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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紅塵仙子賦 (01~23) 作者:獠牙兔(diyibanzhu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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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仙子賦 (01~23) 作者:獠牙兔(diyibanzhu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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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塵仙子賦


作者:獠牙兔(diyibanzhu123)
2018年/10月/30日發表於:sis001


             第一章:少年去遠遊

  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枝,斑斑點點的斜射在地面上的積雪上,皚皚的白雪折
射著光線,使得原本陰暗的叢林里,籠罩上一層蒙蒙的光芒,這在終年寒冷凜冽
的北境是少有的好天氣。

  隱約中,一個身影伏在一顆大樹上,正註視著前方地面的情況。在只有冷風
偶爾呼嘯而過的樹林里,一群雪原上常見的成年雪鹿正在悠閑的四處活動。突然
間,一聲破空嘯聲傳來,一道利箭劃破長空,一舉穿透一只高大的雪鹿脖子,帶
著一聲淒慘的叫聲,回蕩在林中。受驚的鹿群驚慌失措的四散而逃,而受傷的那
只鹿倒地不起。林中人影一閃,一位手握長弓,裹著層層獸皮保暖的少年落在雪
鹿身旁,高興的笑道:「這下可以夠家里吃好久了。」

  說完就拿起手中的彎刀,給正在掙紮的雪鹿來了一刀,就提著雪鹿的角,毫
不在意的朝林外走去。出了密林,有些寒冷的陽光照在這少年身上。

  仔細一看,這少年大約十六七歲,相貌雖算不上俊俏,但也算得上中等。少
年一雙眼睛明亮有神,含著些許淳樸,一張笑容樸實無華,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少年身體強壯,體型協調,配合一身打扮,完全是個標準的獵手。

  北境的天氣,說變就變,在穿過幾處樹林,翻過兩個山頭後,少年不得不來
到一處深澗躲避呼嘯而至的暴風雪。這時,一聲微弱的哀嚎聲從不遠處傳來,立
刻引起少年的註意。

  放下雪鹿,少年如猿猴般,幾個起落就出現在那人身旁。少年仔細看,是位
五十多歲的老者,此時臉色死灰,雙眼暗淡無神,嘴角流著一縷鮮血,正是即將
死去的的特征。他的胸口不知被何物所擊,凹陷了進去,眼看就要撐不住了。少
年趕緊把老者扶起來,問道:「老人家,你怎麼傷的這麼重?怎麼受傷的?」

  老者緩了一下,費力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低聲呢喃道:「小夥子,我自知命
數已定,回天乏術,我時間不多了,死前有一事拜托,希望你能答應我。」

  少年看著他,疑惑道:「你身上的傷好奇怪,以往無論出現什麼外傷,我都
有把握救好,可你這傷,我無能為力。老人家,你有什麼事就說吧,能幫你的,
我王文陽一定幫你完成!」

  聞言,老者輕聲道:「謝謝你的好心,以你一節凡俗之人,能懂些膚淺的藥
石之理,已經難能可貴了。只是我這傷非凡人所能救治,所以你治不了也不要在
意。現在我時間不多了,我懷中有一塊令牌,我希望你持令牌到幽州城,找到城
主大人,親口告訴他,封印魔神的力量松動,並且暗影魔尊早已破開封印出來了,
封印的力量只能再維持三年,三年後魔神就將破封而出。」

  王文陽聞言一楞,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個事情我可以幫你完成,但我從小
到大一直沒出過遠門,最遠的也只到過鎮上,不知道你說的幽州城在哪呀!而且
魔神又是什麼?為什麼要封印他?」

  老者低聲道:「小夥子,你從這里一直往西走,邊走邊打聽,就知道幽州城
在哪了,至於魔神,你只要知道他是個惡貫滿盈,手上沾滿鮮血的惡魔就行了。」

  頓了頓,老者虛弱的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對天下都有著極大的影響,所
以我求你幫幫忙。算是為了天下,為百姓盡一份心意。這事不會耽擱你太久,希
望你能答應我!」

  王文陽看著老者,沈默了一陣子,開口道:「好,老人家,我答應你,雖然
不懂你說的這些是什麼,但看在天下百姓的份上,我幫你完成這件事情,現在你
把東西給我,還有什麼要交代的,你就說吧。」

  老者聞言一喜,死灰色的臉色露出一絲欣慰,吃力的從懷中取出一塊不知道
什麼材料制成的方形令牌,上面刻著兩個王文陽看不懂的文字。

  老者掙紮著,低聲囑咐道:「此物切記不可示人,不然你必有殺身之禍。你
我之間的事,在沒有到達幽州城之前,決不可告訴任何人。另外,你到了幽州城,
對方問起我時,你就說玄言真君,對方自會明白我的身份。」

  王文陽微微點頭道:「懷璧其罪的道理我還是懂的,還有其它什麼要交代的,
你看上去時間不多了。」

  老者輕聲道:「就這些了,只要你能完成這事,我也就可以安心離去了。」

  王文陽又守了一會兒老者,此時暴風雪漸漸減弱,而老者也到了彌留之時。

  只是那雙無神的雙眼,看著王文陽的眼神里有著一些潛藏的古怪。

  當王文陽葬了老者後,便提著雪鹿朝小山村走去。回到村里後,不少鄉親都
跟王文陽打招呼,也有不少羨慕的眼神看著他拖回來這麼大一頭雪鹿。

  王文陽自小就在這小山村長大,一直跟在父親和一些大叔們學習打獵,在他
九歲那年,他的父親和幾個鄉親合夥進山打獵,結果遇到了小山村周圍罕見的冰
原熊,結果,他們這群人就再也沒能回到村里,家里就只有王文陽的母親辛苦維
持著孤兒寡母的生活,靠著替別家做做針線活來換取食物。等到王文陽十五歲的
時候,他就已經勝過了村里的其他獵手,成為了村里最有名的獵人。

  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人明白,別人時常會遇到雪原上的危險,怎麼王文陽
總是可以安全回來,還滿載滿歸。每次問到他,他就淡淡一笑,這也就使得他在
村里人的眼里越來越厲害。

  回到家後,王文陽的母親正在屋子里的火堆邊坐著納鞋底,看到寶貝兒子回
來後,連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兒,招呼兒子過來取暖,然後又去竈上給兒子乘了
一碗熱乎乎的肉湯。王文陽將雪鹿放到屋子里,接住母親遞過來的肉湯,也不坐
下,就那麼站著大口的喝下去。

  王文陽的母親寵溺的看著兒子,說道:「慢點喝,別燙著,又沒人跟你搶,
鍋里還有不少哩!」

  王文陽停下,然後嘿嘿一笑,說道:「我不怕燙。」只見碗里已經空空如也
了,說罷他放下碗,開始拿刀處理雪鹿。

  過了半天,雪鹿就被王文陽處理好了。王文陽說道:「娘親,我打算給秦叔
送一只鹿腿過去,這張鹿皮我到時候拿去鎮上賣了。」

  王文陽的母親說道:「去吧去吧,你秦叔也算很照顧我們娘倆了,現在他摔
傷在床養病,是得報人家的恩情。」

  當王文陽從秦叔那回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娘倆都坐在屋子里的火堆旁。

  王文陽的母親依舊在納鞋底,王文陽則一直看著母親,欲言又止。過了好一
會兒,王文陽說道:「娘親,我今天在山上遇到了一個將死的人,他讓我幫忙帶
個消息到幽州城,我這一走,估計十天半個月都回不來了,娘親你要照顧好自己,
多保重身子。」

  王文陽母親手一頓,放下手中的活兒,轉頭看著王文陽,然後柔聲道:「既
然答應了人家,那你路上小心點,下一次別輕易答應別人,世上人心險惡,好嗎?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去吧,有頭雪鹿在,我一時半會兒也不愁吃喝。」然
後繼續手上的活兒。

  王文陽見娘親沒有責怪之意,嘿嘿笑道:「娘親最好了,我這就準備一下。」

  說完就鉆進里屋,收拾東西去了。王文陽的母親看著兒子的背影,眼神流露
出一絲憂愁。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清晨,王文陽的母親已經為王文陽準備好了路上的用品,
看著兒子堅毅的臉龐,囑咐道:「路上一定要小心,早去早回,娘親在家等你。」

  王文陽看了看自己的母親,笑著說道:「娘,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
早去早回。」到了鎮上後,王文陽賣掉了近日打獵所得的獸皮,又找了家飯館吃
了頓飯,就開始按照老者所說的方向一路向西而去。

  七天時間,在王文陽的前進中過去。第七天的晚上,王文陽正好在一個前不
著村後不著店的樹林里,於是在自己挖的雪窩里過夜,洞口用樹枝遮擋住。

  夜里兩更時分,北境的晝夜溫差更大,又是山林里,加上地面積雪比較潮濕,
故而王文陽被凍得縮成成一團,怎麼睡也睡不著,雖然待在雪窩里,但也只是沒
了夜里的寒風。

  待到三更時分,迷迷糊糊中,耳邊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
顯得格外悚然。

  借著積雪反射的夜色,赫然看見地面上,天空中不知從哪里湧來的飛禽走獸,
正瘋狂向他這邊湧來。

  遮天蔽日,簡直是獸潮啊。

  王文陽當時就嚇得沒有一點睡意了,因為事發突然來不及逃跑,只能眼睜睜
的看著獸潮沖著他蜂擁而來。

  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飛禽走獸就像洪峰過境,但對他這個雪窩視而不見,紛紛繞開,疾行而
去,像是在躲避、害怕什麼東西。

  王文陽大難不死,心情還沒緩過來,從獸潮過來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鈴鐺晃
動的聲音,清脆悅耳,可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讓人心中隱隱發毛。

  隱約間,只見四個黑衣甲士擡著一頂黑色的轎子,腳步似漂浮在空中,速度
十分之快,而轎子十分平穩,沒有絲毫顛簸,顯得十分詭異。更詭異的是三更半
夜的在山林里出現一頂轎子,而且還不知道將擡往何處。

  王文陽當時就嚇得一點睡意沒有了,因為事發突然來不及逃跑,只能眼睜睜
的看著轎子過來。但那轎子好似沒發現前方有一堆隆起的雪堆,對他視而不見,
直接從頭頂疾馳而過。王文陽近距離觀察,發現黑衣甲士確實是腳踩在半空擡轎
前行,而且在經過他的時候,轎子外面掛著的四角鈴鐺突然響起來了,清脆悅耳,
可不知道為什麼聽得王文陽心里發毛。

  轎子突然停了下來,並且調轉了方向,正對著王文陽。王文陽緊張到大氣也
不敢喘一口,而這時,轎子里傳出一道悅耳的聲音:「何人再此?」王文陽聽出
這是個年輕的女子聲,見對方已經發現自己,也不隱藏了。扒開洞口的樹枝,從
雪窩里爬出來然後看著眼前的轎子,然後故作鎮定的說道:「姑娘,我只是途徑
此地的一個路人,沒有地方可以歇息了,就在此搭了個雪窩過夜,不知姑娘何事?」

  過了一會兒,轎子里的女子似乎很疲憊的開口說道:「無事,我以為有人在
埋伏我,既然不是,打擾公子休息了,我先告退了。」

  然後黑衣甲士擡著轎子轉身,在轉身的那一霎那,風帶起了轎簾,竟讓王文
陽借著積雪反射的月光看清了轎里人的模樣。只見轎子里側躺著一個女子,一身
雪白衣裙如仙子墮落凡間,美得不可方物,胸前被鮮血染紅,淡紫色的長發筆直
卷落,灰暗的眼神,一張蒼白的臉龐擁有精致的五官,配上一對迷人的酒窩,可
謂世間難尋天下少有,即使是王文陽這種從小沒出過遠門的人,也深深被那張臉
給吸引住了。

  那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的絕世佳人,蒼白的臉色,灰暗的眼神並不能
掩飾她的絕代風華。但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來她正身負重傷,正處在極度危險的
狀態下。

  這個女子雖然重傷,雖然瀕臨死亡,但是她很平靜,淡紫色的雙眼清澈而明
媚,有種說不出的美。

  王文陽被深深迷住了,他情不自禁的開口道:「姑娘身受重傷,我會治一些
外傷,不知能否為姑娘看看傷情。」

  女子從轎子里看到王文陽並沒有惡意,並且看到他眼里有著濃濃的愛慕之意。

  女子眼里閃過一絲嫌惡,然後警惕但並不慌亂的說道:「公子好意我心領了,
就不勞煩公子了,我這傷非凡俗可醫,傷雖重,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王文陽見女子拒絕,只好訕訕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那在下就不打擾姑
娘了,姑娘慢走,路上小心。」

  正當女子準備走時,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笑聲,當王文陽仔細聽的時候,那
發出笑聲的人已經到了跟前。只見來者三十多歲,金發碧眼,一身紫色衣服胸前
繡著一只雪雕,整個人宛如飄逸出塵的世間俠客,臉色掛著得意的笑容,一雙眼
睛盯著轎子,似乎能透過轎簾看到里面。

  男子看了一眼王文陽,對著轎子邪笑道:「仙子,聽聞你去寒谷想要拿回塵
影劍,結果驚醒了那條惡龍,空手負傷而歸。我府上有藥神殿那來的玉雪丹,還
請仙子到府上養傷。」

  轎子里的青音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淡淡的說了句:「不必了勞煩愛德華大
人了,玉雪丹雖然難求,但我仙古多少還是有一點的。」

  被青音稱為愛德華的男子嘿嘿笑了起來,然後說道:「若仙子不跟我走的話,
怕是沒法回到仙古。」

  「你在威脅我?」青音的回答雖然很平靜,但隱含了一絲怒意。

  「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若是仙子被情欲道的人抓住,那會發生什麼不用
我多說了吧?」愛德華說完就靜靜的看著轎子發笑。

  轎子里的青音氣的銀牙緊咬,但卻無可奈何。作為仙古的弟子,她太清楚情
欲道的那些人一但抓住她,她的下場會是怎樣。自從魔宗被仙道門派聯手鎮壓後,
魔宗在外的余孽依照各自的特點,經過千年時間,發展出了現如今的六道,其中
的情欲道就是專事采陰補陽、魚水之歡的勾當。若平時,她倒也不懼,但如今與
惡龍交戰後身受重傷,恐怕真會被情欲道俘獲。一時間,她腦子心思直轉,卻想
不出更好的辦法。

  愛德華見青音不說話,於是再度開口道:「仙子住我府上養傷,我雖愛慕仙
子,但不會強來,仙子盡可放心。總比被情欲道弟子捉住後,挨個兒揪奶操穴要
好。」

  等了一會兒,見青音還是不說話,愛德華直接說道:「情欲道的人可離這不
遠了,而且這次出發擒你的乃是情欲道的首席大弟子白夜行,我只能勉強打退他,
仙子你可要想好。」說完後,又淫笑了一聲道:「當然我也不是白幫你,仙子只
要讓我操一頓屁眼兒就行了,反正你那屁眼兒也被你師傅給操過不知多少回了吧,
哈哈哈。」

  王文陽站在一旁聽著頓時如遭雷擊,自己眼里聖潔的仙子,居然早已被人操
了屁眼兒?

  而且,更令王文陽震驚的是青音沈默了片刻,聽不出是悲是喜,輕啟朱唇,
對愛德華說道:「好!我答應你,先去你府上療傷,等我稍微好些,我再回仙古。」

  王文陽聽罷,再次受到了打擊,整個人呆若木雞,聖潔的仙子居然答應了這
種荒唐的請求?

  只見愛德華哈哈大笑,憑空拿出一搜小船,說道:「還請仙子到我這流光船
上來。」

  王文陽剛想說這麼小的船怎麼坐人的時候,那船就迅速變大,幾息功夫就變
得和正常的船只一樣大小了。

  而青音也出了轎子,左手捂著胸口,右手單手施術收起了轎子。王文陽這才
發現,原來這四個甲士是紙做的,甲士與轎子慢慢變小,最後被青音收起就不見
了蹤影。

  然後,青音就上了愛德華的流光船,只見一道流光一閃而逝,留下原地發呆
的王文陽。他甚至一度懷疑這是做夢,但夜晚時不時吹拂而過的寒風刮在臉上,
都告訴他這是真的。這一晚的所見徹底打破了他對世間的認知,原來……原來真
的有神仙。

  但青音和愛德華的對話,又讓王文陽完全無法入睡了。一想到心中完美無瑕
的仙子要被那人操屁眼兒,王文陽就難受的睡不著,他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問著自
己:「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直到,天色慢慢亮起來了。



              第二章:粉衣少女

  一月後,幽州城。

  一個獵戶打扮的少年從城門入城後,站在熙熙攘攘的街上,眼里滿是好奇。

  他就是王文陽,在跋山涉水、風餐露宿之後,靠著一路走一路打聽,終於來
到了這座位於北境中心的巨城,這里也是北境的大慶皇朝都城,匯集了北境六成
的氣運,更有著傳說中修為直達通天境的皇族老怪物坐鎮,整座幽州城被一道無
形的結界籠罩,因此盡管北境全年多數時間都是萬里飄雪,但一入城就感覺大地
回暖,春意盎然。加之是皇城所在,集結了北境最具權勢的人物,因此等閑勢力
也輕易不敢在城內惹是生非、尋釁滋事。故而這也是北境內最繁華,人口最多的
城池。

  王文陽在街上走著,不時的可以看到金發碧眼的西境魔法師和大劍士,也看
到一些身著奇裝異服的其它地域的人士,只是王文陽不認識他們。長這麼大,他
只在小時候跟隨父親到鎮子上的時候見過北境以外的西境人士,那是當時西境的
光明教會的傳教士在北境內傳教,正好途徑這里。

  走著走著,王文陽有些餓了,就走進了一家客棧準備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再去
城主府。

  而與此同時,在一座占地面積極寬,氣勢恢宏的宅院里,一間毫不起眼的屋
子里正傳來啪啪啪的聲音。

  屋子里,一個麥色皮膚,赤身裸體的男人正雙手從背後抱著一具雪白的嬌軀,
在那忘情的抽插,而女子雖然雙唇緊閉,但眼里也出現了一絲歡愉。

  「仙子,雖然早就知道你的屁眼兒已經被你師傅開過苞了,但沒想到還是這
麼緊,爽死老夫了,真是操不夠啊!」說話的正是愛德華。

  女子聞言沈默不語,一對好看的娥眉薇薇蹙起,一雙明媚的眼睛里閃過一絲
一閃而逝的殺意。

  如果王文陽在這里,那麼他一定會認出,這個女子就是那晚的青音仙子。

  只見愛德華抽出來後,把青音的身子壓的更低,用雞巴蹭了蹭小穴流出來的
淫水,然後雙手抱著那豐滿挺巧的大屁股,大力的把雞巴對著青音的屁眼兒就插
了進去。「噗嗤」一聲之後,屁眼兒的緊致令愛德華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而
青音也在愛德華那粗大、完美的雞巴插入之後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叫聲。但
她又馬上閉口,而愛德華聽到後,嘿嘿一笑,又繼續大力的抽插起來。

  由於愛德華為了方便幹青音的屁眼兒,將她壓的很低,她雙手撐著床,一雙
皙白的大長腿大大的張開,令屁眼兒剛好和愛德華的雞巴高度持平。

  愛德華雙手抱著青音豐滿的大屁股,用最舒服的姿勢幹著北境最美的女子,
在愛德華的雞巴不斷的在青音的屁眼兒抽插中,「啪啪」的撞擊聲不停的傳到屋
子外。

 而屋子外也早有幾個下人躲在窗下一邊偷聽屋子里的動靜一邊呼吸急促的用

  手擼著,而擔子稍大的那個下人,偷偷的把窗戶戳開了一個小孔,一邊偷窺
著屋子里的絕美風景,一邊使勁的擼著自己的雞巴。

  愛德華早已發現了屋子外的動靜,但他故意不聲張,任憑府上的下人們偷窺。

  而青音因為受傷導致修為倒退,加之正在被愛德華操弄,因此居然沒有發現
自己春光乍泄給了打雜的下人們。

  幽州城內,王文陽吃飽喝足後,走出了客棧。站在大街上,他在想回去的路
上怎麼辦?剛剛吃飯就已經把身上最後一點碎銀子給用完了,王文陽越想越苦惱。

  走著走著,就發現面前已經是大慶皇朝金碧輝煌的皇宮外城了,城墻城門均
有皇家禁衛軍把守,而且個個兒看起來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王文陽沒在往前走,
駐足觀看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這里,前往此行的目的地——城主府。

  當他炳明來意後,城主府的守衛就進去通報。但王文陽足足等了快一個時辰,
才出來一個灰衣下人告訴王文陽城主要召見他。

  經過兩道院落後,王文陽被下人帶到了一處威嚴樸素的殿堂,只見殿堂正中
的首座上坐著一個高大挺拔的中年男子,身著紅色袍子,頭戴一頂金色的五梁冠,
胸前繡著一只雪鶴,整個人不怒自威。而在他下面分別立著兩個人,一個一身青
衣,頭戴儒巾,手持折扇。一個身披堅甲,銀光閃爍,高大威猛。

  王文陽單膝下跪,恭敬的說道:「草民見過城主大人。」中年男子示意他起
身後,問道:「本官聽下人說,是玄言真君托你帶話?」

  「正是。」

  「你是怎麼遇到他的?在哪兒遇到的?他人又在哪?」

  「草民是在家鄉的大山里打獵遇到他的,他那個時候已經身受重傷,草民無
力救治,他就托草民給城主帶個話。至於他,他在說完後沒多久就死了,草民就
地安葬了他。」

  中年人看了下殿內站在一旁的儒生,儒生心領神會,問道:「那他托你帶什
麼話回來?」

  王文陽從懷里取出一塊令牌,遞向儒生,說道:「這是他讓我交給你們的。」

  只見儒生大吃一驚,連忙接過來,細看之後又匆匆遞給了中年人。看罷,中
間人臉色也不好起來,怒笑道:「魔宗那群余孽居然勾結中土的人在我北境搞陰
謀詭計,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他轉頭對殿內的武將說道:「趙將軍,你帶上三
千虎賁軍,前往東郡,搜查魔宗余孽與中土來人的蹤跡,能抓活的最好,抓不到
就地格殺。」

  趙將軍面向中年人,雙手抱拳,信心十足的回道:「喏!」然後就退出了大
殿。

  中年人這時看向王文陽,面色稍有緩和,平靜的說道:「忘了說,本官姓龍,
叫龍臨淵,你叫我龍城主就行了,接著說吧。」

  於是,王文陽就一五一十的把當時的情況全盤托出,如實相告。

  龍臨淵聽罷,沈思了一會兒,說道:「你先在府上住下,本官到時候在叫你。」

  便揮手叫來下人帶王文陽歇息去了。

  看著王文陽走遠,儒生轉頭對著龍臨淵說道:「大人,此事事關重大,我看
此人留不得。」說完就用手比劃了一下脖子。

  龍臨淵瞇起雙眼,過了一會兒說道:「先留他幾日,待趙將軍從東郡傳來消
息,就可驗證這小子有沒有對我們有所隱瞞,或者,有所欺騙。」

  過了一會兒,他自言自語道:「魔神出世是遲早的事,加固封印也只能再往
後推遲十年,但現在的大慶皇朝可不如萬年前的玄武皇朝,看來天下遲早將要大
亂啊!」

  儒生看向龍臨淵,說道:「魔神一但破封,到時候不僅僅是我們北境不保,
他們其余四境也休想好過,依我看,現在應該將消息上呈給皇帝陛下,由皇帝陛
下傳旨告知其余六大帝國,再聯合眾仙道宗門與西境的光明教會,再度合力鎮壓
魔神才是上策。」

  「事到如今,只好這麼辦了。」

  然後倆人有在殿堂互相商談了一會兒後,就各自散去了。

  王文陽被安排到城主府的後面的一間屋子住下,這里毗鄰城主府的花園。他
又是一個生性好動的人,於是在下人離開後不久,就推開門打算在城主府的花園
四處轉轉。

  正當他被城主府的奇花異草吸引時,只聽見花園旁邊的小湖邊傳來陣陣悠揚
的琴聲。王文陽尋聲而去,但見湖邊的小亭子里有一少女,身著淡粉色長裙,配
合烏黑柔美的齊腰長發堪稱絕世風華,給任一種荷塘蓮瓣盛開之感。少女隱約二
十左右,身體修長而動人,一張如月的仙顏上,雙眼清澈如潺潺秋水,瓊鼻挺拔
似雪原冰蕊,再加上那櫻桃小嘴,簡直把王文陽看丟了魂。

  看著眼前的少女,王文陽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白色的身影,同樣是絕美的
容顏,但兩人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青音就似一朵冰原寒峰之上的雪蓮,給
人一種高冷孤傲,遙不可攀的感覺。而眼前的粉衣少女卻斷然不同,明媚的眼神,
給人一種飄逸出塵的氣質,似乎她就是那天宮的仙子,下凡到人間,讓人生不起
絲毫褻瀆的想法。王文陽正癡癡的看著,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出現。

  「小姐,老爺進宮去了。」只見一個俏生生的小丫鬟偷偷溜到粉衣少女的身
邊,然後脆聲說道。

  粉衣少女神色一喜,立刻起身,說道:「好雙兒,我這就回屋子里,爹爹不
和皇上商議到半夜是不會回來的,你去後門偷偷把劍郎接到我屋子里,註意不要
讓任何人看到。」

  被叫做雙兒的小丫鬟嗲聲嗲氣的說道:「知道啦!我的大小姐,保證將你的
小情郎帶到你屋子里。」

  「呀!討打。」粉衣少女揮舞著小粉拳追著小丫鬟遠去,留下原地發呆的王
文陽。

  「神啊!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怎麼仙子一般的人兒都要做這種事?」王
文陽在心里默默的感嘆了一遍,然後又悄悄跟了上去,想看看粉衣少女住哪間屋
子。

  入夜,北境的夜空黯淡無光,除了主要街道上一些賣吃食的商販,就只有大
戶人家的豪宅和青樓還是燈火通明。

  王文陽從庭院里的一處極為僻靜之地偷偷爬上屋頂,然後小心翼翼的踩著瓦
片,走到屋脊,然後蹲下身,靜靜的趴在屋頂的瓦片上。

  作為一個從未經人事的少年,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還在村里的時候,他就
聽同齡的夥伴吹噓過鎮上胭脂之地的經歷,更是述說過與女人的魚水之歡的感受。

  因此他十分的好奇,但家境貧寒的他,根本去不起胭脂之地找姑娘,而村里
的姑娘偏少,在狼多肉少的情況的下,更是對王文陽不屑了。加上也沒讀過聖賢
書,對這種男女之事,他不僅不避諱,反而愈加好奇了起來。

  這時只聽得一聲推門聲,屋子的女子驚喜的跑過去,抱著推門而入的錦衣少
年,滿臉幸福的撒嬌道:「劍郎,你可總算來啦,人家都快想死你了。」

  劍郎一手懷抱著粉衣少女,一手輕輕的把背後的門關上,然後說道:「月寶
貝兒,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你,奈何你爹在,我不敢進來,今天你爹總算進宮去了,
我可要好好的愛你。」說罷就雙手橫抱起粉衣少女,往床上而去。

  屋頂上的王文陽悄悄的將一塊瓦片移開了一道細小的縫隙,然後俯視著屋內
的情況。只見劍郎一身紅色錦衣,配以黑色雲紋,一頭齊腰白發,頭戴金簪,五
官俊朗,面容十分俊俏。

  而此刻他已經脫光,將粉衣少女壓在身下,將她的衣裙領口解開大半,雙手
撫胸,頭埋在胸前胡亂親吻著。只見燭光下,少女那絕代容顏不施半點胭脂,自
然的美,清新秀麗,吹彈可破的臉頰如夢似幻,當真的天仙下凡,不可方物。而
她此時竟是玉體橫陳、滿臉潮紅,口吐香蘭,兩只如玉的手臂死死的抱著劍郎的
頭,任趴在身上的男人索取。

  沒過多久,劍郎就將少女衣裙褪下。只見少女絕代的容顏上飄著兩朵嬌羞的
紅雲,一雙雪白的大腿,令聖潔的仙子多了一絲妖嬈、嫵媚之色,透著一種別樣
的誘惑。雪白的玉肌柔嫩細膩,修長潔白的雙腿圓潤勻稱,一身如玉的肌膚在淡
黃色的燭光映射下如同透明一般,渾身上下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輝,秀發散亂,
在劍郎的大力抽插中,玉腮漸漸嫣紅……

  王文陽不知不覺間,胯下已經頂起了一定帳篷,而且鼻子熱乎乎的,他用手
抹了一下,月色太黑看不清,於是用舌頭舔了一下,才發現是自己流鼻血了。

  夜色漸深,屋內的一對男女,也已經相擁而息。屋外的屋頂上,王文陽輕輕
合上瓦片,悄悄地下了屋頂,正準備回屋歇息時,突然一個轉頭,借著走廊兩旁
的燈籠散射出的微弱光芒看到離屋子十幾步的地方有一顆老歪脖子樹,上面躺著
一個黑影。

  王文陽心中一驚,「莫非這人已經發現自己趴在屋頂偷窺一事了?」但看那
黑影還是趴在那樹上一動不動,王文陽也是膽子大,直接就走過去。

  走近一看,正要開口說話,只見那黑影將手伸到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然後聚精會神的盯著屋子看,仿佛他能透過那道門窗直接看到屋子里。

  王文陽也不著急,想看看這人倒地賣什麼關子。

  過了一會兒了,那人無聲無息的跳下樹,對王文陽招了招手,示意跟他走,
然後就自顧自的在走在前面。王文陽只好跟了上去,穿過幾個庭院後,隨那人來
到一個僻靜但很精致的小院落。

  那人轉過身,在院子里的石桌邊坐了下來,並示意王文陽坐旁邊。這時,王
文陽才看到這人的正臉,這是一個黑發老者,一張鄒巴巴的幹瘦老臉留著一撮山
羊胡,差點讓王文陽以為自己撞見鬼了。

  老者扶須,開口說道:「小友,我見你眼生的很,觀你並無道韻,也沒有魔
法元素波動,你是何人呀?龍老兒找你幹什麼?」

  王文陽還記得玄言真君的叮囑,自然不可能把此行的目的說出來,只好說道
是在城主府上做客。

  老者聽罷嘿嘿一笑,心中說道「瞧你小子一身行頭,還想敷衍老夫?」嘴上
卻開口道:「小娃娃,怎麼樣,龍老兒那閨女的床上功夫可還行?」

  王文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唯唯諾諾,半天吐不出一句話來。老者見狀,哈
哈大笑道:「小娃娃,想不想試試那閨女的床上功夫?」

  王文陽大驚:「老人家,這怎麼行,龍姑娘仙子一般的人兒,如此高貴之軀,
我怎能高攀的上?還是…。還是…。」

  只見老者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高貴個屁,那小妮子不知道在睡夢
中被老夫操過多少次屁眼兒了,她還以為她在夢中跟她那個小情郎翻雲覆雨呢。」

  這下王文陽徹底驚了,「什麼?龍姑娘被老人家你操過屁眼兒?你怎麼敢?」

  老者扶須得意道:「老夫有什麼不敢的,你可知老夫的名號嗎?就算他龍老
兒知道老夫操過他閨女屁眼兒,照樣屁也不敢放一個。」

  見王文陽不說話,老者陰惻惻的笑道:「老夫就是人稱幽冥二老之一的千秋
夜。」說完就興致勃勃的準備看王文陽驚嚇的表情。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王文陽
並沒有因為聽到老者道出自己的名字而很吃驚,倒是平淡的說道:「老人家之名,
我有所耳聞。」

  千秋夜氣到吹胡子瞪眼,心中幾位不岔:「你小子裝什麼大尾巴狼,還有所
耳聞?」但看到王文陽無辜的眼神,千秋夜更加惱怒,「老夫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過了一會兒,他又氣哼哼的說道:

  「皇族的大供奉你知道吧?那是我大哥,幽冥二老的老大。」

  王文陽還是搖搖頭。

  千秋夜:「。……。」

  過了一會兒,千秋夜似乎是放棄了,但好像想到什麼好玩的事了,於是一臉
淫笑的說道:「小子,你應該還是個處吧?我在旁邊都看到你流鼻血了,哈哈哈
哈………」

  王文陽大囧,說道:「這個…我…我………」

  千秋夜像是很喜歡現在吃癟的王文陽,又笑了一陣子,才問道:「小子,你
叫什麼,呃,這麼久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

  「我叫王文陽。」

  「哦,那我叫你小王吧,小王,老夫帶你開葷,去不去呀?」

  「呃………不太好吧……。我身上也沒多少銀兩了。」

  千秋夜鄙夷的看著王文陽,說道:「老夫怎麼可能帶你去那種胭脂水粉的地
方,那里的貨色哪比的上皇宮里的,走,老夫這就帶你進宮,去肉皇帝老兒那些
嬌滴滴的妃子們。」

  不等王文陽開口說話,就直接一只手抓起王文陽的衣領,像拎著一條狗一樣,
拔地而起,一陣風吹過,小院已空空如也。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9-7-21 00:09 編輯 ]
2018-10-31 2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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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仙子賦 (03) 作者:獠牙兔(diyibanzhu123)

.

                             紅塵仙子賦


作者:獠牙兔
2018年/10月/30日發表於:sis001


                             第三章:入宮

    深夜的皇宮,燈火通明,除了不時出現的巡邏侍衛,只有打著哈欠,偶爾起
夜的宮女和太監。當王文陽再次踏上地面時,腦子都是暈乎乎的。身邊這看似不
起眼的幹瘦老頭兒,居然真的是位高人,抓著他幾個起落直接就躍過皇宮的城墻,
從城主府一路飛到皇宮里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
    
    王文陽欽佩的看向千秋夜,說道:「老人家,皇宮原來這麼好進嗎?我還以
為防守很嚴密呢。」

    千秋夜心里不屑的「哼」了一聲,心說:「剛剛老夫帶你翻越皇宮城墻的時
候,最起碼十幾道神念瞬間發現我們了,只是認出是老夫後,就撤回去了而已,
你小子還真以為皇宮是你家菜園子,這麼輕易想來就來啊?」但他嘴上卻故意裝
作很得意的樣子,說道:「那是當然,老夫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說罷,對著
王文陽說道:「跟在老夫後面,不要跟丟了。」

    然後就悄聲往皇宮東苑而去,王文陽長這麼大,哪里見過這麼氣派的建築,
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同時又要躲避不時出現的巡邏侍衛,跟在千秋夜後面不知
穿過了多少道門,轉了多少道彎,終於來到了一個小院子里的。
   
    「這里就是老夫住的地方了,右邊的住著一個老巫婆,左邊住著一個怪老頭,
你在這等我會兒,我去找那怪老頭拿點東西。」說罷就翻墻進入左邊的院落,不
一會兒,就聽到幾聲鴨子一樣「嘎嘎」的笑聲從那個院子傳來。
   
    王文陽打了個冷顫,尋思著在院子里轉轉,結果剛一轉身,就看到右邊的墻
上有個身披黑色魔法長袍,兩邊肩上繡著一個金色太陽的瘦小的老婆婆露出上半
身趴在墻壁上饒有興趣的盯著他看,把王文陽嚇了一跳,問道:「老婆婆,你
……你是誰啊?」

    老婆婆發著難聽的笑聲:「嘎~嘎~嘎~我是皇族的供奉,住在這里,小娃
兒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啊,小樣兒,你跟千秋夜那老淫棍又是什麼關系?」

    王文陽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暗嘆道:「這還真是個老巫婆啊!」自己總不能
說自己是被人拎進來的吧,就站在那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

    老婆婆「哼」了一聲,有點氣憤的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跟著那老淫棍
待一起,還能有什麼好事?」頓了頓,她又說道:「小子,想不想學魔法?」說
完便一臉期待的看著王文陽。

  「魔法?」王文陽疑惑的看著老婆婆。然後開口問道:「可我不知道什麼是
魔法啊?」

    老婆婆笑瞇瞇的說道:「你看,這就是魔法。」說完自己施加了一個風系魔
法中的漂浮術,飛到半空,然後揮舞著一根冰玉法杖吟唱道:「遊蕩在天地間的
火元素啊!請聽從我的召喚,烈火燎原。」

    只見天空中突然出現帶著烈焰的隕石雨,砸向旁邊的一個院落,瞬間將那個
院落化為火海。
   
    只見一聲哀嚎,火海里蹦出兩個人,正是千秋夜和一個兩眼憤怒的小老兒。
小老兒扯著公鴨嗓大吼道:「瘋婆子你又哪根筋不對了,大晚上的燒我屋子。」
說罷,他突然好像想起什麼,立刻又是一陣哀嚎,「啊!天殺的瘋婆子,我的小
黑、我的小綠啊……」說罷又返回火海里面。老婆婆在半空中看著這一切,咯咯
笑著。

    千秋夜看了一眼瘋婆子,又看了一下王文陽,說道:「小子,這瘋老太婆是
不是要教你魔法?」說完嘿嘿的笑了一聲,說道:「你要是不想缺胳膊少腿的,
就離這個瘋婆子遠一點,她自己都好幾次被自己的魔法差點給炸死,真是蠢哭了。」

    老婆婆在半空氣的哇哇大叫,尖聲道:「魔法就是在不斷的實驗中前進,我
這都是為了魔法事業,你這是玷汙了我偉大的魔法研究事業,我要懲罰你,啊
……你竟敢偷襲我。」

    千秋夜也懶得跟她廢話了,直接又是一掌打過去,綿延磅礴的掌力,將老婆
婆瞬間施放出來的元素護盾擊破,余力將老婆婆震退,一個不穩,掉到隔壁院子
里去了。

  王文陽心中慶幸不已,轉身看千秋夜時,只見他不知道何時已經須發皆張,
根根倒豎,渾身上下一片焦黑,隱隱有烤肉的香味傳出。

  「瘋婆子,快把我恢複過來。」千秋夜惱怒的吼道。

  只見一道白光落在隔壁院子,然後老婆婆又飛到半空,看著千秋夜,氣呼呼
的說道:「今晚還就想吃烤肉了,怎麼滴?」

  王文陽見雙方愈加的對立,趕緊出來打圓場,讓雙方各退一步。勸了好久,
老婆婆才勉強同意,說看在王文陽的面子上,施展了一個聖光魔法,一道柔和的
白光籠罩千秋夜,片刻就將他恢複了原樣。然後就回到她自己的院子里,繼續研
究她的魔法事業去了。

  王文陽心里暗自慶幸,幸好沒答應這個怪婆婆,同時對千秋夜越發的尊重了
起來。千秋夜當然也看到了王文陽眼里的崇敬之色,那是弱者對於強者的崇敬,
心里不免有些得意。開口道:「小子,想不想學啊?」

  王文陽趕緊點頭道:「想學,想學!」

  「但我不想教你。」

  「沃日……」

  「對了,那個老婆婆又是什麼境界?這麼厲害。」
   
    「她啊?一個小法神而已,沒啥大不了的。」
   
    「……」
   
    這時,從隔壁火海里又跳出來一個人,手里抱著一堆花花綠綠的瓶子。王文
陽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里面有蜈蚣、雪蛤、青蛇、蜘蛛……全是劇毒之物,嚇得
他趕緊後退幾步。但見那老者,卻如寶貝疙瘩一般小心翼翼的將這些裝著劇毒之
物的花花綠綠的瓶子放置在地面上,然後長舒一口氣,道:「可惜了小花被燒死
了,可惡的老太婆,早晚老夫要把她毒死。」說完後,這才看向王文陽,轉頭問
道:「這就是你帶來開葷的小子?」

    千秋夜點點頭,說道:「不錯,老夫觀此子在陰陽一道上甚有天賦,奈何至
今還是個處,所以帶他過來,問你要點烈陽之物,不然雛兒一般還沒操弄幾次就
射里面了。」

    小老頭看著王文陽淫笑道:「老夫懂得,老夫懂得。」說罷像是憑空變出來
一個瓶子,拿出兩粒拇指大小的丹藥,說道:「這是三日份的,拿去吧。」

    千秋夜接過兩粒丹藥,自己吃了一粒,又扔給王文陽一粒。

    王文陽見千秋夜都吃了,於是也就放心的吞了下去。

    小老兒自己也拿出一粒吞了下去,說道:「老淫貨,可別忘了答應我的龍涎
啊!」

    千秋夜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再不去,天都要亮了。」然後三人
一起悄悄的朝後宮方向潛行。

  待到一注香的時候後,三人已經到來了後宮三千佳麗的居住區域。千秋夜問
道:「老毒物,你確定今晚皇帝跟陸貴妃在一起嗎?」

    被稱作老毒物的小老兒不耐煩道:「確定,確定。」

    「那我帶這小子去靜妃那里,你自己看著辦,別忘了時辰。」千秋夜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雅妃那里。」說完就揮揮手直接一溜煙不見了。
    
    只見千秋夜躲在暗處,暗施手段,將幾個門口守夜的宮女給弄昏過去了,然
後招呼王文陽迅速進屋,然後悄聲關上門。
     
    只見屋子里點著幾盞燈,一個三十左右的美婦正在熟睡。千秋夜做了個噓聲
的動作,然後悄聲走到床邊,以迅雷之勢點了美婦的一個穴位。只見美婦抖了一
下,睡的更死了,然後這才放松下來,對王文陽說道:「小子,這可是皇帝老兒
喜歡的幾個妃子之一,便宜你小子了,」說罷就一臉淫笑的拍著王文陽的肩膀說:
「我去隔壁找另一個妃子爽爽,要是發生什麼事可別說你認識我。」然後就火急
火燎的往外走,剛要推門而出時候,突然想起什麼,又轉頭對王文陽說道:「小
子,你只可操後面,可不能操前面,若是把肚子搞大了,你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王文陽大吃一驚,問道:「屁眼不是用來……怎麼能插進去?」

    千秋夜嘿嘿淫笑道:「除了屁眼可以插進去,嘴也可以插進去,你試試不就
知道了,好了,時候不早了,老夫不跟你廢話了,該怎麼玩,不用我教你了吧?」
說完就推門而出,一陣風吹過,人已不見了蹤影。
     
    王文陽走過去重新將門關好,又看了看床上的美婦。只見美婦和二十六七的
女子沒有多大區別,容貌絕色,沒有一點老態,身子更是既有少女的玲瓏,又有
少婦的豐腴,這種混合起來的氣質,當真是無比誘人。他迅速脫光了衣服,然後
回憶著今晚偷窺劍郎與粉衣少女在床上的那些動作,於是也用手扒開美婦白色的
蓮瓣狀貼身內衣,只見一對小白兔彈出來,高聳的胸脯,不大的乳暈,粉嫩的奶
頭……看的王文陽又流鼻血了。他立刻低頭親了上去,兩只手也撫摸上了如凝脂
般的肌膚。
    
    「好大、好軟、好香、好有彈性……」王文陽一邊親吻著身下的兩只小白兔,
一邊含糊不清的一臉滿足的呢喃道。
     
    當他手握玉峰,五指一緊,便將玉峰抓在手中,而且一只手還抓不下。睡夢
中的美婦,不由得身子微顫,像是許久不曾有過的感覺,直叫美婦想在夢中叫出
來。
     
    王文陽的手掌撫上她的玉峰時,心里不禁暗自贊嘆一聲。一股難言的欲火,
已經把他全然充斥住,他將美婦身上唯一的褻褲褪下,一摸私處,早已洪水泛濫。

    正當王文陽準備提槍而上的時候,突然腦子里回想起千秋夜的那句話,於是
強忍住,將美婦翻了個身,把屁股擡起來。雙手托起圓臀,挺著粗硬的肉棒,慢
慢的在濕漉漉的肉洞口緩緩揉動,偶爾將身下的長槍探入秘洞內,可就是沒有深
入。待到肉棒沾滿愛液的時候,王文陽將肉棒對準美婦的屁眼,一挺腰,猛然向
前一頂。

    王文陽只感覺一層層溫暖的嫩肉緊緊的包裹住肉棒,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快
感踴躍心頭。而胯下的美婦,也是一臉滿足的樣子,仿佛在睡夢中與皇上共赴巫
山雲雨。王文陽抽插了幾下,差點就要射里面了,但關鍵時刻,總會有一絲涼意
令肉棒出現疲軟之態,從而迅速掐斷想射出來的沖動。

    王文陽心想,這或許就是那粒紅色丹藥的作用吧。於是,他沈腰提腹,胯下
肉棒有如巨蟒般疾沖而入,抽水般緩旋而出。王文陽低著頭,看著沾滿愛液的棒
棒一寸一寸地抽拔了出來,心中無比滿足,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響起:「從今天
起,我也是大人了!」
     
    待到雄雞報曉的時刻,王文陽已經幹了美婦七次了,在最後的時刻,最終還
是沒能忍住,射了美婦屁眼里滿滿的濃精。然後實在幹不動了,就趴在美婦身上
一邊休息,一邊含著美婦的奶頭吮吸。

    這時,房間里突然被小心推開,然後出現一個相貌舉止非常猥瑣的老頭。千
秋夜走到床邊,拍了一下王文陽的腦袋,說道:「小子,不想死的話就準備回去
了。」

    王文陽強忍著不舍,將自己與美婦的衣服穿好,又把美婦的屁眼上的濃精擦
凈,當他下床後,感覺站在地面上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無力。千秋夜不多話,
直接拽著王文陽就熟門熟路的往回走。
      
    當回到屬於千秋夜的那個小院子後,王文陽終於忍不住一頭載倒在床上,不
多就呼嚕聲大起。千秋夜畢竟是修為在身,就算激戰了一夜依舊精神抖擻。他看
著躺在自己床上熟睡的王文陽,若有所思。然後伸出一只手,握住王文陽的手臂,
往王文陽的體內輸送了一股內力,然後閉目。
      
    過了一會兒,千秋夜睜眼,嘆息道:「果然如老夫所料,是個修習陰陽道的
好料子,卻不合適做老夫的衣缽傳人。」但過了會兒,他嘴角浮現一抹陰險的笑
容,自言自語道:「仙道的那幫娘們兒不是一向心高氣趾,視仙道以外的男人如
糞土嗎?如果我把這小子送到情欲道,以他在這方面的天資,日後那些娘們兒就
有得挨操了,特別是仙古那個掌門人天夢,嘖嘖嘖……」千秋夜一想到天夢那絕
世的身姿,不由得胯下大棒又硬了起來。「真是可惜啊!老夫年輕時最喜歡的一
個女人,卻一直肉不到,到頭來還得把希望寄托在這小子身上,雖說希望也不大
……」

    千秋夜一臉惋惜的自語著,一邊回想著當年見到另一個女子時候的情形。

    五千年前,有一個謎一樣的女子,如劃破長空的流星一般,照亮了整片大地。
那是一個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女子,沒有人知道她的師承何處,沒有人知道她
的過去怎樣。只知道此女修為之高簡直驚世駭俗。當時的魔宗勢力極盛,仙道與
魔宗兩股勢力互相攻伐,生靈塗炭,黎民百姓民不聊生,她遊歷於四境一土,亦
去過海外仙島。當時世間發生的許多重大的事件都曾閃現過她的身影。神秘、美
貌、睿智、令當時無數青年為之著迷。她出世不過幾年時間,便擊敗了當時的稱
雄三境的中土仙道第一高手,然後遠去西境挑戰第十五世光明教皇,盡管戰果未
曾公布,但當她神采奕奕,完美無瑕的出現在中土時,所有人都猜出來那一戰,
光明教皇也敗了。接著她去北境,以一己之力打垮魔宗,令魔宗之人聞風喪膽,
然後以絕世修為加固了魔神的封印,氣的被封印在里面的魔神怒吼不已,平息了
仙魔大戰。她就是納蘭初夏,也是她,在後來一手開創了仙古,成為了仙古的開
山祖師,並在三千年前,飛升仙界。

    納蘭初夏剛在世間出現的那一年,千秋夜才剛滿十五歲,幽冥掌練到了玄境
的大乘之境,一身修為在當時的已經算是傲視同齡人,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但
正因為有了納蘭初夏的存在,壓得整整一代人只能仰望其背影。

    千秋夜本來就是個好色之徒,自然無可救藥的深陷到了對納蘭初夏的愛意之
中,迷戀不已,但深知兩人之間的差距,因此那個時候的他,只能每天幻想著納
蘭初夏,然後一邊上下套弄著自己的棒棒。
          
    想著想著千秋夜的胯下又支起了一頂帳篷,他收回王文陽體內的內力,看著
自己的襠部,感嘆道:「我都早已步入通天境了,居然還會因為想她而忍耐不住,
難怪我停滯了千年時光,依然無法突破到永恒,只能看著壽數一年一年的減少。」
然後他起身,一臉感嘆的走出了屋子。
          
    與此同時,城主府卻是雞飛狗跳,龍臨淵的臉上陰沈的都快能滴出水來了,
本以為住在府內的王文陽,萬無一失,結果自己從皇宮回來,還沒睡多久,就聽
到下人匯報人不見了,搜遍了府內的每一個角落,都不見人,而守門的士卒卻肯
定說道昨晚沒有人從門口出去。龍臨淵氣的摔碎了茶杯,對著面前跪著的幾個下
人吼道:「難不成他一個凡人,還能從我府上飛了不成,繼續找,給我掘地三尺
也要把他找到。」手下一哄而散,龍臨淵想了想,有叫來儒生,說道:「葉軍師,
你再安排一些人,在整座幽州城內張貼告示,命令緝拿此人,就說他是魔道奸細,
想到城主府刺探情報,結果被我府上識破,逃竄而去。」

    葉軍事拱了拱手,說道:「是,大人,我這就去辦。」然後就出門而去,只
剩龍臨淵一個人,坐在殿內沉思。


                              【未完待續】
2018-10-31 22: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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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感覺不錯!武俠玄幻H劇情很吸引人很棒!請不要斷持續追!王文陽加油!
2018-10-31 23:5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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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仙子賦 (04~06) 作者:獠牙兔(diyibanzhu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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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塵仙子賦


作者:獠牙兔
2018年/11月/02日發表於:sis001



              第四章:皇家古籍

  第二天,日上三竿。

  王文陽中午睡醒了,屋子里卻空無一人。昨晚幹了一晚屁眼兒,他雖是獵戶,
年輕氣盛,但終究是一介凡人,此刻肚皮早已發出咕咕聲了。王文陽起床四處轉
了一下,院子里空無一人,千秋夜不知道去了哪里,也沒什麼吃的。不得已,他
只好去了隔壁院子,找老婆婆。因為相對於跟毒物打交道的隔壁小老兒,王文陽
更願意去隔壁的老婆婆那里。

  剛走到院門口,就聽到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屋子里響起,整個府宅都跟著一
陣晃動,王文陽第一時間跑到隔壁院子中。只見整個院落被一片藍色的光幕包圍
著,院子一片狼藉,房屋都倒塌了,中間站著一個形象十分可憐的老太婆。可想,
如果沒有那層藍色的光幕,王文陽住的這邊也要被炸沒了。

  「我去,不是吧,她居然還活著。」

  這時,魔法屏障漸漸消散,一個渾身焦黑,瘦小的老婆婆絲毫不在意自己此
刻的形象,十分惋惜的嘆息道:「唉,差點就成功了。」她也發現了王文陽,問
道:「小子,是不是想通了,跟著老婆子我學魔法?」

  王文陽趕緊擺手,道:「不不不,老人家,我只是過來問問哪里有吃的,我
肚子有點餓。」

  「哦,吃的……好像禦膳房那里有吧,老婆子我也不清楚,已經很久沒吃過
東西了,忘了。」

  「那……請問老人家,禦膳房怎麼走?」

  「喔……我想想啊!」

  王文陽:「……」

  「老婆子我帶你去吧,正好我也好久沒走動走動了。」

  「唔!謝謝老人家,那你這房子怎麼辦?到時候住哪?」

  老婆婆用手一指,「住你後面那個院子唄,等到那個也炸了,這邊的應該就
重建好了。不對,呸!下次肯定成功。」

  王文陽:「我暈……」

  老婆婆就這麼正大光明的帶著王文陽在皇宮里面晃悠,巡邏的侍衛每次一看
到老婆婆就會主動讓路站在一邊,然後恭敬的低著頭。有些年輕侍衛不解,想要
上去盤問,就會立刻被年長的侍衛用眼神制止。待到兩人離開後,年輕的侍衛問
道:「為什麼不上去盤查這兩個人?皇宮里怎麼會有穿得破破爛爛的人晃悠,甚
至有一個還身著獸皮。」年長的侍衛看著遠去的兩人,意味深長的對年輕侍衛說
道:「你沒看到那個老人家身上披著的長袍,兩邊肩膀上一邊一個金色太陽的圖
案嗎?」

  「那是什麼意思?我見過兩邊肩膀繡星星的。」年輕的侍衛不解。

  「呵,星星?那算什麼,連皇宮的門都進不來。肩膀上繡太陽的,代表她已
經是大魔導師了,

  也就是對應咱們東方的通天境強者,在世間,他們都被稱之為神。莫說在皇
宮隨便晃悠,就是皇上來了也得畢恭畢敬的讓路,這些強者待在這里,都是應深
宮內的那位老祖所邀,為了震懾敵國與某些強大的邪惡之輩,保護皇朝安全,現
在你明白了嗎?」

  「原來人真的不可貌相……」年輕的侍衛心有余悸的說道。

  當王文陽已經走的饑腸轆轆、前胸貼後背的時候,老婆婆終於把他帶到了皇
宮的禦膳房。看到禦膳房的人忙上忙下,沒人搭理。王文陽就自己進去,找了半
天找到一鍋正在蒸煮的牛肉,他拿隨身攜帶的彎刀紮了一下,發現已經熟透。便
直接撈了一塊用碗接著,然後跑出去,問老婆婆:「老人家,現在只有這鍋牛肉
能吃,這是給你的。」

  老婆婆癟癟嘴,說道:「老婆子我就不吃了,你自個兒吃吧。吃完了我帶你
去趟典籍室。」

  王文陽好奇,問道:「去那里幹什麼?我都不認識字。」

  老婆婆:「……」

  待到王文陽狼吞虎咽的吃下幾塊牛肉後,肚子才剛剛填了個半飽,外面的老
婆婆就等不住了,一個勁兒的催促他快點。他只好隨手在旁邊的水缸里舀了一碗
水,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完,把碗一扔,就跟著老婆婆離開了禦膳房。

  在路上,兩個人逐漸閑聊了起來。

  王文陽從談話中得知,原來老婆婆叫艾麗薇婭,從小在西境長大,年輕時進
入一座修道院。後面爆發仙魔大戰,她加入仙道一方。在戰場上得到一位紅衣主
教的青睞,於是魔法造詣極速上升,也是在仙魔大戰中結識了許許多多的青年俊
傑,其中就有那個時候的千秋夜,包括當時的大慶皇朝太子,亦是如今守護皇朝
的那位通天境老祖。

  聊著聊著,艾麗薇婭感懷道:「如今五千年的時光過去,當年那群出生入死
的朋友,有的現在成為一方老祖。有的最終沒能邁過通天這道坎,死在了歷史的
塵埃里。有的則已經飛升仙界,如今還留在世間的,也不多了。再過幾十年,我
們也要熬不住了。永恒啊!永恒!到底門在何方?」王文陽聽不懂艾麗薇婭說什
麼,但被她傷感的氛圍感染,於是開導道:「前輩,雖然我不懂修行,也不知道
您老人家說的什麼,但我相信您老人家一定會繼續好好的活著。」艾麗薇婭一楞,
然後自嘲道:「老婆子我說與你這小輩幹什麼,都是些埋進黃土的事情了。」說
罷突然加快速度,也不管王文陽能不能追上,就這麼自顧自的走了。留下王文陽
在後面撒開腳丫子狂追。

  終於,在王文陽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前面的艾麗薇婭停了下來,走到
了一座三層大殿的門口。王文陽也停了下來,看到眼前的大殿殿門上掛著一塊金
邊藍底匾,上面寫了三個大字,奈何他一個也不認識。

  大殿殿門口有一個在躺椅上呼呼大睡的老者,身邊放著一個酒葫蘆,看來是
此地的看門人了。

  王文陽對艾麗薇婭說道:「前輩……我不識字啊!這進去也沒用啊。」

  艾麗薇婭不屑的看著王文陽,說道:「既然老婆子我知道你不識字還帶你來,
肯定是有辦法保你能看懂了。」說罷就走進了大殿內,王文陽哭笑一聲,只好跟
著走了進去。

  只見大殿內非常安靜,也有三三兩兩的人,但他們都拿著一塊玉符貼在額頭
上做閉目狀。艾麗薇婭對王文陽說道:「老婆子我要去三樓找本古籍印證魔法,
你就在一樓轉轉吧,找那種上面畫了一只眼睛的木架,對哪個感興趣就拿起玉符
直接貼在額頭上,玉符會自動將里面儲存的信息以畫面的形式傳送給你。」說完
就自顧自的上了三樓。她最近魔法實驗到了關鍵時刻,缺少了一味非常稀有的材
料,故而到這里尋找古籍,看看在哪里能找到。

  王文陽沒急著看,而且在殿內四處走了走,發現這里一樓的大殿里一共有十
排一人高的木架,每個木架都在兩端各畫了一個符號,從入口往里面,分別畫著
眼睛、石頭、刀劍、花草、猛獸、雷電、火焰、雪花、山峰、書籍。看完這些後,
他開始遵照艾麗薇婭所說,在刻有眼睛的木架上,拿起一玉符,貼上額頭,閉目。

  只感覺玉符傳來絲絲涼意,王文陽感覺自己出現在一個四周全是白茫茫的空
間里,無邊無際。這時,王文陽的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須發皆白的白衣老者,他嚇
了一跳,忙問:「老人家,這是哪里?我怎麼到這里來了?」只見老者似乎並沒
有看到他,開口說道:「我們所處的世界分為四境一土,分別是東境、南境、西
境、北境、以及中土,除此以外,在東境以東,有一片大海,因為常年狂風巨浪,
被稱之為風暴之海,在靠近東境的不遠處,星羅棋布的分布著大大小小一百多座
海外仙島,在其中最大、離東境最遠的一座島上,棲居著風暴巨龍,無人敢靠近
此島。」頓了頓,老者又說道:「四境一土共有七大帝國,分別是北境的大慶皇
朝,東境的拜月帝國、南境的楚國、西境的伊諾蘭帝國、洛克尼亞帝國,中土的
大正皇朝、大魏皇朝。七國之中,以大魏皇朝實力最強,其國土為整片大陸的正
中心,占據了中土大半的面積。四境一土之中,北境、中土、東境的仙佛一道最
為昌盛繁榮,南境崇尚巫術,西境盛行魔法鬥氣,北境原本為魔道勢力範圍,自
五千年前仙魔大戰魔宗失敗,北境的魔道勢力已成小魚小蝦,整個北境被仙道占
據。」王文陽正聽的津津有味,突然發現老者不說話了,急忙催促老者繼續,這
才發現老者的身影慢慢的變淡,原來這只是個虛幻的空間,一切都不是真的。這
塊玉符的內容已經講完了。

  將玉符從自己額頭拿來後,王文陽又迫不及待的拿起第二塊玉符,還是那個
熟悉的白色空間,熟悉的老頭兒。

  只見老頭兒繼續開口講道:「七國互有各自的語言文字,但七國之間可以用
通用語交流。大慶皇朝與大魏皇朝、伊諾蘭帝國為盟國,大正皇朝與洛克尼亞帝
國、拜月帝國、楚國互為聯盟,雙方力量大致持平,互相忌憚,所以自仙魔大戰
之後,已有千年時光不曾發生大的戰事,天下繁榮。」接著,他又頓了頓,說道:
「在七國境內,有一些地方號稱生命禁區,被稱之為禁地。分別是北境的寒谷,
里面棲居著冰霜巨龍;然後是封魔臺,那里封印著古老而強大的魔神,心智不夠
或者修為不夠的人,靠近封魔臺百里之內,即回被魔音灌耳,陷入瘋癲,最終死
掉,接著就是冰封長城,那里駐紮著強大的守衛者軍團,常年在冰封廠城與北境
東北方向的蠻族交戰,普通人過去必死無疑。東境有萬妖谷,乃是妖族勢力範圍,
尋常人進去就出不來了。南境有瘟疫沼澤,棲居著瘟疫巨龍,另外還有一處焱山,
里面沈睡著烈焰巨龍;在南境還有一處森林,叫做永夜森林,這里是暗夜精靈族
的領地,在永夜森林外圍是詭影密林,這是樹人的領地,這兩個地方都是擅入者
死。西境有落日沙漠,棲居著狂沙巨龍,在光明聖城的地下,還有號稱關押著世
間窮兇極惡之輩的十八層地獄。在中土靠近西境的邊界處,有一處叫做艾克努爾
的的山谷,是精靈一族的領地,而在中土,還有一處黃金洞,傳說里面有著巨額
的寶藏,但有一條五彩神龍守護。」然後老頭兒又不說話了,王文陽有了上一次
的經驗,這次輕車熟路,迅速換下另一塊玉符,貼在額頭上。

  只見老頭又說道:「七國之內,除卻光明教會獨尊西境,剩下五國之內皆是
大教林立、門派眾多。其中以正道十二派稱雄天下,分別是北境仙古最強、寒宮。

  東境的正陽門、劍閣。南境離火聖院、萬獸天宮。接著是最強勢力最多的中
土,共有五大門派,分別是彼岸寺、太上星宮、藥神殿、長歌書院、器宗。其中
藥神殿以煉丹為主,修丹道,器宗以煉器為主,修符道。再然後是海外仙島的碧
水樓……接著就是一些中等門派或小門小派,魔宗被打垮後分裂為六道,其中兩
道,門人雕零幾乎斷了傳承,剩下的情欲道、殺戮道、黃泉道、無情道如今也翻
不起什麼風浪,成不了氣候了。」

  王文陽就這麼聽了兩個時辰,大概了解了他所生活的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是
什麼樣子,也了解了他所在的國家是怎樣。這令他大開眼界,同時,他也知道了
木架上刻畫的這些符號是什麼意思了。眼睛代表這排木架之上的玉符是給初學者
用來了解這個世界的典籍,所以也最不受重視,放在最接近門口的地方。石頭代
表著星宿、是學習觀星術的典籍所在。刀劍代表武器,介紹了武器、法器的種類。

  花草介紹了藥草、以及一些奇草異花。猛獸,顧名思義就是介紹飛禽走獸,
哪些具有攻擊性,哪些溫順,什麼可以吃,什麼不可以吃。雷電,就是簡單的道
法入門和魔法入門級別的典籍。火焰,是火系魔法和道術一些簡單的術法。雪花,
詳細介紹了北境的地理環境、其中重點記載了冰封長城對面的蠻族部落。山峰,
介紹了怎麼簡單的勘探一些礦物,礦物的具體作用,以及如何識別礦物。書籍,
就是教讀書寫字、吟詩作畫。

                     ……………………………

  (解釋一下啊,怕你們誤會,我不是日更,我是有時間有靈感就寫。o(卅
▽卅)d,o(?﹏?)o,還有你們問的為啥一直走旱道不是前面,文中已經
點明了鴨!在那個木有套套,男主還是個小菜雞的時代,為了不那啥…你們懂的,
後面修情欲道後會寫前面的,好啦!祝大家新的新的這個月快樂(^ し^ ))

                      ……………………………

  王文陽想了想,還是書籍目前對他更重要,就拿了幾塊玉符,準備回去慢慢
學。因為這會兒……他又餓了。正想上樓看看艾麗薇婭什麼時候才回,剛踏上第
一階樓梯,就感覺身上像是突然的壓了一塊幾十斤的石頭。王文陽奮力再登了一
階,頓時承受的壓力大了一倍,將他的身子都給壓彎了。王文陽硬撐了一會兒,
滿頭大汗,咬緊牙關,最終還是承受不住,退了下來。

  他剛退下不久,就見到一個白色身影,恭敬的扶著艾麗薇婭緩緩下樓,兩個
人有說有笑。這道修長的身影在門口夕陽的斜射下,整個人如同染上一層淡淡的
金色光輝,仿佛天界下到紅塵的仙子,衣袂飄動。

  王文陽又一次看待了。艾麗薇婭見他杵在那里不動,眼睛盯著身邊的女子看
的癡呆,不由得拿手中的法杖徑直敲響王文陽的頭,把王文陽一下子敲醒了。只
見兩人已經下樓了,待到走到王文陽的近前,王文陽又是一陣失神,在剛剛樓梯
光線還不是很足,只能依稀看到白衣女子的絕代風華,如今近在咫尺,那美麗無
雙的容顏,清冷優雅,美目中含著些許疑惑,也正盯著自己看。

  白衣女子衣裙無風而飄,身材修長,曲線曼妙,王亞東保守目測胸部應該和
那晚被自己操屁眼兒的妃子一樣大。婀娜的嬌軀讓人挑不出一絲瑕疵,精致的玉
容不施任何粉黛,充滿靈氣的雙眼,高挺的瓊鼻,粉嫩的櫻唇,完美的組合在一
起,勾勒出佳人的絕代容顏,秋水為神玉為骨,傳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
氣若幽蘭。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堪稱王文陽目前見過的
最完美的女子。

  艾麗薇婭感到好笑,再次拿法杖敲醒了王文陽,笑罵:「哼,你這小子膽子
還真不小啊,居然敢這麼盯著當朝皇帝的長公主看。」

  暈!王文陽郁悶無比,怎麼每次遇到的仙子一樣的人兒,都是自己高攀不起
的。於是他趕緊下跪磕頭道:「草民王文陽,見過長公主,不知是公主殿下,還
望公主殿下恕罪。」

  長公主淡雅道:「不知者無罪,平身吧!」

  王文陽大喜,然後謝過長公主,從地上站起來。然後問道:「前輩,這些玉
符我可以帶回去慢慢學嗎?」

  不等艾麗薇婭開口,長公主道:「無妨,第一層的都可以拿回自己住的地方,
只需記得七日內還回來即可。」頓了下,長公主問艾麗薇婭道:「前輩,他是前
輩帶來的嗎?以前好像沒在供奉府見過他。」

  艾麗薇婭也不知道王文陽是怎麼回事,就說:「他呀?他是被千秋夜那老淫
………老不死的帶來的,老婆子我也不是很清楚。」她本來想叫千秋夜老淫棍的,
但一想長公主在場,自己作為前輩不好這麼叫,就急忙改口道老不死的。長公主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既然是千老前輩帶進宮內的,想必沒什麼問題。」

  然後三人走出皇家典籍室,出了門口,只見門口的殿門口躺椅上的老者依舊
在呼呼大睡。長公主笑著對艾麗薇婭說道:「周老的大夢心法真是極好,每天這
麼睡覺也能修行。」艾麗薇婭癟癟嘴,不屑道:「生前何必久睡,死後必定長眠。」

  只見老者的耳朵突然動了一下,然後翻了個身,繼續他的美夢去了。

  

                     第五章:仙道?魔道?皆是人道

  當王文陽跟著艾麗薇婭回到住處時,千秋夜依然沒有在這里。於是,王文陽
就心安理得的在這里住下了,不過這次他學聰明了,在回來的路上就去禦膳房拿
了不少幹糧過來。

  夜里,北境的夜空依舊黯淡無光,王文陽早早的就上床,然後把玉符貼在額
頭上認真學習起來,以他目前的年齡跟悟性,學起這些小孩子學的讀書識字,倒
也是很容易了。看過幾塊玉符後,他已經知道怎麼用通用語寫自己的名字了,也
初步學了幾句通用語。

  王文陽放下玉符,暫時中斷了學習,回憶起這一個月來自己的所見所聞。先
是遇到個瀕死的老者,被要求送消息到幽州城,路上遇到他人生中所見到的第一
個絕美的女子,又在城主府碰巧撞見城主府那絕色的小姐跟她的情郎偷偷相會,
在房中行男女之事。這也是王文陽第一次看到男女之間做這種事,無意中開啟了
他的潛藏在心里的性,並如洪水猛獸一般一發不可收拾。又正巧遇到了同樣在偷
窺的千秋夜,稀里糊塗的跟著千秋夜一起進宮肉了皇帝的女人。這要是擱以前在
小山村,他連想都不敢想,只聽說過皇帝這兩個字,見過最大的官就是鎮上的鎮
長,那時的王文陽認為鎮長就是天,直到如今皇帝就與自己同處一座皇宮內。見
過最豪華的宅子是鎮上經營綢緞生意的潘府,而今自己就住在恢弘磅礴、富麗堂
皇的大慶皇朝皇宮里面。以前見過最好看的姑娘是鎮上雲夢軒的頭牌——名花,
而到現在自己已經見過三個絕代風華的女子了,這還只是單單在北境,而天下又
何其之大。直到今天,他在了解了足夠多的信息之後,才發現以前的自己就像井
里的蛤蟆,現在才剛剛跳出這口井,外面還有更加廣闊、更加精彩的世界。

  王文陽下床,推開門,擡頭看著暗淡的夜空,自語道:「如果我不努力的話,
我會一直像現在這樣,只能遠遠的看著。」過了一會,他低下頭,說道:「有些
人,雖然高不可攀,但並不是不能接近,只要我,足夠的強。」

  這時,千秋夜不知從哪鉆出來了,還帶著一個手拿折扇,風度翩翩的白衣男
子一同出現。王陽文一看到千秋夜,就氣不打一處來,氣憤道:「前輩,你走了
不管我,我差點餓死在這里,更是差點被隔壁的魔法實驗給炸死。」

  千秋夜嘿嘿一笑,說道:「是老夫沒想周到,忘了你還是個凡人,需要吃飯。

  不過這次我在城內看一個消息,關於你的,你想不想聽?嗯?」

  「什麼消息?還是關於我的?」

  「嘿嘿」然後千秋夜從懷里拿出一張告示,遞給王文陽。王文陽一看,上面
畫的人正是自己,但是這上面的字自己卻只認識極少數。便不解的問道:「這是
何物?我怎麼會出現在上面?」

  「老夫一開始也不信,你鬥大的字不識一個,怎麼可能是魔道的人,潛入城
主府刺探情報,現在看來,怕是龍老兒發現你偷窺人家閨女了,哈哈哈………」

  王文陽:「。………」

  「我怎麼可能是魔道的人,我是不遠千里給城主送消息的。」王文陽著急為
自己辯解道。

  「我們聖地要是有你這種奸細,怕是早就被仙道滅的灰都不剩了。」那自從
出現在此地就一直一言未發的白衣男子淡淡的說道。

  王文陽這才仔細的觀察眼前的白衣男子,只見白衣男子傲立於此,如畫中人,
俊美的臉上掛著優雅的笑容與淡淡的自信,「聖地?」王文陽問道。

  「就是你們口中的魔道,後面分出來的小六道。」白衣男子依舊淡然若水。

  王文陽後退幾步,做防禦狀。白衣男子看在眼里,輕輕搖頭,嘴角浮現一絲
莫名的笑意。王文陽轉頭嚴肅的看著千秋夜,很鄭重的說道:「前輩,在這皇宮
重地,你怎麼敢把魔道的妖人帶進來。」

  千秋夜問道:「小子,老夫問你,何為魔道?何為仙道?」

  王文陽語塞,一時半會兒,還真回答不上來。

  但他故作倔強的說道:「我今天跟隔壁的老婆婆去過皇家典籍室,典籍里面
說了,魔道妖人,為禍世間、惡貫滿盈、燒殺淫虐、無惡不作。」

  千秋夜與白衣男子一前一後的走進屋子,然後關上門。兩人坐到桌前,白衣
男子給千秋夜沏了一杯茶,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饒有興趣的盯著王文陽看。

  千秋夜端起茶,喝了一口之後,不急不躁的向站在屋子中間的王文陽問道:
「書上說的就一定是對的嗎?」

  「難道不是嗎?」

  「如果典籍上面都是對的,那我為什麼還敢明目張膽的把他帶到皇宮里來?

  他又怎麼可能進的了城?」

  王文陽:「。……」

  白衣男子這時劍眉舒展,笑道:「不論是黑貓還是白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
好貓。在當權者看來,仙道不過是只白貓,我們聖地就是那只黑貓了,誰肯聽朝
廷的話,誰肯為朝廷做事,就是朝廷眼里的好貓。」

  看著王文陽愕然的表情,白衣男子又接著說道:「眼下仙道勢大,聖地衰微,
你覺得作為掌權者,難道幫助一個可以威脅到自己的一方勢力,對付另一個對自
己不構成任何威脅的勢力嗎?」

  王文陽沈默,因為白衣男子的話,仔細一想,確實值得細細品味。不在其位,
不謀其政。那些位高權重者,為了皇朝的穩固,為了自身的利益,還真有可能幹
出這種事。

  這時,千秋夜接著說道:「面由心生,魔由心種,不管是仙道也好,魔道也
罷,人生在世,當求自己問心無愧。讀書人求取功名,商人求取利潤,農戶求取
好收成,仙道求長生,魔道求快活。仙道不乏骯臟齷齪之輩,魔道也不缺懸壺濟
世,仗義疏財的正義之士。」頓了一下,見王文陽依舊沈默,便開口說道:「遠
的不說,就說說咱們北境的仙古,這仙古作為北境的仙道最強門派之一,除卻掌
門外有八位峰主,掌門人天夢常年與其他門內老祖一般閉關清修,力圖破入通天,
而八位峰主,各懷心思,其中的小蒼峰峰主,更是悄然的把自己的徒弟青音仙子
的屁眼給開了苞,這事除了少數幾個經常去仙古小蒼峰的皇室貴胄,連他們小蒼
峰這一脈的其他弟子都還蒙在鼓里,那青音仙子在外面清冷的如同雪山之巔的冰
蕊,私下里不知給多少親王皇子操過屁眼,含過肉棒了,這事還是聽一個親王喝
醉後跟我說起的,後面我也有幸享受了一次那妞的屁眼和嘴上的功夫,真是令老
夫懷念啊。」千秋夜說完一臉懷念之色,旁邊的白衣男子嗆了幾聲喉嚨,千秋夜
才反應過來,老臉一紅,說道:「跑題了,跑題了,我再繼續跟你說說魔教的事
……」

  王文陽此時此刻心里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根本沒聽到千秋夜接下來的
侃侃而談。青音他是見過的,萬萬沒想到,她居然被她的師傅把屁眼給開了苞,
那張櫻唇小嘴居然還給那麼多人含過肉棒,連眼前這個幹瘦醜陋的老頭居然都操
過她的屁眼,更是讓她含過肉棒。想著想著,王文陽怒火攻心,眼前一黑,竟是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後順勢向後一倒。

  不知過了多久,夢中的王文陽身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之上,天空飄著雪花。

  面前是個冰湖,一會兒是青音在冰湖上曼舞,一會兒是粉衣少女在冰湖上曼
舞,再看時,人已經變成了長公主,王文陽就這樣陪著身邊不停變換的女子,在
這滿天飛雪的茫茫雪原之上,歡聲笑語。

  床邊,千秋夜問道:「林賢侄,你覺得老夫給你推薦的這個小子怎麼樣?」

  林伯虎緩緩的收回自己的手,說道:「確實是個修習情欲道心法的好苗子,
假以時日,將來的成就甚至會在我之上,而且道心魔種,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
在自己的心里悄然種下了一顆魔種,待到魔種開花的時候,他也就不是現在的他
了。」

  然後林伯虎又對千秋夜說道:「還請勞煩前輩趁夜將我倆送出城去,避開城
內的仙道耳目。」

  千秋夜「嗯」了一聲,然後卷起昏迷中的王文陽與林伯虎,以大法力開辟出
一個空間通道,直接走了進去,然後空間漣漪之後,這里什麼都沒有了。

  情欲道所在的山門極為隱秘,乃是凡人遺棄之地,建立在終年冰封,綿延不
絕的山脈里,生存環境極其惡劣,周圍的修煉資源嚴重不足。也幸好是情欲道,
不需要太多的修行資源。而此時,在情欲道的一座廂房內,一個男子慢慢的睜開
眼。看著屋子里面陌生的環境,還有陌生的床。

  「我這是在哪兒?」王文陽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當他起床,穿好衣服鞋子,推門而出後,發現眼前完全是片陌生的環境。天
空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白色光罩,阻隔了外界天寒地凍的氣候。

  北境大地,絕大多數時間終年都處於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時候,一年當中
只有三個月是溫暖的,那時候大地複蘇,萬物生長,太陽終日不落。而現在,即
將進入北境最溫暖的三個月,現在已經是冰雪最後的掙紮了。

  王文陽走了出去,路上看到一些白衣弟子,有男有女,男的俊美,女的嫵媚,
那些白衣弟子也很好奇的看了他幾眼,但雙方沒有多說話,就擦肩而過。當王文
陽走到一座平頂峰的時候,此處仙氣氤氳、霧氣蒸騰、加之亭臺樓閣散布其間,
輔以奇花異草,仿佛來到了一片人間仙境一般。這是情欲道的一處重地,山峰上
之所以雲霧彌漫,是因為山上有溫泉在汩汩流淌。

  此刻,千秋夜與林伯虎一老一少兩個人正愜意的泡在溫泉中,望著遠處白雪
飛舞的山峰,一邊吃著烤羊腿,一邊喝著酒,千秋夜的懷里還抱著一個年輕漂亮
的女弟子。只見王文陽也走到這里了,見到這一老一少如此瀟灑,二話不說,立
刻三下脫光自己的衣服,然後撲通一聲跳進溫泉里,順手拿起旁邊放著未動的烤
羊腿就啃了起來。

  在這冰天雪地的北境,能夠在山上泡著溫泉,享受著美食,王文陽無比的滿
足。

  他想到了最近學的一些東西,於是開口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
對月。來來來,喝酒喝酒。」

  一旁的的千秋夜一手抱著懷里的女子,一手舉著酒杯,一臉放蕩的說道:
「姑娘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竟折腰。」女子故作臉紅,然後對著千秋夜撒嬌起
來。

  林伯虎笑吟吟的問道:「小老弟,覺得我這情欲道如何啊?」

  「甚好!甚好!」王文陽一邊啃羊腿,一邊口齒不清的回複道。

  「那你可願留在此地?」

  「只要能變強,我有什麼不願意的,前輩說的對,不論仙道還是魔道,都是
人道。只要我做事順乎自己的心意,問心無愧,哪怕仙道昌盛,哪怕魔道被萬人
唾棄,我依然是我自己。」

  「好,說的好,來,小老弟,前輩,咱們幹了這杯酒。」

  「幹!」

  三人同時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如今王文陽已經進入情欲道,自然不擔心幽州城主對他發出的緝拿令,何況
現在自己確實也入了情欲道,也算是魔道中人了。現在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重
中之重就是要趕緊把自己是文化水平提上來,俗話說:「一個沒有文化的色狼不
配當一個優秀的淫賊。」不過這件事不能太過著急,世間典籍浩瀚,需要學的東
西太多了。而且既入情欲道,那情欲道的功法也是必修之物。然後,他又想了很
多很多事情,包括自己的母親現在應該還在等著自己的消息。他轉頭對著千秋夜
認真的說道:「前輩,我想拜托您一件事,此事事關重大。」

  「小子你有屁就放吧!」千秋夜懶懶散散的說道。

  「我的母親還在一個小山村里,我擔憂她的安全,還煩請前輩回去的時候,
能夠妥善安置好我的母親。」

  「唔!這個事啊,小事小事。」

  王文陽這才放下心,然後神秘的說道:「前輩,還有淫賊兄,我有一事一直
沒告訴你們。」

  林伯虎很是郁悶,糾正道:「請叫我風流倜儻林伯虎,謝謝!」

  「好的,淫賊兄。」

  「……」

  然後,王文陽一五一十的將玄言真君托付給自己的話說給了千秋夜和林伯虎
聽,當時的他不認識那個令牌上面的字,而現在他已經認識了,那個令牌上面刻
著器宗兩個字。並將龍臨淵派人調查,並且說出是魔道眾人勾結器宗的話。

  白衣淫賊林伯虎驚聲道:「我情欲道身為聖宗六道之一,都不知道這件事,
這肯定不是我們做的。」

  千秋夜也少有的嚴肅了起來,停下了手上撫摸懷中女子的動作,沈聲說道:
「此事若不是你們所為的話,那會是誰?玄言真君據我所知已經半只腳踏入通天,
屬於半步通天,哪個門派能派出一個通天老祖殺了玄言真君,並且故意不經意間
留了一塊器宗的令牌?還提前削弱了封魔臺的力量?我覺得不可能是器宗,器宗
遠在中土,與北境的仙古和寒谷兩派沒有任何沖突,犯不著為了攪擾兩派而不惜
提前削弱封印想要放出魔神來危害世間。」

  這時。王文陽一臉好奇的插話道:「你們總說魔神,魔神,魔神真的有那麼
強嗎?難道比老人家你這樣的通天境強者還強嗎?」

  千秋夜冷笑道:「小子,魔神之所以被稱為魔神,而且被封印萬年不死,就
是因為他已經是永恒境的強者了,即使現在他的力量在封印中流逝了很多,但我
們這些通天境的老家夥對上他依舊沒有取勝的把握。而且,大部分有希望一搏的
通天境強者都在閉死關,那些身體逐漸衰敗的通天境強者,或者在名山大川、或
自家門派禁地內沈睡,以減少不必要的消耗。你以為人人都像老夫一樣到處蹦跶
啊?不過老夫也蹦跶不了多久了,再過十幾年,我的身體也要逐步開始衰敗了,
到時候也要陷入沈睡。」

  王文陽大吃一驚,「那通天境的強者不出,豈不是更無法對抗魔神了?即使
他的力量已經流失。」

  白衣淫賊林伯虎笑道:「所以這個世上,其實問鼎境大乘的強者才是最強戰
力,通天強者幾乎從不露面,而作為通天之下的問鼎,就是各門各派的頂尖戰力
了,你能有幸見到三個通天境的強者,已經是莫大的造化了。」

  「淫賊兄,那你現在是什麼境界?」

  「我?玄境大乘吧,還差一道坎就能邁入問鼎了,只要讓我多肉幾個修為高
深的美女,最好是處女,我一定能邁過這道坎。」

  「呃……淫賊兄,那你加油。」

  這時,千秋夜從溫泉里站起來,運功蒸幹身上的水,穿上衣服。對還泡在溫
泉里的王文陽和林伯虎說道:「老夫先回去了,這件事很重大,雖然老夫也看那
兩個門派不爽,但畢竟是我北境的力量,要是就這麼被陰了,對大慶皇朝來說是
一個重大損失,到時候東北的蠻族和東境的拜月帝國說不定就會趁著魔神襲擾,
北境人心惶惶的時候入侵北境。」

  王文陽泡在溫泉里揮了揮手:「前輩慢走,我就不送了。」

  林伯虎也同樣舉著拿羊腿的手,揮舞了幾下,說道:「前輩慢走。」

  千秋夜這次倒沒有動用虛空隧道,而是駕雲走了,但他身為通天境強者,駕
雲的速度也是極快,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了,只剩下溫泉里一臉愜意,微微有醉
意兩個人。

  

                            第六章:凝神

  提起情欲道,世間所有人想到的便是男的奸淫、女的荒淫。該派之名,已經
將情欲道這三個字的含義闡述的淋漓盡致。該派在那遙遠的過去,屬於魔宗麾下
的情欲壇,曾經依仗魔宗勢大,惹得世人天怒人怨,雖然不是魔宗里面最兇殘的,
但卻是魔宗里面最招人恨的。不僅仙道對其恨得咬牙切齒,就連魔宗內部的其它
分壇都想除去這個活害。

  在仙魔大戰之前,仙道與魔道,只要自己女兒或者老婆長得漂亮,便像防賊
一樣防著情欲壇的人。如果被情欲壇的弟子看中,多半會想盡各種辦法,不得手,
不罷休。然後,被盯上的女子多半都被抓去情欲壇的山門,最後被調教成了性奴,
供魔宗當時的來客、魔宗的長老等一幹權勢人物享樂。

  後來代表魔道的超級勢力魔宗被納蘭初夏打垮,高端戰力全部被殺,剩下的
弟子死的死,逃的逃。加之後來仙道在魔宗舊地建立了仙古和寒宮兩大門派,經
過多年追殺,魔道其它門派徹底覆滅,魔宗眾多分壇最後也只剩下了六壇,而六
壇也差點被消滅個幹凈,不過終究還是有漏網之魚躲在人跡罕至的地方,茍延殘
喘的活了下來,並艱難的維持著傳承。但再也不敢像當初那般肆無忌憚、為所欲
為了,低調了很多年。

  經過了五千年的時光,當初的魔宗六壇並沒有就此一蹶不振,在納蘭初夏飛
升仙界不久後,當初的六壇就已經各自獨立發展,成立了六道。其中黃泉道出了
一個驚才絕艷之輩,他糅合了西方的亡靈法師的亡靈魔法和黃泉道的功法,後來
更是突發奇想,將自身化為不人不鬼的活死人,修為突飛猛進,一舉破入通天,
縱橫天下、少有敵手。加之離仙魔大戰結束的時間不算太遠,戰場上就地掩埋著
大量無名強者的屍體。這些強者雖然已經死去,但生前曾經踏入問鼎,不少人都
已經摸索到了通天的門檻,他們死後,肉身依舊能量充盈,不曾腐化。這名黃泉
道的奇才,花了百年時間,偷偷煉化了大量強者的屍體。待到後來再現世間的時
候,已經操控著進千名死屍,組成了浩浩蕩蕩、死氣沈沈、烏煙瘴氣的亡靈大軍。

  他自命為「屍王」,沖進各門各派刨人祖墳,如蝗蟲過境一般,引得天怒人
怨,人人喊打。後面屍王退回北境,再也沒有出現過,仙道這才歇了一口氣。但
仙道註意力轉移,魔宗其余五道勉強恢複了一點元氣,重新發展了起來。

  這一代的情欲道傳人,就是林伯虎和一個叫蘇淺笑的女子。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轉眼間已過去了半年。

  王文陽每天都要在門中幹活兒,或是餵養靈獸,或是培植靈草。他除了修煉
情欲道心法之外,每天還要抽出時間來學習現今大陸的通用語,雖然還不是完全
能看懂一些書籍,但大概意思知道是什麼了。

  此外,母親被安置妥當的消息也令王文陽平靜了下來。他不斷的調整心態,
他不再仿徨、不再迷茫,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新的生活方式,並且漸漸的喜歡上這
種修煉的感覺。

  有些事情雖然對他目前來說還是如迷霧一樣看不透,比如當初的納蘭初夏是
從哪來的?為什麼能夠僅憑一己之力就可以打倒當時如日中天的魔宗。而魔神既
然步入傳說中的永恒境,那為什麼沒有飛升天界,反而留在了人間,又是什麼勢
力或者什麼人居然可以封印魔神?

  他請教了情欲道很多人,但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他。世間太過遙遠,遙遠到
連當年的通天境強者都已經化為時間長河一朵朵不起眼的浪花。許多萬年前的古
籍已經失散,或許某些古老的道統還有,但情欲道是肯定沒有了。

  最後,蘇淺笑對他說道:「小師弟,這個問題不光你一個人想知道,世間很
多人都想知道,遙遠的魔神就不說了,就說五千年的納蘭初夏。至今依舊有與她
同時代的人活著,並且都成為了絕世強者,但連那些人都不知道,我們又怎麼可
能知道答案?這兩個問題,始終是一個謎,當你有一天足夠強大的時候,或許就
會接近這個謎底。」

  王文陽道:「那要怎樣才算是足夠強大?破入通天境嗎?」

  蘇淺笑搖了搖頭,微笑道:「那你覺得千秋夜知道謎底嗎?」

  王文陽語塞。

  蘇淺笑用手指了指頭頂,說道:「當你可以武破虛空,飛升天界的時候,或
許能會接近謎底吧!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猜測。你呀,現在還是好好修煉。」

  王文陽點點頭。

  又過去了半年,王文陽終於徹底掌握了世間的通用語,他對於這個世界的了
解更深刻了,他已經完全融入了修士的體系。

  在這一年間,林伯虎幾次過來看望王文陽,了解他的修煉與學習進度,不由
得佩服王文陽,說他真是個修煉情欲道的天才。

  一年的光陰,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這一年對於王文陽來說意義重大。

  他不再是過去山村老林里只知道打獵養家糊口的獵戶,也不是剛出村的那個
楞頭青。他學會了現今世界的通用語,心態更加平穩,心智也更加成熟。讀過諸
多典籍,也學會了為人處世之道。再無悲憤感、無力感,重新有了他這個年齡該
有的蓬勃朝氣。他的體內的經脈里有絲絲暖流不停的循環流動,這是練氣大乘,
即將踏入修行者的門檻——凝神的征兆。

  林伯虎對王文陽說過,情欲道修習功法講究陰陽調和。男子采陰補陽,女子
采陽補陰。因此,將體內流淌的真元,用女子的陰元來助推,即可聚氣於丹田,
踏入凝神境。王文陽已經將情欲道的修習功法記熟,決定告別林伯虎和蘇淺笑,
從此遊歷天下。

  情欲道的山門建立在北境的東南方向,往南穿過茫茫雪山就是一條名為龍川
的大河,大河寬八百里,一路向東匯入風暴之海。大河再往南是一片無邊無際的
稀樹草原,這里就是東境拜月帝國的境內了。往西一直走,會進入北境、中土、
東境三方交界的地方,那里是仙魔大戰的戰場,也是一片範圍極廣的古戰場。常

  有東方的黃泉道的弟子、後面從黃泉道獨立而出的天屍道弟子、以及一些西境的

  亡靈法師在此出沒。這里終年陰風怒號,天色陰沈、光線暗淡,滿地的白骨
堆積成許多大大小小的骨山,許多白骨被吹的不停顫動,發出「咯吱」的聲音,
而風一吹,又會卷起漫天的骨灰,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加之這里還有未腐的屍體,
有些弱者稍微靠近便會被屍體的護體神光斬殺。所以,久而久之這里成為一個三
不管的地帶。在情欲道的東方三萬多里之外,是終日狂風怒號、巨浪滔天的風暴
之海,而情欲道的北方則是北境著名的冰封長城。冰封長城將北境東北一塊區域
完全包圍,駐紮著守衛者軍團,常年與東北的蠻族作戰。

  王文陽在權衡利弊之後,決定去冰封長城,因為林伯虎曾經跟他說過那里的
守望者經常將捉到的普通蠻族人關在牢籠里出售,運氣好的話,可以遇到年輕的
蠻族少女。

  連綿不絕的高大雪峰,不僅有危險的天災,更有在雪山稱霸的兇禽猛獸。普
通的情欲道弟子,所不會淩空禦氣的話,便是每次都走西方的那條路,繞一個大
圈,進入北境腹地,再從北境腹地前往其它地方。

  王文陽此時此刻就正走在情欲道北方的大雪山之中,大雪山是北境縱橫百萬
里,幅員遼闊的北境大地上最高最大的山脈,從東南一直穿過北境中部,最後抵
達北境極西北的苦寒之地。而在北境中間段的大雪山上,便坐落著北境頂級的仙
道門派寒宮。

  大雪山自古以來不僅是普通人難以逾越的天險絕地之一,更有道行不高的修
士慘死其中,當初玄武皇朝依托強盛的國力,沿大雪山與其支脈山系打造了沿用
至今的冰封長城,將蠻族鎖在北境東北的一塊狹小區域之內近萬年。同時,這座
巨型山脈不僅終年風雪交加,氣候惡劣,更是聚集著許多窮兇極惡、修為極高的
妖獸。曾有傳言,妖族兩大聖地,一個在萬妖谷,一個就位於大雪山中,但始終
不曾有人親眼見過這個聖地。能夠跨過大雪山築冰封長城以禦蠻族,是因為大雪
山在蠻族與北境東部之間有一道數十里寬的山谷,一年當中在太陽終日不落的三
個月里,這里會風雪消停,在冰封長城修築之前,蠻族經常通過此地劫掠北境腹
地,滿載而歸。王文陽對於這次的遠行,考慮了很久才決定選這條路。人生若是
一直畏首畏尾,那將一事無成。有時候,拼一把,說不定會有奇跡。

  當王文陽越來越深入大雪山山脈深處,風雪漸漸加大,山路也越來越崎嶇。

  淒厲呼嘯的狂風暴雪吹打在王文陽的身上。走了不知道多久,一路上沒有見
到任何活物,更別說是妖獸了。但王文陽還是隱隱擔憂,那些實力據說已經比的
上通天強者的妖獸,不知道會躲在哪里,說不定某個時刻就突然出現在前面。

  當然,能不遇到的話,自然是極好的。至少現在看起來,王文陽的運氣還算
不錯。這時的太陽,已經進入三月不落的時候了。但大雪山深處被勁風吹起來的
雪,依然在山間胡亂飛舞著。

  王文陽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憑感覺,太陽已經繞著他轉了一圈又一圈
了。雖然筋疲力盡,幾次差點駕鶴西去,走累了找個背風的地方打坐恢複體力,
渴了就隨手抓一把雪吃,餓了就啃帶出來的幹糧,雖然已經凍得梆硬,但總算是
跌跌撞撞的到了大雪山最深處的那個通道。

  不知道有多久沒人來過這里了,山谷里積了厚厚的一層雪,幾乎有半腰深。

  王文陽走的十分艱難,偶爾還能看到一些曾經前往冰封長城戍邊的邊塞詩人
刻在背風陡直峭壁上的詩詞。但在歲月的侵蝕下,很多字跡都已經變得模糊。

  這條峽谷兩側都是萬丈高的巨峰,峰頂雲霧繚繞。而這條峽谷,寒風呼嘯,
迎面而來。王文陽走的又有些累了,長出一口氣,然後找個塊石頭坐下休息。

  他盤膝而坐,閉目內視,只見經脈里的真氣如涓涓細流一般流轉,丹田越發
的凝實,已經呈現霧狀。

  「難道頻繁的消耗與恢複,也能有助於慢慢提升?」王文陽睜開雙眼沈思道。

  然後,他就開始繼續趕路,消耗的差不多了就坐下休息,如此往複了不知多
少次,也不知過了多少天,等到他終於看到看到遠處的如巨龍一般臥在山巔,總
算松了一口氣,冰封長城終於到了。

  冰封長城這里,人就多起來了,可以看到四散的民居,也能看到一些裝好貨,
準備回北境的商隊和雇傭兵。當然,更多的是那些維持秩序、四處巡邏,頭戴鐵
盔、身披黑甲、手執閃爍著冷光的長戈,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

  這里是冰封長城的一座主要關卡,有一座規模較小的城池,城內的物資少數
是皇朝派兵護送至此,或者一些商隊帶過來。更多的則是守衛者軍團深入蠻族之
地與蠻族交戰後劫掠過來的。

  王文陽入了城門,走在大街上,隨處可以看到來自北境各地的商販再挑選自
己心儀的貨物。其中就有不少蠻族男女,男的被北境的一些宗門買去開采礦物,
女的則會流入胭脂水粉之地,或者被某個有特殊癖好的人物買去。

  他走在街上,不時的向兩邊看去。只見多數蠻族人的眼中充滿了絕望、迷茫、
害怕的神色,而少數蠻族男子則會露出兇狠的目光盯著過往的行人。當王文陽無
意間看到一個年輕蠻族女子時,他的心突然觸動了一下。

  這個女子十分平淡,天藍色的雙眼,烏黑齊腰的齊劉海,臉上雖然臟兮兮的,
但精致的五官極具辨識度,紫色的櫻唇,加上尖尖的耳朵,有一種說不出的美。

  她厚厚的黑色獸皮下玲瓏起伏,雙手雙腳被特制的寒鐵鎖鏈鎖著。王文陽走
進囚禁這個女子的囚籠,向看守的軍官問道:「這個女子多少錢,我想買下來。」
看守的軍官平靜的說道:「兩千石糧草,或者五百兩白銀。」(PS:沒錯,就
是武庚紀的隨風起舞那個形象啦啦啦)

  王文陽皺眉,問道:「怎麼這麼貴?」

  軍官說道:「這可是我們弟兄前不久掃蕩一個蠻人小部落時,蠻人那個部落
正在舉行祭祀,看她的樣子,應該是那個小部落的聖女,你說值不值這個價?」

  王文陽若有所思,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包裹里掏出一塊看不出什麼質地的方形
石塊,

  問道:「一塊中品靈石夠不夠?」

  「原來是修行者,待我請示一下頭兒。」軍官點點頭,說完就走向不遠處一
個黑甲將軍,黑甲將軍聽罷,想了一下,就點頭同意了。然後軍官走過來,點點
頭。王文陽將靈石給了軍官,軍官收起靈石後,說道:「有些蠻族人性子野,弄
死主子的事常有發生。」王文陽點點頭:「這些軍爺的提醒。」繞後軍官打開囚
籠,放出了這個女子,解除了腳鐐,但手上的鏈鎖依舊。軍官遞給了王文陽一把
鑰匙,說道:「這是手鏈的鑰匙,保管好。」王文陽點點頭。然後牽著該女子往
客棧走。而在此期間,女子除了看了一眼王文陽,便再度恢複了平靜,仿佛世間
之物在她眼中皆如浮塵一般,甚至當她被敲定成交,被人放出來時,也只是轉頭
看了一下四周那些依舊被囚禁在囚籠里的同族的男男女女。而那些蠻族男女看向
她的時候,眼里出現了不舍……以及,一絲不甘。其中有個老蠻人,衣服與其他
蠻人不同,紋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圖文,長長的頭發紮成鞭子拖到了地上。他看向
此女,眼中出現濃濃的不甘心。蠻女也看到了這個老蠻人,但平淡的雙眼並沒有
泛起一絲漣漪。

  王文陽帶著女子到客棧開了一間上好的房間,待小二準備好了沐浴的澡桶和
熱水毛巾之後,王文陽關好門,然後解開了蠻女手上的鎖鏈,牽著她的手,走到
了澡桶旁邊。輕輕的解開蠻女的腰帶,蠻女並不反抗,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王文
陽。待到蠻女身上最後的遮羞布也沒了的時候,王陽文雙手抱著蠻女,輕輕的將
她放入澡桶內,然後自己也脫光了衣服,走入了澡桶里面。

  洗過一下之後,只見桶內的蠻族女子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臉襯桃花瓣,胸
部的比例剛好,一雙玉兔又大又圓、秋波湛湛,春筍般纖細的腰下,是兩條白皙
的長腿,兩腿間浸泡在水中,隱約可見一處茂密的叢林。

  王文陽看的心歡喜,不覺淫情汲汲,愛欲恣恣,忍不住口水直流。雖然他見
過女子的裸體,但如此近距離,還是在對方清醒的狀態下任由自己把玩,不由的
頓感刺激,胯下肉棒立時頂的老高。當他伸出雙手,撫上蠻女雙峰時,又覺九天
仙子難到此,蠻族女子怎如斯。宮女巧樣非凡類,誠然仙子降紅塵。一時間骨軟
筋麻,將頭埋向蠻女胸部。


                                【未完待續】
2018-11-6 23: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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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仙子賦 (07) 作者:獠牙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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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塵仙子賦


作者:獠牙兔
2018年/11月/06日發表於:sis001


              第七章:比武大會

  屋子內,王文陽從澡桶內橫抱起蠻女,也顧不得兩人身上尚未擦掉的水珠,
便將蠻女平放在床上,然後靜靜的欣賞起蠻女誘人的身子。

  只見蠻女雙目依舊平淡如水、波瀾不驚,但面頰緋紅,夾緊的雙腿仍然不能
掩蓋自己最神秘的地帶,幽草叢林里深處的粉穴像蓮花般悄然盛放,上面掛著幾
滴細小的水珠。一張一合間,又仿佛是欲拒還迎的懷春少女,等待著心中的如意
郎君來一探究竟。

  王文陽看著蠻女誘人的身子,又不禁伸手按上蠻女胸前隆起的兩只小白兔,
哪里還顧得上憐香惜玉,摸著摸著就開始加大力度,不停的揉搓起來。

  王文陽心中暗爽:「跟那晚肉過的妃子一般,都是奶中極品,大且不說,還
又香又軟又有彈性。」看著蠻女精致的面容,又將頭埋進蠻女的一對小白兔之間。

  一邊享受著這對溫柔的酥胸在臉上摩擦的感覺,一邊大口又不停的交換含住
一對雪峰上嫣紅的櫻桃,又吸又啃,把兩座聖潔的雪峰上沾滿了大量的口水。

  趴在蠻女身上的王文陽,兩只手一個摸著酥胸,一個逐漸下探,摸到了幽幽
芳草地,並將食指和中指並攏探了進去,只覺得很緊,往進伸了沒多久,便感覺
道有一層薄膜擋住了手指。在情欲道修習的一年中,他已經清楚的知道這是女子
完璧之身的象征,不由的心中大喜。爬起來,只見蠻女的雙腿修長緊致、白皙而
勻稱,兩腿之見的私處芳草萋萋,黝黑的細毛算不上茂密,略微卷曲,生長在那
粉嫩的蓮瓣兩側,覆蓋住那嫣紅的玉蚌細縫之上,而細毛之上晶瑩的水珠閃爍著
淫糜的春色。

  王文陽直起上半身,雙腿跪在蠻女腿間,雙手將蠻女兩只皙白的大長腿分開
搭在自己的肩上,一只手握著肉棒在蠻女的摩擦,正欲挺腰破門而入的時候,一
直平淡如水的蠻女突然伸出了芊芊細手,拍在了王文陽的昏穴之上。王文陽只覺
得腦子頓時一沈,一陣睡意襲來,不由得的身子一倒,向前傾去。而胯下的肉棒
順勢進入一半,正待再往幽徑里面深入時,蠻女已經起身用手接住了王文陽,並
將他輕輕放在床上。

  她看向了自己右手上白皙修長的手指,自語道:「時間應該到了罷!」只見
下一刻,一道黑色的火焰在食指指尖浮現,靜靜的燃燒,從一道微小的火焰,慢
慢的變大。

  北境。

  有一處青峰谷翠,雲霧繚繞,鮮花盛開,靈草鋪地,仙鳥飛舞,仙獸跳躍的
人間仙境,周圍是八座仙氣氤氳的山峰,如八把利劍直插天穹,氣勢孤傲。而八
峰環繞之處有一座山谷盆地,里面有細細水聲傳來,谷內殿宇雄峙,不時仙音陣
陣。而在山谷的入口處,立著一座巨大的石碑,上面刻著兩個透著滄桑的古篆:
仙古。

  石碑上的字,據說是當年納蘭初夏親手所刻,字跡間蘊含了她當時的一絲道
韻,等閑宵小之輩只要看這塊石碑一眼,便會如遭重擊一般七竅流血,修為更低
者直接癡呆。

  仙古的歷史不算悠久,跟其他動輒上萬年的仙道宗派相比,它創立於仙魔大
戰後,距今只有四千多年。但誰也不敢輕視這個較為年輕的仙道門派,它與另一
個仙魔大戰之後從中土遷到北境的寒宮一同站在北境仙道宗派的頂峰。每次收徒
的時候,都是北境大地上的一次盛會,但若非天資驚人之輩,往往滿懷希望而來,
失望而歸。仙古八峰表面和氣,共同尊掌門天夢的號令,但自從天夢開始常年閉
關,不過問宗門世事之後,八峰內便開始互相較勁,不論收徒、資源、都是激烈
爭奪,不給其他峰得到機會,本以為大長老的威望與修為,誰都不敢明目張膽的
做,但偏偏大長老鼓勵各峰之間競爭,但各峰不得為這些事內訌,如有各峰爭論
而無法決定歸屬的物品,便由長老院暫為保存,再到十年一度的各峰弟子比試大
會上再做斷決。在平時,因為各峰之間實力有強有弱,在峰主為了各自面皮不願
以大欺小出面幹涉的情況下,很多東西是各峰弟子之間解決不來的,於是,十年
一次的比試大會就成了仙古除了每百年一次的收徒盛況之外最盛大的日子,不僅
僅是積壓了十年的物資可以得到歸屬,而且關系到各峰峰主之間的面皮之爭。

  而這一次的十年大比尤為盛況,熱鬧非凡,原因是大慶皇朝的二皇子和寒宮
的掌門千金也帶人來觀禮了。

  中午時分,仙古的眾弟子都來到了山谷中的三座比試臺前,三座比試臺皆以
最堅硬的金剛石建造,輔以場域加持,堅不可摧。三座比試臺彼此相隔僅有十幾
丈之遠,呈三足鼎立之勢。而此刻臺下已是被圍的人山人海。而在不遠處是一座
兩層高的看臺,上面排放著一排座椅,鋪著柔軟的紅色綢緞,而前面的桌子也鋪
著紅布,上擺放著仙家靈果。

  這三座比試臺分別對應外門練氣弟子,與內門的凝神、玄境弟子。一眼望去,
茫茫人海,人聲鼎沸,可見仙古的門人興旺。

  在三座比試臺的中間,有一張數人高的高大金榜漂浮在半空中,上面用紅色
的大字顯示出即將參與比武的弟子與幾號比武臺。

  不多久,一聲清脆的鐘聲傳來,回蕩在仙氣氤氳的山谷之中,令所有人瞬間
激動起來。只見幾名身穿白色長袍,後背繡著巨大陰陽圖的老嫗與一名器宇軒昂、
英姿勃發的錦衣男子一同出現在看臺之上,同行的還有一位年約十四五歲左右的
少女。

  而在後面是八峰的峰主,其中有五名都是身披白袍的中年女子,而剩下三名
則是身披黑袍的中年男子。造成如今這樣女多男少的局面,或多或少也與當初的
創始人納蘭初夏是女兒身,故女徒較多有關,一代一代的收徒收下來,就形成了
如今的局面。

  只見那名十四五歲的少女,她身著一身水綠長裙,與那名錦衣男子一左一右
的坐在一名白衣老嫗的身邊。她看著場間眾人,嘴角浮現一抹淺笑,溫婉而柔美,
雙眼明眸靈動有神、巧笑倩兮,雙眉如柳葉一般,點點朱唇好似熟透的櫻桃,肌
膚勝雪、白玉無瑕,天鵝般的秀頸,欺霜勝雪。一頭烏黑的齊劉海,直垂腰際。

  現在她才十四五歲,是個標準的美人坯子,若是在長幾年,世間又將多一絕
世紅顏了。

  不僅隔壁的錦衣少年頻頻側目,就連場下的男弟子們也都矚目凝望。

  眾人依次坐下。

  坐在中間的老嫗將一切都看在眼里,然後轉頭笑眼道:「陸宮主晚年得女,
也不知將來哪家小子洪福滔天才能得小姐青睞。」綠衣少女也不害羞,巧笑嫣然
道:「那到時候一定要請大長老來我寒宮喝杯喜酒。」老嫗笑道:「好說,好說,
到時候老身定會不請自來。」

  然後,老嫗又轉頭對錦衣男子說道:「二皇子殿下,老身知道你此行的目的,
等比武大會結束後,老身給鄭峰主說一聲,叫青音那小丫頭陪你在宗門內轉轉。」

  二皇子聽後大喜,忙說道:「多謝大長老,若孤能與貴派的青音仙子共結連
理,那以後將派人護送更多的錢糧藥草等給貴派已表大恩。」而二皇子心里同時
想到若是能打動青音,不僅可以抱得美人歸,更有仙古作為大靠山,為自己擊敗
大哥爭儲,又取得了更多的支持。想到這些,不由得的又開心的暗笑起來,仿佛
已經得到了青音。

  臺下,小蒼峰一脈的弟子都守在玄境的看臺旁,而半空中的金榜上面,第一
位正是青音,而對手那一欄是一位叫楚羽的大蒼峰弟子,分到了專屬於玄境弟子
比試的三號比武臺。

  青音站在臺下,周圍盡是同峰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他們都在給青音大聲
打氣助威。不僅小蒼峰一脈的弟子在給青音加油助威,就連作為對手的大蒼峰一
脈也有不少弟子欲為青音吶喊助威,奈何礙於同門情誼以及坐在看臺上的師尊,
不敢明目張膽的喊出來。

  青音淡然出塵,她緩步走上比武臺,而對面已經有一個黝黑的男子站在那等
她了。

  此時,主持這場比賽判罰的長老已經激活比武臺的透明護罩,以此防止臺上
的比武波及臺下圍觀的弟子。

  青音絕美的臉龐波瀾不驚,拱手道:「小蒼峰青音,請楚師兄賜教。」

  楚羽見青音信步走來,腰間掛著一把霞光陣陣的長劍,臺下震耳欲聾的助威
吶喊聲直欲將他淹沒。他拱手還禮道:「大蒼峰楚羽,還請師妹手下留情。」

  說著,他右手擡起,掌心向上,一道白光一閃,一把一人高的火焰繚繞的長
刀已經被他握在了手里。

  看臺之上,二皇子問道:「這里是北境大地,按理應該修習冰寒類的功法更
為便捷,這個楚羽所用大刀卻是火屬性,也不知此人是作何想法。」

  旁邊的一個黑衣男子自豪的說道:「羽兒是少見的天火體質,故而更適合修
火屬性的功法。」

  綠衣少女不等二皇子開口便說道:「那依師叔所見,臺上兩人誰會贏?」

  這時另一個留著山羊胡須的黑衣男子開口道:「那肯定是我座下的青音兒了。」

  「哼,是嗎?等著瞧吧!」最先開口的那名黑衣男子不服氣的回道。

  只見臺上兩人,一動不動,都在蓄勢待發,等待對方先行出手。

  楚羽單手握著長刀,刀把靠背,刀刃拖在地上,橙紅色的火焰不停的環繞著
長刀。

  他看向對面的青音,沈聲說道:「師妹,若你現在認輸的話,還來得及,我
這把刀名為融金落日刀,破壞性極大,若到時候傷著師妹,於小蒼峰一脈不好交
代。」

  青音淡然道:「無妨,若是我因此輸了並受傷,那是技不如人,我不會讓師
兄師弟們找師兄的麻煩。」

  「那好,準備接刀了。」楚羽低喝道。

  然後楚羽拖著長刀疾步奔向青音,刀刃在堅硬的金剛石表面劃出道道火星。

  只見青音右手劍訣一引,腰間散發著霞光的長劍自動出鞘,被她握在手里,
橫在胸前,左手在劍面一劃,只見劍身立刻散發出熾盛的金光,然後猛的向前一
劃,一道金色的劍芒橫掃向楚羽。

  而楚羽雙手舉刀,奮力向前一刀劈下去,霸道的刀光與淩厲的劍光沖撞在一
起,只聽得轟的一聲,青音與楚羽都是身子一抖,但又馬上站穩,而余波震蕩在
比武臺的護盾之上,使得護盾立時金光閃爍,好一會兒才慢慢消散,可見雙方這
一擊的威力。

  楚羽眉頭一皺,說道:「素聞師妹入門不過三十載,步入玄境不過五年時間,
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了玄境三層的實力了,但很可惜,師兄我已經玄境六層了,下
一擊,我將使出全力,若師妹接不下,現在仍可認輸投降。」

  青音面無表情,冷冷道:「還請師兄不要保留,全力出手。」

  楚羽看了一眼青音,說道:「那我就依師妹的意思了。」

  然後楚羽舉刀向前劈,大喝一聲:「炎龍無雙。」只見兩條火焰組成的龍互
相翻滾纏繞著飛向青音。

  臺上,黑衣男子不屑的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小蒼峰的弟子果然姿色出
眾啊,連我這榆木腦袋的弟子居然也會一再憐香惜玉。」言下之意就是青音只是
看著一張好看的面皮,不然楚羽早就將青音擊敗了。

  青音的師傅,也就是先前開口回嗆的那個黑衣男子臉色一變,這個大蒼峰的
陳峰主居然譏諷他坐下的弟子修為不行只能靠臉吃飯。當下怒道:「本座也不知
道原來大蒼峰竟然有如此之多的登徒浪子,好色之徒,真是敗壞我仙古的名聲,
這要是傳出去,必定要叫其他門派恥笑。」

  陳峰主大怒,正待反駁,坐在中間的大長老咳了一聲,說道:「兩位師弟都
消消火,一千多歲的年齡了,在客人面前吵吵鬧鬧也不嫌丟人,這樣傳出去,別
人還誤以為我仙古內訌,說出去更丟人。」

  兩位峰主都互不服氣,但看在大長老的面子上,也不好發作,雙雙轉過頭去
繼續看比武。

  比武臺上。

  青音面色不改,劍訣一引,祭起長劍,頓時臺下寒氣襲人,青音腳下所站的
地面迅速的結出一層冰霜。靠的近的弟子,都感覺一陣涼氣撲面而來。

  她右手將劍豎起,左手伸出兩根手指從劍柄撫上劍身,慢慢向上。只見手指
所扶過之處,劍身迅速的結出一層冰花。她緩聲道:「冰封三萬里。」

  只見青音周圍剎那間結冰,一堵厚重的冰墻擋在青音的身前,而楚羽的炎龍
無雙也攻來了,火龍撞在冰墻上,冰墻融化,火龍消失,臺上蒸騰起大片水汽。

  這次,青音不再被動,直接揮劍嬌喝一聲:「梅花三弄。」只見三道迅疾的
劍光夾雜著朵朵冰花攻向楚羽。

  楚羽橫刀上舉,大吼一聲:「純陽無極。」

  只見熊熊烈火從他身上竄起,並形成了一層火焰護盾。三道劍光斬在護盾上,
也只堪堪將護盾斬出道道裂痕。

  楚羽大喝一聲:「師妹小心了,這是師兄我最強一擊。」說罷乘勢橫刀向前
一劈,大喝一聲:「怒火連斬。」然後以催動體內的真元,輔以仙古大蒼峰一脈
的心法,雙手不停變幻間,已足足向前砍出了十八刀。十八刀過後,楚羽像是突
然得了一場大病一樣,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仿佛這套刀法抽空了他體內所
有的力量。

  青音則嬌喝一聲:「踏雪無痕。」身影不停的變幻,令場下的弟子完全看不
清人在哪里。但楚羽刀芒像是鎖定了青音,任憑她閃到哪里,刀芒就飛向哪里。

  這時的青音,冷漠的臉色有一絲決然之色,像是決定了某件事。也不見她有
什麽動作,依舊踩著踏雪無痕的步法向後退去,但楚羽的刀芒速度更快,要看就
要追上了,場下的眾多弟子依舊尖叫聲連連,更有甚者依舊用手捂臉,不忍心親
眼看著一代佳人就此香消玉殞。臺上的鄭峰主也皺起了眉毛,露出隱隱不安的心
情。反觀陳峰主,則嘴角上揚,一抹笑容浮現。此刻最著急的是二皇子,他本就
是為青音而來,要是青音有事,他就要白跑一趟了,但此刻坐在臺上,急也沒法
子。而判罰這場比賽的長老甚至都已經準備出手幹預了。

  而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青音反手一劃,只見她絕美的臉上白里透紅,將劍在
身前一舞,劍身在半空中大放金光,金光覆蓋了整個巨大的比武臺。場下離得近
的弟子,甚至感覺這金光非常刺眼,不由的閉目。而青音腳步輕臺,一步步的走
到半空,同時左手曲彈,小蒼峰一脈的法訣全速運轉,整個人仙氣騰騰,竟揮劍
將襲來的刀芒一劍一劍的砍散。

  「錚」的一聲,被青音握在手中的長劍發出一聲劍鳴,回蕩在場間,十分的
動聽。

  看臺上的陳峰主臉色大變,而一旁的二皇子則是驚喜連連,但反觀小蒼峰一
脈的鄭峰主,卻有那麽一絲錯愕。

  半空之中,青音一襲白色衣裙迎風飄揚,風姿絕世,動人心魄。只見她再次
舉起長劍,劍尖對準楚羽,剎那間金光熾盛,劍光吞吐。

  楚羽面色凝重,但令人意外的是他突然收起了融金落日刀,舉手說道:「我
認輸!」全場啞然。

  青音看向判罰長老,長老點點頭,然後收起了比武臺的護盾。

  青音收起長劍。落到地面,對楚羽拱手道:「楚師兄,承讓了。」

  楚羽沒有悲傷亦沒有憤怒,他平靜的看向青音,問道:「你是什麽時候破入
玄境八層的?」

  青音亦平靜的回複道:「若我一年前沒有受傷,那我現在是上不了場的。」

  不僅楚羽聞言一楞,場下的弟子與看臺上的人全都楞了,場面一時之間靜的
連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楚羽自嘲一笑,感嘆道:「原來師妹早就踏入問鼎,倒是師兄我班門弄斧了,
徒然人笑話。」

  青音搖搖頭,道:「說起來還是我對不住師兄。」

  楚羽道:「輸給一個曾經問鼎的人,我不覺得丟人,但我很好奇,你又是怎
麽從問鼎跌落到如今的境界?」

  「因為我去寒谷尋小蒼峰初代峰主傳下來的塵影劍。」青音淡淡的說道,仿
佛此事根本不值一提。

  不僅楚羽聽完後頓感頭暈目眩,就連坐在臺上的陳峰主和二皇子也一陣手捂
胸口,臺下的弟子們更是吸了一口冷氣。

  就算不是北境的人,都知道寒谷里面棲居著龍族里面最強大的五條巨龍之一
的冰霜巨龍,更何況在場的都是北境的人,他們都知道寒谷是何等險地。在所有
人的認知里,寒谷就是生命的禁區,因為里面那條龍太強大了。同時在場所有人
再看向青音時,都不得不由衷的佩服這個女子,不僅闖入寒谷,居然還活著出來
了,相比境界跌落,能活著出來真是太厲害了。原因無他,因為寒谷的這條冰霜
巨龍,在千年之前的仙魔大戰期間就有傳言它是接近永恒境的存在,仙魔雙方大
戰的時候都刻意避開了這個地方。現在五千年已經過去了,鬼知道這條龍現在已
經強到什麽地步了。

  眾人驚詫之余,金榜已經開始顯示出下一場的對決名單了,於是熱熱鬧鬧的
比武大會在掀起第一輪波瀾後又接著進行。

  很快,經過幾天的比試,多數弟子被淘汰,留下來的三十六名弟子經過兩輪
激烈的戰鬥後,剩下最後的八名弟子,正好每峰各有一名。而隨著比試的大半進
程結束,多數物資已經確定了歸屬,剩下的物資雖然貴重,但還如不了各峰峰主
的眼,到了八強階段後,就已經是各峰峰主的面皮之爭了,哪家弟子贏了,哪座
峰的峰主臉上就會倍有面子,而輸的一方自然大為惱火,但教出來的弟子技不如
人也是沒法子的事。

  在金榜的排名中,青音暫時名列第四,排在她上面的還有三個玄境九層的弟
子,其中排第一名的那名弟子已經半步問鼎,成為本屆比武大會最有希望奪取第
一名的人選。如果得到第一名,不僅以後會得到自己師傅更加細致的教導和自己
峰內更多的資源傾斜,而且有機會進入仙古的藏寶閣之中選擇一樣屬於自己的東
西,可以是兵器、法寶,也可以是靈獸、功法。所以不僅關乎老一輩的面皮之爭,
對年輕的弟子來說同樣具有很大的誘惑力。

  此刻,金榜上顯現出兩名弟子對戰信息,排名第一的帝一對戰排名第五的林
浩言。

  兩人走上比武臺。

  帝一看著面前有些微微發抖咽口水的林浩言,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
未戰先怯,認輸吧,你不是吾的對手。」

  林浩言聞言有些心動,他自問打不過帝一,於是轉頭望向看臺上的師傅,眼
神略帶一絲祈求。只見坐在看臺上一名白衣老婦人看到林浩言看向她,頓時大怒,
罵道:「混賬,東陽峰的弟子,只有站著死的,沒有跪著生的。」林浩言無奈,
只好對帝一抱拳,說道:「還請師兄賜教。」

  帝一站在場中未動,他抱拳還禮之後,將一只手背負在後,說道:「林師弟,
吾只用一只手,讓你先手三招,若能擊退吾一步,便算你贏。」

  林浩言本已絕望的眼睛里突然看到了一線巨大的希望,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師兄此話當真?」

  「吾從不說廢話!」帝一酷酷的說道。

  「那好,師兄,得罪了。」

  只見林浩言高大魁梧的身軀,突然間像是擁有驚人的實力,他一個箭步,沖
到帝一面前,右腿橫掃連踢,招式連貫,呼嘯的風聲,腳尖散發的藍色光芒,雙
腿連踢,極其淩厲,勁道十足。

  帝一臉色不變,單手成掌側豎胸前,然後大喝一聲:「金鐘罩。」

  只見磅礴的金色真元從帝一的身上湧現,凝聚成一口金色的大鐘,將帝一嚴
嚴實實的包裹在里面。林浩言連踢了數腳沒有絲毫作用,只有金鐘發出砰砰砰的
撞擊聲。他心有不甘,於是退了回去,準備第二招。而帝一也收起了金鐘罩,說
道:「還有兩次機會。」

  只見林浩言右手虛抓,憑空出現一把散發著藍光的長劍,他舞了一個劍招,
劍尖直指帝一,口中念道:「天地刑罰,神雷為主。執我長劍,滌蕩世間。奔雷
劍。」只見九天之上,雲端深處,無數電光如電蛇一般匯聚,然後轟的一聲落在
林浩言的劍上,並通過劍尖奔向不遠處的帝一。(作者:此處致敬誅仙)

  這一招是仙古東陽峰弟子的成名絕學之一,曾經不知道多少魔道中人死在此
劍招之下。

  帝一不敢輕視,他單手迅速結印,然後結印的手掌拍地,大喝一聲:「長生
天之術,神樹降臨。」

  只見帝一的面前,出現一個朦朧虛幻的世界投影,里面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參
天大樹。而奔向帝一的雷電全部被這棵神樹的投影給吸收了進去。

  看臺上,東陽峰的白衣婦人睜大了眼睛,然後怒笑道:「冷師妹倒是真不錯
啊,居然這就把曲行峰歷代峰主才能學的東西教給了這小子,看來是打算讓這小
子接任啊。」

  冷峰主臉色微變,愜懷的隱射道:「薛師姐,畢竟我們不像有些峰到現在連
個繼任者都還沒確定下來,我曲行峰的人才實在太多了。」

  薛峰主聞言大怒,剛要開口說話,只聽見坐在中間的大長老嗆了一聲,臉色
很是不悅。薛峰主見狀忍了下去,只得重重的「哼」了一聲。

  場下,九層以上的觀戰弟子都在喝彩。青音看著場上暗紅色發絲飄揚,一雙
深沈俊目的帝一,心中不由的比較起自己和他之間的實力,開始推演起兩人如果
遭遇的話,該怎麽出手。

  場上,林浩言見第二招已被帝一擋住,心中暗自驚嘆「果然是金榜第一的人,
人如其名。」他對帝一沈聲說道:「師兄小心了,接下來這招是我幾年之前在東
境遊歷時,一位老人家見與我有緣,傳授與我。我本不想動用這一劍,但現在不
得不動用了。」

  帝一很好奇,見林浩言如此鄭重,便開口回道:「林師弟,你有招盡管使出
來,吾一並接著。」

  只見林浩言默念口訣,單手握劍,指向半空,然後緩慢畫了個圓。只見長劍
所過之處,留下道道劍影,令人分不清是真劍還是虛幻。待他畫完,已足足有幾
十把冒著藍光的長劍,劍尖齊刷刷的指向帝一,並且,林浩言還在蓄勢。

  而帝一眼中已經出現了凝重之色,他再次單手結印並拍地大喝:「長生天之
術,神樹降臨。」然後,又立刻結了另外一個印,只見帝一身前出現一個由金色
真元組成的淡淡虛影,面容看不真切,但隱隱能看到一對猩紅的眸子。虛影的右
手握著一柄若隱若現的金色長刀,刀柄的末端隱約間可以看到一顆虛幻的骷髏頭,
但長刀從中間斷了一半,刀尖那一部分不見。他左手握著一把劍,但那把劍的影
響更淡,完全看不清,只有那柄刀比較清晰,可以看出一個輪廓。虛影的身上繞
著鐵鏈,就這麽靜靜的註視著前方。

  這時,林浩言也終於蓄勢完畢,他松開握劍的手,把劍把向前一推。只見數
十把長劍迅速向前刺向帝一,如同數十道藍色的流光一般,直接撞進了神樹投影,
在折損大半後,依舊有兩把劍穿透了神樹的防禦刺向帝一。

  這時帝一擡起一只手,而前方的虛影也擡起那只握刀的手,和他動作一致。

  這時,一股狂暴的能量自虛影那里爆發出來,帝一單手輕輕一揮,虛影也跟
著將持刀的手一揮,只見斷刀發出金屬震顫的聲響,將迎面而來的藍色長劍直接
擊碎成星星點點的藍色碎片。

  臺上,綠衣少女猛的站了起來,震驚的說道:「他怎麽會大魏皇朝的召喚天
神?」此時不僅綠衣少女,就連大長老也不解的看向曲行峰的冷峰主。

  冷峰主像是事先知道會發生這件事,所以面色不改的回複道:「天下除了那
一脈,還有誰敢姓帝?」

  「果然,我一開始就覺得很熟悉,但始終沒想起來,現在終於知道了,原來
這個帝一,是大魏皇朝的大皇子啊。」綠衣少女恍然道。

  這時東陽峰的薛峰主嘲諷道:「既然是那一脈的人,又豈會看上你這個曲行
峰繼承人的位子。」

  二皇子不等冷峰主說話,便著急開口道:「魏國與孤的大慶皇朝是兄弟關系,
如今魏國的大皇子既然在北境修行,冷峰主卻不告訴孤,真是讓孤難做,做皇子
的,更應該早些為帝兄接風洗塵,盡地主之誼才是。」

  冷峰主只好說道:「此事是我的的錯,本想讓他好好修行,不想叨擾二皇子
殿下,沒成想現在還是叨擾到了二皇子,失敬失敬。」

  二皇子還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場上的比試就已經結束。三招過後,林浩言
沒能擊退帝一一步,直接放棄了認輸了。他看向臺上自己的師傅,而薛峰主這次
難得的沒有生氣,只是神色複雜的看著林浩言,然後點點頭。

  臺下的弟子再為帝一喝彩,帝一看了一圈臺下喝彩的眾多弟子,在人群中與
青音對視了一眼,然後轉身下臺了。

  青音看了一眼帝一後,又轉頭看向坐在看臺上的綠衣少女。似是有心靈感應
一般,那個綠衣少女也看向了青音,兩人互相對視了幾息時間,綠衣少女便笑嘻
嘻的向青音揮了揮手,青音常年冷淡絕美的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算是回
應。

  冰封長城。

  王文陽在房間中昏昏沈沈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屋子的內幾根深紅色的
房梁。再向四周觀望,只見一個側身對著他,身材修長,身穿一件黑色蝴蝶紋花
裙,身披黑色藤紋薄煙紗的女子站在窗前,透過打開的窗門,盯著外面天空的飄
雪發呆。

  聽見聲響,女子轉過頭看著王文陽,王文陽一看,正是被自己買下的蠻女。

  他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為何?之前也沒見你反抗。」

  蠻女看著王文陽,靜靜的說道:「因為時間還未到。」

  王文陽更加疑惑了:「什麽時間?」

  蠻女沒有說話,伸起右手,只見掌心慢慢的升起一團黑火。

  她平靜的開口,慢慢說道:「我本是荒原深處的火神部落的祭司之一,與另
一人在爭奪部落主祭的時候被她暗算,在我不經意間下藥,使我全身修為被封,
後來我們部落與獸神部落在爭奪一片草場時發生戰爭,部落內只留下不多的人防
守,而我就是那個時候被她安排人打暈,後暗自將我交易給了一個邊境的小部落,
換取了兩車毛皮。」

  王文陽聽的暗自咂舌,連忙問道:「那後來呢?」

  蠻女自嘲的笑了一聲,說道:「呵,後來這個小部落要把我嫁給他們的病入
膏肓的老族長沖喜,按照荒原慣例,要先向神靈祭祀,然後祭祀結束後由男方帶
女方回房,但那個老祭司對我心存不軌,故意拖延,想拖到那個老族長斃命,結
果拖了這麽多天,他也拖不住了,只好舉行了祭祀典禮,祭祀剛剛結束,那個老
族長和老祭司連我手都還沒碰到,結果你們人族的大軍就殺來了,說實話,那個
時候我竟然覺得以前對我族同胞燒殺搶掠的人族,這一刻竟是如此美好。」

  說完,就看著王文陽,似笑非笑的說道:「接下來,我就被人族士兵抓到這
里出售,在後來,我可是被你占盡了便宜,要不是我體內的藥力減弱,使得我稍
微恢複了一些,怕是就被你這小賊得逞了。」

  王文陽訕訕的笑著,然後問道:「那你既然脫困,又將我打昏,為何不逃出
去,或者幹脆殺了我?」

  蠻女轉身看向天空,悠悠道:「說起來,你也算是給我自由的人,除了有點
好色,並不令人討厭。而我……我一個你們人族口中的蠻女女子,若是就這樣出
現在城內,怕是剛出門就被人族的士兵抓回牢籠再次出售了。」

  王文陽沈思了一會兒,說道:「我本來就想去荒原遊歷,如果可以出冰封長
城的話,我帶你一起回你的部落。」

  說到底,王文陽雖然在情欲道修習了一年多,但內心最深處最原始的那抹善
良依舊存在,這也是他做出這樣選擇的原因。

  蠻女搖搖頭,說道:「作為人族,你可以出冰封長城,但我不可以,一但向
著部落的方向出發,會立刻被城墻上的人族神射手射殺。」

  王文陽撓撓頭,說道:「那你想去哪?」

  蠻女望著他,平淡如水的雙眼第一次出現一抹希翼的神色,說道:「早聞人
族地域富饒,物產豐富,你帶我去你們人族的繁華地帶轉轉吧。」

  王文陽想了一下,道:「好吧,那就以姑娘所言。」

  「對了,如何稱呼姑娘?」

  「我給自己取了一個人族的名字,你叫我心月就好,你呢?」

  「我啊?我叫王文陽。」

  「哦」


                              【未完待續】
2018-11-6 23: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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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仙子賦 (08) 作者:獠牙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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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塵仙子賦


作者:獠牙兔
2018年/11月/07日發表於:sis001


               第八章:談心

  王文陽帶著心月在這座邊境小城購置了幹糧,給心月買了人族保暖的衣物,
戴上厚重的獸皮帽,乍一看,外觀倒也跟人族沒什麽區別了。

  他倆找到一個載滿貨物,帶著鏢師即將準備回返北境的商隊,跟商隊的押鏢
領頭人商議好價格後,便跟商隊約好等商隊準備就緒就一起出發。於是,便又在
城內住了三天。

  三天後,商隊出發了。

  茫茫大雪山,人多總是好的,哪怕彼此之間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也好。

  出了小城,商隊的冰原馬向著大雪山的峽谷出發。心月回頭望了一眼遠處似
乎是冰雪堆積出來的城墻,然後轉過頭看著前方的大峽谷,默默不作聲。

  大峽谷還有一個月就要被冰雪封山了,因此商隊的人也沒心思聊天,大家趕
路趕得很急。王文陽坐在一匹白色的冰原馬背上,雙手向前環抱著心月,牽著馬
繩,默默的走在商隊的後面。

  風從兩旁高聳的巨峰峰頂上吹拂起積雪,漫天飛舞的雪花如柳絮一般溫柔,
飄在眾人的頭頂、衣服上。

  一條蜿蜒曲折的峽谷時而寬闊,時而狹窄。漫天飛舞的潔白雪花,讓心月有
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遠處反射著日光,變成金頂的雪峰似乎洗刷掉了她心中一些
令她不願回憶的東西。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表情莊重,輕輕閉目,雙手合十,
從額頭滑倒胸前,然後口中輕輕的念著一些王文陽聽不懂的語句。王文陽從未見
心月這麽嚴肅過,等了一會兒,見她已經睜眼放下雙手後。他輕輕問道:「你剛
才是在向你的火神祈禱嗎?」

  「我在向眾神之主祈禱,在部落的神話傳說之中,眾神之主——天帝,就居
住在大雪山最高的山峰上。」心月凝望著前面的映著日光的金色巨峰,輕聲道。

  「在我們的傳說中,大雪山里面有一個妖族的聖地,只是誰也沒見到過。」

  他下巴靠在心月的肩上,呼吸著她身上的體香,雙手又抱的更緊了些,感受
著彼此之間的溫度。

  心月掃了他一眼,然後視線又轉到別處了。

  盡管她不想承認,但身後的這個男子似乎並不知道如何討女孩子喜歡。這與
她在部落里面見過的年輕男子追求女孩子的手法差太多了,這個人不會說話,不
會討自己歡喜,腦子里有的只有床第之事,只想著怎麽把自己弄上床。

  想到此處,心月在心中嘆了一聲,輕微的搖了搖頭。

  王文陽見心月沒有理自己,咬著嘴唇,暗自想著心月為什麽看起來憂郁寡歡。

  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麽?但細細想來,自己好像也沒有做錯什麽。如果他是
一個從小在城里長大的公子哥兒,他肯定直到該怎麽辦。但是,現在他只是一個
在小山村出來的十八歲普通少年,即使在情欲道這一年里讀過諸多典籍,但怎麽
和女孩子相處依然讓他不明所以。和心月待的時間越久,王文陽就越是緊張,他
老是張口結舌,感覺自己完全想個白癡。心月轉身凝望著王文陽,眼神中帶著磁
石一般的吸引力,似乎一下子就能把王文陽看透。王文陽感覺自己在心月的目光
下似乎一覽無余,他收起環抱心月的雙手,卻又不知道放在哪里,一時之間竟不
知所措。

  心月盯了他很久之後,又重新轉過身凝視著群山。王文陽看著心月的背影,
搜腸刮肚的想找話說。

  「你在部落生活的的時候都幹些什麽啊?你們生活的地方是不是環境特別惡
劣?你們那有沒有雪雞?就是烤起來特別好吃那種。我小時候生活的村子附近可
多了……」王文陽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自己住了口。

  這次心月連看都沒有再看王文陽一眼就說:「部落已經成為回憶了,過去的
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哦。」王文陽開始懊惱起來。

  他沒有說話,而是突然下馬,走在前面牽著馬繩。心月俯視著他,嘴角微微
上揚,然後繼續看著前方的風景。

  這時,起風了,寒風凜冽。商隊停下來中途休息,心月也翻身下馬。王文陽
遞過去一塊腌制好的肉幹,心月伸手接住,小口吃起來。

  兩個人都不說話,彼此沈默。

  過了一會兒,商隊啟程,心月也重新翻身上馬。她低頭看著王文陽不甚俊美
的臉龐,想試著拉近彼此的距離,柔聲問道:「你在想什麽?是不是在想如何處
理我們之間的關系?和想對我說些什麽?」王文陽一驚,這都被心月看出來了。

  看來眼前這個女子不但容貌美麗,其聰明才智也非常人可比。

  擡頭,王文陽看著眼前的絕美女子,聞著風吹拂過來的迷人的少女芬芳,故
作鎮定的說道:「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任何關系,真說有的話,我也是你的主子。」

  心月慧黠一笑,伸出芊芊細手,直接單手從馬下像拎著一只小雞一樣將王文
陽拎上馬,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眼睛,問他:「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

  王文陽被猝不及防的拉上來,正在驚嘆這纖細的手臂怎麽可能能把自己提上
來,就見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如此至近,而且心月的眼睛還盯著他看。驚得王文
陽立時眼神慌亂、身體想向後移,但在馬背上,也沒法後移多遠。

  心月見狀一笑,追問道:「主子?哪有主子給奴婢牽馬的。而且,你躲那麽
遠幹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王文陽驚詫的看著心月,想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記得我們剛見面的
時候,你不是這樣的。」

  心月淡然一笑,收起臉上愉悅的笑容,全身散發出聖潔高貴的氣息,整個人
顯得淡雅如水,矜持溫婉,給人一直知書達理,大家閨秀的氣質。

  「現在你覺得我有變化嗎?」

  淡然若水的天藍色雙眼,薄薄的嘴唇塗著淡紫色的唇脂,對正處於十八歲的
王文陽來說,充滿著致命的誘惑力,令王文陽不由的想起那天晚上兩人在澡桶里
纏綿的情景。想著想著,胯下的肉棒不由的又硬了起來。呆呆的看著心月,王文
陽的內心在躁動,他突然伸出手,將心月緊緊的抱住。在心月的耳邊呢喃道:
「我不知道那一個才是真的你,但我喜歡你。」然後使勁嗅了一下心月的秀發。

  心月也感受到了王文陽那強有力的臂膀將自己牢牢的抱住,雙手鎖著她的肚
臍,鼻子在她耳邊不停的嗅來嗅去。令心月也回想起那天與王文陽發生的事,此
刻再感受著男人的氣息就在自己的耳旁,不由的微瞇雙眼,順勢倚靠在王文陽的
懷里。

  王文陽見心月倒在自己懷里,便雙手向上一摸,隔著厚厚的衣服,感受著手
中誇張的曲線,暗自陶醉。

  「想不想要?」心月瞇著眼問道。

  「想。」王文陽回了一聲,然後更加肆無忌憚的使勁摸了起來。

  「現在不行,有人看著呢。」心月瞇著雙眼,從眼睛的縫隙里看到商隊的幾
個夥計正一臉猥瑣的看著自己。

  「有人看著我們呢。」說罷便拍掉了王文陽那雙在自己酥胸上亂摸的手。然
後挺直了腰身,恢複了淡然的氣質,整個人顯得飄逸若仙。

  王文陽感到有點突然,他吶吶道:「你是怎麽回事,如此的令人捉摸不透,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你?」

  心月微微一笑道:「其實每個人都是兩面,一面在心里,只與自己或自己最
親密的人講。一面在臉上,做給世人看。」

  王文陽心神一震,心月的話讓他對世人的認識又加深了一點。這讓他回想起
當初在那個小樹林遇到那個瀕死的老者一樣,若是知道這個龍城主是這種過河拆
橋的人的話,王文陽肯定不會答應幫人送消息這事兒了。想到幽州城,他又想起
了城主府那個偷偷背著自己老爹與人偷情的粉衣少女,想起了那個讓自己操了一
晚上屁眼兒的妃子,又想起了那個讓自己高不可攀的長公主。

  想到這,王文陽離心月貼近了些,雙手環抱著心月,輕輕的問道:「我還一
直不知道你的實力是怎樣呢。」

  「我啊?大概相當於你們人族的問鼎境吧,不過是比較弱的那種。」心月認
真的想了一下後,說道。

  王文陽頓時焉了,然後默不作聲。

  「你怎麽了?」心月好奇的問道。

  「我想靜靜。」

  「呃……你不用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我沒有。」

  「哼,還嘴硬,明明就有。」

  「沒有。」

  「有。」

  「……」

  時間就在兩人的鬥嘴中悄然過去,待到王文陽已經不想理心月的時候,心月
笑道:「餵!我好歹是接任主祭的人選之一,實力差了怎麽行?不過現在嘛…

  …我修為只恢複了少半,剩下的估計最起碼也要兩個多月才能完全恢複過來。
而且……而且有火神力量加持的權杖被那人奪走了,我現在雖然境界上堪比你們
人族的問鼎強者,但實力要大打折扣,估計只有你們人族的玄境初期左右吧。」

  說到這里,王文陽才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要是面前的女子的真的是問鼎境
的強者,那就不是美夢了,而是噩夢,最起碼王文陽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想要
駕馭一個問鼎境的強者,靠目前的自己簡直癡心妄想。

  這時,他時時運轉的真元突然間在經脈里震了一下,王文陽趕緊收起雙手,
開始閉目。心月見狀也收起心思,並認真為王文陽警戒四周起來。

  王文陽開始內視,只見經脈里的真元如奔騰的龍川河水一般聲勢浩大,丹田
處的真元越發的凝實,快要實質化結晶了,而在王文陽的腦海中,一顆白色的米
粒大光點慢慢變大,大片白蒙蒙的空間被開辟出來,並一點點的擴大。

  王文陽非常清楚的知道這象征著什麽,在沒有借用女子陰元推動下,他自己
居然就這樣破入凝神境了。這對王文陽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提升,這是情欲道記
載的最強之道修煉方法。如果一個人能忍住不走美色的捷徑而依靠自身突破,那
這個人在情欲道的造詣將會高的可怕,由於功法的特殊性,如果王文陽是依靠自
身突破,那麽在同境界中,他將成為難以戰勝的存在。


                                  【未完待續】
2018-11-8 11: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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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仙子賦 (09~12) 作者:獠牙兔(diyibanzhu123)

.

                             紅塵仙子賦


作者:獠牙兔
2018年/11月/15日發表於:sis001


                          第九章:劫難

  仙古,小蒼峰。

  小蒼峰上,門人弟子平日修煉與居住的地方都在向陽的前峰,最大的一座主
殿是蒼穹殿,峰主鄭誌榮平日便居於此處的後堂。而蒼穹殿的兩旁就是眾弟子生
活的回廊小院,男弟子住左邊小院,女弟子住右邊小院。蒼穹殿的正前方是一個
圓形的廣場,廣場的地面上刻著一個與廣場面積相同的太極圖。平日的清晨,小
蒼峰的弟子們就會在鄭誌榮的監督下在這里做早課,細數的話,大概有百八十人。

  作為仙古八峰之一,除非少數天資卓越的人可以直接在仙古百年收徒大典上
拜進各峰的峰主的門下,成為各峰的一員。其他的多數門人弟子,只能進入仙古
的外門進行磨礪。通過養殖靈獸、培育靈藥、劈柴挑水、灑掃做飯等外門日常任
務來賺取門派貢獻值,通過門派貢獻值來換取所需的修煉功法、法寶、丹藥、符
篆等。而在十年一次的比武大會上,外門排名前百名的才會有資格進入內門,但
這也並不意味著可以直接拜入各峰的門下,只有排名前靠前的三十二個幸運的外
門弟子才能拜入各峰的峰主門下。剩下的人,在內門的待遇只是比外門稍微好了
那麽一點,不用通過做雜活賺取門派貢獻值。可以自由掌控時間,通過在內門任
務處接取外出斬妖除魔或者外出收集靈草的任務來換取更高階的仙術和其他修煉
所需的物品。

  青音、帝一等人、便是天資卓越之輩,深受不少門內弟子們的羨慕。

  世上的修者多如過江之鯽,能闖出名頭的只有那麽一小撮頂尖的青年才俊,
而多數人只能在外門碌碌無為,得過且過,只盼著有朝一日,可以一朝頓悟,跨
入真正的仙道,求得長生。

  而此時,小蒼峰山腰處的廚房里,一個老頭正在燒火做飯。

  老頭蓄著一撮短而硬的花白八字胡,一雙黯淡的黑色眼睛深陷在眼眶里,長
著一頭蓬亂的灰白頭發。他那張曬黑的老臉上,有著一條條歲月刻下的皺紋,身
形略微駝背,幹瘦得就像一張被風幹了的人皮裹在骨架上。他雙手的每一根手指
都伸不直,且里外都是黑色的老皮,指甲里面也堆積了厚厚的汙垢,像是從棺材
里爬出來的幹屍一般。

  老頭拜入仙古已經百年多,但因為較為愚鈍和懶散,每次比試只能排在外門
七八十名,至今依舊停滯在凝神期無法破入玄境,也懶得接貢獻度高的任務,於
是就專職燒火做飯。而凝神修士較普通人也只能多活一甲子時間而已。每當念及
此處,老頭就無比傷感,感慨自己為數不多的生命。

  不久之前,他在山下圍觀比試臺上的比武時,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方士將
他引到一個隱秘的角落,給了他一小包東西,並叮囑他一定要小心,事成之後將
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若事情泄露,也不得供出背後的人,不然就算仙古放過他,
那背後之人也不會放過他。

  而現在,老頭正拿著這個小紙包出神,那名方士囑咐的事情讓他到現在都難
以平複內心的感受。他左顧右盼,看到另一個夥夫正背對著他切菜,於是,老頭
小心翼翼的將紙包拆開,里面是一小堆白色的粉末,他看著前面煮著菜肴、香氣
蒸騰的大鐵鍋,手指抖個不停,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激動。但老頭沒有過多的猶豫,
在顫抖的雙手下,將一整包白色粉末倒入了鍋內,然後靜待在山谷中熱鬧了一天
的小蒼峰弟子回來吃飯。

  ……

  北境的夏天,太陽高懸天空三月不落,但人們還是按照正常作息來起居生活。

  小蒼峰的弟子們在吃完飯後便各自回房間了,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太累了,回
房間不久後,各個院子便傳來了陣陣鼾聲。期間另一名夥夫問老頭為何不吃東西,
老頭若無其事的說道今天身子骨不舒服,怕是老了,受了風寒。夥夫見他年老,
臉色蒼白,又有氣無力,也不疑有他,直叫他好生休息。待夥夫與老頭收拾完桌
上的碗筷後,夥夫便坐在廚房的椅子上,靠著椅子仰著頭,不一會兒就傳來一陣
呼嚕聲。

  只有老頭坐在廚房靜靜的發呆,但他不停顫抖的身體,揭露了他此刻內心的
不平靜。

  鄭誌榮與其他峰主和長老們在谷內宴請著寒宮的綠衣少女,也不知何時會回
小蒼峰來。

  山風靜靜的吹弗著小蒼峰的樹林,發出沙沙作響的聲音。

  小蒼峰在這一刻中顯得格外寂靜,只有靠近弟子居住區域才能聽到里面傳來
的呼嚕聲。

  老頭走到廚房的門口,他卻閉著眼,睡不著。

  人在安靜的時候會有意無意的回想起一些往事,那是不由自主的回憶,就像
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絕。

  老頭的腦子里浮現了那日了情景,那已經是很久之前了。

  在小蒼峰翠綠的後山絕峰之上,有一個白衣飄飄,風姿絕世,容顏如嬌艷的
花朵。嬌艷欲滴,又好似冰原的冰蓮,清秀絕倫……

  黛眉彎彎、瓊鼻挺立、粉色的櫻唇泛著一股誘人的光澤,貝齒如玉,冷如冰
霜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比萬年雪峰寒冷、比冰原冰蓮聖潔、比一望無際的茫茫
雪原純潔……

  她就那樣站在絕峰的懸崖之上,白色的衣裙隨著山風肆意的飄動,淡紫色的
長發隨風四散而舞,仿佛像祖師納蘭初夏一般即將武破虛空而去。

  想到這里,老頭看了下竈里的柴火已經熄滅,只剩下通紅的木炭炙烤著那口
大黑鍋,而鍋里洗碗水已經冒著熱氣了。

  他走到竈前,將一部分弟子的碗筷放入鍋內,然後走到正在熟睡的夥夫身前,
輕聲叫道:「老張,醒醒。」但夥夫已經打著呼嚕,毫無反應。他又伸出因拿碗
而沾滿油汙的雙手輕輕拍了拍夥夫的臉,再次說道:「嘿!老張,醒醒,外面來
了個黃花大閨女。」但夥夫依舊毫無反應,並且呼嚕聲在停頓了一下時候,反而
更大了。

  老頭註視著夥夫,然後頭也不回的邁出了廚房的門,走向了蒼穹殿的右邊小
院,這里是女弟子住的地方。

  他慢步走到其中一間房子的房門前,輕輕的敲了三下門。

  等了一會兒,屋子里沒有任何反應。

  老頭推開門,門吱嘎的一聲開了,屋外的陽光頓時灑進屋子內。

  只見屋中簡單而潔凈,一張溫玉軟床,一張紅玉桌,上面放著一個早已熄滅
的燭臺和幾卷書籍,桌旁一把紅木椅。真是極為簡潔,或許繁花似錦的裝扮對這
間屋子的主人來說是多余的吧。

  而在那溫玉軟床之上,躺著一個閉著雙眼,風華絕代的白衣女子,因為她,
這間屋子仿佛都明亮了不少。

  老頭關上門,走到床前,看著床上的佳人,身體顫抖不已,但臉上的神情顯
現出他此刻是何等的激動。

  他心情複雜,情緒非常亢奮,但仿佛又在追憶往昔,吐字不清,喃喃了好久,
最後暫時平複了心情,看著眼前的佳人,說道:「青音仙子啊!你平日是何等高
傲,在這小蒼峰的身份是何等高貴,讓老頭我只能遠遠的看著你那絕世的風姿,
只是連老頭我都自己都沒敢想到老頭我能有今天。」

  頓了一下之後,他又似乎憤憤不平道:「呸!憑什麽老子下的藥卻只能你們
來享受,老子偏要自己第一個享受。」

  說完,老頭臉上露出瘋狂之色,迅速將全身衣物脫光,露出幹枯黝黑的軀體。
又將右手伸向胯下那漆黑短小的肉棒,套弄了幾下之後,肉棒慢慢的硬了起來,
但只能頂到常人的一半高度。老頭不僅嘆息道:「到底是老了,要是老頭我再年
輕個幾十年,今天就可以盡興了。」說完,看著熟睡中青音那絕美的臉龐。老頭
嘿嘿一笑,上床騎坐在青音的胸上,右手將青音的櫻唇輕輕撬開,然後將自己黝
黑短小的肉棒放了進去,將手指松開後,青音的嘴唇就自動含住了老頭的肉棒。

  感受著肉棒傳來的溫暖濕潤的感覺,老頭不禁感覺肉棒又硬了幾分,於是開
始雙手抱著青音的頭,使勁抽插了起來。而睡夢中的青音不由的發出了嗚嗚的聲
音,強烈的幹嘔感,讓青音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像是在夢中遇到了非常令其惡心
的東西。

  老頭抽插了一陣子之後,被嘴里的吸力刺激,加上睡夢中的青音不時的有種
幹嘔感,喉嚨擴大的一瞬間竟讓老頭的肉棒又深入了幾分。一時之間,老頭竟讓
沒能忍住精關,直接射了進去。

  但射完的肉棒依舊堅挺,他小心翼翼的將肉棒從青音的小嘴里拔出來,雙手
扶住青音的頭,然後空出一只手順著青音的喉嚨往下壓,讓青音不得不將滿嘴泛
黃的濃精給咽了下去。

  老頭起身又坐青音的腿上,幹枯的雙手用力將青音的衣服給扒開。只見兩座
豐滿的雪峰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兩個粉嫩的乳頭隨著酥胸一晃一晃的。老頭看的
有點呆,但他很快滿臉恨意的用幹枯的雙手按在了青音的酥胸之上,原本挺立的
酥胸被他給直接按得餡了進去。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彈性和絲滑,他感覺這是此生
摸過的手感最好的東西了。

  幹枯黝黑的手指,在揉了一陣酥胸之後,又雙手各自伸出兩根手指,在乳頭
上畫著圓圈,然後捏了幾下那粉嫩的奶頭,又輕輕的彈了幾下。而青音的臉色這
時已經有點紅潤,雙眼緊閉,呼吸節奏開始加快。老頭暗罵了一聲:「小娘皮平
日里裝什麽裝,呸!被老頭我摸了幾下就起反應了。」

  只見睡夢中的青音不停的扭著頭,眉頭皺著,沒一會兒,雙肩和雙腿也開始
扭來扭去,兩條腿在裙子內交叉著互相摩蹭。

  老頭見狀又將青音的褻褲給退了下來,只見兩條纖細的大白腿映入老頭的眼
簾,中間是芳草幽幽的溪谷。盡管剛剛才射了青音滿嘴濃精,但此刻老頭又忍不
住了,胯下的肉棒硬的有點疼。

  他將青音的兩條美腿擡起,用那張布滿皺紋的黝黑老臉貼上去細細摩擦,去
體驗這一對玉足那如絲綢一般嫩滑的質感。皙白的美腿散發著別樣的誘惑,猶如
那陳年仙釀一般,令人陶醉。一條紫紅色的舌頭早已忍耐不住這香艷的誘惑,好
似那蝸牛一般,在這白皙纖細的美腿之上留下一道口水的印記。從緊致均稱的小
腿一路舔到豐腴的大腿,最終低頭舔到了那幽幽芳草地之上。

  只見那如同白玉般溫潤肥厚的玉戶竟已流出了潺潺溪水。中間那一道粉紅的
細縫,好似那河底張開殼的玉蚌一般,一股誘人的香氣自那散發而出。讓老頭性
欲大漲,直接一口親了上去,然後用鼻子將大陰唇頂開後,對著里面那略微張開
的粉嫩玉蚌又吸又舔,直欲把這涓涓溪水全數吸盡。

  在老頭舌頭的吮吸之下,昏睡中的青音感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刺激,潛藏的
本能開始蘇醒。她那粉嫩的奶頭開始變大變硬,如同玉蚌的陰戶也流出了更多的
涓涓細流。緊閉的玉門不由得張的更開,使得老頭更加忘我的將舌頭伸進更深處
舔弄。

  終於,青音的身子一陣顫抖,一股清流奔湧而出,多數流進了老頭的嘴里,
被老頭一口吞了下去,少數則噴到了老頭的臉上。老頭將舌頭縮出來,然後卷起
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周圍,得意的笑了。老頭只覺得滿口香津,於是又將嘴
巴抵在玉戶之上,用舌頭挑撥著玉蚌,在那瘋狂吮吸。

  過了一會兒,青音又泄了一次身子。老頭擡頭看到青音滿臉潮紅,於是又爬
到青音的身上,對著一對大奶使勁揉捏,同時將那顆鮮紅的蓓蕾含進嘴里,使勁
吮吸的同時輕輕的用牙咬了幾口。昏睡中的青音似乎感覺到了疼痛,皺起了好看
的柳葉細眉。

  玩了一陣青音的大奶之後,老頭空出一只手往下探。摸到兩條美腿只見的私
處,伸出兩根黝黑幹枯的手指,撥開了青音的玉門,往青音那神秘地帶探了進去。
手指傳來青音體內溫暖的感覺,還有不停往外流的潺潺春水潤滑著他的手,被一
團溫暖緊致的軟肉包裹的感覺令老頭感到無比的滿足。

  隨著老頭手指不斷的深入以及不停的抽動,青音的愛液又一次潮噴而出,噴
在了老頭的整個手上,同時往下滴濕了床單。老頭看著青音絕美的容貌,不由的
得意到這個仙古第一美人如今卻在自己的身下泄了身,真是世事無常。

  這時,他的手指似乎碰到了一層阻擋。老頭一楞,說道:「果然是個處子之
身,可惜老頭我要是給弄破了,不好向那人交代啊……」

  但轉念間老頭眼露兇光的想了一會兒,就發狠道:「反正老子也沒幾年好活
了,什麽人間富貴,哪比得上肏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娘皮實在。」

  說罷,老頭直起身子,將青音那雪白的大腿扛在了肩頭上,雙手托住那渾圓
的翹臀,然後他擡起了青音的芊芊細腰,把那粉嫩的玉戶往自己的胯下移動,挺
直黝黑的肉棒,腰部慢慢用力,對著那微微開合的玉蚌挺近。而青音的大腿根部,
因為被分的極開,恥骨都凸顯了出來。

  老頭用手將肉棒頂在玉蚌的邊緣,輕輕的摩擦,在溪水的浸潤下,感到一陣
溫暖的光滑感。圍繞著陰蒂滑了幾下,便開始將半個龜頭送了進去,又在手掌的
擺動下向上下滑動,一下滑進去,一下又滑出來。如此滑動了一會兒之後,青音
的臉上已經是潮紅一片,呼吸急促,身子不停的抖動。

  老頭看在眼里,嘿嘿淫笑道:「原來小娘皮你已經這麽想要了,那老夫來也。」

  說罷,用力一挺腰身,胯下的肉棒一頭插入了青音的體內。

  老頭只覺得自己的肉棒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緊致感,心中狂喜不已:「原
來,這就是處女的感覺。」

  他拼住呼吸,然後挺起下腹猛的向前一壓,只感覺一道細薄的薄膜在被自己
的肉棒捅破,一種突出重圍的暢快感傳達到老頭的腦子里。青音眉頭皺了一下,
顯然極其痛苦。

  老頭的肉棒插進青音的體內深處後,頓時被溫暖而狹窄的軟肉包裹起來,讓
老頭心中有說不出來的快感,只覺得,這輩子就算修不成仙也枉然,值了。是他
第一個肏到了仙古第一美人的蜜穴,是他奪取了青音的貞操,是他將青音從一個
女子變成一個女人。而他,也將成為青音事實上的第一個男人。

  看著因為抽插而濺落在自己身上和床上的殷紅鮮血,老頭更興奮了,他開始
緩慢而有力的抽插起來。將肉棒插到了他能插到了最深處,但可惜老頭實在太老
了,黝黑短小的肉棒沒能一路攻城拔寨,直抵花心。

  「噢,這小娘皮的小穴真是太爽了,老子快要忍不住了。」老頭一邊肏著青
音的小穴,一邊發出暢快的聲音。

  ……

  但是,屋外此刻卻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雙拳緊握,青筋暴起,劍眉倒豎,
身子不停的顫抖,像是氣急的模樣,正是二皇子與那中年方士。

  中年方士此刻冷汗長流,唯恐二皇子把自己斬了,在苦苦思索了一會兒之後,
於二皇子耳邊悄聲說道:「殿下,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小的有一計,可保殿下
得了青音仙子的身子還能不被人發現。」

  二皇子本來在氣頭上,自己苦心策劃,花重金從藥神殿求得小份「神仙倒」,
號稱問鼎以下皆可迷倒,沒想到居然被這腌臜老頭監守自盜,半路給摘了桃子。
可憐青音美名傳遍北境,引得多少青年才俊爭鋒追逐,沒想到在今日竟被一燒火
做飯的老頭給開了苞。他斜著眼睛,問道:「說,若是行不通的話,孤要你腦袋
落地。」

  方士一驚,冷汗連連。對著二皇子說道:「只需這樣……」

  竊竊私語了一陣後,二皇子從最開始的憤怒,轉為平靜,後面甚至有些興奮。
他點點頭,然後趁著屋子里的老頭正在忘情抽插之時,突然破門而入,怒喝道:
「呔!兀那腌臜老兒,竟在這朗朗乾坤之下,行那禽獸之事,當斬。」然後朝前
一指點去,只見一道細長的金光從指尖激發出來,射向老頭。

  老頭本就境界低微,沒能察覺到屋外有人,又是正在酣暢淋漓的肏穴之中,
因為被這突如其來的破門怒喝之聲直接嚇軟,身子也暫時不聽使喚。一條像泥鰍
一樣黑不溜秋的肉棒從青音的玉蚌處滑了出來。而二皇子這一指,也不知道是有
意還是無意,點到了老頭的昏穴上,老頭剛剛轉頭看清楚來人,就被拍昏了過去,
然後倒在了青音的身旁。

  二皇子看著床上的青音淡紫色的長發散亂,修長的玉體橫陳,似雪的肌膚布
滿紅色抓痕、天鵝一般的脖子布滿吻痕、兩條修長白皙的美腿與高聳的酥胸沾滿
了口水,而青音的櫻桃小嘴的嘴角還隱隱伸出來一根半截長的陰毛。她兩腿間殘
留著斑斑點點的血跡與潺潺的春水,玉戶外翻且微微張開,使得整個屋子都春意
盎然。

  方士很知趣的退出了房間,然後站在屋外放風。不多時,便聽到一陣啪啪的
肉體碰撞聲與男子急促低沈的喘息聲。方士嘴角上揚,心中高懸的石頭總算落了
下來。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仿佛一日三秋,又仿佛度日如年。

  床上,青音玉體橫陳,淡紫色的頭發淩亂的散在枕上。房間的地面上,一襲
白衣和褻衣褻褲被散亂的仍在地上。

  青音從睡夢中悠悠醒來,她覺得全身都很疼,特別是下身,像是什麽東西把
自己的肚子給捅破了一下,疼,非常的疼。喉嚨也有點不舒服,有點想吐,有點
惡心。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腥臭味,難聞。同時有什麽東西壓在自己的
胸上,像一根略帶溫度的木棍一樣。

  她轉頭一看,驀然之間,發現自己身邊躺著一個幹枯黝黑,全身赤裸的的老
頭。

  老頭?

  她腦子有點懵,有點空白。

  又轉頭睜大眼睛看了一眼,確實是個邋遢的老頭,正在熟睡之中,一只手還
搭在自己的胸上。老頭布滿皺紋的老臉,表情時而淫蕩,時而驚恐,不知道他在
夢里遇到了什麽。

  但青音此刻可沒工夫去想這個老頭在夢里夢到了什麽,她看了一眼狼藉的下
身,私處下面的床單與自己的兩腿之間、老頭的胯間,都沾滿了斑駁的血跡。而
自己的私處下面還沾滿著不知是什麽的透明粘液,一直順著私處,流到了床上,
在床上結了一層白色的斑紋。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哭泣。

  她根本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麽,仿徨、驚恐、憤怒、無助、絕望、怨恨……等
各種情緒交加而來,讓她差點暈厥過去。看著自己狼藉不堪的身子布滿了紅色的
抓痕和口水的印記,泥濘不堪的私處……她雙眼無神,目光呆滯的走出了屋子,
全然忘記了自己還光著身子。只有床上的老頭還在呼呼大睡,沒有察覺到枕邊的
佳人已經離去。

  院子里,依舊寂靜無聲,似乎只有她最先醒來。

  她一步一步走到小蒼峰女弟子平日間沐浴的浴堂,緩步走下浴池,在里面泡
了起來,只剩下一個頭露在水面上。

  絲絲涼意從水中傳到青音的身子上,讓她麻木的神經漸漸清醒了過來。她拿
出流水巾,努力的擦拭著自己的身子,幾乎不放過每一個角落。直到全身被擦的
通紅,她將流水巾往旁邊一扔,走出浴池,坐在浴池的邊沿,看著水面倒映的那
個潔白身影。她終於忍不住了,將頭埋在兩腿之間,雙手抱著自己的腿,就這樣
放聲哭了起來。這哭聲是如此的令人肝腸寸斷、即使最冷血無情的劊子手、殺人
不眨眼的屠夫,聽了也會生出一絲憐憫之心。

  風,靜靜的吹著。

  小蒼峰寂靜的山門里面,除了風吹樹葉嘩嘩作響的聲音,只有斷斷續續的女
子淒涼的哭聲傳來。

  陽光,灑落在空無一人的小蒼峰蒼穹殿門口,廣場上的落葉被風吹到殿門口
四散而落,生出一股秋風蕭瑟的感覺。

  許久,青音出現在了廣場上,手持一把從未向世間展現過的造型奇異,周身
青黑的人形長劍。劍柄處是一顆龍頭,劍身碎裂成數塊,但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
吸附在一起,整把劍帶著極重的煞氣,一側劍刃緩緩流淌著紅色的鮮血,順著劍
刃往劍尖處流,卻被那碎裂的劍身之間的縫隙給汲取了。

  她站在廣場上,看著蒼穹殿內淹沒在黑暗之中的空無一人的高大座椅,卻突
然輕聲笑了起來。

  她回想起自己那年十六歲時滿心歡喜的拜入小蒼峰,卻在當晚被這個色鬼師
傅給連嚇帶哄帶騙的把自己後面給開了,但他也對自己是真的好,如果他不偷偷
讓自己接待那些他的至交之人,只怕自己會慢慢的愛上他吧?畢竟是第一個與自
己有親密接觸的男人。想著想著,她又想起了帝一,那個力壓仙古年輕一輩的第
一人。

  自己又是什麽時候關註上他的呢?大概是每個少女心中都喜歡英雄、崇敬強
者的原因罷!也或許是因為棋逢對手的緣故。若自己沒有從問鼎跌落,恐怕這仙
古青年弟子第一人還真不一定就是他。

  但現在,這些還有什麽意義?

  她想了很多……很多,然後頭也不回,禦劍下山了。

  青音走後沒多久,那個讓她一生難以忘記的房間,有一張被一劍斬成碎片的
床,和地上一堆已經看不出是什麽的冰碴碎肉風,繼續的吹著。那間房屋卻突然
崩塌,那平滑如鏡的斷面處,似是被一位絕世強者的驚天一劍斬斷。



                            第十章:峽谷的王者

  太陽此時已經與地平線差不多高了,北境短暫而溫暖的夏天即將過去,陰沉
寒冷的冬夜即將來臨。

  此時的風,已經有些寒冷刺骨了。

  大雪山的峽谷里面。

  一隊黑影正在有條不紊的緩緩向前移動,然後沒過多久,停下修整。此地距
離峽谷入口只有三日路程了,因此雖然太陽即將消失,但眾人倒也不是很擔心會
被困在大雪山的峽谷里出不去。

  王文陽在離商隊不遠的地方找到一塊沒有被積雪覆蓋的巖石,渾身滿是尖銳
粗糙的棱角,它壓在一片微微泛黃的苔蘚里面,深入一個凹陷的山窩,風吹不到,
雪蓋不到。他怔怔的看了一會兒這塊巖石,不由的感嘆居然還有這樣一處休息好
地方,當即叫上心月,兩人一塊兒坐在上面。

  寒風吹過,前方不遠處的商隊傭兵們喝燒酒吃煙熏肉幹的味道被風帶了過來,
他微微偏頭,看到心月那玲瓏起伏、曲線曼妙的身子正坐在他身旁,兩人之間的
距離微不可計。

  北境的風,好像永遠都是寒冷徹骨,即使在短暫的夏天也是這樣。但王文陽
的心這一刻的暖的,他哈出一口氣,看著空中升起的白霧,一時間竟玩心大起。

  心月安靜的坐在一旁,然後忽然皺起了好看的眉毛,天藍色的雙眼里,似有
道道黑色的火焰在燃燒。

  她扯了一下正在旁邊哈氣的王文陽,鄭重的說道:「有情況。」

  王文陽被她這麽一扯,頓時回過神來,看著心月嚴肅認真的眼神,他也不由
的認真起來,但看到那些傭兵們依舊喝酒吃肉,便對著心月問道:「是什麽東西
來了?」

  「異鬼!」

  心月似乎非常緊張,她聲音顫抖而淒厲,仿佛真的有個可怕的存在出現在她
的面前。她手上以及升騰起黑火。

  「異鬼!」她嘶啞的聲音再一次說著,然後不停的朝著四周張望。

  但在這條大峽谷里,除了那些傭兵們彼此之間的葷話、喝酒的咕嚕聲、吃肉
的咀嚼聲,只有馱著貨物又專人餵食草料的冰原馬偶爾傳來悠揚的嘶鳴聲。

  除了這些,只有寒風呼應著她的聲音。

  這時,王文陽突然心生警覺,他運轉真元,中氣十足的大喝道:「大家都註
意,有情況。」

  那些傭兵被他這麽一吼,都齊刷刷的聽了下來,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畢
竟領頭人都沒察覺到危險,你個小屁孩兒吼什麽吼?這些傭兵都是三四十歲的成
年壯漢,這些天看著王文陽這身行頭和文弱的氣質,然後時不時的與他旁邊的女
子卿卿我我,就覺得他是某個大戶人家出來鬼混的,這種狀態下,大家都看著領
頭人,想看看領頭人怎麽說。

  領頭人是一個年過半百,頭發胡子花白的老人。他看到眾多手下的傭兵都望
向自己,又喝了一口酒之後,走向了王文陽。

  領隊老頭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文陽,問道:「你說的情況是什麽情況?」

  「有異鬼在附近出沒。」王文陽很誠懇的告訴他,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異鬼?」老頭一楞,然後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匕,短匕做工非常精良,但卻
是西境那邊流行的造型。而此刻,匕身散發著強烈的藍光。

  老頭眼睛都看直了,楞了幾息時間,然後朝著傭兵們一邊狂奔一邊大喊道:
「弟兄們,有敵情!有敵情!」還揮了揮手上的匕首。

  不知道是出於對領隊老頭的信任還是匕首上那醒目的藍光,眾傭兵們馬上收
拾好酒水食物,拿起武器,彼此之間背靠著商隊,面向著兩側的峽谷警戒著。而
商隊手無寸鐵的夥計則只好躲在傭兵們的背後,神色緊張的四處張望。

  老頭對著王文陽招手喊道:「小夥子,還有那個小姑娘,你們兩個也過來吧。」

  王文陽一聽,拉著心月就跑到那個領隊身邊,然後好奇的問道:「老人家,
這個匕首為什麽會發藍光?為什麽你們一看到它就知道有情況?」

  「這是精靈一族打造的武器,一但有邪惡生物靠近,匕首就會散發著藍光來
提醒主人。今天倒是我大意了。這條大峽谷走了那麽多天也沒見出現什麽事,眼
看就要出去了,也就放松了警惕,沒成想……。啊,弟兄們小心。」老頭說著說
著突然盯著某個方向大喝一聲。

  一道黑影一閃而逝,然後站在王文陽剛剛坐的那塊石頭上,盯著商隊的眾人
看。

  只見黑影身型高大,有兩個成年男子加起來那般高大,皮膚枯槁,膚色如白
雪般蒼白,眼睛如寒冰一樣湛藍深邃。他穿著一件造型怪異的灰色盔甲,手上拿
著一把極度冰寒的玄冰打造的長劍,面色不善的盯著眾人。

  不多時,峽谷里便來了六七只這樣的生物,將眾人一前一後的堵在峽谷。

  傭兵們誰也沒見過,只在傳說中聽到過北境古老的傳說,而傳說中的異鬼便
是這幅樣子。相傳一個成年異鬼力大無窮,行動敏捷、皮糙肉厚,無視刀劈劍砍
這樣的物理攻擊,也不懼魔法元素的傷害。大家心里都沒有底,只能緊張的持武
器與之對峙。

  氣氛在此時非常的低沈和壓抑。

  但相比之下,心月反而沒有最初的那種驚慌,她面色淡定從容,站在王文陽
的身旁,天藍色的雙眼里映照著一片燃燒的黑色火焰。

  異鬼在觀察了眾人片刻之後,認為沒有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存在,便開始了潮
水般的進攻。他們行動敏捷,與傭兵們短暫交手了幾次之後,傭兵們手上是武器
就紛紛被異鬼手上的玄冰長劍所斬斷,幾個不幸的傭兵甚至被異鬼用爪子一擊將
腸子都給掏了出來,然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腸子和血液流在滿地,隨著時
間的流逝一點一點的痛苦死去。

  老領隊也加入了戰鬥,雖然並沒有起多大的作用,但卻非常的鼓舞士氣。傭
兵們舍命的與異鬼戰鬥著,這時候不僅是為了商隊的安全,更是為了自己。若不
擊敗異鬼,那誰都走不掉,為了活命,這些平時就在刀口舔血的漢子們也發狠了,
但在異鬼絕對的裝備與實力碾壓之下,傷亡越來越多。

  王文陽看著眼前不斷倒下,雙眼通紅、牙齒緊咬、雙拳緊握、青筋暴起,他
很想上去參戰,但自己一沒有高深的修為,二沒有神兵利器,拿什麽跟異鬼戰鬥?

  心月盯著他看了片刻,然後突然間像是放下了什麽,不再觀望,不再猶豫,
看起來甚至連最初的恐懼和緊張都沒有了。她就這樣向前走去,雙眼映照的黑火
燃燒的越發旺盛。

  王文陽看著心月向前走去,不由的緊張的叫了她兩聲,但心月只是回頭微微
一笑,搖了搖頭,又轉頭繼續朝著前方戰鬥區域走去。王文陽本來也打算跟去,
但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心月定在了此地,動彈不得。

  此時,一只異鬼已經註意到了心月,他揮劍奔向了這個看起來十分弱小的目
標。但心月表情十分平淡,她盯著眼前的異鬼,緩緩的開口道:「聖祭星河、諸
天唯我,天火穹燃、焚焰纏身。——『日照』!」

  只見異鬼身上突然升騰起熊熊黑火,本來還在奔向心月的異鬼突然倒地,慘
叫哀嚎。其它的異鬼聽聞這聲慘叫後,迅速抽身遠離搏鬥,遠遠的站在一旁觀察
這只被詭異黑火燃燒的異鬼。

  只見異鬼倒在雪地後,周圍的積雪都被炙烤的迅速融化,它慘叫連連,沒過
多久就一陣帶著酸臭的肉味兒飄來。

  這種詭異的火焰,一片漆黑,無相可尋、無形可抓,在異鬼的身上燃燒後,
周圍的溫度急劇上升,就連遠遠站在一旁的幾個傭兵都覺得炙熱難耐。

  異鬼在地上折騰了沒多久,就氣絕身亡,然後被火勢越燒越旺的黑火給燒的
只剩下一堆灰燼,包括那柄玄冰打造的長劍,也化為烏有。

  異鬼們似乎感覺到了可怕,紛紛盯著心月。而殘存的傭兵也一副驚呆的臉孔,
看著他們背對著他們的這個弱女子的背影。

  這時,王文陽破解了心月的定身,快步跑到心月身邊,拉著她的手問道:
「你沒事吧?」

  但當他看向心月的眼睛時,赫然發現心月的左眼下面一道鮮紅的血痕,並且
這只眼睛已經閉上了。只剩下一只右眼還睜著,看起來還是無恙的。

  心月搖搖頭,虛弱的說道:「我沒事的,聖祭若施術人沒有突破到通天,就
不能亂用,否則必遭反噬,代價就是三個月無法見到光明。但現在異鬼數量太多
了,我恐怕力有所逮,不能盡數將它們消滅。」

  王文陽抱緊心月,心疼的說道:「傻丫頭,你這又是何苦。」

  心月剛想說話,突然遠處的深山里傳來一身震天的獸吼聲。那些正在與商隊
對峙的異鬼聞聲後突然間十分驚悚,竟然棄商隊而逃。留下眾人面面相呲,誰都
能看的出來,更厲害的狠茬子來了。

  但過了許久,依然沒有什麽動靜。商隊於是救治傷員,將死亡的傭兵裝殮在
馬車上,鋪上幹草,又開始往前趕路。

  大峽谷在他們面前不停的彎彎曲曲的延伸,看到遠處高聳的雪峰,看起來大
峽谷竟仍然還是一副沒有盡頭的樣子。

  眾人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沈起來,領隊老頭甚至走兩步就要看一眼手中的匕首。
但匕首並沒有發出藍光,因此眾人有驚無險的在峽谷又走了一天。而再過一天半,
北境的冬天就將來臨,到時候異常狂暴的暴風雪會將整座大峽谷掩埋。而眾人距
離峽谷的出口也僅剩一天的路程,往前看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遠處會出現高大的
雪峰了。

  但隨著商隊離峽谷出口的距離不斷縮短的時候,眾人很快在峽谷兩側的絕壁
之上看到了巨大的抓痕,這種堅硬的巖石居然都被抓出裂痕,說明曾有某種未知
的巨獸曾在這里攀爬過。而沒過多久,路上就四散著異鬼已經幹涸的屍體殘塊。

  王文陽從後面環抱著虛弱的心月,看了看路上四散的異鬼屍體,皺了皺眉,
然後打起精神坐在馬上四處警戒。而商隊此時前進的速度也非常快,沒人提休息,
每個人都巴不得自己再多長兩條腿,恨不得飛起來。

  太陽,即將落下。

  雖然眾人都表現得十分從容淡定,但自從遇到異鬼截擊之後,等於整整兩天
時間都行走在這條危險至極的峽谷里面。時時刻刻都有生命危險,人人都高度緊
張,提放著時刻可能出現的危險情況。很多人已經連續兩天沒閉眼休息過了,哪
怕很多人都明白,但也架不住這麽長時間的煎熬。很多人,包括時刻運轉真元的
王文陽,都感到一陣疲憊。

  他擡頭看著峽谷兩旁高聳的巨峰,沒來由的突然覺得人是多麽的渺小。想到
不久之前那些英勇的傭兵慘死在異鬼的手下,如今路上又四散著異鬼的屍體,莫
名的感覺生命是如此的脆弱。難怪那些通天境的老不死都輕易不出手,成天閉死
關。還有這廣闊的世界,自己連北境都沒去過多少地方,就已經覺得天地如此神
奇,更別說還有自己未曾踏足的其它四境。這種感覺總是在這樣的時候會從王文
陽的心里迸發出來,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或者在獨自靜坐追憶往昔暢想未來
的時候,亦或是在某個街角,看到別人手牽手成雙成對的時候。

  王文陽此刻內心平靜,靜靜的看著巨大的山峰,若有所思。

  那一刻,他又突然想起了很早之前的事。

  在他小時候,總會追著娘親問道:「山的那邊是什麽?」在去過鎮子之後,
常常會幻想鎮子的外面又是怎樣。在老爹拋下娘倆兒撒手人寰之後,也是他娘親
的堅強感染著他,讓他生出一股堅定的信念,並為此一直努力著。在同齡人中,
他是最早懂事的,也是最早練就一身打獵的本領。直到今天,就在這大峽谷,面
對著未知的恐懼,他也堅信自己可以活下去。

  活著,就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

  這個時候,他突然有點理解那些通天境的老怪。在年輕時就有到了世間最閃
耀的輝煌,當他們過慣了這種受人敬仰、萬眾矚目的生活時,或許會更加怕死吧!
因為只要活著就有一切,就有希望;而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只會化作一杯黃
土,被歷史的車輪碾過,不會被任何人記得。只要那些光芒極其耀眼,能影響歷
史進程的人,才會被後世大書特書把!就像仙古的納蘭初夏一般,如劃過天空的
流星,在那個時代照亮了整片大陸,至今大陸上的人仍在傳頌著她的名。

  他又想到了白衣淫賊林伯虎,或許人生就如他一般這樣逍遙自在的過下去也
挺不錯,佳人在懷,今朝有酒今朝醉。

  回憶如潮水一般,總是在無聲無息的時候一遍一遍的沖刷著他的記憶,然後
又獲得新的想法,對過去的自己有一個更加全面的認識。對生命的態度,也更加
認真起來。思考的更多,懂得的也就更多。

  王文陽又低頭看著懷里的心月,心月睜著一只眼睛也看著他。三目相對,互
相凝視。

  心月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向王文陽的懷里縮的更緊了,王文陽將她摟住,緊
緊的抱著她,仿佛這樣可以給她溫暖,帶來十足的安全感。

  心月也十分安靜,她閉上了這只完好的眼睛,斜著頭,依靠著王文陽溫暖的
胸懷,沈沈的睡去。

  時間也不知過去多久,正當心月睡的香甜之時,突然間人聲大作,似乎有驚
慌和哭泣的聲音。她睜開那只完好的眼睛,看到王文陽正盯著前方,神情異常嚴
肅。似乎是感覺到懷中的佳人已經清醒,他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
「它早已在前方等著我們了。」

  原來,該來的還是逃不掉。

  心月直起身子,向前看去。

  那是一座小山一般的巨獸,有一個屋子般大小的獸頭,兩顆尖齒獠牙從上顎
向下延伸出現在血盆大口之外,銅鈴一樣的眼睛帶著兇殘的目光盯著眾人眼神不
善。而它的嘴里,還在咀嚼著一具殘碎異鬼的大腿。黑色的血液,順著它那恐怖
的獠牙,從牙縫里如流水一般掛在巨獸的嘴邊,緩緩滴落在地上。

  高大的身軀,完全將前路堵死。而且巨獸還長著一對覆蓋著厚厚一層潔白羽
毛的翅膀。

  而它的面前,還有三只異鬼面帶驚恐,正在做最後的殊死搏鬥。

  巨獸揮起一只巨爪,從天而降,帶著淩厲的呼嘯聲,直接砸進三只異鬼站立
的地方。只看見連慘叫聲都沒能發出來的三只異鬼,被巨獸一爪子拍成了肉泥。

  而此時,心月也看清了這只巨獸的樣子,心中一震,口中結結巴巴的說道:
「九……九黎……九黎………妖虎。」

  旁邊的商隊夥計聽到後,頓時癱軟在地,直接嚇尿了。

  整個商隊的人都臉色死灰,連一絲戰鬥的欲望都沒,眼里沒有一絲光彩。商
隊的馬匹也不斷長嘶,不安的騷動起來。

  傭兵團的領隊看到這個情況後,果斷下令:「快,將所有的馬全部打暈。」

  傭兵們在經歷最初的驚恐後,迅速調整狀態,然後用棍棒或者拳頭,狠狠的
擊打在那些馬匹的頭上,頓時整個商隊的馬全部倒地。

  領隊的老頭大喝一聲:「準備戰鬥!」

  傭兵們緊握武器,盡管知道雙方的實力差距,但還是毫不畏死,勇敢的直面
九黎妖虎。

  在北境的傳說里面,有幾只上古時代最強大的幾只妖獸,其中一個就是眼前
的九黎妖虎。

  九黎妖虎的實力,在當年就和冰霜巨龍彼此之間實力相當。冰霜巨龍早在仙
魔大戰時候就已經接近永恒,而那個時候就可以跟冰霜巨龍鬥個旗鼓相當的九黎
妖虎,實力自然也是極為可怕。這麽多年下來,冰霜巨龍沈睡的寒谷已經成了北
境著名的禁地,而九黎妖虎卻是和其它幾大傳說中的恐怖妖獸一般,一直在大雪
山中出沒,沒有任何固定的行蹤。

  這類妖獸,出於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在北境的大地上從未出現過,但是屬
於它們的傳說一直都在存在,時不時的就會有人聲稱遠遠的見到了其中的某些妖
獸的身影。沒想到,這次居然被他們給撞上了,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王文陽一生中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老虎,而且還是一頭長翅膀的老虎。哪怕
是稱雄北境山林里最大個頭的冰原虎,和眼前這頭老虎比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
可能只有它的一只頭的大小。但王文陽總感覺眼前的這頭九黎妖虎似乎並不像傳
說中那般實力強大,似乎,跟他在情欲道見過的問鼎境強者氣息差不多。

  這頭九黎妖虎,通體白色,皮毛發亮,身上有一道道黑色的斑紋。它此時臥
了下來,似乎並不擔心眼前的這些人逃跑,自顧自的吃起了異鬼的大腿,吃的不
亦樂乎,哢嘰哢嘰咀嚼骨頭的聲音聽起來令人頭皮發麻。誰能想到,這還少不久
前作威作福,令人頭疼的異鬼,如今卻淪為巨獸嘴里的食物。

  王文陽這時扶著心月,和幾個膽大且求生欲極強的商隊夥計悄悄的往後溜。
但就是這麽幾個動作,好像驚動了那頭九黎妖虎,它猛的擡起頭,向著王文陽和
心月這邊看過來。

  那是一雙泛著綠光,稍微有著一點淺黃的大眼睛。帶著大雪山特有的寒冷氣
息,就這麽盯著王文陽和心月幾人看。一股危險的氣息,籠罩在王文陽和心月的
身上。

  這道目光,讓準備逃走的幾人都不寒而栗,本想趁著九黎妖虎正在吃東西沒
空搭理他們,好落荒而逃。結果,最後幾人還是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在九黎妖
虎一眨不眨的註視下,重新回到了原位。

  眾人心里都明白,在這種修為通天的巨獸面前,想要逃走的希望委實不大,
反而是暫時不要刺激它更好,畢竟這頭老虎還沒有像異鬼一樣直接攻擊他們。雖
然目光森森的盯著他們看,但目前還是自覺保持安靜比較好,只要自己不作死,
說不定還不會死。

  心月完好的那只眼睛此刻也映照出燃燒的黑火,她對王文陽耳語道:「等會
兒我用日照燒它,你能躲起來就躲,盡量活著,不要管我。」

  王文陽聞言心中一痛,他抓緊心月的手,說道:「我不允許你這樣做,我將
你從冰封長城帶出來,我就要對你負責任,你說你還沒見識過人族的繁華之地,
我還沒帶你去看,還未兌現諾言,所以我不準你有這種危險的想法和舉動。」

  心月溫柔的看著王文陽,搖搖頭,說道:「日照,是我目前能動用的最強一
擊,這種黑色的火焰名為九幽虛焱,是世間最強大最稀有的兩種火焰之一,我相
信一定可以給你創造機會。」

  王文陽緊緊的抱著心月,雙眼通紅。在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到了自身除了渺
小之外還很縮小。當身邊的人出現危險的時候,自己竟然沒有辦法去改變結局。
這種無力感,讓他此時此刻陷入了深深地自責當中。

  而此時,九黎妖虎忽然擡起了自己的一只前爪。

  就是之前一爪子拍死了三只異鬼的那只粗壯有力的巨爪,肉墊上還沾著異鬼
黑色的血液。然後,像是突破了無限遠的時空一般,從王文陽等人的頭頂上拍了
下來。

  眾人頭皮發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過,在這時,心月突然掙脫了王文陽
的懷抱,用完好無損那只眼睛使出了她最強的一擊——「日照」。

  只見漫天黑炎突兀的出現在九黎妖虎的巨爪之上,妖虎吃痛,收起巨爪,然
後猛的拍向另一邊。

  這時的心月,視線正在慢慢模糊,但,她好像看到無物不燒,燒之不盡的九
幽虛焱,竟然就這麽被九黎妖虎一爪給拍滅了。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嘆道:完了!

  九黎妖虎無疑是強大和恐怖的,它此刻已經被激怒,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了
震天動地的虎嘯之聲,然後站起身子,惡狠狠的盯著眾人,身子往後一拱,就準
備撲向眾人。這時,王文陽發現這頭九黎妖虎身上有多處傷口,其中有些傷口還
非常的深。他很吃驚,這是什麽生物?竟然可以傷到恐怖如斯的九黎妖虎?

  而九黎妖虎一開始並沒有打算攻擊眾人,但王文陽等人偷偷摸摸的小動作令
它不爽,就是從它揮爪之後被九幽虛焱燒痛,才突然發起狂,準備解決眾人。而
現在的它,它自己身上的傷勢似乎全然不在意。

  一道低沈而厚重的聲音,回蕩在整條峽谷。

  「你們,居然跟那條四腳蛇有關系,那就都去死吧。」

  只見虎口張開,一股強大的吸力開始將眾人向著虎口中吸去。離得近的人,
此刻已經葬身於血盆大口之間,它上下利齒一合,就將嘴里的幾個人直接咬成了
幾塊碎屍,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滴落在地面上,看起來就像地獄的食人魔王一樣
可怕。

  這時,遠遠的一道龍吟之聲出來。

  心月聽聞此聲,明顯的激動起來,她抱著王文陽的手臂不停的激動喊道:
「我們有救了,火神大人過來了。」

  這道龍吟之聲也讓妖虎楞了一下,然後它高高的揚起了頭,露出了一個非常
人性化的表情,就是不屑。眾人瞪大了眼睛,沒錯,這頭妖虎就是露出了一副不
屑的神情。當它聽到心月激動的呼喊之聲時,不屑的神色更甚。

  它擡起碩大的頭顱,盯著心月,說道:「就算那只四腳蛇來了,虎爺也不怕。」

  果然,沒過多久,天邊就出現了一道黑影,慢慢的變大,最後飛到眾人眼前
時,已經變成了一條長著兩只巨大肉翅、頭生雙角,身軀巨大的黑色巨龍。

  王文陽看著黑龍,發現黑龍身上也有不少傷口,有些傷口深到可以見到里面
的森森白骨,比之九黎妖虎的傷勢只重不輕。

  王文陽倒吸一口氣,心想難怪強如九黎妖虎都受了傷,原來它的對手是這樣
一條巨大的黑龍,果然是強者的世界,都是硬碰硬的狠茬子。只是……為何強如
它們,怎麽不恢複自身的傷勢?

  黑龍在場內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鎖定了心月,開口問道:「你是東邊那個
小部落的人?」

  心月盡管看不見,但依然恭敬的跪了下來,磕頭恭敬道:「回稟偉大的火神,
小女正是荒原上火神部落的主祭候選人之一。」

  黑龍點點頭,說道:「我從你身上感受到了龍息的存在,是那個供奉我的小
部落無疑。」

  心月趕緊磕頭,口中不停的說著對火神的感激之情。

  黑龍頭一偏,終於正眼看向九黎妖虎。它眼睛冒出紅光,粗大的鼻孔也呼哧
呼哧的喘著粗氣,隱隱有黑色的火焰隨著鼻孔噴向外面。

  九黎妖虎不屑之色濃重,它張開那對潔白的羽翅,對著黑龍挑釁道:「醜陋
的四腳蛇,去死吧。」說完一飛沖天,然後張口噴出一道水缸一般粗細的閃電,
對著黑龍就是一頓猛劈。閃電速度極快,打在黑龍身上,頓時一股焦糊的味道傳
來,黑龍怒吼一聲,展翅飛向天空,張嘴就噴出大口的黑炎,燒得九黎妖虎不停
的閃躲。

  而兩大妖獸激鬥的戰鬥造成眾多雪峰發生雪崩,大量雪塊順著巨峰往峽谷滑
落,眾人無不驚慌失措的尋找避難的山坳之地。當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隨著大雪轟的掩埋下來,兩大巨獸打鬥的嘶吼聲也逐漸遠去,直至消失在天
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滿是白茫茫的一片積雪里面,一只手探了出來,緊接著
又露出一個頭。正是王文陽。

  他看了看四周,大峽谷已經被約六七尺深的積雪掩埋,只有少數幸運的人躲
在山坳里避過了一劫。此時,那些人正在扒開積雪,救助被積雪埋在下面的人。

  「呸!可惡的老虎,以後一定要把你收為坐騎。」王文陽嘟囔了一句,然後
開始尋找心月眾人都是武者,除了商隊的夥計,傭兵們個個兒都修煉有鬥氣,因
此倒也不怕下面會死人,但是也有倒黴蛋被積雪里的石塊砸中,那就神仙難救了。

  在眾人不斷的努力下,終於將全部人都找到了,其中商隊的夥計都凍死了。
而傭兵們這一次又折了四五條好漢。找到心月時,她被積雪砸暈,還未醒來。王
文陽抱著她,運轉真元,蒸幹兩人身上濕漉漉的衣服。

  等到商隊再次整理完畢後,眾多傭兵們拿武器,將堵在峽谷的積雪雪一點點
的鏟開,開辟了一條狹小的通道,商隊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通過這條通道,慢慢的
往外走。

  等大家都到了外面,才發現天空中已經飄起了雪花,太陽已經消失,取而代
之的越發陰沈的天色。

  來到了離大峽谷出口最近的一座城池,王文陽與心月,就和商隊告別了。臨
別之時,領隊老頭與眾多傭兵都紛紛圍上來感激心月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她,只
怕眾人就會全部被異鬼殺死了。領隊老頭本想請王文陽與心月去酒樓喝酒,但奈
何傭兵團折了不少弟兄,商隊雖然貨物損失不大,但夥計全沒了,他現在要去處
理這些事,跟王文陽定好改日再約,就去忙他的事了。

  王文陽帶著心月,就這樣在城內邊逛邊找客棧。雖然心月眼睛看不到,但周
圍小販的吆喝聲,以及人來人往的說話聲,都讓她覺得這里一定繁華極了。



                      第十一章:你是我的女人

  暴風城地處茫茫大雪山的峽谷入口不遠處,而峽谷的另一端就是冰封長城的
邊境小城。這里城墻高大,一條從雪山里面流淌下來的河流彎彎曲曲的穿插於暴
風城,這條河在北境的夏天是城內最主要的運輸通道,而在冬天又是人們在冰面
打洞抓魚的主要場所。

  因為地處大峽谷的入口,所以人口也不是很多,只有三十萬人居住,和人口
眾多的幽州城自然是沒法比的。但這里的繁華程度卻堪比幽州城,每年夏季這里
就會有一隊又一隊的商隊出發前往冰封長城那邊收購物資,然後從冰封長城滿載
而歸。也有官兵護送糧草從此經過,然後帶回來一批退役的士兵。更有不少來自
其他四境的客商到此處收購大雪山的特產以及從冰封長城那邊運過來的物品,在
這里收購好之後又運往其它四境。

  因此,這里的繁榮程度不下於北境的第一大的幽州城。城內車水馬龍,店鋪
林立,風月場所,錢莊、商號、賭場……應有盡有。這里一半的生活物資是自給
自足,一般是又北境其它郡源源不斷的運送過來。因為北境的夏季短暫,而冬季
漫長,路途運輸不方便,所以這也是暴風城要控制人口的主要原因。

  遠遠望去,暴風城的東邊和北方是一望無邊的皚皚雪山,高聳入雲。西邊是
寬闊的草原,那條流經城內的河流就從西邊的草原流向北境的其他地方。而南方
則是一片青山,風光怡人,景色秀麗。

  之所以叫暴風城,也是因為它處在大峽谷的入口不遠處。漫長的冬季,暴風
雪將大峽谷封山,然後順著大峽谷往外吹,暴風城首當其中,故名暴風城。

  王文陽走在城內,很難想象,在走出茫茫大雪山之後,會有這樣一座繁花似
錦的城市。街上行人摩肩接踵,買賣之聲不絕於耳。

  最後,王文陽找到城內一處相對而言比較安靜的客棧,住了進去。

  晚上,當心月洗去一路的風塵,穿上王文陽為她購買的新衣後,整個房間頓
時都明亮了起來。烏黑的長發,絕美的容顏,淡紫色的薄唇,婀娜的身姿,玲瓏
的曲線,散發著驚人的美麗,對年輕氣盛的王文陽,充滿著致命的誘惑。

  王文陽感覺一路的疲憊都瞬間消失了,胯下立起了好大的一頂帳篷,若不是
心月因為使用了兩次日照遭到反噬,雙眼暫時失明看不見。王文陽這會兒一定不
敢這樣肆無忌憚,赤裸裸的盯著心月看。他只覺得非常的賞心悅目,於是又離得
近了些。

  心月雖然看不見,但聽覺異常敏銳,她好看的眉頭一皺,問道:「你要幹嘛?」

  「當然是幹你呀!」

  說完,王文陽就猛的抱起心月,將她撲倒在床上,然後使勁的親吻著心月挺
翹的瓊鼻,薄薄的嘴唇,天鵝般的脖頸。雙手也不老實,已經撫上了身下佳人那
一對碩大的玉峰,然後像玩一件珍藏品一樣細細摩挲,時而用力,時而溫柔。

  而被王文陽壓在身下的心月,一開始還有點不情願的反抗,雙手推著王文陽
的胸脯。但當王文陽對她又親又摸之後,她就徹底放棄抵抗了,兩只手也不知什
麽時候從推搡王文陽變成抱著王文陽的脖子,臉頰也是一片潮紅。

  兩個人就在互相擁抱親吻中,將衣服一層層的脫掉,最後在床上赤裸相擁。

  王文陽親著心月的小嘴時,突然想到在情欲道學的東西。於是,他壞笑道:
「月兒,你張開嘴,我給你嘗個好吃的東西。」

  心月不明所以,出於對王文陽的信任,就張開了小嘴。

  只見王文陽蹲到心月的頭上,將胯下的肉棒伸到心月嘴里,然後說道:「輕
點,不要咬,慢慢含著。」

  心月初期只覺得一陣腥臭味,嘴里味道鹹鹹的,過了一會兒就覺得一個粗壯
的、略帶溫度的、肉肉的東西伸進了自己的嘴里。她輕輕咬了一口,發現咬不動,
於是聽從王文陽的話,又含住嘴里的這的棒狀物,用舌頭頂來頂去,嘴里發出了
嗚嗚的聲音。

  王文陽看到心月的小口幾乎被自己的龜頭給填滿,於是開始慢慢的進出,而
第一次被人口,令王文陽爽的渾身打了幾個哆嗦,差點直接射了。

  身為情欲道的人,控精的本事自然是學了。他掐了一下肉棒下面的那根凸起
的筋,制止了即將射精的沖動。

  王文陽肉棒又被心月吞溫暖的小嘴吞吐了幾下之後,不由的打趣道:「月兒,
沒想到你嘴上的技術也是這麽好。」

  心月此時此刻那還能不明白自己嘴里的就是男人的肉棒,盡管沒親眼見過,
但長這麽大,她也聽過。一想到此時此刻這個東西被自己給含著,她就左右搖頭,
想把嘴里的肉棒給吐出去。而王文陽幹脆坐在她胸口上,扶正她的頭,用大腿一
夾,腰部發力,就這樣直接插到了心月的嗓子眼兒,然後輕輕抽插了起來,心月
被嘴里的肉棒插的難受極了,但偏偏自己又看不到。想一口咬下去,但自己又怕
把男人的這根命根子給咬壞了。一時之間,進退不得。左右為難,只得忍受著喉
嚨的不舒服,任由王文陽的肉棒在她的小嘴里抽插。

  當王文陽幹到又一次即將射精時,他趕緊抽了出來,然後又用同樣的方法控
精。雖然是第一次控精,但好歹還算幸運,控住了。他又起身爬到心月的兩腿之
間,對著那正在流著蜜汁的蜜穴,張開舌頭就是一頓猛舔猛吸。心月「啊」了一
聲,然後一陣呻吟和抽搐,小穴里的蜜汁射了王文陽一嘴,被王文陽盡數吞了下
去。

  「啊!味道不錯。」王文陽滿臉陶醉,加大力度又一頭紮進心月的兩腿之間,
把心月舔的嬌喘連連,身子不停的顫抖。在王文陽的不停的挑逗之下,敏感的身
子又泄了好幾次。直到後來心月已經渾身癱軟無力。

  王文陽見時候差不多了,而最近的肉棒也漲得難受,於是起身,用手扶正胯
下怒氣騰騰的肉棒,對準心月正在潺潺流水的粉嫩小穴,腰部用力一挺,隨即肉
棒長驅直入,連根沒入心月的小穴之中。

  心月疼的叫了一聲,滿臉盡顯痛苦之色。但畢竟是修為在身,所以她很快就
緩解了痛苦。而王文陽在插進去的那一刻,除了感覺到捅破了某層薄膜,更是感
覺到心月溫暖而緊致的小穴一縮一縮的緊緊包圍著他的肉棒,讓他爽到不由的也
叫了出來。

  穴肉的緊致包裹,讓王文陽不由的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而心月也開始慢慢迎
合王文陽的動作,兩只白皙的大腿將王文陽的腰身緊緊的夾著。

  他一邊抽插,一邊雙手揉搓著心月的那對酥胸,一手一個,不停的使勁擠壓,
大力的揉捏,讓身下的心月嬌呼連連。

  而心月本來就很挺拔的巨乳,經過王文陽不停的撩撥,兩粒鮮紅的蓓蕾顯得
更加挺立,顏色粉嫩。王文陽直接張嘴含住其中一個,慢慢的品味起來,時而吮
吸,時而用舌頭在乳頭處卷來卷去,不停抖動挑逗著心月。

  直到心月的乳頭變成了深紅色,王文陽才松開嘴嗎,然後用雙手手指輕輕的
撚著心月的乳頭,一邊一個,緩緩的揉搓。

  心月臉上潮紅一片,任王文陽在自己身上肆意揉玩,不時的發出陣陣嬌喘和
呻吟。

  整個房間只有肉體碰撞的啪啪聲和愉悅的嬌呼聲。

  王文陽畢竟是第一次從正面肏妹子的小穴,他趴在心月的身上,不停的抽插,
整個身子興奮的顫抖不停。而心月在王文陽不停的快速抽插之下,又一次在嬌呼
聲之中泄了身子,兩腿之間泥濘不堪。而王文陽的肉棒受到心月的陰精刺激,來
不及抽出來,「啊」了一聲就直接射了進去。用力把精液射向了心月小穴的最深
處。然後,他就趴在心月身上不想動了,只有胯下的肉棒還猶有余力一般又往小
穴里面聳動了幾下,把沒有射完的精液再一波波的全部射進心月的體內。過了好
一會兒,才徹底停下,然後王文陽拔出了自己肉棒,翻身平躺在心月身邊,將心
月摟在懷里,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著。

  只見心月的小穴那里泥濘不堪,大量混雜著血絲的白濁液體不停的從那里流
出來,流到那本已被處子之血染紅的床單上面。

  心月雙手抱著王文陽的頭,一只手摸上他的臉,輕輕的問道:「現在,我算
你的什麽?你又算我的什麽?」

  王文陽露出幸福的笑容,將放在心月後背的手伸到她的秀發上摸了摸,柔聲
說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從今天起,你只能屬於我。」

  「那你會陪我多久?」

  「永遠!」

  「永遠是多遠?」

  「當太陽永遠不再升起的時候。」

  「說話算話嗎?我可是聽說你們人族全是大壞蛋。」

  「居然敢質疑自己的男人,看來要讓你長長記性才行。」王文陽嘿嘿一笑,
又翻身爬到心月的身上。

  「啊!你個小壞蛋,又想幹壞……啊……你輕一點,我那里還很痛的。」

  「嗯嗯嗯,我輕一點,慢慢來,寶貝月兒,咱倆再親一個,木啊。」

  「死開,誰要跟你親。」

  「嘿嘿……」

  一時間,房間里又傳來女子的嬌喘聲和男人粗喘之聲,以及啪啪啪的肉體碰
撞聲。聽得隔壁的客人跨下肉棒梆硬,不得已,住隔壁的客人只能帶上銀兩去風
花雪月的場所來發泄一下。

  

                          第十二章:冰原之神

  北境,極北之地,一塊終年被冰雪覆蓋的荒原。

  這里沒有雪原上常見的各種野獸,天空中亦沒有飛禽,只有一些蟲子能在此
處生活。天空終日漆黑一片,時時刻刻都在飄著鵝毛般的大雪,即使在北境三個
月太陽不落的夏天里,這里也只是跟黎明差不多。

  在這片荒原之上,有一片巨大的山谷,那里堆積著成千上萬具古代強者的骸
骨。有妖族的、有人族的、有至今依然閃爍著微弱綠芒的精靈骸骨、也有渾身漆
黑的魔骨,而在這里,甚至還有散碎在四處的巨大龍骨。而一些強大至極的兵器,
在主人死在這里後,至今在地上依舊綻放著屬於自己的光芒。

  而山谷的深處,是一片廣闊而高大的冰川,堅硬到無法用任何方法碎裂一塊
下來。而這座山谷,是覆蓋整個北境的冰雪漩渦的中心,天氣冷到可想而知。

  正常情況下,不會有任何人來這里,但在此時,一道白色的身影腳踏飛劍進
入了山谷里面。像是輕車熟路般,來到了山谷最深處的冰川下面。

  冰川里,一股古老、血腥、殘暴、滄桑、死亡、腐敗的氣息在彌漫、在擴散。

  女子的眉毛和頭發皆白,加上一身白衣,如同雪域上的人們傳頌了悠久歲月
的積善好施的雪仙子。

  在她進谷後,幾乎所有的骸骨眼窩里,都燃起了兩團明滅不定的藍色火焰。
隨後藍色的火焰布及身體每一處的骸骨,這些死去不知多久歲月的骸骨居然發出
了咯吱的聲響,然後站了起來,發出了只有靈魂才能聽到的嘶吼,接著將白衣女
子重重包圍。

  白衣女子此刻早已站在地面,她身上的護體神光將外界的大雪阻隔,右手握
著一把造型奇異的人形長劍,劍身碎裂成數塊,但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拼湊在一起。
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安危,它釋放的煞氣也更加濃烈,不僅如此一股正氣浩然
的金光也從劍身激發出來,與黑色的煞氣一前一後的繞著劍身上下飛舞。

  亡靈們似乎認得這把劍的厲害,並不願過多的靠近,只是圍著白衣女子,施
展著亡靈才能施展的攻擊。

  但劍身上的那兩團金色與黑色的光球開始躁動不安起來,立刻脫離了劍身,
在半空中瘋狂的旋轉。

  只見一個耀眼的金色光球與一個仿佛能吞噬光線的黑色光球,繞著白衣女子,
橫向的快速旋轉著,在視線暗淡的山谷里顯得格外的詭異與顯眼。

  兩個光球越轉越快,最後在白衣女子身外形成了一條光帶,一半金光璀璨,
一半烏黑發亮。最後成為一個光盤,同樣一半是金光,一般是烏光。而此時此刻,
那些亡靈們已經開始露出一絲恐懼的情緒開始往後撤,仿佛知道這兩個光球是什
麽。

  光盤在半空中繞著白衣女子飛速旋轉,後來金黑兩色光球形成了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的情形。金黑色的光盤成了太極圖,而金黑色的光球各自在對方的光帶
里成為了太極圖的陰陽眼。

  太極圖成型後,白衣女子舉起手中的劍。頓時,四面八方的天地靈氣、天空
中尚能看到的星光,都被太極圖席卷而來,然後加持在那柄奇異的劍上。

  這時,一道蒼老而威壓的巨大聲音響起,回蕩在山谷里。

  「卑微的猴子,竟敢再次擾我沈眠?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白衣女子不屑的盯著眼前的冰川,向眼前巨大的冰川冷冷的說道:「哪來的
二貨,猴子?你個早已死的只剩骨頭渣的爬蟲,還想將我形神俱滅?上次被你個
死鬼唬住,險些送了性命,但我已知你虛實,我就算是站在這里,你來試試看,
不要光嘴上說而手不動。」

  「吼!」圍著白衣女子的眾多亡靈擡頭朝天憤怒的怒吼了一聲,似乎在傳遞
此地某個神秘存在的意誌。

  白衣女子盯著眼前的高聳入雲的冰川,旁邊不遠處有一條螺旋狀的羊腸小道,
可直達冰川頂上。她那淡紫色的冷漠雙眼里,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就從手上的
空間戒指里,拿出一顆散發著強大魔法波動的透明無色晶石,然後將之激活。

  只見透明的無色晶石激發出強大的空間波動,晶石附件出現一道道黑色的空
間裂縫,然後裂縫越來越大,最後形成了一道黑洞洞的圓形門,不知道通向何處。

  沒過幾息時間,在晶石力量即將耗盡,空間之門快要奔潰的時候,一個穿著
黑色魔法長袍,兩邊肩上繡著太陽的中年男子從空間之門出來了。剛出來時,他
就立刻感受到了此地不尋常,小心的忘四周看了一眼,只見不遠處是一個白衣女
子,頭頂一張巨大的金黑太極圖,而浩浩蕩蕩的亡靈們將他與那個白衣女子包圍
在一起。

  他略微有點緊張,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
子,開口問道:「青音仙子,怎麽一年未見,你就滿頭白發了?還有這里是什麽
地方?怎麽死氣這麽重。」

  這個女子就是從小蒼峰禦劍下山的青音,也不知道她飛了多久,竟然飛到了
這樣一處絕地。

  青音看了男子一眼,淡淡道:「這里就是北境人人談之色變的寒谷禁地,那
個棲息著惡龍的地方。」

  男子聞言巨震,不安且憤怒的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好心送你一塊稀
有的空間晶石,以備你身處險境時我可以過來助你,但你為何將我喚到此等險地,
害我性命?」

  青音看著眼前的冰川,淡淡的說道:「要是這頭惡龍還在,你覺得我們還能
站在這里說話嗎?」

  男子這才稍微安心了一點,說道:「那龍去哪兒了?還有我們來這幹嘛?」

  青音此刻已經走向了那條羊腸小道,說道:「龍?現在只有一條裝腔作勢的
爬蟲罷了,或許它生前可以稱為龍吧。我要你過來,自然有我的打算。」

  「暗黑大魔神在上,哦,這實在太瘋狂了,這條龍居然已經死了。我愛德華
是不是在做夢?」然後使勁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後疼的哇哇大叫:「噢!天哪!
這居然是真的,真實在太瘋狂了。哎哎哎,等等我啊!」愛德華也踏上那條羊腸
小道,追向青音。

  而他們身後的亡靈,不知懾於什麽原因,沒敢跟上去。

  這時,天空中再次出現那道蒼老威嚴的聲音:「卑微的猴子,竟敢踏上我沈
眠之地。」說罷,山谷內突然爆發出沖天煞氣,裹挾著道道黑色的陰雷,朝著青
音與愛德華二人轟來。不等愛德華出手,青音就已經打出了一道道璀璨的劍氣,
金色的劍光在一瞬間照亮了整座山谷,擊潰了無盡的煞氣和道道陰雷。

  愛德華吃驚到了極點,雖然這些陰雷和煞氣沒能傷到他,但他還是震驚於青
音的實力和發出那些攻擊的存在。他朝著山谷大聲問道:「是北方的龍神卡爾薩
斯嗎?」

  山谷一陣顫動,而後徹底平靜下來,這片區域一片沈靜,只有山谷內的亡靈
們,擡頭看著正在往冰川上前行的兩個人,默不作聲。

  青音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藏頭露尾的爬蟲,你到底還是不是所謂稱霸北方
的龍神?你襲擊我在前,怎麽現在不吭聲了?不是要將我碎屍萬段嗎?」

  龍神做到這個份上,那也真是太丟龍了,被它眼中卑微的猴子如此挑釁,若
是不做出一些事來,那真的是毫無顏面可言了。

  「卑微的猴子,居然敢如此對我說話,若不是我肉身已死,靈魂熄滅,你早
已粉身碎骨。」過了很久之後,那蒼老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呵呵!」青音冷笑。然後毫不客氣的回道:「一個被人封在冰川封死的失
敗者,也敢大言不慚,要將我粉身碎骨?真會吹牛,既然你如此神通廣大,為何
不自己把自己給弄出來?」

  「卑微的猴子!」

  「閉嘴,卑微的爬蟲!」

  路上,愛德華看著前方那個說話毫不客氣的嬌弱背影,不由得打趣道:「青
音仙子,這兩個月來,北境大地上可都盛傳你無故失蹤的事情,仙古甚至派人去
了遙遠的其它四境,你那個師傅還下達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命令,結果你卻跑
來了一個誰都不會想到的地方。能說說發生了什麽事嗎?」

  青音的腳步停頓了下來,過了幾息時間,她又重新開始踏上上面的階梯,說
道:「沒什麽好說的,做好你自己的事。」

  愛德華見狀,笑著搖了搖頭。他在後面看著青音的背影,想起了一年前那個
無比銷魂的一天,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青音的屁股。即使隔著厚厚的白色衣裙,
也能看看一道優美的弧線從腰間一直到腿間。

  他一臉淫笑著且猥瑣的問道:「若我助仙子將眼下這件事做完,你該如何感
謝我呢?」

  走在前面的青音頭也不回道:「你想要什麽?」

  「我還想肏仙子的屁眼兒,不,這次我要肏仙子的前面。也不對,這次我要
仙子能為我三洞齊開。」說完已經忍不住笑意,淫蕩的笑了出來。

  青音沒有停下,沒有回頭。過了很久很久,當已經走到冰川的半山腰時,她
輕聲回了句:「好。」

  走在後面的愛德華一直在等著青音回話,當他聽到青音的那個「好」字後,
頓時激動不已,覺得在這冰天雪地,寒風徹骨的地方,也渾身有勁,連走路都感
覺像是踩在棉花上,有點飄。

  高大的冰川,已經超出了山谷太多太多,此刻兩人被空中刺骨的寒風吹的不
停的開啟護體神光。這座冰川有特殊場域,禁止禦空,因此兩人只能慢慢的一步
一步的說著階梯往上走。這時,本就陰沈暗淡的天空也越往上越暗淡,上了山腰
後,基本已經看不清前路,伸手不見五指。若是一個踩空,掉下萬丈懸崖,那就
鬧笑話了。

  青音又從空間戒指里面拿出了另一把在比試的時候大放異彩的秋水無痕劍,
劍身立時霞光萬丈,耀眼的金光將道路里面一側的白色堅冰照亮,堅冰又反射光
芒,使得劍身散發的金光足足照亮了三丈有余。而太極圖頂在青音的頭頂,此刻
還在吸附滿天星鬥的星辰之力與四處的天地靈氣,往青音另一只手上握著的逆鱗
劍註入,似乎逆鱗劍就是個無底洞一般。而愛德華則拿出了一根法杖,上面綠色
的晶石發出幽幽綠光,映照在愛德華的臉上,加上此地濃烈的腐敗氣息,倒是非
常符合他亡靈法師的稱呼。

  在那遙遠的過去,西境的亡靈法師是邪惡的象征,他們可以隨意操控靈魂與
屍體,此舉招致人們的恐懼,從而遭到光明教會的嚴密抓捕和殘酷的審判,使得
這一類魔法師近乎絕跡。

  只有在西境以東的北境、中土、南境,足夠幸運的話才可以遇到這類魔法師。
這一類魔法師作為天天跟亡靈打交道的存在,又被光明教會重點打壓,逃到東方
的亡靈法師也沒有適合發展學徒的宗教土壤,故而這一脈的人越來越稀少。後來,
人們發現多數亡靈法師並不壞,只有少數是邪惡的。只是他們從事的魔法研究讓
人不寒而栗,覺得詭異邪惡。雖然教會後面抓捕的力度減小了,但亡靈法師一脈
也徹底在西境不見蹤跡了。

  而愛德華就是一個為數不多的亡靈法師,其境界也達到了通天初期,不然也
不會那麽幸運的從西境溜到北境。因為參與了大慶皇朝皇室的某個不為人知的秘
密事件,故而大慶皇朝的皇室為了留住他,對愛德華許以高官厚祿,封候爵,賜
豪宅,讓他住在了北境。

  腳下的厚厚的一層堅冰,若不是兩人腳下施展了各自的道法與魔法,恐怕早
就摔倒無數次了。

  越往上,暴風雪也越大,兩個人因為需要不停的開啟護體神光和腳下的抓地
之術,故而消耗也十分的大,待到終於登上冰川頂部時,兩人不論體力還是真元、
魔法元素,都已經枯竭。

  冰川的頂部,是一面巨大的圓形平面,光滑如境。天空中四處飛舞的雪花,
仿佛刻意避開了這里,只有風在繼續吹拂。冰面上,有著一把造型奇怪的長劍虛
影,深深的插在冰面之上。

  青音與愛德華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她伸出逆鱗劍,然後將逆鱗劍與這把劍的
虛影重合,只見一道藍色的光波以劍身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而去。而逆鱗劍上,那
些曾經的裂痕,在此刻消失,整把劍完好無損,寒光閃閃、殺氣騰騰,靠近劍柄
出的劍身上,豎著刻下了一行精靈族的蝌蚪文,雖然在場的兩個人誰也看不懂,
但當神識接觸時,便得到這樣一句話:塵影殺戮無形之物,逆鱗創傷有形之體,
二者合則至尊劍出,諸天萬界唯冰原之神。

  愛德華自語道:「原來殺掉這頭惡龍的是你手中的這把逆鱗劍,而將惡龍鎮
壓在此,殺其靈魂的就是剛剛插在這里的塵影劍,塵影、塵影,原來是這個意思,
這是一把虛無之劍,專門殺人靈魂的利器。只是那兩把劍的主人哪兒去了?」

  青音此刻雙手已經握住了劍柄,她輕聲說道:「據我所知,逆鱗塵影都是後
來才出現的,在這之前,惡龍已經被人封印了很久了,力量衰弱。具體被誰封印,
這幕後甚至牽扯到了天界的某些勢力或人,水太深,不是我們現在能夠接觸的,
但惡龍當初只是被封,沒死。在這之後,才有了後來逆鱗劍與塵影劍合力鎮壓寒
谷的事。而塵影劍是仙古二代祖師之一,小蒼峰初代祖師的配劍,逆鱗是當時魔
宗黃泉壇少壇主的配劍。說來也是奇聞,仙魔兩道的傳人居然走在了一起,最後
斬龍後消失在世人的眼中,隱居了起來。」

  愛德華聞言先是大驚,後來又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當初仙古的小
蒼峰第一代峰主慘死惡龍之手後,不久黃泉道的少壇主的傳人也失蹤了,不過當
時魔宗式微,這則消息並沒有引人註意。後面有傳言說仙古的仙子是死於惡龍之
手,原來是這樣。」

  「那你覺得還會是怎樣?」

  「噢!暗黑大魔神在上,仙道最傑出的傳人與魔道最傑出的傳人居然走到了
一起,而且還詐死私奔了。神說: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頓了頓,愛德華想是想起了什麽,問道:「仙子你為何知道的比如清楚?」

  青音這時已經在蓄勢了,她淡淡的說道:「因為那對神仙眷侶就是我的先祖,
早已飛升天界,追隨納蘭祖師而去了。」

  「什麽?你的先祖?噢,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有……什麽?滯留於人
間?這麽說,他們已經有武破虛空的能力了?神說:太瘋狂了……」愛德華的表
情十分豐富,這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過來好一會兒,他才喃喃自語道:「難怪你知道逆鱗劍與塵影劍的具體位置,
也知道這條惡龍早就死了,那你那次怎麽還會受傷?」

  「畢竟是先祖流傳下來的,我又沒親眼見過,走到下面那個山谷的時候,就
被這該死的惡龍給唬住了,一不小心就著了它的道。」

  這時,青音已經蓄勢完畢,她轉頭對著愛德華說道:「你刻下一個轉生陣,
我要這頭惡龍複活,同時又能被我們操控。」

  愛德華警惕的看著她,問道:「你想幹什麽?它生前的境界據稱已經接近永
恒,如果用魔法轉生為不死生物,則實力必然達到永恒,成為滯留人間界的仙,
若是控制不好,會出大亂。」

  青音淡淡的說道:「我就是要人間大亂。」

  愛德華無言,然後問道:「你到底受了什麽刺激?」

  青音沈默,然後開口道:「世上不論仙道還是魔道,人族還是妖族,都在追
求長生大道,但天下承平久矣,如今的仙道,人心偽善,腐蛆滋生,跟當年的魔
道又有何區別。」

  愛德華嘿嘿一笑,道:「你說的也沒錯,天下蒼生又與我何幹。最好這條惡
龍複活後去西境把光明教皇給幹掉就再好不過了。哈哈,一想到教皇那張吃驚的
老臉,他一定不會想到這是現今最強亡靈法師會送給他的如此大禮。」

  然後,他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些瓶子,里面裝著黑色的液體。他又拿出一只
透著強大魔法波動的黑色羽毛筆,擰開瓶蓋,將黑色羽毛伸了進去,沾了沾,然
後開始刻畫起來。青音在場上問到這股味道,直欲嘔吐。但愛德華卻仿佛習以為
常,他蹲在冰面上安心的刻畫,然後頭也不回的說到:「這是用秘法收集的埋在
極陰之地的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女子,死後的血液,極為稀有難得,還必須
是處女。混合上同樣的童子之身陽男,就是轉生陣的最佳材料。微單是難聞了些,
你想吐就吐吧。」

  青音最終還是沒忍住,跑到邊緣處嘔吐了起來。

  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在這冰天雪地的環境里,愛德
華竟然都出了冷汗,只是被徹骨的寒風給瞬間凍成了冰珠。終於,在他臉色蒼白,
耗費大量精力之後,一輪呈現圓形但內部紋路繁雜的陣紋刻畫完畢,中間正好插
著冰原之神。他站起身,掏出法杖,開始默念古老的咒語。只見冰面上的魔法陣
散發著一陣黑光,中間又隱隱透著斑斑點點的綠光。隨著咒語的持續,冰川開始
顫動起來,仿佛下面某個古老的存在正在蘇醒。

  山谷中,那些亡靈們也開始躁動不安,瘋狂的吵著冰川發出靈魂的嘶吼。

  這時,冰川上面出現了一道散發著藍光的虛影,仔細看去,竟是一只長著翅
膀的三尺小龍虛影。

  小龍虛影對著正在念咒的愛德華和一旁護法的青音說道:「卑微的猴子,等
我出來就將你們全部吃了。」

  「你再說一次?」青音也毫不客氣,盯著半空中的虛影龍呵斥道。

  「卑微的猴……啊!」半空中的虛影還沒說完,就一聲慘叫。願來生青音直
接出手斬了一劍,金色的劍光將這道又怨念及殘碎靈魂組成的靈體給直接斬滅。

  古老的咒語在持續,巨大的冰川開始不停的顫動,一道巨大的靈魂吼聲透過
冰川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陣紋亦不停的閃爍著黑色的光芒。但原先就刻在此處的
場域仿佛被激活,金色的網格狀光線死死的鎮壓著冰川,而金光匯聚的中心,是
那把插入冰川的冰原之神。

  此刻,冰原之神綻放出璀璨的光芒,一會兒烏黑發亮,一會兒金光刺眼,劍
身亦在顫抖,在冰原之神的鎮壓之下,冰川深處的某個存在傳來更加憤怒的吼聲,
整片冰川都在劇烈晃動。

  愛德華大喝一聲「時候到了。」

  只見青音把手指在冰原之神上面一劃,流出了絲絲鮮血,殷紅的鮮血順著劍
身流入冰川。沒多久,冰川內部的嘶吼之聲更巨,整片冰川晃動的更加厲害,但
在金色光線封印的力量下,還未出現裂縫。

  接著,青音雙手握劍,大喝道:「逝者轉生,亡靈不死,玄冰封印,開!」
然後使勁,慢慢拔出了插在冰川里面的冰原之神。

  隨著冰原之神被一點點的拔出,封印的力量越來越弱,在劍身拔出的最後那
一剎那,金光明滅間,「轟」的一聲,冰川破碎了一大塊,從里面伸出一只帶著
巨大的骨爪,帶著一些腐爛的血肉。而骨爪之上,覆蓋著一層淡淡的藍光。


                             【未完待續】
2018-11-16 13: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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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阿!一次發這麼多精彩刺激
2018-11-17 18: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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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越精彩,有点像《亵渎》的感觉。
2018-11-18 15: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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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仙子賦 (13~14) 作者:獠牙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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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塵仙子賦


作者:獠牙兔
2018年/11月/27日發表於:sis001


              第十三章:影

  千年時光的封印,兇性亦存、殺性難滅。整座冰川剎那間崩碎,一頭渾身燃
燒著藍色光焰的巨大龍屍從冰川里面爬了出來。它對著天空大吼了一聲,直讓星
空失色、天昏地暗,一道磅礴的煞氣混雜著濃濃的死氣,從山谷里席卷而出。而
後山谷兩邊的冰雪紛紛爆碎,一道沖天的煞氣逆空而上,將山谷上方的天空撕裂
出一個黑洞,周圍的空間更是崩碎了無數次。

  青音與愛德華在冰川崩碎後就可以禦空了,看著眼前巨大的龍屍,兩人平淡
的臉色下是深深的震撼。雖然猜測這頭稱霸北境的冰霜巨龍生前可能已經達到了
永恒境,但沒想到經過亡靈魔法轉生之後,這頭龍的境界已經讓人捉摸不透了。
愛德華本身是相當於通天境的大魔導師,但他仍然感覺自身在這頭龍的前面十分
渺小,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種無力感。若不是因為轉生陣能控制這頭龍的關系,恐
怕他此刻早已施展空間魔法逃之夭夭了。

  巨龍的骨架之上,還粘連著一些腐敗的血肉。而此刻在轉生陣的強大力量下,
一具巨大的龍骨開始迅速長出經脈、血管、生出了臟腑、最後長出了血肉,成為
一頭深藍色的巨龍。它眼神熾烈,吼嘯不斷,隨後雙翅一展,沖天而起,繞著山
谷飛了起來。

  在冰霜巨龍轉生的這一刻,世間所有的強者都不約而同的有所感應。西境的
光明聖城下面是光明教會的十八層地獄,此刻發生了嚴重的騷亂。十七世光明教
皇此時手持一柄十字長劍,向地面一插,只見十八層地獄本已狂亂的光明力量在
一股神聖的力量加持下,瞬間穩固了起來,同時對一些關在地獄的兇神惡煞造成
大量傷害,將地獄重新穩固了起來。

  地獄是重新控制住了,但光明教皇和紅衣大主教此刻的心情卻是異常沈重。

  而在南境一處毒氣彌漫的巨大沼澤里面,一頭渾身冒著綠氣的綠色巨龍在這
一刻睜開了雙眼,它擡頭望向了北方,自語道:「有意思,居然有人將卡爾薩斯
那個家夥給複活了,看來接下來的日子又會熱鬧了。」說罷,它又低下頭,閉上
了雙眼,巨大的身體慢慢的沈浸到沼澤的渾水下面,直到消失不見。

  茫茫大雪山深處,一座不起眼的山峰上空突然間出現了一圈空間漣漪。一個
碩大的斑斕虎頭憑空而出,然後整個巨大的黑白條紋相間的虎軀出現在大雪山之
中。它向西望去,眼中似乎倒映出了寒谷此刻煞氣滔天的畫面,它自語道:「死
龍複活,世間又將陷入紛亂的戰火之中,看來得去萬妖谷一趟,聯系一下那邊的
幾個老家夥了。」

  在一片氣勢恢宏的宮殿群里,一個頭發稀疏,胡子花白的老頭正在一個別致
的小院里給花草澆水。突然間,他挺直腰,瞇著眼看向北方,停下手中的動作。
在凝望了一會兒之後,老人嘿嘿一笑,又重新澆起花草來,自言自語道:「亂了
才好啊!我大魏積蓄了上萬年的力量,終於可以施展出來了。」

  這樣的情況,在世間各個地方都有上演,有人歡喜有人憂。有的人匆忙布置,
有的人靜觀其變。一些強大的勢力核心人物得到消息,開始密謀起來。下面的弟
子還是照常修習,該幹什麼幹什麼。反倒是蕓蕓百姓,依舊不知所雲,為了生計
日複一日的勞碌。

  寒谷,冰霜巨龍在天空憤怒的咆哮,無數亡靈在山谷內暴動。所有的亡靈都
在淒厲的吼嘯著,放眼望去,谷內全是布滿藍色光焰的黑壓壓的一群亡靈。

  黑暗的天空中,裂開了一道金色的縫隙,金光灑到北境的大地上,最後照到
寒谷這里。只見一道道巨大大的雷電從天而降,無數巨大的金色光柱從天空貫通
到大地之上,最後所有的光柱匯聚到寒谷。將本已陷入黑暗的北境大地照的一片
明亮,尤其是極北之地的寒谷,像極了太陽出來的東方。

  寒谷內,陰風怒號、鬼影綽綽,森然無比。

  冰霜巨龍落到一座寒谷的雪峰上,張開大嘴,在嘴里用浩瀚的龍力凝聚了一
顆黑色的能量球,越來越大。而那些雷電和光柱此刻也集中轟到它的身上,冒起
一道道灰色的陰霧。

  冰霜巨龍仿佛對劈到身上的雷電無所畏懼,它嘴里的能量球接近極限後,突
然發力將其噴向天空,但奇怪的是並沒有造成爆炸之類的場景,而是能量球直接
通過天空的金色縫隙飛向了未知空間。但沒過多久,天空中的金光在劇烈明滅之
間,空間裂縫迅速消失,漫天的雷電與通天的光柱也消失的一幹二凈,只剩下遍
布山谷的亡靈在歡呼。

  寒谷里,無光無亮,只有滾滾死氣,環繞在周圍。而冰原之神則散發著柔和
的白光,聖潔的光輝照亮了青音的周圍。

  愛德華看著身邊青音那好看的側顏,擔憂的說道:「我們是不是把事情搞大
了?現在連天界都驚動了,估計人間的絕頂強者也都能感應到。」

  青音淡淡的說道:「無妨,天界就算知道,仙人也因為界力的關系無法下界。
上去容易,下來可就難了。至於人間界的強者,各懷鬼胎,不足為懼。」

  愛德華啞然,然後和青音一同看向正向他們飛來的冰霜巨龍。

  冰霜巨龍飛到兩人身邊落了下來,擡起碩大的龍頭盯著兩人,眼里滿是不屑
之色,巨大的聲音響徹山谷「你們,別以為將我轉生就能控制我為所欲為。在我
眼里,你們最多比那群卑微的猴子,地位高那麼一點點。」

  青音開口道:「稱霸北方的龍神,我並沒有想過要通過轉生陣控制你,但將
你轉生出來,確實也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你若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

  冰霜巨龍看了一眼青音,又看了一眼愛德華,說道:「有什麼事情,說。」

  「我們想創建一個組織,招募世間的頂尖強者,攻破光明教會的十八層地獄,
放出那里所關押的惡魔,引起世間動蕩,接著挑起七大國之間的戰爭,利用戰爭
的強大破壞力挑起仙道之間的利益糾紛,從而引發人間界大亂。」

  說這話的時候,愛德華一臉詫異的看著青音,仿佛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青音。
他神色嚴峻,沈重的問道:「青音仙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哪怕身為亡靈法
師,備受光明教會打壓的我都不敢生出這樣的想法。你究竟是怎麼了?」

  青音不語,而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冰霜巨龍。

  冰霜巨龍怪異的看著青音,開口道:「小女娃,你可知道人間界的實力遠不
是你所看到的這個樣子,我雖然已經突破永恒,但也不能在人間界為所欲為,當
初參與封印我的幾方勢力,就有來自人間界的幾個老怪。這麼多年了,他們應該
還在人間界,並且在沈睡之中。」

  青音心中一驚,與愛德華對視了一眼,又轉頭問道:「當初參與封印你的還
有人間界的高手?那是什麼境界?」

  冰霜巨龍「嘿嘿」一聲怪笑:「那個境界不是現在的你所能夠接觸的,不過
也無須擔心,那幾個老怪物除非天崩地裂,仙人下凡,不然是不會輕易醒來的。」

  說完,它展開雙翅,揮舞了一下,說道:「你的意圖我已知曉,你們回去吧。
我還有我的事,數千年沒有見過人間了,有些人就算在這千年間飛升天界了,他
們的後代總是在人間的,嘿嘿。」

  「小女娃,你的組織叫什麼?」

  「我給它取名叫做『影』,有光便有暗,我們的組織就是黑暗之中沈默潛行
的影子。」

  冰霜巨龍聽後怪笑一聲,就直接揮翅高飛,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

  愛德華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個魔法卷軸,心疼的說道:「這可是珍貴的空間
卷軸啊!但這鬼地方離幽州城也太遠了。」說完,就展開卷軸,念起咒語,創建
了一個空間通道,帶著青音一同離開了寒谷。

  北境,幽州城。

  一座豪華的宅院上空蕩漾起如水的光華,伴隨著無盡的璀璨神光,外面的空
間不斷崩碎,一道圓形的黑洞形成,愛德華和青音一前一後的從里面飛了出來。

  當兩人落地後,空間之門就消失不見了。

  在站了一會兒,兩人穿越空間通道的眩暈感消失後,愛德華看著旁邊玲瓏起
伏的曼妙身軀,雙睛放光的問道:「仙子,那我們現在該幹點什麼呢?」

  青音看著眼冒綠光的愛德華,心中幽幽一嘆,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感,說道:「承諾你的事我會兌現,但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

  愛德華好奇的問道:「還有什麼事?」

  「加入影。」青音盯著愛德華。

  愛德華眼珠一轉,嘿嘿一笑:「加入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什麼好處?」

  青音沈默的看著他,然後又擡頭望了望天空,過了很久,才慢慢的開口道:
「可以給你我的身子,但一個月只能一次。」

  愛德華一聽,雙眼放光,喜出望外,連忙點頭,說道:「好,那我加入影。」

  「立誓。」

  「我,愛德華,向暗黑大魔神起誓,從今天起加入影,成為影的一員,服從
組織安排,若違此誓,將受萬鬼噬心之刑。」愛德華剛說完,冥冥中,一道無形
的契約就同時出現在青音與愛德華的心里。

  青音點了點頭,然後閉上眼,站那不動。

  愛德華嘿嘿一笑,走上前去,雙手橫抱起青音,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

  暴風城。

  王文陽此刻正在陪著心月行走在高樓林立、熱鬧非凡的暴風城中。心月此時
雖然眼睛看不到,但也能感受到街上是何等繁華熱鬧。即使在北境已經進入黑暗
的冬季,街上的行人依舊不少,買賣之聲不絕於耳。

  王文陽目光掃過暴風城中寬敞平坦的街道,感嘆道:「我還是第二次見到這
麼繁花似錦的街道。」

  心月怔了一下,問道:「你以前沒見過嗎?」

  王文陽道:「過去我是個山村的小獵戶,靠打獵維持生計,見識過最大最繁
華的城池就是離我家很遠的一個小鎮。後來我受人所托去了一趟北境最大的幽州
城,才見識到真正的繁華。不過我在書上看到,中土的大魏皇朝的帝都比幽州城
更加龐大,人口也更多,很難想象那又是怎樣的一座城了。」

  心月沈默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那後來你怎麼跑到冰封長城去了?」

  王文陽笑了一下,說道:「後來也就是幾天時間,一個怪老頭突然出現在了
我的生活里,是他把我帶進了武者的世界,從此可以吃得飽,穿的暖,肏漂亮的
姑娘。所以,當我準備出師門遊歷的時候,就選擇去冰封長城碰碰運氣,沒想到
就正好看到了你,然後後面的事情就不用我說了。」

  心月嘆了一口氣,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王文陽忽然將她拉到一個地方,
笑著對她說道:「這里是一處坊市,我們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收獲吧。」

  「切!」心月嗤之以鼻,嬌嫩的雙手往背後一背,不屑的說道:「這種人流
量巨多的地方能有什麼好的東西?好東西都不是用價格來衡量的。」

  王文陽頓時對心月刮目相看,說道:「你居然還有這種見解,在下佩服!」
說完,也不管心月反對與否,還是把她拉進了熱鬧非凡的坊市。

  心月就這樣被他拉著,走進了這處坊市。

  又走進了一處坊市。

  又走進了一處坊市……

  又走進……

  心月感覺腳快酸死了,在北境已經開始有些寒冷的初冬,她光亮的額頭卻開
始冒出了一些汗珠。

  她疑惑的問身邊的王文陽:「還沒逛完嗎,我怎麼感覺你在拉著我逛整座城
啊?」

  王文陽也抹了一下額頭上滲出的汗,看到前方一個中年婦女擺的攤子,然後
笑著對心月道:「快了,快了。」

  說著,他拉著心月的手往前走了一段路後,在那個攤子前面停了下來。

  只見周圍的攤子人來人往,不時的有人問價,但該婦女的攤子卻一片冷清,
毫無人影蹤跡,與周圍那些熱鬧的攤位可謂是天壤之別。在那個婦人的身旁,立
著一根幡,上面用大字寫著「窮鬼莫擾」。

  這時,心月突然輕輕扯了一下王文陽的袖口,王文陽會意,低頭附耳。

  心月對他輕聲說道:「我走到這里,體內的黑火力量突然躁動了起來,這里
可能有與我原來那個部落相關的物件,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幫我把這件物
品買下來。」

  王文陽看著她,微微點頭,「嗯。」了一聲。然後,就轉身盯著攤位上的物
品看。而在這期間,婦人只是微瞇著眼打盹,毫無搭理這兩人之色,一副「愛買
買,不買滾」的表情。

  王文陽蹲下,細看婦人的攤位,只見上面擺放著七八件物品。最邊緣處擺放
著一把紅光閃閃、造型怪異的劍,說不出是什麼材質,紅光之中,又隱隱發出黑
光,看起來著實不凡。而在劍的旁邊,是一枚古樸的空間戒指。然後是一根燒焦
的枯枝、一塊叫不上名字的石頭;一支通體碧玉的玉笛;一把隱隱有風雷之聲傳
出的羽毛扇;一個普通的灰色小瓶子,里面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還有一根烏黑
短小的木杖,一個表面青花瓷的酒壺。

  王文陽拿起那個青花瓷的酒壺,在暴風城街頭的燈籠映照下,微微散發出了
一絲靈光。他笑著對婦人說道:「這酒壺是不是有什麼不凡之處?可否給我講解
一二?」

  婦人半睜著眼,有氣無力的擡手指了指旁邊立著的幡,說道:「若是窮鬼就
走開,莫來消遣老娘,要是誠心要買,先拿出點誠意來。」

  王文陽從空間戒指里拿出兩塊亮閃閃的紅色靈石,放到了攤位上,笑著問道:
「這誠意夠嗎?」

  周圍立刻一陣騷動,這可是中品靈石啊!其中好幾個人神色頗為玩味的看著
王文陽的背影,心中在默默等待盤算。

  婦人看到靈石後,眼睛放出一絲光彩,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據傳,此物
是太古年間,威震神魔戰場的煉妖壺的一塊碎片煉制而成,內部自成一個小空間,
可以用來儲物,也可以用來收押活物。」

  周邊頓時有人嗤之以鼻,哄笑道:「煉妖壺?那種傳說中的神物你也敢拿來
唬人。」

  婦人不為所動,繼續坐在攤位邊,只半睜著眼看著王文陽。

  王文陽眉毛一皺,他自然不可能相信這婦人的話語。此物要真是煉妖壺的碎
片,在這人來人往的暴風城,怕早就有無上強者或者慧眼識珠的人買走了,哪會
至今無人問津。還真當他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夥子,在這哄騙?

  他裝作不在意,輕輕的放下手中的酒壺。又拿起了那把發著紅光的劍,問道:
「那這把劍呢?有什麼來歷嗎?」

  婦人懶散道:「此劍乃是千年之前劍閣的一位絕世強者獵殺了西境的一頭實
力達到通天境的炎魔,以炎魔脊椎骨鍛造而成,有劈山斷石之利,人擋殺人,佛
擋殺佛。」

  周圍的圍觀路人又是一陣哄笑,有人笑道:「要真是那位前輩鍛造的劍,又
怎會落到你這婆娘的手中,並且還能在此出售?若此劍是真的,怕是劍閣的人不
遠萬里也會從東境趕過來把此劍取回。」

  婦人依舊不搭理這些看客,只是盯著王文陽。

  王文陽心想:「這個女人,嘴里沒一句靠譜的,就是擺明了想宰我。」但細
思之下,自己好像並沒有得罪過這個女人,不由的感覺一陣厭煩。

  他拿起那根不起眼的黑色木杖,問道:「這個又是幹嘛用的?」

  婦人看了看他,半晌,才說道:「這個是很多年前從大雪山的那邊運過來的,
據說是某個蠻族部落的一個女蠻子偷偷跑出部落,不成想在半路被我人族軍士抓
住,這根木杖就是從那過來的。」

  看到王文陽在細細把玩這根木杖,婦人又開口說道:「這根木頭放這也很久
了,魔法師看不上,武者中也沒有使這麼短的木杖的人,你要是要的話,十塊中
品靈石你拿去。」

  只聽周圍一陣「嘶」的吸氣聲,有人忍不住為王文陽打抱不平,開口對王文
陽說道:「小兄弟,老哥我勸你一句,這個婆娘的嘴里沒有一句實話,就這麼根
破木頭,要收你十塊中品靈石,這是把你當傻子在宰。這些玩意我們早就看過了,
沒啥稀奇的,那根木頭很普通,沒有任何靈力。」

  但心月此刻心中卻是狂喜,她也蹲下身,輕輕挽住了王文陽的胳膊。王文陽
感受著她那發抖的嬌軀,心中瞬間明悟,原來這就是能引起心月體內黑火躁動的
源頭,說不定這根木杖就是從心月的火神部落流傳出來的。但他表面上卻裝的很
平靜,把木杖拿在手上,仔細體悟,瞇著眼睛,但卻是如旁邊人所言,沒有感受
到任何靈力波動。

  他轉身對著剛才開口的那位路人抱拳說道:「感謝兄臺提醒,我也察覺到了
這根木杖沒有任何靈力,不過眾位也都看到了,我娘子身患眼疾,不能視物,索
性正好給我娘子買一根木杖用,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關系的。」然後他
又轉身看著心月,滿臉的柔情,最後輕輕的吻了心月的額頭一口。

  周圍人一陣感動,路人紛紛喝彩,為王文陽的這一席話語拍手稱贊。但也有
不少人搖頭直嘆,這又是典型的人傻錢多。

  王文陽做完這一切之後,轉頭看向婦人,說道:「我沒帶那麼多,五塊中品
靈石,不行就算了。」

  沒想到婦人眉毛也不擡,直接喊道:「成交!」仿佛比王文陽還心急。

  王文陽在風中淩亂,他用單手捂著眼睛,心中默默的不停念著世間的市井通
用的三字經文。………「感情就算自己攔腰斬價,這女人都是滿意的啊?早知道
就報個更低的價格了。

  最後,王文陽極不情願的又掏出了三塊紅光閃閃的中品靈石。婦人喜笑顏開
的收下,並對王文陽親切的說道:「小夥子,歡迎下次再來啊。」

  王文陽:「。………」

  出了坊市後,心月快樂的揮舞著手中的黑色木杖。她開心的對王文陽說道: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應該是我們部落當初選中準備獻祭給火神的那個聖女,
最後她帶著神廟的權杖偷偷的跑了,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無影無蹤了。沒想
到,這根權杖居然在這里又發現了,有了它,我的實力可以完全發揮出來了,再
使用日照的話,也不用以眼睛作為施法的載體而承受暫時失明的反噬了。」

  王文陽雖然肉疼那五塊靈石,因為他這次出來,靈石帶的本就不多,現在更
是一下子全沒了。但當他看到心月開心的笑容時,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兩人逛了很久了,也累了,於是回到了入住的客棧里面。

  在洗去身上黏糊糊的汗液和塵土後,兩人又赤裸的相擁在床上。

  王文陽趴在心月的身上,望著那張絕美的面孔,雙手緊緊的握著心月的小手,
將她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心口處,雙眼卻凝實著心月那略帶不安、略顯緊張,同時
又有一絲興奮與期盼的小臉。

  他溫柔的問道:「你覺得我們之間能在一起多久?一年,十年,百年,還是
永遠?」

  心月不明白這話的意思,臉上顯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

  「你想說什麼?」

  王文陽說道:「你終歸境界比我高太多,若你不久後雙眼恢複了,我不知道
那時候的你還會不會繼續跟我在一起闖蕩江湖。要是十年,我不知道這期間我的
修為能不能追得上你,要是遇到更厲害的人與我們作對,我可能沒辦法保護你。
要是百年的話,若我突破不了凝神,那我到時候就會變成一個糟老頭子,而你那
時候依舊年輕,貌美如花。若是永恒的話,那意味著我會有更多的女人,因為我
的功法就是采陰壯陽,用女子的陰元來突破自身的枷鎖,增長修為。但這樣一來,
勢必又無法只愛你一個了。」

  「你把我的手放在你胸口,就是為了讓我感受你這番話是不是發自內心的吧?」

  心月幽幽的低語道:「只要你還愛我,用心待我,我便生死相隨。若你到時
候化作一捧黃土……樂觀點,要對自己有信心呀!」

  「你考慮一下吧,不過在你眼睛恢複之前,你哪都別想去。」

  王文陽這透著一股侵略性的話語,讓心月心跳加速,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王
文陽又要肏她了。

  他輕輕的放下心月的雙手,看著心月那張絕美的臉蛋,下意識的伸手撫摸著
她的臉頰,指尖透著溫柔,眼中的熱切越來越多。

  王文陽眼神火熱,心月的美讓他深深的迷戀其中,右手指尖順勢而下,朝著
那挺拔的雙峰劃去。

  心月嬌軀一顫,低吟:「今天有些累,要不改天吧。」

  王文陽含笑不語,緩緩低頭逼近心月的臉龐,彼此間呼吸可聞,充滿了曖昧
的氣息。

  低頭,王文陽突然逼近心月的雙唇,但在即將觸碰到的時候停了下來。他想
在心靈上,給心月一種壓迫感。

  心月微微掙紮了一下,但又漸漸趨於停止,最後幹脆伸出小手摟住了王文陽
的脖子。

  「既然你想要,那就給你吧。」

  那一刻,心月主動吻向了王文陽的雙唇,動情的取悅著王文陽,雙手將王文
陽的身子壓低,用胸前的兩團堅挺不停的在王文陽的胸膛上蹭來蹭去。

  王文陽有些興奮,雙手緊緊的從後面摟住心月,纏綿的回應著心月的熱吻,
恨不得兩個人融為一體。

  許久,兩個人才結束這一吻。

  心月略顯羞澀,又伸手拉著王文陽的手,撫上了自己的酥胸,開始動情的低
吟。

  王文陽眼神灼灼,滿臉喜悅。他一把將心月拉起,兩人就這樣互相擁抱著坐
在床上。他又吻上了心月那淡紫色的雙唇。

  心月嚶嚀一聲,渾身癱軟,嬌羞的回應著王文陽的熱吻,感覺渾身無力,酥
麻發熱。

  窗外黑暗的天空中,雪花如柳絮一般飄落,遠處的萬家燈火猶如螢火的光芒
一般星星點點,屋內卻春意盎然。

  王文陽動情之極,炙熱的眼神似要融化一切,溫柔的愛撫讓心月心神顫抖,
他體內不自覺的運轉著情欲道的功法。又讓心月對王文陽透著一股癡迷,讓她陶
醉其中,全心全意的迎合著王文陽,一起追逐愛的高潮。

  床上,兩具白花花的肉體如膠似漆的不停纏綿,床上搭的蚊帳不停的晃動,
一夜春情。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一聲略帶疲憊的低吼「啊」,房間終於安靜了
下來。而隔壁房間的客人,又一次被這靡靡之音騷擾了半夜有余,胯下支起了一
頂帳篷,卻又因天冷不想起床,只好幻想著某家的千金小姐,自顧自的拿右手安
慰著自己的小老弟。

  屋子內,看著懷里嬌弱無力的心月,王文陽眼中滿是憐惜,他嘴角掛著笑,
心中漸漸平靜。

  心月躺在王文陽的懷里,小手輕撫著他的胸肌,慢慢的步入睡夢中。

  這一刻,她忘掉了所有,只想永遠這樣靜靜的躺在王文陽的懷里,做一個小
女人。

  而王文陽的腦子里,卻突然想起臨行前,那個淫賊師兄林伯虎對自己說過的
一句話。

  「要進入一個女人的心,要先進入她的小穴。」

  現在細細想來,這話可真是有道理啊。王文陽就這樣胡思亂想著,慢慢的也
閉上雙眼,不一會兒,屋子里就傳來一陣鼾聲。



             第十四章  九幽虛焱

  也不知過了多久,按照正常作息時間的話,此刻應該是白天了,但北境的冬
天在白天也是黑夜。

  暴風城中逐漸熱鬧起來,冷風回旋掠過,眼看著萬家燈火,依然明亮。在屋
子里,王文陽此刻已經起床,心月則還在床上熟睡著。

  在情欲道的一年中,他習慣了每天早上要打坐修習,所以哪怕外面依舊是夜
空,他也自然醒來。然後盤坐在窗前,手心向上,開始打坐。

  只是在這一次打坐過程中,王文陽驀然發現體內的經脈里,流淌的真元中居
然夾雜著一絲黑色的物質。他一驚,連忙仔細感受,卻發現這絲絲黑色的物質與
心月使用的那股黑火的氣息十分相似。王文陽不禁沈思,難道在兩人歡愛的時候,
自己吸取心月的陰元同時也吸取到了她體內的黑火?

  他睜開眼,站到窗前,擡頭望向夜空。天空此時倒是沒有飄雪,但也是漆黑
一片,看不到任何星光。而周圍的屋檐也是一片黑暗,陰影之中,在房檐下築巢
的冰燕像是一個幽靈般從窩里探出頭來,向四周小心的看了看,然後展開雙翅飛
向了城內那些燈火通明的街道尋找吃的。遠處小巷子里的一條白色的流浪狗,則
搖著尾巴在昏暗的巷子里到處聞聞嗅嗅,跑到一個墻角下擡腿尿了一下,然後鬼
鬼祟祟的溜進一家飯館的後院。

  王文陽收回目光,他擡起左手,伸出食指,然後仔細的凝視著指尖。

  只見指尖慢慢的出現一個黑點,這個黑點慢慢開始了晃動,過了很久,變成
了一道極其微弱的黑色火苗,黑色火苗不停的晃動,仿佛一陣微風就可以吹滅它。

  ……

  暴風城中的大戶世家極多,其中不少都跟境外大勢力有關系,因為這里是去
冰封長城的入口。而北境的仙古和寒宮、大慶皇朝也在此布有眾多的據點和眼線。

  王文陽看向了遠方一條不是很顯眼的巷子里的一家普通的酒館,那是情欲道
的一處隱秘據點。他又看了眼心月,輕聲走到床前,對著熟睡中的心月輕輕的說
道:「寶貝,我出去有點事情,乖乖的在屋子里等我哦。」

  心月那好看的眉毛輕輕動了一下,然後翻了個身,側身而睡,背對著王文陽。
王文陽笑了一下,給她蓋好被子,然後悄聲走出了屋子,輕輕的關好門,然後向
下走去。

  在走了一段時間後,王文陽忽然往邊上一拐,卻是離開了燈火通明、熱鬧非
凡的主街道,拐進了路邊的一處小巷。然後,王文陽又往里走了幾十步,便看到
幾間屋子連在一塊兒,幾棵青竹長在墻角,最後邊一間屋子斜斜的向外掛了個旗
子,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酒」字。王文陽又往前走了幾步,便有一個木頭門扉
出現在他的眼前。

  王文陽站在這巷子里,向四周看了看,只見這地方一片冷清,毫無人影,只
有一兩家的屋子還點著蠟燭,隱約可以聽到里面傳來一陣讀書聲,想來是某個寒
門子弟在挑燈苦讀吧。而這里,與不遠處那條商鋪林立的熱鬧長街,真可謂是天
壤之別。

  王文陽走過去隨手推開屋門,吱嘎的開門聲傳出,然後從里面傳出來一個懶
洋洋的聲音:「客官不好意思,小店還沒開張,還請您到別處喝酒。」

  王文陽滿不在乎的走進這間無名小酒館,看到整間酒館就櫃臺上一個胖胖的
中年夥計在打著哈欠,趴在櫃臺上,正一臉困意的看著自己。他抽出一張椅子,
坐了下去,然後對櫃臺上的夥計說道:「兩斤牛羊肉,滿壺俗人酒。」

  中年夥計一楞,頓時困意全無,他兩眼放光,看著王文陽,說道:「今天只
有龍鳳肉和半瓶神仙醋。」

  「北方泰鬥君須記。」

  「看我橫戈天下行。」

  「原來是自己人啊!」胖胖的中年夥計摘下帽子,用手抹了抹他那油光發亮
的光頭上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汗珠,然後松了一口氣般的說道。

  王文陽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說道:「我肚子正好餓了,你看有什麼吃的就上
什麼吃的,要一壺好酒,溫好。」

  中年胖夥計大聲道:「好嘞,客官您稍等片刻,小的去去就來。」但卻是先
將酒館的門關上,然後從里面插上了門栓,反複確認後,這才信步走向了後廚。

  王文陽往四周看了一眼,只見滿屋的椅子大多數還扣在桌面上,顯然是昨晚
打烊後的樣子。

  一盞茶的時候後,王文陽面前的桌子上就擺上了幾盤小菜,一壺熱氣升騰的
燒酒,兩盞酒杯。然後中年胖夥計就在王文陽的對面坐了下來,開始自我介紹道:
「你叫我老白就好,你呢?面生的很啊。」

  王文陽拎起酒壺往自己杯中倒酒,口中說道:「我叫王文陽,是一年前入門
的弟子,之前一直在門內修習,這次剛剛出山歷練,已經從冰封長城那邊回來了,
算來已經兩月有余了,這兩月至今,門內有傳遞我的消息或者世間上有什麼重大
事件嗎?」

  老白伸手從盤子里拎了個雞腿,美滋滋的啃了起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看了一眼王文陽,說道:「原來是你啊!門內倒是傳來了你的消息,蘇姐讓我們
遇到你就照顧一點,其它倒是沒什麼重要指示。至於世間發生的事嘛……」老白
砸吧了一下嘴巴,然後接著說道:「前段時間,仙古舉行十年一度的八峰會武,
結果在最後的比試關頭,美名遠揚的青音突然消失,最後名不經傳的一個叫帝一
的年輕人拿了比試的第一,據我們在仙古的眼線回報,這個帝一是中土大魏皇朝
的皇子,很是深不可測。還有……」

  「停!」王文陽揮手打斷了老白接下來要說的話,問道:「你說青音消失了?
可知道她為何消失?現在人找到了麼?」

  在聽到老白說起青音這兩個字的時候,王文陽的腦子里就不由的回想起那晚
與青音相遇的時刻,那一襲白衣,絕美的面容,窈窕的身段……。當聽到她消失,
不由的想知道現在人怎麼樣了。

  老白癟了癟嘴,似乎對王文陽打斷自己說話很不滿意,回道:「為何消失不
見就不清楚了,人嘛,至今沒聽聞仙古找到過。」

  王文陽皺了皺眉頭,沈思了一會兒之後,舉杯喝了一杯酒,然後自顧自的滿
上,示意老白繼續說。

  老白翻了個白眼,道:「還有就是最近世間開始暗流湧動,不少古老的強大
勢力在秘密的接觸,似乎在密謀什麼,而就在最近,北境突然出現了一個叫「影」
的神秘組織,里面的家夥個個強大且神秘,你要是遇到的話,最好不要起沖突或
者直接避開這夥人。」當說到「影」的,老白的神情似乎有些嚴肅。

  王文陽摸了一下下巴,依稀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胡渣又長出來了。他若有所思
的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反而很好奇這個組織了,要是有可能,我也想混進
去看看。」

  老白似乎被王文陽這話嚇了一跳,十分凝重,皺著眉頭道:「你可知道那個
組織的深淺?據探子搜集的不完全的消息,那個組織里面有通天境的強者,要是
認出你體內的情欲道功法的氣息,後果難測。」

  王文陽笑了一下,道:「我也就那麼隨便一想,你也說了,那個組織里面盡
是強者。我現在這麼弱,就算想混進去,人家也不一定會要我啊。」

  老白狐疑的看了王文陽一眼,道:「你說話我總是感覺有點不可信。」

  「切!」王文陽不屑的繞開這個話題,問道:「我那個淫賊師兄林伯虎最近
近況如何,你跟我說一說。」

  老白點點頭,說道:「林師兄尚好,最近又去了幽州城,好像是要參加大慶
皇朝三個月之後舉行的公主選秀,若是贏了,便可在臺上當著天下人的面肏那細
皮嫩肉,美若天仙的公主。」

  「噗。」王文陽把剛喝到嘴里的酒噴了出來,嗆了兩聲,一臉不可思議的問
道:「你說什麼?我那個淫賊師兄居然狗膽包天,跑去皇城參加大慶朝的公主選
秀?他也不怕被人認出身份。」

  老白道:「林師兄會一門遮掩自身氣息的法門,只要不動武的話,並不是很
危險。大慶朝的公主選秀,雖然我未曾親眼目睹,但想必是北境極為盛大的一件
事,幽州城此刻熱鬧非凡,雲集了各種人物,想來大慶朝雖然加強了戒備,但應
該也是重點盯防著那些惡名昭著的兇人才對。」

  王文陽又斟滿一杯,舉起酒杯,與老白碰了碰杯,笑道:「不知道你我有沒
有機會去幽州城看看那公主選秀的盛況。」

  老白聳聳肩,笑道:「據說那可是大慶朝皇帝老兒的長公主啊,長得可帶勁
兒了。我估計應該是有機會去看看的,到時候把這鋪子交個另一個人打理一下就
行。」

  王文陽一楞,長公主麼?他又想起了曾經在皇家典籍室那里與長公主初次碰
面的情形,那如同仙子下凡一般氣質,修長且曼妙的身影,精致的玉容,飽滿的
胸部……

  「為何要長公主當著天下人的面被肏穴啊?」王文陽疑惑的問道。

  「據說是某個大臣提出來的,說這樣當著天下人的面讓最後的勝利者現場肏
穴,才能顯示出皇室招攬強者的誠意。」老白砸吧了一下嘴,說道。

  「狗屁!」王文陽怒道。

  「你怎麼了?莫非是喜歡了那長公主?嘿嘿嘿……」老白驚訝了一下,然後
怪笑。

  「我……」王文陽想著自己與那長公主只見過一次面,可能自己在她眼中就
是個下人吧。不由的難過起來,心情也又一開始憤怒轉為平靜,最後竟然開始莫
名期待了起來。

  「要是……自己也能肏到長公主。就算自己不能肏到,能現場觀看也是不枉
此生了。」王文陽暗暗的在心里想著。

  「餵!老弟,發什麼呆啊?」老白在王文陽面前揮了一下手。

  王文陽被老白這一舉動給擾醒,然後強裝著大笑一聲,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然後笑道:「那我可一定要去看看了,要不然咱倆結個伴如何?」。

  老白正欲回答,只聽到屋子外面傳來兩聲突兀的「咕咕」叫聲。他眉頭一皺,
迅速起身走到門後,側耳傾聽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之後,見屋外再無聲響,老白慢慢打開木門,只見門口躺著兩個
疑似醉漢的男子。他眉頭一皺,伸手探向兩人的鼻孔,發現已無氣息。回頭看向
屋子里的王文陽,說道:「兄弟,你被人跟蹤了。」

  王文陽本來還在思索長公主的事,結果聽到老白說自己被跟蹤了,立刻眉頭
緊皺,跟著走了出來,看到門口躺著的兩人,冥思苦想,腦子里似乎對這兩名男
子沒有任何印象。他對著老白搖搖頭,說道:「我不認識他們,我也不知道怎麼
就被跟蹤上了。」

  老白神情凝重,沈聲道:「這次幸虧你來了我這一趟,被暗處埋伏的守護者
發現了,不然你要是直接出城,就出事了。」

  王文陽也是一陣後怕,暗想自己最近有沒有幹什麼露出馬腳的事情。

  老白將兩人拖到後堂,然後處理了一下門口,對著王文陽說道:「你也對那
個公主感興趣?」

  王文陽翻了白眼,道:「公主嘛!那一定是極美的,肏美女又有哪個男人不
想了?況且人家的身份還是公主,萬金之軀。」說著,他笑著看了一眼老白,說
道:「看你這一身肥肉,公主就不要想了,長得美的女子也看你不上,你湊合湊
合找個黃臉婆過算了。」

  老白怒道:「吾日!你這般看不起我,看來我是定要跟那公主上床,掰開她
的小穴,肏穴給你看一下才行。」

  王文陽失笑,然後出門朝著巷子外走去,揶揄道:「老白你啊!還是下輩子
投胎投個好人家,長得白凈點,興許還有這可能,我去……」

  王文陽只聽背後「呼」的一聲,轉頭一看是一個大掃帚向著他飛來,嚇得他
趕緊落荒而逃,背後又傳來老白罵罵咧咧的聲音。

  重新走到繁華熱鬧的大街上,王文陽皺著眉頭沈思,他心中疑惑不已,為什
麼大慶皇朝的長公主會用選秀這種方式為自己找丈夫?

  走了沒多久,王文陽突然發現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蹤自己,心中一驚,連忙左
拐右拐的躲到一個黑暗的墻角處。在王文陽離開片刻之後,在他原來站的地方很
快出來了一個人影。

  人影全身籠罩在一件黑色的衣袍內,後背還有一個帶著兜帽的披風,將頭發
脖子全都蓋住了,而在臉上,他還帶著一個的黑色面具。除了一雙眼睛,這個人
沒有露出一絲其它的地方。

  黑色的面具上雕刻著一個面容猙獰的惡鬼,看上去十分可怕,也給這個人影
增添了幾分陰森的氣息。

  王文陽從墻角出來,瞬間引起了黑影的註意,兩人就這樣互相盯著對方。

  過了很久,王文陽開口道:「我與閣下往日有仇?近日有怨?」

  「無仇無怨。」一道沙啞的聲音自黑影那里傳出。

  「那閣下為何跟蹤我?」

  「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你的命不好,我趕時間,去死吧。」黑影說完就憑
空拿出一把短劍,向著王文陽刺來。

  王文陽沒料到這人直接就開打了,心里不由的想著這跟小時候在鎮子上聽那
些遊吟詩人講述的那些高手之間的過招劇情完全不一樣啊!人家打架之前都要說
上好久的話,先把氣勢做足,怎麼這廝上來就直接開打了。雖然心里在想事情,
但王文陽腳下的功夫可沒閑著,雙腳往後一蹬,急忙向後跑去。而黑影的劍氣殺
伐之氣十分強烈,聚集劍勢向王文陽一劍砍去,並爆發出藍色的劍氣。

  王文陽沒有武器,只得閃身躲開了黑影的這一擊,然後迅速拉開距離,伺機
逃回老白那里。而黑影的眼力高超,似乎看出了王文陽的意圖,直接右手反握著
劍,在追擊過程中瞅準時機以極快速的一劍攔腰向王文陽斬去,將王文陽的腰間
劃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大量噴湧出來的鮮血直接將王文陽的後背全部染紅,
火辣辣的傷口疼得王文陽幾乎昏厥過去。但他強忍著疼痛繼續逃命,然後料想後
面的黑影應該是個專業殺手,出手幹凈利索,沒有一絲拖泥帶水,招招都是朝著
自己致命的部位。王文陽不敢托大,瘋狂運轉體內真元,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四
處亂竄,瘋狂逃命。黑影亦如影隨形,期間兩人又交手了數次,而王文陽的身上
又被黑影連續劃傷數劍,王文陽的傷勢愈發嚴重了起來。

  正當王文陽力竭,真元耗盡,即將支撐不住的時候,他體內那絲微弱的黑火
突然像是擺脫了某種束縛一般,猛然的燃燒壯大起來,充斥在王文陽的整個經脈
里面,使得王文陽整個人突然間被熊熊燃燒的黑火籠罩。詭異的火焰,將王文陽
燒的死去活來,整個身體瞬間倒在地上,不停的掙紮。

  王文陽的身體被體內肆掠的黑火焚燒,他身子不停的顫抖,發出了淒慘無比
的嚎叫聲。

  「啊……」

  淒厲的聲音從這處幽靜的偏僻小道里遠遠傳了出去,像是野獸被捕殺時的絕
望哀嚎。一道道黑色的火焰不停的從他的身體里升騰而起,瘋狂的燃燒。

  而這詭異的黑火,卻是外熱冷內,王文陽此刻如同掉進了冰窟一般難受,而
原本離他只有一兩步距離的黑影,正要下手時,卻被這突然升騰的詭異黑火給逼
退,炙熱的溫度不禁讓他後退了幾步。

  然後,黑影停了下來,他安靜的站在一旁,目光盯著離他一丈遠的那一團燃
燒的人型火焰,腳步許久都未曾動一下。

  火光熊熊燃燒著,倒映在黑影的瞳孔中,像是他的瞳孔里也有兩團黑色的火
苗在眼底深處灼燒。

  王文陽不停的哀嚎,他全身的血肉都在黑火的灼燒之中。皮開肉綻,鮮血橫
流卻又被迅速蒸幹。火苗竄起的時候,就連王文陽身子上方的虛空都被燒的出現
了空間裂痕。但隱約中,他的丹田內一絲溫涼的真元開始慢慢的自丹田處向四肢
百脈擴散,引導著黑火做一個奇怪的運行路線,同時修複體內的受損的經脈和臟
腑。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條偏僻的小巷彌漫著一股焦糊的味道,中間又夾雜著烤
肉的香味。地上的身影慢慢停止了掙紮,但火焰絲毫未見衰減,反而越燒越旺。
緊接著,地上的人影傳來一聲輕響,那燒得焦黑的表層開始裂開,一塊塊的往地
上掉,露出里面嬰兒般稚嫩白皙的肌膚。

  黑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地上變化。他手心向下,呈抓握狀。真元運轉,劍在
手中懸停,不停的旋轉,似乎是隨時要給地面的人影致命一擊。

  而地上的被火焰燃燒的身影,此時發出了一聲低吼。

  王文陽掙紮著慢慢動了起來,緩緩的直起腰身坐在地上。盡管黑火還在他的
身軀上無情的燃燒著,但卻像是收到了某種命令,開始逐漸萎靡下來,然後慢慢
地向著王文陽的身體里回縮,逐漸的變小變弱,直到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他身上。

  一陣微風吹過,一柄散發著冷冽寒光的利劍已經懸停在了王文陽的腦門上,
劍尖離他的額頭只有一指之遙。

  黑影沙啞的聲音響起:「結束了。」

  然後手心發力,將劍向前刺去。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只見一道金色的劍光以迅雷之勢斬來,將黑影控制的
短劍擊飛到一邊,落到地上,發出「哐當」的一聲脆響。

  黑影後退一步,背靠墻,迅速從空間戒指里拿出另一把短劍握在手里,然後
順著劍光的方向看去,找到了發出這道劍氣的人。

  「我就知道肯定會出事,幸好老子正好趕上……」

  王文陽看向巷子的盡頭,站在那里的一個寬大的身影。那個人,就那麼站在
那里,很胖很胖,光頭大耳,臉上帶著一副很是市井的嘴臉,此刻正在抱怨。

  「老白,你終於來了……。」王文陽感動的快哭了。

  黑影在快速分析了一下場內的情況後,認為王文陽已不構成威脅,於是直接
揮劍殺向了老白。

  也不見老白有什麼動作,他右手一擡,然後屈指一彈,一道金色的劍光自指
尖激發而出,射向黑影。黑影揮劍格擋,雙方劍氣碰撞,然後在這小巷子里瘋狂
肆掠。

  「你是劍閣的人?」黑影沙啞而疑惑的聲音響起。

  「或許是,或許不是,但曾經是。現在麼,我自己也不知道還是不是。」老
白撓撓頭回道。

  「是與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會死。」黑影再次運轉真元,手中的
短劍爆發出璀璨的藍色劍光,揮劍刺向老白。

  短劍被黑影一揮脫手之後,劍身以極快的速度飛向老白。那是一道傾世的劍
光,宛若一劍西來,天外飛仙,氣勢如排山倒海一般。

  老白不敢大意,神情凝重,大喝一聲:「淩劍式。」竟然用雙手將自身金色
的真元迅速凝聚出了一口三尺長的飛劍,然後雙手往前一推。飛劍光華耀眼,拖
著長長的尾光,仿佛破碎了虛空,疾若閃電,直奔黑影揮出的短劍而去。

  兩把劍就這樣撞在了一起,可謂針尖對麥芒。「轟」的一聲,仿佛玻璃破碎
的聲音,一股巨大的劍光充斥著淩厲的殺伐之氣從兩者之間爆發而出,向四周擴
散。老白趁機使了一個高超的身法繞過黑影,來到了王文陽身邊,二話不說直接
就把他扛到肩頭,然後頭也不回,一溜煙的跑了。

  黑影在後方一步三丈,沖了上去,運轉真元將地上的短劍吸到手上後順勢揮
了一劍。劍芒璀璨奪目,發出「隆隆」的破空之聲,向著二人飛來。

  老白似乎對這一塊十分熟悉,拐進一個墻角,避開了黑影的強勢一擊。而那
原本飛向老白和王文陽二人的一劍,徑直的將前方一堵泥墻給轟碎。

  老白邊跑邊大叫著:「後面的那個,不要把老子逼急了,逼急了老子,老子
就算冒著被仇家發現,也要把你給宰了。」

  黑影不為所動,依舊疾速追擊,一道又一道光華奪目的劍光斬向二人,其中
一道劍光的邊緣甚至擦過老白的屁股,疼的他「哇」的一聲大叫,然後把王文陽
向旁邊一扔,轉過身,紅著眼睛怒氣沖沖的看著向他追擊而來的黑影,齜牙咧嘴
的說道:「你把老子惹毛了,去死吧。」說罷,身體往地上一伏,一陣白光閃過,
變成了一只碩大的白毛老鼠。

  王文陽本來還想罵老白的,但一看到老白變成了一只老鼠,驚的下巴都快掉
了。

  白毛老鼠怒氣沖沖的對著後面已經停下,似乎略顯驚愕的黑影吼道:「老子
本來想低調一點,你個不長眼的,非得送死,那老子成全你。」說罷身體消失不
見,原地出現一股空間波動。

  黑影大驚,迅速警戒四周,不敢有絲毫大意。

  「鐺」的一聲,雙方已經交上手了。

  黑影憑借敏銳的直覺和老道的經驗,提前判斷出了老白出擊的位置,然後揮
劍格擋。而老白在一擊失敗後,又迅速遁入虛空,準備下一次出擊。


                              【未完待續】
2018-11-27 21:5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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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仙子賦 (15) 作者:獠牙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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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塵仙子賦


作者:獠牙兔
2018年/12月/ 2 日發表於:sis001


             第十五章 劍鳴驚夢

  「砰!」的一聲,老白的攻擊再次被黑影抵擋住,然後他的身影也再度消失
在虛空中。

  這時,站在不遠處的王文陽卻收到老白的秘密傳音,讓他先跑,自己拖住這
個黑影。老白自己有遁入虛空的天賦神通在身,不會死在這。王文陽聽後覺得有
道理,心里暗道:「老白多保重。」然後就一溜煙的跑了。

  黑影本想追擊,但隱入虛空中的老白適時出擊,打斷了黑影的追擊。黑影顧
忌老白的存在,沒有貿然追擊,而是目光一凜,手掌牢牢扣住一把散發著藍色光
芒的短劍,準備在老白下一次襲擊的時候,徹底解決掉這個麻煩。

  而跑路的王文陽,此時早已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暴風城複雜的小巷子一條
連著一條,四通八達,他為了擺脫後面的黑影,在左拐右拐中,已然迷失了方向。

  此刻,他正在一條兩邊深墻的漆黑小道里。王文陽駐足,仔細聆聽了會兒,
後方似乎沒有追擊的腳步聲,他放下心來。然後內視自己的體內,卻發現經脈里,
一股陰寒的真元包裹著黑火緩緩的流淌在一條王文陽從沒見過的路線上做周天運
轉,而自己原本的情欲道真元則正常的周天運轉。

  王文陽苦思不得其解,這股陰寒的真元很像是自己從心月的體內吸取來的,
這次這道妖異的黑火也差點把自己害死,最後卻反而浴火重生了,要是不知情的
人,恐怕以為自己是傳說中的天凰一族的血脈。

  現在他的實力他自己也不清楚,但隱隱感覺摸到了玄境的門檻,身軀上原本
被黑影傷到的地方,在黑火重生的時候就已經痊愈,現在隱約感覺體內有一股強
大的力量在沈睡,並不為自己所掌控。

  王文陽突然感覺有些口渴,砸吧了一下嘴巴,然後望向了兩旁的高墻,心說:
「我就喝口水,應該沒關系吧。」然後縱身一躍,跳向了其中一堵高墻上的房頂,
然後沿著房頂悄聲下院子里潛行。

  院子里燈火通明,有假山和花園、亭臺,可以看出這應該是一個大戶人家,
但此刻除了偶爾在回廊上經過的奴僕,便再無人影。倒是有一條黑狗,趴在院子
中間的空地上,啃著一塊骨頭。

  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黑狗一下子豎起了耳朵,緊接著忽然跳起來,雙目炯
炯的盯著院子某個陰影處,呲牙咧嘴露出鋒利的獠牙,喉嚨里發出「吼吼」的低
吼。

  王文陽不由的感到一陣頭大,自己都如此小心了,怎麼還會被這條蠢狗給發
現?但沒等他多想,黑狗「汪」的一聲,就沖過來咬他。

  王文陽一腳踹去,頓時將那只黑狗踹翻。但黑狗馬上又翻身繼續撲向王文陽,
惡狠狠的張口咬去。

  「媽的,虎落平陽被犬欺啊!」王文陽運起真元,直接一拳砸向撲面而來的
狗頭,將黑狗直接砸飛一丈遠。黑狗在地上哼了幾聲,顫抖了幾下,就沒動靜了。

  這時,遠遠的有人聲傳來:「這傻狗瞎叫喚什麼?莫不是來了小偷?但院子
這麼高,小偷也不可能進來啊。」然後另一個人說道:「誰知道呢!不過老爺和
小姐既然在府上,還是註意著點兒好。」然後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王文陽心思直轉,他飛快跑到黑狗那里,抱起黑狗然後在回廊的柱子上一踏,
借力躍上了屋頂,將黑狗也放在了屋頂,然後在屋頂靜靜的看著院子里的動靜。

  只見不多時,院子里就進來了兩個一高一矮的灰衣奴僕。

  高個兒的奴僕看了一下院子,眉頭皺起,抱怨道:「這該死的傻狗不知道跑
哪兒去了。」矮個兒的奴僕也環視了一下,說道:「既然沒事,那咱倆就回吧。
今天老爺出門去安城主那兒了,可就剩小姐一人在這里。」說完,對著高個兒的
奴僕使了個顏色,高個兒的奴僕瞬間心領神會,然後兩人就轉身往回走。

  但誰知黑狗並沒有死透,然後趁王文陽盯著院子里的倆奴才時,突然一口咬
向王文陽的屁股。

  「啊!」王文陽剛想大叫就趕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後直接揮拳砸向身
後的黑狗,同時還要小心著不能引起下面院子里兩位奴才的註意。

  「嗯?」矮個兒的奴僕疑惑的停下腳步,又轉身往回望了一眼,然後對著高
個兒的奴僕說道:「我剛剛似乎聽到有人「啊」了一聲,難道是我幻聽了?」

  高個兒奴僕淫笑道:「讓你平時少去幽蘭軒,你還不聽我的,現在體虛了吧?
嘿嘿……」

  「滾,你才虛了。今兒就剩小姐在府上,還不快收拾收拾,趁此良機從後門
悄悄溜,去幽蘭軒找你的小鳳。」

  「咦!分明是你想趕快肏那個小杜姑娘吧。嘖嘖嘖,那對又白又嫩的大奶子
……。」

  院子里的兩個奴僕在互相打趣中慢慢離開了此地,但王文陽可是忍的辛苦。
黑狗牢牢的咬住他的屁股,就差給他咬掉下來一塊肉了。

  王文陽再次運轉真元,沙包大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砸向黑狗的狗頭。在打
了十數拳後,本就奄奄一息的黑狗漸漸的松了嘴,然後徹底倒下頭不動了。

  留下王文陽一人在屋頂上呲牙咧嘴的捂著屁股,然後運轉真元療傷。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屁股上才隱隱制住了傷口,但王文陽剛一站起來,就不
由的冷吸一口氣,還是疼啊!然後小心翼翼的下到院子里,順著回廊和墻角的暗
影,又往里走了一段距離。就看到兩個人鬼鬼祟祟的,王文陽一看,正是剛剛那
兩個奴僕,此刻只是換了身衣裳。因為剛剛聽到了這兩個人之間的對話,王文陽
猜測這兩個奴僕此刻定是要去那幽蘭軒了。

  在避過這兩人後,王文陽隨即偷偷摸摸的進了一間點著蠟燭的屋子,看著精
致的裝飾,約摸是個女子的閨房。待他咕咚咕咚的喝完了桌上的放置的茶水正準
備離開的時候,卻聽到屋子外傳來腳步聲,於是王文陽趕緊跳上房梁,悄悄的躲
了起來。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王文陽往下望去,只見一位約雙十年華的少女
披著厚厚的白色披風走了進來。

  她杏眼桃腮,肌白若雪,細看五官的時候,王文陽的內心感到極大的震動。
這位披著厚厚的白色披風的少女,似乎興致不高,她走到屋子後,隨手關上了屋
門,然後解下披風,露出淺色羅裙,水芙色的紗帶曼佻腰際,著了一件淡紫色彩
繪芙蓉花紋拖尾拽地對襟收腰振袖的長裙,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胸前的衣襟上
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如玉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憂
傷,明媚的雙眸,泛著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山下的溪水,不染一絲
世間的塵垢,睫毛纖長而濃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黛眉輕點,挺巧的瓊鼻恰
到好處,一雙柔荑纖長白皙,袖口處繡著的淡雅的蘭花更是襯出如削蔥的十指,
粉嫩的嘴唇泛著晶瑩的顏色,輕彎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帶著淡藍的纓
絡墜,纓絡輕盈,隨著走路時的一點微風都能慢慢舞動。

  這當真是王文陽目前見過最美的一個女子。

  少女走到桌前坐了下來,然後雙手托腮,面容憂愁,似乎在想什麼心事。

  隨後,一個身著錦衣的英俊男子推門走了進來。他看著少女的背影,眉頭一
皺,緩步走向少女身邊,然後坐在她旁邊。

  少女看著男子,嘆了一口氣,憂傷的說道:「二哥,我想回中土,我不想呆
在北境。」

  男子望向少女的眼里滿是溺愛之色,他伸手摸了摸少女的頭,安慰道:「小
妹,為了老祖的計劃,只能暫時委屈你下嫁給安家的那個廢柴了,這天寒地凍的
鬼地方二哥我也不想待,等爹把事情辦妥,到時候家里就會把你救出來的。」

  「可是我不想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我只喜歡二哥你。」少女說著就哭起
來了,淚眼婆娑的看著身旁的男子。

  男子聽罷,楞了一下,正準備呵斥,眼光卻不由得瞄向了少女飽滿的胸部,
當下竟是喃喃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也嘆了一口氣,移開目光,低著頭看著桌
上的茶壺無比惆悵的說道:「小妹,我們是親兄妹啊!這事以後休得再提,否則
我們鄭族別說中土,就連在世間都會擡不起頭來。」

  「嗚嗚嗚,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二哥。」少女哭著說道,然後直接起身撲向
身邊的男子,緊緊的抱著他。

  男子剛想推開懷里的少女,但胸前被兩團飽滿的堅挺抵著,竟讓他渾身發軟,
兩只手由推開的姿勢不自覺的變成輕輕的從後面抱著少女的姿勢。

  少女擡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子俊美的臉龐,伸手撫摸上了男子的臉頰,淚
眼婆娑的呢喃道:「即使只能孤獨的在黑暗中等待,我也相信,下一刻你就會出
現我的眼前,而那一刻,就是北境的黎明。」然後,她吻上了男子的嘴唇。

  男子也默默流下了眼淚,被動的回應著少女的吻。

  王文陽心里早已是驚濤駭浪了,他的心臟強有力的跳動著。今日若不是親眼
所見,只怕是永遠不可能相信世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親兄妹相愛,這與亂倫
有什麼區別?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他閉上眼,慢慢思考。

  「每個人都可能做到世事洞明,但並非每個人都能夠做出理智的選擇。人,
還是要自私一點,要對自己好一點。」王文陽在心中默默的想著。他又看了一眼
下面正在熱吻的兩個人,不由得的又想道:「真正的愛情不是單相思,而是兩情
相悅的同時能夠守護住這份對自己最重要的感情。」

  命運,總是被覆蓋上一層朦朧的面紗,看得見,卻永遠也看不清。這個世上
每個人都背負著屬於自己的那座山,有的是別人給的,有的是自己給的。當你發
現自己所付出的,所努力,所追求的不過是一個可笑的謊言,你還會不會選擇放
手?

  屋子里,少女已經坐在了男子的腿上,上身的衣服和裹胸已經被男子褪去,
高挺堅實的一只酥胸被男子的一只手強有力的抓著,另一只酥胸被男子用嘴巴含
住,然後時不時的用舌頭挑逗峰頂的那顆櫻桃,然後不停的吮吸。

  少女此時已經停止了流淚,她額頭汗水微滲,面紅耳赤,一臉嬌媚之色。搖
著螓首,柔聲道:「二哥,佳佳好愛你。」然後欺身上去,將酥胸主動壓到男子
的臉上,含羞道:「二哥,舔我。啊!好舒服,佳佳太喜歡這種感覺了,啊!好
美……用力吮吸啊!」自稱佳佳的少女緊抱著男子的腦袋,唯恐他半途離開自己
的酥胸。

  男子也很賣力,張開大嘴,似乎要將那雪白的酥胸一口咬下來一般直接含了
進去,但就算這樣,他也只含進去了很小的一部分。然後,使勁的吮吸,用舌頭
不停的挑逗峰頂上的蓓蕾。

  躲在房梁上的王文陽本來正在看著下方上演的活春宮,結果突然察覺到有一
個體內流淌著淡薄真元的人在接近這里,然後在門外駐足。他心里預感到不好,
可能要出大事了。

  果不其然,屋外一聲劍鳴,隨後房門被一腳踢開。屋外的冷風頓時灌進溫暖
的屋子里,也驚醒了正在恩愛的兄妹兩人。

  一個白衣男子走了進來,手持三尺青鋒,臉上無比憤怒的同時又帶著一絲絕
望。他用劍指著正在忙著穿衣的兩個人,泣不成聲的說道:「鄭佳,鄭毅,你們
倆兄妹果然有奸情。我之前隨家父來府上的時候就感覺你們兄妹間過度親密,今
日一見,果然如此,你們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做出如此亂倫之事,當天誅地
滅。」鄭佳紅著眼睛,朝著白衣男子尖聲叫到:「安霜劍,我是不可能嫁給你的,
你趁早死心吧。我只喜歡我的二哥。」

  鄭毅一開始很尷尬,但後面也紅著臉,粗著脖子說道:「那幫腐儒說親兄妹
不能在一起就不能在一起了?規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我和小妹是真心相愛。」

  安霜劍聽到鄭毅這樣說,臉上更難過了,他朝著半空痛苦了嘶吼了一聲。然
後舉著劍對著鄭佳,說道:「鄭毅是我的,就是你個不要臉的女人,把他從我身
邊搶走了,我要殺了你。」說罷就揮劍刺去。

  房梁上,王文陽聽的頭暈目眩,這關系也太亂了。今天算是長見識了,感情
這安家少爺喜歡的是鄭家的二少爺啊?男的喜歡男的?那要怎麼做那種事情呢?
王文陽一時間陷入了胡思亂想的境地。

  鄭佳一邊躲避著安霜劍的劍,一邊無比震驚的說道:「你個廢柴,果然是個
兔子。」

  鄭毅的身體抖了一下,感到後背發麻。大吼一聲:「我把你當妹夫,你卻想
上我?」然後從空間戒指里取出長劍格擋。

  一時間,女子的謾罵聲、嘈雜的腳步聲、男子的嘶吼聲、咣當咣當的金屬碰
撞聲彌漫在這間屋子里。而院子的下人們一開始還好奇的想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結果發現是自己公子和小姐跟安家公子打了起來,就全部躲避瘟疫一樣躲了起來,
遠遠的離開了這里。

  鄭毅一邊跟安霜劍打鬥,一邊跟鄭佳暗自傳音道:「今天被他撞見我們兩個
的事,無論如何都留他不得了。」

  鄭佳暗自點頭,然後兄妹兩人前後夾擊。安霜劍本來實力就弱了鄭毅不少,
如今再加上一個絲毫不弱於他的鄭佳,形勢瞬間急轉直下,開始不利起來。

  沒多久,安霜劍身上的劍傷就被劃出了不少。他紅著眼睛向鄭毅吼道:「我
是這麼愛你,你真要為了這個賤女人殺了我嗎?難道你忘了我們在聽雪樓的那春
宵一夜了嗎?」

  鄭毅聽罷一個踉蹌,手上的劍都差點沒握穩。而鄭佳更是如遭雷劈,呆如木
雞的站在一旁,也不再動手殺安霜劍了,木訥的望向了鄭毅。

  而鄭毅此刻卻是極度憤怒,他紅著臉大罵道:「難怪我隔天早上屁眼那麼痛,
原來是你趁我喝醉把我上了?」

  安霜劍卻是情深意切的對著鄭毅說道:「鄭兄,我對你一見如故,內心歡喜,
那晚看到你喝醉後,實在沒忍住,但我會補償你,對你負責的。」

  「滾!」鄭毅拔劍殺向安霜劍。

  一時間,咣當的碰撞聲又在屋子里響起來了。只有鄭佳默默的流著兩行清淚,
一言不發的離開這里。

  鄭毅看到鄭佳離開,有心追上去解釋,卻偏偏安霜劍故意擋在前方,於是怒
火攻心,手上章法也亂了。本來他的實力是高於安霜劍的,但此刻卻被安霜劍發
現了一個破綻,把鄭毅手上的劍劈開後急速近身,伸手將鄭毅點穴。

  鄭毅被點穴後動彈不得,朝著安霜劍大吼道:「快解開我,不然你死定了。」

  安霜劍不為所動,收起劍,伸手撫摸上鄭毅的臉龐,柔聲說道:「鄭兄,我
終於又再次得到你了。我們之間才是真愛,你跟你妹妹是無法在一起的。」

  王文陽在房梁上感到一陣惡心,扭頭不在看去,而是閉上眼睛,心里默念市
井中人流傳的三字經。

  在鄭毅不停的怒吼聲中,安霜劍將鄭毅橫抱起走到床邊,將鄭毅放了下去,
然後開始寬衣解帶。

  不一會兒,一聲響徹院子,絕望而痛苦的「啊」,伴隨著一陣愉悅而低沈的
男子低吼聲,從這間小屋里傳出。

  王文陽趁兩男在床上無暇他顧的時候,一個閃身就從房梁上滑下來從門口溜
了出去,過程中絲毫沒有引起兩人註意。他實在受不了了,再在這待下去,恐怕
自己要瘋了。安霜劍沈侵在巨大的愉悅感中,而鄭毅則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

  幾個跳躍之間,王文陽已經溜出了這戶院子,順著人聲和光亮重新來到了街
道上。正欲辨別方向時,無意中看到一個絕美的身影在一個街角一閃而過。那不
就是剛剛那個鄭佳嗎?王文陽不由的好奇心大起,跟了上去。


                               【未完待續】
2018-12-2 19: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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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仙子賦 (16) 作者:獠牙兔

.

                              紅塵仙子賦


作者:獠牙兔
2018年/12月/ 07日發表於:sis001


              第十六章  夜幕降臨

  在小心跟著鄭佳走了一段距離後,王文陽發現自己出了城,並且來到了一座
冰湖附近。

  冰封的湖面,四周寂靜!

  非常靜!

  連蟲鳴之聲都沒有,只有不時吹過的冷風拂過耳旁。

  鄭佳此刻的表情卻非常平靜,一個人站在湖邊,仿佛在等待什麼。

  王文陽趴在一叢草里靜靜的看著前方的佳人,非常疑惑她這種天氣跑這里來
幹什麼,就算是自殺,這種冰湖也不是她一個弱女子可以鑿開的啊。

  可是,就在此時,王文陽卻忽然聽見,湖面的堅冰在破碎的聲音,然後看到
一個黑影緩緩從破碎的冰窟窿里升起,低沈的聲音緩緩響起。

  「成功了?」

  鄭佳非常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幸不辱命,我已經挑起了安霜劍和鄭毅
之間的紛爭,要不了多久,安族和鄭族就會為此翻臉。」

  「嗯,做的不錯。」黑影點點頭,似乎非常滿意。

  王文陽驚呆了,這個鄭佳不是喜歡她的二哥嗎?怎麼現在又像是在和外人一
起算計自己的二哥?呵!女人……。難怪跑這麼快。

  黑影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張魔法卷軸,遞給鄭佳,說道:「這是這次任務的
獎勵。」

  鄭佳雙手接過,道了聲謝,還想繼續和黑影說別的事情時,黑影將手一揮,
說道:「慢,等會兒再說。」

  然後,他對著王文陽潛藏的草叢里慢慢說道:「這位朋友,聽我們談話了這
麼久,是不是該出來見見?」

  王文陽一驚,感覺自己已經隱藏的很好了,居然還被這個人發現了,不由的
對這人暗自警惕,然後站了起來,撥開身邊的草叢,走了出來。

  鄭佳此刻眼中也是驚駭,似乎沒想到自己被人跟蹤了,但她的臉上卻沒有太
大的波瀾,似乎這事並不怎麼緊要。

  黑影看著王文陽,半天沒發聲,最後問道:「敢問這位朋友,你是哪家勢力
的?說出來,要是朋友的話,興許我可以放你一馬。」

  王文陽不知道對方的深淺,但隱隱感覺比自己要厲害的多,他想了想,說道:
「我是大慶朝皇家供奉,千老前輩的弟子。」

  黑影楞了一下,然後「嘿嘿」一笑,說道:「有意思,本以為是只小蝦米,
沒想到是條大魚。」

  王文陽還沒等黑影說完就預感不妙,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準備情況不對就
跑。

  黑影把王文陽這些動作都看在眼里,卻不以為然。笑著說道:「你知道世間
最可怕的事情是什麼嗎?」

  王文陽皮笑肉不笑的回道:「還請明言相告。」

  「你的命,如物,卻在我的手上,你自己卻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黑影說完後,擡起右手,手心向上,五指向中間一抓,只見原本就黑暗的四
周,更加漆黑,不時有厲鬼的嘶吼從周圍傳來。

  王文陽暗嘆自己多事,沒事非得跟著鄭佳幹什麼,直接回客棧多好,但現在
也只能想想了。他運轉真元,準備防禦,這一次,卻驀然發現自己可以掌控體內
的黑火了。頓時,他的身軀燃燒起熊熊的黑色火焰,將四周的黑霧逼退,同時從
黑霧里傳來一陣陣厲鬼驚恐而淒厲的嘶吼。

  「嗯?」黑影皺眉,他看向王文陽身上燃起的黑火,皺起眉頭,看向了旁邊
的鄭佳。

  鄭佳此時望向王文陽的表情也眉頭緊鎖,在看到黑影望向自己時,猶豫了一
會兒,開口說道:「眼前這人與暗狼那家夥可能有關系,我也只是猜測。傳言中,
只有黑龍一族可以使用這種詭異的黑色火焰。」

  暗狼?黑龍一族?自己聽都沒聽說過,自己可是純粹的人族啊!龍麼,倒是
在雪山大峽谷見過一頭,但自己要是龍,早就噴一口火燒死你倆了。王文陽在暗
自鄙夷,但臉上卻故意裝出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

  黑影和鄭佳看到王文陽這幅表情,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彼此對視了一眼,
然後黑影召回了圍在王文陽周圍的黑霧。

  他對著王文陽平靜的說道:「既然你跟那個人有關系,我就暫時放你一馬,
但不會有第二次了。」

  說這話的時候,黑影似乎在顧忌什麼。

  但王文陽不怕,自己本來就是順桿爬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但表面還是
一臉凝重的看著黑影,身上的黑火燒的更旺了一些。

  黑影冷哼了一聲,帶著鄭佳直接飛走了,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

  王文陽又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確定這兩人是真的離開了這里,這才開始慢悠
悠的往回走。他怕一但走快了,這倆人萬一躲在暗處,會發現自己根本就跟他們
說的那人沒關系,到時候反而麻煩。

  但好在一路有驚無險,又順利的進了城。但剛一進入城門,他發現體內的這
股黑火力量又不受控制的突然回縮起來,趨於平靜,任王文陽怎麼運轉,也絲毫
沒反應。他有些想不通為什麼,於是在守門士卒警惕的眼神中,又一次出了城門,
在離城門幾十丈的距離後,他又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力量,黑火又可以由自己自
由掌控。

  難道是這座暴風城的原因嗎?這就很奇怪了。

  王文陽一個人站在人來人往的官道上苦苦思索。

  想了一會兒,王文陽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幹脆不想了,信步走進城內,
前往客棧。

  而在另一邊,老白與黑影之間的戰鬥也早已結束,在拖了一會兒之後,老白
感覺時間應該夠久了,就直接遁入虛空溜走了。黑影防備了很久都不見老白襲擊,
於是也緩緩撤退。他走了很久,重新走到燈火通明的大街上,又走過幾個街道,
目光看向了一家客棧的三樓,自言自語道:「黑暗降臨,還不是最可怕的事,因
為,黑暗中的影子還沒有行動。」

  說完,他摘下鬼臉面具,露出一個中年男子的的面容,緩緩走進客棧。

  客棧里,此刻正是早飯時間,因而客人極多,但暴風城足夠大,客棧和酒樓
也足夠多,因此沒人位子還是能找到的。他坐下後,二小連忙上來端茶倒水,問
男子要吃些什麼。男子隨便點了兩個菜後,就開始自酌自飲桌上的茶水,氣定神
閑。

  不一會兒,進來一個灰衣老者,看到男子後,徑直湊了上去,在男子對面坐
下,然後盯著男子看。

  男子微微搖頭,繼續喝茶。

  老者見狀雙眼微瞇,沈聲道:「我家公子的脾氣可不好,這事要是你們給辦
砸了,這暴風城內,以及這臨冬郡內可就沒有你們的容身之地了。」

  男子聞言,顏色略顯不悅。

  男子開口道:「這人身後有疑似劍閣的高手保護,正面行動,恐怕是難以完
成任務了。」頓了頓,他又開口道:「我已經給逍麟子發暗號了,接下來的事情
就交給他了,你告訴你家公子,靜等我們的消息即可。」

  老者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來慢慢喝了一口,輕笑一聲,說道:「刺
血辦事我還是放心的,還希望你們越早將那小子解決掉越好,我家少爺已經忍不
住要肏那小子身旁嬌滴滴的小女娃了。」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之色,表面上古井不波,點點頭,說道:
「逍麟子擅長幻術和毒術,就算那人背後有劍閣高手保護,也難逃一死。你家少
主的心願實現不會太久。」

  「嘿嘿,那就好。老朽告辭!」老者來的快,去的也快,留下男子一人。

  沒過多久,小二把酒菜端上來了,道了句「客官,您慢用。」就接著忙去了。

  男子自顧自的飲酒吃菜,很久之後,看到王文陽有些稍微一瘸一拐的走近店,
上樓去了。男子看著王文陽的背影,自言自語道:「你的命不好,沒有實力卻擁
有讓別人艷羨的東西,這就是原罪。」說完又自顧自的喝下一杯酒。

  房間里,心月早已起床,此刻坐在桌旁,聽到門響,她轉頭望了過來,問道:
「誰?」

  王文陽看到心月,笑道:「是你的相公我回來了。」說罷,走進屋子,隨手
關上門。

  心月「哼」了一聲:「誰是你娘子?咱倆都沒有成過親。」

  王文陽「嘿嘿」一聲,然後從背後環抱住心月,兩只手不老實的撫上那飽滿
的雙峰,感受著手心傳來滿足的觸感。

  心月一巴掌拍掉在自己胸上撫摸的雙手,說道:「你去叫小二送吃的上來,
我快餓死了。」

  王文陽道了一聲:「好嘞!尊娘子大人之命,夫君這就下樓叫吃的。」說完
就開門下樓去了。

  樓下,男子依舊在氣定神閑的自酌自飲,但眼神卻不經意間掃過站在櫃臺那
里的王文陽。

  王文陽剛跟小二說好要哪些吃的,送到哪間房間,正準備上樓,忽然被一個
白衣少年攔住。

  白衣少年長得眉清目秀,細致如白瓷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
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濃密的劍眉,高挺的鼻子,無一處不在透著高貴與
淡雅。他的腰間別著一把銹跡斑斑、毫無靈力波動的古樸長劍。

  白衣少年對著王文陽抱拳行禮道:「師兄好,在下是劍閣裴羽寒裴劍主的弟
子林軒炎,想向師兄打聽一個人。」

  王文陽一楞,向自己打聽人?他微瞇了一下雙眼,也抱拳還禮,說道:「師
兄二字不敢當,林兄客氣了,若我知曉,定當知無不言。」

  林軒炎淡然一笑,問道:「請問師兄是不是認識一個本體是虛空鼠的劍閣弟
子?」

  王文陽一驚,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心里捉摸不透對方在想什麼,倒地是什麼
意思。他擺手開口道:「不認識,林兄你找錯人了。」然後繞過林軒炎獨自上樓
了。

  林軒炎轉身,看著王文陽匆匆上樓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又不經意間瞄了一眼墻邊正在自酌自飲的黑衣男子,然後也擡起右腿,踏上了樓
梯。

  王文陽推開門,走到心月身邊坐下,說道:「我已經點好吃的了,等一會兒
就好。」

  心月「嗯」了一聲,然後皺眉,用略帶疑惑的語氣問道:「我怎麼在你身上
感受到了聖火的氣息?」

  「聖火?哦哦,我知道你是說的是什麼了,我也很奇怪,估計我們倆魚水之
歡的時候,進入我體內的吧。」王文陽先是很疑惑,然後馬上就釋然了。

  心月聞言一驚,久久不語。

  然後,她伸出右手,蔥白的手指握住王文陽的手腕,仔細感悟。

  王文陽剛想問心月幹什麼的時候,就看到心月那好看的眉頭越皺越深,下意
識的問道:「怎麼了?」

  心月松開王文陽的手腕,臉上心事重重的神色,對著王文陽憂慮的說道:
「所有聖火入體的人,都會激活體內的聖火後經歷天啟,以開啟聖火的某種特殊
能力,比如我,天啟得到的能力就是「日照」,但很多時候需要長輩在身邊,因
為這段時候非常危險,很有可能會自己被燒成焦炭。」

  王文陽聞言心中一驚,說道:「照這樣說的話,我已經經歷天啟了,也差點
被燒死,但我好像體內也有你的一絲真元,因而化險為夷,又活了過來。但很奇
怪,我並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麼能力。」

  「原來是這樣。」心月聞言眉頭舒展開來,又說道:「那是因為我已經經歷
過天啟,體內流淌著一股長期被聖火滋養的特殊真元,而你得到了我的初夜,那
股真元被你所得,所以你才能安然無恙。至於你開啟的是什麼能力,這我現在也
不清楚,你以後會慢慢發現。」

  「還有一個事我想跟你說一下,在暴風城中,我無法使用黑火的力量,但在
暴風城外,我卻可以自由掌控黑火的力量。」王文陽看著心月霧蒙蒙的雙眼,疑
惑的問道。

  「我也是這樣,可能暴風城的地下存在什麼陣法可以壓制聖火的力量吧。」
心月也疑惑,以一種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這時,虛空一陣漣漪,一只碩大的白老鼠從虛空中鉆出來,口出人言道:
「王老弟,終於找到你了。」

  王文陽正欲和心月繼續探討黑火的事,就看到老白從虛空中出來,不由的問
道:「老白你怎麼找到這兒的?那個鬼面黑衣人呢?怎麼樣了?」

  「你就不問問老子我受沒受傷?媽的,那人最起碼是玄境中階的高手,我一
個玄境初階的怎麼可能幹的過,能逃就不錯了。至於你嘛,我在你身上留了我的
印記,在虛空中順著通道一路找過來的。」老白此刻落地化成人形,氣喘籲籲的
說道。

  心月警惕且疑惑的問道:「文陽,這位是誰?」

  「他呀?是我師門的一只大白耗子而已。」

  「臥槽,小子你怎麼說話呢。」老白眼睛一瞪。

  王文陽正待繼續說話,這時卻聽到門被敲的「砰砰」響,外門傳來店小二的
聲音「客官,您要的菜已經端上來了。」

  王文陽起身開門,將店小二迎了進來。店小二提著一個木桶,走進屋子,然
後開始從桶內取出菜肴,擺放到桌子上。期間,店小二幾次裝作不經意的掃過心
月的面容,嘴角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當他看到老白時,不由的楞了一
下,但很快就恢複原樣了。等到店小二把菜擺齊之後,道了聲「幾個客官,慢用。」
就低著頭退出了房間,並隨手把門關上了。

  屋子內,王文陽伸手拿了個點心,咬了一口,說道:「味道不錯,挺酥脆的。」
然後用筷子夾了點菜,對著心月說道:「乖,張嘴。」

  老白正在喝水,此時一口水差點把自己嗆死,他咳了好幾聲,說道:「我還
在這兒呢,你就開始秀恩愛了,媽的。」

  心月把嘴里的菜咀嚼了一會兒後吞下,連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這樣子的,
我眼睛暫時看不到,要過陣子才能視物。」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也吃點,跟那人打了一架後,現在倒是感覺有點想
吃東西了。」說罷,也拿起筷子,三人就這樣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在二樓到三樓的一個暗淡的少有人會經過的墻角里,一個白色身影站在那里,
如一個白色的幽靈一般。白色身影的背後,是更加黑暗的墻角,那里躺著一個人,
細看之下,與那剛剛送飯到王文陽房間的店小二樣子一模一樣。

  這時,從更黑暗的地方傳來一陣低沈的話語:「為何不直接使用幻術而要下
藥?」

  「因為下藥才好玩,嘿嘿嘿。」白色身影回應道,然後發出一陣淫蕩的笑聲。


                               【未完待續】
2018-12-8 12: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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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仙子賦 (17) 作者:獠牙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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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塵仙子賦


作者:獠牙兔
2018年/12月/30日發表於:sis001


                           第十七章  春夢

    一個時辰後。

    林軒炎和黑衣男子看著屋子里酣睡的三人,不由的相視一笑,緩緩向心月走
了過去。

    心月在桌上聽著老白對王文陽談起天下蒼生,史前傳說、英雄與美人淒美的
愛情故事,不由的回憶起自己的生活在荒原部落的時候。加上今天這酒似乎酒勁
有點大,腦袋昏昏沈沈的,聽著聽著就不由的在腦海中與那些故事里英俊瀟灑的
男主人公談起了戀愛,幻化出了那些風趣的文人墨客,孤高遠行的劍客、鎮壓萬
古的大帝、平定黑暗的天帝……

    只覺得自己滿身躁動,一個風度飄飄的英俊公子正在以高超的手段在自己身
上的敏感部位撫摸,舒爽的感覺充斥著心月的全身,她不由的緊緊抱著身邊的公
子,想與這位夢中的情人共度雲雨。

    但此刻夢境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厲鬼,在風度翩翩的英俊公子即將提
著胯下的巨物向自己的桃花源靠近時,阻止了公子對自己的愛。

    心月正在情動之處,見巨物還未進來填滿自己空虛的內心,不由的撅著嘴,
對著公子催促,心里恨極了這厲鬼害了自己的好事。但卻聽聞那厲鬼對英俊的公
子說道:“你別射里面去了,這是安家二少爺相中的人。”

    “安家?二少爺?這是誰?怎麼從未聽說過……”還沒等心月想明白,那公
子對厲鬼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自由分寸,你去處理那兩個人吧。”
說罷,轉頭看著心月,心月也疑惑的看著他。他邪笑了一聲,提著巨物使勁往前
一挺,心月原本充滿空虛感的身體瞬間被挺進來的巨物填補,不由的嬌喘了一聲。

    而那公子則分開心月的雙腿,趴在她的身上,胯下的巨物不停的聳動,一時
間啪啪聲充斥在整個夢境里。

    他的手也不甘寂寞,撫上了心月那一對飽滿的玉峰,又用口含住其中一個,
舌頭不停的在玉峰上那顆鮮艷的櫻桃處轉圈圈。

    “啊……啊……公子……你……吸的月兒好爽啊!……啊……”

    心月感覺被這位公子吮吸的乳頭不但硬了起來,而且變得特別的敏感,他手
指輕輕的在自己的乳頭上一掃,自己就有一種莫名的高潮席卷而來。而下體還被
這位公子不停的抽插,一時間,竟泄了身。一道春水打在公子的巨物上,也令這
位公子爽透了。但他強忍精關,繼續抽插,仿佛不觸碰到花心決不罷休。

    泄過一次身後的心月,此刻氣喘籲籲,她滿頭都是細小的汗珠,心臟在“砰
砰”的跳個不停。

    而那位公子還在心月的身上如一頭牛一般辛勤的耕耘。他擡頭,雙手輕輕撫
摸上了心月微紅的雙頰,向著那發著別樣誘惑的紫色嘴唇吻了上去。

    那強烈的男性氣息,讓心月沈醉。兩人忘我的熱吻,互相品嘗對方的口水。
而這略帶甜味的津液,不僅又讓心月想起自己給王文陽口交的時候。這是兩種不
同的氣息,但卻同樣的粗野,同樣的霸道。

    想到此處,頓時覺得現在自己這個樣子愧對王文陽對自己的愛。於是輕輕推
開了正在自己耳朵上舔舐的公子,羞澀且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現在這個樣子,
讓我感覺愧對那個愛我的人。”

    “咱們這是在夢境中,沒關系的,他不會知道。”公子又俯下身,輕輕的吻
著心月的耳朵。

    “月兒,你真美。”

    心月頓時感覺一陣甜蜜,卻也很疑惑,問道:“你怎知我叫月兒?”

    “你剛剛自己說的。”

    “是麼……我記不清了呢。”

    “是的呢。”

    “那你呢?”心月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問道:“這位公子,我們都歡喜了這
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公子看著心月的那好看的臉,微笑道:“我因你的夢而生,你仔細想想我是
誰?”

    “你是……石昊嗎?”

    “不是。”

    “那你是葉凡?”

    “也不是。”

    “那你是……楚風?”

    “哈哈,獨斷萬古荒天帝,有我無敵葉天帝,吃喝嫖賭楚天帝,我可比不上
這三位大人物。”

    “那你是誰呀?”

    “老白不是剛給你講過‘瓊明’的故事嗎?這麼快就忘啦?”

    “呃……”

    “我就是瓊明的林玄言啊!因你感慨我和靜靜之間淒美的愛情,故而在做夢
的時候夢到了我,我就順理成章的出現在了你的夢境里。”

    “那……剛剛那個黑色的厲鬼是怎麼回事呀?他好像認識你呢。”

    “哦,她呀?她是季嬋溪呀,修鬼道,自然就是這個打扮了。鬼道修到通聖
之後,就會變成這樣男不男女不女的形象,所以聲音比較怪。加上她又是女兒身,
怕被人看到傳出去名聲不好聽,所以戴著一張鬼臉面具。”

    “唔,這樣子啊。”

    林玄言又俯下身,舔上心月的雪頸,胯下灼熱的巨物又開始使勁抽插。

    “那你怎麼這麼壞,不要你的陸姐姐了,竟跑來欺負我。”

    “月兒這話就不對了,我這不是犧牲自己來成全你的嘛!若不是你思念的人
是我,我也不會出現在你的夢境中,你說是不是這樣。”

    “好吧。”

    只見林玄言拔出胯下的巨物,從心月的身上爬起來,竟然開始穿衣,像是要
走的樣子。

    還未被填滿空虛感的心月頓時感覺到更大的空虛,她坐起來,從後面抱住林
玄言,癡情的說道:“林公子你繼續好嗎?月兒知錯了。”

    林玄言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哪兒錯了?”

    “月兒不該提陸姐姐,讓公子不開心。”

    “不是這個。”

    “我……對不起嘛!我冤枉了公子,月兒真的知錯了,你想對月兒怎樣都行,
不要離開月兒……嗚嗚嗚。”說著說著,心月竟然哭了出來。

    林玄言轉過身,把心月的小腦袋抱在自己的懷里,笑道:“月兒,那你可願
意給我口?給我肏屁眼兒?”

    “月兒願……願意。”

    “好吧,那我就原諒你了,來,坐好,先給我口一下。”說完林玄言就迅速
脫掉本就沒穿緊的衣服,坐在床沿上,張開雙腿,露出挺拔粗壯的巨龍。

    心月會意,起身下床,蹲在林玄言的胯下,看著挺拔粗壯、龍冠圓突,青筋
暴跳的巨龍,微微有些含羞,伸出香舌在龜頭處不斷舔弄。

    她含住巨大的龍筋,時而前後吞吐,時而緊蹩唇瓣吮吸舔弄,或張開小嘴將
林玄言猶如雞蛋一般大小的大卵袋子單個兒的全部含進嘴里,用自己的小香舌在
卵帶上頂來頂去。

    “嘶!真是太爽了。如此妙人兒,交給那安家的小子實在可惜。”但他說完
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心月停下嘴里的動作,吐出含在嘴里的大卵袋子,疑惑的看著林玄言,問道:
“安家的小子?把我交給那人?”

    林玄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那個就是葉臨淵,因為他與夏淺酌現在
不問世事,安家過日子,不顧人間與妖域的紛亂,我氣不過,就叫他安家的小子。”

    “哦,這樣麼。”

    “嗯!來,乖月兒,到床上來。”林玄言伸手扶起心月,將她拉到床上。然
後一把抱住她,推壓到床上,呈現半跪的姿勢。

    還沒等心月反應過來,他就挺著胯下的巨物,在心月的後庭翹臀出使勁摩擦。

    “乖,把腿張開。”

    說完,林玄言拍了一下心月的翹臀,心月輕輕的“哼”了一聲,然後把聽話
的張開了雙腿。林玄言嘿嘿一笑,看著雪白的翹臀,然後用自己的巨物刮弄著股
溝。

    股間傳來的感覺,令心月下意識的收緊翹臀。

    “月兒這里很敏感,是不是非常舒服?”

    心月不答,她身子在輕輕的顫抖,美腿中間的那處花穴依然流出了絲絲愛液。

    林玄言伸出手,捏了一下心月花穴處的陰蒂,心月“啊”的一聲。然後林玄
言又握住自己的大屌,在花穴處蹭了蹭愛液,又對準了心月的後庭,邪笑道:
“寶貝月兒,我來了哦。”隨後猛的一插。把心月小屁眼兒的嫩肉翻進翻出。

    心月悶哼一聲。

    只感覺小屁眼火辣辣的疼,而且一股異癢隨著巨物的越發深入而令她的身子
越來越動情。

    她白皙的臉上泛起紅暈,蜜穴也開始流著蜜液。

    林玄言看的口幹舌燥,他與不同的女子幹過很多回了,但心月這溫潤如玉的
氣質、絕美的容貌也這麼動情的,倒是極少。看來女人不管長得多好看,氣質幾
何,內心都是淫蕩的。只是女人不把自己的內心表露在臉上,而男人則是直接表
露在臉上。

    他開始聽著大屌在心月的屁眼兒抽插,又伸手摸上了心月的酥胸,在頂端嬌
嫩的櫻桃上輕輕的揉捏。

    噗嗤噗嗤的抽插,順帶著屁眼兒一波一波又疼又癢又麻的感覺,讓心月不論
身心,皆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她從未想過,屁眼兒居然可以帶來這麼大的感官刺
激。

    心月的纖纖細手,緊緊的抱住枕頭,將自己的頭埋了進去,小嘴在輕輕的喘
息。林玄言在身後的每一次抽插,撞擊到臀部的敏感處都讓她想發出誘人的呻吟,
但女人的矜持又使得她不得不強忍著這份愉悅。

    林玄言感到心月的屁眼兒越插越緊,再想往進插非常困難,他低頭親吻著心
月的玉背,又使勁快速抽插了十幾下,直接把精液射在心月的後庭中。

    “啊……”再度高潮的心月屁眼兒一縮,陰精自花穴噴灑而出。享受了極度
歡愉的心月終於不堪刺激,疲憊的睡了過去。

    當林玄言拔出大屌後,心月那分開的雙腿,一個鮮紅的洞口正在緩慢收縮著,
滾燙的白濁精液正緩緩的自後庭出倒流而出,一滴一滴的落到床上。

    林玄言射完之後,穿好衣服就下床了。但心月隱隱約約之間,她好像看到這
里似乎就是她住的客棧,旁邊的酒桌上還倒著兩個鼾聲四起的人。其中一個人的
背影,看著居然有點眼熟。

    而這時,林玄言卻突然變聲了帶著尖尖帽的白無常,另一個黑無常也不知道
怎麼出現的。兩個無常架著她往屋外走去。

    可是,夢境中怎麼會出現黑白無常呢?是來拘魂的嗎?心月卻沒力氣問了,
進入了更深層次的夢鄉。


                              【未完待續】
2018-12-30 19:3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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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仙子賦 (18) 作者:獠牙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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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塵仙子賦


作者:獠牙兔
2019年/2月/ 08 日發表於:sis001


              第十八章:暗流

  王文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感覺頭很疼,昏沉沉的。他心里想道:這酒
的後勁怎麼這般大?

  又掙紮了一會兒,慢慢睜開眼,發現一個滿面油光的猥瑣胖子正盯著自己看。
瞬間,王文陽的昏沈的腦袋就清醒了。

  那胖子轉過頭,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懶洋洋的說道:「你終於醒啦!
你可知道你睡了多久麼?」

  王文陽又看了看眼前的環境,還是當初自己住的這間客房里,對面的那個胖
子正是老白。但心月怎麼不見了?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問道:「老白,月兒怎麼不見了?她哪兒去?」

  老白沒好氣的說道:「我也就比你早醒了一天,我醒來的時候那個小娘皮就
不見了,我怎麼知道她去哪兒了。」

  「我睡了多久?」

  「我問了客棧的夥計,我醒來的第二天了,你這是第三天。這啥酒啊,酒勁
兒這麼大。」

  「我居然醉了這麼久?那……心月不會出什麼事吧?」王文陽一臉擔憂的說
道。

  「吉人自有天相,人生如白駒過隙,吃好喝好玩好,住最華麗的屋子,睡最
漂亮的女人,這不就行了。我說兄弟,人家既然都丟下你自個兒走了,你又何必
在一棵樹上吊死呢?天涯何處無芳草喲!」

  「不會的。不可能的,月兒是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王文陽已經有點慌了,
他很怕心月出什麼意外。

  「你跟她是青梅竹馬?還是有著一段刻骨銘心的愛?」

  「都沒有……」

  「那不就得了,人家姑娘又不是傻,幹嘛非要跟著你,就這樣不聲不響的離
開,不是挺好的嘛!聽老哥一句勸,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看開點就行。」

  「可是……」

  「可是個屁啊可是!走走走,咱今兒就啟程,帶你小子去帝都。帝都那地方,
可是匯集了北境大部分的美人兒。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那傳說中美若天仙
的長公主被開苞肏穴的場景了。」

  「長公主?」王文陽默念了一聲,然後腦子里又浮現了那日在皇家典籍室遇
到長公主的情景,那一襲白裙,曼妙的身姿、精致的玉容……但月兒怎麼辦呢?
罷了,老白說的也不無道理,既然月兒都拋下我了,那我還是不要再去尋她了,
等以後有緣再相見的時候,定要問個明白。

  當下,王文陽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和老白一起啟程前往大慶皇朝的帝都。

  而此時,在暴風城內一座豪華的府邸里面,「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女子
輕微的嬌喘聲、男子低沈而興奮的嘶吼聲,聲聲回蕩,經久不息。

  在這三天時間里,心月的氣海穴被破,一身修為被盡數廢去。若非她修煉的
黑火不同於大陸的東方的修煉體系,那就真的再無重新恢複的可能了。此時的心
月雙眼流淚,但卻無法動彈,而一個執挎一樣的少年正趴在心月的身上肏的如癡
如醉。身體里的異樣感受與內心的抗拒,令心月備受煎熬,最終還是忍不住輕輕
的呻吟起來。

  一出山林中,老白和王文陽正坐在火堆旁在歇息。算起來,他們從暴風城出
發已經有七日了。再過上一個月左右,就可以抵達大慶皇朝的帝都幽州城了。

  王文陽看著昏暗的天空,感受著四周呼嘯的寒風,他問道:「老白,你現在
在想什麼?」

  老白一邊烤著手里的雪雞,一邊說道:「還能想啥,自然是吃飽喝足睡漂亮
的女人,我這人這輩子沒啥大的追求,就這麼點念想。」

  王文陽揶揄道:「你在暴風城待了那麼久,那里的青樓沒逛夠麼?」

  老白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悠悠的說道:「你應該也知道我一開始並不是
情欲道的人,甚至不是北境的人。我是東境劍閣的人。」

  「嗯,然後呢?」

  老白一臉回憶之色,慢慢說道:「東境地大物博,山靈水秀,氣候宜人,不
像北境這般天寒地凍。東境的世俗界又拜月帝國統治,修真界由正陽門和劍閣領
導。劍閣與正陽門,在東境就好比稱霸北境修真界的仙古和寒宮,但底蘊要比北
境的這兩個門派深厚太多了。能入劍閣的更是人中龍鳳、根骨奇佳的弟子。所以,
你無法想象劍閣里面像天仙一樣的女劍仙的具體數量是多少。仙古有一個青音就
名震北境了,但在劍閣,像青音這等美名遠傳的劍仙共有七人,人稱七絕仙子,
意為七個絕色的仙子。我有幸見過一次七絕仙子為首的那名劍仙。」說到此處,
老白竟然不知不覺的流下了口水。

  「停停停,打住,就算有你說的那麼美,你能不能有點誌氣,這口水都流出
來了。」

  「嘿嘿,你不知道,當初我是在一種什麼樣的環境里看到她的。」老白一臉
猥瑣的淫笑道。

  「我是有一次在外面做任務,追趕一頭靈獸,結果在山里無意中發現一個湖,
當時她就在里面洗澡。嘖嘖嘖,那白白嫩嫩的皮膚,飽滿的雙峰……」

  「哈哈哈,我知道你為什麼會投奔到我們情欲道了。肯定是後來被那個女劍
仙發現了,然後就在劍閣沒法待了對吧。」

  老白瞬間就焉兒了,愁眉苦臉的說道:「是啊!當時我胯下的小弟就按耐不
住了,我就用手安撫它,結果動靜稍微大了點,就被那個女人給發現了。臥槽,
你不知道啊,兄弟。當時在東境追得我上天無門下地無路啊!不得已我從仙魔大
戰的古戰場往北逃,進入了北境的大雪山,這才擺脫了這個女人的追殺。」

  「所以,後來你就入了情欲道?」

  「嗯,劍閣對我下了追殺令,我只能投靠情欲道,過著改頭換面,隱姓埋名
的日子。」頓了頓,老白又不甘的說道:「總有一天,我會回到東境,把那個女
人肏上一百遍啊一百遍。」

  王文陽:「……」

  「你這是啥眼神?」

  王文陽:「……」

  「還不相信我了啊?」

  「嗯!」

  「滾。」

  吃完雪雞後,兩個人又休息了一會兒,就又啟程上路了。

  幽州城。

  林伯虎此時正待在千秋夜的房間里,只見他狐疑的問道:「前輩,您就真的
不打算跟著一起品嘗一下那個丫頭?」

  千秋夜面有不喜,說道:「你以為老夫不想嗎?但老夫一旦這樣做了,必定
會在那個丫頭身上留下我的氣息,到時候引起皇宮深處那個老不死的註意,就麻
煩了。」

  林伯虎表面滿是遺憾之色,心里卻樂開了花,這個老怪物不能分一杯羹的話,
自己就能獨享了。

  千秋夜盯著林伯虎,面色不善的說道:「小子,別以為老夫不清楚你心里在
想什麼。哼,這次算是便宜你了。」

  「嘿嘿,哪里哪里。北境人才濟濟,我也不一定就能摘得頭名,得那肏長公
主的福氣。」林伯虎淫笑道。

  「說到底,這次你小子還真就有一個對手。」千秋夜得意的笑道。

  「嗯?竟有這種人物嗎?我怎麼沒聽說過?」

  「那個當著天下人的面肏長公主的提議就是他爹向當朝皇帝提出來的,你現
在該知道是誰了吧?」

  「喔,原來是葉昊,那個在中土長歌書院讀書的人嘛!」林伯虎懶洋洋的說
道。

  「不然你以為誰有這個能量可以逼得皇帝答應這種條件?前些日子北境的極
北之處突然爆發了一股強大的氣息,現在世間暗流湧動,人心惶惶,皇帝為了維
持大慶朝的統治更加需要拉攏葉家,畢竟葉家可是掌控著大慶朝近六成的軍力。」

  「長歌書院是強,但那個葉昊嘛!強不強就不一定了。」林伯虎露出一絲玩
味的笑容。

  「怎麼,你小子提前收集過葉家小子的情報?」千秋夜問道。

  「我情欲道想弄到一個人的情報,簡直太容易了。我門中有個女弟子就魅惑
了一個長歌書院的青年強者,盡管是書院,讀的是聖賢書,但私底下幹的卻盡是
一些齷齪事。所謂正派,不過爾爾。」林伯虎坐那不屑的說道。

  「長歌書院畢竟是位於中土的五大巨頭之一,那個葉昊的情況我早就收集清
楚了。在長歌書院里面就是個不入流的角色,跟著長歌書院的這一代青年弟子排
名第三的明無涯後面混。全靠明無涯的威名庇護才得以在長歌書院立足。這樣的
貨色有什麼好怕的。」林伯虎搖搖頭。

  似乎說的還不夠盡興,林伯虎又補充了一句:「就憑這種貨色,憑什麼跟我
搶女人?憑他,也配肏那胸大腿長屁股翹的長公主?」

  千秋夜沒說話,只是發出「嘿嘿」的怪笑。

  而在距離幽州城千里之外的蒼莽群山之上,一條矗立著龍首的大船正浮空前
行,一層金色的能量罩將船體裹挾,船的甲板上人影綽綽,大多都是年輕的男子,
基本上都盤坐在甲板上打坐。

  而在船艙里,一名宮裝老者時不時的看向外面,面露憂愁,向他對面的一名
身著華麗錦衣的年輕男子問道:「殿下,您真的要決定這樣做嗎?」

  「哼,這樣做有何不可?當年那女人對孤不屑一顧,傾心於孤的皇兄,到頭
來,孤的皇兄表面上一心沈醉於修行,實際上還不是看上了仙古的那個青音。孤
這次就是要親眼看看那個女人被人當著天下人的面肏穴是何等的場景。所以,不
僅孤要看,還要帶上孤在太上星宮的一幫朋友來看。」那個華麗錦衣的男子恨恨
的說道。

  「老奴擔憂到時候大皇子萬一奪得頭魁,那豈不是……」

  「魏叔,這你就不用操心了。孤的皇兄是斷然不會去摻和這種事的。他這人
愛面子的緊,進了仙古那麼多年也沒敢主動開口對青音表明心思,現在青音消失
不見,他怕是尋人的心思大過了來湊這個熱鬧。再說,讓他當著天下人的面肏一
個女人,他也做不出來這種事。正是因為他這人過於拘謹,不諳帝王權術,父皇
這才沒有直接將他立為太子,倒是給了孤爭奪儲君的機會,哈哈哈……。」

  北境與西境交界的群山中,有一個星羅棋布散落在林中的小村子。

  有一個絕美的白衣女子此刻從手下的侍女那里接過一張折起來的紙張,優雅
的打開,然後輕輕了看了一遍後,就將手上的紙張點燃,化作了灰燼。

  她如玉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上的波動,對著旁邊的侍女吩咐道:「叫黑白、
秀兮月過來。」

  「是。」侍女做了個萬福後就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一名眼神冷酷,頭發左白右黑的黑衣男子與一名身材婀娜妖嬈,
容貌絕佳的紅衣女子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白衣女子問道:「你們最近有任務嗎?」

  黑衣男子與紅衣女子對視了一眼後,同聲回道:「沒有。」

  白衣女子點點頭,說道:「那好,那你們就去一趟幽州城。黑白,你參加長
公主的選秀大典,盡可能的擊敗一些有背景有實力的對手。秀兮月,你負責尋找
一個修為低下,無任何背景,又極度好色之人,將我手上這顆血龍丹給他。你們
兩個務必要讓此人奪得頭銜,破壞皇室與其他強大勢力存在的聯姻任何可能。」
說完,就伸起右手,張開似蔥白一樣修長的手指,手心上正躺著一顆血紅色的藥
丸。

  紅衣女子面露不忍,問道:「龍性本淫,這血龍丹更是會使人氣血旺盛,淫
邪之力大增,恐怕那個人要抱著那個公主在天下人面前做……。做那種事做上三
天三夜也不會停了,這樣對那個公主是不是……」

  「住口。」白衣女子絕美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憤怒。

  「在下知錯了,在下不該這樣說,在下立刻就出發趕往幽州城,一定完成好
姐姐吩咐的事。」紅衣女子惶恐不安的跪下說道。

  「起來吧,註意別暴露自己的身份。」白衣女子稍微平複了一下情緒,說道。

  「是。」黑白和秀兮月就轉身離開了。

  兩人剛走沒不久,一個金發碧眼的男子就笑嘻嘻的出現在屋子內,隨手將門
一關。搓著手淫笑道:「青音仙子,這一個月的時間到了喲。」

  青音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然後突兀的召出冰原之神,擡起劍尖直指愛德華
的腦門,露出陽光般的笑容說道:「女人說的話,你覺得可信嗎?」

  愛德華被冰原之神那醒目的劍尖嚇得冷汗直流,說道:「當初我們可是說好
的,你不能就這樣反悔。做人要言而有信,哪怕你是女人,也要遵守誠信。」

  「嗯?我現在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樂意解答,但……能不能先把我面前的劍放下,這劍光太晃眼
了。」

  「嗯,我在想冰原之神的鋒利程度,能不能直接割下我面前的這顆頭顱而不
帶一絲遲滯的。」青音做出了一個思考的表情,歪著頭看著愛德華。

  「法師的身體是最脆弱的,啊……我……我突然想起來我今天身體不舒服,
改日吧,我改日再來。」說罷盯著青音看。

  青音冷著臉,並未收起手上的冰原之神,說道:「走吧,我的身子已經給了
你兩次,你也該知足了。別再癡人說夢,不然我就真的殺了你。」

  愛德華連忙擺手,說道:「好好好,我走,我走。」

  然後,在青音的註視下,愛德華推開門,逐漸遠去。

  看著不斷遠去的愛德華的背影,青音收起手上的冰原之神。走到一面鏡子面
前,楞楞的看著自己那絕美的面容,又伸手隔著衣服摸著自己飽滿且柔軟的胸部。

  她在想一個問題:「長得美,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未完待續】
2019-2-8 19: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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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shion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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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看的 可惜有ntr情节
2019-2-15 07:2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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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仙子賦 (19~20) 作者:獠牙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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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塵仙子賦


作者:獠牙兔
2019年/3月/26日發表於:sis001

                                         
                           第十九章:六學

  路上,為了突破,也為了更強,王文陽一有閑暇就在捉摸著怎麼運用自己目
前最強的手段,也是最大的底牌——九幽虛焱。而有老白一同陪在路上,他所見
所聞令小山村出身的王文陽都很驚奇。一路上倒也很好玩,同時還有人或駕車、
或禦劍從他們身旁掠過,目的地的方向也正是幽州城。

  兩個人此時走進了大山深處,這里是一條廢棄的官道,但可以縮短很多時間。
就算在北境光明溫暖的夏季,也鮮有過往的行人。他倆為了抄近道,已在連綿的
群山中走了好幾天,看到了無數高階的兇禽猛獸,倆人一路能避則避之,不能避
設計便擊殺。

  突然一片巨大的陰影飛快而過,激蕩起一陣猛烈的罡風。

  嗖!

  破空聲劃過,一頭巨龍從兩人頭頂飛過,速度太快了,以致於產生的氣流讓
山林中的許多樹木都伏倒向兩旁,並不斷的從中間斷開,葉片成為齏粉,一些過
近的樹幹直接化為碎屑。

  老白暗罵一聲,卷著王文陽身形一閃,避到了一旁的安全地帶。

  而盤坐在巨龍上面的一名青衣少女則向下看著王文陽二人「哈哈」笑著,旁
邊的幾名男子則依舊閉目養神,不予理會。

  看著巨龍逐漸在天邊遠去,老白狠狠的「呸」了一聲,罵道:「什麼玩意兒?
仗著自己是蕭家人了不起嗎?」

  不過,可惜巨龍已經飛遠,上面盤坐的眾人並沒有聽到老白的罵聲。

  王文陽感到好奇,之前自己從未在北境聽到過有個蕭家,便問道:「蕭家又
是什麼勢力?蕭家人行事怎的如此不顧他人感受!」

  老白詫異的看了一眼王文陽,看了許久,直接把王文陽盯的發毛,這才開口
道:「你還真的是沒見過世面啊!你沒看到那幾人的的胸口上繡著一道火焰嗎?」

  「沒看見,當時只顧著看龍了。」王文陽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老白:「……」

  「那是蕭家的人,中土六大家族之一,據傳是經歷過無數紀元而始終屹立不
倒的家族,沒有任何人知道該家族的底蘊,哪怕同為六大家族的其它五家,也不
知道蕭家具體的實力。」

  王文陽來了興趣,拍了拍老白身上的灰,然後倆人又開始上路。

  路上,王文陽問道:「老白,你跟我仔細說說中土六家都是哪六家,我當初
翻遍了情欲道的一些古籍,也沒記載這些啊。」

  老白不屑的笑了一下,說道:「別說情欲道了,就算是當年如日中天的魔宗,
都沒有這六大家族的任何情報,只知道這六大家族不可惹。情欲道只是當年魔宗
的六道之一,掌握的信息就更少了,不知道也正常。」

  頓了頓,老白又開口道:「你知道當今世界的顯學是哪幾樣嗎?」

  王文陽想了想,用不確定的語氣回答道:「儒家、道家和佛教?」

  老白不屑的說道:「那只是普通人眼中的顯學罷了,真正的顯學,正是發源
於六大家族的修煉方法,修真界習慣將其統稱為「六學」。」

  「六大家族的修煉方法?難道有六種不同的修煉方法?」王文陽驚了。set
限制解除老白「嗯」了一聲,點點頭,說道:「六學是六種不同的修煉方法,但
修到最後都有成成為天帝可能,這才是六學最可怕的地方。」「老白,能詳細說
一下六學具體是哪六種嗎?」

  「六學,先說章家的體術和馭獸術。體術是通過不斷的開發肉體的潛能獲得
提升,最著名的當屬七十二路打狗棒法和天罡三十六散手。而馭獸術是統禦的妖
獸越強,自身的實力也就越強。」

  老白停頓了一下:「又說道,至於葉家嘛,咱們大慶朝的大元帥一家就是葉
家的分支。葉家最出名的就是九字秘和六字真言,世俗界的佛教據說就是葉家在
世俗的勢力代表,但據我所知並不是這樣,佛主的背後另有隱情。石家據稱是六
大家族之中第二強的家族,石家的功法外人只知道叫做「以身為種和他化自在,」
以身為種在現今大陸上失傳,而他化自在又唯有石家嫡系子弟才可以修煉,而上
個紀元部分流傳在外面的術法,成就了現如今東境的劍閣,所以我對石家還是有
點了解的。」

  「至於蕭家嘛,蕭家以鬥技和異火聞名大陸,當然蕭家的煉丹技術也不差,
現在西境的鬥氣修煉者修煉的基礎功法,就是源自蕭家流傳出去的基礎篇。哦,
對了。我差點忘了,你跟月兒也是修煉異火的,倒是可以在這方便咨詢蕭家,論
起玩火,蕭家自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不過剛剛你也看到了,想接近蕭家,前
提是你得讓這幫眼睛長在頭頂的家夥正眼看你。」

  「剩下的林家以擅長煉器、開辟祖符修煉聞名,具體的我不清楚了。而最後
要說的辰家,就是六家之首,辰家修煉的方式更為獨特,辰家子弟的修煉方式主
要是讀書,後期就是寫作。當一個辰家弟子所寫的故事被大陸上非常多的讀者喜
愛,就會在冥冥之中產生一種念力,這種念力會將該故事的主角具象化到這個現
實世界來,而且非常的忠誠於創作他的那個作家,這無形之中等同於多了個無敵
的貼身護衛。當念力累計到了一個非常高的數值時,會將小說中的那個世界都給
具象化出來,成為作家的掌上神國,作家就可以憑借這個世界之力的加持,破碎
虛空,飛升天界。」

  「臥槽,辰家這麼牛逼。」王文陽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修煉,而且修煉資源還要自己去弄,才能修到現在這個
水平。而辰家的人,居然只寫故事就可以修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你也可以去寫啊!只要有讀者,萬一說不定哪天就紅了。」老白看了一眼
王文陽,說道。

  「非六大家族的人也可以修煉六學?」王文陽一臉不可思的看著老白。

  「廢話,你以為六大家族就這麼點本事嗎?六學只是六大家族自願流傳出來
的,六大家族自身還有無數獨有的功法和典籍。所以,六學才成為了大陸上的顯
學。」老白翻了個白眼。

  「那豈不是我也可以當個作家?」王文陽陷入了幻想之中。

  「嘿嘿,你盡可以去試試,但到時候要是流落街頭可別說認識我。」老白不
懷好意的笑道。

  「怎麼?作家不是很厲害嗎?」

  「厲害啊,所以當作家的人是數不勝數,但真正有名的作家才多少?而這些
著名作家之間又要互相競爭,爭奪讀者。所以世間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一個能夠
具象化主角的作家了,這也是其它諸如佛教、光明教會、儒家等能夠容忍作家這
個群體繼續存在下去的原因。不然就憑作家這麼逆天的能力,早就被其它同樣需
要信仰之力修煉的勢力給聯手撲滅了。」

  「呃……」王文陽無話可說。

  「那你之前跟月兒說的荒天帝、葉天帝、楚天帝,也是六大家族的了?」

  「嗯,那都是無數個紀元之前的事了,現在的葉家、石家,都是當年天帝的
家族,其中的一些族人後面從天界降落在這里,就此在人間繁衍至今。」

  「那楚天帝的族人呢?為何六大家族里面沒有楚家?」

  老白一臉古怪之色,停下腳步看著王文陽,說道:「據說楚天帝腎虛,所以
後代不多,僅有的少數後代也生活在天界。」王文陽聽罷差點被口水嗆死,「一
個天帝,居然會腎虛……」

  這時候,原本陰沈的天空突然一聲響雷,「轟」的一聲把倆人嚇了一大跳。
老白神色緊張,趕緊對王文陽說道:「停,別說了。有些傳說中的存在,哪怕過
去了無數紀元,但只要提及,都會產生冥冥之中的感應。這等存在,不是現在的
我們能夠招惹的。」

  王文陽也老老實實的點頭,拍著自己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兩個人重新上路,走著走著,王文陽突然想到個問題,他轉頭問旁邊的老白
:「老白,你說,我們這個世界,有沒有可能是某個作家的創造的世界?」

  老白也很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說道:「應該不是吧,畢竟這個世界都已經
過了很多紀元了,一般的作家除非寫四部曲,才能把類似於我們這個世界編年史
的連續性構建完整,這其中需要創作的內容那可就多了去了,往往有些作者寫三
部曲,寫著寫著就寫崩了,從日更變成周更,最後不更,更別說四部曲了。而且
現在的讀者也很挑剔,寫多了罵作者水字數,寫少了又罵作者短小,只有劉備文
的讀者群體很少罵作家,但劉備文的作家也架不住讀者群的催更。劉備文的內容
嘛,就跟和女人做愛一樣,時不時的做一次那叫舒服,要是每時每刻都在做,那
任誰都要吐了,那不叫舒服,那叫折磨。」

  「劉備文是啥?咦,老白你懂得的挺多嘛。」

  「咳咳!」老白少見的老臉一紅,說道:「前些年有個叫田明的作者寫了一
本書,叫做《三國演義》,里面的主角劉備,身份是皇叔。」

  「咳咳!」聽到老白這麼回答,王文陽也不由的咳了起來,來掩飾此刻尷尬
的氣氛。

  「那這個作者現在在寫什麼?」王文陽隨口問道。

  「唔,他現在在寫《封神榜》,我還是兩個月之前去書店買了最新更新的章
節,都快兩個月沒看了,這本書也很有意思。但這個作者始終不溫不火,可能是
他寫的類型偏小眾吧。」

  「呃,那現在流行什麼類型的小說?」

  「現在流行小白文,因為作家要靠讀者的念力來修行,而讀者要從作者的書
中看到如何修行的方式和解決問題的過程,而這個世界上大部分想靠看小說來修
行的人,多數都不具備修行的天賦和根基,因此才想出這麼一個折中的辦法。真
正的世家子弟,家族有資源供其修行。其中天賦絕佳的,直接就被仙道頂尖門派
收入門內了,而這些人的娛樂時間就更不可能看書了,難道妹子不好玩嗎?所以
作家的受眾群體一般就是這類天賦一般,家族一般,但又一心想修行的人。偶爾
也會有大家族的子弟看,但作者寫的複雜了,他們還是看不明白,因此現在世間
流行小白文,可以讓人一看就能看明白。但這種小說的作者,多數自身就對大道
理解的不透徹,所以讀者修行的進度也就很有限。至於《三國演義》,那種群雄
逐鹿天下的小說劇情,放到這個世界,那普通人壓根兒也不可能實現,七大帝國
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隨隨便便推翻的,而帝國的貴族是既得利益
者,更不會想著推翻帝國了,最主要的嘛,還是七大帝國皇室的實力足以震懾國
內的貴族。」

  「老白,你懂的真多。」王文陽發自內心的佩服。

  「咳咳,低調,低調。」老白紅著臉。

  王文陽看著老白那副假裝謙虛,實則傲嬌的模樣,心里不知道說啥。老白,
你臉呢?



                       第二十章  做人要有逼數

  半月後,幽州城的某處房間里,兩具白花花的肉體,正在做著不可描述的事
情。

  伴隨著男子一聲低吼,身體顫抖了一下就趴在女人的身上大口喘息。被男人
壓在身下的女人輕笑了兩聲,說道:「林公子,你最近好像不行了啊!往日你龍
精虎猛,折騰得妹妹我一宿沒法睡,今兒怎麼這麼快就泄了身了。」

  林伯虎嘆了一口氣,捏了捏女人的臉,說道:「還不是你最近要的太多,把
我都快給榨幹了。」

  女人似笑非笑的看著林伯虎,伸出右手摸著他的頭,輕啟朱唇道:「放肆,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林伯虎又好氣、又好笑,說道:「我的公主殿下,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點嗎?」

  女人微笑著看著林伯虎,眼波流轉,不說話。

  林伯虎抱著身下的女人,一個翻滾,就變成了女人在上,他在下的姿勢。兩
個人胸口緊緊貼著,女人的柔順的長發滑到林伯虎的臉上,他抓起一撮秀發,使
勁的聞了一下,然後陶醉的說道:「真好聞,我就喜歡你這種氣質,征服你這樣
的女人,會讓我很有成就感。」

  女人笑的更燦爛了,但手不知不覺的移到林伯虎的腰間,輕聲問道:「那要
是我跟姐姐一起在床上服侍你,是不是會更有成就感?」

  林伯虎感受著腰間被掐著的兩塊肉,不經意的握著女人的兩只手,將手放到
自己的臉上,感受著手上的溫度,深情款款的說道:「我怎麼會有那種想法呢,
得到你一個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怎麼敢奢求再得到長公主呢?」

  女人抽出被林伯虎握著的雙手,右手在林伯虎的胸口畫著圈圈,說道:「嘴
上不想,心里特別想吧?你這個臭男人。」說罷以林伯虎沒反應過來的速度,迅
速在林伯虎的腰間狠狠地掐了一把。

  「嘶!疼疼疼,快松手。」林伯虎做出痛苦狀,向女人求饒。

  「哼!」女人不屑的冷哼一聲,起身拿起床上四散的衣服,披在身上。

  林伯虎也坐了起來,從背後抱住女人,笑瞇瞇的說道:「小寶貝生氣啦!」

  女人轉頭看向林伯虎,用很玩味的表情說道:「做人呢,要心里有點逼數。
我姐姐不像我這麼好說話,要是她發現你是魔道的人,你猜猜看她會如何處置你?」

  林伯虎心里一驚,但臉上沒有任何異樣,笑道:「殿下說什麼呢,我怎麼可
能跟魔道的魔頭有關。」

  「仙道的人不一定就是好人,但魔道的人一定是窮兇極惡之輩。你自以為隱
藏的很好,但當我第一次跟你歡好,發現體內的精元有所流失,就猜出來你是情
欲道的魔頭了。」

  「那你怎麼不把我綁起來,然後送到你父皇那里去邀功?」林伯虎笑道。因
為他確信小公主不會傷害他,否則不會跟他說這麼多。

  果不其然,小公主露出惡魔般的微笑,說道:「因為我有個絕妙的想法,你
說,我姐姐要是被一個她厭惡的魔道眾人破了身子,那後面發生的事一定很好玩。」

  林伯虎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女人真可怕。

  「那可是你姐姐,你也下的去手?」

  「姐姐又如何?我就是看不慣她整天假惺惺的關心我,同時在外面一副高冷
聖女的裝扮。若不是我在父皇身邊推波助瀾,你以為父皇真的怕了那個掌管大慶
朝六成兵力的葉老頭,肯舉行那種荒唐無比的選秀大會?還要他的親生女兒當著
天下人的面被肏?這只是順便賣了葉家一個面子而已。真拼起來,我大慶皇族豈
會怕他這個流落在北境的葉家旁系?」

  林伯虎一陣無言,女人吶!太可怕了。

  這時,突然砰砰兩聲,屋外一聲嘈雜。小公主手一揮就給自己把衣服穿好了,
而林伯虎也同樣如此,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後,小公主悄悄走進窗戶邊,伸指甲挑
破窗紙,湊眼向外張望。但見外面四條黑影正在纏鬥,其中兩人是暗中保護她的
皇家暗衛,而另外兩個人的身手也不弱,看裝束,顯然來自江湖。

  這時林伯虎推開了門,對著兩個江湖人士打扮的人說笑道:「白玉京,滑頭
鬼,你們兩個不在無情道待著,跑來這里打打殺殺的幹什麼。」

  四人在林伯虎說完後就不約而同的分開了,然後互相對峙。

  白玉京看著林伯虎,怒極道:「我韓師弟被你情欲道的蘇淺笑那個賤人給吸
成了人幹,我師兄弟暫時找不到蘇淺笑,但卻被我無意間發現你在皇城出沒,殺
不了蘇淺笑,那就先殺了你也是一樣。」

  林伯虎氣笑了,說道:「打不贏我蘇師姐,就來找我的麻煩?真以為我好欺
負了?」說罷揮拳攻向白玉京。

  而在一旁的兩個皇家暗衛本想上前幫忙,但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小公
主向他們搖了一下頭,便迅速退到了小公主身邊,沒有參與三人的戰鬥。

  白玉京和滑頭鬼是這一代無情道的傑出傳人,實力跟林伯虎不相上下,剛開
始林伯虎一打二就處於下風,時間一久,更是敗績顯現,身上開始負傷。而小公
主始終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甚至看的津津有味。

  正當林伯虎支撐不下去的時候,一道白虹從遠處而至,一聲嬌喝響起:「林
師弟別怕,我來了。」

  來人正是蘇淺笑,在蘇淺笑加入戰團後,原本上風盡占的無情道兩人一下子
就沒了優勢,雙方形成了同等戰力。

  小公主撫掌而笑,對著身邊的兩個暗衛說道:「你們兩個看到了嗎?哪怕仙
道打壓的這麼厲害,外敵環伺,魔道依然內鬥不止,所以魔道註定成不了氣候。」

  林伯虎本就受了點傷,再聽到小公主這麼一番言論,頓時一口血沒忍住噴了
出來。他一邊跟滑頭鬼打鬥,一邊大聲道:「殿下還真是拔鳥無情啊!」

  小公主嘻嘻笑道:「以前很多人都是像你這樣想的,最後他們都死了。想要
一個女人的身心兩得,但這種人最後什麼都得不到。大家各取所需,互相滿足,
不是很好嘛。幹嘛非得談感情,談感情的最後都落到人財兩空了。既傷了心,又
傷了錢。這種人,就是典型的心里沒點逼數。」

  林伯虎忍不住了,有種想再次吐血的沖動。

  他悲憤的說道:「殿下你小小年紀,怎麼知道這麼多歪理,都是誰教你的。」

  對此,小公主攤攤手,表示:「本公主貌美如花,又是千金公主,身邊圈子
里的渣男渣女見過太多了,淡定淡定,認真你就輸了。」

  「噗……」林伯虎到底還是沒忍住,你這都哪兒蹦出來的詞匯,年輕人真會
玩。

  仿佛看到了林伯虎心中所想,小公主故作驚訝狀:「小林子,你不會連林清
雪的小說都沒看過吧?」

  林伯虎內心:「我還真沒看過,林清雪?又是哪個?」

  小公主看到林伯虎閉口不言,不由的搖頭嘆息,用一種看可憐兒童的目光看
著林伯虎,說道:「林清雪你都不知道,還敢自稱萬花叢中過。人家是北境最新
崛起的女作家,連本公主這樣一個不看小說的人都成了她的書迷呢。」

  林伯虎剛想接話,旁邊的滑頭鬼受不了了,大喝一聲:「林伯虎,要打架就
好好打架,再跟那個娘們兒婆婆媽媽的,我就放大招了。」

  林伯虎也被激起了自身的傲氣,喝到:「你放啊!我怕你不成,你無情道不
就一個太上無情麼,你來啊!」滑頭鬼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居然真的開
始放大招了,他飛上半空,捏了一個手印,大喝一聲:「太上伏魔!」

  一個由金色的能量構成的太上在天空顯現,然後向著林伯虎一巴掌拍了下來。

  林伯虎接招的同時還不忘對著滑頭鬼罵道:「伏你老母啊,大家都是魔道的,
你無情道就不能給這招改個名字啊。」然後他雙手一劃,舉向天空,大喝道:「
情比金堅!」只見一個心形的粉色能量盾出現在林伯虎上空,抵擋住了太上的一
巴掌,護住了他整個人。

  滑頭鬼剛想開口,一旁的小公主卻搶先說道:「餵!那誰,你別說話了。要
是在小說里面,你這樣的反派往往死於話多。」

  這一刻,滑頭鬼也體驗到了剛剛林伯虎的心情,感覺憋出了內傷。

  「這特麼我就莫名其妙成了反派了,我跟林伯虎都是魔道的啊,憑啥只說我
啊?」滑頭鬼心里默默的想著。

  這時,一旁和蘇淺笑打鬥的白玉京冷不防的隨手一扔,一枚暗器向著林伯虎
的胸口疾射過去。

  這暗器來的如此迅捷,林伯虎危急之中來不及閃躲,只得化掌為刀,看準了
暗器一擊。

  「當」的一聲響,暗器好巧不巧的向小公主射去,被小公主身邊的兩個暗衛
揮劍一擊,拍了一下,射入了門框上,原來是一根淬了毒的三寸長的金翅翎羽。
暗器雖小,但力道卻十分強勁,那個揮劍格擋暗器的暗衛握劍的手戶口一麻,手
中的劍直接掉在地上,哐當當的直響。

  蘇淺笑怒道:「暗器傷人?你無情道就會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嗎?算哪一門字
的英雄好漢?」

  白玉京也氣樂了,反擊道:「小娘皮你是腦子被門夾了嗎?我等均是魔道中
人,你和我的手上,哪個不是鮮血累累,我們這種人,能跟英雄好漢沾邊嗎?能
有效殺傷對手的手段為什麼不用?你情欲道什麼時候變得跟那些自詡正義的仙道
門派一樣了。」

  蘇淺笑一時被嗆得說不出話來,於是她悶著頭繼續和白玉京對攻,只是手下
的力度越來越大,招式越來越快。

 
                               【未完待續】
2019-4-4 23:4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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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仙子賦 (21) 作者:獠牙兔

紅塵仙子賦


作者:獠牙兔
2019/4月/04日發表於sis001


第二十一章:掛逼對掛逼

且不說魔道眾人的內鬥狀況如何,此【未完待續】刻在幽州城內的一間客棧內,一男一女正在彼此打量著對方。男人留著一頭黑色短發,五官俊朗,皮膚白皙,身形瘦弱,與周圍高冠長發的男子格格不入。而女人卻打扮的十分精致,淡雅素妝,雙眼明媚如水,一襲白衣更顯得氣質出塵。

雙方對視了很久,似乎都很有默契,沒有人先開口。男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來喝了兩口。看著男子不急不躁的模樣,女子似乎是忍不住了,緩緩開口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地球的地方?”

男子雙眼一瞇,手上端茶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思考了一會兒之後,男子又將茶杯停在嘴邊,一邊吹著熱氣,一邊沈聲問道:“閣下所說的地球,在下略有耳聞。”

“哦?略有耳聞嗎?那這個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女子神秘一笑,伸出右手的芊芊食指,指尖一卷,然後又伸直了食指。

男子再也忍不住了,喝到嘴里的茶水對著女子的臉瞬間噴了出來,但在離女子三寸距離的時候,被一堵無形的墻給擋住,然後蒸發了。

女子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看到男子這個模樣,說道:“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玩什麼聊齋啊!”頓了頓,又開口道:“你是華夏哪兒的?萬一還能認個老鄉呢?”

男子已經從剛才的狀態中恢複了過來,整理了一下儀容,平靜的說道:“沒想到林小姐也是九一的老司機。”

“田明,你還沒回我話呢。”林清雪笑盈盈的看著男子。

田明看著對面的林清雪,說道:“在這個世界,你我都是來自華夏的,這不就行了嗎?”

林清雪看著田明,笑道:“大家都是為系統之神做事,算起來還是同事,沒必要對彼此藏著掖著啊。我來自江北省,目前是系統之神下面的三級穿越者。”

田明的瞳孔一縮,他非常震驚。不由得脫口而出:“你居然已經是三級穿越者了?難怪我隱隱約約感覺你的實力在我之上。”

“那是自然,我的系統已經是3.0版本了,而你還是最初的1.0原始版本。”林清雪頭微微一擡,傲嬌的說道。

“我不明白,既然這個世界已經有你這樣的三級穿越者,為什麼系統之神會把我這樣一個一級穿越者放到這個世界來。而且這個世界居然真的有石昊、葉凡、蕭炎等人的傳說。”田明急切的問向林清雪。

“因為這個世界是原來的三千大界中最頂尖的幾個界面之一,號稱神界。上一次仙魔大戰之後,仙界勝利,間接導致了神界的魔道勢力衰弱。現在新一輪的仙魔大戰即將開啟,這里對魔界十分重要,故此,我們的存在就是攪亂神界的正常秩序,殺死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子,爭奪神界的氣運。”林清雪認真的對田明傳音道。

“那我們兩個人怎麼可能完成這種任務,我沒有系統之前,只是一個剛畢業的普通大學生,即使現在,我也只是靠著系統在這個世界當文抄公,賺些錢而已。”田明沮喪的說道。

林清雪笑了一下,說道:“所以這個世界不止我們兩個,未來還會有更多的穿越者、輪回者出現,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抓緊時間提升自己的實力,然後趕快找出天命之子。”

田明聞言皺了一下眉頭,平複了一下心情,問道:“那你掌握了多少天命之子的消息?”

“現在鎖定了十個人,但按照一般的主角發展定律,像這種擁有主角光環的人,現在應該還籍籍無名才對。”

“我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地球上的那些作家能寫出這個世界真實存在過的一些人或者事?盡管有一點偏差。”田明看著林清雪,希望林清雪能給出一個解釋。

“我猜測可能是兩個平行世界在某個時間點產生了交集,從而讓地球上的一些作家或多或少的在腦子里映射出了這個世界的一些人或發生的一些事。”

“那……這個世界有沒有可能是某個作家構建出來的?你知道的,我們現在幹的就是這種事情。”田明的表情很緊張。

林清雪也皺了皺眉,思考了很久之後,說道:“應該不會的,作者一脈的修煉體系是由幻神創造的,在此之前從未出現過這種獨特的修煉體系。而幻神是和系統之神、死亡女神、時空之主並列的魔界四大至尊。若是這個世界是某個作家構建的,那他豈不是超越了四大至尊的修為?那也太可怕了。”

田明聞言後不再那麼緊張,想了想,說道:“這個世界的規則很完整,當初我意外得到系統供應商提供的系統時,還以為能在這個世界大放光彩,走上人生巔峰。但後面發現並不是這樣,我……”

田明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清雪打斷了:“你前後寫作風格變化太快了,從歷史風格變向了神話風格,很容易引起這個世界一些人的關註。不要把這個世界的人當做以為在地球上看穿越小說時的那些異界人的低智商水平,一定要低調。”

田明一驚,頓時冷汗流了下來,心想自己還真沒註意這個問題。幸好林清雪提醒了自己,不然萬一暴露,可沒人能保自己了。一想到那些可怕的後果,他就不由得身體一哆嗦,趕忙向林清雪道謝。

“對了,為什麼你會知道這麼多魔界的信息?”田明像是想起來什麼,又擡頭問林清雪。

林清雪翻了個白眼,說道:“等你已經做完系統交代的三個任務,把系統升到3.0版本後,你就會獲得這些訊息。”

“那你現在的系統任務是什麼?”林清雪好奇的問道。

田明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慢吞吞的說道:“系統給我的任務是在這次大典之上奪取第一,把長公主的紅丸拿下。因為根據系統掃描到的信息,中土和北境是現階段氣運最盛的兩個地方,而大慶皇朝的長公主招駙馬這件事,我看天命之子應該不會缺席這等盛事,若是能夠奪了長公主的紅丸,系統和我都相信可以間接削弱天命之子的氣運。”

林清雪楞了一下,然後很快恢複了正常。

“那林小姐,你的任務是什麼?”田明好奇的問道。

“我?我這次沒什麼任務啊!”林清雪平靜的回答道,實則內心已經波瀾起伏了。“原來是這樣,那就簡單多了。”林清雪在心里默念道。

看著田明還沈侵在對奪得長公主紅丸的幻想之中,林清雪不由得在內心鄙視道:“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也不想想神界的底蘊豈是一個1.0版本的系統可以抗衡的,也好,先用你探探神界的底蘊。”

田明倒是不知道此事的林清雪在想什麼,他正在腦子里跟系統交流。

“系統,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幫我穩拿這次大典的第一嗎?”

“叮,建議宿主兌換AWP狙擊步槍。”系統給出了建議。

田明打開了系統的商城,看了一下AWP狙擊步槍,又瀏覽了一下系統商城的其它物品,看到了武學的一覽的‘淩波微步’。當即雙眼一亮,從系統的商城里選擇了淩波微步和AWP狙擊步槍,又選擇了百分百命中、槍械滿級精通這兩個輔助性的天賦。

“叮,宿主目前擁有的信念值不夠兌換宿主選擇的商品,還缺3000點信念值,請問宿主是否選擇貸款?”

“沃日,系統你這個奸商。”田明暗罵道,然後還是選擇了向系統屈服。
“我選擇貸款。”

“叮,1萬信念值已發放至余額,貸款期限為一年,利息為每天3點信念值,逾期將產生嚴重後果。”

田明不屑的癟了癟嘴,心說:“我靠本事借的,憑什麼要還?我偏不還。”

“叮,警告宿主,若宿主逾期不還,將被系統強制抹殺。”

“我……”田明感覺憋出了內傷。

這時,一聲宏大的鐘聲響徹幽州城,然後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到了全城的每一個角落:“大慶皇族長公主選修大典將於半個月後開始,各位參與者可到城內各處報名點報名。”

一時間,城內人聲沸騰。

田明則在想自己如果偷襲的話,能不能一槍幹掉剛剛那個發話的通天境強者。

(PS: 這幾天清明節放假,我找工作的節奏要放一放啦!所以趁這個時間趕緊碼了一章,另外有書友問我怎麼直接從18章跳到20章了,19章哪去了?我特意去擺渡了一下,發現這可能是由於我發在會所的時候是19、20一起發的,沒有分開發,導致除會所以外的其他網站沒法看到第19章。)


而在城內的另一邊,無情道的白玉京和滑頭鬼無法奈何林伯虎和蘇淺笑,加上小公主在一旁虎視眈眈,最終選擇了放狠話撤離。

小公主笑盈盈的看著林伯虎,說道:“你這樣的實力,可沒法奪得這次的第一名,占有我姐姐哦!”

林伯虎平息了一下體內的真元,轉頭對著小公主笑道:“殿下請放心,我自有後手。”

“噢,那我等著看好戲喲!”小公主揶揄道。

“好說,保證不會讓公主殿下失望便是。”林伯虎也自信滿滿道。

待到林伯虎和蘇淺笑來到情欲道在幽州城的駐點後,蘇淺笑看著林伯虎,問道:“親愛的林師弟,你準備了什麼後手啊?”

林伯虎看著蘇淺笑,笑了一下,然後一把摟住蘇淺笑的細腰,將其順手攬進懷里。另一只手摸了一下蘇淺笑那好看的臉蛋,開口道:“我在南境遊歷的時候,意外在南境的莽荒叢林里發現了一處上古的仙家洞府,意外得到了一些機緣和傳承,今天對戰無情道那兩個莽夫,也是故意示弱的。以我目前擁有的底蘊,這次的選秀大典十拿九穩。”

這時,蘇淺笑故意用胸脯蹭了一下林伯虎,把林伯虎給蹭的心癢難耐,看到嬌媚的師姐,林伯虎大笑一聲,將蘇淺笑橫抱起來,走進了臥室。

在經歷了一番盤腸大戰之後,蘇淺笑緩緩的熟睡了過去。而林伯虎則躺在一邊,睜著眼睛,想了一些事情後,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右手食指上的戒指,不一會兒,一道蒼老的聲音在林伯虎的腦中想起:“小子,今天可有收獲?”

林伯虎在腦中用意識交流道:“暫時還未發現生命聖水的蹤跡,但我之前翻閱了所有的典籍,查到萬年前西方天界的生命女神確實曾派仙童送往人間一壺生命聖水,要救活某個大人物,不料被東方某位絕世高手半路截擊,生命聖水被帶到東方,導致了萬年前的東西方大戰,後來生命聖水被一分為九,目前已知的其中一份就藏在這大慶皇朝的皇宮里。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找到了。只是現在我不好明著在皇宮出現,只能通過這次機會。”

那道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有老夫在,保你這次成功。唉!沒想到四個紀元過去後,此界的天地靈氣遠不如當初那麼濃郁了,那些後生修習的功法,簡直垃圾的不能看。”

林伯虎的內心:“我XXXXXXXX。”

半個月後。
當王文陽和老白終於在最後報名時間報上名後,第一批選手的對戰名單也出來了。
林伯虎在蘇淺笑的陪伴下看著官府公布的名單上,自己的對手那一行,不由得露出一絲意外之色。他自言自語道:“居然是作者一脈的,這可有意思了,雖然我從來沒聽說過田明此人。”
而人群不遠處的田明則是沒有任何表情,當身邊的林清雪向他投來疑問的目光時,田明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就讓此人再多活一兩天,等我上臺後,他就是個死人了。”
林清雪不由得掩嘴輕笑。


【未完待續】
2019-4-4 23:4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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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仙子賦 (22) 作者:獠牙兔(diyibanzhu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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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塵仙子賦


作者:獠牙兔(diyibanzhu123)
2019年/5月/ 26 日發表於:sis001


                    第二十二章:傳說中的第六界

  幽州城是一座北境的巨城,是大慶皇朝的帝都。城池的上空是一道透明的能
量罩,保持著城內始終溫暖如春,氣候宜人。而一到北境的冬季,城外便是寒流
湧動,雪花飄飛。冰原上冷冽的寒風吹到普通人身上後如同利刃刺骨一般,尋常
人難以忍受這種極限的寒冷氣候。因此,北境的冬天極少能在冰原上看到普通人
出行。

  而這段時間以來,寒冷的北境倒是熱鬧了起來,來自其余四境的強者以及少
數海外仙島的修行者都紛紛降臨這片冰寒的地域。每個人都懷揣著不同的目的,
有人希望再奪得美人的同時利用皇朝的資源強化己身,借此一步登天。有的人希
望可以鞏固和皇朝的聯盟關系。有的人為了自己的國家帶著分裂敵對勢力的目的
而來。而還有一半人的目的就很幹脆,只為了肏皇朝的長公主。

  此時,在城內的演武場邊,人聲鼎沸。王文陽和老白都擠在人群里面觀看第
一日的比武,但令王文陽奇怪的是老白收斂了全身所有的氣息,還很小心翼翼的
以王文陽為遮擋,避開了看臺上某一方位。

  王文陽不解,問道:「老白,你在怕什麼?」

  「那個女人來了,老子能不緊張麼。」說罷,老白身體還不由得一哆嗦。

  王文陽望向看臺,只見看臺上暫時空無一人,桌子上面卻放著幾塊精致的小
木牌,上面用大陸通用語寫著一些人的名字。而令老白害怕的那個方向的木牌上
寫著「鶴舞」。

  「鶴心夢就是你說的那個七絕仙子之首?」王文陽問道。

  「噓!別張嘴,傳音說。」老白趕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謹慎的觀察了一
下四周後,對王文陽傳音提醒道:「別提那個女人的名字,當心她感應到你。」

  「嘶,這麼強的嗎?」王文陽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說個名字都能被感應?

  「嗯,她是通天境的強者,劍閣的四大樓之南樓的樓主,還是通天強者里面
殺伐之力最強的劍仙。」老白點點頭。

  王文陽看了一眼旁邊的老白,只看得老白渾身不自在。

  「你老盯著老子瞅啥?老子臉上有花?」老白不滿的說道。

  王文陽雙眼飽含深意的笑著傳音:「我在想你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當初居
然從一個通天境強者的手下逃生。」

  「隱藏個毛啊!想當初她還不是通天境強者呢,充其量算是半步通天,而我
那個時候已經是問鼎中期的強者了。她沒入通天,算是老天給我留了一線生機,
因此我還是從她手下逃了出來,代價就是境界的跌落。」老白翻了一個白眼,然
後恨恨的回道。

  「那她現在都已經成就通天了,那你恢複的怎麼樣?」

  老白瞟了一眼王文陽,傳音道:「還沒完全恢複,但保護你小子不成問題了。」

  王文陽聞言尷尬的一笑。

  這時,擂鼓聲漸漸響起,隨著一聲巨大的啰響,一個留著山羊胡,銀色長發
的中年人站上演舞臺,運起十足的功力,向著臺下沸騰的人群道:「大慶皇朝長
公主選秀大典正式開始,有請觀禮嘉賓入座。」

  這次的大慶皇朝選秀大典不同於仙古的八峰會武,其影響力遠遠大於仙古的
八峰會武,吸引了整個大陸無數的強者強者前來觀戰或者參賽。西方的光明教會、
東境的劍閣和正陽門、南境的離火聖院和萬獸天宮以及中土和北境的一些仙道宗
門全都來了,六大家族和另外六大帝國的皇族成員也都來了。甚至,還有人看到
一些禁地的傳人在幽州城出現了蹤影。

  而觀禮看臺,正是為這些強大勢力這次的領頭人準備的。

  待到所有人都入座後,王文陽不由的心中一嘆,難怪老白會控制不住他的雙
手,坐在代表鶴舞的位子上的那位女子,哪怕只看到了側面,都覺得是天下少有
的美。

  鶴舞敏銳的察覺到了擠在人群里面的王文陽的目光,她扭頭看向了王文陽。

  一剎那,一雙明亮如玉的眼睛映入王文陽的眼中,他整個人都呆住了,站在
那里楞楞的盯著鶴舞看了好一會兒,知道老白對著他的屁股使勁兒一掐,王文陽
才猛然清醒,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卻又帶著幾分躍躍欲試的神色。這樣絕美的
女子,令他心神蕩漾,有一種強烈的奪其心、占其身的強烈願望。

  當他再度看向鶴舞時,鶴舞的目光已經移開了,和旁邊寒宮的大小姐陸冰菡
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

  老白趕緊又扯了一下王文陽,傳音道:「你小子差點把老子暴露了,幸好老
子沒有露出絲毫自身的氣息。」

  王文陽訕訕的一笑,重新將目光看向比武臺上,希望能從第一日的比武觀戰
中有所收獲。

  而這時中年人也介紹的差不多了,便直接宣布大典開始。

  只見一個一襲白衣,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手持一根玉笛飛上比武臺,帥氣的臉
上帶著自信的笑容,向著臺下的人群揮手,並對王文陽眨了兩下眼睛。

  「原來林師兄早就註意到我了啊!」王文陽自言自語道。

  而與此同時,一個模樣斯文,行為儒雅的年輕人也信步上臺。他對著林伯虎
說道:「若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不然怕是要吃苦頭了。」

  林伯虎聞言一楞,然後笑道:「敢問這位兄臺師從哪一位文學大師?是哪個
學院畢業的?」

  田明搖搖頭,平靜的說道:「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你只需要知道,今天,
你將成為我成功路上的踏腳石。」

  林伯虎聽完感覺有點牙疼,他直接拿起玉笛,說道:「像你這樣的人,我見
過很多,可他們都是同一個下場,那就是被人啪啪打臉。今天,你將再一次驗證
這個結果。出招吧!」

  田明聞言不屑的一笑,憑空掏出一把AWP狙擊步槍,將槍口對準林伯虎,
然後示意林伯虎先出招。

  在場的眾人都沒有見過田明手上的這個異性的武器,也沒見過它發出什麼魔
法波動,甚至田明本身都未曾放出半點內力。

  魔道被仙道打壓這麼多年還能依然存在,可不是僅憑一流的逃命手段,更是
魔道中人懂得審時度勢,趨吉避禍,端的是狡猾異常。而林伯虎面對從未見過的
東西,自然也不會掉以輕心。

  他沒急著出手,而是問道:「這是個什麼兵器?怎麼我從來沒見過?」

  田明冷冷的說道:「死人不需要知道那麼多,受死吧。」

  說罷就扣動了扳機,只聽「砰」的一聲,現場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林伯虎
就已經倒地了。

  林伯虎的額頭有一個血洞,正在源源不斷的向外湧動著鮮血。他的雙眼還睜
著,似乎還沒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但他已經沒有了氣息。

  全場噤若寒蟬,人們都畏懼的看著田明手中那個造型奇特的兵器,不知道為
什麼它就把對面的那個人給打死了。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看臺上的一群強者此時此刻也都瞇著眼,似乎在思索什麼。

  有兩個皇宮的供奉飛上比武臺,要去檢查林伯虎的屍體。結果林伯虎突然直
挺挺的站立了起來。但此時的林伯虎已經和之前那個風度翩翩的林伯虎判若兩人
了,他的額頭上的那個血洞依舊在源源不斷的流血,但他仿佛絲毫不在意。他仰
天嘶吼了一聲,對著田明憤怒的吼道:「小畜生,你毀了老夫來之不易的心血,
那就由你來接替他吧。」

  說完,就看到一道黑光從林伯虎的頭頂冒出,然後迅速的鉆進了田明的腦子
里。而那道黑光離體後,林伯虎再次倒地,一動不動。兩個供奉也不敢再上前,
生怕又出什麼意外。

  而此時全場的目光集中在田明身上,只見田明雙眼緊閉,表情略有點緊張,
但更多的卻是興奮。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陣怪異。

  而那道黑光進入田明的腦子里沒多久,就傳出一陣驚恐的叫聲:「你是誰?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怎麼可以吞噬老夫的靈魂?啊……老夫想起來了,你是第
六界的……第六界當年不是被天帝封印了界門嗎?……。啊……老夫不甘心啊
………啊……」

  隨後,聲音徹底消失,歸於平靜,而田明也睜開了雙眼,冷眼掃了一圈周圍
的人,然後問道:「我可以下去了嗎?」

  兩個主持此次比武的供奉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道:「可以可以,你已經
贏了。」

  然後,田明就頭也不回的走下場,留下臺上的兩個供奉對著林伯虎的屍體大
眼瞪小眼。而臺下的王文陽此刻還處在震驚中,印象中的那個風流倜儻的師兄就
這麼死了?他一時之間還接受不了,雖然兩人在一塊的時間也不長,但王文陽還
是很難接受一個不久前還對自己擠眉弄眼的人就這麼沒了。

  這時,坐在看臺上的一名身披四爪龍袍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傳音水晶,假
裝咳嗽了兩聲,將看臺上的多數強者的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後,中年男子這才開
口說道:「本王剛剛問過了,我楚國的典籍上找到了一些關於第六界的記載。」
頓了一下,看到眾人都等著他繼續說下去,便繼續說道:「你們中有些人知道,
有些人不知道。我楚國的始祖是當年追隨天帝征戰四方的眾多追隨者之一,在天
帝平定恐怖動亂遨遊天外的幾個紀元之後,由我楚國的六祖建立了楚國。當年始
祖的經歷在他坐化後也被後代子孫整理並一直傳承到現在,其中就有關於第六界
的記載。從始祖遺留下來的記載來看,當年的人間界、天界、冥界、魔界、妖界
都是互聯互通的,結果某天出來一股不明的勢力,拿著我們從來沒見過的武器,
入侵了整個世界,戰爭的過程極為慘重,冥界被打沈,時空通道崩碎。魔界和妖
界被打殘,這兩個世界的部分碎片帶著極少數幸存下來的妖族和魔族融入了人間
界,剩下的世界碎片全部泯滅,只有天界和人間界保留了下來。事後天帝發現了
一道本不該出現的時空之門出現在了世界的盡頭,他獨自跨界而去,期間隔著時
空門都能感受到另一個世界傳來的強大戰鬥波動。後來天帝回來後,什麼也沒說,
而是傾盡全力封印了這個時空門。而當時不少人都看到天帝身上有血跡,但無人
知道那到底屬於天帝,還是屬於另一界的強敵。後來,這個世界就被稱為第六界。
一個強大但我們對它一無所知的世界。」

  這時,一名老儒開口道:「如今距離當年天帝離去都過了四個紀元,那個封
印的力量怕是被時光消磨出現了松動。剛剛那個少年先不要驚動他,我們先觀察
一下,在做決斷。當務之急,是先找到那個通往第六界的時空門位於何處,然後
再聯系各家老祖共同出手加固封印,必要時,可聯系天界,請求仙尊和仙王們出
手。」

  眾人點頭。

  而此時,田明已經走進了一家茶館,坐下來飲茶,而外面已經不知道多少雙
眼睛盯著田明的一舉一動。林清雪坐在不遠處,兩者看似毫不相幹,但此刻卻進
行著精神上的聯系。

  林清雪淡淡的傳音道:「你已經引起那些人的懷疑了,不要低估這些土著的
智商,他們遠比你想象的要聰明。」

  田明不屑的說道:「我有系統在身,哪怕遇到這個世界的通天境強者都奈何
不了我。」

  此時此刻,田明的內心是膨脹的。他剛剛在比武臺上的那一波操作,為他賺
了至少1000點信念值,距離還貸又進了一步,心里美滋滋,臉上自然就表現
出來了。他笑了笑,對著林清雪傳音道:「你註意到看臺上的那兩個妞了嗎?過
不了幾天,我會讓她們倆左右兩邊一人給我含著一顆蛋蛋,我要射她倆嘴里。」

  林清雪聞言眉頭一皺,然後傳音道:「想的挺美,你覺得可能嗎?一個是寒
宮的大小姐,一個是劍閣的南樓樓主,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田明倒也不生氣,看了一眼林清雪,然後搖了搖頭,笑著傳音道:「你忘了
我們的世界有一種讓人欲仙欲死的東西嗎?一但沒有後續供應,就立刻會體驗到
生不如死的感覺。而這種東西,系統商城里面賣的很便宜的。」

  林清雪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傳音道:「你是說,用那個?」

  「對,就是那個。」

  而此時的鶴舞,剛好也神念掃到了這邊,並停留在了田明身上,不過很隱蔽,
並沒有被田明發現。田明倒是沒有發現,可系統卻立刻檢測到了,它趕緊通知了
田明:「叮!系統檢測到有不明強者的神念正在註視著宿主的一舉一動,請問宿
主是否啟動屏蔽自身?」

  「啥?還有這功能?那簡直是天大的利好,趕緊啟動。」田明心里樂開了花,
這樣接近鶴舞和陸冰菡就更加容易了。

  「叮!自動屏蔽已啟動,每分鐘消耗10點信念值,宿主可自行選擇取消。」

  「嘶!系統你個奸商!」

  演武場看臺上,鶴舞好看的眉頭輕輕一皺,有些疑問,怎麼那個少年就突然
在自己的神念監視中消失了。

  與此同時,她突然感覺有點心慌,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通天境
強者都能偶爾感應到自己未來的命運,但這次無性命之憂卻又警示感很重。但鶴
舞一想到空間戒指里面的那把劍,又瞬間安心了下來。這個世上,想要無聲無息
的暗算一個劍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而且自己和劍閣這些年並未招惹什麼厲害
的人物或者勢力。所以鶴舞想破頭也不知道自己的危機來自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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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5-26 15:2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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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仙子賦 (23) 作者:獠牙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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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塵仙子賦


作者:獠牙兔
2019年/7月/ 20 日發表於:sis001


                          第二十三章:複活

  且不說田明這邊準備搞什麼花樣。在大慶朝皇宮的一處富麗堂皇的大殿里,
仙道眾多勢力此次的掌權者也匯聚在一起,在相互之間簡單的問候之後紛紛入座。

  此次眾人匯聚於此,商議的事情自然不是小事。

  一位溫文儒雅的黃杉男子微笑著招呼大家坐下,待大殿的宮女給眾人上完茶
後,他揮退了大殿里的皇家護衛和宮女,然後平靜的環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目
光不留痕跡的在鶴舞那飽滿的雙峰上停留了一下,然後緩緩的說道:「孤此次召
集大家前來,是想同大家訂立一個約定。」

  看到所有人都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後,他卻不慌不忙,端起茶杯慢慢喝起來。
此時,坐在身下的另一個錦衣男子仿佛知道此刻坐在上面的黃杉男子在想什麼,
不等黃杉男子開口,他就脫口道:「孤的皇兄的意思很簡單,今天白天我們所看
到的那種武器過於陰險和強大,教人防不勝防,為防止此種武器在世間作惡,七
大國和各大仙門應該訂立一個互不擁有的條約,但我們不能擁有也不能讓別人擁
有以此來威脅我們,誰敢擁有這種武器,我們就聯合起來滅殺誰。」

  眾人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此時坐在上面的黃杉男子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坐
在下面的錦衣男子,微笑道:「真不愧是孤的二皇弟!」

  二皇子也笑道:「不敢不敢,跟皇兄比起來,孤還差的很遠。」

  嘴上雖然很謙遜,但表情可沒有半點謙遜之意。

  大皇子也不以為然,不再管二皇子,而是看著眾人說道:「今天先跟各位說
一聲,待你們各自稟告各自的長輩之後,再做最終的定奪。」

  眾人點頭附議,這時,一位身穿白色魔法袍,肩上繡著一個金色的月亮,代
表著她的身份是一位僅次於法神的大魔導師的白發老婆婆站起身來開口道:「諸
位,這件事我想我可以代表西境的魔法協會表示完全贊同,眾所周知,我們魔法
師的肉身一直都是所有修士里面最脆弱的,所以這種武器絕對不可以在世間流傳,
不然那將是對魔法師這個群體的巨大災難。」

  老婆婆剛說完,一個體型碩大的人剛站起來就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訕訕的
摸了摸自己發亮的光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各位道友見諒則個,灑家還是坐著
說罷!哈哈哈!」

  眾人無語的看著這魁梧可怕的彪形大漢,大皇子則開口打趣道說:「大和尚,
你一個人的身形抵得上三個普通人了,也不曉得你在貴寺里面是怎麼吃的。」眾
人聽罷忍不住哈哈大笑,鶴舞也抿嘴輕笑,這一幕被旁邊的二皇子看到了,不由
的下身一硬,他不做聲響的端正坐姿,默默的用寬大的袖袍遮擋住已經怒氣沖沖
的雞巴。

  大和尚聽罷倒也不生氣,哈哈大笑一通,說道:「灑家棲身的那個寺雖然又
小又破,但好賴香火一直還不錯,寺里倒也還養得起灑家。」

  一位慈眉善目的白眉道人笑道:「要是彼岸寺都又小又破,那真不知天下還
有哪里可以容得下你這尊大佛了。」

  大和尚一臉愁眉苦臉的說道:「老牛鼻子,要是可以選擇的話,灑家真想進
你們太上星宮,沒事對著星星發呆就行了。哪像灑家那個師父,天天硬逼著灑家
念經。」

  白眉道人笑罵道:「你個死禿驢,竟敢當著面罵老道。」

  眾人一陣哄笑。

  大和尚此時擺擺手,說道:「俏皮話就不說了,灑家的意思是,光從咱們自
身做起肯定不行。」

  鶴舞看著他,問道:「那以隱首座的意思是?」

  和尚笑道:「眼前不就有個現成的嘛!咱們身份特殊,不便出手,但可以讓
此行隨行的弟子中的翹楚出手,就算那個小家夥手中的武器有古怪,但只要適當
防備,拿下他不是問題。」

  白眉道人道:「老道也正有此意,不知各位道友怎麼看?」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後,點頭默許。

  而在幽州城內的另一處房間,悲傷肅穆的氛圍籠罩在整間屋子里。而林伯虎
的屍體,此刻正靜靜的躺在放在房間正中的一具特殊的青銅棺內。

  「韓師兄,你真的有把握嗎?」房間內,蘇淺笑的聲音響起。

  「只有四成把握,可惜輪回道的人幾乎從這個世間消失了,要是有輪回道的
人主持,我在一旁輔助,這事兒就有九成把握了。」一個渾身鬼氣繚繞是男子陰
森森的說道。說罷,他看了一眼一旁的蘇淺笑,淫笑道:「不過為了得到你的元
陰之靈,我還是會盡力的。」

  蘇淺笑看也不看他,只看著林伯虎那毫無血色的臉,說道:「你放心,答應
你的事我不會食言。」頓了頓,她轉身對著王文陽和房間里的其他人說道:「師
弟師妹們都先出去守護在門外,任何人不得進出,我幫韓師兄護法。」

  眾人依言行事。

  王文陽跟著退出屋外後,找到老白,悄聲問道:「老白,你說咱們師姐找的
那個全身鬼氣的人能救活林師兄麼?」

  老白少有的嚴肅,他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太清楚黃泉道的手段,
世間流傳該派的人最擅長和死屍打交道,在這方便,哪怕是西方的亡靈法師都無
法和黃泉道相比。同時,該派的人極其喜歡搜集天下至陰之物來提升自己。據傳
聞,黃泉道的傳人修煉到最高境界,就是將自己修成一具屍體,但卻是一具有靈
智的屍體,同時肉身和攻擊力無比強橫。在昔日仙魔大戰的時期,曾經有一位屍
王,實力滔天,力戰三位通天境強者而不敗,最後被後來加入戰鬥的第十五世光
明教皇用光明教廷的聖物——初代光明神曾經用過的光明聖槍,遠程投擲擊穿了
屍王的頭顱,強大且神聖的光明力量擊碎了里面的靈智,這才讓失去靈智的屍王
被擊敗,所以,我猜就算林師兄被複活,那也是有靈智的屍體,以後也不能算個
正常的人了,而且也只能走黃泉道的路了。」

  王文陽一陣無言。

  此時的田明,早已結束了和林清雪的會面。回到了自己住的屋子,卻並未察
覺到即將到來的危機,依然沈侵在用系統兌換來的烈性春藥來推到鶴舞的幻想中。

  直到……一道耀眼的劍光刺來。

  系統瞬間開啟了最強保護盾保護宿主不受傷害,與此同時,系統發出強烈警
報將田明從淫夢中喚回現實。鐺的一聲,劍光與能量盾同時破碎,而田明也嚇出
了一身冷汗。不用說,也知道有高手來了。

  但田明並沒有退走,他拿出一把從系統兌換的沖鋒槍瘋狂的向屋外掃射了一
圈,一顆顆子彈在夜空像流星一樣劃過,這些黑暗中的璀璨光點瞬間射入了一些
埋伏在暗中的人,那些人立刻死於非命。

  剩下的人驚恐萬分,看到田明已經走出了屋子,眼神不善的看著他們時,他
們立刻大叫道:「偷走長公主內褲的變態淫賊就在這里,快來殺死他!」

  「草!」田明氣樂了,心說老子什麼時候還有這愛好了?這特麼誰栽贓陷害
的?但他此刻雙眼的目光更加憤怒了,大步向前,玄境的高手在他的步槍面前如
同紙糊的一般,不堪一擊。許多人甚至死的時候還睜著大大的眼睛,似乎很疑惑
自己是怎麼死的。地面上鮮血遍地,空氣中充滿了刺鼻的血腥味。

  在這一刻,田明化身成了比魔頭還魔頭的劊子手。子彈連續不停的射出,如
同槍口噴灑著火焰一般。一時間,屍體在地面翻滾,猩紅的血水從屍體的傷口處
泉湧,場面宛如修羅地獄。

  剩下的人已經被嚇破了膽,玄境高手想要逃走,但瞬間就被身後的子彈擊穿
了胸膛和腦袋,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

  田明冷笑著,絲毫不在意這些人的生死,向著正在瘋狂逃命的玄境高手快步
追殺,子彈劃過的光軌裝點著黑色的夜空,但光軌美麗的背後是一條條人命被它
收割。

  終於,暗中的問鼎境高手看不下去了,雖然這些人是他們蠱惑去試探田明實
力了,但畢竟死的人太多的話,終歸影響不好。

  於是,他們終於出手了。

  隨著一聲「阿彌陀佛」!一片金燦燦的光幕在玄境高手們與田明之間出現,
阻隔了彼此。光幕里面繁雜的佛家符文擋住了田明的子彈,令劫後余生的玄境高
手們大松了一口氣,紛紛感謝此時出場的這位和尚。

  田明看著眼前這個穿黑色僧衣的年輕和尚,面色不善,大喝道:「死光頭,
你也想找死麼?」

  「阿彌陀佛!」黑衣和尚先是念了一句佛號,然後雙手合十,語氣平靜的對
田明說道:「施主今日所犯罪孽深重,殺人盈野,與惡魔何異?即是如此,貧僧
自當出手伏魔。」

  「呵,死光頭少吹牛逼了,誰伏誰還不一定呢,手下見真章吧!」說罷,田
明從系統商城那里掏出了肩扛式火箭筒,然後「嘿嘿」笑了兩聲,然後「砰」的
一聲就發射了出去。

  和尚見狀不敢托大,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蓮型秘寶包裹住己身,又使了個佛
法,將全身的修為凝聚成一口鐘,護在自己的體外。

  火箭彈在碰到第一層光幕時,光幕在短時間劇烈閃爍了幾次就破碎了,然後
突破了光幕的火箭彈以極大的勢能繼續向和尚飛進。

  這時,遠處的一些人影飛了過來,有人大喝著:「變態殺人狂還不住手?」

  「住你馬勒戈壁!」田明大吼了一聲,然後繼續開炮進行攻擊。

  當然,火箭炮畢竟被系統改造過。系統出品,必屬精品,火箭炮的彈藥都是
無限的。而且,現在情況特殊,系統也是徹底放開了商城的購買權限,甚至允許
田明先賒著。所以田明也放開了用,一時打炮一時爽,一直打炮一直爽。

  和尚的蓮花狀秘寶著實非凡,在火箭彈的連番攻擊下竟然支撐了下來,但散
發的光芒明顯暗淡了許多,表面出現了很多細微的裂縫,看得和尚很是心疼。

  田明也很惱火,又兌換了一件大殺器,依舊用火箭筒發射。

  他大吼一聲,「死光頭,你去死吧!」

  一顆不一樣的火箭彈飛了出來,幾息之後就與和尚的護體蓮花撞在一起。
「轟」的一聲,一朵小型的蘑菇雲升騰而起,熾盛的強光讓後面趕來的眾多高手
紛紛閉眼,就算田明本人也第一時間用了一張高階瞬移符遠離了此地,出現在了
城外。

  力量磅礴的沖擊波以和尚為圓心,將方圓十里之內的一切都徹底摧毀。

  遠處的高手們各自飛速後退,臉色一陣發白,然後狂噴鮮血。一些肉身柔軟
的修士直接被沖擊波撞落在地,成了重傷。

  看到這一幕,田明冷笑,哪怕他再蠢,現在也明白被有心人算計了。

  這時,一陣強風吹過,和尚原先所在的那個地方重新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里。
只見黑衣和尚完好無損,身邊卻多了一個看著兇神惡煞的胖和尚。黑衣和尚雖然
無恙,但看向田明的眼睛里時不時的閃爍著仇恨的目光,他的護體蓮花已經完全
損毀。當他認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胖和尚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身邊,以絕強
的力量保護著兩人不受傷害。

  「多謝隱師叔相救!」黑衣和尚向著胖和尚雙手合十,彎腰道。

  胖和尚擺擺手,示意黑衣和尚不用在意。然後他看向遠處正拿著望遠鏡看向
此處的田明的方向,笑道:「有意思,最後居然得灑家親自出手才行。」

  當從望遠鏡里看到黑衣和尚的身影完好無損的重新出現,並且身邊多了一個
胖子的時候,田明就感到壞事了。他快速沖向黑暗的夜空,但卻並沒有進入荒野,
而是重新隱身進了城。因為他猶記得另一個世界,有句老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
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咦,居然消失了。」一道身著黑色道袍,上面繡著由金線組成的先天八卦
的身影在田明消失不久後,憑空浮現在剛剛田明站立的地方。

  「老道神念居然也追蹤不到了,看來這事越來越有意思!待老道算上一卦。」
白眉道人看著濃黑的天空,深邃的眼神仿佛可以透過北境上空濃厚的雲層看到夜
空中浩瀚的星海。

  「唔!原來是這樣,這小家夥還真是出人意料啊!呵呵!」說罷,白眉道人
看向城內的某處,身影慢慢模糊,最終憑空消失。

  田明隱身在屋頂看著那些影影綽綽的人影,臉色很是平靜。系統現在開啟了
隔絕神念的功能,自己又是隱身狀態,因此他並不怎麼怕。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出幕後的黑手。

  城內的巨大動靜,自然也驚動了王文陽這邊,以致於那位黃泉道的男子在墻
上和地上刻畫完陣法後,拖著本就疲憊的身體正在念動咒語施法招魂時被這巨大
的爆炸聲嚇到了一跳,中間一停頓,結果念錯了一句咒語,結果引發了一個超乎
所有人意料的事。

  這些天的幽州城本就匯聚了五境和海外的無數修真者,今晚的事看得大家目
瞪口呆,許多人心里難以平靜,無風無波的世間,似乎要從北境這里卷起滔天駭
浪了。

  而在情欲道眾人這里,一股古樸滄桑的氣息浩蕩而起,黃泉道傳承自魔宗的
轉生陣的血紅色陣紋亮起了一道道刺目的紅芒,激射到這間屋子的中心——林伯
虎的屍體。

  刺目的紅芒交織成一片巨大的光網,籠罩著這間屋子里的一切,包括蘇淺笑
和那名男子。林伯虎位於屋子的正中心,他原本死灰的臉上竟然慢慢有了血色,
這讓蘇淺笑心中狂喜。

  但轉生陣的強大力量僅憑之前布置的靈石遠遠不夠,它發出的紅芒刺破了屋
頂直沖天際,將原本黑暗的夜色硬生生轟出了一個可以看到星星的大洞來。

  數百顆星辰的光芒被一種神秘的力量牽引,匯聚到了一處,沿著天空中的那
個破洞逆著紅光向下彌漫,星光閃耀,一層神聖無比的光暈籠罩在屋頂上。

  城內原本追殺田明的各路人馬都已經感應到了那巨大的天地靈氣波動,仿佛
仙王降臨世間,這令所有人都感到詫異。

  屋內,無數星辰匯聚而來的星光全部交匯在林伯虎的身上,而遍布整間屋子
的光暈也不停的在閃爍著一些畫面,從雲霧迷漫的仙境到陰森恐怖的地獄都在快
速閃過,蘇淺笑和黃泉道男子仿佛置身於空間隧道一般置身於這不停變換環境的
屋內。

  林伯虎的身體不停的顫動,似乎隨時會睜開眼睛,他體內的死氣已經褪去了
大半,如果再堅持一會兒,生命氣息就會完全取代死氣從而使林伯虎複活。

  這時,一直關註著這里的千秋夜第一個趕到了。察覺到了屋子里的動靜後,
他也是久久無語,不由的感嘆道:「小丫頭還真是敢做敢想啊!逆天奪命乃是一
條九死一生的路,多半自己也會搭進去的啊。」

  而屋內,林伯虎的心臟開始有了微弱的跳動,他的睫毛在顫動,複活林伯虎
的關鍵時刻就在眼前,成敗在此一舉。

  轉生陣全力運轉了起來,猛烈的波動自屋內透發出去,讓整個北境的修行者
都能夠清晰的感應到。

  漫天的星辰在旋轉,耀耀星光在北境的夜空中異常的醒目。

  胖和尚看著遠處的星光沈默不語,他用所有人都聽不到的聲音感嘆道:「能
被使用轉生陣進行複活的人,想必對這個人身邊的人而言很重要吧!只是,去過
了輪回路的靈魂,又哪能那麼容易回來呢?」運轉浩瀚的佛力壓制了體內輪回道
功法正在與之共鳴的動靜後,胖和尚一步走出,下一步,已然出現在了情欲道眾
人的屋子外。

  情欲道眾人發現多了個不速之客,正準備出擊來犯之敵,被一旁的千秋夜喝
止。他對眾人搖搖頭,說道:「你們打不過死光頭的,死光頭跟老夫的實力相差
無幾。」

  胖和尚微微一笑道:「老淫蟲,灑家想知道屋子里的是誰?竟然把你也出動
了。」

  千秋夜打了個哈哈,說道:「老夫的一個故人而已,沒成想驚動了你這個死
光頭,老夫在這里向你賠個不是了。」

  嘴上雖然說著賠不是,但實際上卻沒有任何動作。

  胖和尚倒也不計較,他看了一眼屋子,說道:「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
屠。灑家看到屋內的人複活後,自然會走。」

  千秋夜看著他「嘿嘿」了一聲,不在關胖和尚。而是看向旁邊的王文陽,斜
著眼問道:「小子,老夫怎麼看不清你現在什麼實力了?玄境?難不成問鼎?但
你小子一共也沒修行多久啊!」

  王文陽撓撓頭,一臉尷尬的說道:「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自己目前的
實力是什麼水平。」

  千秋夜看向不遠處的胖和尚,又看了看王文陽,眼珠一轉,隨即說道:「小
子,你朝那邊那個死光頭出手一次,打出全力一擊看看。放心,出事老夫給你兜
著。」

  王文陽心里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

  胖和尚聽到後微微一笑,說道:「小友,那你就全力出手一次試試,灑家不
會為難你。」

  王文陽聽罷心安了一點,然後運轉已經變異的真元,專註的盯著胖和尚看。
只見胖和尚身上突兀的燃起詭異的黑火,黑火越燒越旺。

  胖和尚看著身上燃起的黑火,眉頭皺了起來,然後精純的佛力湧出,將之泯
滅。他看著王文陽,說道:「小友得到了九幽虛焱,卻似乎並不得使用之法,實
力勉勉強強算個玄境初階的水平,搞偷襲的話,可重創玄境高階,但正面迎戰,
你將不是玄境中階的對手。」

  王文陽第一次清晰的知道了經過黑火異變後自己的實力,他發自真心的對胖
和尚道了一聲「謝謝!」

  這時,天地間突然出現了一股陰寒的氣息,一股混雜著妖氣與死氣的黑朵出
現在屋子上方盤旋。

  此時,轉生陣已經運轉到了關鍵時刻,種種異象開始在屋子外的天空中出現,
浮現在世人的眼前。

  斷頭的巨人、被撕裂半邊身體的天使、被腰斬的劍仙、只剩頭顱的美麗仙子
……無數的神靈殘屍幻像匯聚在屋子的周圍,驚得下面所有的情欲道眾人紛紛躲
到千秋夜的身後不敢直視這些。

  千秋夜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而胖和尚仿佛了然於胸,一副果然如此的表
情。

  紅芒開始衰退,慢慢從天際往地面回縮,而無數的神靈殘屍幻像發瘋了一般
想沖進屋內,結果被轉生陣逐漸衰退的力量所阻隔,這些看似幻像的神靈殘屍,
當發現進不去的時候,竟然發出了震顫人們靈魂的嘶吼聲。許多人被這些聲音一
吼,直接臉色蒼白的坐在了地上。

  胖和尚這時卻突然出手了,他升上半空,寶相莊嚴,渾身散發著神聖的佛光,
念完咒語後,大喝一聲:「摩柯無量!」

  洶湧澎湃的佛光浩蕩八方,幻化出萬千金色的掌印,拍向空中的神靈殘屍幻
象,神靈殘屍幻象在發出了最後一聲不甘的嘶吼後,逐漸被漫天的金色手印破滅。

  遠處眾多觀戰者看的心馳神往,那就是通天境強者的力量麼?竟可以一擊而
破滅漫天的神靈殘屍幻象。

  千秋夜本來還擔心胖和尚會不會出手偷襲屋子,結果發現他是出手清除潛在
的威脅,不僅懊惱的拍了一下腦門,十分痛心的說道:「哎!這麼好的出風頭的
機會,竟被這個死光頭給搶去了。」

  王文陽一陣無言。

  剛驅散了漫天神靈殘屍幻象的胖和尚正準備收手時,下面想起了黃泉道傳人
的呼喚聲:「魂來!」

  一陣陰風從即將愈合的天空缺口處沖了下來,將整座城的樹都吹倒了不少。
陣陣陰風怒號,無數的黑影在其中張牙舞爪的出沒,發出陣陣鬼哭狼嚎般的咆哮
聲。

  胖和尚眉頭一皺,感覺事情有些棘手了。

  轉生陣原本剩余的力量徹底暗淡了下來,只有林伯虎的身體在不停的顫動。
陰氣越來越重,整座幽州城變得鬼氣森森,讓很多剛剛還在城內追殺田明的人都
感到有一種說不出的陰冷感。

  無盡的黑暗籠罩了這座城池,哪怕它上空有隔絕溫度的保護罩,此時也被沖
擊的支離破碎,遊蕩的神魂魔魄帶起了陣陣陰風,將城內剛死之人與重傷之人的
精氣吸的一幹二凈。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一位灰衣老者憑空出現在千秋夜面前,千秋夜
看了灰衣老者一眼,認得這是同為大慶朝皇家供奉的王莊,隨開口道:「本來是
要準備複活一個人的,誰成想,現在這架勢像是把整個冥界的死鬼給吸引過來了。」

  「不不不,這些可不是冥界的家夥,冥界當初大戰時被打沈,與天人兩界徹
底斷了來往的路,這些是遊蕩在天人兩界的孤魂野鬼。」一位身穿紅色法衣的,
拿著一柄暗金色法杖的紅衣主教突然出現在了現場。

  「不錯,自從冥界被打沈後,輪回路就斷了,天界十九位仙王聯手創造了小
輪回路這才使得生靈有了繼續輪回下去的可能。但眼前這些殘魂,顯然是當年小
輪回尚未建立,大輪回已經消失的時候隕落的。」一個身披黑色魔法長袍的老婆
婆出現在現場,「前輩你也來了!」王文陽驚喜的叫了一聲。

  原來來人正是大慶皇朝供奉——法神艾麗薇婭。

  她朝王文陽點點頭,贊許道:「小子不錯嘛,等此間事了,老婆子教你幾招
火系的魔法,配合你的九幽虛焱,威力不可小覷。」

  不等王文陽回話,一陣洶湧澎湃的生命波動突然間從屋子里傳出。但一篇又
符文組成,散發著金色光芒的經文卻突兀的出現,直接朝著小屋鎮壓而來。

  胖和尚和千秋夜同時大怒,胖和尚怒喝一聲:「勿那撮鳥休要放肆,看掌。」

  說完便一招「大力金剛掌」印了過去。

  但經文背後的那人絲毫不虛,一只通體烏黑的毛筆突然出現在場中,筆尖激
射出一道漆黑的光,與金色的掌印相撞,而那篇經文依然朝著小屋鎮壓而去。

  千秋夜驚怒,正待出手,小屋卻突然爆發出一道強勢的能量與經文相撞,兩
者紛紛化成漫天的光雨。

  「咦?」幕後那個人很驚訝,然後疑惑的說道:「我明明感受到了魔道的氣
息,怎麼這道能量卻沒有半點魔道的氣息?」

  緊接著,一個相貌和衣著都比較成熟莊重,腰間佩戴一塊白色的玉佩,華麗
高雅的中年儒生出現在場中。他外形高雅不凡,舉手投足有一股天生的華貴度。
雙眼細長,眉毛長且壓的很低,鼻子偏長但很挺拔,眼神無意之中也顯得很嚴厲
和堅定。

  艾麗薇婭嘎嘎笑道:「沒想到長歌書院的崔先生也來我北境了。」

  崔先生對著艾麗薇婭點點頭,微微一笑說道:「我就是過來湊個熱鬧,正好
之前察覺到這里有魔道的氣息,於是趕來了此地。」

  這時,千秋夜驚怒道:「不對,林伯虎還沒有靈魂波動,他的靈識還未聚集,
這個靈魂不是他。」

  胖和尚也嚴肅了起來:「這應該是無意中被聚集的古老殘魂,就是不知道是
哪家撮鳥的老鬼了。」

  「這道殘魂知道調動天地元氣保護自己,並非沒有靈識,倒像是有意識的行
為。」紅衣主教開口道。

  灰衣老者大喝道:「究竟是哪位前輩不滅的靈魂在此?」

  就在這時,由於之前的能量沖擊,屋頂早沒了。而林伯虎的身體這時候竟然
自動升到了屋頂之上的半空中。而屋子里的蘇淺笑和黃泉道的男子早就已經倒在
地上不省人事。

  就在這時,一聲蒼老的嘆息聲響徹天地間。

  在場的通天境強者紛紛感到如臨大敵一般,壓力驟增。

  而遠在中土的大魏皇朝,一位正在房間打坐的老者突然雙眼一睜,不可思議
的望向北方,一臉難以置信的脫口道:「高祖?」

  隨即他的身影馬上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在大魏皇朝的帝都外面了。再次
確認了一遍後,老者仿佛做了什麼決定,便向著北方而去。

  而在幽州城內,帝一此刻滿臉疑惑。

  「到底是誰在呼喚我?」帝一很奇怪。

  而與他一樣反應的還有和太上星宮一起此行的大魏皇朝四皇子,兩個人都不
約而同的出發前往呼喚自己的方向。

  嘆息聲再次響徹天地間,而蘇淺笑和黃泉道的男子此時也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場景,蘇淺笑對黃泉道的那名男子嬌喝道:「韓落,你給我解釋
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韓落此時也知道出了問題,只得苦笑一聲道:「我早就說過,沒有輪回道的
人在,我只有四成把握,招魂招來了一個強大的古老殘魂,這也是我所意料不到
的事。」

  蘇淺笑剛想繼續質問,倆人就被千秋夜給一起給卷了出了屋子,然後不善的
盯著倆人:「看看你們幹的好事!」

  倆人還沒開口,就聽到崔先生大叫道:「你們快看!」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天空上一道淡淡的白色魂影慢慢出現,看不清面容,但
魂影卻透發著讓所有人都心不安的感覺。

  魂影的雙手結了一個所有人都未見過的手印,然後就靜止不動了。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逝去,在場的眾人都十分小心的警戒著,空氣中彌漫著焦
慮的氛圍。

  而帝一此時先四皇子一步趕到了這里,他看了看魂影,又看了下魂影手中的
結印,雙眼微瞇,仔細思索了片刻,猛然一驚,大聲道:「這是我大魏皇朝的
「血祭轉生之術」,這人究竟是誰?」

  而四皇子此刻也趕到了這里,他先是看了看白色的魂影,又轉頭看向了帝一,
沈默不語。結果竟然直接轉身跑了,而且跑的速度比來的速度還快。

  眾人只當是他怕帝一,也就沒加理會。而帝一此時還沈侵在震驚當中,完全
沒註意到自己的四弟剛剛已經來過了。

  此時在場的除了原先的幾位通天境強者,這會兒功夫又來了幾位強者,此次
參與大典的仙道強者與護衛大慶皇朝的高手幾乎全部匯聚於此,除了一眉道人。

  這時,一道強光從南方的天際疾速飛來,等落下來後,眾人發現來了個並不
認識的老頭,不由的面面相覷、老頭盯著白色的魂影,試探性的問道:「高祖?」

  沒成想白色的魂影居然有了反應,這讓在場的所有人大驚,而老者的心里更
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馬上對著在場的眾人喝道:「快隨老夫一起阻止他複活,要是等他血祭轉
生術開始運行,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淪為他複活的血食。」說完就一掌拍向白色魂
影。

  在場的眾人也不傻,紛紛使出最強一擊攻向白色的魂影,其中尤以鶴舞的劍
光攻勢最為淩厲。

  這個時候,白色魂影再一次動了。悠悠的嘆息聲不斷回響,讓整個北境的人
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他們不僅聽到了那蒼老的嘆息聲,還感應到了一股磅礴
的氣息自幽州城浩蕩而出。

  正在承受眾位強者攻擊的魂影似乎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嘆息聲不斷。

  在場的通天境強者都是目前這個人間界能夠到達的最頂尖修為,若是出現一
個足以威脅自己的存在,天知道以後的人間界會不會還有他們的立足之地。因此
都沒有留手,反而是紛紛都盡了全力出手。

  而場中修為低於通天境的人早已被千秋夜等人給丟出去了,大地震動,汪洋
般的力量在湧動,可想眾人出手是何等的兇猛。

  然而如此之強的攻擊也並沒有將白色魂影擊散,隱隱約約看到白色的魂影結
印手勢變了。老頭更加著急的怒喝道:「不想死的就加大力度啊出手!他就快成
功了,難道你們希望以後被這個傳說中的暴君煉化嗎?要是他複活,大國之間的
戰爭會再度開啟,沒有任何人和任何勢力可以幸免。」

  眾人聞言一驚,終於想起來了古籍上記載過的一個人,那是一段血與火的歷
史,是史上最黑暗的時代,想到種種,眾人開始瘋狂的攻擊虛空中的那道魂影。

  魏高祖皇帝的實力之強,在萬年前響徹天人兩界,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就在他如日中天,靠著不停征戰的手段統一天下之後準備用巨型傳送陣帶領軍
隊征伐天界時,被他的寵臣澤拉斯偷襲而亡,之後大魏皇朝的權力鬥爭不斷,被
滅的六國紛紛複國,而澤拉斯也在篡位不成後突兀的消失。當然,這是後話了。
但世間開始流傳一則傳說,魏高皇帝終有一天會再度歸來,統一天下。

  眾人無比瘋狂的圍攻,讓空中的白色魂影再也堅持不住了,魂影越來越虛,
眼看著就要消散了。

  「殺……螻蟻……一群螻蟻……」

  蒼老的聲音回響在北境的上空,同時魂影最終被眾人轟散。

  魏高皇帝的聲音有一絲悲哀,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朕今日若就此失敗,
你等同樣不得活!螻蟻………」

  只見原本白色的點點魂光,竟然開始泛起烏黑的光澤,又開始重新聚集在了
一起,成了一個烏黑的魂影。

  眾多高手驚悚的不斷後退,同時感覺背後發涼。

  所有的黑色魂光全部匯集到了林伯虎的屍體上,魂影也沖進了林伯虎的屍身
內。

  林伯虎的雙眼一下子睜開,但不是黑色,而且詭異的血紅色。陣陣烏光自他
體內透發而出,他緩緩開口道:「澤拉斯,朕感受到你的氣息了。」

  「林伯虎」看了一圈在場神情緊繃的眾人,最後目光落在老頭身上,咧開嘴
笑道:「小六子,朕怎麼在你體內察覺到了帝家的血脈之力呢?」

  老頭滿頭冷汗,看著不斷逼近的「林伯虎」,身形有些不由的顫顫巍巍,他
強自給自己信心的開口道:「你已經死了上萬年了,就算你當年修為通天,現在
也不過剛複活,嚇唬誰呢。」

  「哦?現在眼中已經沒有朕這個陛下了嗎?也罷,畢竟過去了萬載的歲月。
那今天就拿你當血食了,其他人,朕可以暫且放過他們。」說完,「林伯虎」如
鬼魅一般的突然出現在老頭的面前,老頭還未來得及有任何準備,就已經被「林
伯虎」的手掌拍向了自己的腦袋,然後不多時,老頭就化成了一具幹屍。

  眾人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十分後怕。然後小心翼翼的看著「林伯虎」不停的
後退,鬼知道現在的魏高帝是什麼實力,反正能夠一擊就殺死通天境修為的強者,
在場的眾人自問還做不到。

  而魏高帝在汲取了老頭的一身修為和他的記憶後,嘆息道:「沒想到朕亡以
後,朕與父皇兩代君主的奮鬥全部化為了泡影,連帝家的血脈都被人強行奪取融
入己身,帝家的《古皇經》也被外人獲得。」他感嘆完之後,看了一眼遠去的眾
人,沒有理會,而是一手將帝一從遠處攝了過來。

  他看了看帝一,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有我帝家的血脈在身?」

  帝一此刻非常緊張,他不敢看「林伯虎」的雙眼,低著頭回答道:「孤…
……不是……我是這一代的大魏大皇子,我父皇就是當今的魏帝。說起來,我們
都是您的子孫。」

  「呵呵,朕的子孫麼?你體內只有一半是高貴的帝家血脈,還有一半骯臟不
堪,你不配當朕的子孫。看來,如今的帝家,只不過是一群偽帝罷了!高貴純凈
的血脈早就被汙染了。」

  他看了看帝一,嘆息道:「罷了,朕不殺你,你走吧。」

  說完,「林伯虎」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見。

  留下帝一在原地發楞,那句「如今的帝家只是一群偽帝」的話語深深的紮在
帝一的心里,讓他刺痛,讓他不安。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里所發生的事情吸引時,暗處的田明卻早已潛進了鶴
舞休息的屋子里。他不僅在水里下了藥,更是在床上、和空氣中噴灑了無色無味
的藥水。然後就隱身躲在屋頂的房梁上,靜待鶴舞回來。

  過了很久之後,田明都等的快睡著了,緊閉的屋門終於被推開了,一道曼妙
的身影蓮步輕移,走了進來。

  看著下方鶴舞精致的面容,曼妙的身姿,飽滿的雙峰,田明不由的硬了起來。
正在他準備倒計時的時候,在屋外的某個角落,一眉道人盯著眼前的卦象,不由
得淫笑了起來。


                               【未完待續】
2019-7-21 00: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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