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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夜晚的江城,甯靜而美麗,街上的行人悠閑自得,絕沒有大都市的喧嚣與忙碌,那穿城而過的松花江,代着清涼和甯靜,雄偉的江橋上如繁星一樣的燈火,眨着好奇的眼睛注視着來往的行人,在這燈火的注視下,五輛車駛過了江橋,車裏的女人都好奇的趴在車床上欣賞着美麗的江城夜色,悠閑的人們和美麗的夜景讓大家忘記裏旅途的疲倦,韓屏和月亮更是興奮的唧唧喳喳的到處指點着。
前面的車裏,陶銘蕭在用手機和歐陽聯系着,本來大家都想在市中心吃飯休息,但陶銘蕭和歐陽商量後還是決定去旅遊區休息,陶銘蕭心理清楚,這幾個男人都已經蠢蠢欲動了,今天晚上勢必要有活動,而這樣的遊戲畢竟不是光明的,弄的不好将後患無窮,所以和歐陽商量後,他們還是決定把休息地點設在了市區幾十公裏以外的松花湖旅遊區。
好在歐陽來過一次,對道路還算熟悉,所以沒費什麽周折,晚上九點大家順利到達了旅遊區,在泰隆達大酒店,照例各家開好了房間,簡單的梳洗後,集中到了酒店的大堂裏,出呼意料的是,王卉到是表情輕松的先下來了,凱歌表情有點沮喪的跟在後面,陶銘蕭看在眼裏,心中嘀咕了一句,最難揣測婦人心。
一家飯店的包房裏,十個人圍坐到一起,聽歐陽介紹着這裏全魚宴的特色,王卉笑咪咪的聽着,讓自己的表情盡量的輕松,借以掩飾内心的恐慌,不用看,他能感覺到凱歌在注視她,剛才在房間裏,凱歌曾很可憐的和她商量退出遊戲,看來他是真的後悔了,這一刻王卉有點看不起這個男人了,覺得他太沒有主見沒有骨氣,這時候退出,早幹什麽去了,現在退出還有可能嗎?再說憑她對丈夫的了解,這時候真的退出了,那以後回到家裏,這個男人還是會後悔沒有參與的,甚至會更加的後悔,這一刻,王卉感覺自己以前那麽熟悉熱愛着的丈夫,是那麽的自私和懦弱,那個女人的影子又及時的浮現出來,這讓王卉更是痛恨凱歌,看着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子,王卉突然有了一點暢快,好象出了一口悶氣一樣,眼神都變的有了光澤。
凱歌看着王卉明亮的神情和開心的笑容,懊喪和痛苦讓他的心在翻騰,那一道道精美的魚端上來都沒引起他的注意,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原來那麽期盼的聚會,真的就在眼前了,自己怎麽反到這麽害怕,這一刻他才真的感覺到,老婆還是很可愛的,自己還是愛她的,可是,有什麽辦法呢,是自己走的路,多苦的果自己都得咽下去了,但願這隻是個遊戲而不是噩夢,想到今後,凱歌打了個冷戰,雖然包房裏很溫暖,但他還是感覺到了從心底散發出來的涼意.
胳膊被人碰了一下,凱歌這才回過神來,是歐陽端着酒杯在看着他,環顧四周,原來自己剛才太走神了,大家都端着酒杯等着他呢,慌忙舉起酒杯,虛假的和大家寒暄着幹了一杯苦澀的啤酒。
42
可能是旅途有點疲乏,酒桌上的氣氛有點沉悶,連平時那麽喧鬧的韓屏和月亮也都文靜的隻顧低頭吃東西,歐陽了看大家,爽朗的大笑着道。
“我說,都餓了還是都累了?怎麽都不說話呢?喝悶酒可容易醉人的,咱們還是來點什麽遊戲助興吧,誰有好點子出一個嗎,不然講個笑話也行呀”
看還是沒有人符合,歐陽有點郁悶的端着酒杯站了起來,爲了這次旅遊的愉快,爲了新認識的老朋友,大家幹一杯吧。
衆人都站了起來,一杯酒幹下去,凱歌嗆的咳嗽起來。
看着氣氛實在是上不來了,陶銘蕭沉穩的開了口。
“看來大家都有點累了,那就别在喝了,直接回房間休息吧,明天可以晚點起來,十點到酒店的大堂集合,女士們請先回各自的房間去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個女人站了起來,隻有徐閩還穩坐在那裏,看了看月亮她們,徐閩溫柔的一句話出口,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
“今天咱們改個規矩,現在請你們大老爺們回房間去等着吧,由我們女人留下來決定遊戲的規則”
月亮第一個反應過來,尖叫了一聲萬歲,和同樣興奮的纓子跳起來拍着手,王卉也明白了過來,但她沒什麽反應,韓屏有點懵懂的看着她們,這幾個男人,相互望着,吃驚的臉上都是一副尴尬的表情,徐閩這女人,怎麽想出來這麽個主意,大家探詢的目光一起注視着徐閩,徐閩到是很冷靜,悠悠的道。
“憑什麽老是你們男人主動?今天咱就換個遊戲規則,由我們女人來決定”
43
幾個大男人面面相窺,歐陽有點無可奈何的說,“這事怎麽好有你們做主?别鬧了,你們還是回去吧”
話音剛落,月亮就搶白到。“我們爲什麽就不能做主,今天我們還就做主了,你們快請吧”
陶銘蕭看了看懊喪的歐陽,又看了看那哥幾個,沒言語,他太了解自己的老婆了,這事她一定是醞釀了一路了才能實施的,于是無奈的把房門卡拿出來扔到了桌子上,剛要轉身,徐閩叫住了他,看着那幾個掏房門卡的男人,徐閩恬然一笑。
“把房門卡你們收好,省得一會回去都喊服務員,我相信你們回房間後不會在裏面把門鎖死的,回去等我們吧,耐心點,也許我們還要盡情的喝一會,恕不招待男士,再見”
相互看了看,無奈的搖了搖頭,五個高傲的男人,垂着頭歎息着魚貫走出包房,門口,歐陽回頭掃視了幾個女人一眼,說了一句話,“算你們狠”
門關上了,除了沉穩的王卉,那四個女人都興奮的叫着跳着,纓子抱着徐閩開心的說。
“真有你的,你是怎麽想出來的,絕了,佩服佩服,真開心死了”
徐閩看了看安靜微笑的王卉問,“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麽樣”
王卉歪頭想了一下,慢悠悠的說。
“是個好主意,起碼讓我們女人有點自豪感,還很開心,但是,也不過是個形式而已”
看大家都在疑惑的注視着自己,王卉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把頭低了下來不在說話。
徐閩咯咯笑了起來,“你說的對,其實真的是個形式而已,在怎麽說這樣的事主動權還是在男人手裏,我不過是想打擊一下他們的氣焰,再有,也是爲咱們圖個開心,幹嗎咱們老是做他們大老爺們的傀儡,幹嗎老是他們說了算,今天咱就讓他們等着咱們,曆史上不是有開心的女皇武後嗎?今天咱就做一回開心的女皇,來,喝酒”
五個女人又坐了下來,這次的氣氛到是很熱烈,幾個女人圍繞着徐閩說着笑着鬧着喝着,徐閩依然是這幾個女人裏的頭兒了,看那瘦小纖細的徐閩,此刻的神情眼神卻都有男人的氣概,想到帳篷裏被她無意的撫摩,韓屏的臉又開始燒了起來,好在有酒精的遮掩,誰都沒注意。
鬧夠了也喝夠了,徐閩清了一下嗓子,壓低聲音說,“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咱是不是也該休息了?你們都能記住自己家的房間吧?”看到大家都點了點頭,徐閩從包裏拿出鋼筆,又從電話本上撕下來五頁,把五個人的房間号寫下來,揉搓成紙團,扔在桌子上,看了看幾個人嚴肅的表情,撲哧的笑了。
“這又不是抓阄炸碉堡,都那麽嚴肅幹什麽?誰先來”
韓屏吞吞吐吐的說,“徐姐,不抓不行嗎?今天挺累的”
44
徐閩掐了她的臉一下,“除非你自己在開個房間單獨睡,不然怎麽辦?來吧,誰先來呀?”
看大家都沒反應,徐閩把一隻瓷湯勺放到了桌子上,一邊轉了一下,一邊嘟囔道,“要是祖先知道他們發明的指南針讓我們玩了這樣的遊戲,還不氣的從棺材裏跳出來打我呀?”
湯勺轉了一圈半,勺柄指向了月亮和王卉座位的中間,月亮看了看滿臉通紅的王卉,哈哈笑着伸手抓了一張紙條,在徐閩眼神的注視下,桌子上的紙條都到了個人的手裏,徐閩小聲道,
“大家都看看,是不是自己的房間,如果是就放回來重新抽,不是就一個個回自己抽到的房間,祝各位好運”
看到幾個人打開紙條又後沒什麽異議,徐閩一指月亮,“還是從你先開始走,月亮,晚安,開心同志們”
這一次,除了月亮,在沒有人能笑出來,王卉強裝鎮靜,内心卻狂跳不已,攥着紙條的手心裏都是冷汗,韓屏雖然經曆過一次,但還是緊張的手腳發抖,一隻手不自覺的去拉徐閩的衣袖,隻有纓子還是微笑着,徐閩看了看韓屏,握住她冰涼的小手,象是在安慰她,又象是對王卉說“别緊張,誰規定隻允許男人去潇灑去風流,隻要活的開心,男人女人都有這樣的權利,明天早上起來,天還是藍的,也許比你以前三十幾年裏看到的天都要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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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續的,所有的人都走了,隻剩下徐閩和王卉還坐在這,徐閩看着王卉,王卉低着頭不說話,徐閩也很了解王卉這時候複雜的心情,也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是多餘的,隻有她自己想明白了,才能回房間,于是就默不做聲陪在一旁,拿出手機擺弄起信息來。
王卉楞楞的坐在那,心理煩亂及了,都不知道想些什麽好,看着陸續離開的幾個姐們,她知道這個大幕已經拉開了,自己是沒有回旋的餘地了,說不定凱歌這個時候已經進入了溫柔鄉,想到這心裏就開始翻騰,偷眼看了一下自己抽到的房間号,猜想會是誰在裏面等着自己,肯定不會是凱歌了,那麽另外四個男人,會是誰在等待着自己呢,說實話,這幾個男人都很優秀,自己也都不讨厭,可是,不讨厭是一回事,去和他上床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一想到上床,王卉的臉就燒的滾燙,用餘光看了下徐閩,她還在手機上擺弄着,莫非是在給她老公陶銘蕭發信息,不可能,因爲剛才都宣布了,進房間以後都要把手機關掉的,那這麽晚了會是給誰發呢?是不是情人,想到這王卉突然忘掉了自己的煩惱,很想過去看看徐閩是給誰發信息,這時候徐閩也正好問王卉的手機多少号,王卉猶豫了一下,因爲好象有規定不讓私下聯系,但一想,那可能是指的男女之間,也就把号碼告訴了徐閩,馬上,自己的手機震動了一下,王卉打開手機,原來徐閩是給自己發的短信,上面寫道《人生苦短,好時光更短,與其爲男人的放縱而傷心,不如和他一起把快樂和刺激分享,可能這樣反而讓他留在了你身旁》
看了短信,王卉慢慢的收起了手機,想了一會,又拿出手機,毅然的把手機關掉,對徐閩一伸手,咱走吧。
徐閩擺了擺手,拒絕了王卉拉她起來一起走,笑着說,“你還是自己回去吧,和我一起走你會尴尬的,也許你去的是我家的房間呢,嘻嘻”
這話讓王卉的臉更熱了,但她馬上鎮定了下來,反唇回擊到,“但願你别是走到我家的房間,凱歌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說完不等徐閩回答就逃出了飯店的包房。
走進了酒店的大堂,在電梯裏,王卉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又加了點口紅,在仔細觀察了一下自己,覺得還不算是黃臉婆,可是,怎麽就不能吸引老公的視線呢?一會進房間,萬一屋裏的人也對自己不感興趣怎麽辦?其實她是很想平安度過這個晚上,最好那屋裏的男人已經睡着了,可是,真的那樣,自己這個女人是不是就太失敗了?要是那樣,王卉悲哀的想,我還不如跳樓算了,正胡思亂想,電梯門打開了,王卉遲疑的走下來,樓層的服務員熱情的迎了上來,微笑着問,請問您是哪個房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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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卉有點局促的看着服務員,一時緊張,把自己抽到的房間号給忘了,想了一下,才拿出紙條看了一眼,報出了房間号,服務員熱情的把她領到房間門口,道了聲晚安轉身走了。
長出了一口氣,按了按狂跳的胸口,王卉身手想去敲門,想了想不妥,那樣會讓服務員起疑心的,那有回自己的房間還敲門的?于是鼓起勇氣,嘴裏念叨了一聲。上帝保佑,抓住門把手一扭,門開了,
進入房間,光線很暗,沒看到人,隻有電視亮着,王卉關上門,朝裏面走了幾步,自己都感覺像個賊一樣的膽怯,标準間的兩張床,靠裏的床上,一個男人光着膀子披着一條黃色大浴巾,手拿一罐啤酒,看到她進來,微笑着打了聲招呼,晚上好,王卉看着這個男人,一下楞着了,感覺一股燥熱湧上全身,天呀,還真讓徐閩說着了,這個微笑的男人,還真的是陶銘蕭。
王卉呆立在那,手腳都不知道放那裏好了,有點象第一次登講台面對學生,不,比那還要緊張,眼睛盯着自己的腳尖,挪動了一步,在沙發坐了下來,也僅僅是坐了一個角,就象個犯錯的小學生一樣,陶銘蕭看着緊張的王卉,心裏笑了一下,表面還是鎮靜的說道,
“那邊櫃子裏有浴巾,拖鞋在你坐的沙發底下,快去洗洗吧,也累壞了,早點休息,我先睡了”說着轉身躺了下去。
王卉暗自松了口氣,心裏感激着陶銘蕭的善解人意,把拖鞋換上,頓時感覺輕松了許多,放下包,拿出浴巾,想把衣服脫掉,看了看面朝裏假寐的陶銘蕭,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好意思,就這麽穿着衣服進了衛生間。
聽到衛生間的門鎖上了,陶銘蕭緩慢的坐了起來,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在心理盤算着,王卉不同于以往的女人,這個女人有性格,但沒經曆過什麽風浪,心理很嬌嫩,和她不能用常規的,一定要讓她感覺到不一樣的刺激,這樣才能讓她放棄抵抗,這樣的女人是爲報複而來的,,不會很情願,溫柔的前戲肯定會讓她厭煩,看她老公那性格,應該是很溫柔的,如果自己也重複那一套,那她就會想起來老公,一定會讓她心煩,看來得給她點出其不意的刺激,想到這,陶銘蕭感覺周身發熱,一種久違的情緒湧了上來,自己以往都是以溫柔的謙謙君子形象出現的,就是和老婆在一起,也是用盡了溫柔,但是,男人強烈的占有欲望,使他很想在性事上體現出來,今天,他決定用一點粗暴來征服這個矜持又叛逆的女人,猛的一口啤酒下去,側耳聆聽着衛生間裏嘩嘩的水聲,他感到了勃勃的生機在身體裏湧動,不禁低吟了一聲。
王卉進了衛生間,脫下衣服,站在蓬頭下,讓溫熱的水流過全身,一下子徹底的放松了,腿一軟,不由的蹲了下來,不知道爲什麽,突然感覺很委屈,委屈的想大聲的哭嚎,想到現在的凱歌,一定和不知道那個女人在瘋狂,會不會是月亮或者纓子,平時看電視和走在街上,凱歌的眼神一直喜歡描這樣身材惹火的女人,他的那個叫冰的女人不就是那樣豐滿風騷嗎?今天他可是真的如了意,現在他一定得意的壓在人家身上,說不定給人家跪下了,更可能在人家全身舔着,一想到老公那谳媚的樣子,王卉就感覺陣陣的惡心,往日老公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溫柔,現在想起來都是那麽的惡心,抱着肩膀,王卉在也忍不住委屈的眼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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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覺舒服了一些,王卉站了起來,站在鏡子前仔細的看着自己的身體,皮膚還是那麽的細膩光滑,隻是乳房有點下垂了,還有點八字,伸手摸了摸,還可以,還是有彈性的,看着有些隆起的小腹,歎息了一聲,沒生孩子以前自己不是這樣的,現在的這些還不是你凱歌所賜,想到這又恨恨的咬了咬牙,突然很想出去面對陶銘蕭,甚至想就這麽裸着出去.
擦幹了頭發,穿上乳罩内褲,拿起衣服,想了想,又放下了,她不想穿着衣服出去,讓陶銘蕭看不起自己,于是用浴巾把自己裹好,走到衛生間門口,又沒了勇氣,退回來,一屁股坐在馬桶上,長出了一口氣,在心裏背誦了一遍這幾天課上教的古詞,來緩解心裏的慌亂。
衛生間的門開了一道縫隙,王卉頭先探了出來,看了看陶銘蕭,他還躺在那面朝裏,還微微的發出了鼾聲,于是放心地蹑手蹑腳走進房間,在旁邊的床上坐下來,席夢思發出一聲呻吟,把王卉吓了一大跳,急忙站了起來,看陶銘蕭,沒什麽反應,隻是鼾聲停止了,王卉心撲騰的跳着,大氣都不敢喘,好在陶銘蕭沒動,于是又小心的坐了下來,眼睛盯着電視,心裏在翻騰着。
好容易讓自己的心安靜了下來,陶銘蕭突然翻身站了起來,把王卉吓的不由自主的往床裏面靠,陶銘蕭根本沒看她,起來就進了衛生間。
王卉鎮靜了一下,暗笑自己神經過敏,給自己打氣着,不就是個男人嗎,有什麽好怕的,把自己放松了一下,平躺在了床上,隻是雙手還緊緊的抱在胸前。
陶銘蕭從衛生間出來,走到床邊拿起遙控器,把電視的音量放大,又對着王卉溫柔的笑了一下,王卉本能的也微笑着回敬了一下,沒想到陶銘蕭一下子坐到了自己的床上,一雙眼睛鈎子一樣緊緊的盯着自己,王卉感覺呼吸都要停止了,看着陶銘蕭深邃的眼睛,聞着他嘴裏淡淡的酒味,大腦一片空白,努力的出了一口氣,剛想說點什麽,陶銘蕭猛的俯下來壓在了她的身上,同時熱辣的嘴唇毫無征兆的就吻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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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卉先是一驚,然後就很憤怒,這人看着挺斯文的,怎麽突然變的這樣無禮,王卉伸手就上去推陶銘蕭的臉,同時把頭盡力的朝側面扭過去,沒想到陶銘蕭的手一下子伸進了浴巾,王卉又把手拿到下面來阻擋,倔強的王卉盡力撕扯着,嘴裏卻不吭一聲。
王卉的倔強對陶銘蕭是個無形的刺激,積壓在心中的野性一下子爆發出來,一挺身跪到了床上,把王卉的小腿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伸手拉開了王卉的浴巾,王卉驚呼了一聲,急忙抓浴巾來遮掩身體,同時下意識的挺腰掙紮着,這正是陶銘蕭所希望的,在王卉挺腰身子懸空的一瞬間,陶銘蕭趁機一把将王卉白色的内褲拉到了膝蓋,王卉更是驚恐了,嘴裏已經開始小聲求饒,手也去捂住那裸露的下身,卻無意中碰到了陶銘蕭的身體,不禁在心理暗罵了一句,這個色狼什麽時候把自己都脫光了。
陶銘蕭心理清楚,這個時候,這個女人的反抗雖然激烈,但隻要自己能攻進她的身體,她的抵抗就會放棄,于是一咬牙,抓開王卉擋着下身的手,迅速把身子靠上去,下身一挺,用力的插了進去,隻感覺很幹澀,不舒服。
王卉感覺到了下面的進入,心理歎息了一聲,身子一軟,陡然攤了下去,無奈的攤開雙手,隻是用憤恨的眼睛盯着陶銘蕭那陰冷扭曲的臉,使勁閉着嘴一聲不吭的忍耐着。
感覺到了王卉身體的幹澀,看着她那憤怒的眼神,陶銘蕭在心底發出了一聲冷笑,放下王卉架在自己肩上的小腿,随手扔出了她的内褲,伸手解開她的乳罩,雙手在王卉的乳房,掖下和脖子附近輕柔的撫摩着,下身的挺動也緩慢而有節奏,同時觀察着王卉表情的變化,尋找着她的敏感區。
陶銘蕭到底是醫生,不但手很輕柔,而且對女性的生理特點很了解,一會兒,他就發現,王卉的鎖骨窩很敏感,于是伏下身,在王卉鎖骨窩裏來回的親吻着,同時加快了下身的抽動,隻一會的工夫,就感覺到王卉的呼吸加重,身子也開始慢慢的迎合,擡起頭看王卉的眼睛,已經沒有憤怒了,而且眼睛有些濕潤,是眼含春水的那種濕潤,陶銘蕭得意的笑了一下,擡起身子跪在床上,雙手插到王卉的腰下,猛的擡起她的身體,排山倒海般狂野的沖刺起來。
王卉隻覺得一陣的暈旋,這麽強烈的沖擊在她的夫妻生活裏是從沒有過的,新奇的刺激替代了剛才的驚恐和憤怒,身體在慢慢的反應着,有憋悶的感覺,很想喊出來,可是一貫矜持的她,在家裏都不會大聲的叫床,在這個環境裏,她就隻有讓自己憋悶着,隻是心境已經溫柔了很多,看着陶銘蕭的臉也不在憎恨了。
陶銘蕭感覺到了王卉下身的春水在泛濫,看着王卉憋悶的通紅的臉,一面更加用力的抽動着,一面把身子伏下來,趴在王卉耳邊嘿嘿壞笑着鼓勵她,“難受就喊出來吧,反正我把電視音量放大了,沒人能聽的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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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卉從嗓子裏哼了一聲,在陶銘蕭的胳膊上使勁掐了一下,終于忍不住,開始哼叫了起來,同時身體挺起,用力的迎合着陶銘蕭的抽動,一種從沒有過的異樣刺激從全身湧動到了小腹,慢慢的在向下流動,她太需要一股力量來幫助這熱流沖破身體,于是她手抓住陶銘蕭的胳膊,嘴裏一疊聲的催促到,快,使勁,快,我受不了,
陶銘蕭被王卉的嬌聲哀求刺激的欲火上升,抽動的頻率更快了,同時感覺脊梁骨發熱,他深呼吸了兩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欲望,終于,王卉尖叫了一聲,頭向後仰,眼睛緊閉,下身一陣的抽動,一股熱流噴湧出來,陶銘蕭被這熱流刺激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低吼了一聲,也噴射了出來,同時身子一軟,攤在了王卉那滾熱的恫體上。急促的喘息着。
推開癱軟的陶銘蕭,王卉下了床,用雙手遮蓋着下身,胳膊盡量擋着乳房,貓着腰跑進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用冰涼的水洗了一把臉,讓臉上的躁熱降了降溫,看着因興奮而潮紅的臉,自嘲的笑了一下,放下馬桶坐了上去,剛有了尿意,門被推開了,陶銘蕭赤裸着走了進來,對王卉暧昧的一笑,從容的打開水龍頭,在王卉驚鄂的注視下,站在那旁若無人的沖洗着下身,王卉羞怯的低下了頭,雖然尿意很急,卻不好意思放松出來,隻憋的小腹酸漲,在心裏暗罵着陶銘蕭還不快滾出去。
洗完了下身,陶銘蕭轉過身看着低頭坐在馬桶上的王卉,蹲下來,端起王卉的下巴,溫柔的吻上了她的嘴唇,這一下王卉在也憋不住了,嘩的一下放縱了出來。
陶銘蕭放開王卉那柔軟的嘴唇站了起來,把身子往前上了一步,擡起王卉那嬌紅的臉,把下身送了上去,王卉看着那紫紅的,驕傲的昂着頭的男人雄根,羞澀的閉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顫動,鼻翼緊張的煽動着,猶豫了一會,終于慢慢張開嘴迎了上去;;;;;陶銘蕭滿足又開心的啊了一聲,臉上帶着征服者快意的笑容。
另一個房間裏,凱歌癱軟在床上,沒戴眼鏡的眼神看上去很茫然,衛生間裏傳來流水的聲音,伴着月亮那滿足又惬意的歌聲,看着身下床單上的斑斑污液,回想着剛才月亮那瘋狂的索求和放肆的浪笑。凱歌的心裏一陣的懊悔,真不知道剛才是誰在玩弄誰,這和自己沒來時候幻想的情景真的不一樣,盯着窗外閃閃的星光,他覺得那閃爍的星光很像人的眼睛,想到眼睛,凱歌的心開始慌亂,眼前交織的閃過了王卉和冰兒的眼神,王卉的眼神是那樣的冷漠和不屑,冰兒的眼神的那樣的鄙視和悲異,一想到這,凱歌感覺一陣的發冷,趕緊打開電視,在電視裏嘈雜的聲音中閉上了眼睛,他是什麽都不願意想了,頭漲的很疼。
50
這個夜晚,韓屏是最悠閑的,因爲和她一個房間的陳飛揚似乎很疲倦,在她近來後,簡單的和她聊了幾句話就道了晚安,等她沖洗出來的時候,陳飛揚已經香甜的睡過去了,現在,靠在床頭看着電視的韓屏,不覺有一點微微的失望,雖然這正是她所希望的結果,不被騷擾,但是,真的沒有被侵犯,她倒懷疑起自己的魅力來了,這個長不大的女人,現在又開始了新的煩惱。
夜很深了,透過開着的紗窗,雖然聽不到松花湖的水聲,但能聞到湖水的味道,那種帶着水草淡淡的腥味,黑暗的房間裏,王卉枕在陶銘蕭的胳膊上平躺着,側身的陶銘蕭另一隻手放在王卉的乳房上,香甜的打着鼾聲,王卉眼睛瞪的大大的,沒一點的睡意,當初的緊張和惶恐都已經過去了,陶銘蕭沖擊出來的興奮和刺激快感也已經消失了,嘴裏有點苦澀,心裏反倒平靜了,開始時候那麽恐懼的事情,真的過去了,也不過如此。
凱歌的名字從心頭閃過,影像卻沒有,不知道爲什麽,好象根本就想不起來凱歌的摸樣了,這一刻,王卉沒感覺出報複後的快感,也沒有出軌後的羞愧,隻有一點點的輕松,細細的回味,感覺自己真的是來做了一次新奇刺激的旅遊,陶銘蕭均勻的鼾聲讓她感覺到了身邊男人的陌生,他吹出的氣息熱乎乎的噴在耳邊,弄的王卉内心有些酥癢,輕輕拿開他放在胸前的手,呼吸順暢了許多,順手在他的身上撫摩着,和凱歌一樣光滑的肉體,可是帶給自己的刺激卻是不一樣的,雖然勞工也能帶給自己高潮,可那樣的高潮永遠都是溫開水一樣,隻能解渴,卻不能象陶銘蕭的沖擊來的刻骨銘心,就好象吃慣了自己家裏的餃子,突然踏進飯店,品嘗了另一種風味,才恍然知覺,原來同樣是餃子,卻有不一樣的味道,可是又很難說清楚自己更喜歡那一種味道,自己是恨老公的背叛,可是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也許這就算扯平了?其實她一直在欺騙自己,她恨老公是真的,但是這恨不能抵消愛,不能抵消夫妻多年的感情,現在自己平靜了,可是她知道,這平靜一定是暫時的,這平靜背後孕育着什麽,隻有天知道了。
身邊的男人,他是男人,是給了自己不一樣的快感和刺激,自己做女人到今天,才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女人的高潮,這高潮的感覺,不是溫柔的凱歌能給予的,也許女人天生就是被男人征服的吧,老公多少次在看完黃色光碟後想要的###,都被自己堅決的拒絕了,可是今天,這麽輕易地自己就屈服了,爲什麽?還不是因爲他給了自己無法形容的快感嗎,可是,這個男人對于自己來說,他是一次性的,他不屬于自己,這樣的高潮,對于自己來說,是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了,王卉已經給自己下了決心,這第一次的出軌,也就是最後的一次,今後,自己還是那個嚴謹刻闆的王老師,這放縱的生活雖然刺激,但卻絕不屬于自己,想到這,感覺有點涼,于是轉過身,往陶銘蕭溫暖的懷裏拱了拱,安靜的閉上了眼睛,盡量讓自己的夢香甜一點。
51
最近韓屏睡眠一直不太好,老是做夢,有時候就是噩夢,這不,夢裏自己又走進了原始森林裏,周圍參天的大樹遮天蔽日的,腳下是大片的荒草,實在走累了,韓屏就躺在了草地上休息,感覺有什麽東西爬進了褲子裏,在大腿的根部蠕動着,癢癢的好舒服,舒服的哼了起來,她就被自己的呻吟聲弄醒了,睜開眼睛一看,陳飛揚趴在自己身邊,一雙手正在自己的身上遊走着,不覺氣惱的申斥到。
“才幾點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八點了,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不該起來呀”飛揚一邊壞笑着說,一邊在韓屏豐腴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韓屏身子朝床裏躲了一下,擡頭看窗外,果然已經大亮,于是懶洋洋的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就要下床,卻被飛揚一把按在了床裏,同時上身有力的壓了上來,一隻手又伸到了韓屏的大腿處撫摩起來,韓屏一邊躲避着飛揚的親吻,嘴裏嘟囔着,“沒刷牙呢,嘴裏不好聞,哼,我就知道沒有那麽便宜的事”
身子卻被飛揚撫弄得軟綿綿的沒有了力氣,飛揚聽着韓屏的唠叨,嘿嘿笑了一下,挺身起來,拉下了韓屏的衣服,直接沖了進去,韓屏哼了一聲,卻突然感到有些失望,自己剛才還很喜歡被他撫摩着,怎麽真的插入了,反倒沒心情了,看着飛揚興奮的臉,韓屏在心裏暗自罵了句,“平時看着再正經的男人,上了床就都是狼”
太寂靜的房間,有時候反而讓人睡的不塌實,王卉就是讓這寂靜給弄醒了,勉強的睜開眼睛,适應了一下環境,天已經大亮了,房間裏早沒有了陶銘蕭的影子,王卉把身子舒服的躬了起來,腰腿有點酸麻,再心裏罵了一聲活該,誰讓自己半夜睡不着,去擺弄陶銘蕭的雄根了,把他弄醒了,結果又是一通的沖刺,比第一次來的還猛烈,結雖然又領受了一回欲死欲仙的感覺,可付出的代價就是現在這樣腰腿的酸疼了,不過想想也值得,畢竟那滋味很美妙,起來靠在床頭發了一會楞,王卉再胡思亂想道,難怪過去那麽封建的年代還有婦女冒殺頭的危險去偷情,感情這滋味真的能讓人刻骨銘心,想了一會,才不情願的走進了衛生間。
水流從身上滑過的感覺讓人心軟軟的,王卉撫摩着乳房,閉上眼睛享受着水流的按摩,讓腦子一片真空,這樣的感覺從沒有過,狂放後的寂靜真的很享受,這時候的王卉,已經不願意有任何的思緒,隻想就這樣,把自己放飛,讓心緒像一葉羽毛,沒有目标的漂浮着。
擦幹頭發,對着鏡子整理着容顔,王卉驚異的發現,自己的臉有了細膩的光澤,眼睛也有了靈性的水霧,以前校務的老大姐曾經開過玩笑,說女人隻有被男人的雨露滋潤皮膚就會嬌嫩,那時候自己還笑着頂撞說,按那理論,尼姑的皮膚不成老樹皮了,現在看來,老大姐的話可能真的有幾分道理,但也可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吧,以前和老公也不缺乏夫妻生活呀.
52
一想起老公,王卉的心情立刻陰霾起來,眼睛裏那靈性的水舞也立刻消退了,凱歌,這個冤家,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也和誰瘋狂的過了頭,現在還貪睡不起呢,她太了解凱歌了,這是個平時挺幹淨勤快的男人,可就是在床上很懶惰,一旦釋放了,就立刻賴在那想睡覺,以前都是自己來伺候他,現在呢?哪個女人能有自己那麽好的興緻來伺候他,可别帶一身的搔臭味回家呀,想到這心情已經極度的沮喪了,扔下口紅,跑進房間倒在了床上,心裏又開始忙亂起來,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瘋狂,一會怎麽有臉面見到凱歌呢?可是,他昨天不也是一樣的嗎,越想越鬧心,猛的坐起來,很想摔點東西,可實在找不到可以摔的,就拿起枕頭一通的摔打,心情才算稍微的平和了一點。
樓下的大廳裏,陶銘蕭坐在長沙發上悠閑的翻看着報紙,有下樓的腳步聲傳來,陶銘蕭沒擡頭,一會,歐陽坐到了他的身邊,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沒說話,歐陽拿起另一份報紙,剛翻開,鵬飛從外面走了進來,歐陽奇怪的問。
“你去那了這麽早”
“胃難受,我找地方吃了點早點”鵬飛嘴裏回答着,心不在焉的左右掃視了兩眼,沒有看到老婆韓屏,于是在他們的旁邊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歐陽在心裏哼了一聲,這家夥一大早就餓了,看來昨天沒輕折騰,想到這,腦海裏又回憶起了上一次和韓屏的那一夜,嘴角一撇,露出了一絲神往的笑容。
53
凱歌和陳飛揚一前一後的走下了樓,不過兩個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凱歌一副精神委頓的樣子,不停的打着哈氣,飛揚卻是精神矍铄,神采飛揚,用洪亮的嗓音和大家打着招呼,五個男人坐在一起,個懷心腹事的相互打量着,隻有陶銘蕭悶頭看着報紙。
高跟鞋的聲音傳下來,不用看,陶銘蕭就知道是自己的老婆徐閩,其實夫妻生活這麽久了,對老婆聲音的敏感已經到了下意識程度,徐閩還沒有從樓角轉出身影,陶銘蕭就已經扔下報紙站了起來,等徐閩下來,陶銘蕭囑咐老婆在這等其餘的女士,他們幾個先去吃早點,徐閩明白他的用心,是怕凱歌和王卉尴尬,于是笑着應允了。
隻有鵬飛沒起身,他讓徐閩一起去吃,自己在這等,反正自己也吃過了,徐閩還是堅持自己在這等,人都走了,就剩下鵬飛和徐閩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鵬飛有點尴尬,拿起桌上的報紙看着,眼睛卻在徐閩的身上掃過。上一次的情景有浮現在腦海。
今天的早上,鵬飛起來的很早,洗過了一個冷水澡就走出了房間,冷水的刺激,加上晨風一吹,鵬飛清醒了很多,這個剛剛過去的夜晚對他來說不是很愉快,纓子這個女人,身材沒的說,豐滿細膩,可是和她作愛,鵬飛卻有自己被玩弄了的感覺,因爲纓子是那種熱情奔放的女人,但她的奔放,是爲她自己而奔放的,而不是爲了和她作愛的男人,她不太顧及鵬飛的感受,用纓子自己的話來說,出來就是爲了玩的,那就怎麽開心怎麽來。
可是她是開心了,鵬飛卻失落了,作爲男人,鵬飛還是有征服欲望的,他喜歡自己身下的女人哀婉承歡中的嬌喘,而不喜歡纓子那放蕩的叫床,他喜歡被他征服的女人密語柔情的纏綿,而不喜歡纓子那無節制的索取,他喜歡女人被動的承受自己愛的沖擊,而不喜歡纓子那些主動變換的花樣,總之,鵬飛在早上清涼的冷風裏明白了一個事,女人,還是自己的老婆最好,自己和老婆在床上的纏綿,那才是真正的作愛,那才是爲愛而做的事,而這些來玩的女人,和她們在一起,隻能是性的發洩,包括身邊這個看着纖細柔弱的徐閩,她在床上的征服欲望,不遜色男人,和她們在一起,鵬飛感覺自己的噴射都綿軟無力,完全沒有了和老婆在一起時候的歡暢和生猛,想到這,鵬飛的眼睛向樓梯上張望過去,這個時候,他是多麽期望老婆趕緊出現,自己那天真溫柔的老婆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一想到這些,鵬飛恨不能馬上回家,和賓館比,家好溫暖。
纓子和月亮先後走了下來,看兩個人的神态,開心而滿足,纓子還坐到了鵬飛身邊,和鵬飛熱情的打着招呼聊着天,就好象昨天晚上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鵬飛心不在焉的應和着,心裏不得不佩服這幾個女人的鎮定,要是自己的老婆,絕對不會這麽從容,會表現出來慌亂和不自在的,和她們相比,韓屏的天真有時候看着是有點傻,但是,現在鵬飛卻覺得,老婆的天真很可愛,他在後悔,老婆是花圃裏的小花,自然純真,不适合這個大環境的,她就應該養在自己小花圃裏,鵬飛真擔心老婆什麽時候也學的這麽世故和圓滑,那樣,韓屏将失去所有的魅力,想到這,鵬飛的頭又開始疼起來來。
王卉一轉過樓梯,就看到了下面的幾個人,她一眼就看到了徐閩,從徐閩一下子就想到了陶銘蕭,内心一陣的不安,腳下一慌亂,差點沒讓高跟鞋把腳崴了,趕緊站直身子,讓自己鎮靜下來,努力讓自己的面部表情柔和起來,帶着微笑邊下樓邊打了聲招呼,隻是自己都覺得,發出的聲音是那麽的幹澀。
韓屏是最後一個走下來的,聽到她腳步聲鵬飛就站了起來,但是又感到自己的慌亂有點失态,就轉身走出了大門,在門口停留了兩分鍾,方才轉身回到了大廳,看韓屏,正和幾個女人在說笑着,表情沒看出有什麽不自然,隻是目光從鵬飛臉上掃過的時候,才顯露出慌亂和不自然,鵬飛注意到,韓屏的眼睛有點浮腫,心裏馬上就煩躁起來,他太了解老婆了,浮腫的眼袋,是她剛作愛後的痕迹,鵬飛的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54
夏日中午的驕陽下,乘坐快艇風馳在碧波萬傾的松花湖上,快樂和輕松寫在了每個人的臉上,五個男人,懶散的歪倒在船艙幾張簡易的床上,而在不大的後甲闆上,五個女人在盡情享受着陽光和清風的吹拂,除了保守的王卉,那四個女人都穿着泳衣曬着太陽,王卉是一件吊帶小衫一條牛仔短褲,幾個女人躺在浴巾上,因爲船太快,說話的聲音都随風吹走了,随意幾個人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的躺着,享受着難得的清閑和臃懶的感覺。
凱歌倒在床上,窗外的景色讓他沉醉,這沉醉讓他暫時忘記了煩惱,凱歌去過的地方不少,但眼前的景色還真的吸引了他,這湖沒有海的遼闊,但海的遼闊給人的感覺除了震撼就是恐懼,航行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看不到盡頭的感覺,很恐懼,所以凱歌不喜歡海,但眼前這松花湖到是真的别有洞天,環湖是風巒疊嶂的翠綠青山,雄偉的水電站大壩挺拔威嚴,要是在以往,凱歌一定會拿起相機,把這美景盡情的收藏,但是今天,他是真的沒那興緻和精力了,溫暖的陽關和快艇發動機那單調的噪音都讓他昏昏欲睡。
凱歌昨天晚上幾乎徹夜未眠,和月亮放縱以後,去洗了個澡,也許是涼水的刺激,也許是想的事太多了,凱歌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難以入眠,在以往,每次和老婆或者冰兒纏綿以後,自己都是眼皮難睜,可那時候,老婆或者冰兒,都會溫柔的爲自己擦拭清洗,自己隻要在享受裏進入夢鄉就可以了,這個晚上卻不行,不但沒有人溫柔的伺候自己,反倒是自己去伺候月亮,那月亮在衛生間,一會要浴巾,一會要飲料的折騰,等凱歌洗完出來,月亮早四肢攤開睡着了,看着香甜酣睡的月亮,凱歌更惦記老婆了,一想到老婆被别的男人摟着睡覺,更可能這個時候還在瘋狂的作愛,凱歌的心就象海潮一樣的翻湧,一陣真的刺痛讓他坐利不安,終于,在去了一躺衛生間後,神使鬼差的凱歌,悄悄的打開了房門,賊頭賊腦的往走廊裏看了看,服務員都不在,這時間一定在哪個房間睡覺呢,于是蹑手蹑腳的溜出房間,晚上上樓的時候,凱歌就故意磨蹭着走在最後,他起碼記住了兩個同伴的房間,現在,凱歌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一種強烈的念頭,支配着已經麻木的大腦,他就象幽靈一樣,悄悄的溜到了斜對過歐陽的房間門口,把耳朵帖在門上,仔細的聆聽着房間裏面的動靜,他是多麽希望能聽到老婆那熟悉的聲音,可是又非常懼怕真的聽到她的聲音,恐懼和緊張,讓他心跳加速,冷汗直流,甚至他都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讓他失望的是,聽了兩個房間,什麽收獲都沒有,他不敢在找下去,怕别服務員發現,更怕這酒店外一有監控設備,那自己可是打死都說不清楚了,于是貓着腰溜進了房間,靠在門上,凱歌有點虛脫的感覺,不知道自己是爲沒聽到老婆的聲音而高興還是失望,等平靜了一點,才感覺腳心粘乎乎的,他才發現自己是光着腳出去的,擡腳一看,惡心的差點沒吐出來,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踩上了别人吐的濃痰。
洗過腳,陡然倒在床上,凱歌的心還在惡心,其實,他不是真惡心那一腳的濃痰,他是惡心自己剛才的行爲,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那樣的變态,要是老婆真的知道了自己去偷聽,那以後,在老婆的心目中,可能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卑微的人了,看看旁邊恬睡中夢語的月亮,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什麽他們都能這麽灑脫,沒來以前,自己也曾經以爲自己很灑脫,可是真的走到了這一部,他才深刻的體會到,灑脫是不輕松的,是需要代價的,不是什麽人都能灑脫起來的,歎息了一聲,老婆的身影和容貌又閃現在眼前,凱歌甚至想,這個時候老婆如果在眼前,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打老婆兩個耳光,他開始恨老婆爲什麽不堅持退出,他也開始恨自己爲什麽要來,想到這,凱歌把精力努力的收回來,擡頭看了看船艙裏的幾個夥伴,猜想着昨天誰享受了自己的老婆,當目光掃過歐陽的時候,心裏有一絲暢快的感覺,偷偷在心裏暗罵了一句男人,你這自私的猥瑣動物。
55
夜色下的松花湖,就象中年人一樣的沉穩,湖水輕輕拍打着沙灘,從湖面吹過來的晚風清涼濕潤,湖邊的沙灘上,燈火通明,一頂頂的大帳篷下,火鍋的熱香交織飄蕩,惬意的涼風裏,人們吃着火鍋,水煮湖魚,心情都格外的開朗。
靠近湖邊的一頂帳篷下,十個人,五個家庭,已經喝的高潮叠起了,和昨天晚上的酒桌氣氛截然不同,今天好象每一個人都想把别人灌醉,所以,這一桌就格外的熱鬧,歡聲笑語不斷的響起。
停在旁邊的歐陽的車裏,音響反複播放着樸樹的那首《生如夏花》,樸樹那平實的聲音,把這首歌娓娓道來,就象一個中學的男孩子在一個成年女性耳邊撒嬌樣的感覺。徐閩每一次聽樸樹的歌,都有這樣的感覺,所以當别人喝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隻有她,悄悄的溜到了車邊,坐在柔軟又略帶潮濕的沙灘上,背靠冰涼的車身,靜靜的聽着樸樹那撒嬌般的呢喃,不知道爲什麽,有些感動,感動的想哭,可是又沒緣由,徐閩這一年裏經常有這樣的情況,一個人,突然被不相幹的事情莫名其妙的感動。
有人靠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把她的情緒拉了回來,轉頭看,王卉笑咪咪的坐在了她的身邊,于是問王卉,“感覺你今天晚上情緒不錯,能告訴我爲什麽嗎”
“也沒什麽,經曆了,過去了,也就想開了”望着酒桌上的凱歌,王卉像自言自語般喃喃的說。
“真的能過去嗎?有些事情,經曆了,也就永遠無法回避,也無法回到以前了,就象這湖水,沖到了岸上,即使退回去了,也要留下痕迹的”徐閩也喃喃的說。
“痕迹就痕迹吧,男人偷了,我也偷過了,在心理來說,扯平了,以後怎樣,我都不後悔”王卉的聲音裏有點醉意般的玩世不恭。
“偷和偷不一樣”徐閩轉過身來,把手架在王卉的肩膀上,燈光下,眼睛閃爍着晶瑩,看着王卉道。
“男人和女人的偷有本質的區别,和男人相比,在情上,女人更自私,男人偷的是情,男人,永遠是介乎于男人和男孩之間,男人天生就喜歡偷,但偷到了以後,卻不會珍惜,女人對他們來說,就是隻梨,第一口才是最甜的,越往下吃就越酸,也就越想去吃另一隻,而女人則不然,女人輕易不偷,一旦偷了,就會放到心裏去珍惜,對女人來說偷來的情就是罐裏的蜜,下一口會更甜,唉,可惜”徐閩轉過身來,長長的歎息了一聲,王卉驚異的看着徐閩問,可惜什麽。
“可惜男人永遠都不懂女人,所以這個世界才有這麽多的不和諧,也才有了我們的這個遊戲”徐閩的話,讓王卉的心一緊,看看酒桌上的男人,看看偷描自己的凱歌那眼神,看到他躲避的目光,心裏思緒和這湖水一樣的開始湧動。
酒桌上,韓屏和月亮在圍攻着凱歌和飛揚,飛揚的來者不懼.酒到杯幹,凱歌可就招架不住了,可是這韓屏上來了瘋勁,偏偏不依不饒,于是凱歌就用眼神象原出的王卉求救,以前和朋友家庭聚會,酒到高潮也都是老婆救駕,可是,今天王卉明明看到了自己的糗樣,偏偏就無動于衷,凱歌就開始心寒,于是就想放縱自己,也就來者不懼的和月亮韓屏拼上來酒,徐閩看在眼裏,碰了王卉一下,王卉其實心也軟了,順勢站了起來,過去按住凱歌端杯的手,但眼睛卻不看他,拿過他的酒杯,笑嘻嘻的和月亮碰杯,不理會韓屏的糾纏,一飲而盡,凱歌低下頭,有一滴口水點到了沙灘上,立刻就被風幹了,就象他現在的心情一樣幹枯,王卉的笑聲,在他聽來,爲什麽那麽刺耳,凱歌的淚流在了心裏.
56
陶銘蕭冷眼觀察,今天酒都喝的不少,但大家情緒很高,故此沒有誰真的喝醉,考慮到這幾天旅途疲乏,明天又要返回,尤其看到凱歌的情緒不很穩定,陶銘蕭思考了一下,把歐陽叫過來和他商量,今天晚上找個能好好洗桑拿休息的地方,養足精神,明天回去的路上是怎麽開心都可以,别太疲勞了,歐陽也表示贊同,這幾天的确的太累了,就給了陶銘蕭一個建議,回市裏,江城的洗浴業很發達,設備不錯,服務還好,關鍵是價格還便宜,陶銘蕭征求了幾個人的意見,決定去市内的洗浴休息。
一個小時後,坐再溫暖的沖浪浴池裏,大家都感覺到了身心上徹底的放松,這家洗浴的條件還真的不錯,價格非常的便宜,幾個男人都稱贊着歐陽找了這麽個好地方,歐陽也得意的甩着濕漉漉的長發搖頭晃腦。
五人一間的大包房休息室,和賓館的配置幾乎一樣,五個男人在四樓,女人都在五樓,享受了桑拿後的身體都臃懶和疲倦,陳飛揚和陶銘蕭頭挨上枕頭就打起了呼噜,歐陽在調着電視的頻道,凱歌和鵬飛在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話,人也是真的奇怪,這些在家裏要經常和老婆搶遙控器的男人,到了一起反倒很和諧,沒有人刻意的想看什麽節目,反正是把頻道定格在中央五套基本就都沒意見。
女人的房間裏倒是很熱鬧,洗的滿臉通紅的幾個女人都沒一點的睡意,三倆一夥唧唧喳喳,電視的頻道也沒辦法固定,各有個的愛好,還真應了那句話,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五個女人在一起,就是一台大戲了。
好容易安靜了一會,韓屏好象突然想起來什麽事,跳到徐閩的床上,一吧拉起假寐的徐閩道。
“徐姐,在路上就差你沒講自己的經曆了,現在是不是該你講了”
徐閩睜開惺忪的眼睛看了看精神飽滿的韓屏,有環顧了一下另外的幾個,一挺身又把自己重重的放倒在床上,嘴裏嘟囔道,“我可是捆了,那有心情講故事呀,快睡覺吧,明天路上講”
韓屏伸手就去拉她,嘴裏還嚷着,“不行,我們都不捆,是不是呀,都等你講呢,你别耍賴,快起來”
王卉阻止了韓屏的瘋鬧,“還是讓她睡吧,也不早了,明天她還要開車呢,大家還是早點休息吧”
韓屏撅着嘴看了看王卉,又看了看假寐的徐閩,心有不甘的跳回了自己的床,可是突然的這麽多人睡在一起,新鮮的感覺刺激得她沒一點睡意,躺了一下睡不着,就起來又跑到了王卉的被窩裏,和她說起了悄悄話。
樓下的房間了,鵬飛看着郁郁寡歡的凱歌關切的問他怎麽了,凱歌搖了搖頭,沒說什麽,隻是神情更憂郁了,其實鵬飛又何嘗不了解凱歌的心思,自己當初不是也和他一樣的後悔和郁悶嗎,但是,這樣的事又沒辦法開導,況且自己也是一樣的心情壓抑,隻不過自己比凱歌深沉一些,内心的感受沒有外露出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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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旁邊的歐陽小聲說話了。“我知道你們倆很郁悶,甚至很後悔,其實是男人就會有這樣的感受,這很正常,說實話,開始的時候我們都這樣過,但是,既然走了這一步,再想那麽多就沒用了,今天我喝的是不少,但沒醉,和你們哥倆說點掏心窩的話吧,别把自己弄的太累了,男人,本來壓力就大,所以需要去放松甚至放縱來緩解壓力,不然就會積勞成疾,時間長了不光身體跨了,心理都會出毛病的”
翻了個身,歐陽轉過頭來對着凱歌繼續道,“但是,咱們這樣的男人,每天工作上事情一大把,就算老婆放縱你,讓你去開心,可是,你有時間去調情去戀愛嗎,你想想,你會有時間和心情去哄,去追女人嗎?你有那耐心去寵愛另外的一個女人嗎?要是有那心情,還不如來哄老婆孩子呢,讓你去找小姐你願意嗎?這樣的洗浴中心裏都有小姐,你去找?不嫌麻煩你還怕髒呢,所以呀,隻有咱這樣的遊戲才是最人性的,男人不象女人,女人需要的是精神層次的,女人甯可不作愛,但她需要情調,需要戀愛,而男人,隻要作愛就能放松,而對于女人來說,一聲輕柔的問候,一個愛撫的動作,比給她一次高潮可能都滿足,所以女人是感性的,男人是理性的,同樣的孤獨,男人會自慰,女人卻會出軌,與其讓自己的老婆偷着出牆,還不如這樣大家平等點,我這話可能聽來是荒謬,但仔細想想吧,還是有道理的”
歐陽說完,三個人都沉靜了一會,凱歌盯着歐陽道,“你不當作家屈才了”
那邊鵬飛接過話頭“你不做律師,是司法界的損失”
歐陽嘿嘿一笑,“我就适合養花,因爲我的本性就是,甯在花下死,做人要風流,不和你們白話了,俺去會周公也”說完,把毛毯卷起,像抱女人一樣摟在懷裏,一條腿騎在毛毯上,呼呼的酣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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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是甜甜的睡去了,凱歌反倒更難眠,不過,歐陽的一席話真的給了他一些啓迪,他說不好這樣的啓迪究竟是什麽,隻是覺得,自己的心逐漸的安靜了下來,他已經不太後悔了,也不去想老婆王卉,他的心起碼安靜下來了。這種安靜在現在來說很可貴,其實他自己很明白,歐陽的話代表了很多男人的心聲,但這樣的心聲無疑是自私的,可是,自私本就是男人生命裏的一種元素,這種自私,不能說有多可卑,可是隻要是男人,就會爲自己的自私找出最冠冕堂皇的理由,這就是男人。
樓上的房間裏,隻有韓屏還在那和王卉小聲的唠叨着,王卉的眼皮已經和上了,韓屏也不知道自己在唠叨些什麽,逐漸和上眼皮的時候,韓屏清晰的聽到了自己的最後一句話,“這樣的事我以後絕對不再參加了,絕對不要了,,,,”
兩天以後,在高速路口,五個家庭依依惜别,本來約定晚上要在一起吃頓飯的,但是真的到了家門口,大家又都沒了興緻,尤其是女人,都有種歸心似箭的感覺,其實,對王卉和韓屏,與其說歸心似箭,不如說急于逃避,因爲回到了世俗的家園,心就會局促起來的。
這兩天,韓屏的單位在裝修,今天基本完工,電腦程序升級也基本完成,銀行的領導要來驗收,其實也就是個過場,分行的行長是個穩重的中年人,平時不苟言笑,過早謝了頂的腦門,更讓他比實際年齡顯的老成,平時裏大家都不太敢在他面前亂說話,倒是業務副經理很和藹,副經理的個女的,四十歲左右,性格溫和,也很健談,有她在,韓屏的心還輕松了許多。
一個上午,裝修工程就驗收完畢,中午的時候,銀行的電腦超作程序也升級完畢,于是分行正副兩位行長,兩個電腦程序員,韓屏這個儲蓄所的主任,在加上裝修公司的一個小工頭,六個人進了一家沸騰水煮魚店,滾燙的湯鍋裏飄出來四川菜那獨有的麻辣濃香味,小工頭殷勤的照顧着兩位行長,韓屏拿着一瓶五糧液轉着圈的倒酒,本來她自己是不想喝的,可是眼尖的副行長發現了,說什麽都不答應,說就她們兩個女人,她韓屏要是不喝,那我這個做領導的也不喝了,韓屏沒辦法,隻好給自己倒了一小杯,反正這五糧液也不是平時就很容易喝到的好酒,再說下午也沒什麽事了,大不了回儲蓄所睡覺,喝就喝一點吧,韓屏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酒過三循,韓屏驚異的發現,行長話多了起來,而且妙語連珠,非常的幽默,副行長反倒話語不多了,隻是紅撲撲的臉上代着醉态可鞠的微笑左右看着,原來聽上面的人老說副行長的酒量不錯,今天一見,韓屏有一點的不屑,就這麽一點就醉了,傳說就是傳說,于是她的頑皮勁就上來了,端起酒杯就走過去和副行長碰杯,嘴裏還假裝崇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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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是在酒桌上,難得和領導在一起聚會,我呢,借花獻佛,早聽說咱副行長酒量不錯,今天一看真的是名不虛傳,我敬您一杯,你對我們工作的支持用這杯酒來表示感謝”
副行長笑咪咪的謙虛着,接過酒杯和韓屏碰了一下,豪爽的一飲而盡,還把酒杯翻過來示意酒到杯幹,韓屏假裝佩服的帶頭鼓掌,副行長按着了韓屏的手,拿起酒杯示意把酒喝掉,韓屏隻好皺着眉頭把酒喝了下去,心理暗罵自己多事,正要走回自己的位置,被行長一把拉住,回頭看,隻見行長假裝闆着臉道。
“謝謝副行長支持工作?難道我這個行長一貫不支持你們工作了?什麽意思嗎?”
韓屏從他眼神隐隐的笑意裏看出來行長是想調侃自己,于是也假裝誠惶誠恐道。
“您可委屈我了,本來想先給您敬酒的,可平時您老是黑着那麽一張包公臉,我們做下屬的看着都害怕,那還敢給您打進步呀”
“我臉很黑嗎”行長摸着下巴問身邊的人,大家一陣哄笑,副行長拿起酒瓶給韓屏的杯子倒上酒,嘴裏說道,“還不快敬行長一杯算賠禮,小心以後給你小鞋穿”
大家的哄笑中韓屏愁眉苦臉的舉起酒杯,本想耍滑頭喝半杯,可是行長竟然就眼睛盯着她的酒杯,直到她全部喝下去,行長才滿意的把自己的酒幹掉,韓屏往自己位置走的時候感覺一陣的暈旋,這五糧液的勁還真大。
暈暈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韓屏才緩過來一口氣,行長站了起來,表情真摯的舉起酒杯,感謝韓屏在基層的辛苦工作,這杯酒是對她工作的肯定,韓屏吓的手亂搖着,嘴裏一個勁的推脫着,可是,行長的酒是怎麽可能推脫掉的呀,不但沒推脫掉,連副行長也跟着又敬了一杯,這兩杯酒一下去,韓屏是徹底找不到北了,眼前天旋地轉,包括行長那狡默的眼神和發着油光的秃腦門,都一起轉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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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72 積分23 金币207 枚 支持6 度 感謝4 度 玩币0 枚 注冊時間2007-5-28 個人空間 發短消息 加爲好友 當前離線 4樓 大 中 小 發表于 2008-5-22 11:12 隻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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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飯店的門,見了風,韓屏的酒勁更是上湧。頭暈不說,還一陣陣地惡心,用手捂住嘴,把嘔吐感強壓下去。看看離自己的儲蓄所不遠,韓屏拒絕了上車,就這麽腳步飄浮地往儲蓄所走。行長囑咐那個女電腦程序員攙扶她,被韓屏推開了。爲了證明自己沒醉,韓屏挺直了腰身,窈窕地走在人行道上。她自我感覺走得很穩,跟在後面的女程序員憋不住地笑。韓屏窈窕的步伐有點像模特一樣扭擺着,那豐腴的臀部搖的讓人眼花。
坐在車裏的行長,從倒車鏡裏看着韓屏那扭動的腰枝,不由笑出了聲,回頭對副行長叮囑到:“大家都喝了酒,下午沒什麽事就别回單位了,影響不好,都回家休息吧。下午我去行裏頂着,你也回去吧。”
副行長這時候反倒醒酒了,臉也恢複了本來的顔色,聽了這話對行長說:“還是你回去休息吧,你的臉還通紅呢,去行裏不好。我反正也要去行裏,有個報表要弄出來。”
行長點了下頭,把車開到儲蓄所門前,等着韓屏回來開門。他的公文包還在儲蓄所,程序員過來說:“行長,那程序裏還有一點要校對,也就幾分鍾的事。你們就先回去吧,一會我校對完就自己打車回去。”
行長今天心情格外的好,語氣少有的溫和道:“我還是等你一會吧。”回頭對副行長道,你先打車回去吧。
副行長走了,韓屏也搖擺着走了過來。韓屏酒雖然喝多了,但心裏還是清醒的,臉上的表情也盡量的鎮定。隻是那紅撲撲的臉蛋加上那咪咪的彎月眼,笑起來桃花春色的,讓人一看就是個活脫脫的醉美人。
韓屏掏出鑰匙,可是不聽使喚的手怎麽也不能把鑰匙插到鎖孔裏。行長走上一步,從韓屏手裏拿過鑰匙,嘩啦一下打開門,順手把鑰匙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裏。
穿過空蕩蕩的營業廳,推開值班室的門,韓屏再也堅持不住了,一頭栽倒在床上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行長看了看韓屏搭在床邊的腳,回頭喊來那個女程序員,叫把韓屏的鞋脫掉,放正了韓屏的身子,才轉身退了出來。
行長走了出去,一會回來,給了兩個人每人一聽可樂,又走到休息室,把一瓶礦泉水放到了酣睡的韓屏枕頭邊上。女程序員伸了下舌頭:“誰說咱領導是黑包公呀,這不是挺平易近人的嗎。看,多細心呀!”同事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行長的背影,也點了點頭。
十分鍾後,三個人走出儲蓄所,看着門鎖好了,行長才發動車子。
車奔行在筆直的馬路上,行長的心情卻沒有這馬路那麽開闊。他的内心一直在激烈鬥争着,手不時伸進口袋去摸韓屏的那串鑰匙。每一次的觸摸都使他淫亵的欲望增加一層,光秃的腦門上已經是汗珠密布了。
行長的家是農村的,他是那個村子裏唯一的大學生。還是在财經學院讀書的時候,他就暗自立下誓言,一定要出人頭地,絕不再回到那個偏僻落後的小山村。畢業後他倒是如願留在了城市裏,可是在銀行這個大學生雲集的地方,他隻能做一個不起眼的小職員,郁郁不得志。可是他并沒有死心也沒有消沉,他用狼一樣陰冷的眼睛,搜尋着一切能讓他飛黃騰達的機會。
終于,一個機會降臨了,有人給他介紹女朋友。這個女孩子他一萬個不喜歡,矮胖不說,還庸俗不堪。但他還是非常痛快地答應了這門親事,不爲别的,就因爲這女孩子的爸爸是他們總行的一個副行長。他收斂起自負,掩藏起自卑,用不卑不亢的殷勤讨好着未來的嶽父一家人,當然也包括那個後來成爲他老婆的蠢女人。在他結婚一年後,孩子降生一個月後的一天,終于被提升做了信貸科長。他以爲從此他的仕途會一片光明,也準備好了大展拳腳。可是,那精明的已經做了正職的嶽父大人卻再也沒給他機會,那個更加狡猾的嶽父仿佛看透了他的野心和謙和外表下的冷酷。
直到年初,他的嶽父即将退居二線了,才把他提升到了現在這個全市最大的分行做了一把手。人到中年的他終于松了一口氣,也在心裏罵了無數遍那個奸猾的老東西。
日常裏,他把所有的欲望和貪婪都深深地掩藏,不苟言笑不張狂,給人一副幹練沉穩又正直的形象。但是,與生俱來的貪婪和淫亵還是經常在酒後滋生蔓延。家裏那個水桶一樣的黃臉婆,自己已經有快一年沒碰過了。他是甯可讓欲望煎熬着自己那孤寂的心,也不願意閉上眼睛去貼近那蠢笨的女人。甚至一聞到她身上的油煙和她嘴裏酸腐的口臭,他就惡心不已,真的不能想象這幾年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
今天,就是剛才,自己都不知道怎麽鬼使神差地就把韓屏的鑰匙放到了自己口袋裏。韓屏那扭動的腰枝,真的刺激了自己壓抑已久的欲望,明知道邁過去可能就是深淵,但他已經不能自主。
前面紅燈閃爍,行長急忙一個刹車。走神了,差點追尾。掏出手絹擦了擦秃腦門上的冷汗,他才發現,自己的手心都是汗。
把車停靠在路邊,點燃一隻煙,車裏的空氣凝重陰冷。雖然外面豔陽高照,但是坐在車裏的他還是感覺到了陣陣涼意。空氣裏的沉重仿佛讓一切都靜止了,仿佛靜止到伸手就能抓住一把飄渺的煙霧。透過煙霧,行長的眼神閃爍着陰霾的光,焦慮和恐慌在他的内心交織着,欲望和理智在激烈拼殺着。他的兩腮不由輕輕地抖動着,咕隆一聲,挺直了脖子咽了口唾沫,他終于下了決心。韓屏這女人那麽天真,說不定會看在我是領導的份上不敢聲張,也可能爲了她自己的面子忍了。但願上帝能保佑我這一回,他暗暗發誓,就這一回。祈禱中他發動了車,從前面路口拐回了儲蓄所。
把車停到了儲蓄所對面的馬路邊,行長出了一口長氣。他沒有馬上下車,又在車裏吸了一根煙。這一刻他想了很多,把能出現的最壞結果都預想了一遍。這個女人真的告了自己怎麽辦?用這個事來威脅自己怎麽辦?忍氣吞聲熬了十幾年才得來的前程,要是就這麽毀了值得嗎?可是,他又找了無數的假設來給自己僥幸的理由。最後,淫亵的欲望戰勝了恐懼和理智。打開車門,把煙頭扔在地上,一隻腳死死地碾了上去,左右張望了一下,行長低着頭走向儲蓄所的大門。
大門在身後關上了,那聲響在空曠的營業廳裏格外的巨大。雖然明知道這裏不會有人,可行長的腳步還是沒敢冒然邁動,手哆嗦了半天才把鑰匙放回到口袋裏。又等了一分鍾,這一分鍾在他來說是那麽的漫長,等自己逐漸冷靜下來點,他才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推開了值班室的門。
61
韓屏還是那麽香甜地酣睡着,全然不知道危險的臨近。性感的紅嘴唇微微張着,豐滿的胸脯随着呼吸均勻地起伏着,白皙的小腿肆無忌憚地裸露在粉色裙子的外面,四肢攤開就那麽誘人地躺在那。行長緊張得都能聽到自己喉嚨裏咕噜的吞咽聲,抹了一把油汗交織的秃亮腦門,走到床前蹲下身,把自己那肮髒的手在衣襟上擦了一下,顫抖着伸過去,把韓屏那潔白的短絲襪一點點脫了下來。
睡夢裏的韓屏感覺嗓子冒煙,嘴裏發黏,渴得好難受。更讓她難受的是渾身發癢,癢得有點鑽心。尤其是腳下,好像有千萬的螞蟻在腳上爬,爬得她身上都要起雞皮疙瘩,于是慢慢睜開了眼睛。頭好暈,好疼,眼皮很沉重。好容易适應着睜開了眼睛,動一下腳,居然感覺腳被什麽東西緊緊地壓住了。心裏一驚,忙掙紮着坐起來。首先映入眼簾的,居然是個油光锃亮的秃腦門,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這是行長那謝頂的腦門呀。忙把身子坐直了看下去,這一看,韓屏腦袋嗡的一下,張大的嘴巴再也合不上了,整個人窒息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那個平時穩重嚴肅,不苟言笑的行長,自己尊重的領導,此刻正蹲在床邊,右手緊抓着韓屏的腳踝,頭深深地埋在韓屏的腳上,伸出血紅的舌頭,津津有味地在舔着韓屏的腳丫,好像韓屏的腳丫比醬豬手還要香甜。他舔得漬漬有聲,口水和黏液塗滿了韓屏小巧的白腳丫。更可惡的是,行長的左手放在跨下搗弄着,而韓屏那白色的絲襪,就套在行長的命根上。這一切都讓韓屏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她感覺這是一場沒醒的噩夢,自己好像在夢魇裏看到過這一切。用力搖了搖昏沉的腦袋,揉了下眼睛,不是夢,是真實的現實。自己的腳上那黏糊糊的感覺傳上來,心裏一陣惡心,失魂落魄地尖叫了一聲,猛地一腳踹到了行長那醜陋的腦門上。韓屏兩手抱緊肩膀,眼睛死盯着這個醜陋不堪的男人,身子如篩糠一樣地在發抖。
行長被韓屏這一腳從雲端裏一下子踹進了地獄,那一聲尖叫讓他魂飛天外。看着韓屏那因爲緊張恐懼而呆傻的臉和失神的眼神,他真的懵了。眼前金星亂竄,腦袋嗡嗡作響,擡手打了自己一個耳光。這個耳光讓自己清醒了一點,忙起身,撲通一下跪在了床前,低聲哀求道:“小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是我鬼謎心竅了。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太喜歡你了,而且我并沒有對你性侵犯,我隻是喜歡你的小腳,你的腳丫太迷人了,讓我情不自禁。小韓,你能原諒我嗎?”
行長的話韓屏一句沒聽進去,此時的韓屏幾乎沒有了思維,她的眼前景物都已經失去了色彩,耳朵裏是嗡嗡的雜音,腦袋象被兩扇巨大的鐵門使勁擠壓着一樣,悶疼得難受。行長那粘着唾液的厚嘴唇,在她眼前機械地上下咬合着,至于說的什麽,她一句都沒聽到,就這麽傻楞的盯着地上那被行長弄髒的白絲襪。直到行長的手又抓住了她的腳踝,她才有了意識,感覺行長那抓住自己的手,猶如一隻癞蛤蟆爬上來一樣的惡心。驚叫了一聲,韓屏跳下了床,順手抓起自己的包,趿拉着鞋踉跄着跑了出去。
62
一個多小時後,在徐閩的病理室裏,身心俱疲的韓屏坐在病理室的床上,身邊堆着一大把酒精棉球。韓屏已經用那些酒精棉球把腳擦得通紅,可還是在那機械地擦着。心裏陣陣的惡心,可又吐不出來,眼淚已經沒有了,可是在給徐閩斷斷續續的叙述中間還是會抽泣兩下。
徐閩站在她身邊,一臉的關切和憤恨。這樣的異性癖,作爲醫生她了解不少,但卻從沒真的遇到過。現在聽了韓屏的叙述,她也是憤怒,更感到惡心。在她的潛意識裏,這樣的性騷擾比真的被強暴還惡心。用手撫摸着韓屏的肩膀,可是,她又不知道怎麽安慰韓屏。一向口齒伶俐的她,現在搜腸刮肚了半天,都沒找到一句話能來安慰韓屏,于是就隻能陪着她歎息。
韓屏的情緒終于慢慢地平複下來。扔掉手裏的酒精棉球,身子軟軟地靠在徐閩的懷裏。徐閩坐在了床邊,憐愛地把韓屏抱在懷裏。感覺這身子是那樣的虛弱,肩膀還在微微的顫抖。情緒雖然平複了,可是表情依然帶着驚恐,眼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變得陰郁而迷茫。徐閩把韓屏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輕輕梳理着她淩亂的頭發,把臉帖在韓屏冰冷的臉上,盡量溫暖着她的心緒。
韓屏緩緩地擡起頭,看着徐閩那關切的眼睛,用嘶啞的聲音問徐閩:“徐姐,你說,這男人爲什麽都這樣呀?外表看着那麽嚴肅那麽文質彬彬的人,怎麽暗地裏就這麽肮髒龌龊,這個世界還有好男人了嗎?我現在一想到男人就惡心。”話沒說完,喉嚨裏一陣幹嘔。
徐閩沉吟了好一會,才歎息着說:“其實你行長那是一種病态,這樣心理和性心理不健康者很多,但因爲這樣的人一般都會把自己的欲望壓抑住,所以平時你看着和正常人沒什麽兩樣。可能是你酒後的狀态太迷人了吧,刺激了他内心壓抑的欲望,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别想那麽多了。”
韓屏搖了搖頭,今天的事給她的心靈打擊太大了。現在她的心裏,所有的男人都是那麽的猥亵那麽的淫亵。就是回想起以前和江鵬那甜蜜的纏綿,都覺得那麽的惡心。從這一天開始,以前那個天真單純,愛笑愛玩的韓屏再也不會有了。現在的韓屏,美麗的眼睛裏滿是迷茫的愁霧,笑對她來說,已經很困難了。
手機的鈴音還是那麽歡快,它不了解主人的心思,還是那麽快樂地傳遞着來電的信息。韓屏懶洋洋地拿起電話,看着江鵬那熟悉的号碼,眼睛又濕了。可是她真的不想接這電話,況且自己現在這沙啞的嗓音沒辦法和江鵬說話。今天發生的事,她不想讓江鵬知道。
徐閩善解人意地拿過韓屏的電話。剛接通,江鵬就不耐煩的質問爲什麽不接電話,徐閩笑着對江鵬道:“江鵬呀,我是徐閩。韓屏中午喝多了,在我這躺着呢,你有什麽事嗎?哦,沒事呀,那這樣,你陶哥出差了,晚上我正一個人沒意思,讓她晚上去我那陪我你沒意見吧?”
放下電話,徐閩邊穿衣服邊去拉起來韓屏:“走吧傻丫頭,你這樣是沒辦法回家了,去我那睡一晚上吧。咱現在去買點好吃的,晚上咱就在家自己做。”
韓屏撅着嘴下了地,要穿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就一隻腳穿着襪子呢,于是委屈得又要哭。徐閩趕緊從衣櫃裏拿出一雙新襪子扔給她,找點别的話題轉移了韓屏的注意力。
晚上,躺在徐閩家那柔軟舒适的大床上,韓屏那冰冷了一天的心終于感到了一絲的暖意。盯着牆上徐閩夫婦親密的合影,韓屏咬着嘴唇陷入了沉思。一會,才洗完澡的徐閩穿着睡衣走了進來,一邊整理着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對發呆的韓屏道:“看什麽呢這麽走神?”
“我在看你們倆的照片,你說,你們家這麽和諧,怎麽會也去那個呢?”韓屏轉過頭來,看着徐閩認真地問。看着牆上的照片,徐閩的臉上消失了笑容,默不做聲地坐在床邊。看着韓屏還有些紅腫的眼睛,剛要說什麽,電話響了。徐閩接過電話,柔聲細語地聊了一會,韓屏聽出來是和女兒在說話。徐閩和女兒說話時候,滿臉都是溫柔的笑意。放下電話,徐閩笑容未退地說,“雨兒來的電話,在奶奶家呢,讓我周末接她去公園。”
“雨兒?這名字真好聽。”韓屏喃喃的自語着。
“她的名字叫陶藍雨,是我取的名字,就算完成我一個夢吧。”徐閩的笑容更迷離了。
“藍雨,這名字有什麽含義嗎?”
“小時候的一個美好願望吧,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向往大海,向往大海上空的藍天。因爲在我那幼小的心裏,覺得海之所以是藍的,那是因爲海的天空上下來的雨就是藍色的,是藍色的雨才彙集成蔚藍的海,海才能是藍的。那時候我最大的願望就去海邊,去感受藍的海風,去沐浴藍的雨。”
韓屏坐起來,無限神往地看者徐閩那柔和的臉,輕聲問道:“小時候你的願望實現了嗎?”
63
“實現了,爲了實現我的願望,我努力地學習,年年都是三好學生。可是,爸爸從沒有因爲我學習好就表揚我。在他的心裏,可能我就應該學習好吧。我爸爸是一家軍工廠的工程師,專門研究炸藥的。這個行業很危險,我小時候住的家屬區裏,有一棟樓大家都叫它寡婦樓,因爲那裏住的,都是因公犧牲的烈士家屬。有一次,本來應該爸爸去實驗場,但我有病住院,爸爸的一個同事替爸爸去了。結果發生爆炸,那同事死了,留下了一個小男孩。那男孩沒有媽媽,他媽媽前一年病死的。那天晚上,爸爸帶回來一個小男孩,那小孩是那麽的孤單,那麽的可憐。你看他的第一眼,你就不由自主地想憐憫他,想保護他。爸爸對我說,這個孩子以後就是我的親弟弟,讓我以後要照顧他,我使勁點着頭答應了。那以後,我就像個老鷹護雛一樣地呵護着他,有好吃的給他,有好玩的給他。那時候的我也是這麽瘦小,可是,每當有人欺負他,我都瘋了一樣上去和人家拼命,我也不知道爲什麽。但是有一樣,我每次因爲弟弟和别人打架了,爸爸都會由衷地表揚我。我第一次看到大海,就是因爲我爲保護弟弟和别人打架,爸爸獎勵我能好好看護弟弟,在一個暑假裏,帶我和弟弟看的大海。小時候的我性格也特别的獨立堅強,和男孩子一樣爬牆上樹的,你看我現在這麽文靜,那都是後來長大了才安靜下來的,其實我骨子裏還是男人的性格。”說到這徐閩呵呵笑了起來,韓屏也由衷地說:“從第一天看你開車,就感覺出你性格裏的堅強了。說實話,我特佩服你,甚至是崇拜你呢。”哈哈……徐閩聽了韓屏的話,壓粗了嗓子,故意裝得很豪放地大笑起來。
“你這個弟弟呢?怎麽以前沒聽你說過。”
徐閩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眼神裏流露出的情感是複雜的。打開毛巾包着的頭發,抖開,又在臉上塗了點保濕露。關掉吊燈,打開橘黃的台燈,眼睛看着天花闆,緩緩地給韓屏講述着那一段逝去的往事。
“弟弟在一點點長大,爸爸幾乎把全部的愛都給了他。而我,也把他當親弟弟,不,應該說比親弟弟還要疼愛。在這愛的呵護下,弟弟人雖然在長高,心卻沒長大,他的心太脆弱,也很敏感。同時對我很依賴,什麽事都和我說,卻不太和爸爸說,和媽媽更是生疏。我也就像媽媽一樣地愛護着他,甚至上中學的時候,他被同學欺負了,我還要去幫他打架,在比我高出一頭的男生那還能讨到什麽便宜嗎?可我就沒有怕過,隻要看到弟弟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就熱血沸騰地去拼命。呵呵,後來他的同學再沒有人敢欺負他了,因爲人家都知道,他有個姐姐,既不講理,又不要命。”
徐閩喃喃地說着,有時候輕微地笑一下,爲自己過去的傻楞,也爲弟弟的可憐。
“後來我上大學了,暫時離開了弟弟,弟弟失去了依靠,仿佛一夜之間就長大了。那時候,每周都能收到他的信,信裏明顯能感覺到他的變化,能理解父母了,也知道獨立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學會了自己打架。那一刻,我才真的覺得,他是男人了。”
“大三的時候我戀愛了,弟弟也上高三了。我把第一個男朋友領回家的時候,弟弟橫豎看不過眼,對我的男朋友橫眉冷對,惡語相加。那個假期,我就在家住了兩天。就這兩天,弟弟也從沒和我一桌吃過飯,總共也沒和我說過三句話。家裏的空氣緊張得要命,不得已我提前回了學校。當火車開動的那一刻,透過車窗我才發現,我那高高瘦瘦的小弟,正蹲在站台的一個角落裏偷偷地送我。他的臉上流着淚,手在輕輕地揮動。”
徐閩的聲音有些顫抖,起身出去拿了兩聽飲料回來,遞給韓屏。韓屏還沉浸在故事裏,接過飲料放到一邊,眼巴巴地等着徐閩接着講下去。
“我回到學校就和男朋友分手了,分手的時候,男朋友說了一句話,你弟弟有病,戀母情結,這話我沒往心裏去,唉……”
“後來弟弟也考上了大學,我也快畢業了,就在那時候認識了陶銘蕭。這次弟弟沒有再反對,可是對陶銘蕭依然不熱情,跟我的話也少了許多,我能感覺出來他的憂郁。一年後我畢業了,就在我和陶銘蕭準備結婚的前夕,有一天他從學校回來,家裏就我們兩個人,他讓我陪他喝酒。那一天是這幾年裏他最開心的一天,他說他有了女朋友了,那女孩大他兩歲,性格容貌都那麽的像我,我也很爲他高興。那天喝得太高興了,我也喝多了,躺在床上什麽都不知道了。後來睡夢裏感覺又冷又渴,等我睜開眼睛,差點沒暈過去。我全身被脫得赤條條的,弟弟就跪在我的身邊淚流滿面。我驚恐地坐起來大聲責罵他,罵的什麽我都記不得了,反正我當時的樣子一定很猙獰。弟弟被吓壞了,起身逃出了房間。我慢慢冷靜了下來。我是醫生,對自己的身體還是能做檢查的,弟弟隻是脫了我的衣服,他并沒有真的侵害我,況且他也整齊地穿着衣服,這讓我稍感欣慰,同時也有一點懊悔,畢竟從小到大我都沒舍得罵他一句。他從小就失去父母,已經夠可憐的了。再說,他也是因爲缺少愛才這樣的吧,想到這我出門去找他。他已經走了。我追到了車站,隔着車窗看到了弟弟。他滿臉的羞愧,滿眼的懊悔。這一刻,我又看到了原來那個孤苦可憐的小弟。我的心一疼,就想讓他下車,并用手比劃着告訴他,姐姐原諒了他。弟弟流着淚不說話,等車開動的時候,我看到他沖我使勁地揮着手。那一次,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我結婚他都沒回來。我去學校找他,他也躲着我。後來,他幹脆和一個女人出國了,到現在我也沒有他的消息。而我,心裏也有了陰影,雖然弟弟沒有奪取我的貞操,可是,他畢竟是第一個看到我成熟身體的男人,這和貞操又有什麽區别呢?所以,我老是覺得有愧于銘蕭,上一次你們講自己的第一次,我總是認爲,自己的第一次讓弟弟給偷走了。”
“你恨你弟弟嗎?”韓屏盯着徐閩問。
“不,我從沒恨過他。我愛他,很愛,即使他冒犯了我,我依然愛他。但這是親情的愛,我其實一直惦記他。我一直夢想有一天他能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想如果真的有那一刻,我會激動地抱住他的,和小時侯一樣緊緊地抱住他。”徐閩的眼睛有點潮濕。
“你愛你老公嗎?”韓屏終于鼓起勇氣問出了這個一直都想問的問題。
“韓屏,你還不知道我們的經曆,在我們的孩子不到一歲的時候,我們倆雙雙出國留學,那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能兩個人一起去留學,真的是上天賜予的。”徐閩的話裏充滿了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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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初到國外的那份艱辛和思念孩子的痛苦,沒經曆過的人是難以體會的,好幾次我都想要放棄了,要不是有他陪伴,我真的堅持不下去的。那一年多,我就像神經質一樣,和他無緣無故發脾氣,甚至象潑婦一樣的罵他,撕咬他,他是忍受着雙重的壓力。後來我想過,如果他不是愛我,是不會這麽容忍我的。我們就是在那時候偶然嘗試了這樣的遊戲,那時候,這個遊戲的刺激真的讓我們的神經得到了釋放。說實話我也不喜歡這樣,回國後我一度想把這事忘得幹幹淨淨,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任何事情,隻要在你的生命裏發生過,就不可能不留下印記。再說,這樣的事情,經曆得多了,也就無所謂了。隻要他願意,我也就夫唱婦随。至于愛,我們之間曾經有過,現在也有,隻是現在的愛更醇厚了,已經沉澱成了親情的愛。在我的心中,他已經是我的父親加哥哥了。經過了那麽一段刻骨銘心的艱辛,我們不可能分離了,否則對不起我們的過去。愛,有時候很簡單,有時候,卻很複雜。我不想讓我的生活太複雜,那就簡單一點,想玩就玩,想樂就樂。人,還是簡單的好,就象你,就簡單得讓人羨慕。”
韓屏眼皮一挑,鼻子裏哼了一聲,倒在枕頭上長歎了一聲:“我讨厭我的簡單,過了今天,我不會再簡單了,我該長大了,該象個成熟的女人了。”韓屏的眼睛裏有一層霧,把原來的靈性和星光都給遮掩了。現在看她,真的是個成熟的女人了。
“傻丫頭,一個女人,一生裏難免會遇到這樣騷擾的,有男人騷擾才說明你有魅力呀。再說他隻是親了你的腳,又沒真的把你怎麽樣。别傷心了,不就是惡心了一次嗎,就當咱去飯店在湯裏喝出了一個蒼蠅吧。”徐閩笑着開導她。
“哼,要真的那樣了還好了呢,怎麽的也比這樣惡心好呀。”韓屏氣憤地嘟囔着,徐閩在她肩上輕輕掐了一把,“說什麽呢?又上來瘋勁了吧。”
韓屏的聲音裏突然帶了哭腔:“今天讓我惡心就不行,因爲今天是我結婚紀念日。”哇地一聲韓屏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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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歌焦急地看着表,在計算着時間,一小時以前接到冰兒的電話,她已經上了高速路。看時間應該快到了,有半個多月沒見到冰兒了。此刻的凱歌真的有點望眼欲穿,想到見面後的纏綿,凱歌的心有點癢癢的。
昨天下午,王卉坐火車去了深圳,她的同學幫她聯系的學校要面試。凱歌把老婆送上了車,王卉上車以前和凱歌說了句謝謝,這句謝謝讓凱歌心裏很不是滋味。自從上次旅行回來後,兩個人之間突然變得客氣了起來。同事間的客氣可能很溫暖,夫妻間的客氣就顯得格外生疏。旅行回來十幾天了,兩個人沒有一次夫妻生活。别說夫妻生活了,就是睡覺的時候,被子中間都會有一道溝壑。兩個人都在刻意躲避和對方眼神的碰撞,更别說身體的接觸了,家裏的空氣很是壓抑和冷清。
一想到這些,凱歌的心裏就會煩躁,但願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們彼此間能忘掉這一次芥蒂。但是,真的能徹底忘掉嗎?凱歌自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電話響了,凱歌拿出來一看,是冰兒的号碼,内心立刻酥軟起來,剛才思緒裏的煩惱也暫時的忘記了。接通了電話,冰兒那甜軟的聲音傳了過來:“親愛的,我到了,去哪找你呀?”
甜軟的聲音讓凱歌激動了起來,回答的聲音都有點顫音了。
“老地方,還是上次的那個房間。”
冰兒進入房間的時候,凱歌的激動突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冰兒飄逸的長發燙成了大波浪,平時鮮豔的口紅也換成了莊重的暗紅色。冷丁的變化讓凱歌有了陌生的感覺,站在門口楞了一會,直到冰兒放下包,過來拉他的手,凱歌才醒悟過來,不悅地說:“你怎麽把頭發燙了呀?顯的這麽老氣,不好看了,我都覺得不是你了。”
“嘻嘻,還不是爲了給你個驚喜嗎,我也不能老是那個樣子呀,有一點變化也給我自己一點心情。親愛的,怎麽感覺你最近魂不守舍的,電話裏也老走神,看着我的眼睛和我說實話,想沒想我?”
柔情的話語和那閃爍的媚眼,讓凱歌找到了以前的冰兒。來不及回答,一下子把冰兒抱到了懷裏,使勁地吻上了冰兒那柔柔的嘴唇。右手用力地抱着冰兒軟軟的身子,勒得冰兒呼吸都困難,左手一下子伸進了冰兒的衣服裏,隔着乳罩抓住了冰兒那豐滿的乳房拼命地揉搓着,幾天來的郁悶和焦渴在這一刻終于爆發了。
冰兒也是激動異常,摟住凱歌的脖子,整個身子都癱軟了下來。嘴迎上去,饑渴地吸吮着凱歌那厚厚的嘴唇,當凱歌的舌頭伸過來的時候,冰兒忍不住輕輕的咬了一下。
這一下讓凱歌更加興奮,抱起冰兒扔到了床上,脫下T恤就撲了上來。冰兒打了一個滾躲開了惡狼一樣的凱歌,咯咯嬌笑着擋住他的反撲。
“寶貝,别着急好嗎?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做你一夜的新娘,整個晚上都是你的。先去吃點東西吧,我早點都沒吃,現在都要虛脫了,可抗不住你折騰,好不好嗎?求你了。”
凱歌呼哧地喘息着,欲火燒得他有點不能自持,看着冰兒那嬌柔的樣子,凱歌的身體有了強烈的反應,于是低三下四的哀求到:“好冰兒,求你先讓我一次吧,我太想你了。”說着手又伸了過去。冰兒笑着一擰腰,泥鳅一樣從凱歌懷裏鑽了出去,光着腳跑進了衛生間,咔哒一下鎖上門,在裏面笑着說:“我洗把臉,你多喝點水冷靜一下,一會咱去吃飯。這一天我就都是你的了,我得補充點體力呀,難道你不心疼我呀?”
凱歌沮喪地坐了起來,看到對面鏡子裏自己那狼狽的樣子,不覺搖了搖頭,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麽渴望。其實他自己明白,渴望是其次,他是太需要發洩了,再不發洩出來,他都怕自己會憋出病來。
飯店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凱歌和冰兒對面而坐。嘴裏吃着東西,凱歌的眼睛卻沒有離開過冰兒的臉,并且目光時不時的從她的胸前溜過。冰兒能感覺到凱歌眼神裏的熾熱,也能理解他心裏的焦渴,其實自己何嘗不想和凱歌雲雨纏綿呢。但她知道欲擒故縱的道理,現在讓他多焦渴一點,晚上的雲雨就會更瘋狂,況且冰兒不太喜歡白天做那種事。她喜歡晚上,喜歡在黑暗裏接受狂野的沖擊,喜歡那種黑暗中信馬遊缰般的飄搖。所以她才努力克制住沖動的欲望,填充好體力,迎接美好的不眠夜。她不去迎合凱歌熾熱的目光,專心吃着東西,隻是偶爾擡起頭,飄給凱歌一個醉人的媚眼,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冰兒的心裏甜甜地笑了。
兩個人正眉來眼去吃得有滋有味,冰兒的電話響了。拿起電話看了來電顯示,冰兒把手指豎在嘴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凱歌就知道,是她老公的電話。冰兒咽下嘴裏的東西,從容地接起了電話,先是啊了兩聲,突然就是一聲尖利的驚叫,把凱歌吓了一大跳。轉瞬間冰兒的臉色煞白得吓人,對着電話說了句,我一會就到,然後關掉電話,邊站起身邊對凱歌說:“對不起,我得馬上回去,孩子從幼兒園的秋千上摔下來了,在醫院呢!”嘴裏說着,人已經向外面小跑了出去。凱歌楞了一下,掏出錢來扔給服務員,也起身追了出去。
凱歌追出去的時候,冰兒已經發動了車子,敲了下車窗,凱歌對焦急萬分的冰兒大聲提醒,路上小心,到家給我電話。
冰兒隻是使勁點了一下頭,轟地一聲車就竄了出去,丢下凱歌站在道邊。看着遠去的車影,無奈地歎息一聲,站在喧嚣的街道上,他卻感覺到了深深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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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閩剛放下一份病理報告,正閉上眼睛想假寐一會,敲門聲打攪了想她清淨的願望,不情願地坐直了身子,對著門喊了聲請進。門打開,笑眯眯的歐陽劍先把頭探了近來,随後是一臉苦相的月亮,徐閩忙站起來,拉著月亮的手笑著問:“我說怎麽這麽香呢,原來是花園的老闆駕到,什麽香風把你們倆一起吹來了?”
歐陽一甩飄逸的長發,笑哈哈道:“一來想你了,二來麻煩你來了。”
徐閩嘴一撇:“什麽一來二來的,虛僞!說吧,什麽事?是不是月亮不舒服了?”邊說邊看眉頭緊皺的月亮。
歐陽沒等說話,月亮拉過徐閩,恹恹地說:“我也不知道了,渾身沒勁,還惡心,老是出虛汗。”
摸了摸月亮的額頭,不發燒呀,徐閩小聲問她,例假來了嗎?月亮搖了搖頭,但馬上說:“我平時也是不準的,晚來個十天八天經常的事。”
徐閩嘻嘻一笑,拉起月亮說:“走吧,我帶你去化驗室,八成你是有了。”
“不會這麽倒黴吧,我可是一直有措施的,你可别吓我。”月亮幾乎跳了起來。
“嘿嘿,誰和你保證過有措施就不能懷孕了?快跟我走吧。歐陽,你就在著等著吧。”
月亮嘟囔著:“我不會這麽倒黴吧,可别是真的有了。”一邊跟在徐閩的後面出了門。歐陽在屋裏楞了一下,突然興奮得一拍巴掌,打開門興奮的喊:“等我一下,我也去!”
化驗室門前,歐陽一臉的焦慮,不時向裏面張望著。好不容易盼到門開了,徐閩拿著化驗單滿面春風地走了出來,身後月亮一臉的沮喪。歐陽一把抓住徐閩的手,焦急的問:“我說姐們,怎麽樣?”
徐閩一揚手裏的化驗單:“我說歐陽,晚上是不是該請客了?”
歐陽楞楞地看著徐閩,又看看月亮的肚子,突然把月亮一把抱了起來,猛地轉了一圈,又跳到徐閩身前,抓著徐閩的手興奮地說:“快去找銘蕭,晚上我請客。不,别等晚上了,就現在,咱們去好好喝一杯!”
徐閩笑著挖苦他:“你這麽個大男人,怎麽和毛頭小夥子一樣呀?值得這麽興奮嗎?再說你不是不要孩子嗎?不是做什麽丁克家庭嗎?”
“你們的孩子都要上學了,我才有了寶貝,我能不興奮嗎?我是說過不要孩子,可這是上帝給我送來的,我怎麽能拒絕呢?是吧老婆,我們一定努力生個女兒。你想呀,你吃了那麽多的鮮花,又整天泡在花圃裏,我們的女兒,那出生還不就得香噴噴的,整個一香香公主轉世。我要給我女兒的房間放滿鮮花,她洗澡都必須用鮮花泡水,我女兒一定比花兒還漂亮,你相信嗎徐閩?”歐陽興奮得有些神經質,搓著手自己一個人在那嘟囔著,全然沒注意月亮那哭喪的臉。
歐陽興沖沖地找陶銘蕭去了,月亮坐在徐閩的辦公桌前愁眉不展的問:“你說,有什麽辦法能讓孩子自然流掉?”
徐閩詫異的問她:“爲什麽?你不想要這個孩子?”
“鬼才想要呢,我們現在這樣多好呀,自由自在的。有了孩子得添多少麻煩啊!再說了,生完孩子,我的體型還不成水桶呀!我還怎麽教學生跳舞呢?這孩子說什麽我都不能要。”
“得了吧,孩子你可以雇保姆幫你帶的。再說,你看我們這些生過孩子的女人,哪個像水桶了?歐陽那麽喜歡孩子,他能讓你做掉嗎?有個孩子,家裏也有了快樂呀。你可别想歪主意了,聽我的,别胡鬧。”徐閩嚴厲的說。月亮點著頭,卻眼珠亂轉地打著自己的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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