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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染色體的消亡(第一卷) 作者:reinn
Y染色體的消亡
(The Dying Out of Chromosome Y)
作者:reinn
2007/07/13首發於:色中色
「在那未知的地方,在那未知的年代,一切故事都從此開始……
(Some other place,some other time,where the stories began……)」
第一卷 異變的世界
(Volume1:The Mutated World)
第一章 沙漠中的地下村莊
(Chapter1:The Underground Village in Desert)
沙漠的夜是恐怖的……
呼嘯的風彷彿咆哮的野獸,發出陣陣狂吼。它飛快地捲過裸露的砂石地面,
攜著陣陣沙塵向前衝去。沙漠裡的遊蕩者都說,能聽見的風根本不算恐怖,最危
險的是驟起的狂風,風速快到沒有聲音,瞬間將你包裹,然後夾雜其中的砂粒就
會像砂紙一樣將你的身軀磨碎。
裸露的火山岩像野獸的爪牙,尖聳著矗立於廣袤的沙漠中,凸出於地面的部
分已經被風化的支離破碎,尤其是邊緣,更是被刮過的沙塵弄的千溝百壑。在清
冷的紅色月光照射下,呈現出冷峻的格調,那些被低溫凍結在溝渠中的冰晶更是
閃爍著些許寒光。
這裡雖然不像大沙漠中心那樣氣候變幻無常,但也是非常嚴酷,尤其對生命
而言。能夠存活在這裡的生物,都是已經能抵禦夜晚寒冷的種族。
變異昆蟲早早的就在沙子中打洞,深深的鑽進尚能保有溫度的土壤,封死來
路,然後靜靜的等待著黎明的到來;變異蜥蜴則是安靜的蜷縮在岩石縫隙中,任
憑零下二十度的冷氣將自己的軀體凍成冰雕。
這些一動不動的生物已經進入高度假死狀態,只有朝陽帶來的溫度才能融化
冰雕,然後它們還要緩上相當一段時間才能行動。
變異野牛則是聚集在一團,身軀緊密的挨在一起,濃密的毛髮很好的阻擋了
體內溫度的流失。這些巨大的生物擁有與其體型相當的龐大消化系統,每天所吃
下去的大量食物在這時被迅速分解,源源不斷的提供熱能抵禦寒流。
存在就是合理。那些未能突變,從而成功獲得對抗惡劣環境能力的種族,早
已消失於漫天風沙中。
故存在於這裡的普通人類,早已適應了寒冰與烈焰交錯的氣候。
他們憑藉地理知識選擇合適的山谷,利用各種工具在背風坡開鑿窯洞,並且
一直掘進到保有常溫的地下,然後利用建築工藝擴大居住面積,從而形成了地下
村落。利用天然的縫隙配合厚玻璃將艷陽的射線折射進地下農田,在地下水脈處
鑽井汲水,從而滿足了基本的溫飽需要。
年輕男子偶爾會隨著朝陽升起出洞狩獵野外生物,並在艷陽剛過天頂之前回
到地下。那些迷路的笨蛋,將會被蒸騰起來的大氣活活烤乾。
這種普通人類,被外面的人類稱為「穴居人」。
穴居人的生活及其簡單,日出而作,日落而歇,依靠大災變後僅存的原種農
作物生存。他們很少能夠跋涉到其他部族的活動區域,因此就呈現出封閉狀態,
自生自滅於沙漠。這個部族人口數量不到一百,其中男性佔八成,屬於典型的小
型部族。
而夜晚的這個時候,部族中的青年男子,正在依照傳統努力的工作。
*** *** *** ***
「啊啊啊……」女性的呻吟聲從石屋中傳來,迴盪於陰暗沉寂的地下。
曉華被弟弟帶到配種室的時候,就已經絕望了。本剛產下一女的她,並沒有
享受到正常的休息時間,撕裂的陰道尚未從被撐裂的狀態下癒合。在誕下孩子三
天後就被帶到這裡,她被迫繼續其份內的工作。
她的「工作」,就是被眾多男人操,被夜以繼夜的操,直到被操的懷了種為
止。
目前這項艱巨的工作,剛剛開始。第一個男人還沒射精。
曉華赤裸的身體躺在枯草墊上,被粗壯的男子緊緊的壓在身下。男人一聲不
吭,只是鼻孔中吐出粗濁的氣體,腰部奮力的前後移動,帶動粗大的陽物抽送,
女體的結合部位已經是狼藉一片。他的這種活塞運動將要持續很長時間,才能保
證陽物接受足夠的刺激,而只有刺激足夠了,才能保證有那麼一點稀薄的精液噴
灑出來。
但是曉華的感受則是劇烈的多,每一次抽送,都帶給曉華一次痛徹心肺的感
覺。尚未恢復的陰道在陽物的狂抽猛插之下再次流血,混合著大量的粘液湧出體
外,一直流淌到枯草墊上,形成一汪淫靡的水泊。
這種撕裂身軀的痛覺讓曉華身體不斷的扭動,粗糙的草墊脈絡摩擦著年輕的
肉體,帶來異樣的刺激。她多麼想用雙手推開無恥的男人啊!然而手部已經被麻
繩綁結在柱子上,根本無法自由移動,手腕細嫩的皮膚已經被掙扎動作磨紅。
她現在完全就是一個任憑男人發洩的肉玩具,只能通過眼角湧出的淚水表達
心中的不甘,只能借助嘶啞的吶喊傳遞身體的傷痛。
「啊啊啊……我不行了……不行了啊……」曉華呻吟著訴苦。
身上的男人還是一言不發的繼續工作,聚集在旁邊的男人群中突然有人道:
「你要忍住啊,母狗。今天可是有不少人等著上工呢,哈哈哈!」
曉華身上的粗壯男子聽到淫虐的話語,更是刺激的他狂性大發,抽送的速度
又加快了。他那龐大的男根將曉華的陰戶粗暴的撐開,像一根滾燙的鐵棒,一直
插到曉華的陰道盡頭。隨著陽物前後抽動,陰唇內的嫩肉被帶動的外翻,還有些
許淫水飛濺出來。
受損的陰道雖然疼痛依舊,然而女體的本能仍舊讓這個性器官緊密的包裹深
入其中的男根,皺褶像有著生命力似的吸附在陽具上面,蠕動著,搾取著,似乎
要把其搾乾。
曉華的呼吸早已急促,身軀早已滾燙,而那飽受摧殘的性器也開始傳遞異樣
的感受。像螞蟻啃噬著內部,像羽毛摩擦著花心,她的聲音中開始摻雜著淫靡的
音調:
「啊啊啊……饒了我吧……」音調轉為高昂。然而男人像聾子一樣,根本不
為所動。
曉華的螓首無力的後仰,黑色的頭髮披散於草墊上。她那飽含屈辱淚水的雙
眼迷離的遊蕩於周圍的景物,逡巡的瞳孔想極力找尋著能讓她掙脫痛楚的方法,
然而視野中儘是昏暗的燈光,冷酷的石牆,跟一群無恥的禽獸。
這群兩足的禽獸正在興奮的交談,人形的口器中流淌出惡毒的語言:
「聽啊,小婊子開始發情了,呵呵!」
「什麼啊,這分明是下賤的母狗在呻吟啊!」
「說叫春不就完了,哪個女的被操到最後都是這個賤樣!」
曉華拚命搖動螓首,想把這冷酷淫虐的語言從腦海中揮去,然而這些語言就
像惡魔的呢喃,依舊鑽入腦海中,環繞、積蓄、沉澱、發酵、最終成為不斷交響
的淫蕩合弦,奏鳴著通向淫靡地獄的篇章。
就連自己的呻吟聲,聽起來也像是一片呢喃了……
身體內的不知名的深處開始有火焰被點燃,首先是暖暖的,然後便開始有規
則的跳動,燃燒,酥癢的感覺很快的傳遍整個神經,然後這種感覺又轉為麻痺。
曉華的陰道也開始極度痙攣起來,繁密的皺褶開始不斷的收縮盤旋,從陽物根部
開始有規則的抽動,一點點的配合,將蓄積在男人體內的液體引導出來。
男人知道時候要到了,用雙手狠狠的掐住了曉華的纖腰,把她肥大的臀部提
起,讓陰道呈現向下傾斜狀。
這樣,即將流淌的寶貴精液就不會有點滴灑落。男人的陽物被包裹著,搾取
著,承受著極度的刺激,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粗壯男子感受到了久違的高潮前
奏,他驀地大吼一聲,狠狠的把凶器刺入女體深處,緊緊的頂著頂端,龜頭似乎
都要穿破宮頸。
然後,一陣激烈的顫抖,大量滾燙的液體從龜頭上面的馬眼噴湧而出,灌入
曉華子宮。
「啊!」兩人一齊高吟。只不過一方是興奮的終於發洩,而另一方則是屈辱
的無盡痛苦。
射精後的陽物迅速的萎靡了下來,縮小為平常的尺寸。然而粗壯男子並未像
正常的性交那樣抽離陽物,而是依舊維持著提起曉華臀部的動作,這個姿勢很累
人,即便是他,身上也浮現出大量的汗水,滴落在草墊上。
然而他儘管同時承受著射精後的疲勞跟肉體上的疲累,也絲毫不敢大意,這
個姿勢要持續至少一柱香,直到女體把精液全部吞噬掉為止。一旦疏忽讓寶貴的
精液流淌出來,他將被長輩責罰一個月內不許再來配種室。
這可是很殘忍的折磨。因此粗壯男子繼續維持著姿勢,而身邊排名第二的男
子已經解開褲子準備上陣了。
「行了大為!這小婊子已經把你的子孫汁都吃進去了!」第二名男子的聲音
中夾帶著焦急。他看見大為的狂抽猛插已經讓曉華神情萎靡,陰部也流出來一灘
血,自己再不提槍上陣,恐怕就不是享受死幹女人的快感,而是承擔幹死女人的
責任了……
名為大為的粗壯男子這才長出一口氣,陽物抽離女體,長身而起,聽憑飽經
蹂躪的曉華無力的倒臥於草墊上。
「小春,你著急啊!」大為嘲笑第二名男子,「小心你那玩意兒現在就射出
來!哈哈!」
「扯吧你!」小春不高興的撇撇嘴,「你就是羨慕我這寶貝感覺強對吧!不
像你那不中用的東西,要靠母狗服務半天才能射出來!」
大為太陽穴上的青筋抽動了幾下,這小子真欠揍!然而因為一條下賤的母狗
起爭執是要被長輩嚴懲的,因此他只是冷哼了一聲,穿好褲子,離開了配種室。
曉華望著逼近的小春,眼神中只有無盡的屈辱與悲哀。她的身體已經無力掙
扎,雙腿大開,隱秘的私處全部暴露於男人的視線下,淫靡的肉瓣已經充血,呈
現出異常淒慘的圖形。
「哈哈,今天老子是第二個,還能享受點小婊子的情趣!」
隨著這冷酷的話語,小春餓虎撲食般的撲向了顫抖中的女體;曉華的地獄折
磨,還遠遠沒有結束……
*** *** *** ***
細微的女人呻吟聲飄出了深藏在地下的配種室,穿過了四周陰森黑暗的石質
村房,迴盪在曲折盤桓的地下空間,沿著開鑿的階梯迴旋向上,直到隱蔽的洞口
才被外面的狂風所吞沒。在洞口處,長條狀的石頭構建起來一個嚴密的堡壘,這
就是地下村落的最重要的防禦設施。
沙漠是危險的,而能穿越危險的沙漠來到這裡的生物,更加危險。
大型的變異野牛群會在超自然的本能驅使下衝入內部攫取水源與農作物;大
群的變異昆蟲會蜂擁進地下農田,將微薄的作物全部啃噬精光;少數的變異蜥蜴
能穿越殺蟲區溜進地下,不斷的繁衍後代佔據資源。而對穴居人最大的威脅來自
於表面上弱小的─
人類。
是的,這地獄般的沙漠中,不僅有盤踞地下村落的穴居人,也遊蕩著人類集
團。
這些人類集團擁有足以存活於沙漠嚴酷環境的裝備,更擁有迅速移動的能力
跟長距離的遊蕩半徑。他們通常靠馴服的異種野牛穿梭在各個穴居人地下村莊之
間,給這些封閉落後的低等生物帶來毀滅的災厄。穴居人們痛恨他們,稱其為
「班迪特」,也就是強盜的意思。
而能否阻擋可惡的班迪特入侵,就靠這個石質的碉堡了。
雖說外表看起來就是一個粗糙的四方形建築,但其實內部構造還是精細的,
厚實的外殼內部被劃分為武器庫、儲藏庫、休息室、戰鬥室、瞭望臺等等不同區
域,堡壘內部常年駐紮著三十名左右的年輕男性,各個都是久經磨煉的好獵人。
這些男性唯一的任務就是抵禦外部生物的入侵,因此戰鬥技能也隨著不斷的
鍛煉變得十分強悍。雖然武器裝備方面擺脫不了穴居人粗糙的原始石質或木質素
材,然而最近已經隨著冶煉水準的提升,開始有少量的鐵質長矛跟砍刀被裝備於
精英分子了。
可別小看一把不起眼的砍刀,在一般的普通人眼中它只能從灌木上劈砍下生
火的柴禾。而一旦被一個穴居人戰士拎在手中,它就迅速的蛻變成危險的凶器。
精通於刀法的穴居人戰士可以光靠一柄砍刀殺死一頭發狂的變異野牛。
而這個小部族的男子成年儀式就是只帶一柄砍刀,去沙漠中狩獵一頭大型生
物回來。只有完成了,他才能被長輩認為成人,可以享受配種權,可以擁有單獨
的房間,可以分到一點狩獵所得。
一陣冷風刮過,讓位於碉堡頂部嘹望台的雙子打了個哆嗦。這該死的夜!
雙子的臉頰已經被凍的僵硬的失去感覺,除了青黑色的臉頰之外,雙子全身
都被包裹在厚重的野牛皮毛衣服中。只有這種程度的保溫材料,才能讓一個普通
人類持續停留在夜晚的沙漠中,而不會在第二天清晨被其他人發現已經變成一座
人型雕塑。作為部落裡面夜視能力最好的獵人,雙子是偵查組的組長,常年負責
夜間警戒的工作。
雙子的超自然感應也很不錯,這能力已不止一次的救了他自己的命。今晚,
雙子的心頭一直發緊,超自然能力在向他預警。他已經關照過底下執勤的獵人們
保持警惕,自己則進入了高度緊張的搜索狀態。
目光迅疾掠過被紅色月光籠罩的廣漠大地,雙子的視線像進入危險警戒狀態
的變異蜥蜴,不斷的左右掃視。視野範圍內哪怕有點滴動靜,都不會逃離這雙獵
人的眼睛。
夜的沙漠,只有風在流動,帶起陣陣沙塵。一切都顯得那麼靜寂。而這靜寂
中,究竟蘊藏著怎樣的未知恐怖?
遠處的天地分界線被沙塵弄的模糊不已,就連紅色的月光都照射不透。在這
籠罩的煙霧謎團中,逐漸有個黃色亮點浮現,然後是兩個,三個,直至更多……
亮點的來源終於從沙塵中緩緩步出,呈現出它本來的面目:這是一頭成年變
異野牛,高大的身軀足有兩米多高,粗厚的毛髮從背上傾瀉而下,一直垂到快要
接近地面的地方。而跟野生的同類不同的是,這頭生物的背上有著一個黑色的凸
起,而那亮點的光源就來自這裡。
那是一個人。
他蜷縮在野牛背上,靠著毛皮抵抗沙漠之夜的寒冷,靠燈籠的亮光給同行的
人帶路。如果他按照特定的方式搖動燈籠,就代表他正在向同行的人傳遞信號。
為首的人左手將紅外線夜視鏡從額頭位拉下來,憑藉他的經驗判斷,這種有
著凸出石質丘陵的地方很可能是穴居人的盤踞點。戴好夜視鏡後,他拇指一撥,
打開了開關。
視野迅速變成一片綠色,廣漠的沙漠中色差很微小,因此那些浮動的紅色光
點就是有著遠超沙漠溫度的生物。
他欣喜若狂的看到,遠處一座丘陵處有著一大團紅色在那裡跳動,像一塊紅
布,瞬間激發了他野牛般的狂性。
「呦西!」為首之人說出一句俚語,「終於讓我找到了。」
他迅速的關掉夜視鏡,這寶貴的電源可絲毫不能浪費。然後伸出手臂將燈籠
從掛鉤中取下,直立起身子,右手持燈,大大的在空中劃了三個圓圈。
身後隨即響起一片低沉的歡呼聲,夾雜在狂吼的風中雖然變得模糊,但其中
透露出來的冷酷凶殘味道可是絲毫沒有削弱。三個光圈打開了惡魔的囚籠,嗜血
的魔狼即將吞噬肥美的獵物了。這是準備攻擊的信號!
站在嘹望台上的雙子也同時看到了燈光的信號,這信號就像一柄砍刀,深深
砍進了他的胸腔。他的心臟在抽搐!他的血液在激盪!他要吶喊!他要示警!
雙子嘶啞的喊聲響徹了夜空:「班迪特!!!」
===================================
作者的話:
作品的名字《Y染色體的消亡》來自於某篇科學報導,感興趣的讀者可以自
行搜尋之。至於其跟本文的聯繫,還要等一些篇章才能慢慢浮現。本人也是腦中
靈感一動,才選擇了這麼個類似於科學論文的名字,希望能凸顯冷酷的科學達爾
文主義氛圍。
關於此篇科幻文學的背景設定,恕我不能現在做出全部說明。只有三流的文
字才會開始就大張旗鼓的鋪設世界觀與文化背景;大家之作都是一砂一世界,一
花一天堂的。
本人雖才疏學淺,文字難免貽笑大方,然而還是有靠近二流文學之意願的,
因此只能說感興趣的讀者請繼續保持關注,等情節的進一步展開吧。現在能透露
的是,本文的創作靈感基礎源於經典PC遊戲《Fallout》,但絕對不是
簡單化的同人,而是原創的軟科幻題材作品。
由於是第一篇,因此特意多說幾句。情色文學看多了,未免產生邊際效應,
面對大量的亂派虐派文學絲毫不起情趣。這篇軟科幻文字追求的是道德崩壞的快
感跟硬派風格,希望超脫現有社會倫理道德之巢臼,以後啟示錄時代帶給讀者別
樣的享受。至於情色比例,應該能保持合適的位置。
本人也不希望把它寫成又一篇除了性外沒有存在感的YY文學。最後說聲:
感謝大家的支持!
===================================
第二章 日本盜賊團
(Chapter2: The Japanese Bandits)
「昭二!抬起頭來!」父親嚴厲的話語在耳邊迴盪,「像個大日本民族的戰
士那樣抬起頭來!」
被木刀擊打中的腹部傳來劇烈疼痛,阻止了年輕男子進一步的行動。父親自
水平方向迅猛一擊,直接穿過了年輕人拚命架構的防禦姿態,凶狠的劈砍在柔軟
的腹部。然後可憐的年輕人就像被從水中撈起來的海蝦一樣,丟下刀,彎下腰,
倒在沙土地上,蜷縮起身子。
「昭二,你這個廢物!」
父親眼中的年輕人,開始嘔吐出了胃袋中的酸水。年輕人扭曲的面孔朝向土
地,漲紅了脖子,想把腹中的痛楚同洶湧而出的酸水一併傾瀉乾淨。
而嚴厲的父親,就保持著那個嚴苛的劍道姿勢,站在那裡,等待著兒子爬起
來。
「巴嘎!這死老頭子下手真狠!」年輕人壓低聲音發洩著,被父親大人聽見
了這種不敬言語可是要接受嚴厲懲罰的。他躺在地上休息了半晌,才慢慢撐起來
身子。隨手抓起身旁掉落的木刀,再雙手握緊,木刀直立於身前,擺出了正統劍
道的準備姿勢。
「很好,昭二!你能承受我一擊而沒有喪失勇氣,是我中條家劍道傳人應有
的氣質!」父親的話語中夾雜著一絲莫名的欣慰,「接下來是最後一擊了!」
說完,父親就把手中的木刀向右上方伸出,擺出正統袈裟斬的架構,然後大
步向前,迅速的接近兒子。
昭二絲毫不敢大意,他知道父親這氣勢凌厲的一擊中,蘊藏了中條流自大災
變前至今源遠流長的劍術精神:一擊必殺!如今是退無可退,只有拚死一搏了!
想到這裡,昭二狠狠地咬咬牙,把木刀向右下方垂下,眼睛死死的盯住父親
的刀勢來路。眼中閃過的刀影似乎被減緩了速度,能夠清晰的看到木刀尖端逐漸
的接近自己的肩胛。
就是這個時機了!昭二迅速的提腕,揮臂,出刀!迅疾的刀影由右下劃向左
上,誓與由上劈下的刀光一較短長!
雙刀相交。喀嚓一聲脆響,木屑四散紛飛。
父親的木刀重重的劈砍在了昭二的左肩上,那猛烈的碰撞跟劇烈的疼痛,讓
他以為鎖骨已經被劈斷。年輕人雙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流血的虎口再也握不住手中的木刀,昭二雙臂下垂,聽憑已被劈斷的木刀掉
落於地。而這時父親昭雄依舊沉默如山,慢慢的踱步靠近半跪的兒子。手中的木
刀依舊完好,他是用木刀最強的發力點──刀身前端三分之一處擊打昭二的木刀
根部,輕易的便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不錯,昭二!」父親並沒有想過多讚賞刀斷人傷的兒子,「你能鼓起勇氣
跟為父正面硬拚,說明求勝慾望很強!我們大日本武士,不勝利,毋寧死!就是
要這樣才能作為中條流的傳人而把劍道發揚光大!」
沉默些許,父親聲調變得低沉起來:「昭二,去找醫生療傷,你的肩膀骨頭
沒事情,敷上藥就可以了。」說完,父親緩緩轉身離開道場。而跪在地上的兒子
這時候才忍痛半抬起頭,視線只能升到父親腰間懸掛的古代日本刀上。那洗煉流
暢的造型,那鯊魚皮包裹的刀柄,那黑漆覆蓋的刀鞘,深深的烙印在了昭二不屈
的眼中。
這便是中條流的免許皆傳的證明啊。昭二發誓,總有一天,自己一定會把這
柄古代日本刀掛在自己的腰間,他要成為一名最強劍道之侍!
*** *** *** ***
沙漠的寒風掠過昭二鬍鬚遍佈的臉龐,像銼刀一樣深深的刻上又一道溝壑。
昭二懷中的古代日本刀也像陰冷的冰棒,凍得他一陣戰慄。
昭二跨在變異野牛背上,緩緩掏出這把已經跟隨他十多年,歷經各種大小戰
斗而不損的戰刀。刀鞘上仍舊沒有絲毫擦痕,刀柄上卻被液體弄成了暗褐色。那
是血。有自己的,更多的是敵人的。
手中戰刀的陰冷觸感依舊熟悉無比,但父親的臉龐卻在記憶中變得模糊許久
了……
想這些往事幹什麼!昭二狠狠的甩了甩腦袋,父親已經是過去的人了,他早
死了!現在唯一要注意的,就是眼前洞口的那一群待死的穴居人。
昭二回身,看到身後大批的同伴都已跟上自己,每一匹變異野牛背部都是一
名中條組的武士,共二十七名,全部抽出武器準備接下來的衝鋒。
昭二直立起身子,聽憑撲面而來的狂風怒吼著撞擊自己的胸膛。他緩緩的把
戰刀橫至於眼前,慢慢的將刀身從封存許久的刀鞘中抽出。刀身摩擦鞘內,發出
一陣細碎的吱匝聲,像饕餮中的猛獸在嘴嚼口中的食物。紅色月光映射在淒厲的
刀身上,反射出的光暈讓昭二的眼睛也帶上了紅色,活像從地獄裂縫中竄出的魔
怪。
刀出。昭二迅猛的揮刀向前,戰刀在夜空中劃出一道迷離的紅影子。「寇葛
氣!」這是古語中攻擊的命令。
昭二興奮的看著中條組的武士們向前衝去,興奮的看著洞口那群低等的穴居
人慌亂的四處亂竄。他很是興奮啊,終於找到一群獵物了。
而洞口的雙子他們,早就在碉堡中集合完畢,人人手中握緊戰鬥的武器,聽
從隊長指揮。
隊長叫國強,是一名有著二十多年狩獵經驗的老成獵人。四十出頭的他雖然
在體力上不及龍精虎猛的年輕一代,但是在刀法技術上卻穩坐部族排名第一。他
手中的刀,厚重,粗曠,看上去就像一根被敲扁的鐵條。雖然不起眼,但敢輕視
這把原始武器的生物,早都被劈死在這漫漫大漠中了。
「戰鬥組迅速就位!預備組在休息室待命!小奇!你趕緊去通知底下,班迪
特攻擊我們了!!!」國強並未因突入起來的災厄而慌亂,沉穩的下達了命令。
隨後他探身,從碉堡內的嘹望孔朝沙漠往去。視野中出現了一匹又一匹的變
異野牛,捲起滾滾沙塵向洞口衝來。每一匹野牛背上都跨坐著一名班迪特,他們
口中呵呵的呼喊著,手中的武器興奮的揮舞著,像一群撲向獵物的狼。
不過國強確信,自己這邊的獵人們可不是待宰的無助獵物,他們有石斧!有
長矛!更有砍刀跟長槍!他們能夠抵擋住這群惡狼!他們能夠保衛地下族群的安
全!
「他媽的,放牛過來吧,該死的班迪特!」國強惡狠狠的詛咒。
第一名中條組武士驅牛跨過洞口的柵欄,狂奔的變異野牛根本收不住前衝的
力量,狠狠的撞擊在了厚重的石門上,發出轟然的巨響。這種經歷過嚴酷自然淘
汰選拔出來的變異生物,擁有巨大的力量跟硬度極高的牛角,厚重的頭部骨骼跟
脊柱連通一體,能吸收絕大多數的衝擊力度,就算直接撞上了石門也頂多讓它頭
腦發昏一陣罷了。
而這頭猛獸的衝擊,讓石門內的石質插栓一陣晃動,鉸鏈叮噹作響。
「該死的班迪特!」國強怒吼,「第二戰鬥組全都去給我頂住石門!不能讓
野牛衝進來!」
底層的第二戰鬥組成員們收回武器,身子傾斜抵住石門,用全身的力量同外
部兇猛的撞擊抗衡。
轟!轟!轟!一頭接一頭的變異野牛撞擊著石門,就算加上裡面十名獵人拼
命頂住,沉重的石門都開始向內錯動。鐵皮製成的鉸鏈早就被撐到最大限度。
不能再這樣下去!國強跟第一戰鬥組的十名隊員一起,從上層戰鬥室內開始
向外部投射長矛跟弓箭,目標便是那一頭頭不斷撞擊著石門的變異野牛,還有從
牛背上跳下來開始向碉堡頂部攀爬的班迪特們。
弓箭對於皮厚毛長的變異野牛根本沒有大作用,這群被背部刺痛刺激的愈加
發狂的猛獸瞪大紅通通的眼睛,任憑弓箭插在背部,依舊兇猛的撞擊著石門。超
自然的本能告訴它們,底下的空間內有足以讓它們盡情享受的水源跟食物。任何
沙漠中的生物,都不可能抵擋住如此甘甜的誘惑。
相對而言,從上層投射下來的長矛,由於攜帶有巨大的衝力,反而能對變異
野牛起到一定程度的殺傷。一頭正在撞擊石門的野牛被長矛貫穿了肩胛,粗大的
木刺深深的扎進肌肉組織中。它驀地發出一陣狂吼,聲音中夾雜著受傷的憤怒與
仇恨,可是卻再也無力衝擊石門了。
被長矛跟弓箭阻止的變異野牛畢竟是少數,加上趕來的後續班迪特們,一時
間石門外煙塵滾滾,撞擊聲響徹不絕。而從牛背上跳下的班迪特們,已經開始從
射擊死角向著碉堡頂端攀爬,他們知道頂部的嘹望台入口是防禦最薄弱的地方。
豈能讓這群該死的班迪特如願!國強看見戰況不利,高呼:「預備隊的去守
住頂部入口,其餘的都給我跳出去殺!」說罷,於上層戰鬥室縱身跳下。
落地的疼痛讓雙腳一陣發軟,國強站穩身子,便抽刀向身邊還在奮力衝撞石
門的變異野牛後足劈砍過去。那畜生正撞的起勁,根本沒注意身後的動靜。只聽
喀嚓一聲,一條後腿就這麼跟身體分了家。
變異野牛一聲狂吼,撕裂了靜寂的沙漠夜空。
它扭轉身體,紅色的眼睛死死盯住給它造成致命傷害的仇人,可卻根本無力
將沉重的身軀哪怕挪動分毫。周圍還在地面的班迪特們也注意到了這個危險的敵
人,他們迅速的形成包圍圈,向國強逼近。
但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從碉堡內部,一個個身影縱身跳下,落地後便吶喊
著號子,揮舞著武器,有的衝向狂亂的牛群,有的殺向凶殘的強盜。一時間石門
外部,充斥著野獸的嘶鳴與人類的喊殺。
這股廝殺聲經過洞口石壁的反射,凝聚成震撼天地的強音,迴響在淒冷迷離
的大漠中。就連無時無刻不在怒吼的狂風,似乎也向這些生物為求生存而發出的
吶喊低頭,變得悄無聲息了。
*** *** *** ***
聽著外面震天的喊殺聲,小奇不由加快了下去部落求援助的速度。他正下行
在通往部族內部的石頭階梯上,事實上,他已經在全力奔跑了,手中高舉的火炬
閃爍在潮濕陰黑的小徑上,勉強能分辨出身前幾米的路面,而再下面,則是濃厚
的黑,像地獄魔鬼張開的吞噬大口。
小奇奔行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漫長的甬道盡頭開始有微弱的燈光散射出。
他知道已經接近地下村落的村口了,便扯開嗓子喊起來:「警報!班迪特!班迪
特入侵了!!!」
轉過了最後一個彎角,視野裡瞬間出現兩把點燃的火炬,紅色的光像兩束劍
光,刺痛了小奇的雙眼。他下意識的閉起眼睛,就在這時,腳下一滑,身子便摔
了下去。
喊聲也啞然而止。「啊呦!」這下摔的不輕,小奇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渾身
的骨頭像散了架,每個關節都傳來陣陣刺痛。而奔跑的疲倦此時也壓迫在了胸口
上,沉重的擠壓著肺部,讓他不由的劇烈咳嗽起來。
「怎麼了?!」村口守衛的兩名男子沒有聽清楚小奇的吶喊,他們迅速的靠
近過來,扶起在地上喘息的他。
「不……不好了!……有……有班迪特……入侵!」小奇一邊咳嗽,一邊說
到,「快去通知!」
守衛的神色瞬間變得煞白:班迪特入侵了!上面洞口的獵人們要求支援!這
說明攻擊的敵人實力極其強悍!
左邊男子給身旁的看守一個眼色,命令道:「快去敲鐘!我去通知族長!」
然後便拋下摔傷的小奇,發足向村內最大的石頭建築跑去,那是族長老王的家。
「班迪特入侵了!班迪特入侵了!」伴隨著他沙啞的嘶吼,沉重的警鐘也開
始在地下村落的密閉空間內迴響,預示著災厄的降臨。
*** *** *** ***
「殺!」國強一聲怒吼,砍刀狠狠的劈進一名揮舞著狹長利刃的班迪特的身
體,從傷口處噴灑而出的血花濺了一臉。他的身邊已經聚集了幾名不怕死上前拼
殺的盜賊屍體,身後有幾頭斷足斷肢的變異野牛掙扎著想從血泊中爬起。
「巴嘎!」昭二忍不住用古語破口大罵。他沒想到這群低等的穴居人戰鬥力
有這麼強悍。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已經有幾名武士橫屍於沙地,也有幾名負傷掛
彩的武士從前線撤退下來。
昭二暗想:再這麼硬碰硬的砍殺下去,就算全殲了這群穴居人,自己的隊伍
也會折損不少。在茫茫沙漠中,單憑幾個人根本不可能存活,只有有了規模,才
能縱橫馳騁,侵略掠奪。
想到這裡,昭二咬牙沖身邊的衛兵說,「準備放毒氣!」
衛兵應聲而動,從背囊中掏出幾個球形瓶子,裡面充斥著褐綠色粘稠液體。
這些被昭二珍藏的武器,是前個月從狩奴者手中用掠奪來的資源交換而來的,威
力強大,投擲後會爆炸形成方圓十餘米的濃霧,凡是把霧氣吸進去肺部的人,全
都會喪失意識昏倒於地,是狩奴者圍獵奴隸的必備武器。因為用了便無法復得,
他一直不捨得用,但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昭二手臂一揮,嗖嗖嗖,三枚毒氣瓶便向左中右三個方向飛去,乒乒乓乓地
炸裂開來。
奮勇廝殺中的獵人跟強盜們都無暇他顧,他們的眼中只有面對的強敵,手中
的刀劍只瞄準著對面的目標。從瓶中炸裂出來的液體一經接觸空氣,迅速的汽化
成煙霧,瞬間便籠罩了混戰中的雙方。
雙子對面的強盜吶喊著掄起狹長的武器劈頭砍來,雙子身子一扭,這一刀便
唰的由側面劈空。那人大吼一聲剛要變招,突然渾身抽搐,手中本來緊握的刀柄
再也把持不住,噹啷一聲長刀落地。
如此好機會豈能錯過!雙子大喜,抽刀便要結果了對方,但是一陣迷霧迎面
撲來,他只覺腦中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浴血沙場中本來震耳欲聾的砍殺聲迅速消逝,雙方纏鬥的人員七七八八的軟
倒在地,就連不斷衝撞著石門的變異野牛都無力抵抗這毒氣的力量,撲通撲通的
摔倒下來。只有上風處的國強等人還沒有被嚴重波及。儘管只是微微吸入一點毒
氣,強大的神經麻痺毒藥已然在體內洶湧澎湃的發作,一陣冰寒刺骨的感覺從肺
部入侵體內,瞬間便充斥滿了腦部。
國強的耳邊再也聽不到強盜們垂死掙扎的嘶吼,鼻子再也聞不到沙塵中夾雜
著的殘忍血腥,就連眼前的人影也變得虛幻縹緲起來。他身子一軟,跪倒在地,
手中已斬殺數人的凶器像千斤巨石,沉沉的壓著手臂再也抬不起來。
眼前人影閃爍,紅色的光斑忽近忽遠,他想提刀再戰,可無力的臂膀已然全
無知覺;他欲張口吶喊,但鬆弛的口腔再也發不出絲毫聲音;他只能睜大眼睛,
慢慢注視著一個黑影越來越靠近自己。直到這影子遮蓋掉淒冷的紅色月光。
耳邊傳來些微聲響,他是誰?他要幹什麼?國強從未經歷過如此的情景。難
道是敵人?他不甘心啊!眼眶中因受到毒氣刺激早已盈眶的淚水,再也不受束縛
的流下臉頰,瞬間被掠過的風沙凍結為兩條低垂的冰線。
不甘心啊!
我本來足以保護族群,足以殺掉這些班迪特的!他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他
們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取勝,完全是一群懦夫!
一個冰冷的硬物抵在脖頸旁邊。是野獸的利齒尖爪?還是強盜的殺人凶器?
我恨啊!
我還沒有取得族長提名的權利!我還沒有玩夠那群低賤的母狗!我甚至沒有
一個能夠繼承我名字的兒子!
思緒到此中斷,意識中只剩下無盡的黑暗。
一顆頭顱在紅色的淒涼月光中滾落於地,噴灑出的血水迅速散佈為更加紅艷
的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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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我會基本上把握每五千字為一章,每章描寫一個場景。因為是有過一定程度
的構思,應該不會演化成流水賬或YY文。當然自己是邊寫邊發,指望我能瞻前
顧後照應大局那是不現實的。
總之,我會盡量凸出主題的,那就是拋卻現實道德觀後的凌虐。因為第二章
是後面發生故事的必要前提,因此沒辦法只能如此過渡。第三章後部開始會進入
H段了,敬請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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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恥辱的和談
(Chapter3:The Discreditable Negotiation)
小奇帶來的噩耗驚動了所有居住在地底村落的男人,他們紛紛抓起身邊能派
上用場的武器,聚集在族長老王的屋前,等著他主持大局。
石屋正面是一扇緊閉的木門,門內悄然無聲。門外的年輕人們耐不住性子,
開始七嘴八舌的叫嚷起來。
「快去上面支援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胡說!上面的獵人個個都是厲害角色,怎麼會被幾個班迪特給擊敗!」
「都他媽的給老子閉嘴,沒事國強大哥會派人下來求援?」
吱呀一聲,一隻枯瘦的手掌推開木門,眾人的轟鳴這才迅速沉寂下來。族長
老王出來了。
其實老王並不叫老王。因為他是王姓家族的家長,同時又兼任這個地下部族
的族長,因此人們都尊敬的稱呼他為老王。
老王的姓名已經無人知曉了,從這群年輕人記事的時候起,老王就已是這麼
個乾癟的老頭子了。一身灰色的袍子裹著瘦骨嶙峋的身子,伸出袖外的雙手活像
乾枯的枝杈。
老王臉上都是老人斑,一塊塊的交錯密佈,像打了一堆補丁。渾濁的雙眼躲
在深陷的眼窩中,無精打采的掃視著圍繞他的人。那些跟他同輩的老人要麼早早
的消逝在外面惡劣的沙漠中,要麼也已老病而死,被填埋於村外的農田中,成為
作物的肥料。
只有他,不知是運氣好到出奇,還是真有什麼天賦異稟,竟然就這麼苟延殘
喘的活了下來,這麼多年後依舊能夠動彈,死死霸佔著族長的位置不放,讓另外
兩家的家長牙根咬的生疼。
「族長!您可算出來了!」年輕人迫不及待的叫嚷,「我們要去支援上面的
獵人們!」
「是啊是啊,這次估計來頭不小啊,老王!」年長者中也有人激動不已的說
道。
老王沉默的一揮手,眾人迅速閉上了嘴巴。族長的權威在這個封閉的小圈子
裡面,就是至高無上的統治意志。
「安靜……」老王緊緊抿著的嘴唇微微顫動,半死不活的音調顫顫悠悠的飄
進眾人的耳朵,「年輕都的留在這裡,祥叔帶你家的一起去上面看看……如果半
道上碰到敵人,就退回到村口。」
「是!」一個矮壯的中年男子迅速的結成隊伍,各個高舉火把,向通往洞口
的階梯處衝去。
「族長,我們呢?」年輕人還不死心。
「都閉嘴,拿起傢伙跟我到村口去等!」老王看著眼前慌亂的年輕人,胸腔
一陣氣悶。他恨恨的想到:
「眼前這些吃乾飯的,都他媽的是些近親雜交的孽種,腦袋裡面都是漿糊,
非要有人指點才知道幹什麼,怎麼幹。不就是強盜麼,殺來殺去這麼多年,這村
子不還好好的麼?這群腦袋比蜥蜴還笨的人就知道一擁而上,卻不知道這通往洞
口的石徑會讓隊伍變得極其狹長,只有頭上那幾個人能派上用場,再多的人被堵
在半道上也是不中用。還不如守在洞口等消息。對,守在洞口!
「這時戰鬥基本結束了,如果我們贏了,自然可以慢慢的收繳戰利品;如果
我們輸了,說明三十個強壯的獵人,加上堅固的碉堡都頂不住。下面這群廢物又
能怎樣?能把洞口奪回來?只要拚死守住了這裡,上面的就算全死了也沒關係。
他們不就是為了保護下面的人才守在那裡的麼?沒頂住只能說明他們沒有用!沒
用的人,沒資格活在這個沙漠裡面!」
年輕人簇擁著老王來到村門,手中的火把在本是深邃幽暗的地下空間映射。
間或一陣微風刮過,人們的影子便扭曲成千奇百怪的樣子。老王陰沉的臉色也如
同這閃爍不定的火光,或明或暗。他在等,耐心的等,等待探聽回來的消息……
*** *** *** ***
「首領,我們還等什麼!」一名武士憤憤的叫喊,一邊從敵人身首兩處的屍
體上抽回戰刀。他們早已打掃完戰場了。
所謂的打掃戰場,就是把自己人都拖到通風處,等待麻痺的效果過去──狩
奴者說要至少三十分鐘才能甦醒過來,然後還要三十分鐘才能恢復正常。那些不
走運的已經麻痺得東倒西歪的變異野牛就聽憑它們躺在原地,反正現在也用不上
它們。敵人的碉堡已被從頂部攻破,經過室內一陣短暫而激烈的拚殺,英勇的武
士們全殲了敵人,已經從內部打開了石門。
而外面這些被麻痺毒氣迷翻在地下的下賤人種,則需要高尚的武士們幫助它
們結束卑微的生命。
昭二站在剛剛被攻陷的碉堡頂端的嘹望台上,呼吸著夾雜著血腥氣的微風。
這股氣息是多麼的熟悉啊!一次又一次的,他帶領著中條組的手下,攻陷了一個
又一個的穴居人村落。那些低賤的下等生物在地洞裡面蜷縮著,顫抖著,等待著
支配者的發落。
「殺光!搶光!燒光!」這是父親昭雄貫徹始終的三大政策。據父親說,大
日本帝國的武士對待敵人不能有絲毫的同情與憐憫。
這冷酷的政策,也是埋葬父親的導火索。
一個又一個的村落被洗劫一空,失去了生存能力的穴居人部族,一個又一個
的消亡於沙漠中。對於馳騁大漠的中條組而言,侵掠的難度也越來越大,因為他
們不得不增加跋涉的距離。他們像古代沙漠中的遊牧民族一樣,依靠變異野牛群
遊蕩在大沙漠的周邊地區。
終於,父親能掌握的地段中,所有的穴居人部族都被消滅一空。父親開始了
大遷徙。
他們沿著某條乾枯的河床向沙漠外移動,沙漠外的世界裡,據說有著更多可
以被掠奪的低等生物。在半個月之後,他們果然看到了一群駐紮在一個小丘陵上
的人類。
父親興奮的率領百餘名中條組的武士縱牛向前,他們要再一次的殺光這些獵
物,搶光它們的財物,最後燒光所有拿不走的東西……
迎接他們的是幾挺怒吼著的旋轉機槍。
大神冷酷的背棄了他們,他們碰上的,是一夥武裝販奴集團。
傾瀉的彈雨在最初的一分鐘內,便奪取了大半武士的生命,剩下的也是傷痕
纍纍。昭二隻聽見一陣密集的爆炸聲,根本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便看見身前的父
親被巨大的衝力掀落牛下。
昭二翻身下牛,驚恐的發現:父親胸膛已然被某種東西穿破出一個血肉模糊
的大洞,內臟外流,稀稀拉拉的灑了一地。中條流劍道師範,擁有著無敵劍術的
父親昭雄,還沒有拔出鋒利的古日本刀,便被尚在遠處的敵人輕易的殺死。
「撤!」昭二的喉嚨嘶啞了,像一條垂死的狼發出的最後嚎叫。
剩下三十餘名還能動彈的武士跟隨昭二,向著沙漠內部奔去。昭二手中,緊
緊攥著從父親屍身上奪來的古日本刀。
「只能掠奪比自己低等的生物。」這是昭二事後總結的唯一經驗。父親就是
看不清除這一點才會毫無意義的白白丟掉了自己的性命。只有穴居人存在的沙漠
才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之後的十餘年他也是這麼做的。但與父親的政策不同的是,昭二不會把穴居
人的生存條件完全摧毀,而是給它們留下最基本的生存保障,等一段時間這些下
等生物恢復後再來進行下一次掠奪。
現在,昭二正在思索怎樣解決武士們沖天的怨氣。他們早已叫囂著要殺光下
面的低等生物,為死去的九名同伴報仇。昭二的思緒則是想得更加深遠:如何解
決再度縮減的人員規模?剩下二十名不到的人數,將會對今後的掠奪帶來更大的
難度。他已經經不起那怕再一位武士的折損了。
昭二沉默的抽出戰刀,彎曲狹長的古代兵刃反射著紅色的月光。喧囂的武士
們逐漸沉寂下來,首領要下命令了。
「把剩下能動彈的變異野牛趕在前面,一起下到這群低等生物的巢穴裡。」
*** *** *** ***
祥叔走在上行的階梯上,只聽見自己粗重的喘息,只看見火炬照亮的崎嶇石
階,他越走越緊張。已經快到洞口了,為什麼上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結束了?
但願是獵人們取得了勝利,否則……
他們這幾個人想從班迪特手中活下來,根本是妄想。
他想退縮,誰願意拿自己的命去冒險呢?但是作為劉家家長,他必須服從族
長的命令,必須探明究竟。否則老東西第一個便會拿他開刀。
「媽的,老東西怎麼不派自己家的人來偵查!」他低聲痛罵。
上面傳來一陣聲響。是什麼?
陣陣響聲從頭頂上傳來。祥叔一揮手,後面的人瞬間停住了腳步。祥叔慢慢
的彎下身子,耳朵貼上冰冷的地面,仔細分辨聲音的來源。
像某種生物沉悶的腳步,轟隆隆的在往下走。響聲愈來愈大,地面也開始震
動起來。是什麼東西?
人類絕不會弄出來這麼大的動靜,看來上面的獵人十有八九是全軍覆沒了,
班迪特開始向下面的村子進攻了。
祥叔悄悄的靠著牆壁向隊伍後面移動,一邊低聲說:「小子們,上面有東西
下來了,去看看。」
為首的青年男子答應了一聲,隊伍又開始緩慢向上移動。
轉過一個近乎直角的彎道,為首的男子突然發現,自己正擋在一群變異野牛
的路上。第一頭野牛離自己的距離,甚至近到自己手中的火炬都能照亮它通紅的
眼睛。那眼神中充滿了怨毒與狂暴。它噴吐著鼻息,似乎對突然擋住自己路徑的
弱小生物,表示著強烈的憤恨。
年輕人一瞬間被固化成一棟雕塑,他既不能前進,又無法後退。就這樣靜止
著,僵持著。
直到上方的猛獸一聲大吼,全力的向他衝來。
「啊啊啊……」年輕人這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轉身就跑。
他本能的掙扎讓自己的死亡時間,往後拖延了不到三秒。
*** *** *** ***
「哈、哈、哈……」祥叔一邊奔跑一邊大口喘氣,儘管已經拚命逃竄了,身
後男人們響起的哀嚎聲似乎就迴盪在耳邊;狂性大發的變異野牛,似乎已經把鋒
利的牛角頂在了自己的背心。
要不是身後有那麼些個男子當作障礙,阻擋著衝鋒的野牛,祥叔根本不可能
跑回村口。
「不好了!野牛群被趕下來了!」祥叔看見村口圍繞的一群人,正在探頭探
腦的張望著。
人群一瞬間炸了鍋,年輕人遇到這突入其來的危機,只能我看看你,你看看
我,根本不知道如何處理。
「都給我撤退到村門後面!」一個淒厲的聲音喊到,聲調活像被踩著尾巴的
變異蜥蜴,是老王在指揮。
人群轟然後退,擁擠著退到門內,祥叔拼了老命,才最後一個擠進去。
「關門!」
木門被緊緊關上,上好了插栓。
「用火把把木柵欄都點了!」老王的命令絲毫沒有遲疑,「把長矛都給我從
柵欄的縫隙中捅出去!」
人們聽話的紛紛用火把點燃柵欄,火勢迅速蔓延開來。人人都知道即將面臨
的危機,這裡一旦被牛群衝破,後面便是自己居住的石屋。因此個個不聲不響,
只是緊攥著手中的木製長矛,斜斜的從柵欄的縫隙中伸出。
漆黑的洞口響起了人類的哀鳴跟狂牛的怒吼。幾名村民手足並用,由上面拼
死逃竄下來,他們身後便是奔騰的牛群。
「開門!開門那!」男人絕望的看到,身前是一片燃燒著的柵欄,縫隙中還
有伸出的尖刺。哪裡有自己能逃生的門路?
柵欄內的人群一陣騷動。
「都不許動!」老王的嚎叫像深淵裡的惡鬼。
幾名男子冒著火焰的灼傷衝向柵欄,奮力推向木門,他們要活下來!
「開門!!!」一名男子瘋狂的嚎叫著。在跳動的火炬照耀下,扭曲的面孔
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人類。
「啊!!!」他的胸腔被鋒利的牛角透體而過。他絕望的低下頭,只看見一
個窟窿裡面汩汩的冒出血水。
他死了。在身體內的血水流乾之前,又一頭野牛的蹄子踏扁了他的頭顱。
其餘的男人們也被牛群掀翻在地,亂蹄踐踏,臨死的哀嚎充斥著地下空間。
柵欄內的人們不由的後退,誰都無法相信這些單薄的木製柵欄能頂住狂奔的
牛群。上面的石頭碉堡都沒有頂住!
「把火把扔出去!」老王看到牛群前鋒已經衝到門前,嚎叫著下令。
「嗖嗖嗖……」火把劃出紅色的拋物線落在了牛群附近的地上,炸開成四濺
的火星。
原始本能中對火焰的恐懼,再次被從記憶的深層喚醒。狂奔的牛群甚至無懼
於厚重的石堡,然而眼前燃燒的柵欄,拋落的火把,以及四濺的火花,卻讓牛群
陷入了恐慌。它們減緩了速度,收住了腳步,停在了柵欄跟前。
剛才還是叫嚷、吼叫、混亂中的雙方,慢慢的沉靜下來,只有燃燒的火焰劈
啪做響。
相隔一道火牆,村民跟牛群就這麼對峙著。
*** *** *** ***
有人在鼓掌。
掌聲來自牛群的後方。柵欄內的村民疑惑的左右相望,他們低下的智商,根
本無法理解這超越常規的舉動。
「了不起啊!」一個略帶怪異口音的男子聲音響起,「能靠一道簡單的木欄
擋住牛群。卑微如我,能有幸的知道,是哪位偉大的族長領導著這個村子麼?」
這句突入起來的話讓村民們陷入莫名的緊張。他們誰都沒敢動,他們腦子中
只想到去應付即將踏越柵欄的猛牛們,根本無暇他顧。只有位於前排後方的幾個
年長者不禁扭轉過頭,看著位於中央的族長老王。
老王的臉色及其古怪。這種班迪特發話要跟村內族長對話的情形,這麼多年
來他也是頭一遭。他的腦中迅速開始思考其成因跟目的起來。
目前柵欄能頂住牛群,但是也無法主動出擊。不如趁現在的僵持先看看對手
的反應。
想畢,老王揮揮手,身前的年輕人知趣的紛紛讓開。邁著顫抖的步伐,老王
緩緩步出隊伍。
「族長就是我……」低沉的嗓音嘶啞著說,「你是誰?」
昭二瞇起了眼睛。他眼中的老頭外表,簡直如同一個沙漠中被曬乾的人乾。
可他絲毫不敢小覷了老頭子,剛才短短的時間內,其應對危機的迅速反應,果敢
判斷,跟那股魚死網破的氣魄,足以證明這是一個危險的對手。
「老人家,在下是大日本武士,中條組的組長,中條昭二。」
什麼東西?雖說老王這些年積累的經驗也算不錯了。對手口中的「日本」、
「組長」等新鮮名詞還是讓他迷糊了一陣。從哪裡過來的盜賊?什麼狗屁名字!
「哦,是中條昭二先生啊!」老王的話語中可絲毫沒有透露出疑惑的氣息,
「鄙人是這個村子的族長老王。」
「哦,尊敬的族長,能夠見到您真是讓我無比榮幸啊!」昭二嘴中不斷噴吐
出虛偽的言辭。
「哼!」老王冷哼了一聲,「你能見到我,說明你們已經把我們上面的獵人
都給殺掉了吧!無恥的班迪特!!」有些時候,不能一味的好言好語。這些凶殘
的強盜怎麼會跟你輕鬆的聊天?要不是雙方互有顧忌,這裡早就成修羅殺場了。
「哎呀,老王先生實在是誤會了!」昭二絲毫不以為篤,言語中還是那麼心
平氣和,「上面的村民們是與在下一夥起了一點小衝突。我們是想過來賣點貨物
的啊,沒想到他們上來就殺!」昭二信口雌黃的把衝突責任都推給了對方,反正
那些死人是不會抗議的。
「胡說!你們這樣子是來賣貨的商人?」老王氣憤的死死盯住對方,除非是
笨成變異蜥蜴,否則誰會相信他?!
「誒,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不然尊敬的族長可以隨我上去一看,大部分的人
都好好的呢。畢竟腦子中只有暴力的下等生物,只有那麼少數幾個。」昭二吃準
了己方目前的優勢。
「你們現在想怎樣?」老王可不能像對手一樣慢慢的耗,木柵欄已被點燃一
段時間了,再有半柱香,就會燃燒殆盡。在那之前必須做出抉擇。
昭二笑了,像用巨口吞噬人前微笑的變異獅子。終於對手還是沉不住氣了。
「哈哈哈……」笑聲中不由摻雜著得意忘形,「我們是正經的商人啊,只想
跟你們做生意。」
「生意?」老王這次是真迷惘了,這狗逼強盜打的什麼鬼主意?
「嗯,生意。對我們雙方都有利的……生意……」
昭二仰著頭,瞟著老東西,嘴唇中吐出的話語瞬間凍僵了老王的表情:
「你們藏匿的母狗讓我們帶走一半,我們給你五頭馴服的變異野牛。」
第四章 陰影中的少女
(Chapter4:The Girl Hidden in The Shadow)
老王氣的渾身發抖。這些無恥的強盜竟然敢打母狗的主意!
村子背離石階的側後方,有一個用石頭搭建起來的狗窩,所有的母狗們都被
圈養在那裡。這些母狗有的是上一代母狗生產下來的女兒,也有的是從外面其他
部族掠奪來的戰利品。它們是最低等最下賤的生物,唯一的用處便是成年母狗可
以同男人交配,受精後可以為部族的繁衍提供下一代男性。
未滿十八歲的母狗將被單獨圈養,從十八歲開始便可以正常交配,從而避免
因發育未完導致難產。母狗死了沒什麼,腹內的男孩是很重要的。懷孕的母狗享
有基本生活的優先保證,可以靜養待產。按照十個月一胎的速度,一隻母狗可以
生產二十個嬰兒以上。凡絕經的母狗沒有存活的價值,將被殺掉分屍後埋在農田
內做肥料。
火牆的對面,昭二望著火勢減小的局面,冷冷的笑著,優勢在一點點的傾向
於己方。
他有足夠的時間去等,更有足夠的理由去等。
老王可不能再等了,他狠狠的吞嚥幾口吐沫,凸出的喉結沿著乾癟的喉管滑
動。由於高度的緊張,青筋迸出的太陽穴附近已然見汗。怎麼辦?
「哼,你們倒是打的好主意!」老王還是繃不住的先開了口,「母狗是村子
繁衍的必須,我們分你一半自己怎麼辦?」
「哈哈哈……」昭二似乎聽到了笑話般的大笑,「你們底下這點人也用不了
那麼多吧!」
他用眼睛掃視著柵欄對面的人群,一共三十多人,年輕人也就占一半。這些
低等的男性穴居人到一定年紀後,基本無法繁衍出後代,因此老東西口中的危機
根本是虛張聲勢。
「你看看,就這麼幾個年輕人啊。要那麼多母狗來幹什麼?哈哈……」昭二
不依不饒,他一定要抓緊對方精神上的動搖盡快下手。
老王開始為難了,上面的獵人看來是都完了,身邊只有那麼十來個年輕人。
雖說人數上己方佔優,然而從武器上對手明顯強大的多。真要硬拚的話,兩敗俱
傷的下場就是這個村子永遠喪失了繼續的可能。這個危險的賭注太大了。
「我怎麼能相信你?你說的話有什麼保證?」老王的聲音越發低沉起來。
「哈哈!很簡單啊!」昭二看到目的達成,自然得意起來:「你看這個!」
說完,把脖子上掛著的一個骨質物摘下來。看上去像個哨子,他放在唇邊噓的一
吹。
驀地,牛群都立即抬起頭來。有的還四下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看見了沒?這就是控制變異野牛的牛哨!」昭二得意洋洋的說道,「這些
野牛還是小牛犢的時候便被人從野牛谷裡面偷出來,每天都用哨聲指揮。他們只
要聽到哨音──當然,我們是聽不見的──便不會發狂,會乖乖的聽人發落。沒
有哨聲的話,我們根本無法騎上它們的背!那麼,現在……」
說到這裡,昭二把骨哨從燃燒著的木欄上面丟了過去。
老王探手,將骨哨接了過來:「那麼,這就是信物了?」
「沒錯!」昭二言,「等我們挑完母狗,你們留下五頭,給它們戴上嚼頭,
我們把剩下的帶走。然後你把骨哨還我。我們就兩清了!」
「哼,你們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則……」老王還不忘加上這麼一句。
「花招?我看你們自己才要多注意,否則我們把全部的母狗都殺光,然後再
找你們算賬……」對方也不含糊。
「嗯,好吧。」老王也不想把對手逼的太急,畢竟他們手上的精良武器不是
吃乾飯的,「我們撤!」
說完,老王便轉身而去。身邊的男人們也一言不發的跟著後退。
「喂!我們還在這邊啊!」昭二急了。
「我們先回村子,你們等柵欄燒完了,直接沿著左邊的道去狗窩好了……」
「巴嘎,狡猾的老東西,還是不相信我們!」昭二低聲咒罵著。這老傢伙肯
定是讓人都收縮回村子加緊防禦了;讓我們不要進去村子而直接去狗窩……
「哼,等著瞧!」
過了十分鐘,燃燒的火苗漸漸熄滅,昭二一揮手,手下們就踹開木門,眾人
向狗窩走去。
*** *** *** ***
曉蘭難過的無法忍受了。
要不是口中有鐵圈製成的嚼子勒著,她一定會大叫起來。但如今,她卻只能
從喉嚨中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儘管如此,她悲慘的淒鳴也讓隔壁的母狗
們,身子不由的顫抖起來。
她犯了錯,正在被關在狗窩的單間中接受懲罰。
上次被牽出去的時候,她那晚一共被六個男人操過。最後的那個是一個根本
無法勃起的廢柴。明明沒有能力的他為了撐面子,就用身邊的木棒當作陽物,惡
狠狠的捅進她的陰道。粗糙的木屑劃傷了細嫩的淫肉,大量流出的血液染紅了草
墊。曉華痛的難以忍受,便狠狠的用牙齒在他肩膀上啃了一口,撕下一塊肉來。
作為絲毫沒有地位的母狗竟然敢侵犯主人,這在地下村落裡面可是重罪。
老王決定狠狠的給它以教訓,而且一直要教訓到它下一次被操的時候。
曉蘭從那時候起,就被單獨館在這個狹小的單間內,這是專門為懲罰不聽話
的母狗預備的房間。四面石牆緊緊地包圍著,只有一個小視窗透進來一些新鮮空
氣。室內被排泄物弄的臭氣熏人,要不是胃裡面早就嘔空了,她現在早就吐出來
了。
曉蘭的眼睛上被蒙上了厚布,這樣她的眼睛就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光亮。身
處密室,呼吸著污濁的空氣,不能通過光線強暗判斷晝夜流逝,就這樣無窮無盡
的承受著酷刑的折磨。這樣的變態遭遇,讓這個年輕女子的心靈已被摧殘到崩潰
的邊緣。
曉蘭全身赤裸,上身與地面呈現45度角。頭髮被繩子綁著牽引向上方,這
樣她就無法隨意移動腦袋。她是多麼想垂下頭休息下啊,脖子已經酸痛的沒有知
覺了,可是她一低頭便會扯疼頭髮,於是她便這樣挺著頭,苦苦的支撐著。
她的雙手被反剪到背後,從手肘部分開始,被粗糙的麻繩反關節的綁住,一
直纏繞到手腕。然後麻繩被收攏後,向上穿過房頂上的鐵環,靠著牽引力把她整
個身體吊起來。
所謂的吊起來,其實只是將她的腳跟懸空,腳尖還是略微能擦著地面。這樣
做自然有它殘酷的用意:曉蘭只能踮著腳尖站立,用腳趾承受著身體的重量。而
一旦她承受不住了……
曉蘭的陰戶被一個粗大的木製偽陽具貫穿,粗糙的木棒一直頂到宮頸,另外
一段則突出體外好長一截,根部跟股間的一個鐵台連接。她相當於是被木棒頂著
站立,只要腳尖酸痛的無法站立的時候,在重力的作用下,粗大的木棒便會狠狠
的戳進體內,似乎要把子宮貫穿。
這種非人的虐待根本是無法忍受的,因此她必須強挺著,再度用腳尖站了起
來,一段時間後支撐不住了,再度坐下。任憑木棒一次次的在陰道內摩擦,帶來
無盡的屈辱與疼痛。
老王說,這條母狗不是不習慣被木棒操麼?就讓它被木棒操死吧。
已經持續不知多久的虐待,讓曉蘭的陰戶再次流血。腔內的皺褶被粗糙的木
棒表面銼的已是傷痕遍佈,每一次上下運動,都會帶來撕心裂肺的痛感刺激。
曉蘭的嘶鳴因此也從無間斷,嗓子都被喊啞了。更加重這種刺激的是,她排
尿時,木棒吸收了尿液,變得更加潮濕,而滲入其中的尿堿,則在陰道內的傷口
處狠狠的灼燒著。曉蘭覺得下體處已經被傷痛跟灼燒弄的已經潰爛,已經血肉模
糊,但她仍舊無力阻止,聽憑自己的肉體被冷酷的虐待著。
要不是每天都有人進來給她餵食,給她送水。這樣的折磨早就讓她得以解脫
了。她也在求生和求死間徘徊。欲生不能欲死不得的狀態,便是她目前處境的真
實寫照。
外面一陣騷動,似乎有大批的人向這裡走來。曉蘭的意識已經開始昏迷,破
碎的下體處痛徹心肺的疼痛也變得模糊起來。隱隱約約中,她似乎聽到有人打開
了石門。
然後是一陣喧擾,女人們驚慌的尖叫著。
不應該是這樣的。
通常都是一個人被挑選後帶走,女人們常年身處凌虐地獄,早就忘記了掙扎
與反抗。今天這麼大的騷動,定是有不尋常的事件發生。
吱呀一聲,有人推開了封閉著的木門。
誰?
是不是來放她下來的?
「哇,這麼臭啊!!!」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大叫著。對陌生人的本能恐懼
再一次的讓曉蘭的身軀顫抖起來。
「老大,這裡還有一隻母狗!」那個聲音邊說著邊靠近過來,「哇!竟然被
木棒操個半死,這群下等生物也挺會折磨母狗的麼。」
「哪裡?」遠處的聲音聽上去細弱的很,「把它弄過來。」
「是!」陌生男子應到。然後曉蘭便感到有人開始扯動麻繩。身體被高高的
吊向半空。惡魔般的木棒帶著撕扯疼痛,從流血的陰道中緩緩的退出。
一寸、兩寸、三寸……終於全部出來了!曉蘭的心激動的跳動不止,她想大
叫!聲音卻被勒緊的嚼頭變成了一陣低咽:「嗚嗚嗚……」
「叫什麼!臭母狗!」陌生男子怒道,「等下被操的時候有你叫的!」
曉蘭已經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只要能從地獄中出來,就算她被男人操死,也
勝過被木棒折磨而死萬倍。
兩個小時後,她被兩名男子前後夾攻狂操不止,脆弱的心臟再也承受不住壓
力,衰弱的機能已經無力維持生命之必須。
她被操死了。
*** *** *** ***
洞外已是白天。
太陽穿透佈滿了紅色微塵的上層大氣,投射下強烈的射線,灼燒著廣漠的沙
漠。冰點下的沙層迅速升溫,凝結在其中的少量水汽蒸騰而起,扭曲著遠處的景
物。
一頭變異野牛在沙漠中跋涉。它的步伐沉穩而又迅速,它必須在太陽越過天
頂前找到一個避蔭之處,否則下午的沙漠還是會把它從內部烤透。
這頭野牛非常痛恨背上的生物。
它本來好好的與部族一起生活著,結果被那個生物硬是弄來當作了代步的工
具。它試圖反抗,用鋒利的牛角把她脆弱的身軀貫穿,結果卻被狠狠的教訓了一
頓。它被那個生物活生生的用拳頭揍倒在地,躺了半個晚上才起來。
從此它再也不敢違抗她的命令,只能聽憑她躺在自己背上,由它馱著在沙漠
內移動。
這種差事不算累。自從半個月前她強迫自己成為代步工具以來,每天它都能
找到合適的綠洲,或者隱蔽的洞穴,因此吃喝的還算不錯。它那單薄的可憐的腦
漿,讓它屈從於這種隨遇而安的命運,就這麼漫無目的的遊蕩著。
「哈!」一個古怪的女性嗓音突然打破了沉寂。這聲音像是發笑,卻絲毫沒
有高興的意味在裡面,短促而尖利。她隨後低聲自言自語到:「那邊果然有個石
頭丘陵。」
聲音來自牛背上,一個人類女性仰面躺臥在寬厚的牛背上,身上披著一條粗
布制的披風,頭上包裹著黑色紗巾。她斜著頭,從側面看著右前方沙塵滾滾的地
方,那邊有一道朦朧的影子隱沒在沙塵中,是一道石頭丘陵。
紗巾遮蓋了女人的臉龐,披風則是包裹著纖細的肉體。透過布匹,女人性感
的曲線暴露無疑。她有著高聳的胸部,豐滿的不像是長期營養不良的沙漠女子,
乳房似乎要從粗布的束縛中竄出,釋放出性的能量。
與之相反的是,她的腰部及其纖細,彷彿輕易便可折斷一樣,真不知她是怎
樣支撐起胸部的重量。她的兩條長腿從變異野牛的身側垂下,渾圓的大腿到膝蓋
處則收縮為修長的小腿,配上纖細的足踝跟嬌小的腳丫,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致命
的誘惑。
這個年輕女子用右足輕輕磕著身下變異野牛的腹部,它早就學聰明了,知道
自己要向右前進。野牛調整好方向後,便衝著石頭丘陵緩緩的走來。
離著石峰還有幾百米,牛背上的女子突然間像是覺察到了什麼,簌的直立起
上身。她面紗下的鼻翼一陣翕動,似乎在聞著什麼。
「哈!這裡竟然有這麼大的血腥味。」
她的嗅覺難道跟狗一樣靈敏?
「有意思,看來這裡有人類的存在了。說不定是一個不小的穴居村落呢。」
女郎催動胯下的變異野牛,從側面接近方才瀰散著血腥氣息的地方。
到了石峰腳下,女郎翻身下牛。自己一個人開始向那邊移動。她壓低身子,
放輕步伐,像一隻黑色的幽靈,無聲卻迅速的飄移過去。
*** *** *** ***
洞口有兩名中條組成員在放哨。他們是上次搏鬥當中的傷者,一個被砍了兩
刀,另一個更是被剁下一隻手來。這倆人與其說是望風,還不如說他們的傷勢讓
他們根本不想下去。
他們斜靠在堡壘的側牆上,無精打采的望著塵土飛揚的沙漠。
「喂,你說老大他們現在怎樣了?」
「尾田不是上來報信過麼。老大他們已經跟那些該死的穴居人做了交易。它
們的母狗正讓我們操著呢!」
「誒,可惜我倆身子現在不行,否則也去爽他一爽。」
「爽你個頭啊!那些母狗整天都被人操,早就不成人樣子了。你還有興趣操
它們?」
「不然要你腿間那玩意兒幹什麼用?光留著撒尿?」
「省省力氣吧,你要想下去自己去,我是傷口疼的走不動道了。」
「得了,我也不是要快活不要命的人……」
兩人的對話都被從堡壘頂部溜過去的女人聽到耳中。她悄悄的把身形躲藏在
凸起的石塊之後,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穿過了崗哨,直奔地下村落而去。
細微的腳步聲迴盪在狹長的石階中,聽起來她奔行的速度不慢。奇怪的是,
她根本沒有用火燭等光源照明,彷彿能黑夜視物一般,就這樣一直下到了階梯盡
頭。
「哈!這裡就是村口了。」女郎眼神迅速的在已成灰燼的柵欄殘骸處一掃而
過。她蹲下身子,仔細辨識著著地面的足跡。
「之前一批人是向右邊的路移動的;而最後的另一大批則是去了左邊。」眼
前佈滿黑色木灰的砂石地面,在普通人眼中只不過是一塊被踐踏出亂七八糟圖案
的地方,但是在女郎眼中,卻隱藏著諸多的資訊。
她迅速而沉默的開始向左邊的小徑移動,那條小徑蜿蜒著,一直通向狗窩。
還每到那裡,女郎靈敏的耳朵就分辨出了女人痛苦的呻吟聲跟男人逞兇的吼
叫。
「啊啊啊……」叫聲此起彼伏,匯合成淒慘的凌辱合旋。
女郎悄悄的繞到了石屋側面,在門口衛兵的視野外偷偷的縱身一躍,輕巧的
便跳到了屋頂上。下落時微弱的聲音夾雜在屋內男女的縱情聲中,根本沒讓任何
人察覺。
女郎把身體伏在屋頂上,就著向下的斜坡伸出頭去,倒著探出半個腦袋,偷
窺著屋內的情況。
屋內是一片凌辱地獄的修羅場。
母狗們被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已然肚腹隆起懷有身孕的,它們蜷曲著縮在
陰暗的角落,漠然的眼光看著其他女人被男人們操著。凡是沒明顯懷孕的女人,
都被男人壓在身下,有的被弄成背後插入式,有的則是正面插入式,還有的被拎
起一條腿,呈現側面交合狀。室內瀰散著濃厚的性交氣息,空氣中似乎都有著令
人慾望膨脹的因素。
女郎冷漠的看著母狗們的慘狀。她縮回腦袋,仰面躺在屋頂上,耳中聽著淒
慘淫靡的聲響,不知腦中在沉思著什麼。
門口的籐田負責放哨。他襠內的男根早已勃起,撐的難受無比。誰讓他不招
組長大人喜歡呢?同夥都在玩弄母狗,只有自己在門外站崗。他多麼想進去也玩
它一次啊!
「巴嘎!老子就這麼倒楣!」他狠狠的罵了一句,邁開步子去屋後的角落方
便。再不把陽具中的汁液用手弄出來,就要被憋死了!
他四下掃視了一圈,確信無人。便鬆開褲帶,掏出雞巴搓弄起來。配合著屋
內母狗的嘶鳴,很快的下面便有一種刺激的感覺湧上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身影從屋頂跳下。直接落在他的身前。
籐田一驚。雙手中揉搓的正歡的陽物,瞬間就疲軟了。
什麼人?!漆黑的角落裡面,只能看見對方的影子。是個人類。
他想大聲示警,屋裡有十多個同夥,可屋外只有他一個。
他的雙臂被身前的人狠狠抓住,像一對鐵鉗,讓他絲毫動彈不得。籐田喉中
的聲音即將發出,卻被一個柔軟的物體緊緊的壓在了嘴唇上。只從縫隙中傳來一
陣嗚咽。
那是女郎肥厚誘人的櫻唇,正在散發出誘人墮落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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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為了跟時下流行的玄幻(fantasy)題材乃至YY題材區分,本作一
定要先有點最基本的背景鋪墊。
古人云開門見山,本人卻憋到第四章才推出主角,實在是……抱歉了。看過
太多的男性種馬文,本人這次想另闢蹊徑,從女性的視角來描述故事。從第四章
開始會持續很大比例的重口味H文,一定不會讓讀者失望的。
本人每天都冥思苦想,實在是無法用有限的辭藻,對主角的特徵作精煉的總
結。本文最初的靈感來源於PC遊戲《Fallout》,但如果將遊戲裡面的
D20系統真的生搬硬套過來,主角除了常態力量屬性與成年男子類似,其餘層
面都超越了正常人類的範疇,看上去就是一個「怪物」。
因此只能採用笨辦法,後面幾章會寫個未完備的初始人物卡,等後續慢慢補
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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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慾望的深淵
(Chapter5: The Abyss of Lust)
女人?
籐田鼻中傳來一陣女體的幽香,那種味道是這樣的醉人。
可是女人怎會有如此大的力量?
籐田被對方緊緊抓住雙臂,壓倒在地上。對手跨坐在自己腹部,分開的大腿
正好把自己的小臂壓牢。籐田想扭動身體甩脫對手,但對手的雙手緊緊的鎖住自
己的肩膀,讓一切的掙扎都成為徒勞。
籐田連頭都無法自由移動,對手用嘴唇緊緊壓迫著,把自己的腦袋狠狠的頂
在了冰涼的地面上。他想大叫,卻絲毫發不出聲音來。
面對至近距離的對手面龐,籐田失去了焦點的瞳孔無意義的遊蕩著。他感覺
到對手垂下的頭髮刺痛了角膜,於是匆忙的閉上眼睛,湧動的淚水早已漫出了眼
眶。
對手一句話沒有說,姿勢絲毫沒有動彈,就這樣從上而下的壓迫著籐田的身
體。
籐田感覺到對手胸前有兩團柔軟之物,被擠壓在兩人的身體之間。那種熟悉
的觸覺讓他腦海中做出判斷,對手是一名女性。雖然這常識性認知在如此詭異的
局面下,顯得很是荒謬。
難道這古怪女人要強姦我?
她的舌頭正在衝撞自己緊閉的牙床。混合的唾液則已如清泉般的流入了自己
的口腔。
口中像有一團火焰,在微弱的燃燒著,烤得喉嚨一陣發乾。籐田的呼吸變得
困難起來,下意識的張開了嘴巴。
女人的舌頭像活物一樣長驅直入,同自己的舌頭糾纏了起來,攪動著,翻滾
著,像兩條正在交尾中的蛇。
「哦哦哦……」籐田無奈的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很喜歡這種動作,不由自
主的發出了低沉的呻吟。
原本掙扎著的身體也慢慢的鬆弛下來,既然對手沒有惡意,他也不想這麼緊
張。
況且有女人主動來舌交這樣的香艷服務,以往只有組長昭二,在沙漠黑幫控
制的鎮上妓院中才能享受到。
這感覺的確很爽。
女人的舌頭在自己的口腔內蠕動,甚至伸過了舌根部來到咽喉處。異樣的刺
激讓籐田一陣舒暢,他忘情的用舌頭迎合上去,緊緊纏繞著對方,似乎永遠不會
分開一樣。
她的舌尖靈巧的舔舐著自己的牙床,麻癢的觸感不斷的刺激著官能神經,柔
軟的上顎在它的刺激下變得敏感異常。
募得,女郎的舌頭開始後撤。籐田急忙用舌頭纏繞上去,他還不想讓這溫柔
鄉如此的收場。
唇分。兩張嘴巴間,有一道唾液連接的橋樑。
女郎見身下的男人不在掙扎了,便鬆開了緊緊按住的男人肩膀。她左手溫柔
的從腦後托起男人的頭顱,慢慢的再度與之交吻。右手則是漫遊到男人小腹,一
點點的侵襲著那男性標誌的地方。
籐田感覺好極了。他趕緊迎合著女郎的舌吻,同時被解放的雙手,也迅速抓
向了女郎胸前偉大的雙峰,定要爽他一爽。
女郎的右手很有經驗,慢慢的遊走在淫毛密佈的叢林中,間或用指甲劃上那
麼一下,又時常的輕微糾扯著陰毛,讓那種快樂的感覺,重新在籐田的下體處回
蕩。
「哦哦哦……」籐田發現自己的呻吟聲是這樣的迷茫。
不是那裡,不是那裡!他腦中的迷走神經如此的癡想。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挑逗,女郎的右手緩緩的移動到了男根上。
她纖長的手指靈活的套弄著日漸膨脹的陽物,特別是前端突起的龜頭,更是
重點刺激的地方。
不斷刺激著陽具的右手緩緩的揉搓著,那種感覺就像真的插入女體一樣。
籐田的雙手早已停在了女郎胸前的地方。
他馬上發現,自己單用一隻手竟然無法抓握住一邊的乳房。
他興奮的簡直要抓狂,如此美妙的雙峰竟然淪為自己手中的玩物:「呦西!
真是頂級的花姑娘!」
男性潛意識中本能的征服慾望在心中膨脹。
籐田粗暴的揉搓著兩團柔荑,五指抓捏著乳房,讓它們從指縫之間溢出,形
成奇怪的模樣。
他確信,這就是所謂的天堂。
*** *** *** ***
女郎心中已然確認,身下的獵物已經被自己帶有刺激性酶的唾液變成了性慾
的奴隸。他將會從天堂輝煌的巔峰上,掉落進地獄深淵中的墓場。
但是還要加速他的癲狂。
想到了這裡,女郎身子緩慢的托起了籐田的頭顱,讓胸前的雙峰呈現在他臉
旁。
哦?她在做什麼?沉溺在快感刺激中的籐田,頭腦中已再無旁的思想。
女郎緩緩的從他腦後抽離左手,慢慢的從下部托起自己一邊龐大的乳房。
然後把頂端膨脹的蓓蕾,溫柔的送進了男子的口腔。
*** *** *** ***
「哦哦哦……」籐田簡直要為此癡狂。
他口中的乳房,有著溫熱的感觸,舌頭逡巡其上,不斷挑逗著頂部的地方。
最迷人的,是一股甜蜜的奶汁,慢慢的開始從那裡流淌。
那股奶香,似乎已沁入了自己的心房。
籐田心中的慾望之火日趨高漲。
其胯下堅挺的陽物,聳動著尋找那神秘的桃源鄉。
*** *** *** ***
女郎見狀,確認乳汁已經發揮了它的用場。
下面便要用自己那已然濕漉的陰道,搾乾他飽存精液的陰囊。
她慢慢的抬起身子,緩緩的用肥厚的陰唇摩擦著男根頂端高聳的地方。
陽物在陰唇外滑過,慢慢的衝擊著脆弱的陰蒂,一陣陣戰慄般的情慾刺激,
衝擊著女郎。
她早已久經雲雨斷腸,現在腦中想讓自己勃發的性慾也得以舒張。
如果每次都把這交配的流程,變成無聊的過場;那麼偉大母親賜予自己的,
這具對性刺激異常敏感的淫蕩肉體,不也沒有了存在的立場?
所以每次交配時,她都會甘願讓自己,被自己折磨的不成人樣。
陰道洞口分泌出的淫水,早已是淅淅瀝瀝的流淌。
女郎緩緩的把火熱的男根,對準了洞口,感受著緊密的陰唇,如同漩渦般吞
噬著陽物。腦垂體內的性慾神經元,狂亂的下達著一道又一道淫亂的精神指令。
讓自己陰道的內壁,開始大量分泌飽含性興奮酶的淫液,濕潤著這誘人墮落的溫
床。
籐田火熱的陽具被女郎的陰道一點一點的吞沒,她的陰唇被分開成淫亂的模
樣,像魚的嘴唇,伴隨著淫水構成的泡沫一翕一張。
終於龜頭抵達了女郎宮頸的地方。
籐田覺得周圍陰道壁的壓迫,像海濤般洶湧,像山巒般疊嶂,似乎要擠出他
體內全部的能量。
女郎直立起上身,聽憑身下的籐田躺在冰冷的地上。
她採用跨坐的姿勢,臀部慢慢上升又下降,帶動男根在體內一插一抽,緩慢
而又淫蕩。
她的右手也滑向籐田男根的下方,開始慢慢的擠壓兩個飽含精液的陰囊。
女郎感覺到男根在體內加速的膨脹,身下的籐田口中「呵呵」作響。
看來他的高潮即將到來,幾億顆精子,將隨著大量生殖粘液,充溢自己的淫
腔。
籐田的雙手猛然間抓住女郎的纖腰,狠狠的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上。
再也經受不住刺激的龜頭,開始洶湧的噴出白濁的液漿。
精液從宮頸的中間噴射而入,讓整個子宮變得火燙。
女郎卻沒有就此放過他,而是不斷用陰道壓搾著男根,索取著真陽。
時候終於到了!她嘴角詭異的上揚。
一股狠毒的神色,開始浮現在她極度興奮的臉龐。
當籐田的高潮即將隨著精液的噴射而散去時,女郎的右手,殘酷的捏碎了他
的陰囊。
*** *** *** ***
「啊!」一聲慘叫,在黑暗的地下空間內迴盪……
「怎麼了?」
「出什麼事情了?」
「誰在叫嚷?」
狗窩內的中條組成員們,紛紛停下抽插的動作,神色中帶有一些慌張。該不
是那些該死的穴居人反悔了吧?
昭二並沒有忙於找母狗發洩自己的慾望,它們已經被搞的不成人樣了,乾癟
的乳房垂在胸前稀鬆的晃蕩,生產後佈滿皺褶的腹部看起來是這樣的難受。最讓
人無法忍受的是,這些母狗根本沒有清潔身體的習慣,遍佈污垢的黃色皮膚已經
變成了灰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體味。
還不如去鎮上找幾個妓女爽快一場呢。
這些下等的母狗也就能供部下發洩罷了,弄好了能搞大幾個肚子,未來的中
條組下一代就有希望了。
因此昭二獨自清理出一個較為乾淨的角落,抱著自己鍾愛的古日本刀,靜靜
的漠視著下屬們發洩著屬於男性的慾望。
驀地,屋外男人的慘嚎讓他身子如彈簧般的跳起。是看守籐田的聲音,他怎
麼了?
「快,別幹了!」組長馬上命令,「門口的幾個跟我出去看看!」
「是!」幾個還在排隊的組員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紛紛抓起身邊的武
器,跟隨組長衝出了狗窩。
他們手中的火把,在黑夜中亂晃。
昭二確認籐田的慘叫聲就發生在狗窩旁邊,因此他並未讓屬下去遠處搜索,
而是帶著他們繞著狗窩的屋外仔細探查。
轉過屋角,昭二終於發現了慘叫聲的來源。
籐田的身軀把一隻母狗壓在地板上,保持著男上女下的傳統體位。這母狗那
白花花的大腿被誇張的分在兩旁,結合部位早已是一片狼藉。映照著火光,可以
看見正有白色精液跟紅色淫血,慢慢的汩出腫脹的陰唇。
「巴嘎!這是怎麼回事情?」昭二怒了。身為看守怎麼能不忠於職守而去操
母狗?而且怎麼會如此的慘叫?「過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一名中條組武士應聲前去探望,他邊靠近邊說:「喂,籐田,組長生氣了!
你小子真膽大……」
「嗯?」他口中後半截的話嚥回了肚中。籐田俯臥的臉上,表情扭曲的及其
誇張。活人是不會保持如此古怪的姿勢的,只有死人發僵的肌肉才有可能。
難道操條母狗也能掛掉?
太遜了吧。
武士費力的板開籐田沉重的身軀,他看見了身下喘息著的女郎。
哇!這條母狗很正點啊。
女人的眼睛緊閉著,長長的睫毛無力的低垂。兩道彎曲的眉毛微皺,似乎在
忍受著下體的痛楚。要不是嘴巴被一條布帶深深的勒緊後捆綁在腦後,她定然早
就淒慘的呻吟起來。口水已經把布條濡濕,從嘴角兩旁流淌出來。白皙的肌膚跟
周圍的景物形成鮮明的反差,上面已然有晶瑩的汗水,看來兩人之前的交合很是
激烈。
一股從曲線優美的脖頸處蜿蜒而下的汗珠,滲入那迷人的乳溝。看起來簡直
誇張的雙乳絲毫沒有下垂,反而是囂張的高聳著,頂端兩顆粉紅色的蓓蕾膨脹出
來,像兩個粉紅色的櫻桃。隨著女郎胸膛劇烈的呼吸,兩座乳房微微搖動著,帶
著兩點乳頭劃出令人血脈賁張的動感。
女郎下半身仍舊被籐田的死屍壓住,看來她自己根本沒有力量掙脫,就這樣
維持著被插入的姿勢躺在地上。武士看的眼都直了,幸好他還意識到身後矗立的
組長,於是趕忙回復道:
「報告組長,籐田他……他似乎是操母狗太投入了……結果便暴斃了……」
「什麼?」昭二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躲開!讓我看看!」說完便大步
趕上。
「嗯?!」昭二瞪大了眼睛,他萬萬沒有想到如此偏僻低俗的地方竟然能有
如此上等的獵物。她美的簡直讓人無法移開眼睛了。
「巴嘎!籐田這傢伙果然該死!這麼好的母狗竟然不先讓本組長操個爽!」
昭二狠狠的想到。
「喂……你們把她架起來,帶到屋子裡面去!」昭二呆楞了半天後才如此命
令道。
「是!」武士自然遵從組長的命令,他們移開籐田的屍體,把女郎用雙手架
起。那溫滑暖香的肉體靠在自己的身上,有著令人神魂顛倒的魔力。武士覺得胯
下有個地方已經腫脹的要爆炸了。
「愣著幹什麼?抬進屋子去啊!」
「那個……籐田的屍體呢?」
「巴嘎!這該死的東西就扔在這裡爛掉算了!」昭二氣憤的叫嚷。
*** *** *** ***
屋內的眾人似乎有點緊張,之前組長帶著人去探查,還在屋子周圍遊蕩。畢
竟身處危險的地方,他們好色貪財,畢竟命還是最重要的。除了有幾個異常投入
的人還在奮力猛操母狗們之外,其餘的紛紛棄甲投降,就那樣赤條條的裸露著濕
漉漉的陽具站在狗窩中央。
石門被推開了,一個武士背上背著另外一個長頭髮的人邁步進來。
「怎麼樣?」
「出什麼事了?」
「組長呢?」
眾人紛紛向他靠近,等他們看清楚那人背上究竟是什麼的時候,像一座座雕
像,瞬間石化在原地。
誰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一時間誰都沒有再說話,只聽見咕咚咕咚吞嚥口水的聲音跟嘴縫中倒吸的涼
氣。
「都幹什麼呢?」昭二進門來,看見如此多的人圍觀著這女人,不由得生氣
道:「都給我散開!我要親自審問她!」
眾人著才懾於組長威嚴默默離開,還時不時的扭頭回望。
也難怪,剛看過這麼美麗的女人,再回頭看這些簡直醜陋下賤到極點的母狗
們,誰還提得起興致再操它們呢?
昭二命令兩名武士各自按著女郎一隻肩膀,讓她跪倒在地面上。黑色的長髮
低垂下來,遮蓋了迷人的面龐。
「把她嘴巴上的布條弄開!」
武士聞聲而動。解開布條後,女郎喉中發出一聲悠長的呻吟,那嬌嫩欲滴的
聲音,簡直就在勾引著眾人的慾望。
昭二面似冷漠,其實心中早已經激盪不已。這樣的女人,今生也難玩到一次
啊!
「你是誰?怎麼來到這個狗窩旁邊的?」
女郎低垂著頭,喘息著,半天後才慢悠悠說:「你們……你們放開我……」
「什麼?」昭二簡直不詳細自己的耳朵。一隻漂亮點的母狗,竟然敢這樣的
跟他說話?
「我說……你們放開我!」女郎似乎從之前被凌虐的摧殘中恢復過來,聲調
慢慢的升高了,「我……我是村長的女兒……不是這群下賤的母狗!」
「女兒?!」昭二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有問題了。就那個老王?就他張
的那模樣?要有這麼漂亮的女兒我就是變異蜥蜴的兒子!
「巴嘎!」昭二經不起這樣的刺激,嗖的一聲抽出了佩刀,把身邊的人嚇了
一跳。
「別!」
「別啊!組長!」
「組長請三思!」
眾人豈能看著這麼個女郎魂斷當場?
昭二氣憤不已,老子不過是拔刀出來嚇唬她一下,你們這群東西緊張什麼?
我能傻到把她劈了?
狹長的日本刀被伸到女郎低垂的下頜下,昭二手部微微用力,便托起了女郎
的腦袋。
嗯,果然越看越漂亮。
「你長得這麼漂亮?怎麼會是村長老王的女兒?」昭二聲音中充滿了威嚇,
「快說!你叫什麼?是什麼人?」
女郎眼睛睜開了,眼神中帶著幾分驚慌。被利刃加頸的感覺讓她神情緊張,
喉頭不住聳動,顯得害怕的不得了。
「我……我真的是村長的女兒啊……」她仍舊堅持自己的說法,「我叫艾
達。」
「王艾達?」昭二心想,「這名字不錯。」
「可是你根本不會是村長的女兒!」昭二惡狠狠的說,「那麼個乾癟老頭怎
麼能操出你這麼個年輕漂亮的女兒來?」
女郎神情突然黯然起來,她閉上了眼睛,聽天由命的說道:「人家被逼的只
能當那老頭子的女兒啊……不然……不然就會跟這些母狗的下場一樣了……」
什麼?
那老東西道都走不動了,還能有收藏禁臠的慾望?
「你說你是老王的女兒,那麼……」昭二若有其事的探問。
女郎神情變得憂傷,身子在利刃前不住的顫抖著。
「是的……整個村子只有他能操我……」
昭二不禁怒向膽邊生:這狗娘養的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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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本文的主角原型基本是從日系動漫作品中拿來,目前的外表樣本就是《天上
天下》中的棗.真夜(第一個字是和文漢字中的「棗」,音同)。不過是在髮色
跟性格上做了改良。
熟悉CAPCOM公司出品的《生化危機》之遊戲人物的讀者,一定已看出
來主角目前的名字,是直接把Ada Wong拿來主義了。不過因為是化名,
所以只會用到這卷結束。歐美金髮碧眼的人物不喜歡,感覺跟東方人的審美標準
差距太遠了,人家追求的是古銅色的健康肌膚美……
主角的身體內隱藏著諸多神秘之處,還需要慢慢的發掘。等下一章結束的時
候,讀者便能有一個大概的感觸了。她的身體挺BT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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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官能的漩渦
(Chapter6:The Swirl of Instinct)
昭二情緒激奮,手上拎著的古日本刀也震顫起來,年輕女子喉頭一陣發緊,
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別……別殺我……求求你了大人……」她緊張的聲音都顫抖起來,那副淒
慘可憐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昭二也是心中一蕩,緊接著,便聽這女子戰戰兢兢的說:「我之前……不知
道大人來這邊……就過來給這些待產的母狗……檢查身體……」她看昭二沒甚反
應,只好繼續說:「哪知……被屋外的那人給……」說到這裡,神色黯淡下來,
低垂著頭,似乎不願回想起不久前發生的慘痛往事。
「哼……」昭二看到女人如此懼怕自己,不由的得意起來:「你不是說,這
村子裡面只有村長老王一個人能操你麼?哈哈!」
「那……那都是過去了……」女郎唯唯諾諾的說,「現在……我既然落入你
們的手中……當然……一切但憑大人發落了……」
「嗯,這就對了!」昭二看到女人如此「明白事理」,心中也自然高興。若
是霸王硬上弓的強上了她,雖然能獸慾得逞,不過如此上等的女人,還是讓她自
己主動來服務的好。想到這裡,他意味深長的說:「那麼,你說聽憑我發落,有
什麼證明啊?」
女郎睜開雙眼,眼光中似乎飽含淒慘神色,幽幽的說:「只要大人不殺我,
我願意為大人服務……請大人讓他們把我手放開……」
「你們鬆開她!」昭二現在可以說有點心急火燎了。
武士依言鬆手。
女郎竟然無視於頂著下頜的利刃,像一條母狗般,四肢著地的半跪著,向昭
二爬來。昭二也不為難她,把古代日本刀唰的一聲,插回了刀鞘。
女郎移到了昭二身下,雙手游向他的褲帶,一邊說道:「請讓我為大人服務
吧……」
昭二豈能說不?他胯下之物早已呼之欲出,頂得褲襠生疼。現有如此美女主
動投懷送抱,當然是再好不過。
女郎慢慢的鬆開昭二的褲帶,褪下他的褲子。只見一條龐大男根緊緊包裹在
兜襠布內,撐出雄偉的形狀。那兜襠布因為常年在外,缺少清洗,早已經被尿液
恥垢弄的灰黃無比,散發著噁心的味道。
女郎卻彷彿渾然不覺,她慢慢的用雙手圍繞著那男根周圍摩擦,體會著那灼
熱的感覺。一邊又把螓首慢慢靠近昭二胯下,細嫩的臉龐貼著他的兜襠,鼻翼翕
動,似乎在嗅聞著什麼。
這花姑娘好淫蕩!昭二簡直興奮若狂。看她表面很年輕,還殘存著少女期單
純羞澀的模樣,沒想到這方面如此淫蕩下賤,簡直就是外表跟內在極度錯亂。
男人,當然是喜歡外表清純,內在淫蕩的女人了,像身下的這個就是極品中
的極品啊。
女郎用側臉慢慢地貼著男根摩擦,像享受著什麼寶藏一樣,小心翼翼的呵護
著,神情間透露著迷戀的模樣。蹭了一會兒,她開始張開櫻唇,吐出了粉紅的舌
頭,慢慢的隔著一層兜襠布條,開始舔舐起陽物來。濡濕的口水,慢慢的滲透進
布條,勾勒出其內膨脹著的男根輪廓。
就算是隔靴撓癢,昭二腦中也覺得很爽。他閉上了眼睛。
女郎費力的「服務」著,昭二也不發一言,整個狗窩裡的其他中條組人員,
沒有一個還在操著母狗的了。他們全部都圍攏過來,瞪大眼睛,張著嘴巴,看著
女郎,像一隻隻看見鮮血的變異豺狼,喉嚨中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響。
要不是昭二是組長,他們早就撲上去了。
女郎似乎潛意識中也知道,現在只有昭二能夠保護她,不遭受更大的侵犯。
與其成為人盡可夫的公共發洩處,還不如讓昭二一個人操夠。因此她的表現也更
為誇張,極力的取悅於昭二。
她緩慢的褪下了包裹著男根的最後一道屏障,一根長近二十厘米的陽具呼啦
一下,出現在她的臉旁。
她雙手轉移了進攻的方向,開始移動到陽具根部,緩慢的套弄起來。櫻唇微
張,一條丁香小舌伸了出來,沿著男根側面開始舔舐著遊蕩。
「嗯……」昭二不由得發出一陣愉悅的呻吟,他現在確認,該死的老王沒少
讓這女人如此服務。她的口交技術與沙漠鎮上專業的妓女相比也不遑多讓。今天
真是撿到寶了。
女郎的動作一刻也沒有停歇,她慢慢的用唾液濡濕了陽物側面後,便用舌頭
集中攻擊起陽物前端的龜頭。舌頭靈巧的圍繞著中心的馬眼打著轉,柔美的刺激
讓昭二身體不禁的顫抖起來。
女郎的舌頭又開始遊蕩到了龜頭與男根交接處的窄縫中,沿著溝渠慢慢的移
動。那裡本來積攢著一些恥垢,但是女郎似乎毫不為難的,逐一的用舌頭將其清
理出來,然後吞嚥下去。
昭二開始懷疑起老王的調教能力了。能讓年輕女子變成這樣,不是她腦袋先
天有問題,就是從小被老王這樣的折磨訓練,否則哪裡能出這樣的完美成果?
「狗娘養的老王!」昭二心想,我不把她帶走我就不姓中條了!豈能再便宜
了你這老狗?
陽物全部舔舐乾淨後,女郎慢慢的張開櫻桃小口,從龜頭開始緩緩的吞入昭
二的陽物。看來她對自己的口交技術非常有自信,絲毫沒有任何停滯的,就把大
半條男根吞進口內。昭二甚至能感受到龜頭前端已經頂在了女郎上頜深處的軟肉
上。
女郎雙手慢慢的移向昭二兩顆低垂的陰囊,開始溫柔的揉搓起來。柔荑小手
內的卵蛋被弄的極其舒爽。
昭二當然不能讓女郎一個人如此的費力,他伸出雙手,按壓在她腦後,觸摸
著她柔順烏黑的長髮。然後便向內按壓,體驗著女郎美妙的口交服務。
不知是昭二今天極度興奮,還是女郎口內有什麼神秘力量,長近二十厘米的
陽物,竟然整條的被女人吞嚥進去。女郎那飽滿的櫻唇,甚至都碰觸到了昭二陽
物根部稀鬆的陰毛。
昭二感覺龜頭似乎刺入了一個狹窄柔濕的管道中,管內蠕動著的側壁壓迫著
腫脹的陽物尖端,感覺就跟陰道一樣。他開始為女郎的深喉口交心中叫好了,能
做到這樣,就連沙漠鎮上老牌的妓女都很難媲美。
他緩緩的扯離女郎的腦袋,發現她的喉管似乎緊緊的卡著自己龜頭那腫脹的
尖端,不讓它退出一樣。這異樣的感覺真是無比的舒爽。
如此動了幾下,昭二覺得龜頭一陣發緊。莫非才這麼兩下就要射了?這可大
大出乎他本人的意料。就算他很久未近女色,也不應該這麼快就不濟了啊。
他趕忙扯著女郎的長髮,想把深入喉中的陽物退出來,不想這突然加速的動
作讓龜頭更加的受刺激。昭二感到馬眼處一緊,便有一股熱流在女郎喉中爆發。
大量灼熱的新鮮精液就這麼樣大口大口的被女郎喘息著吞嚥下去。昭二慢慢
的抽出男根,發現女郎的櫻桃小口似乎容納不下這麼大量,有兩股白色液體黏黏
的從嘴角流淌出來。射精後的陽具,雄風依舊,頂端還在噴吐著液體,淅淅瀝瀝
的射了女郎一臉。
她也不抹去,只是用手指慢慢的承載住沿著面頰流淌下來的精液,然後緩緩
的用手指送入口中,還似乎意猶未盡的舔舐著自己的指頭。
昭二腦中似乎有什麼物體在轟然作響。本來應該疲軟下來的陽具依舊堅挺,
似乎還沒有發洩夠。
女郎喘息著,慢慢的把臉上的精液都吃進肚中後,幽幽的說:「大人……您
看來還沒有操夠我這下賤的身體……那麼……就讓我繼續為您服務吧……」
說完,女郎便緩緩的轉過身子,全裸的上半身慢慢的俯下,白嫩的肌膚接觸
到地面,兩隻肥美豐厚的乳房,也被自己身體壓迫著頂在地上,形成扁平的古怪
形狀。
她翹起豐滿的雙臀,兩隻青蔥般的玉手慢慢分開臀花,露出中間微微凸起的
後庭菊花。「這裡……今天給大人用第一次吧……」她喘息著說到。
昭二腦中沒有任何猶豫,大步而上。他扶住女郎的腰肢,開始把膨大的龜頭
頂在菊花外側。已射精過的陽物異常濕滑,很快就對準了目標。
「大人……狠狠的操我把!……」
「唔!」昭二聞聲,狠狠的腰部往前一送。「噗哧」一聲輕響,龜頭便刺入
後庭。
嗯?這裡怎麼這樣緊?昭二發現陽物似乎無法挺進。女郎肛門口的括約肌像
一道鋼箍,緊緊的把守著直腸,免被異物逆襲。
昭二又再度試驗,依舊還是緊緊的無法前行。心中的獸性被激發出來。他狠
狠的下壓女郎的腰肢,讓其幾乎整個上半身至小腹都貼近在了地上,只有白嫩的
臀部高高翹著。
昭二幾乎是從上而下的頂住女郎的後庭大門,奮力的鼓動陽具刺下。力度大
的讓他自詡為強壯異常的身體都開始見汗了。
「哦!」他得意的喘息了一聲,終於龜頭突破了菊門的束縛,深入到一個溫
暖的管道中。雖然這裡依舊是緊繃繃的,然則與進門的難度相比,實在是不值一
提。
陽物在直腸內抽動幾下,發現女郎的身體慢慢鬆弛了下來,腔內的男根變得
自由了點。於是昭二便迅猛的前後抽插起來。雖然每次退到菊門的時候依舊是被
夾的難受無比,但肛交帶來的異樣刺激感也是讓他情緒非常高漲的。
他似乎化身為正在交配中的野獸,粗暴的由背後位粗暴的幹著母獸。喉中不
斷髮出吼吼的聲音,配合著激烈的節奏,讓圍觀的人都為之震撼。
身下的女郎似乎難以忍受這種摧殘,她側臉著地,眼睛緊閉,似乎承受著後
庭撕裂般抽插的摧殘。口中微微呻吟,晶瑩的口水也不由控制的流淌出來,慢慢
濡濕著地面。
「啊啊啊……」女郎既淫蕩又痛苦的呻吟著。這反而催化了昭二的獸性,他
幹得更加賣力了。
也許是刺激過於激烈的緣故,昭二感到陽物又在女郎體內一陣顫抖。他已經
很久沒有梅開二度了。見狀更加奮力抽動,沒幾下,再也繃不住的龜頭,便第二
次吐出了渾濁的精液。
昭二緊緊插進女郎的臀內,慢慢的感受到直腸內部被溫熱的精液填滿,甚至
開始從陽物側面流到外面。他伏在女郎身上,大口的喘息著。
深入肛內的陽物似乎到了極限,慢慢的萎縮下來。括約肌肉對其的束縛也不
是那麼緊了。過了一陣子,昭二慢慢的把冷下來的陽物從女郎體內拔了出來。就
像一瓶被打開了塞子的烈酒,馬上便有白色液體從菊門內噴濺而出。
昭二腳下一晃。他似乎覺得整個世界都在眼前旋轉了起來。
這是?難道自己出力太多,已經虛脫了?
身體的不適感越來越激烈。昭二緩慢的走向狗窩的角落,扯來一張還算乾淨
的草墊,便一屁股沉沉的坐下。
屋子中央只剩下被操翻後庭的女郎,還俯在地上喘息著,依然維持著淒慘的
姿勢。從後面可以看見,一小股精液,沿著臀瓣間的深谷流淌下來,濕潤著她的
陰唇。
她似乎天生就沒有陰毛,陰丘上光滑無比,沒有任何遮擋。因此這股精液便
不受阻礙的流淌進了大陰唇內,似乎自動的在向女郎的陰道內前行。
看到組長終於發洩完畢,周圍的武士們都按捺不住了。如此美色當前,誰不
願一爽?其中一個平素膽子就大的人,鼓足勇氣,諾諾的說:「組長,我們……
也能操她一操麼?」
看見昭二喘息著不答,他似乎有點猶豫。但終於還是色壯人膽,他又續道:
「老大……兄弟們都憋不住了。」然後,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組長,似乎有千般祈
求。
此時的昭二,耳中已經分不清任何話語,眼睛中也只是模糊的看到有組員再
向他說著什麼。本能的佔有慾望想讓他大聲說:「你們都給老子滾開,這女的誰
都不許動!」可是乾涸的喉嚨內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有些龜裂的嘴巴只是開合
了幾下,沒能說出哪怕一個字符。
「那麼……您是默許了?」那人還是不死心,再度追問。
昭二疲軟的靠向身後的石牆,累的腦袋都耷拉下來。他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
了,超載的身體強制性的要求他進入休息的狀態。
眾人看見昭二「點頭」了,早已按耐不住的他們蜂擁地衝向狗窩中間地板上
的女郎。
「你們……你們幹什麼?!……」她驚恐的叫喊起來,「大人沒有讓你們碰
我!」
「哈哈!臭母狗!你沒看到老大點頭了嘛?」
「別廢話,讓老子好好的操吧!」
「賤人!看你之前被操的很爽啊!讓我也來試試!」
男人們不由分說的把女郎圍在中央。一名男子粗暴的躺在地上,然後便讓其
他人把女郎身體架起,大大的劈開她雙腿。
「不要!」她大聲地叫嚷,身子奮力的扭動著,掙扎著。然而四肢都有人抓
住,她只能絕望的看著下體一點點的朝向身下勃起的男根坐下。
「啊啊啊……」那裡不久前剛剛經歷過一次摧殘,至今陰唇還腫脹的外露
著。她感到,男人灼熱的陽物已經頂在了洞口。然後身體便被狠狠的壓下。
如同灼熱的鐵棒似的男根凶狠的刺穿了女郎的身體,一直頂到了體內的花心
處,劇烈的疼痛讓她痛苦的閉起眼睛,娥眉緊皺,極力的忍受著。
「臭婊子,剛才你不是挺主動的嘛!」身下的男人叫嚷。
「動腰啊!動啊!」看見她沒有任何表示,便用雙手抓住女郎纖細的似乎能
折斷的細腰,然後猛力的將其拉向自己。陰道被扭向了適宜陽具發力的角度,正
好配合著勃起的男根形成的天然上翹。男人便這樣,靠雙手發力,狠狠的操著女
郎的蜜穴。
眼前兩團柔荑隨著女郎身體的移動而搖晃著。在如此近的距離,兩個龐大的
乳房壓迫似的蓋在男人的臉龐上。那股迷人的乳香讓他如癡如狂。
男人狠狠的用嘴叼住頂端凸起的蓓蕾,用力的吸吮起來。沒想到,一股乳汁
竟然被弄了出來,醇美甘甜的似乎牛乳,充溢著他的口腔。
「太美了!」男人怎肯放過如此的艷福,大口的吸吮起來。他的動作也慢慢
的激烈起來,那大幅度的粗暴行為,簡直讓旁觀者懷疑女郎的身體會不會被從中
折斷。
旁邊也有人忍受不住了,他粗暴的狠拽女郎的長髮,猛地將她的螓首拎起。
帶著淒楚表情的白淨臉龐正好面對著勃起的男根。他怒喝著:「母狗!舔我的雞
巴!」
女郎雙眼緊閉,不理不睬。
「狗娘養的賤人!」男人發怒的掄起巴掌,狠狠的甩了她兩個耳光。女郎白
皙的面頰上瞬間印上了兩個五指型的紅印,並且開始腫脹起來。牙床撞破了口腔
內的側壁,一道混合著唾液的血水從嘴角流淌出來。
然而她還是雙目緊閉,似乎拚死也不願為這粗暴的男人口交。
「媽的!」男人怒罵。他頭腦中突然靈光一動,便用雙指掐住了女郎小巧的
鼻子。無法呼吸的窘況讓她再也無法忍受,不由得張開了櫻桃小口。
男根便趁機破門而入,狠狠的貫通了她整個口腔。
膨脹的龜頭正好頂在女郎的咽喉處,劇烈的粘膜刺激讓她一陣咳嗽。喉頭劇
烈的抖動著,似乎陷入了半窒息的情況。
男人的聲音如同地獄中魔鬼般的飄進她的耳內:「母狗!給大爺好好的舔!
如果敢耍花樣,老子活砍了你!」
[ 本帖最後由 ckboy 於 2008-8-17 10:5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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