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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綠江湖 1-4章
醉綠江湖 1-4章
作者:醉酒苦瓜
2018/08/18發表於春滿四合院
PS:(請大家在三天後再轉載,且在轉載網站標注原作者發表於三天前。)
第一章,仙山來客。
大夏歷一百二十二年,四月。
白畫山,自古以來便有天下第一山之美譽,古人云:『青峰之勢欲比天,白
雲如畫天外仙。』說的便是這白畫山的氣魄與美景,亦不知多少文人墨客遠遊萬
里,只為一睹白畫山的真容。
此時已然是深夜,天空雷雨交加,閃電密佈織成了一張大網,差點把這白畫
山的仙氣都打散了些,雨點噼裡啪啦的砸在青石山道上,這本就難走的山路,也
更加艱險了。
啪……
一個戴著斗笠的黑衣身影,一步步踏上了山道。
白畫山在百姓眼中是仙山,可在江湖人看來卻是『險山』,這山上有著一個
傳世百年的名門大派,白袖劍派,此派以劍法聞名,一招一式都靈動縹緲,以快
劍殺人卻衣不沾血而聞名江湖。
劍如驚雷,血濺五尺,衣袖皆白。
其派中門人都是俠肝義膽之士,這方圓百里內,誰要是敢欺壓百姓,做些喪
盡天良的惡事,只要被白袖劍派的人看見了,還沒聽說有人能從他們的劍下逃脫
。
哪怕是江湖上臭名遠揚的大盜惡匪,到了白畫山的地界也得收斂點,當然了
,也就在這一片收斂些,出了白畫山範圍,可就沒人吃這一套了。
白袖劍派的一處閣樓內,書案前端坐著一男子,身著一身墨綠長袍,背影看
上去好像個文弱書生般,手持鬃毛筆桿在紙上寫寫畫畫,旁邊的牆上還掛著一柄
細劍。
可從正面看去,這卻是江湖上人人知其名的大俠,也是白袖劍派的當代掌門
人,白沈舟。
白沈舟字跡工整,一筆一劃都有股獨到的韻味,儼然是一位書法大師,可正
寫著,突然毛筆一頓,抬手就抓住了牆上的細劍,鏗鏘出鞘,一轉身,窗口那赫
然站著此前那位戴著斗笠的登山男子。
「二弟,是我。」男子一邊說著,低頭拿下斗笠。
「大哥!」白沈舟驚呼出聲,趕緊收起細劍就要去接鬥笠,邊走還邊說著:
「你之前不是在柳州那邊嗎,這麼遠過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你我兄弟這麼久
不見,今日可要好好喝上一杯。」
「酒便不喝了,今天我來,只有一件事。」
「不喝了?」白沈舟一眼看過去,大哥那雙眼睛一片血紅,彷彿四五天沒睡
過覺一樣。
「嗯,不喝了。」男子一邊說,一邊解開腰上的扣帶,白沈舟這才注意到他
還背著個竹筐,一打開蓋子,裡面還躺了個熟睡的嬰兒!
「是朝兒吧?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嚯!還挺沈,男孩長的就是快,比我家
那丫頭沈多了!」白沈舟抱出嬰兒檢查,那外面下著傾盆暴雨,竹筐又並不嚴實
,孩子身上難免濺了不少水,可卻依舊沉沉的睡著,呼吸也很平緩,想必大哥早
就用內力護住了兒子。
「我記得雪倩好像比朝兒大一個月吧?對了,雪倩在樓下睡著呢,我去抱上
來,你也看看你侄女。」白沈舟說著就要下樓,可男子一抬手,攔住了他。
「今天就算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大哥,你究竟怎麼了,惹了麻煩也不用怕,這是白袖劍派,誰也不敢在這
動你。」白沈舟皺著眉頭問道。
「那就長話短說吧!」白沈舟一邊抱著嬰兒,一邊靜靜聽著大哥的講述,表
情也在緩緩發生變化。
「嫂子……死了?那姓蔡的狗官簡直就是個畜生!大哥你……」白沈舟也氣
的雙目通紅,渾身發顫。
「都怪我,我若是不外出……」男子面露悲傷,喃喃自語,可隨後聲音又回
歸平淡:「這是生死大仇,姓蔡的,活不了幾天了!」
「大哥你別衝動,聽你的話說,那姓蔡的如今已經逃到了京城,那可是天子
腳下,內外都有五千官兵把手,你在那殺了人,多好的輕功也逃不出來!」
「不必勸我,我今日來,只求你一件事,我這一去,生死未知,替我照顧好
朝兒,希望你能答應。」可話音落下許久,遲遲也不見白沈舟吭聲。
「二弟,我現在是個通緝的犯人,如果你覺得為難,我不逼你。」男子沉沉
說道。
可再一看,白沈舟的卻流下兩行熱淚,聲音顫抖:「大哥,你我八拜為交,
就是豁上性命我也得幫你,我就是恨,恨我自己無能,恨我自己是一派掌門,沒
法跟你一起殺到京城,取了那姓蔡的狗命!你放心,朝兒本來就是我義子,這件
事我義不容辭!誰想要他的命,得先問過我的劍!」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不必恨自己,你是一派之主,若是你去了,這白袖
劍派明天就要被當做內亂反賊而被官兵圍剿,我一人之事,怎能牽連這麼多無辜
的人。」
男子第一次露出微笑,拿起斗笠顛了顛,抖盡雨水才戴在頭上。
「朝兒就交給你了,替我備好一壇醉花釀,待我大仇得報,你我兄弟便不醉
不歸。」
「好,我便以美酒靜候大哥歸來。」白沈舟背著身子說完,再回頭一看,哪
還有人影,只剩窗外那一副雷雨之景。
轉眼間,一年又一年,十八年悄然過去,那壇用黃泥封好的醉花釀,也被白
沈舟一直放在案几上,可他始終還是沒等到大哥前來共飲美酒。
第二章,桃花仙子。
無論是江湖紛爭,還是朝廷動盪,這白畫山,永遠都是世外桃源。
清晨,日光透過雲層輕柔的灑在地上,照應出碧綠的春草,和一片片落下的
桃花,身穿一身白衣,腰間掛著長劍的陳朝打著哈欠走出小樓。
不知不覺,那個小嬰兒,已經長成了一個英俊青年。
「師兄!師兄!」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從院中的小屋跑了出來,氣喘吁吁的
。
「小天,你起這麼早幹什麼,今天又不做大掃除,怎麼不多睡會。」陳朝笑
著揉了揉小天的腦袋。
「但是今天師兄你要去練劍啊,小天最喜歡看你練劍了!可惜我只是外門弟
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六師伯才能教我劍法!」
小天是一位侍劍童子,也就是所謂的外門弟子,說白了,就是相當於門派的
僕人,照顧弟子們的飲食起居,做些雜活而已,如果表現的好,有朝一日昇為內
門弟子,才會被門派傳授武功。
小天從八歲進入門派,已經跟了陳朝五年了,兩人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你就這麼想學劍啊?練劍可比你想的辛苦的多。」
「小天不怕苦!小天想當大俠,除暴安良,劫富濟貧!」
「哈哈,那改天我就找六師叔說一說,看看能不能提前教你劍法。」
「真的?謝謝師兄!」
「好了,快走吧,一會去晚了,六師叔又得罵我。」
一大一小走著,最終來到了一個大院,上面的牌匾上寫著『晨劍園』,離的
老遠就能聽到裡面一片刺劍聲。
「陳朝!每次都是你來的最晚!」一個孔武有力的大漢站在人群中間教著劍
法,看見陳朝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訓斥,旁邊的弟子們都捂嘴偷笑。
「一不小心就睡多了些……六師叔您別介意啊!」陳朝不好意思的撓著腦袋
,六師叔這才冷哼了一聲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免得了處罰了?不但免不了,而
且今天處罰還要加倍!」
「啊?」陳朝眼睛一瞪,處罰加倍?這不要了他的命嗎!
「不過也別說我無情,想要免罰也不是不行,但是得給你一個考驗。」六師
叔背著手說道。
「弟子願聞其詳。」
「用三招劍法把我逼退半步,就算你過關了,這處罰也就免了!」
「弟子怎麼可能敵得過六師叔,別說三招,就是三十招,六師叔您也能輕易
擋下。」陳朝苦著臉說道。
「我還能以大欺小不成?放心,我不用兵器,空手借你三招,正好看看你小
子的劍法有沒有長進。」
「那弟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隨著二人的對話,周圍一眾弟子紛紛散開,給他們讓出空地。
「來吧,用你最擅長的劍法。」六師叔大喝一聲,穩穩的紮了個馬步。
「好,那弟子就得罪了!」陳朝點了點頭,手掌一拍腰間劍柄,內力陣陣湧
動,長劍一下就被震的脫出劍鞘,另一隻手在半空接住劍柄,攜著這股反震的勁
道快速劈向六師叔。
「震劍式?學的倒是有模有樣,就是太慢了。」六師叔腳下生根,紋絲不動
,僅僅一側身就躲過了來勢洶洶的一劍,雖然嘴上在批評,可眼中卻流露出幾分
欣賞。
陳朝一擊未成,也不氣餒,半轉身體,用側身對著六師叔,手持著劍側劈過
去,長劍大開大合,氣勢驚人,可六師叔他僅僅一昂頭,劍刃便貼著他的下巴劃
了過去。
「慢,還是太慢!」六師叔一邊說著,一邊心底暗暗吃驚,剛才那一劍逼得
他差點挪步,還好他仗著自己武功驚人,硬生生躲了這一劍,但是就差一點,若
是再快半點,他就躲不開了。
陳朝根本不回應,再次轉身,這次便背朝著六師叔,抬起手臂,手肘以迅雷
不急掩耳之勢擊向六師叔的頭顱,可仔細看去,那肘尖分明閃著一抹寒光,原來
陳朝把劍身緊貼著小臂,以身藏劍!
這一劍速度極快,又異常隱蔽,在兩人距離極近的情況下,六師叔已經沒有
躲閃的機會,只能後退了一步。
「六師叔,弟子是不是過關了?」陳朝收劍拱手,周圍一眾弟子也都響起了
掌聲,小天更是激動的一邊跳一邊鼓掌。
「哼!勉勉強強!」六師叔冷哼一聲,可臉上的讚許之意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這次算你小子走運,以後再遲到,懲罰變成三倍!」
「是,弟子記住了!」陳朝苦笑回應,以後這懶覺是真不敢睡了。
「剛才你們也看到了,那兩劍雖然快,可我不用內力還是能輕易躲開的,你
們以為是我反應足夠快?那還不如說是他的劍不夠快!」六師叔大聲說著,包括
陳朝在內的弟子們也都洗耳恭聽。
「我白袖劍派的劍法,素來男女有別,男子持劍,第一準則就是要夠快!剛
剛陳朝的前兩劍,都是不合格的!快劍,並不是用多大的力氣,而是劍法要靈活
,出劍要出其不意。」
「你們現在再看。」六師叔一邊說著,直接一掌拍到腰間的劍柄上,赫然就
是剛剛陳朝用出的震劍式,長劍瞬間從劍鞘飛躍而出,可和陳朝不同,六師叔足
足等到了長劍快要下墜的前一刻,才握住劍柄揮出一劍。
「看到了嗎,這震劍式的快,並不是用內力震出長劍的速度,而是要把握好
出劍時機,只有讓對方拿捏不準你何時握劍才能叫做快。」
接下來,六師叔又細細的講解了一番劍招的使用,足足能有半個多時辰,可
講來講去,都是男子劍法,女子劍法卻半點也沒提。
「你們這群小丫頭別眼巴巴的看了,之前就說了你們四師姑下山去了,一會
專門有人來教你們練劍。」
「是誰來教我們練劍啊?」一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頭小聲問道。
「是……說來就來了,雪倩,進來吧!」
此時,院門口出現了一道倩影,赫然就是陳朝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也是白
沈舟的獨女,白雪倩。
世人皆知,這天下第一美女,是柳州的名妓『蘇瑤』,可整個白袖劍派從上
到下都對這傳言不屑一顧,門派內弟子的說法是:「如果雪倩師姐下了山,那柳
州蘇瑤又算得了什麼?」
白雪倩的五官要比書中描寫的美人還要精緻,俏臉上的晶瑩肌膚看上去比絲
綢還要光滑,白裡透紅,水嫩柔軟,中間那挺挺的小鼻子精緻可愛,像是一幅畫
上點睛的那一筆,下面的櫻桃紅唇帶著一絲笑意,讓人忍不住欲要一親芳澤。而
最動人的,則是那雙水汪汪的靈動美眸,彷彿在你心中最柔軟的部位輕輕唱著歌
,除了陳朝以外,這群男弟子還真沒幾個敢和雪倩師姐對視的,就怕紅了臉,讓
師姐看了笑話。
由於今天她要代替四師姑教劍法,所以著裝上也與平時大不相同,一襲雪白
勁裝緊緊的貼合著嬌軀,展現著她高挑傲人的完美身段,高聳的胸脯在衣服下撐
出鼓脹的兩團渾圓,彷彿兩座雪山般,看的人恨不得一鼓作氣勇攀高峰,往下就
是那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身,圓鼓鼓且挺翹的豐腴桃臀,一雙筆直又修長的玉腿,
小巧的美足踩著一雙雪白小靴,一步步朝著眾人走來。
微風吹過,片片桃花從樹上飛落,這花瓣環繞之中的白雪倩,就彷彿是一位
下凡的仙子般。
白衣仙子,朝陽之下桃花散。
這不正是那盛名已久的《桃花仙子圖》中的美景嗎?這麼一看,那副天下聞
名的第一畫卷彷彿就在眼前所展現。
看著白雪倩一步步走來,一眾男弟子們連大氣都不敢喘,還要硬著頭皮在他
們心中的女神前表現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還有的那些乾脆捂著臉彎下腰,生
怕讓他們的雪倩師姐看出醜態。
在這其中,只有陳朝和六師叔沒有什麼異樣,二者一個是白雪倩的青梅竹馬
,另一個則是看著她長大的叔叔。
後者在心裡嘀咕著:「我這侄女外貌可謂驚為天人,堪稱天下第一美女,也
不知道掌門他要怎麼決定她的婚嫁一事。」
隨後六師叔瞥了一眼身邊的陳朝,搖了搖頭:「這兩人青梅竹馬,早就情投
意合,而且看上去掌門也有撮合他們的意思,這事基本就是板上釘釘了,唉,最
後還是便宜了這混小子。」
「原來今天是雪倩師姐來教我們劍法。」一位看上去也有十八九歲的女孩小
聲嘀咕著。
白袖劍派自古以來都是按照入門時間排輩分,而白雪倩作為掌門獨女,自然
是當代弟子第一個入門的,所以即使她歲數偏小,所有弟子也一樣要稱她為師姐
。
「我也只是暫替四師姑授課,雖然雪倩功力有限,但也會盡力教大家的。」
白雪倩微微一笑,聲音柔的恨不得把人的骨頭聽化了。
「不是不是,雪倩師姐,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名少女連忙擺手解釋。
「對,雪倩師姐妳的武功早就超過同輩了,教我們綽綽有餘的。」
女弟子們妳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要說前幾年,她們還有人嫉妒這個師姐,可
時間長了,她們自己就發現,無論是相貌、身材、武功、琴棋書畫,乃至詩詞歌
賦,就找不出一項比得過這位師姐,久而久之,嫉妒也自然就變成了敬佩。
當然了,這只是女弟子們的想法,男弟子的想法可沒什麼變化,一個個還是
每天做著美夢要把師姐娶回家,可惜……
「你呀你,是不是又遲到了?」白雪倩看著站在中央的陳朝,微微搖頭,輕
輕歎氣。
「嘿嘿,多睡了一會,還好六師叔他老人家網開一面。」陳朝不好意思的笑
了笑,露出一口的白牙,六師叔一看他這個樣子,又是一聲冷哼。
「昨晚又做噩夢了?」白雪倩的美眸中只剩下陳朝一人,輕移蓮步,從懷中
拿出了一個淡綠色的精美香囊遞了過去。
男弟子們彷彿聽到了心碎的聲音,要麼轉過頭去不願再看,要麼惡狠狠的瞪
著陳朝,恨不得給他生吃了。
不就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嗎?我們入門也就晚上那麼幾年,為什麼師姐
偏偏就對他那麼好!
「怎麼又包了個香囊,我不是都有一個了嗎。」
男弟子們恨不得當場噴血,雪倩師姐給這混蛋包了個香囊,他居然……還不
要!這要換成他們,肯定拿回去當個寶貝供著!
「上次那個早就舊了,不然你怎麼會又做噩夢,這個是我新給你包的,快拿
好。」
「睡覺時一定要放在枕邊,可不要忘記了。」白雪倩把香囊塞到陳朝手裡,
還不忘叮囑著。
「嗯,不會忘記的,謝謝師姐。」陳朝微笑回應,不知道為什麼,他從小就
會經常做一個噩夢,那是一個戴著斗笠的男人背著竹筐,他坐在竹筐裡,一次又
一次的看著那個男人在刀光劍影中浴血而亡。
還好有師姐的香囊,這香囊的味道對於睡眠很有幫助,只要擺在枕邊就能睡
的安穩。
白雪倩紅了下臉,眨眼就調整回常態,面向一眾弟子說道:「現在我開始講
解白袖劍派中,獨屬於女子劍法的舞劍,各位師弟如果不感興趣,可以先回去休
息了。」
「感興趣!我們感興趣!」
「對對,瞭解舞劍也可以間接幫助我們練劍。」
「雪倩師姐妳講著,我們把位置讓開,去遠點旁聽便是。」
六師叔看這群混小子那副熊樣子,攆人似的揮手:「趕緊都滾蛋,這是小丫
頭們的劍法,你們跟著湊什麼熱鬧。」
可惜,沒人回應六師叔,六師叔見勸說無果,顏面有失,黑著臉交代白雪倩
幾句便離開了。
見六師叔走後,白雪倩便開口道:「我很少來晨劍園,也不知四師姑平時怎
麼教大家劍法,諸位師妹可以把平時不懂的問題說出來,我盡量幫大家解答。」
話音剛落,便有了回應。
「師姐。」一名臉上有著雀斑的女弟子舉手:「我之前一直學不會舞劍時的
轉身劍,四師姑她只說我功夫沒到家,卻不告訴我問題出在哪。」
「轉身劍的確是很難的一個技巧,但也是舞劍中最重要的一個技巧。」白雪
倩微微一笑,為這位女弟子解答疑問。
「我爹常說,舞劍的精髓從來都不是劍,而是舞,和男弟子的快劍不同,我
們女弟子的劍法更講究『柔』,妳在練劍時,要學著忘記劍,就好像手中沒有劍
一樣。」
「這……這怎麼可能?如果忘記手中的劍,那轉身的時候劍不就掉下來了嗎
?」
「當然不會掉下來,我給妳演示一遍。」白雪倩很耐心,輕柔的拿出腰間的
細劍,挺身向前一刺,隨後身體傾轉,劍柄在她柔似無骨的手腕處打了個轉,又
回到了手心裡,整個動作渾然天成,不但劍法保留了威力,又不失美感。
「好!」
一大群男弟子大聲叫好,用力鼓掌,也不知道他們驚歎的是師姐的劍技,還
是她挺胸時那兩團呼之欲出的飽滿美乳。
陳朝也在鼓掌,他從小就覺得白雪倩的劍法異常的美,兒時還想跟著學來著
,後來才知道,男女有別,他學不了這種劍法,單是身體的柔韌度就不夠。
「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簡單,做起來卻那麼難呢?」女弟子們依舊疑惑不解。
白雪倩何等聰明,一看大家的神情,就知道大部分女弟子都不精通轉身劍,
嫣然一笑:「我猜師妹們平時都是在練劍,卻很少跳舞吧?」
「不瞞師姐,我們大多都不精通舞蹈。」
「這可不行。」白雪倩輕輕搖頭:「其實舞劍並不是劍法,而是一套套舞蹈
,只有把舞跳得好了,這舞劍才能精通。」
「原來是這樣,四師姑一直告訴我們回去多練習,我還以為是練劍法來著。
」
「師姐,要不妳給我表演一下完整的舞劍吧!」
「是啊是啊,四師姑她從來不給我們表演舞劍,都是看我們舞劍時挑我們毛
病。」
一大堆女弟子都想看看真正的舞劍是什麼樣的,聽著師妹們接連勸說,白雪
倩嫣然一笑:「好啊,就舞一小段吧,你們注意看一下我做轉身劍和腳劍時是怎
麼發力的。」
說罷,白雪倩便拿著細劍舞了起來,動作優雅又柔美,配上她凹凸有致的身
段,還讓人覺得性感嫵媚,比如用力刺劍時,胸前那兩團豐滿乳肉就顫悠悠的抖
著,或是做高難度的腳劍時,將細劍垂直落下,背身用鞋底接住劍柄,用力朝上
一劃,一雙修長美腿直接拉成一條直線,讓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看向腿心中間
,幻想著那兩瓣圓翹酥軟的桃臀中間,究竟怎樣一番美景?
這動作做完,看的一大群男弟子垂涎三尺,還有幾個人直接流出鼻血,趁著
旁人不注意,趕緊悄悄的拿袖子擦乾淨。
別說是男弟子,就連女弟子都失了神,哪個女孩不喜歡舞蹈,這麼柔美性感
的舞蹈,她們當然也想學。
這也是白袖劍派的舞劍之精髓所在,每一支舞蹈都容易使對手分神,只要對
手一分神,這暗藏殺機的舞蹈隨時都可能要了對手的性命。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師妹們回去後還是要先練舞蹈,只跳舞就可以了
,如果在舞蹈方面有什麼不懂,也歡迎大家隨時來問我。」
「謝謝師姐。」
隨著女弟子散去,男弟子們都圍了上去。
「雪倩師姐,現在正是賞桃花的季節,不如我們去桃林走一走?」
「師姐,我昨天採了些藍果,我們帶到山泉那一起品嚐可好?」
「師姐……」
人群中的白雪倩,目光望向一處,只見那人對著她使了個眼色,她便微笑著
和師弟們擺著手:「改日吧,今天我還有事。」
隨後脫身而去,跟上那人的步伐,留下一群面帶不甘的男弟子們。
第三章,情不知所起。
「咱們去哪?」
晨劍園外,陳朝和白雪倩肩並肩走著,從遠處看上去就像一對神仙眷侶。
「我也不知道,師弟你想去哪?」
「要不還去桃林?」
「昨天不是剛去過嗎?」
「那去哪?妳餓了沒?去吃些東西?」
「來之前我就已經吃過了,現在還不餓呢!」
「對了,我知道去哪了,好久沒去那,咱們走。」
「師弟你說的是……?」
山林之中,陳朝和白雪倩站在樹下,這旁邊的樹都有四五米高,上面結滿了
綠色果子。
「師姐,準備好了嗎?」陳朝擼起袖子,躍躍欲試的問道。
「你呀!我一猜就知道你會帶我來這。」白雪倩抿嘴一笑,眼中絲毫沒有意
外,顯然早就猜到陳朝所想。
「沒錯,咱們不是約定好了每年都要來這嗎,先說好,這次怎麼個比法,賭
注是什麼?」
「都多大了你,還玩這些。」白雪倩輕輕搖頭,隨後就彷彿想起了曾經的往
事般,掛上了俏皮的微笑:「那就還和以前一樣,比數量,賭注嘛……也和以前
一樣,輸了的學小狗。」
「好嘞,現在就開始。」陳朝一說完,腳下一點,蹭的一下就抱住了樹幹,
三下五除二的爬了上去,快速抓下來兩個果子,可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傳來『咚
』的一聲,陳朝一扭頭,大呼出聲。
「師姐妳這回又耍賴,去年妳就是這麼幹的,咱們不是說好了不用內力嗎!
」
白雪倩笑著站在樹下抬頭看他,腳邊的草地落滿了果子:「哦?那你幾時說
過不許用內力了?我剛剛可明明聽到誰說現在就開始,別的可什麼都沒聽到。」
「這不是咱們小時候就默認的規矩嗎!只許爬樹採果子!」
「你還說呢,那是小時候,現在你還讓我一個姑娘家跟著你爬樹?」
「好了,快下來吧,這回不用你學小狗。」
「這還行,算師姐妳良心發現。」陳朝一蹬樹幹,在半空中翻了個跟頭,穩
穩的落在地上,手裡還抓著兩枚果子,遞給白雪倩一枚。
「我不要,你都吃了吧!」白雪倩輕輕推了回去,眼神中卻有著一絲耐人尋
味的笑意。
陳朝也不客氣,張著大嘴一口咬上去,可還沒過一秒鐘,馬上就呸呸的吐了
出來:「這也太酸了,牙都要倒了。」
看他這樣子,白雪倩眼中那一絲笑意綻放開來,捂著嘴小聲笑他:「你也不
看看這是幾月份,這無名果哪會熟的這麼早,還興致沖沖的帶著我來採果子呢!
」
「算了,那咱們等夏天再來,不過我可提前說好,下次妳可不能再用內力了
!」
「那下次我就不來了。」
「咱們不是說好每年都要來比一次嗎?師姐妳要言而無信?」
「可今年的已經比過了啊。」
「我說師姐,妳這耍賴的本領到底是跟誰學的,師傅他老人家總不能教妳這
些吧?」
「唉!疼疼!師姐妳輕點,我的耳朵啊!」
---------------------------------------
白畫山,落日峰上。
「師弟,這還是白天,咱們來落日峰幹什麼?」白雪倩雖然問著,但還是環
抱著雙膝坐在了草地上,雖然她不理解陳朝為什麼來這,可從小到大形影不離的
他們早就習慣了陪伴對方。
「我倒覺得更好,沒有人,清淨。」陳朝直接躺在了草坪上,此時還不到正
午,陽光並不刺眼,他就微微瞇著眼睛,一手枕著頭,另一隻手拿著枚無名果上
上下下的拋著玩。
「師姐,妳說我做的那個噩夢到底是真的嗎?夢裡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我
爹?」
「我覺得是真的,可我也不確定那人到底是不是陳伯父。」白雪倩想了片刻
,才說道。
「我師父他沒說過?」
「我爹他怎麼可能和我說這些,如果我知道了,那不就等於你知道了?等你
問起來,我肯定會告訴你的,爹爹他多聰明,不可能透露我一星半點的。」
「唉。妳說師父他為什麼就不肯告訴我,如果那人真的是我父親,我也應該
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吧?」
「我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小時候不就問過你要不要拜他為師,如果你拜師
了,他會教你習武,但也永遠不會告訴你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我爹這人向來一言
九鼎,你選擇拜他為師,他當然不會告訴你啊!」
「那這不就是難為我嗎?假如那人真是我爹,我要是不習武,怎麼幫他報仇
?」
「那你想沒想過,如果陳伯父他不想你幫他報仇呢?」
陳朝聽完師姐這番話,躺在草地上半天也不說話,又過了半晌:「算了,不
想了,其實我也不怪師傅,師傅他有自己的苦衷。」
隨後拿起手中的無名果,嘎嘣咬了一口,驚歎的說道:「咦?這枚無名果怎
麼是甜的?師姐妳不是說這個季節無名果還沒熟嗎?」
看到師姐疑惑的眼神,陳朝一把將無名果遞到她面前:「是真的,不信妳嘗
嘗。」
白雪倩接過果子,看著上面那道牙印,俏臉有些微紅,但還是咬上了一小口
,嬌軀緊接著就哆嗦了一下,連忙從懷中掏出手絹,把果肉吐進去,氣鼓鼓的揮
著粉拳打了他一下。
「臭師弟!居然敢騙師姐!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壞了!」
「哈哈哈!人人都說師姐妳冰雪聰明,這不還是上了我的當!」
「還敢說,罰你給我洗手絹!」
「好說,包在我身上,正巧最近缺個手絹用……哎呦!疼!疼!耳朵!」
兩人打打鬧鬧,一直在外面玩到午時才離開,分別時,陳朝突然想到一件事
:「對了師姐,小天他一直想學劍,我本來想自己和六師叔說的,但妳也知道六
師叔他對我一直都很冷硬,真要去說,十有八九得失敗,要不妳替我去和他說一
說?」
「這當然沒問題,可是門派對這方面規定很嚴格,外門弟子學不到心法口訣
,就是我去和爹爹說,也沒什麼希望的。」
「不用學心法,那小子就是單純喜歡劍法而已。」
「那就沒問題了,等下午我就和六師叔去說。」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
陳朝笑了笑。和師姐揮手告別。
「師弟!」
「啊?」
「別忘記香囊。」
陳朝看著陽光下的俏麗佳人,只覺得這陽光彷彿直接印在了心口,很暖,
也很幸福。
第四章 一往而深。
「師兄你回來了?你今天實在太厲害了,居然能讓六師伯後退了一整步,
當時看的我都不會說話了!」小天一看見陳朝就興奮的上來比比劃劃。
「僥倖,六師叔如果認真一點,我怕是就做不到了,對了,你那件事我幫你
辦成了。」
「師兄說的可是學劍?」
「嗯,我和雪倩師姐說過了,她會幫你和六師叔說情的。」
「啊!那實在是太好了!還是師兄你厲害,連雪倩師姐都聽你的話,怪不得
他們都說你和師姐要成婚了呢!」
「嗯?你聽誰說的?」陳朝瞪圓了眼睛問道。
「那些師兄師姐都在說啊,說師姐的眼裡只有你什麼的,而且小天也覺得你
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等以後你們成了婚,有了小寶寶,我也能當叔叔了!」
「去去去,小屁孩一個,還人小鬼大的,去玩你的劍去吧。」陳朝趕緊把小
天推走,可那番話,卻讓他多了份思考。
自己和師姐早就是情投意合,只不過誰也沒把這層窗戶紙捅破,自己是不是
……該主動些呢?
「哦,對了師兄。」小天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路:「剛剛徐師兄來找過你,說
是讓你回來後去晨劍園找他,據說是和雪倩師姐有關的事?」
「和師姐有關?那我現在就去晨劍園找他。」
晨劍園中此刻空無一人,那些早起晨練的弟子早就散去了。陳朝走進去也沒
看見個人影,突然感覺背後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這才回頭看到了徐師兄。
徐師兄今年二十三,長相普普通通,武功在同輩弟子中也算上乘,尤其是一
身輕功早就漸入佳境,剛才就是站在陳朝身後也沒讓他察覺出一星半點。
陳朝平日裡和這位徐師兄並沒什麼交集,感情難免有些生疏,此刻一拱手,
客氣說道:「徐師兄此前去我住處找過我,是要與我商議與雪倩師姐的事?」
「沒錯,的確和雪倩師姐有關。」
「師弟洗耳恭聽。」
「那師兄也不客氣了,喊你來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能否告知師兄,雪
倩師姐她平時都喜歡些什麼東西?有什麼愛好?」
「這的確沒什麼不能說的,師姐她比較喜歡詩詞歌賦,尤其鍾愛文豪『衛圖
』的書法,除了這些,師姐也就對音律和舞蹈比較感興趣。」
「哦哦,衛圖的書法,我記下了。那平時她都喜歡穿些什麼樣的衣服?都是
今天的那種貼身勁裝嗎?」
「並不是,今天她只是為了舞劍才穿這一身勁裝,平日生活裡多以長裙居多
。」
「原來是裙子啊……這個好,這個好。」徐師兄一邊點頭,臉上露出了有些
猥瑣的笑容。
陳朝皺了皺眉,有些不喜他這幅作態:「師兄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多瞭解一下雪倩師姐而已,師弟你別多想,對了,
師姐的飲食起居方面你有沒有什麼瞭解?」
「飲食起居?你到底想問什麼。」陳朝有些不喜這位徐師兄,語氣也生硬了
些。
「比如,她平時洗澡都在哪洗的?穿的胸衣又是什麼樣的?」
「夠了!」陳朝怒氣上湧,大喝一聲:「徐師兄,你也是白袖劍派的弟子,
怎麼問出這種毫無廉恥的話?」
「毫無廉恥?我的好師弟,你可別在我這假惺惺了。」徐師兄一聲嗤笑:「
你在別人面前裝的人模狗樣的,實際你心底想的什麼可全瞞不過我,雪倩師姐跟
你那麼熱乎,怕是早就被你玩的欲仙欲死了吧?」
「你別把誰都想的跟你一樣齷齪!還有,看在同門一場,我建議你嘴下留德
,不然別怪師弟不客氣。」
「不客氣?呵,我才下山一年,門派裡就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了?有本
事你便來試試。」
陳朝不再和他廢話,直接拔劍出鞘,使出劍法,徐師兄也不甘示弱,提劍還
擊,頓時刀光劍影四散而飛,兩人劍法一招比一招快,轉眼間就過了三十幾招,
只聽鐺的一聲,徐師兄的劍就被擊落在地。
「徐師兄,你的輕功確實不錯,但是這劍法只能算稀疏平常罷了。」陳朝持
著長劍,劍尖抵在徐師兄咽喉處:「我白袖劍派乃是名門大派,怎麼也出了你這
等宵小之輩,滿口污言穢語,丟人現眼!」
「我呸!」徐師兄不屑一顧:「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小子
而已!也配在這教訓我?」
「我告訴你,雪倩師姐那是瞎了眼才會對你青睞有加,我早晚會得到他,咱
們走著瞧!」
徐師兄面目猙獰可怖,腳下連續踩了幾個步法,一瞬間就不見人影了,只留
下陳朝一人面露思索之色。
「這徐師兄下山一年回來,怎麼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不管了,這是白袖劍派,他姓徐的就算有什麼歪心思也沒機會下手。」
陳朝收起長劍,若有所思。這件事也算給他提了個醒,人心險惡,哪怕對待
同門也要有一份提防之心,而且,自己和師姐的事,也真該早點定下來了。
翌日,晨劍園。
「好!師姐這舞可真漂亮!」喝彩聲一浪蓋過一浪,像是要把這園子掀了似
的。
自從師姐代替四師姑授課起,男子們比誰都興奮,能近距離的接觸到朝思暮
想的師姐不說,還能看到師姐妖嬈的舞姿,這簡直比過節還要開心。
陳朝也跟著鼓掌,可動作卻有些心不在焉,一想到今天就要和師姐訴說情意
,心裡就忽上忽下,緊張的不行,手心裡全是汗。
「萬一……師姐她只把我當同門師弟看呢?」
「不對不對,若是我們只是同門之情,師姐她怎麼偏偏對我那麼好?」
「難不成是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把我當成弟弟了?」
正當陳朝胡思亂想之際,只聽那邊傳來了白雪倩那清脆的聲音:「今天就先
到這裡,師妹們快回去練劍吧!」
而後她臉上帶著些許關切的來到陳朝身旁:「師弟,你怎麼臉色這麼不好,
莫不是那香囊沒有作用,你昨晚又做了噩夢?」
「不……不是……那香囊很好,我整夜都睡的很安穩。」陳朝驚醒,連忙回
應,深吸一口氣說道:「師姐,咱們去走走吧,我有些話想對妳說。」
兩人相伴離開晨劍園,一路無話,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桃林。
「師姐。」陳朝突然在桃林中停下腳步,看著這遍地桃花,終於下定決心告
白師姐。
「妳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玩耍,我們是對方唯一的玩伴,還記得小時候,
咱們一起去那山泉眼中捉魚、去白鳥林餵鳥,一起刻木雕、編竹筐……」
「師弟你……怎麼突然說這些!」白雪倩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俏臉飄上兩團
紅雲。
「後來,我們又一起學武,一起練劍,我們是對方唯一的伴侶,去試劍堂比
武,到書閣唸書,我喜歡讀兵法史書,妳喜歡看詩詞歌賦……」
「師弟……」
「我們這十八年,相伴相隨,形影不離,一起做下無數個約定,今天我想再
和妳做一個約定。這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我都想永遠和妳在一起,永不分離。
」
「師姐,這個約定,妳願意答應嗎?」
陳朝話音落下,再一抬頭,面前的佳人早已淚流滿面。
「師姐妳別哭啊,是不是我口無遮攔,傷害到妳了?我……我先給妳陪個不
是!」
「我答應你。」
「啊?師姐妳說什麼?」陳朝還在那賠禮道歉,哪想到師姐居然應了下來,
那豈不是說……
「我答應你,生生世世,永不分離。」白雪倩輕輕拭去淚水,紅著眼眶說道
。
「太好了!不過師姐妳既然答應了,為什麼還哭鼻子?剛才差點沒嚇死我。
」
「誰叫你偏偏說的那麼感人……」
白雪倩破涕為笑,和陳朝四目相對,後者突然一拍腦門:「師姐妳是答應了
,師傅那關我可不好過啊!」
「我爹他不是早就應下了嗎?」
「啊?師傅他老人家什麼時候說過咱們的婚事了?」
「去年這個時候他不是就說過,如果我們情投意合,那麼他就把人家許給你
。」
「臭師弟!難不成你一直都沒當回事?」白雪倩流露出一絲慍色,氣鼓鼓的
盯著陳朝。
「可他師傅他老人家是一邊喝酒一邊說的……這能當真嗎?」
「我爹向來一言九鼎,況且那天他又沒喝醉,當然是真的了!」
陳朝放心的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對了師姐,
我聽人說男女定情都要交換信物,妳也知道,我是窮小子一個,也沒什麼拿得出
手的東西,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物……」
正說著,陳朝就從脖頸上拿下了一塊玉珮交到了白雪倩手中。
「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白雪倩連忙縮回小手,可陳朝手疾眼快
的先送到了她手中。
「這塊玉珮是你爹留給你唯一的東西,真的太貴重了,我不能要。」白雪倩
還想還回去,可陳朝擺擺手,就是不答應。
「只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玉,多了些特殊意義罷了,而且如果我爹現在在場,
他也會同意我把它送給妳的,畢竟好玉配佳人嘛,妳說對不對?」
「油腔滑調的,也不知道你跟誰學的!」白雪倩最終還是收下了,小心翼翼
的拿手帕包好,生怕這塊玉珮有半點閃失。
「呀!你送了我玉珮,可我卻沒有準備什麼信物,我的首飾都是女孩子戴的
,顯然不適合送給你,這可怎麼辦才是。」
陳朝看師姐著急,連忙勸說:「不礙事不礙事,妳隨便送點什麼都行,禮輕
情意重嘛。」
「禮輕情意重……」白雪倩突然眼睛一亮,露出一絲微笑:「我知道要送給
你什麼了,你跟我來。」
「哦?那我可要好好瞧瞧。」
白雪倩帶著陳朝離開桃林,在半路,兩人情不自禁的就牽起了手,那樣子要
多甜蜜就有多甜蜜,轉眼之間,就來到了白雪倩的住處。
雖然白雪倩身份特殊,但她的居所也沒有人專門把守,只有兩名侍女負責照
顧她的飲食起居,畢竟這是白袖劍派,誰還敢在這搗亂不成?那不是找死嗎。
陳朝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兩人都放輕腳步沒有驚擾到侍女,輕而易舉的就到
了白雪倩的閨房。
房內很整潔,設施也都普普通通,根本看不出這是掌門獨女的房間。
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味飄入陳朝的鼻翼,聞起來味道很好,這是白雪倩身上
特有的一股體香,平時也偶爾能從她身上聞到。
「找到了!」白雪倩在櫃中找了許久,終於翻出了一物,卻悄悄藏在了身後
:「師弟,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小時候雕的第一個木雕?」
「當然記得,當初咱們說好了要雕一個心中最想要的東西,我那時候好像是
餓了,就雕了枚木梨。然後我問妳雕了個什麼,妳卻怎麼也不告訴我。」
「現在就要告訴你了,你看看我雕的是什麼。」
「這……」陳朝接過木雕,捧在手心一看,發現雕的是個小人,雖然刀工有
些粗糙,但還是依稀能看出和他兒時有幾分相似。
「妳雕的是……我?那豈不是說,妳最想要的是……」
「你還說!臭師弟。」白雪倩臉頰紅紅的,可愛非常。
她剛一說完,還要再說些什麼,可迎接她的,卻是陳朝的嘴唇。
兩人吻在一起,剛開始還都有些不好意思,可隨著每一秒的接觸,深埋在兩
人心中的那份感情也在一點點喚醒。
就這麼的,不知不覺,就從地下來到了床上。
房間內的溫度緩緩升高,一絲絲春意也悄然流露,兩人吻著,衣衫也逐漸褪
去,露出兩具赤裸肉體。
陳朝雖然看過好幾副春宮圖,可真要親自上陣時仍然有些手忙腳亂,更何況
,躺在下面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師姐。
平時白雪倩衣著嚴密,難有一絲春色外露,這回,可是不著寸縷的躺在他面
前。
「師姐的奶子,這麼看上去可比穿著衣服還要大啊!」陳朝不由自主就被白
雪倩那一雙豐滿白膩的美乳吸引了,鼓鼓的像是兩團小山包,一隻手根本不可能
握住,雪白的肌膚上襯托著粉紅的兩顆凸點,性感誘人,看得他忍不住就低頭含
住一顆,輕輕吮吸。
「啊!師弟……」白雪倩扭著嬌軀,忍不住呻吟出聲,可由於害羞,還拚命
壓抑著自己,反倒顯得更加嫵媚了。
纏綿許久,終於到了最關鍵的一步。
「師弟你知道要怎麼做嗎?」白雪倩羞的差點說不出口,過去專門有侍女教
過她男女行房之事,她顯然是懂的,可一想到要如果師弟不會,自己還要親自教
師弟做這種事,難免羞澀萬分。
「放心,我看過春宮圖,知道要怎麼做。」陳朝喘著粗氣回應。
「哪裡來的春宮圖?」白雪倩恍然大悟,連忙啐了一口,不用猜,肯定是那
群不學好的男弟子給他看的春宮圖。
陳朝姿勢早就擺好了,可許久也沒插入,眼前的美穴和春宮圖中畫的一點也
不一樣,光光溜溜的沒一根毛,柔嫩的恥丘上晶瑩一片,蜜縫緊緊的閉著,無時
無刻不在吸引著他向裡面一探究竟。
陳朝像是迷了魂似的,身體都不受控制了,堅硬的肉棒不知幾時已經貼上了
穴口,用力一捅,彷彿內力沖關破穴一般頂破了一層薄膜。
白雪倩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兩條柳眉緊緊的蹙著,看的人那叫一個心疼。
「師姐,是不是很疼?」
「沒事……不疼……」白雪倩額頭上掛滿了細汗,強擺出微笑,伸出小手輕
輕撫摸著心上人的臉頰。
陳朝也彷彿受到了激勵,腰部用力,一下一下動了起來,溫熱多汁的陰道中
充斥著愛液,肉棒可以輕易的抵禦軟肉的包裹,一次次深入向前,到了最裡面,
還會頂到一團柔軟無比的小肉,緊緊的束縛著龜頭,像是在吮吸一樣的收縮著,
那種從未體驗過的緊致快感瘋狂的刺激著他的神經。
身下的白雪倩,從一開始的疼痛難忍,到最後眉頭也舒展開,情不自禁的半
張紅唇,發出一聲聲酥媚入骨的輕吟。
這一天,對於他們來說不僅僅是一場肉體交匯,更多的,是他們內心對彼此
愛戀的一次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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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陳朝居所。
「師兄,師兄!再不起床六師伯又該罰你了!」小天使勁搖著陳朝的肩膀。
「怎麼這麼晚了?」陳朝睜眼,看到窗外的陽光趕緊一個猛子蹦了起來。
「師兄你昨夜幹嘛去了?我差點以為你不回來了。」小天盯著飛快穿衣服的
陳朝,疑惑問道。
「不告訴你,而且就算說了,你也不明白,走走走,快去晨劍園。」
兩人直奔晨劍園,可園中卻沒有六師叔的身影。
「師弟,還好今天六師叔有要事沒來,不然你今天肯定免不了一頓處罰。」
剛一進園,就有男弟子打趣他,眾人一陣哄笑,陳朝也只是尷尬的笑笑,這
白袖劍派內,他是唯一的遲到記錄,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那麼簡單。
「六師叔沒來,那你們還在這待著幹什麼?」
「當然是看師姐舞劍啊!」
男弟子們異口同聲,可哪想到,白雪倩卻搖了搖頭:「今天我身體有些不適
,便不舞劍了。」
「啊?師姐身體不適?那該如何是好,我替妳去藥坊開些藥去!」
「唉,看不到師姐舞劍,我今天好像幹什麼都沒興致了。」
「師姐妳昨天還不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身體不適了?」
大家都圍了上去,無比關切,白雪倩沒有做出回應,只是半羞半惱的瞪了陳
朝一眼,眼神中好像在說著:「瞧你幹的好事!」
陳朝嘿嘿一笑,朝園門走去,抬起手指了指白雪倩住處的方向,彷彿是在告
訴她:「我去妳房間等妳。」
白雪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騰地一下就漲紅了臉,那絕美的容顏又惹得一眾
弟子不停大呼小叫。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醉酒苦瓜 於 2018-8-18 11:2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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