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 yajayaj: 退出 | 短消息 | 控制面板 | 搜索 | 幫助

RSS 訂閱當前論壇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標題: 賢妻 作者:skin333  
 
ptc188
貴賓
Rank: 6Rank: 6



UID 266916
精華 0
積分 6925
帖子 7736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4-11-25
狀態 離線
賢妻 作者:skin333

今天接到芸的電話,說要來我城市看我,按理說我應當高興,才我實在是高
興不起來。

  我在一個強力單位工作,受單位指派,來到D市,奉命打入一個大型的,涉
黃涉賭的集團内部,以便收集足夠的證據。

  由于本地官商勾結的原因,當地強力機關對這個犯罪集團的幾次明查暗訪,
均因内部走漏消息,而以失敗告終。

  不得以,這一次,上級領導決定異地調派人員進行查處,我也因此來到D市


  由于涉事人員牽涉較廣,涉事官員級别較高,這一次的卧底行動十分機密,
生怕再次走漏風聲,這不但會導緻行動的再次失敗,而且也會對我的人身安全造
成巨大的風險。

  之前就曾有D市的同事因此事因公殉職,也因此,我對這件事情也是十分慎
重,即便是已經是我未婚妻的芸,我也沒有告訴她實情,當然,這也是組織的規
定使然。

  卧底的一年多時間,我幾乎斷絕了和所有親人朋友的來往,其中當然也包括
芸。

  這期間,我一直推說出差工作太忙,實在無法抽身回去,沒有回去過,和芸
也隻是抽空打個電話,并且還不敢多說,說多了怕說漏嘴。

  當然,我也不希望芸爲這件事擔心。

  許多之前芸就說過要來這邊看我,既然我沒時間回去,那她可以抽時間過來
的。

  我當然沒有同意,幾次三番之後,芸自然是起了疑心,一直追問我到底在D
市做什麽,爲什麽一出差就這麽久,而且忙得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

  對于芸的這些追問,我也時常感到無言以對,唯一能做的,就是連哄帶騙,
盡量繞開這些話題,實在不行,就隻能找個借口匆匆挂斷電話。

  每當夜深人靜,想起這些之時,都覺得分外地對不住芸,心裏想着,等我完
成任務回去了,一定要加倍對她好才行。

  這次也是,對于芸要來D市的提議,我依然找了個蹩腳的借口搪塞過去了,
隻說我沒有時間。

  原來以爲,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兩天後,芸卻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當時我正在酒店的酒吧裏,這個酒店就是我卧底那個犯罪集團的重要産業之
一,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内外裝潢十分豪奢,當真算得上是金碧輝煌。

  一開始我并不知道芸是如何找到這裏的,因爲我的行蹤,除了單位的幾個直
屬領導之外,并未告知任何人員。

  直到後來,我才從芸口中得知,原來,事情就是這麽巧,有一次芸的一個同
學在這裏看見過我,跟芸聊天的時候,很自然的就被芸得知了我現在的行蹤。當
然這都是後話。

  更爲尴尬的是,當時酒吧内,我的旁邊還坐着一位凹凸有緻身材火辣的女人
莉。

  而且,我和莉當時的姿态是比較親昵的摟在一起,芸當時的表情,可想而知


  說實話,和莉的這層關系,主要是因爲工作的關系,一來通過這個女人我能
了解到更多我所需要的信息,單槍匹馬,人單力薄,要想盡快接觸到集團的核心
機密,即便有單位各種資源的支援,卻也談何容易。

  而莉則是機緣巧合之下,與我相識,并很快熟絡起來,她在這個酒店也算是
老人了,雖然算不上核心高層,可手裏掌握的東西,卻是能令我事半功倍的。

  做卧底,最重要就是融入你所處的環境,外在甚至内在,你都要強迫自己去
适應融合。

  黑與白,一線之隔,遊走在灰色地帶,爲了完成任務,有的時候,根本無法
拘泥小節。

  當然,我和莉也僅止于暧昧,除了那一次酒醉亂性……

  說來慚愧,按說幹我們這個職業,喝得酩酊大醉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也
是工作守則明令禁止的一項。

  可當時情況特殊,有的時候,真的隻能說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很難做到全
身而退。

  芸,我,四目相對,都是一臉的驚愕,隻不過,個中内容含義卻大有不同。

  而莉也在第一時間,便已發現芸的出現,自然也注意到我和芸的異樣,滿臉
奇怪之色。

  正當我拉着芸準備離開酒吧跟芸解釋之時,阿成卻是發覺我這邊的異狀,警
覺得走了過來。

  阿成大名梁志成,是酒店名義上的副總經理,實際上的掌舵人。因爲,酒店
的總經理就是集團的董事長本人挂名,實際上很少管事。

  或許是因爲我進入集團時間尚短,我能感覺得出,阿成對我始終懷有一種警
惕之心,又或許他本身就是一個十分警覺之人。

  也因此,看到阿成朝這邊走來,我的心當下就有些緊張的提了起來。

  我不想把芸牽扯進來,而且,由于芸此前對我卧底的事情一無所知,我十分
擔心,阿成會從芸身上發現某些蛛絲馬迹,察覺我的卧底身份。

  「成哥。」看到他走過來,我迫不得已地打了個招呼。

  「嗯,這位美女是?你朋友?」阿成點了點頭,可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卻不住
地打量着芸。

  ……

  二十分鍾後,酒店的某個房間内,我無奈卻又焦急地跟芸解釋着剛才的事情
,事到如今,我再不告訴芸真相是不可能糊弄過去的了。

  而芸得知我卧底的事情之後,也是十分驚訝,卻也醋意未消,對我和莉的親
昵有些不滿,不過好說歹說,總算是将芸勸了回去。

  本以爲,這次風波就此告一段落,卻不想,第二天,阿成就找上我,詢問芸
的事情。

  「你們真的隻是普通朋友?嘿嘿,我梁志成能做到今天這個位子,自問還是
有些眼力勁兒的,陽,你不會真的認爲,你成哥這麽好糊弄吧?嗯?」

  這個家夥,果然還是被他給看出了一絲端倪,我心中暗罵,腦海中快速地思
索着,心想如何應對才是。

  實情相告自然是不可能的,不過若是繼續推诿,恐怕以後我在酒店的卧底工
作就不那麽好開展了,勢必會引起阿成的懷疑。

  「唉,……其實……其實她是我前女友,不過我們已經分手了。」我靈機一
動,不動聲色回答道。

  「哦?我就說嘛,我當時見她瞧你那眼神就不對,看莉的時候更是跟看敵人
似的,不過,你們都分手了,她還找你作什麽?」阿成追問。

  「她不死心呗,當初是我提的分手,這女人,真麻煩,我跟她說了好幾次,
好聚好散,可她就是放不下。」作爲一個卧底,撒謊隻是一個最基本的工作手段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那個,我說,陽,她電話多少?」

  「啊?」我有點不解。

  「怎麽了,舍不得呀?」

  阿成一臉的壞笑,不過,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的卻是赤裸裸地欲望。

  「成哥,你?」到了這個時候,我又如何不知阿成打的什麽主意,隻不過我
依然裝傻道。

  「行了,你小子别給我裝,既然你們已經分手了,那肥水也不能流了外人田
不是?哎,你不會跟我說你沒她電話啊!?」說到最後,阿成皺着眉有些不悅說
道。

  芸的電話最終還是告訴阿成了,在這種老油條面前,裝傻充愣是無意義的,
論這些門道,他比你精得多。

  不過,我随即便跟芸通了電話,告訴她這件事情,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别露
了餡,同時,叮囑她千萬不在搭理阿成。

  許多天後,我也不知道阿成是怎麽說動芸的,當我正赤裸着上半身和莉滾在
包廂的沙發上時,芸卻走了進來。

  回想當時,我真是有理說不清,其實當時的真實情況是,我們本來是一群人
在KTV唱着歌。

  後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本也打算離開,可莉突然耍起賴來,死活讓我陪
她再玩一會,期間卻被她不小心把酒灑到我身上,沒辦法,隻能脫了上衣。

  而我本來和莉就有些暧昧關系,加之酒精的刺激,莉蹭到我身上,一來二去
,就變成二人滾在沙發上的姿勢,其實,我當時一直在抵抗着。

  隻不過,這種事情我也不好做得太明顯,不然真得罪了莉,以後怕是寸步難
行,隻能是以一種委婉的方式拒絕着。

  可誰料想,芸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包廂裏!正當我一臉驚恐之時,芸的身後
,卻是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阿成!

  「哎呀,我早跟你說過了,陽他有了别人了,你偏不信。」

  當滿臉怒色的芸被阿成拽離包廂之時,我很想立馬沖上去,甩開阿成抓着芸
手臂的手掌,好好跟她解釋一番!

  可是我不能,我若是這麽做了,那我跟芸的真實關系很可能就會暴露,我不
能沖動,無論如何,我都必須牢記自己來此的使命,以及自己此刻的危險處境,
我這麽做,不但會害了我自己,也會連累到芸。

  但是我如何能任由芸被阿成帶走,萬一……萬一……

  我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平複着波濤洶湧的心緒,假裝鎮定而無奈地跟莉說
,畢竟和芸好過一場,怕她想不開做傻事,還是得去勸勸,幾經掙紮這才脫離莉
這個肉彈的糾纏,離開了包廂。

  出去一打聽,芸和阿成離開了酒店。

  聽到這裏我立馬就急了,打芸的電話,沒人接。

  急匆匆地沖下樓,可剛一出電梯門,便意外地發現,阿成從酒店大門外頭走
了進來,隻有他一個人。

  「成哥,芸呢,怎麽就你一個?」我強作鎮定道。

  「哦,她打車回去了,我讓她就在酒店休息,可她死活不肯,唉,看來呀,
我還得多費些工夫才行,怎麽,陽你這是?」

  「我,呵呵,怎麽說也好過一場,我下來看看,她脾氣大,我怕她亂發脾氣
,影響到咱們酒店生意就不好了。」我胡亂搪塞道。

  「嘿嘿,真的?我看你小子還是舍不得吧?這麽一大美女,哎,你成哥醜話
說在前頭,你如果真舍不得,跟成哥說,你成哥絕對不搶兄弟的女人!不過,若
是你倆散了,你可不許壞成哥好事,不然的話,嘿嘿……」

  狗屁,嘴巴上說得漂亮,來酒店這麽久,我對阿成的得性還是有所了解的,
他看上的女人,我真要說放不下,想跟芸繼續在一起,恐怕不用多久,他就會找
個機會收拾我,甚至将我趕出酒店。

  「怎麽會,怎麽會,不就一個女人嗎,天下何處無芳草,我跟她已經是過去
式了,我純粹隻是朋友出于道義上的關心一下,僅此而已。」

  ……

  好幾天,芸在告訴我她已經回了Z市後,就不再接我電話。這讓我有些擔心
,不過,總算是沒出什麽大事,不然我後悔都來不及。

  可沒過幾天,我去再次在酒店裏見到了芸,當我得知她在阿成的熱情相邀下
,進酒店當了一名财務的時候,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後來我私下問芸她怎麽會來這裏?難道她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有多危險
麽?

  芸告訴我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她來這裏做财務或許能幫到我的卧底工作,至
少也多一個人幫忙。至于另外一個原因,她沒直說,隻說我知道。

  我當然猜得到,她是不放心我和莉。

  隻不過木已成舟,現在也沒有辦法立刻讓她走,不然反倒容易遭人起疑。

  事實上,一個普通的财務,不可能接觸到集團的核心機密,若真是這麽容易
,這個犯罪集團絕對活不到今天。

  至于其它的事情,芸根本沒有受過專業訓練,即便受過訓練,我也不可能讓
她冒險,自然不會真的讓她幫我做些什麽。

  接下來的日子,阿成當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對芸大獻殷勤,而芸也隻
好虛以委蛇,無奈地應付着。

  終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以及芸那裏得到的一些小道消息,我得知集團
有一部分很重要的資料文件,都保存在阿成的别墅之内。

  隻不過,阿成的别墅并不那麽容易接近,更别說進去了,有好幾個守衛日夜
看着不說,院子裏還養了一條大狼狗,想偷偷摸進去,基本難如登天。

  苦思冥想多日,不得其法而入,我和芸都很焦急。

  不過,根據芸的消息,得知阿成一直想得到芸,沒少約她,隻不過阿成的司
馬昭之心,芸自然是不會答應單獨跟他出去的。

  最後,芸跟我決定,由她假裝答應阿成,借機進入他的别墅,然後找機會放
我進去,畢竟,很多事情并不是她可以完成的。

  約定的日子到了,在遠處目送阿成的車載着芸緩緩駛進别墅大門,我在附近
的一輛汽車内急切而又擔心地等待着。

  我對芸搞定守衛和大狼狗并不太過擔心,我早已将一種特殊的液體交給了芸
,這種藥物能讓犬類快速進入沉睡,數個小時之内無法自己蘇醒。

  而那幾個守衛,我相信,以芸的機靈,暫時支開一下,應該問題不大,美女
當前,作爲男人,你忍心拒絕她的一些小小請求嗎?何況還是自己老闆身邊的美
女。

  大約半個小時後,我終于順利進入了别墅之中,我問芸爲什麽這麽久,她說
那個阿成一開始請她喝了點紅酒,然後才被她打發去洗澡了,這才有時間過來放
我進别墅。

  别墅一共有三層,房間挺多的,不過,這并不妨礙我快速找到阿成的保險櫃
,因爲保險櫃就在他的大卧室内。

  隻可惜,在阿成洗完澡出來之後,我還沒有辦法破開保險櫃的密碼鎖,盡管
這個保險櫃并不如何高級,但想要破解的話,還是要費一番的手腳。

  當阿成的腳步由遠及近之時,我和芸皆是一驚,被阿成堵在卧室之中,根本
不可能出去。

  幸好,卧室夠大,我找到一個可以容身的櫃子,以最快的速度鑽了進去,幾
乎是我輕輕帶上櫃門的一刹那,我透過櫃門的縫隙,看到阿成的身影出現在卧室
之中。

  「寶貝,原來你比我還急啊,自己就進來了。」

  一進卧室,阿成先是警覺地四處打量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這才色色
地調笑道。

  「呃……我……啊!」

  芸還未說出什麽話,便被猴急的阿成一個公主抱攔腰抱起,朝床邊走去。

  「啊,不要,你放我下來!」

  「嘿嘿。」

  此時的阿成根本沒有多廢話的打算,将芸往床上一扔,就開始脫自己的浴袍


  芸明顯十分地驚慌,從床上爬起來,就想往外走。

  可即将到口的肥肉,阿成又怎麽可能放過?沒幾下,便被健碩的阿成按在床
上,沒有辦法動彈。

  隔着櫃門縫隙,床上的情況,我自然看在眼裏,眼見芸被别的男人壓在身下
,上下其手,不住的掙紮叫喊着。

  我的眸子瞬間變得通紅,理智早已抛諸腦後,一把推開櫃門,便要出去救芸


  「不要!等等!」床上的芸看到我的舉動,竟突然高聲尖叫了起來。

  不但是我吓得停在那裏,便連撲在她身上,正起勁的親吻芸脖頸的阿成,也
似是被吓了一跳,擡起頭來,看着芸。

  「怎麽了?吓我一跳?」

  「你,你不要激動,聽我說。」芸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飄忽不定。

  不過,以我和芸的默契,我瞬間便知道,她這其實是對我說的。

  「說什麽?春宵一刻值千金,别浪費時間了。」說罷,阿成作勢又要親芸。

  「你等等,我,我要去下衛生間。」此刻的芸,滿臉通紅,也不知是急還是
羞。

  「你不是說來的時候已經洗過了嗎?」阿成有些不滿道。

  「不,不是那個,可能來的時候水喝多了,所以……」

  「唉,真麻煩,哎,上個衛生間,你還帶包做什麽?」

  「誰像你們男人,女人總是麻煩一些的啊。」

  「嘿嘿,帶包進去可以,不過,手機就不用帶進去了吧?」

  這個阿成,心眼還真多,不過這樣一來,芸的打算就落空了。

  果然,聽阿成這麽一說,芸似是被說破了心事,臉色慌張之色一閃即逝。

  若是能把手機帶進衛生間,我還能偷偷和芸溝通一下,商量一下對策,可眼
下完全落空。

  芸隻好随意地從包裏拿了點什麽東西,進了衛生間,見芸起身,我趕忙又縮
回了櫃子内,帶上了櫃門。

  衛生間就在拐角處,而卧室内,阿成卻是點了支煙,一個人悠哉悠哉地抽起
了煙。

  我在櫃子裏面焦急地思索着對策,如果我現在出去,搞定阿成應該沒什麽問
題,但難免動靜鬧大,而外面那幾個守衛,全都是練家子出手,被阿成高薪請來
做保全的,論身手,恐怕随便哪個都比我隻強不弱。若真這麽出去,恐怕不但我
和芸的身份暴露,怕是想要離開都不太可能了。

  這幫人的心狠手辣,我這一年多的時間,也是見識過不少。

  而芸剛才的舉動,明顯不希望我作出沖動之舉。可是,難道我就這樣眼睜睜
地看着即将發生的一切?

  不知此時,衛生間裏的芸,又在做着什麽?我到底應該怎麽做?

  許久,在阿成的再三催促之後,芸終于慢吞吞地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當芸被阿成急吼吼地拽到床邊,芸突然停下了腳步。

  「你會嫌棄我嗎?」芸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盯着地面,并沒有看阿成。

  而這一句看似有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分明能夠感到話裏的決絕之意。

  芸她……難道她打算?

  「啊?嫌棄?怎麽會呢,寶貝,放心吧,以後跟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啊!」

  在我狹窄的視野中,芸被阿成輕輕一推便倒在了床上……

  「啊,等一下!」

  「又怎麽了?」阿成顯得有些不耐煩。

  「這,這房間太大,我不習慣。」

  ……

  随着芸和阿成的離去,整個偌大的卧室重新恢複了平靜,此刻,盡管我心如
刀絞,但理智告訴我,我絕不能沖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蹑手蹑腳地從櫃子裏走了出來,努力地轉移着自己的注意力,繼續破解着保
險櫃的密碼鎖。

  終于,十幾分鍾後,咯嗒一聲,當我看到保險櫃中的東西時,也不由得暗暗
心驚。

  裏面除了數大捆現金之外,還有滿滿一盒子的金條,另外什麽存折銀行卡足
有五六個。

  不過,這都不是我的目标,保險櫃就這麽大,很快我便找到我此行任務的重
要目标,那幾份集團私下違法犯罪的核心材料。

  除了那幾份材料,其它東西我一樣沒拿。一切妥當之後,我走出了主卧室,
另外找了一間看起來并不常用的房間躲了起來,默默等待着。

  隻不過,當我麻木地做着這一切的同時,我的心口正一滴一滴地淌着血。

  也不知過子多久,隔着房門,我聽到外面有房門開關的聲響,随即,一陣腳
步聲朝着主卧旁邊的衛生間而去。

  隻有一個人,我不太确定出來的這個人到底是芸還是阿成,我又悄悄地等了
一會兒,希望确定些什麽。

  不過意料中衛生間的嘩嘩水聲并沒有響起,反倒是沒一會,那個人似乎又從
主卧室那邊走了回來,但我能感覺得到,他(她)走路的時候很小心,若不是我
細心地側耳傾聽着,絕對難以發現。

  聽到這裏,我心下已經有了判斷,十分謹慎地,輕輕轉動着門把手,透過門
縫,我終于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果然,外面的是芸!

  我急忙拉開門,走了出去。

  四目相對,直到這時,我才注意到,芸的頭發有些淩亂,臉龐以及脖頸處,
紅韻未消,绯紅一片。

  芸的眼神十分複雜,隻是抿着下唇,怔怔地望着我,竟是沒有開口。

  還是我即時反應過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這個我
再也不想回來的地方!

  芸支開守衛後,我原路返回,在車裏等了一會,芸也來到了車内。

  一路無言,我幾次想開口說些什麽,卻發現芸的俏臉側向一旁,呆呆地望着
窗外,猶豫再三,我還是沒有說出口。

  盡管沒有說話,但我也知道,在後來的那段時間裏,肯定發生了什麽,是的
,我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這都成爲我和芸之間的一個禁忌,我從來沒有問過她
那晚的事情,也不敢問,仿佛,那一晚什麽都未發生過。

  但是我知道,我無法欺騙自己,即便在結婚後,我的腦海裏也時常會浮現那
晚滿臉绯紅的模樣。

  每當這時,憤怒,自責,後悔,各種負面情緒就會盈繞我的心間。

  可奇怪的是,與此同時,我竟還有着一股奇怪的興奮感,很強烈,下面也會
不争氣的勃發起來。

  ……

  我和芸結婚已有大半年的時間,芸本來就是一個賢惠的女人,婚後更是凸顯
她的賢惠屬性,将家裏打理得井井有條。

  家族生活美滿,工作上也很順利,因爲之前卧底任務的圓滿完成,還立了個
三等功,可誰又知道,我這個三等功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唯獨有一件事情,卻始終困擾着我,那就是,我發現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不但沒有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淡忘,那股莫名的複雜感覺反而愈發強烈起來,憤
懑,以及隐隐的興奮!

  有時和芸過夫妻生活的時候,偶爾想起那晚,芸那淩亂的發絲,绯紅的脖頸
,火燒一般的臉龐,我的下身都會硬得不行。

  時間一長,我竟慢慢發現,我在那方面似乎已經有了些許心理障礙。

  準确地說,如果我不回想那晚的情形,下身似乎就難以勃起。

  一開始還隻是會影響我的興奮度,導緻硬度不夠,到後來甚至都經常出現無
法勃起的情形。

  對于這種現象,我心中是有些惶恐的,害怕這樣下去,會不會變成真正的陽
痿。

  妻也察覺到我的異樣,終于,在一次失敗的做愛之後,我硬着頭皮委婉地跟
妻說了這事兒。

  知道原因後,妻的表情很複雜,我知道,她并不願提及那晚的事情。

  不過,她倒并未責怪我,平複了一會之後,問我是不是要去看看醫生。

  其實我早就有這樣的想法,隻不過一直抱着僥幸的心理,覺得時間長了,自
己就會好起來,這才始終沒有下定去看醫生的決心。

  我先去看的男科,一番全面的檢查,費了好大工夫,一切正常。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我也明白,看來,隻能找個心理醫生去咨詢咨詢了。

  隻不過,這種事情實在有些難爲情,托了一個熟人,找了外地一個比較有名
氣的心理醫生。

  可惜的是,各種手段包括催眠,也試了不少,可心理障礙依舊沒有好轉的迹
象。

  其實,做我們這行的,或多或少也學過心理方面的知識,我也不例外,還是
知道一些皮毛的,知道心理咨詢這事,并不像生理上的病症,很多都還在摸索階
段,能不能治好,也是看天吃飯,全憑人品。

  看心理醫生無果,我自己又在網上查找了許多這方面的資料。

  心病終歸還需心藥醫,我又想,我的病竈就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如果這個心
結不解開,那事情大概很難有回轉餘地。

  隻不過,在心理醫生那裏做的催眠,終歸隻是催眠,虛幻一場。

  又或許,催眠那樣的程度不夠?

  找了個機會,我小心翼翼地問起妻那天晚上的事情,一開始妻很是抗拒,但
是了解我的想法之後,盡管十分不願,甚至有些痛苦,但還是一點一點,擠牙膏
式的,跟我說了個大概。

  至于那晚房間内的事情經過,其實并沒有什麽好叙說的,跟我們大多人印象
中的做愛過程差不多,隻是整個過程妻都顯得十分被動。

  其實,我很想問妻,那晚有沒有高潮,但是我知道,盡管這是爲了解開我的
心結,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觸碰爲好。

  無論如何,那始終也是妻内心裏的一片傷痛,一個痛苦的回憶。能夠跟我回
憶那晚的大概經過,已經是她最大的底線,我愛她,所以,我不希望連她這最後
一層保護的紗衣都要無情地給她揭除,那樣是不是太殘忍,太怎麽了些?

  那一晚,我下身倒是真有反應,但更多的感受,卻是深深的内疚與自責。

  這一晚我們并沒有做,隻是靜靜地抱着,抱着妻那時至今日依舊有些顫抖的
嬌弱身軀,我又怎麽舍得破壞這難得的溫存。

  我的勃起障礙确實是有些好轉,但離正常情況,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爲此,我覺得很對不起妻,身爲一個丈夫,婚前讓她受那麽大的委屈不說,
婚後也不能完全盡一個丈夫應盡的「責任」。

  不知從何時起,我接觸到了網上那些小說,異曲同工的情節,活靈活現的描
述,還有那許多的圖片和相差視頻,都令我無法自拔的血脈贲張,呼吸急促。

  于是乎,在和妻過夫妻生活之前,我都會偷偷地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興奮
起來,再和妻行那魚水之歡。

  還真别說,效果還是有的,雖然做愛質量還是不高,但起碼比之前基本無法
成功完成是有很大進步的。。

  本以爲,這個秘密并不會被妻發現,可是,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

  一次我去洗澡時,忘了關掉這些網頁,等我洗完出來後,發覺妻的臉色有些
不對,這才突然想起,筆記本裏的「罪證」還留在那兒呢!

  假裝無事的重新打開筆記本,果然,那些原本應該隻是最小化的網頁,全都
被關閉了,看到這裏,我如何還不明白,妻爲什麽會有那樣的臉色。

  妻問我,爲什麽會看那些東西,什麽時候開始的,是不是這段時間一直都在
看。

  事到如今,我覺得也沒有隐瞞的必要,全都如實相告。

  沉默了一會,妻告訴我,我最多隻能看看,可千萬不能真有那樣的想法。

  可我的第一反應卻出賣了我内心的真實想法。

  「老婆,你,真的這麽排斥?」

  「你不會真的想過吧?」

  不記得這一晚我和妻是如何結束談話的,妻自是不會答應我真的如何如何,
而我也隻是試探性地和妻讨論了一些大膽行爲的可能性。

  這一天,妻接到一個電話,打完後,我問她是誰,因爲有意無意地,我聽到
她似乎在拒絕那人什麽事情,于是乎,我的好奇心又作怪了。

  妻說是原來的一個同事,也是以前她的追求者,叫強,我跟他也有幾面之緣
,算是認識吧。

  隻不過,最終抱得美人歸的,是我不是他。

  「爲什麽不去啊,公派學習的機會多難得,公司出錢,帶薪進修,雖說周末
可能就沒什麽私人空間,不過,也就幾個月嘛。」

  「你不知道他是誰呀?都說了這次是和他一起去,你放心呀?」

  「呃……有什麽不放心的。」我有些心虛。

  機會難得,最終,在我有意無意的勸說下,妻還是參加了這次的學習。

  但是我對他們每個周末的學習,卻是顯得比較「關心」,很快細心地妻也察
覺我的格外關心似乎不大尋常,問我,我是不是吃醋,是不是有些後悔了?

  我當然不會承認,吃醋麽确實是有的,但是後悔麽……

  又是一個周末,妻學習回來後,晚上她跟我透露,強似乎對她還未死心,一
聽妻這話,我便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麽。

  經我一再追問,妻告訴我,每次強都主動要送妻回來,都被妻拒絕了,今天
因爲外面下着雨,實在抹不過面子,妻便答應坐他的車回來。

  誰知,強在車裏竟有些毛手毛腳的,毛手毛腳是妻的原話,其實,強确實有
示愛的舉動,不過也隻是抓了妻的手,其它倒是沒有太過分的舉動。

  可即便是這樣,我卻難以抑制自己的想法,萬一,萬一強那時強行做點什麽
,比如說強吻什麽的,那……

  一想到這種可能,我的下身居然不争氣的硬了起來,而且比之前看小說的興
奮程度更甚。

  一番雲雨之後,我和妻彼此相擁着,享受着這一刻的恩愛餘韻。

  妻卻突然問我,是不是因爲和強的事,才讓我更加興奮的,我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也不想勉強妻做她不願做的事情。

  可我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幾乎每個周末的學習回來,妻都會
跟我透露些許她和強相處的細節。

  其中有一次,妻說強突然吻了她,但她很快就把強推開了,可我聽到這些,
居然興奮多過憤怒。

  而那一刻,妻的嘴唇在我看來,卻是格外的誘人!

  可接下來,妻卻說不想去學習了,我很奇怪,妻吞吞吐吐的,也說不起個明
确的理由。

  我将她攬在懷裏,問到底怎麽回事,猶豫再三,妻卻反問我,難道我就不害
怕麽?

  面對妻話裏的意思,我沉默了。

  然後妻給我看了一段強發給她的信息,說了一堆肉麻的話,還說已經離不開
妻了。

  我去,這種騙學校小女生的招術都來了……

  妻說當初她本來就不想跟強一起去學習的,或許妻改變主意之後,給了強一
個錯誤的信号,讓強以爲有機可趁。

  如今妻感到有些左右爲難,她當然知道我心裏的那些難爲情的奇怪想法,也
知道,隻要她繼續去學習的話,強肯定會越陷越深,這令她有些自責。

  我也很是糾結,但無論如何,我都是尊重妻的,不想強加自己的想法于她。

  安慰了妻一會,近距離聞到妻身上的體香,忍不住輕輕吻了上去,情到濃處
,又哪裏能夠輕易停止,接下來自然是寬衣解帶,耳鬓厮磨。

  但是親熱了好一陣,我下面卻是沒有太大反,即使稍稍有些勃起的迹象,也
很快就軟了下去。

  這令我十分沮喪,趴在妻的身上,就那麽靜靜地,彼此互相擁抱着。

  妻用手撫慰着我的後腦勺,小聲安慰着我。

  到了周五晚上,睡覺之前,妻卻突然問我,問我明天有沒有時間,有的話,
送她去學習,如果沒有的話,那這個周末她就不去了。

  我驚訝地望着她,妻這是将選擇的權利交到了我的手上,可我……

  妻看了看我的臉色,輕歎了一聲,自顧自的說,我不說話的話,就當我是答
應了。

  我機械式的嗯着,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表達什麽。

  接下來的日子裏,一切就仿佛變得理所當然發生着。

  ……

  每當妻告訴我,她和強之間又有哪些進展了,我都會莫名的「激」動不已。

  一次短暫的牽手,一個不經意的摟抱,一次被的接吻……

  記得那次妻回來告訴我,強似乎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對她的占有欲愈發的
明顯。

  我問妻具體怎麽回事,妻說強在一個僻靜處又吻她了,一邊吻一邊在她背後
摸索着,還說帶妻去他家看看。話說到這個份上,意圖已經十分明顯了。

  妻當然沒有同意,而我接下來的回應,似乎是這段時間以來前所未有的強烈
,我感覺得到,妻也顯得很興奮,委婉而不經意的配合著我。

  事後,妻說,她現在有點害怕,不知道該怎麽辦,也不知道怎麽做才是對的


  我沉吟許久,才憋出四個字,順其自然。

  隻不過,我又委婉地跟妻提了一個要求,如果,如果真要發生什麽事,一定
要提前告訴我。

  妻并沒有給我肯定的答複,但是夫妻之間的默契,我知道,一切盡在不言之
中。

  這是一個我永遠不會忘記的星期天,就在這天下午,我收到妻的信息,說她
可能不回來吃晚飯。

  我本以爲是普通的飯局,就随意地發了個哦。

  可随後,妻又補充一句,說是在強的家裏吃。

  看到這裏,我就猶豫了,去強的家裏,以強對妻這段時間展開的攻勢,用腳
想都知道會發生些什麽,妻心裏當然也是明白的。

  這算是提前告知,抑或是間接的詢問?

  我就回了一個是嗎。

  妻又說之前強幫了她一個小忙,這次應強的要求,去強的家中亮亮自己的手
藝,算是報答。

  可我心裏卻想,這到底是準備吃你作的菜呢,還是準備吃你呢?

  隻不過,這些話,即便心知肚明,也是不好揭破的。

  我就告訴妻,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似是我的話語意不夠明顯,妻問多早。

  想了想,我又回,不要太晚就行,太晚了外面不安全。

  回複我的,隻有一個哦字。

  現在已是晚飯時分,想必妻已經到強家中了吧,也許還在做飯,也許,已經
做好了也說不定。

  可此刻的我,根本毫無吃飯的念頭,一門子心思早已飛出了我的軀殼,飄向
了某個其實我并不知道地址的住所。

  望着身旁的幾個空酒罐子,心中脹悶,下了樓,發動汽車,一陣狂飚,仿佛
隻有這樣,才能發洩心中不暢。以至于,當我行駛到一個幹道路口時,竟然沒有
注意到前方那大大的紅煤。

  突然意識到一旁大貨車的時候,我的酒意頓時醒了七八分,隻是爲時已晚,
貨車根本來不及刹車,徑直撞向我的右方。

  砰!

  一聲巨響之後,驚恐中的我便再也沒有了知覺。

  ……

  當我再次醒轉之時,人已躺在醫院病榻之上,望着一片素色的病房環境,我
感覺頭微微有點痛,稍微适應了一下,這才發現,此時我的,右腿似乎受了傷,
已被牢牢地包紮固定起來,整條腿感覺很重,脹麻脹麻的,隐約還有一些痛感。

  除此這,腦袋似乎也有一些輕微碰撞後的淤腫,其它部分倒是沒有發現什麽
異樣。

  這時,我才回想起昏迷之前的那一幕,車禍?沒錯,我出車禍了。不過看起
來,應該沒有太大問題才是,想想撞車時那駭人一幕,現在都有點後怕,真不敢
想象,我居然還能撿回一條小命,而且,就目前看來,傷得還不算太重的樣子,
隻是不知右腿傷的到底怎樣。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卻嚴重超出我的估計與想象!

  因爲,我醒來後沒一會工夫,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子走進病房,見我已經醒了
過來,竟高興得走了過來。

  然而,這還不是最令我吃驚的,真正令我感到吃驚的是,她,她竟然喊我老
公?

  我,這個病房好像沒有别人呐?她是在喊我,我左右确認了一下,沒錯是,
她确實是在喊我,喊我老公!

  可是,我根本就不認識眼前這個女人,這個打扮時尚的年輕女人,不能說多
好看,但算得中上之姿,加上打扮,也是頗有魅力的一個女人。

  眼前的情形,令我一陣的錯愕。

  「你,你是?」

  「什麽你是,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啊?」進來的年輕女人似乎有些不滿。

  不過很快,她也發覺不對勁,因爲我看她的眼神,完全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一樣!

  「老公,你怎麽了,你可别吓我。」

  約麽半個小時之後,經過我和她的簡短交流,通過醫生的一番檢查詢問,初
步斷定,由于輕微腦震蕩的關系,我很可能暫時性的失憶了。

  不過,對于這個結論,我根本沒往心裏去。

  因爲,當我在麗的攙扶下,也就是那個喊我老公的年輕女人,來到洗手間時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

  就在面前的鏡子裏,我看到的居然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臉孔!

  這個驚人的發現,仿佛晴天霹靂一般,将我擊得目瞪口呆,好長時間都沒回
過神來。

  弄得一旁的麗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一直關切地問我怎麽了,對着一
面鏡子怎麽發起呆來了。

  足足過了三天時間,我才初步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我,準确來講,現
在的我,已經不是我了。不對,再準确點說,我的思想仍然是我,隻是我的身體
,卻已經是另外一個人的身體!

  這,這,難道我靈魂出竅,然後進入了眼前這個男人的體内?想了很久,我
實在無法得出另外一個結論。

  我此刻的身體名叫洋,和我原來的名字倒是同音,是個公務員,在一個不痛
不癢的部門供職,工作倒是比較清閑的那種。

  當然,短時間内,我并不用回去上班,因爲之前的洋,也就是現在的我摔了
一跤,除了輕微腦震蕩外,右腿有些骨裂。

  所謂傷盤動骨一百天,最近這些日子,我自然是請假在家休養着。

  唯一讓我感到些許慶幸的是,城市依然還是原來的Z市,這要是去到一個人
生地不熟的地方,那就真的雪上加霜咯。

  我詢問了一下我摔跤的情形,時間和我之前出車禍時極爲的接近。

  也因此,我十分關心我原來那個身體的情況,一直找機會打聽着。

  隻不過,傳過來的,不是什麽喜訊,卻是一則噩耗,昨天晚上,市内某處,
确實發生了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

  一輛轎車因爲誤闖紅燈,被一輛滿載貨物的後八輪直接撞個正着,翻出二十
多米遠。轎車車主聽說是一名強力單位人員,當場死亡!

  雖然我還沒打聽到死者的姓名,但我已經有了強烈的預感,那個死者,極有
可能就是原來的我。

  是啊,同樣的工作單位,同樣的車禍時間,我的心已經完全沉了下來。

  其實,我并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即便原來的我沒死,那又如何?此刻我已
經在另外一具身體當中,至于爲什麽會這樣,我根本無從得知,當然更不用想回
去的事情。
2018-10-10 04:15#1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ptc188
貴賓
Rank: 6Rank: 6



UID 266916
精華 0
積分 6925
帖子 7736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4-11-25
狀態 離線
此時此刻,原來的陽已經死了,而我,現時的名字是,洋,和原來那個陽,
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除了我的思想……

  洋的身材和我原來極爲相似,甚至長相上也有着幾分相像之外。

  「不知妻現在是什麽情況,她還好麽?我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她一時間能不
能承受得了?」我一個人嘀咕着。

  接下來的時間,我除了假借失憶打聽洋之前的事情之外,另外一件事,就是
确認那個死者的準确身份,不管怎樣,我心裏還抱着一絲希望,無論如何,那也
是原來的我啊,至于說我能不能回到從前的身體,這個問題,暫時根本沒時間去
思考。

  沒有幾天,我終于确認了「我」的死亡消息,盡管早有心理準備,可心裏還
是莫名的悲傷與失落,我的人生軌迹,就這麽改變了麽?

  ……

  三個月後,我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正常行動,隻要不太激烈,都沒太大問
題。

  而眼下我最爲關心的,就是芸,我心裏面真正的妻子。

  芸瘦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爲我的離去而傷心導緻。不過,意料之外,卻又情
理之中的是,那個強似乎因爲我的車禍,發現了某種契機,某種真正徹底得到芸
的機會,在我暗中跟蹤觀察芸的這些天,他幾乎每天都會來噓寒問暖。

  其實,這再正常不過,芸正處于喪夫的極度悲痛之中,此刻的她,無疑是十
分脆弱和缺乏安全感的。

  而強此時加強火力,自然是最佳時機。

  而對于我現在名義上的妻子,麗,我并無太多的感覺,或許,道義,以及責
任,是我每天在她面前強作歡笑的唯一理由。

  我想過去找芸,把這一切說清楚。但是,三個月前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匪
夷所思,無論換作是誰,怕都隻當你是個神經病,根本不會相信你吧?

  二來,我現時的身份畢竟是有婦之夫,已經是有家室的人,如果我現在去找
芸,那麗又怎麽辦?

  不管如何,我既然占據了洋的軀體,是不是也得盡一點身爲洋的責任?

  而芸……

  他們的學習期尚未結束,周末的時候,強當然更不會放過現在的好機會,一
直帶着芸去這去那。

  也許芸也害怕一個人待在家裏,會想去過去的我,徒自悲傷,也許她也想轉
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至少,現在的芸對強的态度倒是更像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一些,或許,真正的
信任也是這段時間慢慢建立的吧。畢竟,之前芸願意去學習,願意和強交往,是
因爲我的原因,實非她所願。

  至于我躺床上的三個月,芸是如何一種狀态,眼下的我當然無從得知。

  隻是不知,芸和強發展到哪個階段了,那天晚上他們有那個嗎?這些事情,
似乎和現在的我關系不大,但我依然十分好奇,卻苦于無從探究。

  而麗對我最近有些神神秘秘地舉動也表示了不滿,一直問我,最近怎麽老不
着家,在外邊逛忙什麽。

  對于麗的疑問與不滿,我當然感到有些内疚,隻不過,内心那些許的内疚,
卻絲毫無法阻擋我對芸的思念以及關心。

  我希望芸能好好的,如果她就此和強在了一起,會不會是一種皆大歡喜的結
果?而我,又真的能夠完全放下嗎?我實在不知問題的答案是什麽。

  這一傍晚,我是以一種複雜到近乎折磨的心情目送強進入我原來那個家的。

  此時,距離我發生車禍已有大半年的時間,可以看得出來,芸和強在一起時
,比以前融洽很多。

  俗話說得好,日久生情,即便沒有愛情,人與人之間的交情也是培養出來了
吧。

  我坐在小區某個角落的車内,望着原來家中的燈光,一個人怔怔地發著呆,
也不知胡思亂想着什麽。

  之前強也來過幾次,不過,前幾次過了飯點之後沒多久,便匆匆離去,看起
來,應該是來蹭飯的。

  但是這一次,我默默等待許久,卻依舊沒在樓下見到強的身影。

  我的心裏有着某種隐隐預感,而當客廳中的燈光熄滅,隻剩卧室中隐隐透出
的絲絲光芒時,我又等了好一會兒,依舊沒有看到強的出現!

  難道我剛才走神了,沒有注意強下來?還是說,強根本就沒胡下來,還在…


  一想到這裏,我的心砰砰跳得厲害,全身上下仿佛一陣電流傳過。

  不行!我得上去看看,萬一芸遇着什麽事了呢?我嘗試這樣說服自己。

  上了樓,我先在門上側耳聽了一下,聽不到什麽動靜。更不可能敲門進去,
我現在是誰啊?莫名其妙敲人家門?況且,如果他們正在……

  好在之前,我爲了能夠偷偷回家看看,私下找人偷配了一把鑰匙,幹我們原
來那行的,對這種事情,可是熟門熟路,不然,怎麽做一個合格的卧底?

  咯嗒一聲輕響,房門悄悄拉開一條縫,果然,客廳内漆黑一片,靜悄悄的。

  卧室的門關着,拉上房門,蹑手蹑腳來到卧室門口,剛剛靠近,便已隐約聽
到裏面傳來床墊有節奏的輕微響動。

  當我将耳朵貼到卧室門上的一刹那,那熟悉的壓抑的低聲嬌喘如魔音般飄入
我的耳中。

  此時的我,整個人如瞬間石化,一時間,全身僵硬。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盡管大半年前就知道這件事會發生。可當我真正親身确
認,芸和另外一個男人突破了男女關系最後一道防線時,我依舊有些無法釋然,
無法面對。

  這段令我無比心悸的過程也不知持續了多久,隻是後來芸的聲音大了一些,
即便我默自坐在沙發上,依然能夠聽見芸壓抑不住斷斷續續的呻吟。

  突然,裏面床墊的聲響伴随着女人的一聲聲連續的呻吟,頻率明顯快了起來
,可沒過幾下,随着一個男人的低吼,卧室裏卻又突然陷入一片寂靜。

  我立即意識到什麽,結束了?我心下一驚,趕忙起身,躲到了書房的黑暗中


  沒過一會,卧室的門開了,不過令我有些意外的是,出來的不是芸,而是強


  以前我和芸做完愛後,除非天冷,否則芸都會去衛生間清洗一下再回來睡覺


  可當已經穿好衣物的強出現在門口之時,卻又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說道。

  「要不你就讓我留下來吧,你看我這時候回去……」

  「不行!」卧室裏傳來芸因爲激烈運動過後而稍稍有些變調的聲音。

  強見芸不答應,似乎又想回去勸說,可還沒往裏回走幾步。

  「你别過來,你再這樣的話,我生氣了。」芸的态度有些堅決,頓了一下又
繼續道,「本來今天答應你,我就已經……你還是回去吧,我,我還沒有辦法接
受别人住在這裏。」

  見芸如此模樣,強也隻好作罷,上了趟衛生間後,便悻悻地離開了我家,臨
走時跟房内的芸打了聲招呼,不過芸并沒有回應。

  不知是不是因爲強走了,我的警惕有點松懈,當芸披着睡衣從卧室出來,剛
一關上衛生間的門,我便急着從書房裏走了出來,心想還是離開爲妙,可好死不
死,走到書房門口時,光線不好,一不小心帶到了門邊的一個小型置物架。

  這下可好,噼哩啪啦掉了一地,發出的聲響自不必說,我心叫要遭。

  果然,剛進衛生間的芸立馬警覺地走了出來。

  「誰?是誰在那裏?」

  此刻的我簡直滿頭大包,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被堵在這書房裏,根本沒地
方可逃。

  「啊!你是誰!,你,你怎麽會在這裏?」随着芸的失聲尖叫,我徹底地暴
露在剛剛打開的燈光下。

  芸似乎是害怕,一邊質問着我,一邊不自覺的往後退着。

  我生怕芸再次尖叫會有可能把事情鬧大,連忙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你别叫,你别怕,我,我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

  「你到底是誰?爲什麽,爲什麽會在我家裏!」芸仍然一臉的警惕與驚恐,
她怎麽可能相信眼下我這麽一個陌生人呢?

  「芸,你聽我說,我……」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誰,别過來!」

  也許是看到我嘗試着向芸靠近的舉動,芸再次緊張的尖叫起來。

  「别,别,你别喊行嗎?我不過去,好,我不過去。」

  「你不要想亂來,我,我老公是JC。」

  聽芸這麽一産,不知爲何,我的内心深處莫名一暖。

  「芸,你冷靜,聽我說,你先别喊,我好好跟你解釋,好嗎?」我仍然盡量
安撫着她的情緒,既不希望吓着她,也不希望真把事情鬧大,那可不好收拾。

  打從發現我的一瞬間,芸的左手就始終放在胸前,看得出來,突然冒出這麽
個陌生男人,的确把她給吓着了。

  「那你不許亂動!」

  說是要跟芸解釋,但到底該怎麽解釋呢,霎時間我反倒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呃……」

  「你怎麽結巴了,說呀。」

  「我……」

  我這邊還猶豫着怎麽跟芸開口,那邊芸似是發現我支支吾吾的,不太對勁的
樣子,竟是趁我一個不注意,轉身就往外跑。

  「救命呀!」芸一邊跑,還一邊高聲叫喊着。

  「哎,你别……」看到芸的舉動,我急得連忙追了出去。

  芸一個弱女子,腳上穿得又是拖鞋,怎麽可能跑得過我一個大老爺們。

  還沒跑幾步就被我給拽住,一把就捂住了她仍在呼救的小嘴。

  「唔,唔……」芸幾乎使出全身的氣力努力掙紮着,希望逃出我的「魔爪」


  「你别喊了,老婆,你别再喊了,我不會害你,看着我,我不會害你!」

  我懷中的芸是極度驚恐的,看得我十分不忍,不自覺的,老婆的稱呼也脫口
而出。

  「我是陽,老婆,我是陽啊!」看到芸害怕的模樣,我心一橫,把心裏話說
了出來。

  「唔,唔,唔唔。」果然,聽我這麽一說,芸掙紮的幅度小了一些,但是口
中還是支吾着,似乎想說些什麽。

  「我松開手,但是你别叫,好嗎,我知道,這件事情,你很難相信,我也不
知該怎麽跟你解釋,但是,總之,我不會害你,嗯?知道嗎?」

  「唔唔」盡管被我攬在懷中,掙脫不開,但聽我這麽一說,芸還是點了點頭
,算是回應。

  我緩緩松開了捂住芸嘴巴的左手,但是攬住她的右手卻是沒有松開,生怕她
再次作出什麽意外之舉,鬧出什麽大的動靜。

  ……

  也不知費了多久的口水,盡管芸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的驚恐害怕,可看我的
模樣,卻依然像在看一個精神病人一樣。顯然,她雖然對我的敵意有那些一丢丢
的下降,但依然根本就不相信我的「鬼話」,即便我說破了嘴。

  此時我倆分别坐在沙發最遠的兩端,盡量保持着距離,整個過程中,我也說
了不少我和芸之前的事情。

  比如說,她最愛吃的菜,最常聽的歌,生活中的一些小習慣等等。

  可她卻認爲我可能是不知從哪裏打聽來的,也許就是從「陽」那裏聽到的。

  這真把我弄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你到底怎樣才能相信我,我就是陽。」實在無法,我隻能祭出這招。

  「這……」芸也有些猶豫起來。

  盡管她壓根就不信我的話,但真到這個份上,不管是誰都會有一種僥幸的心
理。

  「那我和陽……那次去貴州的時候,就是在那個寨子裏,都吃了幾個菜,吃
得什麽菜?」過了半晌,芸終于想出這麽個自認十分隐秘的事情來。

  不得不說,其實這個問題是很不好回答的,那次在寨子裏,對那些少數民族
的特色菜印象很深,不過要想一一說全說對了,還真不容易。

  「嗯……讓我想想。」

  不過,好在我的記憶力還算不錯,而那些特色菜的印象也确實深刻,除了一
道之外,幾乎全部說全了。事實上,我都懷疑,芸她自己是不是能把菜名說完整


  「我們那天穿的什麽衣服?」芸繼續追問道。

  「這個,我好像是黑色T恤,藍色牛仔褲,一雙休閑皮鞋,就我之前最喜歡
穿的那一雙,對,就是那一雙。你嘛,好像是那件白底碎花的連衣裙,但是後來
被刮了一個明顯的痕迹,你就沒穿了,對不?」我努力回憶着盡可能多的信息量


  望着芸那微微瞪大的眸子,我知道,芸對我的懷疑已經開始動搖了!

  「不可能,怎麽可能!」

  「老婆,你還什麽問題,盡管問,随時都可以,但是,結果都不會變,我,
真的是陽!我知道你還是很難相信,其實,我到現在都覺得跟做夢一樣。」

  「那,你再告訴我,我們第二次約會的時候,我穿得什麽衣服,還有什麽褲
子?」不知不覺中,芸口中的我和陽,也變成了我們。

  「呃,第二次,第二次,咦,我記得我們第二次約會,不是在橋上見的面麽
,我記得你當時穿的是一套灰色的裙子啊,怎麽,難道那不是我們第二次,不可
能啊,我應該不會記錯。」

  對于芸的問題,我仔細回憶了一番後,表示一臉懵逼,心想該不會是自己記
岔了吧。

  「你……」

  可我沒注意到的是,正當我仍在冥思苦憶之時,芸的臉色卻是漸漸變了。

  「嗯?我,老婆,是不是我記岔了,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要不你再給我
點提示,我記得那就是咱們第二次的約會呀。」

  「你沒有記錯……」

  「啊?那你剛才……」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霎那間,我明白了什麽,剛才根本是芸在給我下套,若
非我是她貨真價實的老公,搞不好還真給她繞進去。

  「我,我不敢相信……」芸的身子突然顫抖起來,一雙玉手捂住嘴,眼眶也
立時變得紅通通的。

  「寶貝,别怕,别怕,啊!」我起身過去摟住了芸。

  良久。

  「我知道,你一時半會肯定接受不了,但是……唉。」

  「那,那你怎麽會在這裏的?」芸似是想起了什麽,有些心虛道。

  「我……」被芸這麽一問,突然間,我了不知該如何作答。

  「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還是沒有答話。

  「你,你都看見了?」說這話的時候,芸的臉通紅通紅的。

  我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緩緩點了點頭。

  「老公,我……」芸欲言又止道。

  「都怪我,都怪我。」我将芸摟得更緊了一些。

  ……

  接下來,我倆聊了很多,彼此問了不少情況。

  尤其是芸對我現在的身份狀況,十分關心,當她得知我現在的身份是有婦之
夫時,眼神中一抹失落之色一閃而過,雖然她隐藏得很好,但我還是察覺到了。

  于是乎,我倆後面似乎商量好了一樣,均都有意繞開了我倆以後怎麽相處的
問題。

  不過,芸幾次欲言又止,我知道,她很想問我要個答案。

  芸還問我,爲什麽不早來找她?我沉默了很久,告訴她,我也不知道,該不
該來找她,我都确定,自己現在到底是哪個角色。

  從芸的眼中,我分明感受到明顯的幽怨之色。不過好在,芸并沒有在這個話
題上多做糾纏。

  還有發生車禍的那晚,芸問我當時到底是什麽情況,我當時怎麽會闖紅燈的
?我開車一向比較穩當,更不會違法違規,這也是她一直不解的地方。

  事到如今,我回憶那起車禍時,已經能以一種相對平和的心境來面對。我就
如實告訴妻,那天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

  芸沉默了一小會,接着又小心翼翼地問我,爲什麽心情不好。

  芸了解我,能讓我心情不好到醉酒駕車,甚至紅燈都沒注意的,心情一定遭
到了極點才對。

  我咽了咽嗓子,感覺有點澀,複雜地看了芸一眼,不知該開口。那種複雜的
心緒,即便是事隔大半年,我依然不知該如何形容。

  芸問,我不高興了?

  嚴格來講,芸這句話有點莫名其妙,但我就是聽懂了。

  我想了想,但是目光有些躲閃,不敢對上芸的目光。

  她又自顧自地說道,那我爲什麽不告訴她?

  這注定是一個苦澀的話題。

  ……

  而我在床止躺着的那三個月,跟我預想的八九不離十,在芸十分低落的時候
,強則顯得愈發熱情和體貼。

  至于她和強現在的關系,芸不願多說,也就沒有多談,但是,芸告訴我,這
晚是她第一次給強。

  記得芸說這話的時候,臉煞白煞白的,目光一直逃避着我。

  看到這裏,我心裏始終覺得壓着一聲巨石一般,堵得慌。

  ……

  「那個,時間也不早了,我……」

  「你要走?你要去哪兒?哦對了,你,你現在住哪裏?」

  「我,我現在住在XX小區。」面對芸一連串的疑問,我不禁有些慚愧。

  「一定要走嗎?」芸的眼神十分複雜,但是我能清晰感受到,她眸中那濃濃
的不舍。

  「我……」

  ……

  最後我離開的時候,芸并沒有出來送我,反倒是故意轉過身,假裝在翻找着
什麽東西。

  但當我打開門準備邁出去的一刹那。

  「等等,那個,方便留個電話嗎?」芸輕聲道。

  「唉,看我,這事都忘了,看你說的,有什麽方便不方便的,我的不就是…
…」聽到芸的話,我忍不住笑了,爽快的掏出手機,拔了那個熟悉的号碼,但是
說到最後,卻是發覺自己習慣性的說漏了嘴。

  離開那裏時,不舍卻又感到内心靜了許多,事情挑明了,似乎連日來,始終
蒙在心頭的一層窗戶紙終于破開。

  老實講,目前我名義上的妻子,麗,條件也算不錯,而且,後來我還得知,
就是我現在這份鐵飯碗的工作,還是麗家裏幫我安排的,這讓我的内心愈發顯得
有些沉重。

  本來就莫名其妙地占據了他的身體,如果我再不顧一切的甩手而去,那他的
妻子,甚至他的老父母,嶽父母,都會因爲我的自私,而遭受家庭破碎的波及,
而傷心,而難過。

  可是……

  後來的日子,我還是會抽空去看芸,而每次當我出現的時候,芸都顯得格外
的高興。

  而據我有意無意的觀察,她最近似乎沒怎麽跟強來往,反正我沒在家裏再見
到過強。

  當然,自從那次被芸撞破之後,我就沒再跟蹤芸。

  我旁敲側擊地問過芸,芸則直接反問我,是不是覺得她煩了,如果是,那以
後不要來看她了。弄得我很是尴尬。

  久而久之,我和芸每次見面,漸漸地有了一種類似偷懶的感覺,爲什麽說類
似,因爲我和芸之間并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那種接觸,反倒更像是朋友一樣。

  不過,有一次在茶館包間,芸問過我,跟麗是怎麽住的,是睡一張床嗎,有
沒有那個。

  對于這一些,我都如實坦白,說确實是睡一起,但是卻未做過愛。

  說到這裏,芸的眸子明顯一亮,忽然又想到什麽似的,又小心翼翼問我,不
會是那方面的問題吧。

  我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其實,有好多次,我看到麗比較女人味的穿着時,都有想把她給辦了的沖動
,麗還是挺有魅力的。

  但是,不知爲何,我覺得有些怪怪的,仿佛如果我這麽做,是對不起洋,而
且那種想法也會令得我内心的負疚感愈發強烈。

  也許,我仍然沒有辦法,真正融入洋的角色,融入洋的生活吧。

  索性我也就順其自然,沒有多想。

  而且,在我的内心深處,芸始終占據着最重要的位置,隐隐地,我總覺得,
隻要我沒有碰麗,那我或許還有挽回的餘地,或許和芸還有機會。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幾個月,期間還發生了一件事。

  有一次,我被麗拉着去逛街,竟然偶遇了獨自一人在買東西的芸。

  當時我沒敢跟芸打招呼,顯得有些心虛。通過餘光,我能感覺到芸的失落。

  後來私下和芸見面時,芸還故意說,下次要是再遇到,她就主動跟我打招呼


  我知道,芸對我多少有點氣,但是我也相信,她并不會真的讓我爲難,否則
,那次她就那麽做了。

  我又問起她跟強到底如何了,這一次她倒是沒再避開話題,說還有來往,但
是不像以前那樣。

  我又問出什麽事了,她說我明知故問。

  然後她又問我,是不是很希望她跟強在一起,我說不是。

  她追問,那我是不希望她跟強在一起咯,猶豫了一下,我還是給了否定的答
案。

  那天晚上,芸喝了不少酒,走的時候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而當我送她到家樓下的時候,她忽然說頭有點暈,那我自然而然的扶她上樓


  誰知,進了久違的家門,芸卻突然抱住了我,不讓我走,那天我在家陪了芸
挺久的,隻是抱着她,電視機開着,連話都沒怎麽說,我走的時候,芸轉身去了
衛生間,但我分明看到,她的眼眶紅了。

  從這次之後,芸和強的關系似乎又回到了從前,但是芸并沒有讓強在家過過
夜,這些是芸主動告訴我的,但是有沒有再發生過關系,芸不肯告訴我。

  這種事情,我本來也是比較委婉地問的,芸不願說,我自然不好意思多問,
尤其是我的身份,問她這種事情更是夠難以情的。

  芸還說,這種事情,當然不能随便跟人說啦,我現在又不是她老公,當然不
能告訴我。

  直到那天,那是一個周末,我開車載芸出去,其實芸和強的關系回暖以後,
我要約芸已經不太容易,她老是說已經答應了強。

  爲此,我還頗有點吃味,可我越是這個樣子,芸似乎越是開心,好像有那麽
點故意氣我的意思。不過,我本着一切順其自然的态度,自己開導着自己。

  當我們開車路過一個街區時,赫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麗,隻不過,麗
并不是一個人,她的身旁還有另外一個陌生男人,我不認識。

  最重要的是,他倆當時正在一個酒店的門口往裏走。

  芸還奇怪地問我,那是不是麗。

  不知爲何,我心血來潮的打了一個電話給麗,假裝有事問她,順便裝作随意
地問她現在在哪裏。

  結果,麗的答複居然是,跟閨蜜在逛街,我問哪個閨蜜,她說我不認識的。

  事情發展到這裏,我已經有了某種預感,不過謹慎起見,我還是特意去那個
酒店确認了一下。

  稍微花了點小錢,便打聽到他倆确實開了房間,連房間号都告訴我了。

  我想了一下,還是沒有上去,何必呢,當場捉奸?大家撕破臉,有意思麽?

  更何況,我當時的心裏不但不爲此感到難過,甚至還有些輕松,長久以來,
那股沉重的負疚感一直萦繞我的心頭,但是這一刻,我卻感到一陣名的輕松。

  芸問我,你不上去?他們也是剛剛上去,你現在上去應該還來得及。

  一個月後,我跟麗協議離婚,其實一開始,麗是不同意的,即便我說我已經
知道她在外面有人了,她也不願意離婚。

  我們談了很多,我相信,麗确實還是愛洋的,隻不過……與其這樣大家湊合
着在一起,還是好聚好散吧。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麗哭了,我安慰她道,即使我們離婚了,但還是可以
把我當作她的血肉至親,若是遇到什麽事,盡可以來找我。

  擁抱之後,便是分離。

  我原以爲,當我拿着離婚證書找到芸的時候,她一定會高興得哭出來。

  但我隻猜對了事情的前半段,一開始芸的确很開心,還特意拿着我的離婚證
書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但是接下來事情的進展,就讓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高興一陣後,我
想抱芸,卻被遭到芸的拒絕。

  後面一個多禮拜的時間,芸對我的态度都是這樣,不冷不熱的。用她的話說
,我倆現在的身份可不是夫妻,最多也就是朋友,男女授受不親。

  我知道,芸是故意的。她心裏對我有氣,雖然我并不确定是爲什麽,但我能
感覺得到。

  這種不冷不熱的感受,絕對是一種,于是,這天下午,我将車開到江邊,給
芸打了個電話,跟她說我跟人撞車了,她急忙問我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我就
有意敷衍着,說小事,問題不大。

  結果芸一聽我真的受傷了,急忙問清我的地址,挂了電話就往我這裏趕。

  等芸看到完好無損的我坐在車内傻笑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捶了我好幾
下,然後不想理我,轉身要走,卻我被我急忙攔住。

  坐在車裏,我這才注意到,芸的眼眶裏竟然已經有了淚花?!

  我沒想會把她氣成這樣,原本隻是想試探一下,看她故意假裝出來的态度能
裝多久,地不想把她氣哭了。

  我安慰性地想摟她,可她卻一直掙紮,生氣說這種事情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
嗎?

  這種時候,我還能說什麽,本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态度,主動承認錯誤
,表明立場,然後把我所知道的好話能用全都用上,芸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接着,我掏出一個事先準備的錦盒,裏面是我這幾天特意挑選的戒指。

  我還笑着說,當然跟她求婚的時候,什麽都沒買給她,白撿了個大美人,現
在想想,真對不住她。

  芸的回答很幹脆,我對不起她的地方多着呢。我沒有反駁,隻是嘿嘿陪笑着
,什麽叫打情罵俏,這就是,跟别人家老公老婆打情罵俏那叫調戲,跟自己老公
老婆 那就是恩愛。

  夫妻之間的恩愛,如細沙綿密,如細水長流,不經意間,一點一滴。

  看到芸這樣,我也知道,她的氣應該也已消了大半,趕緊趁熱打鐵,把在電
視劇中看到的那些求婚的肉麻話,照本宣科念了一遍。

  可我還沒說完,芸卻撲哧一聲破涕爲笑,輕輕打了我一下,讓我别說了,太
肉麻了。

  我理直氣壯道,人家電視劇裏都這麽說,你們女人卻都愛看得不得了,那時
候怎麽不覺得肉麻了。

  芸卻說,那不一樣,人家電視裏說得像那麽回事,但是我怎麽說怎麽覺得怪
怪的。

  我還想辯解,卻芸打住,威脅我說,還想不想求婚了,如果還想的話,就不
準反駁了,吓得我趕忙閉上嘴巴。

  下面,是我們當時的對話。

  「你想我答應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你說,老婆,隻要不讓我去跳江就行,你知道的,我水性不好。」

  「說什麽呢,不準貧嘴,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好好,老婆,你說吧,我都聽着。」

  「誰批準你叫我老婆了,我還沒答應呢!」芸給了我一個白眼,又繼續道,
「這第一嘛,以後你有什麽心事,不許一個人擱在心裏憋着,要跟我商量,知道
不?」

  我堅定地點了點頭。

  「第二就是,我們重新在一起後,你不許再有那種想法了。」

  「嗯?什麽想法?」

  「就是那個……你原來胡思亂想的那種。」說着,芸的臉突然變得通勤,轉
過頭去,不敢看我。

  「噢,那個,當初不是因爲那什麽,心理障礙麽,現在不會了啦。」

  「你還裝,如果現在已經沒有了,爲什麽你那天晚上……躲在那裏,不出來
?」

  我還想替自己說些什麽,卻被芸接下來的話給打斷。

  「剛剛答應的第一條怎麽說的,坦白,有什麽事一個人放在心裏,這麽快就
忘了?」

  「好,我答應你,不管怎樣,不管現在還有沒有那種想法,我都答應你,以
後不再想那些東西。」沉默片刻,深呼了一口氣,我堅定答道。

  「真的?」

  「真的!」

  雖短短的兩個字,卻确實發自真心。說實話,人很難控制自己的想法,但是
無論如何,我會努力去做。

  前一生,或許可以這麽說吧,前一生,就因爲那些想法,最後發展到車毀人
亡的結果。

  雖說車禍的發生有相當程度的偶然性,但是,那些想法對我的家族造成了不
小的沖擊,這是毫無疑問在的。

  即便當時沒有那場車禍,我和芸之間的感情,我們的家,誰又敢保證不會受
到影響?

  妻飽含深情地望着我,突然,嘴角浮現一絲淺笑,卻是沒再說話。

  「怎麽了,還有什麽條件?說吧!」

  「嗯……還有,還有,還有就是一切以老婆大人爲核心,強化第一條和第二
條的共識。」芸說得一本正經的樣子,可是說到最後,自己卻咯咯笑了起來。

  ……

  就當我以爲大功告成,準給芸帶我婚戒時,芸卻意外地抽回了手,角還有着
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怎麽了?」我奇怪地盯着芸。

  「前面那些都是先決條件,不過,這可不代表我這就答應了。」芸臉上的笑
容愈發顯得神秘,讓我有些看不懂。

  「啊,還有啊?還有什麽條件呐?」我連忙追問。

  「競争上崗。」芸一字一頓道,卻是收起了臉上淡淡地笑容。

  「什麽?競争上崗?什麽意思?」

  「就是……就是……競争上崗咯。」芸卻突然變得結結巴巴的。

  我依然是一頭霧水,不過,在芸接下來支支吾吾的隻言片語中,我總算是大
緻明白了芸的意思。
2018-10-10 04:15#2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ptc188
貴賓
Rank: 6Rank: 6



UID 266916
精華 0
積分 6925
帖子 7736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4-11-25
狀態 離線
 我萬萬沒有想到,芸對我最後的這個考核,竟會如此大膽,如此震撼,以至
于我都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你,你是說,我和強,我們……」

  芸的臉早已紅得快滴出血來,大片绯紅一直延燒到她的脖頸,耳根,當真襯
得上一個成語,嬌豔欲滴!隻不過,此時的我,根本沒有心思和時間去細細體會
。芸的話,就像一枚重磅炸彈一樣,震得我好一會都沒回過神來。

  「老婆,你……」

  「就當……就當是對你的獎勵吧,不過,你可得記住剛才是怎麽答應我的,
以後可不許胡思亂想了。」

  「我……」我突然覺得喉嚨很幹,下意識地咽了咽。

  「當然了,如果你不想要這個獎勵的話,現在就把戒指給我吧!」芸伸出一
隻白細的小手。

  不過,芸突然這麽一個态度的轉變,我卻實在是摸不透她的心思了。握着錦
盒的手擡了擡,卻是有些猶豫。

  「你想清楚了哦,我說了,夫妻之間有什麽話都要說出來,我剛才說的也不
是玩笑話。」當我另外一手伸向錦盒,準備取出戒指之時,芸用一種異常平靜的
語氣,似乎再次表明她此時的真實想法與态度。

  隻不過,她那微微閃爍着的眼神,卻分明出賣了她的緊張程度,絲毫不亞于
我!

  我的手立時僵在那裏,仿佛定格了一般。但是我的内心卻是火山爆發一般奔
騰翻湧着。

  「要不,你再考慮一下吧。」還是芸的話将我驚醒過來。

  ……

  我不知怎麽回到住處的,和麗離婚後,我搬了出來,家裏的東西我一分也沒
要,淨身出戶,也許隻有這樣,我才能真正說服自己,才能面對在天之靈的洋。

  一連兩天,我倆都沒再聯系。

  第三天,芸發了個信息給我,讓我晚上過去吃飯,微微思量了一會,我回複
說好。

  晚上,原來的家中,看到我的時候,芸倒是表現得很平靜,似乎還像求婚之
前一樣。

  飯間我倆的話都不多,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飯後,芸很麻利地便收拾妥當,然後去了陽台收衣服。

  注視着忙碌着的背影,我情不自禁地來到她的身後。芸剛剛有所感應,轉過
頭,便被我一把抱住。

  這一次,芸沒有再抗拒,隻是任我抱着,手裏的事情自然也停了下來,就那
麽靜靜地站着。

  「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我将頭埋進芸的發間,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不想再做傷害你的事。」

  聽我這麽一說,芸微微一怔,随即用手攏了攏發鬓,輕輕地笑了。

  「你想什麽呢?我說了,是競争上崗。你要是表現不好的話,我可不一定要
你的哦。」

  離去的時候,芸送我到門口,像許許多多賢惠的小媳婦一樣,替我整了整衣
領。

  「好好的,别想太多了,知道嗎?」芸伸撫着我的臉,四目凝望。

  幾天後,我又收到芸的信息,說一個禮拜後的周末,去家裏吃飯,還特意注
明,強也會來。

  我剛剛看完這條信息,還沒想好該怎麽回,芸又發來了一條,這條比較短,
隻有五個字,好好準備哦!

  也許是不放心,約麽過了半個小時,芸幹脆來了個電話。

  「要不,從明天起,我來家裏吃飯吧,我給你做好吃的。」

  對于芸的主動提議,我當然是求之不得,早就想過去了,自從離婚後,一個
人孤零零的,平常吃飯也是一個人瞎對付幾口。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芸頓頓做好吃的,而且大多是比較補身子的。還督促我
,每天晚上必須鍛煉一會再回去,比如俯卧撐啊什麽的。

  我就開玩笑,說芸是不是怕我輸啊,她也羞紅着臉回敬道,是啊。

  我又問,萬一我表現不好怎麽辦,結果芸故意氣我,說如果我表現不好,就
跟強去XX省。

  原來,強已經跟芸提過好多次了,但是芸一直沒答應他。

  不過說實在的,我還真擔心芸是說真的,當時的臉色有點不大自然。

  看我那個囧态,芸也裝不下去了,笑罵我傻,說她是裁判,有裁判幫忙,我
不用擔心。

  我又小心翼翼地問,強那方面怎麽樣,芸的臉又紅得跟火燒雲似的,說到時
候就知道了。

  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周末的傍晚,我揣着緊張複雜,還有一絲激動的心情
,走進了原來的家門。

  來的時候竟發現,強已經先到了,妻并沒有給我們介紹,也許也不知該如何
介紹吧,強作鎮定匆匆進了廚房。

  我不知道芸是怎麽跟強提這件事情的,不過我想,她肯定克服了比我大得多
得多的心魔才是,一想到她在這件事情中做的犧牲,我就覺得于心不忍,老有打
退堂鼓的想法。

  可内心深處的那股欲望,卻讓我猶豫了,而且,事到如今,退無可退,索性
,一切順其自然吧。

  我和強也不知道說什麽,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兩個人在客
廳中,一個這頭,一個那頭,假裝盯着電視機,并沒有太多的交流。

  不過,在吃飯的時候,芸在的關系,倒是能搭上幾句,不管怎樣,雙方的尴
尬算是消解了不少,一些不痛不癢的時事話題,也能比較自然的交談一二,最起
碼表面上是過得去的。

  飯後,強倒是挺會來事,主動申請去洗碗,不過芸沒讓,說她一個人一會就
好,别人去了反而礙事。

  收拾完家務後,一開始,三個人幹坐著有些尴尬,雖然有電視在那裏放着,
但是我相信,應該都沒有真正看進去。

  還是芸先打破了沉默,讓強先去洗洗,還給他拿了毛巾什麽的。

  也許是接下來即将發生的事情,實在令我和芸緊張,當芸走回沙發坐着,客
廳就我跟芸兩個人的時候,我們竟然也是一陣無話。

  「老婆,你是不是有點緊張?」

  「嗯……陽,你,待會還是先别那樣叫我了。」芸先是點了點頭,随即想到
什麽似的補充道。

  「啊?哦,哦」怔了一下,我這才反應過芸的意思。

  也是,想想今晚的主題,「競争上崗」,我再叫她老婆确實是有點怪怪的。

  強洗完出來後,接着是我洗,等芸最後一個洗完的時候,沒有說什麽,直接
進了卧室,房門虛掩着。

  此時,我和強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不知芸在卧室裏做什麽,貿然進去,
似乎不大合适。

  不過沒過多久,幾乎是同時,我和強都收到一條信息,進來吧。

  本來平平無奇的三個字,放在眼前這種時刻,卻猶如迷宮中的困獸發現一個
脫困的出口一般,有了方向。

  我跟強彼此對視一眼,不尴不尬的笑笑,一起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

  卧室裏,兩個床頭燈将房間映襯得明暗适中,但卻别有一番旖旎的氣氛。

  此時的芸,一身酒紅色睡裙,我一眼就認了出來,還是以前我給她買的那套
,一件收腰的吊帶睡裙,一件小罩衫。

  芸側躺在床,身上半蓋了個薄被,面朝裏側,看不到她的表情,我和強進去
的時候,芸隻是稍稍側頭,用餘光掃了門口一眼,便又轉過頭去,并沒有說話的
意思。

  「呃,咳,那個,要不,我先?」我想強應該也沒遇過這種場景,跟我一樣
,盡管都已經不是沒見過女人的毛頭小子,還是顯得有些緊張。

  從強的眼睛裏,我已經看到欲望的火苗,正在冉冉升起。看了芸一眼,見她
沒有動靜,我僵硬地點點頭,沒有說話。

  卧室的電視機已經打開了,正在播放一個時下熱揪的古裝劇。

  強爬上床後,一開始,我假裝在椅子上看着電視,并沒有盯着他們那邊,其
實心髒早已跳得飛快,呼吸也漸漸急促,渾身肌肉也顯得有些發硬,甚至,我感
覺自己竟不自覺的輕微顫抖着,而電視劇的内容,則完全沒有目的地進去

  不過,強挪到芸身後後,并沒有立即上下其手。反倒是将頭湊到芸的耳後,
小聲嘀咕着什麽,并沒有顯得那麽猴急。

  芸的耳朵其實挺敏感的,即使沒有像強這樣隻是說話,沒有碰到,以我之前
的經驗,也會令芸有感覺。

  芸的頭輕輕動了動,也不知是癢還是怎麽了。

  隻可惜,我這個方向根本看不到芸的臉,當然,我也不好意思坐到床的另外
一側,那樣隻會令芸感到尴尬不安。

  不過很快,強就忍不住了,本來搭在搭在芸肩頭的左手,往下不安分的遊走
而去,最後消失在被子裏。

  但是,隔着薄被,我分明能夠看到,強的手在芸的拱起的臀部位置停了下來
,開始來回撫摸着。

  而随着強的動作,芸的身子也時不時扭動一下,幅度不大,但我通過餘光,
還是察覺到了。

  房中的氣氛,也愈發的暧昧,愈發的旖旎起來。

  面對身前的誘人胴體,強當然不會放過大好機會,而且,今天的主題又是,
「競争上崗」!這對我們三人,都會帶來額外的興奮與刺激。

  芸腰上的被子,身上披着的罩衫,都被強一一扒拉下來,芸近乎完美的身體
曲線,以及雪白的玉臂,一一呈現在強,還有我的眼前。

  我感覺口中發幹,同時也覺得現在這樣幹坐着,渾身都不自在,索性起身走
出了卧室,給自己倒了杯水,潤潤嘴唇,潤潤喉嚨。

  接下來的一切,并沒有太過出奇之外,強也沒有什麽花哨的舉止,男女之間
,最最原始的戲碼,正一步步地上演中。

  芸的睡裙已經滑到了腰間,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睡裙裏面竟然穿了胸罩
?!芸以前睡覺的時候可沒這習慣,或許,是今天的場景使然,令她有些不自在


  緊接着,睡裙的下擺也被撩了上去,白色絲質内褲也被強脫了下來,強的手
剛剛碰觸到她的内褲時,芸還本能的用手阻攔,不過,她的阻攔當然是徒勞無功
的。

  此時的芸,全身上下,隻剩那件已在腰際皺成一團的酒紅睡裙,除此之外,
别無他物。猶如一隻失去反抗之力的小白免,而強,自然就是那隻流着口水的大
灰狼!

  整個過程中,芸都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時不時,都能聽到她在喘着粗氣。

  這個時候,我也不和怎麽,注意力莫名其妙地轉移到電視上,此時的劇情,
是一個女子正潸然淚下,撲在一個似乎是相好的男人懷中,輕聲哭訴着。

  這個畫面又讓我想到芸,她,現在又是怎樣的心情?

  由于被電視劇吸引,不自覺的跟着看了一小段。

  突然,一聲突兀的悶哼将我的思緒重新拉了回來,下意識地轉頭望向芸和強
的方向。

  看到強跪在芸的腿間,下身死死抵住芸的下面時,我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
麽事情。

  接下來的時間,強的肆意馳騁,芸的壓抑嬌喘,肉體時緩時急的撞擊聲,以
及我的雙目充血,成爲了卧室的主旋律。

  強也沒有什麽别出心裁的花樣,換了兩個姿勢,最後回到正常位時,一聲低
吼,死死壓住芸的雙腿,射了出來。

  也許是女人矜持的天性使然,在強離開後,芸的雙腿立即習慣性的微曲并攏
着,也不知是不是剛才發生的事情,讓她無法面對我,幾乎同時,芸又側到了另
一邊。

  但是,當一個桃型雪白的大屁股完全無礙的暴露在我眼前時,我再也無法忍
受,體内熱流一陣上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我也爬上了床,也不知是溫柔還是粗暴地将芸的身了
扳了過來。

  随着芸一聲受驚的輕啊,一張因爲激烈過後的绯紅俏臉,以及一對渾圓的奶
子毫無保留的呈現在我眼前,這樣誘人的景緻愈發強力地刺激着我體内的欲望。

  這時候,芸睜開了原本微閉的雙眼,發覺是我,嘴巴動了幾動,卻是沒有說
出話來。

  而陰莖的腫脹,讓我已經成爲了一個下半身的動物。

  急切地趴到芸的腿間,快速的調整之後,腰部狠狠往前一送,長驅直入,一
刺到底!

  如果之前一般,受到外來物的沖擊,一聲輕哼同樣自芸口中傳出。

  緊接着,我迫不及待地俯下身,一隻手支撐上身的同時,扶住芸的頭,一口
吻了上去,另外一手,伸到一個我既熟悉又陌生的位置,握着手中的渾圓,像個
面團一樣,不住用力揉捏着。

  因爲之前的極度刺激,我已經完全按捺不住,策馬狂奔,絲毫沒有保留地快
速挺動着。

  由于剛剛經曆一場激戰,芸的體内很熱,也很濕滑,我的動作沒有絲毫阻礙
,随着我每一次的插入,都會伴随着咕隆咕隆的液體聲。

  受我急促的動作影響,芸的回應也很熱烈,雙手繞過我的腦後,摟住我的脖
子,緊緊的。

  感受到芸的熱烈,我索性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腰部以下,加速地沖刺着,我
并沒有考慮什麽持久,什麽競争上崗,此時的我,隻想把體内欲望,長時間的郁
積,全部,狠狠地發洩出來!

  一聲悶哼,體内精華噴湧而出,股股滾燙,劇烈沖刷着我的欲望神經,極度
的舒爽過後,我全身酥軟的趴在芸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而芸劇烈的身體反應,絲毫不比我差,當我完全放松之後,這才感覺到芸的
身子一陣發硬,雙眼緊閉,雙腿緊緊夾纏着我的腰部,包裹着我下體的陰道似乎
也在隐隐收縮着,芸也高潮了!

  ……

  「啊,洋赢了?不是吧,他都沒做多久,而且,我從後面插你的時候,你明
明就高潮了啊,雖然你一直壓抑着沒叫出來。」對于芸的宣判,強不滿抱怨起來


  「我的裁判,當然是我說了算呀。」此時的芸,整個人都縮進了薄被裏,聲
音柔柔的。

  「我不服,判罰不公平。」

  「抗議無效。」

  「人家猜個拳還都三局兩勝呢,我,我還沒完全發揮呢。」想了一會,強又
繼續道。

  「你說了不算。」看起來,芸完全不想再給強機會。

  「你這個裁判偏心,不公平。」強還是很不甘心的樣子。

  不過,芸似乎沒有想要再理他,将頭埋在枕頭裏。

  卧室裏的氣氛微微有些尴尬。

  「芸,強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啦,要不……」也不知哪根神經被觸動了
,我竟主動開了口。

  也不知芸聽到我的話沒有,身子一動沒動。

  「你看,洋都這麽說,起碼,起碼也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三局兩勝,我輸了
也沒話說。」強見我居然也幫他說話,立馬又來勁了。

  「就你會做好人。」芸終于再次開口,随即沉默了一會,又繼續道,「等下
要是輸了,可别賴我。」

  聽芸這麽一說,隻要不傻都知道她什麽意思了。強有些蠢蠢欲動的樣子,想
要上床。

  「你先去洗一下,開始出汗了都。」

  就這樣,強被芸趕去了衛生間,卧室中,就隻剩下我跟她兩個人,突然間,
房内一陣安靜,隻有一陣輕微的電視聲音還在空氣中遊蕩着。

  「老婆,你是不是生我氣了?」過了一會,我擔心芸,主動過去道。

  「沒有。」

  本以爲,因爲之前的提議,芸可能生我氣了,不想芸會這樣回答,聽她的聲
音,比較平靜,不像在堵氣說反話。

  「真的?那你……」

  這個時候,芸卻轉過身來,眼皮有些浮腫,眼神有些迷離,但卻平靜而飽含
感情,就那麽怔怔地注視着我。

  「怎麽了?你,你真的沒生我氣?」我蹲在芸面前關心道。

  「今天,我都聽你的,隻要你高興……但是,你可不準忘了答應我的事情。
」芸搖了搖頭。

  我握住了芸的小手,柔柔的。芸的臉上,脖頸,前胸,依舊紅韻未消。雖然
芸已經重新穿好了睡裙,但嬌羞美态依然看得我忍不住輕輕吻了上去。

  「那待會……」我似是想到什麽,可話臨出口,又猶豫了。

  「你想說什麽?」芸奇怪道。

  「我是想問,待會第二場,你……你會判誰赢啊?」想了想,我還是鼓起勇
氣,硬着頭皮說了出來。

  「你不會又在胡思亂想什麽吧?」芸好像也從我的話中察覺到什麽。

  「嘿嘿,什麽都瞞不過老婆大人,我的意思是……是……第二場能不能……


  「讓他赢?」

  「嘿嘿……」

  「你,我真被你氣死了。」

  「老婆,你别生氣啊,我就,就這麽随便一說,你不高興就算了。」見到芸
似有不滿,我趕忙好言哄道,對于芸,我始終懷有一種欠疚感,生怕太過難爲她


  不大會工夫,強洗完身體回到卧室。

  「你也去洗洗吧。」芸柔聲對我說道。

  我輕輕點了點頭。

  等我再次回到卧室時,強也已再次把芸壓在身下,吭哧吭哧地聳動着。

  可我萬萬沒料到,這一次強做了很久,中間,也許是強做得有些累了,把芸
抱了起來,自己躺下,要芸自己在上面動,但是芸沒答應。

  沒法子,強隻好稍微歇了一下後,自己往上挺,但是這個姿勢愈加耗費體力
,挺了沒幾下,似乎就有點吃不消,停下動作,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緩過這口氣後,強用手扶住芸的臀部,有節奏的,前後緩緩碾磨起來。

  此時的芸,被強弄了這麽久,早已渾身無力,身子發軟,任由強擺布着,隻
剩下那仍然壓抑,但卻已經有點變了聲調的嬌喘。

  由于我坐的椅子在床的側面,所以,這個角度我無法看到他倆的交合處。但
是那種粘液貼合的特殊聲響,雖然輕微,,卻是聲聲入耳。

  不一會,強又換到後入式,動作的頻繁明顯快了不少,沒幾十下,芸就再次
到達了高潮,沒錯,是再次,

  芸的頭高高昂起,一隻手支撐着身體,另外一手伸到後頭,阻止着強的繼續
攻擊。

  芸胸脯劇烈的起伏着,似乎有點承受不住的樣子。

  很快,強又恢複了動作,

  「你怎,怎麽還不……呼」芸一邊喘,一邊小聲問道。

  「嘿,怎麽了,受不了了?我第二次都做得很久,怎麽樣,厲害不?」看到
芸的樣子,強頗爲得意,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

  「你快點,我,我有點受不了了。」

  「是這樣嗎?啊?」強故意使壞,快速動了幾下,假裝沒聽懂芸的意思。

  「啊!别,你,你混蛋!」此時的芸,連罵人都顯得有些無力。

  接下來強又做了好一會,大概七,八分鍾吧,中間芸又高潮了一次,最後強
終于才射精了事。看他拔出來時,安全套裏的精液似乎挺多的。

  芸似乎有點虛脫的樣子,在床上側趴着,身子軟軟的。

  但是,即便這種時候,芸也沒忘給自己拉上被子,遮住幾乎全裸的身體。

  強将紙巾拿給芸,便下床點了根煙,我知道芸不喜歡煙味,見狀,便跟強示
意,讓他别在卧室裏抽。

  強恍悟過來,便自覺的去了客廳。

  他出去後,我緩步來到床邊,低下身子,輕輕撥了撥芸散落的發絲,那張嬌
嫩但此刻卻有些燙手的精緻臉龐,重新出現在我眼前。

  緊接着,我也爬上了床,伸手穿過芸的後頸,芸也配合地輕輕擡了擡頭,随
即,我将芸往懷裏攏了攏。而芸的手也習慣性的,擱在我的胸膛上。

  好半晌,我倆都沒說話,就這麽靜靜地躺着。

  一會,強抽完煙回到卧室,見我跟芸就那麽相互摟着,沒什麽動靜,有點詫
異。

  「怎麽,還沒開始呐?」

  「芸她身體受不了。」我翻了個白眼。

  「啊?那這……」

  「還是洋好,知道疼人,這局還是洋赢。」芸又往我懷裏拱了拱。

  「不是吧?這也行?你也太那個什麽了吧。」聽芸這麽一說,強不高興了。

  「你還有意見了?沒用。」芸對他沒好氣道。

  「當然有意見了,洋這還沒做呢,就判我輸……要換作洋,洋也不能服氣啊
。」

  「我真的不行了,就算,就算這局算你赢好了,也是一比一,最後還是我說
了算。」

  最後,強還是老大不情願地被芸趕到了客房,本來說好的三局兩勝,也就沒
了下文。

  ……

  「老公,你難受不,如果你真想的話,我,我可以給你的。」芸輕聲說道。

  「我舍不得呀,自個兒老婆,隻有自個兒疼。」飽含深情地,在芸的唇上親
了一口,輕輕摩挲着芸的手臂。

  「還是老公好。」芸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和芸一起去衛生間清洗了一下身體,時間還不算太晚,加之剛剛洗過,人
又精神了起來,一時半會也睡不着。

  幹脆,難得地陪芸看了會電視,那個古裝劇已經演完了,這電視上正放着一
個矛盾調解類的節目,平靜下來,看得倒也比較投入,不時評論兩句。

  不知過了多久,芸的手機響了,芸拿過來一看,竟是強給芸發了條信息。我
無意的一瞥,看見是強發的,便也來了興趣,跟着一起看了起來。

  信息大意是說,其實,強也看了出來,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會是我勝出
,因爲芸根本就是向着我的,雖然他并不知芸爲什麽要這樣做,不過,能不能成
爲夫妻始終要看男女雙方的意願,他也不怪芸的偏心。但畢竟好過一場,今晚能
不能最後讓他再做一次?這樣,即便他輸了,也沒什麽遺憾了。

  「他想得美。」看罷,芸開始打字,準備拒絕強的最後請求。

  「你準備拒絕他啊?」看到芸打的字,我若有所意的問了一句。

  「嗯,不然呢?」雖是這麽說,但是芸還是停止了打字的動作,有些疑惑地
看着我。

  「嘿嘿……」我不知該說什麽,隻好尴尬地笑笑。

  「你不會……想我答應他吧?」

  我沒有回答,反而側過身,摟過芸,吻住了她的唇。

  但是還沒親幾下,便被芸給推了開來。

  「你真的想啊?」

  我猶豫半晌,還是決定坦白自己内心的真實想法,便輕輕點了點頭。

  「剛才還誇你,現在就不心疼你老婆了?」

  「呃,不是休息了這麽久麽。」

  ……

  很快,強便跑了過來,但令我有些意外的是,芸卻說不要在這裏,居然還說
我要睡覺,别打擾我。

  最後是強将芸抱到客房去的。

  從芸離去之時向我投來的示威眼神,很明顯,她是故意在報複我。

  我無奈地笑了笑,看來,這遲來的第三愕,是沒的份咯。

  我一個看着電視就開始覺得有些無聊,也不知過了多久,迷糊中,芸似乎回
來了,來到我的身旁,輕輕叫喚着我的名字。

  「陽,陽,睡着了?」

  「嗯?你回來了,完了?」我迷迷糊糊睜開一條縫,看到是芸,她頭發有點
绫亂。。

  芸搖了搖頭,但沒說話。

  「嗯?」我不太明白芸的意思。

  「沒有,他那個,軟掉了,我過來看看你。」

  「那你還要過去?」我聽出了芸話中之意。

  「嗯,沒有辦法,我答應他了,不然他不放我走。都怪你,不然哪有這些事
,你老婆怎麽會又被人欺負。」芸輕輕點了點我的額頭。

  「那你早點回來,回來我還要幹你呢!」似乎有一絲欲望瞬間劃過我的理智
,我竟說出了這樣的話,語氣都有些不太一樣。

  「你……你這個壞蛋!」聽我這麽沒來由的一句,芸又覺好氣又覺好笑,一
把扭住了我的耳朵。

  我隻是嘿嘿傻笑着。

  ……

  不過,整晚芸都沒再回來。

  還是第二天清晨,強的敲門聲将我從睡夢中驚醒。

  「還在睡呐?那啥,那我就先走了,你以後好好對芸哦。噢對了,芸還在客
房呢,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嗯,我會的。」我淡淡地回了強一句,目送他的離去,很快,便聽到開門
關門的聲響。

  這時,我才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帶着滿肚子的疑問,來到了客房,看看
芸到底怎麽樣了,還有,昨晚爲什麽沒有回來。

  一進門,看到芸也已經起來了,身上披着的還是昨晚那套睡衣,正簡單收拾
着客房。

  「咦,你怎麽過來了?就起來了呀!」見是我推門進來,芸略感詫異道。

  「嗯。」

  随意地嗯了聲,這時,我才注意到,芸的臉上紅潮未褪,顯得頗是動人。

  難道,他們剛才又做了?看到芸的嬌俏模樣,我不禁有所猜測。

  「老婆,你昨晚怎麽沒有回來啊,害我等了你一整晚。」我故意誇大事實抱
怨道。

  事實上,芸回客房沒多久,我便又睡着了。

  「真的?哼,我才不信呢,你這個沒良心的,說不定我一走你就睡着了。」
不愧是夫妻,芸還是很了解我的。

  「嘿嘿,不要轉移話題,昨晚到底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不知你在說什麽。」芸故意裝糊塗。

  「哎,你跟我裝傻是不是?」我一屁股坐在芸身前的床上,将芸也拉到了我
的腿上。

  「哎呀,别動,我都累死了。」芸不滿道。

  「嗯?你們剛才是不是又,那個了?」順着芸的話,我問出了心中所想。

  「不告訴你!」

  「不告訴我不放你起來。」我以賴制賴。

  「咯咯咯咯,你都知道還問我。」

  「不行,我要聽你說。」

  「你不都猜到了麽。」

  「那昨晚呢,怎麽又留在這裏了?舍不得啊?」

  「是啊,舍不得,哎呀,不要,咯咯咯,拿開啦!」

  面對芸故意氣我,我立馬祭出我的撓癢癢拳,癢得芸一陣花枝亂顫,幾乎坐
立不穩,弄得我連忙扶住她。

  「好了,說認真的,昨晚後來怎麽了,怎麽沒有回我那?」

  「嗯……他,他後來一直做不出來,然後就,這樣咯。」

  「怎麽個做不出來?」我又追問。

  「就是,時不時的軟掉,然後他又不放我走,我有什麽辦法,還不是你做的
好事呀!」說到後頭,芸嗔怪地盯了我一眼。

  「昨晚一直沒做出來?那剛才呢?做成了不?」

  「嗯。」芸點了點頭。

  「做了幾次啊?」

  「還幾次,就這一次呀。」

  通過芸的簡短叙述,我總算了解了大概情況,昨晚做了,但是強估計不怎麽
樣,一直沒射出來,還時不時軟掉,真正完整的,應該就早上這一次。

  休息了一晚上,早晨積蓄的能量總是更加容易勃起,我不顧芸的抗議,将她
按倒在客房的床上,開始上下其手。

  芸的睡裙内竟然沒有内褲,她說之前的髒了,還沒來得及換幹淨的。

  我壓住芸的腿彎,讓她的臀部高高翹起,這樣一來,她的陰部就完全暴露在
我眼前。

  芸害羞地一直掙紮,不讓我看,這其實我最喜歡芸的其中一點,即便從戀愛
到夫妻,我倆關系已經達到最爲親密的程度,但是女兒家的矜持和害羞,卻一直
很好的保留着。

  并不像很多女人一樣,一旦兩人在一起了,很快就變得沒什麽顧忌,赤條條
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毫無害羞之感。

  我覺得,女人和婦女的區别就是,在她的另一半面前,女人還保持着女人應
有的矜持,而婦女恰恰相反。

  芸的陰部微微有點紅腫,隐隐還能看到其間的濕潤。

  「老公,讓我休息一下好不,昨天整晚都沒休息好,剛才,剛才又……」

  「你們剛才做了多久?」

  「這個,我也不知道。」

  「大概呢?」

  「大概……大概……可能有二十分鍾吧,我真的記不清楚了。」

  「高潮了不?」我又問道。

  「嗯,沒有。」芸先是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

  「真的?」

  「你到底想幹嘛?」芸臉上浮現一絲嬌羞的笑意,有點不好意思地反問道。

  「我想知道,說實放而」我将芸的腿放了下來,俯下身,來到她面前,近距
離地四目相對。

  芸被我看得更加不好意思,羞紅着臉轉過頭去,不敢看我。

  「幾次?」我換了個問法。

  「嗯,好像,好像,兩次吧。」芸一邊說,一邊擡起一手,用手背遮住了臉


  「那,還想要不。」

  「不要。」

  「不要不行!」說着,我又直起了身體,然後接着道,「來,轉過去,趴着
。」

  盡管老大不情願的,但在我的堅持下,芸還是慢慢轉過身,變成跪趴在我面
前。

  早晨和晚上做愛的感覺是很不一樣的,光線的關系,芸的臀部顯得愈發白皙


  但是白皙的臀肉上,又各有一片微微泛紅,看來,應該是強的沖撞導緻的結
果。

  指尖輕輕掃過芸嬌嫩的肌膚,受此刺激,芸的身體不安地小幅扭動着。耐着
性了,輕撫了一陣,我這才掏出陰莖。但是,我并沒有第一時間插入。

  在芸的陰部中間處沾了點愛液,上下磨蹭起來,動作不快,但我的本已勃起
的陰莖變得愈發堅挺。

  随着我輕柔的磨蹭,芸的喘息聲也漸漸大了起來

  感覺時機差不多了,我的耐性也在一下一下的磨蹭中緩緩消磨。

  伴随着芸的一聲失聲嬌呤,我突然一下便插了進去,沒有給芸太多的心理準
備。

  芸的陰道内很滑,早已變得十分濕潤,又或許,有強有辛勤耕耘,在我來客
房之前,芸的下面就是如此的濕潤。

  這一次,我并沒有帶套,套做得再薄再好,帶來的刺激自然還是差上一線。

  其實,因爲昨晚我就做了一次,後來因爲心疼芸,并沒有繼續,受到的刺激
,積蓄的欲望,雖然隔了一個晚上,卻并未完全消失。

  以至于,當我此刻在芸體内抽插的時候,感覺比較強烈,沒有幾分鍾中,我
便隐隐有要射的感覺。

  不過,這一次我不想這麽快便射出來,現在家裏就剩下我和芸兩個人,我要
好好地多享受一會。

  于是,我趕緊停下了腰部的挺動,芸的呻吟也跟着停了下來。

  「老婆,咱們拍幾張好不好?」

  「嗯?」一開始芸還沒反應過來,側過頭望着我。

  随即我做了一下照相的手勢,芸自然不會有什麽反對意見。

  客房的窗簾比較薄,即便完全拉上,屋内依然十分亮堂。

  拿來相機,一開始,想到剛才的姿勢,我想用同樣的姿勢從後面拍一張,但
遭到芸的堅決反對,隻能作罷。

  她給的理由是,不能拍那裏。我也不知芸爲何如此堅持,不過我自然也不會
勉強她。

  除了最最隐秘的部位不讓拍,其它芸倒是顯得非常配合。有幾張她自己也覺
得不錯。

  其中一張,我從側面拍,芸跪在床上,雙臂伸直,上身盡可能地貼着床面,
一個類似瑜伽的動作。

  還有一張是芸站到靠近窗戶的位置,微微側身,光影映襯,把芸的肌膚襯托
的愈發的白嫩誘人。

  拍了一會之後,我感覺歇得也差不多了,陰莖的射精感平複了不少,這才拉
着芸再次來到了床上。

  長吻,慢慢享用着芸的小嘴還有香舌。手上自然也沒有閑着,自然而然的攀
上了那一對大白兔,輕輕揉搓起來。先是隔着薄薄的面料,然後再将睡裙扒拉下
來。

  這時候,芸的兩顆奶子再次完全呈現在我眼前。等我上面親夠了,準備轉移
去芸的胸部時,我這才注意到,芸的奶子上,竟隐隐還有一些抓痕。

  我登時就怔了一下,我敢肯定,這絕對不是我剛才留下的,我剛才的動作還
是比較溫柔的。

  那答案自然隻有一個,強幹的好事!

  這家夥,得不到芸就不知道珍惜了。我心裏面雖然暗罵着,卻也有一股莫名
的興奮感,下體迅速達到最佳狀态。

  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挺槍躍馬,一往直前!

  ……

  早晨這一次,我做得倒是很有感覺,後面做的時間也不長,芸并沒有達到高
潮。

  但,這并不妨礙,對于我跟芸,這是一個分外美好的清晨!
2018-10-10 04:17#3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mikebowencheng
金牌會員
Rank: 6Rank: 6



UID 151368
精華 0
積分 281
帖子 1151
閱讀權限 100
註冊 2013-1-6
來自 taipei
狀態 離線
愛妻當如斯 沒有接下去改寫這篇
還蠻精彩的變相妻子外遇
2018-10-10 09:23#4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查看積分策略說明快速回覆主題
標題:   (可選)
選項:
禁用 URL 識別
禁用 Smilies
禁用 Discuz! 代碼
使用個人簽名
接收新回覆郵件通知

           [完成後可按 Ctrl+Enter 發佈]

  可打印版本 | 推薦給朋友 | 訂閱主題 | 收藏主題  


 


本论坛支付平台由支付宝提供
携手打造安全诚信的交易社区   Powered by Discuz! 4.1.0 Licensed  © 2001-2006 Comsenz Inc.
Processed in 0.035823 second(s), 11 queries

所有時間為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2-2-19 0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