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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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老潘风流的下半生 (01~03)作者:江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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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潘风流的下半生 (01~03)作者:江小媚

(01)

老潘的心情,像天空一樣明朗,他躺倒在自家小院的一張搖椅上,帶着滿意自得的表情,凝視自己精心培植的那一壇花圃。

午後的陽光,從兩幢的水泥,樓房的空隙上傾瀉下來,柔軟得像水一樣地波動,四處一片甯靜,空寂得心能捕捉,甚至聽見一種細微的令人心醉的僻啪聲。

老潘不停地晃動搖椅,随口哼起一支流傳在這一帶的一曲小調。小調輕桃粗俗而充滿性的挑逗,老潘哼着突然就捂着嘴笑起來,真滑稽,真下流。

有一次,他就讓黃玉珠唱給他聽,這騷貨赤裸聊着身子趴在他身上,哼唱得有滋有味有闆有眼。

那時候玉珠還不像現在這樣人老珠黃,這樣豐滿肥碩,她騎坐在老潘身上撲騰撒野時奶子還那麽堅挺充滿彈性,那時的她稍加調弄騷穴裏便淫水直流。

老潘的肉棒,才挨着便如同有一股吸力似的,毫不費勁就直插了進去。

那時也夠折騰的,兩天沒見着倆人的心就像貓撓了癢癢不着邊際,玉珠的老伴老周看得緊,可這騷貨的心眼靈巧,總能尋些理由偷着出來。

隻要一見面就如膠似漆地愛死愛活,老潘說你該走了,都出來半晌了。她說不管他,我還沒樂夠。

有一夜竟耽在他床上不回,那一夜他在她騷屄裏射了多少精液老潘不記得,
隻知道那一夜他們耳鬓厮磨說不完的甜言蜜語訴不盡的相思。老潘也挺争氣的,
動用了口舌還有手指,把那騷貨伺服得欲仙欲死。她一邊扭擺着身子一邊說你讓
我明兒怎麽走路。

老潘一邊狠狠地插動肉棒一邊調侃地道:讓老周來背你回去。她猛然記起她
是徹夜末歸,她說回家吵上一架是難免的。但她總是有法子,她家老周吵着離婚
也不是一天兩天,她就是有本事降服老周,至多藏着幾天不露臉,又明媚光鮮地
出現在老潘的跟前。

老潘是個廚子,15歲就在縣城的飯館當學徒,後來就到鎮政府當廚師,老潘
這人目活心眼靈再上手巧,曆任鎮領導都讓他服伺得舒坦,他總能得到别人得不
到的好處。當老潘在灞街建起了兩幢水泥樓房時,人們才驚訝地發現原來廚子竟
也能發家緻富。

老潘身高馬大相貌堂堂,當他叼着根火柴棍背着雙手從鎮政府走出來時,不
認識他的都以爲他是那個部門的領導。老潘不是領導,卻過得比任何一個領導滋
潤。後來老潘不幹了,反正老潘已不用爲錢擔心,他供俸了大兒子潘陽已師範畢
業,就在鎮上的中學教書,女兒潘麗也都嫁人給了搞工程承包的高家,隻有二兒
子潘剛在外讀書要些花費。

整條灞街上就是老潘出手最爲豪闊,供俏社的好煙好酒都是賣給老潘的,大
衆飯店的雅座也是他經常光臨。當年老潘的老伴逝去,街上的人還憂愁那幾個沒
娘的孩子。最是擔心的是張寡婦,她總是一臉大禍臨頭地跑到潘家,爲他們折洗
被單縫補衣服。

這張寡婦長胳膊長腿,直腰闆小屁股,臉上倒是挺标緻出彩的,生着彎彎的
細眉,又圓又黑的杏眼,弧度柔美的鼻子和月牙形的嘴唇。守了六年的寡,拒絕
了無數人的說合提親,可偏偏主動地送上老潘門來,俨然将自己當做孩子們的後
媽。

老潘這歲數,沒見過也聽得多了,打他眼前飛過的蚊子都能分辯出公母。他
心裏清楚張寡婦迫切地想嫁給他的願望比他想娶她的願望更強烈,老潘肯定不會
放過這自動上門的好事,何況張寡婦也是眉眼清秀皮細肉薄,就是奶子看來有點
小。老潘并不急着生擒活扒,而是像貓逗老鼠一樣的拿她尋樂。

說起調弄女人的本事,老潘可以說是技藝高超手段繁多,他老伴一生受氣無
數屢遭欺淩,但卻對老潘毫無怨言。每當她像大病初愈一般從老潘身下爬起,總
是無限地感歎:不管跟你受了多少的苦,這種事你給我的快活我就夠了。

黃玉珠更是一沾上了就毫不放手,老潘在她身上使出的百般花樣讓她貪婪不
倦,甚至恬不知恥地撫着老潘的肉棒說:“沒有你我不知怎麽活。”要是沒有玉
珠這騷貨他跟張寡婦可能成了好事,她總是百般阻撓竭力抗争,甚至在張寡婦跟
前毫不掩飾倆人的關系。其實老潘跟玉珠的勾當在灞街路人皆知,張寡婦也不當
一回事,她很是寬宏大量地表示假如跟老潘成了家,也絕不幹涉他跟玉珠的繼續
往來。

老潘是在一次張寡婦讓他換衣服時将她肏了,張寡婦爲他做了一件新的襯衫,
她讓老潘試着穿看。張寡婦主動地幫老潘脫除身上的衣衫,她一個熱哄哄的身子
挨在老潘的背後,這讓老潘情不自禁,他猛地反轉身上把她摟個結實。

張寡婦消瘦的身子像讓子彈擊中一樣猛然繃直,随即又驚慌失措的想把身子
縮回來,可是老潘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他把她的臉捧到嘴邊長長地吻了一下,
張寡婦就順勢把自己跌到他的懷裏,而後在老潘的暴風驟雨般的親吻中身子慢慢
地松軟了。

老潘脫她褲子時她已倒在床上了,一切都水到渠成地,老潘插入她騷屄的時
候顯得有些粗暴和野蠻。那大屌撐開她的肉唇時,因過于粗碩讓她有點感到不舒
服。張寡婦漫無目的地做着徒勞的掙紮,老潘的大屌卻毫不講理越肏越深。

一陣猛烈的抽插張寡婦弄得她透不過氣來,她把身子拼命地挺湊,以緻差點
把老潘掀翻在地。老潘突然把下巴往上移動,隔着輕薄的衣服吻起她正感到發脹
的奶子。張寡婦覺得自己有一種就要暈過去的感覺,她想對老潘說一聲不行,想
讓他不要這樣做,然而她的手卻緊緊地拉住了老潘的頭發,用力把他的腦袋往自
己的胸脯上按。

張寡婦久曠的騷屄在老潘強悍的侵占下已淫液如泉,以緻老潘每一次抽出時
都捎帶出濃稠的奶白汁液。張寡婦咬牙切齒臉上五官扭曲。老潘射得太快也太突
然,一切已經結束了,老潘發現雙腳高挂着的張寡婦,手上還高高地舉着那件嶄
新的襯衫。

老潘還在床上回味着剛才張寡婦的媚态,她剛拉上褲子慌忙地走了。老潘沒
有攔住她,明知道這事輕而易舉,明知道她其實比他更想肏. 他暗暗地把張寡婦
跟玉珠比較,在珠潤玉圓豐腴肉感的玉珠跟前,張寡婦顯得小巧玲珑另有一番風
韻。

一個就如清蒸粉肉,别一個則是糖醋排骨,這兩盤美味佳肴老潘一吃就是幾
年。玉珠坦言老潘跟張寡婦耍樂可以,但要論婚娶那是萬萬不行。張寡婦在确知
婚姻無望的情況下,也有一段日子心灰意懶,但架不住胯下的騷屄想肏,扭扭怩
怩地又上了老潘的床。

一時倒是相安無事,倆人都心知肚明清楚各自的存在,甚至有時還表現出相
互謙讓君子風範。發展到了後來倆人竟姐妹相稱,她管她叫珠姐,她則稱她爲珍
妹,張寡婦名裏有個珍字。有人捎給老潘一塊尼龍印花布料,隔了幾天,灞街上
的人發現玉珠做了件花衫,而張巧珍則穿上了花布的裙子。在張巧珍家中喝着稀
奇的普洱茶,玉珠家的老周也正向鄰居誇耀普洱茶的好處。

張巧珍總是在晚飯後來到老潘家,把孩子們換下的衣服洗了。老潘泡着飯後
的工夫茶,看着她正卷着袖子在天井裏洗衣服,她的周圍擺着大小的塑料桶。因
爲她穿的是裙子,裏面的三角短褲衩開的又太大,完全是無意之中,她的騷屄和
那一小撮的陰毛徹底暴露在他面前。

老潘心猿意馬,故意拿話逗她:“這大熱的天,連街上的狗都騷哄哄的。”
“是你騷興來了吧。”張巧珍嘴裏應着手卻沒停,随即又放聲蕩笑道:“珠姐又
讓老周看緊了。”“好幾天沒見了,有人說老周帶着進了城裏。”老潘搔弄着頭
發說,巧珍說:“聽着怎冒酸味,人家夫妻相親相愛,這可是理所當然的事。”
說完,提了一桶洗好了的衣服到曬衣架上。

“我呷她那子醋。”老潘跟她過去,手在她的屁股上亂摸起來,巧珍扭動着
腰笑得天花亂墜地:“你這樣弄我怎能做事。”老潘的手順着她的大腿往上,從
敞開着的内褲梭摸了進去,他的手指玩弄着她狹長的溝壑,裏面有些潤濕,老潘
把手指放到了鼻子底下,嗅着一股帶有腥臊的味兒。

“你别弄我了,就快晾好了。”巧珍小聲地說,她把衣服抖動開來,雙腿卻
叉開了,老潘的手就很輕易地摸索到了她的内褲裏面,他摸到了她光滑的兩瓣肉
唇,用手掌按住,柔和地捏壓着。巧珍舒服地呻吟了一聲,微微弓起屁股。

她手上的動作已經停止了,微閉着眼睛,騷屄着火般地發熱,她的春情已讓
老潘撩發出來了,他看見一陣紅暈襲上她的臉頰。老潘用手指有節奏地擠按着,
摩擦着,動作靈巧、熟練,極富挑逗性。這時虛掩的門開了,從門縫擠進一窈窕
的身影來,他們倆個身子慌忙地離開,細看卻是黃玉珠,她穿着一件寬寬大大的
連衣裙,一隻手上拿着把折扇,另一隻手是繡花手絹。

“這時候就搞上了。”她一邊說話,一邊不住地搖扇子擦臉上的汗。她已經
開始有那麽點發胖的意思,因爲動個不歇,兩隻奶子在寬大的連衣裙中,好像兩
隻不安分的小兔子,也跟着亂動。巧珍趁着她向老潘問話之際,匆匆掃了她一眼,
隻是一眼,她注意到玉珠的連衣裙中根本沒有用胸罩。

“珠姐來了,你看他洗個衣服也不讓人安份。”巧珍笑着說,玉珠媚眼乜斜
說:“這些天你們還沒快活夠?”“你不是也跟着老周去風流快活了嗎。”老潘
說,替她泡了杯茶,玉珠用腳勾了一張小凳,坐下喝着茶說:“硬是拽着我跟他
旅遊去,沒法子,越老越是膩着。”“去那了?照了不少相片吧?”巧珍已晾曬
好了衣服,玉珠說:“過幾天來了拿給你看。”“誰稀罕。”老潘說,巧珍又說
:“珠姐,你難得偷閑來一趟,就多待一會,我走了,爐裏還煮着涼茶。”“這
多不好意思,總有個先來後到的道理。”玉珠假惺惺地說,卻起來把巧珍送到了
門外。走了回來,一個情焰灼灼的身子就迎了上去,也不說話就一把撲到了老潘
的身上。

老潘的懷中就跌進了個渾身軟塌塌面粉團一般的妙人兒,低下頭朝她的酥胸
一連親咂了好幾個,才說:“想死我了,你這騷樣也熬不住吧。”就把她細軟的
腰摟住了,擄着她往樓上的房間去。

“我猜着那狐狸精一定在,我可沒有鸠占雀巢的意思。”才進了老潘的寝室
她說,随即将他那已是大大長長的肉棒從寬大的褲衩中掏出來,在她手掌上把撸
了一會,忍不住滑溜溜地降下身子,張口就啄住了,舌頭漫無邊際卷動,繞着龜
梭百般摩蕩,吃着唧唧有味。

老潘的心裏已是烈焰騰起,捧着她的一張粉臉,一邊擋着一邊推着,任那東
西在她的嘴裏頭進進出出。手卻在她肥大的屁股揣摸不止,又撩高起她的裙子先
去那肉蓬蓬的騷屄,把根手指探向她那一處毛絨絨遮覆下的花瓣,隻覺得光滑如
錦。一根中指直插進了洞裏,裏面卻是曲徑通幽、緊狹膩柔,磨蕩間漸漸地生出
了些潤滑的淫液。

老潘說:“等不及了吧。”玉珠正将那肉棒吞得盡興,如癡如醉間不如何回
答,隻是把那腦袋雞琢米似的點了點。老潘見她一張俏臉紅雲缭繞,敞露出來的
肌膚聚雪、黑發裁雲。看着他唾涎漣漣,急切間說:“好了,給我吧。”玉珠雙
目緊閉着,也不言語,這邊才吐出他的東西,急着脫掉了内褲一個身子仰倒到了
床上,對着他就張開了大腿,見她那付騷興興的樣子,老潘欲火難耐,扶住那肉
棒推起她的一隻玉腿,對着半露出來的紅鮮鮮地方,斜刺對準花瓣便入,她輕呀
了一聲,另一條玉腿也跟着一躍而起,讓他給促住了,扛架着就抽送起來。

玉珠讓他肏得嬌哦連連,一個身子如同砧闆上的活魚歡躍。老潘沒敢怠慢,
将自已的臀部急聳向前,輕輕款款,一沖一撞地大送大提,在她的花蕊深處滿内
亂攪,如攪辘轳一般。沒會兒功夫,玉珠嫌不過瘾,就要他躺上去,自已則分開
兩條了兩條嫩白的大腿。

老潘就見着她那一處如花苞欲放的地方正一翕一扣,液露融融,淫水如同蝸
牛吐涎,滴滴而下,正對着他的直挺挺的肉棒。她戰颠颠地跨了上來,掰開玉股,
随即旋動肥臀,将她那濕漉漉的屄照準就套,老潘略一用力,肉棒似長了眼珠一
樣,熟門熟路,已唧的一聲滑将進去,龜頭就沒入她的屄裏。

霎時,淫水淋漓順着肉棒滲流了下來。她的手按着他的兩側胯間,跟着扭動
着肥臀颠簸不停。還低下頭去看那一處的碰撞相擊,對着他肉棒的出入之勢竟伸
出手指,套着那東西任它在她的手指間穿插進退,淫水汩汩而出,她那手指卻是
捉不牢把不住。

老潘覺得她那騷屄裏一陣緊夾,龜頭也跟着熱麻痕癢。玉珠的确已是春情勃
發,騷屄已是滲出奶白的汲液涓涓細流,她用裙子下襟揩抹了一回,仍然柔膩無
比。老潘淫火更是熾熱,把肉棒堅頂得如棍棒一般,頓時間倆人弄得唧唧有聲,
有如肥豬咂槽水般生響。

老潘射精的時候,玉珠的騷屄已是酥麻無比,經那熱辣辣的精液一刺激,随
即打了一個哆嗦,情不自禁地自個也跟着甩出了好多陰精出來,她不禁嬌聲啼哦
起來,緊夾着老潘的雙股久久不曾放開,手指卻在他的身上抓出許多道痕迹。

2.光陰似箭歲月如流,轉眼好多年過去了,張巧珍在等待幾年之後,遇到城
裏一合适的退了休的官員嫁了。黃玉珠也人老珠黃,已不如多年前那樣情欲熾熱,
兩天沒讓男人肏就焦躁暴戾。如今的她更熱衷灞街新建的廣場跳舞,跟着一大班
老年朋友滿世界亂蹦亂颠。

老潘五十六了,老潘耳不聾眼不花,就連頭上的發也烏黑漆亮,灞街的人傳
說老潘精于采陰補陽的法術。還有些灞街的人不知,老潘的肉棒還堅硬如鐵,隔
上三幾天就要找女人肏,渲瀉身上的那股欲火。老潘常去的是灞街新開的發廊,
那些外地來的女孩子使老潘也會說上幾句普通話。

發廊就在灞街以前影劇院的地方,到了晚上華燈初上的時候,那個地方總會
有些打扮的如花似玉的妙齡女郎,她們或在街口閑逛,或是坐在發廊門前,迫不
及待的等待男人們的招呼。這些年輕的女人膽大性野,玩趣起來開放聽話,隻要
敢出錢,怎麽玩她都行。

每到這時候,老潘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一種模糊的欲望鬼使神差地促
使他到那個地方。如今的灞街已鋪築了水泥路面,青白色的光光遛遛的悅人耳目。
老潘叼着牙簽步行在一側的人行道上,腳下是紅白相間的雲字紋地磚。

影劇院就在灞街最尾的地方,如今臨街的地方都讓人開出鋪面租賃承包了,
老潘還是去了錦紅開的那一間,錦紅跟老潘熟,也會做生意。錦紅的那一間不再
叫做剃頭鋪,也不再叫做理發店,而叫做美容美發中心,她是師傅兼老闆。

錦紅的店門口放着一隻白色沙灘椅,錦紅把自己修飾得流光溢彩的腳跷了起
來,對着大街得意地晃動。她的店裏有八個外來妹子。這八個年輕貌美的妹子全
天候地工作包括随時伺候她。她每天都穿得像出街一般新鮮和時髦,頭發做着漂
亮的發型,手腳的指甲,眼睛的睫毛,嘴唇的唇線,腋窩的汗毛,但凡細節,她
都料理得十分精細。

錦紅悠然自得地,有一口沒一口地抽煙,香煙是她的裝飾品,裝飾她的手指,
嘴唇和态度。欣賞大街上的風景同時也向大街坦率地展覽自己,她還同時不停地
晃動着她的腳。身着窄短的熱褲,露出的一雙豐腴雪白大腿,腳趾頭塗成紫紅色,
光滑滋潤,流光溢彩,腳上套着一雙翠綠鑲金邊的高跟拖鞋。大街上過往的人中
不時地有人瞟她的腳,然後再瞟她的人。

“潘老闆,我正想找你。”老潘還沒到,錦紅已從椅子起來遠遠地招呼起來,
等老潘走近,她緊挨住他在他耳邊悄悄地說:“剛來的妹子,說是丢下書包就過
來的。”“上次你還說是沒開過苞的,糊我啊。”老潘說,一隻肘彎正抵在她奶
子最肥滿的半球外緣。這是他的慣技,表面上端坐,暗中卻在蝕骨消魂。老潘上
她這裏,不像别家的男人遮遮掩掩鬼鬼祟祟,況且他出手闊綽不貪便宜,這讓錦
紅對她刮目相看。

從落地的玻璃門進去,裏面光堂雪亮,擺着理發的高背座椅、洗頭的陶瓷臉
盆。後面卻另有洞天,分隔成狹小每個單間,擺着一張躺床,名說是洗臉,其實
卻有一種心照不宣的淫猥。老潘從狹隘的樓梯上了二樓,上面則有大小不同的房
間,老潘在一個較寬敞的地方讓過錦紅,錦紅便爲他開了一間房的門。

裏面有一張雙人床還有一個衛生間,放着一對沙發,錦紅忙着給他泡茶。她
把一杯熱騰騰的茶雙手遞給了老潘問:“潘老闆要嘗個鮮,還是找老相好。”
“我誰也不要,就你好了。”老潘開着色色的玩笑,綿紅撒嬌地拍打了他一下:
“老沒正經的,總愛開玩笑。”綿紅三十四五歲,說起來還是老潘遠房侄子的老
婆,可惜離異了。

“我把剛來的小羿給你叫來,讓你幫着調教,别伺候着男人什麽都不懂。”
綿紅做主地說,老潘說:“那我不僅不還錢,還要收做老師的課時費。”“好說,
潘老闆隻要你喜歡這裏,随時都可以來。”綿紅笑得花枝招展的,老潘說:“我
要是短你幾次錢,看你敢這麽說。”看着她出去,那豐滿的微微後翹的屁股随着
每一個步伐的邁動千姿百态地扭動,心裏嗖地一陣酥麻,褲裆裏的肉棒變得堅硬
碩大起來。

老潘脫去了外衣,雙臂放在腦後躺到床上,他閉起眼睛養精蓄銳,才一會,
門便推開了:“老闆,讓你久等了。”一個甜美的聲音。老潘睜開眼,床前站着
一個有着一頭淡黃色卷發,身穿鮮紅裙子的女人。她的相貌一般但身材卻很勻稱。

“你就是小羿。”老潘身子挪動,留下床上一側的空間,這女的多大,十八、
二十、二十三都說得過去,反正真夠年輕的。他的眼睛肆無顧忌地在她的身上遊
走,心裏充滿着即将征服一個女人時特有的興奮,使他真的有點不能自恃。

小羿坐到了床沿,老潘的手撫着她細小的腰。“小羿,說好了,隻要你服伺
得好,錢不是問題。”老潘财大氣粗地說,他不屑于那些一上來就跟小姐們談天
說地,問她們是那裏的、多大了、來這地方多久了。他知道這些都是白費口舌的,
得到的也不是他想要的答案。談情論愛,造氣氛裝浪漫,回家跟玉珠談去,要不,
等綿紅來了也行。

小羿的身子扭動着,似乎在逃避或是怕癢,老潘繼續熟練地按摩着,不容她
的拒絕,他把手伸到小羿的裙子下,摸着了她絲襪的上端,把絲襪褪到她的腳踝
處,又用力拉下來,然後接着撫摸着她光滑的大腿。“潘老闆,别這樣,人家剛
來什麽也不懂。”小羿嬌喃地說,身子不停地扭擺,老潘哈哈大笑:“這是綿紅
那騷屄教你的吧。”這時,他的手已摸到了她的胸前,就在她的乳罩裏掌住了她
的奶子,奶子不大,在他的手掌裏如同剛出殼的雞崽,那挺硬頂着掌心的就是雞
崽的尖嘴。“把衣服脫了。”老潘命令道,他有些等不及了,這少般光潔緊繃的
肌膚已燃起了他的欲火來。

小羿将披散在她背上的長發往旁邊理了理,一隻手捏緊衣服,另一隻手慢慢
拉開拉鏈,隻拉下一小段,讓那衣服滑落下來,露出她光滑的後背。老潘攸地從
床上騰起,伸開雙臂太将那個身子摟進懷中,小羿扭怩地躲開,她站到了床邊,
身上的衣服慢慢地褪至腰部、大腿,讓它一直滑落到腳面上。

這時的她除了内褲外,幾乎是赤裸着了,更顯得性感十足,魅力無窮。老潘
不等她爬上床,已将她嬌小的身子壓在身下,他的嘴唇親吻着她嬌嫩的粉臉、她
的脖頸、她的胸部,最後輪番地吮吸着她腥紅的奶頭。小羿渾身松弛,懶懶地、
惬意地躺在床墊上,她分開大腿,閉上眼睛。

奶頭在老潘口裏被舔着的感受,逐漸喚起了她體内的欲望,她有些氣喘,感
受着他正用牙齒咬着她的奶頭,有點微微的刺痛,但舒服極了。這時,老潘的手
已探進她的内褲裏,他在她濃密的陰毛探索着,勾動着手指觸摸到了她飽滿的兩
瓣肉唇。老潘用手指有節奏地擠按着,摩擦着,動作靈巧、熟練,極富挑逗性。

小羿已讓他摸出些淫液出來了,不知什麽進候她的褲子已被他脫掉了,她張
開着雙腿,任由他的手在她的兩腿間張狂。她舒服地呻吟着,微微弓起屁股,她
的眼睛仍然閉着,皮膚着火般地發熱,她的情欲已被老潘撩撥起來了。

老潘看見一陣紅暈襲上她的臉頰,他老到地知道,這小女子已經欲火中燒,
難以自拔了。他挺動着他發硬的肉棒,便頂抵到了她的騷屄上,他并不急于進入,
龜頭上下磨擦着她濕潤的肉唇,碾蕩着更多的淫水流滲了出來,他感到她的騷屄
有些濕熱。

她自己也感到奇怪,盡管她已經人事,但從沒男人讓她覺得如此焦躁,如此
興奮起來。她幹渴的嘴唇張開了,從心腔深處發出一聲長歎。老潘的嘴角的一絲
狡黠的笑,他緩慢地抽動肉棒,提得高高的而沉下又深深的,一下比一下有力,
一下比一下加快。

小羿在他的肉棒沉重有力的抽插中,她的身子裏面生出一股一股電流燙灼的
感覺,那種酥麻快暢漫流到她的全身,從喉嚨、脖子,流到奶子,又流到腹部和
騷屄。她的騷屄裏面淫水泛濫泥濘,老潘的肉棒滑暢地向裏侵入越深,向上推着
她,刺激她。

她不由得興奮地叫起來,并且蜷曲身體,扭來扭去,她的雙手緊按住老潘的
屁股渴求着讓他繼續下去,直到身上的那股熱流的都聚集到了腹部。她的身體變
得僵硬,弓起身體,突然一陣令人暈眩一樣的狂喜使她痙攣,接着那股在腹部孕
育很久的熱流就如爆炸一般一下子崩瀉出來。

緊接着她便如蟲一樣跌動,五官抽搐嘴唇抖動,眼珠停滞不動再就瞳孔反白,
猛地一聲驚叫,一個人窩在那裏如死去一般。老潘心裏暗自竊喜,畢竟是稚兒,
那禁得起男人的狂抽濫插。他也不急,把肉棒深抵在裏頭,見她的嫩臉嬌紅不禁
親咂了幾下。

慢慢地的小羿才回過神來深吐出了一口了,她說:“潘老闆你真生猛,那個
女的禁得起你這樣肏. ”老潘又狠狠地抽插了幾下,嘴裏說:“我叫你調皮。”
小羿嬌呼着,雙手推放在他的肩頭上,而身子卻軟癱着動彈不得了,她氣若遊絲
一般地說:“我讓你肏死了。”這時,老潘聽到外面有了動靜,側耳聽聽。似乎
有尖聲怪腔地叫嚷聲、漫罵着,還有杯子摔碎的聲音。鎖着的門就從外面被開了,
進來了男女幾個人,老潘知道又出事了。

還好他很鎮定,隻是眼睛發呆地對着他們。而小羿卻讓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整個一絲不挂的身體暴露出來在他們跟前,以緻就像電擊一般,整個人處在半癡
半呆的狀态中。她的嘴唇閉得緊緊的,抑止住了正要發出來的呼喚。接着軟軟倒
進老潘的懷裏,好像她用勁紮緊的肌肉,突然間完全崩潰開來。

“警察,查房!”那夥人氣勢洶洶,老潘見綿紅也讓一女警察挾制着,她的
手裏拎着一鐵環,上面挂滿了樓上各個房間的鑰匙。在場的兩個女警和綿紅,都
見到老潘那還末渲洩的肉棒,粗壯而碩大地懸挂在微鼓的肚腹下。

老潘注意到綿紅對他胯下的肉棒驚訝的眼光和已經探出在口唇之外的舌尖,
他處變不驚地自已赤條條地到了浴室拿了條浴巾盤繞在腰間。有一男人過來挽着
他的臂膀讓他到外面,他奮力一甩,自己一個蹒跚,險些站不住腳跟。

讓他們各自帶上衣服,也不讓穿上,就這樣男的赤裸着上身,女的有用被單
裹住身子的,有的隻着一件長衫有的隻着短褲,一大排赤條條地蹲在樓下的過道
上,等着派出所的車輛過來。過一會,便來了輛面包車,從車上下來了穿着制服
的吳智勇,老潘認得他,他是副所長,跟兒子潘陽是朋友。

見到了排在隊伍裏頭的老潘,智勇差點笑出聲來,但他還是強忍着裝做一臉
嚴肅。他讓他們都穿上衣服,把男女一夥全塞進面包車裏,全都帶到了派出所去。
街上早就圍滿了好事的人,螞蟻出洞一樣,紛紛趕來,聚集在店門前。

那些男女有的用衣領掩住了臉部,有的低下頭怕人認出來,老潘見一男的用
公文包把臉遮了。一車子的男女拉到了派出所,先在會議室靠牆蹲着,再一個個
被喚進去問話。老潘跟綿紅挨在一起,見她一臉沮喪梨花帶雨,他安慰着道:
“你也别當回事,不就是罰個款花點錢嗎。”“我跟你不同,你是嫖客,我是店
主,罰錢是小事,把店面封了,我今後的日子怎麽過?”綿紅憂心匆匆地說,老
潘說:“我要是沒法過了,幹脆我養你。”“死老潘,這時候還開玩笑。”綿紅
破涕爲笑地說。老潘見對面牆根也蹲着一堆的人,當中背對牆腳的那個身高體胖,
待他仔細辯認,不是老署是誰。老署以前是灞街賣肉的,是老潘的老朋友,老署
也被抓了,一定是賭博。

老潘試着叫了一聲,老署回過頭,果然是他。問了話,老署他們那一夥是在
鎮東頭打牌抓來的,老署說:“你打個電話,讓你兒子過來領我們出去。”“你
瘋了,我都怕讓他知道了,還敢招惹他。”老潘搖頭說,正說着,老潘就讓警察
傳喚了進去,裏屋隻有智勇和一記錄的女警,那女警剛才還見了老潘的肉棒,這
時見到了老潘,不禁一張粉臉赤紅。“叔,我不知該怎樣說你。”智勇一見老潘
就說。

老潘沒言語,智勇再說:“不行,這次我一定讓潘陽過來。”“别别,我依
規矩辦了就是,你說罰多少?”老潘把頭搖得像撥郎鼓。

“可是你一而再的,我總對你網開一面,将來,總得被潘陽落個埋怨。”智
勇說,便給潘陽去了個電話,這時的老潘像遭霜打了似的,整理個人萎縮了下去,
哭喪着臉丢魂落魄。

3.吳智勇還是将老潘帶到他的辦公室,好煙好茶招待着,老潘可不領他的情,
臉上總是陰沉着。過了好些時候,莊淑賢進了門,她穿的是一件真絲的月白色襯
衣,把一頭黑發襯得烏黑發亮,卻又挽了個頭鬓兒在頭上,斜斜地堕在一邊,越
發顯得姣好俏麗。下身卻是碎花的裙子,裙剛及膝把兩條光遛遛的大腿呈現了出
來。

她的出現令智勇和老潘都始料不及,智勇慌忙迎上去:“莊老師,怎會是你
來了?”“潘陽忙着沒在家,讓我過來。”她溫婉地說。這是老潘的兒媳婦淑賢,
鎮上中學的語文教師,又過去對着漲得一臉紫赤的老潘說:“爸,你怎去了那種
地方。”她雖帶着埋怨的口氣,但聲音清亮輕盈卻帶着股洋洋暧意。眼前的這女
人,有着一雙貉黑的、鳥灼灼的、流盼的眼眸,眼眸上緣那天鵝絨般的一雙黑眉
分明地、弓兒似的婀娜地彎曲着,嫣紅的臉嬌豔如同那綻放的花,她的莓紅的嘴
唇微翕着,于是就見到那白亮的俨然如珍珠般的皓齒。

“淑賢來了,我可走人了吧。”老潘對智勇沒好氣地說,淑賢忙說:“爸,
你稍等,吳副所長,我們還是按手續辦吧。”“口供已筆錄了,家屬和當事人簽
個字就可以。”智勇說着,過去隔壁房間,老潘耷拉着腦袋不敢擡眼看她,淑賢
說:“爸,回家好好睡一覺吧,明天這事就過去了。”智勇在那邊喊他們,他們
過去在剛才的口供上畫押簽字。

從派出所裏出來,雖說已很晚了,灞街上還是人來人往,這一段吃喝玩樂全
部具備,說不上繁華,卻相當熱鬧。像其它小鎮的一條街,灞街路面不平不寬,
牆壁上塗着政策宣傳口号,樹葉蒙着灰塵,丢棄的紙巾塑料袋滿地都是,生活的
痕迹很濃,像一鍋混水每天沸騰。

老潘很不自然,他跟在淑賢的後面,眼睛卻看着牆上、電線杆上糊着的東西。
老軍醫看性病、前列腺患者的福音、梅毒淋菌的幫手。淑賢以爲是自己走得快了,
就停下腳步等他,他卻走着走着,假裝蹲下來整理鞋帶,就又落在淑賢的後邊。

落在後面偏偏眼睛又不老實,他打量着前面的淑賢,這女人高肩圓臀,腰細
腿長。那輕盈的細腰承接着豐腴渾圓的屁股随着每一步伐扭擺着,步子跨得不大
不小,閃跌騰挪,身上就像是裝了彈簧一樣。她避開了一對迎面而過的情侶,順
勢往後朝他這邊瞟過來一眼,偏等着他上來并排走。老潘就左右拉開距離,沿着
道上的邊上走。

“爸,這事你不要有任何顧慮,也别怨恨人家智勇,他做爲朋友的确應該這
麽做,我做爲你的兒媳婦也理當接你回家。”她像是對待她的學生一樣循循善誘
和言悅色地說。老潘就說:“淑賢,是爸不好,幹出了這醜事來,影響到了你跟
潘陽了。”“爸,你怎這麽說,我們做下一輩的是照顧你不好,才讓你發生了這
事。”淑賢說完,也覺得好笑,該怎麽照顧才讓老潘洩去身上的邪火。到了家裏,
發現大門沒有關閉,進去了,見兒子潘陽在客廳裏焦急地等着。

潘陽以前是中學的教師,現在已是教委的科長,這是一個清瘦修長的男人,
眉清目秀跟紫臉赤膛的老潘根本不像,狹長的眼睛和尖挺的鼻梁依稀倒有他老伴
的痕迹。“爸,怎麽回事,那種肮髒的地方你也去。”潘陽遞給老潘一杯茶說。

淑賢便對他使了個眼色,她對潘陽說:“我已跟智勇說了,這事就到目前爲
止,再不讓别的人知曉。”就進了老潘的房間,拿了他一些換洗衣衫:“爸,你
洗了澡睡覺吧,我們就不陪你了。”說完拽着潘陽過去他們那裏。

“潘陽,你來。”坐在沙發上的老潘突然叫住了兒子,淑賢知趣地離開了,
老潘說:“你跟智勇去個電話,讓他别爲難綿紅了。”“爸,你的事人家都已夠
給臉了,還擔心别人的事。再說,綿紅那是誰?”潘陽很是不滿地大聲說。

老潘本還打算讓他把老署也撈出來,沒想到馬上就遭到他的反對,他也發急
地說:“你看着辦吧!”就扭頭回到自己那邊。潘家的東西各有獨立的兩幢樓房,
東邊的是潘陽的,西邊那幢應是二兒子潘剛的,潘剛遠在省城,于是,老潘就住
在西邊的樓房裏。

當年老潘如同神話般地蓋起了這兩幢樓房,惹來了灞街不少人的閑話,人們
對老潘巨額财産的來源,有着無數種不同版本的傳說。老潘就是一廚子,别說他
少買多報短斤缺兩的占些便宜,就是他所買過的所有食材都不用花錢,也不可能
讓他這麽些年揮霍無度快活半生。

潘陽在縣城讀書時就輛自行車,剛回到鎮上教師時就戴上了手表,潘陽總是
請客送禮出手豪闊,很快就調到了教委,就連鎮上最美的莊淑賢也搭載在摩托車
後面招搖過市。而潘剛每當放假回家時,人們見他衣着光鮮俨然像是花花公子,
他的身上全是當下時髦的物件,從手機到足下的運動鞋。

老潘沖了涼用毛巾試擦着頭發,他赤裸着上身從樓房裏出來,剛才沒有渲洩
的那股欲火折騰得他渾身難受,肉棒像是不甘臣服的巨蟒,在他寬敞的短褲裏躁
動不安地蜷曲扭轉。老潘一是欲念如熾,就生出了許多非份的邪念。

他想綿紅這會不知怎樣了,像她這樣的輕則罰款了事重的則可能被拘留,這
騷貨,不管老潘使出怎樣的手段,總是嘻嘻哈哈一笑而過,把老潘攪得心癢癢的。
他想着綿紅的奶子,總是挺得高高的,隔着衣服,也能感覺它的柔軟,要是手摸
上去一定頂極棒的,悄悄看着,也讓人唾液欲滴。

綿紅胸前的那兩團肉峰以及她那豐腴迷人的身子,折磨得他心思恍惚,揮之
不去地出現在他的夢中。“爸,你醒醒,這樣睡着了會着涼的。”老潘夢中依稀
的人說話,他睜開了眼睛,卻是淑賢站在他的旁邊。

“什麽時候了?”他唯唯呐呐地跟着說,目光落在了淑賢的身上,她隻披着
一襲薄紗衫,春意蕩漾,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後半夜了,我扶你進屋再睡。”淑賢說,從她敝着的衣領裏,她那兩隻結
實的奶子,正像一對小白兔似的,不安分地跳着。老潘感到十分地不自然。他的
心跳也咚咚地加快起來了,爲了掩飾這種不自然,他把目光移向另一側。他感到
不自然的同時,她也産生了同樣别扭感覺。

把老潘送進屋裏床上,淑賢又爲他蓋上一條被單便離開,老潘十分猥瑣地看
着她背影的曲線。淑賢屬于那種豐腴的女人,當她邁過門檻的時候,她的屁股鼓
蕩蕩地翹了起來。盡管是隔着一層衣服,但她畢竟是他的兒媳婦,老潘仍然感到
一種犯罪的慌亂。

他突然意識到這麽偷看,如果讓淑賢知道了,将是多麽地不光彩。一陣由衷
的歉意打心底裏竄出來,迷迷糊糊就再睡過去了。

人一老了,覺也就少了好多,老潘起了個大早,搬出一張涼椅就在天井,那
是屬于他自已的領地,泡上了一壺上等好茶,隻見茶色呈淡青色,拿過一聞,一
股淡淡的柚花香沁人肺腑,一品,酣暢香醇且餘味繞齒。眼睛卻直往東面的樓裏
瞧,這時淑賢就從樓裏出來,如同遙遠的天際飄過一朵彩雲,圍在茶爐上的老潘
眼睛不禁一亮。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有若刀削般充滿美感的輪廓線條和冰肌玉膚,使人不敢逼
視的臉。淑賢身穿一件乳白色的緊身衣,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絲質披肩,以往在老
潘的眼裏她是端莊秀雅的,但今天怎麽看卻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勾魂蕩魄的氣質。

掩映在鑲空的披肩裏是她魔鬼般的嬌人身段,雙峰聳立隐約地在薄衣内含蓄
地顫動着,藍色的短裙下渾圓的大屁股向上翹起一個優美的弧線,修長勻稱的美
腿穿着黑灰色的超薄透明連褲絲襪,映襯着超薄透明絲襪裹着的大腿的白嫩與細
膩,黑色的高根鞋穿在腳上格外豔麗動人,隻感覺周身上下散發出美的裏面,又
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媚勁。

她手牽着小孫女,可兒甜膩膩地跟着道再見,淑賢也跟着說:“爸,我們上
學去了。”老潘咿嗬地答應着,她們走到大門邊,老潘好像聽到可兒說:“媽,
爺爺怎麽啦?不理我們了?”太陽那麽大、那麽紅、那麽圓,撒下了一大片閃亮
的、鮮豔的玟瑰紅的細鱗片,于是小巷上那些房屋的屋脊上斑駁迷漓,象火焰一
樣閃動着點點光芒。老潘愣了一會,才起來到了天井,這時候他該去澆灌他的那
些花了。

老潘喜歡伺弄花,花就像女人一樣,是老潘的至愛,花紅葉綠浸潤肌膚,點
點滴滴洗去了許多些煩瑣和浮燥。這時在他的周圍,一片柳青翠綠的花叢中,繁
花似錦争奇鬥豔,流注了清新如燃的晨光。那些鮮紅的,大紅的、金黃色的,一
切都在動,覺醒了、喧嘩了、歌唱了、說話了,到處都有大滴的露珠象輝煌的金
剛石一般發出紅光,清澄而明朗的仿佛被早晨的涼氣洗過的鍾聲迎面傳來。

這是老潘心頭最爲澄清的時候,但就在這時,門偏被推了開來,接着有軟軟
的起落聲,地面發出吱吱咯咯的節奏,同時有一股濃烈的香氣襲來。老潘一起身
一回頭,眼前卻是一團粉團的豔影,一臉很狐很狐的媚笑聲,香氣更是濃烈地剌
激了他的鼻子了,更聽見她異樣的笑,聲聲顫軟如莺。

就見綿紅一步一步挪近來,挺了豐腴的胸膛,使兩個大奶子在衣衫裏活活地
躍動。“你沒事的了?”老潘張口結舌,綿紅把手中提拎着的幾包東西放到老潘
泡茶的桌面上,這才說:“多虧了你兒子給吳所長打了電話,他們才将我放了。”
老潘洗過了腳洗淨了手,走到桌邊:“罰你款了?”“沒有,一個也沒罰,全都
出來。”綿紅笑逐顔開,老潘問:“你都拿些什麽來了?”“煙、酒,還有茶葉。”
綿紅說:“你說來向你道謝的,這都是你愛的。”見她高興,老潘就說:“你人
來就行。”綿紅笑得亂晃起來,兩個大奶子戰彈彈的,她指着老潘叫道:“。”
說着,甚至滑膩如脂的玉腕竟拍向他的肩膀。老潘請她坐下喝茶,她卻跑到牆邊
:“老潘,你家的花真漂亮。”老潘見她彎腰翹臀欣賞着花壇,斑斑駁駁的光影
披了一身,上邊是圓領無袖的緊身小衫,下邊一條緊身短裙直箍得腰肢彎彎腿端
長如錐,衫兒是紅色的,紅得火彤彤、熱炎炎,兩截裸露的臂膊便顯得如剛出水
的藕節。

随着她的扭動胸前兩陀圓嘟嘟的奶子便撲騰撲騰的料動,她的身子微微前傾
那窄短的裙子把個屁股束縛得渾圓,連内裏褲衩的邊緣都現了出來,老潘就流連
忘懷覺得光是兩個眼珠子真的不夠用了。綿紅這邊擺弄一下枝葉,那頭折了一朵
紅花,還不時回過頭問老潘都是什麽花。

老潘見她站到了殘牆斷壁上,一個身子搖晃着努力地展開雙臂保持着平衡,
就過去伸手牽住了她。本來綿紅隻要膚住老潘的肩,一伸腳就下來,卻偏偏朝他
一撲,竟跌進了他懷裏來,老潘将她的身子緊抱住,那對懸顫顫的奶子對着了他
的嘴臉,他就把她細腰抱死。

綿紅的臉上就呈現着妩媚的笑意,這時她的目光迷離了,老潘忙把她放開,
綿紅斜着眼睛瞅着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老潘,看你平日裏嘴頭挺硬的,送
到嘴邊的肉你又不敢咬。你老實招來,昨晚是不是讓小羿把身子掏空了。”“倒
忘了問你,小羿吓着了吧?”老潘把話轉了,綿紅說:“她才不會呢,你以爲她
是稚兒。”老潘心裏不是滋味,他又說:“昨晚走得匆忙,還沒付她的錢。”。

“小羿走了,早上的班車。”綿紅在廳堂轉悠着說,老潘說:“你舍把搖錢
樹放走了?”“不做了,今年就被抓兩次,要不是你,光罰款就把我罰個遍體精
光。”聽她這麽說,老潘忙問道:“那你不吃飯了?”“等你養我。”綿紅一眼
便睨住了老潘,臉上似笑非笑的地道。老潘搓着手:“我可養你不起。”換做昨
天,恐怕這時候綿紅已就讓老潘摟在床裏了,今天他就提不起那興趣來。“逍遙
城的秃頭廣讓我去他那裏。”綿紅說,老潘知道逍遙城是鎮上惟一的一家歌舞廳,
那裏也有很多的小姐,他說:“那裏也抓嫖娼。”“你不知,秃頭廣的路子多了
是,你聽說那裏抓過嗎?”綿紅眼一剜說,老潘又說:“可那是别人當的老闆。”
綿紅用手捧起她那兩團大奶子,面一揚,很不屑的說道:“怕什麽?我有的是本
錢。”4.夏天日長,晚飯過後天還沒有昏暗,這是小鎮居民最爲悠閑時刻,灞街
的盡頭大堤下的下面新辟的鍵身廣場樂聲悠揚,有自發組建的民樂隊奏起了樂曲,
身穿鮮豔服飾的婦女扭起了廣場舞,有豐滿少女互相挽着打着鬧着說笑着;有一
家人大小一字錯開着悠閑的踱步;有橫沖直撞、呼嘯成群的騎摩托車青年;甚至
有些家庭婦女剛剛串完商店。

似乎全鎮的人都散步閑逛,在黃昏中各得其所,逍遙自在。老潘就坐在堤下
的石凳上,以前這地方荒蕪雜亂蒿草叢生,有一個池塘,邊上種着芭蕉和竹。還
有幾處墳茔,更顯得森然駭人,幾乎鎮上關乎鬼魅傳說都出自這裏。

這幾年經過改造,鋪上了彩色的地磚,還建起了長廊亭台,倒成了鎮上人煙
最爲稠密的地方。民樂隊不停地演奏着,老周雙臂微擡一手拿着一根竹子一隻手
指作蘭花狀指揮着,當中拉二胡的一走神跑了個調,老周不悅地用竹子指着他。

老潘把眼光移過長廊那邊,黃玉珠就在跳廣場舞的隊伍裏,她濃妝豔抹,唇
膏把兩片嘴唇抹得又大又厚又亮又豔,穿了一件真絲的連衣裙子,半邊的胸脯和
兩隻胳膊全撂在了外頭。與一衆的女人甩胳膊扔腿狂舞了一氣,音樂的節奏狂亂,
她們的動作誇張卷動着肉欲。

借着朗朗的月色和高處散亂的燈影,老潘的目光在遠處捕捉到她的身體,這
時,隻見那一群女人齊刷刷地彎下腰雙手在地面上做着洗衣的舞蹈動作,老潘的
眼睛猥亵地對着玉珠豐碩飽滿的屁股,她的腰已不再苗條了,漸漸地豐厚了起來。

當年也是在這地方,老潘手扶着她纖細的腰,她也是這樣地翹着屁股讓他從
後面插入去,想想這已過去了多少年了。記得那時倆人正勾搭上,心裏的邪火每
天都焚灼着,夜色才降臨的時候,老潘就急着從鎮政府出來,也顧不得回家便往
約好了的堤腳來。

那時這池塘附近都栽着一些重重叠叠,糾纏不清的樹叢,一棵棵老得稀葉零
落的竹子,還有靠着泥土路的那一排終日搖頭歎息的馬尾松,玉珠就藏身在一株
稍大的樹幹後面,見老潘踩着腳車近了,她從樹後面閃身出來。

她穿着流行的蝙蝠衫和紅裙子,手裏拿了條手帕,也不等老潘把腳車停下,
就把過去把住老潘的腰屁股一挪坐到了車的後架上,老潘沉力踩動,她雙手圈住
了他的腰,把臉貼緊到了他的後背上。老潘将她帶到了池塘臨堤的那處芭蕉園裏,
一株株芭蕉如同一圈緊密的圍籬,把他們遮掩起來,與外面暫時隔離了。

一輪明月高挂在天上,姣白的月色清朗溫柔灑落在芭蕉樹上,使碩大的葉片
閃爍着油光,顯得又妖娆又溫情,四處皆靜。老潘停放好車,玉珠已熟悉地直往
芭蕉園深處,她身上的蝙蝠衫又輕又薄,飄飄挂挂的。老潘追赴過去,他們很快
地就緊摟到了一起,臉貼着臉嘴唇黏住了嘴唇舌頭尋找着舌頭,粗重急促的喘息
在倆人的耳邊被過分的寂靜弄得如雷貫耳。

玉珠的一隻手摩挲着老潘的臉頰,然後是他粗壯的脖頸,肩膀,屁股,大腿,
最後她停在了他的大腿内側。她似乎不想耽誤太多的時間,那隻柔軟纖細的手一
下就插進他的褲腰帶裏,穿透内褲一把握住他那根已堅硬了,有着悅人的粗大油
光光的肉棒。

老潘的手也沒閑着,他撩起了她的裙子,順着光滑的大腿往上摸索,突然他
觸到了她飽滿的騷穴和如同濃密旺盛的陰毛。“你這騷貨,連内褲也不穿。”老
潘驚訝地說,“人家不是不難爲你費那些周折嗎。”玉珠嬌滴地說,老潘已被她
放浪張狂的樣子撩撥得渾身顫抖不已了。

玉珠将雙腿打開,以方便他那剛勁有力的手指能夠緩緩的靠近她沾霜帶露的
花瓣,他小心地愛撫着,淫靡的蠕動着,濕漉漉、熱乎乎的,他用顫微的手指不
斷摩弄、逗玩着。然後輕而易舉地插入她的洞穴,一下子便滑遛了進去,由于饑
渴難耐,玉珠的騷穴像剛尿了似的濕淋淋。

她的喉嚨裏發出一連串快感的呻吟,老潘放浪地哈哈大笑着,舌頭疾風暴雨
般的在她臉上翻來覆去舔吻着。她的身子如着風寒似的顫抖,又像蛇一樣柔軟地
彎曲着。他的舌頭舔弄着她的耳朵、肩膀,緊抓住她胸前傲人的雙峰。

當他的另一根手指從她的騷穴中滑脫出來。她呻吟着,自抑着,夾緊空無一
物的陰肌,充滿占有欲地抓住了這個男人。他的手指劃過她光滑如綢,倘着亮晶
晶汗珠的雪白皮膚,在她倒置的雜草叢生的三角地帶,往上掠過肚臍,平坦的腹
部直至豐滿挺實的乳房。

“快來,我受不了了。”她焦躁地說,他揶揄地狂笑起來,對她嘲弄地蹙着
眉,烏黑的眼睛閃閃發亮。她的雙手抱住了一株粗大的芭蕉樹,朝着他翹高了屁
股,擺出一副迎接他的姿勢,老潘從她的身後摟住了她的細腰。

充血腫漲的肉棒順着她滑潤如緞的屁股一直溜到她濕潤的肉穴,粗大的肉棒
将滑溜溜的花瓣拱開,如同搖頭晃腦的巨蟒緊抵住在她的淫汁泛濫的騷穴,闆起
腰來猛一用力直插了進去,他看見他粗大的肉棒一寸寸地擠沒在了她的裏面。

老潘在她背後得意忘形地偷笑着,随心所欲地抽動,攪和着,就像一條公狗
趴到母狗後背般連續不斷地迅速抽動,玉珠讓他操弄得銷魂蝕骨,一陣陣的快感
使她應接不暇,從她的喉嚨深處發出了咕咕咕的聲音。老潘不緊不緩地抽動着,
不時地用手掌撫摸她雪白的屁股,甚至用手指輕撫着她淡紅色褶子包圍着的肛門,
觸摸着正緊含着他肉棒着的花瓣。

嘴裏叼着自己頭發的玉珠發出了興奮的尖叫聲,骨盆向上弓起,配合着老潘
從末停歇,如同拉風箱般的抽送。她漸漸全身哆哆嗦嗦地痙攣起來,先是大聲地
呻吟,接着又像久病初愈了,發出一連串心滿意足的微微歎息。

玉珠身上的每個隐秘的地方都散發出強烈的暢美的感覺,極度的興奮令她發
出了瀕臨死亡動物般的嚎叫聲,伴随着連續不斷的動作,她一邊抽泣,一邊尖叫。
老潘一下接一下地沖刺着,熱乎乎、怒漲的肉棒幾乎戳破了她的陰道裏面,可是
他仍試圖插得更深些,他雙手用力扒着她的屁股,以便使她能充分享受強有力的
抽插。

一種觸電般的麻木迅速波及到他的龜頭,他感到她的裏面如同嬰兒吮奶一般
地抽搐着,而後便有一陣急促的緊縮,令他歡快地呻吟起來。在她快迅的扭擺中
他越發劇烈地抽動着。最後,老潘用力揪住她的頭發,将體内那滾燙的熱流播射
出去。

遠處的玉珠發現了老潘,她在轉體的過程中迅疾地朝他一瞥,惡作劇的幸福
感貯滿了心胸,她扭動得心花盛開,周圍的氣息春情勃發。老潘把眼光移到别處,
他的肉棒在褲裆裏迅速地瘋長,洩露了胸中的搖蕩心旌。不是害怕讓她發現了,
而是怕自己抵受不了她的誘惑。

偏偏玉珠一曲終了就朝老潘走過來,她穿着一件黑色絲質背心,兩隻胳膊花
裏胡哨地撂在外頭,彌散出鮮豔的肉質曙光。下身一條輕盈緊貼的短裙露出兩截
豐腴的大腿,黑色與她雪白的大腿形成強烈反差。她挨到老潘的石凳與他并排而
坐,拿着自帶的茶杯忙着擦汗,發出一陣陣嬌喘。

老潘回頭看了弦樂隊的老周,那邊也折騰完了,正各自回到長廊的石凳。
“你别挨得我那麽近。”老潘說,玉珠白了他一眼,扭着腰說:“怎麽了,害怕
了。”“我是怕影響不好。”老潘讪讪地笑,剛說着,她家老周也過來:“難得
有空,老潘。”他跟老潘打起招呼,老潘幹笑着。玉珠将手裏的茶杯推給了他:
“給我加口水去。”老周很不情願地接過她的杯子,玉珠望着他的背影對老潘說
:“都這把年紀了,也容不得我跟别的男人說話,像影子似的老跟着。”“男人
嘛,就怕讓人戴了綠帽子。”老潘說,玉珠扯住他的耳朵晃了晃:“你給他戴了
多少年的綠帽子。”玉珠的這一手分寸把握得極好,生氣、發嗲、撒嬌和不依不
饒全在裏頭,老潘看見了七葷八素的。他的心頭癢癢的,卻故意虎着一張苦臉:
“快放手。”“問你個事,派出所的石智勇跟你家潘陽是朋友?”玉珠一臉正經
地問,老潘答道:“是高中的同學,一直就是好朋友。”“這年頭,真是專撬好
朋友牆腳的。”玉珠悠悠地說,老潘問:“說什麽?别故弄玄虛的。”老周拿着
茶杯過來了,玉珠說:“還是紮好籬笆堵住門洞,管好自家的門。”老潘覺得沒
趣,故意不搭理了,見那邊有人招呼着老周,玉珠又按奈不住,說:“有人見到
你家媳婦坐着石智勇的警車滿世界轉悠。”“嚼舌根的貨,淑賢可是正派的人。”
老潘不悅地說,玉珠拿眼一橫:“沒跟你這鬼勾搭前,我也是正派的女人。”老
潘忍住笑說:“我倒了忘了,你也是有夫之婦的。”“女人家的心思我最清楚,
禁不住男人的挑逗,再說了,你家潘陽細腿瘦胳膊的,像根麻杆,能喂得飽他那
女人。”玉珠揮打了老潘一下說。

“老潘,前幾天我見了潘陽,瘦條子煞白的臉,腰還老駝着,一副縱欲過度
的樣子,我還勸他說悠着點,日子長着。”玉珠又說,老潘猛咳了幾下,喉嚨裏
湧出一股濃痰;脖子上扯動了松松垮垮的一張皮,滑溜溜地咽下去了。

俗話說無風不起浪,玉珠的一番話令老潘心中不快,扭着臉生了一回悶氣就
回家。在自家門口喁見了潘陽,他正拎着垃圾桶出來,叫了聲爸,怎這麽早就回
了。老潘喉底裏應了,黑着臉不理睬他。望着他兒子的背影,老潘心裏暗自歎息,
這兒子怎就不像他,真如玉珠說的那樣,一副瘦弱的身闆,而且腰老是彎着的。

老潘回到屋裏沖了個涼,搖着一頭濕淋淋的頭發,便走到那花壇下一張藤靠
椅上,躺了下去,一輪黃黃的大月亮剛爬過牆頭來,照得那些嫩綠的樹葉都發亮
了。擡頭見對面二樓淑賢把洗了的衣服涼起,她也是剛洗過澡的,一頭長發用一
個發卡别着,歪斜斜地很俏皮的樣子。

她穿着白色的無袖裙子,裙擺剛好及膝,正踮起腳把些小玩藝挂到衣架子上
面,老潘看到了她腋下錦繡的毛。那衣架就像風車輪子,帶着些夾子,她的絲襪、
乳罩、内褲别在上面,花花綠綠的如同裝飾得像風辇宮車一般。

以前在老潘的印象中淑賢是溫文爾雅端莊賢淑的中學老師,那年她剛到鎮長
上的中學,就到鎮政府的食堂寄繕,老潘第一次見到她就驚爲天人,認爲仙女下
凡也是這樣的。回到家裏,他問潘陽,兒子一臉紫漲,說好像有這麽個人。

老潘覺得别扭:“瞧你這出息,是男人就先下手爲強。”他的話說得暴躁了
些,潘陽扭過頭去,羞得滿面通紅。那時老伴還沒過世,老潘掏出了一大叠妙票
讓她給潘陽送去,并告訴他該項花的花該用的用。潘陽果然不負老潘的期望,淑
賢再到食堂用飯,老潘依然在她吃的時候過去,問她吃得是可口。

淑賢紅着臉:“叔,你不要再特意給我多打菜了,免得别人閑話。”老潘聽
了這話,頓時恍然大悟,這姑娘有顧忌了,這說明潘陽已得手了。過幾天,潘陽
就跟老潘說淑賢離家遠,要買輛摩托車,老潘掏出存折,财大氣粗地說:“買,
買輛最好的。”又過幾天,潘陽就帶着淑賢回家吃飯了,老潘大展身手做出了一
桌豐盛的菜肴,席間,淑賢說:“叔,這段日子我在食堂寄繕,都把我吃胖了。”
老潘聽了哈哈大笑,他說:“姑娘,你若叫我爸,保管你今後這嘴頭舌根有福了。”
淑賢頓時臉上紅雲纏繞,不大答得上話來,一味含糊的應着。倒是潘陽在一旁卻
着了忙,一忽兒替她拈菜,一忽兒替她斟茶,直慫着她聊天。

半年之後,潘陽随心所願地跟淑賢結了婚,老潘在借了鎮裏的禮堂,帶着一
衆徒弟擺上幾十桌的酒席,的确風光了一陣。婚禮的那天,淑賢穿了一身透明紅
紗灑金片的旗袍,一雙高跟鞋足有三寸高,一走動,全身的金鎖片便閃閃發光起
來,把佳賓賀客看得花花缭亂。

整個潘家更是塞得寸步難移,男男女女,大半是年輕人,大家嘻嘻哈哈的,
熱鬧得了不得。廳裏飄滿了紅紅綠綠的氣球,有幾個中學生,拿了煙頭燒得那些
氣球砰砰嘭嘭亂炸一頓,于是一些女人便趁勢尖叫起來。老潘更是笑不攏口,逢
人就遞煙,招呼着新郎新娘鞠躬行禮。

随着他們的女兒出生,淑賢已褪去了少女時的矜持羞澀,出落得更光彩耀眼,
原來略略偏平的身子滲透少婦的成熟欲滴和妖娆。少女時期的任性和單純漸去漸
遠,眉眼間也有了少婦的風情妩媚,她還在中學裏教書育人,而潘陽卻借着老潘
的關系調到了市教育,而且也混得不錯。

老潘一面搖着一柄大蒲扇,啪嗒啪嗒地打着大腿在趕蚊子,淑賢已晾好了衣
服,在曬台上對老潘笑了笑,本來生就一雙水盈盈的眼睛,此刻顧盼間,露着許
多風情似的。老潘見她臉上沒有施脂粉,可是看着還是異樣的年輕朗爽,全不像
個三十來歲的婦人,大概她的雙頰豐腴了,肌膚也緊滑了,歲月在她的臉上好像
刻不下痕迹來了似的。
2019-12-14 07:4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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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現了奸情(上)

老潘自從聽到了關于媳婦淑賢的閑言碎語,就覺得給人家揭着了瘡疤似的,心裏直感到隐隐作痛。

對她也就格外地留意起來了,恨不得把她的一舉一動都抓到眼裏。每一天,早晚時
候,他借着給花壇的那些花澆水,總看到他那個龐大的身軀,在那片花叢中,警
惕地窺探着。

他垂着頭,微微彎着腰,手裏執着一個白鐵的水壺,一下又一下,嘩啦嘩啦,
十分遲緩的、十分用心的,在灌溉着他親手栽的那些花,不時,他倒擡起頭朝樓
上望去,偶或能見到淑賢忙綠的身影。這些天來,他就沒有好好睡過了,玉珠的
那些話像根蛛絲一般,若遠若近的,總是粘在他腦裏,揮也揮不掉,折也折不斷。

人就是奇怪,一有了那怪誕的猜測,仿佛一切都是成真的,所有的蛛絲馬迹
都顯出淑賢淫娃蕩婦的本來面目。在老潘的眼裏,淑賢真的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淑賢帶着女兒小婉上學,她笑呵呵地讓小婉跟爺爺再見,老潘看她的笑,發現淑
賢笑起來竟那麽妩媚,眼睛有眯做一輪彎月,嘴角的酒窩便顯露而出,老潘的心
裏咯噔地撲通了一下。

小婉将手指戳在胖嘟嘟的腮幫上,也不叫老潘,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連
鼻子嘴巴都圓得那般有趣;她甩動着一頭短發,咯咯一笑,算是跟老潘打了招呼,
那特有的女孩的憨态,真教老潘動心,活像一個玩具娃娃一般。

“爸,晚間同事聚會,就勞你接小婉回家,你們倆人吃飯了。”淑賢甜甜地
說,老潘哼了一聲,見她們母女走了,也沒了心思,就在花壇那邊的躺椅上倒下
喝茶。擡頭見到陽台上飄蕩着淑賢的貼身玩藝,見那條布條似黑内褲,上面還有
些通花透徹的蕾絲,想那窄小的布片怎能遮得住她豐腴的屁股,騰地胯間的肉棒
就不禁瘋了似的膨大起來。

這時一陣風吹了過來,老潘聞到了從花壇那裏一股腥臭味,說不定那土裏還
埋上一泡貓屎,讓那太陽曬着陣陣惡臭,直叫人惡心。老潘心頭憋着一股邪火,
回屋換過了衣服,上身是時髦的花格T 恤,一條西裝短褲,再把一頭烏黑的頭發
梳理齊整便出門。

還不到九點,街上的太陽已亮晃晃地耀眼,這是最熱鬧的時候,有匆匆忙忙
上班的、有從菜市場回家的、那些晨練的也正結束,成群結伴的旁若無人地大聲
喧嘩。老潘跟那些相識的點頭打招呼,不知不覺又到了堤壩下面的健身廣場。

以前老周演奏民樂的地方,這天卻異常地人頭簇擁,人們裏三層外三層地聚
攏得水洩不通,老潘上前探個究竟,發現原來是一夥促銷保健品的,大喇叭嚷嚷
着時不再機不可失。有老太婆歡天喜地地拿着贈品出來,逢人便細說着不要錢的。

老潘見人堆裏玉珠擠在前面,大熱的天不時拿塊手帕試擦額前的汗,他硬是
擠過了人堆到了她後面,在她肥厚的屁股拍打了一下,玉珠驚呼一聲,回頭見是
他,不悅地:“你弄什麽鬼,快要發贈品了。”老潘笑她傻,那有天上掉餡餅的,
她說已有人領到了。老潘見台上的男人搖晃着手中的不鏽鋼鍋滔滔不絕地遊說,
老潘說你信嗎,我讓他中的鍋歸你。玉珠不信,老潘就舉着手,把那男的招到跟
前,卻不問他的贈品,倒是煞有介事地問起他的保健品,并有意地将手搭住玉珠。

不一會,那不鏽鋼鍋果真落到了玉珠手上,她歡天喜地掉過頭來,發現老潘
正購了一大袋了保健品,正等着那男子找回零鈔。她拽指老潘:“你怎那麽傻,
都是些騙人的貨。”老潘也不回她,把手中一大袋的保健品塞到她懷中:“給你
家老周補補。”倆人從人堆裏出來,玉珠說:“要不上我家吧!老周到市裏彙演
了。”老潘見她眉盡眼舞的倒有些風情,又兼早上身内那一股邪火正打熬不住了,
便緊問道:“家裏沒别的人吧?”“你想幹嘛?”玉珠顫着聲問,其實心裏早就
清楚,老潘厚着臉皮說:“你說我要幹嘛。”玉珠隻管往前走,卻把個豐肥的屁
股扭得風情萬種的,突然回過頭來:“看你騷哄哄的,像發了情的公狗。”“那
你就是搖着尾巴的母狗了。”老潘追上她說,她說:“我都人老珠黃了,時下的
閨女小媳婦多的是,你怎會看上我。”又附在他的耳邊說:“那地都荒蕪多時了。”
“正好,我給它施肥灌水。”倆人打情罵俏,不覺相互交肩搭臂的,引着路人側
目。他們便轉向堤壩下的小道走,這樣便不易遇見熟人。走着走着,見到了一老
人手拎隻巴掌大的甲魚,顯然是剛從溪裏釣到的,老潘很識貨地把他攔了問起了
價錢。

老人先是不依,說要送到酒樓去,待老潘出夠了他想要的價錢,他才松口買
給了老潘。玉珠還有些心疼太貴了,老潘說:“你不懂,這是野生的,當然不比
那些養殖的。等下切幾片五花肉清炖,那原汁原味包你贊不絕口。”“我就喜歡
這口。”玉珠笑着說,老潘的拿手好菜玉珠早就嘗了個遍,她經常會誇耀老潘竈
上的功夫,而在床上老潘把她弄得死來活去的手藝,她倒不敢到處炫耀。玉珠的
家早年是鎮上第一幢的樓房,外牆貼上米色的瓷磚,頂屋鑲嵌着黃镄有玻璃瓦,
走廊的台價上鋪的是大理石。

如今這樓由于年代久遠,已沒了昔日的奢華,牆壁上有的地方長出了青苔,
而一些窗台的縫隙中也生了出雜草,樓道上成了貼廣告的地方,層層叠叠的你方
唱罷我就登場,從末消停過。玉珠背對着老潘拿鑰匙開門,老潘早就忍耐不住了,
一雙手把着豐腴的腰,在她肥厚的屁股撚着捏着。

當他們一進屋内,老潘已摟住她開始吻她了。她溫柔地擁依在他的懷裏,緊
緊地貼着他,摟着他,并且把她的舌頭伸進他的口中。他們親吻得很熱烈卻很緩
慢,很耐心地品嘗着、體味着。沒有焦躁、沒有貪婪。每一個動作揉合成一體,
很滑潤很老練而且熟悉。

老潘脫去了她的裙子,沙沙地落在她的腳踝上,再想脫她上衣時讓她給攔阻
了,她自己從衣裏掏妯胸罩,完全成熟的身體半裸着,充滿着強烈的性欲。當她
松開他,然後轉過身,走到客廳的窗戶前将窗簾拉上時,她的腳上仍然穿着她的
高跟鞋。

老潘躺在了客廳的長沙發上,他注視着赤裸的下身,他被她的肉欲吸引了,
她的屁股還是那麽精緻而優美的,完全成熟了的女人豐腴的腰,圓滾滾的大腿,
以及腰和恥骨之間寬大、結實又十分性感的屁股。她回來就坐到老潘旁邊,拿起
了水果盤的一個橙子剝開了皮,一瓣一瓣地喂到老潘嘴裏。

老潘嘴裏吮嚼着酸甜的橙子,手先撫摸着她的大腿。當他的手爬到了大腿根
上時,他暗示着她将雙腿打開,而且隔着内褲在她隆起的騷穴上撫弄着。“噢!”
玉珠從喉嚨深處哼了一聲,老潘停下了動作,再仔細看她的臉,她眉頭緊蹩正一
臉陶醉。

“好久沒這興頭了。”她說,身子發軟地倒向了老潘,她的體味沖進他的鼻
孔,她的頭發摩擦他的臉。老潘從上往下看,她斜卧着胸前的雙峰起伏不定,老
潘的兩腿之間胯部開始燃燒起來。他的手從她敞開的領口斜插進去,一把握住了
那兒兩陀晃動的内峰,沿着弧形的曲線一直攀達到她的乳房頂端。

她的奶頭細小如豆,在老潘的撩撥下已尖起發硬,老潘一時興起,撩高了她
的上衣,湊過嘴唇一下就貼緊到了她的乳房上,玉珠似乎緊張地把身子後仰下去,
但是老潘不顧一切地将自己的嘴唇迎了上去,趁着她愣地停頓的一瞬間,牢牢地
含住了那奶頭。

咯咯咯玉珠笑着扭擺着身子,她讓他搔弄得發癢,随着老潘卷動着舌尖,她
雙手抱住他的腦袋發出了一陣歡悅的呻吟。老潘的手也沒閑着,探進了她的内褲
捂到了她肥厚的騷穴上,他的手指撥弄着她變得濕潤的肉唇,他感覺到它在顫動。

“哇!不行了!”她大叫着,雙腿張得更大,她的騷穴在他的手指觸摸下隆
起、抖動。像一個蠕動的無底洞迷惑着他的手指,戲弄着它們。然後引誘它們接
近、進入,透過那神秘,找到那迷宮的中心。老潘的身體繃緊着,靠在她的身體
上,他一邊吮吸着她的奶頭,而他的手指也像是吮吸了,滑膩地插入她的陰道。

“老房子着火了。”玉珠空然冒出了一句,老潘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笑着解
釋說:“渾身火燎火燒的。”老潘戲谑着說:“我來把這火燒得更旺一些。”說
完,他雙手插進玉珠的腋下将她往上一拽,玉珠的身子一遛雙腿一張,她濕漉漉
的騷穴正對着老潘的臉。

老潘伸長舌頭,在她飽滿的花瓣上一舔,舌尖上下滑遛地磨蹭,玉珠已是魂
上九宵魄下深潭。嘴裏無休無止地狂叫着:“你把我弄死了,我死了算。”玉珠
讓老潘的舌頭肆無忌憚地磨蕩,她顯得十分狼狽,再次反弓起身體,可老潘的舌
頭卻如影随形一樣,牢牢地吸吮在她的花瓣,讓她無法逃避,她痛苦地掙紮着。
而老潘還不依不饒地,突然間他的舌尖頂到了她花瓣的最頂端,那兒玉珠最爲敏
感的小肉蒂冒出了個頭。



頓時一陣難以容忍的酥癢,仿佛忍受不了老潘的刺激,玉珠口中發出“啊,
啊”的叫聲。“快來,我等不及了。”她說着,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大張着雙腿,
老潘這才站起來,看着她赤紅的臉慢騰騰地把褲子脫了,他的肉棒掙脫了束縛,
張牙舞爪地橫放在她的跟前。

他彎下了腰,玉珠的雙腿夾着他,她的陰唇完全分開了,而她的騷穴快樂地
張開了,濕濕的,湊近着他的龜頭。他把肉棒挪下一點,用龜頭頂進她的陰道,
龜頭已被她的淫水沾濕了。他隻是把龜頭緊抵着她的陰道口,長滿陰毛的騷穴摩
擦着他的肉棒,她局促地扭擺着肥臀需求着他,請求他深入。

老潘又騰出一隻手盲目地伸向前去,一次又一次不停地用手掌搓揉她尖挻的
肉蒂,搓揉那很少被觸摸的嫩肉,使它在男人的手中更加敏感、緊張。而後又将
龜頭往上一挑,而她的陰道似乎有股吸力,老潘卻不進去,就這樣甜蜜地頂着,
她快樂地呻吟着,呼喚着他深入,同時湊動腰腹用她的陰毛摩擦着他。

“死鬼!你貓逗老鼠哪?還不快給我。”玉珠不禁浪叫着,老潘裝着沒聽見,
繼續用那龜頭堅抵着她的花瓣上端,有時不經意地摩擦着她的肉蒂。玉珠一張粉
臉紅霞缭繞,俏眼睜開一條縫隙乞求着:“親哥哥!好老公,快點給我吧!”
“求我了。”老潘的嘴角挂着嘲笑,她把頭點得如同雞啄粟一般,口裏不停地:
“奴婢真的騷癢得不行了,珠兒的穴裏淫汁流不停了,哥哥,快将肉棒給珠兒吧!”
她的淫言浪調已撩起了老潘的肉欲,他的肉棒感到一種要漲裂的痛疼。

“我來了!”老潘大喝一聲,挺身往前,把他快要憋不住的肉棒猛地插入她
的陰道。“哎喲!”玉珠一聲歡叫,而後便是大口喘息,她的陰道緊緊地纏繞着、
擠壓着他的肉棒,吸吮龜頭。他用力把他的肉棒完全插進去,但覺得還沒有到頭,
她的騷穴像一個無底洞似的。當他的肉棒慢慢地往外拔時,她的陰道就像那退潮
中的瓦片一樣,翻出一些紅紅的嫩肉來。

他又深深地插進去,安靜地停下幾秒鍾,再慢慢地拔出,然後又歡快地深深
插入。同時他感覺到她在迎合着他,她的臀部怑随着他的插入不停地挺起、落下。
“親哥哥!你慢些,奴婢消受不起了。”她媚眼如絲地呻吟着叫喊着。

在玉珠不停的淫叫下,老潘的全身燃燒般熾熱。他一次又一次地插入,動作
越來越快,似乎是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光滑,一次比一次舒服。他的恥骨
就像是燃燒起來。他的體内好像有一陣颱風在升起,旋轉着,繞着一根軸越來越
快,越來越猛烈,好像永遠不會停止。當它到達他的肉棒上時,他的肉棒就好像
一團火,開始向外爆發了,他壓在她軟軟的身體上興奮地呻吟着,喘息着。

她的身體在他身下扭動,當他的肉棒抽插她時,她大聲地呻吟着,她本來盤
得好看的發髻已經散開,頭發像幾千根,幾萬根烏絲,披開着,散落在她的肩上。
一張俏臉已由剛才的赤紅變得蒼白,她的身體已經失去控制了,當肉棒完全插進
去時,她的陰道顫抖着抽搐着。

老潘感覺到她已經達到高潮,開始發狂了。臉上是一副欲仙欲死的興奮表情。
突然他感覺到他的肉棒四周泛起一陣暖流、令人眼花缭亂的熾熱,她的陰道收縮
着,一股女人的淫液從子宮深處噴出。他也興奮起來,更加快速地抽插着,同時
也射出一股精液。

老潘壓倒在她軟柔的身上,垂死一樣地一動不動,而他的肉棒還汩汩不停地
噴射着,她張開雙臂緊緊地摟住他,并挺起肚腹讓騷穴貼得更緊密,老潘大口地
喘息着,在她的聰明和善意完全陶醉了。“好久沒這麽快活了。”老潘過了一會
才把肉棒撥出來,他站起身來說。

“我也是,都忘了跟男人是什麽滋味了。”她的手捂在騷穴上,手掌已流滿
了男人的精液,老潘從紙盒裏抽了些紙巾給她,她接過了忙着往衛生間去。

“喂,你把甲魚丢那了?”老潘在客廳大聲地問道,她這才猛悟,剛才是買
回了一隻甲魚。“是你拿着還是我拿着?”玉珠赤裸着下身從衛生間裏出來。

“忘了啊,應是你吧。”老潘說,倆人忙着在客廳尋找,最後,才在電視櫃
底下找到了,那家夥還探着頭,顯然剛才已目睹了他們香豔的麈戰。玉珠撅起肥
臀正要捉它,老潘忙把她的手握住:“要死,它會咬人的。”他拿來一根筷子,
逗着那家夥咬住了,也不促拿它,隻是提着筷子,那家夥便緊咬不放讓他提着進
了廚房,就讓玉珠往鍋裏煮水,也不放血拆殺,整隻放進了鍋裏,在鍋蓋壓上了
重物,不一會有着水的溫度升高,那家夥在鍋裏垂死地掙紮起來。

2.玉珠換了一套家常的睡衣,又把自己收拾得鮮活靓麗,見老潘穿着大褲衩
在竈台忙活,她倚在廚房的門框:“這樣子有誰來了,那就什麽也不用說了。”
“這些年,街坊鄰裏那個不知,連你家老周不也默許了嗎。”老潘忙完了手中的
活,洗了雙手說。玉珠甩給他一條毛巾擦手,她怏怏地說:“你就敗在這張嘴上,
不會說好聽的嗎?”“玉珠,說起裝腔作勢假斯文的,我甘居下風,可是說到對
女人,那老周可就得拜我爲師了。”老潘轉身在廚房的消毒碗櫃上拿了兩付碟筷,
經過玉珠身畔時手肘在她肥滿的胸前蹭了蹭,玉珠把他拍開:“老不正經的,在
你家也對你媳婦這樣吧。”說者需無心,但聽者卻有意,老潘霎時的身子酥麻了,
想着兒媳淑賢尖尖巧巧的椒乳,褲衩裏的肉棒騰地又漲大了。玉珠手拿着一瓶酒
和兩個杯子過來,嘴裏還不停地念叨:“你也就是在我這半老徐娘身上逞能,有
能耐你找個年輕的,看有我這麽對你?”老潘徑自坐到椅子上把酒杯斟滿,吱溜
地呷了一口:“酒裏放了多鹿茸,喝出了腥味。”“不是鹿茸,是鹿鞭,老周有
個侄子跑東北藥材,讓他專門找的。”玉珠坐到他對面,也拿起杯子淺呷一口,
老潘笑着說:“老周喝再多也沒用。”“你也别多了,這酒厲害着,别到時沒處
洩火。”玉珠替他掏了一碗湯,老潘不禁想起這麽些年,夜夜孤忱獨眠形單影隻,
心裏免生出無限惆怅,不覺又喝多了幾杯。“那天老子高興了,娶個白白胖胖的
女人,還怕這雞巴沒地擱着。”老潘起身拍打着屁股,踱着方步掩飾他的窘态。

“你不吃了?”玉珠怕得罪了他,柔聲地問,老潘揮手道:“不吃了!”見
廳堂的一邊放着一藤條的躺椅,便躺了下去,一股穿堂而過的涼風,倒是逍遙舒
适。玉珠絞了一條溫濕的毛巾遞過,又替他泡了一大杯的茶。

“才五月的天,就這麽熱。”她把汗濕的前劉海往後一掠,把領子解開了一
顆鈕扣,領口的黑緞闊滾條扯開着,露出了白花花的一半胸脯。藍色碎花的褲子
匝緊了粘貼在身上,把她的肥臀細腰箍得原形畢露。老潘擦過了臉把毛巾遞回,
卻抓住她的手不放,玉珠想扯脫毛巾在他手中太緊,抽不出來,被他往後一掣,
撲倒到了他身上。

老潘浦扇般的手掌攥住她屁股上的肥肉,從屁股溝後面掠過捂在了她的騷穴,
玉珠吃吃地笑:“才弄過又起了淫興?”老潘也不應和,從自己的褲裆裏把漲大
了的肉棒掏了出來,按着她的頭頂到了她的嘴巴裏。玉珠遛下身就跪在藤椅旁邊,
嘴裏緊噙着肉棒吞吐起來。

她的舌頭在口裏急速翻卷,在老潘的肉棒上面上下舔着,上下來回晃蕩她的
頭,一上一下的,舌頭一刻也沒有停下來過,從始至終一直在他的雞巴上滑動。
又用指甲輕輕搔撓他的囊袋。這時她的臉頰吸的凹了進去,她擡眼看着老潘,嘴
裏含着雞巴向他露出微笑,她從老潘欲仙欲醉臉上看見了一副完全呆傻傻的表情,
這讓她非常開心。

“嘭嘭嘭”外面大門傳來拍打的聲音,玉珠慌張地吐出了肉棒。“這大中午
的,會有誰?”她做着手勢讓老潘回避,老潘偏不從,他也好奇這時候會有誰來
找玉珠。玉珠扭着肥臀把門開了,卻是老潘的朋友老署。“到你家找你不着,我
一準猜到你在這。”老署說着徑直進了廳堂。

老署的大背頭油光晶亮,穿着一身繹紅的短袖體恤,一個瘦長的身子晃蕩在
裏面,一條黑得發亮的長西式褲子,一雙黑皮鞋擦得一塵不染。見玉珠腮頰紅紅
的,一身家常的衫褲缭亂不整,心中暗笑。他跟老潘是好朋友,老署喜賭老潘好
嫖,這時候他找到了老潘,想邀上他要去逍遙城逍遙一番。

他昨夜在麻将桌上赢了不少錢,難以抑制心裏的興奮,也不顧玉珠臉上挂着,
喋喋不休地還在跟老潘訴說昨夜的戰績。“我知道越到最後,那張白闆就越易出
現,誰抓了都打出來。”他和了一付十三幺的大牌,至今還眉飛眼舞。

“沒想到那絕張的白闆竟躺到了最後面,讓我自摸了。”他竹竿似的身子在
電動三輪車上笑得亂顫,老潘并不感到興趣,他說:“說好了,這趟的消費你埋
單。”“那當然,随便你玩,一條龍也行。”他說完,拍了拍後褲袋。逍遙城很
快便到了,下了三輪車,老署搶着付錢,這裏以前是鎮上最顯赫的企業工農繡衣
廠,如今已改做集餐飲娛樂于一體的場所,由于是廠房改造的,這裏的格局裝飾
便顯得與衆不同。

快要剛進門就有穿着火紅旗袍的迎賓小姐接待,老潘跟她打聽錦紅,她笑着
問:“錦紅貴姓?”錦紅姓什麽老潘還真不知道。“以前在影劇院開發廊的。”
他脫口而出。

“是鄒經理。”小姐說,将他們倆個引進了二樓,又問他們有預定沒有,老
署的眼光好不容易從她開衩的旗袍那兒挪移過來,悶聲問:“我們有的是錢,還
用得着預定嗎。”小姐笑而不答,卻把他們引到了二樓的大廳,老潘見樓梯右邊
别出心裁地隔出一間玻璃房子,裏面散亂地擺了些沙發,坐着十多位身着鮮麗服
裝的女子,她們有的看着報紙雜志,有的聽着耳機,有的靜靜地坐在那,不知在
想着什麽。老潘第一次見識了這樣的,他想到了以前三鳥市場圈在竹籠裏的雞,
也是這樣任人選購的。

沒一會,高跟鞋叭哒叭哒響着,香水香粉的味道便揚起來。老署是狗鼻子,
對香味敏感,打了一連串的噴嚏。錦紅穿着黑色的窄衣短裙,風情萬種地來到他
們跟前,她笑着問:“倆位是來喝酒K 歌還是桑拿按摩?”老潘不去搭理她,因
爲他發覺錦紅的笑臉是那種千篇一律的對誰都一樣的笑。

“我們也是第一次來的,你盡管給我們安排,要好的要舒服的。”老署對她
說,眼睛停留在她的胸前,她帶着老署來到了玻璃窗前面,指着裏的女人問:
“看有沒有合适的。”錦紅的上衣半截是透明的蕾絲,白花花的肉若隐若現,肩
上兩條紅色的帶子。

老署端祥了老半天,錦紅見他猶豫不決:“要不,我替你們挑倆個?”“有
規定一人隻能一個嗎?”老署問,錦紅笑道:“你全都叫去也行。”又依附到了
他耳邊說了話,跟他說了價格,老潘心知肚明地。果然,老署收斂了笑:“就倆
個吧。”像選豬仔一樣,錦紅指着這個那個,老署點頭了又搖頭,挑了一會兒,
才選中了其中一個穿紅裙子的,還有一個穿黑短裙的,又上去了一層樓,錦紅把
他們安置到一間不小的廂房裏。那倆個女的看着年齡不大都很漂亮,衣服薄透短
小暴露,慵懶的肉體扭動着,隻覺得柔韌馨香。

錦紅把他們安頓完了就離開,那倆個女孩表現出了應有的職業技巧,一進廂
房便開瓶倒酒,用牙簽剔着新鮮的水果便往人的嘴裏塞。又幫他們點了歌,老署
摟着女孩咿咿呵呵地唱了一曲。老潘五音不全,而且他的心思不在這,心裏掂記
着錦紅。

老署推他一下,說,你去點歌呀!他合了嘴,嗓子裏發出咕噜聲響,走到桌
子邊,對着屏幕發懵。穿紅裙子的女孩湊過來,一個身子趴倒在他的肩上,就在
他耳邊吐氣如蘭:“我幫你點,要不,咱倆合唱一首?”“錦紅,噢,不,你們
鄒經理在哪?”老潘問道,女孩說:“我那知道,要不,你去大廳問問。”老潘
歌也不點了,徑自開門出來。走廊迂回曲折一時昏了頭,走到盡頭才發覺錯了,
又折了回來,突然見錦紅從對面一飄過,忙追着過去,卻見她從一小姐手中接過
果盤,便走到盡頭的那個包廂裏。

老潘後頭緊追着,蠻撞地推門進去,頓時裏面驚天動地的,有女的一聲尖叫,
像是讓人撕開了衣裳赤裸了身子般的。老潘也不知所措地愣着,他見到了這兒的
老闆秃頭廣、見到了錦紅,還有摟着他兒媳婦淑賢的吳智勇。

“老潘,你怎麽回事,這地方是你能亂竄的嗎!”看見癱在沙發上埋頭低首
的吳智勇,秃頭廣反倒顯得鎮定,他大聲地斥責着。老潘的一雙眼定定地對着淑
賢,她臉上科學家着紅暈,顯然喝了不少的酒,連眼皮蓋都泛了紅。可能她清楚
事态嚴峻的一面,捂上臉,聳起了雙肩。這時,她的衣領大敞着,長長的脖頸到
胸前一片雪白。

錦紅一手拖住她的肘部,另一隻手替她拉上了後腰裙子上的銅拉鎖。的一聲,像綿軟的呻吟。“媽的秃頭廣,老了想去那你能
攔得住嗎。”老潘心頭蕩起一股無名火,這時的他站在那裏,巍然屹立似的,一
雙眼睛紅得要噴火了似的。

“秃頭廣,如今你人模狗樣的,在我跟前吆五喝六的裝橫,你忘了關在派出
所的鐵籠裏唾着臉跟我要半個饅頭,忘是誰把你領出來的!”老潘連珠炮似的把
這番話抖了出來,他重重地喘着息,額頭上的汗珠子,大顆大顆地滾下來。

“老潘、潘爺,算做我的不是,可我是生意人,這裏是做生意的地方,你也
不能這麽直竄進來吧。”秃頭廣猶自的埋怨着。老潘火冒三丈,他指着淑賢道:
“秃頭廣,你睜開狗眼看看,這是誰?是我的兒媳婦,我今天就是來促奸的。”
淑賢吓得抖索索,縮在一角,像隻小兔兒似的,話都說不出來。錦紅上前來,她
的手搭放在老潘胸前,湊在他的耳邊說:“叔!你消消氣,聽我說。”“你也不
是好貨,滾開!”老潘狠狠的啐了一口,将她推了一個趄趔,他走到沙發一屁股
便坐到吳智勇和淑賢中間。“你對得起潘陽嗎?對得起小婉嗎?對得起這個家嗎?”
他的喉頭發出嗚咽咆哮的聲音來,好像一頭受了重傷的野獸,在發着悲憤的吼聲
一般。

“爸,你别這樣,我錯了。”淑賢雙手掩起面。老潘湊近她的耳根:“你說,
我家那地兒虧你了,是我待你不好還是潘陽待你不好,潘陽每當在家,那回讓你
下廚房熏過油煙、他一大男兒的,幫你涼曬衣物,手裏拿着你的乳罩褲衩兒往衣
加上挂;我都罵他多少回了,媳婦是娶來用的,不是娶來供着看的。”淑賢咬着
嘴唇,先是默無聲息地流淚,後就嗚嗚哭出了聲。老潘也不去理睬她,徑自點了
根香煙猛抽起來,錦紅心底機靈着,暗暗扯了吳智勇退到了門口中,見秃頭廣還
愣在那兒,又朝他招招手,三人悄無聲息地遛走。

“什麽時候的事,多久了?”老潘這下再也耐不住了,他一手扳起了淑賢的
下巴,一手便戳到了她眉心上:“就是去年才私底來往。”淑賢往後閃了一下,
嘴唇哆嗦起來,“也就沒幾次。”老潘暗暗地歎息:“你愛他嗎?”“沒有沒有,
爸,隻是玩着的。”淑賢搖着手說:“爸,這事你千萬别告訴潘陽。”老潘見她
一臉梨花帶露楚楚動人的模樣,光滑的肩膀像奶油似的,裏面的肩骨感覺起來像
馬的骨頭一樣,纖細而美麗。胸前大敞着的領口中,那兒的肉晃動着。

老潘一把摟住她的肩頭說:“好了,知道錯了就好。”淑賢一怔,俯在老潘
肩頭上抽泣道:“爸,請你們原諒我吧。”便放聲哭了起來,哭了好一會兒,才
擡起頭,用手背揩去臉上的淚,做出僵硬的笑臉說:“爸,我再也不敢了。”
“好了,我走了,老署不知怎麽着緊。”老潘起身拍打着屁股,便把門一摔開,
見錦紅幾個還趴在門外偷聽着,他頭也不回徑自走着,錦紅追在後面叫了幾聲她
也沒有答理。

回到了自己的包廂,裏面已混亂得十分熱鬧,老署左擁右抱跟倆姑娘像扭股
糖兒似的粘在了一起搖來晃去。“老潘,你跑那風流快活了,難不成這兒就沒女
人嗎。”老署笑着問,見老潘黑虎着臉,忙把身邊的女的推開,一臉焦灼地:
“什麽事?”“沒!錦紅那騷貨。”老潘說,老署像是明白過來:“你别老想着
她,錦紅不是我們的貨。”正說着錦紅卻敲門進來,她伸出手來和老署重重握了
一下,便搖到了老潘那邊,在他身旁坐下,對他悄悄說道:“潘叔,還生氣哪?”
老潘仍陰沉着臉不理睬,錦紅笑盈盈的,一屁股便坐到了他兩隻大腿中間,使勁
的磨了兩下,一隻手勾到他脖子上。她說:“都是逢場生戲,你别當真,再說,
吳所長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可别撕破了臉皮大家讨個沒趣。”說着她另一隻手暗
伸下去在老潘的大腿上狠命一捏,捏得老潘尖叫了起來。老潘的兩隻手便不規矩
的在她的大腿上摸弄,錦紅霍然跳起身來,推開他笑道:“老闆說了,你們這間
免單了。
2019-12-14 07: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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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下)

回到家裏的老潘看上
去滿臉的春風,跟神情肅然一臉憔悴的淑賢形成鮮明的對照。潘陽在飯桌上撥弄
着手機,“爸,這麽晚了,去那了?”他頭也沒擡問。

“街上抓了個賊,看熱鬧。”老潘幸災樂禍地說,眼角瞟了一下淑賢,她的
臉頓時紅了,她那雙大大的,深坑下去的眼睛,一雙烏亮的眸子裏,卻一徑閃爍
得象兩隻受了驚的小鹿一般,東躲西藏,充滿了彷徨疑懼。

“你也樂得多管閑事,都等你多久了,我餓得胸貼後背了。”潘陽說着關了
手機,老潘也不開聲,單等着淑賢端菜出來,他才慢悠悠地說:“要說本事,做
賊的人個個都是狀元才,但俗話說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濕鞋的,萬事都有個庇漏。”
“爸,你說什麽,好好吃飯。”潘陽顯然很飯,正狼吞虎咽地大口扒飯,老潘嘿
嘿笑着,淑賢的眉頭緊鎖,一雙大眼睛象兩團黑火般燃燒了起來,好象心中一腔
怨毒都點着了似的。“下午遇見了智勇,很狼狽的樣子。”老潘說完大笑着。

淑賢驚得一臉煞白,那雙大眼睛,望着老潘,好象要跳了出來似的。老潘還
在添火加油:“本來看着很厚道實在的一個人,也學着上歌舞廳帶女人了。”
“爸,智勇可沒招惹你,你又編排他的不是了。”潘陽吃飽了,雙顴微微地泛起
酒足飯飽的酡色,老潘的嘴角漾着一抹怅然的微笑,眼角的皺紋都浮現了起來。

潘陽離開座位,他牽着小婉的手出去散步了,飯桌上就剩下淑賢跟老潘,淑
賢這才開口:“爸,求你了,我都知錯了,你就别老是拿這事說道。”老潘搔了
一搔他那灰白的發鬓,突然歪起脖子,一臉歹意地觑着她笑道:“我又沒說什麽,
你怎就緊張成那樣了。”淑賢鼓着嘴,一把抓起那條抹布,團成一團,返身便走,
像是賭氣的樣子。然而她出去不到半分鍾,又過來了,手裏還是那條抹布,隻是
濕過了水,她在飯桌的一角抹着,到了老潘跟前停住了,單待他把飯吃完。老潘
卻沒吃飽了的意思,一雙筷子漫不經心地挑剔着碟子裏的剩菜殘肉。

“這智勇打小我就看出他不老實,讀書那會老是到食堂裏偷饅頭偷白糖。”
老潘用筷子指點着碟子說,淑賢一張臉頓時鮮紅起來,一雙飛挑的眼睛,眼皮也
泛了桃花。“那家夥,長大了也好不到那裏去,别看他是所長了,吃喝嫖賭那件
少得了他。”老潘還在說,淑賢輕聲地問:“爸,你吃好了嗎?我等着收拾飯桌。”
“不耐煩了?怕我說你了?”老潘急了:“我的眼裏是滲不進沙子的,像這種辱
沒家門的事,換做以前,女的是要浸豬籠騎木馬,巡鄉遊街的。”淑賢一對眼眶
卻漸漸的紅了起來。老潘看見她滿面充滿着憐憫的神态,才緩下口氣:“現在是
現代社會,人人都吃得飽穿得好,飽暖流思淫欲,這種事見多不多了。可你是什
麽人?什麽身份?跟錦紅秃頭廣紮堆玩到一起,你不嫌羞恥我還嫌丢臉。”“爸,
我向你保證,今後不會的了。”淑賢像竄了禍的孩子似地說,老潘這才将跟前的
碗筷一推,起身回自己到客廳看電視。從他坐着的位置能見到淑賢在廚房洗碗的
背影,淑賢穿着家常的棉衣衫,一款輕薄的帶點的短衫長褲。

老潘望着她薄薄的褲子裹着的渾圓高蹶的屁股,感覺到玉珠的壯陽藥酒在體
内迅速活躍,充滿熱血。他努力回憶着下午他竄進KTV 包廂時的情景。的确,淑
賢就趴在智勇身上的,他們在親熱的吻着,而且智勇的手插進了淑賢的裙子裏,
還有,淑賢的裙子的拉鏈敞開着。

一下就使老潘無法自制,他的肉棒在褲裏漲得厲害,他稍微挪動了位置,這
能見到淑賢的一個側臉,真的蠻好看。雪白的面腮,水蔥似的鼻子,蓬松松一绺
溜黑的發腳子卻剛好滑在耳根上,襯得那隻耳墜子閃得白玉一般;老潘無恥而自
我陶醉的意淫着。

淑賢收拾完了,她款款步出客廳,見老潘正看着電視,就在他跟前恭敬地問
道:“爸,我幫你沏茶?”老潘沉着臉從喉底裏嗯了一聲。淑賢不敢怠慢動手煮
水拿茶罐,以前在老潘眼中,淑賢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女人;可今天讓他知道了她
背着兒子偷情,現在有了把柄在自己手裏,膽子自然大起來了,臉對着她也敢拿
出一點姿态出來。

淑賢把沏好了的茶放到了老潘跟前,又問他:“爸,沒别的事我就回屋了。”
“走吧。”老潘把手一揮,待她轉過身去,眼裏冒火毫不掩飾地用欣賞和情欲亢
然的目光打量着她。現在老潘心目中那個端莊賢惠、溫文爾雅的兒媳像蒸發了一
樣,在他的眼裏,淑賢越來越有風情了,那嬌巧的身段、細細的腰肢,一步一扭
的渾圓的屁股都招惹着人眼裏噴火。

她那張雪白的豐滿的臉,一小撮嘴巴,嘴角翹翹的,在他眼裏卻是滿臉的淫
蕩,看起來,好象是一個總招蜂引蝶蕩人魂魄的妩媚少婦。淑賢前腳剛一走,潘
陽領着女兒一路嚷嚷也回來了,跟老潘打了個招呼,見他正對着搖晃的風扇。

“爸,要不,你搬到樓上潘剛的屋裏,晚上開個空調舒服些。”潘陽說,見
老潘沒反對,再說:“那我讓淑賢替你收拾一下,你搬上去。”說完,領着女兒
便也上樓。婉兒還想再玩一會,讓潘陽斥責着。

當年老潘建這屋子,特意請了黃村的的徐半仙看風水,在徐半仙的指點下,
選擇定了這凹字型的格局,東西兩邊的建成了三層中間卻隻有兩層。灞街的人議
論說通常用隻是中間高兩邊低的,那有他這般兩頭高中間低的。“金無寶不是兩
頭高中間低嗎?”老潘一臉玄機,也不知是他在狡辯還真的是徐半仙的意思。

潘陽剛一上樓,便見淑賢鬼鬼祟祟腦地朝下面探頭,他一臉茫然地問:“看
什麽?”“你爸沒跟你說什麽吧?”淑賢反問道,潘陽問:“什麽事?”“沒事。”
淑賢好像舒了一口氣,潘陽再說:“你替他收拾潘剛的屋,讓他搬上來住。”淑
賢口裏應着,領着婉兒進了房間,潘陽也潦草地沖了涼,換過幹淨的睡衣褲一頭
紮進書房。不知過去多久,淑賢是了書房,她掀開了窗簾打開了窗,埋怨着道:
“别抽那麽多煙,也不曉得自己倒杯茶。”說着,從外間泡了一杯茶進來。

潘陽見她一頭長發披散着,身上隻着一款輕薄透明的睡裙,他能夠看出她睡
裙内赤裸的身子輪廊,她裏面大慨什麽也沒穿,有種奇妙的韻味。她把茶杯放到
書桌邊上,并沒有離開,潘陽擡起頭突然想起:“你晚上不是有同事的聚會嗎?”
“沒意思,我應付一下就回家。”淑賢淡淡地道。随後又說:“幸好我先離開了,
要不,婉兒就沒人接了。”“不是讓爸接嗎?”潘陽摘下眼鏡,淑賢說:“大慨
是忘了吧。”“真是的,這麽大的人了,還老是不着調,你說,吃飯時說了那麽
多不着邊際的話,大慨是老昏了頭了。”“他是長輩,我們遷就他吧。”淑賢體
貼地說,潘陽惱火地說:“我不就是看在他是長輩的份上,你說他幹的那些混蛋
的事,我不是總遷就他嗎?”淑賢終于打探到了老潘沒把下午的事說給兒子,這
時,她懸着的一顆心落定了,她繞到了潘陽椅子後面,雙臂按捏着潘陽的肩膀:
“老公,早點上床,别累着了。”“就好,你先睡吧。”潘陽剛說着,淑賢的手
使勁搖撼着他的肩膀:“睡吧!”潘陽拗不過她,乖乖地跟着她回到了卧室。他
先在大床旁邊的小床看女兒,婉兒睡得正香,淑賢忙說:“你别搗亂,把她弄醒
了。”潘陽剛躺到床上,淑賢一個嬌軟的身子就像藤纏樹一樣緊貼着,他聞到了
一股濃郁的香水味,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看來今晚是免不了的。這時,淑賢的
手已伸進他的内褲,在他的肉棒上揣摸,她的氣息有些粗重,也是欲火焚燒着的。

“老婆,我真的累了,要不,明天早上吧?”潘陽說,淑賢拿眼一瞪:“别
推诿,你乖乖地躺着,我來吧。”她将一隻手滑到她和他的身體之間,随即便脫
除了他的内褲,然後從他身上滑下,跪在他的大腿之間。她俯下身子,抓住他的
肉棒,放入自己的口裏吸吮着,使它變得更硬了。

淑賢兩瓣飽滿的嘴唇慢慢地撫摸着他的龜頭,潘陽惬意地閉住雙眼,微微發
出幾聲輕哼。如同受到了鼓舞一樣,她将整個根肉棒吞入口中,再用舌頭舔了幾
下粗壯肉柱,再緩慢地從嘴中吐出。她知道,他會忍受一會兒她口舌這令人快樂
的折磨,但是他不會讓她吸吮他到達高潮。

他有些把持不住,在她嘴裏的肉棒變得越是粗壯,終于,他騰起身來将她抱
起撲倒到了床上,飛快地脫除她的内褲扔到身後,迫不及待地刺入她已經潤濕了
的陰道裏。淑賢的嘴唇微啓啊了一聲,将屁股向上抛起,讓他能更深地進入她的
身子。

潘陽的肉棒一插到底,他猛地抽送起來。淑賢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
抓的,試圖刺激他展現出更加猛烈的激情。潘陽已是氣喘籲籲,他漸漸地緩慢了
抽送的節奏,而淑賢卻肚腹湊起,扭擺着屁股渴望地呻吟着,她試圖用吟叫和有
力的臀部的挺動來繼續刺激他。

但是潘陽始終是,而且确确實實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他繼續溫柔地同她作
愛,彷佛她裸露的脊背在他心中喚起的激情使他感到窘迫。因爲情欲勃發,淑賢
渾身都在發熱發燙,裏面似有一團火在燃燒,快要爆炸了。她潤濕的肉唇頂端那
粒尖挺的肉蒂探出了個頭,像是一朵嬌嫩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動着。

這時的潘陽已經氣喘籲籲了,他抽送着的每一次都在漸漸地緩慢落來,而淑
賢迎接他的每一次插入卻是急切。她的腰拼命地扭動,屁股高高抛起,随着每一
記響亮的、有力的啪啪,更加刺激他自己緊張的肉棒。眼看就快要攀上極樂的頂
峰了,可就在這時,潘陽卻一瀉如注。

最新找回突然的粗大讓淑賢情不自禁地尖叫起來,接着,肉棒就在她的裏面
跳動着,一顆懸到喉嚨的心終于墜落下來。淑賢悠怨地睜開了眼睛,潘陽如逢大
病般一陣粗喘,接着就大她的身上滾落下來,那根軟綿綿的肉棒捎帶出一股精液,
由着滴在淑賢的屁股溝。

他們一起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敞開着的窗戶微風習習,姣好的月光如水一般
漫射在床上,感到懶洋洋的。潘陽顯然很滿足,他躺在那裏,用手臂摟着淑賢,
一隻手撫摸着她的乳房。但淑賢并不舒服,她仍不滿足。她還需要更多的刺激更
加狂熱沖擊。

連日來風和日麗,蘊藏在她體内的一股欲望如一股激流時時沖蕩着,她雪白
豐腴手的身子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個諷刺。在這以前,淑賢對男女情欲沒有什麽
要求,每次跟潘陽做愛都是草草了事,她以爲男人就是這麽回事。

跟吳智勇好上之後,淑賢才知道男歡女愛竟是這麽有趣而且會令人發瘋着迷
的一回事,當第一次偷情智勇将她折騰得欲仙欲死渾身舒坦的時候,她才明白天
外有天男人跟男人确實不一樣。從那以後她的心裏充滿了許多無恥的欲念,那欲
念卑鄙得叫她膽戰心驚。她不知道這些欲念來自他身體的哪一部分,從此她沉溺
于他而不能自撥,智勇一個電話過來她迫不及待似的就跟他相聚。

這天跟吳智勇是早就約好了的,他早就通過秃頭廣在酒店定好了房間。淑女
賢是下午第一節課之後才能離開學校,上課時她就心不在焉,她在扳書的時候就
走神了,把歡快一詞寫成了歡情,學生們便笑了,同學們一笑淑賢立即就有所警
覺,側過頭問課代表:“笑什麽?”課代表說:“沒什麽。”淑賢很嚴肅地告誡
大家:“沒什麽還笑什麽?”學生們隻好止住,繃在臉上。但繃不住,又笑。淑
賢回過頭,一回頭臉色就青掉了。她把黑闆上的字擦掉,大聲宣布自學。然後,
就抱着一本書在教室後面發愣。好不容易等到了下課的呤聲,淑賢立即離開了教
室。

吳智勇很早就到了逍遙城,他想洗個澡再好好眯上一會,養精蓄銳再跟淑賢
歡娛一番。剛到門口就遇見了秃頭廣,硬是讓秃頭廣硬是拽着到KTV 喝酒。吳智
勇是酒色之徒,酒跟女人一樣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兩樣,他隻好給淑賢發了信
息。

淑賢趕到貴賓廂的時候,他們已喝得臉紅耳赤,還有錦紅,淑賢知道是秃頭
廣剛剛姘上的女人,她放浪形骸地跟着倆個男人調情浪笑。進門的那一瞬間,淑
賢真想摔門而出,她是不習慣于這種場合這些人。智勇緊摟着她,并在她的耳邊
說:“既然來了,就随意一些。”錦紅更是使出渾身的本領,對淑賢又是勸又是
誇,硬生生地将她留了下來,并跟着他們喝酒唱歌。淑賢一直不習慣貴賓廂裏的
燈光,像在暗房洗照片似的。但慢慢也習慣了,看着錦紅裸露出的整條大腿在紅
色燈光的照耀下有點不真切,毛茸茸的樣子。吊燈的轉動光束打在她的皮肉上,
整個人弄得斑斑點點,如大動春情的金錢豹。

再到後來,錦紅已跟秃頭廣纏到一起,她整個人坐到了秃頭廣的大腿上,秃
頭廣的雙手在她身上肆意地摸弄。似乎受到了他們的感染,智勇也把淑賢摟過去,
說了幾句很疼人的話。他們貼在一起相互撫摸了。皮肉都被燈光照得紅紅的。

淑賢跟着喝了一點酒,在智勇一陣狂烈的親吻中,她也開始有點動情了,她
的乳房沉甸甸地奶頭尖挺起來了,而身上卻熱血奔騰。智勇把她的裙子拉開時,
她本來還想制止住他,當他的手捂到了她兩腿中間時,她不禁張開了雙腿,任由
他在她隆起的那一處撫摸不止。

誰也不曾想老潘在這個時候尾随着錦紅進來了,老潘的出現令淑賢大驚人失
色,她差點就就叫出聲來。接着便是一片紛亂,好像吵得厲害,有一種難以言傳
的驚恐與慌亂。老潘抓住什麽砸什麽,他的嘴裏一陣又一陣發出含混不清的怒罵
聲。

淑賢裙子的一隻拉鏈還沒有扣好,随着她逃避的動作不時漏出許多身體部位。
待他們幾乎将老潘架了出去後,淑賢大口喘着粗氣,額上布滿了汗珠,胸口劇烈
地一起一伏。這一陣突而其來的驚恐耗盡了淑賢的力氣,她倒在了沙發上,回顧
一片茫然。淚水湧上了她的臉,她雙手捂住兩頰,傷心無助地啜泣。

後來,智勇進來了,他摟着淑賢勸慰着,淑賢賭氣地把他推開,像這樣的醜
事讓潘陽和女兒知道了天也會塌下來的。智勇還想再繼續,他勸說淑賢到房間裏
去,好平靜一個心情。淑賢的樣子松散無力,她拒絕了他的要求,見淑賢的眉梢
的毛尖上卻透出一股寒氣。智勇也隻好算了。

4.似乎平靜地過去了兩三天,老潘也從樓下陰濕沉悶的房間搬上樓,這樓上
潘剛的樓房盡管沒人居住,但老潘還是一直維持着原有的擺設,一年到頭潘剛隻
在春節和鄉間的廟會兩個時間回來,住着的時間也無多,老潘還是選擇了三樓空
置的那間。

人就是這麽賤,見不得好的。老潘一住上帶空調明亮的房子,一下就回不到
樓下了,他後悔原來放着好好的樓上房間,他就不知道享受。而且在樓上,他每
天都能見到對面淑賢一家子的舉動,連潘陽放個響屁,他也能聽得到。

接下來的日子老潘顯得特别的寬厚,既對潘陽隻字不提,也不責怪淑賢,不
過,他這樣的容忍和寬待自然有他自己的小算盤。可沒想到,淑賢竟像沒事人似
的,再不提那天在逍遙城的事了,在老潘面前更無絲毫的愧意。

這讓老潘有些的惱火,他暗地觀察,這淑賢近來也懶散多了,别說打扮沒有
心情,就連做事說話也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來。就好像一跤跌進了爛泥坑,再也
爬不起來了一樣。她在老潘面前實在振作不起來,由于有把柄在老潘手裏,淑賢
對他更是低眉順眼,話也不敢高聲說。

夜裏裏沒有風,一簇一簇月光泛着白光,咕咕湧湧如波浪一般從高處而來,
蟋蟀、蜘了,開始在露水初潮中鳴叫。如果是不經意,這些蟲鳴是聽不到的,聽
到的隻是灞街那裏燒烤攤電扇轟轟嗡嗡,以及喝多了的人大聲暗啞的嚎叫。

但是,老潘聽到的是昆蟲在叫,叫得細而碎,繁而密,在心裏,在骨裏,周
天響徹。老潘随手撈了件衫出了房屋,對面的天台攔杆黑疙瘩似的坐着一個人。
老潘問:“誰?”黑疙瘩沒有從攔杆上跳下來,隻是說:“爸,這麽晚了,還不
睡?”潘陽的臉上有許多月光,月光氤氲在他的臉上,使他的面龐白中透青,如
剝了皮的蔥根。老潘掏出了煙點上:“你這是在幹什麽?”潘陽歎了口氣:“睡
不着。”“工作有壓力了?”老潘跟他挨近了,并肩在一起。“沒有,爸,我大
小也是個科長了,隻有我給别人壓力的。”潘陽說着,拿過了老潘身邊的香煙,
抽出一支來吸,一直把一支煙吸完了,沒有說話。老潘問:“最近沒錢了?”潘
陽搖搖頭,老潘再問:“孩子淘氣了?”潘陽又是搖搖頭。

“和淑賢怄氣了?”老潘問道,潘陽哼了一下,是笑不是笑是恨也不是恨,
老潘聲音放大了:“我是你爸,什麽難堪事給爸說,不丢人的。”見潘陽還是不
言不語,老潘怒道:“你記得,小時候,在學校讓人打了,你哭抹着眼淚找了你
爸,讀大學那陣,選學生會主席選不上,你歎着氣跟爸說了,怎現在就不說了?”
潘陽耷拉着腦袋,無精打采地說:“爸,我真的難以開口。”老潘細細地打量着
兒子,一張蒼白的臉瘦得剩下三個指頭寬,戴着黑邊眼鏡,眼睛在鏡片後面也看
不出個所以然來,眉目五官倒是精緻,筆挺的鼻梁倒是屹然:“我是你爸,再難
說出口的話,也可以跟你爸說啊。”“淑賢她,怎麽也不滿足。”潘陽終于猶豫
地說,老潘一聽裏頭蹿火,臉面上卻是加倍沉着了。“她嫌棄什麽?你是短了她
吃的還是缺了她穿的?”“不是!是那方面。”潘陽吱吱唔唔,老潘追問:“那
方面?”“男女那方面,夫妻那方面。”潘陽終于鼓起勇氣說:“爸,她是不是
有病,老是要不夠,現在我都怕了,怕上床,怕回家,怕臉對着她。”老潘明白
了,心頭剛才的那股怒火也消沉了很多,他問道:“潘陽,你們一周有幾次?”
“自從有了女兒後,我們就約好,每個周末過一次,可最近不知怎的了,她幾乎
每個晚上都想要,而且每次都要我做得很久,說真的,我有點力不從心。”潘陽
臉上就現出黯敗的微笑,眉梢眼梢往下挂,整個的臉拉雜下垂像拖把上的破布條。

老潘這才仔細地打量着兒子,潘陽的身子象根竹篙,裹着一件黑色套頭衫,
晃蕩晃蕩,頸脖扯得長長的。“兒子,你真該好好休息一段。”老潘說:“這女
的到了這年齡,心就野了人就瘋了,你沒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想當初,我這
歲數。”說到這老潘頓住了,但他的臉上浮上了濃重的緬懷,這樣的緬懷讓人心
酸。

“你這歲數,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經常半夜才回家,那時候,跟我媽老是吵
鬧。”潘陽說,老潘邪笑道:“這一點你就不像我。”接下來的沉默讓老潘茂盛
的内心活動拉長了,收不回來。

“爸,不再說了,我回屋睡覺。”潘陽說,老潘吩咐道:“别再跟淑賢怄氣
了,你别讓她這麽閑着,多弄事讓她做,累了,她也就沒那麽多花花心眼。”望
着潘陽瘦長的身影,老潘想那媳婦這時不定光裸着身子在等着他。這個念頭稍縱
即逝,不可告人,又幸福又凄惶。

夜裏老潘似乎睡得不錯,一早上起來神清氣
爽。他沒有在屋裏洗漱間洗臉,卻跑到陽台上的洗手台漱口,不一會,淑賢也從
對面房間裏出來,她提着裝滿濕衣服的籃子,超短的裙子,露出一雙青白的小腿
來,一頭烏黑的長發紮成一刷大馬尾,拖在身後。

“爸,你早。”淑賢跟老潘打招呼,她的身子極其嬌媚斜站着,仿佛無法承
受衣籃之重,它的腰肢綿軟地晃動,晨曦照耀出她眼風中的失神與唇部的焦慮春
情。老潘一邊呵呵地應着一邊擺弄着他的茶具,躺椅跟他的小茶幾都跟着他搬上
樓來,他泡水沏茶,嘴裏哼着小調:“早晨茶,比得過娘子伴過夜。”潘家的二
樓屋頂凹低的地方,老潘别出心裁地砌了個花壇,又不知從那裏弄了幾塊假山石,
布置得滿有情調的。他偷眼朝花壇那邊,夏日裏的清晨淑賢身上輕薄的紡紗白衫,
映襯出裏面内褲的色彩鮮豔,老潘感到一種不可抑制的沖動。

迎着晨光淑賢将洗過了的衣服放到花壇的石籬上,白紗短裙通透無遮幾近赤
裸,她彎腰所胯把濕衣服往晾衣架上懸挂,拿了一條毛巾被子,起身、展臂、一
甩手,被子呼啦一下像大鵬展翅一般就貼附到了晾衣架上。

老潘不知原來樓上陽台竟有這般绮麗的風景,真的後悔不知早些搬上來。她
一面往那晾衣架挂着衣物一面一個人忘情的哼着時下流行的一首歌;忙碌中她會
突然揚起面,皺着眉頭,放聲唱了起來。老潘發現自己情不自禁,老是偷眼張望
背對着他的淑賢白紗裙子裏火紅内褲。

淑賢就在旁邊跟他說話,那雙擱在晾衣架纖嫩的白手,仿佛一直在他跟前飄
動,攆都攆不走。老潘知道自己不能專心緻志地,他的耳朵不知不覺地豎了起來,
捕促着淑賢發出的任何一點消息。淑賢翻來覆去的每一個姿勢,撩撥得他心猿意
馬方寸全亂。

直到淑賢把衣服都晾完了,老潘似乎才松了口氣,他的神經和身體一直都緊
繃着。淑賢轉過身,就在花壇前面擺弄那些花草,拿了根塑膠水管一陣猛灑,說
:“這花卉,幾天沒澆灌了就快枯萎的。”“這日頭猛的,是得勤點澆水。”老
潘說,眼光從末在她身上離開過,淑賢這時才意識到他那雙眼睛如火一般在她幾
乎赤裸的身上焚燒,她的臉不禁一陣漲紅,馬上回到房間裏。

潘陽剛起床,在洗漱間裏洗過了臉,他歪歪斜斜地依在門框上,一手叉腰,
一手撐着另一條門框,顯得松散懈怠。經過一夜的睡眠,潘陽的肉棒堅硬了起來,
在寬松的四角内褲裏耀武揚威。淑賢的眼角一掃,頓時心口一熱。

經過潘陽身邊時,她故意地将豐腴的屁股朝他的胯間一碰,潘陽咽下一口唾
沫,一臉的饞相讓淑賢覺得真實可近,她跟着他,也咽下一大口,然後,媚眼如
絲地對着他,她的這種眼神交替蘊藏了昨夜裏諸種精微的細節。

他攔住了她站在那裏,一雙有力的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臀部上,雖然默默無語,
但親怩的動作一下就把昨夜的不快抵消了。淑賢在他懷裏扭動,他把鼻子伸到她
的頸子裏。“我渾身是汗,髒死了。”淑賢躲避着,他使勁地親吻她的頸項、她
的嘴唇、她的頸前、她的乳房。“這是女性的氣味。”“别這樣,小婉就快醒來。”
淑賢嘴裏說着,手卻在他的褲裆裏撫弄着,甚至握住了堅硬的肉棒。她感覺到它
在他的褲子裏面膨脹、變硬、發熱,也感覺到他的歡樂。但是,當她要鑽進他的
褲子裏,用力向下拉的時候,他親了她一下,止住了她,并且趁她不備,跪倒在
她的面前,把自己的臉緊壓在她的兩腿中間。

“你爸就在外面。”淑賢喋喋不休地說,潘陽像個調皮的中學生那樣得意地
咧開嘴笑了笑。雙手粗野地在她大腿之間滑動,使勁地把大腿扳開,迫使她的雙
腳張開,而他用一根手指鑽進了她的内褲裏,撫弄着她的陰毛,淑賢開始輕輕地
呻吟。

潘陽這時将她的内褲脫掉,他的臉被緊緊地壓在淑賢的肉唇上,舌頭在她皺
褶的唇間搜尋,最後頂端那兒找到了凸出來的肉蒂。他聞到了從那兒散發出來她
性感的芳香,那是她自己的淫液和汗水混合的氣味。而淑賢也知道,這種氣味正
在刺激他,使他狂熱。

潘陽将她壓在洗漱台上,淑賢的臉朝着鏡子上趴下,她對着潘陽蹶高了屁股,
一條腰軟塌塌地像一座彎曲的橋。潘陽聳起向上的肉棒,很是輕易就插進了她濕
潤的陰道,她張開嘴想要大聲呼喊,但是喊不出聲來。肉棒在她溫濕的陰道裏快
速度地抽動,他的熱切的動作,令淑賢的屁股不停地扭動着。

窗外沙沙地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淑賢兩條腿之間陰道像是一條沸騰着情欲
的河流,又熱,又濕,潘陽的肉棒以它自己頻繁緊密的節奏抽動。淑賢的臉幾乎
貼到了大理石的台面,這種不舒服隻是更加刺激她的情欲。肉棒堅硬抽插在她裏
面時,她氣喘着,拼命想抓住什麽東西,光滑的台面什麽也沒有,最後她隻好緊
抓住了锃亮的水龍喉。

淑賢離開了後,老潘就在椅子上躺了片刻,一陣焦躁的欲火在體内流蕩,他
坐不住了,便起身四處巡察,當他走近潘陽那樓台的時,突然聽見從洗漱間的氣
窗傳出了極奇怪的鼻息聲。這個在床上床下爬滾多年的老頭從這陣鼻息裏敏銳地
發現了情況。

從花壇的石蓠上去,剛好夠得到氣窗,氣窗是鑲着鋼紗網的,老潘踮起腳尖
從氣窗朝裏面窺視,裏面一幅足以讓人喘不過來氣的香豔圖像。淑賢渾身赤裸地
趴在洗臉台上,她的内褲被扒落下來,纏在她的足踝上,兩隻腳叉開着。

令老潘張口結舌的是淑賢的肉體,她的皮膚雪白細滑,全身幾乎沒有一塊瑕
疵。些時,她來回轉動着身體,不住地輕歎着。兩顆奪人魂魄的乳房搖晃滾動着,
老潘覺得一股熱流穿過周身的血管,像是被野換火灼燒着。

眼看着淑賢情欲的高潮就來到了。裏面一陣陣的抽搐足以使潘陽将珍珠般的
精液一次又一次地射入她的陰道。肉棒突然間的膨大伴着急速的沖刺,令淑賢血
往外湧,她感到自己像充足了氣一樣膨脹開,隐隐約約意識到自己就要失去控制。

一切都來得太快了,但還是令淑賢感到滿意。潘陽稍微往後退了一下,整個
人倚在雪白的牆磚上大口地喘着氣。一股奶白的精淮從她兩股間流洩而出,他感
到興奮不已。老潘急忙離開了花壇石籬,這陣偷窺讓他發顫,讓他渾身發熱,欲
望的熱流在他體内彌漫着、洶湧着。他的肉棒也膨脹起來,龜頭直豎,極其敏感。
他感到頭暈目眩。

一直到了在早餐的飯桌上,老潘的心還恍恍惚惚不能自主,他下樓時一改往
日在家随便的穿着,已換過了一條長褲,這是爲了掩蓋他豎起的肉棒。以緻淑賢
以爲他是要出門,她說:“爸,你稍等一會,早飯馬上就好。”“我不急。”老
潘說,她看上去很有精神,很開心,容光煥發,眼裏閃爍着興奮的光芒,老潘想
好久沒看到她這樣了。小婉吵嚷着要吃雞蛋,淑賢對潘陽說:“你去炒一個。”
她已換過了衣服,一款帶花點的真絲襯衫和黑色的修身裙子。潘陽老大不願意地
:“你換了衣服怕油煙熏了,我不是也換過衣服的。”“你是男的。”淑賢笑靥
如花,幸福地瞟一眼老潘。其實他們的舉手投足談笑裏夾雜了恩愛的調侃與遊戲
的雙重性質,老潘隻好說:“我來吧。”而小婉随聲附和地說:“我就喜歡爺爺
的炒雞蛋。”老潘進了廚房,生火、敲雞蛋、顫鍋抖勺,一會端出來一碟金黃的
炒雞蛋,見淑賢笑着用胳膊肘捂住嘴,在胳膊肘裏不知說什麽,潘陽則樂得咧開
了嘴。老潘想應該給淑賢敲敲警鍾,别以爲平靜了三五天她出軌對不起潘陽的事
就能讓他忘了。

老潘想得把火燒一燒,就當着潘陽的面在飯桌上以一副長輩的口吻對淑賢說
:“你再幫我找吳智勇,上次處罰我的款能不能要回來。”老潘終于抹角拐彎把
話頭提出來,唬得淑賢小臉煞白。

“爸,你怎又提這事了。”她狠狠地戳了老潘一眼,小聲地說:“這事也得潘陽去說。”

“我聽錦紅說,她跟吳智勇關系好了,她的罰款也退回來了。”老潘理直氣壯地說。

“有這等事,那我問問看。”潘陽說着就到外面打電話,淑賢滿臉愧紅,她
說:“爸,勞駕别再提這件事了,萬一潘陽仔細琢磨出來,那可怎麽是好。”老
潘的目的達到了,其實錢不錢地并不那麽重要,他大膽地對着淑賢:“我也這麽
想的。”淑賢終于明白了老潘的脅迫,她氣得滿臉漲紅,剛想說什麽,見潘陽打
過電話回來,便忍住了。潘陽對老潘說:“我跟智勇打了電話,那有這種事,他
說别聽錦紅胡說八道。”“我說呢,那有這種好事,錦紅那小妖精嘴裏就從沒好
話。”老潘自鳴得意地說,眼睛卻從沒離開淑賢,淑賢的眼裏像受驚的小鹿閃動
着。她一言不發,仿佛被一層茸茸的羽毛裹緊了,很輕,但是怎麽撣都撣不走,
怎麽吹都吹不散,就那麽無序,就那麽紛亂。

這真不是人過的日子淑賢羞怒已極、傷心已極,卻不敢弄出大動靜。她的神
經繃得緊緊就要斷了,她每時每刻關注着家裏的每一個人,警惕耳語,警惕弦外
之音,警惕諱莫如深的古怪表情。但所有的事都很正常,這種正常反到有點故意,
有點人爲了。

淑賢從一進家門就開始微笑了,她不想讓自己的臉色弄得太難看。不過沒有
由頭的微笑實在太累人,她反反複複地考慮了幾天,如何盡快擺脫眼前這令人懼
怕的困境。

又是一天的清晨,很遠的地方有雞鳴,聽不真切。附近的樹梢影影綽綽,有
點像夢。?老潘這個時候一準醒來,他一個人在房間裏,把床上亂堆着的被子草
草叠好,然後就在床沿上坐下了,發了一會呆。他習慣性地朝對面樓瞧了一眼,
屋裏的燈亮着,想必淑賢也起床了。

沒一會,淑賢就出來了,她的手裏拿了塊藍色的海綿墊子,那是她練瑜伽用
的。老潘走出屋子的時候大着聲咳嗽,好像宣告他就要出現了。“爸,你的茶具
我已洗幹淨了,水也爲你續上了。”淑賢對老潘說,沒停下她的動作。

她一隻腿高擱過頭頂,在做着拉伸的準備運動。穿着一套緊身的白色練功衫,
領口開得極低,尤其是背後,幾乎裸到了腰際。光裸着一雙大腿,中間那地方繃
得過緊,深深地勒進大腿根部。淑賢身上每一條最細小的曲線都沒放過。盡管緊
緻的練功衫沒有半點暴露,可每一點暗示都是再明确不過的了。那暗示比顯露更
能激起人的思想和欲念。

老潘想哼個曲子,卻沒出聲,他躺到了椅子上,擺弄着淑賢爲他準備好了的
茶具。淑賢将墊子鋪放在花壇跟前,她仰面躺在墊子上面,蜷起兩腿,再朝兩邊
使勁分開,直到膝蓋兩側各自觸到地面。她的乳房在練功衫裏高聳着,奶頭也被
勒得輪廓畢現。老潘口幹舌燥克制不了内心的騷亂了。

淑賢似乎她對老潘有一股無法抗拒的魅力,就在藍色的墊子中央,翻過來側
過去的展現她的身姿,尤其修長的腿,臀,胳膊。還有渾圓的臀,纖細的腰,光
滑的膀臂,兩個乳房更是高高聳着,山峰似的。老潘喘着粗氣,因爲極力抑止,
幾乎要窒息,肉棒在褲衩裏已硬繃繃了。

她的腳尖劃着空洞的半圓形,陽光耀眼地挂在腳尖,在空中甩出去半個光圈。
她過分突出,突出得已經變形了的臀部活動,她渾身沒有一塊贅肉,大腿上的肌
肉線條盡顯彈性和力度。她無休止地張壓,韌帶一張一弛,又輕松又快樂,汗珠
從她緞子般光滑的皮膚上滾落,珍珠似的。頭發全汗濕了,一绺一绺的粘在長而
粗壯的脖子上。

可以感覺到老潘的眼光一直遊離在她身體上,一會兒盯着她的胸脯,一會兒
又滑向她的大腿。她注意到他時不時也會警惕地四處巡察一番。這時,二樓的天
台上隻剩了她腳掌落地的“嘭嘭”聲,回聲是“空空”的寂寥,更顯得單調了。
與這寂靜的氣氛相反,心裏是熱鬧而緊張的。

淑賢近乎裸露地在墊子上不知疲倦做着瑜伽的動作,把她性感的芳香吹送到
早晨溫暖的空氣中。當她伸曲腿的時候,飽滿的一對乳房,便十分結實的波動一
遍。她偶爾一擡頭,突然發現老潘目光的襲擊,就定定地緊盯着她兩腿中間那處
隆起的地方,她情不自禁地一哆嗦,收縮起四肢,蜷成了一團,他的目光早已收
回。

練了一會,大慨是累了,當她躺在墊子上休息時,因對自己的滿意而氣喘時,
淑賢意識到,她的内心還有一種需要,一種不滿足的需要。這種意識使她充滿恐
懼,充滿一種奇怪的刺激,這種刺激是她以前從未經受過的。
2019-12-14 07: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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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水到渠成(上)

晚飯過後老潘總愛到堤下的文化廣場閑逛,像往常一樣坐在花圃前看着跳廣
場舞的那些紅男綠女,舞曲就響了,那些穿着緊俏舞衣的男女扭胯送臀伸胳臂踢
腿忙個不亦樂乎。老潘細尋了一會,不見玉珠,一曲終了,老潘走過去,那些男
女一片驚叫,嘻嘻哈哈說着什麽。打聽了才知道她跟老周出門旅遊去了,便覺得
索然無趣,轉到亭子那邊看人下棋。

今夜對弈的雙方是小學的白校長和賣豬肉的老洪,已到了殘局,白校長苦臉
埋思,一副禍從天降的愁苦模樣,而老洪拿起髒兮兮的不鏽鋼茶壺一邊喝着茶水,
一邊得意了。圍觀的人都在催白校長快點,白校長歪着脖子怒吼:“快快快,快
什麽,發廊裏的小姐才這麽催着的。”衆人一陣嗓堂大笑。

老潘上到了堤岸。堤上空蕩蕩的沒有人,堤下的江水,不靜如鏡倒映着那團
火球般的月亮,廣場繁華喧嚣,到了這裏,突然消歇,變得荒涼起來。老潘見對
着江那一面的堤坡上有人搭起了篷帳或遮有大的陽傘,裏面的燈已經亮起來,一
對一對男女進去了,買了座位就鑽進陽傘和樹叢去,送冷飲的隻管送去冷飲,别
的就不再有了眼睛和耳朵,坐在那一盞乍明還暗的燈下數點鈔票了。

老潘探頭探腦,數鈔票那人認得他:“老潘,進去參觀參觀?”老潘也就不
客氣地進去,裏面的篷子極小,面對着江斜坡上的樹林子,樹密得黑影幽幽,看
不見江水卻聽見水裏的青蛙喚,篷的左邊和右邊恰有兩株小樹遮掩,如丫鬟伺立,
裏邊是一張兩人坐的木椅。

就聽得近旁有人在嘻嘻不已,扭頭看去,透過樹葉,不遠處的一叢樹中也坐
了一男一女,女的正蹲在那裏,頭偎在男的腹下,嗚嘬有聲。老潘先不知是在幹
什麽,猛地醒悟,心慌氣喘,一顆心就要跳出來。再看仔細,那男的已将女的拽
起,女的撩起裙子雙腿一叉跨坐在男的腿上,沒一會便上竄下蹭咿嗬叫喚。

老潘看得有趣,以及一股惴惴然的興奮。縮在一角,摒息靜氣,從帳篷的窗
棂窺望出去。在昏紅的月光下,那對男女無休無止正歡蹦亂跳,那男又抱又摸,
後來便支撐不住,渾身一陣松軟蜷卧在裏面的椅子上。老潘怕被他們發覺了,忙
抽身悄悄退出。

那對男女就在老潘的腦子裏浮動着,他一個趿着拖鞋的從灞街踱進巷子,人
還老遠,吧嗒聲就響過來。有家開了門,端盆出來,霎地潑水,月光下一片碎亮,
且濃濃的腥味,了魚,髒水濺到老潘腳上,老潘遂大發了雷霆,訓斥倒水的女人
沒長眼珠。那女的好言陪笑忙對他道歉。

老潘嘴裏罵咧咧的,開了自家大門,全屋電燈都已熄滅。他摸黑到房裏,在
瞑暗中,卻突然看到對面淑賢收着晾曬了的衣服,也許因爲家裏沒人,淑賢隻着
乳罩内褲,近乎赤裸地在三樓平台的晾衣架前,她窄小的褲衩和奶罩正在微微地
閃着銀光。想那巴掌大的布塊裹着她兩腿間那隆起的一堆,老潘一時熱血騰騰,
他的頭感到一陣的昏眩,喉頭卻幹得在冒火。

淑賢好像全然不覺,忙碌着将衣物收了放到旁邊的攔杆上,她勻稱的肌肉,
雪白的四肢,青白的腰,纖細而結實,全身的線條都是一種優美的弧線,帶着一
點成熟女人的凹凸不平。老潘的肉棒倏地硬起,使得他的肌肉都不禁起了一陣均
勻的波動。他的胸口窩了一團燙得發瘋的欲火,返轉房中,他連衣裳也沒有脫,
汗黏黏地便倒卧床上去。

一個夜裏,老潘總是睡不着,他先是聽着屋外不斷地有響聲,是車駛過去鳴
着喇叭,是鄰近哪一家打麻将,牌洗得嘩啦嘩啦響,是有人從窗外走過,女的,
鐵釘的高跟踏着水泥路面?他突然從床上一下跳起來,好象中了魇一般,在房中
走來走去。他的腳步那般急切、沉重,好象鐵籠裏的困獸,在不停地打轉似的。

再躺到床上,又翻了個身,面朝這邊睡一會兒,又翻了個身面朝那邊睡一會
兒,這樣反反複複,折騰了半夜,才要迷迷糊糊睡着,天卻亮了。是一陣很輕微
的異響驚醒了他,睜開眼時就見淑賢背對着床,在房間的衣櫃前面折叠放着他的
衣服。

淑賢這日是穿了緊身牛仔褲的,将兩個屁股蛋兒繃得滾滾圓圓,一會兒仰身
一會兒俯身分别往衣櫃存放,上身卻是一領墨綠隐花的襯衫緊而不繃地裹了身子,
突出的胸位和臀部之連接處,細軟幾欲一握,老潘感到全身的血液倏地都沖進了
腦門裏一般,頭脹得發疼,太陽穴迸跳起來,耳朵一直嗡嗡發晌。

他的大褲衩裏一根肉棒如鐵塔一般聳立起來,撈了條毛巾被遮蔽上去,似乎
弄出了些動靜來,淑賢回過身,對他一笑道:“爸,你才醒。”她挺了豐腴的胸
膛,使兩個奶子在衣衫裏活活地躍動。老潘應了一聲,心裏騰地上了火,頓時惡
向膽邊生,覺得有碩大無比的翅膀從肋下呼呼生出,忽地鼓足了勇敢,一躍身。

“啊——”淑賢驚叫道,她的兩隻手拚命掙紮。老潘的雙手從她背後圍到她
前面,緊緊地箍住了她的身體。他的面頰抵住她的頸背。他的雙臂使盡了力氣,
箍得自己的膀子都發疼了。淑賢的一隻手肘猛撞到他的肋上,一陣劇痛,老潘松
開了手。

淑賢跳開了,轉過身,一臉驚惶,不停地在喘氣。半晌,當的一聲,她把衣
服擲到老潘腳跟前,抖着聲音,說道:“爸,你這個人,你想幹什麽——”老潘
倏乎間蜂螫一般地冷丁了。任老潘如今經見了萬千世事,那一時手腳無措,鼻尖
上都沁出汗來。

他氣餒地倒退坐到了床沿,雙手撐着床闆垂下腦袋,淑賢頭發挽着個髻兒,
一绺卻撲撒下來,幾次往上别也沒别住。淑賢的眉尖一挑,遂平靜了臉道:“潘
陽還沒走呢。”她說着便離開了房間。老潘紅着臉熱辣不散,潘陽還沒走,但潘
陽走了呢?一想到了這裏,老潘頓開茅塞,感覺到的一顆心跳到喉嚨了,噎了噎
卻并沒有吐出來。這時的他又恢複了自信。外面的太陽亮得晃眼,金黃色的陽光
已經燦燦地照着了半個房廊,天井樹上落下一隻翹尾的喜鵲在歡快地叫。

淑賢跟潘陽已牽着女兒出來歡聲笑語的,淑賢對他說:“爸,早飯就在桌上,
你自個吃了,把碗堆放到洗碗漕裏就行。”她笑容可掬的,臉上無半點的窘迫。

倒是老潘賊一樣的眼裏閃耀不定,心仍跳個不住。潘陽開小車送女兒上幼兒
園先行,淑賢推着摩托車,過遼子大門時稍爲吃力,她斜着身把屁股蹶得渾圓,
老潘過去在後面加了一把勁。她回過頭感激地一笑,又很狐地丢過來了一個笑眼。

老潘的心情這時愉悅了起來,盡管遺憾着自己的失敗。但淑賢卻沒爲他的輕
狂而扯破了臉,他拿着掃把把天井掃了一番。天井裏的海棠樹上葉稀了許多,一
片葉子紅得像喝醉了酒,在微風裏不停地搖着,似乎如扇動的蝶翅,終于葉柄搖
脫,左一下右一下斜滑着落下去,就軟軟地伏在地上了。

老潘自持淑賢已經入籠,要圓要偏今後就由自己拿捏,他如同獵人一般靜待
着時機。這天潘陽出差了,這次是去省城開會,臨行之前問老潘要不要給潘剛遞
些話,老潘想了想,跑到樓上取了兩鐵筒茶葉。潘陽笑着收了,臨行前卻把茶葉
放到自己房間。

老潘自己上菜市場,老潘上菜市場是大事,這說明老潘這大廚要親自下竈,
所到之處都有人問好并推薦自家的商品。賣海鮮的大嫂笑呵呵地問:“老潘,午
間待客?”“潘陽休息在家,給做頓好吃的。”老潘手捏着鮑魚說,賣肉的老洪
大着嗓門卻說:“不是潘陽上省城嗎?早上還見他提着行李箱等車。”“就算我
嘴饞,做給自己吃,好嗎!”老潘很是不快。

老潘回到家裏就動手忙活,把幾條大蝦去殼拍打做成蝦圓子,白鲳魚洗淨切
了些蔥姜蘿蔔絲蓋上待會清蒸,鮑魚淖水開刀再放到沙鍋裏文火煨着高湯,然後,
把一大把的油菜摘剩頂上的菜心一段。近中午淑賢就回家了,她進門便聞到了紅
燒排骨的香味,進了廚房就問:“爸,你怎做起飯了?”“路過菜市場,就買些
回家。”老潘撩起圍裙擦把手呵呵笑着,淑賢高興地說:“發久沒吃到爸做的菜,
今天我坐享其成了。”說罷,上樓換過衣服。隻是家常的睡裙,頭發蓬松地披了
後肩,不長不短的式樣,露出了玉白的小腿和胳膊,甚至那沒有扣起領口自自然
然半遮半顯的一截脖根。

“爸,我幫你什麽?”淑賢問,老潘慌了,竭力飾其心機,不敢苟笑:“你
把碗筷擺好吧。”淑賢就在飯廳忙着,老潘的眼睛下作地盯着她的背影,那件睡
裙松松垮垮地飄逸着,裏面一個身子顫巍巍搖晃,飽滿的屁股彎曲着的腰,一股
欲望,猛然間從他心底噴了上來,一下子流遍全身。

老潘端着冒着熱氣的沙鍋出來,見飯桌上已擺好了兩付碗筷和酒杯,他問淑
賢:“要喝酒?”“我下午還有課,你喝。”淑賢說,說着拿過一瓶白酒把杯子
斟滿,她俯身在飯桌時挺了豐腴的胸膛,使兩個大奶子在衣衫裏活活地躍動。

倆人在飯桌上對坐着,老潘先美美地端起酒杯呷了一口,發出挺響的咂舌聲。

他撥拉着菜随口問道:“淑賢,最近沒見智勇吧?”“爸,你怎老提他。”

淑賢有些不悅,臉色也绯紅了。老潘給她挾持上菜:“就我們倆個,沒關系
的。”

“怎沒關系呢?事情都過去了,你這一提,像是揭人疤痕似的。”女人卻一
派自然,偏乜斜了眼說。老潘仰起脖子把酒幹了:“好好,不提了。”又把跟前
的酒杯斟滿:“你跟潘陽還好吧?”“爸,看你說的,我跟潘陽一直很好的啊。”

說完,咯咯地笑,老潘說:“潘陽是瘦弱了些。”她将身子仰在椅子上,嘴
唇卻一撇一撇地接口說:“潘陽是瘦了些。”老潘的神情有些醺醺了,開始放浪
地嘲笑:“當然比不了吳智勇。”“他要有智勇一半功夫我也就知足了。”這話
從她口中說出來,倒把老潘驚着了,他一下子停止了飲酒,酒杯在半空舉不起又
未放得下,灌得滿滿的一口酒不及咽下,他噎着脖子瞪着淑賢,遂将酒噴吐了。
随即總識了自己失口,她忙說:“說不提他,倒又提起了。”老潘挾了一個鮑魚
趨勢獻着殷勤的說:“人有千般的好,總有一樣不順心如意的。”淑賢用筷子接
着,鮑魚一滑掉落在桌子下面,淑賢:“哎喲。”“我來吧。”老潘便俯下身到
地上撿,淑賢推退椅子。老潘鑽在桌子底下,卻看見她兩條光滑雪白的大腿微啓
着,順着大腿再往上去,就見一塊窄小的布塊裹着肥厚的一堆,旁邊還有幾根卷
曲着的毛。

巨大的轟鳴使老潘心髒倏乎停息了,他的手一下就摸到她的大腿,這突如其
來的變故,淑賢不期然而然又一聲“哎喲!”老潘從地上往上仰望,淑賢的眼睛
大大睜開了,燃燒着火一樣的光芒,櫻紅的口裏皓齒微開,老潘的血又重新湧臉,
他的手大擔就往褲子裏鑽,摸到肥美的肉瓣還有濃密的陰毛。

淑賢的雙腿一夾,卻把老潘的手緊緊地箍住了。高漲了英雄氣概的老潘從地
上爬起,眉宇間神采飛揚,他站着把一個香軟軟的身子攪進了懷裏,在盯着她的
眼睛也将頭俯下去,俯下去,那顫晃的舌頭幾乎在接觸到了她顫抖着的嘴唇。

淑賢一時手腳都亂了,她還要說:“别,别!”但讓老潘緊噙住了嘴唔哇得
什麽也說不清,筷子還在手裏拿着,後來就壓在了身下邊,有一根便折斷了。她
身上的裙子已經零亂不堪,寬大的領口歪到了一邊,一個乳球袒露出來。汗水在
她眉間凝成水珠,火辣辣地,空氣燥熱沉悶,充滿欲望,老潘很是亢奮。很快就
有些把持不住了,他抓住淑賢雙手的右手向下一壓,左手試圖用力分開她的雙腿。

雖說他的力氣很大,但淑賢拼命夾緊雙腿,老潘一時難以得逞。他蹲下來,
伸開雙臂,握住他的兩隻腳掌,分開她的大腿。他揉捏着她的膝蓋、腳踝,漸漸
地,他的手摸向她的大腿根部和圓潤的屁股,同時把她的腿叉的大大的。淑賢感
受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輕輕蠕動着,指尖輕輕摩擦着潔白的肌膚,她感到體内
一陣躁動,渾身發熱,微微地震顫。

老潘開始渾身顫抖,手撐仍在她的大腿上摩娑,出不意地他将淑賢的内褲脫
掉了,一見到她濃密的陰毛覆蓋下那肥美豐隆的肉穴,一種急切的渴望使他的面
孔扭曲,他吻着她的嘴,感到她的身上僵硬,胳膊從後面繞着她,把她抱緊了,
又開始熟練地吻她。

淑賢驚呼着手抓住了内褲,老潘趁着她分神之際,右膝直抵塞在她的兩腿中
間,緊接着肉棒直刺入她兩瓣肥厚肉唇中心的肉穴。她那裏面已是潤濕,肉棒插
入時像柄犁耙翻過肥沃的水田。老潘這時像是饑渴的獵豹,瘋狂撕咬、吞噬着。

淑賢的屁股就要從椅子上滑出來,她隻好拼命地緊抓着老潘的手臂,這樣她
的整個身子重量就隻有屁股一點挨着椅子,四肢就緊纏在一起,使人想起屠宰場
待宰的光豬。老潘的沖刺有力而蠻橫,毫不理會由于身子的不适哀嚎的淑賢,漸
漸的她的尖叫和喘氣聲,很快就被有節奏的,而且是肆無忌憚的呻吟所代替。

由于是倉促間成事,大門也沒閉嚴,老潘一邊監視着外面的動靜,一邊迫不
及待地像縱送抽插,淑賢也被跟前的緊張的神緒弄得神魂颠倒,像絲瓜藤那樣死
死地纏着老潘,沒完沒了死去活來。老潘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盯着窗外,唯恐有人
突然走進院子,兩人早忘了一切顧忌,光天化日之下欲死欲活地淫樂。

外面的太陽兇猛銳利,街上巷子裏也就是這一刻能安穩一刻,四處皆靜。老
潘猛地抽插了一會,又讓淑賢換過了一個姿勢,這回她的雙膝跪在椅子上面,雙
手緊抓着椅子的靠背,把個豐碩的屁股對着老潘蹶起,老潘從後面一插,她扭擺
着屁股迎接着,一條細腰起伏蜷曲對他的不知疲倦沖刺予以回報,很快地淑賢就
被這種戲耍的新奇弄得嬌喘籲籲。

這時候的淑賢完全被老潘征服了,那根肉棒快速的抽插使她體驗到了男人強
壯的堅實,這老潘是個很懂得調弄女人的老頭,而且擁有一根巨大的毫不疲軟的
肉棒。淑賢被這種奇妙的感覺刺激得很興奮,當他擠壓着她時,淑賢感到自己原
始的本能像火山暴發般噴薄了。老潘抵在她陰道裏的肉棒幾次沉沉重擊,一下就
把她推向情欲的高峰,快感像電流一般在她身上酥麻地彌漫,似乎淹沒窒息了她,
他們的激情像寒冰破裂激起漫天碎片,就連身體的疼痛也成了無法言語的發洩和
快樂。

淑賢大張着嘴快活地喘息着,老潘或輕柔或剛猛地剌着她,他浦扇大的巴掌
拍打着她的屁股、擠壓她柔軟豐腴的肉,每個動作都那麽恰到好處,直到他們精
疲力盡。淑賢的高潮很快就來到了。陰道裏一陣陣的抽搐足以使老潘把持不定地
将珍珠般的精液一次又一次地射入她的裏面。

老潘将肉棒退出時,淑賢張開雙腿重又坐到椅子上,她的臉紅暈缭繞因滿足
的情欲而氣喘,她意識到,她的内心還有一種需要,一種不滿足的需要。這種意
識使她充滿恐懼,充滿一種奇怪的刺激,這種刺激是她以前從未經受過的。

淑賢的肉穴還流滲着奶白的精液,把她的陰毛弄着一绺绺,她忙把她的内褲
捂到了那裏,然後,逃一樣的奪門而出。老潘也不急着将肉棒收攏,不費力氣地
征服了兒媳婦感到得意和幸福。那場面的每一個細節皆一齊在甜蜜的浸泡下重新
浮現。

傍晚淑賢下班領着女兒回家,老潘迎到了門口,看得到他那雙眼睛,夜貓般
的瞳孔,在射着渴切的光芒。他那腫大的身軀,龐然屹立在那裏,急迫地在等待
着。他把她的摩托車推進家中。淑賢見他梳理得極清爽,臉上刮得幹幹淨淨。她
望了他一眼,滿胸口卻彌漫了欲說還休的委屈,老潘一臉喜氣挨到她的身邊,張
開手,一把捂住了她的臀部,随後滋滋潤潤地往上爬動。

“爸,看你張狂,小婉看着呢。”淑賢說,當着孫女的臉老潘也不敢懵然所
爲,逐笑着說:“淑賢,你就歇着,我做好飯再叫你。”淑賢瞧着他的得意,沒
有惱,反而也笑了一下:“其實你比吳智勇更加急色。”老潘攏上圍裙,在廚房
裏又是炒又是燴,沒一會。香氣便彌漫在院子裏,強烈地刺激鼻子了。“真香!”

随着一聲嬌啼,便聽見着淑賢異樣的笑,聲聲顫軟如莺。她領着小婉已到了
飯廳,淑賢已經是換了一件圓領的短衫,那短衫使她别有了一種與平日不同的柔
媚,情緻婉轉,将粉頸根兩塊突凸的鎖骨微微暴露。下身則是一條短得不能再短
的牛仔褲,一雙玉腿光滑雪白晃得老潘目不轉睛。

“爸,看你弄的,潘陽又不在家,弄得這麽豐盛的菜。”淑賢牽着小婉上了
飯桌,老潘的手在圍裙擦着:“都是你愛吃的。”“是啊。”淑賢嘴角皺了一下,
紋路極好看,是要笑了又沒有笑的那種。吃了幾口,淑賢又說:“爸,你這麽寵
我,今後不定那裏的飯菜都吃不進口了。”最新找回“隻要你喜歡,我每天做給
你吃。”老潘說,她恰恰正媚眼而視,給一個嬌豔豔的微笑哩。其實這些菜都是
老潘最爲拿手,以前也隻有縣裏的領導下鄉來,老潘才會使出這看家本領。

吃過晚飯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淑賢早走了,可是老潘仍然可以感受到空氣
中她的存在,呆呆地坐在黑暗中發怔。天花闆上,老鼠奔來奔去,叽叽喳喳忙着
争食打架。窗外是那株不小的捂桐樹,夏日的微風吹過來,樹葉子嘩啦啦地在耳
根響。

風忽然停了,萬籁俱寂,老潘老僧入靜地在地闆上枯坐了一會,然後悄然起
身,蹑手蹑腳地上了樓。老潘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三樓,看了滿天的星星,深深
地吸了一口氣,前後不遠處都是稻田。黃黃的燈光從浴室的玻璃窗裏射出來,他
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淑賢浴室的玻璃窗前。

上一次偷窺了之後,老潘又在窗口下面的花壇上墊放幾塊磚頭,他對潘陽說
:花壇裏的那株石榴樹已漸漸大了,根系穿透了花壇上的水泥。這時他站上去,
剛好能夠盡緻地偷視到浴室的每一個角落。小婉已洗衣好澡,淑賢正爲她穿上了
衣服,老潘看着孫女一邊穿外衣一邊推門出去,臨出門的時候,對着媽媽嘟嘟嚷
嚷着什麽。

門嘭地一聲帶上了,淑賢動作緩慢地脫衣服,她的手伸到背後,松開了胸罩
的上扣子一邊吊帶垂了下來,但她沒完全讓它脫落,而是用一隻手在乳溝一處按
住它,碗狀的乳罩論搭着。似乎她故意不想老潘輕易窺見那令人騷動的乳房,乳
房僅被一層黑色的薄綢遮掩着隐隐約約。

她背過身去,腰部以上裸露着。她晃了下頭,烏黑光澤的秀發技散在纖弱的
肩上。她用修長的食指勾住乳罩,擺動幾下,緩緩地把它抛向髒衣箱。這時她的
乳房完全暴露出來,完全聳挺着的雙乳,如同一對光滑細膩倒扣着的碗,兀現在
一片白雲中間顫顫抖動。

老潘熱得汗如雨注,不知是因爲天氣,還是因爲緊張,他感到汗水從頭上流
進眼裏時,又蜇又澀,像鹽水進了眼睛裏。她叉開大腿,擡起一隻腳将狹小的黑
色三角褲卷落豐滿的臀部,她的屁股兩瓣是那麽渾圓、勻稱。然後她慢吞吞地跨
進浴缸。老潘像木樁似的釘在那裏一動不動,心驚膽戰無地自容。

一直等到淑賢洗浴完畢了之後,老潘才離開了花壇,然後整個人塞進藤椅
的凹肚子中,花壇的那些闊葉即使無風有時也會自己擺動起來,像一把蒲扇在他
的頭上輕輕的拂着,扇得他昏沉沉的。他的汗就豁然落去了。一切都從熾然的情
愛中退回到了原來的狀态。

烏雲又慢慢的從四面聚集起來。雖然月光被遮了一半去,但是還有一大把射
到天台上來。這時,從淑賢的屋裏卻傳出稚聲稚氣的讀書聲,淑賢正輔導着小婉
學習。剛才老潘一直盼望她出來,可是到了這一刻,他反而心裏頭着忙起來,如
若淑賢出來了,他該怎樣跟她搭話,就算搭上話該向那方面引誘,這時候老潘恨
不得時間過得慢點才好。

天上的烏雲愈集愈厚,把頭上的月光全部給遮了過去,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

黑暗在天台上鋪天蓋地,如同烈火在熊熊燃燒。老潘在從臉上擦第三把汗水
時,他聽見她在屋子裏哄着小婉上床,她的聲音婉約、輕柔,老潘發現屋裏的燈
光熄滅了,換做了昏黃的夜間燈。

似乎有一場暴雨正在醞釀,樹葉連動都不動一下,天台是燈柱停滿了蛾子,
老潘的心裏頭好像敲鼓一般,“咚、咚、咚”一陣比一陣急起來。屋裏已靜了好
一陣了,老潘的心裏越是悶熱,想着淑賢會給他留門。徑自趿着拖鞋起來了,悄
然到了淑賢卧房門口,輕輕地去推門。可淑賢根本沒他這份心,門插得死死的,
他這才極失望地回到了剛才的位上,仰面躺在椅上,看着滿天翻滾着的烏雲發呆。

屋内的窗布并沒拉開,光線暗淡,幽香浮動,淑賢已側卧于床上,靠的是一
壘兩個菱葉花邊的絲棉枕頭,身子細軟起伏,擁上去的月白色睡袍下露着修長如
錐的兩條白腿。其實她的心裏何嘗不是跟外面的老潘一樣火急火類的。

但臨睡的時候,淑賢卻是把卧室的門插了,卻一直沒睡,聽見門外似乎響了
幾次,以爲是老潘來敲她的門,迷糊中坐起,沒有了什麽響動,倒笑自己的可恥。

重新睡下,競怎麽也睡不着了,渾身燥熱的,覺得屄裏這兒癢那兒癢,卻也
不好意思開了門出去天陽。赤了腳悄悄下來,輕輕抽開門插,想老潘若是有那個
膽兒,他要敢進來,她也就敢接待了他的。

情欲如同埋在地底下的火焰一樣,經過長期的壓抑,慢慢磨慢慢煉,已經渾
圓渾熟了,在這中午間驟然間迸出火口,燒得淑賢實在有點支撐不住,她覺得心
裏熱一陣酸一陣,翻江倒海似的,竟說不上是股什麽滋味來了,她盼望着中午發
生的能夠重演和發展,開始的情愛故事有再一次高潮和跌蕩。

她索性将睡袍的下擺撈起來,讓緊裹在黑色小褲子裏的那美穴呈現在昏暗的
燈光中,她的手撫摸着,兩瓣肉唇不争氣的潤濕了,這種輕輕的拂弄就有一種微
醉的感覺。屋子外裏漆黑,開始起風了,樹葉子窸窸窣窣亂響起來。

窗子沒有關好,打得劈劈啪啪,淑賢走近窗前,一陣涼風吹了進來,直逼到
她嫂胸上,她見老潘還窩在那張椅子上,她輕輕就咳嗽一下,老潘一擡頭,白窗
紗與玻璃窗門之間恰恰地露一副白臉正笑着看他,這景象在老潘的眼裏無乎是一
種邀請,想到了探出牆外的紅杏葉葉果果撩撥着,突然有一股難以抑制的沖動。

淑賢關閉了窗戶,又靠在門背後兩隻手用力壓着胸口,她的心已經快跳出來
了,“咯,咯、咯、咯”她聽到一陣遲疑的腳步聲,慢慢地,慢慢地向她房門口
走來,每走一步,她的一顆心就牽扯着跳了一下。“咯吱”門上的把手輕輕地轉
了一下,一陣顫抖,她全身的血液猛然間膨脹起來,脹得整個人都快爆炸了。

老潘隻推開一道門隙,他見淑賢的後背頂在門上,稍加把勁門就開了。他摟
住了一個嬌軟欲癱的身子。淑賢像被蛇纏住了一樣無法動彈,先是不停地驚叫,
再後便被胸肌和胳膊的纏裹得快要窒息,迷迷暈暈,隻剩下一絲幽幽喘吟。

老潘有力的雙臂環擁那纖細盈盈一抹的腰肢,他把嘴埋入她的脖頸。聞到了
她身上香噴的氣息,他的嘴唇觸吻那光潤細膩的柔膚。他的手從她手臂下插入,
再滑上去連同乳罩一起在胳膊上揉動,愛撫着那對挺實顫動的乳房。他的手指抖
動着,把她的奶頭扶在食指和麽指間搓捏。

已經開始下起雨了,似乎聽到屋檐水的嘀嗒。淑賢一個白花花的嬌躺已被緊
勒進老潘一疙瘩一疙瘩隆起的胸肌裏。渾身被汗浸得熱騰騰酸臭的他,一手忙着
扯脫她的褲子,一手死死地摟着面前的女人。她在他的粗野蹂躏中盡力地扭曲自
己的身體,将身體彎成什麽也不像的形狀,肉體的疼痛給了她一種奇妙的快感,
幾乎爲了這疼痛而陶醉。

老潘把身子壓向了淑賢,在他的推壓中淑賢不由後退了,她的屁股挨到了床
上,老潘就站在床邊将她的雙腿大力扳開身子死死地按在床子上,他的粗暴蠻幹
幾乎使她窒息,她竭力掙紮着,艱難地呼吸着,喘着粗氣。他更加興奮起來,不
理換會淑賢在他身下痛苦地扭動着,那老虎鉗般的手緊緊抓住她的兩隻手腕。

老潘騰出一隻手迅速地除去身上的衣服,又壓在她身上,他的手伸向淑賢的
兩腿間,手指撥弄着陰唇。淑賢的那一處早已淫液泛濫,他渾身熱血沸騰,血似
乎一下湧起,他狂燥不能自持,他的肉棒這時像轟轟推進的巨炮,碾壓一般頂刺
她嬌嫩的肉唇,而後又重重一插,盡根刺入到了她的裏面。

她像觸電了一般驚顫着、呻吟着。強烈的欲望如火在體内焚燒,她希望他馬
上推動起肉棒來,那根堅硬的家夥緊頂在她的裏面,那飽漲的感覺讓她有些受不
了。老潘這時似乎并不着急了,他把肉棒緊抵在她的裏面,享受着她裏的溫濕和
抽搐,稍爲抽動一下,就見美目緊閉的她眉間緊皺着。

直到身下的淑賢焦躁地扭動着屁股,老潘這才雄風大展,把一根肉棒揮舞得
如風中的旗幟呼呼作響。淑賢就要被這巨大的快樂淹沒了,她貌似痛苦一般地呻
吟着,臉上已經沁出汗珠了。老潘用眼角的餘光看着她,她的嘴大張着,嘴唇被
唾液濡濕了,目瞪口呆。她發覺老潘正瞪着她看時,競有些嬌羞地把臉别到一側
去。

老潘讓她背過身去,那根肉棒頓時脫出來,淑賢感到一陣難奈的空虛,她試
圖掙過身來,卻讓老潘用手壓緊了屁股,接着,肉棒就緩緩地插進去,這一次肉
棒更加堅硬,淑賢感到比上一次更加飽實。随着老潘一次次的沖擊,肉跟肉拍打
着發出了啪啪啪的聲音,淑賢承認這時她完全釋放開來了,盡情地體驗着肉棒一
次次在她的陰道裏進出的快感。

那種飽漲堅硬的頂撞、有些澀滞的磨蹭,一次次從她的陰道轉變成一股股熱
流,從她的下腹、背部升到了她有大腦上,然後就鼓蕩起來。她忘記了羞恥忘情
地強制性動腰跟屁股,籍着一聲聲酥麻入骨的呻吟舒發着自己的快感。

高潮如同海嘯一般席卷而來,淑賢頓時口呆目瞪的,當老潘的精液傾瀉而出
的時候,她感到那股激流像開閘放水波浪翻滾。老潘的肉棒在裏面顫抖着跳動着,
她用難以置信的陰道壁肌擠壓着他的肉棒,直到他精疲力盡射完了精液,她自己
的高潮也在滿是泡沫的波濤中減退了。

他們喘息着,疲倦的呼着氣,都沉浸在高潮的餘波中,他撫摸着她的腰窩,
充滿柔情地捏着她的屁股,過了好一會才把他的肉棒從濕漉漉的陰道退出,她轉
過身來臉面對着他,老潘用嘴唇吻着她,他們吻得深遠而纏綿,他把她緊緊地控
制在身下。

老潘如願于償地将自己的兒媳婦奪到了床上,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摟着這個
又白又豐腴的女人,老潘撫摸她,一遍又一遍狂熱地親吻她的面頰,她的眼睛,
還有她的身子,讓她享有一次從未有過的激情。道德的恐懼在那激情中消失了,
連一點影子都看不見了。罪惡感也不複存在,朦胧眼中看到的全是夢也似的美好,
在那時刻,老潘的整個生命就仿佛要變做一團火,化作一陣烈焰,好像随時會燃
燒起來,化做灰燼。

老潘不敢在她屋裏耽擱得太久,走過天台時,果然一片的水潭,麻花花一片,
雨腳又都斜着,那簇竹子枝葉翻飛,滿地都是軟沓沓的古槐的碎葉。老潘冒雨跑
着回到自己房間,回到自己房裏,老潘坐卧不甯,一忽兒想淑賢會不會将此事向
潘陽坦白了,一忽兒又想淑賢今後還跟他幹這苟且的事,搞到最後,竟鬧不清自
己爲什麽心驚膽戰的,究竟是害怕東窗事發還是對淑賢依依不舍?躺在松軟的床
上,淑賢雪白豐腴的身影老在眼前晃,老潘便覺得對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老潘從末像這些天這樣興奮了,他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身上是嶄新的大紅
翻領體恤,配着黑色的長褲。這些都是以前淑賢爲他添置的他一直沒穿上身,現
在翻出來穿在身上,像摻了她幾分感情似的。文化廣場的亭子裏,老潘将手中的
撲克牌仍了,擡起了頭,向天上望去。

太陽在淺灰色的天空裏,亮得像顆燃燒起來的球,已是黃昏了。“回家喽。”

他說,“别走,還早着。”老署說。

“該回了,不然一家子等着吃飯。”老潘說,旁邊有一老頭:“這麽早,不
是回家給兒子媳婦做飯吧?”“那是一定的,老潘家的媳婦那麽水靈嬌嫩,那會
做飯。”有起哄的,又有的說:“不是,你回去教媳婦做飯,别忘了,老潘就是
大廚。”“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說了,回家。”老潘笑罵着走了。老潘從灞街
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家裏去,兩旁的店面正是熱鬧的時候,老潘的心情是愉悅的,
他倒背着手嘴裏哼着一曲不知名的小調。

老潘一進門,正如他所預見的那樣,淑賢已經回家了,正在廚房裏準備着晚
飯。她的衣服還來不及換,上身是一件翠綠的短袖薄衫,下邊一條白色的齊膝裙
子。老潘見她正撅着屁股忙活着,淑賢的屁股就像充足了氣的球飽滿。

老潘放輕腳步到了她的背後,一雙大得唬人的手掌插到她的裙子去,淑賢被
吓了一跳尖叫起來,發現了老潘後突然閉上眼睛輕輕的哼了一聲。老潘的手在裙
子裏翻啊攪啊,好像小孩子玩泥沙一般。淑賢的身子扭動起來,她突然轉過身來
擁着老潘胡亂地吻。

她的雙臂緊勾住老潘的脖子,身體貼在了他的身上。老潘吻了一半就擡起頭,
機警地張望四周。“小婉在樓上嗎?”老潘急切地問,他的手已多了一片布塊,
那是淑賢的内褲。淑賢顫聲地說:“正看動畫片呢。”這時的她顧不了那麽多,
隻期望他馬上進入身體,她已是春水泛濫欲火如熾。

淑賢張着的雙唇沿着老潘的脖子努力向上攀援,喘着氣用心追尋。老潘再也
不肯低下頭了,淑賢的喉嚨裏發出了焦慮喘息。老潘這才的雙手托住她的腰,濕
津津的嘴吻住了她的雙唇,遞去自己的舌頭。淑賢緊緊地咬住它,他們吻得如癡
如醉的。

老潘的涎水濕漉漉順着嘴角流向下巴,那一隻蒲扇般粗糙的手扼着她的左乳,
且有兩個指頭在掐着乳頭。淑賢接受了那一雙手,一雙手卻得寸進尺,且把淑賢
的薄衫撩起,兩個碩大的乳房就在乳罩裏顫抖。淑賢掙紮想讓他消停一下,無奈
力氣不支,幹脆就一動不動了,說:“你真是膽大,潘陽一會兒要下班了!”老
潘咽着唾沫,也不回答,隻急得手腳忙亂。

老潘的手穿進裙子裏伸向淑賢的兩腿間,手指就觸碰到了她光遛遛的陰唇,
才撩撥一下。她像觸電了一般驚顫着、呻吟着。強烈的欲望如火在他們的體内焚
燒。老潘拽着她來到了客廳,他就在沙發上墩坐下去,從褲裏掏出了粗壯的肉棒,
淑賢媚眼一瞅欣喜若狂,她雙手提起裙擺跨了上去。老潘的肉棒正對着她的美穴,
她纖手把握着肉棒挪動着屁股,肉棒就抵到了她濕潤的肉唇上。

她隻讓他碩大的龜頭進入了她的裏面,用勁地支撐着一條彎屈着的腿,屁股
稍微踮動,肉棒欲進末進地,她的手指碰着他卷曲的陰毛,不停地繞動着。又碰
到了他的陰囊,捏摸着它,即使老潘的肉棒已經完全插入了,也不放手。最後,
她放開手,完全讓他自由進入了。

老潘長驅直入,她身子往後仰,胸脯朝前挺,覺得整個人都融化了。她的手
指甲透過他體恤戳進了他的背部。他們倆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完全忘卻了身在何
處,騎坐在一起,以期達到極大的肉體享受。老潘的嘴張開,發出一聲狂放的喊
叫,其中也含着某種痛苦的呻吟。

淑賢的身子在他腿上動着,越來越狂野,越來越快,他的身體隻能是被動地
反應,一震,又一震。他的手指深深摳進她的肉裏。淑賢一聲尖叫,脫下一隻鞋
子,用它敲打着他的大腿,似在騎馬一樣。老潘沙啞地叫喊,他微微擡起身體。

淑賢覺察到他的反應,更用力地向他插去,心裏充滿了得意。

老潘指指挂在牆上的鍾,他催促着淑賢快點,而正沉淫在快樂的她好像渾然
不覺一樣。老潘急着把她推開來。“快點下來,快六點了,潘陽就要進家。”老
潘說,淑賢不無婉惜地說:“我馬上就要到了。”一陣說不出的酸楚嗆進了她的
鼻腔裏。淑賢感到有點惱怒,好像失去了些什麽東西一樣,追不回來。

外面傳來鐵門碰撞的聲響,潘陽回家了。淑賢忙着扯理着裙子,裝着若無其
事的樣子迎了出來,她的一隻手把掉在額上的一绺長發一下甩回到頭頂上,兩顴
鮮亮,一雙桃花眼閃爍起來。潘陽見老潘拿着報紙,他關切着說:“爸,你又不
開燈,這報紙上的字看得着嗎?”說着,到客廳的一邊揿亮了電燈。
2019-12-14 07: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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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rn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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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3-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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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人的文筆是在是太好。
這篇的味道和以往都不一樣,更為市井,更為濃烈。
2019-12-17 1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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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in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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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6-10-8
狀態 離線
有点贾平凹当年废都的意思 。。。感觉 ,文笔,情感,节奏都有点像,笔者看来是专业水平呀
2019-12-18 18: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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