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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仙子賦 (09~12) 作者:獠牙兔(diyibanzhu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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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仙子賦
作者:獠牙兔
2018年/11月/15日發表於:sis001
第九章:劫難
仙古,小蒼峰。
小蒼峰上,門人弟子平日修煉與居住的地方都在向陽的前峰,最大的一座主
殿是蒼穹殿,峰主鄭誌榮平日便居於此處的後堂。而蒼穹殿的兩旁就是眾弟子生
活的回廊小院,男弟子住左邊小院,女弟子住右邊小院。蒼穹殿的正前方是一個
圓形的廣場,廣場的地面上刻著一個與廣場面積相同的太極圖。平日的清晨,小
蒼峰的弟子們就會在鄭誌榮的監督下在這里做早課,細數的話,大概有百八十人。
作為仙古八峰之一,除非少數天資卓越的人可以直接在仙古百年收徒大典上
拜進各峰的峰主的門下,成為各峰的一員。其他的多數門人弟子,只能進入仙古
的外門進行磨礪。通過養殖靈獸、培育靈藥、劈柴挑水、灑掃做飯等外門日常任
務來賺取門派貢獻值,通過門派貢獻值來換取所需的修煉功法、法寶、丹藥、符
篆等。而在十年一次的比武大會上,外門排名前百名的才會有資格進入內門,但
這也並不意味著可以直接拜入各峰的門下,只有排名前靠前的三十二個幸運的外
門弟子才能拜入各峰的峰主門下。剩下的人,在內門的待遇只是比外門稍微好了
那麽一點,不用通過做雜活賺取門派貢獻值。可以自由掌控時間,通過在內門任
務處接取外出斬妖除魔或者外出收集靈草的任務來換取更高階的仙術和其他修煉
所需的物品。
青音、帝一等人、便是天資卓越之輩,深受不少門內弟子們的羨慕。
世上的修者多如過江之鯽,能闖出名頭的只有那麽一小撮頂尖的青年才俊,
而多數人只能在外門碌碌無為,得過且過,只盼著有朝一日,可以一朝頓悟,跨
入真正的仙道,求得長生。
而此時,小蒼峰山腰處的廚房里,一個老頭正在燒火做飯。
老頭蓄著一撮短而硬的花白八字胡,一雙黯淡的黑色眼睛深陷在眼眶里,長
著一頭蓬亂的灰白頭發。他那張曬黑的老臉上,有著一條條歲月刻下的皺紋,身
形略微駝背,幹瘦得就像一張被風幹了的人皮裹在骨架上。他雙手的每一根手指
都伸不直,且里外都是黑色的老皮,指甲里面也堆積了厚厚的汙垢,像是從棺材
里爬出來的幹屍一般。
老頭拜入仙古已經百年多,但因為較為愚鈍和懶散,每次比試只能排在外門
七八十名,至今依舊停滯在凝神期無法破入玄境,也懶得接貢獻度高的任務,於
是就專職燒火做飯。而凝神修士較普通人也只能多活一甲子時間而已。每當念及
此處,老頭就無比傷感,感慨自己為數不多的生命。
不久之前,他在山下圍觀比試臺上的比武時,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方士將
他引到一個隱秘的角落,給了他一小包東西,並叮囑他一定要小心,事成之後將
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若事情泄露,也不得供出背後的人,不然就算仙古放過他,
那背後之人也不會放過他。
而現在,老頭正拿著這個小紙包出神,那名方士囑咐的事情讓他到現在都難
以平複內心的感受。他左顧右盼,看到另一個夥夫正背對著他切菜,於是,老頭
小心翼翼的將紙包拆開,里面是一小堆白色的粉末,他看著前面煮著菜肴、香氣
蒸騰的大鐵鍋,手指抖個不停,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激動。但老頭沒有過多的猶豫,
在顫抖的雙手下,將一整包白色粉末倒入了鍋內,然後靜待在山谷中熱鬧了一天
的小蒼峰弟子回來吃飯。
……
北境的夏天,太陽高懸天空三月不落,但人們還是按照正常作息來起居生活。
小蒼峰的弟子們在吃完飯後便各自回房間了,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太累了,回
房間不久後,各個院子便傳來了陣陣鼾聲。期間另一名夥夫問老頭為何不吃東西,
老頭若無其事的說道今天身子骨不舒服,怕是老了,受了風寒。夥夫見他年老,
臉色蒼白,又有氣無力,也不疑有他,直叫他好生休息。待夥夫與老頭收拾完桌
上的碗筷後,夥夫便坐在廚房的椅子上,靠著椅子仰著頭,不一會兒就傳來一陣
呼嚕聲。
只有老頭坐在廚房靜靜的發呆,但他不停顫抖的身體,揭露了他此刻內心的
不平靜。
鄭誌榮與其他峰主和長老們在谷內宴請著寒宮的綠衣少女,也不知何時會回
小蒼峰來。
山風靜靜的吹弗著小蒼峰的樹林,發出沙沙作響的聲音。
小蒼峰在這一刻中顯得格外寂靜,只有靠近弟子居住區域才能聽到里面傳來
的呼嚕聲。
老頭走到廚房的門口,他卻閉著眼,睡不著。
人在安靜的時候會有意無意的回想起一些往事,那是不由自主的回憶,就像
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絕。
老頭的腦子里浮現了那日了情景,那已經是很久之前了。
在小蒼峰翠綠的後山絕峰之上,有一個白衣飄飄,風姿絕世,容顏如嬌艷的
花朵。嬌艷欲滴,又好似冰原的冰蓮,清秀絕倫……
黛眉彎彎、瓊鼻挺立、粉色的櫻唇泛著一股誘人的光澤,貝齒如玉,冷如冰
霜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比萬年雪峰寒冷、比冰原冰蓮聖潔、比一望無際的茫茫
雪原純潔……
她就那樣站在絕峰的懸崖之上,白色的衣裙隨著山風肆意的飄動,淡紫色的
長發隨風四散而舞,仿佛像祖師納蘭初夏一般即將武破虛空而去。
想到這里,老頭看了下竈里的柴火已經熄滅,只剩下通紅的木炭炙烤著那口
大黑鍋,而鍋里洗碗水已經冒著熱氣了。
他走到竈前,將一部分弟子的碗筷放入鍋內,然後走到正在熟睡的夥夫身前,
輕聲叫道:「老張,醒醒。」但夥夫已經打著呼嚕,毫無反應。他又伸出因拿碗
而沾滿油汙的雙手輕輕拍了拍夥夫的臉,再次說道:「嘿!老張,醒醒,外面來
了個黃花大閨女。」但夥夫依舊毫無反應,並且呼嚕聲在停頓了一下時候,反而
更大了。
老頭註視著夥夫,然後頭也不回的邁出了廚房的門,走向了蒼穹殿的右邊小
院,這里是女弟子住的地方。
他慢步走到其中一間房子的房門前,輕輕的敲了三下門。
等了一會兒,屋子里沒有任何反應。
老頭推開門,門吱嘎的一聲開了,屋外的陽光頓時灑進屋子內。
只見屋中簡單而潔凈,一張溫玉軟床,一張紅玉桌,上面放著一個早已熄滅
的燭臺和幾卷書籍,桌旁一把紅木椅。真是極為簡潔,或許繁花似錦的裝扮對這
間屋子的主人來說是多余的吧。
而在那溫玉軟床之上,躺著一個閉著雙眼,風華絕代的白衣女子,因為她,
這間屋子仿佛都明亮了不少。
老頭關上門,走到床前,看著床上的佳人,身體顫抖不已,但臉上的神情顯
現出他此刻是何等的激動。
他心情複雜,情緒非常亢奮,但仿佛又在追憶往昔,吐字不清,喃喃了好久,
最後暫時平複了心情,看著眼前的佳人,說道:「青音仙子啊!你平日是何等高
傲,在這小蒼峰的身份是何等高貴,讓老頭我只能遠遠的看著你那絕世的風姿,
只是連老頭我都自己都沒敢想到老頭我能有今天。」
頓了一下之後,他又似乎憤憤不平道:「呸!憑什麽老子下的藥卻只能你們
來享受,老子偏要自己第一個享受。」
說完,老頭臉上露出瘋狂之色,迅速將全身衣物脫光,露出幹枯黝黑的軀體。
又將右手伸向胯下那漆黑短小的肉棒,套弄了幾下之後,肉棒慢慢的硬了起來,
但只能頂到常人的一半高度。老頭不僅嘆息道:「到底是老了,要是老頭我再年
輕個幾十年,今天就可以盡興了。」說完,看著熟睡中青音那絕美的臉龐。老頭
嘿嘿一笑,上床騎坐在青音的胸上,右手將青音的櫻唇輕輕撬開,然後將自己黝
黑短小的肉棒放了進去,將手指松開後,青音的嘴唇就自動含住了老頭的肉棒。
感受著肉棒傳來的溫暖濕潤的感覺,老頭不禁感覺肉棒又硬了幾分,於是開
始雙手抱著青音的頭,使勁抽插了起來。而睡夢中的青音不由的發出了嗚嗚的聲
音,強烈的幹嘔感,讓青音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像是在夢中遇到了非常令其惡心
的東西。
老頭抽插了一陣子之後,被嘴里的吸力刺激,加上睡夢中的青音不時的有種
幹嘔感,喉嚨擴大的一瞬間竟讓老頭的肉棒又深入了幾分。一時之間,老頭竟讓
沒能忍住精關,直接射了進去。
但射完的肉棒依舊堅挺,他小心翼翼的將肉棒從青音的小嘴里拔出來,雙手
扶住青音的頭,然後空出一只手順著青音的喉嚨往下壓,讓青音不得不將滿嘴泛
黃的濃精給咽了下去。
老頭起身又坐青音的腿上,幹枯的雙手用力將青音的衣服給扒開。只見兩座
豐滿的雪峰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兩個粉嫩的乳頭隨著酥胸一晃一晃的。老頭看的
有點呆,但他很快滿臉恨意的用幹枯的雙手按在了青音的酥胸之上,原本挺立的
酥胸被他給直接按得餡了進去。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彈性和絲滑,他感覺這是此生
摸過的手感最好的東西了。
幹枯黝黑的手指,在揉了一陣酥胸之後,又雙手各自伸出兩根手指,在乳頭
上畫著圓圈,然後捏了幾下那粉嫩的奶頭,又輕輕的彈了幾下。而青音的臉色這
時已經有點紅潤,雙眼緊閉,呼吸節奏開始加快。老頭暗罵了一聲:「小娘皮平
日里裝什麽裝,呸!被老頭我摸了幾下就起反應了。」
只見睡夢中的青音不停的扭著頭,眉頭皺著,沒一會兒,雙肩和雙腿也開始
扭來扭去,兩條腿在裙子內交叉著互相摩蹭。
老頭見狀又將青音的褻褲給退了下來,只見兩條纖細的大白腿映入老頭的眼
簾,中間是芳草幽幽的溪谷。盡管剛剛才射了青音滿嘴濃精,但此刻老頭又忍不
住了,胯下的肉棒硬的有點疼。
他將青音的兩條美腿擡起,用那張布滿皺紋的黝黑老臉貼上去細細摩擦,去
體驗這一對玉足那如絲綢一般嫩滑的質感。皙白的美腿散發著別樣的誘惑,猶如
那陳年仙釀一般,令人陶醉。一條紫紅色的舌頭早已忍耐不住這香艷的誘惑,好
似那蝸牛一般,在這白皙纖細的美腿之上留下一道口水的印記。從緊致均稱的小
腿一路舔到豐腴的大腿,最終低頭舔到了那幽幽芳草地之上。
只見那如同白玉般溫潤肥厚的玉戶竟已流出了潺潺溪水。中間那一道粉紅的
細縫,好似那河底張開殼的玉蚌一般,一股誘人的香氣自那散發而出。讓老頭性
欲大漲,直接一口親了上去,然後用鼻子將大陰唇頂開後,對著里面那略微張開
的粉嫩玉蚌又吸又舔,直欲把這涓涓溪水全數吸盡。
在老頭舌頭的吮吸之下,昏睡中的青音感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刺激,潛藏的
本能開始蘇醒。她那粉嫩的奶頭開始變大變硬,如同玉蚌的陰戶也流出了更多的
涓涓細流。緊閉的玉門不由得張的更開,使得老頭更加忘我的將舌頭伸進更深處
舔弄。
終於,青音的身子一陣顫抖,一股清流奔湧而出,多數流進了老頭的嘴里,
被老頭一口吞了下去,少數則噴到了老頭的臉上。老頭將舌頭縮出來,然後卷起
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周圍,得意的笑了。老頭只覺得滿口香津,於是又將嘴
巴抵在玉戶之上,用舌頭挑撥著玉蚌,在那瘋狂吮吸。
過了一會兒,青音又泄了一次身子。老頭擡頭看到青音滿臉潮紅,於是又爬
到青音的身上,對著一對大奶使勁揉捏,同時將那顆鮮紅的蓓蕾含進嘴里,使勁
吮吸的同時輕輕的用牙咬了幾口。昏睡中的青音似乎感覺到了疼痛,皺起了好看
的柳葉細眉。
玩了一陣青音的大奶之後,老頭空出一只手往下探。摸到兩條美腿只見的私
處,伸出兩根黝黑幹枯的手指,撥開了青音的玉門,往青音那神秘地帶探了進去。
手指傳來青音體內溫暖的感覺,還有不停往外流的潺潺春水潤滑著他的手,被一
團溫暖緊致的軟肉包裹的感覺令老頭感到無比的滿足。
隨著老頭手指不斷的深入以及不停的抽動,青音的愛液又一次潮噴而出,噴
在了老頭的整個手上,同時往下滴濕了床單。老頭看著青音絕美的容貌,不由的
得意到這個仙古第一美人如今卻在自己的身下泄了身,真是世事無常。
這時,他的手指似乎碰到了一層阻擋。老頭一楞,說道:「果然是個處子之
身,可惜老頭我要是給弄破了,不好向那人交代啊……」
但轉念間老頭眼露兇光的想了一會兒,就發狠道:「反正老子也沒幾年好活
了,什麽人間富貴,哪比得上肏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娘皮實在。」
說罷,老頭直起身子,將青音那雪白的大腿扛在了肩頭上,雙手托住那渾圓
的翹臀,然後他擡起了青音的芊芊細腰,把那粉嫩的玉戶往自己的胯下移動,挺
直黝黑的肉棒,腰部慢慢用力,對著那微微開合的玉蚌挺近。而青音的大腿根部,
因為被分的極開,恥骨都凸顯了出來。
老頭用手將肉棒頂在玉蚌的邊緣,輕輕的摩擦,在溪水的浸潤下,感到一陣
溫暖的光滑感。圍繞著陰蒂滑了幾下,便開始將半個龜頭送了進去,又在手掌的
擺動下向上下滑動,一下滑進去,一下又滑出來。如此滑動了一會兒之後,青音
的臉上已經是潮紅一片,呼吸急促,身子不停的抖動。
老頭看在眼里,嘿嘿淫笑道:「原來小娘皮你已經這麽想要了,那老夫來也。」
說罷,用力一挺腰身,胯下的肉棒一頭插入了青音的體內。
老頭只覺得自己的肉棒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緊致感,心中狂喜不已:「原
來,這就是處女的感覺。」
他拼住呼吸,然後挺起下腹猛的向前一壓,只感覺一道細薄的薄膜在被自己
的肉棒捅破,一種突出重圍的暢快感傳達到老頭的腦子里。青音眉頭皺了一下,
顯然極其痛苦。
老頭的肉棒插進青音的體內深處後,頓時被溫暖而狹窄的軟肉包裹起來,讓
老頭心中有說不出來的快感,只覺得,這輩子就算修不成仙也枉然,值了。是他
第一個肏到了仙古第一美人的蜜穴,是他奪取了青音的貞操,是他將青音從一個
女子變成一個女人。而他,也將成為青音事實上的第一個男人。
看著因為抽插而濺落在自己身上和床上的殷紅鮮血,老頭更興奮了,他開始
緩慢而有力的抽插起來。將肉棒插到了他能插到了最深處,但可惜老頭實在太老
了,黝黑短小的肉棒沒能一路攻城拔寨,直抵花心。
「噢,這小娘皮的小穴真是太爽了,老子快要忍不住了。」老頭一邊肏著青
音的小穴,一邊發出暢快的聲音。
……
但是,屋外此刻卻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雙拳緊握,青筋暴起,劍眉倒豎,
身子不停的顫抖,像是氣急的模樣,正是二皇子與那中年方士。
中年方士此刻冷汗長流,唯恐二皇子把自己斬了,在苦苦思索了一會兒之後,
於二皇子耳邊悄聲說道:「殿下,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小的有一計,可保殿下
得了青音仙子的身子還能不被人發現。」
二皇子本來在氣頭上,自己苦心策劃,花重金從藥神殿求得小份「神仙倒」,
號稱問鼎以下皆可迷倒,沒想到居然被這腌臜老頭監守自盜,半路給摘了桃子。
可憐青音美名傳遍北境,引得多少青年才俊爭鋒追逐,沒想到在今日竟被一燒火
做飯的老頭給開了苞。他斜著眼睛,問道:「說,若是行不通的話,孤要你腦袋
落地。」
方士一驚,冷汗連連。對著二皇子說道:「只需這樣……」
竊竊私語了一陣後,二皇子從最開始的憤怒,轉為平靜,後面甚至有些興奮。
他點點頭,然後趁著屋子里的老頭正在忘情抽插之時,突然破門而入,怒喝道:
「呔!兀那腌臜老兒,竟在這朗朗乾坤之下,行那禽獸之事,當斬。」然後朝前
一指點去,只見一道細長的金光從指尖激發出來,射向老頭。
老頭本就境界低微,沒能察覺到屋外有人,又是正在酣暢淋漓的肏穴之中,
因為被這突如其來的破門怒喝之聲直接嚇軟,身子也暫時不聽使喚。一條像泥鰍
一樣黑不溜秋的肉棒從青音的玉蚌處滑了出來。而二皇子這一指,也不知道是有
意還是無意,點到了老頭的昏穴上,老頭剛剛轉頭看清楚來人,就被拍昏了過去,
然後倒在了青音的身旁。
二皇子看著床上的青音淡紫色的長發散亂,修長的玉體橫陳,似雪的肌膚布
滿紅色抓痕、天鵝一般的脖子布滿吻痕、兩條修長白皙的美腿與高聳的酥胸沾滿
了口水,而青音的櫻桃小嘴的嘴角還隱隱伸出來一根半截長的陰毛。她兩腿間殘
留著斑斑點點的血跡與潺潺的春水,玉戶外翻且微微張開,使得整個屋子都春意
盎然。
方士很知趣的退出了房間,然後站在屋外放風。不多時,便聽到一陣啪啪的
肉體碰撞聲與男子急促低沈的喘息聲。方士嘴角上揚,心中高懸的石頭總算落了
下來。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仿佛一日三秋,又仿佛度日如年。
床上,青音玉體橫陳,淡紫色的頭發淩亂的散在枕上。房間的地面上,一襲
白衣和褻衣褻褲被散亂的仍在地上。
青音從睡夢中悠悠醒來,她覺得全身都很疼,特別是下身,像是什麽東西把
自己的肚子給捅破了一下,疼,非常的疼。喉嚨也有點不舒服,有點想吐,有點
惡心。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腥臭味,難聞。同時有什麽東西壓在自己的
胸上,像一根略帶溫度的木棍一樣。
她轉頭一看,驀然之間,發現自己身邊躺著一個幹枯黝黑,全身赤裸的的老
頭。
老頭?
她腦子有點懵,有點空白。
又轉頭睜大眼睛看了一眼,確實是個邋遢的老頭,正在熟睡之中,一只手還
搭在自己的胸上。老頭布滿皺紋的老臉,表情時而淫蕩,時而驚恐,不知道他在
夢里遇到了什麽。
但青音此刻可沒工夫去想這個老頭在夢里夢到了什麽,她看了一眼狼藉的下
身,私處下面的床單與自己的兩腿之間、老頭的胯間,都沾滿了斑駁的血跡。而
自己的私處下面還沾滿著不知是什麽的透明粘液,一直順著私處,流到了床上,
在床上結了一層白色的斑紋。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哭泣。
她根本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麽,仿徨、驚恐、憤怒、無助、絕望、怨恨……等
各種情緒交加而來,讓她差點暈厥過去。看著自己狼藉不堪的身子布滿了紅色的
抓痕和口水的印記,泥濘不堪的私處……她雙眼無神,目光呆滯的走出了屋子,
全然忘記了自己還光著身子。只有床上的老頭還在呼呼大睡,沒有察覺到枕邊的
佳人已經離去。
院子里,依舊寂靜無聲,似乎只有她最先醒來。
她一步一步走到小蒼峰女弟子平日間沐浴的浴堂,緩步走下浴池,在里面泡
了起來,只剩下一個頭露在水面上。
絲絲涼意從水中傳到青音的身子上,讓她麻木的神經漸漸清醒了過來。她拿
出流水巾,努力的擦拭著自己的身子,幾乎不放過每一個角落。直到全身被擦的
通紅,她將流水巾往旁邊一扔,走出浴池,坐在浴池的邊沿,看著水面倒映的那
個潔白身影。她終於忍不住了,將頭埋在兩腿之間,雙手抱著自己的腿,就這樣
放聲哭了起來。這哭聲是如此的令人肝腸寸斷、即使最冷血無情的劊子手、殺人
不眨眼的屠夫,聽了也會生出一絲憐憫之心。
風,靜靜的吹著。
小蒼峰寂靜的山門里面,除了風吹樹葉嘩嘩作響的聲音,只有斷斷續續的女
子淒涼的哭聲傳來。
陽光,灑落在空無一人的小蒼峰蒼穹殿門口,廣場上的落葉被風吹到殿門口
四散而落,生出一股秋風蕭瑟的感覺。
許久,青音出現在了廣場上,手持一把從未向世間展現過的造型奇異,周身
青黑的人形長劍。劍柄處是一顆龍頭,劍身碎裂成數塊,但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
吸附在一起,整把劍帶著極重的煞氣,一側劍刃緩緩流淌著紅色的鮮血,順著劍
刃往劍尖處流,卻被那碎裂的劍身之間的縫隙給汲取了。
她站在廣場上,看著蒼穹殿內淹沒在黑暗之中的空無一人的高大座椅,卻突
然輕聲笑了起來。
她回想起自己那年十六歲時滿心歡喜的拜入小蒼峰,卻在當晚被這個色鬼師
傅給連嚇帶哄帶騙的把自己後面給開了,但他也對自己是真的好,如果他不偷偷
讓自己接待那些他的至交之人,只怕自己會慢慢的愛上他吧?畢竟是第一個與自
己有親密接觸的男人。想著想著,她又想起了帝一,那個力壓仙古年輕一輩的第
一人。
自己又是什麽時候關註上他的呢?大概是每個少女心中都喜歡英雄、崇敬強
者的原因罷!也或許是因為棋逢對手的緣故。若自己沒有從問鼎跌落,恐怕這仙
古青年弟子第一人還真不一定就是他。
但現在,這些還有什麽意義?
她想了很多……很多,然後頭也不回,禦劍下山了。
青音走後沒多久,那個讓她一生難以忘記的房間,有一張被一劍斬成碎片的
床,和地上一堆已經看不出是什麽的冰碴碎肉風,繼續的吹著。那間房屋卻突然
崩塌,那平滑如鏡的斷面處,似是被一位絕世強者的驚天一劍斬斷。
第十章:峽谷的王者
太陽此時已經與地平線差不多高了,北境短暫而溫暖的夏天即將過去,陰沉
寒冷的冬夜即將來臨。
此時的風,已經有些寒冷刺骨了。
大雪山的峽谷里面。
一隊黑影正在有條不紊的緩緩向前移動,然後沒過多久,停下修整。此地距
離峽谷入口只有三日路程了,因此雖然太陽即將消失,但眾人倒也不是很擔心會
被困在大雪山的峽谷里出不去。
王文陽在離商隊不遠的地方找到一塊沒有被積雪覆蓋的巖石,渾身滿是尖銳
粗糙的棱角,它壓在一片微微泛黃的苔蘚里面,深入一個凹陷的山窩,風吹不到,
雪蓋不到。他怔怔的看了一會兒這塊巖石,不由的感嘆居然還有這樣一處休息好
地方,當即叫上心月,兩人一塊兒坐在上面。
寒風吹過,前方不遠處的商隊傭兵們喝燒酒吃煙熏肉幹的味道被風帶了過來,
他微微偏頭,看到心月那玲瓏起伏、曲線曼妙的身子正坐在他身旁,兩人之間的
距離微不可計。
北境的風,好像永遠都是寒冷徹骨,即使在短暫的夏天也是這樣。但王文陽
的心這一刻的暖的,他哈出一口氣,看著空中升起的白霧,一時間竟玩心大起。
心月安靜的坐在一旁,然後忽然皺起了好看的眉毛,天藍色的雙眼里,似有
道道黑色的火焰在燃燒。
她扯了一下正在旁邊哈氣的王文陽,鄭重的說道:「有情況。」
王文陽被她這麽一扯,頓時回過神來,看著心月嚴肅認真的眼神,他也不由
的認真起來,但看到那些傭兵們依舊喝酒吃肉,便對著心月問道:「是什麽東西
來了?」
「異鬼!」
心月似乎非常緊張,她聲音顫抖而淒厲,仿佛真的有個可怕的存在出現在她
的面前。她手上以及升騰起黑火。
「異鬼!」她嘶啞的聲音再一次說著,然後不停的朝著四周張望。
但在這條大峽谷里,除了那些傭兵們彼此之間的葷話、喝酒的咕嚕聲、吃肉
的咀嚼聲,只有馱著貨物又專人餵食草料的冰原馬偶爾傳來悠揚的嘶鳴聲。
除了這些,只有寒風呼應著她的聲音。
這時,王文陽突然心生警覺,他運轉真元,中氣十足的大喝道:「大家都註
意,有情況。」
那些傭兵被他這麽一吼,都齊刷刷的聽了下來,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畢
竟領頭人都沒察覺到危險,你個小屁孩兒吼什麽吼?這些傭兵都是三四十歲的成
年壯漢,這些天看著王文陽這身行頭和文弱的氣質,然後時不時的與他旁邊的女
子卿卿我我,就覺得他是某個大戶人家出來鬼混的,這種狀態下,大家都看著領
頭人,想看看領頭人怎麽說。
領頭人是一個年過半百,頭發胡子花白的老人。他看到眾多手下的傭兵都望
向自己,又喝了一口酒之後,走向了王文陽。
領隊老頭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文陽,問道:「你說的情況是什麽情況?」
「有異鬼在附近出沒。」王文陽很誠懇的告訴他,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異鬼?」老頭一楞,然後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匕,短匕做工非常精良,但卻
是西境那邊流行的造型。而此刻,匕身散發著強烈的藍光。
老頭眼睛都看直了,楞了幾息時間,然後朝著傭兵們一邊狂奔一邊大喊道:
「弟兄們,有敵情!有敵情!」還揮了揮手上的匕首。
不知道是出於對領隊老頭的信任還是匕首上那醒目的藍光,眾傭兵們馬上收
拾好酒水食物,拿起武器,彼此之間背靠著商隊,面向著兩側的峽谷警戒著。而
商隊手無寸鐵的夥計則只好躲在傭兵們的背後,神色緊張的四處張望。
老頭對著王文陽招手喊道:「小夥子,還有那個小姑娘,你們兩個也過來吧。」
王文陽一聽,拉著心月就跑到那個領隊身邊,然後好奇的問道:「老人家,
這個匕首為什麽會發藍光?為什麽你們一看到它就知道有情況?」
「這是精靈一族打造的武器,一但有邪惡生物靠近,匕首就會散發著藍光來
提醒主人。今天倒是我大意了。這條大峽谷走了那麽多天也沒見出現什麽事,眼
看就要出去了,也就放松了警惕,沒成想……。啊,弟兄們小心。」老頭說著說
著突然盯著某個方向大喝一聲。
一道黑影一閃而逝,然後站在王文陽剛剛坐的那塊石頭上,盯著商隊的眾人
看。
只見黑影身型高大,有兩個成年男子加起來那般高大,皮膚枯槁,膚色如白
雪般蒼白,眼睛如寒冰一樣湛藍深邃。他穿著一件造型怪異的灰色盔甲,手上拿
著一把極度冰寒的玄冰打造的長劍,面色不善的盯著眾人。
不多時,峽谷里便來了六七只這樣的生物,將眾人一前一後的堵在峽谷。
傭兵們誰也沒見過,只在傳說中聽到過北境古老的傳說,而傳說中的異鬼便
是這幅樣子。相傳一個成年異鬼力大無窮,行動敏捷、皮糙肉厚,無視刀劈劍砍
這樣的物理攻擊,也不懼魔法元素的傷害。大家心里都沒有底,只能緊張的持武
器與之對峙。
氣氛在此時非常的低沈和壓抑。
但相比之下,心月反而沒有最初的那種驚慌,她面色淡定從容,站在王文陽
的身旁,天藍色的雙眼里映照著一片燃燒的黑色火焰。
異鬼在觀察了眾人片刻之後,認為沒有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存在,便開始了潮
水般的進攻。他們行動敏捷,與傭兵們短暫交手了幾次之後,傭兵們手上是武器
就紛紛被異鬼手上的玄冰長劍所斬斷,幾個不幸的傭兵甚至被異鬼用爪子一擊將
腸子都給掏了出來,然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腸子和血液流在滿地,隨著時
間的流逝一點一點的痛苦死去。
老領隊也加入了戰鬥,雖然並沒有起多大的作用,但卻非常的鼓舞士氣。傭
兵們舍命的與異鬼戰鬥著,這時候不僅是為了商隊的安全,更是為了自己。若不
擊敗異鬼,那誰都走不掉,為了活命,這些平時就在刀口舔血的漢子們也發狠了,
但在異鬼絕對的裝備與實力碾壓之下,傷亡越來越多。
王文陽看著眼前不斷倒下,雙眼通紅、牙齒緊咬、雙拳緊握、青筋暴起,他
很想上去參戰,但自己一沒有高深的修為,二沒有神兵利器,拿什麽跟異鬼戰鬥?
心月盯著他看了片刻,然後突然間像是放下了什麽,不再觀望,不再猶豫,
看起來甚至連最初的恐懼和緊張都沒有了。她就這樣向前走去,雙眼映照的黑火
燃燒的越發旺盛。
王文陽看著心月向前走去,不由的緊張的叫了她兩聲,但心月只是回頭微微
一笑,搖了搖頭,又轉頭繼續朝著前方戰鬥區域走去。王文陽本來也打算跟去,
但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心月定在了此地,動彈不得。
此時,一只異鬼已經註意到了心月,他揮劍奔向了這個看起來十分弱小的目
標。但心月表情十分平淡,她盯著眼前的異鬼,緩緩的開口道:「聖祭星河、諸
天唯我,天火穹燃、焚焰纏身。——『日照』!」
只見異鬼身上突然升騰起熊熊黑火,本來還在奔向心月的異鬼突然倒地,慘
叫哀嚎。其它的異鬼聽聞這聲慘叫後,迅速抽身遠離搏鬥,遠遠的站在一旁觀察
這只被詭異黑火燃燒的異鬼。
只見異鬼倒在雪地後,周圍的積雪都被炙烤的迅速融化,它慘叫連連,沒過
多久就一陣帶著酸臭的肉味兒飄來。
這種詭異的火焰,一片漆黑,無相可尋、無形可抓,在異鬼的身上燃燒後,
周圍的溫度急劇上升,就連遠遠站在一旁的幾個傭兵都覺得炙熱難耐。
異鬼在地上折騰了沒多久,就氣絕身亡,然後被火勢越燒越旺的黑火給燒的
只剩下一堆灰燼,包括那柄玄冰打造的長劍,也化為烏有。
異鬼們似乎感覺到了可怕,紛紛盯著心月。而殘存的傭兵也一副驚呆的臉孔,
看著他們背對著他們的這個弱女子的背影。
這時,王文陽破解了心月的定身,快步跑到心月身邊,拉著她的手問道:
「你沒事吧?」
但當他看向心月的眼睛時,赫然發現心月的左眼下面一道鮮紅的血痕,並且
這只眼睛已經閉上了。只剩下一只右眼還睜著,看起來還是無恙的。
心月搖搖頭,虛弱的說道:「我沒事的,聖祭若施術人沒有突破到通天,就
不能亂用,否則必遭反噬,代價就是三個月無法見到光明。但現在異鬼數量太多
了,我恐怕力有所逮,不能盡數將它們消滅。」
王文陽抱緊心月,心疼的說道:「傻丫頭,你這又是何苦。」
心月剛想說話,突然遠處的深山里傳來一身震天的獸吼聲。那些正在與商隊
對峙的異鬼聞聲後突然間十分驚悚,竟然棄商隊而逃。留下眾人面面相呲,誰都
能看的出來,更厲害的狠茬子來了。
但過了許久,依然沒有什麽動靜。商隊於是救治傷員,將死亡的傭兵裝殮在
馬車上,鋪上幹草,又開始往前趕路。
大峽谷在他們面前不停的彎彎曲曲的延伸,看到遠處高聳的雪峰,看起來大
峽谷竟仍然還是一副沒有盡頭的樣子。
眾人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沈起來,領隊老頭甚至走兩步就要看一眼手中的匕首。
但匕首並沒有發出藍光,因此眾人有驚無險的在峽谷又走了一天。而再過一天半,
北境的冬天就將來臨,到時候異常狂暴的暴風雪會將整座大峽谷掩埋。而眾人距
離峽谷的出口也僅剩一天的路程,往前看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遠處會出現高大的
雪峰了。
但隨著商隊離峽谷出口的距離不斷縮短的時候,眾人很快在峽谷兩側的絕壁
之上看到了巨大的抓痕,這種堅硬的巖石居然都被抓出裂痕,說明曾有某種未知
的巨獸曾在這里攀爬過。而沒過多久,路上就四散著異鬼已經幹涸的屍體殘塊。
王文陽從後面環抱著虛弱的心月,看了看路上四散的異鬼屍體,皺了皺眉,
然後打起精神坐在馬上四處警戒。而商隊此時前進的速度也非常快,沒人提休息,
每個人都巴不得自己再多長兩條腿,恨不得飛起來。
太陽,即將落下。
雖然眾人都表現得十分從容淡定,但自從遇到異鬼截擊之後,等於整整兩天
時間都行走在這條危險至極的峽谷里面。時時刻刻都有生命危險,人人都高度緊
張,提放著時刻可能出現的危險情況。很多人已經連續兩天沒閉眼休息過了,哪
怕很多人都明白,但也架不住這麽長時間的煎熬。很多人,包括時刻運轉真元的
王文陽,都感到一陣疲憊。
他擡頭看著峽谷兩旁高聳的巨峰,沒來由的突然覺得人是多麽的渺小。想到
不久之前那些英勇的傭兵慘死在異鬼的手下,如今路上又四散著異鬼的屍體,莫
名的感覺生命是如此的脆弱。難怪那些通天境的老不死都輕易不出手,成天閉死
關。還有這廣闊的世界,自己連北境都沒去過多少地方,就已經覺得天地如此神
奇,更別說還有自己未曾踏足的其它四境。這種感覺總是在這樣的時候會從王文
陽的心里迸發出來,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或者在獨自靜坐追憶往昔暢想未來
的時候,亦或是在某個街角,看到別人手牽手成雙成對的時候。
王文陽此刻內心平靜,靜靜的看著巨大的山峰,若有所思。
那一刻,他又突然想起了很早之前的事。
在他小時候,總會追著娘親問道:「山的那邊是什麽?」在去過鎮子之後,
常常會幻想鎮子的外面又是怎樣。在老爹拋下娘倆兒撒手人寰之後,也是他娘親
的堅強感染著他,讓他生出一股堅定的信念,並為此一直努力著。在同齡人中,
他是最早懂事的,也是最早練就一身打獵的本領。直到今天,就在這大峽谷,面
對著未知的恐懼,他也堅信自己可以活下去。
活著,就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
這個時候,他突然有點理解那些通天境的老怪。在年輕時就有到了世間最閃
耀的輝煌,當他們過慣了這種受人敬仰、萬眾矚目的生活時,或許會更加怕死吧!
因為只要活著就有一切,就有希望;而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只會化作一杯黃
土,被歷史的車輪碾過,不會被任何人記得。只要那些光芒極其耀眼,能影響歷
史進程的人,才會被後世大書特書把!就像仙古的納蘭初夏一般,如劃過天空的
流星,在那個時代照亮了整片大陸,至今大陸上的人仍在傳頌著她的名。
他又想到了白衣淫賊林伯虎,或許人生就如他一般這樣逍遙自在的過下去也
挺不錯,佳人在懷,今朝有酒今朝醉。
回憶如潮水一般,總是在無聲無息的時候一遍一遍的沖刷著他的記憶,然後
又獲得新的想法,對過去的自己有一個更加全面的認識。對生命的態度,也更加
認真起來。思考的更多,懂得的也就更多。
王文陽又低頭看著懷里的心月,心月睜著一只眼睛也看著他。三目相對,互
相凝視。
心月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向王文陽的懷里縮的更緊了,王文陽將她摟住,緊
緊的抱著她,仿佛這樣可以給她溫暖,帶來十足的安全感。
心月也十分安靜,她閉上了這只完好的眼睛,斜著頭,依靠著王文陽溫暖的
胸懷,沈沈的睡去。
時間也不知過去多久,正當心月睡的香甜之時,突然間人聲大作,似乎有驚
慌和哭泣的聲音。她睜開那只完好的眼睛,看到王文陽正盯著前方,神情異常嚴
肅。似乎是感覺到懷中的佳人已經清醒,他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
「它早已在前方等著我們了。」
原來,該來的還是逃不掉。
心月直起身子,向前看去。
那是一座小山一般的巨獸,有一個屋子般大小的獸頭,兩顆尖齒獠牙從上顎
向下延伸出現在血盆大口之外,銅鈴一樣的眼睛帶著兇殘的目光盯著眾人眼神不
善。而它的嘴里,還在咀嚼著一具殘碎異鬼的大腿。黑色的血液,順著它那恐怖
的獠牙,從牙縫里如流水一般掛在巨獸的嘴邊,緩緩滴落在地上。
高大的身軀,完全將前路堵死。而且巨獸還長著一對覆蓋著厚厚一層潔白羽
毛的翅膀。
而它的面前,還有三只異鬼面帶驚恐,正在做最後的殊死搏鬥。
巨獸揮起一只巨爪,從天而降,帶著淩厲的呼嘯聲,直接砸進三只異鬼站立
的地方。只看見連慘叫聲都沒能發出來的三只異鬼,被巨獸一爪子拍成了肉泥。
而此時,心月也看清了這只巨獸的樣子,心中一震,口中結結巴巴的說道:
「九……九黎……九黎………妖虎。」
旁邊的商隊夥計聽到後,頓時癱軟在地,直接嚇尿了。
整個商隊的人都臉色死灰,連一絲戰鬥的欲望都沒,眼里沒有一絲光彩。商
隊的馬匹也不斷長嘶,不安的騷動起來。
傭兵團的領隊看到這個情況後,果斷下令:「快,將所有的馬全部打暈。」
傭兵們在經歷最初的驚恐後,迅速調整狀態,然後用棍棒或者拳頭,狠狠的
擊打在那些馬匹的頭上,頓時整個商隊的馬全部倒地。
領隊的老頭大喝一聲:「準備戰鬥!」
傭兵們緊握武器,盡管知道雙方的實力差距,但還是毫不畏死,勇敢的直面
九黎妖虎。
在北境的傳說里面,有幾只上古時代最強大的幾只妖獸,其中一個就是眼前
的九黎妖虎。
九黎妖虎的實力,在當年就和冰霜巨龍彼此之間實力相當。冰霜巨龍早在仙
魔大戰時候就已經接近永恒,而那個時候就可以跟冰霜巨龍鬥個旗鼓相當的九黎
妖虎,實力自然也是極為可怕。這麽多年下來,冰霜巨龍沈睡的寒谷已經成了北
境著名的禁地,而九黎妖虎卻是和其它幾大傳說中的恐怖妖獸一般,一直在大雪
山中出沒,沒有任何固定的行蹤。
這類妖獸,出於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在北境的大地上從未出現過,但是屬
於它們的傳說一直都在存在,時不時的就會有人聲稱遠遠的見到了其中的某些妖
獸的身影。沒想到,這次居然被他們給撞上了,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王文陽一生中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老虎,而且還是一頭長翅膀的老虎。哪怕
是稱雄北境山林里最大個頭的冰原虎,和眼前這頭老虎比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
可能只有它的一只頭的大小。但王文陽總感覺眼前的這頭九黎妖虎似乎並不像傳
說中那般實力強大,似乎,跟他在情欲道見過的問鼎境強者氣息差不多。
這頭九黎妖虎,通體白色,皮毛發亮,身上有一道道黑色的斑紋。它此時臥
了下來,似乎並不擔心眼前的這些人逃跑,自顧自的吃起了異鬼的大腿,吃的不
亦樂乎,哢嘰哢嘰咀嚼骨頭的聲音聽起來令人頭皮發麻。誰能想到,這還少不久
前作威作福,令人頭疼的異鬼,如今卻淪為巨獸嘴里的食物。
王文陽這時扶著心月,和幾個膽大且求生欲極強的商隊夥計悄悄的往後溜。
但就是這麽幾個動作,好像驚動了那頭九黎妖虎,它猛的擡起頭,向著王文陽和
心月這邊看過來。
那是一雙泛著綠光,稍微有著一點淺黃的大眼睛。帶著大雪山特有的寒冷氣
息,就這麽盯著王文陽和心月幾人看。一股危險的氣息,籠罩在王文陽和心月的
身上。
這道目光,讓準備逃走的幾人都不寒而栗,本想趁著九黎妖虎正在吃東西沒
空搭理他們,好落荒而逃。結果,最後幾人還是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在九黎妖
虎一眨不眨的註視下,重新回到了原位。
眾人心里都明白,在這種修為通天的巨獸面前,想要逃走的希望委實不大,
反而是暫時不要刺激它更好,畢竟這頭老虎還沒有像異鬼一樣直接攻擊他們。雖
然目光森森的盯著他們看,但目前還是自覺保持安靜比較好,只要自己不作死,
說不定還不會死。
心月完好的那只眼睛此刻也映照出燃燒的黑火,她對王文陽耳語道:「等會
兒我用日照燒它,你能躲起來就躲,盡量活著,不要管我。」
王文陽聞言心中一痛,他抓緊心月的手,說道:「我不允許你這樣做,我將
你從冰封長城帶出來,我就要對你負責任,你說你還沒見識過人族的繁華之地,
我還沒帶你去看,還未兌現諾言,所以我不準你有這種危險的想法和舉動。」
心月溫柔的看著王文陽,搖搖頭,說道:「日照,是我目前能動用的最強一
擊,這種黑色的火焰名為九幽虛焱,是世間最強大最稀有的兩種火焰之一,我相
信一定可以給你創造機會。」
王文陽緊緊的抱著心月,雙眼通紅。在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到了自身除了渺
小之外還很縮小。當身邊的人出現危險的時候,自己竟然沒有辦法去改變結局。
這種無力感,讓他此時此刻陷入了深深地自責當中。
而此時,九黎妖虎忽然擡起了自己的一只前爪。
就是之前一爪子拍死了三只異鬼的那只粗壯有力的巨爪,肉墊上還沾著異鬼
黑色的血液。然後,像是突破了無限遠的時空一般,從王文陽等人的頭頂上拍了
下來。
眾人頭皮發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過,在這時,心月突然掙脫了王文陽
的懷抱,用完好無損那只眼睛使出了她最強的一擊——「日照」。
只見漫天黑炎突兀的出現在九黎妖虎的巨爪之上,妖虎吃痛,收起巨爪,然
後猛的拍向另一邊。
這時的心月,視線正在慢慢模糊,但,她好像看到無物不燒,燒之不盡的九
幽虛焱,竟然就這麽被九黎妖虎一爪給拍滅了。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嘆道:完了!
九黎妖虎無疑是強大和恐怖的,它此刻已經被激怒,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了
震天動地的虎嘯之聲,然後站起身子,惡狠狠的盯著眾人,身子往後一拱,就準
備撲向眾人。這時,王文陽發現這頭九黎妖虎身上有多處傷口,其中有些傷口還
非常的深。他很吃驚,這是什麽生物?竟然可以傷到恐怖如斯的九黎妖虎?
而九黎妖虎一開始並沒有打算攻擊眾人,但王文陽等人偷偷摸摸的小動作令
它不爽,就是從它揮爪之後被九幽虛焱燒痛,才突然發起狂,準備解決眾人。而
現在的它,它自己身上的傷勢似乎全然不在意。
一道低沈而厚重的聲音,回蕩在整條峽谷。
「你們,居然跟那條四腳蛇有關系,那就都去死吧。」
只見虎口張開,一股強大的吸力開始將眾人向著虎口中吸去。離得近的人,
此刻已經葬身於血盆大口之間,它上下利齒一合,就將嘴里的幾個人直接咬成了
幾塊碎屍,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滴落在地面上,看起來就像地獄的食人魔王一樣
可怕。
這時,遠遠的一道龍吟之聲出來。
心月聽聞此聲,明顯的激動起來,她抱著王文陽的手臂不停的激動喊道:
「我們有救了,火神大人過來了。」
這道龍吟之聲也讓妖虎楞了一下,然後它高高的揚起了頭,露出了一個非常
人性化的表情,就是不屑。眾人瞪大了眼睛,沒錯,這頭妖虎就是露出了一副不
屑的神情。當它聽到心月激動的呼喊之聲時,不屑的神色更甚。
它擡起碩大的頭顱,盯著心月,說道:「就算那只四腳蛇來了,虎爺也不怕。」
果然,沒過多久,天邊就出現了一道黑影,慢慢的變大,最後飛到眾人眼前
時,已經變成了一條長著兩只巨大肉翅、頭生雙角,身軀巨大的黑色巨龍。
王文陽看著黑龍,發現黑龍身上也有不少傷口,有些傷口深到可以見到里面
的森森白骨,比之九黎妖虎的傷勢只重不輕。
王文陽倒吸一口氣,心想難怪強如九黎妖虎都受了傷,原來它的對手是這樣
一條巨大的黑龍,果然是強者的世界,都是硬碰硬的狠茬子。只是……為何強如
它們,怎麽不恢複自身的傷勢?
黑龍在場內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鎖定了心月,開口問道:「你是東邊那個
小部落的人?」
心月盡管看不見,但依然恭敬的跪了下來,磕頭恭敬道:「回稟偉大的火神,
小女正是荒原上火神部落的主祭候選人之一。」
黑龍點點頭,說道:「我從你身上感受到了龍息的存在,是那個供奉我的小
部落無疑。」
心月趕緊磕頭,口中不停的說著對火神的感激之情。
黑龍頭一偏,終於正眼看向九黎妖虎。它眼睛冒出紅光,粗大的鼻孔也呼哧
呼哧的喘著粗氣,隱隱有黑色的火焰隨著鼻孔噴向外面。
九黎妖虎不屑之色濃重,它張開那對潔白的羽翅,對著黑龍挑釁道:「醜陋
的四腳蛇,去死吧。」說完一飛沖天,然後張口噴出一道水缸一般粗細的閃電,
對著黑龍就是一頓猛劈。閃電速度極快,打在黑龍身上,頓時一股焦糊的味道傳
來,黑龍怒吼一聲,展翅飛向天空,張嘴就噴出大口的黑炎,燒得九黎妖虎不停
的閃躲。
而兩大妖獸激鬥的戰鬥造成眾多雪峰發生雪崩,大量雪塊順著巨峰往峽谷滑
落,眾人無不驚慌失措的尋找避難的山坳之地。當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隨著大雪轟的掩埋下來,兩大巨獸打鬥的嘶吼聲也逐漸遠去,直至消失在天
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滿是白茫茫的一片積雪里面,一只手探了出來,緊接著
又露出一個頭。正是王文陽。
他看了看四周,大峽谷已經被約六七尺深的積雪掩埋,只有少數幸運的人躲
在山坳里避過了一劫。此時,那些人正在扒開積雪,救助被積雪埋在下面的人。
「呸!可惡的老虎,以後一定要把你收為坐騎。」王文陽嘟囔了一句,然後
開始尋找心月眾人都是武者,除了商隊的夥計,傭兵們個個兒都修煉有鬥氣,因
此倒也不怕下面會死人,但是也有倒黴蛋被積雪里的石塊砸中,那就神仙難救了。
在眾人不斷的努力下,終於將全部人都找到了,其中商隊的夥計都凍死了。
而傭兵們這一次又折了四五條好漢。找到心月時,她被積雪砸暈,還未醒來。王
文陽抱著她,運轉真元,蒸幹兩人身上濕漉漉的衣服。
等到商隊再次整理完畢後,眾多傭兵們拿武器,將堵在峽谷的積雪雪一點點
的鏟開,開辟了一條狹小的通道,商隊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通過這條通道,慢慢的
往外走。
等大家都到了外面,才發現天空中已經飄起了雪花,太陽已經消失,取而代
之的越發陰沈的天色。
來到了離大峽谷出口最近的一座城池,王文陽與心月,就和商隊告別了。臨
別之時,領隊老頭與眾多傭兵都紛紛圍上來感激心月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她,只
怕眾人就會全部被異鬼殺死了。領隊老頭本想請王文陽與心月去酒樓喝酒,但奈
何傭兵團折了不少弟兄,商隊雖然貨物損失不大,但夥計全沒了,他現在要去處
理這些事,跟王文陽定好改日再約,就去忙他的事了。
王文陽帶著心月,就這樣在城內邊逛邊找客棧。雖然心月眼睛看不到,但周
圍小販的吆喝聲,以及人來人往的說話聲,都讓她覺得這里一定繁華極了。
第十一章:你是我的女人
暴風城地處茫茫大雪山的峽谷入口不遠處,而峽谷的另一端就是冰封長城的
邊境小城。這里城墻高大,一條從雪山里面流淌下來的河流彎彎曲曲的穿插於暴
風城,這條河在北境的夏天是城內最主要的運輸通道,而在冬天又是人們在冰面
打洞抓魚的主要場所。
因為地處大峽谷的入口,所以人口也不是很多,只有三十萬人居住,和人口
眾多的幽州城自然是沒法比的。但這里的繁華程度卻堪比幽州城,每年夏季這里
就會有一隊又一隊的商隊出發前往冰封長城那邊收購物資,然後從冰封長城滿載
而歸。也有官兵護送糧草從此經過,然後帶回來一批退役的士兵。更有不少來自
其他四境的客商到此處收購大雪山的特產以及從冰封長城那邊運過來的物品,在
這里收購好之後又運往其它四境。
因此,這里的繁榮程度不下於北境的第一大的幽州城。城內車水馬龍,店鋪
林立,風月場所,錢莊、商號、賭場……應有盡有。這里一半的生活物資是自給
自足,一般是又北境其它郡源源不斷的運送過來。因為北境的夏季短暫,而冬季
漫長,路途運輸不方便,所以這也是暴風城要控制人口的主要原因。
遠遠望去,暴風城的東邊和北方是一望無邊的皚皚雪山,高聳入雲。西邊是
寬闊的草原,那條流經城內的河流就從西邊的草原流向北境的其他地方。而南方
則是一片青山,風光怡人,景色秀麗。
之所以叫暴風城,也是因為它處在大峽谷的入口不遠處。漫長的冬季,暴風
雪將大峽谷封山,然後順著大峽谷往外吹,暴風城首當其中,故名暴風城。
王文陽走在城內,很難想象,在走出茫茫大雪山之後,會有這樣一座繁花似
錦的城市。街上行人摩肩接踵,買賣之聲不絕於耳。
最後,王文陽找到城內一處相對而言比較安靜的客棧,住了進去。
晚上,當心月洗去一路的風塵,穿上王文陽為她購買的新衣後,整個房間頓
時都明亮了起來。烏黑的長發,絕美的容顏,淡紫色的薄唇,婀娜的身姿,玲瓏
的曲線,散發著驚人的美麗,對年輕氣盛的王文陽,充滿著致命的誘惑。
王文陽感覺一路的疲憊都瞬間消失了,胯下立起了好大的一頂帳篷,若不是
心月因為使用了兩次日照遭到反噬,雙眼暫時失明看不見。王文陽這會兒一定不
敢這樣肆無忌憚,赤裸裸的盯著心月看。他只覺得非常的賞心悅目,於是又離得
近了些。
心月雖然看不見,但聽覺異常敏銳,她好看的眉頭一皺,問道:「你要幹嘛?」
「當然是幹你呀!」
說完,王文陽就猛的抱起心月,將她撲倒在床上,然後使勁的親吻著心月挺
翹的瓊鼻,薄薄的嘴唇,天鵝般的脖頸。雙手也不老實,已經撫上了身下佳人那
一對碩大的玉峰,然後像玩一件珍藏品一樣細細摩挲,時而用力,時而溫柔。
而被王文陽壓在身下的心月,一開始還有點不情願的反抗,雙手推著王文陽
的胸脯。但當王文陽對她又親又摸之後,她就徹底放棄抵抗了,兩只手也不知什
麽時候從推搡王文陽變成抱著王文陽的脖子,臉頰也是一片潮紅。
兩個人就在互相擁抱親吻中,將衣服一層層的脫掉,最後在床上赤裸相擁。
王文陽親著心月的小嘴時,突然想到在情欲道學的東西。於是,他壞笑道:
「月兒,你張開嘴,我給你嘗個好吃的東西。」
心月不明所以,出於對王文陽的信任,就張開了小嘴。
只見王文陽蹲到心月的頭上,將胯下的肉棒伸到心月嘴里,然後說道:「輕
點,不要咬,慢慢含著。」
心月初期只覺得一陣腥臭味,嘴里味道鹹鹹的,過了一會兒就覺得一個粗壯
的、略帶溫度的、肉肉的東西伸進了自己的嘴里。她輕輕咬了一口,發現咬不動,
於是聽從王文陽的話,又含住嘴里的這的棒狀物,用舌頭頂來頂去,嘴里發出了
嗚嗚的聲音。
王文陽看到心月的小口幾乎被自己的龜頭給填滿,於是開始慢慢的進出,而
第一次被人口,令王文陽爽的渾身打了幾個哆嗦,差點直接射了。
身為情欲道的人,控精的本事自然是學了。他掐了一下肉棒下面的那根凸起
的筋,制止了即將射精的沖動。
王文陽肉棒又被心月吞溫暖的小嘴吞吐了幾下之後,不由的打趣道:「月兒,
沒想到你嘴上的技術也是這麽好。」
心月此時此刻那還能不明白自己嘴里的就是男人的肉棒,盡管沒親眼見過,
但長這麽大,她也聽過。一想到此時此刻這個東西被自己給含著,她就左右搖頭,
想把嘴里的肉棒給吐出去。而王文陽幹脆坐在她胸口上,扶正她的頭,用大腿一
夾,腰部發力,就這樣直接插到了心月的嗓子眼兒,然後輕輕抽插了起來,心月
被嘴里的肉棒插的難受極了,但偏偏自己又看不到。想一口咬下去,但自己又怕
把男人的這根命根子給咬壞了。一時之間,進退不得。左右為難,只得忍受著喉
嚨的不舒服,任由王文陽的肉棒在她的小嘴里抽插。
當王文陽幹到又一次即將射精時,他趕緊抽了出來,然後又用同樣的方法控
精。雖然是第一次控精,但好歹還算幸運,控住了。他又起身爬到心月的兩腿之
間,對著那正在流著蜜汁的蜜穴,張開舌頭就是一頓猛舔猛吸。心月「啊」了一
聲,然後一陣呻吟和抽搐,小穴里的蜜汁射了王文陽一嘴,被王文陽盡數吞了下
去。
「啊!味道不錯。」王文陽滿臉陶醉,加大力度又一頭紮進心月的兩腿之間,
把心月舔的嬌喘連連,身子不停的顫抖。在王文陽的不停的挑逗之下,敏感的身
子又泄了好幾次。直到後來心月已經渾身癱軟無力。
王文陽見時候差不多了,而最近的肉棒也漲得難受,於是起身,用手扶正胯
下怒氣騰騰的肉棒,對準心月正在潺潺流水的粉嫩小穴,腰部用力一挺,隨即肉
棒長驅直入,連根沒入心月的小穴之中。
心月疼的叫了一聲,滿臉盡顯痛苦之色。但畢竟是修為在身,所以她很快就
緩解了痛苦。而王文陽在插進去的那一刻,除了感覺到捅破了某層薄膜,更是感
覺到心月溫暖而緊致的小穴一縮一縮的緊緊包圍著他的肉棒,讓他爽到不由的也
叫了出來。
穴肉的緊致包裹,讓王文陽不由的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而心月也開始慢慢迎
合王文陽的動作,兩只白皙的大腿將王文陽的腰身緊緊的夾著。
他一邊抽插,一邊雙手揉搓著心月的那對酥胸,一手一個,不停的使勁擠壓,
大力的揉捏,讓身下的心月嬌呼連連。
而心月本來就很挺拔的巨乳,經過王文陽不停的撩撥,兩粒鮮紅的蓓蕾顯得
更加挺立,顏色粉嫩。王文陽直接張嘴含住其中一個,慢慢的品味起來,時而吮
吸,時而用舌頭在乳頭處卷來卷去,不停抖動挑逗著心月。
直到心月的乳頭變成了深紅色,王文陽才松開嘴嗎,然後用雙手手指輕輕的
撚著心月的乳頭,一邊一個,緩緩的揉搓。
心月臉上潮紅一片,任王文陽在自己身上肆意揉玩,不時的發出陣陣嬌喘和
呻吟。
整個房間只有肉體碰撞的啪啪聲和愉悅的嬌呼聲。
王文陽畢竟是第一次從正面肏妹子的小穴,他趴在心月的身上,不停的抽插,
整個身子興奮的顫抖不停。而心月在王文陽不停的快速抽插之下,又一次在嬌呼
聲之中泄了身子,兩腿之間泥濘不堪。而王文陽的肉棒受到心月的陰精刺激,來
不及抽出來,「啊」了一聲就直接射了進去。用力把精液射向了心月小穴的最深
處。然後,他就趴在心月身上不想動了,只有胯下的肉棒還猶有余力一般又往小
穴里面聳動了幾下,把沒有射完的精液再一波波的全部射進心月的體內。過了好
一會兒,才徹底停下,然後王文陽拔出了自己肉棒,翻身平躺在心月身邊,將心
月摟在懷里,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著。
只見心月的小穴那里泥濘不堪,大量混雜著血絲的白濁液體不停的從那里流
出來,流到那本已被處子之血染紅的床單上面。
心月雙手抱著王文陽的頭,一只手摸上他的臉,輕輕的問道:「現在,我算
你的什麽?你又算我的什麽?」
王文陽露出幸福的笑容,將放在心月後背的手伸到她的秀發上摸了摸,柔聲
說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從今天起,你只能屬於我。」
「那你會陪我多久?」
「永遠!」
「永遠是多遠?」
「當太陽永遠不再升起的時候。」
「說話算話嗎?我可是聽說你們人族全是大壞蛋。」
「居然敢質疑自己的男人,看來要讓你長長記性才行。」王文陽嘿嘿一笑,
又翻身爬到心月的身上。
「啊!你個小壞蛋,又想幹壞……啊……你輕一點,我那里還很痛的。」
「嗯嗯嗯,我輕一點,慢慢來,寶貝月兒,咱倆再親一個,木啊。」
「死開,誰要跟你親。」
「嘿嘿……」
一時間,房間里又傳來女子的嬌喘聲和男人粗喘之聲,以及啪啪啪的肉體碰
撞聲。聽得隔壁的客人跨下肉棒梆硬,不得已,住隔壁的客人只能帶上銀兩去風
花雪月的場所來發泄一下。
第十二章:冰原之神
北境,極北之地,一塊終年被冰雪覆蓋的荒原。
這里沒有雪原上常見的各種野獸,天空中亦沒有飛禽,只有一些蟲子能在此
處生活。天空終日漆黑一片,時時刻刻都在飄著鵝毛般的大雪,即使在北境三個
月太陽不落的夏天里,這里也只是跟黎明差不多。
在這片荒原之上,有一片巨大的山谷,那里堆積著成千上萬具古代強者的骸
骨。有妖族的、有人族的、有至今依然閃爍著微弱綠芒的精靈骸骨、也有渾身漆
黑的魔骨,而在這里,甚至還有散碎在四處的巨大龍骨。而一些強大至極的兵器,
在主人死在這里後,至今在地上依舊綻放著屬於自己的光芒。
而山谷的深處,是一片廣闊而高大的冰川,堅硬到無法用任何方法碎裂一塊
下來。而這座山谷,是覆蓋整個北境的冰雪漩渦的中心,天氣冷到可想而知。
正常情況下,不會有任何人來這里,但在此時,一道白色的身影腳踏飛劍進
入了山谷里面。像是輕車熟路般,來到了山谷最深處的冰川下面。
冰川里,一股古老、血腥、殘暴、滄桑、死亡、腐敗的氣息在彌漫、在擴散。
女子的眉毛和頭發皆白,加上一身白衣,如同雪域上的人們傳頌了悠久歲月
的積善好施的雪仙子。
在她進谷後,幾乎所有的骸骨眼窩里,都燃起了兩團明滅不定的藍色火焰。
隨後藍色的火焰布及身體每一處的骸骨,這些死去不知多久歲月的骸骨居然發出
了咯吱的聲響,然後站了起來,發出了只有靈魂才能聽到的嘶吼,接著將白衣女
子重重包圍。
白衣女子此刻早已站在地面,她身上的護體神光將外界的大雪阻隔,右手握
著一把造型奇異的人形長劍,劍身碎裂成數塊,但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拼湊在一起。
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安危,它釋放的煞氣也更加濃烈,不僅如此一股正氣浩然
的金光也從劍身激發出來,與黑色的煞氣一前一後的繞著劍身上下飛舞。
亡靈們似乎認得這把劍的厲害,並不願過多的靠近,只是圍著白衣女子,施
展著亡靈才能施展的攻擊。
但劍身上的那兩團金色與黑色的光球開始躁動不安起來,立刻脫離了劍身,
在半空中瘋狂的旋轉。
只見一個耀眼的金色光球與一個仿佛能吞噬光線的黑色光球,繞著白衣女子,
橫向的快速旋轉著,在視線暗淡的山谷里顯得格外的詭異與顯眼。
兩個光球越轉越快,最後在白衣女子身外形成了一條光帶,一半金光璀璨,
一半烏黑發亮。最後成為一個光盤,同樣一半是金光,一般是烏光。而此時此刻,
那些亡靈們已經開始露出一絲恐懼的情緒開始往後撤,仿佛知道這兩個光球是什
麽。
光盤在半空中繞著白衣女子飛速旋轉,後來金黑兩色光球形成了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的情形。金黑色的光盤成了太極圖,而金黑色的光球各自在對方的光帶
里成為了太極圖的陰陽眼。
太極圖成型後,白衣女子舉起手中的劍。頓時,四面八方的天地靈氣、天空
中尚能看到的星光,都被太極圖席卷而來,然後加持在那柄奇異的劍上。
這時,一道蒼老而威壓的巨大聲音響起,回蕩在山谷里。
「卑微的猴子,竟敢再次擾我沈眠?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白衣女子不屑的盯著眼前的冰川,向眼前巨大的冰川冷冷的說道:「哪來的
二貨,猴子?你個早已死的只剩骨頭渣的爬蟲,還想將我形神俱滅?上次被你個
死鬼唬住,險些送了性命,但我已知你虛實,我就算是站在這里,你來試試看,
不要光嘴上說而手不動。」
「吼!」圍著白衣女子的眾多亡靈擡頭朝天憤怒的怒吼了一聲,似乎在傳遞
此地某個神秘存在的意誌。
白衣女子盯著眼前的高聳入雲的冰川,旁邊不遠處有一條螺旋狀的羊腸小道,
可直達冰川頂上。她那淡紫色的冷漠雙眼里,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就從手上的
空間戒指里,拿出一顆散發著強大魔法波動的透明無色晶石,然後將之激活。
只見透明的無色晶石激發出強大的空間波動,晶石附件出現一道道黑色的空
間裂縫,然後裂縫越來越大,最後形成了一道黑洞洞的圓形門,不知道通向何處。
沒過幾息時間,在晶石力量即將耗盡,空間之門快要奔潰的時候,一個穿著
黑色魔法長袍,兩邊肩上繡著太陽的中年男子從空間之門出來了。剛出來時,他
就立刻感受到了此地不尋常,小心的忘四周看了一眼,只見不遠處是一個白衣女
子,頭頂一張巨大的金黑太極圖,而浩浩蕩蕩的亡靈們將他與那個白衣女子包圍
在一起。
他略微有點緊張,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
子,開口問道:「青音仙子,怎麽一年未見,你就滿頭白發了?還有這里是什麽
地方?怎麽死氣這麽重。」
這個女子就是從小蒼峰禦劍下山的青音,也不知道她飛了多久,竟然飛到了
這樣一處絕地。
青音看了男子一眼,淡淡道:「這里就是北境人人談之色變的寒谷禁地,那
個棲息著惡龍的地方。」
男子聞言巨震,不安且憤怒的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好心送你一塊稀
有的空間晶石,以備你身處險境時我可以過來助你,但你為何將我喚到此等險地,
害我性命?」
青音看著眼前的冰川,淡淡的說道:「要是這頭惡龍還在,你覺得我們還能
站在這里說話嗎?」
男子這才稍微安心了一點,說道:「那龍去哪兒了?還有我們來這幹嘛?」
青音此刻已經走向了那條羊腸小道,說道:「龍?現在只有一條裝腔作勢的
爬蟲罷了,或許它生前可以稱為龍吧。我要你過來,自然有我的打算。」
「暗黑大魔神在上,哦,這實在太瘋狂了,這條龍居然已經死了。我愛德華
是不是在做夢?」然後使勁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後疼的哇哇大叫:「噢!天哪!
這居然是真的,真實在太瘋狂了。哎哎哎,等等我啊!」愛德華也踏上那條羊腸
小道,追向青音。
而他們身後的亡靈,不知懾於什麽原因,沒敢跟上去。
這時,天空中再次出現那道蒼老威嚴的聲音:「卑微的猴子,竟敢踏上我沈
眠之地。」說罷,山谷內突然爆發出沖天煞氣,裹挾著道道黑色的陰雷,朝著青
音與愛德華二人轟來。不等愛德華出手,青音就已經打出了一道道璀璨的劍氣,
金色的劍光在一瞬間照亮了整座山谷,擊潰了無盡的煞氣和道道陰雷。
愛德華吃驚到了極點,雖然這些陰雷和煞氣沒能傷到他,但他還是震驚於青
音的實力和發出那些攻擊的存在。他朝著山谷大聲問道:「是北方的龍神卡爾薩
斯嗎?」
山谷一陣顫動,而後徹底平靜下來,這片區域一片沈靜,只有山谷內的亡靈
們,擡頭看著正在往冰川上前行的兩個人,默不作聲。
青音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藏頭露尾的爬蟲,你到底還是不是所謂稱霸北方
的龍神?你襲擊我在前,怎麽現在不吭聲了?不是要將我碎屍萬段嗎?」
龍神做到這個份上,那也真是太丟龍了,被它眼中卑微的猴子如此挑釁,若
是不做出一些事來,那真的是毫無顏面可言了。
「卑微的猴子,居然敢如此對我說話,若不是我肉身已死,靈魂熄滅,你早
已粉身碎骨。」過了很久之後,那蒼老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呵呵!」青音冷笑。然後毫不客氣的回道:「一個被人封在冰川封死的失
敗者,也敢大言不慚,要將我粉身碎骨?真會吹牛,既然你如此神通廣大,為何
不自己把自己給弄出來?」
「卑微的猴子!」
「閉嘴,卑微的爬蟲!」
路上,愛德華看著前方那個說話毫不客氣的嬌弱背影,不由得打趣道:「青
音仙子,這兩個月來,北境大地上可都盛傳你無故失蹤的事情,仙古甚至派人去
了遙遠的其它四境,你那個師傅還下達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命令,結果你卻跑
來了一個誰都不會想到的地方。能說說發生了什麽事嗎?」
青音的腳步停頓了下來,過了幾息時間,她又重新開始踏上上面的階梯,說
道:「沒什麽好說的,做好你自己的事。」
愛德華見狀,笑著搖了搖頭。他在後面看著青音的背影,想起了一年前那個
無比銷魂的一天,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青音的屁股。即使隔著厚厚的白色衣裙,
也能看看一道優美的弧線從腰間一直到腿間。
他一臉淫笑著且猥瑣的問道:「若我助仙子將眼下這件事做完,你該如何感
謝我呢?」
走在前面的青音頭也不回道:「你想要什麽?」
「我還想肏仙子的屁眼兒,不,這次我要肏仙子的前面。也不對,這次我要
仙子能為我三洞齊開。」說完已經忍不住笑意,淫蕩的笑了出來。
青音沒有停下,沒有回頭。過了很久很久,當已經走到冰川的半山腰時,她
輕聲回了句:「好。」
走在後面的愛德華一直在等著青音回話,當他聽到青音的那個「好」字後,
頓時激動不已,覺得在這冰天雪地,寒風徹骨的地方,也渾身有勁,連走路都感
覺像是踩在棉花上,有點飄。
高大的冰川,已經超出了山谷太多太多,此刻兩人被空中刺骨的寒風吹的不
停的開啟護體神光。這座冰川有特殊場域,禁止禦空,因此兩人只能慢慢的一步
一步的說著階梯往上走。這時,本就陰沈暗淡的天空也越往上越暗淡,上了山腰
後,基本已經看不清前路,伸手不見五指。若是一個踩空,掉下萬丈懸崖,那就
鬧笑話了。
青音又從空間戒指里面拿出了另一把在比試的時候大放異彩的秋水無痕劍,
劍身立時霞光萬丈,耀眼的金光將道路里面一側的白色堅冰照亮,堅冰又反射光
芒,使得劍身散發的金光足足照亮了三丈有余。而太極圖頂在青音的頭頂,此刻
還在吸附滿天星鬥的星辰之力與四處的天地靈氣,往青音另一只手上握著的逆鱗
劍註入,似乎逆鱗劍就是個無底洞一般。而愛德華則拿出了一根法杖,上面綠色
的晶石發出幽幽綠光,映照在愛德華的臉上,加上此地濃烈的腐敗氣息,倒是非
常符合他亡靈法師的稱呼。
在那遙遠的過去,西境的亡靈法師是邪惡的象征,他們可以隨意操控靈魂與
屍體,此舉招致人們的恐懼,從而遭到光明教會的嚴密抓捕和殘酷的審判,使得
這一類魔法師近乎絕跡。
只有在西境以東的北境、中土、南境,足夠幸運的話才可以遇到這類魔法師。
這一類魔法師作為天天跟亡靈打交道的存在,又被光明教會重點打壓,逃到東方
的亡靈法師也沒有適合發展學徒的宗教土壤,故而這一脈的人越來越稀少。後來,
人們發現多數亡靈法師並不壞,只有少數是邪惡的。只是他們從事的魔法研究讓
人不寒而栗,覺得詭異邪惡。雖然教會後面抓捕的力度減小了,但亡靈法師一脈
也徹底在西境不見蹤跡了。
而愛德華就是一個為數不多的亡靈法師,其境界也達到了通天初期,不然也
不會那麽幸運的從西境溜到北境。因為參與了大慶皇朝皇室的某個不為人知的秘
密事件,故而大慶皇朝的皇室為了留住他,對愛德華許以高官厚祿,封候爵,賜
豪宅,讓他住在了北境。
腳下的厚厚的一層堅冰,若不是兩人腳下施展了各自的道法與魔法,恐怕早
就摔倒無數次了。
越往上,暴風雪也越大,兩個人因為需要不停的開啟護體神光和腳下的抓地
之術,故而消耗也十分的大,待到終於登上冰川頂部時,兩人不論體力還是真元、
魔法元素,都已經枯竭。
冰川的頂部,是一面巨大的圓形平面,光滑如境。天空中四處飛舞的雪花,
仿佛刻意避開了這里,只有風在繼續吹拂。冰面上,有著一把造型奇怪的長劍虛
影,深深的插在冰面之上。
青音與愛德華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她伸出逆鱗劍,然後將逆鱗劍與這把劍的
虛影重合,只見一道藍色的光波以劍身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而去。而逆鱗劍上,那
些曾經的裂痕,在此刻消失,整把劍完好無損,寒光閃閃、殺氣騰騰,靠近劍柄
出的劍身上,豎著刻下了一行精靈族的蝌蚪文,雖然在場的兩個人誰也看不懂,
但當神識接觸時,便得到這樣一句話:塵影殺戮無形之物,逆鱗創傷有形之體,
二者合則至尊劍出,諸天萬界唯冰原之神。
愛德華自語道:「原來殺掉這頭惡龍的是你手中的這把逆鱗劍,而將惡龍鎮
壓在此,殺其靈魂的就是剛剛插在這里的塵影劍,塵影、塵影,原來是這個意思,
這是一把虛無之劍,專門殺人靈魂的利器。只是那兩把劍的主人哪兒去了?」
青音此刻雙手已經握住了劍柄,她輕聲說道:「據我所知,逆鱗塵影都是後
來才出現的,在這之前,惡龍已經被人封印了很久了,力量衰弱。具體被誰封印,
這幕後甚至牽扯到了天界的某些勢力或人,水太深,不是我們現在能夠接觸的,
但惡龍當初只是被封,沒死。在這之後,才有了後來逆鱗劍與塵影劍合力鎮壓寒
谷的事。而塵影劍是仙古二代祖師之一,小蒼峰初代祖師的配劍,逆鱗是當時魔
宗黃泉壇少壇主的配劍。說來也是奇聞,仙魔兩道的傳人居然走在了一起,最後
斬龍後消失在世人的眼中,隱居了起來。」
愛德華聞言先是大驚,後來又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當初仙古的小
蒼峰第一代峰主慘死惡龍之手後,不久黃泉道的少壇主的傳人也失蹤了,不過當
時魔宗式微,這則消息並沒有引人註意。後面有傳言說仙古的仙子是死於惡龍之
手,原來是這樣。」
「那你覺得還會是怎樣?」
「噢!暗黑大魔神在上,仙道最傑出的傳人與魔道最傑出的傳人居然走到了
一起,而且還詐死私奔了。神說: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頓了頓,愛德華想是想起了什麽,問道:「仙子你為何知道的比如清楚?」
青音這時已經在蓄勢了,她淡淡的說道:「因為那對神仙眷侶就是我的先祖,
早已飛升天界,追隨納蘭祖師而去了。」
「什麽?你的先祖?噢,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有……什麽?滯留於人
間?這麽說,他們已經有武破虛空的能力了?神說:太瘋狂了……」愛德華的表
情十分豐富,這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過來好一會兒,他才喃喃自語道:「難怪你知道逆鱗劍與塵影劍的具體位置,
也知道這條惡龍早就死了,那你那次怎麽還會受傷?」
「畢竟是先祖流傳下來的,我又沒親眼見過,走到下面那個山谷的時候,就
被這該死的惡龍給唬住了,一不小心就著了它的道。」
這時,青音已經蓄勢完畢,她轉頭對著愛德華說道:「你刻下一個轉生陣,
我要這頭惡龍複活,同時又能被我們操控。」
愛德華警惕的看著她,問道:「你想幹什麽?它生前的境界據稱已經接近永
恒,如果用魔法轉生為不死生物,則實力必然達到永恒,成為滯留人間界的仙,
若是控制不好,會出大亂。」
青音淡淡的說道:「我就是要人間大亂。」
愛德華無言,然後問道:「你到底受了什麽刺激?」
青音沈默,然後開口道:「世上不論仙道還是魔道,人族還是妖族,都在追
求長生大道,但天下承平久矣,如今的仙道,人心偽善,腐蛆滋生,跟當年的魔
道又有何區別。」
愛德華嘿嘿一笑,道:「你說的也沒錯,天下蒼生又與我何幹。最好這條惡
龍複活後去西境把光明教皇給幹掉就再好不過了。哈哈,一想到教皇那張吃驚的
老臉,他一定不會想到這是現今最強亡靈法師會送給他的如此大禮。」
然後,他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些瓶子,里面裝著黑色的液體。他又拿出一只
透著強大魔法波動的黑色羽毛筆,擰開瓶蓋,將黑色羽毛伸了進去,沾了沾,然
後開始刻畫起來。青音在場上問到這股味道,直欲嘔吐。但愛德華卻仿佛習以為
常,他蹲在冰面上安心的刻畫,然後頭也不回的說到:「這是用秘法收集的埋在
極陰之地的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女子,死後的血液,極為稀有難得,還必須
是處女。混合上同樣的童子之身陽男,就是轉生陣的最佳材料。微單是難聞了些,
你想吐就吐吧。」
青音最終還是沒忍住,跑到邊緣處嘔吐了起來。
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在這冰天雪地的環境里,愛德
華竟然都出了冷汗,只是被徹骨的寒風給瞬間凍成了冰珠。終於,在他臉色蒼白,
耗費大量精力之後,一輪呈現圓形但內部紋路繁雜的陣紋刻畫完畢,中間正好插
著冰原之神。他站起身,掏出法杖,開始默念古老的咒語。只見冰面上的魔法陣
散發著一陣黑光,中間又隱隱透著斑斑點點的綠光。隨著咒語的持續,冰川開始
顫動起來,仿佛下面某個古老的存在正在蘇醒。
山谷中,那些亡靈們也開始躁動不安,瘋狂的吵著冰川發出靈魂的嘶吼。
這時,冰川上面出現了一道散發著藍光的虛影,仔細看去,竟是一只長著翅
膀的三尺小龍虛影。
小龍虛影對著正在念咒的愛德華和一旁護法的青音說道:「卑微的猴子,等
我出來就將你們全部吃了。」
「你再說一次?」青音也毫不客氣,盯著半空中的虛影龍呵斥道。
「卑微的猴……啊!」半空中的虛影還沒說完,就一聲慘叫。願來生青音直
接出手斬了一劍,金色的劍光將這道又怨念及殘碎靈魂組成的靈體給直接斬滅。
古老的咒語在持續,巨大的冰川開始不停的顫動,一道巨大的靈魂吼聲透過
冰川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陣紋亦不停的閃爍著黑色的光芒。但原先就刻在此處的
場域仿佛被激活,金色的網格狀光線死死的鎮壓著冰川,而金光匯聚的中心,是
那把插入冰川的冰原之神。
此刻,冰原之神綻放出璀璨的光芒,一會兒烏黑發亮,一會兒金光刺眼,劍
身亦在顫抖,在冰原之神的鎮壓之下,冰川深處的某個存在傳來更加憤怒的吼聲,
整片冰川都在劇烈晃動。
愛德華大喝一聲「時候到了。」
只見青音把手指在冰原之神上面一劃,流出了絲絲鮮血,殷紅的鮮血順著劍
身流入冰川。沒多久,冰川內部的嘶吼之聲更巨,整片冰川晃動的更加厲害,但
在金色光線封印的力量下,還未出現裂縫。
接著,青音雙手握劍,大喝道:「逝者轉生,亡靈不死,玄冰封印,開!」
然後使勁,慢慢拔出了插在冰川里面的冰原之神。
隨著冰原之神被一點點的拔出,封印的力量越來越弱,在劍身拔出的最後那
一剎那,金光明滅間,「轟」的一聲,冰川破碎了一大塊,從里面伸出一只帶著
巨大的骨爪,帶著一些腐爛的血肉。而骨爪之上,覆蓋著一層淡淡的藍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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