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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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罪紅塵】第二卷暗潮潛駭(第1章長夜難明)開卷大禮2萬長更  
 
二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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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紅塵】第二卷暗潮潛駭(第1章長夜難明)開卷大禮2萬長更

  作者:二狼神
    2019/01/27發表于:會所/ 春滿四合院
    是否首發:是
    字數:21052

  Hello there , I'm back !

  江郎才盡,啊……不,黔驢技窮的時候,最好的方式是找點朋友聊一聊,或
許更容易找到靈感。所以我建了個群,不發文,只聊天……如果有興趣,私聊我,
要群號……

              *** *** ***

  忙碌了整整一宿,祁俊雙目通紅,表情木訥。他在拖延,用一切瑣事來拖延
和鐘含真見面的時間。他很怕,很恐慌,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個女人。那是給
了他生命的母親,也是殺死他父親,想要和外人奪走一切的仇人。

  他該如處置這個女人?祁俊不懼怕背負弒母的惡名,這一夜之間殺的人已經
太多。他雖然應下眾人既往不咎,可是玄武衛中知曉莊中隱秘的人他怎能不除,
凡有一絲可疑者即便處死。一夜之間,祁俊眼睜睜看著過百人喪命,他已經麻木
了。

  但是對于鐘含真,他還是不忍。他不愿結束這個女人的生命。可若留她一命,
又該如何面對季菲靈?在這場殘酷的斗爭中,季菲靈比祁俊更加凄慘,他們一樣
失去了父親,而季菲靈還要加上她的貞潔。祁俊可以照顧她一生一世,但那創傷
卻永遠難以撫平了。

  邁著僵硬的腳步,祁俊進入了那間本該作為他和嬌妻新房,可此時卻成了囚
室的房間。

  鐘含真還被綁著,她的面容依舊端麗姣好,只是此時眼神呆滯,花容黯淡。

  只這一夜,鐘含真便看上去很憔悴,仿佛老了許多。

  朱小曼已經被移了過來,她同樣被五花大綁。與鐘含真相比,她目色中,更
多的是恐懼。

  白雅和季菲靈在看守這二人,也只有她們才能留在此處,旁人并不能讓祁俊
放心,那些丑聞是絕不能泄露出去的。

  祁俊走進來的時候,鐘含真哆嗦了一下,可是她并沒有看兒子一眼,依舊將
眉眼低垂,一動不動地呆呆地盯著地面。

  祁俊也無語,他不知該如何開始審問這個女人。祁俊為難地看了看兩個嬌妻,
深吸了一口氣。他緩緩道:「菲靈雅兒,把朱小曼帶走吧。」在審問鐘含真的時
候,祁俊不想有第三人在場。這也許是母子之間最后一次談話了,他想問明白,
到底為了什么?

  季菲靈已經坐了很久了,有時怒視鐘含真,有時又怔怔出神,誰也不知她在
想什么。聽了祁俊的話,她默默地同白雅一起將朱小曼押了下去。

  祁俊坐在了季菲靈的位置上,愣了許久才開口。他只問了一句「為什么?」,
這個問題似乎包含了一切,又似乎什么都沒有問。鐘含真沒有立刻回答,祁俊也
沒有繼續逼問。

  「為什么?」鐘含真喃喃重復著額日子的問題。她終于肯抬頭看一看祁俊了,
眼中的絕望和畏懼讓祁俊心如刀絞。

  鐘含真只敢和祁俊對視一眼,又低下了頭,但是她開口了,道出了那段令人
憤怒,也令人心酸的往事:「自從嫁給你爹,他就從沒把我當成妻子,有了你之
后,他甚至碰都不碰我一下。他只會對著那些信發呆、傻笑……我是女人,我也
想人疼……那時候,只有百川對我好,然后我們做下了錯事……你爹是我們殺的。

  我和馮百川,還有朱小曼,合謀殺了你爹。然后馮百川就變了,他不斷對我
提出要求,要女人,要權利。我怕事情暴露,你不認我,就不斷妥協。后來他說
他知道你家有一份藏寶圖,他想要,之后就收手。我信了他,一直幫他。就是這
樣…

  …「鐘含真說得很難,很慢,很模糊,但是證實了季菲靈的猜測,祁俊父親
的死并非巧合,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

  一股怒意還是涌上了祁俊心頭,父母相殘,對于一個兒子這是巨大的傷痛。

  此時,祁俊更恨的是馮百川,他忽然覺得將他一刀兩斷實在太便宜了他。這
個惡棍,該被千刀萬怪,碎尸萬段。可是他已經死了,死得其所,成了祁俊立威
的工具。

  祁俊只能從鐘含真口中繼續探尋真相。事情已經完全敗露了,鐘含真再做隱
瞞已經沒有意義。只是其中許多細節仍未清晰。祁俊又問道:「朱小曼用藥了?

  她是什么人?「

  鐘含真茫然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是馮百川找來的,要我薦給你爹做
妾。」

  「我爹不是只癡迷于書信往來么?他怎么會要別的女人?」祁俊知道父親與
祝婉寧書信來往頗多,看來當年父親真的已經后悔沒能接納祝婉寧了。

  鐘含真接下來的話,可叫祁俊大吃一驚,「朱小曼會一門邪術,叫做春情媚,
專門勾引男……」

  話音未落,祁俊倏然站起,打斷鐘含真,高聲道:「她會什么?」

  鐘含真被祁俊吼聲驚得瑟瑟發抖,不由自主畏怯望著祁俊,顫聲道:「她,
她會的是春情媚。」

  朱小曼懂得春情媚邪法,她是什么人?從哪里來?難道是當年廣寒宮弟子?

  祁俊壓下心中驚疑,重新坐定,道:「繼續講吧。」

  鐘含真定了定神,才接著道:「她還會一種采補術,能耗人功力,極難察覺。

  你爹就是被她掏空了身子,在打斗的時候才力有不繼,遭人重傷的。「

  和祝婉寧功夫如出一轍,祁俊幾乎認定這個女子就是當年廣寒宮座下弟子,
可祁俊也有懷疑,那日見過朱小曼身法,和廣寒宮身法全不相似,她武功又是哪
里來得呢?再問鐘含真,她也并不知曉,只有等稍后審問朱小曼再說了。

  事情敗露,鐘含真果然知無不言。鐘含真交待,季輔成的死也是朱小曼春情
媚與采補術雙管齊下,才讓他一病不起,命喪黃泉的。在祁俊詢問下,鐘含真又
道出幾個馮百川用美色拉攏的人名,其中亦包括霍忠。

  旁人或可不理,這幾人必死無疑。

  祁俊離開了鐘含真,不僅是因為她手足尚未松綁,更是因為祁俊相信此時鐘
含真已經無心逃脫了。

  他沒有馬上去審問朱小曼,而是將白雅、季菲靈叫出,告知了她們鐘含真所
講一切。白雅聽聞朱小曼懂得春情媚法,亦是大吃一驚,仔細回想,她入廣寒宮
時從未見過此人,師傅及各位師姐也從沒提過這個名字。白雅斷定,朱小曼的來
歷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早年脫出廣寒宮后,改名換姓,加入另一門派;二則是天
極門在廣寒宮之外另外訓練的細作。看她年紀,后者可能性更大。

  一切只待審問過朱小曼之后自有分曉,可是此時已經來不及了。

  三人重回房中,只見到了一具尸體。朱小曼面七竅流血,倒在了地上。

  他們三人只在屋外交談片刻,這朱小曼竟然死了。是誰下的手?

  白雅一步上前查探尸體,細觀片刻,眉頭緊鎖,「她口中含著毒藥,應是服
毒自盡了。」

  朱小曼服毒自盡?就連祁俊也感到了事態嚴重,她敢赴死,絕非懼怕祁俊復
仇。死都不怕,那她又懼怕什么?除非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折磨。祁俊曾聽祝婉
寧隱隱透露,天極門折磨人手段百出,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來朱小曼必是
口中一直藏著劇毒,一旦任務失敗,就吞下毒藥自盡。

  可她潛入玉湖莊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祁俊只有再去問鐘含真了。這朱小曼藏得太深,隱得太秘,就連鐘含真都不
知道她來玉湖莊意欲何為。

  線索斷了,但無論如何,這女人隱在玉湖莊中多年,早把玉湖莊底細摸透。

  她身后的勢力,也必然知曉玉湖莊一切。這對玉湖莊一脈無異天大噩耗,他
們的秘密一點都不能泄露,否則將會是滅頂之災。好在朱小曼留下了最后一條線
索,那就是她所習的春情媚邪術。

  天極門,這個神秘的門派盡管消失多年,可也從未停止過運作。無論出于何
種目的將朱小曼安插在玉湖莊中,他們的動機都不可能純良。在東窗事發之前,
祁俊必須有所動作,將這門派徹底清除。還好他對天極門并非一無所知,他甚至
還能算是天極門半個弟子。

  清除天極門勢在必行,但卻并非可一蹴而就。擺在眼前還有一樁更加令祁俊
心煩意亂的棘手之事。

  如何處置鐘含真,讓祁俊進退兩難。他狠不下心殺死這個女人,只能把處置
她的權利交給了季菲靈。「季伯伯的死,是我……」祁俊本想說出「我娘」二字,
可是他實在再叫不出口那個字了,生硬將話憋回,「是她殺的,你去處置她吧。」

  說這話時,祁俊心在滴血,那個在心中問了一千萬次且已有答案的問題仍在
重復:「為什么,為什么娘親要害我……」

  季菲靈當然知道祁俊口中的「她」是誰。那個女人殺了她的父親,壞了她的
貞潔。這些年來,季菲靈忍辱負重都是在等這一刻,手刃仇敵,將血債血償。但
此時,她呆住了,清純的面容只剩沒落,靈動的雙眸只有凄涼。

  凝立許久,季菲靈悲悲切切地問了一個叫祁俊無法回答的問題:「我該殺她
么?」

  季菲靈給了他答案,她凄然一笑,垂首道:「馮百川已經死了,就當我這仇
已經報了吧。我不要殺她了,留她一條命吧。」

  祁俊猛然抬頭,不可思議地望著季菲靈,許久說不出話來。

  季菲靈淡淡道,「俊哥哥,雅兒妹妹為了你放棄了家仇,我何嘗不能。無論
她如何作孽,也改不了你和她血脈相連。她死了,你心中也不會好過。死于我手,
也怕從此是我們夫妻間一個解不開的心結。與其死纏過往不放,不如就此放下包
袱。我爹在天有靈,也一定不會怪我。」

  「唰」地一聲,長劍收鞘。季菲靈是智者,在無盡的未來和不堪回首的過往
之間,她懂得取舍。她的青春年華還在,放棄仇恨,只會讓她享受未來更加美好
的人生。

  季菲靈的寬容,令人感動,令人敬佩。季菲靈留下的不僅是鐘含真的性命,
更是挪開了壓在祁俊心頭的大山,讓他后半生無需背負弒母的包袱。

  那還是屬于玉湖莊主母的院落,在大門鎖閉之前,祁俊用重手廢去了鐘含真
武功。從此陪伴鐘含真的只有一個貼身婢女胭脂,還有她和馮百川數度淫亂的大
床。鐘含真將用孤獨的余生洗刷她的罪孽。她也曾想過用三尺白綾了卻自己無恥
罪惡的生命,可是她放棄了。她明白她為什么還有機會茍活在這世上,她寧愿活
著面對未來不知將折磨她多少歲月的悔恨和寂寞,也不愿讓兒子背負逼死母親的
惡名。

  胭脂的口堵住了,可是山莊內宅之中還有許多婢女仆婦,這些人或知曉其中
內幕,或親身參與淫亂。祁俊又該如何處置,玄武衛已經死了許多人,祁俊殺得
手軟了。面對那群武夫,他還能狠下心來誅除,可內宅中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
人,讓祁俊實在不忍下手。

  祁俊不忍,季菲靈卻絕不愿她不堪往事敗露,但她并未向祁俊直言,只是隱
約道:「內宅中有些人知道的太多了。」季菲靈為了祁俊可以放過鐘含真,但她
的名節豈可被為一群下人所知。

  祁俊在救他性命助他掌權,將全身全心都托付給她的愛妻和那些道德禮義之
間,他必須作出選擇。他知道怎么做了,他喚來了五運齋的十八名死士,多日的
相處,這些死士已成親衛。面對一群手無寸鐵的女人,這些人足夠了。

  在發下「格殺勿論」號令之前,白雅忽然道:「且慢……」走到季菲靈面前,
她拉住了季菲靈的手,輕聲道:「姐姐,我們聊幾句好么?」

  人都是自私的,季菲靈也很痛苦,她也不忍大開殺戒。可一面是她再難承一
點傷害的脆弱心靈,另一面是許多無辜甚至同是受害者的生命,她選擇了前者。

  白雅及時喊了停,讓她既松一口氣,又心有不甘。

  季菲靈隨著白雅去了,兩姐妹在房中密談許久。等再出來時,兩個佳人面上
都掛著淚痕。白雅在祁俊身旁耳語一番后,十八名親衛受命散開,將內宅的仆婦
們一一喚出,聚在堂下。

  祁俊沒有上臺,甚至沒有出現。季菲靈也只在白雅身邊,并不發聲。白雅站
到了眾人面前,她掃視一圈許多都在瑟瑟發抖的老幼仆婦,面色冷峻,緩緩開口:
「昨夜莊中變故,你們都知道了。此時山莊之中誰是主人你們也該清楚。莊主已
經娶我與季菲靈姐姐為妻,從此以后,我們二人就是山莊主母。我和姐姐不想為
難你們,但你們也要曉得分寸,不該講的話若是被我聽到了,我絕不饒你們。懂
么?」

  「是,奴婢不敢。」堂下眾仆婦唯唯諾諾散亂應道。

  「好,你們懂得就好。」白雅點點頭,忽地面色一變,目光陰寒,冷冷道:
「不過此時我不得不再給你們提個醒,已經查實投向叛賊也有幾人,我想你們誰
也不愿意落得她們那般下場吧……拿出來,給她們瞧瞧……」白雅一聲令下,十
八名親衛端出幾個蒙著紅布的條盤,站到眾仆婦面前掀開紅布,幾顆血淋淋女子
人頭赫然入目。

  這些女子何嘗見過這般血腥場面,一個個嚇得魂不附體,抖如篩糠,更有十
幾人直接驚得昏死過去。

  被處死的女子并非入白雅所說倒向馮百川,她們亦是無辜,只不過這幾人都
是曾參與內宅淫亂者,不得不殺一儆百,以堵悠悠眾口。用幾條人命換得過百人
生還,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但這時,無論白雅又或季菲靈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堂下
每一名仆婦面色。

  白雅陰冷目光忽然停在了一名專司打掃的中年婦人身上,與此同時季菲靈也
將此人鎖定。兩人幾乎同時出手,飛身撲向那婦人。兩柄長劍爆出精芒,分取咽
喉胸口要害。那婦人本該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此時竟然身形暴漲,一個
起落躍出數丈。可還沒等她身形落定,就覺耳旁一道勁風襲來,回目一看,赫然
是莊主祁俊。她甚至連閃避時機都沒有,就被祁俊轟天一拳砸在太陽穴上,腦中
一陣眩暈幾欲昏迷。祁俊出手如電,又是一拳重擊,終是將她擊暈。

  婦人剛一軟倒,祁俊一步上前踩在她臉上,俯身掰開口唇,在她口中一陣摳
挖,等再把手拿出,二指之間竟然多了個小小蠟丸。祁俊一臉駭然,道:「果然
還有細作,竟然是她。」

  白雅將季菲靈叫入房中,開導季菲靈的同時,也說出心中隱憂,朱小曼雖然
身死,可是否有同黨隱在山莊之中還未可知。取下幾名陷入太深女子人頭,既要
震懾一群仆婦,二來也能察言觀色,看看眾人反應。尋常婦道人家見到如此血腥
場面定然恐懼,但若經受訓練的武人只怕要鎮定許多。雖然只做嘗試,也未嘗不
是一條可行之計。否則此人若如朱小曼一般口含劇毒,未及近身,稍有防備,就
要服毒自盡了。除非是巨變之下雷霆一擊,才可叫她猝不及防。是以兩女一察覺
此人存在,就痛下殺手,激出她求生本能,實則重手出擊還在武功更勝二女一籌
的祁俊。

  那婦人醒來之時,已是身負綁繩,眼見身前一男二女面色陰沉正瞪著她,一
顆心沉到谷底。口中一陣鼓搗,去尋壓在舌下的毒丸,卻哪里還能尋到,她不由
得愈發毛骨悚然,豆大冷汗滴落額頭。

  「王嫂,我還該叫你這名字么?」季菲靈眼中閃出寒光,射向裝扮成掃地仆
婦王嫂的婦人。

  那婦人慘然一笑,道:「你們果然有些手段,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殺了
我吧。」

  「哼哼……」白雅冷笑,「你太小瞧玉湖莊了,別人會用大刑,難道我們不
會用么?」

  「你便試試,看能逼我吐出一字么?」婦人昂首迎向三人逼視目光,毫不畏
縮。

  「哦?你倒是硬氣。」白雅笑了,被這婦人氣得笑了,她慢悠悠道:「也好,
我就看你扛不扛得過我萬蟻噬體,千蛇過身的刑罰。你要是扛得過去,我還真就
放過了你了。」

  話一出口,婦人當真色變,顫聲道:「你,你,你們怎也曉得這般手段……」

  婦人也曾見過少莊主帶回這絕色少女,看著她端莊典雅氣質高貴,可不曾想
是個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

  白雅所言大刑俱是從祝婉寧那里聽來,正是當年天極門折磨廣寒宮中女子的
酷刑。她猜測朱小曼自盡定是畏懼門中酷刑,而這兩道刑罰最令人生胃,此時道
出,果然將婦人震懾。

  白雅并不理她,轉頭望一眼季菲靈,若無其事道:「姐姐想知道什么就問吧,
她不老實,再交給妹妹收拾。」

  婦人氣焰已被打壓,再無掙扎之心,垂頭喪氣有一說一全盤道出。

  她姓王不假,實名王梅,與朱小曼同為在一處受訓,專為打探各門派消息。

  那處地方受訓人數頗多,不時就有人被派出,應是發往各個門派。據她所供,
潛入玉湖莊的,只有她和朱小曼二人。而王梅其人在此勢力中,地位尤在朱小曼
之上。朱小曼因著貌美,更適合籠絡人心刺探消息,而所行之事皆由王梅授命。

  至于她和朱小曼身后是何勢力,她和朱小曼都不清楚。

  但王梅卻供出一條極重消息,每隔三月,她就要以回家省親為由,離開玉湖
莊幾日,實則是前往玉山府中將與人街頭。問起那人身份,王梅也不知曉,只道
與她街頭之人并不固定,只在她租下的一處民宅中等她,對上暗語,將今日玉湖
莊動向交于那人便走。她與接頭之人甚至并不交談。

  涉及她與朱小曼潛入玉湖莊意欲何為,王梅道:「便是你家祖上傳下來的行
軍圖。」

  馮百川當作藏寶圖,可這二人卻明了是張行軍圖。天極門也忒神通廣大,可
他們要這行軍圖做什么?除非也是有爭奪天下之心。

  從王梅口中再難套出更多有用消息,于是白雅威脅道:「王梅,你可已經把
什么都招了。你要曉得利害,你聽話,與我們合作,向你上面瞞了朱小曼和馮百
川二人已死的消息,我就留你一條性命。或等我們將天極門除了,或是三年之后,
無論成敗,我都給你一筆銀錢,放你離開。否則……」

  白雅不用把話說完,王梅已經懂了。世人都有畏死之心,否則朱小曼也不會
在事情敗露之后,等了許久才下決心自盡。王梅亦是心存僥幸,想等風聲過了,
再悄悄逃離玉湖莊。如今死以不成,被本門擒回,更要面對酷刑。此時她豈能錯
失白雅給她的一線生機。王梅唯有點頭,她道:「下個月,我就要與接頭之人會
面,我知道該如何寫這秘信。」

  經過這番變故,祁俊身心俱疲,可是他此時一刻不能停息,太多的事情要等
著他去處理了。昨夜當著玉湖莊各個頭面人物,他已經許下諾言,不會大開殺戒,
可是對于知道玉湖莊內情的人,卻絕不能手軟。今日又有鐘含真交代的幾個人名,
同樣也不可留。

  殺機一動,祁俊果斷出手,又是幾顆人頭落地。但叫祁俊為難的,是原先的
長老霍忠。此人德高望重,卻也參與淫亂,若是公然將其誅殺,難免有出爾反爾
之嫌。和兩個嬌妻商議片刻,三人皆道,暫且留他幾日,待適當時機,再將他暗
中除掉。

  祁俊也曾擊殺邪魔外道,但那時是秉著一顆俠義之心。此時,他殺人卻不過
是為了消除威脅,哪怕著威脅只是潛在之中。

  祁俊心境果然不同以往了。至親的背叛,足以讓祁俊成長。他不再是那般天
真孩子氣,為了生存,為了守住家業,為了保護他愛的人,他可以用盡一切手段。

  從返回家中到婚典巨變,不到一月的時間,少年清澈的目光中蒙上一層陰郁。

  昨夜一役,干凈利落,大獲全勝。善后自有一干精干手下處理,各家功臣當
家又被祁俊聚在了堂上,有比善后更加棘手的事情出現了。天極門中人潛伏玉湖
莊多年,實在可怕。祁俊必須想出應對之策,才能度過危機。

  在堂上,祁俊不得不交明實底了,淫亂內情不提。他道出了朱小曼和王梅二
人身后極為可怕的勢力——天極門。祁俊將天極門來歷講出,并道明他和白雅亦
是天極門座下弟子。但他和白雅所處的天極門是假的,是傀儡。那二人身后隱藏
的才是真正的天極門。而這天極門,早在多年之前就打起玉湖莊主意。

  與會者聞言無不驚心,一時堂上鴉雀無聲。玉湖莊一脈自以為隱藏極深,可
竟然早被人探知了實底,誰能不怕?

  當堂眾人中也有白雅、季菲靈二人。白雅是最知道天極門底細的,在這戒備
森嚴的玉湖莊中,身邊盡是知底可信之人,她作為玉湖莊兩位主母之一,必須要
將一切交代清楚:「俊哥所提廣寒金烏二門曾作為天極門兩個外門,無極門在多
年前銷聲匿跡,直到十年前才找到家師和金烏殿主,要我二門在江湖中以天極門
名號立下聲威。我和俊哥自廣寒宮中回來已近兩月,按著當時約定,再過不久,
金烏殿主金無涯就要正式成為無極門主了。我想這時真正的無極門人也該現身了。

  依我看,無極門一方面在江湖中揚名立威,另一方面又暗圖我莊中行軍地圖,
這目的已然明了。他必是想歸攏江湖勢力,扯旗造反,對抗朝廷。不知各位叔叔
伯伯可認同么?「

  武開山是最知曉當年齊天盛起兵經歷的,他點點頭道:「白姑娘說得不錯,
當年大哥就是一統黑道才有實力和朝廷對抗的,他們這是想走大哥當年的老路啊。」

  雷震彪這人與他粗豪外表不同,是個心思極為縝密之人。他想了想道:「若
是如此,倒不是火燒眉毛的急事。我們如今最怕的是朝廷派兵征討,但天極門既
然有爭奪天下之心,又有所圖,他們當是不會立時向官家揭發,此事便可算作江
湖爭斗。我們實力在這里擺著,不算上上官鴻的人馬,我們這邊也過萬了。真打
起來,不見得吃虧。不過有一節,敵暗我明,于我不利啊。」

  說到底,玉湖莊上這些人都無甚江湖經驗,唯獨催命判官崔明一人曾是江湖
豪客,他道:「昔年天極門在江湖上名噪一時,行事強橫霸道,就有一統江湖之
心。此番卷土重來,恐怕已經是十拿九穩,我想他們潛入的門派并不止我們玉湖
莊吧?」

  祁俊道:「不錯,審問王梅的時候,她也說過和她一起受訓的人頗多,有男
有女,相信并不是針對我們一家。」

  季菲靈補充道:「王梅已經同意和我們合作,我們要暫將朱小曼和馮百川受
誅的消息瞞住。另外,還要遣人跟蹤與她接頭之人,看看能否摸到天極門隱匿之
所。」

  崔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只怕也沒這么簡單吶。他們藏了這么久,
不見得輕易就會露了真身。此事只可一試,不能全寄希望與此……唉,我們和江
湖中人聯絡太疏,消息并不靈通,江湖上許多變故傳聞都不知曉。將來還需多打
探些消息,或可探知天極門動向啊。」

  這番話果然說到祁俊心坎,他召集會議之前就和兩個嬌妻議過此事,也估到
天極門總壇不會輕易為人探知。他自從回到玉湖莊后,與外界幾乎隔絕,比身在
廣寒宮中得到的各路江湖訊息可差上百倍。祁俊忽然靈機一動,道:「崔先生,
我看你這利劍堂也別做刑堂了,專為我打探消息如何?」

  崔明略一思索道:「此事也不是不可為,我想這些年過去,我那案子風聲也
過了,和江湖上許多老朋友走動走動,應該能收些風聲。不過嘛,我一人之力也
是有限,而且,此時利劍堂的人又不可全信,且他們不在江湖,交往不廣,難承
大任啊。倒是季堂主的三江堂,產業遍及四方,酒樓茶肆、買賣商隊無所不有,
能聚回的消息可太多了。」

  季菲靈嫣然一笑道:「多謝崔先生提點,崔堂主經驗老道。不如三江堂和利
劍堂合作,以后三江堂收到的風聲全送利劍堂,由崔堂主分析,如何?」

  崔明尚未開口,祁俊已然點頭,「菲靈,你這主意好。利劍堂本作刑堂,崔
先生到那里實在大材小用,以后就不要刑堂了。專讓崔先生負責各路消息,崔先
生可遣人出去打探,其他堂口收到的消息也送崔先生這里。」

  刑堂對于玉湖莊一脈來說確實有如雞肋,戰力在四大堂口中最強,可是職責
卻是最輕,平日多半閑著無事。改做打探匯聚消息之責,擔子可就重多了。崔明
并不推辭,鄭重道:「莊主看重崔某,崔某定然盡心竭力。但我有一請,利劍堂
的人要撤走一半,再新入一半,否則韓追經營多年,我可難控這群人啊。」

  雷震彪指著崔明贊道:「當年可沒發現崔堂主如此大才,我倒有個主意。老
皮原先的萬馬堂,手底下都是能闖能拼的漢子,調過來一半不就得了,你們萬馬
堂跑番邦買賣馬匹,用不到整天打打殺殺吧?」

  「哎!這可不行!」皮忠勇雖然不在萬馬堂任職,可依舊為他老兄弟著想,
立時反駁道:「莊主有所不知,萬馬堂的弟兄可都不是等閑之輩啊。能拼能打尚
在其次,我的弟兄可都通曉番語,和番邦各個部落頭人混得也熟。不是我老皮吹
牛,就是黑番國的二王子巴拉吉我也打過交道。讓他們去利劍堂,那才是大材小
用。」

  雷震彪搖著頭道:「老皮啊老皮,我看你才真是護犢子。干脆請莊主的命,
還讓你還滾回去當馬販子得了。」

  這時蓋世杰接了口,「莊主,我的人還有幾百號在莊上,我看不如這樣,一
半分給武統領做內衛,一半讓崔堂主領了回去,他的人我也不要了。」此人在接
位大典顯出忠心,又在昨夜立下大功,今日更是不計較權勢,出自公心送上人馬,
祁俊對他已是另眼相看。論起信任,猶在雷震彪之上。

  蓋世杰這建議當然無人反對,于是就此定下。隨后,蓋世杰又有一議:「莊
主,說實話,我們現在兵力不弱,可是卻太過分散。一旦有變,應對不及。比如
昨夜,雷統領輕而易舉拿下天鷹衛,這幸虧是自己人,傷亡不重,若是有敵來襲,
天鷹衛的弓弩手就是白送人家了。現在大局已定,正是共御外敵之時,我看能不
能合兵在一起,調度也方便。」

  雷震彪道:「是個道理,馬步兩軍相互協作戰力更強。」

  祁俊道:「二位統領說得是,依二位看,該如何調度?」祁俊新理莊中事務,
經驗既淺,又實在對軍務不甚了解,時下只能仰仗兩位統領。

  蓋世杰既然有這建議,必然已是深思熟慮過的,他不假思索道:「馬步弓三
軍混編,至多分作二營,在玉湖莊附近屯兵,一旦有變,調度方便,還可相互支
援。」

  這方案雖好,可無異于動了雷震彪的營盤,他那飛彪衛可是一根針都插不進
去的。祁俊不得不考慮考慮了,雷震彪在助祁俊重掌大權中起的作用舉足輕重,
若是動了他的利益,叫他寒了心,也是麻煩。

  但聽蓋世杰又道:「昨夜看雷統領用兵,出神入化,我自愧不如,若有雷統
領負責總領二營軍務,必然更加有利于協調調度。」蓋世杰果然公忠能一點不差,
可讓祁俊有了合兵借口。他望向雷震彪,道:「雷統領,你看如何?」

  雷震彪當仁不讓,正色道:「我看使得,便是如此。世杰,我的騎兵你分走
一半,你的步軍給我一半。除了戰時調度,你那邊的事我不插手。」轉頭又向皮
忠勇道:「老皮,你新上任的天鷹衛統領,只怕要委屈一下了,我和世杰要分你
的弓手,你不如過來給我做個副手吧。」

  皮忠勇笑呵呵道:「這算個什么?本來也是莊主趕鴨子上架,咱又不會射箭。

  我看也好,我看也好。「

  大敵當前,各人俱是把私利放在一旁,通力協作,可真叫祁俊感動。他由衷
嘆道:「各位都是祁俊叔叔一輩,能如此助我,祁俊自當永記于心。」

  會議過后,重歸寂寥。祁俊難免依然傷懷,任誰也不能輕易承受被至愛母親
背叛之痛。可看著兩個嬌美愛妻,祁俊不免想到:「我若因哀愁沉淪,把正事荒
廢,如何對得起兩個對他寄予重望的妻子。」想到此處,祁俊強迫自己無論如何
也要振奮起來。他帶著兩個嬌妻進了書房,研好了墨,片飽了筆,一面和白雅商
議,一面寫下一封寄給師尊祝婉寧的長書,將回到玉湖莊種種變故交待得一清二
楚。只是提起季菲靈時,祁俊不由住了筆,他怎好說出他愛妻之一以身飼敵才套
出機密。

  正想著如何與白雅商量如何帶過此節,白雅已然看出他為難之處。

  白雅道:「俊哥哥,其實我也想過如何與師傅交代,此中細節不是能一筆帶
過的。我看不如這樣,讓菲靈姐姐自己決定好了。」

  季菲靈也在祁俊身旁看他書信,關于玉湖莊內幕,偶爾也有提點。她同樣憂
心祁俊會如何向他師傅稟報她哪些不堪過往,但看祁俊連鐘含真紅杏出墻都不避
諱,可知他與師門尊長絕不隔心。這時終于到她了,白雅為何又要讓她自行決定?

  白雅嘆一口氣,幽幽道:「菲靈姐姐,早說過咱們幾人絕不存私,我也不瞞
你了。咱們這寶貝夫君啊,可是人見人愛。我說由你決定也是有原因的,我和祁
俊的師傅,其實也是咱們自己人……」白雅說得含蓄,可也讓季菲靈全懂了,她
當真吃了一驚,原來看著老實巴交的夫君居然連他師傅也不曾放過,那可是他爹
當年情人啊。把兩道驚詫目光射向祁俊,可讓祁俊臊得滿臉通紅。和師尊上床,
可不止通奸那般簡單了,這簡直是有乖倫常,大逆不道。

  白雅又道:「其實也怪俊哥哥,我的春情媚術就是我師傅教的,她和我一般
體質,是師傅總挑逗俊哥哥去。再說當年她和俊哥哥他爹也沒什么。在離開師門
之前,我們三個都在一起過……」白雅說得如此直白,又把季菲靈嚇到了。她簡
直有種方出狼窩,又入虎穴的感覺,原來她的夫君貪淫好色一點不比某人差,好
姐妹白雅也是風流胚子。罷了,罷了,只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反正她也逃不
開了。想到此處,季菲靈惡狠狠瞪一眼祁俊,頓足道:「我算是服了你們兩個了,
算了,你們怎樣寫都好了。」

  被白雅揭穿老底,祁俊尷尬之余到將郁郁心情沖散許多,訕訕一笑,繼續將
一封書信寫完。這檔口,白雅、季菲靈不斷竊竊私語,已是將廣寒宮隱秘和祁俊
入門經歷全都告知。季菲靈聽過再無鄙夷,只有同情,等著祁俊放下了筆,她道:
「俊哥哥,我可從沒怪過你和你師傅亂來,倒覺得你該多疼疼人家,你那師傅對
你不薄。」

  祁俊得了嬌妻體諒,也松一口氣。

  白雅微微一笑道:「菲靈姐姐,師傅知道俊哥哥得了你這般佳人,心里也一
定歡喜,定然不會怪我在背后說她。不如這樣,明日我倆一同練劍好了。」廣寒
宮武學精深,遠非季菲靈家傳武功可比,白雅邀她一同練劍,自是要將廣寒劍法
傳授季菲靈。季菲靈憂心道:「難道不用稟過你師傅?」

  祁俊道:「放心吧,這事我便做了主,咱們三個一起練。」他一本正經的話,
得來的卻是兩個嬌妻白眼:「切,你又厲害了!」雖是揶揄擠兌,可甜糯語聲卻
只為和親親夫君打情罵俏,兩女一般心思,全是為了祁俊開懷解憂。

  正事完了,已是子夜時分。這些天的奔波勞苦,可叫誰都疲憊不堪。站起身
來,便要回房歇息。三人去的可不是已經備下的新房,那里離著幽閉鐘含真的院
子太近,沒有人愿意去那里了。

  重回的還是三人住過的祁俊小院,快到院門了,白雅卻推說要回她原先住得
素雅閣去取些東西,這般晚了也不過去了。季菲靈一聽就明了這是給她和祁俊獨
處時機,暗道雅兒妹妹真心細致,她與祁俊只有過一次,還是三人同歡,隨后要
務繁忙,就睡在一起也沒再歡好過。她亦知白雅體質,難耐寂寞,也出言挽留,
可白雅執意要去,也只能作罷。

  和祁俊一起回到了房間,季菲靈想到,「夫君遭了至親母親背叛,其實比自
己更加凄慘。白日里就見他心境不佳,此時單獨和他相處,定該讓他痛快一番。」

  又琢磨起若是雅兒妹妹和祁俊獨處該是什么情形,心中有了主意。

  多日不能安眠,祁俊到現在雖然身心俱疲,可也并無一絲睡意,更沒有一點
色欲之心。白雅沒曾過來,他亦未強求,此時只有季菲靈在,正好和她聊聊,并
不是為了避開白雅,只是有些話,私下里談更加合適。

  「菲靈,謝謝你,難為你了。」祁俊終于有機會向季菲靈吐露心聲,季菲靈
的寬容讓他不至背負弒母之名,他發自內心的感動。

  季菲靈當然知道祁俊為何說這種話,她已然不在乎了那些仇恨了,她在乎的
只是眼前疼愛他的夫君。季菲靈嫣然一笑,甜甜道:「我是你媳婦,你還要謝啊?」

  祁俊深情道:「你做得每一件事,都讓我真心的敬佩。菲靈,有你這樣的妻
子,是我修來的福分。」

  「難道只是敬佩?」季菲靈眨眨眼睛,俏皮問道。

  祁俊也看出季菲靈只會與他輕松調笑,再無一字正言。于是便笑笑道:「當
然還疼你愛你,這總行了吧?」

  沒料這句出口,季菲靈竟然又是一臉正色,鄭重問道:「如何疼,如何愛?」

  祁俊被季菲靈變幻莫測的臉色弄得摸不著頭腦,正想著該如何作答,卻見季
菲靈欺上一步,只與祁俊高大身形寸許之遙,揚起俏臉,嫵媚中夾含一絲羞澀,
熱切渴盼道:「俊哥哥,我們都拜過堂了,可你還欠菲靈一個洞房,今日人家要
你補上。」說完含羞垂下螓首。

  嬌妻投懷送抱,嫵媚索歡,祁俊當然不會拒絕,健壯結實的手臂伸了出去,
將絕色美人兒擁入懷中。甜蜜一吻之后,季菲靈面色一片緋紅,這可不是因為就
要再與愛郎合體所致,而是她想到少時就要在夫君面前作出種種淫騷媚態,心里
又興奮又怕羞。

  季菲靈推掉祁俊解她衣衫的手,嬌羞道:「俊哥哥,今晚菲靈伺候你。」說
罷素手揚起,解下祁俊衣帶,將他上衣除盡。柔若無骨的小手摩挲這祁俊堅實健
美的胸肌,裝著害怕道:「這么壯的身子,早晚會把菲靈壓壞。」伸出小香舌,
在祁俊乳頭上輕舔一下,揚起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愛郎,拖著長聲喚了一聲「夫
君」,又膩聲道:「想不想把你老婆壓壞了?」

  到這份上,祁俊還怎能放過俏皮可愛的美麗妻子,一把抱住季菲靈就往她香
唇上吻去。可季菲靈卻靈巧從祁俊懷中脫出,笑吟吟道:「今夜是菲靈伺候她的
男人,俊哥哥,你不要動,讓我來。」

  說起取悅男子,季菲靈也有一套手段,前番羞澀,又怕夫君念起她不堪往事
因此不喜,才矜持不敢放開。但因受了白雅感應,此時更想叫祁俊少些憂愁,才
拋卻一切顧忌,一門心思專心服侍夫君。

  她施施然跪倒在祁俊面前,抱著眼前祁俊雙腿,將嬌小俏麗的臉頰緊貼在男
子胯間,卻發現那東西只是微微鼓起,尚未能硬。季菲靈自是知道發生這等大事
之后,祁俊若此時還能興致勃勃也就不算人了。因此并不介意,不過她也仰起臉
來,撅著小嘴,嬌滴滴委屈屈道:「夫君,人家這樣了,你都不動心,是不是不
愛人家?」

  祁俊當是曉得愛妻一心為他排解,也因不能全心投入愧疚,歉然一笑道:
「對不起,我……」

  「什么都不要說,菲靈幫你……」季菲靈嫣然一笑,將祁俊打斷。細滑的小
手鉆入了祁俊的褲襠,握住了垂軟的男根,輕輕撫摸著,口中癡癡道:「真大,
沒硬都那么大,怪不得能把人家肏得那么舒服。」只這一句話,就讓祁俊怦然心
動,那胯間大物立有勃起之勢,再有季菲靈溫柔愛撫,想要不硬也難了。祁俊將
一只手放在季菲靈頭頂,撫摸著她如絲秀發,喃喃道:「難為你了……」季菲靈
并不回應這句,她只盯著祁俊胯間,手上輕擼肉棒的動作緩了緩,遲疑道:「俊
哥哥,其實菲靈懂得也多,你不會嫌棄人家騷賤吧。」縱然下定決心用盡手段取
悅愛郎,季菲靈心中任由一絲羞懼。

  祁俊此時若是煞有介事大訴衷腸,說不定到讓氣氛變得凝重。可他也能想到
季菲靈為博得馮百川信任,定然費盡苦心,她不將痛苦記憶沖淡,就強行顯出般
般媚態,只怕要叫她內心更加抵制。于是祁俊故作輕松道:「為夫我可最喜歡娘
子騷浪了,你和雅兒都是我的小騷貨,今夜便要你騷給為夫看,以后夜夜都要你
如此。」

  「壞蛋……」季菲靈可怎想到祁俊此時竟會調戲她。因著終是讓愛郎愁思退
去,又見他真心不理會往事,終于放開情懷,忍不住竊笑啐罵,心里卻是甜絲絲
的。抬頭又望一眼祁俊,和他含情脈脈俯視目光一觸即閃,只把目光聚在眼前漸
漸脹起褲襠上。兩只小手同時用上了,將夫君褲子扒下,那條粗大的肉棒子也躍
了出來。

  「今晚就要騷給他看,讓他舒服,讓他快樂。」季菲靈把祁俊的話當了真,
暗暗許下芳心。她并不直接去吻曾讓她欲仙欲死的夫君陽物,螓首湊了過去,櫻
唇碰到了不滿濃密毛發的小腹,濕熱的香舌鉆進男人的黑毛之中,抵在肉棒的根
上,飛快的轉動盤旋。

  靈動舌尖掃過小腹,探入腿根,滑過大腿,卻不曾親吻一口男根。可這仍讓
祁俊小腹酸酥,雙腿酸軟,一條肉棒脹硬如鐵,翹得老高。「菲靈,嘶……太舒
服了……」祁俊吸著涼氣呢喃道。季菲靈卻要去氣祁俊,嬌笑道:「鬼叫什么,
又不親你騷雞巴。」

  一句話可將祁俊惹怒,威脅道:「快給我含了進去,不然為夫可要行家法了。」

  「哈哈……」夫妻間親密調笑,讓季菲靈心情大好,捧起夫君粗壯肉棒,在
龜首上輕輕呵著氣,指甲尖掛著肉楞,嘻嘻笑道:「大寶貝,你家主人可要欺負
人了,你幫他還是幫我?」

  季菲靈頑皮怎不讓祁俊暢懷,也不裝著發怒了,溫聲軟語求道:「菲靈,起
來吧,讓我摸摸你。」

  季菲靈笑笑不語,咬了咬香唇,忽得在龜首上猛嘬一口,旋即站起身神來,
一雙玉臂勾住愛郎脖頸,美麗的大眼睛釋放出令人心動的嫵媚光芒,朱艷櫻唇中
吐出甜嗲嬌音:「你去床上坐著,我脫給你看。」說罷,羞赧一笑,飄然退去。

  祁俊很聽話,坐在了床上,雙眼一瞬不瞬緊盯愛妻,生怕錯過一幕絕妙景象。

  眼觀美人脫衣,已是極大享受。何況是季菲靈這般佳人,何況是季菲靈這般
可做掌上舞的絕色佳人。

  舉手投足間,仿若輕舞。清純甜美的少女為心愛的夫君獻上了妖媚的舞姿,
足間輕點,婀娜身影盤旋,一件長裙飄落。纖腰微晃,香臀慢搖,褲兒已經褪到
了膝頭。中衣尚在,將股間秘處遮擋,可衣擺飄飄,若隱若現的甜美私處更叫人
想入非非。

  祁俊看得發癡發傻,喉間干燥,吞落大口口水。

  季菲靈還在動,雙腿踢踏間已將褲襪甩開,裸著兩條結實修長玉腿,赤著一
對雪白纖巧美足,向前上了一步。祁俊只要抬一抬手就能撫上佳人光滑如玉的細
滑美腿,這般誘惑,祁俊怎能不動,他的手伸了出去,卻抓了個空。

  季菲靈又嬌笑著逃開了,身子急轉,旋舞而去。當她身形定住,身上小衣也
飛了出去。令人心馳神往的冰雕玉琢嬌軀上,僅僅只剩下了一件小小肚兜。

  雪白藕臂揚起,拉開了系在修長脖頸上的細帶,小小肚兜滑了下去,季菲靈
卻在肚兜墜下乳尖之前護住了胸口。臉上帶著春意,眼中含著媚色,羞怯怯向祁
俊望去。見那色人已經看呆,惹得季菲靈一陣輕笑,「喂,你傻了啊。」

  「啊!」剛說完這一句,季菲靈忽然驚醒,她用肚兜掩住酥胸本想是來個猶
抱琵琶半遮面,好叫愛郎更加心動,可這時卻發現祁俊那色迷迷目光全沒在她胸
上,直勾勾地盯著她肚兜掩不住的光溜溜下面,眼都不眨了。

  這可叫她大傷顏面,這不是笑話她胸小么。季菲靈真是好氣又好笑,自嘲弄
巧成拙,又恨色人作怪。氣鼓鼓把肚兜扯下,仍在地上,頓足恨聲道:「色狼,
你看夠沒有。」

  季菲靈生氣了,祁俊還不曾察覺,眼珠雖然不轉,腦袋卻搖晃著:「看不夠,
當然看不夠,我的好娘子這樣美,我怎么看得夠。」

  這是祁俊發自內心的由衷贊嘆,季菲靈心中薄怒頓時消散無影無蹤。「他愛
看人家那里,何不就讓他看個夠,反正這身體都是他的。」心思一動,季菲靈竊
竊一笑,輕聲道:「俊哥哥,菲靈讓你看清楚……」

  單足點地,身子一晃不晃,將一條玉腿緩緩抬起,腳背與結實健美的筆直長
腿拉成一條直線,高高舉過頭頂。迷人玉胯間,粉嫩花瓣無暇無疵,甚至不見一
根毛發,只有一絲蜜露含在兩片微微外翻稍顯紅艷的肉唇之中。勾引愛郎的同時,
對季菲靈何嘗不是挑逗,她一想到就要被祁俊粗壯的男根進入身體,叫她欲死欲
仙,就已經濕潤了。這時再被她視奸,兩腿之間愈加空虛。若不是她多年功夫全
在腿上,就那股酥酸也叫難作出這般動作。

  季菲靈多年腿功修為,從來也沒用過幾次,這時卻為了愛郎施展出來,可也
真是費盡心思了。如此這般大敞香胯,她怎能不羞,螓首偏了過去不敢再看祁俊,
口中卻順了愛郎心思,將蚊哼一般的聲音遞送出去,「喜歡看,人家就給你看,
滿意嗎?」

  祁俊并不滿意,他絕不滿足于只做個旁觀者了。有了前幾番被季菲靈逃開經
驗,祁俊霍然躍起,快如閃電的身法卻只為了一親嬌妻芳澤。不要說季菲靈嬌羞
不敢正視祁俊,就是她全心戒備,又怎快得過祁俊。連腿都不及放下,就被祁俊
牢牢抱住。

  「啊!」季菲靈嬌呼,扭過頭來迎上祁俊火辣目光,嬌嗔道:「壞人,偷襲
人家……嗯……」那一聲輕吟卻是因這古怪姿勢,把她胯間美肉全都敞出,正讓
火熱的男根燙上她濕潤嬌唇。

  祁俊在季菲靈胯間研磨的肉棒已經沾染上了蜜露,淋得祁俊欲火蒸騰。蜜唇
被雄壯龜首豁開,擦著季菲靈秘處,撐得她芳心大亂。

  「讓我插幾下。」祁俊有些迫不及待了,今日雖然并未有許多愛撫纏綿,可
是季菲靈曼妙的舞姿撓的他心癢難耐。

  「嗯……」季菲靈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她本想今夜用盡全身解數叫愛郎開心
解憂,可不曾想這般就讓他捉到了秘處,但既然他想要,又哪里有理由不給他呢?

  何況她自己也愛俊哥哥一條巨物的勇猛強悍。不過這姿勢……季菲靈不無為
難道:「你總好放下人家的腿啊……」

  祁俊暗罵自己心太饞太急,訕訕一笑將季菲靈松開。季菲靈也不去床榻,就
轉了身子,雙臂撐在鄰近桌案上,搖搖雪白嬌美屁股,輕聲道:「俊哥哥,來肏
人家吧。」

  這是季菲靈第一次被祁俊從身后插入,那粗長的肉棒將她緊致的膣房填得一
絲空間都不能余下,灼熱的龜首燙上了花心,燙得花蕊亂顫,燙得季菲靈放心酥
醉。

  「來呀,肏人家啊,狠狠得肏人家啊……」季菲靈心中急喚。她和祁俊只有
過一次,便是那一次,她就迷上了愛郎堅強有力的抽送。可是祁俊并不如她心愿,
一進入就狂猛挺送。祁俊彎下了身子,雙手把持住季菲靈嬌小迷人的乳房。一面
用兩根手指輕巧地撥弄著鮮嫩的乳尖,一面在她耳邊說起了綿綿情話:「菲靈,
你是上天賜給我的寶貝,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愛你了。我只想你答應我,以后再也
不要為了逗我開心才這樣了。我要你,真的你,你什么樣子我都愛,懂嗎?」

  誰家女兒不喜這傾心告白,何況是在這身心全都托付愛郎之后,季菲靈感動
得幾欲垂淚。她更加迷茫,到底什么樣子才是真正的她。她來不及去思考了,因
為身后的愛郎已經動了,強而有力的挺送每一次都把嬌柔少女美好的胴體撞得一
陣顫抖。

  季菲靈的身體在顫,心也在顫,婉囀嬌啼更是顫音綿綿:「呵……啊……呃
……好重,好強……俊……哥……輕一些……嗯……」

  祁俊抽得很長,送得很遠,插得很慢,撞得很重。他有閑暇趴在愛妻的身上
吻她修長的玉頸,光滑的裸背。握著較小乳房的手已經不再撩撥乳尖,大力揉搓
著不盈一握的美乳,把嫩白的乳肉擠成一團。

  季菲靈哪堪這般重擊,很快便招架不住,身子都要癱軟在幾案上了。祁俊給
了她支撐,扳過了她的螓首,深吻她的小嘴。

  那時節,他的抽送也加快了,肉棒在美穴中飛快搗送,把一股股蜜汁翻出蜜
唇,就連肉體撞擊的「啪啪」聲響都難掩水漬聲音。可想而知,季菲靈此時已有
多浪,身子又飄了起來,心兒也飛了。她好想叫,可惜小嘴被堵著,發不出一聲
嬌啼。推開他,放聲去呻吟,固然是季菲靈心中所想。可是她更不想離開夫君甜
蜜的吻。季菲靈只能用用嬌翹的瓊鼻放出一聲聲甜美地哼鳴,告訴她心愛的男人,
她被他干得多么爽,肏得多么舒服。

  正是最美最甜的時候,可恨的夫君竟然不理她了。他不親她的小嘴了,季菲
靈本以為夫君要專心致志干她小穴,但連那又長又硬的大雞巴也棄她不顧。正要
放聲嬌吟的她,生生把一聲嬌啼憋了回去,回頭幽怨看著愛郎,不滿道:「快些,
人家要……」

  祁俊臉上掛著色色的笑,猛然將季菲靈輕盈的身體扳了過來,抱在桌上,季
菲靈這才懂得愛郎心思,藕臂搭上了祁俊肩頭,分開雙腿扭起了小屁股。

  「討厭,就知道作弄人家。」動人的嬌靨上紅云密布,殷紅的嘴唇俏皮地翹
著,臉上露出甜美迷人的笑容。季菲靈用她健美結實的玉腿勾住了祁俊的熊腰,
嬌喘未定香息咻咻的櫻唇中吐出最讓男人動心的話兒:「夫君,我要……」

  桌案很高,可也難不住身材高大的祁俊,幾乎是一絲不差,祁俊就將肉棒頂
在了季菲靈泥濘不堪地美屄上。「嘰」地一聲輕響,肉棒又填滿了季菲靈的空虛,
讓動人嬌娃不能自已地顫抖春吟。

  一次次疾猛深入撞擊,把美人兒的香魂撞出了體外,一身的氣力再不見分毫。

  魂不守舍的季菲靈撲在愛郎懷中,一聲接一聲地喊著:「肏我,肏我,狠狠
地肏我。」直到她再沒了力氣叫喊,直到她不敢再去索求,只敢哀求:「啊……

  啊…

  …俊哥哥,不要了,不行了,死了……要死了的……「

  祁俊知道,美嬌妻要來了,他疼愛嬌妻,不忍再重力撻伐。擁著她香軟的嬌
軀,在她耳邊輕聲道:「要到了,抱你去床上好不好?」

  「嗯……」季菲靈把螓首埋在祁俊肩頭,毫無意識地回應,此時她也只能任
由夫君擺布了。

  祁俊抱起季菲靈輕盈的身體,粗大肉棒還插在汁液四溢的美穴中,向床榻走
去。短短幾步之遙,他并未停止抽送,一路顛著季菲靈掛在他身上的嬌軀,緩步
向前。

  就這幾步路,就這幾次抽插,已讓季菲靈難以控制如浪一般涌來的快意,她
泄了,美美的,暢快的泄了身子。祁俊看到了她嬌軀在自己身上的劇烈顫抖,感
受到了季菲靈花徑中的抽動,更覺察到淋撒在龜首上的一陣潮涌。

  祁俊不敢造次了,停了抽送,快步到了床邊,將依舊抽搐顫抖的季菲靈放到
了床上。

  為了安撫愛妻,他便連汁水淋漓的肉棒也抽了出來。擁著香噴噴軟綿的愛妻
身體,不住的親吻撫摸。

  季菲靈享受著愛郎的溫柔細膩,一心想著再將美穴獻上,讓他也舒爽一次,
可是身體酸軟得提不起一絲力氣,也只好任由愛郎在她身上悉心照料了。

  「他沒再進來……」季菲靈自然能察覺身體的每一處異動,「嗯……他親我
呢,親我腳呢……」當季菲靈發覺祁俊不顧還沒能痛快射出,就開始吻她全身的
時候,心更加酥了,那不是欲火帶來的酸軟,而是綿綿情意把她融化。

  祁俊粗厚的大舌頭游走在季菲靈每一寸雪膚香肌上,濕熱的口息沾染遍高潮
過后暈紅的身體。季菲靈心中如飲下一杯加了蜜糖的美酒,既甜又醉。

  祁俊從圓潤腳趾一寸一寸吻過玉足美腿,雪臀美背,正在親她脖頸的時候,
季菲靈翻過了身,眼中柔情似水,把愛郎緊緊擁入懷中,任憑健美身體死死壓住
她纖弱嬌軀也不覺一絲沉重。

  「好夫君,別親了,接著來干菲靈,你先暢快一次。」季菲靈在祁俊耳邊呢
喃,她心里好生過意不去,說好要伺候他的,這當兒卻全反過來了。

  祁俊溫柔笑笑道:「親你也暢快,反正一會兒還要干我好老婆,你可不要想
著跑了。」

  祁俊一句話,卻讓季菲靈心中一動,她了笑一笑,不再言語,只是由著祁俊
繼續吻她。換了正面,美乳自是不能放過,季菲靈撐起頭來,看著祁俊將她兩枚
椒乳來回來去含入口中吮吸舔吻,心中亦是欣慰,「原來他也愛我這小奶,只可
惜也太小了,夾不住那大家伙……不過……一會兒定然給他個驚喜。」

  等著祁俊親到季菲靈光潔小穴了,季菲靈可又害怕了,驚羞道:「俊哥哥,
今天不要把菲靈弄噴好不好?」無論如何季菲靈總是覺得潮噴出來美是美了,可
也太過丟人。

  祁俊正吮著季菲靈花瓣上的蜜露,突聞此言,抬起帶著汁水的頭面來,問道:
「你不喜歡么?」

  季菲靈撅著小嘴搖頭道:「反正就是不許。」

  祁俊呵呵一笑,道:「不許就不許吧。」說罷,又埋首季菲靈股間,用心舔
弄蜜唇。

  他那口技,三兩下就要季菲靈春心再起,本已平定的香息又急促了,雪臀也
開始搖擺,看著就知她又想要了。

  祁俊下面寶貝還硬著,索性也不舔了,抬起季菲靈一條美腿就要再入仙洞。

  季菲靈瞟他一眼,期期艾艾道:「俊哥哥,你太猛了,這次讓菲靈在上面好
嗎?」

  美人在身上騎送,也是人間快事,祁俊欣然答應,躺下身來。只見季菲靈望
著祁俊胯間高高豎起的肉棒愣了愣,才把小手伸過去,握著堅硬火熱的男根輕撫
幾下。手也不松開,晃著小蠻腰跨坐祁俊腰間。季菲靈扶正祁俊男根,臉上帶著
媚笑,將雪股緩緩沉下。可她并不急于坐入祁俊粗肥陽物,用香胯磨著龜首,將
蜜露擦在上面。覺得差不多的時候,雪臀向前移了移,卻把個更加細小的肛洞壓
在了祁俊肉棒上。

  正待身體下壓,祁俊已然察覺有異,用力托舉起愛妻香臀,急急問道:「菲
靈,你做什么?」

  季菲靈目色中卻少了媚意,鄭重道:「俊哥哥。人家只有那里未被惡人采過,
今日給了你,也算菲靈唯一一處處子之地。你就讓菲靈了了這樁心愿吧。」

  祁俊當真不愿愛妻時時記掛傷心往事,嘿嘿一笑道:「傻丫頭,你怎的總這
般想。再這樣我才真不開心呢,過來趴我身上,我和你說些道理。」

  季菲靈倒聽祁俊的話,趴了下來偎入祁俊懷中,睜著明亮的大眼睛,等著祁
俊和她講道理。

  祁俊也不客氣,懷中摟著美人兒,卻用一只手指鉆入了季菲靈雪臀之間,輕
輕揉著她菊蕾嫩肉,在她耳邊道:「怎么那么傻?這就讓你夫君肏你小屁眼兒啊。

  你不怕疼,我還心疼呢。「

  一向精明的季菲靈可糊涂了,夫君揉她后竅,明明是有采摘之心,可為何又
說心疼她。只聽祁俊又道:「好歹得讓我給你揉開了,頭一回還要再抹些油,才
好干進去,否則還不把你撐爆了。」

  季菲靈怎么知道原來還有這些門道,她從白雅那處聽來的消息,曉得這壞蛋
夫君在床上的花樣可多,也不奇怪他懂得這般細致。只是聽他說得直白,羞不自
勝,把臉埋在愛郎胸口,再也不敢抬起。

  祁俊也真有耐心,接著給嬌妻上課:「馮百川那惡賊早就被咱們夫妻齊心協
力除掉了,不要總提他了。你以為你夫君就那么小心眼子,和一個死人吃醋。你
夫君肯定是要開了你的后門的,可不是因為那里沒被人碰過,是因為我要嘗遍我
好媳婦身上每個好地方。」說著手指用力,將半截手指戳入了季菲靈菊洞。

  「啊……」猝不及防間,季菲靈嬌聲啼叫,可卻絲毫不起責怪祁俊偷襲之心。

  祁俊本是恨馮百川入骨,到此時仍覺將他一刀兩段實在便宜了他。可為了讓
嬌妻釋懷,他不得不說得輕松。這話當真讓季菲靈聽了極為順心,她明知祁俊絕
不能輕易拋卻仇恨,可為了她卻作出種種釋懷之相,當真把祁俊愛到骨里。

  季菲靈伏在祁俊懷中呢喃道:「我們去找油,然后你就把人家屁眼兒揉開了,
今夜就給你,我要身上每個地方都是屬于你的。」

  祁俊笑笑,將探在季菲靈菊穴中的手抽出,拍拍季菲靈小屁股,道:「這么
晚了,不折騰了。接著讓我肏你小屄屄好不好?」

  「嗯……」季菲靈沒再堅持,不是因為懼怕菊穴開苞,而是因為此時她不再
是那個智計百出的精明少女,她只愿做個聽話的小妻子。可是為了讓夫君更加享
受,她忍住了胯間的酸癢,嘗試著問道:「俊哥哥,菲靈還有個地方能讓你開心,
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哪里?」祁俊饒有興致問道。

  季菲靈撐起身子,乳尖磨著祁俊胸膛,純美的臉頰帶著羞赧的笑容,眼睛瞇
成一道彎月,甜甜道:「俊哥哥忘了,菲靈功夫全在腳上。」

  「啊……」祁俊瞪大眼睛,他還真美想過這種新奇玩法,忙不迭點頭喊要。

  只要愛郎歡心,季菲靈心里更是甜蜜,吻了祁俊嘴唇一口,順著胸腹一路吻
下,又把他進入過身體涂滿漿液的肉棒放入口中賣力嘬咂許久才退到了床腳。

  季菲靈倚著床尾欄桿,抬起了纖纖玉腿,讓雪白的大腿和不見一絲贅肉的小
腿緊緊夾合,白嫩小巧的腳丫弓了起來,染著鮮紅趾甲白胖腳趾縮在一處,緩慢
地彈出閃著晶瑩光澤小腿,探到了祁俊胯間。

  足尖輕點一下龜首,就讓那龐然大物劇烈跳動。季菲靈偷瞄一眼祁俊,只見
他一張臉憋得通紅,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腳丫,放出癡癡目光,可想而知愛郎必
然愛這情調。季菲靈仿佛受了鼓舞,更加精心用美足逗弄愛郎肉棒。

  靈巧的小腳丫兒刮過龜首肉楞,順勢滑下,輕柔地按在祁俊同樣碩大的卵袋
上,不輕不重恰到好處的力度,揉搓著兩顆肉丸。

  聽到祁俊呼吸愈加粗重,便知他十分受用,于是另一只纖足也跟了上去,兩
足并用,同時撫慰一雙卵蛋。

  季菲靈靈巧的小腳丫越舞越急,不停變換位置,時而用腳掌輕柔龜首,時而
又用腳趾撥弄肉楞。等著兩只晶瑩白嫩美腳夾住巨大的肉棒時,祁俊早就被這另
類玩法逗弄得快感連連。

  柔嫩的腳掌夾住肉棒上下擼動,速度漸疾,竟是與用手不相上下。

  祁俊自是有過人之能,可是被眼前赤裸美人用一雙玉足夾住肉棒玩弄也是驚
呆了,自季菲靈伸出腳丫逗他下體,每一個動作都是那般妖冶魅惑。而與香穴夾
吸全不相同的力度,配合著季菲靈含著羞意,帶著嫵媚的絕色花容,更讓他感到
前所未有的新奇和刺激。

  腳丫夾著愛郎的男根,堅硬火熱。季菲靈敏感之處雖未被觸碰,可是淫靡的
氣息足以讓她欲火高熾,她情不自禁的把手探到了胯間,面對愛郎毫不避諱的自
瀆解渴。纖纖玉指揉上敏感嬌柔櫻豆,讓她身子微顫,不得已腳上動作也緩了幾
分。

  她心中只有祁俊,一點不顧自己饑渴,索性只是將手放在胯間,全心為愛郎
解憂。只是偶爾才撫弄幾下濕的的不成樣子的香嫩美穴,這時季菲靈雪白喉嚨就
會發出陣陣若有若無如同貓兒叫春一般的嬌嬌啼聲。

  祁俊看到愛妻癡饞饑渴模樣,心痛不已,捉住一只美足,問道:「別用腳了,
讓我幫你解渴。」

  季菲靈心虛道:「不喜歡么?」

  祁俊連連搖頭道:「怎么會不喜歡,舒服死了,可是你不想要啊?」愛郎贊
賞,季菲靈如飲蜜露,羞羞道:「喜歡人家就繼續幫你弄,想射就射了出來。一
會兒人家幫你吃硬了,再來肏人家。」美腳兒輕踢,甩開祁俊手掌,更加賣力搓
弄肉棒。

  祁俊此時最大享受不止是季菲靈一雙靈巧玉足揉搓他肉棒的奇美滋味,更是
被美嬌妻千嬌百媚楚楚動人模樣勾得神魂顛倒,身心俱爽的感覺催得陣陣快感泄
意愈加強烈。等著射意來時,毫不猶豫,任其噴發,雄偉男根就在美腳兒夾搓下
連連勃動,股股白漿噴射得老高。落了下來,淋在床上的固然不少,可也有許多
撒在了季菲靈雪白的腳踝和美足之上。

  季菲靈在祁俊噴射之時一直加緊搓弄,助他快意射出,等著肉棒不抖了,才
放緩速度,漸漸停下。

  祁俊眼前美麗妻子靈動的眼眸中含著嫵媚的春光,又是羞赧一笑,輕聲道:
「舒服了?」祁俊喘著粗氣心滿意足道:「好舒服,菲靈你這雙小腳丫可把我美
死了。」說著也不顧那上面還有斑斑精痕,就要拿在手中把玩。

  可季菲靈卻小心翼翼地縮起了美腿,身子也前傾過去,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彎
成了對折。常人難以做出的動作對這個身材纖瘦肢體極柔的嬌麗美人不過輕而易
舉。季菲靈吻到了自己的腳,香舌從紅唇中吐出,一點一點,將祁俊淋在她玉足
上的精液舔舐一凈。抬起頭來,眨著眼睛,甜甜地笑著,頑皮道:「真好吃……」

  可愛模樣把祁俊逗得愛意大盛,把美嬌妻拉過來就去吻她香唇,季菲靈側頭
避開,嬌笑道:「別親,嘴里有你射得呢。」

  祁俊那還理會這些,急急道:「你都不在乎,我還怕啊?」大口把季菲靈小
嘴含住,親得滋滋有聲。季菲靈享受著愛郎的熱吻,手也撫上了祁俊的陽物,卻
發現那肉棒射過一次并未軟去,她還道不過一時夫君也要軟了,再要硬起雖不費
力,也得些功夫。可卻不曾想,直到甜膩一吻結束了,手里那根大家伙也沒半分
疲相。

  季菲靈不禁氣道:「俊哥哥,它怎么還那么硬?」

  祁俊嘿嘿笑道:「有我小寶貝在懷里,它哪里軟的下去。」原來祁俊當真天
賦異稟,又只和季菲靈歡好過一次,美足雖然把他弄得射過一次,卻瞬間又被愛
妻癡媚模樣逗得興起,此時已經是再度勃大了。

  愛郎能為自己持久不疲,季菲靈當然欣喜,她可也是渴了許久了,八爪魚一
樣纏上祁俊偉岸身軀,手指勾畫著愛郎背上健美肌肉線條,口中甜膩膩道:「人
家想要,你來不來?」

  「來,來,當然要來?說吧,你這一晚,想要美上幾次,夫君都給了你。」

  祁俊壓在季菲靈身上,肉棒頂住了濕漉漉的香滑美穴,就已讓季菲靈香喘難
定。

  就聽季菲靈癡癡道:「不管幾次,人家要你射在里面。」

  又一次進入了溫柔地進入了愛妻火熱緊致的香穴,兩人緊緊貼合,深情對視。

  祁俊胸中涌起滔天愛意,柔聲道:「菲靈,你真好。」季菲靈只把祁俊身體
擁得更近,盤在他腰間的雙腿也夾得更緊,呢喃道出心愿:「把人家肚子肏大…

  …「

  當火熱陽精灌滿季菲靈小穴時,這瘦弱的小美人兒幾乎昏迷了,抽搐了半盞
茶的功夫才將美目睜開。望向愛郎的目光可也不那么柔情似水了,迷茫中帶著怨
氣,眼角也涌出一滴淚水,饒是全身酸軟無力,可是也將一雙粉拳提起,捶打在
祁俊胸口,嬌嗔道:「討厭,你要把人家干死啊。」說著,她又笑了,嬌媚地笑
了:「好舒服……」

  祁俊卻是擁著季菲靈柔軟的嬌軀,還在為他的杰作得意,「菲靈,肏你的時
候,你也會噴啊……啊!」問過最讓愛妻羞澀的問題,換來得當然是一記重掐。

  季菲靈又捂住了臉,許久,她才羞羞道:「哪里是噴?被你干得尿了……不
一樣的……」

  好歹是重新換過了床褥,夫妻倆這才拉過被子擁眠一處。

  季菲靈心念白雅給她與祁俊獨處時間,囑咐夫君道:「明晚叫雅兒陪你,好
歹也是拜過堂,怎么也得把該有的禮走一遍……等著以后,隨你好了……唉,嫁
了你這色人啊,也不知是好是壞,你連你師傅都睡……」

  祁俊最怕季菲靈提著尷尬之事,連聲告慰道:「以后可不敢了,我這輩子就
你們三個。」

  「切,鬼才信你,大色狼。」偎在愛郎懷中撒嬌,季菲靈嘴上不依不饒,心
里卻毫無嗔怪。因著愛郎強悍,她又盤算起將來日子,心中暗想:「這回可見他
真本事了,美是美死了,可一人應付他也真吃力,看來還得叫雅兒妹妹一起……」

  心里想著,又不好意思直說,嚅囁道:「這床也小了,明兒個叫人換個大的
吧…

  …「言下之意自是全允每夜大被同眠,叫祁俊享盡齊人之福。

  季菲靈當然不會讓祁俊只顧泡在溫柔鄉中不理正事。但畢竟正沐浴愛河之中,
也不愿夫君整日憂愁煩惱。一天公事理畢,到了晚上她和白雅定然要做回他風騷
嬌妻,讓他心情舒暢。

  她小心思想得甚美,但在這多事之秋,又豈能盡如人意。所有甜蜜計劃只在
第二日清晨,便因一人到訪攪得全盤大亂!
2019-1-27 10:5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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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aud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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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大的續文

不論何種政權,除非是一人經營,要不然總有一些
貓溺,就連李世民也是要殺兄殺弟才能坐上皇位,
所以有些人雖然行事齷齪,但是只要忠心還是不得
不用他來替自己背黑鍋,自己才能博得美名,要不
然底下的人一直擔心秋後算帳....
剛開始,大家都能通盤合作,但是小弟好像沒看到
祈俊有一支自己的親衛隊?雖然大家都能互相合作
或制衡,難保這些兄弟不會出現類似鍾含真這類的
外戚或兄弟、兒子,然後自己被架空的問題,這是
小弟所認為祈俊後面可以組一批班底;另外是天極
門的問題,祈俊武功好像還好而已,希望大大能有
劇情讓祈俊武功再強一些,雖然不至於要到『恃強
破巧』,但是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基本的功夫也是要
有的....哈哈哈,這就是呼應上一篇某位留言大大
跟二狼神大大賭那30%啦!

支持期待中
2019-1-27 19:5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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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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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俊好福气,部下忠诚,老婆贴心
2019-1-27 20: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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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james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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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看完第一章了,也感謝作者開了第二章。

先說說季菲靈這個角色,原本一開始出這個角色時,沒有太多好感,因為感覺白雅的橋段還沒看夠。
但沒想到越看越喜歡,從一出場就展現很高的智商,過程中也不斷幫主角出謀劃策,雖然背景還不明來歷神秘,但很能感覺到他對主角是一片癡心的。
蠻喜歡這種角色,感覺很靠得住,雖然白雅的智商看來也不惶多讓,多次兩人經常能心領神會對方的意圖,來個互相搭配即興演出。
反而是祁俊這角色就顯得有點尷尬了,雖然還是有腦袋,但是經常要倚靠兩位老婆的計謀,基本上都是聽著兩位老婆的建議再行動,希望之後能夠有所成長。

雖然作者很辛苦了寫了很多篇章在描述玉湖莊的爾虞我詐,但我仍然覺得這個章節有點意猶未盡阿阿。
尤其是季菲靈真正上戰場的橋段只有第15章,實在稍嫌可惜,依然能夠理解作者要同時撰寫主線劇情的同時,還要兼顧大眾吃肉的需求是很辛苦的。
何況作者也在其他非主要角色上下了許多功夫(例如珍珠),但還是希望作者能夠寫一些小篇章穿插在主線劇情中,在更多的描述玉湖莊的走向淫糜的過程。
不用將肉戲描述的很完整,一兩個段落甚至兩三個句子,除了可以讓肉友有地方可以延伸想像,也可以讓劇情設定更加飽滿。

另外讓我很驚豔的地方是,主角好像真的招募了一批能手,如智商看起來同樣高的崔明,以及看起來武力值不低卻仍然有頭腦的雷震彪,還有一些感覺之後會派上用場的暗棋邱思瑩和申子玉等,希望這些角色今後在揭開無極門黑幕時能夠派上用場。

[ 本帖最後由 njames123 於 2019-12-4 17:20 編輯 ]
2019-12-4 17: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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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xiao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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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期可以男主参与绿一下就好了
2019-12-5 14:4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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