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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往事追憶·氤氲蘭香猶未散,一縷離愁鎖心頭(下)
章十一 【回頭】
惝恍迷離的燈光下,婀娜的柔姿輕輕搖曳成一片淡若煙岚的夢影,絢麗在轉瞬即逝的撲朔之間綻放。
淺吟浮動,好似那悠悠的歌兒,婉轉起合、邃缥沁神,令人如癡如醉,夢和靈魂交融成了一片旖旎春色。
溫熱的情欲披上了一層靜美的月色,緩緩萦繞着難舍難分的二人,理智逐漸消逝在彼此濃厚的喘息之中。
... ...
姐姐櫻唇被我牢牢封住,她喉間流出的呻吟聲攀附上我的舌,一同鑽入她滑膩的口腔内,攪動着柔軟濕嫩的丁香小舌、吸吮着甘甜可口的香津。
我吻技生疏,姐姐亦是如此,隻知讓兩條火熱的舌頭相互遊繞,相互交換着口中的液體,與之相反的是體内的火熱血液流轉沸騰。
一邊擁吻,一邊向着房間走去,二人步伐輕盈猶如一曲曼妙舞蹈,婉轉挪移來至門口,擡腳将門輕輕踢開,随即入室扭身躍倒在床上。
翻覆輾轉,我将姐姐壓在身下熱吻,貪婪吸吮着她口腔中的瓊漿玉露,鼻息間盡是幽蘭清香,蓬亂的發絲與灼熱的氣息弄得我癢不可擋,挑撥着我的每一根蕩漾的情絲。
我想要姐姐,想要永遠和她在一起,不願她離開我,永遠太遠我不知如何去把握,但我知道至少現在可以先和她的身體緊密連在一起。
酒意也在這潮水般湧動的情欲中退散了大半,腦海中想要占有姐姐的念頭變得如此清晰。
「呼...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姐姐柔美的俏顔轉向一旁,張開嬌豔欲滴的小嘴喘氣,晶瑩的唾液絲線從唇角流下,美麗似仙的清純氣質中沾染了讓人心動的淫靡,讓人想要盡情的亵渎她!
臉頰片片绯紅的薄暈宛如朵朵桃花浮在甘澈的清水上,我伸出舌頭舔舐着姐姐那花綻的容顔,冰肌玉膚吻起來卻是意外的燙。
牙齒輕咬着她珠潤的耳垂,往耳朵裏吹着熱氣,身下的嬌軀剛想扭動掙紮,我的吻便已經下滑到她白皙的玉頸上,又啃又咬,在雪白無暇的肌膚上蘸下點點玫紅。
「阿姐,你好美,你真的好美!」我頗爲迷醉,發自心腑地贊美她。
姐姐面薄易羞,柔荑遮掩羞紅的俏臉,不敢與我對視,偶然間偷瞟而來的美眸裏裝滿可愛、憐美。
我吻向了她精緻迷人的鎖骨,猶如蜻蜓點水一般,順着她的鎖骨中線一路下來,坡度慢慢拔高。
姐姐那身優雅而不失性感的無肩帶紫色長裙,長裙上身點綴着精美镂空花紋的紫色薄織衣料,正包裹着兩團高聳的聖女峰,像極了精心打扮過的禮盒之下藏納着讓人心動的禮物。
這是姐姐給予我的贈禮,我雙手攀上那兩團飽滿渾圓的乳肉上,隔着衣紗用力的緩慢而有力的揉捏着,手感舒爽奇妙好似在揉帶着彈性的面團。
迫不及待得就想要揭開禮盒了,裙子的胸前一抹束縛被我向下一扯,兩隻柔軟渾圓的雪白尤物擺脫了胸裙的束縛,立即跳躍而出呈現在眼前。
當之無愧的“厚”禮,雪白的乳肉是如此豐厚飽滿,由于我的動作而輕輕晃動着,高聳的曲線頂端點綴着粉嫩的乳頭,讓人看之便想要大快朵頤。
即使此前看過姐姐乳房,可再次看到後,還是會衷心感歎到如此美麗的乳房簡直就是造物主完美無瑕的工藝品啊。
我興奮得将長裙的上身下扯至姐姐的小腹處,令她的上半身徹底袒露在空氣中。
猶如漢白玉凋琢而成的美麗嬌軀籠罩在旖旎的光線下,美妙的輪廓勾勒得極其清楚,凹凸有緻的曲線,傲然挺拔的雙峰,盈盈一握的腰肢。
這一切,無不彰顯着女性身體奇妙的誘惑力!
我的雙掌按在姐姐飽滿圓潤的乳房之上大力揉捏着,她的嬌軀也扭動得激烈起來,仿佛一隻快樂的小鹿在美麗的草原上打着滾兒,撒着歡兒。
「嗯啊... ...」
在我的揉弄下,姐姐呻着綿軟的顫音,凹凸有緻的玉體不住地扭動,瑩白如玉的肌膚上浮現出了一層粉紅的豔光,仿似所有熱情被打開釋放。
粉嫩的乳頭嬌小、可愛,被淺淡的粉色乳暈包圍着,舌頭輕輕一舔,便緊張得聳立起來。
身下光滑細膩的火熱嬌軀不安地扭動着,愈發濃烈的幽香讓我的情欲進一步釋放,有些粗魯地含住乳頭用力吮吸、啃咬。
「噢...痛,别吸了...嗯...啊啊...求你了啊...」
乳頭吃痛,姐姐嬌喘連連,我卻起了捉弄她的心思兒,非但不肯放過她敏感的乳頭,而且吮吸得更起勁了,如同品嘗美味佳肴般故意發出“滋滋”響聲。
見告饒無效,姐姐想推開我的腦袋卻又無能爲力,她竟将兩隻象牙玉雕般的手臂環住了我的脖頸,向她胸脯中拉近擠壓。
我的臉便埋入香軟的雙峰裏無法動彈,乳肉和香氣悶得我氣喘籲籲、敗下陣來。
「嗚...嗚嗚,阿姐我錯了...放開我...」我在姐姐的“洗面奶”攻勢中敗下陣來,輪到我向她求饒了。
「哼,讓你對我使壞。」姐姐松開了雙臂,沒好氣的瞟我一眼,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風情使得她更爲流光溢彩。
挺拔的乳房起伏跌宕,彰示着她心中的緊張,并非表面上那般自若,顯然剛才的舉動對她而言也尤爲瘋狂。
「阿姐,我給你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使壞!」
「嗯?啊...」
姐姐還未反應過來,兩隻潔白的腳踝便被我握住提起,長裙的裙擺掀起大半,露出了那雙豐潤雪白的美腿,美輪美奂的瑩澤光芒在絕品雪膚上流動。
雙手愛撫着那光滑無比的大腿,然後滑至雙腿合攏的中縫内,用力地向外打開出優美修長的線條,姐姐的雙腿被我分開了!!
兩條雪白的大腿根中間,一條桃紅色的小内褲包裹着一團饅頭狀的軟肉,中間勒出一道淺淺的溝痕,正從薄薄的布料中滲透出橢圓狀的濕痕... ...
「阿姐,你下面怎麽濕了?」
我興奮得抓住小内褲的邊緣就要将它剝下來,将内褲覆蓋下的神秘美景探個究竟。
「不要脫...」姐姐兩條飽滿勻稱的大腿頓時繃直了夾緊,使我無法脫下她的内褲。
「爲什麽?阿姐,讓我看看你那兒吧!」我頓感喪氣,都到這地步了,怎麽還出岔子。
「那、那裏不行,被人看了多羞人...」姐姐聲細如絲,羞澀酥軟之意如美妙的歌聲飄入我耳中,讓我想要脫下她内褲的念頭更爲強烈。
「怕羞是嗎,那你轉過身子背對着我,會好一些啦。」
「這馊主意你也說得出來...」姐姐輕啜一聲。
「快點啦,就照我說的做啦,再磨蹭爸媽都該回來了!」
我不容姐姐猶豫,生怕她會拒絕,匆急得直接将她的嬌軀翻過去,背對着我。
淩亂不堪的長裙被翻卷在腰際,完美暴露出被小巧的桃紅色内褲包裹着的高翹雪臀,雪白的臀肉和桃紅的内褲紅白交相輝映,奪人眼球。
我用雙腿壓着姐姐的下身,雙手抓着她内褲的上緣,開始一點一點往下褪去。
「嗯...嗯嗯...」姐姐羞得想要逃離,卻被我壓住動彈不得,隻能任我從後面将她的内褲扒下來。
窄小的桃紅色内褲艱難地滑過姐姐那豐腴的翹臀,随而翻滾成一小片布條,停留在大腿中部。
我趴低身子,将臉湊近她的嬌臀,登時感受到那醉人體香濃烈撲鼻了!隻見兩瓣雪白的臀肉之間,藏着一道飽滿的肉縫、粉嫩帶着褶皺,受光線和角度影響看不真切,無限誘人遐想。
抓住那兩瓣臀肉向兩旁扒開,随着臀肉的扒開,那隐藏其間色澤嬌美的神秘陰屄,如同鮮麗的玫瑰花一般慢慢的綻放開來,呈現出她泛着滟滟水光的全貌。
肥滿的大陰唇濕滑多汁,粉嫩的陰唇半開半合,中間穴口處嫣紅的嫩肉盈盈欲滴,淌出晶瑩剔透的涓涓細流,整個清純羞澀的陰屄在被愛液蘸濕、縷縷黝黑的陰毛襯托下,顯得頗爲淫靡霏霏、誘人至極。
一股誘人至極的女性味道從那毛發掩映的地方散發至我的鼻尖,與姐姐身上的幽香不同,她陰屄間的味道帶着花香的同時還充斥着些許淫蕩的雌性氣息,如催情般深深刺激着我。
「不要看!」姐姐趴在床上向後伸出兩隻玉手遮掩着她迷人的陰屄,纖細的手指間隐約可見粉紅的嫩肉,半遮半掩之下反而誘惑更甚,誘人心魂。
「爲什麽不要看,嘻嘻。」我撥開她無力的玉手,這時才注意到她正汩汩冒着蜜汁肉縫間,那顆精緻小巧的粉嫩陰蒂都挺立起來,那可愛的模樣讓我忍不住笑了笑。
「你笑什麽?是不是覺得我那兒醜...」姐姐又羞又惱,話語還帶着絲絲委屈之意。
「才沒有呢,姐姐你下面好漂亮的,我好喜歡。」
女生都是喜歡贊美的,特别是像姐姐這樣漂亮的女生,不過羞恥的私處被贊美對姐姐而言應該還是頭一回吧。
「滾蛋!就會騙人、欺負我!」姐姐想要擺出兇樣說讨我幾句,可是現在這模樣根本擺不出架子來,更像是在和我打情罵俏。
「才沒騙你,不過欺負你倒是真的!」
說罷,我倏地吻向那帶愛液縱淌的桃源洞,舌尖分開濡濕的陰毛,舔着滑滑的皺褶、吮吸着軟軟的陰唇,而大量的粘滑愛液泛濫溢出湧入我口中。
「不…不要舔那裏…可那怎麽以?嗯...那裏好髒的…」
姐姐嘴裏含混不清的哼鳴着,女性的矜持和羞恥使得她想要拒絕我對她私處亵渎。
可我不理會她的想法,隻顧滿足自己的欲望,貪婪品嘗着她的桃源蜜穴,舌頭侵襲着她陰屄的每一個角落。
「唔…阿弟……不要舔了……我受不了……我難受的很……」
雪白滾翹的屁股不安的抖動着,姐姐的聲音竟然帶了絲哭腔,我頓時心軟才停歇下來。
「好了,好了,我不舔了,阿姐你喜歡我嗎?」我伏在姐姐玉背上,和她臉貼臉,在她耳邊說着膩人的情話。
「喜歡啊。」
姐姐應該也很享愛這種感覺,在我臉上蹭了蹭,她這簡單的動作對我而言,似是感覺到了她的信任和歡喜,大受鼓舞。
肌膚相親、耳鬃厮磨,巧妙的點燃着人的情和欲。
「阿姐,我也喜歡你,我下面好難受,讓我進去吧。」我也溫柔的蹭着她滾燙的臉蛋,輕聲說道。
我早趁她不不注意,已脫光了自己下身,堅挺的肉棒沿着姐姐的臀溝滑動,最終抵在她正散發着潮濕熱氣的濕漉穴縫上。
「不、不要,我是你阿姐...我們不要再繼續了好嗎... ...」姐姐雖在拒絕,可是話語聲說到後來卻越來越小、越來越不自信。
「騙人,阿姐你下面好濕,真的不要嗎?」我拱動臀部,挺着肉棒戳了戳她黏滑的穴肉。
「啊~」姐姐咬住嬌滴滴的下唇,極力想要忍住,可是那誘人的呻吟仍舊調皮地從口中跑了出來。
我知道都到這一地步了,姐姐她不介意給我,隻是害怕違背倫理、還有女性的矜持讓她猶豫,無法下定決心。
看來我還是得強硬一些。
我其實也不願意過于強迫她、傷害她,但誰知道過了今晚以後還有沒有這般機會呢,實在不舍得放棄,我隻能盡可能溫柔的來完成這一切。
「阿姐不要緊張,放輕松點,我要進來了。」
我坐在她豐腴的大腿上,一手扶着自己的肉棒,一手抓着她的雪臀,龜頭探尋着桃源的入口處,雖然嘴上安慰她不要緊張,其實我的緊張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還是第一次,受同齡人影響看過一些他們的情色書刊,對性事有些初淺的了解,但真到了實戰卻又是另一回事。
龜頭在嬌嫩的蜜穴口來回挪動打轉、蜜穴頂端的粉紅玉珠被無情的蹂躏,卻怎麽也進不去,不知道是我過于焦急沒找對位置、還是姐姐的陰屄過于緊澀。
隻覺得自己喉頭幹涸,渾身燒得火燙,呼吸變得急促窒悶,連心髒的跳動也爆炸般的劇烈跳動。
「你壞不壞、别逗我了行嗎...」姐姐竟以爲我是故意如此在她蜜穴口蹭弄卻不插進去。
「啊?」我一時未反應過來她的話爲何意,胯下的動作也緩了下來。
姐姐卻是再也忍受不住我龜頭在她敏感的陰屄處厮磨了,泛着亮光的涓涓愛液早已彙淌在我倆身下的床單上、浸出了暈暈水漬。
姐姐仍然是趴着,也許對她而言這種不用和我面對面的體位,心中能少幾分尴尬和罪惡感吧。
她輕輕擡撅了翹臀,回過一隻手來扶住我的肉棒、來到那兩片花瓣中間,正源源不斷泛着春潮的花蕊上。
姐姐竟幫我插進她的陰屄裏,我大受鼓舞,立馬收緊小腹、下沉腰部,堅硬如鐵的肉棒用力地向深處挺進... ...
夏夜寂深,晚風輕拂,星辰點耀下的江南小鎮也進入了夢鄉,宛若沉睡的美人一般,靜婉、溫雅。
夜幕輕掩的院牆之内,隻有姐弟二人的房間,雕花的木窗上透出暧昧的燈光。
男子粗沉的呼吸聲、女子酥軟的呻吟聲交織缭繞成曲從窗間飄出,末了終歸泯于夜色最深處,再也回不來了。
道不清悲喜,正如屋内突破倫理禁忌的二人,一切再也無法回頭... ...
章十二 【懦弱】
原來,靈魂裏藏着的東西,會成爲我血液深處翻滾的暗湧。
罪惡與倫理交織、情欲與道德的糾纏,猶如繩網緊緊捆紮着我的心。
掙紮之際,傳來了你深情的呼喚,一切的束縛皆嬗變成了柔情的霏絲,紛紛漾滿在我心中... ...
宛若一朵盛開的鮮花,落染了扉靡春雨,卻依舊香溢灑灑,兩片嬌嫩的花瓣張開而來,露出了泛着晶瑩愛液粉紅的花腔肉壁,吸吮親吻着我火熱的龜頭。
柔軟的花瓣一副不堪承受的嬌美模樣,好似風雨來襲,想要抵擋龜頭的侵入,卻怎堪驟雨狂風... ....
圓月般的香臀不安的顫抖着,滲透出更多稠糊晶瑩的愛液,猙獰的龜頭帶着被浸潤的亮光連同整根棒身沒入于兩瓣粉嫩的粉瓣之間。
龜頭擠入花腔,似遇到一層阻礙,可在我來勢洶洶的攻勢之下,仿似撕裂了一道脆弱的防線那般輕松,突破其防。
「啊... ...」痛楚從姐姐喉間婉轉的吐出,竟能化成了誘人的呻吟之聲。
「噢~~」我如同勝利者一般高昂頭顱,仰面長舒暢意。
我日夜憧憬、魂牽夢萦的姐姐呀!她正在我的胯下,我的肉棒正深深插在她濕漉滾燙的花徑裏,那層層肉褶好似片片玫瑰花瓣,包吮着我的肉棒蠕動着,給予我無窮的快感。
水乳交融的奇妙舒爽感,從靈魂深處冒出後迅速彌漫至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我突然覺得違叛倫理、突破禁忌、無視世俗都是值得的、都是正确的。
非但如此,還能夠從中榨取出刺激感、興奮感!使我的快感洶湧似潮,淹沒那最後一絲愧疚罪惡感。
沉淪在夢影般的朦胧中,似是要将自己的靈魂揉進姐姐的身體那樣,我開始挺動臀部、抽動着被姐姐蜜穴緊緊的纏裹住的肉棒。
翹挺而圓潤的美臀因我小腹的撞擊而變形,顯得那般淫靡,彈性十足的觸感讓人想要狠狠沖擊。
「嗯嗯...痛...阿弟...我痛...」姐姐的顫聲哀泣使我回過神來。
姐姐趴在床上,撅着雪臀無力地承受着我對她不倫之戀,側顔潮紅,雙手正緊緊抓着床單,秀美的長發綻放在泛出香汗的玉背上,白花花的肉臀正夾着我黝黑的肉棒,看起來十分突兀。
扒開兩瓣雪白的臀肉,隻見我正插着的那道粉嫩飽滿的肉縫,竟有絲絲紅血從我們二人的性器交合處滲出,緩緩滴落在了淺色的床單上,綻放了朵朵鮮豔的血花。
同時也綻放在我的心頭上,一朵嬌豔的禁忌之花,泛着觸目驚心的鮮紅色。
姐姐的第一次,被我摘得了!原來我剛才插入時遇到的那層阻礙感,是她珍貴的處女膜... ...
「阿姐,對不起,是我粗魯了,我會輕一些的。」
按捺心中的激動,我安撫着姐姐,這個給了我她寶貴初夜的美麗女子,面對她展露的柔弱一面,怎能叫人不去憐惜她。
爲了輕緩她破處後的疼痛,隻好換個姿勢,後入的姿勢固然爽妙,但畢竟她的處女陰道緊窄無比,那樣抽插着實困難,且疼痛更甚。
柳葉般柔曼的嬌軀被我翻身過來,随即分開兩條修長勻稱的美腿,我扶着肉棒重新插入那泛着瑩光蜜汁的粉穴中。
我小心且緩慢,努力使我們第一次姐弟交歡的雙方體驗感都變得舒适、愉悅。
蜿蜒曲折的花徑再次被緩緩撐脹而開,肉棒穿過層層滾燙濕滑的肉褶,順利地捅進最深處,龜頭抵在花蕊正中央。
「啊~」姐姐又是一聲呻吟,這次聽起來少了絲絲痛苦,多了絲絲愉悅,酥麻悅耳,帶着誘惑力。
似是否因爲不适,想要緩解私處被插的異樣感,姐姐竟向上柳腰輕擡,嬌臀扭動,濕漉的花徑驟然緊咬住我的肉棒,令我渾身一顫。
「嘶... ...」這爽利電麻般的快感讓我倒吸一口冷氣。
花徑内那柔軟的肉壁緊緊吸吮着我的肉棒,明明不舍得肉棒抽離,卻又害羞地推诿着不讓龜頭再次深入,欲拒還迎惹人憐。
逐漸适應了那緊緻包裹感,我似乎找到了感覺,放松緊繃着的肌肉,緩慢而又有力的抽插起來。
欲望和快感濃烈得化成一股股粘稠的淫液,猶如潰堤泛濫般在姐姐的蜜穴内翻湧成災,我的抽插變得愈發順暢。
兩瓣泛着淫靡的光澤的粉嫩花唇随着肉棒的進出翻卷滾動,交合處淫液四溢,還發出了“噗嗤噗嗤”的羞恥聲響,仿佛江南水鄉的橹聲欸乃。
「啊...嗯...好撐...啊...」
姐姐的嬌啼微不可聞的,黛眉輕蹙,兩雙雪白光滑的大腿貼在我身旁兩側厮磨着,顯然她也已經感受到了身體愉悅,但不肯在我面前表現出來。
「阿姐,還疼嗎,有沒有好受一點?」
「嗯...還是有點疼,但好多了...啊...」姐姐眸子裏流動着春情,閃着淫豔的光芒,而我早已迷失在在那魅人的眼波深處。
不知是否燈光的蕩漾,還是情欲的催動,我好似看見了姐姐那白皙的肌膚上泛起了潋滟的玫瑰紅,看得我神魂飄逸、飄飄欲仙。
胸前那兩團雪白的乳房是如此的飽滿,即使是平躺着,也依然高聳挺拔,随着我的抽插不住地晃動着,在空氣中畫出一個又一個誘惑的弧度。
「阿姐,你的胸好大啊,晃來晃去的很累吧?我來幫幫你吧!」言語間挑逗味十足。
「别...啊...」
不待姐姐回答,我便伸手抓住她胸前晃動的乳房,雙乳在我大力揉捏下變了形,白皙的乳肉上泛起紅色的掌印,手指夾住粉嫩的乳頭揉捏,有時還低下頭用力的啜吸。
「阿姐,你的胸又大又好吃,太棒了!」
一邊玩弄她上面的美乳,一邊抽插她下面的蜜穴,先是淺淺的幾下,然後又深深的兩下,不時再用力将龜頭對準花徑最深處的蕊心磨着旋兒。
不多時,又是一股股滾燙的淫汁從蜜穴深處湧流出來,姐姐的反應也變得更加劇烈。
「唔…喔…我要不行了…啊啊... ...」
姐姐櫻唇中發出歡樂悱恻的呻吟,她竟開始流露出享受、迷亂的表情,鼻尖、額頭滿是細細的汗珠,發絲也濕漉漉的貼在額前、臉頰。
長長的涎液從姐姐的唇角流下,我用手指刮起那絲晶瑩的唾液,然後探進她的口腔裏,在溫熱的瓊漿中攪拌着。
「嗚嗚...嗚...」姐姐無法制止我的行爲,含糊不清的叫喚着,她的眼神迷惘。
「姐姐,我下面插得你舒服嗎?」我取出手指,看着她绯紅的嬌靥豔紅,迷人的神采,心中成就感十足。
「才不舒服呢。」姐姐媚眼橫了我一下,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樣。
「不舒服?那我不插了!」說罷,我便要從那層層軟肉覆蓋着的徑道裏抽出濕淋淋的肉棒。
肉棒剛剛抽出、龜頭就要從姐姐空虛的蜜穴口脫離之際,姐姐修長的美腿突然夾緊了我,腳尖勾着我的後腰,使我無法離開。
「阿弟,不...不要拔出去...」姐姐雙手捂面,不願讓我看見她羞恥淫蕩的樣子,稍露出來的眼眉中充滿迷離恍惚,十分性感迷人。
「嘻嘻,這才是對嘛,我最喜歡誠實的姐姐了。」我滿意一笑,作爲對姐姐誠實的賞賜,我插回了肉棒。
「嗯...嗯啊...啊...」
姐姐緊咬杏唇,嬌靥酡紅,不停的低吟淺唱着,手不自主的抓緊我的臂膀,美臀扭擺,欲拒還迎的迎接着我陰莖的深入。
我的肉棒慢慢的抽出來,又狠狠的插回去,用力頂撞着花蕊,惹得胯下嬌軀渾身一顫。
「啊啊啊...啊...舒服...啊...姐姐好舒服...」
輕吟驟然變得高昂,我聽着這悅耳的淫聲浪曲,賞着姐姐嬌媚神采,插着處女花徑,實在是極樂般的享受。
姐姐那唇角迷人的笑渦裏蘊藏着多少柔情的嬌啼、幸福的缱绻,隻是瞧一眼便覺得渾身輕飄飄的、仿佛置身于雲間霧裏。
此刻的她如同最盛豔的花兒,再也不似花骨朵那般隐藏芳香,在最美的時候快意釋放着魅力。
我癡癡地望着,心中想要憐香惜玉,可是胯下的動作卻是粗魯不堪。
「阿姐,阿姐,阿姐...」我亦癫狂,隻知瘋狂得叫喚她。
欲火點燃了全身,我已然化身爲餓狼,肉棒狂野的在不停蠕動痙攣的蜜穴内抽插進出,花徑内的嫩肉死死的想要吸纏住、夾住,卻被帶動得翻出來圈圈粉嫩的穴肉。
「唔…啊…不行了…啊啊...」
随着銷魂至極的嬌啼聲,姐姐夢呓般的弓起了身子,用腰身頂住了我,而我的龜頭都可以輕松撞觸到最深處蕊心,那塊軟滑的嫩肉饑渴的吸吮着我的肉棒,仿佛在說想要接納的更多。
一道電流從我的體内深處霹靂傳來,那股沖動再也抑制不住了,姐姐這突然的動作,不僅讓她自己更加享受,也給了我強烈的刺激!
我整個上都壓倒在姐姐的嬌軀上,大力向下砸擊胯部,感覺着她緊密的蜜穴努力吞吐着帶來的刺激,待到最深處的時候,便用龜頭緊抵着蕊心厮磨。
「啊…啊…喲……快停下了…好舒服…我受不了…嗯…啊啊... ...」
姐姐的嬌吟聲變得淫浪至極,俏臉上嫣然的潮紅似水欲滴,曲線完美的身軀狂亂地扭動着。
蜜穴内的軟肉越來越燙,濕滑滑花徑粘稠得緊縮着、蠕動着,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從龜頭傳來,強烈刺激着我。
「嘶...阿姐,我...我要射了...」
「嗯...啊?拔...拔出去...啊...」
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般,雙腿控制不住的打顫,用盡最後的氣力撞向那最深的蕊心。
刹那間,滾燙的濃稠精液一股接着一股,酣暢淋漓地湧射而出。
「啊啊啊...阿弟你...你怎麽射進來了...啊... ...」
被我内射,姐姐美軀抽顫不已,俏臉上的春意也散了幾分,粉手推搡着我胸口,意要讓我拔出去。
「對不起,阿姐。我沒忍住,來不及拔就射了...」我趕忙道歉,生怕惹姐姐不快,抽出逐漸疲軟的肉棒。
姐姐原本美麗的蜜穴已經變得一塌糊塗,黝黑的陰毛沾染縷縷,愛液和精液混合着從粉紅的穴口緩緩流淌而出,流經菊眼,順着臀溝又低落在殘留着處女血斑的床單上... ...
說不出的淫靡和凄婉,猶如風過,花雨斑斑、香醺。
情絲飄飄然缭繞于心扉,我伏在姐姐香汗淋漓的身上靜享這美好時刻。
聽着她清晰可聞的心跳聲,我開口,想将心中那些溫暖的甜話說給她聽... ...
「姐,我會一直保護你的,我會...」
「嗯。」
姐姐輕聲回應,雖然沒有你侬我侬的那些膩人情話,但她溫柔地摸着我頭的動作足以說明一切,此時無聲勝有聲。
「你...你們在做什...什麽!!」
門口突然響起憤怒的聲音打破此刻的靜谧,聲響之大以至于後半句的話語變得震顫起來,猶如我瞬間堕入冰窖的身體那般戰栗不安、顫抖不止。
父母正站在房門口,母親臉上寫滿震驚,父親則是一臉震怒,他大步沖來,一把抓住我的臂膀将我從姐姐的身上拽開,揮着巴掌向我打來。
「我打死你這個畜生!」
父親歇斯底裏的怒嘯聲,伴随着呼呼而來的巴掌聲,眼看着就要落在我頭上了。
「爸!不怪阿弟,都是我自己主動和他做的!!」姐姐不顧遮掩自己裸露的身體,擋在我身前攔住父親呼嘯而來的巴掌。
「你,你說什麽??」
「我說是我主動的和他做的!阿弟他喝醉了什麽都不知道!不關他的事!!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要打就打我啊!」
在父母面前一直溫柔聽話的姐姐,竟也會有這麽瘋狂忤逆的一面,父親驚楞了,我也一樣,沒有料想到姐姐爲了保護我會說這話。
「是這樣嗎?」父親看着我問道,他那雙有些混濁的眼睛模糊,原來一直堅強如山的父親也會哭... ...
我在恐顫,懼意襲湧而來扼住了我的喉嚨,我艱難地想要開口,想要告訴父母,事情不是那樣的,這一切都是因爲我,姐姐她是無辜的!
「嗚...」
幹涸的喉嚨動了幾下便啞了聲,我終是畏于發怒的父親,沒敢說實情,垂下頭顱點了點。
說啊,快說啊,邱韫你這個王八蛋,爲什麽不說!我在心中反複唾罵自己,現實卻是我的頭壓得更低了... ...
就在不久前,就在父母進來前一刻,我還在對姐姐口口聲聲說着會保護她,可是現在的我在做什麽?竟會變得如此可笑和卑微。
父親紅着淚眼,“啪”的一響,那本該屬于我的巴掌落在姐姐臉上。
姐姐沒有發出一聲吭鳴,随着那巨大力度摔倒在床上,如同風中折枝搖曳的殘花,凋零在我的眼前。
今晚她本是升學宴上耀眼的明珠,是父母在外津津樂道的驕傲,可是此刻卻在家中卻被污蔑成不知廉恥的逆女。
反差如此之大,我替姐姐心痛,替姐姐不值,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我這個混蛋。
「姐!姐你沒事嗎?!」我撲在她身旁,扶住她的手臂。
姐姐卻是一把甩開了我的手,纖細的玉臂力道出奇的大,我驚愕在那... ...
她沒有說話,靜靜地看着我,平靜無波的雙眸裏倒映着一個陌生、膽小的我。
蓦的,她笑了笑,我無法明了她在笑什麽,隻知那諷刺般的笑聲如刀劍一般絞進我心窩裏... ...
母親帶着姐姐離開了房間,我想跟着出去卻被父親反鎖在内。
死寂缭繞的屋内,隻留下一個被全世界抛棄的孤單黑影。
那是一個失去靈魂的軀殼,裏面隻剩懦弱。
章十三 【遠方】
涼風許夜一宿溫柔,讓我們在不舍中分别和懷念。
窗外的火樹銀花點亮這孤寂的夜,我久駐于悲喜交集處不肯離去,萦繞心間的是愧悔。
原來,一切沒有結局的開始,都注定大夢一場。
身陷幻夢裏,初醒道離别。
離那晚事發已經過去一禮拜了,我和姐姐沒有機會單獨見面,心中的自責和愧疚一直沒能好好地向她道歉。
我道歉并不是爲了奢求她能原諒我,我知道自己沒那個資格,但我隻希望彼此都能稍微好受一點。
盡管,那天次日我終向父母坦白了真相、遭受嚴打,但一切還是晚了。
我的沉默、退縮,就已經對姐姐造成了再也無可挽回的傷害... ...
她一定對我很失望吧。
今天,她就要離開這座江南小鎮、前往她新的大學,其實原本她不用這麽早就去的,大可先過完這個暑假。
但父母想減少我們姐弟倆的接觸,想用距離之隔來斷卻那些陰穢不堪的關系。
我沒有天真到認爲自己可以不顧一切阻攔,去跟姐姐繼續維持那不倫的關系,我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膽力。
更何況,我這個讓姐姐受到傷害的人,有什麽臉面要求她和我在一起呢,我不配。
雖然道理都明白,可我,還是不甘心啊... ...
突然覺得,我們違背倫理的所得到的快樂和幸福,是偷來的,現在到了該還回去的時候,代價可能是用餘生一輩子的時間來後悔與自責。
那些事終究隻能埋藏在陰暗的角落裏,當它被扒開放置在陽光之下時,感受到不是溫暖,而是業火焚燒時的陣陣劇痛... ...
空留一身血淋淋的疤,卻仍然焚不盡滿身沾染的罪惡。
姐姐,我一直想好好的對你道歉。
「讓我一起去車站送姐姐吧。」我小心地哀求着父母,對我而言,能最後再多看姐姐幾眼也好。
幸而,父母沒有剝奪我這最後救贖的機會。
母親陪姐姐坐火車一起去她大學所在的城市,父親還在氣頭上,并沒有一起過來。
無從說起的悲歡離合,如同天邊那抹纖細的雲朵,被碾壓在灼灼的風中。
當黃昏靠站,車站顯得格外悲傷,生鏽的欄杆,灰色的牆壁,空曠的廣場壓抑着我的情緒,我知道離姐姐所乘車次的出發時間愈來愈近了。
「阿姐,我會想你的,你會想我嗎...」
看着站在母親身旁的姐姐,眼眶蓦然濕潤,我再也忍不住了。
「你去高中後,好好努力學習,不要再想那些奇怪的東西了。」
姐姐沒有正面回答我,還是那般溫柔的口吻,卻分明在疏遠我們之間的距離。
瞬間,我心如死灰... ...
是啊,當我已不再是我,又怎能要求你還是你呢,這一切又能怪誰呢。
或許是我的落寞,使姐姐心生憐憫,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給我一個擁抱。
我不舍地用力抱着懷中的柔軟,還是熟悉的體溫和芬香,上次這麽清晰感受時是我們纏綿的時候,現在卻是到了分别時刻,反差之大,讓人唏噓。
「你今天能來送我,我挺開心的。」耳畔傳來她的輕言細語。
「姐...」我還有太多的話想說,她卻伸手輕輕按住了我的唇。
「阿弟早些回去吧,媽,我們走吧,該檢票了。」
姐姐輕掙開我的擁抱,轉過身去,和媽媽一同去檢票口進站,隻留給我一個清瘦的背影,不曾回頭。
晚風未至,心卻很涼,本以爲隻是一些意外和閃失,時間可以撫平這一切。
不知爲何,當看到她離去時的堅定,我才意識到一切可能都無法挽回了。
我害怕那歸期遙遙,更害怕再相遇時彼此的喜歡都被時間和距離消磨得什麽都不剩下。
如同兩條相交的直線,交點過後,越離越遠。
曾經擁有的失去後,并不代表會回到原來不曾擁有的時候... ...
「姐,今年中秋節,你一定要回家啊!」
人群熙攘,我快看不清她的蹤影了,就那樣沖着蜂擁的人們大喊着,也不管她能否聽到我的嘶喊聲。
車燈照亮惆怅的霞光,鐵軌撲得又遠又長,在我心頭軋出一道無法痊愈的傷。
一切逐漸歸于平靜,隻有那聲無力的鳴笛聲提醒着我,她已經走了,去了很遠很遠的他鄉... ...
獨自一人走出車站,看着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每個人都行色匆匆,仿佛再也沒有什麽值得戀眷的事物來讓自己放緩腳步。
人群穿梭,即使迎面遇見,也隻是淡漠地看上一眼,誰也看不穿别人身後的故事,誰也不知道别人的心裏,是不是也住着那麽一個人。
熟悉的蘭花清香飄入我的鼻息,原來又到了白蘭盛開的時候,想買下幾朵時,卻發現已經沒有了可以送的人。
巨大的孤寂感侵襲而來,這就是失去她的滋味嗎,悲傷難過隻能一個人扛也就算了,可是竟然連喜悅都找不到人來一起分享。
蘭花再開,卻已無人可待。
小鎮還是還那個小鎮,隻是少了那麽一個人,一切皆變得陌生起來。
當所有的等待早已注定結局,空留哀念隻爲誰?若當初的我不将這份感情錯誤的延續下去,是否會好受一些... ...
我找不到讓自己停止悲傷的理由。
因爲,有個人帶着那段往事,背着那些故事,去了遠方。
章十四 【自愈】
揮之不去的微笑,在回憶裏慢慢凝結成冰,寒意滲透入髓。
我想隻頌人間星月,不述離别哀悲,可心中的淚人卻在不住地放歌。
你像被思念纏繞着的結,連同着我的心一絲一絲地抽緊,無法解開... ...
秋意漸染,一個轉身, 那個浸滿遺憾的夏天終成了故事,風蕭瑟雁南飛,夜濕寒宜添裳,而孤獨的我隻能以自憐爲衣。
歲月更替,時光易逝,願我們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現實卻總事與願違,如星珠淡雲不知暗了幾輪圓缺,事事難全。
有的人,走出了視線,卻走不出思念,姐姐去大學後,她與我的聯系變得淡薄。
寫了條信息想發給她,說想她,說喜歡她,希望那晚的事她别怪我。
言辭之懇切,以我的破筆頭,這大概能算得上我這輩子寫的最好的一篇東西了。
心中百感交集,反反複複,看了又看,但最終又全都删了,隻怯生生地發了一句:「姐,中秋快到了,你回來嗎?」
執意讓自己難過,有的事情發生過後,神經不得不變得緊張,小心翼翼生怕這脆弱的聯系也會斷掉。
明明想她想到無可救藥,卻又害怕會打擾到她,害怕她仍未原諒自己。
原來,當初不顧一切跨過那道倫理的禁線之後,會有無數道熾熱的鐵鏈在心頭鞭撻。
「不回來了。」我收到了姐姐回的信息,簡單的四個字,痛徹心扉。
明月逐人歸, 她卻遲遲未歸... ...
這年的中秋,夜空中潛沉着死去的月亮,一樣的月光,不一樣的人,曾經成雙徘徊的身影已是一半。
靜待月滿,靜待你來。
月滿了,你卻遲歸,那麽再圓的月亮對我而言,都有缺口。
清冷的秋風,滄桑得殘碎了季節、呼嘯了思盼,獨卧床頭難入無眠,過往甜蜜浮眼前,苦心等待終無果,仿若如夢又似煙。
所念之人隔在遠遠鄉,我起身坐到石階上想她,隻有月亮經過,院子裏有幾棵樹的葉子飄零了,混着月光落得到處都是,突然很孤獨。
古往今來,這輪沉積過多少人夢和淚的圓月,将我靈魂的記憶無情地打碎成點點星辰,她走了... ...
每當看到她空蕩的房間,總會想起那段刻骨銘心的風花雪月,縱使如煙花那般稍縱即逝,可那曾經的潋滟光華總是牢印在腦海中,難以淡忘。
我試圖用雙手扣住彼此的回憶,其實我不要求你能突然出現,你能在遠方能不經意間的想起我,就足夠了。
走出院外,到處都彌漫着濃濃的醇厚秋意,一抹灰月灑落半盞韻味,大門上的一綴紅燈籠,懸挂着深情,長長的石巷裏韻燈闌珊,依偎在靜淌的河流旁。
站在橋頭,望橋下随水流,河水蕩漾眼波的憂郁,漂浮起盞盞沉眠着的漁火,思情的老酒濃郁了這夜清冷的秋色。
夜月靜美,人間燈火,無一是你,無一不是你。
借着夜色,我深深地歎息,不經意間看向那袅袅彌霧的路口,一道長長的身影在凄清月下,風吹飄動,徐緩走來。
那熟悉的眉眼帶笑,和心裏那婉放不下的彎眉重合,化成了我心中那抹剪不斷的牽挂。
若能避開猛烈的歡喜,自然也不會有悲痛的來襲,可當你向我中走來,這狂喜,避無可避。
「姐?」我的聲音帶着哭顫,在這尤爲寂靜的夜裏的似老鴉悲啼。
「阿弟,對不起,我來晚了。」姐姐面帶微笑,以示歉意。
那張日思夜想的美麗臉蛋在我的瞳孔中漸漸放大,本以爲見不到的人,此刻突然近在咫尺,冰結沉寂的心湖再次泛起了漣漪。
迎着晚風而來、遊樂翩跹的樣子,是我期待已久的場景,披着月光伫立、眼眸含情的模樣,配得上這世間所有的美好。
如約而至多麽美好,等的很苦卻從不辜負。
「你...原諒我了嗎?」我苦澀的字眼從口中蹦出。
「你是我弟,我怎麽會怪你呢。」姐姐俏臉上露出嫣然一笑,那溫熱的暖意浸染了整個秋,融化了我的心。
姐姐原諒我了,她,終于原諒我了,難言之感從身體深處蔓延,滾燙的熱淚止不住的流下。
我伸出雙手想要擁抱眼前月華般的女子,這個與我融着血與夢的女子,這次我一定會保護好她,再也不會放手了。
姐姐也張開了她的玉臂,婉美如同聖潔的仙女,迎接着我的懷抱,身和身的距離愈來愈近,心與心已引起共鳴回蕩着輕快的歡歌... ...
美好籠罩着我們,可卻在彼此相擁的那一刻,一切卻都如彩色的氣泡被戳破那般,瞬間幻滅破碎成片片華麗的光影。
泯滅得什麽都沒剩下... ...
凄涼的情愁化作淚滴,濕滑了臉頰,刺痛了眼睛,睜開雙眼後才發現枕頭已被打濕,原來剛才的绮麗與美好隻是一個傷心的夢。
她自夢中而來,原來隻爲了賜我一場空歡喜。
頃刻間,所有的思緒,所有的哀愁,都随着眼淚,從她所在的遙遠方向湧來,肆意踐踏着我的心髒。
想要遠離這裏的念頭前所未有的強烈,在這個悲傷築成的小鎮,總是喚起我想要塵封的記憶,浸濕我這空洞的軀殼。
可我究竟能去向何方,哪兒才是我的心安之處?
雖然留念,雖然不舍,但與其傷心回憶、久病難醫,還不如讓我大痛一場、酣暢死去。
你不再是醫我的藥,或許選擇遺忘,是我的自愈。
終章 【無題】
往事沉澱在心裏,時間久了,便會釀成烈酒。
飲入喉,那流淌着的苦澀滋味,原來是我們之間的遺憾。
恍如隔世的朦醉,迷惘中唯一的鮮明,卻是記憶中最想遺忘的你。
... ...
清風徐過,飄動了脆弱的曾經,吹轉了滞緩的時間。
搭乘着沒有空調的客車,一路颠簸,目所能及的那些長路樓海最終消失在一片無邊際的山野之中。
滿山的姹紫嫣紅已不複存在,漫邊繁華褪盡的野草。
耳機裏的歌一直單曲循環,人靜時,思緒總是乘虛而入,帶動起泛濫的情緒。
初聞不知曲之意,再聽已是曲中人,不願再做曲中人,奈何越聽越沉淪。
這是我返鄉的車,不知不覺中,已然離鄉多年... ...
那年中考落榜後,就讀了職高近兩年,不顧父母反對辍學,離鄉前往在外地親戚家的廠裏工作。
隻因心中那個想要遠離的執念從未淡卻。
如願以償,逃離這座生我養我的小鎮,用逃避來換尋心的救贖,用逃避來放下對姐姐的不倫之戀。
離鄉的那刻,五味雜陳到極緻便也覺得無味了,唯一心隐隐作痛的是,我沒能向姐姐好好的告别。
我自己也未料想,此去一經離鄉竟是多年,除了節假日幾乎不會回去。
本以爲習慣了這般波瀾不驚的平淡日子,昨日母親打來的那通電話卻重新翻卷起了我心中的滔天巨浪。
「你姐快要結婚了,你抽空回家來趟吧。」
母親的話言猶在耳,我卻已經從天上摔到了地下... ..
這趟返鄉的車,沒有乘載絲毫歸家的喜悅,這一次的邂逅注定充滿悲傷。
下了車,久别的街景,熟悉的鄉音,一切都還是離開時的模樣,隻是此刻多了一個不被注意的斷腸人。
幾經兜轉,我來到院門口,大院還是那座大院,隻是白牆上斑駁的痕迹更深了,黑瓦縫隙間着雜亂的草透露出幾絲蕭瑟之意。
近鄉情怯嗎,都到了這兒,竟還在退縮,猶豫着是否該進去。
恰逢一陣風吹過,拂亂了我額前的細發,又悄然而去,卻不曾,載走幾絲愁緒,吹薄半分相思。
風給了我心中的答案。
「我回來了。」走進大院,我沖着屋内喊着,像是說給自己聽,也像是說給她聽... ...
「阿弟,終于回來了,太好了...」有一個窈窕的身影走了出來,語氣有種塵埃落地的踏實感。
是姐姐,望着她,心中是不染纖塵的安然情暖。
比起朦胧的記憶中,眼前的她那般鮮實,宛如朦胧婉約的畫、悠揚曼妙的歌、耐人尋味的詩,自古雲想衣裳花想容,她婷立在那兒,好似有花香浮動、暗香盈袖。
那抹婀娜有些模糊,原來是眼眶濕潤了,不着痕迹地将它擦拭,姐姐正對我微笑着。
原諒得了所有的不滿,隻爲再見你時的微笑。
「姐,好久不見。」我努力控制住不停顫泣的身體,試圖将裝得自然一些。
好久不見,是啊,好久不願見。
「回來就好,先進去再說,他們都在裏面呢。」姐姐接過我手中的行李,并拉着我的手向屋内走去。
我手上稍稍用了點力,也回握住她的手,溫暖柔軟,那種獨屬姐姐的氣異觸感,仿佛将心中那些複雜糾葛化成的情結松弛了些。
剛進屋内,便聽到喧鬧的談天聲,除了父母的,還有一個我從未聽到過的男人聲音。
他長相白淨,戴一副眼鏡,筆直端坐在沙發上,斯文有禮的出衆氣質看得我有些自卑,和父母聊的正興起,全然未注意我的到來。
雖然以前素未謀面,但不用等他人介紹,我也該猜到他是誰了。
他,姐姐的戀人,馬上就是我未來的姐夫。
他此次過來,主要和父母吃個晚飯,商讨下幾天後跟姐姐婚禮的瑣碎,順道見見我這個未來的小舅子。
歸鄉後的第一頓飯,酸澀難咽,姐姐坐在他身旁, 安靜的聽着他說話,不時報以微笑,毫不做作地流露出幸福滿足的模樣。
隻是偶然間,她看向我的目光中,那複雜的信号暴露了她的心緒,并未那麽甯靜。
其實,我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更加熱切地盼望姐姐她能幸福,隻是,想起這幸福沒有我的份,還是會非常的難過。
錯過彼此的未來是最讓人心痛的事情,我對此無可奈何的同時,她是否也曾感到過遺憾?
如果有,那麽我應該會欣慰一些吧。
我特别想跟姐姐說我還喜歡着她,可我又能拿什麽來喜歡她?
這些年離鄉在外一直躲避的同時,我也在苦苦追尋這個答案。
此刻似是有些明了,一昧的喜歡卻給予不了能得以實現的承諾,隻會變成一道枷鎖困鎖着彼此。
我該打心底祝願姐姐找到自己的幸福才對,可是那些祝福的話,我真的說不出口,我盡力了,我真的盡力了,
這頓晚飯,我沒有大吵大鬧,沒有發作,我清楚這關系着姐姐未來的幸福,我曾傷害過她一次,這次不能再傷她了。
「我吃好了,出去透透氣。」我放下碗筷說道。
「我陪陪你吧。」姐姐一同站起身。
「要不我也一起。」他也附和着。
「不用,你陪爸媽再聊會兒,我和阿弟許久沒見,想單獨叙叙舊...」出乎我意料的是,姐姐支開了他。
天邊的夕陽,落的太匆忙,餘霞光還未照亮微笑,就讓人一再受傷。
蒼穹的煙火燒盡了天空中彩雲朵朵,月下燈火閃閃,江南小巷的煙霧朦朦胧胧,迷失了昔日的時光。
寂寞的晚風沒有帶走那巷子裏氤氲的味道,卻卷走了我的笑容飛向天空,連晶瑩的星辰都被淡入夜色,散盡了所有的奢想。
我和姐姐肩并肩走着,平平淡淡的氛圍裏,心海開始翻湧,其實,我們都一樣,爲别人的故事歡笑着,卻爲自己的故事哭泣着。
而你的故事正是我的故事,我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
「阿弟,謝謝你。」姐姐停下腳步,輕撚起落在我肩上的片葉,它又是爲誰的憂愁而飄零。
我知道姐姐在謝我什麽,其實她大可放心,我已不是多年前那個沖動的毛孩了,一昧的爲了自己的私欲而全然不考慮後果的人。
那晚明媚的畫面匆匆閃過,哪裏還有它的影子,逝去的伸手觸摸不到,唯有殘留的念想,也早已日漸模糊。
一切物是人非,人惘然,事也悲涼。
其實,生命中的緣分不大都如此嗎?在走走停停中相遇,在跌跌撞撞中離去。
正如我喜歡這風,卻無法讓風爲我而停下來,我總不能阻止你奔向比我更好的人吧。
喜歡一個人,割不下愛戀便選擇放手,這樣對你我都好、至少,對你好。
「那家夥以後如果對你不好,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我含淚望着她,其實,這已是我最誠切的祝福。
「他不敢的,因爲我會讓他知道我有個全世界最疼我的弟弟。」
姐姐挽起我的右手,憐惜地撫摸着我的小臂,在那兒衣袖之下藏着一道傷疤,還有一片被遮掩的感情。
那真摯的感情,如同那道傷疤一般,這輩子永遠無法褪祛。
我沒有說話,因爲我知道喉嚨已經快要哽咽,隻是繼續走着、走着。
這已經是在走回頭路了,我多麽希望這條小巷永遠走不完,我們就這樣一直走下去,生生世世,永永遠遠... ...
終是停駐在分叉的路口,左邊燈火通明處是回家的路,右邊夜濃燈稀是通往更遠的未知。
我望向那條幽黑的路,茫茫無迹的夜色撲面而來,孤寂肆意在我身子裏湧動。
「姐,你先回去吧,别讓他久等擔心了。」我突然開口。
「那你呢。」
「我想一個人再逛會兒,你不必擔心我,你看,這麽多年我一個人在外不也過來嗎。」
我對她笑了笑,姐姐看着我,點了點頭,于是二人起行,向夜色深處行去,隻不過一人往左,一人向右。
從今以後,我一人走,我會把喜歡藏起來,不再招搖過市。
我會努力過得很好,希望你也是,一定要幸福。
隻是爲何,這眼淚,逃不過四下無人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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