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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平南 (53-60) 作者:zzss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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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平南】
作者:zzsss1
2019年3月22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53、獸陣
天已開始蒙亮,山上的火已開始熄滅,但四處依然升起了滾滾的濃煙。整座
山幾乎被燒得光禿禿的,只剩下一堆墨黑的灰燼。這日太陽始終沒有出來,天色
陰沈沈的,烏雲像大片的墨汁在天上翻滾,好像一場狂風驟雨即將來臨。
在淩晨灰蒙蒙的光影之中,一名身材妖娆的女將,正將九鳳镋朝著穆桂英狠
刺過去,勢必一擊而取了敵軍元帥的性命。
忽然,不知從何處射來一支飛箭,「叮」的一聲,正中九鳳镋尖刃之上。楊
梅只覺右臂一震,手中的九鳳镋已是落了個空。她大驚道:「什麽人?」
山下,已聚集了許多宋軍,摸約有個八九千人,爲首的是一員美貌的中年女
將。那女將道:「天波府八姐楊延琪在此,賊將休得放肆!」
如今這場面,也頗是奇特。兩國交戰,拼死一搏,雙方上陣的竟是四員女將。
楊梅道:「又來一個送死的!」她話音未落,催動坐騎,九鳳镋已朝著楊八
姐刺了過去。
楊八姐手中的梨花嵌金槍輕輕往旁邊一撥,就將她的兵器撥開,道:「你這
女娃,好生無禮!戰場之上,通名交戰,乃是常理。汝不報姓名便要打鬥,若是
死於本姑奶奶槍下,也讓我報不得功勞!」
楊梅冷笑一聲,道:「不必通名報姓,反正輸的那人,定將是你!」
「好大口氣!」楊八姐大怒,長槍如蛟龍般此去,力道沈穩,又不失靈活,
只挑敵將的要害處下手。
楊梅也不示弱,拿九鳳镋反擊。不一會兒,兩人便已戰了十余回合,不分勝
負。楊梅心中暗驚:「這宋廷果真是人才濟濟!想本姑娘在南國,也算得是一名
好手,今日竟戰不下兩員女將!」
正思想著,忽聽阿侬在後面叫道:「住手!快退回來!」
楊梅不敢違抗,對楊八姐道:「暫且留你一條狗命!無需多時,本姑娘自當
取走!」說罷,已策馬跑回了僮軍陣前。
「撤!」阿侬大喊一聲。僮軍頓時簇擁著她,往兩邊退去。
楊八姐怕穆桂英有失,也不追趕,急忙翻身下馬,跑到她面前,將她扶起,
道:「元帥,你沒事吧?」
穆桂英意識尚且清晰,搖搖頭道:「無妨!只是中了那老妪的道法,差點被
迷了心智,不能脫身。現在已是好了許多,快扶我上馬!」
楊八姐將穆桂英扶到馬上。穆桂英見僮軍既已退去,便令軍士上山尋找陳曙。
夜裏,陳曙聽到山下喊聲雜亂,似有戰事,但又恐怕是僮軍的誘敵之計,不
敢貿然沖下山來。此時天光大作,只見穆桂英和楊八姐帶人馬前來接應,不由大
喜過望,參拜道:「承蒙元帥救命之恩,末將感激不盡。他日定當肝腦塗地,以
報元帥!」
穆桂英卻並不買賬,訓斥道:「無有本帥將令,擅自出兵,折損軍士,依罪
當誅!你且先回營,待本帥收拾了此間戰場,再回營罰你!」
陳曙不敢有違,領著殘兵敗將怏怏而退。
待陳曙走遠,楊八姐道:「既然已攻下了金城驿,元帥不如派人在此駐紮,
以爲前哨觀望所用。」
穆桂英沈吟良久,道:「怕是沒那麽簡單!此番乃是敵軍誘敵之計,只將陳
曙圍於山上,只等援軍到來,便可圍山打援。陳曙此人素來謹慎,如此貿然出兵,
定是受了人蠱惑,怕是我軍中出了僮人奸細!」話音未落,忽然一陣地動山搖,
胯下的戰馬,竟也不安份地嘶鳴起來。
「怎麽回事?」穆桂英問道。
一騎飛馬過來,在穆桂英面前來不及下馬,慌亂地道:「元帥,不好了!敵
軍,敵軍……」
探子一時緊張地說不出話來。穆桂英向來性子急,不等他說完,便已策馬跑
到高處,往下張望。那場景,竟然讓她這樣久經沙場的名將,也著實吃了一驚。
只見金城驿所在的山下,竟不知從何處,鑽出了一大群猛獸。猛獸的前陣,
乃是數十只吊頸白額大虎,呲牙咧嘴,吼聲震天。大虎之後,緊跟著也是數十只
花豹。
花豹之後,乃是十余頭大象,象背之上,築著三層座椅,像是一座高塔,每
一層座椅上,前中後坐著三名僮兵。在象陣之後,竟是數不清的狼群和黑熊。奇
怪的是,這些極難馴服的猛獸,竟然列隊整齊,沒有絲毫雜亂。
「元帥,是獸陣……」一名士兵驚恐得說。
「瞧著獸陣的架勢,南國之中,定然有一名馴獸高手,我們需小心對付了!」
楊八姐道。
「列陣迎敵!」穆桂英對著士兵大喊。
「元帥,這,這……」士兵們見了那猛獸,都心生恐懼,不敢交戰。
穆桂英見狀,喝道:「凡有違軍令者,斬!有後退半步者,斬!」
宋軍這才重新列好了陣形。前隊是弓箭手,其後便是騎兵,步兵在最後隊。
弓箭手的箭镞之上,塗以硫磺,點起火焰,只待獸陣趨近,便以火箭攻擊。
穆桂英向山下凝望,果見獸陣正中,扳角青牛之上,坐的正是阿侬,身後跟
著楊梅。阿侬的招魂幡已被穆桂英破了,此時手中已換了一把兵器,樣子看上去
像是一把锏,用絹布纏著。
「射!」穆桂英一聲令下,無數火箭騰空而來,紛紛落入敵軍的獸陣之中。
前隊的猛虎,中了火箭,就地一滾,竟將那火焰又熄滅了。
楊八姐見狀,道:「獸性素不畏死,怕是我們這一萬余人,並非是其對手!
不如早些撤退,待大軍到來,再設法破之。」
穆桂英道:「不急!八姑可記得漢光武之昆陽大戰?新朝莽軍巨毋霸也是馴
獸好手,驅虎豹爲兵,卻爲光武一戰而破之!」
楊八姐道:「昔日光武戰於昆陽,乃是天助,適逢雷雨交加,獸聞聲而懼,
故不能戰。現乃是冬季,莫說是雷,怕是雨都不見得會下。」
穆桂英道:「若是能以鑼聲退敵,獸聞而驚懼,必可驅之!」她又對將士道:
「傳本帥將令,將鼓聲改作退兵之號,金聲改做沖鋒之號!」
不多久,幾台金鑼已被推到陣前。鳴金的士卒,皆擊鑼而進。那猛獸聞得鑼
聲,竟住了腳步,徘徊不敢前。
穆桂英見狀,揮舞令旗,指揮士兵朝著獸陣沖殺過去。宋軍萬余人馬,踏著
滿地灰燼,卷起黑煙如霧,一下子沖到獸陣之前。
不料,那陣首的猛虎,忽然一聲大吼,那宋軍的戰陣,竟無法控制一般亂了
起來。想那大虎乃是百獸之王,吼聲足以震懾一切動物。這一聲下來,戰馬皆咴
咴而散。
大虎的吼聲剛剛落下,那次陣的花豹,已是猛撲上來,一下子就撲倒了大片
騎兵。後面的宋軍見了,更是驚慌,哪裏還敢往前沖去。
象陣之後的狼群、黑熊見了,也是掠過象群,朝著宋軍撲殺。那宋軍懼怕猛
獸的神威,皆亂作一團,首尾不能兼顧,自相踩踏。
穆桂英見了,忖道:「照如此下去,吾軍陣形必被賊軍的猛獸沖亂了,當首
誅猛虎,方能扼敵沖鋒!」她一馬當先,殺到陣前,手起刀落,砍翻了數頭巨狼。
那宋軍士卒見元帥如此神勇,皆不顧性命,朝著獸陣猛沖。一時間,人獸混
戰成一團。
忽然,一聲淒厲的嘶鳴,像雨點般的撚槍從天而降,落在宋軍戰陣之中。穆
桂英擡頭望去,只見那象群已是逼到跟前,象背上如塔樓一般的坐鞍上,每層坐
了三名士兵,三層共有九人。這些士兵居高臨下,朝著宋軍抛擲撚槍。宋軍中槍
倒地者不計其數。
穆桂英見狀,策馬沖殺上去,拿手中的繡鸾刀猛砍象腿。孰料那大象生得皮
糙肉厚,竟砍不動分毫。大象見她已趨到近前,將頭一甩,口中獠牙已朝著穆桂
英狠狠地勾了過來。
穆桂英急忙雙腿一夾,那戰馬撒開四蹄,竟奔到了大象的肚子地下,險險躲
過了一擊。她從象肚下穿了出來,將繡鸾刀往得勝鈎上一挂,取出穿雲弓,搭弓
上箭,一箭朝著大象射去。那雕翎箭如流星一般,嗖得一聲,正中那大象的左眼。
雖然大象皮厚,但眼睛卻是弱點。那雕翎箭射進大象眼中,力道不減,竟又
從右眼中穿了出來。
大象一聲慘叫,人立而起,龐大的身軀垂死晃動,把坐鞍上的僮軍盡數晃了
下來,摔在地上,頭破血流。穆桂英一挽馬缰,遠遠地跑開出去。那大象在她身
後轟然倒地,揚起一陣煙塵。
宋軍見穆桂英手刃巨象,士氣振奮,皆齊聲呐喊,朝著大象猛獸拼命射箭。
戰場之上,箭來槍往,雙方皆損傷無數,屍橫遍野。
雖然誅殺了一頭大象,但是象陣之中,尚有數十頭巨象。這些大象,皆來自
暹羅,體型巨大,皮厚如鐵,在宋陣之中,腳踩牙挑,當剛剛重新組建起來的戰
陣,又重新沖了個混亂。加之那花豹狼群,不停地朝宋軍士兵撲殺,雖然宋軍拼
死厮殺,依然無法阻擋這些猛獸的肆虐。
這時,楊八姐殺到穆桂英身邊,道:「元帥,猛獸實在太多,那些金鑼的響
聲,根本不起作用!再打下去,恐怕就要敗了!」
「擊鼓!」穆桂英下令道。剛才她已將鼓聲改作了退兵的號令,此時擊鼓,
宋軍聞得鼓聲,皆重新退到山頂,重新列陣,以待重新沖鋒。
「元帥,這該如何是好!」楊八姐心下焦急,她從來也沒有打過這樣艱難的
戰役,眼看著士卒成批成批地倒下去,心疼不已。
穆桂英環顧四周,道:「此處占據高地,或能以此制敵!」
楊八姐道:「騎兵沖擊對這些畜生來說,根本不起作用!即使我們占據了高
處,也是占不到半點便宜。」
穆桂英道:「待獸陣再次沖擊山頂之時,將滾石覆以硫磺,推進獸陣之中,
必能驅之。」
楊八姐贊道:「好主意!」
不多時,宋軍已將滾石備好,用稻草覆於滾石之上,其中摻入硫磺,齊整整
地列於山頂之上,只待獸陣再次沖鋒時,便已滾石擊之。
阿侬見天色已是不早,只想在天黑之前,攻占金城驿,徹底擊潰穆桂英。當
下令士兵吹起號角,淒慘的號角聲響徹天際,猛獸再次重新列陣,朝著山頂之上
猛沖過來。
穆桂英坐在馬上,見敵兵趨近,便下令道:「點火!」
塗上了硫磺的滾石,一碰到火苗,頓時變成了一個個巨大的火球。隨著穆桂
英一聲令下,無數火球便翻滾著沖入獸陣之中。
那野獸雖不畏死,卻懼火焰,見無數火球朝著自己沖來,頓時慌成一團,紛
紛往後退避。前頭的猛虎一退,後面的花豹也開始亂了起來,轉頭便往象陣逃去。
畜生畢竟是畜生,不通曉人性,加之體型龐大,轉動不靈,依舊埋頭朝前走
著,頓時踩死無數虎豹。待火球滾進象陣,那巨象雖然皮厚,卻也禁不起火焰的
燃燒,頓時如受驚一般,調頭逃去。
在象陣之後,尚有無數狼群虎豹,一時之間,也被象陣沖得七零八落。
「孽畜,給我沖上去,休得後退!」阿侬見自己的獸陣被破,勃然大怒,揮
舞著手中的金锏,驅趕猛獸沖鋒。那些猛獸哪裏還顧得了那麽多,早已四散逃開
出去。
「殺!」穆桂英一聲嬌喝,宋軍將士頓時切換成楔形陣,像一把尖刀,朝著
敵軍陣中猛插過去。
原本猛獸已經無心戀戰,現在被宋軍如此一趕,更是逃命也來不及了。戰場
之上,刀光劍影,飛矢如蝗,直殺得遍地獸屍,血流成河。
「凡取得賊首阿侬首級者,本帥重重有賞!」穆桂英喝道。她心中早已將阿
侬視爲大敵,這樣的人,如果不在此時將其鏟除,必然後患無窮。
猛獸四散竄入山下的叢林之後,尋覓不見,在僮軍的戰場,又只剩下了數千
名僮軍,和宋軍對峙。
阿侬騎牛來到陣前,道:「穆桂英,你竟敢破了老身的獸陣!」
穆桂英笑道:「這有何不敢?你若是有本事,亦可破了本帥的軍陣!只不過,
吾軍此時聲威頗振,你想破也破不了!」
阿侬四下看了看戰場,此時宋軍士氣大振,僮軍卻精神萎靡,俨然一副不堪
一擊的模樣。她冷笑道:「你想擒住老身,恐怕還沒有那麽容易!」
穆桂英道:「看你還有何能耐,快些使出來!」
54、二女將被擒
金城驿上,烏雲密布,戰鬥一觸即發。阿侬忌憚宋軍的聲威,穆桂英也懼怕
阿侬還藏著什麽尚未使出來的法術,雙方皆不敢輕易進擊。
楊八姐道:「元帥,天色已是不早,若是再對峙下去,怕是要秉燭夜戰了。
此番吾軍大振,當一舉而破之!若留阿侬遁去,怕是今後再無機會將她擒殺
了!」
穆桂英點點頭,道:「傳本帥將令,三軍進擊!」
宋軍齊聲呐喊,中軍和兩翼同時向前推進。僮軍見宋軍發起了攻擊,也不示
弱,頓時號角、鼓聲大作,兩下混戰起來。那僮軍原本是潰敗之師,此時和宋軍
甫一交鋒,便一觸即潰。宋軍攻入僮軍陣中,不多時,已將阿侬團團圍了起來。
阿侬冷冷地道:「穆桂英,你就憑這些蝦兵蟹將,也想來擒老身?」她說著,
已將手中那金锏上的裹帕抖落,露出一柄通體烏黑,三尺長的锏來。奇怪的是,
這把锏的手柄,竟是用木頭制成,锏身也看不出是什麽材質,但隱隱地散發著一
股危險的力量。
圍在阿侬身邊的宋軍,十來杆長槍,一齊朝阿侬刺過去。只見阿侬不慌不忙,
拿著那锏,左右揮舞一番。那些宋軍,只要一碰到那锏,便撒手丟槍,持槍之手
痙攣不止。
「嗯?」穆桂英在馬上直起身子,疑惑道,「這又是什麽法器?」
楊八姐也瞧出了其中的異常,道:「阿侬這老妪,是萬沒有那麽大的力道,
將十余名士兵的長槍在眨眼的工夫裏擊落。」
穆桂英點頭道:「依我看來,她根本就沒使出什麽力道,這古怪定是在那锏
上!」
楊八姐道:「待我前去會會她!」
穆桂英囑咐道:「當小心爲上,若是不敵,速速退回本陣!」
楊八姐應了一聲,催動胯下戰馬,朝著阿侬直殺過去。待趨到近前,大喝一
聲:「衆軍退開!天波府楊八姐在此,老賊吃我一槍!」
那些圍著阿侬的士兵,急忙讓開一條道。楊八姐飛馬如電,轉眼已殺到阿侬
面前,將手中的梨花嵌金槍朝著阿侬猛刺過去。
阿侬道一聲「自不量力」,只見她不慌不忙,拿起手中的金锏,輕輕一架。
楊八姐哪裏有什麽防備,只覺得自己的長槍剛一觸碰到那金锏,便從锏上傳
來一道巨大的沖擊,沖得她嬌軀不由一震,持槍的手頓時麻木起來,不由驚叫一
聲,長槍已禁不住脫手飛出。
阿侬反手又是一锏,將楊八姐從馬上打了下來。
「快救八將軍!」宋軍士兵見楊八姐落馬,紛紛上來搶救。
只見那阿侬一邊揮舞著金锏,將宋軍士兵手中的槍矛全部擊落,一邊從牛背
上彎下腰去,提住楊八姐的腰帶,往牛上一提。奇怪的是,楊八姐竟然全無反抗,
只是不停抽搐,任她提拎。阿侬將楊八姐橫放在牛背上,輕易地殺出宋軍重圍,
把楊八姐丟給身後的士兵。
那些僮軍見了,急忙上前,把楊八姐捆了個結實。
穆桂英見楊八姐被擒,心中大驚,急忙驅馬沖到陣前,喊道:「老妖婆,快
將本帥八姑放回來!」
阿侬聽到穆桂英搦戰,又重新回到陣前,道:「想要老身放回楊八姐,你需
先贏了我手中的這把紫煙雷光锏再說!」
「嗯?」穆桂英一愣,光聽名字,就知道她手中的這把金锏並不尋常。
阿侬得意地看著自己的锏,道:「此锏乃是用昆侖絕頂之上萬年鐵英鍛造而
成。鐵英於山尖之上,受萬年雷擊,竟自含雷神之力,凡一般兵器碰了,必爲其
所傷!穆桂英,你即便武藝再是高強,也是萬萬贏不過老身手中的這把兵器!」
穆桂英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紫煙雷光锏自帶雷電神力,怪不得只要輕輕一
觸敵人兵器,便會令人兵器脫手,甚至連武藝精湛的楊八姐也不能例外。她心下
囑咐自己:「當小心應對才是!」
「哈哈!」阿侬放聲大笑,「穆桂英,你戰是不戰?若是不戰,這楊八姐便
讓老身送回邕州去領功了!」
「手下敗將,居然還敢如此耀武揚威!今日若不將你斬於馬下,他日本帥如
此服衆?」穆桂英說著,將繡鸾刀挂了,再取穿雲弓,搭弓上箭,朝著阿侬連射
三箭。既然不能與她近身厮鬥,穆桂英便想以弓箭取勝。
阿侬見三支箭朝她射來,看得真切,舞動雷光锏,把這三支雕翎箭全部撥落
在地。她笑道:「穆桂英,你真的以爲,憑這小小的伎倆,就能贏得過老身嗎?」
她催動扳角青牛,眨眼間便殺到穆桂英跟前,舉起雷光锏朝她打來。此時,
她手握神兵,即便無需使上一分力氣,也能將穆桂英打倒在地,因此卸了力道,
速度更是快了幾分。
穆桂英不敢拿繡鸾刀去招架,只是將身體往旁邊一斜,閃過雷光锏,忽然伸
出手去,要抓阿侬的腰帶,企圖將她從青牛之上拉扯下來。
阿侬的武藝和穆桂英僅在伯仲之間,此時見穆桂英來抓她,左手急忙往下按
去,正按到穆桂英的手臂上。她順勢將手腕一翻,扣住了穆桂英的脈門。
穆桂英完全不顧自己手臂被對方死鎖的危險,用力地將腰一扭,將右臂往前
送出幾寸,五指已經緊緊地扳住了阿侬的腰帶。
阿侬心下大驚,急忙用雷光锏朝穆桂英拼命打去。穆桂英還來不及用力將阿
侬扯下,雷光锏早已打到了眼前,她不得不將手撤回,托住了阿侬的手腕。
阿侬被穆桂英托住手腕,雷光锏無法打下去。她忽然將手一松,那锏便落了
下去,同時她左手快如閃電,在雷光锏還沒落到地面之前,將手一抄,雷光锏又
重新被她握在手中,只是將右手換成了左手。她絲毫不敢怠慢,左手的雷光锏,
又一次朝穆桂英打了過去。
情急之間,穆桂英已是來不及變招再去接阿侬的锏。只見她右腳出镫,一腳
朝著阿侬踢了過去。
阿侬絲毫也沒有防備穆桂英會一腳踢來,正想躲閃,只覺得胸口仿佛被一塊
巨石擊中,頓時一陣沈悶的劇痛,身體也不由往後倒去,連人帶牛騰騰倒退了兩
步。
阿侬生來從未敗績,今日竟先後兩次敗於穆桂英手中,更是氣憤,她惡毒地
道:「穆桂英,老身今日便不與你纏鬥了!待我明日重整旗鼓,再來你陣前挑戰!」
說罷,將牛調了個頭,往本陣奔跑回去,一路之上,宋軍莫敢阻攔。
「妖婆,還我八姑來,本帥便放你回去!」一想到楊八姐被敵人擒在營中,
穆桂英哪裏肯罷休,催動戰馬從後面追了上去。
阿侬一邊跑,一邊回頭道:「穆桂英,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戰!」
僮軍在前面三三兩兩地奔跑著,宋軍的大隊人馬,在後面緊追不舍。一眨眼
時間,已到昆侖關下。巨大的關牆,像一尊巨人一般,攔住了穆桂英的去路。
穆桂英在關下駐足,心中焦急萬分。假如要強行攻打昆侖關,只憑她現在手
上的那些人馬,是遠遠不夠的。
此時,已過了黃昏時分,天色很快便暗了下來。有近衛道:「元帥,天色漸
暗,不利行軍。況吾軍將士,已從昨夜三更,戰到此時,皆是人困馬乏,不如退
兵,明日再作計較!」
「不行!」穆桂英厲聲道。楊八姐落入敵營,一想到自己在桂州的遭遇,已
知敵人皆是如狼似虎一般,定會將八姐好生淩辱,便心中難安。「這幾日,本帥
按兵不動,已派人尋得一處小徑,可直抵昆侖關後。傳令下去,大軍後撤二十裏,
往東面佛子坳行進!」
士兵不敢有違,將前隊改爲後隊,後隊改爲前隊,由穆桂英一馬當先,往東
面佛子坳奔去。其實,穆桂英從未打算過從正面攻擊昆侖關。這幾日,她經過向
賓州附近村民的打聽,又從降將侬智英口中得知有一條山間小路直通關後,經長
山驿、佛子坳,可以繞過昆侖關抵達邕州。三日前,她派出去的探子已經回來報
知,那小路之上,有數百名僮軍把守,怕是僮軍早已得知此徑,已將道路堵死。
穆桂英正欲安排人手,去往小路之上將那處敵營端了,便得知陳曙私自出兵,
中了埋伏,不得不率軍馳援。
當宋軍感到佛子坳時,已是二更時分,人人皆感饑寒交迫。穆桂英血戰一天,
也是疲憊至極,便讓士兵就地休整。自己拿了隨軍幹糧,匆匆吃了幾口,亦無甚
味道,一想到八姐境遇,更是咀嚼不下。
休整片刻,前方有探馬來報:「此去四五裏,便是僮軍營地所在!」
穆桂英下馬鼓舞士氣,道:「將士們,若能突破昆侖關,大勝而還,本帥自
當酒肉款待諸位。此役成與不成,在此一戰,望諸位奮勇向前,毋生退縮之意!」
宋軍皆齊聲應和道:「全憑元帥吩咐!」
穆桂英點點頭,重新上馬,帶著大軍疾馳猛進。待過了佛子坳,地勢突變,
道路也是越來越狹窄,一邊是懸崖峭壁,一邊則是萬丈深淵。道路僅容一人一馬
通過,稍有不慎,便會跌落谷中,粉身碎骨。
穆桂英令士兵皆下馬徒步而行。她一手挽著馬缰,一手緊攀著峭壁上凸出的
怪石,一步一步朝前挪動。要是這條道路真能通到昆侖關之後,她便要從關城後
方突然發難,占據昆侖關後,放大軍過關,直逼南都邕州。到時候,無論是她的
女兒楊金花,還是八姑楊延琪,都將被拯救!
她正一邊走,一邊想,忽聞懸崖之上,一聲呐喊。穆桂英聞聲後悔不叠,此
處小徑,既已被僮軍發現,必然會想方設法將其封住。懸崖之上,自然也有數百
兵士駐紮。此時她爲了早日越關,秉燭而行,崖上的僮軍,定然遠遠便望見了宋
軍。
還沒容得她多想,崖上早已無數巨石、滾木落了下來。那些被擊中的宋軍,
更是隨著無數碎石,一同掉落到山崖底下去了。
在如此地形之中,宋軍行走已是困難萬分,敵人又居高臨下,哪裏還能反擊,
只能眼睜睜地挨打。穆桂英急在心頭,對諸軍大叫:「快走!」眼下唯有趕緊走
出一條小徑,才能減少人員傷亡。她加快了腳步,用繡鸾刀不停地撥打著從她頭
頂落下的石塊。
一路之上跌跌撞撞,也不知摔了多少跤,又有多少士兵葬身崖底。小徑終於
蜿蜒向上,抵達了山頂。但是山頂的境況也好不了多少,路面雖然開闊了許多,
但兩旁卻是密集的叢林。在道路上,僮軍已經結下了路障,迪蕩宋軍前行。
由於地形限制,宋軍雖然人多,卻無法展開,因此人數上的優勢,已被地形
抵消掉了。躲在路障後的僮軍,見宋軍攀爬到山頂,頓時射出了無數撚槍。
穆桂英急忙拿繡鸾刀格擋,但身邊不少士兵,已是中槍倒地。「弓箭手上前!」
她朝著身後的縱隊大喊。可是窄小的道路上,早已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在
後隊的弓弩手,哪裏擠得上來!
穆桂英一心想著畢其功於一役,也顧不得這許多了,只見她策馬揚刀,沖到
敵寨之前,拿到要去將攔在道路上的藤甲柵欄砍壞。那些僮兵哪裏容得她如此肆
意破壞,只將長槍、戈矛一齊朝她戳了過來。
穆桂英雖武藝高強,但也雙拳難敵四手,不得不又退了回來。待重新整頓,
又欲沖上前去破寨,可是僮兵只要她一近前,便拿長槍戳,待她離得遠了,又用
撚槍投擲,殺傷她的士卒。穆桂英幾番沖擊敵營,皆未成功。
一場混戰,像是永無休止一般,不知不覺天又開始微明。在那攔路的結寨之
前,屍骨堆積如山,四處飄散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若是再如此戰下去,吾軍傷亡難以計數,即使能到得了邕州城下,恐怕也
不能再戰!」穆桂英暗忖,心裏早已打定主意。只見她雙腿猛地一夾馬鞍,桃花
馬迅疾如閃電一般,朝著敵營猛沖過去。
僮軍見她再次趨近,依舊拿長矛去刺她。穆桂英忽然使勁一提馬缰,戰馬飛
躍而起,竟躍得數丈之高,從柵欄之上跨了過去。
穆桂英人在空中,低頭往下望去,心中不由一涼,在那柵欄之後,竟然密密
麻麻地藏著近百名長矛手,手中的槍矛,如初春發芽的稻子一般林立。還沒等她
想出應對的法子,那戰馬已是力窮,落了下去,正好落在那林立的槍尖之上。
好在戰馬體厚,那槍尖並沒有貫穿馬匹的身體,因此也沒有傷到穆桂英。穆
桂英見戰馬已死,忙將雙腳出镫,手上一柄繡鸾刀已揮舞起來,近身者無不被起
斬殺殆盡。她伏在馬屍上,左右砍殺,只一會兒工夫,就將把百余名僮軍全部殺
散。
在寨外的宋軍見了,急忙翻過柵欄,也進到營裏來助陣。僮兵見寨子已被攻
破,頓時四散逃開,沿著彎彎曲曲的山路,拼命往山下跑去。
「此去不過十裏地,便是長山驿。驿館守將乃是大南國丞相黃師宓族親黃仲
卿。此人善用兵法,若他在驿站結寨相迎,怕是吾軍又是一場血戰。事不宜遲,
遲則生變,當速速追殺上去,以絕僮兵向他報知吾軍動向!」穆桂英激勵著士卒
道。她恨不得此時自己的士兵都是鐵鑄鋼造的,這樣就可以助她盡快偷渡到昆侖
關之後。
「元帥,士卒已多疲憊,不堪再戰!不如在此地休整片刻,再去攻他長山驿!」
身邊一名裨將勸道。
「兵貴神速,待破了長山驿,再作計較!」穆桂英道。這時,一名侍衛爲她
重新牽來一匹戰馬,穆桂英翻身上馬,帶著疲憊的士卒,當先追趕上去,去殺那
正在逃亡的僮軍。
行不過一裏地,道路又開始變得狹小起來,兩邊的林子越來越密。穆桂英擔
憂楊八姐,只顧埋頭朝前沖去。忽然,她只覺腳下一空,連人帶馬轟隆一聲,落
進一個陷馬坑中。
「不好,元帥落馬了!快去救援!」宋軍士兵七七八八地跑上前來,要救穆
桂英。忽然,從兩邊的密林之中,嗖嗖地射出無數弩箭,那些沖在前頭的士兵,
皆應聲倒地。
「有埋伏!」宋軍已是亂作了一團。原本已是連日奔襲作戰,只靠著穆桂英
的威信和身影,在支持著他們戰鬥,因此幾番中了埋伏,依然能殺出重圍,大破
敵軍。此時穆桂英落入了陷馬坑,群龍無首,也不知道這些箭是從哪裏射出來的,
心下驚慌,互相踩踏,爭相逃命。僅有的幾名士兵,冒死到坑邊去救他們的元帥,
卻被弩箭射殺大半……
55、食人妖婆
楊八姐的神志一直都是清晰的,但不知爲何,身體卻不受自己的控制,禁不
住地連續抽搐。當她的梨花嵌金槍一碰到阿侬的紫煙雷光锏的時候,突然一股莫
名的力量從锏上傳來,她像是突然被一樣重物擊中一般,雙臂猛地向外彈開,長
槍也不覺脫手飛出。她的掌心仿佛有一種燒灼般的疼痛,這股力量極其霸道,瞬
間就讓她連出手回擊的能力都喪失了。
接下來她便從馬上落了下來,被僮兵們捆了。原本即使是赤手空拳,這些喽
啰也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但是現在不知爲何,她竟連舉手投足都無法做到。
耳邊雜亂的鼓聲,喊聲和兵刃相交聲,依然響個不停,楊八姐的身體像是失
去了知覺,連繩子緊緊地勒在她的手腳上,也絲毫感覺不到。也不知過了多久,
她被人擡著,開始往昆侖關退去。自從來到廣南,昆侖關之名早有耳聞,但真正
見到,卻還是第一次。兩邊山隘陡峭如刀削一般,關牆便建在絕壁之間,高數十
丈,真有南天絕險之稱。
進了關城,一名面色蠟黃,身高九尺的僮將出來迎接,只見他對阿侬稽首道:
「孩兒聽聞母親得勝歸來,特來相迎!」
阿侬道:「今日一戰,收獲頗豐。本想困死陳曙那厮,不料卻讓爲娘釣到一
條大魚!智德,你道爲娘擒獲了何人?」
原來,這員高大的僮將,乃是侬智高最小的弟弟侬智德。他雖然在兄弟之中
年紀最小,但武藝和勇略卻不輸於他的兄長,因此被侬智高委任爲昆侖關守將。
由於昆侖關乃是邕州咽喉屏障,侬智高唯恐有失,又讓隨著黃師宓一起投奔
而來的右丞相黃緯助其守關。這兩人一文一武,自是將著昆侖關守得如銅牆鐵壁
一般。
穆桂英大軍兵臨關下,侬智德向邕州告求援兵,阿侬最是疼愛她的麽子,怕
穆桂英破關而入,便親自領兵,堵截宋軍。侬智德道:「孩兒自是不知,還請母
親告知!」
阿侬大笑,道:「爲娘在金城驿一役中,俘獲了天波府的八姑奶奶,真是始
料未及啊!」
這時,侬智光和侬智會聞得阿侬大勝而歸,也出帳相迎。這兩兄弟在柳州落
荒,攜著楊金花一路逃過賓州,所幸未被宋軍追上,直到進了昆侖關,被七弟侬
智德收納,才安下心來。侬智會聞言,道:「既然捉了俘虜,當一刀殺之,以解
孩兒柳州之恨!」
「正是!」阿侬切齒道,「吾兒智尚慘死荒郊,不殺她不足以解心頭之恨!」
一群人說笑著,進到營帳之中,侬智德早已在關城的廳堂裏設好了宴席,便
道:「今日得以擊退宋軍,大快人心。吾已在大廳內設好了宴席,還請母親和兄
長一並光臨!」
阿侬、楊梅和一幹侬氏兄弟自然應允,一起上了關樓,進了廳堂。廳堂中,
酒席早已置辦妥當。阿侬走到上席就坐,楊梅侍立在旁,侬氏兄弟分長幼落座。
阿侬對楊梅道:「今日一戰,你也立了不小的功勞,理當入席!」
楊梅還待謙遜,卻見侬氏兄弟道:「我等幾個,多次與穆桂英交戰,未占得
半點便宜。今日還虧你出馬,才擒了楊八姐回來。與我兄弟同席,也不爲過!」
楊梅不好推辭,便也入席就坐。這時,一幹侍女已捧著幾個盤子上來,依次
放在侬氏兄弟面前,阿侬面前卻是一個盤子都沒有。不多一會,有幾名男侍衛擡
著一個巨大的盤子進來,才放到了阿侬面前。
阿侬心下大喜,道:「快將楊延琪帶上來!」
在幾名壯漢的押解之下,楊八姐被帶到了大堂之上。此時,她身上的痙攣已
經稍緩,可以站直說話了。她擡頭朝前面望去,只見阿侬端坐在正中,案前放著
一個巨大的盤子。楊八姐一見那盤中之物,不由地嚇出了一身冷汗。只見那大盤
正中,端端正正地竟放著一個七八歲的孩童,孩童被烤得赤身金黃,宛若一頓美
食。
在楊八姐進來的時候,阿侬正摘下那孩童的一只胳膊,啃食起來。侬氏兄弟
對此卻談笑自若,想必已是見怪不怪了。
「你,你竟然食人?」楊八姐驚訝不已,不覺脫口而出。
阿侬的嘴吃得油光光的,她拿袖子一擦嘴唇,道:「不錯,這牛羊的滋味,
又怎敵得過人肉的滋味?」她將啃得只剩下一根白骨的孩童手臂放進盤子,起身
走到楊八姐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你這保養得細皮嫩肉的,滋味定是
不錯!」
楊八姐忽然感覺面前的這名老太婆簡直就像是一頭怪獸,她不僅吃人,從她
的骨子深處,還隱隱地散發出像是死人一般的陰森氣息。她不由地倒退了一步,
道:「你,你什麽意思?」
阿侬冷笑道:「穆桂英殺了老身的兒子,老身現在還未抓到她,就只能先拿
你開刀,恰好爲老身打打牙祭。」
楊八姐驚道:「你,你要吃了我?」她想不到自己縱橫沙場數十年,到頭來
竟要落個被人吃掉的下場,屍骨無存。
楊梅也離席,走到近前,道:「娅王,不如留她一條性命,去和穆桂英交換
智信殿下。」
阿侬道:「穆桂英如果要殺智信,一早便殺了。留他到現在還未動手,定是
要將他押至東京,聽候宋天子的發落。不日老身即從昆侖關出擊,破了她的大營,
救出智信也爲時不晚。現在既捉了這天波府的八姑奶奶,不吃了她,難解心頭之
恨!」
楊八姐怒目而視,罵道:「妖婆,你真正是禽獸不如!」
阿侬卻沒有生氣,卻對身邊的幾名近衛道:「快將這婆娘的衣服給扒幹淨,
老身倒是要先看看,她身上哪塊肉好吃!」
近衛得令,立馬上前將楊八姐按住,剝起了她的衣服。
楊八姐心裏一慌,萬沒想到這妖婆竟然當衆要扒她的衣服,大廳裏在座的還
有幾名侬氏兄弟,皆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如果自己赤身裸體曝於他們面前,豈不
羞煞人也?她一面掙紮反抗,一面大喝:「你們休要胡來!我可是大宋上將軍,
不得對我無禮!」
侬智光聞言,也起身離座,走到楊八姐面前,笑道:「莫說你是大宋上將軍,
即便你是平南元帥穆桂英,也得乖乖任我們脫光了玩弄!」
楊八姐聽到這話,更是憤怒,罵道:「狗賊,休要侮辱我家元帥!」和其它
所有人一樣,楊八姐雖然輩份比穆桂英大出一輩,但是無形之中,已將穆桂英視
爲天波府的牌坊,怎會容得別人出言中傷?
侬智光哈哈大笑,道:「本王可沒有信口雌黃。當日在桂州,穆桂英可是讓
我扒得一絲不挂,被吊在床上不知肏了她多少遍,直到她連連求饒爲止呢!」
「你混蛋!」楊八姐瞪著他,根本不相信侬智光所說的話。在她的心目中,
穆桂英一直都是剛正節烈的,不可能會遭受那樣的委屈。
侬智會一邊飲著酒,一邊道:「三哥,小弟早就耳聞,穆桂英曾被你捉進了
桂州城中。想不到還讓三哥有了如此豔福,怎的不叫上小弟一起共享雲雨之樂?」
「你們都給我閉嘴!」如此的汙言穢語,楊八姐簡直不堪入耳,罵道。
侬智光將目光投向了楊八姐,道:「天波府的這群寡婦,果真都是貌美如花。
見你年紀也不下五十了,卻長得這般細嫩。待你被扒淨了衣服,死前倒是還
能讓我兄弟幾人一飽眼福,也是極好的。」
楊八姐幾時受過這樣的屈辱,當下怒不可遏,喊一聲:「我要殺了你!」便
朝著侬智光猛撲過去。不料那幾名近侍正要扒她衣服,抓著她的衣領,待她往前
一撲,身上的衣衫竟被扯下一半來。
「啊!」楊八姐驚叫一聲,急忙頓住了身形。此時她身上的戰袍連帶著內裏
的中衣已朝著兩肩被扯落下去,露出了貼身的絲帛亵衣。粉紅色的亵衣上,繡著
九捧蓮花,浪花鑲邊。襯得楊八姐兩個乳房鼓囔囔地凸起在胸前。她下意識地想
要用手去遮掩自己的胸口,早已忘記了自己的雙臂被捆得死死的,掙紮了幾番,
才發現一動也動不得。
「這兩個奶子,真是人間尤物啊!」侬智光的目光盯著楊八姐的胸口,片刻
也不曾移開,禁不住地伸出雙手,要去抓她的乳房。
「啊!不要!」楊八姐急忙將身體往一邊閃開。
「休要胡鬧!」阿侬微嗔道,「趕緊將她的衣衫扒了幹淨!」
雖然阿侬喝止了兒子,但楊八姐聽到這話,心底的寒意更重了。看阿侬的眼
神,仿佛已經將她當成了一頓美食。
「三哥,還是讓我來!」侬智德也站了起來,幾步就走到楊八姐的面前,出
手快如閃電,一把連肉帶衣服抓在了楊八姐的胸口,用力往外一扯。頓時,楊八
姐亵衣的係帶盡數齊斷,兩只堅挺的肉球已顯露出來。即使在這光線並不十分明
亮的廳堂裏,依然白得猶如一堆雪球。
楊八姐被侬智德抓得胸口隱隱作痛,但更讓她受不了的是,自己身體的隱秘
部位,竟如此輕易地袒露出來。她叫得愈發驚慌,爲了躲避侬氏兄弟的目光,只
好彎著腰,將身體往後轉去。
侬智光一個箭步趕上前來,從後面一把抓過楊八姐,將她的身體重新轉到前
面,讓她的正面對著阿侬原先坐過的位置。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幾位兄弟可以
清清楚楚地看到楊八姐的胴體。他將楊八姐往侬智德面前一推,道:「快些,將
她的褲子也一並扒了!」
侬智德自然樂意不過,只見他一把解開了楊八姐的束腰帶,拉著她的褲腿,
用力往下一蹭。楊八姐的寬口褲一下子就順著她的雙腿被扯了下來。此時除了一
條薄薄的亵褲之外,楊八姐的身體已經幾乎全裸,兩條筆直的大腿修長而勻稱,
像是用象牙雕砌而成。
「畜生!禽獸……」楊八姐無法反抗,只能不停地破口大罵。雖然她口上凶
惡,但心裏卻不由地慌了起來。身爲楊門女將,遭到敵人如此羞辱,自己卻無能
爲力。她甯死不屈的性子,此時真想以身殉國,但是阿侬已是打算要將她殺死,
此時若是自盡,豈不正遂了他們的心願!
在楊八姐的罵聲中,侬智德又一把扯下了楊八姐的亵褲,一直將它褪到女將
的膝蓋處。楊八姐腳穿牛皮靴,筒高及膝,褲腿都被塞進了靴筒之中,因此下身
的衣物,只能褪到膝蓋,便不能再往下褪了。盡管如此,楊八姐身體最隱秘的部
位,還是無情地被暴露出來。
楊八姐羞得難以爲人,又恐怕讓人窺到了自己的私處,更是難堪,因此將雙
腿緊緊地夾了起來。在那一叢烏黑濃密的恥毛下,被結實的雙腿擠出的三角線條
若隱若現。
早已起了色心的侬智光,真想立即將手插進那三角的彙聚點中去,好好地將
其玩弄一番,但又害怕母親責備,因此只將目光一直盯著。
楊八姐更是羞得擡不起頭,她破口罵道:「狗賊,你們要殺便殺,爲何如何
羞辱於我!」此時的境況,對楊八姐來說,還真不如一死來得幹淨。
「少安毋躁!」阿侬站到楊八姐面前,道,「自然是會讓你死的,只是現在,
你體中穢物未盡,還需留你幾日!」她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也朝著楊八姐打量起
來。
在初見阿侬之時,楊八姐甚敢此人頗爲慈祥,但是現在,她再也沒有這樣的
想法了。只覺得從那老太婆眼底裏透露出來的陰森,足以讓她從頭頂涼到腳底。
阿侬點點頭,右手往旁邊一伸。楊梅似早已準備好了一雙筷子,趕緊將那筷
子遞到了阿侬手中。阿侬手握筷子,竟夾起了楊八姐一邊的乳頭,道:「這對奶
子倒是不差。改日殺她之時,先將這對奶子割下來,給老身清炖吃了!」
雖然只是一雙筷子,但楊八姐還是感受到阿侬巨大的手勁,夾得她乳頭隱隱
作痛。她不停罵道:「妖婆,你吃了我的肉,便毒瞎你的雙眼,毒啞你的喉嚨!」
阿侬不去理會,對侬智光道:「老身要看看她的子孫道,若爲上品,吃了可
助爲娘滋補養顔!」
所謂子孫道,便是女人私處別稱。侬氏兄弟一聽,急忙去分楊八姐的雙腿。
那楊八姐哪肯如此輕易便讓他們窺了自己的羞處去,只將雙腿夾得更緊,絲
毫也不肯放松。
侬智光撥弄了半天,只是那楊八姐腿上甚是有勁,也沒能將其雙腿分開。他
一怒之下,便對侍衛道:「將她給本王吊起來!」
侍衛急忙在大堂的梁上懸起了一根繩子,捆住楊八姐的雙手,將她吊了起來。
侬智光拔出佩刀,只聽他發一聲吼,手起刀落,將纏繞在楊八姐膝蓋出褲子
和繩子一並切斷。
楊八姐的雙腿獲得了短暫的自由,但她絲毫也不敢反抗,只怕一亂動,便會
讓自己的羞處暴露出來。侬智光趁著這個機會,忙上前抱住楊八姐的左腿,讓侬
智德抱住她的右腿,兩人使勁將楊八姐的雙腿朝著兩邊分開過去。
「啊!啊!」楊八姐見雙腿被分開,私處也顯露無遺,又羞又怒。怒得不知
該如何斥罵敵人,羞得更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楊八姐雪白的雙腿中間,是一條粉紅色的肉縫,無比醒目。肥厚地陰唇將她
的陰道掩蓋得嚴嚴實實,更像極了她羞澀的姿態。
阿侬用筷子挑開楊八姐的陰唇,喜道:「果真不負老身所望,竟是個處女之
身!」
「什麽?」侬智光又驚又喜,「她還是處女?」他幾乎不敢相信,楊八姐都
是快五十的人了,竟然還保留著處女之身。
阿侬道:「難道你沒聽說過嗎?天波府的八姑奶奶終身未嫁,若是破了身,
那才是奇事呢!」
侬智光聞言更喜,朝著小弟侬智德連連使著眼色。站在楊八姐另一側的侬智
德會意,只是笑而不語。
兩人的眉來眼去,已讓阿侬身後的楊梅瞧了個明白,便道:「二位殿下莫不
是要動什麽壞腦筋麽?」
侬智德嬉笑道:「此女乃是母親的盤中之餐,我等怎麽敢動什麽腦筋?」
阿侬點點頭,道:「且先將她關進地牢,好生看守。餓上她七日,只管讓她
喝水,不讓她進食,待她腸中穢物排盡,便將她宰殺吃了!」
56、獨輪車
滿鼻子的塵土味潮著穆桂英迎面撲來,廣南已經許久沒有下雨了,泥土中的
水份已經完全被吸幹,變得極輕極輕,稍有動靜便會飛揚而起。穆桂英即使睜開
眼,也看不清面前的情景,只有一片黑乎乎的。她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已經散
架,身體一動也不能動。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多高的地面上掉下來的,只感覺像
是墜入了一個無底深淵一般,往下落了好久才摔到地面。
所幸的是,這個陷馬坑中沒有削尖的竹子,也沒有林立的利刃,她才沒有被
戳到滿身窟窿。但不幸的是,摔下來的時候,戰馬壓住了她的右腿,她使勁地推
了幾下馬屍,卻紋絲不動。一條腿被壓在馬下,讓她無論如何也站立不起來。
穆桂英擡頭往上望去,她身處坑底,四壁陡峭筆直,根本沒有立足之地。底
坑離洞口有兩三丈的高度,即使她能站立起來,也是萬不能爬到地面上去的,只
有眼睜睜地等著自己的士兵來救她。
洞口之上,不停地有嗖嗖的呼嘯聲和士兵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但是沒過多久,
這兩種聲音漸漸遠去,只剩下一片寂靜。有過了摸約一頓飯的時間,她隱約聽到
有許多腳步聲在朝這邊靠近,只聽一個粗犷的聲音道:「將軍,方才小的看見一
名宋軍女將落進了陷馬坑,要不要去將她捉上來?」
回答他的是一個沈穩的中年男子聲音:「你果真瞧見是一名女將掉了進去?
若真如此,我們便是捉到宋軍元帥穆桂英了!」
那粗犷之聲喜道:「既捉到了穆桂英,那我們豈不是大功一件?」
中年男子道:「是不是還未確定!走,先到洞口看看再說!」
兩個人說話的同時,一群雜亂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不多時,已到了洞口。
穆桂英見到幾個腦袋賊溜溜地朝洞裏望來,張望了好一會,又聽那粗犷之聲
道:「將軍,坑底塵土甚大,瞧不真切。但小人依稀瞧見洞裏之人,穿了一身好
盔甲,想必不是穆桂英,也定是個大人物了!」
中年男子道:「快將她弄上來!」
命令剛下不久,便見洞口伸進幾根長杆子,有的杆子頂部,裝著一個大鐵鈎,
有的則按著一個套索。這些桡鈎、套索先將穆桂英身上的馬屍撥開,有鈎住她的
手腳,套住她的脖子、四肢,一齊用力,將她從陷馬坑底部拉了上去。
穆桂英落進陷馬坑,也不知道哪裏受了傷,渾身上下到處都疼,短時間內竟
無法恢複力氣,只能眼睜睜地被僮兵鈎了上去。
待上了洞口,那些僮兵急忙一擁而上,將穆桂英制住。一名將軍模樣的人走
上前來,摘掉穆桂英的頭盔,細看她的面目,笑道:「穆元帥,聞知你偷渡佛子
坳,鄙人已在此恭候你多時了!」
穆桂英擡起頭,見他四五十歲的年紀,生得高大魁梧,即使隔著厚厚的甲胄,
也能看出身體上的肌肉一塊塊地往外鼓起著。聽到他的聲音,穆桂英才意識到,
這正是方才在洞口說話的那名中年男子。她又望瞭望四周,洞口地面上,躺著許
多宋軍士卒的屍體,不由叫道:「你是誰?快放開我!」
那中年將軍道:「吾乃是長山驿守將黃仲卿,想必你早已見過我的族叔丞相
大人了吧?」
「丞相?」穆桂英一愣,這才想起,此人和黃師宓同姓,竟和那名老賊是同
族。
這時,那名聲音粗犷的漢子道:「將軍,這娘們真是宋軍元帥穆桂英麽?」
「那還能有假?」黃仲卿道,「前些日子到邕州去朝觐陛下,他早已將穆桂
英的畫像傳檄四方。她正和那畫像上一模一樣!」
穆桂英見那聲音粗犷的漢子,一副牙將打扮,生得中等身材,滿臉絡腮胡須。
只聽他道:「那我們還不趕緊去報知黃丞相!」
黃仲卿搖搖手,道:「不急!坊間傳聞,穆桂英不僅能征慣戰,還是一位難
得一見的美婦人。今日見了,果真名不虛傳!也難怪丞相對其垂涎已久。聽聞丞
相這幾日已從昭州返回,由小路往邕州而去,過不了幾日,便會到達長山驿。我
們便在驿館等他便是!」
那絡腮胡牙將不住地將眼瞄向穆桂英,道:「末將遵命!」
幾名僮兵押著穆桂英,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連推帶拉地將她往叢林深處帶
進去。穆桂英渾身無力,只能軟軟地任由他們拉扯。
待到了密林之中,穆桂英見許多僮兵身披枯草,僞裝著伏於深草之中。那牙
將把穆桂英帶到一片空地上,那些士兵便紛紛現身,朝這邊圍了過來。只聽那牙
將道:「兄弟們,今日不枉一場苦戰,竟被我們擒獲了宋軍元帥穆桂英!」
那些士兵驚訝地望向穆桂英,議論道:「原來穆桂英長這副模樣!前者聽聞
她一月之內,連下四州二關,諸縣更是望風披靡。我倒是她長得三頭六臂,想不
到竟是如此一美婦!」
在士兵們議論之時,黃仲卿已打掃完戰場,帶著士兵也進了叢林裏。牙將見
他進來,道:「將軍,我等昨日聽聞宋軍偷渡佛子坳,便輕裝趕來,未來得及帶
上許多馬匹車輛。這一路之上,尚有不少宋軍殘部在林中遊蕩,若是徒步押送,
唯恐穆桂英又被他們劫救去了!」
黃仲卿看看四周,道:「可能尋到什麽車輛?」
牙將道:「這荒山野嶺的,也沒處去尋車輛。唯有運送物資而來的幾輛獨輪
車,倒是能在山間行走。」
黃仲卿低頭想了一下,道:「去將那車子推來!」
僮軍哪敢有違,急忙去推了一輛獨輪車到他面前。黃仲卿又瞧了瞧那獨輪車,
道:「將穆桂英綁於車上押送!」
牙將得令,在背後推了一把穆桂英,喝道:「快上車!」
穆桂英踉跄著朝前跌出幾步,扭頭罵道:「狗賊,本帥自己有腳會走,何需
你推!」
牙將一聽,淫笑道:「喲嘿!想不到這娘們還挺硬氣的嘛!來人,快將她衣
服扒了,看她還能硬氣到什麽時候!」他說話的當下,拿眼去瞅黃仲卿,見將軍
沒有反對,便更有了膽,不停催促士兵道:「快些動手!讓兄弟們也好好瞧瞧,
大宋元帥的裸體是什麽樣子!哈哈!」
「狗賊!」穆桂英一聽敵人要脫她衣服,心下慌亂,怒罵道,「休得對本帥
無禮!」
牙將還是嬉笑不止,道:「老子就對你無禮了,你現在還能拿我如何?」說
著,已幾步走到穆桂英面前,親自動手解掉了她铠甲上的係帶。
此時穆桂英仍舊渾身疼痛不止,根本無力反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脫下自
己的铠甲。那牙將把穆桂英的七星鎖子甲往地上一扔,又伸手去扒她的戰袍和中
衣。
那些圍觀的僮兵見穆元帥被如此侮辱,都興奮地瞪大眼睛,不停地起哄。
穆桂英心裏絕望起來,自從上次在桂州的遭遇之後,她已變得十分敏感。她
知道,自己穿著衣服的時候,是威風八面的元帥,一旦被他們扒個精光,那她只
不過是一個赤裸的女人而已,幾乎人人皆可亵渎。
牙將的手勁很大,一用力,就把穆桂英戰袍和中衣的係帶一齊扯斷了,露出
了貼身的淺綠色亵衣。那亵衣不大不小,正好裹得穆桂英玲珑的身材凹凸畢現。
「混蛋,你!」穆桂英又羞又憤,對著牙將怒吼起來!
牙將又隨手一扯,將穆桂英的亵衣從她身上扯去。只是三下五除二的工夫,
穆桂英的上身就已經被剝得精光,一對雪白兩眼的乳房跳躍著出現在衆人面前。
「哈哈!這兩個奶子可真不錯!要是落到了太後娘娘的手中,必定淪爲了盤
中餐!」那牙將一邊說著,一邊細細把玩起穆桂英的雙乳。
「你,你什麽意思?」穆桂英驚道。她自然知道,這名牙將口中的太後娘娘
自然是阿侬無疑,可是盤中餐又指的是什麽呢?
「你還不知道吧?咱家太後,最喜食人,尤愛食用婦人之乳。像你這對奶子,
到了邕州,必定被她吃掉無疑!」牙將倒是耐下心來,跟她解釋道。
聽了這牙將的話,穆桂英的心直往下沈。她擔心的並不是自己,而是此時正
落入敵手的八姑楊延琪。阿侬會不會把楊八姐吃掉呢?穆桂英忽然覺得很歉疚,
平南之役本就與八姐無關,只是順路來助她一把,現在卻要害得她連死都屍骨無
存。
牙將見穆桂英滿臉憂慮,道:「你現在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我們可是會好
好玩弄你的騷屄的,難道你不擔心嗎?」他說著,已將穆桂英的玉束帶扯去,寬
大的征褲應聲滑落下來。
亵褲也將穆桂英結實的大腿和豐腴的屁股包裹得緊緊的,仿佛第二層皮膚一
般。那薄得像蟬翼一般的絲質亵褲,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迸裂開來。
牙將的手從穆桂英的胸口滑落,雙臂從正面環抱住穆桂英的腰,雙手在後面
使勁揉捏著她的屁股,道:「這屁股可真結實啊,一點也不像四十多的人了呢!」
「狗賊,放開你的髒手!」穆桂英羞怒地罵道。她兩邊肥厚的屁股,在牙將
用力地揉捏下隱隱作痛,不由扭動身軀企圖避開。
牙將一邊笑著,一邊抓著穆桂英的褲腿,往上一撕。只聽一聲清脆的裂帛聲,
穆桂英的亵褲從後面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雪白渾圓的屁股便露了出來。「這麽
一層薄薄的破布,還留著作什麽,倒不如撕了來得幹淨!」牙將道,手上更是用
力往外一扯,已經被撕成片狀的亵褲,被完全扯了下來。
「啊啊!你!」穆桂英見自己最後的一層遮羞布也被扯掉了,不由驚叫起來。
她急忙夾緊了雙腿,這卻讓她的兩條大腿看起來愈發顯得修長而結實。
「哈哈!穆桂英,你剛才不是挺硬氣的嗎?現在怎麽反倒害羞起來了!」牙
將笑著,手又向穆桂英的私處伸去。在微隆的陰阜上,被剃掉的恥毛又長出了幾
寸,此時摸起來有些紮手。「這是被我們三王殿下剃光的吧?哈哈,長得可真快!」
「狗賊,放開我!」穆桂英喝道。
「怎麽?現在不自稱本帥了麽?」牙將笑著道。身邊的士兵也跟著哄笑起來。
「天色也不早了,還要趕會驿館呢?莫鬧了!」黃仲卿對牙將和士兵道。
那牙將點點頭,吩咐士兵道:「快將穆桂英綁到車上去!」
這是一架十分簡易的獨輪車,車體是由兩根直的長木條和若幹短的木條組成,
拼成了一個「目」字型。兩邊有同樣用木條拼組而成的簡易護欄,前後卻沒有任
何遮擋。車子只有一個輪子,輪子是由桐木制成,安裝在車體中間,半個在車體
上,半個在車體下。這樣能有效地保持車子的穩定性,所以物資也只能堆放在輪
子的兩側。滾輪的表面上有幾條凹陷的槽,約一指寬,適合在山地行走。
僮兵將穆桂英仰面朝天按到獨輪車上,隨後抖出幾條繩索,將穆桂英的雙手
一左一右捆綁在兩邊的護欄之上。接著又將她雙腿分開到輪子兩側,褪盡腳上靴
襪,將她兩個腳踝分開捆綁在護欄底部,又用繩子將她的膝蓋也捆綁在護欄中間。
這樣穆桂英的小腿便緊貼著兩邊護欄,小腿和大腿呈直角狀,兩條大腿卻分
開呈一字平行,讓她大腿中間的神仙洞暴露無余。
「放開我!放開我!」穆桂英不停地呵斥著,對自己屈辱的姿勢羞怒不已,
不顧身上的疼痛用力掙紮起來。
僮兵見她亂動,又用幾條繩子將她的胸、腰等處和車子捆綁在一起,讓她分
毫也無法動彈。
那牙將見了,更是喜歡。只見他拔出佩刀,割了幾匹戰馬頸部的鬃毛,將馬
鬃和一條繩子揉搓到一起。不多時,那條繩子便成了毛茸茸的,像貓尾一般,四
周倒豎著堅硬的鬃毛。他將這條特制的繩子,嵌入到那車輪的槽裏,環繞一圈,
在某處對接後打結固定。
原本穆桂英的私處就和車輪不過一寸的距離,現在輪子上嵌進了蓬松的鬃繩,
那堅硬的鬃毛便能刺到穆桂英的陰戶上,既痛又癢,好生難受。
牙將又在這輛獨輪車上套了繩子,給一匹戰馬套上,道:「快些啓程,這一
路上,我們可是有好戲觀看了。」
那些僮兵豈敢怠慢,在馬上狠狠地打了一鞭,那馬兒便撒開四蹄,在山路之
上奔跑起來。馬兒一跑,便拖著那獨輪車也奔跑起來,輪子飛速轉動,嵌在輪子
上的鬃毛,像毛刷一般,迅速地刷著穆桂英的私處。
穆桂英曾被春藥侵蝕的牝戶,早已無比敏感,此時被這馬鬃一刷,更是如萬
千條細密的銀針同時紮進她的淫肉裏,痛癢難忍,生不如死。她不由放聲大叫:
「啊啊!快停下來!快停!」她拼命地將身體往上縮,企圖避開那不住刺紮而來
的鬃毛蹂躏。可是僮兵已將她的身體捆得死死的,竟紋絲也動彈不得。
那戰馬跑出了一裏地,方才漸漸慢了下來。此時穆桂英的陰戶已被刺得紅腫
無比,陰蒂和陰唇都像是充進了水一般,鼓鼓地往外凸出。那馬鬃雖然嵌在車輪
的槽裏,但蓬松的鬃毛在車輪滾動之時,也不時地帶起許多泥土和碎石上來,隨
著那長長的硬毛拍打在穆桂英的陰阜和陰戶上,更是加深了穆桂英的苦難。這一
裏地跑下來,已將穆桂英的陰戶弄得肮髒不堪。
那牙將從後面急匆匆地趕了上來,笑道:「這一路之上,若是有你的叫聲相
伴,想必也不會無趣吧!」
穆桂英羞怒已極,對那牙將罵道:「狗賊,有本事你放我下來,我定將你千
刀萬剮!」
牙將不由又是一笑,道:「這才跑了一裏地,你的騷穴就腫成這樣了。此去
長山驿,尚有數十裏地,不知道待我們到了那裏,你還能如此嘴硬麽?」
這一裏地對穆桂英來說,簡直無比漫長,像是又跑回桂州一般,此時聽牙將
這麽一說,方知才走了一裏,心內不由絕望,叫道:「不行!你萬不可如此!」
牙將拉住馬缰,那戰馬才停了下來。他另一手摸著穆桂英的陰戶道:「你這
副樣子,倒是我見猶憐。待到了驿館,本將需好好疼愛於你,保管讓你欲仙欲死!」
「混蛋,下流,無恥……」穆桂英不堪被他言語羞辱,更不堪被他如此肆無
忌憚地玩弄自己的私處,不由破口大罵。
「起!」牙將見她開罵,又是一拍馬屁,那戰馬一聲嘶鳴,重新跑了起來。
那滾動的輪子,又開始不停拍打刺紮起穆桂英的私處。
57、黑獄之中
楊八姐嗅到一股濃重的潮味和黴味,在這深深的牢獄之中,仿佛就像置身地
獄一般,終日不見陽光,也聞不到新鮮的空氣,更別說獲得自由了。楊八姐雖然
身無束縛,但依然身感囹圄難逃,只能仰望著烏黑的屋頂而歎息。
僮兵將她關押在水牢之中,濃得像墨汁一般的汙水,一直沒過楊八姐的胸口,
讓她幾乎透不氣來。木質的柵欄像一張網一樣,罩在離楊八姐頭頂不到兩寸距離。
但是這樣對八姐來說,還是比較幸運的。因爲敵人是將她扒光了扔進水牢裏
的,她也不需要赤身裸體地暴露在空氣中,至少也有那臭水爲她遮羞。
落到這步田地,也是楊八姐自己也始料不及的。自從她出生以來,隨父兄征
戰金沙灘,鎮守雁門,也參加過穆桂英破天門陣之役,其征戰經曆甚至比穆桂英
還要豐富。現在想不到竟在這小小的南國折戟,這都怪她自己一時太過逞強,也
太過大意。
楊八姐感覺自己的手指和腳趾都在發脹,她的皮膚已經抵擋不住汙水的侵蝕,
滲入到她體內去,讓她的四肢都開始被浸脹起來。她渾身上下都十分難受,努力
地將身體往上伸了伸,頭頂的木柵欄已將她攔住,無論如何也脫離不了這散發惡
臭的汙水。
「铛」的一聲,忽然水牢的鐵門被打開了,侬智光和侬智德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們剛一進門,便吩咐士兵們將水牢的門又重新鎖了起來。
楊八姐心下生奇,阿侬不是下過令,待五日之後將她開膛剖腹,骨肉制成羹
湯食用嗎?現在才過了一夜,這兄弟二人又來此做甚?難道阿侬改變主意了?
侬智光率先在黑暗中尋到了楊八姐的所在,便令獄卒道:「快將這楊家娘們
從水裏給本王撈出來!」
獄卒聞言,急忙取了鑰匙,從打開水牢上的木柵欄,拿一套索,往水中一撈。
此獄卒一看便是好手,只一下便套住了楊八姐的脖子,硬是將她從一潭汙水
中撈了出來。
赤裸的楊八姐渾身濕漉漉的,像是一條剛剛蛻皮的水蛇。她見自己上了岸,
急忙要對那些獄卒施以拳腳,企圖越獄而出。孰不料,那套索依然緊緊地箍在她
的玉頸之上,還沒等她反抗,那獄卒便將手中套索一翻,那繩索便一下子掐緊了
楊八姐的咽喉,任憑她怎麽反抗,也使不出半點力氣,只是忙將雙手抓緊了套索,
不停咳嗽。
侬智光見狀,對獄卒吩咐道:「將她給本王吊起來伺候!」
獄卒們又拖著楊八姐往水池的一邊去了。在離水牢不遠,有一塊平地,從牢
房頂面上,垂下來一束鐵鏈。這束鐵鏈共有四根,每根鐵鏈尾部,都裝著一副鐐
铐。鐐铐所在的位置,離地不過七八尺。獄卒將楊八姐拖到鐵鏈上,這時又上來
幾名獄卒幫忙,將楊八姐的雙手抓住,往上伸去,把她兩個手腕鎖進其中兩個鐐
铐之中。
「狗賊,你們這是要幹什麽?」楊八姐自從一離開那水牢,身上便覺得涼涼
的,但臉上卻又是燙的。她對自己一絲不挂的樣子深感羞恥。
獄卒們將楊八姐的手在鐐铐中鎖定,又分別抓起她的兩條腿,竟也托舉上去,
只待她的雙腳夠到了剩下兩個鐐铐所在的位置時,便將她的兩個腳腕也一齊鎖進
铐中。
此時的楊八姐手腕和腳腕幾乎合並於一處,身體被折叠起來,上身緊貼著她
修長的雙腿。同時,屁股也往下沈著,豐腴的屁股白得像是一堆雪球,沈甸甸地
往下墜。她兩腿間神秘的小穴,也無情地暴露出來,這個樣子,即使她再怎麽夾
緊雙腿,也遮擋不住她羞處的尴尬。
楊八姐的陰戶是像少女一般的粉嫩顔色,陰唇肥大,鼓鼓地向外凸出,唯有
那條肉縫所在之處,是略微往下凹陷進去的。楊八姐的四肢被她自己的體重沈得
幾乎快要脫臼,她拼命地掙紮了幾下,卻也只能在半空中悠悠地晃動,分毫也沒
有威脅性。
侬智光和侬智德走到楊八姐面前,只見侬智光指著八姐的陰戶道:「賢弟,
聽母親所言,這婆娘還是個處女,今日我等兄弟二人可是有福了!」
侬智德道:「素聞楊門女將英勇無敵,今日看來,倒也不過如此。被三哥你
這麽一吊,還不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侬智光道:「你說得可真沒錯。來日待你我兄弟擒了那穆桂英,爲兄便讓你
見識見識,那大宋元帥發情發浪的模樣,簡直人間奇聞。」
侬智德道:「那今日便請三哥爲這娘們破處了如何?」
侬智光卻謙讓道:「賢弟,爲兄已娶了那楊家的小姐,這個便留給你先行享
用便了!」
侬智德雖然在侬氏兄弟之中年紀最小,卻也是個成熟的男人,見他三哥如此
一說,早已按捺不住心頭欲火,也不客氣,當下便除了自己的褲子,褪到腳邊,
舉起他那支烏黑發亮的肉棒來。他站直了身子,肉棒正好對準了楊八姐沈下來的
屁股,分毫不差。
楊八姐見狀,更是羞恥萬分,心裏發慌,罵道:「狗賊,你們休要胡來!我,
我可是……」
八姐的話還未說完,便感到一雙粗糙的大手摸住了她的私處。楊八姐的身體
從未被男人侵犯過,直到此時,還保持著處子之身,被如此侵犯,更覺恥辱,只
是不停叫罵。
侬智德道:「看來母親說得沒錯,這娘們果真還是處女,這小穴嫩得都能擠
出水來!」
「放開!我讓你放開,你聽到沒有!」楊八姐不停地呵斥侬智德,卻依然無
法阻止他的暴行。
侬智德微微有些惱怒,便也無挑逗,直接將自己的肉棒插入了楊八姐的小穴
之中。
「啊!你,你!」楊八姐雖然羞恥,但身體忽然被侵犯,頓時湧將上來的卻
滿是驚惶和憤怒,她不停掙紮,企圖避開敵人的侵犯。
侬智德伸手捧住楊八姐的屁股,無需用上多大力氣,便能輕易地將她身體固
定在空中。他將虎腰輕輕往前挺去,把肉棒緩緩地送進楊八姐小穴深處。忽然,
他感到自己的肉棒似乎被一層薄膜所阻,軟軟的,似極富彈性。他忽然腰肢猛一
發力,那肉棒竟沖破了這層阻隔,長驅直入,一直抵到了楊八姐花蕊深處。
「啊!」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忽然傳來,楊八姐感覺自己的身體忽然被一下
子撕成了兩半。可是她的心又碎得何止兩半,簡直零碎成泥。她堅守了將近五十
年的貞節,卻在這一夕之間被人破了,而且這個侵犯她的男人,還是與大宋不共
戴天的仇敵。
「哈哈!三哥,母親說得果真沒錯,這娘們還是處女,你瞧!」侬智德用手
指著自己和楊八姐的交媾之處,只見從楊八姐的肉穴裏,早已溢出了絲絲鮮血,
正如粒粒紅寶石一般,滴落在地。
「啊啊!混蛋,你不得好死!」楊八姐受不住下體的劇痛,慘叫不止,口中
卻仍是叫罵。她好想此時能立即恢複自由,將這些侵犯她的男人全部斬殺殆盡。
侬智德手扶楊八姐的身體,快速地抽插起來,盡管此時楊八姐的肉洞裏面幹
燥無水,但能破了楊家八將軍的處女,已令他興奮不已。所以他也顧不得那麽多,
只管盡情地去占有面前這名婦人的身體。
「賢弟,現在征南的這群女將,都快被我們玩遍了。等哪天我們殺到汴梁去,
將天波府的寡婦太太全部捉來,充當你我的性奴如何?」侬智光放肆地道。
「混蛋,你們休想……」楊八姐雖然身受蹂躏,但一聽到這群禽獸要去淩辱
府裏的長輩和姊妹,不由愈發憤怒。雖然這並不可能發生,但她也聽不得他們用
言語侮辱自己的親人。
「那敢情好!待小弟我先好好玩弄這個八姑奶奶再說!」侬智德不停地朝著
楊八姐的小穴進攻著,一次又一次沖擊著她的身體,他壯實的胯部撞擊著楊八姐
豐腴的屁股,「啪啪」之聲異常清脆響亮。
楊八姐冰清玉潔的身體此時正一點一點地被侬智德玷汙,她眼中雖然無淚,
但是心裏卻流出了血。想想自己在軍中,雖然不是元帥,可那是何等風光,現在
卻淪爲了敵人的玩物,頓時無比心痛。
侬智德伸出手去抓楊八姐的雙乳,楊八姐手腳被縛,根本無法躲避,只能又
眼睜睜地看著他蹂躏起自己頗爲自豪的乳房。他雙手將楊八姐的乳房捏得死死的,
以固定住她的身體,不讓她懸在半空的身體隨著他抽插時的撞擊到處搖晃。
「唔唔……你放手!放開我……」楊八姐再也忍受不了那疼痛和屈辱雙重的
折磨,咬著牙對侬智德叫道。她身爲楊府八姑奶奶,何曾受過此等屈辱!
「想讓我放開你麽?」侬智德嬉笑著說,下體的抽插卻依然不停,「那你去
將穆桂英诳到關內來,待我們捉了她,自然就放了你!」
「不!不可能……」楊八姐痛苦地搖著頭,像是在拒絕他的要求,更像是在
擺脫那無邊無盡的恥辱。
「既然你不願意騙她,那只好你自己受罪了!」侬智德雖然年紀小,但好勝
心卻很強,一想到自己的幾個哥哥先後敗於穆桂英的手中,如果自己能將穆桂英
擒住,那便是大功一件,定會得到二哥和母親的垂青。他不甘於如此單調的抽插,
便分開楊八姐的雙腿,將自己的身體擠進她的腿間。
楊八姐雖然四肢都被吊了起來,但是還是有一定的活動空間。那侬智德的身
體擠進她的雙腿後,便用自己的兩肩撐住,不讓她雙腿重新閉合。如此一來,楊
八姐的小穴就更加暴露出來,侬智德的抽插也變得愈發容易。
「你這婆娘,年歲不小,這騷穴可是緊得很啊!」侬智德笑著說。
「賢弟,她可是處女之身呢,當然緊了!現在這小穴被你插得鐵樹開花,定
是會爽得翻天!」侬智光在一邊打趣著說,藏在褲子裏的陽具已經按捺不住,隱
隱龍吟。
「三哥,小弟倒是有個主意。待我們捉齊了楊門女將,將她們扒光了排成一
排,每天我們兄弟輪流點名侍寢如何?」侬智德說話的當下,仍不忘繼續進犯楊
八姐。
「好主意,可惜三哥當時捉了穆桂英,卻讓她跑了!要不然,我們手上便有
三個了!」侬智光不免惋惜著說。
「啊!」侬智德沒有去答應他的話,忽然大叫一聲,虎腰猛烈地朝楊八姐的
屁股撞去,原本「啪啪」的撞擊聲,竟變成了沈悶的「砰砰」聲。
「不要!不可以!」楊八姐知道對方已是難守精關,大叫道。她不容許自己
被亵渎,也不容許自己被侵犯,更不容許敵人將那肮髒的液體射到她的身體裏去。
侬智德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爲了更好地羞辱這名女將,更是將精液
射入她體內爲樂,毫不在意楊八姐的呼喊。只見他猛撞了楊八姐的屁股幾下,一
股熱流已是噴薄而出,混合著八姐的初夜之血,一齊湧入了她的子宮。
「啊啊!混蛋!」楊八姐羞辱難忍,卻絲毫奈何對方不得,只是叫罵。
侬智德將一身精液全部射盡之後,陽具才緩緩地從楊八姐的小穴裏退了出來。
不料站立一旁的侬智光早已難捺欲火,腿上的褲子也不知何時已經褪了下來:
「楊延琪,你侄媳婦,侄孫女的美穴都已被本王玩過了,現在本王就來試試你的
如何?」
「滾開!」楊八姐厲聲怒喝,她又怎麽容許敵人接二連三地對她淩辱?被一
個敵人侵犯已讓她生不如死,若是又來第二個,那她豈不真成了一件玩物了麽?
只是她雙腿間的小穴已變得一片模糊,帶血色的稠液滿滿地沾在她的肉洞周
圍,縱使她再怎麽聲嚴色厲,也依然擺脫不了此刻屈辱的模樣。
「難道你直到現在還不願意相信,穆桂英落在本王手中的下場麽?」侬智光
頗有些自豪地道,「在桂州城中,你若是看到她那副模樣,準讓你目瞪口呆!」
楊八姐現在哪裏還有什麽心情去理會穆桂英的那些醜聞,她唯獨關心自己,
究竟要被敵人淩辱到什麽時候!距離阿侬限定的時間尚有四日,難道她連這最後
的彌留,也不得安生麽?
「你們這麽做,難道就不怕你們母親生氣嗎?」楊八姐急中生智,忽然脫口
而出。她知道侬智光和侬智德此來,定是瞞了他們的母親。又見這兄弟幾人,甚
是害怕阿侬,爲了讓自己免受屈辱,便暫且擡出了阿侬的名號來震懾他們。
「哈哈!我們母親可不會來這黑牢,你就算現在被我們兄弟二人輪奸致死,
她也不會知道分毫!」侬智光有恃無恐地道。
楊八姐聞言,突然一陣深深的絕望。看來今日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這兄弟
二人的淩辱了。
侬智光早已上前,如他弟弟一般,使勁撥開楊八姐的雙腿,讓她牝戶大開,
又舉起自己的肉棒,狠狠地捅了進去。還未插到底,他便道:「你與金花這祖孫
二人的小穴,可真是極品!若是我母親不殺你,本王便收你作妾室,讓你與金花
共侍一夫!」
「你這狗賊,到底將金花如何了?」楊八姐一聽他提起楊金花的名字,心內
不由一怔。難道這許多日來,楊金花真的一直在被這禽獸淩辱嗎?這還不到一日,
楊八姐便以受不住了,她不知道金花是如何挺過來的。
侬智光笑道:「莫急,待過幾日,便讓你們祖孫二人相見了!到時候我母親
殺了你,將你做成肉羹,說不到金花也能分到一杯呢!」
侬智光說話的時候,已將肉棒在楊八姐的小穴裏到處亂捅,似乎要將她的肉
洞捅壞一般。楊八姐痛苦地握緊了拳頭,指甲嵌入了掌心的肉中也渾然不覺,只
是心底不停喊著:「桂英,你快些來破了這昆侖關,將我與金花一道救了出去!」
但她殊不知,此時的穆桂英,也是自身難保。就在她剛剛被侬智德奸淫的時
候,穆桂英正好馬失前蹄,落進了黃仲卿精心布置的陷馬坑之中。而此時,她也
被敵人剝得精光,綁在獨輪車上,被馬鬃刺撓著私處,正向長山驿而去……
58、長山驿
原本陰霾密布的天空在黃昏時分變得更加昏暗了。長山驿顧名思義,位於長
山之上,是由賓州通往邕州分叉路上的一個小驿館。長山陡峭入雲,因此置身於
驿館之上,就仿佛隨手都可以觸及那如墨汁翻滾的烏雲。那一層厚厚的陰霾,像
是屋頂一樣低沈著,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一群三三兩兩的士兵簇擁著一架馬車進了驿館之中,停在館前的一片空地上。
一正一副兩員僮將也隨後進了驿館,從高頭大馬上翻身而下。他們擡頭望去,
只見那一群士兵,早已將那駕馬車圍得水泄不通。
那戰馬拉著一輛獨輪車,車上綁著早已被扒得一絲不挂的穆桂英,兩條腿以
一種奇怪的姿勢分開著,私處離車輪不到一寸距離,輪子上,向外冒出幾寸長的
馬鬃,不時地刷著她的陰戶。二十余裏路下來,穆桂英的陰戶早已被刷得一片通
紅,腫大得像一個小孩子的拳頭。
「喲!我們的穆元帥,這一路下來,滋味可還好受?」那牙將擠進人群,調
侃著早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穆桂英。
「快些放我下來……」穆桂英的嗓子早已喊叫得有些沙啞。她努力地擡起頭,
想去看看自己疼痛不已的私處究竟變成了什麽樣子,但是她所能見到的,卻是一
雙雙如狼似虎的眼睛,像要吞了她一般盯著她。她不由羞恥萬分,哀叫道:「不
要看……不要看……」
牙將握著一束馬鬃,將馬鬃的尾部扭到一團,只將前段散開。他手握馬鬃尾
部,用前端掃帚狀的散毛,去刷穆桂英裸露的腳心。
「啊!」忽然一陣怪異的難受感瞬間襲便穆桂英的全身,她不由嬌軀一顫,
下意識地急忙將腳一縮。可是她早已忘記了,自己的腳被敵人捆得死死的,任她
掙了好幾下,還是一動不動。
「哈哈!想不到你一個堂堂大元帥,竟對腳底這麽敏感!」牙將頗爲得意,
拇指和食指不停轉動著那束馬鬃的尾部,讓前面散開的須毛不停撓著穆桂英腳心。
「啊啊!住手!哈……住手啊!」一陣陣奇癢從腳心開始,不停朝著穆桂英
全身襲來,惹得穆桂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極端的難受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起
來,那感覺幾乎生不如死。
「既然你這麽怕癢,不知道同時撓你兩個腳心會怎麽樣呢?」那牙將見穆桂
英無法反抗,根本不像傳說中的那麽可怕,便一心想要她當衆出醜,又拿了一束
馬鬃,去刷穆桂英另一只腳心。
「不要!不要!好癢!住手……」穆桂英仿佛被施了魔咒一般,渾身劇烈地
顫抖起來。她此時唯一還能自由活動的,便是那腳掌。可即便她再怎麽左右晃動
雙腳,也依然難逃被那堅硬的馬鬃刺激的命運。
「瞧!說什麽大元帥呢,被人玩弄腳心,身體都能起了反應!」在一旁圍觀
的士兵道。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穆桂英的乳房變得愈發堅挺起來,高聳起兩個半圓球
狀,那櫻紅色的乳頭更是勃然挺立,幾乎比原來增大了一倍。在她雪白的嬌軀上,
那兩點粉色的乳暈,開始慢慢擴散,像是墨汁渲染一般。
一名士兵竟然靠近馬車,身手按在穆桂英的雙乳之上,用力的揉捏起來,口
中道:「這兩個奶子可真結實,真不愧是天波府裏養尊處優的少奶奶啊!」
「放手!放手!我讓你們放手,你們沒聽到嗎!」穆桂英大聲厲喝,她實在
害怕自己會在敵人面前失態,可是身體早已禁不住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又是一名士兵嘲笑著那正在玩弄穆桂英雙乳的僮兵道:「這奶子有何好玩的,
還不如玩她的小穴來得刺激!這可是當日我們三王殿下的玩物呢!」他一邊說,
一邊竟向穆桂英的雙腿中間伸出手去。
一路上穆桂英的陰戶都遭受著馬鬃的刺撓,同時隨著車輪的轉動,也從地上
帶起不少碎石泥土來,此時她整個私處都是黑乎乎的,粘滿了泥土。那僮兵的手
指,便夾帶著這些碎石泥土一道插進了穆桂英的肉洞裏頭去。隨時鋒利而尖銳,
頓時硌得她陰道內壁陣陣劇痛。
「狗賊,拿開你的髒手!」穆桂英不堪羞辱,破口大罵。
「嘻嘻!」那僮兵卻笑道,「你何不起來瞧瞧你自己的騷穴,倒是你的髒,
還是我的髒!老子尚不嫌棄你的騷穴弄髒了我的手指,你竟嫌起老子來了!」
僮兵指奸著穆桂英,隨著他手指的一進一出,夾在他手指和穆桂英肉壁間的
碎石,也一齊來回滾動起來,幾乎把穆桂英嬌嫩的淫肉血都要硌出來了。
乳頭、陰部和腳心,三種不同的刺激一起向穆桂英的心頭湧來,讓穆桂英難
受地幾乎快要癫狂。而最令她無奈的是,對於這紛至沓來的羞辱,她竟然無力反
抗和躲避,只能照單全收,痛苦地承受著。「唔唔……住手……」穆桂英後腦擱
在獨輪車的木條上,瘋狂地搖起頭來。
「瞧,她都流水了呢!」那指奸著穆桂英的僮兵舉起自己的手指,只見他的
手指上粘著一片濕乎乎的黑泥,穆桂英的淫水已將這黑泥變得極富黏性。
「喲嘿,果真是個淫蕩胚子!定是被我們三王殿下調教的吧!」旁邊的僮兵
紛紛起哄,毫不留情地對著穆桂英盡情嘲諷起來。
「不!不!休要胡說!」穆桂英極力想要掩飾自己在桂州時的醜聞,但是在
鐵一般的事實面前,她再怎麽聲嚴色厲,也都是如此蒼白無力。
「哈哈!她還不承認呢!」那名指奸穆桂英的僮兵在穆桂英的陰阜上左右翻
轉著手指,將那一手黑泥擦拭到她身上,「只是這裏的陰毛卻是被誰剃掉的?休
要說是你自己剃的,若真如此,那才是天大的笑話呢!」
「混蛋……」穆桂英只感覺前所未有的屈辱,都怪那陳夫人在她回營之後,
又將她的恥毛剃了一次,要不然此時該已長齊了吧?也該不至於受到這群宵小的
羞辱了。
「無話可說了吧?」那僮兵道,「你若不承認倒也無妨,反正在這長山驿裏,
會讓你在桂州的經曆重溫一次!」
「你們,你們休想!」穆桂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們,她心裏已暗暗害怕,
真的不想再讓桂州的醜事在她身上重演。
「見她這副騷樣,老子已是受不了了!真想讓她嘗嘗我這根大肉棒!」那許
多僮兵早已心頭欲火難捺,若不是見黃仲卿和牙將在,定是早已將她奸上十回八
回了。
這時,黃仲卿已令幾名士兵去打了幾桶清水過來,吩咐道:「休要辱其太甚,
還需留著她給丞相大人享用呢!快將她洗刷幹淨了,找個地方關押起來!」
士兵們應喝一聲,紛紛搶上前來,要爲穆桂英洗刷身體。幾名士兵各搶了一
桶清水,朝著穆桂英劈頭蓋臉地潑了過去。「嘩啦」一聲,穆桂英頓時便澆得渾
身濕透。那些士兵又拿了幾把鬃毛刷子,來刷穆桂英的私處與胸部。
做刷子的鬃毛與牙將嵌在車輪槽上的鬃毛又是不同。車輪槽上的鬃毛乃是馬
鬃臨時制成,而刷子上的鬃毛用的卻是豬鬃。豬鬃自然比馬鬃更堅硬,而且又短,
自然也更爲銳利。穆桂英的私處早已飽受鬃毛刺紮之苦,此時又被豬鬃一刷,更
是疼痛異常,不由慘叫起來:「哎喲!別刷了,快停手!」
「哈哈!穆元帥,你自己倒是沒看見,不知道你的騷穴有多髒,現在我們好
心幫你洗洗幹淨,何故拒絕!」那些僮兵明知故問,調侃著她。
「是呵!聽聞你自前日夜裏直到今日,衣不解帶,征戰不休!想必也是出了
不少汗吧,咱們就幫你洗洗這身賤肉,免得發臭!」一名不停刷著穆桂英雙乳的
士兵道。
「這雙腳一直捂在你的牛皮靴裏,也定是出了汗,我便幫你洗腳吧!」又一
名僮兵拿著鬃毛刷,向著穆桂英的腳心直刷過去。
「唔唔!哈哈!哈哈!啊!唔唔!哈!啊!」穆桂英胡亂地大叫著,也聽不
見她到底是在笑,還是在叫。腳心傳來的奇癢一下子就壓過了身上所有的痛感,
讓她敏感地緊張起來。
「穆元帥,這樣子該是很享受吧?你都笑出聲來了!」那刷腳的士兵頗是得
意。雖然再不能占到這個女元帥的半點便宜,但是能讓她在自己手下失態,同樣
令她興奮不已。
「你,你,哈哈!你,哈!不要!」穆桂英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她本
應對此極其痛苦的,卻不料被鬃毛惹得笑出聲來,連她自己都難以相信。
「好了,這腳有什麽好刷的,快些將她的淫穴洗刷幹淨。莫要等到丞相大人
一來,這裏面還都是石子泥土的!」黃仲卿見那刷腳的士兵玩得起興,便制止道。
「是!是!」那士兵應著,隨手又拿起一把筒狀刷子。這把刷子約半尺長,
前半段四周都插滿了鬃毛,後半段便是手柄。他握住手柄,竟將那插滿鬃毛的半
截,全部塞進了穆桂英的小穴之中。
「啊!痛死我了!」奇癢感剛剛消退下去,緊接而來的卻是絲絲入肉的劇痛。
穆桂英的陰部被馬鬃刺撓了數十裏地,早已腫脹得像一包水球。此時更是變
得比平常愈發敏感,那鬃毛刷一進到她的陰道內,她便感覺自己淫穴四周的肉壁,
都像是被萬千繡花枕穿刺一般,禁不住哀叫起來,叫聲益慘。
「想不到,這淫穴還是挺深的,這刷子竟捅不到底!」那士兵又把那刷子往
穆桂英的小穴裏送了幾送,仿佛真的是想一探深淺一般。
「啊啊!不要再進去了!好痛!」穆桂英疾呼,那刷子越往深處去,疼痛便
是越深重。她已是到了忍耐的極限,額頭上都滲出了汗珠。
那士兵卻用刷子,深深淺淺地抽插起來,不時還轉動手柄,讓刷子在穆桂英
的小穴裏充分旋轉,似乎那把刷子便是他的陽具一般。
穆桂英嘶啞地叫喊著,這痛楚簡直比在桂州城中還要深重百倍。那時她只不
過是被強迫著失態高潮而已,而現在,光是這無法想象的疼痛,便讓她幾乎崩潰。
那牙將走到車前,一把提起穆桂英的頭發,將她的腦袋拎了起來,道:「穆
元帥,你好好看看你自己,恐怕連你兒子見了,也不敢認你這個娘了吧!」
穆桂英的脖子被強制地向胸口壓去,她感覺自己的頸椎骨快要被扭斷了,咽
喉更是被自己的下巴卡住,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含糊的「咕噜咕噜」聲。
此時,僮兵們已漸漸將她身上洗刷幹淨,在黃仲卿的吩咐下,提著空水桶離
去。在驿館的空地上,只剩下了寥寥幾名士兵。
「將軍,現在就將她關押起來麽?」牙將心中一直沒有斷過侵犯穆桂英的念
頭,卻又不敢向黃仲卿提出要求,因爲黃仲卿和丞相是同姓同族,本爲一家人,
怕黃仲卿訓斥於他。
果真不出所料,黃仲卿點點頭,道:「暫且將她關押到驿館後營裏去,調本
將一隊親衛兵看守!莫要出了什麽差池!」
此時的穆桂英哪裏還有什麽心情去考慮自己的處境,只是如一灘爛泥一般,
仰臥在車上,也顧不得自己裸露的私處頗爲不雅的樣子。加之連續幾天幾夜的征
戰,屈辱、疲憊、饑餓一下子湧上心頭,便沈沈地昏睡過去。
牙將見穆桂英昏睡,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辱她,便令人推了那獨輪車,往後營
走去。
一名士兵剛剛推起車,不料從黑暗中忽地響起了幾聲破空之聲。黃仲卿叫聲
「不好」,下意識地急忙將身子一閃,那莫名飛來的利箭,擦著他的衣角飛了過
去。只是那推車的士兵沒有那麽好的身手,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已被幾支羽箭
同時射中了要害,連叫都沒叫出聲,便「撲通」一聲倒地身亡。
「什麽人?」黃仲卿大喝,急忙拔出佩刀,與牙將一道,隱身於驿館的門後。
穆桂英被黃仲卿的喝聲驚醒,睜開沈重的眼皮,迷迷糊糊地見到,身邊一名
僮兵已躺在血泊之中,身上竟莫名地中了數箭。她不由來了精神,心頭大喜,宋
軍裝備的皆是羽箭,而南國之兵,遠程皆以撚槍抛射。那應是宋軍的將士來救她
了吧?她忽然有些感激上蒼,這次畢竟不像桂州那般,淪於敵手好幾日,險些絕
望和崩潰。雖然現在自己也受了罪,但總好過毫無希望的悲慘歲月。
在不遠處巡邏的幾名僮兵,聽黃仲卿大喊,急忙提著長槍奔跑上來,要來保
護他們的將軍。不料還未跑到黃仲卿身邊,又是幾支羽箭借著夜幕的掩護飛射過
來,將那幾名僮兵皆盡射翻。
「將軍,看來是宋軍來救穆桂英了!」牙將道。
「快!你趕緊去將那車推到後營,集結全營士兵,到館前迎敵!」黃仲卿吩
咐道。
牙將答應一聲,拎了佩刀,矮著身子,往綁著穆桂英的獨輪車方向跑去。卻
還沒跑出幾步,又是幾支羽箭從身後射來,頓時將他射成如刺猬一般,慘叫一聲,
倒地身亡。
黃仲卿大怒,對著黑暗大喊:「什麽人?何必躲躲閃閃,趕緊現身與本將一
戰!」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只見一支羽箭奪的一聲,釘在了驿館的門上。若不
是他躲在門後,也早已被射個透心涼。黃仲卿心中害怕,只將身在門後藏了嚴實,
不敢現身。
這時,回營的幾名士兵聽到前營騷亂,也提著兵器趕來。他們剛到前營,不
由愣住,哪裏見得到敵人的身影啊?正在不知所措間,那羽箭卻如雨點一般落了
下來,那僮軍接二連三地倒地而亡。可奇怪的是,盡管這飛矢如雨下一般密集,
但卻絲毫沒有傷到穆桂英。那箭矢仿佛長了眼睛一般,只往僮兵身上射去。
營地遭到突襲,僮軍也算反應迅速,頓時鼓聲大作,那駐守在長山驿的數百
名兵將,全部往前營奔來。
黃仲卿求戰不得,又不敢現身,生怕也被那長了眼的羽箭射中。但他好歹也
算是摸清了黑暗中敵人的大致方向,便喊道:「往那個方向,趕緊抛槍!」
僮軍不畏生死,依照黃仲卿所指的方向,紛紛抛出了撚槍。果真不出他所料,
黑暗中頓時響起了幾聲嚎叫,不多時,便見到幾個黑影咕隆咕隆地滾到山下去了。
好景不長,在密林深處,忽然響起了一聲哨子,只見幾個巨大的黑影,朝這
邊沖殺過來。前排的僮兵剛剛投完撚槍,還來不及重新裝備,就被這些騎兵沖了
個零亂。
59、陀螺台
靜,靜得連水珠滴在地上,聽起來都像是一陣轟鳴。楊八姐只覺得渾身涼透,
那臭水刺骨寒冷,讓她禁不住直打哆嗦。昨日侬智光和侬智德兩兄弟將八姐輪番
奸汙之後,直到二人力乏,才興盡而歸。歸去之時,又將她重新投進了水牢之中。
雖然只過了一個晚上,楊八姐今日的心情卻與昨日大不相同。昨日她剛剛被
俘,已作好了爲國捐軀的打算,雖然被人吃掉的下場讓她一時無法接受,但好歹
也能留一個清白之身。今日她已被敵人奪去了貞操,心裏空落落的,仿佛丟失了
一件什麽東西似的。這個時候,她即便是死,也已非清白。
最讓楊八姐難以忍受的是,自從昨日被那禽獸二兄弟開苞之後,下體就仿佛
被打開了一個缺口,身在水中,那渾濁的汙水直往她陰道裏倒灌,讓她的身體更
加冰涼。處女膜破裂的痛楚,被這汙水一碰,更是隱隱作痛,無法消退。
門外又傳來了那兄弟二人的聲音,楊八姐心頭不由又是一慌。她記得昨日侬
智光與侬智德離去之時,曾撂下話道:「明日我兄弟還會再來!讓你死去好好痛
快一場!」可這哪裏是痛苦啊,分明就是痛苦!
果然,侬智光和侬智德如期而至,他們一進牢房,便又讓獄卒將牢門緊緊地
鎖了起來,定是害怕他們的母親得知了他們的行徑,責備他們玷汙了她的食物。
這二人進了牢內,又令獄卒將楊八姐從水裏撈了起來,道:「楊八奶奶,在
水裏泡了一天,滋味如何?」
侬智德卻接過了他的話茬:「定是沒有被玩弄時那般自在!你瞧,她的兩條
玉腿,都被浸脹了呢!」
楊八姐一聽他們提到了自己的腿,忽然就意識到自己渾身赤裸,急忙將身體
側了過去,不讓他們窺視。但在她低下頭的瞬間,卻一眼瞥見了自己原本修長結
實的大腿,此時已被浸得發腫,比昨日還粗上了一圈。
侬智光微微蹙眉,對獄卒道:「如此這般,豈不影響了觀感?從今日起,無
需再將她泡到水裏,只需縛於刑架上即可!」
獄卒見三王吩咐,忙點頭道:「謹遵殿下吩咐!」
侬智德對侬智光道:「三哥,方才來牢房的路上,你道有好玩的東西讓這楊
家的八奶奶試試,卻不知爲何物?快些拿出來,急死小弟了!」
侬智光一臉神秘,從袖子裏摸出一個瓷瓶,在侬智德面前晃了晃,道:「你
猜這是何物?」還沒等侬智德答話,他便自問自答,表情頗爲自豪:「這正是苗
疆的混沌忘情藥,乃小妹智英早年在應州學藝時帶來。前者爲兄在桂州時,讓那
宋軍元帥穆桂英試了試,誰知那穆桂英竟發起情來,簡直不可收拾!」
侬智德滿眼羨慕,道:「若知如此,小弟便向二哥請求,恩準小弟與三哥同
守桂州去了!」
侬智光拍拍他的肩膀,道:「莫急,這不我們現在還有這八奶奶麽?」
侬智德急道:「那還不趕緊去給她用上!」
侬智光依然故作神秘:「只用這藥,豈不太過無趣?今日你我便請這八姑奶
奶,來玩上一個遊戲如何?保管她變得比穆桂英還要淫蕩!」
侬智德撫掌道:「那敢情好!」
侬智光令獄卒押著楊八姐,出了這監室。昆侖關曆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因
此牢房也較爲寬大,以便關押一些從戰場上俘虜過來的敵人。牢房裏的刑具也是
一應俱全,甚至還有許多聞所未聞,稀奇古怪的刑具。那些獄卒帶著楊八姐路過
一個個囚室,直把楊八姐看得人都呆了,心中更是發慌。她不知道這些刑具要是
一旦施加在自己的身上,她還能不能夠堅持地住。
一行人到了一個刑房前停了下來,侬智光道:「便是這裏罷!」領路的獄卒
摸出鑰匙,打開刑房的鐵門,只見一個七八步見方的刑房中央,砌著一個圓形的
台子,這個台子看上去有些像一套磨坊中的磨盤,高不過三尺,直徑卻有五六尺。
台面上蓋著一塊平整發亮的銅塊,被打磨得如同鏡子一般,人若是望到鏡面
上,面目清晰無二。銅面的兩側,各有一個手把。這磨盤的磨心並不是偏在一側,
而是位於正中。偌大的一個圓形銅板中間,被掏出了一個胳膊般粗的圓形小孔,
遠遠望去,竟像是一個巨大的銅錢。最令楊八姐無法直視的是,從磨心中間伸出
一支假陽具,被雕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卻比成年男子的還要大出一圈,在磨
心中間直直立著。在距離磨心不遠,也不過六七寸的地方,豎著一根銅柱,碗口
般粗,高四五尺。
獄卒將楊八姐押上那圓台,讓她陰戶朝著那根豎起的假陽具蹲下去。楊八姐
哪裏肯蹲,只是叫罵反抗,那些獄卒竟也奈何她不得。
侬智光見狀,便操了一根擀面杖粗細的木棍,對著楊八姐的膝彎狠狠打了下
去。楊八姐吃不住痛,雙膝不由往下一彎,直直地跪倒在地上。
那些獄卒趁機上前,將楊八姐按倒在台面上。兩名身材壯碩的漢子,往她後
背上一坐,不讓她起身。又兩名獄卒,扳起她的雙腿,往後彎去,直到她小腿後
側和大腿後側緊緊貼在一起,便用繩子將她的大腿和小腿捆綁起來。
楊八姐修長的雙腿往後折叠起來,腳跟幾乎貼到了屁股上面,竟像是一下子
矮了好大一截。更主要的是,她已不能自由活動了。獄卒將她的身體擡起,讓她
的後背緊貼著那根豎起的銅柱,往下按去。
楊八姐的陰戶正好對準了那根假陽具,頓時就被緊緊地插了進去。她剛剛被
破了處,小穴尚不能適應,再加上她已年近五旬,雖然皮膚如少女一般緊致,但
多少失去了一些彈性,一下子闖入如此巨大的物什,頓感下體如被撕裂一般,無
情地四周擴大開去!「哎喲,放開我!狗賊,你們這又是要作甚?」楊八姐在劇
痛中,仍不忘痛罵敵人。
「擡起來!竟忘了上最好的東西!」侬智光像是故意的,讓那些士兵把楊八
姐又重新擡了起來,使她的陰戶脫離了那根陽具。
侬智光一步跨上圓台,將那小瓷瓶裏的濃厚液體,傾倒在那根假陽具上。那
春藥雖然濃稠,但還是順著那假陽具慢慢地往下流去。不多時,那假陽具上已沾
上了厚厚的一層。
「下!」侬智光命令道。
獄卒擡著楊八姐,又重新將她往那根假陽具上面放去。可憐的楊八姐再一次
體驗到了被巨物捅進體內的痛苦,禁不住尖叫起來:「啊啊!」此時,她已無暇
再痛罵敵人了,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此時那假陽具上已被塗滿了春藥,春藥如油一般濃滑,增加了楊八姐幹燥的
陰道肉壁和假陽具之間的潤滑性。盡管如此,楊八姐還是感到那巨大的陽具幾乎
要了她的半條性命,大得像是要將她的身體一分爲二。而且潤滑性的增大,也加
快了插進去的速度,那小穴瞬間膨脹起來的感覺,讓八姐幾乎崩潰。
兩名獄卒按著楊八姐的肩膀,讓她的後背緊貼銅柱,又拿了幾條繩子,栓在
她脖子、胸部和腹部,連同她的雙臂一道,緊緊地被固定在柱子上。那柱子專爲
捆綁犯人而設計,柱體上雕有一道道一指寬的凹槽,遍布整個柱體。那些獄卒便
將那綁著楊八姐的繩子嵌入那凹槽中打緊了結,讓楊八姐不能上下移動身體,更
別說脫離那粗長的假陽具了。
侬智光眉笑眼開,調侃道:「八姑奶奶,現在的滋味怎麽樣,是不是小穴脹
得很難受?不過別急,一會兒,你便會嫌這根東西不夠粗大了!」
侬智德在一旁若有所思,道:「這陀螺台倒是給她上藥的好法子!」
侬智光甚是得意,便令兩名獄卒,一左一右,去推那磨盤的手把。那幾名獄
卒得令,便走到那磨盤手把後面,用力推了起來。
磨盤轉動起來的時候,發出沈悶的隆隆聲響,像是打雷一般。但是那蓋在上
面的圓形銅板,似乎和地下磨台是分離的。在獄卒推動的時候,僅有那圓形銅板
轉動起來,那個豎立起來的假陽具卻並沒有轉動。
楊八姐雖然位於磨台正中,但身體畢竟是被捆綁在後面的那根柱子上的,當
磨盤轉動時,她的身體就像是圍繞著那根假陽具在不停旋轉。然後她的身體是動
了,假陽具卻沒動,因此這無異於讓那根假陽具在楊八姐的小穴裏轉動。
「啊啊!畜生,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們!」楊八姐不堪受辱,對著侬氏兄弟
大罵。她努力地將自己的身體往上蹭去,但是繩子已將她固定地死死的,再加上
此時支撐她身體重量的,僅有兩個膝蓋,膝蓋處根本用不上什麽勁,除了讓自己
勒得無法呼吸以外,別無作用。
「楊八姐,你倒還真是個烈性女子,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沒能起了藥效!
當日本王給穆桂英用這藥的時候,沒過上一炷香的時間,便已春性大發了!」
侬智光道。
其實,無需侬智光說,楊八姐體內早已勾起了欲望的火苗。她像是一個未經
人事的少女一般,對這種感覺居然感到既陌生又新奇。那像是一個有著巨大吸引
力的黑洞,在不停地向她招著手,將她引入那深不見底的黑淵裏去。
「狗賊,你給我下了什麽蠱?」楊八姐厲聲問道。方才在侬智光兄弟的對話
中,她隱隱聽到類似「苗疆」、「應州」的字眼,便以爲自己中了敵人的什麽毒
蠱。
「哈哈!你呆會便能知曉!」侬智光道。
「啊啊!快停下來!」楊八姐喊道。此時她身上已經變得滾燙起來,像是在
每個毛孔中都會冒出火來,盡管是在這冰冷潮濕的牢獄之中,也讓她變得香汗淋
漓。那假陽具似乎雕得不甚規則,隨著磨盤的轉動,在楊八姐的小穴內此凸彼凹,
如同一根棍子在不停地攪動。這更加速了春藥在楊八姐體內發作的速度,讓楊八
姐渾身如同無數螞蟻在爬行一般,到處都是酥癢的感覺,讓她連皮帶骨都要化掉
了。
「你到底對我幹了什麽?」楊八姐對這種感覺十分害怕,她不顧繩子勒得她
脖子都要斷掉的痛楚,拼命低下頭,不料卻從身下那光亮如鏡的台面上,見到了
自己正在被假陽具肆虐的小穴。那粗大的陽具將她肉洞周圍的淫肉都繃得緊緊的,
不留一絲縫隙,從橘黃色的銅鏡裏倒映出來,那場景更平添了幾分詭異。
楊八姐不敢再看,急忙將頭擡起,不料卻望見侬氏兄弟和許多獄卒色迷迷的
眼睛正在盯著她。她已是無處藏身,不知該將自己置身何處!她轉動的身體讓她
的目光在敵人臉上一一掠過,像是在播放著一幕幕奇異映象。
隨著時間的推移,楊八姐身體像隨時都有可能會燒起來一般,尤其是她的私
處,更變得滾燙。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只是語無倫次地叫著,罵著,
聲音卻像是哭喊和哀叫。原本假陽具杵在她肉洞裏的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
是一陣陣難以名狀的快感。對於這種感覺,楊八姐根本無法阻擋,像是她渴望了
數十年而不得,今夕一朝如願以償的痛快,更像是她多年前睡夢中常常自我設想
的假像。
小穴中一陣陣的酸脹接踵而至,楊八姐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停出汗,但肉洞
內部出汗地更爲厲害。似乎有一種神秘的液體,正從她體內分泌而出。
「不!不!啊……」楊八姐大叫著,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叫得如此失態,
即便是身遭酷刑,她也不至於會叫得這樣慘烈。堅守了將近五十年的貞節和矜持,
都在這一朝一夕之間,全部化爲了泡影。
「停!」侬智光忽然喊道。那些獄卒聽到聲音,便停止了推磨。
楊八姐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在被藥物占據著,讓她變得瘋狂,變得不顧一切,
甚至失控。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了,竟然在那根假陽具上
扭動起來。原本在磨盤旋轉的時候,她的陰道內壁摩擦著陽具的表面,帶給她足
夠的快感。可這一旦停止下來,她卻發現自己的靈魂仿佛被一下子掏空一般,無
盡的空虛感彌漫而來,最可怕的是,她唯有如此才能安慰自己的欲火焚身。
楊八姐兩個膝蓋像拐杖一般拄在圓台上,根本無法保持身體的平衡,身體的
重量已壓地她雙膝生疼。再加上她使勁地扭動,更讓膝蓋上的痛感有增無減。但
是她完全顧不得這些,現在的她,唯有得到足夠的快感,才能讓她稍解燃眉。
「哈哈,楊八姐,今天是不是很想讓本王的大肉棒來肏你呢?」侬智光笑著
說。
「唔唔……不,不可能……你,休要癡心妄想……我不會屈服的……」楊八
姐殘存的一絲理智還在作著最後的抗爭,但是她心中著實沒底,不知道自己還能
抵抗到什麽時候。
「好!好!哈哈!」侬智光大笑,「烈性子,本王喜歡!只是我倒要看看,
你還能撐到什麽時候?你們那穆大元帥,可是沒頂得過一炷香!」
「啊!唔唔……好難受……」楊八姐的眼神開始迷離起來,像是在夢呓一般。
盡管繩子將她綁得甚緊,但是她還是在有限的空間裏前後左右地轉動起胯部。
「看來,你還是很享受這愛欲的滋味啊!」侬智光道,「不過你莫要擔心,
本王定會像玩弄穆桂英一般,將你弄出春潮,讓你好好體驗一番做女人的滋味!」
「你,你們快讓它停下來!」楊八姐即將崩潰,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
愛液已經從小穴和假陽具之間的縫隙裏泌出,無止盡地流下去。她從來也沒有過
這樣的感覺,更不知道該如何抵禦這感覺。現在她唯一明白過來的是,這世上還
有比疼痛更難以把持的快感。
「再給楊八奶奶加點料!」侬智光吩咐道。那兩名推磨的僮兵得令,又開始
推著那磨盤旋轉起來,楊八姐的身體也跟著一齊在圓台上打著陀螺旋。
楊八姐的小穴又得到了充分的摩擦,頓時忘情地浪叫起來:「啊啊!受不了
了!」她不顧緊勒著脖子的繩索,搖起頭來,在玉頸上磨出了一道道血痕。
楊八姐感覺自己的尿意迅速在增加,仿佛全身上下的所有水份,都一下子湧
到了膀胱裏去,讓她不泄不快。可是她又不願意在敵人面前出醜,仍在軟弱地抗
爭著。那欲望如急火一般,以摧枯拉朽之勢,很快便占據了她的全身,楊八姐終
於全線失守。
「啊啊啊!我要泄了!不要!不要!」楊八姐腦中已變得空白,全身心地投
入到那令她難忘的快感當衆去。她恨不得此時自己可以掙脫束縛,這樣她就可以
讓自己的身體作出更大的幅度,以帶給她更強烈的快感。
「三哥,這藥果然是個好東西。這楊八姐昨日還是一副忠貞節烈的樣子,今
日便成了如此淫浪的貨色!」侬智德見楊八姐春心大發,已是忍耐不住,下體已
掩藏不住地勃大起來。
「那是!可這東西剩得不多了,現在小妹又是下落不明,待爲兄手頭幾瓶用
完,便沒有了!」侬智光不無遺憾地道。
「啊!我要!我要!快給我!」楊八姐的身子順著柱子猛地往下蹲了幾次,
在可能的範圍裏,讓自己的小穴盡可能地摩擦到那陽具。頓時,她渾身一陣顫抖,
像是被阿侬的雷光锏打中一般,痙攣不止,一股陰精已在侬智光兄弟談話之間,
噴薄出來。
60、交趾兵
驿館裏沒有人說話,也沒有呐喊,只有急促的馬蹄聲和利刃相磕的铮鳴。這
夜色太暗,暗得令人壓抑,因此在這場厮殺中,雙方都沒有助威呐喊,只是一味
地朝面前的人砍殺過去。
穆桂英置身於戰場之中,卻無能爲力。身體依然被綁得緊緊的,動彈不得,
只能看到那一個個巨大的黑影,呼嘯而至,將僮兵的隊形沖散。雖然這隊身份神
秘的戰士人數不多,但個個英勇善戰,又是趁敵不備,突然發動襲擊,直打得對
方毫無還手之力。
黃仲卿見戰事不利,便喊道:「退!都退到中營去固守!」這是目前最好的
抉擇,前營已被敵軍沖亂,固守中營,至少可以保全後營,甚至還可以伺機反擊。
僮兵陸續退往中營後,戰事便稍稍息了下來,那些襲營的戰士,便逐個點起
了火把,頓時讓漆黑的驿館有了些許光明。
穆桂英見到這些戰士的服飾,不由暗暗吃驚。只見這些人穿的全然不是宋軍
的衣服,全是一身紅綢戰袍,外罩黑甲黑氅。若不細看,卻與僮兵服飾一樣。只
是這些戰士皆穿了紅袍,好歹有了一些亮色,不似僮兵那般死氣沈沈。
這時,一名身穿青銅甲的精瘦漢子,騎著一匹爪黃馬,逐漸將士兵收攏,朝
著穆桂英所在走來。
穆桂英見自己赤身裸體,本欲拿手遮擋羞處,不料卻意識到手腳被縛,根本
無從動彈。一想到自己如此一絲不挂地暴露於這一群陌生人之前,不由羞愧難當。
那精瘦漢子到了獨輪車前,道:「穆元帥,這才幾日未見,怎的成了這副模
樣?這可與我在賓州城中所見,完全不相像啊!」
那精瘦漢子此言一出,卻惹得身後的士兵哄笑不止,幾名士兵道:「我倒是
宋軍元帥穆桂英是如何威風的人物,今日一見,卻連衣服都不穿,當真是笑煞我
等!」
即使在黑暗中,穆桂英還是能看到那精瘦漢子陰鸷的目光被燈火映得愈發深
邃而凶殘。這是一個極富占有欲的人,所有的一切,在這雙眼睛裏,都只剩下霸
占和毀滅兩種選擇。穆桂英曾在賓州城中見過這雙眼睛,不由脫口而出:「李常
傑?」
來人正是李常傑,雖然他重甲遮面,但穆桂英還是認得他的那雙眼睛。跟在
他身後個子稍矮的,便是他的弟弟李常憲。穆桂英十分驚訝,此處距離昆侖關和
邕州並不遠,甚至到賓州快馬也不過兩三個時辰,屬於南國重地,可這李常傑怎
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錯!前幾日小人拜會過元帥,元帥真是好記性!」李常傑道。
「快些替本帥松了繩子!」穆桂英再也忍受不了自己赤裸裸的樣子,尤其是
那屈辱的姿態呈現在那麽多人的面前,便對李常傑道。
不料那李常傑卻搖搖頭道:「天下皆知,穆元帥的武藝,四海之內首屈一指。
若是我現在替你松了繩子,你便要回賓州去了,我是再也留不住你了的。所
以還是要暫時委屈一下元帥了!」
「什麽?」穆桂英大驚,「你,你要將本帥帶去何處?」
李常傑緩緩道:「此番末將奉郡王殿下之命,出擊邕州。可惜末將到賓州請
元帥開恩,放我等入邊境,攻破侬賊,一番好意卻遭拒絕。今日我若是無功而返,
免不得遭郡王怪罪。若是將元帥請回升龍城,想必郡王定會大悅,免了末將勞師
無功之罪。」
升龍城,乃是交趾郡都,建於太宗初年,至今已有七八十年。穆桂英更是吃
驚:「你要帶我去升龍城?難道,難道你們想與大宋爲敵麽?」
「自然不是!」李常傑道,「大宋乃是天朝上國,在下只不過是請元帥到交
趾去做做客而已!」
「放肆!」穆桂英罵道,「本帥自有軍務在身,豈能去你交趾?」
「哈哈!」李常傑笑道,「穆元帥,難道你現在要這副樣子去處理軍務嗎?」
李常傑的話,又引起了交趾兵的一陣哄笑:「說什麽軍務在身,現在卻是連
衣物都不在身了!」
「你們,你們……」穆桂英羞憤地連話都說不出了。她恨不得此時能掙脫了
繩索,好好治治這些郡國之兵的不敬之罪。
「走!先將她送到山下去,待明日一早,再行趕路!」李常傑吩咐道。這裏
畢竟是僮軍的營地,雖然被他一擊得逞,但只有傳出消息去,大批僮軍便會接踵
而至。
交趾兵又將穆桂英所在的獨輪車套到一匹戰馬上,挽起缰繩,牽著馬往長山
之下走去。
這獨輪車一動,那嵌在輪子裏的鬃毛繩便又開始刺撓起穆桂英的陰部。可憐
穆桂英的私處,已連遭鬃毛的刺紮、洗刷,早已紅腫得快要滴出血來,現在重新
被這陰毛一刺,更是疼痛難忍,不由大叫:「哎!啊!放我下來!」
李常傑騎馬跟在身後,對身邊的李常憲道:「這些僮人倒是有點意思,居然
能想出這麽個法子來折磨宋兵元帥,卻是稀奇!」
「哈哈!」李常憲笑道,「這穆元帥當日在賓州城中所見,那是何等威風!
今日卻被僮人如此羞辱,想必今後也沒什麽面目去領兵打仗了吧?」
李常傑道:「此番北上,你我兄弟雖然無功而返,卻讓我們撿了一個宋軍元
帥回去,倒也不錯。待到了升龍城,我便去求殿下,將她賜給我們兄弟二人,當
個奴隸玩耍也是不錯的,哪裏還要領兵打仗!」
「快放了我!難道你們不知道,私羁天朝元帥是什麽罪名嗎?就不怕宋天子
降罪嗎?」穆桂英大聲訓斥道。她萬想不到,前幾日還向她示好的交趾人,今朝
竟會突然翻臉。
李常傑道:「這些你就不必擔心了!在佛子坳,那麽多士兵都見到了,你是
被僮人擄去的,與我交趾又有何幹?你們定是千萬想不到的,我交趾會在他們僮
軍的眼皮底下虎口奪人!」
原來,這李家二兄弟離開賓州之後,並沒有回到宋越邊境去,而是領著百余
名士兵,一直徘徊在邕州和昆侖關之間,暗中注意宋侬兩軍戰況,以便在混亂之
際,可以混水摸魚,賺一些好處。當得知穆桂英爲了救楊八姐,冒險從佛子坳偷
渡,中了敵軍的詭計落進陷馬坑,便於密林之中尾隨著僮軍。這李常傑極擅行軍,
一路下來,隱蹤匿迹,竟沒有讓僮軍發現。待僮軍進了長山驿,天色又暗,一舉
發難,打了黃仲卿一個措手不及,竟將穆桂英搶了過來。
只聽那李常憲道:「當日在賓州,若是這娘們應了我們的要求,也不至於淪
落至此。現在落到了我們手裏,卻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穆桂英發現交趾兵一直朝著南邊而去。這長山驿的西側便是邕州,南邊卻是
欽州。那侬智高起兵,先據橫山寨,後破邕州,一路往東殺伐而去,唯獨忽略了
欽州。欽州已是極南之地,臨近大海,西接交趾。雖然沒有被侬軍侵略,但已是
與宋王庭數年斷絕了消息,轄地之內魚龍混雜,極其混亂。這交趾兵定是觑了這
山陰不管,會稽不收之地,越過邊境,直驅賓州的。欽州有港,可直通大海,若
是在欽州登了船,便可從海路返回交趾,宋軍即便是再多上百萬騎兵,也只能望
洋興歎。
交趾兵的營地駐紮在長山南麓的一處山隘之中。山隘之內,地勢不平,被泥
沙沖刷成幾段階梯狀的山路。山頂枝葉茂密,遮天蔽日,就算是在白天,此處也
見不得半點陽光。到了晚上,在營地裏點火做飯,也是不易被敵人偵察到的。出
入山谷,僅有一條羊腸小道,若是守住了道口,敵人也是萬不能攻打進來的。
穆桂英不由暗歎這李常傑兄弟的領兵之法,莫說是僮兵,即便是她親自帶兵,
要尋到此處也是困難的。
車駕到了營地,李常憲從馬上翻身躍下,身手矯健。他將獨輪車從戰馬上解
了下來,又招手叫過幾名交趾兵,讓他們把穆桂英從車子上放下來。
穆桂英的私處已被那馬鬃刺撓了幾乎整整一日,疼痛交加,手腳也被捆綁得
毫無力氣,雖然心內煩躁而屈辱,但沒掙紮幾下,便又被交趾兵制住,又繩子綁
了,擡進一個大帳之中。
大帳的地面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交趾兵將穆桂英仍到地毯上,便按住
她的雙腳,將她的兩個腳踝捆綁起來。一名手巧的僮兵,把穆桂英散亂的秀發整
理了一邊,編成一束,又用一條僅有一尺多長的繩子係在她辮子的末梢。交趾兵
又將她已被捆綁起來的雙腿彎曲,用力地向後扳去,直到她的雙腳夠到那連接著
辮子末梢的繩子,便用那繩子的另一端,將穆桂英的兩個大腳趾係在一起。
穆桂英的身子反曲,幾乎成了圓形,頭發在腦後和腳趾連在一起,腹部的肌
肉被繃得緊緊的,幾绺結實的腹肌凸現出來,使她的小腹看上去更加性感。這姿
勢簡直比四馬倒攢蹄還要受罪,穆桂英的腹部無從著力,雙腿禁不住想要伸直,
可卻拉扯著她自己的頭發,將她整個腦袋都往後拉了過去。一直往後仰著的脖子
極其酸痛,讓她呼吸都成了困難,只能口鼻共享,不停地反複喘氣。
那些交趾兵準備妥當,便退出了大帳。不多時,李常傑兄弟二人從帳外走了
進來。見到穆桂英的這副樣子,笑道:「穆元帥,我道你能力通天,今日還不是
任我宰割了?」
「呃……咳咳……你……放開我……」穆桂英的脖子極力後仰著,將她的氣
管也拉伸著,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李常憲道:「大哥你倒是說得沒錯,我們兄弟能玩弄玩弄這宋軍的元帥,倒
也不失爲一樁美談。」
李常傑卸了自己身上的铠甲,挂到一邊架子上。內裏是一身玄色戰袍,更襯
得他深不可測。然而此刻,當他面對穆桂英那美妙而性感的胴體時,臉上卻浮現
出了一絲遺憾,甚至看上去有些像是自卑。
李常憲並沒有覺察到他哥哥的神情變化,也迅速地將自己的甲胄卸去,並將
那一身同樣是黑色的戰袍脫了下來。沒多時,已是脫得光溜溜的。李常傑見他弟
弟脫完,也是遲疑了一下,將身上的戰袍也脫了個幹淨。
穆桂英擡頭望去,目光不自覺地被那兄弟二人的胯間之物吸引過去。只見這
二人的陽具軟弱無力,竟像是小孩子尚未發育成熟的性器一般,耷拉著腦袋,任
憑怎麽撥弄,也禁不起絲毫反應。最觸目驚心的是,兩人的陰囊上有一道猩紅的
刀疤,陰囊癟癟的,看上去像是萎縮了一般。原來,這兄弟二人竟是太監!
穆桂英看到這裏,心裏總算有些安下心來。既然他們已不是男人,想必自己
也不必遭受那淩辱之苦了。她禁不住想要笑出聲來,不料那笑聲卻被卡在脖子裏,
只能發出「咳咳,咳咳」的含糊聲音。
李常憲甚是惱火,對李常傑道:「哥,這婆娘竟敢取笑咱們!」
李常傑聞言,又是羞愧,又是自卑,道:「也不怪她取笑,我們這半遂之身,
又豈能在人前擡得起頭來!」一路上,李常傑觊觎穆桂英的美色,竟忘記了自己
是太監的事實,直到此時才又意識過來。
「那又如何?」李常憲怒道,「我偏要辱她,她能奈我如何!」他說著,一
腳跨到穆桂英幾乎已成圓形的身體中間,一腳踩在她的身前,蹲下身,一屁股坐
到她的身上,伸手將她的連別轉過來。
「呃……唔唔……」穆桂英的頭一動,就拉扯著頭發,只感到頭皮一陣劇痛。
她的雙腳在後面彎曲得更高了,腳心都快要碰到背心了。
「來!快些舔舔老子的陽具!」李常憲將自己軟軟的陽具朝穆桂英的嘴裏塞
去。
「啊……不……唔唔……」穆桂英聞到一股惡臭朝著她的鼻孔直撲過來,急
忙想要閉上嘴,將那肉棒排斥在外。可是她的脖子已往後被拉到了極限,即便閉
上了嘴,也是閉不緊的。
李常憲用雙手撬開穆桂英的雙唇,將自己萎縮得如同小孩子一般的陽具,硬
是塞到了穆桂英的嘴中,道:「快些給我舔個幹淨!」他幾日行軍,衣不解帶,
已是好幾天沒有洗澡了,陽具上散發的惡臭,連他自己都不堪聞到。
「唔唔……不要……」穆桂英極其反感爲男人口交,此前在桂州城中,也是
被春藥所迫的緣故,才情不自禁地給侬智光舔了。今日之前,她正意氣風發,只
差一點點就可以攻下邕州了,仿佛又找回了昔日大元帥的感覺。現在要爲李常憲
口交,自然是極不情願。她猛得一閉口,要去咬李常憲,可是她忘記了自己被無
盡拉扯的咽喉,這一下竟沒有使上多大力,卻像是給李常憲吮吸了一下。
「哈哈!想不到你一個大元帥,這口活倒是不錯,竟還懂得如何吮吸男人的
陽具。」李常憲雖然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不像正常男人那般來得強烈,但是一想到
穆桂英的身份,就感到無比興奮和得意,一股強烈的征服感油然而生。
「呃……閹奴!」即便是李常憲的陽具塞在她口中,她還是覺得嘴裏空蕩蕩
的,所以還能說話自如。
「你說什麽?」李常憲大怒。雖然他對於自己的身體不像他哥哥表現得那般
強烈,但他只不過是將這自卑隱藏在了心底。此時見穆桂英罵他「閹奴」,更是
氣憤,道,「那今日便要讓你見識見識我這閹奴的本事!」
李常憲將陽具從穆桂英的嘴裏抽了出來,在丟棄在旁邊的衣物中尋了一把刀,
割斷了穆桂英頭發和腳趾之間的繩子。
繩子一斷,穆桂英的雙腿馬上就向下伸直了。此時,她只感覺腰部酸痛,畢
竟已不是少女時候,如此反關節的姿勢保持了那麽久,沒將腰折斷已是萬幸了。
李常憲擡起穆桂英的雙腿,將她往上扳去,讓她的雙腿和躺在地上的身體成
了一個直角。穆桂英的小穴已完全暴露出來,那毛發還未長齊的陰部,依然紅腫
得像一枚石榴一般。
李常憲也換了一個姿勢,跪在穆桂英的屁股後面,一手推著穆桂英的雙腳後
跟,一手拿著自己的陽具,使勁地朝著穆桂英的小穴裏面按去。
此時穆桂英的陰道中十分幹燥,而那李常憲的陽具本就不同於正常男子,本
身毫無勁道,用手指按了幾次,竟沒能按到穆桂英的小穴中去,不由更是惱火。
李常傑見了,怕他弟弟繼續出醜,道:「這婆娘小穴甚緊,你如此這般,是
萬萬插不進去的。爲兄倒是有一個法子,能讓你插到裏面。不過這也只是一時之
快,並不能讓你享受那男女之樂!」
李常憲道:「有何法子?」
穆桂英方才誤以爲這兄弟二人是太監之身,能保她免受其辱。但是她早已忘
記,太監大多乃是心理陰暗之人,非常人可比。他們所使用的手段,自然更爲極
端,更爲惡毒,讓她曾經飽受蹂躏的身體,再一次陷入更深的絕望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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