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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2-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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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怪奇譚 (03) 作者:leonardo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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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怪奇譚
作者:leonardoz
2019/10/19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三章 鐘楚紅鬼上身
到了學校後,有些精神萎靡的破處機就趴在桌子上,誰都懶得搭理,不過也
沒什麽人會來主動搭理他,除了他的死黨阿輝。
「怎麽又這麽困啊,昨晚又看了一夜小說?神州奇俠看完了嗎,看完借我啊!」
湊過來的是他的死黨阿輝,大名張家輝,相貌平平無奇,單親家庭出身的他
性格有些內向,也就跟破處機能聊得來,平時是個悶不吭聲的鋸嘴葫蘆。
「不是啦,那本還沒看完,昨天家里有點事沒睡好……」破處機懶洋洋地說
道,看著阿輝又想起了便宜師父馬小玲,都是單眼皮,馬小玲怎麽就能單得那麽
好看,還有那雙長又白的大腿,讓他回想起就是一陣燥熱。
「昨天放學怎麽沒叫我啊,我在這睡到了天快黑才醒,後來還……」破處機
本來想跟阿輝說撞到鬼,但忽然想起了馬小玲對他說的那句話「有些事情不知道
或許更好」, 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昨天啊。」阿輝的臉色有些難看,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家里有些
事情,著急回去,忘了叫你,對不住……」
「沒事啦,這書你先拿去看吧,我晚上還有事估計是沒時間看了。」破處機
摸出小說塞給了阿輝。
阿輝家的情況破處機多少也有些了解,阿輝的警察父親拋棄了家庭,母親含
辛茹苦地拉扯他和三個姐姐長大,家境可想而知,連每年的學費都要想盡辦法才
能湊齊,阿輝的穿著也十分寒酸,小說都只能蹭破處機這個死黨的書看,他是肯
定沒有買書的閑錢。
他說家里有事,多半是趕著去幫母親做工,知曉情況的破處機當然說不出什
麽責怪的話。
阿輝雖然因為單親和貧困等因素導致性格內向,但他其實很聰明,成績一向
不錯,而且他骨子里有一股狠勁。
當年破處機和他成為好朋友就是因為瘦小的破處機被人欺負,阿輝路見不平
一個人打跑了比他更高更壯的幾個孩子,不是他比那幾個孩子強,而是他比他們
更狠,被打得滿臉是血依然毫不退縮,硬是把那幾個大孩子給嚇跑了。
這一天破處機過得心不在焉,腦子里不是回想起昨天在這間教室里與王小艾
的銷魂就是想起姐姐那高聳的胸部,老師講了什麽壓根一句都沒聽進去,整整一
天就這麽糊里糊塗地過去了。
放學後阿輝跟破處機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地先走掉了,讓破處機略有些遺憾,
因為馬小玲說好要在校門口等他,少年潛在的虛榮心理讓他有點想在好友面前炫
耀一下自己與這種大美人熟識。
馬小玲的敞篷甲殼蟲依然停在昨天的位置,這倆新款粉色甲殼蟲在香港相當
少見,但倚在車身上的摩登女郎卻比這輛車更加吸引眼球。
與昨天的米白色連身裙不同,今天馬小玲上身是一件當下最流行的淡粉色蝙
蝠衫,寬大的上衣在腰部被一條白色腰帶束起,對比之下顯得腰身更是盈盈一握,
筆直修長的雙腿上套著一條白色長褲,就算腳上只是平跟皮靴,那對長腿的比例
依然驚人,讓人一見難忘。
更別提她的相貌本就出類拔萃,清麗絕倫,如此出挑的模樣身材就算在娛樂
業發達的香港也難找出幾個可與她相媲美的女星。
馬小玲在校門前這麽一站,學校附近的交通幾乎堵塞,中學男生個個都是荷
爾蒙過剩,見到這種難得一見的大美人,那是連腳都邁不動了,校門口全是三三
兩兩聚在一起裝模作樣說這談那,其實全在借機偷瞄馬小玲。
今天校門口怎麽這麽多人?破處機慢悠悠地走出學校,總感覺今天的氣氛有
點奇怪,不過當他看到馬小玲時就明白了為什麽學校門口的荷爾蒙濃度快要膩死
人。
拜這麽個大美人當師父還真是不虧,起碼足夠養眼,破處機在無數驚異的註
視目光之下直接鉆進了車子。
馬小玲連車門都不開,手按車身一對長腿飛舞就躍到了駕駛座上,這一刻破
處機都清楚地聽到了不知道多少聲咽口水的聲響,他的心里無比得意,因為這群
家夥也就看著褲子咽口水的份了,他可是全都看光光了,不止赤裸的大腿,就連
內褲都看過。
「咱們去哪啊,小玲姐?」坐在車上破處機大聲問道,馬小玲開得很快,坐
在敞篷車里風聲呼呼。
「你叫我什麽?」馬小玲有些不快。
「本來是想叫師父的,但小玲姐這麽年輕漂亮,叫師父不是把你叫老了?我
心里尊敬你當你是我師父,平時就叫小玲姐,這樣不好嗎?」
破處機沒交過女朋友,但對付女孩子經驗還是蠻豐富的,他深知女孩子是要
哄的,無論是他老姐還是阿茵或是安妮姐,只要嘴上抹蜜專撿好聽的說,都能把
她們哄得開開心心,想來馬小玲也不會例外。
馬小玲果然沒有再計較他的稱呼,俏臉上還掛上了淡淡的笑意。
「去元朗,帶你去拜祖師像,拜完就算正式收你為弟子了。」馬小玲說道。
「那個……小玲姐,小……小艾她怎麽沒跟你一起來呀?」破處機有些忐忑
地問道,他對王小艾的感覺有些複雜,畢竟是他生命中第一個女人(鬼),當然
會想到她,但一想到她實際上是只鬼,又有些恐懼和抗拒的心理。
馬小玲沒說話,伸手指了指天。
破處機有些納悶地擡頭看了看,現在是下午三點多,天氣不錯,陽光普照,
陽光……他這才反應過來,王小艾是只鬼,怎麽可能光天化日大下午的出現在這
里,那還不給曬得魂飛魄散……
不過回想起昨天第一次見到馬小玲和王小艾時,天色還只是微黑,就問道:
「那昨天天不也還沒黑。」
馬小玲說道:「是該給你普及一下了,昨天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鬼分五類,
兇惡猛王皇,兇鬼沒有形體,除非特意顯形否則一般人也看不到,像是昨天你看
到的那個小女孩,就勉強算是最低等的兇鬼,這種鬼是見不得陽光的,哪怕是傍
晚的夕陽都能讓他們魂飛魄散。」
聽馬小玲提及昨晚那只小女鬼,破處機頭皮一陣發麻,那絕對是他十六年人
生中最恐怖的一次經歷,就算明知現在還是白天不可能見鬼,他還是下意識地低
下頭不敢往外看。
「第二種惡鬼雖然能凝出部分實體傷人,不過還是一樣怕陽光,像昨天的王
小艾雖然還算是惡鬼,但她離第三等猛鬼只差一點點,實體幾乎已經凝成,所以
傍晚的那點光線對她來說還能承受。」
「到了猛鬼的階段,陽光對他們來說就只能算是畏懼而不是致命,可以曬傷
他們但很難消滅他們,只要別在大中午的陽光下曝曬就問題不大,在室內活動跟
常人幾乎沒有區別,不過猛鬼很少,非常少,找遍全香港也不會有幾只,至於更
高級的鬼王和鬼皇,那是傳說中才有的東西,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所以,大白天的不用擔心,大白天見到鬼的機率比中六合彩還要低!」
「但現在我們是在海底隧道里啊,這里可沒陽光。」破處機抱頭蹲防。
馬小玲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怎麽就攤上你這麽個徒弟,我們是捉鬼的
不是被鬼捉的,鬼也是人變的,你死了也會變成鬼,這麽一想就沒什麽可怕的了
吧!」
「不可怕才怪,昨天小玲姐不還是被王小艾追得到處逃……」破處機低聲咕
噥,他可不傻,後來回想昨晚的情景,馬小玲分明就是被王小艾追得走投無路才
撞開教室門逃進來,後來也是借助自己才降伏王小艾,只是他不太明白自己為什
麽有這能耐。
馬小玲被他懟得一時語塞,隨即伸手打了下破處機的腦袋:「哎呀,還敢跟
師父頂嘴,要不是靈符用完,王小艾區區一個惡鬼哪是我的對手,我可是B級啊,
B級驅魔人,整個香港也沒幾個的。」
這時車子已經穿過了海底隧道到達了九龍,破處機才解除了破頭蹲防的姿勢,
對馬小玲所說的B級驅魔人他很感興趣,問道:「什麽是B級驅魔人,這也要像
鋼琴那樣考資格證嗎?」
「資格是不用考的,而是由國際超自然對應理事會根據個人實力和經歷來評
估,一共分四級,從最低的D級到最高的A級,A級全世界應該也就最多二三十
個,現在香港的A級……已經只剩下一位了,B級也只有不到十個!」
這麽厲害的嗎?自己這個美人師父怎麽看也不到二十五歲,如果說A級是射
雕五絕那種層次的絕頂高手,那B級就是全真七子那層次的一流高手了,以馬小
玲的年齡來說,確實很厲害!破處機看馬小玲的眼神頓時都不一樣了。
破處機本來還想問問那個超自然對應理事會是什麽來路,馬小玲卻在一座大
廈前停下了車子。
不是去元朗嗎,這才到尖沙咀怎麽就停下了,溫莎大廈?怎麽停在這了……
破處機心里嘀咕。
溫莎大廈在香港幾乎是無人不知,原因就是這里發生過不止一起詭異事件。
七五年大廈還沒完工時這里就發生了一起裸屍案,一個新婚少婦全身赤裸手
腳被綁下身還被插了根木棍死在這里,死狀詭異恐怖,後來警方雖然發出了懸賞,
此案卻是一直懸而未破。
不過這個裸屍案和後來的狐仙事件一比又算不得什麽了,就在去年也就是一
九八一年,有戶人家在這里給孩子辦滿月酒,結果孩子離奇身亡,從此大廈里就
沒安生過,靈異事件不斷,更離奇的是大廈門前的雲石地板和墻壁上都出現了狐
貍一樣的圖案,大大小小一共有七八個。
溫莎大廈鬧狐仙一事終於轟傳香港,每天都有無數市民來此圍觀狐貍圖案,
破處機雖然沒來看過,但這麽有名的事件當然也聽說過,後來聽說大廈老板請了
高人來做法事,才收服了那些狐仙。
馬小玲為什麽帶他來溫莎大廈,破處機有些摸不著頭腦。
馬小玲也沒下車,而是帶著哀傷的神情仰望著這座摩天大廈,破處機從未見
過這個暴力女有這種表情,也不敢出聲去詢問。
「去年這里發生過的事情,你也聽說過一些吧!」馬小玲忽然說道,聲線前
所未有的哀傷消沈。
「嗯,大致上聽說過一些。」破處機答道。
「事實的真相原非外界流傳的那麽簡單,你既然要入我茅山門下,這件事情
與你也算息息相關,還是有必要讓你知道實情。」馬小玲一邊說,一邊從車里摸
出了一個小香爐,點燃了三根線香遞給破處機。
「插上。」
「啊?」破處機有些納悶,這是拜祭誰嗎?他知道馬小玲接下來肯定會告訴
他,也就沒多問,接過線香恭敬地插在了香爐中。
馬小玲等他插完線香,忽然有些苦澀地笑了:「其實她不喜歡這樣的,她曾
經跟我說過,如果她意外去世,就把她的骨灰灑進海里,不需要墳墓也不需要靈
位,只要我們還記得她那就可以了。」
「不過我都要收徒弟了,怎麽可以不告訴她一下……」
「她是我的師父,你的師祖,茅山上清派第五十三代掌門林清慧,也是曾經
的香港兩位A級之一!」
「我們上清派同屬茅山一宗,創派祖師是一千六百年前的紫虛元君魏夫人,
上千年來茅山派開枝散葉,派系繁多,但我們這一支嫡系傳人始終都是只收女弟
子,直到三十多年前,我的師祖疼惜自己的兒子趙無極,打破門規傳他道法。」
「師祖雖收了趙無極入門墻,卻也不敢破壞門規太過,在她身故之前,還是
將掌門之位傳給了趙無極的師姐也就是我師父,只是是師祖萬萬沒想到的是,她
的兒子本性並不像在她面前表現的那麽恭順溫和。」
「師祖去世後,趙無極自以為無人可制,他養小鬼煉僵屍,用學來的道法為
非作歹,無惡不作,最後師父在多次勸說無效之下不得不和他一戰,那一戰師父
成功將他擊敗,但念及師祖就這麽一個兒子,只是毀了他的道基,留了他一條性
命。」
「誰知趙無極離開香港後遠渡臺灣,投靠了一直和我們上清派不睦的正一派,
依靠正一派的資源不但恢複了道基還更上層樓,他為了報仇,竟然答應正一派報
仇成功後將本派至寶紫虛劍和上清大洞真經送給正一派,借來了七狐仙相助,潛
回香港,在溫莎大廈設了下殺局只等師父上門。」
馬小玲說到這里,眼神淒迷慘然地望著溫莎大廈頂端,停頓了一會才說道:
「那一戰,我和師姐兩人對上正一派門下七狐仙,師父對陣趙無極。」
「趙無極雖然又有精進卻依然不是師父的對手,但那正一七狐,每只都至少
有五百年的道行,我和師姐兩人拼盡全力也難以匹敵,師父不得不出手相助,哪
知這正中了趙無極的圈套,他還請了南洋的降頭術大師在旁埋伏,師父來救援我
們時,七狐舍棄我和師姐,全力攻擊師父,那降頭師也在一旁以飛頭降偷襲,師
父……師父在他們夾擊之下受了重傷……」
說到這里,馬小玲的神色更是悲戚,眼眶中已隱隱有淚花閃動。
「最後,師父不得不拼死一搏,施展禁法引下天雷,最終那個降頭師和正一
七狐中的五只被天雷當場劈死,只剩下兩只狐仙和趙無極身負重傷逃走,而師父
她……她卻形神俱滅……」
破處機忽然想起來,去年的某一天晚上,明明夜空中月朗星稀,連雲彩都見
不到幾片,卻忽然雷聲隆隆, 電蛇狂舞,整個香港都被映照得如同白晝,但這
強得離譜又來得離奇的雷電卻只持續了短短幾秒鐘。
這罕見的天象當時在報紙和電視上也引起過一陣子熱度,不過誰想象得到這
竟然是幾大高手鬥法所造成。
引天雷誅妖……人類居然真能做到這種程度?破處機身上寒毛豎起,擡頭仰
望著溫莎大廈,對那場神話故事般的大戰又是敬畏又是神往。
「正一派,趙無極,總有一天,我要你們血債血償!」馬小玲的聲音中帶著
刻骨的仇恨和寒意。
一直等到線香燃盡,馬小玲才重新發動車子,駛離了溫莎大廈。
甲殼蟲駛出九龍繁華地帶,一路向著元朗而去。
元朗位於香港最西北方,與前年剛設立經濟特區的深圳比鄰而居,此時大陸
的偷渡客很多都是從後海灣遊泳到元朗。
直到去年,也就是一九八一年一月之前,港府都會給從大陸偷渡而來的偷渡
客直接辦理香港身份證,那時從深圳遊到元朗的偷渡客絡繹不絕,海岸上經常可
見到因遊泳力盡而溺斃的屍體,在取消落籍制度後才算是少了起來。
元朗在香港還屬於偏僻未開發地帶,到處都是農田菜地,並不寬廣的道路上
也少見車輛來往,破處機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到這邊來,田園風光對他來說倒也
頗為新鮮。
馬小玲可能是因為先前懷念亡師導致心情低落,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悶頭
開著車,直到把車停在了一座看起來有些歷史的圍村前才說道:「到了,下車。」
「吉水源流遠,慶雲福澤長。」破處機喃喃地念著圍村門前的對聯,忽然說
道:「這是吉慶圍?」
「咦,你還有點見識嘛!」馬小玲有些詫異又有些贊許地說道,「知道吉慶
圍,那你應該也知道這里的歷史吧!」
破處機跟著馬小玲進入了圍村,答道:「我在歷史課上有學過鐵門事件呀,
1899年時英軍進入香港時在這里被當地居民激烈反抗,聽說死了很多人才攻
占下這里,還把這里的鐵門做為戰利品運回了倫敦,直到二十多年後才歸還。」
馬小玲在前領路,不時還點頭和路人熟稔地打著招呼。
「嗯,當年那一戰死傷眾多,在那之後的吉慶圍白天還好,一到夜里就是百
鬼夜行,死難的原住民冤魂和英軍冤魂依然打不個停,本地殘余的居民很害怕,
就去廣州請來了我的太師祖,當年這里怨氣滔天,就連太師祖也無力徹底鎮壓,
只得將祖師像請來鎮守此地,吉慶圍才能從鬼域變回人間,我們這一派呢,也就
從那時起紮根在這里了。」
原來如此!破處機點了點頭,在圍村中一路行來,幾乎每個人見到馬小玲都
會主動打招呼,而且那笑容真誠又不失尊敬,這也不難理解,當年若不是上清派
前輩來此,這里早就是一座鬼城。
本地居民之所以能得以在祖宅中繼續安居樂業,都是托了上清派的福,縱然
事情已經過去近百年,居民中仍是代代相傳,保留著對上清派的尊崇。
吉慶圍並不算大,長寬大概都只有百米,圍村的正中央建有一座小廟,廟頭
上的牌匾上寫著「二仙廟」。
「民間一般把咱們上清派祖師紫虛元君叫做二仙奶奶。」馬小玲隨口解釋道。
二仙廟並不大,在這圍村中本來也不可能有宏偉廣大的殿堂,進門後就是如
尋常舊式宅子般的一個廳堂,只是在廳堂上首供著一座半人高的神像。
那神像是個慈眉善目的女仙,看起來已頗有歷史,神像前香煙繚繞,憑添了
幾分肅穆和神秘。
接下來入門的那一套並沒有像武俠小說里那般繁瑣,馬小玲只是恭敬地跪在
神像前向祖師稟告自己要收破處機為上清派第五十五代弟子,然後讓破處機在神
像前磕了三個頭就算完成。
「這就算完了?沒個門規什麽的?」跟著馬小玲到小廟後院的破處機問。
馬小玲的神色略有些尷尬:「門規嘛,那個是有的,當然有,以後你會知道
的,總之不準幹壞事,不然我一定會收拾你。」
破處機一看她那表情就明白了大半,這個暴力女的脾氣不像是什麽循規蹈矩
的人,當然不會去費心記什麽門規,她師父又意外去世,她多半是根本不記得門
規還有什麽了,只能敷衍了事。
馬小玲把破處機帶到後院一間看起來像是練功靜室的空屋,塞給他一個瓶子,
轉身背對著他說道:「那個……你昨天做的那個,再做一次,把那東西灌到這瓶
子里。」
什麽那個那東西?破處機有點莫名其妙,撓了撓頭問道:「我昨天做的什麽
啊?灌什麽東西進去?小玲姐你說清楚啊!」
馬小玲呼地一下轉過身,豎著柳眉指著破處機:「還裝蒜,你個小色鬼,昨
天我進教室時你在做什麽?你可是說過,我讓你往東你絕不往西的,快點自己解
決,哼!」
說完她就轉身出門,哐的一聲帶上了房門。
破處機傻了眼地呆站在那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搞什麽啊,入了師門師父
吩咐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讓自己打飛機?還要把精液裝進瓶子?這簡直比溫莎
大廈頂上的人狐大戰還要離奇……
馬小玲一肚子邪火地在院子里轉來轉去,去年師父意外去世,她和師姐兩人
卻因一向懶散很多不傳之秘都還沒能學到,其中就包括本門靈符最重要材料玄陽
砂的制法。
上清派在成派之初以煉氣長生為本,不重符箓外丹之術。
但在進入明清之後,天地間靈氣比起古時愈發稀薄,修煉艱難,上清派中人
也不得不順應天道,開始重視起符箓之術,數百年發展下來,現在門中最核心的
道法反倒成了符箓之術。
玄陽砂就是上清派靈符最核心的材料,沒有玄陽砂就沒有靈符,沒有靈符馬
小玲連自身的三成實力都發揮不出來,所以她才會被當時還只是惡鬼的王小艾追
得落荒而逃。
不過也算馬小玲洪福齊天,居然在那危難之時遇到了破處機這個小色鬼,而
這小色鬼的陽精竟然又蘊含著精純至極的陽氣,才借此收服了王小艾。
馬小玲也因此計上心頭,由於沒有玄陽砂,師姐無奈之下只能遠赴內地尋找
上清派北宗傳人,試圖用紫虛劍換取她們師姐妹二人還未學到的一些秘法,畢竟
紫虛劍雖然厲害也不過是一件法器,比起玄陽砂這種符箓之術根基的重要性還是
差了一些。
而在馬小玲發現破處機的陽精效力更勝玄陽砂之後,她就決定要把這小色鬼
收入門中,把他當成造精機來榨取陽精,這樣就算師姐弄不到玄陽砂的制法也無
關緊要了。
至於以後……馬小玲才沒想那麽多,只要把這個小色鬼攥緊在手里,榨出更
多的精液,她哪管得了以後那麽多……
這小色鬼陽精所制的靈符威力比玄陽砂更強上不少,要是我的修為能再進一
步,再加上這強力的靈符,我一定要殺到臺灣,燒了正一派的狗屁萬法宗壇,讓
他們血債血償!
眼前這些許尷尬羞惱算得了什麽,只要能報師父的仇,無論要我做什麽我都
願意!馬小玲緊握著拳頭,纖長的手指都捏得發白。
「小……小玲姐……」從屋里傳來破處機的呼聲。
馬小玲秀眉一蹙,這麽快的嗎?她沒有推門進屋,就算昨天見過了,她也不
想再去看自己徒弟的那玩意,萬一他還光著屁股沒穿上褲子那多尷尬,直接在門
前問:「是好了嗎?」
「不……不是,我……我在這里好緊張,根本硬不起來……」破處機的聲音
傳來。
馬小玲氣得七竅生煙,這小色鬼真是沒用,連打個飛機都搞不定,但他的陽
精偏偏又那麽重要……
「那你要怎麽樣,快自己想辦法啊,你昨天不是有張鐘楚紅的海報嗎?」馬
小玲吼道。
如果馬小玲這會能看到破處機的表情估計能把她肺都氣炸,小色鬼的模樣可
不像他語氣那般焦急無助,低垂著頭,嘴角卻掛著一絲詭秘的笑容。
破處機膽子是小,但他一點都不笨,從昨天自己的精液能傷害到王小艾到後
來馬小玲千方百計威逼恐嚇要收他為徒,再到今天她要收集自己的精液,這一系
列的事件聯系在一起,破處機已經猜到自己的精液對馬小玲多半有大用。
狡猾又好色的小色鬼哪能這麽容易就聽話辦事,怎麽也要試試自己這個美人
兒師父的底線,看看能不能占些便宜。
馬小玲雪白修長的大腿和那條可愛的史努比內褲他可是還記憶猶新呢!
「海報昨天後來忘記收了,不知道被誰撿走了,現在沒有了啊,小玲姐……
要不……你再幫幫我……」
馬小玲火冒三丈,一腳踹開房門,怒喝道:「你想死啊,師父的便宜也敢占!」
她本來就是個暴脾氣,火上來了也就不管不顧的沖進屋去,對著破處機的腦
袋就是一巴掌,讓你連師父都敢調戲。
破處機委屈地揉著腦袋,指著那根軟趴趴的大白蛇說:「你打我也沒用啊,
打我也不能讓它硬起來啊!」
馬小玲看了眼那根垂頭喪氣的肉棒,一股怪異的燥熱感讓她心情更是煩悶,
但她隨即想到了死去的師父,自責和悔恨壓下了心中的暴躁怒意,她深深呼吸了
幾口氣,才平穩下情緒說道:「我今天穿的可不是裙子,別想我給你看內褲!」
說完後她才驚訝於自己竟然已經能把這種羞恥的事情如此平靜的說出口,這
在以前真是無法想像的事情,自己的底線怎麽忽然降低了這麽多。
破處機哭喪著臉,委屈巴巴地說:「要不然……小玲姐你摸它一下,說不定
就好了……」
「什麽?」馬小玲幾乎跳了起來,「要我摸這東西,信不信我割掉你這壞東
西讓你做太監!」
「又不是沒摸過……」破處機低聲咕噥,馬小玲雷聲大雨點小的表現可不符
合她的暴力性格,這恰恰說明了自己精液對她的重要性,破處機心里更是篤定。
馬小玲把牙咬得格格響,雪白的拳頭捏得青筋凸起。
要冷靜,要冷靜,要冷靜!小不忍則亂大謀!再說昨天也摸過了,再摸一下
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馬小玲努力說服著自己。
破處機表面一臉委屈無奈,心里卻是笑開了花,看來自己馬上就能享受到美
人兒師父給自己打飛機的福利了。
「你啊!給我記住,這次我幫你,以後不管你自己用什麽辦法,每天給我交
一瓶那東西出來,不然我就割掉你這根臟東西!」馬小玲指頭戳著破處機的腦門,
惡狠狠地說道。
馬小玲嘴里放著狠話,雪白纖細的小手卻一把抓住了那根軟綿綿的肉棒,她
也是個狠人,說摸就摸,下定決心後一點也不拖拖拉拉。
好爽,微涼嫩滑的小手抓住自己肉棒的感覺讓破處機爽得一哆嗦,似乎全身
的血液都瘋湧向下身,那根白晰肉棒幾乎是轉眼間就漲大硬挺起來。
掌中那原本還軟綿綿的肉棒轉眼間就變得又硬又粗,馬小玲像被蛇咬了一樣
迅速縮回了手。
「好了,硬起來了,你快自己解決啦,再惹我生氣就扁你!」
不行不行不行,只這麽摸一下那也太虧了,軟下來軟下來,破處機閉著眼睛
不去看馬小玲,拼命回想各種惡心倒胃口的事物,有了,前兩年成龍在電影笑拳
怪招里裝女人,那扮相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回想他的樣子,想像剛才摸我的是
他……
破處機的努力很有成果,他成功地用女裝成龍惡心到了自己,那根肉棒又像
泄了氣一般很快癱軟下去,又變得垂頭喪氣起來。
「那個……小玲姐……沒你幫忙不行啊……」破處機裝出一臉羞愧的樣子說
道。
馬小玲翻了個白眼,她已經徹底無奈了,摸也摸過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她
只能絞著眉頭,一臉要吃人的表情伸出手又抓住了那根綿軟無力的肉棒。
那根肉棒在馬小玲的纖手中又再度膨脹起來,這次她怕重蹈覆轍,抓著那東
西就沒敢松手,銀牙咬著櫻唇,心里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不過似乎也沒有想像中
的難以接受就是了。
自己這個徒兒雖然好色又膽小,但起碼賣相還不錯,長得白凈斯文,那根東
西也是白晰得像一根玉柱,並不會讓她覺得反感,握在手里手感也不差,暖暖的,
硬硬的卻很有彈性。
上清派雖然不修房中術,但道家此類典籍秘錄可不少,馬小玲也曾無意中看
到過師父藏書中的雙修術,再加上經常混跡於三教九流場所,對男女之事她也多
少知曉一些,自己徒弟這根大肉棒一手都難以盡握,尺寸真是驚人,不知道他這
麽小的個子這東西怎麽卻長得這麽大,這麽大的東西要是插進下體,不知道該有
多痛……
馬小玲胡思亂想著,素白的臉蛋都浮上了羞紅,以她的性格來說這也算是此
生少有了。
破處機見馬小玲握住不動,膽子可大了起來:「小玲姐,你這樣只是握住是
不會軟下去,但也不可能會射啊,你得動,動一下……」
馬小玲從鼻子里噴出一個哼,小手抓著那根肉棒開始動作,她也不知道要怎
麽弄,上下左右還是松緊,就胡亂抓捏一通,雖然毫無章法,卻也讓破處機爽得
直吸冷氣。
這可是破處機以前做夢也沒想過的好事,馬小玲這種大美人幫自己打飛機,
看著她臉上的紅暈和有些刻意的不爽,讓破處機感覺自己腦袋都有些發漲,幸福
和滿足感讓他有些暈乎乎的,精蟲上腦的他膽大包天地抓住了馬小玲柔軟滑膩的
小手,套弄起自己的肉棒。
馬小玲已經破罐子破摔了,連那東西都摸過了,再被他摸摸手又有什麽大不
了,幹脆一閉眼,眼不見心不煩,隨便破處機怎麽擺弄自己的纖手。
破處機可是爽翻了,馬小玲的玉手纖長柔滑,被他把弄著擼動肉棒,比起自
己打飛機的感覺不可同日而語,甚至和昨天在王小艾身上破處那次比起來都要更
爽上幾分,昨天那次他還是驚懼多過享受,再加上王小艾本身是鬼,冰涼的肉穴
的觸感還真比不過馬小玲的溫軟纖手。
「啊……小玲姐,我好舒服……」破處機忍不住呻吟出聲。
「噫 ,你好惡心,別出聲,再出聲我擰斷它!」馬小玲氣呼呼地稍加力道
捏了肉棒一下,她也不敢真使勁,這可是個生產靈符材料的寶貝,捏壞了上哪再
找個去。
馬小玲一捏不當緊,破處機感覺到肉棒被纖手緊握包裹,那感覺簡直妙不可
言,抓住馬小玲的手擼動得更急,下身也猛力挺動,肉棒在劇烈摩擦中熱得發燙。
「要……要射了……瓶……瓶子……」破處機還沒失去理智,他知道馬小玲
所求的無非就是他的精液,這次讓她滿意,下次她自然還會讓自己滿意,放長線
釣大魚才是正道。
馬小玲連忙拿起那個瓶子對準破處機的肉棒,接著就聽到破處機急促的呼吸
聲中一聲滿足的低吼,那原本就碩大的肉棒像是又漲大了些許,猛地翹起更高,
像是只昂首向天的白龜,一跳一跳地開始噴射出白濁濃稠的精液。
馬小玲眼疾手快,瓶口始終對準龜頭,把那精液一滴不漏地全數收入瓶中。
那根肉棒足足噴射了十來秒才算停歇,停止噴射後雖然沒有了剛才的昂首怒
立,卻依然沒有軟化下來,還是直挺挺地豎在那里。
馬小玲看了看瓶子里的存量,原來才這麽一點的嗎,比想像中要少,不過她
不知道的是,破處機這射出的量已經是常人至少兩三倍的量了。
馬小玲皺著眉頭,看著那仍挺立著的肉棒馬眼處欲滴未滴的那點白濁,猶豫
了一下,終究還是舍不得浪費,伸出纖指在那馬眼上一抹,將那滴白濁沾在指尖
抹進了瓶中。
馬眼那麽敏感的位置被春蔥般的指尖一抹,那感覺像是撓在了破處機的心窩
里,身子都不禁一顫,還沒軟化的肉棒愈發硬挺起來。
「真沒出息!」馬小玲罵了一句,她也知道不可涸澤而漁的道理,每天讓他
射出一次就行了,搞得太多搞壞了身體可就虧大了,再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徒弟。
馬小玲小心地將瓶子收好,拿出本冊子遞給破處機:「你先看看這個,我去
洗洗手,惡心死了。」
看著馬小玲轉身出屋,破處機盯著馬小玲的背影一臉淫笑,如果是以前,他
絕對迫不及待地看看手中的是不是什麽真傳秘笈能不能練成絕世神功,但現在,
他的心思哪還能放到那上面,看著馬小玲那曼妙高挑的背影,包裹在長褲下渾圓
挺翹的臀部,回味著剛才那纖纖素手撫摸肉棒的滋味,一時間回味無窮。
都過了好幾分鐘,破處機才咂了咂嘴,要是天天能有這艷福,就算經常被鬼
嚇被馬小玲扁也賺了……
拿起手中那本冊子一看,那冊子紙頁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上面寫著「黃
庭內景經真解」,黃庭經這名字他倒是聽過,好像是本道經,這真解又是什麽,
破處機翻開看了看,一堆丹汞玉液之類的道教術語看得他頭昏腦脹不明所以。
這就是武功秘籍?記得射雕英雄傳里的九陰真經貌似也是這樣,所以梅超風
那不懂道教術語的外行練得走火入魔不倫不類,還是等小玲姐來教我吧,自己完
全看不懂嘛,不知道這個有沒有九陰真經那麽厲害,破處機翻了翻就放在一邊。
馬小玲推門進來,啊的一聲尖叫:「小色鬼你怎麽還不把褲子穿上,惡心死
了你……」
「看也看過,摸也摸過,用得著那麽大反應嗎?」破處機拉起褲子小聲嘟囔,
這會他可不敢再惹到馬小玲,以她的脾氣就算不會卸磨殺驢至少也會扁他幾下。
「看得懂嗎?」馬小玲指了指那本「黃庭內景經真解」。
破處機搖了搖頭:「看不懂。」
「看不懂就對了,你能看懂才奇怪呢!」馬小玲狡黠地一笑,接著說道:「
這本確實是我們上清派以前的煉氣術沒錯, 不過里面有太多的道家隱語,一般
人確實是看不懂的,我們上清派自古以來都是以煉氣存神,修煉內丹為根本。」
「不過從明朝年間起,天地間靈氣越發稀薄,修道艱難,別說道法內丹,連
一般民間的武學都一代不如一代,所以到了現在,想像古時那樣通過自身道法修
為呼風喚雨召雷引電已經幾乎不可能了,如果強行施為,結果就只會……」馬小
玲說到這里頓住,眼神黯然。
「所以現在的修煉方向和以前稍有不同,雖然依然煉氣存神,卻不再修煉內
丹,而是將靈氣煉化為靈力存於自身,以靈力激發符箓法器來降妖伏魔,但是,
就像小說里練武也有資質高低一樣,修煉靈力也分資質高下,至於你資質怎麽樣,
唔,那就只能練練看才知道了。」
其實上清派源遠流長,自然有鑒定弟子資質根骨的方法,只是馬小玲根本都
還沒學到,師父林清慧就意外去世。
眼下她也只能先將就著教,讓破處機將就著練,練成什麽樣再看吧,反正破
處機在馬小玲眼里就是個可以定期榨汁的寶貝,至於靈力修為練成什麽樣反倒不
重要。
然後馬小玲就開始教破處機如何感應天地間的靈氣,如何將靈氣凝聚成靈力
存於丹田的功法,這門功法脫胎自「黃庭內景經」,練法雖有相似,實質卻已迥
然不同。
教完這套「紫虛聚靈法」,馬小玲看了看表,說道:「你自己先練一個小時
吧,一小時後我送你回家。」
說完她就急匆匆地出去了,她手中的靈符存貨早就告罄,現在弄到了更勝玄
陽砂的寶貝,拿那東西和朱砂一調和,畫出的靈符威力肯定更勝往昔,她已經等
不及要試試這靈符的效力了。
一個小時後,馬小玲欣喜不已地推門進來,開心地簡直想抱住破處機親兩口,
那東西的威力比她想像中還要好,不過進門一看,發現破處機五心向天盤坐於地,
還在練功入定之中。
咦,資質不錯嘛,第一次練功就能坐這麽久,這次真的撿到寶了,馬小玲沒
去打擾破處機,悄悄退出房間。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馬小玲再進房間時,破處機依然盤坐不動。
她仔細觀察了一下,破處機面相平穩,呼吸也是按著「紫虛聚靈法」的節奏,
這才放下心來,找來一本小說坐在旁邊看了起來。
又是快一個小時過去,破處機猛地睜開眼睛。
「怎麽了?是不是練出岔子了?」馬小玲見破處機臉色有點不對,趕緊問道。
破處機面色凝重地看著馬小玲,說道:「我尿急,洗手間在哪?」
馬小玲差點從椅子上栽下來,伸掌就給破處機腦門上來了一下:「你個死孩
子,嚇我一跳,出門左轉。」
破處機委屈地摸了摸腦門:「坐這麽久不尿急才不正常嘛……」
「哼,快去啦,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解決完內急後回來的破處機有些納悶地說道:「幾點了,我感覺我就坐了一
小會兒,怎麽天都這麽黑了。」
「一小會兒?你坐了快三個小時了,練得怎麽樣?能感應到靈氣嗎?」
以一個初學者來說,幾個小時內能感應到天地間的靈氣就已經算是資質出眾
了,想凝練出靈力怎麽也得幾個月的功夫。
馬小玲對破處機還是頗為期待的,覺得他第一次練坐功就能一坐三個小時,
感應到靈氣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面對著馬小玲期待的眼神,破處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完全
感覺不到!」
馬小玲氣得起身一腳把破處機踢了個四腳朝天,吼道:「你是豬嗎?你是整
整睡了三個小時嗎?還感覺就過了一小會兒……」
「啊啊,小玲姐我錯了,不要打,聽我說啊!」破處機抱頭蹲防。
馬小玲摩拳擦掌:「說,我看你能說出什麽,真睡了三個小時我就扁得你再
睡三個小時。」
「我……我是感覺不到靈氣,不過我好像練出內力了……」
「內力?內你個頭啊,我教你的是紫虛聚靈法又不是紫霞神功,你能練出個
鬼內力啊,還胡扯,看我怎麽扁你!」馬小玲掄起粉拳就要揍他。
「等等,等等,我有證據,我有證據的!」破處機趕忙說道。
「哼,好啊,你拿證據來我看看,如果是想糊弄我,你知道後果的!」馬小
玲比劃了一下拳頭。
唉,自己這個師父,明明長得美若天仙,卻這麽暴力,動不動就用拳頭說話,
要是能溫柔些多好,破處機心里哀嘆。
「是這樣,我按照紫虛聚靈法的運功方式,一邊感受天地靈氣,一邊內視觀
想,想像有靈氣在體內運行直達丹田,但還沒感覺到靈氣,丹田位置那就有一股
熱流升了起來,在身體里隨著那運行路線繞了一圈後回到了丹田,我想,那會不
會就是內力,我應該就是那種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用練靈力的功法都能練成絕
世武功!」破處機說得眉飛色舞,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馬小玲笑盈盈地聽他說完,忽然又是一腳把他踢翻:「練武奇才是吧,絕世
武功是吧,內力是吧,那怎麽連我這一腳都躲不過去?明明偷懶還想騙我?我馬
小玲有那麽好騙嗎?」
一頓粉拳劈頭蓋臉捶得破處機大聲呼痛,其實也並不怎麽痛,馬小玲只是要
教訓下這個徒弟順便顯示一下師父的威嚴,可不是真想把他揍得鼻青臉腫。
忽然一陣嗡嗡的蜂鳴聲響起,馬小玲才停止了對徒弟的教育和愛護,拿起
bbcall看了眼,說道:「我去回個電話,等會再收拾你。」
破處機拍了拍身上的土,不滿地自語:「我是真的練出內力了啊,感覺現在
力氣都比過去大了不少,說了又不信,哼,不信拉倒,我自己好好練,等我練出
絕世武功到時看誰欺負誰。」
幾分鐘後,馬小玲進來問:「想不想見鐘楚紅,你不是最喜歡她嗎?」
昨天破處機打飛機時用的就是鐘楚紅的電影海報,馬小玲也看過那部「胡越
的故事」,只是瞄了一眼就認了出來。
「想見想見,我做夢都想見!」
破處機兩眼放光,鐘楚紅可是他的夢中情人,這一年來不知道為她揮灑了多
少子孫,能有機會見到真人怎麽能錯過。
「帶你見她可以,不過呢,你得聽我安排。」馬小玲帶著有些詭異的笑容說
道。
破處機把瘦弱的胸膛拍得梆梆響:「小玲姐讓我往左,我從不往右!」
「好,那你等著。」馬小玲說完又轉身出去。
過了幾分鐘,她進來丟了套衣服給破處機。
「把這個換上,換完我們就去見鐘楚紅。」
破處機拿起衣服一看,頓時震驚了:「這這這這這……這不是女孩子的衣服,
你要我穿這個?」
馬小玲一臉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怎麽,你不是說我要你往左就從不往右嗎?
穿套衣服都不行?」
「真的要這樣嗎?」破處機苦著臉。
「真的要這樣!」馬小玲點了點頭,「是確實有必要啦,寶叔也在那里,他
是師父的堂弟,雖然年齡沒比我大多少,但怎麽也算是長輩,而且他那個人特別
能嘮叨,要是知道我收了個男徒弟還不得用口水把我淹死,所以你就委屈一下,
反正他平時忙著拍戲咱們也見不著他,糊弄過這次就好了。」
為了鐘楚紅,只能忍了……破處機無奈地開始換衣服,馬小玲似乎是幫他打
過一次飛機後心理上起了某些微妙的變化,連他換衣服都沒避開,還在一旁指指
點點。
「咦,雞仔,身材不錯啊,很苗條,很適合這條裙子呢,腰也很細,男孩子
的腰原來也可以這麽細的嗎?」
「不要叫我雞仔啦,很難聽啊!」破處機一邊穿裙子一邊抗議,這條裙子不
知道是不是馬小玲小時候的衣服,他穿起來還略有一些緊。
「唔,是該幫你起個名字,不然過會寶叔問起來不好回答,你姓破,破嘛,
pony怎麽樣?寶莉,聽起來很可愛啊!」
「隨便你。」破處機翻了個白眼,反正只是個臨時稱呼,pony也好bo
ny也好他都不在意。
等他換好裙子,馬小玲眼前一亮,又摸出頂貝雷帽套在他頭上,圍著他轉了
幾圈嘖嘖不停。
「幹嗎啊,我知道這樣子很奇怪,還不是你逼我這麽穿的……」
「你跟我來。」馬小玲直接拉著破處機去了隔壁,一指房間里衣櫃上的半身
鏡:「你自己去看。」
破處機走到鏡子前,立時被驚呆了……
這是我?破處機有點不敢相信,鏡子里那個女孩怎麽看都不像是自己,一條
普通的裙子,一頂普通的帽子,沒有任何粉飾雕琢,卻是如此的精致可愛,完美
無缺,眉目間和姐姐破紅塵有些相似,卻比她更多了幾分柔弱和楚楚可憐,讓人
見而心生憐愛之情。
破處機如同做夢般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是我……
馬小玲嘻嘻笑著過來攬著他的肩:「怎麽,嚇到了吧,我剛才也被嚇到了,
你呀,肯定是投錯胎了,本來就應該是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偏偏長了那麽根怪
東西,走了,時間緊,那邊等不了多久。」
破處機有些迷迷糊糊地就被她拉出屋,這時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鐘了,微涼的
夜風吹過,穿著裙子感覺下半身涼颼颼的,被這冷風一激,他才有些清醒過來,
已經這麽晚了,還不知道幾點能回去,總得跟姐姐說一聲。
「小玲姐,電話在哪,我得給姐姐打個電話說一聲。」
家里的電話卻沒有人接,不知道姐姐又瘋到哪里去了,破處機只得把電話打
到了阿茵家,囑咐阿茵聽到姐姐回來後告訴她自己今晚在同學家睡,就不回去了。
穿著裙子的破處機走路都感覺別扭,夾手夾腳地跟著馬小玲,倒是馬小玲不
知是因為整治了自己這徒弟一番還是真覺得這徒弟穿女裝很可愛,很是開心地拉
著破處機。
兩人上了車後,馬小玲說:「來,面向我,先別動。」
「啊?還要做什麽啊?」破處機疑惑地照做。
馬小玲摸出個小盒子,手指蘸了點似乎是朱砂的粉末,然後伸指在破處機咽
喉處迅速畫了一道符咒。
「這是什麽?」破處機問道,話一出口卻把他自己嚇了一跳,他的聲音居然
變得細細柔柔,完全像個女孩子的聲音,嚇得他捂住了自己的嘴。
「沒事啦,別大驚小怪的,還不是怕你穿幫,一個變聲咒而已,只能維持幾
個小時,不用擔心。」馬小玲說道。
破處機哀嘆一聲,自己除了下面還有那根東西外真是從身到聲都像個女孩子
了。
不過他忽然想到,這不正是個好機會,到時見到了夢中情人鐘楚紅,自己女
孩子的模樣就算上去的抱住她把腦袋埋在胸里也不會惹人懷疑,想到這破處機口
水都快下來了,臉上也露出了淫蕩的笑容。
一個清純可愛的小女孩卻露出了淫蕩的壞笑,這畫面別說有多違和詭異了,
好在唯一能看到這一幕的馬小玲在專心開車,也就沒人能看到破處機的猥瑣模樣。
「咱們去哪啊?」破處機用變聲後的甜美聲線說道,現在他一點都不覺得別
扭了,只要這裝扮這聲音能揩到油就好。
「去斧山道嘉禾片場,他們在那里拍戲。」
「拍戲,能去現場看啊,太好啦!」破處機興奮起來,他也是個小影迷,尤
其喜歡功夫片,不過他只喜歡漂亮女星,男明星就算了。
「小玲姐,寶叔不會是洪金寶吧?」破處機問道,男星里名字帶寶的並不算
多,最有名的肯定是功夫巨星洪金寶了。
「師父姓林,她的堂弟怎麽可能姓洪,是林正英啦,他原名叫林根寶,林正
英是藝名,他跟師父的關系很好,所以雖然不是上清派弟子,也跟著學了些外門
功夫和粗淺道術,後來去拍電影做了龍虎武師。」
「不過你想見洪金寶的話或許也能見到,寶叔這部戲的主角就是洪金寶,或
許他還在片場。」
破處機撇了撇嘴:「誰想見那個胖子,他又不是美女,能見到鐘楚紅我就心
滿意足了。」
馬小玲聽他對鐘楚紅一往情深的樣子,心里莫名有些不快,冷哼了一聲,猛
踩油門,甲殼蟲加速在車河中飛快穿行,不時與旁車擦肩而過,看起來驚險之極。
破處機膽子本來就小,這又是輛敞篷車,疾速狂飆之下烈風呼呼吹得他連眼
睛都睜不開,嚇得縮在座位上按著帽子動都不敢動,拼命叫道:「小玲姐,慢點,
開慢點啊!」
馬小玲這會心里卻是暢快了,哪里肯開慢,油門直接踩到底,哈哈大笑不止。
一路狂飈直到斧山道,路上她甚至還甩掉了兩輛抓超速的警車。
破處機臉色煞白,兩股戰戰,得扶著車子才能站穩,要不是先前剛上過洗手
間估計他連尿都能嚇出來。
馬小玲停好車看著破處機噗哧一笑:「真沒用啊你,不就開快了一點點,就
被嚇成這樣,別跟人說你是我茅山馬小玲的徒弟,唔,對了,在外一般說是茅山
派,那個比較有名嘛,說了上清派都沒幾個人知道的。」
你那是快了一點點嗎?甲殼蟲都快開飛起來了好嗎……真該介紹你認識下安
妮姐,那也是個把車當飛機開的悍妞,破處機暗自腹誹。
「小玲,你來了,來了就好,快跟我過去。」一個穿著身杏黃道袍的男子走
了過來,一張國字臉,聽聲音年紀不會太大,粘著白胡子白眉毛妝化得像個老頭。
這人破處機也認識,正是原名林根寶的林正英。
「她是?」林正英有些詫異地問。
馬小玲親熱地摟著破處機的肩膀:「寶叔,這是我剛收的徒弟pony,可
愛吧!」
「啊,你都收徒弟了,要是清慧姐能看到……唉……那個pony啊,你也
叫我寶叔好了,我本來也不是你們門里的人,就沒必要再往上擡一輩叫了。」林
正英眉宇中有些焦急,但跟破處機說話時態度依然溫和親厚。
破處機對林正英的印象很好,點了點頭小聲的叫了聲寶叔,叫完才想起來沒
征求馬小玲的意見,小心看了她一眼,見她並未在意才放下心來。
林正英帶著二人向片場里走去,斧山道片場是香港現在兩大電影公司之一嘉
禾的攝制基地,就算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依然不時能見到工作人員人來人往。
林正英是個熱心人,一邊走一邊還在給破處機介紹:「這幢樓就是辦公樓,
嘉禾的宣傳部和會計部都在這里。」
「那邊那幢看到沒,那個我們都把它叫玻璃屋,是許冠文的辦公室。」
林正英介紹玻璃屋時語氣有些艷羨之意,這也難怪,許氏三兄弟許冠文許冠
傑許冠英現在可是紅得發紫,他們的喜劇片每一部都是大賣,在香港影壇地位如
日中天。
「後面就是片場和古裝街,我們今天本來是在最後面那片林子里拍外景,誰
知道居然出了這檔子事……」
這檔子事?破處機隱隱感覺有些不妙,馬小玲會忽然這麽好心帶他來見鐘楚
紅果然有古怪,不過這時想溜也晚了,他這模樣現在回家一定會被姐姐笑死,只
能硬著頭皮跟著去看看了。
穿過片場後他們遇到了正急得團團轉的洪金寶,他身旁幾個洪家班的成員也
是愁眉不展,見到他們一行來到,洪金寶喜上眉梢。
「馬小姐,你們可算來了,我都快急死了,拍得好好的卻出了這種事,阿英
你快帶馬小姐進去。」
馬小玲沖洪金寶點了點頭,帶著破處機跟林正英一道向林中走去,順著一條
小道一繞,前面豁然開朗,是一片林中的空地,四周散落著些燈具,顯然不久前
這里還在進行拍攝工作。
場中間站了個女子,背對著這邊,一身青色衣褲外罩了件藍布褂,打扮發型
都不似現代,看起來像是清末民初那時的模樣。
她身周被人用紅線圍了一個數尺方圓的圈,紅線圈外還有一道白圈,看起來
似乎是生米。
聽到有人來到,那女子轉過身來,容貌清麗嬌美,正是破處機一直心心念念
的鐘楚紅,只是她此時面色青白,神色似笑似哭說不出的詭異,身周隱隱有黑氣
繚繞,看起來鬼氣森森,瘆人之極。
「陰氣好重,你沒看錯,她是被鬼上身了,還不是一般的鬼!」馬小玲面色
凝重地說道。
破處機心里咯噔一下,鐘楚紅竟然被鬼上了身,原先想好的揩油大計也忘得
一幹二凈,急忙問道:「小玲姐,她……她還有救嗎?」
馬小玲經驗豐富處變不驚,按住他的肩膀,冷靜地說道:「別急,有沒有救
我得試試才知道,寶叔,這事發生多久了,開始是什麽情況?」
林正英說道:「我們本來就準備拍場鬼上身的戲,也就不到一個小時之前,
三毛哥正在給阿紅說戲,說著說著,她忽然就倒了下去,醒過來後像是換了一個
人,又哭又笑,又說什麽要找人報仇,我感覺不對,就拿紅線悄悄繞了個圈把她
圈在里面,怕不保險又灑了一圈糯米,還好我們拍的本來就是個鬼片,這些東西
道具里都有,要不還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林正英雖然沒有練過道家正法,但對其中門道還是知道的不少,見勢不妙就
趕緊處置,趁那惡鬼還沒能完全占據鐘楚紅的軀殼,用紅線糯米將它困在了里面。
「哼哼哼哼呵呵呵呵……」鬼上身的鐘楚紅忽然笑了起來,笑聲淒冷陰森之
極。
破處機打了個寒戰,躲到馬小玲身後,自己的夢中情人變成了這般人不人鬼
不鬼的模樣,讓他又是害怕又是難過。
「就憑紅線糯米,你只能困住我一時,等到了午夜零點,陰氣大盛,我就能
徹底占據這個身體,到時你們就困不住我啦,呵呵呵呵呵呵……」鐘楚紅厲笑著
說道。
「哼,想得美!」
馬小玲手一抖幾張靈符就夾在指間,腳下步罡踏鬥,念道:「天靈地靈,三
五交並,神符一起,萬鬼潛形,紫虛元君急急如律令,疾!」
她玉指一揚,八張靈符飛舞而出,在鐘楚紅身周以八卦方位落下,方位一定,
八道金光忽起,如一張羅網般罩向鐘楚紅。
鐘楚紅慘嚎出聲,聲如鬼哭狼嚎,淒厲之極,身子扭動不止,卻被那八道金
光所織的羅網捆在了原地,怎麽都掙不脫。
「哇,這特效比電影里好看。」破處機不禁咋舌,自己這個美人師父還是挺
厲害的嘛。
稍頃,光網漸漸消散,鐘楚紅又開始大笑出聲,這次的笑聲中滿是得意。
「你奈何不了我的,這個女孩跟我生前有血緣關系,她的身體和我的魂魄十
分契合,你法力再高也不可能把我驅出去,哈哈哈哈,最後贏的只會是我!」
「糟了……」馬小玲回身說道:「她說的應該是真的,這個鬼本身就很厲害,
是個怨氣很重的惡鬼,又碰巧上了身的身體和她生前的身體有血緣關系,血脈相
連,只憑靈符,我也沒法把它驅出來。」
「鎮魂金鈴也被師姐帶走了,要是有那個,我還有幾分把握,現在只憑我自
己,是真的沒辦法了……」
「那怎麽辦?只能眼睜睜看著嗎?要是它成功了,鐘姐姐會怎麽樣?」破處
機一聽連害怕都忘了,焦急萬分。
「如果它成功了,它就會占據這具軀殼,為所欲為,如果是一般的鬼上身,
最多只能占據七天之後就會被排異而出,但這只鬼和身體本就有血脈之親,很有
可能會永遠占據這具身體,以鐘楚紅的身份活下去,而你的鐘姐姐……就會在它
完全占據身體的那一刻魂飛魄散!」
「啊!」破處機腳一軟坐倒在地,眼淚止不住地湧出。
「真的沒辦法了嗎?」林正英又是惋惜又是悲傷地看著鐘楚紅問道。
「驅出來我是沒辦法,如果真下辣手,或許能滅掉這只惡鬼,不過鐘小姐的
魂魄也難免被波及重傷,就算活下來,恐怕也會變成個魂魄不全的傻子。」馬小
玲搖了搖頭說道。
「這……」林正英長嘆一聲,說道:「如果到最後真沒辦法,這也是唯一一
條路了,畢竟人還活著,還有機會,可惜她還這麽年輕……」
「小玲姐,師父,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你救救鐘姐姐吧!」破處機涕
淚橫流地抱著馬小玲的腿,他這會倒真沒有一點占便宜的心理。
「辦法,或許還有一個,但我也不能保證會管用。寶叔,你先去前面吧,這
個辦法不方便你在旁邊看,還有,除非我們出來叫你們,不然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這里。」
林正英一聽還有希望,連忙答應。
「放心好了,我絕不會讓人靠近的,我這就先出去了。」
破處機聽馬小玲說還有辦法,趕緊爬起身來,問道:「真的還有辦法?」
馬小玲用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破處機,說道:「不然我帶你來做什麽,難道還
真是帶你來見被鬼上身的夢中情人?」
她指了指鐘楚紅說道:「這個鬼雖然厲害,卻也未必能厲害得過王小艾,你
對付得了王小艾,難道對付不了它?」
破處機一楞,然後嘴巴大張得能塞進個拳頭,半天都合不攏……
這是要我……要我去上……破處機的心里仿佛有一萬個女裝成龍在奔跑一樣
亂成一團。
馬小玲沒去管已經呆住的破處機,而是走上前去,對鐘楚紅說道:「我是茅
山派傳人馬小玲,鐘小姐,雖然你已經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體,但我知道你還
聽得到,意識還存在,現在你要做一個選擇,這關乎著你的生命!」
「你現在已經被一個惡鬼上了身,如果繼續下去,到午夜零點之時,它就會
占據你的身體,成為你,而你會魂飛魄散,永遠地死去!」
鐘楚紅一直陰森冷然的表情出現了變化,俏麗的臉蛋上現出掙紮之色。
「我……我……」聲音時斷時續,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她的靈魂努力想控制
身體,卻難敵那個強大的惡鬼。
「救你的辦法,只剩下一個。」馬小玲拉過來破處機,抓下他的帽子。
「我這個徒弟雖然長得可愛,但他其實是個男孩子,他天賦異稟有驅除一切
陰邪的力量,但這種力量只存在於他的……他的生殖器中,也就是說,想驅除你
身體里的惡鬼,保全你的性命魂魄,就只有他和你上床才行,這不是開玩笑,明
白了嗎?」
「生命,還是貞操,請你自己做出選擇。」
鐘楚紅的掙紮之色愈加激烈,連身體都難以自控地左搖右扭,看起來就像是
個失去了控制的機器人。
「你的鐘姐姐意誌力和求生欲很強大,一般人要是被這只惡鬼上了身是撐不
了多久的,她卻不只是撐了下來,還能和惡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她很厲害!」
馬小玲話中帶著贊嘆和欽佩之意。
「你這樣堅強又美麗的女孩子,不應該在這里這樣子死去!」馬小玲提高了
音量,對著場中還在掙紮的鐘楚紅說道。
鐘楚紅痛苦掙紮的面龐上忽有清淚兩行潸然而下,她像是要抓住什麽東西一
般艱難地伸出了纖手,顫動著指向破處機。
「救……救……救我……」她費勁全力才從嗓子里擠了出這幾個字。
馬小玲點了點頭,拿出一張靈符,迎風一揮,靈符上呼地亮起火光,迅速化
為灰燼。
「急急如律令,縛!」
一道金光激射而出,化出四道金環扣住鐘楚紅的手腳,將她束縛在旁邊一張
用來作道具的長凳上。
「還用我教你怎麽做嗎?」馬小玲皺眉看向破處機。
「她不是你的夢中情人嗎?快去英雄救美啊!」
「我……」破處機腦子有點蒙,從昨天到今天,自己的人生真是一百八十度
大翻轉,先在個清純小女鬼身上破了處,又拜了個美若天仙的師父,甚至還能享
受到師父為自己打飛機這種福利,現在更是有機會一親自己夢中情人鐘楚紅的芳
澤,這真的不是做夢嗎?
「餵,還磨磨蹭蹭的,要是耽誤的時間太久,就算你成功把那頭惡鬼驅除,
你的鐘姐姐也會元氣大傷。」馬小玲見他還在發呆,上去提著他的耳朵吼道。
「啊,疼……我知道啦,別揪耳朵……」破處機當然也不願讓他的夢中情人
鐘楚紅受到傷害,更何況這解救的方法簡直是不能再美妙了。
一見他靠近,鐘楚紅忽然滿面猙獰地厲聲吼道:「你敢碰我,我一定會掐死
你!」
破處機被嚇得腿一軟差點跌倒,哆嗦著問:「小……小玲姐,這……這個…
…她……」
「你怕什麽啊,她只是鬼上身,身體還是活人,真鬼你都上過了,你還怕人
?而且她還被我用縛靈符困著呢,她除了鬼吼鬼叫外什麽都做不了,對了,別亂
親人家,說不定會咬你的。」
「噢……」破處機小心翼翼地靠近鐘楚紅,發現她雖然亂吼怪叫,四肢卻被
金光鎖得死死,確實沒有什麽危險,只要小心別讓她咬到就沒事。
馬小玲束縛咒法用得極是巧妙,鐘楚紅整個躺在那條大板凳上,雙手過肩向
後,雙腿分開,分別被束縛固定,不但動彈不得,這姿勢也是門戶大開,一副任
君采擷的架勢。
鐘楚紅原本梳好的戲裝發型此時已經有些散亂,幾縷發絲垂在耳側更襯得她
嬌美容顏動人無比,高聳胸脯隨著呼吸掙紮起伏不停,一對被束縛分開的長腿渾
圓修長,皮膚雖比不上馬小玲的白皙,但在燈光映射下有一種誘人的光澤閃爍。
如果說馬小玲是清純如同晨露百合,那鐘楚紅就是骨子里有著一種狂野的性
感,雖然那份性感在現在還略有些青澀,卻已足以讓所有男人為之瘋狂。
破處機咽了口唾沫,盡量將聲音放得溫柔地說:「鐘姐姐,我……我叫破處
機,是你的影迷,我一直都很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這次……是為了救你,逼
不得已只能這樣,絕對沒有占你便宜的意思,請鐘姐姐千萬不要見怪,我……我
上了……」
鐘楚紅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因為這個自稱破處機的孩子除了頭發有些短像個
男孩子,無論相貌還是聲音都完全是個可愛嬌俏的女孩模樣,但剛才那個女子為
什麽說她是男性,她又要怎麽能……
這是什麽鬼東西……看到破處機掀起裙子脫下內褲後鐘楚紅的表情變得更精
彩了,哪個女孩子下面會長這麽大條東西,他還真是個男人……
破處機的大肉棒早就硬梆梆的了,露出那根兇物後,他開始去解鐘楚紅的褲
子。
「小玲姐,她腿固定成這樣,褲子脫不下來……」
鐘楚紅雙腿被叉開固定著,褲子解開也扯不下來,破處機無奈只能求助馬小
玲。
「真麻煩啊你!」馬小玲黑著臉沒好氣地說道,伸指一揮,鐘楚紅的兩條腿
就猛地並起,破處機趁這機會抓住褲子一拉,長褲連內褲都一並給拉下,兩條豐
滿修長的雙腿裸露出來,躍入眼簾的還有那小腹處的茵茵芳草,股間的迷人溝壑
也若隱若現。
馬小玲又一揮指,那對渾圓雙腿又再次叉開,股間的肥美肉唇盡顯無遺,在
月光下嬌艷得如一朵粉紅優曇,閃耀著讓人為之瘋狂的致命魅力。
鐘楚紅身體忽然開始劇烈挺動掙紮,詭異淒厲的尖叫聲不斷響起,那只附身
的惡鬼自然不願意被驅逐,開始拼盡全力試圖掙脫束縛,不讓破處機得逞。
破處機被她打擺子一樣的抽搐挺動嚇得有點手足無措,這麽亂扭亂挺的,他
就算想下手也沒法對準,俗話說好漢難日打滾的逼,他破處機小細胳膊小細腿的
還比不得好漢呢!
但鐘楚紅身體的劇烈掙紮很快就被壓制,全身只余像是繃緊肌肉般的顫抖,
兩個靈魂正在軀殼之內激烈拼爭,一個不願被驅逐出去再次淪為孤魂野鬼,一個
求生欲望強烈絕不甘心就此魂飛魄散。
「快……快點……」鐘楚紅的聲音嘶啞扭曲,像是溺水之人拼盡全力才將頭
探出水面發出的求救聲。
「對……對不起,馬上,馬上!」
破處機頭上汗都出來了,在這種詭異無比的情景下自己就要完成人生第一次
和女人上床了(鬼不算),還是自己的夢中情人鐘楚紅,說不緊張那怎麽可能,
他的兩條小細腿都有些微微發抖。
伸手扶住早已怒挺許久的大肉棒,慢慢靠近那粉紅嬌艷的肉唇,破處機一咬
牙:「鐘姐姐,我來了!」
破處機一挺身,龜頭猛地撞向肉唇的中心,但只進去一點就卡在那里再難寸
進,他根本不懂得什麽前戲,那里現在十分幹澀,他這根肉棒在常人中也算得上
大號,哪里有那麽容易插得進去。鐘楚紅始終是常人,比不得王小艾那種陰氣所
凝的鬼體。
鐘楚紅悶哼一聲,大肉棒強行破開幹澀肉唇向里挺進的滋味可不好受,皮肉
撕扯得她很是疼痛,但她同時驚奇地發現,那根肉棒只是入體一點,體內那只惡
鬼的力量似乎就弱了幾分,自己竟然足以壓制住它。
「疼,很疼,那里還是……還是太幹了,這樣進不去的……」鐘楚紅說道,
她這時說話已經流暢自然了很多。
「對……對不起,我不太會,我……我是第一次……」破處機滿頭大汗地說
道。
雖然只進去了一點點,但滑膩肉唇已將龜頭前端緊緊包住,那溫暖緊密的感
覺比起王小艾的冰涼鬼穴自是強出太多,更別說這還是大美人鐘楚紅,只看她輕
咬櫻唇微蹙娥眉的羞澀模樣就讓破處機激動得快要射出來了。
「你……你想辦法啊,弄濕點……」鐘楚紅無力地說道,她也沒想過自己有
一天竟然會主動要求一個看起來沒多大的男孩子奸汙自己,世事變化真是離奇莫
測。
弄……弄濕?怎麽弄濕?哪有水?破處機東張西望看了一圈後一拍腦袋,口
水啊!
破處機靠近鐘楚紅豐腴的雙腿之間,離近看和遠觀的感覺又是不同,肥美肉
唇在方才的沖擊之下已不是緊緊閉合,而是微微張開,露出了粉紅細嫩的肉穴洞
口,他還聞到了一種從未聞過的氣味,破處機說不好這是香味還是別的什麽異味,
只知道這種味道穿過他的鼻腔直通大腦,讓他有一種暈陶陶的為之迷醉的感覺。
趙不負經常看到學校里的一些小混混躲起來吐雲吐霧,他不知道抽煙是什麽
滋味,但按他想來就是天下最貴最好聞的香煙也比不上鐘姐姐味道的萬分之一,
如果可以的話,破處機真想把腦袋埋在她的胯間,盡情吸嗅這美妙的味道。
可惜為了救鐘姐姐,他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細細品味,貪婪地猛吸了一大口
氣之後,伸出舌頭在那嬌艷如花的肉唇上輕輕一舔。
「嗯……」鐘楚紅身子一抖,低哼出聲,雖然只是輕輕一舔,但破處機的舌
頭剛好掃過最為敏感的陰蒂,就算只是輕輕一舔,那奇妙的感覺就像電流般讓她
半身都是酥酥麻麻,心里更像是有只貓兒在亂撓般難受。
「我……我弄疼你了嗎?」破處機聽到鐘楚紅低哼,趕緊問道。
「沒……沒有……」鐘楚紅原本因鬼上身而青白的臉蛋浮現出紅暈。
肉棒離體後,那只惡鬼失去了壓制之力,又開始在身體里鬧騰起來,鐘楚紅
竭力與其抗爭,但身體仍不受控制地開始扭動。
破處機現在對自己的體質也多少有點模糊的概念了,自己那根東西不知道為
什麽,對這種陰邪鬼物都有極強的壓制力,精液也同樣有奇效,所以剛才一接觸
這只鬼就老實了很多,離體沒多久它又開始活躍。
一見這情況,他忙擡起身,挺著肉棒對著肉唇間一頂,龜頭上沾了些許剛才
殘留的唾液,稍微濕潤了一些,這下頂進去快半個頭,美妙的包裹接觸感讓他肉
棒一跳,感覺自己都有點把持不住要射的感覺,他連忙退出肉棒,閉上眼睛在腦
海中回想女裝成龍,才成功地將要射的欲望壓制住。
不能再磨蹭了,短暫的接觸壓制不了那只鬼多久,讓它一直在那里鬧對鐘姐
姐肯定會造成傷害,破處機屏住呼吸,他不敢去多嗅那令他迷醉的味道,怕自己
會沈醉其間耽誤事,趴下去伸出舌頭在那肥美肉唇上像舔冰淇淋一樣連續舔舐。
鐘楚紅發出壓抑的低吟聲,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拍戲中雖然也免不了和異
性有身體接觸,但她還從未與男性有過真正的親密關系,下身的快感如潮水般不
斷湧上,沖擊著她的理智防線,如果不是那只惡鬼已經被暫時壓制住,以她現在
的狀態多半會一敗塗地。
破處機驚奇地發現肉穴中開始分泌出清澈透明如蛋清般的液體,以他貧乏的
性知識來判斷,這應該是所謂的淫水,王小艾是鬼身沒有這種生理反應,這也是
他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潤滑應該是足夠了,現在應該再嘗試一下了。
再一次張弓搭箭,一挺身,肉棒破開了滑膩溫軟的肉唇包圍,整個龜頭都陷
入了溫暖緊貼的包圍之中,前方卻再次出現了阻礙。
這是……鐘姐姐的處女膜?鐘姐姐還是第一次?巨大的幸福感湧上,破處機
興奮得難以言喻,還有什麽能比得到自己夢中情人的第一次能更讓人興奮,他覺
得自己現在就算死都值了。
鐘楚紅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貞節的最後防線即將崩潰,恐慌和哀傷讓她的眼角
溢出晶瑩的淚滴,但這是為了活下去,沒有什麽比活下去更重要,而且,身上那
個男孩子雖然有些怪異,但起碼不是像禿頭中年油膩男那麽難以接受。
「鐘姐姐,我來了!」破處機小聲地說道。
「嗯!」
肉棒長驅直入,脆弱的薄膜被輕易撕裂突破,大半根都已突入肉穴其中,那
細膩緊密的包圍是如此美妙如此溫暖,恍惚間破處機像是回到了母親溫柔的懷抱,
他拼命地深入,擁抱,緊緊投入那幸福的漩渦。
鐘楚紅的痛哼聲讓迷醉的破處機有些清醒過來,他的肉棒就算在成年人中也
算得上是碩大,對新瓜初破的鐘楚紅來說確實是難以承受,他還太過於迷戀那種
快感,太過冒進,鐘楚紅感覺兩腿之間像是被硬生生撕開般的疼痛,以她的堅韌
也一時有些忍耐不住痛呼出聲。
「對……對不起……」破處機歉疚地說道。
「不,不要說對不起,姐姐知道你是個溫柔的好孩子,你是為了救姐姐,所
以不要說對不起,也不需要擔心,姐姐承受得住。」鐘楚紅柔聲說道,她是真的
有點喜歡這個有些膽小的孩子了,如果不是雙臂都被縛住,她真想把這個孩子抱
在懷里溫柔安撫。
「鐘姐姐,我好喜歡你!」破處機已經把馬小玲說的可能會咬人的警告忘到
九霄雲外了,整個人撲到鐘楚紅的懷里,由於身高的差距他的腦袋只能埋在鐘楚
紅的胸前,隔著衣服在那堆綿軟的胸前搖動,貪婪吸嗅著那淡淡的體香,感受著
那對雙乳的彈性,下身也一刻不停,碩大肉棒在緊密膣道中奮力沖擊抽插,享受
著無與倫比的快樂。
鐘楚紅也漸漸地從咬牙忍耐痛苦到難以自控的呻吟出聲,那根肉棒像是填滿
了她最深處的空虛,緊密地與她結合在一起,帶來的強烈快感和滿足感一波波湧
上,很快就壓倒了痛苦,讓她感受到了真正做女人的快樂。
破處機很想扒開鐘楚紅的上衣盡情吸吮揉弄她的雙乳,但他還是不敢太過放
肆,畢竟從本質上來說他是在救人,不是在強奸,師父馬小玲還在後面盯著,如
果太過亂來一定又會被她痛扁,他同樣也不想讓鐘姐姐感覺是在被侮辱。
所以他也只敢抱緊鐘楚紅纖細的腰身,將頭埋在她的胸前,肉棒在她的股間
隨著不斷進出滋滋作響。
「鐘姐姐,鐘姐姐,我,我要不行了……」
和自己的夢中情人第一次所帶來的刺激實在太過強烈,更何況鐘楚紅從內而
外都是個絕頂的性感尤物,還是個初哥的破處機實在難以抵擋那緊致肉穴的擠壓
摩擦,瘋湧而上的快感很快就將他推上了頂峰。
「不……」鐘楚紅忽然厲聲尖叫著扭動身軀,試圖擺脫深深插在體內的那根
肉棒,那只惡鬼已經感覺到了末日逼近,爆發出了最後的力量垂死掙紮。
破處機也知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雙臂緊緊環抱住鐘楚紅的身軀,胯部拼命
壓下,將肉棒緊緊抵在她的身體深處不放。
「欺負我的鐘姐姐,去死吧,就算是鬼也要殺死你!」破處機怒吼,雖然這
吼聲以他現在甜美尖細的聲音發出來有點可笑甚至可愛,但那其中蘊含的情感卻
是強烈而真摯,隨著一股股精液像是子彈般射向鐘楚紅的身體深處。
鐘楚紅感覺到一股股熱流註入體內,小腹處像是被註入了一個小太陽,溫和
醇厚的陽光在體內照亮,驅走了所有的陰寒鬼氣,全身都暖洋洋的像是泡在一整
缸熱水里,輕飄飄的像是要飛起來一般,說不出的舒服愜意。
啪的一聲像是泡沫破滅般的聲響在鐘楚紅腦海中響起,她感覺到體內那個惡
鬼幾乎是在瞬間就被蒸發消滅,然後一些雜亂的記憶思緒猛然在腦海中爆發。
一個看起來年輕斯文的男子眼中閃動著暴虐冷血的光芒,拿起一段電線狠狠
勒住她的脖子,她拼命掙紮也敵不過成年男子的蠻力,窒息讓她的手腳漸漸無力,
死亡的陰影籠罩而來。
「不要,不要……」鐘楚紅發出驚恐的淒厲叫聲,隨即昏厥過去。
破處機被這尖叫聲嚇了一跳,從射精的激情余韻中清醒,一看她已經雙目緊
閉不知死活,緊張地大叫:「小玲姐,師父,鐘姐姐她……她不知道怎麽了……」
馬小玲本來正心煩意亂地背對著他們擡頭望天,自己一個做師父的居然要替
風流快活的徒弟放風,這心情別提有多憋悶了,心里還在惡狠狠地想著要怎麽整
治小色鬼才能出了這口氣。
其實在接到林正英電話說鐘楚紅被鬼上身時,馬小玲就在打自己徒弟的主意
了,沒有鎮魂金鈴的情況下她確實沒有十足把握能驅除附身的惡鬼,帶上破處機
就是加個保險,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這時忽然聽到鐘楚紅和破處機的叫聲,馬小玲急忙轉身三步並兩步沖到鐘楚
紅身前,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又拿出張符紙在她鼻下一晃。
這張符紙是用特殊材料制成,一遇陰邪氣息就會變成黑色,在馬小玲的陰陽
眼看來鐘楚紅身上的陰氣已散,但為了保險,她還是拿出符紙測試了一下,結果
符紙色澤絲毫未變,說明鐘楚紅體內的那只惡鬼確實已經被徹底消滅。
小色鬼的陽精確實厲害,不但把鬼滅得連渣都不剩,連陰氣都驅得一幹二凈,
尋常人被鬼上身後就算能成功驅除,也必然會被陰邪入體,元氣大傷,體質差點
的多半要纏綿病榻一段時間。
而鐘楚紅現在身體的情況看起來似乎與未被上身之前無異,不過她的魂魄必
然還是受到了一定的傷害,還得溫養一番。
「沒事的,那只鬼已經徹底消失了,只是最後它的怨氣執念全傳遞給了你的
鐘姐姐,她一時受不了沖擊暈了過去,沒有什麽大礙。」馬小玲說道,又拿出一
張安神符貼在鐘楚紅額前。
「你還賴在人家身上不下來?今晚就睡在她身上嗎?」馬小玲看到破處機光
個屁股趴在鐘楚紅身上的模樣又是一肚子氣,抓著他耳朵就是一擰。
「唉呀,不要擰耳朵,我馬上下來……」破處機不情不願地將肉棒拔出,肉
棒上沾著些紅白之物,那是他的精液和鐘楚紅的處子落紅混雜的產物。
破處機迷戀地看著那肉棒剛退出而微張的肉穴口,剛才的一切像是做了一場
春夢一般,不知此生還有沒有再重溫舊夢的機會。
「還看!」馬小玲啪地給了他腦袋一下,「就那麽好看?」
「不看了不看了,不敢看了。」破處機捂著腦袋,他真是怕了自己這個暴力
女師父了,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從來不用嘴巴解決。
馬小玲哼了一聲,看著鐘楚紅的下身有點猶豫,好浪費啊,那麽多陽精都射
在了她里面,要是能全給摳出來,起碼能寫幾十張靈符,要不要動手呢?不動手
真心疼,動手又有些不好意思……
她正猶豫著,忽然發現鐘楚紅睫毛一顫,看起來似乎是要醒轉過來,心里哀
嘆一聲,財去人安樂,財去人安樂,有些肉疼地從旁邊撿起鐘楚紅的褲子蓋在她
的腰腹之間。
破處機也在一旁慌忙穿上內褲,又戴上帽子,看起來又是那個精致可愛的小
女孩模樣,誰能想像得到那條裙子底下隱藏著一根還沾滿了血跡的巨大肉棒。
鐘楚紅長籲了一口氣,醒轉過來,睜開眼睛發現額頭上貼著一張符紙,忽然
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下身還涼颼颼的是赤裸狀態,又羞又慚地坐起身,抓著褲
子擋住下身。
「別緊張,剛才你是因為那只惡鬼被消滅後的怨念爆發所以暈了過去,現在
已經不要緊了,這張安神符可以撕下來,貼身帶著就可以了。」馬小玲解釋道。
「鐘姐姐,你沒事了就太好了。」破處機喜形於色。
「破……破小弟,謝謝你,不過,你可不可以……先轉過身……」鐘楚紅低
著頭羞澀地說道。
「啊?」破處機一怔。
馬小玲啪地給他腦袋來了一下:「轉過身啦,發什麽呆!」
破處機這才醒悟過來,鐘楚紅下身還是赤裸的,他忙低下頭,偷偷瞄了眼那
對赤裸著的修長雙腿才轉過身去。
一陣窸窸窣窣聲過後,他才聽到鐘楚紅說:「可以了。」
擺脫了附身惡鬼的鐘楚紅略有些蒼白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如花容顏嬌艷
無比,真人比起海報上更加迷人,想著自己方才還在她的身體里肆意放縱,破處
機心里說不出的美。
他以前人生最大的夢想也就是去找鐘楚紅簽個名,如果能拉一下她的手那就
十分滿足了,現在何止是超額完成,簡直是定下目標爬上太平山頂結果一回過神
自己居然登上了月球。
破處機轉過身來偷看了鐘楚紅一眼,低下頭不敢和她目光相對,他不知道在
發生這件事後鐘楚紅會如何看待他,就算是為了救人,就算她是自願,但尷尬總
是免不了的,畢竟他們年齡差距也在這放著。
鐘楚紅看著眼前這個怎麽看都是個可愛女孩的少年,腦海里亂成一團,又是
被鬼上身又是在那種情況下失身,換了精神不夠強韌的女性這會就算精神崩潰甚
至變成瘋子也不奇怪,她到現在還能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已經足以說明她的堅強遠
勝常人。
但就算再堅強,失去的也不會再回來,自己始終是失身給了一個看起來沒多
大的少年,這讓她有些不知怎麽面對破處機,不過在看到那個少年像犯了錯的孩
子一般可憐巴巴的樣子,她心里一軟……
這個孩子沒有做錯任何事情,而且還救了自己,自己若是反而疏遠冷落他,
豈不是恩將仇報,他那時候一直在說喜歡自己,聽得出來句句都是真心實意,自
己又怎麽能去傷這麽一個憧憬自己的純真少年的心?
鐘楚紅走上前來,溫柔地摸了摸破處機的頭,柔聲說道:「謝謝你,破小弟,
多謝你救了我,救命之恩真的不知道怎麽報答才好,不如你就做我的弟弟好嗎?
以後我們就像親姐弟一樣!」
她性格堅強又不失溫柔,卻也不是沒有心機,通常只有長輩對晚輩才會用摸
腦袋這種方式來表示親熱,她是在委婉地告訴破處機,我很感謝你,也並不排斥
你,但我們之間有著年齡上的差距,所以只能做姐弟,希望你不要想太多。
破處機雖然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但他是鬼精鬼精的,一聽就明白了鐘楚紅
的話中之意,失落肯定是有些的,不過這也並不一定是壞事,只要以後能經常和
鐘姐姐相處,誰敢說一定沒有機會?
他裝作沒聽懂話中之意,一臉純真開心的模樣,笑著說道:「那我叫你紅姐
可以嗎?」
鐘楚紅親熱地拉著他的手笑著說道:「好啊,那我就叫你小弟。」
就這樣,方才發生過的激情與肉欲的碰撞仿佛就像沒發過一般被揭過了,但
是,無論是在鐘楚紅還是破處機的心中,誰又能真的忘記……
「馬小姐,我知道那個……那個惡鬼是誰,我看到了一些她的記憶,她是我
的表姐陳雲潔,一周多前失蹤,我看到了她死前的情景,她是被一個男人用電線
勒死,但是她為什麽會變成鬼上我的身,她以前和我明明關系很要好,表姐她…
…真是死的好慘……」鐘楚紅說著說著泣不成聲。
「那可以說是你的表姐,但也不是你的表姐,她是被人殺死所以怨氣極重變
成惡鬼,惡鬼一般不會有多少生前的記憶,她能記得的可能只有她死前那一幕,
殺死她的兇手,以及強烈的複仇欲,所以她分辨得出你的身體和她生前有血緣關
系,但卻不記得你是誰,也不會在意你是誰,因為她已經不是那個你的表姐了!」
馬小玲說道。
「我記得那個人的樣子,我可以把他畫下來,這樣能抓到他替我表姐報仇嗎?」
鐘楚紅眼睛紅通通地問道。
馬小玲一攤手:「我只是個驅魔人,不是警察啊,這是刑事案件應該交給警
察來處理,而且就算你畫出這個人的樣貌也沒法向警察解釋,難道說你被鬼上身
後就記得了他的樣子?這種口供在法律上是不成立的!」
「那難道就沒辦法替我表姐報仇了?」鐘楚紅悲從中來,淚水泉湧而出。
破處機握著鐘楚紅的手,也以一種懇求的目光看著馬小玲。
「師父你這麽厲害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好啦好啦,我試試看,她的鬼魂在這里出現,屍體應該也就埋藏在附近不
會太遠,只要找到她的屍體,警方也就有理由立案了。」
馬小玲伸指在那條大板凳上一抹,那里滴落著些帶著血絲的白濁液體,那是
方才從鐘楚紅身體里流出,帶著她的處子之血的精液。
「用你的血來血脈共鳴,應該有機會找到她的屍骨。」馬小玲說完拿出一張
符紙,伸指用那血精在上面畫了一道符咒。
鐘楚紅有些尷尬,那可是自己的處子之血,她下意識地就想松開和破處機牽
著的手,但只是微松她就醒悟過來,不但沒松開,反而更靠近了他一些,兩個人
並肩而立,就像一對關系親密的姐妹一般。
馬小玲低呼一聲「尋」,將那寫成的靈符一揚,那道靈符就如被輕風托著一
般悠悠飄蕩,直向林間深處飄去。
馬小玲跟著追了過去,鐘楚紅和破處機二人對視了一眼,也跟在了後面。
直到林子最深處,那符紙才悠然飄落在一片草叢之中,草叢中有一片地面看
起來像是最近被翻動過,馬小玲說道:「應該是這里沒錯了,那邊就是平定道,
這條路車很少,兇手應該就是把車停在外面然後來這里棄屍。」
「我們走吧,去找個電話聯系下警方,後面的事情就只能交給他們了,鐘小
姐你可以畫出那個男人的樣貌,我幫你轉交給一位朋友,她是九龍重案組的督察,
應該可以利用這個線索。」
「那就太好了,表姐她死得這麽慘,希望能早點抓住兇手。」鐘楚紅悲傷地
說道。
三人出了林子到了片場,洪金寶和林正英等人見到鐘楚紅安然無恙都長出了
一口氣,特別是洪金寶,他不但是主演也是這部戲的制片人,鐘楚紅要是真出了
什麽問題到頭來他全得兜著。
洪金寶一張胖臉眉開眼笑:「阿紅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今天戲也不拍
了,大夥都回去早些休息吧!」
洪家班的人在他招呼下都散去了,只留下了洪金寶自己和林正英午馬這三個
重要人物。
洪金寶跟林正英熟識,也早就認識了馬小玲,這時也就不客套,直接笑著說
道:「馬小姐,這次多虧你了,明天我讓阿英把支票帶給你。」
馬小玲對這個胖子沒什麽好感,淡淡地點了下頭,轉頭問林正英哪里有電話,
然後讓破處機先在這跟著鐘楚紅,她直接去找電話報警。
洪金寶又上來對鐘楚紅噓寒問暖的,還說什麽這是意外啦,他也沒辦法,希
望鐘楚紅不要到處亂說這件事。
鐘楚紅剛入這行不久,洪金寶又是業內的大哥級人物,自然不敢得罪他,只
能陪著笑臉說自己沒事。
「沒事就好,那明天就先停工一天,好好休息一下,等殺青時我再給你包個
大紅包壓壓驚。」洪金寶能在圈子里混到大哥級的地位,當然是個會做人的,又
是安撫又是許諾。
「小妹妹,你是馬小姐的徒弟嗎?真可愛,想拍電影嗎?」洪金寶安撫完鐘
楚紅,見破處機模樣出眾,嬌俏可愛,又來逗弄他。
「她是小玲的徒弟,名字叫pony,pony,快叫三毛哥。」林正英在
一旁說道。
破處機興致缺缺地叫了聲三毛哥,他對拍電影當然有興趣,他本來就是個影
迷,但他現在可是女裝,女裝啊,要是這副模樣拍電影一定會被姐姐和阿茵她們
笑死,他當然不會答應洪金寶。
洪金寶對他倒是很感興趣,這麽漂亮可愛的小女孩就連他也沒見過,要是肯
花點力氣捧一下,肯定能成為家喻戶曉的明星。
鐘楚紅在旁邊聽著心里有些好笑,她可是知道這個看起來可愛的女孩其實是
個少年,那根東西還大得嚇人,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要扮成個女孩子,鐘楚紅當
然也不會隨便出言揭穿。
在聽到他回答洪金寶說自己十六歲時,鐘楚紅才有些吃驚,看他個頭體型還
以為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十六歲不都是中四甚至中五的學生了,可不是什麽都
不懂的小孩子了,自己卻和這樣一個少年發生了關系……
這時馬小玲打完電話回來了,對林正英說道:「寶叔,那只鬼是被人殺死的,
屍體就埋在林子里,我剛才已經報了警。」
洪金寶聞言面色有些不豫,他是這里的大哥,出了事卻不問他的意見就直接
報了警,這讓他很沒面子。
更何況這里出了兇殺案,對嘉禾的聲譽和片場開工說不定都有影響,但是他
也知道馬小玲這種道門高人向來我行我素,而且地位很高,就連嘉禾老板鄒先生
見了她也是客客氣氣的,這種人他得罪不起,就算不高興也只能把火憋在肚子里。
林正英見洪金寶臉色不好,也抱怨了馬小玲幾句。
馬小玲這麽做當然有她的道理,嘉禾片場出了這種事他們肯定不願意聲張,
就算是兇殺案不能不報警,他們也會通過關系找到熟識的警方來處理,那樣鐘楚
紅所描繪的兇手樣貌就無法做為線索提供給警方,普通的警察不可能相信什麽鬼
上身通靈看到兇手樣子這種事情,所以她直接打電話給自己的警察朋友,這里也
算她的轄區,由她來處理大可放心。
不到二十分鐘後,幾輛警車直接開進了片場,一個留著齊肩短發的女警官帶
著幾個下屬趕了過來。
那個女警官看起來不到三十歲,英姿颯爽很是幹練,她身上的勃勃英氣反倒
讓人忽略了她其實容貌不俗完全稱得上是美女。
「小玲,怎麽回事?你說的屍體在哪?」女警官看起來和馬小玲很熟稔,直
接就開門見山。
馬小玲把她拉到一邊,小聲跟女警官講述了先前發生的事情,她不可能當眾
就說剛才鐘楚紅被鬼上身什麽的,好在這位胡警官也不是第一次接觸靈異事件,
跟她解釋這些倒不困難。
「你說是用電線勒死?」胡警官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得到了馬小玲肯定的答複,胡警官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大聲招呼手下:「阿
華,阿友,拿上工具,我們去挖屍體,小心保護現場,你們幾個在外面守著,別
讓閑雜人等接近。」
「走,跟我一起去看看。」胡警官對馬小玲說道。
馬小玲看了眼破處機,破處機趕緊搖頭說道:「我不去……」
開玩笑,這是去挖屍體,他怕自己看了後幾天都會吃不下飯加做噩夢,怎麽
可能會跟去看。
「她是?」胡警官問馬小玲。
「我徒弟,pony,可愛吧,就是膽子太小,叫胡警官。」
「胡警官好。」破處機聽話地叫道,那模樣真是個人見人愛的乖巧小女孩。
「真乖。」胡警官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她笑起來比嚴肅的時候好看多了。
「我也想去看看,可以嗎?」鐘楚紅小聲地問道。
這並不符合辦案的規矩,不過胡警官還是嘆了口氣,說道:「來吧,別碰任
何東西,看著就好。」
這個胡警官倒和剛強的外表不太一樣,是個溫柔的人呢,破處機想道,她知
道今晚在鐘楚紅身上發生的事情,能理解她的心情,所以才會做出這種破例的決
定。
「紅姐我跟你一起去吧!」破處機說道,他不想和鐘楚紅分開,能多握一會
她的手也好,再說鐘楚紅見到表姐屍體後必然更加傷心難過,也需要人安慰陪伴,
至於屍體,到時閉上眼睛不去看就是了。
「謝謝你,小弟。」鐘楚紅說道,兩人就牽著手,跟在胡警官和馬小玲身後
進入了林中。
幾個警察在林中馬小玲所指的位置開始挖掘,沒幾鏟下去,就聽到有人喊是
在這里,埋得很淺。
鐘楚紅和馬小玲都站在一旁看著,破處機偏過頭去不敢看那場面。
很快他就聽到鐘楚紅悲聲叫道「表姐」,隨後就痛哭出聲,破處機轉身將她
抱在懷里……或者說自己投入到她的懷里,用體溫去安慰她的悲傷。
「能看出些什麽奇怪的地方嗎?」胡警官問馬小玲,眼前這具屍體已經高度
腐敗,不屍檢是看不出什麽了,她問的是馬小玲從超自然的角度能不能看出什麽
別的東西,畢竟這個案子從開始就是個靈異事件。
「有一絲很微弱的煞氣,應該是從兇手那里沾染到的,這個兇手,殺了絕對
不止一兩個人了。」馬小玲說道。
胡警官一拳打在旁邊的樹上,憤慨地說道:「果然是他,四個月前那起分屍
案死者也是被電線勒死,我們一直都找不到任何線索,這個喪心病狂的混蛋居然
還在殺人。」
她平複了一下情緒,對鐘楚紅說道:「鐘小姐,你不要緊吧?那個人的樣子
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了,雖然這種線索不能直接做為辦案證據,但是我希望你相信
我,我一定會盡力把他繩之於法。」
鐘楚紅抹著眼淚說道:「那我跟你去警局畫下他的樣子,我學過繪畫。」
胡警官說道:「那倒不用,你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明天我們約個時間見面,你把畫像交給我就可以了。」
馬小玲忽然說道:「鐘小姐,你以前也這麽容易哭嗎?」
鐘楚紅一怔,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我以前很少哭,今天不知道為什
麽好像淚水止不住一樣。」
「我看你的面相是心胸開闊陽光開朗的人,不像多愁善感的性格,你是被鬼
上身後傷了魂魄,所以才會特別脆弱,這樣,明天我們約到一起見一面,我帶束
寧神安魂香給你,以後你只要每晚睡前點上一根放在床頭,過段時間就會痊愈了。」
「謝謝你,馬小姐。」鐘楚紅連忙道謝。
「叫我小玲吧,我就叫你阿紅,大家也都認識了。」
「胡姐,沒什麽事我們先走了,明天下午三點,九龍城那有個白蓮酒吧,咱
們在那見吧!」
「好,明天見,我今晚看來是不用睡了,回去還得寫報告……這該死的兇手,
我一定要親手抓住他扒了他的皮!」胡警官把拳頭捏得格格響。
難怪你們兩個會是朋友,都這麽兇悍,我猜這個胡警官雖然長得漂亮但肯定
沒嫁出去,這麽兇誰敢娶,小玲姐將來多半也是這樣,破處機在心里暗暗想道。
三人就一道離開林子,和洪金寶林正英打了個招呼後,馬小玲見鐘楚紅自己
沒車要坐的士,就主動要送她回家,鐘楚紅也沒拒絕,她也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
坐的士回家,這一晚離奇恐怖經歷讓她心有余悸,有認識的人陪在身邊感覺總是
好一些。
而且鐘楚紅很喜歡破處機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很溫暖的感覺,給她一種很安
心的感覺,就像那時被那個東西射入身體時,像是有溫暖的陽光灑滿了身體內的
每一處,那是此生從未體會過的溫暖幸福滋味。
所以當破處機像個撒嬌的弟弟一樣賴在鐘楚紅懷里時,鐘楚紅並未抗拒反對,
雖然她知道這樣不太好,他已經是十六歲的少年,但她就是不知道怎麽拒絕這個
救了自己又帶給自己從未有過的溫暖的少年。
馬小玲很不爽,這該死的小色鬼就像長在鐘楚紅身上一樣,完全當自己這個
師父不存在,也不坐在副駕駛位上了,而是跑到後面和鐘楚紅膩在一起,她一路
都黑著臉不說話,咬著指甲在心里在盤算過會怎麽整治這個小色鬼。
鐘楚紅家住在一條老街上,家里開了個女裝成衣店,把她送到店門前後,破
處機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鐘楚紅,對著下了車的鐘楚紅揮手道:「紅姐,明天見。」
鐘楚紅露出了一個溫柔甜美的笑容:「小弟,明天見。」
光怪陸離的一晚就此落下帷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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