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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兒》之公爵夫人的遭遇 (01~09) 作者:天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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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兒》之公爵夫人的遭遇
作者:天之痕
2019年2月25日獨發第一會所
1、毒藥
安妮女王肥胖的身軀窩在輪椅里,一旁壁爐的柴火劈劈地想著,把她的寢宮
烘烤得暖意洋洋。
人過中年的安妮,臉皮已經開始下垂,腰下的贅肉愈發明顯。她的目光有些
癡癡地望著窗外,綠油油的草地上,有幾個園丁在修剪草坪。
安妮看上去很焦急,似乎在等著什麼人,可隱約的,她又不希望看到那個人。
侍女阿比蓋爾立在她的身後,目光一直盯著女王的頭頂看。好像,女王就是
她的獵物一般。
阿比蓋爾輕柔地為女王梳理著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嘴里卻不停地誇贊著女
王的發質。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樣違心的話,究竟是怎麼從自己的嘴里說出來的。
每說一句,都能讓她起一身雞皮疙瘩。只不過,她心里明白,只有這才,才
能博取女王的歡心。
女王的目光從窗外轉向了眼前的一個木籠子。
籠子里,關著十七只毛色不盡相同的兔子。阿比蓋爾曾聽女王說起過,她曾
經有十七個夭折的孩子,這十七只兔子,正好把他們一一對應起來。
是什麼樣的人,會把自己的孩子當成兔子?或許,短短一年壽命的兔子,正
是夭折的象征吧。
突然,寢宮的門被站在外面的侍衛推開了,馬爾伯勒公爵夫人快步從門外寬
敞的走廊上走了進來。
馬爾伯勒公爵夫人莎拉·丘吉爾是不列顛帝國將軍約翰·丘吉爾的妻子,也
是女王兒時的發小。她和女王之間的秘密情侶關系,除了女王的侍女阿比蓋爾之
外,無人知曉。
和懦弱癡呆的女王不同,莎拉對權力有著強烈的占有欲。事實上,她的手段
也十分強硬。在她的把控下,輝格黨得以擡頭,幾乎已占據了內閣所有名額。而
莎拉和輝格黨之間,命運也是一脈相連。
莎拉穿著黑色的緊身連衣皮裙,領口鑲邊處,縫著整整齊齊的兩排蕾絲,同
樣是黑色。她的內襯卻是白的,在黑色蕾絲的映襯下,胸前的襯衣若隱若現。裙
擺只到莎拉的大腿上,她的腿上,卻穿著同樣是黑色的馬褲。要知道,那個時候
女人穿的基本是裙裝。莎拉之所以敢這麼穿,是因為她是一個強悍的女性。和她
的丈夫約翰一樣強壯有力。
在莎拉的腳上,穿著一雙翻口馬靴,也是黑的。靴筒裹緊了她的大腿,一直
到她的膝蓋下。如果將那將近十英寸長的靴邊翻上去,一定也能把她的膝蓋一起
裹起來。靴筒以上,和外穿的銀灰色風衣相連,將她一身皮裝襯托得更加幹凈利
索。敞胸的風衣同樣的黑色蕾絲鑲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無比高貴優雅。
莎拉已經四十八歲了,可是收拾得整潔利落的盤發,讓她看起來倍加年輕,
精神奕奕。雖然她的五官看上去依然精致,可難免留下許多歲月的痕跡。如果湊
近了看,可以發現在她的眼角上,已經有了許多細密的皺紋。
雖然莎拉走得有些急,但是姿態依然優雅。如果不是她身上的騎士裝,恐怕
別人會以為她正在參加一場皇家舞會。
她一邊走,一邊目光已經不懷好意地朝著阿比蓋爾臉上掃了過去。沒錯,阿
比蓋爾看起來比她更年輕。對於女人來說,年輕就是資本,由於是像阿比蓋爾那
樣,五官長得還算不錯,更得男人們的歡心。當然,她也同樣頗讓女王賞識。
莎拉和阿比蓋爾是表姐妹。阿比蓋爾原先也是當地知名的貴族小姐,可是父
親嗜賭,最終導致家道中落。阿比蓋爾為了生計,只好前來投奔表姐莎拉。
莎拉從小受過良好的高等教育,自視甚高,連女王都不曾放在眼里,更別提
是從鄉下投奔過來的阿比蓋爾。起先阿比蓋爾只在莎拉身邊,當一名侍女。可是
莎拉誌不在後宮,每天忙於國家大事,疏忽了宮廷內部的鬥爭,讓阿比蓋爾有了
可趁之機。
阿比蓋爾是個口蜜腹劍的女人,城府深得可怕。很快,她就憑著自己的狡猾
和美貌,成為了女王身邊最得寵的侍女。甚至……還和女王一起上了床。
得知實情後的莎拉無比抓狂,就此和阿比蓋爾決裂,恨不得馬上再把阿比蓋
爾丟到大街上去。可是如今的阿比蓋爾,有了女王當她的保護傘,今非昔比,連
莎拉都已使喚不動她了。
阿比蓋爾顯然已經註意到莎拉的目光里不是那麼友善,連忙對女王說:「我
去沏茶!」
莎拉已經走近女王的面前,雖然有阿比蓋爾從中作梗,但鑒於她和女王之間
自小的交情,兩人的關系,沒有發生絲毫變化。至少,在表面上是這樣的。
莎拉沒有顯得拘束,朝著女王微微地點頭致意。
「摸摸孩子們,給他們打個招呼!」女王說。她指的孩子們,就是養在木籠
里的兔子。阿比蓋爾猜的沒錯,女王已將這些兔子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莎拉原本很討厭這些小家夥,毛茸茸的東西,在她眼里看來,和她高貴的身
份並不匹配。她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曾經無數拒絕女王的要求,像這些動物們示
好。盡管她的心直口快,很大程度上基於對癡呆女王的蔑視,但現在,她已經感
受到一股來自阿比蓋爾的強大威脅。
莎拉雖然手段高明,可是離開了女王,就什麼都不是。在這種時候,適當地
討好一下女王,也是必須的。所以,已經走到女王面前的莎拉,只好停下腳步,
欠了欠身,走回到木籠旁邊,把手伸進木籠里,用一個手指輕輕地撫摸著那只最
大的兔子。她象征性地撫摸了一下,又走到女王面前做了下來。
這次來,她不是為了和阿比蓋爾爭寵的,而是有更要緊的國家大事和女王商
議。關於西班牙王位的繼承問題,在歐洲大陸上,已經結成了強大的反法聯盟。
她的丈夫約翰,帶領著盟軍,跨過海峽,和法國交戰。如今,正是戰爭最為
關鍵的時候。
阿比蓋爾在茶水臺前已經沏好了兩杯紅茶,茶依然是熱的,冒著熱氣。雖然
她一直低著頭,好像在專心沏茶,可是目光已經偷偷地朝向身後的女王和公爵夫
人。發現她們的註意力並不在自己的身上,急忙從裙子的腰袋里,摸出了一包白
色的粉末,放進了其中一個茶杯里,迅速地用銀匙攪拌了一下。
這是一種能迅速溶解的藥劑,能夠致人嘔吐昏迷,而且藥力持久,能讓人幾
天都起不來身。她下藥的那個茶杯,自然是給莎拉的。
莎拉對阿比蓋爾來說,無疑是橫亙在自己面前的一座大山。如果跨不過這座
大山,她將永遠也得不到女王陛下的專寵。更何況,她和自己的表姐現在已到了
你死我活的爭鬥階段,一旦失敗,她永無翻身之日。
可是阿比蓋爾也沒想過要了莎拉的命,只是要讓她昏迷幾天。只要莎拉不在,
她就可以大展拳腳,從而將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莎拉必須離開幾天!
阿比蓋爾的小動作,女王和公爵夫人都沒有覺察到。莎拉在女王面前的凳子
上坐了下來,依然是象征性地伸手摸了摸放在女王大腿上的那只兔子說:「你下
周要在議會上發表一次關於增稅的講話!」
為了彌補戰爭帶給國家的消耗,為了更好地支持在前線作戰的丈夫,莎拉和
輝格黨人已經通過議會提議,增加明年的土地稅。可是這一提議很快就得到了反
對派托利黨的否決,雙方就此事已經經歷了曠日持久的對峙,只等女王陛下適時
表決。
女王好像沒有聽到莎拉說的話,自顧自地說:「我做夢夢見路邊站著一個獨
眼男人……」
「什麼男人?」莎拉問。
「我們騎馬穿過小鎮,他就在那盯著我看,看得我毛骨悚然!」女王不停地
愛撫著她的寵物,像聊家常一般對莎拉說。
這時,阿比蓋爾已經沏好了茶,將一個茶杯端到公爵夫人面前。當然,是那
杯已經下了藥的紅茶。
莎拉側身接了過來,雖然心里十分厭惡這個女王的侍女,但還是禮貌地說了
聲謝謝。
「阿比蓋爾,你覺得民眾憤怒嗎?」女王也從侍女手里接過茶杯,問道。
莎拉剛剛端起茶杯要喝,頓時停了下來:「安妮!」她和女王之間,就像朋
友一樣,很多私下的時候,她都直呼其名。
「她不知道的!」莎拉說。很多事情,都不能有開始,一旦開始,就一發不
可收拾。莎拉在宮廷里打拼多年,官場的那套鬥爭早已了如指掌。在這種緊要關
頭,決不能讓阿比蓋爾插手。
「我總要問問人民的意見!」女王說,又對阿比蓋爾吩咐道,「找些村莊里
的人來問問他們!」
「國家大事不能這麼處理,人民需要被領導,而他們不是領導者!」出身高
貴的莎拉打從心底里瞧不起那些低賤的貧民。更何況,此時增稅,是為了丈夫的
軍事行動。
「難道你希望馬爾伯勒暴露在敵人的炮火下嗎?」莎拉有些激動地說,「他
還需要一個營的士兵支援。那就意味著我們需要錢!」
只要是戰爭,都需要錢。而國家需要錢,只能增加賦稅。
「別沖我大喊大叫,我才是女王!」安妮也顯得有些憤怒地說。
「那就開始表現得像個女王吧!」莎拉說。在她的心底里,安妮根本不適合
成為這個國家的王。論能力,整個島上,或許只有她最適合。
只不過,有些時候,人往往會讓自負擊敗。
莎拉說完,又把茶杯送到了嘴邊,細細地抿了一口。忽然,她發現茶水的味
道有些怪,轉頭望了望阿比蓋爾。
阿比蓋爾正緊張地盯著她。一看莎拉的目光朝著自己射來,急忙將臉轉向了
別處。
莎拉又嘗了嘗茶水,難道是自己太過緊張的緣故,讓茶水變了味?她在這個
皇宮里,喝下去的茶水沒有十萬杯,也有八萬杯了,怎麼也想不到今天的茶水會
出問題。正好,她和女王辯論得有些口渴了,索性將整杯茶都喝了下去。
她把空茶杯放下。看樣子,今天女王的心情不好,繼續與她爭論下去,也沒
什麼結果了。莎拉起身,連告別的話都不向女王說,出了寢殿。
莎拉走到馬廄,已經有皇家的侍衛給女王備好了馬,和莎拉的坐騎的並排站
在一起。女王雖然常患通風,但有時候,她還是會和莎拉一起出去騎馬透風。
「女王今天不騎嗎?」侍衛見公爵夫人獨自一人出來,就開口問道。
「別對我說話!」在女王面前吃了閉門羹,莎拉沒好氣地對侍衛說。她快步
走到自己的座駕前,侍衛抱住了她的腰,將她往馬鞍上一送。
莎拉氣呼呼地騎著馬,修長的雙腿一夾,已飛馳出了皇宮。
很多時候,莎拉會和女王一起住在皇宮里,但是今天,她片刻也不想在這里
待下去。與其說是對女王的怨恨,倒還不如說對阿比蓋爾的惱怒。莎拉隱隱後悔,
將自己的這個表妹送進皇宮,給自己帶來了許多麻煩。這一次,肯定是阿比蓋爾
在女王面前給反對派吹了枕邊風,才讓女王拒絕了她的要求。
她一邊在心里詛咒著阿比蓋爾,一邊朝著自己的府邸奔去。從漢普頓宮到公
爵府邸,要經過一段密林。早些時候,密林里出沒著許多強盜,甚至還有狼群。
隨著馬爾伯勒一家在女王面前的得寵,為了方便公爵夫人隨時進宮,皇家護
衛已經將這里的盜賊肅清,甚至開辟了一條林間小道,專供莎拉進宮。
馬蹄踩在小道上厚厚的落葉堆里,哢嚓哢嚓響個不停。莎拉忽然對那個皇宮
開始厭惡起來,女王,阿比蓋爾,托利黨人士,她想要一萬遍唾棄他們的存在。
忽然,莎拉感覺胃部有些不適,似乎剛才喝下去的茶水,這時在一起朝著喉
嚨口湧。她深吸了一口氣,想要把這種不適壓制下來,卻發現越來越嚴重,禁不
住一張口,「哇」的一下,把茶水和早上剛剛吃下去的點心都吐了出來。
本以為吐過之後身體會舒服許多,不料還沒等莎拉重新在馬鞍上坐穩,整個
腦袋也跟著沈重起來,就像喝醉了酒一樣,有些天旋地轉。
莎拉眼前一黑,咕咚一聲,從馬背上摔落下來,重重地砸在地上。她的騎術,
在整個漢普頓宮里都是一流,連那些馬術師都比不上她。這還是她有生以來,第
一次從馬背上落下。
身子在地上一砸,雖然中間隔著厚厚的落葉,還是震得頭昏眼花。這一下,
讓她完全失去了知覺,倒地不起。
身下的坐騎似乎意識到主人落馬,像受驚了一般,撒開四蹄,瘋狂地朝前奔
去。莎拉雖然落馬,可是右腳還套在馬鐙里沒有掙脫出來,馬兒一跑,身子也跟
著被拖了出去。嘩啦啦一下,高貴的身體在落葉層里開出一道深深的痕跡來,從
她身下劃過的,都是堅硬的石子和尖銳的樹枝。
可是莎拉已經完全感受不到疼痛,發作的藥力讓她像死了一樣,任憑馬兒將
她拖著,在山路里左右亂拐,也不知道會將她拖到哪個地方去。
天很快黑了下來,馬兒還是沒能從這個密林里轉出去。
安妮女王統治下的不列顛,在夜幕降臨之時,也並非像白天看起來那般奢華。
離開了漢普頓皇宮,幾乎遍地都是大片大片的荒原。在這些寂寥的原野上,
也是罪惡滋生的地方。
一棵枯死的大樹,歪歪扭扭地斜在更加深厚的落葉堆里。樹冠上的枝葉早已
落進,看上去有些光禿禿的,在夜色中,像一頭巨獸般令人恐懼。
樹幹在不停地搖晃著,那些還在枯枝上茍延殘喘的黃葉,隨著搖晃也紛紛落
到了地上。樹下,一對男女正在茍且。女人的後背緊貼在毛糙的樹幹上,身下蓬
松的裙子被撩了起來,幾乎纏住了她的整個上身,只露出一顆腦袋。裙子下,幾
乎什麼也沒穿,露著光溜溜的兩條大腿。她的臉上,濃妝艷抹,毫無以為,這是
一個窯子里的妓女。
一個粗鄙的男人正趴在她的身上,褲子只褪到大腿上,白花花的屁股朝外,
正吭哧吭哧地朝著妓女不停地抽插著。
即使在這四下無人的叢林里,兩個人也沒有叫出聲來,只有各自沈重的呼吸。
妓女看上去早就習慣了,兩眼茫然。
忽然,一陣緩慢的馬蹄聲打破了寂靜。隨著馬蹄而來的,還有沙沙的拖地聲。
莎拉的馬兒像是跑累了,開始放慢了腳步,拖在馬鐙上像屍體一般的女人,
依然毫無知覺。這一路上,她也不知道磕到了多少石頭,刮到了多少樹枝,精致
的盤發早已散亂,滿臉血跡。更駭人的是,她的左側半邊臉上,已經被刮開了一
道五六英寸長的傷口,從鼻梁左側,一直延伸到耳朵邊,深得能看到皮下血肉模
糊的骨頭。
莎拉臉上的血,幾乎都是從這道傷口里流出來的,現在已經凝固。只不過,
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依然看得人後背汗毛倒豎。
妓女扶住了男人的肩,示意他停下。兩個人一起朝著林間深處望去,就看到
了那一人一馬。
2、溜鴨子的男人
莎拉終於醒了過來,依然感覺腦袋沈重得好像要爆裂一般。比起頭頂要的沈
痛,左臉上更是火辣辣的,好像自己的臉皮像被人撕開了一樣。
她嗅到了一股油膩膩的汗臭味和廉價的香水味,蓋在身上的杯子,墊在腦後
的枕頭,同樣散發出一陣令人作嘔的惡臭。
莎拉輕輕地轉過頭,她所在的地方,看上去像是一間石屋,如中世紀時的民
居一樣。她身下的床,就擺在石屋中間。距離床不到五六步,是一扇看上去十分
破舊的門,門後放著一個同樣破舊的矮櫃,矮櫃邊是一盞凳子。
「啊!啊!啊……」在矮櫃上,一個長得又矮又胖的男人,正把一個花枝招
展的女人抱在凳子上,不停地抽動著自己身下的肉棒。從女人嘴里發出來的叫聲,
誇張而虛偽。似乎是兩個人動靜太大,將放在矮櫃上的那些瓶罐,晃得當當直響。
「我在哪?」莎拉感到自己渾身乏力,有氣無力地說。
「你到了天堂,」床邊坐著一個同樣花枝招展的婦女,看上去三十幾歲的樣
子,她指著那個矮胖的男人說,「他就是上帝,等會你就能親自和他見面了!」
莎拉忽然意識到自己到了一個妓院,想起自己高貴的身份,居然不知不覺地
在妓院的床上躺了自己也不知道多少時間,想想就覺得羞恥,強撐著渾身疼痛的
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得走了!」
「我可不這麼認為!」床邊的女人說。
她的話還沒說完,莎拉忽然又感到胃里一陣湧動,急忙將身子朝著床邊一撲,
「哇」的一下,又吐出許多東西來。也許在馬上的時候,她已經吐了許多,這個
時候吐出來的,更多的是胃酸。一陣嘔吐之後,胃里就陣陣劇痛,身子一下子也
變得無力起來。
「躺下……」床邊的女人扶住了莎拉,輕輕地讓她重新平躺在床上。
這一次,莎拉終於不再逞強,順從地在床上重新躺了下來。再強大的女人,
也敵不過身子的乏力。此時她除了順從,還能幹什麼?
女人拿了一個長頸的玻璃瓶來,里面裝著一些透明的液體,朝著莎拉的臉上
輕輕地倒出一些。
頓時,薩拉嗅到了一股濃重的酒精味。被酒精淋到的地方,又像撕裂般開始
刺痛起來,陣陣劇疼,滲入皮肉,也跟著滲入到骨髓里。莎拉禁不住地呻吟起來。
「防止感染!」女人解釋說。
酒精在臉上涼涼的,在傷口卻是刺痛的,薩拉不禁伸手伸手去摸了摸自己左
側的臉頰。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只憑指尖的觸感,還是能摸到那一道駭人的傷痕。
「你要看嗎?」女人放下瓶子,拿了一面鏡子放在薩拉面前。
莎拉接了鏡子,放到自己的臉前。鏡子里,原本應該很美麗優雅的一張臉,
現在左邊半側已經像裂開了一樣,幾乎分成上下兩半。傷口雖然已經止血,但翻
開的皮肉里,依然能夠看到皮下血糊糊的組織。
她楞住了,整個人好像呆了一樣。盡管在漢普頓宮里,她依靠的生存法則並
不是美貌,可作為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的臉變成現在這副樣子,還是不免心疼。
莎拉呆呆地坐著,好像失了神。回想起自己騎馬的時候,為什麼會無端端地
突發頭暈嘔吐。
沒錯!一定是那杯茶,一定是阿比蓋爾那個小賤人在茶水里放了東西!
莎拉很快就意識到問題全部出在茶水上,心里更加痛恨阿比蓋爾起來。等自
己養好了傷,一定要讓那個小賤人付出代價!
「這樣的傷,是很難愈合的,」女人湊近在莎拉身邊,「要縫起來才能好得
快!」
莎拉身心俱疲,閉上眼睛。
縫吧!這種時候,她怎麼還顧得上自己的美貌?
女人找來了醫生,給莎拉的臉上上了線。從鼻梁到耳根的傷疤,終於縫合起
來。只不過,血水還是從那道裂縫里不斷流出來,密密麻麻的針腳,讓莎拉的臉
看起來像爬了一條巨大的蜈蚣一般恐怕。
當莎拉再次面對鏡子的時候,她恨不得立刻回到皇宮里去,親手把阿比蓋爾
撕碎了。可是她掙紮了幾次,還是力不從心,身體好像被抽空了一般,沒有任何
力氣。她只能等,等著自己回宮報仇的那一天。
直到幾天後,莎拉才知道,這個救起她的女人,名叫瑪麗·梅格迪蘭,是這
家名叫天堂的妓院老板娘。不過,這里的人都不稱呼她為瑪麗,而是親昵地叫她
梅。這家妓院距離漢普頓皇宮很遠,很難想象,這一路上,莎拉是如何被自己的
坐騎拖過來的。
瑪麗有個得力的手下,就是那個發現莎拉的矮胖男人,被人稱作艾伯特。艾
伯特雖然長得粗鄙,卻壯實,人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力氣卻能扛起一頭牛。艾
伯特對瑪麗很尊敬,因為瑪麗會讓自己手下的妓女滿足他的所有性欲。
莎拉很難想象,聖經里被傳唱了無數遍的天堂,到了這里,竟然是那麼下作
骯臟。可是偏偏,附近莊園里的男人,都對此趨之若鶩。莎拉雖然從沒下過床,
可還是能感覺到這里的生意不錯。因為只要她睜開眼睛,就能聽到從隔壁傳來的
撞擊聲和男人的粗喘,幾乎從太陽升起,直到落山,整天都不會停止。
在這種地方,莎拉簡直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仿佛每一次呼吸這里的空氣,都
是對她身體的玷汙,對她高貴的褻瀆。終於,她等到了自己可以起床的那一天。
事實上,她的身體早就無恙。只不過,留在身體里的毒性一直沒有散發,整
天都是昏昏沈沈,像得了一場大病。她早就無法忍受這里的日以繼夜,夜以繼日
的啪啪聲和散發著腥臭的空氣,也無法忍受穿在身上的那一套幾天都沒洗換過的
騎士服。在這種地方,她根本不敢脫衣,生怕被人誤以為自己已經和那些下賤的
妓女同流合汙。
「小子,」莎拉對坐在門口矮櫃旁凳子上的艾伯特說,艾伯特一直負責照顧
她,說是照顧,其實也沒動什麼手,興許只是為了監視她。莎拉打從心眼里瞧不
起這個野蠻人,甚至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說話的語氣自然也不會客氣,「給我
備輛馬車!」
莎拉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走,一邊依然像在宮廷里一樣頤指氣使地說著,一邊
已經從床上下來,站了起來。
「梅說不讓你走!」艾伯特說。
「我要離開這里!」莎拉說。這里本就不是她應該待的地方,滯留在此,不
過是出於無奈。現在身體康複,她總歸是要離開的。更何況,她心系著大英,更
想馬上回漢普頓,找阿比蓋爾報仇。
「幫幫我!」莎拉站在床邊,雖然身體已經恢複地差不多了,可多少還是有
些余毒未盡,腦袋依然有些暈。
艾伯特忽然也站了起來,乒的一下,一巴掌扇甩矮櫃的瓶罐上。他的手粗實,
像黑熊的掌一樣,頓時將那些瓶罐打得稀碎。
「梅說了,不行!」艾伯特又重複了一遍。
雖然他說的話竭力地想要表現出自己的威嚴,可在莎拉的耳里聽起來,依然
是有些傻乎乎的。不過,蔑視歸蔑視,莎拉自忖憑現在這樣的身體狀況,還遠不
是這個狗熊般的男人的對手,只有又在床沿邊坐了下來。
聽到屋里的響動,瑪麗趕緊推開門進來。先是瞅了一眼怒氣沖沖的艾伯特,
又對莎拉說:「你感覺好點了嗎?」
莎拉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她更關心的是如何能讓自己順利的離開這里,直截
了當地問:「我的馬還活著嗎,還是你們已經吃了它?」在她的印象中,這些野
蠻人是茹毛飲血的,食不果腹的,除了人之外的活物,都可以被他們拿來吃掉。
「我把馬賣掉了,」瑪麗說,「但是你還是欠我錢!」
莎拉這才明白過來,她想要的是金錢。他們救了她的命,照顧她,當然是要
有價錢的。
瑪麗看了看莎拉,其實在莎拉昏迷的時候,她早已把她渾身上下都搜了一遍,
卻沒發現什麼值錢的東西。莎拉穿裙裝的時候,自然是滿身奢華,光是那些璀璨
的頭飾,就已價值連城,可偏偏上次去見女王的時候,是剛剛打獵回來,一身騎
士裝還沒來得及更換,所以她身上幾乎沒有金銀。這讓瑪麗十分失望,但看著莎
拉高貴優雅的氣質上,想來一定是個有錢人,所以打算等她離開的時候勒索一筆。
當然,莎拉要是拿不出錢,可以用身體償還債務。
「從現在開始,你可以靠吹簫掙錢。」瑪麗說,「我抽成百分之二十,你看
起來挺優雅,男士們會喜歡的!」她是靠做皮肉買賣的生意糊口的,所以假使莎
拉拿不出錢來,只能讓她用同樣的辦法替她掙錢。
「你見過十個金塊麼?」莎拉問。
瑪麗當然沒見過,她的妓院低級廉價,恐怕金幣都沒見過幾個。她倒也不掩
飾:「夢里差不多。」
莎拉說:「早上九點,去海德公園的噴泉那里,你會看到一個溜鴨子的男人
……」
她說的溜鴨子的男人,指的是西德尼·戈多爾芬,大不列顛帝國的內閣,財
務大臣。他和莎拉的丈夫馬爾伯勒公爵以及羅伯特·哈利是當時內閣的核心成員,
當然也是莎拉在朝廷的重要盟友。戈多爾芬喜歡賽馬,賽鴨,只要是比賽速度的,
他都愛。他手上的那只鴨子,是當時整個不列顛跑得最快的鴨子,為他贏了不少
金幣,所以他視若珍寶,每天準時會給鴨子放風。如果戈多爾芬知道公爵夫人落
難,一定會出手相救的。
瑪麗按莎拉所說的話,第二天提前到了海德公園等候。果然,她見到了一個
溜鴨子的男人。
「戈多爾芬公爵?」瑪麗問。
「你是誰?」那個男人看上去比莎拉描繪得更加年輕一些,只有二十多歲,
同樣是戴著蜷曲的假發,臉上的敷粉比石灰還要厚。
「我是天堂的瑪麗·梅格迪蘭,」瑪麗說,「莎拉現在在妓院里,是我救了
她!」
男人看上去有些驚訝。
「她從馬上跌落下來,被我救回了一條命!」瑪麗說,「當然,救下的命,
是要用金幣來還的。她告訴我,在這里可以找到你,讓你用十個金塊去贖她。」
男人一臉不可置信。忽然,他的目光從瑪麗的肩膀上望過去,看到海德公園
的另一邊,也有一個男人牽著鴨子緩緩地朝噴泉這邊走過來。那個男人的鴨子,
顯然比他手中的那只跑得更快。
「你跟我到這邊來,」男人好像很怕讓瑪麗看到另一個牽鴨子的男人,帶著
瑪麗離開噴泉,走到公園外,「你想要十個金塊?」
「難道那位夫人不值十個金塊?」瑪麗說,「興許……我們還可以談談價錢。」
十個金塊對於瑪麗來說,實在是天方夜譚,她自己也沒有信心,真的可以把
那麼大的一筆錢弄到手。
「不!我給你二十個金塊!」男人說。
「啊!?」瑪麗瞪大了眼睛,簡直不可置信,居然還有這樣的好事。
「你拿了我的金塊,是不是也要替我辦事?」男人說。
「當然,我馬上會雇最好的馬車,把夫人送回來的!」瑪麗說。
不料,那個男人卻搖搖頭,說:「我要你把她留在你的妓院里,該讓她幹什
麼,就讓她幹什麼?直到……直到她掙的錢,還夠了這二十個金塊!」
「但是……」瑪麗的表情比剛才男人更加吃驚。
她剛想問原因,男人馬上接下去說:「掙來的錢,也是歸你,我不取分文。
不光如此,今後你每個月,還可以來找我領十個金幣,當做報酬!」
「悉聽大人吩咐!」有這麼好的差事,瑪麗當然不會拒絕,哪怕讓她馬上回
去殺了莎拉,她也會毫不猶豫。
男人打了個唿哨,從不遠處跑來兩個侍從模樣的年輕人。二位侍從走到男人
的跟前:「馬沙姆上校,有何吩咐?」
「帶著這位夫人到府上去領二十個金塊!」男人說。
瑪麗已經心花怒放,又怎會在意她到底有沒有找對了人。金塊對於她來說,
誘惑實在太大了,光是這二十個金塊,就能讓她這輩子吃穿無憂。這時,又聽那
位被人稱為馬沙姆的男人說:「記住,回去之後,不能說看到了我,就當你從沒
見過什麼溜鴨子的男人!」
瑪麗興高采烈地領了二十個金塊,又被人用馬車送回了天堂。
莎拉好像已經等得有些焦急,一見瑪麗回來,急忙迎上去問道:「怎麼樣?
你見到那個男人了嗎?」
「艾伯特!」瑪麗大喊一聲,「讓這位夫人好好洗漱一下,準備接客!」
「梅!你,你要幹什麼?」莎拉頓時花容失色,左臉上蜈蚣般的傷疤也瞬間
扭曲起來,緊跟著倒退了兩步。但是她還沒躲遠,就已經被野獸般的艾伯特一把
抱了起來。
「她騙了我,我根本沒有見到什麼溜鴨子的男人!」瑪麗的話好像是對著艾
伯特說的,卻又像是在給莎拉解釋。
「不可能!」莎拉再也無法矜持自己的高貴,大叫起來。可是她的話音剛落,
就已經被艾伯特重重地丟回到那張大床上去。
戈多爾芬視鴨子如生命,每天都會準時在海德公園溜鴨,今天不可能例外。
莎拉馬上反應過來,瑪麗一定是找錯了人。如果,她遇到的是新教派的人,
肯定對瑪麗吩咐了些什麼。那些人,恨不得看著她從雲端跌落谷底。
為時已晚,莎拉還沒把話說出來,艾伯特就已經重重地壓了上來。傷痛還沒
痊愈的莎拉,被艾伯特沈重的身子一壓,頓時透不過起來。
「她要是不聽話,就好好地調教她!」瑪麗說完,微微地朝著莎拉一笑,開
門從石屋里走了出去。
「回來!梅,你回來!」莎拉不能讓瑪麗離開,瑪麗只要一走,這個長得像
獸人一樣的艾伯特,指不定會對她做出什麼非分的事情來,「我是馬爾伯勒公爵
夫人,你放我出去!我給你金塊!」
可是瑪麗根本不敢回頭。在海德公園,她遇到的那個人,不管是不是戈多爾
芬,都給她一種無上尊貴的模樣,是他們這種下層人永遠也無法企及的奢華高貴。
這樣的人,瑪麗不敢得罪,何況還收受了他的好處。
「放開我,你這個下賤的人!」莎拉感覺自己被羞辱了,朝著艾伯特怒吼著。
她一個耳光拍了過去,扇在艾伯特的臉上。
艾伯特的臉就像犀牛的皮一樣厚實,長滿了毛茸茸胡須的下巴,讓他看上去
簡直不像人類。莎拉的耳光打在他的臉上,自己的手心卻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不料,耳光不僅沒能擊退艾伯特,反而激怒了他。他忽然抱緊了莎拉的身子,
將她高高地擎了起來,又是一記重重的砸在床上。
床上雖然鋪著厚厚的被子,可是艾伯特力大無窮,那些被子根本起不到緩沖
的作用。莎拉重新跌在床上,被摔得渾身骨架都像散了一樣,也將她反抗的勇氣
摔掉了一半。
3、天堂
艾伯特又重重地在公爵夫人的身上壓了下來,整張床咯吱咯吱響個不停,好
像莎拉的身子一樣,隨時都有散架的可能。在艾伯特的重壓之下,莎拉幾乎陷進
了厚厚的棉絮之中,臉埋在被子里,愈發讓她感覺窒息起來。
莎拉的丈夫是帝國著名的約翰將軍,她本身也學過一些格鬥的技巧和槍法,
百步開外,能準確命中,七八名壯漢,更是近不了她的身。可是身上毒性未盡,
傷痕未愈,她根本無力搏鬥,面對像猛獸一樣的艾伯特,她就像一只孱弱的綿羊。
「放開我!放開我!」莎拉的臉在被褥中甕聲甕氣地喊叫著。忽然,她感覺
自己的肩膀一酸,雙臂已讓艾伯特無情地朝著背後扭了過去。
「你幹什麼?我要殺了你!」莎拉何曾受過這樣的虐待,頓時怒火中燒,在
艾伯特的身子下不停地掙紮踢打。她用穿著厚厚的牛皮馬靴的腳,拼命地踢著艾
伯特的脛骨。可是每踢一下,都像是踢在巖石上一樣堅硬,艾伯特更是像瘙癢一
樣,毫無知覺。
「是我把你從山林里撿回來的……」癡呆的艾伯特說,「我居然敢這樣對我!」
他一邊傻傻地說著,一邊張大了他粗厚的手掌,將莎拉纖瘦的雙腕捏在一起,
用力地往後一拉。
莎拉的手腕在艾伯特的掌心里,居然掙脫不出來。忽然感覺雙肩被朝後一扯,
整個上身也跟著被吊扯起來。原來的躺姿,頓時變成了跪姿,屁股朝後撅了起來。
艾伯特放開莎拉的手腕,一下後從面抱緊了她的腰,一雙手蠻橫地將她的裙
擺掀了起來。幸好莎拉出來的時候,換上了騎士裝,短短的裙擺下,是同樣黑色
的騎士褲。艾伯特在她的小腹前不停地摸索,終於摸到了她的皮帶。
「不可以!你放手!」莎拉立即意識到艾伯特是想要解她的皮帶,急忙將已
經被對方捏痛的雙手護在前腰,死死地拽緊了自己的皮帶,怎麼也不肯松手。
「喝……」艾伯特低聲嘶吼著,好像對莎拉的反抗很不滿。他一手奪過了莎
拉手里的皮帶扣,一手又捉住了她的雙腕,猛地一扯。莎拉終於敵不過他的蠻力,
雙手不情願地松開了手中的皮帶。
哢嚓!艾伯特終於解開了莎拉的皮帶,抓住她的褲腰,用力地往下一扯。
「啊!」莎拉尖叫起來,腿上的褲子已經被殘暴地扒了下來。她拼命地又從
艾伯特的手里掙脫出手腕,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褲腰,用盡全力要往上提。她的褲
子被褪了一般,和艾伯特互相僵持著。
盡管如此,莎拉的半個屁股還是露了出來。雖然已經快五十歲了,可是莎拉
的身體保養得十分不錯,屁股依然結實有彈性,皮膚嫩得就像少女一樣。在她的
騎士褲下,穿著一條黑色蕾絲鏤空內褲。因為是鏤空的,所以整個屁股看起來若
隱若現。
「你放手!啊!放手!」莎拉忽然是覺得自己的雙臂還不夠用力,左右扭動
著腰,借助腰部的力氣,拼命地提著自己的褲子。
啪!艾伯特使勁地順著莎拉的大腿扒了兩下褲子,卻被莎拉拽死了,無法再
往下脫,忽然又發起怒來,用他那熊掌般的大手一巴掌扇在了莎拉的屁股上。
「啊!你竟敢……啊!」莎拉右側的屁股忽然一陣劇痛,半片肉丘頓時變得
火辣辣的。情急之下,也沒想那麼多,松開了拽著褲腰的手,去揉自己的屁股。
這個野蠻人……居然敢打我屁股!莎拉又羞又怒,正要破口大罵,誰知艾伯
特已經趁著這個時機,把她的騎士褲完全扒了下來。
騎士褲只能褪到莎拉的膝蓋上,不能再往下剝了。因為莎拉現在的姿勢,是
跪在床上的,兩個膝蓋幾乎承受了她大部分的體重,壓住了膝蓋處的褲腳。但是
對於艾伯特來說,這樣已經足夠了。莎拉的整個屁股已經完全暴露,雖然包裹了
一層內褲,但半透明的蕾絲,穿和不穿,根本沒有什麼分別。
一看到莎拉的豐臀,艾伯特頓時眼光都直了。一般在文學作品里提到一個人
的眼光要是直了,一定會伴隨著流口水。不過那都是誇張的手法,正常的人,很
少會在有意識的情況下,讓自己的口水流出來。可艾伯特不是正常的人,而且,
他的口水已經嘩嘩地流個不停。
黏糊糊的唾液滴在莎拉豐滿的屁股,涼涼的,讓莎拉更覺羞恥。她一邊大喊
大叫,一邊殊死掙紮。無奈她的身子已經被壓制,背朝著艾伯特而跪的身體,根
本無法扭過腰去用手抽打對方。
艾伯特的人雖然癡傻,可是對於女人,卻有著極其強烈的性欲。瑪麗能夠留
他在天堂,多半還是那些令每個男人都流連忘返的女體。可是那些下賤的妓女身
體,又如何跟高貴的公爵夫人媲美,艾伯特幾乎從沒見過如此美妙的胴體。他忽
然伸出雙手,一左一右,緊緊地捏住了莎拉的兩個肉丘。
「啊!」莎拉疼得又一聲尖叫。這個野蠻人真是力大無窮,將她的兩邊屁股
捏得生疼起來。恐怕到了明天,她的屁股上又會多出兩大塊淤青來吧!她不由自
主地將雙手伸到屁股上,抓住艾伯特的手腕,想要把他的手扳開。可是艾伯特粗
壯得像牛蹄一樣的手臂,無論她再怎麼用力,也扳不動絲毫。
忽然,莎拉聽到一聲細碎的撕裂。包裹在她屁股上的蕾絲內褲,已被艾伯特
撕開,變成了一塊破布條。
「放開!你這個畜生!」莎拉嚴厲地喝著,索性將身子朝著床上一躺,雙腿
不停地朝著艾伯特滾圓的肚子上猛踢過去。
艾伯特終於放開了莎拉,往後退了兩步。只是他的手里,依然緊緊地攥著那
條剛剛撕下來的已經破裂的蕾絲內褲。他癡癡地望著莎拉,把內褲拿到自己的鼻
子前,使勁地嗅了嗅。目光忽然變得陶醉起來,竟伸出舌頭,長滿了舌苔的舌尖
輕輕地在莎拉的內褲上舔了起來。
莎拉在床上翻了個身,還沒來得及提上自己的褲子,卻見到那個野蠻人正在
舔她的內褲。而且,舔的地方,正是緊貼她陰部的位置。已經幾天沒有洗澡,沒
有洗換衣服的莎拉,身上和衣服上散發出來的氣味連她自己都感覺惡心。艾伯特
卻像沈醉在其中不能自拔一般,津津有味地舔舐著。似乎他光對舔舐還不夠過癮,
索性張開了嘴,將那條薄薄的內褲放進自己的嘴里,用力地咀嚼起來。
「還給我!」莎拉急忙將褲子提起到自己的腰上,起身朝前一撲,要從艾伯
特手里去搶她的內褲。可是當她撲上去的時候,艾伯特已經把整條內褲都塞進了
嘴里,臉頰兩側已經鼓了起來。他吃著鮮美的牛排一樣,一邊嚼,一邊吮吸著從
內褲里擠壓出來的汁液。
莎拉伸手去奪自己的內褲,卻一頭撞到了艾伯特的身上。艾伯特趁勢一把抱
住了莎拉,緊緊地摟著她的腰,幾乎要把她的身子從中間扭斷。
「哎!」莎拉又驚又慌,剛才還要從艾伯特手里奪內褲的手,頓時往下,壓
在對方的手臂上。可艾伯特的手臂依然有力,被他抱住,就像一副巨大的鐵銬,
怎麼也無法掙脫。
艾伯特的手臂一用力,莎拉就感覺有些透不過氣,腰腹和胸部都朝著艾伯特
圓滾滾的肚子上頂了過去,頭不禁朝上仰了起來,掛在半空的雙腿也隨之往後一
勾,整個人頓時反弓。
「嗷嗚……」沈默寡言的艾伯特曾經一度讓莎拉以為他不會說話。事實上,
他也確實不太愛講話,因為只要他一開口,別人都會笑話他。所以很多時候,他
都是用行動和吼叫來表達自己。這個時候,他既興奮,又激動,吐掉了幾乎被他
嚼碎的內褲,像妓院外的荒原狼一樣嘶吼起來。
「放我下來!」莎拉被這樣一個醜陋的男人抱著,不僅腰部酸痛,心里更是
有說不出的滋味。她眼看扳不開艾伯特的手臂,雙手就在空中胡亂地抽打著他的
耳光。
打在艾伯特的臉上,不痛不癢,卻能很好地激怒對方。剛才莎拉已經嘗試過
一次,這一回,被他抱在空中不放,又是急怒攻心,本能地打了過去。果不其然,
艾伯特又發怒了,身子忽然朝著一倒,連帶著被他抱在胸前的莎拉,一起重重地
又倒在床上。
「混蛋!」莎拉又被他壓了一次,差點連屎尿都被壓出來。她不顧一切,擡
起雙腳,用馬靴厚厚的跟朝著艾伯特的臉上狠狠地一腳蹬了過去。
艾伯特雖然皮糙肉厚,但終歸也是血肉之軀。莎拉的靴跟就像一根結實的鋼
棍,頓時杵到了他的鼻梁上。艾伯特忽然慘叫一聲,雙手放開了莎拉,捂住了鼻
子。
鮮血從他粗短的手縫里流出來,幾乎糊了一臉。
趁著這個機會,莎拉急忙翻了個身,手腳並用地朝著床的另一邊爬出去。
這一下,徹底將這頭怪物激怒。艾伯特雖然鼻梁好像斷裂一般疼痛,可怎麼
能容忍這個女人在自己的手底下逃脫。他忍住痛,怪叫一聲,兩手一探,結結實
實地捏住了莎拉的兩個腳踝。
莎拉的腳踝上被馬靴的皮革裹得滴水不漏,卻不能阻擋艾伯特幾近變態的暴
力,頓時雙腳好像要被擰斷一般,疼得她整個身子不停打顫。忽然,她感覺自己
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往後一拖,剛剛爬到另一邊床沿的莎拉,頓時又被拖翻,連帶
著她身下的被褥和毯子,骨碌碌地又被拖到了艾伯特的面前。
「我不會……放過你的!」艾伯特憤怒地說。血流滿臉的臉,讓他看起來比
剛才更加猙獰。他兩手放開了莎拉的腳踝,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朝著一抓,又抓
到了莎拉的褲腰上。
剛才差點被艾伯特扒掉的褲子,雖然已經被莎拉重新提了上去,但情急著要
搶他手里的內褲,還來不及扣上腰帶。這時被艾伯特又是一扒,毫無心理防備的
莎拉,褲子一下子又被全部扒了下來。只不過這一次,艾伯特還是只能將她的騎
士褲扒到膝蓋處。因為莎拉的腳上,還穿著那雙高筒的馬靴,褲腿都塞在靴筒里
頭,不脫掉靴子,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把褲子從她腿上脫下來的。
「呀!」莎拉驚叫著,又想去抓褲腰,阻止對方的暴行。可當她的手伸下去
的時候,為時已晚,只摸到了自己光溜溜的大腿。平臥在床上的身體,就算伸直
了手臂,也無法夠到像一團稻草似的卷在膝蓋上的褲子。
莎拉的大腿白皙結實,絲毫沒有像她這種年紀的婦女該有的贅肉。沒有了內
褲包裹的屁股,圓潤結實,和腰部大腿構成了一幅美妙的曲線圖。在贊嘆大自然
造人的鬼斧神工時,又不得不敬佩女人對於美的追求。將近五十歲的年紀,能保
養成現在這個樣子,實屬不易。
「咕嚕!咕嚕!」艾伯特的喉結不停地上下滾動,好像在使勁地吞咽口水。
莎拉絕不是天堂里的任何妓女可比,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成熟女人魅力,就
像一枚已經成熟多時的果實,輕輕摘下來,一口咬上去,汁水橫流。
「呀!」莎拉抓不到褲腰,只能將手掌重疊起來,遮擋在自己的屁股上。可
是她的屁股太過於豐滿,兩只手又怎麼全部遮得過來?她又奮起雙腿,朝著拼命
地朝著艾伯特踢踹。
艾伯特早已有所防備,不會讓公爵夫人第二次反擊得逞,剛扒下了她的褲子,
彎腰就捧住了莎拉纖細的腰,用力地朝上一擡。
自以為強悍孔武的莎拉,在艾伯特的手里,就像小雞一樣羸弱。她的腰部又
被朝後擡了起來,白得亮眼的屁股高高地撅了起來,從高高隆起的肉丘中間,那
個布滿了皺褶的橘色小洞,也被迫張開了一個小眼,黑黝黝,深不見底。
艾伯特也爬到了床上,雙手仍緊抱著莎拉的腰,屁股朝著她的小腿上重重地
坐了下去。重逾兩百磅的身體,壓死了莎拉的兩條腿,讓她再也不能反擊。艾伯
特這才騰出手來,手掌覆在莎拉的兩邊屁股上,兩個拇指掐進了她的股溝里,用
力地朝著兩邊一掰。狹窄肉縫里的排泄口更加裸露,能夠看到幽深的肉徑里微微
蠕動的嫩肉。
「啊啊!」莎拉嫌自己的手不夠長,彎腰下跪的姿勢,根本無法把整個屁眼
都遮擋起來,羞恥得幾乎失控。但對於艾伯特來說,她的雙手仍覺得礙眼,忽然
又捉住了她的手腕,有力的雙手連著莎拉的雙臂,繼續朝著她腰前一抱。
這樣一來,莎拉的後庭再無任何遮擋,可以由得艾伯特為所欲為。但艾伯特
的雙手不僅要捉緊莎拉的手臂,還要讓她保持俯身跪姿,也是無暇他用,所以他
只能用嘴。
艾伯特低下頭,像草莓一樣布滿了黑色顆粒的鷹鉤鼻深深地插了莎拉的股溝
里,竟然伸出舌頭,在她的屁眼里舔了起來。
「混蛋!不要舔!啊啊!」莎拉的肛門忽然感受到一陣濕滑,艾伯特布滿舌
苔的舌尖,也不像普通那樣柔軟,甚至有些毛糙,卻也和他的人一樣,粗短有力。
莎拉屈辱得幾乎發瘋,身為公爵夫人,女王身邊最為得寵的女官,整個大不
列顛國內,無論是誰,見到她都要畢恭畢敬,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對待!她又拼命
地蹬了兩下腿,卻發現自己從腰部以下,已經被對方緊緊地控制起來,動也沒法
動一下。
哧溜!哧溜!艾伯特在莎拉的屁眼上不停的舔舐著,吮吸著,濕滑毛糙的舌
頭頂開她的肛門,在狹窄的肛道里不停地攪動著。
「唔唔……不要!」莎拉的身子屈辱地微微戰栗起來,碩大的屁股也跟著不
停顫抖,肉丘上柔軟的脂肪像水里的漣漪,不停地泛起朵朵浪花。雖然身子還沒
有被對方強暴,可是她已感受到被玷汙的羞恥。不顧一切地,她左右扭動起腰,
不讓艾伯特的舌頭再次碰到她的身體。
「唔……」艾伯特嘶吼一聲,對莎拉的反抗更加憤怒。他忽然擡起頭,直起
身,一把抓住了莎拉的頭發,先是將她整個腦袋都提了起來,緊接著又重重地朝
著床上砸了下去。
砰!砰!砰!一下,兩下,三下……艾伯特自己也記不清,到底砸了莎拉多
少次。這一陣暴行過後,莎拉徹底失去了反抗的意識,整個人已經軟軟地趴了下
來。
雖然是砸在厚軟的床鋪上,莎拉還是能感受到那一陣陣沈悶的沖擊闖進她的
腦袋里,讓她變得更加混沌茫然起來。幸虧她的身下是床鋪,若是石板,被艾伯
特如此一番虐待之後,她的臉上恐怕又要多出幾條傷疤來。
「你要是再敢反抗,老子就掐死你!」艾伯特惡狠狠地說著,又恢複了剛才
的姿勢,低頭朝著莎拉的屁眼上不停地舔著,吮吸著……
4、暴行
莎拉對自己的肛門尚且感覺惡心,可又是什麼樣的人啊,竟會用舌頭來舔她
排泄的部位?只要一想起來,她就渾身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在遭到了艾伯特
的幾次重擊之後,她已經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身體也一下子變得軟綿綿起來,
只能任由艾伯特繼續胡作為非。
雖然莎拉感到極度羞恥,可是被艾伯特舔舐的肛門周圍,還是感到陣陣酥癢,
惹得她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在當今的不列顛,人心不古,社會風氣糜爛。男作女相,女作男相的事,屢
見不鮮,甚至連女王都是這樣,更別說底下的平民百姓了。莎拉承認自己喜歡男
人,也喜歡女人。可是她不喜歡像女王那樣癡呆木訥的女人,更不喜歡像艾伯特
這樣下賤粗蠻的男人。她和女王在一起,更多的是,貪戀陛下賞賜給她的所有榮
譽和權力,而現在和艾伯特,她卻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可以貪圖的。
莎拉無法說服自己,更無法從一陣陣羞辱當中解脫出來。在女王的龍床上,
是她口舌伺奉安妮,而現在,竟是一個男人在伺奉自己。隱約的,莎拉的心中,
竟有了成為女王的快感。
「呃……唔唔……不……」莎拉還是在拒絕著,排斥著,無力的手臂往後拉
伸著,想要推開艾伯特緊貼在自己屁眼上的腦袋。可是這一切,都是無濟於事,
她再也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自從她喝下毒茶的那一刻起,好像什麼都已經註定。
阿比蓋爾,你這個小賤人!今天受在我身的所有恥辱,等我回去,一定要你
加倍償還!莎拉的心里惡毒地詛咒著,嘴上卻已禁不住地呻吟起來。
聽到莎拉的呻吟,艾伯特好像更加興奮。在天堂妓院里,所有的女人,都好
像行屍走肉一樣,每天不停地脫衣,穿衣,分開大腿,迎接男人……一天下來,
也不知道要重複多少遍。或許她們的身體早已對這些事情麻木,就算把她們的下
身撕爛了,也不會哼唧一聲。可是莎拉不一樣,她的丈夫常年征戰在外,幾乎鮮
有在家的日子。很多時候,她和女王更加親昵一些。但莎拉同樣討厭女王,對於
在床上尋歡作樂的事情,她能避則避。她的目的,只不過是為了攫取至高無上的
權力。
艾伯特的口水不停地從他的嘴唇和莎拉的肛門之間往下流。流下來的唾液,
竟然都是焦黃色的。艾伯特已幾乎用舌頭在莎拉的肛門里轉了好幾圈,把她粘附
在肛壁上的糞便都舔了下來,混在口水里,變了顏色。
可是艾伯特一點也沒感覺到惡心,甚至還津津有味。從他舌頭上分泌出來的
唾液越來越多,幾乎已經來不及吞咽。
「咯咯……呼……」艾伯特終於把頭從莎拉的股溝里擡了起來,長長地呼出
一口濁氣。莎拉的屁眼里,自然也免不了排泄物的臭味,可是這股氣味對於艾伯
特來說,卻是無比迷戀。他跪直了身體,雙手又抓住莎拉的兩個腳踝,用力的一
翻。
無力的莎拉在床上翻了一個身,屁股被自己壓到了下面去,正面朝上。人一
翻過來,莎拉的臉也跟著一起翻了過來。精致的五官上,那一道蜈蚣般的傷疤,
實在是觸目驚心。要是沒有這道疤,她一定是無可置疑的美麗貴婦。傷疤讓她看
上去有些猙獰恐怕,卻無形之中,增添了幾分英氣。
莎拉一直希望自己可以成為一個男人,像她的丈夫那樣在沙場上躍馬橫戈,
也只有當今最傑出的將軍可以駕馭像她這樣的女人。而臉上的疤痕,讓她看起來
更像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
艾伯特對女人的容貌視若無睹,在他的意識當中,只要脫了褲子,能夠讓他
來上一發,就已經滿足了。所以他並不在意莎拉臉上的那條疤。他在意的,是公
爵夫人兩腿中間那個迷人的肉洞。
莎拉的大腿好像白玉雕砌一樣,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也會反射出一層淺淺
的熒光來,就像圍繞在天使周圍的聖光。但最引人註目的,不是那道聖光,而是
布滿在陰阜上的一片濃密恥毛。她的頭發是深棕色的,恥毛也和頭發一樣的顏色。
輕柔地打著卷的毛發,顯然是經過精心修剪,約三個手指的寬度,順著大腿
的弧線,驟然往下收縮,呈一個神秘的三角。在白花花的身體上,這片芳草顯得
有些突兀,卻毫無疑問,能把所有男人的目光都深深地吸引過來。
「呃!不……」莎拉呻吟著,又把手從身後的屁股下拿了上來,下意識地遮
擋在這片芳草之上。
艾伯特很快又捉住了她的手,朝兩邊一分,讓公爵夫人的私處再次裸露出來。
所有男人的最終目標,都是女人的這個部位,艾伯特自然也不例外。他把手
插進了莎拉緊緊擠在一起的大腿中間,用力地朝著兩邊一分。
莎拉的腿很快就被分開了,但也沒分得有多開,因為依舊纏繞在她腿上的緊
身騎士褲最大限度限制了她的姿勢,只能分出一道還不到兩個手掌寬的空間來,
但這已足夠。莎拉的整個陰戶已經完全暴露出來,從陰阜上延伸下來的深棕色恥
毛,越往下,就變得越窄,一直斷斷續續,長到了她的陰蒂周圍。再往下,就是
光禿禿的了。深褐色的陰唇像一只生猛的河蚌,分開陰唇,沿著狹窄的陰道口有
一道烏黑的線條,勾勒出她整個陰道的形狀,像女人畫在眉眼上的眼線。
畢竟,莎拉已到了中年,就算外表依然年輕,可身子也禁不起歲月的蹉跎。
她的陰戶早已失去了少女鮮活的粉色,變得有些醜陋起來。盡管如此,她的
每一寸皮膚,每一個部位,還是充滿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優雅和魅力,讓人能夠忽
略掉這些美中不足的瑕疵。
「咯咯,咯咯……」艾伯特忽然傻傻地笑了起來,一手按在莎拉的陰阜上,
一手已經胡亂地解開了自己的腰帶,也將褲子褪下,露出身子上最重要的一截部
位來。
艾伯特的大腿像他的人一樣粗壯,毛茸茸地布滿了毛發,好像在密林深處出
沒的野人。他的陰毛蓬松雜亂,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打理。巨大的肉棒從陰毛叢
中豎立起來,結實粗大,烏黑的包皮上,布滿了網格狀的青筋,異常駭人。
莎拉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又用手遮住了自己的陰戶。
艾伯特忽然將她的雙腿一起抱了起來,兩條大腿並攏,朝自己的肩膀上一扛。
莎拉穿著馬靴的雙腳已經舉過了艾伯特的頭頂,雖然仰面躺著,可是屁股又
露了出來。這一次,她裸露出來的不是肛門,而是前面的小穴,在艾伯特肉棒的
威脅下,幾乎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艾伯特左手一起抱緊了莎拉的雙腿,將她搭在自己的肩上,右手用力地朝旁
邊一抹,抹掉了她死死護著自己陰戶的手。趁著莎拉的雙手被甩開的剎那,艾伯
特的身子也跟著一起壓了上去。他的身子一壓,莎拉的雙腿就朝著自己的胸前折
疊過去,身下的屁股更加凸現出來。
「別!別……」莎拉慌張地叫著,雙手急忙推在艾伯特的胸口,不讓他繼續
向著自己靠近。可是她手臂上的力氣,又怎麼能和艾伯特的體重抗衡,根本無濟
於事。
艾伯特緊跟著怪叫一聲,整個身體像泰山壓頂一樣,用力地撲到莎拉的身上。
與此同時,他身前的肉棒也挺進了莎拉的肉洞里面。
「呃啊!」莎拉一聲慘叫,只覺得小穴頓時被無情地擴張開來,幾乎讓她的
呼吸也隨之停頓了幾拍。
「你這個野蠻人,竟敢如此對我!」莎拉又羞又怒,兩手更加控制不住,劈
里啪啦地朝著艾伯特的臉上打去。
艾伯特的肉棒被莎拉的陰道內壁緊緊地吸住,蠕動的嫩肉拼命地擠壓在他敏
感的龜頭上,讓他一下子變得更加瘋狂起來。他原以為這個中年女人的性器肯定
比不上天堂里的妓女們,直到自己深入其中,才發現這種暢快的滋味,也不知勝
過了千倍萬倍。
「你……啊嗚嗚……」莎拉的整個陰道幾乎都被艾伯特的陽具撐滿,說不出
究竟有多難受。從來沒有人敢強迫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現在竟在妓院的床上,
被強制性交,讓她心里充滿了挫敗感。忽然,她感到一陣委屈,對阿比蓋爾有多
恨,她就有多委屈,眼淚差點流了出來。
「不要動!」艾伯特好像命令似的喊道,左手依然抱著莎拉的大腿,整個腰
部卻快速地一上一下地抽動起來。
「混蛋!野蠻人!住手!我叫你住手,聽到了沒有?」幾次抽插下來,莎拉
的陰道又澀又痛,心里更是像被鐵錘無數次打擊過一樣,血肉模糊。在極度的羞
恥和疼痛下,她卻無能為力,連那些胡亂的反抗,看起來也是弱不禁風。
艾伯特一邊抽插,一邊用手遮擋著莎拉不停朝他臉上招呼過來的拳頭。忽然,
他揚起手臂,啪啪兩個耳光,打在莎拉的臉上。
莎拉頓時眼冒金星,縫合起來的傷口上,又像撕裂一樣劇痛不已。兩個耳光
下去,她終於老實了。雖然心有不甘,可是反抗,不僅起不來作用,反而讓對方
將自己當成一個笑話。
看到莎拉整個身子又軟了下來,艾伯特終於可以放開手腳,大展雄風。插在
兩片肥厚的肉瓣中的陽具,好像打樁機一樣,乒乒乓乓地打進莎拉的身體里。每
一次進入都是粗暴野蠻,好像要把莎拉的身體捅穿。
「啊!……哼!……嗯!……哼!」莎拉已經恍恍惚惚,可是來自下身的膨
脹感,還是讓她不能自禁地從鼻底發出輕微的哼叫。在一次又一次的連續撞擊下,
她無力的身體好像大海里的孤舟,不停地起落顛簸,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翻船。
艾伯特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瘋狂地操著公爵夫人,晃動的腰桿帶著他滿身
肥肉也跟著一起抖動。終於,他感覺腰上有些累了,就停了下來。他把扛在肩膀
上的兩條大腿又抱起來,直立在自己面前,伸手抓緊了莎拉腳上的那雙長靴的後
跟。他用力地朝上一提,就把那雙馬靴從公爵夫人的腳上剝了下來。
艾伯特將靴子一扔,又提起莎拉的兩個褲腳,也是往上一扯,整條騎士褲就
被他脫下。騎士褲下的蕾絲內褲已經被艾伯特撕成碎片,放在嘴里反複咀嚼後吐
到了一邊,早已不知去向。這時,莎拉的整個下身已經完全赤裸。
脫了褲子的莎拉,雙腿看起來更加修長,白花花的樣子,就像一件中世紀的
藝術品。就算是能工巧匠手下的希臘女神雕塑,恐怕也不過如此。
沒有了騎士褲的束縛,艾伯特將莎拉的腳踝朝兩邊一分,把她的大腿又長長
地拉開。這時,擺放在眼前的,是一馬平川的坦途,再無任何阻礙。艾伯特見她
終於能夠像妓女那樣任憑自己蹂躪,獸性大發,抓著莎拉的雙腿將她拖近自己,
肉棒更加肆無忌憚地捅插起來。
莎拉盡管已經半昏半醒,可意識仍在。她高貴的身體,又何堪忍受眼前這個
低賤的莽夫淩辱?尤其是那痛與羞辱交加在一起的刺激,讓她更加不堪忍受。軟
軟的雙臂直直地伸在身前,手掌推住了艾伯特毛茸茸的小腹。可是她的手臂依然
無力,根本無法承受對方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艾伯特已經徹底把莎拉當成了一個妓女,就像撞見莎拉的那天晚上一樣,在
枯樹下拼命地奸淫著那個幾乎已經沒有知覺的妓女。他也不管對方是什麼感受,
只要自己痛快就好。所以他完全不在乎公爵夫人的奄奄一息,依然不停地抽插著。
艾伯特的肉棒實在太過於巨大,每一次捅進莎拉的身體深處,都讓她眼冒金
星,就像剛才挨了兩耳光後,在眼前跳舞的火花從未消散過一樣。在不停地被捅
擊和摩擦中,她越來越昏沈,身體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一樣。陰道內壁早已被蹂
躪地又燙又痛,不知不覺間,淫水已經流了出來。
莎拉一出水,艾伯特的抽插就更加順利,帶動著公爵夫人的兩片陰唇,內外
翻飛,又把小穴里的滑膩的淫水帶了出來。不僅是艾伯特,莎拉也在身體被潤滑
之後,得到了好事。陰道似乎已經對巨大的擴張慢慢適應過來,摩擦的滾燙也漸
漸平息下去。可是接踵而來的,是一陣陣難忍的快感。
「唔唔……唔唔……」薩拉持續呻吟,沈重的腦袋左右搖晃,好像在搖頭,
又好像在掙紮。事實上,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些無謂的動作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
也許是要把滿心的恥辱從身體驅趕出去吧!
艾伯特好像一臺永遠也不知道停下來的機器,不停地奸淫著公爵夫人,自己
也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沒錯,高貴夫人的身體,怎能拿來和妓女作比較?
忽然,艾伯特的喉嚨里開始幹燥,發出一聲聲沈悶的低吼。快了!他快要射
了!
艾伯特就像是天堂妓院里的長期嫖客一樣,只求速戰速決,絲毫也不拖泥帶
水。反正這一次完事了,下一次瑪麗肯定會替他安排好女人的。所以當他的龜頭
上尿意頻現時,根本不作任何糾纏和忍耐,猛地將肉棒往公爵夫人的小穴里一送,
翻滾的精液頓時湧進了莎拉的身體里。
「嗯……」莎拉虛弱得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昏迷過去,但她終於把艾伯特的身
體推開了,總算可以用手嚴絲合縫地把自己的羞處遮擋起來。
莎拉軟軟地癱在床上,兩條修長的腿依然呈八字形分開。她的腿上,已經透
支完了力氣,只能一點一點朝內挪動。過了很久,才終於把雙腿合上,再也不願
意分開了。
「梅!梅!」艾伯特一邊提上褲子,一邊高聲叫喊起來。
莎拉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不願有人去打擾她。可這個時候,她無論如何也
不敢睡,就像綿羊身處在狼窩里一樣,又怎敢安然入睡?
一聽到艾伯特在叫瑪麗,莎拉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下體,不僅一絲不掛,還
處處留下了被強暴後的屈辱痕跡。就算對方是女人,讓她們看到自己高貴的私處,
也終是不妥的事情。她急忙拉扯了幾下身邊的被子,要蓋在身上遮羞。可是在她
和艾伯特的一場肉搏之後,被子和毯子早已亂糟糟地卷了起來,一時半刻根本無
法抖散了。莎拉只好將被艾伯特掀起來纏在腰間的皮裙裙擺放了下去,總算是遮
住了自己的私處,可她的兩條大腿,依然是光溜溜的,沒有絲毫遮掩。
聽到叫喊聲的瑪麗又推開門進了屋子,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莎拉。她雖然極
力地想要用裙擺來遮住自己的下體,可是那帶著褶皺的皮裙,本來就是一種裝飾,
根本遮擋不了全部。再加上莎拉仍是仰臥在床上,從她的雙腿中間望進去,依然
可以看到紅腫翻開的陰唇和沾滿了像珍珠一樣的精液的恥毛。
5、怪胎
「你調教好了?」瑪麗問。
艾伯特點點頭,一臉滿足的樣子。
瑪麗走到床邊,對莎拉說:「你從明天開始接客!」
「不……」莎拉虛弱地叫道,「我不會做這麼下賤的事情!」
瑪麗好像沒有聽見她說話,繼續介紹說:「這里吹簫一個銀克朗,上床一個
兩克朗。我抽成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說,到手一個銀克朗,你只有四個先令!直
到你把我這里的債務全部還清!」
莎拉把手壓在群擺上,雙腿緊緊地夾著,掙紮著在床上坐起半個身子,加大
了聲音喊道:「不!我不會出去接客的!」
瑪麗把目光轉向艾伯特。艾伯特頓時像犯了錯的小孩一樣,把頭低了下來,
看得出來,他很害怕瑪麗。艾伯特吶吶地說:「我已經教訓過她了……」
瑪麗又對莎拉說:「哦!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你和艾伯特的事,是不計
算在內的!你要是不出去接客,就每天在這里跟他上床!」
「嘿嘿!嘿嘿!」艾伯特傻笑著,「這太好了!」
「不!」莎拉將自己的身子捂得更緊,心一下子沈到了海洋深處。這個叫做
艾伯特的男人,實在令她不能勉強,甚至還有些作嘔。她再也不願意和這個讓人
毛骨悚然的男人再來一次剛才發生的事。
「既然不願意,就穿好褲子,跟我出去!」瑪麗說,「把欠我的錢還清了,
我就馬上放你出去!」
莎拉權衡之下,只好聽從了瑪麗的建議。不管她願不願意,都會被男人玷汙
聖潔的身體。與其平白讓艾伯特爽了,不如出去接客。至少,她掙來的錢,可以
用來還債。雖然她已經無法計算,到底要伺候多少客人,才能湊得齊十個金塊,
但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來得強。
莎拉的騎士褲已經皺巴巴了,馬靴也被艾伯特揉得全是皺褶,可是這里沒有
給她洗換的衣服。就算有,她也不願意穿妓女們用過的衣服。盡管她的裙子、褲
子和靴子上都是泥巴,但她還是穿了上去。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又攏了攏淩亂
的頭發,就跟著瑪麗出了石屋。
她不是真的打算在這里長期賣淫為生,只要能夠擺脫那個怪物般的男人的監
視,她就有希望能從這里逃脫出去。
出了石屋的柴扉,是一條長長的沿廊。沿廊很寬,一面是像她剛剛出來那樣
的一間間屋子,每個屋子門口站滿了衣著暴露,濃妝艷抹的女人,拼命地扭動著
屁股,另一面是一堵墻,墻上開著幾個透風的窗子,從窗子里望出去,可是看到
空曠的荒野和不遠處茂盛的密林。
瑪麗說:「那間屋子,就是你以後接客的房間……在這里,每個人都有一間
自己的屋子……」說著,她已經穿過了沿廊。
在沿廊的盡頭,是一個看上去有些高大的棚子。棚子中間三三兩兩地散放著
幾張桌椅,看來是招待客人用的。在貼著墻的地方,放著一排長條凳。凳子也坐
著許多袒胸露乳的女人,一看到莎拉,都朝她投來了好奇的幸災樂禍的目光。
即使莎拉現在身上的騎士服已經臟兮兮的,可打理整齊了,依然精神奕奕,
遠比這些妓女來得要養目得多,一眼就能看出她出身不凡,無上高貴。這樣的女
人居然淪落到妓院中來,自然會被其他人恥笑。在社會的最底層待得久了,心理
自然會變得扭曲,樂意看到在雲端的人,跌進泥巴堆里。
但是過了不久,這些女人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莎拉臉上的那道傷疤,實在
是太過顯眼,直到現在還是血淋淋的。對於女人來說,任何傷疤都是致命傷,更
何況,是長在這麼一張漂亮的臉蛋上。
棚子外,是一片空地。說是空地,是刨清了門前的草地空出來的第一塊地方。
空地上也搭著一個簡易的遮陽棚,棚子下放著幾張桌椅。越過棚下的空地,
就是一望無際的荒原,雖然是清晨,但想幽靈一樣飄蕩著的霧氣,讓荒原上的景
色看起來有些影影綽綽,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你要是沒事,就不要待在房間里,到這里來坐著,」瑪麗介紹說,「客人
們一進門,就能看到你!」
莎拉只能點點頭,默不作聲。盡管表面上答應了瑪麗出門接客,可內心還是
及其抵觸的,她的任何舉止表情,都是權宜之計。
直到現在,莎拉也才是完全認識了這家名叫天堂的妓院。什麼樣的人,伺候
什麼樣的客人,在這里的所有妓女,沒有一個長得漂亮,而且年紀都已經不小,
更被提氣質和神態了。不用多想,也能知道這里招待的客人,都是像艾伯特那樣
粗陋的男人。
莎拉回過頭,看到貼墻坐著的一名妓女,正張開了大腿,露出了裙底下的春
光,豐碩的屁股在凳子上不停扭動,看著莎拉咯咯直笑,既像在勾引客人,又像
在朝著莎拉挑釁。她根本不屑於跟這樣的下賤女人打交道,對瑪麗說:「如果你
願意,可以再替我去一趟海德公園嗎?那個溜鴨子的男人,名叫戈多爾芬,他一
定會拿著金塊來贖我的,價格任你開!」
瑪麗卻搖了搖頭說:「我已經去過一次了,沒看到那個人。我可不會平白無
故再空跑一趟!」說著,又看了看莎拉的一身騎士裝:「雖然你看起來很優雅,
但是穿著這樣的衣服,一定招不來客人的。我建議你,幹脆把褲子脫了,」又摸
了摸莎拉大腿便的皮質短裙說,「這條裙子我倒是很喜歡。如果只穿著裙子,相
信客人們一定會趨之若鶩。」
莎拉只好沈默。既然沒辦法從瑪麗的手上名正言順地離開,她就只能依靠自
己。癡傻的艾伯特,不可能全天候地盯著她,只要等她身上的毒性排凈,她就能
從這個無邊的荒野里逃脫出去。
翌日,天剛亮,莎拉就被瑪麗從溫暖的床上叫醒:「今天是你第一天接客,
可不能出了什麼亂子!」
莎拉就算蓋著被子,也不敢脫衣。艾伯特依然堆她虎視眈眈,好像隨時要撲
上來強奸她一樣。幸虧她在瑪麗面前假裝順從,要不然,真無法預測,他會做出
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睜開眼睛,就看到瑪麗像門口的那些妓女一樣不懷好意的眼
神。她頓時感到一陣厭惡,卻有不好發作,只能從被窩里坐了起來。
「天亮了,客人們都快來了,」瑪麗說,「現在你應該坐到前面的大廳里去!」
莎拉翻開被子,修長的雙腿放到床下:「我知道了!」
瑪麗看了看她的褲子:「昨天我已經跟你說了,把褲子脫了!這里不是皇家
狩獵場,穿著這一身,沒人會看你一眼的。」
「不要!」莎拉頓時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褲腰。雖然昨天見識了那些妓女的
放蕩,可是真要她和她們一樣,做出那些下流的事情來,還是不能接受。
「艾伯特,」瑪麗叫道,「看來,咱們的高貴夫人有些不服管教!」
「好嘞!」艾伯特好像只喜歡坐在那個矮櫃旁的凳子上一樣,聽到瑪麗的呼
喚,頓時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從脖子後面發出咯咯的響聲,
「誰敢不聽梅的話!」
「讓他出去!」莎拉說。
瑪麗又轉頭望向艾伯特:「你出去!」
艾伯特點點頭,從低矮的門框里鉆了出去。
莎拉這才從床沿邊站了起來,解開了褲子上的腰帶,把腿上的騎士褲脫了下
來。褲子一脫,光溜溜的兩條的大腿又露了出來,不僅是如玉的大腿,小腿也同
樣結實,幾乎沒有一絲贅肉。精致的腳踝,嶙峋的跖骨,任何一個部位看起來,
都是不可多得的一件神明的造物。十個蜷曲的腳趾,微微並攏,縮在一起,既可
愛,又性感。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忍不住把下體堅硬起來。
莎拉脫下褲子,又急忙把靴子套在腳上。這一次,她已經沒有那麼大度,把
靴筒的翻邊也捋了上去。可縱使捋直了翻邊,依然不過幾個英寸,只能剛好蓋住
她的膝蓋,從裙擺到靴筒,仍然露著長長的一截白色的大腿。
「走吧!」瑪麗朝著莎拉招招手。
莎拉只能跟著瑪麗出去。因為她根本無法確定,那個野蠻的艾伯特不知什麼
時候又會粗暴得沖進屋子里。她從床沿邊立了起來,雙手在身前拼命地壓著自己
的裙擺,拘束地跟著瑪麗又出了石屋。
穿過長長的沿廊,兩邊依然站滿了花枝招展的女人,衣著暴露,不管路過的
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拼命地扭動著自己豐腴的屁股。事實上,只要金幣或銀幣到
手,她們不管男女,都可以把你伺候得服服帖帖。走過沿廊,又到了昨天的那個
巨大的棚屋里,雖然只是清晨,貼墻的一拍座椅上,已經坐滿了許多妓女,等待
招徠著光顧的客人。
「你就坐在這里,等著顧客上門!」瑪麗說完,走到擺放在門口的櫃臺後面
去了。站在那個櫃臺上,能夠一眼看到這個棚屋里的所有妓女。
莎拉左右看了看坐在她身邊的人,那些妓女們也在看著她捂嘴竊笑。一看到
莎拉把目光轉了過來,急忙又笑吟吟地轉過頭去。
「雖然生了一張好臉蛋,可是那一條疤……嘖嘖,真可怕!」莎拉聽到妓女
們在交頭接耳,不禁又伸手去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針腳。皮肉似乎已經腫了起來,
指尖的觸感凹凸不平。光是用手摸,都已經如此不堪,不難想象,鏡子前的自己,
該是怎樣一副可怕的表情。
雖然坐在凳子上,莎拉的雙手還是下意識地緊緊按在裙擺上。她的騎士裙實
在是太短了,只能到大腿根部,根本無法將她裸露的皮膚全都遮掩起來。莎拉甚
至不敢用放肆的坐姿,只要她的大腿分開稍許一點空間,別人的目光就可以從她
的大腿中間望進去,看到里面的真空。
「梅!」忽然,棚子外走進了一個中年男人,身材高大,長得極其魁梧。可
是滿臉的胡須,沾滿了細碎的草屑,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名農夫。農夫和瑪麗打了
個招呼,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棚屋里頭。在社會上,他是最下賤的農民,可是在妓
院里,卻成了最高貴的客人。不論是誰,瑪麗都稱呼他們為上帝。
「你今天來得可真早!」瑪麗在櫃臺後微微地笑著。
「聽說輝格黨最近要增加土地稅,只不過女王陛下還沒宣布!要是新的稅法
一旦公布,我整個農場就要入不敷出了!趁著現在手頭還有幾個富裕的銀幣,還
不趕緊來瀟灑一回?」農夫一邊說著,一邊啐了一口,嘟囔著罵道,「可惡的輝
格黨人!」
莎拉一聽,急忙把頭低下,生怕被那農夫認出了自己。其實,像她那樣高貴
的身份,這些農夫根本沒有機會認識她,就算四目相對,也不見得能認得出她來。
「我們今天新來了一位姑娘,你要不要見見?」瑪麗的身子斜倚在櫃臺邊,
笑瞇瞇地說著,不停地丟著眼色,示意農夫把目光轉向莎拉。
果然,農夫看到了莎拉,好像來了興趣,走到莎拉的跟前,用手托起她的下
巴:「喲!長得可真像貴族夫人!」
莎拉用力地將頭一扭,掙脫了農夫。
農夫說:「只可惜年紀大了,臉上的這道疤,真讓人害怕!」似乎有些不屑,
又轉頭對瑪麗說,「難道你這里就沒有好一點的女人了嗎?」
「你說什麼?」居然有人敢嫌棄自己,從小到大,沒有人敢這麼無禮地對待
她。莎拉自己也說不清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怒吼道。
農夫似乎被莎拉嚇到了,急忙後退一步。
不料,靠在櫃臺後的瑪麗咯咯地笑了起來:「這個女人可不一般啊!據她自
己說,還是某個公爵的夫人呢!嘻嘻,你想不想嘗試一下公爵夫人的滋味?」
農夫搖搖頭,說:「還是不必了!快把珍妮叫出來!」
珍妮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可是臉色焦黃,像在火爐上烤過的豬肉一樣。從鼻
子四周擴散開去的雀斑,密密麻麻,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都不是那麼幹凈。可是她
年輕,五官長得也不差,在農夫的眼里看來,就是一個十足的美人兒。
「先生,吹簫一克朗,上床一個兩克朗……」珍妮很熟練地向對方介紹著業
務。
「我明白,不用多說了,都是這里的老客戶了!」農夫緊緊地摟住了珍妮的
腰。兩個人屁股一扭一扭地走進了沿廊里去,進了屬於珍妮的那個房間。至於在
房間里,農夫究竟花了一克朗,還是二克朗,就無人得知了。
「嘿嘿!莎拉,沒被上帝選中,也沒關系。這里的人,都像狼一樣貪婪,像
你這麼優雅的人,一定會得到男士們的青睞的!」瑪麗等農夫和珍妮走遠,像是
勸慰似的對莎拉說。
莎拉只能又在凳子上坐下。在她的心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希望客人來,
還是不來!如果有客人選中了自己,那就意味著她又要經歷一次失貞。可是不來,
她永遠也沒法離開妓院。當她扭頭去看坐在角落里的艾伯特的時候,卻發現他像
獵狗一樣,也在緊緊地盯著自己。看來,想要從這里逃出去,暫時是行不通的。
「希伯來,今天是想要喝酒呢,還是玩女人?」瑪麗目送著農夫走進房間,
又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幾乎把她眼前的所有陽光都遮擋住了。
「呵……」來人笑了一聲,「梅,哪有大清早就開始喝酒的?」
他說話的聲音很粗,好像雲層里的雷聲一樣。莎拉正尷尬地坐著,擡頭就看
到了這個男人。他的長相真可怕!腦袋幾乎是不規則的,右側的天靈蓋上,隆起
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肉瘤,血紅血紅的,就像在沸騰的鍋里煮過一樣。由於肉瘤的
關系,把他的眼皮也擠壓下來,所以一雙眼睛一個大,一個小,看上去有些像弱
智。不僅如此,他右側的臉軟軟地下垂著,像薄薄的皮膚里,也裹著一顆和他腦
袋上同樣大小的肉瘤,隨著他走動的樣子,不停在肩膀上晃蕩,好像隨時要晃下
來一樣。
和他左半側的臉相比,右臉簡直是一個魔鬼。臉上這些,身體也不例外。他
的右腳好像比左腳短了半截,右肩卻比左肩高出許多,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這是一個畸形!可能打從娘胎里出來,這就是一個不正常的。
莎拉看到身邊的女人們一見到她,都把腳縮到了凳子上,抱在自己的胸前,
生怕被他選中一樣。
「怎麼是他這個怪胎?」莎拉聽到有人在小聲地抱怨。想必,這一定是一個
可怕的客人,連這些渾身充滿銅臭味的妓女見了,都一個個害怕得發抖。
「那今天你想要哪個女人?」瑪麗說著,目光迅速地在棚子里掃了一圈。
「梅!我,我的肚子痛……」忽然,一個女人站了起來,捂著肚子,快步離
開了棚屋。
莎拉看她的臉色,根本不像是真的腹痛,更像是因為害怕才躲開的。
「梅,我去屋里重新敷粉!」「我去看看後院的羊!」……一時間,好像所
有的女人都有了急事一樣,匆匆離開。不一會兒,整個棚屋里,只剩下莎拉一人。
莎拉吃驚地看看左右,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屋子里,實在讓她有些局促。
「我……」她剛要站起來,就看到那個怪胎已經把手指向了她。
「就她吧!」怪胎說。
6、希伯來
「啊?」莎拉吃驚地叫了一聲,擡起頭來,再次望向希伯來,卻看到他也在
盯著自己看,醜陋的臉上露出了桀桀的笑意。
「希伯來,她年紀有些大了,恐怕經不起你的折騰。你不考慮再換一個其他
的嗎?」出乎意料的,瑪麗竟幫起莎拉說話。
「不,就她!」希伯來說,「我就喜歡年紀大的!」說著,他已經朝著莎拉
走了過來,站在莎拉的面前,好像把所有的陽光都遮蔽起來,天色瞬間又變得陰
沈。
這樣猙獰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莎拉竟產生了陣陣懼意,不由地縮了縮身子,
像一只被狼群包圍起來的兔子一樣,可憐兮兮地凝視著對方。
「我喜歡她的年紀,喜歡她身上的裝束,更喜歡腳上的靴子!」希伯來笑著
說,右側的那只眼睛,已經瞇成了一條縫,垂在肩膀上的那塊肉瘤用力地搖晃起
來。
「不要……」莎拉有生以來,從未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恐懼。如果是艾伯特看
上去還像是一個人的話,只不過低賤了一些,讓她感到不屑。可希伯來根本就不
能算得上是一個完整的人,這樣的畸形,不知道當初是怎樣把他從娘胎里生出來
的。
上帝啊!這樣的人,千萬不要靠近我!
莎拉在心里大聲地呼喊著,不禁也像剛才的那些妓女一樣,挪動著屁股上的
凳子,倒退了兩步。可是她的身後,是堅實的石墻。
「梅!你說得沒錯,她果然是位高貴的夫人!」希伯來彎下腰,細細地盯著
莎拉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
莎拉下意識地將雙腿夾得更緊,手上也不禁開始用力,拼命地壓著自己的裙
擺,喊道:「你不要過來!」
「梅,說好了,還是原來的價錢?」希伯來依然盯著莎拉不放,頭也不回地
問瑪麗。
「當,當然……」瑪麗似乎也有些緊張,「要是你肯多花幾個銀幣在這個女
人身上,當然是再好不過了。她還欠我許多錢呢……」
「她怎麼會欠你錢?」希伯來問。
「我在密林里救了她!」瑪麗如實回答。
「那她欠你多少?」希伯來又問。
「十個金塊!」瑪麗說。
「好值錢的一條命啊!嘻嘻……」希伯來又笑了起來,「恐怕在這里做一輩
子的妓女,也還不清了吧?」說著,他的兩條粗壯的手臂猛地伸了過來,緊緊地
抱起了莎拉。
「放我下來!你這個怪胎!」莎拉在希伯來的懷里拼命地掙紮起來,這樣的
銀幣,她寧可不掙。可是希伯來的手臂看起來比她的大腿還粗,而且從上臂到下
臂,都是結實的肌肉。只要他稍許發力,莎拉就被抱得死死的,一點也動彈不得。
「你罵我怪胎?」希伯來突然暴怒,「等下我就好好得教教你,是怎麼跟上
帝說話的!」他一邊說,一邊已經朝著那個沿廊走了過去。
「哎!希伯來,你可輕著點,別把她搞殘廢了!」瑪麗在他的身後大聲叫道。
莎拉感到一陣深深的恐懼,在希伯來的懷里,卻怎麼也掙紮不動,只能一路
大罵,所有的矜持,所有的優雅,在這一瞬間,早已在她的身上化為了無形。
「哪里是你的房間?」希伯來大聲地問。自從他一踏進沿廊,那些貼墻站立
的妓女,一下子都停止了扭動,紛紛退進了自己的房間里。
「不……我不知道……」莎拉已經恐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她拒絕讓這樣的
人爬到自己的床上,更拒絕讓他爬到自己的身上。她只能回答說不知道,希望能
以此拖延一陣時間,趕緊想出脫身的對策來。
轟!希伯來可沒那麼多的工夫來陪莎拉玩那些宮廷里勾心鬥角的小把戲,一
腳踹開了身邊的一扇門,冒冒失失地闖了進去。
他踢開的,正是珍妮的房門。珍妮的屋子,和莎拉大同小異,也是一間不起
眼的石屋,中間放著一張偌大的床。床上的紗帳已經放了下來,剛才的那名農夫
和珍妮,正赤身裸體地在滾床單。見到希伯來闖進來,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一陣
驚叫。
「出去!」希伯來大吼一聲。
農夫和珍妮好像都很害怕他,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好,赤條條地逃了出去。
希伯來還不等兩人出門,就把莎拉朝著床上用力地一扔。
莎拉的身子重重地砸在床上,又被摔得七葷八素,但她來不及自憐,手忙腳
亂地又爬了起來,雙手已經顧不上壓著短短的裙擺,慌忙地朝著床的另一邊爬去。
「你還想逃?」希伯來也跨上了床,伸手抓住朝後高高翹起的裙子,像老鷹
捉小雞一樣,又把她拖到了自己的面前,「你剛才罵我怪胎?長得真是一張不幹
凈的嘴,現在我就給你洗洗幹凈!」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連褲子都來不及脫,就把自己的肉棒從褲襠里掏了出來。
「張嘴!」希伯來命令道,已把巨大的陽具朝著莎拉的臉上杵了過去。雖然
他整個身子都是畸形的,可是褲襠里的家夥卻是再正常不過了,和他的人一樣,
也是巨大結實,布滿了一塊塊凸顯的肌肉,「來,先嘗嘗老子的巨屌!」
希伯來一手握住自己的肉棒,一手抓住了莎拉腦後的頭發,用力地將她整個
頭都朝著自己的胯下壓了下去。
「不要!」莎拉的身子忽然一緊,雙手急忙撐在希伯來的大腿上,身體死也
不肯被壓下去。她知道,希伯來是要她口交。可是這樣惡心和不堪的人,莎拉怎
麼能下得去嘴?現在雖然臉朝著下面,眼前都是一根根堅硬卷曲的陰毛,但腦海
里,依然是他那張不正常的臉,讓她感到緊張害怕。
「張嘴,把巨屌吞進去!」莎拉的反抗,對於希伯來來說,根本不足為道。
只要手臂上稍稍施加壓力,莎拉的臉就不可阻止地往下俯了過去。
雖然還沒碰到希伯來巨大的肉棒,可是莎拉已經嗅到了一股難忍的惡臭味。
她並不是沒有替別人口交過,約翰,女王,都是她主動迎奉的。她知道不管
男人還是女人,下身總是不可避免地會有一股尿騷臭。可是現在,她鼻子里聞到
的,完全不是那種騷臭,而是真正的惡臭。就像……男人自己手淫,把精液射在
褲子上,又牢牢得捂著,捂了好幾天都沒有洗澡的那種餿掉了一樣的臭味。
「嗚哇!」莎拉不由地感覺到一陣惡心,胃部跟著痙攣起來,差點把剛剛吃
下去的早點全都吐了出來。
趁著莎拉的一陣幹嘔張大了嘴,希伯來又猛地將她的後腦往下一壓,在她的
嘴里結結實實地塞進了自己的肉棒。
「唔唔!唔唔!……」莎拉的身體忽然一陣顛簸,手腳像溺水的人一樣,狂
亂地掙紮起來。她瞪大了眼睛,簡直不可置信,自己竟然真的吞進了這個惡心男
人的肉棒。終於,她掙紮了一陣,像是有些緩過神來,雙手按在了希伯來的大腿
上,想要重新支撐起身體。可是後腦依然被牢牢地摁著,就算她朝上挺起了肩膀,
幾乎把自己的頸椎拉斷,仍無法把塞滿了整個口腔的肉棒吐出來。
「哈哈哈哈……」希伯來大聲地笑了起來,罵道,「賤人,你嘴上的功夫可
真了得!平時沒少給男人口交吧?」
「唔唔!」莎拉既想反抗,又想反駁。平時,她怎麼會伺候像你這種卑賤的
人,她伺候的可是整個大英帝國最至高無上的人。
「好好舔!舔得我舒服了,今天給你多加點銀幣!」希伯來在莎拉靈活的舌
頭和嘴唇的挑逗下,開始變得神魂顛倒起來,呼吸也緊跟著越來越急促。頓時,
他獸性大發,猛地把莎拉的後腦又是重重地一按,把她整個腦袋都深深地按了下
去。
「呃嗚!」聽得出來,莎拉本來是要尖叫的,可是喉嚨里被巨大得好像拳頭
一般的龜頭堵住,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兩個眼睛不由地往上一翻,露出大片
大片的眼白。
窒息,強烈的窒息!莎拉的心臟頓時因為缺氧而收縮起來,手腳更加狂亂地
上下舞動,尖尖的指甲拼命地朝著希伯來的身上抓去。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因為
缺氧而死去,在彌留之際,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來對這種殘酷的暴行表示抗議。
莎拉的食道里好像被同時塞進了十個金塊,迅速地鼓脹起來,喉嚨重大得連
她自己都感到毛骨悚然。
屈辱,痛苦,窒息,所有的不適,都在這一時刻朝他迎面撲來,將她淹沒在
悲慘的海洋里。一切反抗,一切掙紮,看起來都是徒勞。
雖然鼻子里和嘴里同時透不過氣來,但她的小腹也隨著窒息感的強烈,變得
越來越酸脹,小便好像隨時要從尿道里噴射出來。
「嗚……」希伯來長長地嘆息著,閉上本來就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開始享
受起來。因為難受和痛苦不停蠕動食道,帶給他一陣陣緊致的快感,幾乎超越了
生命,讓他心甘情願地墮落。
莎拉又猛烈地掙紮了幾下,手腳終於漸漸地軟了下去。缺氧已經讓她幾乎昏
迷,甚至讓她無限制地接近了死神。完全絕望的莎拉,已經接受了這個悲慘的事
實,既然無法反抗,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上帝啊,難道我要死在這種下賤的地方嗎?
就在莎拉已經做好了死亡的心理準備後,忽然希伯來手上一松。莎拉的整個
上身,就像安裝了彈簧一樣,猛地竄了上來。又粗又長的肉棒從她的食道里滑出,
頓時一股冰冷的新鮮空氣從她的鼻子里和嘴里一起灌了進來。生命,好像從未有
過這樣的舒坦。
莎拉操之過急,被哽到了喉嚨,在她的一呼一吸之間,氣流在身體里亂竄,
立即咳嗽不停。雖然已經沒有粗壯得令人恐懼的肉棒堵塞,但留在她身體里的嘔
吐感依然未消,身子越來越嚴重。她急忙將半個身子撲到了床外,一邊猛烈地咳
嗽,一邊在咳嗽的間隙里,貪婪地呼吸著。
她一直以為自己得到的,遠遠不該只有這些。直到現在,她才終於明白過來,
原來呼吸也是一件極其奢侈的事情。
希伯來好像意猶未盡,從床外又抓住了莎拉後腦上的頭發,把她拖到了自己
的大腿上,一邊又把她的腦袋往胯下按去,一邊叫喊道:「來,別停下,繼續給
我吹!」
就在剛才希伯來踢門進來,剛走珍妮和農夫之後,沒有隨手帶緊了石屋的木
門。這時,那些站在沿廊上賣弄風騷的女人,都圍聚在門外,透過門縫,偷偷地
朝里張望。雖然生活已經將她們逼得如此下賤,可人終究是人,誰也難以想象,
希伯來大腿中間的那根巨大的肉棒,如果插到自己的嘴里,不知道會不會比這位
高貴夫人更加不堪。
莎拉也知道別的妓女此時正在偷看著自己出醜,可是她已經無暇在意這些,
眼看著自己的嘴里又要被塞進那根可怕的巨物時,急忙驚慌地大叫起來:「不!
不要……嗚嗚……不要,不要……」
想不到,這次希伯來居然聽從了她的話,剛要把她的腦袋繼續按下去時,聽
到叫喊,停了下來,說:「你要是好好地給我吹簫,伺候得我舒服了,我也就不
為難你了!」
「我,我……我幫你吹……」莎拉死也不願在經歷一次剛才那種半死不活的
窒息痛苦,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本能地喊了出來。話剛說完,很快又意識到這麼
下賤的話居然是從自己的嘴里說出來的,又羞得閉上了眼睛,從眼角里,擠出一
滴淚水來。
「我看你和別的妓女不一樣,好像出身貴族。你是什麼人?」希伯來問。
「我是公……公家的女僕……」莎拉本來想說自己是公爵夫人。可是擁有了
那樣的身份,竟被迫淪落為妓,說出去不僅丟她自己的臉,還能讓丘吉爾家的顏
面掃地。於是又改口自己是女僕,希望能掩飾一些什麼。從來,莎拉都沒有感覺
到,自己竟會為了公爵夫人這個顯赫的頭銜而感到恥辱。
「女僕?」希伯來好像不相信,瞧著莎拉身上的那一套騎士裝,仔細地又打
量了一次,「女僕穿著這身?」
「我……我跟著主人打獵的時候,不小心走丟了。如果……」莎拉又希望希
伯來能夠為她像戈多爾芬去報信。
不料,還沒等莎拉把話說出口,希伯來就斷然拒絕:「你做夢!你在這里也
挺好的,瑪麗的店里難得有一個公家的人。你肯定會跳舞吧?來,給我跳支脫衣
舞看看!」
「我不會……」莎拉急忙從希伯來的手心里掙脫,用靴根抵住床面,用力地
蹭了兩下,身子馬上就躲到了床頭上去。
「那很簡單!」希伯來說,「你隨便跳一個!你要是不跳,我就讓你繼續吃
老子的巨屌!」
「不要!我跳……」莎拉已經屈辱到了極點,身子微微地顫抖著,在床上站
了起來。修長的身型,站在床褥上,看起來更加高大,有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
「沒錯,就是這樣!」希伯來咯咯地笑了起來,「先把裙子撩起來,讓我看
看你的騷穴!」
莎拉緊緊地搖著嘴唇,兩只手握緊成拳,死死地攥在裙邊上,好像要把裙擺
捏碎了一樣。她猶猶豫豫了一會兒,終於一咬牙,把裙子掀了起來。
本來她的裙子就短,裙擺一掀,整條雪白的大腿和整個豐腴的屁股就一下子
全都露了出來,讓她的雙腿看起來更加纖細。被馬靴包裹著的小腿是黑色的,可
是靴筒之上,大腿卻是白色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無疑把人們的目光都朝著她
的大腿上吸引過去。在兩腿中間,那簇黑黝黝的陰毛已經淩亂,被不知名的濃厚
液體牢牢地貼在皮肉上。這本應是一具極具春色的畫面,可是再看她左臉上像蜈
蚣一樣扭曲的傷疤,讓整個場景都變得詭異和恐怖起來。
「呀!……」莎拉顫抖著叫了一聲,實在無法保持如此羞恥的動作,把剛剛
掀起來的裙子又壓了下去,擋在自己的身前。
「掀起來,不要放下!」希伯來命令似的說,「現在開始扭屁股!」
莎拉對這個怪人充滿了恐懼,雖然心里極不願意,可是手上還是控制不住地
又往上擡了起來,好像有個無形的人在捏著她的手臂,手把手地教她自己也不願
意做的事情。
「唔唔……」莎拉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片刻也不敢睜開。她只要睜眼,就能
看到從門縫里望進來的十幾雙目光,無不帶著幸災樂禍的嗤笑,讓她更加難受。
她慢慢地轉過身,把自己的屁股朝著希伯來,慢慢地一左一右地扭動起來。
要是換在幾天以前,莎拉打死也不相信,自己竟然會自願做出這種下流的動
作來。可是現在,她不得不做,又不敢不做。雖然在宮廷里,她從沒跳過所謂的
脫衣舞,甚至在此之前,都沒見過幾次。可是這幾天,每當經過沿廊的時候,都
能看到那些妓女們在賣弄風扇似的扭屁股,所以她憑著自己的記憶,笨拙地模仿
起她們的動作來。
「咯咯,咯咯!」希伯來興奮地大笑,露在褲子外面的肉棒變得更加巨大,
凸起的青筋好像隨時都要爆裂一樣。在他漆黑得如同永夜一樣的眸子里,映出一
個豐碩的,白花花的屁股來,不停地在他眼前搖晃,讓他恨不得立時撲上去,狠
狠地咬上一口。
7、公爵夫人的腳
雖然不是什麼大幅度的動作,可是扭動了幾下,莎拉已經感到筋疲力盡。來
自心理的摧殘,遠比身體上的勞累要艱辛。每一個動作,都像肩負了沈重的壓力,
讓她透不過氣來。不過好在,她面朝屋內,不用再看到那些妓女們嘲諷的譏誚。
她們居然敢笑我?啊啊!難道連妓女都看不起我了嗎?
莎拉淒慘地想著,盡管站在門口的妓女都不敢出聲,生怕驚動了希伯來,引
起他的註意,殃及自身,可是在她的耳朵里,好像充滿了紛雜的嘲笑聲。何止十
幾個人的笑聲,簡直成千上萬,快要把她淹沒在笑聲的海洋里一樣。
莎拉痛苦地掩住耳朵,可是像浪潮一樣的恥笑聲依然在她的耳邊響個不停,
幾乎要把她逼瘋。
「不要!不要再讓我做這種事情了!」她終於忍不住地叫喊出來,拼命地搖
著頭。
「接著跳,不要停!」希伯來喝道。看著莎拉屁股搖擺的動作越來越慢,讓
他忽然發起怒來,刷得一下從自己的腰上抽出了一條皮帶,爬到床上,對準了莎
拉結實的屁股,啪的一下抽了過去。
「哎喲!」莎拉頓時感覺屁股上好像被刀子劃開了一道口子,疼得竄了起來,
雙手急忙緊緊地捂在屁股上,高擡腿地床褥上亂蹦起來。
希伯來根本沒有把店里的妓女當成是人,無一例外,都是把她們拿來像牲口
那樣對待。他抽打自己馬廄里的野馬有多狠,打在女人身體上的皮帶也就有多狠。
只一下,就在莎拉的屁股上留下了一道猩紅的印記,好像她臉上的傷疤一樣,
把她的兩爿屁股一分為二。
「讓你跳,你就跳!磨蹭什麼?」希伯來憤怒地吼道,一把抓住了莎拉,掄
圓了胳膊,把她整個人都重重地朝著床上一砸。緊接著,又一腳踩了上去。
莎拉整張臉好像都被砸進了厚軟的被褥里。珍妮的被褥和她的一樣,也充滿
了男人的汗臭味和腳臭味,令人忍不住想要作嘔。她剛想站起身來,後背又讓一
只大腳踩了下來,把她整個人重重地踩進被子里,完全無法反抗。
「老子花了銀幣來玩樂,你居然敢偷懶!」希伯來把莎拉踩得結結實實,手
里的皮帶又掄了起來,接二連三地,劈劈啪啪地朝著莎拉的屁股上不停地抽打起
來。
「哎喲!哎喲!媽呀!哎喲!住手!啊啊啊……」莎拉的屁股好像頓時被抽
得稀碎,似乎有無數把尖刀同時紮進了她的肉里一樣。她忍不住地想要用手去護
著屁股,可是希伯來也不管皮帶抽下去的時候,抽在她的屁股上,還是手上,像
是連眼睛都不看,一頓胡抽濫打。莎拉的手剛擋在屁股上,手臂就被狠狠地打了
一下,頓時吃痛,又收了回來。
可憐的莎拉,擋也不是,不擋也不是,只能哭喊著雙手拍打床面,讓對方住
手。
希伯來抽打了一陣,好像有些累了,這才把莎拉放了開來。莎拉白花花的屁
股,已經變得紅彤彤的,被抽打過的地方,腫起了一條條狹長的鞭印,橫七豎八,
網格似的布滿了整個屁股。雖然停止了抽打,但她的屁股還是痛得發抖,一陣陣
肉浪不停起伏,泛著粉紅色的浪花。
「起來!」希伯來收起皮帶,在莎拉的後背上一拉,將她拉得坐了起來,
「繼續給我舔,認真的舔!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打爛你的屁股!」
莎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希伯來打了多少下皮鞭,屁股上早已疼痛地幾乎失
去了知覺。她渾身癱軟地被提了起來,對著希伯來大叫:「你居然敢這樣對我!
我要懲罰你!嗚嗚……」在無比的痛苦和屈辱中,莎拉幾乎忘記了自己目前
所處的境地,把公爵夫人的那套說辭又拿了出來。可是話沒說完,已經忍不住地
痛哭流涕。
「懲罰我?」希伯來說,「我要看看,你拿什麼懲罰我?不過在你懲罰我之
前,我先好好地懲罰你!」說著,又揪住了莎拉的頭發,把她的臉朝著自己的胯
下按去。
「不要!不要!對不起,我說錯了話!」莎拉一看到那根堅挺的肉棒,似乎
比剛才看起來還要巨大,頓時又沒了銳氣,急忙哭叫著求饒。
「這還差不多!」希伯來好像對自己的調教成果十分滿意,仰面朝著床上一
躺。他的身子雖然平躺下去,可是直立在身上的那根肉棒,依然像柱子一樣,筆
直地朝天指著。他指指自己的肉棒說:「自己含進去!」
莎拉不敢在違抗希伯來的命令,慢慢地爬到他的身邊,雙手捧起那根肉棒,
眼睛一閉,也不管這是一條多麼惡心的東西,張嘴就要往里放。
「不對,不是這樣!」希伯來忽然說。
「啊?那……」莎拉已經委屈到了極點。她只希望這是自己的一場噩夢,如
果可以重來,她寧願渴死,也不願喝下阿比蓋爾那個小賤人沏的那杯茶。她希望
自己可以在噩夢中醒過來,睜開眼,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整個漢普頓宮,整個
不列顛,整個大英帝國,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可現實竟是如此殘酷,她只在噩夢
里越陷越深,甚至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控了。
「把你下賤的屁股,坐到我的臉上來!」希伯來說。
莎拉只能遵照著他的吩咐,讓身子調了個方向,用手壓緊自己的裙擺,分開
腿,跪在希伯來的肩膀兩側。張開的大腿,就算再長的裙子,也已經遮擋不了她
下身的春光。莎拉忍住強烈的屈辱,把已經紅腫起來的屁股,朝著希伯來的臉上
坐了下去。
希伯來抱住了莎拉傷痕累累的屁股,讓她的陰戶正好對準自己的嘴,用力地
往下一壓。莎拉下身張開的肉唇,正好貼在希伯來的嘴唇之上。他頓時深處舌頭,
舌尖插進了公爵夫人的小穴里,用力地攪拌起來,刺激著她最敏感的部位。
「啊嗚!」一陣屈辱的快感頓時從莎拉的小腹下升了起來,直沖身體的每個
角落。她頓時四肢一陣僵硬,差點叫喊出來。
啪嗒!啪嗒!希伯來又長又厚的舌頭不停拍打著莎拉的陰蒂和陰唇,一邊舔
舐,一邊吮吸。從莎拉小穴里流出來的,是稠稠的,鹹鹹的液體,也不知道是她
的淫水,還是昨天艾伯特留在她身體里的精液。可是希伯來好像完全不在乎,將
那些濃厚的汁水用自己的唾沫兌勻了,全都吃進了自己的嘴里。
「快舔!」希伯來在被莎拉的陰戶堵住,悶聲悶氣地又發出了一個指令。
一陣陣酥癢,迅速地在莎拉的身體里遊走,摸不到,看不見,卻又真實存在,
讓她恨不得立時夾緊雙腿,把這屈辱的滋味排斥在身體之外。可她現在面對的,
卻是自己從未見過的一個可怕怪人,一言不合,可能又會招致一場淩辱,甚至是
一場毒打。莎拉只能照著他說的做,絲毫也不敢違抗。
在劇烈的顫抖中,莎拉終於俯下身,再次捧起希伯來的巨屌,張嘴吞了進去。
「唔唔!」莎拉盡管對這個怪人的陽物感到十分惡心,可是身體里難以抑制
的快感,讓她竟一下子對性愛充滿了渴望。無需對方更多的鞭笞,她已經情不自
禁地用力地吮吸起希伯來的肉棒。
希伯來能明顯地感受到肉棒的被動抽插似乎被剛才更猛烈了一些,天靈蓋上
的肉瘤頓時充血,變得更加通紅,一條條青筋也跟著凸了出來,搏搏地跳動著。
兩個人互相舔舐,互相刺激,頓時把氣氛調節到了至高點。莎拉的小穴里雖
然有希伯來的舌頭在不停攪動,可她仍然感覺到空虛和渴望。已經年近五十的她,
對性愛這種事已經慢慢失去了興趣。所以她三番五次有意地避開女王,專心她的
權力鬥爭。可現在,她又感受到了好像少女時代的那種饑渴,就像一盆火在自己
的胸腔里熊熊燃燒一樣。
這時,如果在她身上的那個男人是她丈夫,那該有多好啊!
希伯來的肉棒在吮吸下,變得越來越巨大,已經繃緊了莎拉的整個口腔,一
點空隙也沒剩下。希伯來同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面相高貴的夫人,竟然
像一條母狗一樣,為自己口交,還有什麼能比這種事情更令他興奮的呢?
希伯來眼角的余光,掃到了身上的女人跪在自己臉頰兩旁的小腿,被馬靴包
裹起來的小腿,看上去愈發挺拔修長,幾乎是莎拉最完美的配置。也不知為何,
他忽然對莎拉的這雙馬靴感到濃厚的興趣,恨不得立馬撲上去,不顧一切地親吻
啃咬。
牛皮馬靴,在那時是身份的象征。穿上馬靴,讓莎拉看起來更像一個貴族夫
人,和她與生俱來的氣質完美地搭配起來,簡直天衣無縫。
這對小腿,此時正被莎拉沈甸甸的屁股壓在下面。希伯來忽然抱住她的屁股,
一個翻身,把騎坐在自己身上的莎拉掀翻下去。他就地一滾,兩個人已經換了位
置,把莎拉牢牢地壓在自己的身下。
莎拉雖然心里驚訝,還是不由地松了一口氣。沿著血管遊走的快感,讓她幾
乎失控,也不知道從小穴里,已經流出來多少淫水。可要是被這個怪人玩弄到高
潮,莎拉該是有何等的不甘心,不情願呢?所以盡管她下身酥癢難忍,還是趁機
又用手壓住了自己的裙擺。
從小穴里汩汩流出來的淫水,很快滲透了她的裙子,手指也變得黏糊糊的了。
希伯來騎坐在莎拉的身上,忽然彎腰抱起了她的兩條小腿,好像她的腿比小
穴看起來更加誘惑,更加迷人。希伯來早已伸出了長長的舌頭,在莎拉的靴子上
胡亂地舔了起來。
原本漆黑的馬靴,在一路的拖行中,已經染上了不少灰塵,此時看起來有些
灰蒙蒙的,不像莎拉剛從漢普頓宮出來的時候那樣嶄新。希伯來卻絲毫也不嫌棄
臟,舌頭在光滑的靴面上滑過,留下一道道蛇行一般的痕跡。
「你在幹什麼?」莎拉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卻發現希伯來竟在對著自己的
小腿和腳上舔個不停,頓時又驚慌起來,急忙把雙腿一縮。可是她的兩條小腿已
經被抱緊,竟無法掙脫出來。無奈之下,只好惶恐地發問。
希伯來不理睬莎拉,舌頭幾乎把她的兩只靴子都舔了一遍,直到把靴面上的
灰塵都舔得一幹二凈,到處淌滿了泛著泡沫的口水,這才停了下來。他彎腰稍稍
地朝前爬了一步,把自己肥胖的肚子挺到了她的腳踝邊,垂在肚子下的肉棒,用
力地擠進了莎拉的腳踝中間。
希伯來抓住莎拉同樣被靴子包裹起來的雙腳,使勁地朝中間一夾。兩個腳內
側頓時夾住了他的肉棒,微微隆起的腳踝,正好固定了肉棒的位置,讓它不能左
右滑動。
「真美的腳!」希伯來說著,竟然上下蠕動起了屁股,兩腿中間的巨大陽具,
也在皮革之間上下滑動起來。已經被莎拉的口水沾濕的包皮,摩擦著靴子上的牛
皮,發出咯嘰咯嘰刺耳的聲音。
「我就知道,這個怪人喜歡玩女人的腳!」在門口張望的妓女們,看到希伯
來開始奸淫起莎拉的雙腳,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莎拉羞恥得幾乎不敢擡頭,對著門外大聲叫喊:「你們不要看!」
她在漢普頓宮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謂是頤指氣使。可是到了這里,
竟然沒人聽她的話,那些妓女們的嗤笑聲更加響亮,好像故意在為難著她。
莎拉恨死了這些妓女,恨死了希伯來,更恨死了讓她身陷妓院的阿比蓋爾。
雖然這次小穴沒有遭到侵犯,可是被希伯來舔過的陰道,好像清爽了許多。
可正是這種清爽感,讓她更加產生了難以忍受的羞恥。盡管隔著厚厚的牛皮靴,
她的雙腳還是能感受到堅硬的肉棒在腳上抽插的每一個動靜,身體不由地更加僵
硬,藏在靴子里的十個腳趾,緊緊地勾了起來。
莎拉的腳趾無意中一緊張,撐起了她的靴面,靴尖頓時被撐得鼓了起來。希
伯來雖然看不到皮革下莎拉的十個腳趾,但通過靴面的變化,還大致地猜測出來,
甚至還能猜測到她內心的極度緊張和羞恥。這讓希伯來好像打了雞血一樣,雙手
更加用力,讓莎拉的腳把他的肉棒夾得更緊。
「唔唔……」莎拉拼命地左右搖頭,這樣的結果,是她完全想象不到的。她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希望這樣,還是不希望。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竟然在奸淫
自己的腳,讓她的心里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變態。當這兩個字越來越強烈的時
候,她頓時又體驗到另一種深深的恐懼。她居然在和一個變態交媾!
「啊……」希伯來忽然大叫一聲,身子猛地一挺,把肉棒從莎拉的雙腳中間
拔了出來。他猛地把長長的肉棒往莎拉的小腿上一放,依然前後晃動著肥胖兒結
實的腰,讓肉棒的底部在莎拉的靴筒上不停摩擦。突然,一股濃白的液體射了出
來,遠遠地射中了莎拉的臉,一路灑落下來,讓她的衣服上和大腿上,都沾滿了
惡心的精液。
「呀!」莎拉忽然一聲驚叫,急忙攤開手掌遮擋。又是一陣精液射來,卻沒
有射在她的掌心上。
連希伯來都不知道自己的精液下一秒究竟會射向何處,莎拉又怎麼能阻擋得
起來?
足足射了七八次,希伯來終於停了下來。莎拉也像乏力似的,癱軟在床上。
她的臉上,衣服上,靴子上,到處滾滿了濃濃的精液,像漿糊一樣,往身下
的床單上滑落。
希伯來好像很滿意,拿出三個銀克朗,丟在床上,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走
出沿廊,就聽到他粗大的嗓音在跟瑪麗交談:「這次我可聽了你的話,沒有把那
個女人玩弄到半死不活!」
聽著希伯來走遠的腳步聲,珍妮忽然沖了進來,一把將莎拉從自己的床上拽
了下來,罵道:「你這個骯臟的老賤人,快從我的床上滾下來!」
莎拉不由自主地被珍妮推到了門外。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裙擺還掀起在腰上,
急忙慌亂地把裙子往下一拉,遮住了自己的前面,忙不疊地朝著自己的屋子里跑
去。
「嘻嘻,你們看她的屁股,好像猴子一樣通紅!」莎拉雖然遮住了前面,卻
望了把後面的裙擺也壓下來,豐碩紅腫的屁股在她奔跑起來的時候,一左一右使
勁搖晃。
莎拉聽到了她們的交談,又下意識地騰出左手,壓緊了身後的裙擺。猛地沖
進自己的屋子,牢牢地把木門關了起來。
她已經沒有臉面再見人了,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墻上。可是死在這里,多麼不
值,皇宮里只會以為她只是失蹤。就算皇家騎士們找到了她的屍體,卻發現是死
在妓院,恐怕連死後,都要被人恥笑了吧!對,她不能死,她要活著,回到皇宮,
找阿比蓋爾報仇!
莎拉的雙腿發軟,要不是後背緊貼在木門上,隨時都有可能一頭栽倒下去。
她想馬上爬到自己的床上去,此時散發著男人汗臭和腳臭味的被子,對她來
說,已經充滿了無盡的誘惑。可是卻不敢睡進去,因為她的身上,還沾著希伯來
惡心的精液。
荒原里缺水,瑪麗每天配給給妓女們的清水屈指可數。莎拉每地方洗衣服,
也不敢脫衣服洗,只能簡單地擦拭一下,算清理乾凈了。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5-27 13:0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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