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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2-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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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 (03) 作者:不了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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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
作者:不了僧
2019/8/28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三章
平安街住的都是比較富庶的人家,李萍生是很少來這邊的,看著別人錦衣玉
食的生活嗎,說不羨慕,那肯定是假話。
李萍生每次踏上平安街心里都不太平靜,想著那一天能讓自己的娘親也住上
這樣的宅子,具體這要多少錢,他其實根本沒有概念,其實憑他出把子力掙錢,
就算他幹上一百年也住不上這種深宅大院。
李萍生沒有走東門,而是慢慢繞道了南門,大戶人家規矩大,來找吳家什麽
人從什麽門進這是規定死的,否則就要吃閉門羹,李萍生以前就吃過虧。
南門的門子老張頭正跟小廝在門廊里下棋,一看李萍生過來了,打量了一眼
,說道:「小萍生啊,又來給家里跑腿了?」
李萍生聽了連忙點點了頭,說道:「張爺爺早安,您用過早飯了嗎?」
老張頭聽了也點點頭,笑道:「我吃過了,你自個兒進去找寶丫頭吧。」
李萍生道了聲謝,進了老張頭身後的小偏門。
「嘖嘖,這是誰家的孩子,乖巧的很,還知道自己從偏門進院子,長的的白
凈。」柱子一邊說,一邊把玩著手里的棋子兒。
老張頭聽了頭也沒擡,盯著棋盤,隨口說道:「你也不看看,這孩子的娘啥
樣,長的跟天仙似的,生的娃兒能差到哪里。」
柱子聽了老張頭的話,似乎略有所思,發上了呆。
老張頭可是有點不耐煩了,說道:「快走啊,你還下不下了,你是下棋還是
做月子呢?」
柱子一聽,腦袋一搖,說道:「我說老張頭,你自己都說天仙似的女人,我
哪還有心思下棋。」
老張頭咧咧嘴,說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麽貨色,天仙似的的女人
眼瞎了也不會找你,你要是不陪我下棋,就滾的遠遠的,我自己在這還清凈。」
柱子聽老張頭這麽挖苦自己,心里自然窩火,嗆聲道:「老張頭,你這可是
不知好歹,也就我陪你這臭棋簍子下棋,你還挖苦我,這盤棋我不出三部就叫你
玩兒完。」
老張頭聽他這麽說,哈哈大笑道:「小崽子,少吹大氣,你贏我?怕是還早
了一百年。」
————
李萍生進了南門就順著花徑一路來到後院,在遠處看到大丫頭寶瓶正在給丫
鬟僕役們安排工作,也不過去打擾,就站在院子里擺放的魚缸旁邊看看金魚解悶
。
老張頭嘴里的寶丫頭,正是大夫人房里的陪嫁丫頭寶瓶,大夫人這房里伺候
的,大夫人只要自己不過問,就寶瓶一個人說了算。
寶瓶給僕役們安排完,沖著李萍生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萍生,你娘讓你來的?」寶瓶平素就待見這孩子,覺得這孩子安分,勤快
,不像其他孩子一樣浮躁。
李萍生點點頭,說道:「寶瓶姐,你這會兒不忙了?」
寶瓶微笑著說道:「嗯,走,我帶你進去。」
李萍生應了一聲,跟著寶瓶往里走,一路上眼睛就沒離開寶瓶的扭來扭去的
小屁股,也不知道為啥這麽好看。寶瓶腿細長,平時為了幹活方便都穿長褲,屁
股也不似趙寡婦似的那麽豐滿,但是又翹又緊實,走起路來兩個屁股蛋在褲子里
動的厲害,叫人仍不住想捏一把。
「寶瓶姐,你帶我去哪?」李萍生眼看這地方應該以前沒來過。
「我帶你去見見大夫人。」
「寶瓶姐,為什麽帶我見夫人啊,以前都不用去見夫人。」畢竟小門小戶的
,年級又小,一聽見大夫人,李萍生心里難免有點發怵。
「夫人對這次的繡工有特殊要求,你等會見了夫人要仔細聽吩咐,聽的不仔
細,回去繡工可是要出錯的。」
李萍生聽寶瓶這麽說,也無可奈何,只得跟著寶瓶進了廳房。
到了廳房,寶瓶先進內室跟大夫人請示了一下,才帶著李萍生進了內室。
李萍生進了內室,就感到一陣撲鼻的幽香,房里的擺設都很雅致,房間的正
中間還隔著一個輕紗做的屏風,透過屏風能依稀看到一張雅床,這里應該就是吳
府大夫人的起居之所。
大夫人坐在靠窗的桌案前,正低頭賞玩著手里的繡品。
李萍生仔細看了打量了一下這吳府的大夫人,倒是沒有自己想的那麽老,跟
趙寡婦的年級應該也差不多,而且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貴婦人,保養的也好,皮
膚白皙且富有光澤,如果說趙姨娘的感覺像紅潤的月季,那吳夫人的給人的感覺
就像高潔的百合,高貴典雅。
「大夫人,我把萍生帶來了。」寶瓶走到吳夫人近前說了一句。
吳夫人轉過身來,上上下下看了李萍生好一會兒,才說道:「倒是有幾分像
你娘,我有兩年沒見過你娘了,你娘還好吧?」
李萍生看著吳夫人是個美人,好像也挺平易近人的,心里也不怵了。先是給
吳夫人鞠了個躬,然後說道:「回夫人的話,我娘都挺好。」
聽李萍生這麽說,吳夫人的眼角卻是閃過一絲幽怨,說道:「你娘真是有福
氣的,兒子這麽乖巧,手里的秀活又是一等一的好。」其實這吳夫人刺繡的功夫
也是出了名的好,直到遇上萍生他娘,算是直到一山還比一山高,不由得就跟萍
生娘李氏暗自較上勁,加上自己命不好,膝下也無子,看到李氏又有這麽一個白
白凈凈的兒子,心里一時難免有些替自己感到悲涼。
李萍生聽她這麽說,略加思索,說道:「我們小門小戶的,怎麽跟夫人這樣
的人家比,夫人才是有福之人。」
吳夫人聽得此言,有些納悶,不知這李萍生小小年紀哪里學的這好口才,以
為都是他的母親李氏調教的,可是李氏自己的性子明明清淡的很,怎麽會教出一
個這般伶俐的兒子。其實他哪里想得到,這小萍生自幼家貧,平時沒少被街坊四
鄰關照,所以打小就練就了他察言觀色的本領,跟他娘李氏沒有半點關系,都是
無師自通的。
吳夫人似是說了幾句話就感覺有些倦怠,示意讓寶瓶帶自己傳話,自己又把
註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繡品上。
寶瓶臉上有些難色,輕聲說道:「夫人,真的要跟他說嗎?不如請他娘過來
當面說。」
吳夫人頭都沒有擡,回道:「萍生娘的性情你還不清楚,等她自己來不定什
麽時候的事兒了,而且她來了也定然不會答應。」
「好吧,可畢竟他是男的。」「他還小,不礙事,記住一定要他先收下定金
。」寶瓶看吳夫人明顯已經是拿定了主意,也只能安夫人的意思安排這次繡品。
寶瓶輕嘆了口氣,說道:「萍生,我們夫人這次想讓你娘給繡一件肚兜。」
李萍生自然不知道什麽是肚兜,嘀咕了一句:「肚兜?哦,好,我回去跟我
娘說一聲。」、
寶瓶見他答應的這麽爽快,本不願意再說什麽,可是一旁的吳夫人卻在使眼
色。
寶瓶只得又說道:「你知道什麽是肚兜嗎?」
李萍生搖搖頭,說道:「並不知道。我娘應該知道吧?」
寶瓶又說道:「你娘也不一定會知道的,畢竟不是本地女子的衣物。」
李萍生一撓頭,問道:「那不知夫人這里可有樣品,能讓我帶回去給我娘看
看。」
吳夫人此時搭話了,說道:「你娘如果沒穿過肚兜,只看到樣品未必能做的
好。」說完話嘴角略帶笑意的看著寶瓶。
寶瓶知道吳夫人的意思,先是捂著臉跳了兩下腳,然後紅著臉說道:「小萍
生,你看仔細了,回去告訴你娘具體是怎麽穿的。」
雖然起先有些害羞,但是脫衣服的動作可是沒有一絲扭捏,三兩下解開自己
胸前的搭襟,輕輕一撩,漏出胸前的紅布肚兜,對著李萍生挺起胸膛讓他好好看
看這肚兜到底為何物。
李萍生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只見寶瓶開敞的衣襟里面露出來的肚兜顏色鮮艷
,大紅的底子上還繡著鴛鴦戲水,雖說寶瓶的乳房沒有像趙寡婦那麽豐碩,但確
實十分堅挺,尤其是肚兜上的兩顆凸點,真是看的人心癢難耐。
寶瓶用手向下拉了一下肚兜,說道:「唉,你娘有沒有這個?」
李萍生腦袋一搖,說道:「沒有,我娘沒有。」
寶瓶似乎不太滿意這個答案,追問道:「你怎麽知道你娘沒有?你娘睡覺時
穿什麽,你知道麽?這麽大的孩子還跟你娘睡一張床不成?」
李萍生沒想到寶瓶這麽問,連忙說到:「沒有,沒有,我有自己的屋子。」
寶瓶還是追問道:「沒有,你怎麽知道你娘沒有,你娘睡覺時穿什麽衣服你
又不知道。」
李萍生只得紅著臉,支支吾吾回答道:「我……我小時候,有時候夜里害怕
,我娘會摟著我睡,我娘睡覺都穿的素紗,沒……沒見過這種衣服。」
寶瓶聽他這麽回答,咯咯咯的發出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吳夫人也捂著嘴輕
笑了兩聲。
吳夫人看著笑彎了腰的寶瓶,說了句:「好了,別逗萍生了。」
寶瓶聽了吳夫人的話,挑了李萍生一眼,笑道:「好了,信了你了,看清楚
啊,這後面也是用帶子系的哦。」說著話,寶瓶直接把上衣萬千脫掉了,上神只
穿著肚兜在李萍生面前就轉了兩圈。
這樣一來,苗條的背部曲線和纖細的鎖骨都展現在李萍生面前,最要命的當
她側身展示肚兜時,那堅挺的乳房從側面就露出了大半,連紅潤的乳暈都清晰可
見,李萍生看的心癢難耐,心中浮想,如果此時走到寶瓶身前,順著肚兜側邊的
空隙,一手滑進去,將堅實的雙乳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該是什麽感覺,滋味定然美
妙絕倫。
想到這里,李萍生胯下的小巨龍又不由自主的擡起都來,本來早上在趙寡婦
那里的刺激就沒來得及釋放,這會兒就又把褲子頂起老高,想藏都藏不住。
寶瓶轉了兩圈,對著李萍生說道:「好了吧,看明白了吧,桌子上的錦盒里
有定金和繡工用的……」話沒說完的寶瓶無意中瞄到了李萍生兩腿間撐起的帳篷
,捂著臉就往屏風後面跑,一邊跑還一邊喊:「哎呀,夫人,這叫我以後怎麽見
人。」
吳夫人倒是有點見怪不怪,拿手里絲帕遮住了臉,笑了好一陣,從絲帕後面
露出半張臉,瞥了一眼李萍生被肉棒頂起的褲子,臉上泛起一陣紅暈,輕聲說道
:「萍生,把這錦盒拿回去,讓你娘多做幾個樣式,里面還有珍珠和金絲線你路
上小心點。」
李萍生別別扭扭的整理了一下褲子,拿了桌上的錦盒給二話不說就退出去了
,連道謝的話也尷尬的說不出一句了。
他剛出去,寶瓶就從屏風後面跑出來了,一邊整理著剛穿好的衣服,一邊撒
嬌似的說道:「夫人,你看,我還有什麽臉活啊?」
吳夫人笑著挑了她一眼說道:「人家小萍生多安分一個孩子,看你把人家孩
子撩撥的,你呀,就一個小妖精。」
寶瓶被羞臊的無地自容,撅著嘴不依不饒的說道:「夫人,你怎麽這麽說人
家,這不都是您的主意。」
吳夫人可不以為然,捂著嘴笑著說道:「我讓你做衣服架子給人看衣服,可
沒讓你把人孩子魂給勾走,你自己一身狐媚子的勁兒,可賴不到身上。」
「夫人……」
她們主僕二人嬉鬧的時候,平常穩穩當當的李萍生此刻像穿堂而過一陣風,
慌慌張張一路小跑似的離開了吳府,路過內門時連老張頭都奇怪今天這娃兒怎麽
了,這麽著急?尿急嗎,急著找茅廁嗎?
————
天下道統是一家,三個道宗不分家,爾虞我詐窩里鬥,全是臭魚和爛蝦。這
句話出自「無口書生」王放,這王放當年也是「丘白學宮」一位罕見的英才,不
僅功法奇高,而且書法,學問也是自成一派,但是脾氣極怪,特別喜歡罵人,而
且罵天罵地,幾乎沒有不罵的。當年道統有人得罪了他,他就寫下這四句詩,跑
到道統的青翁祭上貼到到處都是,弄得天下皆知,道統還拿他沒有辦法,小輩們
根本不是張放的對手,三位道宗礙於面子,不想與之計較,張放此人說破天去也
是就過過口舌之癮,沒有動手傷人,大張旗鼓的對付他,似乎也不合理,這事也
算是流傳了幾千年的笑談。
全清派的掌門師尊歷來就是三位道宗的其中之一,不過玄真子此人性子有些
孤僻,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都知道人在哪里,就連最親近的大弟子羅鈺也是經常
好幾年都見不到一面。
「這件事要不要請師尊回來?」說話的是羅鈺的師弟——孫浩。
羅鈺略有所思,搖頭說道:「還是不要請師尊了吧。師尊本就不喜歡俗事纏
身,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輕易麻煩師尊。」
孫浩又問:「這劉沈跟青萍山的事情,我們本來是可以不管,最多少些面子
,但是青萍仙子讓我們交出登仙鏡這件事可不是你我能承擔的,這是道統的寶物
,就連師尊怕是都沒有權利說給誰就給誰的。」
羅鈺哼了一聲,說道:「寶鏡是不可能給任何人的,不過這都是是些傳聞,
畢竟我們沒有接到任何青萍山的照會,說要從我們這里拿走寶鏡,我們暫時還是
不要聽風就是雨。」
孫浩想了一下,說道:「師兄你可以是有什麽註意了?」
羅鈺回答道:「不瞞你說,我想請紫霄宮的人幫我們探探虛實,如果情況屬
實,我們再做應變不遲,而且紫霄宮跟青萍山素有淵源,總能說上幾句公道話。
」
孫浩聽了羅鈺的話,連連點頭,說道:「這辦法甚好,我們再求玄清師伯給
我們寫封諫書,省的紫霄宮的人覺得我們分量不足。」
羅鈺也點頭說道:「正有此意,玄清師伯貴為道宗第一順位,紫霄宮看在師
伯的面子上也不會不買賬的。」
孫浩嘆了口氣,說道:「如今青萍山在我們地盤上出手傷人,我們還要忍氣
吞聲不說,如今還要求人辦事,道統如今顏面何存?」
羅鈺也苦笑道:「當年丘白學宮的張放,不是也弄出不少笑話?我們道統本
就無意於俗世門派一爭長短,無為而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孫浩不以為然,說道:「丘白學宮本就人才濟濟,那張放當年提筆寫一個字
就能壓陷一座山數尺,青萍山能跟他比?」
羅鈺搖搖頭,說道:「五種顏色,哪個好惹?當年青萍山逆徒範荻下山,攪
的天翻地覆,此人功法通天,江湖各大派聯手都吃盡苦頭,最後還是青萍山切斷
與範荻一切聯系,這才被各大派的高手所重創,最後生死不明,徹底沒了音信。
」
孫浩聽的目瞪口呆,驚訝道:「你說的範荻是那個」禍皇「範荻?此人是青
萍山的?我從未聽人說過,真是駭人聽聞。」
羅鈺又說道:「這事也不需要瞞你,師父告訴我時,就說過,青萍山的人很
少跟外界有交集,但是如果遇到千萬不可沾惹,因為惹上他們很難有回旋的余地
,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好得罪的,今天告訴你範荻的來歷,也是讓你心里有數,不
要小看青萍山的實力。」
孫浩顯然沒怎麽聽得進去,追問道:「大師兄,五色玄奇還有什麽驚天動地
的事兒嗎?師尊他老人家還告訴你什麽了?」
羅鈺一聽,連連擺手,笑道:「我又不是說書人,想知道,自己找師尊去問
。」
說罷也不理會孫浩那充滿哀怨的小眼神,一起身就出了議事廳。
————
約莫一個時辰,李萍生就一路小跑的回到了家,心里越是想按捺,就老是想
到寶瓶那胸前的肚兜,進了家門,褲襠里的大家夥還是沒能軟下來,一回來就跑
到廚房就對著冰涼的井水猛灌了幾瓢才總算壓住了火。
捂著被井水撐得圓溜溜的肚子出了廚房,站在院子里對著里屋喊了一聲:「
娘,我回來了。」
只聽李氏應了一聲,緩緩地走了出來。
「娘,我把你要的東西都拿回來了。」李萍生指了指石桌上的錦盒,一屁股
坐在石墩上揉起了肚子。
李氏看著兒子的樣子有些奇怪嗎,關切的問道:「生兒,你這是怎麽了?樣
子看起來不太舒服?」
李萍生一搖頭,說道:「娘,我沒事兒,就是路上渴了,回來喝了不少井水
,肚子有點漲,一會兒就沒事了。」
李氏一聽,頓時放下心來,笑道:「你看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還知輕重,
說了多少遍了,井水太涼,喝多了傷人,怎麽老是記不住。」
李萍生揉著肚子,嘆聲道:「娘,我知道了。」
李氏慢慢打開錦盒,看了看繡品和繡樣,皺了皺眉頭,問道:「生兒,吳夫
人有沒有交代你什麽?」
李萍生聽娘這麽問,又想起寶瓶,剛被澆滅的心火又有點想燎起來,趕緊咽
了一下口水,說道:「說是讓娘給做幾個肚兜,這些金絲和珠寶都用上。」
李氏隨口問道:「肚兜是什麽樣式的衣服。」
李萍生指了指錦盒里的樣品,說道:「娘,這個就是肚兜。」
李氏把紅布肚兜拿在手里看了許久,又問道:「這麽小一件是衣服的配飾嗎
,吳夫人說沒說清楚?」
李萍生聽娘親這麽說,大概也知道李氏確實不知道肚兜是什麽東西,就大著
膽子說道:「娘,這吳夫人說這是姑娘家貼身的衣物。」
李氏本來拿著樣品肚兜在自己身上比劃,聽兒子這麽一說,不覺的兩腮泛紅
,背過身去,慢慢地把肚兜在手里疊成了一小塊,才回過身來,略有怒意的說道
:「吳夫人怎麽會托人做貼身的衣物,這也太失體面了。」
李萍生看娘親不太高興,趕忙說道:「娘你要是不想做,我這就給人送回去
。」
李氏搖搖頭說道:「這吳夫人定然是怕我不肯做,連定金一並都讓你帶過來
了,而且平時多虧她照顧,我們日子還算過的下去,如果掃人家臉面,我們就太
不是好歹了。」
李萍生倒是不以為然,說道:「娘只要不喜歡做,就不要做,管她們怎麽想
的,娘只要不高興,我也不高興。」
李氏聽了兒子的話,開心的摸了摸他的臉,說道:「生兒真是長大了,娘心
里其實也沒有什麽,說到底也只是繡品而已,只要是繡品你娘我都能給它做的漂
漂亮亮的。」
李萍生聽了一個勁的點頭,笑呵呵的說了句:「娘做的肚兜一定最好看,穿
上肚兜也一定很好看。」
李氏聽了又是雙頰泛紅,笑罵道:「胡說,這種話不要再說了,去外面采些
野山藥來,不然晚上就餓肚子。」
李氏大概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拿起錦盒還瞪了兒子一眼,又板不起臉了,
笑吟吟地轉身進了里屋。
李萍生大概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也不敢多問,拿起墻角放著的小鋤頭去出
了門。
出門沒兩步就到了趙寡婦家門口,看了看門關的挺嚴實的,也沒什麽動靜,
只得繼續往村口走。
剛走到村口又看到了老騙子,這老騙子自從上回贈完藥都一年多沒見過了,
此時居然又出現了,大搖大擺的在村口又支起了掛攤。
李萍生看見老騙子可真是喜出望外,老遠就喊上了:「老騙——」喊到這里
感覺老騙子這稱呼不大合適,又改口喊上了老神仙。
老騙子聽李萍生喊自己老神仙,瞪大眼睛翻了他兩眼,說道:「小娃子,你
今天怎麽來,突然就知道本道爺的神功了,以前不天天喊我老騙子嗎?」
李萍生走進了看了看老騙子,確實又變成幹癟的小老頭,那股仙風道骨的精
氣神確實都不見了。
李萍生小聲問道:「老神仙,你還記得你給我藥吃的事兒嗎?」
哪知這老騙子一聽,頭搖得像撥浪鼓,矢口否認道:「你這娃子要是吃藥吃
出毛病來可別來找我,我只算命不治病的,更別說像個土郎中似的給人藥丸子吃
。」
李萍生聽了他的話,一臉茫然,這老騙子真的又變回老騙子,關於對自己施
法贈藥的事兒,是半點不知了。、
李萍生看到老騙子這樣也無可奈何,想起了上次老騙子贈藥時說的話,說是
要再有重光定來尋他,看來沒有白日沒有重光,老騙子就變不回老神仙。
李萍生嘆了口氣,說了聲:「老神仙,不耽誤您發財,我先走了。」
老騙子一聽李萍生要走,趕忙說道:「小娃子,你今天叫了我這麽多聲老神
仙,道爺我聽了很高興,我還沒有給你蔔過卦吧,來來,道爺我今天送你一卦。
」
李萍生知道老騙子算卦就沒準過,根本不想瞎耽誤工夫,也不好明說,只得
推辭道:「老神仙,時候不早了,我要趕緊去挖野山藥,不然晚上就要餓肚子了
。」
老騙子一聽,急忙說道:「我說你這小娃子,怎麽這麽不開竅,那山藥蛋有
啥好吃的,你蔔上一卦,說不定榮華富貴就唾手可得了,什麽山珍野味沒有?到
時候誰還吃這破玩意。」
李萍生聽他這麽說也不好再推辭,只得支支吾吾說了句:「那好吧,您說吧
,怎麽算?」
老騙子一聽李萍生這麽說,就把預先準備好的簽筒給遞了過來,說道:「來
吧,抽一支。」
李萍生隨手抽了一支,一看是上上簽,心里覺得好笑,老騙子這簽筒估計就
沒有別的簽,怕不是都是上上簽。
老騙子一看是上上簽,咧開大嘴笑道:「小娃子你厲害啊,我這簽筒很少有
上上簽的,你是有福氣之人。」他這話聽的李萍生直咧嘴。
但是老騙子就是假裝看不到,又說道:「上上簽三十六,我看看簽語是什麽
。」
等老騙子拿出簽語一看,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時也語塞了。
李萍生好奇的問道:「老神仙,到底我簽上說了什麽?」
老騙子心里納悶:這簽語自己寫的?不能夠啊,我什麽時候寫的,我怎麽自
己都不知道。
老騙子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簽語該怎麽解讀,索性直接塞給李萍生,說道:
「小娃子,你這簽語好啊,你自己參詳吧。」
李萍生拿起簽語一看,上面寫著:「八月十五,墳頭大樹。」心里不禁想罵
著老騙子,這算哪門子上上簽啊。心里雖然這麽想,嘴上還是畢恭畢敬的說道:
「老神仙,我這簽語到底是何含義?」
老騙子頭都不願意擡,只是嘴上不停念叨:「天機不可泄露也,小娃子好自
珍重。」
李萍生也不知道該拿老騙子怎麽辦,看了老騙子一眼,拿著小鋤頭轉身離開
了。
臨走時還聽到老騙子在身後喊:「小娃子,一會兒采的山藥蛋煮熟了,別忘
了給你道爺送點,就當抵褂資了。」
【第三章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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