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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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重光 (第1一4章) 作者:不了僧  
 
ptc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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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 (第1一4章) 作者:不了僧

(第一章)
十月一,燒寒衣。

  登仙鎮世世代代傳下來的規矩就是在十月初一這天晚上給過世的先人們燒些
紙錢,還有紙紮做的衣服。住在柳灣巷的基本都是些平頭老百姓,幾乎都燒不了
什麽像樣的紙衣,不過就算再窮總要弄些紙錢燒一燒,畢竟父母生前過了一輩子
窮日子,總是希望他們在地下的日子能過的富裕些。

  可是真的有連紙錢也燒不起的,就拿幹巴巴的柳樹葉子在自家門口燒的,燒
樹葉的是個看上去病恹恹的女子,身材纖瘦,火光微微的照應着女子的面容,仔
細一看确實有這小地方不該有的容姿。

  「娘,快看看我找到了什麽?」一個臉上都是煙灰的少年打開了自己的雙手


  「你從哪裏弄來的?」女子一邊問話一邊用纖細的手替少年擦掉臉上的煙灰


  「我在平安街那邊撿的,趁他們沒燒幹淨我就從火堆裏翻出來了。」少年一
邊說話一邊把撿回來的紙衣、紙錢都丢進了火堆裏,完事兒用手使勁搓了搓手上
的煙灰。

  做娘的用樹枝翻了翻火堆,嘴上關切地問道:「燙着手沒有?」

  聽見這話,少年又搓了搓手上的煙灰,回道:「娘,我沒事兒,我手可快着
哩。要不我再去看看再弄點回來吧?」

  做娘的搖搖頭,說道:「不用了,有這些東西你爺爺,奶奶和你爹都知道你
的孝心了,我們該回屋歇着了,晚一會兒鬼啊,魂啊就該來找東西吃找衣服穿了
,碰見了不好。」

  少年一聽感覺脊背發涼,小聲說道:「娘,今晚我跟你一起睡吧?」

  做娘的看了一眼自己兒子,笑着說:「這麽大人了,還怕黑啊,跟娘睡不害
臊嗎?」

  少年委屈的答道:「娘,就今晚行不?我回來的時候還踢倒了幾個火堆,怕
他們找我算賬啊。」

  「知道怕了以後就别做這種事兒了,看你一身灰溜溜的,我先帶你進去洗洗
。」說着話做娘的就拉着自己兒子進了院子,門口的火堆早就變成了灰燼,一陣
風吹過,灰飛煙滅了。

  ——

  日當正午,在山腳下有個小茶鋪,雖說店鋪不大倒也幹淨,裏面基本設施齊
全,對于沒什麽講究的人來說這也算是個歇腳的好地方。

  鋪子東南角上坐着兩個人,看裝扮似乎都是修道之人。

  「呂仙長,可讓我好等啊,我在這寒酸的茶鋪幹坐了兩個時辰。」說話這人
一身灰色道服,看面相似乎有六十多歲了,不過頭發烏黑,十分精神。

  「劉賢弟,這次多謝你知會與我,否則錯過這次不知道還要等上幾百年才有
機會見到這青萍仙子。」答話這個頭發胡須全白了,但是看面容似乎才二十出頭
,十分俊美,儀表不凡。

  這二人都是修道之人,一身灰色道服名叫劉沉,修煉的天識功法已入化境,
故人稱「三眼真人」。身穿藍色的白發道人,乃是九寶山的宗主呂苕陽,實際上
比劉沉要老上幾百歲。

  呂苕陽喝了一口茶水,也皺了皺眉頭,說道:「既然知道是見青萍仙子,少
不了沐浴更衣,精心裝扮一番才敢來赴約啊。」

  劉沉看了一眼呂苕陽,笑道:「仙長不是打趣小道吧,以仙長的身份什麽樣
的仙子沒見過,怎會對青萍仙子青眼有加?」

  呂苕陽冷笑道:「這青萍仙子久居青萍山宗門之内,修行天賦極高,很少示
人,我隻在機緣巧合之下見過一面,再見其他女子皆視之無味了。」

  劉沉聽的此言,意味深長的說道:「可惜青萍山道法高深,宗門禁制森嚴,
别說拜見仙子,怕是山門我都進不去。」

  呂苕陽猛然問道:「有傳聞說你用天識之術,企圖窺視通劍山仙子裴小玉被
人識破找上門,打掉你幾十年道基才肯罷休,此時當真?」

  劉沉喝了口茶,尴尬的說道:「慚愧,慚愧,讓仙長笑話了,隻因那裴小玉
不僅漂亮,身段更是讓我魂牽夢繞,一時心癢就沒忍住。」

  呂苕陽笑道:「賢弟不愧是性情中人,那裴小玉性如烈火,可是個不好惹的
主,你連她都敢招惹,我佩服的緊哪。」

  劉沉忙答道:「呂仙長當年也是英雄中人,我那點末尾道行跟仙長您比還差
的遠啊。」

  呂苕陽聽得此言哈哈大笑,用手捋着胡須似是在回憶以前的「戰績」,回過
神來說了一句:「不過賢弟,有些事可是做不得的,如果被我知道你想用功法窺
視青萍仙子,那可不是打掉你幾十年道基這麽簡單。」

  劉沉一聽此言,也不敢怠慢,忙回道:「仙長發話了,借我個天大的膽子我
也不敢啊。」他當然知道呂苕陽的道行,如果真要動起手來,自己那點道行基本
就是找死。

  呂苕陽很滿意劉沉的回答,笑道:「賢弟不要太緊張,不知這青萍仙子爲何
會來這登仙鏡界?」

  劉沉略有所思的遲疑了一下,答道:「小弟我也不知道,光是得知此次仙子
出山就很不易了,關于她此行的目的真是一無所知。」

  呂苕陽點點頭,說道:「是了,青萍山門派宗旨隻在修行,很少過問俗世,
弟子個個深入簡出,青萍仙子更是沒幾個見過,要探聽出青萍仙子來登仙鏡界的
目的确實不太容易。」

  劉沉也附和道:「仙長也是明白人,不過我雖然不知道青萍仙子來此目的,
但是我猜想這跟青萍山肯定有大機緣,不然青萍仙子不會親自出山。」

  呂苕陽聽得此言眉頭緊皺似是有所思慮。

  劉沉繼續說道:「有件事恐怕要讓仙長失望了,青萍仙子估計不會以真身來
此,多半是神識出竅到此地一遊。」

  呂苕陽略感失望,搖搖頭說道:「想必如此,不過能見神識老朽我已是不虛
此行了。」

  劉沉聽的此言,放下手中的茶碗,笑道:「既然呂仙長如此迫切,我們這就
登山觀鏡?」

  呂苕陽難掩心中激動,回道:「善也。」

  話音一落,二人各自禦劍飛往落霞山去也。

  ——

  登仙鎮的人口算不上很多,放在整個太稷王朝也算個中等人數,鎮上的人多
以釀酒爲生,據說登仙的佳釀就算是拿到國都「平京」去賣也算是上等貨。

  釀酒離不開水,登仙鎮上的幾口古井都是清澈見底,回味甘甜的上好泉水,
平時除了酒坊用,家家戶戶吃水做飯也離不開這幾口古井。

  這位少年歲數不大,力氣卻不小,一個人挑着兩條水桶晃晃悠悠的往家裏走
着。

  「你娘又讓你挑水洗身子啊?這整個鎮子就你娘金貴,這井裏的水,人吃還
來不及,你娘倒好,拿去洗澡,這不是浪費嗎?」說話的是跟少年都住在鎮上柳
灣巷的趙寡婦,一身紫紅的衣襟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尤其是胸前兩顆大奶子都快
把衣服崩開線了,一說話胸前的奶子就顫悠悠地,加上姿色在鎮上也數得上,鎮
上不少男人都看着這她流口水,她也不在乎,她就喜歡男人用色眯眯的眼神「刮
」她。

  「趙姨娘,這鎮上的井水也不值錢,多的很,我娘想怎麽用有什麽關系?」
少年說着話,沖着趙寡婦咧着嘴笑了笑。

  趙寡婦還沒來得及說話,在一邊嗑瓜子的吳鐵匠就搶着說道:「就是,李家
弟妹水蔥一樣嬌嫩的人兒,河水怎麽配得上,大夥說是吧?」

  「呸,你是什麽東西,一個臭打鐵的,那小娘們的洗澡水你也都喝不上,至
于這麽上趕着巴結?」趙寡婦在這鎮上吵架的本事可是數一數二的。

  但是吳鐵匠也不示弱,一拍胸膛口的的腱子肉,說道:「不錯,我是打鐵的
,可是我有的是勁兒啊,改天我打兩個夜壺,晚上給嫂子送去怎麽樣,順便讓嫂
子看看我多有勁兒!」

  他這麽一說,旁邊看笑話的都哈哈大笑。

  趙寡婦是誰,豈能善罷甘休,一叉腰,人還沒說話,奶子先顫悠了幾下,破
口大罵道:「就憑你還想占老娘便宜,夜壺留着給你自己沖茶喝吧,你那點勁兒
也好意思出來說,你媳婦可是都告訴我了,三歲小孩撒泡尿兒的功夫你那點勁兒
就沒有了,就是一個軟趴趴的爛泥扶不上牆的貨,還有臉說,幹脆别做鐵匠,改
行做個泥水匠好了!」

  哈!哈!看熱鬧的笑成了一鍋粥,吳鐵匠也知道說不過這趙寡婦,垂頭喪氣
的一個勁磕着手裏的瓜子。

  挑水的少年也不知道聽懂了多少,也是咧着嘴哈哈直笑。

  趙寡婦看了看少年,白了一眼說道:「你一個小娃娃,斷奶了沒有,就學這
種色胚,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少年也不生氣,微笑着說道:「趙姨娘,我知道你是嫉妒我娘長得漂亮,沒
啥惡意,我娘在我心裏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但是這鎮子上除了我娘就數趙姨娘
最漂亮的,再沒人比得過趙姨娘了。」

  趙寡婦也是個直脾氣,一聽少年誇獎自己,那股子潑婦的勁兒也沒了,說道
:「沒想到,你這小人兒倒是嘴甜,你娘啊雖然矯情,但是生你這兒子倒是懂事
。」說着話從懷裏掏出一塊牛奶做的糖塊,丢給少年,接着說道:「這是我給我
家虎子買的糖胰子,賞你一塊。」

  少年接過糖胰子,揣到兜裏趕忙跟趙寡婦道謝。

  這時候吳鐵匠又起來起哄了,喊道:「趙寡婦,你說人家沒斷奶,就給奶糖
胰子啊?你的奶也不小,給人家小孩吃兩口呗。」

  趙寡婦翻他一眼:「你個挨千刀的,我看你才像沒斷奶的小崽子,想占老娘
便宜你還嫩了點。」

  吳鐵匠笑着答道:「是啊,趙嫂子,我就是沒斷奶啊,你給我治治呗。」

  趙寡婦破口大罵:「滾回家找你老娘,讓你老娘給你治治,看你能從你娘那
老皮瓤子裏能吸出多少奶水!」

  哇!看熱鬧又沸騰了。在他們嬉鬧的笑聲中,少年已然挑着水桶晃晃悠悠進
了巷口,慢慢走遠了。

  ——

  落霞山本來籍籍無名,但是當年道宗掌教沖元祖師在此處修的一件寶物,名
爲登仙鏡,至于此種寶物有何種神通隻有少部分修仙之人知道,大多數人隻知道
有這麽個東西,是道宗的寶物,到底有啥稀罕之處,衆說紛纭,有人甚至揣測這
就是道宗自己吹出來的東西,畢竟當年沖元祖師什麽也沒留下,就虛構一個祖師
的遺物寶鏡出來,往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但是如今在這觀鏡室中的人大概都是知道寶鏡秘密的人。

  「不知真君駕到,有失遠迎,請恕小道招呼不周。」說話的一身素衣道袍,
氣度不凡,他口中說的真君就是道宗中赫赫有名的苕陽子——呂苕陽。能被道宗
公認爲真君的全天下絕不超過十個人。

  呂苕陽微笑着回道:「道友不必爲此等小事介懷,老朽沒記錯的話,你是玄
真子的徒弟羅钰吧,不知道尊師可好?」

  羅钰答道:「家師神法奧秘,我這做徒弟的也好久沒見過家師了。」

  呂苕陽也不吃驚,說道:「看來玄真子還是老樣子,即是如此,你自招呼其
他客人無妨,大家同爲道宗,對我不用見外。」

  羅钰對着呂苕陽施了一禮,又對呂苕陽身邊的劉沉點頭示意,然後自去招呼
别人去了。

  劉沉看着羅钰離去的背影,說道:「此子氣度不凡,看上去以後仙途久遠啊
。」

  呂苕陽點點頭,說道:「玄真子的徒弟,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劉沉沉聲道:「不知仙長對這觀鏡可有所了解,小道我可是頭一次來,真是
費了不少力氣。」

  呂苕陽笑道:「說到這觀鏡其實外面衆說紛纭,其實并沒有外面傳的那麽玄
奇。這觀鏡室中每三年能重一次光,鏡面中可以看到鏡像,看到什麽不一定,但
是有些人能從鏡中看到自己的未來啓示,也有能看到修仙法門的,甚至還有人看
到鏡中影像受到影響根基全毀變身凡人,總之福禍相依全憑機緣。」

  劉沉驚道:「還能盡毀根基?!這可太吓人了。」

  呂苕陽笑了笑,說道:「我來過三次,沒見過一次毀掉道基的,倒是不少人
得了機緣,有的還得了仙家寶物。不然也不會每三年各路人物都費盡心思來觀鏡
。」

  劉沉緩了口氣,說道;「聽仙長這麽說,我就安心了,仙長居然都來過三次
了,不知道有沒有得到什麽機緣?」

  呂苕陽幹幹脆脆的回道:「屁都沒有,我大概跟這寶鏡無緣,每次來去匆匆
,什麽狗屁機緣也沒尋到。」

  劉沉趕忙說道:「仙長這種修爲也用不到什麽機緣了,不用在意這些小事。


  呂苕陽捋了捋胡須,說道:「其實與我來說,自然不會在意什麽仙緣寶物,
此次陪你過來就是沖着青萍仙子,不過對于觀鏡還是有些期待的。」

  劉沉問道:「哦?不知道仙長心中難以放下的是什麽事兒?」

  呂苕陽看了看室中的仙鏡,說道:「你大概不知道,觀鏡還有一番奇遇,讓
我也不免心動。」

  「仙長,你說的到底是……」

  「入鏡!」

  「入鏡?!」

  「不錯,入鏡,進去鏡中世界,之身其中,領略世外之世,感受身外之身。


  劉沉聽得呂苕陽的一番入鏡言論,不禁有些吃驚,一時之間難以消化。

  就在劉沉思索呂苕陽話語之際,從觀鏡室外走進來四個女子,個個青紗遮面
,宛如瑤池仙子。

  「青萍山來人了。」随着呂苕陽的一句的低語,劉沉才算是收回心神,盯着
這四位仙子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嘀咕道:「這四個裏面有青萍仙子?不像啊?


  呂苕陽笑了笑,說道:「賢弟,莫着急」

  隻見羅钰走到四位女子近前,稽首道:「諸位可是青萍山的仙友?」

  領頭的女子還了一個禮,緩緩說道:「道長好眼力,我們幾個正是從青萍山
而來,仙友不敢當,道長擡愛了,我等隻能算是青萍山一些微末人物罷了。」

  羅钰笑了笑,看了一眼女子身上的佩玉,說道:「仙友過謙了,青萍山諸位
都是稀客,有何要求,吩咐小道便可。」

  此時一邊觀看的呂苕陽壓低聲音說道:「這幾個人在青萍上地位絕不算低。


  劉沉打量了一下青萍山的幾位來人,問道:「仙長,何以見得?」

  呂苕陽手縷着胡須,緩緩說道:「這四位女子身上佩玉,如果我沒看錯應該
是」玉浮萍「,佩戴」玉浮萍「出來行走世間,一言一行皆跟青萍山有聯系,換
句話說誰對眼前這四個女子說些什麽,做些什麽都在青萍山各位仙師的眼皮底下
,要是誰敢在她們身上打點什麽主意,就要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敢得罪青萍山了
。」

  劉沉聽得此言連連點頭,仔細看了看青萍上來的四位女子,咧來嘴笑道:「
看這身姿,定然都是世間絕色,可惜輕紗遮面看不到真面目,如果不是仙長提醒
,我可能要開」神識「用天眼看穿這輕紗了。」

  呂苕陽搖搖頭,倒是也不讨厭劉沉這幅色眯眯的樣子,笑着說道:「老弟最
好不要,惹惱青萍山仙師們,我可護不了你,爲了這等小事,搞不好把命搭進去
,不值當的。」

  劉沉又是連連點頭,也沒敢再說什麽。

  與此同時,隻見青萍山領頭女子跟羅钰寒暄之後,取下自己佩戴的「玉浮萍
」擺在掌心,暗中催動功法,隻見手中的玉浮萍緩緩落下,然後慢慢變大,變成
了一個三尺見方的浮萍綠葉,活生生的,還淡淡的散發著綠瑩瑩的光芒。

  于此同時四位女子躬身施禮,異口同聲道:「恭迎仙尊。」

  所有在場的各路仙修們都投來目光,無一不想一度青萍山仙子的風采。

  隻看那「玉浮萍」上光影交錯,緩緩地幻化出一個人影,越來越發清晰。

  劉沉和呂苕陽看的都驚呆了,世間竟然有如此天人之姿,在她面前絕不會有
第二個人配的得上仙子二字。

  青萍山仙子的神識浮現在「玉浮萍」之上,身着一襲羅裙,外罩桃色輕紗,
整個人身段婀娜,令人魂牽夢繞。仙子眉宇輕挑,眼角抹着一屢嫣紅,眉心還凝
聚着一點朱砂,眼眸微動,攝魄鈎魂,世間怕是沒有在任何男子能在這眼眸注視
之下心不一點點融化掉。

  劉沉看的如癡如醉,用手碰了一下呂苕陽,說道:「仙長,這趟來了真值,
如此仙人之姿,我是頭一次見。」

  呂苕陽連頭都沒回,點點頭,低聲說道:「賢弟,你這不是廢話,如若不是
如此,我怎麽會見上一面,就相思數百年。」

  「青萍山仙子尚且看一眼魂都要丢了,不知這牡丹仙子,還有」舞仙姬「這
些極負盛名的美人誰更勝一籌。」劉沉好像不想讓呂苕陽覺得自己見識太少,嘴
上随口嘟囔了一句。

  「牡丹仙子我沒見過,」舞仙姬「我見過幾次,确實世間少有的美人,不過
我還是最中意青萍仙子李夢蘿。」

  正在呂苕陽和劉沉耳語的之時,羅钰走到「玉浮萍」對着青萍仙子施了一禮
,說道:「不知是青萍山哪位尊長駕到,小道代家師恭迎仙子。」

  青萍仙子并未答話,隻是一旁領頭的女使代爲答話,說道:「我家師尊素來
不喜與人客套,還請道長諒解。」

  羅钰倒也不覺尴尬,又施了一禮,退到一邊去了。

  「殷爺爺,這位仙子是何來曆?」說話的是一位翩翩公子,相貌堂堂,衣着
華美。

  「公子,青萍山深居簡出,這位仙子雖然沒見過,但是多半是青萍山四尊之
一的」仙尊「李夢蘿,也就是仙界盛傳的青萍山仙子。」說話的老者白發蒼蒼,
一雙眼睛卻炯炯放光,但是最顯眼的還是他臉上那隻鷹鈎鼻簡直與鷹嘴一般無二


  姓殷的老人已經察覺出公子似乎傾心于這青萍仙子,趕忙說道:「公子,青
萍山是一心修習仙道的避世宗派,從來沒聽說宗派裏有人結成仙侶的,公子還是
不要傷神勞心的好。」

  這位公子倒是不以爲然,看着這位青萍仙子,笑道:「事在人爲。」

  老人聽他此言,知道勸說也沒用,搖搖頭,歎了口氣。

  「諸位仙友,我青萍山避世不出,宗門寒微,不便與各位寒暄,也不想與江
湖結緣,還請諸位仙友諒解。」這青萍仙子一開口聲如天籁,叫人心曠神怡。

  青萍仙子說出這話,本來想過來套套近乎的人也不敢随便過來了,隻能遠遠
看着這位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美人偷偷流口水。

  正當呂苕陽等人都被青萍仙子姿色所迷時,陽光緩緩透過天窗的儀具照進觀
鏡室内,隻聽羅钰輕聲喊了一句:「各位久等了,寶鏡馬上重光了。」

  ——

  少年挑了一擔水回家後倒進廚房的大鍋裏面,喊了句:「娘,我再去挑上一
擔,應該就夠了。」

  小婦人用手拭了一下少年額頭的汗:「恩,你去吧,小心點,看着點路。」

  少年挑着空桶晃晃哒哒出了門,一路走到巷子頭,發現老騙子正在看天上的
日頭,居然也不覺得刺眼。

  鎮上的算卦老道,也不知道叫啥,尊敬的就喊一句「道長」「仙人」啥的。
不以爲然的,就都喊一句老騙子,因爲他看卦十有八九都是不準的。

  老道平常人也和氣,喜歡跟少年多聊上兩句,兩人倒是混的也挺熟的。

  「老騙子,你一直看天上的日頭,你也不怕刺眼?」少年說着話,提着桶到
了近前。

  老道似乎看着天上的太陽,有些愣了神,聽見說話才轉過臉來看了看少年,
臉上有點驚訝的說道:「重光了,重光了。」

  少年聽的一頭霧水,搖搖腦袋,問道:「老騙子,是不是病了,說的什麽胡
話?」

  老道也不答話,反問道:「小娃子,你看這太陽跟平時有何不一樣?」

  少年眯着眼盯着太陽看了幾眼,說道:「像是兩個太陽重疊了,比原來都亮
好多。」

  老道點點頭,說道:「日有重光,心道自亮。」

  少年聽的迷迷糊糊,問道:「老騙子,你平日裏也不是這個樣子,今天怎麽
感覺怪怪的?」

  老道哈哈一笑:「你怎會知道,道爺我隻有在這重光之日才能恢複我真神之
姿。」

  少年仔細看了看這老騙子,是和平常是有點不大一樣,兩隻眼睛炯炯有神,
竟然變得有些仙人之姿。

  老道知道少年心中疑惑,哈哈一笑,說道:「小兄弟,你我投緣,此次重光
,機遇難得,可有什麽心願,盡管說與老道。」

  少年一陣狐疑的看着老騙子,半信半疑的說道:「老騙子,你不是在騙我吧
,那你先讓我爹活過來吧?」

  老道微微一笑,說道:「天道有輪回,你爹說不得早就轉世投胎,你一定要
他活過來,他可是要再死一回?」

  少年咧咧嘴,說道:「你說的跟真的似的,還不是辦不到?」

  老道也不跟少年打嘴仗,看看了天上的太陽,說道:「重光一次時間也不定
有幾時,你仔細想想,認真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麽心願,實話告訴你,複活死人
,我真辦得到,隻不過你爹如果真活過來,也會被全鎮人當怪物看,這種事兒對
誰都不見得是好事。」

  少年看着老騙子這麽鄭重其事的說話,滿肚子猜疑,心想算了,就随便說說
算了。想到這裏他眼珠子一轉,想了一下,随口說道:「家裏就我和我娘兩個人
,我總覺得自己太小,懂的事兒也少,你有沒有法子能不能讓我快點懂事,快點
長大,有力氣照顧我娘。」

  老道笑道:「你倒是個孝子,你要是執意提些過分要求,道爺我定然不會給
你辦的,不過你這個心願,我倒是可以滿足你。」

  老道說着話,手中憑空多出一粒丹藥,送與少年。又用手在少年頭頂輕輕一
拍,少年頭頂似有青煙袅袅。

  老道收手後,看着少年,緩緩說道:「這粒丹藥可以令你筋骨強健,使你生
長比常人迅速,我在你頭頂竅穴注入一縷仙氣,能讓你心智早開,早些理解時間
萬物而且也有穩定身形之效,否則你身體竄長太快,豈不成了怪胎?」

  少年看着手裏黑不溜秋的藥丸,又看了看老騙子,心想要是早點開溜就算了
,事情都說到這份上,不吃藥丸也太下人面子了,就硬着頭皮,一口吞下,味道
不好,但也不至于難吃到吐。

  老道看他吃了藥,又看了看天色,說道:「你自去的吧,還有點時間,道爺
我自有打算,記住,看到天日重光,定然再來尋我。」

  「老……。」少年還想叫老騙子,自是感覺不太妥當,隻當改口,說道:「
老仙人,那我挑水去了。」

  老道拜拜手,連卦攤都沒收,就自顧自的走了。

  少年也不遲疑,去井邊打了水,一路返回,路上還真的覺得輕松了一些,也
不知道是不是老騙子的藥真有效果。

  少年回來的時候又路過巷子頭大柳樹下,趙寡婦一幹人還在柳樹下面乘涼,
這會少年竟不由自主的多了看趙寡婦胸口兩眼,以前沒覺得這大奶子有啥好看,
現在看了居然還有抓兩把的沖動。

  少年就這麽身上的擔子晃悠悠,心裏的奶子也晃悠悠的回了家,進門以後把
水挑進廚房,用瓢取了一桶熱水,進了裏屋。

  少年先敲了敲門,聽到自己娘親應了一聲才進了房門。

  小婦人身上就批了一件長褂用手抓以免春光乍洩,這是平日裏倒也沒什麽,
隻不過此時的少年似乎已經春心萌動,盯着衣領裏的半裸的玉乳直吞口水,兩顆
乳頭更是從衣服下面突出來,還有娘親的玉腿也是若隐若現,這些香豔的畫面無
一不在刺激少年剛剛萌動的心,少年倒完熱水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内屋關上了房門
,這才聽見裏面自己娘親入水的聲音,心裏仍然是火燒火燎的,難以釋懷。

  少年感覺自己胯下的玉莖也躍躍欲試,一點一點的「擡起頭來」了,剛剛有
些開竅的他還不太明白自己的身體放生了什麽,隻是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想親近
自己的娘親,他不禁想起趙寡婦,想起她那快把衣服撐裂的乳房,自己娘親的乳
房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定很好看,我小時候是不是還吃過,他越這麽想褲裆裏的
小分身就越硬,頂着褲子,說不是什麽感覺,又難受又覺得有一絲快感。

  被情欲撩撥的無法自已的少年,終于壯起了膽子,蹑手蹑腳地把房門推開了
一條縫,屏緊了呼氣,偷偷往裏面瞧。隻見自己娘親坐在木桶裏,高挽着發髻,
用纖纖玉指輕輕擦拭着自己的身體,兩條臂膀如同玉脂一般白皙,随着手臂的動
作,胸前的一對玉乳也微微的顫抖着,兩顆粉嫩的乳頭也調皮地随着顫抖在水中
若隐若現,少年被年前的春光給撩撥的欲火高燒,胯下的陽具早就把褲裆頂了老
高了,無處發洩的他下意識用手隔着褲子撫摸起自己的陽具來,他自己也不清楚
是爲什麽,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

  「這小崽子想弄他自己的娘啊!」劉沉陰陽怪氣的喊了一嗓子。

  在他旁邊的呂苕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劉沉,實在想不出來這劉沉怪裏怪氣
的冒出這麽一句話到底什麽意思,而且劉沉說話時滿頭大汗的,頭上居然還冒着
青煙。

  不過就在他說完話,想回頭的時候,一道青光飛馳而至,隻看劉沉的身子飛
出去老遠直直地撞上寶鏡,隻聽砰的一聲嗎,撞上寶鏡的劉沉栽倒在地上,眼神
呆滞,口中滿是鮮血,就這麽一命嗚呼了!

  寶鏡上的影像,随着這一撞,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爲何此少年的影像會出現
在寶鏡之上,也無法得知了。

  這變故來的太快,大家都沒反應過來,劉沉就被一掌給打死了!?呂苕陽也
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在自己近前出手殺人還能令自己都來不及做出反應是的,不
過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爲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寶鏡上,也是沒想到誰會在衆目睽睽之
下動手。至于動手殺人的人,更是他這做夢都想不到的人。

  「青萍仙子」李夢蘿看着劉沉的屍身似乎仍然是餘火未消,眼神裏充滿了憤
怒和蔑視。

  呂苕陽看着此時的李夢蘿竟然心裏有些羨慕劉沉,能讓青萍仙子如此的恨他
,也算是死而無憾了,不過這劉沉畢竟跟自己一起來的,如果看着他被殺都不管
,似乎也沒有這樣的道理。

  想到這裏,呂苕陽看着青萍仙子,緩緩說道:「不知仙子爲何突然對此人痛
下殺手?老夫的朋友可是與你們青萍山有仇?」

  「他該死!」李夢蘿的聲音短暫而清脆。

  對于呂苕陽來說,自己愛慕了上百年的女子,第一次跟自己說話,心裏别提
多激動,一時間竟然有些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試着開口幾次都沒說出來。

  羅钰作爲此間的東主門派,出了這檔子事兒,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看到呂
苕陽言語頓塞,搖搖頭,看來還是要靠自己,他先是對着李夢蘿施了一禮,不卑
不亢的說道:「還請仙子務必說出原由,畢竟來我落霞山的都是客,我全清派作
爲此方主人,總要給各位一個交代。」

  「他是咎由自取,想出手阻攔者,盡管動手。」李夢蘿聲音剛落下,就看她
身上羅紗随風輕起,似是動了真怒,連身上的真氣都串流出來。

  衆人皆是一頭霧水,不知這青萍山仙子爲何有這麽大怒氣,其實别說他們,
就連青萍山一起過來的四位女弟子也是驚異萬分,「仙尊」從來心如止水,笑都
沒見過,更别說動怒,今天真是一反常态,也是好奇這劉沉身上到底藏了什麽秘
密。

  呂苕陽此刻甚是爲難,青萍仙子如果再次動手,我是出手還是不出手,不出
手把,就損了自己「真君」的名号,出手吧,實在很違心,自己真舍得跟劉夢蘿
動手?

  羅钰此刻心情也比呂苕陽好不到哪裏去,畢竟劉沉在自己眼裏無足輕重,但
是如果不管,全清派名譽勢必受損,但是對方可是青萍山,如果惹上後果簡直不
堪設想。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夢蘿似是被什麽阻止,但不是在觀鏡室中,而且真
身所在之處發生了什麽情況。

  隻見李夢蘿的神識回過身去,神情有些焦躁的說道:「師姐,爲什麽要攔我
?」

  衆人都不知道李夢蘿口中的師姐到底說了些什麽,做了些什麽。隻聽她繼續
說道:「爲什麽我不能殺了他,他這是咎由自取。」……、

  「當初不讓我去,師妹現在都成什麽樣子。」……

  「你們都有你們的道理,我以後要做什麽跟你們都沒關系。」……

  對話之後李夢蘿的神識就消失在「玉浮萍」之上,隻留下室内衆人一個個面
面相觑,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好在沒過多久,「玉浮萍」上又顯現出一個身影,但卻不是李夢蘿,此道身
影與李夢蘿不同,李夢蘿如同百花之王,明豔動人卻又傲立叢中難以接近。現在
這位女子則如露中百合,娟秀雅緻。

  隻見這白衣仙子未曾說話,先是微微一笑,讓人感覺如沐春風,溫馨自然。

  「各位仙友,在下暫代青萍山」首尊「之職,今天發生這場小風波,實屬他
人咎由自取,如果有誰覺得我們青萍山做事不公,自可來我青萍山理論,與此間
主人沒有任何瓜葛。」說罷目光向呂苕陽和羅钰投去。

  羅钰點點頭表示同意,呂苕陽也勉強點點頭,既然青萍山「首尊」都這麽說
了,自己也犯不上爲了劉沉再糾纏什麽。

  這位青萍山「首尊」一看他們二位沒有異議,沖衆人微微一笑,說了句:「
各位,告辭了。」

  隻見話音剛落,「玉浮萍」緩緩變大,把觀鏡室内的四位青萍山女弟子都包
括在内,随即這幾位女弟子的身形也消失在「玉浮萍」之上,然後「玉浮萍」慢
慢地開始縮小,直到完全消失的衆人視野之中。

  随着青萍山衆人消失之後,這場風波算是告了一段落,羅钰招呼來人都去正
廳用茶,衆人直到這就是下了逐客令了,大家說什麽的都有,一邊議論一邊緩緩
地都退出觀鏡室。隻有呂苕陽走到劉沉的屍身前,看着劉沉,發出一身輕笑,說
道:「賢弟,還裝什麽,青萍山人都走了,你這條命保住了,你到底探到了什麽
?搞得青萍仙子非要殺你不可。」

  隻見躺在地上的劉沉,眼珠「嘟噜噜」飛快的轉了幾圈,眼神逐漸恢複了神
色,地上的灑落的鮮血居然也開始往口中回流,不到片刻,劉沉就能站起身來,
大口的喘着粗氣,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氣聲道:「我的天宗道祖啊,真是不得
了啊!」

[ 本帖最後由 ptc188 於 2019-10-18 09:03 編輯 ]
2019-2-23 07: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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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 (02) 作者:不了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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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光


作者:不了僧
2019/8/14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二章

  只見躺在地上的劉沈,眼珠「嘟嚕嚕」飛快的轉了幾圈,眼神逐漸恢複了神
色,地上的灑落的鮮血居然也開始往口中回流,不到片刻,劉沈就能站起身來,
大口的喘著粗氣,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氣聲道:「我的天宗道祖啊,真是不得
了啊!」

  話剛說完,劉沈嘴角又有鮮血噴湧出來,再沒力氣說話,手扶著心口,搖搖
晃晃似是要摔倒。

  呂苕陽見此情形,輕撫一下衣袖,隨即從袖中遞出縷縷仙風,仙風緩緩把劉
沈籠罩起來,這仙風不僅穩住了他的身形,而且似有療傷的功效,劉沈臉色漸漸
舒緩很多。

  約莫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劉沈長出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多謝仙長
出手搭救,不然晚輩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呂苕陽看他傷勢穩定了,神情也輕松了不少,說道:「賢弟不必太客氣,你
我相識不久,但誌趣相投,也算是朋友了,我只是舉手之勞。不必耿耿於懷。」

  劉沈也不在稱謝,只是環顧了一下四周。

  呂苕陽知道劉沈心中所想,說道:「賢弟不必擔心,這間觀鏡室現在只有你
我二人,有話但說無妨。」

  劉沈也知道今天這事不可能不了了之,點點頭,說道:「仙長一定好奇為何
」青萍仙子「會對我出手吧?」

  呂苕陽用手縷了一下胡須,問道:「我想你不會蠢到用天識之術窺探……」

  劉沈沒等呂苕陽說完就連連擺手,說道:「那怎麼可能?仙長早就告誡過我
,我還不至於這麼蠢,自己去找死。」

  呂苕陽點了一下頭,示意劉沈繼續說下去。

  劉沈繼續說道:「這次觀鏡其實晚輩本來應該是有所裨益的,不知仙長有沒
有看到鏡中有一幕光景是一處私塾的學堂?」

  呂苕陽說道:「不錯,我記得這光景,在鏡中出現時間並不長,一閃而過。


  劉沈接著說道:「仙長一定記得這次觀鏡大小光景十余個,而我單單說這學
堂實在是因為晚輩在這學堂之上得到了不小的機緣。」

  呂苕陽見劉沈還沒開始說道重點上,心中倒也不煩躁,說道:「哦• 不知
賢弟所得為何?」

  劉沈先是閉上眼回想了片刻,緩緩答道:「半個符字!」

  呂苕陽聽了此言,心中思索:字為機緣,能是什麼機緣?符字?難道……

  呂苕陽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問道:「你說莫不是我道通已經失傳的真
言符法?」

  劉沈點點頭,答道:「不錯,正是真言符法。」

  呂苕陽縷了一下胡須,笑著說道;「真言符法在我道通失蹤上千年,現在各
位道宗門派所用之符法皆是由真言符法變化而得,據說九字真言只有玄璣子得知
一字,這便足以讓他聞達通天,成為你們這天識一脈的翹楚,如今你得半字機緣
真是福緣不淺!」

  劉沈點點頭,說道:「大概仙長也知道玄璣老祖後來因為強行勘破天機,承
受不住反噬最後神消道亡了。」

  呂苕陽輕嘆了一口氣,似是對玄璣子的結局甚為惋惜。

  劉沈也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但是有一事大概仙長不知,這九字真言其實
本身就是一份機緣,勘破一字便能使自己的功法和悟性突飛猛進。」

  呂苕陽倒吸一口氣,驚訝的說道:「這我確實不知,願聞其詳。」

  劉沈略有遲疑,緩緩說道:「其實不瞞仙長,這算是我們這一脈的秘聞,雖
然不能算是什麼攸關生死的大秘密,但是知道的人最多三五而已。」

  劉沈說完也不等呂苕陽表態,繼續說道:「仙長也知道九字真言的內容,就
是天書九字,字大家都見過,但是沒人知道那有什麼用,藏著什麼秘密。」

  呂苕陽瞪大了眼睛,問道:「難道天識一脈能看破這九字之間的蘊含的秘密
?」

  劉沈趕緊回答道:「仙長誤會我的意思,沒有誰能看破九字天書,但是天識
一脈一直有一個說法,據說是玄璣老祖留下的。」

  呂苕陽聽到這里,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個玉盒,然後從玉盒中取出一顆瑩綠
色的丹藥遞到;劉沈面前,說道:「賢弟,你重傷未愈,氣息還不太穩,服用此
藥可以幫你穩定傷勢。」

  劉沈看了一眼丹藥,心中一驚,這顆怕不是仙風化玉丹?這種丹藥真是可遇
而不可求的。

  劉沈趕忙拱手推脫,說道:「仙長,這太……」

  呂苕陽卻一點收回的意思也沒有,堅持的說道:「賢弟,請!」

  劉沈見狀也不再推辭,服下呂苕陽的送過來的丹藥,稍作調息,果然神色恢
複不少。

  劉沈調息之後,也不啰嗦,說道:「要說玄璣老祖留下的說法,就是天書九
字是真的,但也是假的。」

  呂苕陽聽得此言,問道:「賢弟,這是何意?」

  劉沈答道:「玄璣老祖的意思是,這九字之中蘊含著的東西,是在這九個字
之中的,而不是這九個字的寫法和畫法。」

  呂苕陽略加思索,問道:「賢弟的意思是說,九個字其實就是一種承載奧妙
的容器而已,就像酒杯,如果里面沒有酒就只是空杯而已。」

  劉沈附和道:「然也,仙長果然通透。」

  呂苕陽微微一笑,說道:「但不知賢弟是如何在鏡面呈現的學堂之上獲得符
字真言的?」

  劉沈回答道:「學堂之上有一教書先生,在此人折扇之上寫有一字。」

  呂苕陽驚呀道:「折扇上的字就是九字真言?!」

  劉沈答道:「不錯,真是九字真言,不過可惜此人折扇並未完全打開,所以
我也只得了半個符字。」

  呂苕陽一時之間難以完全消化劉沈所說之事,但是對他這番的言語的真實性
並未產生懷疑。

  劉沈看到呂苕陽似乎陷入思慮之中,於是說道:「仙長不要多想了,今天之
事匪夷所思,一時之間想不明白的事情頗多,不如日後慢慢思量其中奧妙。」

  呂苕陽深出一口氣,說道:「賢弟所言不錯,還是談談賢弟如何惹怒青萍仙
子的?」

  劉沈聽他這麼問,一邊搖頭一邊說道:「我也不知道。」

  呂苕陽聽他這麼說,臉色極為難看,瞪大眼睛說到了:「賢弟!你什麼意思
?」

  劉沈趕忙說道:「仙長莫要誤會,我不是不說,是這件事情有些曲折,你容
我慢慢說。」

  呂苕陽聽得此言,臉色舒緩不少,也不作答,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劉沈接著說道:「我得到半個字符之後,瞬間感覺心明神朗,有所開悟,我
就試著補算眼前在鏡面上的少年,但是不知是登仙鏡本身的奧妙,還是此少年運
道關系重大,我竟然陷進天識反噬之中,我當時沒辦法自己撤功回神,我只有完
成天識之術,看破此少年的氣運,或者遭到反噬不死也差不多了。」

  呂苕陽追問道:「那你是補算出鏡中少年的來歷原由了吧?」

  劉沈搖搖頭說道:「哎,我拼了老命差點七竅生煙,也就補算出兩層意思。


  呂苕陽眼神一亮,問道:「賢弟,快講!」

  劉沈答道:「其一,此少年跟青萍山有莫大的淵源。其二,這小子喜歡他娘
。」

  呂苕陽聽的仔仔細細,不過一聽劉沈最後一句話,微微一怔,說道:「他喜
歡他娘?!」

  劉沈點點頭,說道:「對,你沒聽錯,他喜歡他娘。」

  呂苕陽這才反應過來,笑道:「嘿嘿!真是好小子。」

  呂苕陽似乎在回憶了一下剛才在鏡面中看到的情景,意猶未盡的說道:「我
們當時在鏡中只看到,一個少年似乎在門縫偷窺屋內,一副情竇初開,不能自已
的樣子。這麼說來八成是這小子在偷看自己娘親在洗澡或者是在換衣服。可惜了
,我們在鏡面這個角度看不到屋內,享受不了那春光外露的艷福。」

  劉沈聽的呂苕陽此言,無奈的說道:「仙長可要記住,就為這點機緣,我險
些被人打死。」

  呂苕陽也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你們天識一脈總是想知道的比別人多,哎
~ 知道的多有時候真不是什麼好事。說說吧,後來又是怎麼回事?」

  劉沈答道:「我當時補算到這些之後,已然是走火入魔了,就無法控制自己
了,如果不是李夢蘿對我出手,過不了一會兒,我自己怕是也死於天識反噬了。


  呂苕陽回想當時情形,這劉沈確實不是在說謊,他當時怎麼看都像有走火入
魔的跡象。

  呂苕陽思索片刻,說道:「你當時破口而出,這小子想弄他娘,隨即就被李
夢蘿的功法打中,假死過去了。聽你這麼說,我估計怕是那少年的娘親也跟青萍
山有淵源,你這一聲怪吼直接惹怒了青萍仙子,所以才出手傷你。」

  劉沈非常贊成呂苕陽的分析,點頭說道:「仙長果然通透,想必當時的情形
就是如此,不過道長有一點忘了,那李夢蘿是要出手殺我,她可能已經察覺我在
用天識之術補算鏡中人的由來,她是怕我知道太多,覺得不能留我。」

  呂苕陽也恍然大悟,說道:「怪不得說你咎由自取,看來鏡中少年和青萍山
之間聯系非同小可,其實你假死也沒用,在青萍仙子面前,你那點伎倆沒有用的
,最後不是青萍山首尊攔住李夢蘿,她絕不會放過你。」

  劉沈此刻一掃病容,微微一笑,說道:「能死在青萍仙子手里,本就無憾,
但是只要有一線生機,還有要爭取一下啊。」

  呂苕陽也笑道:「賢弟果然也是我輩中人,我先帶你回去療傷,這落霞山畢
竟不是久留之地。」

  劉沈也不推辭,拱手施了一禮,說道:「那就多謝仙長了」

  說罷,呂苕陽親手扶著劉沈緩緩出了鏡室,劉沈還回頭看了一眼登仙鏡,但
是此時的仙鏡已然跟普通的古鏡沒有任何區別,靜靜的擺放在光線昏暗的鏡室之
中。

  ————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每天院子里雞一叫,李萍生就起床了。

  李萍生起來後像往常一樣,穿戴整齊後走出房門,沖著里屋喊了聲:「娘,
我去挑水了?」

  做娘的在屋里回了一聲:「唉,娘知道了,路上小心點,早點回來吃飯。」

  李萍生應了一聲拿起院墻靠著的扁擔和水桶就出了門。

  李萍生家里孤兒寡母,日子不太好過,打小萍生都沒吃過幾頓飽飯,一直靠
早年家里的積蓄慢慢度日,這萍生如今大了能幫家里幹活了,做娘的才騰出手來
偶爾接些大戶人家的針線活貼補一些家用,好在萍生打小力氣就懂事,力氣也不
錯,每天幫著街坊挑水也能換些糧食度日。

  這一天,李萍生還是先給街坊挑了幾擔子水,拿著換來的糧食挑著擔子往家
里走,路上肚子就咕咕叫,想著娘不知道做了啥吃食,腳步就放快不少。

  剛走進巷子口,就看見趙寡婦正在家門口送虎子上學堂。

  平常見了也就見了,今天這趙寡婦大概比平時起床晚,衣服都沒穿戴整齊,
頭發也還沒梳理嗎,尤其是平時那裹得緊緊的一對大奶子,也漏了大半在外面。

  李萍生隔著老遠就看到虎子手里的半塊燒餅,畢竟一年到頭自己家里連白面
吃不上,更別說是燒餅。但今天可不一樣自從看到趙寡婦這若隱若現的大奶子就
再也不關心什麼燒餅了,直勾勾的看著趙寡婦晃悠悠的就走到了近前。

  虎子一看是李萍生走過來了,問道:「生哥,你不用去學堂嗎?」

  李萍生看著虎子搖搖頭,說道;「我不去學堂。」

  虎子本來就不想去學堂,聽李萍生這麼一說,更是不想去了,便鬧著不去學
堂。

  李萍生在旁邊也很無奈,想幫著勸勸也不知道怎麼說。

  趙寡婦看著兒子不想去上學,還要把書箱從身上脫下來,慌忙蹲下身子阻止


  她這一蹲下不要緊,整個衣領里的奶子都被李萍生居高臨下看了個精光,兩
顆又黑紅的黑棗也沐浴在李萍生那火辣辣的眼神中。

  李萍生看到此情此景,襠下的小巨龍馬上就醒了過來,龍頭一下子把褲子頂
起老高。

  李萍生側刻按捺著自己沖動,放下扁擔,也蹲了下來幫著趙寡婦安撫虎子,
一雙賊眼使勁往趙寡婦衣服領子里面瞟。

  眼見虎子實在不聽勸,李萍生想了個註意,說道:「虎子,你聽趙姨娘話,
去學堂念書,我帶你去河邊摸螃蟹。」

  虎子畢竟是小孩,聽到摸螃蟹果然不鬧了,說道:「生哥你說話算數?」

  萍生看了一眼趙寡婦說道:「當然算數,不過要你娘同意才行。」

  虎子看著娘,問道:「娘,你答應不?」

  趙寡婦還是擔心虎子去河邊不安全,便說道:「虎子,你萍生哥是大孩子,
你太小,你到河邊不安全。」

  虎子嘴一撅,說道:「你不答應我去河邊摸螃蟹,我也不去學堂。」

  趙寡婦一看,不答應也拗不過這小祖宗,只得答應下來,這虎子才高高興興
的去了學堂。

  趙寡婦看著虎子走了,看了看李萍生,似是有話要說,終究沒說什麼起身就
準備進門回家。

  李萍生知道趙寡婦心里想什麼就直截了當的說道:「趙姨娘,我知道你擔心
什麼,虎子還小,上完學堂回來,說不定就把去河邊玩的事情都給忘了,你不用
擔心,真要非鬧著去,我就帶他去河邊轉轉,不讓他下水,放心不會有危險的。


  趙寡婦聽他這麼說,臉色好了不少,說到:「小萍生,你這次幫我哄虎子上
學,我是應該謝謝你,家里還有些多余的燒餅你拿去吃吧。」

  李萍生一聽燒餅,肚子餓的咕咕叫,但是嘴上還是說道:「趙姨娘,我不餓
,虎子跟我一起玩的這麼好,幫幫忙也是應該的。」

  趙寡婦笑道:「你肚子都咕咕叫了,還跟姨娘客氣什麼,你等著我給你拿去
。」

  李萍生看趙寡婦進了院里,心里覺得就這樣吃人家燒餅實在有點過意不去,
就想索性不如把這兩桶水也送給人家把,心里這麼一想,就提著兩桶水也進了院
子。

  正在廚房的趙姨娘一看李萍生挑著兩桶水過來了,還沒來得及問,李萍生就
搶先說道:「趙姨娘,我娘知道我就這樣拿您燒餅一定會罵我的,我剛好挑了兩
桶水,就送給您把,做飯,刷碗都用的著。」

  趙姨娘心想這孩子家教還是不錯的,懂的些禮數。微笑著說道:「傻孩子,
你挑水是給自己家用的,你還是挑回家去吧,省的再跑一趟。」

  李萍生聽她這麼,幹脆放下擔子,提起一桶水就往廚房里走,一邊走一邊說
道:「趙姨娘,我多跑一趟算個啥,我有的力氣,我幫您倒進水缸吧。」

  趙姨娘擋著李萍生,說道:「你這孩子,怎麼跟姨娘這麼客氣,真是拗不過
你,我用不了這麼些水。」

  說著話,趙姨娘把李萍生手里的水桶給接了過去,說道:「我這里用半桶就
夠了,其他的你都挑回去吧。」

  趙姨娘說這話就轉過身彎著腰往缸里倒水。

  她一彎腰,這臀部的曲線可就全露出來了,本來這臀部就又豐滿又圓潤,而
且今天早上大概里面連褻褲都沒來得及穿,隔著薄薄的絲裙,這臀部的線條尤其
明顯,李萍生看著趙寡婦的屁股之咽口水,真想過去抓一把,剛剛冷靜下來的龍
頭又擡起來了,褲子怕是都要頂個洞出來。

  被欲望漲破腦子的李萍生也來不及多想,走過去把自己褲子頂的老高的肉棒
順著趙寡婦裙子凹陷進去的縫隙輕輕的就滑了進去。

  趙寡婦兩腿間的禁區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這種感覺,雖然還隔著兩層布但這
種沖擊力依然還是很強烈,一種熟悉的快感迅速遊走全身。

  趙寡婦被這突如其來的快感,弄得不知所措,身子微微一怔,自己的股間也
被刺激的一陣緊縮,李萍生的肉棒被這縮緊的雙臀夾得的好不舒服。

  回過神的趙寡婦似乎要掙紮著起身,也不等趙寡婦說話,李萍生又用力頂住
趙寡婦屁股,壓低身子,雙手按著趙寡婦抓著的水桶,輕聲在耳邊說道:「姨娘
半桶水太少了,別跟我客氣了嗎,這兩桶水都倒進去吧。」

  就這樣李萍生從後面貼著趙寡婦的身子,壓住水桶把桶里的水都倒了進去。

  趙寡婦心里很亂,想推開李萍生又有些舍不得。

  好在李萍生水倒完了水,就退了回去。

  趙寡婦趕忙說道:「萍生啊,一桶水就夠了……」

  李萍生哪里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二話不說就提起另一桶水,也不給趙寡婦
起身的機會,對著剛才滑出來的地方一挺身又頂了進去,壓著她的身子也不讓她
動,一邊倒水一邊說道:「趙姨娘,我水都拿進來了,怎麼還能挑出去呢,一桶
也好兩桶也好,不都是一趟的事兒。」

  趙寡婦就這麼又被頂的下身都貼在了水缸上,心里百感交集,李萍生的把他
要命的家夥又給塞了進來,好像比剛才更大,而且也不知道這小壞蛋是故意還是
無意的居然還用陽具在我下面磨我,我該怎麼辦才好?

  趙寡婦被下身傳來快感刺激的沒辦法正常思考,還在想李萍生也許只是個孩
子對男女之事根本不懂,多年來沒有男人慰藉的身體也不爭氣,完全沈寂在快感
的歡愉之中。

  李萍生就這麼倒完了兩桶水,有些不甘心的離開了趙寡婦的身體,關切的問
道:「趙姨娘,剛才我動作是不是力氣太大了,有沒有傷到您,都是您一定要跟
我客氣,我有剛才都有些著急了。」

  趙姨娘也會過神兒來,找了塊油紙包了幾個燒餅,遞給李萍生說道:「我沒
事兒,不過你這孩子力氣也太大了,燒餅拿回去吧,你娘還能你回去吃早飯呢。


  李萍生接過燒餅,扛上扁擔,滿臉陪笑,說道:「是我不好,沒傷著姨娘就
好,那我回去了。」

  李萍生剛準備起身,看了一眼趙寡婦裙擺上的水跡,說道:「趙姨娘你衣服
咋濕了哩,剛才倒水濺到了嗎?」

  趙寡婦心里沒好氣的想,你還有臉問,還不是被你這小壞蛋給磨出水來了。
看來他畢竟還是小娃子,也許剛才真不是有意的。一邊想一邊說道:「可能是剛
才濺到的,你趕緊回去吧,我回屋換衣服。」

  李萍生挑著兩只空桶就出了趙寡婦的院子,心里還直納悶,剛才倒水那麼慢
,不應該會濺水才對啊?這李萍生畢竟是情竇初開,對男女之事不甚了解,這種
事兒他現在想破頭也是想不出來的。

  李萍生一回家,做娘的就招呼吃飯,端出了碗菜粥,又準備進廚房取拿窩頭


  李萍生見狀趕緊掏出了油紙包著的燒餅,說道:「娘,今天先不吃窩頭了,
吃燒餅。」

  做娘的一看兒子掏出的燒餅,驚喜的問道:「哪里來的?」

  李萍生一邊拆紙包一邊答道:「趙姨娘給的,我給她家里送了兩桶水。娘,
你快嘗嘗。」

  做娘的猶豫了一下,接過了燒餅但卻沒有吃,輕聲說道:「給人兩桶水,就
拿人這麼多燒餅,這可不行啊,受之有愧啊。」

  李萍生知道他娘心里怎麼想的,點點頭,說道:「娘,我知道,但是趙姨娘
非要給,我以後會多給她們家送水的,有什麼活我能幹就幫著幹些。娘,我主要
還是想著,這麼多年娘都苦著自己,想著能讓娘也嘗嘗燒餅。」

  做娘的聽兒子這麼說還能多講什麼,遞了個燒餅給兒子,說道:「吃吧,慢
慢吃。」

  李萍生這才拿著燒餅啃了起來,嘴里不清不楚的說道:「娘你也吃。」

  做娘的看著兒子狼吞虎咽的,微笑著說道:「傻孩子,娘其實吃什麼都無所
謂的,這些東西對我來說都是一個味兒,倒是你多吃些,看你這些日子個頭長這
麼快,都快跟娘一邊高了。」

  李萍生眨眨眼,問道:「娘,你吃啥都一個味兒?你不是騙我吧,你天天看
我吃飯,我倒是沒看過娘吃東西。」

  做娘的噗嗤一笑,說道:「傻孩子,我給你做飯時早吃過了,我不吃東西,
還不餓死,你娘難道是個神仙不成?」

  李萍生吃著燒餅也呵呵傻笑,心里卻想:神仙?本來我也不信,但是村頭的
老騙子不是個神仙是個啥?沒準我娘真是神仙也不準,畢竟只有神仙才能長得這
麼好看吧。

  李萍生這麼想著就忍不住多看了自己娘親幾眼,忍不住又想起趙姨娘來,趙
姨娘也算是好看的,但是跟娘比起來,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做娘的看著兒子拿著燒餅看著自己發楞,就摸了摸兒子的額頭,說道:「生
兒,你怎麼不吃燒餅看著娘幹嘛?」

  李萍生這才回過神來,說道:「娘你說不定真是神仙,別的女人好看也是凡
間之美,娘的美只有天上仙子也能比,說不定天上仙子也比不了。」

  做娘的聽兒子這麼說,又是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沒好氣的說道:「胡說,趕
緊吃飯,吃完飯去平安街吳家把他家夫人要做的刺繡活給拿回來。」

  李萍生一聽有活幹,也不含糊,應了一聲,專心吃飯,畢竟家里窮,幹活再
不勤快,就要餓肚子。  

  
                             【第二章完  待續】
2019-8-14 22: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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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 (03) 作者:不了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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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光


作者:不了僧
2019/8/28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三章

  平安街住的都是比較富庶的人家,李萍生是很少來這邊的,看著別人錦衣玉
食的生活嗎,說不羨慕,那肯定是假話。

  李萍生每次踏上平安街心里都不太平靜,想著那一天能讓自己的娘親也住上
這樣的宅子,具體這要多少錢,他其實根本沒有概念,其實憑他出把子力掙錢,
就算他幹上一百年也住不上這種深宅大院。

  李萍生沒有走東門,而是慢慢繞道了南門,大戶人家規矩大,來找吳家什麽
人從什麽門進這是規定死的,否則就要吃閉門羹,李萍生以前就吃過虧。

  南門的門子老張頭正跟小廝在門廊里下棋,一看李萍生過來了,打量了一眼
,說道:「小萍生啊,又來給家里跑腿了?」

  李萍生聽了連忙點點了頭,說道:「張爺爺早安,您用過早飯了嗎?」

  老張頭聽了也點點頭,笑道:「我吃過了,你自個兒進去找寶丫頭吧。」

  李萍生道了聲謝,進了老張頭身後的小偏門。

  「嘖嘖,這是誰家的孩子,乖巧的很,還知道自己從偏門進院子,長的的白
凈。」柱子一邊說,一邊把玩著手里的棋子兒。

  老張頭聽了頭也沒擡,盯著棋盤,隨口說道:「你也不看看,這孩子的娘啥
樣,長的跟天仙似的,生的娃兒能差到哪里。」

  柱子聽了老張頭的話,似乎略有所思,發上了呆。

  老張頭可是有點不耐煩了,說道:「快走啊,你還下不下了,你是下棋還是
做月子呢?」

  柱子一聽,腦袋一搖,說道:「我說老張頭,你自己都說天仙似的女人,我
哪還有心思下棋。」

  老張頭咧咧嘴,說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麽貨色,天仙似的的女人
眼瞎了也不會找你,你要是不陪我下棋,就滾的遠遠的,我自己在這還清凈。」

  柱子聽老張頭這麽挖苦自己,心里自然窩火,嗆聲道:「老張頭,你這可是
不知好歹,也就我陪你這臭棋簍子下棋,你還挖苦我,這盤棋我不出三部就叫你
玩兒完。」

  老張頭聽他這麽說,哈哈大笑道:「小崽子,少吹大氣,你贏我?怕是還早
了一百年。」

  ————

  李萍生進了南門就順著花徑一路來到後院,在遠處看到大丫頭寶瓶正在給丫
鬟僕役們安排工作,也不過去打擾,就站在院子里擺放的魚缸旁邊看看金魚解悶


  老張頭嘴里的寶丫頭,正是大夫人房里的陪嫁丫頭寶瓶,大夫人這房里伺候
的,大夫人只要自己不過問,就寶瓶一個人說了算。

  寶瓶給僕役們安排完,沖著李萍生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萍生,你娘讓你來的?」寶瓶平素就待見這孩子,覺得這孩子安分,勤快
,不像其他孩子一樣浮躁。

  李萍生點點頭,說道:「寶瓶姐,你這會兒不忙了?」

  寶瓶微笑著說道:「嗯,走,我帶你進去。」

  李萍生應了一聲,跟著寶瓶往里走,一路上眼睛就沒離開寶瓶的扭來扭去的
小屁股,也不知道為啥這麽好看。寶瓶腿細長,平時為了幹活方便都穿長褲,屁
股也不似趙寡婦似的那麽豐滿,但是又翹又緊實,走起路來兩個屁股蛋在褲子里
動的厲害,叫人仍不住想捏一把。

  「寶瓶姐,你帶我去哪?」李萍生眼看這地方應該以前沒來過。

  「我帶你去見見大夫人。」

  「寶瓶姐,為什麽帶我見夫人啊,以前都不用去見夫人。」畢竟小門小戶的
,年級又小,一聽見大夫人,李萍生心里難免有點發怵。

  「夫人對這次的繡工有特殊要求,你等會見了夫人要仔細聽吩咐,聽的不仔
細,回去繡工可是要出錯的。」

  李萍生聽寶瓶這麽說,也無可奈何,只得跟著寶瓶進了廳房。

  到了廳房,寶瓶先進內室跟大夫人請示了一下,才帶著李萍生進了內室。

  李萍生進了內室,就感到一陣撲鼻的幽香,房里的擺設都很雅致,房間的正
中間還隔著一個輕紗做的屏風,透過屏風能依稀看到一張雅床,這里應該就是吳
府大夫人的起居之所。

  大夫人坐在靠窗的桌案前,正低頭賞玩著手里的繡品。

  李萍生仔細看了打量了一下這吳府的大夫人,倒是沒有自己想的那麽老,跟
趙寡婦的年級應該也差不多,而且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貴婦人,保養的也好,皮
膚白皙且富有光澤,如果說趙姨娘的感覺像紅潤的月季,那吳夫人的給人的感覺
就像高潔的百合,高貴典雅。

  「大夫人,我把萍生帶來了。」寶瓶走到吳夫人近前說了一句。

  吳夫人轉過身來,上上下下看了李萍生好一會兒,才說道:「倒是有幾分像
你娘,我有兩年沒見過你娘了,你娘還好吧?」

  李萍生看著吳夫人是個美人,好像也挺平易近人的,心里也不怵了。先是給
吳夫人鞠了個躬,然後說道:「回夫人的話,我娘都挺好。」

  聽李萍生這麽說,吳夫人的眼角卻是閃過一絲幽怨,說道:「你娘真是有福
氣的,兒子這麽乖巧,手里的秀活又是一等一的好。」其實這吳夫人刺繡的功夫
也是出了名的好,直到遇上萍生他娘,算是直到一山還比一山高,不由得就跟萍
生娘李氏暗自較上勁,加上自己命不好,膝下也無子,看到李氏又有這麽一個白
白凈凈的兒子,心里一時難免有些替自己感到悲涼。

  李萍生聽她這麽說,略加思索,說道:「我們小門小戶的,怎麽跟夫人這樣
的人家比,夫人才是有福之人。」

  吳夫人聽得此言,有些納悶,不知這李萍生小小年紀哪里學的這好口才,以
為都是他的母親李氏調教的,可是李氏自己的性子明明清淡的很,怎麽會教出一
個這般伶俐的兒子。其實他哪里想得到,這小萍生自幼家貧,平時沒少被街坊四
鄰關照,所以打小就練就了他察言觀色的本領,跟他娘李氏沒有半點關系,都是
無師自通的。

  吳夫人似是說了幾句話就感覺有些倦怠,示意讓寶瓶帶自己傳話,自己又把
註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繡品上。

  寶瓶臉上有些難色,輕聲說道:「夫人,真的要跟他說嗎?不如請他娘過來
當面說。」

  吳夫人頭都沒有擡,回道:「萍生娘的性情你還不清楚,等她自己來不定什
麽時候的事兒了,而且她來了也定然不會答應。」

  「好吧,可畢竟他是男的。」「他還小,不礙事,記住一定要他先收下定金
。」寶瓶看吳夫人明顯已經是拿定了主意,也只能安夫人的意思安排這次繡品。

  寶瓶輕嘆了口氣,說道:「萍生,我們夫人這次想讓你娘給繡一件肚兜。」

  李萍生自然不知道什麽是肚兜,嘀咕了一句:「肚兜?哦,好,我回去跟我
娘說一聲。」、

  寶瓶見他答應的這麽爽快,本不願意再說什麽,可是一旁的吳夫人卻在使眼
色。

  寶瓶只得又說道:「你知道什麽是肚兜嗎?」

  李萍生搖搖頭,說道:「並不知道。我娘應該知道吧?」

  寶瓶又說道:「你娘也不一定會知道的,畢竟不是本地女子的衣物。」

  李萍生一撓頭,問道:「那不知夫人這里可有樣品,能讓我帶回去給我娘看
看。」

  吳夫人此時搭話了,說道:「你娘如果沒穿過肚兜,只看到樣品未必能做的
好。」說完話嘴角略帶笑意的看著寶瓶。

  寶瓶知道吳夫人的意思,先是捂著臉跳了兩下腳,然後紅著臉說道:「小萍
生,你看仔細了,回去告訴你娘具體是怎麽穿的。」

  雖然起先有些害羞,但是脫衣服的動作可是沒有一絲扭捏,三兩下解開自己
胸前的搭襟,輕輕一撩,漏出胸前的紅布肚兜,對著李萍生挺起胸膛讓他好好看
看這肚兜到底為何物。

  李萍生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只見寶瓶開敞的衣襟里面露出來的肚兜顏色鮮艷
,大紅的底子上還繡著鴛鴦戲水,雖說寶瓶的乳房沒有像趙寡婦那麽豐碩,但確
實十分堅挺,尤其是肚兜上的兩顆凸點,真是看的人心癢難耐。

  寶瓶用手向下拉了一下肚兜,說道:「唉,你娘有沒有這個?」

  李萍生腦袋一搖,說道:「沒有,我娘沒有。」

  寶瓶似乎不太滿意這個答案,追問道:「你怎麽知道你娘沒有?你娘睡覺時
穿什麽,你知道麽?這麽大的孩子還跟你娘睡一張床不成?」

  李萍生沒想到寶瓶這麽問,連忙說到:「沒有,沒有,我有自己的屋子。」

  寶瓶還是追問道:「沒有,你怎麽知道你娘沒有,你娘睡覺時穿什麽衣服你
又不知道。」

  李萍生只得紅著臉,支支吾吾回答道:「我……我小時候,有時候夜里害怕
,我娘會摟著我睡,我娘睡覺都穿的素紗,沒……沒見過這種衣服。」

  寶瓶聽他這麽回答,咯咯咯的發出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吳夫人也捂著嘴輕
笑了兩聲。

  吳夫人看著笑彎了腰的寶瓶,說了句:「好了,別逗萍生了。」

  寶瓶聽了吳夫人的話,挑了李萍生一眼,笑道:「好了,信了你了,看清楚
啊,這後面也是用帶子系的哦。」說著話,寶瓶直接把上衣萬千脫掉了,上神只
穿著肚兜在李萍生面前就轉了兩圈。

  這樣一來,苗條的背部曲線和纖細的鎖骨都展現在李萍生面前,最要命的當
她側身展示肚兜時,那堅挺的乳房從側面就露出了大半,連紅潤的乳暈都清晰可
見,李萍生看的心癢難耐,心中浮想,如果此時走到寶瓶身前,順著肚兜側邊的
空隙,一手滑進去,將堅實的雙乳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該是什麽感覺,滋味定然美
妙絕倫。

  想到這里,李萍生胯下的小巨龍又不由自主的擡起都來,本來早上在趙寡婦
那里的刺激就沒來得及釋放,這會兒就又把褲子頂起老高,想藏都藏不住。

  寶瓶轉了兩圈,對著李萍生說道:「好了吧,看明白了吧,桌子上的錦盒里
有定金和繡工用的……」話沒說完的寶瓶無意中瞄到了李萍生兩腿間撐起的帳篷
,捂著臉就往屏風後面跑,一邊跑還一邊喊:「哎呀,夫人,這叫我以後怎麽見
人。」

  吳夫人倒是有點見怪不怪,拿手里絲帕遮住了臉,笑了好一陣,從絲帕後面
露出半張臉,瞥了一眼李萍生被肉棒頂起的褲子,臉上泛起一陣紅暈,輕聲說道
:「萍生,把這錦盒拿回去,讓你娘多做幾個樣式,里面還有珍珠和金絲線你路
上小心點。」

  李萍生別別扭扭的整理了一下褲子,拿了桌上的錦盒給二話不說就退出去了
,連道謝的話也尷尬的說不出一句了。

  他剛出去,寶瓶就從屏風後面跑出來了,一邊整理著剛穿好的衣服,一邊撒
嬌似的說道:「夫人,你看,我還有什麽臉活啊?」

  吳夫人笑著挑了她一眼說道:「人家小萍生多安分一個孩子,看你把人家孩
子撩撥的,你呀,就一個小妖精。」

  寶瓶被羞臊的無地自容,撅著嘴不依不饒的說道:「夫人,你怎麽這麽說人
家,這不都是您的主意。」

  吳夫人可不以為然,捂著嘴笑著說道:「我讓你做衣服架子給人看衣服,可
沒讓你把人孩子魂給勾走,你自己一身狐媚子的勁兒,可賴不到身上。」

  「夫人……」

  她們主僕二人嬉鬧的時候,平常穩穩當當的李萍生此刻像穿堂而過一陣風,
慌慌張張一路小跑似的離開了吳府,路過內門時連老張頭都奇怪今天這娃兒怎麽
了,這麽著急?尿急嗎,急著找茅廁嗎?

  ————

  天下道統是一家,三個道宗不分家,爾虞我詐窩里鬥,全是臭魚和爛蝦。這
句話出自「無口書生」王放,這王放當年也是「丘白學宮」一位罕見的英才,不
僅功法奇高,而且書法,學問也是自成一派,但是脾氣極怪,特別喜歡罵人,而
且罵天罵地,幾乎沒有不罵的。當年道統有人得罪了他,他就寫下這四句詩,跑
到道統的青翁祭上貼到到處都是,弄得天下皆知,道統還拿他沒有辦法,小輩們
根本不是張放的對手,三位道宗礙於面子,不想與之計較,張放此人說破天去也
是就過過口舌之癮,沒有動手傷人,大張旗鼓的對付他,似乎也不合理,這事也
算是流傳了幾千年的笑談。

  全清派的掌門師尊歷來就是三位道宗的其中之一,不過玄真子此人性子有些
孤僻,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都知道人在哪里,就連最親近的大弟子羅鈺也是經常
好幾年都見不到一面。

  「這件事要不要請師尊回來?」說話的是羅鈺的師弟——孫浩。

  羅鈺略有所思,搖頭說道:「還是不要請師尊了吧。師尊本就不喜歡俗事纏
身,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輕易麻煩師尊。」

  孫浩又問:「這劉沈跟青萍山的事情,我們本來是可以不管,最多少些面子
,但是青萍仙子讓我們交出登仙鏡這件事可不是你我能承擔的,這是道統的寶物
,就連師尊怕是都沒有權利說給誰就給誰的。」

  羅鈺哼了一聲,說道:「寶鏡是不可能給任何人的,不過這都是是些傳聞,
畢竟我們沒有接到任何青萍山的照會,說要從我們這里拿走寶鏡,我們暫時還是
不要聽風就是雨。」

  孫浩想了一下,說道:「師兄你可以是有什麽註意了?」

  羅鈺回答道:「不瞞你說,我想請紫霄宮的人幫我們探探虛實,如果情況屬
實,我們再做應變不遲,而且紫霄宮跟青萍山素有淵源,總能說上幾句公道話。


  孫浩聽了羅鈺的話,連連點頭,說道:「這辦法甚好,我們再求玄清師伯給
我們寫封諫書,省的紫霄宮的人覺得我們分量不足。」

  羅鈺也點頭說道:「正有此意,玄清師伯貴為道宗第一順位,紫霄宮看在師
伯的面子上也不會不買賬的。」

  孫浩嘆了口氣,說道:「如今青萍山在我們地盤上出手傷人,我們還要忍氣
吞聲不說,如今還要求人辦事,道統如今顏面何存?」

  羅鈺也苦笑道:「當年丘白學宮的張放,不是也弄出不少笑話?我們道統本
就無意於俗世門派一爭長短,無為而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孫浩不以為然,說道:「丘白學宮本就人才濟濟,那張放當年提筆寫一個字
就能壓陷一座山數尺,青萍山能跟他比?」

  羅鈺搖搖頭,說道:「五種顏色,哪個好惹?當年青萍山逆徒範荻下山,攪
的天翻地覆,此人功法通天,江湖各大派聯手都吃盡苦頭,最後還是青萍山切斷
與範荻一切聯系,這才被各大派的高手所重創,最後生死不明,徹底沒了音信。


  孫浩聽的目瞪口呆,驚訝道:「你說的範荻是那個」禍皇「範荻?此人是青
萍山的?我從未聽人說過,真是駭人聽聞。」

  羅鈺又說道:「這事也不需要瞞你,師父告訴我時,就說過,青萍山的人很
少跟外界有交集,但是如果遇到千萬不可沾惹,因為惹上他們很難有回旋的余地
,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好得罪的,今天告訴你範荻的來歷,也是讓你心里有數,不
要小看青萍山的實力。」

  孫浩顯然沒怎麽聽得進去,追問道:「大師兄,五色玄奇還有什麽驚天動地
的事兒嗎?師尊他老人家還告訴你什麽了?」

  羅鈺一聽,連連擺手,笑道:「我又不是說書人,想知道,自己找師尊去問
。」

  說罷也不理會孫浩那充滿哀怨的小眼神,一起身就出了議事廳。

  ————

  約莫一個時辰,李萍生就一路小跑的回到了家,心里越是想按捺,就老是想
到寶瓶那胸前的肚兜,進了家門,褲襠里的大家夥還是沒能軟下來,一回來就跑
到廚房就對著冰涼的井水猛灌了幾瓢才總算壓住了火。

  捂著被井水撐得圓溜溜的肚子出了廚房,站在院子里對著里屋喊了一聲:「
娘,我回來了。」

  只聽李氏應了一聲,緩緩地走了出來。

  「娘,我把你要的東西都拿回來了。」李萍生指了指石桌上的錦盒,一屁股
坐在石墩上揉起了肚子。

  李氏看著兒子的樣子有些奇怪嗎,關切的問道:「生兒,你這是怎麽了?樣
子看起來不太舒服?」

  李萍生一搖頭,說道:「娘,我沒事兒,就是路上渴了,回來喝了不少井水
,肚子有點漲,一會兒就沒事了。」

  李氏一聽,頓時放下心來,笑道:「你看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還知輕重,
說了多少遍了,井水太涼,喝多了傷人,怎麽老是記不住。」

  李萍生揉著肚子,嘆聲道:「娘,我知道了。」

  李氏慢慢打開錦盒,看了看繡品和繡樣,皺了皺眉頭,問道:「生兒,吳夫
人有沒有交代你什麽?」

  李萍生聽娘這麽問,又想起寶瓶,剛被澆滅的心火又有點想燎起來,趕緊咽
了一下口水,說道:「說是讓娘給做幾個肚兜,這些金絲和珠寶都用上。」

  李氏隨口問道:「肚兜是什麽樣式的衣服。」

  李萍生指了指錦盒里的樣品,說道:「娘,這個就是肚兜。」

  李氏把紅布肚兜拿在手里看了許久,又問道:「這麽小一件是衣服的配飾嗎
,吳夫人說沒說清楚?」

  李萍生聽娘親這麽說,大概也知道李氏確實不知道肚兜是什麽東西,就大著
膽子說道:「娘,這吳夫人說這是姑娘家貼身的衣物。」

  李氏本來拿著樣品肚兜在自己身上比劃,聽兒子這麽一說,不覺的兩腮泛紅
,背過身去,慢慢地把肚兜在手里疊成了一小塊,才回過身來,略有怒意的說道
:「吳夫人怎麽會托人做貼身的衣物,這也太失體面了。」

  李萍生看娘親不太高興,趕忙說道:「娘你要是不想做,我這就給人送回去
。」

  李氏搖搖頭說道:「這吳夫人定然是怕我不肯做,連定金一並都讓你帶過來
了,而且平時多虧她照顧,我們日子還算過的下去,如果掃人家臉面,我們就太
不是好歹了。」

  李萍生倒是不以為然,說道:「娘只要不喜歡做,就不要做,管她們怎麽想
的,娘只要不高興,我也不高興。」

  李氏聽了兒子的話,開心的摸了摸他的臉,說道:「生兒真是長大了,娘心
里其實也沒有什麽,說到底也只是繡品而已,只要是繡品你娘我都能給它做的漂
漂亮亮的。」

  李萍生聽了一個勁的點頭,笑呵呵的說了句:「娘做的肚兜一定最好看,穿
上肚兜也一定很好看。」

  李氏聽了又是雙頰泛紅,笑罵道:「胡說,這種話不要再說了,去外面采些
野山藥來,不然晚上就餓肚子。」

  李氏大概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拿起錦盒還瞪了兒子一眼,又板不起臉了,
笑吟吟地轉身進了里屋。

  李萍生大概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也不敢多問,拿起墻角放著的小鋤頭去出
了門。

  出門沒兩步就到了趙寡婦家門口,看了看門關的挺嚴實的,也沒什麽動靜,
只得繼續往村口走。

  剛走到村口又看到了老騙子,這老騙子自從上回贈完藥都一年多沒見過了,
此時居然又出現了,大搖大擺的在村口又支起了掛攤。

  李萍生看見老騙子可真是喜出望外,老遠就喊上了:「老騙——」喊到這里
感覺老騙子這稱呼不大合適,又改口喊上了老神仙。

  老騙子聽李萍生喊自己老神仙,瞪大眼睛翻了他兩眼,說道:「小娃子,你
今天怎麽來,突然就知道本道爺的神功了,以前不天天喊我老騙子嗎?」

  李萍生走進了看了看老騙子,確實又變成幹癟的小老頭,那股仙風道骨的精
氣神確實都不見了。

  李萍生小聲問道:「老神仙,你還記得你給我藥吃的事兒嗎?」

  哪知這老騙子一聽,頭搖得像撥浪鼓,矢口否認道:「你這娃子要是吃藥吃
出毛病來可別來找我,我只算命不治病的,更別說像個土郎中似的給人藥丸子吃
。」

  李萍生聽了他的話,一臉茫然,這老騙子真的又變回老騙子,關於對自己施
法贈藥的事兒,是半點不知了。、

  李萍生看到老騙子這樣也無可奈何,想起了上次老騙子贈藥時說的話,說是
要再有重光定來尋他,看來沒有白日沒有重光,老騙子就變不回老神仙。

  李萍生嘆了口氣,說了聲:「老神仙,不耽誤您發財,我先走了。」

  老騙子一聽李萍生要走,趕忙說道:「小娃子,你今天叫了我這麽多聲老神
仙,道爺我聽了很高興,我還沒有給你蔔過卦吧,來來,道爺我今天送你一卦。


  李萍生知道老騙子算卦就沒準過,根本不想瞎耽誤工夫,也不好明說,只得
推辭道:「老神仙,時候不早了,我要趕緊去挖野山藥,不然晚上就要餓肚子了
。」

  老騙子一聽,急忙說道:「我說你這小娃子,怎麽這麽不開竅,那山藥蛋有
啥好吃的,你蔔上一卦,說不定榮華富貴就唾手可得了,什麽山珍野味沒有?到
時候誰還吃這破玩意。」

  李萍生聽他這麽說也不好再推辭,只得支支吾吾說了句:「那好吧,您說吧
,怎麽算?」

  老騙子一聽李萍生這麽說,就把預先準備好的簽筒給遞了過來,說道:「來
吧,抽一支。」

  李萍生隨手抽了一支,一看是上上簽,心里覺得好笑,老騙子這簽筒估計就
沒有別的簽,怕不是都是上上簽。

  老騙子一看是上上簽,咧開大嘴笑道:「小娃子你厲害啊,我這簽筒很少有
上上簽的,你是有福氣之人。」他這話聽的李萍生直咧嘴。

  但是老騙子就是假裝看不到,又說道:「上上簽三十六,我看看簽語是什麽
。」

  等老騙子拿出簽語一看,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時也語塞了。

  李萍生好奇的問道:「老神仙,到底我簽上說了什麽?」

  老騙子心里納悶:這簽語自己寫的?不能夠啊,我什麽時候寫的,我怎麽自
己都不知道。

  老騙子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簽語該怎麽解讀,索性直接塞給李萍生,說道:
「小娃子,你這簽語好啊,你自己參詳吧。」

  李萍生拿起簽語一看,上面寫著:「八月十五,墳頭大樹。」心里不禁想罵
著老騙子,這算哪門子上上簽啊。心里雖然這麽想,嘴上還是畢恭畢敬的說道:
「老神仙,我這簽語到底是何含義?」

  老騙子頭都不願意擡,只是嘴上不停念叨:「天機不可泄露也,小娃子好自
珍重。」

  李萍生也不知道該拿老騙子怎麽辦,看了老騙子一眼,拿著小鋤頭轉身離開
了。

  臨走時還聽到老騙子在身後喊:「小娃子,一會兒采的山藥蛋煮熟了,別忘
了給你道爺送點,就當抵褂資了。」


                            【第三章完 待續】
2019-8-28 23: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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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 (04) 作者:不了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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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光


作者:不了僧
2019-10-16 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四章

  這一日,剛過正午,李萍生吃過飯過,閑來無事,想著上山去挖點野菜去,
就跟娘親打了個招呼,提著小鋤頭就出了門。

  一路走到陳大伯家門口,剛看看見良娣正在門口把著他弟弟撒尿。

  良娣看到李萍生打從門口路過,就叫住了他,說道:「萍生,你這是要去挖
野菜嗎,你等會兒,我也去。」一邊說還一邊輕輕吹著口哨,催促寶根趕緊尿出
來。

  良娣比李萍生大上兩歲,從小就帶著萍生還有虎子他們一起玩的,直到良娣
她娘又有了寶根,她就幫著做做家務,帶帶孩子這才見面少了些。

  李萍生正愁一人無聊呢,點頭說道:「那好,我等著你。」

  沒想到良娣等寶根撒完尿,竟然對著寶根的小雞雞彈了兩次,又用手指不停
的繞著它打圈玩。

  良娣她娘肯定是知道她平時就有愛玩弟弟小雞雞的毛病,看她給寶根把尿這
麽久還不回來,就在院子里扯著嗓子喊:「死丫頭,你弟弟尿了沒有,你可別又
亂玩,會傷身子的。」

  良娣這才停了手,給寶根穿上褲子,對著李萍生說了句:「我馬上出來,先
回去拿個筐子。」

  李萍生笑笑沒說話,對著良娣點了點頭。

  不出片刻,良娣就又回來了,還帶著另外一個弟弟寶山。

  寶山差不多七八歲大,從小就是他姐良娣一手帶大的,所以特別聽良娣的話。

  良娣路上打量了李萍生兩眼,說道:「萍生,你個子咋長這麽快,都快比我
高了?」

  李萍生笑了笑,說道:「小二姐,這就是男女有別啊,以後我就可以保護小
二姐了。」他們這群孩子里都跟吳良娣稱呼小二姐,跟王山奎就叫大山哥。

  良娣挑了李萍生一眼,笑了笑,說道:「不就是個子高了點,就開始吹牛了,
你能打的過你大山哥嗎?」

  李萍生搖搖頭,說道:「大山哥都是大人了,都娶了媳婦了,要我跟他打,
不公平啊。」

  良娣聽了咯咯直笑,說道:「慫了吧,知道自己是小孩了?」

  李萍生撓撓頭,也找不到話反駁,就隨手撿了石子,試了下準頭,一下子就
丟進了走在前面的寶山背的竹筐里。

  寶山感覺到有人往筐子里丟東西,就扭回頭看了李萍生一眼,埋怨道:「我
說生哥,你這可是不太厚道,你在我姐那受了氣,別難為我啊,這可不是君子所
為。」

  李萍生一看這寶山人不大,說話跟個大人似的,不覺好笑,問道:「寶山,
你知道啥是君子嗎?」

  寶山不過是在學堂胡亂學了點東西,這種問題他自然是答不上來的,絞盡腦
汁想了一句:「君子就是不會欺負小孩的人。」

  李萍生和良娣一聽他的答案,就都被逗得哈哈大笑。李萍生一邊笑還一邊點
頭,說道:「嗯嗯!說的沒錯,一點都沒錯。」。

  這一行三人還沒走出村口,就看到的水笙一路狂奔過來。

  水笙一過來就抓著寶根,問道:「寶山,你是不是跟他們上山玩呢,咋不喊
我呢?」

  寶山整理了一下背上的竹筐,歪著腦袋說道:「誰告訴你我要是去玩,我跟
著他們是上山挖野菜呢,我們這是幹的正經事兒。」

  水笙聽了眼睛一轉,也不撒手,嚷嚷道:「不行,我也要去,野菜肯定很好
吃。」

  寶山一邊推他,一邊說道:「去去去,回家去,野菜都沒吃過,你跟著我們
幹啥。」

  寶山又瞥了一眼他穿著的開檔褲,繼續說道:「你看你,還穿著開襠褲,三
歲小娃似的,我們帶著你丟人。」

  水笙一聽他這麽說,趕緊把兩條腿夾了夾,讓褲襠開的沒那麽大了,這才說
道:「我早就不用穿開檔褲了,是我娘說這麽穿涼快,我這就回去換褲子,你們
等著我。」

  他這些扭捏動作引起了良娣的註意,良娣搶步過來猛然蹲下身子,對準水笙
的小弟弟,就是一彈指,笑道:「褲子換不換沒關系,回去跟你姐說,她要願意
帶著你,我就準你跟著我們上山挖野菜。」

  水笙被彈的吃了痛,轉身捂著褲襠就跑,邊跑還邊喊:「小二姐,我回去找
我姐,你可說話要算數。」

  良娣看著他捂著褲襠跑路的樣子笑的跟銀鈴似的。

  李萍生也覺得好玩,笑道:「這小家夥這回應該把褲子換了吧。」

  寶山聽了,哼了一聲,說道:「換個屁,這家夥臉皮厚的很,他娘早就給它
準備了褲子,他自己不想換,就喜歡光著屁股到處跑。」

  李萍生聽了直咧嘴,心中暗笑:「這水笙莫不是個小流氓啊?」

  三人說說笑笑接著往村外走,剛出村沒多遠,就聽見水笙在後面喊。

  回頭一看水笙果然把自己的姐姐水淩給拽來了,自己還背著個小書箱。

  水笙的父親陳三省是鎮上的教書先生,早年間萍生更小的時候去學堂那邊偷
偷聽過幾堂課,那時候印象中的陳水淩就是個好看的瓷娃娃,如今的陳水淩一襲
白裙,顯得十分素凈,烏黑的長發編織在胸前,給人的感覺就像水仙花一樣,散
發著點點的幽香。

  陳水淩來到近前後先是沖著李萍生點了下頭,微微一笑。然後卻對著良娣,
埋怨道:「吳良娣,你又攛掇水笙來攪我,大熱的天,非拉著我跟你們上山。」

  良娣譏笑道:「你看你,整天悶在屋里,不是看書就是彈琴,不無聊嗎,一
身皮兒也捂得這麽白,跟剝了皮的雞蛋似的,出來曬曬太陽也好。」

  陳水淩聽了吳良娣的話,瞬間兩頰泛紅,反口道:「瘋丫頭,又口無遮攔,
不理你。」說完轉身就想走,但是被水笙硬拉著胳膊想走卻也不容易。

  良娣見狀也過去拉住她,勸說道:「知道你臉皮兒薄,不逗你了,來都來了,
趕緊走吧,再耽擱一會兒,天都要黑了。」

  陳水淩白了良娣一眼,無奈地笑了笑,本來也不是真的生氣了,就任由良娣
拉著朝山路走去。

  ————

  伏牛山——終日仙霧繚繞,堪稱奇景。

  據說當年上師老祖就是在此處騎青牛而飛升,故此伏牛山也被道宗視為的聖
地,伏牛山元清派的掌門也自然而然的成為道宗的三位掌教其中之一,順位更是
排在三位掌教的第一位。

  來此拜山的羅鈺早早的就收起了飛行功法,一路步行進了山道,雖然說飛行
入山顯得的對聖山不太恭敬,不過最令人忌憚的還是這山中的護山法陣,稍微不
留意觸發的禁制,立刻就會被五行雷轟成粉粒。

  羅鈺與守在山門的弟子說明來意後,先被安排在偏殿等候通傳。

  羅鈺進了偏殿發現這里不止他一人,還有一個白面書生,看起來儀表堂堂,
有些儒雅之風,這儒生見到羅鈺先施一禮,說道:「在下」丘白學宮「不成才的
學子齊春霖,不知這位道長法號尊稱?」

  羅鈺也還了一禮,無意間看到此子腰間佩玉,心中略微一驚,看這玉中圖形,
竟似是「祥龍圖案」。

  史有記載上萬年前有一惡龍為禍人間,學宮創始人秦丘白僅憑一己之力教化
惡龍,變惡龍為祥瑞之龍,福澤人間,這是一段流轉至今的佳話。故此能佩戴「
祥龍玉」之人,必須是「丘白學宮」公認的聖人之選,如果眼前之人佩戴的真是
「祥龍玉」,那必然是學宮之中的舉足輕重之人。

  想到這里羅鈺也不敢怠慢,輕聲答道:「小道穢名羅鈺,久仰兄臺大名。」

  這齊春霖本來只是跟羅鈺客套一番,但是聽到羅鈺二字,兩眼不由自主的放
了光:「道長可是玄真掌教首徒羅鈺?」

  羅鈺微笑答道:「不才正是小道。」

  齊春霖聽此答複,難掩心中狂喜,笑道:「哎呀,哎呀,真是羅鈺道長,鄙
人真是仰慕已久啊,今天能在此地遇到真是三生有幸。」

  羅鈺不知此人為何情緒變化如此之大,之前的儒生儀態全然不見,說話時唾
沫星子都快噴自己身上了,一時間怔在當場。

  齊春霖倒是對羅鈺的疑惑全不在乎,湊到羅鈺身前,滿臉堆笑的說道:「我
與道長初次見面,但是有一事想問道長,請道長一定如實奉告。」

  羅鈺也不知此人想問什麽,隨口答了一句:「兄臺請說。」

  齊春霖見他並未拒絕,趕忙說道:「上次兄臺主持觀鏡儀式, 」青萍仙子
「李夢蘿是否也現身觀鏡?。」

  羅鈺一聽他要問的也不是什麽秘密之事,並沒有什麽隱瞞的必要,便點頭答
道:「確有此事。」

  齊春霖迫不及待的追問道:「」青萍仙子「是否真的美艷動人?」

  羅鈺聽他這麽問,略加思索,答了一句:「傾國傾城。」

  齊春霖聽完羅鈺的話,倉皇失措,似是感覺失去了一件珍寶一般,一臉惋惜
地嘆了口氣,說道:「早知是如此,上次觀鏡我應該自己去的,不該把機會讓給
兩個師弟,白白錯過青萍仙子。」

  羅鈺面對此人,倍感無奈,心想學宮中人,個個如翩翩君子,面前此人情緒
乖張,令人難以適從。

  齊春霖大概也察覺出羅鈺的心思,打開手中折扇,扇了兩下,說道:「道長
見諒,鄙人有些失態了。」

  羅鈺也見怪不怪,寬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嗎,人之常情。」

  齊春霖對於羅鈺的話也不置可否,快步走到客桌前,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
盡,轉身又說道:「在下詩畫功底尚可,不知道長可否口述那李夢蘿樣貌,我為
她畫像如何?」

  羅鈺一聽心中甚為苦惱,平素最不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如果是我師弟孫浩
前來,倒是可與此人聊上三天三夜,不過要為李夢蘿畫像,不是自找麻煩?怕是
比劉沈下場都好不了太多。

  在此羅鈺犯難之際,剛好有弟子來傳喚羅鈺進正殿。

  羅鈺趕緊就坡下驢,拜別了齊春霖出了偏殿,臨走之時齊春霖還表示要在此
等候羅鈺回來,羅鈺心中暗笑:那你慢慢等吧,我會回來就是吃錯了藥,心中納
悶,怎麽「丘白學宮」的「祥龍玉佩」能發給這麽個主?

  羅鈺進了正殿,拜過掌教玄清,就將自己的來意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只等
玄清示下。

  玄清聽了羅鈺的話,沈默了半晌,說道:「師侄,可有你師父的任何消息?」

  羅鈺答道:「我和師父上次見面還是三年前,期間師父也未來過任何書信。」

  玄清聽罷,理了一下胡須,說道:「我先修書一封,請紫霄宮掌門出面先穩
住事態,等你師父回來再一同尋求解決問題的辦法。」

  羅鈺心中略感疑惑,看來事情不似自己想的如此簡單,但是既然玄清師伯沒
有說明,那自己還是不要多問,就按原來的計劃先做安排吧。

  想到此處,羅鈺拜別掌教師伯,出了正殿,想起那齊春霖可能還在偏殿等他,
不免下山時就加快了腳步,逃也似的直奔棲鳳山「紫霄宮」的方向而去。

  —————

  臨近黃昏,上山采野菜的部隊浩浩蕩蕩地又開了下來,走在前面是寶山和水
笙,一個後面背了滿滿一筐野菜,一個背著的書箱里也不知道塞了什麽雜草綠葉,
看著就沒幾棵能吃的。

  良娣看著前面兩個人好像從土堆里爬出來的兩個家夥,不由得說道:「你看
這前面兩個,弄的跟兩只小土狗似的,我們去溪邊去洗洗吧。」

  李萍生何嘗不是弄的灰頭土臉的,也沒多想,附和道:「洗洗也好,順便把
野菜也洗一下,也能省去不少功夫。」

  陳水淩看著自己皙白的雙手上沾著的泥土,想都沒想就馬上接受了這個提議。

  幾個人到了河邊,寶山三兩下就把自己衣服脫了個精光,噗噗咚咚地就跳進
了河里,水笙也不甘落後,緊跟著寶山也光著身子進了河里,兩人在水里嬉鬧了
起來。

  良娣怕他們在水里有危險,一邊喊著註意別走遠,一邊也脫了衣裙,裸身進
了河水里。

  李萍生看著良娣那尚未發育的成熟的身體,心里似乎喚醒了一絲原始的沖動。

  良娣的皮膚不似水淩那般白皙,而是淡淡的古銅色,胸前兩個乳房也並未完
全發育,如同剛剛露出芽尖的荷藕,充滿青春的活力。

  良娣以前是經常帶著萍生他們來河里嬉鬧的,李萍生也算是看著良娣的身體
一點點發育起來的,只不過那時候李萍生根本不懂什麽是男女之情。

  如今幾年不來溪水邊玩耍了,沒想到良娣還是像原來一樣,一點男女之防都
沒有。

  河水本就不深,良娣胯下的處女地也隱約可見,稀疏的陰毛也隨著清澈的溪
水波瀾起伏。

  陳水淩沒有下水,只是挽起裙腳和衣袖,坐在溪水邊的石頭上用雙腳拍打著
水面,感受著溪水帶給她的一絲涼爽。

  陳水淩兩條纖細的雙腿,猶如兩條剛從淤泥中挖出的蓮藕一般粉嫩,李萍生
此刻雖然心中並無雜念,但是也忍不住想要試一試這雙嫩白的雙腿握在手中的感
覺。

  良娣在水中給寶山擦洗著身子,還時不時彈一下寶山的兩腿間的小寶貝,寶
山似是已經習慣良娣的舉動,站在溪水間也不閃躲。

  陳水淩也招呼水笙到跟前來,要給水笙仔細地洗個澡。

  李萍生也不好意思脫衣服,就站在水邊把捆好的野菜解開,一邊用溪水沖洗
著野菜,一邊用眼睛的余光欣賞著良娣那少女才有的身材。

  良娣看著李萍生似乎不打算下水,便站在溪水中喊道:「李萍生,你怎麽不
敢下水?你是跟水淩一樣瓷娃娃嗎?還能怕這河水把你沖化了呀?」

  李萍生本不好意思脫衣服,但小二姐都這麽說了,看來還是把自己當弟弟看
的,我又何必多想,就像平常一樣,下水跟他們玩個痛快吧。

  想到這里,李萍生三下五除二,也脫了個精光,噗通一下砸到了水里。

  水笙看了一眼剛脫完衣服的李萍生,長大了嘴,說道:「姐,生哥的小雞雞
怎麽比我的大那麽多?」

  陳水淩也看到了李萍生那碩大的陽具,本就羞的面紅耳赤,面對水笙的問話
更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水笙看到陳水淩那紅的如同晚霞的俏臉,迷迷糊糊的問道:「姐,你臉咋回
事兒,怎麽這麽紅,你是不是喜歡生哥那樣的大雞雞,還是生病了?」

  陳水淩一時羞憤,也顧不得少女的矜持,對著水笙的小寶貝就是一個彈指,
說道:「你少在姐姐面前胡說八道。」

  陳水淩畢竟是生手,彈小雞的力道拿捏不準,力氣用的大了些,疼的水笙一
彎腰,求饒道:「姐,我不敢了,你咋比小二姐下手還黑,我蛋都要被你打掉了。」

  陳水淩抿著嘴笑了笑,說道:「行了,站好了,別亂動,水都要濺我身上了。」

  李萍生痛痛快快在水里翻騰了幾下,剛站穩身子,就看到良娣沖著自己的方
向潛水而來。

  良娣的潛水其實根本不在水里,就是趴在水面上飄過來得,後腦勺和肩膀,
還有那古銅色的屁股都露在水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娣水性不錯,能在水里睜眼,「潛水」過來的良娣在水下
一把就抓住了李萍生的陽根,把玩了起來。

  原來這良娣一看見李萍生脫了褲子,露出這麽個大家夥的時候兩只眼早就放
了光,李萍生小時候兩腿間的小寶貝自然也沒逃脫良娣的魔爪,只不過讓良娣意
想不到的是,李萍生這幾年不見的小雞雞都要變成大老鷹,這讓一直玩小鳥的良
娣怎能不欣喜若狂?

  李萍生被人在水里抓住了「把柄」,感覺很奇特,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良
娣更是用「色瞇瞇」的眼神看著自己,嘴角還掛著貪婪的微笑,一只手更是在水
里不停的對著自己的陽根不停的推拉彈捏玩的不亦樂乎。

  有點回過神兒來的李萍生,羞澀的說道:「小二姐,這樣不好吧,我們都不
知道小孩子了。」說著話轉身就想逃開。

  良娣對他這種表情反而更是享受,輕佻的笑道:「小萍生真不是小孩子了,
都快長成大老鷹了,你小二姐還沒玩過大老鷹,今天怎能輕易放過你。」說著話
更是死死握住李萍生的陽根用力拉了過來。

  本想躲開的李萍生,被良娣拉著陽根又給拉回去不少。

  嘴上還很抗拒的李萍生,身體卻很誠實,就算自己力氣大過良娣,但是身體
上本能驅使他不想做任何反抗。

  良娣在握住李萍生陽根的時候,就感覺出跟以往不一樣的感覺,以往只是貪
玩,喜歡看弟弟們被玩耍小寶貝們的反應,今天抓住這根大老鷹的時候,心里好
像有了一絲懵懂,不僅僅是玩耍,還多了一絲野性的渴望。

  但是隨著良娣的把玩,她發現一個事情,就是這根「大老鷹」居然還可以更
大,漸漸的展開了翅膀,似乎「鷹嘴」也慢慢擡了起來。

  良娣哪里玩過這種小鳥,像寶山他們那種,玩來玩去都是小麻雀,根本不會
變大,更別說變粗變硬。

  這讓良娣內心多了一份驚喜,更是好奇,這大老鷹會最終變成什麽樣。

  李萍生已經被良娣撩撥的欲火高升,試探性問道:「小二姐,你別光玩我的,
我也想玩玩你下面的。」

  良娣被李萍生的話逗得花枝亂顫,笑道:「我是女的,怎麽會有」小寶貝「,
小萍生你別冒傻氣。」

  李萍生也不理會良娣的嘲笑,看著良娣胸前顫巍巍的雙乳,咽了一下口水,
一邊用手去探良娣的處女地,一邊說道:「有沒有,要摸過才知道。」

  話音剛落,李萍生的一只賊手,就順著良娣的大腿摸進了峽谷,李萍生雖然
看不到,但是真真切切感覺到了良娣那胯下兩瓣柔軟的花瓣。

  良娣本來也沒想抗拒李萍生,還是把它當做平時那般的廝鬧,但是自己的陰
部的花瓣被李萍生摸到時還是難免有一種快慰感如同電流般走邊全身。

  良娣雖然平時跟他們胡鬧,但是自己的陰戶被人玩弄還是第一次,下意識還
是抗拒,不過她還是沒有選擇躲開,硬撐身體,小聲說道:「對吧,小二姐下面
沒有小寶貝吧?什麽都沒有,只有你們男的才有。」

  李萍生此刻被良娣的撩撥的早就浴火焚身,根本不可能停手,用三根手指夾
住良娣的胯下的兩片花瓣,輕輕拉扯了兩下,一臉壞笑的說道:「誰說小二姐下
面沒有寶貝,這不就是嗎?」

  良娣也算是初嘗人事,不知道自己下面被摸感覺竟是如此酥麻,但還是羞澀
的想用手阻擋李萍生的侵犯。

  李萍生哪里肯放過良娣,一手拉住良娣的手臂,一手肆無忌憚的在良娣胯下
搓弄著,嘴上還說道:「小二姐,我的小寶貝被你」欺負「過那麽多次,如今也
該我好好回報一下姐姐你了。」

  良娣一只手被李萍生所制,掙脫不開,另外一只手卻還舍不得手中的陽根,
反而報複性加大了握著陽具的力度,拉扯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良娣哪里知道,這根本就是火上澆油。在良娣的刺激下李萍生胯下的鷹頭算
是完全擡起頭來了,直挺挺的屹立在水中,儼然成了展翅翺翔在空中的雄鷹。

  良娣有些被這「雄鷹」嚇到了,最開始柔軟、頑皮的肉棒,如今變得像粗硬
的像鐵棒,還微微的散發著熱氣。

  良娣被這手中的巨根完全吸引住了,屏住呼吸深刻的體會著它的每一分的粗
糙感,緊緊握著它緩緩地抽送著。

  李萍生的浴火也燃燒到了極點,已經顧不得考慮許多,一把攬住良娣的細腰,
對著她胸前尚未熟透的春筍一把抓了下去。

  良娣被這舉動嚇的驚呼一聲,慌忙護住身子,小聲說道:「李萍生,你瘋了,
這還有人呢。」

  李萍生被她這麽一說,也恢複了理智,趕緊對著四周張望了一下。

  寶山和水笙在水里嬉戲,根本沒有功夫理會他們,陳水淩在岸邊離這里也比
較遠,只顧著清洗那些從上采下來的野菜,也沒註意到這邊發生了什麽。

  李萍生和良娣都長出一口氣,慶幸兩個的小動作沒有被外人發現。

  良娣白了李萍生一眼,在他胸前輕輕打了一下,轉身朝著寶山他們遊了過去。

  李萍生看著小二姐浮在水面上的屁股越來越遠,有些意興闌珊的上了岸。


                【未完待續】
2019-10-16 2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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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 (05) 作者:不了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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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了僧
2020/4/19發表於:首發SexInSex

                                  第五章

  正在岸邊的陳水淩,高高的挽著袖子,裸露著兩條白皙的手臂,在仔細的沖
洗著野菜。

  李萍生緩緩走到岸邊,看到陳水淩的兩條嫩白的長腿,此時的心情則完全不
一樣了。

  此刻的陳水淩為了不弄濕自己的裙子,把裙子撩的老高,蹲在水邊,兩條潔
白的大腿好似會反光,在李萍生眼里是顯得是那麼耀眼。

  李萍生盯著這兩條白皙的大腿就緩緩走了過去,近身說道:「水淩姐,我來
幫你吧?」

  李萍生的腳步很輕,陳水淩聽見說話聲才擡頭看了一眼李萍生,客氣道:「
不用……」話沒說完就怔住了,此刻的李萍生不但沒有穿褲子,胯下的雄鷹也沒
有蟄伏,一個碩大的鷹頭正雄赳赳的正怒視著自己,仿佛在看一個鮮活的獵物一
般。

  陳水淩趕忙害羞的低下頭,生怕跟那只「鷹頭」對上眼。

  李萍生看她並未反感,心中暗自竊喜,不由得見獵心起,也伏身蹲在陳水淩
面前,說道:「水淩姐,你們采的野菜里有的是雜草,不能吃的。」一邊說一邊
幫陳水淩重新收拾采回來的野菜。

  陳水淩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李萍生,碩大的陽具都快戳到地上了,心中暗自
驚嘆,不由得羞的面紅耳赤,想躲也不是,想處之泰然又做不到。

  李萍生卻對陳水淩的反應十分的享受,面對面的角度更是把陳水淩的的裙底
風光盡收眼底。

  雖說陳水淩的羅裙內還穿有襯裙,但是輕薄的襯裙實在不能完全掩蓋住群內
的春光,除了兩條白嫩的大腿,更是在薄紗之下隱隱約約能看到陳水淩處女地,
漆黑的芳草像躲在紗幔下的少女一般令人垂涎三尺。

  李萍生盯著這誘人的美景難以把持自己,胯下的雄鷹的不由得又擡了擡頭,
似乎想飛進這神秘的峽谷一探究竟。

  李萍生的陽具一擡頭,就看的陳水淩心中一驚,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雙腿,
趕緊整理了一下衣裙,及時收攬住了外泄的春光。

  李萍生見她此狀,微微一笑,收了收目光,說道:「水淩姐,我把這些野菜
都給分理好了。」用手指了一下左邊的一捆野菜接著說道:「這邊的這些拿回去
拌些油膏上籠蒸上一蒸,格外的好吃,回去你可以做些來嘗嘗。」

  陳水淩用細若蚊吟的聲音應了一聲,盡量閃躲著目光,既不敢對上李萍生的
目光,更不敢去多看一眼那躍躍欲試的「雄鷹」。

  李萍生雖然對男女之事也不甚了解,但是也能覺察出,自己的胯下的巨物似
乎對女人有著難以言明的魔力。

  李萍生看著陳水淩的的反應,自覺也該見好就收了,幫著收拾好野山菜就穿
起了自己的衣服。

  此時良娣也帶著兩個孩童上了岸,嬉鬧著穿戴好衣服,打算回村。

  回村路上陳水淩帶著水笙別了良娣他們往自家走,一路上陳水淩看著水笙的
開襠褲心里泛起一股無名火,忍不住輕拍了一下水笙的腦袋,說道:「小無賴,
你以後不要再穿這沒臉皮的褲子了,姐的臉皮都跟著你丟盡了。」

  水笙一聽,一撥楞腦袋,不以為然道:「姐,你這是嫌棄我的寶貝小,你看
今天生哥那大寶貝一亮出來,你跟小二姐都安分了,也不見你們誰去說生哥丟臉
了。」

  陳水淩一聽水笙的妄言,頓時羞憤難當,伸手就又要做打。水笙一看,也不
吃虧背著小書箱就往家跑。

  水笙的娘親陳氏也是鎮上出名的美人兒,出身書香門第,偶爾也在夫家的學
堂上教些文章,李萍生在私塾學認字的時候,這陳氏也教過,所以這李萍生見了
陳氏都是喊做「師娘」的。

  陳氏此時在院子里打理花草,就見水笙一陣風似的跑進來,不由得關切道:
「笙兒,別跑了,小心摔了。」

  水笙一看娘在院子里,便有了依仗,也就不逃了。跑到娘身邊一股腦把書箱
里的野菜全倒了出來,高興的說道:「娘,你看!」

  陳氏平日里養尊處優,所以說像這種山間野菜,她並不認得。不免詫異道:
「笙兒,你好好的書箱,不做正經用處,拿來裝這麼多雜草葉子作甚,你阿爹知
道了又要教訓你了。」

  水笙趕忙辯解道:「阿娘,你不認識這個嗎?這個是野菜啊,我跟寶山他們
去山上采來的。」

  陳氏好像並不太相信水笙所說的,滿懷疑惑的看著兒子帶回來的野菜,也不
知是不是自己兒子隨意帶回來的雜草。

  正在母子二人對話之際,陳水淩剛好也從外面回來了,進來先是瞪了自己弟
弟一眼,也幫著解釋道:「阿娘,這確實是野菜,這小無賴今天央求我帶他去山
上采的。」

  陳氏聽女兒這麼說,才算了信了水笙的話,微笑道:「這一個後晌都沒見過
你們,原來去上了趟山,倒也難為你了,本就恬靜的性子,卻要帶著弟弟去山中
采野菜,有些野菜也好,給你們換換口味,也讓你阿爹嘗個鮮兒。」

  陳水淩目光閃動,似是記起到什麼,趕忙補充道:「阿娘,我聽萍生說,這
種野菜拌上油膏在籠上蒸一下,味道很好。」

  陳氏點頭答道:「好,我記下了,我會跟何媽媽交代,讓她按你說的方法來
烹制這些野菜。」

  陳水淩這一趟下來感覺有些乏了,就沒跟陳氏多說幾句,回自己房里去了。

  水笙一看姐姐走了,就湊到陳氏跟前,說道:「娘,明天給我準備新褲子吧
,我不想再穿開檔的了。」

  陳氏笑道:「怎麼了,終於感覺不好意思了?」

  水笙搖搖腦袋,說道:「那倒也不是,就是我的小雞雞太小,今天河邊洗澡
,看到生哥的大雞雞,威風的很,等我長個大雞雞再穿開檔褲,保證姐姐再也不
敢欺負我。」

  陳氏當然明白童言無忌,忍不住掩面笑了笑,說道:「你這活寶,胡說八道
一通,這種渾話,再不要說了,你阿爹聽了,罰你抄書。」

  水笙一聽抄書,心里一驚,趕忙認錯道:「阿娘,你別告訴阿爹,我這就進
去看書。」話剛說完就往自己屋里跑了。

  陳氏看著水笙跑開了,笑著搖了搖頭,想起李萍生這些年確實長大了不少,
只是沒想到除了個頭見長,連男子漢的物件也長大了,想到這里不由的雙頰上抹
過一絲嫣紅。

  ————


  普通的酒只能醉普通的人,修仙的人想買醉只能去喝醉仙釀,這種酒雖說也
不算什麼高檔貨,但是普通的老百姓終究還是喝不起的。

  月光下有人坐在自家園子里獨酌,身邊的酒壇已經空了兩個,就連手里剩的
這個眼看也馬上要見了底。

  喝酒喝到一定程度,方梓山就要開始吐了,吐在自己花重金從仙山福地移栽
回來的寶樹上,這要一個月前,府中人敢有慢待這顆寶樹的,都是要受重罰的,
現在這一切對他來說都不再重要了,現在他關心的只有酒,因為吐完了不喝馬上
就要清醒了,他不能清醒,因為對他來說清醒比死了還難受。

  今晚雖然不是滿月,月光卻亮如白晝,是個賞月的好日子。這種良辰美景,
任誰多喝上兩杯,一擡頭說不定就能看見月中那令人神往的仙子。

  方梓山絕對喝了不止兩杯,此刻一擡頭果然看到了仙子,只見一女在空中禦
風而行,稀薄的素紗根本遮不住此女曼妙的身姿,不僅身材姣好,眉眼也是嫵媚
動人,想那月中嫦娥也不過如此。

  禦風的仙子緩緩靠近,這才看的清楚,原來紗衣之內並無其他衣物,兩顆堅
挺的乳房清晰可見,就連胯下的芳草也看的清清楚楚,隨著微風在空中搖蕩。

  方梓山看到此情景心中生出一股欲火,不是喝了太多酒,怕是胯下都要撐起
帳篷,但是情欲只是一閃而逝,馬上取而代之的是無處宣泄的怒火,他再也不看
天上的女人,又開了壇酒,拼了命的往自己喉嚨里倒。

  只見在空中的女子緩緩降了下來,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方梓山就像看到了
一件擺設,表情上沒有看到一絲的波動,只是自顧自的往廳房走去。

  「站住,跟老子說清楚,你今晚去哪了?」方梓山終於還是說話了。

  「你這是何苦,要是酒喝夠了,去回房歇了吧,上床前記得先洗個澡,別一
身酒氣的躺在我身邊。」原來此女是方梓山的妻子——柳青青。

  柳青青——師從玉瑤,也是難得一見的好摸樣,當年婚配方梓山也令不少人
艷羨不已,方梓山當時也是英姿颯爽,二人也可算作天作之和。

  可如今的柳青青似乎連句話都懶得與他多說,只是冷冷說上一句,就又打算
往前走。

  「我說站住!聽見了沒有。」隨著方梓山暴怒的嘶吼,一柄仙劍也脫鞘而出
,劍光一閃,就釘在柳青青的身前。

  柳青青看著距離自己一步之遙的這柄劍,也微微有了怒意,厲聲道:「你今
天發什麼瘋?我去了哪,你自己不清楚?」

  方梓山當然知道他去了哪,他也不是真的需要答案,只是追問道:「你身上
這幅裝扮,也是為了討好他準備的?」

  「怎麼樣,好看嗎?」柳青青在月光下扭動著自己誘人的身姿。

  萬梓山望著柳青青那薄紗下曼妙的酮體,喉頭感到一陣的幹渴,這就是我的
女人,令男人為之輕狂,多少男人想擁有她,可她最終還是我的。

  但是又一想到,他這身裝束都是為了討好那個男人所做的,這副皮囊也是那
男人的胯下玩物,就不由得怒火中燒,大喝道:「賤婢!不會好好穿衣服,那就
不要穿!」話音一落,他便祭起飛劍,唰唰唰……!把柳青青身上的薄紗給剝了
個精光,但終究還是沒舍得傷她分毫。

  柳青青此刻身上一絲不掛,臉上卻一絲驚恐的表情都沒有,反而笑道:「你
不喜歡他要我穿的衣服,你就喜歡看我光著身子是嗎?」說罷輕輕邁開腿,一舉
手,一投足,用柔軟的身體在月下輕舞。

  「你不是最喜歡我跳舞嗎,怎麼樣,裸身跳舞你還沒看過吧,怎麼樣?喜歡
嗎?」高聳的雙峰和緊實的臀部都在月光的輝映下顯得格外誘人。

  「賤婢,只會做這種下賤的事情。」方梓山嘴上雖罵,眼睛卻盯著柳青青擺
動的胸部發直。

  「怎麼了,你還是個男人嗎?你不會到現在還不行吧?你不想我去找他,你
就證明給我看,讓我知道,你比他強,更能滿足我。」柳青青一邊說著,一邊坐
到園中的石桌上,打開兩條細長的玉腿,用手輕輕的摩搓著自己的陰戶。

  「好,好!賤人!我要你看看誰才是你真正的男人。」咣當一聲,方梓山用
力摔碎了手里的酒壇子。

  「你就是個蕩婦,狗屁什麼仙子,只配在男人胯下做條母狗。」方梓山撕扯
掉自己的衣衫,一個箭步撲到柳青青身上,像個餓狼一般瘋狂的舔舐著自己的獵
物。

  「對,我就是母狗,這是第一次你叫我母狗,誰能給我無上的快樂,我就是
誰的母狗。」柳青青淫叫著,用力抱緊了這個不知道被自己背叛了多少次的男人


  「下賤胚子,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女人,你只配做我的母狗,只配做我的泄欲
工具。」方梓山用力抓住柳青青胸前的奶子,一口塞進了自己的嘴里,大口大口
的吮吸著。

  「啊……嗯……」「快給我,快給我!用你的」劍「刺死我,刺進我心里。
」柳青青陶醉地囈語著,用纖細的長腿蹭掉了方梓山的褲子,擡起玉足去「撫摸
」方梓山胯下的寶劍。

  可就當她的腳碰到那「寶劍」的一瞬間,方梓山渾身猶如被電擊了一般,抖
動了一下,就再也不動了。

  柳青青也沒再動,面無表情的看著天上的月亮,輕輕推開了趴在身上的方梓
山。

  前一秒還是一頭猛虎的方梓山,現在就像一只死魚般躺在地上,沒了生氣。

  柳青青坐起身,看了一眼腳上的液體,臉上抹過一絲輕蔑。

  「我的傷早就好了,全是因為酒,我今夜喝了太多酒,你信我,你信我,我
只要不喝酒,我只要不喝酒一定能做到的,我肯定能做到的。」方梓山說話時眼
神空洞,生怕自己的話沒人會信。

  「我信你,你一定會好的,以後少喝點酒。」其實劉青青早就知道,他的身
體是好不了啦,不過今天比以往更慘,不止是舉起不能,甚至還早泄,看來那一
劍傷了他的根本。

  「今晚你就別回房了,被你折騰的太累了,我想休息一下。」柳青青再也不
願意多看方梓山一眼,擡腳甩了甩粘在上面的精液,就這麼裸著身子回了房。

  方梓山知道柳青青看不起自己,但他已經不在乎了,因為他自己也看不起自
己。

  「我會好的,我一定會好的。」方梓山不停地重複這兩句話,慢慢晃到門廊
前,拿起一壇酒不停地往嘴里灌。

  「嗯……啊……你是真男人……戚風……快……」房間里傳來一陣嬌喘,原
來是柳青青一邊撫慰著自己,一邊喊著那個男人的名字。

  喝酒的人終於停下了,緩緩地放下了酒壇,終於忍不住垂下了兩行熱淚,嘴
唇顫抖著說出四個字:「欺!人!太!甚!」然後就忍不住嗚咽起來。

  「你給老娘哭喪呢,要哭滾遠點,興致都被你攪了。」柳青青本來正在關鍵
時刻,卻被外面嗚咽聲攪的心煩意亂。

  方梓山已經沒有心思理會屋里傳來的謾罵,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去死


  自己作為劍仙卻被別人用劍所傷,自己的女人無論身心也都被人所霸占,做
個男人活到這個份兒,還有什麼臉再喘氣。

  他想過找戚風拼命,但是又有什麼用,當日戚風行兇傷人只用了一劍,現在
去找他拼命,根本就是送死。

  殺了柳青青,他又做不到。誰能幫自己?誰能打敗戚風?答案顯然是沒有。
想來想去,還是自己去死了好了,無非就是世間少了個窩囊廢而已。

  想到這里,方梓山心念閃動,隨即那柄插在園子里的仙劍就「嗖」的一聲飛
回到自己手里,他要做的就剩給自己來個了斷啦。

  方梓山此刻看著手里這把家傳寶劍,不免在最後想起了父親把劍傳給自己時
的囑托。想到這里原本緊緊握住劍的手放松了,甚至身體興奮地忍不住的顫抖起
來。因為他想起一個地方,他確信這個地方能給自己一個公道。

  方梓山心中暗想:「是,我是可以死,不過我死之前也不會讓你們這對狗奴
好過。」打消了輕生念頭的方梓山,一躍而起,禦起仙劍掠空而去。

  「梓山,為父今日把這柄劍傳授於你,希望你他日能夠功成名就,光耀門楣
。兒切記,立身要正,不然必遭此劍厭棄之,若是日後遇到天大的禍事,勘有性
命之憂,攜此劍前往紫霄宮,他們的掌門盛淩雲與我有舊,也許會還你一個公道
。」

  ————


  「進寶齋」——朔州城中最大的商會,每天來來往往的錢財仙寶不計其數,
終日車水馬龍,繁華似錦。

  馮進一大早就領著車隊進了城,他帶著車隊日夜兼程就是為了能在今天的如
期趕回店中,再來自己兒子畢竟少不更事,也是怕店中會出紕漏。

  ————想進作者書群的加群,群號:二零三四三八久三六

  「東主,我都敲了三遍店門,里面還是沒反應?」說話的是馮進的管家——
何沖。

  「不對,砸門!」久在江湖摸爬滾打的馮進,嗅到了一絲不詳的氣味。

  何沖一臉驚恐的說道:「東主,是不是出事兒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能出什麼事兒,快!」馮進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里
卻十分清楚,自己調教的夥計雜役,沒有意外,是不可能如此懶散的。

  何沖也不敢怠慢,趕忙喊了十幾個夥計去撞門,但是店門厚重,一時半會兒
難以撞開。

  「請三太爺!」馮進看著夥計們合力也撞不開厚厚的店門,不由得起了急。

  馮進口中的「三太爺」是從馮進太爺爺那輩就在馮家擔任客卿的一位得道仙
修。

  沒過多時,一個夥計扶著位老者走到近前,這位三太爺看上去形同枯槁,不
仔細看的話跟幹屍都沒兩樣。

  「還請三太爺出手破門。」馮進作為東主可謂是對這位客卿畢恭畢敬。

  「三太爺」看看了店門,又看了看正在撞門的十幾個夥計,意味深長道:「
大禍將至啊。」

  他這句話一出,馮進的心算是一下子沈到了湖底。

  話音一落,只見「三太爺」微微擡手,一道掌風緩緩遞到了店門之上,只聽
「砰」的一聲悶響,店門被震得四分五裂,正在撞門的十幾個夥計,也一同跌進
了院里。

  馮進一馬當先沖進了院里,邊走邊喊道:「都給我進去找,先找到我兒子!


  其實馮迎的屍身就趟在店中大堂之內,馮迎頭頂處還放著一只玉如意,看成
色似乎價值不菲。

  「東主,店里的朝奉和夥計們都找到了。」何沖看著少東家的屍體也是一陣
陣的心酸。

  「還有活著的沒有?」馮進蹲在地上撫摸著自己的獨子,不由得老淚縱橫。

  何沖答道:「都死了,連」三太爺「請回來的保護少東家的幾個劍仙也沒剩
下,屍身都在後面庫房里,門口還有一堆銀錢。倉庫里的寶物,錢財被搶了個精
光。」

  馮進聽後也不搭話,只是拿起了兒子身前的玉如意,翻來覆去查驗起來。

  此時在店中察看完畢的「三太爺」終於緩緩走進了大堂之內。

  馮進看見「三太爺」趕緊起身把手中玉如意遞了過去,說道:「三太爺,可
有什麼線索了?」

  「三太爺」沒有答話,仔細看了手中的玉如意之後,把它拋向空中,緊跟著
微微擡手發出一道掌力把這玉如意殛了個粉碎,哪知化成粉的玉如意居然滯在半
空中,慢慢恢複成完好的樣子,啪的一聲脆響又掉落在了地上。

  「三太爺」看著掉在地上的玉如意,說道:「果不其然。」

  馮進一臉詫異的問道:「」三太爺「這是何意,為何賊人殺人越貨,卻留個
寶物在此?」

  「三太爺」長嘆一口氣說道:「這叫花錢斷緣,修道成仙的,最忌沾染塵緣
,孽緣一旦生出必然損毀道心,所以幹這種事兒的仙修們,就在動手之後留下財
寶,買斷這段恩怨,以求保守自身道心。」

  馮進憤然道:「笑話,我兒子的命,就拿這個破玩意就想息事寧人?。」

  「三太爺」長出一口氣,又說道:「這麼做其實還有一層意思,就是告訴你
,做這事兒的都是仙山上的仙修們,奉勸你們這些人,最好不要想著尋仇,先掂
量掂量自己的斤秤。」

  馮進聽「三太爺」這麼說,心涼到了腳底,泣聲道:「」三太爺「,這事不
管誰做的,我的財產可以不要,但我兒子,迎兒不能白死啊。」

  「三太爺」意味深長道:「我也想替少東家報仇,但是有心無力啊。如今我
仙力已脫,已然是油盡燈枯之像,再有我請來的保護店鋪的幾個仙修,個個都是
百年以上最具殺力的劍仙,連他們都沒有還手之力,被人宰了個精光,可見這夥
人修行都不淺,我們如今去尋仇,勢必是以卵擊石,店里還剩的的幾十口子也是
白白送死啊。」

  馮進也是大風大浪里過來的人,自然知道如何權衡利害得失,不過終究是老
來喪子,如何能讓自己割舍這錐心之痛?!

  馮進沈默半晌,對著「三太爺」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泣聲道:「」三太爺「
,你老對我馮家恩重如山,我代表馮家給」三太爺「叩謝了。如此之後,馮某以
後再做何事,都與」三太爺「再無關系了,我這就遣散家里的剩余的夥計,也不
連累他們,但是我兒子的仇,我放不下,我勢要追查到底,必與這活賊人不共戴
天。」

  「三太爺」望著跪在腳邊的馮進,也不免淚濕雙目,哭道:「東家,你這是
何苦啊。」說罷又搖搖頭,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

  「三太爺」從衣袖中拿出一封信箋,緩緩說道:「我早年一直央你四處打探
古董珍玩,其實並不是自己喜愛,是為了進獻紫霄宮的掌門人,此人酷愛收藏,
不過多年來送去的東西都被悉數退回,難得今年收取了一件我進獻的古董木鳶,
便得了這一張謝帖。本來我想憑這謝帖去拜會盛淩雲尋求回仙之法,如今看來東
家比我更需要此物。」說罷把謝帖遞給了馮進。

  馮進顫抖著雙手接過謝帖,哭喊道:「」三太爺「你把此物給了我,你尋求
回仙的機會可就……」

  「三太爺」擺擺手,說道:「唉,我塵世倦染太久,耽誤了修仙之道,如今
又是這幅殘軀,已然活夠了。你拿此謝帖前去拜山,我聽聞紫霄宮一向自詡江湖
正義,定然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言罷拄著拐杖,緩緩出了大堂。

  馮進對著離去的「三太爺」又磕了三個響頭,站起身說道:「老何,你把我
們賬上能賣的東西統統賣了,留幾個人伺候」三太爺「,其余的都打發了,帶上
所有家當,跟我前去拜山,給我兒子報仇!」

  何沖連連答應下來,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問道:「東家,那少東家的屍身
怎麼辦,不下葬嗎?」

  馮進看著手中的謝帖,斬釘截鐵道:「我兒屍身就停放此處,如果這次拜山
能報的此仇,再回來發喪不遲。如若報不了仇,你就給我也準備一口棺材,把我
和迎兒一起下葬!」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20-4-19 16:55 編輯 ]
2020-4-19 16: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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