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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2-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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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系列 橫店之三十三日 (04) 作者:GL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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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系列 橫店之三十三日
作者:GLB
2019/12/27發表於:sexinsex
(四)
賀蘭把他送出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里真有些糾結,那會有這麽像的人
呢,遇到有些需要替身的戲,找個演員演個側影、背影都得讓化妝師道具師忙活
半天,要是這位扮演草原上奔馳的那個阿西的話,只需帶上一個及耳的卷曲發套
就搞定了。
接著讓自己靜下心來繼續看新發的有關影視行業規範文件,文件內容說對網
絡劇的拍攝發行開始管理嚴格起來,網絡劇不再有以前那種寬松環境了,難怪老
吳他們對以前不願意涉足的主旋律片也那麽重視起來,看來早有風聲了,怪不得
俗語說朝廷有人好做事呢。
看了文件,賀蘭心里對這個行業日趨厭煩的感覺愈盛,這時候乖巧的小麗給
她端進來一杯咖啡,她笑著說謝謝,以後真是少不得你了,剛好有這念頭你就給
端進來了。
小麗笑著說賀總您太客氣了,是我自己去取咖啡順便給您帶一杯過來。
賀蘭就喜歡這妮子的性格,善解人意的乖巧樣子,明明是特地為你去做事也
把話說的婉轉,不會讓你有負擔和壓力,不像有些刁鉆的員工,稍稍做了一點事
就變著法子表現出來非讓你知道。
她微笑著看小麗退出去,忽然拿起手機,打開微信,剛才方公子分享的那首
歌沒打開播放,她好奇地點擊那個小三角開始播放,醇厚的聲音娓娓傳來,就是
在手機的揚聲器也能感覺出男聲的醇厚,喃喃自語似如在聊天一般很舒服的聲音,
她不由打開看了一下,是一位比較著名的男歌手,以前還真沒聽過他的歌,其實
賀蘭也少聽歌。
很舒服的聲音,她發了一條微信贊嘆道。
好聲音慢慢欣賞,就當是在我的歌聲里。
幾乎是秒回。
賀蘭輕啐一聲,只是說歌手聲音好聽他以為真是他哄小姑娘的伎倆有效了。
我在明清宮呢,哥叫人來酒店接的我,還不用排隊買票特別通行證真好使,
里面好大哦,到我來的吳哥說今天人不算多,感覺有點空曠。
那你好好玩吧,她說。
還沒等放下電話,外面在敲門,說了請進進來的是小麗,有點緊張地說賀總,
吳總、崔總來了,我讓他們先在會客廳了。
吳總?哪位?常和崔總一起來的吳總嗎?
不是,是老吳總。
小麗說。
嗯知道了,你去招待一下,我馬上就過去。
會客廳因為行業需要,裝修的很時尚,掛了許多大小不一的影視劇照,賀蘭
進去的時候,身材高大的老吳正站在一面墻瀏覽著那些劇照,聽到賀蘭進來,他
一旁的老崔叫了一聲賀總好。
老吳也就隨即轉過身來,看到賀蘭,也露出微笑,指著墻上的大小相框:看
看,看看這些都是賀總和許總夫妻的傑出成就呵呵,不錯真不錯。
賀蘭從小麗手里接過茶,放在沙發邊的茶幾上,說吳總崔總今天怎麽有空到
這里,也不通知一下,我們好準備準備。
呵呵,你們這既熱鬧有序的場所再準備了該怎麽樣了?我看北京新聞總署影
視發行部也沒你們這里像樣子呢,真是花了心思的,辛苦了辛苦了,我感覺得出
你們平時工作節奏,很抱歉昨晚聽說你們有親戚朋友過來家庭聚餐都被我給耽擱
了,我得向賀總賠罪呵呵,說著還真像模像樣地舉手作揖。
賀蘭原本就因剛才聽歌加上手機微信弄得臉粉通通的,此刻臉更紅了,嬌嗔
地說,吳總還說呢,客人倒只是親戚家一孩子,陪不陪是其次,就是你沒看他回
來的時候那樣子,我說他他還把責任推您吳總身上來的,說是你吳總杯底漏幾滴
下來就把他們全給帶溝里去了。
賀總這話說的對,昨晚我豈止是到溝里,快到海里了,旁邊的老崔也來勁地
說起來,不過臉上就帶上幾絲獻媚了。
賀蘭想起昨天易文說起老崔整個就是被擡出去的,不由笑得露出一副潔白的
細牙。
呵呵,看你們說的,我就成了一個罪人了,看來橫店還是少來來,搞不好會
影響你們工作呢。
那倒不至於,吳總是我們公司的最重要的客戶,公司幾十號人可就指望著您
呢,是不是崔總?
呵呵不至於不至於,你和許總的魄力心胸豈是我們德隆能滿足你們的,是你
們的渠道、管理提供的高質產出能力才是我們樂於攀附的原因,都是大家相互依
賴不存在誰指望誰的,況且你們的客戶可不僅僅使我們德隆一家。
再說了你們客戶資源豐富著呢,我都知道,這個我不管,只是別耽擱了我們
德隆的進程就好,好了,就是來看看賀總,還是第一次來這里,不錯真不錯。
請吳總放心,這是我們最關心的事,除非老許和自己過不去呵呵。
我們就是對老許和賀總有信心,相信你們肯定不會冷落了我們德隆公司的,
哎,對了,我聽到上次群演的事目前怎麽樣了?對了老崔,我聽說上一次你倒是
沒發揮應有的作用呢?
老崔嚇得臉色發白,趕緊說是的,是的,是我對突發事件處理不周,辛虧賀
總處理得當,這次的事件應變能力我老崔對賀總心服口服,以後一定全力配合賀
總公司工作。
賀蘭見這情況,忙笑著說吳總放心,剛在你們之前事件方代表還在我辦公室
呢,當然不是為了那次的事情,現在不但已經化幹戈為玉帛,還可能不久就能為
咱們公司出力呢。
老吳聽了點頭站起身,對著老崔說,你看看,學著賀總做事,別整天就陪著
吳軍在這里像個蒼蠅似的瞎轉悠,沒事不如都回北京做點別的,我看你們不在許
總賀總他們做事反而更得心應手,上次那什麽安插進來的導演那麽不離譜你們怎
麽就不當回事?出了事是咱們自己受損失,他一個拍戲的負得了什麽責任?
老崔真有點緊張,眼睛看著賀蘭,有些不可思議,明明自己是德隆放在橫店
監管許易文的制作代理公司的,現在老板反而在他們面前把自己給亮的涼颼颼的,
這心里真的有些不落忍,但在老吳前面他又不敢吱一聲,目光透出些哀怨地向賀
蘭求情的意思。
吳總言重了,上次真是突發,的確是劇組人員素質不夠一些引起的,和崔總
這邊平時的工作沒什麽關系,以後我們一定會和崔總多溝通,遇事多統一思路口
徑,您就放心吧。
嗯,那就好,那走了,原本還想把許總再給提溜出來陪我們的,看賀總不情
願的樣子,那就算了。
吳總您可不要誤會,我可沒有什麽不情願,您那麽難得來橫店,要是您高興
就讓老許搬到酒店跟您一起住,我肯定沒意見呢。
哈哈哈,不至於不至於,玩笑呢,賀總別當真,真走了,中午還有事呢。
吳總站起來了從沙發這邊走過來,高大的身軀讓中間過道顯得有些狹窄,賀
蘭忙側過身子讓空間寬敞一點,他走過他身邊,眼神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正好賀
蘭也剛站穩位置擡起臉看到他在看自己,不由微微一笑,說吳總那您慢走,以後
常來。
老吳眼睛在她臉上停留片刻,笑著說,接了這麽大一個項目肯定會常來的,
搞砸了誰也兜不住,就是要辛苦你們了。
應該的,吳總,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寒暄著送走這尊大佛,賀蘭心里感覺松弛下來,竟然感覺有些疲憊了,心里
嘆著,如果早一天脫離這個圈子,該有多輕松?
中午,易文過來接她吃飯,說已經吩咐小吳帶著方少爺就在景區找地方吃午
飯,所以中午就兩個人。
賀蘭跟他說了早上老吳過來的事,易文說他知道,他和老吳通過電話。
他這麽大的老板,平時最多也就去下你們那邊,今天怎麽跑這邊來了?
賀蘭說道。
誰知道呢,不過老吳估計也對這次的主旋律單子有點壓力,到下面看看也好
心里踏實一些吧,你別多想。
易文說。
我多想什麽?最多也就是想著什麽時候能退休養老脫開這個圈子呢,你以為
呢?
退休?早了點吧?呵呵,你總得混到法定退休年齡的,還得四五年。
唉,感覺已經老得不成樣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有自己支配的時間。
賀蘭嘆息。
應該快了吧,沒準很快就得去給兒子當保姆帶孫子了。
易文逗她。
帶孫子也比這好,人都弄煩了。
她說。
也是,做事越來越難了,你沒看橫店劇組這幾個月都下滑多少?以前一個景
排期基本要求提前幾個月約,現在好像隨時申請就能給你排期,對了前兩天送你
那里的網絡劇新規條例你看了吧?
掃了幾眼,所以說覺得太累沒意思嘛。
呵呵,不說沒意思的了,去吃飯,吃完了說有意思的。
易文笑著說。
什麽有意思的?
那娃娃啊?有沒有問他什麽時候走?
我跟你一起走到,又沒遇到他,難道電話里問人家你什麽時候走?真是的。
呵呵,今天都周二了,星期天得登機,再怎麽也沒幾天的,隨便一熬就熬過
去了。
胡說什麽?什麽熬不熬的?
你不是嫌我多事把人給你招家里去了嗎?我是怕你真不習慣,擔心你。
賀蘭氣的瞪了他半天,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看了好一會,氣的笑出來,對
著他臉說:不習慣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我把他藏家里三個月都行。
呵呵,你牛!
易文舉著拇指!
兩個人找了家做上海菜的酒家在一小高靠背火車位坐下,賀蘭還繃著臉,在
為早上的事鬧心,易文舔著臉嘿嘿直笑,怎麽了老婆,還真來勁了,這種東西你
都是老隊員了,現在這社會風氣再怎麽也不至於吧?你看那些小演員,以前說起
過的,你這算什麽?灑灑水啦。
易文一旦帶上以前在廣東時學的那幾句粵語的時候就說明他要開始耍賴了,
賀蘭清楚得很,她知道易文是說那些圈子里的演員們男女之間的混亂狀況,沒有
辦法,俊男靚女的整天耳鬢廝磨不整出點事幾乎不正常,何況有分分厘厘的經濟
利益和大小明星最需要的流量數在里面,不是平常社會傳統操守就能約束的。
前不久一連幾對明星夫妻出了問題,在網絡紛紛揚揚,易文還回來跟她說網
上傳的不就是男女出軌嗎?如果讓粉絲們知道他們追瘋了的偶像們連晚上的床伴
都是一夜一換甚至幾換該怎麽失落?
看來你是身在茅廁不知其臭了。
她譏諷道。
易文顯得榮辱不驚:要是咱們嫌臭,這麽些年怎麽過來的?
完了還不懷好意地歪著嘴角斜視著笑她。
賀蘭氣的要拿桌上的小花瓶砸他,壓低聲音罵道那麽就是說你想標榜著自己
是人家前輩?他們做的事,你數十年前就在實踐中?
易文被她生氣的樣子弄笑了,傻丫頭你說什麽呢?咱們是前輩,但和他們一
樣嗎?你有這麽厲害嗎?原本只是想勸你下別為點玩笑事弄得自己顛三倒四的,
還來勁了。
聽他這麽說,賀蘭安靜下來,斥道還不就是你多事嗎?不然那家夥早回到省
城了。
賀蘭想了想,覺得自己這話有點冤著易文了,早上不是聽壞小子說即便易文
不說,他也還是想再賴這里轉轉嗎?
看著易文被自己斥的吃癟的樣子,覺得舒爽,心想就把什麽都賴你身上,畢
竟就是壞小子不走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住家里去吧?
菜上來了,易文小心翼翼地給賀蘭碗里盛上一碗湯,然後自己也來了一碗,
像是又想開始使壞,因為賀蘭看到他擰著眉頭在沈思的樣子,嘴角卻歪歪地顯出
獰笑,心里便知道他心里有事想說什麽。
老婆,他叫道。
開始了,賀蘭心里想,嗯了一聲,看著他那張嘴能不能吐出象牙。
你說,那娃娃住進家里,會不會把亮的巢給占了?鳩占鵲巢現在好像很流行
呢。
許易文,今天見了鬼了?賀蘭氣的撲地差點把湯給噴出來,雖然心里有準備,
但沒想他會這麽猥瑣直截了當。
亮有什麽巢在這里?她感覺自己聲音太大,於是便壓低聲音,許易文我發現
你簡直是有口淫癖,今天嚴重發作了。
呵呵,老婆罵得好,豈止是口淫癖,要是只有這點病,這麽輕我謝天謝地了,
呵呵。
許易文你真不要臉。
她壓低聲音罵道。
嗯,先喝湯,再給你來一碗。
易文紳士味十足地等她罵完,然後喝完湯接過碗來,細心地再給她盛上一碗
湯放到她面前。
油鹽不進的樣子,賀蘭沒一點轍,哼哼著說,我知道你無非就是想插一杠子。
沒有、沒有,不過倒是想順其自然是真的,別的真沒想。
行,順其自然,有本事你就來做經紀人把我賣了。
賀蘭齜牙咧嘴地瞪著他說。
一個縣級市下面的一座新興小鎮上一對衣冠楚楚的男女坐在高尚酒家貴賓席
位一本正經地在談論著讓人耳目口呆的話題,是不是有些另類?
易文打趣道。
賀蘭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兩夫妻你一句我一錘地吃完了這頓飯。
中午易文有午睡的習慣,送賀蘭回公司後就趕著過去自己辦公室午睡。
下午,在幾個景區轉了幾個小時的方雨桐終於有些扛不住了,和小吳說回酒
店。
回來的時候好路過公司,小吳隨口說這就是我們公司,許總辦公室在第五層。
這麽湊巧,方公子興致瞬時爆炸,問小吳方便去看看你們公司嗎?也快到下
班時間了吧?不如就跟許總他們一起回去好了。
沒事沒什麽不方便的,那我就把車停前面。
易文沒想到這小子會來公司還大咧咧地闖進自己辦公司,畢竟早上才見了幾
分鐘,小子與賀蘭瘋狂繾綣了那麽些天忽然見了面沒一點心里準備還是有些不適
的,有點責怪小吳不提前告知一下,心想難怪賀蘭不想把他留在身邊,女人心細,
確實有點道理。
既然來了,只有把他迎進辦公室,笑著說累吧?忘了和你說這里的每個場景
都是巨無霸,光靠兩條腿是扛不住的。
方公子看見屋里有個冰櫃,湊到前面不客氣地找出一瓶可樂,拉開易拉罐先
灌了一氣。
剛路過這里,聽你們那位小吳說你們公司就在這里就沖上來了,哥不會怪罪
吧?
沒事沒事,有什麽關系,嗨,小桐我發現你捯飭捯飭可以去劇組串個角色一
點問題都沒有。
哈哈哥群演我可不幹,忙幾個月下來臉不露一張,話不來一句可沒意思。
呵呵,一號二號我們一般做不了主,再下面的可以爭取。
哥你辦公室夠大夠氣派,這麽闊氣的 office在國外絕對是跨國公司ceo的級
別了,賀姐呢?她的office比你的如何?
呵呵,她不在這里辦公,公司按業務分兩個部門,她那離這里還有幾分鐘路
程,你稍等下咱們一起過去會她。
方公子聽了,明顯神色有些失落,易文明白原來他是沖著賀蘭上來的,他一
定是以為是跟賀蘭一起辦公,心里有些暗自得意,不想小吳這個無腦家夥,無意
中小小刷了方公子一把。
小桐,你這些年怎麽樣?當年你一出事,你賀姐一直很自責呢,總覺得和你
的事有脫不了的幹系,跑去那邊所里幾次都沒見到你,每次回來的沮喪的不行,
還行你現在看起來精神面貌挺好。
咳,哥我都跟姐解釋過很多次的,這事跟她真不挨邊。
哎,好了,不說了,現在不是好好的嘛,這就好了,聽你賀姐說再過段時間
就可以回來了,但是在外面聽說發展的不錯,人家都在往外面走呢,你想法有點
不一樣呢?
是,我確實想回來,在外面什麽都要重新來過,人脈生活習慣總之很複雜,
包括做點小生意,和國內完全不在同一個星球的感覺,再說了,這里還有幾家店
面不好收場,但是要撐下去自己鞭長莫及眼看就要搖搖欲墜了,不回來不行,不
甘心呢,真倒了,算是把老爺子半輩子的心血給搞砸了,對不住他。
嗯,挺有想法,以前沒註意到,那時候你姐和亮帶著你一起見到的時候感覺
你就純粹是個小孩子家家。
呵呵,不是吧,或者就像是賀姐一起那老姐姐說的那樣,她好像當時就想冷
我跟賀姐的買賣,沒辦法,她說做文物玉石玉器類的業內人都喜歡故意弄得自己
神神道道的,好做生意,再見賀姐的時候聽她一說那老姐這麽說我,其實一定是
兩氣質美女對我的差評,立馬把我就去把翩翩長發給鉸了,不信你待會去問賀姐,
要是她還記得肯定有印象。
哈哈哈,易文被這小子給逗笑了。
對了,你說兩氣質美女是?
呵呵,賀姐和那位老姐唄,不過要不是她這回我還聯系不上你們呢,回來你
們沒影了,沒想著去問老哥,只記得那老姐和我姐以前同一個醫院的,就跑去問
她了。
老哥?
易文蹙眉一臉疑惑。
老哥就是我姐夫亮啊,我就這麽叫他,一開始我看他才像個玩家,後來倒是
和他挺談得來,但是擔心他跟我姐一玩兩玩又崩了,省的我改口,感覺叫姐夫不
靠譜,所以一直叫他老哥,這樣就是他們崩了,憑著投緣我們還能做朋友。
呵呵,易文忽然感覺這娃娃挺有意思起來。
說你那老哥不靠譜,我可不同意,我們可是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的,要是非
要在你們兩人間找個不靠譜的,我肯迪選你呵呵。
易文半真半假地說。
呵呵,確實挺好的,老哥這人。
方雨桐這話說的像是挺真誠。
嗯,要說人生一知己足也,我你老哥就是,我們自小,到下海闖蕩,就是現
在天各一方,但我們心里一直裝著對方,我想你老哥也會這麽說,你看這公司,
起碼有一半是他的,這是我們之前的口頭之約,但永遠不會改變,雖然這些年我
們操持的很辛苦,但公司之前的創立更辛苦,有你老哥的血汗,但話說回來,就
算這公司明天倒了,完了,和你老哥說,他最多一個哦字,我們是這樣的兄弟。
嗯,像拍電影的,方公子說。
你說什麽?
煽情。
他說。
你這小子!
哥,我信你
咳,你你,易文指著沙發示意他坐下來,老這麽站著和他說得仰著頭,時間
長了沒準歪脖子了。
這時聽到手機提示音,方公子拿出手機瞄了一眼,兩手拇指唰唰地挑動,神
色有點異樣,易文猜著就是賀蘭在發消息給他吧。
嗯?有事?
他故意問。
沒有,沒事,嗯是賀姐問我是不是還在景區說人家這時候都要關門了別被關
在里邊。
還是架不住坦白了,孺子可教。
易文心笑著低思。
他向著他做了個噓的動作,轉身收拾辦公桌,一面對他說,別告訴你賀姐,
咱們逗她一下,過去接她。
路上,易文問他酒店房間還有什麽東西?方公子咧嘴一笑,說昨晚赤條條進
去的,連個硬幣都沒留在房里。
易文笑了笑,打電話給小吳,讓他把房價給退了。
到了賀蘭樓下,易文停車,探出頭指著大樓說,你上去給她個出其不意,電
梯上三樓右轉最里面那間屋,我就在車上等吧。
方雨桐興沖沖地跑進樓,看著他隱在樓內的身影,易文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湧上來。
敲門聲過後,看著從天而降的方公子,賀蘭臉刷地湧上一絲粉黛色,站起來
對陪著進來的小麗說你去忙吧,對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準備下班吧。
關了門,她坐下來,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你許哥在下面呢吧?等我幾分鐘,
我馬上就好。
方公子踱著步打量著屋子,明顯這里比易文那里小很多,但是總歸是有著股
女性氣息,是賀蘭的氣息痕跡,他很享受站在屋里的感覺。
可惜很快,賀蘭便從大班桌後邊轉過來,手里拎著昨天那只坤包,走到他身
邊,說走吧,下班了。
方公子站著沒動,賀蘭轉過來看他,一副受委屈的樣子,她靜靜地問他,怎
麽了?
你不高興我賴你辦公室嗎?
沒什麽高興不高興的,走啊。
其實,賀蘭惱火的是方公子這麽闖上來一定是老公易文的意思,這讓她有點
感覺真是他在操縱自己和目前這位公子關系似的,她有點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也
許這也是她已成一種習慣的性格,以前,被易文驅使著跟亮一起走過那麽些年她
像個依人小鳥似地倒也沒覺得什麽,可是現在作為職業人無奈地接受人操縱的感
覺非常的不好,時間久了只覺厭煩而無奈,如果在私人生活中依然有這樣的感覺
情緒上真接受不了。
方雨桐還是有些呆癡地看著他,他以為她見了自己會有稍稍的驚喜,不曾想
是見到了一個冷冰冰的賀蘭,他有點不解。
賀蘭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了,他怎麽能體會得到自己的想法呢,都是那個臭易
文,她忍著性子,走到他身邊拽了他一下,擠出一絲微笑,怎麽了?下班了,回
家。
下了樓,她徑直走向自己的車,開門上車以後,對著還呆呆站在車邊的方公
子說,你上來不?
方雨桐朝著數米開外的那輛奧迪瞅了一眼,做了個聳肩的動作,又慌忙打開
車門,上了賀蘭的車。
一路無語,賀蘭駕車到自己獨棟樓前,停下來,問酒店里還有東西嗎?有的
話一會去吃飯的時候去取一下。
沒有什麽了,哥已經讓白天陪我去的那位去退房了。
賀蘭哦了一聲,按了密碼把安防解了,開鎖進屋,這時候,易文的車也刷地
停在賀蘭車旁邊。
易文下來,滿臉是笑,說老婆晚飯怎麽安排?
戲已經演了一段,想必老公已經知道自己為何不快,賀蘭見好就收,指著沙
發讓方公子坐,自己把包放在沙發扶手邊的邊幾上,一屁股在沙發坐下來說看小
桐想吃什麽,來這里了,得看你許老板如何接待了,早飯我記得小桐吃了兩個白
煮蛋,一碗炒粉外加一杯牛奶,要是你兄弟知道你在這里是這麽接待他大舅子的,
看你怎麽交代。
易文站著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對方公子說:小桐,你看到了吧?我就是這
麽過日子的,每天都是如此,水深火熱啊,你回去跟你老哥也要如實匯報,我確
實有我的苦衷。
話沒說完,賀蘭已經舉起了抱枕,當然方公子在眼前,她肯定不會砸過來,
但是已經忍不住再繃著臉,撲哧地笑出聲來,哼哼著低聲說,遲早找你算賬。
她轉過身,看著方公子,像是突然想起來,站起來跑出門去,聽她滴地一聲
打開車門的聲音,過了會,抱著一疊紙盒回屋里來。
放在沙發上,挑出兩樣,遞給方公子,給。
原來賀蘭剛才看見方公子頂著陽光轉了一天身上衣服都有汗漬了,忽然想起
昨天早上在省城也給他買了套衣服的,要不是胡攪蠻纏地跟到橫店來就沒辦法給
他了。
把另外幾件衣服也理出來,準備拿上去,臨了說你稍等下,我上去給你找一
條你許哥的內褲給你,看你身上的汗漬,不洗一下,這樣出去吃飯人家看這麽帥
的小夥忒不講究了。
她抱著衣服上樓了。
易文倒在沙發上,笑著說你賀姐對你好不?
方雨桐也奇怪,說不知道姐給我買了衣服的,不過剛還真在想去街上買身衣
服,他扯著衣服下擺,嘿嘿,這是昨天穿的,今天又一天快臭了。
賀蘭下來,遞給他一條褲子,說別擔心,是新的哦。
去外面吃飯的時候,賀蘭已如常態變回溫柔可人的樣子了。
完飯後,賀蘭說帶小桐去夢幻谷看會節目吧,聽說光電聲化改了以後咱們還沒
去過呢.
易文說行啊,聽賀總安排.
賀蘭撇嘴還得許總批示.
方公子有趣地看著他們鬥嘴,不過也不敢多插嘴,因為進橫店鎮區領地前,賀
蘭正色義正辭嚴地給他下過通牒:橫店是個小鎮子,基本除了遊客,本地人差不多
都能有個臉熟的概念,進了鎮區,絕不允許動手動腳胡說八道的情況發生,那樣的
話,輕者在業內成了醜聞,重者,不等第二天,網上都會刻上他方公子的形象另加上
大名.
說的神乎其神,既然這麽聲明了,本身自己還在法律紅線遊走的方公子自然有
些不敢造次,走在橫店街上乃至到了夢幻谷排隊中一直中規中矩.
期間,只有易文一直不斷地接聽電話,賀蘭和方公子跟著遊人步伐進了景區,
到了里面,賀蘭找到售票窗口去換了夢幻谷表演的場次座位號,很快找到座位.
這是橫店比較賣座的一場演出,類似好萊塢的聲光電秀,講述人類起源的故
事,近半小時表演時間,充分運用現代技術下的聲光電和演員互動大戲,頗吸引
人眼球。
賀蘭坐在中間,這像又是易文不經意安排的,因進去的時候三人座位在中間,
他沒有跟在他們後面進入作為,而是在外面打了好一陣電話,等差不多開場了,
才從空位中間穿插進去把賀蘭夾在中間。
所有燈光暗下來,座位黑漆漆一片的時候,賀蘭覺著自己的手被抓住了,再
怎麽說,這位方公子還是當不了乖乖孩的,賀蘭就勢也捏了他一把,她自然不擔
心易文發現什麽,主要擔心的是鎮子里的同行或者熟人朋友什麽的,因為在這里
全國各地的遊客過來,保不齊就會有自己和易文這樣陪人過來看這場不知看了多
少遍的節目,畢竟算是橫店標誌性的大戲了。
所以等所稱盤古開天的戲一開始燈光徐徐開啟的時候,她趕緊將方公子的手
松開並推到一邊。
身高馬大的方公子突然被震聾欲耳的聲音嚇了一跳的時候,賀蘭笑起來,主
動握住他的手,她看得多了,已經熟悉了這突發的巨響,方公子不好意思地一笑,
瞅著賀蘭明媚迷人的臉頰和潤澤的唇毫無辦法。
倒是易文,抽空在賀蘭耳邊耳語:你幹嘛拼命往我這邊擠?都要被你擠到旁
邊小姑娘身上去了。
呸,你是我老公,我不擠你擠誰?擠到小姑娘身上去恐怕你巴不得呢吧?
不過後面的聲音估計有被雷電聲給淹沒了。
節目後面,畫面變得時而柔和時而艷麗,不再有電閃雷鳴,很快短短半小時
很快過去。
其他內容不再有吸引他們的地方,三個人就逆著不斷湧入的人流出了景區。
這時候,夢幻谷範圍,除了人還是人,易文對著方公子說護著你姐,我去開
車,你們上那邊公路等我。
賀蘭心里呸了一句,臭老公還是秉性不改,非要伸著手管著管哪的。
但方公子真的在人流中攬著她肩膀護著她的時候,心里卻無端地溫暖起來。
等上了易文的車,三人都感覺氣氛微妙起來。
易文的A8車內空間寬敞,車內氛圍燈幽暗襯托出一種特有的低調奢華,方公
子贊嘆著哥好車。
易文笑笑說你見識多廣,什麽沒見過,多少年前就駕豪車的,現在在外面開
什麽車?
那時候年少無知,裝唄,你這是好馬配好鞍,人車合一。
呵呵,老婆你聽聽,小桐在外面混成這樣子了,盡撿好聽的說。
賀蘭坐在副駕,笑笑轉過來問,你現在在外面開什麽車?又是吉普?
不不,在加拿大開本田雅閣,外面地廣人稀,只要不裝,一般都對車沒什麽
特別追求。
原本就是,賀蘭說,你別看橫店這小鎮,你仔細看看什麽車沒有,完全取決
於心態,等平和下來,也會像小彤說的一樣。
呵呵,你還別說,你沒看上次那個劇組的女一號,好歹能擠進三線吧,好算
是好說歹說被小吳頂上去的,那保姆車,賽過港臺一線紅星了,呵呵。
再下去可能會不一樣了,易文接著說。
剛才在我辦公室里,還跟小桐開玩笑,收拾一下到劇組串個角色一點問題沒。
是嗎,賀蘭笑著轉過來問他。
沒,我和哥說低於男二的,我沒興趣呵呵。
男一也不能去,賀蘭說,你不知道這圈子。
還沒等她說下去,易文嗨嗨地咳起來,說查不多行了哈,咱可都靠著這圈子
吃飯呢。
所以說嘛,早點退休去陪兒子去。
賀蘭說。
方雨桐在後面呼應:這主意好。
胡扯這那的,很快到了家門口,進了門脫了鞋子,易文說還早呢,你有什麽
習慣?喝點?
嗯不不,過了點,不進食,不然健身房汗白流了。
嗯,好習慣,他抽出根煙遞給他,也被他給拒絕了,看易文點上,趕緊跑窗
戶邊去開了窗。
一邊的賀蘭說,老公你看看,小桐這生活作息,再看看你半拉老頭的樣子。
哎哎,要說作息可別捧我,我是有機會就早上不起的。
易文呵呵一笑,掐了煙,說你打擊老公也別閉著眼睛說話啊,這下露餡了吧?
我的作息時間每天正點到公司,風雨無阻,你都沒看見?
賀蘭不去理他,抿嘴走進里面儲物間,拿出一疊枕套被套的,說小桐別讓他
那些負能量把你誤導了,來上去幫我鋪下床。
嗯嗯,方公子忙從沙發蹦起來,跟著賀蘭上樓,路上有些假惺惺地說,這麽
麻煩,其實我在酒店住著就行的。
是你許哥,怕在你老哥面前不好交代,非要你來家住,其實我想吧年輕人沒
準還不高興呢,在酒店住多自由啊。
不知道這話是說給誰聽的,不過易文聽了心想,連老哥都知道是誰了,聊得
話題挺多的?
樓上共有四個房間,主臥外一間是兒子強強的,另外一間是準客房,易文父
母曾經來過一次,住了幾天,里面還有點他們的東西,剩下一間是純粹的客房,
這麽多年幾乎沒人住過,不過鐘點工每次上門從來也沒落下過,所以里面也是幹
幹凈凈的。
進了那間客房,方公子就忍不住從後面摟住她,賀蘭心里早早料到了這舉動,
倒也沒有什麽驚訝,只是稍稍扭了扭,叫你來幫忙鋪床的,你別鬧。
說了不聽,沒辦法,她擰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不許鬧,忘了來的時候說
的?耽擱久了,下面。
她用手指指著樓下。
他貪婪地聞著她後頸脖間的香味,真後悔答應住這里來了,許哥一說我還傻
乎乎的開心的不行,低低地說,怎麽辦,住這里還不把人給憋死了?
賀蘭被他逗得撲地笑出來,怎麽?我們家這間屋子沒有空氣還是含氧量不夠?
怎麽就能把你憋死?她瞪了他一眼,把床單一角遞給他,讓他順著床角扯住,自
己跪在床上把床單順著床沿扯平拉過去到床頭,豐臀在方公子面前晃動弄得他眼
花繚亂直咽唾沫。
這樣可真不行的呢,不行不行。
方公子胡亂地扯著床單,在那里叫喚。
別鬧了,過來套被子。
她叫著。
弄好被子,再套上枕頭,賀蘭進了衛生間檢查了水龍頭淋浴花灑,冷熱水都
能正常使用,出來說好了,毛巾牙刷都有,接下來,你準備在這里多久,這都是
你的窩,就別多想了。
賀蘭笑咪咪地看著他好玩的樣子。
方公子哭喪著臉。
你不想住這,你自己下去跟你許哥說去,就說你要去夜店也可以,都是好借
口。
誰,去夜店?
方公子委屈地說。
好了,我下去了,你準備睡了還是下去坐會?
沒等他說話,她就先匆匆走出房間。
後面,方公子悻悻地跟在後面下樓,易文靠在窗邊打電話,手里還夾著煙,
賀蘭在一張茶桌旁開始給他們泡茶,方雨桐見了說我來吧,什麽茶?他擰開茶葉
罐聞了聞,輕輕抖了抖罐,說挺不錯的老白茶,說著開始燙杯,這是你強項,第
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就看到你在店里坐在大桌後面擺弄茶具。
賀蘭站在他旁邊看著他雙手飛花,嘆息一聲說。
呵呵,溫哥華那些廣東福建那些老頭都盼著我去給他們泡壺茶呢,好茶在他
們手里也不一定泡得出味來。
看他那賣弄的勁賀蘭樂得交給他來跑,看著易文在一邊電話打得很認真,估
計不是一般的電話,聽得出像是跟老吳通話,看他煙頭長長的要掉下來的樣子,
趕緊把茶幾上的煙灰缸給他遞過去放在他旁邊。
在方公子對面坐下來,被他熱熱的目光看的身上像是一股熱光照過來,她擰
眉瞪了一眼,余光顧著易文心里又有些想笑,心里有些惡作劇的快慰,其實這個
場景里,方公子才算是弱勢群體了,畢竟易文和自己都坦誠所有,心知肚明,只
是方公子被蒙在鼓里,還不時得防著被易文看出什麽蛛絲馬跡,心里卻是百爪撓
心的難受,她甚至心里有些心疼起這個壞家夥起來了。
再到後來,易文從公文包翻出筆記本和筆,走到里間餐廳桌上,一邊說一遍
在本子上畫著,方公子等不及把小茶盅倒好了給他送過去,他揮著筆跟他道謝。
還早呢,要不出去走走?我看小區有個湖,景色不錯呢,他湊到賀蘭身邊說。
現在誰敢出去?也就是你了,這時候出去湖邊蚊子能把你給吃了賀蘭說。
哦,這樣啊。
賀蘭笑瞇瞇地看著他說,你還別說,買的這身衣服還真挺合適你的,彩條顏
色也配得好,換了你許哥這樣的年紀就穿不了這麽鮮的T恤了。
她的誇獎對方公子沒有起到任何激勵作用,他依舊愁眉苦臉地在幾個杯子間
倒來倒去,不時地給易文端一杯過去。
等易文打完電話過來,臭小子竟然說哥你有宵夜的習慣嗎?如果你想喝點,
我可以陪你。
易文說好啊,喝什麽。
賀蘭瞪著兩個人罵道,誰敢喝,提起酒,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的,想起昨晚那
爛醉如泥的樣子,竟然還說要喝點。
易文被她一呵斥,誇張地跳了一跳,嬉笑著說指著小桐說,是他,小桐說要
喝。
賀蘭瞪著方公子,你昨天沒看見,昨天回來的樣子,你就是把他擡到湖邊叮
上一夜的蚊子他都醒不過來,還想著喝兩杯,我算是清楚了,交際應酬都是借口,
完全是你自己是個酒癆壇子。
易文笑著舉杯讓方雨桐添茶,笑著說你這完全是汙蔑呢嘛,我們說喝點喝點
又沒說是喝酒,一下子就炸了。
女人真沒定力,他對著方公子說。
你們聊會吧,好好喝茶,老公小桐泡的是不是和我泡的不一樣?剛才還在吹
噓說他在溫哥華唐人街茶樓福建廣東的老頭們都纏著他討茶喝呢。
嗯,這絕不是虛言,我還正要誇呢,被你一咋呼給嚇回去了,一樣的茶,一
樣的水,口感完全不一樣,真的哎。
那再讓小桐泡一壺吧,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八點半,敲打著自己後背,說我後
背有點酸脹,去拉會筋。
說著站起來上了樓,留下兩個人在下面。
在樓上主臥旁邊一間屋,賀蘭布置成一間小健身房,其實也沒什麽器材,開
始想買套健身器材的,但是被他給潑了冷水說他辦公室的跑步機都長白毛了,要
想走走練練的早上起來在湖邊都走兩圈比什麽都強,所以賀蘭只好把屋子鋪上墊
子,偶爾學學瑜伽什麽的,也真沒堅持下來,只是時不時地靠著幾個小木架子拉
下身體筋骨肌腱,現在流行舒展筋骨,感覺確實有點效果,起碼以前累了直不起
腰的情況不大有了。
樓下兩個人,易文有一句沒一句地和方公子聊著,基本是聊亮和他姐方雨暉,
亮對這邊也不太關心,易文知道他是不想給自己一種老是惦記著公司的感覺,現
在在那邊穩定下來,也沒做什麽事,也用不了什麽錢,這些年到了年底易文會轉
一筆錢給他,從去年開始外匯管制開始嚴格起來,變成按季度給他轉,除了這沒
什麽大事也就是平時微信打個招呼。
現在好像要成仙了,整天一家庭婦男,你看他微信里除了曬姑娘就是打點他
那花園,還不時地給鄰居們送花,搞得聽說鄰居關系特別好。
呵呵,老外也這麽貪小便宜嗎?這就被他給收買了呵呵。
這哪都一樣,老外過日子其實比咱們會算計的多了。
哦,咱們國內確實有些生活習氣不咋地,光是上館子狂點菜那一點就夠讓人
鄙視了。
呵呵,真是呢,不過過去幾年後的中國人去中國菜館,也和國內不一樣,環
境使然,其實不是改不了,能改。
易文說著也伸手伸腳地開始做動作,方公子見了,說你是腰椎頸椎都酸脹吧?
易文好奇你挺神啊,我動哪里你都知道哪里不舒服?
呵呵,以前跟著爺爺學玉石雕刻的時候,兼顧著學道家醫術,我姐後來學醫
也是因為從小有些這方面的基礎,後來也就順勢學了醫的,我沒長性只懂些皮毛,
但現在身體器官經絡圖還是記著的。
哦,原來這樣。
易文說。
他走過來托住他的肩,另一只手在他腰椎部位拇指關節輕輕頂住然後稍稍發
力,易文頓時感覺又酸又漲,喉嚨忍不住哼哼起來。
酸脹吧?他問。
嗯是。
你等等,轉過來趴在靠背上。
他讓易文趴在靠背上,他一手扶著他,一手手腕內側按住腰椎部位,手像只
小馬達似地開始抖動,很快易文感覺緊繃著的肌肉開始松弛,接著開始發熱起來,
足足抖了有七八分鐘,然後又在肩膀頸椎部位如法炮制,最後讓他站起來稍稍在
屋里走了幾圈,然後問他怎麽樣?
易文有點不大相信地豎了豎大拇指,挺神奇的,一點酸脹感覺都沒有了,像
是美美地睡了一晚,早起精神氣爽的感覺。
像這樣的情況需要中醫理療,然後工作時間不能一下子太久,或者起碼一段
時間就要從椅子站起來活動十分鐘能在長些更好。
嗯嗯,明白。
易文舒爽地在沙發上坐回,端起茶一口飲盡,說你賀姐也是一樣的毛病,上
去也是因為酸脹才去木架上去拉筋去了。
木架上拉筋?
嗯,也是附近村里一個郎中,你姐去看過,老頭生意還挺火,他給姐訂制的
一個木架,方便托著拉肩胛頸椎和腰椎的,她難受了回來就會上樓拉一下,會舒
服些。
哦,不過有些物理性的輔助工具不一定適合用的,使用不好,反而有反作用
甚至拉傷。
他說。
哦,是嗎,你可以幫她去看看什麽情況,上去一會了,應該在做了。
易文說。
嗯上去方便嗎?方雨桐有點吃不住勁。
可以的,上去幫她看看,以前還真不知道會有弄傷身體。
方雨桐站起來說功能性器具即使能用也要掌握竅門,否者倒還不如不用。
嗯,在第一間屋門旁邊過道進去就是。
易文說。
嗯好的。
他用泡茶的毛巾擦了擦手,小跑著上樓去。
易文的目光一直跟著方公子身影上樓,心里有些淩亂,他並非不明白自打昨
天賀蘭回來以後對自己的隱約的不滿,真如她所說自己還是不願意失去對她的把
控,也許這些年賀蘭看上去心靜如水某種原因是因為自己這種把控狀態。
女人其實本質上要比男人勇敢的多,易文私底下很贊同這說法,就像當年自
己下海的那件事,單位里如何不順,心里糾結再多,不過僅限於在朋友圈子發發
牢騷,回家以後在賀蘭面前尋求一種家庭溫暖,卻從來沒有真正狠得下心徹底和
單位做訣別,如果不是賀蘭偶然親眼目睹了他在那體制內刻板的勢力給予他的壓
力和羞辱後在身後給與他的力量,可能以後一直也不會有拋開體制飯碗而破釜沈
舟的易文。
賀蘭表現的比他勇敢而且執著,在後面支持攙扶著他,這個家一往直前,一
路披荊斬棘而無怨無悔,才有了今天的一些成就。
再說與亮的糾纏開始直到結束,對這種另類情感的把握,也一如她做事的性
格:每一步只要踏出即全心擁抱,全心付出,內心強大的力量支撐讓易文內心也
自感不如,就如,亮離開後,易文偶爾與筱雅的藕斷絲連,她能做到視若不見,
切談笑之間如過往雲煙,從不計較糾纏,甚至一絲酸楚的情緒宣泄都沒有。
賀蘭的內心世界,這次在方公子身上的表現讓易文明白過來,她並非心無波
瀾,只是內心要比自己強大的多,寧寂寞,不將就的性格,讓他明白,當年與亮
的世界不過是正中她意願而已,否則絕然不會有風情萬種柔情似水的賀蘭。
或許也是這些年自己在她面前狎昵撩撥的對象對她而言沒有絲毫吸引的力量,
讓易文產生一種誤會,現在,易文發現了賀蘭內心其實熱烈如噴發的火山一樣熾
熱,只不過自己玩笑般不嚴肅的隨意捕捉對象而讓她失望,她內心希望有自己的
方向,因此才會抗拒起他左右局面了。
方公子上樓去了,易文有些擔心忐忑,他知道在健身室里的賀蘭是怎樣的狀
態,因為是家里的一個小空間,她進入那個房間做運動的時候都衣著簡陋甚至清
涼,因為在自己家里為便於肢體活動,著裝一般不會講究,可眼下冒出個方公子
竟然會精通腰椎頸椎護理,而她正好因為這情況在上面盲目自療,自己讓方上去
的好意,會不會又被賀蘭理解為想掌控他們的交往發展?
倒不是擔心方上去了,會見到她衣著清涼,他擔心的只是賀蘭誤解。
最主要的,的確是易文不想方與賀蘭的綺情將自己排斥在外,這兩天電話微
信得撩撥讓他心里也如回到了十幾二十年前,心里忐忑不定,但是如何能順其自
然地圓好三人在這種綺情中的關系目前成了一個難題,賀蘭已漸入佳境,自己也
能接受,但對方而言肯定覺得他跟賀蘭是一種隱秘關系,是絕對不能暴露在易文
面前的,這樣,易文期望參與到里面去,甚至在方公子在橫店這兩天跟賀蘭的基
本交流都會有障礙,而這個障礙就是自己,可實際上自己明明根本不想成為障礙
甚至期望著為他們幹柴烈火再潑上一桶油。
他有點哭笑不得,可由不得不把思緒牽回眼前方上了樓後會如何,賀蘭就不
會一下子腦羞成怒地炸了。
上了樓,方雨桐就隱隱嗅到一股似有若無的香味,嗯。。。沈香?他很快分
辨出這種名貴的香味來自價格不俗的沈香,心里想著這筋拉的檔次不俗呢。
按著易文說的,順著主臥旁的樓道進去,其實只是順著沈香越來越濃郁的香
味跟進去就是正確的路徑,里面一間小房間門是微啟的並沒有合上,香味就是從
這里傳出去的。
輕輕推開,眼前的景色,瞬間讓方公子炫目。
里面如一間日式房間,幾乎沒有什麽擺飾家具,只是鋪著些天然草席墊子,
踢開拖鞋腳下稍稍有些彈性,分明是很好處理過的地面,讓方公子炫目的目標就
在房間中間一條原木色的圓柱上仰臥著的賀蘭。
她身著一緊身類似於遊泳衣的練功服,白底青花,衣服很是暴露,可是照理
再怎麽暴露經過幾天赤裸相呈的糾纏,眼前總歸是著了衣裳的,但是方雨桐就生
生地被眼前的賀蘭驚的四肢如過了電,站在那里呆了半響。
終於等他明白過來,感覺到有些不對,是被她腰肢壓在下面的近十多厘米直
徑的實木圓柱,他撲上去,扶住她的雙肩,自然是裸露的雙肩,上面已是隱隱地
浸出了絲絲汗滴,圓潤的肩上僅僅掛著兩根絲帶,燈光之下,肌膚白的耀眼。
她似乎在假寐,方的觸摸才讓她睜開眼睛向上看著他,到沒一絲驚慌,只是
說了聲你怎麽來了。
他不接她話,只是將她身體輕輕托起,讓她坐起來,從她身下抽出那根圓柱,
蹙眉問她這就是那郎中讓你拉筋的器材嗎?
你怎麽知道?賀蘭好奇。
以後絕不能用這種方法,他說。
為什麽?
她問。
這是一種古代練功用的器具,是少年練功的時候硬生生地讓人體經絡柔軟伸
展,屬硬功輔械,絕不是像你這樣的肌腱僵硬恢複情況用的,特別是小孩和你的
年齡身體柔韌完全不一樣,很容易造成傷害,嚴重甚至會致殘。
賀蘭聽了嚇了一跳,坐起來轉了個身,說沒這麽誇張吧,我都練了一年多了,
每次拉完人舒服多了。
沒出大事,那是你運氣好,但是對身體的傷害,沒準已經有了。
方公子說。
你不要嚇唬人吧。
賀蘭對他這種玄乎的話將信將疑。
他轉到她背後,撫摸了她腰椎,脊柱以及其他易文差不多的位置,明白兩人
狀況大同小異。
哥有時候也會上來拉拉筋的吧?
賀蘭點點頭,有時也會。
方公子指著那根木頭以及另外架子上的同樣色澤的木頭說再也不要用這些東
西了。
說完他蹲下來,仿如此前在樓下對易文那樣的震抖動作,搓揉全部重複了一
遍,賀蘭覺得身體被觸到震到的位置漸漸熱起來,緊繃的肌肉,肌腱明顯散開放
松下來,然後他站起來站在她背後雙手伸入她腋下,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左右搖擺
著甩起來,賀蘭的身體在他雙臂間似乎無比輕盈,甩了有好一會,輕輕放下,賀
蘭才感覺身後有稍稍的氣喘,笑著說,被你擺弄的像個玩具了。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說你走幾圈,對就沿著墻轉幾圈。
賀蘭依了他的話,赤腳在屋里走了幾圈,最後他說行了。
賀蘭停下來說,現在又怎麽了呢?
你現在身體什麽感覺呢?
他問。
這時候,賀蘭才感覺到身體那種酸脹感真的無影無蹤了,她有些吃驚,照著
郎中的直到,用那幾根木頭木樁做動作能緩解一些癥狀,但要跟眼下比,那是絕
對比不上的。
她轉過來微笑著說,還行,不錯。
方公子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摟住她,許哥剛才樓下可不是這麽說的,許哥說
的可是真奇妙。
呵呵,你在樓下也給他弄過了?
是,他感覺不錯才讓我上來的,不過也是我聽他說了這些木頭擔心才上來看
的。
真的不能用嗎?她問。
準確地說不是不能用,而是你們,特別是你們這年齡不能用。
明白,懂了。
她說。
這時候,賀蘭忽然看到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身體,才想起自己的著裝,
想著剛才他在自己身上的肆意觸摸,汗津津的臉上露出紅暈,扯過旁邊大大的毛
巾擦了把汗,將自己半裹起來,他一把扯過她,抱在懷里,一只手順著裸露的乳
溝就探尋下去,薄如蟬翼的練功服很容易就被他拉升開來,甚至讓一只乳尖都探
出來了,被他一把掐在手掌里。
她扭動著,嬉笑著說壞蛋,人就在下面呢,她內心當然不擔心即便是易文上
來也不至於會驚天動地,她擔心的和易文一樣,怕易文真上來的話不好面對,在
意了表現惱怒了,那就是大家都尷尬了,不在意的話,讓方又會生出別的想法。
他將她攔腰抱起在連功席坐下來,揪著她肩上的兩根帶子,讓兩只乳房都跳
出來,低頭咬著它們,舔得她兩顆奶頭瞬間聳立起來,賀蘭感覺身體舒爽,也不
急著制止他,還輕媚地嬉笑著主動親吻他。
他低低地嘆息著,人都會被你弄瘋了的。
賀蘭嬉笑著說那就趕緊下樓去,一會人上來了。
一雙手摸到她腿上,扯緊了襠下那一條布片,立時襠下布片的遮擋功能盡失,
片嫩褐色的陰唇被擠出來,他的手按上去,指尖滑膩地被一片濕潤淹沒。
這麽濕了,他笑。
她惱怒。
他兩三個手指在她那里抽插了幾下,弄得手指滑膩膩的,伸出手指給他看發
大水了,說身體都這樣了你心里就不想嗎?
她紅著臉說,這地方你也敢做點什麽嗎?
他扯過她一只手,按在自己襠部,那里的豎立讓賀蘭心顫,笑罵著說這麽大,
你是驢啊?
按著她不讓她動,伸手把那長長的驢掏出來,就這麽抱著想把它擠進她身體
里面去,賀蘭嚇得扭動起來,不讓他進入,他只好在她屄口摩擦,就如此也讓賀
蘭芳心亂顫,求饒著說乖,聽話,趕緊下去,上來了就麻煩了。
懷里的賀蘭身上臉上蒙著層汗,亮晶晶的,臉色緋紅,兩人低聲擰纏著,又
不敢大聲。
方雨桐泄氣唉一聲。
怎麽了?她問。
真後悔來你們家里住了,被盯得死死的,這回算是被許哥給下了套了,真夠
陰險的。
他表情可憐巴巴,嘴里卻是恨恨地說說。
賀蘭轉身抱著他,笑著把臉貼在他胸前:下什麽套了?把你丟酒店里一個人
才好?都已經被你折騰了這麽多天了,你還不滿意嗎?
嗯,不滿意,想著就要離開,就有一萬個不滿意,就算分分鐘都這麽樣都覺
得時間不夠用。
她仰臉盯著他,你挺會哄人的,她說,眼睛直直地看著。
咳,不信拉倒。
他說。
好了,我信。
最後她摟緊了他身體,賀蘭說乖,晚上能過來我就到你房里來。
他聽了不相信地:真的?
你放手就是真的?
賀蘭忍不住地吃吃笑著保證。
好。
他這才放她下來,賀蘭趕緊拉整理自己的衣服,扯過大毛巾把自己包起來,
原本就是汗滴滴的,包了塊厚毛巾,挺滑稽的。
這時候去看見他皺著眉低頭扯著自己褲子上的拉鏈,原來是拉扯的時候太著
急,拉鏈頭卡住了,看著那條長長的驢掛在外面,而他只管扯著下面被拉頭卡住
的布料,畫面滑稽至極她欲上前幫忙,卻又不知該怎麽幫,好歹,終於,被他弄
好了,把那條大大大驢塞回褲子。
驚險至極,這時候,聽到易文的腳步聲,隨即聲音也傳過來了:怎麽還沒好
嗎?小桐好像對你姐服務周到些呢,我身上沒花幾分鐘呢。
聽到聲音,方公子褲子前面頂的高高聳立,怎麽也是不雅,著急中,賀蘭當
機立斷拖著他坐下來,兩人面對面地坐著,賀蘭圍了塊大毛巾,乍一看這麽坐著
倒也看不出有什麽不適。
易文進來,問怎麽樣,有沒有給你姐處理一下,老婆還別說,真奇妙的,小
桐說那郎中的東西不能用,是不是真不能用?
確實不能用,我剛才都跟姐說了。
哦,不能用就不用,咱們讓小桐教教咱們,那幾下好像也不複雜,學會了咱
們互相幫助呵呵。
老婆你包的那麽嚴實不熱啊?
他看著賀蘭的動作挺奇怪的,忽然想到了什麽,知道是這麽回事,呵呵,是
不是太清涼刺咱們小桐的眼睛了?呵呵。
去你的,賀蘭伸腿踢他。
好了就下去唄,又不能喝點吃點,洗洗睡覺了。
易文抱怨著。
易文先走出去,方公子被易文這麽一嚇,褲子算是沒再頂著了,站起來,灰
溜溜地跟在後面說,那我先回屋了。
賀蘭易文回到自己臥室,合上門,易文不懷好意地替她解開緊緊裹著的毛巾,
看著毛巾下面幾無幾縷布絲的衣服,臭小子這都挺得住?呵呵。
挺不挺得住又怎麽了笑著罵他流氓,完了說人家挺正經的,真是好好的給人
松筋骨呢,你不是也挺舒服的嗎?
嗯,舒服,易文說著色瞇瞇地把她頂在門後,手在她身上摸捏起來,是個男
人這麽給你松筋骨算是個盲人也早受不了了吧呵呵,壞壞的手順著腿幾乎跟剛才
的方公子如出一轍探到她私處扣進屄眼里滑進幾根手指,頂著她身體來回幾下,
賀蘭心想著男人真的都是一樣的動物,連動作節奏的如此相似呢。
想著這個,她吃吃笑著說,他是吃不消了,他手指還比你早幾分鐘進去呢。
易文聽了有些沖動,手指退出來,說老婆是不是有些不好處理了這事?
什麽事呢?
賀蘭大致猜得到他說的意思。
比如,今晚,怎麽過?
還怎過,你剛才都說不能吃不能喝的,回屋睡覺的,人家也回屋睡去了,你
下去把樓下燈關了上來睡唄。
臭丫頭,我是說真的,你知道我心里想什麽,但是我想著最起碼咱們不能嚇
著人家,我的意思是不能讓他明白你們這幾天的事我都知道,這樣就有點尷尬,
就算是今晚你和他繼續,也得讓他覺得,我不知道,或者說,你們是從今天開始
的。
如果實在不行,只能說我睡了,你再去他那吧。
賀蘭有點喜歡看他著急的那樣子,也有點不滿他依舊在安排任務似的口吻。
她很真切地說,這幾天有些累了,沒什麽情緒,可是剛才他,激動的樣子,
我怕你上來碰到了尷尬,就和他說晚上我會過去他那里一會。
這樣啊,看來今晚也只能這樣了,有什麽變化再說吧。
口氣有點悻悻然,賀蘭氣的打他,你這臟腦子怎麽這麽多年還是老樣子一點
沒變好啊?
沒有沒有,好了,好了,那老公答應這方少爺純屬你福利,我不參與行吧?
我早睡早起。
說完嘆了口氣說我下去關燈。
臭老公看你那付垂頭喪氣的樣子,一會伺候你好了吧?
行行,哪有垂頭喪氣,說著他開門出去。
嗯,我得沖澡了流了不少汗,賀蘭說。
易文下樓,準備去關燈,走下樓卻發現方公子還坐在沙發上發呆,忽然,易
文突發奇想地湧上一個念頭來。。。。。。
易文沒有聽老婆說起在自己上樓的聲音讓健身樓上的兩個人在健身房有了席
地而坐的動作,但是他完全能感受一個男人將一個癡迷中的女人抱在懷里滿身搓
揉甚至情欲熾漲卻戛然而止的感受,心里笑了笑,但是卻為自己剛才所想的念頭
而稍有疑惑有些猶豫不決。
剛下樓看到方公子半躺在沙發的時候,易文突然腦子雷馳電閃地轉過一個念
頭,既然和方公子的相處那麽不容易打開這個死結,不如自己攤開了試試,搞砸
了最多可是解釋為一個玩笑。
但是心里卻還沒有想到適合的開始的辦法。
他笑著說你怎麽下來了?我還以為你去房間了。
嗯,我們有早睡的習慣,在外面也是這樣,就是早上也起不來。
哦,這是生活習慣的問題,易文拿過小吧臺的水壺,卻發現沒有水了,方公
子說,剛才剩了點被我全倒了。
沒事,我再燒點。
易文拿著壺去里面廚房加水。
出來後,放在壺坐上燒水,易文心里撲騰著坐到方公子對面,拿起茶幾上的
煙,忽然想到這小子對煙霧的敏感堪比女人,就站起來去開了窗戶再點上香煙。
剛才你賀姐說你按得她挺舒服,說很奇妙,我也這麽覺得,現在還是一樣沒
有了先前的酸脹。
易文胡扯著說。
呵呵,這是很簡單的道理,你們的情況不過是肌腱經絡緊張,所有的物理方
法不過是讓他們緩解放松,自然就不會酸脹了,只是初學的人不容易找到位置有
的放矢,找準了很簡單容易操作。
嗯有道理,現在這成了做常見的職業病,但就是沒有一種徹底的方法能解決。
運動是最好的辦法。
方說。
說起來容易坐起來就有些難了,不過其實這也是借口吧,真堅持了,應該也
能做得到,可就是每個人不到那一步就這麽拖著。
易文說,
方點頭笑笑,說國內的人鍛煉意識還是差一些,我以前沒出去的時候就喜歡
鍛煉,但是成了另類,出去了倒是這一點能完全融入他們的生活中,每天鄰居朋
友都有固定時間安排跑步騎車這樣的活動,實在忙的時候有些辦公一族就是工作
中間也會抽出幾十分鐘在樓下場地跑幾圈。
哦,確實是這樣。
不過剛才在樓上也被你賀姐責怪了呢。
方公子說為什麽?
易文裝出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說出來:你賀姐怪我讓你上去看她拉筋器材
的時候不先和她說一聲,意思是她穿著太隨便了,很尷尬。
方楞了一下,哦,姐穿的也應該算是比較標準的訓練服了。
是啊,再說了,我跟她說人家小桐是見過世面的孩子,那麽帥氣圍著的姑娘
絕不會少,你這里就算有點隨便也是偶然,不會在意,沒準人家在外面訓練場地
比你的穿著想比根本要猛的多。
嗯,呵呵,好像姐是有點不好意思,一直圍著大毛巾。
方公子竟然也滿嘴跑火車地胡扯起來。
咱們國內這一點還是沒法改變的,國外人體之美樂於展現。
方說。
易文心想真是少年牛人,扯起蛋了來不用打草稿:人家國外一個美娘子就會
赤膊了隨你看隨你折騰?
想著,易文有點燥熱起來,走近廚房冰箱,拿出幾罐啤酒來,放桌上打開一
瓶幾口就喝了大約一半。
要不哥給我也來一罐吧。
方公子說。
那看看有什麽東西沒。
易文想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麽就著喝啤酒的東西。
哦,這個不用了。
他也拉開喝了兩口,但遠沒有易文喝起來爽口的樣子,看來確實是不大喝的
樣子。
我不喜歡跟年輕小姑娘接觸。
他說。
哦,為什麽,你可別學你家老哥,他就盡喜歡混了才耽誤了那麽多年,你看
現在和你姐生的小千金換了來國內上幼兒園去接的話人家一定當成外公外婆輩了。
呵呵,前些天我姐給我發微信確實說起過這個笑話,就是老哥推著小姑娘去
公園踏青,被人誇說你孫女真可愛。
哈哈哈,易文啤酒差點噴出來。
你是嫌小女孩們太幼稚了嗎?
也不全是,是比較煩人吧,原本好好的真成了男女朋友關系,就要不是你說
的幼稚,要不就是嗲聲嗲氣的,老外還好些,華人姑娘的確獨立性差很多。
呵呵,可能跟你自己的經歷有關系吧,你大小獨立專行,據說什麽都做到一
半就打住的,不過感覺對文物,玉石珠寶這一塊倒是持續下來了。
這個不一樣,算是家傳的技藝吧,別的不行這個能養活自己,這一行,有不
斷的驚喜,比較刺激。
哦呵呵。
易文笑著開了第二罐。
這時候,樓上傳來賀蘭驚訝的聲音:你兩個是不是發燒了?嗨小桐你也幹上
了?不是不會喝的嗎?老公你幹嘛逼他喝這個?真是的。
賀蘭下樓來,看桌上還有幾罐沒打開的一骨碌捧起來,拿回廚房,不許喝了,
全收了。
她穿著一條薄薄的雪尼爾的長睡袍,印花花色很大塊,卻很襯膚色,下擺在
方公子面前飄逸而過,進了廚房。
不許再去拿了哈,賀蘭出來說,然後對方公子說你跑了一天不累啊?明天還
出去逛嗎?不早點休息逛得動嗎?
說完瞪了易文一眼,徑直上樓去了。
易文吐了吐舌頭,說你賀姐也一樣煩吧?
賀姐不煩,很好。
方公子眼睛一直跟著賀蘭的影子上了樓。
嗨,也是,剛才他一直說我來著,根本沒說你。
呵呵。
方公子笑笑。
你賀姐挺喜歡你的呢,原本她可是不太習慣陌生人來家住。
易文說。
我也喜歡賀姐這樣成熟的樣子。
完了,忽然覺得自己說的不太對路,有點著急地對著易文說我是說。。。
嗯嗯,我明白明白呵呵。
方公子還是覺得自己說的不太妥當,細想了一下忽然說,因為我第一個喜歡
上的女人就和賀姐差不多,我是說年齡。
額地大神,易文心里咋地楞了一下,心想著原來如此。
呵呵,他笑著說你這娃心有點大呢。
呵呵,其實那時候什麽也不懂的,也可以說不是我喜歡,或者說是被動喜歡
上了的。
哦,成長的煩惱成就成長的軌跡是吧,哥懂你呵呵。
易文還是忍不住再抽出一根煙,對著他揚了揚,方公子說你抽吧,我沒事,
晚上我是怕賀姐在場怕她嫌棄煙味才去開窗的,我沒那麽嬌貴的。
呵呵,還挺寵著你賀姐的,我會跟她說這個,她一定會高興呵呵,照著你的
標準你賀姐漂亮吧?
當然,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味道,女人的味道比漂亮還重要。
方公子膽子像是忽然壯起來,不知道是一罐啤酒下肚的原因還是說到要點了。
比你的初戀熟婦人如何?易文心里有些滿意自己晚上搭起來的話題,多少感
覺有些跟這方公子有了溝通路徑。
那,沒有什麽可比性,那時候也沒有選擇性,那會我才十九歲就一個娃娃。
哦,我和你賀姐就一直稱你娃娃呢,從你那麽兇狠地狂揍那幾個混混開始就
說這娃娃怎麽這麽渾呢,腦子沒成熟。
呵呵,那不一樣,和你們認識我已經二十五六了。
嗯,漂亮、有味道,就沒有加上性感這個詞,呵呵,我也會和你姐說去,好
好打擊一下她的自尊。
呵呵哥你可別歪曲我的意思哈。
方公子笑著糾正。
不瞞你說,說了哥別生氣哈,剛上去的時候,見了姐那樣子,我都差點不能
給她按了呢。
方說。
嗯,為什麽?
呵呵,差點沒把持住,姐太那個了。。。就是哥說的性感。
兩人對話似乎有點像是在打太極了一樣,內心所想有些能說,有些不能出口,
但心里都有點自己內心隱秘的小九九。
哦,那就是說我沒理由去打擊她的自尊了,易文笑著把啤酒罐一揚而盡喝完。
是,呵呵。
方公子真像不勝酒力的樣子,靠在沙發上,恍惚地看著易文,臉上紅紅的。
姐好身材吧?看見了?
易文裝不在意地又抽出一根煙隨口說道。
好身材,好皮膚。
方隨口說道。
桌上還有杯冷茶,易文端起來像是鼓足了勇氣似地對著方公子說哥謝謝你把
你姐誇成了一朵花讓哥好有面子,記住了姐對你好,你也要對姐好,看你多差勁,
一罐啤酒就這德行了,先上去休息吧。
方雨桐站起來,明顯的搖擺了一下,易文笑話道不會吧,真就一罐啤酒。
他揚揚手,說沒事,慢吞吞地扶著樓梯扶手上去了,快到看不到身影的時候
易文忽然叫住他,你和你姐說一聲,我還要再坐會,不跟她說一聲,過會又要下
來煩人了。
方公子應了一聲上去了。
易文喝著那杯冷茶想著自己剛下來燒了水的,於是想過去添點熱的,站起來
卻又改了主意,一口把涼茶喝了。
對剛才跟方雨桐的對話,雖然沒有很透徹的對話,心想著應該讓他緊張情緒
有點緩和下來,小子應該還有兩天時間呢吧,再不成就算以後也不枉自己花心思
讓兩人間的關系變得融洽起來,畢竟之前幾乎是沒有什麽接觸的。
方雨桐按著易文的吩咐,走到賀蘭房前,輕輕地敲了敲門,但里面沒有答應,
再敲了還是沒有,可能是睡了吧,那就不用去說了,不過忽然心里起了念頭,心
想哥在下面還要坐一會,趁著時間進去再看一眼賀蘭也好,於是手一抖就擰開了
門鎖,進去了房里暗暗的只開了盞臺燈,床上空空的沒有賀蘭,里面衛生間倒是
透出了光,他走過去見到賀蘭身影,在臺盆前搓揉什麽,他輕喊了一聲姐。
賀蘭聽了身體一震,看見他,第一反應就是臭易文又搞了什麽名堂了,她心
里霍然心生惱怒,你怎麽進來了?快出去。
方雨桐看到她手里正在搓揉的是自己換下來的那套衣服,手里盡是洗衣液泡
沫,他說姐我自己會洗的,我拿回去自己洗。
賀蘭心里惱怒這家夥這時候還在為這個糾結,生氣地說,你別管,你回去睡
覺,誰讓你進來的,是你哥?
是,是我哥。
方公子說。
這下賀蘭心里更惱火了,心里罵了易文千百個草泥馬,這貨今天是精蟲上腦
了還是怎麽了?非要搞這不著調的名堂。她扔下手里的衣服,擦了把手,就想出
去。
他說哥讓我和你說一聲,他還想再坐一會,讓你先睡,不然怕你又下去喊他。
賀蘭停住,問,就說這?
是啊,沒別的了。
賀蘭松了口氣,推著他出去,你回去睡吧,我再漂一漂就好了。
被推出衛生間,兩人進入房間昏暗的區域,方公子膽子豁然大起來,一把抱
住賀蘭,狂吻起來。。。。。。
賀蘭也因他說的易文的話,心里稍稍松懈,被她這麽一撩撥,也應承著配合
他的親吻擁在一起。。。。。。
或許是這種光景下兩人太大膽,或者說這種時候一定是過於忘我,兩人竟然
誰也沒有見到或者聽到有個影子從房門閃進來。。。。。。
輕輕地輕咳聲讓兩人驚醒,赫然在臺燈映襯下易文站在距離不到一米的地方
看著他們。
兩人趕緊分開,呆了數秒時間,賀蘭推著方雨桐讓他出門,但是被易文攔住
了,賀蘭心驚到臭易文想幹什麽?
易文轉過身,對著方公子說,跟我來,我和你談談。
後面賀蘭低呼著易文,但是他視若無聞。。。。。。
賀蘭看著方雨桐不知所措地跟在易文後面走了出去,想在後面跟上去,卻被
易文舉手制止了。
她站在臥室門口有些生氣,臭老公還是忍不住搞花樣,心里也怪這個壞小子
實在是燒腦了,竟然闖到房間里來動手動腳,自己竟然也沒有想著呵住他,她心
里明白基本上他真是被易文摸到路數,被易文下了個套,從輕易地進了套只能說
就這點來看這個魯莽的壞小子真的還是個小孩子一樣。
她不怕易文會怎麽樣,只是覺得因為方雨桐有著太過直白的情懷了,一根筋
似地,也就是遇著自己和易文了,否則沒準又是一場不可收拾的鬧劇,當然不否
認沒有自己對他的響應他也不至於這麽無腦,現在的狀況讓自己也不得不跟著易
文的陰謀走下去,去配合他演這出戲了,這個陰謀家!她心里罵著。
原本和易文僵持著不願屈服於他的指手畫腳的做派,被他的小花招輕易地破
解了,一局棋,出現已經無力對抗的局面,畢竟她還是要照顧易文的感受以及不
能讓他引發的玩笑遊戲變成不可控的一場禍端。
跟在易文後面的方雨桐,自然心里沒有賀蘭輕松,雖然他色膽包天,但是非
觀念還是清楚的,剛剛和易文談笑風生上樓來準備睡覺,就被他當場人贓俱獲地
捉到跟人家老婆摟摟抱抱,主要還是沖到人家臥室里來了,夠丟人的,現在會怎
麽收拾自己都已經沒話可說,只是心里想著:自己把事情全攬下來,怎麽也不可
以連累到賀蘭。
易文慢騰騰地走在前面,並沒有趾高氣揚的感覺,他準備帶這小子去封閉陽
臺那里,那里原來是敞開的陽臺,後來因為雨水會斜淋進來,用鋁木門窗做了分
隔,里面放了沙發當二樓的起居室用,他沒想到自己下樓前的突發奇想的念頭,
竟然被自己弄成眼下的局面,還沒想的更多的他實際上也有些不知所措。
沒走進起居室之前,他還沒想到該如何跟方公子對話,是怒斥一頓將他從家
里趕出去,這應該是一個丈夫應該有的正常行為,但,絕對不是他的想法,這分
明算是精心籌劃的計劃,順利地走到這一步,現在這短短的幾十步路的距離間他
得他絞盡腦汁地想好如何把進程巧妙地走下去。
很快,走進起居室後,已經沒有時間讓易文選擇思考,後面跟著方公子,這
種時候,肯定需要做出一個姿態來了,否則連方公子都會覺得莫名其妙。
他坐下來,盯著他,有幾秒鐘,他問:可以說說怎麽回事嗎?
這一刻,方公子臉色是蒼白的,應該不是恐懼,像他這樣的性格不存在為這
樣的事恐懼,只是當下的尷尬境況會讓他在這個小圈子里沒有辦法容身,起碼算
是件醜事了,這個道理他是懂的。
哥,都是我的錯,不怪姐。
第一回合,得分。
易文滿意這個回答。
他松了口氣,拿出香煙,點上,動作慢悠悠的掌握,演繹的極有分寸。
你別緊張。
易文指著沙發讓他坐。
他在對面坐下來。
我是問你怎麽回事,不是問你誰對誰錯,能說說嗎?
哥,對不起,剛才在樓下你說的真沒錯,姐。。。性感,我上樓跟姐說讓她
先睡不用去叫你,當時的姐裹著睡衣,但還是有有一種魅力,我。。。沒把持住,
想親親她。。。。。。。
易文嘴里吐出長長的煙霧,停頓了片刻,說是說你姐迷人?有魅力?
方公子傻楞地看了他一樣,低頭不敢看他,嘴里哼哼著說是。
易文用打火機在茶幾上當當地敲了兩下,使他不由自主地擡起頭來。
你說的,我信,我也是男人,這是人之常情。
他說。
接著說可是代表你就能隨心所欲?這事做得地道嗎?
方公子看著他品味著他說的意思。
男人對女人的愛慕,是本能,你哥我不是封建頑固的人,剛才還在樓下跟你
說你姐喜歡你,你也要對姐好,可是你這麽魯莽做事,地道嗎?換了我是計較的
人我今天計較了,結果會是怎麽樣?
哥我錯了。
這句話應該是誠懇的。
方雨桐那天在賀蘭那里詐出了老哥和賀蘭的情人關系,但卻不會猜到易文是
不但一清二楚,而且全是他的一手操縱,有老歌跟賀蘭的關系一定是易文所不知
悉的。
所以易文對自己今天的作為,對一對正常夫妻而言,絕不是件小事他的震怒,
他也不覺得奇怪,他挺出心要獨擔今天的所有罪責,不管他想怎麽懲處自己。
他內心的確不想因為今天讓易文與賀蘭夫妻關系產生隔閡,心里期望著易文
在昏暗的燈光下沒有看見賀蘭也是主動地和自己耳鬢廝磨。
真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跟姐一點關系都沒有,是我做了混事,你打也好
罵也好我沒話可說,對不起,他站起來,又說了句對不起,我走了。
門口,賀蘭走進來,攔住他。
她換上了件更厚實的睡衣,把方雨桐攔下來,對著易文說你這是幹嘛呢,他
還是個孩子一樣呢,你知道他性格魯莽,說幾句行了吧?
方看見她,也對著她說了聲對不起。
賀蘭讓開路,說去睡吧,跑了一天。
方看著易文,等著他發話,易文掐滅了煙頭,朝他揮揮手,罵了句臭小子去
睡吧。
方如同領了聖旨,垂頭喪氣地走出起居室。。。。。。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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