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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旅夢想 (11) 作者：飛火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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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旅夢想
作者:飛火的流星
2019/4/10首發於sis001
十一 芳華篇（４）
清晨，天空泛著魚肚白。又是一個晴朗的早晨。
噠，噠噠，噠噠噠，。嘹亮的起床號響起。
唐宋翻身跳下床，迅速地穿好綠軍服，穿上解放鞋。紮上武裝帶，戴上軍帽。
沖出了宿舍。
到了樓下集合點，那里組長跟劉峰已經立隊站好。
「組長好。」唐宋精力充沛，氣勢逼人，大聲喊道。組長驚訝了一下，點了
點頭。
「這小子動作這麼快。」
軍營的早晨總是充滿朝氣，僻靜了一夜的營區頓時沸騰起來，各個宿舍的男
女兵們紛紛起床著裝沖出宿舍，到樓下集合。
「稍息。立正。向右看齊，報數一，二，三，四，。」
樓下口令聲，點名聲響成一片。
按慣例，文工團以各隊為準，人員分開集合，集合完畢一隊就出發。
今天各隊都有人沒到齊的。
每年到退伍的時候，都會出現一種現象。有的人珍惜最後的時光，比平時更
積極，如現在的唐宋。
有的人就特別懶散，最後幾天插科打諢。
這是個老大難的問題，軍官們也不怎麼管。反而哄好這些人，萬一得罪了他
們，臨走前，揍你一頓。
隊長們等不及了。有困難找雷鋒唄。
「嗨，雷又峰，我們隊那幾個跟不上趟的就留給你了啊。」
幾個隊長跟劉峰打了個招呼。也不管劉峰答不答應，反正就當默認了。麻煩
事就該留給劉峰。
道具組組長留下一句話，「唐宋，你也跟那些退伍的，一個隊伍吧。」跟著
大部隊跑出去了。
只剩下唐宋跟劉峰，在這等老兵。
等了五分鐘，最後幾個老兵才打著哈欠，姍姍來遲。
「當一天兵，就要幹一天兵事。別那麼懶散。只要你一天還穿著軍服，就要
以軍人的要求，要求自己。」劉峰板著臉，訓他們。
「你們看看唐宋，人家多積極。是第一個到的。全團第一。」劉峰難得第一
次誇獎唐宋。
「別把我們跟他混在一起。他是腦子中槍，提前趕他走的。」老兵們臉上露
出厭惡的表情。
劉峰也不跟他們廢話。下口令，一行１０幾人跑步出了營門。
路上趕上了郝淑雯帶領的女兵隊伍。
「快點跑，別讓女兵們都瞧不起咱們。」劉峰在前面喊著。
老兵們加快了速度。盡管鬧情緒，但在女兵們面前，臉還是要的。超了過去。
往前跑了一段，跟另一支近６０人的，不屬於文工團的隊伍並列。
那支隊伍的領隊瞅了瞅這支小隊伍，一眼就看到跑在隊列後面的唐宋。個子
高顯眼。
臉色一變。
這個領隊正是那晚的郝淑雯稱呼表弟的陳俊，某部隊指導員。也是軍中二流
子之一。
陳俊目光轉到了隊首劉峰身上，劉峰他知道，那是全軍有名的學雷鋒標兵。
軍中二流子的陳俊自然有一股痞氣，看這種學習標兵，不順眼。
心里冒出一個想法，他想整整這個標兵，整整這個文工團的小隊伍，跟後面
的人耳語了幾聲，讓往他後面的隊伍傳話。
一切準備好了。隊列停止跑步。變成了踏步走。
「嘿。這不是我們的學雷鋒標兵嘛。你好你好。」陳俊大聲往這邊招呼。
「大家鼓掌。」
後面幾十人掌聲一片。
劉峰不好意思了，靦腆地微笑向這邊敬禮，點了點頭。停下了腳步，後面的
十幾人也跟著變成踏步走。
「嘿。活雷鋒，給我們唱支歌吧。」陳俊繼續招呼。
「可以。沒問題。」劉峰顯出了山東人的直爽，扯開了嗓子，揮了揮手，
「文工團都有了！三大紀律八項註意。預備唱。」
「革命軍人處處要牢記，三大……」老兵們十幾人唱開了。
陳俊那邊舉手示意，後面的隊伍以更大的聲音唱了，「革命軍人處處要牢記，
三大紀律八項註意。」聲音蓋過了文工團。把文工團的節奏打亂。
陳俊放下手，歌聲停止。
「嘿。活雷鋒，這首歌太老了，換一首。」陳俊再一次招呼。
「好。」劉峰沒明白陳俊的真實用意，軍隊之間，比賽唱歌很正常，「文工
團都有。我是一個兵。預備，唱，」
「我是一個兵，來自老百姓。趕走了……」
陳俊那邊又舉起了手，更大的歌聲傳來，再一次打亂了這邊的節奏。
「嘿，活雷鋒，這歌也老了。再來一首。」陳俊再一次皮笑肉不笑地招呼。
劉峰感覺到了不對勁，又唱了兩首。結果一樣，每次對面都是更大的歌聲壓
過這邊的聲音。打亂這邊的節奏，而且只唱兩句就停。
陳俊再起哄時，劉峰不再搭理他，怒視著對面。
「嘿，活雷鋒，你們文工團的歌都是老歌了。早唱膩了。我們基本全會了。」
陳俊露出了他的真實用意，臉上露出輕蔑，「也沒啥了不起的嘛。你們男隊可以
解散了。對不對？同誌們！」邊說邊向後面揮揮手。
「對哦。」後面的幾十人起哄。「有啥了不起的。唱歌，你們會的，我們都
會了。」
「跳舞，看女兵就行。誰看你們男的跳呀。」
「當兵不摸槍，整天軟綿綿的跳舞。還不如脫了軍服，回家跳去呢。」
「對哦。唱歌跳舞能戰勝敵人不？？有個卵用。」
文工團這邊臉上掛不住了，這可是針對他們全部了。
媽的，來挑事的。幾個老兵罵著擼起了袖子。
「都別動。」劉峰制止了他們。對方的人數可是這邊的五倍，打起來，要吃
虧的。
兩邊僵持著。那邊不停的閑言碎語，嘲笑這邊。
「嘿。那高個士兵，你來一首唄。人高馬大的，氣勢一定足。」陳俊忽然把
目標盯到了某個高個子身上。他要讓這個士兵出洋相。
文工團的人心叫不好，高個子就是唐宋了。唐宋中槍後腦子有問題。兵齡是
我們當中最短的。本來學的歌就不多，現在估計全忘了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聚焦到唐宋身上。
唐宋反應好像有點遲鈍。不說話。只盯著陳俊看。
「一，一，一二一，一二三四……」清脆的口號聲，從後面傳來。
郝淑雯帶著女隊追了上來，看到了這一幕。
「餵，陳俊。你幹嘛？想挑事？？？」郝淑雯鳳眼一瞪。
「哪有呀？小郝。我們是讓活雷鋒帶頭，你們文工團一起唱歌，只是革命友
誼。誰知道他們唱的都是老歌，一點新意都沒有。我們都會了。」陳俊打著哈哈。
「是麼？」郝淑雯哼哼一笑，向後面的某個女兵招了招手，「丁丁，上！」
「咳咳咳，」林丁丁嬌聲，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唱。作為獨唱歌手，她可是
文工團的活唱本。會唱很多歌。
「哎哎哎，」陳俊起哄了，「怎麼？男兵不行了。就讓女兵上呀。太慫了吧。
對不對？？同誌們。」
「對哦。噓~ 」那邊噓聲一片。
林丁丁臉色一紅，剛要出嗓子眼的聲音，又被憋了回去。
「哎。唱軍歌，才有氣勢。活雷鋒來首我們從來沒聽過的軍歌聽聽。」陳俊
專挑男隊員找茬，還限制了範圍。
劉峰這下為難了。唱歌。不是他的強項。別說他這個雷又峰了，就算真雷鋒
來了，也不行呀。
由於多年運動，文藝界沒有創新，這些年部隊唱的全是老軍歌。就那麼十幾
首，老兵們全會唱。
這回林丁丁上也沒用。她會的軍歌也就那些。
「哎，文工團的大老爺們。你們會唱的，也來幾首新的呀。」陳俊把矛頭轉
向整個老兵隊伍。
沒人站出來。唱新歌，大家都不會。
「唉。文工團都是陳詞濫調。解散得了。」陳俊不屑地搖了搖頭。「軍歌，
我全會唱。還要你們幹嗎？？」
「媽的，陳俊，你敢罵我們文工團。」一旁的郝淑雯突然怒吼了一句。
陳俊被罵的蒙了一會，想起話不對。剛才這里文工團的只有男兵，現在可是
多了三十幾個女兵。罵文工團這個詞，可包括她們在內了。
「表姐。不包括你們女兵。」陳俊擠眉弄眼低聲向郝淑雯獻殷勤。想把這錯
誤糊弄過去。
「表你大爺！我是文工團舞美隊女隊隊長郝淑雯。」郝淑雯氣沖沖地大聲回
道，怒視著他，「你他媽的敢罵我們文工團。」
聲音挺大，這下在場的人都懵住了。
對面的兵們不敢相信，這位身材高挑，臉蛋俏麗，嘴唇紅潤的大美女居然罵
人了，還是京罵加軍罵。
唐宋回過神來，他一直覺得這個陳俊的樣子在哪里見過。到郝淑雯出現。他
想起來了，這個陳俊就是那晚在郝淑雯房里的表弟。
唐宋看他也不順眼。
那晚過後，跟劉峰問道那輛吉普車的事，陳俊的背景，唐宋大概也知道了。
高幹子弟，軍中二流子一個，以前就是混機關的，到這當指導員鍍鍍金，然後轉
業。死性不改，開輛改裝的吉普車，不幹正事，大街上到處逛，看到漂亮女兵就
搭訕。
這種人，也配當指導員？那沒辦法。他老子是總後軍械廠副廠長，跟郝淑雯
的爸差不多一個級別的。
幾次開著吉普車大街上追騎自行車的郝淑雯。明明比郝淑雯大好幾歲，非要
叫她表姐。一來二去，兩人之間表姐，表弟的就稱呼上了。
結合晚上的情形，唐宋大概能猜到當時發生了什麼。兩人都是軍官，男女關
系沒士兵管的那麼嚴。
讓他意外的是現在郝淑雯的反應。原本以為她會當中間調節人。和事佬。
沒想到她站到了文工團一邊，直接開罵對面。
陳俊同樣意外這位表姐的反應。
他調來這才三個月，對郝淑雯的性格其實根本沒摸透。
在郝淑雯眼里，文工團是她的家，在家，內部勾心鬥角。但是出了大門。無
論男女兵，一定要保持團結，一條心對外。
內部矛盾，跟外部矛盾要分得清。
你陳俊就是個外人。我郝淑雯是文工團的人，還是領導幹部。你罵文工團，
我這幹部當然要挺身而出，維護我們文工團。
這下陳俊尷尬了，本來專挑男隊，男隊應付不來。沒想到郝淑雯的突然出現，
橫插一杠子，打亂了原來的形勢。又突然動怒，一女獨當一面，把男女兵們合為
一起，氣勢上，穩住了文工團陣腳。
現在的形勢，老兵十幾人，加上女隊三十幾人，整個文工團５０幾人，對陣
對面，人數上基本對等。
這是陳俊始料不及的。他決定發揮二流子本領，死皮賴臉，還是專攻男隊，
「瞧瞧，文工團的女兵，戰鬥力就是強。男兵們，你們難道就一直讓她們撐腰？？
丟不丟人呀？？」
「噓~ 」嘲笑聲一片。
文工團這邊在場的兩個男女最高領導：郝淑雯這回瞪著眼睛，不說話了。美
目瞧向男隊這邊，心里叫苦，這是支混雜的小隊伍，里面恰好沒人擅長唱歌。
陳俊話的針對性很強。自己如果再出面，就連帶著貶低自家的男隊了。
另一個領導，劉峰也瞪著眼瞧陳俊，有氣也不敢發作。雖然級別跟他們一樣，
都是副連，但背後的東西差太多。
郝淑雯敢當面罵，他劉峰不敢。
劉峰對這樣的幹部子弟，是敢怒不敢言。盡量不招惹這種人，能躲就躲，能
不理就不理。現在對方是主動盯上你了，你躲就是慫。
而且還有女兵們看著呢，自己沒回應，回去女兵也瞧不起自家的男兵了。
兩邊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僵持不下。
陳俊這邊一小幹部不明白陳俊的用意，覺得有點過了。小聲提示陳俊，差不
多得了。見好就收。早操時間快結束了。萬一被那些巡視的大領導看到，就麻煩
了。
陳俊看了下表，決定抓緊時間。
他今天的目的就是針對兩個人，劉峰，唐宋。劉峰老實人，學習標兵，他看
不順眼。唐宋是那天晚上破壞了他跟郝淑雯之間雲雨的氣氛。
「嗨，那高個，來一個。」劉峰已經敗下陣來，他現在專挑唐宋。
「陳俊，別欺負新兵。」郝淑雯喊了一句。
「啥？新兵？？」陳俊樂了，朝郝淑雯拋個媚眼。他想當然地把這當成郝淑
雯另一種配合他奚落這個高個兵的稱呼。
「笑你大爺！」
卻發現郝淑雯回應他的，又是一句怒罵，外加一臉的怒氣，那瞪著的美目中
真的是怒火。
「你算老幾？對我們文工團指手畫腳的。」郝淑雯好像真的是在護短。
咋回事？？小郝，這家夥，你不會不認識吧？？
那時候我們開車出去看電影，兜風，吃晚飯，回宿舍。我還特地把你宿舍其
他三人支開了，當時給你看少女之心，你也動了少女之心。
當時氣氛多好，你的臉蛋，嘴唇，胸部，小腹，屁股，還有兩腿之間，都在
我的支配下，我們情濃意濃，就快到巔峰了。是這家夥突然敲門破壞了。
你怎麼向著他了？？
陳俊本來還猶豫要不要跟一個兩口袋的士兵計較呢？軍官跟新兵計較。畢竟
太跌份。但郝淑雯這一護短，反而讓他更加不放過唐宋。
「挺高的個，咋還不如女兵呢？」陳俊不理睬她，繼續取笑唐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唐宋身上。
唐宋此刻好像又開始心不在焉的。
前面劍拔弩張，他的目光卻一直看著女兵隊里，好像在看著某個人。順著他
的目光，眾人看到了女兵隊里，他視野範圍內的幾個女兵。
許多人一致想到了那其中的同一個人- 何小萍。
這個時候，這家夥又發什麼毛病。難道她們倆真有一腿？？
唐宋的確看著某個女兵。自己要走了，對她是舍不得的。唉。這個時代，沒
手機，沒微信，沒Ｑｑ，交通不便，分開以後再也見不到了她了吧。
那個女兵開始時也看了他幾眼，後來就閃爍著回避他的目光。
「唐宋，隊列中不要走神。」劉峰叫醒走神的唐宋。
唐宋回過神來，身邊的人把陳俊挑他唱歌的事，說了一下。
靠。還死纏爛打了嗎？唐宋楞了片刻，我都快走了。不想惹事。我只關心那
個女兵。
「怎麼樣？」那邊陳俊趾高氣揚地還在挑釁。他好像在等唐宋驚慌失措，說
我不會。出醜。
唐宋本不想惹事，現在看著對方高傲自大，挑逗的眼神，氣不打一處來。媽
的，兵痞。把文工團第一美女郝淑雯給睡了。還想欺負我們文工團男兵？？
現在不想那麼多，顧著眼前吧。
敢這麼欺負我們？？？唐宋剛看那女兵入迷，散開的瞳孔，又聚焦起來。
「不就是軍歌嗎。沒問題。」唐宋大聲回答。
「一，一，一二一，」唐宋洪亮的聲音，邁開了步子，踏步。
「哎哎哎。唐宋，是唱歌。不是喊口號。」身邊的兵捅了捅唐宋提醒。
唐宋不理他，繼續踏步，「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文工團的人心里涼了，比猜想的還糟糕，這回丟人丟大了。有的人捂了捂臉。
「發什麼神經呀？？」郝淑雯眉頭一皺，心里嗔怪。
陳俊先是楞了一下，沒想到這個高個子敢應戰，但看到他現在的舉動，又笑
了，「想開步走，跑呀？？」
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得意，嘿嘿。遇到個傻大兵。然後他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唐宋喊完口號，緊接著，大聲唱了起來。
在場的人都楞住了，這是首他們從來都沒有聽過的歌。但是節奏感很強，就
跟日常訓練喊口號一樣，歌詞唱的確是跟軍人有關的詞。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首歌/ 綠色軍營綠色軍營教會我/ 唱得山搖地也動/
唱得花開水歡樂/ 一呀麼一呀麼一呀麼一/ 一桿鋼槍交給我/ 二呀麼二呀麼二呀
麼二/ 二話沒說為祖國，/ 三呀麼三，三軍將士苦為樂/ 四海為家/ 嗨嗨嗨/ 哪
里有我哪里有我/ 哪里就有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戰士的歌。
唐宋唱完，帶著笑容，向那邊招了招手，大聲招呼，「嘿。對面的，來一遍。」。
「這是什麼歌？」對面幾十人，人人都面面相覷。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驚訝。
文工團這邊也是差不多的表情。他們也沒聽過。
唐宋向同樣發楞的郝淑雯使著眼色。
「額。」郝淑雯反應過來，叉著腰，一副大姐大的勢頭，沖那邊揚了揚下巴，
「陳俊，你把這首歌，來一遍。」
陳俊從懵逼中回過神來，腦中飛快地搜索著以前聽過的軍歌，沒有這歌的記
憶。從來就沒聽過。哪里唱的出來。張嘴光磕巴。
「你不是說軍歌，你都會唱的嗎？？啞巴了？？」郝淑雯進一步逼問。
「你們聽過嗎？？」陳俊問身後的人，所有的人都搖搖頭。
你們要聽過，那真見鬼了呢。這首歌１８年後才會出現。唐宋心里想道。
看他們一臉的囧樣，「吆。一群人還不如我們這一個新兵呢。」郝淑雯這下
得理不饒人了。
「來一遍，來一遍。」文工團的男兵們見勢，喊著起哄鼓勵。女兵們也支著
嗓子，給男兵們造勢。
形勢扭轉。文工團女兵們的參與，讓男兵們底氣更足，這邊的陳俊隊伍的男
兵們就氣短了。無論啥時代，女兵都是國寶。誰也不想得罪她們。討好她們還來
不及呢。
陳俊臉上掛不住了，剛才聽那小幹部的話，早就見好就收，多好，但是又不
甘心放過唐宋。所以最後抓緊時間想羞辱這個士兵一把。沒想到現在被這個士兵
反將了一軍。
牛皮吹過了。現在收不回了。女兵們起哄，再這樣下去，自己這邊根本唱不
了那首歌，只會越來越丟臉。
現在只能找理由趕緊離開。向身邊的小幹部斜眼示意。
「指導員，時間快到了。我們回去還有今天的工作。」小幹部機智，向陳俊
大聲喊道。
「哦。哦。革命工作重要。」陳俊趕緊就坡下驢，「全體都有，向前看。」
「怎麼？？剛才高漲，現在慫了？？也不過如此嘛。」郝淑雯絲毫不給他留
面子，一句話戳破這個假理由……
陳俊轉頭瞧向郝淑雯，向她拋著媚眼，暗示，「我們之間可是有感情的。你
怎麼能這樣？」
郝淑雯完全不理他的獻媚，反而鄙夷地沖他搖了搖頭。一臉的嫌棄。
「跑步走。」陳俊帶著一行人跑步離開了。身後傳來一片噓聲。那是郝淑雯
不依不饒，痛打落水狗，帶動文工團的人喊的。
陳俊他們的身影轉過路口，消失了。
這邊文工團的人，目光全聚焦在唐宋身上。許多人的眼神中不再有以往的鄙
視，是驚訝，驚喜。
「唐宋，你可以呀。」幾人問道。
「一首歌就把他們幹倒了。」
「這是什麼歌呀？？」
唐宋微笑著，不回答。
郝淑雯沒有問唐宋，其實她剛才不是向著唐宋，她顧著文工團的面子。她也
把唐宋當成在場男兵中的軟肋，如果他丟臉。就是文工團丟臉了。所以她極力阻
止。
回頭問林丁丁，「丁丁，這是什麼歌？？」
林丁丁搖了搖頭，回答她，「我也從來沒聽過。」
她也好奇，轉向這邊，大聲問，「唐宋，這是什麼歌呀？」
「我隨便唱的。看每天大家早操，喊的口號節奏，加上郝隊長剛才的氣勢，
有感而發。」唐宋微笑著回答。
「郝隊長，巾幗英雄，女中豪傑！」唐宋大聲喊著，拍了拍手，鼓掌。
一行人習慣性地跟著鼓掌。
郝淑雯冷不丁地被誇了一下，羞得臉紅了。
「哎吆。你啥時候這麼會說話了嘛。」
劉峰感激地回頭看了唐宋一眼。又轉過頭去，「我們也出發了。小郝，多虧
了你的出現，一起吧。你來領隊。」
郝淑雯心里美滋滋的，昂著頭，豐滿的胸部挺的比平時還要高，大大咧咧地
帶著女兵走到前面，男女兵合成一隊。
「全體都有跑步走。」
「一一，一二一……」士兵們邁開了步子。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文藝兵們各有特長，看家本領。蕭穗子，何小萍，小芭蕾精通跳舞，郝淑雯
是吹拉彈唱跳，樣樣不精通，但樣樣都會。
林丁丁則是彈唱。她是文工團最德高望重的聲樂王老師最看中的得意弟子，
可是把她當親女兒看待的。
聲樂室里，十幾個聲樂隊隊員等著王老師來給他們上課。時間已過半個小時，
人還沒來。
林丁丁霸占著鋼琴，百無聊賴，纖細的手指在琴鍵上按動。
聲樂隊員們在那邊閑聊。邊聽林丁丁彈琴助助興。
林丁丁彈了一首。再繼續時，就總打結了，不是彈完整的歌曲，而是在摸索
新的調子。
嘴里還在重複念叨幾句歌詞。
王老師風風火火地趕來，眼中帶著黑眼圈，遲到了，讓這些孩子在這里等了。
他最近正在忙一件事，軍區舉行一年一度的歌詠比賽。每年唱的都是那些軍
歌，都膩味了，毫無激情，更像是一種形式主義。
團長找他，問問能不能有些新節目，新的歌曲。
這可為難他了，這些年運動太多，文藝界基本停滯。不敢創新，許多東西都
是老一套，被固定。
陳詞濫調，雖然老，起碼不惹事。要創新的話，顧及，條條框框太多。自己
一把年齡，精力也跟不上了。
幾天來，一直掛在心上。走到了門口，聽到了一串節奏感很快的鋼琴旋律。
同時林丁丁音色獨特的歌聲，「一呀麼一呀麼一呀麼一/ 一桿鋼槍交給我/
二呀麼二呀麼二呀麼二/ 二話沒說為祖國。」
心中一動，這旋律好像挺熟，但又不熟。這歌詞完全不熟。
「小林，你剛才唱的是什麼？」王老師快步走到鋼琴邊問。
「我也不知道。早操時，道具組一個戰友唱的。」林丁丁回道。
對唱歌有著天賦的林丁丁，對新歌特別敏感，唐宋早上只唱了一遍，林丁丁
大概能記住幾句高潮時的詞了。
「那個戰友？」
「唐宋。」
「唐宋？」王老師腦中拼命搜索文工團中這個名字，「哦，就是中槍的那個
是不是？？」
林丁丁臉色變了變，這也太直接了，就是她打的，「嗯。」
道具庫房里，「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只因為我們都穿著樸實的軍裝
……」唐宋在那低頭敲著錘子，唱著歌。
唱的聲音跟敲擊的錘子一樣鏗鏘有力。
早上早操發生的事，他同樣興奮，本來就是個軍迷。會唱許多軍歌。
現在系統給了副好嗓子。能不賣力吼幾把呢。
「咦，又是一首沒聽過的歌。」門口有個女聲嘀咕了一聲。
「唐宋。」
唐宋擡頭一看，來人是林丁丁。旁邊還有一個四個口袋的中年幹部。
還真是稀客呀。
打從唐宋調到道具組，就沒見過林丁丁來過這里。唐宋註意到她很喜歡把自
己收拾的幹幹凈凈的，一塵不染，好像還有點潔癖。平時話也不多，很文靜。
這種亂糟糟的庫房，她來的話，搞不好能逼出強迫癥來。
「唐宋，這是教我們聲樂的王老師。」林丁丁介紹。
「王老師好。」唐宋立正敬禮，打招呼。
「你好你好。」王老師點了點頭，走了進來。
林丁丁沒跟進來，一直站在門口，這里面，她真的不適應。
王老師進來後，就目光緊緊地在唐宋身上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就如同老丈
人第一次見到上門女婿一樣，好像要把對方身體看穿。
唐宋都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只能看著門口的林丁丁，用眼神跟她交流，詢問。
林丁丁抿著嘴，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不說話。
「小唐同誌，你剛剛唱的是什麼歌？哪里學的？」王老師說話了。
「不是學的，是我自己編的，我覺得名字就叫咱當兵的人。」
「你還有這本事？？自己做詞，作曲，唱出來？？」王老師瞪大了眼睛，眼
中發出光來，「你的曲子從哪里來的？？」
歌詞可以自己寫，曲子可不容易。那是要連為一體，順口地唱出來的。
「額。我從小就想當兵，所以經常聽軍歌，聽多了，記住許多曲調。自己進
了部隊，經歷的多了，看到了點點滴滴，就會有許多感想，想到了許多新的歌詞。
往曲調上套。再改良。」唐宋一本正經的回答。
這話說的有點理虧，前半段真，後半段假……那些歌都是未來的軍旅文藝工
作者編的。
但現在，這個世界里，是我先唱出來的。就算是我原創吧。唐宋打定主意。
「哦。哦。」王老師點了點頭，「小唐同誌，你現在就待在這，哪里也別去。」
邊說邊往外走，他剛在心里做了一個決定。
「小林，你在這里陪他待會。」經過門邊時，叮囑林丁丁。
王老師走了，懵逼的唐宋反應過來。
唐宋搬了椅子，擦了擦。招呼林丁丁。「丁丁，你進來坐吧。別總站門口。」
林丁丁走了進來，坐了下去。目光觀察了一下屋內的環境，一臉的厭惡，捂
了捂鼻子，然後被桌上一張分解圖吸引住了，「這是什麼呀？？」
「沙發分解圖。劉峰準備自己動手做個沙發。」
「他這麼厲害呀。」
「活雷鋒嘛。會的東西多呢。不過這沙發他第一次做，也有不少錯誤。但他
還是堅持不斷改進。」進團以來，唐宋頭一次跟她正兒八經坐下來說話。
「哦。他真是一個好人。」林丁丁輕輕地說。
「嗯。他就是這麼個樂於助人的人。無私奉獻。」唐宋的回答很平靜。
「那你呢？也這樣？？」林丁丁問唐宋，這個三個月前挨了她一槍的人。
她剛才在觀察，唐宋言行舉止很正常，並不像腦子中槍後，出現郝淑雯說的
那樣好像特別暴躁的情況。
「我不。我要打個折扣，我會樂於助人，但不會無私奉獻。我可不想當雷鋒。」
「為啥呀？」林丁丁驚訝唐宋的回答，這個年代天天號召學雷鋒精神，當雷
鋒。唐宋卻如此的不屑。
「想幫別人，也得靠看自己的條件，不能為了幫別人，自己就吃虧。先善待
自己，再說別的。你看我自己混成啥樣了，還無私奉獻呢？呵呵。」唐宋苦笑著
搖了搖頭，「先想方設法把自己條件混好了，再考慮別的。我更希望我自己過得
好。光學雷鋒精神，無私奉獻，自己遭罪。」
「你這思想……」林丁丁皺了皺眉，略有所思。
「怎麼了？」唐宋感覺不太妙。自己這思想在這個時代有點脫離集體，跟上
級精神背道而馳，往大了說，是思想危險，要批鬥，加強思想學習的，趕緊補充，
「反正我是要走的人了。」
一個要退伍的人，沒那麼多顧及，也不想裝。唐宋表明態度。
「沒什麼？」林丁丁搖了搖頭，話說一半，又改口了，自言自語低聲道，
「想不到，你也是這樣想的。」
忽然笑了笑，把椅子往唐宋面前挪了挪，主動拉近兩人的距離。換了個話題。
「唐宋，反正你要走了，把早上你唱的那首歌教會我唱唄。」
「那首歌，不適合你們女兵唱。」唐宋搖了搖頭。
「你教給我嘛。我覺得不錯呀。」林丁丁偏了一下臉，聲音變的驕里嬌氣的，
發著上海女子的嗲。
目光靈動著盯著唐宋的眼睛。
唐宋一楞，這種語氣，好熟悉，像是未來總部的大奶中尉陳楚玲。
那張清秀，看似天真無邪的臉上散發出的某種吸力，對她喜愛事務的專註力，
像陸軍列兵葉寸心。
那雙眼睛不大但很圓，繞了兩圈不長但濃密的睫毛，好像繡了眼線。不過這
個時代，應該是自然生長出來的。
她那眼眸中透露出的光，乍看，又像是空軍飛行女學員汪倩倩。
從１９歲的唐宋角度來看，這是個２１歲純真女孩的樣子。但從３０多歲的
唐宋角度來看，別有一番深意。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仔細看，林丁丁的眼眸中不是汪倩倩那樣絕對的純真。
而是另一種感覺。
沒錯。楊冪。唐宋想起來了，那是她撩人的媚騷。
面前的林丁丁，雖然沒楊冪那些肢體動作，但撩頭發的動作，臉上的表情，
眼神中，與其說是嗲，倒不如說透露出挑逗的氣息。
２１歲的大姑娘，卻帶著少婦的氣息。
唐宋無法理解林丁丁，外表的天真無邪，內心的成熟，她的經歷遠比郝淑雯，
蕭穗子豐富。以前是知青，經歷過社會，對待事情，比其他女兵更現實。
唐宋看著她，心里湧出一股沖動。壓抑了三個月的性欲好像被勾起來了。有
一種想親那張紅潤的嘴唇，舔那張光滑白嫩的臉蛋的沖動。
唐宋猛地搖了搖頭，不行。不能這樣看她。
難怪劉峰那樣的處男會犯那樣的錯誤。自己這能把楊冪那樣真騷的逼都肏翻
的，看到林丁丁這樣清純中透著悶騷的都差點把持不住了。
「唐宋。」組長出現在門口，「馬上跟我到團長辦公室去一趟。」
林丁丁趕緊收回了眼神。
「啥事？」唐宋也把身體往後退，拉開跟她的距離。
「不清楚。可能去拿退伍證。」
靠！該來的，還是會來的。唐宋起身深呼吸。往外走。
林丁丁也跟著起身，跟在唐宋的後面。
劉峰抱著卷皮革出現在了門口，差點跟唐宋撞在一起。
「哎呀。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了。」連連打招呼。
林丁丁從唐宋後面閃了出來。被１８３的唐宋擋住，劉峰第一時間，沒看到
後面的人。
「哎，丁丁。」劉峰眼睛亮了，充滿驚喜，那種驚喜是看到了心儀已久的美
好事物，「你怎麼來了呀，進來再坐會唄。」
「不了不了。我回去上聲樂課呢。」林丁丁拒絕，邁開腿跑了。
唐宋跟著組長，走到了團長辦公室大樓樓下，看到文書拿出一疊紅皮小本子
離開。雖然離得遠，但那紅色很鮮艷，那本子唐宋在未來見過，他爸唐軍就有的
退伍軍人證。
後天就到離隊日了，文書帶著全團退伍轉業兵的證件，來讓團長蓋章。章一
蓋，就算徹底告別現役。
組長也註意到了，打著官腔，「唉。唐宋，平時我對你還算可以了。回去以
後好好工作，繼續為人民服務。」
這是慣例，客套話，平時組長可沒給自己好臉色看。早上早操還把自己扔了。
「唉。」唐宋不說話，心里明白，心里長嘆一口氣，「就這樣吧。」
跟著組長進了辦公室。團長正跟王老師商量著什麼。桌上還放著一本打開著
的退伍證，上面是自己的照片。
「報告團長，唐宋帶到。」組長敬禮。
「唐宋。」團長說話了。
「到。」唐宋看著那本退伍證，心有不甘地應道。
「把那首歌，現在給我唱一遍。」
「啊？」唐宋一楞。
「小唐，就是早上出早操時，你唱的那首歌。」王老師在一旁提醒，又加了
一句，「踏著步唱。」
「哦。」唐宋不明所以，但還是執行命令，踏步唱了出來。
團長聽完，臉上出現了跟那時王老師一樣的表情。
「你小子可以呀。還有這天賦。」團長點了點頭，跟王老師交換了個眼色，
「唐宋，現在交給你個任務。」
「是。」唐宋立正站好。
「去聲樂隊教這首歌，下個星期，軍區歌唱比賽，要代表文工團唱這首歌。」
「啊？」唐宋又是一楞，王老師沖他眨了眨眼。
「是。堅決保證完成任務。」唐宋立正，大聲回答，點了點頭。
「好。小王。」團長轉向一臉懵逼的道具組組長，「唐宋暫時借調聲樂隊。
你們那的工作，他暫時放一放。」
「是。」團長都發話了，組長還有啥可說的。「你們倆出去吧。」
兩人敬禮，轉身離去。
到了外面。唐宋從剛才的氣氛中調整過來。回味了一下，咦。那意思，好像
自己後天不用走了。還繼續留在文工團。
「怎麼樣？」王老師問團長，「這首歌咋樣？？」
「蠻有節奏感的。朗朗上口，適合咱當兵的人唱。」
「我就感覺他是個文藝人才。你可不能讓他跑了。」王老師爆發出了年輕人
的興奮勁。
「希望如此吧。觀察一段時間再看。」團長沈穩些，把那本退伍證扔進了抽
屜里。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退伍轉業的人員，到這來領證件。不在的，幹部可以幫忙帶一下。」文書
走進了舞蹈排練室。
幾個人圍了上去，拿到自己的證件。有人喜，有人憂，有人傷感。
「唐宋的呢？？」郝淑雯隨口問了句，早上被唐宋捧了一下。她對唐宋除了
同情，還有了點好感。
「在團長那。他情況特殊，團長可能要單獨給他。」文書答到，「你們拿到
證書的，後天就可以走了。」
一個倩影沖出了排練室。
「蕭穗子，回來！馬上要排練了！」楊老師喊。
蕭穗子不顧一切，急急忙忙地沖進了道具組庫房，劉峰在那。
「唐宋呢？？」蕭穗子氣喘籲籲地問。
「走了呀。」劉峰回答。
「去哪了？？」蕭穗子急眼了，說話急促。
「應該去團長辦公室了。」
蕭穗子轉身飛奔，半路上看到唐宋跟組長從團長辦公樓出來。
蕭穗子不動聲色地跟在後面。等到唐宋一人進了男兵宿舍。趕緊跟了上去。
唐宋打開門，進去，換身幹凈的衣服。準備去聲樂隊報到。
蕭穗子沖了進去，反手關上了門。後背依在門上。看著他。
太突然了，唐宋被嚇了一跳。
「這個時候，你怎麼來了？？」大白天，這麼明目張膽地進男兵宿舍。被人
看到，可就慘了。
蕭穗子不理他說啥。只是默默地看著唐宋，那眼神里帶著一種複雜的情感。
「怎麼了？小穗子？」唐宋一臉疑雲地走到了她面前，看她紅著臉，喘著氣，
眼睛也發紅，里面水汪汪的。還在發育期的小胸部劇烈起伏。
看起來很急切，很沖動。那模樣楚楚可憐，像是受驚的小鹿。
「有人欺負你了？？誰？告訴我，誰敢欺負我的小穗子？」唐宋心里湧起一
股要保護她的沖動。
蕭穗子看著面前這個人，她的初戀，百感交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但又
有許多話想說。這半年來她的萌動初開的少女情懷全用在了他的身上。她就是自
己心靈的依托。
現在他突然要走了。依托要消失，自己心里不斷地湧出酸楚，一下子變的空
蕩蕩的。她很害怕，很惶恐。
盡管那封信後，她對面前這人產生了驚詫。懷疑。疏遠。但她只是那種對唐
宋變化的適應期，她還是想跟他繼續的。
「我的小穗子。」
蕭穗子聽著這話，情感再也控制不住了，豆大的眼淚不斷從那雙美麗的大眼
睛中洶湧而出。「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文工團。我喜歡你。唐宋。」
這話說的太直接了。忘了這是在對男女士兵情感關系絕對是嚴格控制到簡直
沒人性程度的軍營。
但她就是想說，如果現在不說，以後一輩子就沒機會了。
唐宋驚詫地看著她，這話其實是他這幾天也想說的。但又猶豫了，蕭穗子可
能喜歡的是那個唐宋，不是自己。再說蕭穗子還是現役軍人，把話說破，可能會
影響到她。
這個身高一米六三，比自己矮了一頭的小女兵。看起來那麼的柔弱，現在話
說的卻顯得那麼堅強。
早上隊列時，唐宋看的其實一直都是何小萍身後的蕭穗子，唐宋的腦子並沒
有壞，他對何小萍沒多深的感情，頂多就是同情。對蕭穗子才是情感上的喜愛。
唐宋心里頓時一股暖流，伸手捧起了那張已經哭的暴雨梨花的臉。深情地註
視著她，那張臉哭的有點變形了。
「別哭呀。我不用走了。」
此時的蕭穗子已經收不住感情了，眼淚控制不了。仿佛沒聽到他說什麼，嘴
角翹的高高的，不斷的抽搐。
看的唐宋心里都化了。一把抱住了她，張嘴直接貼上她嘴唇。
「唔~ 」唐宋感覺包住的姑娘嚶口中發出一聲嬌呼。一小股暖流從她嘴里沖
進自己口中，她柔軟的身體本能地掙紮。
在這之前，她只讓一個人吻過兩次。那是有準備的。現在可是被強吻。
唐宋緊緊地抱住了她，漸漸的蕭穗子也不反抗了。女孩被人第一次強吻，出
現驚慌，反抗很正常。
平靜下來後，蕭穗子停止了哭聲，伸手也抱住了唐宋，她願意被他抱著，吻
著。
唐宋親吻著蕭穗子酥軟的嘴唇，入嘴的味道里夾雜著她的香甜的口水味，略
鹹的眼淚味。唐宋吻的越來越深，嘴里吮吸的力道越來越大，仿佛要把蕭穗子吸
進嘴里。
蕭穗子上身穿的是短袖舞蹈練功服。比嚴嚴正正的軍服緊身，兩條光滑的胳
膊暴露在外，唐宋能感覺到她嬌軀的溫度，皮膚的觸感，她的胸部貼在自己身上
那種柔軟。
抱著她後背的手順著她的曲線，往下撫摸，摸過細腰，摸進了她下身寬松的
褲子里。手摸到了她的屁股上。不大，但很軟，很光滑，帶著處女的體溫。
唐宋心里彭彭直跳，能感覺到蕭穗子的心也在彭彭地跳。兩顆心透過摟抱，
貼在一起的皮膚，相互呼應。
唐宋下身有了生理反應，這真的是處女的身體，這手感太好了。跟楊冪，沈
夢辰的大屁股，佟麗婭的小屁股不一樣的手感。
不過這身體的曲線倒是很有佟麗婭的感覺。可能是同樣跳舞的緣故。
雖然之前也碰過葉寸心，小芭蕾的屁股。但那都是意外。完全沒時間用心去
感覺那時候的手感。對方還把自己當變態。
山頂上幹小芭蕾，天黑，緊張。雖說後入撞擊她小屁股幾十下，但光顧享受
她的處女穴了。屁股，還沒怎麼細細品味。
現在不一樣了，頭一次真真切切摸到蕭穗子這位小處女的屁股。而且是她願
意給自己摸。
這屁股雖然不大，但很翹，很有彈性。真好。唐宋用力，按了把她的屁股，
把她的身軀上下都緊貼在自己身上。
唐宋生理反應越來越強烈，性欲急速地增強，幾十分鐘前被林丁丁勾起的欲
望再一次浮現。他想占有抱著個這個嬌軀。讓她屬於自己。
這個蕭穗子跟林丁丁不一樣，跟小芭蕾也不一樣。
她對自己有感情，願意讓自己摸，吻，也願意跟自己發生更進一步關系吧？
就像那時候的佟麗婭一樣。跟蕭穗子做愛不算強行發生關系吧？這樣的小處女，
我要享用她。
「嗯~ 」蕭穗子忽然嬌嗔了聲，身體掙紮。伸手推唐宋。她感覺到小腹處被
一根硬邦邦的東西頂住了。
唐宋反應過來，恢複理智，手從她褲子里抽出來，連忙松開她。這可是處女，
不是佟麗婭，想幹她，現在好像還不是時候。
她想的是純純的感情，還沒進化到性欲的程度。
她還是１９７７年這個保守時代的女孩，給自己親吻，摟抱，撫摸這點程度
已經是超出她的範圍了。
劉峰抱了林丁丁一下，被整的那麼慘。
蕭穗子已經對自己給了最大尺度了。
兩人紅著臉，理了理剛抱在一起，亂了的衣服，調整了一下狀態。蕭穗子一
臉的紅暈還沒消去。她長這麼大，頭一次被人這樣。
兩人含情脈脈地看著彼此。
「這是什麼東西呀？」蕭穗子突然伸出小手指，指向了唐宋下身，好奇地問。
剛才就是這玩意，頂著她的小腹了。
唐宋一低頭，那里的肉棒已經雄赳赳氣昂昂的挺立，把軍褲撐出個大帳篷。
連忙用手捂住，「這是我最寶貴的東西。隨身攜帶珍藏的一把槍。」唐宋委
婉的回答。
「槍？我們這里哪有槍？？你什麼時候藏的？」這話引的蕭穗子更好奇了。
「這不是藏的，我們男的自身帶的，出生就有。」唐宋尷尬地解釋。
「這麼大一把槍，怎麼藏的住的？？平時我怎麼沒看到。給我看看。」蕭穗
子繼續追問，伸手過來，就要抓。
唐宋吃驚地退後一步。帶著疑問，端詳著蕭穗子。那張小臉蛋上真是好奇，
沒有別的摻雜。
咦？真的假的？她好像不知道肉棒。
哦。想起來了，這個時代，性是禁忌。性啟蒙教育更是停滯。
自己這個未來的人，也是１７歲時看碟片，才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裸體的。這
個時代１７歲的女孩對異性身體結構完全一無所知，很正常。
「小穗子，這是給你準備的槍。但現在還不能給你看。等你再長大點。１８
歲再給你用。」唐宋一手捂住雞巴，另一手握住蕭穗子伸出來的手，閃爍其詞地
說。
這麼神秘？蕭穗子看著唐宋遮遮掩掩的樣子，心里泛起了嘀咕。
「那別的男兵也有嗎？？平時怎麼從來沒註意到。都這麼大嗎？」蕭穗子天
真無邪地問，腦子里好像開始想著什麼了。
這丫頭。不好。想歪了。
唐宋松開捂雞巴，和她的手，兩手捧起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那眼眸那樣
的純凈，清澈。
「小穗子，不準你亂想。這把槍認人，只對它喜歡的人，想保護的女孩才變
大。在你身上靠過了，就認定你是我的人了。你以後只準想我的這把槍。決不準
想別人的。」
「明白麼？」唐宋目光嚴厲地瞪著蕭穗子，幾乎是威脅的口吻。
蕭穗子被瞪的一楞一楞的，嬌羞好奇的眼色中又冒出一絲驚恐，「哦。我知
道了。」
看她的樣子，唐宋忍不住心里又是一顫，太萌了，舔了她鼻尖一口，柔聲細
語，「小丫頭，它會給你帶給最大的快樂的。將來造咱們的小小穗子全靠它了。」
「啥意思？」蕭穗子睜著大眼睛，又開始天真無邪。
這？？唐宋覺得扯的有點遠了，自己是３０多歲的心態，看到喜歡的，就想
娶她結婚生孩子。蕭穗子不一樣，她才１７歲，情竇初開，還沒到超越感情，性
欲的另一境界。
在她的心里，男女愛情，就是神神秘秘，詩情畫意，你儂我儂。先情書的交
流，心里互相想著對方，再進一步像文工團其他人一樣，偶爾來點肢體小接觸。
拉拉手，親個嘴。
「小穗子，我好像暫時不用離開文工團了。」唐宋換個話題，把去團長那發
生的事，告訴她。
「真的嗎？」蕭穗子驚喜地笑了出來，抹了抹眼淚。
「那你可要加油哦。」
「嗯。我會的。」唐宋在她的臉頰上又深深地親了一口。
現在兩人都不說話。不約而同地回味剛才的溫存。
唐宋想出去，蕭穗子好像意猶未盡，撅著嘴，堵著門，輕輕扭著身子，羞羞
答答的。像是要索吻。她剛突破情書那一層境界。
「小穗子，你不去排練舞蹈嗎？」
「呀，」蕭穗子想起來了，自己是看到發退伍證了，失控跑出來的。
胡亂抹了抹了臉，就要開門，往外跑。
「等等。」唐宋看著她狼狽的樣子，拿了條幹毛巾遞給她。又遞上塊小鏡子。
蕭穗子感激地接過去，把臉上的淚痕擦幹凈。「小穗子，大花臉。」唐宋看
她驚慌失措，又手忙腳亂的萌樣，愛慕地伸手撫摸她的屁股，調侃道。
「唐宋小同誌，是蕭穗子。」蕭穗子恢複了老兵的口吻，白了唐宋一眼。把
毛巾塞到了唐宋剛摸她屁股的手里。把小鏡子揣自己口袋里。
開門，先伸出了頭，確認走廊里安靜，沒其他人後，連忙跑了出去。
嘿。每次來，都不能空著手回去。唐宋心里笑道。
看著她的身影蹦蹦跳跳地扭著小屁股消失在樓梯口。
唐宋心里有個想法，蕭穗子你的處女身，適當的時候，我一定要拿下。給你
一個美好的破處夜。
「我的小穗子的處女身，一定比小芭蕾的更緊，更香嫩。」
蕭穗子忐忑不安地走進排練室。
「蕭穗子，剛才招呼都不打，去哪里了？還這麼久？？」楊老師迎了上來，
嚴厲地問。
「我……我身體不舒服。」蕭穗子捂著肚子，臉上還擠出紅暈。假裝一副來
親戚的表情。
演的很逼真。
楊老師立刻態度變了，讓她註意身體，不行就趕緊再回去休息。
蕭穗子揮揮手，擺出一副輕傷不下火線的革命精神，表示還能堅持。贏的楊
老師一陣誇獎。繼續往里走兩步。
郝淑雯狐疑地湊了上來，俏臉往蕭穗子俏臉上湊，又是眼看，又是鼻子嗅的
尋找著破綻。她不相信蕭穗子的話，她跟蕭穗子一個宿舍睡了一年多，每個月親
戚啥時候來，彼此都知道。
好像這臉紅的不對勁。郝淑雯想起來了，去年冬天，自己跟蕭穗子發現劉峰
偷偷給林丁丁一個人做甜餅吃。林丁丁撒謊硬說沒有，好像當時也是這個紅。
是不是蕭穗子也偷吃啥東西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晚飯後的自由活動時間，軍官們明目張膽，男女兵們偷偷摸摸地陰暗角落偷
個吻，交換一兩頁情書，借一幫一一對紅（先進分子幫新同誌學習進步）調調情，
到心儀的但尚未挑明的戀人房里去泡一會兒，以互相幫助的名義揉揉據說扭傷的
腰或腿……
蕭穗子頭一次加入這個隊伍，既緊張又興奮，捧著紅撲撲的小臉蛋，坐在文
工團草坪的偏僻角落里，聽身邊的唐宋唱歌。
唱完了，「呀。原來你寫的是一首歌呀。」蕭穗子恍然大悟，就是那封情書
里的句子。
「怎麼樣？」
「太直接了。還是含蓄點好。」
「可以呀。」唐宋從口袋里又掏出一封信，塞進蕭穗子口袋里，隨勢在她臉
上親了一口。
蕭穗子臉紅了一下，楞了兩秒，又還嘴親了回去。她已經把這當成男女朋友
間正常的舉動。兩個人的肩膀抵在了一起。
「你那個筆名怎麼回事？」
「有典故的呀，風蕭蕭兮易水寒。」
「那應該叫易水寒，哪來的淡字？」
「下一句是壯士一去兮不複還。我可不想不複還。我還想活著回來呢。所以
我也不能全寒。只要淡寒。」
「你還想改古詞？？」
「古詞也是人寫的。我也可以根據實際情況，有我自己的理解嘛。」
「風蕭蕭兮易水淡寒，壯士一去兮榮歸複還。怎麼樣？挺押韻的吧？？」唐
宋笑瞇瞇地說。
蕭穗子睜大了眼睛，以前那個唐宋沒有過這樣的文化涵養，現在這個唐宋可
不低。
管他呢，現在這個唐宋比之前那個更適合她的品味。
「易水淡寒？？」女兵宿舍里，郝淑雯看著手里的信，驚訝了。
她本來只是嘴饞，回來看看蕭穗子藏了啥好吃的。
好奇地翻了她爸托劉峰帶給蕭穗子的包，里面空空的，在里面翻了翻，在夾
層里發現了這封信。
這是誰？？情啊，愛呀。說的這麼直接。
蕭穗子偷偷跟人談戀愛了。郝淑雯心里下了結論。
士兵談戀愛違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唐宋現在沒感覺到有福。
火熱的一顆紅心，興沖沖地去了聲樂隊，幾天下來就涼了。
軍隊有軍隊的傳統，論資排輩。聲樂隊從軍官到士兵，人人都比唐宋兵齡長。
雖然個子都沒唐宋高，但看他的眼光都是俯視。
這個時代，很註重軍民魚水情。文工團除了給軍隊表演外，還經常到市劇園
給普通民眾表演。
文工團聲樂隊在整個軍區，整個民間都是響當當的。里面不少都是歌臺上獨
當一面的臺柱子，明星。就拿林丁丁來說，出去一趟都有中學生經常追著她說喜
歡她唱歌。
你一個新兵來教我們？
聲樂隊一大半不服唐宋，論唱歌，誰的基本功都比唐宋紮實。唐宋並沒有經
過系統的聲樂訓練。
很快發展成全部孤立唐宋。因為他們發現唐宋從一進來，就跟林丁丁泡在一
起。這可惹了更大的事。
觸動了他們內心深處的心結。
都是青春期的大小夥子，對異性都會有萌動。
文工團百分之８０的女兵都在舞美隊，美女多的不夠用。聲樂隊不一樣，男
多女少，男兵們打心里對舞美隊男兵羨慕嫉妒恨。
難得有林丁丁這個美女在聲樂隊撐住。現在可倒好，被舞美隊趕出來的中槍
家夥，又跑這里來搶人了。
唐宋和林丁丁泡在一起，是需要她的鋼琴。自己會唱，但沒有樂器簡譜。他
需要一遍遍的唱出來，讓王老師趕出簡譜。再讓林丁丁彈奏。
聲樂隊的人可不管這些。那一槍還是林丁丁打的。她現在就在聲樂隊。
有些人，私下里陰陽怪氣地調侃，太巧合了，林丁丁打了他，唐宋然後突然
不會跳舞了，突然會唱歌，還跑到聲樂隊來，對聲樂隊隊花林丁丁肯定是有企圖。
有人說，讓唐宋悠著點，唱的越多，小心大腦缺氧。舊傷複發。
眼看日子越來越近，唐宋急了，得把節目改改。要不然團長任務完不成。自
己還得滾蛋。
再說那首歌光站那大合唱不行，唐宋總感覺缺了點那個味道。
可自己一個新兵又能怎麼樣呢？
排練室門口，唐宋眉頭緊鎖站那，看著舞美隊排練。
那是為「八一」節排練的舞蹈：紅軍飛渡金沙江。去年還覺得新鮮，今年就
覺得不怎麼樣了。都排練幾十遍了。
唐宋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小芭蕾。看著她被另一個男兵舉了起來。幾個月前，
就是跟她練這個動作，摸到她屁股，接觸她私處，把她給摔了的。
那私處真緊，屁股真翹。那晚在山上肏的，那叫一個刺激。唐宋搖了搖頭，
現在不該想這個。他看著小芭蕾，是想看看美娜。想讓她給自己一點提示。
劉峰和何小萍搭檔。動作上還有點不協調。跳的有點吃力。本來不該他的事。
腰有傷，在道具組幹點打雜的活就行。可他非要過來幫何小萍。活雷鋒嘛。
唐宋看出來此時的何小萍對劉峰有了異樣的感覺。
劉峰是目前這個文工團唯一能給她帶來溫暖的人。
唐宋突然覺得自己比何小萍還慘。起碼還有個人幫她。自己呢？能給自己帶
來溫暖的人，現在幫不上自己。她跳舞，我唱歌。
蕭穗子。唐宋看著她被人舉起來，心里就不爽。媽的，放開她，蕭穗子，她
身子是我的。只準我碰她。
「嘿，在這幹嘛呢？」一道青春沖擊波閃到了自己身邊。負責監督的郝淑雯
打斷了唐宋的思維。她叉著腰，一副領導幹部的派頭。自從當上舞美隊女隊隊長。
她就不參與樂器合奏。
不過位置越高，責任越大。她的眉頭跟唐宋一樣緊鎖著。
「在聲樂隊怎麼樣？」郝淑雯問。
「一團糟。」唐宋無奈地攤了攤手，把情況說了一下。
郝淑雯聽完卻眼前一亮，緊鎖的眉頭展開了，拍了拍豐滿的胸脯，「那還不
簡單的。我幫你。」
郝淑雯有她自己的苦惱，新官上任三把火。她一把還沒燒起來呢。
外面的世界正發生大的變革。正宗地方戲曲和話劇團開始上演新劇目，羅馬
尼亞的民間歌舞團來過之後，日本的芭蕾舞團居然帶來了《吉賽爾》和《天鵝湖》。
舞美隊的地位現在好尷尬，那些練了多少年的舞蹈，編的小劇場話劇，觀眾
早看膩了。甚至能給她們提詞了。
好幾次郝淑雯帶隊表演都遭遇冷場。讓她這個隊長顏面盡失。
陳詞濫調這四個字，她聽的也多了。極其反感，那天罵陳俊，很大原因，也
是這個心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文工團的姑娘們雖美貌，身材都是上品，舞蹈唱歌專業
性高，但文化普遍不高。多年的運動，打亂了她們的教育。她們又何嘗不是這個
時代的犧牲品呢。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個星期後，省軍區大禮堂。歌唱比賽進行中。
下面坐著的全是軍區團級以上的中高級軍官。
一支支部隊參賽隊上臺。都是老歌。毫無新意。
其實這種比賽，發展到現在，評委們很輕松，就是形式主義，來撐場面的。
都是那幾首歌，都唱爛了。誰也不比誰差，名次就看哪支部隊嗓門最大了。
陳詞濫調。
最前面的評委們聽的都犯困了，但又必須正襟危坐。
畢竟軍區幾個最高領導都在場呢。
文工團最後一個壓軸登場，聲樂隊唱了兩首老歌，就下去了。
這讓評委們意外，按規定必須唱三首。許多人準備離場。現在看來陳俊帶領
的隊伍嗓門最大，許多評委心里判定他們第一。
「下面是軍區文工團即將演唱的一首新歌，一二三四歌。希望各位首長能夠
喜歡。」女報幕員甜甜的聲音。
一二三四歌？？這名字沒聽過。評委們楞了楞。
「一一，一二一，」一支部隊一身戎裝，統一紮武裝帶，在一面紅旗的帶領
下，喊著口號，踏著步走上舞臺。
「這不是打靶歸來麼？」底下一評委看到他們都扛槍，說了句。
「不對。應該是行軍路上。」另一評委否定他，「這些人好像都是文工團舞
美隊的。」
他看到了全軍區標兵劉峰，那可是去過北京，見過中央領導，上過報紙的大
人物。
「不像。行軍路上是舞蹈，這里是歌唱比賽。」又一個有文藝工作經驗的評
委說道，「而且行軍路上沒有女兵的份。也不扛槍。」
沒錯，這支隊伍上來的全是文工團舞美隊隊員。最前面扛著紅旗的是劉峰。
後面兩個紮武裝帶，配手槍的是舞美隊男隊長張利和女隊長郝淑雯。再後面扛５
６式半自動步槍的是舞美隊精挑細選出來男女隊員。當然全是道具槍。
蕭穗子，小芭蕾，何小萍全在內的女隊員，沒有了以往跳舞時的柔美。現在
透露的全是英氣逼人，英姿颯爽。
這倒有點新鮮呀。這陣勢就讓評委們眼前一亮。
這是啥節目？評委們興趣被提了起來。
一張陌生的年輕面孔走上舞臺，走在最前面，向下面的軍官們敬禮。
唐宋很緊張地看著下面這些大佬們。之前的一切工作都做好了。
郝淑雯還真的對自己很重要。
現在唐宋給了她新的節目，她直接去找團長商量，硬是把任務搶了過來，她
願意帶女隊員加入。
計劃通過了後找林丁丁，那是需要她到時候鋼琴彈奏。
找劉峰來當旗手，是因為他那張臉，軍區大佬們都認識。能首先引起大佬們
對這節目的第一好印象。
順便也讓他做做舞美隊男隊長的工作。唐宋去找張利，只會挨白眼。劉峰不
一樣，資格老，影響大，外加把那天早操的事告訴張利。
聽說陳俊也帶隊參賽，郝淑雯劉峰可是看到陳俊和那幫兵們對跳舞的男兵們
的嘲笑，親眼看到唐宋一首歌斃了對方幾十人的。激將法，張利義憤填膺，果然
滿口答應，全力配合。
由於唱歌舞臺小，舞美隊無法全到，唐宋也參與選人，故意把當初欺負何小
萍，說她身上餿的那個朱克給劃掉了。
現在萬事俱備，就看自己的表現了。
全員到位。
唐宋深吸一口氣，向身後的標準軍姿，立正站立的劉峰郝淑雯等人做了個手
勢。
「一二三四……」他們開始踏步喊口號。
又向舞臺側面使了個眼色。那邊的林丁丁會意地點了點頭，手指按響了琴弦。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首歌……」唐宋撒開喉嚨，高聲唱了出來。
後面的人隨著歌聲的變化，踩著節點，不斷的踏步，變換隊形。並不複雜。
都是平時常用的隊列動作。
並不是什麼優美的舞蹈，並不是特別專業的歌聲，但場下所有軍官們的眼中
都發出耀眼的光芒。
一二三四，這天天都會喊道的口號是能引起所有當過兵的人內心深處共鳴的。
打從入伍那一天，就伴隨著每名軍人度過他的軍旅生涯。
這口號也能唱出這樣的歌聲。等唐宋唱第二段時，下面不少人已經跟著節奏，
用手劃著節拍。
這個年輕人是誰？看軍服，兩個口袋。還是個士兵。評委們不認識。後面軍
官中有幾個軍區總醫院的領導，依稀記得這人就是幾個月前中槍，大難沒死的那
個新兵。但這種場合，也不方便說出來。
唐宋唱完，下面軍區大佬帶著站起來鼓掌，後面的人跟著發出了雷鳴般的掌
聲。
評委們在商量名次。馬上就要宣布比賽結果了。
「怎麼樣？」團長在期待地問從那里走過來的政委。
一向不茍言笑，深沈的政委，難得露出了自然的笑容。
「第一名。省軍區文工團一二三四歌。」
軍區司令員親自上去給舞美隊頒獎。並握手合影留念。當握到唐宋手的時候，
唐宋預感到自己的轉機終於來了。
頒獎臺上下來，舞美隊的人樂開了花了。圍住唐宋，一種英雄的感覺。郝淑
雯，林丁丁，等女隊員的目光在閃動著靈光。
「老王，你是對的。差點把這個人才給溜走了。」團長激動地拍著王老師肩
膀。
長江後浪推前浪。王老師微笑著感嘆，文工團總算出了個搞原創的了。
帶著榮譽回到文工團大門口下車，所有舞美隊隊員自覺排成隊列，唐宋看著
郝淑雯的高聳美胸帶頭，後面十幾個女隊員大大小小的胸部挺的高高的。趾高氣
揚地喊著口號，進入大門。
引得門口大街上的過路群眾停下腳步圍觀。
回來沒幾天，接到新任務，一二三四歌，作為省軍區代表歌曲。參加大軍區
軍歌比賽。再一次獲得一等獎。
軍區首長命令讓文工團去基層巡回演出，把一二三四歌唱給全軍區各部隊。
多年的軍歌老套，太需要一股新的力量了。一二三四歌很快唱遍了整個軍區。
唐宋趁機唱出了咱當兵的人這首歌。
這無疑又是一記強心劑。這兩首歌，沒有之前的又紅又專，唱的都是軍人自
己的心聲。一出口就引起士兵們共鳴。
每到一地，都是各地最高幹部親自接待他們。唐宋這個名字也開始在整個軍
區傳播開了。
嚴格來說，這個文工團並非專業最強的文工團。它只是大的軍區下屬的一個
省級軍區政治部的文工團。
近年來，隨著國外藝術團體的介入，陳詞濫調，刻板的文工團在老百姓眼里
越來越雞肋。
那兩首新歌無疑讓文工團散發出新的活力。把軍民的註意力又拉了回來。
回來又過了一段時間，新的任務傳來，一二三四歌，與當兵的人被大軍區選
送去北京，參加八一建軍節紀念活動。
這樣一來，有件事，團長政委不得不重視了。唐宋只是個士兵。在文工團還
算舞美隊道具組的人呢。跟他現在的影響力完全不配套。
內部一商量決定，唐宋破格提幹，連跳兩級，直接跳過老兵階段，暫時擔任
文工團排級創作員。去北京。看結果，如果拿好名次，回來直接轉正。
當初差點被退伍的新兵，不到三個月，已經是四個口袋的排級軍官。還專門
給了一間獨立清凈的練習室。
命令下達以後，唱歌的有了，下面就需要伴奏的了。唐宋向團長申請自己在
團里挑伴奏。
樂器隊的人蠢蠢欲動，這可是立功表現的好機會哎，去北京，在高級首長們
面前演奏。
聲樂隊人也炸開了鍋了。所有人都認為唐宋肯定又要跟林丁丁泡在一起了，
天天他唱她彈練習。
然而結果出乎他們預料，第二天，唐宋就趕緊去找了舞美隊隊長郝淑雯。
這回可是公開地找郝淑雯單人了。
以後的幾天，看見郝淑雯天天背個手風琴進了唐宋的練習室。
正式命令下達，關於誰帶隊。團長，政委本來選擇聲樂隊隊長。唐宋卻再一
次主動提出，郝淑雯一人就可以當領隊兼伴奏。
理由是，需要她的手風琴，手風琴攜帶方便。這幾天跟她練的已經很有默契。
再者，北京可是高官雲集，這個時代又沒有軍銜。誰大誰小，你根本看不出來。
軍官都是四個口袋，看歲數無法看出級別，司令，軍長，師長，老司務長。萬一
叫錯了，可就尷尬了。郝淑雯從小在軍區大院長大，見過的世面比唐宋多。
合情合理，文工團也不能同時缺兩個隊長，團長同意。
所有人大跌眼鏡，之前還鬧得不愉快的兩人，現在居然走到了一起。之前站
隊的人，現在尷尬了。
整個文工團的人看他的眼光都在改變。腦子中槍，有病這些話，再也沒人提
起。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又是一個晚飯後自由活動時間，文工團隱蔽的草叢里，唐宋輕輕地撫摸著蕭
穗子的秀發，蕭穗子偎依在唐宋懷里，輕聲地給唐宋講述自己家的事。
講述斷斷續續的，因為唐宋不時的嘴湊上去親吻她的小嘴，打斷她的思緒。
「別親了。」親了十幾下了，蕭穗子滿臉潮紅，伸出手捂住了唐宋再一次湊
過來的嘴，「再親，我生氣了。」
「好吧。」唐宋抓住了她的小手，吻了她的手背，「讓我再親最後一口。」
低頭靠近她的臉，蕭穗子撅起嘴迎了過來，兩人嘴唇貼在一起，用力吸了一
會。分開。
蕭穗子出生後不久，父母就離異，後趕上各種運動，隨父親被趕出大城市，
到悶悶的作家協會大院里居住。後又被沖擊批判。許多像父親的文人都被拉去修
水庫。見證了生命的脆弱和人性的扭曲。蕭穗子可以說從小就養成了獨立自主，
早熟，缺愛的性格。但也保留了女孩的天真燦爛。
唐宋好像理解了，這丫頭為啥有時候天真無邪，有時候又特別膽大了。電影
里何小萍被欺負，她為啥一直都是一個旁觀者了。她明白，憑她１７歲的力量根
本做不了什麼，只能跟著集體走。
講著講著開始輕輕抽泣。她跟她父親已經十年沒見面了。
唐宋愛憐地用手給她擦拭眼淚。親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子，臉頰，嘴唇，
用舌頭撬開她的銀牙，伸入口中，找尋她的小舌頭。用舌尖，挑逗她的舌尖。
蕭穗子伸出雙臂，抱住了唐宋的脖子，把小嘴貼在唐宋的嘴唇上，大量口水
從她的口中溢出，少女的心房已被挑動。
唐宋把蕭穗子輕輕放在草地上，繼續跟她舌吻。手摸上了她的胸部。蕭穗子
身體一顫，伸手拉開了他的手，她的處女峰頭一回被異性摸。她手放在自己胸上，
想守護這一道防線，少女的矜持還是必須要堅持。
真是個可愛的寶貴小處女。之前的同樣的小處女小芭蕾，摸她胸，吃她奶時，
有美娜的配合，很順利。現在的蕭穗子完全是她本人。會反抗的。
唐宋很高興，這才是自己想做愛的真正處女。有感情，有基礎，拿下她的處
女身，才是一段完美的愛情得到進一步升華。
唐宋握住了她護住胸部的手，親吻，舔揉，張嘴含住她小手的指頭，挨個吮
吸。
「呵呵呵。好癢，好癢。」蕭穗子嬌笑著。手往回縮。
唐宋放開了她的手，左手再一次攀上了她的右胸。這回蕭穗子伸手又拉住他
的手。唐宋用力堅持不松手，蕭穗子也沒有繼續拉。任他行動。
「小穗子，這里是什麼呀？？這麼軟綿綿的。摸起來好舒服。」唐宋隔著衣
服，揉捏她的胸。
蕭穗子羞紅著臉不回答。
「不會是你墊的海綿吧。」唐宋挑逗她。
「哪有？？這是我天生的胸……」蕭穗子撅著嘴。又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胸什麼？？」唐宋追問，把臉湊到她的嘴邊，用舌頭舔她的嘴唇，「我的
小穗子可愛的小胸部是不是？？」
蕭穗子緊咬銀牙不松口。這個時代的女孩還沒有未來開放，隱私部位說不出
口。
唐宋也不強迫她，嘴巴轉移到她的耳朵邊，舔了她臉蛋幾口，又舔她的耳垂。
這是女孩的敏感部位。一股股電流從耳垂跟舌頭的接觸點傳出，很快傳遍了
全身。
「唔~ 」蕭穗子縮了下脖子，嚶口發出舒服的哼哼聲。
唐宋能感覺到蕭穗子整個小身體不停的顫抖。她的雙腿也在夾緊。下體受到
了刺激，蕭穗子感覺自己全身燥熱，兩腿之間羞羞的地方好像有股熱流在往外流，
內褲好像濕了。
蕭穗子有點慌了。之前聽別人說的，別的情侶最多也就是親嘴，拉拉手，膽
大的摸個胸。她從來沒做到過這種程度。
「我內急。」蕭穗子紅著臉掙紮。自己不會在戀人面前尿褲子了吧。太羞恥
了。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時代的女孩子也太單純了吧？？
蕭穗子從小接觸的文人居多。文人嘛。喜歡把那些事寫的彎彎繞繞的。
唐宋抱著她，哄了好一會，才安靜下來。
這下唐宋謹慎了點。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讓她感覺有個依靠。解開了她胸前
的幾個紐扣，伸了進去，入手是溫軟滑膩的肌膚，透出青春美少女的活力手感。
現在已是夏天，悶熱。蕭穗子只穿件女式短袖襯衫，再里面除了胸罩，就毫
無遮蔽了。
舌頭在蕭穗子的耳垂舔弄，吮吸，手在往襯衣內里，順著她的皮膚遊走，一
路平坦，漸漸地攀上了一座小山峰。手掌隔著她的乳罩從一處凸起上拂過。
蕭穗子又是一陣顫抖。握住唐宋的手拽緊了點。那是她從沒讓人觸摸的敏感
乳頭。她的心跳開始加速。呼吸聲越來越大。
唐宋隔著乳罩撫摸她的乳房，把她的乳房擠成一團。又伸手把她的乳罩往上
推。
蕭穗子只覺得胸前一涼，自己的乳房真空暴露出來了。羞得撇著臉往唐宋懷
里鉆。
「這丫頭太可愛。太珍貴了。」唐宋張嘴又親上了她的嘴唇。蕭穗子伸出舌
頭迎合他。
親吻的同時，手在那處女誘人的粉紅色小山峰峰頂附近的粉紅色乳暈遊走，
劃著圓圈。畫圓圈的時候，不時地跟乳頭摩擦。
蕭穗子既羞恥，又興奮，自己的胸部完全在唐宋的掌控下，一股股快感從他
畫過的圓圈中冒出，匯聚到中間那一小點。忽然唐宋的指尖按住了她的乳頭，往
下壓，電流從中間往周圍擴散，緊接著手指突然一松，電流再一次反彈，沖回了
乳頭，撞到了乳尖。小乳頭第一次直直地挺立了起來。
唐宋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張嘴含住乳頭輕咬幾口。吮吸。然後又親上了蕭穗
子的嘴。把她的奶香傳進她的嘴里。
蕭穗子已經被挑逗的全身酥軟，噓汗淋漓，握住唐宋的手越來越緊，躺在地
上，任唐宋擺弄。
「小荷才露尖尖角。」唐宋舔了口她的鼻尖。伸手又摸上她的胸部，在乳頭
上搓揉幾下，就往下摸，小腹，伸進了她的褲子里。摸到了那道細縫。那里已經
流了不少水了。
這小處女太敏感了。
唐宋欲火焚身，下身硬邦邦的，手指用力在即將被自己侵占的嫩穴口按了一
下，「蕭穗子，現在就想要讓你成為我的人。」
蕭穗子卻忽然推開唐宋，蜷縮著身子，哭了起來。
「怎麼了？小穗子。」唐宋也躺下抱著她的身子，輕輕撫摸她。
漆黑中，這聲音要是讓別人聽到，可就慘了。
「我們會不會生寶寶？？我大姑說女孩的這里讓男的碰了就會生孩子。」蕭
穗子拉下乳罩扣好扣子，抽泣著說。
這？？？唐宋目瞪口呆，這孩子也太……
唐宋忽然感覺深深的自責，自己好像真的在欺負她。
窸窸窣窣. 草叢中傳來一陣聲響。
唐宋心頭一驚，連忙臥倒。蕭穗子也慌忙整理好衣服。
怎麼啦？蕭穗子緊張地問道。
唐宋捂住了她的嘴，警惕地搜索周圍。
「喵~ 喵~ 喵~ 」傳來了幾聲貓叫。
「野貓吧。」唐宋松了一口氣。放開了手，嚇死了，還以為被人發現了呢。
「小貓咪？」蕭穗子忽然童心泛濫，「抓住它。」軍營的生活太單調了。抓
個貓玩玩也不錯。
早跑了吧。唐宋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草土。
兩人突然想起來了，剛才情緒失控，忘了在軍營里了。
蕭穗子站了起來，面紅耳赤的，「我們走吧。這里好像不安全。」
唐宋幫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拍了拍後背的草土。「你先去，要一起去的話，
會被人懷疑的。」
蕭穗子點了點頭，跑了。
唐宋等她跑遠了，又坐了下來，「出來吧。」
另一個小女兵小芭蕾從草叢中冒了出來，走到了唐宋身邊站著。
「坐下啊。美娜」唐宋牽過她的一只手，把她拉了下來，也不松了。兩手握
著她的手撫摸著。
小芭蕾先是一臉的驚訝，後臉色又平靜下來任他撫摸。她是美娜。
兩人都不說話。良久。
「謝謝你。美娜。」唐宋說話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要犯個大錯誤了。」
「你知道的呀？？」美娜說道。
「她是士兵。我們發生性關系。害的是我們。」唐宋說，「小丫頭被所謂的
愛情沖昏頭腦了，早晚要吃虧的。」
「我要幫她。她還是個未成年少女。把我想的肯定很美好，現在突然把她脫
光了，讓她光屁股，插她的小嫩穴，她完全沒心理準備，會疼哭了。也會在心里
對我產生反感，恐懼的。她的小嫩逼，我暫時還不能享用。」
「你呀你。」美娜揪了唐宋一把，「好好的說話講道理，怎麼突然又變的這
麼露骨了。有點節操好不好？？」
「沒辦法呀，剛跟蕭穗子調的性欲高漲，還沒降下去呢。要不，」唐宋聲音
變了，「嘿嘿嘿，小美娜……」
美娜感覺黑暗中，唐宋一只手抱住了自己的腰，他的臉也湊到自己臉前，吹
熱氣，舌頭舔自己的臉蛋，另一只手摸到了自己的胸上抓揉。
「嗯~ 」美娜臉瞬間就嬌羞著紅了。
「你剛才肯定偷聽我們調情了，這里濕了，是不是？」唐宋把手又伸到了美
娜的下身，往她褲襠里摸。
「不。才不是。」美娜緊緊夾著雙腿，不讓碰她那里。
「我不管了。反正我存了幾個月的精華，今天必須射，射不給蕭穗子，就射
給你小美娜了。」唐宋強勢把美娜按倒在草地上。壓上去，張嘴就親。
美娜輕輕一點，把唐宋推了起來，「起來！」
「你幹嗎呀？小美娜，不想做。也沒必要對我動神力吧？？」唐宋怏怏不樂
了。
美娜不理他，伸手在空中畫著某個圖案，再一揮往下落。
「你在幹嘛？？」唐宋好奇地問。
「這里是文工團營區。會被人發現的。我做一個隔離的空間，在里面沒人打
擾我們。」美娜說道，手指向唐宋，口風一變，「凡人，你敢褻瀆天使。必須接
受嚴厲懲罰！」
「我？？」唐宋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身上一涼，上衣自動解開，褲子自動
解開，內褲沒了。雄起的肉棒跳了出來。
唐宋驚了一跳，本能反應去捂自己的下身。卻感覺自己的肉棒被一個溫熱，
濕潤，滑膩的狹窄嫩肉空間包裹上了。
美娜的私處早就淫水泛濫了。
「哦~ 好舒服。小美娜天使，好好的懲罰我吧。」唐宋身體一軟，仰面躺下，
真心誠意地接受這個天使嚴厲的懲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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