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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上(加料版)(02)作者:阿三瘦馬、張子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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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上(加料)
作者:阿三瘦馬
2019-10-1發表於SIS
第二章 賣JB
蕭放走到陽臺上向外一看,屋外陽光正熾,車來車往的大路上暑氣蒸騰,熱
浪劈頭蓋腦而來,剛從打空調的房里出來,被這熱氣一逼,頓覺渾身燥熱,心里
油然生出嫌惡煩躁。深圳這城市,什麽都好,就是日頭太毒,熱天太長,進了五
月就得打空調,否則熱得難受,至於白天出門逛街,那更是遭罪。
蕭放很怕熱,一熱他就要喝啤酒,喝起啤酒來就沒節制,十幾二十瓶都嫌少,
喝了酒後就不吃東西。正因如此,導致他患上胃病,中度慢性腸胃炎,時不時地
就痛上一回,腹內好像被一把刀子在來回地絞,痛得五臟六腑都痙攣。
蕭放好酒,而且就好啤酒,饒是有嚴重胃病,也顧不了那麽多,該喝就得喝。
打開冰箱,抽出兩瓶嘉士伯,大拇指對瓶蓋用力一撬,酒瓶就被打開了,又拿出
一碟花生米一盒鹵菜,仰頭喝起來。
剛喝兩口,手機就響了,一個陌生號碼。接聽。
“你好,哪位?”
“蕭放嗎?我是鄧姐,你老鄉,我們見過的,剛才你跟國風通電話時我就在
他旁邊。”
怪了,這鄧富婆打電話給自己幹啥?莫非出了什麽事?瘋羅鍋脫陽而死精盡
人亡了?蕭放不動聲色:“哦,鄧姐,我記得,您在哪呢?”
“我在酒店,你的好朋友把我臭罵一頓後跑了,我心里難受,找你說說話。”
汗一個,看來瘋羅鍋不是精盡人亡,而是面臨強暴斷然反抗,在這淫棍身上
發生這種事,真是奇跡得很。蕭放忍住笑:“啊?怎麽回事?”
“蕭放,你不會不知道吧?還在鄧姐面前裝糊塗?”
“鄧姐,我被您說得雲里霧里。”
“那好,我問你,今天下午三點到現在,你和國風通了幾次電話?我的意思
是除了我聽到的那次,你們還通過幾次電話?”
難道她知道瘋羅鍋躲在洗手間對自己打過電話?不能承認,堅決不能承認,
可又必須說得委婉些:“鄧姐,我現在在喝酒,喝得醉醺醺的,真記不太清楚了,
您不曉得,這家夥一天到晚不知道要騷擾我多少次,總是要我幫忙去給他拉業務,
沒法子啊,他撐那個破公司也艱難,要操心手下工人們的薪水,又要絞盡腦汁給
他們安排事做,還要協調各種關系,累得跟狗一樣,日子過得苦,唉,鄧姐,如
果這家夥對您說了有什麽不敬的話,您別計較,就連我都動輒被他罵個狗血噴頭,
我習慣了,知道他有嘴無心,一向就當他造糞廠排放廢氣。”
鄧姐沈默了,片刻後才道:“蕭放,好像你每天晚上都要去山貓酒吧吹薩克
斯吧?我今晚帶個朋友來捧你場,請你喝酒。”
“那敢情好,多謝鄧姐了。”
“就這樣吧,晚上見。”
“呵呵,鄧姐,您不怪他了吧?那狗日的羅國風,我把他名字倒過來給他起
了個外號,瘋羅鍋,一發起瘋來,連爹媽都不認的貨色。”
“餵!你罵他狗日的,不就在罵我是狗嗎?臭小子!”
蕭放傻眼了,沒見過這麽豪爽大膽的女人,當場石化,腦子短路:“鄧姐你
和他日過啊?抱歉,如果我早知道,絕不敢罵他狗日的——”
“那現在你知道了,又準備怎麽罵他?人日的?我要日他他還不肯呢!哈哈!”
手機里傳來鄧姐刺耳的浪笑聲。
蕭放無地自容了:“他敢!這人日的,就該被你鄧姐去日,日他個漿花紅似
火,春他個漿水綠如藍……”
鄧姐笑得更浪,好半晌笑聲才平歇下來,上氣不接下氣地:“笑死我了,好
了,不計較這被人日的臭小子了,沒想到他還有你這麽一個有意思的好兄弟,晚
上見啊!”
“晚上見。”
蕭放哭笑不得,不知如何。這時門鈴響了,英勇不屈的羅國風到了,進門豪
言壯語地宣布自己覺今是而昨非,從此絕不走歪門邪道,要靠勤勞的雙手為子孫
後代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再活他媽的一個五百年,接著就把一切罪過歸於蕭放
沒有聽從計策打電話幫助他脫身,順理成章地要求蕭放請他吃飯喝酒賠罪。
看看表,也到了吃晚餐的時候,下樓,來到沃爾瑪超市旁邊的濠江酒樓,羅
國風一口氣點了七八樣菜,蕭放笑了:“點這麽多菜,你吃得完嗎?浪費可恥。”
“打土豪,分田地,今天不花掉你這個大債主兩千,我心里不痛快!我還要
點!小姐,再來一只龍蝦,兩斤大閘蟹,兩盅魚翅!”
“得,我再叫幾個朋友來,免得浪費。”
“浪費條毛,吃不完我不會打包回去給那些工人吃啊?他們這輩子還沒吃過
龍蝦呢!”羅國風憤憤地說道,“你還要叫誰來?千萬別叫你那幫酒吧玩藝術的,
否則我立馬就走。”
“就叫我們老鄉,南永和夜王。”
羅國風頓時喜上眉梢:“那好啊,那好啊,叫他們多帶幾個妞來!”
“德性!”
打通南永和夜王的電話,他倆表示半個小時後趕到,帶三個美女來當二陪,
陪吃陪喝不陪睡。蕭放笑瞇瞇地看著羅國風,神秘地眨眨眼,道:“兄弟,我今
天才知道咱們偉大的鄧姐是怎樣一個極品女人,你福氣啊!”
羅國風噗嗤一聲把喝在嘴里的一口啤酒噴出來:“剛剛虎口脫險,你又要在
我脆弱的心上捅一刀?”
蕭放拿出手機對準羅國風的臉哢嚓拍了一張相,嘖嘖有聲道:“不錯嘛,挺
像個小白臉的,嘴巴是嘴巴,眼睛是眼睛,眉毛是眉毛,居然都不在一塊兒呢!”
“知道你比老子帥,又是薩克斯手,又是散打冠軍,又是證券炒家,有錢有
才又多精,別來寒磣老子了!再有下次,老子跟你性交!”羅國風重重地一拍腦
袋,“靠,不是性交,是絕交!日你媽的,想了一整天的性交,都搞混淆了!”
蕭放嘆口氣,他很能體會此刻羅國風的心情,可人飄在深圳,生存就充滿無
奈,再艱難的事情也只能自己挺過去,自己去消化去吞下所有降臨的苦楚。道:
“開個玩笑啦,兄弟,問你三件事。”
“說。”
“第一,你有沒有把我的電話告訴鄧姐?”
“NO。”
“第二,你有沒有對鄧姐說我在山貓酒吧吹薩克斯?”
“再NO!”
“第三,鄧姐知不知道你在之前偷打給我的那個電話?”
“再三NO!肯定不知道啦,你牛啊,能猜出我是躲在洗手間打給你的!”羅
國風滿懷疑慮,“餵,你怎麽這麽問?對了,你怎麽不問我和她在酒店發生了什
麽事?”
“在你進門前幾分鐘她對我打了電話。”蕭放把他和鄧姐的對話原封不動地
複述一遍。
羅國風神情古怪起來,聲音發沙:“忘了對你說,她早就把我的老底給掀了,
連你的情況也知道一些,知道你電話號碼不足為奇,媽的,她一個億萬富翁,說
不定連我們的通話記錄都隨時被她掌握了。”他把自己和鄧姐的對話大致說了一
下。
蕭放笑起來:“操你啊,我在你心里就這麽壞?你也太狠了,居然汙蔑我借
幾十萬錢給你還債是為了圖謀你的菊花!我有天天逼你用身子來沖抵債務嗎?虧
你想得出來!”
“嘿嘿,我也把你稱贊得天下無雙啊,說你帥得不像話,謝霆鋒見了你掩面
就走,貝克漢姆見了你自卑得撞墻,床上功夫全世界你說第二,沒人敢說他第一,
你一夜七次男,每次一個小時不下馬,天天都要女人陪——”
“得了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啊?”蕭放豎起中指向他一比,“認為
自己被鄧姐操了,怕被我將來笑話,所以拼命把我推出來,想讓鄧姐也把我給上
了,你捏住我的把柄,自己心理也得到平衡,對不對?”
“誰叫你小子一直取笑我的童子雞被那臭婊子油煎火燒水煮雞!可惜啊,我
的計謀還沒來得及實行就破產。”
蕭放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她開口就叫你國風,嗯,挺親昵的稱呼,她對你
念念不忘得緊。沒事了,她不計較你了,我猜被你這麽一鬧,她更想得到你,你
成了香餑餑。她其實對你不錯,連我都調查了,雖說她是為了自身安全,可畢竟
這足以證明她對你用情了。”
“滾你的,我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黨的光輝哺育著我,八榮八恥記心
間,三個代表在胸口,豈能為五鬥米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五鬥米才多少錢?一百塊!不為五鬥米折腰事權貴,不表示你人品好,甘
為三十萬挺腰操富婆,說明你識時務。哈哈!”蕭放忽然變得很深沈,“識時務
者為俊傑,短期內我很難再去幫你拉到什麽業務了,你的破公司靠東拉西扯關系
戶的小單半死不活撐了一年,毫無競爭力,沒前途的。兄弟,你不懂英文,對裝
修一知半解,脾氣急躁,急功近利,做事情沈不下來,光憑你的努力今後依舊只
能溫飽,很難有所大成就。鄧姐她家產億萬,朋友圈子都非富即貴,她對你好,
隨便幾句話就能讓你不再累得這麽辛苦。瘋子,好好想想吧,認清形勢,認清自
己,形勢就是我們現在的處境和將來可能的出路,而認清自己則是如何在這墮落
世界中更好生存的基石。”
羅國風不說話了,一個勁地喝悶酒。這時南永和夜王到了,他們真的帶來三
個女人,南永是個電子遊戲維修師,他帶著女友阿媛來了,夜王是混混,帶來了
阿花阿玲兩個女孩,阿花是香港二奶,阿玲是發廊小姐,她倆都是被夜王這個混
混從老家帶來並控制在手心里的賺錢工具。大家都是老鄉,彼此互相熟絡,三個
女人又極少能吃到這樣的大餐,興奮地嘰嘰喳喳鬧個不停,氣氛立刻活躍起來。
南永和夜王是同村,自幼相識,又同在金貝村租住,關系極好。蕭放半年前
去遊戲室里玩蘋果機消遣,認識了南永,南永又介紹夜王認識。很自然蕭放也介
紹羅國風和他們相識。蕭放並不對南永和夜王透露全部底細,他們只知道蕭放是
酒吧吹薩克斯的,羅國風是裝修公司老板,對蕭放和羅國風之間的複雜關系也並
不知情,在他們眼里把蕭放視作和他們處於同一層次等級,而把羅國風視作地位
高人一等的老板。
他倆很羨慕羅國風,年紀輕輕就開公司當老板,蕭放又故意在酒桌上說羅國
風這次又搞到一筆九十萬的業務單子,南永夜王以及那三個女人對羅國風更是佩
服得不得了,紛紛向他敬酒,諛辭潮湧,艷羨之情溢於言表。羅國風有苦說不出,
又不便當場否認,只得打碎牙齒往肚里吞。
酒宴盡歡而散,湊巧南永和阿媛兩口子今天休假,於是他們五人約好要去山
貓酒吧喝酒,好好欣賞一下蕭放吹薩克斯。蕭放表示歡迎,並且今晚的開銷他來
買單,他們更加高興,馬上回去換衣服。羅國風跟著蕭放向他家里走去。
蕭放租住在深南大道旁的華雲大廈第十九層,一房一廳,布置得很簡約。羅
國風坐在沙發上悶頭抽煙,蕭放從洗手間沖涼出來,見狀笑道:“怎麽了?死氣
沈沈,真不舒服那就放開嗓子嚎幾句啊!”
羅國風擡起頭來:“吹簫,你是故意把南永夜王他們叫來吃飯的吧?”
“心眼兒有長進了,難得。”
“那你到底是什麽用意?”
“兄弟,你就是頭牛,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玩意。我要是再把話兒撩明白,
只怕你會更加反感我,對你這家夥,只能使點兒心機,讓你自己個去想去,想通
了,氣也就順了,做事也就不犯迷糊。”蕭放穿著條四角短褲,雙手一撐,靠墻
做倒立,說話聲變得有些怪異了,“人要學會與他人比較,比較出真知。想想南
永,想想夜王,想想阿媛阿花阿玲,看看大家夥彼此的處境和命運,兄弟,你是
人,他們也是人,多少人夢寐以求想得到你那樣的機會。退一萬步,我蕭放在酒
吧吹薩克斯,說是他媽的玩藝術,實際上也為了錢,被迫低三下四想著法兒討客
人歡喜。不說了,言盡於此,再多說就無趣了。”
蕭放沖他擠擠眼睛,穿上衣服,站在空調前把冷風開到最大。羅國風禁不住
打了個寒噤,強顏一笑:“我聽你的。”
“哈,聽我什麽?”
“向鄧姐賣JB,靠上她發財!肏瘋你!”
“瞧你那臉,是要上屠宰場了還是要上戰場殺敵啊?不過一場潮濕的液體遊
戲,肉來肉往的床上戰鬥,有那麽殘酷嗎?”
“別人都勸人學好,你倒勸我賣身。”
“省省吧你,你其實內心里早就悔得腸子都青了,真當我第一天認識你啊?
你也就是拉不下臉面,我這麽做不過是讓你面子上過得去些!”
“操你!你太陰險了吧!”
“哥們,這不叫陰險,乃機謀權變。你不同於南永夜王,更不同於我,我有
足夠的技能謀生,不用求於別人,對你來說生存第一準則就是放下包袱,去適應
你所處的環境,去解決那些問題。”
“蕭放,你腦子究竟是什麽東西做的?大家的心思你都猜得出來,一套一套,
把我轉得暈頭轉向。”羅國風搖頭道,“餵,那你說我今晚是不是也得去你酒吧?”
“還拉不下面子是吧?”
“有點。”
“生存比面子重要。在酒店你們針鋒相對旗鼓相當,你丟了面子她也丟了面
子,現在她主動示好,給你臺階,你還要咋樣啊?退一萬步,就算你面子輸了,
可你里子還在,是不?以後和她交往,你就一切如常,生理上你輸了,心理上別
輸,該怎樣還是怎樣。沒準她就喜歡你這套。”
“套麻皮!中央一套!幹脆,你替我去搞定鄧姐得了。”
“我又沒裝修公司拖累我,我的水煮雞又是在大學里被那個誰吃的,俗話說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把你榨成人幹,變成黃土,鄧姐即將從惡狼變成猛虎,
SORRY,我還想多活幾天。”
“媽的,你狗日的還是在心里笑話我!我宰了你!”
羅國風沖上去抱住蕭放的腰,想把他摔翻,蕭放抓住他手臂,腰胯一頂,順
勢一帶,就將他從頭頂甩了出去,騰雲駕霧一般,就在他險險要摔個四腳朝天之
時,蕭放猿臂一伸,端住他後腰,羅國風踉蹌著連退數步,跌倒在沙發上,他不
禁氣結,吼道:“沒你錢多,沒你帥,沒你本事,說不過你,打又打不過你,
JB都比你小,操,老子這輩子被你吃定了,唯一比你強的就是年紀比你大一歲!
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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