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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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迦南】(也許是我起名不夠騷?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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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南】(也許是我起名不夠騷?狗頭…)

               迦南


  迦南,上帝應許之地。

  意為希望,予受盡人間艱辛之人以庇護。

  西元前,摩西帶領猶太人自埃及向東出逃,來到此地——流著奶和蜜
的地方,開始繁衍生息。



  工作時,突然發現了一封標題寫著女友姓名的電子郵件。

  ‘嚴詩彤過去的秘密’

  打開郵件,一句這樣的話印入眼簾——顧老闆,您那所謂純潔的戀人,
實際上是個無可救藥的婊子,證據就在附件。

  我叫顧鈞,四十三歲,是十數家企業共同的所有者。

  順著指引,我找到了一個視頻及一個檔案壓縮包。

  影片的內容是一段男歡女愛的錄影——

  在酒店陳設的環境裡,一個樣貌身型與詩彤神似的女孩正分開雙腿跪
在床的中央,她雙臂向前,緊緊扶著床屏,由臉部打滿馬賽克的男子把著
後腰……

  在這數分鐘的視頻裡,女孩哀鳴般的呻吟聲交雜著拍擊手掌的那種脆
響,晰透回蕩。

  我只感到血往腦門直躥,如心中炸了一道悶雷。

  這視頻會是人工合成的麼?

  我根本沒法將女友詩彤與視頻中的女孩重疊在一起,哪怕她們長得一
模一樣。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點開了另一個檔案壓縮包,內裡放著十幾張照片。

  這些照片全是她性交時的畫面,有她含著陰莖的,也有被插入時小穴
和臉部表情同框的特寫,更有一張,她被兩個男人夾成了三明治。

  我心中嘎嘣之聲猶如炒豆,越仔細看,越是目眩神迷,直到瞅見她右
腿根處的一顆清痣,就不存有半分僥倖了。

  不僅如此,最可氣的是詩彤竟還作出一些擺拍的動作去迎逢拍攝者。

  譬如在有一張照片裡,她滿臉遍掛乳白的精汙,卻還比出' 耶' 的手
勢,笑嘻嘻朝鏡頭俏皮地吐舌,神情舒魅。

  她還是我認識的詩彤麼?

  詩彤向來清麗乖巧,完全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舉止嬌憨可愛,端得
上是單純二字可解。外加上年華正好,未滿二十,我一直是當她作天使的。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自看完這封郵件之後,我心中的某處開始崩塌。


  不待下班,詩彤就被叫到了我的辦公室。

  “我進來了……”

  輕輕的敲門,又輕喚一聲後,詩彤才推開門,款款走了進來。

  她還完全不知道我是為了什麼叫她進來的。

  “那個,老闆,找我有什麼事嗎?”

  “有個事情想向你當面確認……”

  我克制著情緒,招手喚詩彤過來,遞給了她一張剛剛列印出來的春宮
圖。

  “這是……?!嗯…啊?誒!?這是什麼!?”

  拿起照片的詩彤,頓時瞪圓了眼睛,她滿臉驚詫、不知所措。這倉惶
敗露的樣子,令我牙齒咯噔作響。

  “這張照片裡的內容……都是真的嗎?”

  詩彤瞬間滿臉醬紅,她的視線立刻不敢看我,開始遊動、躲躲閃閃。

  “誒…那…那個是……!”

  她蚊子般意味不明地哼了幾句,便不再講話。難忍的靜默在辦公間裡
沉涸,只聽得見外面影印機嘎達作響的細小聲音。

  我站了起來,再次逼問已在動搖的詩彤。

  “當然,如果這裡面有什麼誤會的話,你好好告訴我就行。”

  我多麼希望得到她斷然的否認,我多麼希望她能把照片狠狠砸在我臉
上,並怒斥那只是小人偽造的惡毒假作。

  然而,從她現在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反應來看,已經不可能還存有什
麼誤會和出入了。

  我閉上了眼睛。

  找她談話前,心中滿是絕望,現在看來,果真只有絕望。

  漸漸的,呆杵許久的詩彤也明白了她實際的處境,她輕歎了一聲,緩
緩抬起頭來。

  “是……是的,照片裡的事是真的……”

  聽見詩彤親口承認,悲傷的情緒竟還是來得這麼猛烈。

  “行了!,我知道了。”我猛地一擺手,狠狠地砸了一拳桌台,再也
按捺不住滿腔怒意,朝她一指門外,大吼道,“給我出去!!”

  詩彤再不發一言,眼淚如珠串般落下,只一會就滿臉淚澤。可能是被
我給震嚇到,又或是她歷來的順從使然,她竟忘記了擦拭臉龐,轉身就朝
門外走去。

  就像世界丟了幀,一切都成了慢動作。我忽然生起一種感覺,只要踏
出這個辦公室,她就不會再出現在我的人生裡了。

  這從心底湧出的別離感,竟強烈得遏制住了因為被欺騙而滿盈的憤慨。

  “你等下!”我又喝了一聲,但這次並非是威嚇,而是急切所然。

  見她停住腳步,我旋即溫柔了聲線,瞧著自己的鼻尖,對她妍麗的背
影囁嚅道,“那、那個…算了…你先別走。”

  她便轉過身來,一絲甜蜜從眼裡閃過,隨後落葉般的憂愁又在那漂亮
的臉蛋上層層堆積了。

  因為我仍面色鐵青,表情複雜地看著她。

  一言不發。

  我只說讓她留下,卻又不說讓她留下做啥,她更不知該如何是好,只
好呆杵著,交替地撩著指頭。不多一會兒,又低聲抽泣起來。

  忽然想起,在她進門之前,我並沒拉上落地玻璃的百葉,這波動靜已
經引發了公司內員工的注意,我甚至能感受到隔著玻璃,從辦公區那些桌
台椅縫間偷偷射來的數道視線。

  “我們換個地方吧……你要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原原本本告訴
我。”

  說完,我便打開門朝外走去。不敢反抗的詩彤,輕輕應了一聲,便慌
忙跟在我的身後。

  這是一間帶洗漱間的睡房,就像賓館套房一般的佈置,是由辦公改民
用,與公司同在一棟大樓。自與半年前與詩彤交往起,才偷偷租下的。

  我倆主要就是在這裡顛龍倒鳳。

  她自有別的住處,有時她工作太晚,也會留在這裡過夜。只不過,像
今天這種,與我搭乘同部電梯一同上樓的情況,還從未有過。

  我一直不想讓任何員工知道我同詩彤交往的事。作為威嚴的老闆,對
可愛的下屬出手,會遭到各種非議。

  就算約會,我們也都是各自開車,躲到遠遠的地方。

  那幫員工們肯定料想不到,就在樓上,有一間我的金屋,也更不會想
到被藏嬌的,竟是蘿莉般的詩彤。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

  “嗯。”

  因為我的表情,詩彤的肩膀微微顫抖著。我曾對著鏡子端詳過自己的
表情,嚴肅起來緊若黑雲,威壓感十足。但我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再去修飾
了。

  “那個…真的非說不可……是嗎?”

  這種醜事,換給任何人,都會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從詩彤的躊躇和為
難程度來看,她的故事不會太短,這更勾起了我的好奇。

  “作為戀人,收到這樣的郵件,難道沒有瞭解的權利嗎?”我反問她。
“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

  “可是……,可是我,不太想說。”

  “如果不是那封電郵,我打死都不會相信濫交能與你這樣的人聯繫在
一起。你不說也行,那你告訴我,我以後還能再愛誰?”

  她顫抖著,點了點頭。

  “我知道這種坦白會很難,尤其是對不堪過去的回憶。但是事情已經
發生了,總需要一個解釋和交代。”

  淚水又開始在詩彤眼眶裡打轉。又躊躇了三五分鐘的功夫,她才終於
張嘴,開始解釋那段過去。

  “其實……我曾經被朋友騙著,借了高利貸……”

  “高利貸?”

  “是的。利息太高,沒多久就變成相當大一筆金額…為了還錢,我做
了很多份工作,但是欠款卻一點兒都沒減少……”

  這種經歷,我還是頭次聽人講述。

  “你沒找家人、或者朋友想辦法麼?”

  她不回答,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後來連利息也還不起了……高利貸威脅說,如果我再還不上欠款,
就直接去找我媽要錢……”

  現在的詩彤就像在說別人的事一般平淡,但我能感受到她隱忍著的悲
慟在起伏。我歎了一聲,生活殘酷的一面,竟然讓柔弱的她給遭遇了。

  “我不能讓媽媽傷心。”

  我心裡抽得一痛,接著她說道:“那時為了還清欠款,儘管還沒有性
經驗,但還是決定到那種…那種店裡去工作……”

  一個毫無後盾的女孩想還清高利貸,把自己賣給風俗店是她唯一的出
路。可就算這樣,大概率也是被吃得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我難掩扼腕之情,真是君生我未生,真希望早些認識她幾年,我雖算
不上富豪,但經商多年,各路關係還是不薄。就算使不上,也還可以靠錢
去硬贖。

  “視頻和照片中你的年紀應該比現在小上許多。”我問道,小小個頭
的詩彤,肌細骨勻,看起來蘿莉感十足,尤是那白皙勝雪的肌膚,總縈繞
著一層朦朧的透明感。

  嗯,就像玉作的月光一樣。

  真是可憐。

  “我沒念過大學。”她顯得有些生怯,顳顳對我補了一句對不起。

  詩彤這番舉動是為了作假證而道歉,在她入職表格上填的是本科學歷。
追她時為了做功課,那張紙被我翻來覆去,都差點讀爛了。

  我卻並不因此討厭她,我真正生氣的是她騙我。

  不過現在回想,我才明白我的荒唐。她從不肯提及過去,包括她母親
的情況。我對她的印象,多是出自對那清麗氣質的一廂妄念。至於那時的
落紅,恐也是撞到了信期。

  她沒有故意騙過我。

  稱她是女友,實際內心只作她是玩物,漂亮的金絲雀罷了。這麼一想
便覺得她更可憐,胸中惱怒之氣立消,只剩些倦疲空歎。

  “對不起。”她又喃喃說了一句,不知這次是為啥道歉,竟說得我眼
中一熱。

  我揉了揉,悵悵擺了擺手,“算了,算了,這事確實不怪你,我不生
氣了。”

  見我情緒減消,詩彤也有些開心,便繼續說了下去。

  “起初時,我只是用手和嘴做,但那種收入還是不夠,為了還錢……
最後還是被店長勸說去當泡泡公主。”

  過去,我也沒少光顧那種店。

  現在,我只想猛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所謂泡泡公主,是讓女孩脫光了衣服,以柔軟的身子為搓布,將自己
塗滿泡泡,說是洗浴,實際是任客人褻玩。

  不僅是洗澡和按摩那麼簡單。服務中,女孩都必須和客人們做愛,這
是一種不用明說的潛律,性愛自然比只用口和手,能掙到更多的錢。

  但詩彤以前完全沒有性經歷,如果要接下這份工作,需要提前告別處
子之身才行。

  “所以,你的第一次、就是那個時候…沒的?”

  “嗯……”

  事態的發展,果如意料。

  “那麼,你的初夜賣了不少錢吧,像你這樣姿色的少女。”我有些酸
溜溜的,眼前不禁浮現出她的大幅照片,被裱在相框裡,掛在店內醒目的
牆上招攬生意的情景。

  “那卻不是賣掉的。”她答道。

  “哦?”

  “是這樣……當初決定接下工作之後,馬上就告訴了店長,他就說要
為我安排一場進修。”

  “傻瓜,他只是想占你便宜。”

  “他解釋說是為了使我掌握為客人服務的方法,如果客人不滿意,名
譽受損的是會所,所以……”

  說到這裡,詩彤垂下了眼睛,隨之,連聲音也低沉了下去。

  她也許是因為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而感到悲傷吧。

  “特訓是在洗浴室裡開始的,果然進行到中途,我就後悔了,越來越
覺得討厭,又想到那種環境就失掉第一次,真的很令人悲傷……”

  講到這裡,詩彤就停住了,這時她臉上才開始表情鮮明,微微皺起的
眉頭,似在控訴著什麼。

  女孩子非常在乎氛圍的。像我們這個房間,朦朧溫和的燈光,清雅精
美的裝修,潔淨柔軟的被褥,這才是適合破瓜的地方。

  那個店長竟選擇在她未來接待嫖客的地方來奪走她的第一次,真不知
道是神經太粗,還是別有用心。

  “然後呢?”見她久久不言,我追問道。

  悲憫之餘之漸黯。我心中的獵奇卻在低語,馬上就到她埋藏著的,難
以啟齒的正題了,我寒毛開始直豎。

  “那時我已經被他撥光了衣服,仰放在了充氣墊上,他也準備好了。”

  “什麼叫準備好了。”

  “就是……就是他勃起了。”她弱弱答道。

  “你也不要總是平鋪直敘,多講一些過程和細節。”我又補充道,這
時我已顧不上殘忍,迫不及待需要一些畫面感了。

  “好…好的……”詩彤歎了一聲,聰慧的她自然清楚我內心所求。

  “之前…我在他的指揮下,已經給他洗過泡泡浴了,就是自己先塗滿
泡泡,再拿…身子去蹭他。不過我的胸太小,他嫌不舒服,就讓我又用口
幫他含了很久。”

  詩彤是屬於嬌小勻稱型的美女,這種體型確實不會洗得太舒服,不過
另有一番豆蔻之美無可替代。

  “那傢伙只是不懂欣賞。”我憤憤啐道。

  “後來店長壓了上來,他的那個……在我外面蹭來蹭去,但因為沒有
經驗,我很害怕,打了退堂鼓…想推開他……可是他卻更加興奮了。”

  說罷,再次陷入沉默的詩彤滿臉悲傷,我興奮不已,卻不催促,安靜
地給她時間來平復心情。

  “他不肯停手…結果還是進來了。不過總是難免的,因為必須要還債,
總是要失身的……”

  儘管在我的敦促之下,詩彤已經在儘量詳述,可是我依然覺得興味濟
濟,嫌她不得要領,只好主動引她作答。

  “第一次做愛,你的感覺是怎樣?”我問道。

  “……最初進來時有點疼,火辣辣的,我能感覺到那東西的形狀,但
是腦海中慌得一片空白…什麼話也不會說…”

  “他插入你身體之後是怎麼做的?”我又問道。

  “然後慢慢就開始變得舒服…店長很老練,他的做愛技術……我感覺
很厲害…”詩彤自顧自地講著,沒有順著我的提問。

  不過她這樣描述初體驗,雖使我興奮,但更多的是吃驚。即使對方技
術再好,在半強迫的情況下,第一次做愛也不應該有那麼愉悅吧。

  詩彤看出來我的不信,便解釋道:“因為我在有意迎合他,我覺得,
這樣的話,店長也許會更加喜歡我,會給我開出不錯的待遇。”

  “那種情況你竟能想到這種心思……”

  我不由得對詩彤這女子,刮目相看了。

  “那時,我實在太需要錢了。”

  “那倒是……”

  她似乎又意識到描述過於簡略,就又補充說明起來:“其實那一場,
做了很久,店長他起初很輕柔,捅破處女膜之後,就退了出去。開始舔我,
手掌在我全身遊走,一直到我身體完全打開,他再又抹了很多潤滑液,才
又進來。”

  想也知道,對任何首經人事的女孩,店家雖然會在精神上折磨其廉恥
感,但是生理上,一定會想方設法讓她愉悅的,目的就是為了儘量使女孩
愛上男女之事。

  更何況是詩彤,畢竟她這種資質的女孩,對任何會所而言,都是極珍
貴的商品。

  “那最後你肯定高潮了,對麼?”

  詩彤看著我的眼睛,點了點頭。

  “他先是極輕柔地磨,還表情認真地盯著我的臉。每次還沒等我喊出
疼來,他就早早地提前停下。這樣沒多久,我就感到那裡頭越來越熱,好
似有塊火炭在燒,卻又不覺燙得難受,只是肚子暖暖的很舒服。而心裡又
生出一種當時說不出來的,影影綽綽的渴望,仿佛哪兒有條討厭的毛毛蟲
在爬,可卻辨不出那癢的地方究竟在哪。”

  “被他暖暖的壓著時,我覺得那冷森森的浴室,也沒那麼可怖了。”

  當她憶起此節,粉面不禁含了春色,一股霞光也似在那眸子裡來回蕩
漾,那含情凝睇的模樣,真俏煞佳人。

  我朝她點了點頭,表示這正是我想聽的,鼓勵她繼續放開了心理負擔,
接著往下講。

  “正當我想要,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時,他就動了起來。那時進入我
身體的只有他的前端一截,可能就只是龜頭的部分。他緩緩插送了幾下,
卻還不忘握住我的乳房。他的手粗糙得像鐵箍一樣重,但那掌溫,簡直要
把我給融化了。我像是進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自己酥軟得動彈不得,但
身體卻明明是緊繃著的。我咬緊牙關,聽見房間裡回蕩著女人的呻吟聲,
卻發覺那聲音其實是從我嘴裡發出的。”

  “那他接下來是怎麼做的。”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其實當我有些清醒的時候,他已經在作九
淺一深的抽送了。我只感到整個世界都在晃動,屁股和大腿那兒似乎正被
什麼東西有節奏的拍擊著,我還能看到自己被架在空中不停甩動的腳,還
有他的臉。”

  “那他的陰莖完全進入你的身體時,痛麼?”

  “不僅不疼,反而陌生男器進入深處時帶來的悸動和燥熱,就像直接
印在腦裡的圖案一樣,過去那麼久了,我甚至還感受到它。”

  “那他……”我問題還沒出口,就被詩彤打斷了。

  “你不要總問我那時的一些外部環境,女生可能在這方面的體驗方式
和男生不太一樣。打個比方,就覺得世界被某種東西抽離了。你遊過泳麼?
水上的人說什麼、做什麼,水下面都只能聽見、看見糊音。他是在親吻我,
我似乎也在回應他,但與平時的親吻完全不一樣。我甚至無法確認是自己
在吻他或是被吻,現實中發生的事情全都變得無法定義。我不知道自己的
眼睛是睜開著還是閉上的,也不確定身體是如何擺放的。我只感到重量、
他壓在身上的重量,昏昏沉沉的。大腦某處的齒輪被卡死了,完全沒法轉
動,整個人就像在暖水裡泡久了一樣,又燥又熱。他的陰莖就像直接連著
我的大腦,每個動作,都激起一股帶著電的水花,它順著一根導線、順著
我的後脊流進了我的全身,讓我的心顫慄不止。”

  “這麼說,他確實技術很好。”我說道,“你又說你有意迎合他,那
又是怎麼迎合的。”

  “如果他就這樣九淺一深下去,直到結束,那我的第一次體驗就完全
沒有痛苦,全是快樂。但是他似乎並不能從中感到太多愉悅。”

  “嗯,確實是的。”我懂那種感受。

  想必那個店長屆時一定十分明白,隔靴搔癢這個成語的現實含義。

  “他先是忍不住換成四淺一深,那時還沒有痛苦,只能說之前那種界
遊天外的混沌狀態減輕了。然後他又加到三淺一深、兩淺一深,且又頻率
加快時,我就開始感到受不住了。”

  “原先的舒悅消失不見,不,它還在,但是總有更難受的去蓋過它。
就像小時候生病,蜜糖雖甜,但是藥湯更苦,總能把你從片刻的享受里拉
回來。”她歎道。

  “那是一種怎樣的難受?我是男人,體會不到。”

  “嗯,就像,嗯……,你以前受過傷沒?就是可以結痂的那種。”

  “小時候常有,怎麼?”我說。

  “當傷口裡面剛出新皮膚,卻又沒完全長好,這時把外面的硬痂揭去,
去摩擦裡頭的嫩皮,大體就是那種體驗的大面積翻倍版。”

  聽她描述,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那你選擇了忍耐?”我問道。

  “嗯,我那時明白過來,我的未來由身上這個男人掌握著。我已經付
出了代價,但一切卻還未蔔,所以,我暗暗下了決心。”

  “他一直都在留意你的表情,當你痛得忍不住時,他會看出來的,他
不會願意傷害你對性愛的印象。”我說道。

  “所以他每次下意識放緩時,我都央求他再快一點。這次他已經完全
放開了速度和深淺,隨他的意願,在我身體裡攫取快樂。”

  我不禁吞下了一大口唾沫。

  “不過後來那種痛苦也漸漸麻木了,之前完全被蓋過的快樂又開始浮
現,不過換了另一種形態。”

  “什麼形態?”我問道。

  “以前的快樂是具體的一個點、或者說一個局部,比如被他陰莖具體
接觸到的地方,但這時我的快樂已經是整個面了。我知道他在瘋狂地進入
我,但意識已不再跟在他某次具體的動作之上了。快樂也不用再通過他來
啟迪,而是可以從體內自發蘇生,那時我閉上了眼睛,隨著自己的每一聲
呼吸聲,把每一個細胞都打開了。”

  “那感受像浪潮般。”她注解道。

  “感受?”

  “我也想拿電流來形容,卻很不貼切,甚至會產生誤導,但又想不了
別的詞。怎麼說呢,是一種可以在身體裡蔓延傳導的、可以扭曲神志的,
嗯……被佔有感。”

  我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而且,奇怪的事情開始發生。我忽然意識到自己正覺得他很迷人,
我並不是說店長是個很迷人的男人,他雖然整潔,但相貌並不討女人喜歡。
我是特指當時的那一刻,之前沒有,之後也沒有。”

  “我竟覺得他的汗液都是那麼瑩亮,他身體所有的一切,我都想用舌
頭去吮吸。我開始對他求吻,喉嚨很乾渴,渴望他唾液的味道,我不知道
怎麼了。”

  “再後來,他說有些累,就換了一個姿勢。他讓我側躺在氣墊上,他
自己則繞到我身後又抽送起來。我很喜歡那種姿勢,看不見男人的臉,卻
可以想入非非。而且當他吻我後頸和耳垂時,我一陣快暈厥了。現在回憶
起那股酥癢,我耳沿都會發燙。接著,我越來越喘不上氣,他在我體內進
出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再後來我就失去了神志。”

  “他多大年紀了?”我好奇的問道,我以為他正當中年。

  “其實五十多歲了。”

  原來我女友竟是被一個小老頭子給奪取了初夜。

  “再醒過來時,就覺得身體很重,就像是從雲朵上掉了下來,當發現
自己躺在一窪黏糊糊的液體裡時,我害羞極了,以為自己尿了,但其實不
是。不知為何,這時又換成了像做俯臥撐一樣的姿勢,他壓在我身上前後
起伏著。”

  “那是你剛才高潮過了,所以才覺得身子重。”我說道,“但你這種
遷就,也未必能使他真的喜歡上你。對你來說是寶貴的初夜,對他而言,
不過是習以為常的一次慣例。畢竟他是風俗店的經營者啊。”

  “我當然知道呀。”詩彤露齒笑了,嘴角像月牙彎彎,“所以我一直
在誇他,說他好厲害,給他心理上的成就感。”

  這機靈的妮子,知道男人喜歡哪一套,可光這樣還不夠。

  “後來他說可能想要射了,問我是射在臉上還是口裡。我想了想,就
用腿緊緊纏住他的腰,對他說了一些撩情的話。”

  “你是怎麼說的?”

  “我對他說,' 主人,快射進來,我的小穴想喝您的精液。' 這樣的
話,我語氣故意很輕很柔。”

  “他沒戴套?!”我這才驚覺到這一點。

  “哦,沒呢。”

  “你為何不讓他戴套?”

  “我不知道呀。我什麼都不懂,從一開始的一切全是隨著店長的引導
和要求在做。臨近他進入我身體時,我大腦一片空白,除了越來越害怕,
就是覺得瓷磚和水龍頭都冷森森的。”

  “好吧。”

  那只能說是那個店長故意在耍滑頭,可惡。

  “你那樣央求,他一定是如願飽飽射進你裡面咯。好傢伙,初夜加內
射,還真跟結新娘子一樣呢。”我十分氣惱,就忍不住酸起來。

  “沒呢,他不肯射在我裡面,還用力去掰我的腿,想退出來。這時,
我忙摟住他的後頸,在他耳畔軟軟地補充道,' 沒事的,主人,今天是安
全期哦。' ,他便死死摟住了我,身體像發癲一般抖了起來。”

  “那你當時又是什麼感覺呢?人生第一次被中出。”我問道。

  “他整個身體都軟塌了下來,壓在我胸口,這時我才知道男人究竟有
多重。其實如果店長自己不聲明,我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的。”

  我無法體味女人的感受,但她這番描述卻使我新奇,在文學作品裡,
都把女性受精時的感受描寫得很露骨,詩彤現在卻說毫無感覺,她不是說
感到無趣,而是字面意義上的沒感到事情發生了。

  “他的陰莖在我裡面一抖一抖的,才幾秒就明顯不硬了。因為沒有什
麼熱流,還以為他的精液份量很少,但直到他拔出來時,才把我嚇了一跳。”
她說道。

  具體的圖景,譬如店長的精液是如何泊泊而出的,白濁上又是如何染
著她的處女血的,詩彤就再沒有詳說,不過我已經像身臨其境般,刻在目
中。

  我朝她點了點頭,勉強擠出了一個鼓勵的笑容。

  “之後……店長就讓我用嘴幫他處理乾淨,我就照做了。我用嘴幫客
人弄的時候,其實已經…吃過男人的味道。不過,店長的那個很苦,上面
還有不少我自己的味道,以及分不清的汗鹹味。為了取悅他,我咕嘟一口
吞得乾乾淨淨。”

  “店長便很滿足,誇我是好孩子,又刮了很多我私處的喂我,我都照
做了,把他的手指吮得乾乾淨淨。他告訴我事後清理這是慣例,以後讓我
對著客人也不要忘記,但是不要吃進肚子裡。”

  一想到她的初夜竟有這樣豐富的經歷,我就既生氣,卻又嫉妒。對那
個店長,難言的情緒在我心中混合,化作了一團混沌。

  這才發現,股間已經漲疼得難忍無比。

  “詩彤……”

  “嗯?”

  我忽然抱起了她,拋在了軟軟彈彈的床上。

  “怎、怎麼了?嗯…啊……”她這是明知故問,我手指剛碰到她的私
處,她的氣息立刻變得甜美。

  “繼續說吧,後面的事。”我說道。

  “現、現在嗎?…、啊……嗯額!”她輕輕地喘息著。

  “是的,就現在。”我一邊愛撫她一邊催促著,我吻著她的耳根,“
你的過去還沒有講完,別騙我,店長於你才剛開頭呢,我還想聽後面的故
事。”

  見我真的不氣反喜,詩彤也顯得有些興奮,她瞟了我一眼,便繼續開
始講述她的過去——“店長果真很關照我,我慢慢發現,他介紹給我的客
人,全都是既有錢,又好說話的。”

  當瞭解過她初夜的各種細節,那個店長不喜歡她還有鬼了呢。我心裡
嘀咕道,她這般容貌的女孩,又知心體己,又乖巧淫浪,試問誰人不愛。

  虧得店長年紀大,閱歷多,換個年輕男人,早把命掏給她了。

  “哦,有錢人專用?哼…你覺得那些有錢人都是怎樣的?他們的喜好
和談吐與普通人肯定不一樣吧。”說起來,我的錢也不少。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是真有錢假有錢。”詩彤聞出我的醋意,調皮
地吐了吐舌頭,還吻了我一口,“也許你們男人都是騙子吧,只知道騙我
們女人的心。”

  “不過,就算被你騙了,我也心甘情願。”她含情凝睇,直視著我的
雙眼,輕咬唇角的樣子楚楚動人,卻無半分媚俗妖冶。

  我卻忽然怔住了。

  詩彤身上總散發著一股非凡氣品,舉手投足、談吐愛好、得體大方,
卻還能保有稚嫩清爽的魅力。沒念大學?要說她是國府才女,我都會在一
秒內深信不疑。

  正如我說的,如果不是那封電郵,我打死都不會相信濫交能與她這樣
的女人聯繫在一起。會所賣淫?要不是她親口敘述,你讓我怎麼相信。詩
彤啊詩彤,親愛的,你可千萬不要逼我懷疑自己的理智啊。

  這時我感到後背一陣發涼,漸漸明白,她的不可思議所為何來了——
會所。

  難道那個地方的客人,真的是各路名流?

  “彤彤,那家會所叫什麼名字?”我忽然問道。

  “魔吞。”她這麼回答,“取可以吞食任何東西的魔怪的意思。”

  這是我夢中都沒聽過的名字,如果真實存在的話,那只說明我,連同
我的朋友們,全都不在其服務的階級之中,更殘酷地說,可能連普通客人
都算不上。

  “最有趣的是它的入口門鈴。”詩彤微微笑道。

  “怎麼呢?”

  “橢圓形的上門刻著一行拉丁文。”

  “哦?”我不懂那又有什麼好奇特的。

  “臨風飄搖的羽毛……,這暗語出自於威爾第的句子' 女人的心像風
中的羽毛般善變' ,按下這幾個字,門就開了。”

  “哪又……如何?”我真的不解其意。

  “唔,換句話說,' 明知女人的心善變,也要進來。' ,再結合魔吞
萬物的立意。”詩彤燦燦笑了。

  我已經不用繼續往下問了。

  難怪詩彤年紀不大,也未有多少文墨,竟對答如流,方才關於她初夜
的一番感受,解讀得文情並茂。機緣巧合,這店長竟使她進到這樣一個舞
台,與達人顯貴們' 結交' ,長了這般談吐和見識。

  她雖失身於店長,卻賺了個盆滿缽滿。

  “那些先生……,不,那些客人,你是怎麼招待的呢?”我竟有些語
無倫次起來。

  “…其實也沒太多區別啦,就是尋常的泡泡浴、然後服務…就是那些
而已。”

  “哪些服務?”

  “哎…就是,就是做愛…啦。”

  她說這話時,我指尖忽然一熱,她私處分泌出的愛液滑滑地沾了上來。

  “有錢的客人,和那些普通的客人,難道沒有區別麼?”

  在做泡泡公主之前,她接觸的客人應該沒有被特別篩選過,各色人等
都有,所以也有接觸到層次相對低些的客人,不過那也是相對的普通而已。

  “…之前的客人,有些只把我當作洋娃娃對待,其中也不乏文縐縐,
滿口道理,張嘴就要探討人生,揮斥方遒的。…好在只用陪他們喝酒,不
用跟他們做愛。”她說道。

  “但那些好的客人則會更顧及我的感受,讓我感覺到尊重,舉手投足
溫和大方些,反而沒有那麼裝腔作勢。有的威嚴不甚言談,有些講話也很
俏皮,常逗得我哈哈大笑,卻又回味深長。”

  “哦,那他們的外形體征方面呢?”

  “哦…多是大叔,有身材強健的,也有胖墩墩的,瘦大叔倒是少,年
紀普遍偏大,難得碰見年輕人,偶爾有的,也是受過很好教養的富家子弟。”
她說道。

  這麼說,事業成功的中年男性是她的主要客流,我越來越覺得她就職
的那家店檔次不低,至少是頂尖會所或者私人俱樂部的級別。

  “你在那家店,工作了多久?”我忍不住問道,這是個心碎的問題。

  “一年多些……不到兩年。”

  我說她怎麼肌膚細白如脂,可是乳頭和陰唇卻微顯棕黑呢,我一度以
為是她天生體征。沒想竟是嫖客在她身上多次發洩所致,一年多的時間,
怎麼算她都至少經歷了上百個男人。

  她那朵粉色的花兒,我今生看來是無緣一睹了。

  “那你遇到過什麼有趣的客人麼?比如,對你做些奇怪事情的。”我
將手指輕輕地沉入她的陰唇,順著肉褶一邊摩擦,一邊伏在她耳邊喃喃追
問。

  我這時並非是想要她,而是只想看她的浪態。這是一種忽發的、卑鄙
的心理。

  我的女友竟是一個游離於上流社會圈子的高端交際花,這真讓我妒忌
而怯懦。我甚至感到自己不光沒有權利責怪她,卻反而還要仰她鼻息來過
活一般卑微。

  最近這些年,錢掙了不少,卻沒有絲毫生活發生變化的感覺。吃飯、
吹牛逼、操女人、吃飯、吹牛逼、操女人。如此反復,令人作嘔。

  詩彤竟比我更上流些。

  “啊…啊,…有說要包養我的……還有在我身上追求母親感覺的……
呼…!”她咬著牙,忍著喘息的幅度,才斷斷續續湊出了一個整句子。

  “那有要求內射的麼?”我忽然插斷,我生出一股要毀滅她的欲望,
妒忌撩起了心頭一陣又一陣的惡意。

  聽見我這般直白,詩彤的面色變得紅一陣又白一陣,看似羞臊無比,
實則夾帶著尷尬。她猛地搖了搖頭,她見我不信,便又歪著頭努力搜尋了
一番。

  “其實有過,但真的很少,最多也就是提過一嘴,我都笑著拒絕了,
都沒有糾纏和為難我。”她說道。

  中高端以上的會所都有個規矩,客人一定會被強制要求戴套的。如果
耍滑頭,違規也只會得逞一次,旋即就會被拉進業內黑名單,這樣,所有
高檔的店就永久無法光顧了。

  所以如果女孩不願意,客人是一定不會強迫的,否則絕對得不償失。
當然了,在利誘和哄騙之下,女孩為了籠絡客人,滿足其中出要求的情況,
也不少見。

  但以詩彤的情況,她的客人一定不少,我斷定那種委曲求全的情況,
極少出現,除了那個店長。

  我又翻來覆去問了一番,再問不出什麼,一般來說,多是普通的做愛,
洗洗,然後在軟軟的空氣墊或者床上就開始雲雨。

  另外從談話還得知,詩彤後來調去的豪華浴室,其中是有床鋪的,而
且是那種室內溫泉加外圈環形床鋪的豪華設計。

  至於其他的暴力性質的違規,詩彤說她一次都沒遇到過。就算是上流
社會,也不乏暴躁的人。但派給她的客人全都被嚴加挑選過,那個店長根
本就捨不得讓她接待變態。

  “倒是…店長自己卻常來,他喜歡讓我Cos 之後……,再陪他玩一些
遊戲……”

  “店長也…?他私下對你糾纏不休麼?!”我語速變得急促。

  “怎麼是糾纏呢,嗯…他會照價付錢的,還總是額外多給,……他每
次都是作為客人來的,從來不會選在休息時間。”

  這回答讓我啞然。

  詩彤其實是無法拒絕店長的,即使不特意成為客人,經營者也可以同
女孩們隨意做愛,並且是完全免費的,這是那個行業不成文的規矩。

  沒想到,那個店長對她竟關照到這種地步。

  “那他戴套麼?”我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話一出口我就想扇自己,
初夜那天,他就是無套的,既然已經無套中出開局了,之後又憑什麼戴呢?

  “戴。”她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為了讓我相信,詩彤展開解釋了一下。

  “你可能不信,在風俗業,避孕根本就不靠套子。”

  “誒?”這倒是超出了我的想像。

  “套子畢竟不是百分百避孕,懷孕加上處理懷孕的一整套流程耽誤下
來,就算是當紅公主的常客,都可能完全流失掉。而且就算不懷孕,女孩
每個月的信期那幾天,也很耽誤生意。”

  我點點頭,這倒聽來有理。

  “這一行的競爭很激烈的,不是你想像的那種,躺著就有飯吃。那裡
的女孩,個個都不輸我的樣貌,心眼還特別多。吃長效避孕藥,這是最基
本的保護。”

  “那……”

  她知道我要問什麼,接著說道:“孕套的真正作用,是防止一些性傳
染病。顧客必須全程戴套,就算是無套體外,也是不被允許的,反正只要
進入身體,就不要想著無套。”

  那看來那個店長堅持戴套,也是對自己的保護。這可惡的老狐狸,光
掙錢還不夠,還要長命百歲哩。

  “你和那個店長,在Cosplay 裡都扮演怎樣的角色?”我又問道。

  “…最多的還是校服、水兵服、泳衣、比基尼、還有燈籠褲那些。他
最喜歡扮成老師,而我就是他的學生一樣。在我們做愛之前,總會事先設
定和探討劇情,有時候整個上午都在排練。”

  “哦,不光是換衣服,還真正代入角色,那光是聽起來就蠻好玩了。”
我不禁也產生了興趣,“隨著服裝的不同,你們的對白也會變化,對麼?”

  “是的,那種互動,其實蠻新奇和刺激的,和普通的做愛體驗確實有
點不一樣。”

  “有一次他扮成乞丐,而我扮成信奉天主的好心修女,就一刻就真的
讓我覺得終身難忘了,尤其是他墊著聖經……進入我的身體時。”

  陳述那些情景時,我注意到詩彤的陰道開始收緊,她一定是想到了某
些讓她動情的情節,她深受訓練、無比滑嫩的腔肉緊緊朝我的手指上吸了
過來。

  “還有一次,我扮演成寫真明星,去南國小島拍外景,結果被經紀人
和導演聯手灌醉,然後按到海灘上侵犯那樣的劇情。”

  我想起了在那十幾張照片中,確實有兩張與她此番講述相吻合的,那
是少有的、並非在室內拍攝的相片。那張她被兩個男子夾在中間的就是其
一,原來那兩人裡面就有店長。

  而對著鏡頭笑嘻嘻吐舌頭的那張,則是另外一張。那時她穿著比基尼,
皮膚曬成健康的小麥色,背景則是夜晚的沙灘與彩虹陽傘。她伸手比著'
耶' ,卻連鼻孔上都掛滿了精液。

  想到這類的照片,一定還有無數在別人手上。我心裡就十分不好受,
是既想銷毀又想收藏。

  “你還被他帶去了會所之外?還加入了別的男人?”我問道,語氣裡
醋意明顯,不過那個人是店長,無論他說什麼詩彤都會聽從的。

  “哦,那是他攝圈的一個朋友,那天就是那個男人扮作導演,店長扮
作經紀人。其實在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碰到過他,他從來都沒有來過店裡的。”

  她誤會我在吃那個男人的醋,忙不迭地努力撇清關係。看我愁眉依舊
不展,她就繼續寬解道:“我多人的經歷很少的,會所一次只會安排一個
客人。多人的情況,只有偶爾重要客人辦舞會才會有,一年難得幾次,我
也不是次次都參加。”

  我有些抑抑,店長我是爭不過的,何況還跨越了時空,純粹是自添煩
惱,詩彤的十八歲屬於他,這無可爭議。

  “算了,不說這個了,除了這些,你們還扮過什麼?撿最重口的講。”

  這時,像是我忽然提醒了她什麼,詩彤的表情變得羞澀起來。

  我看著她遊移難安的視線,說道:“別再隱瞞了,把我不知道的,全
都說出來。”

  “沒有了啦,就這些。”她雙手一攤。

  “你說不說…!、你說不說……!”我忽然加大了中指送入的深度,
拇指更壓在她陰蒂上撩動著。

  “啊,啊,行了……行了,你別弄我了,這樣其實不舒服……,我說
還不行麼?我全都說。”詩彤告饒道,她挪了挪屁股,“我們還扮演過刑
警和罪犯、主婦和快遞員、旅行者和導遊、保育員和家長…”

  “……老闆和員工…”講到這裡的時候,她意味深長地瞅了我一眼,
“以及各種各樣的動漫角色,魔女啊、勇者啊、妖精什麼的。額,你問那
是什麼?…說個你可能聽說過的、阿拉蕾。”

  這些也沒什麼啊,她方才明顯是不願啟齒。

  “啊啊!!嗯……!、…還有!,就是讓我穿著嬰兒版的衣裝…叼著
奶嘴,做愛。”現在是我的兩根手指一起鑽入了她滑溜溜的蜜穴中,她呻
吟著,緊緊抓著我的胳膊,央道,“…你總要給人時間把話說完…”

  啥?嬰兒……?

  詩彤雖說是個體格纖細的女人,可是就算如此,能套進寬鬆的童裝已
經是夠嗆了,嬰兒的衣服怎麼可能穿得下~ !

  莫非……

  “那些服裝是店長專門定制的,他有一個很要好的裁縫朋友,也是店
裡的常客。”詩彤解釋著。

  “那,那個裁縫也是你的常客咯?”我酸溜溜地說道。

  詩彤搖了搖頭,“裁縫喜歡高個子女生,模特兒那種。以我的記憶來
數,他光顧我的次數不超過十次,也不洗泡泡澡,每次都是大包小包帶很
多洋裝來給我試衣。”

  “那他和你做愛麼?”

  “做還是做的。”詩彤皺起眉頭,喃喃道,“他每次來都是入住在三
樓那個角落的包間裡,那兒清淨、採光好,他一頭紮進去就是好幾天,連
房門都不出。那房間裡被他堆了許多做衣服的材料,比比劃劃、裁裁剪剪。”

  “不過,我不太喜歡招待他。”

  “為什麼?”

  詩彤已經打開了話匣子,所以這時我的手已經從她身上離開了,專心
聽故事。

  “他好像完全是活在布料堆裡頭的人,呆在一起十分無趣,他不怎麼
和我閒談,也不喜歡解釋,只是讓我去換一套又一套的衣服。吃飯也是送
上房門,他從不選有湯汁醬汁的,也不讓我選,要想喝酒就只能出門在走
道上喝。”

  “誒,工作狂?”

  詩彤點點頭。

  “最難受就是為他侍寢了,他急起急行,有時候我正倚在窗口無聊,
看著庭院裡的花兒發呆,忽然就被扯了過去,他也不挑地方,是哪裡就按
在哪裡,從來沒有前戲。”

  “那不是會很乾澀?”

  “是啊,所以後來只要是被他指名,姑娘們都會隨身自帶一小瓶潤滑
液。這還算好的,據說以前店長多次跟他談過,他才答應戴套,不過,那
也得是別人替他準備、並替他戴好。”

  “誒,這傢伙不會有中出癖吧?!”我問道。

  “後來深入瞭解之後,才知道他其實並沒有,就是嫌麻煩,有時候他
甚至嫌拔我衣服麻煩,強按著我跪下,就直接在我口中發洩。”

  詩彤頓了頓,又說道:“他不會管你的舒服,自顧自地草草了事,就
又差著人去試他那些時裝,或者乾脆把你撇到旁邊,忙他自己的事。你在
他那裡,會強烈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沒有生命的人偶,與百貨商店裡掛衣服
的那種沒差。”

  “不過,我覺得他對自己也挺對付的。”

  她歎了一聲。

  “那這種客人,怎麼店長還介紹給你呀。”我問道。

  “哎,因為我們所有角色扮演的衣服都是指著他設計和製作呀。他有
個非常強悍的優點——你只用跟他講幾個詞,哪怕只是一段故事劇情,他
都能把相應的服裝給你設計出來,而且更重要的是,實物呈現的效果更是
驚豔。”

  “我有時候甚至在想,會所裡那些姑娘,她們每一個骨頭有多長,裁
縫的心裡都是清楚的。”詩彤臉上寫滿了敬佩,“不過,正如我不喜歡他,
他也不……太喜歡我。據店長透露,裁縫幾次想起指名我,只是因為恰好
我的身材款型符合他的要求,其他女孩不合穿。”

  “誒,這傢伙。”

  “還好他找我的總數不多…”詩彤會心笑了,她忽然話鋒一轉,“不
過,我的百合經驗,卻是自他那裡開端的。”

  “哈?”

  “哪個裁縫只有一具人偶呢?除非是窮裁縫。除了我,他還找了不少
女孩。整年裡,他有好幾個月的時間都是泡在我們會所裡的。我有時候揶
揄他,是花著最貴的日租金,在鄉下租房子。”

  “你們會所在鄉下?”我問道。

  “算是郊區吧,挺清幽的,連山帶水的一塊地。從市中心開車過去,
大概一兩個小時。”

  “哦。”

  “怎麼,你想光顧啊?”她斜眼看了看我,“要有介紹人和擔保人的
哦,審核流程不算短。”

  我苦苦一笑,又把話題牽回裁縫身上:“那是他忽然興起,指名你們
百合?”

  “屁咧,怎麼可能。那天他指名了我跟另外一個女孩,讓我們試那種
配成組合的對套洋裝。試著試著,上一秒他還拿著尺子,下一秒就扒下我
的內褲,幹了進去。”

  我睜大了眼睛。

  “哦,你肯定又要問那個,其實,裁縫經常違規的,他這次當然也沒
戴套,但我從沒跟店長講過。據別的女孩所說,她們也懶得向上反映。有
他在,衣裝品味會直上好幾個臺階。我之前說過,會所裡暗流洶湧,對有
錢客人的競爭是很激烈的。”

  “而且跟這怪人一呆總一天,我又不能時時刻刻都繃緊神經,遲早有
被無套的時候。不是每次都能跟他溝通的,習慣了也就不在意了。”她說
道。

  看我神色不對,詩彤忙又解釋道:“安了,你別多心,裁縫從來不射
在裡頭的,他骨子裡是看不起我們這種女孩的。”

  她頓了一頓。

  “還是說回那天百合的事吧,他扒下我的內褲,塞了進去,我剛有些
漸入佳境,他卻又拔了出來。其實他也沒射,也不是要搞什麼欲擒故縱的
花招,而是又回到工作臺上去寫寫畫畫了。”

  詩彤的臉上忽然開始浮現笑意。

  “而那女孩新來不久,搞不清楚狀況,呆在一旁看得有些莫名,她哪
裡見過裁縫這般古怪的客人。而那時,我情欲已經被裁縫給鼓搗起來了,
那個欲壑難填呐,燒得我火急火燎的。但又說回來,就算給他做全套,他
哪次又讓女人滿足過呢。”

  “不過恰好那天有那妹子在身旁,我就摸了上去。她不敢違逆,掙了
幾下也就從了。每間客房裡都有專門放情趣道具的櫃子,我翻出一個假陽
具,就給那女孩戴上。”

  “誒,還以為是你自己戴呢。”

  “你瞎說什麼呢,我不是給你描述過情欲上來時那種心癢的感覺了麼?
百蟲撓心呐、百蟲撓心!不光撓心還鬧心!”

  “可你之前說的是一條蟲。”我說。

  “笨蛋,初夜的時候當然只有一條蟲,後來蟲兒越來越多,十條長到
一百條……一百條都還不夠呢!要一千條,一萬條。”

  “那你現在究竟多少條?”

  “額,……不知道耶,不如你幫我數數?”

  言罷,她就拿過我的手,作勢就朝自己的陰戶上按過去。我笑了,她
也笑了。我說,你還是先講完百合的故事吧。

  “我摸得那女孩有些動情,但也有先來後到,她就扶住我的腰學著男
人一般抽送起來。矽膠陽具的質地真是一言難盡,又加上那妹子十分生疏,
反正……哎,算是湊合能吃飽吧。”

  “但她過來索吻時我就有些犯難,出於禮節我還是張開了嘴,女孩的
涎液比男人味兒要淡一些,但我就是心裡覺得彆扭。”

  “當草草高潮之後我就更犯難了,我其實一丁點都不想操那個女孩。
你知道嗎,從內到外,我都是百分百的純粹女人。但那妹子已經進入了狀
態。”

  講述時,詩彤的嘴角耷拉著,我能想像出她當時的不悅。

  “這個時候,埋在那堆工具裡的,幾乎要被遺忘的裁縫突然跳起來,
高罵了一句。他嫌我們太吵了,罵我們小浪蹄子盡折騰臊事,惹他沒法專
心工作,然後就就憤憤地蹬掉褲子沖了過來。”

  “那倒是替你解了一難。”我揶揄她。

  “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這次總該輪到那個女孩了,沒想到裁縫竟又
按住我操了起來。當場我就滿臉問號了,店長在騙我麼,不是說裁縫中意
高個女孩、我不是他的菜麼?”

  說到這一段時,詩彤的表情變得有些俏皮,她自己忍不住咯咯笑了。

  “那個新來的女孩個子明明比我高出一截,修長的身子亭亭玉立,卻
全程都被他晾到旁邊。我回去就把這事學給店長聽了,當然,裁縫無套的
事我還是閉口不言的。”

  “店長後來就就去打聽,回來就告訴我,說裁縫雖然更喜歡那高個女
孩多一些,但覺得要重新弄濕她下體很麻煩,而我上躥下跳一直折騰個沒
完,小穴一定是濕漉漉的,抓我泄欲更為方便。”

  “他媽的,你說好不好笑,' 方便' 原來才是他的摯愛親朋。”她憤
憤地笑了。

  “那還真是個古怪的裁縫,不過我要是認識他就好了,你和店長的那
種玩法,撩得我也想定制幾套角色扮演服哩。”我說。

  “那你會讓裁縫操我麼?”詩彤冷不丁問道。

  “那當然不行!”我急了。

  “哦,”詩彤撇了撇嘴,“那你倒是沒有店長對Cos 那麼癡迷。”

  “有一次,裁縫帶新做好的服裝來,我和店長先請他坐下,然後就比
著新衣服開始討論劇情。忽然,裁縫哪根神經不對,拽過我就往沙發上按,
店長滿臉迷惑的表情,我還是頭次見到。”

  “我那時口袋裡有套套,但一念之下硬忍住沒拿出來。裁縫這時已經
蹬掉了褲子,朝我壓了上來,眼看就要當著店長的面,無套進入了。”

  我身子前傾,聚精會神聽她講店長屆時的反應。

  “他的前端都碰到我的陰唇了,店長揪住裁縫的後領,往後一拖,狠
狠甩了他一個踉蹌。”她說道。

  那倒沒什麼,換成我,一定也會這麼做的,我心道。

  “裁縫卻跳起來大叫道,' 我是不是客人?' ,店長點頭,然後又指
著我問' 那她是不是你們店的公主?' ,店長又只得點點頭。裁縫斥道,
' 客人可以指名公主,那我怎麼就不可以指名她?' ,這一下嗆得店長面
色發青,啞口無言。”

  “我憋著笑,不想替任何一方說話。店長磕巴了半天,就對裁縫說,
' 但!那你也不能無套呀!店有店規!你難道想上黑名單麼?' ,裁縫卻
說,' 我無套了嗎?我現在就戴套!' ”

  “接下來,裁縫不知是什麼心理,竟破天荒對我開始前戲,那手法生
疏得就像拿硬毛刷在人身上刮,真還不如沒有。他又舔又摸,我卻一丁點
感覺都沒。當他分開我雙腿時,我小穴裡幾乎是乾涸的。”

  “不過裁縫才不管那些,他已經草草走完流程了,於是就當著店長的
面進入了我的身體,然後開始了抽送。店長先是杵在那裡,故作平靜,但
裁縫炫耀般抬高了我的腿,吮起足趾來,還加大了進攻的幅度。直到店長
被氣得滿臉鐵青、拂袖摔門而去,他才鬆開我的腳踝。”

  “這兩老小子是日俄相爭呐,可你是那個被爭的雌鹿,無論誰贏,你
都是被吃,有什麼可樂的?”我哼道。

  “可當時的感覺,卻特別獨特。兩個男人為了我爭風吃醋,尤其是其
中一人得了我,而另一個像只敗犬般走開。”她說道,“可能女人天性裡
就藏著這種快樂吧。”

  “不過接下來,裁縫的行為卻讓人玩味了。”詩彤眯起了眼睛,這是
她思考時的習慣表情。

  “他怎麼了?”我難扼好奇。

  “裁縫拔掉了套套,又壓了上來,這倒是不難理解,他本來就不喜歡
戴套,而且正在和店長置氣……但是…”詩彤舔了舔嘴唇,又接著說道:
“在沒有徵兆的情況下,他那天射在了我裡頭,如果按內射這種標準的話,
裁縫是我生命中第二個男人。”

  第一個男人是店長。

  我很想問她,那我是你生命中第幾個男人,卻忍住了,“那店長他知
道麼?”

  “我沒跟他說。”

  “但店長還是氣得賭咒發誓,說不再讓我去服侍裁縫了。不過才過了
一個多月,我就為裁縫侍寢,男歡女愛了整整一夜,並且還是在店長的床
上,且由店長出的錢。”

  “那又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店長因為這件事,越想越氣,想和裁縫絕交。但是找了一大圈,費
了許多功夫,還是沒能找到可以替代他的人。”

  詩彤歎了一聲。

  “尋常的服裝,只要肯出錢,有名的師傅倒是好找。但一進入幻想題
材,那些老古董甚至連我們的要求都聽不懂。也試著新打了幾版服裝,總
缺很大的意思,氣得店長最大的愛好——Cos 也停辦了。”

  “那段時間,裁縫在幹嘛?”

  “他乾脆不來了,那間三樓的客房就空了下來。期間,他的學徒來來
往往了幾次,我中途去看過,原本被材料堆得沒處落腳的房間,已空出來
一半。”

  “不過殺敵一千,自損一萬。店長有一次穿著舊服裝,強打著精神跟
我聊劇本,說著說著竟哭了。隔天一咬牙,竟親自上門去請了裁縫回來。”

  我心中思量,要是我和店長換位,絕做不到出讓詩彤的程度。對店長
來說,詩彤再可愛,畢竟也只是消耗品。

  “那你為他侍寢是因為店長的要求麼?”

  “不全是。”

  “其實我心裡也很饞裁縫的手藝,”她特地強調道,“我是說做服裝
的手藝,做愛方面,他技術平平。”

  “不過,那一夜的裁縫也很奇怪,他難得地脫了個精光,還噴上了男
士香水。在我的引導下,我們做得水乳交融、酣暢淋漓。”

  “那是體內還是體外?”我已經懶得問套套的事了,這種情況,以裁
縫的心理,必然是百分百不肯戴的。

  詩彤卻並沒有回答,而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本以為自那一夜春宵之後,裁縫會成為我的常客,我甚至還在考
慮,該如何調校他。哪知道他自此就再不找我,甚至連正眼皮都不瞅我一
下。服裝卻還是照做,比之前更為精美了。打來的貨樣放下即走,或乾脆
遣他的那個學徒搬到我屋裡來。”

  “我問店長這是何故,店長也久思無解。”

  “那麼說,裁縫還真是一個怪人。”我說道。

  “他確實很特別。”

  “要不你再把那一夜是怎麼與裁縫做愛的詳細經過,以及內心的感受,
像之前那樣,說與我聽聽吧。我總隱隱有種感覺,他似乎是喜歡你。”我
舔了舔嘴唇。

  詩彤卻幽幽說道:“人人都活在幻覺裡,有些事,還是不要較真的為
好。”

  她看我有些掃興,就又說道:“既然你這麼喜歡聽這種內容,不如我
把是怎麼與裁縫的學徒做愛的事情說與你聽吧。”

  我感到一陣亢奮,而且此刻的表情一定是無比熱切的,因為詩彤都被
我看得不好意思起來。她軟軟地貼在我肩頭,一朵羞雲開始染向臉頰。

  “之前跟你講的豔事,除了初夜那次之外,都是收費的。無論是後來
的角色扮演,還是和裁縫的種種,我其實都有相當的錢可以掙。但與他的
徒弟卻不一樣,沒錢,卻還要提心吊膽。”她說道。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

  “你肯定覺得困惑,我那份工作,成天和男人們周旋,上班時間就被
喂得飽飽的了,好容易休息放鬆,為何還吃不夠。”

  她幽幽地歎道:“就算裝得再高貴,服侍別人,與被別人服侍,體驗
是完全不一樣的。而且我說過,我的客人多是四十五歲往上的群體,就算
錦衣玉琢、筋肉強健,也遮不住一股垂老的油膩感。要知道在魔吞時,我
只有十八歲,好多女生在那個年紀才剛進入大學。”

  看來再過兩年,我也要成為詩彤口中的油膩之人了。

  “裁縫原有好幾個學徒,我要講的其中常來會所的那個,那個男人英
俊挺拔,五官輪廓是那種有棱角的類型。二十三歲上下,我總能在他身上
聞到一種淡淡的,屬於年輕男性特有的體味。我最初知道他,是從其他女
生口中聽來的。”

  “不過,他就算再好,對當時的我來說,也是可吃可不吃的定位,所
以我從沒主動去理他。包括那些女生對他的竊竊私語,我自然也是從不參
加的。”

  說這話時,詩彤表情淡淡的。

  但我看得出,她其實有些燥熱,證據是她微微挪了挪身子,朝我貼得
又近了些,手更是搭到了我的腿上。

  “有一天,裁縫和我正在那三樓的房間裡效試著新裝,侍應忽然敲門
說,有位先生急著找裁縫,裁縫問清姓名後就立刻跑了出去,出門之前他
說電話接完馬上就會回來,讓我不要走,要定稿,設計上還有幾個細節要
敲定。”

  “我等著等著,有些百無聊賴,窗外的春天又暖洋洋的,竟睡著了,
醒來後裁縫依舊是沒回來。早上做愛時只興奮到一半的身體,有些餘味未
盡,於是我就更覺得悶得發惱,竟開始自瀆起來。”

  “是這樣麼?”

  我在耳旁輕聲細語的同時,手指輕輕地摸上了她的陰蒂。

  “嗯。這時我聽見有人在開門,心想定是裁縫回來了。”她說道,“
我坐的位置背靠紗屏,與入口的方向相背。你要知道裁縫平時不把我當人,
自然我也就不太把他當人,那樣相處反而自在,就像在自己寢室裡一樣。
所以我手中的動作根本就沒停,更還發出了幾聲呻吟。”

  “可是進來的卻是裁縫的學徒?”我問道。

  詩彤點了點頭。

  “他進來後,看到屋內有人,輕咳了兩聲。我當時臉燙得不得了,忙
把腳從椅子上放下。本來這並沒什麼,對會所工作的女人來說,不值得大
驚小怪,可忽然被英俊的年輕男人撞破,就只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說著說著,她的臉頰竟潮紅了。

  詩彤的這種雛鳥般的羞恥感,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呢?很難想像為何經
曆了那麼多男人的澆灌,她渾身純潔的氣質卻愈發濃醇。

  “他就那樣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女人的本能告訴我,學徒對我動了
欲念,因為他瞧著我時眼睛是放著光的,跟裁縫那對死魚眼壓根不可相提
並論,真搞不懂你為何說裁縫喜歡我。”

  “我也不好說,就是一種感覺。”我說道。

  “我就問他,裁縫呢,學徒便答道,裁縫有事早回去了,他是聽其差
使來這裡拿服裝樣板的。我哼了一聲,就說,那你拿吧。他便從工作臺上
包起幾件衣物,對著清單,又轉身指了指我,說,你身上穿的也是,我便
起身脫給他。”

  “你那裡難道沒有換衣間或者洗手間麼?”我問道。

  “有啊,當然有。不過我也不知道我那一刻被什麼迷了心竅,可能是
那英俊的男人凝視我的神情,使我有點恍惚了。反正那時候我站起身來,
當著他的面解下了洋裝。”

  “隨著我的扣子一顆顆解開,那屋裡的氛圍變得特別的撩情。我能感
覺到他鼻息加重,卻在極力掩飾的慌亂。尤其是他接過那帶著體溫和氣味
的衣服時,肩膀明顯震了一下。”她說。

  “他詳裝繼續收拾,卻一直看我的身子,卻又不敢過於明顯,躲躲閃
閃的特別好玩。後來,我發現他的目光總是停在我的兩腿之間,我這才發
現自己的內褲上竟濕了一片,應是自瀆時弄成的。”

  “是像現在這樣濕麼?”

  我的手指正在詩彤的陰蒂上畫著圈,使她的陰戶上滿是愛液,喘息聲
也越來越甜糯。詩彤卻不理睬,繼續說道:“會所配給的內褲多是絲質材
地,只要有水都會緊緊貼服在皮膚上,巧得那天我穿的又是薄款,一想到
自己……已全被學徒瞧了去,就羞臊得不知所措了。只好退坐回椅子,緊
夾雙腿來遮掩。”

  “後來他又拿出清單點數,隨即竟向我說,還缺一件樣品,我說沒有
了啊,鞋子我都給你了。他指著我腳上正穿著的一對白色蕾絲短襪。那襪
筒剛過腳踝,環著圈別致的蕾邊,特別可愛,我很是不舍,可那確實是與
洋裝一套的。”

  “我便把腿直直地伸向著他,說道,那你來幫我脫吧。我這時心裡已
有些不爽,被他撞破了自瀆、還瞧去了私處的輪廓,便也想使他露相,讓
他也難堪難堪。都是年輕人,誰也別裝君子。”

  “那他真是求之不得哩。”

  “學徒便立刻彎腰給我脫襪,他脫得極慢、很仔細。我本想打趣他,
他卻開始在我足背和腳底上輕輕摩挲了起來。也許是太少與年輕男人打交
道,那一刻,我寒毛竟豎了起來,渾身就都軟下來。”

  “那情景,乾柴烈火,他就算立刻撲上來,把你就地正法,我想你肯
定也是不會拒絕的。”我講道。

  詩彤點了點頭,但她又說道:“但他沒有那個膽量,其實我也沒有。”

  “怎麼這麼說?”反而輪到我驚奇了。

  “魔吞嚴禁與會員之外的男子私通,如果敗露,就算店長也不會去保
全我,等待我的可能就是生不如死的折磨,而對學徒來說也是一樣。那裡
的環境看起來很舒適溫馨,實質是很殘酷的。”

  我這才意識到,那段過去於她之沉重。所謂的貪嗔癡罵,不過是苦中
取樂的妥協。

  “所以那一刻我倆滿臉通紅,卻都在忍耐著。他端起我的腳,又愛又
恨,遲遲才難舍地放下。他把那對蕾絲短襪折好,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貼身
口袋,並未與其他樣板一道打包。他什麼都沒說,但那意思是,他一定會
珍藏。”

  “後來幾次在會所裡偶遇,他對我淺淺地微笑致意,可我視而不見,
他後來對我就也冰冷起來。不過,我留意到自己在留心他的近況,這才知
道學徒已經進到我的心裡。再後來,越是禁止自己去想,那棱角分明的臉
龐越是會頻頻出現在我的夢裡。”

  詩彤深深呼出一口氣,不知在嗟歎著什麼。

  忽然看到了我此時臉上的表情,忙解釋道:“不過我也沒有那麼欲壑
難填啦,還是那句話,學徒之于我,儘管樣貌身材都十分喜歡,但始終只
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我滿心只想早日還完欠款,離開那個地方。”

  “真的麼?”我輕哼了一聲,道,“我怎麼覺得,那個時候的你已經
對他,有無法抑制的渴望。”

  “我沒說謊!”她爭道。

  “可他後來還是佔有了你。”我說,“那又是怎麼發生的。”

  “裁縫在和店長鬧翻後,就搬出了會所。而之前屯在三樓房間的時裝
材料,則命那些學徒們來搬走。但也許是那學徒特別有心,或是其他人偷
懶,來會所收拾整理衣料的,全只有他一人。”

  “一天晚上我下班後,忽然很想念裁縫,就穿過花廊,繞道上了三樓
房間,看看裡面究竟是個怎樣的局面,想知道究竟裁縫還會不會回來。”

  “結果就碰巧遇到了學徒?”我說。

  “嗯,但不是巧合,他有心的。”詩彤喃喃道,“應該說是一場心照
不宣、半推半就的強姦。我們彼此都忍了太久。”

  她講到這裡的時候,我內心湧現出一種不太舒服的情緒。之前詩彤的
情事種種,雖說她也淫浪逢迎,我都是還能勉勉接受的,畢竟一個女孩子
在那種環境裡,身不由己。但她跟這個學徒的事,我越咂摸,越覺得味兒
不對。

  “你事先知道他在那裡?”我問道,“你說不是巧合。”

  “不,我事先不知道。”她說道,“但他卻是躲在那裡守我的。”

  “可他又是怎麼知道你會過去呢?”

  詩彤凝神思索了一下之後,說道:“可能是白天的時候,我在走廊上
遇到他,多嘴問了一句裁縫的事。”

  “哦?”

  “學徒跟我說,裁縫退會了。我就說,哦。他又說,房間裡的東西,
已經快搬走大半了,我就再沒吭聲。他滿臉遺憾、欲言又止,但我心裡卻
想著裁縫的事。他見我不說話了,就又說道,裁縫有東西留給我,被他放
在房間裡了,讓我有空記得去取。”

  “可他也沒說具體時間,所以我真的是不知情。”她說道。

  我點了點頭。

  剛剛縈紆在我心間,驟然而起卻無可莫名的難過,稍微減輕了點。

  “夜裡,當我迷迷瞪瞪走到三樓走廊時,就後悔了——平日這些房間
全是鎖住的,拿鑰匙一定得去前臺登記。”她頓了頓,“可是店長那幾天
明顯情緒不好,留下記錄只會惹他多心。”

  “你也感覺到了?”我插入問了一句。

  “嗯?感覺到什麼?”

  “店長那時已經對你…有種難言的情緒,不然也不會與裁縫………”

  “哦,是麼?我的身子每天都要供不同的男人進入,在他的示意下。”
她淡淡答道。

  我苦苦笑了一下。

  要是早在郵件之前,我們就分手了,那該多好。那我只會有些惋惜的
吧。畢竟女人的臉蛋,只要有鈔票,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就不用為了她而絞心了。

  呵呵,我竟和店長同病相憐起來。

  “你接著說吧。”

  “嗯,好的。我實在好奇裁縫留給我了什麼,就還是穿過走廊,來到
了房門前。抱著試一試的心情,我擰動了門把手,哢嚓,門竟然沒鎖。房
門吱呀被推開後,裡頭黑洞洞的,只有走廊上一點點溢進去的一點點燈光。”

  “由於我對房內佈置不陌生,沒等眼睛適應黑暗,便走了進去。很奇
怪的是,入口右手邊的燈線不見了。我當時沒深想,就又朝裡面,也就是
裁縫工作臺的方向慢慢摸了過去,那裡還有一盞燈。”

  “四周靜悄悄的,微微聽得見花園中夏蟬的聲音。會所清幽,本來上
三樓的人就不多,何況還要穿過一個帶拐角的長廊。不知為何,我忽然開
始害怕起來,只想趕緊找到禮物,快些離開。”

  她咽下了口唾沫。

  “我摸到了燈座,正要去拉燈線,卻被人從身後一把扯住了手臂。我
失聲尖叫,卻聽見嘴巴被捂得嚴嚴實實的聲音。”

  “你那時還不知道是他?”

  詩彤痛苦地搖了搖頭。

  “我眼前仍是一片黑暗,只能微微分辨出模糊的輪廓。我的手臂被他
反扭著往下壓,因為腳上穿著細跟,根本就無法站穩,跌跪在地上。沒等
我意會過來,後背就被他拿膝蓋壓住了,幾乎同時,鼻子裡就聞到了膠帶
的氣味,接著手腕一緊,被牢牢綁到了身後。”

  我也不禁咽下口唾沫,她說的這些,其實都發生在那頃刻之內。雙手
反綁,口還被膠帶封住,已是插翅難飛。

  “當那人把房門徹底關即時,我害怕極了,難以遏制地去想那些最壞
的情況,但可笑的是,內心又同時存著最好的期盼。我祈求他是店長假扮
的,而這一切都是演戲。”

  當她回憶時,表情皺褶在一處,“我是真的好害怕好害怕的,我蹲跪
在那裡,渾身劇烈地抖著,一陣鼻酸,卻感到內褲底端有一股濕熱迅速擴
散起來。”

  詩彤這是被嚇得漏了一點尿出來,天呐。

  沒想到詩彤與學徒的初次歡愛,竟然是在完全不知對手是誰的情況下
由強姦開始的。我有些啞然,學徒確是真不知道她藏在心裡的情愫,否則
根本就不用繃帶,僅需要進門後的一個擁吻即可。

  可這應該怪誰呢?說到底都是詩彤自己不好,脫什麼襪子去挑逗別人。
雖然夾著些遷怒,但我發現內心緊繃的一根弦並沒有因此收緊,反而在緩
緩放鬆,這又是怎麼回事,我嘖起嘴來。

  “然後我就被他提了起來,押著往里間的方向走,我起身時還踏空了
一腳,狠狠崴了一下。腳踝疼得我想嘔吐,卻也做不到。我乾脆把高跟鞋
踢掉了,赤足走在黑暗中的地毯上,心裡面毛刺刺的,兩條腿一點氣力都
使不出來。”

  “等他帶我進了里間之後,我已經不抱希望了,魔吞所有的臥房都特
別設計過,那隔音效果實在是……,他其實完全可以撕掉我嘴上的膠布了。”

  “你那裡那麼高級,難道沒有保安麼?!”我叫道。

  “那就要感謝裁縫了,他選的好房間面朝後山,與會所的朝向完全相
反,所以巡夜的保安從外面看不見屋內發生的事情。”她咬著銀牙,啐道。

  “又站了一會兒,我不知道他在搗弄什麼,這時我眼睛漸漸開始適應,
一整片月光鋪滿了床,落地窗欄上刻有會標的花紋印在純潔的床單上,美
得竟有些耀目。身後,我聽見了房拴反扣的聲音。”

  詩彤看到我表情上滿是難以置信,似乎在說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
閒心去賞月,便解釋道:“當我明白木已成舟之後,不知怎地,內心竟開
始平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可能是對男人已經習以為常?”

  “也有可能是你平日裡常和店長排演的緣故。”

  青年時出國遊學的我曾聽話劇社的朋友聊過,如果是熟悉的戲裡出現
的情節,在生活裡忽然上演,演員的心理反應會和常人有所不同。

  不,是詩彤過往的經歷塑造了她能極短時間面對現實的能力。

  我更正了結論。

  “我不清楚這人會怎麼開始,但明白他將要對我做什麼,便把眼睛緊
緊閉了起來。”

  “為什麼?”

  “我不能看見他的臉。”

  我點了點頭。

  “我感到他的手先是輕輕在我腰際撩了一下,我當時的感受真的是,
好像被蜘蛛爬過,又噁心又難過。然後他順著大腿,摸了小腿,然後又滑
進了我兩腿內側,在我足踝上摩挲。他是那麼貪婪,不光是腳底,連我的
足趾指縫都不放過。”

  我心道,那當然呢,你送給他的那雙襪子,多勾人你難道不知麼?要
換我,何止是用手把玩,早忍不住舔上去了。

  “這時我已經知道他不是店長了,店長沒他那麼高,而且他摸我的手
也和店長的觸感不一樣,店長年紀很大,我之前說過,膚質有點鬆弛。”

  “那一刻你有沒有想起學徒,畢竟是他讓你來這裡的。”我問道。

  詩彤搖了搖頭,便接著說道:“他一直在那裡摸,我卻越來越心生好
奇,他不吻我,我甚至感覺不到他的鼻息,我便明白他一定是臉上戴著什
麼的,我便略微放心了一些。”

  “為何呢?”

  “他是有備而來,我只要順從,應該就沒有性命之虞了。”她說道,
眼睛卻看著我。

  “小小年紀,你確實是聰穎過人。”

  “而漸漸的,他的動作變得輕柔起來,似乎明白了我無意反抗。他摸
完了足底足背,就又往上走,當他摸到我濕漉漉的內褲時,我這才聽見他
急促的呼吸,那聲音隔著什麼傳過來,嗡嗡的。我就猜,一定是面具。”

  “他這是把你嚇出的尿液當作淫水咯。”

  詩彤這才舒眉笑了,表情不再顯得那麼陰鬱。

  “那你睜開了眼睛?既然確定他戴了面具。”我問道。

  “沒有呢,我依然緊緊閉著雙眼,因為裝傻更為安全一點。他肯定很
怕敗露,所以……我得盡可能地繞開那些敏感帶,反正他的目的只是得到
我的身體。”詩彤回答道。

  “他很急躁,動作越來越粗暴。我胸部本來不大,卻被他又揉又掐得
十分脹疼,尤其是乳頭,被他手指碾磨時,那種刺痛感讓我脖子都發緊了,
可都只能聽他由他。那時已經入夏,緊閉門窗的房間裡十分悶熱,背上全
是汗液,想央他去打開中央空調的開關,才記起嘴上的膠帶。他誤以為我
的嗚咽聲是對他愛撫的回應,便更下力了。”

  “不過,從這時開始,我漸漸覺得刺激,應該說,自從我摸清自己性
命沒有危險時,心情就放鬆了,他的手也就不再像蜘蛛爬了。所以,當他
手滑過我大腿後側,在我屁股上撫摸時,我雙腿竟忍不住交替磨挲起來。”
她直言道,小鳥依人般扶靠在我肩頭,“親愛的,你不會覺得我太淫蕩了
吧?”

  我違心地擠出一個笑容。

  “然後……然後他就扒下了我的內褲,我當時仍閉著眼,黑暗中,他
對我的觸碰便更清晰了幾分。接著,陰唇被瓣開了,先是一根手指,然後
又是一根,這時我感覺到小腹內變得燥熱,舒服得哼了出來。”

  “那是怎樣的舒服呢?”

  “那感受很不一樣,平時客人的手指進來,覺得只是個形式。可他卻
像盲人摸讀課本、與摸我的雙足時一樣,恨不得熟記我每一處的肌膚。他
細細地品著每一寸手指所能抵達的褶皺,隨著他的這種探索,我能感到一
種來自男性的炙熱渴望,心情竟變得十分柔和。”她說,“所以等他再次
離開時,我那兒已經濕成一片洋澤了,這次不再是尿液,而是真正的淫水。”

  詩彤粉面含春地說道:“等他把我剝得一絲不掛之後,便聽到了他自
己脫衣服的聲音,那一刻,我便知道我的身子已經屬於他了,心情悸動無
比。緊接著,我身體失去了平衡,幾乎在摔在床上的同時,他就重重地壓
了過來。”

  “那他戴套了麼?”我想此時詩彤的口上還纏著膠布,戴不戴套,只
能全憑強姦者喜好了。

  “戴了,起初我也是有這方面擔心。倒不是怕懷孕,我們都有在吃長
效,不過他身份不明,無套會有患病的風險,我還有高利貸在身上呢,經
不起這種事的。可是那一刻,也容不得我分說。”詩彤吐著舌頭,擺出了
被食物辣到的表情,“不過他剛進入我的身體,這種擔心就煙消雲散了。”

  “他的陰莖好長,還有些朝上彎曲,這對女人來說,是十分興奮的,
因為進出的軌跡會有一個向上翹的弧形。你知道女人的興奮點吧,這樣的
形狀簡直就是為了刺激它而設計的。所以他只抽送了幾下,我就有些春心
蕩漾了。而且心理上可能也有加成,被客人以外的男人粗暴地侵犯,有一
種未知的刺激感。”

  “我當時閉著眼,他在我身後,其實我也沒有必要這麼做,但閉眼後
身體變得更敏感。他先是壓著我操了一會兒,操得我雙腿打直發顫,然後
又托起我的小腹,墊進一個枕頭,使我臀部翹起,就又開始抽送起來。房
間是那麼安靜,除了我被膠帶扭曲的呻吟、還有他小腹瘋狂撞擊我身體的
啪啪聲。我們的汗水淌到了一起,彙集成有特殊氣味的水窪。我受不了了,
竟然沒多久就泄身了。”

  “可你平時丟得沒那麼快啊,聽你說這沒過去幾分鐘。”我疑惑道。

  “他跟我那些客人不同,完全沒有技巧,就是一味地撞擊,但是速度
一直保持得很快,不像有些客人,衝刺一會兒就要停下來休息,他卻可以
用跑百米的速度跑完整場馬拉松。所以和他做愛,特別容易高潮。”

  “那這一方面,店長又是怎樣的呢?我記得你說他五十多歲了。”

  “店長是溫柔系的啦,深深地進入,又緩緩地拔出,很有節奏,也很
懂得女人。每次他都是九淺一深的開局,撩得人家受不了了,他才逐漸加
碼。”詩彤臉紅了,“還是說回那個人吧,當他射完一次,換了個套套,
接著又餓狼般撲上來時,我已經完全可以斷定侵犯者是一個年輕人了。”

  “你腦中想到了誰?”

  “學徒。”詩彤說道。

  “當他陰莖再次在我體內進進出出的時候,我腦海中浮現的是白天走
廊上學徒和我交談的場景,所謂' 裁縫留給我的禮物' 竟是他徒弟的一場
強姦。後來我給裁縫侍寢時,還總想起學徒那晚在我身體裡進出的餘味。”

  “反正我越是這麼想,就越確定他就是學徒。”她說道。

  “後來他把我手中的膠帶解開了,並翻了過來,正面朝上。他看我閉
著眼睛,就用手指掰我的眼皮,我知道這時可以睜眼了,他一絲不掛,臉
上戴著一副能劇的鬼面,那曾經是店長送給裁縫,掛牆上用來辟邪的。”

  “他正要掰開我的雙腿繼續,我指了指口上的膠帶,他想了想,便親
手給我揭了去,我對他說,' 我想喝水,這裡太熱了'.他怕我跑,遲疑了
老半天。我便牽過他的手,自己去床頭櫃那摸出了一瓶礦泉水,打開喝了
起來。我猜他也很渴,便把大半瓶遞給了他,並別過頭去。”

  她真是一個懂得討男人歡心的女人。

  “接著我又說想開空調,房間裡確實是太熱了,這次,他還是疑惑我
使詐,就死活都不許了,他曾聽說這是藏有警鳴器的。”

  “' 那就把窗戶打開吧?我不會呼救的。' 我輕聲央道,這時我已經
十分確定他就是學徒了,無論是臂長還是身材。哎,都怪我平日對他裝得
太傲,他竟不知我內心裡的好感。如要知道,便不用戴著這般嚇人的鬼面
了。”

  “可他還是不許。夏天封閉的屋內實在太悶熱,兩個人這樣子緊緊纏
在一起廝磨更是如蒸桑拿,我實在有些耐不住了,正待想是否對他點破行
藏,卻瞅見了飄在一米多高的空中、月光所不及之處的一個紅點,就頓時
覺得十分掃興了。”

  “紅點……那是什麼?”我驚奇問道。

  “……三腳架上的攝影機,我這才想起他進房間時在角落那裡搗鼓了
半天的原因。”

  “可你們沒開燈也能拍麼?”我問道,我對攝影一竅不通,只是憑空
問道。

  “房間裡的光線其實還好,有一面半牆都是落地窗,明月灑洛,床上
就像鋪著一層雪一樣…不過…我也太不懂那個了。”詩彤答道,“應該是
可以拍的吧,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做。不過,有攝像在,我就不敢點破了,
心裡更哀歎道,不可留他了。”

  “你說不可留他,又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嗯,覺得應該把被學徒強姦的事報告給店長,讓他們進行處理。”

  “為什麼?”我驚訝道。

  “一種自保的下意識反應。”她說道。

  “其實之後我並沒這樣做,而是替學徒保密了下來,不過當時確實有
那個想法,畢竟被他拍下性愛的錄影也不知道會引發怎樣的後果。”

  “是怕流出到社會上?”

  詩彤搖了搖頭,說道:“那倒沒有,平時已經被拍了不少這類視頻了,
也許早就被流出了。”

  “…那封電郵裡面就有你的性愛視頻。”我心裡開始不是滋味。

  “不過,被拍都是我沒辦法拒絕的情況,比如說店長,以及店長那個
朋友…”她是指同他們一起去海灘遊玩的那個攝影師,“…還有就是幾個
重要常客,那都是沒法推脫的。”

  我心下嘀咕,那裁縫不知有沒有拍她,應該是沒有吧。

  “至於之外再被拍,那就是偷拍了。這種事會所一直很重視,懲處力
度也很大,常有會員因此而進入黑名單,但是無法完全杜絕,防不勝防。”
她歎了一口氣。

  “可你不擔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麼?”我是指黑歷史被曝光。

  “人生很多事,不是我能選的。我很早就知道這種悲哀了,卻仍然想
要開心些活著。沒有男人不希望佔有一個女人的全部,而我卻……,所以
就只能去賭…賭一個就算知道了我的過去,仍然願意愛我的男人。”

  “如果賭輸了,我也是感激的。”

  說罷,她看著我的眼睛。

  我頓時悟到,為何她會如此坦白,甚至將過去越說越細的原因。算起
來我們交往剛好半年,再往後拖,對她的損失和風險只會與日俱增,畢竟
女孩的青春寶貴。

  她對我於她的感情之拿捏,簡直讓人寒毛直豎。

  “假如我真的被你的過去嚇跑了,你會怎樣?”我幽幽問道。

  詩彤深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說:“會立刻去尋找另一個男人、另一
處歸宿。”

  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無論怎樣都要好好活著的類型麼?

  所以她才在初夜時對店長百般迎逢,事後又投機鑽營、所以她才在被
學徒偷襲時仍快速恢復冷靜、所以她才找到四十多歲有錢的我。

  我甚至覺得早在接觸我之前,她已調查過我的履歷了。我人生幾次起
落,也曾想過一了百了,卻也憑著這一股為了好好活著、敢與天鬥的信念
撐成如今的地步。

  確實有過類似經歷的人是最有可能認同她的。

  年齡足可以做詩彤父親的我,不,是長久被俗事纏繞、勾心算計的我,
早失去了對他人的關心,只耽迷于漂亮女人的身體與氣質。這麼些年,哎。

  現在,卻悄悄對她敞開了心。

  這一次,我怔了很久很久,詩彤起先又講了一小段,見我思緒在開小
差,便停了下來,安靜地等我。

  “額,那個……剛說到哪裡,哦,對,你又為何放過了學徒呢?”我
問道。

  “但是後來我想了一想,他拍攝視頻無非是脅迫我,或者拿去收藏。
如果是脅迫,我本來就想拿他年輕的身體去調劑滿是中老年人的會所生活,
而且萬一敗露了,我也是受害者,能撇清關係。至於被他拿去收藏嘛,就
跟那雙襪子一樣咯,隨他喜歡就好了,我甚至想找他討一份拷貝呢。”

  “誒?……”我發出了驚奇的聲音。

  “因為是本色出演嘛,我還是第一次被強姦,他都射精了我才知道那
人是誰。”詩彤吐了吐舌頭,害羞道,“然後他就又撲了上來。”

  “後面的事,我就簡單點說吧。我們做了很多次,姿勢都還很普通,
畢竟他不懂,我也不好太主動,全程他都忍著不吭一聲,生怕我瞧出破綻,
但年輕男人的體力真的是好,我被他肏得暈過去好幾次。我主動給他口交,
他由此判斷我已服帖,這才打開了窗,不至於把我給熱死。”

  “真是荒唐的一夜。”

  “他似有戀足癖,端著我的腳看了半天,可又沒法摘掉面具,在那邊
乾著急。他不知道,那個面具的鼻下部位有個活扣,其實是可以收折的,
這本就是我和店長玩膩了的Cos 道具。但是我又不想畫蛇添足,便作罷了。”
她說道。

  “學徒後來是怎麼離開的呢?”我好奇這一點。

  “他倒是準備充分了,一顆小藥丸,他強行喂給了我。我想那應該是
安眠藥,倒也好,被他這樣折騰了大半夜,我已經很困了,便很昏沉地睡
了過去。等再醒來時,他以及那架攝像機也都不見了。”

  “第二天,我又在走廊上遇見了學徒,他還是那副模樣淺淺朝我微笑
致意。我便冷冷對他說,收拾房間的時候,看到一張能劇的假面不要拿走,
那不是裁縫的。他臉色便僵住了。”

  “後來你還有沒有跟他……那個?”我問道。

  “再沒有了。我也說了,如果他膽子夠大,拿著視頻來要脅,我是會
順水推舟再同他雲雨的,我非把腳塞進他嘴裡。可是他跑了,之後他再沒
來會所辦事。裁縫有好幾個學徒,他只是其中之一,後來裁縫和店長重歸
於好,在會所裡來往辦事的已經換了人,不過……”

  “不過什麼?”我驚奇道。

  “他倒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不久之後,我收到一個盒子,裡頭擺著一
個能劇鬼面,還有一盒錄影帶,那是當晚的拷貝,意思是說我有把柄在他
手中,讓我不要聲張。”

  “我和他的故事就是這樣落幕的。”她總結道。


————————————————————————————————
施工中。

[ 本帖最後由 lumps 於 2020-7-18 13:45 編輯 ]
2020-7-14 15: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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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又開新文了,文文皆精品,追劇似地看。青靈有壹段時間沒有更了。
2020-7-14 16: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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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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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qqqzxcvbn 於 2020-7-14 16:52 發表
作者又開新文了,文文皆精品,追劇似地看。青靈有壹段時間沒有更了。
谢谢支持,这个短篇就是青灵的番外。

同一宇宙下的故事。
2020-7-14 2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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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hyyb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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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名字的时候本来想跳过的,进来看了前两段,看到女友二字一下子就来了动力,是我的菜,楼主加油,期待更新
2020-7-15 12: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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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baotou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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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文,但沒貼全
2020-7-15 13: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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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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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xiaobaotou02 於 2020-7-15 13:29 發表
是好文,但沒貼全
有些地方在修改。
2020-7-15 2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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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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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wahyybz 於 2020-7-15 12:19 發表
当看到名字的时候本来想跳过的,进来看了前两段,看到女友二字一下子就来了动力,是我的菜,楼主加油,期待更新
你們口味都是這麼直白的麼?

看來起名也要通俗易懂啊……

譬如

(這樣的女孩,我還該和她繼續交往麼?)
(我女友在淫窟的五百八十六天)
(震驚,和女友交往之後,我竟收到這樣的郵件!!)
(女友被人騎,天使是如何墮落的)
(她的初夜竟是我永遠的痛)

像這之類的名字麼……
2020-7-16 1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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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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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lumps 於 2020-7-16 12:13 發表


你們口味都是這麼直白的麼?

看來起名也要通俗易懂啊……

譬如

(這樣的女孩,我還該和她繼續交往麼?)
(我女友在淫窟的五百八十六天)
(震驚,和女友交往之後,我竟收到這樣的郵件!!)
(女 ...
那是新媒体标题
书名,参考网文,参考院子里固有的文章
确实是需要通俗易懂,书是给读者看的,不能光是作者自己心里明白。
2020-7-16 12: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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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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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紅蓮玉露 於 2020-7-16 12:18 發表


那是新媒体标题
书名,参考网文,参考院子里固有的文章
确实是需要通俗易懂,书是给读者看的,不能光是作者自己心里明白。
原本是想來作‘點睛’之用的。
整條龍畫完,與題目交相呼應。
給讀者以一定的回味。

結果嘛,你也看到了。
卻要用來當廣告位。

真苦不堪言。

頭痛。

[ 本帖最後由 lumps 於 2020-7-16 12:37 編輯 ]
2020-7-16 12: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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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xdk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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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義於迦南美地又寫著全文,讀完發現戛然而止了,感覺比較突兀就沒評論。後來再看發現是說沒貼完。
2020-7-16 12:5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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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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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txdkany 於 2020-7-16 12:53 發表
取義於迦南美地又寫著全文,讀完發現戛然而止了,感覺比較突兀就沒評論。後來再看發現是說沒貼完。
謝謝閱讀,未放出的部分大概還有這樣的一倍多,初稿已成,但是結構、描述和邏輯細節上需要調整。
2020-7-16 12:5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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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af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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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前面的某个版本,不知道是楼主改的第几个版本了,当时还主要是在说三个常客,尤其印象深的是那个富家小少爷,然后还记得有个片段是女主在男主耳边悄悄说了第一个常客的名字,我还奇怪这是有前传还是怎么回事

总体来说是当时感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现在感觉只有开头没变,后面的就没相同内容了

突然觉得应该先去看看青灵再回头看这里
2020-7-16 13:5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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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你這名字確實起的有深度,畫龍點睛、一語雙關,很有意思,不過說起來確實讓大部分人第一眼看過去有種懵逼的感覺吧,但是我還是很喜歡這種標題的,雖然說也差一點錯過了樓主這篇好文。
  
  樓主你這文筆讓我覺得自帶一股憂郁的文青氣質哈,愛了愛了,加油啊,我要追下去的。
2020-7-16 16: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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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qzxcvb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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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南,求科普。第壹感覺是有佛教的意味。通俗文學標題還是直白,易懂。既要點睛又要壹般公眾易懂。好酒也要廣告。

话说作者另一篇文《青灵》也是如此类题目,让人错失。

[ 本帖最後由 qqqzxcvbn 於 2020-7-16 17:26 編輯 ]
2020-7-16 17: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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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qqqzxcvbn 於 2020-7-16 17:22 發表
迦南,求科普。第壹感覺是有佛教的意味。通俗文學標題還是直白,易懂。既要點睛又要壹般公眾易懂。好酒也要廣告。
聖經舊約裡,猶太人淪落在埃及,世代為奴,生不如死。
上帝選中一名叫摩西的聖徒,由他帶領這些奴隸,過紅海,翻山越嶺,向東逃去。逃到了如今以色列的位置。
那塊上帝向奴隸們允諾的土地,就叫迦南之地,是為有牛奶作的河流、蜜糖作的食物的乐土。

這裡面延伸出許多故事,比如約櫃,比如以仗斷海。

簡單點說,迦南,就是庇護所的意思。

至於我文章裡的迦南,是指顧鈞藏嬌的‘金屋’。

更深的一層意思裡,上帝允諾的迦南之地,並未給予猶太人多久幸福,不久之後,他們又開始以世紀為單位的顛沛流離。

對應在嚴詩彤身上嘛,就是……不過話説回來,如果她不受苦,跟著她長大的嚴凱就不是那麽一號人了。嚴凱啊嚴凱,他的故事有趣著呢。

這篇文是【青靈宇宙】的劇情補充,女主嚴詩彤是嚴凱的母親。
而【青靈】的女主角,其名換做顧靈雨,她也即將出場,亦為嚴凱之妹,也是本文男主顧鈞的親女兒。

有趣吧?

所以順理成章,【清靈】不光是綠妻,裏面還有兄妹近親相奸的情節設計哦。至於四十五嵗的嚴詩彤會以怎樣的形象出場在【青霛】裏,就容我賣個關子。

[ 本帖最後由 lumps 於 2020-7-16 17:52 編輯 ]
2020-7-16 17:3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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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qqqzxcvbn 於 2020-7-16 17:22 發表
迦南,求科普。第壹感覺是有佛教的意味。通俗文學標題還是直白,易懂。既要點睛又要壹般公眾易懂。好酒也要廣告。

话说作者另一篇文《青灵》也是如此类题目,让人错 ...
我確實感受到了,我題目對人氣的減分。

我打算換個發表方式了。

是時候以筆名來積纍讀者了。
這樣的話,可以兼顧這種‘點睛之筆’,又不至於每次新篇都吃虧。

起什麽名字好呢?通俗易記,一目瞭然的筆名。
2020-7-16 17:4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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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norm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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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覺出作者在寫這一篇文章時,內心有一個壯闊的設想。這個設想很深刻,有一定的哲理性,正如作者的性格一樣。
這種從內到外的性格,會導致書名、行文風格、措辭都受到一定影響,形成一種獨有的氣質。
這種氣質所形成的文章很有感覺,很棒~

文筆好就不說了,對您這樣的作者來說,文筆好是應該的,文筆不好才奇怪。但到這個層面,也都能意識到文筆只是末技,雕蟲小技。只要能準確的表達清楚意思,該白描時白描,該寫意時寫意就夠了。
更多的,需要追求文筆之上的東西。

文筆往上一層,人物&情節。
從這一章裡,能看出作者對書中人物的用心刻畫。但這個刻畫,更多是在作者心裡,並沒有表現給讀者。
在作者心中,可能男主是悲憤交加,愛恨兼有的。但讀者看到的,卻是男主很快就接受了,並沒有波瀾。女主也一樣,至少我看到的女主,目前的經歷並不足以支撐起她的性格。
總的來說,是構想的很豐富,但是呈現出來的有些單薄。

再往上一層,立意。
簡介裡,能很明顯的看出作者有很深的思考,立意很深。
立意深是一件好事,一個好的文章,能留在人心裡的文章,或者說能超越時空的文章,扎根一定是深的。
但這個根越深,就越需要從淺處帶著讀者進入,然後感受到立意的深刻。把一個內核,拆成10個等級,帶著讀者越來越深入,而不是直接講第10級。
否則,就只是您站在5樓,我們讀者站在1樓。您覺得大家不懂,大家覺得您曲高和寡。
那樣就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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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7-16 18: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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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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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isnormal 於 2020-7-16 18:11 發表
能感覺出作者在寫這一篇文章時,內心有一個壯闊的設想。這個設想很深刻,有一定的哲理性,正如作者的性格一樣。
這種從內到外的性格,會導致書名、行文風格、措辭都受到一定影響,形成一種獨有的氣質。
這種氣質 ...
這是第一次讀評把鷄皮疙瘩給讀出來的。

我猛拍了一下手掌,真的,麻了都。是因爲興奮。

我好像找到那個‘老師’了。

情感轉折我確實是這麽處理的。

我真的,我太激動了。

寫的時候,我確實在想,那種既把女主當作玩物,又被女主當作凱子的那種調調,該怎麽處理。

就是您說的,情緒走不進去的部分!!!

那個度真的是很難拿捏,我肯定是沒做好。

男主43嵗,女主19嵗快20,因爲高利貸在高級妓院做了兩年.然後又被男主金屋藏嬌。

我就想,這種關係,應該是先有肉,再有情的。色戒,我特別喜歡色戒。
就是那種情感,平常一點一點,不覺得,覺得沒有這個人生活會更好。
但是忽然就發現自己,離不開了。是理性之外的離不開,就是反正,無論對方幹了啥,情感上都離不開。

我想寫出女主她自己有持無恐的那種調調。她既要裝純,但又不是輸不起。一個年輕女人,對男人瞭如指掌,大可以再換一個。
但是她這種有持無恐又不能說,畢竟男主還沒有撕破臉,還有利用價值。擧個例子吧,就像辦公室裏,男主吼給我出去,然後又能一句話把她留下來。
我是做了一些努力的。(笑)

我好喜歡那種綿裏藏針的感覺,但是好難寫啊,好難寫。

而對男主來説,我還在修改的情節裏面,他是已婚的。我又想寫出那種,起初無所謂,覺得興奮,又慢慢覺得捨不得,再到情感上離不開。
臉譜化好寫,但是多面躰好難。

男人女人,都得把自己內心那件衣服脫掉,才能真正的相愛。
否則只是一邊騗另外一邊,或者相互欺騙。

但是這個,這個您說的微妙的部分,我確實要細細琢磨。肯定是沒搞好,這是一個結構上的問題。我可能有的樂器聲音太重,喧賓奪主了。
而且長短上還要考慮讀者的精力分配。就是說,情緒起伏吧。

我構建了一個10層的塔,確實這個這個,您説得對。我現在就是覺得自己卡殼在這個上面了。
它不比措辭,或者其他的一些有實體的東西。它摸不著,您一定知道我說什麽。

哇,這個這個,我太激動了。

這篇還沒寫完,寫完了之後,我要開始一段修行。

謝謝您。

[ 本帖最後由 lumps 於 2020-7-16 19:11 編輯 ]
2020-7-16 18:5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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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norm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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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lumps 於 2020-7-16 18:58 發表


這是第一次讀評把鷄皮疙瘩給讀出來的。

我猛拍了一下手掌,真的,麻了都。是因爲興奮。

我好像找到那個‘老師’了。

情感轉折我確實是這麽處理的。

我真的,我太激動了。

寫 ...
所以說,您是一個有野心的作者,也只有一個有野心的人,才會構思這麽波瀾壯闊的主題,試圖把靈肉、交易、真假、愛恨全在結合一起,寫成一篇文章。
特別好,真的很難得。

爲什麽寫不出既把女主當玩物,又把女主當伴侶的調調?
因為你想同時寫,同時展示兩種矛盾面。而這樣只會讓讀者覺得兩邊都弱,張力不夠強。
如果換成欲抑先揚的方式呢?

---
輕輕的敲門,又輕喚一聲後,詩彤才推開門,款款走了進來。

  “那個,老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能有什麼事啊,來,過來”

  我咧著嘴角笑了笑,靠在椅背上,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老闆,白天呢……”,詩彤遲疑了幾秒,慢慢走了過來。

    “白天才刺激嘛”,等詩彤坐到我腿上後,我輕輕抱住她,手指慢慢從她的耳根滑到鎖骨,聲音顫抖地說道。

    “老闆,好癢啊~……”,詩彤鼻腔裡發出一聲低吟,嬌笑著說道。

    “……,癢嗎?”

    聽著詩彤的話,我的牙關突然不受控制地打起了寒戰。我本能的咬緊牙關,想要壓抑著一切,可越來越大的撞擊聲,讓我渾身繃緊,如鋼鐵一般僵硬。詩彤抬起頭,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我的手臂忍不住地發力,將她死死固定在懷裡。胸前的手扯開領口,猛地鑽入其中,隨後,用能夠捏碎一切東西的力量,狠狠抓緊那團只屬於我的柔嫩!

    “還養嗎!!”

    “啊!你弄疼我了!!”,詩彤尖叫著,她像窒息的人渴望呼吸一般,大張著嘴,嘶聲喊道。

    “疼?你還知道疼?!”

    我狠狠把她推到地上,猛地站起身,從口袋裡掏出那一疊照片,狠狠甩到她臉上。
   
    “你還有臉疼!”

  “這是……?”,詩彤看著地上的照片,突然渾身一軟。她拼命捂著自己的嘴,只有眼淚不停從手背上滑落,滴到地上。那份柔弱,我死死咬緊的牙關突然失去了力量。此刻正是深冬,她嬌弱的身體,就這麼無力地坐在地板上。

    “站起來!”,我上前一步提著她的胳膊,把她從地上拎起來,按在椅子上,“還跟我裝可憐,裝什麼裝!”

    ……
---

當然了,還有很多要注意的。
但是一個複雜的衝突,一定要有先後,並且都足夠強。這樣,才可以達成你想要達成的結果。
至於你提到的綿里藏針,似有似無的感覺,就是情緒的拿捏能力了。
那個沒辦法速成,只能慢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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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7-16 21: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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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isnormal 於 2020-7-16 21:16 發表


所以說,您是一個有野心的作者,也只有一個有野心的人,才會構思這麽波瀾壯闊的主題,試圖把靈肉、交易、真假、愛恨全在結合一起,寫成一篇文章。
特別好,真的很難得。

爲什麽寫不出既 ...
感謝指教,醍醐灌頂。

張力不足是我的一個問題,一個長久的問題。
過去,我是靠語句清晰+細節來掩蓋這個弱點的。

但實際上,我害怕處理強音。
也就是戲劇化效果。

比如您給我改的這一段裏面呢,我實際上是不敢這麽寫的。

邏輯性成了我一個反向的束縛,我下意識會更多地注重類現實的合理性。
我在構思戲劇衝突的時候,往往是在做減法,腦中想的是,這個不對,那個不行。

結果最後呈現出來的畫面,就很平。

還是拿這一段來説。
我寫的時候,腦海中就會想,一個老闆在得知女朋友搞事情之後,他情緒已經有一個堆積了。
那麽他喊來這女人求證,實際上是不會說太多的,除非他對這個女人特別的重視。

非則場合也不對,情緒也不對。

“這是不是你做的。”“哦,是的你就可以滾了。”
我腦海中,覺得這個角色如果放在現實裏,可能就是這樣的。
有錢,不缺女人嘛,所以任性咯。
這是一個中年人士的思路,他考慮得更多的會是財產啊,等現實方面的關係。

但是這樣寫,其實確實如您所説,是距讀者以千里的。
讀者他也不太會前後文聯係,所以我的力道就會打空。

傳達不給讀者的話,這種設計反而變得畫蛇添足。

而且這種邏輯性還會導致,過於內斂。
比方說,會導致一個角色的不合理選擇,比如此文的男主,選了,ok,沒事,詩彤你說。

讀者就會覺得,哦,怎麽這男的對女人的貞操這麽不看重的。
但是在我這裏,他這個行爲,又是符合1、2、3、4、5的。
對讀者來説,男主表現出不合理的時候,可能條件3、4、5都還沒有出現。

讀者並不會覺得說你未來還有3、4、5要交代。
他是拿既定的條件1、2,來套用角色個性的。
當他內心解讀的角色和我的角色有衝突的時候,可能他會覺得我在亂寫。

比如他會覺得,男人這個時候就應該怒斥,但是憑什麽對賤貨這麽和緩呢。而且那個賤貨還那麽坦蕩。

這種撕裂感,其實處理得好的也有,偵探小説類型,但是偵探小説也是需要進行特殊處理的。
我等於說是沒有特殊處理,直接端了兩條腿的桌子出來。雖然我知道還有兩條腿馬上會出來,但是讀者會覺得,啥玩意啊。
這個時候,讀者就覺得欸,你寫的人物怪怪的。

我這種拼圖式的寫法是有大問題的,並不符合讀者的閲讀規律。

縱觀一些好的小説,都是先把角色攤平,然後每湊齊一顆龍珠,就給他增加一分性格特點,然後逐步成長。
這樣反而通順很多。像我這種反向操作的,把已經定型的角色一點點展開的,嗯,問題看來挺嚴重的。

以上這兩個問題是一個根源的兩個表現。

組句方面,確實如您所説,到了一定層度之後,都差不了太多。
但這種結構上的毛病呐,要一條一條認識,然後一條一條找到好的解決方法。

感謝!我其實昨天就看到您的回復了。
琢磨了一天,結合我自己的問題,也思考了很久。得出了以上的感受。

這篇《迦南》寫完,我就要開始復盤。從這兩個點上,好好找找我思路上的問題。

[ 本帖最後由 lumps 於 2020-7-17 17:23 編輯 ]
2020-7-17 17: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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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作者仔細 文章好看
如果分次放出說不定比較容易被人看見?
2020-7-18 18: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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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樓主寫的很好,但是像是在寫小說,最想看到的肉戲幾乎沒有,當然也可能是還在前期,或者肉戲在後面,期待樓主更新,先收藏此文為敬
2021-1-20 23: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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