也有相同的任務,這個便宜不佔白不佔,李先生你說是嗎?」

  黃震洋的話替我狠狠的譏諷蕭薔一頓,讓我感到暢快,哈哈笑說:「這女人
我也用過,怎麼樣,玩起來感覺如何呢?」

  黃震洋搖頭說:「光看身體,稱得上極品,用起來卻沒什麼味道,高傲的女
人畢竟不對男人的胃口。」

  常持秀也搶上來湊熱鬧說:「你們這樣說就不對了,我來說說我是怎麼玩她
的……」他一臉狎笑著說:「……她自以為我沉迷在她身體上,我就裝成很陶醉
投入的樣子,一下子要她這樣,一下子要她那樣……她怕我發現她在設計我,只
好裝得很淫蕩的樣子來挑起我的性慾,嘿嘿……我把她全身的洞都玩遍了,只差
沒拉屎拉尿要她吃下去哩!哈哈哈……真爽!」

  我對常持秀很鄙視,對曾經寵愛過的蕭薔被如此糟蹋也感到有點痛心,因此
看常持秀興沖沖的誇耀,我冷冷的不予理會。轉頭看蕭薔,只見她面無表情的站
在那兒,看不出她心中有何感想。

  黃震洋好像也不太尊重常持秀的樣子,居然也是斜眼看著他說:「常總你大
概不知情吧……蕭薔是我命令她去接近你的,我事先就要她不計任何手段都必須
引誘你和我們合作。」

  常持秀一下子冷卻,皺眉說:「你在說什麼?你命令蕭薔,她為什麼要聽你
的?」

  黃震洋沒理會他,很認真的又對我說:「李先生,我個人對你是敬佩得五體
投地,幾年來,在我心中一直奉你為師,如果不是局勢走到如此地步,又加上政
府對我下了這樣的指示,說什麼我也不願這樣做……」

  我說:「說這些沒用,你索性把來龍去脈說個清楚,讓我死也明白一點。」

  黃震洋說:「其實七國會議之後,你在全球的聲望已達到頂峰,新物元一上
市也是出乎意料的順利,歐盟、北非聯盟、亞太聯盟、美加經聯……幾乎都提出
交換,你又預言將整合歐市再推動星礦物元,如此一來,全世界的產經學界都一
致同意如果由中聯繼續主導的話,物資流通市場在十個月內就能重建,期貨交易
機能在兩年內就會恢復,全球的金元匯兌市場最遲只要三年就能再度成型……」

  我不想聽他長篇評論,打岔說:「說簡單一點吧。」

  黃震洋微笑說:「好的……總之,被奉為全球經濟領袖的李唐龍,因為新經
濟秩序的重建,被預估個人所直接和間接掌控的資產將膨脹到九十七兆億美元,
這個龐大的天文數字,足夠買下全球任何一個國家,包括--美國。」

  黃震洋最後這段話簡直如雷貫耳,讓我腦中轟然巨響!

  他緩緩又說:「這段分析是在七國會議之後一個星期左右,由美國國務院首
先提出來的,但我相信其他各國也有類似的評論報告,因為台灣也由中研院提出
相似的報告,都指出--李唐龍將會是全球最大、也幾乎是唯一的資本主,沒有
人能在經濟領域內和他抗衡。」

  我苦笑說:「所以我該被消滅?」

  黃震洋說:「沒有說一定要消滅……但確實沒有多少國家可以忍受這樣一個
人的存在,至少美國和中國就無法接受……」他緩口氣又接著說:「二月之後,
幾乎各國都在暗地裡動作,美國就派出了一整組人,包括蕭薔在內。」

  他又看了木然佇立的蕭薔一眼,接著說:「她找上我時,台灣政府已經下了
這個命令給我,我看重美國強大的情報能力,便同意和她合作,兩邊政府雖然沒
有正式接觸,但一切協議都已談妥。」

  我也看了蕭薔一眼,忍不住說:「我實在難以相信妳會愚笨到這種程度,明
明別人都有求於妳,妳卻巴巴的送上門讓人家玩弄、洩慾,還妖嬈作態自以為美
人計得逞,妳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蕭薔任由常持秀、黃震洋冷嘲熱諷都不見她回嘴,我一開口斥責,她竟不甘
示弱,反唇相譏說:「男人才是更可笑,凡事都是生殖器先有反應,最後才是腦
筋有反應,你會讓我進中聯,難道不是你那根生殖器在作祟?」

  我第一次看她如此蠻橫狡辯,說的又切中要害,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黃震洋一旁卻說:「別太自以為是,我就不吃妳那一套!」

  蕭薔沒有反駁,還頹喪的低頭避開他的眼光。常持秀和我都看到這曖昧的一
幕,他忍不住問:「黃震洋你剛剛說你命令她接近我,那是什麼意思?」

  黃震洋神秘一笑,取出一片光碟說:「你們有沒有興趣看一段春宮影片?」

  蕭薔激動大叫:「黃震洋你不守信!深紅……」轉頭看她手下仍萎靡地縮在
牆邊,看來毒性還沒過,不禁憤恨地怒瞪著黃震洋說:「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
處?」

  黃震洋完全不理她,把碟片放入視訊機裡,一邊啟動機器一邊說:「對我這
種不好粉味的男人用美人計,確實向李先生說的--很蠢,雖說聰明的女人總是
懂得善用身體來控制男人,但男人也自有一套控制女人的方法,尤其黑道的男人
所用的方法最有效……」

  牆上的螢幕閃動,開始播放令我口乾舌躁的一齣好戲!……

  想不到影片的背景正是我辦公室裡面那間套房。一個女人被抓住頭髮拖進房
間,她拼命掙扎卻抵不過孔武有力的男人,男人對抵死不從的女人重重甩了幾個
耳光,再把快要昏厥的女人往床上一丟……

  我看到那女人的臉了,竟然就是蕭薔!

  螢幕上又出現另外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把蕭薔壓死在床上,原來那個男人已
經把自己剝的精光,身上有不少刺青。他爬到床上準備要扒開蕭薔的雙腿,卻被
蕭薔亂踢亂踹搞得無法得逞,旁邊那兩個男人搧了蕭薔好幾個耳光,她還是奮力
掙扎,不肯就範。

  黃震洋冷冷的說:「她就是這麼高傲,還以為拼死抵抗就能逃過被輪暴的命
運……就算她敢咬舌自盡,這些人照樣姦屍!」

  螢幕上又多出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挾制她的雙腿,讓她完全無法動彈,那兩
個男人一接觸到蕭薔那雙絕世美腿,立刻貪婪的緊緊抱住,在她大腿上淫猥的撫
摸著,其中一個還用下體抵在她大腿上不斷摩擦……蕭薔已經無力反抗了,只剩
頭部發狂似的擺動,傳達出她心中的悲憤和不甘。

  最先那個男人已經趴在蕭薔的身體上了,他粗暴的在蕭薔身上起伏著,臀部
的兩塊肉糾結起來,顯示他姦淫得很出力……床頭的兩個男人也近乎殘暴的掐捏
蕭薔的乳房……畫面上偶而有強光閃動,應該另外還有人在一旁拍照片。

  我轉頭去看蕭薔,卻沒見到她在室內,可能不敢看出去了。而廳角一邊,倩
倩緊緊拉著陶珣的手,對螢幕上的暴虐鏡頭也幾乎不敢多看,只有蘇敏似乎視而
不見,冷漠的眼神始終緊盯著譚一同,一直保持警戒。

  螢幕上繼續著更慘不忍睹的畫面。

  一個又一個男人爬上蕭薔美麗的身體,卻用最醜惡的方式姦淫她……蕭薔似
乎已經半昏迷了,軟軟的任人擺弄。有一段是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夾住她在做,顯
然肛門也被開苞了,連我都還沒玩過她肛門,沒想到她會是在這種處境下被破身
的。

  又有一段是她四肢被四個男人各自抓住,整個人被凌空提起,在那樣大字開
開的姿勢中,蕭薔美麗的身段完全盡收眼底,胸、腰、臀、腿均是絕美的線條,
讓人想細細欣賞。但那些粗魯的男人只想恣意玩弄,先是在她身上倒了一罐又一
罐的啤酒,然後六、七個人狂呼著在她身上舔來舔去,隨後排隊一個一個輪流又
去幹她的陰戶,臨射精時,一律匆匆的拔出,往她身體上發射……其中有一個想
射進她嘴裡,一手搓著陰莖,一手用力去掰蕭薔的嘴,昏昏沉沉的蕭薔在男人的
東西塞進口中時,下意識抗拒咬了一下,那男人哀叫著跳開,卻立刻洩恨地在蕭
薔身體上踢了好幾下。

  我已經看不下去了,胸口鬱悶發痛,感到非常難受。我問黃震洋:「你就是
用這樣的手法控制住蕭薔?」

  黃震洋點頭:「這種方法對多數的女人都有用,偶爾寄一段拷貝給她,在她
痛苦不堪時,又恐嚇說要把照片丟到網路上,那女人除非去自殺,不然都會乖乖
就範,全世界的黑社會都知道這方法很有效。」

  我說:「她不是美國那邊的人嗎?你怎麼敢這樣脅迫她?」

  黃震洋微笑說:「她是美國的間諜沒錯,但她也是普通的女人,呵呵……蕭
薔的名氣不小,她脾氣又高傲,誰都料得到她無法忍受自己如此不堪的鏡頭流到
全球網路……」黃震洋停一下又說:「蕭薔在美方的身份層級並不高,而且台灣
這邊已經和美國國務卿高爾,直接完成協議了,若不是你偷渡到台灣這邊來,其
實蕭薔已經沒太多影響力了。」

  我又問:「你之後再脅迫她去接近常持秀?」

  那邊常持秀還大嘴開開盯著螢幕看,黃震洋瞄了他一眼,毫不忌諱對我說:
「我一直注意到他和福爾摩沙那邊的接觸,他有時色咪咪偷瞧蕭薔,不巧也都被
我看到了,既然如此,就把蕭薔送給他玩玩,只是沒想到他居然也說動中國政府
來參與,那倒是意外的收穫。」

  常持秀注意到我們的對話,插口說:「黃震洋,真有你的……想不到這女人
早被你玩爛了,媽的!我原來吃到的是一塊臭肉,呸!難怪那麼淫賤。」

  黃震洋聳聳肩,攤開手說:「沒這麼糟吧,常總……沖洗乾淨再化個妝,什
麼也看不出呀,美麗又高貴的蕭薔,台灣男人心目中的美腿女神呢。」

  我看到蕭薔在他們兩人口中被說得如此低賤不值,又想到她在那房間度過如
此痛苦難熬的一場夢魘,難怪她會將整個房間重新翻修,還不願在那房間和我進
行性愛……我心中非常難受,說不出對她究竟是憐憫還是仇視。

  我問黃震洋:「你為什麼要讓我看這個片子?」

  黃震洋說:「第一個原因是我想讓你知道,最先背叛你的是這個女人。第二
個原因是我不想讓你認為我會陷入她的詭計,但最主要的原因則是想奉勸你不要
在意這種女人,她明明有機會成為全球霸主身邊的第二號人物,卻甘願犯賤和別
人謀奪你的一切,這種女人真不是一個賤字形容得了。」

  我看著螢幕上被踐踏到極點的蕭薔,心中感嘆黃震洋的批評,雖然惡毒卻也
符合事實。正想轉身移開視線,卻正看到畫面上十來個男人對著躺在地上的蕭薔
排泄尿液,其中一個肥壯的男人正對著鏡頭,我認出那竟然是練武幫的流氓頭頭
--武雄!

  我脫口而出:「是他!」

  黃震洋說:「你注意到了,沒錯,練武幫和我交情很深,昨天中央中港的角
頭械鬥,其實也是我發動的,目的是逼你現身……我們本來就懷疑你會追查到台
灣來,也猜測你可能會去大里找童小姐。」

  「那懿玲是不是在你手上?!」「對,不過你放心,她絕對很安全,但以後
就很難說了。」

  我難以控制我的情緒,指著黃震洋的鼻子怒吼:「黃震洋,你這個假仁假義
的無恥之徒!全部的事件根本就是你一個人在操控,你休想我李唐龍會像他們一
樣任憑你擺佈,美國、台灣嚇不倒我,歐盟的聯合軍隊,我用不到十分之一的財
產就全買過來了,要開打?就讓你看看我李唐龍的手段!」

  我狂亂的揪住他衣領,恨不得狠狠揍他。但旁邊一隻手伸過來扭住我手臂,
兩下就把我扭翻在地。出手的是譚一同!

  蘇敏又飛踢一腳擋住譚一同,倩倩驚急的衝上來掩護我退後。譚一同並沒有
趁機追擊,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我們。

  黃震洋大聲說:「李先生,不管你怎麼恨我,我還是勸你看清眼前形勢……
我絕對不想傷害你的性命,只要你願意合作,我黃震洋保證傾我所能,保護你和
你關心的人。」

  倩倩低聲問蘇敏:「妳看該怎麼辦?他們人又不多,我們保護董事長衝出去
好不好?」

  蘇敏搖頭,她臉上依舊冷漠說:「那個譚一同很難對付,而且衝出去又不知
道對方到底調動多少人馬過來,我們還得帶著妳妹妹,不容易。」

  我稍微冷靜下來,壓低聲音說:「只要擺脫眼前的困境,即使是美國,我一
樣有辦法對付……」我思量了一下又說:「……纏住譚一同,挾持黃震洋……」

  倩倩和蘇敏同時看我一眼,似乎都同意這是正確的策略。

  「好,我來跟你打。」倩倩竟一下子就跳出去,擺起架勢向譚一同叫陣起來
了。

  「怎麼是妳?」譚一同有點奇怪,他以為會是蘇敏。

  倩倩說:「不行嗎?你剛剛竟敢對董事長動手,我非討回來不可。」

  倩倩即使豎眉瞪眼,講話的口氣還是不脫她一貫直條條的個性,放個話也讓
人覺得毫無氣勢像小孩子打架一般,這在譚一同這種陰狠角色耳中聽來,一定笑
她稚嫩。

  譚一同哼一聲:「可笑!」果然不屑一顧。

  「誰理你廢話,你不動手我照打!」倩倩倏的踢出一腿,譚一同才剛閃過,
她回身又是一拳,譚一同猛力揮拳來擋,她縮手蹲身去勾他下盤,譚一同慌忙要
跳開,倩倩回腳一蹬,急衝而起,收指成掌往他喉頭刺去。

  這去勢又猛又急,譚一同吃了一驚,幾乎就要閃避不了……急地裡,仰身後
翻以一個架橋避過,雖看不見敵手位置,仍以攻為守踢出一腳,真是行家本色。

  倩倩漫不在意的撥開了他這一踢,沒再追擊,譚一同半個觔斗翻過,安全站
立,臉上驚剎之情全然掩飾不住。

  「再不認真打,你自己小心了!」倩倩喝道。

  譚一同神色已經恢復鎮定,笑著問:「妳這是詠春拳嗎?」

  「對。」倩倩說。

  譚一同又說:「現在竟然還有人能夠把這種老舊的拳術打得這麼好,真不簡
單。」

  倩倩搶口說:「你管我老不老舊,打贏我了再批評不遲。」

  譚一同哈哈大笑說:「小姐,可別太自信了,妳看著,喝!……」他暴喝一
聲,鐵拳下捶,啪搭大響……竟然把厚實的會議桌打崩了一角!廳內的人都嚇了
一跳,對他這一拳的力道感到震撼。

  倩倩渾然不放在心上,又說:「劈柴啊?有什麼好獻寶的,我家小弟人人劈
得比你更俐落,拳比少壯,你沒聽過嗎?」

  譚一同說:「那就試試!……」猛地揮拳過來,聲勢很驚人,倩倩也迎了上
去。

  譚一同不斷揮出他那霸氣十足的鐵拳,每一下均是虎虎生風,另人生畏。偏
偏遊走在拳風中的倩倩卻是毫無感覺的樣子,她也不去硬擋,從容不迫就輕巧避
過,還能趁隙反擊,讓對方也沒佔到什麼優勢,有時對方來勢太險,她索性遠遠
跳開。這一來,譚一同就算拳頭能開山裂石,但是打不到人家身上,根本就派不
上用場。

  突然啪一聲清脆響亮,竟然是倩倩給了譚一同臉頰一掌!……這一掌是反手
拍出,力量不大而且去勢已老,並沒造成什麼傷害,卻讓譚一同呆楞住!

  倩倩也沒再進擊,仍擺著架勢說道:「我弟弟每次和我打這種只有牛力氣的
拳,我都給他這樣一下,教他們要學乖。」

  譚一同被調侃的鼻孔幾乎要噴出煙來。他在台灣是武術耆宿、名師之後,走
到哪兒,人家都當他是大師一般推崇,而任職中央情報局更是讓他識見廣博、熟
黯權謀,讓人無不敬服於他的精明沉穩。沒想到卻在這兒讓一個年輕的女子這樣
輕侮。

  發出一聲大喝,譚一同又衝了上來,他身形左右幌動,兩腳橫向跳動很像西
洋拳擊的腳法,也有點像狂舞的螃蟹,倩倩一時無法避開他這加大攻擊面積的身
法,乾脆凝立不動等他接近……譚一同逼近到有效距離,立刻狂風驟雨的左右交
叉揮拳,幾十幾百個重拳統統猛烈的向倩倩打過去……

  我差點驚呼出聲,怕見到倩倩被他打成肉泥的樣子。

  倩倩統統擋下來了。她雙手在身前快速舞動,動作流暢的好像舞蹈一般,速
度看來好像沒譚一同的快,卻是很精確的擋在他的手腕、關節上,譚一同每一下
都還沒打實,就都被她攔截掉了,根本還是無效的攻擊。

  譚一同力氣衰竭,躍開說:「妳這是什麼手法?這算詠春拳嗎?」

  倩倩說:「怎麼不是?打木樁呀,你連這都不知道嗎?」

  譚一同震驚的說:「木樁?……木人樁!妳說妳剛剛用的是詠春拳剛入門,
打樁、蹲馬那些基本紮練?」

  倩倩很不同意的說:「練拳哪有什麼入門不入門的?每天作功課最重要了,
基本功就是至上功,你師長沒這樣告訴你嗎?」

  譚一同呆楞住。我這時總算也明白蘇琛為什麼會形容倩倩是罕見的高手了。

  譚一同忽然大笑了起來,似乎很愉快的說:「好,好……今天真是大開眼界
了,竟然能在這種場合碰到妳這樣年輕的高手……李先生,你手下還真是臥虎藏
龍呢!」

  倩倩聽譚一同在我面前稱讚她,忍不住對他增加了一些好感,口氣變客氣的
說:「謝謝了,那還要不要再打?」這個糊塗倩倩,竟然忘了我交代的策略,還
跟對方商量起來了。

  幸好譚一同沒跟著糊塗,笑說:「別說今天是背負了任務來的,換成平常狀
況,能和妳這樣難得的對手過招,我說什麼也不會放過機會的。」

  倩倩抖擻精神說:「好,那就來。」雙手又比起架勢。

  譚一同前趨出手,動作整個變輕緩了,不再是剛猛凌厲的態勢,卻更見沉穩
俐落,這才讓人感到氣勢不凡的大師風範。

  倩倩也不含糊的一一接住他的攻擊,嘴裡囔著:「太極發動術?還敢說我的
拳老舊,自己還不是搬出這種老東西來……」

  譚一同欣賞她的見識,說了一句:「很好,妳注意了!」

  他招法陡然全變,身體運動更慢,但拳腳展開之際,似乎帶動著一股巨大無
形的氣勢。如果說他之前的拳頭像根鐵棒,那這時簡直就像洪流裡的巨木,讓對
手根本連稍微的碰觸都不敢。

  倩倩也真的顧忌起來,不敢直接格擋,只是一味閃避,可是這樣的打法如何
能支撐得下去?……忽然一個空檔,譚一同使著推手已經無聲無息挪到倩倩的腰
際了,場中的倩倩和一旁的我都幾乎驚叫出聲,而譚一同卻在這時,全身開始發
勁!……

  據說太極發動術的高手,可以運用兩吋不到的距離,全身腿、腰一起使勁,
發出強達四百磅的力道,將兩百磅左右的大漢,撞飛到三米以外的距離。

  好厲害的倩倩,在緊急中,雙手比譚一同更快速的搶進拳頭和身體之間的空
隙,兩隻手掌一起握住譚一同的手掌。譚一同發出氣勁時,她雙手使力承接住大
半的力道,身體卻整個放鬆,順著那股氣勁離地飛起……

  這一飛,真的有三米那麼遠,譚一同的發動術果然高深,但倩倩在蘇敏搶過
去接住她之後,看來卻是沒什麼大礙的樣子,這可虧了她那臨危不亂的妙招。

  譚一同伸出大拇指,讚道:「了不起!」

  我心急問:「倩倩妳有沒怎麼樣?」

  倩倩看我擔心,忙靠到我身邊說:「董事長你別擔心我,我一點事也沒,只
是手臂被震麻了,現在好了……」她瞄了譚一同一眼,凝重的說:「他開始來真
的了,我得拿出精神來。」

  我急說:「妳說什麼?難道還想跟他打?」

  倩倩笑說:「董事長你別擔心,我不怕他……」她拉了蘇敏過來,對我們小
聲交代:「……等一下我好好跟他打,蘇敏妳等他分心了,趁機就挾持那個姓黃
的,可以嗎?」蘇敏點頭同意。

  倩倩沒等我再說話,往前走出,兩手抓住裙襬用力一撕,裙子裂出了一道長
縫,倩倩試跨了幾下馬步,好確定自己雙腿活動是不是更方便,一副信心滿滿的
樣子。

  她忽然想起,有點臉紅的對我說:「董事長對不起,都給人看光了……你會
不會討厭我這樣?」

  我真是好氣又好笑,只好裝著笑臉說:「就當作是露給我看的好了……妳小
心點,別分心這種事。」

  「是,知道了。」她放心了,很有精神的說。

  譚一同等她上來,又雙臂一抖,兩手向她推了過來。倩倩這次不再閃躲也不
用手擋,倏地一腳閃電前彈!踢在譚一同右手腕上……

  倩倩身高有一米七六,兩條腿又特別長,她這一踢又快又及遠,譚一同不及
反應,一隻右手被彈開了老遠,他鎮定的又掄起推手,倩倩又一腳踢飛他左腕,
譚一同接連兩次起手式都被破壞,他弄清楚倩倩的目的,等倩倩又彈腿過來時,
改推為拿,立刻準備擒捉她的腳踝……欠欠腳尖下壓,往譚一同膝蓋骨踩下去,
譚一同只得被迫向後跳躍閃避。

  一連幾次交手,幾乎都是這樣的模式。譚一同努力變招卻始終應付不了倩倩
那雙既長又快的腿。反而倩倩精神越旺,又是彈腿又是迴踢一直攻擊,裙底下春
光盡露,她也無暇多想了。

  譚一同在劣勢下,似乎越來越急躁,幾次犯險搶近欠欠身邊攻擊,卻因為馬
步浮躁,腳腰俱失沉穩,拳掌發不出力道,輕易就被倩倩擋開了,有一次還被倩
倩在肩胛上切了一掌,狼狽退避……

  總之,倩倩完全取得上風了,蘇敏全神貫注緊盯著黃震洋,隨時準備發難。

  場中譚一同忽然就地一滾,在地上撈起一件東西後站定,倩倩正要向前攻擊
時,蘇敏急喊:「小心,他手上拿的是蛇牙!」

  倩倩趕緊停住,不高興的說:「為什麼動傢伙?你以為這樣我就怕你嗎?」

  蘇敏急忙警告:「別小看!那上面淬的不是普通的生物毒液,是化學神經毒
劑,挨一下馬上跟那個人一樣!……」她指向牆角的深紅。

  倩倩聽了後也感到緊張起來,卻仍不服的向譚一同指責:「你不是說得好聽
嗎?說什麼要好好較量過招,這會兒卻拿那種東西來嚇唬人,虧你還是什麼國術
大師,丟不丟人哪!」

  譚一同陰笑說:「陶小姐,妳真是我生平所遇到最好的對手,我實在還想繼
續較量下去……不過我知道你們正準備趁機挾持黃先生,所以我不能再和妳糾纏
下去了。雖然別人推崇我叫國術大師,但別忘了我真正的身份是中央情報局的資
深主管,有時任務是比什麼都重要的。」

  倩倩懊惱著還想和他計較,譚一同已經揮動著蛇牙逼過來了。倩倩顧慮刀上
的劇毒,完全不敢出手,只能拼命閃避。一旁的常持秀出聲說:「譚先生,這女
的手腳太厲害,別跟她玩了,快幹掉她吧。」

  譚一同本來只想逼退倩倩,常持秀一交代,他立刻催動攻擊,倩倩情勢更加
險惡。從她跟著我以來,我從來沒看她在哪一個陣仗中害怕過,可是這時已經可
以發現她頭上淌出豆大的汗珠了。

  「砰!」有人開槍,是蘇敏!

  譚一同摀著肩頭,鮮血從指縫中滲出,他驚怒的說:「妳……妳竟敢在這房
間裡開鎗!……」

  蘇敏鎗口仍指著他,冷冷的說道:「我在動態射擊中,每1000發子彈可
以命中996發,偏失率只有千分之四……不過即使如此,在你全神戒備的狀況
下,我還是不會冒這個險。」

  她說完再開一鎗,譚一同跌坐在地上,右膝冒出血來,他大叫:「住……住
手!」

  蘇敏說:「我一向不喜歡冒險,所以我必須完全消滅你的反擊能力……」她
放下鎗,冷漠的說:「你太自大了,這種時候還在玩貓捉老鼠的把戲,簡直對危
機一點計算能力也沒有……」

  「砰!」又傳來鎗響,不是蘇敏開的鎗,是她被擊中了!

  蘇敏抱住肚子,半跪在地上,一向冷漠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勉強抬頭
往廳角看去……

  深紅!竟然是她開的鎗!

  深紅臉上仍然蒼白泛藍,但眼神已經恢復冷酷凌厲,她緩慢的說:「紫蘿,
妳一樣太自信了,沒有完全消滅我……」她撐著牆慢慢站起來,屋外聽見鎗聲跑
進來的蕭薔,過去幫她站起來。

  深紅說:「我的偏失率跟妳一樣,也是只有千分之四,妳大概也一樣不記得
了吧……」她得意的說:「……那時教官說妳頭腦比誰都冷靜,對危機的判斷就
像計算機一樣精確,我卻認為妳一定有弱點,今天總算被我找到妳的弱點了,那
就是--感情。」

  深紅盯著我看,不屑的說:「我猜妳沒有完全消滅我的反擊能力,是因為妳
不想在妳的叔叔面前殺一個沒有抵抗能力的人,對吧?……紫蘿妳太軟弱了,已
經沒資格當殺手了。」

  我心裡非常痛苦,衝過去蘇敏身邊著急的問:「阿敏,妳怎麼樣了?……」
我用身體擋住她,以免深紅又向她開鎗。

  蘇敏說:「叔叔,你……快退開,這樣很危險,我……我不要緊……」她一
急,臉色立刻變慘白,我怎麼能丟下她退開?

  蕭薔幸災樂禍說:「有這種弱點的不是只有她,連我們偉大的中聯集團總裁
--李唐龍,還不是一樣自命多情,敗在這種小家子氣的兒女感情上?」

  我破口大罵:「蕭薔妳究竟想要得到什麼?金錢!權力!還是地位?我李唐
龍什麼沒給妳?偏偏妳好好的人不做,偏愛讓別人把妳當母狗,非要賤到讓人玩
弄、踐踏才甘心是嗎?妳這個卑賤的爛貨!如果十幾個流氓肏得妳不夠爽,我可
以從上海灘邊調一百個流浪漢肏妳個夠!妳愛死了對不對?」

  蕭薔被我譏損得勃然大怒,也回罵:「你鬼叫什麼?你這種男人才是賤,自
恃有一點權勢,把全天下的女人當玩物,你才那麼一根又短又小的生殖器,偏要
插幾百個陰道才過癮嗎?你知不知道那些流氓的陰莖,每個都比你還要大?隨便
哪個女人都會認為被你玩還不如被他們玩來得爽!……你有沒有搞清楚她們貪圖
你什麼?你一廂情願以為身邊的女人都愛你嗎?笑死人!你何不問你旁邊的倩倩
看看!」

  倩倩生氣的說:「蕭秘書長,妳想說我什麼?我陶倩倩跟妳不一樣,董事長
對我很好,我絕對不會背棄他,就算為他死我都願意。」

  蕭薔被倩倩一番話說得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才又回罵說:「妳這無知愚笨的
女人,自己甘心當這種人的奴婢,我懶得跟妳一般見識!」

  倩倩大聲說:「那是妳在說,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奴婢……蕭秘書長,
我才弄不懂妳在想什麼,董事長那麼賞識妳,人前人後都讚美妳是他見過最聰明
智慧的女性,好多重要的事務都交給妳處理,對妳簡直跟對陳璐姐一樣信任,為
什麼妳偏偏要……」她瞄了牆上螢幕一眼,有點臉紅的說:「……偏要讓自己搞
到這樣的處境……」

  螢幕上的蕭薔仍繼續被玩弄、蹂躪著,畫面中的男人愈來愈多,擠滿了一整
個房間,連攝影機鏡頭有時都拍攝不到她了。唯一能辨認的是在眾多男人的裸體
中,偶而伸露出來特別白皙的一條腿或一隻手,那是蕭薔的肉體。

  蕭薔惱羞成怒,憤恨的說:「說我聰明?信任我?呸!……還不是一樣只能
當他的玩物?而且還是幾百個洩慾工具中的其中之一!高興的時候就來玩玩妳,
不高興就在妳面前姦淫別的女人給妳看,他把女人當什麼?簡直比一塊死豬肉還
不如!我寧可被幾十個骯髒的男人玩,也不願和其他幾百個女人搶著讓這個自命
是神的男人擺弄!」

  她越罵越粗俗,倩倩不知道該怎麼回嘴,只能氣呼呼的瞪著她。

  我指著螢幕,嗤笑說:「好啊,妳不是如願以償了嗎?這些陰莖個個比牛大
的髒男人,夠滿足妳的自傲了吧?有沒有插崩了妳的賤屄?難怪老子昨晚玩妳的
時候,覺得鬆垮垮的像個破鍋!」

  蕭薔發怒到幾乎抓狂,她大喝:「深紅,給我幹掉這個齷齪的男人!立刻給
我殺了他!」

  深紅冷笑一聲,看著蘇敏說:「紫蘿,如果妳看到叔叔被殺,應該是會很痛
苦吧?我也想享受一下看妳痛苦的樣子呢!……」

  她突然把鎗口指向我!黃震洋和蘇敏急喊:「住手!」

  「砰!砰!」鎗響了兩聲……

  倩倩喊著:「不要!……」飛撲過來抱住我。

  我和倩倩一起摔倒在地,我感到左肋一震劇痛,伸手一摸,發現滿手是血,
已經中彈了。

  黃震洋叫著:「鷹小姐妳住手!我們現在還不能殺李唐龍!」

  深紅沒再開鎗。蘇敏著急的喊聲似乎在哭泣:「叔叔,叔叔,你怎麼樣?」

  我應該還好,子彈擊中我左胸側邊,我雖然疼痛卻不覺得呼吸困難,應該沒
打中肺部才對,只是血流得很多,我想要捂住傷口止血,卻發現那些鮮血似乎並
不全部都是我的……

  倩倩?她抱住我摔倒時,頭部就在我胸口位置……

  「倩倩!妳……」我心裡像天崩地裂的混亂,恐懼的扶起倩倩……

  啊!她脖子上到處都是血,還不停的汨汨流出來,胸口上也還有另外一個傷
口,鮮血已經染紅了她上身的衣服……原來那兩鎗都打在她身上了,我挨的那一
鎗只不過是子彈穿透她頸部才打到我身上的……

  「倩倩!倩倩!妳……怎麼了?快回答我啊!」我幾乎哭出來了。

  倩倩身體軟軟的已經沒有力氣了,她眼簾半閉目光渙散,聽到我的喊聲,困
難的轉頭過來,視線似乎模糊,但用力想要看到我……

  我心中永遠精神奕奕,神采煥發的倩倩,突然變成這樣奄奄一息毫無生氣的
慘樣,我終於哭出聲叫著:「倩倩,妳不要怕……我馬上送妳去醫院,妳不會有
事的……」那邊陶珣哭喊著:「姐姐,姐姐……」在地上跪爬著趕了過來。

  倩倩眼神似乎稍微明亮了一些,她看著我想要說一些話,但嘴巴一張開,卻
只發出:「嗄……嗄……」的聲音,那鎗打穿她的喉嚨和頸動脈,血都流進她喉
管裡了,讓她發不出聲音。

  天哪!好慘……我淚水忍不住直掉,泣聲說:「別說話、別說話……妳想說
什麼我都知道,妳……很痛對不對?別怕,我現在就帶妳到醫院……」陶珣哇娃
大哭,嘴裡一直喊著姐姐,更加讓我心慌。

  倩倩努力牽動嘴角,好像想要擠出一個笑容來安慰我,卻始終帶不出來。她
模糊的眼光很溫柔的看我,右手緩緩抬起來,想要撫摸我的臉,但那隻足以痛擊
敵人的手臂,此時卻是危危顫顫,無力伸到我臉上來。

  我趕緊空出一隻手來,伸出去牽住她的手……我的手抓了一個空,她的手頹
然垂下……倩倩的頭歪靠在我的胸口,眼睛閉上了,這時她臉上終於泛出一個淺
淺的笑容。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我腦中一片空白,渾渾噩噩不知呆佇了多久,直到陶珣哭天搶地的哀嚎聲在
我耳邊響起,我才驚醒,也確定倩倩已經離開我了。

  我抱著倩倩的身體放聲大哭,哭得涕泗縱橫,哭得比陶珣還大聲……

  腦中影像一幕幕閃過,都是倩倩的……直爽開朗又沒心機的倩倩、在危急中
奮不顧身守護我的倩倩……還有在患難中真情相倚以及在溫柔中纏綿悱惻的倩倩
……所有的影像都好鮮明,但身邊的人卻已經從此消逝。

  我一直哭,完全不顧週遭的敵人是否嘲笑我,劇烈抽泣中身體愈來愈無力,
我心裡也完全喪失鬥志……

  「砰搭」一聲,旁邊的陶珣哭暈過去了,栽倒在倩倩的身邊。我的意識被喚
醒,想到我的危機還沒結束,許多我所愛的人都還在危怠中……

  我把倩倩的身體輕輕放下,一手擦著自己臉上的淚水,一手擦著倩倩臉上的
血漬……我不要她看來髒兮兮的樣子,她一定也不喜歡。

  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抬頭看看對方,黃震洋臉上
似乎有歉疚之色,蕭薔和深紅則面無表情,我微微感到蕭薔眼中的含意卻像帶著
快感,一直往她臉上瞪視。

  蕭薔掩飾不住得意,終於嗤笑說:「她說為你死都願意,很好啊!她終於如
願以償了,哈哈……」

  我幾乎想衝上去和她同歸於盡,但我還沒付諸行動,那邊蘇敏卻舉鎗瞄準蕭
薔……「砰」的鎗響,蘇敏還來不及開鎗,深紅已經準確的又擊中她的左肩!

  我趕忙跑過去看蘇敏,她臉色慘白的安慰我:「沒事……她還不想我那麼快
死。」

  這一鎗打中她的左肩胛,蘇敏肩骨碎了,左手軟軟垂下不能再動了。她剛才
右手腕又讓譚一同捏碎,至此她已經完全沒有攻擊能力。

  深紅得意的說:「紫蘿,我完全消滅妳的反擊能力了,嘿嘿……我們終於分
出高下了。」

  蘇敏沒理她,對著我低聲說:「叔叔,我很對不起你……想不到竟然讓你陷
入這樣絕望的境地……」她一向冷漠的臉,這時充滿懊悔的說:「……爸爸、哥
哥一定不會原諒我……」

  我自己也已經頹然喪氣,但聽到她這樣自責,不忍的說:「阿敏,不要這樣
想,妳已經替我做了太多事了,叔叔好高興……」我強扮笑容說:「……妳真的
很厲害,剛剛嚇死這些傢伙了……我都想不到以前那個只會撒嬌的小阿敏,竟然
會變得這麼強悍呢!」

  蘇敏呆呆看我一會兒,忽然掉下眼淚說:「我也好想像小時候那樣……纏著
叔叔撒嬌,你每次都說笑話哄我,每年都帶禮物給我……」

  她神情完全像她小時候那樣純真,喃喃的說:「……每年潑水節,我都一大
早就坐在門口上,等你出現……有一年你說沒空到馬來西亞,我在房間哭了兩天
都不肯出來,直到你寄給我的芭比娃娃送到了,才高興的跑出來從哥哥手裡搶過
去……」她說到這兒,一下子黯然的說:「……那個娃娃在逃難的時候,來不及
帶出來,我難過了好久……」

  我笑說:「沒關係,叔叔再幫妳買一個。」蘇敏也笑容燦爛的說:「好,要
買和那個一樣的喔!」

  她說完這句話,轉頭看看身後的敵人,笑容一下子變淡,忽然靠上來緊抱住
我,哭著說:「叔叔,對不起……」

  我拍拍她的背,心中也感到苦楚。

  我緩緩站起,向對方說:「我徹底輸了,妳們現在打算怎麼處置我?」

  蕭薔狂笑說:「你們聽到沒有?聽到沒有?……他說他輸了,不可一世的李
唐龍親口說他輸了,哈哈……」

  黃震洋表情嚴肅的說:「李先生你肯合作,那太好了……我也不希望再傷害
任何人,你就把Springfield那個檔案的密碼說出來吧,我們確實無法在短時間內
破解它。」

  看常持秀、蕭薔、譚一同臉上不約而同露出貪婪的表情,我心中厭惡,冷淡
的說道:「我只說隨你們處置,並沒有說同意把檔案交出來,你們是不是會錯意
了?」

  常持秀驚訝的說:「你不同意!你難道想死?」

  我和蘇敏對望了一眼,她表情堅定的對我點頭,說明了她支持我寧死也不願
屈服的決心,我也回她一個笑容。

  轉頭之際,瞥見地上的陶珣,暈沉沉的躺在倩倩的屍體旁邊,我心中一痛,
決心隱隱動搖。

  蕭薔重重的哼一聲,冷冷的說:「你看看這個再說吧!」

  她拿起一隻遙控器,將螢幕上的畫面快轉了一兩分鐘,畫面上出現了另一段
情景……

  一個房間內,幾十個男人圍在一名長髮女性身邊,他們淫笑地看著那名長髮
女性,雖然還沒什麼侵犯的動作,但人人都已赤裸了上身,似乎蓄勢待發隨時就
要將那女人生吞活剝……我認出其中幾個男人就是輪暴蕭薔的傢伙,而那名女性
雖然眼睛被膠布貼住,但我還是認得出她是--童懿玲!

  看我一臉驚駭,蕭薔得意的說:「只要我一通電話過去,這個姓童的女人馬
上就會遭到被輪姦的命運,嘿嘿……聽說她可是被你捧在手心裡當寶貝的乾妹妹
呢!……」

  在我急怒中,蕭薔又說:「另外我剛才在外面已經接到通報,中正機場的警
務部隊已經盯住了一名企圖非法出境的男子,雖然對方不容易對付,但絕對不可
能脫逃,只要我這邊同意,他們準備下達格殺勿論的命令……」她轉向蘇敏說:
「……那名男子應該就是妳哥哥--蘇琛。」

  混帳!我該想到我早已被她們監視了一整天,蘇琛的行動豈有不被發現的道
理?

  蘇敏用憂慮的眼神看著我,她雖然不怕陪我一起就死,但想到她哥哥還有被
挾持的童懿玲,她卻無法不顧慮其他人的安危。

  蕭薔似乎意猶未盡,又說:「還有,你讓陳璐從大陸派過來的人馬,我已經
掌握全部的名單,只要一入境,立刻就會遭到海關機動警察的逮捕……」她得意
到像快飛起來的說:「……你完全沒幾會了,哈哈……」

  我已經完全無力對抗她們了,轉頭看看蘇敏,她也對我慘然一笑。

  我慢慢蹲坐在倩倩的屍體旁邊,拉她的手握在我手心裡輕輕撫摸,再看看陶
珣,又看看蘇敏,心中做了最後的決定……

  我說:「黃震洋,你說你已經控制住蕭薔,並且認為她其實已經沒什麼影響
力了,是嗎?」

  蕭薔的臉上僵硬住。黃震洋卻點頭說:「沒錯,我是這樣對你說的。」

  我說:「那我和你談個條件怎麼樣?你認為我還有沒有資格和你談?」

  黃震洋認真的說:「你別客氣,即使你想和中、美、台三國政府的首長談,
我都會立刻去邀請他們來,不過……不能影響我的任務。」

  我笑說:「很好……」伸手指著蕭薔說:「……我不想看到這個女人,你能
不能幫我把她弄走?最好是……弄點苦頭給她吃吃。」

  黃震洋也笑著說:「當然可以,我馬上叫人把她帶走,並且……一定處理的
讓你滿意。」

  蕭薔臉色大變,囂叫說:「你們憑什麼?深紅!……」她正叫著,旁邊的深
紅卻往黃震洋那邊靠過去一步,冷淡的說:「雖然是美國這邊找到我的,但卻是
黃先生告訴我,對手是紫蘿這個女人,我才接受這次交易……很抱歉,我認為我
這次的僱主是他。」

  蕭薔眼睛瞪得快爆出來,指著黃震洋:「你好陰險!……」

  黃鎮洋笑說:「快把她帶走,李先生不想看到她。」

  蕭薔破口大罵,但黃震洋不以為意,指示深紅把她帶出去。深紅打開廳門把
她押出去,外面竟然已經有許多人了,一下子就把掙扎叫罵的蕭薔帶走,至於會
帶到哪兒去?我不知道。

  我相信黃震洋早就想要這樣處置蕭薔了。黃震洋又看著我說:「李先生,你
還有什麼條件?」

  我又要求他釋放童懿玲,他立刻一通電話撥過去,要那些人把她安全地送回
去。接著我又看著他把蘇敏送去醫院,把陶珣送去中國領事館,還打了電話去機
場,要求警方暫緩圍剿蘇琛的行動。

  他一一照我的要求辦到,我忍不住懷疑的問:「你真那麼相信我?」

  黃震洋聳聳肩,輕鬆的說道:「只要你還在這裡,我隨時都能夠再抓她們回
來。」

  他老謀深算,完全把我吃得死死的。

  我苦笑:「黃震洋,大家不枉相識一場,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會落
到這樣的下場?」

  看我這樣問,黃震洋臉上乍然出現不忍之色,他溫和的說:「李先生,我始
終很欽佩你。在過去短短十年間,你從孑然一身開始手創中聯,而至獨佔全球經
濟版圖的五成,這樣的成就,中研院長李遠哲曾經形容說在華人歷史上只有另一
個人可和你比擬,差別的是他運用軍事力量,而你使用經濟力量,那那個人就叫
--成吉思汗。」

  我說:「不必把我形容得那麼神,我終究是栽在你手上了……你說簡單一點
吧。」

  黃震洋表情嚴肅的說:「李先生,這個世界需要合理的均勢……我覺得世上
不應該有你這種人。」

  他的話讓我無法接口。

     ***    ***    ***    ***

  我打電話給陳璐,我平淡的說:「妳把Springfield那個檔案打開吧,一切都
已經結束了。」

  陳璐在電話那端沉默了好久才說:「我知道了,但是……你會平安嗎?」

  我苦笑著說:「我也不確定,大概會吧……對方是黃鎮洋,他也許會放過我
吧。」

  陳璐又半晌沒出聲,應該陷入極大的震驚。她跟我心意相通,從我的語氣和
我所描述的狀況,立刻能判斷出我所遭遇的處境。

  電話中,她的聲音透露出絕望與哀傷說:「如果你……不在了,我是不是可
以跟著你去?……」

  我說:「不行,妳必須留下來把我所關心的事情處理好……」我也忍不住傷
感的說:「……如果妳覺得一切都能讓我安心了,那……妳就來吧。」

  陳璐說:「好,我知道了。」我似乎可以看見她在電話那端,含著眼淚用堅
定的笑容在對我說話。

  我讓陳璐開始啟動那顆加密的硬碟,硬碟中的資料開始自動執行,我在這邊
的電腦上,已經可以透過連線去觀看那些資料正經由Auto Run的型態,一筆一筆
飛快的執行著……

  黃震洋感覺有點怪異,看著螢幕問我說:「怎麼它一直在跑?為什麼還不停
下來?」

  我說:「這個Springfield我稱它為『春田計劃』,它並不是一支檔案,它應
該算是一組程式,當然會跑了……」

  黃震洋不安的問:「春田計劃?程式?它……要執行什麼結果?」

  我說:「你看了就知道……它快跑完了。」

  黃震洋驚慌失措,才想再追問我,但電腦「叮」一聲,螢幕上出現Finish的
訊號,程式已經跑完了。

  黃震洋和常持秀都趕緊圍過來看。畫面上的訊息說明Springfield已經執行完
畢,總共發出二百一十九封雙向通訊的E-mail,並有副本傳到瑞士的銀行團,而
系統裡面稱呼這個由三十一家國際銀行所組成的銀行團,叫「公證人」。

  黃震洋大駭,驚呼:「蘇黎世協合銀行團!公證人?李先生你……你在搞什
麼鬼,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學他聳聳肩,漫不在乎的說:「你叫我打開這支檔案,我就照辦了……
你又沒問我檔案內容是什麼?」

  常持秀仔細又瀏覽了一遍,大罵:「混帳!怎麼會有你這種人?……」他不
知所措看著黃震洋說:「這……這不是全完了?」

  黃震洋也六神無主的在盯著螢幕看,他問我:「你一開始就定了這樣的計劃
嗎?你寧可這樣拋棄掉幾千億的財產,這……這算是你的遺囑嗎?」

  我懶得說話,只點點頭。

  常持秀不斷大聲咒罵,我理都不想理他,只注視著黃震洋說:「你不是說各
國政府懼怕我這樣的經濟強權嗎?現在他們可以不用怕了,李唐龍已經真的消失
了。」

  黃震洋頹喪的說:「李先生,我真的是很佩服你……」,他舉起手中的鎗對
著我說:「但是,這樣我就無法對上面交代了,你明白嗎?」

  我再苦笑,無奈的說:「我本來就不相信你會放過我……你開鎗吧,去對你
的上司說李唐龍始終不肯合作,所以被你殺了。而你並不知道Springfield到底是
什麼……」

  黃震洋喟然一嘆,也說:「既然都被你說中了,那……我只有說抱歉了。」

  他的鎗口如毒蛇的眼睛,死盯住我。我閉上眼,然後聽見鎗聲響起……

     ***    ***    ***    ***

  廣州市。

  這個大陸南方最繁榮的都會,正有一場盛事在展開。

  停辦了整整十年的春季交易博覽會,今年首次恢復舉辦。由於經濟復甦而首
度擴大為廣州國際貿易博覽會,並且初次啟用在江南區新落成的新式會場,使得
這個集會盛況空前,來自全球的參展單位總計達二百四十一個國家,四千七百七
十個企業之多,似乎代表著新經濟時代來臨,景氣一片欣欣向榮。

  佔地廣達一百六十六公頃的會場,除了臨時組建的各類產業會場之外,永久
性的展覽廳、貿易中心及國際形象館……等巨大的建築高聳矗立,隱約在誇示著
新經濟時代的富裕及繁華。

  國際形象館是僅次於貿易中心的第二大建築物,館內有全球各巨型企業長期
承租的形象展覽廳共八十九個廳室。其中位於一樓大廳後段,面積最大的的廳室
目前正舉行開展第一天、第一場次的企業形象展出會,會場大門前的電子看板打
出承租企業的名稱:「國際聯合物產開發集團會館」,場內四處望去均是政商名
流、各國權貴,真正是冠蓋雲集、風雲聚會。

  偌大的會場內有將近一千個席位。講台邊,美麗的女司儀正透過麥克風發言
說:「……感謝各界嘉賓蒞臨本公司會場,在多媒體簡報進行之前,本公司很榮
幸邀得廣州市市長胡宇燊先生來致詞,請各位嘉賓以掌聲歡迎胡市長致詞……」

  在熱烈掌聲中,身材肥胖的胡市長走上講台,清了清喉嚨,慢慢才說:「感
謝各界來賓蒞臨本屆博覽會以及國際聯合開發集團的展出會場,各位都知道,國
聯集團就是前中聯集團所改組的,也是當今全球資產總值最高的一家企業,光是
這一點,本人當然要搶著來參加他們的首展典禮,相信大家的想法也跟我一致才
是……」

  台下響起一片笑聲,接著又為他的坦率和詼諧妙語轟然鼓掌。

  胡市長接著又說:「當然,相信大家也跟我一樣有另一個心情,義不容辭的
搶著要來參加國聯集團的首展,那個心情就是--感謝。」

  台下再度響起掌聲,但每個人神情肅穆,不再發笑。

  胡市長說:「三年前,黑暗經濟時代宣告結束,籠罩全球長達十年的不景氣
黑潮終於結束,開始了新經濟時代。但我相信在座各位都跟我一樣,永遠也無法
忘記那悽慘難熬的十年,不僅已開發國家的人民在蕭條晦暗中度日,未開發國家
的饑民更是餓病而死達四千多萬人,這場浩劫所帶走的人命居然超過兩次世界大
戰喪生人數的總合!……所幸,這一切都已經過去,而結束這一場世紀苦難的不
是別人,正是已故的國聯集團前代總裁,世人所景仰的--李唐龍先生!」

  台下的掌聲更盛,連會場邊的禮賓小姐和擠在會場外的聽眾、記者都跟著拼
命鼓掌,似乎人人都想藉著鼓掌來傳達自己內心的敬意。

  胡市長用很莊嚴的語調又說:「……李唐龍先生在不景氣時代,一手創建了
中國聯合開發集團,不僅提供數千萬個就業機會,造福無以數計的家庭,更是在
黑暗時期,提供全球經濟一條運作的命脈,避免了戰爭爆發也留下新經濟時代的
開創契機,他這一番功績不用我多說,光從前年諾貝爾基金會追鎰和平獎給他,
創下首度由企業人士獲贈這個獎項的先例,更在去年新增設諾貝爾經濟獎金並追
頒給李先生之後,再創史上首位一人獨獲兩項諾貝爾獎金的例子,我們憑此就能
明暸世人對李先生成就的肯定……」

  掌聲又起,胡市長只好暫停。

  他等掌聲稍息,才又感懷的說:「……李唐龍先生不幸英年早逝,三年前發
生墜機事件,全球經濟驟失領袖,全世界陷入恐慌,唯恐更黑暗的時代將要開始
……可是沒有人能想像得到,李先生竟然釋出全部財產,把數千億的中聯股權以
低價轉讓給全球的員工、慈善機關、公益團體、綠色組織……他這一個遺愛人間
的豪舉,震驚世人也感動各國政府,不僅將全球經濟的主導權妥善分配到非權力
核心的平民層級,也促成革命性的經濟再造運動,終於開創了新經濟時代,至今
國聯集團仍被全球奉為經濟領袖,但它所代表的意義,已不是舊時代權力集中的
托拉斯資本主義集團,而是億萬人都利益均霑,真正擔負著基礎民生、追求均富
的精神標塔,是我們所有人共同擁有的國際聯合物產開發集團!是李唐龍先生留
給我們的!」

  他雖然講的激動而高昂,但全場爆起的掌聲如浪濤般壓過他的聲音,所有人
忍不住起立鼓掌,掌聲一波一波響著,一直傳到會館外。

  胡市長又說了一些感懷、悼念的片段,惹得場內有些來賓甚至都傷感掉淚,
但最後仍以興奮的語氣祝福國聯集團永遠興隆來結束他的致詞。

  胡市長鞠躬下台後,美麗的司儀再度發言:「本公司已故總裁李唐龍先生的
確是一個偉大的企業家,不僅遺愛世人,也嘉惠本公司全球的員工、家人,讓我
們都無限追思緬懷……」她聲音忍不住哽咽,稍停一下才說:「……現任總裁陳
璐女士在繼承李先生的遺志之後,三年來親自督導各項業務,不僅將李先生遺囑
託付的各項交代都一一實現,並帶領中聯集團完成改組,一路主導全球各經濟區
塊的高峰會議恢復對話,終於在去年完成全球性會議,得以開創今天的新經濟局
面……陳璐女士並在今年初繼李先生之後,成為全世界第二位獲頒諾貝爾經濟獎
的人士。今天陳璐總裁也駕臨會場,請各未來賓歡迎陳璐總裁上台致詞。」

  比歡迎胡市長還熱烈的掌聲、歡呼聲充塞會場各個角落。在眾人矚目中登台
的國聯集團總裁--陳璐小姐慢慢走上講台。她散發著難以形容的美麗高雅,吸
引全場人士的目光都不自禁往她注視。掌握著全球最龐大的企業,主導新經濟推
動路線的靈魂人物,竟是如此美麗動人的女性!……許多年輕的來賓和場邊的禮
賓小姐都向她投以崇拜的眼光。

  陳璐先歡迎各界來賓蒞臨並感謝胡市長的致詞,在一小段客套應對之後,她
漸漸帶出感性的音調說:「……我一直懷念董事長,呃……抱歉,我始終習慣稱
呼李先生為董事長,真是對不起……」她抱歉地對大家笑笑。

  所有人都用熱烈的掌聲和愉快的笑聲來回應她,鼓勵她不用介意。在通俗的
觀念中,董事長的職銜低於總裁或執行長這一類的稱呼,世人大都稱呼已故的李
唐龍為前代總裁或李先生,表示敬意,但若由陳璐小姐口中說出「董事長」這個
字眼,是不會有人敢表示意見的。

  陳璐繼續說:「……我一直將董事長當成我的恩師、我的指導者,以及……
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人。十三年前,我初次見到他時,他自稱自己是一個從台灣流
浪到北京的落拓商人,但那時他眼中散發出令人震撼的熱情,他用極其懇切的語
調告訴我說資本主義的發展已將盛極而衰,雖然它能引發人性的積極面而產生進
步,但一旦資本集中的程度被擴張到足以誘發人性的貪婪面出現,那將會出現和
從前政治集權下相同的結果,貧富將不均、民生將凋敝,強者會屠殺弱者、握權
者會踐踏庶民,所以經濟競爭所造成的新戰場,其殘酷的景象將猶如軍事戰爭一
般……」

  陳璐的言詞震懾住所有來賓,緊抓住他們的心,會場內一千多名賓客、工作
人員絲毫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都靜靜地聽著她演講。

  陳璐眼光遙望遠處,似乎陷入回憶般說:「……他矢志要創造一個新的經濟
局勢,讓民生更富庶、繁榮,但是在舊經濟時代裡,政客、權貴、軍事力量和國
際形勢都深深左右經濟的發展,可說完全被掌控盤據,一般人即使有心改革,卻
難以對抗這些勢力,唯有舊體制崩潰之後,才有機會……」

  陳璐稍頓了一下,繼續又說:「董事長並不是要發動革命,他是溫和善良的
人……舊體制是自然崩壞的,完全在他的預測中發生了,他真是一個有遠見的人
……我在當時接收到他的思想,並且不顧一切決定追隨他……我想很多人都知道
我的過去,那時我只不過是一個完全不懂商業、經濟的時裝模特兒,但董事長毫
不在意我的背景,不僅立刻僱用我還熱心指導我,於是中聯集團的前身--中國
貿易有限公司,就在只有一個老闆、一名員工的的環境下成立了,在隨後的十年
裡,我親眼目睹他一步一步實現當初他告訴我的理想,也就是各位今日所看到的
奇蹟……」

  台下再度爆出如雷掌聲,會場外的民眾越聚越多,也拼命拍著手。大會為了
對國聯集團表示禮遇,特別安裝了擴大機及電漿顯示板,場外的群眾雖然沒有入
場資格,但也能在國際形象館外的廣場聽到場內的演講。

  陳璐說:「董事長在成功以前就立下了豪願,要造福庶民,這是我願意終生
追隨他的原因……我知道有些人質疑說李先生拋棄遺產是因為他沒有子嗣,我在
這裡說出李先生生前的志願,就是為了讓大家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偉大的人格,而
那些人污衊他的情操,終將遭人唾棄、愧恨終生……」

  陳璐說這段話時,目光飄向會議廳內的一角,似乎在睥視某些人,有些來賓
跟著她的目光方向四處搜尋,但無法確定她到底在看什麼。

  陳璐又簡單說了一些感謝大家、祝福新經濟蓬勃發展的話,在全體起立鼓掌
的歡呼中下臺。

  場內繼續請了幾位貴賓上台致詞以及播放企業形象宣傳的多媒體簡報,簡報
的內容從李唐龍的生平開始介紹,隨後表彰前中聯集團對物元經濟潮流的貢獻,
末段則讚頌李唐龍在過世後,中聯董事會遵照遺命將全部物業、資產、股權的百
分之二十無償發放給員工,百分之二十認捐給公益團體,另有百分之三十以低價
和全球十三個財團互相交換股份,實質上等於中聯轉投資這些國際性企業而成為
控股公司,最後有百分之三十則購買各國的建設公債。由於高達七千七百多億的
資金分散至全球各處,因而促使國際匯市重建,開創新的經濟局面。

  簡報約歷時二十分鐘結束,最後在全場為李唐龍默哀致敬三分鐘及司儀的感
謝詞中禮成落幕。

  陳璐接見了幾位貴賓之後,準備離開會場回到下榻的飯店。

  女司儀跑過來對陳璐說:「總裁,有幾位台灣來的貴賓想要求見,他們正在
105休息室中等候,妳如果願意見他們,我叫人帶他們過來。」

  陳璐愣了一下,喃喃說:「台灣?是他們……竟然有臉來見我……」,她想
了一下說:「好吧,妳讓他們過來。」

  女司儀去吩咐了一下,一會兒進來兩個男人,一見到陳璐,馬上滿臉堆歡的
說:「陳總裁好久不見了,妳今天的演講太精采了,讓全世界的人都更加懷念李
先生。」

  陳璐平淡的說:「常先生、黃董事長,別來無恙,你們想見我是否有什麼指
教?」

  這兩人原來是常持秀和黃震洋。

  常持秀陪笑說:「哪裡敢有什麼指教,只是來向妳致意一下,並且也要解釋
一點事情,就是妳說有人質疑李先生處理遺產的決定……那千真萬確不是我這邊
發出的言論,希望妳諒察。」

  陳璐皺眉說:「哦,我有提到是你福爾摩沙集團常總經理說的嗎?」

  常持秀發窘地說:「是……是沒有,不過妳剛才向我們這邊看……看了那麼
一下,很多貴賓就誤會了,美聯社的記者剛剛就一直追著要採訪我……」

  一直跟在陳璐旁邊的一名女性職員往前一站,不客氣的說:「常總經理,你
太一廂情願了吧,我們總裁演講一向以溫文有禮著稱,發言中總會禮貌的注視聽
眾。她主持數十場國際經研會議,風格素來如此,各國官員和媒體記者都還讚美
她,怎麼瞄你常總經理一眼,倒變成別有所指?人家媒體記者或許是看福爾摩沙
集團背景雄厚,對你特別青睞呢!」

  陳璐出聲制止:「芹美,不可以對客人失禮。」

  這人是李芹美,她精明能幹,行事剽悍,一直是陳璐最倚重的左右手。看常
持秀來擾嚷囉唆,便站出來冷潮熱諷,國聯的人一向對福爾摩沙集團非常厭惡,
尤其是常持秀這個背負許多恩怨的人。

  常持秀本想跟溫和的陳璐討饒求情的,居然碰到潑辣的李芹美對他不留情面
地冷損,畢竟他也是國際性大集團掌舵者的身份,這般遭到年輕女職員的無禮取
鬧,一下子老臉翻白,不知如何招架。

  黃震洋此時開口說:「陳總裁,過去發生很多事,我們不敢期望國聯會對我
們以禮相待……但是現在世界局勢已有全新的風貌,台灣政府和福爾摩沙集團都
是世貿總協的重要成員,妳們國聯集團身為世貿總協的主席,是否應該對所有轄
下的成員都包容對待,才是主席應有的風範吧?」

  陳璐看他一眼:「黃先生你說得很得體有理,我完全接受你的說法……」,
她眼光繼續直視著黃震洋,心有所感的說:「……以前董事長就對你非常欣賞,
說你是台灣最有眼光謀略的企業家,他簡直是不惜任何代價都要提拔你……」

  黃震洋不敢和她的目光相接,稍微低下頭說:「李先生對我的栽培之恩,我
絕對不敢稍有或忘,只是……當時我也是不得不……奉命行事……」

  陳璐聽了他的話,神情突然激動但隨即克制住,從鼻孔發出輕微的嗤聲,淡
淡的透露出不滿。這種表現對一向溫和的陳璐已是很激烈的反應了。

  另一名男性隨從卻不客氣的叫囂起來,咒罵說:「奉命行事?姓黃的你這個
人渣!你懂什麼叫感恩圖報嗎?什麼叫廉恥嗎?……你要對李先生開鎗之前,腦
中怎麼就不會想到李先生的恩情?……我不懂什麼新經濟局勢,反正讓你這種奸
佞小人活到現在,我看這世界還是一樣沒有天理!你最好快滾,別來吵擾我們總
裁,要不你信不信我陶述一拳就把你們倆脖子上的豬頭捶爆?」

  暴躁的陶述握著拳頭對黃震洋怒目相向,黃震洋聽說過這個人,知道他挾怒
出擊之威力絕不下於槍砲開火,更何況當年他姐姐陶倩倩雖不是他下手打死的,
但等於也是共謀的兇手,剛剛進門求見時,不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陶倩倩的二弟陶
述,早知道的話他才不肯進來,面對這個男人可是有性命之憂。

  看黃震洋和常持秀驚惶退避,陳璐急速站起身拉住陶述的胳臂,用對她來說
很罕見的音量大聲地說:「小陶!你在做什麼?你的脾氣為什麼都不改?……忘
了從前倩倩怎麼叮囑你們兩兄弟的?還有,記不記得董事長以前維護過你多少次
了?你若是還魯莽做事,叫她們能安心嗎?……」

  陶述恨恨看著黃震洋他們,不甘心的把緊握得青筋怒張的拳頭緩緩放下,低
聲說了句:「總裁,對不起……我明白了。」忍不住低聲啜泣,顯露出內心無比
的怨怒與哀傷。

  陳璐拍了拍他的肩頭,溫柔地安慰說:「你先出去吧,和陶武一起在車上等
我……」

  陶述怒瞪了黃震洋一眼,轉身低頭走出去。

  看著這隻怒獸離開,黃震洋和常持秀的臉上稍微恢復血色,常持秀急忙說:
「陳總裁,我想妳是否跟陶先生解釋一下,開鎗打死他姐姐的是深紅那女人,可
不是我和黃先生……而且,深紅也被黃先生開鎗擊斃了,等於是……也幫他報了
殺姐之仇了嘛,何必……」

  陳璐沉聲打斷他說:「常先生,當時我雖不在場,情形可都一清二楚,你這
樣分辨豈不是太可笑了?難道你希望我把你這位堂堂的福爾摩沙集團總經理,當
成只會胡掰耍賴的小丑?」

  看見風範儀態一向優雅的陳璐也說出這樣的重話,常持秀臉紅尷尬的說道:
「妳……妳都知道?那是陶二小姐說給妳聽的,還是他……」

  「常先生!」陳璐大聲喝他。常持秀驚覺地趕緊住嘴,看了看四週的人,慌
張的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陳璐轉頭對黃震洋說:「黃先生你那時開鎗殺死深紅那個殺手,這一手確實
厲害……雖然我從不認為這個舉動能夠彌補些什麼,但畢竟最後還是挽救了你們
兩個人。我對你這見風轉舵的神來一筆,至今仍深感佩服,難怪董事長這麼稱讚
你。」

  黃震洋乾笑兩聲,語調窘迫的說:「我……我不敢接受繆讚,我才佩服李先
生的神機妙算和未雨綢繆呢……居然早就佈下了這麼深遠的『春雨』計劃,他真
是當世諸葛,太厲害了……」

  陳璐眼神凌厲地瞪著他,冷冷說:「可惜董事長已經聽不到你的讚美了。」

  黃震洋被她一瞪,趕緊低頭說:「是、是……可惜李先生聽不到了。」

  陳璐又問:「蕭薔後來怎麼樣了?」

  常持秀一聽,臉色轉為得意,笑著說:「李先生最後交代要懲罰她,我便暗
中請台灣的情報當局,銷毀了她所有電腦磁卡,摘除了她全部的身份辨識,讓美
國那邊也找不到她。接著黃先生又將她交給台灣的黑幫任憑他們處置,哈哈……
她那種一向高高在上,又長得漂亮的女人,最能刺激那些黑道兄弟的淫慾了,聽
練武幫的人說他們所有兄弟一個一個輪流上她,每天至少讓她被玩十次以上,玩
膩了就轉送給北屯幫,後來又被丟給其他幫派,她一直想要尋死自殺,他們就一
再制止並且在她身上注射毒品,讓她無法自主,去年底聽說被賣到菲律賓了,讓
她在最爛的娼寮繼續接客,畢竟還是很漂亮,聽說上門的嫖客多得像……」

  陳璐急喊:「夠了,不准再說!」

  畢竟曾經朝夕相處,在許多夜晚裡共同陪伴著同一個男人,多少還是有些感
情。陳璐想到那麼美麗、智慧及高傲的蕭薔竟然被無數粗鄙的男人恣意玩弄、姦
淫,如此悽慘下場讓她心中非常難過,再也聽不下去。

  陳璐沉痛的說:「常先生,我期望你……」聽到陳璐說出期望這兩個字,常
持秀連忙假裝恭敬地凝神聆聽,但陳璐的話卻是:「……期望你會得到善終,別
像她一樣的下場!」

  在呆愕中,陳璐揮手要他離開。

  準備要離開會場時,那名一直待在旁邊的女司儀走上前對陳璐說:「總裁,
對不起……我可不可以請教妳一個問題?」

  陳璐溫和說:「什麼問題妳說吧。」她小心的說:「李先生他……他真的已
經去世了嗎?」

  陳璐輕咦一聲,奇怪的看著她說:「妳為什麼會這樣問?」

  她壓低聲音說:「其實……當年那部飛機墜落的前一天,我還在廣州分公司
見過李先生,好像……不太可能隔天就搭乘東北線的飛機而失事……」

  陳璐震驚的問:「妳在那前一天見過董事長?」

  她點頭說:「嗯,所以從那時開始,我就不太相信李先生遇難了……而且妳
們剛剛又談到李先生在台灣的一些事情,很抱歉我在廳外都聽見了,雖然我不敢
確定李先生是否還沒死,但……至少他並沒有在空難時喪生,是嗎?」

  陳璐默默的看了她幾秒鐘,小聲問她:「妳叫什麼名字?在哪個部門?」

  她低頭回答:「我叫唐家璇,是廣州分公司的宣傳企劃室副主任。」

  旁邊的李芹美啊一聲,湊上來看著她說:「唐家璇!妳就是那個唐家璇?」

  看李芹美一臉高興的拉著她,陳璐迷惑的說:「芹美,那是怎麼一回事?」

  李芹美興沖沖的說:「她叫唐家璇,那年董事長的確在廣州分公司見過她,
董事長還憐惜她年紀輕輕卻很有骨氣,特別交代我要把她從臨時僱員摘昇為正式
職員呢,呵呵……幾年沒見,想不到妳已經爬到副主任,還長得更加漂亮了。」

  唐家璇真的很漂亮,但是聽到李芹美稱讚她,也是不好意思的說:「哪有什
麼漂亮……李秘書長,妳才了不起,已經晉升到這麼高的職位了,謝謝妳還記得
我。」

  李芹美仍然難掩興奮,又問道:「哇,妳今天主持的很棒呢!這麼大的場面
……對了,妳怎麼都沒叫我?我現在不經管人事,很多人我都不認識了……噢,
對了,妳這丫頭的脾氣就是這樣硬,不想攀附關係對不對?嘻嘻……不愧是董事
長賞識的人,始終這麼有志氣。」

  提到李唐龍,唐家璇神情不禁黯然,她眼眶微紅說:「李先生真的對我太好
了……我一直很努力以免辜負他,也怕讓他失望……」她眼中浮現淚光,低語:
「……他說他還會再來看我,要我加油……我一直不相信他已經不在人世……」

  陳璐柔聲說:「妳記著董事長對妳的愛護,那很好。不過,董事長隔天就離
開廣州分公司搭機到長春市了,按飛機的速度來看,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啊?」

  唐家璇促聲說:「可是,李先生那天下午才……才又花了很多時間幫忙了另
一個小姐,那個小姐後來就是東山再起的葡京集團何興邦總裁的夫人岑飛螢小姐
……然後,那天晚上李先生跟我……呃……對我訓勉了很多話,一直到午夜……
我覺得整個看來,他似乎並沒有趕著要搭隔天一大早飛機的計劃,後來我也計算
過行程時間,如果他要趕上那班瀋陽起飛的A152班機,那他至少得趕搭白雲
機場AM6:00左右往北的班機,我又查過旅客名單,所有的班機都沒有他的
名字和他當時借用楊垂徵協理的假名,所以……所以有可能他並沒有搭上那班失
事的飛機,不是嗎?」

  陳璐溫和的說:「但還是有可能搭上了,不是嗎?」

  唐家璇愣愣的看著陳璐,似乎那麼溫和的一句話,對她來說卻是很殘酷,令
她希望幻滅的一句話,她呆愣了幾秒鐘,黯然地垂下頭點了一下,眼淚也跟著墜
落胸前的衣襟上。

  陳璐又說:「妳心中一直希望李先生仍然活在世上,是嗎?」

  唐家璇眼淚撲朔流個不停,突然「哇」一聲掩面啼哭起來,哽咽的說:「嗚
嗚……我無法相信他已經不在了,他對我那麼好……」

  陳璐抱住她抽噎顫動的肩頭,輕拍她後背安撫她,唐家璇抽泣著說:「我好
想念他……雖然不相信他已經過世了,可是……可是我每年都在他的忌日,帶著
他喜歡吃的炒河粉,到他墳上祭拜……」

  陳璐聽了,無限憐惜的更抱緊她,唐家璇像小孩似的哭著又說:「……每次
祭過了,就在心裡罵自己該打,怎麼可以認為李先生已經死了,以後不可以再做
這樣無聊的事情了,可是隔年祭日一到,忍不住又去了……」

  陳璐和李芹美聽她如此真情哀訴,不禁也感動非常。陳璐安慰她說:「如果
妳相信李先生還沒死,那麼不如就這樣繼續相信,好嗎?也許李先生就會像妳所
期望的,還沒死……」

  唐家璇聽到這段奇怪的話,立刻停住哭泣,驚訝的抬頭看著陳璐的臉,而陳
璐用很疼愛的眼神看著她,繼續說:「……在我心中,也是不願承認李先生已經
不在這個人世了,所以就讓我們都一直這樣相信著,好不好?」

  唐家璇靜思了一下後,對陳璐說:「總裁,我明白妳的意思了……李先生還
沒死,所以我要繼續努力,不但不能夠讓他失望,還要讓世人都認為李先生還活
著……」她精神更加振作,語氣堅定的說:「……一直讓公司前進發展,實現李
先生的願望,那不就等於他還活著,是嗎?」

  陳璐拍拍她淚痕未乾的臉頰,笑著說:「難怪董事長疼妳……要加油喔!」

  唐家璇深深鞠躬行禮,退出房門時,轉過頭來笑著說:「陳總裁,我要告訴
妳一件事……」

  陳璐「唔」一聲,愉快的看著她,等著聽她說。

  唐家璇說:「妳剛剛的語氣,就跟李先生那時一模一樣,好像夫妻……」她
粲然一笑,消失在門後。

  陳璐茫然地看著她離去,不知心中是何滋味。李芹美走到她身邊,輕聲說:
「難得她對董事長那麼深的感情……」她小心翼翼地問陳璐:「……妳看呢?不
考慮帶她去……」

  陳璐打斷說:「不要了……她不僅有情有義,並且也很堅強,一定可以靠自
己過得很好……」陳璐看著李芹美,滿懷感觸的說:「他應該也會這麼想的。」

  李芹美點點頭,似乎也表示同意。

     ***    ***    ***    ***

  陳璐搭著車,回到白天鵝賓館。從貴賓專屬的停車棚直接乘專用電梯,一直
到頂樓的總統套房,進入前廳時,那裡已經有一些人聚著。

  先過來為她卸下外套的是江筱惠,那是以前李唐龍非常珍愛的一名職員。她
一邊為陳璐把外套收進衣櫃,一邊說:「何興邦總裁和他的夫人岑小姐,還在商
務廳聊著,應該快要告辭了……」才說著,商務廳的廳門打開,一對氣質高貴的
夫婦被送出來,負責送客的是主任秘書吳紅霏,也是以前李唐龍很喜歡的職員。

  何興邦看到陳璐,歡笑著走過來問好。

  陳璐拉著他夫人的手,愉快的說:「何總裁,我是第一次見到你夫人呢,真
是漂亮極了……難怪以前你都藏在府上不肯帶出來讓人看。」

  何興邦「哈哈」大笑說:「陳總裁妳見笑了。在妳面前我也不見外要說妳才
是頂尖的麗人,賤內跟妳一比,就像我葡萄牙農莊上的村婦,哪敢出門見人,哈
哈……」

  岑飛螢其實清麗端莊,艷光四射,當年還曾是廣州市頂級俱樂部裡的首席紅
牌,其美貌絕對不遜於陳璐的。

  陳璐不以為然說:「呵,何總裁你講話太不節制了,怎麼可以把嫂夫人形容
成村婦呢,也不怕她聽了生氣。」

  看岑飛螢笑吟吟地並沒生氣,何興邦更肆無忌憚的笑說:「反正我也不是瞎
說,就拿當時李先生毫不心疼的就把飛螢從廣州送到葡萄牙來給我這點說起,我
那時還想李先生怎麼這樣慷慨?……後來見到陳總裁,我心底總算都明白了,哈
哈……」

  他繞著彎稱讚陳璐,雖然言詞露骨俗趣,但陳璐也不以為意,雙方看來非常
熟捻。

  笑談了一陣後,陳璐正色問:「你葡京那邊情況怎樣?若有什麼計劃需要再
揖注資金的話,記得隨時通知我一下。」

  何興邦也正經的說道:「那倒是不用,自從第一次轉進來的四百億資金到位
後,我三年來的經營決策都是以保守穩健為原則,不敢亂花。到現在各項投資都
算穩定,尤其西、葡邊境的聯合貿易廣場獲利成長非常驚人,我預計到後年底,
集團的資產總值一定可以淨增百分之六十。我很感謝李先生當時的援助,絕對不
敢再犯以前浮躁冒進的毛病……而且,我內人也協助我在一旁監督著,要我絕對
不能辜負李先生的再造之恩。」

  陳璐笑說:「別講得那麼見外,李先生當時認為你是個重情義的人,所以他
在春雨計劃中,列訂了你是第一家要轉投資的企業,甚至都還排在西門子、杜邦
……這些財團之前,可見他也是真正看重你的,以後你就放手經營吧!」

  一旁的岑飛螢感嘆說:「李先生真是個不平凡的人物,他居然從我這樣一個
出身低微的女人口中,就輕易判斷她交往的對象可不可以信賴託付那麼大的一筆
資金,這……這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見識。」

  陳璐笑著拉她到一邊,小聲跟她說:「妳可別聽妳老公剛剛的胡言亂語,我
相信李先生當時對妳一定也非常喜愛……只不過,他必定是認為妳留在何總裁身
邊,對任何人都會更好,事實也證明如此,對嗎?」

  岑飛螢稍稍臉紅,低聲問:「真的這樣說嗎?是他……」陳璐微笑不語,豎
起一根手指捂在嘴唇上,要她不用再說。

  岑飛螢會意,尷尬的點點頭說:「我明白,我真不是一個好女人……但是我
還是希望妳了解,我永遠都感激他,並且……想著他。」

  陳璐點頭微笑,看著心情起伏的她挽著丈夫的手臂,告辭離去。

  此時,內室裡傳出一陣笑鬧聲,陳璐忍不住也笑著推門而入。

  房內正裸體追逐,不住嘻鬧的是姚鈴兒、陶珣這兩個年紀最輕的女孩,江筱
惠用她溫柔的聲音正在斥責制止她們別在床墊上蹦蹦跳跳。

  一旁哈哈大笑的是--我,李唐龍。

  陳璐過來給我一個深吻,愉快的說:「不得了,你知道我今天在會場又碰到
一個對你深情不渝的女孩了,你猜得到是誰嗎?」

  我抓住從我身前追逐而過的鈴兒,伸手在她身上胡亂搔癢,惹得鈴兒咯咯發
笑,拼命叫饒:「哎喲,不要了……董事長饒命啊,鈴兒最乖、最聽話了……你
別這樣罰我,我不行了……」陶珣等到便宜,開心的追過來圍攻,一邊搔她癢,
一邊笑說:「還敢不敢笑我?哪個沒規矩的活該癢死,大哥射精射到我鼻子上,
很好笑嗎?一會兒讓我幫大哥吸得來興兒了,我拜託他狠狠一注射在妳兩邊鼻孔
上,活活悶死妳才罷,看妳求不求饒?……」

  鈴兒笑著回嘴說:「悶得住我麼?我舌頭長,伸上來一舔就都進我嘴裡了,
白白還賺了好味的,讓姐姐妳在一旁兒乾瞪眼兒……哎喲,別……別再撓癢癢兒
了,好姐姐饒命啊,呵呵……」

  兩人繼續纏在一塊兒嘻鬧著,我早就放開鈴兒了,但是陶珣趁她一身虛軟,
無力逃開,佔著上風繼續進攻,搔得鈴兒只有求饒的份兒。

  我問陳璐到底遇見了誰,她反而繞個彎把今天會場全部的事情報告個透透澈
澈,而最先引起我注意的是黃震洋這件事。

  我先問說:「妳怎麼會同意去見他們的?」

  陳璐說:「你那時同意放過他們,我一直很不能接受,幾次在國際會議裡遇
見他們,我都是連理都不想理他們……我那時只是想聽聽他們究竟還敢在我面前
提些什麼,沒想到他們隨便找個藉口就要來和我交談。」

  我笑說:「黃震洋這個人能屈能伸,手段很高,他為了台灣政府和福爾摩沙
集團在世貿總協的立場及地位,叫他厚著臉皮向妳下跪,只怕他也做得到……」
我回想往事,認真的說:「……他那時毫不猶豫地開鎗打死深紅,接著馬上用低
姿態和我談條件,雖然我的確是顧慮到好多人的生命安全……但仔細想想,當時
的局面也確實不容我拒絕,而黃震洋瞬時作了那樣一個決斷,證明這個人真的是
個難得的人才……或許,我也有點捨不得讓他死吧!」

  陳璐仍帶著恨意說:「結果他這種人仍一身富貴留在世上囂張露臉,你卻得
假裝遇難死亡,從此隱姓埋名,消聲匿跡像個隱形人似的……真不知道你那時怎
麼會答應這種條件的?」

  我哈哈笑說:「這樣不是很棒嗎?我其實很喜歡這樣呢……」我一邊回想往
事,一邊告訴陳璐:「……我當時其實是自己作了這樣決定的,因為我認為黃震
洋告訴我的那一句話真的很對……」

  陳璐問:「哪一句話?」

  我感嘆的說:「他說世界上不應該有我這種人存在。」

  陳璐忍不住笑出聲,說:「呵呵……說得你好像是鬼神之流或外星人似的?
……」她突然想通了更深一層的意思,一時驀然不語。

  我想緩和氣氛,又問她還遇見了誰,陳璐才說了唐家璇的事情。

  我說:「妳這樣處理很好,這個女孩不適合跟著我們,那會消蝕掉她那份難
能可貴的志氣。」我回想著和她相遇的情景,也想到之後跟著發生的許多事情,
有點心悶的說:「……而且後來發生那麼多事,我想我以後也不想要那麼多女人
跟在我身邊,這世界已經改觀了……」

  陳璐點頭說:「說的是,真的都改觀了……」她看看陶珣她們,又看看隨後
進來的吳紅霏等幾個女孩,嬌笑說:「不過,這些人可都不會變喔。」

  我攬著她的肩,坐在我身邊說:「有這些,我已經很夠了。」

  陳璐把頭倚在我肩上,輕聲說:「我好希望跟這些丫頭一樣,天天就跟在你
旁邊,不再去理什麼新經濟、高峰會的,可是你就不讓我清閒。」

  我安慰說:「我知道妳辛苦……再忍耐一陣,等經濟指數達到我們預期的目
標,那時就真的可以一齊四海遨遊了……」

  陳璐嚮往的說:「我知道……你一直在幕後決策,其實也很費心,我不能陪
在你旁邊,要注意別累了身體……喔,對了,新的身份弄好了嗎?」

  我指指陶珣,笑說:「這丫頭在電腦世界裡,簡直是宇內無敵,呵呵……她
這次幫我們弄的是新加坡公民卡,連銀行戶頭都開好了呢。」

  陳璐也讚賞的看著還在玩鬧的陶珣,笑說:「多虧有她……那你準備離開台
灣了嗎?童小姐有要求跟你一起走嗎?」

  我搖頭說:「懿玲很懂事也很獨立,她說能陪我三年已經很滿足了……住到
別的國家她不習慣,所以寧願留在台灣等我回來看她。」

  陳璐從我的身上爬起來,興味地問道:「這次準備往哪兒去玩?日本還是美
國?」

  我說:「本來是這樣想,但何興邦剛剛提了一些建議,所以我準備先去葡萄
牙住幾個月。」

  陳璐說:「哦?他提議些什麼?看你這麼有興趣。」

  我哈哈笑說:「也沒什麼……只是他提到西班牙和葡萄牙最近發生了一些農
業貿易上的歧見,邀請我就近給他一些意見去處理,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我現在才發現,我始終沒機會玩過拉丁民族的女人。」

  陳璐跳起來,氣呼呼的作勢要打我,我則笑著逃進陶珣她們之中。

               【全文完】
2008-8-18 15: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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