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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武林沉淪第二部:楔子 (01~03 完) 作者:霸道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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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沉淪第二部:楔子 (01~03 完) 作者:霸道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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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沉淪  第二部:楔子



作者:霸道的溫柔


               楔子(1)

  「……那個李安啊!就這樣站在房外面看著我楚驚雲,在他的大床上奸淫他
的妻子與女兒,發出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鄭州城內,高達與林動見到前面圍了一大群人,而且不時發出陣陣嘲笑之聲,
兩人好奇之下也擠進去一看,原來是一位衣著寒酸的青年書生在說書,只是他所
說之書並不是什麽當下流行的『三國演義』與『西遊釋厄傳』,而是只在青樓才
有的香艷小說。

  可細聽之下,又不大全像,因為此書生所說的又夾雜了不少江湖之事,內容
異想天開,例如他名叫楚驚雲自號『香帥』,師承某某黑道高手,一出場就奸淫
了昔年『絕色譜』第一譜上第一美人沈雪柔,用其高超床技征服,那一晚的風流
往事說得是活靈活現。

  此時,圍觀之人群里有人叫道:「楚驚雲,這不是你的老婆前年跟人私奔的
橋段嗎?你改頭換臉寫成自己的成就,也太不要臉吧!哈哈……」「哈哈哈…
…」此話引發圍觀人群一陣哄笑;這讓高林兩人一臉驚奇。

  「你胡說,你胡說,胡說,你們這些蠻子匹夫,哪里知道我『香帥』楚驚雲
的歷害,我們的楚家勢力之大?說得出來嚇死你,你知道以前有個不知死的縣官
扣了我楚家之貨物,第二天就滿門被滅了!你們敢笑我,我要滅了你們!」那說

被人嘲笑,甚是憤怒,與那些嘲笑他之人爭執起來,結果引來更大的嘲笑。

  「可憐啊!楚家的瘋小子,不過也是活該啊。」

  高達忽聞身邊有一位老者嘆息,似是知道內情,他問道:「請問老丈,此人
究竟發生何事,看他的樣子似是瘋巔了。」

  老丈人看了高達一眼:「這位小哥一看便是外地人,不知其內情也情有可
願。此子乃鄭州大戶楚家之子,年少時喜好看一些江湖趣聞,尤其是什麽宋時陷
空島『五鼠』的故事,天天幻想著也成為一名俠盜,便到少林寺當了幾年俗家弟
子,可他天生不是什麽學武的料,幾下來只學得些皮毛,後來楚家見其在學武沒
有什麽成就,便將其接了回來,為他娶妻安家。

  這小子偏生不安份的主,給自己掛個『香帥』名號,四處偷盜行竅,美名鋤
強扶弱!大家都礙於楚家的面子,加之楚家每次都能及時償賠,也沒有怎麽往心
里。可行得晚路多,終遇鬼,他好偷不偷,盜了黑道巨惡『鬼面虎』李安身上。

  結果李安殺上楚家欲取他小命,他情急之下為了竟把自己美貌妻子獻給李安
奸淫,這才保住小命。他做出了如此羞辱家門之事,楚家便其將掃地出門。本想
吃一塹長一智,他會安份守已做人,他卻依然是我行我素,四處行盜,坐了不少
次牢,他的妻子忍無可忍,前年就跟人跑了,他也就瘋了。」

  「唉!可憐之人也有可恨之處。」高達聽完搖搖頭,只得從身上掏出一些銀
子朝著說書人的扁鑼投去,便與林動走出了人群,卻迎面走過了一名紅衣貴裝少
婦!

  「彩衣,是你嗎?」

  錯身而過的剎那間,高達似乎看到了彩衣,急忙回將那名紅衣貴裝少婦攔住,
林動同時也有了動作,與大師兄形成一前一後包圍之姿,這一動作立刻引起大街
上所有人的註目。

  那名少婦滿臉的愕然,見到高達身帶兵器,害怕地說道:「這位俠士,妾身
名叫蕭倩,不叫彩衣!」

  「啊!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高達再次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少婦,發現她
的面容上確實與彩衣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眼睛部分,可在其他方面與彩衣完全是
兩個人。例如氣質,神韻,身材與彩衣幾乎完全不沾邊,此女子比彩衣還要豐
滿不少,個頭也高了將半個,而且她一身優雅的貴婦氣質,與高達印象中陰毒低
沈的病使完全不同。

  「哪請俠士讓路!」少婦蕭倩快步從高達饒過去,十分害羞地消失在高林兩
人視線之中。

  林動走近過來詢問道:「真的不是她嗎?」

  高達道:「應該不是,外貌可以易容,但個子不可能一夜之間長高吧!」

  林動無語說道:「她可以穿特制的鞋子,讓自己變高的啊!」

  「應該不是,如果穿高跟鞋子,她走起路來沒有這麽自然,我們走吧!」高
達想了下說道,其實在他的內心中已經被林動說動了,他很想追上去看看那少婦
是不是穿了特制高跟鞋子,但心中卻有另一股念頭阻止了他。

            ……………… ……………… ………………

  鄭州城內的一間酒樓之上,一身紅衣的少婦望著遠去的高達倆師兄弟,眼神
之中流露出一絲怨恨之色。高達並沒有認錯,此女確實是彩衣,也就是病使。然
而她真名並不叫彩衣,她的真名叫『蕭倩』!

  此刻的她已經盡去昔日丫環之素妝打扮,穿起一身名貴華麗的宮裝,玉容經
過精心打扮,艷美絕倫,宛如一位出嫁不久的少婦,其艷其麗絲毫不亞於『絕色
譜』上的女子。

  蕭倩的計劃失敗了,黃佑隆也死了,自己私自幫助他一事也被教中長老們知
道了。自己為什麽要幫黃佑隆,蕭倩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因為他是自己第一個
男人之故。

  出生自『潛欲』之人,無論男女都是沒有貞操觀念的,及時行歡作樂,享受
男歡女愛。即使是父女,母子,兄妹,姐弟亂倫在教中是一件極其平常之事,身
份地位越高之人在教中更是可輕易享受其他的男女教眾。

  蕭倩雖然身為病使,卻有一些名不符實,她並非是靠功勞登上之位的,而是
繼承其師之位,甚至可以說她本人也與『病使』這一職位無緣。雖然其師是上代
病使,她卻在幾名弟中排行末位。是一名可有可無的存在,能被上代病使收為弟
子,也是因她是乃『死使』蕭潛一次外出時,與一位知名女俠所生之女。

  在『潛欲』里雖說沒有貞操概念,卻也有著明文規定,未入『潛欲』之人與
教眾的一切婚事與地位,皆得不到承認,因而病使雖是說死使之女,在『潛欲』
卻是無名無份,僅僅只能算是一名庶子,沒有任何地位,在幾年前被『潛欲』遣
派至黃家臥底,已便『潛欲』勢力滲透進黃家之中,成了一顆可有可無的棄子。

  至於能當上『病使』一職,完全是一個天上掉下來餡餅,在兩年前她的師父
帶著兩名得意女弟子在一次外出任務中意外失蹤了,『潛欲』發動了本教內所有
力量去搜索,也沒有發現半點蹤跡,她們就像憑空消失人世一般,在『潛欲』經
歷了一年搜查無果後,只能猜測她們遇到了不測!

  『潛欲』生老病死四大使,不可一日空缺,『潛教』掌教『天諭』便著手選
定下一任『病使』繼承者,但在上代『病使』的最出色的兩名女弟子也跟著失了
蹤,只剩下幾名不入流的弟子與蕭倩,此時身為父親的死使發力,為了她爭得這
個位置。

  繼承『病使』之位,加之她所潛伏的對象黃佑隆也失去應有價值,天諭便下
令將其調回教中,親自調教與栽陪,好讓其成為真正的病使。然而此時正值黃佑
隆圖謀報複,也許正是出於相似的身世,病使對黃佑隆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情感,
縱然看透其人天生薄涼,對他十分之厭惡。可看到他為自己的將來如此拼搏,心
里竟生出了想看看他能走到何種地步的念頭。

  接下來的事,便是開封城內震驚天下的采花殺人大案,最終邪不勝正,黃佑
隆落敗身亡,她被朝庭通緝,『潛欲』也暴露在臺面上。『天諭』震怒欲處置蕭
倩。這時她的父親死使蕭潛再出面為自己說情,方免去責罰,可想到自己多年以
來的心血,一夕化為烏有,此恨實在難消!

  「現在就讓你們多活一段時間,得罪了我,是你今生最大的惡夢!」

  蕭倩沒有當場發難,自從黃佑隆身死,他幕後的助力『潛欲』立刻成了江湖
上最大話題。自開封城逃成此地,一路上對她通緝令沒少過,現在的她已然成為
一只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此時暴露身份,只怕立將會受無數的人圍攻,
好不容易找到的落腳點,只怕又得換了。

  當高達兩人消失在目光之中後,蕭倩收回到了思緒,看了一下天色不早了,
應該盡快到約定地點蘭若寺與父親會合才行!於是,她從認定了方向邁步離開了
鄭州,出了城門往蘭若寺方向而去。

          ……………… ……………… ………………

  蘭若寺!

  鄭州城西的一座寺廟,傳說始建於唐時,歷經數百載風雨,也曾是一間香火
極盛的寺廟,無奈十三年前天降天火,將其焚毀過半,信眾只道此廟有邪崇作怪
遭了天遣,不再在來此上香求佛,僧眾們也無以為繼,只好各奔東西,佑大的蘭
若寺日漸荒廢成一間破廟!

  後來有一位為人四處收債姓寧的書生,道出個中原由,是寺中後院里那棵千
年柳樹修練成精,操縱著女鬼在寺廟周邊勾引男人,吸取其陽氣為樹精修練,千
百年下來已經不知有多少無辜男子喪命於此,十三年前的那場天降天火便是天遣
此妖。

  這位姓寧的書生為唯恐別人不信,還說出了自己的一段親身經歷。他就曾經
因為收債的原因路過蘭若寺,因天色已經晚沒法趕路,他只好在破寺中借宿一夜,
結果晚上便遇到妖艷女鬼來勾引,險險就喪命於蘭若寺。幸有一位姓燕的道士路
過出手相救,方免逃過一劫。說得是活靈活現,讓鄭州城平民深信不凝,自此之
後蘭若寺更是沒人問跡,即使是趕路也饒遠路而行。

  今日無人問跡的蘭若寺迎來了一位美絕人間的絕色女子,蕭倩緩緩走進這府
破敗的蘭若寺中。經過十三年前那場天火之後,寺內現存正殿、僧舍共八間。寺
大門上的橫匾「慈登彼岸」四個大字,明柱掛一副木刻楹聯,上聯書「殿宇聳雲
霞輝映法界」,下聯書「樓臺臨水月光昭禪機」。

  蕭倩對這座破寺似乎非常熟悉,一點也害怕這個破寺的鬧鬼傳說,因為這個
傳說是他們『潛欲』故意釋放出來。此處自十年前起就成為了『潛欲』的一個秘
密據點,為了防止不必要外人闖進來而故散播的謠言。

  蕭倩來此集會已不下數十次,自是輕車熟路了,很快饒開寺中破敗的正殿,
來到了後院僧舍所在,後院僧舍的情況與前院正殿陣舊破爛形成鮮明的對比。幹
凈整齊,房間修善完整,一看就知是長期有人居住的地方,甚至現在僧舍之中還
傳出陣陣女子淫蕩浪叫之聲。

  「爹爹,他又在玩女人,真是的!」蕭倩來到僧舍前,聽聞里面的男歡女愛
之聲,芳心又酸又怒,一腳將僧舍房門踹開,蓮步輕移走了進去:「爹爹,倩兒
回來了。」

  僧舍內只見一位頭發胡子都已經花白,臉容卻如同一位中年的男子,正把一
名絕色女子按在身下狂操猛插,一根碩大無倫的肉棒正在女子粉紅嬌嫩的小穴中
出出入入,帶著一片片的淫液飛濺,而兩人胯下的美景正正沖著大門,蕭倩一進
來就便其看正著,心中酸意更是難忍。

  「倩兒,你回來了啊!為父正忙著呢,好不容易才將『絕色譜』上名列前六
的公孫月弄到手,為父要好好享受下。你先和師兄、兄長聚下舊吧!」床上那位
鶴發童顏之人便是『潛欲』四大使中的最強的『死使』蕭潛,練就一身千百年以
來沒人練至大成的『九死邪功』,歷練數十次生死輪回,功力已經達到了返老還
童的境界,光憑外貌,外人絕難相信其已經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者。

  「『蝶刀』公孫月?兵器譜上刀列之中排名第十位名鋒雙刀『短刃蝴蝶刀』
與『長刃蝴蝶斬』?」蕭倩聽聞『蝶刀』公孫月一名,心里大吃一驚,此女傳說
乃昔日『霧中樓』天字第一殺手『蝴蝶君』之徒,使得一手雙刀之法縱橫江湖鮮
有敵手。不但名列『絕色譜』前六名,還是兵器譜上刀列中第十名的高手,與
『玉羅剎』朱竹清是同一時期出道的知名女性高手,可為人卻是亦正亦邪,性情
讓人捉摩不透。

  讓蕭倩想不到的是,今日她居然看到大名鼎鼎『蝶刀』竟然被生父奸淫著,
忍不住多幾眼這個『絕色譜』名列前六的女子,雖說留香公子多次明言,『絕色
譜』上的女子皆未前後排後,僅以入譜時間為準,但名列排名仍是不少上譜女子
看重之物。

  當下蕭倩一見公孫月也被她的絕世美姿吸引住了,一雙漆黑清澈的大眼睛,
柔軟飽滿的紅唇,嬌俏玲瓏的小瑤鼻秀秀氣氣地生在那美麗成熟、英氣逼人的絕
色嬌靨上,配上線條優美細滑的香腮,吹彈得破的粉臉,每一個地方都充滿了美
感,完全找不出有半點瑕疵。

  而且此刻公孫月全身赤裸,肌光膚潤,光看都看得出那香滑細膩。一雙玉腿
筆直修長,可以想見夾住男人時的嬌媚熱辣,更引人註目的一雙傲挺巨乳,碩美
堅挺,無論形狀彈力都完美無瑕,尤其腰柔如柳、臀圓似璧,整體配合起來格外
的引人心跳加速。連蕭倩也隱隱覺得自己在姿色上比不過她,難怪一向疼愛有加
的生父蕭潛,也要冷落自己。

  「哼!」蕭倩冷哼一聲,目光轉移旁邊,發現僧舍里還有兩名中年男子,一
人書生打扮,一人樵夫打扮。她認得出書生打扮的男子是生父的唯一入門弟子寧
財臣,長得玉樹臨風,貌比潘安;而那名椎夫打扮則其同父異母之兄長蕭中劍,
與生父有著數分相似,同樣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縱然一身樵夫打難掩其鋒芒之
色。

  蕭倩在教中乃庶出之女,得不到身份承認,自小便被此兩人所輕視,現在自
己鹹魚翻身登上病使一職,豈會給兩人好臉色看:「兩位,見到病使還不行禮!」

  「對不起,屬下見過病使……」蕭中劍與寧財臣臉上一驚,馬上回過神向蕭
倩行禮,『潛欲』雖然講求追求欲望,可上下位之分卻是嚴歷的存在,以下犯上
是很大的罪,而且兩人在幼時沒少欺負蕭倩,現在要她伺機報複,哪就麻煩了。

  當下兩人都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都怪自己色心蒙膽。先前兩人的目光都
落在公孫月之身上,雖說這段時間以來公孫月身上三個洞都被他們三人玩了一遍,
無奈公孫月長得實在太美了,怎麽玩也不膩,尤其是她被操得動情的媚態,哪個
撓人心癢啊。

  蕭倩得勢不饒人,兒時被你們欺負得那麽慘,數次強迫自己為他們口交,若
非自己年幼又有生父護著,早就被這兩個家夥前後雙開了,現在不整治他們,如
何能出這一口惡氣:「哼哼……原諒你們,好啊!念著你們初犯,自掌一百個耳
光吧!」

  「好啦!好啦!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麽見外。」正當蕭中劍與寧財臣為難之際,
床上的蕭潛突然開了口,眾人將視線再投過去,只見蕭潛將如同八爪魚死死纏住
他的公孫月,從身上扯下來輕輕一拋,落入兒子蕭中劍的懷中:「給你們玩吧!
倩兒,到爹爹這里來,讓爹爹好好疼愛你。」

  「謝謝父親大人!」蕭中劍喜出望外,看了半天的春宮大戲差點把他忍壞了,
現在美人入懷再顧不了什麽,一把褲子脫下,連上衣也不脫,露出一根碩大的肉
棒,擡起媚眼如絲的公孫月一條玉腿,肉棒對準小穴以正面站立之姿插進去,只
感到肉棒又進入了那個又溫暖又窄小的肉洞中。大肉棒脹的難受他不由的用力的
向上抽插,大肉棒在小穴中狠狠的抽動,乳白色玉液隨著大肉棒的進進出出而流
了出來。

  本來沈淪欲海與飽受淫藥摧殘的公孫月,感到蕭潛的肉棒離去非常空虛,現
在被蕭中劍肉棒插進之後,頓時舒服得浪叫不止:「啊……啊……好美……好舒
服呀……蕭哥哥……又被你操了……啊……啊……好爽……大……大肉棒……幹
的我……好……好爽……啊……小穴被……幹爛了……啊。。好……哥呵……好
……大雞巴哥哥……用力幹……幹我的小穴……啊!」

  「蕭師兄,讓小弟在後面也來一下。」絕世美女的淫蕩浪叫,在場的男人無
不氣血上湧,寧財臣也不顧什麽脫下褲子,挺著大肉棒來到公孫月身後,使勁撬
開兩塊臀肉,身子一低,肉棒對準那個粉紅色的菊穴,溫柔地慢慢插進去。

  當身後寧財臣的腹部公孫月的玉臀緊緊貼一起,兩種不同的刺激使得公孫月
舒服的發狂,菊穴和小穴同時被插那種酥麻、酸癢和稍微的痛楚交織在一起令她
四肢百骸都興奮不已,縱使這幾日以來嘗試了不下十多次,可她依然沒法忍受這
樣的快感,猛扭大搖玉臀發出消魂的叫聲:「哦……啊……天哪……美死我了
……親……大雞巴哥哥們……哦……被兩根大雞巴……插穴……好爽……好舒服
……被幹死了……哦……小穴……屁眼……好爽……用力……幹爛它們……啊
……」

  聽著江湖上知名女俠『雞巴,大雞巴哥哥』不停淫地叫不止,蕭倩也有些情
動不已:「爹爹,你們到底對她下了多少『攝魂香』啊,都把她浪成這個樣子了,
真是造孽啊!」

  「倩兒,想知道啊!過來好好安慰下爹爹的肉棒,讓它軟下來,爹爹就告訴
你!」蕭潛仰面躺在床上,那粗大的肉棒沾滿了淫水向上直挺挺、硬邦邦的挺立
的大龜頭閃閃發亮,上面公孫月的淫水順著棒身流下。

  父女亂倫,人間之大不容,可是在『潛欲』中人看來卻是一件極其平常之事,
因為殷商一脈在被周武王所滅後,在周朝八百年中都是以奴隸身份而生存著,這
樣的生活別說正常娶妻生子了,如果不亂倫近親繁殖,恐怕就要滅族絕後了,而
且他們在皇族之間為了保持血統純正,近親結婚生子也不是什麽怪事。

  聽到生父這翻說話,蕭倩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心里『砰砰』地猛跳不止。
她並非抗拒與生父結合,甚至她還熱切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幼時在『潛欲』中
飽受他人欺負,即使拜入病使門下,仍改不了受他人的欺負與非禮。此時唯一給
她溫柔的便是父親,蕭潛數次將欺負她的人教訓一頓,讓他們給她磕頭認錯,那
威風凜凜的形象,早已如病態地深入的她記憶之中。

  在『潛欲』之中多次見到教眾們父女結合,母子結合的亂倫畫面,在這種環
境的薰染下,蕭倩在幼時就有了嫁給父親做新娘的念頭,只是那時她過於年幼一
直沒法現實,現在事實臨頭,真是又歡喜又激動,三除五下便自己剝個精光爬上
床去,一雙小手撫摸起蕭潛的肉棒,雙眼中充滿了崇拜:「好大、好粗,這就是
爹爹的肉棒?好像比他的要短了兩寸!」

  「我怎麽想起他了,混賬!」蕭倩的腦海忽然想起了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
她的異常之生氣,便跨騎在爹爹身上,把自己的小穴對準了爹爹的肉棒,雙手分
開陰唇,把穴口對準肉棒緩慢的向下把肉棒吞入小穴中。

  此時身下蕭潛也是激動萬分,望著女兒那張當日被他強暴的女子幾分相似的
臉,慾火沖昏了頭腦,雙手用力的抱住女兒的玉臀,粗大的肉棒用力的向上一挺,
直搗女兒的花心,全根沒入了小穴之中。

  「啊啊……好大,好深啊……」感受到生父的肉棒插入小穴內,多年的心念
得償,蕭倩趴臥在生殺胸膛之上,流下了淚光:「太好了,倩兒終於成為爹爹的
女人了。」

  「是啊!為父也得到了倩兒了,是時候對現諾言了。」蕭潛忽然在蕭倩耳邊
了一個名字,這是他在蕭倩十歲時向其許下的承諾,如果哪天蕭倩成為他的女人,
他便告訴她生母之名。

  「歐陽……娘親是歐陽世家的人?」蕭倩輕輕念了一下這一個名字,這個諾
言她早已忘記了。那個將她年幼時就棄之荒野的女人,如果不蕭潛冒著抗令之罰,
千里尋找,蕭倩早就在餓死或葬身於狼腹之中,她對這個女人基本已經沒有什麽
感情可言,當年詢問蕭潛其母是誰,也僅僅只是為知道是誰拋棄了她。

  蕭潛抱著蕭倩一邊抽動著下身,一邊說道:「沒錯,她是為父唯一動過情的
女子,希望倩兒不要恨她,是為父對不起她!」

  「你對她動情了?不行,爹爹只是我一個人的,你的情也只能對倩兒有啊!」
蕭倩心里又酸又怒,如果哪個女人在這里,她都恨不得想將她親手殺死在此,父
親只能屬於她一個人的。

  蕭潛不知其女心中所想為何,只道她是在吃醋:「好了,為父不談她,倩兒
讓為父好好補償一下你!」說罷,就是一翻狂風暴雨的狂攻,將女兒多次的話全
部插了回去。

  蕭倩感到小穴里生父的肉棒除了給她帶來一種酸酸的、酥酥的、麻麻的、癢
癢的醉人的快感外。還有一種其他男人都無法給予的情感,一波一波的沖擊著自
己的心房。這股感覺讓她全身興奮的發熱、發燙,媚眼微閉、耳根發燒、性感的
紅唇一張一合的喘息著,粉嫩的小香舌不住的舔著雙唇,身體隨著大肉棒的抽送
而上下起伏,臀部也一前一後的挺動起來,而且是越動越快簡直瘋狂了。

  「唔……唔……好美呀!……。爹爹……好歷達……哎呀……啊……好爽!
……又頂到了……」

  蕭潛看到女兒時而左右套動,時而前後挺動,在自己的跨上不住磨動。瘋
狂扭動中松散了發結,秀髮散亂的隨著擺動而飛舞,櫻桃小嘴嬌喘連連,發出叫
春一樣的呻吟聲。小穴的嫩肉不住的被大肉棒帶入帶出,淫水四處飛濺,淫水越
流越多把兩人的胯間都沾濕了。

  「好騷的女兒,跟你娘親一樣騷,早知道為父在你十四歲就將你開苞了。可
惜了,可惜啊!」

  「撲滋」「撲滋」的交合聲使得蕭倩更加情慾高亢,粉頰緋紅,只見她雙手
抓著自己的豐滿的雙乳不斷的自我捏弄;急擺玉臀狂坐直落不停上下套動,嬌嫩
的小穴緊緊的套弄著肉棒,發出亢奮的浪哼聲:「爹爹,不要提娘親,我恨她!」

  蕭潛被美妙的小穴套動的大肉棒更加粗壯,不由的上下挺動腹部迎合著騷穴,
一雙手也不甘寂寞的狠狠的捏揉、把玩著女兒的那對上下晃動的玉乳,把兩個乳
頭揉捏的硬脹挺立:「啊……不提她了……女兒好大的乳房……塊頭真不小……
為父好喜歡……啊!」

  聽著父親的話,蕭倩更加意亂情迷,亢奮不已,貪婪的享受著亂倫之樂,美
麗的臉頰充滿了淫媚的表情。玉臀忘我地聳動著,每一次大肉棒都深深的插入小
穴又快速的退出,次次碩大的龜頭都撞在花心之上,酥麻的快感傳遍全身,濃黑
的陰毛濕淋淋的貼在小穴四周,兩片陰唇向外翻出,大肉棒把穴口撐的大開,狠
狠的抽插簡直要把小穴幹穿似的!

  「哎呀……啊……插死女兒了……啊……用力……我的好爹爹……用力幹
……女兒的小穴……恩。。恩……喔……啊……快……快用力……好美……我的
大肉棒爹爹……爹爹……女兒以後也不……離開了……。女兒要大肉棒插穴……
啊……不行了……我要……飛了……啊……要泄了……」

               ……………… ……………… ………………

  一場父女亂倫歡愛過後,蕭氏父女平靜地相擁在床上,一邊聽說著女兒回報
近日發生的一切,一邊看著房間內另一場雙龍戲鳳的春宮大戲。蕭中劍與寧財臣
兩個人精力無比旺盛,已經在公孫月身上泄了好幾次精,仍然不肯罷體,依然不
依不饒地操弄著那具天人一般的玉體。

  蕭倩看到寧財臣將公孫月擺跪在地上,他從背後狂抽猛插其小穴,而蕭中劍
則將剛剛泄完的變軟的肉棒擺在公孫月面前。公孫月媚眼如絲地瞟了他一下,張
嘴將其含住,用著連妓女也不如口交技巧,很快就其吹硬起來,然後被蕭中劍將
櫻桃小嘴成小穴抽插起來,如此淫亂的場面,看得蕭倩興致勃勃,像這種比她美
麗的女子越淫亂,她越覺得興奮。

  「倩兒,放心吧!為父已經跟『天諭』談過了,你這次雖然暴露了『潛欲』
的存在,但仍是一心為了『潛欲』挑動武林各大派內鬥,其用心是好的。而且實
質也沒有對『潛欲』多年布局產生任何影響,『天諭』打算關你禁閉一年,這一
年里你就好好學藝深造,成為名符其實的病使吧!」

  「謝謝爹爹!」蕭倩激動緊緊抱著蕭潛,原以為這次私自行勁失敗後,回去
縱使有爹爹相保,恐怕也要丟病使一職,沒想到父親能為如此之大,居然能說動
『天諭』免去自己實質責罰,實在太高興了:「那個可惡的高達,毀了我的心血,
我不能這樣放過他,還有可惡的丁劍,統統都不能放過!」

  「怎麽,你真的喜歡上黃佑隆那小了?」

  「不是,只是看到他就像看到了自己,有些同情而已!」

  蕭潛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小額堂:「呵呵,收起這種無聊的情緒吧!好好回去
安心修練深造,等你再出去之時,為父希望看到一個真正的『病使』,生老病死,
茶羅無疆!」

  「是的,爹爹!咱們再來一次吧!」蕭倩愉快地答應下來,被旁邊的雙龍戲
鳳淫春宮弄得渾身火熱的她,忍不住再次向其父求歡起來!

  「死——使!你——給——我——出——來——!」就在蕭潛兩父女欲再次
來一發時,忽然一道低沈的男音,由寺外傳入兩人的耳中,根據聲音判斷來人離
蘭若寺顯然還有幾里路,但聲音卻清晰可聞,更蘊含著一股爆發前的怒氣。

  「好強的內力,究竟是何方高手!」僧舍內狂歡的五人面色一變,蕭倩大吃
一驚,此地乃『潛欲』秘密據點,一向外人鮮知其地,再者『潛欲』一直不在江
湖上明面行走,更別提來人竟然點明其父的『潛欲』職位了。

  此時,沈淪在欲海中的公孫月猛然清醒過來,她奮力地從蕭寧兩人身上掙紮
出來,顧不得前後兩穴汩汩流出的陽精,勿忙地在地上尋找自己的衣服往身上披,
滿臉悲苦地說道:「相公,賤妾對不起你啊!」

  蕭潛示意蕭寧兩人不要阻止公孫月,從床上站起來拿起一個貓頭鷹面具戴起
來:「都穿好衣服,咱們到外面好好會下,這個天下第一刀『霸刀』黃宇!」

            ……………… ……………… ………………

  兵器譜,天下五絕!

  最初的『兵器譜』為何人所排,江湖上已經沒人可知道,只知道此譜誕生的
年歲悠久,傳聞可以考據乃唐初之時。此譜最初只排下天下十鋒,十把最強的兵
器,刀槍棍棒,十八般兵器皆能上榜之中。

  決定排名的因素也是很簡單,一把武器被另一把武器打敗便能取代其位,但
是比武勝利最終因素往往在於人,一把上等兵器落在高手的手上自然能大發光芒,
可是落在一個庸手之中,也使其白壁蒙塵。所以究竟是人成就了兵器,還是兵器
成就了人,在江湖上一直爭論不休。同時也因為每種兵器之間都有其長處與劣處,
並列一譜之中有失公允,此譜可信度一直飽受質疑。

  直至三十年前,武林奇人『武器大師』一燈,重新編排兵器譜,將天下所有
兵器歸類分為五大列:劍、刀、槍、奇、暗器,劍為長劍、短劍、軟劍等一類稱
為劍的兵器;刀為環首刀、大砍刀、陌刀等稱為刀的兵器;槍為長槍、短槍、棍、
棒,戟一類長兵器;奇為環、鉤、叉、鞭、鐧、錘、峨嵋刺等一類奇門兵器;暗
器為飛刀、金錢鏢、柳葉鏢等一類的暗器;此五列兵器便是『兵器譜』天下五絕。

  重排的『兵器譜』排名根據,依然為比武獲勝而排名,條件卻也不大再跟
以前相同,必須是同一級相差不大的人比武才能重新排名,相差的太大的兩人比
武即不作數,同時也因同類的兵器之間的比較,長處與缺點基本一致,公信力自
然比以前大上很多,所以一燈大師重新譜下的『兵器譜』也成為武林上最具公信
力之譜。

  自新『兵器譜』成譜以來五絕五首中天劍老人的『淵虹』,唐寅的『霸王槍』,
杜漸的『地獄鞭』,李愁的『小李娘的飛刀』(此處並非罵人,而是李愁的暗器
緣自其母,上任兵器譜暗器之首『愁落暗塵』傾君憐之藝,李愁孝道至上,不想
別人忘記其母,自稱『小李娘的飛刀』)在稱雄譜上三十多年未曾改過,然而刀
之一列卻在十年前發生一場驚天動地變更!

              ……………… ……………… ………………

  蘭若寺門前!

  劃破長空的一刀,帶出的刀風,既快且急,蕭倩的瞳孔在被風吹得淩亂的發
絲後,閃過一絲驚訝而惶恐的光芒。其兄蕭中劍身具其父的絕技:「九死邪功」,
已經練七層之境,此功具有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能力,欲練功必先經歷生死輪回。
在瀕死之間激發自身潛力,促進功力大增,甚至能達到瞬間治愈傷勢的地步,瀕
死可以說是練此功的最佳補品。

  然而當它竟然被一只古樸無華,看上去連鋒也未開好的厚背大刀,給斬破了
護體罡氣!胸膛之上此時正淌著鮮血,往日快速愈合的能力此刻完全效,傷口久
久不愈合,此次瀕死當真快要死了。

  霸刀一斬,鬼哭神嚎!這句話是兩年前她在服侍黃佑隆與花染衣時,聽聞兩
人提及的,蕭倩到今天才知道它的真意。

  「霸刀」黃宇!在武林中絕對是與傳說同義的代名詞。自三十年前「天刀」
宋缺雄霸『兵器譜』刀列之首以來,江湖上已久未有真正技壓天下的用刀高手出
現,縱使「兵器譜」刀列中還有天、俠、漠、瘋、邪、狂等六神刀,可用刀的高
手在江湖上名次也一直被排擠在五名之外。

  但是,「霸刀」的出現,卻完全改寫了「兵器譜」的歷史。黃宇十年前初現
江湖,當時黑道之中一個狂人,自稱『天下第三』的列天邪,自創一派名為『妖
極宗』,一度消滅江湖上好幾個大門派,就連江湖上三大女子門派之一的『霓裳
宮』,也在其手上拆兵損將,大部分女弟子淪為『妖極宗』的性奴,橫行江湖,
無人能治。

  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黃宇下帖向他挑戰,自號『天下第三』的列天邪,當然
不會把當時默默無聞的前者放在心上,直到他座下的十大高手都陸續飲恨於黃宇
刀下。列天邪震怒之余,打算徹底將『霓裳宮』鏟平之後,再他找算賬。

  誰想到他不去找黃宇,黃宇卻找上門來,雙方決戰於『霓裳宮』之前,當時
無人看好黃宇能勝過列天邪的「邪心訣」,畢竟他一戰挫敗了『霓裳宮』的大宮
主方月蕓,在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但是前者卻在百千「妖極宗」弟子的
目光中,只用了一刀,便將他們的宗主剖為兩半!此役震驚武林,也使「霸刀」
黃宇的威名,從此不逕而走。

  此後一年之中,『霸刀』黃宇先後再挫敗『兵器譜』刀列上的『六神刀』,
更是一刀將『天刀』宋缺連人帶刀劈兩半,一舉奪下『兵器譜』刀列之首的位置。
霸刀地位,自此扶搖直上,隱為天下第一刀。

  蕭倩當初聽聞此名號時,心中曾幻想出其人外貌神韻,乃一位霸氣傲世的刀
者,整個人就是一把絕世之刀!只是當她見到真人時,黃宇的刀竟然比她預期的
還要更利!更快!更霸!

  黃宇一身粗麻外袍,肩寬背實,雄偉高大,淩散的長發拂面,相貌平淡,一
雙半開半闔的雙目,透出冷峻而深不可測的神采,顧盼生威。兩手生得特別厚大,
似有掌握乾坤的力氣,冷眼凝視著蕭潛一行人,視若死人:「再不把路讓開,下
一刀就是砍在脖子上了,我想想看『九死邪功』真否能保你斷首不死!」

  黃宇的聲音,每一字都像是從石頭里進出來的一樣,既沈冷又肅殺,有如一
把實質的尖刀一般,直透蕭倩與寧財臣的心坎之中,莫名一股心痛之感生出,竟
逼得兩人不自後退,也難避其鋒芒,臉色無比之慘白。

  「好重的殺氣,你要來此殺人?」

  此時,一人挺身擋在蕭倩等人面前,剎那間一股充斥天地邪意驅走奪人心魄
刀芒,而能有此能為者,唯有『潛欲』四大使中最強的死使,只見他一手一揚,
一股吸力自生,將寧財臣懷中的蕭中劍攝了過來,一掌按在其胸膛之上,註入龐
大的『九死邪氣』助其行功療傷。隨著邪氣註身,蕭中劍體內的刀氣悉數被迫到
一起,自其背後滲體而出,刀氣余勢不止,直將蘭若寺大門上唯一的橫匾,一刀
削成兩段。

  『砰』橫匾落地巨響,敲擊在每一個人的心窩,氣氛越發之緊張,黃宇的右
手就握在名震天下的「霸刀」刀柄上,以看來隨時都會向蕭潛當頭斬下的語氣道:
「老怪物,你要我殺的三個人,已經全殺了,我只問你一件事。」

  「跑到這里,還打傷本座的人,照理說不該回答你這個問題。」蕭潛運動而
足,一掌將其子甩給讓蕭倩與寧財臣照料,悠悠地加了一句:「不過,本座願意
為你破例一次,問吧。」

  黃宇道:「『蝶刀』公孫月是不是給你擄走的?」

  「是!人是本座派人擄走的。」蕭潛竟然直認不諱!他是在想什麽了?

  黃宇握刀的手更緊了一緊,沈聲道:「她在哪里?」

  蕭潛道:「這是第二個問題。」

  「你敢不說?」

  蕭潛忽然失笑道:「也罷,既然已經破例了,就不在乎多破一次,只是答案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的妻子已經死了。」

  黃宇的眼神一下子收縮成一點:「你——說——什——麽——?你要求的事,
我已經辦到了!」

  蕭潛長笑道:「哈哈……可惜你完成得太晚了,『天龍門』之主天龍,死的
日子比本座要求的晚了一天!所以公孫月現在只怕在黃泉地府,等著你下去跟她
相會呢!」話還未說完,立時感到排山倒海的殺氣卷向自己,殺氣、怒氣、霸意,
在黃宇身上像失控般傾泄出來!

  蕭潛目光一亮,笑道:「好!你的殺意已堆積到頂峰,看來今天本座可見識
到『天下第一刀』的真實本領了!」

  蕭潛的笑聲,黃宇已是充耳不聞,雙目通紅,喉間發出像野獸般的低吼:
「我要殺了你!替亡妻報仇啊!」已完全喪失理智,腦海中只剩下一個信念,殺!
殺了這個老怪物!為愛妻公孫月報仇!

  出刀!黃宇的刀鋒,如萬嶽壓頂,既沈又重,與以往不同的,這次更多加了
一股不死不休的瘋狂殺意!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刀,刀勢卻籠罩住蕭潛四周五
丈內的空間,刀壓逼迫連在其身後的蕭倩三人,也同受壓力,避無可避!

  「好!一別三月,小子的刀法竟進步到如此境界,不愧是本座心許的人物之
一!」

  死使蕭潛正是要逼出黃宇的最高功力,從生死決戰中,發泄一下剛才被打斷
的欲望,隨著『九死邪功』功力增長,歷經數十次之生死輪回,尋常事物已經引
起他的興趣,仗著「九死邪功」的難死特性,蕭潛竟以一雙肉掌,反迎向黃宇分
天裂地的刀勢。

  「找死!」若在以往,身為『天下第一刀』的霸刀黃宇自然不會趁人之危,
可現在他盛怒於愛妻之死,心中唯有一字『殺』,不會有半分猶豫,「霸刀」怒
劈而下,就算眼前人換成是武林上三大派掌門親至,他也有把握能把對方斬開兩
半!

  「碰!」掌刀接觸的一剎那,兩人甫合即分,都是遠遠彈飛開去。黃宇只覺
一道詭異無比的陰柔邪勁,沿著他刀身滲入,搞得體內經脈錯亂,逼得他全身毛
孔幾乎要噴血而出,氣脈大亂!連刀也幾乎把握不住,手腕劇顫,一口鮮血,到
了喉間又強硬吞下,但一雙虎目,仍透露出誓殺仇人而後已的決心

  蕭潛亦好不到那去,面對『天下第一刀』江湖上從來沒有人能無傷接下,縱
使他乃『潛欲』最強的死使也不例外。雙掌被砍出一道寸許深的傷口,幾可見骨,
就算「九死邪功」可以快速複原,此刻也同先前其子蕭中劍中刀一般,久久不能
愈合,這一雙手也等於暫時廢了!

  蕭潛望著自己手上的傷勢,面具之下的他竟還笑得出來的道:「好!能夠斬
傷本座的人,除了『天諭』之外,霸刀黃宇你是第二個,不愧是『天下第一刀』,
再來啊!」

  對於敵人的欣賞,黃宇就像是全無反應,他的反應就只有一個,提刀,再上!
這一刀他使出真正看家本領,『霸刀三絕斬』第一式——誰與爭鋒!驚艷刀芒再
現,這一刀,威能已經超越黃宇生平的所有刀招!

  「爹爹!小心啊!」蕭倩忍不住發出驚呼之聲,父親雙臂俱廢,戰鬥能力頓
失一半,他應付得來這一刀嗎?

  「倩兒!莫擔心啊!」蕭潛面對黃宇霸淩天下的刀勢,仍是毫不畏懼,身子
一動,覷準刀勢中的破綻,直撲沖前,右腳一踢,反擊來了!『潛欲』從來不正
面行走江湖,卻暗有很多事要辦,其中自然免不了殺人之類。四大使便是這一類
事情執行者,江湖上極少有人,能夠活著見到「死使」蕭潛的出手,更不要是提
出腿了。

  腿上功夫究竟如何,即使在『潛欲』之中的一大問號,死使是不同於其他三
使,其他三病都是死使的孫子一輩人物,甚至掌教『天諭』也要尊稱其一聲『世
叔』,其武功之高傳說可以一爭『天下第一高手』的稱號,所以答案只能由黃宇
自己去印證了。

  蕭潛的腿法,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快!無以倫比的快!肉眼難見的快!快
到連黃宇這樣的高手,也難以感受到蕭潛的出腿,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無比密
集的重擊,轟在自己身上,和隨之而來數不清的痛楚!實在太快了!在蕭潛出腿
的剎那,就連天地時間仿佛也在這一刻停頓,黃宇根本沒有動作的時間,如同一
個沙包任人錘踢,敗局已定!

  「蓬!」蕭潛最後一腳踢出,霸刀黃宇身上無一處不傷,連成名兵器「霸刀」
也被踢飛半空,轟然而倒。

  挫敗了『天下第一刀』,蕭潛除了與親生女兒亂倫的刺激外,難得有一絲的
喜悅的快感:「能逼本座使出壓箱底的絕記:「九霄霹靂大狂龍』!霸刀你是自
四十年來第一人!」

  「敗!……老怪物……說誰敗了……?」黃宇一把抓住地上『霸刀』,危危
顫顫的撐了起來,支持他站起來的,也不知是因為愛妻被殺的仇恨,還是一股不
願服輸的信念?雖然如此,若非以手中刀為杖支持,他看起來就是一副隨時會倒
下去的樣子。

  聽到微弱的聲音,蕭潛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神情,笑訝道:「好啊!好小子,
你竟還有再戰之力?實在是出乎本座意料之外!」仔細觀翻一後,又發現對方已
經強駑之末:「你雖然能站起來,但以這樣的身軀,又怎麽能再戰下去呢?還是
乖乖躺回去休息吧。」

  黃宇恨聲道:「一日……不斬下你的人頭……血祭我愛妻,我也不會……罷
休……!」

  蕭潛道:「小子,你可知道你的刀法不能再達到昔日巔峰,就是因為你心中
存著夫妻之情,心有掛礙。已做不到『舍刀之外,再無他物』之境,如何能勝的
過本座?本座此舉實用為你,除去修業上的一大障礙,你應該感謝本座才對。」

  「放你媽的狗屁!」怒不可抑,愛妻對黃宇意義比起什麽『刀道』還要重要,
與公孫月成親後黃宇已經打算封刀隱退,孰料美好的生活竟飛來橫禍。而這一切
的始作俑者,居然還厚顏無恥地誇誇其談,今日就算死,他要和眼前這個老怪物
同歸於盡啊!

  可惜!以他的傷勢來說,這樣的想法無疑是癡人說夢而已,對方腿一動,已
把黃宇掃出丈外。蕭潛冷冷道:「本座饒你一命,是因為你還不到死的時候。但
你得為本座再做三件事,倩兒把公孫月帶上來。」

  「是的,爹爹!」蕭倩領命下去,前往後院將點暈的公孫月帶上來。

  黃宇本來還要掙紮著再站起來,聽到蕭潛的說話,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道:
「你……你說什麽?」

  蕭潛搖頭道:「對妻子的感情,讓你連冷靜判斷的能力都失去了,殺了公孫
月,對本座有何好處?讓你和本座一生為敵嗎?」

  黃宇恨聲道:「老怪物……你……到底想幹什麽……」

  蕭潛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蕭倩已經將昏迷的公孫月帶了上來,黃宇發現
公孫月身上並沒有任何傷病,僅僅只被點了昏迷穴,忍不住悲從中來:「阿月,
是我害了你啊!」

  蕭潛示意女兒將公孫月交還黃宇:「給他!」

  「阿月……」黃宇連成名『霸刀』也不要了,將其甩到一邊去,一把將公孫
月緊緊抱住,為其解開穴道來。

  公孫月悠悠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滿身傷痛的丈夫懷內,忍不住放聲痛哭:
「夫君,你這又是何苦呢?阿月已被他們三人所汙,已不是潔之人,若非中了邪
術,無法自殺,早已一死為夫君為守節!」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公孫月對他而言,猶勝過刀道,黃宇豈會在乎此
事,何況此事,錯不在她!

  「呵呵。真是鶼鰈情深啊!惹想解去公孫月身上所中之術,再為本座殺三個
人。至於第一個人選,倩兒,這機會給你了!」

  蕭倩想了一下:「武林十青之三,高達!」


                               【未完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6165sl 於 2018-8-6 13:52 編輯 ]
2018-8-6 13: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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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沉淪第二部:楔子 (02) 作者:霸道的溫柔

.

                       武林沉淪  第二部:楔子


作者:霸道的溫柔


                               楔子(2)

  「你就是所謂的『天下第一刀』霸刀黃宇!」

  「天下第一刀?我從來沒有自稱過,但霸刀黃宇便是我!」

  「很好!不管你是不是天下第一刀,今日我『蝶刀』公孫月誓斬你人頭,奪
下『兵器譜』刀列之首!」

  「『蝶刀』公孫月?沒聽說過,我只知道刀界之中曾經有一位擅使雙刀的殺
手!」

  「可惡啊,竟然看輕本姑娘!納命來……」

  「啊啊……」

  「啊啊……」

  …………

  「丫頭,你煩不煩!你已經纏著我挑戰五十七次了,每次都是一招落敗,還
不足以讓你看清你我之間的差距嗎?若非看你是一介女流,換著是一名男子,早
給我一刀兩段了。」

  「不煩,一日不打敗你,我公孫月就一輩子纏著你,你受不了,就一刀劈死
本姑娘啊!」

  「你這是自找的!出招吧!」

  「啊啊……」

  「啊啊……」

  …………

  「這已經是第一百次了,你足足纏了我二年,你『蝶刀』之中的破綻與不足,
我都已經幫你矯正,剩下的只能靠你個人領悟,你還想怎麽?」

  「來這里,當然是為打敗你,你一日不敗給本姑娘,絕不罷休!」

  「好吧!已經讓你無條件挑戰了九十九次,這一次想挑戰我,得立下一個條
件!」

  「什麽條件?」

  「敗了,做我的女人……」

  …………

  「你這個壞蛋,色狼,怎麽把本姑娘的衣服全砍爛了。你要幹什麽,從本姑
娘身上下去!啊啊……好痛啊……你進來就不能溫柔一點的嗎?人家是第一次啊!
別這麽用力啊……混蛋……啊啊……」

  「阿月,我已經敗給你了,完全敗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

  官道邊的一座小山嶺上!

  嶺頂之上,霸刀黃宇陷入陣陣回憶之中,憶起了昔日與愛妻的相知相識,蝶
刀』公孫月以前也是武林中的一名奇女子,一手『蝴蝶天斬』狠辣奇詭,敗在她
手上的刀法名家不計其數,直到黃宇以『霸刀』名揚天下,好勝且對異性向無好
感的她,自然視黃宇為當然的挑戰對手。

  一場決鬥下來,公孫月無論在刀法或功力上,都遠非黃宇之敵,一招慘敗在
黃宇刀下的公孫月,竟對這個生平第一次勝過她的男性起了異樣的情愫,展開一
場窮追猛打的追求,而黃宇也在近一百次的挑戰中對這個英氣過人的女性起了好
感。

  兩人之間的熱戀,就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兩人在最後一次決戰
中,黃宇首次將天下人聞風喪膽的『霸刀』用在耍流氓,調戲女子之上,三刀便
將公孫月所有衣物砍爛,而公孫月的『蝶刀』也不甘示弱,將黃宇身上衣物也斬
爛,兩個人赤身裸體,如幹柴遇著烈火一般,幕天席地地茍合在一起,此後兩人
便秘密結為夫婦。

  俗語有話,溫柔鄉,英雄冢!自從與公孫月秘密成親,黃宇便發現自己的刀
道再難進展,並且有嚴重退步的勢頭。其因他非常清楚,他的心中已有了一份牽
掛,再也無法達到『舍刀之外,再無他物』的境界。

  刀道一途,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很快黃宇的『霸刀』就沒法再達到昔
日之巔峰。可是他不在乎,前輩子追求刀道三十五年,他付出了青春與歲月和感
情,成為一具只識刀不識人的行屍走肉,這樣的生活他過膩了!公孫月的出現簡
直是他人生中的一道曙光!而公孫月也對這個相貌平凡年長她十二歲的男子充滿
崇拜和愛意,兩人決定退隱江湖,不再過問世事。

  這樣勝似神仙生活中卻發生了一件美中不足之事,兩人退隱江湖三年後,公
孫月的小腹始終平平淡淡沒有半點起色,兩人也開始急了,一段美滿的婚姻,若
沒有一個愛情結晶是不完滿的。兩人再次踏足江湖遍訪名醫,卻查不出是什麽原
因,最後他們只能將寄托江湖上有名的女神醫洛丹身上,只是女神醫洛丹居無定
所,喜歡遊天下,查尋奇難雜癥而醫治,天下之大竟不知從何找起。

  蒼天似乎垂憐這對夫婦,在半年前終於讓他們找了女神醫洛丹,在其珍斷之
下,得出一個讓人心碎的結果。他們夫妻之所以沒有孩子,是因為黃宇年少練刀
傷了身子,並且當時沒有在意與治療,後來隨著他刀道進步,累積的舊傷即更加
之重。現在就算是洛丹也是束手無策,她建議兩人若真想要孩子,就收養一個吧!

  得知這個消息,黃宇意誌更是消沈,對於自己的刀道更是厭惡,一度想將
『霸刀』棄之荒野,自廢一身功夫向愛妻贖罪。公孫月也是萬分之痛心,無法與
相愛之人誕下子嗣,是女人最大痛苦。她仍然勸阻了黃宇,如果不是因為『霸刀』
他們之間豈會結緣,歸根到底,是他們太貪心了,既然上天安排了兩人相遇就應
該心足了。

  在愛妻公孫月的安慰下,黃宇重拾刀心。無法生育既然是事實,那麽他更應
該好好保護他們美好的生活,在黃宇問刀求道的十多年里,他挑戰了無數刀法名
家,結下數不清的仇債,這也是黃宇與公孫月成親,卻秘而不宣的原因。

  兩人想遠離江湖,江湖之事偏偏纏身而來,四個月前公孫月欲到縣城之中看
下沒有可以收養的嬰兒與孩童,誰想此去一複不返。之後黃宇便接到了死使蕭潛
的綁架信,說公孫月在其手里約其相見一面,結果黃宇於信地址所示找到了蕭潛,
蕭潛出示了公孫月貼身內衣物為證,讓其為他殺人,黃宇糾結半天,最終為了愛
妻,他依約而行,砍殺了『天龍門』門主天龍,『巨沙幫』幫主謝適之,『流沙』
殺手之主韓柏。

  最終換回了愛妻,可死使蕭潛豈放棄他這個樣大工具,又以公孫月身上所中
邪術相挾,讓其再為他殺人。他能想像到這是與虎謀皮,縱使再為他殺三個人,
日後他依然會用其他手段來挾脅自己,理智告訴他要拒絕。蕭潛接下來的話,卻
他拒絕不起來。

  「你的妻子中『攝魂香』頗多,每隔五日若得不到緩解之藥,她就會欲念高
漲,理短盡失,見到男人就會撲上去求歡,到時候比勾欄的妓女還要下賤,需要
七八個男人才滿足。如果你不介意別人幫助的話,盡管可以不理。當然你卻可以
選擇一刀殺了她,舍不得?就把她賣到青樓里去,那里是最合適她的地方……」

  「老怪物,我非殺了你不可……」黃宇思到此處,激動的情緒難以壓制,雙
肩不住聳動,忽然大喝一聲,拔刀縱身而起,人如飛鵬,厚背大刀高舉過頭,猛
地劈出一刀!

  「轟!」凜冽的刀氣,像在虛空中烙下了一道驚虹,刀氣過處,竟將黃宇身
前五丈處的一座山巖,一分為二!而其勢仍未止,又在地上劈出了一道長四丈、
深一尺的痕跡,這才力盡而止!好可怕的一刀!此刀已經達到了千軍莫敵、神鬼
辟易地步,難道這才是『霸刀』的真正實力?

  一刀宣泄之後,黃宇身上被死使所留『九霄霹靂大狂龍』之傷再次爆發,他
止不住咳嗽起來,甚至還咳出了不少血絲。今日已經是第五日,自當日從蕭潛處
接回了愛妻公孫月,思考了三日之後,為了避免蕭潛所說的情況出現,他只好完
成任務換取緩解之藥。

  根據死使方面傳來的消息,高達兩人經過此條道路,此處是他下手的地方。
黃宇夫妻兩人於昨日早早趕來之埋伏。不料高達兩人不知何竟然在縣城里多逗留
了一天,導致公孫月身上所中的媚毒爆發,早上纏著他來幾次仍不能滿足,而黃
宇也因有傷在身難以持久,只得將公孫月點暈過去放置旁邊身旁的馬車之中,他
獨自一人執行任務。

  然而在他的心中卻勝算甚低,據江湖上近日的傳言,高達在開封城內決戰淫
魔黃佑隆最後一刻,已經領悟到了『聖靈劍法』二十一式,乃現今整個『青雲門』
中第三個練成此招的人,而且還開創『青雲門』建派千年以來,唯一一個不到二
十之齡練到此招之人,真是曠古絕今之奇才。

  放在以前能有這樣對手,黃宇還是十分興奮,但現在他卻興奮不起來,甚至
還有一絲害怕,因為他已經是有家之人了。殺死『青雲門』首徒,對於『青雲門』
而言,絕對是一件無法容忍之事,他可想像到到時自己所面臨的,是一個擁有江
湖上將近三分之一勢力的憤怒,迎接他的將是不死不休的尋仇,天下雖大,卻再
無他們夫妻兩人容身之地。

  可是為了愛妻公孫月,他連一刀追求都能放棄,區區『青雲門』不死不休的
尋仇又何妨。現在他所擔憂的是,自己究竟能不能斬殺高達,畢竟死使對他所造
的傷實在太重了,縱使經過了五天休整也沒有恢複到七成的實力,現在他需要深
思一翻,如何才能提高自己刀意!

  不停想了很久,想啊想,卻怎麽也得不到自己要的答案。怎麽總是不能領悟?
到底出了什麽問題?難道真的如同愛妻公孫月昨晚對他說的一般嗎?自己真的要
那樣做嗎?

  ……………

  夜幕下,篝火旁!

  「好夫君,怎麽愁眉深鎖呢?」如黑夜般美麗的長發,玲瓏有致的身段,配
上一張冷艷冰清的精致玉臉,連昔日留香公子也也忍不住將其排入『絕色譜』前
六之位!

  「沒事的,阿月!一切都會很快過去的!」

  公孫月臉上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情,望著黃宇道:「你的『霸刀』之所以
不能發揮至淋漓盡致的原因,是因為你對我的情意,使你心有掛念,致使揮不出
霸刀的最高境界。補救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由你親手殺了我,斬情絕義,
我所愛的男人才可重拾天下第一刀的名號。」

  黃宇虎軀劇震道:「阿月,你瘋了嗎?我怎麽可以這麽做!」

  公孫月幽幽一笑道:「可以的,你所要做的只是舉起你的霸刀,往我身上砍
下去即可,快點吧,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黃宇眼中露出迷亂的神光道:「不!我不行……我辦不到……」

  「我所認識的『霸刀』黃宇,該不是一個婦人之仁的東西才對啊。」

  黃宇搖頭道:「那不一樣……你是我妻子……是我唯一深愛的女人啊!」

  公孫月輕輕一嘆道:「可我也是使你刀法停滯不進的罪人,你不恨我嗎?」

  黃宇道:「如果要我失去你才能更上一層,那我寧願放棄天下第一刀的名號。」

  公孫月嬌軀一顫道:「你……你太傻了……」

  黃宇目中射出堅定不移的神光,仿佛要把靈魂灌註在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一樣。
「在認識你之前,我的生命中除了刀之外一無是處,但是現在不同了,從成婚之
日的那一天起,我就在心中發下誓願,要用我的全部生命,來呵護你的一生幸福,
我絕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來。」

  公孫月眼中有淚,顫聲道:「可是……夫君……賤妾已然是一個不潔之人了,
不值這樣付出……」

  黃宇將公孫月緊緊摟在懷里,柔聲道:「阿月,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
身為丈夫竟然沒法保護你,使得你遭此厄禍。再經我一次機會,我再不會讓你使
到任何傷害!」

  「哈哈!真是感人的一幕啊!可惜,本座就不喜歡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的這
種結局!」狂笑聲出現在公孫月背後,一只仿佛從地獄而來的惡魔之手,在公孫
月有任何反抗的意念前,已經緊緊抓上她的衣領,將其黃宇懷中扯出來。

  黃宇臉色大變,望著出現在公孫月身後的人:「老怪物!快放了我妻子!」

  死使那張貓頭鷹面具下,發出陣陣厲笑之聲:「真是讓本座失望,十年前那
個單挑『妖極宗』的黃宇,竟然會落到今天的這種田地,可見溫柔鄉是英雄冢,
一點也沒錯!本座就做做好事,幫你解決掉這個人盡可夫的蕩婦吧!蕩婦就應該
去蕩婦該去的地方!」

  黃宇飛身上前,失聲道:「不要啊……!」

  太遲了!只見死使發生出陣陣淫穢的叫聲,將手中公孫月身後一拋,空間坯
變,原本黑暗的夜幕,立刻變成一通燈光通明,酒池肉林之景。無數赤裸的男人
滿臉淫笑地撲向公孫月,公孫月臉上充滿了放蕩的媚態,與這些男人糾纏交歡在
一起,一根肉棒插進小穴,一根肉棒插入後庭之中,嘴里含著兩根,一雙手各握
著一根,在他面前上演一出極度淫亂的畫面。

  「阿月——!」撕心裂肺的叫聲,喚不回愛妻的註視,但,怎麽眼前的事物,
竟都變成扭曲模糊不清起來?怎麽,老怪物與那些男人們,還有公孫月,通通都
消失了?

  「啊!!」猛然睜開雙目的黃宇,身子俱被冷汗給浸濕,原來剛才所發生的
一切事情,只是自己心靈內所見的幻覺而已。雖是幻覺,但其中前面一段卻是昨
晚的真實記憶,而後面出現的淫亂畫面,卻是反映了黃宇對愛妻未來的擔憂!

  「朋友,看來你有很深的苦惱啊。」黃宇身子一震,旋風般回過身來,先前
眼神中的迷惘,已換成了如電的厲芒。縱然是心有旁鶩,但來人能接近到他這麽
近的地方,自己仍一無所知,而要到開口說話才能察覺,可知來者絕非簡單的角
色。內心的武裝只在瞬間便完成,當身子轉過來的一剎那,黃宇便恢複了「霸刀」
的風采。

  「好強的刀氣。」和之前同樣的聲音,這一次卻多了一點贊賞的成分,黃宇
目光如炬,緊盯著三丈前的兩個陌生青年。不!該說只是其中一名,受自己淩利
刀壓所逼,全身散發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劍意抗衡,整個人就像一把渾然天成的劍。

  黃宇望著那男子身上所配帶的劍,縱然收於鞘中,仍能感覺其鋒芒逼人,冷
冷道:「你用劍?」

  那青年向他作輯道:「抱歉,只是路經附近,被閣下的刀氣吸引過來,並非
有意偷竊閣下練武的。」

  黃宇目中精光一現,沈聲道:「能夠隔一段距離仍察覺到黃某刀氣的人,絕
非是一般的劍客,而且還這麽年輕,閣下如何稱呼?」

  那青年道:「『青雲門』弟子:高達!」

  另一名青年也跟著道:「『青雲門』弟子:林動!」

  「高達,林動?」黃宇濃眉一皺,心中雖有猜測,卻難以想像到要殺之人竟
如此之年輕:「原來是最近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的少年英雄,『青雲門』千年以
來的蓋世奇材,高達!黃某失敬了,呵呵……」表面上雖是客套,笑聲中卻充滿
凜凜殺意,直逼高達與林動兩人而去,兩人頓時如陷入一片刀山之中。

  林動臉上的肌肉冷抽幾下,心下不住埋怨自家師兄多事,剛才前方刀氣沖天,
不知道腦子抽了那條筋,非要過來看看,現在好了,觸犯了武林大忌,怎麽收場
啊!他只好生硬地笑道:「我們師兄弟不知規矩,竟然擅闖私人之地,希望這位
仁兄大人有大量,我們這就告辭離去。」說罷拉著高達的手就欲離去。

  黃宇一股有實質刀意將高達完全封鎖住,喝住道:「慢著!」

  「殺意,好強!」高達握劍的手沒來由地抽搐數下,全身的毛孔在放大,對
方對自己動了殺意。心中雖詫異萬分,卻也不是什麽束手待斃之輩,手中『寒淵』
緊握,全身功力催至巔峰。隨即便被林動使眼色硬壓下來,後者回身哈哈一笑道:
「黃兄還有何指教?」

  黃宇把手扣在「霸刀」的刀柄上,此刻的氣勢,竟是如箭在弦:「你可以走,
但是,你身旁的人卻不可以,我要向他,討教一刀。」

  林動聞言一愕,隨即幹笑道:「黃兄此言,未免有點強人所難……」

  「身為武者,面對能挑戰『青雲門』的曠世奇招『鯤化北冥,遁滅虛空』的
機會,你會放過嗎?在下,黃宇!」

  林動神色一變:「『霸刀』黃宇,天下第一刀!這個……」話猶未完,眼前
人影一閃,卻是高達以極快的身法,硬是擠入兩人之間。黃宇與高達的目光接觸,
就像是兩道電光交擊,林動幾乎可以聽到,空氣里的劈啪聲。

  高達的感受與林動不同,黃宇對他殺氣是實質的,他清楚地感受對方要殺自
己,心中的驚駭卻使得他莫明興奮:「只是,一刀?」

  黃宇頷首道:「就是,一刀。」

  高達道:「好。我雖不明白,黃兄為什麽要殺我!但是能一戰『霸刀』,我
絕不退縮!」林動聞言先是一驚,卻只有苦笑的份,大師兄的脾氣決定了事,很
難改變。而且他對高達也充滿了信心,身子一晃,人已如行雲流水般退出五丈外。

  黃宇望定高達道:「對不起,人在江湖,總有一些身不由己之事。」

  高達淡淡道:「不必了,如果在下接下王兄此刀不死,咱們交個朋友如何。」
多余的言語,已不再適合對陣中的兩人,雙方都在互自的眼中看到真誠與無奈,
或許這就是江湖吧。

  「一刀破空!」黃宇一聲厲喝,有如霹靂雷動,厚背大刀來到手上,以沒有
絲毫停頓的速度,當頭向高達斬落,猛烈狂旋的刀氣,從天上地下同時湧出,要
把眼前之人絞成粉碎。縱使高達相比他而言,只是後生晚輩,黃宇依然不敢大意,
尤其是擁有『劍二十一』之人,出手便是『霸刀三絕斬』中『一刀破空』!

  面對黃宇這絕世刀威的一刀,高達心身進入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他甚至能
想像自己接下來,會被『霸刀』自天靈劈入,刀勁透體而過,將其一分為二的恐
怖景象。但這又如何,在恐怕之中內心還產生了另一種感情,興奮!

  右臂反手緩緩握上背後劍柄,「寒淵」脫鞘而出,雙手握刀高舉過頂,人劍
合一,並沒有什麽驚天動地的變化,也不像『霸刀』那樣氣吞天下。而是一種平
靜,止水不波,死寂萬籟,仿佛他高達並不存在於世,無蹤無跡,無可明狀!

  黃宇大驚失色,『一刀破空』講求的是全力以付一擊必殺,只要被他所鎖定
的目標絕難逃生,縱然擋下第一刀,也會被其綿綿不盡,實似一刀的的刀勢所傷。
但是當下在他的眼中,已經看不到高達的身影,氣機完全無法將其鎖定,他雖存
在於眼前,卻又不存之世。『一刀絕空』已經被破招,這一刀不用打下去也可知
道勝敗。

  「這一刀,你贏了!」知道此刀不會有結果,黃宇收刀而回,心中仍是不解,
「你這……什麽劍法?!」

  「啊!大師兄這一招破得好險啊!」一旁的林動見到兩人安然收手,忍不住
大抹額前上的冷汗,一顆提到胸膛的心總算放下去,暗道:「大師兄,此招破得
真好險,如果『霸刀』黃宇為人不信用,不依言只拼一刀,再來一刀大師兄恐怕
要飲恨當場了。」

  「『劍二十一』的『無心無欲』之境,能破黃兄這一刀純屬僥幸!」黃宇雖
是收刀而回,但殺意仍是有如鐵鏈般的無形鎖住全身,高達欲抗無從,再難保持
『無心無欲』之境,如果黃宇在此再次出刀,自己也只能以命搏一絲生機了。

  當!一聲響,『霸刀』被黃宇插於地上,,同一時間,鎖著高達的無形氣勁
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份功力與拿捏之巧,已達奪天地造化的境界。黃宇冷冷地
說道:「你們走吧!」

  「多謝黃兄賜教!」高達說罷,便與林動轉身離開。

  黃宇望著高達離去背影,不知為何與這個青年小子特別投緣,忍不住叫道:
「等一下!」

  高達回轉身來奇道:「不知黃兄,還有何事?」

  黃宇想了一下,沈聲道:「你不覺奇怪,我為何要殺你?」

  高達淡淡道:「剛才你不說了什麽?人江湖上總有一些身不由已之事!黃兄,
定是有什麽難言之忍,既然難言,便不用說了,我知道此舉,並非黃兄本意!」

  黃宇詫異道:「可是我欺騙你了!並沒有履行一刀之約,只要剛才再下一刀,
你必敗無疑,甚至連命都保不住!」

  高達道:「黃兄,不是沒有出刀嗎?」

  黃宇一愕道:「你……」

  高達道:「師尊曾經說過:能從失敗中記取教訓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剛
剛與黃兄一戰,小弟雖不敵,卻在武道上也有莫大的啟發,讓小弟的對『劍二十
一』的領悟更進一步!」

  「從失敗中記取教訓……」黃宇喃喃出神,腦海中似是捕捉到了什麽東西,
卻又模糊不清。

  高達微一沈吟,忽然道:「剛才黃兄讓小弟有了幫助,小弟亡父曾留一段刀
意。只是小弟不喜用刀,喜用劍。不想此段刀意在小弟手上失傳,便說於黃兄聽
罷:用刀之意謂之神,神意交會謂之道,以心使刀,以刀入道,刀之極意謂之霸。」

  黃宇如被雷殛,身子猛退三步,失神道:「刀之極意謂之霸……刀之極意謂
之霸!」

  高達來到林動身旁,淡淡道:「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此地,來到山下找到馬匹,走出了兩里路,林動回首仍
能看山領上黃宇發呆的樣子,微笑道:「大師兄,你這是養虎為患啊?他可想殺
你的人,我知道你祖上是百年前一代刀雄的『刀尊』高雄,你不想學刀,可你把
家傳的『刀尊』不傳的霸之刀傳給一個素昧平生的人,這樣不好吧。」

  高達道:「刀尊傳人,那已是百年前之事,亡父正是背負這個『刀尊傳人』
稱號而苦了一輩,他明知自己不是練刀的材料,卻偏偏一生沈淫『刀道』之中,
害了自己,害了娘親!直至娘親死後他方醒悟,改投劍道,卻依然弄不明白何謂
『劍』,拼命一生所能求得一把『寒淵』劍,但又有何用,忙碌一輩子到頭一場
空。

  到我這一代人是看透了,我從小對刀就沒有感覺,甚至還有一種厭惡之感,
這也是我學劍的原因。可是我也不是這一套刀意失傳在我手上,我傳授給他的,
只是霸之刀的刀意,至於能領悟多少,則要看他自己的資質了。」

  林動道:「你不怕他學成了,有朝一日反拿來殺你?」

  高達露出一絲莫測高深的微笑道:「他想殺我,並不需要學會我家傳之刀,
憑他的霸刀就有七成的勝算,就算他現在身上有傷仍有五成勝算。如果我家傳之
刀能在他手上發揚光大,反而求之不得。」

  林動目瞪口呆望著後者好一會,半響後方搖頭道:「大師兄,你真是好人,
那你能不能教我『劍二十一』的要決啊。」

  「我不是教你很多次了?口決劍招,你不是記熟了?你可是記住『劍二十一』
只有成為七脈長老首徒方可修練,我傳你已是違反門規,你可千萬不要在外人面
前施展,只能在保命使用。」

  「劍招口訣,我是記熟了,可我怎麽也學不會啊!怎麽也領悟不了啊!大師
兄,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西,能說詳細一點嗎?」

  高達無奈地說道:「我還是那一句:此招學至下乘,能殺十百。學至中乘,
能殺萬千。學至上乘,能殺一人!在悟,不在得!」

  林動見真的沒有其他方法速成,只好作罷:「好吧!」

  『哨』兩人又走出了一里路,忽見天空之中升起一個五顏六色的煙花,此煙
花是特制火藥造的,在空中持久不散,大白天仍能清晰可見。

  「這是信號彈!」兩人望著天空中的煙火,心中一陣納悶,此煙花某是江湖
某些門派聚會的信息,難不成在這個荒效野外也有什麽門派大聚會?

  「找到霸刀了!」「殺啊!」「快趕去合圍,為幫主報仇啊!」恰好在此時,
大道上沖出一隊全副武裝人馬,氣勢兇兇地從高林兩人身邊奔過去,目的地正先
前高林兩人遇到『霸刀』黃宇的小山嶺。

  林動認出此隊人馬的旗幟,有些意外說道:「這是黑道大幫『巨沙幫』的人
馬,江湖傳聞『霸刀』黃宇曾在三個月前上門挑戰其幫主謝適之,兩人於海望島
上一戰,『霸刀』只用了三刀便將其斬殺,想不到他們為尋仇,居然能找到這里
來。」

  高達遠遠望向黃宇所在小山嶺,只見並不止『巨沙幫』一隊人馬找黃宇報仇,
小山嶺下面已先有兩隊奔上了山嶺,而後續還有很多人馬正往上趕,大叫一聲:
「不好,黃兄有傷在身,面對如此多的人圍攻,恐怕難以應付,咱們得回去幫他!」

  林動怪叫:「大師兄,不要了吧!」

  ………………

  小山嶺上,『霸刀』黃宇依舊守在馬車之前。

  『天龍門』、『巨沙幫』、『流沙』等三隊人馬,足足有好幾百人將其圍得
水泄不通,只見這些人中不少人披麻帶孝,這些都是被黃宇所殺的死者家屬,個
個咬牙切齒地註視著黃宇,恨不得上前吃其肉喝血。偏偏如此多的人,卻沒有一
個出手,相反人群在退,不是出於他們的己願在退,而是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的
一股凜冽至令人血液凍結的刀氣!

  也幸得這麽強烈的刀氣,吸引所有人的註意力,當高林兩人趕到,甚至混入
人群之中也沒人發現。高林兩人慢慢擠到前方去,見到黃宇立刀於前,在他面前
躺著幾名披麻帶孝、身受傷刀傷無力再戰的人,他們痛苦地呻吟著。

  躺在黃宇前面的有『天龍門』的二當家翔龍與幾名弟子,『巨沙幫』少幫主
謝絕夫妻兩人,他們每一個都其恨得咬牙切齒。黃宇並不在意這些人的恨,人是
他殺,他絕不逃避:「就這樣還想找黃某報仇,與送死無異,你們回去吧……」

  『巨沙幫』少幫主謝絕狠聲說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黃宇,今日如果
你不殺我們,我們一定將此仇報到底的。現在你知道怕了,哈哈……」

  『天門龍』的二當家翔龍也說道:「你殺了我大師兄,拍拍屁股就想走,門
都沒有!」

  黃宇淡淡地說道:「我與他們公平比訣,從來沒有後悔過。不過,我不想殺
你們,你們要報仇這點武功還不行,回去再練幾年吧!」

  「哈哈,他們不行,那我呢?」就在此時,一把尖銳的叫聲音傳出來,一股
不遜色於黃宇刀氣逼得人群分開出一道路來,一位身穿粗麻外袍的男子跨步而出,
只見長得像豹子一樣彪悍的眼神,高瘦穎長的身形,每一分都是力與美的完美組
合,只有他的臉,卻像是一座石像,找不到一點感情的變化。

  人群中的林動倒抽一口冷氣,小聲對高達說道:「大師兄,他是江湖上僅次
於『霧中樓』的殺手組織『流沙』天字第一號殺手『夢刀』王鐘,在『兵器譜』
刀列中排名第六,不是什麽好人。

  可以說這些人都算不上好人,『天龍門』創於三十年前的怪人龍之魁,此派
亦邪亦正,前段日子被縹渺所殺的孽龍,便是『天龍門』三龍之一。而『巨沙幫』
則是江漸一帶最大的走私幫派,據說他們還曾中與倭寇有勾結,只是大家都找不
證據而已。這些人都非善類,再者人多勢眾,切莫不可沖動行事啊!」

  「我明白,自有分寸!」高達點點了頭,可他的目光卻一直註視場中心的兩
人,因為一場曠世刀訣就快展開。

  場上『夢刀』王鐘來到黃宇身前一丈處停下來,一雙豹目如同望到獵物一般
興奮:「黃宇!我與韓柏並沒交情,也不想為他報仇。今天來這里,只想被你殺
了,或者你被我殺了……」

  王鐘的話里的挑釁味道,只要不是聾子,就一定聽得出來。黃宇仍是頭也不
擡,仿佛什麽事也不值得他關心般,淡淡說道:「你我之戰,該不是在此時此地
發生才對……」

  王鐘淡淡道:「『兵器譜』天下五絕之中,刀之一列,只有你的『天下第一
刀』才讓我感到有興趣。我參與此次行動,目的就是為了要尋你一戰,既然在此
時撞上了,就在此地決鬥即可,何必再拖延時間?」

  黃宇終於擡起頭來,眼神中的迷離與蕭索,幾乎讓高達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黃宇剛才決殺自己時的一身霸氣竟是蕩然無存,雖然依然刀氣逼人,但卻在無形
之中少了什麽:「刀列十鋒的排名,與我來說根本是鏡花水月,夢幻空花,你那
麽喜歡這第一的位置,便送你又如何?」

  人群中所有的人一聽到黃宇此言,無不嘩然,尤其是高達與林動最為震驚,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聽覺,把『天下第一刀』的寶座拱手讓人。這?豈是「霸刀」
黃宇會說出來的話了?

  『夢刀』王鐘眉骨微微一聳,臉上的表情似是憤怒至極致:「說的很動聽,
只可惜這樣得來的排名,只會換來天下人的取笑,王某豈是接受他人施舍之輩?
你的講法只是單方面的一廂情願,並不能改變你我今日勢必一戰的事實。」

  黃宇目中閃過一道精芒,王鐘的咄咄相逼,已經激起了他的怒氣。但出乎所
有人意外的,盡管對手步步進逼,黃宇仍是一讓再讓的道:「你既然並非為韓柏
尋仇而來,『天下第一刀』的稱號也讓你,何必苦苦相逼?」

  此話一出,連同高達與林動在內的旁觀者都大吃一驚,「霸刀」竟然要靠乞
求對方罷手,這家夥到底是不是冒牌貨了?此時,連躺在『霸刀』黃宇跟前的翔
龍與謝絕幾人都忍不住要揉下眼睛,想看看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

  王鐘看了一下黃宇一直在意馬車,冷笑道:「聽說你成親立家了?是不是女
人胯下的小穴舔太久了,連刀都不會抓了!」

  這話的侮辱味道,已足夠讓任何人翻臉動手,黃宇卻仍只是深深嘆了一口氣
道:「為何定要迫我……?」

  王鐘冷冷道:「因為你是『霸刀』黃宇!別再廢話了,你與我都是背負同一
種宿命的人,不是斬人,就是被人斬下,再沒有第三條路可走!」話一說完,他
就拔刀。從來也沒有人看過這麽薄的一支刀。刀長三尺四分,刀身厚卻不足一分,
薄的幾近透明,薄的幾乎沒有。

  所有人心中都浮起一個同樣的疑問,這樣薄的一支刀,只怕一碰即斷,如何
還能成為「兵器譜」刀列之中排行第六的神兵了?王鐘顯然對他的兵器充滿信心,
因為刀一在手,他的眼神就在發光,刀在發光,人在發光,就連說話也好像在發
著光:「今日我就要把你斬下,來證明我的『夢刀』更勝『霸刀』一籌。」

  黃宇搖頭道:「最好還是不要嘗試。」

  王鐘冷笑道:「你怕會敗在我手上?」

  「我怕殘酷的結果,會使你失望。」

  王鐘沈沈冷笑,一股冷冽逼人的刀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直迫黃宇而去:
「失望嗎?你這樣說的意思,是認為你能夠勝過我嗎?」話只說到一半,忽然出
刀,快至肉眼難見的一刀,便往黃宇斬去,高林兩人大叫:「卑鄙』!

  「當!」王鐘出刀快,黃宇擋得也不慢,連鞘帶刀橫在自己身前,僅堪架住
了王鐘的一刀。架住了!卻被逼退!天下第一刀的「霸刀」黃宇竟然被人用刀,
一刀逼退了,這當真是在場所有人生平看到最不可相信之事!

  「堂堂『兵器譜』刀列之上排行第一的神鋒,號稱『天下第一刀』的霸刀!
卻連一點霸氣與風采都沒有,如果我不將你這名過其實的霸刀斬下,我又怎麽對
得起我自己了?」王鐘刀一在手人便狂,和之前冷如冰山的他判若兩人,只見他
左揮右斬,一口氣劈出百多記刀影,刀勢迅快如風,卻又變化無端,讓人瞧得眼
花撩亂。眾人這方明白王鐘刀刃為何如此之薄,因為只有像「夢刀」這麽薄的刀,
才能劈出這麽快!這麽詭的刀勢!

  面對王鐘如狂飆卷過的刀勢,黃宇的眼神終於變了!變得像是一堆枯柴忽然
冒出了火苗!變得像是一個大收藏家找到了自己畢生搜集未得的寶物:「王鐘!
既是你一再苦苦相逼,那我就讓你看看……你想要看到的霸氣,和風采吧!」

  「鏘!」話猶未完,黃宇手中的霸刀,忽然自動出鞘一尺三分,發出耀眼奪
目的刀芒。「霸刀三絕斬,一刀破空!」刀芒一出,如烈陽臨地,霸氣狂瀉,王
鐘的刀勢,像是飛蛾投入了火中,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反過來吞噬自身而回。

  「霸刀三絕斬!」王鐘急退!一邊還不忘舞刀護身,直到退至五丈開外,他
的腳步才停了下來異常之狼狽,恨恨望著黃宇說完這幾個字的時候,他的身上,
忽然並射出無數道的傷口,頓時鮮血染紅了半身!黃宇斬出這鬼哭神嚎的一刀,
不但瞬間扭轉了局面,更讓眾人為之動容。

  高達低吟道:「『一刀破空』!這才是真正的霸刀三絕斬啊!剛才若非我以
取巧破他這一刀,相信我的下場不會比這個王鐘好到哪里去!」

  林動輕笑道:「大師兄,你太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我相信你就算勝
不了這個『霸刀』,自保應該是沒問題的,再說不是還有我在嗎?實在不行,到
時咱們師兄弟一起上,將這個『霸刀』砍翻在地,豈不快哉!」

  高達無言道:「你啊!盡想著這些邪門歪道。咦,他居然沒有敗,這是什麽
武功?」

  聽說了高達的說話,林動也將視線轉回場中,只見王鐘緩緩提刀,掌心貼住
刀面,冷冷道:「剛剛是我太小看了你,應該受到這點教訓,現在……咳……咳
……就換你來試試我的真功夫吧!」說罷雙目半開半闔,口中喃喃有詞,跟著奇
事發生了!他身上大小無數的傷口,竟開始停止湧出鮮血!

  高林兩人見此奇景,驚得目瞪口呆:「這是妖怪?!」

  此時,旁邊的一名『流沙』弟子聽兩人的說話,滿目鄙視地說道:「果然是
沒有見識的小幫派,連堂堂『涅盤道』也不認識!」

  「是是……我倆初次跟隊出行任務,見識不多!」林動連忙向其哈笑認低,
那名『流沙』弟子只道兩人是『巨沙幫』或『天龍門』的弟子,並沒有太在意,
又轉目光轉回場中去。

  林動見眾人不見將目光放在自己兩人身上,他轉對高達說道道:「『涅盤道』
是西域密宗的護教神功,配以一套『阿難七夢』之刀法,橫掃西域無敵手,原來
『夢刀』王鐘是西域之人。」

  此時場上黃宇也發現了王鐘此功之奧妙,手中刀鋒搖指王鐘,此刻從他身上
散發出來的霸氣,與之前簡直是天壤之別,緩步走向王鐘,此刻愛妻淫毒暴發,
不宜久留,他不得不再有違身份之事:「現在罷手,還來得及。」

  生死關頭,面對強敵的勸告,王鐘卻是充耳未聞,對著大夥喊了一聲:「大
家一起上,給我爭取時間!」然後捧刀半閉目,專心一誌念起經來:「阿難在舍
衛國,有七種夢,來問於佛:一者、陂池火炎滔天;二者、夢日月沒,星宿亦沒;
三者、夢出家比丘轉在於不凈坑塹之中,在家白衣登頭而出;四者、夢群豬來抵
揬栴檀林怪之……」

  「殺啊!殺了黃宇,為掌門報仇啊!」隨著不知誰暴吼了一聲,在場幾百號
人蜂而上,個個視死如歸撲向『霸刀』黃宇,縱然不能將其砍殺掉,也要用自己
性命來消耗掉黃宇的體力,『天龍門』、『巨沙幫』、『流沙』此行為了報仇,
皆是將幫中死士悉數盡出。

  「大師兄,我們該怎麽辦!」林動望著從身邊沖過的三派弟子,前僕後繼地
湧向黃宇,然後他們又如麥子一般被黃宇放倒在地上,『霸刀』刀勁淩利無雙,
所向披靡,斷肢殘骸滿天飛,一時間小小山嶺成了一片血腥地獄。

  「當然是阻止這場屠殺啊!」

  高達與林動兩人自幼在『青雲門』中長大,哪里見過如此血腥之場面,一時
間竟然呆愕半天才反應過來。高達一咬牙沒有多言挺劍而上,林動在後面直嘆,
自己怎麽有這樣一個喜歡愛管鬧事的大師兄啊,只得拔劍而出尾隨而上。

  面對數以百計的人群,黃宇心中明白當下如果不下殺手,絕難以帶著愛妻逃
出生天,所以他下手絕不留情,無論是誰沖到他面前,只要想殺他的人,,一律
砍殺,短短開戰不到三十息,已經有二十多人死在刀下,鮮血將他整個人都染紅
了,活脫脫一個血海修羅在世。但是他的兇猛沒有讓敵人退卻,反而在血腥的刺
激越發之狂瘋撲黃宇,用自己的性命來以傷換傷。

  黃宇砍著砍著,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殺了多少人,可能是三十個,四十個?也
可能是五十個!同樣他也記不得,身上中了多少刀,七刀,九刀,還是十刀,總
之他不能停下來,放以前他縱使無法取勝數百人圍攻,脫身卻是非常容易。

  當下他做不到了,身上被蕭潛所創的傷,折損他大部分實力,他已經沒辦法
帶著昏迷中愛妻脫險了!他已經能預見自己死亡的時間,心里卻十分平靜,能與
愛妻同死,擺脫這個險惡的江湖,未嘗不是一件事,同時也對剛才傳招於自己高
達覺得高興,自己終於不用殺他了。

  正當黃宇打算力戰到最後身死之時,他忽然看到一個只有十歲左右的穿著一
身孝衣的孩童,拿著一把長劍嘴里喊著滿是稚氣沖向自己,他認出這是『巨沙幫』
少幫主謝絕之子,手中之刀卻有如萬鈞之重,再也砍不下去,任可對方一劍刺穿
自己小腹。

  那孩童滿臉驚愕卻又有歡喜,口不成言:「爹爹,我……傷到他……他了
……傷……」

  畢竟是孩童之劍,這一劍並沒有黃宇對造成致命傷害,只算得上皮肉之傷,
他忽然有一種完全厭惡殺人的感覺:「孩子,這個仇!不是你現在的這個年齡應
該背負的。」

  孩童渾身發抖地說道:「可是……你殺了我……爺爺,你殺了我爺爺……還
有娘親……」原來在剛才的混戰之中,黃宇不小心將謝絕的妻子砍倒在地上,此
刻她正被謝絕搶救之中,難怪這個孩童會不顧不一切沖向自己,他溫柔地說道:
「你退下吧!你娘親沒死,我沒下殺手。」黃宇所說並非虛言,他雖然殺性大起,
可是對於女流之輩,他仍有手下留情,只傷不殺。

  「兒子,你給回來,你娘親還活著……」此時『巨沙幫』少幫主也發現自己
兒子沖了出去,嚇得亡魂大冒,對著兒子大吼著。也因為幼童插手之緣故,在場
所有人都莫名停下手來,可能大家心中都存著一絲善念,沙場撕殺,不應該牽連
稚童!

  「哦!哦!」那孩童失聲地點點頭,沖動過後的他,自己也被眼前渾身鮮血
的黃宇給嚇怕了,驚慌地欲退了下去。

  「謝謝你們,給王某爭取回恢的時間!黃宇,咱們再來!」就在此時,一直
在念經的王鐘突然跳而起,人隨刀走,「夢刀」刀鋒如柳葉飛舞,千百刀影像流
水一般斬向王寇,甚至連同謝絕的兒子都包在其中。

  『巨沙幫』少幫主謝絕雙目暴赤,相隔太遠的他出手已是不可能:「王鐘,
你敢殺我兒子,『巨沙幫』跟『流沙』不死不休」

  「這是什麽刀法?不帶半點殺氣,卻又詭莫難防,天下刀招我無有不知,卻
從未見過這路刀法!可惡,這個孩子不能死……」黃宇也是刀法大行家,只看一
眼,便知此招非同凡響,也作出具體判斷,此刻以自己的狀態,絕難無傷接這一
招,更別說保下這個孩童,可他卻不能不救,一把將孩童扯到身後,打算以已身
硬受一刀。

  「以佛念之識,揮殺禪之刀,眾生皆苦,大悲大空……」

  對於黃宇的舉動,王鐘壓根見不到,因為他的『阿難七夢,夢殺之刀』,是
以佛念之力,讓自己的心神晉升入一種「空靈」的境界,讓感覺去支配自己的意
誌與身體,出刀不憑殺氣,全以本能推動,只要自己的意識一直維持在空靈幻境
中,使出來的刀法,就如天馬行空、魚流鳥飛般,無可測度,達到「人入幻境,
刀入化境」之境界,刀鋒一出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法控制。

  「卑鄙小人!」就在黃宇命危一刻,一把疾喝之聲傳來,隨著一道驚虹奪目
直射向施刀中的王鐘而去,驚鴻一瞥絕世間,淩利劍意奪去在場所有人目光,他
們心中無一例外浮現出,此劍接不下來,甚至連進入『空靈』之中王鐘,也被
『驚醒』過來,顧不得撲殺黃宇,反手劈飛這襲來的一招,卻被震退數步。

  「現在到我了?」然而王鐘剛才夢中醒過,卻再陷惡夢之中。黃宇雙手握刀,
大喝一聲,再度劈出了他成名刀招,「三絕斬」的第一式——誰與爭鋒!「誰與
爭鋒」刀如招名,刀招一出,真的是刀芒萬丈,虛空破碎!王鐘的「夢刀」刀勢,
甫一接觸便潰不成軍,再次連人帶刀被劈飛老遠!

  「哇……」先被破了心靈的『空靈』之境,再受黃宇一刀『誰與爭鋒』,內
外交困,舊傷新傷一起爆發,王鐘剛從地上站起來就一大口鮮血吐出來,連連吐
了三升方止,憤恨望了黃宇一眼,便昏迷過去。

  一式『劍三』與黃宇殺敗王鐘後,高達擡手虛握將『寒淵』攝入手中,與其
背靠背站立在一起,「黃兄,你還能再戰嗎?」

  黃宇心中升起一股快意,哈哈一笑:「你這個傻瓜,竟然出手救一個要殺你
之人,真傻子啊!」

  高達只覺豪氣填胸,大笑道:「我被人罵成過『淫魔』與『淫賊』,現在也
不在乎多一個『傻子』。」

  此時林動連連趁機點翻十幾個不知所措的人沖到兩人面前:「傻子,不只一
個,是兩個!」

  發現有人插手進來,領隊的『天龍門』二當家翔龍疾聲怒喝:「今日是我們
三派向『霸刀』黃宇尋仇的私事,與外人無關!」

  高達笑道:「在下『青雲門』首徒高達,看不慣你們以多欺少的行徑,所以
得管一管。」

  「青雲門?」翔龍心中一驚,深知『青雲門』勢力不能輕易得罪:「這個黃
宇殺了我們『天龍門』門主天龍,這個殺兄之仇我為何不能報,『青雲門』不是
一向自居不插手其他門派私事的?今天閣下難道要不講江湖道義?」

  林動不屑說道:「我聽聞黃兄與貴門主乃光明正大決戰,按照江湖規矩,你
們『天龍門』即使想報仇,也應該光明正大地一對一決戰,像這種帶人圍殺,算
那門子江湖道義了,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能管!」

  林動這一翻說得在聲在理,三派中能成為死士大部分都是為了一個道義,現
在他們道義不占理,頓時氣勢弱了下去。此時『巨沙幫』的少幫主謝絕說道:
「黃宇,念在你剛才救了我兒子,今日我『巨沙幫』暫且不跟你討仇,下次見面,
生死相見!」

  「謝兄!你怎麽就別走了!」翔龍看到『巨沙幫』的人收拾死傷者離去後,
『流沙』也因為其首領王鐘被黃宇一刀砍破真元,急於救人,身為殺手的他們也
很不講義氣急甩下『天龍門』一隊人馬,甚至他們連自家死者也不顧。

  翔龍見大勢已去,也只有恨恨作罷:「好吧!黃宇,今日有『青雲門』護你,
暫饒你一命,就看『青雲門』能護你到何時。還有『青雲門』不顧江湖道義,插
手別派事務,此事需得讓天下人所知道!」

  看著最後一隊人馬離去,現在只留下十幾具死屍與一地濃濃的血腥,林動才
來到高達身邊,以責難的語氣對著後者嘆道:「我知道大師兄一向是個木驢腦袋,
但看了你今天的作為之後,才知道『傻』這個字根本還不足以形容你。」

  「啊啊……我好熱……我要男人……我要雞巴啊……」

  正當高達欲訓斥幾句林動時,黃宇所守護的馬車里突然傳出一陣把女子嫵媚
的浪叫聲,兩人皆不是不識人事初哥菜鳥,一臉莫名地望著黃宇,眼神的意思皆
是怎麽回事?

  黃宇捂住小腹上的傷口,連翻激戰之下,他深知自己已是強駑之末,一咬牙
作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高兄弟,我想麻煩你一件事嗎?求你一定答應,求你
了……」


                               【未完待續】
2018-8-6 13:4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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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沉淪第二部:楔子 (03 完) 作者:霸道的溫柔

.

                       武林沉淪  第二部:楔子


作者:霸道的溫柔


                               楔子(3)

  PS1:楔子今天完結了,此文是為了參加『欲目春情』活而寫,主要交代
『潛欲』一些事和鋪墊第二部一些劇情,黃宇夫婦依然出現在第二部的。

  PS2:FGO鬼島活動要複刻了,奶光去年沈船了,希望今年能抽到吧。
現在已經攢下90多個石頭,大家要祝我歐氣連連,抽到二寶啊!

  高達從來沒見過這麽美的女子,即使是自己的三位未婚妻子,跟眼前女子比
起來也要稍稍遜色不少。他更加沒想到的是自己當下的任務,竟然是要跟這位美
人姐姐交歡,當他聽到黃宇這個要求時整個人都驚呆了,黃宇卻不管他的反對,
強行將高達推進馬車中。

  本來是想拒絕的他,進入馬車看到公孫月的絕美容顏後,喉嚨不停打結,原
本到了嘴邊的義正嚴詞再也說不出來,半天只是能說出了一句:「聽黃兄說,你
是他的妹妹?」

  黃宇不知是出於羞恥原因,還是為了讓高達不拒絕他的要求,沒有對高達明
言自己與公孫月的夫妻關系,只說公孫月是自己的親生妹妹,因為自己一生求刀
道惹下無數的仇家,害怕禍及家人,所以讓公孫月改跟母姓,但不想前段時間還
是遭了暗算,公孫月身中媚毒,現在再也無法壓抵爆發了,他只好求高達相助。

  「男人,愛我,我要你的大雞巴啊!」此時的公孫月已經被『攝魂香』拆磨
得理智盡失,一見到有男人進入馬車里,也不管他是誰,撕扯著衣地撲在高達身
上,鮮艷的紅唇就迫不及待的擁吻男人,兩人滾倒在馬車上翻來覆去。

  高達正值血氣方剛的少年,又是初嘗肉味,對男女之事正是熱衷之時,這幾
天趕路禁欲,現在一個這樣大美人求歡,哪里按捺得住。一雙手伸入公孫月的衣
服內,握的那對堅挺豐滿的玉乳用力地揉捏著,手指也按住尖硬的乳尖輕柔地左
搓右撥,首度將丁劍送給他的『禦女心經』里記載的調情手段施展。

  公孫月胸前的一雙玉乳被高達搓得又癢又酥,激烈的感覺使她不由的呼吸漸
漸地急促,渾身發軟,原本激昂的欲火如同火上加油,身子發熱得幾乎都快要燃
燒起來,下體的小穴騷癢難耐,兩腿止不住的抖動,小穴內的玉液不住的流出來,
忍不住伸手進高達的褲襠中抓住那根驢根般的肉棒用力套弄起來。

  兩人欲火高漲皆感到身上的衣服成了阻礙,粗魯地為對方脫去,赤裸坦誠而
對。公孫月一頭紮在高達的胯間,在馬車里與他擺成『69』的姿態,兩條粉腿
像水蛇般的夾住高達的脖子,將高凸豐滿的小穴緊貼在其臉摩擦著,小穴里的玉
如泉湧般的流出,打濕了高達整張臉,渾身慾火難禁,小嘴輕哼著:「好弟弟
……人家的小穴……好癢……哦……好哥哥……舔我啊……」

  高達聞著小穴里傳出陣陣腥膻味,還有美女的哀求之聲,像是吃了春藥一般
性慾大發,大嘴一口吻在穴口上,在用舌尖舔吮公孫月的大小陰唇,然後用牙齒
輕咬那如花生般的陰蒂,舔的公孫月癢入心底陣陣快感襲來,玉臀不停的扭動往
上挺,左右扭擺著,小穴內一股熱燙的玉淫像溪流一樣流出,被高達鯨吞虎咽地
吞下去。

  「好哥哥……你太會弄了,我受不了啦……」公孫月感受著下身的快感越來
越強,又看著手中抓住的那根駭根般大肉棒,又長又粗,硬翹得如同一根燒紅的
鐵棍,而且那大龜頭紅鮮鮮的的大的像鵝蛋般,越看越愛。

  最後忍不住張開性感的小嘴伸出香舌在龜頭的稜溝上輕輕地舔著,一只玉手
配合著在垂下的兩個卵蛋輕撫。又舔又吸了一陣,她覺得不過癮使勁地張開櫻桃
小嘴將大龜頭含入嘴裡,塞的她的兩頰都鼓了起來,嘴角快裂開了。

  可是找到寶物的公孫月豈能如此罷休,她將玉首上上下下的擺動著,讓小嘴
像小穴般套動著肉棒,不斷的用舌尖舔著龜頭溝,吮著馬眼,還用小手緊握肉棒
裸露在外面三分二,用力地套弄著,口中不停滲出唾液為其提潤滑,這才沒有弄
痛高達。

  兩人如癡如醉地享受著『69』式口交帶來的樂趣,情欲不斷向頂峰上攀升,
最後公孫月率先忍不住,吐出大肉棒語無倫次地浪叫:「啊……唔……好哥哥
……親弟弟……舔的姐姐……的……小妹妹……啊……好……好……舒服……小
穴……好癢……啊……好相公……我要……妹妹要……哥哥……的大雞巴插穴
……快……姐姐受不了……」

  耳中聽著公孫月『姐姐妹妹、哥哥弟弟』地不停亂叫,高達知道對方已經給
春藥弄暈頭了。可是這也大大刺激了高達的野性,爬起來將公孫月壓在身下,分
開她的雙腿,手握肉棒將大龜頭對準小穴穴口,毫不猶豫猛的插了進去,「撲滋」
的一聲直搞到底,大龜頭頂住美人的花心深處,感受著小穴里嫩肉收束與勒緊,
將肉棒包得緊緊,這種感覺真是舒服。

  「啊!好大,有點痛啊……」高達是享受了,可公孫月卻是滿臉的痛色,縱
使她被『攝魂香』所折磨,又被『死使』三人玩弄過,可他們的肉棒卻要比高達
遜不少,這樣的驢根還是第一次嘗試,有些疼痛在所難免的。高達也只得強壓怒
火,不敢所動,緊緊地抱著公孫月,雙手又在其身上尋幽探穴,挑弄著美人的情
欲。

  「好姐姐,我要動了……」很快公孫月臉上痛意盡去,取而代之的濃濃春意,
高達開始輕抽慢插,而公孫月也扭動著光滑雪白的玉臀,配合著高達的抽插,小
穴之中又充實又酥麻,不由的雙手緊緊摟住高達的背部雙腿高擡,兩腳勾住他的
腰身,忘情的迎合。

  「啊……好弟弟…………親愛的大雞巴弟弟……你幹死姐姐了……好……好
……舒服……快。……用力……唔……親哥哥……你好會插穴……姐姐……每天
都要……你幹穴……我的好弟弟……親……親夫君……用力……幹姐姐……小穴
……好……好爽……」

  公孫月媚眼半瞇,銀牙輕咬下唇,粉臉顯出那股騷媚舒服,卻忍不了抗拒的
模樣。可是她的玉臀向上迎合著男人大起大落兇猛的抽插著,使得每次抽插都是
肉棒全根而出又全根而入,每次都直頂花心上,然後扭動腰肢使得龜頭在上面深
深的摩擦幾下,兩人都禁不住發呻吟之聲。

  高達看著公孫月騷媚入骨的浪樣,刺激他的大肉棒拼命的抽送,次次狂頂花
心,幹得公孫月嬌體亂擺,哇哇亂叫不止。很快激烈的性交,使得兩人身上都已
經被汗水濕透了,但是那仙欲死的快感使兩人更加之瘋狂,小腹與玉胯碰撞,卵
蛋撞擊在玉股處,發出陣陣『啪啪』之聲,隨著空氣越傳越遠……

               ………………………………………………

  小山嶺上,林動與黃宇將『流沙』沒有帶走死者通通都拉旁邊挖坑掩埋,林
動只打算挖個坑,埋了就算了,而黃宇卻非要在他們身搜索一些能證明身份的東
西,以此來為這些死者立碑,使得原本只是半個時辰能完成的工作,足足花了將
近兩個時辰,天色都快要黑下來了。

  當黃宇為最後一個死者立好脾後,林動忍不住說道:「黃兄,這些人都是
『流沙』的殺手,全部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不值得花這麽多工夫為他們立碑,他
們為了錢而殺人時,就應該想到有這麽一天。」

  黃宇道:「或許他們不是什麽好人,但現在他們已經死了,一切也還清了,
我們能做多少就多少吧!」說罷,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所受十多處創傷雖是
包紮了,但是流血不少,又加上長時間勞作,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坐在地上差點
就昏迷過去。

  「黃兄!唉,你都傷成這樣了,何必呢!」

  林動連忙來到黃宇身後輸氣療傷,『太極玄清道』有著武林四大神功之稱,
除在內功修為進步神速外,在療傷方面也有著神奇的功能。在林動輸入大量真氣
後,黃宇的臉上慢慢回複了血色,感謝地說道:「可以了,林兄弟,我沒事了!」

  林動還是不怎放心,仍然繼續輸了不少真氣才住手。黃宇得林動真氣相助後,
調運體內的自身的真氣療傷,身上的無力感與痛楚消下去不少,狀態已然恢複了
五成左右,潛心靜氣,五感擴散而出,方圓一里之內的聲音皆是清晰可聞。

  「啊……啊……好舒服……好美……快……快……動……動……啊……我要
……好男人……好……個大雞巴……用力……插我……插我的騷穴……好……好
……癢啊……恩……恩……啊……我又泄了……好哥哥……射給我吧……」

  入耳的卻是自己妻子公孫月的淫蕩的浪叫,一下子讓黃宇平靜的心再起波瀾,
猛咳了好幾聲,目光忍不住回落到遠方的不停搖晃的馬車,臉上的神色急烈地抽
搐著,雙手不由自主地繃緊起來。

  「黃兄,我想問一個問題,馬車里的女子真的是你妹妹嗎?」林動見狀,忍
不住問一個藏在心中的問題,他可不同高達被突如其來艷福驚呆,他一直在留意
著黃宇的一言一語,尤其當黃宇將高達推上馬車時的神情,他就覺得馬車中的女
子絕非是他親妹妹那麽簡單。

  「……」

  黃宇並沒有說話,而是狠狠地瞪了林動一眼,滿滿地怒氣嚇得對方不敢再多
言,只得改口說道:「黃兄,其實我沒什麽意思,我的意思大師兄是一個絕對值
得托負終生的男人,他絕對會對公孫姑娘負責的。」

  「哼……」黃宇冷哼一聲,轉首到一邊去沒有理會林動,高達的為人他早有
語聞,畢竟這段時間江湖上最火的就是高達擊殺淫魔黃佑隆,與他和唐花朱三女
喜結因緣之事,唐門,花家,天山派都甘願同嫁女於他,足見其為人之可靠。

  這樣卻不能讓他消氣,如果公孫月真是他的親妹妹,他還會為此高興,問題
是公孫月是他的妻子,高達為人越是可靠正值,他的心就沒越底了,要是公孫月
真的看上了他,自己該怎麽辦啊?

  正當黃宇苦惱之際,山嶺上的那輛馬車突然由內而外爆烈破碎,刀氣四射,
驚得馬匹張開四蹄亂奔。黃林兩人嚇了一大跳,轉首望去只見高達渾身赤裸地到
四處亂跑,躲避著同樣的渾身赤裸的公孫月的追殺,兩人追趕間腳步輕浮,跌跌
撞撞,如同喝醉一般,那樣甚是搞笑。

  「不可啊!」可是黃林兩人卻是大吃一驚,別兩人追趕樣子搞笑,公孫月可
手卻是往死里去,數次險險要了高達的性命,而高達可能是覺得自己有錯在先,
只是一味的閃避,頻頻遇險!

  「淫賊,你竟然敢奸淫老娘,我跟拼你了。」公孫月一把將高達撲在倒地上,
一雙玉手死死掐住高達的脖子欲將其掐死,無奈與高達交歡將近兩個時辰之久,
身上的體力消耗得七七八八,一時間竟然掐不動。

  當然累成這樣的不止她,高達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使盡吃奶也扯不開
公孫月的手:「這位姐姐,我並非有意冒犯你的,我是為了救你啊,如有冒犯,
我願意負起責任。」

  不成想,公孫月聽完更是生氣,使盡吃奶力出來:「無恥淫賊,當老娘是十
七八歲的小姑娘嗎?這樣的大話,誰相信啊,給我去死吧!」

  幸虧這時黃宇與林動趕了過來,黃宇一把將公孫月從高達身上拉起來,緊緊
地將其抱住,神色極度難受說道:「阿月!不要這樣的,高兄弟,說得沒錯,是
我讓他這樣做的。」

  「是你!」公孫月不可置信地望著黃宇,臉上露出無窮的哀傷:「為什麽啊!
相公,我可是你的妻子啊,你為什麽要將我讓給別人啊!」

  「你們是夫妻!」正在撐扶而起的高林兩人聽到這話,臉上皆是五顏六色,
不可置信……

              ………………………………………………

  誤會總有弄清楚的時候,在黃宇一翻訴說之下,眾人皆以明白原理,高達羞
得簡直是無地自容,連聲向黃宇道歉;公孫月也沒了對高達的殺意,自己一個人
躲到旁邊去暗自抽泣。如非身中邪術無法自殺,當下的她真想一死了知,而身為
始作俑者的黃宇也是痛苦萬分,林動見狀不是辦法,他勸說大家先到前往前方的
小鎮上過一晚,總不能露宿荒野。

  於是,一行人急忙前往前方的小鎮,在二更天時分趕到前方的小鎮上,這個
小鎮地處官道旁邊,十分繁榮,夜市,青樓,賭場,戲院應有盡有。高達臨行前
花染衣往他身上塞了一大堆的銀票,出於剛才上了公孫月的補償和安全考慮,他
領著眾人往鎮上最大最貴的客棧投宿,並且了一個依山傍水而建的貴賓樓閣,投
宿十天的費用就要了近百兩之多。

  進入樓閣之後,見到內中奢華,林動大叫:「大師兄,一路上你總是住便宜
的客棧,今天怎麽舍得大出血了?」

  高達沒好氣道:「就你多嘴!」

  黃宇也說道:「此地依山傍水,進出只有一道路,縱使有險情也能及時脫身,
是好個休養療傷的好地方。」

  為了補償奸淫了公孫月的錯誤,高達與林動決定留在黃宇身邊直至其傷愈為
止,這一住就是將近十天之久,這期間公孫月的身上所中『攝魂香』又連續發作
了兩次之多,黃宇身上有傷只好再次拜托高達幫助,高達打死都不願意繼續,黃
宇只得低聲哀求,身為『天下第一刀』開口求別人幹自己的妻子,這是何等的恥
羞啊!

  無奈之下高達只得硬著頭皮上,兩次下來後高達開始懷疑公孫月到底身中何
種春毒,居然能定期發作的。在高達再三追問之下,黃宇最終向其透露了實情,
將公孫月被『潛欲』死使所擄身中『攝魂香』,自己則被以此來挾脅殺人一事道
來。

  高達聽完後大吃一驚,敢情黃宇要殺自己是這個原因,不過想來也不奇怪,
自己破壞了『潛欲』欲挑亂江湖門派亂鬥的計劃,他們不恨自己才怪。他對『潛
欲』要殺自己並不太在意,只是聽到他們對公孫月下了大量的『攝魂香』與邪術
十分之氣憤,向黃宇保證一定會盡全力幫助,消滅『潛欲』為公孫月取得解藥,
黃宇表示心意領了,但此事乃他之私事,不想假他人之手。

  林動卻在旁邊奇道:「大師兄,你上次中了『攝魂香』不是被丁劍那個老怪
物解了?難道你沒有辦法解嗎?」

  高達有些不好意思,他中的『攝魂香』解毒過程可沒有對其他人言明,即使
是林動也是三言兩語帶過去。再說丁劍解『攝魂香』的方子,老淫賊在送給高達
的『禦女心經』最後幾頁中有提過,並且列了詳細的藥方與解方,男女之間並沒
有別致都是排毒,將其操上高潮泄精,這種方子你叫高達如何開口啊。

  聽聞高達有解『攝魂香』的方子,黃宇再也坐不住了,向高達再三追問,甚
至還差一點跪了下來。一個男人為了救妻子連自尊都放了下來,還有什麽不肯付
出,而且高達已經連續操了公孫月三次了,也不在乎多一次吧。

  高達只好將解毒的法子道出來,並且言明公孫月身上所中的『攝魂香』太多
了,自己雖然吃了『魔佛舍利』能中和毒性,只是他一個人能力是有限的,並不
能保證能堅持到公孫月將體內的毒性完全泄掉,恐怕到時需要多幾個男人才行,
這也是他為何不願意說出解法的原因,黃宇能接受自己去碰他的妻子,未必能接
幾個男人同時奸淫公孫月。

  黃宇聽完後臉上一陣慘白,沒想到『攝魂香』居然是這種的解法,他不禁有
點懷疑高達是不是專門戲弄自己。高達也發現了黃宇的臉色不妥之處,只好說道:
「其實此法並非真正的解法,據丁劍所言『攝魂香』脫胎於『極樂教』,只是在
本源上十分之相似,真正的解法他並沒有,只能用這個土辦法,上次我得以解去
身上的『攝魂香』,全賴朱姐姐與桐妹兩女之功。」

  林動這方恍然大悟道:「我說師兄的內功修為進步如此之神速,居然還練成
『太極玄清道』中至高心法『天地藏玄』,原來是吃一棵這樣的可遇不可救精元
大補品啊!」

  黃宇忽然說道:「高兄弟,可否讓我一探你之內息!」

  「這個……」高達一陣猶豫,要知道練武之人只忌會別人探究自己的內息,
因為這樣無疑是將自己功法與小命交到對方手中,如果對方修為高深趁機偷學自
己內心法,或者發難也不是不可能,到時不死也是重傷。若非自己最親近之人、
或許受傷之時,尋常武者是不會讓別人探究自己內息的。黃宇當下要求探究高達
的內息,用意只是明白,是看看下高達體內是否真的存在這一股精元所在,是不
是在說謊!

  「可以,請!黃兄!」高達想了一會,身正不怕影斜,而且他願意相信黃宇
的為人。

  林動在旁邊憂心地說道:「大師兄!這個怎麽可以啊?」

  高達微微一笑:「我相信黃兄,他若想殺我,當日就動手了,不需要等到現
在!黃兄,我是真心與你結交的!」

  黃宇有些感動:「放心,我自有分寸!」

  「來吧!」高達也不再多言,因為他在黃宇眼神中看到堅定與不移,這樣的
男子是不是說謊的。

  於是,他就當黃宇之面調行『太極玄清道』心法三十六周天,黃宇也不客氣,
一掌探在高達的之天靈,一掌探在其心脈之上,用心地探究高達的內息起來。林
動則焦急地站在旁邊,一手握上手中之劍,如果黃宇這種家夥發難傷害大師兄,
他絕對會要其償命。

  一柱香的時間後,黃宇撤回去了雙掌,高達也行功完畢,睜開雙眼與黃宇相
視而笑,黃宇堅起大拇指說道:「恭喜高兄弟,你的體內確實有和股龐大真氣精
元,難得的是它竟然如此之龐大與精純,他日你若能將其完全吸,前途無量啊!」
說罷,便獨行離去。

  高達與林動只道黃宇拒絕了這種解毒方法,誰料到第二天早上黃宇前來懇求
高達與林動為公孫月解毒,原來昨天他的離去並不是拒絕,而是回去與公孫月商
談,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長久受此毒折磨,現在還有高達可以幫助,日後又該
怎麽辦?還不如趁著現在一勞永逸!

  高達再三向黃宇訴說幾次解毒方法,並言明自己一個人恐怕無法支持這麽久,
而黃宇則表示那就讓林動來接手,而他在有傷在身上有點力不心,只能在兩人之
後接力,言語上雖然表示這是為了解毒不在乎,但從其神情上能看出來,他是很
希望人越少越好。

  高達向其保證說道:「黃兄,請放心!小弟以竭盡全力不讓嫂子受過多侮辱
的。」

  「謝謝!高兄弟!」

               ………………………………………………

  答應了黃宇之後,高達便到鎮上藥鋪中按『禦女心經』上所寫的藥方抓藥,
回來後讓店小二為其熬了三次藥給公孫月喝下去。而他給林動買了不少壯陽之物
來讓其服下,以晚上能雄風大作,一次性解決問題,林動哪想到會遇著這樣的美
事,吃得格外的興奮。

  入夜後,高達與林動來到黃宇夫妻房前,黃宇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時,他向兩
人拱拱手作輯,無語地望了兩人一眼,「我要到外面去守衛一下,以免天龍門之
人來尋事!」高達與林動並沒有阻攔,畢竟這種事對哪個男人而言都是一件難以
接受的事,看到黃宇離開後便進入房間里去。

  此時公孫月身上一件素白外衣,目無表情地坐在床上,一看到高林兩人進來,
臉上露出一絲驚恐之色卻又很快消去,將臉別到一邊去不理會兩人:「我知道你
們是為了解妾身身上之毒,妾身不會反抗的,你們盡情玩弄,最好快點讓妾身將
身上的毒素全部泄掉。」

  「這個……」一進來就沒有好臉色看,高林兩人臉上有些不自然,再想到黃
宇也有可能在外面,兩人心中又驚又怕。

  可是公孫月已經吃了三劑藥下肚,大量的毒性堆積在膀胱之中,時間長了只
怕會造成不可挽回的二次傷害,開弓沒有回頭箭,高達只得硬頭皮說道:「嫂子,
你想早點泄出來,也需要動情才行,我們需要嫂子的配合。」

  「可惡,你對付的女人手段這麽歷害,還怕妾身不會動情嗎?……」公孫月
兇狠地瞪了高達一眼,這個年輕男子與自己已經有了三次的合體之緣,每次自己
都被其操了好幾個時辰,把自己操得欲仙欲死不能抗拒,分明是花叢老手,偏偏
故作此姿態,有意為難自己。

  高達緩緩走到床邊,笑說道:「這事講求你情我願,我們師兄弟也不願意為
難嫂子是不!」

  「你們……」公孫月看到高林兩人緩緩走到床邊,芳心一陣慌亂如麻,卻又
有一種異樣的刺激,被死使蕭潛幾個人綁架的三個月時間內,她沒少被死使三人
同床群歡,前後雙穴,甚至三穴齊插,每次都給她帶來極大快樂和刺激。芳心雖
不想承認,但她的口味真的被養刁了,這幾天尋常性愛是很讓她欲仙欲死,卻始
終感覺得少了什麽,現在看到高林兩人的靠近,肉體上不由自主一陣顫抖與興奮。

  「嫂子,你有沒有什麽意見!」高達為了對付這個嫂子,可是又把『禦女心
經』看了一遍,知道在言語上的刺激也能使女子情動,便故作出一副真誠的模樣。

  「是啊!嫂子,我們為了幫助黃兄也想一次性解決問題。而且讓我們一起來
操嫂子,如果還不能斷尾,真是有愧黃兄啊!」林動也在旁邊幫腔說道,中午時
分高達將『禦女心經』中調情手段與他分享了,使得他也明白不少調情手法。

  「你們……要一起操我……我……沒意見……」公孫月實在不想繼續這種羞
人的話題,此刻的心中她都有殺人的沖動了。

  「真的?」

  「真的!好弟弟們,一起來吧!姐姐承受得住……」

        ………………………………………………………………

  夜色下,黃宇悄悄回到自己房間外,他始終放心不下來,他很想躲得遠遠的
不去想這一切。但是他又怕高林兩人出了問題,不能完全解毒,總之心中不知找
了多少借口,鬼使神差般讓他慢慢回房前,卻沒不敢靠得過近,找了處隱蔽地方
藏好。

  這個地方剛好能看自己房間的窗戶,因為盛夏酷暑之緣故,一直是打開通風
納涼的。此時房中的三人皆因色欲纏身之緣故,並沒有發現這個窗戶沒有關上,
恰好讓黃宇將床上所有的風光盡瀏,看得他真有點殺人的沖動,雙目緊閉起來在
心中對自己說道:這是高兄弟他們在救公孫月,只要這一次過後,阿月就能恢複
正常了,這不怪他們,不怪他們!

  此刻房中,高達爬上了床上放肆地吻著公孫月地小嘴,把碩大的舌頭伸入美
人的嘴里不斷翻騰,不時吸吮著她滑膩柔軟的香舌,公孫月雖然有些不安和抗拒,
但經受了死使三個多月調教與『攝魂香』余毒的關系,敏感的身體很快動情,意
識里也不由放大了對交歡的渴望,兩條舌頭卷在一起互相舔拭,僵硬的胴體漸漸
像如溶化了一般。

  「啊……」熱吻中的公孫月忽然身體一顫,原來是旁邊的林動按捺不住了,
一想到這樣的一位大美人待會要讓自己兩師兄弟玩弄,興奮得從其身後抱住她的
盈盈一握的小腰,大嘴含住了她敏感的耳朵。

  身受兩個男人的襲擊,公孫月只覺有一股鉆心般麻癢,身體內一團火向四肢
百骸散發開去,讓她頓時覺得燥熱無比,林動隨後吻上了她雪白的玉頸,一雙手
也從腰間向上遊走,隔著衣物撫摸著她堅挺的雙峰。

  高林兩人皆用上『禦女心經』的調情技巧,直把公孫月弄得快感連連,神魂
顛倒,已不知身在何處。忽然,林動抓住公孫月的衣襟,一下子扯開了她的衣襟,
露出一條素藍色的肚兜,很快又被解下去,一對雪白堅挺的肉峰彈了出來,兩粒
粉嫩的小乳頭俏俏立著。

  林動從後面看得如癡如醉,大手一上,一邊一個已將酥乳握在手心把玩,所
觸皆曖滑軟膩,自己的大手竟然無法完全包裹公孫月胸前的玉乳,越看越是心動,
越捏越是情動,不覺間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十指深深陷入雪乳中,指縫間的乳肉
亦被擠壓的溢了出來,胸部傳來的微痛感,非旦沒有讓公孫月頭腦清醒,反而是
如癡如醉,希望林動大力一些。

  「啊嗯……嗯……」忽然,公孫月發覺自己能發出聲來了,睜開一眼,高達
松開了自己的櫻唇,一雙虎目正正死死盯著自己那雙被林動搓揉變形的玉乳。公
孫月忍不住嬌斥:「你在……看什麽啊……嗯……」但高達埋首下去,用大嘴將
那粉紅的乳頭迫不及待的吸住,而身後的林動雙手也如同擠奶般揉捏雙乳起來,
像是要擠出一些奶來餵高達般。

  「大師兄,有沒有奶水啊!」

  「沒有,再用點力啊!」

  「嗯……嗯……你們兩……個混蛋,啊嗯……我一定……要殺了你們……一
定……啊……」聽著高林兩人這種近乎戲弄的說話,使得公孫月情欲越發之高漲
難忍,不停地嬌喘著,丈夫黃宇的面貌在眼前一閃而過,心中滿是虧欠和慌亂。

  隨即想起昨夜他苦苦哀求自己答應解毒,才使自己被兩個男人玩弄,而他則
在外面給他們放風,越想越氣。高林兩人在她身上的挑逗帶來的快感卻是越來越
強,心里充滿莫名的刺激感。

  思措間,另一只乳上的粉嫩乳頭也被高達含在了嘴中允吸舔咬著。低頭一看,
林動強行將自己雙乳擠壓在一起,加上她胸前一雙玉乳也是碩大無比,輕易地被
高達一口吻起了兩顆乳尖,不停地在嘴輕咬,吸吮著……

  「啊啊……好刺激啊……你們玩女人……手法這麽純熟……算那門子的名門
……正派弟子啊……根本就是一對……淫賊啊……嗯……」公孫月玉臉更紅,只
覺得自己全身都快燒起來了,乳尖是自己全身最敏感的所在,現在一雙卻被高達
含在嘴中,叫她如何不狂亂,雙腿間更是麻癢難當,明顯的感覺到下體已是滑膩
不堪了。

  房間內的情形清晰地映入黃宇的眼中,心中怒火中燒。縱使是他自己要求的
高林兩人做的,但看到公孫月這般被兩人玩弄,連自己也不敢如此對她,可這兩
個小子就敢這樣做,不是自己的妻子就不愛惜了?

  正想沖進去制止,黃宇猶豫起來,理智再一次告訴他這是才解毒,而且愛妻
沒有做任何反抗,看她的神情似乎很享受兩人的玩弄,難道是自己以前過遲頓,
沒有真正了解女人心?

  房間內,林動則奪代高達與公孫月熱吻一起,兩條舌頭在空中糾纏著,不停
吸吮著對方唾液。高達聽見公孫月與林動濕吻之聲,吮吸得更加起勁了,嘴里還
不時發出「滋滋」響動。當然光是吸吮仍不過癮,高達的大手也攀上來,與林動
一起四只手不停揉搓著,她那豐滿而有彈性的少婦玉乳,嘴巴不停在兩個粉線的
乳頭上吸吮,發出「嘖嘖……」聲,直弄得公孫月氣喘籲籲……

  「嫂子,好美的一雙玉足啊!」高達吸了一會後,目光下移發現公孫月那一
雙赤裸的玉足異常之美麗,忍不住捧起一只纖巧玉足細細的舔舐了起來,濕熱的
舌頭在五根晶瑩玉趾間來回遊走著,只覺絲絲異香沁入肺腑,含住一根春蔥玉趾
允吸了起來。

  與林動熱吻中的公孫月,正在有些埋怨胸前玉乳的冷落,卻感覺到趾間傳來
的陣陣酥麻,轉動美目。發現高達吐出趾頭順著腳裸慢慢的往腿根舔去,羞恥之
心更濃,小穴內又是一股溫蜜吐出。高達越舔越下,竟是一頭紮進衣裙里去,公
孫月大驚連忙收回玉足,不想卻惹著胯間小穴溫熱難忍,花心深處似有一縷絲滑
慢慢流了出來。

  「嫂子,怎麽了?」高達的大手順著公孫月玉足上滑膩如脂的肌膚逐漸上移,
伸入她裙子里面的那條絲綢里褲里,觸手處遮掩不住一片茂盛的森林,上面早已
沾滿了玉塗,手指觸到飽滿的小穴,柔軟滑膩,忍不住上下撩動,受到如此挑逗,
公孫月嬌軀忍不住顫抖,一股玉液流了出來。

  高達暗暗的想:「嫂子已經情動了,可以進入了,但是還是先讓師弟先來吧。
我的陽精中含有『舍利』精元,可是經過前天晚上連射了七八之次,現在估計沒
這麽多存貨,得省著用!」

  高達看林動又取代自己開始品嘗著公孫月的美乳,便向公池月笑道:「嫂子,
讓師弟的大雞巴先操你,好麽?」

  公孫月變得更加羞臊起來,嗔道:「你……你這個混蛋……這麽粗魯的話
……也說得出口……你怎麽能這樣子。」高達說話本是無心之舉,實則帶著極強
羞辱性,公孫月自是聽明白,無奈此時情欲高漲,聽了高達粗魯的話,內心竟湧
起一種異樣的沖動。甚至開始情不自禁地挺動玉乳,配合著林動的吮吸,心甘情
願的把整個玉乳都送入林動口中。

  「哈哈,這幾天嫂子不是這樣叫的嗎?」高達淫笑一聲,一根粗糙堅硬的手
指粗魯的闖進了公孫月的小穴內,來回轉動抽插著,慢慢兩根手指進來,雖然不
如肉棒粗長灼熱,但是手指的靈活也是肉棒不能達到的,飛快的抽插已讓公孫月
高潮連連,噴出的蜜液把高達的大手與裙子浸濕了大一片。

  公孫月只覺下身傳來的爽快竟是前所未有,渾身的麻癢在一瞬間得到緩解:
「唔……死了……怎麽會……會……這麽舒服……啊……」螓首向後,雪白的脖
頸和酥乳也隨之仰起,腦內幾乎一片空白,肌膚頓時浮起大片可愛的雞皮疙瘩,
渾身上下透著一層淡淡的嫣紅,為其絕色的美貌更添上無窮無盡的誘人魅力。

  「阿月,對不起啊!」外面的黃宇看到這里,痛苦地閉上眼睛:「老怪物,
我一定要殺你了。」說罷,他轉身緩緩離開此地,他知道的自己再看下去,只怕
提刀進去殺人了,為了公孫月,他只得選擇離開……

  房間內的淫行還在繼續,只聽一陣急促的衣衫響動,伴著嬌羞的喘息聲,高
林兩師兄弟已經剝光了公孫月的所有衣物,她軟綿綿的肉體頓時變得赤裸裸、軟
綿綿地躺在高達懷中。林動則雙手捧起公孫月的玉臀,入手豐滿渾圓,滑膩滾燙,
藉著微弱的燭光,他看到那毛茸茸的小穴飽滿地凸起,小穴內粉肉水水嫩嫩看的
一清二楚。

  「大師兄,那我先來了。」見到高達讓自己先來,林動再忍不住大嘴對準紅
艷艷得小穴吻了下去,隨後一條柔軟溫熱的舌頭舔上了公孫月的小穴,公孫月如
同被電流擊中,身體一陣悸動,忍不住「啊……」地一聲喚了出來。

  林動聽聞美人的驚呼聲,舔得更加賣力,伸出舌頭在小穴口上下舔舐著,露
出了穴內一片粉嫩的嬌紅,小穴上的小小陰蒂也已勃起,舌尖不時的在這勃起的
小豆豆上挑刮著。每一次挑弄公孫月的嬌軀都會為之一震,從嘴間傳來一聲聲醉
人的嬌吟,小穴玉液如洪水泛濫,源源不絕,胯間的陰毛已被打濕了一大片,就
連林動滿嘴滿鼻也都是從她小穴內流出的晶瑩露水。

  幾口玉液下肚,林動只覺渾身似燃燒一般,聽著如夢似幻的誘人嬌吟,看著
玉腿大開,酥胸橫陳的絕美軀體,感受著緊窄小穴內舌頭傳來的陣陣溫熱和濕滑,
再不顧忌什麽唐突佳人。林動虎軀跪起公孫月兩腿間,三兩下拔了褲子,抖出一
根巨碩無比的肉棒,足有七寸長,三指粗,頂上龜頭恰似一個大鴨蛋,棍身青筋
暴露,雖然沒有蕭潛那樣的巨大,也著實是雄偉不凡。

  「別只顧著看師弟的,嫂子也照顧下小弟的好嗎?」高達也脫光了衣服,堅
硬的肉棍暴著青筋,抓住公孫月的小手按在上面套弄。

  「混蛋,他的肉棒怎麽這麽大啊?是頭驢吧!他師弟林動的也算男人中巨物,
可若和他一比就遜下去了。」只見公孫月香息微吐,垂眼望著這形如幼臂,頂若
鵝蛋的巨物。這還是人嗎?這簡直就是遠古的兇獸,那驚人的尺寸,深紫色的龜
頭,突兀的血管,無一不刺激著人妻少婦。

  肉棒上粗細不一的血管充血暴漲,讓本就猙獰的肉棒更加幾分恐怖之色。紫
紅色的龜頭碩大無比,讓公孫月驚異之余不禁想著,就是這麽粗大的東西,在前
兩次在自己『攝魂香』發作時操自己的泄欲的?它能放進自己的下面嗎?

  公孫月看的動心不已,只覺心兒蹦蹦跳的厲害,雙腿間越加的搔癢起來,細
白的小手和粗黑的肉棒形成強烈的黑白對比,嬌嫩的玉手竟無法完全握住全棒,
公孫月越看越是心動:「你這家夥……怎麽這麽大……你是頭驢吧!…………它
……它好燙……好硬哦!」

  高達呵呵一笑:「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女人,而且我是人,不是什麽驢啊!」

  聽到美人與大師兄的調情,林動迫不及待地撲上這具成熟的肉體,喘息著將
光潔如玉的美腿抗在肩上,捧起肥碩的玉臀,將早已脹得難受的肉棒對準飽滿泥
濘的小穴,龜頭碰到敏感的陰核,公孫月輕聲哼了出來:「嗯……輕點……」他
再也忍不住,腰部向前一挺,「噗哧」一聲,藉著滑膩的淫液,肉棒順暢地深深
插入公孫月的花徑甬道,空虛已久的小穴瞬間被肉棒占據,強烈的充實感讓她一
陣眩暈,嬌軀忍不住一顫,「啊……」地一聲發出無比滿足的呻吟。

  林動只覺大肉棒插入了一個滑膩膩、嬌嫩嫩的奇妙所在,四周盡是熱乎乎軟
綿綿的東西,還緊緊地包裹揉握上來,頓感一陣蝕骨的銷魂。就是做夢也想不到
今生竟會有幸嘗到『絕色譜』前六的美女肉體,他對高達簡直充滿了無比感激,
如果不是大師兄有這門解毒之法,他一輩子都不可能碰到公孫月的手指啊。

  而公孫月這一被插入,強烈的快感險些把她爽的昏過去,這尺寸是雖然跟高
達的驢根小很多,但是它也是人間巨炮的存在,加之她異常緊窄的小穴,這麽大
已經足夠了,再大一點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小穴口被撐開的變作薄薄得一層,
肉棒漲滿繃緊了整個小穴,里邊那些敏感萬分的嫩肉都叫燙熱的肉棒給炙傷了。

  公孫月舒服得美眸輕翻,紅唇微張著,待壓到了深處,嬌嫩嫩的花心又被那
碩大的龜頭頂到,整個人感覺都酸軟了起來:「噯喲……啊……」一聲嬌吟,雪
白的如乳的陰阜一鼓,不知從哪湧出一大股黏滑滑的花蜜來,淋得林動腹下皆濕:
「啊……怎……怎會這般大……簡直弄死人家了……啊……」

  雖然身體的快感不停的沖擊著自己,可公孫月腦海里忽然升起了丈夫黃宇的
形貌,不由的濃濃羞愧從心頭泛起。而這股羞愧卻把公孫月帶入了從所未有過的
美妙境地之中,對著外面放風的黃宇暗暗恨恨想道:「唔……相公!都怪你,阿
月又讓其他男人進入到本屬於你的小穴內,可是真的好棒好舒服哦!他比你的大,
也比你的粗,插的人家滿滿的,這一切都怪你,你一定會原諒阿月吧?」

  林動抱住公孫月雪股,熊腰挺動,用力的抽插起來:「哈……嫂子……小弟
現在就開始為了你解毒了……放心,小弟一定鞠躬盡瘁,讓嫂子一輩子都記得這
一晚的!」

  「哦……啊……唔……」公孫月美眸朦朧,秀發垂落,隨著林去路的猛烈抽
插將玉股擡起輕放,用胯間的小穴來吃身前男人的大肉棒,兩條渾圓結實的修長
玉腿高高的彈起,嬌嫩有力的花徑內一陣逼命似的拈擠痙攣,不由自主地蜷緊剝
蔥似的足趾,情動不已的她回首緊緊盯著高達,兩張嘴唇慢慢靠近……

  「高兄弟,吻我!」公孫月剛剛發出一陣嬌滴滴的呻吟聲,就被高達的嘴蓋
住了。然後高達就上面吸著公孫月的舌頭,下面林動幹著公孫月的蜜穴甬道,上
下一起動,插在里面的肉棒也開始抽送得越來越快。公孫月被林動有些急速的抽
插,弄得眉頭都輕蹙起來,也不知道是舒服還是痛苦,從喉嚨深處發出陣陣「嗚
嗚」的低吟。

  從高達這個角度看下去,正好能看見他們來回交合的下身。他看見每一次隨
著林動肉棒的抽進抽出,都帶著公孫月小陰唇里的粉紅的嫩肉跟著翻進翻出,那
情景真的是糜亂極了。而且她掛在林動腰上的美腿都緊繃起來,連腳趾都情不自
禁地高翹起來,幾乎都與腳心垂直了,足見林動插在她身體的肉棒給她帶來多大
的快感和刺激。

  幹一會,林動只覺得下身快感連連,他索性直起腰來,用力抱起公孫月纖細
的腰肢,在與高達的合力下,使得她的玉臀懸空而起,狠命地開始大力抽送起來。
身體懸空被林動抽插時,玉體蕩來蕩去,每一下都讓大肉棒狠狠頂在花心上,這
個姿勢簡直將公孫月爽得要瘋了,她用力地套弄的高達的驢根般肉棒,櫻桃小嘴
想大聲地呻吟聲,卻因為高達嘴唇的遮蓋變成了一陣陣『嗯嗯』之聲。

  隨著林動的情欲越來越高漲,慢慢開始不懂得憐香惜玉,腰間加大馬力,如
狂風驟雨般猛烈抽插,每次都插入公孫月的花心深處,插得美女花枝亂顫,豐滿
白嫩的乳房,也隨著他的進攻節奏而劇烈地晃動著,粉紅的乳尖也慢慢地撅起來,
直挺挺的立在玉乳上,顯得格外誘人。

  公孫月逐漸響亮的呻吟和說不出來是痛苦還是舒坦的表情,讓一直在旁邊打
算保留火力高達難以忍耐。尤其是那對滑膩溫潤,鼓鼓漲漲的在他眼前上下晃悠
著。他終於舍下了美人發香唇,一邊將玉首按到自己胯間,一邊騰出一只手捏住
乳尖,使勁地搓著,不時還在上面狠狠地揉起來,捏揉成千形萬狀。

  「啊……混蛋……你輕點……啊……」她的秀發淩亂地灑在高達胯間,白嫩
高聳的胸部急劇起伏,堅硬的肉棒深深插入她的身體,拔出來,再插進去……強
烈的快感讓她如顛如狂,忍不住擺動雪臀,迎合著林動的抽插。

  同時看著眼前這根驢根般肉棒,一想到待會要在清醒的狀下被這肉棒插進去,
抽出來,再內射,嚨喉忍不住一陣發幹,看著龜頭馬眼處滲出一絲透明的液體,
鬼使神般張大大小嘴,努力將整個龜頭含下去,香舌不停在馬眼舔動,吸吮讓人
心動的液體。

  像公孫月這種『絕色譜』前六的大美女,對林動來說,只曾在傳聞中聽說過,
壓根沒想過能與其共度春宵,更不談跟大師兄一起『雙龍戲鳳』的淫戲了。現在
看到絕色美人公孫月不但被自己操著,還在趴在大師兄的胯間努力吞吐著一根驢
般的肉棒,兩邊香腮漲鼓鼓的,激動得他滿面充血,抱著公孫月雪嫩成熟的肉體
猛插,只覺今晚就算在公孫月肚皮上,也值了。

  林動越插越是帶勁,看著胯下美人的淫姿浪態,將一只雪白修長的圓潤纖足
壓在了胯下,又把另一只美腿扛在了肩上。雪白雙腿被大大分開。林動一屁股坐
在公孫月雪白的玉腿上狠勁抽插,雙足被分開到極致,也因此七寸長的巨棒幾乎
次次都是盡根而入,一插到底。

  肉棒硬得如鐵鑄一般,在小穴內好像又脹大了一圈,本就絲發難容的小穴此
時更是緊湊了,包裹著巨棒的粉紅嫩肉被隨之扯進帶出,肉棒根處和恥毛上滿是
抽插後形成的乳白泡沫。在這種狂風暴雨般抽插,公孫月上邊玉乳則停不住地上
拋下墜,甩晃的更急更劇,弧度之大,令人目眩神迷,且又汗津津白膩膩地油光
發亮,入眼愈感肥滑腴美。

  強烈的快感沖擊著公孫月的芳心,如浪的高潮讓她吐出高達的肉棒,卻仍是
一手緊緊抓住,嘴倒抽冷氣:「啊……被……被你插穿了……嗚……不……不要
了……你……你……我不……不能了……啊……又……又要壞了……」小穴深處
連續受到如此沖擊,只覺玉液蜜水像決了堤一般,狂瀉而出,公孫月如羊脂似的
小腹陣陣痙攣抽搐,終於達到了今晚第一次泄身。

  「啪……啪……」林動深知今晚要公孫月盡泄體內的陰精方可,強忍住龜頭
上傳來陣陣酸麻之感,小腹不斷撞擊著公孫月美白的胴體,快感一波比一波強烈,
小穴緊勒著大肉棒,肉棒藉著陰精的滋潤滑膩地進出,每次抽插都有極大的擠壓
之力,持續發出「噗哧噗哧……」的聲音。

  公孫月高潮尚未完全過去,敏感的花心再次受到猛烈的抽插,一種要尿出來
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內心強烈期盼著更猛烈的沖擊,「啊……用力……不要停
……啊……再用力……」口中呻吟著,雪臀也忍不住扭動著迎合林動的抽插,
「噗哧……噗哧……」淫液泛濫,浪聲越來越響!

  公孫月的呻吟聲愈加高亢,「啊……要泄了……啊……用力……」聽了公孫
月的話,旁邊的高達更加賣力,雙手抓住公孫月豐滿的玉乳,四只手指捏揉著著
敏感的乳頭,配合著林動將美人送上高潮之中。同時林動感到公孫月的喘息急促,
光滑成熟的肉體變得滾燙,玉臀的扭動配合自己也越來越快,心知她的高峰快來
臨了,也不由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啊……我不行了……要死了……用力……啊……」忽然公孫月身體劇烈抽
搐,第二股陰精汩汩冒出,子宮強烈地收縮著,飛上了快樂的頂峰,無比滿足地
呻吟著。

  「嫂子,我也射了啊!」此時林動達到了高潮,一股陽精如山洪爆發般註入
公孫月的子宮中,宣泄過程中巨快感,使得林動大腦幾乎產生了昏厥之象,卻又
不是真的昏厥,那感覺當真只有神遊天外,欲仙欲死可以形容,直趴在公孫月驚
為天人胴體喘息享受。

  林動趴了一會後,便給高達趕了下去,他溫柔地拉起酸軟無力的公孫月,在
她臉上左吻一下,右吻一下:「嫂子,轉過去趴下,小弟要從後面幹你的小穴,
為你解毒啊!」

  公孫月嬌喘籲籲,好似依然沈浸在剛才的快樂中,嬌羞道:「你這小壞蛋
……你壞……我不要像母狗那樣……」被人從後面插穴,公孫月並不是沒有享受
過,在為死使三人所辱的那三個月里,這個體位算是最正常的了,只是那時她是
被強迫與春藥折磨,而當下卻是清醒狀態下,被一個相識幾天,且是丈夫至交要
好的男人這樣操,實在難以接受。

  聽聞美人的拒絕,放在平時高達或許真不會強迫,轉而利用一些溫柔的手段,
可現在是為了讓公孫月盡快高潮宣精,可不管那麽多,只聽「啪啪」兩聲,高達
的大手在拍公孫月豐滿的屁拍打了幾下:「嘿嘿,你是小母狗,哪我就是公狗了,
大家不一樣扯平了?嫂子,快點嘛,那樣很舒服的,你會泄得更快的。」

  「嗯……」公孫月地呻吟了一聲,似乎為了盡快泄精一話,替自己找到了借
口,嬌罵:「你好壞了……」慢慢地像母狗一樣趴在大床上,讓高達捧著她雪白
的大屁股,從後面不斷抽插。

  高達腰部挺動,驢根般的大肉棒如遊子歸家般,抽進公孫月濕滑的花徑甬道
中,這種體位能讓肉棒更深地進入,由於玉液的滋潤,他每一次都全根而入,恨
不能把睪丸都塞進小穴中,肉壁強烈的擠壓快感讓他越來越興奮,肉棒也變得更
加粗大。他的下腹「啪啪」不斷撞擊著公孫月的屁股,肥大的睪丸也不停擊打著
她的陰核,肉棒每次插到最深處,身體立即被肥厚而有彈性的玉臀彈回,那感覺
刺激無比。

  公孫月剛經歷了兩次高潮,此刻花徑甬道變得更加敏感,灼熱的肉棒像一個
燒紅的烙鐵,緊緊塞滿了她的肉洞,肆意翻騰,發出「噗哧……」的響聲,肉棒
每次整根貫入,她都按耐不住身體的悸動,全身都哆嗦起來,口中「啊嗯」地浪
叫著。

  旁邊正在竭息的林動,看到公孫月這樣的美人竟然像母狗一樣趴在床上,大
師兄捧著她雪白的大屁股,從後面不斷抽插,看到這樣的場景,胯間剛剛發射過
的肉棒再次擡起頭來,忍不住爬出去,將那根滿泡沫的肉棒遞到公孫月的嘴邊。

  公孫月瞟了他一眼,張開大嘴將其含了下去,林動立刻扶著公孫月的如雲秀
發,在她的櫻桃小嘴里盡情馳騁起來。在公孫月身後抽插的高達,見到此景也是
十分之興奮,抽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長夜漫漫,外面的黃宇無心睡眠,在樓閣外面走來走去,卻愕是不敢踏入半
步,因為光聽著從里面傳出來,且越來越大的愛妻浪叫之聲,已使得他心如刀割,
哪里還能像剛才般躲在外面偷看。

  而房間內三人卻是熱情如火,快樂得如同仙境一般,高林兩師弟合力操弄了
江湖上男人們皆夢寐以求的絕世大美人,時而車輪獨戰,走正道或走菊穴,時而
一上一下,一者小嘴,一者小穴或菊穴,時而合力而戰,一前一後夾攻著前後兩
穴,總之一切能實諸於行動淫行,用盡一切辦法將公孫月送上高潮,讓其盡情泄
精。

  然而公孫月身上所中的『攝香魂』實在太多了,比起高達所中的還要多出幾
倍,用這種不是正規解藥的排毒之法,實乃愚公移山,靠的是強力持久力,三人
一直幹得快要天明,足足花了將五時辰才讓公孫月將體內的陰精泄盡。

  而高林兩師弟,林動早早累趴在床上昏昏大睡,雷打不醒,唯有高達還能強
靠著體內的『魔佛舍利』精元而不倒,他甚至有點懷疑這魔佛舍利到底有沒有效,
為什麽射了這麽次進公孫月小穴里,都把她的小腹漲得鼓起來,為何她的泄出的
陰精中仍散出若有若無的『攝魂香』香味。

  沒辦法,師弟倒了下去,高達只能孤軍作戰,為了解毒,黃宇讓高林兩人合
幹公孫月,高達已經覺得對不起他,自己如果不濟還要找第三個男人來操嫂子,
高達只覺得以後再無沒面子見黃宇,不如自殺算了。憑著這一股信息和意誌,高
達一直苦苦堅持著,總算在天明時公孫月最後一次泄精,陰精里再也沒有『攝魂
香』的余味,幾近油盡燈枯的兩人,一頭歪在床上昏睡過去……

               ………………………………………………

  又過了六天,經過這幾段時間的休養,高林師兄弟與公孫月三人總算回複過
來,這幾天林動一直愁眉苦臉,經過那晚的瘋狂解毒後,他已經有好幾天硬不起
來了,他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舉了,幸好在第六天後肉棒總算能硬起來,這才
讓他放心下去。

  公孫月的情況也大為好轉,身上的『攝魂香』沒有發作了,在第六天的時候
她歡喜得痛哭起來,黃宇也大為感動,兩夫妻抱頭痛哭,總算擺脫了惡夢了。高
林兩人也為此高興,但是他們可不敢出現在他們夫妻面前,雖說是為了解毒,但
淫人妻女怎麽也跑不了。

  這日,高達發現自己已經在這里擔誤了將近半個月了,離按師門規定的回複
時間也所剩無幾,便攜住林動向黃宇告辭,並且再三叮囑:「嫂子身上的『攝魂
香』已解,可是『潛欲』對其下催眠邪術卻沒有完全解除,建議其到京城尋找
『三大神捕』中的林雁兒,自己當日身上余下的催眠術殘余,就是她所解的。」

  黃宇臉上一片感激,可卻沒有與高林兩有過多的言論,畢竟他們合力奸淫自
己的妻子,即使再明白事理,也需要時間來化解心結的,只是默默地將高林兩人
送出小鎮上的官道,自己獨自回客棧去。

  高林兩師弟出到官道後,也沒有發現公孫月出來相送,不由苦笑相視一眼,
覺得自己想多了。能與這樣的絕世大美女春風一度,已經是百輩子修來的福分,
現在她不操刀殺自己兩人,估計已經是對自己倆師兄弟的莫大情份,還奢求她來
送自己,真是過份了。

  兩人這般想著趕了一段路,卻發意外前面道邊大樹下,有一名素衣絕色少婦
依樹而靠,美目輕閉,風情無限。高達與林動忍不住心里狂跳,此女正是他們剛
剛所想的公孫月,她真的來送自己了,他們很不爭氣地快馬加鞭來到其身前,翻
身下馬。

  公孫月緩緩睜開雙眼,望著高林兩人眼神中充滿了愛恨難分的神色,淡淡地
說道:「妾身,不知道要對你們兩人說些什麽,為什麽不是讓妾身在未嫁時遇到
你們呢?可現在妾身只能向你們說一句:謝謝!」說著,屈膝便朝兩人跪下去
……

  「嫂子,使不得,是我們對不起你……」

  「不好,危險!」高林兩人連忙想上前阻止其的下跪,孰料人到中途,高達
忽覺得一股危險的信號自心中湧出,這是他練成『劍二十一』後帶來的獨特第六
感,沒有多想一掌急拍在林動身上,自己連忙抽身後退,卻仍是慢了一步,小腹
被尖銳的刀刃刺穿,一陣極痛直傳大腦差點就昏過去。

  高達低頭一看,只見一把粉紅色蝴蝶狀彎刀短刃刺穿了自己的小腹,而手持
此刀的人正是公孫月,只見她雙手各持雙刀滿臉的恨意,神情異常之激動,扭曲
得都快要將其絕世美貌撕裂,恨恨地說道:「你們該死啊!你們這些臭男人,每
個都是貪圖我的美色,將我玩弄後,就一走了知,不可饒恕!而且只要殺了你們,
再殺掉那個老怪物三人。我與相公之間就沒有裂痕了,我們就能重新開始了,重
新開始了。」

  察覺到公孫月欲扭動刀身,對自己內臟產生二次傷害,高達只得出掌自保,
一掌拍向公孫月胸膛雙乳而去,他實在不想傷害公孫月,但此刻公孫月狀態顛狂,
生怕她拼命跟自己同歸於盡,唯有攻擊此處,女性矜持絕對會讓她擋架。

  「色胚!」不出其然,公孫月果然以長刃『蝴蝶斬』橫架這一掌,掌刀相交,
高達以巧拍刀面借力抽退,將插進身體的『蝴蝶刃』抽出來,鮮血噴灑得滿地都
是,但也因為先前心中警示來得及時,公孫月這一刀並沒有刺中內臟要穴,一身
功力仍在,自保不成問題。

  「師弟,你沒事吧!」高達望著了一眼從地上爬起來的林動,發現他雖然被
自己推開,卻仍被長刃『蝴蝶刀』在小腹留下一個傷口,殷紅色鮮血染紅了小腹
衣服,但觀其神態應是沒有傷到要害。

  林動恨恨地說道:「臭婆娘,恩將仇報,你以為你的臭穴,我們很想操嗎?
是你丈夫求著我們操的,不然你現在不過萬人騎的一個賤婦!」

  「師弟,住嘴!」高達急忙怒斥,公孫月當下的狀態不能受到刺激,原本他
們只要上馬狂奔,要擺脫公孫月不是什麽難事,而且高達也察覺到對方剛才在下
殺手關鍵時刻留情,不然他們傷得絕對比現在更重,林動這樣的辱罵與刺激,恐
怕接下來的她將要不死不休了。

  「找死啊!」公孫月怒聲暴吼,手上雙刀盤旋而舞,刀氣化成滿天的蝴蝶撲
向高林兩人,縱使一躍數丈之高,雙刀合一,身上的刀氣竟然幻化成若有若無的
氣態蝴蝶,正是『蝶刀』之最強殺式『蝴蝶天斬』!

  高林兩師兄弟,各自出長劍震碎滿天的『蝴蝶』狀刀氣,雙手只感酸麻難忍,
無不驚於公孫月實力之強,長年被『霸刀』黃宇所教導,公孫月擁有實力並不遜
色高達多少,『蝶刀』逼命殺招更是發揮出原有招式的十倍威力。這一刀高林兩
人自問在無傷狀態之下也難以全身以退,何況當下有傷的情況,林動不由覺得有
些嘴賤:「師兄,你抽我幾個耳光吧!」

  「如果可以,我會抽幾十個!」高達挺擋在林動身前,『寒淵』上發出奪目
劍氣,一式『劍十三』束勢待發,迎來公孫月最強的一刀!

  就在兩人兵刃交鋒的瞬間,一道無匹刀氣破地成坑,割地成坑從兩人中間劃
過,活生生將兩人的刀鋒劍勢震得潰不成軍,止了一場不必要的撕殺,天下能有
此能為者不多,而此地唯有一人,『霸刀』黃宇!

  高達望向那一把絕世之刀,有些害怕說道:「黃兄!」

  黃宇沒有發話,靜靜望了高達一眼,緩緩走到公孫月身前,溫柔地說了一句:
「我不介意了,我們回去吧!再也不理江湖上的事了,也不再報什麽仇了,我們
收養個孩子,一家三口平靜終老吧!」

  「哇哇……相公,妾身好苦啊!」公孫月一頭紮進黃宇懷內痛哭,一直哭至
昏睡過去被黃宇背走。

  林動望著高達怪聲叫道:「哪我們,白挨了一刀,好心沒好報啊!」

               ………………………………………………

  幾日後,在一條通向三里外『霓裳宮』的荒涼古道,今日卻傳出一向少見的
馬車經過聲。馬車的掌鞭者,是一個身穿麻衣、頭披鬥笠的大漢。粗厚結實的手
掌,不怒而威的氣勢,還有那靜中藏玄的綿長呼吸,似乎可以隱隱上通某種玄之
又玄的天道,證明了大漢是個身經百戰的武林高手,如果有江湖人士看到,一定
也能認出他就是『霸刀』黃宇!

  「相公,為什麽我們不去京城找林神捕,而是要去『霓裳宮』?」馬車正行
進間,在車廂里面,忽然傳出了公孫月柔柔的聲音。

  黃宇沒有回頭,只是以溫柔百倍的語氣低聲道:「阿月,去京城的路太遠了,
『霓裳宮』反而近上了一半路程。據說『霓裳宮』有一寶物名為『寒魄』有清心
明目之效,再配上她們的獨有『冰心訣』能破除世間一切催眠邪術,當年我於
『霓裳宮』有救派之恩,她們必會出手去除你身上的邪術的。」

  車廂里的公孫月道:「相公,你一生從不求人!為了賤妾已經舍棄了尊敬,
賤妾不值得你這樣付出。」

  黃宇失笑道:「我答應過你:放棄一切在江湖上所謂的威名,拋棄一切和你
遠走天涯,我豈能失言!在為你根治身上的邪術後,我立刻封刀退隱,與你長相
廝守,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半步!」

  公孫月感動說道:「你真的不介意?」

  黃宇嘆道:「如果介意,我就不會救高達與林動了,留下他們的性命,便是
我對你的證明,我不介意,這不是你的錯!」

  公孫月苦笑道:「相公,你知道賤妾為什麽要殺他們嗎?是因為賤妾的身體
忘不了那些感覺,那種感覺就像一股致命的毒藥,烙在賤妾的身體上,賤妾痛恨
自己的無用,也恨他們為什麽要這樣一走了知……」

  黃宇聞言一愕,還未開口,忽然一種從生死戰場歷練得來的第六感,讓他嗅
出空氣中危險的氣味,右手掌迅速遞出,先天刀氣形成一滔天屏障,護在馬車和
自己身前。利箭破風之聲毫無先兆的響起,密集的箭雨與垂直的刀氣屏障毫無花
巧的硬拼,經過激烈的碰撞之後,箭矢紛紛力盡墬地,而刀氣也隨之潰散消失。

  黃宇看著橫臥在地上中箭氣絕的馬屍,目光中流露出難以抑止的怒火,剛剛
那一陣箭雨畢竟太過密集,他護得了人車安全,卻無法兼顧馬兒的生命。這筆血
債,誓要用發箭者的鮮血來清洗。黃宇掃了周遭的草叢一眼,冷冷的道:「是何
方道上的朋友,請出來讓黃某一見……」

  幾有人高的草叢被撥開,一張張陌生的臉孔出現在黃宇眼前,任憑他絞盡腦
汁,也無法把這一群神秘而陌生的高手,跟江湖上任何一個組織聯想在一,直至
到一張熟悉的臉孔出現才明白過來,原來是『潛欲』的一群走狗

  那些眾人領袖正是當日他決戰死使時有過一面之緣的寧財臣,只見他越眾人
往前一站,他和黃宇的目光交會,在剎那間似是在虛空中打了一個冷電:「『霸
刀』黃宇?你以為你們逃得過『潛欲』的手掌心嗎?」

  黃宇反手摘下頭上鬥笠,露出如天神般雄偉剛棱的面容道:「逃?黃某還沒
有找你們,你們倒先送上門來了,老怪物不在,黃某倒要看看誰能護得住你們!」

  寧財臣冷冷而縹緲的一笑道:「取你性命,輕而易舉,壓根不需要師尊出手!」

  如此決絕的說話,並沒有讓黃宇為之動搖,他只是皺了一下那刀一般的濃眉
道:「何來的自信?」

  「相公,此惡賊的性命皆由賤妾來千刀萬剮!」馬車內的公孫月聽聞了寧財
臣的聲音,一下子認出是當日奸淫她的三個男人之一,她憤恨地從馬車上飄落,
與黃宇並列一起,一雙『蝶刀』在手,雙眼地望著寧財臣。

  寧財臣哈哈大笑,吹了幾聲口哨:「我道是誰,原來是在我胯下浪叫的小娘
門,你的菊穴可還是我開苞的,你記得嗎?」

  「找死啊!」黃宇暴怒而起『霸刀』出鞘,一記劈開天之刀直掃向寧財臣。
然而誰想到,刀勢走了一半,後腰處一陣極痛,一把尖刺的紅刀透體而入,接著
在體內一翻攪動,刀氣撕破五臟六俯,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氣。

  「阿月!?為什麽啊!!」黃宇不可置信地回首,發出不相信的一句,見到
公孫月神情癡呆地望著了自己,手中的『蝴蝶斬』正刺在自己後腰之上,一雙美
目中正不停地流出淚水,他方明白過來,身子慢慢軟倒:「我不怪你,是我沒有
治好你。」

  寧財臣望著夫妻相殘的兩人,哈哈大笑:「黃宇,雖不知你用了什麽辦法解
下這個娘門身上的『攝魂香』,可惜你沒法解下師尊在她身上所下暗示之術,死
在自己心愛的人手上滋味如何!」黃宇望著走向癡呆中公孫月的寧財巨,想站起
來阻攔,可是他一點力氣也用不上,意識也開始模糊了。

  寧財臣來到公孫月身邊,一把將其橫抱起來,用力嗅了下其身上的體香,真
是食指大動,這個娘門實在太美了,短短一個多月沒見,真是想死他了。他猴急
沖沖地抱著公孫月放進馬車里。揮揮手示意一手下去將黃宇抓走,殺一個涉死的
人,他還沒這個嗜好,而且他現在可是急著享用公孫月這具天人般的胴體。

  哪名手下眼紅望著搖動的馬車,奔上前對黃宇,滿是氣憤地說道:「什麽
『霸刀』,還不是如同一條死狗,連自家的妻子也保不住,現在正被寧大人操著
呢,說不定待會寧大人操完,還會嘗給兄弟呢……」

  「阿月啊!!」有道是禍從口出,在地上躺屍的黃宇突然驚天般的暴吼,讓
所有在場的人都覺得耳膜刺痛,一條身影以肉眼難以追及的速度,騰身而起,接
著一道刀光沖天而起,將哪個手下由下而上,一分二。

  其他的『潛欲』門徒看得暗自心驚,忖道:「他已是強弩之末,如何還能使
出這般絕快身法?是了,定是回光返照。」

  黃宇緩緩站立起來,怔怔地望著前方搖動的馬車,雙肩微微的顫抖著,完全
無視於四周虎視眈眈的眼光,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不受控制的滴落著,濺到他
手中的『霸刀』之上。

  「阿月……對不起……是我未能保護好你……」黃宇此刻已經進入了一個似
死將死的狀態,他的一生之中所有的回憶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掠過去,他的成名
之路,他所斬殺的敵人,他所愛的人!

               ………………………………………………

  「你就是所謂的『天下第一刀』霸刀黃宇!」

  「天下第一刀?我從來沒有自稱過,但霸刀黃宇便是我!」

  「很好!不管你是不是天下第一刀,今日我『蝶刀』公孫月誓斬你人頭,奪
下『兵器譜』刀列之首!」

  「『蝶刀』公孫月?沒聽說過,我只知道刀界之中曾經有一位擅使雙刀的殺
手!」

  「可惡啊,竟然看輕本姑娘!納命來……」

               ………………………………………………

  「這樣真的好嗎?你舍得放棄好不容易在江湖上建立起來的威名,就這樣拋
棄一切和我遠走天涯嗎?」

  「你太多心了,那些世俗的虛名,對現在的我而言早已無任何意義,只要我
們能走到一齊,就是我最大幸福的事,比哪些武林虛名還要好。」

  「相公……你……你對我太好了。」

  「退隱之後,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

  「當然是什麽事也不做,專心和你在家里造人。」

  「死相,這麽貧嘴!」

  「嘻嘻……」

  「黃郎,你愛我嗎?」

  「當然,我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

  「我是一個不守諾言的小人!答應過要保護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你蒙
受屈辱,我卻沒能為力。阿月啊!」到了此刻黃宇仍不能恨公孫月剛才一刀,反
而歸怨自己的無能,難怪有人說,愛情會讓人盲目啊!黃宇就這樣望著前方搖動
的馬車,還有越來越大的放浪淫叫聲,良久一動也不動,仿佛要像這樣一直站到
時間的盡頭。

  一名『潛欲』門徒見黃宇陷入傷心欲絕的哀思中,渾沒註意到外界的反應,
甚至連手中的『霸刀』掉落在地上,也無所發覺。以為有機可乘,提劍一刺,無
聲無息卻迅如閃電的一劍,自信有九成把握能將黃宇立斃當場。

  劍鋒臨身,黃宇仍是一動也不動。當那名門徒正沈溺在一劍刺殺名動天下的
「霸刀」黃宇喜悅中時,一股驟起而又異常恐怖的殺氣,像一只無形魔爪般地抓
住了他的心臟,而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他整個人已被後者的銳利刀氣斬成肉
醬。

  刀氣沖天而起,在場所有人皆陷入一片無窮無盡的死亡陰影之中,就連馬車
中在公孫月身上發泄獸欲的寧財臣也驚醒過來,從馬車里探身而出,看到渾身散
發出死亡氣息的黃宇,臉色大變:「怎麽可能?!這樣淩厲的刀氣,就算在他未
傷前,也不可能使得出來!他怎麽還有這樣的功力?」

  黃宇慢慢轉動頸部,往眾人瞧來,空洞而毫無生息的眼神,卻蘊含著某種說
不出的恐怖,讓觀者皆為之打了一個寒顫。

  「死!」

  簡短的一個字化為行動,黃宇一記手刀劃出,簡單樸實至沒有任何變化,卻
有著能斬裂虛空的驚人威力,仿佛是死神揮下的裁斷之刀,只是那麽淩厲而兇狠
的一閃,就有七名走避不及的『潛欲』門徒,在狂嘶聲中被開膛破肚,屍橫當場!

  「怎……怎麽可能……?!」寧財臣整個人如墬冰窟,腦袋中一片混亂,經
歷被心愛之人背叛之痛的黃宇,功力竟然更上一層。

  即使無刀在手,殺傷力也遠超過了傳說中的「霸刀」!不給其他人有多余的
思考時間,黃宇再發出第二記手刀,銳利的刀風撕裂虛空,空氣中激蕩著像是鬼
神般的呼嘯,所帶來的卻是血淋淋的死亡。不過只是兩記手刀,已經造成圍攻黃
宇的『潛欲』門徒超過一半以上的死傷,現場慘烈的景象,讓人想到修羅地獄的
屠場。

  黃宇雙目盡赤,瞳孔內放出隱隱若現的血光,忽然身子一動,沖入敵陣中,
用空著的另一只手發出刀氣,把眾人像斬瓜切菜一般地屠殺,斷肢殘骸飛舞,大
地一片血流成河。

  「可惡!給我住手!」

  寧財臣身為這次行動的主將,沒有理由眼睜睜看著黃宇屠殺自己的門人而無
動於衷,雖然他對黃宇武功突然大進的原因,感到疑惑不解,卻對自己實力擁有
絕對的自信,而且黃宇不過是一個回光返照之人,也顧不得穿上衣服,裸著身子
如飛天將軍直降而下。

  「本來想你變成傀儡茍活下去,但現在你還是下地獄吧!」寧財臣使出了
『九死邪功』的第八層『阿鼻道』中絕招「魂裂骨碎」,掌勁有如千斤巨巖的壓
下,讓被籠罩其中的人根本無路可逃,這一掌威力絕對他以後所有交戰中所使之
上。寧財臣相信這一式「魂裂骨碎」一定能把黃宇擊得肝腦塗地,他有這個自信。

  可惜,結果卻是與他的期待完全相反。面對寧財臣擊從天而隆的一掌,黃宇
臉上並沒有任何激動的表示,或該說是他的五官已經失去了傳達感情的這項功能,
在他臉上此刻所能找到的,只有一片的虛無,和雙目中仿佛永不熄滅的怨恨之火。

  黃宇緩緩舉起空著的一只右手,放到自己胸前,只是這樣一個簡單不過的舉
動,卻讓周遭大氣仿佛被凝結了一般,充滿無形的沈重,連寧財臣那樣級數的高
手,也不免受到影響,掌勢不由得一緩。

  「聽說黃宇『霸刀三絕斬』中最後一式『刀霸天下』,使用者能夠讓敵人陷
入如時間空間被凝結一般的幻境中,難道就是這一招?!」寧財臣心神劇震,雖
然他猜到了黃宇的刀招,但卻沒有破招之法,想不到破法,也就意味著死亡,難
道今天自己要喪命於此?

  黃宇一記手刀劈來,在外人看來只是簡單不過的一斬,其速度之緩慢甚至讓
人絲毫察覺不到威脅,但寧財臣卻清楚的感覺到這一刀將會在自己由肩至腹的斬
成兩段,那印像是那麽的慘烈鮮明,逼得寧財臣不得不放棄硬拼的打算,做他現
在唯一能做的一件事。

  走!寧財臣忽然淩空一個翻轉,落在一個『潛欲』身上,雙足用力一踏,門
徒被其一腳踹到前面,他本人卻乘勢拔高,只聽「轟!」的一聲,那個門徒被黃
宇一刀擊成粉碎,殘肢內臟碎得滿地都是。

  刀氣余威不止,仍追擊而來,寧財臣只得動起『九死邪功』第八層全部功力
硬擋,身子劇震一下,胸前被劃出一條長長傷口,張口噴出一蓬鮮血,身形卻絲
毫不停留,轉眼間便投落在馬車之上,從里面抱起身無一縷的公孫月沒命狂奔:
「黃宇!這一刀之恨,來日『潛欲』定會加倍討還!」

  對於寧財臣的不戰而逃,黃宇並無一點追擊的意願,因為此刻的他已經沒有
半點情緒,沒有了任何的感情,只是一具只懂得對眼前事物做出反應的殺戮機器,
此刻在他身上所能找到的,便只有一種冷酷的虛無。

  雖然不去追擊寧財臣,但這並不代表黃宇會放過其他的『潛欲』門徒,而他
們更沒有寧財臣的運氣和實力。失去應該身先士卒的領導者,盡管他們每一個人
都有一流好手的實力,但面對此刻只可以用一把「魔刀」去形容的黃宇,到最後
他們所能做的,也只有像豬狗般被無助的屠殺。直至全軍覆沒,慘死的『潛欲』
門人屍體,甚至已不能看出曾經是一個完整的「人」,而只能用被蹂躪過的肉塊
去形容。

  而黃宇一直將眼前所有人屠殺之後,眼神之方緩緩有點了生氣,縱使在生死
關頭,踏入了『魔刀』之境,但他始終是一具身負重創之軀,一翻屠殺之後也耗
盡了他所有的功力,神誌回複一絲清明,卻又什麽也記不得了,腦海僅僅記得
『霓裳宮』三個字。

  「我要救阿月,阿月,你等我啊!」黃宇腳步跨過了滿地屍骸,踉蹌欲倒地
朝著三里之外的『霓裳宮』而去……

  江湖一波已落,另波又起,梟雄英傑,潮起潮生,權柄之謀、名利之爭卻是
永無斷絕!


               楔子(完)
2018-8-6 13: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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