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y7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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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里面真的太吵了,我是準備到了大堂打你電話的呀,哎呀你是不知道這幫人多煩,我們跟自己的老公老婆打個電話就一幫人在旁邊起哄,然后吧剛打完電話被起哄過的,下一分鐘別人打電話了他也起哄,我是想等他們都走了我再打給你的,哎呀老公別生氣了,大不了讓你吃點豆腐咯。”妻子說著拉起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胸脯上,見我向她看去還拋了個媚眼給我。
我假裝生氣把手一抽,“誰稀罕,都吃了那么多年了。”
“你再說一遍!”妻子瞬間變身河東獅。
“好了不開玩笑了,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我臉色一正地問道。
妻子呼出一口氣,“我也不知道,開始是喝啤酒的,小瓶的喜力喝了四五瓶吧,然后就上芝華士了,我就不知道喝了多少了。”
我看了她一眼,“還玩擲骰子脫衣服?”
妻子的眼神往旁邊閃了一下,“哪有的事?都是老同學,我又不是他們叫的公主。”
“我跟你打電話的時候都聽見他們在叫了。”
“哦,你說那個呀,我們賭注是喝酒,我之前連輸了幾把喝了不少了有點暈,然后有個男的起哄說女的不想喝可以脫一件衣服,又不是大冬天我哪敢玩這個?我從里到外加上胸罩才三層。”
我由此才想到之前電話里覺得妻子說話有點奇怪不是錯覺,的確是當時就喝多了。
“那你出來了還和人家勾肩搭背的。”
妻子被我質問的有點煩了,于是借著酒勁耍起了脾氣,“是人家勾我肩,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搭人家的背了?我今天早上還被人射了一嘴的精液呢,晚上就又那么饑渴了?”說完雙手抱胸,轉過頭去生悶氣了。
我知道是我問的有些急了,只能對她好言哄勸了一番,好在妻子從來不是一個很難哄的女人,把她哄開心實在不是一件什么有難度的事情。
這個難忘的十一假期終于過去了,我上班后的重點還是原公司的辭職交接,事情很順利,到了周五我終于完成了全部工作交接,下周我就將去新公司報道。其實我對于這家工作了多年的公司也是充滿了感情,本來也沒想過輕易離開,無奈出于對自我發展的考慮只能揮淚告別,當天晚上我邀請老金和公司幾個要好的同事吃了頓散伙飯,吃完飯我又和老金找了個酒吧單獨聊了好久,之前施夢蕓曾讓我推薦一個管理方面的人才,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老金,于是我借著兩人獨處的時間向他表達了出來,老金面露難色,他在公司的時間比我還久,而且好不容易混到了現在的位置,他的顧慮實在比我多得多,其實這樣的態度在我預料之中,如果他一口答應也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老金了,于是我也不逼他表態,只是讓他慢慢考慮,想好了再說。
這么一折騰我到家已經是晚上將近十一點了,妻子正貼著面膜坐在沙發上看片呢。
我一下坐到她身邊,一手勾著她的脖子,一手卻不老實的去撫摸她胸前鼓鼓的兩團。
“哎呀,我的小可憐晚上一個人吃啥了?”
“還能吃啥,殘羹冷炙唄,現在又餓了。”妻子可憐地說道,還假裝吸了一下鼻子。
“明天是周末不用很早睡對不對?”我對她眨了下眼睛。
妻子不屑地看著我,“動什么壞腦筋呢?想都別想,我親戚還沒走呢。”
我用手指了指她的小嘴說道:“下面我是不敢想的,不過我在想上面能不能塞些什么呢。”
妻子眼睛一瞪,“喂,你在外面吃飽喝足就飽暖思淫欲了,我跟你說肚子餓你就喂我那個?”
我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跑去玄關拿出一個外賣袋子放在茶幾上,“如果我說用這些塞你的嘴你要不要?”
妻子翻了幾下眼睛一亮,都是我們倆都愛吃的甜品。
“我知道你一個人在家肯定會偷懶不好好吃飯,燒烤什么的大晚上的傷身體,吃些容易消化的吧。”
妻子拉過我的脖子用濕漉漉的小嘴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就打開眼前的一盒楊枝甘露,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對了老公,我們什么時候去萬島啊?”妻子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問道。
萬島?她不說我還真忘了,那是我們之前的賭注,我當時心一軟就放水故意輸了,但是如果加上第二天早上那次,我不管放不放水其實都輸了。
見我猶豫,妻子不禁急了,“你要耍賴啊?”
“怎么可能?我老婆犧牲那么大才贏的賭局怎么能賴呢?我只是在想明天是中午去還是晚上去。”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會賴我的,那我們明天中午去吧。”妻子眉飛色舞道。
“看把你急的。”
“老公,其實我也知道我們兩個打賭無非就是為了開心,你是故意讓我我才會贏得,所以呢為了獎勵你,改天我帶你去吃牛排好不好?”
“真的?我要吃人均一千的wolfgang哦。”
“知道知道,老娘暑假賺的錢還有好幾萬沒花完呢。”
妻子這個暑假確實賺了不少錢,委身給土財主周旺發賺了五萬八,船上賭場在陳水根幫助下贏了一千多美金,去鄉下當伴娘被猥褻人家賠了三萬,雖說后來我揍了大剛一頓賠了他幾千塊,但是妻子還是賺了八九萬。
“呵呵,暑假賺的錢,說得好像是幫人輔導功課賺的一樣,你那叫出賣肉體,哈哈哈。”
妻子脖子一梗,“切,你這叫氣人有,笑人無,你不稀罕我還不請了呢。”
“別別別,我可沒說過,我稀罕,我當然稀罕。”
我急忙求饒,妻子這才像一只高貴的孔雀一般抬起頭給了我傲嬌的一瞥。
妻子做完了睡前美容,吃飽喝足就去睡了,還沒有睡意的我則打算去書房玩會兒游戲,書房內的很多擺設都還沒有來得及歸位,我準備明天動手重新擺放好。
剛打開電腦我就發現我的QQ郵箱跳出好幾條新郵件提醒,這個郵箱我并不常用,平時收的最多的就是各類垃圾郵件,我以為這次也不例外,想著清理一下我也就點進去了,只見同一個郵箱給我發來六七條信息,看內容和地址又不像是一般的垃圾郵件,我好奇之下就點了進去,只見發件方也是一個QQ郵箱,我搜了一下并沒加過這個好友,郵件內容是幾段視頻文件,沒有文字,這就更不像是一般的垃圾郵件了。
我考慮過這些會不會是偽裝的病毒,但是查看擴展文件名發現是m4v文件,這是iphone手機拍攝然后導出到電腦的文件,我謹慎的查了一下發現文件并沒有病毒,于是忍不住好奇就下載下來打開了其中一個。
那是一個燈光昏暗的室內場景,背景音嘈雜,有音樂聲,有交談聲,還有唱歌的聲音,那分明就是一個KTV包房的場景,鏡頭慢慢掃過幾個人,我赫然就發現了妻子的身影,對了,那應該就是上周他們聚會的場景,可是就算是要共享給大家的視頻為什么要發給我呢?我查了發件人信息,發現他并沒有用密件抄送功能,發的就是我一人!
視頻繼續,鏡頭慢慢適應了室內的光線,畫面變得清晰起來,一個女的正在唱歌,一個男的正在點歌,另幾個人包括妻子和趙明雪正聚在一起玩著骰子,看到這里我忽然發現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于是我把視頻倒回去重新開始播放,同樣的場景重復了一遍,一直到他們幾人聚在一起玩骰子我終于發現哪里不對了。
一人在唱歌,一人在點歌,聚在一起玩骰子的有6人,那么鏡頭里一共是8人,加上拍視頻的一共是9人,可是我那天接妻子時分明看見的是8人,我不會記錯,因為我記得男女正好各一半,難道是有人先走了或者出來晚了我沒看見?好吧,至少目前來說這不重要,繼續看吧。
鏡頭停留在了玩骰子的那群人身上,他們玩的應該是吹牛,先是一個男同學坐莊擲骰子,因為噪音太響我聽不清他們說些什么,只能看見幾個人用手比劃著各自叫的數,一圈下來最終妻子輸了,有人給她倒了小半杯芝華士,妻子一飲而盡,接下來一輪妻子又輸了,又是小半杯,再接下來一輪她又輸了,于是短時間內她就連喝了三杯。
KTV里的洋酒假酒居多,這種酒喝了容易上頭,妻子喝得這么快果然馬上就暈淘淘了,她低著頭,雙手按著兩邊的太陽穴不斷揉著,似乎努力在讓自己保持清醒。
又一輪開始了,妻子搖了搖手,“你們先玩,讓我緩一會兒。”
鏡頭中趙明雪坐在妻子身邊,她關切地拍了拍妻子的背,低下頭輕聲詢問了幾句,妻子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可能是在示意問題不大。
第一段視頻結束,沒有任何問題,第二段自動播放。
第14章
第一段視頻結束,沒有任何問題,第二段自動播放。
“唉,你們這么玩有意思嗎?”說話的似乎就是拍攝者。
“那你想怎么樣?”趙明雪沖著鏡頭方向問道。
“老規矩啊。”拍攝者說道。
包間里的另幾個人都不約而同露出曖昧的笑容和神色。
“陳心悅第一次參加別嚇著她,再說你舍得啊?”趙明雪說道。
“哎呀,難得出來聚會就是大家開心開心的,別說得那么嚇人好不好?”
“人家老公一會兒就來接的,再說你們今天都能很晚嗎?”
“那就玩平裝版的,隨時隨地就能結束,怎么樣?”
“你們在說什么啊?”妻子抬起頭問道。
“趙明雪你跟陳心悅解說一下我們的游戲吧。”旁邊一人說道。
趙明雪拉過妻子跟她耳語了幾句,妻子聽了一雙大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們膽子真大,萬一有人進來怎么辦?”
“不會的,我們把那個小窗擋了,服務生不叫是不會來的”另一個男人說道。
“陳心悅一起玩一會兒吧,今天不可能到很晚的,沒多少時間的。”另一個女人在一邊勸道。
妻子想了想卻還是搖了搖頭,“我不要,太嚇人了。”
“行行行,那我們不勉強你,你幫我們守門,我們來,你先看一會兒。”一個女人說道。
于是妻子站起身把位子讓給了之前唱歌的那個女人,自己沖著鏡頭方向走來,此時我才注意到鏡頭已經不再搖動,顯然拍攝者已經將其固定在了一個位置,正好將對面沙發上的情景一覽無遺。
“真的沒事的,就是玩玩,你還信不過我?”拍攝者輕聲對已經站到他身邊的妻子說道,“那你站在這里,我過去玩了,嘿嘿。”
啪的一聲,“哎呀,討厭。”是妻子的聲音。
拍攝者終于出現在了鏡頭中,果然是個沒見過的男人,高高瘦瘦挺帥氣的。
男人一坐到沙發上就開始宣布規則,“今天條件所限,老樣子,輪流擲骰子,點數最高的男的對點數最低的女的有30秒的自由發揮時間,如果誰擲出豹子,就能選出任意兩個人隨意指揮,女的可以在30秒開始前提出自己不喜歡干什么,男的要尊重,但是如果女的點數三個骰子加起來不到五點的就對不起了,30秒時間沒有任何禁忌。大家沒意見吧?”
眾人紛紛表示沒意見,包括趙明雪在內都躍躍欲試。
第一輪完成,男的點數最高的是出門時勾住妻子肩膀的那人,女的點數最低的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
男人一臉得意,女的則一臉平靜,兩人做到沙發的一角。
“美女,有啥忌諱的跟哥哥說,我要開始了。”
女的瞥了他一眼,“老娘百無禁忌,隨便你,但要是把我弄疼了就小心我弄個豹子玩死你!”
眾人一陣起哄。
“我來計時哦,預備……開始。”
男人就像聽到發令槍響一樣,在喊到開始的瞬間一把掀起女人的裙子就把頭埋了進去,那女的一聲驚叫,隨即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臉上的五官都糾結到了一起,看不出是難受還是舒服,男人的雙手也不閑著,順著上衣和裙子間的縫隙就把手溜了進去,就見女人胸前兩團不斷蠕動著。
“時間到!”
男女同時分開身體的接觸,男人一臉淫笑,女人則呼呼喘著氣,忽的一巴掌打在男人的身上,“討厭,把我奶頭都捏疼了。”
“我靠,你們太會玩了。”這是妻子的聲音,因為就站在鏡頭旁,所以聲音特別明顯。
“怎么樣?一起來?”有個男人蠱惑道。
“呃~~~不不不,我還是看門吧。”妻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因為她知道我隨時會打電話給她。
“切,沒勁,我們接著來。”
又是一圈下來,居然還是那個男人點數最高,他興奮地喊了一聲“yes”,這次女的點數低的換成了另一個女人,這女人我有印象,身材一般,長相一般,但是很會打扮,氣質也不錯。
“婉瑩你有啥忌口不?”男人搓著手舔著嘴唇,裝著一臉的猥瑣相問道。
那個叫婉瑩的女人說道:“不許弄疼我就行。”
“沒問題。”
“預備……開始。”
男人快速吻住婉瑩的嘴唇,一只手探進她的裙子,婉瑩顯然是受了刺激,身體扭動起來,被吻住的嘴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30秒時間很快到了。
“時間到!”
男人一臉滿足地回到自己位置,婉瑩則喘著氣。
“死周勇,讓你那么用力,把我弄得不上不下的。”
周勇哈哈大笑,周圍人則羨慕他的運氣,“你小子有本事今天把美女們都玩個遍。”
“陳心悅你也來嘛,我肯定對你很溫柔的。”周勇對妻子輕浮的說道。
妻子沒有說話,至少我沒有聽到,但從眾人繼續游戲能看出來妻子再次拒絕了,還是充當著看門人的角色。
第三輪開始了,女的這邊果然是風水輪流轉,這次輪到了趙明雪,而男的那邊真的是見了鬼了,居然又是周勇!
周勇單手撫胸,站起來向大家行了一圈禮,那樣子要多欠揍有多欠揍,另外三個男的對于今天的手氣也是抱怨連連,妻子咯咯咯的笑聲也傳了進來。
趙明雪倒是很云淡風輕的樣子。
“趙大美女,說說你的忌口吧。”周勇一如既往的欠揍。
“不許接吻,不許弄疼我,沒了。”
“沒問題,來。”周勇說著做了個手勢,看來是要趙明雪坐到他身上。
趙明雪非常大方地一屁股坐到他的腿上,還壞笑著左右晃動屁股去磨他的小弟,周勇發出一陣夸張的叫床聲。
“預備……開始。”
周勇一下子將趙明雪的上衣幾乎撩到胸口以上露出了深色的胸罩,然后在不解扣子的情況下雙手將胸罩往上一推,伴隨著趙明雪的一聲驚叫,她的一對豐滿的乳房掙脫束縛彈跳著出現在大家眼前,周勇還將雙腿分開,這樣迫使趙明雪的雙腿也被打開,同款深色的內褲也暴露在了眼前。
周勇一手輪流摸著一對乳房,一手撥開內褲去揉弄她的小穴,趙明雪的表情很糾結,但是緊咬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時間到!”
趙明雪長長舒了一口氣從周勇身上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一腳踢在周勇的腿上,“滾開。”
“陳心悅,來玩幾盤嘛,反正你老公一時半會兒來不了的,這又不是什么出軌的大事,大家都嘗試過了,你光看著也難受的吧。”婉瑩還在誘惑著妻子。
“啊~~~那個,算了吧,我看著就行了。”
“別呀,你這樣多掃興啊,來嘛。”第一個中招的女人從沙發上站起來跑向鏡頭處來拉妻子。
“哎呀,不要嘛。”妻子嘴上說著不要,卻被個子比她矮了半個頭的女人一步一步拉到了沙發上。
“現在沒人看門了。”妻子撒著嬌說道。
“沒事的,一會兒30秒的時候再去守著門就可以了,來來來,我們開始。”
妻子由于是新加入由她先來,只見她把骰盅使勁晃了幾下往桌上啪的一拍,然后慢慢打開,眾人發出一陣噓聲,妻子臉色也有些懊惱,看來點數不高。
他們是男女混著擲骰子,所以不到最后一輪不知道勝利者和失敗者,之前男人們已經決出了勝者,勝利女神終于不再鐘情于周勇,獲勝的是另一個叫宋飛的,而女的一方只有于婉瑩還沒開。
啪的一聲骰盅拍在桌上,慢慢打開,一陣歡呼聲傳來,“陳心悅!陳心悅!陳心悅!”
妻子上來第一盤就輸了,她一臉的目瞪口呆。另一邊的宋飛已經在接受別人的祝賀了。
“心悅,你有十秒鐘來說出自己不想讓別人做的事情,想好了再說。”趙明雪提醒道。
“十秒計時開……”
“等一下等一下,我有點亂,讓我想想。”妻子慌忙制止計時。
“那不行,現在開始了啊,計時開始!”
“啊!”妻子先是驚叫一聲,隨后慌亂地說道:“呃~~~,這個……不許接吻!還有還有……不許摳下面,那個那個那個……”
“還有三秒!”
“啊!不要!還有不許弄疼我。”妻子慌亂中實在說不出什么,只能挑別人說過的說。
宋飛和妻子兩人坐到沙發角落,妻子一臉的緊張,宋飛則一臉的興奮,一副摩拳擦掌,只待時間一到就大展身手的樣子。
“預備……開始。”
早已做好準備的宋飛蹲在妻子兩腿間,開始命令一出就撩起了妻子的上衣和胸罩,就和剛才的趙明雪的遭遇一樣,在自己的豪乳露出的瞬間,妻子一把捂住了嘴,只見宋飛惡狗撲食一般一把抱住妻子的腰,像個吃奶的孩子一樣一口含住妻子的乳房,一只手撥弄著另一邊的乳頭,妻子整個過程始終仰著頭,捂著嘴,但還是能聽到她發出的嗚嗚的聲音。
第15章
妻子是那天四個女人中唯一一個穿褲子的,所以她的下面不太好進攻,宋飛的另一只手只是稍微嘗試了一下就放棄了,在有限的30秒鐘內集中火力進攻妻子的胸部。
“時間到!”
兩人分開,妻子拿過紙巾擦了擦胸口閃閃發亮的口水痕跡后整理好衣服,理了理有些亂了的頭發。
“怎么樣?好玩不?”周勇嘻嘻笑著問道。
妻子瞪了他一眼,“好玩你個頭。”
新的一輪又開始了,這一次全部開了之后出現了一個讓妻子目瞪口呆的新情況,首先,她又輸了,這還不是最糟的,其次,男的里面有兩個點數相同,分別是周勇和另一個還沒中過的叫鄧文兵。
“這,這什么情況?”妻子也不明白了。
“這叫一炮雙響,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你和他們每人30秒,另一個是他們兩個一起來,45秒,你考慮一下。”
妻子陷入了沉思,想了一會兒后終于下定決心,“那么兩個一起來吧。”
“老規矩,忌口說一下。”
“還是不許接吻,不許碰下面。”
“你剛才不是說不許摳下面嘛?摸摸也不行?”
“不要啦,我一個多月前剛流過產,下面要保持衛生。”妻子扭捏著說道。
“哦,那好吧,我們知道了。”
“預備……。”
“等一下。”妻子又叫道。
“又怎么啦?”
妻子沒說話,卻是兜頭脫掉了外面的女士襯衣,然后把胸罩的背扣解開,隨后才說道:“你們動作太粗魯了,省得被你們弄壞衣服。”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相互的目光中卻滿是興奮的光芒。
“預備……開始。”
妻子本想用解開的胸罩當作上半身象征意義上的遮擋,但是開始口令一出就被周勇一把拿走,她的上半身頓時不著寸縷,兩個男人像是搶奶吃的孩子一人一邊吮吸嘬弄著兩個乳房。
就在這時妻子的手機響了,她連忙做了個手勢讓趙明雪幫她拿來。
“現在在唱歌呢,那你一小時能到嗎?”
原來這就是我到了花橋收費站后打給妻子的那個電話。
妻子說話時面孔有些扭曲,原來她說話語氣怪怪的不光是喝了酒的原因,她當時正光著上半身被人舔著乳頭呢
“陳心悅,該你擲骰子了,你再輸該脫衣服了,哈哈。”宋飛在一旁怪聲怪氣的叫道。
“閉嘴你!我在跟我老公打電話。”
妻子轉過頭對他叫道,她是想先曝光電話那頭的身份好讓他們暫時安分些,但是趴在她胸前的兩個男人絲毫沒有停下嘴上的動作。
“喲喲喲,查崗啦!”剩余的人在旁邊起哄。
“別玩太瘋,你明天還要上班呢。”我提醒她。
“嗯好的,老公我等你,你一到我就結束,啵。”
電話掛了,時間也到了,妻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要死啊你們,被我老公知道了我還有命啊?”
“你老公這么厲害嗎?”
“不對啊張維奕,陳心悅都被他們玩了個遍了,你這個前男友運氣也太差了吧?我等你們再續前緣等好久了。”于婉瑩說道。
張維奕就是那個拍攝者,那神秘的第九個人,沒想到他原來是妻子的前男友,這倒是讓我頗感意外。
“我有什么辦法?一切按照規則來嘛。”張維奕無奈地攤了攤手。
“我們也就嘗了陳大校花的上面,維奕當年可是上下通吃過的,我們怎么比得了?”周勇哈哈笑道。
“哎哎哎,這話過分了啊,玩歸玩,話別亂說。”趙明雪出言阻止。
妻子現在的所謂羞恥心真的是淡了很多,她不慌不忙的穿上衣服。
“陳大美女別穿了吧,你這手氣反正一會兒還要脫的。”一旁最欠揍的周勇聒噪道。
妻子只是斜著白了他一眼并不說話,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似乎并沒有覺得這游戲多好玩,只是單純的不想拂了同學們的面子而已。
接下來的幾盤波瀾不驚,妻子基本都混進了人堆里,我百無聊賴之下開始跳著快進播放,時間進度條大約快進了二十多分鐘后忽然爆發出一陣歡呼聲,我連忙往回倒想看看到底發什么什么,是不是和妻子有關,我倒了幾次終于找到了事情的起始點,原來妻子又輸了,而且這次輸得還有點慘。
他們的游戲規則是女方可以說出自己的禁忌,男方不能強迫女方做她禁忌的事情,但這是有個前提的,那就是女方的點數要大于五點,否則會被剝奪禁忌權,而妻子這次開出的是1,1,2,四點,要知道三顆骰子能開出的最小點數是三點,可那是三個一才能做到的,而三個相同可是豹子,骰子游戲里至尊般的存在,所以四點就是最小的,而妻子開出的恰恰就是這么個點數,她將在接下來的游戲中沒有禁忌權的保護。
可是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更壞的是周勇和葉文斌都開出了5,6,6,17點,男方開出16點或是以上也是有特權的,這個特權就是女方要脫光衣服,如果這種情況下女方是正常點數可以憑借禁忌權保留身上一件衣物,但是偏偏妻子開了個最低點,兩相碰撞的結果就是接下來的妻子會很慘,所以看熱鬧的人都炸了。
“這個太難得一見了!”
“天哪,陳心悅你手也太霉了。”
妻子一開始還茫然無知,以為自己又輸了一盤一炮雙響,等到旁人七嘴八舌給她解釋了規則之后她也有些怕了。
“喂,這怎么玩啊?太過分了,這里是公共場所啊,被人看見我就成網紅了!”妻子激烈地抗議著。
“沒事的,三個人擋門總可以了吧,外面就算有人撞門也進不來,絕對私密。”
“不行不行,我做不到!”妻子面色已經有些慌亂了。
“真的沒事,我們不就圖個樂子嘛,不會怎么你的。”
“上海人不是最講究契約精神的嗎?別給你們上海人丟人哦。”
……
妻子猶自堅持著,但是在眾人的勸說下態度明顯在軟化,最終她把牙一咬。
“好了你們別說了!我上衣脫掉,褲子脫一半行了吧!”
“行行行。”
妻子深深吸了一口氣,脫去上衣,解開胸罩,36D的豐胸再次暴露在空氣中,在場其他人不管男女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
脫褲子時妻子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慢慢將牛仔褲連同內褲慢慢退到了膝彎處,眾人發出一陣低沉的驚嘆聲。
“陳大校花你真是時髦啊。”
“哇,光的,跟歐美大片一樣。”
“快來吧。”妻子一手捂著胸部,一手擋著下身,無奈的說了一句。
兩個勝利者邁著顫抖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她的兩側。
“陳心悅,這輪你沒有禁忌權的哦,他們除了跟你做愛你什么都要接受的。”
“嗯。”
“預備……開始。”
葉文斌唰的一下把頭埋進妻子胯下,由于妻子穿的是褲子,而且褲子只退到膝彎所以并不方便他舔,于是時間有限的葉文斌干脆將妻子的褲子再往下扒了一點,把腦袋直接鉆進了兩腿和褲子間形成的間隙,窮形惡相地舔著妻子的小穴。
與此同時,周勇卻出人意料地拉開褲鏈掏出肉棒往妻子嘴里塞去,雙手隨意揉捏著妻子的酥胸,妻子明顯猶豫掙扎了一下,但是見在場眾人沒有出言阻止只能半推半就的接受了口交,但是她伸出手擋住了周勇想要前挺的胯部不讓他亂動,一只手握住他的肉棒幫他用嘴套弄。
妻子的眉頭皺得很緊,一點沒有那天早上幫路興濤口交時的投入,看來這一上一下兩個人并沒有給她帶來快感。
但是很快發現我似乎錯了,我感覺妻子的情欲似乎一點一點被挑起來了,她的眉頭舒展開了,口交的動作也不再僵硬,周勇發出了舒爽的聲音。
“時間到!”
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妻子似乎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半躺在沙發上大口喘著氣,完全不顧幾乎全裸的嬌軀,還是趙明雪先看不下去了,她沖上前扶起妻子幫她拉上褲子。
“散了吧,人家老公就快到了,差不多了,玩點別的吧。”趙明雪對大家說道。
“對對對,我們還是喝酒聊天吧。”有人附和道。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將沒喝完的酒集中到一起分配了一下,妻子稍微緩了一下也就恢復了,在酒精的刺激下她的狀態也放開了很多,對男士有意無意的揩油占便宜也無所謂,繼續與他們把酒言歡,這個過程中她喝的酒也不少,所以我見到她時才會是那副鬼樣子。
她出來時和男同學勾肩搭背我以為只是喝多了,你沒想到這中間還發生了這么多事,她除了沒有和人做愛幾乎做盡了所有夫妻間才會有的親密行為,我看到這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有點泛酸也有點生氣。
同學聚會這四個字的名聲是不太好聽的,一場場聚會拆散了多少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大家在飯桌上談論的也不再是同學間的情誼和上學時的八卦,大家比工作,比房子,比車子,腐朽的銅臭味無時無刻不蓋過桌上的飯菜香。
第16章
妻子最近幾年錯過了幾場同學聚會,本來我還挺替她遺憾的,但是今天知道他們的聚會內容后我卻感到之前的錯失都是幸運,我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都已經成家立業,如果成家了那么家里的另一半是否知道他們參加了這樣的同學聚會,如果沒成家是否會有破壞人家夫妻感情的愧疚。
我和妻子在前一天還剛才加了一場換妻,我們感情如此她都沒告訴我聚會的內容,其余幾個男女可想而知了。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個之前我并不知道的第九個人去哪兒了?我繼續用快進的方式看下去,大約十幾分鐘后,那個張維奕湊到妻子身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妻子臉上并沒有太多表情變化,隨后兩人起身離開了包房,張維奕在離開途中拿起了正在攝像的手機,視頻就此中斷。
我對照了一下時間,這應該就是我到達之前最多十分鐘左右,兩人一起離開是去干嘛了?但是時間上也并不允許他們做些什么,我正在思考的時候微信提示音響了。
我拿過來一看居然是門國宇。
“咪咪兄在嗎?”
“野狗兄啥事?”
“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夜貓子還沒睡,是不是在和你家夫人做些什么呀?”
“哈哈,剛做完,回味中。”
一個淫邪的笑容。
“找我什么事?”
“上周不是說要請你們吃飯嗎,明天有空嗎?”
“狗兄請客必須有空啊!”
“你想吃啥?你太太有啥忌口不?”
“你們平時喜歡吃啥?給我點參考,客隨主變嘛。”
“泰國菜怎么樣?我老婆心心念念想吃冬陰功很久了。”
“沒問題。”
“那就明晚六點,餐廳地址我一會兒發你。”
“OK”
結束對話后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這視頻文件到底是誰發給我的,前男友?他怎么會有我的聯系方式?目的是什么?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目的是什么?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形象,也許正好明天可以問一下。
我回臥室時妻子已經睡著了,我是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才告訴她趙明雪夫妻請我們吃飯的消息,想到今天兩頓都能在外面吃,這傻丫頭居然笑得合不攏嘴。
想到晚上還有飯局,我們干脆早點出門去萬島等開門,這樣早餐也省了,干脆早午飯一起吃吃個爽。
我們今天的計劃是吃完日料后看一場電影,然后逛逛街,這樣不知不覺也就到了約定的晚餐時間,吃完再回家。
雖說是周末,但我們來的時間實在太早了,這家平時人滿為患的人均四百多的自助日料卻是難得的清靜,我們在里面走了一圈,享受了一番挑選座位的快感后照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但這樣的清靜也只維持了短短的半小時,我每次坐在這里就會很自豪地感慨中國人的生活水準真的已經是趕英超美了。
這里是自助,但并非是自取,而是根據菜單點單,服務員會把所點的菜品源源不斷送上桌,其實我對于生食好感度一般,完全不如妻子那么熱愛,她一上來就點了個大的刺身拼盤和一堆鮑魚龍蝦。
等到我們點的東西送上來我才發現我們這一對相處得挺合拍的夫妻居然被一家日料店生生送上了兩條永不交匯的平行線。
“喂,你來這兒就吃壽喜鍋,烤牛舌,烤鵝肝?你你你,居然還把三文魚涮熟了吃,別說你認識我,我丟不起這人。”妻子滿臉鄙夷的看著我說道。
我噗嗤一笑,“你生的也少吃點,別太過量,自己的腸胃自己愛惜。”說著我夾了一筷子牛舌遞到她的嘴里,妻子乖巧地把頭湊過來一口吞下嚼了起來。
其實我能接受生吃,但是并不喜歡,我更喜歡中餐菜肴上桌時那熱熱的溫度。
“老婆,你那天同學聚會那些人都結婚了嗎?”我裝作很隨意地問道。
“嗯?你怎么想到問這個?”
“哦,只是隨便問問,你這年紀其實是個分水嶺,結沒結婚都很正常,我只是好奇。”
妻子停下筷子仔細想了想,扳著手指頭說道:“女的一共四個,我和趙明雪是結了婚的,另兩個里面于婉瑩據說明年也要結婚了,潘慧霞還是單身,好像也沒有她要結婚的消息。男的里面周勇,哦,就是上次你看見勾我肩那個,他還沒結婚,葉文斌結婚了,孩子也幾歲了,宋飛結婚了,許茁也沒結婚。”說到這里她停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對了老公,上次我喝多了忘記告訴你了,其實那天還有一個人,只是你來之前他就已經走了,那人是……是我大學時的男朋友。”妻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沒想到他居然會主動和我說起這人,心里還有些小小的感動,但我臉上還是裝出一幅古怪的表情。
“其實我們畢業前就分手了,然后就沒再聯系過。”
我點了點頭,然后不經意的說道:“唉,這有什么,誰沒點過去的故事,你們現在也只是一般的老同學關系而已。對了,他們都是上海的?”
“不全是,趙明雪是重慶人,于婉瑩老家是浙江的,潘慧霞是湖南人,周勇,葉文斌和張維奕,呃,就是我那個前男友他們都是江西人,現在合伙開了個公司,張維奕是老板,宋飛好像是江蘇的,許茁是上海人。”妻子將所有人的背景說得清清楚楚。
“你那時候倒沒想過嫁到江西去?”我笑著問道。
“學生時代的愛情在現在看來就像過家家一樣,根本沒考慮太多,我當初如果要跟他走,我爸媽也不會同意。”
“那他結婚了嗎?”
“嗯,他結婚了,孩子也有了,是個女兒,還給我看了照片,挺可愛的。”
“這人為人怎么樣?”
“他家是農村的,有點大男子主義,別的還好吧,當時談戀愛的時候也對我挺好的。”妻子不以為意地說到。
我端著一杯飲料在手里轉了好久,欲言又止地問道:“那你,當時和他……”我實在沒想好措辭,平時在妻子面前伶牙俐齒的我居然吞吞吐吐起來。
妻子湊近我,對我狡黠的一笑,“你想問我是不是我的第一次給了他,是嗎?”
是嗎?我真的很想知道嗎?我也不知道,我不是個有強烈處女情結的人,有一種很悲觀的說法說現在想找處女只能去幼兒園小學里面找了,受中國傳統文化影響,女人下面那薄薄的一張膜成了一種象征,一種圖騰,甚至被神化了。
我和妻子的第一次發生在我們戀愛的大概半年后,當時的我們雖說經濟已經獨立,但是本質上只要沒有結婚還是被父母當作孩子,和父母住在一起,每次約會結束哪怕再晚也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記得第一次送她回家那天晚上,我們在她家樓下卿卿我我好久,臨分別前我一把摟住她就要給一個吻別,可是堪堪就要吻上去的一瞬間,她爸爸好巧不巧的從大門里走出來,當時把我嚇得心跳都快停了,我馬上松開她拔腿就跑,連再見兩個字都是邊跑邊說的。
這件糗事若干年后我和岳父坐著喝酒時他還說起“我當時出來見你摟著我女兒其實我很尷尬你知道嗎?要不是你小子拔腿跑了我就該逃回去了。”
說回我們的第一次,那是一次外出旅行,妻子和父母說的是和同學出去,其實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去杭州旅游,就是在那天晚上,我們順理成章的完成了我們人生中重要的第一次,我本來就對這么個漂亮姑娘還是處女不抱希望,但是真正見證的那一刻我還是有些許的失落,妻子當時肯定也看出來了,但我們倆都沒有點破,就當根本沒這回事。
如今我居然有機會解開這個千古之謎,一時竟然有些激動到心跳,但是……
“算了,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現在屬于我,將來也屬于我,這就夠了。”我端起杯子輕輕碰了碰妻子拿在手中的杯子。
妻子眼中原本調皮戲謔的眼神頓時變得一片柔情,“老公,你太好了,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驕傲的事。”
我毫不懷疑此事要不是周圍都是人,她一定會撲過來給我一個長長的熱吻。
這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小時,妻子在我的堅持下沒有完全吃生的,而是吃了一部分熟食,此時距離晚餐還有五個多小時,距離我們買的電影開場也有兩個小時,于是我們開啟了暴走消食模式,從商場的底樓開始一層層逛。
就在我們逛到第三層,剛從一家男裝店里出來時迎面卻撞見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陳心悅。”
“啊,是你們。”
我一看,居然正是我們之前聊到過的張維奕,周勇和葉文斌,只見張維奕肩上搭了一件休閑西裝走在前面,周勇和葉文斌雖是他的同學,但我聽妻子說他倆現在是他的下屬,張維奕是他們的老板,于是兩人一左一右幾乎一直落后半步,就像兩個跟班。
第17章
“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陸建豪,上次你走早了沒見到,老公,這是我同學張維奕,后面兩個你見過了。”
張維奕我只在視頻上見過,當時他并沒對妻子做什么出格的事,至少是在游戲規則范圍內他無法對妻子做什么,但是后面兩個狗腿子卻是占足了妻子的便宜,特別是游戲的最后一輪幾乎就是一場3P秀,只是時間過短,而且沒有真正進入而已,所以說我對張維奕還能微笑示意,對那兩個人就沒什么好臉色了。
可能是我似笑非笑的表情連妻子都有些尷尬,她以為我還在為那天勾肩搭背的事情不開心,于是暗暗捏了捏我的手心。
“你們好,這么巧,之前還聽我老婆聊起那次聚會,這就偶遇你們了。”我收斂起心事,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說道。
聽我這么說,周勇和葉文斌兩人表情有些奇怪,不約而同地用一種讓人不太舒服的眼神看向妻子。
“你們還沒回去嗎?”妻子問道。
“哦,這次來有筆生意在談,可能還要呆一個星期左右吧,那不妨礙你們了,你們接著逛,陳心悅,回頭請你吃飯,陸先生一起來,我們先走了。”張維奕說著和我們揮手告別。
我發現當他說到請吃飯的時候妻子的臉色微變,似乎是有些羞窘。
下午看了一部電影,晚上六點我們準時出現在了約定的泰國餐廳,我們在服務員的引導下找到了他們所預定的位子,坐在那里微笑和我們打著招呼的正是門國宇和趙明雪。
門國宇和我同年,他這人屬于扔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種,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長相也是中規中矩,相比之下他身邊的趙明雪就要亮眼多了,畢竟在第一次見面誰也不認識誰的情況下她就給了我一個辣媽的第一印象。
她今天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一頭空氣劉海的長發在腦后梳了個高高的馬尾,上身一件淺藍色的七分袖雪紡上衣,下面則是一條露出半截小腿的黑色長裙。
“哈哈,你們兩個手牽手的樣子還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趙明雪對我們笑著說道。
我們四人中也就妻子和門國宇之間不太熟悉,所以他們兩個只是禮貌地微笑見禮,并沒有多說什么。
基本上只要有女人出席的飯局,點菜的重任就交給了他們,我和門國宇只管面對面坐著聊天。
“你小子最近幾年怎么像是消失了一樣,咱們好歹還算是親戚呢,你什么時候結的婚我都不知道。”
我和門國宇的親戚關系算是不遠也不近,具體說來我的奶奶的親哥哥是他爺爺的堂哥,這層關系在城市里不算近但也勉強算是親戚,而且我們還有一層更近的關系,我們倆的媽媽退休前是一個單位的同事,現在也算偶爾有點聯系。
門國宇搖頭苦笑,“畢業后混了幾年覺得沒什么發展,就和幾個朋友去重慶做生意了,然后在那里認識的明雪,后來得知她是在上海上的大學,她呢也一直想回到上海發展,于是我們前幾年就回來了,我和她是在當地結的婚。”
“喲,沒想到我們野狗兄還是個老板吶,失敬啊,哈哈。”
門國宇又是苦笑一聲,“你就別嘲我了,我要是真混成老板了我就呆在重慶養著她了,也不用舉家再回上海了,生意那是以前的事了,我現在只是個給民營老板開車的司機而已。”
看著他有些落寞的表情我有些尷尬,后悔不該挑起這個話題,趙明雪的職業我已經從妻子口中得知了,她一個上海名牌大學英語專業的畢業生現在一家進出口公司工作只能算是中規中矩,工作性質和陳倩怡有點像,因為學歷的原因工資收入比丈夫要高一些,但還是明顯不如妻子這個英語老師。
“對了,上次在醫院看到你們是在給女兒看病吧?小丫頭現在沒事了吧?”我故意轉換了話題。
“哮喘,先天的,沒那么容易好,定期要去醫院做霧化治療。”門國宇說道。
我又是一窒,沒想到門國宇的生活這么不如意,我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話題了,一時間有些冷場。
還好妻子此時出來解圍了,“對了明雪,你現在在哪里上班?離家遠嗎?”
趙明雪說了個地址,妻子只是隨意點了點頭,而我卻覺得這地方很耳熟。
“你是說那個創意園區?”我問道。
“你也知道?”
“因為我下周也要去那里上班了。”
“這么巧?”趙明雪一下來了興致,干脆撇開妻子和我聊了起來,聊下來我才大概得知趙明雪居然是在施夢蕓父親的公司上班,她卻并不了解他們老板發起并參股了我即將要去的那家線上旅游企業,我只是告訴她我下周即將去那里上班,而且新公司和他們公司還有些關系,但是我并沒有說我和施夢蕓之間的關系。
我們四個人是很神奇的一個組合,兩個丈夫之間是同學還是遠房親戚,中間多年未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說,兩個妻子之間也是同學,同樣是多年未聯系,話題同樣不少,我還能偶爾和趙明雪聊聊新工作地點附近有什么美食能解決午餐問題,于是一頓飯的時間幾乎沒有冷場的時候。
“對了,你們出來孩子誰帶?”我問道。
“我媽看著呢,一會兒回去再領。”門國宇說道。
我注意到說起孩子和婆婆的時候趙明雪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似乎很不愿意聽到其中一個名字,不用猜也知道應該是婆媳關系不佳,再聯想到我家和諧的婆媳關系我不由得心生感慨。
一頓飯在熱烈的氣氛中持續到晚上八點半,趙明雪急著回家帶孩子去,于是門國宇起身去買單,我趁此機會去了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發現趙明雪在洗手而妻子并不在身旁,我的腦海中電光火石想起一件事來,于是我走到她旁邊的洗手臺打開水龍頭開始沖洗。
“視頻是不是你發給我的?”我洗著手,頭也沒抬地問道。
旁邊只有自來水嘩嘩的聲音卻沒有回答,我不禁轉過頭去看向她。
趙明雪淡淡笑了一聲,“我還擔心你沒收到呢,畢竟QQ郵箱不是人人都用,而我又沒有你的其他郵箱。”
“為什么?”
“心悅單純善良,我不想她受傷害。”
“我們并不熟,你也不清楚我的為人,你就不怕發給我反而讓她受傷害嗎?”
“我提醒過她,但是看樣子效果不大,而且心悅跟我說了很多關于你的事情,所以我相信我的判斷,發給你不會傷害到她。”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不好意思兩位,你們洗好了嗎?”身后傳來別人略帶不滿的聲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急忙關掉水龍頭,甩了甩手。
“你是說你們那些同學里面會有人想要傷害心悅?你有什么依據嗎?”我故意放緩回餐廳的腳步,趙明雪也是緩緩跟在我身邊。
“依據就是我已經被傷害到了,我擔心下一個就是心悅。”
她語氣淡淡的一句話卻讓我霍然停住了腳步。
“你明天有空嗎?我們約個時間出來聊聊吧。”我說道。
趙明雪左右看看沒人于是拿出手機,我們兩個像是地下黨接頭一般交換了手機號嗎。
“明天如果我能抽出時間來我聯系你吧。”趙明雪說道。
我點了點頭,兩人不再說話,邁著正常節奏的步伐朝餐廳走去,進了餐廳門發現門國宇還站在吧臺擺弄手機。
“單買好了?”趙明雪問丈夫。
門國宇轉頭剛要說話卻發現我也在,不禁面露尷尬之色,我見狀只能微笑示意快步離開,可是他們的對話我還是聽到了一點。
“老婆,我卡爆了。”
“什么?我這個月工資都讓你去還信用卡了,怎么又爆了?”
“我,那個……要不你先付了吧。”
趙明雪重重一聲嘆息后便沒了聲音。
我走回我們的桌子,妻子一個人正孤零零地坐在那里看包呢,我在位子上坐下摟過她就在額頭上輕輕一吻,“哎呀,小姑娘怎么一個人坐著沒人陪呢?要不哥哥來陪你啊。”
低頭看手機的妻子輕咳一聲,“先生你放尊重點,我可是有夫之婦。”
“我還有婦之夫呢,怕什么?”我故作輕浮地說道。
妻子裝出一副妖嬈的媚態,“好啊,那就讓你老婆陪我老公,我陪你咯。”說著還勾一下我的下巴。
眼見他們夫妻二人走來,我連忙輕咳一聲,“陳小姐你入戲太深了,收。”
趙明雪走在前面,面上的不開心難以掩飾,門國宇落后一步卻是一副心虛的樣子。
趙明雪到了我們面前立馬換上一副開心的表情,“好啦,感謝兩位的光臨,我們這就散咯,下次再約吧。”
我和妻子起身穿衣服拿東西。
“我送你們吧。”我說道。
“呃,不用了,國宇今天開公司的車來的。”趙明雪說道。
“哦,那就算了,那么我們下次再約,到時候我們請,想吃啥你們現在就可以計劃起來了,哈哈。”
第18章
我們一起坐電梯下到地下車庫就分手去尋找自己的車了。
“看樣子明雪過得不是很好呢。”妻子一上車就噘著嘴說道。
“你們聚會的時候沒說起過各自的生活嗎?”
“唉,現在看來那時候她是報喜不報憂,今天之前我只知道她從老家來上海工作,有老公疼,有女兒親,誰知道背后還有這么多事。”
看著妻子一臉心疼閨蜜的表情,我不忍心再把剛才所見的門國宇無錢買單一幕說給妻子聽。
“好啦,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老天爺對誰都是公平的,沒有誰會萬事順利,也沒有誰會是萬事不順的。”
我想起之前趙明雪曾經說過她警告過妻子要小心被人傷害,于是很隨意地問道。
“對了,這一個星期你們兩個有沒有聯系過?”
“有啊,經常會問候一下吧。”
“只是問候?”
妻子臉上閃過一絲狐疑,“你想問什么?”
我心里一驚,妻子現在也變得敏感了,我幾句話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哦,沒什么,我是想說我這一周基本沒怎么和野狗聯系過,就算偶爾微信聊天也覺得不知該從何說起,但是今天一起吃飯就滔滔不絕沒停過,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和我們一樣的感覺。”
妻子這才釋然道:“差不多吧,很多話沒見到人的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是一見那張臉就覺得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看來妻子出于某些目的不準備跟我說那件事,可能她覺得是趙明雪多慮了,也有可能她又要自作聰明的想要自己解決,我不禁有些期待明天趙明雪一定要抽時間出來見一面了。
第二天我從起床開始就一直等著手機鈴聲響起,但是一直到中午都沒有響過,反倒是妻子一上午接了兩個電話,一個是她爸媽打來的,另一個卻不知道是誰,從妻子的對答中也聽不出什么,這在平時也沒什么,我不是個不給伴侶留個人空間的人,但是今天的我卻特別敏感。
終于我的電話響了!
“喂。”看著有些眼熟的號碼我強抑住情緒。
“是我,我現在能出來,你能來小區門口接我嗎?”
“哦,出來聊聊啊?可以可以,正好現在沒事,不過別太久哦,我老婆一個人在家呢。”我裝模作樣地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誰啊?”妻子問道。
“哦,是老金,施夢蕓也想把他挖了,讓我去和他聊聊,前天已經說過這事了,估計今天找我談談后續吧。”我扯了個早就想好的借口。
“哦,那你回來吃晚飯嗎?”妻子問道。
“現在才一點多,用不了多久的,你想吃啥菜?我一會兒帶點回來。”
妻子點了兩個喜歡吃的熟菜我就出門了。我們兩家的小區相隔四個路口,周日下午路上很空,我從出門算起不到十分鐘就到了他們小區附近,遠遠就看見一個高挑的身影站在路邊,我就像一輛被揚招的出租車一樣停在了她的面前,趙明雪鬼鬼祟祟地四下看了看然后拉開車門跳上了車。
“快走快走,我好像看見我婆婆了。”趙明雪上了車有些慌亂。
我受她的情緒感染也變得有些心虛起來,門國宇的媽媽我是認識的,如果被她看見自己兒媳婦偷偷摸摸上了老同事兒子的車我還解釋的清楚?
我的愛車好像也受了我的影響,用電起步的車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就開了出去,差點撞到一對沒注意附近有車準備橫穿馬路的老夫妻,把我們倆都嚇了一跳。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茶室門口能停車,我們去那里吧。”正式上了路我問道。
“哦,隨你吧。”
也就五六分鐘后我們就進了那家沿街的茶室,服務員熱情地要把我們引去靠窗的位置,但我們倆幾乎同時擺手堅持要找個隱蔽的角落,也許我們兩個看上去真的不像是夫妻或是情侶,而更像是一對偷情男女,服務員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居然引我們去了一間有布簾遮擋的小包房,對此我也就不再推辭了。
“你沒和心悅說是來見我的吧?”趙明雪問道。
“怎么可能?我昨天試探過她的口風了,她沒告訴我和你說過什么。”
趙明雪露出一絲苦笑,“視頻你都看過了吧?”
我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讓你看到我們的丑態了。”
我很想說一句“不丑,你很漂亮,身材也很好。”但是這句輕浮調侃的話我卻說不出口了。
“是那個張維奕拍的嗎?”
趙明雪點了點頭。
“你不知道他拍了?”
她還是點了點頭。
我忽然想到什么,“他拿視頻威脅你了?”
趙明雪抬頭看了看我,然后低下頭還是點點頭。
“他是不是脅迫你做了什么?然后還會脅迫心悅?”
“他說讓我陪他一次,否則把視頻發給我老公。”
我的臉陰沉了下來,似乎已經腦補出他向妻子提出同樣要求的場面。
“你都不知道我這一星期遭遇了什么,我不能對老公說,我在上海沒什么朋友,我沒有一個人可以去訴說。”趙明雪說著低聲哭泣了起來。
她突然的哭泣讓我手足無措起來,如果對面坐的是我妻子我會毫不猶豫的沖過去把她摟進懷里安慰,但是她不是,所以我不能。
我沒有馬上勸慰她,而是讓她發泄了一會兒之后才遞給她兩張紙巾,然后溫柔地說道:“所以我坐在這里,我會聽你訴說的。”
趙明雪接過紙巾道了聲謝,她今天的打扮相比昨晚隨意了很多,頭發放了下來,但仍然擋不住她一身嫵媚少婦的氣質。
“我記得看視頻的時候他們說這種游戲你們之前玩過,這些人里面只有心悅是第一次參加,為什么這個張維奕以前沒有拿這個說事,而這次卻……”
趙明雪又是一聲苦笑,“也怪我以前貪玩跟他們玩過一次這個游戲,但是生了妮妮之后我就再也沒參與過,這次我本來不想參加的,但是禁不住他們軟磨硬泡我還是出來了,心悅還是我邀請的。”說到這里她又低下了頭。
我沉著聲音問道:“你明知道他們有這么齷齪的游戲還讓心悅跟你一起去。”
趙明雪聽出我語氣中的責怪,“對不起,是我不好。”
我很想再說幾句發泄怒氣的話,但是聯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生活中的諸多遭遇,女兒那難以根治的頑固疾病,不佳的婆媳關系,對于丈夫連幾百元飯錢也拿不出來的那一聲重重的嘆息,我的心軟了,我不該把她當成敵人,而是應該成為盟友。
“唉,算了,我不怪你,心悅自己也是個大大咧咧的二貨,要怪也怪她自己。”
趙明雪有些意外的抬頭看向我。
“我們不追究這沒用的了,跟我說說你的遭遇以及你為什么要發給我視頻吧。”
趙明雪吸了吸鼻子才說道:“我現在真的非常后悔,如果我當初不理會他的威脅,我可能也就被國宇罵一頓,最多打一頓,可是我當時卻屈服了,我去了酒店,被他們幾個像妓女一樣玩弄,為了拿回視頻我曲意迎合他們,可誰知他們居然把這又拍成了視頻,進而要我去陪他的一個什么客戶,我是越陷越深!”她痛苦地撐著額頭。
“你后來……也陪了那個客戶了?”我艱難地把這句話說出口。
她低著頭點了點頭,“他手里的視頻能讓我被掃地出門,犯了這樣的錯肯定是要凈身出戶的,而且法院都不會把女兒判給我,但是國宇根本不會照顧孩子,我婆婆重男輕女一直想要孫子一直盯著我生二胎,所以妮妮不能沒有我的。”
“本來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算是自作自受,同學一場他們終究也沒想把我逼死,他們給我的下一個也是最后一個任務是把心悅也拉下水,但是……但是這種事情我真的做不出來,但是我如果直接告訴心悅被他們知道了不會放過我,我只能拐彎抹角的提醒心悅要當心他們,但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聽進去了,我想來想去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提醒你,希望你能有辦法保護好自己的妻子,其實我昨天知道你看過視頻但是卻沒有責怪心悅我就知道她不會有事了,因為她有個這么好的老公。”
“那你認為我接下來該怎么做?”
“不管他們有沒有和心悅聯系,你回去之后盡快跟她攤牌說你已經看過視頻了,這樣他們的威脅就失效了。”
我喝了一口茶,“那你怎么辦?”
“我還能怎么辦?我說也說了,騙也騙了,人家不上當我也沒辦法,而且我還有別的任務呢,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對我怎么樣。”
我皺了皺眉頭,“他們還讓你去騙誰?”
她搖了搖頭,“不是騙誰,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倒霉,居然在公司撞見他們,原來他們這次留在上海是在和我們公司談一個項目,張維奕知道我在那里上班之后就讓我偷公司的招標計劃給他。”說到這里她苦笑一聲,“我只是個小職員,我哪有本事搞到招標計劃,但是他們不管,說搞不到就讓我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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