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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2.5) 作者:竹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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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作者:竹影隨行
2020/3/3首發於:sexinsex
2.5
幾天相處下來,我和媽媽的關系得到了明顯的改善。不過好景不長,接到媽
媽的電話之後,老爸很快就從國內飛了過來。有了老爸的陪伴和照顧,我自然就
要回國去了。
雖然我找了各種理由,扭扭捏捏的想要留下來,但媽媽卻不為所動,堅持要
我回去。除了高三馬上就要開學之外,北北一個人在家,不是很放心的。為了不
惹媽媽生氣,我也會只能照辦了,當天晚上就飛回了國內。
臨走時,媽媽特意叮囑我,一定要照顧好妹妹,但她看著我的眼神里,有種
很明確的警告意味,我總覺著,想比外人來說,媽媽可能更怕我對北北做出什麼
不好的事情來。
不過,我覺著他們的擔心完全就是多余的,當我回到家里時,見到客廳茶幾
上一片狼藉,擺滿了各種零食,電視機開著,小丫頭穿著寬松的淡藍色睡衣睡褲,
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呼呼的睡著大覺,手里還攥著手機。
看來她一個人在家,過得挺滋潤的呀。
我走了過去,在她臉上輕輕拍了拍,沒反應。少女的臉蛋粉嫩嫩的,帶了些
嬰兒肥,很可愛,我忍不住又拍了兩下,她揮了揮手,嘟噥一聲,身子扭了過去,
兩只手夾在雙腿間,蜷縮成了一團。
我笑了笑,伸手將她抱了起來,放回臥室床上,臨走時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
小臉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夢里感覺到了什麼,竟然伸出腳丫,對著我胡亂的
踢了兩下。
離開北北的房間之後,我站在門前深思片刻,然後鬼使神差的來到了父母的
臥室里,伸手開燈,呆楞楞的望著墻上的結婚照。想著陰差陽錯的跟母親發生關
系,關系破裂,意外與媽媽困在島上,關系得到緩和,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情,
簡直就像做夢一樣,讓人暈乎乎的。
表面上我和媽媽已經能夠正常交流了,但我心里明白,想要完全消除隔閡,
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一年?兩年?三年?十年?甚至一輩子。我不知道。
但又一樣,媽媽嚴厲警告過我,讓我別打北北的註意,現在又讓我一個人回
來照顧北北,除了萬不得已之外,說明她對我還是有一點點的信任的,起碼沒有
完全把我當成禽獸來看。
想及此處,我的心中一陣歡悅。為了不辜負媽媽的信任,現在我能做的,只
有拼了命的學習,以盡可能優異的成績,博取媽媽的歡心了。
回到房間之後,我給安諾打了個電話,還是關機。我的內心充滿了愧疚和不
安,搜索了一下本地論壇,想要看看有沒有少女發生意外或者自殺的新聞。好在
最近平安無事,萬家祥和,心里這才稍稍的松了口氣。
第二天,早早的便去安諾家里找她,敲門沒人應,手機依舊關機,在樓下等
了半天不見人影,問附近鄰居也沒人知道。沒轍,我只能在她家的門縫里留了紙
條,暫時回去了。
當我經過龍河橋時,那一日的畫面浮現在了腦海之中。安諾孤零零的坐在橋
的外側,手里折著紙鶴,嘴里輕哼著歌。當她回過頭時,滿是淤痕的小臉上,掛
著甜甜的微笑,輕輕地喊了我一聲哥哥。
我的心中思緒翻騰,同情、憐愛、心疼、愧疚,一時間百感交集。我不知道
我到底將她當做什麼人來看待,是妹妹嗎?不完全是。
接下來幾天,我一直試圖找到安諾,卻始終沒有消息,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
發了一樣。學校開學了,我只能暫時停止尋找,將心思重新用在學習上去。
但事情就是這樣,你刻意尋找時,找不到;你不找了,她自己就出現了。
傍晚,我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腦袋突然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低頭一看,竟
然是一枚帶殼的幹花生。我茫然的四下尋找,最後擡頭望去,借著路燈光亮,依
稀可見,道旁的梧桐樹上坐著一個身穿高中校服的少女,手里剝著花生,兩只腳
丫絆在一起,晃呀晃得,這俏麗可愛的樣子,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我的心里又驚又喜,仰著頭,急切的問道:「我找了好幾天,你到底去哪兒
了。」
安諾低頭看著我,沒有說話,嘴里嚼著花生,隨手將花生殼丟了下來。我著
急道:「你爬那麼高幹什麼,不怕掉下來呀?」
她還是沒吭聲,我大聲喊道:「聽見沒有,趕緊下來。」
安諾就像完全沒有聽見似的,悠哉的剝著花生,最可氣的是,她一邊往嘴里
塞花生,還一邊看著我。
我實在是拿她沒辦法了,一咬牙,順著樹幹爬了上去。
這梧桐樹很粗大,從下面往上看還沒什麼感覺,從上往下看,真的有點讓人
害怕,估摸著得有兩米來高。還好我小時候就皮,爬樹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但
這小丫頭是怎麼上去的呢?
我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安諾的身旁,略帶責備地問道:「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
爬這麼高幹什麼,你不怕摔下去呀?」
安諾輕輕搖晃著小腦袋,愜意的吃著花生。
我用手碰了碰她的肩膀:「唉,聽到了沒有,跟你說話呢。」
她扭過頭來,將一粒剝好的花生遞到了我的面前。我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
放進嘴里。幹鹹味的。
「對不起啊,三十那天晚上,我真的有事,沒能赴約。」
安諾斜眼看著我,臉上沒有表情,瞧不出她在想些什麼,但就是那天真無辜
的目光,讓我心里更加愧疚。
「好吧,我……我承認,我確實是忘了。」我咬牙承認錯誤,但隨即解釋:
「後來你給我發訊息之後,我是想去找你的,但是……真的有事,去不了了。」
「沒關系。」
出乎意料,安諾竟然沒有生氣,反而甜甜的一笑。
我楞了楞:「你……不生氣?」
「嗨~ !這種事情經常有嘛,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放鴿子了。」安諾一邊說
著,一邊又遞給我一粒花生,我伸手去接,她卻小手一躲,然後直接放到了我的
嘴邊。我看著她,猶豫了一下,張嘴吃了下去,差一點咬上晶瑩粉潤的手指,幸
好被她及時抽了回去。
她的態度真的很奇怪,該不會是又想搞什麼鬼了吧?
「你這幾天到那里去了呀?找了你好幾天,打你電話也不開機。」
「你找我幹什麼?」安諾看著我,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真的想不明白似的,
要不是了解她的性格,真會被她的樣子所蒙蔽的。
「找你……我是……擔心你呀。」我有些支吾,又不能實話實話。
「你怕我想不開?怕我跳河自殺呀?」安諾笑呵呵地反問。
「嗯……有點。」
「被你放了鴿子,我就跳河。我有那麼脆弱嗎?」安諾笑了笑,然後解釋:
「前幾天我跟同學去外地旅遊,沒在家,手機又摔壞了,所以接不了電話。」
也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但想想也對,確實有點操心過頭了,她是在
那麼惡劣的環境中長大的,怎麼會因為我的一次失約就想不開呢。
「你跟你同學去哪里玩了呀?」我沒話找話。
「拉提亞島。」
我一個趔趄,差點從樹上掉下去。
「騙你的,我哪兒有錢出國呀。我們就去省會玩了幾天。」
只見她似笑非笑,一臉戲謔的看著我,難不成她知道我們一家出國旅遊的事
情了?可她又沒有明說,真的叫人捉摸不透。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老爸的女兒,我們一家出國度假,卻將她一個人丟在國
內,換做是我,我也會生氣的。這事兒雖然賴不到我頭上,但心里還是有些過意
不去的。
「將來等我有了錢,我帶你出國去玩。」
「免了!你放了我一次鴿子,你現在在我這兒已經失去信譽了。」
「是是是,是我的錯。我賠禮道歉,我爭取彌補。」我沈吟片刻,說道:
「這樣吧,我請你看場電影吧。」
「我不去。」安諾低著頭,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那你想幹什麼?你說吧。」
「我想回家。」
我想都沒想,馬上說:「行,我送你回家。」
她看著我,沒有一點反應。我遲疑了一下,皺眉問道:「你……指的是,回
我們那個家?不不不,不是!是……回我們爸爸的那個家啊?」
她依舊看著我,不吭聲,算是默認了。
「不是……這個……我也不是反對啊,你別誤會。可那房本上寫的不是我的
名字,戶口本上的戶主也不是我,我做不了主呀。」
「行,你不必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安諾微微一笑:「你是怕你媽不
同意,是吧?」
「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吧。」我傻憨憨的笑道:「你也別嫌我慫,要放以前,
我還能跟我媽提一下,幫你爭取爭取。我現在是把我媽惹急了,在她跟前我連大
氣都不敢出一下。」
「沒關系,我不怪你。」
「別別別,你還是怪我吧。哪怕你埋怨我兩句也行。」她也是說的風輕雲淡、
滿不在乎,我的心里就越是過意不去。我心里總覺著有些對不起她,想要幫助她
做些什麼,可我就是一普通的高中生,也不是日本高中生,又那麼大能耐。
「哥~ !」安諾忽然轉頭頭來,看著我:「如果北北生病了或者受傷了,你
會照顧她嗎?」
我不知道她突然問這麼一句是想幹什麼,遲疑了一下,點頭說:「當然會呀。
雖然她有時候很討人煩,但我畢竟還是她哥呀。」
「那我呢?」
「你也一樣啊,你也是我妹呀。」
「那我崴了腳,你也會像背北北那樣,背著我嗎?」
「當然會呀。」
「如果我受傷了,你也會照顧我。」
「當然會呀。」我皺了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呀?」
安諾沒有回答,低頭朝下看了一眼,然後朝我微微一笑,雙手撐住樹枝,縱
身一躍,跳了下去。我驚得頭發都立起來了,大叫一聲:「你幹什麼呢?」
樹枝離地面兩米多高,安諾右腳單腳著地,想想都疼得厲害,她竟然趴在地
上,咬著牙一聲都沒吭。
我真的被她的舉動給嚇到了,呆楞了片刻,趕忙從樹上爬了下去。眼見她眉
頭緊皺,緊咬牙關的樣子,想必是疼得厲害,既心疼又生氣的埋怨道:「你有毛
病呀,你到底想幹什麼呀?」
安諾額頭上滿是汗珠,小臉煞白,向我張開雙臂,硬是擠出一絲微笑:「背
我。」
我真的搞不明白,她到底是要幹嘛。不過現在也顧不得多想了,趕忙扶著她
坐起來,然後背在背上,急匆匆的跑到馬路上,攔了輛出租車,將她送到了附近
的醫院里。
我的智能手機被沒收了,沒法支付費用,好在安諾手里有錢。按著醫生的囑
咐拍了張X光片,好在只是足踝扭傷,右腿小腿骨輕微骨裂,不必住院,但需要
上繃帶夾板,靜養一段時間。
半個小時後,背著安諾出了醫院,本打算攔一輛出租車的,但她執意要我背
她回家。好在她人比較瘦小,身子很輕,背著也不算費勁。
安諾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小聲嘟囔了句:「原來被哥哥背著,是這種感覺
呀。」
我忍不住自嘲自笑道:「哥哥也不是超人,背著你也上不了天,能有什麼特
殊感覺呀。」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想試試。」安諾趴在我的背上,一說話,我的脖子上
就感覺一股暖暖的氣息,癢癢的,酥酥的。
將安諾送回家後,時間已經很晚了,得虧爸媽還在國外,要不非得跟我著急
不可。安頓好後,我看沒什麼事了,就打算回家,安諾卻拽住我的衣角,水汪汪
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委屈巴巴的看著我。
「還……有事嗎?」
「我想尿尿。」
「你……去呀。」
安諾指了指自己的右腳,我頓時明了,猶豫了一下,蹲下身子,等她趴上來
後,將她背到廁所里,輕輕地放在馬桶上。
我轉身想要走,卻被她給拽住了。
「還有事兒啊?」
「沒事兒,我就想讓你在這兒呆著。」安諾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褲子連同
內褲一起褪到了腿彎處。
余光掃去,瞧見一段白皙軟嫩的大腿,還有半邊肉彈彈、圓滾滾的小屁股,
如果放在以前,我會毫無顧忌的大飽眼福,可如今得知了她的身份,心里總覺著
有點別扭,本能的將身子轉了過去。
不一會兒,耳邊便傳來嘩嘩的水聲,雖然強忍著不去聯想,但尿液從緊致的
少女穴縫里激射而出,打在馬桶壁上的畫面,還是在腦海中不斷浮現。只覺著身
子一陣陣的發熱,褲襠漸漸的鼓脹了起來。
「好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轉過頭去,卻見她半蹲著,校服褲子半褪在膝蓋處,左手
掀起上衣,右手拿著紙巾伸到胯間,輕輕地擦拭著陰阜穴縫上的尿滴。
「嘿,你不是說好了嗎?」我趕緊把眼閉上。
「我說我尿完了。」沈默片刻之後,她忽然語氣曖昧的問了句:「哥,你想
不想舔一下?」
我一楞,隨即反應過來,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哭笑不得說:「能不能別鬧了,
我是你哥。」
「你是我哥又怎麼樣?哥哥就不能舔了嗎?你又不是沒有舔過。」她戲謔般
的笑道。
「就算哥哥能舔,你剛尿完尿,你讓我舔,舔一嘴尿啊。」說完,我自己差
點忍不住樂了出來。
安諾咯咯的笑了起來:「要不然,我給你舔吧?」
「不用不用。你趕緊把褲子穿起來。」
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後,安諾說道:「好了,你可以背我回去了。」
我將眼睛瞇了條縫,見她確實已經穿好褲子,便蹲下身子,背著她回到了臥
室,將她放到床上。
「好了吧,這回沒什麼事兒吧?」
安諾舉起白皙如玉的手掌,憨憨的笑道:「上完廁所,沒有洗手。」
「哎呀,哪兒那麼多事兒呀!將就將就吧。」
安諾嘟著嘴:「那不行,多不衛生呀。」
真的拿她沒轍,又背著她去衛生間洗了洗手。再次回到臥室後,我嘆了口氣:
「這回行了吧?還有什麼事兒嗎?」
「沒了。」
「你晚上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可以啊。」
「真的?」
「嗯哼。」
「那我走了啊。」
「走吧。」
「我真了啊。」
「不送。」
我拿起書包,轉身剛要走。
「嗯……」安諾發出一連串撒嬌似的鼻音。
我轉過頭來,有氣無力地問道:「你到底要不要我走啊?你要是不想我走,
我可以留下來的。」
「也不是不想讓你走,就是……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你以前都是一個人在家,怎麼不說害怕呀?」
「以前我身手矯健,現在我腿受傷了。」
「活該。」我嗤笑道:「誰讓你閑著沒事兒,從樹上跳下來的。」
「是你推我下來的。」
「啊?」我聞言一驚,睜大了眼睛:「你可別血口噴人呀,我什麼時候推你
下來的?」
「明明就是你推我下來的。」安諾雙手抱胸,雙眼斜翻,一副吃定你了的表
情。
「你可真行,我以為我就夠無賴的了,你這都快成無賴他娘了。」
安諾兩手食指抵在臉頰上,小腦袋一歪,甜甜一笑:「可愛嗎?」
「可愛可愛!你最可愛了!」我簡直是哭笑不得了。
「是你的說,我要是生病或者受傷了,你會照顧我的。」安諾收起笑臉,扁
著嘴巴,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那個小魔女,她又回來了!
「我是這麼說的,那……你也不能故意把自己的腿給摔傷吧?」
「怎樣?」她拍了拍自己的右腿,哼道:「明明是你把我推下去了的,你要
不要照顧我吧?」
「行行行,你最厲害了,我認輸。」
我躲到客廳里給北北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晚上不回去了,叮囑她關緊門窗,
一定不要給陌生人開門。回到屋里,安諾看著我,問道:「給北北打電話?」
「嗯。」
「你不放心你妹妹一個人在家呀?」
我瞥了她一眼:「行了,你別再陰陽怪氣的了,你也是我妹,我也不放心你。」
「那不一樣~ !」安諾搖頭晃腦,似笑非笑:「我是野生的,她是家養的。」
我苦笑一聲:「你哪兒那麼多怪話呀。」說完,我抓著書包往外走,她連忙
將我喊住,問我去哪兒,我說:「去客廳複習。」
她指著床邊的書桌說:「你就在這里複習嘛,幹什麼要去客廳呀。」
我一看見那個課桌,就忍不住想起我躺在下面,被她那穿著棉襪的小腳丫蹂
躪雞巴的畫面,哪兒還有心思學習呀。
「快點坐下看書吧,你馬上就要高考了,沒多余時間供你發呆了。」
我嘆了口氣,在床邊坐了下來,一邊掏出書本,一邊警告她說:「你安靜點
啊,別打擾我學習。」
安諾拖著長音:「好~ !」
我開始埋頭苦讀,原以為她會不停的跟我搗蛋,沒想到卻意外的安靜。沒過
一會兒背後傳來了細微的鼾聲,回頭一瞧,小丫頭竟然睡著了。
看書一直看到淩晨,實在困得不行了,給她蓋了一條被單,然後便去旁邊的
房間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我打著哈欠走出房間,見到安諾坐在客廳沙發上玩著手機,不
由得一楞,問道:「你怎麼自己下床了?」
安諾扭頭看了我一眼:「想想辦法,還是可以的。」
去衛生間里接手、洗漱一條龍,重新回來之後,問道:「這房子平時只有你
一個人住嗎?」
安諾低頭看著手機,隨口回道:「偶爾回來住兩天。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我想了一下,對她說:「要不然,我先把你送回你大伯家吧,我還要上學,
沒時間照顧你呀。」
「你上你的學,不用管我了。」
「那你一個人在家,沒事嗎?」
「白天沒事。」
「那晚上呢?」
「晚上你就放學回來了呀。」
「那我也不能總住這里吧?」
「那要不然……你把我接到你家吧。」
我倒是沒什麼問題,主要是媽媽那里,根本不可能的同意的啊。
「行了,我還要趕著上學呢,晚上回來再說吧。」我收拾好書包,急匆匆的
往外走,臨出門時,不放心的問了句:「中午飯你自己能解決吧?」
「可以叫外賣。」
「聰明。」
我剛要打開門,安諾忽然叫了我一聲,回頭望去,只見她神秘兮兮的朝我招
招手。我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問道:「什麼事?」
「我想那個了。」
「那個啊?」
她示意我蹲下來,然後趴在我的耳邊說:「我想你幹我了。」
我被她這句話搞得熱烘烘的,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一日的經過,就是在這座
房子里,在她精湛的演技下,拿去了的她的處女一血。
一想起這事兒,我就有點把持不住了,她偏偏還拽著我的衣角,輕輕的晃動
著,用童音撒嬌道:「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
要說我一點想法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我真的不能再碰她了。
「時間不夠了,我得上學去了。」我找借口掩飾尷尬。
「時間夠的,就一下下嘛~ !」
「我沒那麼快的!」
我拿起書包,逃也似的飛奔而去。
繁重的功課暫時幫我壓制住了體內的欲火,但一想起晚上還要面對那個古靈
精怪的小魔女,我就一陣頭大。不行,得在回去之前,先把自己搞成賢者才是,
面對勾引,要做到坐懷不亂。
想要找陸依依幫忙,但她比我還忙,壓根沒工夫理我。最後趁著沒人,在廁
所里自擼了一把,積攢的欲火稍稍的發泄了一下。可讓我害怕的是,我明明幻想
的是女明星,但總是會不自覺地聯想到媽媽和安諾,最後發射時,腦子里一直浮
現著那天晚上無套內射媽媽的畫面。
下午放學,路過藥方時,突然想到安諾行動不便,便進去買了一對拐杖,然
後又給她買了些零食。回去之後,用安諾給我的鑰匙打開房門,見她正躺在沙發
上,玩著手機。
我將雙拐放在沙發旁,安諾瞅了一眼,嘟囔著問道:「買它幹嘛?」
「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有了它,你就能自由行動了。」
安諾哼的一聲,懶洋洋地說:「你就是不想背我了。」
「那我也不能天天背著你呀。再說了,你馬上就要開學了,你總不能不去上
學吧。」
「那我也不能拄著拐去上學呀。」
我想了想,也是,拄著拐上個廁所還行,上下學就不大方便了。
「嗯……我負責接送你上下學,可以了吧。」
安諾聞言眼前一亮,坐起身來,看著我:「這可是你說的呀,我可沒逼你呀。」
「是是是,我是自願的。誰讓我是你哥呢。」
陪著她吃了些東西,然後便開始埋頭複習起來。小丫頭倒也安靜,躺在一旁
玩著手機,也沒煩我。
晚上十點來鐘,忽然來了電話,顯示是北北的,我以為她有什麼麻煩呢,接
通之後卻聽她急切地說:「哥,你現在哪兒呢?」
「嗯?我在同學家里呢?」
「老爸和老媽回來了,見不到你,正生氣呢,讓我打電話叫你回來。哥,你
趕緊回來吧。」
爸媽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本能的一陣惶恐,掛斷電話之後,望了一眼身
後的安諾,想著怎麼跟她解釋。
小丫頭好像聽到了電話里的內容,平靜地說道:「趕緊回去吧。」
「那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可以啊。」安諾笑著說:「我有拐。」
再三確認之後,知道她不是故意在說反話,便收拾書包,急匆匆的回到了家
里。
北北見我回來,將我拉到一邊,低聲叮囑我說:「爸媽回來見你沒在家,以
為你出去玩了呢,挺生氣的。我跟他們說,你在同學家里,一起學習呢。」
我摸了摸她的頭頂,笑著說:「謝謝你替我打掩護。」
這時,老爸聽到動靜,從臥室里出來了,見我我後,表情嚴肅的問道:「上
哪兒去了?」
「同學家啊。」
「你媽有點生氣,進去解釋解釋吧。」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怯生生的進了臥室,見媽媽背著床頭,面色不太好。
「媽,您回來啦?」
「上哪兒去了?」
「同學家啊,一塊兒……複習來著。」
媽媽柳眉倒豎,滿臉怒氣的質問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讓你回來之後老
老實實的在家里呆著?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讓你在家看著北北?」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媽媽解釋,只能道歉:「媽,我錯了。」
「你什麼時候對過?」媽媽看起來真的很生氣。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里雖然有點慌,但媽媽越是生氣,越就越是開心,直
楞楞的站在那里,任她訓斥,也不還嘴。
媽媽責罵了幾句之後,長嘆一口氣,對我說:「行了,趕緊回屋學習去吧。」
「嗯。媽,您也註意休息,好好養病。」
出了臥室,見老爸和北北正守在門外,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我苦笑了一下。
老爸在我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安慰道:「你媽這兩天總是傷口疼,情緒不太穩定,
你們最好老實一點。」
我答應一聲,回屋學習去了。
由於媽媽在家養病,我放學就得早早回家,沒法再去安諾那里了,只能時不
時的發信息問一下她的情況。她的情緒還是比較穩定的,但我心里總是有些不安,
這完全不是她的性格呀。
元宵節那晚上,我借口出去散步,偷偷地溜到了安諾家,給她送了一些湯圓。
幫她煮好之後,看著她吃了下去,本來想跟她聊會兒天的,結果她卻勸我趕緊回
家,臨走時不忘提醒一句,明早記著接她開學。
回家的路上,我將這事兒前前後後仔細分析了一下,總覺著哪里怪怪的。安
諾從樹上跳下來,摔傷了腿,就是逼著我去照顧她的,我現在沒法去了,她好像
也沒怎麼生氣。那她到底是圖什麼呀?
第二天一早,我騎著小電驢來接她上學,見她拄著拐艱難的往外走,忍不住
說道:「要不我幫你請幾天假算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我是出於好意,安諾卻義正言辭的回絕道:「學業為重,受了這麼點傷就不
上學,那怎麼行呢。」
「你剛上高一,課程也沒那麼緊,又不是高三,你著什麼急呀。」
「當然著急呀,一步趕不上,步步趕不上。難不成要我跟你一樣啊,平時吊
兒郎當,到了高三才臨時抱佛腳。」
我哭笑不得的說:「是是是,你的覺悟比我高。」
將她送到學校門口,叮囑她註意安全,然後急匆匆的趕往了學校。可即便我
已經很快了,但還是沒有趕上早讀。
下午我們高三又比她們那邊放學晚一些,安諾連發幾條信息,催我趕緊去接
她。我看了幾次時間,最後趁著老師不在,提前溜了出去。
回到家時,老爸不在,北北今天也開學返校了,媽媽一個人在廚房里忙活著。
我趕緊過去獻殷勤,說:「您不在床上躺著,來廚房幹什麼呀?」
「我在床上躺著,你們吃什麼呀。」媽媽一邊隨口說著,一邊彎腰切菜。
「您還是回屋歇著吧,我來我來。」我湊過去想要將她手里的菜刀奪過來,
媽媽連忙閃躲,斥責道:「你幹嘛呢,小心手!」
「交給我來吧,您歇著。」
「你會切菜嘛。」
「我會。」
媽媽白了我一眼:「你會吃。」
我從她手里拿過菜刀,用屁股將她擠到一旁,然後小心翼翼的一下一下的切
起了土豆。
「誰說我不會的,您看,我這不是切的很好啊。不就是土豆絲嘛~ !」
媽媽有些意外:「你什麼時候學會用刀的?」
「嚇到了吧,前段時候跟我爸學的。您看怎麼樣?」
「握刀的姿勢倒是挺標準的。」
我有些得意,有心想要顯擺一下,切菜的速度漸漸加快。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這切的是土豆絲嗎?都成薯條了。得得得,你還是
一邊呆著去吧。」媽媽又把刀給奪了回去,將我擠開,然後一邊示範一邊說:
「看到沒,要這麼切。」
我站在一旁仔細觀瞧,媽媽的手法確實又快又穩,土豆絲細的就跟用刨絲器
弄出來的一樣。我忍不住拍手贊道:「還是老媽您專業。快的我都看不清楚了,
您在切一個。」
媽媽又切了一個土豆,我還誇,媽媽還切,最後切了一大筐土豆絲,我還在
誇。媽媽雙手扶腰,喘著氣說:「行了行了,你別在這兒呆著了,回屋學習去。」
「我就想在這兒看著您做飯。」
「做飯有什麼好看的。」
「主要是看您做飯,看您做飯我心里特別踏實。」
媽媽斜瞪了我一眼:「你別在這兒跟我耍貧嘴啊。」
我心里有些慌了,害怕媽媽生氣,趕緊溜了出去。要說我們母子之間雖然有
所緩和,但多少還是有些隔閡的,太親近了恐怕會引起媽媽的反感。
就這麼早上去接安諾上學,晚上接她放學,回到家里老老實實的複習功課,
周而複始,一轉眼過了一個星期。這天晚上回來,見媽媽坐在客廳沙發上,雙手
抱胸,翹著腿,一臉的陰冷。
我本能的感覺不妙,低聲打了個招呼,想要溜回臥室,卻被媽媽給叫住了,
那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我心中一凜,低著頭走了過去。
「你最近都幹什麼呢?」媽媽冷冷的問道。
我不敢看媽媽的眼睛,歪著頭,心虛的回道:「沒幹什麼呀?就是……上學
放學,吃飯學習,別的也沒幹什麼啊?」
媽媽瞪著我,氣道:「你班主任剛跟我聯系了,說你最近一段時間天天遲到
早退。我說淩小東你想幹什麼呀?剛老實了兩天,你又開始了是不?」
「我……沒有,我……學習很努力的。我老實得很,一點錯都不敢犯的。」
「那你說,你天天早出晚歸的,中間都幹什麼去了?」媽媽目光直視,面帶
寒霜。
「我……真的哪兒也沒去。」我急得眉頭緊皺,有心想要跟媽媽坦白,又怕
說了之後,媽媽發火了。
「你不說實話是不?」媽媽氣的酥胸劇烈起伏,指著我說:「你故意氣我是
吧?」
「沒有,沒有。」我雙手合十,哀求道:「媽,您別生氣。我沒有,我真沒
有。」
媽媽四下里尋找,最後從廚房里抄出一把掃帚,沖著我的屁股打了過來,我
本能的向前一步,躲了開來。
「你敢躲?」媽媽雙目圓睜,手持掃帚,指著我,嬌聲怒喝:「你給我站穩
了!」
話音剛落,一掃帚打了過來,我不敢閃躲了,咬著牙站直了身子,硬生生的
挨了一下。好在掃帚柄是空心塑料,隔著衣服,打起來不是很疼的。
「說!到底去哪兒了?」媽媽一邊問一邊打,聲音都有點沙啞了。
我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心里有些納悶,總覺著媽媽這火發的有點邪性,
就算我遲到早退,問不就完了,刑訊逼供,不至於啊。
「媽,您別生氣。您剛做完手術,別……哎呀。」
媽媽猛打了一陣,最後『哢嚓』一聲,掃帚柄竟然給裂開了。媽媽怒火難消
的瞪著我,用力丟在地上,轉身回到了臥室里,『砰』的一聲巨響,狠狠地將門
關上。
我揉著屁股,皺著眉頭,心想老媽今天怎麼這麼暴躁啊?難不成憋了一個多
月的火,終於憋不住了?又或者是……來例假了?
老爸回來後嚷嚷著要吃飯,結果發現媽媽根本就沒有做飯,嘟囔了兩句,結
果被媽媽一頓臭罵。
老爸縮著脖子走到我的臥室里,低聲問道:「你媽怎麼了?你又惹你嗎生氣
了?」
「我是犯了點小錯。」
老爸兩眼珠子一瞪:「胡說,小錯能把你媽氣成這樣?」
我皺著眉頭,委屈巴巴的說:「我尋思著吧,可能是老媽來那個了。」
「哪個啊?」老爸沒聽明白。
「就是那個……女人一個月不是總有幾天嘛,聽說來那個了,脾氣是不太好。
您是過來人,您應該比我清楚吧。」
老爸先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然後又掰著手指頭數了半天,最後搖頭說:
「不對,日子不對。」
「什麼日子不對?」這回亂到我犯懵了。
「你媽來那個的日子早就過了。」老爸斜了我一眼:「行了,別瞎琢磨了。
你好好複習吧,我去做飯。」
晚飯時,媽媽對我的態度又變的冷冰冰的了,我心里有點發慌,時不時的拿
眼偷瞧,見她始終眉頭微蹙,帶著一絲憂愁。
晚飯後,我壯著膽子進了爸媽的臥室。媽媽坐在床邊看手機,掃了我一眼,
沒有吭聲。我湊到她面前,低聲說:「媽,拜托您一件事兒,成不?」
媽媽沈吟片刻,冷冷地回了句:「說。」
「區里馬上又要聯考了,我這個英語成績還是有點不穩。您能不能幫幫我呀?」
媽媽猶豫了一下,放下手機,起身往外走,等到了門口,回頭見我還在站原
地,不耐煩的說了句:「楞著幹什麼,走啊。」
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跟著媽媽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里。
這是我找的一個理由,試試媽媽對我的態度。果然媽媽最關心的還是我的成
績,這招百試百靈。
次日清晨,臨出門前,媽媽警告我說:「你要是再敢遲到,別怪我不客氣。」
我連聲答應,然後逃也似的出了家門。
在前往安諾的路上,左思右想,左右為難,接送安諾上下去,就有遲到的風
險,可既然已經答應人家了,中途反悔,有點說不過去。
接了安諾下樓之後,我盯著她的右腿仔細觀瞧。安諾疑惑的問道:「你看什
麼呢?」
「你這腿……好點了沒有?」
「我也不知道,反正走起路來,還挺疼的。」
「我記得,醫生說你這腿傷的,也不是很重的吧。」
「沒聽說過嗎?傷筋動骨一百天。」安諾斜眼瞧著我:「怎麼了?你煩我了
啊?」
「沒有~ !」我拖著長音說:「我怎麼會煩你呢。」
「不對,你怪怪的,是不是有心事啊?」
我苦笑一聲:「你是算命的啊。」
安諾笑道:「說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幫你。」
「倒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我每天接你上下學,總是遲到早退,班主任就直
接跟我媽說了。」我如是對她說道。
「你媽生氣啦?」
「那肯定的呀。」
「哦……這樣啊。」安諾抿著嘴,歪著頭說:「那行了吧,從明天起,你就
不用再管我了。」
我一看她這態度,就知道她是在說反話,嘆了口氣說:「你說話別總這麼陰
陽怪氣的了,我說接送你,就一定接送你。我說話算話的。」
安諾哼哼道:「三十晚上你就沒有說話算話。」
「趕緊上車吧。再聊下去,咱倆都得遲到。」
我扶著安諾上了後座,駛出了小區。半路上,我回頭跟她商量:「我明天早
點出門,你也早點起床,爭取別讓我遲到。」
「要多早?」
「五點半吧。」
「我去那麼早幹什麼?」
「咱們互相遷就一下嘛。」
「哦,行。」
我以為她還要再跟我糾纏幾句,沒想到她答應的這麼痛快,想好的話倒沒地
方說了。
「那下午放學的時候,我晚點去接你,你放學了先在學校里待會兒。」
「其實沒必要那麼麻煩,我在家養著就行了。」
「什麼?」
我還沒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就見她突然從車後座上跳了下去,而且使用受
傷的右腳單腳著地,再加上我騎得挺快的,她一下子摔倒在地,滾了幾滾。
我大驚失色,趕忙停下車,跑了回去,急道:「你……你到底在幹什麼呀?」
安諾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但依然咧嘴笑道:「哎呀,你趕快送我去醫院吧。」
「你故意的呀!」
安諾眼中帶淚,哈哈大笑道:「我就是故意的。」
「你……」我又氣又急,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也不敢再讓她坐在電動車上
了,攔了輛出租車,將她送進了醫院。
又拍了個片子,醫生看了看,說是還好,沒有加重。但安諾一直喊著疼,嚷
嚷著要住院。我好說歹說,又哄又勸,她就是不聽,說是一定要住醫院,不住院
她就跳樓。我相信她說到一定做到,不敢冒這個險,只能央著代付給她安排了一
個病床。
得了,被她這麼一鬧,別說遲到了,直接就是曠課了。跟我預料的一樣,九
點半的時候,老媽的電話就來了,質問我現在在哪兒,我還想撒謊,媽媽隔著手
機嬌聲怒吼道:「淩小東,你要不給我一個準話,你就別想再進這個家門了。」
我是實在沒轍了,只能實話實說。
不一會兒,走廊里便傳來了熟悉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媽媽身著黑色西
服套裙,加厚的肉色絲襪,黑色高跟鞋,顯然是從公司里趕來的。一進病房對著
我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厲聲質問道:「你不上學,你跑醫院里幹什麼來了?」
說罷,瞧見病床上的安諾,不由得眉頭一皺。
安諾沖著媽媽甜甜一笑:「阿姨好。」
媽媽扭頭瞪著我:「她怎麼在這兒?」
「她……在這兒,住院啊。」
「我是問你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愁的都笑起來了,媽媽氣道:「你有病啊,笑什麼笑!」
早在媽媽來之前,我就在腦子里想了無數個理由了,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
理由,最後只能實話實說。當然了,上床的事兒,還是該省就省,該略就略的。
媽媽聽了之後,手扶額頭,一臉的愁容。我將手放在媽媽肩膀上,輕聲說了
句:「媽,您沒生氣吧。」
「起開!別碰我!」媽媽一抖肩膀,掏出手機,走了出去。
我回頭望著安諾,苦笑道:「行了,我算想明白了,這都是你算計好的吧?」
安諾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呀。」
我哭笑不得的揮了揮手:「你少在這兒給我裝無辜了,想了這麼多天,我始
終想不明白,今天總算知道你到底想要幹嘛了。」
「我要幹什麼呀?」安諾笑嘻嘻著反問道。
「你明知故問。」我白了她一眼。
約莫過了二十來分鐘,媽媽重新回到了病房里,同行而來的,還有老爸。
「這怎麼回事?」老爸見到安諾之後,有點楞,望向媽媽。媽媽氣道:「我
怎麼知道怎麼啊,這不是得問你呀。」
爸爸轉而問我:「你怎麼在這兒?你不去上學,在這兒帶著幹什麼啊?」
「我……」我皺著眉,這事兒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楚的,不知道該怎麼
跟老爸解釋。
就在我犯愁的時候,媽媽拍了拍老爸的肩膀,對他說:「你女兒在病床上躺
著呢,你就不問問她怎麼了?」
老爸這才反應過來,走到病床邊,柔聲問道:「諾諾,我聯系你好幾天都聯
系不上,你這是怎麼了?」
安諾掀開被單,露出纏著繃帶的右腿,說:「腿骨裂了。」
老爸低頭仔細瞧了瞧她的右腿,問道:「怎麼搞的?」
安諾笑著說:「哥哥騎車帶我,摔的。」
爸媽同時將目光向我投來,我本來是想解釋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這事
兒越解釋越麻煩。
這時,醫生來了,老爸和媽媽圍著醫生聊了幾句,得知安諾的腿沒什麼大礙,
這才稍稍的放心了一些。
醫生走後,媽媽問老爸:「要不要通知她們家那邊?」
老爸還沒回話,安諾就已搶先說道:「不用給他們打電話,他們知道了也不
會來看我的。」
「為什麼?」媽媽略顯疑惑。
「因為他們討厭我,巴不得我早點死呢。」安諾低著頭,無助的玩弄著手指,
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媽媽和老爸相互對視一眼,沒有說話。沈默片刻之後,媽媽對我勾了勾手指,
示意我跟著出來。
我們一家三口前後腳出了病房,媽媽瞪著我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老爸跟著怒氣沖沖的質問道:「我不是讓你別跟諾諾私
下接觸嗎,你這孩子怎麼一點話也不聽呀。」
我皺著眉說:「她都已經上門認爹了,你們也父女相認了,我以為……」
媽媽斥責道:「你以為什麼呀?以為能名正言順的當人哥哥了?就算是吧,
可你這個哥哥怎麼當的,把人腿給摔斷了。」
我趕忙解釋:「這不關我的事兒,這是她自己摔的。」
媽媽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似的看著我:「你要當這個哥哥的,你沒把妹妹
看好,把人腿給摔了,不找你找誰呀。」
「這真不關我的事兒。」
「不關你的事兒,那你幹嘛每天接她送她,你吃飽了撐得啊。」
這事兒反正說不清了,我幹脆閉嘴得了。
沈默片刻之後,媽媽開口問道:「這事兒怎麼辦吧?」
我瞥了老爸一眼,見老爸嘴角抽搐了一下,故作為難地說道:「這確實是個
事兒啊。那邊一家子也不管她,她那個親……親媽也不在身邊。這孩子年紀雖然
不大,還是挺獨立的,要不是摔傷了腿,也能自己照顧自己。就是現在這個…
…」
媽媽面無表情的盯著老爸,似乎在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老爸清了清嗓子,試探性的問道:「要不,先讓她在咱們家住兩天,等養好
了腿再說。」
媽媽雙手抱胸,冷笑一聲:「你是一家之主,那又是你親生女兒,你自己做
主不就行了。」
老爸連忙笑道:「不不不,你是一家之主,你才是一家之主,不信你問兒子。
小東,誰是咱們家的一家之主。」
我絲毫沒有猶豫,望著媽媽說:「當然是母親大人啦。」
老爸笑道:「你看你看,連兒子都知道。這事兒還得你做主。」
媽媽轉而向我望來:「你覺著呢?」
我憨笑道:「這是你們兩口子的事兒,跟我沒什麼關系。」說著,我轉身就
要退回病房,老媽一聲厲呵,將我喊了回來。
「怎麼跟你沒關系呢?你天天有接有送的,把人照顧的無微不至的,怎麼沒
見你對北北這麼好呀?」
媽媽剛說完,老爸就說:「是呀,你把妹妹的腿給弄傷了,不得天天照顧人
家呀。你現在面臨高考,學習任務那麼繁重,哪兒有時間照顧人家呀。」然後扭
頭對媽媽說:「我覺著小東是有責任,但他實在沒時間照顧諾諾,所以……」
媽媽白了他一眼,長嘆一口氣,嫌棄道:「行了行了,你也別給我弄話兒聽
了。你們這父子倆,一唱一和的一個比一個難纏。先把她接回家吧。」
得到了媽媽首肯,老爸雖然表面上強裝鎮定,但眼神里卻透著喜悅之情。是
呀,那畢竟是老爸的親閨女,能接回家里團聚,當然開心了。
我背著媽媽,悄悄跟老爸說:「您馬上就過生日了,這下可真算是闔家團圓
了。」
老爸笑了笑,然後在我頭上輕輕拍了下,故作嚴厲地訓斥道:「少說廢話,
回頭再找你算賬。」
辦理完了出院手續,由我背著安諾下樓。趁著爸媽離的有些遠時,我小聲的
對她說:「你的陰謀詭計算是得逞了。」
「什麼陰謀詭計呀?哥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呀。」安諾依舊一副傻白甜
的模樣,連聲音都變得稚嫩了起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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