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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穆桂英征南 (第1~4卷) 01~39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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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1~4卷) 01~39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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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8年7月29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卷  天牢淫虐

              1、奪帥風波

  正月十三的清晨,天氣陰冷陰冷的,冷得令人哆嗦。雖已是早春,可還是有
些經曆了幾個月苦寒的枯黃樹葉,在冷風中飄零。頓時初春的一派新氣象,又變
成了寒冬的無情和肅殺。

  天波府後院的一個小院落裏,穆桂英身穿繡花短襖,腳踩薄底緞靴,手握一
杆長柄繡鸾刀,時而踏著鴛鴦步,時而走著八卦門,身形如蛟龍出水,敏捷而有
力。刀法大開大合,虎虎生風,似綿如絲線,又似力沈千斤,攻中有守,守中有
攻,每一招每一式,都看似蘊含著無窮的威力。在她的十步之內,腳下竟無一片
落葉,著實令人驚歎不已。她的刀法實在霸道而精妙,每一次出刀,都挾帶著淩
厲逼人的刀風,直讓站在數十步外的觀衆睜不開眼。

  舞了一會兒刀法,穆桂英終於氣壓丹田,收刀住勢。她的額頭上,已微微滲
出了一層細細的香汗。

  從一旁的觀衆中,忽然跑出一名十三四歲的小丫頭,直蹦到穆桂英的面前,
挽起她的手臂,撒嬌似的說:「母親,您的刀法真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怕是放
眼天下,已沒有人是您的對手了!」

  旁邊一名皮膚黝黑,丫鬟打扮的姑娘也笑吟吟地走過來,嘻笑著說:「金花
小姐,這還用你說?少夫人的刀法早已是天下無敵了,試問大破天門,戰洪州,
斬蕭天佐,征西夏,誰敢與你母親爭鋒啊?」

  原來,這名小丫頭正是穆桂英的女兒楊金花,而那個黑皮膚的丫鬟就是天波
府大名鼎鼎的燒火丫鬟楊排風。今年已是三十四歲的渾天侯穆桂英,自從三年前
丈夫楊宗保在征西途中戰死沙場後,她臨危受命,帶領楊家的十二寡婦遠征西夏,
直逼西夏都城興慶府,迫使西夏國王李元昊不得不遞交了降書順表之後,整個楊
府就只剩下她和她的長子,楊家唯一獨苗楊文廣,女兒楊金花三個人相依爲命了。

  而這三年,大宋王朝也是四海太平,風調雨順,也沒什麽重大戰事。戎馬生
涯十幾年的穆桂英,也終於可以安享太平盛世了。每天除了協助老太君處理一些
府中的雜事,就是教兒子女兒學習武藝和兵法。盡管喪夫之痛偶爾也令她夜不能
寐,但終究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習慣了寡婦的生活。

  楊金花嘟起嘴,嬌滴滴地說:「母親,你啥時候可以把這套刀法教給我啊?
人家也想學!」

  穆桂英憐愛地看著自己的愛女,假裝生氣道:「你一個女孩子,不知道學習
女紅婦道,就知道舞刀弄槍,成何體統?看你以後還怎麽嫁得出去?」

  楊金花依舊拉著她母親的手臂,來回甩著:「人家不嫁了,就想一輩子陪在
母親的身邊!」

  穆桂英無奈地搖搖頭:「唉,這怎麽可以?」惹得一旁的楊排風捂著嘴「咯
咯」地笑個不停。

  忽然,一名家丁急沖沖地趕過來,在三人面前下跪道:「少夫人,不好了,
出大事了!」

  穆桂英一愣,對家丁說:「你快起來說話,出什麽大事了?」

  家丁站起來:「狄,狄家的人把我們楊家的鬧龍匾和下馬牌坊一齊砸了呀,
還打傷了老管家楊洪!」

  穆桂英將刀柄往地上一拄,俊美的臉上已彌漫了騰騰的怒氣:「豈有此理?」

  楊金花也怒道:「這狄家還有沒有王法啊?這鬧龍匾和下馬牌坊可是萬歲爺
賜的,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這也就算了,楊洪爺爺可是八十多歲的年紀了,
居然還打他?」金花小姐自幼和管家楊洪的關係頗爲密切,聽到楊洪被人打了,
自然是怒不可遏。她拉著穆桂英道:「走!母親,咱們去爲楊洪爺爺報仇,好好
地教訓教訓狄家的人。」

  這會兒穆桂英倒已經冷靜下來:「慢著!」她又對家丁說,「你可知道,狄
家的人爲何無緣無故要砸了我家的牌坊?」

  家丁說:「聽說最近江南出事了,豪王造反,聲勢頗大,一路直取朱茶關,
大破官軍,斬殺無數,大有直取汴梁之勢。江南總兵陳豹八百裏告急,萬歲爺龍
顔震怒,想要出兵討伐。這不,平西王爺保舉了自己的兒子大太保狄龍挂帥。可
包相爺說,挂帥不是兒戲,理應廣招天下豪傑比武。故在東門校場設立了擂台,
比武三天,勝出者才可擔任征南元帥。今天是比武的第一天,大太保狄龍敲鑼打
鼓地路過楊府門前,老管家楊洪責令他下馬不成,反遭毆打!」

  楊金花聽了,更是怒氣沖天:「這狄家也欺人太甚了,是不是欺負我們楊家
沒人?看我去會會他,把他征南大元帥的帥印去搶他過來!」

  穆桂英斥道:「休得胡鬧!」又問家丁說,「此事太君可知曉?」

  家丁道:「已經知曉了,可不知爲何,老太君竟像沒事人一樣,自己掏腰包
賠了老管家一些銀子,將此事不了了之了。」

  楊金花驚惑道:「怎麽可能?」

  穆桂英點點頭:「果然還是太君識大體啊。」

  楊金花不解地問:「母親,您何出此言?」

  穆桂英道:「如今南方戰禍又起,國家正是用人之際。放眼朝廷,我們楊家
早已男丁凋零,而呼家也正在山西守孝,能挂這征南帥印的,非狄家莫屬了。」

  楊金花急道:「怎麽就非狄家莫屬了?母親您就可以挂這征南帥印啊!」

  穆桂英搖搖頭:「不,現在不是誰挂帥印的問題,主要是朝上朝下,都要團
結一致,才能戡平禍亂。如果我們楊家和狄家起了沖突,那得益的還是南方的豪
王李青。」

  楊金花急得直跺腳:「母親,不管你怎麽說,女兒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穆桂英嚴厲地瞪了她一眼:「你咽不下也要咽,這不光是母親我的主意,而
且還是老太君的主意。你要是膽敢鬧出什麽亂子,就休想我輕饒了你!」

  穆桂英說完,把到遞給一旁的侍衛,獨自一人回房去了,其他仆人家丁也紛
紛散了開去。院子裏只剩下楊金花和楊排風兩個人了。

  楊金花還是不肯罷休:「排風,你看,我母親竟然不管這事了!」

  楊排風點點頭:「此事著實可氣。不過,既然你母親和老太君都下令說,不
準再管此事,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沒法子啊!」

  楊金花站在原地,轉了眼珠,湊近楊排風,輕聲道:「哎,排風。你看,要
不我們偷偷去校場比武,會會那個自命不凡的狄龍,好好地給他點顔色瞧瞧,怎
麽樣?」

  楊排風急忙搖頭:「使不得,使不得!少夫人向來管教嚴明,此事若是讓她
知道了,非打斷你我的腿不可!」

  「唉……」楊金花黯然地歎了口氣。忽然看見遠處幾名走動的家丁,計上心
來:「咱們要不學木蘭從軍,來個女扮男裝,管叫別人認不得。」

  「這……能行嗎?」

  「怎麽不行?明天我去把我哥的铠甲和我母親的戰馬偷出來,穿戴上去,肯
定沒人認得。」看到楊排風還有些猶豫,又說,「哎,別慌,肯定行的。」

  楊排風想了想:「今天這事還在風頭上,不可妄動。反正這比武還有兩天,
到了第三天,正是元宵佳節,府裏上下肯定都在忙著準備花燈,我們第三天偷偷
溜出去!」

  「好,就這麽定了!」

  第三天,上元節。穆桂英依舊像往常一樣,早起習武。練了一會刀法,又舞
了一會劍,感覺微微有些疲憊,才接過丫鬟遞過來的絹帕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她
環顧四周,問道:「咦?今天怎麽不見排風和金花?」

  丫鬟答道:「小的一直沒見她們下樓,怕是還在睡吧。」

  「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正要發威,忽然迎面跑來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
長得面如冠玉,唇紅齒白,好一名少年英雄。此人正是穆桂英的長子,楊家唯一
的獨苗少令公楊文廣。

  文廣一陣小跑,來到他母親的面前,滿眼都是敬畏的神色:「母親,孩兒前
日習武,對楊家槍第十五式頗爲不解,特向母親請教。」

  穆桂英戀愛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我兒文廣,現在真是越來越懂事了,竟自
個兒研習武藝,將來必類爾父,可爲國之棟梁,爲天子排憂解難。」

  就在此時,忽然楊府鼓樓上鼓聲大作。穆桂英驚問左右:「出了什麽事?是
誰下的令,在鼓樓上擊鼓?」天波楊府乃大宋軍旅世家,府上是有規矩的,凡是
鳴鼓,全府上下,無論男女老幼,皆要披挂整齊,到銀安殿聽候調遣。而在這個
府裏,也只有佘太君和穆桂英才有權力可下令鳴鼓集合。自從三年前,穆桂英平
定了西夏的戰事後,府裏再也沒有鳴起集結的戰鼓。

  一名丫鬟慌張地跑來禀告:「少夫人,平西王過府,老太君下令著急衆夫人,
在銀安殿集合!」

  穆桂英思忖道:「這平西王狄青的兒子狄龍,前幾日剛砸了我家的鬧龍匾和
下馬牌坊,今日忽然到府,不知有何要事?難道是來賠禮道歉的麽?」

  思忖間,鼓樓上第二通鼓聲想起。楊府規矩:第一通鼓響,全府準備;第二
通鼓響,全身披挂;第三通鼓響,全府上下齊到銀安殿恭候。穆桂英急忙對楊文
廣道:「吾兒文廣,速去地窖躲藏起來,莫讓外人瞧見了。」爲什麽全府集結報
到的時候,楊文廣確要在地窖裏躲藏起來呢?原來,三年前穆桂英的丈夫楊宗保
遠征西夏,不幸戰死身亡,穆桂英代夫出征。不想文廣卻患了重病,老太君遍求
名醫,終於將文廣醫好了。因楊家幾代,皆在沙場陣亡,如今僅留下一棵獨苗楊
文廣,雖文廣還是年幼,但不假時日,也可以上戰場征戰了。爲了保全楊家最後
的血脈,佘太君膽一大,心一橫,便向天子上了一道奏章,謊稱楊文廣病死。天
子信以爲真,感念楊家幾代忠烈,特賜金匾一塊,上書「爲國絕後」。正因如此,
楊家對楊文廣的存在也是諱莫如深,因爲此事一旦敗露,必將全府背上欺君之罪,
搞不好會落個滿門抄斬。

  楊文廣也知道事態的嚴重,二話不說,收拾起兵器,退回地窖去了。穆桂英
招呼丫鬟,回到閨房頂盔帶甲,等她趕到銀安殿的時候,正好第三通鼓響。

  銀安殿上,佘太君面如沈水,端坐如鍾,兩旁衆寡婦太太都披上了久違的戰
甲,穿袍束帶。老管家楊洪吩咐衆家丁,大開府門,恭迎平西王狄青。少頃,楊
洪便帶著狄青穿過院中的石面甬路,來到殿首,大聲報道:「平西王爺到!」

  平西王狄青身披金色錦緞龍袍,腰束玉帶,面如重棗,五绺灰白的長冉垂在
胸前,邁著虎步霍霍生風,面目不怒自威。他來到銀安殿內,衆寡婦細看,狄王
爺的臉上似有深深的悲切之情。但他很快掩飾住自己心內的悲傷,向坐在正中的
佘太君深施一禮,恭謙地問候道:「晚生狄青,特來向老太君請安。」

  太君起身還禮道:「閣下身居王位,又是皇親國戚,實不敢領受如此大禮。」

  穆桂英一邊連忙吩咐丫鬟給狄青看座。

  等狄青在椅子上坐下之後,佘太君又問:「王爺駕臨寒舍,不知有何見教?」

  狄青在椅子欠身道:「小王平日少來貴府問候,今日特來向太君請安。」他
停了一下,繼續說,「前日小王的兩位犬子,狄龍、狄虎二兄弟,路過貴府,砸
了下馬牌坊,此事管家狄安已禀明在下,在下已將二子痛責。他二人久居鄯善國,
不懂我大宋京城的規矩,不過這也是在下教子無方,在下特來向太君請罪。對此
太君如何治二子的罪,在下也是一一領受,絕不敢有任何怨言。」

  佘太君聽了狄青的一番言語,立即將前日被狄龍狄虎砸了牌坊的怨氣一消而
散,轉怒爲喜道:「區區小事,何足挂齒?想我狄楊兩家世代通家之好,此事若
是聖上不怪罪,老身定也不再追究。還請王爺不要再將此事挂念在心上。」

  狄青低下頭,連連稱是。但是坐在那裏,卻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

  太君見狄青似還有話未說,便另找了話題問道:「聽聞南唐作亂,聖上令大
太保狄龍暫挂帥印,在東門校場比武,不知勝負如何?」

  狄青哀歎一聲,臉上悲傷之色愈發彌漫開來,卻仍是一副欲言不言的樣子。

  太君見狀,道:「王爺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狄青這才開口道:「犬子狄龍,在東門校場比武,今天本是最後一日。不料
今日上午時分,校場忽然闖入一人,自稱宋朝卿,一杆銀槍打敗了犬子,唉…
…」

  太君勸道:「王爺莫要哀愁,想我大宋英豪輩出,能爲國效力,也是好事啊。」

  狄青搖搖頭,接著說:「事情還不止如此,若真是我大宋的豪傑,奪去了帥
印,本王也無話可說。誰知那個宋朝卿,搶到帥印之後,竟然奪路而逃。小爺怕
帥印有失,便令狄昭、狄祥二子前去阻止。哪知那個宋朝卿卻是心狠手辣,和他
一個長得黑黝黝的隨從一起,竟打死了小王的二子。小爺悲不自勝,領兵追趕,
不料那兩個人拐入貴府後門的那條巷子裏,竟不見了蹤影。」

  穆桂英思忖:「我道狄青此番前來,是爲了賠禮道歉,原來竟是追凶到此!」
再看佘太君,也是面色凝重。太君忙道:「王爺此話差矣。雖說我楊家與王爺不
常往來,但楊家的事王爺也是知道的,如今楊府上下,除了一群老少寡婦,哪裏
還有人前去奪印?令郎狄昭、狄祥喪命,豈能是我楊府中人所爲?」

  狄青也急忙辯解道:「太君誤會了。那個宋朝卿來曆不明,小爺怕是南唐的
奸細奪走帥印,茲事體大,望太君詳查。」

  佘太君見狄青不依不饒,又加上前日被狄龍砸了牌坊的事仍有怨氣未消,厲
聲道:「王爺此話實在令人費解?既是南唐奸細,又豈能跑進我楊府?難道王爺
懷疑楊府私通亂賊不成?」

  狄青見太君來氣,也不客氣地說:「宋朝卿在楊府附件消失,確是小王親眼
所見,還能有假?」

  太君說:「既然如此,現在我楊府上下,上至老身,下至仆人丫鬟,俱在此
處。請王爺仔細看看,哪個是奪印之人,速將他捉拿歸案,若是我楊府衆人所爲,
老身願意領罪。」

  狄青此番前來,本欲捉拿凶手,見太君這麽說,也來了氣。站起身來,向太
君深施一禮,道:「敬遵太君吩咐,小王只好從命!」他一拂袖,吩咐左右道:
「給我搜!」他自己退了兩步,鷹目如炬,掃向銀安殿裏的每一個人。忽然,他
看到穆桂英身後有一人躲躲閃閃,看身形極似奪印之人,便走到穆桂英跟前仔細
觀看。

  穆桂英見他此舉甚是可疑,回頭一看,是楊金花躲在自己的身後不敢出來,
看她的神色慌張,一副心虛的樣子,便已猜到了六七分真相。但出於護犢情深,
便直接把狄青瞪了回去:「狄王爺,您一直瞧著小女金華,不知作甚?」

  狄青也深感納悶,無論從臉型,還是從身型看,金華像極了奪印之人,但剛
剛自己也說了,那個宋朝卿是男的,而楊金花卻是女的,這就是最大的差別。他
向穆桂英躬了躬身,不安地道:「渾天侯……」

  正在這時,一名衛兵跑來,在狄青耳邊低聲道:「回禀王爺,小人在楊府的
馬廄裏找到兩匹渾身冒汗的戰馬,像是校場奪印的宋朝卿的坐騎。」

  狄青驚問:「真有此事?」

  在一旁的穆桂英聽的真切,忙說:「王爺,那兩匹馬,正是桂英方才與家將
一起習武時所乘,請王爺明察。」

  狄青心生懷疑,但仔細一看,確見穆桂英額頭上的細汗還未完全收幹,將信
將疑地問道:「是嗎?」他又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穆桂英,宋朝卿身材柔弱如少女,
而穆桂英身材颀長,健美英武,卻非同一個人。

  佘太君問道:「狄王爺,你可搜到了殺害令郎的二位凶手了嗎?」

  狄青低下頭,支吾道:「這……沒有。」

  「好!不過我楊府豈是你說搜就搜,說走就走的,既然你沒有找到凶手,老
身也勢必在萬歲面前參上你一本!」太君一邊說,一邊氣得將龍頭金杖在地上杵
個不停。

  狄青道:「既是如此,小王也將在聖上面前奏明此事!」說罷,拂袖而去。



               2、鬧法場

  狄青走後,衆夫人議論紛紛,皆言狄青竟敢如此大膽,帶兵私搜天波府。唯
有穆桂英一人沈默不語。

  佘太君示意大家安靜一下,朗聲道:「我天波府與狄家,素無恩怨往來。此
番狄青如此妄爲,怕是其中有什麽隱情。衆位,我楊府之中確定無人前去奪印殺
人的嗎?」

  衆寡婦齊聲道:「確無此事!」

  佘太君低頭沈吟片刻,說:「狄青乃是皇親,又功高蓋世,此番他認定我楊
家殺死了他的兩個兒子,必向聖上狀告。看來,老身不得不上殿去面聖了!」她
隨即吩咐管家楊洪去備馬,又向衆寡婦道:「此番上殿面聖,必將狄龍砸牌之事
奏明聖上,讓天子決斷是非。」

  衆夫人皆點頭稱是。

  不一會兒,楊洪已備好了馬,正要攙扶太君上馬,忽然有人來報:「朝中的
傳旨來府!」太君只好帶領衆夫人接旨。

  天波楊府儀門大開,把傳旨官迎入銀安殿。傳旨官身後跟進一群宮中的侍衛,
個個錦袍玉帶,威風八面,來到銀安殿,抖擻精神,拉長聲音說了聲「聖旨到—
—!」

  天波府男女老小,除佘太君外,齊齊下跪。太君急忙將龍頭金杖舉過頭頂,
點了三點。這是太祖皇帝禦賜的金杖,見天子可以不行跪拜之禮,只要將金杖點
三下即表示已行跪拜。

  傳旨官展開聖旨,朗聲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因南唐叛亂,朕特
宣天波府佘賽花隨旨上殿,共商平亂大計,敬遵聖谕,望诏感恩。欽此!」

  佘太君與衆夫人謝恩畢,接過聖旨。傳旨官道:「老太君,聖上有請,還望
太君隨下官走一趟了。」

  太君點頭道:「那是自然。」說完便囑咐衆夫人道:「你們皆在府中候命,
不可輕舉妄動,待老身從宮裏回來再作計較。府內的一切事務,暫由桂英打理。」

  穆桂英道:「是!奶奶你就放心去吧。」

  佘太君在楊洪的攙扶下扳鞍上馬,別看她歲數有些大了,可身子骨還是硬朗
得很,駕著寶馬絕塵而去,不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穆桂英一直等到望不見太君的身影了,這才回頭對衆夫人道:「諸位婆母,
還是先請回房休息吧,這裏由桂英守著消息便是。」

  六夫人大刀王懷女道:「狄青乃皇親國戚,一言九鼎。太君此去面聖,禍福
能測,不如大家都隨桂英一起候在此處。」

  穆桂英想了想,說:「也罷,那桂英就隨各位婆母一起等候便是。」

  看到各位夫人太太都不願離開,穆桂英也沒辦法,只好找了個空子,對楊金
花道:「金花,你隨我出來一下,爲娘有話要問你。」

  楊金花臉色煞白,戰戰兢兢地說:「是……」

  母女二人一齊走出銀安殿,來到殿外的庭院角落裏。穆桂英沈下臉,問道:
「金花,你老實和爲娘交代,到東門校場比武奪印,殺死狄祥、狄昭的那個宋朝
卿,是不是你扮的?」

  楊金花嚇得哆哆嗦嗦,連忙跪倒在地,向她母親請罪道:「請母親恕罪,確
是孩兒一時糊塗所致。只怪那狄龍欺人太甚,孩兒怨氣難平,這才女扮男裝,去
了東門校場。本想奪了帥印挫挫他的銳氣,怎料狄祥狄昭半路截殺,孩兒迫不得
已,這才和排風出手傷了他們。」

  穆桂英氣得牙齒直打顫:「你這個冤家,爲娘多少次囑咐你,千萬不要惹是
生非,還特意關照你,莫要到校場爭那什麽帥印!你倒好,不僅不聽爲娘的話,
還出手傷了人家性命!那狄青豈肯善罷甘休?」

  楊金花跪行兩步,一把抱住穆桂英的腿,哭泣道:「娘,孩兒知道錯了,請
您責罰孩兒吧!如果狄家非要讓楊家爲狄祥、狄昭償命,就請殺了孩兒一人,莫
要連累整個楊家。」

  畢竟骨肉情深,穆桂英的心霎時軟了下來,歎了口氣道:「事情既然這樣了,
也沒有其他什麽辦法可行。你先去囑咐排風,此事萬不可聲張,先把你們奪來的
帥印,找個地方藏好,待太君從金殿回來,再做打算。」

  楊金花滿臉垂淚,點頭應道:「是,孩兒謹遵母親教誨。」

  佘太君去了多時,依舊不見回來,銀安殿內衆位夫人太太無不焦心如焚。忽
然門外一陣馬蹄聲響起,年邁的楊洪騎著翻身從馬背上跳下,跌跌撞撞地跑進銀
安殿,臉上帶著淚痕,一進大殿就跪倒在衆夫人面前,哭訴道:「各位夫人太太,
大事不好了!」

  穆桂英走到楊洪面前,把他攙了起來,問:「老管家,何時如此驚慌?」

  一旁的衆夫人也七嘴八舌的問道:「楊洪,你隨老太君一起前赴金殿,現在
爲何只有你一人回來?老太君現在何處?」

  楊洪喘了口氣,語無倫次地把剛剛發生在金殿上的事情道來:「太君和狄青
二人在聖上面前爭辯,誰知聖上竟向著狄家,有意治我楊家的罪。太君一怒之下,
頂撞了聖上,現在已被聖上下旨,綁赴法場,只待午時一到,便要開刀問斬!這
……還是萬歲爺親自監斬啊!」

  衆夫人義憤填膺,紛紛大罵:「豈有此理?想我楊家,爲了趙家天下出生入
死,如今卻落得個問斬的下場,還有天理在嗎?」

  楊洪說:「老太君前去法場時有話讓在下傳給衆位夫人。」

  穆桂英問:「太君說了什麽?」

  楊洪說:「老太太說,楊洪,你前去傳話給我那些老少兒媳,讓她們頂盔帶
甲,罩袍束帶,挂劍持槍,上馬提到,前來法場造反?」

  「啊?」衆位夫人太太聽得全都目瞪口呆,楞在當場。老太君一直以來忠心
耿耿,扶保大宋江山,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造反的話。今天這話說的尤爲莫名。

  穆桂英又問了一句:「楊洪,你老實說,老太太是這麽說的嗎?」

  楊洪點點頭:「對,就是這麽說的。」

  「你可知道,太君是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的?」穆桂英緊接著追問。

  「哎呀,少夫人,這不是官逼民反嗎?想我老楊家功昭日月,皇上卻把臉一
抹,就綁了要斬。就算老太太有點過錯,白發蒼蒼的也不至於被斬首啊。你說,
老太太能不反嗎?」

  聽到楊洪這麽說,衆位夫人太太也異口同聲的說:「對啊,桂英你還在猶豫
什麽?既然老太君都這麽說了,咱們就反出法場,斬了那個昏庸的皇帝!」

  穆桂英仍是懷疑,對衆位夫人太太說:「各位婆母,此事真假難辨,切不可
輕舉妄動,如果是楊洪聽錯了,那可真是抄家滅門的彌天大罪啊!」

  桂英一句話,就把這許多長輩全部陣了下去,頓時也都猶豫起來。

  六奶奶大刀王懷女說:「桂英,你就下令吧!再猶豫下去,恐怕老太太真的
要橫屍法場了。」

  穆桂英又反複思忖了片刻,把心一橫,喝道:「衆女將聽令!」

  「有!」衆位夫人太太齊聲應道。

  「帶甲上馬,俱在府外等候,隨我一起去法場救出太君!」

  「是!」衆位女將本來就已經披挂整齊,只要去庫房提出兵刃,就可以直接
殺向法場。

  楊洪早就令人在府外備好了衆位夫人的戰馬。穆桂英身穿金絲鎖子甲,胸前
護心鏡,頭戴鳳翎盔,兩束雉雞翎垂在腦後,腰束一條百花錦簇玉帶,外罩一襲
銀白色走獸袍,腳上黃色香油牛皮戰靴擦得珵亮,腰懸七星寶劍,後披一件大紅
色迎風靠氅。手提繡鸾刀,胯下桃紅馬,威風八面,凜然可畏。她將戰刀挂在得
勝鈎上,挽起缰繩,對整裝待發的各位女將下令道:「出發!劫法場,救出太君!」

  衆女將齊聲吆喝。一時間,楊府上下百余號人人沸馬騰,一齊向法場殺去。

  穆桂英一馬當先,馳到午朝門外的法場上,那裏人山人海,圍觀的百姓把整
個法場圍得水泄不通。她勒住戰馬,在人群外打了個圈,只因人群太過密集,怕
戰馬踏傷了無辜百姓,一時無法找到進去的路。六奶奶大刀王懷女趕到,性格暴
躁的王懷女早已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打馬一鞭,大聲喝道:「呔!前面的人趕
緊閃開,別撞了我王懷女的馬!」

  人群聽到馬蹄聲和呐喊聲,紛紛閃向兩邊,讓出一條道來。諸位女將這才從
人群的縫隙中穿過,來到法場上。法場中央,老太君獨自一人被綁在那裏,等待
行刑。

  王懷女被氣得血貫瞳仁,大叫一聲:「反了啊!」

  法場的監斬官是大宋天子仁宗皇帝,兩旁坐著天官寇準和平西王狄青。法場
上的騷亂,也引起了禦駕的注意。宋仁宗趙祯謂左右曰:「何人如此大膽,竟敢
前來法場搗亂?」

  一旁的狄青離開座位,凝目細看,只見爲首的那名女將,鳳盔金甲,躍馬橫
刀,好不威風,那是一名千嬌百媚的美嬌娘,又是一名沖鋒陷陣的花木蘭。狄青
向皇帝回禀道:「啓奏萬歲,擅闖法場的,是渾天侯穆桂英和天波府的衆位寡婦
太太。」

  宋仁宗一拍禦案,龍顔大怒:「豈有此理?難道整個天波府想反了朕的大宋
江山不成?」

  狄龍、狄虎兩兄弟聞言,說:「啓禀萬歲,待末將前去將逆賊就地伏法!」
得到皇帝的許可後,兄弟二人提刀上馬,策馬沖下監斬台,一陣吆喝,沖入法場。
剛剛在東門校場的失利,讓兄弟二人蒙羞,此時正好找到個機會,在萬歲爺面前
好好表現一番。

  狄龍擎著鬼頭刀,大聲呐喊:「誰人如此不要命,竟敢前來劫法場?」

  大刀王懷女此時正跳下戰馬,要去解救被捆綁的佘太君。穆桂英二話不說,
從得勝鈎上取下鳳鸾刀,迎了上去,接過狄龍的馬頭。

  狄龍、狄虎二兄弟深知穆桂英的神威,絲毫不敢大意。狄虎也提了雲頭刀,
拍馬上前爲他哥哥助戰。

  穆桂英一人迎戰二敵,卻毫無懼色。只見她躍馬橫刀,率先接戰的是狄龍。
兩人馬頸交錯之間,穆桂英已經砍出了第一刀。

  狄龍急忙提刀招架。剛擋下了一招,就在兩人馬身相交時,穆桂英的第二刀
已然砍至。狄龍慌亂之下,只好一仰身,後背靠在馬鞍上,仰面躲過了致命的一
刀。

  就在兩人馬尾相去之時,穆桂英反手又是一刀。此時狄龍的戰馬已經相去甚
遠,只聽得腦後有風聲驟至。心知不妙,然已無招架之力,心裏暗叫一聲:「哎
呀!想不到我狄龍,今日竟要喪命於此!」只好閉目等死。

  若是在戰場上,穆桂英這一馬三刀的絕技,已然是爐火純青,天下無敵。遼
國、西夏的多少強敵,都喪命在她的刀下。但是穆桂英念到狄青也是大宋棟梁,
又剛喪了二子,而且還是死在自己的女兒手上,於心不忍,下不了殺手。就在刀
刃正要砍到狄龍的脖子時,忽然一擡手,手腕往上一翻,轉過刀鋒,用刀背狠狠
地擊中了狄龍的鋼盔。

  狄龍「哎呀」一聲,身體像個破沙包似的翻落馬下。

  僅一個回合,名震京城的大太保狄龍竟被穆桂英打落馬下。在一旁觀戰的狄
青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穆桂英手下留情,狄龍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狄龍驚魂未定地從地上坐了起來,雙手扶住自己的腦袋,暗自慶幸自己竟然
保住了腦袋。只是腦袋被打得頭暈目眩,好不難受。擡手想把鋼盔摘下來,誰知
幾番用力,竟摘不下來。原來穆桂英剛才那一下,竟把狄龍的頭盔打到了變型,
卻未傷到狄龍分毫。此時狄龍的腦袋和變型的頭盔卡住了,一時間無法摘取下來。
這一招,非要力度把握到剛好,若多用一分力,狄龍的腦袋怕是也得像他的頭盔
一樣變型了;若是少用一分力,狄龍摘了頭盔還是可以繼續帶甲上陣。

  剛和狄龍走過一合,迎面狄虎又迎了上來。見哥哥被打落馬下,氣得不由哇
哇大叫,掄起大刀便向穆桂英砍來。

  只見穆桂英馬不停蹄,一俯身避過狄虎的大刀。又在兩人馬尾相去之時,穆
桂英一仰身,後背緊貼著馬背,仍是用刀背,奮力往後一掃。

  狄虎如他哥哥一般,還沒反應過來,已被打在地上。

  此時,旁邊的官兵發一聲喊:「不好啦!有人劫法場,兄弟們抄家夥上啊!」
無數官兵提著兵器向天波府的這群女人殺來。跟在穆桂英身後的那些太太夫人也
趕到了,個個勇猛似虎,掄起大刀,如砍瓜切菜般對著亂哄哄的官兵陣營就是一
頓砍殺。一時間,傷者無數,慘叫連天。

  穆桂英接連砍翻了五六名官兵,勒馬擋在官兵和楊家女將中間,對著官兵們
嬌叱道:「渾天侯穆桂英在此,不要命盡管上來領死!」

  怯於穆桂英和楊家衆位夫人太太的神威,官兵們面面相觑,紛紛往後退去。

  穆桂英擡起頭,看到了監斬台上的禦駕,正被無數羽林軍團團保護著。她回
頭對衆位夫人太太說:「諸位婆母,天子禦駕正在那邊,待桂英殺上前去,向天
子禀明其中原委,訴清我楊家的冤情。」說罷,用刀背一拍馬屁股,胯下的桃紅
馬如離弦之箭,飛一般地直射出去。

  這一舉動,把狄青嚇得夠嗆,他急忙用身體擋住聖上的禦駕,大聲喊道:
「快保護皇上!」

  穆桂英單槍匹馬,沖散了前來阻截的羽林衛士,如入無人之境。就在眨眼間
的工夫,已沖到距離皇帝禦駕不到三十步的距離了。

  宋仁宗趙祯嚇得龍椅倒翻,禦駕摔倒在地,結結巴巴地叫道:「有,有人行
刺!快,快護駕!」

  狄青手中緊緊攥著九耳八環大刀,用刀尖指著穆桂英喝道:「渾天侯,你好
大的膽子,竟敢策馬沖撞聖駕!還不趕緊下馬請罪?」

  穆桂英的戰馬絲毫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向皇帝的銮駕沖過去,嘴裏高喊:
「狄王爺,請讓開,楊府蒙冤受屈,今日要禀明聖上。」

  「桂英,你給老身住手!」忽然,身後傳來佘太君的呼喊。

  穆桂英急忙勒住戰馬,打馬跑了回去,這時,楊府的兵馬已經團團把太君圍
了起來,以六夫人大刀王懷女爲首,紛紛向佘太君施禮道:「婆母娘,兒媳們奉
命到此,請老太太您趕緊下令,咱們是先殺了那個昏君,還是先占領王城?」

  「胡鬧!」佘太君怒不可遏,訓斥衆女將道,「你們這人人頂盔帶甲,殺氣
騰騰的,這是想幹什麽?」

  穆桂英已經打馬回到法場內,甩镫離鞍,下了坐騎,也向太君禀報:「楊門
女將奉太君之命,現已全部在此集結,請太君查點!」

  佘太君也有些懵了:「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穆桂英心知不妙,知道被管家楊洪騙了:「這……奶奶,不是您讓楊洪回府
送信,讓楊家女將前來法場,反了大宋江山嗎?」

  「對啊,確是楊洪傳信說的!」穆桂英身後衆女將紛紛點頭附和。

  「胡鬧!真是豈有此理,楊家祖祖輩輩都是忠臣良將,嘴裏從不說半個反字。
你們現在如此大張旗鼓,策馬沖撞王駕,這可是滅門的死罪啊!」老太君繼續怒
斥衆位女將。

  衆女將心裏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讓她們前來法場救人,都是管家楊洪的主意。
她們都自己闖了大禍,一個個楞在原地,不敢做聲。



               3、入牢籠

  守衛王城的羽林軍,得到消息說有人謀反,大隊人馬已經陸續趕到,把整個
法場團團圍困起來。

  穆桂英見官兵越逼越近,知道如果真要造反,也早已錯失了最好的弑君時機,
現在也只能束手就擒了。她問太君道:「奶奶,事到如今,你看該如何是好?」

  佘太君道:「你們拿繩子,自個兒把自個兒都綁了,一個也不許剩下,跟老
身一起,到萬歲爺面前去請罪。如萬歲爺饒了你們,你們就解繩回去,若是不饒,
你們就留在這裏,和老身一起受刑!」

  穆桂英向佘太君跪下,說:「回禀太君,此事皆因孫媳不辨真僞曲直所致,
所有罪過都在孫媳一人,其他婆母們都是聽令行事,與她們無關,如萬歲要責罰,
就請只責罰孫媳一人!」

  佘太君低頭思忖了片刻,心想:楊家一門,世代忠良,無數男兒戰死沙場,
如今僅剩下楊文廣一個男丁和一門寡婦,如果再讓滿門受斬,他們隱匿文廣的事
情,豈不也要暴露?那不是要絕了楊家之後嗎?便點頭道:「如此也罷,若是萬
歲爺不依不饒,在場的所有人再來受死也不遲。」

  穆桂英丟下兵器,對監斬台上已被衆人扶起的天子大聲拜道:「萬歲,臣妾
沖撞聖駕,罪該萬死,楊家一門寡婦,都是受臣妾唆使而來,此事與她們本無任
何瓜葛,請萬歲放她們回府,所有罪過皆在臣妾一人,望陛下明斷。」

  天子身邊的天官寇準,本有意保下楊家所有人,但沖撞聖駕實在茲事體大,
現在又見穆桂英一個人出面攬下了所有罪責,便向皇帝奏道:「微臣啓奏萬歲,
今日天波府劫法場一事,恐怕也是事出有因。現今罪魁渾天侯已經棄械認罪,懇
請萬歲念在楊家世代忠烈的份上,放過其他夫人太太。待查明事實真相,再行處
置。」

  天子趙祯驚魂未定:「就這樣吧!先把渾天侯穆桂英綁了,和佘太君一起,
打入天牢,三天後斬首示衆!」說罷,起駕回宮。

  穆桂英和佘太君在天子身後皆下跪謝恩。

  羽林軍總兵孫天慶,等到天子禦駕遠去,立馬吩咐左右把穆桂英和佘太君綁
了,爲了防止其他夫人太太再次作亂,也派人把她們全部押送回府。

  羽林軍的衛士押送著佘太君和穆桂英,來到天牢。所謂的天牢,其實是建造
在王城邊上的地下,深十余丈,由朝廷直接掌管的牢房,專門關押重刑犯人。一
般進去的人,很少能夠活著出來。

  守門的獄卒看到羽林軍的總兵過來,自然點頭哈腰,恭敬萬分:「王大人,
小的給您請安了!」

  孫天慶不耐煩地揮揮手,說:「免了免了,快去把你們的牢頭給我叫出來!」

  「是是是!」獄卒屁顛屁顛地去了。不一會兒,帶著牢頭出來了,牢頭是個
三十多歲,皮膚黝黑,滿臉虬髯的大漢,一條蜈蚣般的刀疤從他的左邊眼角開始,
一直延伸到他的右邊脖子上,給人一種彪悍,猙獰的感覺。

  牢頭見到比他小將近十歲的孫天慶,也是無比恭順,馬上堆上滿臉笑容,使
他的臉看上去愈發顯得恐怖:「不知王大人駕臨,小的有失遠迎,死罪,死罪!」

  孫天慶盡管年紀小,卻顯得無比老辣,梆子腦袋,發面包的臉膛,兩道大抹
子眉,秤砣鼻子,蒲扇耳朵,大嘴岔,領下一部狗鷹黃焦胡;頭頂銀盔,身貫銀
甲,肋挎寶劍,紅中衣,虎頭靴,五官醜陋,面帶奸詐。他對牢頭說:「今日聖
上下旨捉拿叛賊,本官捉住兩人,送來你處。」

  「是是!大人盡管放心,入了天牢,絕無逃跑的可能。」

  孫天慶點點頭,又接著說:「這兩人可是天波府的人,一個是佘賽花,一個
是穆桂英,尤其是渾天侯穆桂英,你該知道她的大名吧?她現在正值壯年,你們
給我好好提防了,不得有誤!」

  聽到穆桂英的名字,牢頭吃驚地向孫天慶身後看去。只見穆桂英雖然已被繳
了兵器,繩索加身,卻是雙眉緊蹙,杏眼圓睜,彷如風雪之中的冬梅,傲然挺立,
威武不屈。雖然已經多次聽過渾天侯穆桂英的威名,可真正見到她還是第一次。
本以爲那是一個如夜叉般的女人,想不到竟長得如此漂亮,嬌媚與剛正並濟,美
貌與英武共存。一時間竟看得有些呆了,站在那裏發愣。直到孫天慶假裝咳嗽了
一聲提醒他,這才緩過神來,頭點得像雞啄米似的:「是是!小人定嚴加看管!」

  孫天慶和牢頭辦完交接手續後,便喚來幾名獄卒,把佘太君和穆桂英兩個人
押入牢房。因爲天牢建在地下,而且僅有一個出口,因此下到監牢內,需走過一
條往下的長長的台階,台階下是一條四周被大青石砌成的甬道,甬道盡頭,是一
道大鐵門,穿過鐵門,是獄卒和牢監衛士的崗哨,盡頭是司獄的下榻所在。走過
崗哨,有一間巨大的拷問室,拷問室的四周牆壁上,挂滿了各種刑具,這些刑具
林羅多樣,有些穆桂英見都沒見過,更叫不出名字,有些上面還沾染著未幹的血
迹,像是剛給犯人用完刑。

  牢頭久聞佘太君和穆桂英的大名,不敢造次。面帶著幾分奸笑給兩位請安道:
「小的在京天牢總管張天龍見過佘老太君,見過渾天侯!」

  佘太君看了他一眼,說:「無妨,如今我們二人已是將死之人,你就不必如
此多禮了。」

  張天龍連連搖頭,說:「不,不,您二人身份顯貴,而且楊家將忠烈爲國,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等理應禮待二位。此番下到天牢,定有什麽冤屈,小的
相信,假以時日,二位定能重見青天。」

  佘太君歎了口氣,說:「借你吉言,但願如此。」

  張天龍接著說:「兩位貴人,天牢內有規矩,同犯兩個人不可同居一個囚室,
因此小的只能給你們分開安排了。」

  穆桂英點點頭:「那是自然。如今我們都已是階下之囚,全憑小哥你安排便
是。」

  張天龍連連稱是,又說:「方才看了兩位的文書,都是死刑,死刑犯要帶枷
鎖,這個……兩位貴人不知是否願意……。」

  穆桂英說:「太君年事已高,怕是禁不起枷鎖的份量,請小哥格外開恩,鎖
了桂英一人就好。」

  張天龍又是點頭不止:「那是,那是,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請兩位見諒。」
說完,吩咐手下去取來枷鎖。不一會兒,幾名獄卒擡著一架精鋼打造的鐵枷鎖過
來,看樣子足有上百斤重量。又說:「趕緊替渾天侯上枷!」一邊又向穆桂英賠
罪道:「渾天侯,只好先委屈您一下了。」

  穆桂英閉上眼睛,說了聲「上吧!」

  那具鐵枷鎖上有一個碗口般的大窟窿和兩個酒碗大小的小窟窿。幾名獄卒打
開枷鎖,讓穆桂英的腦袋鑽進那個大窟窿裏,兩個手腕分別鎖在小窟窿裏,然後
合起枷鎖,重新鎖上。

  上百斤的枷鎖铐在穆桂英的脖子上,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盡管她自小習
武,力氣比普通女子要大很多,但終究還是一名女子,如此重量幾乎將她的肩膀
都要壓垮了。穆桂英心想:怪不得江洋大盜進了天牢,都無法施展開了,戴上這
樣的枷鎖,縱然有通天的本領,也是枉然了。

  幾名獄卒,分別押了老太君和穆桂英,關進了各自的囚室內。

  關押穆桂英的囚室,僅有五六步見方,徒有四壁,沒有床,地上鋪了些稻草,
算是供犯人睡覺取暖用。擡起頭,囚室的頂面有六七丈高,四壁沒有窗戶,僅在
其中一堵牆上按了一個小鐵門,把門關上,整個囚室密不透風。因爲在地下,囚
室裏又濕又悶,還有一股夾雜著汗臭和血腥的異味。

  張天龍站在門口,說:「渾天侯,這已是最好的獨間囚房了。您就先將就下
吧。」

  穆桂英有氣無力的點點頭,等到張天龍把門鎖上,這才靠著牆緩緩坐了下來。
上百斤的枷鎖帶在肩膀上,雖說一開始還能忍受,但時間一長,也感到有些吃力。
她便斜靠著牆,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蜷縮著身體躺了下來。

  這一天來的變故,真是令人感慨世事無常啊!早上的時候,她還是天波府裏
的少夫人,現在轉眼之間卻淪爲了階下囚。現在雖還是午後時分,穆桂英卻感到
有些困倦,難道這是臨死之人的絕望表現嗎?反正在這四面高牆的囚室,也沒什
麽事好幹,與其眼睜睜地等死,還不如先睡上一覺吧。穆桂英並不怕死,多少次
從腥風血雨,屍橫遍野的戰場上走過,多少次在敵人的矢海箭雨,炮火紛飛中劫
後余生,感覺生與死只有一線之隔,生命是多麽的渺小,而死亡卻又是如此真實。
自從三年前,丈夫楊宗保在西夏戰死後,她的心也跟隨著丈夫去了另一個世界,
唯一支撐著她活到現在的,是把尚未成年的兒子楊文廣和女兒楊金花撫養成人。
現在楊文廣也快成年了,已經成了一名風度翩翩的美少年,也許,自己也該是下
去和丈夫團聚的時候了吧?

  昏昏沈沈,似睡非睡的迷糊了一會,忽然聽到監牢鐵門被打開的聲音。穆桂
英睜開眼睛,只見幾名五大三粗的獄卒從外面走了進來,茫然地問道:「幾位獄
卒小哥,不知有何貴幹?」

  那些獄卒沒有搭理她,一左一右,架起她就往外走。

  穆桂英本想掙脫他們,保持她一貫以來的威嚴,聲色俱厲地告訴他們,她自
己能走。可是枷鎖的重量,已經壓得她腰酸背痛,兩個肩膀幾乎失去了知覺,只
好任有他們架著她的身體往外走。

  一行人又回到了剛才的拷問室,那裏依舊陰暗,四個牆角上燃著火盆,驅走
了地下的陰寒和潮濕,也帶來了一些光明。拷問室的中間,不知什麽時候搭來了
一台刑具。整台刑具都是用厚重的木板制成,每塊木板都至少有兩三寸厚。刑具
的構造很簡單,前端有一個齊腰高的台子,長約五尺,寬約三尺。台子上放著一
台鍘刀樣子的木枷,在鍘口處,也是三個窟窿,中間一個較大,碗口大小,旁邊
兩個較小,三個窟窿都在同一直線上。打開木枷,就是六個半圓形的缺口,合上
便是三個圓形窟窿。木枷和台子用鐵釘死死地釘在一起。離台子約兩步遠的地方,
釘著兩個膝蓋那麽高,小腿那麽粗的木樁,兩個木樁相距約有一步半,與台子平
行。木樁的頂端和末端都各按著一個鐵環,每個鐵環裏都穿著一根三指寬的皮帶。

  刑具的正對面,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五六個小菜,一壺酒。禦林軍
總兵孫天慶和天牢的司獄張天龍相對而坐,正在對飲。看到他們兩人,穆桂英心
想:孫天慶不是剛走嗎?怎麽又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我已經睡了很長時間了嗎?

  二人看到穆桂英被架來,張天龍放下酒盞,吩咐獄卒道:「你們趕緊幫渾天
侯把枷鎖卸了!」

  獄卒們不敢懈怠,趕緊從穆桂英的肩膀上卸下了枷鎖。

  鐵枷鎖剛被取下,穆桂英就感到如釋重負般的松了口氣,獲得自由的雙手,
趕緊揉搓著酸痛的肩膀。剛活動了一下麻木的手臂,兩名獄卒就上來一人一邊,
扣住她的兩條手臂,把她使勁往木枷上按去。穆桂英本來可以輕易地擺脫兩人的
控制,但自己如今已是將死之人,也沒什麽別的念想,就任由他們擺布了。

  另一名獄卒打開木枷,兩名押解的獄卒就把穆桂英的粉頸使勁按入那個較大
的半圓缺口裏,又把她的兩個手腕分別按在兩邊較小的半圓缺口中。木枷「咔嚓」
一聲合上,穆桂英的脖子和兩個手腕,都被一起鎖進那個鍘刀般的木枷裏。

  又幾名獄卒過來,分開穆桂英的雙腿,一左一右分別綁在那兩支木樁上。他
們用木樁底部鐵環裏的皮帶,綁住穆桂英的腳踝,又把穆桂英的膝彎用皮帶和木
樁頂端的鐵環綁在一起。

  就這樣,穆桂英的兩條小腿筆直,迫使大腿分開成一個角度較大的鈍角,她
的脖子和雙臂被同時固定在齊腰高的台子上,迫使她不得不兩腿分開,弓著腰,
撅起渾圓結實的屁股,往後翹起,以一個屈辱的姿勢站立著。從正面看,從碗口
般大的窟窿裏,鑽出穆桂英的已被摘取鳳盔的臻首和兩個緊握成拳的玉手,像是
被人枭了首級挂在上面一般詭異。

  對於自己這樣的姿勢,穆桂英感到無比的羞辱和惱火,她大聲質問道:「張
天龍,你到底想幹什麽?」

  張天龍離開座椅,臉上堆滿了獰笑:「嘿嘿!穆桂英,進了我這天牢,就要
先挫挫你的銳氣。一般犯人,都是一百殺威棒。不過依我看,你這麽細皮嫩肉的,
這一百棍子下去,包準打得你皮開肉綻的,讓我怎生不心疼?不如讓我兄弟們好
好享受享受,就免了你這番皮肉之苦吧!」他吩咐獄卒道,「來人,先把這娘們
的褲子給我扒了,讓我和王大人好好瞧瞧渾天侯細白的肉腚!」

  什麽!?聽到這話,穆桂英如遭晴天霹雳,她萬萬沒想到,張天龍竟然吩咐
獄卒要扒她的褲子!不由又羞又怒,大聲斥道:「大膽!張天龍,你吃了熊心豹
子膽嗎?我可是萬歲爺禦封的渾天侯,你竟敢對我如此無理!你就不怕我到刑部
去告你嗎?還不趕緊把我放開?」

  「喲嘿!」張天龍凶相畢露,猙獰地說,「穆桂英,我告訴你,凡是進了天
牢,就別想活著出去了,你要告,就到陰曹地府去告吧。甭管你是什麽渾天侯還
是渾地侯,就算是皇後娘娘到了這裏,也得由我說了算!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啊?」

  旁邊的獄卒紛紛起哄:「對!說的有道理!」

  穆桂英感到有些頭暈目眩,雖然她早已對天牢裏虐待囚犯的事情有所耳聞,
但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麽膽大包天,對身居侯位的她也敢行如此非禮之事。

  張天龍瞪著那些畏首畏尾的獄卒,罵道:「他娘的,你們還愣著幹嗎?還不
趕緊給我動手!」

  五六名獄卒一擁而上。穆桂英也狠狠瞪了一眼那些行動猥瑣的獄卒,大聲呵
斥道:「看你們誰敢過來?難道你們都不要命了嗎?」

  張天龍仰天「哈哈」一笑:「穆桂英,你真還以爲自己是大破天門陣的時候
嗎?現在你手腳都施展不開,能奈他們如何?」

  穆桂英拼命地掙紮了一下,雙手雙腳竟然都無法動彈,脖子依然被禁锢在木
枷的窟窿裏,無論她怎麽掙紮,身子依然保持著那個屈辱的姿勢,只有屁股和腰
部在有限的活動範圍內不停搖晃。

  那些獄卒本來畏懼穆桂英的神威,但現在見她果然無法掙脫,也就大起了膽
子。他們紛紛上前,率先解起了穆桂英的那條繡著百花錦簇圖案的錦帛腰帶。

  穆桂英似乎預感到了自己接下來屈辱的命運,她拼命地扭動著結實纖細的腰
肢,企圖擺脫那些獄卒無理的行爲。心裏又急又氣,大聲罵道:「滾開!你們這
些畜生!你們要是再敢動我一下,我就讓你們全部不得好死!」

  張天龍走到刑具前,蹲下來,擡手捏住穆桂英瘦削卻線條柔美的下巴,獰笑
道:「穆桂英,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如此放肆!我倒要看看,你把他們如何不得
好死。」

  穆桂英艱難地左右扭動著腦袋,可是木枷已經緊緊地禁锢住了她的脖子,連
動一下都十分困難,別說從力大如牛的張天龍手裏掙脫了。對於自己的無能爲力,
穆桂英感到既憤怒,又羞辱。

  獄卒們解下了那條錦帛腰帶,開始動手扒穆桂英的褲子。由於穆桂英穿的是
一身征袍,連裳帶裙,所以他們先把厚重的牛皮戰裙和光滑柔軟的帛緞下裳掀起
來,一起撩到女將的腰部,使她的腰部被團團衣物包裹起來,看起來有些臃腫。
他們拿出尖刀,挑斷穆桂英褲子的係帶,然後用力往下一扒,由於女將的膝彎和
木樁綁在一塊,所以褲子褪到大腿處便無法再往下扒了。由於行軍打仗的戰衣,
都是靠戰裙披在大腿兩側抵擋刀劍,所以褲子也是用絲緞一類的材料制成。獄卒
們用尖刀「刷刷」幾下,就在穆桂英的褲子上胡亂地割開幾條口子,一條完好的
褲子幾下就被割成了條狀,三三兩兩地披落在女將的腳邊。

  寬大的戰褲下,穿著一條繡著牡丹的粉紅亵褲,嚴嚴實實地遮住了女將渾圓
結實的屁股和隱秘的大腿根部,僅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由於穆桂英自小習武,
她的大腿比普通女子顯得更爲結實健美,雖沒有纖細妩媚的柔弱感,但一绺绺的
肌肉凹凸有致,線條分明,也別有一番風味。獄卒的刀尖沿著凸起的兩個肉丘之
間的溝壑,那裏是唯一不貼肉的地方,輕輕地割開穆桂英下體最後的遮羞布。

  穆桂英絲毫也不敢亂動,生怕獄卒的尖刀割傷了她的私處。但對於自己的私
處即將暴露在別人的面前,不禁感到又緊張又羞臊,身體微微地顫抖起來。她驚
慌失措地叫喊著:「住手!你們這些混蛋,好生無理,趕緊給我住手!」

  但獄卒根本沒有理會她,一用力,就把穆桂英的輕盈的亵褲完全撕扯下來。
頓時,穆桂英從腰部到膝蓋這一截雪白如玉的身體就毫無遮掩地暴露在衆人面前。
穆桂英的身體,健美,結實,唯有屁股上堆積了恰到好處的脂肪,其他部位毫無
贅肉。由於她彎腰弓背,兩個聳起的肉丘之間,露出一個褐色的,布滿皺褶的菊
花眼,隨著她身體的顫抖,不住地收縮著。上次生育的經曆,絲毫也沒在她完美
的身體上留下任何痕迹,卻反而使她更具備了少女沒有的成熟氣息。

  穆桂英頓時心煩意亂,下意識地企圖加緊雙腿,把自己的私處盡量隱藏起來,
但她的腳踝和膝蓋被緊緊地禁锢在分在的兩個木樁上,根本無法如意。在地下室
的陰寒中,她感到屁股和大腿涼涼的,甚至連遠處火盆裏因火苗搖動而引起的微
小氣流都能感覺地到。她慌亂地扭動著屁股,又企圖逃脫從衆人的視線裏逃脫,
嘴裏羞憤地喊道:「不要看……不要看,快替我遮上……」

  張天龍凝視著穆桂英扭捏的胴體,眼光直勾勾的,差點流下口水。過了好一
會兒,才回過神來,對孫天慶道:「大人,女犯穆桂英已經被扒光了,您先享用
吧!」

  一直坐在那裏不做聲的孫天慶這才放下手中的酒盞,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到
穆桂英的後面。雖然他表面裝得無動於衷,但眼中已經放射出異樣的光芒來,甚
至在褲裆裏,已經不知不覺地撐起了一個巨大的帳篷。他伸出兩只瘦骨嶙峋,鷹
爪般的手,一把抓住女將撅起的兩個肉丘,反複揉捏起來:「穆桂英,讓你領兵
打仗,真是浪費了這麽好的身體啊!只可惜啊,三天後你就要去見你那個死鬼丈
夫了,不如趁現在讓我享受一下吧!」穆桂英雖然比孫天慶年長將近十歲,但由
於長得依舊貌美,早就被孫天慶垂涎已久。好不容易等到今天,終於有了機會,
當然要好好淩辱她一番。

  穆桂英雖然看不到,但一雙粗砺的大手在自己的屁股上撫摸,讓她感到無比
的羞恥和憤怒。她一邊扭動屁股,躲避著對方的撫摸,一邊聲色俱厲地叫喊道:
「孫天慶,你住手!休得對我如此無理,快放開我!」



              4、痛失貞節

  「真是豈有此理!」宋仁宗趙祯一拍禦案,大罵,「這天波府難道真想造反
不成?竟敢擅闖法場,打傷朕許多羽林將士,真是無法無天!」

  回到宮裏,緩過神來的皇帝在禦書房大發龍威。跪在地上的是龍圖閣大學士
包拯、吏部尚書天官寇準、平西王狄青和羽林軍總兵孫天慶,他們都低著頭,默
不作聲。包拯暗暗地問狄青:「狄王爺,宋朝卿奪印殺人,果真逃入天波府了嗎?」

  狄青說:「本王親眼所見,豈能有假?」

  「可王爺把整個天波府都搜了一遍,也沒找到宋朝卿啊!這是怎麽回事?」

  「唉,說不好!」狄青也是搖搖頭,一籌莫展。

  「包、狄二卿,你們在下面竊竊私語作甚?」天子責問道。

  包拯答道:「臣啓萬歲,天波府一向忠心耿直,絕不會作出謀反之事。今日
大鬧法場,其中定有隱情,望陛下明察,免得錯殺忠臣,如今征南在即,寒了三
軍將士之心。」

  寇準也接著說:「萬歲,包相爺所言在理。還應速速查明真相,再下定論。」

  孫天慶說:「事實俱在,還有什麽好查的?依微臣之見,應速將罪魁正法,
以儆效尤!」孫天慶原是當年的奸臣龐太師一手提拔,素於楊家有隙。加上少年
英雄,屢有戰功,因此在龐太師垮台之後,仍舊一路高升,做到了禦林軍總兵一
職。

  寇準指著孫天慶道:「你這分明是黑白不分,枉殺好人!」

  孫天慶說:「佘太君頂撞萬歲,楊門女將擅闖法場,穆桂英沖撞聖駕,事實
俱在,豈是枉殺?」

  「好了!都都不要吵了!此事朕自有主張。」皇帝制止了二人的爭論,「現
朕下旨,羽林軍總兵孫天慶,負責調查天波府謀反一事,限於三日內查明事實真
相。另調羽林軍三百人,守住天波府各大小出口,各種人等不得出入,直到真相
大白之日。欽此!」

  「陛下,此事何不派包相爺調查,定能水落石出。」天官寇準奏道。

  「包拯朕另有調用,此事休得再議!」天子的心裏也有小算盤,包拯素與楊
家和睦,屢次爲其開脫,因此並不信任他。

  四位大臣退下後,孫天慶先調派了羽林軍將士,將整個天波府團團圍困起來,
甚至還在道路中間設起了鹿角,築起了簡易工事,害怕府裏的那些寡婦再次作亂。
等他一切安置妥當,不覺腹中有些饑餓,胡亂吃了些飯,天已開始抹黑。便換了
便裝,直奔天牢而來。

  有了皇帝的口谕,司獄張天龍更是對他恭敬有加,馬上將他引入牢裏,讓人
準備了酒菜。一邊吃喝,一邊提審女犯穆桂英。

  曾經橫掃千軍,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元帥穆桂英此時被禁锢在木枷刑具上,還
被扒了褲子,露出白花花的大屁股,卻只能無能爲力地不住掙紮,左右晃動著整
個臀部。那兩個光滑如絲綢的大肉丘,像兩塊完美巨大的羊脂白玉,冰冷,結實,
沒有絲毫的瑕疵,令孫天慶愛不釋手。他一邊摸一邊感歎:「你要是就這麽死了,
那真是暴殄天物啊!真可惜了。」

  已經生過三個孩子的穆桂英,早就過了會羞澀臉紅的年紀,但被一個男人如
此撫摸,也不由地感到少女初夜般的恐懼和緊張,只能慌亂地呵斥對方住手。孫
天慶不但沒有住手,反而順著她的股溝,把手滑過她的會陰,伸向女將隱私神秘
的陰部。

  「不!」穆桂英的掙紮愈發劇烈了,把整個刑具都搖晃起來了。可用厚木板
制成的刑架,根本不是人力可以破壞的,再加上手腳被禁锢,穆桂英完全使不上
勁,只是徒勞地在手腕和粉頸上磨出一道道鮮紅的血痕。

  「哈哈!穆桂英,老子就喜歡看你現在扭著屁股的樣子,真讓我興奮啊!」
孫天慶猥瑣地說。

  穆桂英這才發現,自己因爲掙紮而扭動屁股的樣子,該是多麽可笑和不堪啊!
她連忙停止了扭動,顫抖的身體僵在那裏。

  「這才像話嘛!」孫天慶說著,手已經從後面伸到了對方的裆下,那裏沒有
結實的肌肉,只有溫暖肥厚的嫩肉。兩爿陰唇柔嫩如水,像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光
潔。「喲嘿!我們的穆大元帥竟是『白虎』啊,哈哈,真想不到!」原來,穆桂
英的陰部寸草不生,竟不生一根陰毛。

  「混蛋!快把你的髒手拿開!」對於自己陰部無毛,穆桂英一直羞於啓齒,
曾懷疑自己是否得了什麽疾病,但礙於是私處的毛病,也不敢向大夫問診。現在
這個事實竟被孫天慶一夥公之於衆,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不由愈發羞恥,恨不
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哈哈!怪不得那個小白臉楊宗保年紀輕輕就死於非命,原來是你這個克夫
命。」孫天慶繼續調戲著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將。

  「孫天慶!張天龍!你們要麽趕緊殺了我,別讓我有機會走出這個天牢,否
則我一定將你們千刀萬剮!」一向性格剛烈的穆桂英再也無法忍受他們的猥亵,
咬著牙向他們吼道。

  「我們怎麽敢殺你啊?你的命現在是皇上的,三天後才能讓你死。既然總是
要死了,還不如先讓我們兄弟幾個快活快活!」張天龍不懷好意地笑著說。

  「你們休想!」穆桂英恨不得馬上把這兩個人撕成碎片,可是無奈根本掙脫
不了枷鎖的禁锢。

  「嘿!穆桂英,老子倒要看看,現在你能奈我何?」孫天慶肆無忌憚地說,
一邊說,一邊開始解起了自己的褲帶。

  穆桂英預感到今天貞節難保,越加發起慌來。如果遭到這些人的強暴,自己
就是個不貞的人,這事要是宣揚出去,個人名節事小,整個天波府都會成爲路人
的笑柄,那自己百年之後,還有什麽臉面去見地下的丈夫?她打定主意,甯死也
要保住貞節。「如果你們非要行這非禮之事,我就咬舌自盡!」

  「哈哈!多虧你的提醒,你不說我還忘了。」張天龍一拍手,馬上轉過身,
從一大堆刑具裏面挑出一樣物件。這是一個只有拳眼大小的圓鐵環,鐵環上係著
兩條紅綢繩。他一把掐住穆桂英的兩邊臉頰,迫使她張開小嘴,拼命把鐵環塞進
女將的嘴裏。然後兩條紅綢繩在她腦後打了一個結。

  穆桂英的上颚和下颚被鐵環死死地卡住,根本無法再合上嘴,更別說咬舌自
盡了。

  「你想死是吧?嘿嘿,在天牢裏,生死都有老子說了算!」張天龍得意地看
著自己的傑作。

  「啊嗚……嗚……」穆桂英的嘴被鐵環撐得成了一個標準的空心圓,沒辦法
閉嘴,也沒辦法說話,只能發出絕望的「嗚嗚」鳴叫聲,口水沿著她的下巴,滴
落下來。此時此刻,她感覺自己真的生不如死。

  孫天慶解開了腰帶,寬大的褲子滑落到他的腳邊,露出他那根烏黑巨大,青
筋暴露的可怕陽具。他雙手捧起胯下的肉棒,那龜頭在穆桂英的花蕊上來回摩擦。

  穆桂英再也顧不上自己可笑的動作,瘋狂地扭動掙紮起來,同時腦袋在有限
的活動空間裏拼命地狂甩,幾乎把脖子都要扭斷了。

  孫天慶笑眯眯地看著半裸的女將絕望地掙紮,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興奮。他從
來沒有見過穆桂英如此絕望和瘋狂的樣子,原來,不可一世的女將軍,也會有如
此恐懼和害怕的時候。接下來,他要把這名被絕望和恐懼占據的女將徹底地打倒,
摧毀她的靈魂和肉體。他終於找到了突破口,把自己碩大的龜頭對準了穆桂英緊
緊閉合的花蕊。

  「啊嗚!啊嗚!」穆桂英的咽嗚聲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好像在聲嘶力竭地呐
喊著「不要!不要!」

  可是心腸歹毒的孫天慶,根本不理會穆桂英的肝腸寸斷的哀鳴,反而更激發
了他體內的獸性。他雙手抱住女將胡亂扭動的腰肢,勃起如磐石堅硬的陽具,對
準穆桂英脆弱的花蕊,緩緩地推送進去,直到把整根肉棒完全送進對方的陰道裏。
穆桂英的陰道,狹窄,幹燥,卻溫暖,柔軟。

  穆桂英感到如末日般的痛苦,眼前一片漆黑,無數跳躍的火星不停地黑暗中
亂竄,讓她有些暈眩。有那麽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失去了知覺。這是她三十四年
來,最黑暗,最痛苦的一天,連失去丈夫時,也沒如此的絕望和痛心。「真的只
有一死來擺脫這一切嗎?」穆桂英在心裏念道。可是甚至連死亡,竟也變成了無
法企及的奢望。

  孫天慶的臉,不知是因爲興奮還是得意,竟扭曲起來,扭曲成爲一張比惡魔
還要可怕的嘴臉。他一邊呲牙咧嘴地獰笑著,一邊緩緩抽動著陽具。而且持續不
斷地加快抽插的頻率,他的胯部不停地撞擊著穆桂英的臀部,使得她堆積著厚厚
脂肪的屁股上泛起一陣陣波浪。

  自從楊宗保戰死後的這三年來,這是穆桂英第一次和男人交媾,但完全沒有
絲毫快感,只有強暴帶給她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她拼命地搖晃地整台刑具,刑具
發出不支的「吱吱」聲,但還是無法掙脫。「天哪!有誰可以來救救我嗎?」在
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擺脫這種痛苦時,穆桂英在心裏默默地祈求。

  「穆桂英,想不到你生過三個孩子後,下面還是那麽緊啊!操得我真他媽的
爽啊!」孫天慶愈發變得狂妄囂張,放肆地大笑著。

  穆桂英的身體隨著孫天慶的撞擊,肩膀也不停地和木枷撞在一起,若不是有
虎頭肩甲的保護,恐怕肩胛骨都要被撞得散架了吧。她感到一陣陣頭暈,這反而
使得她整個人都變得麻木起來,雖然腦海裏仍舊是一片空白,但是被蹂躏的下體
似乎也沒有剛被侵犯的時候那麽疼痛難忍了。她漸漸地放松下來,掙紮的力度也
隨之減弱。也許她已經明白,掙紮和反抗都是無濟於事的。

  孫天慶的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嘶吼,這是豺狼虎豹在啃齧獵物時凶殘的吼聲,
是嗜血的,也是令人恐怖的。穆桂英的陰道裏還是幹燥的,但出於身體對外來侵
犯的抗拒本能,在不停地收縮著。但是這樣卻正好擠壓著孫天慶的陽具,他感到
柔軟的嫩肉從四面八方向他的肉棒包裹過來,讓他變得更加嗜血和恐怖。

  隨著兩人肉體「啪啪啪」的撞擊聲,孫天慶抽插的頻率越來越快。忽然,他
仰起頭,「呃啊!」一聲大叫,腰肢猛地往前一挺,胯下的肉棒也頓時整根沒入
女將的淫穴中,龜頭一直抵住了穆桂英的子宮。

  穆桂英忽覺小腹一陣疼痛,不由地張口大聲喊起疼來,但是話到被鉗開的口
邊,竟變成了「嗚啊!嗚啊!」模糊的慘叫聲。

  孫天慶趕緊又狠狠地抽動了幾下,每一下都是直抵穆桂英最柔弱的陰道深處。
忽然一股滾燙的液體從他的龜眼裏激射而出,全部射在了穆桂英的體內。

  由於被人強暴內射,穆桂英臉色煞白,緊咬著牙關,無盡的羞恥和憤怒讓她
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被禁锢在枷鎖裏的雙手,緊緊地握起了拳頭。被強制撐
成圓形的嘴裏,更多的口水滴落下來,在嘴角和地面之間,連起一條粘稠的水線
來。

  孫天慶長出一口氣,仿佛從美夢仙境中回過神來。這下,他感到無比的滿足
和得意,堂堂的渾天侯穆桂英終於被他征服在胯下。現在,這個女人的肉體和靈
魂,終於完完全全屬於了他。

  穆桂英茫然若失,兩眼無神。她有一種支離破碎的感覺,眼前的世界忽然崩
潰、碎裂,碎成一片一片,仿佛她的心和她的貞節。本以爲自從丈夫楊宗保去世
後,她可以像天波府的其他寡婦一樣,爲丈夫守節到她老去或者戰死的那一天。
但是現在,一切都被打破。從此以後,她就是一個不貞的女人,再也沒有臉面去
面對天波府的上下老少和無數朝中同僚。她也將帶著這副被玷汙的身體,去見早
已在地下的丈夫。

  這一天,是宋仁宗慶曆六年正月十五,元宵節。這個時候,整個汴梁城,應
已入夜,在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應該挂滿了形式各樣的花燈。全城的男女老
少,都穿紅戴綠,攜伴出遊賞燈。但是有誰會想到,在他們腳踩的石板路下陰暗
的地下室裏,往日無限風光的天波府少夫人渾天侯穆桂英正被一群無恥的獄卒剝
下褲子,被人殘暴地奸淫……



                                5、奸淫

  天牢裏叫更的夫子已經報過了二更天。地上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不見
天日的天牢裏,仿佛越發昏暗了。牆角火盆中的火苗似乎弱了下來,幾名獄卒七
手八腳地在往裏面添柴火。

  孫天慶提著褲子,腰帶也不係,走到酒桌前坐下。端起酒盞,一飲而盡,咂
著嘴道:「好酒!好菜!好女人!上元佳節,也不枉老子來天牢走這一遭。」

  張天龍急忙替他添上酒,哈著腰說:「大人,請您休息片刻,待你恢複精力,
繼續享用。今天晚上,這個女人就是爲您準備的。」他嘴上說著,眼珠子卻注視
著那邊衣衫淩亂的穆桂英。「小的們平日裏也就玩玩那些下賤的女犯,像穆桂英
這樣身份高貴,又漂亮端莊的女人,著實也是第一次見。今日大人奉聖谕而來,
也讓我們兄弟看了眼界。」

  「哈哈!」孫天慶仰天一笑,聽出了對方的話外之音,「歐陽,你我兄弟,
有福自然同享。今日本官既然得了好處,豈能忘得了你?」

  「這,這,小人地位卑微,實在不敢和大人連襟。」張天龍假模假樣地推卻
道。

  「哈哈!張天龍,別以爲本官不知道,就算沒有聖上的口谕,哪個女人落入
天牢,不都是被你玷汙過的?本官只不過有了聖谕,搶先一步,你該不會怪罪本
官吧?」老奸巨猾的孫天慶一語道破了天牢的玄機。天牢之內虐待囚犯,非有宋
一代,曆朝皆是如此。

  「嘿嘿。」張天龍讪笑著,「大人你說笑了。朝中有律,天牢內擅用私刑,
都是死罪。」

  「照你那麽說來,本官豈不犯了死罪?」

  「哪裏?哪裏?大人真是說笑了。這天牢之內的事情,都是暗地裏的活計,
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難道將死的囚犯會說嗎?」

  孫天慶說:「你既是刑部司獄,自然可同本官一道審問犯人。」

  張天龍聽得心花怒放:「謝大人。下官這就不客氣了。」說完迫不及待地奔
到穆桂英的身後,手忙腳亂地脫起了褲子。雖然穆桂英只露出了一小段身體,但
對於他來說,也是極大的誘惑,心頭早就按捺不住了。

  被固定在枷鎖上的渾天侯,還沒從剛才巨大的打擊中緩過神來,依稀聽到了
兩人的對話,情知又要遭人淩辱,心裏一下子又沒了底,彷如失足掉落深淵,拼
命扭動手腕,企圖從枷鎖中掙脫出來。可是除了在手腕上磨出了累累血痕,一無
所獲。

  張天龍早就脫完了褲子,挺著那支比孫天慶毫不遜色的肉棒,沒有任何前戲,
二話不說直接插入了穆桂英的淫穴之中,龜頭直抵女將的子宮。他比孫天慶來得
更加殘暴,沒有絲毫節奏可言,一上來就在穆桂英的體內橫沖直撞,幾乎要把對
方的小穴操爛才肯罷休。

  穆桂英的小腹再次被堅硬的陽具頂得一陣陣劇痛,她痛苦地仰起頭,被鉗制
的嘴裏發出聲嘶力竭的「吼吼」聲,仿佛要把胸中的委屈和痛楚全部哭喊出來。

  孫天慶再次興奮起來,他從沒見過一向冷靜睿智的穆桂英這副樣子。平日裏,

  她都是高高在上,就算三軍的沖鋒呐喊,也無法掩蓋她的威風八面,有的時
候,她甚至冷靜地令人害怕,就算大敵當前,也毫不動容,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就像被供奉的神像,冷漠,高傲,誰也摸不透她到底有多高深的法力。有好幾次,
他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才是遼國、西夏最應該害怕的人物。但是現在,她卻
像妓女一樣,任由他強暴,淩辱,毫無反抗之力。孫天慶一向樂衷於玩弄女人,
但玩弄這樣一個神一樣的女人,還是第一次,這怎能叫他不興奮?

  本來就沒有係腰帶的褲子,脫起來異常方便,只要一松手,那支剛剛泄了精
的陽具,又勃然挺立起來。他走道穆桂英的面前,托起女將的下巴,猥亵地笑道:
「穆桂英,現在讓你嘗嘗老子雞巴的滋味。」

  從近距離看,孫天慶的陽具顯得愈發巨大和恐怖,迎面撲來的尿騷味幾乎令
人窒息嘔吐。穆桂英感覺胃裏不住地翻騰,慌亂之中的腦海,驚懼地思忖起來:
「他這是要幹什麽?是想把他的肉棒插進我的嘴裏嗎?不!這不可以!太惡心了,
我怎麽能爲他口交?」她拼命地搖著頭,躲避著對方散發著惡臭的陽具。

  孫天慶冷笑著,看著這名高貴的女人無謂地掙紮,征服感不禁再次油然而生。

  他站直身體,胯部正好對著弓腰彎背的穆桂英,他一手托起女將的下巴,一
手握著自己的陽具,用巨大惡心的龜頭在穆桂英俊美,高貴卻又楚楚可憐的臉上
緩緩摩擦,好像勝利者在對著戰敗者耀武揚威。

  由於恐懼和惡心,穆桂英的臉色白的幾乎透明,整個身體顫抖地更加劇烈了。
滾燙的龜頭在她臉上畫地圖似的到處滑動,讓她感到無比惡心,幾次三番想要嘔
吐,但被對方擡起下巴,拎直了喉嚨,只能又屈辱地把嘔吐物咽下去。

  孫天慶折磨夠了穆桂英,滿足了虛榮心,這才進入正題。他把肉棒剛好從女
將口中的鐵環中間緩緩插了穿過,直接插入她的口中。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穆桂
英的舌頭柔軟,濕潤,像少女的陰道,這讓他酣暢淋漓地哼叫起來。

  穆桂英感覺一個到處沾滿了鹹腥味的巨大物什侵入自己的嘴中,漫天而來的
羞恥將她淹沒,甚至讓她暫時忘記了憤怒。她從來沒有替人口交的經曆,甚至給
丈夫楊宗保也沒有過。想不到,她口中的第一次,竟是給了一個暴虐無恥的羽林
軍總兵。而這個人,足比自己年幼將近十歲,官職也遠在自己之下,最主要的是,
和他幾乎從不相識。這樣的屈辱,是她從來沒有嘗試過的,讓她不顧一切地想要
反抗,用她手無寸鐵的身上唯一的利器牙齒來反抗。可是,她的整張嘴,被鐵環
撐到最大限度,連閉嘴都不行,更別說咬斷對方的陽具了。她從來沒有感到像現
在這樣的力不從心,恐懼和絕望像潮水一樣向她襲來,並在她毫無反抗之力和措
手不及之時將她一舉擊倒。

  像在女將的淫穴裏抽插一樣,孫天慶的每次插入,龜頭都直抵穆桂英的咽喉,
狹小緊致的食道擠壓著羽林軍總兵的陽具,給他帶來了比操屄更舒服的體驗。他
索性一把環摟住穆桂英的後腦,變本加厲地抽插起來。

  巨大完整的肉棒不時地在咽喉裏滑進滑出,讓可憐的女將連呼吸的空間都沒
有,幾乎窒息。一股濁氣憋在胸中,憋得她臉色發紅,眼淚、口水和鼻涕同時流
了出來。

  看著高高在上的女將軍這副狼狽的樣子,孫天慶開心地「哈哈」笑了起來。
他愈發使勁地抽動,好像要把穆桂英的嘴巴也操爛了一樣。

  穆桂英無力地晃動著腦袋搖著頭,像是在竭力躲避這不堪入目的暴行,又像
是在哀求對方住手。

  終於,孫天慶一卸勁,身子往後退了一步,拔出了他的肉棒。他的陽具依然
堅挺地可怕,上面沾滿了渾天侯晶瑩透明的唾液,粘稠地往下滴。

  穆桂英終於得到了短暫的喘息時間,新鮮空氣一下子湧入她的肺部,讓她貪
婪地呼吸起來,甚至不顧還殘留在口裏的鹹腥味道。但是急促的呼吸卻讓口水嗆
到了喉嚨,不住地咳嗽。直到稍稍喘勻了氣息,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的嘴巴裏被
強迫塞進了多麽惡心的東西,一想到這裏,五髒六腑又翻騰起來,垂著腦袋不停
嘔吐起來,把隔夜的晚飯都要吐出來了。

  等到穆桂英緩過了一點勁,孫天慶用手擡起穆桂英低垂著不停嘔吐的腦袋,
把他依然勃然可怖的陽具再次塞進女將的嘴裏。

  在女將的身後,彪悍的張天龍雙手扶著穆桂英纖細結實的腰,不停地把自己
的肉棒推入對方的體內。他的胯部和穆桂英渾圓的屁股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
「啪啪」聲。

  嘴巴被侵犯的穆桂英,同時還要接受小穴被淩辱,聽到這樣的聲音,更讓她
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恥。這個時候,她的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趕緊結束這場可怕
的恥辱吧,她連一刻鍾也堅持不下去了。

  由於孫天慶之前已經射過一次,而張天龍卻是憋了很久,所以沒過多久,只
見他猛扭胯部,不堪入耳的「啪啪」聲彌烈,仿佛一場達到極致的快感顫抖。終
於他大吼一聲,肉棒在女將的體內用力地抽插了幾下,一股渾稠的精液從巨大的
龜頭上迸射出來,全部射在了穆桂英的體內。

  看到張天龍射了,孫天慶自然也按捺不住,沒過一會,也將腰部一挺,粗長
的肉棒完全捅入女將嘴裏。他的恥骨,緊緊地貼在穆桂英的臉上。

  穆桂英睜開眼,滿眼都是孫天慶烏黑濃密的陰毛,那些陰毛又粗又硬,貼在
臉上隱隱作痛,自然的卷曲讓人看了異常惡心。忽然,她感到一股腥臭異常的濃
厚液體直接灌入了喉嚨。穆桂英怎麽也不敢想象,孫天慶竟然在她的嘴巴射了,
那是多麽可恥的事情啊!她拼命地搖著頭,滿眼都是哀憐的神色。可是已經來不
及了,精液沒有經過她的口腔,直接滑入咽喉。她能感到一股滾燙的熱流順著喉
嚨一直滑倒胸腔,再緩緩落入肚中。

  一想到自己竟吞下了男人的精液,這讓一向高貴矜持的穆桂英一時間無法自
持,如此的奇恥大辱,真恨不得一死了之。

  她的嘴依然被鐵環撐得滾圓,無法吞咽的口腔裏,口水混合著精液從兩邊嘴
角滾落下來,沾染了整張臉龐,讓她原本看起來俊俏英武的變得肮髒不堪。

  張天龍此時舒緩了一口氣,將自己的陽具從穆桂英的體內緩緩退出。他拿過
帕巾稍稍擦拭了一下自己濕漉漉的龜頭,把帕巾丟在一旁,一巴掌拍在穆桂英肥
大的屁股上,「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直打得兩個肉丘顫動不已。這一掌,
拍得不輕不重,正好在穆桂英的屁股上留下了一個明顯的鮮紅掌印。

  被強暴,被毆打的女將雙腿踮起,企圖掙脫禁锢她腳踝和小腿的枷鎖,口中
「嗚嗚」

  亂叫不止。如果沒有鐵環鉗口,怕是聲色俱厲的斥罵聲會把兩人罵得體無完
膚。

  「想不到,老子今天也能有幸操了渾天侯穆桂英,真是死而無憾了。」張天
龍看著穆桂英那一段裸露的肉體,似乎意猶未盡。

  「是啊,哈哈!」孫天慶也無比得意,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也
可以把高高在上的渾天侯穆桂英玩弄在自己的股掌之間。

  兩人又坐回酒桌旁,飲啜了幾口小酒,吃了點小菜,但是四只眼睛始終沒有
離開過穆桂英那截美妙的胴體,仿佛那才是最美味的下酒菜。稍事休息,兩人又
站起身來,像有默契似的,這會張天龍奸淫穆桂英的小嘴,孫天慶又再次猛操女
將的小穴。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反反複複地把穆桂英的淫穴和小嘴奸
淫了好幾遍,那叫一個過瘾,看得兩旁的獄卒險些按捺不住。

  直到東方泛起了魚肚白,天牢裏依然不見天日。兩人也不知道把女將玩弄了
多少遍,這才覺得有些疲憊,不禁也有些意興闌珊。而穆桂英似已完全麻木,兩
眼無神,口中不停地往下流精液,下體的小穴也似乎容納不下兩人的多次射精,
白色的精液從洞口湧出,順著她的大腿直往下流,沾濕了褪到小腿處的破爛褲子,
在上面形成一塊很大的汙迹。

  張天龍和孫天慶兩個人癱坐在椅子上,似有些醉意,但無奈已差不多耗盡了
體力,昏昏欲睡。張天龍有氣無力地吩咐手下:「來人,把這娘們給我放下來,
扒光了之後吊起來。」

  幾名獄卒如狼似虎地一擁而上,先把穆桂英在枷鎖上按結實了,然後打開枷
鎖,把她的粉頸和雙手從沈重的枷鎖裏放了出來。另幾名獄卒打開禁锢在女將雙
腿上的鐐铐,一齊把衣衫不整的穆桂英從刑架上拖了下來。

  穆桂英終於可以站直了身體,不需要再被迫彎腰撅著屁股。但整整一個晚上
被強制保持那個姿勢,現在覺得腰部酸痛不已,想伸手揉揉自己像是被折斷的腰
肢,但雙手很快被幾名大漢緊緊地捉住,分毫動彈不得。她的小腿和腳踝也由於
掙紮過度,雖穿著高及膝蓋的牛皮靴,但也被鐐铐磨地隱隱作痛。渾身好像散架
似的使不上一分力氣。

  其中幾名獄卒開始動手解起了女將戴在身上的铠甲。他們相信,縱使穆桂英
再神通廣大,在經過了一整夜的奸淫之後,絕沒有反抗的力氣了。他們手腳麻利
地解開女將身上的铠甲係帶,將那件珍貴的金絲鎖子甲從她身上脫了下來。獄卒
們捧著那副金甲,愛不釋手。這件铠甲全是細如牛毛的金絲編織而成,柔軟輕盈,
卻刀劍不入。如果拿到汴梁城裏去典當,可以換他們幾個人一年的俸祿。

  孫天慶顯得尤爲大方,一揮手,說:「從這娘們身上扒下來的東西,全部都
賞給你們!」

  這下,獄卒們更是積極,千恩萬謝,使出十二分的力氣扒女將身上的衣物。
穆桂英身上的戰袍戰裙,無一不是價值不菲,都是當年大破天門陣,戰洪州,征
西夏,得勝歸來,皇帝賞賜的東西。一名獄卒動手解開穆桂英櫻紅中衣的前襟,
脫了中衣,裏面就是包裹著女將身軀的粉色肚兜了。

  穆桂英覺得胸口一涼,直到他們已經撕開了她的中衣前襟。她渙散的目光忽
然一凜,右手一翻,從緊捉著她的獄卒手中滑了出來,輕扭腰肢,一巴掌打到另
一邊捉著她左手的那名獄卒臉上。打得那名獄卒眼冒金星,手上不由一松,「騰
騰騰」地倒退了好幾步。

  穆桂英身體微微往後傾,擡起右腿,一腳踢在那名正在扒她衣服的獄卒的小
腹上。只見那名獄卒「哎喲」一聲慘叫,仰面摔了一個跟鬥。

  原來右邊捉著她右手的獄卒,還沒反應過來。身經百戰的穆桂英已經化掌爲
拳,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先是聽到「咔嚓」一聲,然後那名獄卒慘叫不止,
雙手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倒了下去。

  其他獄卒見狀,也不含糊,馬上如餓狼撲食般瘋狂地撲了上來。穆桂英接連
又打倒了幾名獄卒,無奈他們人多勢衆,很快就被圍在中間,最終力氣不支,又
被他們死死地按在了地上。按理說,穆桂英在千軍萬馬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
物,怎會被這幾名區區獄卒制服?原來,一則,穆桂英是馬上將軍,步下功夫雖
也不差,但無奈沒有兵器,赤手空拳,雙拳難敵四手;二則,被孫天慶和張天龍
一整夜的奸淫,手腳俱軟,體力早已耗盡;三則,之前被禁锢在刑架上,腰酸背
痛,使不上勁;最主要的是,她被扒了一半的褲子,如今還褪在膝蓋處,赤裸著
半截身體,又有衣物牽絆,施展不開,縱使神仙也無法再有更大作爲,所以很快
就被制服了。

  孫天慶和張天龍起身走過來,孫天慶一腳踩在穆桂英的臉上,凶神惡煞地罵
道:「他媽的,你這個臭娘們,居然敢反抗?我看你是活膩了!」

  穆桂英的臉被踩得只能貼著地面,絲毫動彈不得,滿鼻子嗅到的,都是天牢
地面滑膩的潮氣和黴味。

  張天龍也一個箭步跟上來,對著穆桂英的小腹狠狠就是一腳。直踢得穆桂英
佝偻起身子,可是嘴巴還被鐵環鉗制,可憐連痛都叫不出來,只能在孫天慶的腳
下「嗚嗚」呻吟。

  獄卒們趁機蜂擁而上,把穆桂英的雙臂往身後反剪,一人拿住她已經敞開的
中衣前襟,往兩旁一分,雙袖往她被扭到身後的手臂中剝出。

  張天龍也親自動手,把扔褪在女將膝彎的褲子用力一扯,只聽「嘶啦」一聲,
穆桂英的褲腳被從靴筒裏提了出來,整條褲子已經四分五裂。可憐曾經無比金貴
的渾天侯穆桂英,這時身上已經沒有多少衣物遮掩,幾乎全裸,只剩下仍擋在胸
前的薄薄的粉絲肚兜和腳上的那雙黃色香油牛皮靴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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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一卷 (06~07)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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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8年7月30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卷  天牢淫虐

              6、聖駕臨天牢

  東方日出,朝陽照在皇宮的琉璃瓦上,煜煜發光。已經過了早朝時間,天子
宋仁宗從龍榻上翻身坐起,仍覺得有些頭昏腦脹。昨夜元宵燈會,大宴群臣,與
衆位妃子和大臣一起,玩樂到三更天。良辰美景,豈能不貪杯?皇帝也因此多飲
了幾杯清酒,現在仍是昏昏欲睡。

  侍寢的太監連忙遞過龍袍,伺候天子穿上。皇帝撫著自己發脹的額頭,說:
「傳旨下去,今日朕龍體欠佳,早朝暫罷。」

  「是!」太監應了一聲。隨後又說道:「皇上,寇大人和包大人已經在禦書
房等候多時了。」

  「唉!這兩個難纏的老鬼,定是爲了昨天楊家寡婦大鬧法場之事而來。」皇
帝也對這兩個人感到無可奈何。

  「皇上,需要奴婢傳旨,讓兩位大人先回府候旨嗎?」

  「罷了!朕先去見見他們吧,如朕不去,他們會一直候在那裏的。朕想聽聽,
他們還有什麽說辭。」

  「遵旨!」

  皇帝穿戴完畢,由太監引路,一路直奔禦書房。寇準和包拯已在那裏恭候多
時,見了皇帝,馬上跪下山呼萬歲。皇帝在龍案後坐定,問道:「兩位愛卿,趕
快平身!清早見駕,有何事上奏?」

  兩位大人從地上起來,整理好衣服。寇準率先道:「臣啓奏聖上,昨日楊家
衆寡婦大鬧法場,其中必有是非曲直,還請皇上聖斷。」

  皇帝說:「這事昨日不是已經議過了嗎?還有什麽可議?」

  寇準接著說:「臣昨日回吏部調查官員檔案,發現此案主審孫天慶,原係龐
太師一黨,因陛下聖明仁慈,此人並未收到株連。然此人曾與楊家有隙,如由他
主審,怕是要挾帶私情,不能審明真相。臣懇請萬歲,另在刑部擇官員中擇人任
用。」

  皇帝說:「穆桂英帶領衆寡婦大鬧法場,沖撞聖駕,已是大罪。朕以慈悲爲
懷,僅拿穆桂英一人問罪,已是開恩了。這其中是非曲直如何,何需再審?」

  包拯說:「萬歲,且先不說楊家功高赫赫,滿門爲國盡忠,單說渾天侯大破
遼軍天門陣三十萬大軍,洪州再斬蕭天佐,破敵十萬,又深入戈壁,迫使西夏議
和,爲大宋江山南征北戰十余載,立下不世功勳。如果陛下要斬殺佘太君和穆桂
英,怕是要令楊家寒心。若楊家心寒,則三軍將士心寒,三軍心寒,則大宋江山
危矣。臣肺腑之言,望陛下三思。」

  皇帝沈吟不語,少頃若有所思地說:「兩位愛卿暫且退下,容朕好好想想再
作計較。」

  兩位大臣也不便多語,辭別了皇帝,退出宮去。

  仁宗皇帝坐在禦案後,左右爲難,身爲一國之君,爲江山社稷考慮,本不應
隨意斬殺朝中大臣,但楊家一門有奪帥印,殺死狄家二子的嫌疑,還大鬧法場,
沖撞聖駕,罪不容恕。如果不殺,難消心頭的怨氣。

  一旁的太監見狀,連忙趨步上前,道:「萬歲爺,何以龍顔不悅?」

  仁宗說:「方才寇、包兩位大人所言之事,也在一旁也聽到了吧?依你之見,
該如何處置才好?」

  善解人意的太監說:「依奴婢之間,正如寇、包大人所言,此中必有是非。

  不如由萬歲爺您親自審理此案,方可令狄、楊兩家信服。」

  皇帝點點頭,道:「言之有理。看來,朕不得不親自到天牢去走一遭了。」

  太監忙令人準備禦轎,喊了聲「起駕!」天子一行由三百金瓜武士在前面開
路,兩旁執斧钺的衛士保護,太監宮女前呼後擁,如衆星捧月般往天牢而去。

  天牢之內,一根繩子從梁上垂下來,把穆桂英的雙手捆綁在一起。繩子的長
度正好不長不短,把女將吊得只能踮起腳尖站立著。由於剛才的一場混戰,女將
身上僅剩的肚兜松垮垮地垂在胸前,露出半只奶子,呼之欲出。腳上的牛皮戰靴,
靴筒一只高一只低,看上去狼狽不堪。

  一名獄卒又拿起一條繩子,一頭綁在穆桂英右腿的膝彎處,另一頭也吊上房
梁。然後幾個人一起拉動那條繩索,把穆桂英的右腿也往上拉了起來。直到女將
的大腿幾乎和上身右側的肋下重疊起來,才把繩子打了個結牢牢固定住。

  另外幾名獄卒,一齊搬過一個大鐵球,鐵球上帶著一個腳铐。在腳铐和鐵球
之間,是一條僅有幾寸長的鐵鏈連接起來。他們把鐵球搬到穆桂英的左腳旁邊,
用鐵铐緊緊地铐住女將的左腳踝。

  就這樣,穆桂英被迫以「金雞獨立」的姿勢站立著,兩條腿像一把張開的剪
刀,分成一個巨大的角度。她的右腿從膝彎處彎曲,小腿無力地垂下來,腳上仍
穿著那只皺褶不堪的靴子。她像嬰兒般光潔無毛的陰部,毫無遮掩地展現在衆人
面前。由於被多次強暴淩辱,兩爿肥厚的陰唇顯得有些紅腫,緊張地一張一合,
露出堅挺粉嫩的陰蒂來。

  看到自己被別人綁成這樣一個屈辱的姿勢,穆桂英感到無比羞恥。三十多年
來,自己的私處還從未被那麽多人一起看過。她羞惱地想破口大罵,但話到口邊,
被鉗制的小嘴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獄卒們肆無忌憚地盯著女將羞恥的陰部,眼睛眨也不眨,手上指指點點,口
中汙言穢語不斷,不時還爆發出一陣陣不堪入耳的哄笑。

  孫天慶拿起一條有一尺來長的,被削薄的竹片,對著女將筆直站立的左腿的
大腿內側狠狠抽去。只聽「啪」的一聲清脆的抽打聲,穆桂英的大腿上頓時起了
一條猩紅的疤痕。

  大腿內側的肌膚是女人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忽如其來的劇痛,令穆桂英措不
及防,渾身發顫,嘴裏的「嗚嗚」聲聽起來愈發顯得淒慘。

  孫天慶又用竹片對著穆桂英被吊起的右大腿內側抽去,同樣在那上面留下了
觸目驚心的鞭痕,疼得穆桂英身體前後搖晃,身體如打擺子似的的抽動起來。

  孫天慶毫不手軟,接二連三地抽打下去。可憐被吊得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將哀
叫連連。她裹頭的絹帕在剛才的打鬥中已經掉落,滿頭烏黑的秀發從兩邊如瀑布
般垂下來。她瘋狂地搖著頭,舞起一頭青絲,像是在哀求行刑者趕緊住手。

  連續抽了十幾下,穆桂英的兩條大腿上早已縱橫交錯地布滿了一條條鮮紅的
血痕。這時,孫天慶一伸手,扯掉了女將軍胸前僅剩的那條紅色肚兜。衆人只覺
得眼前一亮,穆桂英兩只堅挺的乳房羞恥地晃動著,像玉兔般蹦了出來。

  隨著自己身上的遮羞物被一一扯去,穆桂英羞恥得幾乎不能自已。她低下頭,
看著自己被剝得光溜溜的身體,心像被鋒利的刀絞過一樣陣陣作痛。她緊張地呼
吸著天牢裏潮濕得帶有黴味的空氣,感覺有些頭暈目眩。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
有朝一日竟淪落到這步田地。

  孫天慶手裏的竹片緊接著又向穆桂英胸前的兩個肉丘抽打過去。他的手法極
準,每一下都幾乎抽在女將的兩個嬌嫩的乳頭上。不一會兒,穆桂英的兩個乳頭
被抽打得又紅又腫。作爲一名曾經統領三軍的堂堂兵馬大元帥,肉體上的痛苦倒
是其次,這樣被人毫不留情地淩虐這身體隱私部位帶給她的恥辱,更令她羞恥得
想要發瘋。可最令她不能接受的是,在這樣的淩辱下,她不僅無法反抗,甚至連
抵擋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任由無情的竹片一下又一下地擊打在她風韻十足的胴體
上。

  盡管嘴上不能喊叫,可在心裏,穆桂英早已千萬遍地在呐喊著:「快停下來
啊!」可她不知道,這樣的屈辱到底要持續到什麽時候。

  打了一會兒,孫天慶似乎有些打累了,又坐下開始喝酒。這時,女將赤裸的
身體上,早已被竹片抽打得傷痕累累,不堪入目。連兩旁的獄卒見了,都惋惜不
已。如此美妙無暇的身體,竟被折磨成這幅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雖然張天龍也覺得把穆桂英打成這副樣子有些下手太狠,可是爲了討好羽林
軍的總兵,毫不猶豫地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竹片,對著穆桂英的下體狠狠地抽打
過去。

  「啊……吼……」穆桂英一聲淒厲的慘叫。竹片正好抽在她柔嫩的陰戶上,
疼得她渾身直冒冷汗,身體痛苦地痙攣起來。看到凶神惡煞的牢頭第二次又要抽
打下來,穆桂英噙滿淚水的哀求目光向他望去,懇求他手下留情,同時不停地搖
著頭,嘴裏「嗚嗚」直叫。她已經再也無法忍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暴行了,只要
能結束這一切,哪怕立即去死,她也願意。

  張天龍用竹片擡起女將無力的下巴,冷冷地笑道:「穆桂英,你現在這幅樣
子,真不像我大宋朝的兵馬大元帥啊!你往日的威風都到哪裏去了?」

  面對牢頭的冷嘲熱諷,穆桂英沒有精力跟他去辯駁,只是無力地垂下頭去。

  孫天慶招呼張天龍道:「來來來!過來陪本官喝一杯,咱們先休息一下,再
跟這個娘們玩。這三天時間裏,這娘們就是我們的,只要別把她弄死,三天後上
斷頭台的時候還有命在,我們想怎麽玩她就怎麽玩她。」

  正在說話間,忽聽外頭有個尖銳的聲音喊道:「皇上駕到!」

  孫天慶和張天龍一個哆嗦,酒都醒了八分,兩人面面相觑,木愣當場。他們
誰也沒有想到,皇帝居然會親自下到天牢。張天龍嚇得幾乎癱倒在地,結結巴巴
地說道:「皇上,皇上怎麽會來這裏?」

  還是孫天慶機敏,連忙整理好衣服,一把拉起張天龍,說:「趕緊整理一下,
去外面接駕!」

  張天龍忙不叠地係好褲帶,被孫天慶拉著,跌跌撞撞地跑出拷問室去接駕。

  等他們出了拷問室,天子已經下了台階,穿過甬道,站在鐵門處。兩人慌慌
張張地跪倒在地,口裏大喊:「微臣恭迎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子身邊的太監質問二人:「爾等二人,何以接駕來遲!該當何罪?」

  兩人顫巍巍地匍匐在地,連說「知罪」。

  天子和顔悅色,說:「兩位愛卿不必惶恐,快快平身。」

  孫天慶和張天龍謝過萬歲,從地上起來,侍立兩旁。

  天子問道:「孫天慶,朕命你徹查楊家大鬧法場一案,不知有何進展?」

  孫天慶一楞。在過去的一整個元宵裏,他只顧著和司獄張天龍奸淫女犯了,
完全沒有對穆桂英審問過。本來他以爲穆桂英已是將死之人,先把她好好玩弄幾
遍,到第三天隨便草擬幾條罪狀,強行令她按下指印畫下押,推送法場了事。可
萬萬沒想到,皇帝竟然親自下到天牢來。如今問他,哪有什麽進展可陳述啊?只
好硬著頭皮說:「這……萬歲爺,容臣細禀。那佘太君和渾天侯乃是頑固不化之
人,微臣與趙大人一起,多次審問,仍是拒絕認罪。臣等也是一籌莫展。」

  天子點點頭,在他的意識中,佘太君和穆桂英都是至剛至烈的巾帼女子,哪
有那麽容易就肯招認的?於是說:「兩位愛卿盡忠職守,可嘉可獎啊。張天龍,
你在前面帶路,今日朕要親自審問她們!」

  張天龍一聽,只覺得頭皮發麻,如遭雷擊,兩耳轟鳴不止:「這……」在後
面的拷問室裏,穆桂英還被他們用繩子一絲不挂地吊在那裏,如果讓萬歲爺看見,
後果……他不敢多想,拿眼睛直瞟孫天慶,示意他趕緊給個主意。

  此時孫天慶也沒了主意,只能裝作沒有看見。

  天子追問道:「趙愛卿,這有何不可?」見兩人都低著頭不敢回答,天子一
拂袖,便再也不去理睬他們,穿過鐵門和獄卒、衛士林立的崗哨,直接往拷問室
走去。皇帝龍行,誰敢阻攔,孫天慶和張天龍兩人只得跟在後頭,做好了赴死的
準備。

  天子進到拷問室,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穆桂英一絲不挂,被「金雞獨立」

  似的高高吊起,雪白的肌膚上傷痕累累。皇帝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被穆桂英
神秘的下體吸引過去,那裏兩爿紅腫的陰唇像旁邊翻開,那幽深的陰道裏,還汩
汩流出幾絲濃白的精液來。原本無比矜貴的身體上,到處殘留著被虐待和被強奸
的痕迹。天子幾乎認不出眼前的這名巾帼豪傑了,這和曾經大破天門陣的渾天侯
穆桂英實在大相庭徑。

  天子駕邊的太監看到這副情景,不由勃然大怒,不等天子發話,指著孫天慶
和張天龍兩人罵道:「好你們兩個狗官,竟敢如此汙辱朝廷命官,有傷國體。來
人呐!把他們兩個人給灑家拖出去砍了。」

  幾名金瓜武士上前,按住兩人就要往外拖。嚇得孫天慶和張天龍兩人簌簌發
抖,連忙跪在地上討饒不止:「萬歲爺開恩!實是穆桂英這娘們冥頑不靈,抵死
不招,小人不得已方才出此下策!」

  皇上揮揮手,緩緩地說:「且慢!」

  太監和金瓜武士只得退到一旁待命。幾名禦前侍衛急忙上前,拔刀砍斷了吊
著穆桂英的繩子,替她解開了手腳上的束縛。

  穆桂英的手腳剛獲得自由,急忙加緊雙腿,雙手護胸。但是在天子駕前,也
不得不跪倒在地,嘴裏「嗚嗚」做聲。

  看到一向威風凜凜的穆桂英現在這副落魄的樣子,天子的心裏不禁暗暗發笑。
他示意左右替她解開嘴上的禁锢。

  鉗制在口中的鐵環剛剛被拿下來,穆桂英只覺得下巴像脫臼似的失去了知覺,
兩頰的肌肉酸痛不已。說話也斷斷續續:「微,微臣叩,叩見皇上。」一邊說,
一邊口水挾帶著精液從嘴邊流了出來。

  一旁的侍衛都對楊家心懷敬意,見穆桂英這副樣子,無不心如刀絞,痛恨孫、
趙兩人的暴行,但礙於天子在場,不好找他們算賬。只好連忙脫下自己的錦袍,
披在穆桂英的身上。

  穆桂英急忙將錦袍牢牢地裹住自己的身體,雙手死死地攥緊胸前的衣襟。已
經一絲不挂地讓人看了整整一個晚上,那簡直比死了還要難受,現在像抓住了一
根救命稻草,死也不肯松手了。

  皇帝的心裏卻對她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法場上沖撞聖駕,令他天子的威嚴
掃地。現在見她被欺淩的模樣,好似出了一口惡氣,竟有些複仇的快感從心底油
然而生。他不露聲色,說:「穆愛卿,無需多禮,站起來說話。」

  「是……」穆桂英應了一聲,雙手撐著地面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卻又「撲通」

  一聲跌倒在地。原來,她的雙腿被分開到最大限度整整吊了一夜,已經麻木
地失去了知覺,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兩旁的侍衛見狀,連忙上前,一左一右架著穆桂英的雙臂將她攙了起來。穆
桂英的雙手,仍然緊握著錦袍的衣襟,生怕被人再從她身上強行扒去。

  天子假裝無視穆桂英被淩辱的事實,從容問道:「渾天侯,朕問你,你們楊
家是何緣故,要大鬧法場,沖撞聖駕,難道是想造反不成?」

  穆桂英兩頰的酸痛尚未完全退去,仍是口齒不清地回道:「啓奏萬歲,臣,
臣聽聞太君被無故綁赴法場,情急之下,想面聖伸冤。只,只是法場戒備森嚴,
臣只得出此下策。」

  「無故?」天子心頭的無名怒火又勃然升起,「狄家二子在東門法場被一個
喚作宋朝卿的人當場打死,狄青上殿告禦狀。佘賽花不僅不配合平西王狄青的調
查,還出言不遜,在殿上頂撞於朕。將朕置於何地?當不當斬?」

  穆桂英生來性格剛直,自然不甘心太君平白遭受誣陷,自己現在已經落得一
個不清不白之身,倒是豁出去一死,向天子質問道:「狄家二子被宋朝卿打死,
豈與我楊家有任何幹係?先前那大太保狄龍,路過楊府,砸毀先帝賜予的下馬牌
坊,已是死罪;狄青沒有聖谕,私搜楊府,也理應有罪。太君上殿辯論清白,豈
是死罪?」

  天子「哼」了一聲:「狄青朝廷命官,是否定罪,豈是你楊家一門說了算?

  倒是狄青和許多羽林軍將士都見宋朝卿遁入了天波府後門,狀告你們窩藏凶
手,圖謀不軌。你身爲天波府少夫人,掌府中大小事宜,定也知情。朕勸你從實
招供,免受皮肉之苦。」

  穆桂英一聽,暗自說了聲「不好」。她心如明鏡,知道打死狄家二子的宋朝
卿,確係自己的女兒楊金花所扮,此事真相要是大白於天下,不僅是楊金花,就
是整個楊家都脫不了幹係。再想到這一天來在監牢裏所受的遭遇,如果楊家獲罪,
那楊府一門忠貞節烈的夫人太太和自己尚未成年的女兒下了天牢,必定也將遭受
如此淩辱。那樣的話,天波府必將陷於萬劫不複之境。於是一咬牙,打定主意,
縱使自己被千刀萬剮,也要保全天波府的安危:「萬歲,校場奪印,殺狄家二子
之事,臣等確實不知。但既是衆人所見,天波府也難逃幹係。現天波府已無男丁,
上下只剩一群寡婦太太,俱已年邁,不成氣候。唯有臣一人尚能征戰,望陛下念
在楊家已爲國絕後,饒過臣的姑嬸姨婆,所有罪責,都由臣一人擔當。」

  天子見她如此倔強,不由怒火中燒,龍顔大怒,冷笑道:「既然如此,朕就
成全你!」他「哼」了一聲,對孫、趙二人吩咐道「渾天侯如此嘴硬,你們繼續
給朕好好伺候她!」然後又發下谕旨:「既然天波府如此膽大妄爲,正月十八午
時三刻,將穆桂英押赴刑場正法,不得有誤!」拂袖而去。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隨行的太監武士誰也不敢再多言,只好歎息一聲,跟隨
皇帝起駕回宮。



           7、淪爲人肉便器的渾天侯

  孫天慶和張天龍只感覺背脊涼飕飕的,驚出了一身冷汗。原以爲此番皇帝親
臨天牢,有意赦免穆桂英而來。他們對穆桂英的淩辱事實,也必將追究,問責成
死罪。但誰知一向精明謹慎的渾天侯,這次居然自己認下了死罪,讓他們不僅逃
過一劫,把她自己都推入了殺無赦的境地。

  兩人驚魂未定,互相恭喜撿回了一條性命。孫天慶回過頭,看到仍舊匍匐在
地上的穆桂英。這回,他的膽子就大了不少。皇帝離開前,曾吩咐他們兩人「好
好伺候」她,無異於對他們的行爲有褒獎的意思。他陰陰地笑道:「穆桂英,你
可聽到了?這是聖上的意思。可就怪不得我們倆了。今天已經是正月十六了,反
正你也捱不過十八了,就再忍受兩天吧,讓我們兄弟幾個都快活快活吧。到時候
本官可以保證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穆桂英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一字一字指名道姓地說:「孫天慶,張天龍,
我就算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兩的。」

  孫天慶「哈哈」一笑:「你做人的時候都落在了我們的手裏,難道做鬼了還
想翻天不成?你要是變成厲鬼來找我,我還能把你抓起來,操爛你的小穴。」

  面對如此無恥之徒,穆桂英一時語塞:「孫天慶!你……下流!」

  對於自己的無恥,孫天慶竟是無比得意:「不不不,你衣衫不整,裸露身體,
現在是誰更下流?」

  穆桂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上僅披了薄薄的一件錦袍作爲遮羞之物,錦袍之
下什麽都沒有了。她下意識地把胸前的衣襟抓得更緊了,目光惶恐地盯著孫天慶。

  心裏明白,對方是不會那麽輕易放過她的,往後的日子將會更加難熬。

  孫天慶似乎很享受穆桂英的恐懼,一直以來不可一世的穆桂英的恐懼,對於
他來說,比春藥還要令他興奮。心頭不禁又春意蕩漾,只是無奈一晚上連續十余
次的奸淫,已經讓他筋疲力盡,再加上剛才被皇帝的突然駕到嚇了一嚇,此時縱
然還能挺舉,但早已不像初時那麽堅挺結實了。但他心裏仍不甘心就此放過了她,
再拿眼去瞧張天龍,看到張天龍也無奈地朝他搖了搖頭。孫天慶擡起眼,看到侍
立在兩旁的獄卒,心頭不禁激動不已,吩咐道:「小的們,聽好了。奉萬歲的谕
旨,女將穆桂英犯下滔天大罪,罪不容恕,由皇上親口下的旨意,殺無赦。然而
此女狡猾善辯,一死不足以息萬歲爺的怒火,令我等兄弟各盡所能,在死前讓她
不得好過。現在她就交給你們了!」

  旁邊的獄卒一聽,都懷疑自己聽錯了,想不到居然有這種好事,都面面相觑。

  張天龍喝到:「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給我上,表現好的重重有賞!」

  獄卒們得令,都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本來看著孫天慶和張天龍兩個人在奸
淫穆桂英的時候,已經難以按捺心頭的欲火,這時都如同脫缰的野馬,誰都阻擋
不了。他們一擁而上,很快就把穆桂英圍在了中間。

  這次穆桂英完全沒有反抗,任憑他們推推搡搡,將她按倒在地。哀莫大於心
死,已經抱定必死之心的穆桂英,也知道即使反抗也是沒有用的。但是雙手仍然
牢牢地抓著衣襟不放,讓自己的身體暴露在那麽多人面前,任人觀賞玩弄,是她
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事情。

  獄卒們七手八腳,有的按肩膀,有的按腰,有的按腿,把穆桂英整個人死死
地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失去了反抗之力的穆桂英,很快就被他們搶去了手中的
錦袍,她身上唯一的遮羞物再次被毫不留情地奪走,只剩下仍套在腳上的幾乎被
揉成一團的牛皮靴子。

  有幾個剛剛挨了打的獄卒,心頭更是憋著一股怨氣。雖然穆桂英也曾是天下
兵馬大元帥,幾千萬人都要對她俯首聽命,但在天牢裏,自是他們的天下,從來
都是他們打的犯人,哪裏曾受過被犯人打的滋味。此時他們更不手軟,三四個人,
七八只手,無不肆虐在渾天侯挺拔的雙峰和誘人神秘的肉穴上。

  在人群中,只聽到穆桂英斷斷續續的哀號聲:「你們……畜生!快住手……
混蛋,滾開!」

  那個剛才被穆桂英打斷了鼻梁的獄卒,臉上的血迹還未完全擦去,已經凝固
成了暗紅色,看起來無比猙獰可怖,像是從地獄上剛爬出來的複仇惡鬼。他翻身
騎在穆桂英的身上,屁股坐在穆桂英的兩條大腿上,用自身的重量壓住女將的下
身。他一手蹂躏著穆桂英微微凸起的光潔的恥骨上,一手手忙腳亂地脫了褲子,
露出那支烏黑碩大的陽具。他用手扶住自己的肉棒,獰笑著說:「穆桂英,你這
個臭婆娘,剛剛揍得老子好苦,現在老子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他要把剛剛所
受的痛楚,用另一種方式,加倍償還在穆桂英的身上。

  飽受摧殘的穆桂英,下身仍在隱隱作痛,一看見對方勃然挺立的肉棒,早已
嚇得臉色發青,哆嗦著說:「不要……快把你的東西拿開!」

  按著穆桂英雙腿的幾名獄卒,也識相地趕緊把女將的雙腿分開。斷鼻梁的獄
卒二話不說,雙膝跪在女將分開的雙腿之間,用手扶著自己的陽具,對準穆桂英
無奈地張開著的淫穴,狠狠地插了進去。

  穆桂英痛苦地慘叫一聲:「啊!不要……」

  斷了鼻梁的獄卒,獰笑起來的神色變得愈發恐怖,他一邊使勁地抽插,一邊
咬牙切齒地嘶吼道:「臭娘們,老子今天要插死你!」

  另一名獄卒看得也欲火焚身,趕緊脫了褲子,坐在穆桂英的肚子上,他赤裸
的陽具正好放在女將的雙乳之間。他雙手捧起女將的兩個乳房,往中間擠壓,把
自己的肉棒緊緊地裹在兩個結實的肉球裏,然後緩緩扭動腰肢,讓肉棒在穆桂英
的乳房中間來回摩擦。

  穆桂英從來不知道,竟然還可以有這樣的交媾方式,只感覺有樣滾燙結實的
棒狀物什在自己的胸口不停抽動。她羞恥地無地自容,只能用怒火來掩飾自己恥
辱的場面:「你們這群畜生,快放開我!」

  張天龍一口把杯子裏的酒全部灌進自己的喉嚨,美酒香甜可口,美不自勝,
說了聲「好酒」。有對那群簇擁在一起的獄卒說道:「他娘的,煩死了,你們給
老子把這娘們的嘴堵了!」

  獄卒們哪敢懈慢,紛紛脫了褲子。三四個一起脫光了褲子,爭先恐後地往穆
桂英的嘴裏塞自己的陽具。

  穆桂英恐懼地搖著頭,企圖躲避蜂擁而來的散發著惡臭的肉棒。但是獄卒們
豈容她掙紮,很快穆桂英的嘴裏又被塞進了粗壯的肉棒。由於獄卒們事先沒有商
量先後順序,幾個人一齊蜂擁過來,誰也不甘落後。渾天侯的嘴裏,竟同時被塞
進了兩支肉棒。

  穆桂英的小嘴,哪裏能容得下兩個男人的肉棒,口腔裏被塞得滿滿的,密不
透風,嘴角有一種被撕裂的疼痛。「啊嗚……啊嗚……」穆桂英口齒不清地艱難
地慘叫著,口水混合著血水淌滿了臉頰。

  雖然穆桂英的身體比一般女子要來得強壯有力,但被幾個魁梧大漢一起壓在
身上,還是有些透不過氣來。她赤裸的身體,幾乎淹沒在一群男人的肉山裏。經
受了過度強奸的女體,已經失去了自控,在不間斷的暴虐之下,渾身抽搐不停,
雙目也在不停地翻白。

  那個斷了鼻梁的獄卒,更是卯足了勁,如猛虎下山,毫無保留地在女將的身
體裏縱橫馳騁。他的胯部猛擊著穆桂英的下體,壯碩的龜頭一次又一次地捅進對
方的子宮,給穆桂英的小腹帶來一陣陣的疼痛。他面露猙獰,揮汗如雨,似乎每
一次沖擊,都在爲他斷掉的鼻梁報一箭之仇。面對如此美豔的仇人,他完全不能
自勝,很快就精關失守,把精液一滴不漏的全部射進了女將軍的肚子裏。

  一整個晚上下來,穆桂英的肚子裏,也不知道被射進了多少精液,小腹有些
微微鼓起脹痛。

  「趕緊下來!老子等不及了!」一旁的幾個獄卒不停地催促著那個已經泄精
的斷鼻獄卒,他們早已垂涎穆桂英的美色,無不躍躍欲試。

  「等一下!」斷鼻的獄卒似乎意猶未盡,一把推開了幾個圍過來的獄卒。

  「怎麽?你都已經射了,還不趕緊去旁邊呆著,換老子上來爽一次!」見到
「斷鼻」企圖獨占穆桂英的肉體,其他幾名獄卒不由發起惱來。

  「等等!等等!一會兒就好。」斷鼻獄卒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氣沈丹田,低
吼一聲,胯部微微向前一挺。已經疲軟的肉棒,竟然撒出尿來。

  遭受了無數次蹂躏的穆桂英,本已經變得恍惚麻木,任由一群散發著汗臭的
男人在自己的身體上發泄。忽然一股力道強勁的溫熱液體,如沖擊波一般,勢如
破竹地沖開她的陰道,直灌入子宮內。原本就已經被精液填得差不多滿溢的子宮,
這時更是超出了極限,讓她的小腹迅速鼓脹起來,圓鼓鼓地像是懷了孕一樣。

  「啊……」穆桂英聲嘶力竭地慘叫著。她想不到對方居然在自己的身體裏面
撒尿,灌滿了精液和尿液的子宮,感覺像是隨時都會爆炸一般。

  孫天慶和張天龍看得眼都直了,直誇「斷鼻」好功夫,居然能在穆桂英的陰
道裏撒尿。

  「斷鼻」尿完之後,才把肉棒從穆桂英的體內拔了出來。這時,在女將的口
裏和雙乳中奸淫的幾名獄卒,也驚訝地停了下來,看著穆桂英原本平坦的小腹不
可思議地鼓起成爲一個大圓球。「斷鼻」站起來,雙手提著褲子,冷冷地看著被
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將軍,說:「穆桂英,讓你打斷老子的鼻梁,現在知道
厲害了吧?」說著,忽然擡起一只腳,對著穆桂英鼓起的小腹,狠狠一腳踩了下
去。

  「啊喲!」穆桂英尖利地慘叫一聲。一股濃濃的黃色液體,從她的雙腿之間
噴射出來,足足噴了有一丈遠。

  噴完之後,穆桂英整個人如同虛脫一般,軟軟地癱在地上,如同一堆爛泥。

  就算沒有獄卒的壓制,她也沒有一絲力氣作任何反抗了。

  「哈哈!」孫天慶高興地大笑起來,「好一個人肉便器!現在不好好利用,
等後天一刀下去,豈不白白浪費?這個天牢裏的所有弟兄,每人都必須在這娘們
的騷逼裏尿上一泡。尿出來的重重有賞,尿不出來的罰一個月的俸祿!」

  聽到這話,那些獄卒哪敢怠慢,紛紛掏出自己的陽具,輪流插進穆桂英的陰
道,先是狠狠猛操幾下,射了精之後,再在裏面尿上一泡。兩三個人下來,穆桂
英的小腹又鼓成了一個西瓜那麽大,凶狠殘忍的「斷鼻」再上前補上一腳,把灌
入穆桂英體內的精液和尿液混合液體踩出體外。

  就這樣,穆桂英不停地被奸淫,射精,撒尿,再被踩出來。她雖然睜著雙眼,
可是眼前的世界卻是一片黑糊糊的。她看不清那些奸淫和蹂躏她的人的臉龐,也
記不得自己被別人到底奸淫了多少次,尿了多少次,只是看到無數重影在她的面
前晃動,這些黑色的重影和陰暗的天牢,交織繪成一副地獄的全景圖,像是在迎
接她的到來。

  最後,她被剩下的幾名獄卒奸淫和內尿之後,肚子又鼓脹成一個圓球。她感
覺被人從地上攙了起來,站起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肚子像是負了一塊巨大的
鉛一樣沈重,又像是已經懷胎十月一樣直往下墜。她根本沒有力氣站立,雙腿如
同被抽去了骨骼,是兩名身強力壯的獄卒攙著她才使她能基本保持直立的姿勢。

  「斷鼻」走過來,對著她凸起的小腹,狠狠一拳下去。穆桂英的雙腿中間,
黃色液體呈噴灑狀綻射開來,灑落在地上。有些濃稠的液體濺射到女將的腿上,
順著修長的雙腿緩緩流落下去,流進牛皮戰靴裏。厚實的牛皮戰靴捂著女將軍濕
漉漉的雙腳,說不出的難受。可是她已經顧不了這許多了,最後的一絲力氣被耗
盡,無盡的折磨讓她終於昏迷了過去。


                                 (未完待續)
2018-7-30 21: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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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一卷 (08) 作者:zzsss1

.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8年7月31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卷  天牢淫虐
                                              
                         8、斷頭前的盛宴
   
    陰濕的黴味刺激著穆桂英的鼻子,讓她從深淵般的昏睡中醒了過來。她睜開
灌了鉛似的沈重的眼皮。眼前依舊是昏暗陰冷的天牢地穴,只是已經不在那個血
腥的拷問室裏了。她深吸了一口混濁的空氣,三分魂魄又回到了體內,也終於恢
複了一些意識。只是小腹如被重錘打擊後般疼痛無比,腹內的五髒六腑像是完全
被攪亂,擠壓顛倒著,讓她忍不住呻吟了幾聲。
   
    她仰面躺在一張冰冷的鐵桌上,在她眼前的是幾張模糊的人臉在晃動。她下
意識地動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身體一如昏迷之前無法動彈。這時,她才開始打量
起自己的身體,不知道在她昏迷的時候,那些無恥卑鄙的獄卒又在她的身上做了
些什麽。
   
    她的上身被三條皮帶緊緊地束縛著,每條皮帶約有三指寬,一條穿過她的腋
下,捆在她的雙乳上方,一條緊緊地箍在她的肋上,捆在她的乳房下方,第三條
則緊緊地捆在她的腰上。三條皮帶橫綁在她的身上,另一條同樣粗細的皮帶縱向
穿過她雙峰的乳溝,把穆桂英的兩只豪乳擠壓地向外凸出,同時也把這三條皮帶
串連起來。這條縱向的皮帶一頭往上,是一個鐵箍,鐵箍緊緊地把穆桂英的玉頸
鎖了起來,另一頭往下,繞過她平坦的小腹,從她雙腿中間穿過,和背後連接起
來,一直綁到女將頸後的鐵箍上。這條縱向的皮帶經過特殊設計,在穆桂英的肚
臍眼下方突然變窄,僅有不到一指寬,因此深深地勒進了她的陰戶和股溝裏。穆
桂英的下體,像被塞進了異物一般,難受異常。
   
    在第三條捆在她腰間的皮帶兩側,分別按著幾個半圓形的小鐵環。又是兩條
皮帶串在鐵環裏,分別綁在穆桂英的兩條大腿的根部。在鐵環和大腿之間的皮帶
長度,僅有不到三寸的長度。因此迫使著穆桂英的雙腿不得不彎曲著向兩旁分開。
她的雙腳上,仍套著那雙金絲鑲邊牛皮香油戰靴,原本挺括幹淨的靴筒,沾滿了
精液和尿液,看上去肮髒無比,皺得像一張被揉過的紙,軟趴趴的褪在腳踝上。
剛才流進靴筒的精液和尿液,由於不透風的緣故,才被捂幹了一半,現在感覺又
黏又悶熱,用腳趾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惡心。
    
    雖然已被無數次地淩辱,但看到自己被這樣屈辱的姿勢捆綁著,還是覺得面
紅耳赤,剛想掙紮,忽然發現自己的雙手也被固定在鐵床兩側的鐐铐裏,她用力
的拉扯了幾下束縛著手腕的鐵鏈,紋絲不動,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掙脫,心灰意冷
地放棄了反抗的企圖。
   
    也許了昏迷了許久,穆桂英感覺自己好像恢複了一點力氣,但整個人仍是萎
靡不振。她強打精神,睜大雙眼,環顧四周,看到孫天慶和張天龍兩人一左一右
站立在鐵床的兩側。在他們的身後,圍著那些不久之前曾對她毫不留情的奸淫和
虐待的獄卒。兩個人精神不錯,看來在她昏迷的時候,兩人也趁機休息了一會。
   
    孫天慶首先發話:“穆桂英,你這一覺睡的可挺久的啊,可把兄弟們都急壞
了。”

    穆桂英虛弱的問:“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張天龍答道:“今天是正月十七,現在是午時三刻,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們
就要送你上路了。”
   
    “哦……”穆桂英若有所思。原來,她已經差不多昏迷了一天一夜,她自己
都感覺不到,竟昏迷了這麽久。張天龍說的沒錯,她的生命只剩下最後一天了。
頓時,無限的悲傷,疲憊紛紛湧上心頭。

    這幾天來,她的生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兩天前,她還是天波府的少夫
人,端莊娴雅,尊貴無比,正打算迎接元宵。可曾想,一場校場風波,把她卷入
其中,讓她淪爲了階下囚,成了人盡可夫的“便器”。對於她現在這樣的處境來
說,也許死亡是最好的解脫吧。
   
    沒容她多想,孫天慶忽然拎起捆綁在她身上的皮帶,用力往上一提。這樣,
皮帶最細的那部分就更深地勒進了穆桂英的陰道和肛門裏。堅韌的牛筋皮帶勒得
穆桂英的陰戶朝兩邊赤裸裸地翻開,變得毫無遮掩和防衛。
   
    “呃……”穆桂英痛苦地呻吟起來。

    由於疼痛,她的身體不得不隨著孫天慶用力的方向往上擡,只用後腦和臀
部抵住堅硬的鐵床。這樣,她胸前的雙乳就更顯得突兀在外。其中,穆桂英的乳
房不能算很大,但由於被特殊的捆綁,再加上被迫向上挺起身子,讓她的雙乳看
起來像是兩顆圓鼓鼓的肉球。
   
    張天龍也不失時機地開始玩弄起穆桂英的兩個乳頭。由於乳房被擠壓,這時
乳頭摸起來硬邦邦的。但正是由於如此,才使穆桂英的乳頭變得更加敏感。

    “哈哈!穆桂英,想不到,你的奶子玩起來也不錯啊!”張天龍得意地笑著。
   
    “不……住手……”對於穆桂英來說,乳頭的刺激遠不及皮帶勒進陰戶和肛
門的疼痛來得更難受。那粗細不及一指的皮帶,雖然無法向肉棒那樣深入到她的
體內,但卻強有力地壓迫著她的陰蒂。而陰蒂,正是她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疼
痛和快感一起折磨著她,讓她最後的心理防線瀕臨崩潰。
   
    孫天慶突然一松手,穆桂英像得到解脫一樣,緊繃的身體也隨之癱在鐵床上。
而張天龍依舊不停地玩弄著她的乳頭,攥在手裏不住揉搓。這時,沒有了勒陰之
苦的穆桂英,發現來自乳頭的刺激同樣令她難受。雖然是一陣陣快感,在落在心
裏,卻是如刀子一樣生生作疼。高貴的身份,溫潤的肉體,卻被他們用來當作玩
具般擺弄。這樣的心裏落差,簡直讓她猶墜地獄般的煎熬。
   
    這時,孫天慶也沒閑著,開始撥開勒住穆桂英裆部的皮帶,玩弄起她的陰部
來。他伸出二指,輕輕挑逗著穆桂英已經紅腫充血的陰蒂,捏,揉,搓,擰,十
八般手藝一一讓她嘗試了一遍。
   
    在經曆了這許多折磨之後,穆桂英的心理防線遠不如剛開始那麽堅韌。在雙
乳和陰部的雙重作用下,竟産生了隱約的快感。這和之前的強暴完全不一樣,之
前是粗暴的,直接的,毫無情趣可言,是赤裸裸的身體折磨,而現在,是輕柔的,
委婉的,像夫妻之前的挑逗,是每個女人都不可能遏制的。這種快感,竟超越了
她心中滿滿的羞恥,逐漸被身體所接受。已經獨守空房三年,空虛的身體在這時
張開了血盆大口,要逐漸將她整個人都要吞噬。
   
    穆桂英的心“砰砰”直跳,這樣的感覺不由讓她面紅耳赤,似乎只有夫妻同
房的時候才會這樣的啊。

    一想到夫妻同房,穆桂英馬上又想起了自己已故的丈夫楊宗保。這位鐵骨铮
铮的漢子,爲了楊家,爲了大宋,埋骨沙場,僅留下她一名遺孀和一對年幼的子
女。作爲他的妻子,不應有這樣的反應。她必須作爲未亡人,繼承夫君的遺志,
繼續報效國家,爲門楣爭光,爲楊家光宗耀祖。想到這裏,穆桂英連忙咬緊牙關,
摒棄心中的雜念,繼續和自己的身體作鬥爭。
   
    但是,從私處傳來的快感,還是在一遍又一遍地沖擊著她最後的防線,有好
幾次幾乎令她打算放棄。穆桂英陷入了天人交戰的境地,一方面,是自己欲望的
深壑,空虛的感情;一方面,是家族的榮譽,自身的矜持。她難受地想要加緊雙
腿,把侵犯她身體的那只手擠出兩腿中間。可是她的大腿,被皮帶和腰部連在一
起,只能保持這個屈膝分腿的姿勢。唯一可讓她活動的就是膝蓋,可那完全無濟
於事,只能盡可能地讓小腿並攏。可直到她的兩條小腿都快要交叉在一起了,她
的大腿還是難看地分開著,露出肥潤的陰部,毫無遮掩。
   
    穆桂英急得快要哭了,再這樣下去,她終有崩潰的那一刻。但她什麽也不能
做,只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別人肆無忌憚地玩弄她的私處。
   
    僥幸的是,孫天慶像是玩累了,終於停了下來。這讓穆桂英長出一口氣,暗
自慶幸終於沒有出醜。孫天慶見無法征服眼前這個倔強的女人,也有些興致索然,
暗自罵道:“他奶奶的,想不到這娘們耐心那麽好。”
   
    張天龍這時也停了手,湊近孫天慶的耳邊輕語了幾句。孫天慶不由地喜上眉
頭。他點點頭,轉了身就出去了。趁著孫天慶短暫的離開,穆桂英松了口氣。雖
然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麽樣的折磨等著她,但難得有這樣的間隙可以休息,也便
於調整她自己的心態和身體。她側過頭,忽然發現張天龍正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
著她,不由得微微一顫。
   
    過了一會,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在大喝:“快走!”緊接是一陣“丁零當啷”
的鐐铐碰撞聲。“咣當”一聲,牢門大開,從外面進來一群獄卒,押著一名滿頭
白髮,身負重枷的老妪。
   
    穆桂英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到這名老婦人,突然感覺頭皮發麻,渾身像墜入
無底深淵般不安。她驚訝地叫道:“太……太君……”
   
    聽到叫聲,佘太君擡起頭,正看到渾身赤裸地被綁在鐵床上的穆桂英,吃驚
地叫了起來:“桂英,你怎麽……”
   
    穆桂英想到自己一覽無余的身體和屈辱的姿勢,展現在自己的祖母面前,羞
恥地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她失魂落魄地回應著:“太君,我……”本想解釋
自己現在這幅樣子的原因,可話到嘴邊,又羞於啓齒。作爲貞烈的楊家女將,本
應在遭受淩辱前選擇自盡。也許,已沒有什麽理由,可爲她現在的處境辯解了。
   
    佘太君更是急火攻心,對這孫天慶和張天龍喝道:“你們好大膽子,竟敢汙
辱渾天侯!看我不禀明聖上,要了你們的狗命!”要不是有重枷在身,太君早就
拼了這條老命,也會把孫、趙二人撕碎。
   
    孫天慶厚顔無恥地說:“喲!渾天侯?呵呵,早已被我們兄弟幾個玩膩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孫媳婦的騷穴操起來可真爽啊,怕是老子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一聽孫天慶道出了自己被強奸的事實,穆桂英更是心急如焚,忙喊道:“太
君,不是這樣的,我……”
   
    孫天慶回過頭,看著穆桂英,說:“你是被我們強迫的嘛!哈哈!”
   
    聽了這話,穆桂英更是又羞又怒,斥道:“休得胡言!”
   
    “胡言?”孫天慶說,“昨天我們兄弟幾個輪流操你的騷屄和嘴的事實,難
道你忘了?”
   
    他的話極其露骨,不僅道出了穆桂英被輪奸的事實,更提及了他們強迫她口
交的真相,讓穆桂英更是無地自容。
   
    孫天慶走到鐵床邊,像剛才那樣開始輕柔地,仔細地玩弄起毫無反抗之力的
渾天侯,一邊玩一邊嬉皮笑臉地說:“現在,我可不是在胡言亂語了哦。”
   
    “不!”穆桂英驚恐地尖叫著,想護住自己的裆部,可是她的雙手被鐵铐固
定地死死的,縱使她用盡全力彎過手腕,可指尖僅能觸及自己的大腿外側,連遮
擋羞處的目的都達不到。她的眼神裏已不再有憤怒,更多的是哀求。她根本不敢
轉頭看太君,因爲她根本不敢想象,作爲一家之主的太君,看到孫媳被別人這樣
汙辱,會是什麽感想。
   
    孫天慶似乎很享受穆桂英的這種表情,自從她下了天牢以來,無論他們怎麽
淩辱她,折磨她,都沒有使她哪怕有一丁點的屈服。現在當著佘太君的面,穆桂
英終於崩潰了。她根本無法接受自己在祖母的面前被別的男人玩弄和淩辱。
   
    孫天慶一手不停地玩弄穆桂英的下體,一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褲子滑落,
頓時他碩大的陽具又傲然站立在衆人面前。看著如待宰羔羊般的女將穆桂英,孫
天慶的內心猛然升起了從未有過的征服感。他厚顔無恥地說:“穆桂英,如果我
剛才說的是胡言亂語,那我現在就把那些胡言再演示一遍給你的奶奶看如何?”
   
    “不要!”穆桂英聲嘶力竭地叫道,“不要……不要在我祖母面前……”
   
    “大膽孫天慶!你若是再敢動一下老身的孫媳,老身這就和你拼命!”佘太
君氣得臉色發青,身體簌簌發抖,幾乎就要沖上扇孫天慶幾個耳刮子。無奈當年
縱橫北漢,被人尊稱爲“令婆”的太君佘賽花,如今已是年逾古稀,今非昔比,
重枷之身怎敵得過幾名年輕力壯的漢子,很快就被死死得控制住了,只能眼睜睜
地看著自己的孫媳穆桂英被一群下流無恥的男人盡情玩弄蹂躏。
   
    孫天慶的陽具很快就插進了穆桂英的陰道裏,並在裏面緩緩滑動,一邊得意
地說:“穆桂英,在你奶奶面前被別的男人侵犯,心裏是什麽滋味啊?”
   
    “不……”帶著哭腔的穆桂英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角緩緩溢了出來。
此時,她心如刀絞。她根本就想象不到,這些畜生不如的人,居然當著她最尊敬
的老太君的面,如此淩辱她。這不僅是給她,也是給楊家的聲譽抹上了一層陰影。
   
    “哈哈哈!”孫天慶繼續抽插著穆桂英的小穴,放肆地大笑起來。對他來說,
肉體的快感已是其次,主要是把不可一世的穆桂英徹底打垮了,那種強烈的征服
欲,讓他忘乎所以。
   
    穆桂英的下額緊扣著自己凸現的鎖骨,根本不敢睜開眼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
在她的耳邊,隱約可以聽到太君呼喚著她的名字,可她根本不敢答應。因爲她不
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天波府裏德高望重的長輩。她感覺自己對不起太君,對不起
丈夫楊宗保,更對不起整個楊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孫天慶終於射了出來。他還是毫不客氣地一滴不剩地全
部把精液射進了穆桂英的體內。他剛剛下陣,張天龍又緊接著脫褲上陣,對著穆
桂英就是一通猛操。孫、趙二人輪流上陣,斷斷續續地每人又把穆桂英強奸了三
四次,這才輪到了那些獄卒。
   
    孫天慶一如既往,還是不住鼓舞著那些饑渴的獄卒:“今天可是這娘們的最
後一天了,明天她就要被送去刑場挨刀子了。你們還不抓緊時機,多幹她幾次!”
   
    聽了他的話,獄卒們更是如狼似虎,十幾個人馬不停蹄,你方唱罷我登場,
對準穆桂英的小穴毫不留情地猛插。直插得穆桂英下體麻木,生不如死。這是她
行刑前的最後一晚,沒有豐盛的斷頭飯,也沒有親人的依依惜別,只有無止境的
輪奸。
                               
                               
                                (未完待續)
2018-7-31 22:4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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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一卷 (09)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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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8年8月1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卷  天牢淫虐

              9、行刑之日

  沒有天日,沒有時辰,也是那只是一瞬間,也是已是一天一夜。獄卒們終於
也操累了,這幾天,他們肆無忌憚地在高貴的穆桂英的肉體上盡情發泄,也算是
過足了瘾。不堪忍受他們虐待的穆桂英,時而昏迷,時而清醒,整天人都在恍惚,
仿佛眼前的世界不是真的,只不過是一場漫長的噩夢而已。噩夢的盡頭,是將要
面對強大的死神。

  如今,死神已經悄悄逼近了穆桂英。這個可憐的女人,在遭受了無盡的折磨
和淩辱之後,終究還是不得不走向死亡。在這之前,沒有赦免令,也沒有探視,
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和年邁的祖母,在狂亂中,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死神的擁抱。

  卯時,對於士兵來說,是新的一天的開始。因爲行伍之中,都是在卯時點兵,
所以被稱爲「點卯」。而對於死囚來說,是步向死亡的第一步。從這個時刻開始,
他們將準備被押送刑場,等待午時三刻的追魂炮聲。

  張天龍對孫天慶說:「時辰差不多了。該啓程了。」

  這時,幾名獄卒打來一盆清水,「嘩啦」一下子,全部潑到穆桂英赤裸的胴
體上。已經三魂丟了二魂的穆桂英,突然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她發現有幾名獄
卒,拿著鬃毛刷子,在她周身上上下下地洗刷著。堅硬的鬃毛不停地在她身上劃
過,帶給她絲絲疼痛,讓她忍不住呲牙咧嘴,低聲地呻吟起來。

  孫天慶俯視著仰面朝天躺在鐵床上的穆桂英,伸手拍拍她的臉龐,幸災樂禍
地說:「穆桂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雖然你極不配合,但好歹也讓我們兄弟
幾個好好爽了一番。就讓他們把你洗刷幹淨,送你上路吧。」

  「哦……今天是正月十八了?」穆桂英獨自呢喃道。她緩緩轉過頭,看到了
佘太君。這時,她反而得到了一種解脫,終於敢赤身裸體地面對自己的祖母了。

  「桂英,你受苦了……」佘太君早已泣不成聲。

  「休得多言!」張天龍厲聲呵斥。令人把佘太君押解下去,去做赴刑的準備。

  獄卒把穆桂英的渾身上上下下都洗刷了一遍,把殘留在她身上和粘結在頭發
的濃厚的精液漬都清洗幹淨。他們又脫下穆桂英的靴子。穆桂英的雙腳捂在厚重
的灌滿了尿液和精液的牛皮靴裏,已經有些水腫發白,散發著一股異味。獄卒洗
淨了女將的雙腳和靴子,又把濕漉漉的靴子重新穿回穆桂英的腳上。

  如同行屍走肉般的穆桂英任由他們擺弄了一陣子,獄卒們終於把她從鐵床的
禁锢裏解脫出來。現在的穆桂英,哪有什麽力氣反抗,雙腿一絲力氣也沒有,軟
軟地跪倒在地上。獄卒除去了她身上的皮帶束縛,把她的雙手向後反剪,用一副
小枷鎖铐住。

  一名年長的獄卒,不忍看著一代名將穆桂英就這樣空著肚子上路,連忙捧來
一碗熱粥,親自喂給她吃,道:「穆元帥,這幾天多有得罪,主子的命令,小的
不敢違抗啊!小老頭的罪過,只能下輩子做牛做馬來贖罪了。你還是吃點東西,
吃飽了好上路。」

  穆桂英雙目無神,機械地張嘴接著對方喂過來的米粥。這是她幾天來第一次
進食,鹹澀的精液味早已充斥了她的口腔,能吃到這樣的熱粥,對她來說,無疑
是雪中送炭。

  小老頭看著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女將,無奈地搖搖頭,歎了口氣,默默地繼
續給她喂食。

  一碗熱粥下肚,穆桂英終於有了些精神。這時,張天龍過來,一把將穆桂英
提了起來,在她後面一推,罵罵咧咧地喝道:「快走,別誤了時辰!」

  穆桂英往前踉跄了幾步,差點沒跌倒。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形,轉身對張天龍
說:「衣服……給我件衣服,我不能這樣子上路。」

  「哈哈!」張天龍仰天一笑,「穆桂英,我告訴你,你就是這樣子上路!難
道你不知道,大宋的律法,死囚行刑之前,都要遊示京師嗎?」

  「什麽?這怎麽可以?」穆桂英抗議著,「我絕不能這樣子出去!」不穿衣
服裸示京師,這比被強奸還要令她難以接受。在汴梁城裏,幾乎每個人都知道渾
天侯穆桂英,她的大名早已遠播四海之外,如果讓天下人看到她這個樣子,豈不
一世的英名都要毀於一旦,恐怕死後也會被世人所恥笑的。

  張天龍上上下下打量著裸體的穆桂英,看的穆桂英渾身不在乎,下意識地側
過身子,夾緊雙腿,盡量把自己的私處隱藏在結實的大腿裏面。張天龍「噗哧」
一笑,譏诮地說:「呵!你都這個樣子了,難道還怕被人看見嗎?」

  「不!」穆桂英搖著頭,身子不住地往後退縮,「不行!不能這樣!」

  「你死都不怕,難道還怕被人看見你的裸體嗎?」張天龍諷刺道。

  這時,幾名獄卒上前要來拉穆桂英。穆桂英躲閃著,往後不停地退去,直到
退到牆角,無路可退的時候,這才如待宰的羔羊般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們。如果這
時她的雙手是自由的,早已抱住了監牢的鐵柵門,打死也不肯出去了。

  獄卒們還是捉住了赤裸的女將軍,用力把她推向門口。

  「不!不要這樣!求求你們!」穆桂英瘋狂地搖著頭,用腳尖踮在地上,企
圖阻止對方的暴行。可她縱使拼盡了全身力氣,還是身不由己地被推了出去。

  從牢門出去,路過那間奪去了穆桂英貞節的拷問室,走過甬道,爬上台階,
原本也就百來步路,可對於穆桂英來說,卻像是幾百年那麽漫長,仿佛這就是她
生命盡頭的最後一程。

  打開天牢巨大的鐵門,久違的陽光投射進陰暗的地下室,把原本隱匿在黑暗
中的一切醜陋的東西,都曝光在光天白日之下。陽光很刺眼,刺得穆桂英幾乎睜
不開眼睛,對於她來說,一切光明,早已被心底的黑暗吞沒了。

  孫天慶帶著全副武裝的羽林軍早已恭候在天牢門口了。那些羽林軍不知道發
生在地底的暴行,忽然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具赤裸的女體,目光都齊刷刷地向穆桂
英投來。

  穆桂英似乎忘了自己的雙手已經被禁锢,忍不住想用手去遮擋自己的羞處,
可是掙紮了幾下,根本無法掙脫手上的束縛。只能赤裸裸地任由別人窺視她身體
的一切隱私部位。

  「穆桂英,你終於肯出來了。你的太君我已經派人先行押赴刑場了,這裏就
等你了。」孫天慶鐵面無私地說。

  「走!」後面的獄卒一聲吆喝,在穆桂英的後背狠狠推了一把。可是穆桂英
怎麽也不肯再邁開腿走半步了。

  「喲!腿夾得那麽緊幹嗎?害怕被人看見嗎?」孫天慶陰陽怪氣地說。

  「別,別這樣好嗎?給我件衣服穿吧,我會永生永世記得你的大恩大德的。」

  穆桂英對孫天慶哀求著說。她根本想不到,自己竟會對強暴她的人說出這樣
的話。

  可是,與其這樣一絲不挂地走到街上任人觀賞,還不如忍辱負重說些軟話。

  或許,這是她避免更大羞辱的唯一辦法了。

  「哼!你都是要死的人了,還跟我談什麽大恩大德!」孫天慶毫不留情。現
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看到穆桂英身敗名裂。他忽然話鋒一轉,陰兮兮地說,
「不過,我倒是準備了一份爲你送行的薄禮,還望穆侯你能笑納。」

  穆桂英不知道他還想要幹什麽,她只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在忍受更大的恥辱了。

  她的雙腿,已經夾得有些發酸,可這對於她來說,是唯一還能遮羞的辦法了。

  孫天慶拿出一根鐵棍,約有兩尺長。鐵棍的兩端,連著兩條鎖鏈,鎖鏈僅有
一指長短,另一頭上卻各連著一個鐵铐。他看看鐵棍,又看看穆桂英,突然笑了
起來:「穆桂英,這可是我專門爲你準備的。」他對部下道:「來,去替穆侯戴
上。」

  兩名羽林軍衛士上來,分別捉住穆桂英的一只腳,用力把她的雙腿分開,然
後把鐵棍兩端的鐵铐铐在穆桂英的兩個腳踝上。

  穆桂英的雙腳就這樣被固定在了那根鐵棍的兩端,鐵棍堅實無法彎曲,使得
她的雙腿也根本無法並攏。所以她只能分開雙腿,整個身體「人」字形地站立了。

  數十名羽林軍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聚焦在穆桂英被迫分開的兩腿之間了。

  從他們站立的角度望過去,能清晰地看到穆桂英雙腿間向兩旁翻開的紅腫的
陰唇。

  這讓穆桂英羞愧地幾欲尋死,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讓她渾身上下如
爬滿了螞蟻一樣不自在。

  孫天慶眯著眼,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他從來沒見過威風八面的穆桂英這副樣
子,羞澀,扭捏,如一名剛剛出閨的少女,根本無法和她平日裏英武果決的形象
聯係起來。「看來,無論什麽樣的女人,只要脫了衣服,就都不是不可征服的。」

  他的心裏默默念道。但是這樣,似乎還不足以滿足他的獸性和獵奇,他又不
知從什麽地方取出了一支假陽具。這支假陽具被精雕細琢而成,與成人的陽具一
般大小,表面有一粒粒的凸起顆粒,仿佛長滿了天花一樣令人望而生畏。他走到
穆桂英的面前蹲下,一手撥開穆桂英盡力向中間擠攏的大腿,一手輕易地把那支
假陽具塞進了她的陰道裏面。

  穆桂英的下體頓時感受到一種強烈的飽脹感,這讓她愈發羞愧,在衆目睽睽
之下,她仿佛一邊被強奸,一邊被那麽多人同時觀賞著。

  就這樣,穆桂英赤身裸體地分開雙腿,讓人足足欣賞了一刻鍾的時間。盡管
孫天慶還沒看夠穆桂英受辱的樣子,但時辰已到,不敢再耽擱了。聽到宮裏的線
人報告說,今天禦駕也會親臨刑場,觀看佘太君和穆桂英的行刑。如果誤了時辰,
說不定他就要爲天波府的這兩個寡婦陪葬了。

  一聲炮響,那些羽林軍把穆桂英團團圍了起來。爲了生怕天波府的人前來劫
囚,他特意多安排了一些衛士。雖然穆桂英很不情願,但還是被連推帶拉地押出
了天牢。只要她一邁動雙腿,假陽具上凸起的顆粒就不停地摩擦這她的陰道內壁,
讓她的下體時而疼痛不已,時而快感連連。但是在那麽人面前,穆桂英也不好表
現出自己淫蕩的一面,只能咬緊了牙關,默默忍受著,只祈求午時三刻快點到來,
讓她可以結束這一切非人的恥辱。

  隊伍行出天牢,從天牢到法場,約有數裏路。「天哪!」穆桂英在心裏暗暗
驚叫。從天牢門口望出去,京城街道兩旁,擠滿了翹首觀望的京城百姓。那陣勢,
簡直是人山人海,擁擠不堪。這比她想象中的人還要多。她甚至不知道,汴梁城
中的百姓居然有如此之多。

  走在穆桂英身邊的孫天慶輕聲對她說:「穆桂英,爲了看你行刑,整個京師
今天都罷市了。」早在穆桂英還在天牢內受辱的時候,他已派人出去四處傳播消
息,說今天皇上要把穆桂英處以裸刑。穆桂英不僅武功蓋世,戰功赫赫,她的美
貌也早已是人盡皆知。城裏的百姓聽到消息,從寅時起,就開始聚攏在天牢到法
場的必經之地,只爲一睹渾天侯穆桂英的香肌玉體。

  穆桂英心如明鏡,當然也洞察了孫天慶下流的把戲,在心裏忍不住問候了他
的祖宗十八代。可是在這數萬人中間,她根本不敢擡頭,她攝人的目光早已失去
了光彩,不敢和哪怕最低賤的妓女對視。她感覺這許多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
讓她渾身上下都開始發燙,她羞愧地恨不得馬上鑽進地縫裏去。

  「咣啷」一聲開道鑼響,反而把整個京城裏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街道兩旁
擠滿了人海,樓上的居民也打開窗前來觀看裸體的女將軍,甚至在屋頂上都爬滿
了人。

  「快看,快看!穆桂英來了!」人群中有人在大聲叫喚。

  人群紛紛往行進的隊伍中間擠去,百姓的布衣人海,幾乎要把那一隊衣著光
鮮的禦林軍湮沒了。「看!快來看呐!天波府的少夫人,渾天侯穆桂英被扒光了
衣服呢!」人群如海浪一般湧著,發出一陣陣此起彼伏的驚歎聲。

  穆桂英在人群中低著頭閉著眼,緊咬著嘴唇,極力忍受著這奇恥大辱。她知
道這所有人,都是來看她恥辱的下場的。在三年前,她遠征西夏歸來,那時候整
個京師的百姓夾道歡迎,她騎著高頭大馬,可以看出每個人對她發自內心的敬佩。

  可如今,今非昔比,她已不再是那個勝利者了,只是一個行將就木的,還是
被扒得精光的女人。

  道路上有人灑了鐵釘和碎石子,都是那些市井無賴幹的。對他們來說,根本
不在乎穆桂英是否曾爲了大宋出生入死數百回,只在乎能看到這些被剝光的死囚
扭捏的姿態和痛苦的表情,在她們赴死的路上增添一些障礙和阻擾,尤其是像穆
桂英那樣身份高貴的人,平日裏想見她一面都很困難,更別說看到裸體了。所以
他們更不會放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幸虧在赴刑前,獄卒們仍給穆桂英穿上了
她腳上那雙始終沒有被脫掉的牛皮香油戰靴。這雙靴子是孫天慶故意留在穆桂英
身上的,本來是爲了享受看女體裸身穿靴的美感,但這件穆桂英渾身上下唯一的
衣物,卻給她纖細的雙腳提供了有效的保護。厚重的戰靴本來就是爲戰爭而設計
的,能抵擋刀箭的穿刺,那些細碎鐵釘石子更不在話下了。

  「大名鼎鼎的穆桂英果然被扒光了呢!快來看她光屁股的樣子啊!」人群仍
在不停地起哄。幸虧穆桂英的四周有數十名禦林軍衛士組成的人牆保護,要不然
更是寸步難行。但還是有些膽大的無賴,從禦林軍兩人之間的間隙裏伸過手去,
趁機摸一把穆桂英美妙的肉體,從而沾沾自喜,像是賺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每當有下流的手掌襲來的時候,穆桂英都驚慌地躲避著。但是只要她一動,
插在她胯間的假陽具就和她的下體摩擦地愈發劇烈,傳遞給她一陣強烈的快感刺
激。這讓她的一舉一動都顯得那麽扭捏,那麽不堪。

  「不,你們別這樣,讓我過去吧……」穆桂英一邊躲避著突如其來的襲擊,
一邊向四周的民衆哀求。此時此刻,她多麽希望自己的身上能有一件可以遮羞的
衣物啊。如果有個人給她遞上一件衣服,只要他提出的任何條件她都可以答應,
哪怕用自己的肉體去伺候對方。

  「大家看穆桂英的騷屄,居然一根毛也沒有!怪不得楊宗保年紀那麽輕就死
了,果然是白虎克夫啊。不對,她的屄裏好像插著什麽東西!」那些議論紛紛的
人發現了深埋在穆桂英陰道裏的那支假陽具,大聲叫嚷起來。

  「對對,我也看到了!那是什麽?應該是支男人的雞巴吧!哈哈!孫大人想
得果然周到,在死前,還要讓她爽最後一回啊!」

  「你這麽說,我倒是想上去狠狠插她幾回了。」看著穆桂英屈辱的樣子,勾
起了那些市井無賴心裏無盡的欲火,終於有人說出了他們真實的想法和共同的心
聲。

  「說得太對了。我也想去操她幾遍呢。聽說她在戰場上的功夫不錯,不知道
在床上的功夫又會怎樣呢?」

  「別猜了。依我看啊,她床上的功夫肯定不錯。都說白虎欲火旺盛,絕對錯
不了!」

  無數的汙言穢語從四面八方向穆桂英包圍過來,傳到她的耳中,變成了振聾
發聩的巨響。每一句對她侮辱的話,都像是一把尖刀一刀刀地淩遲在她的心頭。

  她根本想不到,居然有那麽多人渴望看見她這幅不堪的模樣。她這才發現,
原來自己之前的豐功偉績,都敵不過現在的赤身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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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2-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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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一卷 (10)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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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8年8月2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卷  天牢淫虐

              10、龍虎兄弟

  汴梁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熱鬧過。如果張擇端早生幾十年,恐怕在他筆下
的是現在這幅場景,而非《清明上河圖》了。人群幾乎阻塞了羽林軍隊伍的行進,
都爭先恐後地想要一睹渾天侯穆桂英赤裸的豐采。穆桂英幾乎羞愧得不能自持,
原以爲自己比任何人都要堅強,結果發現自己是如此的脆弱,根本不堪一擊,甚
至經不起這些市井小民的言語侮辱。

  如果可以徹底幹淨地死掉,這對穆桂英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可是誰曾想,
死之前,竟然還要遭受意料之外的屈辱。

  擁擠的人群像海潮漲落般來回湧動,左右兩邊互不相讓。忽然人群莫名地騷
動起來,像是正在戰鬥的軍隊遭到了來自背後的突襲一般。人群竟然自覺地迅速
向兩旁退去,從人海中讓出一條小徑。

  從人群中間走來一隊彪形大漢,開路的是一名面帶刀疤,凶神惡煞的大塊頭,
他揮舞著兩個沙包一樣的拳頭,對著左右人群,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打完才惡狠狠地放話說:「臭痞子,不要命了嗎?沒看見大太保、二太保來
了?

  還不趕緊給我讓開!」

  熙熙攘攘的人群,哪禁得起他的毒打,更不敢冒犯這對來頭不小的人馬,挨
了打的人都不敢作聲,只能識趣地朝兩旁讓開去。有了這厮開路,後面的「大人
物」當然走得悠閑自在,如履雲端。疤面大漢闖過人群,對守衛在赴刑隊伍兩側
的羽林軍也毫不客氣,用手從羽林軍衛士中間撥開一條道,硬是闖到道路中間,
把孫天慶的隊伍攔了下來:「站住!大太保在此,孫天慶還不速來拜見!」

  所謂的大人物,當然是平西王狄青的長子和次子,官拜太保之銜,號稱「龍
虎兄弟」的狄龍、狄虎二人。狄青共育有四子二女,除了狄龍、狄虎二子較有能
耐外,還有狄祥、狄昭和狄玉蘭、狄玉紅兩對子女。而狄祥和狄昭正是在校場外
爲了攔截楊金花和楊排風去路而喪命的兩人。

  在天牢裏作威作福的禁軍統領孫天慶,見到了狄龍狄虎兄弟,自然也不敢無
理,下馬屁顛屁顛地跑了上來,點頭哈腰地說:「下官孫天慶,見過兩位太保大
人!」

  大太保狄龍三十來歲的年紀,人高馬大,穿著一身短打衣服,走起路來趾高
氣揚,頤指氣使。他低頭看了看孫天慶,問道:「孫大人,這又是要把哪個犯人
押到刑場去啊?」

  孫天慶知道對方是明知故問,但還是畢恭畢敬地答道:「太保大人有所不知,
下官押解的正是前些日子大鬧法場,沖撞聖駕的罪犯渾天侯穆桂英。今日便是她
的死期,時候已經不早了,望大人開恩,給下官讓過一條去路,待行刑結束,下
官一定再來登門拜訪兩位太保大人。」

  狄龍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理都沒理他,徑直望羽林軍的隊伍中間走去。

  這下急壞了孫天慶,他知道狄龍是個生性好色之徒,如讓他見了穆桂英裸體
的那副模樣,必定有一番爲難。如誤了行刑的時辰,怕是他腦袋不保。他連忙追
了幾步,叫道:「太保……」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狄龍狠狠瞪了一眼,只得把含
在嘴裏的話又重新咽了回去。狄家的長公子胡作非爲在京城裏是出了名的,甚至
當年太祖皇帝賜給楊家的鬧龍匾和下馬牌坊都敢砸,更別說攔截去法場的隊伍了。

  狄龍狄虎二兄弟穿過刀槍林立的羽林隊伍,一眼就望到了狼狽不堪的穆桂英。

  穆桂英赤身裸體,雙腿微屈,下體的陰戶裏夾著一支木頭物什,畏縮地站立
在瑟瑟寒風中。一看到穆桂英的這幅模樣,狄龍的眼中頓時放出異常的明光來,
心頭竟蠢蠢欲動起來。但在表面上,他還是裝出一副正經的模樣。他站在穆桂英
的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起這名落難的女將來。

  被狄龍這樣盯著看,穆桂英仿佛渾身上下有蟲子在咬齧一樣難受。爲了躲避
他的目光,連忙將身體微微側了過去。狄龍譏諷地笑著:「穆桂英,想不到你也
有今天啊?哈哈!」

  穆桂英幾乎不敢擡頭看他,用極其細微的聲音說:「狄龍,我和你往日無仇,
近日無怨,爲何要攔我的去路?」對於她現在的境地來說,只求速死。被狄龍無
故攔截,無異於讓她再多受一份磨難。

  「哦?是嗎?」狄龍突然一變臉,提高語氣反問道,「我狄家可和你們楊家
有著血海深仇呢!難道你忘了我三弟狄祥和四弟狄昭是怎麽死的了嗎?」

  聽到這話,穆桂英忽然心頭一緊,這都是自己的女兒無知犯下的罪孽啊!現
在卻害了年邁的太君要在法場受死,自己也被人淩辱至此,失了貞節。但這一切,
對於愛女心切的穆桂英來說,都是值得的,只要能保全自己的女兒,無論受多大
的苦,哪怕是死,她也願意。因此,她不能承認是自己的女兒殺害狄祥、狄昭的
事實,如果承認了,那麽她的苦就都白受了,而且作爲凶手的楊金花,也難逃王
法的追究和狄家的複仇,難免也落個曝屍法場的後果。她定了定神,說:「狄祥、
狄昭之死,乃是宋朝卿所爲,與我楊家有何幹係?」

  狄龍說:「我父王和一幹士兵,都親眼所見宋朝卿逃進了天波府後門,豈能
有假?現在你死到臨頭,還不把殺人的凶手給我交出來?」

  穆桂英說:「我確不認識叫什麽宋朝卿的人,冤有頭,債有主,你來此爲難
我一介婦人作甚?」

  狄龍忽然甩手就是一耳光,「啪」的一聲,響亮地拍在穆桂英的臉上,直打
得穆桂英暈頭轉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多虧了站在她身後的羽林軍衛士
趕緊扶住了她。狄龍暴跳如雷,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死到臨頭還那麽嘴硬,
今天你若是不把宋朝卿交出來,老子就有你好看的。」

  狄虎笑嘻嘻地說:「大哥,就讓我來教訓教訓她吧。」還沒等狄龍應允,狄
虎早就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伸手要去拔夾在穆桂英股間的一支假陽具。

  穆桂英的眼前正直冒金星,嘴角有股鹹鹹的味道湧出,茫然間見有人向自己
的私密處伸過手來,下意識地往後退去,慌亂地躲避著。

  那名疤臉大漢不失時機地趕緊上前,搶步到穆桂英的身後,從後面推住穆桂
英,不讓她繼續往後退。

  狄虎輕而易舉地就進入了穆桂英的雙腿之間,把一直插在肉穴裏的那支假陽
具拔了出來。不知是由於穆桂英走路長期摩擦著木棒的原因,還是女將的小穴裏
本來就濕潤,只見那支假陽具上竟覆了一層薄薄的透明稠液。狄虎把這支假陽具
舉到眼前,仔細端詳了片刻,竟拿到鼻子底下用力嗅了幾下,忽然又嘻嘻笑道:
「穆桂英,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賤人啊!一根木頭居然也能把你插得流出這許多
淫水來。」

  他的話一出,馬上引起了周圍人群的一陣哄笑。當著那麽多京城父老百姓的
面,狄虎竟如此侮辱一直被頂禮膜拜的女將,穆桂英一時間羞愧地無地自容,她
破口大罵道:「閉嘴,你這個畜生!」

  看到自己不可一世的仇人受著如此的奇恥大辱,狄龍原本悲傷煩躁的心情,
也頓時開朗起來。他走到狄虎身邊,把他手裏的那支假陽具拿過來,也仔細瞧了
瞧,說:「這支木頭幹巴巴的,插在裏面一定很難受吧?本大爺今天就行行好,
給你添點佐料。」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白瓷小瓶,拔掉堵在瓶口的紅布塞子,
頓時一股沁人的芬香彌漫開來,這股香味銷魂蝕骨,聞了令人昏昏欲睡。

  兩旁的群衆都好奇地伸長了脖子,想看看這小瓶裏究竟裝了什麽東西。只見
狄龍微微傾斜瓶口,從瓶中緩緩流出一股濃厚的稠狀液體,把它均勻地塗抹在那
支假陽具上。然後又把假陽具交還給他的弟弟。

  狄虎接在手中,把那支假陽具在穆桂英的面前晃了幾下,像是握著一把寶劍
似的耀武揚威:「這可是京城燕春閣最好的春藥了,用在妓女身上百試百靈,不
知道今天用在穆大元帥的身上,會是怎樣的效果呢?」他一邊說,一邊把假陽具
的龜頭指向渾天侯穆桂英的胸部,向她傲然挺立的兩個乳頭上戳過去。龜頭上同
樣塗抹著厚厚的春藥,狄龍轉動手腕,讓假陽具不停地在穆桂英的乳頭上來回旋
轉。這樣,就能把塗抹在龜頭上的春藥也同樣均勻地塗抹在女將的乳房上。

  穆桂英想不到對方竟然用對待妓女的藥物用在自己的身上,頓時羞辱交加,
不禁地扭動著身體躲避不停在自己身上搗亂的假陽具,嘴裏不住大罵:「滾開!

  混蛋!」

  疤面大漢雙手連忙摟住穆桂英的屁股,讓她的身體不能動彈。這樣,狄虎就
輕而易舉地把那只塗滿了春藥,散發著詭異芳香的假陽具重新插進了穆桂英的小
穴裏面。

  穆桂英感到下體又是一陣充滿快感的保脹,不禁抽了口氣。在抽氣的時候,
竟大意地忽略了喉嚨的節制,「啊」的一聲,輕輕地叫了出來。

  狄虎笑眯眯地說:「怎麽樣?穆元帥,你這就忍不住了啊?後面還有你好受
的呢!哈哈!」

  「混……混蛋,畜生……」被捆綁,被蹂躏,被當衆玩弄的羞辱,讓穆桂英
痛不欲生,可這種被蹂躏的羞辱感,竟然變成了情欲的催化劑。她的下體竟感覺
有些奇癢難忍。這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啊!就算和自己的丈夫楊宗保同房的
時候,矜持的穆桂英也不可能會有如此令她難以自控的局面。雖然她明白,這是
春藥在她體內起了作用。但難道她也要像那些青樓裏的妓女一樣,在這樣的大庭
廣衆之下,顯露出自己淫蕩下賤的一面嗎?

  穆桂英想夾緊雙腿,不爲別的,反正自己的身體已經被這麽多人看光了,只
爲能讓自己的陰道內壁可以盡可能地摩擦假陽具,以緩解在她體內越來越熾熱的
欲火。「不……好難受……怎麽會這樣……」雖然在表面上不能露出自己失態的
一面,但在心底不停卻忍不住地開始淫浪。然而,春藥在她體內的作用,如同泄
洪的水,一發不可收拾,如烈火燎原般迅速占領了她的全身,極度的饑渴感讓穆
桂英忍不住扭動起身體,像一名青樓裏爲了取悅客人的舞女一般,水蛇似的的腰
肢左右上下挪動。盡管如此,但陰道摩擦假陽具的左右還是很有限,前所未有的
欲望幾乎把她整個人都要吞沒了。

  「喲!看樣子我們的穆大元帥是饑渴得不行啊,還是我來安慰安慰你吧。」

  狄虎不懷好意地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了穆桂英胸前兩個巨大的肉丘。

  「不……滾……滾開……」嘴上雖是這麽說,心裏也厭惡地想要抗拒,可是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當狄虎的雙手觸及她敏感的乳頭時,穆桂英渾身如
觸電般地顫抖起來。

  「看,穆桂英發浪的樣子,真的好騷啊!」人群裏有人在喊,接著許多人都
跟著這個生意一起附和。不一會兒,人群又是群聲鼎沸,有人在嘲笑,有人在辱
罵,無數不堪入耳的話瞬間又把這名赤裸的女將軍包圍起來,那些原本互不相識
的人,一下子有了共同話題。

  「哈哈哈!」狄虎得意地大笑起來,「穆桂英,你看,有那麽多人都想操你
呢。依我看,你不如轉行到燕春閣去當妓女算了,說不定比你現在做一個領兵的
將軍更吃香呢!」

  「你,你……無恥……」穆桂英一邊竭力抑制著體內的欲火,一邊輕聲斥罵
著。

  「我無恥?」狄虎絲毫沒有動怒,「不知道是誰這樣一絲不挂地在這麽多面
前發騷更無恥呢?」

  顯然,穆桂英堅強的意志還在和頑固的春藥作著鬥爭,兩者居然不分上下地
僵持著。狄虎要進一步加緊攻勢,以求一鼓作氣,徹底攻垮穆桂英的心理防線。

  他一只手不停玩捏著女將軍的乳頭,另一只手向下滑去,那裏是渾天侯最隱
秘的禁區,雖已被人涉及,但依然顯得如此神秘和誘人。狄虎捏住露在穆桂英陰
道外的那一截假陽具,輕輕地抽插起來。

  「不……不要……」可憐毫無反抗之力的穆桂英,木棒的抽插令她頓時快感
陣陣,不能自持。在強烈的快感沖擊下,她的雙腿都乏力了,站在初春的寒風中
簌簌發抖,雙膝幾乎要跪在地上了。

  爲了避免被淩辱的痛苦,她不停地向後躲避著身體。在她身後的疤面大漢猛
地向前一推,穆桂英一個趔趄,迎面栽倒在狄虎的懷裏。同時由於疤面大漢的這
一推猝不及防,緊握在狄虎手裏的假陽具竟一下子捅到了穆桂英的陰道深處,前
端幾乎插進了子宮。這一下,把穆桂英插得又痛又爽,嘴裏禁不住「哎」的一聲
嬌吟起來。

  狄虎懷抱軟香溫玉,樂得「呵呵」直笑,他放開原本握著穆桂英胸口肉丘的
手,轉而摟住她結實纖細的腰肢,令她愈發無法動彈。另一手加快了抽插的頻率,
假陽具在穆桂英微張的肉穴裏不停進進出出。周圍站得稍近的人,都能聽到木棒
抽動在小穴內「吱叽吱叽」的水聲,引起了一片唏噓。

  下體不間斷的快感令穆桂英渾身失控,在狄虎的懷裏瘋狂地扭動起來,看不
出是在迎合還是抗拒。這使得狄虎愈發開心,這個樣子,像是摟著燕春閣的妓女。

  穆桂英的大腿拼命地向內夾緊,從大腿根部到膝蓋,形成了一個較小角度,
而被固定的腳踝到膝蓋這段,兩條小腿成一個較大的角度。可能是用力過猛的緣
故,鐵铐磨掉了穆桂英靴子表面的黃色香油,磨花了靴筒上的鳳鸾雙嬌圖案,露
出繡花下黑色的牛皮。

  突然,穆桂英雙腳踮地,兩腿繃直,身體更是直撲狄虎,幾乎把狄虎撲倒在
地。狄虎連忙松了手,向後倒退了幾乎,才站穩身體。穆桂英的身體失去了倚靠,
雙膝跪倒在地。她佝偻著身子,胡亂地扭著腰肢。不一會兒,只聽得她「啊」的
一聲嬌呼,上身驟然挺直。不少眼尖的群衆看到她的私處有不少濃白的陰精流了
出來,順著露在她體外的假陽具一直流落到地上。

  濃液尚未滴盡,穆桂英輕輕地長出一口氣,像是卸掉了負累在身上的千斤重
擔,身體如失去了骨骼的支撐,軟軟地斜倒下去,側臥在人滿爲患的長街地面上。

  這是她三年來第一次高潮,或許是許久沒有房事的緣故,抑或是被折磨地流
盡了身體最後一絲力氣,這一次高潮過後,令她手腳乏軟,終於癱倒在地。

  「哈哈哈!」狄虎放肆地大笑起來,「穆桂英,看不出你還真是個騷屄啊,
在那麽多人面前居然高潮了,是不是很爽啊?」

  穆桂英側臥在地,把臉轉向地面,做出了如此丟人的事,她再也沒有臉面對
任何人了。這三天來,她遭受的折磨是非人可以想象的,她作爲一名大將軍,大
元帥,統領百萬禁軍,身居渾天侯之爵,卻被如此玩弄和淩辱,這種事是破天荒
的,也是前所未見的。這對她的身心,都是一種巨大的摧殘,讓她感覺自己從此
以後將不再是完整。

  她感覺眼睛有些酸澀,似乎有淚水快要溢出來了,但是她最後的一絲尊嚴告
訴她,不能流淚,如果流淚了,就代表自己屈服了。所以,她只能她淚水往肚子
咽,可是咽下去的都是苦的。


                             【未完待續】
2018-8-2 23: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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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一卷 (11) 作者:zzsss1

.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8年8月3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卷  天牢淫虐

               11、刑場

  狄龍跨步上前,一腳踩在穆桂英的背上,把穆桂英踩得肋骨生生作痛,透不
過氣,不禁低聲呻吟起來。這個一直被無數榮譽環繞著的女人,淩駕在百萬衆生
之上的巾帼英雄,今天終於被自己踩在腳下了,這讓狄龍有一種難以名狀的自豪
感。有那麽一瞬間,他感覺自己飛升了,飛越到天際之上,俯瞰著江山,甚至連
天子都要擡頭仰望他了。

  狄虎則伸手在動彈不得的穆桂英胯間拔出那支假陽具,顆粒凸起的表面上,
黏滿了白色的蜜液,說不清這是塗抹上去的春藥,還是穆桂英分泌出來的淫液。

  他又把手探進穆桂英的淫穴裏,發現裏面更是洪濤泛濫,大有一發不可收拾
之勢。

  他對狄龍道:「大哥,這賤人高潮了,小穴裏潮得很,不如你我兄弟當街把
她操了吧,這可比你砸鬧龍匾威風多了。」

  狄龍點點頭:「說得有理。」當街玩弄女將穆桂英,這不僅可以爲自己的兩
個兄弟報仇,更能將整個天波府抹黑,確實比砸鬧龍匾有意思。他放開不停地在
地上掙紮扭動的渾天侯,令人把穆桂英整個身體翻過來,讓她仰面朝天躺在地上。

  又讓疤臉大漢和另一名身強力壯的漢子按住穆桂英的兩個肩膀,不讓她亂動。
然後自己走到穆桂英的身前,自上而下俯視著這名鼎鼎有名的巾帼大將軍。

  這時的穆桂英,渾身沾滿了泥土,地上灰黑的塵土幾乎把她整個雪白的嬌體
都要掩蓋起來了,活脫脫地像個滾過泥巴的要飯乞丐。狄龍毫不在意,身手拎起
铐著穆桂英雙腳的那根鐵棍,連帶著女將的雙腿也一起被拎了起來,直到把穆桂
英的雙腿和身體幾乎折疊起來。

  雙腳舉過頭頂的穆桂英,胯下的私處被毫不留情地完全裸露出來,纖毫畢露。

  這時,一名侍衛遞過一個酒壺,狄龍的另一只手接過酒壺,用嘴咬開壺蓋,
把壺中的烈酒全部傾灑在穆桂英的陰部上。烈酒蕩滌了黏在女將私處的塵埃,使
她紅腫柔嫩的淫肉愈發清晰地展現在衆人面前。

  「哦……」人群發著唏噓,不顧羽林軍的阻攔,紛紛湊近前來觀看穆桂英的
隱密處。

  「快!趕緊操了這個賤貨!」人群裏又有人開始起哄,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
想看穆桂英被強奸的場面了。

  穆桂英怎麽也想不到,狄龍居然要當街侵占她。巨大的羞恥又湧上心頭,讓
她又驚慌又害怕。「不要……不要這樣……」瀕臨崩潰的女將虛弱地哀求著對方,
她自己身敗名裂事小,天波府的榮譽事大。如果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她真的無臉
去面對楊家泉下的列祖列宗了。

  狄龍把酒壺扔到一邊,開始動手解起了自己的褲子。

  「畜生,還不住手!」忽然,一聲暴喝如晴天霹雳,震懾了狄龍。嚇得狄龍
愣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人群的目光也同時從穆桂英的私處上移開,紛紛向後
望去。只見一名身高八尺,須發灰白,身披衮龍黃金甲的中年武將推開人群,走
進羽林軍的圈子裏。

  羽林軍的士兵見了他,無不恭敬有加,絲毫不敢阻攔他。這名中年武將,像
是天兵神將,怒氣沖天,幾步走到龍虎兄弟前,身手就是「啪啪」兩個耳光。

  狄龍狄虎挨了打,絲毫不敢作聲,只是低著頭,小聲嗫嚅道:「父王,你怎
麽來了?」

  來者正是大宋平西王狄青。狄青怒視著兩人,罵道:「孽子,你們兩個來此
作甚?」

  狄龍和狄虎二人面面相觑,最終還是狄龍開了口:「回父王。我兄弟二人聽
聞今日是穆桂英的死期,特來羞辱於她,好爲我死去的兩位弟弟報仇。」

  「荒唐!冤有頭,債有主,殺死狄祥狄昭的宋朝卿,年齡不到二十,這可是
本王親眼所見,豈是渾天侯所爲?你等不去追查凶手,反而在此羞辱國家的忠良,
真是荒唐!再說,聖上已下旨處斬,你等居然攔在半路搗亂!你等孽子,難道嫌
我狄家闖下的禍還不夠大嗎?」

  「是是!」狄龍狄虎連聲應諾,帶著手下落荒而走。

  狄青怒氣未消,擡頭看到赤裸躺在地上的穆桂英,不由大吃一驚。「這……

  這是何人所爲?」他一邊說,一邊趕緊上前把穆桂英攙了起來。狄青見穆桂
英的腳踝上仍加著鐐铐,怒視孫天慶道:「還不快來打開?」

  孫天慶不敢有違,連忙拿過鑰匙,替穆桂英開了鐐铐,松了綁,去除了她身
上所有的束縛。

  狄青脫下自己身上的繡金邊麒麟罩袍,替穆桂英披上,連聲賠罪道:「犬子
無知,冒犯了穆侯,都是小王教子無方,回去小王自當綁縛兒子,送到天波府請
罪。」

  穆桂英手腳獲得了自由,連忙裹緊了狄青的罩袍,把自己的身體都隱藏在袍
中。在心裏,對狄青又是感激又是慚愧。感激的是他及時搭救,慚愧的是自己女
兒殺死狄家二子的事實。但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自己赤身裸體地在曾經的同僚
面前出醜,這讓她感到尤爲尴尬和不堪。她定了定神,說:「多謝王爺搭救,如
非王爺及時感到,桂英必遭天大的羞辱,不知如何下得場來。」

  狄青說:「穆侯,今日是你的刑期,還是趕緊上路吧,小王這就不送了。」

  穆桂英謝過平西王,被押解著繼續上路。臨行前,狄青囑咐孫天慶道:「在
此一路護送到法場,好生對待,如被本王得知,你等繼續羞辱穆侯,本王拿你是
問。」

  孫天慶連連稱是,辭別了狄王爺。接下來一路,由於有了狄青的吩咐,孫天
慶也不敢造次,因此也沒怎麽爲難穆桂英了。而穆桂英終於有了一件可以遮羞的
衣物,緊緊攥在手心裏,把自己的玉體裹緊,阻擋著衆人無孔不入的目光。

  法場周圍,也同樣聚集著無數圍觀的百姓,將整個法場圍得水泄不通。守衛
在法場的羽林軍將士,得到消息說穆桂英已經被押到,連忙強行在人群中開出一
條道,讓押送的隊伍可以從中間通過。

  本次行刑,爲了防止像上次鬧法場這樣的事情發生,刑部已經向兵部抽調了
許多人馬,拱衛法場。監斬官也換成了兵部的人,負責本次處刑的是號稱大宋金
牌無敵將軍的趙天保,而負責法場秩序的也是兵部大將,號稱銀槍將的李天虎。

  天子聖駕在觀刑台上觀看。

  孫天慶和兵部的人不熟,草草辦理了犯人的移交後,算是交了差事了。幾名
兵部的校尉把穆桂英押上了法場,看到佘太君已經被綁在那裏了。

  看到穆桂英雖是形容憔悴,衣衫不整的樣子,但好歹有些衣物遮著羞處,佘
太君心裏也稍稍有了些安慰。一老一少兩個將死的女人,相顧無言,唯有數不盡
的苦水往肚子裏咽。

  粗暴的禁軍在後面推搡著女將,穆桂英只能跌跌撞撞地往前蹒跚走著,她深
知待會兒行刑的時候,身上的這件唯一遮擋了羞處的靠氅又會被無情的剝去,讓
她袒露身體接受淩遲之行。所以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反正總是一死,死法又
有什麽重要的呢。與其扭捏著赤裸身體讓人看笑話,還不如袒露胸襟欣然受死。

  或許那樣,還會爲她贏得生命中最後的尊嚴。想到這裏,她索性昂起頭,一
臉正氣地向爲她準備的那根刑樁走去。

  穆桂英走到刑樁前,仔細打量了這根差不多和她身體一樣高的木樁。木樁的
頂端有一個鐵環,是固定犯人的頭發用的。再往下,按著足足有十來根皮帶,是
用來固定犯人身體的。穆桂英擡起頭,輕輕長歎了一聲,想不到,她一輩子戎馬
生涯,戰無不勝,到頭來居然要喪命在刑場上了。她在木樁前站立了片刻,終於
緩緩轉過身,讓禁軍士兵固定自己的身體。

  誰知那幾個禁軍突然又在她背後猛推了一把。穆桂英猝不及防,一個踉跄往
前跌了出去。有個禁軍眼疾手快,忽然把手一操,撩住了穆桂英身後迎風起舞的
靠氅。

  穆桂英「哎喲「一聲跌在地上,回過頭再看,裹在她身上的那件靠氅已被禁
軍搶在手裏,她的身體又赤裸裸地展現在衆人面前了。穆桂英下意識地連忙用雙
手遮擋住自己的胸口和私處。

  那些禁軍把捏在手裏的靠氅往旁邊一丟,靠氅迎著風,飄蕩到了刑場外,引
起人群爭相搶奪。「這可是裹過穆桂英裸體的靠氅啊,讓我問問上面是不是還留
著她的騷味!」禁軍們把穆桂英圍在中間,這個曾經需要他們畢恭畢敬的女人,
現在就倒在他們的足下,任憑他們羞辱。他們粗犷地大笑起來。

  忽然「當」的一聲鑼響,監斬官無敵金牌大將軍趙天保身披重甲,被無數禁
軍簇擁著,大步走近刑場,來到監斬台前坐下。隨後踏入法場的是白面銀甲將軍
李天虎,他沒有侍立在趙天保將軍的後面,而是親自站到法場前,鎮住全場。禁
軍也手持長矛,面朝外,圍了三層人網,把整個行刑現場武裝得如鐵桶一般嚴實。

  「皇上駕到!」一個尖銳的嗓音劃過,人群頓時靜了下來,紛紛向北面高築
的觀刑台屈膝下跪。

  天子如衆星捧月移駕到觀刑台上,在龍案前坐下,道:「平身!」

  衆將兵和百姓齊齊謝過皇帝,站起平身。趙天保啓奏道:「萬歲,刑犯佘賽
花和穆桂英已經下了法場,只待時刻一到,即可行刑。」

  皇帝徐徐道:「準。」

  趙天保點點頭,對李天虎道:「李將軍,驗明刑犯正身。」

  李天虎先走到佘太君面前看了一眼,又走到倒在地上的穆桂英跟前,擡起腳,
用靴尖勾起穆桂英的下巴,仔細端詳一番。

  穆桂英無法反抗,只是憤憤地把頭別向了一邊。

  李天虎回報道:「末將已查驗,刑犯確是天波府的佘賽花和渾天侯穆桂英無
疑。」

  「好!」趙天保說,「按大宋律法,死犯行刑前要示衆天下。聖上仁慈,念
在佘賽花年事已高,免去其示衆受辱之罪。渾天侯穆桂英正值壯年,不可避免。

  李將軍,立即執行。」

  穆桂英一聽,在死前,他們還是不肯放過自己,仍要繼續淩辱她,不由急上
心頭:「趙天保!你……」話沒說完,她的脖子上已經被戴上了一個鐵項圈,項
圈上連著一根鎖鏈。李天虎一手握著鎖鏈,使勁一扯,其力無窮,把穆桂英的身
體在地上拖行了四五尺。

  穆桂英感覺下颚被項圈勒得生生作痛,不敢過分抗拒,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
前爬行了兩三步。她發現自己手腳並用地爬行,實在與狗無異,急忙掙紮著從地
上站起來,被牽著走總比被牽著爬行要來得不那麽難堪。

  但是她剛剛站起來,屁股就結結實實地挨了禁軍頭目一腳。她向前一個趔趄,
重新跌倒在地。那個踢她的禁軍嘴裏罵罵咧咧:「老實點,誰讓你站起來了?」

  穆桂英恨恨地盯了他一眼,掙紮著想重新站起來。突然脖子又感到一陣被緊
勒的劇痛,身體也不由地被向前拖去。爲了減輕脖子被拉扯的劇痛,她又手腳並
用地在地上胡亂撐了幾下,樣子像極了一條被打折了腿的狗。她的這副樣子,引
起了百姓的一陣唏噓。鼎鼎大名的渾天侯,現在竟淪落到像狗一樣被人在地上拖
行。雖然他們都迫切地想要看到穆桂英受辱的場景,但是這個曾經如此高貴美麗
的女元帥被施以如此暴行,他們還是感到有些於心不忍。

  力大無窮的李天虎拖著穆桂英繼續繞著法場前進。穆桂英用雙手扳住脖子上
的項圈,這樣可以減緩項圈勒緊脖子的疼痛。但是這樣她的雙手就不能支撐地面
來輔助身體的前行,她只能胡亂地蹬著兩條修長的腿,迎合著自己被拖行的方向
前行。

  這時,一名禁軍趕上前來,對著穆桂英的小腹,狠狠地踩了一腳。

  穆桂英「哎喲」一聲慘叫,雙手捂住肚子,身體痛苦地卷曲起來,在地上不
住地打滾。她的淫穴裏,一股白色的精液流了出來,這是昨晚被獄卒們輪奸後留
在她體內的精液,也是她在黑獄裏被侵犯被淩辱的見證。

  另一名禁軍也上來,對著穆桂英兩腿間也來了狠狠一腳。禁軍堅硬的靴尖撞
擊著穆桂英身體最脆弱的部位,讓穆桂英感到下體一陣仿佛被撕裂的劇痛。她的
身體痛苦地痙攣起來,雙手又迅速捂住自己的下體,從她的指縫裏,緩緩地流出
被鮮血染成了粉紅色的精液。

  鐵石心腸的李天虎並沒有因此減緩拖行的速度,反而越走越快。被栓在鎖鏈
另一端的穆桂英,不停地遭受著禁軍的毆打,痛苦地在地上翻滾掙紮。她聖潔的
身體,沾染了灰塵,她堅強的意志,也瀕臨於崩潰。


                                (未完待續)
2018-8-5 12: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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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一卷 (12~13)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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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8年8月5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卷  天牢淫虐

              12、葫蘆開花

  終於,穆桂英被拖著走完了一圈。李天虎把鎖鏈扔在地上,穆桂英已經奄奄
一息。

  被綁在刑場中央的佘太君,親眼目睹著自己的孫媳被扒光示衆,拖行毆打著,
不禁老淚縱橫。她再也沒有辦法觀看這場暴行了,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但是耳邊
傳來的,依然是穆桂英的號天慘叫,讓她的一片片碎落,落在地上,化成苦澀的
淚水。

  禁軍替穆桂英解開了脖子上的項圈,提來一桶涼水,對著她潑了上去。

  穆桂英打了個哆嗦,幽幽地醒了過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已經
有兩個禁軍大漢一左一右架起她,把她連拖帶拽地往前帶去。穆桂英心想:「這
下,總該結束了吧?」

  但是禁軍依然沒有把她推向刑樁。從他們迎面推來了一輛小車。小車有四個
輪子,推行起來四平八穩。車子上按著一把鐵制的躺椅。躺椅靠背平坦,兩邊有
扶手,看上去像是乘涼的藤椅。唯一和躺椅不同的地方是,踩腳的地方向兩邊分
開,且向上翹起,高度甚至超過了靠背。

  禁軍們把穆桂英按到躺椅上,用皮帶把她的脖子和身體緊固在靠背上,把她
的雙臂也同時緊固在兩側的扶手上。最後把她的雙腿也緊固在高高翹起的踩腳上。

  穆桂英整個人仰面臥在躺椅裏,像一個朝天大元寶。這個姿勢,讓她分開的
雙腿間的私處又完全暴露出來。

  穆桂英羞恥地閉上了眼睛,她求死的欲望,從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強烈過。

  一名侍衛舉著一個托盤送到李天虎的手裏,托盤上放著一個青銅打造成的奇
怪東西。這東西長約一尺,呈不規則的圓柱體,底部較大,頸部稍細,頭上還裝
有一個把手。咋一看,像是一個又細又長的大梨子,又像是一個形狀古怪的葫蘆。

  由於是青銅打造,表面上雕刻著令人望而生畏的不知名的鬼怪,渾身散發著
青黝黝的光,似乎隱藏著不可預知的殺傷力,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把不知名的暗
器。

  李天虎拿起這把「暗器」,遞到穆桂英的面前,向她炫耀著說:「穆桂英,
這可是末將和趙大人親自爲你設計的,想不想嘗嘗她的厲害?」

  穆桂英根本沒有見過這個東西,當然也不可能認識,但她知道,這絕對不會
是什麽好東西。她疑惑地問:「這……是什麽?」

  李天虎得意地笑笑:「想不到,見多識廣的穆侯也有不認識的東西啊!」他
拍了拍他手中的寶貝,繼續說:「這是從西域流傳過來的,經過我和趙大人重新
設計改造。它在西域被稱爲鐵梨子,現在我給他改了個名,叫鐵葫蘆。哈哈!」

  穆桂英依稀記起她的師傅黎山聖母對她講過,波斯國有種對付女犯的刑具,
叫做鐵梨開花。這種刑具專門破壞女犯的下體,但凡女犯吃上這種刑具,即使不
死,也會落得半身不遂。但由於行刑過於淫穢,梨山聖母也沒有多講,穆桂英也
不屑耳聞。所以她只聽其名,不見其物。想不到今日居然被她親眼見到,更可怕
的是,還要用到她的身上。

  李天虎看到穆桂英面露懼色,愈發得意。他握住鐵葫蘆的把手,輕輕搖動。

  令人想不到的是,那鐵葫蘆的底部,竟像開花一般,分成四瓣裂開,向四面
撐了開來。

  穆桂英這才看清了鐵葫蘆裏面的構造。原來,鐵葫蘆的把手連接著內部的一
根主軸,主軸上連著四根撐子,撐子和四瓣「花瓣」連在一起。所以,只要推動
把手,主軸就會向內擠壓四根撐子,撐開鐵葫蘆的四瓣鐵花瓣。其原理和構造,
和雨傘撐收並無差別。

  穆桂英這才意識到了鐵葫蘆的可怕和殘忍。她忍不住地打了個哆嗦。

  李天虎把鐵葫蘆收回原狀,用沈重的底部對準穆桂英毫無反抗能力的淫穴輕
輕插了進去。由於鐵葫蘆的表面上雕滿了花紋和圖案,摩擦在穆桂英的柔嫩的陰
道內壁,隱隱作痛。

  鐵葫蘆的底部足有小孩子的拳頭那麽粗大,塞進穆桂英狹窄的陰道,空間已
經顯得捉襟見肘。穆桂英感到自己的下體被塞得滿滿的,幾乎快要爆裂了。她痛
苦地呻吟起來。

  等到整個鐵葫蘆的底部完全沒入穆桂英的肉穴裏,穆桂英的小腹凸起了圓鼓
鼓的一顆肉球隱約可見。李天虎讓鐵葫蘆在穆桂英的體內輕輕轉動了幾下,突出
表面的圖雕摩擦著穆桂英的陰道,讓她疼痛難忍,不覺驚呼:「啊!不……住手
……」

  李天虎果然住了手,他站起來,對擁擠的人群大聲問道:「各位父老鄉親,
想不想看到渾天侯的小穴開花啊?」

  許多心存良善的百姓,見到穆桂英被殘忍地拖行毆打,已經産生了恻隱之心,
紛紛沈默不語。但仍有不少地痞流氓,幸災樂禍,打著口哨,應聲呐喊著:「想!

  快撕爛了穆桂英的騷屄!」

  「好!」李天虎握住鐵葫蘆的把手,輕輕搖動起來。

  「啊啊啊!!不要啊!快住手!」穆桂英瘋狂地大叫起來,她能清晰地感受
到體內那個冰冷的青銅器具在逐漸變大,她的小腹也明顯地鼓脹起來。本來已經
快要被撐裂的下體,這時更是劇痛難忍,好像有兩只大手,在撕扯著她的陰部。

  穆桂英拼命地擡起頭,不顧束縛著她脖子的皮帶勒得她要命的窒息感,目光
正好看到那個正在慢慢變大的鐵葫蘆。她忽然對此感到無比擔憂,因此她的下體,
隨時都有可能被撐破,撕成血淋淋的兩片。「住手……快停下來……我受不了了
……」

  「快看!快看!穆桂英的騷屄居然可以撐到那麽大!」人群中又有人在吆喝。

  「不不……不……疼死了……住手啊……」由於疼痛,穆桂英的聲音逐漸變
得窒息起來。

  「嘿嘿!」李天虎淫笑著,「不知道穆侯的淫穴可以撐到多大才壞呢?」他
不失時機地用言語侮辱著偉大的巾帼英雄,如果不是在法場上,他早就脫下褲子
狠狠地操了穆桂英。

  「不要再轉了……不要再轉了……已經很大了……嗚嗚……再下去就要壞了
……」

  穆桂英的語氣中帶著哭腔,似乎在哀求似的說。盡管難逃一死,可她也不想
死得如此難看。

  「要壞了嗎?嘻嘻,還沒開花,怎麽會壞呢?」李天虎下流地說。

  「不要開花……嗚嗚……不要開花……住手啊……真的要壞了……」穆桂英
再也顧不得自己的自尊,順著對方下流的話回應著。

  「反正都要死了,壞了又有什麽關係呢?」

  「不……不能壞……」穆桂英疼得幾乎連說話都不連貫了。

  李天虎仔細地看看那個被鐵葫蘆撐得巨大的肉洞,被撐開的淫肉,已經繃得

  很緊,幾乎到了極限,漲成了紫紅色,皮膚表面光滑,沒有一絲絲皺褶,甚
至在「花瓣」的著力處,已經開始滲出了一絲血絲。這時的鐵葫蘆,已經撐開過
了一半,雖然還沒全部打開,卻已讓穆桂英苦不堪言。那個肉洞,已經被撐大到
幾乎可以鑽進一個七八歲小孩的腦袋了。從遠遠的看,穆桂英赤裸的雙腿間,是
一個不可思議的,令人望而生畏的巨大肉洞。

  「李……李將軍,住手啊……如有來生,桂英一定會報答您大恩大德的…
…」

  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服軟過的穆桂英,居然在李天虎面前開始求饒。當然,
說出這話的時候,她自己也不可置信。所幸的是,她的聲音很輕,輕到李天虎也
沒有完全聽明白。

  李天虎把手輕而易舉地探入了穆桂英腿間的那個巨大肉洞裏,粗糙的手玩弄
著她陰道裏面的嫩肉。「哈哈,穆侯,想不到你生過三個孩子,居然連一點生産
的痕迹都沒有啊。」

  穆桂英再也顧不得別人對他的言語羞辱。當然,還有什麽羞辱能及得上私處
被開了一個如此巨大的洞呢?她只是一味地哀求著對方住手。

  這時一個禁軍跑過來,對著李天虎耳邊說了幾句。他無奈地點點頭。原來,
是趙天保派人傳來的口信,囑咐李天虎不要太過火了,畢竟皇帝在台上看著。

  李天虎拿來一個鐵環,鐵環足有大海碗的碗口那麽大。他把鐵環嵌入穆桂英
下體張開的大口中,然後拔出了鐵葫蘆。

  雖然拔出了鐵葫蘆,但穆桂英的下體仍被鐵環撐開著,雖然不會像鐵葫蘆那
樣越變越大,但陰部仍有時刻被撕裂的危險。而且,沒有了鐵葫蘆「花瓣」的遮
擋,穆桂英陰道內部的嫩肉,愈發清晰地出現在衆人面前。

  在李天虎的示意下,幾名禁軍推動載著穆桂英的四輪車,推向法場邊緣,把
穆桂英的裸體和敞開的陰部向天下百姓展示。

  穆桂英的下體漸漸適應了這種張力,陰部的皮肉也有所拉伸,感覺已經沒有
像剛才那般疼痛難忍了。可是由於鐵環禁锢的原因,她還是感到下體很不舒服,
尤其當她又要以這種姿勢和情形去面對京城百姓的時候,一股巨大的羞恥感鋪天
蓋地地席卷而來,將她緊緊地包裹起來。

  「幸虧我今天就要死了……要不然……我帶著這麽大的……肉洞,以後怎麽
活下去啊……」穆桂英心裏暗暗念道。

  「哇!真大呀!」圍觀的群衆無不驚歎。

  「大?這個詞他們是用來形容我的小穴的嗎?」穆桂英心想。在她的認識中,
男人只會把這個詞形容在妓女的私處。

  「看我的!」一個地痞盲流拿著個雞蛋,向穆桂英的下體投射過去。陰差陽
錯地,那枚雞蛋,居然滾入了穆桂英巨大的肉穴裏面,一直滾落到深處。

  旁邊的禁軍見了,無奈地笑笑,伸進手去又把那枚雞蛋撿了出來。

  「不……你們別扔了……」穆桂英幾乎哭出來了。她真的無法想像,自己的
私處,竟然可以把雞蛋抛進去又揀出來。本以爲在天牢的日子已經夠難熬了,想
不到行刑前的幾個時辰,更像是永不超生的地獄。

  那個盲流的舉動,竟激發了群衆的獵奇心,他們拿起手邊的東西,雞蛋、蘿
蔔、橘子……紛紛抛向穆桂英的肉穴,有的手上沒有現成的東西,居然拾起地上
的石頭來扔。

  穆桂英的下體被撐得很大,不少眼力好的居然都抛中了。不一會兒,穆桂英
的肉穴裏面,竟然塞滿了東西。

  一看場面要失控,第一排禁軍連忙向前推進了幾步,把穆桂英隔離在他們的
射程之外。

  穆桂英的肉穴,像一個菜籃子,被滿滿當當地盛滿了。她感覺自己的下體沈
重,幾乎要把她的五髒六腑都要壓壞了。她哀求身邊的禁軍道:「大哥,求你幫
我把東西都拾出來吧……」

  禁軍笑著說:「喲,你可是渾天侯,俺小小禁衛軍,怎敢在你身體裏拿東西
啊?」

  「求你了……」穆桂英帶著哭腔說,「天波府只要還沒有死絕,他們會報答
你的……」

  「好!要我在那裏拿東西?」

  「在……在我的……」穆桂英突然頓住,她不知道該怎麽稱呼自己的私處,
難道像那些侵犯她的人一樣,稱其爲淫穴、騷屄?這個詞要想在她的口裏吐出來,
還是有些萬難的。她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說:「我的小穴裏。」

  旁邊的禁軍大笑起來,圍過來幫穆桂英從她的肉穴裏一樣一樣揀出東西來。

  四輪車繞著法場轉了一圈,回到法場中央。佘太君早已淚流滿面,她看著幾
乎不成人形的穆桂英哭道:「桂英,都是老身害你遭了這些罪啊……」

  穆桂英心裏有些欣慰,原以爲佘太君會責怪她的失貞。她幾乎無顔面對佘太
君:「太君……是桂英讓楊家蒙羞了……您責怪我吧……」

  「少廢話!」不容分說,禁軍把穆桂英從車上解了下來,用清水胡亂沖洗了
一遍她的身體。押著她走向她最後的歸宿——刑柱。

  鐵環依舊嵌在穆桂英的下體裏,因此她走起路來不得不向兩邊分開雙腿,樣
子像一只坡腳的鴨子。

  禁軍把穆桂英固定在刑柱上。這時,午時三刻已到,法場上響起了三聲追魂
炮響。據說,一日之計,這個時辰的陽氣最盛,在此時處死犯人,犯人的魂魄就
會魂飛魄散,連鬼都做不成。

  禁軍在穆桂英的身上覆了一張魚眼網,兩個人在後面拉緊。穆桂英通體的肌
膚,從魚眼裏擠了出來。她感到渾身有種壓迫感,透過漁網,她最後看了一眼太
君,閉上了眼睛。這一刻,所有的暴行都已經結束,等待她的只有死亡。她輕輕
歎了口氣,如釋重負。

              13、楊文廣

  清晨,天剛剛蒙蒙亮。楊金花就被一陣紛雜的馬蹄聲驚醒。她從床上起來,
披了件衣服,提著長槍,去瞧個究竟。

  整個天波府如臨大敵,各位太太夫人,家將兵丁,個個頂盔帶甲,手握兵器,
和門外的羽林軍將士對峙著。天波府走了佘太君和穆桂英之後,似乎失去了主心
骨,像一群烏合之衆,吵吵嚷嚷著要和外面的羽林軍一決生死。

  楊金花找到楊排風,問:「排風,這是怎麽回事?」

  楊排風一拍大腿:「哎喲,大小姐,難道你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我當然記得,今天是正月十八,老太君和我母親行刑的日子啊!」說著,
她就眼淚汪汪,我見猶憐。

  「對啊,府裏的太太夫人們,都吵嚷著要去法場爲太君和夫人送最後一程,
誰知羽林軍硬是堵著門,不讓出去。」

  「爲什麽啊?」楊金花勃然大怒。「難道我去看母親最後一眼都不行了嗎?」

  「難道你忘了上次天波府的太太夫人劫法場的事情了嗎?夫人還因此沖撞了
聖駕,獲了死罪。現在皇上不放心咱們,怎麽還會讓我們去法場啊?生怕我們再
鬧起來啊!」

  「那,那怎麽辦啊?」楊金花急得跳腳。

  楊排風沈思了片刻,說:「我知道天波府後門有個狗洞,我去喬裝打扮一下。

  趁著羽林軍的注意力都在前門,我從那個狗洞鑽出去,去金華門法場那裏打
探個究竟。」

  「那我隨你一起去吧!」

  「不成!」楊排風拒絕道,「你是府中的大小姐,你要是不見了,府中還不
亂了套?我是區區一名丫鬟,我不見了誰也找不著。你就安心在府裏候著消息吧。」

  「不,上次太祖母說上殿面聖,讓我們在家裏候消息,結果一去不回;母親
說去法場就祖母,也是一去不回。現在我也怕你去了就回不來了。」楊金花擔憂
地說。

  「小姐,您放心。我這一去,一不是和皇帝打交道,二不是去劫法場,就是
去探個消息。」

  「那……你快去快回。」

  楊排風快步趕回閨房,換了一身粗布麻衣,喬裝成一名鄉下夫人。她偷偷溜
到後門,彎下身,顧盼左右,趁巡邏的羽林軍不注意,一溜煙地爬了出去。一路
上,她遮遮掩掩,盡量往人少的地方走。

  令她奇怪的是,今天道路上竟擠滿了人群。好在沒人注意到她這個村婦打扮
的人。她低著頭,快步疾走,一心只想快點感到金華門。

  忽然,人群中一陣騷亂,人人都爭先恐後地向道路中間湧去,個個都是翹首
企盼。她也被人群擠到了街中央。也不敢找人詢問,正在疑惑間,忽然有人大喊
道:「來了來了!」

  楊排風也好奇地跟著人群望去,只見前方過來一隊人馬,金鑼開道,後面押
送著一個渾身赤裸,臉色憔悴的婦人。夫人的雙腳,被固定在一根鐵棍的兩端,
走起路來異常吃力。

  楊排風差點失聲驚叫出來:「夫人!」迎面被押解過來的正是落入牢獄三天
的穆桂英,她被扒光了衣服,在街上遊行示衆,不少地痞無賴對她紛紛上下其手。

  楊排風恨不得上前去宰了那幾個可惡的流氓,可是想到自己不能暴露身份,
只得暫且忍下了。

  一路上,她忍氣吞聲,目睹了穆桂英被百姓淩辱,被龍虎兄弟玩弄,以及在
法場上被虐待的情景,一路跟到金華門,才急忙趕了回來向楊金花報告。

  楊金花正在府中愁悶不已,終於等到楊排風回轉,問道:「排風,太祖母和
我母親現在情況如何?」

  楊排風搖頭不語,只是不停歎息。

  楊金花急了,不停催促她。楊排風這才支吾著說:「我看到夫人被……被
……

  押赴刑場,樣子慘不忍睹。」

  「什麽?」身後一聲暴喝,驚得楊排風和楊金花回頭張望。站在他們身後的,
正是穆桂英的兒子楊文廣。原來,這幾天楊文廣一直躲在地下室,由老管家楊洪
每天送吃送喝,對外面府裏發生的事情概不知情。這天,因府裏劇變,楊洪也顧
不得送飯了,餓著了文廣。文廣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楊洪來送飯。心裏犯了尋思,
莫不是老管家忘記了?於是他偷偷地溜出地下室,想去廚房尋些吃的。誰知府裏
安靜地很,四下見不到一個人影,便到處尋了起來。來到府門前,聽得一片雜亂,
便輕手輕腳地湊過來,想探個究竟。正好聽到了楊排風和楊金花的對話,當下怒
不可遏,大吼一聲。

  楊金花和楊排風吃驚地回過頭來,道:「大哥,你怎麽從地窖裏跑出來了呀?

  快躲起來,別讓人瞧見了。」

  楊文廣不依不饒,逼問楊排風道:「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楊排風左右爲難,拿眼瞅著楊金花。卻見楊金花一個勁地朝她搖頭,示意她
不要說出來。楊文廣頓時火氣,對妹妹喝道:「金花,你先到房裏逮著去!」

  楊金花也來了性子,對楊文廣道:「我就不!現在雖然太祖母和母親都不在,
府裏也由不得你做主!」

  楊文廣一把捉住楊排風,道:「排風,你快告訴我,府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情?我母親被押赴刑場,這到底是誰幹的?」

  楊排風無奈,只能將狄龍路過天波府,毆打老管家楊洪,砸毀鬧龍匾和下馬
牌坊,她和金花二人氣不過,就女扮男裝,化名宋朝卿,去到校場和狄龍爭奪帥
印,結果打死狄祥、狄昭二人,平西王欲追究凶手,帶兵闖楊府,太君不明就裏,
上殿辯駁,沖犯聖上,被下令捆縛法場,穆桂英爲救太君,帶兵大鬧法場被拘等
事,一一向楊文廣說了一遍。

  楊文廣聽罷大怒,指天大罵道:「好你個昏君,我太祖母和母親一生爲國征
戰,竟落得被如此下場,真氣煞我也!」他對楊排風道:「排風,快去取我戰駒、
寶槍來!」

  楊金花驚道:「大哥,你這是要作甚?」

  楊文廣道:「我也要去法場鬧他一鬧,救出太祖母和母親。」

  楊金花急忙阻攔道:「不可!如今到處內外層層重兵把守,你別說是法場了,
就算是楊府的門,怕你也不一定能出得了。」

  楊文廣道:「我長槍在手,看誰能奈我何?」

  楊排風無奈,只得爲他取了長槍和戰馬。楊文廣披挂上馬,大喝一聲:「諸
位夫人、奶奶,趕緊閃開,文廣要去法場救母!」

  諸位夫人和太太見是文廣,不由都大吃一驚。柴郡主叫道:「哎呀,你這個
冤家,怎麽跑出來了呀?還不趕緊給我回去!」

  楊文廣躍馬出了府門,也不管身後那些楊家寡婦百般呼叫,只管一個人朝著
法場而去。

  楊金花對楊排風道:「糟了,此事被我哥知道,定將事情鬧大了。如果天子
知道了我哥尚在人世,怕是饒不了我們楊家。這該如何是好?」

  楊排風道:「爲今之計,只有你我再扮成宋朝卿,去往法場,將帥印還給皇
帝,說不定能保無事。」

  事不宜遲,兩人也趕緊穿起了男裝,重新扮成宋朝卿的模樣,換了兩乘戰馬,
也朝著法場而去。

  再說楊文廣,單人單騎,疾馳法場而去。他胯下一匹良駒,日行千裏,腳力
自然遠超楊金花二人。他率先到了法場,見法場周圍裏裏外外站了好幾層百姓,
便大聲叫道:「百姓都給我閃開,楊文廣在此!」

  百姓怕被他的馬撞倒,紛紛讓開了一條小路,讓他過去。楊文廣進了法場,

  只見前頭奔來一人。他定睛細看,正是狄龍。原來狄龍在半道上攔住了穆桂
英,將她淩辱一番,幸被平西王阻止。他胸中身懷對穆桂英的仇恨,非要見到她
死才肯甘休,因此避開了他的父親,尾隨這行刑的隊伍到了法場。就在劊子手快
要對穆桂英行刑的時候,忽然殺出一人,自稱楊文廣,便打馬上前,要去會會他。

  狄龍對楊文廣道:「你不是已經死了麽?又怎會死而複生?」

  楊文廣對他沒什麽好氣,本想狠揍他一番,爲楊家出氣,但現在救母心切,
他也顧不得狄龍,便道:「大太保,你給我讓開。狄、楊兩家的仇恨,改日我再
慢慢和你清算,今日我要先去救我母親。」

  狄龍道:「楊文廣,你難道想和你母親一樣,要劫法場嗎?」

  楊文廣不願和他多話,便道:「正是!」

  狄龍道:「既如此,本太保就不能放你進去了。」說完,立馬橫刀站在楊文
廣馬前。

  楊文廣救母心切,見他不讓自己過去,急上心頭。一打缰繩,朝著狄龍沖了
過去。狄龍想不到楊文廣竟如此大膽,真敢往裏面沖。當下也不客氣,舉刀朝著
他砍了過來。

  楊文廣渾然不懼,舉槍相迎。二人戰在一處。文廣的武藝遠在其妹楊金花之
上,而楊金花的武藝又在狄龍之上,因此楊文廣戰狄龍,如老叟戲頑童一般,圍
著他直轉。

  狄龍見楊文廣的長槍從四面八方朝他刺來,應接不暇,不一會兒,額頭上便
滲出了汗珠。心中暗忖道:「楊家的人,怎的個個如此厲害?若我想報兩位弟弟
之仇,憑我的武藝,怕今生沒有什麽機會了。」

  楊文廣趁著他分心,觑了個空子,用槍絞住了狄龍的大刀,右腳出镫,朝著
他的肋下,猛地踢出一腳。

  狄龍猝不及防,「哎喲」一聲,從馬上滾了下去。見他落馬,楊文廣舉起手
中的長槍,想要一槍結果了他的性命。

  「住手!」忽聞法場上一聲威嚴的喝令。楊文廣聽到這聲喝令,回過頭,見
是自己的祖母所出,便聽話地停了手。

  狄龍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摔得滿身塵土的他,早已顔面大跌。原本手捧
征南帥印的他,先後被一個不知名的毛頭小子和楊文廣擊敗,令他顔面無存,淨
惹旁人嘲笑。他氣急敗壞地指著楊文廣道:「你!楊文廣,你給我記著,若是有
朝一日你落在我狄龍的手裏,定讓你生不如死!」放完狠話,便上馬憤然離去。

  這時,楊文廣見到了她母親穆桂英的模樣,渾身赤裸,私處穢液橫生,樣子
果然慘不忍睹。他心下無比悲傷,下馬跑到穆桂英面前,跪下道:「母親,孩兒
來救你了!」

  穆桂英正閉眼準備受死,忽聞有人叫自己母親,不禁睜開眼一看,大吃一驚:
「文廣,你怎麽到這兒來了?」她的話剛問完,就馬上意識到自己一絲不挂的醜
態,毫不遮掩地暴露在兒子面前,不由又羞臊地低下了頭。

  楊文廣也低著頭,不敢把目光往他母親的身上掃,低聲道:「母親,孩兒今
日餓得慌,出來找吃的,見府裏無人,四下找尋。從金花處得知太祖母和母親被
押赴刑場的消息,便趕來救人。」

  穆桂英仰天長歎一聲,本以爲自己受盡屈辱,能保得楊府一家。想不到楊文
廣一出現,不僅她要身首異處,還得陪上兒子和整個楊府的百余條性命。

  佘太君也氣得直發抖,道:「你這個冤家,出來作甚?」

  此事早已被趙天保和李天虎看在眼裏。兩人大怒,由他們監斬的法場上,竟
也有人長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劫法場。二人一聲令下,讓禁軍把楊文廣捉拿起來。

  三五十個禁軍一起朝著楊文廣猛撲過去。誰知楊文廣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從地上拾起槍,要和他們打鬥。

  「你個冤家,還不趕緊給我住手!難道你真想造反不成麽?」老太君氣急,
罵道。

  楊文廣不敢有違,只得乖乖地束手就擒。

  還沒等禁軍把楊文廣捆綁完畢,忽聞法場外圍有人發出一聲叫:「住手!

  宋朝卿在此,快放了楊家的人。大丈夫行得光明磊落,此事和他們全無幹係!」

  衆人回頭,見人群中殺進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別人不認得,但老太君和楊
文廣一看,就馬上認出了這真是楊金花。太君對穆桂英問道:「怎的殺死狄家二
子的宋朝卿,就是楊金花所扮?」

  穆桂英道:「太君,此事孫媳早已知情,只是爲了替他掩瞞殺人的罪過,才
沒有說出來。」

  太君歎一聲,道:「唉……果是我楊家人所爲,怪不得平西王要帶兵闖楊府
了。」此時,她心中早已明了所有事,但爲時已晚。刑場之上,殺氣騰騰,似要
將他們楊家全部殺盡才能甘休。


                            【未完待續】
2018-8-5 12:5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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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一卷 (14 完)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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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8年8月6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一卷  天牢淫虐

             14、穆桂英掛帥

  「哐當」一聲,楊金花將那枚巨大的帥印丟在地上,道:「小人取了帥印,
想不到給楊家招致了殺身之禍。這枚帥印小人不要也罷,現在還給你們了。小人
告辭!」說罷轉身就要離去。

  但趙天保和李天虎又怎容他就此離去,他們早已從其他地方調來了禁軍,把
楊金花圍得水泄不通。楊金花把長槍拿在手里,朝楊排風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在
重圍中沖突出去。

  楊排風會意,此時也上了馬,準備和禁衛軍決一死戰。

  就在楊金花剛要動手的時候,不料衣袖被一人死死地抓住了。只聽那個人說
道:「宋朝卿,是本官為你作的保。如今你犯下彌天大禍,至少也要對這件事情
的來龍去脈有個交代方能放你回去。」

  楊金花回頭一看。只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龍圖閣大學士包拯。包拯別看他
如今年歲漸高,但手上還是很有勁道的,拽著楊金花一動也不讓她動。

  楊金花畢竟還是一個小女孩,力氣自然比不過包拯。但是她又不敢用擒拿手
反制他,因為她自小聽母親提起,包相爺是一個正直可敬的人,對楊府有恩。所
以她即使被包拯拽著,也不敢妄動。

  包拯怒道:「掛帥征南之事,豈容兒戲?你既已奪取了帥印,現在又將其送
回,卻是何故?」

  一旁的穆桂英見此情景,心直往下沈,暗道:「糟了。楊金花看樣子是走不
脫了。」可是她急在心里,嘴上又不敢明說。她也知道包相爺鐵面無私,即使她
說出來,也不見得會讓楊金花逃脫殺人之罪。

  楊金花掙了幾下,還是無法從包拯手里掙脫出來。於是把心一橫,道:「包
相爺,小人實在不能掛帥!」

  包拯道:「這又是為何?」

  只見楊金花低下頭,把頭盔摘了下來。一頭烏黑的秀發如瀑布般垂了下來,
落在兩肩之上。再看她的臉,眉清目秀,宛然一副女兒模樣。包拯驚道:「你,
你是女的?」

  楊金花低下頭,輕聲道:「正是。」

  包拯又問道:「那你究竟是何人?」

  楊金花道:「小女乃是六郎延昭之孫,渾天侯穆桂英之女,楊金花是也。」

  「哦……」包拯如有所悟,道,「難怪你的武藝如此高強,竟是穆侯之女。」

  狄龍聽了二人的對話,疾步走上前來,對包拯道:「包相爺,現在她既已承
認自己為楊家之後,請您速速下令,將她和穆桂英一起問斬,還我二位弟弟一個
公道!」

  「這……」包拯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決斷。

  這時,宋仁宗令人傳旨下來,道:「皇上請楊金花上臺,有話要問。」

  楊金花隨來人上了看臺,跪在宋仁宗面前,道:「小女楊金花,見過吾皇萬
歲。」

  宋仁宗道:「你就是宋朝卿,也是楊金花?」

  楊金花點頭稱是。

  宋仁宗又問道:「你在校場之上,殺死狄祥、狄昭二人,可知罪?」

  楊金花磕頭道:「小女知罪。只是此事系小女一人所為,與其他人概無瓜葛。

  請萬歲爺放過我的母親和曾祖奶奶,小女願引頸受戮。」

  宋仁宗見她長得容貌嬌美,頗似其母,心中有些歡喜,嘴上卻道:「狄王爺
乃是皇親,又是國之功臣,你殺死他兩個兒子,豈是你一人之死就可抵消得了的?」

  楊金花道:「此事確與我母親、奶奶無幹,請萬歲明鑒。」

  宋仁宗又將平西王狄青召來跟前,問道:「愛卿,依你之見,此事該如何決
斷?」

  楊金花一聽,暗道:「不好。我殺了狄青兩個兒子,他現在一定恨我入骨,
定會在萬歲面前讒言,將我滿門誅盡。我死倒是沒什麽,卻連累了全家老少…
…」

  不料狄青下跪奏道:「萬歲,既是楊家小姐所為,此事老臣不好多言,還是
請包相爺、寇天官決斷為好。」

  「哦?」宋仁宗本想為狄青報仇,不料狄青口出此言,確實令他頗為意外。

  這天下誰不知道,包拯和寇準與楊家交好,定會為楊家說話。

  狄青這麽說,也是有原因的。首先他得知狄龍砸了楊家的鬧龍匾和下馬牌坊,
已是死罪。要知道,那可是太宗皇帝賜給楊家的,無異於大宋之國法。狄龍所為,
即使是滿門抄斬也不為過。如果要追究起來,恐怕連他自己也脫不了幹系。其次,
他深知如今南唐作亂,國家正是用人之際,尚未出征就誅殺國家功臣,勢必會引
起人心不安,對征戰不利。因此於公於私,他只好請包拯和寇準決斷。而狄青深
知這兩人必定會幫著楊家說話,息事寧人。

  宋仁宗沒有辦法,只好又讓人把包拯和寇準召到了跟前,道:「依二位之見,
該如何處置穆桂英和楊金花等人?」

  寇準低頭沈思了一番,道:「該殺!」

  這一會,宋仁宗和狄青都大為詫異,原本和楊家同出共入的寇天官,現在竟
要對他們痛下殺手。

  不料包拯也接著道:「大宋自立國以來,一直都是一命償一命,現在殺了楊
金花和楊排風,正好抵了狄祥、狄昭兩條性命。」

  見兩人這麽說,宋仁宗只好下令道:「來人,把楊金花和楊排風給我綁起來!」

  幾名禁衛軍上前,把楊金花和楊排風捆了個結實。

  包拯見禁衛軍把楊金花二人綁好,又接著道:「陛下,那狄龍砸毀鬧龍匾一
事,又該如何處置?」

  宋仁宗見他逼問,不好明里向著狄青,只好再問狄青:「狄龍是愛卿之子,
依愛卿之見又該如何?」

  狄青戰戰兢兢地磕頭道:「理當處死。」

  「那這麽一來,朕的股肱之臣,豈不都讓你們殺完了麽?那征南該何人掛帥?」

  宋仁宗這時才發覺自己中了包拯和寇準的計,不由大怒道。

  狄青、包拯、寇準三個人都沈默下來,把決斷的權力又還給了宋仁宗。

  場面陷入了僵局,連宋仁宗一時之間也無法決斷。忽然,有人高喊道:「八
王爺駕到!」

  所謂的八王爺,正是八賢王趙德芳。他是太祖皇帝的嫡子,當年太祖趙匡胤
駕崩的時候,並未設立儲君。而當時趙德芳年幼,恐其繼位後,重蹈五代交替的
覆轍,因此由太祖之弟太宗趙光義即位。雖然趙光義當了皇帝,但是無法讓天下
人心服。因為自古以來,都是先嫡後長的繼承順序,只有先帝無子的情況下,才
進入兄終弟及的繼承順序。而趙匡胤是有子嗣的,趙光義在一定程度上,是需要
還政給趙德芳的,但是趙光義並沒有,只是將趙德芳封為了八賢王。盡管如此,
趙德芳在朝廷之上,威望還是極高的。

  沒有人可以在皇帝在場的情況下,高喊「駕到」,只有趙德芳可以。前些日
子,趙德芳出狩南郊,一去就是好幾天,對京城里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今日剛
剛回京,就聽說楊家老少被押往刑場,因此還來不及回宮,就徑直往法場而來。

  宋仁宗見了八賢王,也要離座相迎。八賢王在皇帝身邊落座,問道:「陛下
今日將佘老太君和穆侯綁縛法場,卻是為了何故?」

  宋仁宗把前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八賢王說了一遍。八賢王聽完,說
道:「那陛下如何處置此事?」

  宋仁宗搖頭道:「朕也是頭疼,兩邊都是朕之所愛,取舍不得。」

  八賢王道:「既取舍不得,不如息事寧人。」

  宋仁宗又搖頭,道:「恐難以服眾。」

  八賢王想了想,道:「殺人,砸匾,都是死罪。但是現在國難當頭,南唐隨
時可能北上,威脅東京汴梁。如果陛下殺了他們,那又誰肯為國效力呢?依老臣
愚見,不如讓狄楊兩家握手言和,將功補過如何?」

  「將功補過?」宋仁宗點點頭,道,「還是皇叔高見。」

  八賢王道:「校場之上,是哪家奪了帥印?」

  宋仁宗如實相告:「自然是楊家了。」

  八賢王道:「那請陛下把穆桂英傳喚上前如何?」

  穆桂英很快被召了上來。此時她的身上,雖然穿起了衣服,但仍舊顯得有些
淩亂。私處受過刑罰,走起路來還是一瘸一拐的。她見了宋仁宗和八賢王,跪在
地上,不敢擡頭。剛剛赤身裸體地被遊街示眾,讓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羞於見
人。

  宋仁宗問道:「穆桂英,你女兒殺死狄家兒子,你又沖撞聖駕,你可知罪?」

  穆桂英還是低著頭,像是斷了頸骨一樣,道:「臣知罪。」

  宋仁宗道:「朕決定赦免你死罪,讓你將功補過如何?」

  穆桂英接道:「臣一婦人之身,又受此大辱,豈敢領兵?還是請陛下另擇人
才為好。」

  宋仁宗知道穆桂英平白無故地被關入天牢,受折磨拷打,遭奸汙淩辱,心中
有氣,不願掛帥。便指向楊金花道:「既然你不願將功贖罪,朕便只好公事公辦,
將你女兒收監了。」

  穆桂英一楞。雖然她極不情願再為皇家效力,但一聽要把女兒收監,心不由
就涼了起來。想起自己在天牢里面的遭遇,她可不願意楊金花遭受和自己一樣的
痛楚。

  宋仁宗接著道:「汝兒楊文廣有欺君之罪。罪不容誅。如你不答應掛帥征南,
朕便讓你一對兒女,全部身首異處。」

  穆桂英知道,這分明是皇帝在拿她的兒女要挾於她。但是她卻沒有任何辦法。

  她低頭思忖了片刻,道:「回稟皇上,讓臣掛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臣身受
淩辱,心頭之恨難消,勢必要誅殺李天虎、趙天保、張天龍和孫天慶四人,方消
心頭之恨。」

  宋仁宗顧視八賢王,只見八賢王點了點頭,便道:「好!朕便依你。來人,
將李天虎、趙天保、張天龍、孫天慶四人押上來見朕。」

  禁衛軍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上來報曰:「啟奏萬歲。李趙張孫四人,見穆
侯要掛帥,已遁出京城而去。據各路關卡守將回報稱,四人結伴,直往南唐而去。」

  八賢王道:「這四人定知自己濫用私刑,得罪了穆元帥,不敢久留,畏罪潛
逃了。」他又對穆桂英道,「這四人與你有深仇大恨,如今逃往南唐,如今你唯
有親征南唐,方可手刃仇人。」

  穆桂英聽了八賢王的話,也是不無道理,便道:「如蒙萬歲爺垂青,臣自當
不遺余力,剿滅南唐叛逆。不過這四人,當由臣自行處置。」

  宋仁宗道:「那是自然。如果你可以旗開得勝,再現當年天門陣的威風,莫
說是那四人,就算李青、洪飛等人,也任由你處置。」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穆桂英也不得不磕首謝恩。

  宋仁宗便下旨道:「傳朕旨意,著令渾天侯穆桂英,即日起掛征南帥印,敕
封為征南大元帥,點兵馬十萬,下南唐征伐豪王李青。」

  眾皆下跪領旨。

  宋仁宗又對狄青道:「汝子狄龍,砸壞了太宗皇帝的鬧龍匾。朕亦不追究,
只是你狄楊兩家,從今往後,不可再有事端。你狄家也是國之功臣,自當輔佐穆
元帥征南大事。如再生事端,朕自當定斬不饒。」

  狄青也磕首道:「謝吾皇隆恩。」

  宋仁宗這才松了口氣。原本一樁十分棘手的事情,經八賢王一指點,就迎刃
而解。穆桂英是一個比男人還要剛烈的人,她受到那樣的奇恥大辱,竟然還肯掛
帥征南,不得不讓他意外。

  這時,幾名禁衛軍把帥印捧了上來,交給寇準。寇準又將它轉呈給宋仁宗。

  宋仁宗親自步下臺階,將穆桂英扶了起來,道:「征南之事,關乎家國興亡。
朕便將它托付給你了,望你可以不負朕之所托,早日戡平南唐,誅滅李青、洪飛。」

              尾聲十里長亭

  號角錚鳴,十萬大軍從汴梁城的東門而出,繞城三里,直奔南唐而去。

  穆桂英身披重甲,跨在高頭大馬上,回頭凝望著汴梁的城墻。不知何故,對
這次出征,她總有些不祥的預感,好像這一去,她永遠也回不來了。

  天空中的烏雲低沈,把人壓得擡不起頭來。

  八賢王和寇天官都到了十里長亭相送。

  穆桂英下馬端酒,道:「承蒙王爺和天官相送。桂英此去,自當盡心竭力,
戮力沙場。」

  寇準道:「穆元帥之忠忱,自當為天波府再添榮光。想必宗保在九泉之下,
能有你這樣媳婦,亦當瞑目矣。」

  說到自己的丈夫楊宗保,穆桂英又不由黯然:「如宗保有知,不應就此殉節
的。」

  忽然,一陣怪風吹來。只聽「哢嚓」一聲,三軍的大纛竟被怪風吹折了。

  八賢王和寇天官不由地變了臉色。他們當然知道,軍中折了大纛,自然是不
祥之兆。可是他們有按下話語不表,深恐讓穆桂英憂心。

  穆桂英也有些變色,但是為了不讓兩位大人擔心,她並沒有表露出來。她敷
衍地笑了笑,道:「時候不早了,二位大人請回。待桂英班師回朝,再也拜見二
位。」

  八賢王和寇天官就此別過,他們的心里總有些怪異,總覺得這次離別,竟像
是永訣。

  穆桂英凝望這巍峨的汴京城墻,轉過頭,頭也不回地朝前奔去,因為她竟也
有了永訣的想法。雖然她不知道這想法從何而起,但她使勁地把這念頭藏到了心
底的最深處,她知道,戰場之上,不容有半點遲疑。

              (第一卷完)

***********************************

  到此為止,第一卷就已全部更新完畢,休息幾天繼續更新第二卷。因為今天
一更無肉,所以在結尾會放上幾張圖,平複一下大家內心的真氣,順便預告下卷
內容:

  穆桂英奉旨出征,揮師南唐。朱茶關前首戰失利,愛子文廣被女將吳金定所
擒。穆桂英急火攻心,風寒侵體,不能理事,向朝廷發文請求援軍。此時喜訊傳
來,朱茶關守將欲獻關歸降,並為楊文廣與吳金定立下婚約。禍福相依,楊文廣
在回營途中被二路元帥當做叛將拿下,定期處斬。穆桂英雖然病體未愈,也只得
與楊九妹一同前往,去會一會這位所謂援軍主將。眾人能否轉危為安,請期待第
二卷——朱茶關。
2018-8-6 23: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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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二卷 01~04)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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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8年8月11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二卷 之 朱茶關

              1、鏖戰朱茶關

  橫亙在穆桂英面前的是一座險關。聽前方探子來報,這座關名叫「朱茶關」。

  朱茶關倚山而建,高百余丈,兩旁山壁有如刀削,直陡陡地插進雲霄。宋兵
瞭望著城頭的旗幟,都非得仰著脖子。入關的道路只有一條,但是城頭上堆滿了
滾木、壘石、灰瓶、炮子。要想強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次南唐造反,是當年在天門陣被穆桂英打死的遼國大國師顏容的師弟洪飛
挑起的。洪飛為了給師兄報仇,躲進深山,苦練本領,終於學得一副好身手。學
成之後,發誓一定要手刃穆桂英,殺盡楊家將,便下山投到了南唐壽州豪王李青
的麾下。李青是前唐李氏的後人,人到中年,卻依然壯心不已,早就有奪取大宋
江山的意圖。兩人一拍即合,舉起了反宋的旗幟。

  已經三十四歲的穆桂英,自從丈夫楊宗保在三年前死於對西夏的戰役中,早
已對征戰之事心灰意冷,一心在家守寡教子,為楊家唯一的獨苗楊文廣傳授武藝。

  但是那天,寇天官來到了天波楊府,對穆桂英說了一句「此次洪飛指名道姓
地為你而來,揚言要將楊家斬盡殺絕,你不出征,還有誰能當此任?」再加上被
八賢王趙德芳極力保舉,無奈之下,只好接下了南征的帥印。

  出征那天,汴梁的上空烏雲壓城,陰風淒淒,仿如陰曹地府。出征的大軍也
仿佛被黑雲壓得擡不起頭來,沒人說話,甚至連戰馬也不嘶鳴,只有整齊劃一的
腳步聲和馬蹄聲。戰旗隨風獵獵作響,穆桂英回過頭,最後看了一眼了汴梁宏偉
的城樓。誰知,她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到過汴梁。

  年僅十七歲的楊文廣是南征大軍的先鋒官。這是他第一次上戰場,也是他第
一次離開東京汴梁。外面的一切事物對他來說都是新奇的。他不知道,陽春四月
的江南,竟然這麽美,和莊嚴肅穆的京城簡直就是兩片天地!這里到處都是鳥語
花香,要是沒有戰爭,一切宛如人間天堂。

  這幾年,大宋朝廷人才雕零。呼延家新喪,呼延明、呼延平這兩員將才,都
在山西守孝。當年掌天下兵權的楊家,如今已是香火不繼。自從楊宗保在西夏戰
死,楊文廣才十四歲,差點就絕後了。這次南征,穆桂英本不想將他帶來。但朝
中實在沒有合適人選,再加上楊文廣已快成年,本領也學得差不多了,該是讓他
上陣殺敵,報效朝廷的時候了。

  朱茶關位於大宋和南唐地界接壤。要想進入南唐境內,這座險關是必經之途。

  這也是征南以來的第一戰,穆桂英心里很明白,這一戰至關重要,首戰告捷,
必會士氣大振,平定南唐便指日可待;首戰失利,也會影響士氣,對日後的戰事
諸多不利。所以,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但是要怎麽樣才能攻破這座關卡呢?身
經百戰的穆桂英一時也找不到任何頭緒。

  楊文廣來到她母親身邊。已過而立之年穆桂英,美貌依舊,她身材頎長健美,
高挑勻稱。身上穿著金絲鎖子甲,腦後插著雉雞翎,腰上系著百花錦帶,腳踩鳳
頭戰靴,外面罩一件大紅色鬥篷,嫵媚中帶著幾分英氣。而已經十七歲的楊文廣
也長得身高馬大,威武不凡,這要歸功於他父親和母親的身高。若不是楊文廣的
臉上還略帶稚氣,別人一看還以為這是一對姐弟。

  楊文廣看著他的母親,渴望從她口中得到進攻的指令。但穆桂英給他的回答
卻是沈默。

  穆桂英手里握著地形圖,仰著頭註視著城頭,脖子都仰望酸了,卻還是一籌
莫展。這真是一個惱人的問題,要是沒有其他小路可走,攻破這座關卡的希望幾
乎為零。

  忽然,關里響起了三聲震耳欲聾的炮響。炮響過後,城門打開了。從里面跑
出一隊人馬,在關下擺好了陣形。為首的是一員四十左右的大將,銅盔銅甲,騎
著一匹黃驃馬,手里掌著一柄雲頭刀。身後的掌旗手舉著一面黃緞底,黑月光的
大旗,上面繡著一個鬥大的「吳」字。他跑馬來到陣前,對著宋軍喝道:「呔!

  對面的宋軍聽著,叫你們的元帥出來!」

  楊文廣對穆桂英說:「母帥,讓我去會會他?」

  穆桂英不露聲色,冷靜得像是一座冰雕:「他指名要元帥出去,你還是在這
里候著吧。」她雙腿一夾胯下的胭脂馬,如一陣風似的,跑到陣前,那員南唐大
將拱手道:「我就是大宋征南大元帥穆桂英,對面的這位將軍,請問你高姓大名?」

  南唐大將見她如此有禮,也拱了拱手:「原來你是渾天侯穆桂英啊!聞名不
如見面。今日得以相見,一睹穆帥之風采,令小可眼界頓開。在下姓吳,單名一
個琨字,乃朱茶關總兵。」

  穆桂英道:「將軍叫本帥出來,不知有何相告?」

  吳琨大笑著說:「在下聽說穆帥已經兵臨城下,特意來討教討教。」

  穆桂英從得勝鉤上取下繡鸞刀,行了個禮,說道:「既然如此,那承讓了。」

  吳琨點點頭。忽然舉起手中大刀,大叫一聲:「請了!」就往穆桂英的頭上
砍來。穆桂英端坐在戰馬上,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依然冷得像是落了一層霜。

  眼看著刀鋒就要看到她的天靈蓋上面了。就在大刀落下來的瞬間,穆桂英看
準了時機,猛地用繡鸞刀往旁邊一格,把吳琨的雲頭大刀格到了一邊。

  吳琨打馬回來。這次他雙手握住刀柄,將大刀對著穆桂英的腰肢橫掃過來。

  穆桂英不慌不忙,再次提起手中的繡鸞刀往上一挑。只聽「當」的一聲,吳
琨手里的大刀差點就被她挑飛了。

  就在兩馬相錯的瞬間,吳琨穩住身形,後背往馬屁股上一躺,雙手向後面一
拋。手中的大刀挽一個弧形,直向身後的穆桂英劈去。誰知穆桂英此時也轉過身
來。別看她出手比吳琨慢了一拍,就在吳琨的大刀快要劈到她時,繡鸞刀已經到
了對方面前。吳琨嚇得脖子一縮,當時就亂了刀法。又是「當」的一聲,吳琨頭
上的銅盔被穆桂英打了下來。

  吳琨奔到幾丈開外,伸手摸了摸腦袋,發現還好端端地長在自己的肩膀上,
這才松了口氣。背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冷汗淋淋。他不敢繼續打過去了。好厲害
呀!穆桂英的刀法根本就是神鬼莫測。才交手三個回合,自己的攻勢都被對方輕
松化解,還被打掉了頭盔。而穆桂英跟自己交戰,就像是戲耍孩童一樣,根本沒
出殺招。要是對方認真起來,自己焉有命在?還是識趣一點,讓她一陣算了。便
對穆桂英一拱手:「穆元帥,承讓了!在下自知絕非閣下的對手,只好收兵了。」

  說完就打馬跑了回去。身後的南唐兵讓出一條小路,把他放進了城里。

  穆桂英依然立馬站在陣前。主將退進城去,士兵們還在城外擺著陣勢,莫非
還有其他敵將出戰?

  這時,城里又響起了戰鼓聲。吳琨剛剛跑進去,緊接著又跑出一騎。穆桂英
凝目細看,出戰的也是一位女將,年齡十六七歲,柳葉眉,杏核眼,櫻桃口,玉
米花的銀牙。掌著一柄紅纓繡絨刀,下跨桃花馬。

  好端莊的一位少女!穆桂英盯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越看越喜歡,真有自己
當年的影子。

  這時,楊文廣打馬跑了上來,說:「母帥,你已經打過一陣了,這一陣就讓
給孩兒吧!您就先下去歇會兒吧。」

  穆桂英點點頭,她打從心里也不願和這位女將交戰。年紀太小,比自己的女
兒楊金花大不了多少,打贏了也勝之不武,倒是和文廣年齡相仿,還不如讓文廣
練練手腳吧。

  女將在幾丈遠的地方站定,喊過話來:「餵,對方宋將,報上名來!」

  楊文廣見她是個黃毛丫頭,沒把她放在眼里:「俺乃是大宋元帥穆桂英之子,
南征軍的先鋒官楊文廣。你是何人?」

  女將微微一笑,學著他的語氣道:「俺乃是南唐朱茶關總兵吳琨之女,吳金
定。」

  楊文廣被她調侃去了,有些動怒:「剛才被我娘打敗的那個中年人是你爹?」

  「正是!」

  楊文廣笑了:「我看你爹本領不咋的,你這個做女兒的就不要過來白白送死
了。」

  吳金定也笑:「喲,口氣蠻大的嘛!打敗我爹的是穆元帥,又不是你,你在
這里說什麽大話呀?」

  楊文廣這下真怒了:「看樣子你不服氣嘛!好,本先鋒就陪你過幾招!」說
著就是一槍刺了過去。

  吳金定擺開繡絨刀,格開了楊文廣的一槍。手上絲毫也不敢放松,緊接著還
過去一刀。兩個人你來我往,轉眼間就過了十幾個回合。

  穆桂英在後面看得真切,心中暗道:「看這女將的刀法,應該遠在她父親之
上。文廣的一身武藝,皆我所授。就算尚不如我,也和我差不了多少。但他竟戰
不下這員女將,她著實不是等閑之輩呀!」

  漸漸的,女將好像有些疲態。只見她虛晃一刀,拔馬便往回跑。邊跑邊回頭
喊道:「姓楊的,我當你是繡花枕,稻草包,想不到你還真有些能耐。你厲害,
本姑娘不陪你玩了!」

  楊文廣初戰得勝,心里有些得意。剛才你非要和我打,現在打不過我就想跑?

  我怎麽能讓你跑掉呢?我要是把你追上了,這座朱茶關就是我的了。想到這
里,拍馬追了上去。

  穆桂英見楊文廣追了上去,喊道:「文廣,回來!別追!」不愧是沙場宿將,
一眼就看穿了吳金定的誘敵之計。可是楊文廣已經追了出去,根本就沒有聽見她
後面的喊話。穆桂英恐怕文廣有失,急忙也打馬跟了上去,但距離依舊太遠,怎
麽喊也喊不回來。

  吳金定在前面跑,心里暗暗發笑,真是個楞頭青,還真追上來了,看你著不
著我的道?快到關下時,她將戰馬往左邊一帶,繞了一個半圈。

  楊文廣跟在後面,沒註意她饒了半圈,只管自己照直著沖。忽然,「撲通」

  一聲,連人帶馬,掉進了陷馬坑里面。

  吳金定折了回來,在洞口笑道:「楊文廣,這下誰厲害呀?」

  楊文廣在下面摔得七葷八素,根本沒空搭理她。

  吳金定吩咐手下道:「把他撈上來綁了!」那些南唐官兵來到洞口,放撓鉤
下去,把楊文廣拉了上來。楊文廣剛到洞口,幾個官兵就將他按在地上,用繩子
將他雙手捆了起來。

  吳金定一回頭,只見穆桂英追了過來。吩咐士兵道:「弓箭手,把她射回去,
別讓她靠近了。」追過來的這個女人有著通天的本領,要是被她靠近了,誰也別
想活命。吳金定心里很明白這個道理。

  穆桂英剛剛走到近前,迎面而來的是漫天箭雨。她急忙把馬趕到一塊大石頭
後面躲了起來。等到箭雨過去,她踩著滿地如插秧的箭鏃走了出來,發現吳金定
已經收兵回到了關里。這時,她忽然萌生出一個沖動:強攻朱茶關,奪回楊文廣。

  但是馬上她又否定了這個愚蠢的想法,強攻,只會給己方帶來不必要的傷亡,
根本是於事無補。

  但是文廣被俘的事實擺在眼前,讓她憂心似火。不錯,現在他是楊家唯一的
獨苗,千萬不能有什麽差池。萬一他要是出個三長兩短,叫我怎麽跟老太君和死
去的宗保交代啊?唉,文廣啊,你可真是讓人不省心啊!才剛出來打仗,一點兒
也不懂打仗的規矩,就輕功冒進。人家南唐對咱們楊家恨之入骨,你倒好,自己
送上門去了。

  身後跑來一騎。馬上的人四十來歲,留一撇小胡子,一副精明能幹的樣子。

  他名叫陳豹,朱茶關總兵。當然是大宋方面朱茶關總兵。一開始,他鎮守著
朱茶關,後來南唐造反,突然進兵,奪去了他的關卡。他只身殺出重圍,向朝廷
求援。

  後來穆桂英掛帥,由於他熟悉這里的地形,因此也隨軍當了向導。

  陳豹說:「元帥,請勿擔憂。少將軍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兇化吉的。現在
天色已晚,還是先紮下營寨,等明天再商議吧。」

  穆桂英強壓下心里的焦急,點頭道:「陳總兵,你熟悉這里的地勢,看看在
哪里安營比較穩妥?」

  陳豹低頭合計了一下:「此去不遠,有座獨腳山,山口地勢開闊,可容納幾
萬人馬。山里有條河從那里經過,汲水也方便。因此,末將以為,可在那里安營。」

  穆桂英說:「好,那就去獨腳山安營吧!記住,安營的時候不要放炮!」這
安營放炮,是行軍打仗的規矩。為的是給敵軍送個信。這時天色已晚,不能交戰,
穆桂英就沒叫放炮了。

  五萬宋軍在獨腳山下紮好了營寨。這次跟隨穆桂英出征南唐的,除了她兒子
楊文廣外,還有八姐、九妹。她們見穆桂英孤身回營,就問起了戰況。

  穆桂英黑著眼圈,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八姐九妹聽了,也大吃一驚。但事
情已經到了這地步,後悔流淚都是空悲切的事情,只有看一步走一步了。

  穆桂英對兩位姑媽說:「八姑九姑,侄媳身體有些不適,先回營休息去了。

  勞煩你們吩咐陳豹,讓他在晚上多添一分心,好好巡營。我在這兒紮營,雖
然沒有放炮,但恐怕關內也早已知道,要防備他們趁夜襲營。今天我們已經折了
一陣了,不能再敗了。」

  八姐九妹見穆桂英的臉色的確不是很好看,就應聲說:「謹遵元帥吩咐。桂
英你今晚就安心休息吧,夜里巡營的事情,我們兩個人也會留意的。」

  穆桂英無力地點點頭,起身回到自己的後帳去了。她屏退左右,寢帳里只剩
下自己一個人。她解下佩劍,摘下頭盔,卸去了一身甲胄。今天一整天都在跋山
涉水,生死惡戰。忽然感到疲憊異常。此時汗水已經浸透了征袍,整個人好像剛
從水里撈起來一樣。這時忽然一陣怪風吹了進來,春寒料峭,吹在穆桂英身上,
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她縮了縮身子,此時感到心里空落落的。畢竟母子情深,哪
有不思念的道理?想到這里就悲切萬分。她自從十七歲嫁給楊宗保以來,生有兩
子一女,次子楊文舉剛一出生,就遺失在亂軍之中。家中男丁只剩下楊文廣一枝
獨苗。如今楊文廣又身陷敵營,生死未蔔。若是有什麽萬一,她該怎麽辦才好?

  她雖然才三十四歲,但親手埋葬了太多楊家的人,其中也包括她的丈夫。難
道今天又要給自己的兒子送終?忽然覺得眼角有些酸痛,好似有什麽東西要泉湧
而出。

  但她馬上搖了搖頭,她性格堅強,幾乎從來沒有什麽事情可以打到她。這輩
子只流過一次淚,那就是得到丈夫陣亡消息的時候。

  思來想去,只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沈沈,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迫得她喘不過
氣來。不一會兒,終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2、二路元帥

  穆桂英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她額頭上燙得像個火爐,身子卻止不住地發
冷,不停地打著哆嗦。

  這下把八姐九妹給急壞了。她們連忙請來郎中,為桂英看病。郎中說,穆桂
英染的是卸甲風寒,一冷一熱所致。再加上心里憂思過切,才導致病情加重。只
要服幾貼藥,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但暫時不能鞍馬勞頓。

  果然,郎中的幾貼藥下去,穆桂英神誌清醒了一些,但仍然感到渾身乏力,
四肢上好像被綁了幾塊大石頭似的沈重不堪。她掙紮著坐起身,見八姐九妹都守
在床前。忽然想到軍前還有許多事在等著她安排,不由憂心如焚。她對八姐九妹
說:「快去請陳豹進來。」

  不一會兒,八姐就帶著陳豹來到穆桂英的寢帳。陳豹拜道:「元帥身體有恙,
末將探望來遲,請元帥恕罪。」

  穆桂英請他身下看座。對他說:「我桂英不才,出師不利,有負聖恩。陳總
兵,依我目前的身體狀況來看,暫時不能領兵打仗了。我們大軍到此,也不能長
期按兵不動。這樣白白耗費糧草不說,還會被天子怪罪師久無功。我想寫份奏章,
請總兵馬上回京,將軍情奏明萬歲,速派二路元帥前來,替我領兵攻打南唐。你
們意下如何?」

  陳豹看了看八姐九妹,見她們沒有異議,便說:「依此形勢來看,也只好如
此了。」

  穆桂英點點頭,對八姐九妹說:「二位姑媽,勞煩你們將筆墨紙硯給我遞來。」

  楊八姐轉身去取來了文房四寶,楊九妹扶起穆桂英。穆桂英一紙公文寫就,
用錦緞將奏章包好,火漆封口。遞給陳豹:「陳總兵,又要勞你去東京跑一趟了。」

  陳豹接過奏章:「請元帥放心,末將速去速回。」

  陳豹走了,穆桂英病了,楊文廣被活捉了。一支五萬人的南征大軍,才剛踏
上南唐的土地沒幾天,就瀕臨在崩潰的邊緣。這似乎也在暗示著這支大軍統帥層
的多厄的命運。

  軍中事務只能暫時交由八姐九妹兩人負責了。當然,除了她們,其他就再無
人選了。自陳豹走後,穆桂英的病情好轉得很緩慢,八姐九妹二人看在眼里,急
在心頭。要關心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元帥的病情,前方的軍情,二路大軍的消息
以及文廣的下落,無一不是重中之重。

  時間半個月過去了。這天,忽然聽到山外炮響連天。八姐急忙令探子前去打
探。時間不多久,出去的探子回來稟報:「八將軍,朝廷的二路元帥到了。現在
正在山外紮營。」

  八姐九妹心里一陣歡喜,急忙把這個好消息通報給穆元帥。經過這幾天的休
養,穆桂英的身子也康複了不少,只是臉色還是蠟黃蠟黃的,眼窩子也深陷著。

  她聽取了八姐九妹的報告,卻不想她們兩個人那麽欣喜,反而陷入了一陣沈
默。

  楊八姐問道:「桂英,二路元帥來了,難道你不高興嗎?」

  穆桂英開口了:「二路元帥的大軍既然已經到了,為什麽不進來山口與我們
會合,反而把大營安在山外?這事你們不覺得有些蹊蹺嗎?」

  八姐九妹被她這麽一點,也立馬醒悟過來:「對呀,桂英你要是不說,我還
真沒註意這一點呢。」

  穆桂英的臉色更難看了,不停地咳了起來。九妹連忙上前幫她揉著後背。穆
桂英咳了一會,終於挺了下來,對八姐道:「八姑姑,煩您親自跑一趟看看,這
二路元帥到底是什麽人?」

  八姐領命出去打探了。過了一會兒,就看見她滿臉不悅地回來了:「桂英,
打聽明白了。你猜這二路元帥是什麽人?保證你想都想不到。」

  穆桂英反問:「是高王爺,還是汝南王?」

  八姐說:「都不是。這次二路軍,先鋒官是二太保狄虎,狄玉蘭、狄玉紅押
運糧隊,雙陽公主督軍,元帥竟是大太保狄龍。」

  穆桂英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啊?怎麽會是他們?」她楞了一會,
接著問八姐:「那平西王狄青來了沒有?」

  八姐說:「平西王狄青征西夏去了。所以這次朝中沒有其他人了,只能派狄
龍出朝了。」

  穆桂英嘆了口氣,苦笑著說:「不是冤家不聚頭。看來這南征不會那麽太平
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穆桂英和八姐九妹對狄家諱莫如深?原因還要從
南唐造反說起。豪王李青和妖道洪飛忽然進兵朱茶關,把總兵陳豹打了個措手不
及。陳豹連夜進京求援。萬歲得到戰報,吃驚不小。當下就想在朝中擬定掛帥人
選,出征西夏。這時,平西王狄青保舉自己的兒子狄龍為元帥,次子狄虎為先鋒。

  然而由於狄龍狄虎在朝中的威望不夠,遭到了相爺包拯的反對。同時天官寇
準也提出,要在校場比武,能技壓群雄者,方可掛帥。於是狄家沒有法子,只好
在校場設下擂臺,挑戰天下群雄。這個擂臺設了三天,竟無人能贏得了狄龍。此
時狄龍不禁有些得意洋洋。第四天,狄龍在赴校場的途中,騎著馬耀武揚威地路
過楊府。被楊府的管家楊洪喝止。原來楊家有一塊太祖皇帝禦賜的「鬧龍匾」,
匾上書「文官下轎,武官下馬」。楊洪見狄龍過府,沒有下馬的意思,便死活也
要把大太保從馬上拉下來。狄龍根本沒有將這個年邁的管家放在眼里,伸手便打
了他。

  楊洪受了委屈,去向老太君和穆桂英告狀。但是老太君以大局為重,決定不
作計較。這事傳到了穆桂英的女兒,三小姐楊金花的耳朵里。楊金花雖然今年才
十三歲,但她的性格與她母親年輕時頗像,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但又怕老
太君怪罪,所以和丫鬟楊排風一起,女扮男裝,改名換姓地來到校場與狄龍比武。
別看楊金花年紀小,武藝可是受穆桂英的真傳,一點也不含糊,竟然打敗了狄龍。

  但既然打敗了狄龍,就要掛帥。楊金花怕事情鬧大不好收拾,扔下帥印和楊
排風跑了。平西王狄青也是以國事為重的人,見金花要跑,就派他的三子狄祥,
四子狄昭前去阻攔。誰知狄祥狄昭恨楊金花奪了本應屬於他家的帥印,竟在路上
下了殺手。楊金花和楊排風無奈,只好打死了狄祥狄昭二人。事情已經鬧大,楊
金花不敢逗留,便跑進了府里。平西王聽說兩個兒子被殺,急忙帶兵追趕,尾隨
著楊金花來到天波楊府。後來,這件事還是八賢王趙德芳親自出面,在萬歲爺面
前求情給擺平了。並且保舉穆桂英做了征南的大元帥。穆桂英經過著許多曲折,
也不好拂八賢王的好意,只好接下了帥印。

  這事盡管表面像是過去了,狄楊兩家也在萬歲面前握手言和。暗地里兩家的
梁子就這麽結下了。尤其是雙陽公主,兩個兒子都死在楊家人的手里,她心里怎
能不痛,怎能不恨?但比雙陽公主更恨的人還有,那就是大太保狄龍,眼看就要
到手的帥印被奪去了不說,還搭上了兩個弟弟的性命。此時他的恨意,不比洪飛
要輕。他指著天發了誓,一定要找到機會,為兩個弟弟報仇雪恨。

  在穆桂英的奏章送達朝廷的同時,另一份加急文書也遞到了仁宗皇帝手里。

  原來,西夏見南唐造反,也趁勢起兵攻打環慶一線。由於西夏素來害怕狄青,
天子就加封狄青為征西大元帥,帶了五萬人馬去了西夏。而南唐的二路元帥,自
然落到了狄龍頭上。要是沒有楊金花大鬧校場打敗狄龍,這個征南元帥的頭銜本
就是狄龍的。這時除了他,還有其他合適人選嗎?再說還有雙陽公主督軍,肯定
出不了差錯。

  狄龍在心里樂開了,哈哈,如今穆桂英身患重病,楊文廣死活不知,我身為
二路元帥,帶兵到了前線,這軍機大事還不是我說了算?要是能找到機會,殺了
穆桂英這母子二人為我兩個弟弟報仇,那真是太好了。這個念頭,從汴梁開始,
一路上都沒有斷過。

  來到獨腳山,狄龍遠遠地就望見穆桂英的營盤了。但他沒打算跟穆桂英合兵
一處。所以就在山外找了另一塊地安頓了下來。這會兒,擺在他面前的還有一個
難題。按照規矩,這二路元帥應該聽首路元帥的命令,除非有聖旨下來說二路帥
全權指揮全軍。要把全軍的指揮權奪過來,就必須把穆桂英手中的帥印先想辦法
去誑過來。

  這天,穆桂英正靠在床頭,看著八姐和九妹遞上來的軍務文件。忽然有守衛
的軍兵來報:「啟稟元帥,八將軍,九將軍。狄元帥前來探營。」

  穆桂英皺了皺眉頭,說:「請他進來。」

  不大一會兒工夫,進來一個身高七尺,虎背熊腰,面白無須,三十歲左右的
漢子。他幾步走到穆桂英的臥榻前,行禮道:「穆元帥在上,狄龍這廂有禮了。」

  穆桂英咳了幾聲,命軍士看座:「狄元帥不必多禮。本帥帶病之身,恕不起
身相迎了。」

  這時軍士搬來椅子,狄龍坐下。他偷瞧了一眼穆桂英,只見她面帶憔悴,氣
色不佳,但依然難掩其風華絕代的姿色。想來,她果然病得不輕。問道:「元帥
病情,現在可有好轉?」

  穆桂英說:「已經輕了許多了。」

  「在下這次掛帥出朝,穆元帥沒有想到吧?」

  穆桂英強打精神笑了笑:「我早已想到。朝中現在除了你們狄家,已經無人
能再領帥印了。」

  狄龍尷尬的笑道:「穆元帥這話見笑了。你們楊家,金花小姐區區十三歲的
小姑娘,便能在校場上勝我。我有何德何能,敢當此重任啊?」

  「小女少不更事,在校場上冒犯了閣下,還請勿怪。」

  當然,我不怪她。但是她犯下的殺孽,我都會讓你一個人來償還的。「穆元
帥哪里話?如今狄楊兩家重修舊好,還提這些不愉快的往事做什麽?」

  穆桂英點頭說:「狄元帥真是海涵。本帥的身體暫時不見痊愈,軍中的事務,
要多勞你費心了。」

  哼!幹脆把你的帥印給我,我會好好費心的。「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請穆
元帥安心養病就是。對了,現在可有文廣的消息?」

  「全無音信。」穆桂英說完,神色更加黯然了。

  他要是死了才好,免得我親自動手。這樣一來,我只要對付你一個人就可以
了。「文廣他定不會有事,請穆元帥寬心。」

  「唉,但願如此。」

  「既然在下來了,就算拼盡全力,也會把文廣救出來的。」

  「難得狄元帥如此重情重義,果然是忠良之後。」

  「只是,在下這次出朝,只帶了兩萬人馬,攻城拔寨根本不夠用。穆元帥你
看,將你的帥印暫時借給我用,你的五萬人馬也暫時歸我調遣。等貴體康複,在
下再將帥印雙手奉還,如何?」

  穆桂英盯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果然這小子不安好心,借著探病的名頭,實
際上是來要印的。我若是不肯,他必然要動怒。現在他要是動起武來,我怕在我
這軍中,沒人可以擋得住他。怎麽辦?對,先給他來個緩兵之計:「狄元帥,這
統帥全軍,非同兒戲。行軍打仗,需要的是智勇雙全。我是沒見過你打仗,也不
知道你到底有幾斤幾兩。我看這樣吧,你若是打下了朱茶關,我就把帥印給你,
這樣我才放心,士兵們才能服你。」

  狄龍「騰」地站起身來:「好,穆元帥,就依你說的辦。我明天就去叩關,
到時候我要是打下了朱茶關,你可別說又不給了。」

  穆桂英憔悴的臉上忽然又變得冷若冰霜:「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狄龍聽她說完,連告辭的話也沒說,就轉身走了出去。八姐望著他的背影,
嘀咕著罵道:「什麽人呀?一點禮貌都沒有。」

  九妹來到穆桂英身邊,擔憂地問:「穆元帥,要是真被他打下朱茶關了怎麽
辦?」

  穆桂英閉上眼睛,神定氣閑地說:「他打不下來。」



               3、進狄營

  這幾天,朱茶關發生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吳金定看上楊文廣了。其實也
沒有什麽可以太大驚小怪的,畢竟兩個人年紀相仿,而且郎才女貌。沒有比這再
登對的事情了。何況,當年吳琨是占山為王的強盜,被豪王李青收服,派他來鎮
守朱茶關。他心里明白,李青是個好戰嗜殺,反複無常的人,本不願幫助他,但
是無奈李青勢大,只要動個手指就能把他捏死。無奈之下,只好在南唐做了官。

  這父女兩人,早就有了棄暗投明的念頭,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如今,他們
活捉了宋將楊文廣,正好借他之口,獻關投宋。如果能把吳金定再許配給他,那
真是再好也沒有的事情了。

  父女二人把楊文廣綁到帥堂之上。吳金定親自為他松了綁。

  這下楊文廣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們要殺便殺,別給小爺我玩什麽
花樣。」

  吳琨說:「這位小將,今天把你叫來,我有一事相商。」

  「何事?」

  「我父女二人有心歸宋,但恐怕穆元帥疑我是詐降之計,不肯收納。因此想
請小將軍去宋營,向穆元帥說明緣由。我父女二女願獻關投降。」

  楊文廣一聽,有這等好事?要是讓母帥知道,肯定開心死了。

  吳琨又接著說:「小將軍你看,我這女兒長得怎麽樣?」

  楊文廣一看,吳金定卸去盔甲,還真是一個美人胚子。便說:「小姐人品端
正,武藝又高,乃女中豪傑,人中龍鳳。」

  吳琨點頭說:「那將小女許配給你,你意下如何?」

  吳琨此話一出,把吳金定羞得滿臉通紅。楊文廣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
得!這開關納降之事,我還是可以去說說的。臨陣收妻,乃是死罪。要是讓我娘
知道,非斬了我不可。」

  吳琨說:「穆元帥乃是通情達理之人,必定不會怪罪於你。何況我們獻關有
功,你收妻有罪,這將功抵罪,不就是無功無罪了嗎?」

  楊文廣見吳金定貌美,也頗為動心。沈吟片刻,道:「這事我們現在說了不
算,還得我娘同意。」

  吳琨說:「好,那我就放你下關,你去和穆元帥說個明白,再回來和咱們通
個信兒,怎麽樣?」

  楊文廣反問道:「你就不怕我跑了?」

  吳琨說:「這里有好事等著你,你舍得跑嗎?何況,聽說你們楊家將素來言
出必行。你身為楊家後人,想也不致辱沒了祖輩的名聲吧?」

  楊文廣作揖道:「既然將軍如此信任我,我自當遵守諾言,不令你們失望。」

  吳琨令下人給楊文廣備好了馬,將盔甲武器還給他,和女兒一起親自送他下
了關。楊文廣再三拜謝之後,騎著馬絕塵而去。

  楊文廣隨穆桂英的大軍剛進入南唐境內,還沒紮下營寨便和吳琨父女打了一
仗,被擒到了關內。因此他並不知道穆桂英的營盤紮在什麽地方。只是在牢里聽
南唐軍兵交談時說起過,宋軍就紮在獨腳山一代。他馬不停蹄地就往獨腳山方向
趕去。還沒進山,就看見山外紮著一座營盤,插的盡是宋軍的旗幟。只道正是穆
桂英的營地,便加上一鞭,往那營地跑去。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座營地卻是狄龍
的大營。

  穆桂英的身體康複得很快,睡了一個晚上,起來感覺精神氣爽,已經能上馬
閱兵了。但眼皮不停地跳,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閱完兵回來,剛剛在大帳里
坐定,忽然有軍兵來報:「元帥,總兵陳豹在帳外求見。」

  「有請!」

  陳豹滿身灰塵,看樣子是策馬疾馳過來的,下馬的時候甚至連灰塵都來不及
撣去就進來了。他跌跌撞撞地沖進帳內,連禮都沒行,就大叫:「穆元帥,大事
不好了!」

  穆桂英知道陳豹也是一名身經百戰的將軍,如果不是什麽生死攸關的事情,
根本不會如此慌張。因此沒有怪罪他的失禮,連忙問道:「陳總兵,出什麽事了?」

  陳豹說:「少令公在狄營里,馬上要被狄龍斬首了,你快去救救他吧!」他
指的少令公就是楊文廣。

  穆桂英聞言一驚:「文廣怎麽會在狄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豹吞了幾口口水,鎮定了一下,把事情從頭說來:「少令公在朱茶關內,
說服了吳琨父女投降。吳琨怕您心中懷疑,故先讓少令公出關,和您講清緣由,
並且約好時間,開關投降。誰知少令公不知道您的營盤紮在這里,誤闖了狄龍的
大營。狄龍汙蔑他私通南唐,是前來詐營的,這會兒要把他梟首示眾呢。」

  旁邊的八姐一聽,怒道:「這個該死的狄龍,盡和我們作對!」她轉身對穆
桂英道:「桂英,你想辦法救救文廣吧!」

  穆桂英俊俏的臉又陰沈了下來,一言不發。八姐九妹見她沒有說話,也趕緊
閉了嘴,不再出聲。過了一會,只見她「騰」地從白虎交椅上站了起來,大聲說
道:「九姑,你與我一起去狄營索要文廣。八姑,你在這里留守,保管帥印。」

  陳豹一聽,連忙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穆元帥,那狄龍視你們楊家的
人如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拔之而後快。你這一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穆桂英冷笑著說:「哼,我就不信,我堂堂的渾天侯,朝廷一品命官,禦封
的征南大元帥,他區區一個二路元帥敢拿我怎麽樣?」

  八姐九姑也一起勸穆桂英:「對呀,陳總兵說的沒錯。你要三思而後行啊!」

  穆桂英嘆了口氣,說:「文廣已經命在旦夕之間,還容得下我們慢慢地想出
法子去解救他嗎?唯今之計,只有親赴狄營,或許還能救下文廣的一條性命。」

  八姐九妹想了想,穆桂英的話確實很有道理。現在也想不出其他辦法了,只
能跟著她去涉一次險。九妹對八姐說:「姐姐,你就在這里等候消息吧,我和桂
英去去就回。」

  八姐神色憂傷,囑咐道:「桂英,九妹,你們多加小心。」

  穆桂英和九妹楊延瑛備好戰馬,也沒帶隨從,只身前往狄龍的營地。幸虧兩
軍紮駐的地方距離不遠,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紮在山外的狄營。兩
人遠遠地就看見轅門外幾個人刀斧手在那里來來去去地忙碌著,中間有一個人被
五花大綁,正等著挨刀。穆桂英看清了那個被綁的人,正是自己日夜牽掛的兒子
楊文廣,還沒等戰馬馳近,就大喝一聲:「住手!」那些刀斧手聽到喊聲,回頭
一看,只見來人金甲紅袍,英姿煞爽,除了穆桂英有這樣的氣勢,世上再也找不
出第二個了。

  楊文廣在危機關頭也聽見了喊聲,回頭一看,正是自己的母親。連忙大聲叫
了起來:「娘,救我!」

  穆桂英沒有理他,對那些軍士說:「你們先不要殺人,等我去見了你們元帥,
再作定奪。」這些刀斧手都是狄龍的人,按照道理,穆桂英可以命令狄龍,但沒
有直接命令他們的權力。所以,她說話的時候註意了些分寸。

  既然是大元帥說出來的話,那些刀斧手自然也不敢違抗,紛紛點頭稱是。

  穆桂英沒有再多作停留,打馬來到營外,翻身下馬。這時,她忽然感到一陣
頭暈,踉蹌了一下。旁邊的九妹急忙將她扶住。穆桂英大病初愈,身體還很虛弱,
剛剛一陣奔波忙碌,幾乎又要再次將她累垮了。九妹關切地問:「沒事吧?」

  穆桂英擺擺手,強撐起疲憊的身體:「不礙事的。」

  她們對守衛的軍兵道:「勞煩軍士稟報狄元帥,就說我穆桂英求見。」

  軍兵不敢怠慢,來到狄龍的大帳,把穆桂英求見的事跟狄龍說了一遍。

  狄龍正沈浸在複仇的快感里,聽到這個消息,不由楞住了。本來,他想把楊
文廣就這麽神不知,鬼不覺地給殺了。到時候再把屍體處理掉,誰也查不到他的
頭上來。最多算是個失蹤。現在可好,前腳剛剛把楊文廣拖出去,後腳穆桂英就
來了,這事也怎麽辦才好呀?

  二太保狄虎這時正在他身邊,看到哥哥一臉難色,連忙俯下身來,在他耳邊
說了幾句:「哥,那娘們來得正好。聽說她們只來了兩個人,我們幹脆一不做,
二不休,把這母子兩個一起滅了。」

  狄龍若有所思地把他弟弟的話前後想了一遍。他說得沒錯,這對我們來說,
何嘗不是個好機會呢?反正是在我的營中,上下都是我的人,花點錢打點一下,
封住他們的嘴,到時也把穆桂英弄個失蹤不就行了?想到這里,像下了決心似的
一拍帥案,面上露出了殺機。

  穆桂英來到帳內,對狄龍行禮道:「二路元帥,穆桂英有禮了。」

  狄龍見穆桂英的臉色雖然比昨天好了許多,但依舊很蒼白。便問:「穆元帥
不在自己帳內養病,到我這里來有何貴幹呀?」

  這時軍兵搬來兩條椅子,穆桂英和八姐座下後說:「我聽說文廣從朱茶關回
來了,就過來看看他。誰知我剛到了轅門,就看見他被綁在外面要斬首,不知他
犯了什麽罪?」

  狄龍哈哈一笑:「哦,是這樣的。楊文廣被南唐活捉,穆元帥你是親眼看到
的沒錯吧?這會兒他無緣無故地被放了回來,說南唐守將吳琨要獻關投降。我就
覺得奇怪了,既然吳琨有心投降,為什麽不直接打開關門,放我們進去呢?所以,
這不明擺了嗎?楊文廣已經投降了南唐,他這次回來,除了詐營,還能是什麽?

  穆元帥,如果這事換作是你,恐怕也得斬他吧?」

  穆桂英接了下去:「嗯,狄元帥說的沒錯。可是楊文廣在朱茶關里到底發生
了什麽事,你我都不知道。萬一他要是說的是實情,錯殺文廣事小,耽誤軍機事
大。我看不如這樣,明天你與我一同去叩關,把吳琨叫出來當面對質。他要是沒
有投降之意,楊文廣不用你殺,我也會斬了他。若是吳琨真有投降之心,那豈不
是錯殺好人了嗎?」

  狄龍站起身來,說:「穆元帥,軍中無戲言。楊文廣勾結南唐謀反,已成事
實。你就不要再為他說好話了。來人,將楊文廣開刀問斬。」

  穆桂英一聽,他這完全是在無理取鬧了。氣得她也站起身來:「狄龍,你別
忘了,我才是大元帥。你二路元帥的一切指令,都要我同意了才能作數。」

  狄龍見她來硬的,心里頓時一縮。但馬上一想,這里是自己的營帳,諒她有
通天的本領也翻不了天。於是把心一橫,要麽不做,要做就要做到底了:「穆桂
英,在我帳里,你還敢跟我橫?我告訴你,除非你交出你的帥印,我就放過楊文
廣。如若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

  穆桂英陰沈著臉,怒視著他:「我是皇上親筆禦封的征南大元帥。沒有聖旨,
我怎麽能把帥印交給你?」

  狄龍放大聲音吼道:「你不交是吧?來人,把她也給我綁了。」說這句話的
時候,狄龍已經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了。一方面是對穆桂英的畏懼,一方面是橫
下決心,一條道走到黑了。所以他不得不用吼出來的聲音來給自己壯膽。

  狄龍的這話一出,楊九妹立刻拔劍在手,嬌喝道:「看你們哪個敢動?」

  穆桂英逼視著狄龍:「你要綁我可以,但請你告訴我,我身犯何罪?」

  狄龍倒退了幾步:「楊文廣投降南唐,你必是同謀!」

  這時埋伏在帳外的狄虎帶了幾十刀斧手進來。「嘩啦」一下子就把整個大帳
給擠滿了。他們把穆桂英和九妹圍在中間,紛紛亮出了兵器。狄虎拿著一把鬼頭
大刀,喝道:「穆桂英,你插翅難飛了。」

  穆桂英環視了一下形勢,大帳里面是幾十號人,外面還層層疊疊地不知道有
多少人。依靠自己和九妹兩個人,要想從這里殺出去實在有點困難。更何況,就
算真的殺到外面,也救不了文廣的命啊!她伸手扶住了九妹握劍的手,示意她不
要輕舉妄動。冷笑一聲:「綁吧!」

  九妹一看,知道多作抵抗也沒什麽用,就把寶劍往地上一丟。

  幾名軍兵抖開繩子,把穆桂英和九妹兩個人雙臂往後背一扭,緊緊地捆了起
來。

  狄龍見穆桂英已經被綁了起來,膽子又大了起來:「把她們押到後帳去!」

  穆桂英倒退一步,怒視著狄龍:「狄龍,你我兩家雖然有仇,但既然一同來
到前敵,就應該協力殺敵。你不思攻城拔寨,反而在這里官報私仇!」

  狄龍「哈哈」一笑:「對,我現在就是官報私仇,我要為我兩個死去的弟弟
報仇!」

  「好!這一次,你要是殺不了我,我不會讓你那麽痛快的!」

  「你放心吧,我會讓你很痛快的!押下去!」

  一班軍兵把穆桂英和九妹兩人推推搡搡地押了下去。這時,有名軍兵上前問
道:「狄元帥,那楊文廣怎麽辦,殺還是不殺?」

  狄虎一聽,一揮手,說:「殺了!」

  狄龍趕緊阻止:「別殺!」他又對狄虎說:「二弟,我們現在雖然擒住了穆
桂英,但她手里還有一枚帥印啊!我們沒有她那顆帥印,就不能調動她手里的五
萬大軍。我看,不如把楊文廣留下。以他的性命為要挾,逼迫穆桂英交出帥印。

  然後再把他們母子二人一同殺了也不遲啊!」

  狄虎說:「全聽哥哥的吩咐。」



               4、褻瀆

  柔軟的金絲鎖子甲可以抵擋刀槍利刃的穿刺,卻無法減輕繩索捆綁帶來的痛
苦。堅韌的牛筋繩子一道一道地勒在穆桂英身上,使她呼吸都有點困難。

  「可惡的狄龍,居然敢如此對待我們!」一旁的九妹憤憤地罵道。

  穆桂英一如以往,但凡遇到意料之外的事情,總保持著沈默。她認為憤怒是
毫無必要的,多余的情緒會影響她的思維,還會被人看穿她心中所想。只有沈默
才能讓她冷靜思考,讓敵人捉摸不透。她艱難地翻了個身,看清了關押她們帳內
的情況。這是一個低矮狹小的帳篷,像是囤積糧草的地方。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
稻草,整個帳內充斥著一股幹稻草的清香。她和九妹兩個人被丟在稻草堆里,整
個人都深深地陷在里面。帳外火光搖晃,無數手執長矛的影子在來來往往地穿梭。

  看來守衛森嚴,要想掙脫繩子逃跑是不可能的。這個時候,還有誰能來救她
們呢?

  穆桂英來時怕出意外,故意把八姐留在營里保管帥印。但是八姐對這里發生
的巨變一無所知,就算她知道了,帶兵來救,她能是狄龍狄虎的對手嗎?

  此時天色已暗,臨近二更時分。忽然一陣冷風吹了進來。穆桂英和九妹擡頭
一看,只見狄虎帶著十幾個軍兵走了進來。二太保狄虎和他哥哥一樣,長得健壯
如牛,看上去甚至比他哥哥還要威武一點。只是狄龍長得面白清秀,而狄虎卻是
黑臉粗獷,好像黑白雙煞,天龍地虎,因此也有人稱這兄弟兩人為「龍虎兄弟」。

  狄虎來到穆桂英面前,看著躺在自己腳下的女元帥,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用穿著牛皮靴的腳尖踢了踢穆桂英的身體。

  穆桂英大聲呵斥道:「狄虎,你給我放尊重點。怎麽說我也是禦封的大元帥,
你區區一個二路先鋒官,竟敢對我如此無禮!」

  狄虎哈哈一笑:「穆桂英,你已經身為階下之囚了,還敢在這里叫囂?等下
二爺我給你點厲害嘗嘗。」他回頭對身後的軍兵使了個眼色:「把這兩個女人給
我帶出來。」

  穆桂英和楊九妹雖然長得比一般女子高大些,但畢竟是女流之輩,並不太重,
被那些軍兵上前一把將二人提起,推推搡搡地押出了後帳。他們押著兩名女將出
了宋軍紮駐的營地,又走了沒幾步,前面有一座臨時搭建的大院。大院里稀稀拉
拉地建著幾座簡易的木房子。這是狄家將的私人住所。因龍虎兄弟一生下來就住
在深宅大院,在帳篷里住得有些不習慣,所以每次行軍,只要條件允許,狄龍便
會在營地附近建一座屋子以供其居住。

  他們把穆桂英和楊九妹押進大院。穆桂英擡頭一看,院子中間的空地上,豎
著兩根木樁。每根木樁足有一人多高,比一個成年男子的腰還要粗一些。狄龍就
坐在院子的一頭,在他前面放著一頂桌案,案上放著幾支皮鞭、竹片。在他身後,
還立著幾個高大威猛的漢子。這些漢子身穿錦袍,腰是掛著配刀。一看也知道這
些人不是等閑之輩,定是狄家的家將或是狄龍的副將。

  狄虎對他哥哥一抱拳:「大哥,人我已經帶過來了。」

  從下午開始,狄龍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這幾個月來他日夜念叨著的仇人穆
桂英終於被他親手捉起來了,而且竟然不費吹灰之力。他點點頭:「把她們給我
綁到木樁上去!」

  幾個軍兵把穆桂英推到木樁前,讓她面朝著木樁。幾個人怕她反抗,一起用
力,推著她的雙肩,將她的上身和木樁緊緊地貼在一起。兩名軍兵用刀割開了女
元帥手上的繩子,分別抓住她的一條手臂,讓她雙手合抱著木樁,然後在另一邊
將她的兩個手腕捆在一起。他們又分別抓住穆桂英兩條修長的小腿,也將它們分
別繞過木樁,在那一邊用繩子將兩個腳踝也綁在一起。這時穆桂英的身體緊貼著
木樁,四肢張開熊抱著這根巨大的木頭。兩個腳掌已經離地,只有腳的外緣側站
在地,勉強支撐著身體,站也站不穩。軍兵們怕她滑下來,又用繩子在她腰上和
木樁之間緊纏了幾道,把她整個身體完全固定在木樁上。

  軍兵們又如法炮制,把九妹也同樣捆在木樁上。

  狄龍拿起鞭子,在手上纏了一圈。離開座位走到穆桂英面前,洋洋得意地笑
道:「穆桂英,你想不到自己也會有今天啊?」

  穆桂英對自己被捆綁的姿勢實在不舒服極了,她將兩個手腕來回翻了幾遍,
企圖將手上的繩子扭斷。但捆綁她們的繩子都是牛筋制成,就算兩匹馬來拉也不
一定能拉地斷。她嘗試了幾遍,發現只是徒勞後,便只能選擇了放棄。她回過頭,
怒視著二路元帥,正氣凜然地說:「狄龍,我穆桂英今天既然落到了你的手里,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狄龍搖搖頭:「不不不!穆元帥,你我兩家雖然仇深似海,但好歹也是同朝
為臣十幾年了。只要你肯交出你手中的帥印,將五萬禦林軍全部歸我指揮,我就
放了你們母子,而且,我們兩家之間的過節一筆勾銷。等我打下南唐,功勞也分
你一半。」

  穆桂英冷笑道:「哼!沒有皇命,休想讓我交出帥印!」

  狄龍裝出一副惋惜的樣子,咂著嘴說:「穆元帥,我勸你還是識相點的好。

  免受皮肉之苦。」

  穆桂英把頭扭到一邊,說:「本帥已經說了,生死由命,你看著辦吧!」

  狄龍見她如此強硬,心里不禁一股怒火升騰起來。他後退幾步,抖了抖手中
的鞭子,惡狠狠地說:「好,既然你如此不識擡舉,本太保就成全你。」他右手
一揚,掌中的皮鞭如毒蛇吐信一般,猛地暴長一丈有余。皮鞭的末梢在空中呼嘯
著,打著一個卷,往穆桂英的身上招呼過去。

  「啪!」一聲清脆響亮的擊打聲。皮鞭抽在穆桂英的屁股上。穆桂英被突如
其來的劇痛嚇得身體一顫,險些叫出聲來。她想不到狄龍竟真的敢動手,驚怒喝
道:「狄龍,你好大膽子,竟敢……」她的話才剛說了一半,緊接著又是一鞭子
抽打過來。這一下,比剛才下手還要重幾分。尖銳的皮鞭掃過,竟把穆桂英的征
裙抽出一道口子來。穆桂英只覺得鞭子好像抽進肉里去了,疼痛難忍。她趕緊咬
死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緊接著又是第三下,第四下……狄龍不停地揮舞著手中的皮鞭,飛舞在半空
的鞭影像一陣烏黑的濃霧,緊緊籠罩在穆桂英的周圍。狄龍下手一鞭比一鞭重,
足足打了六七鞭,才停下手來。

  穆桂英艱難地忍受著,嘴唇都快咬出血了,卻沒發出一點呻吟的聲音。作為
一名統帥,穆桂英早已練就在人前人後保持處變不驚的能力,這些皮肉上的疼痛,
根本無法令她屈服。

  狄龍收起鞭子,重新走近這個被他捆綁了的大元帥。只見穆桂英臉色鐵青,
一張俏臉上早已躺滿了汗珠。他毫不為之所動,語言中聽不出絲毫的起伏:「怎
麽樣,穆元帥,這滋味夠受的吧?」

  穆桂英忍痛咬著牙,這時覺得面部的肌肉都有點僵硬了。她以仇恨的目光盯
著狄龍,怒道:「狄龍,你最好別讓我活著離開。否則今天的恥辱,我定會十倍
奉還給你!」

  狄龍冷笑一聲,嘶吼道:「你要是不交出帥印,就休想活著離開這里!」

  穆桂英也以嘲諷的笑聲回報給他:「你別癡心妄想了。帥印,我是死也不會
給你的。本帥勸你,還是趁早斷了這個念頭吧!」

  狄龍又是一陣火起,幹脆把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暴怒道:「你這賤人,
骨頭硬是吧?好!來人吶,給我把她的衣服給我扒光了。我看你硬到什麽時候?」

  穆桂英一聽這話,心里不由一陣驚慌。什麽?他們要扒自己的衣服?在白天
束手就縛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免不了受些侮辱。但她萬萬沒有想到,狄龍竟要
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扒光衣服羞辱自己。那些皮肉上的疼痛,對她這個久經沙場
的將軍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但要赤身裸體地被人羞辱,對已經在天
波楊府接受了十幾年的倫理道德熏陶的穆桂英來說,在心理上是無論如何也接受
不了的。她呵斥道:「狄龍,你敢?」

  狄龍兇狠地反喝:「你看我敢不敢?小的們,給我上!」

  穆桂英看到三五個軍兵向她圍了過來,頓時心亂如麻。她猛地掙紮起來,手
上腳上都加了十二分的勁,企圖從捆綁中掙脫出來。她身體緊貼著木樁,掙紮起
來像一只巨大的壁虎似的不停扭動。盡管如此,所有的努力除了在手腕和腳腕上
的皮膚留下了些許擦傷外,其他仍然只是徒勞。穆桂英身陷險境,絕望地盯著那
些圍過來的軍兵,盡量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顯得兇狠一點,但依然掩飾不住聲音
的發顫:「大膽,你們……我可是皇上禦封的征南大元帥,看你們誰敢動我?」

  那些軍兵真的被唬住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動手。

  狄龍見那些軍兵畏縮不敢向前,更是暴跳如雷:「怕什麽?你們這群窩囊廢!

  現在是在我的營里,一切都要聽我的。何況她身犯重罪,已是將死之人,就
算皇上知道了,這事也由本太保扛著!還不給我上?」

  那些軍兵再無顧忌,開始剝起了女元帥的衣服。此時穆桂英的四肢緊緊纏抱
住木樁,將自己衣衫的門襟死死地隱藏在身體和木樁之間,不讓軍兵有可趁之機。

  本來,穆桂英被綁成這樣的姿勢,要想扒光她的衣服談何容易?如此一來,
更是難上加難。光是她上身的那件金絲鎖子甲,多少神兵利器都無法穿透,軍兵
們拉拉扯扯了好幾次,試了好幾種方法,依然完好無損地穿在女將的身上。

  狄虎實在看不下去了,從牛皮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對著那些士兵大聲罵
道:「飯桶,閃開,讓我來!」他幾步走到穆桂英的身後,將女元帥的素白色百
花戰裙往上一撩,露出下面百鳥朝鳳錦絲褲,系在膝蓋上的白銀鳳鸞護膝和長及
膝蓋的薄底鳳頭戰靴。他將穆桂英的戰裙卷了起來,塞進女元帥的腰帶里面。然
後拿著匕首,對著穆桂英的屁股中間輕輕一劃拉。只聽「嘶啦」一聲,一條價值
不菲的百鳥朝鳳錦絲戰褲被匕首從中間劃開。狄虎將匕首插了回去,騰出手來抓
住破裂褲子的兩邊,雙手猛一發力。又是「嘩啦」一聲,穆桂英的褲子被撕成兩
半,同時褲腰也被扒了下來。分成兩半的錦絲布條再也無法緊裹穆桂英性感的屁
股了,無力地從她大腿兩側垂了下來。

  百鳥朝鳳錦絲褲里面,是一條銀緞制成的牡丹怒放褻褲。褻褲像是第二層皮
膚一樣,緊緊包裹著穆桂英豐滿的屁股,勾勒出她性感迷人的曲線。狄虎依然不
肯罷休,他抓住穆桂英褻褲的褲口,用力一撕。又是一聲清脆的裂帛聲,褻褲從
女將盆骨旁邊被撕開一個大口子。狄虎將它用力一扯,把已經變成布塊狀的褻褲
從女將身上扯了下來。

  此時的穆桂英,下身全無遮擋,露出了整個渾圓豐腴的屁股和半截性感結實
的大腿。她的屁股有那種少婦特有的脂肪堆積的飽滿,堅挺地往上翹起,絲毫沒
有贅肉感。兩條大腿看上去微微有些粗壯,卻沒有一絲多余的脂肪,盡是一塊塊
結實,線條優美的肌肉,這像她本人的性格一樣,雖然失去了少許柔弱的女人味,
但更增添了另一番英武健美的風韻。

  穆桂英心里已經方寸大亂,再也無法保持平素的冷靜了。「不!不!不!」

  她內心不停地叫著,「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夢。這種事情在現實中絕
不可能發生,我也不允許它發生!」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被狄龍狄虎扒
下褲子,當眾羞辱。這對她一個堂堂的大元帥來說,簡直是件比死還要難受的事
情。

  楊九妹看在眼里,驚怒異常。她雖然是穆桂英的姑媽,但兩個人年齡相差並
不多,九妹只比穆桂英大了不到兩歲。兩個人更是拋棄了輩份的偏見,如閨中密
友一般親密無間。況且自從穆桂英嫁入楊家,雖然輩份較小,但武藝卻是所有楊
門女將都不能及的。她的功績更是超越了所有楊家的男女,宛如一個女戰神的形
象。除了太君之外,楊門上下無不對她尊敬有加。九妹對她除了閨蜜這層關系外,
更是把她當作心目中的偶像來膜拜,仿佛她就是廟里的金身菩薩,光芒萬丈。看
到狄龍狄虎如此侮辱自己心目中的偶像,九妹仿佛感同身受,頓時氣得大罵龍虎
兄弟:「你們這兩個畜生,竟敢如此對待我們家桂英!我一定讓你們不得好死!」

  狄虎正把從穆桂英身上扯下來的貼身內褲揉成一團丟在地上,聽到九妹的罵
聲,神情煩躁地對他哥哥說:「大哥,這娘們也閑得犯賤了,我也去把她的褲子
扒了。」得到狄龍贊同的眼色後,狄虎又拔出匕首,向九妹走去。

  「混蛋,你給我住手!」穆桂英忽然聲色俱厲地喝道,「殺你們兩個弟弟的
是我女兒,與她沒有關系,你們都沖著我來好了,不要動她。」

  「是嗎?」狄虎說,「她也是楊金花的九姑奶奶,你和她都是一家人,你們
誰都跑不了。」說著話的當下,已經來到九妹的身後。他二話不說,直接用匕首
割斷了披在九妹身後的素白戰裙,順便將她的腰帶也一起給割斷了。九妹的銀絲
魚水錦褲就滑了下來。狄虎已經有了之前的經驗,很快也把她的褻褲撕破扯了下
來。楊九妹白花花的屁股也頓時裸露在空氣中。和穆桂英不同,她的屁股嬌小玲
瓏,嬌俏可愛。大腿也像少女般筆直修長,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惹人憐愛的女人氣
息。

  兩個白花花亂晃的屁股展現在狄龍面前,狄龍看得眼睛都有些發直了。他有
些恍惚地走到被綁的女元帥後面,伸出兩只章魚般的手掌,往穆桂英的兩個肉丘
上面抓了上去。

  狄龍的手掌粗糙,常年的持刀握劍,使他掌心布滿了厚厚的老繭。這是一個
沙場武將特有的手掌。粗硬的手掌貼在穆桂英細膩嫩滑的肌膚上,使女元帥感到
一陣疼痛。她本能地向一旁挪了挪屁股,以躲開狄龍的侵犯。狄龍順勢也將手掌
跟著她的屁股移去。穆桂英難以忍受如此屈辱,再次將屁股挪向一邊。如此來回
反複挪了幾遍,加上穆桂英被綁在柱子上怪異的姿勢,像極了一名扭著屁股跳舞
的舞女。引來了旁邊眾人的一陣哄笑。

  頓時,巨大的憤怒湮沒了穆桂英的羞恥感,她對著狄龍破口大罵:「混蛋,
你要幹什麽?還不快給我住手?我可是堂堂的征南大元帥,你區區一個二路元帥,
竟敢對我如此輕薄?」

  狄龍瘋狂地大笑起來:「征南大元帥?哈哈,哪有光著屁股的大元帥的呀?

  你現在這個樣子,完全就像是春樓里的妓女!」

  聽到狄龍竟把自己和下賤的妓女相比,穆桂英更是怒不可遏,如狂潮般的憤
怒和羞恥頓時鋪天蓋地般襲來,使她變得有些竭斯底里:「狄龍,我一定要親手
殺了你!此仇不報,我穆桂英誓不為人!」

  看到穆桂英幾乎失去了理智,狄龍更是有恃無恐。原來,在戰場上所向披靡,
在帷幄中決勝千里的穆桂英,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他也似乎跟著穆桂英一起失
去了理智,低沈地吼道:「賤人,勢到如今,你還逞什麽威風?你要殺了我,是
吧?好!不過在那之前,讓本太保先嘗嘗你的肉味!」

  穆桂英不明白他說的「嘗嘗肉味」是什麽意思。可能是要把她蒸殺了吧?然
後再飲她的血,吃她的肉。想到要死,穆桂英反而不那麽害怕了。每次出征沙場,
面對的都是數倍於自己的強敵,她從來都是做戰死沙場的打算。死在佞臣之手,
就像當年在金沙灘的楊七郎一樣,也不愧為一種歸宿。

  狄龍摸也摸夠了,打也打夠了。停下手,對左右道:「把這娘們給我從木樁
上放下來。」

  狄龍的那些身穿錦袍的家臣上前,拔出佩刀,割斷了綁在穆桂英腳上的繩子。

  穆桂英的雙腳由於長時間的用腳掌外緣站立,小腿和腳踝已經酸痛不堪。繩
子剛剛解開的霎那,她幾乎要癱了下去。幸虧腰上還纏著幾道繩索,她借著繩索
迅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將自己的雙腿收了回來,重新用腳掌心著地站立。
狄氏家臣又割斷了她手上的繩子,還沒等穆桂英反抗,他們迅速就將她的雙臂扭
到背後捆綁起來。

  解開纏在女元帥腰上的繩子,穆桂英終於脫離了那根粗大的木樁。由於她的
褲子還留在膝蓋處,行走不方便,那些家臣幾乎是把她拖到狄龍面前的。

  穆桂英終於正面朝向狄龍。她衣衫淩亂,白緞制成的百花戰裙仍然被撩起,
胡亂地塞進腰帶里。銀白的戰褲一直被褪到大腿下面,中間露出一截雪白的身體。

  只見她平坦的小腹半遮半掩,線條分明的大腿緊緊夾在一起,中間看不到一
絲縫隙。恥骨微微隆起,與緊閉的大腿形成一個三角。更令人驚訝的是,她的私
處光潔如嬰兒的皮膚,上面一根陰毛也沒有。

  狄龍一見,頓時興致倍增。他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我們的穆大元帥竟是
一只活脫脫的『白虎精』呀!」他的話語一出,頓時引來了周圍的家臣和士兵們
的一陣哄笑。他們紛紛手指著穆桂英的私處,猥瑣地笑了起來:「哈哈,狄元帥
說得沒錯,穆元帥的嫩屄上面真的一根毛都沒有!」

  坊間傳聞,女子陰毛闕如者,不僅淫蕩放縱,還妨祖克夫。所以當狄龍和那
些家臣士兵看到穆桂英這幅樣子,是既好奇,又驚訝,他們無法想象,赫赫大名
的渾天侯,竟是一個陰部光禿禿的白虎精。其實穆桂英為人並非如傳聞說的那樣,
相反,她剛正不阿,忠貞不屈,是巾幗的楷模和典範。可這個生理缺陷,卻一直
是她內心深處最引以為恥的梗稭,尤其是在丈夫戰死沙場後,使她感到更內疚,
更不安,仿佛丈夫的死,都是因她陰部無毛所害。聽到一群人對自己的私處指手
畫腳,說著下流汙辱的話,穆桂英羞辱難當。她低著頭,雙腿夾得更緊了。她看
著自己勾勒著鳳凰圖紋的靴尖,俏臉漲得通紅,頭一下也不敢擡起來,生怕看到
周圍的人望著她那色迷迷的充滿欲望的眼神。在心里,她祈禱著,腳下趕緊裂開
一條大縫,讓她可以躲下去遮羞。

  狄龍不依不休,繼續羞辱著他的上司:「怪不得楊宗保死得這麽早,原來是
被你克死的呀!」他不失時機地抓住任何能羞辱穆桂英的機會,再次在她脆弱的
尊嚴上來了狠狠一擊,使她仿佛與生俱來的榮譽和尊嚴頓時變得支離破碎。「看
來,你還真是個不祥的女人。你走到哪里,哪里都是血肉橫飛,連自己的丈夫也
不放過。」

  狄龍昂首挺胸地走到穆桂英面前,用手擡起她的下顎,完完全全一副勝利者
的姿態。他目空一切地說:「怎麽樣?你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你要是現在跪
下向我求饒,交出你手中的帥印,本太保不光擔保你們兩個人和楊文廣毫發無傷
的回到汴梁,而且還能保證今後我們狄家再不與你們楊家為難。」

  穆桂英看到他這一副醜陋的嘴臉,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幾口。她憤怒地將一口
唾沫吐到狄龍臉上,罵道:「做夢!想從我手里拿到帥印,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縱然虎落平陽,穆桂英還是不能背叛她做人的底線,做出茍且偷生的事來。

  狄龍的臉頓時陰了下來,伸手抹掉了沾在他臉上的唾沫,沈聲罵道:「不識
好歹的賤人!來人,把她帶到我的房里去,今天我要好好治治她!」

  四五名家臣將穆桂英押了下去。空地上只剩下楊九妹一個俘虜了。狄虎湊近
他的大哥,眼睛瞧著九妹,低聲問道:「哥,你打算把這個女人怎麽處置?」

  狄龍看了一眼同樣半裸的九妹,淡淡地說了句:「她就交給你處理了。」


                             【未完待續】
2018-8-11 17: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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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二卷 05~06)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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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8年8月13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二卷 之 朱茶關

                                5、強奸

  盡管這是間臨時搭建起來的屋子,密封性卻很好。身處其中,仿佛進了一間
密室,甚至連外面軍士嘈雜的喊叫聲都聽不見了。屋子的陳設很簡單,東面放著
一張書案,西面放著一張大床,中間由一道屏風把屋子隔成兩半。書案上放著文
房四寶,床上鋪著錦緞棉蓋。

  穆桂英的褲子還是掛在膝蓋邊,她被押著步履蹣跚地進了這間屋子。狄龍緊
緊跟在她們一行人後面,因此押解她的人也不敢對她做出什麽非分之舉。

  盡管穆桂英雙手被反剪著,但就在那些家臣把她丟在床上的瞬間,她還是拼
命的掙紮起來。那些體格健壯的家臣在她的反抗中,幾乎使場面失去了控制。但
不管穆桂英掙紮的怎麽激烈,終究不過是一介女流,而且雙手被捆綁,根本發揮
不了作用,最主要的是,她大病初愈,體力不如往常,最終還是被幾個男人死死
的按在床上動彈不得。

  緊接著,兩個家臣壓住穆桂英的上身,使她無法再行反抗。另外兩名則抓住
女元帥的雙腳往兩邊分開。他們拿出繩子,把穆桂英的雙腳一左一右分別綁在床
尾的兩根木欄上。他們接著又解開捆在穆桂英手腕上的繩子,將她的雙臂也同樣
分開,一左一右綁在床頭的木欄上面。待捆綁穩固後,四名家臣退到一邊等候狄
龍的指令。

  狄龍揮揮手,令家臣們退下。那些家臣對狄龍行了個禮後,魚貫退出了房間,
順手還把房門給帶上了。

  此時的穆桂英,在床上被綁成一個「大」字型。兩腿中間的私密處終於完全
暴露在狄龍面前。她整個陰部,果然不長寸毛,猶如剛剛降生的嬰兒一般鮮嫩光
潔。由於雙腿被迫分開的緣故,兩片肥厚粉嫩的陰唇再也無法保持緊閉,微微向
兩邊張開。露出隱藏在里面粉紅色的陰蒂和兩片有些暗紅的小陰唇。沒有陰毛的
遮掩,一切部位看得都是如此清晰。甚至還能看到陰道口微微張開,露出里面嫩
紅的淫肉。狹窄的陰道里面,幽深而又神秘,充滿著令人一探究竟的欲望。

  穆桂英兩條大腿發力,企圖掙脫捆綁她的繩子,把雙腿重新夾緊,但腳上的
繩子捆得十分結實,不論她怎麽努力,也無法達到目的。她現在心中唯一的念頭,
就是趕緊想辦法離開狄龍的臥室。她一名堂堂的三軍統帥,若是被人看到她衣衫
不整地躺在別的男人的臥室里,今後聲名何在?但經過一番激烈的掙紮後,她徹
底絕望了。她感覺自己從來就沒有像今天這樣窩囊過,不僅被人綁在柱子上打,
脫了褲子任人觀看,還被綁在床上,連遮羞的權力也喪失了。一向高高在上的她,
何嘗有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若是尋常女子這幅樣子擺在狄龍面前,狄龍還有自持的能力。但是現在在他
面前的可是穆桂英啊,雖然狄龍和她血海深仇,但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很有魅力
的女人。這種魅力不僅來自她的外貌,更來自她的身份。就在此時,這種魅力已
經變成了狄龍複仇的對象。他不僅要蹂躪她的肉體,更要蹂躪她的身份,把這個
不可一世的大元帥從令人仰望的雲端扯下來,踩在自己的腳下。只有這樣,狄龍
才能感到一種比殺人更令他激動的快感,這是一種比斬草除根更徹底的複仇方式。

  狄龍開始動手給自己脫衣服。他脫得很快,沒幾下就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

  身為狄家將的後人,他有一副健壯的身軀,渾身上下布滿了疙瘩塊的肌肉,
尤其是他胯下的那根巨大的陽具,一直是令他最感自豪的部位。那家夥長度將近
一尺,烏黑發亮,足有穆桂英的手腕那麽粗,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這時,穆桂英終於確信了狄龍剛才說的「嘗嘗肉味」是什麽意思。就在狄龍
剛才下令將她帶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她就已經隱約有些想到了,但在心里,卻一
直在避開承認這個殘酷事實。現在,毫無疑問的,狄龍是想要強奸她,糟蹋她的
肉體,摧殘她的靈魂。

  穆桂英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如此害怕。在戰場上,她是個強者,所到之處,
血肉橫飛,屍積成山。但是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完全顛倒,手腳被禁錮,身體
最隱秘、最脆弱的部位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對方面前。強奸,對她來說是個陌生的
詞語。她從來也沒有想過,憑著自己的身手,有朝一日竟也會面臨著被人強奸的
困境。但是同時,她也深刻的明白,這意味著什麽!如果自己被人強奸,她的一
世英名從此就要付諸東流,今後還會被世人所不齒。她在天波府將無顏面對那些
三姑六嬸的長輩,在朝堂上也將成為別人的笑柄,甚至在自己的子女面前都永遠
也擡不起頭來。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狄龍,你,你想要幹什麽?」盡管她想讓自己的聲音
聽上去顯得更平靜些,但話到嘴邊說出來的時候,聽起來還是顯得那麽驚慌失措。

  狄龍爬上床,赤裸的身體在穆桂英張開的大腿中間跪了下來,用他粗糙的手
掌撫摸著女元帥大腿內側的肌膚,聲音顯得有些氣喘籲籲:「穆大元帥,你是個
聰明人,該不會不知道我想幹什麽吧?」

  穆桂英不僅是個聰明人,還是個過來人,對男女之間的事當然不會陌生。但
是被別的男人如此褻瀆,還是讓她感到無限的羞恥和恐懼。她此時的腦子里已經
一片空白,已經想不出什麽有力的語言來表達自己對他的抗議,只能用辱罵的臟
話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惶恐:「你,你,禽獸!」

  狄龍已經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和興奮了。平時高高在上的穆桂英被如此
屈辱地捆綁在自己面前,任由他玩弄和擺布,他只要行使他作為男人的本能,就
能徹底毀掉眼前的這個高貴的女人。他已經有些狂亂,心里只有一個目的,占有
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

  狄龍胯下的陽具顯得更加高昂,像一門巨大的龍炮,仰天長嘯!他緩緩地俯
下身去,「炮口」已經對準了穆桂英狹小緊密的洞口。

  當狄龍猶如拳頭般大小的龜頭頂到穆桂英的花瓣上時,穆桂英的恐懼和羞恥
感更加強烈了。她手腳並用,拼命地把自己的身體往後縮,只恨自己的雙腿不夠
長,不能逃得更遠。她一邊躲避被羞辱的命運,一邊驚慌地大叫:「滾開!你給
我住手!不能這樣,不能……別過來,快住手!」

  穆桂英終於無處可逃。狄龍強壯的雙手像一把巨大的鉗子,抱住穆桂英纖細
的柳腰,讓她不能動彈。同時他將自己的龜頭擠開女元帥肥嘟嘟的兩瓣陰唇,頂
到了她的陰道口。

  看來難逃被汙辱的命運了!穆桂英心里已經很明白,但生來性格倔強的她還
不肯就此服輸,仍抱著一絲希望大喊著:「狄龍!哦不,狄元帥,別亂來,不要
插進去!你,你不能這麽做……」雖然穆桂英很討厭眼前的這個男人,但為了使
自己免受屈辱,還是退了一步,希望自己改口叫他狄元帥,能讓他心里開心一些,
從而使自己免遭淩辱。

  此時的狄龍已經無所謂元帥不元帥了,就算對方真的是個如死神般會給男人
帶來晦氣的女人,他也顧不了這麽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見他大喝一聲,
猛地一挺虎腰,把自己粗長的陽具送進了穆桂英緊致幹燥的陰道里面。

  穆桂英慘叫一聲,雙拳猛地握緊,兩腿蹬得筆直,精致的臻首向上擡起,眼
睛瞪著屋頂,尖俏的下顎和修長的脖子形成了一條優美的弧線,仿佛垂死掙紮般
的淒慘和壯烈。她感到下體一陣疼痛,一件巨大的物什已經滿滿地塞在她的陰戶
里了。同時心臟「砰」地跳了起來,一個聲音在她心里大聲吶喊起來:「被強奸
了?我被強奸了?不,這不是真的!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我怎麽可能會被人
強奸?一定是做夢!一定是做夢!」

  狄龍扭動腰肢,把自己的肉棒不停地在穆桂英的體內抽送起來。雖然穆桂英
的陰道里面很幹燥,讓他的陰莖有些生澀的疼痛,但他已經顧不了這麽多了。不
把這個女人制服,自己之前的努力都是白費了。而且,又怎麽對得起已經死去的
兩個弟弟?他一邊抽送,一邊在穆桂英的耳邊急促地低語:「穆桂英,自從你的
死鬼丈夫楊宗保三年前死在西夏後,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這樣的安慰了吧?」

  穆桂英努力地把自己的臉轉到一邊,痛苦和羞恥讓她無地自容,幾乎失去所
有理智。從她緊閉的牙縫里,吐出幾個含糊不清的聲音:「你……禽獸……放開
我……」

  看到不可一世的穆元帥這幅表情,狄龍變得愈發興奮和瘋狂,肉棒更賣力地
在穆桂英的陰道里抽動起來。狄龍抽插了十幾下後,穆桂英終於接受了現實。從
下體傳來一陣陣疼痛感,是那麽真實,像一把刀子一次又一次的紮進她的心里。

  對哦,做夢的時候又怎麽能感受疼痛呢?她漸漸放棄了掙紮,並非是因為絕
望,而是需要重新冷靜下來,試著找回往日那種臨危不亂的鎮定,盡管此時已失
去了貞潔。她充滿怒火的眼睛盯著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因為興奮和愉快而變得更加
醜陋的臉,恨不得立刻就一刀殺了他。

  過了一會兒,穆桂英感到在她體內抽插的那根肉棒變得愈發膨脹和火熱。頓
時,另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馬上警醒了她……

  狄龍肉棒抽插的頻率明顯加快了,喉嚨深處不住地發生如野獸嘶吼般低沈的
聲音。

  不能讓他射在自己的體內!這是現在穆桂英心里唯一的念頭。她很明白,如
果這可怕的不幸真的發生,那將意味著什麽!如果,她這個楊家的媳婦懷上了狄
家的種,這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恥辱,更是給整個天波府蒙羞。一女不事二夫,
到時,她真的無法想象,該如何面對楊家上下和她九泉之下的丈夫。妨祖克夫,
難道那些坊間的傳聞都是真的?她不僅使自己的丈夫死於非命,還要害得楊家的
列祖列宗都烙上羞恥的痕跡?

  穆桂英想要掙紮,用盡自己渾身的力氣掙紮。但可悲的是,在繩索和狄龍雙
手鉗制的雙重作用下,像她這樣的女強人也只能無能為力。此時此刻,她感覺全
身都是麻木僵硬的,除了下體傳來一陣接一陣的劇痛,整個身體沒有絲毫感覺。

  因為她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現在,她唯一還自由的部位就是嘴。情急之下,
她只能慌亂地喊道:「狄龍,你給我停下來!快從我里面出來!你不能這樣,快
停下來……不行,你不能射在我里面!我命令你,快給我住手……」

  她的話還沒說完,只見狄龍長嘯一聲,虎腰猛挺。他的龜頭一直頂到了穆桂
英花蕊深處。

  穆桂英只感覺到疼痛異常,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緊接著,一股滾燙的熱流在
她陰道深處迸發開來,不停地沖擊著她脆弱的肉體……穆桂英的腦袋頓時「轟」

  地一聲巨響,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她體內瞬間崩塌。頓時,她發出一聲慘叫,
萬念俱灰……

  狄龍的骨架好像一下子被人抽去一樣,頓時軟軟地癱倒在穆桂英的身上,大
口地喘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雙手撐著床面,吃力地支起自己的身子,將他已
經疲軟的肉棒抽出穆桂英的淫穴。

  穆桂英的雙眼呆滯、無光,定定地望著屋子上面的橫梁,聲音也不帶任何一
絲感情,像夢囈似的說:「你這個畜生,禽獸,你不得好死……」

  狄龍坐了起來,仿佛沒有聽到她罵他的話,吐了一口唾沫,憤憤地說:「他
媽的,里面這麽幹!害得老子痛得要死,還不如在燕春閣搞個妓女來得舒坦!」

  燕春閣是汴京城里數一數二的青樓,不少朝中的官員經常光顧那里。狄龍由
於自小家教甚嚴,又不敢到處沾花惹草。每遇情急,只能也偷偷跑去那里消遣。
一來二去,他也成了那里的老主顧,並且與那里的老板燕娘打得一片火熱。

  燕娘調教女人很有一手,但凡被賣到那里的少女,不管是大家閨秀,還是江
洋大盜,都被她制得服服帖帖,惟命是從。狄龍耳濡目染,自然也學了一些。燕
娘對那些特別難馴服的女人,往往是兩個辦法。一個是嚴刑拷打,一個是灌春藥。

  燕娘經常送些西域特制的春藥和東瀛特產的迷藥給他,那些來自異域的藥物,
總是有著令人無法想象的強勁藥效。狄龍此次出征,還帶了一些出來。他靈光一
閃,馬上又來了精神,立即從床上跳了下來,跑到屏風那邊的書案旁邊,翻箱倒
櫃地找了一陣,果真讓他找出幾貼藥劑來。那些裝在小小瓷瓶里的粉末,即使瓶
口塞著軟木,也散發出陣陣使人暈眩的香味來。

  書案的右手邊放著一盞茶杯,這是早上狄龍在這里批閱文書時侍衛送進來的,
這時已經涼了。狄龍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春藥倒了一些在杯子里,用筆桿攪和了
一下。那些香味沁人的粉末迅速溶解在茶水里。

  狄龍端著茶杯回到床邊,穆桂英依然魂不守舍地躺在那里,那種尺度大開的
姿勢,讓她最隱私的部位完全暴露。被蹂躪後的陰唇有些紅腫,看了讓人不禁心
生憐憫。狄龍把她的臉別了過來,鉗子般的大手掐住她的兩頰,迫使她張開小口,
把杯里的藥劑一股腦地全倒了進去。

  穆桂英被他掐得下顎疼痛,拼命地晃著腦袋,企圖擺脫他的控制。冰涼的藥
水灌進喉嚨,她還來不及抵制,就被嗆得咳了出來。藥水被嗆了出來,但還是有
很大一部分被灌了進去。穆桂英咳了好一會兒,終於調順了呼吸。她滿臉羞恥和
憤怒,嘴巴還淌著流出來的藥水,斥道:「混蛋,你給我喝的是什麽東西?」

  狄龍見穆桂英已經喝下一部分,松了口氣,獰笑著說:「這是什麽,你馬上
就會知道的。」

  穆桂英知道,她喝下去的絕不會是什麽好東西。她想象不出還有更糟的情況
了,反正事已至此,就把頭又別到一邊,再也不想看到狄龍那扭曲醜惡的嘴臉了。

  狄龍又重新爬到床上,來到穆桂英分開的兩腿中間。他擡起穆桂英的一條腿,
在她的膝彎後面摸索了一陣子,就把她帶在膝蓋上的白銀護膝給卸了下來。接著,
他又把另一條腿上的護膝也給卸了。

  穆桂英剛才由於戴著護膝,褲子被撕裂的布條就掛在膝邊。現在沒了護膝,
狄龍雙手一分,穆桂英的褲筒子又是一聲清脆的裂帛聲,一直被撕到了小腿處。

  狄龍接著把穆桂英的褲腳從她的靴筒里提了出來,又撕了一次。穆桂英的褲
子終於完全變成了布條。

  狄龍把穆桂英已經破爛不堪的褲子從她身上全部扒了下來。現在穆桂英的下
身已經完全赤裸,只有腳上還穿著牛皮制成的金絲鳳頭靴。

  狄龍把一縷一縷撕下來的布條丟在地上,又往穆桂英的上身爬去。剛才穆桂
英被臉貼著木樁捆綁,幾個士兵都沒能把她的鎧甲脫下來。現在她已經仰面朝天,
衣襟就在眼前。狄龍毫不手軟,把穆桂英鎧甲系在胸前的系帶全部解開了。鎧甲
下面,穆桂英穿著一件百獸譜銀絲戰袍。這件戰袍是當年穆桂英大破天門陣後,
仁宗皇帝為了嘉獎她的功績而賞賜給她的。後來每逢戰陣,穆桂英都是穿著它出
陣。這件戰袍雖然珍貴,但也抵不住狄龍的蠻橫撕扯。不一會兒,衣服的前襟就
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狄龍把穆桂英柔軟的戰袍往兩邊一分,露出了女元帥貼肉
穿著的紅色的金絲牡丹衫。

  當狄龍再次撕開穆桂英的衣服時,一對如玉兔般靈動的乳房頓時跳了出來,
充滿生氣和誘惑地在狄龍的眼前晃動。穆桂英的乳房並不是很大,但她的上身和
雙腿一樣,盡是線條分明的肌肉,使她的乳房看起來比其他女人更加堅挺。她的
兩個乳頭少女似的呈粉紅色,像櫻桃般鮮嫩誘人。

  穆桂英的胴體已經幾乎全裸,既有成熟少婦的嫵媚性感,又不失青澀少女的
青春健美。這樣的身體,對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都是一種無法拒絕的誘惑。

  當然,狄龍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下體的肉棒早已再次堅挺如炬,他已經
做好準備,今天晚上,一定要把眼前的這個女人好好玩弄。



              6、徹夜奸淫

  穆桂英漸漸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些異常。不知什麽原因,竟然奇熱無比,有種
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光的感覺。雖然此時的她已經幾乎全裸。渾身上
下的每一寸肌膚,此刻都好像突然充滿了活力,莫名其妙的興奮無比。更可怕的
是,她感到下身一陣陣緊張的收縮,幾乎要縮到陰道壁能互相摩擦,才能減輕體
內囤積的空虛感。但是陰道內的每一個毛細血孔卻在不停放大,給她帶來一陣難
受的酸脹感。這種令人羞澀的酸脹,穆桂英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這是自己在分
泌……淫水。

  「我這是怎麽了?我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令人厭惡。

  而且,這是在別的男人的面前,我應該感到羞恥才對。為什麽我感覺不到羞
恥了,反而覺得好興奮?」穆桂英狂亂地想著,面對自己身體不尋常的反應,她
已經心亂如麻。看到狄龍一臉奸邪的笑容,穆桂英頓時恍然大悟,她大聲斥罵道:
「狄龍,你這個無恥卑鄙的小人,竟敢給我下春藥!」

  狄龍「嘻嘻」一笑:「穆元帥,你果然冰雪聰明,一下子就被你猜到了。對!

  本帥已經給你下了春藥。想你年紀輕輕就守了寡,空留這麽好的一副軀體在
人間,實在有些暴殄天物。本帥看不下去了,就使了些手段,替你解解空虛寂寞。
誰讓你剛才這麽不識風情,竟一點水也不出來?」

  「你……你!」穆桂英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狄龍走到床後,解開了穆桂英右腳上面的繩子。穆桂英的右腳獲得了短暫的
自由,但馬上又被狄龍牢牢地抓在手里。狄龍把穆桂英的右腳往床頭使勁扳過去,
然後又用繩子把她的右腳和右手綁在一起。狄龍又把她的左腳解放,並扳到床頭
和她的左手綁在一起。

  這時的穆桂英姿勢大變。右手和右腳一起,被綁在床頭右邊的木欄上,左手
和左腳被綁在床頭左邊的木欄上。她的腰部卷曲起來,臀部向上擡起,陰戶大開,
甚至連褐色的肛門也完全裸露出來,比剛才的姿勢更加不堪。

  穆桂英羞辱萬分,大叫起來:「放開我,不要這樣!」

  狄龍重新爬上床,在穆桂英的屁股前面又跪了下來。他雙手扶在女元帥結實
的大腿根部,用手指掰開穆桂英的兩瓣陰唇。這是他第一次這麽近距離欣賞穆桂
英的私處。雖然這個女人已經三十四歲了,並且生過三個孩子,但在她身上,幾
乎找不出她生育後的痕跡。無論是她的陰部和身材,像是一個少女的身體,但卻
多了幾分少女沒有的成熟的女人味。「果然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女侯爺,居然保養
地這麽好。」他欣喜若狂地說。

  被人如此近距離窺陰,穆桂英更覺恥辱。被人盯著看的私處,好像火燒火燎
般的難受。

  這會,狄龍並不著急,他俯下頭,伸出舌頭,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女元帥的
陰戶。他的舌頭,竟深入穆桂英的陰道內,輕輕地攪拌了一下。一股鹹鹹的味道,
略帶騷味,馬上刺激著他的味蕾。「哈!燕春閣的春藥果然名不虛傳,竟然出水
了。」狄龍狂喜地說。

  狄龍的舌尖觸碰著穆桂英最敏感的地方,讓她的胯部馬上一陣情不自禁的顫
抖。「不!不要!」穆桂英絕望而羞恥地大叫起來。對於自己流出淫水這一事實,
穆桂英更是覺得丟人。

  狄龍的食指伸進穆桂英的淫穴探了探。這里溫潤、潮濕,比剛才幹燥生澀的
樣子已經大為改觀。

  狄龍沒有註意到,就在他的手指插進去的一剎那,穆桂英一臉滿足輕松,好
像一下子釋放了身體里的所有壓力。而他手指離開的瞬間,穆桂英又是一臉失望。

  但是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要緊牙關,再也不讓自己的任何表情
再泄露出她身體的秘密來。

  狄龍忽然像瘋了一樣,撲上去對著穆桂英的陰戶又是親又是舔,像是一條瘋
狗對著一塊可口的骨頭狂啃一氣。穆桂英渾身顫抖不止,已經久違的男女歡娛的
快感頓時襲遍全身。自從她的丈夫楊宗保死後,穆桂英一直守寡至今,已經三年
沒有嘗過男歡女愛的樂趣了。不知不覺地,她竟努力擡起屁股,隨著狄龍的舌尖
在她體內翻動的頻率,配合地蠕動起來。偏偏她又是一個受倫理管教甚嚴的女人,
盡管如此,嘴里仍然不肯發出一聲浪叫。相反地,依然對著狄龍大聲斥罵。

  狄龍也是長期混跡於春樓的人,自然明白女人的心理。他不管不顧,仍狂吻
不止。

  在手腳受縛,姿勢屈辱,又加上春藥的作用下,穆桂英別無選擇,終於放棄
了抵抗。實際上,她已經顧不上這麽多了。在這個狂亂的夜晚,她所堅持的一切,
都已經崩塌變成一片廢墟。她的心理防線,就像當年的天門陣,一瞬間分崩離析。

  當一陣緊似一陣的快感向她襲來的時候,她連招架的能力都沒有,只能繳械
投降。

  很多時候,就連像她這樣的女強人,也不得不做出無奈的選擇,就像她在皇
帝的聖旨下,不得不掛帥出征;就像她聽說兒子被抓,明知孤身進狄營實屬不智,
但還是不得不來一樣。

  「啊……嗯……!」穆桂英終於叫出聲來。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也很短暫,
但已足夠讓人聽得清楚了。與此同時,狄龍也明顯地感覺到身下女人的胴體在瘋
狂地抖動著,大腿、小腿、腰腹不知什麽時候變得堅硬如鐵,那一綹綹肌肉的線
條,顯得更加優美,凹凸有致。

  那些燕春閣的妓女,是絕不會有如此健康,充滿活力的軀體的。不管是眼前
所見的,還是狄龍嘴唇所感受到的,都與他之前接觸過的女人有著完全不一樣的
感覺。這些感覺,都在無時不刻地在提醒他,身下的這個女人,正是大名鼎鼎,
天下獨一無二的大元帥,渾天侯穆桂英。想到這些,狄龍就興奮異常。他從來也
沒有像今天晚上這樣動力十足。

  「住手!快停下來!本帥……不行了!」穆桂英大聲喊叫,在盡情地釋放了
體內的欲望之後,她忽然發現即使懸崖勒馬都已經來不及了,羞恥的快感已把她
推到了風口浪尖上,身體已不是由她自己說了算,就像一條處於懸崖邊緣的小舟,
隨時都有可能隨著巨大的瀑布一泄千里。忽然,一陣猛烈的快感從她兩腿間最敏
感的部位開始,如颶風般席卷全身,只在那麽短暫的一瞬間,就籠罩了她身體的
每個角落。「啊!唔……」穆桂英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張口就叫了出來。那
如海浪般一潮接著一潮的快感,帶給她難以言喻的緊張的歡愉感,讓她的身體無
法承受,似乎只有喊叫,才能借此緩解由此帶來的壓力。

  狄龍忽然嘗到了一股濃烈的鹹騷味。這是從穆桂英的肉穴里湧出來的液體,
正好流進正在埋頭親吻穆桂英私處的狄龍的嘴里。狄龍像是品嘗美味一般,張大
嘴巴,將那股濃稠的蜜液全部吃了進去,一滴也沒漏出來。他的嘴吮吸著穆桂英
的淫肉,發出「吱吧吱吧」的聲音。

  高潮持續了片刻,穆桂英的身體突然如散架一般,長出一口氣,癱倒在厚厚
的床褥上。她從來也沒有感到如此疲憊過。此時她好像身上壓了幾千斤的擔子忽
然被卸下,頓感無比輕松,卻全身乏力。

  狄龍咂著嘴仰起身來,一臉的得意,就像是一個征服者。他輕蔑地看著姿勢
奇怪扭曲的女元帥,譏誚地說:「你這個賤人,是不是很喜歡被人舔你的下面啊?」

  高潮過後,理智又重新回到了穆桂英的腦中。她對自己剛才的失態感到既羞
恥,又痛苦。為什麽會這樣?難道都是春藥在起作用嗎?在狄龍面前作出如此丟
人的事情,讓她再也裝不出往日那種高傲冷艷的樣子了。在這個無恥的男人面前,
她竟感到自己是如此低賤,如此卑微。

  狄龍見穆桂英這幅模樣,頓時又心中大癢。還有什麽,能比征服穆桂英更能
讓他興奮的?這已不僅僅只是複仇的快感,更是一種作為男人的自豪感。他的手
指掰開穆桂英已經發腫發紅的陰唇,捏住她堅挺腫脹的陰蒂細細把玩起來。他像
捏湯圓一樣,把穆桂英的陰蒂來回不停地揉搓。

  剛剛接受過高潮洗禮的穆桂英,四肢癱軟,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但狄龍的
手指一碰到她的敏感處,胴體頓時又變得僵硬起來。狄龍的每一次揉搓,都帶給
她足以令她顫栗的快感。穆桂英竭力想要抑制身體的變化,但偏偏效果適得其反。

  狄龍看得真切,穆桂英陰部的淫肉變得更加濕潤腫大。在幽暗的燭光下,這
名裸體的女元帥卸下了一身逼人耀眼的鋒芒,換了一身淫邪的幽光。他把手指再
次插入她的肉穴深處試探,那里面不知何時,早已變得泛濫。狄龍再也忍不住了,
身下的肉棒再次無比堅挺,簡直比剛才還要巨大。此時,他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一定要再次強奸穆桂英。

  狄龍的身體緊貼著穆桂英往上蹭去,使兩人的胯部處於同一高度。他的雙手
分別握住穆桂英被牛皮靴筒緊裹的小腿,用力往兩旁一分。穆桂英雙腿分開的角
度就更大了,她的陰戶也因此張得更開了。狄龍低吼一聲,將自己的身體往下一
沈,龜頭對準女元帥的私處,狠狠捅了進去。他強壯的身體壓在穆桂英像蝦米一
樣佝僂的肉體上,把她上下兩截身體壓得幾乎折疊起來。穆桂英整個身體被折疊
地壓在一個男人和床板之間,腰部無比酸痛,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被折斷。

  這一次,由於穆桂英的陰道內積滿了淫水,起到了很好的潤滑效果。狄龍幾
乎沒有遇到什麽阻攔,很順利地一下就捅到穆桂英的花蕊深處。

  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穆桂英的身體再次猛烈地顫抖起來。她現在的姿勢,
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自己無比暴露的陰部。狄龍粗長得異於常人的肉棒夾在她
肥厚的淫肉中間,雖然已經捅到了最深處,幾乎就要捅破她的子宮了,但還是有
差不多一拳的長度露在外面。她既羞恥又害怕,幾乎無法想象,狄龍如此巨大的
陽具是如何插進自己體內的。她明顯感到自己私處的皮肉有被撐開的擴張感。

  狄龍的肉棒不停地抽插起來。穆桂英的陰唇也因此被帶動著不停來回翻動。

  女元帥閉上眼睛,她實在無法接受私處在自己的眼前被別人蹂躪的模樣。

  狄龍的肉棒摩擦著穆桂英的陰道內壁。穆桂英感到自己的陰道無比滾燙。她
腦海里忽然閃出一個不好的念頭,自己的身體又開始起反應了。漸漸地,她又發
現自己的陰道在不停收縮,不知不覺地擠壓著對方的肉棒。「這怎麽可能?這是
我對丈夫做的事,怎麽在別人面前也會這樣?」她像背讀經書一樣,反複提醒自
己不應對別的男人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但是狄龍好像一臺永不停歇的機器,
在她體內不知疲倦地抽動。無論穆桂英多麽努力克制,但她的意誌始終在一點一
點地被削弱,直到再次崩潰。

  忽然,一陣巨浪似的的快感猛然襲來,把穆桂英吞沒其中。穆桂英再也無法
招架,盡管她還是在不住提醒自己保持冷靜,但身體卻和她的理智背道而馳。她
感到胸悶氣短,簡直快要窒息了。「你住手呀……我,我受不了了!」被春藥蒙
蔽了理智的穆桂英再也沒有矜持地自稱「本帥」,放開喉嚨大聲喊了出來。

  狄龍卻對她的喊叫充耳不聞,反而更加快了他的抽插頻率。

  穆桂英陷入了天人交戰的絕境,理智和欲望在體內反複拉鋸著。沒過多久,
顯然理智越來越處於下風,但她仍不敢有絲毫松懈,生恐一不留神,又將陷入萬
劫不複的境地。這是一個艱難的歷程,身體和心理的痛苦不言而喻。只見她臉色
鐵青,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穿著靴子的腳尖,額頭上的青筋簡直隨時都有可能爆裂
開來。

  狄龍一邊抽插不停,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瘋狂亂吼:「來啊!來啊!你這個
賤人!」

  「啊……!」穆桂英大叫一聲。在排山倒海的快感面前,她終於放棄了抵抗。

  既然必輸無疑,自己的負隅頑抗又有什麽意義呢?盡管她感覺萬分恥辱,但
還是如此安慰自己。但因為她的放棄,身體也立刻給予她應得的報償。頓時,她
就像飛升一樣,感覺自己的身體一瞬間飄到了天上。她緊張的身體,無法遏止地
顫抖起來,承受著高潮帶給她的一波又一波的輕松歡愉。

  狄龍感覺自己的肉棒被四周溫軟的嫩肉緊緊夾了起來,動彈不得。他隨後也
大叫一聲,精關失守。他還來不及把自己的肉棒從女元帥體內抽出來,就忍不住
狂射起來。

  穆桂英感到自己體內的熱浪對湧,簡直是一片混亂。

  片刻之後,穆桂英又一次重重地摔在床褥上。而狄龍也同時重重地摔在她的
身上。

  一個晚上兩次被狄龍在體內射精,穆桂英絕望地想道,自己一定會因此懷孕
的。這讓她的大腦也漸漸變得和身體一樣極度混亂,她簡直不敢相信所發生的一
切都是真的。在這似真似幻的場景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從來都想象不到,也
無法想象的。

  狄龍滿頭大汗,吃力地直起身來。他從穆桂英體內拔出自己的肉棒。奇怪的
是,剛剛才射完精的他,陽具仍處於半堅挺狀態。他右手扶著自己的陽具,把龜
頭往穆桂英的大腿上來回蹭了幾下。把殘留在那上面的精液全部擦在女元帥的腿
上。當他的陽具一觸碰到女元帥結實的大腿,竟又一次奇跡般的膨脹起來。狄龍
看著自己烏黑的家夥,嘻嘻笑著說:「穆元帥,看來我的寶貝還不肯罷休啊!」

  穆桂英疲憊而驚恐地看著他粗壯的陽具,顫聲道:「你,你還想怎麽樣?」

  狄龍再次把自己的身體往穆桂英身上湊了過去,說:「還能怎麽樣?再來一
次唄!」

  穆桂英絕望地慘叫道:「不!你要來幾次才肯罷休?」

  狄龍欣賞著穆桂英慌亂的表情,不徐不緩地說:「等本帥玩夠你了,就罷休
了。」他重新擺正姿勢,像新婚的男人一樣,身下不知疲倦的肉棒再一次朝穆桂
英的小穴深處插去……

  黎明,是夜晚的結束,白天的序章。而穆桂英的悲慘遭遇卻遠沒結束。相反,
這只是她噩夢的序章。

  已經整整一個晚上,狄龍都不曾休息過。他反複地奸淫著這個女人。穆桂英
已經記不清自己被強奸了多少次。八次?九次?還是十次?更或者已經超過了十
次。當黎明的曙光照進這間屋子的時候,狄龍還在機械地對身下的女人做著抽插
運動。

  穆桂英臉色煞白,兩眼無神,嘴唇幹裂。她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任由狄龍
肆意蹂躪著自己的肉體。在這個夜里,她也不知道自己被強迫迎來了幾次高潮。

  反正比狄龍強奸自己的次數還要多。隨著她的意誌漸漸崩潰,高潮的間隔也
越來越短。到了最後,高潮變成了慣性,有的時候還一個緊接著一個。

  事實上,狄龍餵給她的春藥,始終在她體內作祟。再加上她大病初愈,對藥
物的抵抗力本來就弱。這才迫使她的身體違背自己的意誌一次又一次的迎來高潮。

  而且,她的身體還在連續不停地高潮,即使她已脫水乏力,也無力阻止。可
能直到她被奸淫而死,也會依然高潮不止。

  等到穆桂英漸漸明白了這點以後,對如此強勁的藥效不禁毛骨悚然。怪不得
凡是入了燕春閣的女人,無不成為了淫娃蕩婦。「如果,如果自己一直被迫服用
這種春藥,是不是也會像那些女人一樣?」想到這里,穆桂英不寒而栗。


                              【未完待續】
2018-8-13 23: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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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二卷 07~08)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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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8年8月15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二卷 之 朱茶關

               7、無望的救星

  門外一陣嘈雜聲。一大群人在爭執不下,雙方態度似乎都不是很好。接著像
是動起了手,「乒乒乓乓」一陣刀劍相交的聲音後,是幾聲沈悶的人體倒地聲。

  緊接著,房門被「嘩啦」一聲砸爛了。有四五個人的腳步聲,七手八腳地沖
了進來。

  狄龍和穆桂英同時驚訝地轉頭看去。但屋子中間被隔著一層屏風,看不到從
門口進來的是何許人。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屏風被一把開山大刀從中間劈成兩
半,轟然倒地。屏風後面站著四名身著魚鱗甲,手持大刀的漢子。帶頭的那個人
一撇八字胡,四十來歲。穆桂英對他自然再熟悉不過了,原朱茶關總兵陳豹!

  陳豹和身後的幾名將士像是被眼前的情節驚呆了,足足楞了好一會兒。

  穆桂英忽然意識到自己屈辱的姿態,掙紮了一下,想要為自己遮羞。但就在
過去的一整個晚上,她都幻想著達到這個目的,結果總是徒勞。這一次自然也不
會例外。

  狄龍看上去怒火萬丈,咆哮著叫道:「大膽陳豹,你手持兇器,擅闖本帥臥
室,意欲何為?」

  陳豹威嚴地喝道:「狄龍,你好大膽子,竟敢私自囚禁穆元帥,對她行不軌
之事!你真是無法無天,我陳豹這就要拿你歸案。」他身後的三名武士幾步就跨
到狄龍面前,伸手就要捉他。

  狄龍原是汴梁城內擂臺的擂主,打遍天下豪傑,無人能出其右。若是沒有楊
金花出現,這征南大元帥的帥印還非他莫屬。單憑這幾個武士狄龍還真不放在眼
里。他飛身從床上躍起,一腳就把當頭的一名武士踹倒在地上。第二名武士見他
反抗,也不再對他客氣,擺開手中的樸刀向他劈過來。狄龍欺身向前,左手扣住
了武士持刀的手腕,右手化掌為刀,猛切對方的頸背。武士應聲倒地。第三名武
士挽出一朵刀花,也立即逼了上來。狄龍騰挪閃避,對方還沒看清他的身形,也
被他一掌擊到後腦,倒了下去。

  陳豹見武士不濟,親自上陣。他使一把開山大刀,份量不輕,但此時在小屋
內運轉不便。情急之下,趁狄龍身形未穩,覷一個空檔,擡腿就踹了過去。陳豹
身居總兵之位,身手自然也不弱。狄龍空手對白刃,以一敵四,也有些應接不暇,
被陳豹一腳踢到了後腰。狄龍向前撲倒,正好摔在床上。陳豹揮動大刀,緊接著
一刀下來。但由於床上被綁著穆桂英,陳豹怕誤傷了她,因此有些投鼠忌器,出
手慢了一些。狄龍也不笨,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已經難以取勝,忙一縮身,從
他身下鉆了出去。他飛奔到門口,也顧不得自己赤身裸體,胡亂扯了一塊窗簾下
來,披在身上就跑。

  陳豹追到門口,見狄龍已經跑遠,一時半會也追不上了,又提刀回到穆桂英
面前。這會,他近距離觀看穆桂英的慘狀,更是不堪入目。只見她的下體一片狼
藉,陰部被蹂躪得紅腫不堪,兩片由於充血變成紫紅色的陰唇難看地向兩邊翻開,
陰戶也被狄龍巨大的陽具撐開成為一個大大的黑色口子,在她的兩腿間像是一條
深邃的隧道,直通她身體的深處。她的大腿上沾滿了濃厚的精液。小腹上,乳白
色的液體更是在她的肚臍眼里匯聚出一片水窪。在她的肉穴里,還在不停地緩緩
流出一股白色的細流,說不清是她的淫液還是狄龍的精液滿溢而出,順著她的兩
腿中間的凹陷處,流過股溝,糊住了褐色的肛門,一點一滴地往下流淌,在她身
下的床單上,已經濡濕了一大片。

  穆桂英明白自己有多麽得不堪,羞愧而又尷尬,將頭別向旁邊,不敢和陳豹
對視,焦急地喊道:「你還楞著幹什麽?快幫本帥解開繩子!」

  陳豹回過神來,取出匕首,替穆桂英割開了手腳上的繩子。

  時刻保持那種姿勢整整一晚,再加上被連續淩辱十余次。甫一松開繩子,穆
桂英只覺得腰酸背痛,四肢沒有絲毫感覺。她的身體軟軟地躺在床上,半天也不
想起來。

  陳豹從地上撿起狄龍的衣物,替穆桂英蓋在身上,說:「穆元帥,末將來遲,
請恕罪!」

  穆桂英有氣無力地說:「陳將軍,別再拘於這些禮節了。快扶本帥起來。狄
龍那廝跑了,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帶大隊人馬過來。我們沒時間說這些了。」

  陳豹應了一聲,把穆桂英從床上攙了起來。在陳豹面前,穆桂英礙於面子,
不方便擦拭自己私處的汙穢。因此也顧不了這麽多,把狄龍的衣服胡亂地就往身
上套。她的內衣雖然已被狄龍撕破,但外面的鎖子甲依然完好,只是被解開了系
帶。她隨手系了幾根帶子,把敞開的鎖子甲重新在胸前閉合。又撿起幾件輕軟的
衣服,把自己的羞處裹好。然後把一直卷起系在腰上的戰裙放了下來,終於勉強
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麽狼狽了。

  陳豹幫穆桂英整理好衣服,提起開山大刀橫在胸前,伸出頭往門外望了望。

  發現沒什麽異樣,趕緊召喚穆桂英跟上。

  穆桂英的手腳終於稍微恢複了一點知覺。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外。院子里橫
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屍體,有的穿著狄氏家臣的衣服,有的則是宋軍的號衣。穆桂
英見門外無人接應,不禁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失望的是,兩個人落單而逃,
萬一被狄龍的人馬追到,必定寡不敵眾,又要被擒。慶幸的是,沒有其他人能再
看到自己的這副醜態了。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道:「陳將軍,你為何不多帶些人手
過來?」

  陳豹長嘆一聲:「穆元帥,不瞞你說。之前南唐兵困朱茶關,末將帶八百勇
士殺出重圍,上京報信。一路上被南唐的人馬追殺,損傷近半。隨後聖上派元帥
您出征,末將的殘兵都和元帥隨軍。不想元帥您身染重病,派末將上京求援。末
將圖個方便,只帶了十余名親信便上京了。這次末將隨二路元帥而來,軍中別無
他人,只有這十幾名親信可供末將差遣。」

  一邊說這話,兩人已經出了院子。院子外的拴馬柱上,有十幾匹戰馬。這些
馬想是和陳豹一同前來的親信所騎。現在這些騎馬的人,大多已經喪命在狄家的
院子里了。

  陳豹見穆桂英步履蹣跚,問道:「穆元帥,你能騎馬嗎?」

  穆桂英點點頭,說:「本帥自小在馬背上長大,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

  兩人各挑了一匹戰馬後,翻身而上。陳豹帶頭沖了出去。穆桂英徘徊了一陣,
想到九妹和楊文廣還在狄龍手里,心里怎麽也放心不下。但又想想,縱使自己留
在這里,也於事無補。不如先想辦法逃回自己的營地,整頓大軍重新殺來,定要
報自己這番恥辱。

  兩人一路上暢行無阻。陳豹已經在他來的路上,把這里的守衛全部殺光了。

  他們兩個人無法直闖狄龍的大營,因此只好小心翼翼地繞道而行。一路上,
穆桂英漸漸從夜晚的狂亂中恢複過來,她問陳豹:「陳將軍,你為何會來此救本
帥?」

  陳豹說:「穆元帥,末將昨日到您的大營通風報信後,又回到這里。但末將
始終只看到您和九將軍進去,沒看到你們出來。末將知道狄龍對你們楊家心懷怨
恨,怕你出什麽萬一。今日天還沒亮,末將就去了牢里,發現楊文廣依然被關在
那里。就明白你們已經出事。末將怕狄龍對你們下毒手,來不及再去報信,就帶
上自己的親兵殺了進來。結果誰知,狄龍那畜生竟對您做出這等事情!」

  穆桂英想到自己昨晚所受的淩辱,暗暗發誓,一定要將狄龍碎屍萬段。她沈
默了一會,對陳豹說:「陳將軍,此事你失策了。你若派一親信去我大營報信,
讓八姐帶兵接應,定能保全萬一。你如此貿然來救,實在危險。本帥性命事小,
連累將軍,就不好了。」

  陳豹說:「穆元帥身系大宋社稷的安危,末將來不及多想,就帶兵殺來了。」

  穆桂英嘆道:「多謝將軍惦記。只是能否從狄龍的虎口逃脫,要看天意了。

  但本帥此番若能逃出生天,必定在萬歲面前為你美言保舉,加官進爵。」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後面一片人喊馬嘶。他們回頭一看,從他們來的路上,
煙塵滾滾。穆桂英摸約估算了一下,有個數十人正朝這邊趕來。估計狄龍已經調
出人馬,追了上來。

  他們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腳步。清晨的微風迎面撲來,拂在臉上,清爽涼快。

  這對剛剛獲得自由的穆桂英來說,有著說不出的愜意。如果沒有昨晚的遭遇,
她一定會停下馬來,好好享受一番江南早春的氣息。

  忽然,跑在前面的陳豹馬失前蹄,「轟」地一聲,連人帶馬栽倒在地。事出
突然,穆桂英還來不及拉韁,也跟著撲了上去。兩個人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鬥,摔
得眼冒金星。

  兩旁的樹林里突然發出一聲吶喊,殺出數十人,把兩人圍了起來。為首的大
將黑臉黑甲,手持一對鋼鞭。他大聲喝道:「陳豹,穆桂英!看你們往哪里跑?

  狄虎在此等候你們多時了!」

  穆桂英仰起頭,狄虎正跨著高頭大馬,攔在他們面前。她掙紮著剛想站起來,
已經被幾名士兵死死地按在了地上。陳豹這一跤摔得也不輕,手中的大刀脫手飛
出。失去了兵刃的他,自然也敵不過那些有備而來的士兵。還沒等他反抗,也立
即被制服了。

  這時,後面的追兵也趕到了。為首的大將正是狄龍。狄虎對他拱手道:「大
哥,你真是神機妙算。早就料到這兩個家夥會打從此路經過。小弟在此設下絆馬
索,還沒等到一袋煙的工夫,他們果真來了。」

  狄龍帶馬走到兩個俘虜面前,冷冷地說:「哼!想跑?沒那麽容易!」

  狄虎指著兩人問:「大哥,怎麽處置他們?」

  狄龍大聲說:「先帶回去!現在正好,他們謀反的證據確鑿。穆桂英投靠南
唐的事實敗露,便指使陳豹,手持利刃,進我臥室,意欲行刺。現已被本帥拿下。

  我就這樣上書朝廷,看朝廷怎麽發落?在朝廷發落的旨意未下之前,我暫領
大元帥一職,這些叛逆也暫時由我們看管。」

  狄虎拍手道:「好主意。大哥的腦子轉得就是快。現在咱們羈押穆桂英不僅
沒罪,還有功。哈哈!」

  穆桂英怒視著狄龍,罵道:「狄龍,你這個無恥的禽獸,休要血口噴人!」

  狄龍鐵面無私地說:「有什麽話,你留到牢里去說吧!帶走!」

  一行人押起陳豹、穆桂英,返回大營。

  穆桂英重新被押到那個院子里的時候,已經快到午時了。她和陳豹兩人被幾
名侍衛押著跪在狄龍面前。經過昨晚和今天上午連續折騰,本來就身體虛弱的穆
桂英,此時感到頭昏眼花,怎麽也打不起精神。明媚的陽光照在院子,處處顯得
春意盎然。但在她的眼里,似乎一切都是灰蒙蒙,陰沈沈的。

  狄龍也同樣面帶倦色,眼皮沈重,但臉上卻洋溢著異樣的笑容。他對穆桂英
說:「怎麽樣?穆元帥,你考慮好沒有?你是把帥印交出來呢,還是繼續受苦?

  你要知道,你現在可是謀反之人,只要我一本告到皇帝那里去,你準落不到
好下場。但是,你只要把帥印給我,我馬上就可以放你們母子幾個人離開。關於
你們行刺一事,既然我也沒受什麽傷,本帥都可以既往不咎。」

  陳豹扭過頭,對穆桂英大聲喊道:「不行!穆元帥,你不能把帥印交給這個
亂臣賊子!」

  狄虎一腳踢了過去。堅硬的牛皮靴尖踢在陳豹的肚子上,痛得他直不起腰來。

  狄虎惡狠狠地罵道:「住嘴!你小小一個總兵,還輪不到你說話!」

  穆桂英歉疚地瞥了一眼身邊的陳豹,對狄龍厲聲道:「你別再做白日夢了。

  帥印我是不會交給你的。你就算把我們全部殺光,我也不會給你!」

  狄龍忽然陰下了臉,冷冷地說:「看來,你昨天晚上吃的苦頭還不夠。來人,
把她給我吊起來!」

  押著穆桂英的幾名侍衛把她從地上扯了起來,拖到一棵大樹下,將她的雙腿
彎曲折疊起來,在腳腕處和反剪的手臂綁在一起,然後將她四馬倒躦蹄地吊在一
支粗壯的樹枝上。

  狄龍走到她面前,伸手抓住她鎖子甲的系帶,用力一扯。甲胄的門襟馬上又
被他扯開了。今早由於情況緊急,穆桂英只是胡亂地系了幾根系帶。現在狄龍撕
扯起來,簡直毫不費力。他又把女元帥纏在腰間的衣物一下子全部扯了下來。穆
桂英剛剛纏上去的遮羞布,還不到兩個時辰,又被無情地奪走了。

  穆桂英又恢複了早上陳豹看見她的時候的那副模樣了。早上走得匆忙,來不
及擦拭私處的汙穢,現在已經被她的體溫捂得幹涸了,凝結成一塊塊淡黃色的異
物。

  狄龍對她輕蔑地罵道:「賤人,你就是喜歡現在這幅樣子,是嗎?」

  穆桂英有了昨天的經歷,此時袒露身體,已經不像開始那麽深受打擊了。她
盯著狄龍,說:「八姐要是知道我被你囚禁在這里,她一定會帶兵過來,踏平你
的大營,殺了你為我報仇的!」

  狄龍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你還指望你那個八姑姑來救你啊?實話告訴你吧,
她已經來過了,現在又走了。而且,她不會再來了。」

  穆桂英不相信地搖搖頭:「不可能!」

  狄龍「哼」了一聲,說:「你以為,今天清早,就憑你們兩個人,能跑出這
麽遠嗎?」他頓了一頓,又說:「早上我剛從屋子里跑出去,本來馬上就要去調
兵遣將追趕你們。誰知有藍旗官來報說,楊八姐在轅門求見。我只好穿了衣服,
去那里見她。但我又怕你們跑遠了追不上,心想你們肯定不敢穿營而過,定會繞
開大營,往小道上走。所以就派了狄虎先去那里攔截你們。」

  穆桂英大聲質疑:「八姐知道我在這里,怎麽會不管不顧?」

  狄龍繼續說:「她當然不知道你在這里。她帶了許多禦林軍過來。我也不敢
惹她,只好對她說,你從昨天下午就已經離開了我的大營,並且還把楊文廣一起
帶走了。至於你為什麽到現在還沒回去,我說這就不得而知了。如今正值兩軍交
戰,你們幾個人單槍匹馬地在官道上走來走去,定是被南唐的哨子探到了。他們
帶隊伏擊了你們,不是已經拋屍荒野,就是已經被捉進朱茶關去了。」

  原來,從昨天穆桂英離開大營,楊八姐就坐立不安。一夜未眠,等到清晨還
不見回來,知道肯定出事了。就點了一千人馬,來狄營打探。結果被狄龍一番話
語唬弄,但又找不到證據,只好將信將疑地離開了。

  穆桂英好像掉進了萬丈深淵,四周都是一片漆黑。昨天晚上,她已經瀕臨絕
望。自從陳豹的出現,仿佛又帶給她一絲希望。現在這條希望已經破滅了,連她
一直倚賴的另一條希望也同時幻滅了。還有什麽能比這更絕望的呢?楊八姐不會
來救她了,陳豹也和她一樣被淪為了階下囚。除了他們,還有誰會來救自己呢?

  難道自己要一直被羈押在狄營,任憑狄氏兄弟淩辱玩弄,直到……不知道到
什麽時候才會結束,或許將是永遠。

  狄龍的臉上露出邪惡的笑意:「穆桂英,你該明白自己的處境了吧?別再抱
什麽幻想了。你若是還不肯交出帥印,我可是有的是法子對付你。等我玩膩了,
就把你賣到燕春閣去。那里的燕娘會好好照顧你的。我相信,你很快就會適應那
里的生活。而且,我還相信,京城的那些王公大臣,會很願意試試曾經的兵馬大
元帥的肉體是什麽滋味。」

  穆桂英一口唾沫吐在狄龍的臉上,罵道:「卑鄙,無恥,下流!」



              8、三代同堂

  狄龍已經對穆桂英失去了耐性。在他心里,穆桂英就是個頑固不化、不知好
歹的女人。不管他怎麽威脅利誘,好言相勸還是惡言相向,始終都無法讓她乖乖
地交出帥印。他真的恨不得親自帶兵過去,把她的營盤踏平,取來帥印。可是自
己手里才兩萬人馬,和她的五萬大軍去較勁,簡直就是以卵擊石。不過回過頭來
再想想,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只要穆桂英在自己手里,楊八姐沒有天子委任,
空有帥印也無法行使元帥的權力。而自己怎麽說也是個二路元帥,沒有一路元帥,
他就是這個軍中的老大。

  狄虎大踏步地走近院子,對狄龍說:「大哥,我把楊九妹也帶來了。」

  穆桂英一聽九妹來了,連忙回過頭去看。昨天是狄虎帶走了九妹,不知道狄
虎會對她做什麽?是不是也和自己是同樣的遭遇呢?她要是看到自己現在這幅樣
子,會不會恥笑於我?她現在的心情有些矛盾,可是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麽。

  兩名壯實的大漢把楊九妹像提小雞一樣提了進來。穆桂英一看九妹的樣子,
簡直嚇了一跳。她的樣子,比自己的處境還要不堪。只見她已經被扒得渾身上下
一絲不掛,大腿根部布滿了一塊一塊觸目驚心的烏青。私處的陰毛淩亂,被某些
稠狀液體黏成一塊。她的陰唇和陰蒂腫得厲害,不知為何,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沒錯,像血一樣的顏色,鮮艷而殘酷。更可怕的是,她的陰戶周圍,布滿了
一塊塊已經凝結的血漬。她整個人軟軟的,像死了一樣,奄奄一息。

  穆桂英看到九妹的這幅樣子,不禁怒火中燒。她對狄虎怒喝:「畜生,你對
她做了什麽?」

  狄虎笑起來的聲音好像打雷:「哈哈,只是用夾棍夾了幾下她的賤屄,誰知
道就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了!不過這也是她活該,誰讓她火氣那麽大。我就給了她
一點顏色瞧瞧。」他趕緊湊到狄龍耳邊,得意洋洋地說:「大哥,這貨還是處的!

  想不到吧?三十五六歲了還是個處的。」

  狄龍驚訝地擡起眼睛望著他。

  楊九妹終身未嫁,本想留一個清白之身入土。誰知她的處子之身竟在這里被
破了。

  穆桂英憤怒而悲傷,對狄氏兄弟罵道:「你們都是禽獸,不是人!」

  狄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看來,我是對你太過仁慈了,才讓你還有罵
人的力氣。我應該向我二弟學習學習,也給你點顏色瞧瞧。」他對身邊的侍衛丟
了一個眼色,示意他把穆桂英從樹上放下來。

  穆桂英被放在了地上。狄龍吩咐那些侍衛道:「把她也給我脫光了。」

  侍衛們把穆桂英手腳上的繩子解開。但又怕她掙脫,不好控制。所以三四個
人一起按住了她的腿,另外兩個人按住了她的脖子。一名侍衛上來,抓住穆桂英
的兩只袖子,使勁往上一扯。輕軟的鎖子甲袖子立即就離開了穆桂英的手臂。穿
在鎖子甲下面的,都是些錦緞衣物。即使不用脫,撕也能把它撕得粉碎了。

  脫光了穆桂英的上衣,她光潔如雪的玉背就全展露出來了。她背部的肌肉不
像其他地方那樣明顯,相反,還明顯地有著凸出的蝴蝶骨,在背部中間形成一道
淺溝。她的皮膚好像煮熟的雞蛋的蛋白,光滑而無暇,仿佛鋪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一般。

  侍衛們又分別抓住她的兩條腿,把她腳上的靴襪也剝了下來。穆桂英的腳,
雖然不是三寸金蓮,卻纖細修長,美感十足。腳背上骨骼突出,腳掌的弧線緩和
而優雅。十個腳趾並攏,緊緊地蜷縮在一起。腳踝精致骨感,仿如一件絕美的藝
術品。

  穆桂英終於被剝得一絲不掛。那些侍衛又要把她重新吊起來。他們拿來兩根
大鐵釘,每根鐵釘都有兩個手指那麽粗。鐵釘尾部裝著一只鐵銬。他們來到剛才
吊起穆桂英的大樹下,把兩根鐵釘分開一步多的距離,用榔頭砸進堅硬的泥沙碎
石地里,只露出那只鐵銬在外面。

  侍衛們把穆桂英仍舊押到大樹下,把她的雙腿分開,腳踝分別鎖進兩個已經
被固定在地上的鐵銬里。他們又用牛皮繩子把穆桂英的兩個手腕綁在一起,高高
地吊在樹枝上。

  穆桂英渾身上下不著寸縷,雙臂高舉,露出了深深凹陷的腋窩。雙腳著地,
被銬在地上的鐵銬里。雙腿分開很大的角度,無法並攏。她整個身體被拉成一個
巨大而細長的「人」字型。綾羅褪盡的穆桂英,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小雞,在寒
意未盡的春天冰涼的微風中簌簌發抖。

  狄龍招了招手。狄虎跑過去低下腦袋。狄龍在狄虎的耳邊嘀咕了幾句。狄虎
點點頭,重新直起身子,臉上露出邪惡陰冷的笑容。他轉身走出了院子。

  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回來了。一進院子,他就對著穆桂英大聲喊:「穆
元帥,你看誰來了?」

  穆桂英一直低著腦袋,為自己現在的姿勢感到無比恥辱,簡直不敢擡頭面對
任何人。聽見喊聲,她擡起頭來。狄龍的身後,有七八名全副武裝的護衛。護衛
押著一個穿著鎧甲,面目俊秀的美少年。穆桂英看見這個少年,不由地驚叫了一
聲:「啊!」

  少年正是之前被狄龍扣押的穆桂英的兒子,先鋒官楊文廣。這時,他也看見
了穆桂英,臉上頓時出現無比震驚的表情:「娘!你這是怎麽了?」

  赤身裸體地出現在自己的兒子面前,穆桂英的心里頓時一片混亂。羞恥,驚
慌,不安……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馬上鉆進去。她不知道該如何向兒子解釋自己現
在的狀況。張開口想說些什麽,來掩飾自己的狼狽,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從何說
起:「我……這……」她只覺得不管現在說什麽,除了給自己增加更多的恥辱外,
沒有其他用處。

  楊文廣又惱又怒,轉頭對狄龍呵斥道:「狄龍,你對我母帥做了什麽?」

  狄龍一聽,哈哈大笑。他前俯後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小子,你先
別急。你母帥威震寰宇,誰敢把她怎麽樣啊?她現在可是一絲不掛地在你面前,
你難道看不出來她渾身上下一根毫毛都沒少嗎?哈哈!我只是看她可憐,年紀還
不大,就當了寡婦。自從你那短命的父親死後,她應該沒碰過其他男人嗎?如此
尤物,就這麽孤獨老去,豈不可惜?我不過是做了一個男人應該做的,安慰了一
下她寂寞空虛的肉體罷了。」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穆桂英面前,用手輕輕地撫
摸起她堅挺結實的乳房。

  穆桂英更覺得丟人,扭動著性感美妙的胴體,躲避著狄龍的猥褻,口中大罵
道:「你……下流!」

  楊文廣看到母親在自己的眼前被別人如此羞辱,心里也說不出是何滋味。難
過?憤怒?還是羞恥?好像都不是,又好像一應俱全。他簡直不敢相信,平日威
風八面,高高在上的母親,今日竟被人扒掉衣服,光著屁股吊起來淩辱。眼前的
這個女人,讓他無法和心目中高大光輝的母親聯系在一起。這反差實在太大了,
大得令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瞪圓了雙目,大聲吼道:「狄龍,你給我住手!」

  狄龍不僅沒有住手,反而變本加厲,雙手滑過穆桂英的小腹,伸到了她的兩
腿中間。

  穆桂英羞辱萬分,雙腿拼命地企圖加緊,身體瘋狂地扭動著掙紮起來,想要
逃避這可怕的恥辱。但鐵銬已經把她的雙腳銬得死死的,令她動彈不得,只能眼
睜睜地任由狄龍在自己的身上胡作非為。

  狄龍的雙手撫摸著穆桂英溫熱柔嫩的陰部,對楊文廣說:「小子,想必你還
是個處男吧?是不是從沒見過女人的身體?要不你先見識見識你娘的吧?我告訴
你,你娘可是這個世上一流的女人。論武藝韜略,自不必說,論樣貌,恐怕天下
也沒幾個女人能比得上她。你做了她的兒子這麽多年,不見識一下,實在可惜了。」

  他的右手繞到穆桂英的身後,用手掌推住她的後腰,使她的胯部盡量往前突
出,把私處最大限度地暴露出來。左手則伸出兩個手指,撐開穆桂英那兩片剛剛
褪去紅腫的陰唇,將她濕潤嫩紅的陰戶翻露出來。

  穆桂英簡直恥辱得想去一死了之。無論她怎麽抵抗,都無法逃避這狼狽的命
運。她一會兒對狄龍用哀求的聲音大喊:「啊!不要,別這樣……住手!」一會
兒又絕望地對她兒子乞求道:「文廣,別看!嗚……轉過頭去,不要看,不要看!」

  楊文廣真想轉過頭去,不忍看到她母親如此屈辱的樣子。但他的眼睛很不聽
使喚,總是情不自禁地往穆桂英的兩腿中間瞥去。其實,這也難怪。一來,他處
子之身未破,對女人的身體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和幻想;二來,穆桂英的陰部實在
太過誘人,粉嫩粉嫩的,雖年過三旬,卻依舊宛如少女,充滿了誘惑。想叫人不
看都難。楊文廣僅僅瞥了幾眼,目光就像釘子一樣,牢牢地盯在那里不放,眼珠
子瞪得都快掉出來了。

  穆桂英更是無地自容。她感到楊文廣的目光就像被聚焦的陽光一樣,灼得她
陰部火辣滾燙。

  狄虎對眼前的這個場景感到無比興奮。他拍著手,簡直快要跳起來了:「哈
哈,穆桂英,你兒子就是從這個洞里鉆出來的,讓他看看又何妨?」

  那麽一瞬間,楊文廣的確如臨仙境一般,對眼見的一切沈醉著迷。但他馬上
意識到,這是自己的母親在被別人玩弄羞辱,自己又怎麽能袖手旁觀呢?他大叫
一聲:「放開我娘!」忽然伸出腿,猛地一腳往後踹去,正好踢中了押著他的一
名衛兵的小腿。那名衛兵吃痛,慘叫一聲,往後摔去。楊文廣側過身子,對押著
他的另一名衛兵又是一腳蹬去。衛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措手不及,還沒反應過來,
也被他蹬翻在地。

  楊文廣的突然發難,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措不及防。但他終究是被繩子反剪著
雙臂的,即使身手再好,也無法施展。等衛兵們反應過來後,馬上又控制了局面,
他們很快就把脫韁的楊文廣圍在了中間。狄虎趁他轉身的霎那,猛地飛起一腳,
踢中楊文廣的膝彎。楊文廣「哎喲」一聲,跪了下去。那些衛兵一擁而上,很快
又制住了楊文廣。他們把楊文廣按跪在地,無法起身。楊文廣擡起頭,這時他目
光的高度正好和穆桂英胯部的高度齊平,對穆桂英打開的花蕊看得更清晰了。

  院子外忽然有閃進兩個人。這兩個人不穿鎧甲,一身普通村姑的裝扮。臉上
很白,撲著廉價的胭脂。這是狄營里的兩個軍妓,長得倒不是很漂亮,但很有女
人味。她們一左一右來到楊文廣的身邊,蹲下身往他身上靠了過去。雙手很不老
實地往楊文廣的胯下摸去。

  楊文廣大驚,呵斥道:「你們這是幹嘛?」

  兩名軍妓手握著楊文廣的襠部,奶聲奶氣地說:「喲,楊將軍,你下面都硬
成這樣了,很大哦!」

  楊文廣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大聲斥罵:「胡說!」

  穆桂英也看到了軍妓手里握住的肉棍,雖然隔著一層褲子,但從那形狀來看,
就明白她們並非胡說。當然,她也明白文廣變成的這樣的原因。這令她無比的恐
懼和羞辱。盡管她一直否認自己的這一想法,但卻又找不到其他能說服自己的理
由。楊文廣已經是個快要成年的男人了,他已具備一個正常男人的生理功能,對
女人產生幻想本來是無可厚非。但誰知道,他現在竟對他母親產生了幻想,實在
是太不可思議了……穆桂英簡直不敢再繼續往下想。

  這時,狄龍聽到一聲輕弱的呻吟。他低頭一看,原來是躺在後面的九妹發出
來的。她一直處於昏迷之中,這時好像醒過來了。狄虎也聽到了她的呻吟,大步
走過去,把楊九妹像皮球一樣踢了出來。

  九妹軟趴趴地跌在地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楊文廣這時也看到了更為狼狽不堪的楊九妹,驚訝之情不溢言表。他吃驚地
叫道:「九姑奶奶!」

  狄虎一聽哈哈大笑起來:「現在好了,楊家的祖孫三代都到齊了,真是可喜
可賀啊!」

  楊九妹已經漸漸蘇醒過來,聽到狄虎說話的聲音,她勉強支起頭,對他憤怒
而虛弱地罵道:「畜生,你還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弄不死你九奶奶,你就
不算男子漢!」

  狄虎陰陰地笑了一聲:「哼!口氣還這麽硬?是不是你昨天晚上吃的苦頭還
不夠?」

  楊九妹看起來更加憤怒了:「我們楊家的女人,連死都不怕,還怕你這些下
三濫的手段?」

  這會狄虎看起來倒是沒有發怒的跡象,他像是承認了她的說法一般點了點頭。

  他慢慢走到九妹面前蹲下來,手里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把虎齒鉗子。他殘酷
地笑著:「是嗎?但是,我恐怕你經受不起這些下三濫手段。」說著,他忽然伸
出手,手中的鉗子猛地夾住了九妹的乳頭。

  楊九妹忽然慘叫起來。本來已經蒼白得像紙一樣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嬌美的面容也因痛苦一下子變得無比猙獰扭曲。盡管她手腳被綁,還是拼死
亂蹬。

  使得她整個身體都在地上打著轉。

  穆桂英簡直不敢再往下看了,她分明看到九妹的圓潤飽滿的乳頭已經被狄虎
的鉗子夾成了扁平狀。但她已經自顧不暇,真的沒有多余的心思去對付其他事情。

  楊文廣和陳豹同時發出了怒吼:「住手!」

  狄虎果真住手了。就在他松手的一剎那,九妹的慘叫又變成了淒慘的呻吟。

  狄虎玩弄著手里的鉗子,笑呵呵地說:「怎麽樣?只要你向爺認個錯,爺就
放了你這一馬。」

  楊九妹好像還沒從剛才的痛苦中緩過氣來。她用低得幾乎連她自己也聽不見
的聲音罵道:「你……不得好死……」

  狄虎冷笑一聲,手里的鉗子忽然又像閃電般遞出。這一次,他夾住了楊九妹
的陰蒂。

  九妹發出了比剛才更慘烈的呼叫聲,連聽的人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和剛才
不同的是,九妹這次沒有掙紮,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要是沒有那鬼哭神嚎的
慘叫,別人還以為她又昏過去了。這不是她沒力氣掙紮了,而是因為她根本就不
敢再動。那鉗子夾在她的敏感部位,本來就已經無比疼痛。若是她再繼續掙紮,
會更加拉扯她的皮肉,這無疑帶給她的痛苦將是加倍的。

  看著九妹痛苦的表情,狄虎的臉上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要不是狄龍出聲阻
止了他,可能他還會繼續虐待九妹。

  狄龍對他說:「二弟,趕緊住手!別把這娘們給弄死了。」

  狄虎反駁說:「哥!我們擒拿了這兩個女人,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現在
只有殺了她們,方能保我們無虞。她們早死晚死,還不一樣都是個死?你該不會
還想放了她們吧?」

  狄龍笑著搖搖頭,說:「我自然不會放了她們。但我也不會讓她們這麽容易
就去死。我已經想好了,我要留著她們的性命,待我平定南唐後,把她們帶回東
京……」

  狄虎喊道:「哥,你瘋了?」

  狄龍搖搖頭:「不,我沒瘋。我要把她們帶回東京,賣到煙花巷的燕春閣里
去。哈哈,你想啊,到時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天波府的九妹和兒媳婦在燕春閣當妓
女,那該是件多轟動的新聞啊!這是不是比殺了她們更大快人心呢?」

  狄虎說:「好是好,但你不怕皇上和八賢王知道後,拿我們是問?」

  狄龍自信滿滿地笑道:「別怕,燕春閣可是有當今龐太師做後臺的,而且那
里的老板娘燕娘,也是很有一手的人,她會替我們管教好她們的。就算包大人親
自來查,到時候也保證他們查無實據。」

  穆桂英聽到他們的談話,頓時像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下去,從頭到腳徹底冰
涼。「什麽?他們要把我們賣到燕春閣?難道我和九姑的下半輩子只能在那里度
過?難道我要從一個堂堂的兵馬大元帥淪落成為一個妓女?難道我的後半生註定
要去伺候那些骯臟齷齪的男人?……」她的心里有太多的「難道」了。盡管她不
願承認自己身陷絕境的事實,但還是明白,這不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狄龍笑瞇瞇地轉頭看著穆桂英,似乎猜透她內心的恐懼。他調侃著說:「而
且,我們的穆大元帥很有做那行的潛質……」他說著就把手指插到穆桂英的肉穴
里面去了。

  穆桂英的身體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狄龍的手指再一次蹂躪她的陰部。

  這一次,她的忍受限度真的到達極限。如果說,昨天夜里,狄龍再怎麽玩弄
自己,都是在沒有旁人的情況下,她心理沒有那麽多的負擔,最多只是和自己的
倫理道德在作戰。而今天,不僅眾目睽睽,還在自己的兒子面前,著實讓她情何
以堪?

  她不知道今後自己在楊文廣的眼里會變成怎樣,也許真的如妓女般下賤……

  狄龍的手指飛快地在穆桂英的肉洞里抽插,時隱時現。

  穆桂英的身體雖然一點興趣也沒有,但她已經感覺到一行溫熱的液體正順著
大腿內側流了下來……


                              【未完待續】
2018-8-16 12:2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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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二卷 09~12) 作者:zzsss1

.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
2018年8月24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二卷 之 朱茶關

           9、致雙陽公主的三件禮物

  江南多雨的暮春終於過去了,迎來了明媚的初夏。獨腳山外的官道上,一支
人馬逶迤而行,足足有數千人之多。他們走得並不快,隊伍中鮮見馬匹,多的是
牛、驢子和車輛。很明顯,這是一支輜重部隊。隊伍的最前面,旌旗招展,火紅
色的大旗上面,繡著一個鬥大的「狄」字。旗幟下面,並排走著三匹高頭大馬,
馬上是三名女將。中間的那個年紀最大,摸約有四十七八歲,穿著袞龍繡金袍,
罩在袍下的是逆鱗銀甲,頭戴七星鬥艷盔,腦後垂著兩條七色雉雞翎,膝蓋上綁
著白銀虎頭護膝,腳上穿一雙金絲邊踏雲牛皮靴。在她身旁的兩員女將則只有十
六七歲的樣子,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仿佛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一般。她們的身上
沒有披盔戴甲,都只穿了一件芙蓉色的罩袍。她們像是為了讓人便於區分,左邊
看上去年紀稍長的一個披著大紅色鬥篷,右邊那個稚氣未脫的則披了一頂翠綠色
鬥篷。

  前方煙塵飛滾處,迎來一隊人馬。打頭的扛著一面大旗,也是火紅色,繡一
個「狄」字。

  披著大紅色鬥篷的少女看到旗號,高興得從馬上站了起來。她指著前方,笑
呵呵地對身邊中年女人說:「娘,快看!哥她們迎我們來了!」

  那婦女也看到了從對面風馳電騁般迎來的隊伍,一雙風韻猶存的美目頓時笑
意融融。她點點頭,「嗯」了一聲,仿佛心思早飛到即將到來的人身上了。

  對面的人馬在她們面前停了下來,為首的是兩個壯漢,一黑一白,正是狄家
的龍虎兄弟。狄龍和狄虎同時從馬背上翻身下來,對著中間的美婦作揖道:「娘,
孩兒迎接來遲,請恕罪!」

  婦人面帶笑意,忙擺擺手,說:「龍兒,虎兒,快別如此拘禮!」

  狄龍狄虎又對婦人身邊的少女說:「兩位小妹,你們穿上征袍,顯得愈發漂
亮了。」

  二少女立即嬌羞地說:「大哥,二哥,你們就知道取笑我們。」

  原來,這位婦人正是平西王妃,龍虎兄弟的親生母親雙陽公主。她身邊的兩
位少女,也是她的一胞雙胎的女兒,狄龍狄虎的妹妹,紅鬥篷的是姐姐,叫狄玉
蘭,綠鬥篷的是妹妹,叫狄玉紅。

  他們一家五口哈哈大笑起來。狄龍說:「母親一路走來,旅途勞頓,快隨我
到大營休息。」

  雙陽公主笑意未泯:「為娘這一輩子都隨你父親南征北戰,早已在馬背上呆
習慣了。押運糧草這點小事,對為娘來說,無異於家常便飯。哈哈。這次,從各
地籌來糧草十萬石,足夠大軍幾個月的維系了。」

  狄龍也笑著說:「多勞母親費心了,孩兒心內實在不勝惶恐。快先回大營,
我和二弟已經為您備好了酒席,為您接風洗塵。另外,還準備了三件大禮迎接您。」

  雙陽公主聽了更是喜笑顏開:「喲,還有大禮?」

  玉蘭、玉紅兩姐妹也興高采烈地鬧了起來:「哥,有什麼禮物啊?快告訴我
們!」

  狄龍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說:「先不告訴你們,待會兒肯定給你們一個
天大的驚喜!」

  兩姐妹急得雙腳著蹭馬蹬:「哥,你好壞!老是吊人家胃口!」

  雙陽公主慈笑地看著兄妹四人嘰嘰喳喳地胡鬧,笑著說:「呵,我兒一個三
粗五實的漢子,還學會賣關子了。好!為娘也有些等不及了,想看看那三個天大
的驚喜到底是什麼!走,我兒前面帶路。」

  一行人馬押著十萬石糧草,由狄龍狄虎帶路。不一會兒,來到了大營前。

  雙陽公主不愧是久經沙場的巾幗女將,她在轅門前瞇著眼睛四處看了一遍,
疑惑地問:「狄龍我兒,你在此地紮營多久了?」

  狄龍回道:「已將近一月。」

  雙陽公主又問:「這整個大營里,為何只見我狄家的旗幟,而不見楊家的旗
幟?難道你還沒有和穆元帥他們合兵一處?」

  狄龍狡黠地說:「娘,這容孩兒稍候於您解釋!」

  雙陽公主也不好多問,跟著狄龍進了大營。狄虎負責把押運的糧草妥善處理
後,夕陽已開始西垂。一家人在大營後面的屋子里擺開了酒席。雙陽原是西域鄯
善國的公主,嫁給狄青後,一直為過著戎馬生涯的日子。西域的女子一般都不受
中原繁文縟節的約束,性情極為豪爽。觥籌交錯間,已是幾大碗酒下肚,不覺面
色泛紅,微微有些醉了。她帶著醺意問道:「狄龍我兒,剛才在路上,你說我三
件大禮。如今為娘已經入營,你何不把你的那三件大禮拿出來?」

  狄龍微微一笑,說:「這三件大禮,實在不便移動。母親若真要看,還請隨
孩兒移步。」

  雙陽公主一聽,哈哈大笑:「喲,還是大件的?好,玉蘭,玉紅!走,一起
看看去!」

  狄龍盯著兩個妹妹,面露難色:「這……」

  雙陽公主酒已上頭,想不了這麼多:「你有什麼為難的?大家都是自家人,

  有什麼關系?」

  狄龍也不好掃了母親的興,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來吧!」

  狄龍屏退了隨從,和弟弟狄虎一起,帶著雙陽公主母子三人,一家五口來到
了後院。按理說,後院很少有人會去,一般都是整個院落的僻靜處,往往只安放
幾名守衛就好了。但這里不同,一對對全副武裝的衛兵手執利刃,來往巡邏,穿
梭不停。

  狄龍打開一個廂房的門,說:「我們到了。」

  五個人魚貫走進屋子。屋子里堆滿了稻草,中間有一根柱子,柱子上綁著一
個人。這人低垂著頭,淩亂的頭發掩住了面部,像是睡著了。狄龍指著這個衣衫
骯臟的人說:「娘,你看,這人是誰?」

  雙陽公主這時酒意已經上來了,眼前有些渾濁。她瞇著雙眼,湊近看了好一
會兒。目光透過那人幾綹掛下來的發簾,終於看清了他的面目。這是個年輕英俊
的少年,寬額方口,劍眉入鬢。這面目,再眼熟不過了。她退了一步,驚訝地望
著狄龍:「他,他是……楊文廣?」

  狄龍的神色不為所動地點了點頭,仿佛早就料到他母親是這樣的反應。

  雙陽公主忽然瘋了似的哈哈大笑起來:「穆桂英,你沒想到吧?你的女兒殺
了我兩個兒子,今天你的兒子也會落在我的手里!哈哈!我一定也要讓你嘗嘗喪
子之痛的滋味!」她已經沈浸在幾個月前兩個兒子慘死的悲痛中,笑著笑著眼淚
就嘩嘩流了下來。她每說一個字,都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在眼前的這個少
年的身上狠狠咬上幾口。

  她的笑聲把楊文廣驚醒了。他擡起頭,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瘋狂的女人。他
剛張開嘴,想說些什麼。狄虎已經一個箭步上前,用一團破布塞住了他的嘴。怕
一不留神從他嘴里蹦出一句難聽的話,擾了他母親的興致。

  雙陽公主繼續說:「穆桂英,你殺我兩個兒子,但我們狄家還有後。我殺你
一個,你們楊家就斷後了。今天,我就要把你們楊家的一枝獨苗趕盡殺絕……」

  說著,拔出佩劍就要向楊文廣的身上刺去。

  狄龍急忙攔住了她,說:「娘,你先別急!楊文廣已經跑不掉了,隨時都可
以殺他。你還是先看看其他兩件禮物吧。」

  雙陽公主在她兒子的再三勸阻下,終於壓下了心頭的殺機。

  狄虎不失時機地打開了廂房一側的小門。這扇門通往另外一個房間。雙陽公
主往那個黑洞洞的房門里望了望,又疑惑地看了兩個兒子一眼,才滿腹狐疑地走
了進去。

  五個人一踏入第二進屋子,狄玉蘭和狄玉紅兩個人頓時臉色大變,驚叫一聲,
雙手忙不疊地擋在眼前。原來,在昏暗的屋子正中,被吊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子。

  女子的姿勢有些怪異。她的雙手被繩子高高吊起,拴在屋梁上面。右腿膝彎
處也同樣被栓著一根繩子,繩子的一端也同樣吊在屋梁上,另一端似乎長度遠遠
不夠,使女子的右腿被迫彎曲著向上擡起,兩腿中間的肉洞也毫無遮掩地暴露在
眾人面前。她整個身體只有一條左腿著地,仿如「金雞獨立」的姿勢。

  狄龍見雙陽公主一副木若呆雞的樣子,得意地說:「娘,你再看看,她是什
麼人?」

  雙陽公主怎麼會不認識她是誰呢?兩個人當朝為官,天子禦賜「銀花上將軍」

  稱號,楊家府里聲名赫赫,年紀小,輩分大的九妹楊延瑛。

  九妹好像失去了知覺,對屋子里的響動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緊閉著一雙秀
目,腦袋低低地垂在胸前。

  雙陽主公看起來也是吃驚不小:「她……怎麼會在這里?」

  狄龍得意地微微一笑:「跟楊文廣一樣,也讓孩兒給抓來了。」

  這時的雙陽公主,沒有像剛才看到楊文廣一樣興奮激動。她跺了跺腳,指著
狄龍罵道:「唉呀,你這個冤家,你將她捉來幹什麼呀?」雙陽公主是個恩怨分
明的人,對於自己的喪子之痛,她並不怨恨整個楊家的人。楊九妹除了和殺她兩
個兒子的人有親眷關系外,可以說和整件事情並無瓜葛。而且,她還是個以大局
為重的人。整個南征軍中,除了穆桂英以外,八姐九妹更是不可或缺的主要力量。

  更何況,現在事情已經真相大白。為兩個兒子惹來殺身之禍的原因,更多的
還是出在狄家自身。如今狄楊兩家已經在萬歲爺和八賢王面前握手言和,她心里
存在的更多的,只是悲痛,而非仇恨。若非要她去仇視某一個人,她也只恨殺她
兒子的楊金花和楊排風,或者再加上穆桂英,只因為她的管教不嚴。

  狄龍輕描淡寫地說:「那又有什麼?只要是楊家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雙陽公主嘆口氣,道:「唉……龍兒,楊家殺了為娘的兩個兒子,娘我心里
也萬分悲傷。我們殺死楊文廣,那也是一報還一報。雖然道理上,我們說不過去,
但人情上,我們無可厚非。我相信,憑著我們狄家的赫赫戰功,萬歲爺也不會追
究我們的。但是你要殺九妹,恐怕於情於理,我們都說不通了。我想可能穆元帥
還不知道此事。若要讓她知道了,按照她的性格,絕不會善罷甘休。她一定會向
天子上本彈劾我們。」

  狄龍聽了更是有恃無恐:「哈哈,娘,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雙陽公主搖搖頭:「我怎能不擔心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穆元帥的手段,當年
三十萬大軍,名震四海的天門陣也被她輕易擊破,斬蕭天佐、蕭天佑兄弟,誅殺
老道顏容。遼人見她,無不畏之如虎狼。你若要與她相鬥,不是為娘長他人誌氣
的話,你斷不是她對手。」

  這時,狄虎又打開了廂房內側的小門。狄龍說:「母親大人,請隨孩兒入內,
將第三件大禮為您呈獻。您要是見過這第三件大禮,就會明白你的擔憂完全是多
余的。」

  雙陽公主斜了他一眼,數落道:「你呀,就知道說大話。我倒要看看你憑什
麼這麼大口氣!」

  第三個小房間里,光線更加昏暗。屋子中間放著一張木制的躺椅,一個同樣
一絲不掛的女人仰面朝天地躺在椅子上。兩條腿一左一右分開,軟趴趴地搭在躺
椅的兩個扶手上,膝蓋處有一段結實的牛筋繩子把她的膝彎和扶手綁在一起。女
人的兩條小腿垂在扶手外面,露出兩只微微發黃的腳掌朝著眾人。由於她的雙腿
尺度大開,中間的淫穴也一覽無遺地暴露在眾人的眼皮底下。

  狄龍忽然狂妄地大笑起來:「娘,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孩兒敢說大話的原
因。」

  雙陽公主臉上驚訝的表情無以言表。她一輩子東征西討,再大的陣仗也見識
過,就算泰山在她面前崩塌也絕不會像今天這麼吃驚的表情。她雙手顫抖地指著
木椅上的裸體女人說:「你,你把穆桂英也抓來了?」

  狄龍自豪地點點頭:「沒錯!這蠢娘們聽說自己的兒子被我抓起來了,就來
向我討要。既然她自動送上門來,孩兒我就一不做,二不休,照單全收了。」

  雙陽公主沈默了片刻,走到躺椅旁邊。只見穆桂英一雙杏目緊閉,柳眉微蹙,
臉色蒼白如紙,像是也昏迷了過去。因為是仰躺的緣故,她胸前的兩只肉球也滾
到了兩邊。盡管她不省人事,赤身裸體,姿態屈辱,但從她緊鎖的眉心里,依然
透露出一股凜然的英氣和攝人的殺氣。

  狄玉蘭和狄玉紅羞紅著臉,躲在她們母親身後,戰戰兢兢地問:「娘,她是
穆桂英嗎?」穆桂英,她們當然認識。她揚威京城,聲名遠播,誰人不知,誰人
不曉?只是她現在的這幅樣子,和以往的反差實在太大。從來也沒有人會想到,
穆桂英也會淪落到現在這幅樣子。以致於讓她們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大
名鼎鼎的渾天侯穆桂英。

  雙陽公主說:「兒啊,為娘也很想殺了穆桂英,以泄心頭之恨。可是她現在
是堂堂大元帥,動她不得啊!朝廷一定會追究的……」

  狄龍冷冷地說:「怕什麼?到時候掃平南唐後,我們就說她已經戰死沙場,
屍首也沒有找到。這樣,我們家的仇不就報了嗎?」

  雙陽公主嘆了口氣,問道:「那你想把她怎麼樣?」

  狄龍笑道:「孩兒我已經想好了,她不是很威風嗎?孩兒我就先好好玩弄她
一番,讓她顏面掃地。待班師回朝後,再把她賣到京城的燕春閣里去做妓女。一
個威風凜凜的大元帥,去當了一回妓女。那時候,就算讓她跑,她也不會跑了。

  她是絕不敢將自己的醜事昭告天下,那不僅會讓她身敗名裂,更關乎楊家的
臉面。

  我想那時候,她寧願自己一個人在燕春閣終老一生,也不會為了替自己報仇
而拖累整個楊家的。」

  雙陽公主無奈地說:「勢到如今,穆桂英我們已經抓了。再放回去也行不通
了,只好將錯就錯了。」

  狄龍見母親同意了他的做法,高興起來。他蹭在雙陽公主身邊,說:「娘,
你不知道。這娘們你別看她平時一本正經的,底子里也是個浪娃騷貨。你看…
…」

  他說著就走到穆桂英分開的兩腿中間,蹲下來玩弄起女元帥的陰部。

  狄玉蘭、狄玉紅兩姐妹看得嬌羞萬分,跺著腳罵道:「哥,你好下流……」

  狄龍哈哈笑了起來:「對待這種騷貨,就要用下流的手段。」

  在他們到來之前,穆桂英已經被下了迷藥。所以不管他們怎麼吵,怎麼鬧,
她都是昏昏沈沈地醒不過來。在狄龍的玩弄下,她無意識的身體根本沒有任何抵
抗能力,逐漸顯露出淫亂的一面。平穩的呼吸逐漸變得起伏不定,肉穴里已經滲
出一絲亮晶晶的淫液。

  雙陽公主鄙夷地看著她,譏誚地說:「穆桂英,我道你是什麼三貞九烈,原
來卻是個下賤的貨色。」

  狄府的家規甚嚴,但那都是狄青定下的規矩。雙陽公主本來就不吃這一套,
再加上她對兒子的溺愛和穆桂英的仇恨,所以無論狄龍怎麼擺弄穆桂英的胴體,
她都不會加以阻止。



               10、肛交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迷藥的藥效已經過去了,穆桂英從沈睡中醒了過來。

  自從被羈押在狄營的半個月里,她都是噩夢連連。其實,她寧願一直都在噩
夢里,因為醒來的現實比噩夢更加可怕。每天,只要狄龍一有空暇,她就會遭到
一次又一次的奸淫。狄龍就像一個永不知疲倦的超人,一天之內至少蹂躪她不下
八九次。

  但是昨天夜里,她竟沒有噩夢。相反的是,做了一個無比美妙的春夢。夢中,
是她和楊宗保的床第之歡。楊宗保是個溫柔體貼的丈夫,每次和她做愛,他都會
輕輕地愛撫她的每寸肌膚。就算在夢中也不例外。自他戰死西夏以來,穆桂英已
經三年沒有過這樣的享受了。

  穆桂英想著想著,不禁笑出聲來。想不到像她這樣的年紀,還會有少女般的
思春。她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可是發現全身上下竟動彈不得。已經整整半個月了,
她都是被繩索束縛得無法行動,骨頭都要被綁散架了。黑暗中,她發現自己又是
一個尺度大開的屈辱姿勢。她吃力地擡起頭,目光滑過自己平坦的小腹,落在兩
腿之間。屁股下面的椅子上,竟殘留著些許自己的愛液。不過此時已經幹涸,凝
成一層發亮的結晶。

  穆桂英又看了看四周,空無一人。「唉,真丟人……等下被狄龍看到,又要
被他嘲笑了。」

  這是每天早晨難得的寧靜。她是個並不貪睡的人,醒得總是比狄龍要早一點。

  在這段時間里,她可以抓緊時間再多休息片刻。她發現,被人強暴比領兵打
仗還要累。

  她把頭靠在躺椅的靠背上,發現還挺舒服。她現在的姿勢雖然無比屈辱,但
無疑是最近這段時間以來最舒服的一個姿勢了。她忽然想到別人老是說一句話,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如果自己死後,是不是也會像現在這樣赤身裸體地站在地
府里接受閻王的審判?

  一個沈悶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片刻寧靜。她已經聽出這是狄虎的聲音。自
從她和九妹一起被羈押後,她不停地被狄龍強奸,而九妹一直在被狄虎折磨。雖
然狄虎到現在也沒有碰過她,但她可以在狄虎的眼神里看出,狄虎和他哥哥一樣,
對她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來者果然是黑壯的狄虎。他對著穆桂英不懷好意地笑道:「賤人,別睡了,
快去伺候我哥!」

  穆桂英瞪了他一眼,罵道:「你們都不是東西!」

  幾名狄氏家臣把穆桂英從躺椅上解了下來,押著她出了屋子。

  沒走幾步路,一行人來到前院的大廳。大廳就座落在穆桂英第一次被龍虎兄
弟扒光衣服的院子前面,中央有兩根粗大的柱子,楊九妹和文廣已經被綁在那里
了。自從穆桂英被狄龍擒拿後,對她來說,最大的噩夢不是每天遭受的那些淩辱,
而是每次被奸淫的時,都要當著她兒子楊文廣的面進行。這無異於讓她比死還要
難受。而楊文廣再次見到他母親的時候,已經沒有第一次那麼震驚了。可能是這
段時間的經歷已讓他感到相當麻木。可是每當狄龍玩弄起穆桂英美妙的胴體時,
他的下體還是本能地會引起反應。

  今天的大廳和往日不同,朝南的首席上面,端坐著一名中年美婦,身後是兩
名仗劍侍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而龍虎兄弟則畢恭畢敬地垂手站在兩旁。

  穆桂英認識那名婦人,看到她頭也不敢擡,只任由那些家臣擺弄。

  雙陽公主見穆桂英已經被押到,輕蔑地笑著對她說:「穆元帥,想不到,你
也會有今天啊?」

  穆桂英忍受著她的冷嘲熱諷,低落地責問說:「雙陽,你身為朝廷的一品誥
命,朝廷的禮法應該爛熟於心,卻為何與你這兩個不肖兒子行這不法之事?」

  雙陽公主接道:「哼,穆桂英,你不要倚仗自己的戰功,就在這里對我們品
頭論足。告訴你,你女兒殺了我兩個兒子,這筆賬,今天我就記在你頭上了。別
以為你們楊家有八賢王撐腰,我就不敢動你。在這南唐地界,連皇帝老兒都管不
到這里。我要讓你叫天天不應,呼地地不靈。」

  穆桂英冷笑一聲:「原來,你與你這兩個兒子都是一丘之貉。既然如此,還
多說什麼,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吧。我穆桂英今天豁出這條命不要,也不會
對你們卑躬屈膝!」

  雙陽公主見她態度蠻橫,心頭的怒火一下子就沖了起來。她「騰」地站起身
形,指著她罵道:「穆桂英,你都已經這樣了,還要嘴硬。今日不讓你跪地求饒,
我雙陽就跟你姓!」她瞪了兩個兒子一眼,罵道:「逆子,你們還楞著幹什麼?

  給她上刑!」

  狄龍狄虎今天由於母親在場,本不敢太過張揚。現在如得到了赦令,一下子
就活躍起來。他們環顧了一下四周,已經沒有多余的地方可以用來捆綁女俘了。

  他們目光一轉,看到了放在墻角的一盞茶幾。他們把茶幾拖到大廳中間,放
在綁著九妹和文廣的兩根柱子之間。又把穆桂英推到茶幾前,將她上身狠狠地按
在茶幾面上。他們解開穆桂英被反剪在後背的手臂上的繩子,分別捉住她的兩條
手臂,將它們分別捆綁在茶幾的兩條前腿上。他們又拿了些繩子,在穆桂英雪白
的身體上繞了幾圈,又將她的上身和茶幾固定在一起。押解著穆桂英的幾名家臣
也沒閑著,他們分別抓住穆桂英的一條腿,將她雙腿分開,用繩子在她的膝蓋和
腳踝處繞了好幾圈,最後結結實實地捆在茶幾的兩條後腿上面。

  威風不可一世的穆桂英,現在的樣子無比狼狽。她的身子俯趴在茶幾上,四
肢和茶幾的四條腿緊緊得捆在一起,豐腴肥美的屁股高高撅起,前後兩個肉洞毫
無遮掩地暴露出來。

  在捆綁的時候,狄虎小聲地對狄龍耳語道:「哥,今天這娘們就借我玩玩怎
麼樣?我保證讓她哭爹喊娘。」

  狄龍似乎有些不舍,但既然弟弟開口了,也不好拒絕,只好暫且先答應了。

  狄虎也不顧當著自己母親和妹妹的面,幾下就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脫光了。他
身下的肉棒早已無比膨脹,像一門巨大的火炮,充滿了危險和殺傷力。

  穆桂英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肉棒插進自己的肉穴。

  盡管在經歷了被狄龍的大陽具無數次奸淫後,她還是感到下體被撐得幾乎容
納不下對方。狄虎的陽具看來比狄龍的還要巨大。她其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淒
慘地大叫:「啊……混蛋,你給我住手!」

  狄虎第一次奸淫穆桂英,和狄龍一樣,這滋味真是無以名狀的美妙。他從來
沒有像今天這樣興奮過,哪怕操她一千次,一萬次也不會過癮。他力大如牛,每
一次抽插,都幾乎把穆桂英連人帶茶幾向前撞翻。最後他實在沒辦法,只好伸出
雙手,緊緊抓住茶幾的邊緣,把茶幾的平穩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但他動作不停,
腰部還是不停地使勁向前發力。

  這下可苦了穆桂英,她被擠在茶幾和狄虎之間。在狄虎巨大的沖擊力下,她
的胯骨也不停撞擊茶幾邊緣的木角。每一次撞擊,茶幾堅硬的木角都頂得她陣陣
劇痛,幾乎要把她的胯骨撞得粉碎。

  穆桂英胡亂地叫著,罵著,被淩辱的恥辱又瞬間向他襲來。幾乎出於本能,
在殘暴的奸淫下,她的淫穴里還是一如既往地泌出了蜜液。這在她的陰道里增加
了潤滑度,使狄虎的抽插頻率越來越快。

  忽然狄虎大吼一聲,身子往後一退,陽具也順勢抽離了穆桂英的身體。

  穆桂英感覺一股滾燙的液體落在她的屁股上。

  穆桂英忽然對狄虎有些感激。雖然,她很害怕他們射在自己體內,致使自己
懷孕。但狄龍還是每次都射在里面。不管自己是否已經懷孕,至少狄虎沒有射在
里面,這也算是對她一種尊重吧?

  狄虎的手指在穆桂英的屁股上一點一點地撥弄著。穆桂英一開始不知道他在
幹什麼,直到那股依然溫熱的液體被聚攏在她的股溝里,她才明白狄虎把他自己
射出來的精液全部匯聚在她的肛門里。

  狄虎的手指沾起一些他自己的精液,輕輕地捅進了穆桂英的肛門里。

  穆桂英從來沒有被人玩弄過屁眼,忽然感覺一陣莫名的不安。

  狄虎一邊用手指不停在穆桂英的屁眼里進進出出,一邊嘻笑道:「喲,穆元
帥,你後面的肉洞可真緊啊,是不是還沒開過苞啊?」

  穆桂英心中的不安頓時變成了恐懼,她驚恐地問:「你,你想要幹什麼?」

  狄虎還是不停地把自己的精液往穆桂英的肛門里灌:「你這麼聰明,應該不
會不知道吧?老子我想玩玩你的後庭花。是不是從來沒試過啊?不過不用害怕,
不會很疼的。」

  穆桂英一邊掙紮,一邊大罵:「你敢……?」

  狄虎像看著一個幼稚兒童胡鬧,不屑地說:「我就敢,你能怎麼樣?這幾天,
你以為我們不敢的事情,我們都做了。你也沒能把我們怎麼樣呀!」

  這時,狄虎已經把所有的精液灌進了穆桂英的肛門。他雙手捧起自己已經疲
軟的肉棒,擼了幾下,頓時那肉棒又堅挺起來。他把龜頭抵住穆桂英的肛門,輕
輕往前一送。由於他的精液在穆桂英的肛道里起了潤滑作用,他的第一次插入看
起來並不怎麼困難。但是穆桂英肛門周圍的褶皺皮肉一下子被拉成平滑,同時肛
門也被無限撐大。令人很難想象,狄虎如此巨大的肉棒竟能捅入如此狹小的肉洞。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穆桂英的後面傳來。這是一種能明顯感覺到皮肉被撐
裂的疼痛。在她狹小的肛道里,一支巨大的棍狀物長驅直入,送給她自打娘胎出
世以來從來沒有品嘗過的恥辱和劇痛。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直腸被瞬間貫穿,狠
狠地擼直了。

  「哎喲!啊……救命……」穆桂英忍不住慘叫起來。那從後面傳來不間斷的
劇痛,使她的大腦一瞬間處於空白狀態。這種疼痛讓她幾乎就想要放棄,放棄自
己的身份,尊嚴,所有所有的一切。只要能現在停止這樣的折磨,她什麼都肯付
出。

  狄虎的肉棒緩緩地抽動起來,給可憐的女元帥帶來一次又一次的慘絕人寰的
折磨。

  「停下來啊!別動!不要不要不要……」穆桂英瘋狂地搖著頭,連續不斷地
慘叫著,把嗓子都喊啞了。

  但狄虎從來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人,對穆桂英淒厲的喊叫無動於衷。他依然不
急不緩地抽插著,開發著她的禁區,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細細品位這位不可一世
的女元帥的痛苦。

  漸漸地,穆桂英的喊聲低了下去,變成了微弱的呻吟。殘酷的肛交瞬間就耗
盡了她所有體力,現在她連掙紮的力氣也沒有了,盡管依舊疼痛,她也只能認命。

  本來,她相信凡事都可以靠自己改變,哪怕是將傾的大廈,既倒的狂瀾。但
是現在,她竟然連自己的命運都改變不了,對自己身體的遭遇也只能束手無策。
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她忽然感到自己的眼角發酸。向來性格要強的她,面
對這無法承受的命運,就算是像她這樣的女強人,也只能流下辛酸的眼淚。

  良久,狄虎終於射了。這次他絲毫也不客氣,直接射在了穆桂英的肛門里。

  穆桂英的肛道在狄虎的肉棒抽離的瞬間,頓時又恢複了原來的緊致。殘留在
她體內的精液,也被收縮的肛道擠了出來。白色的精液混合著焦黃的糞便和肛裂
後汩汩流出的鮮血,變成一種色彩斑斕的骯臟液體。這泉液體順著穆桂英的大腿
往下流,「啪噠啪噠」地滴落在地上。

  狄龍心里有些惱火,自己將這個女人霸占日久,卻沒有想到這一出。他憤憤
地脫掉衣衫,舉著氣勢如虹的陽具,要對穆桂英進行第二輪攻擊。

  穆桂英還來不及調整自己失魂落魄的心情,看到狄龍又向她逼來,有氣無力
地驚叫起來:「你……你……」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像要說什麼。咒罵他
們,只會讓他們愈發惱怒;問他想要幹什麼,她當然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麼……

  當狄龍的陽具抵住穆桂英慘遭蹂躪的肛門時,她才覺得害怕。「不行,這種
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了……」她在心里反複提醒著自己。剛剛的痛苦還沒消散,
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再重溫剛剛地獄般的痛楚了。

  狄龍罵道:「賤人,你給我趴好了,本帥現在要進來了!」

  穆桂英的精神頓時萎靡下來,完全失去了巾幗英雄的豪邁氣概,變成了一個
不堪蹂躪的尋常女子。她再也顧不及矜持和尊嚴,竟然苦苦哀求看起來:「不要,
別……別這樣。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狄龍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這是他第一次從這個女人的嘴里聽到這樣的話。求
饒,已充分說明她已經徹底崩潰了,這比強奸她還要使他來得興奮:「你說什麼?

  本帥可聽不見!給我說得大聲點!」

  穆桂英沈重地喘著氣,像是還沒從剛才殘忍的蹂躪中掙脫出來,又像是在心
底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抽泣良久,才憋足了勁,用她平日里號令三軍的嗓音嘶
啞地哭告:「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我真的不行了……嗚嗚……」

  狄龍俯下身湊到穆桂英的耳邊,獰笑著低語:「賤人,你知道嗎?你說出這
樣的話,比你叫春更能使本帥興奮!你繼續求饒啊,本帥的寶貝已經蓄勢待發了,
今天非把你的屁眼操爛不可!」

  穆桂英俊美的臉蛋上掛著眼淚,這和她英武不凡的氣質極不相符。她使勁地
搖著頭,除了哀求她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了:「求你,不……不要插我後面……

  很痛……嗚嗚……」

  狄龍忽然靈光一閃,既然穆桂英已經有了屈服的跡象,不如乘勝追擊,直到
她一蹶不振。於是話鋒一轉,說:「好,本帥不操你屁眼可以,不過你得付出點
代價,你讓本帥插你哪里?」

  穆桂英幾乎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操我前面那個洞,只要不是屁眼,其他
地方隨便你玩……」她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處於極度的恐懼和狂亂之中,什麼也
顧不得了。剛才的經歷,已經在她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陰影,說什麼也不敢再嘗試
第二次。相對於被爆肛的痛苦而言,讓已經被狄龍玩弄過無數次的淫穴受點委屈,
又算得了什麼呢?她現在一心只想求得自己的屁股免受再次蹂躪。

  狄龍狄虎同時哈哈大笑:「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穆桂英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真是天下奇聞啊……」

  狄龍抓住穆桂英的頭發,擡起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罵道:「賤人,你看看
你現在這幅樣子,哪有半點當元帥的樣子,我看你去做軍妓得了。」

  狄虎也過去,對綁在柱子上的楊文廣踢了一腳:「餵,你看看你娘現在的樣
子,像不像一塊做妓女的料啊?哈哈,將來我們把她賣到燕春閣後,你也可以常
去光顧啊!」

  雙陽公主這時也站了起來,她居高臨下地看著穆桂英因恐懼而顫抖不止的玉
背,冷冷地說:「穆元帥,你剛才嘴這麼硬,現在知道求饒了?」

  穆桂英陷入了絕望和恐懼的深淵,她已不再是號令千軍萬馬的大元帥,也不
是縱橫疆場的女將軍。現在的她,已經是一個連妓女看到都要嗤之以鼻的下賤女
人了。對於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她是多麼的無能為力。她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
算向別人屈服,因為她從來也沒有向別人屈服過。但她知道,一定不能惹別人惱
火,只要順著別人的意思,他們就會開心:「是……是……我知道錯了,你兩個
兒子的死,都是我的錯,求你饒過我吧,別再折磨我了……等回到京城,我一定
去他們墳前磕頭謝罪……」

  一提到狄祥、狄昭的死,雙陽公主立即面如重霜,冷哼一聲:「狄龍!」

  狄龍應了一聲:「娘,孩兒在!」

  「給我把這賤人的屁眼插爛了!」

  狂亂虛弱的穆桂英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提及了堆放最不願提起的痛苦,
驚愕地慘叫:「不!我已經求饒了,你們還想要我怎麼樣?別這樣,求求你們
……」

  狄龍拍拍穆桂英堅挺飽滿的屁股,說:「臭娘們,別叫了!要不了你的命,
不過就是委屈一下你這個下賤的屁眼。」他本來就已經躍躍欲試,早就等不及了。

  現在更是一點也不客氣,挺起陽具就插了進去。

  穆桂英的肛門又傳來一陣被撕裂的巨痛,腦子頓時一片空白,不禁又發出一
聲慘叫:「啊喲,媽呀!不要啊!嗚……」

  正如雙陽公主剛才所說,穆桂英終於哭爹喊娘起來……



               11、口交

  三年前,也就是慶歷四年,大宋和西夏戰爭如火如荼的第六個年頭。楊宗保
率輕騎突入西夏軍腹地,遭敵埋伏,力戰不屈,最終被亂箭穿身而死。當時一同
經營西北戰事的平西王狄青,聞宗保死訊,不敢再戰,將所有兵馬全部召回,龜
縮在環慶一帶。派加急快馬連夜將戰情告知朝廷,請求援兵。

  穆桂英得知噩耗,悲痛得肝腸寸斷。恰好此時朝中無人,萬歲一道聖旨,令
她披甲掛帥,再征西夏。穆桂英也不推辭,三十一歲的她重振當年天門陣雄風,
毅然接下了帥印。此時楊家已無男丁,唯一的獨苗楊文廣又年紀太小,不能出征。

  她只好帶著楊門十二寡婦奔赴西北。

  初到西北邊陲,習慣了在平原作戰的楊家十二寡婦,在黃沙萬里的戈壁沙漠
上也是屢戰不捷。宋軍和西夏軍反反複複地拉鋸了近半年。時間一久,狡猾的西
夏國主李元昊看出了宋軍的弱點。他糾集大隊人馬,肆無忌憚地直取環州,企圖
一勞永逸,畢其功於一役。

  眼看環慶朝不保夕,岌岌可危,平西王狄青欲棄城退守。而穆桂英面對城下
黑壓壓的西夏大軍,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她沈靜地阻止道:「狄王爺不必驚慌,
容妾身出馬,殺他個片甲不留。」

  狄青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穆元帥,非是本王信不過你。只因胡人來勢兇猛,
所過之處皆化為一片焦土。比之遼軍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連楊元帥也不幸
喪於敵手。你若貿然出擊,恐也落得同樣下場。」

  穆桂英咬牙切齒地說:「正因如此,我才要他們血債血償。報我夫君之仇,
只在今朝!」說完不等平西王再作阻攔,就擺開手中的繡鸞刀,催動胯下的桃花
馬,僅率數百親兵,向敵陣沖去。

  西夏軍萬萬沒想到,竟還有宋軍敢出城交戰。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穆
桂英已經沖到了他們面前,亮閃閃的繡鸞刀迎頭劈下。她的每一刀下去,都可以
掃翻一大片,殺人就像砍瓜切菜般容易,直殺得不可一世的西夏大軍潰不成軍。

  狄青在城上看著她窈窕的背影淹沒在雜亂的人海中,手心里不由地握出一把
冷汗。他的心「砰砰」直跳,生怕穆桂英遇到什麼不測。穆桂英沖上去的時候,
簡裝輕騎,甚至連旗號都沒有打。狄青只能從她頭頂的兩條鳳翎才能勉強辨認出
她。那個不時躍出人海的躍馬橫戈的英姿,不時跳入他的眼簾。她不僅沒有疲態,
反而越戰越勇。她沖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哭爹喊娘,丟盔棄甲。平西王不由驚
呼:「一劍可抵百萬兵,穆元帥真乃大宋棟梁啊!」

  不一會兒,西夏的陣腳開始動搖,紛紛向後潰退。狄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
眼睛,近萬人的西夏大軍,竟被穆桂英不足千人的小隊輕易擊退。感嘆道:「渾
天侯區區一弱女子,僅憑一己之力,竟撼動豺狼陣腳。大宋有幸!只此一人,便
可保社稷無虞!」

  此後穆桂英乘勝追擊,驅逐強寇。收複了先前丟失的數百座城寨。西夏王李
元昊見取勝不易,加上國內補給不濟,內憂外患之下,只好與大宋簽訂了合約。

  是曰「慶歷和議」。

  平西王狄青班師凱旋,在朝堂上和私底下大肆頌揚穆桂英的戰功。從此穆桂
英除了大破天門陣、走馬取洪州外,又多了一道「鏖戰平西夏」的光環。他在那
時說的兩句話,「一劍可抵百萬兵」、「只此一人,可保社稷無虞」,更是成為
了朝野上下紛紛傳唱的佳話。

  「只此一人,可保社稷無虞……」雙陽公主默念著她丈夫的話。只要提到那
一場戰爭,狄青總是唾沫橫飛,滔滔不絕,流露出來的崇敬之色不溢言表。她的
手指輕輕劃過女俘虜俊美的面龐,這張曾經英武不凡的臉,現在已經痛苦地扭曲
起來。穆桂英現在的樣子,和那時戰場上橫掃千軍的英姿一點也聯系不起來,簡
直判若兩人。「哼!」雙陽公主輕蔑地冷笑起來,「現在,你連自身都難保,看
你還怎麼保社稷無虞?真想讓那些平日里把你當救世主頌揚的人看看你現在的樣
子。」

  穆桂英仍然趴在茶幾上,腦袋往下垂著,長長的秀發像拂塵般拖著地面。兩
條腿分開呈「八」字,胯股間的兩個肉洞纖毫畢露。狄龍狄虎兩兄弟已經輪流對
她後面的菊花洞分別進行了不下四五次的奸淫。她白花花的兩個肉丘已經被他們
玩弄地變型,一塊青一塊紫,向兩旁塌陷下去。原本深深的溝壑此時也變成了幾
乎沒有起伏的一馬平川。中間有一個比銅錢還要大的肉洞,周圍的皮肉松垮垮的,
洞口糊滿了被鮮血染成粉紅的濃稠精液。

  穆桂英整個屁股都已經麻木得失去了感覺。自己的肛門居然也會被別人用來
發泄。這種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竟發生在自己身上。

  雙陽公主蹲下身,抓起她的頭發,把她的頭擡了起來,強行使她的臉面對著
自己:「穆元帥,屁眼開花的滋味好受嗎?」

  狄龍赤裸著走過來,問道:「臭娘們,還想不想再繼續?」

  穆桂英眼皮沈重,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

  狄龍猥瑣地指著自己依舊高昂的肉棒說:「可是我的寶貝還沒滿足呢,你說
怎麼辦?」

  穆桂英連張嘴的力氣也沒了,微微翕動著嘴唇說:「不……不……不要再插
我的屁眼,我受不了了……真的……饒了我吧……求你插我前面的洞吧……前面
的洞,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求求你……」堂堂的巾幗英雄,竟哀求別人插自己
的淫穴,這是多麼荒唐的一個事實呀!

  這一次,狄龍聽到這樣的話,沒有像剛才那樣興奮。他繼續羞辱道:「賤人,
在你九姑母和兒子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你羞也不羞?」

  穆桂英對這種羞辱早已麻木了,盡管她知道,她這樣的表現,在九妹和文廣
的心里,該是如何唾棄她。但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只要能使自己的身體少受折磨,
比什麼都重要。其實,她並非不在乎旁人的想法。她也不願意這樣被無止境的羞
辱。只是害怕自己承受不了那些虐待時,會做出更難堪的事情來。原來,她對自
己的意誌很有信心。但到了這里,她所有的自信被日以繼夜的淩辱一點點磨滅,
現在已經完全摧毀。

  狄龍忽然翻臉,臉色變得很難看。他不屑地吐了口唾沫,啐到:「呸,你前
面那個賤穴,老子已經玩過無數次了,早就玩膩了!」

  穆桂英聽得膽戰心驚,毫無血色的臉頓時變得愈發蒼白。她虛弱地說:「那,
你想怎麼樣?我……我把我的帥印給你,我不做元帥了,只要你肯饒過我……」

  這場和狄龍的對弈,是因爭奪大軍的統帥權而起,而帥印就是她唯一的籌碼。
現在她已經一敗塗地,什麼籌碼對於她來說已經不再重要。

  狄龍冷冷地說:「哼!帥印?現在無論你肯不肯給,已經都是本帥的囊中之
物了,只不過是個時間問題而已。」他根本沒有把穆桂英開出的條件放在眼里。

  在他的計劃中,只要上奏朝廷,誣蔑穆桂英母子投敵叛亂,帥印已經是手到
擒來的事情。何況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沒有回頭的希望了,只有將穆桂
英母子趕盡殺絕,才能保證他日後高枕無憂。

  穆桂英當然也明白他的想法,在這件事情里,她根本沒有說話和反抗的權力,
朝廷對他的片面之詞也一定會信以為真。她能做的,只有認命,已經沒有逆轉的
余地了,所以只能再次委曲求全:「只要你不插我的屁眼,你不管想怎麼樣都可
以……真的……」

  狄龍詭異地一笑,說:「是嗎?來!把你的嘴張開,老子現在要你給我口交!」

  穆桂英忽然睜大了眼睛,目光中滿是驚訝和恥辱:「不!不要!」

  狄龍把眼一瞪,惡狠狠地說:「怎麼,你敢拒絕?」

  穆桂英臉上的羞恥和恐懼之色彌增,她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對方。只能嚅嚅地
說:「我……我……我不會……」

  狄龍哈哈大笑:「想不到,堂堂的大元帥穆桂英竟然不會吹簫,哈哈哈!是
不是你大元帥白天當得不夠過癮,晚上在床上也擺著元帥的架子啊?所以楊宗保
在的時候,也沒能把你教會了!」

  狄龍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在此之前,像穆桂英這樣的女強人,她是從來
也不會對任何男人屈服的。對於像口交這樣屈辱的做愛方式,她打從心里感到惡
心。所以當初就算楊宗保提出要求,也會遭她嚴詞拒絕的。因此,穆桂英從來也
沒有嘗試過口交,甚至對其相當陌生和反感。

  狄龍像教育一個懵懂初開的小女孩似的說:「不過,沒關系。來,把嘴張開,
我會慢慢教你的。」

  被拎著頭發的穆桂英,掙紮般艱難地搖了搖頭。她的心里矛盾極了。為狄龍
口交對她來說那是件多麼艱巨而又恥辱的事情啊。就在大半個月以前,她還是南
征大元帥,狄龍只不過是一名地位在她之下的二路元帥。現在兩個人的地位竟發
生了逆轉,她成了狄龍的階下之囚,又要被迫做出她極不情願的事情。打從心里,
她是寧死也不願用自己的嘴巴去伺候狄龍,但又不敢違抗他的意思,否則,她的
屁眼馬上又要遭殃。現在,嘴巴和屁眼,她只能保全其一。

  狄龍看出了她的猶豫,便微微一笑。他知道,像她這樣的身居高位的女人,
一下子讓她自願做這等下作的事情,的確是不太可能。但是,她猶豫了。對!只
要她猶豫就好。說明她的心里怕了。

  狄龍從他母親手中結果穆桂英的頭發,讓她的臉保持仰起的姿勢。他把身下
的寶貝湊了過去。「既然你舉棋不定,老子就送你一程!」他的心底這樣吶喊著。

  他要不顧一切,徹底摧毀這個女人的最後一道防線,讓她的肉體完全淪陷在
他的手里。

  他一手拎著頭發,一手掐住穆桂英的兩頰,迫使她張開緊閉的朱唇。「來,
不要客氣。嘗嘗你狄爺的寶貝的滋味,保證讓你畢生難忘。」穆桂英的確會畢生
難忘。畢竟,她從來也沒有受過像這樣的奇恥大辱。恐怕,在她心底,將會留下
至死也不會抹去的陰影。

  穆桂英忽然聞到一股如魚蝦腐爛般的惡臭,刺激著她的胃部一陣陣的翻騰,
有種想嘔吐的欲望。她已經虛脫的身體,不知哪來的力氣,拼命地掙紮著。她左
右搖晃著自己的臉,躲避著對方肉棒在她嘴邊的騷擾。狄龍的龜頭挺立在她的眼
前,顯得猶為巨大。「不……給我拿開……不,別過來……啊!嗚……嗚……」

  她已經叫不出來了。狄龍的肉棒還是插進了她的嘴里。

  穆桂英櫻桃般的小嘴,只能容下狄龍幾乎有小孩子的拳頭那麼大的龜頭。如
小臂般粗壯烏黑,青筋畢露的陰莖仍然整條留在外面。她感到惡心極了,滿嘴都
是鹹腥苦臭的味道,幾乎讓她連氣都透不過來。那支粗大的肉棒上面,甚至還殘
留著剛剛在她屁眼里奸淫時沾上的血跡和糞便。她拼命地搖著頭,企圖把侵入她
嘴里的惡心東西甩掉。

  但是她反抗得越激烈,狄龍就感到越興奮。這種興奮已經超越了他奸淫女體
的快感,變成了征服和奴役的喜悅。他就是想要看到穆桂英無能為力地掙紮,這
種欲望隨著淩虐她的時間與日俱增,漸漸得變成了一種迫切與渴求。

  狄龍一手拎著穆桂英的頭發,另一只手鉗住了她的臉頰,令她的嘴無法閉合。

  一來,這樣可以控制她到處亂動的腦袋;二來,他怕穆桂英難以被馴服的剛
烈性格,說不定受不了如此巨大的恥辱,會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咬斷他的寶貝
肉棒。

  狄龍肆無忌憚地奸淫著女元帥的嘴巴。那張曾經風姿萬千的櫻桃小嘴,迷倒
過多少鎮守邊陲的將士,令他們流連忘返;它也曾經發號施令,運籌於帷幄,令
多少異族的入侵者身首異處。現在竟然也被迫變成取悅男人的工具。

  狄龍的肉棒連續不斷地抽插著,每一次捅入,都直抵女元帥的咽喉。穆桂英
感到呼吸困難,幾乎快要窒息了。狄龍粗大的龜頭堵在穆桂英狹仄的食道里,令
她的喉嚨充滿了飽脹感。堅硬有力的肉棒不停刺激著穆桂英的咽喉,使她有一種
想要嘔吐的欲望在腹內翻滾。由於臉頰遭到鉗制,無法完成吞咽動作,口水泛著
白沫從她嘴角邊流了下來。在嘔吐和窒息的雙重折磨下,穆桂英難受得直翻白眼。

  打從出世以來,穆桂英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遭受如此虐待。她甚至不確定自
己的身體還能承受多久。此時此刻,她只有一個念頭,只求這非人的淩辱盡快結
束。

  狄龍終於射了。在爆發的霎那間,他把自己的肉棒插進穆桂英的咽喉里,才
把精液全部射了出來。這些精液不經過穆桂英的口腔,直接從食道流進她的體內。

  穆桂英連吐掉的機會也沒有,就把狄龍的精液全部吞了下去。

  當狄龍把疲軟的肉棒拔出她的嘴巴時,穆桂英感到一陣獲得自由後的輕松。

  她貪婪得大口大口地吞食著空氣。直到呼吸漸漸恢複平靜,她才發現自己的
喉嚨油膩膩的,腥臭無比。她這才想起來,剛才自己竟把狄龍的精液全部吃了下
去。

  盡管她已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地位,也不在乎自己曾經的榮耀了。在這里,她
也許早就該把這些東西統統忘卻了。但對於吞食了男人的精液,她還是感到無比
的惡心和羞恥。頓時,她感到胃在翻騰,不由地一張嘴,「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對於已經一整個晚上和半個白天都沒有進食的穆桂英來說,腹中空空如也,
就算是嘔吐也吐不出什麼東西來,除了她自己的口水和些許還殘留在咽喉里的精
液外。

  狄龍等穆桂英吐完,幸災樂禍地說:「怎麼樣,穆元帥,這味道還不錯吧?」

  穆桂英聽了他的話,更覺惡心無比。她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現在狄龍已經完全不再害怕她了,她的眼神對他來說也完全沒有威懾力了。

  那個曾經被他父親渲染得如女神一樣強大的穆桂英,在他的淩辱下,和普通
女子並沒有多大區別。也許穿上征袍,她的確可以縱橫沙場。但被剝光了衣服,
什麼女人都是一樣的。狄龍用假惺惺的溫柔的語氣勸道:「穆元帥,我勸你還是
盡快習慣這種味道吧。因為往後的日子還長了,我兄弟二人的精液將會成為你的
主餐之一。」

  狄虎一步跳上前來,說:「哥,和這個賤人說什麼廢話?她現在已經是我們
的俘虜了,我們想把她怎麼樣就怎麼樣,想什麼時候玩弄她就什麼時候玩弄她。

  老子餵她精液吃,她敢不吃?」

  狄龍哈哈一笑,雙手拍著穆桂英赤裸的胴體,說:「二弟,休得煩躁。穆元
帥乃是萬金之軀,何曾嘗過如此汙穢之物?你瞧這副身子,賣到燕春閣去,肯定
能有個好價錢。但要讓她自願去當個妓女,還得慢慢調教,不能操之過急。」

  狄虎也大笑起來:「對!大哥說得有理。小弟這就讓她開始習慣吃精液的滋
味。保證讓她吃得上癮!」他隨手拎起女俘虜長長的秀發,針對穆桂英的新一輪
淩辱又開始了……



              12、楊門棄僕

  在天波府,佘太君把府事全部交給穆桂英管理。穆桂英執行家法很嚴,對楊
文廣的教育也幾近嚴苛。她不容許兒子無所事事,每天除了習武,都有一大堆的
經綸和兵法讓他習讀。

  幾個月以前,那時南唐尚未起兵造反。這天正值元宵佳節,楊文廣趁家里不
備,和楊金花一起,帶了僕從楊文彪一道,翻墻出府,去汴梁城里玩花燈。對於
從未出過府門的楊文廣來說,汴京的燈市對他有莫大的誘惑。一行三人只顧貪玩,
竟忘卻了時辰。等他們深夜回府時,已是將近子時。

  穆桂英忙碌了一天後,發現文廣和金花不見了,跟著一起失蹤的還有一個叫
楊文彪的僕人。這個楊文彪年齡與文廣相仿,不學無術,很愛貪玩,卻和文廣玩
得很是熱乎。

  文彪數年以前原是京城的一名流浪兒。那年天降大雪,他無處安身,快要被
凍死街頭。幸虧穆桂英下朝後在途中遇見了他,見他可憐,將他帶回府中,供他
好吃好穿,這才把他從閻王手里搶了過來。文彪厭倦了流浪乞討的生活,見天波
府內管吃管住,就不願離開,索性賴著不走了。穆桂英也不好驅趕他,便讓他留
了下來,讓他在府里打些雜役。他從小無父無母,也幹脆跟了楊姓。但他生性好
動,又不守規矩。偏巧善於花言巧語,把楊府的大公子楊文廣哄得服服帖帖,兩
人幾乎形影不離。文廣也因與他一起貪玩,荒廢了不少學業。這還不止,文彪這
人壞點子特多,帶著文廣在府內胡鬧,屢屢闖禍,鬧得雞犬不寧。

  穆桂英氣勢洶洶地在府里候著三人,把正翻墻進來的文廣一行逮了個正著。

  她將三人狠狠訓斥了一番,並要責罰他們。對於楊文彪,一肚子怒火的穆桂
英更是新仇舊賬一起算,將他杖責二十後,趕出了天波府。

  穆桂英的威信不僅在軍中,在天波府也向來很高,除了老太君之外,其他人
無不對她恭謙有加,包括大娘、二娘等比穆桂輩分還要高的一群寡婦們。楊文廣
素來害怕他母親,即使玩伴文彪被趕出府,他也不敢有什麼異議,只好甘心受罰。

  龍虎兄弟二人像奸淫穆桂英的肛門一樣,把她的櫻桃小嘴也狠狠地奸淫了幾
遍,並迫使她把他們的精液盡數吃了下去。

  狄龍和狄虎終於顯出一絲疲態,盡管眼前的這個赤裸的女人對他們仍有莫大
的誘惑力,但他們的體力也著實達到了極限。

  穆桂英早已被他們折磨得不成人形。她依舊俯趴在茶幾上,嘴唇已經被狄龍
狄虎的肉棒奸淫得有些微微發腫,難看地上下翻開著,露出里面兩排潔白整齊的
貝齒。她的臉上沾滿了精液,糊得她連眼睛也睜不開了。嘴角邊流出一些泛著白
沫的液體,說不清是口水還是精液。

  狄虎左手叉腰,右手捶著後腰,一屁股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叫道:「哎喲,
累死老子了!」

  一直陪伴在雙陽公主左右的狄玉蘭、狄玉紅兩姊妹,早已看得滿臉通紅。對
於少不更事的兩個少女來說,如此淫穢的場面,看也不是,不看又不是。聽她們
的母親和兄長說,這是要為她們死去的三哥和四哥報仇。但無法想象的是,報仇
竟是用這種手段。她們像站在針氈上一樣,別提有多難受了。盡管她們也對楊家
有些怨恨,但那些怨恨只是建立在家人的渲染上,有是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在
她們的立場上來看,只知道三哥和四哥沒有了。這個明確事實對她們的影響,也
許更多的只有悲傷,沒有仇恨。同樣身為女人來說,看到穆桂英如此下場,她們
並沒有複仇後的喜悅,只有憤懣和憐憫。

  狄玉蘭走到狄龍身邊,低聲說:「大哥,穆元帥已經這個樣子,你們就不要
折磨她了。」

  狄龍像哄小孩似的滿不在乎得說:「咳,你一個小姑娘家懂什麼?她現在這
個樣子是她罪有應得。」

  雙陽公主板著臉,招呼道:「蘭兒,你過來!不許你為這個女人求情。你要
知道,她是害死你三哥四哥的罪魁禍首。楊金花要是沒有她的指使,敢那麼大膽
對你兩個哥哥痛下殺手嗎?」

  狄玉蘭憐憫地看了一眼穆桂英那副不堪入目的樣子,跺著腳像是要哭出來的
樣子:「可是,可是這事不是已經由八賢王作保,在萬歲面前澄清了嗎?現在我
們再鬧出這個事來,就全是我們的不對了。何況穆元帥她也是無辜的,對楊金花
校場比武的事她並不知情。她不應受到如此對待!」

  「大膽!」雙陽公主大喝一聲,「你到底向著我們狄家,還是向著人家楊家
的?你這孩子,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凈幫著人家說話?」

  不容分說,雙陽公主對狄玉紅道:「紅兒,你陪著你姐姐出去走走!」

  狄玉紅上前扯了下狄玉蘭的衣服,對她眨眨眼,示意她別再多說話。姐兒倆
拉拉扯扯地出了屋子。

  此時的穆桂英,雖然已經被狄龍狄虎折磨得奄奄一息,但好歹還是聽到了他
們的對話。雖然之前她並不怎麼了解狄氏兩姐妹,也對她們沒多大的印象,但就
在自己身陷囹圄的時候,她們還能仗義執言,盡管她們的話沒有多大份量,也無
法改變她現在的處境,這令絕望的穆桂英心存感激。這也是日後穆桂英對狄玉蘭
和她兒子照顧有加的原因。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時光已經將近晌午時分,雙陽公主素來有午睡的習慣。到了這個時候,穆桂
英被淩虐的慘狀也已經看得差不多了,不知不覺有些困乏。她站起來打了個哈欠,
說:「為娘累了,今日就暫且饒過這賤人。來日方長,就讓她等著慢慢受煎熬吧。」

  就在此時,忽然門外有人請見。狄龍穿起衣服,走到外面,和門外的來人說
了一通話後,又回到屋內。進來的時候,他的手里多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

  雙陽公主問道:「龍兒,外面何人求見?」

  狄龍稟告說:「回稟母親,是家臣狄彪。昨日我令他清點了新到的糧草器械
數量,以便交接。」說著將手中的小冊子呈給了他母親。

  雙陽公主接過來,隨便翻了翻,點點頭,道:「好!傳狄彪進來。」

  狄龍看了看赤裸的穆桂英和楊九妹,猶豫著說:「這……恐多有不便。」

  雙陽反問道:「這有什麼不便?」

  狄龍無奈,只好把狄彪叫了進來。狄彪穿著一身青色短打,身高不足五尺,
走起路來卻腳下生風。他跪倒在地,挨個叩頭道:「小人狄彪,叩見雙陽公主,
大太保狄元帥,二太保狄先鋒!」

  雙陽公主見到他,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起來。你走過去看看,那幾
個人是誰?」

  狄彪一看到兩個人赤裸的女人,很是吃了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在出征的
軍中,還能看到如此香艷的場面。但他不露聲色,走到三個被綁得無法動彈的人
面前,仔細辨認著三人的臉龐。等他完全認出來後,又吃了一大驚。這震驚來得
幾乎讓他無法接受,忍不住叫了出來:「啊!」

  穆桂英本來已經被折磨得精疲力竭,正昏昏欲睡,聽到叫聲擡起頭來,正好
看到狄彪的臉。她也是心中一震:「啊,怎麼是你?」

  這時楊文廣也認出了來人,驚叫道:「楊文彪?」

  狄彪好不容易恢複了常態,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不錯,是我。不過
我現在不叫楊文彪。我現在姓狄,叫狄彪。」

  原來,狄彪正是當年被穆桂英趕出天波府的楊文彪。那天,他被痛打了二十
大板後,對身體瘦弱的他來說,簡直要走了他半條命。他被楊府的家丁丟在馬路
上,天寒地凍,傷痛加身,令他幾欲不支。他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仿佛又回到了
數年前快要被凍死的時候。他的心里恨極了穆桂英,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如果
穆桂英落在他的手上,他一定要她加倍償還。但是他終究沒有被凍死,又冷又餓
地在地上躺了一天後,發現傷勢有些好轉,不像剛開始那麼疼痛難忍了。他咬著
牙齒站了起來,曾聽說狄王爺樂善好施,常接濟城里的一些窮人,便投奔了狄府
而去。管理府中內務的雙陽公主問清了他的來歷,又見他長得乖巧,人也機靈,
便接納了他。楊文彪打從心里怨恨楊府,不願繼續姓楊,便改了狄姓。又因為自
己的名字叫起來和楊文廣如同兄弟,索性把自己名字中的「文」字也去掉了,改
成了狄彪。狄彪自小人就聰明,加上在楊府耳濡目染,也學了些功夫,甚得狄王
爺和雙陽公主的喜歡,不久便從家丁變成了家臣。這次出征,他便隨著雙陽公主
同行,負責清點糧草數目。

  狄彪看著狼狽不堪的穆桂英,不懷好意地問道:「穆元帥,你該不會不認識
我了吧?」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教和蹂躪,穆桂英已經不像剛進狄營的時候那麼強硬了。

  她明白自己的處境,強硬對自己沒有一點好處,只會招來更多更歹毒的虐待。
她心里五味雜陳,想想自己現在的樣子,羞愧地說:「我怎會不認得你?當年你
快要凍死街頭的時候,還是我把你救回來的。」

  狄彪呵呵一笑:「不錯。可是你又把我痛打二十後趕出府門,讓我差點又凍
死街頭。幸虧狄王爺好心收留,否則怕是見不到你現在的這副樣子了。」

  穆桂英掙紮了一下,帶著商量的語氣說:「狄彪,看在我以前救你一場的份
上,快幫我松開繩子!」

  雙陽公主插了進來,說:「穆元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了?沒有我的
命令,他敢給你松綁嗎?更何況,看樣子他挺樂意看到你現在這樣子的。」

  穆桂英看著雙陽的那副嘴臉,從來也沒覺得有哪個女人能像她這樣令人討厭。

  按理說,她身為鄯善國公主,同時又是大宋的一品誥命夫人,理應以天下事
為公,事事都為江山社稷著想。但現在她竟和她兒子一起,挾私仇伺機報複,對
她行不法之事。

  雙陽公主對手下們揮揮手,命令道:「將這女人帶下去,嚴加看管起來。不
能讓她跑了。」看著那些家臣把穆桂英和九妹等三人解了下來,拖離了大廳,又
打了哈欠說:「我困了,睡會去。」

  狄彪依依不舍地看著赤裸的穆桂英被幾個大漢架著離開後,又屁顛屁顛地跟
在雙陽公主後面服侍起來。

  由於楊家的能人頗多,不光能馬上征戰的將領數不勝數,連飛檐走壁的俠士
也不在少數。這也是楊家眾將能屢次化險為夷的原因。狄氏兄弟害怕楊八妹已經
探知穆桂英被自己羈押在營中,派人營救,所以每天關押穆桂英的地方都不一樣。

  幾名家臣把穆桂英押了下去,按照狄龍的吩咐,關在後院的另一間密室里。

  這座莊院是由廢棄的民宅臨時改建而成的,原先的莊主估計是為了躲避戰爭,
才棄了房屋,遁走他處了。盡管這是座看起來還算可觀的莊院,但畢竟不是名門
侯府,沒有那麼多空置的廂房。這件密室已經關押過穆桂英不下六七次了,但每
次關押都不超過一天。密室的中間放置著一張鐵床,鐵床長約一丈,寬五尺,四
個角上各按著一個鐐銬。

  穆桂英被按在鐵床上,四肢伸進鐐銬中緊緊地銬了起來。她整個身子的樣子,
又被拉伸成一個巨大的叉狀,就像她第一天被綁在狄龍的寢床上一樣。但是現在,
她心中的羞恥感不像那時那麼強烈了,也許是因為經歷得多了,已經有些麻木了
吧?唯一不同的是,現在她身下的一張冰冷堅硬的鐵床。這令她心中有些顫栗,
感覺自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等待屠宰的牲口。

  狄氏的那些家臣魚貫退了出去。對於他們主人的玩物,他們是不敢隨便染指
的。等密室里恢複一如既往的寧靜後,穆桂英又開始有些昏昏欲睡。身體遭受的
淩辱令她大病過後的體力消耗殆盡,一陣陣的倦意襲來,令她眼皮愈發沈重。她
輕輕嘆了口氣,闔上了秀麗的杏目。對於現在的穆桂英來說,終於能有這片刻的
休息,是多麼難得的事情啊!只有養足了精神,才能承受狄氏兄弟強加給她的淩
辱。她害怕自己的身體會在他們面前垮掉,被他們徹底征服。

  穆桂英恍恍惚惚了片刻後,忽然聽到門外有些動靜。只聽一個嗓音尖銳的人
跋扈地命令道:「開門!」

  守門的那些家臣像是把他攔了起來:「元帥大人有令,任何人等不準進內。」

  尖嗓子的人喝道:「大膽奴才,膽敢攔我!我有元帥的令牌,快快開門!」

  守門的人像是檢查了令牌,不敢再作阻攔,只好開門。只聽「嘩啦啦」的一
陣鏈條拉動聲後,密室的門被打開了。幽暗的密室里透進來一道刺眼的陽光。

  「在這個時候,又會是誰呢?」穆桂英的心不禁緊縮起來。她對進來提押她
的人已經產生了本能的恐懼。只要有人進來提押,意味著她勢必又將迎來另一場
未知的淩辱。

  門縫里擠進一個瘦小的身影,他站在門口,隨手門外的守衛丟了些銀兩,說
道:「我是奉元帥和先鋒之令,前來懲罰犯人。這里沒你們什麼事了,拿著錢出
去喝點小酒吧。」

  那些守衛拿了錢,又見有元帥令牌,就樂顛顛地跑開了。

  穆桂英吃力地擡起頭看了看,來人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一張老鼠似的臉,
兩顆眼珠子大得令人心里發寒。穆桂英認識他,在不久之前還見到過他。她吃驚
地說:「怎麼是你?你來這里幹什麼?」

  來人正是已經改名換姓的狄彪。他整理著自己已經棱角分明的衣衫,不懷好
意地笑了笑:「我當然是來拜見天波府的少夫人。」說完話,他並沒有鞠躬施禮,
依然拉著自己的衣領昂首挺胸地站立著。面對一絲不掛的穆桂英,衣冠端正的他
仿佛有著無盡的優越感。

  穆桂英厭惡地說:「你別假惺惺的。雖然我曾把你趕出了府門,但好歹我也
算救過你一命。現下我們算是互不相欠。如今我虎落平陽,也不指望你能搭救得
了我,但願你不要落井下石才好。」

  狄彪聽慣了穆桂英發號施令的話,現在聽到她帶有哀求語氣的聲音,簡直有
些激動異常。她看著穆桂英赤裸美妙的胴體,嗓子都有些發幹了。有多少次,他
在燕春閣發泄的時候,把那些妓女的身體想像成穆桂英的裸體。現在當他真正面
對穆桂英裸體的時候,反而有些緊張得不能自己。雖然他對穆桂英不能算是魂牽
夢縈,但也能算得上是刻骨銘心了。多年前,那個大雪封城的下午,他以為自己
就要被凍死了。當一身戎裝的穆桂英從馬上跳下來,令左右給他送上棉衣的時候,
他感覺她就像一個女神那樣光耀照人,令人不敢直視,他從來也沒覺得有哪個女
人能像她這樣美麗了。當穆桂英下令將他逐出府門的時候,他又是那樣的恨之入
骨,發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當再次看到她被淩辱後的慘狀的時候,他忽然心生
憐憫。他心目中的女神不應被人如此對待,哪怕是給予他身份地位的狄龍。他盡
量掩飾著自己激動的聲音:「少夫人,您太小瞧我狄彪了。我怎會對您落井下石?

  若您願意,我願搭救您逃出生天。只要您答應和我終老山林……」

  穆桂英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難道現在的自己真的有這麼不堪,連像他這種無
賴流氓都敢厚著臉皮來向她示愛?她怒不可遏地嬌斥道:「住嘴!如今大敵當前,
國家內憂外患。你不思殺敵報國,反而助紂為虐,還說這等無恥之話。我穆桂英
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徒?如今我雖身受極刑,但你也休想跟你做出那種為天下人
所不齒的事情。你好自為之,休得再提!」

  狄彪本想趁穆桂英意誌薄弱的時候令她屈服,讓她心甘情願地跟隨自己。誰
知卻換來她一通義正言辭的訓斥。他並不奢望穆桂英真的可以和他終老一生,但
哪怕只是短暫的幾天,他也心滿意足了。畢竟兩人的地位相差太過懸殊,狄彪一
直以來都是需要用仰視的角度膜拜這個女英雄。能讓她拜倒在自己胯下,就算只
有那麼一瞬間,他也會有很大的征服感。

  現在的狄彪,不僅沒有了征服感,反而有著莫大的挫敗感。他有些惱羞成怒
地說道:「哼!穆桂英,我告訴你,你別給老子在這里裝什麼正經了。你還真以
為自己是聖女,還是烈女?就你今天上午在大堂里的那副樣子,要是傳出去,看
天下人會怎麼議論你?」

  穆桂英的頭腦轟轟直響。狄彪的一番話,正擊中了她的痛處。這些天,自己
在這里所受的那些淩辱還不算什麼,但這些事要是曝於光天化日之下,不僅她自
己會身敗名裂,甚至連整個楊家也會因此遭受沈重的打擊。但她一直都在逃避,
不肯面對現實,並抱著一種偏安的心理。她硬是讓自己相信,目睹她慘狀的就是
這麼幾個人,再無外人。但她也知道,就在這大院外,有數萬禦林軍。對面的朱
茶關里,也有數萬南唐兵鎮守著。雖然現在狄氏兄弟還沒有把她的醜事公之於眾,
但隨著他們私欲和野心的膨脹,這是早晚的事。而且,這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易
如反掌的事情。

  狄彪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害羞地說不出話來。得意洋洋地說:「少夫人,原
來你還知道害臊啊?哈哈,不過,在別人面前你可以裝一下,在我面前,那就完
全不必了。實話跟你說,你的身體,我已經看了好幾年了,連你屁股長的痣,我
都可以準確地說出位置來。」

  穆桂英驚疑地「啊?」了一聲。

  狄彪接著說:「自從我進了楊府後,每次你到盥洗房沐浴,我都在窗外偷偷
看著。連你和那個死鬼楊宗保在床上恩愛的時候,我也看得一清二楚。」

  穆桂英聽了又羞又怒。原來,這個不要臉的無賴竟偷看自己洗澡,還窺視她
和丈夫的房事。盡管楊家的男女規矩甚嚴,但她也相信,憑著他那一肚子壞水,
要混進她的閨房應該也不算難事。她氣急而怒,杏目圓睜,斥道:「你!」

  狄彪依然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少夫人,別生氣。那都是過去了,現在你
不還是脫光光了在讓我看嗎?而且又是這種姿勢,我想不看都難。」

  穆桂英怒罵道:「你這個混蛋!」


                                【未完待續】
2018-8-25 13: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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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2卷•13 完)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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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8年8月30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二卷 之 朱茶關

             13、棄僕的報複

  要是換了往常,一看到穆桂英的滿臉怒容,狄彪早就兩股戰戰,腦門冒汗了,
但現在他卻一點也不害怕,反而還樂顛顛的。這麼多天了,穆桂英被狄氏兄弟淩
辱而無能為力。這已經說明她其實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雖然她有通天的本領,
但被扒光了衣服用鐐銬鎖起來,還是只有束手待斃。

  不過狄彪並不想羞辱一個被束手待斃的穆桂英,因為這和她以往的樣子太不
相像了,一點也沒有當大元帥的樣子。他真正想羞辱的,不是她的肉體,而是大
元帥渾天侯穆桂英。他想看著她掙紮反抗,像戰場上那樣寧死不屈,並且最終被
他制服,被他強暴。只有這樣,才能讓狄彪得到滿足。但狄彪不敢把穆桂英從鐐
銬里放出來,他掂量過自己,像他這樣的十七八個人,拿上兵器,也不夠穆桂英
一個人打的。

  還在江湖上遊蕩的時候,狄彪結識過三教九流的人,但大多數都是些下三濫
的豪客。這些人中,有的是梁上君子,有的是攔路打劫的,有的是江洋大盜……

  這些人都會一手活計,那就是「軟筋散」。「軟筋散」是蒙汗藥的一種,也
算是迷藥,但與蒙汗藥不同,它的藥性並不大,被下藥的人不會失去知覺,神誌
仍可以保持清醒,只是四肢無力,無法反抗。狄彪在他們中間混得久了,也得到
了幾種迷藥的配方,其中就有「軟筋散」和蒙汗藥。在天波府的時候,有好幾次
他都忍不住想用蒙汗藥迷倒穆桂英,然後對她行不軌之事。但一看到穆桂英那不
怒自威的表情時,又變得畏畏縮縮,不敢出手。再加上穆桂英的身邊,始終跟隨
著楊排風和幾名武功高強的女親兵,他也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但是現在,穆桂
英赤身裸體,神態萎靡,正好可以試試他配制的「軟筋散」。

  狄彪從袖子里摸出一個白色的瓷瓶,瓶口堵著一個紅色的塞子。他拔出塞子,
一手捂著自己的口鼻,一手把瓷瓶湊到穆桂英的鼻子前。

  穆桂英聞到了一股靡靡的香味,這是一種讓人疲倦、懈怠的香味。穆桂英當
然聞得出這是什麼東西。當年她在穆柯寨落草的時候,也見識過「軟筋散」,甚
至還給人下過藥。但現在竟輪到她自己被別人下藥了。她意識到危險後,急忙咬
緊嘴唇,屏住呼吸,試圖阻擋藥性進入她的口鼻。

  狄彪見她這副模樣,心中冷笑道:「哼,穆桂英,你以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
掌心嗎?」他自己屏住呼吸,用捂著口鼻的那只手,食指和中指並攏,對準女元
帥兩腿中間門戶大開的蜜穴猛地捅了進去。穆桂英的牝戶還殘留著許多尚未幹涸
的精液,兩個手指毫無阻礙地完全插了進去。毫無防備的穆桂英忽然受到侵犯,
驚叫一聲,猛提一口氣。但她的氣門也因此大開,一口濃濃的靡香從她嘴里、鼻
子里灌了進去。

  「軟筋散」一進入體內,效果立竿見影。穆桂英覺得自己好不容易聚攢起來
的力氣迅速被抽空了,僵硬的身體也慢慢地軟了下去。但她仍不甘心就此服輸,
嘴里還在罵著:「你這個下三濫的小毛賊,竟敢對本帥使這種伎倆!」

  狄彪看著穆桂英原本緊繃著的結實肌肉慢慢松軟下來,便會心一笑。這「軟
筋散」他已使用過多次,只要是著了道的人,無不喪失反抗能力。看來穆桂英也
不例外。他小心翼翼地先打開了鎖著穆桂英左手的鐵銬。

  穆桂英的左手終於獲得了久違的自由。她的第一念頭就是先抓住像蟲豸一樣
的狄彪,把他狠狠碾碎。但馬上意識到了自己赤裸的身體毫無遮掩,盡管她這個
樣子已經很久,張開著兩條大腿任人觀看,但她仍對此感到無比的羞愧和恥辱。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先遮掩自己的羞處要緊。她已經失去力氣的手臂軟軟地
擋在身前,四根修長的玉蔥指搭在她高聳的恥骨上,把她像饑渴的嘴巴似的張著
的陰戶遮了起來。

  看她的樣子,確實沒有任何危險了。狄彪這才放心大膽地替她解除了右手的
束縛。

  穆桂英的上半身擺脫了長久以來的禁錮,感到渾身輕松。她掙紮著想要坐起
來,試著用雙手解除自己腳上的枷鎖。她疲憊地撐起身子,又重重地倒了下去,
只能徒勞地掙紮了幾下,發現身體軟綿綿的,原本結實有力的腰腹現在居然一點
力氣也使不上來。看來,「軟筋散」的藥效已經占據了她整個身體。

  狄彪看到上半身獲得自由的穆桂英,居然沒有多大的動作,又把她鎖在腳踝
上的鐐銬給解除了。

  已經將近一個月了,穆桂英不是被綁著,就是被鎖鏈銬著。好不容易終於迎
來了她渴望已久的自由,她的身體卻是如此疲乏無力,甚至連仰頭的力氣都沒有。

  她挪動著兩條像灌了鉛一樣沈重的腿,膝蓋微微彎曲起來,腳尖翹起,兩個
腳後跟輕輕地撐在鐵床上。她已經連彎曲自己雙腿的力氣都喪失了。她努力使自
己的兩爿大腿內側緊貼起來,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的羞處盡可能少地暴露在別人
面前。

  與此同時,她將右手的小臂攔在胸前,把她的兩個雪白的肉球擋了起來。左
手依然搭在光滑的陰阜上,四個修長的手指被她自己的大腿夾了起來。這已經是
她目前為了使自己少受屈辱而能盡的最大努力了。

  狄彪看到穆桂英這幅像小女人一樣嬌羞的姿態,不覺心花怒放。曾幾何時,
穆桂英頤指氣使的樣子已經深深鐫刻進他的內心深處,連他偷窺穆桂英和楊宗保
房事的時候,也不曾見她有過這幅模樣。

  狄彪站在床尾,只要他一低頭,就能看見穆桂英腳尖微翹的兩只玉足。那是
一雙骨骼分明,有著優美弧線的秀足,十幾年的戎馬生涯和萬里行軍,並沒有使
她這雙常年套在堅硬的戰靴里的腳磨出哪怕是一絲絲老繭。狄彪看得有些愛不釋
手,竟伸出手,輕輕撫摸起她的十個玉趾。

  穆桂英雖然失去了力氣,但並沒有喪失感知的能力。在狄彪的撫摸下,癢得
有些難受,就好像有數以千計的螞蟻在上面爬一樣。她自小生長在山野草寇之中,
警惕性很高,而且又是個性格有些孤傲的人,對外人很是排斥,所以不習慣別人
觸碰她的身體。就算後來貴為渾天侯、大元帥,她對自己的生活也一直都是親力
親為,不需要丫鬟太多的伺候。她和楊宗保雖有肌膚之親,但楊宗保溫柔體貼,
也從不會如此變態地來玩弄她的腳。因此當狄彪撫摸她的腳時,她感到一種別樣
的奇恥大辱。

  穆桂英用盡全力縮起雙腿,企圖從狄彪的魔掌中把自己的腳抽離出來。但是
很快,一股力不從心的疲倦又將她擊倒。她發現自己竟無力得連挪動雙腿的力氣
也沒有了。

  狄彪不停地撫弄著穆桂英的纖纖秀足,不知不覺身下已經起了反應。他發現
自己的胯下硬邦邦的,簡直把褲子都要頂破了。從他的胸口,有一股熱血一直沖
到了他的腦門,好像就要破殼而出。多年來,他一直幻想著與之交媾的對象,現
在正一絲不掛地展露在自己眼前。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用嘴唇輕輕地親吻女人
的纖足。穆桂英的腳上,竟帶有成熟少婦特有的那種肉體的芬芳。狄彪忍不住張
開嘴,探出舌頭,舌尖像親吻女人嘴唇一樣,掠過穆桂英的每個腳趾。

  穆桂英又羞又急,罵道:「狄彪,你這個變態……」

  狄彪完全沒有理會穆桂英的斥罵,反而變本加厲,雙唇緊緊咬住穆桂英的腳
趾吮吸起來。同時,他的舌頭在穆桂英擠進穆桂英腳趾的縫隙間,在她的每個腳
趾之間翻攪起來。

  穆桂英能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在她的腳掌上流淌,那是從狄彪嘴里溢出來
的涎液。「真惡心……這家夥竟喜歡玩弄我的腳……」穆桂英羞辱不堪的同時,
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穆桂英對於狄彪來說,一直都是如女神般的人物。在她面前,狄彪感到自己
是如此的卑微和渺小,他甚至甘願五體投地地膜拜她,親吻她的腳下的泥土。只
是在那時,穆桂英的這雙美妙的秀足,一直都是被厚實的牛皮鳳頭戰靴包裹著,
根本無法一親芳澤。現在,狄彪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親吻她,玩弄她。

  此刻的穆桂英,真是羞辱難受地幾欲崩潰。從腳底傳來的奇癢,無時不刻地
都在觸動著她敏感的神經,好像無數的蟲子從腳部開始,爬遍了她的全身,在她
已經平息的體內激起一陣陣波浪。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歷,被人如此這般地挑逗自
己的腳部。她漸漸地有些恐慌,因為她很快發現,從腳尖處傳來的那種奇癢慢慢
變成了一種酥麻的感覺,這種酥麻的感覺令她有些不能自已,竟和房事的歡愉如
此相像。

  穆桂英輕輕地呻吟了兩聲,發現自己那個飽受蹂躪的肉穴里酸脹難忍,好像
每個毛細血孔里都有一股洶湧的潮水要傾泄一般。自從進狄營以來,狄龍為了能
更好地玩弄她,每天都給她灌春藥,強迫她不停地高潮。現在的穆桂英,已經沒
有當時的那般忍耐力了,她對這種感覺幾乎失去了抵抗能力。這種女人的本能現
在已經成為了她身體的一種慣性,只要一受到挑逗,她立即就本能地繳械投降。

  她幾乎不作任何抵抗,長嘆一聲,只覺得肉穴里一熱,一股溫泉湧了出來。

  狄彪的雙手不費什麼勁,輕易地就撥開了穆桂英的雙腿。在她的大腿根部,
那個妖冶的淫穴閃著濕潤的光芒,一泉透明的蜜液流過她淺褐色的肉溝,淌在鐵
床上。狄彪譏誚地笑著:「少夫人,看不出來啊,原來你喜歡被別人玩你的腳!」

  穆桂英羞怒交加:「你……」

  狄彪繼續嬉笑著:「不過,看起來還是很可口的樣子。」他把穆桂英雙腿分
開的角度再撥大了一些,爬上鐵床,雙膝跪在女元帥的兩腿中間,把穆桂英遮擋
在陰戶前的手挪開,再次低下頭,輕吻著她的淫穴。

  狄彪不顧殘留在淫穴周圍的那些精液,也不覺得惡心,伸出舌頭舔舐起來。

  他的舌頭像品嘗美味一樣,伸進女元帥的牝戶仔細吮吸。他舔得是如此仔細,
生怕漏掉一滴穆桂英的蜜液。他的整個腦袋都埋進了渾天侯結實修長的大腿中間,
瘦小的身軀在穆桂英高大健美的胴體前,就像一只貪食的老鼠。

  穆桂英的身體迎來了一陣無力的顫抖,她幾乎忍不住想要迎合起對方。她恨
不得加緊雙腿,摒棄體內的任何快感,她哪怕還有一絲力氣在,憑她雙腿的力量,
足可以把狄彪的脖子扭斷了。但此時她仍然只能感到一陣無可奈何的乏力。

  「被狄彪的舌頭舔出高潮,那真是太丟臉了……」穆桂英這樣想著。她開始
討厭起自己的身體了,在別人的淩辱下,她竟還能一次又一次的高潮,這實在不
是她自己的意願。她用手無力地推著狄彪的額頭,企圖把他整個腦袋從她胯間推
離。但當她發現這是徒勞後,又用盡所有力氣,拍打對方的腦袋。但同樣的,她
的手每一次高高地舉起,都是軟綿綿地落下,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到最後,她
開始服輸了,對狄彪用哀求的語氣喊道:「你,你住手,快別這樣……」

  狄彪竟很聽話地真的停止了吮吸。他從穆桂英的胯間擡起頭,嘴上、臉上沾
滿了透明的稠液,足以見得他的舔舐有多麼瘋狂。他的舌頭沿著嘴唇轉了一圈,
砸吧著嘴,像是意猶未盡的樣子。

  看到他這幅樣子,穆桂英更敢羞恥。向來被她視為惡液的淫水,狄彪竟吃得
津津有味。她「嚶」地嬌吟一聲,連忙轉過頭去。如此猥褻的場面,連身在其中
的穆桂英也看不下去了。

  狄彪更是從沒見過穆桂英嬌柔的一面。現在在他面前的,已經不是昔日那個
名鎮四海的女神了,而是一個如娼妓般下賤的玩物。他用手輕撫著穆桂英高聳光
潔的陰阜,繼續用猥褻的話侮辱他昔日的女主人:「少夫人,想不到你的淫穴竟
如此美味。想我狄彪在你天波府這麼多年,竟不能品嘗到分毫,實在遺憾。只可
惜,今日我狄彪來晚一步,你這個淫穴已快被他們操爛了。分到我狄彪手里,已
是殘羹冷餐了。」

  穆桂英內心的羞辱感愈甚,要是在往常,她非把膽敢冒犯她的人一刀劈成兩
半不可。但今非昔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如今她已非往日的穆桂英了,
任何人都可以對她行之非禮。為了自己的身體考慮,她還是無可奈何地選擇了默
默忍受。

  狄彪從鐵床上爬了下來,開始脫起了衣衫。他一邊脫,一邊饒有興致地把穆
桂英渾身上上下下打量起來,嘴上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詢問似的說:「我該先
搞哪個洞好呢?」

  穆桂英驚恐萬分,顫聲道:「狄彪,你要幹什麼?」

  狄彪自顧自地點點頭:「嗯,看起來這張小嘴不錯。讓這張發號施令的嘴來
吸吸我的寶貝,那滋味一定很不錯。」

  穆桂英急忙咬緊了嘴唇。不久前為狄氏兄弟口交的惡心感還在她的嗓子口徘
徊,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再嘗試一次了。

  狄彪輕蔑地笑了出來:「看來,少夫人不願意。那我只好先搞她後面那個骯
臟的洞了。」

  穆桂英頓時驚叫起來:「啊!不要!」被撕裂的肛門現在仍在隱隱作痛,她
是無法再次承受那種痛楚了。

  「既然如此,那只能先從你的騷穴開始了。」這句話,狄彪不再自言自語,

  而是明確地說給穆桂英聽的。

  穆桂英哀婉無力地搖了搖頭,呻吟道:「不……不要……」事實上,現在她
身體上的任何部位,都已經禁不起再次蹂躪了。

  狄彪想起剛才在大堂里穆桂英雙眼翻白,口吐白沫的樣子,也明白她身體的
承受已經差不多到達極限了。在經歷了三個肉洞被輪奸的噩夢後,穆桂英嘗試了
猶如開苞般的苦痛。再加上大病初愈,身體本來就不如以前,這才使得她差點被
徹底摧垮。

  狄彪暗暗惱怒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原來,他這次是奉了雙陽公主之命,瞞著
狄龍狄虎兄弟私下來會穆桂英的。雙陽公主對善於阿諛奉承的狄彪喜愛有加,知
道他曾經吃過穆桂英的苦頭,所以才命他前來報複。對於同樣身為女人的雙陽公
主來說,穆桂英美妙的胴體對她並沒有多少的吸引力,相反還有些微微的嫉妒。

  她不會像狄龍那樣把穆桂英視為己有,只想不停地淩辱她,直到她被屈服或
被摧毀。狄彪的前來,一則,是為了解她心頭之恨;二則,是為死去的兒子報仇;
三則,也算是給下人的一種賞賜。盡管如此,在狄彪來之前,她還是叮囑他,不
能傷了穆桂英的性命。因為她還沒有聽夠穆桂英的慘叫和哀嚎。

  狄彪雖然心里對穆桂英有恨意,但也不忍心看到他昔日的女主人崩潰在自己
眼前。不為其他,只為這個女人太過於完美,無論肉體還是內涵,都無可挑剔,
完美得他不忍心讓她毀在自己手上。此時,他已脫光了身上的衣物,像條泥鰍似
的的光溜溜地站在鐵床前。他已看得很明白,穆桂英是禁不起他的蹂躪了的。如
果他執意對穆桂英施以暴力,恐怕就會讓她因此丟了性命,就算僥幸不死,也要
落得半身不遂。狄彪忽然覺得有些諷刺,曾經不可一世的渾天侯、大元帥,現在
生死和貞操竟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穆桂英眼神幽婉地看著他,喃喃地繼續念叨著:「不要……不要……」

  狄彪忽然變得有些煩躁。他寧願看到穆桂英像以前那樣威風八面,而他只能
趴在她面前,親吻她腳下的泥土,也不願看到她現在這副卑賤骯臟的模樣。他想
轉身走開,但身下的肉棒卻不聽他的使喚,已經變得堅硬結實。雖然他的個子矮
小,陽具也沒有狄氏兄弟那般威武,卻也足夠粗壯。

  狄彪捧起穆桂英的雙腳。穆桂英全身無力,雙腳根本無法從他手里掙脫。狄
彪使她軟綿綿的兩只腳向內側轉動,讓她的兩只腳掌夾住他的肉棒。看得出來,
狄彪已經對穆桂英的玉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的肉棒竟在穆桂英的雙腳之間緩
緩地抽動起來。

  穆桂英的腳底雖然看不出任何征戰跋涉的痕跡,但實際上還是有一層薄薄的
老繭。狄彪的敏感部位摩擦地這些粗糙的皮膚,給他帶來更為巨大的刺激。他竟
不能自已,暢快淋漓地大展身手。他的腰部好像不知疲倦,一刻不停地前後晃動,
讓自己的肉棒在穆桂英的腳掌中間極速馳騁。

  狄彪幹起了穆桂英的雙腳,讓穆桂英身上的三個淫洞幸免於難。盡管如此,
穆桂英還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恥辱。她的這雙曾經踏著戰場上堆積成山的屍體走過
的腳,現在竟也被他們當成了奸淫的工具。她能感受到腳心間不停摩擦的巨大堅
硬的肉棍,變得越來越火熱。「想不到,我的腳竟也能被他們拿來泄欲。真是羞
恥……」穆桂英默默想著。看來,他們是不會放過穆桂英身上任何一寸地方。只
要能拿來淩辱她的,他們都會好好加以利用。

  淩辱著自己的偶像和仇人,愛恨交織,狄彪尤其激動。他的雙手也在同時用
力,把穆桂英的雙腳緊緊地貼在一起。這樣就更加大了腳掌和他肉棒之間的摩擦
力。狄彪的渾身在發抖,是興奮到了巔峰的表現。他的內心,幾乎可以用狂喜來
形容。自打他記事以來,還從沒像現在這樣情難自禁。他甚至是無法控制自己的
動作,想緩下來都難以做到。

  實在是太激動了!狄彪連忍耐的力氣都沒有,還沒一會兒,就直射而出。他
的精液像尿液一樣多,在空中劃過一條拋物線,嘩啦啦地落在穆桂英敞開的陰戶
上。穆桂英原本就已經狼藉不堪的身體上,又多了一個男人的穢物。

              14、母與子

  這一夜,穆桂英算是平安無事。自從狄彪奸淫了她的雙腳後離開,就再沒有
別的人來打攪過她。也許是「軟筋散」的效力還沒散盡,穆桂英總覺得昏昏沈沈,
全身乏力。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白天被奸淫的肛門始終陣痛不止,不時
還流出一些不知是血還是腸水的惡液。被糟蹋後的肛門,已經不像原來那般緊致。

  屁股上的肌肉也酸痛難耐,使不上半點勁。白天的時候,狄氏兄弟要是再插
進她的肛門一次,穆桂英怕是要大便失禁了。這可是丟人丟到家的事情了。

  可怕的白天又來臨了。早起的鳥兒在院子里鳴叫不停,遠處傳來馬蹄聲、鼓
聲和士兵操練的號聲。穆桂英望著從天窗投進來的晨曦,想象著此刻屋子外面應
該是一片繁花似錦的盎然春意,校場上的禁衛軍又是一片軍容齊整的威武。這些
都和她近在咫尺,卻有遙不可及。如果她不接受這次征南的帥印,如果她沒有傻
到孤身犯險,就不會有今天這樣悲慘的境遇。此刻,她應是南唐的疆土上躍馬橫
戈,建功立業,抑或是在大營里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她應該給她兒子一個高大
威武的光輝形象。想起兒子文廣,穆桂英心里又是一陣酸楚。身為母親的她,竟
被人剝光衣服,赤裸裸地吊在兒子面前,任他觀看自己身體最隱秘的部位。這還
不止,他們竟當著她兒子的面淩辱她,玩弄她身體的每個地方,強迫她一次又一
次地高潮,還殘暴地奸淫她的屁眼,迫使她吃下他們的精液……身體任他們踐踏,
尊嚴被他們剝奪。她不知道自己會在文廣的心中留下一個怎樣恥辱的印象……

  過了一會,一批全副武裝的軍士又把她提了出去,這次帶頭的不是狄虎,竟
然是狄彪。穆桂英沒有反抗。因為她知道,反抗也是無濟於事的,不如省著點力
氣來應付接下來的淩辱。她被帶到昨天的那個大堂上。今天大堂上只有狄龍狄虎
和雙陽公主,不見狄玉蘭和狄玉紅。

  大堂的中央,放著一個鐵籠子。約有一丈高,六七尺長,寬度卻僅有三四尺,
像是一個豎立起來的長方形盒子,可以勉強站立兩個人。籠子都是用拇指般粗的
純鋼柵欄做起來的,每根鋼柱之間的距離不到四指寬。在外面,可以很清楚地看
到里面,但在里面,想要出來,卻是萬萬不能。

  穆桂英望著籠子,猜不透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這時狄龍說話了:「哈哈,穆元帥,別著急,你先稍安勿躁,等你兒子來了
我們再開始吧。」

  穆桂英感到一陣巨大的羞辱向她襲來,不知道今天又要在兒子面前出什麼樣
的洋相了。

  大堂的門被打開了,幾名軍士把楊文廣和九妹楊延瑛一起押了進來。楊文廣
依然沒有什麼變化。奇怪的是,今天他們竟讓九妹穿上了衣服。這是一身素白的
長裙,腰上還系著一條寶石腰帶。雖然穿得簡陋了點,但至少也能起到遮羞的作
用了。

  穆桂英看到衣衫齊整的楊延瑛,再看看自己還是一絲不掛。看起來,在場的
人中間,只有她一個還是赤身裸體的。一股渴望的羨慕和酸澀的嫉妒不由地湧上
心頭。

  狄龍一把抓住穆桂英的頭發,使勁地往後拉,迫使她的臉往上擡了起來。他
的另一只手里,拿著一碗透明的液體,他把碗湊到穆桂英的嘴邊。

  一股熟悉的令人頭暈目眩的香味撲鼻而來。這是之前穆桂英一直服用的春藥
的氣味,她已經不可能忘卻這種香味了。穆桂英意識到狄龍可能又要給她灌春藥
了。如果不是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穆桂英可能會默默地把碗里的藥水全部喝下
去。因為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反抗得了的。但現在有這麼多人,尤其是自己的
兒子也在場的情況下,她還是象征地把頭撇到了一邊,以示她對此還是表示抗拒
的。縱然如此,她也沒能逃脫得了被強灌春藥的命運。狄虎在一旁掐住了她的兩
頰,藥水從她無法閉合的嘴里流進了咽喉。

  狄龍滿意地點點頭,把穆桂英拖到鐵籠前,打開鐵籠的大門。接著,他竟替
穆桂英解開了手上和腳上的繩索。剛把女囚四肢上的束縛去除,他就在她後背上
推了一把。穆桂英一個踉蹌,跌進了鐵籠里。狄龍趕緊關上鐵門,重新用鎖鎖好。

  一個月來,穆桂英從未像現在這樣自由輕松過。但饒是如此,她的手腳早已
被綁地麻木,失去了知覺,陰戶和肛門仍有如撕心裂肺似的疼痛,根本無法站立
起來。她趴在地上,蜷縮著玉體,佝僂的背部襯出一條明顯的蠍子骨。她軟綿綿
地夾著雙腿,兩臂擋住自己的羞處,把她已經暴露多日的身體盡可能地遮擋起來。

  她的身體雖然有些過於強壯,但身高絲毫也不遜於男人,因此整體看起來還
是顯得有些修長。窄小的牢籠無法容下她橫臥的胴體,因此她的上半身只能斜倚
在鐵欄桿上。

  楊文廣雙目無神地看著,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已經麻木,情緒也幾乎沒有
任何波動。按照往常的慣例,接下來就是狄氏兄弟耍著各種花樣淩辱穆桂英了。

  而他,只需要在一旁觀看就可以了。但是今天狄龍卻來到了他的面前,皮笑
肉不笑地說:「楊將軍,想必這麼多天來,你天天看著你這個放蕩的母帥,也憋
得挺難受了吧?今天本帥就格外開恩,讓你也開開苞,嘗嘗女人的肉味。」

  楊文廣疑惑地擡起頭:「嗯?」

  狄龍一招手,從屏風後面閃出幾個軍妓。這些軍妓姿色平平,但在戎馬倥傯
的戰場上,也聊勝於無。她們走到楊文廣跟前。這次,她們沒有挑逗英俊的先鋒
將軍,竟直接脫起了他的衣服。

  楊文廣驚慌地掙紮著,喝道:「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這次軍妓久在軍中,大宋王朝不停地和周邊國家征戰,隨著戰爭的勝敗,她
們也幾經易主。在粗暴的遼人和野蠻的西夏人中間都混過相當一段日子,因此她
們也不像大家閨秀那樣惺惺作態。對於已經被剝去鎧甲的楊文廣,他們連撕帶扯,
沒三五下,就把他扒得幹幹凈凈。而楊文廣雖是男人,但由於從小家教甚嚴,從
未在別人面前赤裸過身子,尤其是有這麼多人在場,其中也有幾名女性的時候,
不覺也羞澀萬分。

  狄龍同樣端著一碗春藥來到赤裸的楊文廣面前,把他灌了進去。楊文廣雖多
次見他母親發情的樣子,但不知其中緣故,也不明白原來是這碗邪惡的茶水在從
中作祟。一碗茶水下肚,只覺得芬芳撲鼻,令人渾然欲飄。他咂著嘴,仿佛意猶
未盡。

  狄虎在後面推了一把楊文廣,喝道:「走吧!」守在牢籠旁邊的幾名軍士趁
機打開牢門,將楊文廣順勢塞進了那個狹小的空間里。而後趁楊文廣還未反應過
來,又趕緊把牢門鎖上了。

  楊文廣和穆桂英同處一室,在這個窄隘的地方,連轉個身都有點困難。楊文
廣附到他母親身邊,抱起穆桂英軟綿綿的上身,喊道:「母帥!母帥!孩兒來了!」

  穆桂英睜開杏目,看到是楊文廣,虛弱地說:「文廣,怎麼是你?」剛說完
話,她就看到楊文廣一絲不掛的樣子,忽然又意識到自己也是赤身裸體,不由地
羞辱起來,雙手把自己的要害處擋得更為嚴實了。

  楊文廣也意識到自己母子二人竟被狄氏兄弟淩辱至此,心頭怒火難遏。他放
下穆桂英的身體,沖到牢門前,雙手抓住牢門上的鐵欄桿,使勁地搖晃起來,嘴
里不停地大罵:「狄龍,混蛋!快放我們出去!」

  狄龍不緊不緩地說:「楊將軍稍安勿躁,馬上就讓你入戲了。你看,你下面
的家夥已經蠢蠢欲動了呢!」

  楊文廣低頭一看,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肉棒已經高昂起來。處子
之身的陽具,看起來比狄龍狄虎的更為堅挺壯觀。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如此
反應,難道他已經在無意中,把他一直敬愛的母親當成了人盡可夫的妓女嗎?他
使勁搖搖頭,趕走了腦中不應該存在的一些邪惡的想法。楊文廣絕不允許自己如
此失態,縱然在看過穆桂英被人玩弄的醜態後,他還是把穆桂英當成是至高無上
的神明。若非如此,穆桂英也是自己的母親,不應有如此不倫的念頭。

  穆桂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擡起頭,也看到了楊文廣身體上的變化。她怒不
可遏地把目光轉向狄龍:「你們……你們也對他下藥了?」看到狄龍一副悠閑自
得的表情後,忽然一個可怕的想法從她腦海里蹦了出來。母子裸體,共羈一室。

  春藥作祟,難免不倫。難道……難道他們要讓自己和楊文廣行亂倫之事?

  就在此時,穆桂英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熱。她已經對這種癥狀太過熟悉
了,正是藥性發作的前兆。從進狄營的這段時間以來,她從未感到過如此害怕。

  盡管在自己失身前,也是如此不安,但和這次比起來,簡直無法相提並論。
自己不僅要在兒子面前出醜,還要與他亂倫,想想都讓她不寒而栗。

  楊文廣盡管不經世事,但身體無由的變化和難以禁止的欲望,讓他也多少猜
到了幾分。趕緊氣沈丹田,想要壓制住已經如蛟龍出海的藥性。

  藥性率先在穆桂英的體內鬧騰起來。她感覺到自己的下體在收縮,每個毛細
血孔都酸脹難忍,像大熱天出汗一樣,有層層液汁在不斷地分泌出來。她的眼前
開始模糊起來,看到楊文廣那張英俊驚慌的臉,竟出現了幾度重影。隱隱約約中,
重影幾度變幻,竟變成了另一個人的臉……楊文廣是楊宗保的長子,繼承了其父
親的棱角分明、眉清目秀的臉龐,幾乎是年少版的楊宗保的模樣。在迷糊中,也
難怪穆桂英將其當成了自己已故的丈夫。

  此時的楊文廣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胯下的肉棒已經怒脹起來,高昂如射
日的巨炮,堅實如泰山的磐石。他感到陽具有些生疼,像是要把肉棒周遭包裹著
的包皮給撐破了。頓時,他竟感到束手無策,站在籠子里不停地打著轉,嘴里怒
喝著「開門」。

  穆桂英呻吟了一聲,嬌軀已經止不住地顫抖起來,腦門上泌出一層薄薄的香
汗來。看來,她也在竭力遏止體內藥效的散發。可是此刻,陰道內有如千萬只螞
蟻在啃噬撕咬,奇癢難忍,讓她恨不得把手伸進去狠狠地抓撓幾下。她夾緊雙腿,
兩條玉腿互相磨蹭起來,從而使自己的陰道內壁也能得到些許摩擦,減輕一些身
體上的痛苦和渴望。

  饒是如此,她還是無法滿足身體所需的饑渴。從摩擦得到的快感,反而更刺
激了她身體的欲望,讓她欲罷不能。她緊咬著雙唇,口齒不清地呻吟著:「唔…

  …好難受……受不了了……」

  籠子里,赤裸的母子二人分據一角,誰也不敢靠近誰,仿佛只要一走近對方,
就能被對方誘惑,從而萬劫不複。籠子外,所有人都在幸災樂禍地等待著一出亂
倫戲的上演,也仿佛有些不耐煩了。雙陽公主走過來,在籠子前面蹲下,慫恿著
說:「穆桂英,你現在很不好受,是嗎?來,到你兒子那里去。他已經成年了,
會把你想要的一些全部給你的。你沒必要受這樣的煎熬。」

  穆桂英牙關緊扣,像一頭絕望的野獸般嘶叫道:「不……不行!」

  雙陽公主抿著嘴笑了笑,站起來對兩名軍妓使了個眼色。那兩名軍妓雖然年
紀不大,但也算久經世故,自然能明白雙陽公主的意思。她們點點頭,走到籠子
的另一邊,隔著柵欄對楊文廣風情萬種地說:「楊將軍,要不要奴婢來幫你一把?」

  楊文廣怒目圓睜,大聲喝道:「滾開!」

  兩名軍妓非但沒有滾開,反而伸出雙手,穿過柵欄的間隙,上下撫摸起楊文
廣強健的軀體。她們柔弱的手指像是具有魔力一樣,只要觸及楊文廣的身體,就
能在體內激起一層層欲望的漣漪。這些漣漪一圈一圈向外擴大,很快覆蓋了楊文
廣的全身。

  隨著她們的不停撫摸,楊文廣的欲望也在無止境地複加。他胡亂地撥開軍妓
的四條手臂,惡狠狠地喝道:「你們給我滾開!再不滾,我就殺了你們!」

  要是換作平時,穆桂英看到有女子如此誘惑自己的兒子,早就把她們趕走了。

  但是現在她自顧不暇,根本沒有精力去管這些細小瑣事。但正是如此,才使
得兩名軍妓更肆無忌憚地挑逗楊文廣,使楊文廣春心大動。他竟漸漸地不再抵觸
軍妓們的撫摸,反抗的力量也越來越小了。其中一名軍妓竟把手伸到楊文廣的襠
部,握住他那支雄姿煥發的肉棒,輕輕套動起來。

  楊文廣的眼睛里好像要冒出火來,那是一種欲望的火焰,足以燃燒一切異性
的肉體。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牢籠的鐵桿,迫切地盯著眼前這兩個雖算不上美麗,
卻風情萬種的女人。如果沒有這些鐵欄的阻隔,怕是他早已像一頭餓級的狼撲了
上去。

  他的肉棒變得更加龐大了。軍妓細長的手指已經無法把他的陽具環握起來。

  那巨大的模樣,讓狄龍狄虎見了都自慚形穢。他仿佛瘋了似的,像野獸般對
著籠子外的兩個女人嘶吼道:「你們給我過來!」

  平時英俊秀氣的楊文廣,一下子變得像吃人的怪物。嚇得軍妓們縮進了手,
恐惶地後退了幾步。

  楊文廣覺得自己很熱,盡管是在這百花初放的春天,他還是覺得很熱,熱得
幾乎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在燃燒。尤其是他身下的那件巨大的物什,更是不安
份地跳動著,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那里破體而出。他整個身子都撲到了鐵欄上,
兩條手臂從鐵欄的縫隙里伸出來,想要把那兩名被他嚇退的女人重新拉回來。

  兩名軍妓早已退到安全的角落里,就算楊文廣的手臂再長,也鞭長莫及。

  楊文廣隔著鐵欄中間的縫隙,像是一頭饑渴的餓狼,隨時都有可能沖破鐵籠
撲向那兩名女子。在藥物的作用下,他已經失去了理智。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什麼正人君子,都已經從他腦海里找不到蹤影了。剩下來的,只是最原始、最古
老的人類生理反應。

  他兩手握著牢籠的鐵桿,使勁地搖晃了幾下。鐵籠巍然不動。他的眼睛已經
開始發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少年柔滑的肌膚上,凸起一塊一塊結實的肌肉,下
體龐大的陽具上,也凸現出紋理清晰的血管。那顏色,赫然竟是紫紅色的。有小
孩子的拳頭那麼的龜頭,已經突破包皮的包裹,昂然沖天。

  抓不住他想要的女體。他低吼一聲,如野獸般在籠子里兜起了圈子。

  忽然,他一轉頭,看到了另外一具香艷欲滴的肉體……

               15、亂倫

  穆桂英看到自己的兒子正在用饑渴的眼神望著自己,心里不由地陣陣發寒。

  有生以來,她還是第一次,對自己的兒子感到如此恐懼。這段時間來,她嘗
遍了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被人剝光衣服,任人觀賞;第一次被男人強暴;第一
次被強行灌下春藥,做出不齒之事;第一次被人奸淫肛門……那太多的厄運,已
經折磨得她身心疲憊,連生的希望和雄心壯誌都被一起消磨殆盡。

  她看到楊文廣的眼神,仿佛不像是人類所有,而是屬於某種動物。在這種時
候,人在藥物的作用下,也只剩下了野獸的本性。當獸性占據了人的身體,其他
的一切,都已視如敝履。

  穆桂英赤裸的胴體縮得更緊了,她的後背緊貼著冰冷的鐵欄,像是一只陷入
絕境的可憐羔羊。如果沒有牢籠的禁錮,這時候,她怕是早已落荒而逃了。她的
雙眼惶恐,驚懼地叫道:「文廣……你,你要幹什麼?」

  楊文廣的身體放低姿勢,嘴里依舊像野獸般發出一些聽不懂的沈悶嘶吼。他
的雙眼已經通紅,幾乎看不到眼白,連瞳孔都要被血色湮沒了。突然,他一個箭
步,撲了上去……

  穆桂英驚怒異常,嬌叱道:「楊文廣,你這逆子!你……」她一邊罵著,一
邊手忙腳亂地踢打著楊文廣。但很快,她無力的反抗就被對方制服了。或許,她
根本就反抗不了。

  楊文廣的雙手死死地把他母親的兩個手腕按在地上,身體壓在溫軟的嬌軀上。

  他低下頭俯視著對方,不停嘶吼的嘴里流出一串口水,滴在穆桂英的臉上。

  狄龍看上去比楊文廣還要興奮,在牢籠外激動地叫著:「楊文廣,你是男人
嗎?快操她,就像我們操你這個淫賤的母帥一樣。快!她比你想像得更能讓你興
奮!」

  楊文廣看也沒有看狄虎一眼,悶聲悶氣地吼道:「閉嘴!」

  狄龍果然閉嘴了。因為他看到了楊文廣和穆桂英一上一下兩具肉體都在劇烈
地顫抖著,雙方都像是在竭力地忍受著什麼,以致於他們連離開對方的身體一寸
的精力都沒有了。越是忍受,爆發地就會更猛烈。而且,誰都無法抗拒這種邪惡
的藥物,貞烈如一個月前的穆桂英都不能例外,別說現在已經崩潰墮落的她了。

  這是他這些天來,用春藥在穆桂英的身上試驗得來的經驗。看來,他們設計
的毒計,已經水到渠成了。

  楊文廣雖然是處子之身,但男女之事本來就是無師自通,更何況這一個月來,
他基本上每天都要目睹自己的母親被人奸淫的場景,依葫蘆畫瓢,傻子也會了。

  他的雙腿跪在穆桂英的兩條大腿之間,讓她的大腿無法並攏。然後挪動著胯
部,使自己巨大的龜頭對準穆桂英紅腫不堪的陰戶。

  穆桂英赤裸的胴體在楊文廣身下像蛇一樣扭動著,用殘存的理智喊道:「文
廣,你不能……你不能,我可是你的生身母親,不能行這大逆不道之事……」

  楊文廣忽然腰部一發力,他胯下的肉棒一下子就捅進了穆桂英的牝戶。穆桂
英的陰道里早已泛濫成災,楊文廣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礙,長驅直入,一直頂到
了穆桂英的子宮。

  穆桂英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巨響,周圍的一切頓時失去了顏色,她整個
人仿佛掉入了無底深淵。這是她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竟然被自己的兒子強暴了。

  然而,她的身體和她的理智卻背道而馳。盡管她有多麼抗拒這種恥辱,但就
在楊文廣的陽具插入她體內的一瞬間,那種充實、強勁的快感一下子占據了她的
全身。

  不知不覺,她的雙腿竟張得更大了,仿佛對楊文廣的入侵極度渴盼一樣。

  楊文廣在插入穆桂英陰戶的霎那,也嘗到了被濕潤溫軟的嫩肉包裹的快感。

  他悶吼一聲,腰部用力,使自己的肉棒在穆桂英的陰道里不停抽插起來。他
的每一次抽插,都能帶給穆桂英無盡的痛苦和快感,讓她在天堂和地獄之間不停
徘徊。

  穆桂英感覺眼前有些模糊,楊文廣那張被欲望扭曲的臉,又變成了死去的楊
宗保。這父子二人長得實在太像了,如果帶著楊文廣的這張臉,倒回十七年,恐
怕和他父親真的難以分辨。「是宗保嗎?我已經獨守空房三年了,你還要我等到
什麼時候?」在心里,穆桂英像個怨婦似的問道。同時,她的身體竟迎合著楊文
廣的頻率,使勁蠕動起來。

  楊文廣感覺自己的陽具空前膨脹,好像隨時都會爆裂開來。他感覺一股強烈
的尿意沖擊著丹田,使他的精關搖搖欲墜。尤其當穆桂英的陰道不時收縮,給他
帶來前所未有的快感的同時,精液破體而出的欲望也更加強烈。他瞪圓了眼睛,
大喝一聲:「啊!」一股濁流應聲而出,全部射在了穆桂英體內。積累了十七年
的精液,是那麼濃厚,那麼多汁,竟在兩人的交匯點滿溢出來。

  初次經歷男女之歡的楊文廣,並不知曉斂氣聚精的奧妙。不到一袋煙的工夫,
就一泄千里。他感覺身體前所未有的舒暢和輕松,仿佛一塊壓在他身上十七年的
巨石一下子被卸下了,連呼吸都變得格外悠長而輕快。恍恍惚惚地,他似乎又找
回了一些理智。看到被自己壓在身下的裸體女人,這才意識到,就在剛才,他把
自己一直敬愛的母親占有的事實。母子亂倫,一直以來都是天理不容的。楊文廣
既後悔又害怕,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悔恨至極。他連忙把自己陽具從穆桂英的體內
拔了出來,跪在地上倒退幾步,一邊磕頭一邊語無倫次地說:「母,母帥,孩,
孩兒罪該萬死……」

  對於楊文廣來說,這事似乎已經告一段落。但對於已經處於少婦年齡的穆桂
英來說,這才是剛剛開始。如此巨大的充實感,填平她欲望的溝壑,卻在中途戛
然而止,一股更為巨大的空虛感鋪天蓋地般向她襲來,也讓她已經變得不堪一擊
的神經頓時土崩瓦解。她的身體忽然躍了起來,一把揪住頻頻後退的兒子,嘴里
囁嚅道:「文廣……宗保……不,不要走……快……給我……我還想要……快!

  我受不了了……」她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自己的丈夫還是兒子。
或者說,她已經不管眼前的人是丈夫還是兒子,只要是能給予她滿足的男人,她
都會緊緊抓住,死不放手。

  楊文廣戰戰兢兢地掙脫穆桂英,顫抖著叫道:「娘,不,不行!我們不能再
行這等無恥之事。」

  穆桂英仿佛很生氣,猛地推了一把文廣。楊文廣應聲向後倒去。但幸虧他的
背後就是籠子的柵欄,他雙臂扶住鐵桿,撐著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他試圖把自
己的跪姿變成站姿,減小自己在籠子里的占用面積,從而盡可能遠離他母親這頭
美艷又可怕的野獸。

  穆桂英爬了過來,四肢著地地仰視著她的兒子。忽然又露出她巾幗英雄的狠
勁,伸手抓住楊文廣的陽具,使勁套動起來。

  楊文廣又驚又怕,身體後面已是絕境,無處可退,又不敢對穆桂英橫眉瞪眼,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母親為自己手淫。他顫栗地叫道:「娘!你,你不能這樣…
…」

  但是穆桂英五個細長的手指緊緊包裹著他敏感的部位,掌心因常年握刀而起
的一層細細的老繭,帶來一種粗礪的摩擦感,讓殘存在他體內的春藥又開始興風
作浪起來。他的眼前又開始迷糊,世界再次顛倒。也許,剛剛清醒的瞬間才是噩
夢,這才是真實的天堂。

  楊文廣的呼吸再次變得急促,身體也漸漸不再排斥穆桂英的挑逗,變得順從
起來。

  看著文廣再次膨脹的肉棒,穆桂英這次沒有害怕,反而欣喜異常。她看的有
些癡迷地說:「哇,好大!我一個手都握不住了。快!快到我里面來,我下面已
經癢死了,快要等不及了!」

  穆桂英如春娘調情的呢喃細語,在楊文廣的耳里聽起來,像是少女在對自己
仰慕的少年在訴說著自己的情懷,每一個字都能讓他的心為之狂野。他激動地再
次振奮起來,雙眼的欲火重新被點燃。他雙手抓住穆桂英的雙臂,把她從地上提
了起來。穆桂英的身材雖然高大,但對於楊文廣這樣一個成熟男人來說,把她提
起來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當兩人面對面站立時,同樣赤裸的身體,不像是血水之濃的母子,更像是徹
夜纏綿的情侶。楊文廣把穆桂英逼到籠子的另一邊角落里,握住自己的肉棒,對
準穆桂英的陰戶插了進去。這一次,他比剛才顯得更為輕車熟路,幾乎不用仔細
搜尋,一下子就找到了點。

  瘋狂失態的穆桂英擡起左腿,把左腳架在鐵籠的橫檔上,只剩下右腳著地,
使自己的雙腿在站立的姿勢下分開到一個最大的角度,盡可能地配合楊文廣的插
入。這對母子,在戰場上也不見得有如此默契的協作,想不到竟在做這最見不得
人的事情能有這樣天衣無縫的配合。

  楊文廣粗壯威猛的肉棒在穆桂英狹窄的陰道里橫沖直撞,給予了穆桂英充分
的滿足感。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了,不停地浪叫起來。只見她雙臂擎過頭頂,十
指牢牢地抓在鐵欄桿上,身體隨著她兒子的節奏前後搖晃起來,胸前的兩個沈甸
甸的大肉球也因此上下晃動,看得人眼花繚亂。她一邊淫叫連連,一邊呼吸急促
地喊著:「啊!快!快點,我……我受不了了,嗚……要泄了……啊!」

  楊文廣果然一點也不懈怠,加快頻率抽插起來。一時間,插得穆桂英的私處
淫液飛濺,鬼哭神嚎。楊文廣的雙手也沒閑著,十指微屈,兩只手掌罩在他母親
的乳房上,使勁揉搓起來。

  已經不堪重負的穆桂英在如滔天巨浪的快感中,終於選擇了投降。她翕動著
嘴唇浪叫道:「唔……我,我不行了,馬上,馬上要泄了……」她的身子一下子
變得筆直,看起來變得更加修長了。上身停止了晃動,堅硬得像一塊磐石似的緊
緊貼在牢籠的鐵桿上,只有向前挺出的胯部還在配合著文廣的動作抽搐似的高頻
率地抖動著。忽然,她發出一聲如釋重負般滿足而悠長的嘆息,濃稠的白色液體
從她下體激射而出。使兩人狼藉的下體又添上了一層稠膩的汙穢。

  高潮過後,穆桂英堅硬的胴體頓時軟了下來,貼著冰冷的鐵桿緩緩地向下滑
去。

  楊文廣兩只有力的手掌放開正在被他玩弄的兩個肉球,插到穆桂英的腋下,
托住了她正在下滑的身體。

  穆桂英突然清醒過來,馬上意識到這在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她睜圓了杏目,
用盡殘余的體力,雙手猛推楊文廣,嬌喝道:「文廣,不行!不能這樣!」

  但文廣的身體像是被釘在了那里,一絲也推不動。穆桂英拼命掙紮,赤裸健
美的胴體在她兒子和鐵桿之間狂亂地扭動起來。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掙脫了楊
文廣的奸淫。但楊文廣像著了魔似的,死死地控制著他母親的胴體。只見他怒目
圓睜,兇狠地盯著穆桂英,厲聲吼道:「賤人,別動!」

  聽到楊文廣的吼聲,穆桂英一下子就呆住了。自打文廣出世以來,雖然調皮,
卻從不敢對她有半點忤逆,更別說如此大聲地罵她。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
個人,就是她一手撫養成人的兒子。她停止了反抗,楞楞地看著楊文廣因欲望而
扭曲的臉,那是一張仿如陌生人的臉。「賤人?你這逆子竟敢如此罵我?」穆桂
英的心感到一陣絞痛,難道楊文廣也已把她當成了人盡可夫的婊子?頓時,穆桂
英連最後反抗的力量都失去了,呆呆地仰望著天,承受著現實帶給她的一次又一
次的痛苦打擊。

  楊文廣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陽具在女人的陰戶里不停抽插,被他蹂躪的陰部
已經充血發紫,硬梆梆的陰蒂堅挺地鼓起,紅腫的陰唇淫蕩地向兩旁翻開。第一
次,楊文廣感覺到了征服的快感。作為一個男人,還有什麼能比征服一個女人更
令人振奮的事情?他低沈地吼叫著,一股尿意再次沖擊著他的下體。他再也忍不
住了,虎嘯一聲,大量的精液又一次破體而出,沖擊被他玩弄的女人的身體。

  兩人喘著粗氣,同時軟軟地癱倒在地上。這時,楊文廣的藥性似乎開始退去,
神誌也漸漸回歸他的體內,忽然意識到剛剛發生在他們母子之間恐怖邪惡的事情,
嚇得一個激靈,忙不疊翻身跪道在地上,驚慌地說:「母,母帥,孩,孩兒…
…」

  他結結巴巴地說著,一邊在搜腸刮肚地想著責備自己的話。但是他馬上意識
到,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實在是罪不可赦,罄竹難書,就算是千刀萬剮也不足
以贖罪。

  穆桂英的身心遭受了雙重摧殘,變得有些癡呆了。她兩眼無神,定定地看著
天花板。之前所有的淩辱,加起來也沒有這一次能讓她痛徹心扉。她感覺自己的
世界徹底垮了,只在心底留下一堆廢墟。

  楊文廣跪在他母親面前,一動也不敢動,渾身發抖地不停哭訴著:「母帥,
你,你殺了孩兒吧,孩兒罪該萬死,已經無臉再活在您面前了。」

  過了良久,穆桂英仍是一副癡傻的模樣,但身體有了些動作。她顫抖著雙手
伸向自己的下體,手指觸及之處,都是一片稠膩的汪洋。她的食指和中指沾了一
些流淌在她身上的穢液,慢慢地拿到自己面前。那些散發著腥臭的液體,向她證
明著自己被強暴的事實。她張開手指,濃厚的精液像漿糊一樣有著很好的稠性,
在她的兩指之間拉扯不斷,形成了像鴨掌似的一張「蹼」。

  狄龍不失時機地走了過來,隔著鐵桿依附在穆桂英耳邊悄聲說:「穆元帥,
被自己的兒子侵犯是什麼感覺啊?」為了能達到羞辱穆桂英的目的,雙陽公主和
他費勁腦汁,策劃了這出母子亂倫的詭計。現在,這出戲已經落幕,他們要做的,
就是好好欣賞穆桂英痛苦羞恥的表情。

  突然,穆桂英雙手掩面,嚎啕大哭起來。自她懂事以來,掉眼淚的事情幾乎
很難看到。她只記得,在自己的父親被害和丈夫陣亡的時候,落過兩次眼淚。但
也絕不是像現在這樣嚎啕。她現在已經不再是號令三軍的大元帥了,和普通的女
子無異。淚水從她的指縫間溢了出來,洗刷著沾在她手上的精液。

  牢籠的門被打開了。狄龍狄虎和幾名大漢把母子二人從籠子揪了出來。盡管
穆桂英已經被他們玩殘了,但為了謹慎起見,他們還是將她的雙手綁了起來。楊
文廣也被他們推到柱子上綁了起來。

  狄龍亮出一把尖刀,把刀刃在蠟燭的火苗上烤了烤,笑嘻嘻地對說:「穆元
帥,想不到你竟有這樣一個不肖兒子,竟和母親行這等亂倫之事,實在是天理不
容。現在,我就替你好好教育一下你的兒子,讓他以後再也不能如此胡來。」他
說著,拿著尖刀向楊文廣走去。原來,他還有另外一出毒計。就是閹割了楊文廣,
讓楊家徹底絕後。在演完母子亂倫這出戲後,楊文廣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本來,
他想直接一刀殺了楊文廣,但後來轉念一想,閹割他比殺了他更能讓楊家蒙羞。

  何況,留著楊文廣在,更能無時不刻地提醒穆桂英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一
輩子也別想從這個陰影中擺脫。

  穆桂英此時對她兒子是極愛且恨。愛的是,文廣乃自己親生,楊家唯一的獨
苗;恨的是,他竟侵犯了自己的身體。「狄龍……你……住手!」血濃於水,穆
桂英仍不願看到楊家絕後的悲劇。

  楊文廣此時又驚又怕,瘋狂地掙紮著:「別,不要!」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變
成不男不女的怪物,楊文廣連死的心都有了。這個時候,他的腦海里無由地浮現
出一座險關,依山而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關內有一名戎裝女子,手掌繡絨
刀,胯下桃花馬,英武不凡。這名女子笑盈盈地轉過頭,那面容長得別說有多俊
俏,雖然和穆桂英有些相像,但她僅有十六七歲的年紀,所以絕不是他的母親。

  「哦,是吳金定!」楊文廣恍然大悟。在這生死關頭,他竟然想到了這個素
昧平生的女子。她本將成為自己的結發,但現在他馬上就要變成太監,這個美夢
只能成為南柯一夢了。

  就在狄龍手起刀落的一剎那,一名侍衛飛奔過來,高喊著:「報——!」狄
龍吃了一驚,手中的刀也硬生生地頓在半空。他看到侍衛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
不悅地問:「什麼事,快說!」

  侍衛看了一眼廳里的楊家三人,趨近狄龍的耳邊嘀咕起來。狄龍聽罷臉色大
變。

  狄虎連忙過來問道:「大哥,出什麼事了?」

  狄龍沒有回答他的話,對狄虎狄彪說:「你們先把這三個人關押起來!」然
後又對雙陽公主說:「母親,孩兒有軍機要務處理,今日就暫且到此。請母親大
人移步到廂房休憩。」說罷,丟下手中的尖刀,跟著侍衛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間。

               16、解救

  狄虎狄彪兩人把三名俘虜押送到後院。由於剛才狄龍中途有急事外出,草草
結束了虐俘的好戲。今日對穆桂英的淩辱雖是毀滅性的,但他們卻未能嘗到親自
娛虐她的快感。因此兩人心中頗是不悅,當下商議決定,將九妹和文廣各自關押
起來,把穆桂英單獨提到後院,對她再行淫樂之事。

  穆桂英神情恍惚,任憑他們推來搡去地押至後花園。今日陽光明媚,園內的
亭臺橋榭,到處充滿了春意。狄虎在穆桂英的後背推了一把,女元帥赤裸裸的胴
體一個趔趄,滾倒在綠茸茸的草地上。穆桂英柔嫩的肌膚壓在剛剛發出嫩芽的草
地上,有些生生刺痛。

  狄虎已經迫不及待,盡管他對這名女俘也充滿了恨意,但是對她的肉體,根
本就沒有一點免疫能力。他用最短的時間把自己脫了個精光。打從他來到南唐後,
早就把行軍打仗的事拋在了腦後,每天只顧以淩辱穆桂英為樂趣,所以他的衣裳
從不修剪邊幅,出門的時候只是胡亂地往身上一套了事,反正過不了多久,他總
是還要脫下衣服淫樂。而南唐方面,雖然第一仗就俘虜了楊文廣,但是也被宋軍
打怕了,聽說宋軍二路人馬已經抵達關下,更不敢出戰了。更何況,他們已與文
廣約定獻關一事,只在關內靜候大宋元帥的消息,因此這幾天也是按兵不動。卻
不知,他們竟為狄氏兄弟淩辱穆桂英提供了最好的時機。

  狄虎獰笑著,把穆桂英的雙腿分開,夾在自己腋下,對穆桂英的陰戶虎視眈
眈。

  穆桂英無力地掙紮著,她想不到狄虎竟打算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的後花園奸淫
自己。對!是在屋子外面,就像野獸那樣。這里雖然屬於後院,但由於關押著重
要俘虜的緣故,警戒並不輸於前院,沒隔一盞茶的時間,都會有一隊警衛經過巡
邏,而且在不遠處,還紮駐著一隊數十人的人馬。如在這里行不倫之事,定會招
致衛隊前來觀看,那無異於將這奇恥大辱公之天下。「你們……你們到底想把我
怎麼樣?我已經這個樣子了,難道你們還不滿足嗎?」穆桂英低三下四地問道。

  「哈哈,穆桂英,玩弄你的身體,老子這輩子都不會滿足。廢話少說,我們
這就開始吧。不過先從哪里開始呢?嗯……要不先讓我嘗嘗你後面那個洞吧?」

  狄虎一邊說一邊乜斜著眼瞧向穆桂英。

  穆桂英恐懼地縮著身子:「不要……不要玩我的屁眼……」

  「那你讓玩哪里呢?」

  「這……這,嗚……前面……」穆桂英嘆著氣羞辱地說。這是一種痛苦的取
舍。穆桂英知道被再次淩辱的命運在所難免,而自己對此又無能為力。與其承受
肛交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不如犧牲自己無謂的尊嚴。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往後還有多少次恐怕數也數不清。多了這次,又有什麼所謂呢?

  狄虎放開穆桂英,翻身躺在草地上:「既然你這麼不知羞恥,那就給你次機
會。把老子伺候好了,今天就算放過你了。要是伺候不好,嘿嘿,下個遭罪的可
是你的屁眼了。」

  穆桂英佝僂著身子躺在草地上抽泣著,過了好一會,才顫巍巍地爬了起來。

  她艱難地跨坐在狄虎的身上,由於雙手被反剪,無法讓對方的肉棒對準自己
的陰戶,只好前後挪動屁股,費力地使對方的肉棒插入自己的肉洞。穆桂英忽然
感覺自己徹徹底底像個妓女,一個為討好客人而使出渾身解數的妓女。

  狄虎看上去很興奮的樣子:「對,就是這樣!哈哈,當過元帥的女人果然不
一樣,騎馬嫻熟,騎男人也一樣嫻熟。」

  「等一下!」在旁的狄彪終於發言。他的手里拿著兩個小鈴鐺,僅有拇指大
小,鈴鐺的一頭系著一條細細的銀線。他走過來把兩個鈴鐺分別系在穆桂英的兩
個乳頭上。「如此良辰美景,惜無音樂。不如戴上這個,以助雅興。」如此淫穢
的事情,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竟高雅無比。

  銀線緊緊地勒在乳頭上,一頭沈甸甸的掛著金屬鈴鐺,穆桂英感到乳頭被勒
得有些脹痛。她低下頭,鈴鐺本是優雅之物,但此時系在她的身上,竟無比恥辱。

  狄虎有些不耐煩地罵道:「賤人,你還楞著幹什麼?還不趕緊給老子動起來?

  這里過往的人可不在少數,你是不是想讓所有人都看到你這幅淫蕩的樣子?」

  穆桂英無奈地在他身上輕輕地動了一下,輕巧的鈴鐺頓時發出「叮呤當啷」

  的悅耳聲音。這聲音,在穆桂英的耳里聽起來,像是對她無盡的嘲諷。她顫
抖著嬌軀,一動也不敢動。

  狄虎的罵聲再次響起:「媽的,我看你的屁眼癢了是不是?」

  穆桂英輕輕地叫喚了一聲:「不……」她不敢違抗狄虎的命令的,盡管心中
矛盾萬分,但身體還是出於本能使勁地一上一下蠕動起來。都已經和兒子做過那
樣的事情了,這還能算得了什麼呢?隨著她身體動作的頻率,乳頭上的鈴鐺也隨
之上下翻騰起來,發出悅耳卻恥辱的鳴叫。

  不知什麼時候,狄彪也脫光了衣服,赤條條地站在穆桂英身邊,指著身下的
肉棒說:「少夫人,你的嘴也別閑著。來,嘗嘗我肉棒的滋味!」

  狄龍換上官袍,來到前廳。廳上已經坐著兩個人,這兩個人已經都有六七十
歲的樣子。坐在左邊的那個,須發灰白,身穿袞龍袍,足蹬朝靴,懷抱王命金鐧,
神情不怒自威。右邊的是個老太,身穿銹蟒朝袍,手里柱著龍頭金杖,看分量足
有百八十斤。雖然面色慈祥,卻帶著一股逼人的氣勢,令人不敢逼視。

  狄龍急忙跪倒在地,參拜道:「狄龍叩見王爺千歲、老太君,不知兩位大人
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原來,這兩人正是南清宮的八王爺趙德芳和天波
府的佘太君。佘太君聽說前線告急,萬歲又派了二路軍馬出征。一打聽,得知二
路元帥竟是大太保狄龍。因狄、楊兩家不和,不久前剛剛鬧出諸多誤會,楊金花
還殺了狄家二子。雖說矛盾已經化解,但仍怕兩家心中有結,就到南清宮拜見了
八王爺,道明了原委。八王爺一聽,老太君說得在理,星夜入宮拜見皇上。萬歲
聽了也覺得不妥,特封八王爺為元帥,佘太君為先鋒,率三千禦林軍,當夜啟程
趕赴前線,奉旨監軍。一路上,兩人馬不停蹄,星夜兼程,終於趕到了前線。這
次也多虧了老太君考慮周全,要不然,穆桂英指不定還真落得個悲慘收場。

  八王爺吩咐平身,看座。狄龍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落座。八王爺接著問道:
「狄元帥,你來前敵也有月余,可見到穆元帥沒有?」

  狄龍垂首道:「見到了。」

  「為何不見她前來參拜?」

  狄龍的腦門上汗水涔涔,不知該如何作答。總不見得如實說,穆桂英已被他
羈押,並對其行了無恥之事。忽然,他靈光一閃,故作惋惜地說:「王爺有所不
知,自楊文廣被南唐女將吳金定捉去後,穆元帥每日心神不寧。一日,南唐軍兵
又來討戰,穆元帥帶病上陣。誰知,她病體虛弱,竟在戰場上暈了過去,被南唐
活捉了。八姐九妹前去救她,也中了南唐的埋伏,一並被捉進關去。本帥得知此
事,率所部兵馬誓死叩關。哪知他們南唐因捉了穆桂英,死也不出戰。本帥攻打
數日,雙方各有死傷。而朱茶關叛將吳琨、吳金定怕夜長夢多,已把穆元帥和八
姐九妹押解到壽州,如今生死不明。」

  老太君一聽,吃了一大驚:「啊?此話當真?」

  狄龍點點頭:「千真萬確!不過太君不必憂心,只要穆元帥還在人世,本帥
自當拼盡全力,早日掃平南唐,救她出來。」

  老太君捶胸頓足地對八王爺說:「王爺千歲,桂英一到壽州,便是兇多吉少
啊!想那南唐國師洪飛在壽州坐鎮,桂英可是他的大仇人。他這次出兵,就是為
了報顏容之仇。倘若兩人見面,焉有桂英活命的道理?」

  八賢王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勸慰道:「太君請放心。穆元帥吉人自有天相,
本王相信她自會無恙。」

  狄龍一聽,心里冷笑:「哼,吉人自有天相?你們要是看到她現在的那副樣
子,就不會再說什麼天相了。不過你們這輩子是不太可能看到那個場面了的。穆
桂英下半輩子的結局,都將由我替她安排了。」

  八賢王的心里也在說:「看來,這次我們是白來了。誰說狄楊兩家不睦,這
狄龍不是為搭救穆桂英全力以赴了嗎?」他又對狄龍說:「狄元帥,你明日出戰,
無論如何,也要拿下朱茶關。穆元帥落入敵手,時間拖不起啊。我們早一天打下
壽州,就為穆元帥多一分活命的希望。」

  狄龍假惺惺地發誓說:「不勞王爺吩咐,本帥自當竭盡全力。」

  就在此時,屋外有些騷亂。一名軍士喊道:「攔住他!攔住他!不能讓他進
去!」突然,屋門被一個人用身體猛地撞開了。撞擊的力量實在太大,窗欞都抖
了起來。而這個人也由於用力過猛,沖進來就滾在地上。他衣衫襤褸,蓬頭垢面,
身上還加著繩索。他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連滾帶爬地來到八賢王面前,「撲
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喊道:「八王爺,冤枉啊!」

  一看到這個人,狄龍的臉色大變:「陳豹!你進來何為?你驚了王爺的聖駕,
罪當斬首。來人吶,把他拖出去好生關押起來。」來人正是陳豹。他聽說八王爺
到了軍中,就趁守衛不備,從牢里逃了出來。一路上,他躲過無數追兵,前來告
狀。

  幾名衛兵架起陳豹,就要把他往外面拖。陳豹喊冤不止。八賢王心里奇怪,
喝退衛兵,問道:「陳總兵,你有何冤屈?」

  陳豹跪在地上,把狄龍羈押穆桂英一事,細細說了一遍。只是中間略去了穆
桂英受辱的情節。

  狄龍面色煞白,大喝道:「姓陳的,你休要胡說!」

  陳豹仍對八賢王哭訴道:「王爺千歲,末將沒有胡說。如今穆元帥和楊先鋒
就被關押在後院。請王爺移駕到後院,末將所說真假立辨。」

  不等陳豹說完,佘太君奮然起身,出了大廳,大步向後院走去。八賢王瞪了
狄龍一眼,跟在後面。隨行的一幹衛兵也急忙跟了出去。

  佘太君和八賢王來到後庭,一進院落,兩側都是廂房。一時間竟找不出羈押
人犯的所在。八賢王見後院較為冷清,罕見人跡,便對老太君說:「太君,依本
王看,那陳豹或是滿口胡扯。諒狄龍也沒那麼大膽子,敢犯上作亂,私自扣押渾
天侯為質。不如先回前廳,審問清楚再作打算。」

  太君似對陳豹的話堅信不疑:「陳總兵的為人老身算是清楚,他絕不是那種
信口開河之人。」她說完,對著空蕩蕩的後院大喊一聲:「文廣!桂英!」

  她剛剛喊完,一旁的廂房里有了動靜。只聽見一個虛弱的女聲應道:「我們
在這里……」

  聲音雖然不大,但佘太君和八賢王卻聽得清晰。兩人不約而同地向著發出聲
音的屋子走去。別看佘氏太君一把年紀了,力氣可不小。她擡起腿,一腳就把房
門踢得粉碎。

  屋子里的景象讓兩個老人著實吃了一大驚。一個身穿素白長裙的婦人被五花
大綁,裙子的下擺向上翻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腳上沒有穿靴襪,赤著一雙
修長的纖足。細看,婦人容貌姣好,眉清目秀,不是有「銀花上將軍」之稱的九
妹,更是何人?而楊文廣的樣子,更令他們側目。渾身赤裸,手腳被縛。八賢王
足足楞了一袋煙的工夫,才提高嗓門大喝一聲:「狄龍!這你如何解釋?」

  沒有人回答他。八賢王又問了一遍,只聽身旁的軍士稟報道:「回稟王爺千
歲,從前廳出來後,就沒再見過大太保的人。」

  八賢王憤怒地對左右吩咐:「快把他給我去找來!」

  佘太君可並不那麼關心狄龍的下落,她吩咐左右替兩名囚徒松了綁,又接過
一張鬥篷,替楊文廣披在身上遮羞。誰知楊文廣竟不顧自己衣不遮體的醜態,突
然跳了起來,猛地沖到一名軍士面前,搶過他的佩刀,怒發沖冠地大吼著:「狄
龍的人呢?我要親手殺了他!」

  楊九妹完全一副被欺淩的小婦人模樣,雙手掩面,吧嗒吧嗒地掉著眼淚。她
可憐巴巴地望著兩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語氣急切地說:「太君,你怎麼現在才來
呀?嗚嗚……快,快去救救桂英,去得晚了,不知道那幫禽獸又會對她做出什麼
樣的事情來!」

  一向處事冷靜的太君這時也露出焦急的神情來:「桂英?她現在在哪里?」

  九妹指著門外說:「應該就在後花園里吧……」

  太君讓幾名親衛女兵留下來照顧九妹和文廣,自己和八賢王一起,帶著兵丁
往後花園趕去。狄家兄弟居住的宅子並不是很大,一行人轉過後院的廳門,就到
了後花園。在廂房和後花園之間,砌著一堵圍墻。只有通過開在墻上的兩個拱形
門,才能進入後花園。

  八賢王和佘太君隔著圍墻,能夠聽到園內一片嘈雜混亂。粗獷的吆喝聲,急
促的呼吸聲,甚至還能隱約聽到有女人叫春的嬌喘聲,直聽得兩個老人面紅耳赤。

  還沒進到園內,已經能想象里面是一副怎樣淫穢的畫面。

  兩人走到拱門前,如果說剛才見到九妹和文廣的時候,已經讓他們驚愕不已,
現在在他們面前的場景,無異於晴天霹靂,五雷轟頂。直把這兩個經歷過六七十
年顛沛動蕩的老人看得木立當場,已至於在園內的一幹人等都沒有發現這群不速
之客的到來。

  一名一絲不掛的少婦,身材健美而性感,雙手被反剪,騎在一個同樣一絲不
掛的男人身上,使勁地搖晃著她淫蕩的嬌軀,堅挺結實的乳房上,系著兩個鈴鐺,
隨著少婦劇烈的動作,鈴鐺上下翻飛,發出沒有節奏的悅耳撞擊聲。更令人無法
接受的是,另一個赤裸的男人,站在少婦身邊,雙手捧著她的後腦,竟把他身下
的肉棒在少婦的嘴里使勁抽插,使得少婦的浪叫聲也變得含糊不清。在他們旁邊,
有七八名戎裝大漢,看上去像是巡邏的士兵,把手上的兵刃丟在地上,大聲吆喝
起哄著。有幾名膽大的士兵,不老實地把手伸向少婦的胴體,對其上下其手。

  忽然,少婦掙紮著把腦袋掙脫逼著她口交的男子的控制,上身伏在她胯下男
子的身上,嬌軀止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嘴里高聲浪叫:「啊!不……不,我忍
不住了……要泄了……」她的話音還沒落,一股白色液體從她和男子媾和處直噴
出來,飛濺在男子的小腹上。過了好一會兒,她的身體才軟軟地癱了下去。

  誰知,站在她身邊的男子並不就此滿足。他一把提起女子疲軟的身體,再次
將他的肉棒強行塞入女子的嘴里,猛抽幾下,大吼一聲,把精液全部射入女子口
中。女子身下的男子此時也是精關難守,猛擡虎腰,把坐在他身上的女子顛到了
半空。同時,精液猛射而出,竟也是全部射在女子體內。

  八賢王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喝:「大膽!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竟行
此淫穢之事,真乃敗壞風氣,還不趕緊給本王住手?」

  他這一吆喝,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叫楞了。原本嘈雜的花園內頓時靜了下來,
狄虎、狄彪呆呆得回不過神來,觀看的士兵則面面相覷,手足無措。狄虎木呆呆
地喊了聲:「千歲……」忽然一個翻身,把身上的女子拋落在地,像見了鬼似的
落荒而逃。狄彪是個機靈鬼,見主人落跑,也跟著飛奔離去。那些士兵也發出一
聲喊,頓時作鳥獸散去。一時間,草地上只剩下剛剛被他們淩辱的那名女子了。

  八賢王指著狄虎的背影,對太君說:「你看看,這小子真是越來越無理了。

  見了本王竟一點禮數也沒有。」他走過去,用穿著朝靴的腳尖輕輕踢了下躺
在地上的裸體女人,似對其極為不恥和不屑:「餵,你這個下賤的女人,趕緊給
本王起來,穿好衣服,速速離開!」八賢王說完才發現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穿的
衣服。

  地上的女人擡起頭,輕輕地叫了一聲:「八王爺……」

  八賢王一楞,想不到一名下賤的軍妓,竟能識得他的身份。驚訝之余,他凝
目細看,當瞧清了女子的面容後,不禁臉色大變,踉踉蹌蹌地倒退了幾步,差點
一個跟鬥摔在地上。他哆哆嗦嗦地指著地上的女子,語無倫次地說:「渾……渾
天侯,怎麼是你?」

  佘太君聞言,急步上前,辨認出這名婦人確實是自己的孫媳後,如遭五雷轟
頂,幾乎站立不穩。幸虧身邊的兩名侍衛眼疾手快,趕緊把她扶住了。她呼叫著
喊道:「真是作孽啊!」

  這時,已經被松綁的陳豹趨步上前,替穆桂英解除了手上的束縛,又脫下自
己的戰袍,覆蓋在她骯臟的身上。

  穆桂英掙紮著爬了起來,跪倒在兩個老人面前,羞辱萬分地說:「太君,八
王爺,桂英有辱楊家門楣,已經不敢茍活於世。日後文廣只能托付給二位大人照
顧了。」說完,奮然起身,一個箭步躥到一名侍衛跟前,冷不防地奪走了他的腰
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這時,多虧了陳豹就在她的身邊,見她就要輕生,趕緊
上前來奪她手中的刀,嘴里喊著:「穆元帥,何以如此?」

  佘太君也是一驚再驚,陡生的變故讓她應接不暇,只能喊道:「桂英,你這
是何為?」

  此時,還是八賢王比較沈著冷靜,勸道:「渾天侯,你身為征南大元帥,就
這麼一死了之,置這十萬征南大軍於何地?如南唐趁機進攻,我朝大軍群龍無首,
定兇多吉少。你喪師辱命,是為不忠;如今文廣尚且年幼,其父又早亡,你又要
棄他而去,如他有什麼不測,楊家從此絕後,這是為不孝。這兩項不忠不孝的罪
名,你可擔待得起嗎?」

  聽了八賢王的話,穆桂英不由悲聲大起。她的兩個肩膀不停抽搐著,整個人
兒簌簌發抖。漸漸地,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顫抖的幅度也慢慢平息下來。忽然,
她的身體一軟,手中的鋼刀「當啷」一聲落在地上,人徐徐地向後倒去。

                尾聲

  楊家軍營內。穆桂英還在昏迷當中,一名女軍醫正在為她切脈,佘太君、楊
八姐等人焦急地守在旁邊,八賢王則怒氣沖沖地在帳外不停地來回踱步。

  一個風塵僕僕的藍旗官飛馬奔來,在八賢王面前飛身下馬,稟報道:「王爺
千歲,大太保狄龍已經夥同二太保、雙陽公主等人逃往鄯善國去了。小的們已派
一百羽林輕騎去追趕了。」

  王爺一拂袖,「哼」了一聲,說:「無論如何,也要把狄龍一家給本王捉拿
歸案。」

  佘太君也走出帳來,說:「八王爺,據文廣所言,朱茶關有投宋的意思,不
知該如何處置?」

  八賢王嘆息一聲:「此事事關征南大計,文廣又是渾天侯之子,理應由穆元
帥來決斷,可不想渾天侯竟遭此罹難,昏迷不醒,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楊八姐陪著女醫官也從帳內走了出來。八賢王急切地問:「怎麼樣?

  渾天侯醒過來沒有?」

  女醫官搖搖頭,說:「王爺請放心,穆元帥身體並無大礙,只是……」

  佘太君和八賢王不約而同地追問:「只是什麼?」

  年輕的女醫官臉色緋紅,羞怯地說:「穆元帥重病初愈,身體極度虛弱,又
因縱欲過度,已使她精力耗盡,氣血盈空,再加上她身體長時間處於興奮緊張恐
懼之中,如今一時松懈下來,才失去了意識。另外,大太保還似給她服用一些怪
藥。據下官判斷,此類藥物應源自東瀛和西域,對女子的房事有著推波助瀾且無
法抗拒的效力。由於長期服用這些藥物,再加上穆元帥身體羸弱,對藥力根本沒
有抵抗能力。藥力已經滲入穆元帥的骨髓,可能對她的武功修為將有所影響。但
想要徹底根除,已不太可能。」

  佘太君恨恨地說:「狄龍真是個畜生。」

  女醫官頓了一下,接著說:「下官根據脈象判斷,穆元帥似已懷有一個月的
身孕。」

  佘太君頓時眼前一黑,幾乎栽倒。事關楊家的聲譽,太君豈能不急?她顫顫
地問:「此話當真?」

  女醫官說:「下官已反複診斷過,應是錯不了了。」

  佘太君一把抓過女醫官的手,急切地問道:「你看能否墮掉?」

  女醫官搖搖頭:「回稟太君,請恕下官無能為力。穆元帥身體已處於崩潰狀
況,如再墮胎,無疑將是雪上加霜,恐有性命之憂。」


              (第二卷完)
2018-8-30 22: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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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3卷•01~05) 作者:zzsss1

.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8年9月8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三卷  之三江城

  文章總共七卷,篇幅在75萬字左右,目前已經全部完結了。接下來的時間
里,不定期更新一次,每次更新5章的速度。本文的第5卷至第7卷將不在網絡
更新(因為內含部分違規內容,本來打算刪減,但是工作量太大了)。想更快獲
得更新和討論後續劇情的請私信我,目前群里正在創作新篇。之前畫師停筆前畫
了幾張第三卷的插圖,這次正好用上。

***********************************

                            序章 血戰二虎城

    二虎城頭燃起了熊熊的烽火,遮蔽了天空,讓原本陰沈的天,變得更加昏暗,
把白天染成了黃昏。

    城下,鋪滿了南唐和大宋兵卒的屍體,被折斷的槍戟和破損的裂甲,縱橫交
錯地丟在地上。血水已經染紅了護城河水。面對北宋大軍的連日進攻,二虎城已
經岌岌可危。

    穆桂英縱馬躍上城外的山頭,手搭涼棚,瞭望著城里的動靜。二虎城守將尉
遲豹,是南唐名將,深得南唐王李青的信任。他在二虎城固守待援,企圖把宋軍
進攻的步伐阻止下城下。兩軍交戰數月,互相傷亡慘重。這是大宋兵馬元帥穆桂
英始料不及的。

    自唐宋開戰以來,穆桂英一路旗開得勝,勢如破竹,兵鋒直指南唐的國都壽
州。但二虎城尉遲豹的固守,打亂了她南進的計劃,讓兵力處於絕對優勢的宋軍
一籌莫展。為了打破這個僵局,穆桂英設下了反間計,策反了城里的武將裴少童,
兩下訂下盟約,以城中煙火為信號,屆時城門大開,宋軍將一鼓作氣,攻破二虎
城。

    目光敏銳的穆桂英,還沒等探子來報,已經察覺到城里的騷動。機不可失,
失不再來。現在正是攻破二虎城的最佳時機。她急忙下令:“全軍攻城!”

    陣地上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戰鼓聲,宋軍數千騎兵一馬當先,向城下殺去。後
面步兵列成幾十個方陣,掩護沖殺在前的騎兵,急速下城下推進。

    看來裴少童果然信守了誓約,護城河上的吊橋,緩緩放了下來。宋軍騎兵爭
先恐後,踏上吊橋,殺進城里。

    但是城頭依然有唐兵在頑抗。頓時遮天蔽日的箭矢和巨大的石塊向宋軍席卷
過來,造成宋軍不小的傷亡。但是視死如歸的宋軍,並沒有因此阻擋住他們的步
伐,依然有條不紊地向城里推進。

    將近二十年的戎馬生涯,已經鍛造了穆桂英冷酷的性格,她沒有一般女子的
婦人之仁。她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把戰士的血一路流到底,才能成功。
如果她的心一旦因憐憫而動搖,那麽失敗的將是大宋,到時付出的代價,將比現
在慘重十倍。

    越來越多的宋軍在城下陣亡。血水把護城河水染得幾乎粘稠,屍體塞滿了河
道。

    城里,南唐將士和北宋軍隊展開了激烈的白刃戰。戰況異常慘烈。

    穆桂英再次傳下帥令:“楊文廣、楊文舉、呼延慶、高振生,四將聽令,速
帶本部人馬,增援前隊,奪取二虎城,不得有失!”

    四位大宋的勇將得令,當即率人馬從兩翼出擊,加入到腥風血雨的戰場之中。

    二虎城中,濃煙滾滾。二虎城下,塵土飛揚。刀劍相交的錚鳴和呼天搶地的
哀嚎,交織成一曲鮮血淋漓的悲愴史詩。

    盡管代價慘重,宋軍還是推進到城里。城中的民房、兵營,燃起了熊熊烈火。
南唐士兵負隅頑抗,依靠城中縱橫交錯的巷道,和宋軍殊死一搏。他們已經作好
了與城池共存亡的決心。

    穆桂英嬌美的面龐,依然冷峻陰沈。她的目光,不再停留在哀鴻遍野的戰場
上,而是投向了更遠處的山巒。在山的那邊,揚起的灰塵,足以令她心生不安。

    一名探子飛馳而來,在穆桂英面前滾鞍下馬,稟報道:“報穆元帥!山的那
邊來了一支人馬,打著南唐的旗號。小的探知,是三江城的援兵來增援二虎城了。”

    穆桂英點點頭,揮手令探子退下。

    穆桂英的直覺比目光更敏銳。她當即意識到,在山的那邊,是宋軍的糧倉,
那里儲存著十萬大軍兩個月的口糧。如果遭到南唐軍隊的偷襲,那麽對軍心,對
作戰,都是沈重的打擊。沒有了糧草,她的士兵不僅寸步難行,甚至還有可能遭
到滅頂的危險。但是,她身邊的軍隊和大將,都盡數被她調往前線作戰,身邊僅
剩不到五千人的後備軍和護衛隊。而現在,正是攻破二虎城的最佳時機,如果此
時放棄攻城而轉救糧倉,那麽她幾個月的苦心經營都將功虧一簣。

    她不想錯失良機,當機立斷,對跟隨在身後的士兵下令道:“走!”

    她一馬當先沖下山坡,大紅色的靠氅在她身後迎風飛舞。身為兵馬大元帥的
她,決定親自去救援糧倉,擊退援軍。身後的士兵,自然不敢落後,也跟隨在她
身後,向大山的那邊沖去。

    千騎卷平岡。穆桂英帶領著人馬掠過山下對平原,翻過對面的大山。她從山
頂上向下望去,來援的南唐軍隊行伍齊整,旌旗蔽日,為首的一面帥旗上,繡著
一個鬥大的“魏”字。初初估摸了一下,約有一萬人馬。他們所經之處,寸草不
生。宋軍的糧倉,早已被南唐點起了烈火,火隨風勢,越燒越烈。

    看到大宋的糧草被毀於一旦,穆桂英勃然大怒。她俊俏的臉頰變得鐵青,雙
目炯炯,心里動了殺念。她大喝一聲:“殺!”

    五千騎兵如泄洪的波浪,向敵軍沖擊過去。

    兩軍戰鼓齊鳴,在山坡上對壘起來。

    南唐軍中兩員小將,十五六的年紀,身披銀甲,八面威風。他們一左一右,
迎面接上向他們直奔過來的穆桂英。他們兩個人,一人持槍,一人握叉,齊齊向
穆桂英刺來。

    穆桂英臨危不懼,一擺繡鸞刀,力敵二將。三個人混戰了十余會合,兩員小
將豈是久經戰陣的穆桂英的對手,漸漸露出頹勢。他們見機不妙,虛晃一槍,打
馬撤回。

    穆桂英一路如砍瓜切菜,連斬數十名敵兵,殺到南唐的中軍。中軍帥字旗下,
擁立著一名五短身材,面似瓜皮的敵將。他手擎一柄開山斧,威風凜凜。

    穆桂英和他打了一個照面,似感此人有些面熟,不知在哪見過,忙亂中卻又
無暇細想。

    那人見到穆桂英,似也楞了一下。兩人也不言語,打馬便戰在一處。

    穆桂英使起繡鸞刀,刀法滴水不漏,周身上下似籠了一層白光,大開大合,
讓敵將無從下手。戰不幾合,敵帥也敗下陣去。

    穆桂英帥旗一揮,率軍掩殺一陣。追了五六里地,斬獲敵人首級千余,大獲
全勝。

    本可一路追殺,但想到二虎城下還在血戰,穆桂英又率軍折返,以防有變。
待她趕到二虎城,城里的南唐軍已經放棄了抵抗,城頭換上了宋軍的旗幟。旗幟
下,是南唐名將尉遲豹的首級……



                           1、兵臨三江城

    曾有人讀至此處,感慨桂英身世,題《念奴嬌》一曲,詞雲:

    千古人物,鴛鴦袖中符,幾多留香。桂花不甘清秋冷,英魂百戰封將。人道
曾經,大內牢里,褪衣露肉相。狄家營內,卻成異姓遺孀。    產子縱是難撫,
惜取威名,尚可征南唐。三江城內有舊恨,鴻門宴里刀光。可惜此身,無限矜貴,
輾轉卻成傷。猶待他年,遺恨無盡長江

    此時此刻,夜已很深。漆黑的夜空里不時劃過劈裂的閃電,震耳欲聾的雷聲
此起彼伏。帳外狂風暴雨席卷著整個大地,好像要把那座孤零零的城池和宋軍無
數營帳都要碾碎一樣。

    帳內卻是一片寧靜安謐,溫暖愜人的氣氛仿佛與外面的疾風驟雨是兩個不同
世界。屋內到處彌漫著濃厚的水氣,能見度極低,水霧芬芳香甜,令人熏熏欲醉。
在霧氣氤氳的深處,放著一個巨大名貴的紅木澡桶,桶里盛著幾乎滿溢的溫水,
無數像血一般鮮紅的玫瑰花瓣漂浮其上,像是把躺在其中的女人掩埋在花的墳冢
之間,一切是那麽迷離,那麽不真實。穆桂英在水中盡量舒展著四肢,經過一整
天的沙場廝殺,已經讓她筋疲力盡。能夠在這樣的傍晚里在溫水中美美的泡上一
個澡,實在是一種難得的享受啊!浸泡在芬香的水中,任憑水的溫度肆無忌憚的
向身體里滲透,一天的疲憊就這樣被洗刷幹凈。

    這時的穆桂英已經三十七歲了,但歲月的殘酷和戰場的磨練絲毫也沒能在她
的容貌上刻下太多的印記。她臉上已經完全褪去了年少時的稚嫩,被成熟的風韻
替代。連她眼角上極其細微的魚尾紋也似乎不能成為她幾乎完美的容顏的瑕疵,
反而為其更增添了幾分別樣的韻味。也許南朝的暨季江筆下的“徐娘半老”說的
就是她這種人吧?

    三年前,南唐進犯,聖上下旨,校場比武選拔人才。她的女兒楊金花,私出
府第,在校場上奪取了帥印,打死了狄祥、狄昭。太君因此事上殿和天子抗辯,
卻觸怒天子,被綁縛法場。她帶楊家眾夫人前去解救,卻沖撞了聖駕,被打入天
牢。在天牢里,她受盡獄卒的淩辱,本想一死了之,保全名節。但為了保全她的
女兒和兒子,只能忍辱奉旨,掛帥出征。

    誰料,這次出征卻是她另一場噩夢的開始。剛到朱茶關,她就被狄龍、狄虎
官報私仇,用“叛敵投降”的名義把她抓了起來。頓時,元帥和囚徒這兩個有著
天壤之別的身份在她身上來了個互換。在被羈押的一個月里,狄氏一家對她輪奸,
拷打和無休無止的虐待,企圖把她調教成他們的性奴隸。更有甚者,他們對她強
行灌下春藥,讓她一個貞烈的巾幗女將在一夕之間變成了下賤的性奴。在他們花
樣叠出的淩虐下,穆桂英徹底崩潰,選擇了屈服。每天過著連畜生也不如的生活。
幸虧穆桂英身體強壯,否則早就被插死在他們的胯下了。饒是如此,也同樣使她
叫苦不叠。好幾次由於身體長期處於興奮狀態,心弦欲裂,口吐白沫,險些喪命。
最令她無法接受的是,在被他們淩辱了一個月後,她竟懷上了狄氏的孩子。由於
被長期淩辱後身體虛弱,醫官和老太君、八賢王害怕出意外,竟堅決反對她墮胎。
九個月後,她產下了一個有著狄氏家人特點的男孩。為了掩人耳目,在老太君的
授意下,派人把孩子送到了在五臺山出家的楊五郎那里去撫養。楊五郎因此子出
身不光彩,把他取名叫做“難撫”。不曾想,若幹年後,狄氏一家因此事被株連,
這個孩子竟成了狄家唯一的血脈。真是天意弄人!

    穆桂英從浴桶里站了起來,依然細膩光滑的肌膚上掛滿了一顆顆晶瑩的水珠,
仿佛一座潔白綺麗的聖女雕像。即使貴妃出浴也不過這般美麗而已。將近不惑之
年的她,無論容貌身材都保持在三十歲上下的樣子。她的腰部不見絲毫的贅肉,
依然如少女般纖細窈窕。頎長的雙腿也是健美筆直,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多余的脂
肪。她低下頭凝視著自己的隱私處,似乎還殘留著被叛徒淩虐的痕跡。自從被救
出狄營後,穆桂英每天至少要洗兩個時辰以上的澡,企圖洗去留在她身上的那些
恥辱往事,因為她總覺得身上仍然殘留著男人古怪難聞的汗臭味和他們無數次揮
灑在她身上的惡心的精液氣味。

    她拿起一塊浴巾,拼命地在身上擦拭。只要一看見自己的身體,穆桂英就失
去了冷靜,不顧一切的試圖把它擦拭幹凈。一直擦到肌膚發紫也不肯停下來。但
一切似乎只是徒勞,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傷痛,永遠也揮之不去。

    穆桂英丟掉了浴巾,軟軟的靠著浴桶的邊沿滑坐下去。她大半個身子又重新
沉回了水里,只露出兩條胳臂搭在桶沿上。把臉埋進兩個臂彎里,再也一動不動。
但是在臂彎之間,說不盡的委屈,悲傷,淒涼,都化作了苦澀的淚水蔓延開來……

    那段經歷,對她來說真是奇恥大辱。清白被玷汙,肉體被摧殘,生不如死。
在被獲救之後,她曾有過輕生的念頭。但被八賢王和老太君等人攔下,勸她以國
事為重。這才使她忍辱偷生下來。卻不知,在那段記憶里活著,比死還要難受。
每一天,她都要被噩夢折磨,心頭的陰霾,永遠揮之不去。

    大宋的一品侯爵,天波府的誥命夫人穆桂英就這樣赤身裸體的在浴桶里整整
呆了兩三個時辰。直到她的貼身丫鬟在帳外呼喚:“夫人,已經過了戌時了,該
去就寢了。”穆桂英睜開雙眼,瞳孔如黑夜般深邃,讓人有一種無法對視的美麗
和威嚴。她定了定神,從思緒中解脫出來,吩咐丫鬟道:“我知道了,你先去睡
吧。”

    丫鬟很熟悉女主人的習慣,她幾乎從來不需要別人侍寢,就告退離開了。

    穆桂英再次從浴桶里站了起來,由於長時間浸泡在水中,身體已經有些發漲。
她趕緊擦幹了身上的水珠,披上了衣裙。她穿戴停當,推開盥洗帳房的門向自己
的寢帳走去。

    這時整個宋軍營地已經沈浸在一片無邊的靜寂之中,暴雨似乎已經停了下來,
但空氣中還是彌漫著一股濃重清香的水氣。這時無論是將軍還是士兵,都已經安
然就寢了。只有幾名值夜護衛在靜悄悄的巡著更。

    穆桂英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一潭一潭的水窪回到自己的寢帳。寢帳里空無一
人,只有安靜的油燈還在守衛著漫漫長夜。她來到自己的帥案前,上面有一封已
經被打開的文書,上面赫然寫著兩個燙金大字“拜帖”。這是三江城的守將魏登
遣使送來的,欲邀穆桂英赴宴,商榷兩軍和談之事。

    在出征前,她沒有想到,南唐的抵抗竟如此頑強,幾乎每下一城,宋軍都要
付出慘重的代價。足足打了三年,他們才兵臨壽州的前哨要塞三江口。只要攻克
三江,她就可以對壽州成形成了合圍之勢。

    但在這三年里,她也不是全無驚喜的。首先,楊文廣約降了朱茶關守將吳琨,
並和吳琨的女兒吳金定成了連理之好。吳金定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孩,於內,她
溫柔賢惠,於外,她驍勇善戰,幾乎是當年自己的一個翻版。其次,在進攻下洪
山的途中,她收服了當地的土豪曾傑。曾傑身材矮小,卻是步戰好手,且靈活機
變,多次為宋軍立下汗馬功勞。而對她來說,最大的驚喜是找回了當年失散的次
子楊文舉。這時,楊文舉已經練就了一身武功,可以為宋軍充當馬前卒。在攻打
上洪山的戰役中,楊文舉和上洪山女將萬紅玉一見傾心。最終萬紅玉倒反南唐,
也算是為宋軍立下一功。如今,一家團聚,兒子雙雙婚配,她這個做母親的還有
什麽牽掛呢?或許,等攻下壽州,平定南唐,她也該回天波府去頤養天年了。

    她心事重重地打開文書,魏登在拜帖上寫得字字誠懇,句句剖心。但是,她
心里清楚,經過了二虎城一戰,宋軍傷了元氣。而那天從三江城而來的援兵,偷
襲了她的糧倉,讓宋軍的十幾萬石糧草毀於一旦。這無疑使她的境況愈發窘迫。
另一方面,從京城傳來的消息,更讓她現在的處境雪上加霜。隴右西夏國在大宋
邊境蠢蠢欲動,形勢吃緊,為了應對兩線作戰,宋仁宗不得不將原本撥付給征南
大軍的糧草,要抽出一半供給西北軍。

    穆桂英不得不重新調整戰術,意欲速戰速決,不然十萬大軍都將在南唐被拖
垮。更令她擔憂的是,她最大的勁敵,南唐的頭號厲害人物洪飛還躲在暗處,遲
遲沒有露面。而壽州兵將,尚有十萬之眾。南唐沒有經過最後的殊死較量,怎麽
會相約和談呢?想到這里,她不由地輕輕嘆息一聲。

    就在這時,帳外有人說話:“穆元帥,何事嘆息?”

    穆桂英連忙迎到門口,立刻喜笑顏開地說:“蕭姐姐,怎麽過來也不讓人通
報一聲,我好去迎你。”

    那名被穆桂英稱為姐姐的人也笑著反問:“穆妹妹,咱倆姐妹,還用得著這
般客套嗎?”

    穆桂英連連稱是,把那人連忙讓進帳內。這名婦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膚色
黝黑,頭戴紫金盔,兩條雪白的貂裘毛順著兩頰一直垂到胸口。身穿七星蟠龍甲,
系百獸奔走裙,手上鑌鐵護腕,腿上虎頭護膝,外罩一條大紅鬥篷,足下蹬漆黑
珵亮的牛皮靴。此人正是呼家將元帥,大遼國公主蕭賽紅。別看她長得年輕,其
實比穆桂英還要大上兩歲,是一個已經育有兩個兒子的婦女。

    這次呼家奉旨出朝,主要是為了擒拿叛賊狄龍狄虎,為穆桂英報仇。當年呼
家在山西守孝,由於孝期未滿,所以才在校場比武,選拔人才,最後確定由穆桂
英掛帥。如今,呼家孝期已滿,奉旨捉拿犯上作亂的狄氏兄弟。呼家將帶兵開往
狄氏兄弟藏匿的鄯善國。幾經苦戰,終於把狄氏兄弟擒獲,押入東京汴梁聽候發
落。蕭賽紅聽說南唐苦戰,又上疏懇請萬歲,派呼家軍趕往南唐助陣。皇上當然
應允,她就帶著自己的子侄忠孝王呼延慶、仁義王呼延明和鎮殿王呼延平,馬不
停蹄趕來南唐,正巧遇上穆桂英攻打壽州。

    呼楊合兵,實力大增。一路攻城拔寨,兵臨三江城下。

    蕭賽紅雖是遼人,但和穆桂英情同手足,兩人常以姐妹相稱。見穆桂英愁容
滿面,問道:“穆妹妹愁眉不展,不知所為何事?能否告知姊姊,一同分憂?”

    穆桂英把魏登相約三江城和談的事對她講了一遍。

    蕭賽紅邊聽邊搖頭:“知人知面不知心,畫龍畫虎難畫骨,此事不可不防。”

    穆桂英點頭說:“只是城里已向我下了拜帖,不去豈不有失我大宋的威嚴?
況如今,軍中糧草吃緊,如能談成休兵的好事,化幹戈為玉帛,豈不美哉?”

    蕭賽紅駁道:“你身為三軍統帥,十余萬將士的性命系於你一身,豈能蹈險?
如有閃失,那可是關系江山社稷的大事。不如派個機要大將去和談。”

    穆桂英說:“我身為統帥,如貪生怕死,畏縮不進,豈不被南唐恥笑?況拜
帖上,指名道姓要我赴宴,如只派大將去赴約,一來有失禮節,二來又怕誤了軍
機大事。早在二虎城下,本帥已和魏登交過手,他根本非我敵手,諒他也翻不了
天。”

    蕭賽紅沈默了許久,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點頭答應。

    翌日清晨,夜里的狂風暴雨早已停了下來,只是天色仍是陰沈,像是有一場
更大的風暴在暗地里醞釀著。呼家元帥蕭賽紅率領呼楊兩家上將,齊集在江邊,
如眾星捧月,擁著老太君、八賢王兩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為穆桂英送行。

    穆桂英站在船頭,頭不頂盔,身不戴甲,上下穿一身綠色軟緞繡花戎裝,腳
踩黃色香油牛皮戰靴,身後披一件迎風靠氅,肋下佩一柄寶劍,精神抖擻,英姿
煥發,真乃傾城最在著絨衣,好一個巾幗英雄,女中豪傑。

    老太君拄著龍頭金杖,由楊金花攙扶著,來到穆桂英面前:“三江之宴,定
是內藏玄機,你孤身前往,老身實在放心不下。不如讓這五位將軍陪你一同前往
吧。”

    自從穆桂英兩次在太君面前被人剝光衣服淩辱,見到祖母,她心里是又羞又
愧,自覺無顏面對佘太君。這時見到太君對她如此關切,心頭不由一熱。她擡起
頭,見是楊文舉、高振生、呼延平、呼延慶和王豹五位將軍。便答應了攜他們一
同赴宴。

    老太君不禁老淚縱橫:“桂英啊,如今我楊家人才雕零,這幾年也多虧了你
撐起了這個家。這本應是男兒的事,如今卻讓你這個婦道人家涉足險境,我楊家
欠你的實在太多了!”

    穆桂英也感動萬分:“太君切莫這麽說。保家衛國,本是桂英份內之事。為
了楊家,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孫媳也是萬死莫辭。”

    蕭賽紅也走到近前,說:“桂英,此去兇吉未蔔,自當保重。”

    穆桂英胸有成竹地笑道:“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況現在又有五位
將軍隨我同行,更是如虎添翼,到時我見機行事,料也無妨。天門陣一百零八陣,
環環相扣,我尚且能如履平地,諒他三江城,能比天門陣更加兇險麽?”

    蕭賽紅見她如此自信,便也放下心來。

    穆桂英又對蕭賽紅囑咐道:“不防一萬,以防萬一。此去本帥若有什麽閃失,
軍中大權,皆由姐姐你調度。我若去後三天還無音信,你可率大軍,扣破三江城
門。”

    蕭賽紅點頭應允。



                            2、三江宴

    三江城是控扼著通往壽州的主要水道。城池依水而建,兩面環山,兩面環水。
一條大江如龍,把宋軍的營地和三江城隔在兩岸。如要進城,唯一的道路只能選
擇水路。

    穆桂英和五虎將登上船只,隨著艄公的一聲吆喝,小舟如離弦的箭,飛也似
的向大江中心劃去。

    遠處,隱隱傳來雷聲,似乎在遙遠的天邊,一頭巨大的猛獸正在蠢蠢欲動。
天空中的烏雲不停地翻滾,織成漆黑的天幕,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江面上風
大浪急,掀起的巨浪足有一人多高。仿佛天上水底,都有一條巨龍在翻江倒海。

    穆桂英站在船頭,手按佩劍,面色異常凝重。她眺望著隱藏在薄霧和蘆葦叢
里的那座巨大水城。如果可以兵不血刃取下三江城固然是好,不僅可以讓她的軍
隊得到休整,也可以在城中得到急缺的糧草。只怕正如佘太君和蕭賽紅所言,此
次赴宴必系鴻門宴。到時,她又要怎樣殺出重圍呢?光靠他們六個人的力量,又
要如何匹敵全城的敵兵呢?

    不知不覺間,小舟開始在蘆葦中穿行,三江城巍峨的城門開始顯露出來。

    對面迎來一條小船,船上站著兩位年輕人。當兩船相交時,兩人同時向穆桂
英拱手道:“小人名喚佟風、包信,見過大宋國穆元帥。”

    穆桂英也向二人施了一禮。

    二人接著道:“小人逢魏大人之命,在此恭候穆元帥的大駕。”

    “客氣了,還請二位帶路。”穆桂英彬彬有禮地說道。

    兩人調轉船頭,示意穆桂英道:“請隨我來!”二船並行,穿過蘆葦蕩。

    穆桂英依舊站在船頭,江風迎面吹來,吹拂著她有些散亂的青絲,掛在臉上。
她把目光投向四方。看似平靜的水面下,都早已被敵軍設了鎖鏈、鐵蓮花等障礙,
如果宋軍貿然從水路攻城,勢必損失慘重。看來敵人早已作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三江城沈重的鐵柵門被拉了起來,埋在水下的鐵柵足有一丈高。穿過如回廊
般深遠的城門洞,進入三江城里。城里依然是一條水路,行不多久,佟風、包信
二人的穿沿著江堤靠了過去。

    穆桂英隨他們的船也靠了岸。登上江堤,有一名四十多歲,身材矮小強壯的
將領身披重甲,率數十名侍衛在那里候著。見到穆桂英英姿颯爽的模樣,那位矮
將領先是色迷迷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穆桂英,然後故作正經上前作揖道:“三江城
副統制魏登恭迎大宋國穆元帥大駕。”

    穆桂英打從心底對他產生了寫厭惡,但出於禮節,還是微微欠了欠身,不亢
不卑地回禮道:“本帥身負王命,不能施全禮,望將軍海涵。”

    魏登“哈哈”幾聲假笑:“那是!那是!”他一側身,讓開路,道一聲“請!”

    話語間,幾聲迎賓炮響。魏登引著宋軍元帥和五位大將,穿過搭建在水上的
廊橋,直入帥堂。三江城是為水城,是南唐水上的軍事要塞,建在一派碧波之上。
走出江堤,沿著長長的水上回廊,直入帥廳。沿途亭臺樓閣,修飾得富麗堂皇。
帥廳同樣建在水面上,矗立於萬頃波瀾上。

    兩軍將領分賓主落座,互道寒暄。穆桂英環視四周,帥廳的大堂高大敞亮,
四面放著刀槍劍戟十八般兵刃。在墻角處,掛著幾張巨大的帷帳。縱使金碧輝煌
的外表下,也掩藏不住這里暗伏的殺機。

    不一會兒,侍女魚貫而入,在每位將領面前,放滿了菜肴。待她們放置停當,
穆桂英對魏登說:“本帥承將軍美意,前來赴約。只是今日盛會,是共商宋唐休
兵的大事,為何不見李唐王的到來?”

    魏登又是仰天一笑,眼珠子滴溜溜地盯著穆桂英全身上下打量:“穆元帥乃
當今豪傑,威名布於四海,美譽揚於天下。今日再見,風度果然不減當年!今日
之宴,是以義會友,軍國大事,豈是你我二人可以作主?”

    聽了他的話,穆桂英心有不悅,道:“既是以義會友,閣下何以在拜帖中誑
騙本帥?”

    魏登“嘿嘿”一聲陰笑,說:“穆元帥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年西夏之事,難
道你已經忘了嗎?”

    穆桂英一楞,又細看魏登,又覺此人甚是面熟。她細細回憶,終於記了起來。
原來,十年前,西夏犯邊,穆桂英和尚且在世的夫君楊宗保一起出征西夏。穆桂
英掛帥印,楊宗保為先鋒。當時在先鋒營任副將的一人名叫魏良。因軍糧短缺,
穆桂英派魏良前去雁門關催糧。一路上,魏良玩忽職守,貽誤了軍機,軍糧也被
山賊所劫。按照軍中律令,魏良理當斬首。穆桂英念及多年跟隨之情,免去了魏
良死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魏良被重責了四十軍棍。四十大板下去,魏
良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他暗自咬牙切齒,要報今日之仇。一氣之下,逃
離了宋營,改投南唐,更名魏登。由於魏登生性狡詐殘忍,幾次在南唐立有軍功,
被南唐王李青賞識,封其為水軍副都統,鎮守京口要塞三江城。

    數年後,南唐和大宋交兵。魏登得知大宋統軍元帥是穆桂英,心下竊喜,思
忖複仇的機會終於到了。他苦心設計了這出鴻門宴,將穆桂英誑到城里,企圖將
她一舉捕獲,一來報當年之仇,二來向唐王邀功請賞。

    穆桂英想到這里,暗呼不妙,料想魏登必報當年之仇。便說道:“魏將軍,
當年之事,軍法森嚴,本帥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望將軍海涵。今日兩國交兵,各
位其主,難道將軍想一報當年的怨恨嗎?”

    “哪里?哪里?穆元帥說笑了。”魏登陽奉陰違地笑了起來,“本統制並無
意傷害穆元帥。我早說過了,今日是以義會友,還提當年的那些事做什麽。來來,
請酒!”

    穆桂英端起酒盞,向魏登示意後一飲而盡。一旁的侍女,趕緊先給穆桂英又
滿上了酒,又給魏登繼而滿上。

    酒過三巡。忽然從魏登身後閃出一人,此人身高三丈,膀寬三挺。他大踏步
走道魏登面前,道:“此等盛宴,光是飲酒,勢必掃興。末將馮雷不才,願舞劍
一曲,以助魏將軍和穆元帥的酒興。”

    魏登連連拍手:“甚好!甚好!”

    馮雷甩了外氅,寶劍出鞘,舞了起來。只見他身如蛟龍,劍似流星,舞出一
道光芒,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著實好劍法。連穆桂英見了,心底
都不禁暗暗稱贊。

    忽然,馮雷一側身,掌中的寶劍,如風馳電掣,向穆桂英刺來。

    虧得穆桂英眼明手快,當即仰面一躺,避過劍鋒。同時右腳輕擡,踢中馮雷
的手腕。

    只聽馮雷“哎喲”一聲,當場甩了寶劍,左手捂著右腕,連連後退。

    坐在穆桂英身邊的五位虎將,當即寶劍出鞘,直指魏登,大喝道:“小人,
竟在宴上行刺!”

    穆桂英身形不動,擺了擺手道:“諸將請坐,今日是以義會友,休動幹戈!”
眾將這才按下心頭的怒火,歸席就位。

    穆桂英轉頭又向魏登道:“魏將軍,今日宴會,你我自當盡興,只是這舞劍
之人,劍法實在太過拙劣,使人掃興,不如讓本帥的屬下為將軍舞上一曲如何?”

    被穆桂英如此羞辱,魏登心中甚是不快。但在酒席之間,也不好發作,只好
暫時按下,連連應道:“好好!還請大宋的高手來舞上一曲吧!”

    馮雷在一旁聽是更是羞愧,出言道:“某家自認劍法無雙,不知宋軍營中,
還有何人敢和某家舞上一曲?”

    矬子呼延平當即火起,道:“汝真乃不識好歹,讓矬爺來會會你吧!”話語
剛落,身子已經躍到席間,對著馮雷怒目而視。

    馮雷不得已,只好硬著頭皮迎戰。兩人一高一矮,自有天淵之別。但呼延平
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里,道:“爺今日就站在此處,任你摔拿,如你能將本爺摔
倒,爺便認你是南唐第一好漢!”

    馮雷心中火氣,自然也不把這個矬子放在眼里。他一個箭步,搶到呼延平面
前,雙手插入他的鹿筋帶內,氣沈丹田,大吼一聲,想把呼延平掄倒。

    哪知呼延平如木樁似的站在那里,動也不動,任憑馮雷推摔扛掄。他微微一
笑:“你等無名小輩,竟然和本爺比武,真是不知死活!”說著,他輕輕一轉身
形。可憐馮雷的雙手仍插在矬子的腰帶里,還來不及撒手,只聽“咯嘣”幾聲脆
響,馮雷雙手十指已斷了九指。

    呼延平一腳往前踏出一步,低了身形,拿肩頭撞向馮雷。

    馮雷“哎呀”一聲慘叫,身體早已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一頭撞在大廳
的明柱上,撞得腦漿四濺,當場廢命。

    站在魏登身後的一名大漢,名喚馮雨,乃是馮雷的胞弟。一見兄長橫死,氣
得暴跳如雷,大吼一聲:“還我哥哥命來!”從席間跳了出來,手握寶劍,向呼
延平直刺過去。

    這邊呼延慶見狀,怕弟弟有失,也趕緊抽出金鞭,朝馮雨打了過來。

    兩人在大廳中央纏鬥起來。不一會兒,呼延慶覷了一個破綻,飛起一腳,正
中馮雨的手腕,將他手里的寶劍踢飛。緊接著又是反手一鞭,打中馮雨的肩膀。

    馮雨慘叫一聲,頓時就地跪了下去,再也沒有還手的力氣了。

    呼延慶正打得起性,又是一腳,踢中馮雨的胸口。馮雨的人直飛出去,“嘩
啦”一聲,撞得桌椅橫飛,差點把魏登連人帶桌都碰飛了。

    剛才呼延平打死馮雷,已讓魏登心里大怒,早已想發作,只是被馮雨搶先了
一步。本指望馮雨能打贏呼延慶,挽回敗局,誰料竟不能如願。此時又見馮雨被
呼延慶打成了重傷,更是暴跳如雷。他一拍桌子,厲聲斥罵穆桂英道:“好你個
穆桂英,竟敢在老子的地盤撒野,連傷我兩員大將!”

    穆桂英冷冷一笑:“魏將軍,是你的部將技不如人,出來獻醜,現在傷了性
命,豈是本帥的責任?”

    “哇呀呀!”魏登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火氣,擲杯在地,大喝道:“來人吶!
將他們給我綁了!”

    “哼!魏登,你言而無信,設下鴻門宴誆騙本帥,如此小人心計,傳出去,
真讓天下人恥笑!”穆桂英臨危不懼,反而大聲怒斥魏登。

    四面的帷幔被拉下,數十名刀斧手從後面殺了出來,將六位大宋將帥團團圍
了起來。

    穆桂英和五虎將也立即抽出隨身兵刃,和敵軍對峙。

    魏登仰天大笑:“哈哈!穆桂英,落在老子的手里,看看到底是誰,會被天
下人恥笑!”

    穆桂英對他嗤之以鼻:“魏登,你先擒住我再說!”她身負絕技,自然沒把
這些嘍啰小兵放在眼里。

    隨著魏登的一聲“上!”刀斧手一齊向六人殺了過來。穆桂英和五虎將仗劍
迎敵,如砍瓜切菜般,刷刷刷,頓時斬殺了十余名敵兵。

    “魏登,就憑你的這些人,想拿住我穆桂英,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穆桂英
顯得胸有成竹,自信滿滿。

    “是嗎?”魏登冷笑道。

    他的話音剛落,五虎將忽然手中的兵器落地,雙手扶住旁邊的桌椅。不一會
兒,竟全部昏倒在地。

    這時,穆桂英也感到天旋地轉,她急忙用劍拄地,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對
魏登道:“你,你在我們的酒里下了藥?”

    “哈哈!聰明!”魏登撫掌大笑,“可憐你穆桂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自以為你們喝的酒和本將喝的酒,都是從同一酒壺里倒出來的,應該無礙。殊不
知本將用的是轉心壺,沒想到吧?哈哈!”

    穆桂英山匪出身,自然知道轉心壺。那是一種特殊設計的酒壺,里面放進好
酒和加了蒙汗藥的酒,只要轉動壺底的機關,就可以隨意切換兩種酒。看似從同
一壺里倒出來的酒,實則暗中早已被動了手腳。

    穆桂英破口大罵:“魏登,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卑鄙之人!”

    “對!本將確實卑鄙。但是能將你擒獲,自是大功一件!”魏登厚顏無恥地
說道。

    這時,周圍的刀斧手慢慢向穆桂英逼近。穆桂英揮了幾下寶劍,厲聲道:“看
你們誰敢過來!本帥就要了你們的命!”

    對於此時的穆桂英來說,已是強弩之末,盡管她不甘心就這樣中了敵人的小
伎倆,但身體里的力氣被藥物在迅速抽離,連站立的力氣也沒了。無數重影在她
眼前亂晃,讓她無法辨認,哪個是實體,那個是虛影。終於,她眼前一黑,四肢
一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3、地牢之內

    還沒睜開眼睛,穆桂英已經嗅到了濃重的濕氣。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灌進
喉嚨里的,都是陰冷潮濕的水氣。空氣中仿佛有種腐敗黴爛的氣味,還隱隱夾雜
著血腥氣。她的腦袋里像被灌了鉛一樣,沈重疼痛。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是
一片昏暗。隱約地,她感覺到自己正身處一個巨大的牢房里。這讓她瞬間神回到
三年前,也在同樣類似的一個牢房里,她被那里的獄卒剝光後淩辱,奪去了對她
來說彌足珍貴的貞節,讓她此後的生活,蒙上了一層永恒的陰影。

    穆桂英的心底忽然一顫,猛地睜大雙眼,環顧四周,不見了五虎將的蹤影。
躍入她眼簾的,是已經發黴發爛的褐色墻壁以及魏登那張如同枯樹皮一樣的醜臉。
她下意識地動了動手腳,這才發現自己原來被捆綁在一張精鋼打造而成的刑床上。
她的四肢,都被禁錮在刑床四個角上的鐐銬中。她又連忙低頭看自己的身體,所
幸的是,她身上的衣物原封不動,還是保持著她進城時候的樣子。這讓她寬心了
不少。

    魏登瞇著眼,欣賞著穆桂英平躺著的身體。她仰臥的身體,如江山般千丘萬
壑,凹凸有致,縱然被衣裳緊裹,還是能突顯出她玲瓏的身段。

    穆桂英花容失色,怒斥魏登道:“魏登,你趕緊放開我!有本事,和本帥到
疆場上一決勝負!”

    “哈!”魏登放肆地一笑,仿佛覺得穆桂英的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老子
這些年來苦心經營,就是想有那麽一天,想讓我把你放了?做夢!”為了報當年
挨了四十大板之仇,魏登確實日夜寢食難安,暗暗發誓,有朝一日,要是穆桂英
落進他的手里,他就要讓她生不如死。但讓他連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一
天,夢想可以成真。

    穆桂英心里“咯噔”一下,泛起了隱隱的不安。一雙杏目仍瞪著他,道:“那
好!魏登,今日本帥既然中了你的詭計,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求你給我來個
痛快的。”

    魏登的臉上堆滿了詭異的表情,他的手,也輕輕地伸向穆桂英的大腿,隔著
柔軟的袍子撫摸起來。他語音漂浮:“穆元帥,你誤會了!我怎麽舍得殺你呢?
你這麽好的一副身軀,殺了你豈不是暴殄天物?”

    穆桂英扭動著大腿,拼命地逃脫著魏登的羞辱,同時大聲叱喝道:“魏登,
你住手!今日我雖落在你的手里,但我好歹也是大國元帥,你豈能如此羞辱於我?”

    “哈哈!大國元帥?”魏登變得愈發放肆,“在這個三江城里,沒有什麽元
帥,老子就是王法!穆桂英,今日你落於我手,老子要把你調教得連妓女都不如!”

    “混賬!放肆!”穆桂英仍是不停大罵,“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本帥立馬派
大軍,不日踏平你的三江城!”

    “踏平三江?哈哈!”魏登肆無忌憚地狂笑著,“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能領兵
作戰嗎?”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雙手,抓住穆桂英緞袍的衣襟,用力往兩邊一
分。

    “哧啦”一聲帛裂,如珠玉墜地般清脆響亮。穆桂英的衣衫的前襟被撕成兩
半,露出里面大紅色的繡著牡丹的肚兜,緊裹著她堅挺豐滿的雙胸。

    “啊!”穆桂英一聲驚叫,下意識地想用雙臂去護胸,可是她的雙手被緊緊
禁錮,絲毫也動彈不得。

    魏登對她毫不留情,又一手抓住穆桂英的繡花肚兜,用力一扯。

    穆桂英只覺得胸前一涼,她兩個豐腴的肉球,躍然出現在魏登的面前。頓時,
穆桂英感到羞辱萬分,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哈哈!”魏登的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穆桂英胸前如玉兔般潔白的肉球,
不停地咽口水。“穆桂英,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能踏平我的三江城嗎?”

    “畜生!混蛋!”穆桂英破口大罵,“你想幹什麽?”

    “剛才在宴會上,我已說過,本將無意傷害穆元帥!哈哈!只不過,想玩弄
玩弄你如此嬌嫩的肉體,不知穆元帥是否應允?”

    “無恥!”穆桂英啐了他一口,“你敢動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莫不是穆元帥見了我這個老下屬,還是有所矜持?聽說,你早已被狄龍狄
虎那兩個小子玩過了,現在卻在我這里裝清高!”

    見魏登說穿了自己的醜事,穆桂英愈發覺得無地自容,只能恨恨地盯著他,
厲聲呵斥:“休得胡言!”

    魏登見穆桂英這幅扭捏的樣子,更是興奮異常,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拉住
穆桂英的褲子,用力向下扒去。

    “啊!不要!”魏登的這個舉動,嚇得穆桂英大驚失色,拼命制止道。

    魏登幾乎毫不費力地剝下了毫無反抗之力的穆桂英的褲子,露出兩條晶瑩的
大腿。曾被狄龍狄虎稱為“白虎”的穆桂英,下體依然光潔如玉,幾乎連汗毛的
瑕疵都找不到。

    穆桂英羞恥地幾乎窒息,本以為已經結束的噩夢,難道現在又要重演嗎?這
個念頭,讓穆桂英如墜深淵,她再也不願承受如天牢,如狄營那樣的煎熬了。

    “穆桂英,老子等今天可是等了好苦啊!”魏登調戲著穆桂英,雙手又向她
赤裸的嬌軀伸過去。他粗糙的手掌觸及穆桂英的胴體,不知是因為穆桂英的緊張,
還是身體赤裸的原因,冰涼如玉。

    “拿開你的臟手!”盡管無盡的羞恥感幾乎把穆桂英湮沒,但她仍是聲色俱
厲地斥罵魏登,“早知今日,當年我就該在西夏把你斬了!”說到這里,穆桂英
幾乎感到後悔,當年的一念之仁,竟造成了她今日袒胸露乳的悲哀。

    魏登的手不停地在穆桂英的身上撫摸,他的手掌掠過她的光滑平坦的小腹,
那里幾乎尋不到生過二子一女的痕跡。當他的手剛剛觸及穆桂英的下體時,那里
溫軟神秘,充滿誘惑。魏登能明顯地感覺到那個被縛在刑床上的女人輕微而緊張
的顫抖。

    “你,你……”穆桂英徹底沒了底氣,驚恐地叫道。

    魏登伸出二指,輕輕地插進穆桂英的小穴里,里面溫暖幹燥,卻由於緊張,
不停地收縮著。他不停地抽插把玩,戲謔道:“喲!穆元帥,你的浪穴已經很多
年沒人光顧了吧?是不是已經荒蕪地發緊?”

    “住口!混賬!”面對敵人的淩辱,穆桂英卻無能為力,只能大聲叫罵。她
可以承受敵人施加在她身體上的酷刑,卻無法忍受言語對她的侮辱。

    魏登一手在穆桂英的小穴里不停玩弄,一手在她身體上撫摸,道:“瞧你這
幅嬌貴的身體,用來領兵打仗,實在是太浪費了,不如做我的夫人,保證讓你衣
食無憂,同樣加官一品。”

    “無恥!”穆桂英還是大罵,“爾乃番國小將,默默無名,我乃堂堂大宋兵
馬元帥,豈能委身於你這種鼠輩?”

    “鼠輩?”魏登勃然大怒,“現在就讓你嘗嘗,我這個鼠輩的厲害!”說著,
他扯住穆桂英已經被扒到膝蓋處的褲子,用力一撕。褲子頓時化成了縷縷絲條,
飄落到床下,如紛紛落英,成了這個季節最後的絕響。被撕去褲子後,穆桂英的
兩條雪白的大腿就完全顯露出來,只剩下腳上的那雙黃色的牛皮靴。

    對於穆桂英,魏登完全沒有憐憫之情。當年四十大板的仇,在他心頭積壓了
十年,已經變成了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他要讓穆桂英身敗名裂!他拍了響亮的
一掌,早已守候在門外的兩人應聲而入。這二人,正是在江頭迎接穆桂英的佟風
和包信。這二人,是魏登的親信。

    佟、包二人一進牢房,就看到了被綁在刑床上渾身赤裸的穆桂英,不由大吃
一驚。在半天前,還是八面威風的大宋元帥,現在卻被以如此羞辱的姿勢地捆綁
著。他們二人對著魏登施禮道:“大人,傳喚小的,不知所為何事?”

    魏登指著躺在床上的穆桂英,道:“這娘們甚是嘴硬,你們給我好好調教調
教!”

    “是!”兩人應聲答道。他們站起身,走到穆桂英面前。穆桂英的威名早已
名揚四海,無人不敬畏。懾於其威名,二人心中竟然有所顧忌,客氣地對穆桂英
說道:“穆元帥,得罪了!”

    穆桂英只是不理。

    二人相視一眼,只能動起手來。他們先解開禁錮穆桂英右腳的鐐銬,剝下了
她的靴子。

    穆桂英怎肯就範,拼命地踢蹬右腳。怎奈她一腿之力,終究難敵兩名漢子的
力氣,很快又被制服了。他們依舊將穆桂英的右腳鎖進鐐銬里。用同樣的方法,
他們把穆桂英左腳的靴子也脫了下來。

    穆桂英沒有了羅襪戰靴包裹的雙腳,窄而纖長,雖是習武之人,卻宛若無骨,
秀媚嫻雅。縱使不纏三寸金蓮,也是風韻尤加,楚楚動人。

    佟、包二人各拿了一根細牛筋繩,將繩子的一頭栓在穆桂英的大腳趾上。他
們啟動機關,把屋梁上的兩個滑輪降了下來。這兩個滑輪,原是吊囚犯所用,經
過專門設計制造,可以上下左右隨意移動和固定位置。平時不用,就隱藏在屋梁
之上。二人把繩子穿在滑輪上。然後佟風一人同時拉住兩條繩子,包信則重新打
開了鎖在穆桂英腳腕上的鐐銬。

    穆桂英的雙腿剛獲得自由,又想掙紮。可是佟風雙臂一用力,就把穆桂英的
雙腳直直吊了上去。

    包信依次打開鎖著穆桂英雙手的鐵銬。穆桂英一骨碌從刑床上躍了起來,手
腳並用,企圖掙脫吊著她兩個大拇趾的繩子。

    誰知佟風又是用力往下一拉,把穆桂英整個身體頓時拎高了兩尺。穆桂英措
不及防,“哎喲”一聲驚叫,身體又重新跌翻在刑床上。
   
    這時,包信也跑到後面,幫著佟風一起拉繩子。縱使穆桂英身材健美結實,
卻不過是個女兒身,輕盈的嬌軀頓時被兩人拉著漸漸離開刑床,倒吊起來。就這
樣,她渾身的重量,全部都加持在兩個腳趾上。她感覺兩個大拇腳趾快要斷了一
般,疼痛難忍。她憑空揮舞著雙手,企圖抓住點什麽,用來分擔她身體的重量,
可是四下無物。仍掛在她身上的戰袍,也隨著她的身體一起,往後倒掛,仿佛在
戰場上她迎風起舞的鬥篷。

    掙紮了一會,穆桂英發現勒住她腳趾的繩索變得愈發緊了,疼得她的腳趾像
是隨時都有可能斷了一般。為了減輕身體的痛苦,她只能停止了掙紮,任憑自己
的身體倒懸在空中。她的雙手,緊緊地護著自己的胸口和私處。對於她來說,身
體的裸露比疼痛更讓她覺得羞恥。

    這時,魏登的手里,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塊竹片。這塊竹片,約兩尺長,二
指寬,堅韌卻有彈性。他踱步到穆桂英面前,從上自下俯視著穆桂英,說:“穆
元帥,現在你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哼!魏登!你有本事殺了我!”穆桂英疼得滿頭大汗,咬緊牙關,依舊大
罵不止。

    “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知道老子的厲害的。”魏登說著,雙手
推向穆桂英渾圓的屁股。這不推不要緊,一推就把穆桂英推得身體在空中如秋千
般搖晃起來。身體沒有著落的穆桂英,依靠著兩個腳趾支撐著全身重量,在空中
四下無依。隨著身體的搖晃,繩子勒得她的腳趾就更緊了。繩子掐進她腳趾的皮
肉里,滲出了滴滴血絲。

    穆桂英緊咬著牙關,堅持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可是疼痛已經折磨地她面色鐵
青,大汗淋漓。

    魏登朝佟、包二人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把他們手中的繩頭系在牢房的柱
子上固定起來。然後來到穆桂英的面前,抓住她下垂的衣服,使勁往下一扒。

    穆桂英的身體被衣服拉扯著往下沈,這無疑給她已經幾乎到了極限的腳趾增
加了負擔。為了避免疼痛加劇,她只好伸直了手臂,任憑他們從她的身體上奪去
了最後的遮羞布。

    魏登盯著已經完全赤裸的穆桂英,十分得意。他忽然揚起手臂,拿手中的竹
片,狠狠地朝穆桂英豐腴的屁股上抽去。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像魚兒躍起,
重新落回水面一樣,留下一道道由皮肉泛起的漣漪,雪白的屁股上,卻紅腫了一
片。

    “啊!”穆桂英驚叫一聲,疼痛突如其來,毫無心理防備,讓她情不自禁地
叫了出來。她趕緊騰出雙手,去遮擋自己的屁股。

    趁穆桂英雙手離開胸口的這個當下,魏登又是反手一記,竹片抽在了穆桂英
的雙乳之上。雁過留痕,竹片在穆桂英豐滿的乳房上一掠而過,卻還是留下了那
道隱隱的紅腫。在她胸前肉球上留下的不是漣漪,而是款款的肉浪。

    穆桂英又是一聲驚叫,雙手又護回自己的胸前。

    魏登幾乎被她這種手舞足蹈的樣子逗笑了。他原以為穆桂英是個如神一般強
大的女人,她淩駕在眾生之上,視天下如芻狗。想不到,她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
女人,她會痛,會逃避,其實和普通女子無異。這下,殘留在他心底的最後一絲
對穆桂英的敬畏,也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

    穆桂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只是恨恨地盯著魏登。她開始有些後悔,後
悔當年沒有斬殺魏登的仁慈,後悔貿然進三江城的決定。如果不是自己的輕率,
又怎麽會遭受這樣的羞辱呢?

    魏登伸出竹片,輕輕地撥弄地穆桂英的私處。迫使穆桂英下意識地加緊雙腿,
掩藏住自己最為敏感和私密的部位。

    魏登略有不快。他吩咐佟、包二人調節掛在梁上的滑輪的角度。二人爬上屋
梁,把兩個穿著繩子的滑輪向兩邊移開。滑輪上的繩子也隨著滑輪一起,往兩旁
分張開去。這下,迫使著穆桂英的雙腿也無奈地向兩邊分開,再也無法夾緊,無
可奈何地露出她兩腿間鮮嫩欲滴的小穴。

    “快放我下來!”穆桂英再也無法忍受別人盯著她私處欣賞的尷尬,一邊斥
罵一邊不顧胸前的疼痛,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下體。

    佟、包二人從梁上下來,一人捉一只手,把穆桂英的雙臂扭到背後,用繩子
捆綁起來。這樣,穆桂英再也無法用雙手為自己的身體遮羞擋恥了。

    魏登手拿竹片,在穆桂英的雙腿之間比劃著,說:“穆桂英,不知道這竹片
抽在你那麽嬌柔的小穴上,會是什麽感覺呢?”

    穆桂英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了,這不僅是因為疼痛,還因為恐懼。她用幾乎
尖銳的嗓音叫喊道:“不要啊!”盡管她的音調里充滿了心虛和害怕,但話從她
的嘴里說出來,依然是一副頤指氣使的語氣。

    這下更激怒了魏登,他大罵道:“穆桂英,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發號施令,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竹片再次狠狠地抽向穆桂英,只不過,這次的目
標是她的陰戶。

    尖銳的慘叫聲沖破牢房,在幽長昏暗的走廊里回蕩,像是一具巡弋的幽靈……



                             4、萬針刺心

    天色已漸漸入夜。三江城變得的牢房里,變得異常漆黑和安靜,安靜得像墓
地一樣陰森恐怖。只是遊蕩在這里的冤魂,恐怕比墓地還要多得多。

    兩條細如發絲的弦線,掛在滑輪上,死死地嵌入滑輪上的軌道里。令人不可
思議的是,就這樣的兩條線,竟然可以吊死如穆桂英這般高大健美的身軀。

    已經被倒吊了一天的穆桂英,發髻散亂,無數青絲倒垂,隨著她身體的輕輕
搖晃,發梢不停地撣著地面上的灰塵。她的雙腳被吊得幾乎麻木,失去了知覺。
由於酷刑的虐待,她渾身上下汗流如淌,在她光滑的嬌軀上流成一道道細細的水
流。

    裸體的女人屁股上,乳房上和陰戶上,都分別留著一道紅腫的鞭痕,像是像
是春來桃花般羞紅,顯得如此曖昧,令人心生憐憫。

    魏登坐在離穆桂英不到一尺遠的一把凳子上,兩個人的臉正好一正一反對視
著。魏登說:“怎麽樣,穆桂英?現在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不如你從了我,
將宋軍的虛實盡數告知,本將不僅可保你不死,還能讓你今後有享用不盡的榮華
富貴。”抽打完穆桂英的魏登,總算消了一些十年來對她郁積在心頭的怨氣,暗
自打起了小算盤。強敵當前,自然是先想出退兵之策。如果穆桂英能將宋軍的虛
實盡數告知,那麽他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擊退宋兵,從而向南唐王李青邀功請賞,
獲取更大的兵權。如果能將穆桂英馴服,成為她的姬妾,那麽有她在,何愁南唐
和大宋?到時,天下將都是他的……

    穆桂英早已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她忠貞節烈,自然不會背叛大宋的天子,聲
音微弱:“你……你休想……就算死,我也不會向你屈服!”

    魏登伸出雙手,抓住穆桂英的乳房,拼命地揉搓著,面色猙獰地說:“你這
麽嬌貴的一副皮囊,要是一不小心用刑用壞了,我都替你覺得可惜!”他還是沈
醉在穆桂英的美色和江山的美夢中。

    穆桂英不堪屈辱,用盡全身力氣,縱然身體倒垂,卻也咬咬牙,忍住腳趾傳
來的劇痛,一頭向魏登撞了過去。

    魏登根本沒有想到,已經被吊了半天的穆桂英,居然還能奮起一擊。倉促之
間來不及躲避,被穆桂英撞中了額頭,連人帶椅翻到在地。他氣急敗壞地從地上
站起來,來不及撣去身上的灰塵,暴怒道:“既然你如此不識擡舉,就休怪我手
下無情!”他一甩袖子,對佟、包二人道:“給我狠狠用刑!”

    兩人應了一聲,在旁邊拿過一個盒子。他們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個布袋。在
布袋上,整齊地插著數十根細如牛毛的銀針。銀針在昏暗的牢房里,反射出恐怖
詭異的光芒。

    穆桂英心如明鏡,自然知道他們拿來銀針是做什麽用的,只能默默地閉上眼
睛,任憑他們擺弄。

    佟風從布袋里抽出一根銀針,來到穆桂英面前,對著她右邊的乳房慢慢地刺
了進去。

    乳房是女人最敏感的部位之一,施加在這里的刑罰,遠比在身體其他部位痛
苦百倍。盡管已經有了心理,當銀針刺入皮膚的霎那,穆桂英還是疼得顫抖不止。

    佟風捏著銀針的根部,細心地一邊旋轉著一邊緩緩刺入穆桂英的乳房里。當
針頭沒入穆桂英的皮膚約一寸後,佟風終於松了手。這時那支銀針卻赫然立於穆
桂英的乳房之上。

    這時包信也做好了準備,他和佟風兩人各拿起一根銀針,一左一右,竟對著
穆桂英的乳頭刺了下去。乳頭的敏感程度比乳房更甚,甫一刺入,穆桂英就疼得
兩只肉丘亂顫。她在空中拼命地扭動著身體,躲避著令人心生恐懼的針頭。可她
身體懸空,完全沒有著力點,所以她的掙紮也顯得如此虛弱,很快就被佟、包二
人控制住了。

    “怎樣?現在的滋味不好受吧!”魏登殘忍地笑著說。

    穆桂英只是不言語,兩片薄薄的嘴唇幾乎都要咬出血來了。

    魏登在穆桂英的屁股上拍了拍,說:“身子骨不錯啊!繼續刺!”

    當第二支銀針刺入穆桂英的乳頭時,她終於忍不住地呻吟起來,全身揮汗如
雨,像是剛從水缸里撈起來一樣濕漉漉的。她的乳頭,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緊張,
竟不自覺地堅硬起來,顏色也由原來的粉紅色變成了醬紫色。

    “穆桂英,你倒是說呀!只要你全盤托出宋軍虛實,就可以免受這皮肉之苦!”
魏登有些急切地催促道。

    “你,你做夢!”盡管疼痛難忍,讓穆桂英的聲音輕了許多,但從她口里說
出來的話語,還是那麽義正言辭。

    魏登變得不耐煩起來:“好!那就給我狠狠刺!”

    佟、包二人拿了銀針,一根又一根地刺進穆桂英的乳頭里。不一會兒,穆桂
英的兩個乳頭上,已如刺猬一般,倒插著七八支銀針了。但堅強的女元帥,始終
緊咬著牙關,沒有叫出聲來,只是在每次針頭刺破皮膚的瞬間,才有輕微的呻吟。

    魏登蹲下來,拍拍穆桂英蒼白秀美的面龐,說:“你說還是不說?”

    已經被折磨地幾乎昏死過去的穆桂英,緩緩擡起沈重的眼皮,瞪了一眼魏登,
又重新閉上了。她咬緊嘴唇,只是不言語。

    魏登氣不打一處來,他站起身,用手里的竹片指著穆桂英分開的大腿,惡狠
狠地說:“給我往這里用刑!”

    佟、包二人有些為難。他們年紀尚輕,從未見過女人的私處,剛才對穆桂英
的乳頭用刑,已讓二人滿臉羞赧。此時讓他們對穆桂英的私處下手,自然更是羞
愧得不敢動手。

    魏登瞪了他們一眼,罵道:“楞著幹什麽,還不快點動手?”

    二人沒有法子,只能硬著頭皮,又取出了一根銀針。他們扭過頭,捱近穆桂
英。

    穆桂英一見他們要對她嬌貴柔嫩的私處下手,心里更是驚慌不已。她不顧腳
趾上的疼痛,拼命地在空中扭動著身體,大叫道:“不要!你們住手!”

    佟風拿著銀針,眼睛又不敢直視,只能偷偷地瞥一眼。但由於穆桂英的拼命
掙紮,他始終也找不對下手的地方,只得僵立在那里不敢動彈。

    還是包信有點見識。他自從進入牢房開始,就不停地拿眼偷偷瞟著穆桂英美
妙的胴體,不知不覺,已被吸引。只是仍礙於倫理,不敢動什麽歪念。但此時,
他索性把心一橫,上前一把抱住穆桂英的腰,使她不能在空中隨意搖晃。又喚佟
風道:“快動手!”

    穆桂英被包信抱著,絲毫也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佟風一步一步逼近
自己。這時,恐懼終於完全占據了她的心,幾乎沒有意識般地叫出聲來:“不要!
不要!住手啊!”

    佟風還是把頭扭向一邊,擡起手,胡亂地一針紮了下去。

    從穆桂英的嘴里,發出了呼天搶地的慘叫聲。縱使是百折不撓的巾幗豪傑,
還是抵不住身體的隱密處被利物刺紮的巨痛。從下體傳來的疼痛,如電流迅速穿
過身體,使她的頭心陣陣發麻。她向屋頂完全打開的雙腿,如風中的麥稭稈,簌
簌發抖。

    魏登給了佟、包二人各一耳光,罵道:“沒長眼睛嗎?看你們紮到哪里去了!”

    兩人不顧年輕男孩的羞澀,睜眼看穆桂英的陰部。一根明晃晃的銀針,直直
地立在女元帥肥厚的陰唇上。

    魏登伸出一個手指,輕輕地撥弄地穆桂英嬌嫩的粉色陰蒂,說:“應該紮在
這里。”他露出了陰險地笑容,伸出另一只手,對佟風道:“拿針來!”他決定
親自下手,摧殘穆桂英身體最嬌弱的地方。

    在被魏登把玩陰蒂的時候,疼痛之中,穆桂英竟感覺到下體有些奇癢難忍,
這使她不禁微微低吟了一聲。自從三年前在狄營里,被狄龍狄虎兄弟下了春藥之
後,藥物殘留的毒性在她體內如附骨之蛆,始終揮之不散。在生下狄難撫後的兩
年時間里,除了與南唐作戰,她始終不停地在和體內蠢蠢欲動的欲望作鬥爭,忍
受著比常人還要痛苦的獨守閨房之苦。但是她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不讓魏
登發現,沈默了下去。

    魏登用一手掂起穆桂英已經變得堅挺的粉嫩的陰蒂,一手用銀針的針頭不停
比劃:“穆元帥,不知道這一陣紮下去,你還能忍得住嗎?”他的話語中,充滿
了威脅和恐嚇的成分。

    穆桂英的臉上,失去了以往指揮若定的冷靜,堆滿了驚慌和恐懼,她顫抖著
聲音道:“不要……不要紮那里……”

    看到穆桂英如此害怕的樣子,魏登內心卻愈加興奮。這比他剛才報仇泄憤時
的心情還要舒暢,這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他已經把這個威震八方的女戰神
踩在了腳下。當然,他不可能就此放過了自己懷恨十年的仇人,他要趁勝追擊,
把穆桂英的心理防線徹底擊潰。

    銀針的針頭紮入了穆桂英全身最嬌貴柔嫩的陰蒂里。穆桂英俊美的臉,變得
從未如此猙獰。她瞪大了眼睛,眼角幾乎迸出血來。從她的喉嚨里,再次發出慘
絕人寰的淒厲呼叫。她的全身,在空中如打擺子似的劇烈抽搐起來,顯得尤為楚
楚可憐。

    魏登捏著銀針,不停旋轉,不停往深處刺入。隨著針尖的深入,帶給穆桂英
越發可怕的痛苦。她的呼叫聲似乎嘶啞,瞳孔也充滿了血絲。

    魏登稍一用力,針頭竟從穆桂英陰蒂的另一側穿了出來。吸入牛毛的銀針,
如被壓彎的扁擔,穿挑著穆桂英如剛吐出泥土的筍尖般堅韌的陰蒂,場面格外淫
邪。

    承受著巨大痛苦的穆桂英,幾乎已經達到了身體極限,她終於停止了慘叫,
大聲喘著粗氣,用近乎哀求的口氣對魏登說:“住手……不,不要再刺了……”

    魏登蹲下身,擡起穆桂英耷拉著的腦袋,問:“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還
不快招供宋軍的軍情!”

    穆桂英拼命地搖著頭,她確實已無法承受如此慘痛的刑罰了,但理智依然告
訴她,她身為三軍統帥,不能做出悖逆天子,出賣國家的事情。她幾乎咬碎銀牙,
從喉嚨里迸出幾個字:“不……不可能……”

    魏登一甩手,“哼”了一聲。他接過包信遞來的另一根銀針,說:“看來,
今天不把你這個賤屄戳爛,你是不會招了的!”

    聽了他的話,穆桂英的心仿佛又被一雙大手緊緊的攢緊了,恐懼和害怕又一
次湧上心頭,她顫抖著嗓音,用微弱的聲音道:“不要,我……我受不了了……”

    魏登微笑著,自然知道,穆桂英的恐懼只是暫時的,他只有心狠手辣到底,
才有可能讓她屈服。他捏著針,從穆桂英陰蒂的另一側又緩緩刺了進去。

    這一次,穆桂英的呼叫聲明顯輕了許多,怕是她已經沒多少力氣叫喊了吧。

    魏登的銀針依然從穆桂英陰蒂的另一側穿了出來。橫紮在肉蒂上的兩根細細
的銀針,編成十字形狀。由於銀針極細,雖深入肉中,傷口卻小,因此也沒有流
出血來。

    穆桂英的慘叫聲越來越輕,她已經奄奄一息,如果不是身體還在禁不住的微
微顫抖,簡直和一具死屍無異。如被大雨澆過的嬌軀,汗水淋漓,倒流在她的身
體上,劃過她眉目俊秀的臉,順著發梢,滴落在牢房里結滿青苔的地面上。

    魏登和佟、包二人拍拍穆桂英,發現穆桂英已經反應微弱。包信心里有些害
怕:“老爺,這……她不會是死了吧?”

    魏登也有些心虛,她活捉了大宋元帥穆桂英,本是大功一件,如果被他折磨
而死,讓上頭知道了,說不定還會治他的罪。他連忙吩咐佟、包二人把穆桂英從
房梁上放下來。

    佟風看到穆桂英這幅樣子,甚是心痛。他一直以來景仰穆桂英的大名,雖素
未謀面,卻從心底里一直暗暗佩服她驅逐遼寇,掃平西北的豐功偉績。打自懂事
以來,他渴望著能跟隨她一起出生入死,建功立業,可命運讓他生在了南唐的士
族之家,只能效命於李青。此前,礙於主將魏登的命令,他不得不對穆桂英施以
酷刑,作為一名世家子弟,就算對一個赤裸的普通女子用刑都會受到良心的譴責,
何況是對他朝夕膜拜的巾幗英雄呢?

    穆桂英被放了下來,他們把她仍舊擡到那張精鋼打造而成的刑床上平躺。她
身體僵硬,胸口微弱地起伏著,兩個大腳趾上被繩子捆綁過的地方,皮肉已深深
陷了進去,透過潔白的幾乎半透明的皮膚,幾乎可以看到里面的腳趾骨。

    魏登這才放下心來:“沒事,死不了!”他湊近穆桂英,端詳著她雖然昏迷,
卻被恐懼定格的臉龐,依然是英氣逼人,仿佛是在夢中指揮著千軍萬馬,像強敵
發起沖鋒的樣子。這讓魏登心里有些發虛,像是安慰自己般,他又補充道,“這
娘們的命硬得很,死不了!”

                           
                             5.魏登父子

    三更的打梆聲,永遠也傳不進幽深的地牢里面,就像穆桂英的慘叫聲,也永
遠不會讓地牢外的人聽到。深夜的三江城一片寂寥,籠罩在夜幕之中,唯有城頭
巡更的燈火,如螢火蟲般在夜色中忽明忽暗。周遭的江水,也被夜色染成了如濃
墨般漆黑,緩緩地流淌而過。

    雖然躺在冰冷堅硬的刑床上,身上的刑具已經被全部撤去,穆桂英還是不由
自主地在微微顫抖。被針紮過的乳頭和陰部,已經變得又紅又腫,比平時還大出
了兩倍。在針紮的傷口出,隱隱地滲出了絲絲血跡。

    魏登不停地撫摸著穆桂英的全身,昏迷的女元帥全無知覺,任憑他粗糙的大
手在她細膩的皮膚上肆意侵犯。他忽然感到十分滿足,名揚天下的女元帥穆桂英,
現在就在他的掌控之中,她身體上下的任何部位,哪怕是女人最隱私最羞澀的地
方,他都可以信手拈來。

    佟風走近魏登,輕聲道:“老爺,現在該如何處置她呢?”

    魏登想不到,穆桂英竟然如此頑強,已經被折磨得昏死過去,依然不肯招供。
他曾收納過幾個從宋軍狄龍大營投奔過來的逃兵,據其中幾個知情人稱,穆桂英
曾被狄龍狄虎兄弟抓進營里,調教地如同妓女和奴隸一般,怎的到了他的手上,
竟會變成向鋼鐵般的頑固?難道他們所言都是妄傳的謠言?他反問佟風:“你倒
是出出主意,應如何處置?”

    佟風想了想,道:“老爺您設計擒獲了宋軍元帥穆桂英,自然是大功一件,
但擅用私刑,如被唐王和國師知道,怕是要降罪於您。不如將她獻於壽州,可雙
收名利。”

    魏登沈默下來,他自然知道,穆桂英是唐王李青的宿敵,自南唐起兵反宋以
來,勢如破竹,所向披靡,知道穆桂英南征,才使他節節敗退,破滅了他逐鹿中
原的美夢,所以他做夢也想擒殺穆桂英。至於國師洪飛,穆桂英曾在天門陣誅殺
了他的師兄顏容,他們之間,更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如果他獻俘於壽州,不
僅可以得到唐王和洪飛的嘉獎,說不定還可以加官進爵,位列三公。但是不知何
故,魏登居然有些依依不舍,仿佛已經叼進嘴里的肥肉,卻突然被人搶走的感覺。
現在,他仇也報了,恨也消了,但要把穆桂英獻進壽州,卻像在他心里把原本已
經生根發芽的仇恨大樹連根拔起,剩下一個巨大的陷坑。原來,十年的仇恨,已
經在他的心里塞滿了“穆桂英”這個名字,如果突然放下仇恨,他就要被掏空。

    “哼!小人之見!”魏登罵道!他突然有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可怕的想法,
企圖將穆桂英占為己有,成為他私人專屬。有了她,他就可以滿足每天對美妙肉
體的需求,還可以助他篡南唐,滅大宋的夢想提供堅實有力的實質保障。江山和
美人,都是如此動人心魄!

    “退下!”魏登呵斥佟、包二人。兩人識趣地退到牢房外聽候吩咐。

    牢房里,只剩下魏登和赤裸著昏迷的穆桂英兩個人。他的手,再次情不自禁
地伸向沒有反抗之力的穆桂英的胴體。此時,他的撫摸已經不再具有侵略性和侮
辱性,而是如情人之間的愛撫。他的指尖所觸及的,都是如綢緞一般細膩柔滑的
皮膚,像是觸摸在剛煮熟的被剝去外殼的雞蛋上。他不禁感慨,已經三十又七的
穆桂英,竟然能保持著如少女般的皮膚,實在難能可貴。在他的腦海里,忽然一
個信號越來越強烈,他一定要真正的,完全的占據穆桂英的身體。

    他站起來,三下五除二,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和腳上的鞋襪,也赤身裸體地站
在穆桂英面前。他褪去衣服後,渾身長滿了絨毛的身軀就顯露了出來,雖然是五
短的身材,但一身都是結實的肌肉,身上的皮膚比樹皮還要粗糙,渾似一頭大黑
熊。

    他爬上刑床,分開穆桂英的雙腿,自己跪在中間,把兩條修長結實的長腿扛
在自己的雙肩上。這樣,穆桂英胯間鮮艷粉嫩的肉穴就完全暴露在他眼前。那里,
已經被蹂躪得紅腫異常,沒有絲毫的抗拒能力。

    魏登擺好姿勢,一手扶住搭在自己肩上的兩條長腿,一手握住自己已經傲然
挺立的肉棒,用龜頭輕輕地摩擦著穆桂英的私處,試探著她的反應。

    可憐昏迷的穆桂英,對此毫不知情,只是原來因緊張而僵硬的嬌軀,竟然漸
漸柔軟下來。這讓魏登愈發興奮,心中的獸性脫籠而出,他不顧三七二十一,猛
一送腰,把自己胯下的肉棒,完全捅入了穆桂英的小穴里面。雖然曾被天牢的獄
卒和狄龍狄虎無數次強暴奸淫,穆桂英的小穴依然緊致如未開苞處女,溫暖而柔
軟,緊緊地把魏登的肉棒包裹起來。

    魏登舒服地長嘆一聲,片刻之後,身體往後退了半寸,忽又猛一挺腰。他的
肉棒,在穆桂英的小穴里面完成了一次抽插動作。

    穆桂英的下面幹燥而緊致,四面的肉壁摩擦著魏登的陽具微微有些疼痛。但
他全然不顧,反而越發有勁地一次緊接一次地狠插著穆桂英。

    迷迷糊糊中,穆桂英感覺自己的後背緊貼著一層冰涼的鋼板,寒氣從她身體
的每個部位侵襲而入,讓她渾身上下都幾乎涼透了,極似她冰冷的心。不一會兒,
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在被人擺弄著,然後,一支火熱滾燙的肉棒,挾帶著男人洶湧
的欲望,一捅而入,直到她身體的最深處。她瞬間感到痛徹心扉,但是酷刑已經
抽幹了她體內的力氣,雖有感覺,但不能徹底清醒。她的心又跌落谷底,她已經
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又遭到了敵人的侵犯。曾經慘痛的經歷,猶如噩夢,
縱使過去了這麽多年,還歷歷在目。

    魏登依舊孜孜不倦地沖擊著穆桂英的子宮,頻率一次緊似一次,幾乎要把穆
桂英的身體從刑床上撞下去。他每一次撞擊,都使得穆桂英胸前的兩個肉球晃蕩
不止。

    穆桂英的陷入半昏半醒的身體,早已脫離了她意誌的控制,在魏登不停的抽
插下,下體竟變得濕潤起來,這讓魏登每一次長驅直入,變得更加順利。他莫名
地,越發興奮,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宋軍元帥穆桂英,竟在他的奸淫下,流出了
淫水。

    “哈哈!穆桂英,想不到你的身體,竟是如此渴望男人的安慰啊!”魏登獰
笑著,對神智不清的穆桂英說著。

    “不……”穆桂英的嘴里終於吐出了一些斷斷續續的音節,“別這樣……快,
快走開……”她沒有力氣掙紮,而且雙臂仍舊被反剪在背後,不知是因為綁得時
間太久還是昏迷未完全清醒,竟感覺不到兩條手臂的存在。

    “是嗎?”魏登繼續猙獰著大笑,“這個樣子讓你很舒服吧?”他一邊說,
一邊加快了抽插的頻率。他已經能明顯得感覺到下體有一種幾乎就要噴薄而出的
欲望。

    穆桂英似也意識到了魏登的企圖,心里忽然害怕起來,不得已而剩下狄難撫,
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她不想再一次承受那種的事情,那是比死還要痛苦的事
情啊!

    “別……別射在里面……”穆桂英想去推開魏登,可是身體完全不聽使喚,
這讓她既羞恥又著急。

    忽然,魏登用力地抽插了幾下,最後將肉棒完全插進穆桂英的肉穴深處,龜
頭直抵子宮。一股滾滾發燙的精液激射而出,穆桂英照單全收,一滴也沒浪費。
熱流在穆桂英的小腹中縱橫激蕩,像溫水流過,竟感覺有些舒服。

    魏登挺著腰,瞇著眼,陽具在穆桂英的肉穴里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回味這方
才的愉悅。良久他才拔出已經疲軟的肉棒,龜頭在穆桂英光滑的大腿來回摩擦了
幾下,拭去了殘留在上面的精液。

    此時,穆桂英已經稍微緩過些神來,心里苦得要滴出血來。想不到,在自己
不知不覺間,竟被敵人玷汙了。這對她來說,還是前所未有的經歷。打從心底里,
她看見身如樹皮魏登就會不自覺地產生厭惡感,現在竟被這樣的人奸汙,讓她恨
不得馬上死掉,不再為人。她愈發痛恨魏登,咬牙切齒地說:“你,你竟如此淩
辱於我,他日,我定要親手將你碎屍萬段!”

    魏登從刑床上爬下,穿好衣服,拍了一個響掌。佟、包二人應聲而入。魏登
吩咐二人將穆桂英捆綁到鐵床上,讓她恢複了力氣之後也無法掙脫。二人一陣忙
活,體虛的穆桂英幾乎沒有什麽反抗,手腳又被重新固定到了刑床四個角上的鐵
銬里面。

    魏登瞅著穆桂英,像一個高傲的勝利者,說:“等你逃脫了我的掌心再殺我
不遲!現在你就給乖乖地呆在這里,等晚上老子再來好好撫慰你這個騷穴。哈哈!”
他說完,領著佟、包二人趾高氣揚地走了。佟風心中不舍,回頭瞥了一眼一絲不
掛地被固定在刑床上的穆桂英。

    一路上,魏登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將穆桂英徹底占為己有。

    空蕩的牢房里,只剩下穆桂英一個人了。潮濕的空氣和冰冷的刑床,讓她的
身體感到愈發冰涼。她感到自己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漩渦,看不到絲毫希望。雖然,
她的大軍就陳兵在城外,但是大江橫隔,縱有千軍萬馬,也難度天塹。

    一向堅強的穆桂英,心里不禁泛起了一陣酸楚。想想自己著二十年來,縱橫
天下,未逢敵手,在戰場上,她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可是命運卻造化弄人,讓
她一次又一次地落入宵小之輩的手里,讓她蒙受不應承受的屈辱。失去了貞潔,
本應一死以謝楊家的列祖列宗,可是國家內憂外患,征伐南唐的事業未競,西夏
又虎視中原,楊門一家老小,先後死於沙場。她又怎能為一己之私,一死了之呢?
縱然不是為了國家,她的兒子楊文廣和楊文舉,征戰經驗尚淺,自己也只得忍辱
偷生,教導二子成材。

    想到這里,穆桂英眼角泛酸,竟濕潤起來。自己在這里所受的屈辱,又有誰
知?卻又怕人知。真的打落了牙往肚里咽,說不出的苦衷。

    四下里,安靜地連繡花針落地聲都清晰可聞。不知從何處傳來的滴水聲,被
放大得如同雷鳴,不停地循環著同樣的節奏,令人發瘋。穆桂英輕輕嘆息著,感
慨著自己多舛的命運,擔憂著未蔔的前程。她害怕這樣的日子沒有盡頭,而自己
終有一天,會屈服於敵人的淫威。

    忽然,牢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顯得格外清晰。從
聲音上判斷,似乎不止一個人的腳步。穆桂英不禁害怕起來,難道魏登和他的兩
個親信又去而複返?他們不甘夜長的寂寞,又要再一次玷汙她的身體嗎?

    腳步聲由遠及近,在牢房門口停了下來。在牢房門口的獄卒開口說話:“拜
見二位少將軍!”

    其中一個聲音道:“里面關了何人?”

    獄卒支吾著:“這……魏將軍吩咐了,不讓小的說。”

    那人似乎有些發怒,道:“放屁!開門,本少爺要進去看看,究竟關押了何
人,如此神秘!”

    “少將軍,請不要為難小的了。魏將軍有令,任何人都不得開門,不然……
不然就會要了小的性命。”獄卒有些惶恐地回答。

    “信不信,本少爺現在就要了你的性命?”那人威脅著說。

    獄卒似乎猶豫了一下,接著聽到一陣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是他掏出了牢房的
鑰匙。不一會兒,從牢房門處傳來了一陣鑰匙轉到的聲音。“哐啷”一聲,用鋼
鐵打造而成的門被打開了。

    幽深的門洞外,亮起了一片橘黃色的光。在朦朧的燈影里,現出五六個人影。
為首的兩個,年紀尚輕,面白無須,臉上的稚氣尚未完全脫盡。穆桂英馬上認出
了他們,正是當日在二虎城下與她交戰的兩個少年,他們是魏登的兒子,一個叫
魏珍,一個叫魏寶。跟在他們身後的,是兩名隨從。

    魏珍、魏寶見到渾身赤裸地被綁在刑床上的穆桂英,不由大吃一驚。由於穆
桂英身在暗處,他們一下子沒認出來,便問獄卒道:“這……這是何人?”

    獄卒戰戰兢兢地答道:“回稟少將軍,她,她是大宋兵馬大元帥渾天侯穆桂
英。”

    年紀稍長的魏珍,一把從隨從手里奪過燈籠,搶前細看。微弱的燈光照在穆
桂英光滑的皮膚上,反射出一道白亮的光,似在她的肌膚上,鍍上了一層金黃色
的膜。英氣逼人的面孔和一絲不掛,處處充滿著誘惑的肉體,是如此的不協調,
如此的淫邪,令人想入非非。

    雖然也曾在男人面前袒露過身體,在被一個年紀比自己的兒子還小的男人如
此觀看,穆桂英還是覺得羞恥難當,不由轉羞為怒,斥道:“你,你看什麽?”

    魏珍突然大笑:“哈哈!這不是穆大元帥嗎,怎麽如此這幅模樣?哈哈!”

    穆桂英被他羞辱地恨不得從地縫里鉆進去,她扭動著手腕腳腕,企圖把手腳
從束縛中掙脫出來。

    這時魏寶也走到近前說:“穆元帥,別白費勁了。諒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掙
脫不了這精鋼打造的鐐銬。”

    穆桂英終於放棄了掙紮。她惶恐地望著兩位年輕的少將軍說:“你們……你
們想幹什麽?”

    魏珍突然“嘿嘿”壞笑起來,說:“我們不想幹什麽,只是想知道,我們的
父帥對你做了什麽?”

    “混蛋!”穆桂英破口大罵,“你們一家都是畜生不如的禽獸!”但是她的
話一出口,馬上又開始後悔了。她這麽說,無疑是承認了自己已經被魏登奸汙的
事實。

    魏珍、魏寶二兄弟似乎也懂了內中緣由,相視而笑。魏珍道:“哈哈!想不
到啊!大名鼎鼎地渾天侯穆桂英,竟被我們父帥占有!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相
信天下人定會有興趣的。”

    “你,你們……”穆桂英被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睜大眼睛狠狠地瞪著
他們。

    魏珍手里的提燈不停地在穆桂英的嬌軀上移動,燈光照亮是她身上的每個角
落,哪怕是女人最隱私的部位。魏寶和其他兩名隨從,都目不轉睛地盯著穆桂英
的胴體,仿佛對他們有著無上的誘惑。打自小以來,這兄弟二人尚未如此近距離
地觀看過女人的裸體,此時看到穆桂英凹凸有致的身體,正處於青春期的兩兄弟,
比見到金玉還充滿了誘惑,自然眼睛眨也不眨。

    穆桂英被他們看得更是羞辱,大聲罵道:“看什麽看?快放了我,不然……”
她突然語噎,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把他們怎麽樣。

    “不然怎麽樣?”魏珍笑了起來,“不然……讓你也好好慰勞一下我們兄弟
二人?”

    “無恥!”穆桂英羞極而怒。被這樣兩個乳臭未幹的孩子羞辱,在她人生中
還是第一次。這兩個人,年紀比自己的兒子還小,應還不知曉男女之事,卻能說
出這樣的話來,卻是少年老成。想必是如禽獸般的父親的熏陶下,才教育出這樣
兩個孩子。不過在穆桂英的心底,還存在一絲僥幸,自己的年紀,可以當他們的
母親了,應該不會對自己有什麽非分的想法吧?


                              【未完待續】
2018-9-8 22:3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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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3卷•06~11)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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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8年9月22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三卷  之三江城

               6、魏家兄弟

  五更時分的天氣,下起了毛毛細雨。陰雲壓得更加沈重了。一大片染墨的黑
雲,懸浮在三江城上空,預示著隨時都有可能降下一場傾盆暴雨。正如穆桂英心
頭的擔憂,自己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她被綁在由精鋼打造而成的冰冷的刑床上
面,陰暗潮濕的牢房里不時有老鼠的影子竄過,蟑螂在幹枯的草中爬來爬去,好
像在為找不到食物而煩惱。

  魏珍將手提燈放在穆桂英分開的兩腿中間,幽黃的燈光頓時也把穆桂英已經
有些微微發腫發紅的私處染成了金色,她羞人的陰戶也同時在燈光下纖毫畢露。

  她能明顯地感覺到大腿根部被燈火熏烤地微微發熱,這更加深了她心中的恐
懼感和羞恥感。

  魏珍用手指輕輕撫摸著穆桂英微微凸起的無毛光潔的陰阜,嘴里「嘻嘻」笑
著:「穆元帥啊穆元帥,想不到你也會落得如此下場吧?哈哈!真是天佑南唐啊!」

  「放開我!放開我!」穆桂英歇斯底里地怒吼著,她的表情,仿佛要把魏珍、
魏寶兩兄弟生吞活剝了一般。羞恥已經讓她失控,變得煩躁易怒。

  面對幾乎把兩人焚燒殆盡的怒火,魏珍、魏寶兩兄弟不怒反喜:「放了你,
那豈不是縱虎歸山?他日若要再擒你,怕是比登天還難了。你一直與我南唐為敵,
實是唐王和父帥的心頭大患。如今你既已被擒,不如就用你這幅肉體,好好慰勞
一下我們兄弟,豈不美哉?」

  「住嘴!」穆桂英勃然大怒,呵斥道,「真不要臉!我堂堂大宋元帥,爾等
竟敢如此羞辱於我!」遠處傳來了巨大的雷鳴,穿透牢房重重高墻,正好和穆桂
英的怒斥同時響起,仿佛是上天爆發了怒火,試圖阻止眼前又將發生的暴行,充
滿著可怕的摧毀力和正義感。

  魏珍顫抖了一下,手指也跟著滑動,不料竟掠過如嬰兒般寸草不生的光潔陰
阜,手指竟插入了穆桂英的小穴里面。剛剛被奸淫過的小穴,此時里面仍是潮濕
潤滑。這對從不通曉世故的魏珍來說,充滿了極大的誘惑。這下反而壯了魏珍的
膽子,他大叫起來:「天公,你能奈我何?現在穆桂英就在我的股掌之間,我想
怎樣便可怎樣,誰也阻止不了我!」

  「呸!」穆桂英惡心地朝魏珍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她無法阻止對方的手在
她的身體上為所欲為,只能用這種方法來表示抗拒。

  「啪!」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魏珍用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口水,湊進鼻子
邊嗅了嗅,反手就是給穆桂英一巴掌,窮兇極惡地罵道:「臭娘們,不知好歹!

  你也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我現在要殺掉你可說是易如反掌!你最好給我老實
點,要不然,後果就是——死!」

  「哼!」穆桂英冷笑一聲,「與其這樣,我寧願死!有本事,你殺了我呀!」

  魏珍似乎受到了侮辱,變得越發猙獰:「那我偏不讓你死!今天我就要定你
了!」他說著,一手繼續在穆桂英的肉穴里探尋,一手抓住了穆桂英的胸,用力
地捏了幾下,感覺十分滿意,說:「穆元帥,你長得如此好身材,獨守空房豈不
寂寞!哈哈!人雲,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今日,你穆桂英就是上天賜予我的禮
物,我要是放過你,那真是可惜了!」

  「混蛋!放開我!你要是敢對我無禮,我定率千軍萬馬來絞了你!流氓!流
氓!放開你的臭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看到魏珍、魏寶兄弟,穆桂英想起了
狄龍和狄虎兄弟以及自己當年的經遇,她發狂了似的向他們怒吼。

  這時,魏寶走到床頭,對著穆桂英破口大罵的小嘴,狠狠地親了下去。兩人
的嘴唇緊緊地貼在一起,魏寶用牙齒吸住了穆桂英舌頭,不停得吮吸著。

  「混蛋……混蛋!放開我,我跟你拼了!」穆桂英發狂的叫著。但是,她的
聲音結果草的過濾後發出來的就只有「嗚嗚嗚嗚嗚」的聲音了。面對兩名乳臭未
幹的孩子的侵犯,穆桂英的眼睛越睜越大,她雙手雙腳同時都在不斷的抵抗。可
是,被綁著的她又有什麽方法呢?她緊繃的腰部,如水蛇一般纖細,在掙紮中,
像被擊中了七寸,痛苦地扭動起來。
     
    「放手!放手!」無法發出完整字音的穆桂英在心里大聲吶喊。她似乎已經
明白了自己的命運,等待她的,又是兩人的無情蹂躪。

  魏珍終於把手指從穆桂英的小穴里拔了出來,在燈光下,他的手指上沾滿了
滑膩的淫液。

  一名隨從湊上前來,低聲對魏珍道:「少將軍。」他的眼睛始終盯著穆桂英
的裸體不放。

  魏珍略有不快:「說!」

  隨從狡黠地笑著,說:「小的前幾年在狄家二太保帳下聽用的時候,見過大
太保和二太保擒住穆桂英,對她下了春藥。不幾日,穆桂英便被二位太保調教得
如同性奴一般,任其使喚,莫敢不從。如不是當年八賢王和佘太君出朝,如今穆
桂英還被狄家二太保羈押在營中供其玩樂呢。」他一邊說著,眼睛繼續乜斜著瞟
著穆桂英的裸體,一邊從懷里取出一個白瓷瓶,遞給魏珍道:「少將軍,這是小
的從燕春閣的燕娘那里取來的春藥,當年狄太保就是這東西對付穆桂英的,其藥
效百試不爽。」

  穆桂英聽到有人道起她過往的醜事,不由把目光向那名隨從投去。那隨從的
相貌,似曾相識。原來,此人正是當年狄龍的部下,親眼目睹了狄龍、狄虎二兄
弟對穆桂英用刑的經過。後因狄龍叛逃,被呼家將追殺,他落荒而逃,情不得已
之下,投奔了南唐。因此,他對穆桂英的弱點了如指掌。

  魏珍握著瓷瓶,反複把玩觀看,將信將疑地問道:「當真如此?」

  隨從點點頭,說:「千真萬確。少將軍不妨一試。」

  魏珍的臉上這才露出笑容,道:「如你所言不虛,回去重重有賞。」他拔出
瓶塞,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頓時又充斥在整個房間內。穆桂英對於這種香味,可
謂刻骨銘心,狄龍曾多次用在她的身上,讓她的靈魂和肉體同時淪陷,萬劫不複。

  可是,這種春藥配方獨特,連苗從善道人都配制不出解藥,是燕春閣的獨門
藥劑。

  如今怎麽會流傳到南唐境內呢?

  正在她思念之間,魏珍早已倒出瓶中濃厚的稠狀液體,在穆桂英的陰戶上塗
抹起來。

  「不!」穆桂英不顧舌頭被魏寶咬住的撕痛,拼命地甩開魏寶,大聲尖叫起
來。她的心,又一次沈入海底,一如當年身在狄營的時候。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一旦中了這種春毒,就萬死不能解脫,除非……除非把肉體出賣給欲望的惡魔。

  還沒等她來得及抗拒,已經有數不清的螞蟻爬上她的心頭,讓她的心房奇癢
難忍。很快,這種奇癢感遍布了全身,幾乎把她整個人兒都要湮沒了。她能清晰
地感覺到自己體內血流的加速,無數血脈都一齊湧向同一地方——她的私處。當
所有血流匯聚一點的時候,穆桂英又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抽空了,連靈魂都開
始喪失。無盡的空虛和渴望向她襲來,把她裹挾在其中,無論怎樣拼死抗拒,都
無濟於事。

  「啊!」雖然竭力克制著體內無限膨脹的欲望,穆桂英還是輕輕地呻吟了一
聲。

   不料這聲音卻被站在穆桂英近處的魏寶給捕捉到了。魏寶冷哼一聲,直起身,
譏誚地罵了一句:「賤人!」只見他左手捧住穆桂英左邊的乳房,右手也捉住穆
桂英右邊的乳房。他低下頭,張嘴便含住了穆桂英左邊的乳頭。

  「嗯哼!」穆桂英忍不住挑逗,又發出了一陣呻吟。看來,春藥已經完全占
據了她的全身。

  魏寶用力地啃咬著穆桂英的乳房,一大口一大口,企圖把穆桂英整個乳房都
吞到肚子里邊去。

  穆桂英的手腳一陣痙攣,屁股不停地摩擦著堅硬的床板,企圖給自己帶來一
絲快感,用來撫慰她已經渴望至極的肉體。

  魏寶放開了含住穆桂英乳房的嘴,用兩只手抓住穆桂英的乳房拼命揉捏,惹
得穆桂英連連呻吟起來:「嗯哼……嗯哼……啊……」魏寶的手好像捏著兩團面
粉,把穆桂英的乳房揉成各種模樣。只是,穆桂英胸前的肉球,比面團更軟、更
香。

  魏寶又俯下頭,一把吻住了穆桂英的嘴,瘋狂的吮吸著她口中的甜蜜。此時
的穆桂英,已經不再抗拒,但見兩肉條舌糾纏在一起,如癡如醉。魏寶拼命地卷
起穆桂英那性感的舌頭,含在嘴里吮吸著。

  已經被春藥迷昏了頭的穆桂英竟努力的配合著。頓時,男人如牛的喘氣聲和
女人細柔的嬌吟聲,充斥了整個牢房,把魏珍瞧得面紅耳赤。

  「嗯哼……嗯啊……好舒服啊,我,我要,嗯哼……我要,嗯哼……」穆桂
英的嘴里,不斷發出女性的性感的呻吟。如此高貴的美人,如此淫蕩的聲音,但
凡身臨其境的男人,恐怕都無法抗拒。

  魏寶放過了穆桂英的舌頭,嘴唇沿著她的脖子往下吻,穆桂英依然呻吟不斷。

  魏珍看得早也按捺不住,他低下頭,卻見穆桂英的小洞穴里,有一股透明的
液體正在汩汩地向外流出,一直滴落到刑床上,猶如一條蜘蛛網,五光十色。

  魏寶繼續像抓面球般的捏著穆桂英的乳房,此時穆桂英的乳房已經被他捏的
像熟透了的蘋果一樣通紅。不一會兒,竟有一絲潔白的乳汁從穆桂英的乳頭上滑
落下來。魏寶連忙低頭去接。「真甜……」魏寶邊吮吸邊忘情地說。

  原來,自從穆桂英在被狄龍奸汙後,生下了狄家的那個孽子,但身體一直沒
有徹底回乳。由於南唐戰事緊張,她天天以國事為重,疏於照顧自己的身體。時
隔兩年,雖然泌出的乳液越來越少,但也偶爾會在不經意間泌出,有時也會一兩
個月才會滲出少許,尤其是在體內的春毒發作的時候。但今晚,卻在魏寶的挑逗
和春藥的作用下,竟又流出了乳液。

  「嗯哼……啊!嗯哼……好舒服……」穆桂英的眼睛已經慢慢閉上了,享受
著這無與倫比的雲雨之樂。

  魏珍馬上解開綁在穆桂英腳上的繩索,擡起她那潔白的雙腳。這時的穆桂英,
早已沈浸在欲望的快感之中,哪還想得到反抗。魏珍見到穆桂英體下毫無遮掩的
的秘密花園幾乎已經被洪水淹沒,潔白的淫水如一條蜿蜒的小溪,流在她兩腿之
間的床板上。這場景,真是動人吶!

  魏珍一手擡著穆桂英的腳,一手胡亂地解開自己的腰帶,扒下褲子,露出他
那支如初生牛犢般雄偉的陽具。他二話不說,將自己的陽具對準穆桂英被分開的
肉穴,狠狠地插了進去。潤滑的淫水順利地把他的肉棒送進了穆桂英的小洞穴內。

  「啊……」穆桂英和魏珍倆人同時發出了享受的呻吟。魏珍的肉棒被穆桂英
那狹窄的洞穴緊緊地夾著,那一層軟肉把魏寶的陽具緊緊裹挾,舒服極了!

  「好爽!好舒服!」魏珍叫著,再次擡高了穆桂英的雙腳,同時肉棒在她的
小穴不停地進進出出。兩人的胯骨撞在一起,發出清脆響亮的「啪!啪!啪……」
的撞擊聲。

  穆桂英小穴里的潮水變得更加洶湧。「嗯哼!嗯哼!嗯哼……救命……我快
不行了,嗯哼……嗯哼……救命……好舒服啊……嗯哼……嗯哼……啊啊……嗯
哼嗯哼……嗯哼……好舒服啊!嗯哼!嗯哼!用力啊,用力啊……嗯哼……」穆
桂英不停呻吟著叫道,臉色也變得特別潮紅。

  「啪啪啪」的撞擊聲和穆桂英迷離的哼叫,不斷地在牢房里回蕩。

  這時,魏珍放開了擡著穆桂英的手,用自己的腿維持著自己和穆桂英身體進
出的頻率,騰出自己的雙手從魏寶手中搶過穆桂英的雙乳,手上不停地捏啊捏,
身下不停地插啊插,心里的感覺美到了天堂。

  魏寶也不閑著,解開了穆桂英手上的繩索。這下,穆桂英的手腳完全獲得了
自由。她本應該反抗逃跑的,可是春藥已經迷失了她的心智,根本沒有想要逃跑
的念頭,只是順從地配合著魏珍不停地抽插。

  兩人合力把穆桂英修長健美的嬌軀翻了過來,讓她雙手撐床,雙腳跪著,她
一頭烏黑的瀑布順著兩頰散落下來,遮住了她滿是淫蕩和放浪的羞恥表情。魏珍
自己則跪在她的身後,重新舉起他碩大的陽具,從後面插進穆桂英的肉穴里面。

  一如方才,他用肉棒猛力地撞擊著穆桂英肥厚渾圓的屁股,「啪啪啪」的撞
擊聲再次響徹在整個牢房里。

  「啊……啊!」穆桂英在魏珍的抽插下不住呻吟著,感覺有一條火熱堅硬的
棒狀物體在她體內不停地抽動著,那舒服的感覺,仿佛飛升到了天堂之上。什麽
家門榮譽,為國效忠的念頭,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她撐起自己上身的雙臂,乏
力地軟了下來,整個身體的姿勢,變成了匍匐在刑床之上。

  「嗯哼……嗯哼……」穆桂英忘情地叫著,她的眼神變得越來越迷離,表情
也變得從未有過的渴望。在春毒的肆虐下,她苦苦和自己體內的欲望鬥爭了兩年。

  而此時,她的欲望,猶如被困多年的猛獸突然出籠,足以吞沒她的整具肉體
和靈魂。

  魏珍似乎還不滿足,第一次的性交經歷,對他來說,是人生無可比擬的快感。

  他一邊抽插著,一邊彎下腰,用嘴去啃咬穆桂英的潔白的背部。

  「嗯啊!」穆桂英的呻吟聲逐漸大了起來,好像是被他咬痛了。她伸出手,
想去拒絕對方的啃咬,可是完全夠不到在背後的痛楚。很快,一陣漫天襲來的快
感又把她湮沒在欲望的浪潮里,她匍匐著身體,繼續大聲浪叫著。

  在一旁看了許久的魏寶,眼熱不過,竟也脫掉了褲子,舉著他那根向天筆直
挺立的肉棒,來到穆桂英的面前。他抓起穆桂英的一條手臂,讓她的手中握成筒
狀,強迫她拿到自己的陽具上,上下套動起來。



               7、輪奸

  多雨的江南,陰雨綿綿。毛毛細雨逐漸大了起來,雨水沖刷著戰場,把兩軍
交戰時留下的血跡,統統沖刷幹凈。但任憑再大的雨,也洗刷不盡穆桂英渾身的
恥辱,也澆不醒她已經被春藥迷惑的頭腦。

  牢房里,魏珍、魏寶兄弟對穆桂英的奸淫仍在繼續。他們似乎要把憋了十多
年的激情,全部發泄在這個年紀足以作為他們母親的女人身上。

  魏珍似乎抽插地有些累了。他把肉棒從穆桂英的體內抽出,稍事休息。

  誰知,一手還在不停給魏寶套動不止的穆桂英,用另一手反手抓住了魏珍的
腰,迷幻而渴望地叫道:「不……不要停……好癢……快……快插進去……癢死
了……」

  魏珍罵了一句「騷貨」,拍了拍穆桂英不停扭動的豐滿的屁股,說:「很想
要是不是?」

  完全丟失了往日高貴矜持的穆桂英,不住點頭,嘴里不停呢喃:「是……很
想……好想要啊……唔……癢死了……快點插我……我受不了了……快,快啊!」

  魏珍平躺在刑床上,他堅實的虎軀上,直立起那根雄偉碩大的陽具,像是在
曠原上矗立的高塔,是那麽地顯眼。他指著自己的下體,說:「既然你很想要,
那我就滿足你,自己坐上來吧。」

  穆桂英沒有反抗,順從地點點頭。她放開了魏寶的肉棒,扭動著纖細的腰肢,
爬到魏珍身上。而此時,魏寶下體的陽具,早已被穆桂英手淫得無比巨大,正在
欲仙欲死之時,突然被放手,心里很是不快。

  穆桂英的雙腳,分站在魏珍的身體兩旁,雙手扶住對方挺立不倒的陽具,對
準自己身下的小穴,輕盈地蹲坐下去。

  魏珍的陽具重新插進了穆桂英的小穴。引得穆桂英大聲浪叫起來:「啊!唔
唔……好大……好爽……」欲望驅使著她的身體,不停地在魏珍的身上擡起,落
下,擡起,又落下,好讓對方的肉棒可以在自己的肉穴里重新抽插起來。這樣,
就可以用性交帶來的快感,來餵飽她心里欲壑難填的猛獸。縱使她的雙腿微微發
酸,也全然不顧。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變得如此淫蕩。在狄營的時候,她是迫
於狄龍的淫威而屈服,但現在,她完全是出於主動。可是她無暇細想,只一心念
著如何讓自己的身體動得更快一些,這樣就會有更多的快感來滿足她了。

  穆桂英上下擡動的身體,帶動著她胸前兩個沈甸甸的肉球,也跟著隨之上下
晃動起來。頓時,整個牢房里肉欲橫流,淫邪詭異的氣氛蔓延開來,把在一旁的
魏寶看得心急火燎,幾乎難以自控。

  無需自己賣力的魏珍,只要平躺著就能帶來無上的快感,這讓他十分滿足。

  從沒經歷過男歡女愛的他,想不到竟然還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交媾。他不停地
命令道:「快!動得快點!用力!用力坐下去!」

  穆桂英動得越發賣力了,每一次坐下,都把自己的屁股和魏珍的髖部緊緊地
貼在一起,而魏珍的肉棒則完全沒入她的體內。兩個人的肉體碰在一起,又發出
了「啪啪啪」的清脆聲響。

  魏珍也不閑著,他突然伸出手,抓住了穆桂英不停晃動的兩個乳房,用手指
在她的乳頭上不停搓捏。

  「啊……嗯哼……」穆桂英也滿足地呻吟起來,「好舒服啊……唔唔……太
舒服了……不不……我受不了了……嗚嗚……」

  被穆桂英坐在身下的魏珍,竟也情不自禁地配合著穆桂英的頻率,挺起虎腰,
加大了插入的深度。他的動作越來越快,幾乎把穆桂英從他的身上顛飛出去。

  這樣的動作,惹得穆桂英的呻吟逐漸變成了尖叫聲:「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嗯哼嗯哼嗯哼……」她連聲尖叫,感覺自己
快要到了高潮,嘴里不停催促魏珍,「快……快……不要停……不要停下來……

  啊唔……好爽啊……啊啊啊!」

  「啊!」魏珍也叫了起來。他們兩人面色潮紅,同時到達了高潮。兩具赤裸
的肉體,糾纏在一起,在冰冷的鐵板上狂舞。

  穆桂英雙手撐在魏登結實的胸脯上,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肩膀,指甲幾乎陷進
了他的肉里,臻首向上擡起,迷離的眼神仰望著屋頂,身體突然繃緊如弓弦。她
的兩條大腿情不自禁地微微夾攏,嘴里大叫不止:「啊!不要!不要!不要!我
要泄了……」

  魏珍用力地挺了幾下腰,把穆桂英的身體高高頂起。他感覺自己尿意十足,
終於控制不住,濃稠的精液噴薄而出,在穆桂英的連續幾次迸發開來。

  「嗚嗚……嗯哼……好燙……」穆桂英突然感覺一陣乏力,身體軟軟地癱在
魏珍身上,她的小腹里暖洋洋的,是魏珍的精液在給她加溫。她的小穴,還在因
高潮後過度的緊張,不由自主地收縮著,不停擠壓著魏珍已經開始疲軟的肉棒。

  「我……我怎麽會這樣……」理智終於回到了她的腦海里,回想起自己剛才
的所作所為,穆桂英感到萬分羞恥。自己竟然主動配合了敵人的奸淫,「真是太
讓人無法接受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魏寶一把拽住穆桂英的身體,將她從刑床上拖了下來,
罵道:「臭婆娘,現在輪到老子了吧!」

  穆桂英還沒明白是怎麽一回事,身體已經摔倒在地上。她胡亂地掙紮著,甩
開了魏寶的手。可惜她已經被一整個晚上的酷刑和奸淫耗盡了體力,此時的她,
手腳發軟,根本不是魏寶的敵手。

  魏寶對著她的小腹,狠狠地一腳踩了下去。

  「啊……」穆桂英捂著肚子在地面上翻滾著,那表情好像是萬劍穿心般的痛
苦。這讓剛剛對她強暴過的魏珍都不忍再看,只好閉上眼扭過頭。

  「賤女人,我呸!」魏寶看著在地面上翻滾的穆桂英,不但沒有同情,眼里
還露出了無盡的鄙夷之色。「你不是來城里赴宴的嗎?我作為世子,應該好好款
待一番你這個大宋一品夫人啊!」

  魏寶結實的身體把穆桂英壓在身下,挺起他的肉棒,對著穆桂英的小穴狠狠
地插了進去。

  「啊!救命,不要……混蛋,流氓……放開我……嗯哼……」穆桂英大聲尖
叫著,可是肉棒插進體內的快感,還是讓她不禁發出了淫蕩的呻吟。

  「啪!」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打在穆桂英俊俏的臉頰上,頓時泛起了五個清
晰的指印。魏寶惡狠狠地罵道:「臭娘們,給我老實點!」他早已急不可耐。

  穆桂英似乎被巴掌扇醒了,經歷過天牢之災和狄營之辱後,她明白了一個道
理,在這種情況下,反抗是沒有用的,只會換來更加殘酷的虐待。她頓時如焉了
的花兒一樣,曾經縱橫沙場的雄偉氣勢,頓時化為烏有。

  魏寶的雙手把穆桂英的雙手按在地上,身子騎在上面,對著穆桂英的小穴狠
差起來。

  穆桂英雖然沒有反抗,但充滿怨恨的眼神一直盯著魏寶,仿佛要把他生吞活
剝。

  魏寶一邊抽插著,一邊騰出一只手,揚手給了穆桂英一巴掌,罵道:「臭婆
娘,看什麽看?怎的?我大哥玩得,我就玩不得?」

  「不要臉!」穆桂英狠狠地啐道。

  「哼!」魏寶冷笑道,「我現在倒要看看,到底是誰不要臉!」他命令隨從
拿過那瓶裝著春藥的白色瓷瓶。他拔出自己的肉棒,將瓶口對準穆桂英已經被多
次奸淫而微微張開的肉縫,把里面剩下的春藥,一股腦兒全部倒進了她的陰道里。

  同時他伸出食指和中指,插進穆桂英的小穴里面,輕輕旋轉抽動,讓那濃厚
的春藥,盡可能均勻地塗抹在穆桂英陰道內的肉壁上。

  「不!」穆桂英驚叫一聲。她用盡全力,推開壓在她身上的少年,手腳並用,
爬到牢房的角落里蜷縮起來。剛剛嘗試過春藥威力的她,深知這種藥物帶給自己
身體和靈魂的傷害。哪怕是死,她也不願讓自己繼續在欲望的漩渦里繼續沈淪下
去。已經流入她體內的春藥,此時混合著她的淫水,汩汩地流出來落在地上。但
春藥本質濃厚,早已有大量黏附在了她陰道的內壁上。這讓穆桂英感到既無奈又
焦急,她再也顧不得自己的矜持,竟伸出二指,插進自己的肉縫里,使勁地掏了
起來。

  穆桂英感到手上滑膩膩的,她分不清這是自己的淫水還是春藥,但只要自己
別再出醜淪落,她就可以全然不顧。

  此時,魏寶並沒有急著把穆桂英捉回來。他就像貓兒玩弄爪下的老鼠一樣,
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等著春藥的發作,享受著她被春藥慢慢折磨的痛苦。

  剛剛在穆桂英身上逝去的空虛感,頓時又回來了。她感覺下體仿佛被無數螞
蟻嚙咬一般癢癢的,這讓她情不自禁地加緊雙腿,摩擦起大腿的內側。也只有這
樣,可以帶來些許快感,來撫慰她極度空虛的心靈。但這種對欲望的渴求卻越來
越強烈,如同她心頭的烈火,在西風的挾持下,風助火勢,大有燎原之勢。

  穆桂英開始有些後悔,在這里,被奸汙是既成的事實,如果剛才沒有對魏寶
惡言相向,又怎會惹惱了他?現在春藥加身,個中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想要
男人的撫慰,卻又羞於啟齒,還不如剛才乖乖地讓魏寶奸了才好。

  魏寶不緊不慢地走向穆桂英,在她面前蹲了下來,說:「臭婆娘,這滋味不
好受吧?還不趕緊求我操你?」

  「你……你,休想……」穆桂英還在做著最後的抵抗。

  「是嗎?」魏寶淫笑著。他身手扶住穆桂英如白玉雕砌出來的膝蓋,往兩邊
扳開。奇怪的是,穆桂英竟然沒有反抗,魏寶幾乎沒使什麽力氣,就輕易地分開
了穆桂英的兩條大腿。

  穆桂英閉起眼睛,似乎被男人凝視,也是一種享受。

  魏寶沒打算一直凝視她的陰部,他俯下身,把頭買進穆桂英的雙腿之間,舌

  頭湊近她的陰戶,輕輕地舔舐起她已經紅腫堅挺的陰蒂來。

  「啊啊啊啊啊……不……」一股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了穆桂英的全身,讓她
緊張地連身體都僵硬起來。

  魏寶伸出舌頭,探進了穆桂英的小穴里。里面滑膩的淫水幾乎已經灌滿了她
狹窄的小穴,當魏寶的舌頭打開她的陰戶的時候,汩汩的液體不停地流進嘴里。

  魏寶還是第一次嘗到女人的蜜液,流在嘴里鹹鹹的,帶著微微的騷味。這讓
他更加興奮。

  慢慢地,穆桂英開始不自覺地蠕動著下身,配合著魏寶的舔舐頻率。她又開
始呻吟:「唔唔……好癢……不……嗯啊……嗚嗚……好想要……」

  「想要嗎?那求我操你啊!」魏寶的嘴里含著穆桂英的陰蒂,含糊不清地說
道。

  「不……不可能……嗚嗚……」穆桂英竭力忍受著體內致命的欲望,像是正
在打著一場不可能勝利的戰爭。過度的忍受讓她的嬌軀都開始顫抖起來。

  魏寶的舌頭加快頻率,在穆桂英的小穴里面上下翻飛,惹得穆桂英情不自禁
地浪叫連連。

  突然,穆桂英一把抱住魏寶,說道:「快……快插進來……我……我受不了
了……」她說著,身體還因為極度饑渴不停顫動,充滿了誘惑。

  魏寶本想繼續挑逗穆桂英,讓她做出更下賤的姿態來。可是,他畢竟也是初
出茅廬的楞頭小子,在穆桂英軟香溫玉的誘惑下,早已按捺不住。他當即挺起肉
棒,二話不說,狠狠地挺進到穆桂英的身體深處。

  「啊嗚……好舒服啊……」穆桂英的身體因快感持續顫抖著,嘴里浪叫不止。

  魏寶像突入羊群的餓狼,眼睛都紅了,他像發了瘋似的,狠插著穆桂英的小
穴,一邊不停快活地叫著:「哈哈!好緊……哈哈!爽!穆桂英,你真是個賤人,
今天我要操爛你的小穴!」

  「嗯哼……嗯哼……」穆桂英不停淫叫著,她又陷入了失去自我的狀態,配
合著對方抽插的頻率,不停扭動著身體,「快……快啊……操爛桂英的小穴……」

  在穆桂英的催促下,魏寶更來勁了,他不遺余力地猛插著穆桂英的小穴,一
下緊似一下。

  兩具肉體糾纏在一起,無限雲雨。年輕力壯的魏寶,用胯部沖擊著穆桂英的
身體,使得對方的後背一下下撞擊著牢房發黴的墻壁,發出沈悶的撞擊聲。

  穆桂英徹底被春藥征服。被針紮過的陰部還在隱隱作痛,可是在春藥的作用
下,她早已忘記了疼痛。她甚至忘記了自己還是十萬宋軍的元帥,也不管自己是
否曾是楊家的媳婦,此時,她唯一渴望的就是男人的陽具。哪怕著一瞬間的快活,
換來的卻是一生沈重的代價,她也在所不惜。

  「哦!哦!好舒服啊……快插……」穆桂英不顧一切的搖晃著腦袋,飛舞起
一頭青絲。她的面上,英武冷峻的臉配上了淫蕩渴望的表情,實在很不和諧。

  魏寶感覺自己快要射了,他加快了抽插的頻率,嘴里不停叫著:「賤人,操
死你!操爛你!」突然,他猛一挺腰,肉棒直直地插進穆桂英的小腹,一股滾燙
的熱流在穆桂英的體內綻放。

  同時,穆桂英的嬌軀也振動不止,兩個人同時達到了高潮。而穆桂英的浪吟,
也在此時達到了高潮:「哦!啊……好舒服啊……我真的受不了了……真的……

  真的……好爽……」她的聲音,因為身體的顫抖,而變得那麽飄忽不定,令
人聽起來亦幻亦真。

  良久,魏寶才推開如爛泥一般癱軟的穆桂英,站起來穿好衣服。他和魏珍二
人似乎意猶未盡,凝望著耷拉在墻角的裸體女人。他們眼中火焰,依然是熾熱的,
仿佛隨時都可以把她焚燒成灰燼。



               8、要挾

  天光大亮。隔江兩岸,依然飄著雨絲,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跡象。蕭賽紅孤
零零地站在江邊,凝望著滾滾東流的江水,一籌莫展。穆桂英已經去赴宴一整天
了,城里沒有任何消息傳出。縱是宴會上酒酣消沈,以她的謹慎和精明,斷不會
在強敵環伺的城里過夜。難道,宴會上出了什麽變故嗎?

  在天的另一邊遠方,從烏雲里不時閃出雷光,這意味著在上遊正降下一場傾
盆暴雨,才使得此處江水變得愈發湍急。此次南征,無論是楊家的精兵,還是呼
家的強將,都是步戰的好手,可是到了水澤豐沛的江南,完全失去了用武之地。

  而狡猾的魏登,似乎也做好了負隅頑抗的準備,他焚毀了沿江的漁船,堅壁
清野,雖然穆桂英和蕭賽紅已經多次派出能幹的將領,去搜尋可用的船只,但就
目前蕭賽紅手中掌握的船只數量來說,要攻打三江城,還是捉襟見肘。也許,是
出於這個原因的考慮,穆元帥才冒險進城赴宴,她希望通過兵不血刃的辦法,取
下三江。

  此時,三江城的一個牢房里,宋軍的五虎將被敵人捆成了肉粽。他們已經被
丟在這里一整夜了。相對來說,他們還是幸運的。因為他們無需承受如穆桂英那
般的酷刑和蹂躪。當然,他們也聽不到從另一個牢房里傳來的慘叫聲和雲雨呻吟。

  呼延慶、呼延平、高振生和王豹四名虎將,呼呼睡了一個晚上,唯有楊文舉
徹夜難眠。自從在宴會上昏迷之後,醒來便是在這個牢房里了。他四下尋找,也
不見母帥穆桂英的蹤影,不禁隱隱擔憂起來。母帥是三軍之主,要是有個什麽三
長兩短,那麽征南大計恐怕要毀於一旦了。

  這時,呼延慶打了個哈欠,醒了過來,大喝一聲:「睡得真他媽舒服啊!」

  其他三名虎將也被他吵醒,呼延平大怒,對牢房大罵:「有人嗎?快放了你
家爺爺,要不然,矬爺今天就要你們的牢房給踏平了!」

  高振生道:「呼二爺莫急,哪怕你喊破喉嚨,他們也不會理睬我們的。」

  呼延平繼續罵道:「魏登小人,竟敢在爺爺的酒里下藥。是漢子的,出來和
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王豹道:「不知穆元帥現在何處?」

  呼延平問道:「穆元帥也被魏登小人抓起來了嗎?」

  高振生搖搖頭:「不知。我等昏迷之時,尚見元帥和敵兵大戰。」

  呼延慶接下去道:「元帥身懷絕技,三江城里的這些嘍啰,豈是她的對手?

  想必她早已殺出重圍,設法回到了大營。不時她將派兵過來,營救我等。」

  聽了呼延慶的這番言語,楊文舉的心里安慰了不少。他深信母親的實力,而
且,既是同時被擒,為何獨不見她被關押。想必如呼延慶所言,早已殺了出去。

  只要母帥可以安然無恙,他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

  牢門忽然「哐當」一聲被打開了,進來一群身著南唐號衣的兵卒,為首的一
人三十多歲,身高丈余,面色蒼白,右邊肩膀上纏著厚厚的白紗。正是在宴會上
被呼延慶打成殘廢的南唐大將馮雨。

  馮雨見了呼延慶,怒向膽邊生,對著呼延慶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腳。直踢得
呼延慶彎下腰,痛苦不止。

  一旁的呼延平厲聲喝道:「毛賊,休對我哥哥動手,有本事,你就沖著你爺
爺來。」

  馮雨不理會他,吩咐兵丁道:「魏將軍有令,把他們全都押去帥堂。」

  十幾名兵丁一擁而入,從地上拾起五虎將,推推搡搡地,把他們押往帥堂而
去。一路上,五虎將自是大罵不絕。

  帥堂正是昨日宴會之地。此時早已撤去了殘羹冷炙,打掃了地上的杯盤狼藉
和血跡,甚至連墻角的帷幔也撤去了,顯得十分空曠。

  魏登坐在帥案後面,威風凜凜,佟風、包信分立兩旁,魏珍、魏寶坐在下手。

  依次往下,還有十余名南唐的將領。魏登道:「堂下五人,是否呼延慶、呼
延平、楊文舉、高振生和王豹?」

  五虎將昂首挺立,怒視著魏登。呼延平大聲應道:「正是你家五位爺爺!」

  魏登微微有些動怒:「階下之囚,猶是嘴硬。見了本將,還不下跪?」

  楊文舉道:「我等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中間跪皇上天子,豈能跪你這等無
名小將!」

  魏登「哈哈」一笑,表情詭異,說:「你便是渾天侯穆桂英的兒子,少令公
楊文廣的弟弟楊文舉麽?」

  楊文舉正色道:「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你家爺爺。」

  魏登面露微笑,連聲道:「好好!不錯!」

  楊文舉對他怒目而視:「既知道了你爺爺的大名,還不快將我放了。如若不
然,待我母帥搬來大兵,頃刻之間,讓你的三江城化為灰燼!」

  魏登瞧著他,仿佛他的話就是一個笑話,瞇著眼道:「你母帥?哈哈!我倒
是不信,你母帥現在的那副樣子,還能領兵踏平我的三江城?」

  此言一出,包信跟著「哈哈」笑了起來,佟風只是沈默。魏珍、魏寶二兄弟
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表情也甚是怪異。

  楊文舉和四名虎將心里「咯噔」一下,面面相覷。見魏登說得如此胸有成竹,
莫不是穆桂英也被他一並抓了起來嗎?這樣一來,楊文舉的心里沒了底,他虛張
聲勢,斥責魏登道:「魏登小兒,休得胡說!我母帥神威如雷,豈是你等宵小之
輩可以捉拿的!」

  魏登又是大笑,說:「就怕你不信。來人,將穆桂英給我押上來。」

  不一會兒,從魏登身後的屏風里,幾名南唐士兵架著一個渾身上下不著寸縷,
披頭散發,面色蒼白的裸體婦人出來。她的雙手被反剪著,胸前乳房上下被各勒
了一道繩子,擠壓著她的肉球圓鼓鼓地向外凸出。她的胸前、下體和屁股上,各
留了一道紅腫的鞭痕。她的兩條大腿上,結滿了已經幹涸的體液,像無數蝸牛在
那里爬過,留下縱橫交錯的一道道晶白閃亮的痕跡。她如蝤蠐般的玉頸上,被套
了一個鐵制的項圈,項圈上連著一根鏈子。鏈子被一名南唐士兵握在手里,如牽
狗般牽著婦人走到堂前。

  楊文舉見狀大驚,不由叫出聲來:「母,母帥……」其他四名虎將見了也是
如遭雷擊般震驚不已,不約而同地叫道:「元帥……」一直以來,穆桂英都是他
們心目中敬重,甚至是膜拜的人物,突然見到她的這幅樣子,其內心的震驚自然
不言而喻。

  穆桂英的腳趾被倒吊過,現在兩個腳趾都腫得有原來兩個那麽大,幾乎已經
無法走路。她摔倒在地上,任憑瀑布般的青絲擋在自己面前。這樣,能讓她有一
種把自己隱藏起來的感覺。聽到叫聲,她擡起頭來,見是兒子和自己的部下,羞
愧不已,急忙夾緊大腿,盡可能地掩藏起自己的私處,側過身去,失魂落魄地說
道:「是,是你們啊……」

  楊文舉幾步沖了上去,卻被南唐士兵馬上按到在地。他哭叫道:「娘!他們
有沒有把你怎麽樣?」

  魏登陰險地大笑:「哈哈!穆元帥乃是貴客,本將豈敢將她怎麽樣?哈哈,
只是讓她好好地快活了一個晚上。」

  穆桂英扭過頭,瞪著魏登,罵道:「你……你無恥……」

  楊文舉不停掙紮著,對著魏登怒吼:「魏登小兒,我跟你拼了!」

  魏登指著狼狽不堪的穆桂英,對五虎將道:「現在,你們還指望她來救你們
嗎?啊呸!」對著五虎將一頓冷嘲熱諷之後,又走到穆桂英面前,說:「如何?

  現在你可以考慮投奔我的麾下了嗎?」

  穆桂英咬著牙,從唇間蹦出兩個字:「做夢!」

  魏登又回到楊文舉面前,說:「既然你母帥不肯投降,那麽只好委屈你了。」

  楊文舉狠狠地盯著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殺了我們吧!」

  四虎將也在後面一臉正氣地說:「對!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們,何苦折辱於我
們。」

  魏登搖搖頭,說:「你們都是世之英傑,殺了你們,那太可惜了。」他又走
到穆桂英面前,用手擡起穆桂英的下巴,端視著她俊秀的臉龐。穆桂英只是閉著
眼,沒有看他。魏登回頭對楊文舉厚顏無恥地說:「你母親又是如此人間絕色,
我還沒有享用夠呢。」他說著,另一只手又開始在穆桂英的胴體上亂摸起來。

  穆桂英以為這次又是難免受辱,一邊厭惡地扭動著身體,躲避他的手,一邊
對五虎將道:「你們,你們不要看……」

  五虎將默默閉上眼睛,卻暗自垂淚。看到自己的元帥被敵人如此淩辱,他們
的心像被刀絞一樣難受。

  不曾想,魏登這次卻放過了穆桂英。他吩咐士兵道:「把楊文舉的褲子給我
扒了!」

  楊文舉大驚,睜開眼睛,怒不可遏:「士可殺不可辱!魏登,你休要胡來!」

  穆桂英也是吃驚不小,她突然又想到了在狄營里,狄龍強迫她和兒子楊文廣
交媾的事情,不由暗生恐懼:「你……你想幹什麽?」

  幾名士兵不顧楊文舉的反抗,三下五除二就扒下了他的褲子。掩藏在楊文舉
寬大的征袍下的陽具,不知何時早已挺立如炬。

  穆桂英看到自己兒子的陽具,馬上又羞怯地閉上了眼睛。

  魏登在楊文舉的身邊蹲了下來,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堅實碩大的陽具,調侃著
說:「喲!楊文舉,難道你看到你母親這幅樣子,也有了反應麽?」

  楊文舉被他一語道中,滿懷歉疚地望著他的母親,道:「母帥,我……」他
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陽具勃起的原因。事實上,當他第一眼見到穆桂英裸體的時
候,就不由自主地產生了幻想。他雖然不時地提醒自己,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母
親,不可想入非非,但幻想總是把他帶到九霄雲外,把穆桂英當成了一個普通女
子,而非自己的生身母親。

  穆桂英在心里也暗暗詫異,忖道:「文舉啊,我可是你的母親,你可不能亂
來……」

  魏登從靴子里拔出一柄尖刀,用刀背撥弄著楊文舉的陽具。這惹得楊文舉破
口大罵:「滾開!你這個混蛋,休得折辱你家爺爺!」

  魏登卻陰陰地笑道:「文舉,你和萬紅玉該是還沒孩子吧?我要是這一刀下
去,怕是楊門要斷後了。」

  到了這時,穆桂英才明白了魏登的企圖,原來他想要拿閹割楊文舉來威脅自
己。這讓她萬分恐懼,左右為難。原本長子楊文廣,已和朱茶關的吳金定結下良
緣,生了一子,取名懷玉。誰知這個孩子,竟在戰亂中遺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生死未蔔。現指望楊文舉可生一胎,為楊家傳續香火。如果真的魏登下手閹割了
他,那麽楊家真有絕後的可能。而且,文舉是她剛剛認回的兒子,如果慘遭閹割,
那麽讓他下半輩子如何活在世人面前。楊家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如果出了一個
閹人,豈不被天下人笑話?

  穆桂英喝道:「魏登,你住手!想我穆桂英當年饒你一命,如今你已折辱於
我,仇也報了,怨也消了,何苦為難我們母子?」

  魏登奸笑著,回頭掃視地穆桂英的裸體,道:「沒錯,當年之仇確實已經報
了。但是如今你還在我的手里,你的生殺大權,都是我說了算。今日我騸了你的
兒子,留他一命,也不為過啊。哈哈!」

  穆桂英盯著他,問:「你到底想怎麽樣才肯放過我們?」

  魏登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湊近她的耳邊,說:「只要你從了我,做了我的
小妾,我自然就放過了你們。」

  穆桂英從心底里感到厭惡,她啐了魏登一口,罵道:「無恥!下流!你休想!」

  魏登用袖子擦了擦臉,毫不動怒,說:「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他揮舞著手里的尖刀,向楊文舉逼近。

  楊文舉縱然也是一條好漢,可畢竟年紀尚輕,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想到
自己馬上就要被閹割的命運,由衷地心慌起來,他不停地掙紮,拿眼望著穆桂英,
大聲尖叫:「娘!救我!救我啊——」

  穆桂英閉上眼睛,不忍耳聞。她身為堂堂的三軍統帥,豈能委身於一名番國
小將。被淩辱,被虐待也就算了,但如果一旦淪為別人的小妾,那從此之後,她
就不再是楊家的人了,那麽她又有何面目去面對老太君和楊家的列祖列宗呢。

  「哈哈!」魏登笑著說,「現在,你娘也救不了你了。楊文舉,你認命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瞟著穆桂英的反應,故作聲勢地把嗓音提到最高。

  楊文舉確實被他恐嚇住了,他幾乎要哭了出來,不停地向穆桂英哀求:「娘!

  救我啊……求求你,救救我……」

  穆桂英陷入了天人交戰的境地,她真的想告訴文舉,是為娘對不住你了,來
世如果你還是我的兒,一定不再讓你涉足險境了。可是她為人母的慈悲,又撼動
了她的思想。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受苦。楊文舉帶著哭聲的叫喊不停
環繞在她的耳邊:「娘,孩兒不要做閹人……」

  「住手!」穆桂英突然睜開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魏登:「我答應你……」

  「什麽?」魏登側過頭,他怕自己聽錯了,「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答應你!」穆桂英提高了聲音,有重複了一遍。

  「答應我什麽?」魏登拼命壓抑著自己心里的興奮,戲謔得問道。

  「我答應……」穆桂英的聲音明顯又輕了許多,滿臉愧色地掃視著在場的五
虎將,她害怕自己的決定,會引來他們對她的蔑視,「答應做你的小妾……」

  「不要!」楊文舉和其他四虎將同時喊道,「元帥,你可是三軍之主,不能
如此輕率啊!」五個人哭諫著。

  穆桂英仿佛下定了決心。自己身在囹圄,每日被人淩辱奸淫,一樣也是失了
貞節,與當人小妾又有什麽區別呢?倒不如委曲求全,既保全了自己的兒子,又
能使自己免受刑罰之苦。想到這里,她不由苦笑起來。

  「好!好!」魏登陰謀得逞,暗自竊喜。

  「不過有一條,」穆桂英接著說,「你需保證不傷這五人的性命,否則,我
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魏登差點點頭哈腰起來。在穆桂英面前,他始終
覺得自己矮她一截,哪怕是她現在這幅樣子,也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隱隱殺氣,
讓他不敢擡頭仰望她。「你既然做了我的妾,文舉便是我的幹兒子,我自當好酒
好肉招待他們。」

  「如此甚好。」穆桂英終於放下心來。

  魏登讓人重新給楊文舉穿好褲子,吩咐下人道:「趕緊去準備,三日後本將
和穆元帥共結連理之好。務必大張旗鼓,公告全城!哈哈!」

  一直沒有發話的魏珍、魏寶兄弟相視一眼,臉上充滿了複雜的表情。



              9、一紙休書

  已經三天了,蕭賽紅每日站在江頭,凝望著三江高大的城樓,若有所思。她
無時不刻不在盼望著有一葉小舟,載著穆元帥和五虎將歸來。可是任她望穿秋水,
也始終見到的只有城門緊閉。

  今日城頭似乎有些異常,居然掛起了大紅燈籠,連城門都貼上了喜字。「真
奇怪。戰火當前,城里居然有人辦喜事。」蕭賽紅暗自說道。

  就在這時,城里的水柵緩緩升了起來,一條小船出現在眼前。這幾日,江上
的風浪比前些天更大,這條小船駛在江面上,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被大浪掀翻。蕭
賽紅的目光立即聚焦在這條小船上,她多麽期盼看到穆元帥和五虎將熟悉的面龐
啊。

  小船穿過城前的蘆葦蕩,向這邊靠了過來。蕭賽紅認得船上的人,正是跟隨
穆桂英一齊赴宴的五虎將之一王豹。她不禁有些困惑,六個人一同赴宴,為何只
剩王豹一人回來?

  王豹也瞧見了蕭賽紅,從船上跳了下來,幾步淌過岸邊的淺灘,來到蕭賽紅
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蕭賽紅連忙攙住王豹,問道:「王將軍,穆元帥和其他幾位將軍呢?」

  王豹這才收住哭聲,把穆桂英和五虎將入城赴宴,遭魏登等人暗算被擒,以
及魏登以楊文舉的性命作為要挾,逼迫穆桂英成為他小妾的事情一五一十講了一
遍。

  蕭賽紅聽後,不禁大罵:「魏登小兒,當真卑鄙無恥。看他日,我擒住了他,
定將他碎屍萬段!」她又問王豹:「那魏登又如何將你放了回來呢?」

  王豹問道:「今日是魏登納穆元帥為妾的日子,特令我持三份喜帖,一份交
給您蕭元帥,一份給佘太君,一份給八賢王。另有手劄一封,特讓我親手交給太
君。並以穆元帥和其他四虎將的性命作為威脅,若有去無回,便殺了他們。」

  蕭賽紅感覺事關重大,不敢怠慢,連忙帶著王豹去見了佘太君和八賢王。佘
太君和八賢王一見王豹,自是欣喜異常,連連詢問穆元帥和其他四虎將的下落。

  王豹只是不語,他不知道該如何向太君闡述她的兒媳婦被逼成了別人小妾的
事情。只是默默地將魏登讓他轉交的手劄遞給太君。

  太君打開手劄,只見上面寫道:

  三江城水軍副都統魏登頓首叩拜八賢王、佘老太君和蕭賽紅元帥:

  自貴軍南下,所向無敵,一路過關斬將。凡南唐上下,江東諸郡,望之無不
膽顫,當之無不披靡。然唐王實屬受命於天,本無意再燃兵燹,塗炭生靈,不想
宋王無道,奸佞當朝,忠良流於四海,小人叫囂朝野。故不得已而為之也。本藩
深明大義,不願助紂為虐,於十載前棄暗投明。今奉天命,扼貴軍於三江。鏖戰
日久,兵士疲憊,本以為當一死以報唐主。不料天道昌明,使得本藩僥幸虜獲貴
軍大帥穆桂英。本應聽候唐王處置,然本藩愛才心切,恰遇穆氏垂青,故納其為
妾,實屬天意使然,不可逆也。然念其本是楊門媳婦,雖先夫亡故,名分猶在。

  古曰:一女不事二夫。懇請太君垂憐,先休穆氏,在楊門除名,本藩方可為
其正名。不然此事一經宣揚,對楊門和本藩皆無利也。懇切之辭,望太君明鑒。

  太君讀罷手劄,「騰騰騰」地倒退了幾步,一屁股癱坐在太師椅上,表情木
若呆雞。

  一旁的楊金花連忙扶住太君,問道:「曾奶奶,出了什麽事嗎?」

  太君顫巍巍地說:「金花,你娘糊塗啊……」

  蕭賽紅不明就里,拿過手劄,和八賢王細細看來。八賢王讀完也是吃驚不小,
道:「這桂英一向是明事理的人,如今怎會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

  蕭賽紅點點頭,說:「此事蹊蹺,個中定有隱情,還需查明之後方可結論。」

  八賢王喚過王豹,問道:「穆元帥當真答應做了魏登的小妾麽?」

  王豹垂淚不止,默默點頭,道:「千真萬確。我等親耳所聞,親眼所見。都
怪那魏登,拿文舉和我等的性命相要挾,穆元帥愛子心切,才在萬不得已之下答
應了他的非分之請。」他說著,從懷里又掏出三份喜帖,分別呈給八賢王、佘太
君和蕭賽紅。

  老太君手捧喜帖,痛心不已,竟捶胸頓足,嚎啕大哭:「縱然如此,事關我
楊門聲譽,即便是死於萬韌之下,也理所應當,豈能為了一豎子的性命,置大宋
江山於不顧?桂英啊,我道你是楊家的擎天棟梁,豈料你竟做出這樣的事!」

  老太君不停埋怨著穆桂英的糊塗決定,卻把在一旁的楊金花也給惹哭了。她
跪在地上,抱著太君的雙腿,泣道:「曾奶奶,金花死也不信,母帥會成了別人
的小妾。定是敵人造謠,汙蔑母帥!」

  太君把手劄和喜帖拿到楊金花的面前,說:「人家喜帖都送過來了,還能有
假?」

  楊金花頓時匍匐在地,大哭不止:「娘啊……您千萬不能答應他們的要求啊,
我們楊家上下,都在等著您回來呢……您若是失了節,叫女兒今後如何在家里做
人啊……」

  這時,王豹將蕭賽紅拉到一邊,低聲說:「蕭元帥,魏登托我轉交給您一封
密函,請您過目。」說著,拿出一份上了油封的信箋,上書「蕭元帥臺啟」幾個
簡單的大字。

  蕭賽紅疑惑地接過,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道:

              大宋蕭元帥躬安

  令郎呼延慶、呼延平在本將手里,生死全憑本將操控。素聞閣下是識大體之
人,如閣下能說服太君,休書穆桂英,本將自能保全二位令郎的性命。如若不然,
本將一聲令下,身首異處。

  寥寥的幾個字,充滿了威脅和恐嚇的成分。蕭賽紅將信箋緊緊地攥在手里,
心里暗罵魏登。睿智如蕭賽紅,自然能一眼識破魏登的詭計。讓她說服太君寫休
書,自然能讓身在敵營的穆桂英感到深深的絕望。而且,此事一旦開口,必會引
來太君對她的不滿。但盡管如此,她還是拿他無可奈何。為了保全二子的性命,
她不得不遵照著魏登的指示辦事。

  蕭賽紅把信箋塞進口袋,轉身對眾人道:「唯今之計,只能設法先救桂英。

  不如遵照魏登的要求,太君先假意寫下休書,並派人送禮祝賀為是。」

  老太君淚眼婆娑,道:「蕭元帥,此言差矣。桂英乃是老身孫媳,如今雖身
陷敵營,遇到魏登這般禽獸,十之八九貞節不保。但她畢生為楊家嘔心歷膽,老
身又怎忍棄她而去呢?」

  蕭賽紅道:「太君,您有所不知。那魏登是殘暴成性之人,如今既提出了要
求,勢在必得。如我們刻意違背,他一怒之下,必會拿穆妹妹撒氣,到時候穆妹
妹身受重刑不說,性命怕是也難保全。不如就照他的意思,假意迎合。我們暗中
派人營救元帥和五虎將如何?」

  八賢王道:「蕭元帥說得在理。魏登現在是有恃無恐,我們卻拿他沒有絲毫
辦法,不如先答應了他的要求,其余再另做打算。」

  這時,楊金花跪著爬到八賢王和蕭賽紅面前,痛哭流涕,說:「八王爺,蕭
元帥,求求你們,別讓奶奶休了母親……嗚嗚……我娘是三軍統帥,如被楊家休
了,讓她今後如何為人,如何領兵打仗啊?」

  蕭賽紅蹲下來,憐惜地望著金花,說:「非是本帥狠心,這也是權宜之計。

  你娘被囚敵營,本帥也是痛心之至,但為了你娘的性命,不得不如此啊。」

  楊金花只是不停痛哭,死活不肯答應。

  老太君想了想,也沒其他辦法,說:「你現在是三軍元帥,自然是你說了算
了。」

  不一會兒,文房四寶伺候在太君的案前。蕭賽紅代為研墨,太君奮筆疾書,
一紙休書頃刻便成。蕭賽紅把決定著穆桂英生死的休書裝進信封,用油封封好,
交給王豹,道:「本帥已令人備下厚禮,你帶了此書和賀禮,速回三江,莫惹魏
登懷疑。」

  王豹雙眼掛淚,點點頭。蕭賽紅命人擡上賀禮。賀禮俱是用大紅錦緞包裹起
來的箱子,很是沈重,足足有十八大箱。

  一個身材矮小,面目醜陋的挑擔漢子對著王豹微笑:「王將軍,一路上要多
擔待了。」

  王豹見了那人,大吃一驚,指著他道:「你,你是……曾傑?」

  此人正是楊文廣結發妻子曾鳳英的哥哥,穆桂英手下的得力幹將曾傑。此人
猶擅輕功,能飛檐走壁,高山深澗,如履平地。曾多次刺探南唐軍情,立下汗馬
功勞。雖長相醜陋,卻深得穆桂英的賞識。

  蕭賽紅囑咐王豹道:「此行曾傑與你同去。切記,莫要暴露了他的身份。」

  楊金花也哭著對曾傑說:「曾大哥,你千萬要把我娘救回來啊……」

  佘太君和八賢王也對曾傑好一番囑咐。曾傑點點頭,說:「各位請放心,穆
元帥是我妹妹的公婆。我這一去,定設法將穆元帥營救回來,不辱使命。」

  也許,魏登根本就沒想到宋軍居然會送來賀禮。當然,他也跟不指望佘太君
會如他所願寫下休書。所以他給王豹準備的是一條小船。現在回程,船上要裝十
八大箱,自然是不夠使了的。所以蕭賽紅撥了一條大船給王豹和曾傑,他們押著
沈重的賀禮,乘風破浪,向三江城駛去。

  岸邊,八賢王、佘太君、蕭賽紅和楊金花,以及宋軍一幹將領,目送兩人離
去。他們的眼中滿是企盼,他們把營救元帥,拯救三軍的重任都寄托給他們,希
望等他們歸來之時,也是穆元帥安然返營之日。

  穆桂英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紅色。原本是喜慶的大紅,在她眼里看來,卻
是如血淋淋的猩紅。今天,是她要嫁給魏登做小妾的日子。從今往後,她就淪為
人妾,不再和楊家有任何關系了。這讓她的心一直在滴血,匯聚成河,像滾滾長
江,永不窮盡。

  她的身體被侍女洗幹凈了,披上了大紅的鳳冠霞帔。但她的手,依然被人用
繩子緊緊捆綁著,防止她反抗。其實,這完全是多此一舉。只要楊文舉在敵人手
里,她就不敢反抗。正是出於投鼠忌器的原因,她才會忍辱答應了魏登過分的要
求。

  不過還好。本以為自己陷落敵營,會像在天牢和狄營一樣,一直被人扒光衣
服,連遮羞的破布都沒有。但想不到,她現在竟穿上了厚厚的綢緞嫁衣。雖然這
是一身仿如滴血的嫁衣,但總好過赤身裸體被別人看。

  她已經被從天牢移到了魏登的帥府。她赴宴時穿來的戰袍,也被魏登收拾過
來,掛在一旁的人形架子上。綠色的軟緞繡花衣,在這個到處掛滿了鮮紅的房間
里,顯得格格不入。但卻給那副掛衣服的架子,帶來了勃勃生氣和隱隱的殺氣。

  不知為何,穆桂英心里始終覺得,這件戰袍,將永遠不再屬於自己了。僅過
了短短的四天,卻恍若隔世。

  整個帥府里,都是傭人忙碌的聲音。這聲音,三天來從沒斷過。他們一定是
在為了魏登的大婚而奔忙。但穆桂英對此卻毫無興趣,越是隆重的儀式,對她來
說,是越沈重的侮辱。

  這幾天,她一直沒有見到餵給她吃春藥的魏珍、魏寶兩兄弟。倒是魏登,還
是每天好幾次前來占有她的身體。逐漸地,她也開始麻木了,任憑這個醜陋的男
人在自己的身上肆意妄為。被父子三人同時奸淫,穆桂英還是第一次,這讓她感
到十分羞恥。雖然他們父子之間彼此並不知情,但他們卻不約而同地在她身上,
犯下了亂倫的大罪。

  想到亂倫,穆桂英不敢繼續再往下想了。自己又何嘗沒有亂過倫呢?那年,
在狄營,在狄龍的脅迫和春藥的作用下,她和自己的兒子楊文廣……

  一直有個謎團在她心里無法解開,狄龍使用過的春藥,為何在魏珍、魏寶手
中也會出現呢?這個世界上,用於房事的藥物數不勝數,但穆桂英絕對不會忘記
他們用在她身上的這種。那芬芳,令人暈眩;那藥效,令人無可抗拒。簡直是存
在於人間的可怕魔鬼。

  想著,想著,她的下身卻突然濕了起來。也許,是她自從丈夫死後,抑制了
太多自己的欲望。也許,是藥效使然。她忍不住地夾起雙腿,輕輕摩擦起來……

  門外腳步聲傳來,穆桂英連忙正襟危坐,她不想讓太多的人看到自己淫蕩的
一面。進門來的是兩名侍女,她們婷婷地向穆桂英萬福道:「二夫人,吉時已到,
該和魏將軍拜堂了。」

  穆桂英望了望窗外,煙雨依舊迷離,籠罩著江南山水,美得淒迷。她暗暗嘆
息。在她心底里,還報著一絲希冀。在成婚前,宋軍可以殺進城來,解救自己。

  可她終於也沒有盼到,甚至連宋軍攻城的消息也沒聽到,不免有些失望。
「蕭元帥,老太君,難道你們都已經把我忘了嗎?」

  紅蓋頭蓋在了她的頭上,讓她眼前變得一片彤紅,像整個人都沈進了血水里。

  兩名侍女扶起她,款步向禮堂走去。經過了三天的休養,穆桂英被吊腫的腳
趾已經消腫,好了一大半,可是走起路依然一瘸一拐,需要侍女攙扶。

  穆桂英看不到眼前的景物,但能感覺到,禮堂似乎設在當初宴會的大廳里。

  禮堂里,人聲濟濟,應該三江城里的大小將領都來了吧?但穆桂英感覺他們
似乎不是來賀喜的,而是來看她出醜的。她一路走過去,能聽到周圍的人都在竊
竊私語。

  「她就是大宋元帥穆桂英嗎?」

  「光看身材就知道是個美女了。」

  「哈哈!現在宋軍元帥成了我們將軍的小妾,那大破宋軍,指日可待啊!哈
哈!」

  「我關心的是,在床上,不知道女元帥和其他女人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呢?」

  幸虧穆桂英是蓋著蓋頭,遮著臉,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些汙
言穢語。

  魏登也換上了一身紅緞長袍,站在大堂中央,望著穆桂英被侍女攙扶著款款
走來的模樣。他突然覺得,其實,把女元帥的外衣剝去,其實也是一個普通的女
人。她也會哭泣,也會有快感,甚至也會有高潮。只是,她金貴的身份,一直是
對他最大的誘惑。每次和她交媾的時候,他總有一種滿足感。因為在他身下的,
是一個統領千軍萬馬,笑傲沙場的女人。

  穆桂英站在魏登前面,兩個人面對面站立著。魏登的嘴角邊,露出嘲諷般的
笑意。他示意眾人安靜,清了清嗓子,道:「本將今日有幸,能納大元帥穆桂英
為妾。在此之前,我還要宣讀一封書信。」

  說到這里,魏登停了下來。眾將伸長了脖子,露出好奇的神色。令他們迷惑
的是,魏登為何要在這大婚之時,宣讀什麽書信。

  魏登隨即拿出一封書箋,拆開,大聲朗讀起來:「有女穆姓桂英,嫁於吾孫
宗保,已廿載矣。此婦出身賊寇,戾氣未盡,非與我楊門相當。雖自嫁娶以來,
屢有功勛,然不能恪盡婦道,實屬家門不幸。今為家門計,老身忍痛割之,將其
逐出楊門,今後永不得再入天波府,嫁娶自宜,與我楊府無關。佘賽花。」

  原來,這是佘太君寫給穆桂英的休書。南唐諸將一聽,有的叫好,有的唏噓。

  穆桂英聽他讀完,突然揭掉紅蓋頭,竭斯底里地叫道:「不!這不可能!我
不相信,太君不會丟下我不管的!這是假的……假的……」



              10、新婚之夜

  曾傑跟隨王豹卸了賀禮,便辭別了王豹。找了個僻靜之處,換了一身行頭,
裝扮成一個行走江湖的俠士,在三江城里遊蕩起來。三江城里水道縱橫,星羅棋
布,許多民居都是依水而建,好一派江南水鄉的情調。

  曾傑在整個城里逛了一圈,把每條街道小巷都暗記於心。不知不覺間,覺得
有些累了。他便尋了個酒樓,要了一壺酒,一斤牛肉,獨自斟飲起來。表面上,
他是個賣苦力的人,實際上,他心里暗暗尋思,如何營救元帥穆桂英的計劃。

  酒樓和青樓里三教九流的人物齊聚,是打聽消息的最佳去處。酒樓對面,是
最近名震江南的燕春閣。曾傑打算在酒樓飲罷,再去燕春閣尋花問柳,好在他們
口中探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他長期行走江湖,自然明白個中道理。這家酒樓今日
生意好得異乎尋常,許多城外來的士族,都聞訊趕去魏登和穆桂英的婚禮,爭相
一睹大宋渾天侯的風采。

  這時,從門外進來兩個少年,摸約二十歲左右的樣子,衣著光鮮,佩著兵刃,
一看就知道是魏府出來的人物。兩人尋了個桌子坐下,要了一些酒和一些菜,吃
喝起來。

  只見其中一人捶著自己的腿埋怨道:「哎呀,累死我了。就給我們三天時間
籌備婚禮,這不和範疆、張達三天備十萬素縞一樣為難麽?」

  另一人看了他一眼,說:「那你便去殺了他,如二人殺張飛那般。」

  那人楞了一下,道:「佟風,你一直膽大,我可不敢啊。」

  原來,這二人便是佟風和包信,他們奉了魏登之命,出門采辦婚禮的物資。

  佟風黯然道「這有什麽敢與不敢,將軍都敢納穆桂英做小妾了,已經冒了天
下之大不韙,我等殺之又如何?」

  曾傑心中如明鏡般敞亮,知道這二人便是魏府的紅人。他假裝起身,趁著人
多,挨了二人一下。便把他們兩人的錢包都取了出來。兩人只顧喝酒,竟無察覺。

  待到結賬時,兩人翻遍口袋,竟付不起酒錢。

  小二道:「我等小本生意,不似爾等魏府公差,不要為難小的。」

  小二一番話,說得兩人面紅耳赤,不知該如何是好。佟風道:「我等魏府當
差,人盡皆知,明日汝可隨時來魏府取錢便是。」

  曾傑在一旁道:「既是有緣,算在我賬上便罷。」說罷,掏出一錠銀子放在
桌上。

  二人見狀,連連向他作謝:「如此,那便讓兄弟破費了。」

  曾傑假惺惺地說:「無妨。小弟也是來這城里湊湊熱鬧,能結實些朋友,自
是再好不過。」

  兩人聽罷,相視一眼,說:「不知兄弟前來三江,有何貴幹?」

  曾傑答道:「吾聽聞大宋穆元帥要和魏將軍成婚,特意前來,一睹盛況。然
吾素無人脈,進不了守衛森嚴的魏府,只有在此自飲消遣。」

  包信哈哈大笑,道:「好說,好說。既是好友,前來給魏將軍捧場,我等豈
有拒之門外之理?我等正好在魏府當差,帶你進去,自是不在話下。」

  「此話當真?」

  佟風道:「千真萬確。如兄弟信得過我們哥倆,便隨我們走一趟,包管你能
見到魏將軍的大婚。」

  曾傑撫掌大笑:「如此甚好。」當下結了酒錢,隨二人往魏府而去。

  因曾傑是自宋營而來的走腳之人,魏登自然在他們卸了賀禮之後,賞了些錢
財,將他們驅出城外。曾傑趁機混入人群,並無人察覺。因閑來無事,只好在酒
樓逗留。不想天助他也,竟結識了魏登的兩個親信佟風和包信。

  兩人帶著曾傑進了魏府。曾傑徑直往後院而去。不想包信一把將他攔住,說
道:「曾兄,那里不可去。」

  曾傑道:「這確是為何?方才酒樓,你二人說,有你們在,我哪里都可以去
得。為何後院我去不得?」

  佟風道:「你有所不知。此後院乃是魏將軍和穆元帥的洞房,今日你自是不
可進去了。你不是想一睹穆元帥的豐采麽,此時正好拜堂,不如隨我等一同前往
觀禮。」

  曾傑一聽,穆元帥此時正在禮堂和魏登成親,便欣然前往。

  大堂前的空地上,用箱子裝的賀禮堆成了山。大堂里,一派聲樂燕燕,令人
沈醉。如換在平時,曾傑一屁股坐了進去,直到酒醉人酣。但今時今日,他深知
自己使命在身,不敢懈怠,只是偷偷進去,混跡在人群之中,不露聲色,觀看著
魏登和穆桂英的婚禮。

  當魏登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讀出佘太君寫給穆桂英的休書後,穆桂英徹底失
控了,她哭喊著道:「不!這不可能!我不相信,太君不會丟下我不管的!這是
假的……假的……」

  魏登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將她拖到禮堂門口,指著堂前賀禮道:「瞧
見沒有?這里就有你家佘太君送給本將的賀禮!你別再癡心妄想他們會來救你了,
現在你已經我魏登的女人了。」

  曾傑見狀,暗暗握住了藏在腰間的棗核鏢。如果魏登敢對穆桂英做出傷害性
命的事,他便要出手刺殺魏登。縱使身死,他也舍命救出自己妹妹的公婆。

  魏登看上去倒並沒有傷穆桂英的意思,他指著那一摞如山的賀禮,說:「看
到沒有?那西首的一堆賀禮,就是你們宋軍送過來的。他們早已把你送給我了!」

  穆桂英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比其他任何賀禮都豐厚的那一堆,整整十
八大箱。此時箱蓋已經打開,里面整整齊齊地疊滿了黃金銀錠,綾羅綢緞和翡翠
白玉。貼在箱口的封條已經被撕開,還能隱約看到上面的字樣:大宋兵馬大元帥
蕭賽紅、天波府佘賽花、天子駕下八賢王趙德芳恭祝。落款處還蓋著蕭賽紅、佘
太君和八賢王的符印。穆桂英拼命地搖著頭,失了魂一樣癱倒在地,不停地低聲
呢喃:「不,這絕對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在騙我……」

  看到穆桂英這副模樣,魏登越發猖狂,他仰天哈哈大笑,道:「穆桂英,你
就死了這條心吧。別再癡心妄想著回去當你的大元帥了,還是乖乖地在這里做我
的夫人吧。」

  在禮堂里的三江城諸將和南唐士族,此時高聲吶喊起來:「魏將軍威武!」

  穆桂英的低聲啜泣,早已被他們的吶喊聲湮沒了。她終於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順著臉頰一直淌到嘴角邊,味道是苦澀的,咽進肚里,更是有萬千滋味,纏繞在
心頭。難道,八賢王和老太君真的已經把她放棄了嗎?為了楊家,她雖然最後沒
有保住貞節,但也算是鞠躬盡瘁了。甚至在被天牢獄卒和狄龍淩辱後,連死的勇
氣也沒有,就是生怕她死後,楊家缺了頂梁柱,會就此坍塌。想不到……唉……

  她心里深知,南唐的敗亡將是必然,終有一天,宋軍會攻破三江。到時,她
將是一名罪婦。而原來,她本應是勝利者,站在榮譽的巔峰,接受天子的冊封和
萬民的仰望。

  曾傑看到這里,暗暗咬牙,幾次沖動地想要沖出人群去救穆桂英,考慮到大
局為重,小不忍,則亂大謀。盡管如此,他還是不忍再看,便趁著別人不註意,
偷偷溜出了大堂,在魏府里溜達起來。

  此時,魏府上下,都在為魏登和穆桂英的婚禮忙碌,根本沒有人在意他這個
身材矮小,賊眉鼠目的人物。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轉到了後院。此時,天色將晚,
縱然前廳喧鬧非凡,但後院卻是十分幽靜。

  一個拱月形的門洞後面,芳草萋萋,到處都是亭臺樓閣。鵝卵石鋪就的一條
小徑,蜿蜒曲折,通往一座兩層的樓房。樓房前,也是張燈結彩,一個巨大的喜
字貼在門上。門洞處,有兩名南唐的士兵手持長戟,身戴重甲守衛著。

  曾傑想起剛進魏府時,佟風囑咐過他,後院是魏登的洞房。暗忖:此處定是
魏登的洞房了。他不敢硬闖,怕驚動了魏登和魏府上下的人,只是隱藏在旁邊的
假山後面,見機行事。

  陰雨天里,天色黑得總是比較快。此時前廳依然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魏登
正和南唐將領、士族們觥籌交錯,不亦樂乎,整個魏府都沈浸在一種綿綿之音里。

  曾傑索性躲進了山洞避雨,尋了個眼洞向外張望。一日的車馬勞頓,他竟迷
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外面有人聲,才驚醒過來。他透
過眼洞,只見道路上十幾個人簇擁在一起,往那個拱月形的門洞那里走去。曾傑
定睛細看,原來是酒已大酣的魏登摟著看上去像是綿若無骨的穆桂英跌跌撞撞走
來,身後還有一群侍衛和侍女跟隨著。他認出了佟風和包信二人也在其中。

  曾傑暗暗納悶:穆元帥這是怎麽了?為何任由魏登擺布?他悄悄地低下身姿,
繼續觀看。

  魏登一行人都到拱月形的門洞前,兩名衛士向他行禮道:「見過將軍!」

  魏登轉身對其他人道:「你們就不必跟進去了!哈哈!」

  包信似乎不很放心,進言道:「將軍,穆桂英本領超群,現在雖已成了您的
夫人,還是應小心為是。」

  魏登一瞪眼,罵道:「小子,你懂什麽?既已是我的夫人,難不成她還要做
出謀害親夫的事情來麽?」他用手指擡起穆桂英蒼白俊俏的臉,色瞇瞇地望著她,
問:「你說是嗎?夫人。」

  穆桂英將頭又別到了一旁,只是不理。

  魏登似乎對她這種反應毫不奇怪,反而大笑不止:「穆桂英,我跟你說,總
有一天,你會死心塌地地跟著我魏某人的。想我夫人,當年跟我的時候,也是如
你這般……」

  佟風急忙制止他繼續往下說:「將軍,時候不早了,還是早些帶著二夫人入
洞房吧。我等今夜守候在此處,如有什麽需要,隨時聽候差遣。」

  魏登這才重新摟起穆桂英,步履蹣跚地走進了門洞里。

  夜深人靜,魏府的喧鬧聲終於在魏登和穆桂英離去之後漸漸平靜下來,賓客
都帶著醉態,盡興而回。曾傑在山洞里把一切都瞧得清清楚楚,見魏登和穆元帥
進了洞房,暗自焦急。他悄悄潛出山洞,摸索著圍墻,躡足而行。終於,他找到
一棵參天大樹,倚墻而生,高大的樹冠比圍墻還高,大部分枝葉都探進了圍墻後
的花園里。

  曾傑施展出飛檐走壁的工夫,「噌噌噌」不一會,變飛身攀到了大樹的上面,
然後沿著伸展到院內的樹枝,爬進里面。又是一個縱身,身輕如燕,穩穩當當地
落在地上,人不知,鬼不覺。他繼續隱藏在草叢間,觀察了一陣,見無人發覺,
便起身朝洞房奔去。他不挑大路,避開在院中巡視的衛兵,專往草深藤密的地方
走,如鬼影般,摸到了洞房前。

  他尋了個陰暗處,趁著別人不註意,取出飛虎爪,往樓頂一拋。飛虎爪便勾
上了檐角。曾傑攀著繩子,如猴子一般,幾下便爬到了屋頂。他收起飛虎爪,將
身形隱藏好,揭開瓦片,往下張望。

  偌大的一個房間,中間放著一張沈重的紅木大床,足有一丈長,一丈半寬,
估摸著份量約有千斤重。床上堆滿了大紅錦緞棉被。曾傑不禁感嘆,魏登為了納
穆桂英為妾,真是煞費苦心。別的不說,光是著千斤中的上好紅木大床,就價值
不下三百兩銀子。可奇怪的是,如此洞房,竟只放了這麽一張床,其他徒有四壁,
光禿禿,空蕩蕩的,怎麽看怎麽像囚籠的感覺。

  床邊,丟著穆桂英婚禮時所穿的大紅繡花鞋和魏登的薄底軟緞靴。床上,穆
桂英已經被魏登剝得幹幹凈凈,剛才還是完好的大紅綢袍,現在已經被撕成了一
片片的布條,零落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一絲不掛的穆桂英展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膚,仰面朝天躺在床上。身體陷進了
厚軟的被褥里面,幾乎整個身體都要被掩埋進去一樣。卻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

  魏登赤腳站在床邊,欣賞著穆桂英美妙性感的胴體,淫笑著說:「穆桂英,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宋朝那邊的事,已經和你沒有關系了。」

  穆桂英眼神渙散,面無表情,和她平日里征戰沙場的樣子一點也不相似。只
是用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沙啞地回應道:「那又如何?你可以占據我的人,卻不
可能占據我的心。」

  魏登也脫了衣服,他五短的身材,想不到陽具卻威猛無比,直直地翹起在體
下,像一座橫空的橋梁。他爬上床,在穆桂英的身體躺了下來。他抓過穆桂英的
一只手,扳開她柔荑般的玉指,讓她捏住自己的陽具,說:「來,娘子,替為夫
手淫一番。」

  穆桂英的手一碰到他的陽具,像碰到了一坨屎似的,趕緊又縮了回去。臉上
露出無比厭惡的表情。

  魏登有些微怒,道:「怎麽?你不願意?」

  穆桂英自然不願意,甚至不願意理睬他,只是將頭扭到一邊。

  曾傑心里好生奇怪:這魏登到底對元帥做了什麽,怎麽使得穆元帥如此順從?

  要是換在平時,他早已被穆元帥砍成幾段了。難道,正如魏登書信中所言,
穆元帥是甘心情願當他的小妾的嗎?曾傑馬上否定了自己這個念頭,就他所知,
穆桂英的性格剛烈無比,絕不會如此輕易就被魏登馴服。

  魏登翻身坐起,跨坐在穆桂英的胸脯上,將他身下的那支肉棒,耀武揚威地
對準穆桂英嬌美的臉:「看來,你還是不肯認命啊!那就讓老子來好好教訓你!」

  撲鼻而來的,是一股腥臭的騷味。穆桂英趕緊抿緊了嘴唇,屏住了呼吸。這
讓她不由又想起了在天牢和狄營別人逼她口交的往事。這是一種最令她屈辱的交
媾方式,讓她的人格和靈魂,統統破碎成渣子,足以讓她萬劫不複。

  魏登說:「聽說你被狄龍那小子口交過?現在我已經是你丈夫了,是不是也
該給我吹一個呢?」

  穆桂英左右搖著頭,躲避著無處不在的臊臭味,口齒不清地說:「胡說……

  嗚嗚……無恥……」

  魏登突然出手,一把掐住了她消瘦的下顎。穆桂英只覺得兩邊頰骨一陣劇痛,
迫不得已張開了如櫻桃般的小嘴。魏登說:「是不是胡說,待老子驗過你的口活,
便知曉了!」他微微擡起身,上身向前傾斜,將他那支巨大的肉棒,不由分說,
狠狠地插進了穆桂英的嘴里。



            11、洞房花燭夜

  三更天,寒風陣陣。被毛毛細雨淋濕的衣服,貼在身體上,冷風一吹,愈發
凍徹肌骨。曾傑不禁雙臂抱胸,蜷縮起身體。他本來就矮小的身形,縮在屋頂的
陰影中,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縱使樓下衛兵幾番巡邏,也沒有發現他這個梁上
君子的存在。

  隔著一層屋頂的洞房里,卻是一派火熱。魏登騎在穆桂英的身上,用他下面
粗壯碩大的肉棒,狠狠地捅著穆桂英的嘴。每一次插入,都深深地插進穆桂英的
咽喉里,讓穆桂英的喉嚨高高地凸起。

  穆桂英像是快要窒息一般,手腳亂舞,拼命地在床上掙紮。她感覺自己的嗓
子有種快要被撕裂的疼痛,不僅透不過氣,而且還有種想要嘔吐的欲望。她無法
相信,如此粗大的肉棒,居然可以插入自己的喉嚨那麽深,讓她羞恥痛苦地幾乎
要發瘋。

  在屋頂的曾傑,都能聽到從穆桂英咽喉深處發出來的「嗚嗚」的淒慘哀鳴。

  他忍不住想一躍而下,解救元帥於水火之中。但想到自己的使命,還是克制
住了。

  營救,必須要想個萬全之策,尤其是在這四處暗藏殺機的三江城里。他不由
地憐憫起穆桂英來,如果她不是一個元帥,而是普通女子,又何必經受這樣的人
間摧殘呢?」元帥,您再忍一下,曾傑馬上來救你了……」他暗暗地說。

  魏登見到穆桂英兩眼直翻,像是快要被插死了一樣,這才從她嘴里拔出了肉
棒。此時,他的肉棒早已被穆桂英舔舐地幹幹凈凈,口水覆在上面,像是一層油
亮光滑的膜。在龜頭上,還有一絲黏稠的唾液拉成一條細長的線往下滴落。

  穆桂英依然被魏登壓在身下,不停地咳嗽加嘔吐。突然,從胃里湧上一股熱
流,穆桂英一張嘴,婚宴上喝下去的酒,此時全都吐了出來。透明的酒混合著她
胃里的稠液,從她一邊的臉頰流到床上,沾濕了一大片。

  如此的洞房花燭夜,穆桂英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她是和丈夫楊宗保,兩
個人深情綿綿,你儂我儂。這一次,卻是被如此殘暴地強迫口交。真是天淵之別。

  魏登從穆桂英的身上爬了下來,他得意地看著咳嗽不止的女元帥,說:「現
在,就讓我來玩玩你的小穴如何?」他的手朝著穆桂英的兩腿間伸過去。

  穆桂英沒有躲避,也沒有反抗。如果終究逃不過被奸淫的命運,她寧願選擇
自己的小穴受罪。更何況,不知什麽原因,在剛才魏登極度的殘暴中,她的下體
竟泛起了潮濕。自從那天在牢房里,被魏珍和魏寶兩個人下了春藥之後,她身體
就變得不由她控制了一般,時常會有和男人交媾的欲望。

  魏登的手指探進穆桂英的花蕊里,里面已是洪波橫流。「怎麽?這麽快就想
要了麽?」魏登挑逗著她,猥褻地說道。

  「唔唔……咳咳……不,不是……不是這樣的……咳咳……」穆桂英咳嗽著,
否認自己的失態。

  「那是怎麽樣的?」魏登說。他突然二指伸直,狠狠地插進穆桂英的小穴,
直插到底,說:「是這樣的麽?」

  穆桂英的嬌軀忽然振動了一下,失聲叫了出來:「啊!不要!」

  「真的不要嗎?」魏登假惺惺地問,一邊加快了手上的抽插速度。

  「不!不!不!快停下來!」穆桂英連聲尖叫,身體卻沒有抗拒,隨著他抽
插的速度不停顫抖起來。她赤裸的胴體,在被褥堆積的床上,陷得更深了。

  穆桂英的身體,結實而富有彈性,健美而充滿誘惑,雖不似大家閨秀般端莊
嫻雅,玲瓏有致的嬌軀卻無言得描繪著另一種力量與性感結合的完美視覺沖擊。

  魏登的性火又被勾了起來,他把手指從女元帥的肉縫里拔了出來,帶出一灘
渾濁的白色液體。

  魏登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縱使已經不下數十次奸淫過她,但穆桂英的嬌軀,
對她來說還是無法抗拒。每一次與她交媾,都像第一次那樣,充滿了新奇和激情,
仿佛她的身體,是永遠也開掘不完的資源地。

  魏登的肉棒,毫無阻礙地插進了穆桂英的小穴里,開始橫沖直撞起來。

  穆桂英「嗚」的大叫起來,雙腿微屈,十個腳趾緊緊地勾起,雙手也在同時
抓緊了身邊的被褥。她抗拒地想要推開身上這個惡心的男人,但身體卻沒有這麽
做,只是迎合起他的抽動來。這幾天,她似乎越來越需要男人的安慰,有時甚至
難以抑制。狄龍、狄虎連續幾個月對她下的春藥,已使她病入膏肓,難道那天魏
珍、魏寶的春藥,喚醒三年前已經沈睡的藥性嗎?

  「啊哈!啊哈!啊哈!……」魏登發出興奮的叫喊。他每插一次,都要發出
如洪鐘般嘹亮的吼聲。

  穆桂英被插的連連叫苦:「嗯哼……嗯哼……嗯哼……」她似乎是承受不了
如此巨大的快感,身體都來不及顫抖。她想讓魏登停下來,好讓她喘口氣,再繼
續享受這愉悅。可又怕停下來後,就不會再開始了,那時空虛寂寞的痛苦,她又
如何應付得來呢?

  「啊!唔唔……好舒服……」穆桂英逐漸接受了這快感,四肢伸展開來,盡
可能大得分開自己的雙腿,讓對方巨大的肉棒盡情地往自己的小穴里面捅。

  魏登一邊抽插不停,一邊俯下身體,啃咬著穆桂英的乳房。

  尖利的牙齒嚙著穆桂英嬌嫩的乳房,有些生生作痛。她忍不住地呻吟起來,
連忙用手去護住自己的乳房。不想早已腫脹的乳房,竟被她自己的手,摸出了快
感。

  魏登的嘴放開了穆桂英的乳房,抓起她的雙手,硬是把穆桂英的手按在她自
己的胸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對……摸自己……也很舒服吧……對……就這
樣摸……不要停……」

  這時的穆桂英,哪里還肯放手?她使勁地揉搓著自己的乳房,還恨不夠用力。

  嘴上不停呻吟:「哦……不停……不停……你也不要停……好舒服啊……」

  洞房里,兩人纏綿的呻吟,飄上屋頂,傳入曾傑的耳中,直把這位好漢聽得
面紅耳赤。他暗暗焦急,道:「元帥,你怎會如此……」在他的設想中,落進敵
手的穆桂英,就算不能反抗,也應堅貞地大罵侵犯她的敵人。可誰知,竟會如此
不堪……

  兩人的恥骨相撞,發出令人羞恥地「啪!啪!啪!」清脆的響聲。與他們的
輕柔綿綿的呻吟,交織纏繞在一起,活似一幅活色添香的春宮圖。曾傑的目光從
瓦孔里移開,實在不忍再看到自己一向敬重的元帥被敵人如此淩辱的場面。

  房內,穆桂英的雙腿盤在魏登的腰部,欲罷不能。她感覺自己已經飛升成仙,
俗世的功名和榮耀都統統拋棄,只要兩人可以一直這樣歡愉下去,她寧可拋棄一
切,哪怕是元帥的身份和家族的地位。她眼神迷離地大喊道:「哦……不……快
啊……快啊……我受不了了……要泄了……」

  惹得魏登猛然了幾下穆桂英的胯部,精液全部射了出來。從兩人肌膚相親的
地方,一股混濁的液體從他們的皮肉縫隙里溢了出來,流淌到嶄新的床單上。

  魏登感到渾身乏力。這幾日,他一直在穆桂英嬌美的胴體上發泄獸欲,幾乎
已經超過了他體能的極限。但他依然樂此不疲,十年的積怨和美色的誘惑,讓他
內心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念頭。他發誓,一定要徹底征服眼前的這個女人,讓她死
心塌地地跟著自己。

  魏登捧起穆桂英依然迷茫無助的臉,問道:「賤人,老子插得你爽嗎?」他
已經對曾經的上司沒有了應有的敬畏之心,在他眼里,穆桂英就是一個可以隨時
讓她發泄的工具而已。

  穆桂英還沒有從高潮的歡愉中掙脫出來,吃吃地說:「爽……爽……桂英要
舒服……還想要哦……」

  魏登突然掐住了穆桂英粉細的脖子,兇神惡煞地低吼道:「從今以後,你要
自稱賤妾!聽到了沒有?賤妾。你就是老子一個低賤的小妾!」

  穆桂英被他掐得兩眼幾乎翻白,雙手趕緊扳住緊扼著自己喉嚨的手臂,斷斷
續續地說:「我……我知道了!不,賤妾,是賤妾知道了……」

  魏登這才送了手。穆桂英雙手撫著被掐痛的咽喉,不停地咳嗽。

  這時,響起了一陣叩門聲。

  魏登不快地問:「誰?」

  門外是個侍女的聲音。她輕細地答道:「啟稟大人,馮雨將軍求見。」

  「不見!」魏登正在興頭上,不甘被打斷,氣沖沖地回道。

  「大人,馮將軍稱有十萬火急的軍情稟報,刻不容緩。」侍女說。

  魏登這才意猶未盡地從床上爬起來,披上衣服。嘴里暗罵:「好你個馮雨,
真不識擡舉,偏在這個找來。若無甚重要事情,看老子不把你宰了!」他低頭看
了看癱倒在床上的穆桂英,她赤裸的胴體深深陷在厚厚的被褥中,是那麽無助。

  魏登留了個心眼,暗忖:穆桂英向來神勇,如我此時離去,她要是鬧騰起來,
必會把我帥府挑得人仰馬翻,不可收拾。雖然魏登已經多次奸淫了這名女元帥,
但在他心底深處,還是深藏著對她的恐懼。為了保險起見,魏登想把她重新捆綁
起來,但在屋子里找遍了,卻尋不到一根繩子。只好取出一段迷叠香,用火折子
點了。自己用袖子擋住鼻子,屏住呼吸,將一縷裊裊的青煙送入穆桂英的鼻中。

  穆桂英聞到一股悠然的香味,是如此的愜意,如此的怡然,讓已經身心俱疲
的她,很快進入了夢鄉。

  魏登看著穆桂英的呼吸逐漸勻稱起來,這才放心地走出了房門。

  屋頂上的曾傑,聽著魏登沈重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取出飛虎爪,勾住檐角,
將繩子丟進屋內,然後揭開瓦片,露出一個足夠他身體下去的洞來。他順著繩子,
「哧溜」一下,降在屋內。他蹲在原地,一雙鼠目滴溜溜地轉著,向四處張望。

  待確定了安全後,才站起身來。

  曾傑走到床邊,穆桂英雙目緊閉,神態安詳。既無平素大元帥的威風,又無
剛才浪婦般的瘋狂,此時的她,如同一名尚在母體內的胎兒,於夢中使自己重歸
於平靜。曾傑拾起地上的衣服,蓋在穆桂英赤裸的嬌軀上,唯恐二人以這樣的場
面相見尷尬。他推了推沈睡的穆桂英,輕輕叫道:「元帥,穆元帥,醒醒!」

  可是穆桂英依然如死了一般,毫無動靜。

  曾傑心里焦急,翻開穆桂英的眼皮,見她瞳孔渙散,便知神智已不在她的體
內了,應是中了迷叠香。他心里暗叫:「不好,穆元帥怕是一時半刻醒不過來了。

  可現在正是營救她的大好時機,如錯過了,怕日後魏登會將她看得越發緊了,
再無下手的機會了。」他連忙把穆桂英整個身體都翻了過來,也不再害怕忌諱,
掐著她的穴位,給她推拿起來,一邊低聲祈禱:「元帥,快快醒來!」

  可縱是他再怎麽推拿折騰,穆桂英依然沒有回神的跡象。就在他一籌莫展的
時候,房門突然「嘩啦」一聲被踢開了。魏登出現在門洞里。

  魏登醉眼朦朧,見到一個矬子正坐在穆桂英的身上,當即大怒:「何方來的
賊子,居然敢私闖老子的洞房,猥褻老子的女人?」

  曾傑被魏登突然闖入嚇了一跳,趕緊翻身從穆桂英的身上下來,拔出藏在腰
間的兵器。

  魏登大怒,苦於手邊沒有兵器,不敢與他拼命,兩人怒目對視。

  曾傑心里暗忖:此處乃是龍潭虎穴,殺機四伏,不可久留。如南唐軍士得到
消息,必定趕來。到時我便插翅也難飛了。他虛晃一刀,轉身便要跑。

  魏登一個箭步上前,扯住了曾傑的衣角,怒喝道:「賊子,哪里走?」

  曾傑回手就是一刀。不想那魏登雖已大醉,但神誌還算靈清,只見他將身子
一矮,躲過了砍來的一刀,手中依然緊緊拉著曾傑的衣服。

  曾傑心里著急,甩手從袖子里掏出棗核鏢,向魏登的下盤疾射而去。

  魏登猝不及防,被暗器打中了大腿根部。只見他「哎喲」一聲慘叫,雙手捂
住襠部,汙血從指縫間汩汩流出。他一瘸一拐地退出房門,邊跑邊大聲叫喊:
「來人吶!有刺客!」

  曾傑本想追出去結果了魏登的性命,但他已經聽到了滿院子有士兵奔跑的聲
音。想必守衛和巡邏的南唐衛士,聽到了魏登的喊叫,正從四面八方趕來。能結
果了魏登的性命,自然是好,但就怕到時耽擱了時間,營救元帥不成,自己反而
身陷牢籠。他又回到房里,見到依然沈睡不醒的穆桂英,想到了方才她被魏登淩
辱的場景,暗自道:「魏登小兒已被我打傷,我若留下元帥在這里,他們必將加
倍折磨於她。不如我現在便就她脫離這虎穴。」想到這里,他走到床前,用衣衫
將穆桂英的身體裹緊了,然後將她扛在肩上,抓住飛虎爪的繩子,「噌噌噌」幾
下爬上了屋頂。

  曾傑在屋頂放低身形。此時滿院都已經亮起了火把,幾股南唐侍衛如火龍般
朝這邊湧來。曾傑踩著屋頂的瓦片,繞到屋後。穆桂英的身材高大修長,比曾傑
還高出一頭。饒是他輕功過人,抗人奔跑,還是踩碎了幾塊瓦片。

  已經聞訊趕到屋里的南唐士兵,聽到了上面的動靜,喊道:「他們在上面,
快上去捉人!」

  還沒等他們爬上屋頂,曾傑早已掛好飛虎爪,順著繩索降到了屋後。

  兩名南唐士兵手握長矛,向曾傑刺來。曾傑毫不畏懼,側身避過,手起兩刀,
將二人砍翻。他來不及收起飛虎爪,扛好穆桂英,避開人多的地方,幾個起落,
飛躍到拱月門洞前。他的身形,已經略顯笨拙。這時,又有幾名南唐士兵見到了
曾傑,拿長槍向他刺來。

  曾傑又砍翻了兩個,不敢戀戰,撒腿而跑。南唐士兵的身手,都不及曾傑靈
活,自然越追越遠。曾傑一路騰挪躲閃,手里的鋼刀上下翻飛,才殺出了一條血
路。出了魏府,來不及辨明方向,就挑了條冷僻的巷子鉆了進去。


                             【未完待續】
2018-9-23 00: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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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3卷•12~17) 作者:zzsss1

..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8年9月30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三卷  之三江城
             
                             12、逃亡路上

    所謂十指連心,自從在宴會上被呼延平折斷了手指後,雖然已經被軍醫接上,
戴了夾板,但馮雨還是穆桂英常常痛得汗如雨下。他心里,恨死了折斷他手指呼
延平和打死他兄弟的呼延慶,也恨死了他們的元帥穆桂英。他暗暗發誓,今生一
定要親手誅殺呼家兄弟和穆桂英,為馮雷報仇。當他聽說穆桂英和五虎將被魏登
擒獲的時候,心里欣喜萬分,還道複仇的機會到了。不曾想,魏登竟納了穆桂英
做小妾,軟禁了宋軍五虎將。所以,他只好遷怒於宋軍,他希望看到十余萬北宋
大軍有朝一日灰飛煙滅。

    魏登的納妾大典很是隆重,但馮雨卻無心玩樂。這幾天,他已經派出了數十
撥探子,終於探明了宋朝水軍的碼頭。只可惜天不假時,信風不對。所以他一直
郁郁不樂。

    到了二更時分,賓客都有了醉意,紛紛告辭回家。馮雨的手痛又開始發作了,
也辭了魏登,獨自走出魏府。府外,空氣很是涼爽。奇怪的是,連續下了好幾天
的雨,竟然停了。

    馮雨看著穿城而過了風,突然興奮地跳了起來。他不顧手痛,返身朝魏府奔
去。

    此時的魏府內,早已繁華落盡。大堂上,杯盤狼藉,只有幾名家丁在那里收
拾。馮雨隨手抓過一名家丁,問道:“魏將軍現在哪里?”

    那家丁見是他,不敢違抗,如實答道:“和夫人去了洞房。”

    馮雨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又向洞房奔去。在拱月門那里,被佟風、包信等人
攔住了。馮雨怒斥二人道:“我有軍機大事向魏將軍稟告,爾等攔我於此,要是
誤了軍機,唯你們是問!”

    縱使春宵一刻值千金,但二人也知道,軍機大事關於社稷,不是兒女私情可
以比擬,便把馮雨放了進去。來到洞房前,馮雨知道魏登脾氣暴躁,也不敢亂闖,
便讓侍女先去向魏將軍稟告。

    過了良久,魏登才衣衫不整,步履蹣跚地走了出來。他見到馮雨,劈頭蓋臉
就是一通臭罵。

    馮雨不敢還口,等他罵完,才指著遠處的風向桿道:“今夜雨已停,信風已
至。時不我待,明日即是反攻宋軍的最佳時機了。”

    魏登把眼一瞪,罵道:“城里守軍不過三萬,宋軍城外有十余萬之眾,貿然
進攻,豈不尋死?”

    馮雨道:“在下已經探明宋軍囤船的碼頭,只要放一把火,就能把他們這幾
天搜尋來的船只全部付之一炬。沒了船只,宋軍便攻不了三江城。在下聽聞他們
軍中糧食已經短缺,不多日,他們便會挨餓。我們在出城殺他一陣,保管大勝。”

    魏登這才息了怒火,點點頭,道:“言之有理。”雖然已經把穆桂英擒獲,
在城外紮駐的宋軍,仍然是他心頭大患。何況,現在掌軍的是絲毫不亞於穆桂英
的蕭賽紅。他真的害怕,有一天宋軍會突然攻破他的城池,那麽他的江山美夢,
剛剛開始就要破滅了。

    “那你快去整備水軍,明日破曉,向宋軍發動進攻。”魏登吩咐道。

    馮雨領命而去。魏登站在洞房前,心中欣喜。只要退了宋軍,他就可以和穆
桂英天天行雲雨之樂了,還能加官進爵,到時候他手中的兵馬,就不止三萬了。
這是他邁出美夢的第一步。

    待馮雨走遠,魏登這才轉身回到洞房。剛走到門口,便聽到里面似有人走動
的腳步聲。他心里暗叫:不好,怕是宋軍的奸細來救穆桂英了。當時酒都醒了五
六分。因為他知道,穆桂英中了他的迷叠香,一時半刻是醒不過來的,而他一直
站在門口,沒看到有什麽人進出。唯一的可能,便是屋里進了宋軍的奸細。

    他猛地一腳踢開了房門,果然見一個矬子騎坐在穆桂英的身體上,不由大怒,
上去要和那人拼命。不想那人對著他射了一鏢,正中他的大腿根部。魏登疼痛難
忍,跌跌撞撞地跑出洞房,大聲呼救。

    一直在院子外守候的佟風、包信二人聽到呼救,急忙帶兵趕來,救下魏登。
佟風護著他,去往郎中那里救治。包信親自帶兵趕上樓去,不想樓中已經不見刺
客的蹤影了。

    這時,包信聽到屋頂有“窸窸窣窣”的動靜,趕緊讓人上屋頂查探。等他們
上了屋頂,卻見刺客已經下了樓,唯見遠處一個身材略顯笨拙的黑影,扛著一個
人形,正在大開殺戒。殺傷了十余名士兵後,遁入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包信調遣了軍隊,在魏府里上下搜查了一番,卻找不到任何有關宋軍刺客的
蛛絲馬跡,只好作罷。他想起將軍被刺客所傷,便去醫館探望。

    魏登的傷勢並不太重,只是暗器擊中了他的大腿,險些傷了他的命根子。醫
官對包信道:“大人無需擔憂,只需靜養幾日便可恢複。”

    包信打賞了醫官,去見魏登。只見魏登的大腿處,纏著厚厚的紗布,血水依
然不停地往外面滲漏。

    魏登一見包信,便問:“抓到刺客沒有?”

    包信黯然搖了搖頭:“刺客和二夫人俱不見矣。”

    魏登勃然大怒:“傳我將令,封鎖城門,任何人等,不可進出。如有違令,
定斬不饒。調三千守城官兵,對三江城逐家逐戶搜索,務必要給我抓到刺客。”

    包信領命而去。佟風默不作聲,他自己也無法理解,為什麽聽到包信說穆桂
英被人救走,他竟會有一絲難以名狀的興奮呢?

    長夜漫漫。三江城里升起了一層水霧,夜色和霧氣混在一起,像一團團濃黑
的墨汁,向曾傑迎面潑來。巷子里,幾乎身手不見五指。曾傑也不知道自己已經
走到了哪里,一路路磕磕撞撞,在民居中間縱橫交錯的巷道里不停穿梭,好在身
後的追兵已經被他甩掉了。

    穆桂英還沒醒來,壓在曾傑的肩上越發沈重。曾傑氣喘籲籲,兩腿如灌了鉛
一般,再也走不動了。他不敢去驚動百姓,生怕他們道出他的行蹤。又走了一段,
他隱約看到了遠處黑乎乎的城墻,一條水道在城門下穿過,是唯一出城的道路。
城門下,燈火通明,無數人影在來回巡弋。

    曾傑知道,魏登已經下令封城,他只得另覓他徑出城了。他沿著城墻,摸索
著前進。

    三江城,建在兩山之間的廣闊水面上。它前後面水,左右依山。現在唯一的
出路,就是遁入山林,另覓小徑返營。就算回不到宋營,在山林里暫時躲起來,
也好過被敵人淩辱。曾傑打定主意,往山邊走去。終於民居漸漸稀少,兩邊開始
空曠起來。偶爾出現一兩個房子,黑漆漆如同鬼屋,渺無人煙。

    曾傑忖道:此處沒什麽人跡,房子應都是先人所留。想我現在也走不動了,
反正一天半會也逃不出城,不如在此處暫且先休息一陣,養精蓄銳,待天光亮些,
再作打算。他尋了一間已經幾乎破敗的屋子,敲了敲門,聽沒什麽動靜,就伸手
去推。不想房門一退就開,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屋里到處落滿了灰塵,蛛
網隨處可見。

    如此破敗,曾傑反而感到慶幸。至少,他的蹤跡不會被別人發現了。他拾了
些稻草,在墻角鋪好,把穆桂英從肩上放了下來。

    此時,穆桂英依然在沈睡中。由於剛才在魏府的打鬥,原本裹在她身上的衣
物,又有些散亂了。兩條如象牙般的手臂垂在兩旁,大紅色的嫁衣半遮半掩,酥
胸半露,兩條修長的腿微微彎曲著,一雙如白玉雕砌的秀足,纖細而羞窄,十個
腳趾緊緊扣攏。那場景,讓穆桂英性感的身體若隱若現,身體誘惑的部位欲蓋彌
彰,讓人忍不住有種想要占有的沖動。

    曾傑不禁看得有些癡了。他蹲下身,抓起穆桂英的衣角,替她往上拉了拉,
遮住了她幾乎躍出來的兩團肉球。按理說,穆桂英是他妹妹的婆母,他不應對她
有非分之想。可不知怎的,曾傑竟有一些把持不住的沖動。他低下頭,在穆桂英
的朱唇上一親芳澤。

    穆桂英的嘴唇冰冷卻柔軟,口中的蜜津香甜可人,讓曾傑欲罷不能。他緊緊
地吸住了女元帥的舌頭,穆桂英毫無回應,卻任他擺弄。盡管曾傑知道,這麽做
有違天倫,可還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他暗暗想道:如此佳人,竟遭魏登蹂躪,
實在可惜。

    曾傑的舌頭糾纏在穆桂英的兩齒之間,雙手情不自禁地伸向遮掩在她嬌軀上
的衣物。穆桂英的身體柔滑,大紅綢緞的料子,輕輕一碰,便滑落下來。露出了
她晶瑩潔白的上半身,她的胸前,兩團肉球堅挺而結實,絲毫沒有生過三個兒子
一個女兒的痕跡。

    曾傑將雙手罩在穆桂英的乳房上,盡情地蹂躪起來。他做夢也想不到,曾經
不可一世的大元帥,現在竟讓他玩弄於股掌之間。怪不得,魏登對她如此癡迷,
原來,玩弄這樣一個女人,可以讓男人如此興奮。

    曾傑索性扯掉了蓋在穆桂英身上的衣物,丟到一旁。她嬌美的胴體便完全裸
露出來。曾傑的雙手放開穆桂英的雙乳,向下移動,摸住她的雙腿。穆桂英的皮
膚向絲綢一樣光滑,惹得曾傑性火大起。他雙手握住穆桂英的膝蓋,將她的雙腿
向兩邊分開。

    和她光鮮的肉體不同,穆桂英的私處已經被魏登奸淫得紅腫不堪,但卻更惹
人憐愛。曾傑將手指探入她的小穴,里面潮水泛濫。曾傑心里暗暗發笑:想不到,
你這個平日里威嚴英武的大元帥,在私下里也是如此淫蕩啊。竟被魏登奸到汁水
橫流。

    穆桂英動了動眼瞼,發出了輕微的呻吟,仿佛在做著春夢。

    曾傑著實嚇了一大跳,趕緊把手撤了。“元帥?元帥?”他輕輕呼喚著。

    穆桂英還是輕輕地呻吟,扭動了一下身體,像是對曾傑的突然撤手表達不滿。

    曾傑見她仍沒醒來,又大起了膽子。他的身子俯得更低了,幾乎都要趴在了
地上,他把嘴湊近了女元帥的陰戶。穆桂英沒有萋萋芳草的私處,看上去尤為真
切,像是一個袒露的洞穴,盛情邀請著男人的進入。曾傑伸出舌頭,輕觸穆桂英
的陰部,舌尖上,是微鹹的滋味。但在曾傑看來,這簡直是人間的珍饈美味。他
索性把舌頭完全探進穆桂英的小穴,盡情地吮吸起著她從私處泌出的蜜液。

    毫無意識的穆桂英居然擡起腰部,身體迎合著蠕動起來。

    “賤人,你可真淫蕩啊!”曾傑口齒不清地喊道。他自己也不知道,竟會對
著他一向敬重的元帥,喊出這樣的稱呼。“來……多流些淫水,讓我多吃些……”

    睡夢中,穆桂英感覺自己正在被人侵犯,但這幾天,她總是噩夢連連,夢境
的內容都是大同小異。在虛幻中,她被侵犯的次數遠比現實中多得多。她以為只
是夢境,但盡管如此,她也不想在這樣的夢境里繼續沈淪下去。所以她拼著命,
睜開了眼睛。

    她記得,自己是在洞房里和魏登交歡,可為什麽眼前盡是一片漆黑呢?而且
撲鼻而來的,是一股充滿了潮濕的黴味。

    曾傑感覺到穆桂英醒來,急忙倒退了兩步,楞楞地看著她。

    穆桂英感覺頭痛欲裂,眼前模模糊糊地有個人影在晃動。她不知道自己身在
何處,但可以確認,眼前的人影絕非魏登,便問道:“你……你是何人?”

    曾傑以為穆桂英已經知道了是他在猥褻她,心里驚慌,結結巴巴地道:“元
帥,在,在下曾傑。”

    穆桂英一聽是曾傑,心里大喜過望,仿佛墜入永黑深淵的她,又看到了一絲
曙光:“曾傑?你,你怎麽會在這里?對了,我們現在在哪里?”

    曾傑道:“在下奉了蕭賽紅元帥之命,潛入三江,前來營救元帥。請穆元帥
恕末將營救來遲,死罪。”

    “是嗎?”穆桂英感到了一絲安慰,“我們現在已經出了三江城了嗎?”三
江城對穆桂英來說,是個比地獄還要可怕的地方,她一炷香的時間也不願多待。

    “在下營救元帥時,不料驚動了魏登。現在他已經封鎖了城門,我們只能另
覓他徑了。”曾傑如實向穆桂英稟告道。

    “這麽說,我們還在城里?”穆桂英忽然又害怕起來。

    曾傑點點頭,道:“請元帥放心,末將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救元帥脫離虎口。”

    穆桂英聽到曾傑口口聲聲叫自己元帥,不由又泛上一陣酸楚,苦笑道:“今
時今日,我哪里還有資格當你們的元帥啊?若你能救我脫離苦海,桂英他日自當
感激不盡。”

    曾傑連忙跪地磕頭道:“末將為元帥效勞,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穆桂英環顧了四周,問道:“五虎將何在?”

    曾傑這才一拍腦袋,暗呼自己愚笨。他一心想著要救穆桂英,卻把五虎將給
忘在了腦後。他說:“情急之下,末將來不及救那麽多人。只能先救了元帥,再
作打算。”

    穆桂英掙紮了幾下,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可是她渾身乏力,使不上一點勁。

    曾傑連忙上前去扶,卻又見到了穆桂英一絲不掛的身體,甚覺尷尬,急忙撿
起地上的衣衫,給穆桂英披上,道:“元帥,你要作甚?”

    穆桂英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是赤身裸體,也覺得有些難堪,忙抓過曾傑遞來
的衣服,將自己的身體緊緊裹了起來。她忽然又感覺到自己的下體如潮水噴湧,
以為自己在睡夢中失態,不敢正視曾傑,低著頭道:“曾傑,我要回去。”

    曾傑一驚,道:“末將好不容易把元帥從敵營救出,為何又要回去?這豈不
是送羊入虎口嗎?”

    穆桂英搖著頭說:“不!還有文舉和四位將軍的性命在魏登的手里,我絕不
能一走了之。魏登要是見我跑了,他們五人的性命就難保了。”

    曾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穆桂英如此順從,是投鼠忌器,顧及了五虎將的性
命,心里不由甚是感動。說:“元帥愛兵如子,末將敬佩。只是一條,留得青山
在,不怕沒柴燒。待元帥出了城,領大軍踏平三江城,把五位將軍救出。何苦要
寄人籬下,成為俎上魚肉呢?”

    穆桂英的身體又癱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何去何從。一方面,她真的
不願繼續待在三江,甘心當人妾室;另一方面,她又擔憂五虎將的性命。用自己
的身體,去保住五虎將的性命,可誰又會理解她的獻身呢?自己身為堂堂大元帥,
如今卻被婆家休了,又轉而成了敵將的小妾,自己又怎麽向人訴說各中的苦衷呢?
在戰場上一向臨危不亂的穆桂英,這會兒卻是心亂如麻。


                          13、失而複得

    魏登很是光火。包信、佟風前前後後來找了他幾次,就算是調動了三千守城
軍對三江進行了全面搜索,也依然沒有找到一絲刺客的蹤跡。他把佟、包二人叫
到跟前,想臭罵他們一頓,可是被刺客傷了下體,中氣不足。

    魏登的夫人史文英來探望他。史文英約三十四五歲的樣子,可是看上去憔悴
無比。她總是板著一張臉,這讓魏登很是不快。所以魏登一直不會讓她出現在什
麽場面上。本來在魏登和穆桂英的婚典上,作為二夫人的穆桂英要向史文英敬茶,
但魏登沒有邀請史文英出場,所以這個環節也就免了。

    這一天,史文英站在閨房前,聽到府里一片喧鬧,便叫過兒子魏珍、魏寶問
道:“今日府里出了什麽大事麽?”

    魏家二子答道:“回稟母親,是父親大人納了小妾。”

    史文英有些幽怨,嘆道:“你父親又在哪里尋了個良家婦女?”

    由於魏登事前吩咐過兒子,不許把他捉到穆桂英的事情向他們的母親透露,
所以他們只是附會了一番。他們不知道母親的身世,父親也從沒向他們提過,仿
佛史文英就是憑空而降的一個人。但是兒子憑著他們的母親操著一口汴梁的口音,
猜測應是大宋京城人氏。與父親的殘暴相反,母親是一個吃齋理佛的善人,她常
常接濟窮人,尤其對宋國來的人特別歡喜。

    史文英遣走了兒子,走到梳妝臺前,對著鏡子顧影自憐。她常常這樣一坐就
是一天,仿佛有什麽心事一直沒有說出來一樣。直到有侍女來催她就寢,她才回
到臥室。

    剛一睡下,就聽到院子里想起了打鬥聲。她連忙遣侍女去探明消息。不一會
兒,侍女回來了,告知她魏府出了刺客,用飛鏢打傷了魏將軍,劫走了他新納的
小妾,現在正被送往醫館救治。

    史文英一夜無眠,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趕往醫館探視。魏登見了夫人,氣便
不打一處來,對她喝罵道:“你來此作甚?”

    夫人道:“聽聞夫君被刺客所傷,特來探望。”

    魏登沒好氣地說:“正惱火,休來煩我。”

    夫人怏怏而退。她和魏登之間本沒什麽情分,只是念在兒子尚未成年,才將
就與他一起捱日子。自打他們成親後,魏登對她是張口就罵,伸手就打,但為了
兒子,史文英也只能默默忍了。其實從心底里,她多麽盼望宋軍可以攻破三江城,
殺了魏登。

    史文英一離去,侍衛對魏登道:“燕娘在外面恭候多時了。”

    魏登一聽,喜上眉梢,連忙將她傳入。

    不多時,一名水蛇般的女郎款款進了醫館,向魏登盈盈作揖。只見她頭盤雲
髻,畫著落梅妝,眉心一點朱紅,如點點落花。臉上罩著一層薄薄的面紗,將她
的臉兒襯托得若隱若現。身上披著霓裳,真如仙女下凡一般。走起路來,蓮步輕
移,風姿卓絕。她聲如銀鈴,被風兒一吹,發出甜膩的聲音:“喲,魏將軍新納
妾室,倒是把我這個故人給忘了啊。”

    魏登喜笑顏開:“美人,我怎麽可能把你給忘了呀?”

    “你的新人,可是大宋元帥,非小女子出身風塵可比。”燕娘的語氣中泛著
酸味。

    魏登凝望著她。她的容貌和穆桂英相比,可謂平分秋色。但穆桂英英氣逼人,
是巾幗英雄的風範,而燕娘卻是美艷不可方物。一個至剛,一個至柔,各有千秋。
魏登道:“休要妄自菲薄了。你當年可也是汴京城里出了名的美女啊,你認了第
二,誰敢認第一呢?”

    燕娘掩著嘴,“嘻嘻”笑了起來:“大人如此能說會道,怪不得能把大名鼎
鼎的穆桂英騙到手里啊。”

    魏登嘆了口氣,道:“唉,莫提此事。”

    燕娘接著道:“小女子聽聞昨日夜里,將軍府遭遇了刺客,劫走了將軍的小
妾,還打傷了將軍。你莫不是正在為了刺客的事情煩惱?”

    魏登道:“正是。我已封閉了城門,在城里四下搜尋,卻尋不到絲毫刺客的
蹤跡,為之奈何?”

    燕娘又“嘻嘻”笑了起來:“小女子倒是有個法子可以找到那名刺客,還能
把將軍的小妾完璧歸趙,不知將軍是否願意一試?”

    “既然你有辦法,當然是再好不過了。只是我三千大軍都找不到刺客,你一
個小小女子,又能有什麽辦法呢?”魏登將信將疑。

    燕娘湊近他,神秘地問道:“將軍可曾聽聞過穆桂英的往事?”

    魏登道:“倒是聽過一些,不知是真是假?”

    燕娘又問:“那穆桂英與將軍同房時,是否極盡淫蕩,與往日判若兩人?而
將軍見之,卻按捺不住心頭性火,總是與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交歡?”

    魏登回想起自己和穆桂英的交媾經歷,一開始她確實堅貞如初,但被他一挑
逗之後,仿佛換了一個人,變得淫蕩如妓女。他以為是穆桂英本性放蕩,所以常
對她嗤之以鼻,但對她的誘惑,卻無從抗拒。問道:“難道此事另有隱情?”

    燕娘點點頭,道:“不錯。當年穆桂英被狄龍擒獲後,曾被狄龍下了我燕春
閣的五毒迷心散,此藥似春藥般效力,卻藥效綿長,雖廿三十年不能盡除。一旦
被下此藥,無方可解。且此藥氣味芬芳,沁人心脾,久而不散,能迷與其交媾之
人。這也是將軍如此迷戀穆桂英的原因。”

    魏登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燕娘繼續說:“想必穆桂英還未能把三年前的藥性除盡,將軍可憑芬香循其
蹤跡。”

    魏登道:“那我便撥五百人馬於你,著令你即日將刺客捉拿歸案,尋回穆桂
英。”

    燕娘道:“小女子出身青樓,哪懂得什麽領兵啊?”

    魏登想了想,道:“我令包信掌兵,你同去輔佐可好?若能捉到刺客,本將
賜你良田百畝,黃金千兩,到時你大可擴建燕春閣了。”

    燕娘道:“將軍盛情相邀,小女子若再拒絕,便是不識好歹了。”

    魏登心中大喜,忙召包信進見。不多時,包信身穿戎裝,來見魏登。魏登吩
咐道:“著令包信,領五百兵士,偕同燕娘一道,捉拿刺客。”

    包信領命而去,在校場點了五百精兵。此時,燕娘已經摘下了面罩,露出一
張如牡丹盛放般嬌俏可人的臉,騎馬來尋包信。她依然身著銀白色的霓裳,飄逸
而輕盈,把包信看得幾乎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燕娘的身後,跟著兩只足有一人高的大狼狗,立著尖尖的耳朵,渾身黃黑相
交,體型高大威武,目光炯炯有神,呲牙咧嘴,嘴邊不住往外流著涎水。但它們
對燕娘卻甚是順從,如兩名騎士一般守衛著這個絕色美女。燕娘朝包信拱了拱手
道:“小女子見過包將軍。”

    包信這才從遐想中回過神來,忙不叠地還禮道:“燕娘休要多禮。你乃是將
軍的座上客,小的只是府上一名小小的管事而已。”

    燕娘對著他莞爾一笑,從袖子里取出一個白瓷瓶,拉開瓶塞,拿到兩只巨犬
前給它們嗅了嗅。從瓶子里散發出來的沁人芬芳,連幾步之外的包信都聞到了。
巨犬發出幾聲震耳欲聾的吼叫。

    燕娘收起瓷瓶,對狼狗叫了聲“去!”兩條巨犬便如脫弦的箭一般飛奔出去。
燕娘一挽馬韁,也跟著狼狗策馬而去,一邊跑,一邊招呼包信道:“快跟上!”

    包信和五百精騎一齊開動,揚起了一陣遮天蔽日的煙塵。他們出了將軍府,
策馬穿過無數巷子,擾得滿城雞飛狗跳。穿過城中的幹道,他們很快便到了山邊。
人煙也越來越稀少。包信這才恍然大悟,城門已經四閉,刺客唯一的出路,只能
是走山路了。

    包信見到燕娘和兩條巨犬都駐足在一堆廢墟前。兩條狼狗對著廢墟緊閉的破
柴扉狂吠。燕娘對包信道:“刺客必定藏在此處。”

    包信將信將疑,對著廢墟喝道:“里面的刺客聽著,現在汝已插翅難飛,還
不速速棄械投降?”他停下來靜靜聽了一會,沒聽到什麽動靜,對身邊兩名騎士
道:“進去查探一番。”

    兩名騎士下了馬,走到廢墟前,一腳踢開幾乎已經腐爛的柴扉。此時正值黎
明破曉前,太陽還沒出來,門里黑洞洞的,仿佛一張吞噬人馬的大嘴。

    突然,黑暗中閃過兩道寒光,站在門口的兩名騎士慘叫一聲,倒在血泊之中。

    包信大驚,喊一聲:“刺客果然在里面!”

    燕娘見里面的刺客絕非善類,早已帶著兩條巨犬躲到了騎士後面。

    此時,又一道寒光激射過來,直撲包信的面門。包信急忙側身一躲,暗器緊
貼著他的臉呼嘯而過,在他臉上無情地留下了一道血痕。身後,又一名騎士應聲
墜馬。

    包信大怒,對門里喊道:“逆賊,休要負隅頑抗!你以為,憑你一己之力,
可以敵得過我五百人馬麽?”在他喊話的時候,幾名盾兵已經在他前面排好了銅
墻鐵壁陣。

    曾傑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盡管放馬過來吧!想捉拿爺爺,還得看你有
沒有這個本事!”在說話的時候,他也已經抱起穆桂英,將她背到了一段已經倒
塌的殘桓之後。

    穆桂英道:“曾傑,你自己逃命去吧,休要管我。”

    曾傑說:“元帥,你是三軍之主,沒了你,十余萬大軍群龍無首。曾傑乃是
一條賤命,死不足惜。”

    包信見里面依然沒有動靜,又喊道:“穆桂英穆元帥可在里面?”

    穆桂英對曾傑道:“我如今行走不便,必將連累於你。如你孑身一人,這五
百人是困不住你的。你還是走吧。”

    曾傑不忍丟下嬌滴滴的大元帥不管,死活不肯離去。

    包信又喊道:“五虎將已被將軍綁縛法場,如穆元帥不肯投降,等太陽一出
來,他便要開刀問斬。”

    一聽五虎將性命堪憂,穆桂英想留下的心愈發堅決了。她突然從曾傑的腰間
拔出一柄匕首,推開他,道:“如你不走,我便自刎於你面前。”

    曾傑仍是不忍,跪倒在地,哭道:“元帥,請隨我一道回去吧!”

    穆桂英沒有理他,對著外面叫道:“如我甘心受縛,乞求將軍放過刺客,讓
他獨自出城。”

    包信冷笑道:“爾等俱已是強弩之末,有什麽資格與我談條件?還是趕緊出
來投降,說不定將軍可饒你們全屍。”

    穆桂英把心一橫,道:“我已是你將軍之妾,如我死在你面前,難道你帶著
我的屍體回去,就不怕將軍怪罪了嗎?”

    包信一楞,魏登對穆桂英確實迷戀有加,如穆桂英因他而死,不僅將軍要怪
罪,宋軍為了給元帥報仇,也會花重金懸賞他的人頭,指不定什麽在睡夢中被人
獻了頭顱。他莫衷一是,回頭問計燕娘。

    燕娘只是朝他點了點頭,道:“應她便是。元帥只有一人,刺客可有千千萬
萬,你捉了這個,明日又出來一個,你捉也捉不完,殺也殺不完。不如棄卒保帥,
擒回穆桂英,想必將軍也不會怪罪於你。”

    包信對屋內喊道:“本將應承你,放刺客離去。”

    屋內,曾傑突然抱住穆桂英的雙腿,哭道:“元帥,切莫如此。三軍上下,
十余萬人,都盼望著你回去。只要有你在,別說小小的三江城,就算是整個南唐,
伐平指日可待。”

    穆桂英掙脫了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門,對著包信道:“將軍請讓開一條路,
讓曾傑離去,我才答應跟你回去。”

    包信下令士兵讓出路口。這時曾傑也跟在穆桂英身後走了出來。包信認得他,
指著曾傑罵道:“好你個矬子,居然利用本將,混入將軍府,行刺將軍。”

    穆桂英怕包信反悔,推了一把曾傑,道:“快走!”

    曾傑兩眼含淚,見事已不可挽回,對穆桂英道:“元帥,再忍辱幾日,曾傑
一定想辦法將你救出來。”他擦幹了淚,對包信道:“包將軍,後會有期,曾傑
先在此別過。”說罷,一個縱身,如蜻蜓一般,幾個起落後,便見不到人影了。

    南唐士兵團團把穆桂英圍了起來。穆桂英扔掉了手中的匕首,昂首挺胸地說
道:“將軍不必大費周章,桂英言出必行,綁我就是了。”

    幾名士兵上前,將穆桂英的雙臂反扭到背後,拿牛筋繩子把她綁了。


                             14、偷襲

    回到將軍府前,天色已經蒙蒙亮了。天邊一道斑斕的霞紅,向是在大地的另
一邊,燃起了熊熊烈火。

    穆桂英垂頭喪氣,散亂的秀發已經被露水打濕,顯得格外憔悴。

    “包將軍留步!”身後有人在喚押隊的包信。

    包信回過頭,拱手道:“原來是馮將軍。一大早將軍身披重甲,不知意欲何
往。”

    馮雨露出了詭秘的表情,說:“這是軍機大事,明天包將軍便可知曉在下的
去處。”原來,魏登已經料到,穆桂英被他活捉後,必會有宋軍的奸細混進城來
打探消息。為了把偷襲宋營的事情保密,連他最信任的佟風和包信也沒告訴。

    包信說:“既如此,就不打擾將軍辦理公務了,在下先行告退。”

    “且慢!”馮雨問道,“包將軍大一早帶著兵馬,是去捉刺客了嗎?”

    包信答道:“正是。”他指了指已經被他五花大綁的穆桂英,接著說:“穆
桂英已經被在下重新捉回來了,只可惜讓那個刺客跑了。”

    馮雨從馬上跳了下來,走到穿著一身嫁衣的穆桂英面前。經過一夜的奔波折
騰,大紅的嫁衣已經染上了一塊塊汙漬。但盡管如此,還是難掩穆桂英高貴的氣
質和絕美的容貌。馮雨上下打量了一番穆桂英,譏笑道:“穆元帥向來一身戎裝,
現在換了嫁衣,倒認不出來了。”

    穆桂英瞪著他,反唇相譏:“馮將軍斷指難道已經不疼了麽?”

    馮雨不禁大怒,宴會上被呼延平折斷手指,對他來說,實在是奇恥大辱,尤
其是他兄弟死於非命,更讓他耿耿於懷。他突然對著穆桂英的臉,伸手一巴掌扇
了過去,低吼道:“現在讓你看看,我的手指好沒好。”

    穆桂英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泛起了血腥味。她依然不屈地說:“想是將軍
已經忘記了斷指之痛。我大宋營中,能人高手多的是,莫不是將軍還想再斷一次?”

    馮雨哈哈大笑,笑完後面露猙獰,說:“穆桂英,你休得逞口舌之快,不多
久,便會讓你見識到我馮雨的厲害。到時候,你們呼楊兩家的女人,都會落得像
你這般下場。”說完,耀武揚威地翻身上馬,領著士兵揚長而去。

    天色微明。整個江面上都似著了火,通紅的江水碧波粼粼。

    魏府的醫館里,魏登經過精心包紮之後,終於可以下床走路了,但是走路還
是一瘸一拐。他拄著拐杖,走到形容憔悴的穆桂英面前,陰冷地問道:“穆桂英,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逃走,難道你不顧你兒子和其他四個將軍的性命了嗎?”

    見他又拿出五虎將的性命威脅自己,穆桂英不免有些受制。她對魏登恨之入
骨,不僅是因為她強占了自己的身體,更因為他有恃無恐地處處要挾和威嚇自己。
她恨不得吃他的肉,飲他的血。

    魏登洞若觀火,看出了穆桂英對自己的仇意,說:“你是不是還抱著讓蕭賽
紅來救你的希望?哈哈,我不妨告訴你,現在她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等
破了宋軍的連營,活捉了她,我也將她納為小妾,到時候你們姐妹二人共侍一夫,
大宋的兩個元帥都成了我的胯下之奴,豈不快哉?”

    穆桂英看著他醜陋的嘴臉,愈發覺得惡心起來。她冷笑道:“就憑你?別以
為用陰謀詭計捉了我,就天下無敵了。想打敗蕭元帥,那真是天方夜譚。”

    魏登突然上前,一把拽住穆桂英的頭發,吼道:“是嗎?現在就讓你見識一
下,你的蕭元帥是怎麽敗在我的手下的。”他扯著穆桂英的頭發就往外走。

    穆桂英的頭皮吃痛,只能亦步亦趨地被他扯著跟了出去。

    兩個人一個拽,一個跟,出了魏府,上了城墻。從三江城頭望下去,滿江蘆
葦,在朝霞的映射下,如燒起了大火,通紅通紅的。

    魏登放開穆桂英,指著城下道:“看到了沒有?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

    穆桂英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在蘆葦的最深處,藏著無數樓船。每條樓船偃
旗息鼓,悄無聲息,如同航在水上的幽靈船。只見為首的一條三層樓船上的旗幟,
突然向前一揮,數十條戰船便如離弦的箭,向大江中央駛去。由於有蘆葦和尚未
完全亮透的天色掩護,從對面江上望過來,應覺察不到這里的動靜。

    戰船駛過蘆葦蕩,像戰車碾壓過稻田,留下了一道道行使的軌跡。但蕩漾的
水面,馬上又把這些軌跡遮掩起來,恢複如初。

    戰船在蘆葦蕩外重新集結,列好陣形。首船的大旗一揮,船陣突然急轉,往
大江的下遊而去。

    穆桂英見到戰船的走向,不覺吃了一驚,她回過頭望著魏登,道:“這,這
是要去……”

    魏登面露笑意,緩緩點頭,道:“不錯,這正是要去宋軍的船塢。”

    穆桂英忽然如遭雷擊,渾身僵硬。在那里,囤著宋軍大小船只數百條,本待
萬事俱備,便可對三江城發動進攻。可是如果船塢和船只被毀,那麽宋軍拿什麽
渡江?那她等待被解救的日子豈不是遙遙無望了?

    宋軍禁衛軍大多來自北方,擅陸戰,沒有船只的宋軍,更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所以自從大軍抵達三江城下的時候,穆桂英就和蕭賽紅苦心經營發展水軍。為了
避開三江的奸細刺探,穆桂英故意將船塢設在了山巒的陰面,且設了一萬五千人
防衛。但是不曾想,居然還是被南唐找到了船塢的所在,面對傾巢而出的南唐大
軍偷襲,恐怕那里的一萬五千守軍如杯水車薪。

    南唐的戰船順著大江轉過彎,消失在視線里。不一會兒,只聽到“轟隆”一
聲巨響,接著馬蹄聲、吶喊聲和兵刃相接的錚鳴聲不絕於耳。火光照亮了山的一
側。

    穆桂英不僅心痛這幾天苦心搜集來的船只毀於一旦,更擔憂自己未蔔的命運。
難道,自己真的要一生都被囚禁在這彈丸之地的三江城里嗎?剛剛期待而來的救
星,功敗垂成;唯一指望的大軍,渡江不成。想到這里,不禁一股熱流上湧,張
開口,“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旁邊的衛兵急忙上前,扶住了身體軟軟倒下去的穆桂英。魏登見她雙目緊閉,
沒了知覺。便吩咐道:“將她帶回將軍府,好生看管,莫再讓人給劫了。”

    蕭賽紅還沒睡醒,就被藍旗官的馬蹄聲驚醒。一份沈重的戰報送到她的手上,
上面只有八個字:船塢危機,請速來援。

    蕭賽紅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下,披掛整齊。出了帳門,跨上烏騅馬,點了五千
精兵,疾馳船塢救援。

    待蕭賽紅到了船塢的時候,那里到處燃起了大火,人馬到處奔走,屍體枕戈
相藉,場面慘不忍睹。她大喊道:“敵軍何在?”

    還沒等人匯報,她已經看到了漫江的戰船,這時都已換上了南唐的旗幟。不
少南唐士兵已經登陸,正在追殺潰軍。稍遠處,幾十條船並排列在一起,船頭亮
起了如螢火蟲般點點的星光。隨著一聲炮響,無數火箭如流星般鋪天蓋地而來,
射進營地里,又引發了一場大火。

    蕭賽紅下令道:“列陣!盾牌兵在前,弓箭手在後,向河灘推進!”她恨得
牙癢癢,暗罵道:“本帥要你們有來無回!”

    大火中,大宋和南唐的士兵白刃相交,戰況慘烈。突然,一顆火炮落在蕭賽
紅的身邊,驚天巨響震得這位大元帥人仰馬翻。蕭賽紅不愧是久經沙場的名將,
一個烏龍攪海從地上站起來,手刃了兩個企圖來捉她的南唐士兵。她定睛細看,
遠處戰船上,站著一個手上纏著白紗的南唐將軍,正指揮著投射器向她發射火炮。

    馮雨對著蕭賽紅吼道:“蕭賽紅,你的兒子折斷了老子的手指,老子現在就
要他娘的命來補償。”

    蕭賽紅問身邊的校尉:‘這是何人?“

    校尉道:“三江的水軍總兵馮雨。聽說他哥哥馮雷前幾日在宴會上被呼延慶
打死了,他的手指也被呼延平將軍折斷。”

    這時,馮雨仍在不停叫囂:“蕭賽紅,初次見面,老子送你的大禮,你還喜
歡嗎?”這哪是什麽大禮,分明就是下馬威。

    蕭賽紅氣得臉色發白,吩咐身邊的士兵全部朝馮雨放箭。射人先射馬,擒賊
先擒王。蕭賽紅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馮雨停在江面上,遠在弓箭的射程之外。幾次強弩激射,弓弩俱沈進了
江里,傷不到馮雨分毫。馮雨越發得意:“蕭賽紅,趕緊下馬投降。你家元帥穆
桂英,如今已成了魏將軍的小妾,不如你也步其後塵,當我馮雨的姨太如何?哈
哈!”

    蕭賽紅目光如炬,定定地望了江面一會。突然伸手對身邊的人道:“拿我的
寶雕弓來!”

    馮雨依然叫囂不止:“如不同意,老子先下聘禮如何?”說著,又是一顆火
炮彈射過來,落在蕭賽紅的身邊,掀起了無數糜爛的泥土。

    他的聘禮,都是可以要命的炮火。只可惜,蕭賽紅是從屍山血海里走出來的
遼國公主,大宋平西侯,她自然看不上這些所謂的“聘禮”。只見她搭箭挽弓,
雕弓如滿月。她想要的大禮,是馮雨的人頭。

    弓弦震響,箭鏃破空而出。如一道流星,天上地下,莫不敢當。

    馮雨瞪大了眼睛,他簡直不可置信,居然有人可以箭射兩百步之外。百步穿
楊,已屬不易,兩百步命中目標,更是難能可貴。他雖然已經看到了對著他額頭
飛來的箭鏃,可是他根本就躲不開。

    正中額心,穿額而過。不僅馮雨自己沒想到,連宋軍也想不到。金呼銀楊,
世傳呼家將的武藝高於楊家,蕭賽紅身為呼家之首,曾在西夏兩百步射殺敵將,
但征南的將士誰都沒見過。這下親眼所見,也不免驚奇。誰都意料不到,一個區
區的女流之輩,竟有如此膂力。

    馮雨至死都沒想到,自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卻為何還是死於非命。他站在
船頭,搖晃了幾下,“撲通”一聲載進水里。風大浪急,船上的士兵誰也不敢下
去撈他的屍體。

    蕭賽紅大喊:“敵將已然授首,爾等小卒,還不速速退去?”

    南唐的士兵自然也見到了她在兩百步射殺馮雨的神威,無不心驚膽戰。怕是
這個天下,已經無人可敵。他們自然不敢再和這個女戰神繼續交戰,紛紛往船上
退去。

    蕭賽紅叫道:“既來之,管叫你們都有去無回!”大宋軍兵見敵將已死,軍
心大漲,無不奮勇殺敵。河灘上,留下了一大堆南唐士兵的屍體。

    此時,船塢已經一片火海,蕭賽紅趕緊命人清點船只。樓船、大船已經盡數
被毀,只剩下幾十只小船。本想趁勝追擊,可是天塹難度,宋兵只有隔江興嘆的
份了。

    當魏登見到敗退回來的船只,不免吃驚。縱是在宋軍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偷襲,
占有絕對優勢的南唐軍也占不到絲毫便宜,還損失了一名大將。這讓魏登有些震
怒,他想不到,就算穆桂英落在了他的手里,宋軍依然具備了極強的戰鬥力。看
來,蕭賽紅也是一個不可小覷之人。他對蕭賽紅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在她
手里的士兵足足是自己的數倍,想擊敗她,無異於以卵擊石。

    若想問當今天下,還有誰是她的對手,恐怕也只有已經被他收服的穆桂英了。

    魏登有些興致索然,想不到,征服天下的道路,一開始就如此困難。江南富
庶地,蘇湖熟而天下足,本以為控扼了江南,就能窺視應天府,得到了應天府,
便可南控而北望,中原可圖矣。想不到,他還沒邁出第一步,就已經被打斷了一
條腿。看來,要實現大業,穆桂英還是必不可缺的人物。但是現在,穆桂英雖已
答應當他的小妾,魏登知道,她仍然無時不刻都在想著回到宋營去當她的大元帥。
只有盡快把她征服,讓她心甘情願地為自己效命,這才是當務之急。

    不知何時,燕娘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道:“將軍為何事唉聲嘆氣?”

    魏登回頭,見是燕娘,說:“我哀嘆所為何事,你該是明了的。”

    “難道將軍是為了大業,為了穆桂英而有所嘆息嗎?”燕娘如魏登肚里的蛔
蟲,一語即中。

    魏登不言語,只是默默地點點頭。

    燕娘正色道:“將軍莫憂。大業之事,燕娘乃是女流之輩,怕幫不上什麽忙。
而那穆桂英之事,她也是一介女流,燕娘倒是有辦法讓她向將軍屈服。如將軍信
得過燕娘,不妨把她交給我,三個月之後,管讓她對您服服帖帖。將軍意下如何?”

    有的時候,魏登對眼前的這個女人都會感到害怕。這個外表柔弱的女子,宛
若無骨,卻和穆桂英有著驚人的相似。穆桂英是一個從內到外都至剛至烈的女人,
而她,卻是外表美艷而內心冷酷,如果用蛇蠍美人這個詞來形容她也毫不為過。
當年在汴京城里,魏登還在穆桂英手下當差的時候,他就已經認識了燕娘。那時,
她初入青樓,鋒芒卻已掩蓋了當時整個京城的頭牌。不出一年,勾搭上了平西王
狄青的世子,一躍成了燕春閣的老板娘,和整個京城的達官貴人都有交際,誰也
不敢動她分毫。

    魏登道:“進了你的燕春閣,自然能把仙女都馴服了。只是穆桂英現在已是
我的妾室,進了青樓,傳揚出去,總是不太好罷。”

    燕娘道:“將軍放心,小女子不會讓她接客的,只是暗中調教。到時候功成,
管教將軍越發喜愛她。”她的目光投向了遠方,隱約地,可以看到一絲殘忍的笑
意。


                            15、燕春閣

    一陣顛簸,穆桂英幽幽醒了過來。她動了動身體,發現完全使不上一點勁。
目睹了宋軍船塢被毀之後,她氣血攻心,嘔血昏迷,現在身體已然是極其虛弱。
她環顧了四周,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車廂里,馬車不停地朝前奔跑,兩邊依稀還
能聽到商販的叫賣聲。

    這是一架裝飾精美的馬車,一看就知道是魏府出來的,所以行人商販莫敢擋
路,馬車如入無人之境,飛馳向前而去。但兩邊的行人,誰也猜測不到,車廂里
被關的,是鼎鼎大名的宋軍元帥穆桂英。

    終於,馬車在路邊停了下來。“咣當”一聲,車門被打開了,一束耀眼的陽
光射在穆桂英失去神采的臉上,照得她幾乎連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兩名壯漢爬
進車內,一左一右架起女元帥,將她拖出馬車。車外的景致,依然是小橋流水,
一派江南風光,看不到絲毫征戰殺戮的痕跡。

    “咦?這不是宋軍的元帥穆桂英嗎?她不是已經成了魏將軍的小妾嗎?現在
到燕春閣來做什麽?”旁邊的販夫走卒見到是穆桂英,紛紛圍了過來,爭相看個
熱鬧。

    穆桂英低下頭,怕被別人瞧見自己。不知何時,她已經被換上了那一身進三
江城時穿的綠色軟緞繡花戎裝,只是身後沒披靠氅。一瞬間,她感覺自己仿佛又
回到了軍營,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元帥了。

    周圍的人一陣哄笑,有人附和著說:“說的是,瞧這位女元帥,細皮嫩肉的,
哪像是來打仗的樣子啊,這不分明是來做妓女的呀!”

    “哈哈!說得是,親自送上門來給別人當小妾的元帥,還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啊!”

    對於這些來自四面八方的言語侮辱,穆桂英羞愧地根本連頭都不敢擡,只能
閉著眼,把自己的腦袋埋進胸前深深的衣領里。而押送的包信也害怕這周圍三教
九流的遊民中,又摻進了宋軍的間隙,一邊命令武士將民眾驅散,一邊親自把穆
桂英押進了一座豪華的院樓里。

    聽到身後的汙言穢語漸漸散去,穆桂英這才敢睜開眼睛,打量四周。這是一
座裝飾豪華別致的院樓,有三層高,兩道木質的階梯可以通向上面兩層。在一層
的大廳里,地面上鋪著厚厚的波斯地毯,兩邊擺放著昂貴的紅木桌椅,在每張桌
椅的周圍,都放著新鮮怒放的牡丹花,墻上掛著價值不菲的紅色綢帳。穆桂英疑
惑望著包信問道:“這是什麽地方?”

    包信微笑不語,只用手指了指大廳的上首。穆桂英順著他的指向望去,只見
懸掛在上首的是一塊巨大的牌匾,匾上金字雕書:燕春閣。她心生疑竇,不解地
問:“這里是燕春閣?我們是在東京汴梁嗎?”

    燕春閣是東京汴梁盛名遠播的妓院,也是許多達官貴人經常出入的風月場所,
甚至連三歲的小孩都聽說過它的名字。當年狄龍就是使用了燕春閣老板娘的春藥,
才使穆桂英陷入了萬劫不複的淫亂深淵。但是燕春閣遠在千里之外的汴梁,清晨
剛從南唐出發的馬車,兩三個時辰甚至連江南地界都走不出,又怎麽突然出現在
東京燕春閣里呢?

    包信哈哈一笑:“穆元帥經年在外征戰,難道不知燕春閣已經搬到了這里嗎?”

    這下穆桂英更是疑惑難解了,燕春閣在東京接的都是王公貴族的生意,怎麽
忽然就搬到這樣的山野要塞之地呢?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甜得發膩
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那聲音漂渺無蹤,仿若天籟:“喲,包將軍,您終於來
了!小女子已經恭候您多時了!”

    說話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姿態妖嬈萬千的年輕女子,她身著若隱若現的白
色紗衣,蛾兒柳眉,三寸金蓮踩著一雙潔白的繡花鞋,飄飄欲仙,如鬼魅般地乘
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飛到了包信一行人面前。年幼的包信看得眼睛都直了起來,
絲毫也沒有了身為將軍應有的矜持,看膩了如穆桂英這種英武健碩的美女,再看
眼前如漢宮飛燕的女子,更是沈溺其中不能自拔。他好不容易把持住自己,正色
道:“本將已將穆桂英帶來,日後還得承蒙燕娘關照她了。”

    那名被稱為燕娘的女子飄忽不定的身形終於在地上站定,她一邊打量著被兩
名武士架在中間的穆桂英,一邊向包信盈盈下拜:“小女子謹遵將軍的吩咐。穆
元帥的能耐,天下誰人不知,燕娘豈敢疏忽?”她走近神色頹然的女元帥,突然
伸手就是一耳光扇去。只聽“啪”的一聲清脆的掌聲,在穆桂英俊美的臉上留下
了五道鮮紅的指印。

    穆桂英詫異地瞪著她,她想不通自己和這位素昧平生的女子,為何一見面就
要對自己拳腳相向。她怒道:“我與你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為何無緣無故打我?”

    燕娘陰陰地笑著,軟聲細語地問:“穆元帥,你可認得小女子?”

    穆桂英仔細審視了眼前的這名女子幾遍,卻怎麽也想不起在什麽地方見過,
便搖了搖頭。

    燕娘忽然吃吃笑了起來:“嘻嘻,也是,穆元帥乃堂堂的楊門女將,忠貞節
烈,怎麽會認識像我這樣的風塵女子呢?不過你不認得燕娘,燕娘卻認得你!”

    聽到“燕娘”這個稱呼,穆桂英忽然想起了什麽,瞪圓了驚訝的杏目。三年
前,朱茶關下的噩夢之夜,香沁肺腑的湯藥……一切仿佛就發生在昨天。她吃驚
地問:“你……你是……狄龍的……”

    燕娘面若冰霜,嘴角依然向上揚著,慢慢地頓了頓頭。

    原來,三年前,狄龍私羈元帥穆桂英,對其行不軌之事,被老太君和八賢王
在元帥府的後花園逮個正著。狄氏兄弟落荒而逃,與母親雙陽公主一起投奔鄯善
國去了。朝廷聞知此事,天子震怒,下旨嚴懲不貸。平西侯蕭賽紅奉皇命,率呼
家軍遠征鄯善國,歷經兩年多的征戰,終於平定鄯善,將狄龍狄虎兄弟捉拿歸案。
元兇伏法,朝廷追究責任,將狄家滿門抄斬,株連九族。燕春閣因狄龍的原因,
平時與狄王府關系密切,燕娘怕受到牽連,變賣了地產,收拾了一些細軟,連夜
出逃。可出了汴梁,放眼望去,天地之大,卻無容身之所。就在她仿徨著何去何
從的時候,聽說江南戰局正相持不下,南唐在困龍山修建了工事,準備與大宋決
一死戰。燕娘當下就直奔南唐地界,躲過戰火,來到三江城,找到了自己昔日的
相好魏登,並在城里高舉艷幟,重新開設了這家燕春閣。魏登在三江如一方霸主,
燕春閣雖不及當日汴京的繁華,卻也有聲有色,不久艷名遠播江南,連南唐的國
師洪飛老道也多次前來私會燕娘。恰巧在此時,穆桂英攻打三江,進城赴宴,自
投羅網,成了魏登的階下囚,幾番淩辱過這位大宋的女元帥後,燕娘便趁機向魏
登索要穆桂英,打算為狄龍報仇。

    包信從袖子里取出一塊令牌,遞給燕娘:“前線戰情緊迫,本將這就告辭了。
魏將軍為防宋人奸細劫救穆桂英,特地在燕春閣周圍布置了一隊精兵,燕娘可憑
此令牌,隨時調遣。”他又指著那些武士說:“這些武士俱是南唐禁衛中的高手,
本將亦把他們全部留在此處,供燕娘遣使。”

    燕娘盈盈拜謝:“包將軍請放心,無論是大家閨秀,還是縱橫江湖的女強盜,
只要進了這燕春閣,還沒有人能從我燕娘手上逃脫的,保證把她們都治得服服帖
帖。”

    包信滿意地點點頭,又對穆桂英說:“穆元帥,你就安心留在這燕春閣吧。
你若是敢再動逃跑的念頭,你兒子還在我們手中呢。想必你也見識過魏將軍的手
段,這次恐怕不會對你兒子手下留情了!”說完,便率了幾名隨從揚長而去。

    目送包信的馬車遠去後,燕娘重新回到大堂,對看上去英武非凡的穆桂英細
細審視了一邊,冷冷地說:“穆元帥,想不到吧,你也會淪落到這麽一天?”

    她的聲音甜膩輕柔,百媚千回,卻隱隱透著一股殺機,聽得穆桂英不禁打起
了寒顫。她明白這回燕娘定要為狄龍報仇,卻不知道她會有什麽手段對付自己,
不禁哆嗦著說:“狄家二太保之事,與我無關,是狄龍蔑視王法在先……”明明
自己也是受害者,卻不知為何現在竟成了兇手。

    燕娘忽然咯咯地笑了起來,聲如銀鈴:“喲呵!敢問穆元帥,你所謂的蔑視
王法指的是什麽?是把你這個高貴的賤人給操了嗎?”

    穆桂英低下頭,無言以對。因為對方說的是事實,而且,她也不想和她爭辯。

    燕娘忽然臉色一變,聲音盡管動人,卻惡相畢露,沒有人想象地到,如此美
麗的臉上,竟會有這種兇狠的表情:“穆桂英,本姑娘提醒你,進了我這燕春閣
的,就別再想著出去!你最好忘了自己渾天侯、大元帥的身份,在我這里,無論
你是誰,除非你死了,就別想踏出這里一步!”

    穆桂英心里發虛,顫抖著問道:“你,你想怎麽樣?”

    燕娘如柔荑的手指擡起穆桂英的下巴,在她這樣的年紀,很多女人都已成了
昨日黃花,但穆桂英的那副面容卻依舊美麗高貴,歲月仿佛對她格外寬容。燕娘
嬉笑著說:“讓你這個大元帥,每日在這里接客可好?”

    穆桂英甩開頭,落下了兩行悲傷的清淚。想到自己失陷敵營的這段日子,備
受淩辱煎熬,尊嚴和人格統統被敵人無情地踐踏,身為大元帥卻委曲求全成了敵
人的妾室。而最令她痛心的是,那些所謂的大宋將士和楊家上下,對她這個元帥
竟不聞不問,甚至還按照敵人的意思,拱手想讓給魏登,仿佛她就是一件可以隨
意買賣的商品。在敵營的這幾天來,除了曾傑冒險營救,其他無人過問,她像是
被拋棄和被遺忘的一樣東西。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也是天意。若非天意,怎麽會
讓她一個堂堂的三軍大元帥,淪落到這種非人的處境呢?若非天意,她的所有反
抗,所有意誌又怎麽會被敵人一一擊破呢?如果是上蒼安排她下半生要淪落青樓,
那反抗命運的結果,只會像之前一樣,給她帶來更可怕的打擊。既然如此,何不
逆來順受,至少也可以讓身體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燕娘看出了穆桂英的動搖,連忙乘勝追擊,給予她致命一擊:“你的兒子現
在還在魏將軍的手里,你要是按本姑娘說的做了,不但可以讓你少吃點苦頭,也
能保證你兒子的生命安全,每日給他好吃好喝地供著,何樂不為?”

    穆桂英淚眼婆娑地望著眼前這名妖嬈的女子,問:“你說的是真的?只要我
按你說的做,就可以留下文舉的性命?”自己既然已經淪落到這步田地,她唯一
的希望,是可以保全兒子。

    燕娘“咯咯”地笑了起來:“穆元帥,想必你還不了解我燕娘的本事。當年
在汴梁城里,那些三公九卿見了我,都要給我三分薄面,何況在這小小的南唐呢?”

    穆桂英倒退了幾步,一邊退一邊搖頭道:“我不要接客!我不要成為妓女!
除了接客,其他你讓我做什麽,我都可以答應你。”

    燕娘的目光從穆桂英的臉上往下移,停留在她穿著黃色香油牛皮戰靴的腳上,
靴子上繪著七彩雲霧,柔軟卻韌性極佳的牛皮緊緊包裹著她的雙腳,被綠色的軟
緞長裙蓋住了一半,只露出尖尖的,稍稍往上翹起的靴尖。

    穆桂英疑惑她為什麽盯著自己的腳,低頭往下看,卻沒瞧出端倪。

    燕娘擡起頭,面露詭異的笑意,道:“你可是渾天侯,兵馬大元帥,豈能做
那些下流的勾當?小女子只是想把你變成一個女人……”燕娘湊近她,提升了語
調說,“一個真正的女人!”


                             16、印跡

    燕春閣里看起來比三江的牢獄里舒服,但卻讓人感到壓抑。後院的屋子很低,
低得讓人透不過氣來。四面墻壁空心,夾三四層,外面的聲音根本傳不到里面,
而里面的聲音也不可能傳到外面。身在其中,仿佛到了蠻荒,沒有人聲,沒有馬
嘶,甚至沒有風聲。

    燕娘把穆桂英關在這樣的房間里,讓已經抑郁的穆桂英更感到害怕,仿佛她
已經與世隔絕一樣。對屋外的世界,她是多麽向往。她向外看到千軍萬馬沖鋒的
場景,也向往敵將被授首的畫面。可是在這里,她只能傾聽自己急促的心跳,等
待著時光一分一分地流走。

    可能是燕娘還害怕她的武藝,才把她綁在一張凳子上。地面上有一根柱子連
接著頂面,柱子下端連接著一條如長凳般的椅子。穆桂英的上半身被綁在柱子上,
一條牛筋繩把她的雙臂反剪到背後,把她的身體和柱子緊緊地捆綁在一起。她的
下半身坐在長凳上,一條繩子捆著她的腳踝和凳子,讓她的雙腿只能筆直地伸在
凳子上面。

    屋子的角落里,擱著一盆熊熊的炭火,炭火把屋子這間連風都吹不進的屋子
映射地通明。四面墻壁上都有火光在閃動的影子,像是千萬條蛇在沿著墻面和屋
頂爬行,讓人感到害怕。

    燕娘帶著兩名身強體壯的漢子走進屋里。穆桂英對著她叫道:“放開我!我
既然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有何苦再綁著我?”

    燕娘說:“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再逃跑了。只是怕你受不了調教,受痛掙紮。
這天下誰不知道你穆桂英的能耐啊?一旦你發起勁來,別說我這小小的燕春閣,
連整個江南都要抖三抖了。”

    穆桂英的心忽然一顫,驚恐地問道:“你,你想幹什麽?”

    燕娘不急不緩地說:“昨日小女子不是說了,只是想把你變成一個真正的女
人而已。”

    穆桂英一直對這句話頗感疑惑。難道在他們的眼里,自己不是女人嗎?雖然
自己一輩子行軍打仗,做的都是男人應該做的事情,但在天波府里,她也盡起了
女人的責任,對長輩孝順,對夫君賢惠,對子女的教導更是盡心竭力。如果他們
沒有把自己當成女人看待,那魏登又何必納為妾室呢?

    燕娘吩咐兩名大漢,把穆桂英的靴子從腳上扒了下來。

    穆桂英去了羅襪戰靴後的雙腳,依然如一對美玉,清瘦的骨骼撐起雪白的肌
膚,繪成優雅的曲線,仿如一件完美的藝術品。連燕娘見了,都羨慕不已。

    露出雙足的穆桂英,像裸體時一樣羞澀。她扭動著雙腿,企圖把雙腳藏到裙
子下面。“你,你們想幹什麽?”她越發感到恐慌,心虛地問道。

    燕娘說:“在這燕春閣里,每一個女人,都是要有印跡的。這樣,就算她們
跑了,但燕春閣的印跡也會伴隨她們走到天涯海角。”她說著,輕褪羅裙,讓自
己香肩半露,只見她如象牙般潔白的手臂上,竟被烙上了一個扭曲醜陋的烙印,
仿佛一片茫茫的雪地中間,留下了一小塊狼藉。燕娘接著說,“當然,你也不能
例外。”

    “不!不要!”穆桂英尖叫道。自己身為三軍統帥,如果身上留下了妓女的
印跡,那豈不被人恥笑?

    燕娘重新穿好衣服,笑語吟吟地說:“這只是開始而已。你久經沙場,這點
痛應該受得了的吧?”

    “不行!放了我!”穆桂英的身體在凳子上不停掙紮,可是燕娘捆綁的手法
甚是奇特,看上去綁得並不緊,但掙紮起來卻紋絲動彈不得。

    燕娘從旁邊那名漢子的手里接過一把烙鐵,烙塊約兩寸見方,連著一根兩尺
左右的鐵制手把。她一邊把玩著,一邊說:“這可是我令工匠連夜打造的,不知
你是否喜歡?”她手握鐵把,將烙塊的底部伸到穆桂英的眼前。

    穆桂英定睛細看。這塊烙印制作得很是精細,邊框的花紋是由一排騰飛的燕
子組成,應是對應了燕春閣的“燕”字。在框內,擠著六個小篆書寫成的字:燕
春閣渾天侯。這六個字幾乎占據了整塊烙板,筆畫流曲而生動,擠得密密麻麻,
卻排列錯落有致。這六個字,排在一起,分成兩列,前三後三,竟把大宋皇帝給
穆桂英的封號之前冠以了全天下最淫穢之地的名稱,雖然有些格格不入,卻是對
穆桂英最大的侮辱。卻也無言得聲明了,穆桂英淪落青樓的事實。

    “不要!不能這樣!若是被人知道,我還怎麽做人?”穆桂英瘋了似的一邊
掙紮一邊大叫,如果在自己的身體上,留下了那樣不堪入目的印跡,那恥辱就會
跟著她一輩子。

    “難不成,你今後還想讓人看你的身體麽?”燕娘用絹帕捂著嘴,吃吃地笑
了起來。她的手一揚,把那烙把投進了墻角的那個炭火盆里。

    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以後,一名大漢走到火盆邊檢查了一下烙鐵在火堆里受
熱的情況,發現已經被烤得通紅。便向燕娘點了點頭。另一名大漢拿了一塊沾滿
了汙跡的破布,塞進穆桂英的嘴里。

    燕娘從大漢手里接過已經被烤得通紅的烙鐵,烙鐵在她手中的散發著駭人的
熱氣,仿佛舉著一把通體燃燒著烈火的寶劍。如此美人,仿佛是懲罰人間罪惡的
下界仙女。烙鐵周圍的空氣都好像為之扭曲,她把印底朝下,狠狠地向穆桂英微
微泛黃的右腳後跟蓋了下去。

    只聽見“嗤”的一聲,一股清煙冒了起來,周圍立刻就充斥著皮肉被燒焦的
臭味。皮肉被炙烤的疼痛瞬間順著穆桂英兩條修長筆直的腿傳上來,讓她的身體
不由自主地劇烈痙攣起來。她結實的軀體在凳子上向蛇一樣的扭動起來,如果不
是有東西塞著她的嘴巴,這時肯定能聽到一陣淒厲的慘叫。但是現在,她只能發
出“唔唔”的哀鳴……

    劇烈的疼痛讓穆桂英幾乎窒息,她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渙散無神,蒼白的臉上
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青煙消散,鐵板貼在穆桂英的腳跟上,還在發發駭人的“滋滋”聲。這時鐵
塊已經不再通紅,似乎是把原本積累在這上面的熱量全部轉移到了女元帥的腳掌
上。

    燕娘這才拿開了鐵塊。穆桂英的腳後跟處,留下了一塊血肉模糊的黑紅色烙
印。原本她腳後跟薄薄的一層足繭,已經被巨燙熔化,皮肉被熔成了流狀,卻清
晰地能看到上面幾個篆體大字。

    燕娘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說:“穆桂英,從今往後,你就是燕春閣的人
了。”她幾乎有生以來,從未如此興奮過。因為她剛剛把一個身份顯赫,統領千
軍萬馬的大元帥親手變成了妓女。

    因為疼痛,穆桂英的雙腿和身體還在不住抽搐,從腳心傳來的灼痛,一陣陣
地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幾乎不能自持。但肉體的疼痛還是其次,身體上被留下
了妓女的痕跡,精神上對她的打擊卻是巨大的,這似乎意味著她今後無論身在何
地,都再也抹不去曾經恥辱的記憶了。

    大漢從穆桂英的嘴里拔掉口塞。穆桂英大口喘息不止,疼痛和恥辱感幾乎要
了她的性命。這樣的恥辱,別說是對她這樣高貴的女元帥了,就算是對普通女子,
也無法接受。若不是因為還有自己的兒子被牽掛,她早已咬舌自盡了。一想到現
在生死未蔔的兒子楊文舉,穆桂英又是一陣心痛。自己遭受了這樣的屈辱,都是
為了他,但自己又無法對他開口言說。如果能活著看到自己的兒子脫險,那她死
也無憾了。

    燕娘吩咐那兩名大漢道:“去把她扒光了。”

    穆桂英心里一驚,以為又要遭受他們的強暴,叫喊道:“你,你還想幹什麽?”

    燕娘一看就看穿了她毫無掩飾的心里,陰陽怪氣地笑道:“你現在雖不是大
元帥了,但好歹也是魏將軍的偏房,我哪敢把你怎麽樣啊?嘻嘻!只是你既然是
魏將軍的人了,身上當然要有些他的印跡了。我給你準備了一個,不知你是否喜
歡?不過魏將軍見了,肯定是歡喜不已的。”她又拿出了一塊如巴掌大的鐵塊,
約有一寸厚,正面光滑如鏡,背面用正楷刻著一個碩大的“魏”字。

    兩名大漢不顧穆桂英的反抗,三下五除二,就把她身上的衣服剝了個精光。
頓時,她光潔的胴體又展露了他們三個人面前。

    燕娘拔出一把匕首,逼近穆桂英。穆桂英以為此刻她就要為狄龍報仇,索性
閉上眼睛。就算死,也沒有比這樣子活著更痛苦吧?

    燕娘手起刀落,卻並沒有傷她皮肉分毫。只是割斷了捆在她身體上的繩索。

    穆桂英的身體僵硬地從凳子上滾落下來,跌倒在地上。沒有了繩索的束縛,
她感到無比輕松。她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誰知右腳剛一著地,剛剛被烙傷的
後跟突然一陣鉆心的劇痛。她不由“哎”的一聲,差點又跌倒在地。

    燕娘和兩名大漢,既沒有捉她,也沒有打罵她,只是冷眼看著她、

    穆桂英拖著沈重的右腿,一瘸一拐艱難地朝門邊跑去。誰知屋門被緊緊地反
鎖著,任她怎麽拉門,屋門也紋絲不動。她又急又慌,對燕娘大喊道:“放我出
去!讓我離開這里!”

    燕娘譏誚地笑著,說:“穆元帥,你不是本領通天嗎?區區一道門,怎麽難
地住你?”仿佛在她眼前的這位強大高貴的女人,就是她籠中的玩物。

    要是在往日,千軍萬馬也擋不住她,但現在,她猶如大病初愈,渾身沒有一
點勁。穆桂英使勁地拉著門,拼命搖晃,可是房門卻如難撼的大樹。

    燕娘似乎毫不擔憂她逃跑,不疾不徐地吩咐兩名壯漢把她捉回來。那倆壯漢,
身如巨人,一左一右捉住穆桂英的手臂,仿佛老鷹捉小雞一般,把穆桂英拎回到
燕娘面前。

    燕娘把手里的鐵塊扔進炭盆里,說:“穆桂英,就算天門陣也困不住你,但
你最好記得,在這個燕春閣,不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可以走的。沒有我的同
意,誰也別想離開!”

    “放了我!讓我出去!”穆桂英赤裸的身軀在兩名大漢的手里使勁掙紮,卻
猶如一只在貓爪下的垂死掙紮的老鼠,一切都顯得那麽蒼白和無力。

    “放開我……只要別在我身上烙印,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穆桂英害怕
地幾乎想要跪下來哀求燕娘。那些恥辱的烙印,一想到要跟隨自己一生一世,她
就恨不得以死來解脫。

    燕娘面對面地盯著她,一字一頓地說:“在這里,不是在你的中軍大帳,你
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

    穆桂英本不指望自己現在的處境能和當大元帥的待遇一樣,但在身體上留下
永恒的印跡,卻是她死也無法接受的事實。“真的……求求你……別這樣……”
她的眼淚都幾乎流出來了。她現在的樣子,根本沒有一點大元帥的影子,完全成
了一個失足落進賊人手里的良家婦女。

    “你求我啊!快!每個女人到了這個地步,都會求我的。只是你身為大元帥
的哀求,我還從沒聽過。快點求我讓我聽聽。”燕娘好奇地望著她。確實,她想
不到穆桂英竟會這麽選擇妥協。

    “不要……不要……”穆桂英像個孩子般的哭了起來。已經三十七雖的她,
世事的顛沛,似乎讓她早就忘記了痛苦的滋味,一向堅強的她,終於體會到屈服
的滋味。她流下的是苦澀的淚水,落在唇邊,是無法言說的委屈和痛苦。

    燕娘拿起火鉗,在碳盆里撥弄鐵塊。不多久,鐵塊已經被煨得通紅。她用火
鉗夾起鐵塊,拿到面前仔細端詳。熱浪向颶風般直撲她的面目,已經被烤紅的鐵
板上,一個“魏”字顯得尤其明亮和顯目。

    穆桂英早已嚇得身體往後畏縮過去,拼命搖著頭拒絕道:“別……不要……
千萬不要……”但是她的身體,被兩名大漢控制地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燕娘朝他們使了個眼色。二大漢會意,架起穆桂英,把她往長凳那邊拖過去。

    穆桂英的雙腳死死地踮著地面,身體往下沈,嘴里大叫:“不要啊!”

    不由分說,她的體重對於這兩大漢來說,如掌中玩物,輕易地就把她拎到了
凳子邊上,把她面朝下,背朝上,死死地按在凳子上。他們有拿過兩條繩子,將
她的手腳分別綁在四條凳腳上。

    穆桂英像只烏龜似的趴在凳子上,動也不能動,只能扭過頭,驚恐地盯著燕
娘手里發紅的烙鐵。

    “穆桂英,你別反抗了,這就是你的命……”燕娘舉著火鉗,一步一步逼近
她。

    “不……不……不……”穆桂英連連哭喊哀求。她的身體在凳子上微弱地掙
紮著,一絲不掛的身體光滑而誘人,像一條舍命亂動的泥鰍。

    燕娘似乎對穆桂英的恐懼和掙紮更是興奮。她一輩子身在紅塵,雖然也攀上
了一些官宦人家,但始終處於社會的最底層,對虐待像穆桂英這樣高貴身份的人,
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她面露猙獰的笑意,把手里的鐵塊朝穆桂英的屁股上狠狠地
按了下去。

    “哧——”青煙裹挾著皮肉的焦臭味升騰而起,瞬間彌漫了整間屋子。

    “啊——!”穆桂英慘絕人寰的淒厲叫聲伴隨著她胴體痛苦地顫動響了起來,
活像從地獄傳來的惡鬼恐怖的呼喊,讓人聽了汗毛直豎。

    燕娘的火鉗在穆桂英的屁股上按了一會,才輕輕移開。在穆桂英雪白豐腴的
右邊屁股上,又留下了一塊慘不忍睹的烙印。由於被高溫炙烤,原本圓潤凸起的
屁股,此時一塊巴掌大小的地方竟深深凹了下去,留下一片焦黑的血肉模糊。被
熔化的皮肉,橫七豎八扭曲地筆畫組成了一個依稀可辨的“魏”字。

    穆桂英的呼喊聲逐漸低了下來,此時她渾身上下,早已汗如雨淋,光禿禿的
身體上滾滿了豆大的汗珠。像雨後的荷葉,猶惹人憐。她原本無暇的胴體上,留
下了觸目驚心的兩塊的烙印。

    穆桂英的嘴里嘗到了一股又鹹又腥又苦的滋味。她不知道這是咬碎銀牙的血
腥味還是汗水流到嘴里苦澀味。她的心和身體都是一片冰冷,仿佛身處冰天雪地。
在她的世界里,已經完全崩塌,沒有希望,沒有光明,只有無盡的黑暗和絕望……


                         17、三寸金蓮

    依舊是黑暗,無窮無盡,沒有天日。這是不見底的深淵,是沒有永不超生的
地獄。

    可穆桂英從沒見過如此美妙的地獄。她睜開眼,滿眼都是金碧輝煌的珍貴擺
飾,粉紅色的窗簾,象牙白的茶具,以及金黃色的香爐。爐中青煙裊裊,聞到鼻
里的,是馥郁的芬芳。就算她渾身上下不著寸縷,依然能感到屋內令人懶洋洋的
暖氣在四處飄蕩。四周的墻面上,貼著一幅幅不堪入目的《春宮圖》,連屏風上,
也畫著男女交媾的春圖,催人性欲。可是她現在毫無性欲。

    她的身下軟軟的,是躺在幾層厚厚的被褥上。雖然已經兩天過去,留在她腳
後跟和屁股上的烙印還在隱隱作痛。但在傷口上看,已經開始結痂。烙傷變得愈
發漆黑和堅硬。但縱使愈合了傷口,這刺痛人心的字樣,依然會永恒地留在她的
身上。

    她知道,那香爐里散發出來靡靡的馥郁,是一種叫“軟筋散”的東西。在狄
龍大營里的時候,狄彪曾在她的身上嘗試過。這是一種嗅了能使人困倦懈怠的可
怕東西。哪怕是身懷絕技的江洋大盜,無不例外全都栽在它的手里。

    穆桂英有通天徹地之能,武藝蓋世,無人能及。但在“軟筋散”的熏陶下,
也現出了疲態。她的全身武藝,連一絲一毫也使不出來,甚至連指頭動一下都感
到吃力。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原來“軟筋散”也是燕春閣獨有的藥物之一,怪不
得那麽多強盜賊人都不敢在這里撒野。

    燕娘深信她藥物的效性,所以沒有對穆桂英加任何的繩索束縛,只是任她軟
綿綿地躺在床上。穆桂英感到自己的身體,軟到幾乎要化成了一灘水。

    擺在她眼前的是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把只有人的小手指大小的寒芒逼人
的小爪刀,一把精鋼打造而成的小鐵錘,兩卷約兩指多寬的白色布條以及一瓶止
血膏。穆桂英不明白,她們又想出了什麽樣的法子來對付自己。但此刻她早已心
如死灰,在經歷了天牢、狄營和三江城三場大劫之後,她的人生已經了無生趣,
若不是因二子的牽掛,她早已撒手人寰了。現在,她也沒什麽好害怕的了。

    燕娘在床邊坐下,側身看著赤裸裸的穆桂英,笑容溫婉可人,卻暗中隱藏著
一種難以名狀的冷酷。她伸出手,如蔥蘢般的玉指在穆桂英的身體上輕輕撫摸著,
似憐惜,似羨慕,卻又似忌恨。她幽幽地說:“穆元帥,像你這樣,擁有那麽完
美的身軀,要是到了我燕春閣,定能風生水起。只可惜,行軍打仗的差事,白白
浪費了那麽好的一副身體啊。”

    穆桂英兩眼無神,任憑她的冷嘲熱諷。身體上的烙印,已經徹底摧毀了她最
後的意誌。

    燕娘的手輕輕地往下移,掠過她筆直修長的雙腿,停留在女元帥纖瘦窄長的
玉足上。這是一雙潔白得幾乎透明的玉足,如不是右腳上被無情地烙上了印跡,
堪稱完美。燕娘雙手捧起她的玉足,細細把玩,竟仿佛愛不釋手。

    當燕娘尖細的指甲在穆桂英的腳心上滑動的時候,穆桂英感到有些癢癢的。
她忍不住縮了縮腿,企圖把自己的腳從她的手里掙脫出來。可是她的雙腿,根本
用不上勁。只能從嘴里發出難受的“嗯哈”聲。

    “穆元帥,想不到你對腳上的刺激那麽敏感啊?”燕娘低笑著說。

    “放……放開我……”被一個女人玩弄自己的腳,穆桂英感到無比羞恥,本
想大聲呵斥她,但身體虛弱,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軟聲細語,像是哀求一般。

    “是不是特別渴望男人玩弄你的腳?”燕娘的話很是露骨。

    “你……你無恥……”穆桂英想不到,這話竟然能從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子口
中說出來。但是她不得不承認,當初在狄營被狄彪玩弄自己腳的時候,身體竟產
生了一種奇特的反應。一想到這事,她不禁面紅耳赤,仿佛自己的秘密隱私被別
人窺見一般。

    燕娘接著說:“既然你那麽喜歡,我就給你稍作修整,包管今後每個男人見
了你腳,都欲罷不能。”

    “你到底想幹什麽?”穆桂英又開始驚慌。她算是已經領教過了燕娘的冷酷
和殘忍,她想象不到接下來她會對自己的身體做出什麽事情,又會對自己造成什
麽樣的傷害。

    燕娘拍了拍手。候在門外的幾名大漢應聲推門而入。他們把穆桂英從床上擡
了下來,放在地上。地上鋪著厚厚的波斯地毯,躺下去,甚是舒服。他們拿了一
條繩子,把穆桂英捆成如一個粽子一般。

    身體已經中了“軟筋散”的穆桂英毫無反抗能力,任他們擺弄。她不明白,
自己已經無法反抗了,他們為何還要拿繩子綁她?她迷惑地問道:“這又是為了
哪般?“

    燕娘繼續蹲下來玩弄她的玉足,說:“要把你變成真正的女人,當然要先幫
你裹成金蓮小腳啊。這樣男人才會對你的腳更感興趣。只不過,你這麽大年紀了
才開始裹小腳,怕是有的罪受。想你穆元帥十幾年沙場征戰,這點痛應該可以忍
的吧?”

    “什麽?”穆桂英頓時愕然。她感到頭皮發麻,如遭雷擊。她竟要把自己裹
成小腳?“放開我!”她拼命掙紮起來。想到自己堂堂的一位大元帥,若是被裹
成了小腳,豈不成了下屬們的笑柄?但是她根本使不上勁,極力的掙紮看起來就
像女人被男人撫摸時一樣扭捏。

    燕娘從托盤上操起那柄小爪刀,說:“穆元帥,你該感到榮幸,我燕娘親自
操刀為你裹小腳。要知道,我裹小腳的手藝可是一流,從不裹壞。雖然你今年也
三十六七歲了,但你也莫怕,當年在汴京燕春閣的時候,衙門里送來了一個女匪,
也如你現在這般年紀,燕娘還是把她裹成了小腳。”說完,她“咯咯咯”地笑了
起來,仿佛在訴說一件無上榮耀的事情。

    “不,不要……我不要裹小腳……”穆桂英絕望地喊了出來。在心底的深處,
她還是期望著自己有朝一日可以逃離魔窟,重新領兵打仗。在出征前,她也登上
過欽天監的望天塔,觀過天象,知道南唐的氣數不長。如果南唐敗亡,她又重回
軍營,那拖著一雙三寸金蓮,如何行軍打仗?

    燕娘根本不會在乎她心里所想。穆桂英是這個王朝里最高貴的女人,而她是
市井中最下賤的妓女,現在她要顛覆這個地位,讓自己永遠淩駕於那個不可一世
的女人之上。她示意兩名大漢分別壓住穆桂英的上身和雙腿,讓本已無反抗之力
的穆桂英越加不能動彈。

    燕娘手里的爪刀突然朝著穆桂英的腳趾切了下去。爪刀的刀刃纖薄如紙片,
極其鋒利。燕娘的手法純熟,一刀下去,僅在穆桂英腳趾和腳背的關節處的皮膚
劃開了一道不足一厘長的傷口。鮮血頓時漫湧出來,染紅了她純白無暇的腳掌,
滴落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

    “呃……”由於刀刃過於鋒利,穆桂英幾乎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眼看著從
自己腳上流出的鮮血,既害怕又心疼。

    燕娘找準了連接著趾骨和跖骨之間的筋絡,用刀鋒輕輕一挑。鮮血頓時如泉
湧般噴出傷口。

    穆桂英先是感到腳上一陣巨痛,緊接著一陣麻木,整個腳掌似乎都失去了知
覺。她禁不住地淒厲喊叫出來:“啊!救命!”

    燕娘依次挑斷了穆桂英第二、三、四、五根腳趾上的筋絡和肌腱,只留下大
腳趾孤零零地依然直立在前。

    “不!放開我!我要殺了你!”穆桂英的心里害怕極了,疼痛讓她的身體抽
搐地幾乎僵硬,她竭斯底里地叫喊著,仇恨、屈辱和恐懼,一下子全部湧上心頭,
讓她的情緒幾乎失控。她想掙紮反抗,可是“軟筋散“奪去了她最後的體力,身
體也被兩名大漢死死壓制著,根本無法動彈。

    燕娘放下爪刀,從托盤上拿起鋼錘,說:“穆元帥,再忍片刻,很快就好了。”
說完,舉起鋼錘,對著穆桂英已經被挑斷了筋脈的四個腳趾狠狠砸了下去,仿佛
是砸向一塊巖石般毫不留情。

    只聽得“咯嘣”幾聲清脆的響聲,穆桂英四個腳趾被敲脫臼了三個,軟弱無
力地往下垂了下去。

    “啊!不要啊!疼死我了!”十指連心,十趾同樣也連心。從腳趾上傳來的
劇痛,瞬間襲遍了穆桂英的全身,讓她的身體再次忍不住地痙攣起來,連眼淚都
痛了出來。

    “喲!我們的大元帥可真不害臊,居然還哭鼻子了。”燕娘戲謔地調笑著,
手里的鋼錘又一次無情地落了下去。

    “不!不!不!……”一次次錘擊帶來的劇痛,讓穆桂英無法忍受,恨不得
咬舌自盡結束這非人的待遇。她只能拼命地搖著頭,揮灑著痛苦的眼淚,後腦不
停地撞擊著地面。可是隔著厚厚的波斯地毯,她無力的撞擊還不足以碰碎她的後
腦。

    幾次錘擊下來,穆桂英的四個腳趾已經全部被敲斷,無力地向下彎了下去。
只剩下大腳趾還直挺挺地伸在前面,顯得尤其突兀。

    燕娘拿起絹帕,拭凈了她腳上的血汙,把穆桂英的四個腳趾用力地往下扳去。
由於穆桂英的趾骨和筋絡肌肉已經全部斷裂,幾乎沒費什麽勁,就把她四個腳趾
和腳掌緊緊地貼在一起了。她從托盤上拿起止血膏,塗抹在穆桂英腳上的傷處,
說:“你放心,不會在你的腳上留下刀疤的,只要一個月,便可恢複如初。”

    穆桂英現在哪里還有什麽心情來理會自己的刀傷,她心痛的是自己的趾骨被
打斷了,落下終身殘疾。今後恐怕走路都要成問題了。

    “給她裹上纏足布。”燕娘吩咐那兩名壯漢。

    大漢從托盤上取下那兩卷白色的布條,就要往穆桂英的腳上纏去。

    “等等!”燕娘說。她站起身,從桌上拿了一個小瓷瓶,放在地上,用鋼錘
把瓷瓶敲碎成瓷片,“把這些瓷片一起纏進去。”

    大漢拾起碎瓷片,放進布里,再拿布條往穆桂英已經被折斷的腳掌上一圈一
圈纏了上去。他們纏得很是緊致,幾乎每纏一圈,兩個人都要用力拉上一陣,確
保布條沒有多余的空間之後,才開始纏第二圈。裹在布條里的碎片,因為布條的
張力,深深地刺進了穆桂英的腳心和腳背里,讓她痛不欲生。

    不一會兒,他們終於纏完了。燕娘拿起針線,把纏足布緊緊地縫了起來。縫
完,穆桂英的腳上縱使纏了幾層布條,但看起來也比原來小了許多,瘦了許多。

    此時,穆桂英的腳上不住地陣痛不止。除了痛以外,還被布條裹得酸脹不已。
她的腳被緊裹其中,沒有一丁點活動的空間,已經感覺不到腳趾的存在,只有痛,
無盡的痛。血水滲出纏足布,如一朵朵梅花,在她的腳上怒放。

    燕娘似乎十分滿意自己的作品,一邊欣賞,一邊說:“穆元帥,你長得一副
天足,想要一時半刻裹成三寸金蓮,那也是難事。接下來還是要靠裹,保證不出
半年,你的腳就真正成了三寸了。”

    “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求求你……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只要
你放了我……”已經被疼痛折磨地丟了半條命的穆桂英,再也沒有聲色俱厲的勇
氣了,她已經被恐懼和羞辱徹底征服了,連反抗的念頭也消失殆盡了。她只能像
一條狗似的哀求敵人對她的憐憫。

    燕娘重新拿起爪刀,看著穆桂英另一只完好無損的腳,說:“既然已經纏了
一只,當然是要好事成雙了。要不然,一大一小,豈不惹人笑話?”

    穆桂英聞言縮了縮腳,道:“不要啊……千萬不要……”但是她的腳,馬上
被兩個大漢捉住了。

    燕娘不停把玩著手里的爪刀,說:“放心,一旦小腳裹成了,男人都會你的
腳愛不釋手,真不知道你該怎麽感謝我呢。”

    “我不要!”穆桂英從來不知道,居然還有男人對女人的腳情有獨鐘。

    燕娘手起刀落,根本不理會她的哀求。她還是照例割斷了穆桂英四個腳趾的
筋絡,用鋼錘敲斷了她的趾骨,把她的腳趾和腳掌折疊在一起。

    穆桂英早已痛得渾身汗出如水洗,無奈身無力氣,除了疼痛,她沒有一絲反
抗的余地。

    燕娘還是用布條纏住了她的腳,里面裹了碎瓷片。這時,穆桂英的雙腳,就
好似被人砍斷了腳趾,小了許多。但從整體上看,也是秀美了不少。

    穆桂英疼得幾乎昏死過去,她臉色蒼白,幾欲不生。肉體的疼痛,遠不如精
神上的疼痛來得劇烈,她一想到自己今後再也不能行走,便心如死灰。

    鮮血已經滲漏了厚厚地地毯,甚至在燕娘身上也濺了不少。血水流淌著,讓
穆桂英整個身體都幾乎浸泡在血液之中,她雪白的身子,沾染了血跡,組成一副
無比殘酷和詭異的別樣畫面。

    燕娘站起來,她潔白的長裙下擺,已經被血水染成了紅色。她把爪刀和鋼錘
重新放回托盤,說:“穆元帥,幾個月後,你的腳一定會成為上等佳品,到時候
男人都會對你愛不釋手的。”

    穆桂英的臉色蒼白如紙,似乎已經疼得昏死過去。她的雙腿,因疼痛抽幹了
力氣,軟軟地向兩旁分開,露出了那個所有男人都向往的肉穴。

    燕娘讓大漢們把穆桂英重新擡到床上,說:“讓她好好休息。不可一天裹得
太緊了,要不然有性命之憂。需待幾日後,她的腳小了點,再重新收緊纏足布。”

    穆桂英迷迷糊糊的,屋內依舊富麗堂皇,但在她心里,這里卻是比地獄還要
可怕的地方。


                                【未完待續】
2018-10-1 00: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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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3卷•18~22 完) 作者:zzsss1

.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8年10月12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三卷  之三江城

                            18、舉步維艱

    這幾天,穆桂英一直昏了睡,睡了又昏。腳上的疼痛一直折磨著她,期間燕
娘也遣人來給她換了幾次布條,但沒有換好後,他們依然給她的腳纏得很死。穆
桂英能明顯地感到到自己的腳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因爲擠壓,她的腳背已經
向上拱起,而足緣也變得更爲纖細和瘦小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腳,隨著纏足,
正在一天一天地變化,變得畸形卻秀美,甚至連她自己看了,也覺得比之前更富
有魅力了。

    被爪刀割傷的傷口,似乎已經開始愈合。但她始終感到雙足有一種又痛又脹
的感覺,這感覺無法言說,但加持在腳上,卻有種奢望男人愛撫的欲望。

    與此同時,蕭賽紅卻心急如焚。她知道,每耽誤一刻,穆桂英就可能多受一
分敵人的摧殘,她不停催促著士兵們加快速度造船,只要有足夠的船只,她就可
以下令強攻三江。她相信,自己手上十幾萬重兵,踏平三江根本不在話下。如果
三江一破,就斷了壽州的水路,辛苦征討了三年的南唐指日可下。

    而身在青樓的穆桂英卻沒有如此樂觀,她幾乎已經斷了別人營救的希望。她
親眼目睹了宋軍的船塢被毀,就算十多萬士兵全部造船,沒有三四個月,也是造
不成的。而此時,她正被纏足布折磨地苦不堪言。

    自從腳趾被折斷後又過了四五天,她腳上的疼痛感逐漸減輕,取而代之的是
無盡的脹痛和緊迫的壓抑。好幾次,她都企圖拆了腳上的纏足布,可是房間裏依
然芬芳馥郁,讓她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有的時候,她真以爲自己從此以後成了
廢人。

    等到穆桂英重新見到燕娘的時候,她依舊容光煥發。二十幾歲的年紀,正是
女人大好的時光。從她的身上,穆桂英仿佛看到了自己當年橫掃漠北,遠征西夏
的影子。

    燕娘仔細地觀察了一番穆桂英的雙腳,說:“穆元帥,你該下地走路了。”

    穆桂英迷惑地望著她,她不明白自己已經是殘廢之身,怎能下地。

    燕娘說:“纏小腳要靠走。你要是不走,有怎能纏得出三寸金蓮呢?”

    兩個大漢一左一右把穆桂英從床上攙了起來,讓她下地走路。可是穆桂英的
雙腳一碰到地面,便猶如鑽心般的疼痛,她全身的重量,都加在了被折斷的四個
腳趾上,怎能不痛?她見過宮廷貴婦們的纏足,非要把腳趾全部都踩扁了才算金
蓮。此時,穆桂英的四個腳趾剛被折斷,還是圓潤的,所以一踩下去,筋絡扯動
著斷骨,更是痛徹心扉。

    穆桂英的雙腳還沒著地,便“呀喲”一聲摔了下去。要不是有兩個大漢扶持
著,她早已倒在了地上。

    燕娘示意兩個大漢放手。穆桂英便像失去了倚靠一般,身體軟軟地癱倒在地。
她疼得冷汗直冒,伸出手去捂腳趾。可她的手一觸碰被白布緊緊纏繞起來的腳,
又一陣如刻骨剜心般的劇痛。

    “站起來!走!”燕娘面露凶相,大聲呵斥著說。

    “我……我實在走不了……”穆桂英掙紮著想從地上站起來,可腳掌還沒著
力,便疼得不能自已,又摔倒在地上。

    燕娘抽出一條鞭子,對這穆桂英狠狠地抽了過去。只聽“啪”地一聲脆響,
穆桂英雪白的屁股上,又留下了一道猩紅的鞭痕。

    穆桂英“哎喲”一聲慘叫,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捂著自己的腳。

    “穆元帥,你要是不想你的屁股開花的話,就給我站起來走!”燕娘凶狠地
說道。

    腳痛固然厲害,但也敵不過突如其來的鞭打的刺痛。她委屈地快要落下眼淚
來,想想自己貴爲渾天侯,一品诰命夫人,卻在這裏受這樣的屈辱,恨不得一死
了之。她雙手撐地,慢慢地爬了起來。當雙腳再次著地的時候,劇痛有增無減,
讓她冷汗都痛出來了。

    爲了減輕痛苦,穆桂英只能用腳跟著力,盡量減輕自己的體重帶給腳趾的傷
害。兩個大漢一齊上前,一左一右踩住穆桂英的腳背,使勁地往下踩。

    “哎喲!”穆桂英又是一聲慘叫,身體倒在地上。她用手企圖去推開他們踩
在自己腳背上的雙腳,但整日被“軟筋散”熏陶的她,根本使不出什麽勁道,她
推在大漢腿上的雙手,猶如撫摸一般無力。

    他們又把穆桂英從地上提了起來,喝道:“走!”

    穆桂英無可奈何站直了身體,腳上的疼痛讓她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燕娘的鞭子再次呼嘯而下,抽在穆桂英豐腴的屁股上。這一次,穆桂英雙手
捂起屁股,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血水又滲出了嶄新的布條,在上面印上了斑斓
的梅花印。

    燕娘說:“多走走,便習慣了。再忍個幾天,你的三寸金蓮便纏成了。”

    穆桂英舉步維艱地走了幾步,終於走到了牆邊。她急忙扶住牆壁,用以支撐
自己的體重。她用哀怨的眼神望著燕娘道:“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好痛啊……
求求你了……”

    燕娘走到她的面前,低下頭,看到穆桂英的雙腳果然比幾天前又小了一點,
而腳背也高高地弓起,似乎她的雙腳,已經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穆桂英休息了一陣,又扶著身邊的桌子,重新走回到床邊。雖然只是在屋裏
走了一圈,但她已是氣喘如牛,汗如雨下了。她一屁股坐倒在床上,腳上的疼痛
讓她渾身幾乎麻木。

    燕娘也跟著走了過來,仔細瞧了瞧她裹著布條的雙腳,吩咐二大漢道:“再
給她收緊一些。這樣三四個月便可裹成了。”

    大漢們拆了她的纏足布,用力拉實收緊。穆桂英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腳骨
在布條的張力下“咯咯”作響。她的腳,已經開始變得面目全非了。

    時間如梭,轉眼又是兩個月過去了。

    三江城下,蕭賽紅幾次強渡攻城,卻因缺少大型樓船而功敗垂成。魏府上下,
也幾次企圖出兵解三江之圍,永除大患,但也被蕭賽紅一一化解。戰局,仿佛一
如幾個月前,沒有任何進展。只是城前的大江上,已經漂滿了南唐和宋軍的屍體。

    自從曾傑從城裏出來後,向衆人告知了穆桂英的難言之隱,衆人這才消除了
對他們元帥的誤解,深感穆元帥的博愛和偉大,他們暗自發誓,有生之年,一定
要把他們的元帥救離苦海。但楊金花卻比衆人更憂心,母親身在敵營多一天,就
會多一分不測,她幾乎每天都到中軍大帳向蕭賽紅哭求,希望她早日拔下三江,
救出母親。蕭賽紅自己心裏也是心急如焚,不僅是因爲穆桂英,還因她的兩個兒
子也在敵營下落不明。

    這一天,曾傑來見蕭賽紅,道:“末將進過城裏,記得城裏的水道,這幾天
又到處勘察地形,心裏倒有一計。”

    蕭賽紅道:“既然有計,何不快講?”

    曾傑道:“時已值初冬,江南雨水漸少,江上流水也不似幾個月前那般湍急。
末將前幾日在上遊發現一個隘口,繞三江而行的十幾條水道,全由那個隘口注水
而入。元帥不妨派人堵了那個隘口,斷了城裏的水源,保證不出一月,三江不戰
自潰。”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張手繪地圖,向蕭賽紅指明了那個隘口的所在。
自從那晚在廢墟,和穆桂英肌膚相親,早已令他怦然心動,從三江回來後,穆桂
英赤裸的胴體,成了他魂牽夢萦的對象。他實在無法忍受自己心目中敬仰愛慕的
女元帥,淪落在敵人手中被人淩辱。所以他千方百計,都在尋求破城的辦法。

    蕭賽紅仔細看了看,點點頭說:“此計可行。”她當即下令,所有士兵,全
部遣往隘口截水。

    縱使魏登用陰謀俘獲了宋軍元帥穆桂英,但戰局的主動權,還是在宋軍的手
裏。而已經被圍困在城裏的數萬南唐士兵,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宋軍去堵隘口,
無可奈何。

    江南十一月的氣候無比乾燥,滿院繁花落盡,盡顯一片蕭條肅殺的風光。

    穆桂英一瘸一拐地在院子裏走著,燕娘款步跟在後面。經過了兩個月的調教,
穆桂英已經感覺不到自己腳趾的存在了。她的雙足,已經被每天布條的緊裹,揉
成了一個畸形的形狀。本來她以爲自己再也不能走路了,想不到經過兩個月的纏
足和燕娘的調理,她竟又可以站起來了。現在她已經每天可以繞著院子走上幾柱
香的時間了。

    她踩著地上快要腐爛的落英,艱難地向前移動著,雖然腳上還是感覺酸脹疼
痛,但比之前已經好了不少了。她的雙腳比之前已經瘦小了足足一半,看起來玲
珑小巧,惹人無限戀愛。最讓她不可思議的是,她之前的六寸天足,竟可以被擠
壓成像現在這樣的三寸金蓮。好奇心驅使著她時不時地想拆開裹腳布,看看自己
的腳到底變成了什麽樣子。

    和燕春閣裏的旖旎不同,三江城上下到處陷入了一片城破前的慌亂。自從三
天前,有探子來報,宋軍已經切斷了城外的水源,三江城賴以生存的水道不久將
會不複存在。如果水源幹涸,一直讓魏登引以爲傲的樓船將不能開出江面作戰,
反而讓宋軍的小駁船成了優勢。

    一夜之間,就有幾百名南唐士兵趁夜偷渡出城,投奔宋軍去了。這讓暫時主
持大局的魏珍、魏寶兄弟也感到了大禍臨頭的危機感,他們才重新請出了父親魏
登坐鎮。

    其實魏登的傷早就好了。他一直睡在府裏,每日飲酒作樂,做著江山美夢,
他有恃無恐地認爲,只要穆桂英一直在他的手裏,宋軍就攻不破城池,再加上大
江天塹的阻隔,足可以坐等宋軍的糧草耗盡,自動撤兵。但他等來的卻是城裏斷
水的噩耗。

    得到消息的魏登,當即驚得魂不附體,他立馬扔下酒杯,趕往燕春閣索要穆
桂英。現在穆桂英成了他手裏的最後一道王牌,他必須像救命稻草那樣,把她緊
緊地拽在手裏。

    燕娘見了魏登,盈盈下拜:“見過將軍。”還沒等魏登發話,她就站直了身,
對穆桂英呵斥道:“還不快見過你的夫君!”

    縱有無盡的委屈,穆桂英在此時也不敢訴說和發泄,只能遵照她的意思,也
下拜道:“賤妾桂英見過夫君。”

    魏登頓時心情大好,對燕娘道:“還是你有本事啊!竟把堂堂的宋軍元帥教
得如此服帖。”

    “將軍過獎了。”燕娘道,“如今的穆桂英,定會讓將軍喜愛有加。”

    魏登“哈哈”笑著說:“有什麽不一樣了嗎?”

    燕娘莞爾一笑,走道穆桂英身前,身手撩起她裙子的下擺,指著她的雙腳說
道:“將軍請看。”

    魏登定睛一看,只見穆桂英的兩只腳,被一雙繡花鞋包裹著,已經變得玲珑
有致,比之前所見竟然小了許多。見慣了穆桂英的天足穿厚重的牛皮戰靴的樣子,
此時再見她穿繡花鞋的樣子,別有許多風味。魏登又驚又喜,雙眼竟盯著穆桂英
的三寸金蓮不放,大笑道:“好!好!妙哉!”

    燕娘用絹帕掩著嘴,道:“小女子就知道,將軍好的是這口,不知道將軍要
如何感謝燕娘?”

    魏登上前一把摟住燕娘,笑道:“本將自然不會忘了你的好處。”

    燕娘一把推開他,幽怨道:“將軍自從有了穆桂英,來小店光顧的次數也少
了,想必是喜新厭舊了。”

    魏登面有難色:“你有所不知。本來說好交給你三個月時間調教,到現在才
兩個多月,我卻來取回。恰是因爲城池難保,我要拿她當人質,與宋軍放手一搏。”

    燕娘臉色稍變,道:“什麽?戰況如何?”

    魏登歎了口氣,搖搖頭:“宋軍斷了城裏的水源,如今三江已是不戰自潰。
宋軍渡江之日,便是三江城破之時,到時候要那穆桂英和宋軍談條件呢。”

    一旁的穆桂英將兩人的話聽在耳裏,卻藏在心裏。她暗自竊喜,三江城指日
可破,那麽她重見天日的時候也便不遠了。就要能出了這魔窟,就算當不了元帥,
做個平民百姓,也是好的。

    燕娘突然摘下頭钗,在穆桂英的手背上輕輕劃出了一道傷口。穆桂英吃痛,
將手一縮。燕娘的钗子上已經沾上了穆桂英鮮紅的血迹。

    魏登見狀大驚,問道:“燕娘,你這是作甚?”

    “無甚!”燕娘顧左右而言他,道:“將軍既然要領會穆桂英,小女子豈有
不給之理。這些日子,纏足也纏得差不多了,只要假以時日,定可纏出三寸金蓮。”

    魏登沒有放在心上,領著穆桂英便往將軍府而去。

    燕娘目送著兩人走遠,突然轉身,快步朝繡樓而去。她吩咐下人收拾金銀細
軟,準備連夜出城。她又修書一封,叫過一名腳夫,道:“你趕緊帶上些盤纏,
將此信送往壽州城,務必親手交給洪飛國師。”

    交代完後,獨自走近自己的閨房,從床下取出一個檀木盒子。打開盒子,裏
面是一個絨布人偶。她將人偶翻過來,拿起桌上的紙筆,在人偶的背上快速地寫
上三個大字“穆桂英”。又將頭钗取出,上面還沾著剛才從穆桂英手上的血迹。
她將血迹塗抹在人偶的額頭處,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穆桂英,就算你走到
天涯海角,依然逃不出我的掌心。”

    在幽閉的空間裏,燕娘像個幽靈,在房間裏祈禱,口中念念有詞,卻聽不清
她到底在念著什麽。念完,她取出一瓶春藥,塗了一些在人偶的雙腿之間。奇怪
的是,春藥竟完全滲入了人偶裏,沒有留下一絲痕迹。

    魏登領著穆桂英剛出了燕春閣的大門,穆桂英突然“哎喲”一聲。

    魏登驚疑地回頭望著她。只見穆桂英雙手捂著自己的私處,兩腿跪倒在地上,
面色赤紅,竟像是著了魔一般,口中喃喃道:“唔……好癢……好想要……”



                               19、別院

    穆桂英的赤裸身體繃緊如弓弦,她身上一绺绺健美的肌肉纖毫畢露。快感在
她身上又一次掀起高潮,讓她的下體水如泉湧。她的雙手緊緊地抓著身上的被褥,
面色迷離蕩漾。

    魏登矮小粗壯的身體從她身上滾落下來。這已經是他今夜第三次把穆桂英操
到高潮了,但他仍顯得意猶未盡。自從把她從燕春閣帶回後,他明顯地感覺到了
穆桂英和之前有了明顯的變化。至於具體發生了哪些變化,他一下子也說不清楚。
只是感覺她比兩個多月前更放蕩,更富有女人味了。他在心底不得不佩服燕娘的
調教功力。尤其是烙在她屁股上的那個碩大的“魏”字,雖然看上去醜陋,卻讓
他興奮,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證明這個女人曾被自己占有過。

    從燕春閣出來,又七八天過去了,但穆桂英始終沒有再聽到宋軍攻城的消息。
這讓她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漸漸熄滅,心如死灰。這樣的日子,已讓她了無
生趣,她每天被魏登關在一個別院的樓上,任他肆意在自己的身上發泄。讓她奇
怪的是,她的身體居然會莫名地産生欲望,渴求男人的安慰,難道是自己的小腳
的緣故?也許,這樣的人生,也只有在和男人交歡的時候,才會讓她死而複生。

    魏登看著穆桂英大汗淋漓的臉,道:“今天我已把五虎將關押在樓下了。你
叫得那麽大聲,難道就不怕你的兒子和下屬們聽見嗎?”

    一聽到五虎將的消息,穆桂英馬上緊張起來。

    魏登說:“別慌!你兒子和其他四個人,活得好好的呢。現在我可不舍得殺
了他們,我要讓他們好好見識一番你這個大元帥淫蕩的模樣。”其實,他不舍殺
五虎將的原因,更主要的是有了他們,也加大了和宋軍談判的籌碼。當然,如果
能讓他們做出什麽醜事,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穆桂英有氣無力地說:“我已經這個樣子,你還要把我怎麽樣?”

    魏登把穆桂英的身子翻了過來,把她的雙手扭到背後,用繩子捆了起來。已
經中了“軟筋散”的穆桂英,卻毫無反抗之力。“我已經無力反抗,何苦還要綁
我?”

    魏登狡黠地笑著,讓穆桂英從床上坐了起來,赤腳給她套上靴子,說:“請
隨我來。”

    穆桂英搖搖晃晃地從床上站了起來。她原本剛好合腳的靴子,此時穿在腳上,
卻顯得空蕩蕩的。她跟著魏登一步一步向樓下挪去,如履薄冰。她兩腿之間流出
的淫水,膩得發粘,走起路來,好不難受。

    到了樓下,魏登推開一扇門。門裏,是一間空蕩的大廳。大廳中央,放著五
把椅子。五虎將被赤身裸體地捆綁在椅子上。

    “娘!”“元帥!”見到穆桂英,五虎將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文舉……你們……”看到五虎將的樣子,再想想自己現在的模樣,穆桂英
欲哭無淚。

    “進去!”魏登在後面推了穆桂英一把,厲聲喝道。

    穆桂英向前踉跄了幾步,穿著不合腳的鞋子,踩著被折斷的腳趾,讓她差點
摔倒在地。

    “魏登!混蛋!對我娘尊重點!要不然,要不然我殺了你!”楊文舉怒目圓
睜,對魏登呵斥道。

    魏登扶住穆桂英,讓她轉過身來,將她屁股上那個赫然入目的“魏”字展示
給五虎將看,得意地說:“楊文舉,你娘現在是我的女人了,我想把她怎麽樣就
怎麽樣!”

    穆桂英不斷扭動著屁股,拼命地想把自己恥辱的印迹隱藏起來,對魏登小聲
說道:“別這樣……求你……別這樣……別在我兒子面前……”她不想自己最後
的底線,也在自己的兒子面前崩潰。


    “娘!你怎麽,怎麽能向這種亂臣賊子屈服?”楊文舉忘記了自己當日差點
被閹割時的恐懼,對穆桂英的所作所爲甚是不解。

    “文舉……我,我……”穆桂英有口難言,只能默默地承受著屈辱,任憑自
己的兒子和下屬的責問和嘲笑。她本來想說,我這都是爲了你呀。可是說出來,
又能怎樣?她現在確實已經向敵人屈服了,做出了人所不齒的事情。

    魏登假惺惺地笑道:“你們母子二人數月不見,該是有說不盡道不完的話吧?
哈哈,我現在就讓你們親熱一番。”

    “你……你想幹什麽?”穆桂英早已害怕了他的手段,驚懼地問道。

    魏登拿出一個瓶子,從裏面倒出幾粒藥丸。他沒有走向楊文舉,卻反而向王
豹走去。他拿出一粒藥丸,塞進王豹的嘴裏,托起他的下巴,強迫他咽下去。

    王豹在椅子上拼命掙紮,卻終於還是抵不過呼吸的困難,“咕隆”一聲,把
藥丸咽了下去。

    “混蛋!你給我吃的是什麽?”王豹怒目圓睜,大聲罵道。

    不一會兒,王豹的臉色居然漲紅起來,紅得像豬肝一樣發紫,下體的陽具也
勃然挺立,卻巨大地令人發指,蜿蜒曲折的青筋像一條條蛇一樣暴凸出來,顯得
尤爲恐怖。

    “放開我!混蛋!我要殺了你!”王豹暴怒地喝道。

    魏登在一旁袖手,緩緩地道:“這是燕春閣剛剛配制出來的淫藥。男人服用
之後,如在一炷香的時間裏,不能與女人交媾,便會七竅出血,暴斃而亡。怎麽
樣,穆桂英,要不要和你下屬來一場雲雨之樂啊?”

    穆桂英搖著頭,一邊往後退,一邊說:“不……不行……”按她現在這樣的
情況,如果是她和王豹兩人獨處,她說不定也會犧牲自己的肉體,爲王豹解毒。
但是,在自己的兒子和其他下屬面前,如此下流的事情,她是真的做不出來。

    “那你只能看著他死了。”魏登假裝一副無奈的樣子,攤開手,搖著頭。

    在他說話的當下,王豹的陽具已經越發暴漲,裏面的肉棒,幾乎把外面的包
皮都要撐破了。他的面色已經紫得開始發黑,眼角、鼻孔竟流出了黑色的鮮血。

    “快!快給他解藥,你要我幹什麽,你都答應你!”穆桂英對著魏登哭喊道。

    魏登無奈地搖搖頭,望著她說:“這裏唯一的解藥就是你,如你不與他交合,
他就只能死。”

    “你……你……”穆桂英急得團團亂轉,卻想不出絲毫辦法。

    不一會兒,王豹的耳朵裏也流出血來,整張臉黑得像墨水渲染過一樣,看上
去猶似獠牙惡鬼。他突然朝天大喝一聲,一股漆黑的鮮血從他嗓子眼裏噴了出來。
緊接著,他的腦袋重重地垂了下去,再無生息。

    “王豹……王將軍……”穆桂英和四虎將同時出聲喊道。

    “死了!死了!”魏登手舞足蹈地跳了起來,仿佛這是一件很讓他開心的事
情。“看到沒有,你不聽我的話,他們這些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你……畜生不如……”穆桂英咬牙切齒地盯著他。

    這時,進來兩名士兵,把王豹從椅子上解了下來,將他的屍體擡上一副擔架,
用白布蓋了,又擡了出去。穆桂英這下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們這幾個赴三江之
約的人,死神的陰影一直沒有遠離過他們,隨時都會有性命之憂。本來,她想把
五虎將完好無損地帶回大營去,但是現在,她自身難保,又怎麽能保得住別人的
性命呢?

    魏登把另一粒藥丸塞進了楊文舉的喉嚨裏。楊文舉幾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藥
丸已經順著他的喉嚨滑落到了肚裏。魏登對穆桂英說:“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
部下暴斃,現在你還能看著你的兒子死嗎?”

    “你到底想我怎麽樣?”穆桂英憤怒且無奈地說。她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醜
陋的矮子碎屍萬段。

    “哈哈!”魏登大笑,“我不就是想讓你們母子一敘離別之情嗎?聽說在狄
龍的大營裏,你已經和你的長子楊文廣有過一回了,又何必在乎和次子再來一回
呢?”

    “胡說!”穆桂英怒斥道。但她的腦海裏,有翻騰起三年前自己在被狄龍的
脅迫下,和兒子楊文廣行的那樁不倫的醜事。這一直是深埋在她心底的秘密,從
沒對人說起過。現在傷疤又被敵人揭開,不禁羞愧萬分,只能用憤怒的語言來掩
蓋。

    “你休得胡說!”楊文舉也在一旁大喝。他的臉已經開始發紅,鼻血也流了
出來。

    魏登扭頭看到楊文舉,對穆桂英說:“你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可以救你的兒子,
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著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哦。這裏,可是只有你一
個女人,也只有你能救他了。”

    “你……”穆桂英被羞恥和憤怒包裹著,幾乎快要瘋掉了。時間在飛快地流
逝,楊文舉的臉已經開始發黑,眼角和耳朵裏也流出血來。

    “娘……娘……千萬不要聽他的話……文舉死而無憾……讓我死吧……我死
了,你也就不會再被他脅迫了,我們,我們一起爲國獻身……”楊文舉的肉棒已
經暴漲地幾乎要炸了,他忍者刻骨的疼痛,艱難地說著。如果,閹割會讓他恐懼,
但是死,他卻不會害怕。

    “文舉……”穆桂英陷入了重重的矛盾裏。如果自己和兒子行不倫之事,這
樣固然可以救下兒子的性命,那她的生命,又將從此被蒙上一層灰暗的陰影。但
是如果她置之不理,任憑楊文舉像王豹那樣暴斃身亡,那麽她這幾個月來承受的
痛苦,豈不都白費了嗎?

    “別啊……娘……”楊文舉咬著牙,臉色已經變得漆黑。

    穆桂英一狠心,蹒跚著朝楊文舉奔了過去。她實在不忍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
的兒子身死他鄉。縱然是不倫,但只要能救下兒子,她也能對死去丈夫和楊家上
下的列祖列宗交代了,哪怕死後她因爲名節喪失,進不了楊家的祖墳,她也不在
乎。

    穆桂英分開雙腿,跨坐在楊文舉的腿上。由於雙臂被魏登反綁著,她只能前
後挪動胯部,盡量讓自己的小穴對著楊文舉暴漲的陽具。“文舉……對著娘的小
穴,插進去……”縱使很無奈和羞恥,穆桂英還是說出了不堪入耳的話。

    “娘,不要……”楊文舉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像王豹那樣噴血而死,他的
整個身子,仿佛都要炸裂開來。

    穆桂英終於找準了位置,對著楊文舉高舉的陽具,一屁股狠狠地坐了下去。
楊文舉巨大粗壯的陽具,幾乎捅穿了穆桂英的小穴,讓她情不自禁地叫喚出聲音
來:“啊!唔……好大!”

    楊文舉感覺自己的肉棒被他母親軟軟的淫肉包裹了起來,竟感覺有說不出的
惬意。同時,他身體上的疼痛,竟奇迹般地減輕了許多,這讓他更加強了男人應
有的占有欲望。

    穆桂英騎坐在她兒子的腿上,前後上下蠕動起自己的身子,讓楊文舉的陽具
盡可能多地摩擦著自己的陰部。“文舉……你真的好大……唔唔……娘要受不了
了……”穆桂英不明白,就算自己是被脅迫的,就算之前已經被魏登奸淫到好幾
次高潮,身體早已虛弱不堪,但爲何被自己的兒子插入,還是會産生如此強烈的
欲望快感呢,難道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之間,變成了一個淫婦,在兒子的奸淫下,
也會有了感覺?

    “娘……呃……孩兒好舒服……”楊文舉竟也被他母親美妙的肉體征服,沈
浸在男女交合的快感之中。

    “嗯哼……是嗎……那快,快!”穆桂英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自己身體的
蠕動頻率。

    楊文舉睜開眼,滿眼都是穆桂英胸前上下晃動的那兩個肉團,要不是他的手
臂被反綁在椅子上,他早已伸出手,狠狠地淩虐起他母親的乳房了。

    “娘……娘……”楊文舉低聲哼哼著。

    “不……不要叫我娘……不要……”縱使已經被體內的淫毒和春藥折服的穆
桂英,聽到這樣的稱呼,還是會讓她羞恥。

    “好……那就叫你婊子吧。你這個婊子,老子今天要插爛你的騷穴……”楊
文舉也完全摒棄了母子天倫的束縛,大聲說道。

    要是聽到別人叫她“婊子”,穆桂英會感到憤怒和羞恥,但聽到楊文舉如此
叫她,卻讓她感到無比親切。這或許是血脈至親的緣故吧,如果掙脫了這一層不
可逾越的關係,那母子之間的深情厚誼,又豈是外人可以比擬的。穆桂英面色潮
紅,低下頭,看著兩人的交媾處,呢喃道:“對……插爛桂英的小穴……”

    聽到一向至高無上的母親稱呼自己的名字,楊文舉變得更瘋狂了,他迎合著
穆桂英的蠕動,大聲說:“快動,婊子……”

    盡管身體已經很累很虛弱,穆桂英還是應了他的要求,加速動了起來。

    兩具赤裸肉體,雙臂都被反剪,在椅子上雲雨交歡,完全沒有著力點,看上
去如此別扭,卻有如此動人心魄。

    穆桂英的腦袋趴在楊文舉結實的肩膀上,像個小鳥依人。下體被楊文舉巨大
的肉棒不停捅著,疼痛和快感交替折磨著她,讓她在天堂和地獄之間不停穿梭。
突然,她張嘴咬住了楊文舉的肩膀,咽嗚著叫道:“啊!不不!我要泄了!”

    隨著穆桂英趴在楊文舉身上不停顫抖的身體,楊文舉也感到了一陣緊迫的幽
閉感。像開閘前的洪水,大有不泄不快之感。他大聲叫道:“婊子,我也要射了!
射穿你的爛穴!”

    兩個人幾乎同時繃緊了身體,在椅子上不停顫抖,幾乎要把椅子給搖壞了。

    一會兒工夫。穆桂英的身體終於癱軟下來,她順著楊文舉的身體軟軟地倒在
地上,兩股之間,早已流滿了濃白的液體。

    “哈哈!妙哉!”魏登撫掌大笑,“穆桂英,你和你兒子表演,真不可謂不
精彩啊。”

    理智重新被喚回到母子二人的身上,穆桂英面朝地,低聲啜泣著。雖然已經
做好了接受嘲笑的心理準備,但還是讓她辛苦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頓時碎成了粉
末。如果有幸可以活著逃出魔窟,她不知道今後如何在兒子面前擡頭做人,也不
知道自己的兒子將如何看待她這個不潔的母親。

    楊文舉臉上的漆黑已經完全褪去,反而變得白裏透紅,更是惹人喜愛的樣子。
他低著頭,年幼的他不知道該如何接受如此殘酷的現實。

    魏登又分別給呼延慶、呼延平和高振生三員虎將喂下藥丸,嬉笑著說:“穆
桂英,既然你伺候過你的兒子了,現在也該犒勞犒勞這幾年跟著你出生入死的部
下了吧?”

    “不!”穆桂英看著三人逐漸變黑的臉,絕望地叫道。而她沒有發現的是,
三人的眼裏,竟都充滿了無限的渴望。



                             20、色誘二子

    這幾天,此起彼伏的炮聲不斷從江上傳來。院子裏落進了初冬最後一片落葉,

戒嚴的三江城,變得更是肅殺。

    史文英坐在窗前,顧影自憐。歲月讓她加速老去,紅顔不再。天知道,她在
魏登的手裏,到底嘗盡了多少辛酸苦辣。

    魏珍、魏寶闖入了她的閨房,打斷了她的思緒。她驚疑地望著兩個兒子。

    魏珍道:“宋軍已經開始攻城了!城外炮火齊鳴,已經多處城牆坍塌,用不
了三五日,宋軍便會破城而入,到時候玉石俱焚。娘,您快些收拾行禮,隨我們
往壽州逃命去吧!”

    史文英不動聲色,淡淡地說:“要城破了麽?”

    魏寶急道:“對啊!宋軍掘斷了城前的水源,護城河水位下降,水軍樓船都
開不出去了。宋軍沒日沒夜地在扣城,三江已經守不住了。”

    史文英斜過眼,看著兩個兒子,說:“那麽你們的父親呢?”

    魏珍道:“他讓我們趕緊收拾行禮,趁著城還沒破,逃出城去,投奔壽州。”

    史文英說:“宋軍勢大,南唐敗亡已是必然。難道你們都願意隨著魏登去送
死嗎?”

    魏寶說:“父親手裏握有宋軍的人質,如果把他們解送到壽州,不僅可以讓
宋軍投鼠忌器,還能換得高官厚祿。”

    史文英閉上眼,說:“你們本是宋將的忠良之後,不如去投奔宋軍,尚可換
得一官半職,作長久打算。何苦隨著魏登去送死呢?”

    二子驚道:“母親,你何出此言?難道魏登不是我們的父親嗎?”

    史文英暗暗垂淚,道:“十年前,你們尚且年幼,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接著,她將二子的身世,向他們全盤托出。

    原來,十年前。魏登挨了穆桂英的板子後,氣急敗壞,一怒之下,生了投奔
南唐的念頭。他帶著幾十員親兵,連夜逃出楊家大營,往江南而去。途中,路過
三江城,恰逢三江總兵陶榮走馬上任。魏登一路上饑餐露宿,進了三江,便诓騙
陶榮有軍情要事去往南唐。

    陶榮信以爲真,便好酒好肉招待了魏登。席間,陶榮喚出自己的妻子史文英
侍酒。史文英的父親史文忠是楊宗保帳下的副先鋒,兩人屬同僚,與魏登早就認
識。其實,魏登早就對史文英的美貌心存歹意,卻因楊宗保和穆桂英軍法威嚴,
不敢造次。此番脫了軍營,又想到自己兩手空空去投奔南唐,勢必被南唐王恥笑。
便趁夜殺了陶榮,將他屍體抛入了江中。自己嘯聚亡命之徒,控制了三江。

    魏登竊取三江,又威逼陶榮的遺孀史文英成親。此時,史文英足下已有二子,
便是陶珍、陶寶,因念及二子尚且年幼,自己一個婦道人家,又無處伸冤,無奈
之下,只好答應了魏登的婚事。婚後,魏登不能生育,便將陶珍、陶寶竊爲其子,
改名爲魏珍、魏寶。

    二子聽了,大爲震怒,卻又將信將疑,問道:“如此大事,母親爲何不早些
與我們言明?”

    史文英歎了口氣,道:“魏登爲人殘暴,若是被他知道我告知了你們實情,
不但我的性命難保,你們恐怕也會命喪他手。因此,這些年來,那段辛酸往事,
爲娘只能埋在心底。如今眼看宋軍破城在即,弄不好整個城池都會玉石俱焚,爲
娘也不再隱藏那段過往了。要不然,這秘密,怕是會隨著城破,永遠都埋葬在三
江的廢墟之下了。”

    魏寶大怒,道:“既如此,我等既爲陶家之後,豈能不報殺父之仇,逼母之
恨?”說罷,操起一把鋼刀,出門要去找魏登拼命。

    魏珍緊跟著出了門。待到了門外,一把拉住魏寶道:“二弟,不可莽撞!”

    魏寶怒道:“不殺那賊子,我誓不爲人!”

    魏珍道:“你且先將怒氣放下,聽我一言。就算母親說的都是實情,陶榮對
我們有生身之恩,魏登卻對我們有養育之情,我們豈能殺之而後快呢?再說了,
難道你忘了三個月前,我們兄弟淩辱穆元帥的事情了嗎?如果我們殺了魏登,穆
桂英對我們懷恨在心,到時候,這個天下,哪裏還有我們的容身之地啊?”

    魏寶道:“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置?”

    魏珍思忖了片刻,一狠心,道:“殺父之仇固然要報,但穆桂英也是留不得
了。到時候城破,一片混亂,我們就說穆桂英是被魏登殺死的。這樣,我們就可
以帶著母親安心地投奔宋軍了。”

    魏寶點點頭,道:“趁著現在,魏登正在城頭打仗,我們不如潛入他關押穆
桂英的別院,殺了她。再去城頭殺了魏登,到時候開城獻關,你我兄弟是大功一
件。”

    兩人商議既定,就奔著穆桂英的別院而去。

    別院裏,依然有不少侍衛和士兵看守著。看來,魏登很是重視他手裏的這幾
張王牌。兩人直闖入別院,守衛見是二位公子,自然不敢阻攔。他們徑直上了二
樓,見房門被鐵將軍把門,便破門而入。

    穆桂英剛剛救下了楊文舉和其他三員虎將,下體被插得隱隱作痛,身上一點
力氣也沒有,軟軟地趴在床上。尊嚴喪失的痛苦不時折磨著她,讓她幾乎不欲爲
人。她聽到響動,擡起頭來,見是魏珍、魏寶,不由心裏又是一陣發虛。她連忙
扯起床單,裹住了自己的身體。

    魏寶拿了鋼刀,對著穆桂英砍了過去,道:“納命來!”

    魏珍一把拉住了他,道:“稍安勿躁。待我先問問。”他問穆桂英道:“穆
元帥,不知你是否認得史文忠史副先鋒,他曾在你丈夫帳下當職。”

    穆桂英疑惑地看著他。史文忠已經戰死沙場多年,不知道他爲何又問起了他。
便說:“曾是多年同僚,自是認得。”

    魏珍又問:“那你可認得他的女兒?”

    穆桂英想了一下,道:“認得。見過幾次,好像喚作文英。”

    魏珍道:“那就是了。穆桂英,我們留你不得了。”

    穆桂英驚疑道:“何故殺我?我已經都按你們說的做了!”她不知何時,竟
開始畏懼起死亡來。也許,生無可戀,但她畢竟付出了太多。如果她死了,還有
那麽多牽挂未了。

    魏珍道:“既然你死到臨頭了,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吧。實話告訴你,我等已
經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原來我們是史文忠的外孫,原三江總兵陶榮的兒子,史文
英便是我們二人的生身母親。魏登老賊與我們有殺父之仇,我們自然要去殺了他
以報父仇。至於你嘛,在三江城裏受此大辱,如你活著出了三江,必拿我們兄弟
開刀問斬。所以,我們只能對不住你了。”

    眼看著馬上就要脫離苦海,穆桂英自然舍不得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她連
忙叫道:“且慢!”

    魏珍停了手中的刀,問道:“你還有何話說?”

    穆桂英低下頭,突然站了起來,松開了緊裹在她身上的被單,一副近乎完美
的,無暇誘人的胴體又展露在兩兄弟面前。正是生死關頭,她求生的本能令她不
惜一切地想要活下去。而眼下,唯一能令她存活的辦法,就是再犧牲一回自己的
色相。千般苦難都已經忍了過來,也不在乎這最後一次了。

    在她性感的肉體面前,初涉人事的魏珍、魏寶兩兄弟竟像是窒息了一般,透
不過氣來。他們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她身體的隱秘部位,直咽口水。

    穆桂英學著燕娘的樣子,盈盈地走到兄弟二人面前,說:“既然你們兄弟二
人想投奔宋軍,沒有我,又有誰可以引薦你們呢?如果你們饒我一命,我可以給
你們高官厚祿。”

    魏珍道:“哼!怕是等你出了這三江城,到時候要我們的命還來不及呢!”
他深知穆桂英向來性格剛烈,能做出如此舉動,自然是權宜之計。

    穆桂英繼續委曲求全:“魏登一死,三江一破,你們現在有的榮華富貴和功
名利祿,全都成了過眼雲煙了。你們不如成全了我,換得在宋軍的高官,也是大
功一件。如果到了宋營,這樣的醜事,我身爲大元帥,自然也沒臉提起,只要你
們不說,我不說,天下又有誰會知道呢?”

    魏寶將魏珍拉到一旁,低聲道:“大哥,穆元帥說得在理。我們投奔宋軍,
有她的引薦,日後平步青雲並非難事。而且,她現在的醜事,我也不信她會給我
們捅出去。”

    魏珍道:“你懂個什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等我們到了她的麾下,她隨
便給我們兄弟兩個按個什麽罪名,我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穆桂英在他們身後說:“如你們不信,就先讓我來伺候你們兄弟兩人吧。從
今以後,我便是你們的人了。日後在宋營,你們也有了我的把柄,也不怕我暗中
對付你們了。”

    兩兄弟回頭,卻被她誘人的肉體又深深地吸引住了。那仿佛一個泥潭沼澤,
讓人越陷越深。

    穆桂英接著說:“你們非是魏登所出,自然不是血脈至親。我現在雖是他的
妾室,你們占有了我,也不算亂倫。”

    年幼的魏寶豈能敵得過風姿萬千的穆桂英的誘惑,早已按捺不住,沖上去一
把抱住了她,道:“正合我意!穆桂英,自從上次操了你之後,我一直念念不忘。
想不到今生,我還能有幸在操你一次。”

    此時魏珍也難按心頭的欲火,暗自忖道:“現在她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心裏,
料她也翻不了天,不如先好好享受一番。到時殺不殺她,再由我說了算。”他走
上去,對已經被魏寶撫摸得愈發撩人的穆桂英道:“穆元帥,我們兄弟有兩人,
而你只有一人,如何同時伺候我們呢?”

    穆桂英強按住心裏已經騰騰燃起的烈火,道:“這……我……”她一下子也
不知該如何是好。突然,她腦海裏有浮現起自己狄營裏,被狄龍淩辱屁眼的往事。
那錐心的疼痛,讓她畢生難忘。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看來,只能在犧
牲一回自己的屁眼了。她嗫嚅地說:“我……我……用前面的小穴和後面的……
一起伺候你們,你們來……來吧……”

    魏珍不知道女人後面的小穴居然也可以用來和男人交歡,一下子起了好奇心。
他把穆桂英從魏寶的懷裏扯了出來,說:“是嗎?你如何用你後面的小穴伺候我
呢?”

    穆桂英趴在床上,感到羞恥萬分。但此時,她必須用自己的肉體誘惑二人,
只能暫時按下羞恥感,伸出手,將手指伸向自己的兩腿之間。她的小穴已經被魏
登連日的奸淫折磨得紅腫不堪,甚至還有些隱隱作痛。她已經顧不得這許多了,
把食指和中指一齊插進了自己的小穴裏。

    她的陰道裏囤積著許多淫水,像是一個裝滿了水的壺,手指一探進去,似在
壺上捅出了一個缺口,裏面的淫水嘩嘩地直往外流。穆桂英用手接住自己流出的
蜜液,塗抹在自己的屁眼上。然後向著魏珍撅起屁股,將自己的屁眼毫無遮掩地
暴露在他面前。她屁股上那個碩大的“魏”字,此時由於肉丘上皮膚的緊繃,也
顯得越發工整起來。

    穆桂英的臉埋在被褥裏,甕聲甕氣地說:“現在可以插進來了……”

    魏珍迫不及待地脫下了褲子,挺起他那支大肉棒,對著穆桂英的屁股狠狠地
戳了進去。

    “呀喲!”穆桂英的身體突然因爲疼痛痙攣起來,她的雙手緊緊抓著被褥,
幾乎要把被褥都撕裂了。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她還是無法忍受屁眼被
侵犯時的劇痛。

    魏珍的肉棒在穆桂英的肛門裏緩緩抽動起來。這更延長了穆桂英疼痛的時間,
讓她冷汗都冒出來了。魏珍一邊抽動一邊說:“穆桂英,你的屁眼可真緊啊!”

    穆桂英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唔唔”地慘叫著。她不停地祈禱著這樣的痛
苦趕緊結束。

    魏寶的雙手不停地在穆桂英的雙峰之上揉捏著,柔軟的乳房被他揉得又紅又
腫。他下體的陽具已經如巨炮般昂然立起,對準了穆桂英最敏感的部位,隨時準
備發射致命的炮彈。他渴望地說道:“穆桂英,現在讓我來好好玩弄一番你的騷
穴。”他一手繼續不停揉著女元帥的乳房,一手握住自己的陽具,插進了穆桂英
前面的小穴。

    可憐的穆桂英此時前面痛快得酣暢淋漓,後面卻如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她
半個身子升入了天堂,另半個身子卻墜入了深不見底的地獄。她被兩個少年夾在
中間,幾乎透不過氣來。

    隨著一次又一次在她屁眼裏深入的肉棒,穆桂英感覺自己的屁眼隨時都有可
能爆裂開來。她本能地用手去推魏珍,卻被魏珍無情地拍開了。她不敢再繼續推,
怕引起魏珍的不滿。“不……不……啊!好痛……痛……我受不了了……輕一點,
求你輕一點……”她斷斷續續哀求著,恥辱和疼痛把她湮沒起來。

    這卻引得魏珍更加獸性大發,他使勁地捅著穆桂英的屁眼,每一次深入,都
沒入穆桂英豐腴的屁股之中,直到他陽具的根部。他面目猙獰地說:“穆桂英,
你的屁眼被我插得很爽吧?要不要我再插得用力點?”

    “不……不要……啊啊……”穆桂英搖著頭,可憐地呻吟著。

    “什麽?你敢拒絕?你要是拒絕,我就先殺了你,再去殺了你兒子!”魏珍
假裝生氣,威脅著穆桂英。

    “別!千萬別……”穆桂英忍著痛,說,“求……求你插爛我的屁眼吧……”
她話還沒說完,屈辱的淚水已經沿著她的面龐滾落下來。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
麽如此不堪入耳的話,竟會從她的嘴裏說出來,也許是害怕,也許是牽挂。

    “哈!想不到,你身爲堂堂大元帥,竟是這樣一個騷貨。你這副樣子,真應
該讓你的十萬宋軍都瞧瞧!”魏珍嘴上不停地侮辱著她。一想到自己今後都將聽
命與她,更堅決了要趁此機會好好淩虐她的念頭。



                          21、城破之日

    夕陽渲染了西山一片血紅,讓屋子裏的光線逐漸黯淡下來。在三個赤裸的肉
體上,戴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環。

    穆桂英側臥在床上,從小穴裏流出的稠液沾滿了她半個身子。後面的屁眼無
情地向外翻出,露出裏面鮮紅的嫩肉。一股帶著血絲的黃褐色糞水從那個彈丸之
地裏不住向外流,將她半個屁股沾上了點點汙迹。

    “嘻嘻……好癢……”穆桂英突然笑了起來。她像碰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趕緊將雙腿縮了起來。她想不到,在魏珍、魏寶反複奸淫了她的小穴和屁眼幾次
後,竟玩弄起她的兩只三寸金蓮來。自從被燕娘打斷腳骨,裹成小腳後,她的腳
就像身上的兩個烙印一般,成了她最難以接受的恥辱痕迹。

    穆桂英縮回去的雙腿,馬上又被魏珍、魏寶捉住,他們一人捧著一只小腳,
一邊舔,一邊玩弄起來。

    “穆桂英,看到你的小腳,我們兄弟二人真想再插你幾回!”魏珍、魏寶說。

    “不,不!不要了……再插就要壞了……”穆桂英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私處
和屁股,害怕地說。

    “可是過了今日,我們就沒機會再操你了呀!”魏珍說。

    “今天……你們放過我吧……到了宋營,我依然是你們的性奴,你們想要玩
我,我隨時都可以伺候你們……”穆桂英抵抗不了自己內心的極度恐懼,又許下
了一個可怕的承諾。

    “是嗎?那我們到了宋營,還是可以享用你的小穴了?”魏珍心內竊喜。在
宋營,他們就可以以此掣肘穆桂英,也不失爲一件美事。而且,還能永遠享用穆
桂英的肉體,更是讓他欣喜若狂。

    “嗯……嗯……”穆桂英不停地點著頭,“我即使身爲元帥,也是你們的性
奴,只求你們現在不要插我的屁眼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穆元帥!”突然門外有人大喊。緊接著,房門被“嘭”的一聲撞開。“宋
軍快要破城了,魏登抵擋不住,從城頭撤下。現在他已經趕來尋你了,準備帶你
去壽州邀功請賞。你趕緊隨我離開這裏吧!”

    穆桂英和魏珍、魏寶三人同時吃了一驚,他們一齊擡頭望去。來者竟然是佟
風。

    佟風不顧一切闖入屋內,見到三人這幅模樣,也是吃了一驚。他怔怔地望著
三人,想不到穆桂英竟和魏珍、魏寶兩人竟有私情。

    穆桂英急忙拉起毯子裹住身體:“佟風……怎麽是你……”

    魏珍和魏寶兩人同時操起鋼刀,喊道:“老賊來的正好,正要殺了他給我父
親報仇。佟風,你可願助我們一臂之力?”

    佟風聽得傻了。原以爲自己撞破穆桂英和兩人的好事,加上他自己口無遮攔,
要私放穆桂英,這兄弟二人必拿他開刀。想不到他們不僅不殺他,反而要去殺魏
登。

    魏珍急忙將他們的身世向佟風粗略地說了一遍。佟風這才釋然,道:“既如
此,甚好!我們一齊去殺了魏登,投奔宋軍去罷。”

    兄弟二人趕緊起床,穿好衣服。穆桂英也穿上了戰袍,套上靴子。由於靴大
腳小,行動不便,穆桂英又撕了些被褥,塞進鞋內,這才剛好合腳。

    佟風拿了把佩刀,遞給穆桂英,問道:“穆元帥,你可還能走路?”

    “無妨!”穆桂英說著,跳下床來。不想用力過猛,竟引得她下體和屁眼一
陣劇痛,不由“哎呀”一聲,又摔了下去。

    佟風趕緊搶步上前,將她扶住。

    魏珍、魏寶兄弟道:“佟風,你護著穆元帥先去找我們的母親,我們兄弟二
人去殺了那老賊,趕來與你們會合!”

    佟風還沒發話,就已經看到魏登滿身是血,跌跌撞撞地跑上樓來。他見了魏
珍、魏寶,勃然大怒,道:“逆子,你們這是要作甚?”

    魏珍、魏寶見魏登趕到,分外眼紅,大喝道:“老賊,我們已經得知了身世。
你殺我父親,逼我娘親,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今日豈能容你?”說著,舉起鋼
刀就朝魏登砍去。

    魏登急忙拿刀招架,父子三人戰在一塊。幾個回合下來,縱使兄弟二人年輕
氣盛,卻也敵不過魏登的老道,被他觑了個破綻,一刀砍中了魏珍的手臂。

    魏珍慘叫一聲,撒手丟了鋼刀,急忙用手捂住傷口。此時,早已血流如注。

    佟風見狀,正要上前去幫助魏寶,卻被穆桂英一把拉住。穆桂英道:“魏登
將文舉和其他三員虎將關押在樓下大廳裏,你趕緊去放出他們,讓他們趕緊上來,
誅殺魏登。”

    佟風點點頭,從窗口一躍而下,來到一樓大廳門口,用刀砍壞了門鎖,推門
進去。

    四虎將依然被綁在椅子上。佟風一一給他們割斷繩子,松了綁。四虎將找到
了衣服,各自穿戴整齊,對佟風道:“承蒙英雄相救,他日必當重謝。”

    佟風道:“穆元帥尚被魏登困在樓上,她遣小的下來,放你們出來,去樓上
誅殺魏登。”

    楊文舉一聽,大怒:“強占我母帥,殺死我同僚,此仇今日讓他一並還了!”
他言罷,就沖出門去。

    此時,院內的護衛聽到打鬥的動靜,紛紛趕來。呼延兄弟和高振生一陣拳打
腳踢,將衛兵打散,撿了些兵刃,遞了一把給楊文舉,道:“文舉,你先和佟風
上樓去救穆元帥,我等趕去城門,迎接宋軍。”

    楊文舉道聲“好”,拎著長矛就沖上樓去。見到魏寶正和魏登纏鬥不下,大
喝一聲:“老賊,納命來!”舉起長矛就朝魏登戳去。

    魏登豈是楊文舉的對手,加上魏寶和佟風的幫助,漸漸不敵。他觑了個空子,
虛晃一刀,轉身便跑。

    魏珍豈容他跑開,拾起丟在地上的鋼刀,忍住臂上的疼痛,朝魏登的後背心
擲了出去。

    魏登“哎喲”慘叫,鋼刀貫胸而過,刀尖從前胸穿出。他搖搖晃晃地又跑了
兩步,仆倒在地,張開嘴,“嗚哇,嗚哇”地吐了幾口汙血,便氣絕身亡了。他
的屍體瞪圓了雙眼,像是有太多的不甘和不舍,他的江山美夢還沒做完,穆桂英
的肉體還沒盡情享用,卻這樣離開了人世。

    楊文舉不明所以,舉起長矛又要殺魏珍、魏寶兄弟。兩兄弟一邊奔命,一邊
大喊:“穆元帥,我們有言在先,現在你豈可反悔?”

    穆桂英本欲殺死這兩人,以報自己這幾個月來所受的屈辱和被他們脅迫的委
屈,但轉念一想,自己能逃出生天,全靠這兩人的功勞,現在又豈能過河拆橋?
更何況,這兩人還是自己的舊屬史文忠之後,理應爲忠良留下一條血脈。於是便
喝住了文舉,向他道明了這兩人的身世。

    文舉這才放下兵刃,來到穆桂英面前。母子相見,卻相顧無言。只因前些日
子兩人在魏登的逼迫下竟行了不倫之事。

    佟風瞧出了兩人的尴尬,開口道:“魏家兄弟趕緊去接你們的母親,穆元帥
隨我去城樓,打開城門,放宋軍進來。”

    大夥一致點頭答應。穆桂英直起身,走了一步,下體和屁眼又是錐心般疼痛,
不由又“哎喲”一聲,身體差點跪了下去。她對楊文舉和魏家兄弟道:“你們莫
要管我,各自去吧。我現在還無法行走。”

    魏珍、魏寶略顯尴尬,告辭而去。佟風道:“穆元帥,我背你去城樓吧!如
今城門上還有包信在垂死抵抗,沒有你,難以同時號令宋軍和三江城的守軍。”

    楊文舉也道:“是啊,母帥,你不在,宋軍怎麽會相信佟風的話呢?如果兩
廂裏自相打起來,那不是自相殘殺麽?”

    穆桂英聽他們說得在理,便點頭答應了,卻拒絕讓佟風背著她。因爲佟風以
爲她是身體虛弱無法行走,而她實際上卻是因爲羞處的劇痛,使得她寸步難行。
她對佟風道:“你扶著我走便行,不需背我。”

    佟風見她拒絕,也不好強求,只能答應。他扶起穆桂英,一步一步走下樓去。

    楊文舉跟在後面,拿刀割下了魏登的頭顱,將他係在長矛上。

    三個人出了別院,來到馬廄。佟風問道:“元帥,你現在可能騎馬麽?”

    穆桂英忍著痛,點了點頭。她是馬上將軍出身,如果說被人奸淫到了連馬都
不會騎的地步,說出去豈不惹人笑話?何況,她現在三寸金蓮,只能走小碎步,
不敢再像以前那樣大步走了,要不然腳趾還是陣痛不止。

    佟風牽過了三匹馬,交給楊文舉一匹。他扶著穆桂英爬上馬鞍後,自己也翻
身上了另一匹馬。三人三騎一起朝城樓方向疾馳而去。

    一路上,從城樓撤下來的敗兵數不勝數,有的滿身血汙,有的缺胳膊少腿,
就算還有完好的,也是個個抱頭鼠竄。

    佟風一馬當先,爲穆桂英和楊文舉開路。他一邊跑,一邊大聲疾呼:“快逃
命去吧!宋軍已經進城了!南唐敗了!”

    聽到他的叫喊,敗軍的隊伍更是驚慌,一派兵敗如山倒的景象。

    不一會兒,三人來到城樓下。城樓已經被宋軍連日的炮擊打得多處坍塌,到
處堆滿了瓦礫。城堞上,還有一些南唐的軍兵在殊死抵抗。佟風使勁在馬屁股上
打了一鞭,縱馬從階梯躍上城樓,穆桂英和楊文舉緊跟其後。上了城樓,佟風對
楊文舉點點頭。

    楊文舉舉起長矛,矛頭上挂著魏登的人頭,他對還在抵抗的士兵喊道:“南
唐三江城統領總兵魏登已經授首,爾等還不快快投降。聽到此號令的,如望風歸
納者,既往不咎,如仍執迷不悟的,殺無赦!”

    南唐兵丁一見,果然是魏登的頭顱,頓時失了主心骨,扔下兵器紛紛逃命去
了。

    “佟風!”突然身後響起了一聲暴喝,“魏將軍待你不薄,你今日竟然弑主
投敵,私放宋將。看我不殺了你,用你的人頭去祭奠魏將軍的在天之靈!”

    三人回過頭,見是包信。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盔甲,怒目圓睜,眼睛裏布滿
了血絲,好像已經殺紅了眼,樣子看上去無比恐怖猙獰。

    佟風道:“包信,南唐起兵,實屬不義之師,塗炭百姓,禍害生靈。如今王
師已至,三江城大勢去矣,你如識時務,隨我一同投奔大宋,穆元帥可保我們二
人高官厚祿;如你仍不悔悟,必和魏登同樣下場!”

    “穆元帥?我呸!”包信冷笑道,“還不是魏將軍的一個小妾?”

    楊文舉聞言大怒,亮出隨身的佩刀,策馬上前,和包信兩人厮殺起來。戰了
十幾個回合,兩人不分勝負。

    這時,呼延慶、呼延平和高振生三位將軍趕來,他們見過穆桂英,道:“元
帥,我等已在城內和四門放起了大火,唐兵已經大亂。”

    穆桂英憂心楊文舉,怕他有失,連忙說:“你們快去助文舉一臂之力!”

    三位將軍得令,亮出兵刃去殺包信。包信雖是南唐士族,武藝高強,卻怎麽
敵得過當世四大名將的圍攻,不一會兒,便被四人亂刀砍死。

    穆桂英指揮四位將軍和佟風一起,打開三江城門。門一打開,無數宋軍的駁
船,便漫天漫江地湧了進來,船上的大纛遮蔽了江面。

    蕭賽紅的船只率先在城內的江堤上停靠下來。她奮然從甲板上躍到地面,殺
散企圖依靠江堤對登陸的宋軍發起襲擊的南唐散兵,往城樓奔去。無數宋軍將士
跟在她後面,朝城樓殺去。

    依稀的,他們望見了站在城樓上的穆桂英,欣喜若狂,大喊道:“瞧,那不
是穆元帥麽?”自從穆元帥進城後失去了音信,宋軍上下無不擔憂,此時見到穆
桂英安然無恙,自然紛紛慶賀。

    蕭賽紅上了城來,呼延慶和呼延平見了她,趕緊下拜:“不孝孩兒見過母帥!”

    蕭賽紅趕緊將他們兩人扶起,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安好無恙,就放下心來。
她吩咐將士接了二人,下去休養,便朝穆桂英走去。

    穆桂英見到蕭賽紅,熱淚盈眶,喜極而泣,從馬背上滾落下來,連跌帶爬地
跑上去抱住蕭賽紅,哭道:“姊姊,你怎麽來得這麽晚啊?”

    蕭賽紅也失聲痛哭,道:“妹妹,你受苦了!”

    這時,魏珍、魏寶護著他們母親史文英的馬車也到了城樓。穆桂英趕緊爲他
們引見道:“此二人乃是忠良之後,父親喚作陶榮,母親是史文忠之女史文英是
也。他們雖認賊作父,如今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身世,棄暗投明,倒戈來歸。此次
三江城倒反,全是這二人的功勞。”

    魏珍魏寶面面相觑,感念穆桂英不計前嫌,心存感激,急忙跪下,道:“魏
珍、魏寶見過穆元帥和蕭元帥。”

    蕭賽紅笑道:“既是陶氏之後,爲何還喚作魏珍、魏寶呢?今後你二人便是
陶珍、陶寶了。”

    二人再次謝過:“謝蕭元帥讓我兄弟二人認祖歸宗。”

    這時,史文英也從馬車裏走了出來,見了穆桂英,自然感到無比親切:“穆
元帥,多年不見,你依舊如此容光煥發,好生令人羨慕啊。只是在三江城的這些
日子,讓你受苦了。”她又指著跪在地上的陶珍、陶寶二兄弟道:“都是這兩個
逆子。前些日子,我聽聞魏登老賊要娶一名宋朝女將爲妾。我問起此事,這兩個
逆子就是閉口不言。只是我萬萬沒想到,魏登老賊要娶的妾室,竟然是元帥你啊!”
她說著就流下了苦澀的淚水,對穆桂英有了一種同病相憐之感。

    穆桂英的神色又黯淡下來。自己成爲魏登小妾已經差不多三個月了,那按照
倫理,兩個人從前共侍一夫,她和史文英竟成了患難姊妹了。更何況,她身上還
留下了比史文英還要深刻的印迹,這可是多少血和淚的鐵證啊。


                              22、尾聲

    洪飛一拍桌子,氣得花白的胡子亂顫。罵道:“魏登那個飯桶!三江城固若
金湯,居然在他手裏丟了!氣煞我也!”

    一個八九歲的小道士問道:“師傅,小小的一個三江,丟了有何足惜?上次
上洪山、下洪山、朱茶關、二虎城,那麽多城池丟了,也沒見您發那麽大的火啊。”

    洪飛看著小道士,這是他最得意的一個弟子,道號紫靈。他雖年幼,卻已經
是道術高深,在他衆多的師兄裏面出類拔萃。洪飛說:“紫靈,你有所不知。三
江乃是壽州的水道門戶。三江一丟,宋軍如果造好樓船,兵鋒可直指壽州城下。”

    紫靈笑道:“師傅您多慮了,壽州城不是還有個陸路門戶虎獸嶺嗎?”

    洪飛道:“宋軍勢大,區區虎獸嶺又豈能抵擋他們進攻的腳步?恐怕,連壽
州都要保不住了啊。”三江城和虎獸嶺,組成了壽州水陸兩道屏障。打通這兩個
要塞,就可以把壽州合圍。一旦合圍,壽州便成了孤立無緣的孤城。

    紫靈微微變色,年幼的他自然不清楚,三江對於壽州城的重要性,以至於重
要到足可以威脅王城壽州的存在。他接著問:“師傅,那……我們只能憑借您苦
心經營的困龍山要塞和宋軍決一死戰了麽?”

    還沒等洪飛回答,有個士兵來報,道:“啓禀國師。從三江城來了一封書信。”

    “哦?”洪飛疑惑地說,“快呈上來。”

    士兵把書信遞到洪飛的手裏。這是一封用粉紅色信封包裹起來的信,上面寫
著“洪飛國師台啓”幾個隽秀的字樣。信封上,還留著淡淡的清香。他迫不及待
地拆開,快速閱讀起來。讀罷,哈哈大笑,道:“好!燕娘果然不失貧道所望!”

    紫靈問道:“師傅有何喜事?”

    洪飛沒有回答他,兩眼望著窗外,目光炯炯有神,仿佛看到了很遠的遠方,
陰笑著自言自語道:“穆桂英,就算你逃出了三江城,也始終逃不出我的掌心!”
他伸開手掌,放到自己眼前,緩緩地握緊成拳,像是一道正在慢慢收緊的天羅地
網,而在這張網的中心,正是無處可逃的穆桂英。

                                          
                              (第三卷完)
2018-10-12 21: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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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4卷01~05)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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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8年11月2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四卷之困龍山

                        楔子 鐵馬冰河入夢來

    山麓的那邊飄來一層薄霧,天氣開始變得有些捉摸不透,把山下密密麻麻的
敵陣籠罩起來,若隱若現。

    一名容貌俊美的絕色少女坐在高頭大馬上,身披黃金鎖子甲,頭戴鳳翎盔,
兩條雉雞翎高高地垂在腦後,手里握著繡絨刀,面色凝重。誰也想不到,這名年
僅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竟是三關兵馬大元帥。而與她對陣的,是名震天下,變幻
莫測的天門陣。今天,她將要面對遼國第一勇將蕭天佐和大遼護國法師顏容。

    就這樣,少女靜靜地默立著,也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忽然,她目光一凜,
一聲嬌喝:“擊鼓,前進!”

    身後的鼓手一刻也不敢怠慢,趕緊擊響了戰鼓。少女一提馬韁,大喊:“揚
名立萬就在今朝!諸軍聽令,殺!”隨著她的一聲令下,身後無數軍馬應聲而動,
如潮水般向敵陣湧去。

    大宋兵馬沖入敵陣,天門陣中一百單八個小陣紛紛擊破。少女元帥更是勇不
可擋,揮舞著手里的繡鸞刀密不透風,所到之處,遼兵成片成片地倒下,如入無
人之境。遼軍元帥蕭天佐見勢不妙,提兵來戰,與少女大戰五十回合,終被少女
一刀砍於馬下。這下,宋軍士氣大振,喊殺之聲震天動地。

    前方閃出一隊人馬,為首的一人,道人打扮,四十多歲,卻須發俱白,一副
鷹眉倒插入鬢,如羅漢般兇神惡煞。身穿乾坤陰陽道袍,頭戴七星冠,手持叉條
杖,下跨金蹄麋鹿。他身後跟著一名年紀稍輕,卻滿臉殺氣的小道士。這兩個人,
正是大遼護國法師顏容和他的師弟洪飛。顏容把叉條杖往前一指,大喝道:“無
量天尊!穆桂英,你好大膽子,竟敢來破天門陣,貧道讓你有來無回!”

    少女元帥穆桂英微微一笑,狡黠地說:“牛鼻子,本帥倒要看看,你有什麼
本事,讓我有來無回!”

    顏容大怒,一拍麋鹿,舉著叉條杖兜頭打來。穆桂英神色自若,身體往旁一
偏,躲過迎面一擊。當下也不示弱,看準破綻,揮起大刀,對這顏容的肩膀砍去。
這一刀,她頗為自信,剛才就是用這招“後發制人”,才將蕭天佐擊殺。像顏容
這種怪力亂神的道人,絕不可能躲得過這一刀。

    顏容確實沒能躲得過,刀鋒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脖子根部。但穆桂英卻
臉色大變。原來,她的大刀,像是砍在石頭上一樣,被硬生生地彈了回來,震得
她虎口發麻。不,不像是砍在石頭上,如此使勁的一刀,就算是磐石也會被削成
兩半。像是……像是砍在百煉精鋼上。

    穆桂英駭然大叫:“金剛護體?”

    顏容哈哈一笑:“小丫頭,算你有見識,正是金剛護體。”剛剛還是得意大
笑的臉,陡然一變,兇神惡煞地大喊一聲:“穆桂英,受死吧!”他舉起叉條杖,
迎頭又是一杖打來。

    穆桂英避無可避,只得把刀一橫,硬接了這一招。

    顏容的手上功夫還真不弱,這一杖似含有千鈞之力。穆桂英雖然勉強接下了,
但她胯下的戰馬卻四蹄一軟,被砸地跪倒在地。穆桂英感覺對方的力量壓頂而來,
別說是戰馬了,連她自己都快要承受不了了。

    正在相持間,顏容回頭大喊:“洪飛,你還楞著幹什麼?快來幫忙!”

    洪飛雙腿一夾,驅動戰馬,揮起叉條杖,對著已經騰不出手來的少女攔腰橫
掃過來。

    情急之下,穆桂英雙腿一蹬,身體就勢往旁邊一滾,棄馬步戰。別看她年紀
不大,功夫卻深不見底。就在她身體剛落地的霎那,抽出了隨身攜帶的降龍木,
趁顏容收力不住的當下,對著他的天靈蓋使勁砸去。

    降龍木是穆桂英的傳家之寶,能克一切陰陽法術。顏容的“金剛護體”在她
的痛擊下,簡直不堪一擊。頓時,堂堂的遼國法師就被砸得腦漿迸裂而死。

    洪飛見師兄已死,嚇得魂不附體。

    穆桂英拖刀來到他的面前,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出家人素來慈悲為懷,你
卻助紂為虐,今天本應也一刀將你殺了。但念你是被同門蠱惑,罪孽不重。我大
宋乃仁義之師,不妄殺戮。願你好自為之,速速遁去,從此歸隱山林,莫再出來
作惡。若是再讓本帥碰見,定斬不饒!”

    洪飛本想拼死一戰,為師兄報仇。但轉念一想,道行如師兄那般都死在她的
手上,自己與她交手,無異於飛蛾撲火,以卵擊石。但他也想不到對方竟肯饒自
己一命,生怕她反悔,帶著馬一步三回頭地走了。等走出數百步後,回過頭來大
喊:“穆桂英,你休要得意!放過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1、兵臨壽州

    穆桂英從夢中醒來。原來,這只不過一場夢而已,一場二十年前驚心動魄、
氣壯山河的夢。那時的她多麼英武,多麼豪邁,斬蕭天佐,殺顏容,一時間天下
震動,番王俯首,兵鋒所向盡披靡。

    當時,她和洪飛結下了血海深仇。那個當年道行並不深的小老道發誓複仇的
聲音,言猶在耳。直到今天,穆桂英還能清晰地想起那張因恐懼和仇恨而變得猙
獰的臉。從那以後,洪飛就銷聲匿跡了。有人說他死了,也有人說他遁入深山,
遍訪名師,準備卷土重來。直到二十年後的今天,他終於再次出現在天下人的面
前。這次,他的身份是南唐大國師。

    虎獸嶺上的硝煙還沒散盡,由蕭賽紅統領的陸路大軍和陶珍、陶寶統領的水
路艦隊已經抵達了壽州城下,穆桂英坐鎮中軍,對南唐的王城壽州完成了合圍作
戰。南唐的大軍龜縮在城里,不敢和勢不可擋的大宋軍隊交鋒。

    壽州城高池深,自五代起,一直是南唐國的王城,經過百年的加固,已經固
若金湯。蕭賽紅連日對壽州炮擊,卻始終打不開一個缺口。

    從征討南唐的第一座關卡朱茶關,到今天的兵臨壽州城下,已經過去了整整
四年。在這四年里,大宋將士上下馬不解鞍,兵不卸甲,每天都過著饑餐死馬肉,
渴飲刀頭血的日子。現在雖然壽州還在頑強抵抗,但是長攻必下,南唐的這場征
戰,終於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穆桂英忍著腳上的隱隱作痛,吃力地站了起來。雖然離三江城之難已經過去
了大半年,但她被纏成金蓮的小腳依然疼痛不已。被陶珍、陶寶救出後,回到宋
營,她幾次想去除這羞人的纏足布,但現在她已經成了小腳,不纏足反而連路都
不會走了。

    佘太君、楊金花、吳金定等一幹女將,見到穆桂英的雙腳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都吃驚不已。這些女將,從小習武,不纏小腳,因此誰都沒有類似的經驗。

    倒是史文英是大家閨秀出身,已經纏慣了小腳,她仔細查看了穆桂英的小腳
後,道:“妹妹,你的小腳已經纏成,若棄之不纏,不僅可惜,連走路都成了困
難。依我看,還需纏著。”自從得知了穆桂英曾被魏登納為妾室後,一向受禮教
影響的史文英,就一直把穆桂英稱作妹妹。

    穆桂英很是無奈,只好繼續裹上纏腳布。只是她需要經常行軍打仗,而她素
有的戰靴,現在又比她的腳大出了許多,她只好在鞋內塞些棉花布條當作填充,
這才讓她可以正常行走。

    在三江城破後,一直跟隨在穆桂英身邊充當她的貼身侍衛的佟風,趕緊扶住
了她。

    穆桂英走到地圖前,道:“壽州城歷來是江南重鎮,一面環江,兩面環山,
能對其發動進攻的方向只有一個。”她指著壽州的東面,繼續說:“西北方有一
條青龍江抱城而過,陶珍、陶寶的水軍兵力不足,只能作為封鎖江面用。我們宋
軍的主要進攻方向,還是要走陸路。”

    眾將皆點頭稱是。

    蕭賽紅道:“連日的進攻,卻動搖不了壽州成的分毫。不如我們切斷了城里
的水源和糧草,讓他們不戰自亂。”

    穆桂英搖搖頭,道:“壽州不比三江。它是百年的南唐王城,其城內的積糧,
縱使吃上十年,也能應付地過來。所以,我們除了強攻,毫無其他辦法。”

    蕭賽紅道:“本帥已經下了一道命令,派人連夜趕去應天府,調集投射車和
火炮來壽州。等火器一到,萬炮齊發,足以壘平壽州。”

    曾傑出列道:“啟稟兩位元帥,這幾日我在青龍江邊看到不少從上遊漂下來
的浮屍。奇怪的是,這些浮屍既不穿南唐的號衣,也不穿大宋的號衣,竟都是民
夫模樣。”

    穆桂英略一沈吟,道:“難道他們在上遊建築工事,已經做好了壽州城破後
的準備?”她的眼光投向地圖,順著淮河和青龍江往上,那里有一片山巒,估約
著方圓數百里,赫然標著三個大字:困龍山。青龍江抱城而過,向西北方向而去。
而山巒卻從兩邊把青龍江鉗制起來,故名曰困龍。穆桂英對曾傑道:“本帥命你,
速去打探一番,切記不可打草驚蛇。打探到什麼情況,速來向本帥匯報。”

    曾傑領命而去。他回到自己的帳內,換了一套民夫的衣服,藏起兵刃,往青
龍江上遊而去。

    穆桂英回到虎皮交椅前坐了下來,陷入了沈思。如果南唐真的在青龍江上遊
修築工事的話,那麼壽州已經不是她需要重點攻擊的目標了。她必須在南唐修完
工事前,把困龍山和壽州一起擊破。要不然,她的十余萬大軍將顧此失彼。

    這時,有藍旗官進來稟報:“啟稟穆元帥、蕭元帥,壽州城內遣人送來一封
書信。”

    穆桂英和蕭賽紅對視一眼,道:“呈上來。”

    藍旗官將書信交到蕭元帥的手里,蕭賽紅拆開信封,展開紙頁,讀道:“南
唐國主李青頓拜大宋兵馬元帥穆桂英、蕭賽紅:南唐建國以來,已有百年。承唐
祚,延漢宗,比年豐稔,兵食有余。自太祖南下,後主歸順,南唐撤都金陵,茍
安壽州。念太祖皇帝威儀,孤世守江南,秋毫不敢犯也。今孤受小人唆使,再焚
兵燹,使江南陷於水火,黎民遭於塗炭。況天兵南下,兵鋒難擋。孤幡然悔悟,
已誅殺唆使小人。久聞穆、蕭二位元帥威名揚於四海,仁義播於天下,孤自請於
閣下,於三日後獻壽州於兩位元帥。望江南從此息兵,永無幹戈,唐宋可結好秦
晉。”下面是南唐國主的一顆碩大的金印加蓋。

    眾人一聽,無不歡欣鼓舞,互相擊掌慶賀,道:“南唐要投降啦!”

    蕭賽紅不動聲色,拿眼望著穆桂英,聽她決斷。

    穆桂英道:“此事不可盡信。壽州城里,擁兵十余萬,南唐各路州縣,散兵
不下三十萬,其尚可一戰,豈有不戰而降之理?”

    呼延平哈哈大笑:“穆元帥此言差矣,想當年太祖皇帝下江南,南唐後主不
也不戰自降?由此看來,南唐李氏,都是慫貨,哈哈!”

    眾將聽了,也大笑稱是。蕭賽紅把眼一瞪,罵道:“奴才,休得胡言!穆元
帥久經戰陣,她打過仗比你見過的還多,難不成她還要聽你使喚?”

    呼延平低下頭,怏怏而退。

    穆桂英道:“此事明日再議。爾等且先散去,容我思量再三,再作決議。”

    回到寢帳,穆桂英還來不及卸去甲胄,突然倒在床上,雙腿夾得死死的,嘴
里“唔唔”地呻吟不止。

    佟風急忙問道:“穆元帥,可是體內淫毒又發作了?”

    穆桂英臉色潮紅,點點頭道:“自三江歸來,不知何故,總是發作,且一次
強似一次,實難忍受。”佟風見過她最羞恥的樣子,而且還是她的救命恩人,為
人正直,穆桂英已經把他當成了私下唯一信賴的人了,所以什麼話都可以對他說
的出口。

    佟風點點頭,道:“那……小的先行告退了。”他識趣地退出了帳外。

    一開始,穆桂英還以為是自己身體虛弱的原因,無法抵抗殘留在她體內的春
藥余性。可是現在大半年過去了,毒性發作的次數卻是有增無減。這和她在狄營
歸來的情況大不相同,許多時候,她按捺不住,不得不自行解決自身的需要,才
能暫時平息欲火。

    穆桂英把手伸進了自己的褲子內。盡管她並不想這麼快就屈服在春藥的淫威
之下,也不想如此不堪的自慰,但她卻無法忍受如此的欲望折磨。她的指尖,感
觸到自己的小穴里早已泛濫成災,淫水不斷地向外溢出,沾濕了褲襠。她的手指,
開始在自己的小穴里扣弄起來,由此帶來的快感,讓她的身體禁不住一陣陣的顫
抖,嘴里也不住呻吟。
   
    “穆元帥!”佟風突然在帳外叫道。

    “何事?”穆桂英略有不快,但她知道,這個時候,沒有重要的事情,佟風
是絕不敢打擾她的。她連忙起身,整理好心情。

    “蕭元帥求見。”佟風道。

    “有請!”穆桂英不敢對她拒而不見,因為兩人都是身為元帥,且情同姊妹,
如不是有要事相商,蕭賽紅絕不會在這個時候來見她。

    蕭賽紅同樣也是身負重甲,走近帳內,兩人寒暄一番後,也不拐彎抹角,直
入主題道:“李青為人多險诐,此番投降,恐其中有詐。”

    穆桂英點頭說:“只是三日後就要入城受降,不知當去還是不當去?”

    蕭賽紅沈吟片刻,似下了決心:“妹妹不必擔憂。你我同為元帥,我當是可
以替你去受降儀式。”

    穆桂英想也不想,馬上拒絕道:“不行!此去前途未蔔,桂英怎能讓姐姐去
冒這個險呢?”

    蕭賽紅開著玩笑說:“妹妹你這四年來出生入死,平南的功勞都讓你給搶去
了,多少也分點給姊姊啊。何況如今你的身體還未完全康複,應盡少勞神。李青
那豺狗之輩,怎能敵我呼家虎狼之師?這樣吧,明日你陳兵城外,萬一城中發生
變故,你立刻帶兵攻入城里,給我做個接應即可。”

    穆桂英沈默了許久,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點頭答應。

    三日後,烏雲壓得很低,但沒有下雨。呼楊兩家元帥、上將齊集,如眾星捧
月,擁著老太君、八賢王兩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駕臨壽州城下。

    壽州,南唐國都。建於江南水澤之上,終年雨水充沛,像一葉漂浮於水鄉之
上的扁舟。城西北有一條青龍江環抱,南面倚靠群山,依山傍水而建,易守難攻。
看上去,雖然不及東京汴梁那麼雄偉壯觀,王氣十足,卻也城堅池深。高大綿長
的城墻上,無數箭樓密布羅列。在三層高的城樓上面,迎風招展著無數的旗幟。
城墻上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不停的巡邏遊弋,手上的長矛在昏暗的陽光下閃閃
發光。城前一條巨大的護城河,挖得既深且寬,宛如一條天塹,一座足可並排走
過四匹馬的吊橋橫架其上。寬敞宏偉的城門上,用石灰砌出三個灰色的大字:壽
州府。

    城下,宋軍旌旗招展,兩匹駿馬在陣前並駕齊驅。左邊豎著一面大旗,上書
“天下督招討,兵馬大元帥,渾天侯”,右邊的旗幟上書“大宋督師,撫南大元
帥,平西侯”。渾天侯指的就是穆桂英,平西侯指的就是蕭賽紅。兩個旗鼓相當
的女人像煞神似的巍然立於陣前,令南唐兵將兩股顫顫,不敢直視。

    黑雲壓城城欲摧。壽州城在宋軍咄咄逼人的氣勢下,仿佛隨時都有可以被夷
為平地。

    宋軍的兩位元帥更是盛氣淩人。穆桂英和蕭賽紅兩人都有不怒自威的氣勢,
特點卻各有不同。穆桂英眉宇間透露著英氣,讓人無法逼視,仿佛天底下的一眾
宵小,都能被她輕易撚碎一樣。而蕭賽紅出身皇族,本是北國公主,自小就養成
了頤指氣使的皇家風範,讓人見了,就會情不自禁地跪拜在地。

    兩人對望了一眼。穆桂英點點頭。蕭賽紅雙腳一磕飛虎檐,飛馬奔到城下,
對著城上的士兵喊道:“南唐軍士聽著,吾乃大宋撫南大元帥蕭賽紅,應南唐王
之邀,前來受降。爾等速去通報!”

    過了好一會兒,城上有人喊話:“吾家王爺有請大宋元帥入城!”

    蕭賽紅回過頭,看到穆桂英對她輕輕搖了搖頭。她卻笑著對她點點頭,又對
城上喊去:“既是投降,為何不出城相迎?”

    城上又喊:“王爺乃萬金之軀,豈能輕易出城相迎?”

    蕭賽紅回道:“我乃一國之公主,不迎是為失禮!”

    城上的人接過話頭:“你是契丹人的公主,與我漢家王朝無君臣禮數關系。
若你們宋軍誠心受降,請進城一敘。我家王爺已在鐵瓦銀安殿設下宴席,恭候大
駕。”

    忠孝王呼延慶飛奔上來,將她攔住:“母帥,別去!”

    蕭賽紅輕輕一笑:“不必擔心,你們都在城外候著。諒李青也不敢怎麼樣?
他若是敢有二心,我在城里,你們在城外,我們正好打個里應外合,管教他壽州
落入我們手掌。”說完,她一揮令旗,高喊一聲:“進城!”



                          2、火雷陣

    三千呼家將士浩浩蕩蕩地踏著護城河上的吊橋,進入壽州。

    進城後,沿途是兩排整齊的民居,白墻黑瓦。要是在往常,這里應是一片繁
華勝地。這時可能是因為戰爭,顯得有些蕭條冷清。偌大的城里,只有宋軍整齊
劃一的腳步聲,回蕩在像是空落落的街道上空。

    蕭賽紅的神經緊繃著,一雙英氣逼人的杏目左右環顧,像是一條警覺的狼狗,
在嗅查著危險的氣息。憑著她多年的戰場經驗,對危險有一種敏銳的覺察能力。
但是現在,她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盡管如此,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對!太
安靜了!整座城安靜地像一座死城。

    沒有人出聲。身經百戰的呼家軍似乎也感受到了異樣,保持著警戒狀態。這
三千人,都是跟隨著蕭賽紅東征西殺的慣戰勇士,在任何情況下,他們都可以同
數倍於己的敵人交戰。不知不覺地,蕭賽紅的右手已經按在了配在腰間的佩劍上,
只要有伏兵殺出,她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殺眼前的敵人。

    一路上,相安無事。他們終於看到了紅墻琉璃瓦的王城。宮門前有一隊儀仗,
看樣子已經等了很久。領頭的趨步上前,面無表情,施禮道:“末將拜見大宋元
帥。王爺已在銀安殿相候,請隨我來。”

    大隊人馬在一名像是南唐將官的帶領下,魚貫穿過王城高大的宮門,進入了
王城。

    鐵瓦銀安殿,是南唐王李青的宮殿。說是鐵瓦,蓋的卻是琉璃瓦。黃色的宮
墻,氣勢恢宏,宛如一派帝王氣象。

    隊伍在銀安殿前停了下來。蕭賽紅對引路的南唐將官說:“快去通報你們王
爺,讓他趕緊出來相見。”

    那名將官回過頭,一言不發,臉上露出了一副詭異的微笑。笑容里帶著絕望,
超脫,這是一種死亡的笑容,更是一種涅槃的笑容。

    蕭賽紅見他不說話,心生疑惑,正要繼續發問。忽然,一聲驚天動地的“轟
隆”聲平地而起。在她前面,玉石雕砌的路面忽然往上翻了起來,石板下面的泥
土伴隨著火光直沖雲霄。那名南唐將官和走在前面的兩名呼家將頓時被掀得人仰
馬翻。

    無數碎屑的泥石向蕭賽紅迎面砸來,落在臉上生生作痛。霎那間,她整個人
身上落滿了泥土。待塵埃落定,走在前面的三個人連人帶馬,已經被炸得血肉模
糊。

    蕭賽紅大吃一驚,情知不妙,大喊一聲:“快後退!是火雷陣!”

    說時遲,那時快。又是一聲震天巨響接踵而至。這次,是在她身後的人群中
響起。人群中發出一陣驚恐的呼叫聲,又是四五名呼家軍應聲倒地。

    爆炸像是起了連鎖反應,接二連三地在呼家軍中爆開。頓時人仰馬翻,血肉
橫飛。蕭賽紅拼命地指揮著軍隊。但這支身經百戰的虎豹之師,這時像是著了魔,
已經被死神的陰影徹底籠罩。他們雖然不怕戰死沙場,但和看不見的敵人交手,
無疑是必敗的。

    蕭賽紅催動胯下戰馬,來回奔跑,前前後後地吆喝起來。她必須要隊伍保持
秩序,這樣才能有序地撤出王城,把傷亡減小到最低程度。不然,如此蜂擁的人
群必定把宮門堵死,到時全部死在這里。

    她已經數不清究竟有多少火雷已經響起。每次的火光和巨響,都伴隨著她的
士兵的哀嚎和尖叫。曾經堅不可摧的呼家軍,在這個火雷陣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爆炸升騰起來的煙塵,已經遮蔽了白晝的光亮,她像是身處於一個大霧彌漫的早
晨,目光所及的範圍只在七八步以內。馬蹄所踏之處,盡是血淋淋的殘肢斷骸,
那些殘骸上,還穿著宋軍的號衣。

    忽然,又是一聲響徹天際的巨響。蕭賽紅滿眼所見,都是四處蔓延的火光,
肆意地在空氣中迅速膨脹開來。還來不及反應,一股滾燙的熱浪迎面撲來,差點
把她從戰馬上掀了下來。一枚火雷,在她前面不到三步的地方爆炸。只要她再往
前兩步,必定也被炸得身首異處。

    蕭賽紅還來不及檢查自己是否受傷,她的戰馬卻受驚了。這匹跟隨她多年出
生入死的良駒,在如此猛烈的炎浪鋪天蓋地襲來的時候,也表現出畜生應有的混
亂。它撒開四蹄,不顧一切,拼命地往前奔去。蕭賽紅隨著戰馬的顛簸,死死拉
住韁繩,大喊著“畜生,停下!”她一邊罵,一邊撫慰著她的戰駒。但是馬兒似
乎也感受到了死亡迫近的威脅,絲毫聽不到它主人的呼喚,埋著頭一個勁往前沖。

    原本已經一片混亂的隊伍,在她的沖撞和踩踏下,徹底淪為一盤散沙。千軍
易得,一將難求。像蕭賽紅這樣的巾幗良將,只要能殺出重圍,哪怕只是孤身一
人,重組軍隊,卷土重來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那匹戰馬不愧為北國良駒,通曉
人性,在如此驚亂的時候,依然識得來時的道路。它不顧女主人的呼叫,載著平
西侯奪路而逃,直奔王城的宮門而去。

    眼看那座巍峨高大的宮門就在面前。天意似乎不再眷顧這位百戰不殆的女元
帥了,他在她面前下了殺手。支撐著宮門的兩根柱子瞬間爆裂開來,結實的石柱
在火光中頓時化成一片灰燼。柱子崩壞的同時,整座宮門也瞬間倒塌,無數碎石
塊笨重地坍壓下來,煙塵卷地而起,向一個巨浪向蕭賽紅打來,阻斷了女元帥來
時的歸路,同時也斷絕了三千宋軍的歸程。

    那匹戰馬仰天長嘶,人立而起。掉過頭,往來時的路上又回奔回去。女元帥
和她的戰馬,再次踐踏了一遍自己的軍隊。一路上,爆炸仍在繼續,被炸飛的身
體和殘肢依然到處飛舞。眼下,或許只有那座氣勢恢宏的宮殿才是相對安全的地
方。不僅戰馬這樣想,騎在馬上的蕭賽紅也是這樣想的。沖入鐵瓦銀安殿,擒住
李青,就算三千人馬不能幸免,至少也要讓李青來抵命。

    李青自命為天子,所建天階仿的都是汴梁體制。九五之尊,近百級臺階戰馬
一躍而上。天階上朱紅色宮門緊閉。蕭賽紅大吼一聲,揮起手中的繡鸞刀,“轟
隆”一刀,把整座宮門劈開。這一人一馬,幾乎沒在殿前作任何停留,直沖銀安
殿內。

    狂奔的戰馬終於止住了腳步,似乎連它也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偌大的宮殿空
落落的,除了金碧輝煌的四壁和幾根粗壯的大柱子,其他的一無所有。顯然,李
青和南唐的百官,已經不在這里了。

    蕭賽紅疑惑叢生:“宋軍圍城數月,不見李青突圍而出。他會去了哪里呢?”
她提著馬在銀安殿里兜著圈子,憤怒而威嚴地大喊:“李青,出來!”但是回答
她的只有自己的回音和殿外此起彼伏的爆炸聲。

    就在此時,那些需要兩個人才能合抱的巨大石柱忽然同時爆裂開來,一時間
地動山搖,整個大殿好像左右搖晃起來。灰白色的塵土漫天飛舞,把蕭賽紅籠罩
在其中。

    蕭賽紅睜不開被塵土糊住的眼睛,但耳朵里清晰地聽到大殿在發出“吱吱咯
咯”的呻吟。失去了承重的石柱,銀安殿已經搖搖欲墜。蕭賽紅心里暗叫:“不
好!”她急忙在馬上加了一鞭,戰馬頓時揚起四蹄,向前一縱,飛也似的躥出銀
安殿。她剛一出殿,整個大殿就坍塌下來,鋪滿了金黃色琉璃瓦的屋頂在她身後
轟然墜地,昂貴的琉璃碎了一地。

    殿前的天階這時也開始爆炸,漢白玉石板被炸成碎片,四處濺射。看來,整
個王城里,已經全部布滿了火雷,沒有安全的地方了。

    蕭賽紅冒著隨時被炸成碎片的危險,快速穿過已經一片狼藉的天階,重新回
到火與血交織的隊伍前。此時,她帶來的三千呼家軍,大部分已經葬身在這片火
海中。到處都是血腥味和人體被炙烤的焦臭味。“這麼大的王城,一定不止一個
出口!”蕭賽紅對自己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出去的路。

    火海中冒出一個穿著南唐將官服飾的大漢,這個人一條手臂已經被炸飛,另
一只手舉著一把鬼頭大刀,歇斯底里地吼道:“蕭賽紅,今天這里就是你的葬身
之地!”他不顧自己傷殘的身體,一刀向女元帥劈來。

    蕭賽紅無暇去理會他,隨手揚起一刀,就把對方劈成兩半。被劈開的南唐將
官身體向兩邊倒去,他在甲胄里,穿著一件白色的號衣,號衣上寫著一個“死”
字。原來,這些留在王城里的人,都是李青的死士。

    縱使如蕭賽紅這般久經沙場的勇士,在如此慘烈的場景面前,也不由看得心
驚肉跳。她不敢再多逗留,策馬向另一邊跑去。前面的大門已經被轟塌,只能去
尋找兩旁的側門。

    爆炸還在繼續,一路上,不時有火光和巨響在她身邊爆開,那些爆炸的熱浪
好幾次差點把她從馬上掀下來。此時,整個王城已經是一片火海,到處都是爆炸
聲和慘叫聲。她已經顧不了這麼多,只能埋著頭一直向前沖。

    終於,她看見了希望。一座宮門出現在她眼前。而且是完好無損的,在如此
連續不斷的爆炸中,它竟然保存下來了,真是奇跡。宮門的另一邊,是生的希冀。

    她來不及多想,策馬朝那座宮門奔去。就在她快要踏出這個死亡之地的時候,
她忽然飛了起來。

    一枚埋在宮門前的火雷適時爆炸了。爆炸產生的巨大火浪,把她連人帶馬都
掀到了天上。

    重新落回地面的時候,蕭賽紅感到渾身疼痛,不知道哪里受傷了,也不知道
是被炸傷的還是摔傷的。她感覺眼前模模糊糊的,耳里嗡嗡作響。但所幸的是,
她的四肢和身體看上去仍然完好,沒有像那些士兵一樣被炸得血肉橫飛。這也多
虧了她身下的戰馬替她擋下了火雷爆炸時產生的大部分殺傷力。現在,這匹跟隨
她多年的愛駒已經被炸得腸穿肚爛,毫無生命跡象地躺在地上。

    來不及惋惜,蕭賽紅掙紮著想要站立起來,卻感覺到右腿很重。原來,戰馬
倒下去的時候,壓住了她的右腿。她拼命地推動著馬屍,一邊縮起右腿,想要掙
脫開來。

    忽然,她身後又連續響起了幾聲爆炸。她縮起脖子,回頭看去。看到後面的
景象,她的眼睛里立刻充滿了驚恐和絕望。一座木頭搭建的閣樓,承受不了爆炸
帶來的沖擊,正向著她倒來。

    “轟隆”一聲巨響。蕭賽紅和她的戰馬,一起被埋在了一片瓦礫之中……

    自從蕭賽紅進城以後,穆桂英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總是預感會有什麼不好
的事情發生。但是八賢王一直勸慰她:“不要擔心,渾天侯,我們重兵壓城,李
青不敢胡來的!”

    過了許久,她忽然聽到城內一陣巨響。緊接著,又接二連三地響個不停。宋
軍很快就看到城中升起了好幾股黑色的狼煙。

    “不好!城中有變!”穆桂英心如明鏡,大喊一聲。雖然她已經做好了隨機
應變的準備,但面對突如其來的巨響,心中還是慌亂起來。

    忠孝王呼延慶雙鞭握在手中,焦急地說:“我要去救母帥!”他不顧八賢王
和佘太君的阻攔,縱馬奔到了城下。奇怪的是,城門前的吊橋仍是安靜地停在那
里,但城上那些士兵不知什麼時候早已消失不見。

    穆桂英跟在他的身後,大叫:“呼王爺,小心!”

    還沒等呼延慶回答,城門前突然發出一聲巨響,頓時火光沖天而起,煙塵紛
飛。這一聲爆炸,實在太過駭人,把呼延慶和穆桂英兩個人都震得往後連退了好
幾步。接著,城樓像散架一樣,轟然傾頹下來。把城門堵了個結實。也多虧兩人
慢了幾步,要不然一起都被壓在了下面。

    穆桂英回過頭,對楊文廣、楊文舉兩兄弟大喊:“攻城!”

    雲梯、攻城塔很快被推了上來。但壽州幾乎已是一座空城,無人防守,宋軍
很快就占領了所有城墻和塔樓。並且打開了其他三座城門,大軍繞過這座已經被
堵塞的城門,從其他城門進入了壽州。

    壽州王城里的爆炸終於斷斷續續停了下來。王城已經被火雷陣摧毀,到處是
一片廢墟和瓦礫。廢墟之上,已經沒有任何生命活動的跡象,徹底像是一座被遺
棄千年的鬼城。屋頂坍塌的銀安殿只剩下四堵殘缺的石墻,曾經百官朝賀的宮殿,
這時就像圈養雞鴨臨時搭建起來的圈子。

    銀安殿後面有座禦花園,此時也被損毀。湖水上漂浮著人的殘肢和烏黑的泥
土,假山、斷木到處橫倒,一片狼藉。忽然,地上有塊石板無由地挪動了一下,
接著這塊約有四尺見方的石板被掀了起來,下面冒出一個腦袋。這人向四周環顧
了一遍,對著下面喊道:“快上來吧!”

    兩個人從石板下鉆了出來。這兩人三四十歲的模樣,穿著灰褐色的道袍,卻
都長得極其猥瑣,獐耳鼠目,五短身材。遠看,似直立行走的兩只耗子。

    年長者對另一人道:“師弟,快點,宋軍已經進城了!我們快去割點死人腦
袋,好拿回去邀功請賞。”

    這兩人是洪飛座下的兩名弟子,年長者叫金道人,年少者叫銀道人。別看洪
飛現在名負天下,本領高強,這兩個徒弟卻是不學無術,專愛幹點偷雞摸狗的行
當。戰場上沖鋒陷陣的時候,找不到他倆的影子,只愛在戰後去死人身上搜點值
錢的玩意拿去換酒喝。

    倆人出了禦花園,走過銀安殿。殿前,有無數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呼家軍屍體。
他們拔出佩刀,擊掌大笑:“哈哈,這下咱哥倆發財了,這麼多死人!”

    這兩人和他們的師傅一樣,心狠手辣,對死人也是如此,毫不留情,一會兒
就割下了七八名呼家軍的首級。忽然,金道人停了下來,瞇著一雙細小的鼠目到
處張望。

    銀道人叫他:“師兄,你還在看什麼?趕緊動手,宋軍一會兒就要到了。”

    金道人做出一副傾聽的樣子:“有動靜。”他不僅人長得像獐鼠,聽覺也像
耗子那麼靈敏。

    銀道人一聽,嚇壞了:“啊?該不會宋軍的探子已經到了這里吧?”

    金道人一巴掌打過去:“沒出息的家夥,你慌什麼?他們沒那麼快。”他緊
緊握了握刀把,一揮手:“走,跟我去看看。”

    兩人小心翼翼地繞過銀安殿,踩著瓦礫走了一段路,快到側門的時候,看到
地上有一堆廢墟。忽然,廢墟頂上的那段圓木無端滾了下來。

    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住了腳步,臉色嚇得發白。

    過了一會兒,他們聽到廢墟底下有動靜。一個戴著紫金盔的腦袋從廢墟中鉆
了出來。

    他們相視一眼。金道人不可置信地說:“還有活的?”

    銀道人仔細看了看那個腦袋,激動不已:“對,還是女的?”

    兩個人抖開繩索,飛也似的沖了上去。把壓在廢墟底下的那名女子挖了出來。
他們不由分說,趕緊把她用繩子給綁上了。

    這名女子不知是受傷了還是被砸暈了,昏昏沈沈滴樣子,幾乎沒有做什麼反
抗,就讓這哥倆給制服了。

    銀道人打量著這個女人的穿著,興奮得幾乎跳了起來:“哥,我們發財!你
看她這身打扮,肯定價值不菲。別的不說,光這個頭盔,就是紫金的。還有這套
鎧甲上,隨便摘個掛飾下來,都能夠咱哥倆吃上幾天了……”

    金道人不住地點頭,一把抱住他的弟弟:“對,對,咱倆不僅要發財,還要
升官了。她,她是大宋的平西侯,撫南大元帥蕭賽紅。”



                            3、落地鳳凰

    穆桂英站在滿目瘡痍的王城中間,表情冷峻,心頭的思緒卻淩亂不堪。三千
呼家軍,眨眼工夫便葬身此處。最令她擔憂的是,撫南大元帥蕭賽紅的下落不明。

    楊文舉跑了過來,雙手抱拳:“母帥,孩兒已經將整個王城都找過了,還是
不見蕭元帥的下落。”

    穆桂英神色一凜:“繼續找!”

    她有些無法理解。為什麼李青和南唐的百官在一夜之間能消失無蹤。而蕭賽
紅進了這個王城,竟也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難道這里真的是座鬼城?不對,這
里應該有一條通向外面的暗道,只是他們現在還沒有找到這條暗道的入口而已。

    而就在她的腳下,果然有一條暗道。自從南唐和大宋開戰以來,李青為了以
防萬一,早已準備好了身後事。他在自己的禦花園里修建了這條可以通向壽州城
外的暗道。宋軍圍城,眼看勝利毫無希望,李青便使出了最後的絕招,在王城里
設下了火雷陣,而自己和文武百官連夜從暗道里撤到了城外,只在城內留下了幾
百名死士。讓自己的王城、宮殿和楊家將一起玉石俱焚吧!

    此刻,金銀道人正擡著蕭賽紅從暗道一直向城外而去。蕭賽紅漸漸清醒過來,
發現自己身處一條一丈多高,兩丈多寬的陰暗通道里。她掙紮了一下,四肢完全
不能動彈。原來,她已被人綁成四馬倒躦蹄,用一根木杠穿起擡著。她驚慌地問
道:“這是哪里?你們,你們是誰?”

    走在前面的金道人回頭看了她一眼,嘻嘻笑道:“蕭賽紅,你不需要認識我
們,只要我們認識你就夠了。”

    蕭賽紅厲聲喝道:“混蛋,你們想要幹什麼?快把我放下來!”

    銀道人也笑道:“什麼,放你下來?那可不行,你現在可是我們升官發財的
籌碼,怎麼能放了你?”

    蕭賽紅漸漸理過思路:“你們是南唐的人?”

    金道人道:“你猜對了。”

    蕭賽紅的腦子里嗡的響了起來。自己沒有死在火雷陣,當然是萬幸。但卻成
了南唐的俘虜,這在她的戎馬生涯里是不曾發生過的事情。她沈默了一會,終於
讓自己接受了這個事實,又繼續問道:“你們現在要帶我去哪里?”

    金道人回答說:“困龍山。”

    “那是什麼地方?”

    “那是你的葬身之地。”

    這時,他們來到一段臺階前。金銀道人兩個吃力地把蕭賽紅擡上臺階。金道
人用頭頂開上面的蓋板,四處張望了一下,對銀道人說:“來,擡上來。”

    他們把蕭賽紅擡出暗道。暗道的出口,也不知在什麼地方,反正可以確定的
是,他們已經不在壽州城里了。他們置身於一片荒山野嶺之中,目光所及的地方,
都是參天大樹。巨大的樹蓋遮住了陽光,即使是在大白天,也顯得如黑夜般陰森。

    銀道人指著前面:“在那里。”順著他的手指,蕭賽紅看到有一座小木屋隱
沒在叢林間。木屋看上去陳舊,破敗,像極了山間狩獵人的小屋。

    他們把蕭賽紅擡進小木屋,丟在地上,兩人立刻就癱倒在椅子里。銀道人拍
著自己發酸的手臂,哭叫道:“哎喲,累死我了。想不到這個死娘們這麼重。”
這兩個人,手無縛雞之力,加上身材矮小,擡著出身北國,身材比穆桂英還要高
兩寸的蕭賽紅,自然已經累得不行。

    金道人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站起來走到蕭賽紅跟前,摘下了女元帥的頭盔。
仔細端詳著這名令南唐軍兵聞風喪膽的女人。良久,才不正經地說:“喲,想不
到,這娘們長得還挺俊俏的嘛!不知為何,這般美貌的女子竟被南唐那群慫包描
繪成了母夜叉?”他情不自禁地貼近女俘的後頸,從女俘的身上發出那種少婦特
有的淡淡清香,讓這個銼矮的男人心跳加速。

    蕭賽紅雖然膚黑,但光就五官而論,也算得上是天姿國色。她的丈夫呼延守
用也是個黑炭子,因此他們的兒子呼延慶也繼承了雙親的特點,黑得發亮。蕭賽
紅不堪忍受被他如此猥褻,猛一扭頭,張嘴狠狠咬住了金道人的左耳。

    金道人像殺豬似的慘叫起來:“哎喲!松口!疼死我啦!”

    蕭賽紅不僅沒有松口,反而像一匹餓極的野狼撕扯獵物一般,狠狠地甩著下
巴。只聽一聲令人雞皮疙瘩驟起的皮肉撕裂聲,金道人的半只左耳被無情地撕了
下來。

    金道人捂著自己的左臉,血不停地從他指縫間溢出,撕心裂肺地慘叫不止。

    蕭賽紅滿嘴帶血,不屑地吐出被她咬落的半只耳朵,喝道:“鼠輩,休得羞
辱本帥!”她的神情不怒自威,儼然有著皇家風範,嚇得鮮血流了半身半臉的金
道人差點跪在地上求饒。

    銀道人壯著膽子沖上來幫襯,一腳踢在女元帥的肋下,罵道:“媽的,臭婆
娘,給我老實點!”

    蕭賽紅只覺得肋下一陣劇痛,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無奈繩子綁得太緊,她
根本無法動彈。若是換在往常,她早就把眼前的這兩個矬子撕成幾片了。

    金道人見她無法反抗,惡向膽邊生。他兇神惡煞地罵道:“媽的,竟敢咬我!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銀道人不失時機地在旁幫腔:“對!師兄,我們把這娘們給宰了,直接提著
她的首級一樣可以去請功。倒也省事。”

    蕭賽紅聽說要殺了她,反而冷靜下來。她冷冷地笑道:“哼!本帥自打上戰
場以來,就沒打算在家終老。你們現在就動手吧,本帥也算死得其所!”蕭賽紅
果然不愧為一代女傑,竟能如此平淡地看待死亡。也許,在她心里唯一的遺憾就
是死在這兩個無名小卒的手里。

    誰知金道人一巴掌扇在銀道人的後腦上,罵道:“誰說我要殺了她?老子好
幾天沒碰過女人了,正好先拿這娘們開開葷!”他又對蕭賽紅威脅:“老子扒光
你的衣服,看你還能狂傲到幾時?”

    銀道人有些猶豫著說:“師兄,這樣好嗎?要是讓陛下和師傅知道……”

    金道人一瞪眼:“怕什麼?等我們把這娘們押到困龍山後,她反正也是難逃
一死。不如在她死前,供我們兄弟好好享樂一番。”

    蕭賽紅在一旁聽得怒睜杏目,罵道:“狗賊,你敢?”

    金道人把佩刀拔了出來:“你是在懷疑我不敢嗎?敢不敢,我現在就做給你
看!”他果然言出必行,用刀尖挑斷了蕭賽紅甲胄的系帶。

    銀道人看了心疼地說:“哥,你小心點。她這身盔甲值不少錢呢,別弄壞了。”

    金道人點點頭:“嗯。”他想了想,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瓶子,拔開塞子,往
蕭賽紅的嘴里倒了點液體。

    蕭賽紅拼命甩著頭,叱喝著:“混蛋,這是什麼東西?”

    金道人說:“這叫軟筋散。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你就會渾身乏力,任我擺布
了。”

    蕭賽紅怒不可遏:“混蛋,你要是敢動我半根毫毛,我就把你碎屍萬段!”

    金道人說:“你放心,我不會動你半根毫毛的,我們師兄弟倆,會好好愛撫
你的。”

    蕭賽紅睜圓了杏目,掙紮著怒吼:“我要殺了你!”但是她很快發現軟筋散
似乎在她身體里起了作用,四肢的力氣在迅速流失,渾身上下像是被抽掉了骨架,
軟軟地使不上勁。這種迷藥的效果,和當年狄彪用在穆桂英身上的幾乎一模一樣,
除了保持清醒的神誌外,四肢連舉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
在自己的身體上胡作非為。慢慢的,她連掙紮的力氣也沒有了。

    金道人耐心等了一會兒,見軟筋散徹底征服了這名巾幗英雄後,才大著膽子
說道:“師弟,把她的繩子給我解了。”

    銀道人戰戰兢兢地問:“師兄,不會有事吧?”

    金道人一拍胸脯:“怕什麼?連神仙喝了這種藥,也要卸掉一身仙力,何況
她這個凡人。”

    銀道人小心翼翼地走近女俘,先試探性地解開了她雙臂的繩索,見她沒有任
何威脅,才大著膽子替她松開了腳上的繩子。

    蕭賽紅俯臥在地上,雙臂撐地,想要撐起自己的上身。不料她的手臂一點勁
也使不上來,嘗試了幾次皆重新滑倒。此時,她已經連翻身的力氣也沒有了。

    金道人銀道人兩兄弟吃力地替她翻過身來,除去了她身上的那套華麗的七星
蟠龍甲。里面是一件金絲流雲袍,大紅色中衣。當然,這些衣物也馬上被兩人扒
了下來。最後只剩下一襲白色的裹胸時,也被金道人粗暴地扯了下來。蕭賽紅的
兩只碩大的乳房馬上跳躍著進入兄弟二人的視線。

    蕭賽紅也是習武之人,和穆桂英一樣,渾身上下無絲毫小家碧玉的柔弱感,
到處充滿了線條分明的剛勁之美,甚至連乳房也似乎都是由結實的肌肉構成,顯
得無比堅挺。腰部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堅實而纖細。剛勁之中不乏女性的健美
和性感。

    銀道人色迷迷地看著眼前這具風味獨特的胴體,仿佛墜入十里雲霧,辨不清
方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一眨也不眨,哈喇子不知不覺地淌了下來。

    金道人更是欲火難耐,但他尚能自持。把蕭賽紅的腰帶解開,將她的褲子也
扒了下來。由於蕭賽紅的腳上穿著牛皮戰靴,想要脫去她的褲子必須先替她脫了
靴子。兩人又嫌麻煩,只把褲子褪到她的膝蓋處就作罷了。

    盡管如此,蕭賽紅也已幾乎赤裸。她渾身的皮膚黝黑,泛著深褐色的幽光,
少了一分女人的嫵媚,卻為她增添了幾分神秘和威嚴。如不是陰阜上的那一小撮
濃密的陰毛使她看起來稍顯生動一些,金道人和銀道人幾乎要認為她非人間的活
物,而是一件來自於遠古的青銅雕塑。

    她出身番國,中原的禮數本就不怎麼深入人心,即使赤裸著身體,也沒有像
穆桂英那樣羞恥難忍,卻讓她感到無比的憤怒。她怒睜杏目,嬌叱道:“鼠輩,
你膽敢如此?”

    金道人猥褻地笑道:“蕭元帥,你現在已經這副樣子了,我還有什麼不敢呢?”
他的手不知不覺地抓向蕭賽紅胸前的兩個大肉球,輕輕撫摸起來。蕭賽紅的乳房
巨大,金道人一只手掌竟不能完全覆蓋。

    銀道人的樣子更加猥瑣,像一名贓物到手的竊賊,掩飾不住心頭的狂喜,激
動地把他罪惡骯臟的雙手伸向蕭賽紅的胯股之間,賊笑著:“蕭賽紅,你這里已
經荒廢已久了吧?讓俺來為你重新開發開發。”

    蕭賽紅無力地扭動著身體。雖然可以無視中原的禮數,但如此赤身裸體地任
人玩弄,也已讓她感到無比的恥辱和憤怒。她掙紮著罵道:“混蛋!你們,你們
快給我住手!”她的怒吼盡管已經用盡了渾身解數,但經過所謂的“軟筋散”的
過濾,聲音到了嘴邊聽起來還是那麼無力和虛弱,根本無法對猥褻她的兩個人造
成任何震懾和威脅。

    銀道人剝開女元帥那兩爿飽滿的暗紅色陰唇,挑逗著看起來依然如神像般高
貴的陰蒂。他的兩個手指不停地來回揉搓,使她原本柔嫩的陰蒂一下子變得堅挺
起來。同時,銀道人的下體也無限膨脹起來,巨大的陽具幾乎要把褲子也撐破了。
蕭賽紅的乳房在金道人的蹂躪下,也愈發堅挺,高高地聳立在胸前。

    金道人本想就地把她解決了。但無奈地上滿是灰塵,積得足有一寸來厚。他
每次急促的喘息,都能在室內吹起一陣迷霧。而滾在地上的蕭賽紅的裸體上,也
沾了一層灰白的塵土,看上去不甚美觀。他指著這個衣不蔽體的女人,對銀道人
說:“來,把她擡到椅子去!咱兄弟好好享樂一番。”

    銀道人環顧四周。這個小屋內僅有一盞破舊的茶幾和幾把藤椅。他拉過其中
一把藤制的躺椅,撣凈上面的灰塵。然後和金道人一起,一個雙手插入女元帥的
腋下,一個抱起她的雙腳,把相對他們來說極其沈重的蕭賽紅擡到了藤椅上躺好。
蕭賽紅的身材高大,對一般男子還要高出許多。因此躺在藤椅上,還是露出兩條
被高腰的牛皮靴筒緊裹的小腿。

    金道人和銀道人這時也解開了褲帶,各自把褲子褪到了自己的膝蓋處。銀道
人站在躺椅的前面,玩弄著自己那支已經堅挺無比的肉棒。別看這倆兄弟個子小,
胯下的物什足以使大多數男人汗顏。他握著肉棒的根部,上下甩動。此時,他站
立的姿勢和女元帥橫躺的高度正好合適,巨大的肉棒拍打著蕭賽紅那張如雕塑般
精致高貴的臉。蕭賽紅皺著眉頭,左右轉動著腦袋,躲避著對方的羞辱。她可以
清晰地聞到對方胯下那股腥臭味撲鼻而來。這股氣味,足以讓她惡心地作嘔。

    金道人把蕭賽紅那兩條結實的大腿分別扛在自己的兩邊肩膀上。蕭賽紅的兩
條小腿無力地垂在他的身後。金道人高昂的陽具像一門隨時待命發射的巨炮,已
經對準了女元帥敏感而致命的地方。

    蕭賽紅的心內慌亂不已。她本能地想夾緊雙腿,避免自己的要害暴露在對方
的攻擊範圍之內。但她很快發現自己的雙腿是那麼無力,無論她怎麼費勁積攢起
來的氣力,都會在她發力的一瞬間消散殆盡。憤怒、羞恥、恐懼,所有的感覺一
下子撅住了她堅強的心,使在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你們……住手!”她本
來威嚴的呵斥,但聽上去又是如此軟弱和無力。

    金道人微微向前挺著腰,使他碩大無朋的龜頭頂在女元帥微微張開的陰道上。

    蕭賽紅此時像一個束手待斃的死刑犯,只要對方再往前推進一步,就宣告著
她的貞操破碎。忽然她的腦海里蹦出一個想法,委曲求全用雙手替這兩個道人手
淫解決,這樣或許可以避免被奪去貞操的恥辱。可現在她的雙手又是那麼無力,
她甚至懷疑自己能否握緊雙拳。另一方面,還要取決於對方是否願意。當然,最
重要的是,她金枝玉葉,豈能作出如此下流的事情?她寧願死,也不會像妓女那
樣服侍這些骯臟的男人。“滾開,從我身下滾下去!”她厭惡地罵道。

    金道人將肉棒緩緩推入那個狹窄的淫穴里。蕭賽紅毫無意識的身體立刻迎合
似的僵硬起來,同時陰道不住收縮,把對方的陽具緊緊夾在其中。就這樣,蕭賽
紅的貞節被丟棄在荒山小屋里的這把破舊躺椅中。

    蕭賽紅秀目緊閉。恥辱!巨大的恥辱鋪天蓋地向她襲來,感覺天都要坍塌的
末日感。在她四十年的生命生涯里,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懼和恥辱,也是第一次被
一個男人強暴。她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情會在違背自己意願的情況下發生。

    金道人漸漸加快了抽動頻率,他能感覺到蕭賽紅的肉穴已經漸漸卸下了所有
排斥和抵抗,泌出一層潤滑的液體。盡管如此,蕭賽紅還是和穆桂英身陷狄營的
第一天晚上一樣,絲毫感受不到快感。相反地,卻是無窮無盡的痛苦和混沌的迷
茫。

    金道人的兩頰貼在女元帥的兩條大腿內側,從女人的大腿上散發出的只有成
熟女人才擁有的體香,使他陷入無底的瘋狂和暴虐中,他恨不得從蕭賽紅的身上
咬下一塊肉來,然後咀嚼著吞下去。然而,奸淫一個遠比他強壯的女人使他明顯
有些力不從心,沒一會就開始揮汗如雨。他完全不顧自己羸弱的身體,嘴里嘶吼
不止,額頭上青筋暴現,眼珠突出,不停地操蹂躪著身下的女人。

    蕭賽紅雙唇緊緊抿在一起,在這個過程中,她不願發出任何聽上去淫穢下流
的聲音而被對方嘲笑。好歹她還是大遼公主,無論身處何時何地,她都要保持著
相應的尊貴和威嚴。

    在女元帥身上半俯著的金道人突然一陣顫抖,喉嚨里的嘶吼聽上去更像一頭
野獸。他猛烈地抽插了幾下,一股熱流迸射開來,讓束手待斃的蕭賽紅照單全收。

    蕭賽紅依然直挺挺地躺在椅子上,一雙美目中射出冷若寒霜的光芒。如果不
是她現在暫時失去了體力,只要雙腿輕一夾,就可以輕易地扭斷這個玷汙她的猥
瑣男人的脖子。

    金道人趴在女元帥的胴體上,喘息了半天,才疲憊地站起來,把一直扛在他
肩上的雙腿放回椅子上,惡毒地笑著對他弟弟說:“來,換你了!”

    聽到這句話,女元帥的臉上閃過一絲絕望,但雙眼依然充滿仇恨,直勾勾地
盯著淩辱她的兩個男人。



                           4、困龍山來函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在這荒山野林之中,益發顯得靜謐詭譎。和不遠處血肉
橫飛的壽州,仿佛是兩個世界。小屋子里點起一盞油燈,兩男一女都是汗津津的,
不均勻地喘著粗氣。金道人銀道人兩個人輪流把蕭賽紅足足奸淫了不下十次。此
時,他們實在是體力不支,才癱坐在地上,努力地調節著呼吸。

    金道人對著赤裸的女元帥吐了口唾沫,罵道:“娘的,想不到這娘們還挺耐
操的。老子在上面累個半死,她在下面竟然哼都不哼一聲!”

    此時的蕭賽紅仍然筆直地躺在椅子上,目光已沒有了剛才的尖銳,茫然地瞪
著灰塵堆積的屋頂。她的胴體上汗液橫流,像一尊剛被雨水洗刷過的青銅雕像。
微微隆起的陰阜上,原本整齊的陰毛被濃稠的白色液體糊在一起,顯得無比淩亂。
微微分開的兩腿中間,暗紅色的陰唇腫得有些發紫,向兩邊無奈地張開,肉穴口
汩汩地流淌著稠膩的精液,順著她勾股間的弧線,淌到屁股上。使她的屁股和躺
椅之間汙穢不堪,閃爍著淫亂的光芒。總之,是一片狼藉。

    銀道人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她健美的嬌軀,呲著牙,口水從嘴角淌下,
眼神中充滿了占有的欲望。如果身體允許,他仍然會毫不猶豫地和蕭賽紅大戰三
百會合。

    突然,金道人從地上蹦了起來。他一邊提著褲子,一邊撲到窗口趴下,一雙
小眼睛老鼠般地死死盯著窗外幽暗的密林。

    銀道人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問道:“大哥,怎麼了?”

    金道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有人!快把燈滅了!”

    油燈的火苗熄滅了,小屋子頓時被黑暗的血盆大口吞了進去。就在此時,屋
外蜿蜒的小道上,響起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一隊數十人的騎兵打著火把向這邊
而來。

    金道人趕緊把頭低下,輕聲喊道:“不好!是宋軍!”他手忙腳亂地爬回到
女元帥的躺椅邊,指揮銀道人道:“快,躲起來!”

    兩個人架起癱軟的蕭賽紅,連拖帶拉,跌跌撞撞地從小屋的後門摔了出來。
此時,那隊宋軍如疾風般來到了小屋的前門,有人在喊:“王爺,萬先鋒,這里
有間小屋!”

    金道人銀道人此時已經避無可避。慌亂中,看到有個地洞,就不顧三七二十
一,把蕭賽紅拖進了洞里。原來,這座小屋是依山而建,山地凹凸不平,因此在
小屋的地板和山地之間,有一些夾縫,正好為他們提供了避難的場所。

    三個人擠在夾縫里,上面就是小屋的地板。這時,轟的一聲。上面的屋門被
人一腳踹開。

    金道人從地板的縫隙里向上面張望,一個身高九尺,黑臉膛,虎背熊腰,手
握雙鞭的大將走了進來。他用手中的火把快速地在屋里掃視了一圈。

    金道人低下頭,俯在蕭賽紅的耳邊小聲威脅說:“來的人正是你的兒子呼延
慶。你要是想讓你兒子看到你的這幅模樣,你盡管叫出來好了。”

    蕭賽紅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要她大聲呼救,上面的宋軍聽到後定會救她,
她也可以報仇雪恨,手刃這兩個人渣不假。但現在她的渾身上下到處留著被輪奸
後的鐵證,被這麼多人瞧見,尤其是在自己兒子面前,那今後讓她怎麼擡得起頭
做人?她還記得,當年穆桂英被狄氏兄弟羈押淩辱,雖然所見之人不多,大多為
狄氏家臣,這些人在穆桂英被救出後,也大多被八賢王以助紂為虐的名義處於斬
首極刑。但此事依然在營中風言風語流傳,也使穆桂英的威信大打折扣,甚至軍
士看她的眼神也極為怪異。她不想重蹈這個覆轍。

    跟在呼延慶後面,又進來一人。這個人身材嬌小,頭戴雙鳳盔,腦後插著雉
雞翎,披著大紅色的孔雀戰袍,下身依然是大紅色的兩扇征裙,上面垂著二十四
條百花飄帶。腳上也是櫻花紅的軟底戰靴。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
焰。蕭賽紅認識她,她就是穆桂英第二個兒子楊文舉的妻子萬紅玉。

    兩個人的腳底踩在快要腐朽的小屋地板上,咯吱咯吱作響。地上的積灰也從
地板上的間隙刷刷地往下落,令躲在下面的三個人苦不堪言。

    “呼王爺,發現什麼沒有?”少女萬紅玉在發問。

    “這里什麼也沒有。只是地上的灰塵淩亂,油燈的燈罩還是熱的,想必剛有
人到過這里。”呼延慶回答。

    “咦?這是什麼?”萬紅玉像是發現了什麼,打著火把靠近一把藤制的躺椅。
躺椅上流著一灘白色濃稠的液體。她伸出如蔥蘢般的玉指,沾了一點湊到鼻子前。
忽然,她像吞了一口蒼蠅似的猛地別過頭,惡心地嘔吐起來。

    呼延慶聽到聲音回過頭來,湊近那堆穢物,仔細瞧了半天,臉色變得更黑了。
他大聲命令著門外的士兵:“四處看看,有什麼發現立即稟報本王!”

    藏在地下的三個人已經泌出了一層冷汗。無疑,若是被他們發現,道人兄弟
二人必遭殺身之禍,而蕭賽紅也因此身敗名裂。三個人各懷心事,惴惴不安。幸
虧那些士兵都是禦林軍出身,不擅排查,在周遭轉了一圈之後,並沒有發現他們
的蹤跡。

    聽到四出搜尋的宋軍陸續回來的聲音,金銀道人懸著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
金道人此時顯得愈發大膽,他已經揣摩出蕭賽紅也害怕被宋軍發現的心理,便肆
無忌憚地將手伸入蕭賽紅的胯下,玩弄起她的私處。

    蕭賽紅緊咬著嘴唇,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上面的人聽到什麼動靜。

    金道人俯在她耳邊,囂張地說:“你要是不怕被你兒子發現,就叫出來試試。”

    呼延慶完全想不到,此時他的母親正在他的腳下,被兩個齷蹉的男人羞辱。
他失望於搜查的徒勞,嘆了口氣,走出屋外。還沒等萬紅玉安慰他,只聽他一聲
大喝:“走,繼續前進!”宋軍一齊翻身上馬,沿著小道繼續向前進發。

    原來,宋軍在進入壽州王城後,滿地殘肢斷骸。四下搜尋後,蕭賽紅竟生不
見人,死不見屍。敏銳謹慎的穆桂英預料到,蕭賽紅的失蹤,或是被人劫走,或
是單槍匹馬追尋敵人而去,便派出手下諸將,率兵馬四出尋找。正好呼延慶和萬
紅玉所部尋至此處,不料蕭賽紅已受淩辱,不敢相見。就這樣,蕭賽紅失去了她
唯一一次被營救的機會。

    待宋軍走遠,金銀道人兩兄弟才把蕭賽紅拖出了地洞。他們不敢再作逗留,
胡亂地給女元帥重新穿好衣服,用繩子綁起。因附近有宋軍蹤跡,他們只好尋了
條小路,找到就近的驛站,一路披荊斬棘往困龍山趕去。

    已經過去十多天了,蕭賽紅依然渺無音訊。而近期又有探馬來報,大批南唐
軍兵在離城一百余里的困龍山集結,大有背水一戰之勢。這樣的情況讓穆桂英更
加擔憂,她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片刻的寧靜。江南已經進入了梅雨季節,連日的
陰雨纏綿,讓壽州城西北的青龍江泛濫,江水湧入城內,讓紮駐在城中的宋軍苦
不堪言。壽州的王城已經被毀,穆桂英和諸將只能在城中挑了一個地勢較高的地
方落腳。

    這天,穆桂英正和兒媳萬紅玉在帳內商討軍情。帥案上,攤著一幅巨大的地
圖,圖上赫然寫著“困龍山”三個大字。忽有探馬來報:“啟稟元帥,南唐有使
者策馬而來,說要面見元帥,商議大事。”

    穆桂英聽了一驚:“南唐使者?快帶上來見我!”

    不一會兒,藍旗官帶了兩個人上來。這兩個人三四十歲,尖嘴猴腮,自打進
了城中,一雙老鼠似的眼睛就滴溜溜地四處亂轉。穆桂英一見到這兩個人,就打
從心底里升起一種厭惡感。

    兩名使者見到穆桂英,一齊拜倒在地:“小人金道人、銀道人,奉我家主子
之命,拜見穆元帥。”

    穆桂英氣勢迫人地問:“二位使者從何而來?”

    兩人不敢不答:“小的從困龍山而來。奉豪王之命,前來下書。”

    “哦?將文書呈上來!”

    左右侍衛從兩人手里接過來的竟是一口楠木盒子。穆桂英把盒子接在手里,
疑惑地問:“這是何物?”

    金道人沒有回答,態度卻顯得更加恭謙:“請穆元帥打開觀看。”

    穆桂英心里一顫。這……難道蕭元帥果已落入敵手,遭遇不測,盒子里呈
的是她首級?她的臉上不動聲色,將盒子放在帥案上徐徐打開。所幸,里面並
非血淋淋的人頭,而是一頂頭盔。紫金盔,側邊還垂著兩條雪白的貂裘。穆桂
英當然認識這頂頭盔,當今世上獨一無二,遼國蕭太後所賜,大宋呼家元帥的
百戰之寶。盒子里還有一封書劄,敲著豪王金印。穆桂英抖開書劄,上書:

大宋國兵馬大元帥穆桂英親啟:

    此次孤王起兵反宋,實非本意,全是國師洪飛慫恿所致。今王師駕臨境內,
所向披靡,勇將精兵莫敢攖其鋒。江南千里之地,轉眼已不在我手。小王本已
無心反抗,奈何反叛之舉已成事實,縱然棄甲投降也難免一死。況敗軍之帥,
也無以商討條件。然孤王乃前唐正統,不應受市井之辱;家有老幼,不敢受刀
刃之戮。孤王鬥膽,奉上紫金盔一頂,見盔如見人。或能憑此議和,上仿秦晉,
下效澶淵,往後歲歲朝貢,不複叛矣。特派使下書,若穆帥肯以江南百姓為念,
恭請進山一敘,共修和局,使唐宋結萬世之好。若幹戈難化玉帛,小王只能斬
殺在押俘虜,以慰軍心,擇日死戰。

                                                      豪王李青親筆

    函中豪王李青態度傲慢,雖然表面上無時不刻地都在奉承著宋軍,但其
威脅之意,也是昭然若揭。穆桂英讀罷,如晴天霹靂,楞了半晌,才回過神
來:“這麼說,平西侯已落在你們手中了?”

    金銀道人趕緊趴伏在地上:“小國何敢羈押天朝元帥?豪王和國師只不
過請蕭元帥暫時作客困龍。如穆元帥有議和之意,自當鸞車送還。”

    穆桂英低頭沈默了片刻,說:“既然豪王有心修好,何不親來宋營和談?”

    金道人銀道人又拜了一次,說:“小的只是奉命將豪王和洪飛國師的意
思轉呈穆元帥,其他概不知情。”

    穆桂英突然想到去年自己曾受了三江城統制魏登的誆騙,淪落敵營三個
月為妾的往事,以及近日又受豪王李青的假意投降之欺,差點葬送了呼家軍
的元帥蕭賽紅。她憤怒已極,將書函扔在地上,對兩位道人叱喝道:“詐降,
和談,乃是汝等南唐慣施的伎倆,如今卻又想故技重施,真當本帥容易欺騙
麼?”

    金銀道人嚇得磕頭如搗蒜,連連求饒:“求穆元帥恕罪,小人只是傳個
信,跑個腿,不想竟得罪元帥至此,望元帥海涵,放小的一條生路吧。”

    “二位使者稍等。”穆桂英的怒火終於消了一半,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她沒有理由去殺了這兩個使者。在虎皮交椅上坐下,提起筆來,寫道:

南唐豪王殿下親啟:

    大宋征南元帥穆桂英頓首稽拜。

    殿下宅心仁厚,肯以天下蒼生為念,實一方明主也。然四海之內,莫非
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昔太祖言: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殿下身
為人臣,受奸人蠱惑,妄起兵禍,自當斬殺奸人而自清,投降書順表,親赴
京城向天子請罪,何以挾人質而自重,擁重兵而自保?此非人臣之禮數也。
想爾南唐,本非李唐之宗室,趁五代紛亂,竊據江南,割地自雄,謊稱唐宗
以欺世人。太祖一紙詔下,金陵不戰而降。當今聖上寬厚有道,若殿下誠心
悔改,仍不失為一方霸主,領江南諸郡。若殿下執迷,本帥或將效法先帝,
親執長鞭,揮師進取。大宋乃有道之師,不失虎狼之威,金陵尚可一戰而降,
況區區困龍山,頃刻可下。望殿下三思。

    穆桂英將書信包好,親自交給金銀道人,道:“還請二位使者將此書信
交於豪王殿下。”

    金銀道人哪敢說不,戰戰兢兢地收好書信,辭別穆桂英。

    等到兩人退出帥帳,穆桂英吩咐萬紅玉擂鼓聚將,把八賢王、佘太君以
及大宋諸將,全部請到了帳中。待眾人到齊,穆桂英把李青的來函給大家傳
閱了一遍,說:“依眾將看,此事該如何處置?”

    八賢王和佘太君聽了,面色沈重地凝眉對望了一眼,沈默不語。

    楊文舉出列道:“母帥,依孩兒看來,李青這人反複無常,此番必定有
詐。如他真心議和,可在兩軍交界地商談議和之事,豈有去他的地界之理?
還請母帥三思,應三思為妙!”

    此時不少將官也附和楊文舉道:“少令公所言不差。李青不久前剛在壽
州城內設火雷陣詐降,此番窮途末路,故技重施,不可輕信。不如整點大軍,
不日即可攻下困龍山。”

    此時,呼延慶出列大聲說:“元帥,不必憂慮!此行讓給小王前去即可。
小王母帥身陷敵營,生死未蔔。小王自當為孝道舍生赴死。縱使那李青詭計
多端,豈能敵得過本王雙鞭?”

    穆桂英道:“眾將所言甚是。只是如今南唐手中已握有蕭元帥為質,我
等不可輕舉妄動。本帥已經給李青回函,望能震懾得了他。要不然,真正棘
手。”

    呼延慶和呼延平、呼延明三位呼家王爺同時說:“穆元帥,請您下令,
讓我三兄弟領兵前往困龍山,救出母帥!”

    穆桂英拔了一支帥令交給呼延慶,道:“呼王爺,本帥命你即刻點兵三
萬,並率呼家軍三萬人馬,共計六萬人,發兵攻打困龍山,救回蕭元帥。切
記,要小心行事。”

    三位王爺一齊領命道:“謝元帥!”



                            5、李廣日記

    我叫李廣,是前唐太宗皇帝的後裔。我有個長兄李青,被當今大宋皇帝
封為豪王。因為他的爵位的緣故,所有人都稱我為二王。其實我並沒有什麼
封爵。準確地說,我沒有來自天子的直接封爵。我現在所有的爵位官職,同
樣來自於我王兄李青。

    王兄是個胸懷大誌的人,他畢生所想,就是要掃平大宋,重建唐室。但
北邊汴梁城里的天子也時刻提防著他,只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們就可以
直接把他碾殺。汴梁方面有兩張王牌,一曰楊,一曰呼。也就是說,楊家將
和呼家將堪稱大宋的架海紫金梁,擎天白玉柱。可稀奇的是,這兩家的當家
人,都是女人。我雖沒有親眼見過,但聽說楊家的穆桂英和呼家的蕭賽紅不
光是女中豪傑,還是享譽一方的大美人。不過按照年齡推算,現在這兩個女
人恐怕都快四十歲了吧?

    幾年前,王兄也得到了一張王牌,那是一個名叫洪飛的老道。據王兄說,
這名老道身懷絕技,足以和大宋天子的那兩張王牌媲美。當我第一眼見到這
個頭發灰白,形同枯蒿的小老頭時,只覺得他就是一個裝神弄鬼,故作玄虛
的江湖神棍。可在我見到他的“金剛護體”神功後,馬上改變了我的想法。
我親眼所見,一把純鋼打造的大刀,劈在他的天靈蓋上,他竟毫發無損,反
倒是大刀破了一個缺口。

    王兄把自己和洪飛比作劉備和諸葛亮,當年劉備三顧茅廬請到了諸葛亮,
自喻如魚得水,而王兄比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兩個人常常通宵達旦地
促膝長談,商議起兵反宋的大事。洪飛被封為國師後的第一個建議,就是修
築困龍山工事。當時包括我在內的許多大臣都堅決反對,因為我們認為,就
算我們戰敗,宋軍兵臨壽州,但憑著壽州的城高池深,足以抵擋宋軍入侵的
腳步,何必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舍棄一城之主不做,而去當個占山為
王的草寇呢?但王兄力排眾議,堅決把所有國力投入到修築困龍山工程中。

    在我們起兵前,我一直認為國師洪飛和王兄是有著共同的目標——掃平
大宋,可是之後我慢慢就不這麼認為了。我發現洪飛慫恿王兄起兵的目的,
是為了報私仇。聽說他的師兄是當年天門陣的陣主,被穆桂英斬殺在戰場上。
他此番出山,其實是為了替他師兄報仇,找穆桂英算賬。我估計他對汴梁城
里天子的那把寶座可能沒什麼興趣,好在擊垮楊家和消滅大宋本質上沒多大
區別,因為楊家垮了,大宋基本也就完了。我還隱約地認為,洪飛一直對穆
桂英懷著非常陰暗的複仇想法。按常理來說,對方是敵人,能活捉自然是最
好不過的,但不能活捉就只能將其擊殺。而洪飛制定的所有作戰方案,都是
把活捉穆桂英放在首位。有的時候,他甚至把可將穆桂英斬殺的作戰計劃直
接廢除。我不敢想像的是,如果穆桂英真的被他活捉,他會對她做出什麼樣
的事情來。

    看來,傳說不是假的,穆桂英果然神勇異常。她攻克朱茶關,連續突破
我南唐有重兵把守的上洪山、下洪山和三江口三道防線,攻下三江城和虎獸
嶺,兵臨壽州城下,讓壽州成了一座孤城。把王兄嘔心瀝血經營了數十年的
滅宋美夢徹底斷送。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大宋的另一張王牌蕭賽紅也趕來助
陣。這無疑使我們已經窘迫的處境雪上加霜。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修
築困龍山要塞的重要性。國師果然很有遠見。

    王兄親手撰寫了一封降書,送往宋營。當然,王兄並不是真的想投降。
他已經孤註一擲,在他的整個王城里都埋下了火藥,大擺火雷陣,等著前來
受降的穆桂英,把她炸死在鐵瓦銀安殿里。當然,一座鐵瓦銀安殿,換一個
大宋元帥的性命還是值得的。如果真有這樣的交易,我覺得王兄會在壽州城
里建起一百座鐵瓦銀安殿。只是不知道,如果王兄真把穆桂英炸死了,國師
洪飛會怎麼想?

    修築困龍山要塞,幾乎耗盡了南唐國庫里所有的黃金白銀。當然,從這
筆錢里取出一部分修建一條從王城通往城外的地道,是九牛一毛的事情。

    還在投詐降書之前,王兄已經開始從地道撤離他的部隊和官員,只留下
很小一部分的死士在城頭充當守城的官兵,以迷惑紮駐在城下的宋軍。這幾
天也算老天有眼,接連不斷地下著大雨,使宋軍不敢冒雨攻城。如果穆桂英
在這個時候下令攻城,估計宋軍圍困了幾個月的壽州很快就可以被拿下。

    我是最後一個撤出壽州的人,因為我要替王兄指揮大部隊的撤退工作。
十萬人要在短短幾天里,晝夜不斷地從一條狹窄的地道里撤出,著實不是一
件容易的事。

    當我抵達困龍山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進山口是兩座陡峭的山
峰,中間是一條一丈多寬的峽谷,只能夠使一輛軍車通過的山路。山崖上,
堆滿了灰瓶,擂木;山崖下,每隔半里,就設了一道哨卡。但這還是第一道
山口,過了這里,還有兩道更為險峻的關卡。這個地方連只鳥都飛不進來,
可能真的可以困住一條龍吧。困龍山一直都是洪飛在打理,看來他確實有才,
至少我認為,他比他的那個擺下天門陣的師兄有才多了。這個時候我忽然蹦
出一個想法:能攻破天門陣的穆桂英,不知道能不能攻破這座困龍山呢?

    洪飛把王兄的行宮建在一座叫荷葉嶺的險峰上面,自己帶著一部分兵馬
紮駐在嶺下的一片空地上。這樣,即使宋軍真的可以攻破前面的三道山口,
王兄和洪飛的部隊勢成犄角,也足以和宋軍一決勝負。

    我和王兄站在荷葉嶺的巔峰上,一起遙望著壽州的時候,那里已經濃煙
滾滾。王兄說:“看來,我們的詐降計已成。”當我正在為那座金碧輝煌的
宮殿惋惜的時候,看到王兄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過了幾天,我和王兄坐在行宮里商討軍情,有個侍衛官進來稟報說金道
人銀道人求見。我一直很討厭這兩個人,不學無術,陰險狡詐,滿肚子都是
壞水。兩個人都是國師洪飛的弟子,但他們的天份卻和同樣是洪飛弟子的紫
靈相去十萬八千里。雖然那個年僅十三四歲的小子也是個陰暗變態的家夥。

    王兄和我都很疑惑,不知道這兩個人到這里來幹什麼。一般時候,他們
要是有什麼事情,都要先通過他們的師傅洪飛,再由洪飛來找到王兄商議。
但王兄還是接受了他們覲見,問清楚了來由。我想他們一定是在胡說八道,
竟然說活捉了大宋的元帥。王兄又好氣又好笑的一副表情,可能是最近戰敗
的陰雲無時不刻地籠罩在整個行宮上,已經很久沒有人來和他說笑話了。我
也覺得很可笑,單憑這兩個小子就想活捉穆桂英?那簡直是天方夜譚。就算
他們的師父洪飛親自出馬,我也不認為能戰勝那個女人。

    如果他們想以此來駁王兄的一笑,那真是打錯算盤了。我勃然大怒,喝
令左右把這兩個人趕出去。這兩個小子為了證明他們的所言非虛,很快就押
上來一個被五花大綁,卸去武裝的高大女人。看到王兄吃驚的表情,我也開
始相信這個女人就是大宋元帥穆桂英了。後來證明,這個女人並非傳說中的
穆桂英,而是另一名元帥蕭賽紅(王兄是見過那兩個女人的,一眼就能認出
來)。但對於他來說,無論是穆桂英還是蕭賽紅,都是同等價位。按照他的
話說,因為只要除掉這兩個女人,鯨吞大宋就變得簡單地多了。我很不明白,
為什麼領地萬里的大宋王朝就靠兩個女人在支撐?

    我細細地審視著那名女元帥。她的身高足有七尺多,比大多數男人還要
高出一點,雖然身材結實,但身高的比例使她看起來還是顯得較為修長。她的
膚色並不顯白,是一種接近古銅的顏色(我雖不是很喜歡這種顏色,但不得不
承認,這樣能使她看起來更加神秘性感)。她的鎧甲已經被卸了下來,穿在身
上的是一套無比奢華的金絲流雲戰袍。光是這件戰袍,已能夠證明她不凡的身
份。但現在這身昂貴的戰袍顯得有些淩亂,上扣搭著下扣,像衣服的主人一樣,
有些萎靡不振。我絲毫也不懷疑,金道人銀道人這兩個人無恥陰暗的下作人,
在押解她來這里的路上,已經對她行了許多非禮之事。

    聽金道人銀道人的解釋說,她是在火雷陣中唯一的幸存者。我暗暗吃驚,
我是見過火雷陣的威力的,火雷一旦引爆,整個王城天崩地裂,她竟然能幸存
下來,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看來,這個女人果然如有神助,怪不得東
征西討無往不利。

    金道人和銀道人如願以償,得到了王兄的重賞。我終於明白,這次他們為
什麼不通過洪飛直接來找王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得到王兄直接的封賞。我
對王兄說:“這兩個人真是小人,為了封賞,竟可以撇開自己的師父。”王兄
笑而不語。

    等金道人銀道人走後,王兄擺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邀請蕭賽紅歸入自
己的麾下,並許以高官厚祿。不想卻換來了對方的一陣臭罵。末了,蕭賽紅正
氣凜然地說:“你要殺便殺,無需多言!”她果然是個貞烈女子。

    王兄有些惱怒,讓左右把她帶下去,暫時關押起來。當天我們都已經沒有
了商議軍務的心情,就各自散去。

    我坐著馬車在荷葉嶺上的每個寨子都巡了一遍。我們的囤糧,堆積如山,
恐怕這麼多軍士幾年都吃不完。看來,王兄和洪飛已經做好了在此地死守的準
備。如果我是蕭賽紅,看到這麼多囤糧,也該擔憂起自己的命運來。要想指望
宋軍攻破這里把她營救出來,那幾乎是難如登天的事情。

    等我回到行宮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金道人銀道人居然在那里等我。看到
他們,我不無好氣地問:“你們不到山下去,呆在這里幹什麼?”

    金道人說他們本來是來見豪王殿下的,有要事相商。不想豪王已經就寢了,
只好轉來找我。我問他們有什麼事情。他們告訴我,蕭賽紅已經在我們手里為
質,只要以此要挾,向宋營投書,誑穆桂英上山議和,這樣說不定能把穆桂英
也活捉了。

    我承認他們說得不無道理,答應他們事成之後,少不了他們的封賞,這才
把他們打發了。等到他們樂顛顛地下山後,我覺得此事至關重要,宜早不宜遲,
決定連夜去王兄的寢殿找他商議。

    等我坐著馬車趕到那里的時候,守門的衛兵竟把我攔下來了。他們告訴我,
豪王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攪他休息。

    我是豪王的弟弟,平日里就算三更半夜出入王兄的寢殿也沒有人敢攔我,
今天是怎麼回事?我覺得守門的這幾個衛兵一定是頭腦發熱,或者是吃錯藥了,
當時就把他們訓斥了一頓。這一招果然靈驗,那些衛兵都垂下了頭,不敢攔我。
我長驅直入,到了殿前,伺候的太監又把我攔住了。我當時立刻故技重施,把
那個太監也好一番訓罵,把他罵得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王兄在這里的寢殿當然沒有在鐵瓦銀安殿那麼大,但也氣勢不凡。那些石
柱上都雕刻著飛騰的巨龍,涅槃的鳳凰和行走的猛虎。王兄就喜歡搞這些龍啊
鳳啊的事情,對此簡直迷戀到廢寢忘食的地步。寢殿的中央有一排巨大的屏風,
屏風後面就是他的龍床。我隔著屏風,能聽到那邊龍床上王兄呼哧呼哧的急促
喘息聲。不知道他今天又在臨幸哪個王妃。我本來想馬上退出。雖然我和王兄
是兄弟手足,但打攪了他的好事,總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就在我低著頭退到
門口的時候,忽然看到地上丟著一件衣服。這是一件金絲流雲袍!

    我十分震驚,一個可怕的想法在我腦海里蹦了出來。我不顧君臣的禮節,
繞過那排屏風,大步走到那張龍床前。在這個過程中,我沿路看到丟在那里的
百獸奔走裙,和東一只,西一只歪倒斜放的牛皮靴。事實證明了我的想法。我
看到一個赤身裸體,渾身散發著古銅色優美光澤的女人,被“大”字型地綁在
龍床上。我能認出來,她正是白天被我們俘虜的那個呼家軍元帥。她兩條結實
修長的大腿被分開到最大限度,我能清晰地看到那個腫脹到不行的暗紅色肉穴
和掛著白色汁液的兩爿肉瓣。同樣一絲不掛的王兄,把他昂然挺立的肉棒抽插
在其中。這場景,幾乎讓我不敢直視。

    聽到動靜的王兄回過頭來,不快地問:“你來這里幹什麼?”

    我沒有回答王兄的話,驚訝地反問:“王兄,你,你怎麼……?”

    王兄把他插在蕭賽紅肉洞里的肉棒拔出來,直起身體從龍床上爬了下來,
把那個兩眼空洞的女人仍然丟在床上。他一邊為自己披上掛袍,一邊說:“這
有什麼?你認為這個女人的身體還是清白的嗎?”他搖搖頭接著說下去:“孤
可不這麼認為。金道人銀道人這兩個無恥之徒,早在來的路上把他輪奸很多次
了,孤王臨行她,也算是給足她一個大元帥的面子了。”

    我覺得他的話有些不可思議:“王兄你貴為一國之君,豈能食人殘羹?”
既然這個蕭賽紅的身體已經不是冰清玉潔,王兄就更沒有理由再去占有她了。

    王兄頗有王者風範地笑了起來:“只怪為兄見她貌美,一時沒有忍住,就
讓人把她帶到這里來了。”見我沒有說話,他兩眼盯著我,說:“找孤王何事?
快說吧!”

    我把金道人銀道人的計劃告訴了他。只見他沈吟了半晌,說:“此計可行!”
但他的心思好像不在這里,他的雙眼一直盯著床上的那具四仰八叉的肉體,一
刻也沒有離開過。

    我見他心猿意馬的樣子,才知道我是來錯了時候。正要告退,王兄一把拉
住了我:“賢弟,要不你也來試試這個女人的身體?”

    我承認我不是那種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自從我瞥見這個女人的裸體後,
下體早已勃然,尤其是她一副被蹂躪後的慘樣,更是萌發了一種想要對她施虐
的欲望。但王兄已經下手在先,我作為弟弟,自然不能奪他所愛,於是有些為
難地說:“這個……恐怕不太合適吧?”

    王兄顯得尤其大度,他哈哈大笑起來:“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呢?這個女人
又非本王的妃子,只不過是敵國的一名女俘虜而已。既然她不肯歸順,本王自
然不能對她客氣。何況,她是呼家軍的元帥,羞辱她不僅可震懾宋軍,也能鼓
舞我南唐士氣,揚我國威!”

    我知道,這個女人和穆桂英是王兄此生最大的宿敵,他連做夢也想除掉她
們。現在其中一個已經落在我們手里,王兄一定會想盡辦法羞辱她們,以達到
他陰暗的複仇心理。我不知什麼緣故腦門上汗涔涔的,心里很矛盾。是的,我
受王兄的影響,也對這個女人有著很嚴重的心理陰影。但我只是聽聞她的大名
已久,卻從未見識過。她卻被王兄和洪飛描述地神乎其神,就像小時候父王給
我講上古時代的神話故事一樣,我對故事中的英雄都懷有敬畏之情。

    這個神一樣的女英雄現在卻被王兄極盡羞辱之能事,我懷疑我們會不會背
上褻瀆神靈的罪名。王兄很了解我,一眼就能看穿我心里的猶豫,拍了拍我的
後背,說:“別怕!你看她現在這副樣子,還能把你怎麼樣?她也是個凡人,
不是神。而且還是個長得不錯的女人!你該不會怕了一個女人吧?”我想,王
兄第一次強暴她的時候,應該也會有想我這樣的矛盾心理吧?只是後來發現她
確實已經無法對他構成任何威脅之後,才愈發膽大妄為。此時王兄一定以為自
己已經是個能夠誅神的英雄了吧?

    我被王兄不停慫恿,為了證明自己是個正常男人,才懷著舍得一身剮的悲
愴心情爬上了王兄的那張龍床。當我脫光衣服,騎在那個女神一樣的蕭賽紅的
身上時,我看到她空洞的眼神深處熊熊燃燒著仇恨的火焰。她一定恨得想把我
們都碎屍萬段,因為我們奪去了她的清白,使她身上神一樣的光環黯然失色。

    蕭賽紅的確是個長得能讓許多男人都心動的女人。她不像我見過的那些女
人,那些或是大家閨秀,或是小家碧玉,在她面前都會自慚形穢。她有常人無
法企及的高貴氣質,如果不是從小生養在皇家,很難養成這種氣質。盡管她一
絲不掛,仍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震懾感。

    當我把我的肉棒插進她的小穴時,感覺她並不像已經生育過兩個兒子的女
人。她的陰道狹窄緊致,如處女一樣,這一定是養尊處優的結果。但我的肉棒
並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勢如破竹地一直插到她的花蕊。她今天一定被王兄強暴
了不下三次,陰道里灌滿了精液。

    我看到她只在被我插入的那瞬間,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之後她整個身子
都是軟綿綿的,一副柔若無骨的樣子和她健美的體型極不相稱。不管我怎麼努
力抽插,她只有胸前的那兩只大肉球不停地晃動,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也沒
發出一點聲音。這對我很是受傷,恨不得直接拿支木棍捅到她的陰道里,將她
活活捅死。如不是她的身體一直散發著一股自然迷人的體香,我會認為我是在
和一具屍體在做愛。我想,這幾天來她已被四個人那人蹂躪,恐怕身體和心里
都已麻木了吧!

    漸漸地,我也開始興奮起來。我想這可能是心理原因,因為我在和她魚水
之歡的時候,心里一直念叨著她的名字和身份,當然還有爵位。這讓我有一種
異樣的沖動,無論她有多麼不配合我,都讓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愉悅。這不僅
羞辱了呼家將,同時也羞辱了遼國和大宋。我想此時我的心理也是陰暗的,樂
於見到一座貞節牌坊在我面前轟然倒塌,有把所有美好的事物全部破壞的欲望。

    蕭賽紅雖然臉上不露聲色,但我能感覺到她的陰道在收縮。這不是說她已
被我征服,應該是她的自然生理反應。如果我把我的臉換成她夫君呼延守用的
樣子,她一定會和我一起開始顛鸞倒鳳了。

    我沈浸在蹂躪女英雄的快感之中,根本無法按捺胸中澎湃激昂的欲火。我
想我要引火燒身了,因為我的肉棒在無限脹大,感覺似乎要爆裂了。天吶!這
個女人實在太厲害了!她在床上的表現就像在戰場上一樣出彩,在她還沒有動
聲色之前,我早已丟盔棄甲了。“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應該就是這副樣子
吧!終於,我迫不得已向她繳械了!我的肉棒射出許多精液,有生以來我還沒
有一次能像今天這樣射得如此之多。那幾乎像是連弩機一樣,在我體力透支前,
永遠也射不完。

    我感到很疲憊。當我把精液全部射入蕭賽紅的體內後,我一下子就被席卷
而來的無力感擊垮了。我還是把我疲軟的肉棒停留在她體內,遲遲不願抽離這
片欲望的海洋。她會因此懷上我的孩子嗎?我這樣想著,感覺自己和王兄一樣,
有一種成為誅神英雄的錯覺。


                            【未完待續】
2018-11-2 17:4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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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4卷06~10)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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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8年12月14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四卷之困龍山

                           6、敵營中的蕭元帥

    蕭賽紅一絲不掛地被關在一座地牢的刑房里。確切點說,是被吊在這里的。
自從誤入火雷陣,被金銀道人活捉,獻給了豪王李青。李青貪圖她的美貌,將她
的衣服剝掉之後,強行將她占為己有。而在那之後,她的衣服一直也沒再穿上過,
甚至連繩子沒被解開過。此時,一根足有拇指那麼粗的繩子套在她的脖子上,再
胸前打了叉之後,向後綁住了我的雙手,把蕭賽紅胸前的兩個乳房勒得圓鼓鼓的。
一條同樣的繩子從梁上垂了下來,把她的身體懸空掛了起來。她的兩個腳踝上也
被分別綁著一根繩子,分開吊在房梁上,繩子的長度剛好只能讓她的兩條小腿彎
曲,腳底朝天。

    這是一種惡毒的吊法。綁在蕭賽紅腳上的繩子和屋梁有一定長度,而她的雙
腳並沒有被分開固定,所以雙腿還是有一定活動的限度,甚至還能夾緊大腿。但
當她雙腿夾得時間過長了,繩子的張力又會使得她的雙腿變得酸痛無力。這樣,
他們就可以強制分開她的雙腿對蕭賽紅實施強暴。雖然,蕭賽紅的的雙腿足比南
唐的所以將官更有勁,但當在她耗盡體力的時候,他們再行強暴,也是不費吹灰
之力。蕭賽紅心里明白:他們是很享受我在被強奸過程中的掙紮和無望。

    蕭賽紅的身體在空中晃晃悠悠,腦袋昏昏沈沈的,屈辱、無助縈繞著她,使
她感到越來越深的絕望。

    在恍惚中,她聽說豪王李青和洪飛把他們的所有部隊都撤退到困龍山里死守,
準備拖垮大宋的南征軍。而她也被帶進了這里。在來的路上,她看到了困龍山的
山勢險峻,甚至比她想象中還要險峻。如果給她一千軍隊,就可以抵擋南唐的三
十萬兵馬。但現在,她卻是以俘虜的身份來到這里,這更讓她迫切地擔憂起來。
如果宋軍無法攻破這里,那麼她的命運就從此被打上恥辱的烙印,永留史冊,再
也無法翻身。

    “對了,聽說前幾天豪王李青企圖憑我詐降穆桂英,企圖把她也活捉了。可
能是因為我的緣故,才讓李青有了底氣,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他們的要求?我想,
她不應如此莽撞孤身來困龍山,憑借她的睿智,肯定能識破他們的詭計。”蕭賽
紅在心里不斷地祈禱著,現在唯一可以救她逃出虎口的,只有穆桂英。在白天,
她見識到了鼎鼎大名的洪飛國師的護體神功,一把重逾百斤的達到砍在他的頭上,
他不僅毫發無傷,還在刀口上蹦出了一個碗口大的缺口。有了這樣的神功,他可
以在戰場上立於不敗之地,縱使武藝再精妙的武將,怕是也奈何不了他。而唯一
能破這神功的,世上恐怕只有穆桂英一人了。

    蕭賽紅已經不是一個清白的人。這幾天,連續數宿,她都在被李青、李廣兩
兄弟輪流奸淫。而在此之前,來被送來困龍山的路上,還遭到了金銀道人的玷汙。
那是兩個令人作嘔的人,蕭賽紅簡直無法想象,他們兩個人趴在她身上泄欲的那
副醜陋表情。

    李青和李廣赤身裸體得坐在一把椅子上,津津有味地看著兩個同樣一絲不掛
的精壯漢子拿著帶刺的荊棘條奮力得抽打著蕭賽紅的腳心。荊條每一次重重地落
下,都會發出“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的擊打聲。同時從腳心傳來一種尖銳的疼
痛,讓蕭賽紅的身體瞬間有種疼痛酥麻的感覺。

    蕭賽紅扭動著腳踝,她並非不知道,讓兩個腳掌左右晃動的動作很是難看,
但為了躲避那一次次呼嘯而下的荊條,她只能如此。但被懸吊在空中的身體,幾
乎不能動彈,所以腳心仍然被頻頻抽中。這讓她無奈得幾乎有種想發瘋的沖動。

    蕭賽紅低垂著頭,那一頭她常常引以為傲的烏黑秀發垂下來擋住了她的臉。
她已經被他們折磨得渾身乏力,身體軟綿綿的,只有每次當荊條抽下來擊中她的
腳掌的時候,劇烈的疼痛才會刺激著她幾乎麻木的神經本能地抽動一下,同時無
法抑制地發出無力的呻吟。

    豪王看上去很興奮,揮舞著手大喊:“快!動作快點!別他媽的婆婆媽媽的!”

    兩名漢子不敢違抗他的命令,使出渾身解數,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頓時,荊
條加快了落下的頻率,抽打在蕭賽紅的腳心發出的“劈哩啪啦”聲也密集起來,
像數不清的雨點落在地上。連續不斷的疼痛使她緊張地縮緊了身子,不停地在半
空胡亂無力地掙紮起來,樣子像猴子一樣可笑。

    蕭賽紅悲哀地想道:十幾天前我還是叱咤千軍的女元帥,現在怎麼突然卻成
了被別人扒光衣服,吊起來毒打的階下囚?命運的轉折突如其來,令她猝不及防。
這讓她開始同情穆桂英在三江城里的遭遇了。而在此之前,她甚至想不明白,為
什麼她堂堂的大元帥,卻會屈服於一名小小的敵國將領。甚至還打從心底里嘲笑
過她。

    李青看到蕭賽紅被打得像跳舞似的在空中顛竄,好像愈發興奮了,他自顧自
地手舞足蹈起來,完全不顧及自己是一國之君的形象。

    這種折磨持續了約一炷香的時間,李青才示意兩名漢子住手。蕭賽紅頓時像
得到了解脫,長出了一口氣,身體癱軟得放松下來,被繩子掛在半空中不停的晃
悠。她已經沒有精力再承受一次他們的折磨了。“千萬不要再繼續了!”蕭賽紅
暗自祈禱著。

    李青走到她的面前,輕輕托起我的下巴,他的手粗糙地像是嵌滿了砂礫。陰
險地嘲諷道:“怎麼樣?蕭元帥,是不是很過癮?”

    蕭賽紅瞪著他,眼睛里一定充滿了怨毒,恨不得親手把他剁成肉泥。她用咬
牙切齒的聲音說:“狗賊,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是的,她現在一心只求一死!
因為光明正大地死也比這樣被吊著受屈辱強,如果她現在這個樣子被別人看見,
今後就再也擡不起頭來做人了。

    李青“哈哈”大笑,笑聲假的像是故意發出來的。蕭賽紅知道,他是因為害
怕,害怕到幾乎已經聞風喪膽的地步。因為在不久之前,她一夜之間讓李青設在
壽州城外的連環寨統統報廢。而連環寨,是李青苦心經營了好幾個月的壽州外圍
的防線,他曾企圖借此抵抗宋軍日益逼近的步伐。大破連環寨,也成了蕭賽紅在
征南戰爭中最光耀奪目的一場戰役。但他應該是不想在他弟弟面前露出心虛害怕
的樣子,尤其是現在這種大敵當前的時候,他作為南唐的主心骨,更不應該有害
怕的表情,所以才用笑聲來掩飾他的恐懼。

    李青是個色厲內荏的人,裝出一副很強硬的樣子踢了蕭賽紅一腳。被吊在空
中的女元帥,根本就沒辦法躲避,眼睜睜地看著肚子被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

    蕭賽紅的小腹頓時疼得抽搐起來,有種想嘔吐的感覺。

    李青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咧著嘴殘忍得笑著罵道:“賤人,你都已經這個樣
子了,還逞什麼英雄?我看,你是嫌被打得不過癮是吧?”他招呼兩名漢子繼續
給她用刑,說:“你們兩個今天給我好好修理修理這個娘們!對了,用那個!”
他的手指著墻角的一支蠟燭。

    蕭賽紅從來也沒經歷過這種事情,竟想不通他們怎麼用蠟燭折磨她!在害怕
的時候,竟然有種好奇感。

    兩名漢子對視一眼,丟在手中的荊條。其中一名漢子走到墻角,拿起那支足
有手腕那麼粗的蠟燭。他在屋里的火盆上取火點起了蠟燭。頓時,燭芯上燃起了
一簇紅紅的火苗。不一會兒,火苗的高溫就烘烤著蠟燭的頂端,開始變軟,融化,
蠟油順著蠟柱往下流淌。在蠟柱的外壁上留下一道道凹凸不平的軌跡。

    另一名漢子的雙手粗暴地撥弄著蕭賽紅的屁股。這才讓蕭賽紅開始驚慌起來,
她呵斥道:“你想要幹什麼?”她話音還沒落,他就已經把她的屁股向兩邊掰開。
蕭賽紅雖然看不見,但能清晰地感覺到肛門處一絲涼意,她從未被侵犯過的屁眼
已經全部暴露出來。

    拿蠟燭的那名漢子將蠟燭舉到蕭賽紅的屁股的上方,慢慢地傾斜火苗,積在
火苗下的蠟油滿溢出來。可憐的女元帥這才意識到他們的目的,她的心像是被一
只大手緊緊攫住了,恐懼地透不過氣來,大喊:“住手!你們這些畜生,趕緊給
我住手!”

    蕭賽紅艱難地扭過頭,正好看見一滴蠟油滾落,滴進她的屁眼里。在滾燙的
蠟油剛沾到皮肉的時候,她甚至能清晰地聽見蠟油發出的“吱吱”聲。那火燒火
燎般的疼痛讓她幾乎失去理智。她用盡全身力氣叫了出來。那叫聲,甚至連她自
己聽了都慘不可聞。她又一次感覺自己快要發瘋了,身體本能地狂顛起來。雖然
並不想如此失態,想要保持一個公主和元帥應有的矜持,但身體已經不再聽她的
使喚了。蠟油的粘附性很好,碰到人的皮膚,就牢牢的黏在上面,和人的身體迅
速交換著溫度,並馬上冷卻凝結,不會滑落。這樣更加深了蕭賽紅的痛苦,無力
的腦袋高高擡了起來,臉上一定寫滿了呲牙咧嘴的痛苦。

    緊接著第二滴蠟油又落盡她的屁眼里,像開水一樣沸騰的蠟油冒著小小的氣
泡,歡快地跳動著。她感覺蠟油滾燙的溫度好像流入了窄小的肛道,一直深入體
內,灼燒著脆弱的內臟。蕭賽紅驚恐而又絕望地尖叫起來,身體狂亂地扭動,吊
在空中的身體像蕩秋千似的搖晃起來。

    之後每一滴蠟油的落下,都讓她感到像在地獄里煎熬般難受。好在沒多大一
會工夫,他們終於放過了她的肛門。“謝天謝地,謝天謝地……我快要撐不下去
了!”蕭賽紅心里暗暗慶幸。

    可是她祈禱地似乎過早了,他們並不打算就此罷手,只是想換個部位折磨她
而已。他們又拿蠟油滴她已經傷痕累累的腳心。蕭賽紅本來以為腳心已經痛得麻
木了,但蠟油滴在上面,還是有一種又燙又癢的感覺。疼痛、害怕、恐懼,一起
朝著她襲來,讓她緊張地勾了十個腳趾。

    蕭賽紅拼命地抽緊雙腿,身體不由自主地在空中亂舞不停,企圖擺脫這種被
火辣辣的燒灼滋味。雖然她知道自己的身體被捆綁著,無論怎麼掙紮,繩子還是
會把她拉回原位。但蠟油還是無情地滴在她敏感的部位上,讓她忍不住想逃脫這
種被羞辱的感覺。她無法想象,自己的腳心竟如此敏感,對他們的蹂躪有種欲罷
不能的矛盾錯覺。

    在躲避無望,卻又實在無法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的時候,蕭賽紅快要崩潰了。
“現在有誰能來救救我呢?桂英,你怎麼還不快來救我?”她心里不停默念。她
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穆桂英了,多希望她能從天而降,把刑房里的這些男人統統
殺光。她再也忍不下去了,榮譽,自尊,身份,低位,現在對她來說,都不再是
重要的了,她願意用她畢生的所有,來換身體片刻的安寧。不一會兒,她終於拋
開矜持,淒慘得叫道:“住手啊……不要……嗚……好燙……”

    不一會兒,蕭賽紅的背上、屁股上、腿上和腳掌上,都被滴滿了蠟油。李廣
戲謔著道:“蕭賽紅,你這個樣子煞是好看。瞧,那朵朵桃花在你身上綻放了。”
是的,她現在的樣子,像是身體上長滿了花朵一樣絢麗斑斕。

    對此蕭賽紅只能無語地報以搖頭。

    蕭賽紅突然發現一件令她無法啟口的事情,火熱的身體,竟然在如此巨大的
痛苦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迎來了一次高潮。在連續那麼多天的折磨後,她的身
體疲憊得幾乎麻木,在剛才痛苦和快感交錯的當下,暫時失去了分辨知覺的能力,
連淫水在體內泛濫都不曾察覺。她能忍受男人的奸淫而不動聲色,卻對敏感部位
的痛苦毫無抵抗能力。“我竟然如此不知羞恥,在敵人的蹂躪下高潮了……”蕭
賽紅羞恥地想著,忽然又萌生了想死的欲望,這次是因為羞愧得想死。

    蕭賽紅感覺有一股液體從下體緩緩流出,雖然想拼命忍住,但效果不甚理想。
眼尖的李青好像也覺察到她身體的變化,馬上起身湊到她的雙腿間細看。那是女
人身體最私密的地方,甚至被自己丈夫如此近距離觀看,蕭賽紅也會覺得不好意
思,何況現在是被一個幾乎陌生的男人如此窺陰,她羞恥得生不如死。

    李青終於還是發現了她極力想要掩飾和隱藏的秘密,大笑起來。這次他笑得
是如此開心,如此狂妄:“你這個賤人,想不到你的身體這麼敏感,居然被蠟燭
燙出了高潮。你是很享受這種被虐待的滋味嗎?”

    在蕭賽紅失態之後,他開始有些得意忘形,已經暫時把對她的恐懼抹得一幹
二凈。他一把揪住蕭賽紅的頭發,頭發拉扯著蕭賽紅的頭皮一陣疼痛,被迫她擡
起頭來。他撥開擋在她面前的發簾,殘忍地笑道:“賤人,什麼公主?什麼大元
帥?原來還不如一個妓女!哈哈!”

    蕭賽紅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對他那張扭曲的嘴臉有種說不出的惡心,甚至連
看都不願意再看他一眼,就把頭別到了一邊,罵道:“無恥!你欺負我一個女人,
算什麼英雄豪傑?”

    李青仍是大笑:“對!我無恥!但你一個堂堂大元帥,又怎會和我這個無恥
的人茍合?”

    “呸!”蕭賽紅對他更加厭惡:“誰和你茍合?”



                      7、蕭賽紅的又一次初夜

    李青笑得愈發陰險,或許在他的眼中,蕭賽紅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令他聞風喪
膽的人了吧:“要不咱倆現在再茍合一次如何?”他的手不安分地撫摸著蕭賽紅
的胸部,那是最令蕭賽紅值得自豪的部位,雖然已是快四十歲的女人了,但乳房
依舊堅挺得像少女一樣。她經常可以感覺胸前的肉丘沈甸甸的,盡管在行軍打仗
時很不方便,但卻讓她很是得意。甚至連她的兒媳婦盧鳳英的乳房恐怕也沒這麼
結實巨大。

    李青的撫摸讓蕭賽紅羞憤難當,她用聽起來盡量嚴厲的聲音說:“滾開!你
這個畜生,放開你的臟手,別碰我!”

    李青當然不會聽她的,而且變本加厲,像只狗似的雙膝跪地,用兩只手掌撐
在地面上,爬到蕭賽紅的身下,仰起頭,伸出舌頭輕輕挑逗著她胸前兩個敏感的
乳頭。

    蕭賽紅羞恥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只要她一低下頭,就能看到被李青極
力挑逗的乳房。此時,在她的挑逗下,乳暈開始慢慢變小,乳頭明顯得突了起來,
開始發硬。

    李青索性張開嘴,把蕭賽紅的整個乳頭都含進了嘴里,一邊用舌頭繼續挑逗,
一邊用牙齒輕輕咬嚙,像在咀嚼美味一般。

    蕭賽紅感到無比惡心,但同時感覺自己的兩個乳房發脹得厲害,加上被繩子
勒著,好像隨時都有爆裂的可能。她情不自禁地再一次失態,難受地發出“嗯嗯”
的呻吟。

    李青聽到了她的哼叫,沒有這樣能讓他更興奮了吧。他用眼角的余光瞟著她,
輕蔑地說:“賤人,是不是欠操了啊?想不想讓孤王的肉棒插到你的小穴里面去
啊?”

    被他輕佻得羞辱著,蕭賽紅氣得咬牙切齒,怒罵道:“放開我!混蛋,有本
事你放我下來!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碎屍萬段!”

    李青嘴里依然含著她的那顆飽脹的乳頭,口齒不清地嬉笑道:“嘿!賤人,
你都這個樣子了,還這麼嘴硬。真是個不知好歹的賤骨頭。老子今天倒要看看,
你如何將我碎屍萬段?”接著,他四肢著地地從蕭賽紅的身下爬了出來,站直身
子,對兩名大漢吩咐道:“把這娘們的腳放下來!”

    二大漢馬上上前用刀子割斷了綁在女元帥腳踝處的繩子。在雙腳獲得自由的
一霎那,蕭賽紅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加緊雙腿。因為在她兩腿間那個羞於啟齒的
地方已經暴露在他們面前太長時間了。然後她才想到了反抗。然而可能是被吊得
時間實在太久了,她的雙腿根本使不上勁,像是沒有骨頭一般軟軟的垂了下來。
無論是遮羞還是反抗,她都力不從心。她結實健美的身體被懸在空中,胡亂掙紮
著,修長的雙腿讓她的腳趾正好能踮到地面,但仍是站不穩,只能半掛在空中,
身體不停晃悠。

    二大漢絲毫不容她喘息,分別抓住她的兩條小腿,向兩邊扯開。蕭賽紅的雙
腿馬上被分開了一個很大的角度,那個令人羞恥的私密處再次暴露在他們眼前。
他們將她的腳踝綁在釘在地上的兩支矮木樁上。這樣,蕭賽紅的雙臂被向後吊起,
由於反關節的作用,她的身體只能佝僂著站立,不能直起。

    李青低著身子,蹲在她的身後,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女元帥的屁眼。“唔……
真是個惡心的人,居然玩弄我的排泄處……”蕭賽紅厭惡地想著。她扭過頭,正
好看到李青也在望著她,在她的眼里,讓蕭賽紅感覺自己像一塊俎上魚肉,而他
也像貓兒玩弄著掌中的獵物一樣,不懷好意地說:“蕭元帥,你這個下賤的屁眼
應該還沒開過苞吧?孤王正想嘗嘗這里的滋味。”

    蕭賽紅看出了他的惡毒的本意,終於明白他今天的目的是要玩弄她的肛門。
想到這里,蕭賽紅不由得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她的肛門還從來沒有被任何人侵犯
過,包括她的丈夫。但她也曾聽說過這種惡心的交媾方式,傳聞狄青家的那兩個
不肖子,就特別偏好這口。不知道穆桂英以前落在他們手里的時候,有沒有遭受
過那種經歷?但她還是無法想象,男人如此粗大的肉棒,竟可以插進一根手指也
難容的肛門里面。那個女人該承受多大的痛苦啊!可能處子破身也無法企及吧!

    李青在她的肛門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挺著腰,讓他那個膨脹的龜頭把那堆
濃濃的口水塗抹均勻。

    蕭賽紅終於明白自己難以逃脫被肛交的命運,恐懼瞬間將她擊倒,只感覺頭
昏眼花,但還是懷著一絲希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量兇惡地叱問:“你,你
想幹什麼?”

    李青已經看出她的恐懼,冷笑著說:“賤人,你現在知道怕了?我告訴你,
老子今天要插爆你的屁眼!”

    “天吶!難道我肛門的貞潔也要不保?我不要!我不要!”蕭賽紅的心里大
聲吶喊著。她的身體也在發抖,竟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慘叫,說:“別!不要,
不要插我後面!求求你,不要插後面!”她似乎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命運,她知道,
此時要是再繼續逞強,對她一點好處也沒有。她只能再次放棄自尊,苦苦哀求。

    李青似乎對她的哀求很是滿意,他竟然走道她的前面,裝出一副假惺惺的樣
子:“不插你後面,那插哪里啊?”

    蕭賽紅羞辱難當,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我,我的……前面……”話還
沒說完,她已經羞恥得說不出話來。有生四十年來,她從沒遇到如此令她不堪的
事情。“呼家的列祖列宗,聖武的太後母親,我真是給你們丟臉了,我竟然在如
此卑賤地要求敵人插我的淫穴。對不起……對不起……唔唔……可我實在好害怕
啊……”蕭賽紅感到自己臉上已經燙得厲害,淚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她一邊
哭一邊說。這是一種又恥辱又無可奈何的感覺。除此之外,她感覺自己是麻木的,
毫無知覺的,簡直就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剛才的虐待中,她的心理防線已經被
蠶食殆盡,剩下來的是赤裸裸的痛覺。她已經不得不被迫放棄禮義廉恥和尊貴身
份,以求換來肉體上少受哪怕一丁點罪。對她來說這才是痛苦的。這種尋求在精
神上和肉體上的艱難的平衡,都要進行一次心理上的反複掙紮和比較權衡,才能
做出一個讓她更不堪忍受的妥協。

    李青還是第一次聽到蕭賽紅服軟的話,頓時興致倍增。他用手撫摸著女元帥
檔間的羞處,問道:“是這里嗎?”

    蕭賽紅閉著眼睛,不敢看到他帶著譏誚的笑臉,用盡渾身力氣點了點頭。如
果身體的淩辱不能幸免,她寧願選擇犧牲前面的淫穴,也不願被插爆屁眼。“李
青應該會恥笑我,看不起我吧?他一定會認為我是一個淫娃蕩婦……”蕭賽紅悲
哀地想著。她曾經是戰場上的噩夢,帶給南唐的,都是死亡和淪陷的噩耗,但現
在她不得不屈服於他。

    李青輕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真是個不要臉的賤貨,真應該讓你的士兵
都看看你現在的這幅賤樣。”

    蕭賽紅應該已經是害怕極了,低垂著頭,不停重複著說:“不要…不要…不
要插我後面……”

    李青突然變成惡狠狠的樣子,說:“賤人,剛才那麼嘴硬,現在才知道怕了
嗎?我告訴你,已經來不及了。老子今天就要插爆你的屁眼了。”

    蕭賽紅聽到了自己的慘叫聲,但卻沒有掙紮,因為她已經沒有力氣做任何反
抗了。何況,即使她想反抗也不會起什麼作用的,或許只會更加激發他心中的獸
性。蕭賽紅屈辱地撅著屁股,等待著對方的插入。她盡量使自己放松,因為她發
現,越是緊張,就越會讓她疼痛。

    李青的肉棒開始在蕭賽紅的布滿了已經凝結的蠟油和傷痕屁眼周圍磨蹭。這
讓蕭賽紅的心里還是忍不住地緊張起來,同時羞辱感占據了她的全身。而李青看
上去也很是激動,他是稱霸一方的豪傑,但能令蕭賽紅屈服,卻是他最大的興趣。

    忽然,蕭賽紅的屁眼被撐開了,而且越撐越大。直到最後,她能感覺到那里
的皮肉被撕裂的痛楚。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使她的身體忍不住痙攣起來。可
憐的女元帥無法想象,李青那根青筋畢露,巨大醜陋的肉棒是如何塞進那狹窄的
肛道里去的。蕭賽紅不停慘叫著,幾乎崩潰,不住地乞求道:“啊!……不要!
快停下來!不要……啊!我真的受不了了……”

    李青抱著蕭賽紅纖細而結實的腰,猛挺胯部,把他的陽具深深地送進女元帥
的排泄道里,他結實的肉棒被周圍緊致的嫩肉緊緊箍了起來,而受到刺激的肉棒
無限脹大,似乎有種要把蕭賽紅的肛門撐裂的感覺。

    蕭賽紅感覺一支無比粗壯的異物從後面一直插到她的小腹里,那種幾乎要被
貫穿的疼痛,讓她疼得冷汗都冒了出來,甚至讓她忘記了喊痛和乞求,只能“嗚
嗚”地呻吟著。

    李青深吸了一口氣,肉棒在她的小穴里抽插起來,大叫道:“爽!”

    盡管蕭賽紅已經有心理準備,但肛道里被塞滿異物的脹痛還是襲遍了她的全
身,尤其當李青在抽插的時候,此起彼伏的陣痛讓她忍不住又慘叫出來:“哎喲!
嗚嗚……啊!好痛啊!不要……不要插了……求你……住手!求你……高擡貴手!
不要……不要……不要!”她瘋狂地搖著頭,散亂的頭發在她的臉上來回掃著。
被敵人這樣淩辱,她竟什麼也做不了,只能不停地喊著不要。

    在她的哀求下,李青也開始變得越來越瘋狂,他在女元帥後面抽插的頻率越
來越快,讓蕭賽紅幾乎喘不過氣來。

    可憐的蕭賽紅知道這個時候就算她再怎麼乞求也無濟於事了,只是在心里還
不停哭喊,她希望李青現在就射,這樣她就可以早點結束這場永遠也無法承受的
痛苦折磨。“哪怕射在我里面我也不會介意的……”她如是想到。

    混亂中,蕭賽紅突然發現她的陰道里竟然又開始酸脹起來。“這……怎麼會
這樣?我明明沒有任何性欲,為什麼也會有這樣難受?難道我真的是個喜歡被虐
待的女人嗎?只是……只是那里真的好空虛(這句話真的羞於啟齒啊),如果現
在李青能插進我前面的這個小穴,我一定會馬上就泄的。”她卻希望著此時李青
抽插的是,她前面那個小穴。

    瘋狂的李青沒有發現女元帥的變化,只是不停地奸淫著她的肛門。足足過了
一炷香的時間,他才低吼一聲,長出了一口氣。這口氣他好像憋了數千年之久,
現在吐出來對他來說竟像是一種解脫。有股溫熱的液體沖進蕭賽紅的小腹,竟使
她減輕了一些肛門的疼痛。“他一定會把他的精液一滴也不漏地全部給我,我也
只能照單全收。”蕭賽紅越發悲哀起來。

    李青把他已經疲軟的陽具從蕭賽紅的肛道里拔了出來,疲憊得說:“娘的,
老子差點就折在這賤人的身上了。那個賤穴里面好緊,不給老子一點喘息的機會,
害得老子差點把持不住提前射了。”

    他的話一出,把別人也引得大笑起來。

    李青忽然發現了蕭賽紅的異樣,對兩名大漢喊道:“來,你們兩個,趕緊用
手指插她屄,這娘們也要泄了!”

    其中一人快步來到蕭賽紅的面前,伸出食指和中指,插進她兩腿之間的小穴
里,用力的摳了幾下。其實,他無需如此用力,蕭賽紅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她
的臉上一定寫滿了令他們滿意的淫蕩和饑渴的表情,但蕭賽紅已經顧不了這麼多
了,情不自禁地發生了哼叫,甚至還在催促那名大漢手上加快動作。雖然這只是
她無意識的行為,但也足夠這些南唐士兵們狠狠地嘲笑她一番了。

    蕭賽紅低下頭,看到自己的陰精從大漢的手指間揮灑出來之後,就開始後悔
自己不該如此失態了。

    李青開心得面部的肌肉都扭曲起來,他的開心,好像永遠都建立在女元帥的
痛苦之上:“哈哈,真是個賤人,後面居然也能被操出高潮!”

    蕭賽紅已經心力交瘁,肛門的疼痛和高潮過後的松弛疲憊,已讓她沒有任何
感受,更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理會他們的言語羞辱了。她連支撐自己身體的力量都
沒有了,如果沒有繩索的捆綁,她早已癱倒在地上。她感到自己的太陽穴發脹,
腦袋變得更加沈重,幾乎擡不起頭來,眼前也一陣陣地發黑。“我再也經不起任
何折騰了,只希望他們能盡早結束今天的折磨,讓我回到牢房里好好睡上一覺。”
她心里不住念叨著,與其說是念叨,還不如說祈禱來得更確切一些。

    蕭賽紅的腦袋沈重地像墜了一塊巨石,視線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在昏迷之
前,最後看到的是她兩腿之間的地面上那一灘濃白色的淫液和流淌在大腿上的鮮
血。那是從她被撕裂的屁眼里流出的鮮血,但她已經沒有精力再去想像她的肛門
已經變成了怎麼一副淒慘的模樣……



                       8、兩軍陣前的蕭元帥

    呼家三位王爺,帶著三萬身經百戰的呼家軍和穆桂英交給他們的三萬禦林軍
從壽州出發,馬不停蹄,星夜兼程地趕往困龍山。他們三人只要一想到他們的母
親落進敵人的手里,就憂心似焚。尤其是呼延慶和呼延平,他們親眼目睹了楊家
的元帥穆桂英在三江城被俘,竟被魏登強占為妾的事實,更是急得如燙鍋上的螞
蟻,真不知道這次會在他們的母親身上發生什麼樣可怕的事情。可是當他們趕到
困龍山的時候,心頓時涼了一截。只見拿困龍山的山勢,千丈絕壁有如刀削。絕
壁中間開出一條小道,僅容兩人兩馬並排通過,人站在其中,舉頭望天,竟見不
到一線天色。沿途小道上,設立三座大關卡和無數隘口,三步一哨,五步一崗。
而這條小道,隨著山勢起伏,連綿近百里,由緩及陡,想要從這里攻進去,卻是
比登天還難。

    呼延慶令士兵在山下一字排開陣形,呼延平在左策應,呼延明在右策應。他
心里明白地很,呼家將的炮火,可以炸平鄯善國的鐵騎,可以炸平三江城依水而
建的城墻,可以炸平壽州城下的連環寨和虎獸嶺上的千軍萬馬,但炸不平這座山
連綿起伏的山巒,甚至連大炮都推不進去。想要一舉擊潰南唐,只有引蛇出洞。
他手持雙鞭,跑到山前,對山前的大寨喊話:“呔!南唐的將官聽著,速去告知
你家王爺,忠孝王呼延慶在此,讓他速速出來受死!”

    不多大一會,忽聞一聲炮響,困龍山前營大寨的門開了,出來一隊人馬。為
首一人身穿七星道袍,頭戴七星道冠,手持叉條杖,胯下鬼面獅子。長得道骨仙
風,三綹長髯灰白,卻絲毫不像出家人的慈眉善目,反而目露兇相,令人不寒而
栗。在他的身旁,是一名十五六歲的小道士,騎著一匹白龍駒,顯得少年老成,
同樣面帶殺機。

    呼延慶定睛細看,這兩人正是南唐的國師洪飛和他的得意弟子紫靈。洪飛令
士兵射住陣腳,自己拍馬來到陣前,道:“何人如此狂妄,敢在我洪飛的門前叫
陣?真是活膩了麼?”

    呼延慶道:“呵!原來是洪飛法師。你身為出家人,不思吃齋念經,卻勾結
梟雄,做出塗炭生靈的事情!還不速速下馬受降,本王可免你一死。”

    “哈哈!原來是忠孝王呼延慶,你的母親蕭賽紅現在我們手里,你竟然還敢
如此放肆!”洪飛仰天大笑。

    “洪飛!你還不趕快將我母帥送回,最好毫發無傷。汝要是敢要傷他一根毫
毛,本王大軍不日踏平你的大寨!”呼延慶大怒,對洪飛大喝道。

    “哈哈!現在你母帥正在豪王殿下的龍榻之上,自然不會傷她毫發,反而會
好好愛撫她。”

    呼延慶大怒,拍馬上前,手舉雙鞭,往洪飛的頭上打去。兩人戰在一處,過
了十來合,呼延慶覷了一個破綻,用鞭子向洪飛的腰部橫掃過去。

    洪飛急忙擎起叉條杖格擋,只聽“嘭”的一聲,兩兵相交,火花四濺。那呼
延慶何等大力,直把洪飛震得虎口發麻,人在馬上晃悠了幾下,差點栽倒在地。
洪飛暗叫一聲:“好生厲害!”兜馬便想走。

    呼延慶豈容他逃走,趕馬追了上來,對準洪飛的後腦勺就是一鞭打去。

    眼看再也走不脫了,洪飛忙運起真氣,氣灌天靈。只聽“乒”的一聲,呼延
慶的金鞭打在他的後腦,不僅洪飛安然無恙,反倒把呼延慶震得倒退了兩步。

    呼延慶從沒見過這等神功,以為天神下凡,驚懼不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洪飛反手一杖打了過來,被他打中了胸前的護心鏡。呼延慶只覺得一股熱流上湧,
知道形勢不對,圈馬便跑。

    洪飛贏了一陣,趕緊揮動士兵殺上前去。不料呼延平、呼延明將戰場上的情
勢瞧得清清楚楚,以防有失,趕緊令火炮、弓箭齊射。一時間,戰場上矢石俱下,
打傷了他許多士兵。

    洪飛見賺不到便宜,只好鳴金收兵。

    呼延慶回到大營,煩惱不已:“困龍山地勢如此險峻,洪飛法師又有神功護
體,在戰場上縱使能贏了他,卻破不了他的神功,他依然立於不敗之地。想要破
關救出母帥,真是難上加難啊。”呼延平、呼延明對此也是無計可施。這三兄弟,
武功最高的當屬呼延慶了,如果連他都勝不了,他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另一方面,洪飛回營清點傷亡,竟損失了近千士兵,嗟嘆不已:“大宋朝人
才輩出,區區一個忠孝王,就如此厲害。看來要退宋兵,還得從長計議。”

    紫靈趨步上前,道:“師傅,依徒兒看,呼家將也不過如此。那呼延慶已被
你打得差點吐血被擒,若不是他們炮火猛烈,根本贏不了您。徒兒認為,他們只
不過仗著士氣高漲,才和師傅您打了平手。如果我們能瓦解他們的士氣,自然可
以不攻自破。”

    洪飛嘆道:“呼家將乃是虎豹之師,他們的軍心豈是那麼容易被瓦解的?”

    紫靈說:“徒兒有一計,可以破了呼家軍。”他湊到洪飛的耳邊,耳語片刻。
洪飛聽了,轉憂為喜,道:“妙哉!如此計成功,為師定當好好嘉獎於你。”他
喚過藍旗官,道:“你趕緊進山面見豪王殿下,索要前幾日俘虜的宋軍元帥蕭賽
紅,將她押來陣前見我。”

    蕭賽紅自從被俘虜後,大半個月過去了。她每天被李青、李廣兩兄弟羈押在
刑房和臥榻之上,日日奸淫,宵宵淩辱,從不間斷。她前後兩個小穴已經被他們
奸淫得幾乎失去了知覺,整個人昏昏沈沈,早已失去了她往日身為大元帥時的光
彩。

    這天,在關押她的刑房里,忽然闖進一隊士兵。為首的正是金銀道人。他們
見了赤身裸體的蕭賽紅,皮笑肉不笑地說:“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呼家將的蕭
大元帥麼?幾日不見,近來可好?”

    蕭賽紅狠狠地瞪著他們,啐了他們一口。

    兩人覺得有些無趣,怏怏道:“看起來精神不錯啊!我等奉豪王殿下之令,
請蕭元帥移駕洪飛國師的軍營,有軍機大事相商。嘿嘿!”

    蕭賽紅低下頭,她知道,自己身在敵營,哪會有什麼軍機大事商議?讓她去
前方軍營,無非是把她賞給軍士當做犒勞罷了。對於她來說,無非是換了一般人
奸淫自己而已。

    兩人一聲招呼,跟在他們後面的幾名衛兵一擁而上,不容分說,三下五除二
就把蕭賽紅捆得結結實實。一名體型壯碩的漢子一把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拎著
就往外走。

    蕭賽紅悲哀地想道:“看來,我又免不了被這群豬狗淩辱一番了……”

    出了刑房,他們把蕭賽紅關進一輛馬車,往山前要塞而去。金銀道人和她一
起進了車廂,趁機對毫無反抗之力的蕭賽紅上下其手,占盡了便宜。而蕭賽紅只
是緊咬著雙唇,任由他們在她的身體上到處亂摸。

    馬車顛簸地奔了半天,但一路暢行無阻,等到日色昏暗之時,在一座大營前
停了下來。打開車門,蕭賽紅的身體已經變得汗津津的了,兩腿之間流滿了白色
透明的液體。

    幾名士兵把她從車上拖了下來。蕭賽紅擡頭看去,她眼前停著另一輛馬車,
車上裝著一臺刑具。這臺刑具約六尺見方的一塊厚重的松木板上,前後分別釘放
著兩個鐵架子,這鐵架寬約一步,兩根鐵制的腿被深深得嵌入松木板里,估計憑
借人力是無法將它拔出的。兩支鐵腿的頂部連接著差不多有手臂粗細的一根鐵棍。
鐵棍幾乎與木板平行。這兩個鐵架子,相隔約兩尺,前面的那個有差不多一人高,
後面的那個卻只有及膝高。高的那個鐵架子上面還掛著一個手腕般大小的鐵環。

    他們迫使蕭賽紅跪在木板上的那個較低的鐵架子前面。蕭賽紅深知這時反抗
是徒勞沒有用的,只會招來更殘酷的折磨,只好乖乖地依著他們。侍衛又把她的
上身向前按倒下去。這樣,那個較低的鐵架子上端連接著兩支鐵腿的粗鐵棍正好
頂著她的腹部,讓她不至於趴倒在木板上面。侍衛又把她的雙手向後反剪,用牛
筋繩綁了起來。再使勁得把她反剪的雙臂向上拉起,這樣蕭賽紅就更加不得不俯
下身子了,直到頭都快要碰到木板了,侍衛才把綁著她的雙臂的牛筋繩的另一端
系在那個高架子的鐵環上面。他們又將她濃密的秀發紮成一束,也同樣用一根牛
筋繩綁起來,用力得向上一提。蕭賽紅只覺得頭皮一痛,忍不住“啊”的一聲呻
吟,頭也不由自主得擡了起來。士兵們也把紮著她頭發的繩子的另一端系在那個
鐵環上。這時,另外幾名侍衛也沒有閑著,他們分開蕭賽紅跪在木板上的雙腿,
把她的大腿捆綁在那個低鐵架子的兩條鐵腿上。

    就這樣,他們完成了這一系列複雜的捆綁動作。這時的蕭賽紅,兩腿分開跪
伏在木板上,挺著一個黝黑肥碩的大屁股。她的雙臂在後面被反拉著,讓她無法
直起身子。頭發也被拉扯著向上系在鐵環中,讓她的頭不得不始終擡著。保持著
這樣的一個極度不雅的動作,讓她的雙臂和脖子一陣陣的發酸,好不難受。

    見士兵們捆綁完畢,金銀道人取出一個盒子。打開,里面裝著一對鴛鴦風鈴。
風鈴足有小孩子的拳頭那麼大,全銅打造,頂部裝著一個夾子。他們將這兩個風
鈴,分別夾在蕭賽紅左右兩個乳頭上。銅制的風鈴沈甸甸的很有份量,掛在女元
帥的乳頭上墜痛不已。尤其當那夾子夾住她乳頭的時候,緊致的擠壓感讓她的乳
頭刺痛得幾乎難以忍受。

    金銀道人又拿出兩根金絲,金絲的一端上面同樣連著一個夾子。他們將兩個
帶著金絲的夾子分別夾到蕭賽紅左右兩片肥厚的陰唇上,朝兩旁拉開,最後才把
金絲的另一端固定在鐵架的支柱上。蕭賽紅的陰戶被無情得向兩邊翻開,露出里
面鮮嫩欲滴的淫肉來,這讓她羞恥難當,又疼得冷汗直冒,卻絲毫不敢亂動,怕
傷到了自己珍貴隱秘的羞處。

    兩個道人似乎還不盡興,又拿出十幾枚戒指大小的小鈴鐺,掛在女元帥的陰
蒂上和陰唇空余的部位上。不一會兒,蕭賽紅的私處像葡萄似的密密麻麻得墜滿
了鈴鐺,只要稍許搖晃一下,便丁零當啷得響個不停。

    蕭賽紅跪伏在木板上,又累又難受,無可奈何得任一大群人擺布,心中更是
羞憤難當。她急怒地罵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的身體,難道你們還沒看夠
嗎?”

    金銀道人聽了這話,冷笑道:“你的身子,我們都操膩了,還要看你做什麼?
只是你大宋的士兵和南唐的士兵,還有很多人都沒有看過,現在就讓他們去欣賞
欣賞你的騷樣。”

    蕭賽紅聽了這話,心頓時往下一沈,腦子里轟的一聲,驚得語無倫次:“你,
你什麼意思?”

    金銀道人哈哈大笑:“人人都道蕭元帥冰雪聰明,天資頗高,怎麼現在就這
麼不開竅了呢?我的意思就是要帶你去山下示眾,讓大家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模
樣。哈哈哈哈……”

    蕭賽紅如被五雷擊中一般,頓時目瞪口呆,身體也一片冰涼。良久,才拼命
得掙紮起來,但她現在的捆綁法,是金銀道人特意為她設計的,哪里能掙脫得了,
還沒動私處就是一陣撕扯般的劇痛,絲毫也不敢用力。她只能無可奈何地選擇了
放棄,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們,不要帶我去示眾,你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如
果……如果讓我的士兵看到我這幅樣子,今後怎麼做人……”

    “哈哈!”金銀道人得意地大笑,“今後,你就是我南唐的性奴了,別再妄
想著去當你的狗屁大元帥了。我告訴你,不僅是今天,日後每天,你的身體都要
任天下人觀賞!哈哈!”

    蕭賽紅絕望得叫道:“不!不要!”她雖然在敵營中,記不清已經被敵人輪
奸了多少次,但以前不管怎麼被人玩弄,都是在大帳之中,或是在廳堂之內,或
是在漆黑的地下室里,在場的人數最多也不過就幾十人。盡管最初剛受強暴的時
候,確實難以忍受,但屢次之後,身體和心里同時麻木起來,就逐漸產生了茍且
偏安的心理,但是現在要把她綁出去示眾,無疑是讓這一切都大白於天下,別說
她曾經是大名鼎鼎的大將軍,平西侯,就算是普通人,這樣的淩辱也是無法接受
的。

    這時洪飛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小道人紫靈。他看到金銀道人便罵道:“還在
磨蹭什麼?還不趕緊把她帶到陣前去?”

    金銀道人嚇得不敢說話,連連稱是。

    洪飛走到蕭賽紅的面前,看到她這幅模樣,心中大喜,對兩道人說:“為師
倒是沒看出來,你們這倆小子還有這心思。甚好!甚好!待打了勝仗,自當好好
獎勵你們。”

    金銀道人點頭哈腰,心中竊喜。而蕭賽紅也知道了,自己最終難逃被示眾的
命運,不停哀求和哭泣,希望能用自己的軟弱感化敵人。

    一群出家人對她的楚楚可憐反而無動於衷,毫不理會她的哀求。他們只想把
眼前的這個女人盡情得折磨,無情得玩弄,讓她完完全全屈服在他們的淫威之下
,把這個大宋的女元帥狠狠得踩在他們的腳下,讓她心甘情願得變成他們的玩物
和獲勝的籌碼。

    士兵們趕著載著蕭賽紅赤裸的嬌軀的馬車緩緩朝山下駛去。一路上,蕭賽紅
仍舊苦苦得哀求著他們,她淒慘的聲音伴隨著她身上鈴鐺晃動的清脆聲響,像是
伴奏著一段浪歌淫曲。她先是求洪飛和金銀道人,但他們反而把她的哀求狠狠得
嘲笑了一番。她又求那些侍衛,希望他們手下留情,雖然她也知道求他們是一點
用處也沒有的,侍衛們也是奉命行事,縱使他們有心憐憫這位女元帥,但哪里敢
把她私自放下來啊?但這時已經是急得火燒火燎了,心里早已亂成一團麻,病急
亂投醫。

    馬車跑出了軍營,直奔困龍山下的戰場而去。大約又走了約三四里路,這時,
戰爭的鼓聲和人馬的嘶鳴聲已經越來越近了。蕭賽紅也停止了哀求,似乎也明白
了無論怎麼樣也不會得到這些人的一絲一毫的同情。只是被吊著頭發的頭一直高
昂著無法垂下,仿佛這曠世的恥辱是一種光榮一樣。

    馬車被趕到離戰場不遠的一座土丘上。這時天已經有些暗了下來,沒有一絲
陽光,天空中布滿了黑壓壓的一片烏雲,但足可以俯瞰到山丘下面的整個戰場。
戰場上南唐軍隊早已列好了陣勢,四十個方陣,四五萬人馬密密麻麻得部署在困
龍山下腥風血雨的戰場之上。

    忽然山丘下面飛馳過來一隊人馬,為首的是南唐大將,號稱“無敵將軍”的
洪雷,只見他策馬跑上山坡,在馬上向洪飛作揖道:“國師,我等奉軍命前來,
特率本部一百名精銳騎兵前來護行,以防等下戰場上宋軍搶奪蕭賽紅。”

    洪飛將拂塵交到左手,點點頭道:“如此甚好。有無敵將軍護行,當可保萬
無一失。”

    馬車和護行的軍隊一起,緩緩向戰場駛去。

    沒多久,洪雷一行已經來到了南唐軍隊的陣中,擡頭望去,對面宋軍也列好
了陣形,大有決一死戰的氣勢。列陣的南唐士兵們看見他們趕著一輛馬車,車上
捆綁著一個姿勢怪異的赤裸美少婦,頓時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他們紛紛交頭
接耳起來。士兵甲向周圍的人詢問:“這個女子是誰啊?怎麼被綁成這副樣子?”

    士兵乙道:“我聽說啊,她就是大宋國的元帥蕭賽紅啊。”

    士兵甲笑道:“你開什麼玩笑啊?蕭賽紅神勇無敵,怎麼可能被我們俘虜了
呢?”

    士兵丙道:“就是啊,我聽說那個蕭賽紅少說也快有四十歲了呢,怎麼可能
如此年輕漂亮呢?”

    士兵乙罵道:“你們懂個屁?人家身居高位,養尊處優,自然是駐顏有術。
而且我有個兄弟在豪王殿下的左右做侍衛呢。他告訴我說,這個蕭賽紅啊,其實
早在大半月以前就已經被我們的殿下俘虜了呢。那些將軍大人們幾乎天天在帳中
輪流操他呢。只是如今宋軍圍城,國師難解山下之圍,才把向豪王索要她,將她
綁出來示眾,以亂宋軍的軍心呢。”

    士兵甲和士兵丙聽了這話,都搖了搖頭,嘆道:“唉,如此尤物,竟遭此待
遇,真是可惜了。”

    以上的對話,在南唐的軍中到處重複傳播著,每個人都在議論這個被綁在車
的女人的真實身份。

    雖然時值初秋,夏天的炎熱已經退去了不少,吹來的風也有點涼意。但蕭賽
紅在這幾萬雙眼睛的註視下,卻覺得渾身躁熱難當,一張俏臉因為又羞又急,早
已漲得通紅。

    在通過南唐軍陣的時候,她聽到周圍人有的議論,有的猜測,有的甚至對她
說著一些粗俗的下流話:“看,她這個樣子好賤啊,撅著個屁股,是不是想讓人
來操她?”

    “她肯定早就被諸位將軍們操過了呢。”有人接道,“而且你看她昂著頭的
樣子,好像覺得挺光榮的呢。真是個不知羞恥的賤貨。”

    “你們看她身上掛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啊?丁零當啷的,那樣子好風騷啊,真
想上去幹她幾次。”

    蕭賽紅這時腦子里已經是一片空白,不知該無何是好。她這一生,征戰幾十
年,戎馬倥傯,每次戰勝班師回朝的時候,天子總是賜給她不少黃金、白銀、綢
緞等寶物。這些天子的賞賜,即使她十輩子也用不盡。她現在多想把全部這些金
銀寶物拿出來,換取哪怕是一件身上的遮羞布。



                               9、示眾

    城下戰鼓喧天,兩軍在陣地上對峙著,戰鬥一觸即發。呼延慶手持金鞭,身
披重甲,威風凜凜地佇立在陣前,凝視著面前黑壓壓的敵軍的動態。本以為困龍
山要塞堅固,南唐兵不堪一擊。想不到,南唐國師洪飛帶領的軍隊戰鬥力完全超
出他的想象。他已經拍藍旗官傳遞書信到中軍大帳,向穆桂英匯報戰況。穆桂英
曾經擊敗過洪飛的師兄顏容,她應該見識過這種匪夷所思的神功。興許她有破敵
的方法。盡管如此,他還是心下甚是憂急,如此下去,這山恐怕是攻不破了。如
果向朝廷發告急文書求援,又害怕朝廷責問自己母親的下落,他又不知道該如何
應對。在心里只得暗暗得嘆了口氣:“唉,母帥,你要是在就好了,也不必讓我
如此為難了。我實在擔不起如此重大的責任啊。”

    正在他想得出神時,忽然聽得城下人聲雜亂起來。細細一看,敵軍陣中不知
何故出現了一陣輕微的騷動。不一會兒,只見敵陣的陣門大開,緩緩得走出一隊
騎兵。這些騎兵如眾星捧月般得簇擁著一駕馬車,只是那馬車甚是怪異,車上搭
了一個木臺,臺上似乎有一團白花花的東西。

    這隊騎兵毫無阻攔得來到宋軍陣前,呼延慶這才看清楚,原來木臺上那團白
色的東西竟然是一個人,這個人赤裸著被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捆吊著。

    呼延慶對著那對騎兵喊道:“敵兵休得再近前,若再走一步,這里可就只好
用弓箭來招待諸位了。”

    果然敵兵就止步不前了,只有一人騎馬走到僅離呼延慶五十來步路的地方,
喊道:“陣前的可是忠孝王呼延慶麼?”

    呼延慶答道:“正是,你單騎前來,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那人大笑道:“呼王爺,在下乃南唐無敵將軍洪雷,久聞王爺大名,如雷貫
耳。”

    呼延慶仔細一看,只見他頂盔帶甲,氣度非凡,便罵道:“你這個叛賊,助
紂為虐,竟還有臉面來與本王爺交手!還不快點滾回去,待本網頁過幾日來取你
的頭顱。”

    洪雷哈哈一笑,道:“呼王爺,你這可是誤會我了,我可不是來做與你交手
的。我只是帶來了一個人,我想王爺肯定對她頗有興趣。”

    呼延慶一楞,問道:“何人?”

    洪雷將手一揮,那隊騎兵立刻趕到了他的身邊。呼延慶厲聲喝道:“讓他們
站住,再近前一步,本網頁便不客氣了,真的要放箭了。”

    洪雷忽然板起了臉,身子往邊上一閃,讓出在他身後的那輛馬車,也大聲喝
道:“大宋的平西大元帥蕭賽紅在此,你們貿然放箭,就不怕傷了她嗎?”

    呼延慶聞言一驚,轉過目光打量著被綁在車上的那個人。這人雖然被剝去了
全身的衣物,赤裸的身上到處都是烏青和鞭痕,臉上也布滿菜色,憔悴得緊,但
那副天生麗姿的面龐,精巧的五官,嫵媚中帶有不怒自威的神氣,不是他的生身
母親、大元帥蕭賽紅還能有誰?

    呼延慶看到穆桂英這副模樣,不由心如刀絞。他知道母親在敵營中肯定吃了
不少苦,受到了非人的折磨,這其中的過程恐怕是他無法想象,也不敢想象的。
他如癡如呆地叫道:“娘……母帥……”

    洪雷見她不說話,就指著蕭賽紅對列陣的宋軍喊道:“宋朝的將士聽好了,

這位就是你們的元帥蕭賽紅!哈哈,想不到她現在會是這副樣子吧?我告訴你們,
她在我們南唐營中,可是被我們當做軍妓來玩弄的,任何人都可以操她,直到操
得她哭著求饒為止。哈哈!”

    呼延慶氣得虎目圓睜,揚鞭就要殺將上來。不想對面陣中,射來一陣飛箭。

呼延慶左抵右擋,甲胄上都插滿了箭矢,見分毫近不得,只得又退了回去。

    不知何時,紫靈也溜馬過來,用兒童的稚音喊道:“宋軍聽著,趕緊繳械投
降!我保證不殺你們,要是有膽敢抗拒者,男的格殺毋論,女的下場就是跟這娘
們一樣的。”

    此言一出,宋軍也是議論紛紛,引起的騷動比南唐陣營里的還要大。蕭賽紅
的頭被繩吊著,沒有辦法低下頭去,因此宋軍都可以清晰地看清她的面容。有人
指著她問周圍的同袍道:“她就是蕭元帥嗎?”

    “不知道,可能是假的吧?南唐肯定是唬弄人來著。蕭元帥神勇無敵,怎麼
可能被他們俘虜呢?”這些士兵雖然都被稱為呼家軍,聽說過蕭賽紅的威名,但
見過她的人卻是不多。

    一名約四五十歲的老禁軍道:“唉,她就是蕭元帥啊!我是見過她的,當年
呼家軍征討西夏,鏟除朝中奸臣的時候,我就是在她麾下作戰的。”

    呼延慶聽到周圍的士兵都在相互傳問,其中也有不少見過蕭賽紅的士兵都點
頭承認。他雖然極力想幫她的母親掩飾醜態,但這樣的形勢下,也只好是無能為
力了。他將複雜的目光投向蕭賽紅,這是他第一次用這中眼神看她。在此之前,
他的母帥總是被無數勝利的光輝籠罩著的,近乎神聖得幾乎讓人不敢仰視。但現
在卻淪落到如此地步,任人玩弄欣賞,譏諷嘲笑,連最下賤的妓女也不如。

    蕭賽紅也在慘兮兮得看著她,黝黑的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表情複雜,糅合
著羞恥,憤怒和無奈。卻沒有說一句話,這天大的侮辱已經把她徹底得擊跨了她
的心理底線,再也沒有往日的那種神采奕奕威風凜凜。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只待
宰的羔羊般的無助寂寞。她心里暗暗喊道:“吾兒,快救我……”

    洪雷和紫靈看到蕭賽紅這個樣子,心中有說不出的喜悅和得意。他對著駕車
的馬夫一揮手。馬夫會意,趕起馬車,把車子換了方向,讓車尾朝著宋軍。車上
的蕭賽紅也就跟著車子一起,屁股對向了宋軍,臉對著南唐軍。

    呼延慶看到車子轉過來後,他母親的私處便完全呈現在宋軍眼前。他大吃一
驚,蕭賽紅的私處已經被他們弄得面目全非了,只見兩片外陰唇被兩條金線拉著
朝兩邊翻開,里面的嫩肉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金線固定在那低架子的兩條鐵腿上,
在他母親的屁股上勒出了幾層凸起的肉丘。更令他驚訝的是,內陰唇和陰蒂上居
然掛著一串鈴鐺,密密麻麻得十幾個如同一串葡萄。乳頭上也掛著兩個大風鈴,
看樣子那兩個風鈴還頗有分量,拉得蕭賽紅的兩個乳房直直得向下墜。馬車一動,
車上的人也跟著馬車的顛簸一起搖晃,那些鈴兒也隨著搖晃“叮叮當當”得奏著
悅耳的鈴聲。

    紫靈似乎嫌蕭賽紅現在的樣子還不夠暴露,又不知從哪里取來了一根約一寸
半長的鐵杵,鐵杵有手指般的粗細,兩端都被打磨成光滑的圓形。他下馬走近女
元帥,把她的陰道口用兩個手指用力掰開,將鐵杵橫亙著放進陰道里。這樣,蕭
賽紅的陰戶就被鐵杵撐開,像是一張畸形的大嘴,在光天化日之下,可以清晰得
看到她濕潤粉嫩,帶有皺褶的陰道內壁,甚至連內壁上粘著的水珠都能看得清楚。

    紫靈越發滿意自己的傑作,得意洋洋得跳上馬車,從馬夫手里奪過韁繩,在
宋軍陣前來回徘徊。讓其他的宋軍將士們也能看到他們的女元帥最隱私的地方。
馬車來回跑了三四圈,又跑到南唐陣營前面,讓南唐的將士也能看清楚他們敵人
的元帥最可恥的地方。

    就這樣,馬車由洪雷率兵護衛著,在兩軍陣前反複跑了將近一個時辰,把蕭
賽紅那傲人的胴體和淫蕩的騷穴在數萬人眼前展示了好幾遍。蕭賽紅被吃力得捆
綁著,脖子和雙臂酸得幾乎失去了知覺,卻一動也無法動彈。兩軍似乎很有默契
一樣,同時都禁口不語了,鼓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人也不喊了,馬也不
叫了,天地之間仿佛失去了所有聲音。只有示眾隊伍的馬蹄聲和掛在被示眾女人
身上的風鈴“叮當叮當”的響個沒完沒了。他們都被眼前的這景象驚呆了。

    馬車遊覽了幾圈之後,又回到原地,紫靈對著城上的人大聲道:“哈哈,怎
麼樣?你們元帥的小騷穴好看嗎?你們若是開城投降,人人都可以把她操一遍。”
說完,拿起馬鞭狠狠得抽在蕭賽紅的屁股上,把女元帥早已飽經蹂躪的屁股上頓
時又留下一條猩紅的血印。蕭賽紅高昂著頭,喉嚨被卡著幾乎喊不出聲音,只能
發出“呃……嗚……”地呻吟不知。紫靈又叫道:“其實你們也不用怕她,不管
她以前如何威風,現在在我們手里,就是一個連母狗都不如的下賤的妓女。趕快
把握機會投降吧,你們這一輩子,能操幾個如此風騷的女元帥啊?”令宋軍無比
驚訝的是,這樣的話竟是出自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的嘴,足可見其與生俱來的邪
惡本性。

    而更令他們驚訝的是,紫靈就如做示範一般,邊說邊已經脫下了褲子,把他
那根比成年人還要壯碩的肉棒露了出來。他本來想直接捅進蕭賽紅的陰道,但現
在陰道口被一根鐵杵橫撐著,無法進入,只好插肛門。他無需跪地,站著正好胯
部對準身材高挑的女元帥的屁股。他雙手扶住那個大屁股,將她的兩塊肥碩的屁
股肉掰向兩邊,挺起肉棒,從中間緩緩插了進去。

    雖然蕭賽紅的肛門已經被李青他們玩弄過不知道多少次,甚至有好幾次都差
點被操得裂開。但那個地方,始終不是被肉棒插的地方,排泄道里面是又窄有小。
蕭賽紅只覺得後面一陣漲痛,身體忍不住一陣微顫,“啊……”地慘叫了出來。
由於她的兩條大腿都被固定在刑具上,這時她唯一自由的部位只有兩條小腿,她
好像是忍受不住那肛門再次被撐裂的痛楚,不顧一切得用腳背敲打著木板,使得
她跪在木板上的膝蓋都快磨破了。

    這時宋軍像是被紫靈的叫囂和蕭賽紅的慘叫喚醒了一般,從呆滯的神情中恢
複過來,又開始了一陣騷動,不少人指著遠處的馬車大叫道:“快看,那個孩子
正在操著我們元帥的屁眼呢。”

    “是啊,蕭元帥真是可憐,就這麼被一群禽獸糟蹋了。”

    就在宋軍個個惋惜,人人搖頭的時候。呼延慶又把目光向他母親掃去,只見
蕭賽紅微皺著眉,小嘴微微張開,好像是在竭力忍受痛苦,有好像是在享受這巫
山雲雨般的快娛。而紫靈正用力得挺著他的腰,把他的肉棒一次又一次得深深插
進女元帥的肛門深處,只覺得那窄小的肛門內壁把他的肉棒包得緊緊的,一時間
把握不住,竟然射了出來。

    蕭賽紅狹窄的肛道里面無法容下紫靈那巨量的精液,有不少往外面返流了出
來,渾濁的白色液體混合著焦黃的糞水,還夾雜著一絲血跡,順著股溝流下來,
有不少液體都滴在木板上,剩下的都順著大腿往下流淌,最終在她身下的木板上
匯成一大灘汙穢。頓時,她的下體一片狼籍。

    宋軍又有人在大叫大嚷:“啊,你們看,蕭元帥被那孩子操得大糞都流出來
了呢。”

    聽了這話,呼延慶也羞愧得擡不起頭,自己的母親被敵人淩辱,他感同身受。
那巨大的恥辱,仿佛是施加在他的身上一樣。他發現,周圍的士兵看他的眼光都
開始異樣起來。向來他都是以母為榮,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寧願蕭賽紅從來
都不是自己的母親。他暗中握緊了拳頭,怒視著馬車上的那一對男女,發誓一定
要殺死紫靈,為他母親報那受辱之仇。

    洪雷這時也跳下馬車,招呼著幾名隨行的騎兵一起爬上了木臺。能夠當眾羞
辱蕭賽紅,這對他來說太有誘惑了,不僅可以滿足其變態的施虐欲望,還能滿足
他的裸露癖,讓對方從此羞於見人。而幾個月前,他正是在連環寨中被蕭賽紅追
得差點走投無路的手下敗將。至於紫靈,他本來還想繼續淩辱蕭賽紅,但既然洪
雷也上了車,便只好提起褲子,爬下木臺繼續駕車。

    洪雷帶著其余六名士兵一起爬上了那個木臺,他們七手八腳得把捆綁著蕭賽
紅的繩子解開,將她放了下來。由於長時間被反關節捆綁,蕭賽紅的雙臂和脖子
早就酸麻得失去了知覺,繩子一解開,她整個身子就軟綿綿得趴倒在木臺上,一
動也不能動。他們把她扶了起來,取出橫撐在她陰道口的那支鐵杵。女元帥的陰
道也長時間被撐開,鐵杵剛取出,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合攏,洞口依然黑幽幽張著。

    洪雷首先脫光了自己的衣褲,赤身仰面得躺倒在木臺上,然後指揮士兵們把
蕭賽紅也同樣仰面朝上擡到他身上,他的肉棒對著女元帥的肛門,趁她體重的下
壓之勢,順利得插了進去。由於之前紫靈已經將精液射在里面,肛道內還殘留著
不少,起到了一定的潤滑作用。因此這次插入並沒有遇到多大阻礙,一下子就直
接抵到了蕭賽紅的肛門深處,幾乎連小腸都要到了。痛得女元帥一陣驚呼。

    那些士兵見了,蠢蠢欲動。為首的一名校尉,更不客氣,索性也脫光了衣服,
一屁股就坐到了蕭賽紅的臉上,把他的肉棒無情得插進了她的嘴巴里。其余的士
兵見到他們的將領如此,也連忙脫了各自的衣服,上來群奸女將。兩名士兵也挺
著他們粗大的肉棒,分開她的雙腿,一起插進了蕭賽紅的陰道里。可憐蕭元帥的
陰道雖然被鐵杵已經撐大了許多,但她從來也沒有讓兩支肉棒一起進入的先例,
只覺得下體里面一陣脹痛,忍不住得又要叫喚,但此時她的嘴里已經被塞得滿滿
當當的,怎麼也叫不出來,只能發出“嗚嗚”的呻吟。一名士兵見已經無孔可插,
就坐在穆桂英的胸口上,把他的那根肉棒放在她的乳溝中,然後用雙手將她的兩
只巨乳一起向中間擠壓,他的肉棒就在乳溝中間抽動。

    更有甚者,兩名士兵一左一右分別站在蕭賽紅的兩側,讓她剛剛恢複了一點
知覺的手抓住他們的陽具,命令她不停得套動。蕭賽紅已經被無盡的恥辱折磨得
神智不清,也沒聽清他們說什麼,只是艱難得點了點頭。她的雙手被兩名南唐士
兵握著,在他們的肉棒上一上一下地套動起來。

    駕馬的車夫見戰車上一片混亂,也趕緊爬了上來。只是等他到了車上,有利
的位置都被別人搶走了,正在煩惱,忽然看到蕭賽紅向兩邊大大張開的雙腿,心
生一計。他走到兩名插進女元帥陰道的士兵後面站定,抓起她的雙腿,讓它們高
高得舉起。然後他握住她的雙腳,讓她腳掌朝內,夾住他的陽具。然後前後活動
起腰肢,讓他自己的肉棒緩緩地在蕭賽紅的兩個腳掌中間來回抽動起來。北國出
身的蕭賽紅,從馬背上長大,雙足雖不及穆桂英那樣雪白纖弱,而且由於常年行
軍的緣故,腳掌上早已磨起了一層薄薄的細繭,略顯粗糙的皮膚摩擦在馬夫的陽
具上,讓他更覺刺激。看他的表情,似乎比其他幾人還要陶醉其中。

    木臺上七個男人一個女人以一種邪惡的姿勢糾纏在一起,仿佛一堆白花花的
肉山,看得人眼花繚亂。

    其實蕭賽紅早就耳聞南唐王李青和他的部下都有群奸的癖好,但她怎麼也沒
想到,自己竟有這麼一天,成為了被他們群奸的對象。她現在渾身上下都被塞得
滿滿的,一絲空隙都沒有,幾乎連呼吸都很困難,更不要說有什麼快感了。在她
身下的洪雷,自然是這些人中最最賣力的一個。他號稱“無敵將軍”,武藝卻不
是南唐諸將中最好的一個,但論力氣,卻是數一數二。俗話說,一力抵十會,他
能手握逾百斤的大刀運轉如飛。只見他用力地一下一下挺著虎腰,把他身上的蕭
賽紅和一眾士兵硬是頂了起來。

    可憐的蕭賽紅被擠在這些人的中間,像在風浪中顛簸的一艘小船,隨時都有
可能被擠壓粉碎。她的身體隨著洪雷的動作一上一下的蠕動,握著兩根大肉棒的
雙手也被帶著一起上下套動,直把兩名南唐士兵手淫得連連叫爽。

    蕭賽紅被完全沈溺在這淫亂的風暴中。過了沒多久,她感覺自己快要被溺死
了,口中,鼻孔里,陰道里,肛門里,都被射出來的精液填滿,仿佛一下子她整
個兒人都掉進了精液的大海里,讓她窒息得無法呼吸。她忽然感到胸口一陣湧動,
這股洶湧的暗流迅速穿越她的喉嚨向上湧來。她覺得眼前一陣昏暗,猛得一張嘴,
滿嘴的白沫和剛被餵下去的精液一起都被噴了出來,流得滿臉都是白色渾濁的泡
沫和濃稠的汙水。

    洪雷在蕭賽紅體內射完之後,站了起來,提起褲子,對著呼延慶道:“哈哈!
忠孝王,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不開始進攻呢?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你娘被我
們玩弄致死嗎?”

    其實呼延慶並非沒有想到揮軍沖殺,救出母親。只是眼前的事情太過震驚,
讓他已經忘了打仗。被洪雷那麼一喊,他似乎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失神般地大喊
道:“擂鼓!沖!”

    宋軍的陣營里戰鼓擂了起來,喧天介響。但士兵的隊伍卻被抽離成了三份。
原本整齊的行伍一部分無視進軍的鼓聲,向後逃散開去。一部分木立原地,只有
少數幾個人,稀稀拉拉地朝南唐聲勢震天的方陣中殺了過去……



                        10、穆桂英進山

    穆桂英跨坐在胭脂馬上,繡鸞刀插在身旁的地里,站立在高岡之上。迎面吹
來的風,似乎帶著濃烈的血腥氣,一場大戰正在山巒的另一邊展開。風吹來,讓
她頭上的盔纓迎風飛散,像一頭青絲。身後的八面護背旗,獵獵作響。她放眼朝
山下望去,無數個黑點越過阻擋她視線的山巔,三三兩兩地朝這邊跑來。她心里
隱約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楊文舉策馬朝她飛奔過來,離她十余步的地方翻身下馬,身姿矯健。在每次
戰鬥中,楊文舉都充當了前鋒的角色,出生入死,屢立戰功。穆桂英打從心底里
越發喜愛這個失散多年的兒子了。楊文舉幾步就走到穆桂英面前,下拜道:“啟
稟母帥!呼家三位王爺在困龍山打了敗仗,正往壽州撤退過來。”

    穆桂英心里一驚,問道:“呼家將無比神勇,縱使破不了困龍山,也不致於
打了敗仗!這是怎麼回事?”

    楊文舉眼神不定,言辭閃爍,道:“這……南唐有蕭元帥為質,呼王爺不敢
輕舉妄動……”

    穆桂英心如明鏡,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暗罵道:“可惡!”她當機立斷,
對楊文舉道:“著令你率本部人馬,接應呼家三位王爺。”

    楊文舉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就見他把呼延慶、呼延平和呼延明三人領了過
來。這三人,鮮血滿征袍,甲胄上插滿了箭矢,活像三只大刺猬。三人一齊下拜
稟道:“我等有辱軍令,請元帥治罪!”

    穆桂英也不多問,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三位王爺不必放在心上。先請下
去休息,本帥另想辦法破他的困龍山,必定早日救出蕭元帥。”

    三人謝過後退下。楊文舉陪著他們也一起走了。

    又只剩下穆桂英一人在山岡上了。山下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禁衛軍的騎
兵分成三路,揚起三道煙塵,往山巒的另一邊而去。他們是去接應還沒跑進壽州
地界的同袍的。她自己卻一籌莫展,呼家軍的失敗對她來說,無疑是一次沈重的
打擊。這不僅是傷亡人數上的問題,重要的是軍心已經沒了。

    這時,一名藍旗官跑來報道:“啟稟元帥!曾將軍探山歸來,在山下求見。”

    穆桂英心頭一喜,道:“快讓他來見我!”

    曾傑上了山,見過穆桂英。穆桂英問道:“曾將軍,此次探山,怎去了這麼
多日子?”

    曾傑風塵僕僕地說:“回元帥的話,那困龍山地勢險峻,處處都是懸崖峭壁,
想要進山實屬不易。”

    “哦?”穆桂英接著問道,“可尋到了進山的辦法?”

    曾傑道:“據末將查探,困龍山入山的道路只有一條,已被南唐設立了重重
關卡,如想要攻進去,怕傷亡會很大。另外末將還發現了幾處隘口,卻也被南唐
事先占領了。”

    穆桂英憂心忡忡:“那是沒有辦法了?”

    曾傑道:“也並非沒有辦法。末將在困龍山要塞往西一百余里處,發現了一
條樵道。那條樵道,原是山下農夫上山砍柴的道路。後由於南唐軍隊的到來,山
下的村子已蕩然無存,這幾年無人踩踏,蒿草足有一人高,實在不易尋找。”

    穆桂英面露喜色,道:“有路就好!”她當即令曾傑先下去休息。

    次日,擂鼓升帳。呼、楊兩家將士分列兩旁,呼家三位王爺、曾傑等人也在
其中。見眾將聚集齊了,穆桂英道:“曾傑近日尋到了進山的小路。本帥決定,
親自帶領一隊人馬進山,營救蕭元帥。”

    楊文廣看著她母親的小腳,不無擔憂地說:“母帥,您現在腿腳不便,不如
讓孩兒代勞。”

    呼延慶和呼延平、呼延明三位呼家王爺也同時說:“穆元帥,你現在是軍中
的主心骨,沒有你可不行啊!何況營救母親,自當要由我們三兄弟前往。”

    穆桂英把目光投向呼延慶,道:“呼王爺,你可曾和洪飛交過手麼?”

    呼延慶答道:“交過一次手!那妖道,不知學了什麼法術,本領通天,任何
兵刃都傷不得他分毫。”

    穆桂英道:“洪飛和當年天門陣的顏容法師師承一脈,兩人都會一種本領,
喚作金剛護體。別說是兵刃,即便是千刀萬剮,泰山壓頂,也是傷不了他的。”

    呼延慶問道:“穆元帥,當年您在天門陣是如何誅殺顏容的?”

    穆桂英道:“當年本帥手握降龍神木,可破任何法術。只是那神木早已鎮在
天門陣戰場上了。”

    呼延平一著急,大聲嚷嚷道:“那該如何是好。”

    穆桂英微微一笑,道:“鎮殿王稍安勿躁。本帥早年跟隨仙師梨山聖母學藝,
曾見識過這種法術。此法有一氣門,只要能尋著這個氣門,便可破了他的法術。”

    呼延平問道:“那洪飛的氣門在何處?”

    穆桂英道:“氣門所在部位因人而異,有的在雙眼,有的在肚臍,有的在咽
喉,還需與他交過手之後,才能找到他的氣門所在。”穆桂英又笑了笑,接著說,
“所以,要破了洪飛的法術,只能本帥親自前往與他交手才能摸到其氣門。”

    也許,普天之下,也只有她能打敗洪飛了,就像二十年前,只有她能破得了
天門陣一樣。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楞了,連嘆:“好不高深!”詫異了一會,呼
家三王爺又道:“既然你執意要去,請讓末將與您前往。”

    穆桂英搖搖頭說:“不行!如今你呼家已無元帥,此去若有什麼不測,你呼
家軍更是群龍無首,不戰自亂,後果不堪設想。三位位列王爵,即使本帥不在,
也可震懾三軍,統兵再戰。況蕭元帥此番陷入敵營,也是因替我受降所致,本帥
自當前往相救。”

    楊文舉出列道:“母帥,讓孩兒與您一同前往吧。”

    見到楊文舉這麼說,萬紅玉也出列道:“既然夫君要去,為妻豈能落後?元
帥,就帶我們二人一起進山吧。一來,我們可以擋殺唐兵,讓您能專心對付洪飛;
二來,兒媳對困龍山內的形勢有所了解,可以充當向導。”

    穆桂英見她說得在理,點頭道:“也好。你二人先去準備一下,明日由曾傑
帶路,文舉、萬紅玉便隨我一同進山,營救蕭元帥。”

    眾將見她說得如此堅定,知道多說無益,便四下散去。

    待眾人散去,佘太君滿臉憂慮地道:“桂英啊,這些年我楊家男丁雕零,多
虧有了你,才把文廣撫養成人,使我家門香火不絕。每當國家值憂患之際,你總
是親涉險境,舍生忘死。只是前天夜里,老身夜觀星象,南邊有一股紫氣沖犯你
的將星,恐有不利。無論如何,你一定要設法保住自己的性命。老身這輩子已經
送走太多楊家的人了,不想也眼睜睜地看著你離我而去。”

    穆桂英握住佘太君的雙手,真切地說:“太君,你放心。桂英一定會活著回
來見您的。”自從三江城回來後,穆桂英一直羞見太君。此時見她不僅沒把自己
當成不潔之人看待,反而千般叮囑,不僅感激涕零。

    佘太君淚眼婆娑,也緊緊地握著穆桂英的手:“此行兇險,多帶些人手去!”

    穆桂英點點頭說:“我已經想好,讓文舉和紅玉隨我一道前往。人去多了,

不僅於事無補,反徒增傷亡。”

    翌日,壽州城外十里長亭。八賢王和佘太君帶著眾將前來送行。穆桂英帶著
兒子兒媳向眾人一一拜別之後,才跨上戰馬,挑了幾百名精兵向困龍山奔去。

    困龍山在壽州城南一百余里的地方,但山路崎嶇,並不好走,如果快馬加鞭,
一天時間恐怕也難以打個來回。穆桂英絲毫不敢耽擱,她深知陷落敵營之苦,必
須在蕭賽紅還沒受到更多的淩辱前把她營救出來。要不然,豪王之輩殘暴如虎,
她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臨近中午,他們來到一座險峰下面。此時,他們已離開壽州一百多里,回頭
再也看不到雄偉的城樓了。而只要擡頭,就能看到駐紮在山頭上南唐軍隊的寨子。
他們是在南唐士兵的眼皮底下穿行。山下有一塊平地,平地上又幾堆廢墟。這應
該是曾傑所說的,曾經居住在這里的村民的屋子。可是現在已基本被南唐軍隊毀
壞。

    曾傑指著前邊的一個山洞,道:“元帥,只要過了這個山洞,就能進到山內。
有一條險路,可以直通豪王的行宮所在荷葉峰。”

    穆桂英定睛看去,那個山洞黑黝黝的,僅有一人多高,深不見底,仿佛是地
獄的入口,暗藏著無數兇險。她對曾傑道:“事不宜遲,趕緊進山吧。”

    曾傑指指山頂的南唐軍寨,道:“從那個寨子上望下來,可以俯瞰山前的大
路。如此時進山,難保不會被他們發現。不如等到黃昏再進山。”

    穆桂英也想不出其他辦法,只好點點頭。令所有人偃旗息鼓,下馬休息。由
於怕被南唐發現,不敢生火做飯,只好拿出隨身的幹糧充饑。

    等到了黃昏。落霞還沒全部散去,在山陰暗面的大路上,早已變得黑乎乎的
一片了。穆桂英命令隨行士兵重新上馬,往山洞趕去。

    到了洞前,人在馬上,不好通行,只得下了馬,牽著馬依次進山。穆桂英回
頭對曾傑道:“曾將軍,你帶我們到此處即可。山內兇險,你不必與我們同行。”

    曾傑只是不肯,道:“我曾傑,雖然武藝不如元帥,但好在腳力還不錯。帶
我進山,定能助元帥一臂之力。”對穆桂英這種孤身赴險的做法,他實在放心不
下。

    穆桂英搖搖頭,說:“如我們一起進山,遭遇不測,又有誰來救我們呢?不
如你先回去,先向眾將報個平安,靜候佳音。如我們三五天沒有消息,你也好領
其他人進山來救啊。”

    曾傑無法反駁,她說的總是比他有道理。他也知道穆桂英剛烈的性格,她決
定的事情,一般無法挽回。所以只好點點頭,淚水盈眶,道:“元帥,保重……”

    穆桂英點點頭,下了馬,一頭紮進了山洞里。曾傑目送著她的背影逐漸被吞
沒,暗自嘆了口氣,重新跨上馬,往壽州城折返。他把穆桂英一行進山的消息,
帶回給翹首企盼的宋軍諸將。

    自穆桂英走後,佘太君和大宋諸將每天守在城頭,盼望著他們的元帥早日攜
蕭元帥歸來,這樣他們也能卸甲歸田,不用繼續這種風餐露宿,枕戈待旦的日子
了。畢竟,這場戰爭已經足足打了四年,不論是大宋,還是南唐,都已疲憊不堪
了。然而,他們望穿秋水,等了五六天,仍是不見穆桂英歸來,甚至連消息都沒
有,就像沉入海底的鐵釘,沒有聲音,也永遠無法找回。


                                【未完待續】
2018-12-15 17:5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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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4卷) 11~15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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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8年12月29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四卷之困龍山

                               11、逃亡

  一陣震天撼地的雷聲後,下起了傾盆大雨。大火被雨水澆滅了。經過了整整
一天的惡戰,戰鬥終於結束了。荷葉嶺上的蘆棚被夷為了平地。到處都是燒焦後
的廢墟和橫七豎八疊在一起的屍體。宋軍戰鬥在懸崖峭壁上,戰鬥在山澗里,進
行頑強的抵抗,卻最終還是寡不敵眾,無法贏得力量如此懸殊的戰役。

  穆桂英看到大勢已去,就率領殘部拼死突圍。但南唐軍的包圍圈里里外外好
幾層,等她殺透了重圍之後,發現自己和楊文舉走散了,身邊只剩下萬紅玉一個
人了,尾隨的士兵無不被殺或投降。她們還來不及傷感,敵軍又密密麻麻得圍了
上來。只好策馬踩著被雨水和鮮血混攪著的爛泥,跑進了崇山峻嶺之中。

  荷葉嶺只不過是困龍山其中的一座險峰,卻像五行八卦中的陰陽眼,四周被
無數同樣的險峰層層包裹。因此,它也成了困龍山的主峰,豪王的行宮就建在嶺
上。從外界通往荷葉嶺,只有一條僅容單騎通過的羊腸小道。途中,被南唐修建
出三道關卡,皆依山而建,天險自成。看來,豪王經營此地已經不下十年了。

  她們冒著大雨,任憑雨水沖刷著身上的血跡,像無頭蒼蠅似的在山間小道里
跑到了半夜。但大雨絲毫不見要停的跡象。正當她們跑得人困馬乏的時候,前面
模模糊糊得出現了一座破敗的房子。

  萬紅玉指著那所屋子道:「夫人,我們也跑了一天了,馬兒快跑不動了。在
追兵趕到前,我們先去那屋里避避雨,休息一下如何?」

  穆桂英點點頭:「嗯,在這荒山野林里,估計追兵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我們。

  不如先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再作打算。」這次進山,出乎穆桂英的意料之外,
陡生變故。他們行進在山間的羊腸小道上的時候,行蹤被南唐巡山的士兵發現。

  他們把消息報告給了國師洪飛。洪飛心中竊喜,正愁捉不到穆桂英,想不到
她自己送上門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當即率兵隨後追趕
上來。

  穆桂英見行蹤被發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上了荷葉嶺,擒賊先擒
王。

  但不想荷葉嶺四周紮駐著層層士兵,她一踏上荷葉嶺,整個山嶺就像被捅了
馬蜂窩一樣,頓時爆了開來。面對從四面八方圍過來的無數南唐士兵,最終宋軍
敵不過數十倍於己的南唐大軍,敗落下來。經過一天一夜的惡戰,穆桂英和萬紅
玉滴食未進,又餓又累又困,迫不及待地想找個地方歇腳。

  兩人一齊向那破屋奔去。待到了近前,才發現這是一座破舊的山神廟,廟前
的院子里種著一顆桂花樹。奇怪的是,此時春夏之交的時候,樹上竟開滿了如滿
天繁星的金黃花朵,只是被大雨擊打後,變成一幅即將雕零的樣子。山門歪斜著,
門面上長滿了青苔,一片斑駁。所幸的是,山門依舊完好,尚能擋風避雨。

  穆桂英盯著那株即將雕零的桂樹,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但大雨磅礴,也來
不及多想。就趕緊和萬紅玉把坐騎牽進了廟里。

  廟里供奉的山神像倒在地上,四分五裂,看不出山神原來的模樣。屋頂破敗
不堪,多處漏水。外面下著大雨,里面像是下著小雨。她們找了一塊幹凈的地方,
鋪了些幹草。由於怕被追兵發現行蹤,又不敢生火,只好裹著濕透了衣服躺了上
去。整整一天,她們都在廝殺逃命,早已累得動也不想動了。不一會兒,便深深
的沈入了夢鄉。

  穆桂英忽然一個激靈醒了過來,連忙警覺得查看了一下四周,還是靜悄悄的。

  除了劈哩啪啦的雨點聲外,聽不到一絲其他動靜。她這才舒了口氣。剛才似
乎是太乏了,居然忘記了要換崗睡覺。幸虧追兵還沒趕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她看了看躺在身邊睡的正香的萬紅玉,不忍心叫醒她,自己悄悄得爬了起來,
提著繡鸞刀輕輕地走到山門下,透過門縫往外瞧了瞧,沒有一點異常。她在角落
里蹲下身子,決定等萬紅玉醒來之後她換崗再睡。

  夜風透過墻壁的縫隙呼呼得直往里灌。穆桂英凍得打了一個哆嗦。淋了一整
天的雨,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貼在身上好不難受。再加上現在冷風一吹,像一
把冰冷的刀子一刀插進了她的身體,從頭冷到了腳。

  穆桂英實在受不了這份罪,終於一咬牙,狠了狠心。她把頭盔摘了下來,散
開了發髻,讓一頭秀發自然披散下來。這樣能讓頭發幹得快一點。又脫下了靴子,
倒凈了灌在靴筒里的水,把靴子放在一邊。她的雙腳已經酸痛不已。她咬著牙,
緊了緊自己的裹腳布,輕輕地站了起來。她卸下了身上被雨水浸泡地愈發沈重的
盔甲,再把戰袍,戰裙一件件得脫了下來。每脫一件,都使勁得將衣服里的水絞
幹,然後掛在通風的地方晾著。終於,脫得一件不剩……濃重的夜色無法掩蓋她
性感成熟的玉體,在黑暗中顯得更為神秘,更為朦朧。她用已經被絞幹的頭巾把
濕漉漉的身體擦幹,然後把她剛才睡過的幹草捧了過來,把自己的埋在了幹草堆
里。這樣雖然幹草的粗糙紮得她很不舒服,但終究可以保暖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像沙漏里的流沙,無聲無息得流走著。穆桂英光滑赤
裸的胴體像一條蛇似的蜷縮在草堆里。幹草幫助她抵禦了大部分的寒冷,她甚至
覺得這個樣子還是有點小小的愜意。臨近午夜,漸漸的,她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再
發冷,甚至有些燥熱。慢慢的,這種燥熱越來越強烈,到最後變得有些火燒火燎
似的,竟然驅走了她強烈的睡意,讓她有些興奮。

  穆桂英厭惡的蹙著柳眉,慵懶的舒展了一下修長的玉體。她低下頭凝視著自
己的兩腿之間,曾經飽受蹂躪的兩片肥厚的陰唇,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充血變成了
妖艷的櫻花紅。她厭惡地嘟囔著:「討厭……偏偏在這個時候發作……」一邊說
著,一邊加緊了雙腿,企圖依靠兩腿的壓迫減輕下體蠢蠢欲動的犯罪感。盡管如
此,她還是能感覺到,肉穴里一陣緊似一陣的濕潤。

  在狄營的那段日子里,她每日服用那些來自西域和東瀛的奇異春藥。日久天
長,竟深入骨髓,縱使有無數名醫診治,下藥百貼,還是難以將毒性拔除,只能
每日依靠內力逼散性欲。誰知到了三江城,魏登又給她下了同樣的藥物,尤其是
當她從燕春閣出來的時候,藥力更加無法抑制,甚至還常常毫無理由地發作。盡
管她已經努力控制了,卻由於長期得不到滿足,她最終還是崩潰了。每當藥效發
作,私處奇癢難忍,愛液直流不止,和剛服下春藥樣子無異。

  理智和欲望在腦海里反複拉鋸,使她矛盾萬分,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劈成兩
半,各行其是。終於,她忍不住伸出兩根修長的玉指,放到了兩腿中間。有的時
候,她甚至不敢觸碰自己那個敏感的地方,因為她怕一旦觸及,就有可能讓她一
次又一次的陷入罪惡的深淵。但這種時候,她又克制不了自己,像是一種與生俱
來的本能,能讓她把所有的理智和矜持都拋之腦後。

  當她的手指一碰到下體時,她像觸電似的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她的手指,
忽然之間好像有了磁性,把她整個胯部都吸了過去。不知不覺的,她兩個手指已
經插進了自己的小穴里。穆桂英的身體蜷縮的更加厲害了,她整個身體都倒在了
草堆里,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手指一上一下使勁的在兩腿中間進進出出,隨著手
指進出的頻率,她的身體也跟著蠕動著。每次手指拔出來的時候,都會帶出少量
白色的體液。她的動作越來越快,這些體液到處飛濺。在長達三年與體內毒性鬥
爭的過程中,穆桂英已經逐漸習慣於屈服在自己的欲望之下。誰也想不到,白天
威風凜凜的兵馬大元帥,到了晚上就變成了用手指自慰的淫婦。狄龍、魏登等人
雖然已經伏法,但他給穆桂英的影響卻永遠也無法消除了。

  忽然穆桂英在草堆里猛烈的顫抖了一下,身體猛地彈直,她的腳尖緊繃著,
上身向前挺,修長筆直的雙腿微微向後拗,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把弓。這個
動作沒保持多久,馬上又蜷縮了起來,縮得比剛才更厲害了。但沒一會兒,她的
身體又一次彈得筆直。好像她在經歷著某種巨大的痛苦,非這樣不能減輕其中的
疼痛一樣,又像是舒服到了極點,在用這種方法排解著她身體無法承擔的壓力。

  她一邊如此反複著,一邊嘴里情不自禁的「嗯……啊!嗯……啊!」的叫了
出來。

  反複了幾次後,終於慢慢挺了下來。把身體最終保持在蜷縮狀態。但她的下
體,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一片泛濫,幾條涓涓細流順著她的大腿流到了草堆里。原
本穆桂英身體強壯,私處愛液也比其他女子要多得多,自從被春藥附骨之後,她
發現自己的水更多了,有的時候多得得令她自己也無法置信。每次泄身之後,她
都要好一番清洗。

  但現在穆桂英沒有精力去打理自己的身體,她疲憊的趴在地上,大聲的喘息
著。剛才的動作,為了不吵醒萬紅玉,穆桂英已經盡量壓抑了自己爆發時的情緒,
減小了動作的幅度,但還是發出了些許的動靜。警覺的萬紅玉還是幽幽的醒了過
來。

  萬紅玉睜開朦朧的睡眼,只見山門後的一個漆黑的角落里,躺著一具白花花
的肉體。她楞了一會,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輕輕的叫了聲:「母帥?」

  黑暗中的穆桂英猛然一驚,對自己的醜態感到無地自容。她不知該如何解釋
自己目前的狀況,把雙臂抱在自己胸前,蜷縮起身體,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好在萬紅玉並不起疑。她在草堆上縮成一團,簌簌發抖地說:「嗚……好冷!」

  穆桂英趁機接了上去:「要不要把你的衣服也脫下來晾涼?」

  萬紅玉聽了,羞得滿臉通紅,囁嚅地說:「不……還是算了……這樣多不好
……」她一邊說著,一邊眼睛直盯著穆桂英。嫁入楊門已經快兩年了,她卻從沒
見過穆桂英如此狼狽的模樣,更別提看到穆桂英的裸體了。穆桂英三十八歲的年
紀,使得她同時擁有了成熟和青春的資本。長年的獨守空房,讓她的身體充滿了
對性欲的渴望,仿佛隨時都會決堤而出。也正是如此,她的裸體看上去,是如此
的蠢蠢欲動,挑逗著包括女人在內的所有人的眼球。這讓比她年幼的萬紅玉多少
有些羨慕和嫉妒。

  穆桂英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同為女人,但畢竟自己是赤身裸體的。

  她慌亂疲憊地說:「趕緊休息一下吧!我們還沒脫離危險,睡到天亮就趕路
吧。」

  萬紅玉點點頭,把一捧幹草抱在胸前,重新沈入了夢鄉。

  正當二人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外面響起了一陣嘈雜的馬蹄聲。穆桂英一個
激靈,她緊緊得握住了丟在身旁的繡鸞刀,透過山門的縫隙向外張望了一會。只
見外面早已燈火通明,無數穿著號衣的南唐軍兵打著火把,把小小的山神廟團團
圍了起來。一時之間,原本靜謐的山間小廟,一下子變得人喊馬嘶。

  穆桂英和萬紅玉同時驚醒,吃驚地對望了一會,她們壓根也沒有想到,追兵
會這麽快就找了她們。穆桂英不停地對自己說:「快,把衣服穿起來,可不能讓
他們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她一邊驚慌地提防著隨時都有可能破門而入的南唐
兵馬,一邊手忙腳亂地把衣服盔甲又重新穿戴了起來。

  這時,聽到外面有個尖銳的聲音在喊:「穆桂英,今天你的死期到了,還不
快出來受死?」

  穆桂英和萬紅玉兩人分別在山門的兩側矮下身子,沒有答話,靜觀其變。

  一個粗獷的聲音開口說:「國師,容末將先進去探探。」

  那個尖銳的聲音答道:「好!穆桂英武功甚是高強,當小心為上。」

  兩名女將聽到一個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山門前。忽然,「嘩啦」一
聲。兩扇腐朽的山門倒了下來。一陣冷風夾帶著雨點馬上從坍倒的門洞里灌了進
來。一個高大的黑影出現在門洞里。借著外面明亮的火光,只見他滿臉胡渣,四
十歲左右的年紀,手握著一把巨大的娃娃槊。穆桂英認識他,他就是南唐新上任
的兵馬大元帥,人稱「無敵將」的洪雷。前任元帥趙黑塔因屢失要地,被豪王李
青革職。洪雷力挑南唐眾將,走馬上任。因此被封為「無敵」。

  穆桂英剛想跳上去迎戰,只覺得腳下一軟,暗叫一聲「哎喲」,跌倒在地。

  原來她經過了整整一天的廝殺奔逃,根本就沒有好好的休息過,雙腳酸軟,
且剛剛又連續泄了自慰泄身,體力幾乎已經見底。她跪在地上,暗自搖了搖頭,
感嘆自己去年被敵人折磨的傷痛,居然時隔多日還沒完全好透。

  這時萬紅玉一個箭步迎上去,亮出掌中的龍頭鳳尾棍,嬌喝道:「賊將休得
猖狂,讓本姑娘來會會你!」

  洪雷紮好步子,擺開手中的娃娃槊,冷笑一聲:「自不量力!」

  穆桂英聽了他的話,努力支起身子,雙腳一蹬,躍到他面前,道:「紅玉退
開,讓我來會會他!想捉拿本帥,沒那麽容易!」她抖開手中的繡鸞刀,和洪雷
戰成一團。

  兩個人打了五十余回合,仍不見勝負。洪雷力大槊沈,每次出招,都勢如破
竹,如千鈞雷霆,舞得那把巨槊呼呼生風;穆桂英靈活巧妙,刀法奇特,無論對
方怎麽進攻,都無法沾到她的衣角。穆桂英不得不承認,洪雷的武藝確實非同凡
響,要是換了別人,恐怕早已被他的娃娃槊砸成了肉泥。然而,自從屢遭變故之
後,穆桂英的功夫卻再也難以恢複往日的神武。或許,她已因此落下了病根,也
或許在那時狄龍狄虎兄弟和魏登已將她的身體給玩殘了。從那以後,每臨戰陣,
總有些力不從心,後力不繼。要不然,縱使洪雷的武藝再怎麽高強,穆桂英也早
已將他斬於刀下了。

  這時,一名持黑鐵巨槍的漢子從門外跳了進來,見穆桂英和洪雷打得難解難
分,立刻加入戰團。萬紅玉認識這個人,他是無敵將洪雷的弟弟洪海,號稱「神
槍將」。他一邊打,一邊吆喝:「活捉穆桂英,掃平大宋!大夥一起上,何用與
她單打獨鬥?」聽了他的喊話,不少南唐軍兵一擁而入,只為爭得活捉穆桂英的
頭功。

  萬紅玉見勢不妙,趕緊甩開龍頭鳳尾棍,上前助陣。當下兩名女將和無數南
唐兵在廟中一片混戰。洪雷和洪海都是豪王李青麾下最得力的兩名戰將,皆以勇
力見長,是南唐最負盛名的頂尖高手。兩人率隊在小廟里合力廝殺,竟為了擒殺
兩名女子。

  穆桂英砍倒了七八名敵兵後,雙臂已經漸漸發酸,深知再如此鬥下去,必被
生擒無疑。她對萬紅玉打了個暗號,兩人一齊砍翻面前的兩名將官模樣的頭目,
撕開敵兵的包圍圈,向山門外縱去。

  兩人剛在地上穩住身形,擡頭看去,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山神廟的院子里,
已經密密麻麻得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南唐士兵,他們打著火把,把整個院子都照得
一片通明。

  候在院子里的南唐士兵顯然沒有料到廟里的敵將能突然殺出來,都慌忙舉起
長矛應戰。而擋在她們前面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頭戴如意道冠,身穿八卦道
袍,腰系水火絲滌,手持叉條杖,背一口七星劍,騎一頭金錢梅花鹿的道人。他
面如止水,念道:「無量天尊!穆桂英,你已經上天無路,遁地無門,還不快器
械投降?」他的聲音並不大,卻使人耳膜發麻,振聾發聵。

  穆桂英見到這個道人,不由地打了個寒戰,失聲叫道:「洪飛……?」足足
隱藏了二十年沒有現身的洪飛道長,此時正橫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這
是活捉穆桂英的最佳時機,也是他報仇雪恨的唯一機會。他已顧不得繼續藏身,
親自率兵前來追捕。

  萬紅玉嬌喝一聲:「咄!原來你就是洪飛!讓本姑娘來跟你過過手,看你有
什麽能耐?」她飛身而起,手里的龍頭鳳尾棍照著他的天靈蓋猛砸下去。「錚」

  的一聲,一篷火花在漆黑的廟里閃過,霎那間照亮了正在惡鬥的男女們。萬
紅玉和呼延慶初戰洪飛時一樣,只覺得虎口發酸,雙臂被震得幾乎麻木,鐵棍差
點脫手。她落回地上,騰騰地跌出好幾步。

  再看洪飛,剛才的一棍正好砸在他的腦門上,但他卻似渾然不知,依然立在
風雨中,一動不動。雨水已經打濕了他的道袍。

  萬紅玉目露驚恐,指著洪飛語無倫次地對穆桂英說:「母帥,他……他……」

  穆桂英一把拉住了她,點點頭:「別去!你不是他的對手,他已經練成了金
剛護體!」

  這時洪海又從廟里搶了出來,飛身一槍直刺過來。

  穆桂英沈住氣,在他的槍頭快要刺到她的鼻尖的時候,忽然一委身形,用盡
渾身的力氣,將手中的大刀猛地向上挑去。「叮啷」一聲,洪海手中的銀槍被磕
飛了出去,釘在了山神廟的土墻上,槍柄還在不停的顫抖,發出「嗡嗡」的蜂鳴
聲。

  趁著這個破綻,穆桂英拉起萬紅玉,搶到一處倒塌的院墻邊,接連砍倒了守
在那里的兩名南唐兵,對萬紅玉喊道:「你快走!」

    萬紅玉的臉上流淌著雨水,搖著頭喊道:「不!母帥,要走我們一起走

  穆桂英知道,這個時候,只能保全腿腳利索的萬紅玉,不要然,她們兩個誰
也走不脫。一咬牙,猛地推了一把萬紅玉。倒塌的破墻外,是一處雜草叢生的緩
坡。萬紅玉踉蹌了幾步,大叫一聲「呀喲!」失足跌倒在地上。她順著緩坡骨碌
碌地滾了下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狂風惡雨的黑暗中了。穆桂英目測了山坡緩
度,料想萬紅玉應無性命之憂,才回過頭繼續迎敵。

  南唐兵混亂地在喊:「有人跑了,快追!」

  穆桂英握緊刀柄,扭腰向後揮去。把兩名咄咄逼近的南唐兵砍飛出去。然而
越來越多的敵兵團團圍了上來,很快就把她圍了個密不透風。洪雷和重新找了把
武器的洪海也逼到了她的面前。

    穆桂英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敵兵有數百人,根本就無法突圍。她轉過身,
躍上院子里的一堆土包上。這是院子的圍墻倒塌後的廢墟,泥土和石塊堆出了一
個兩三尺高的土山包,是附近地利最高的地方。穆桂英站在土堆上,只有在這里,
才能最有效地防禦蜂擁而至的敵兵。她把繡鸞刀狠狠地插在身旁,一手扶住刀柄,
一手叉腰。現在,整個戰場上只剩她一個人了,她要為大宋的天子,為楊家的榮
譽奮戰到最後一刻。

  天上烏雲滾滾,地上風雨交加。時不時亮起的閃電照亮了她英武非凡的身影,
在暴雨中像是一座雕塑,紋絲不動,顯得無比悲壯。

  一直紋絲不動的洪飛老道忽然大喝一聲,駕著金錢梅花鹿沖撞過來。神駿的
梅花鹿,面對這小小的土堆,如履平地,一個箭步就躍了上去。誰知穆桂英沒有
躲避,反而也縱身迎了上來。眼看著巨大的身影就要撞上她了,她一個「旱地拔
蔥」,身體忽然拔地而起。

  梅花鹿徑直沖了過去,但是上面已經沒有主人了。原來穆桂英在半空中抱住
了洪飛,和他一起滾落到地上。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滾下了土堆,掉進了一個泥
坑里。兩人在泥水中扭打翻騰了片刻之後,沈入了水下,毫無動靜。正當圍觀的
士兵竊竊私語,進退不得的時候。忽然,一個人影一下子冒出了水面。這人滿身
滿臉都被厚厚的汙泥包裹著,看不出長相。但看身型,頎長而苗條,是個女人!

  穆桂英摘下頭盔,用手在臉上抹了好幾下,才稍稍抹去了一點汙泥,勉強可
以睜得開眼睛。

  在她的身後,洪飛也冒出了水面,他也一邊抹著臉上的泥汙,一邊吐著嘴里
的泥水。穆桂英聽到了身後的動靜,看也不看,轉身就用頭盔拼命得向後砸去。

  洪飛結結實實得挨了一下,雖有神功護體,但水塘的底部又深又滑,站立不
穩,又滑倒在水中。穆桂英帶著一身沈重的泥水向他撲去,雙手掐住他的脖子,
將他死命的往水中按。金剛護體縱然可以擋住利刃的劈砍,卻依然免不了溺水。

   她明白擒賊擒王的道理,只要先制服洪飛老道,剩下的都是烏合之眾,沒有
了首領,定會作鳥獸散。這是她唯一反敗為勝的機會,雖然這個機會成功的幾率
微乎其微。

  兩個人又在水中翻騰起來。穆桂英借住自己的體重,拼命的把洪飛按在水下。

  看來,她已經取得了決定性的優勢。洪飛吃了好幾口泥水,生澀的泥水噎在
他的喉嚨口,讓他呼吸不得。而他人在水下又使不上勁,只能像一個快要淹死的
人在水下殊死撲騰。

  忽然,穆桂英感覺到後腦被一個堅硬的物體擊中。一瞬間,她感到看見眼前
的東西一下子都模糊了起來。只差一點點,就能把這個勁敵掐死在水中。但已經
太晚了,這麽多賊兵賊將不可能坐等著她行兇。洪雷在背後偷襲了她。穆桂英天
旋地轉了一會後,終於抵擋不住疲憊和重擊帶給她的雙重打擊,眼前一黑,雙手
也漸漸松了下來,整個人直挺挺得倒入了骯臟的泥水里。



             12、雕零的桂花

  穆桂英深吸了一口氣,輕聲呻吟著睜開了眼睛。夜色,如此濃重,幾乎掩住
了她深邃的瞳孔。她發現身上涼颼颼的,腰部被繃得酸痛。她低下頭一看,原來
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剝得一件不剩,身體被赤裸裸地綁在院中的那棵桂花樹上。

  她的後背緊貼在粗糙的樹幹上,雙臂扭在背後,繞過樹幹,被繩子連人帶樹
捆綁在一起。繩子在她身上捆了好幾道,從脖子開始,一直捆到了腰上。她的乳
房上下各被繞了兩圈繩子,勒得她的兩個奶子扁扁的向外擠出。她的雙膝原本應
該是跪在地上的,兩條小腿一左一右分別跪在樹幹的兩側。但現在敵人在她的兩
個腳踝上也分別綁上了一根繩子,然後向上提起掛在樹枝上。由於掛得很高,膝
蓋也被吊離了地面。使得她只能腳底朝天,雙腿彎曲著向後勾起。但她的上身又
和樹幹筆直得捆綁在一起,只能從腰部開始向後彎曲。這樣的姿勢,讓她渾身的
骨頭都快要被繃斷了,別提有多痛苦。自從上次被魏登剝光衣服後,足足一個月
沒有讓她穿過哪怕一絲一縷。不知道她此次被人剝光,要多久才能重新穿回衣服
呢?

  這時大雨已經停止了,天邊也泛起了魚肚白。穆桂英雖然被剝去了衣服,但
身上還是粘滿了汙泥。這時被涼風一吹,爛泥都被風幹成了泥塊,硬梆梆的貼在
身上好不難受。

  洪飛已經換了一身幹凈的道袍,但額頭上起了一塊拳頭大小的包,脖子也有
手指的勒痕,臉上手上滿是擦傷。在生死攸關的時候,他練就的一身真氣,全部
吐了出來,金剛護體也隨之而破。他看到穆桂英醒來,猙獰地笑了起來,用尖銳
的聲音說:「穆元帥,我終於逮到你了。」

  穆桂英發現自己當著這麽多敵人的面被赤身裸體得綁了起來,渾身如履針氈
般難受。他們的眼睛,好像無數支細細的鋼針,從四面八方紮在她的裸體上。她
掙紮著呵斥道:「混蛋,快把我放下來!」

  洪雷在一旁嬉笑著說:「穆元帥,稍安勿躁,我們會把你放下來的。只是之
前還需犒勞犒勞這麽多辛苦擒拿你的弟兄們。」

  穆桂英羞怒交加,罵道:「畜生,你們誰要是敢動我一下,我就先殺了他!」

  洪飛拿出一支木質的假陽具,在她面前晃了晃:「無量天尊!聽說這個東西
你用得得心應手,真想見識一下,魏登那老家夥把你調教成什麽樣子了?」

  穆桂英大吃一驚,很疑惑洪飛怎麽會知道她的這件醜事。雖然在三江城的經
歷她已殺掉了大多當事人,陶珍、陶寶也已歸降,但外面的風言風語一旦傳開了,
就再也無法抑制。她憤怒地大喝:「胡說!」

  洪飛兇神畢露:「是不是胡說,我們試一下就知道了!」他一邊說著,一邊
把那支假陽具拼命得塞進穆桂英的嘴里。

  穆桂英緊咬著牙關,使勁得把頭扭向一邊,不肯讓他得逞。

  洪飛硬塞了幾下,發現塞不進去。幹脆用左手鉗住穆桂英的粉腮,用巨大的
指勁迫使她打開牙關,撬開了那張朱唇。他毫無憐香惜玉之情,把假陽具死命得
塞了進去。他用力過大,那個木頭玩意一下子插到了穆桂英的喉嚨深處。巨大的
木質龜頭狠狠得堵住了她的氣道,讓她緩不過氣來。

  洪飛拿著那支淫穢的東西,在穆桂英的朱唇素齒間狠狠的捅了幾下,直捅得
她兩眼翻白才拔了出來。那木陽具一取出來,穆桂英的氣道沒有了堵塞,忙不叠
得大口喘氣。但一下子喘得太急,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一咳嗽,又無法正常呼吸了。直咳得她臉色發白,口涎順著嘴角掛了下來。

  剛咳完,還來不及呼吸,又開始幹嘔起來。她嘔了幾下,由於亡命了整整一
天,幾乎沒進過食,嘔出來的都是口水和胃里的酸水。

  過了好一會,終於,穆桂英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她用淩厲而仇恨的眼光
瞪著洪飛。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洪飛恐怕早已被她殺死無數次了。但事實上,穆
桂英盡管武功高強,但不會法術,她的眼神殺不死人。就算是洪飛這樣法術高強
的人,也無法達到用眼神殺人的地步。所以洪飛依然安然無恙。

  洪飛無懼她的眼神,與她針鋒相對。用食指和中指托起她的下顎,冷冷得笑
道:「怎麽?想殺了我嗎?你還記得我的師兄顏容就是死在你的手上的嗎?我告
訴你,你要為他的死付出代價。」

  穆桂英啐了他一口,斥罵道:「狗賊,我當初真應該把你也一刀殺了!」

  洪飛抹了抹臉上的口水,毫無怒意,反而用更冷的口氣說:「哼!我當初已
經告訴過你,你放了我,一定會後悔的。現在就是你償還的時候了!」

  穆桂英大聲叫道:「有本事,你現在就把我殺了!」

  洪飛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放心。我不會這麽痛快的就讓你死,我
要好好的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落在我的手里,你會發現,和我作
對,是個天大的錯誤。你將會為你的所作所為後悔。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覺得當
年被在三江城被魏登老頭淩辱是件多麽幸福的事。」

  穆桂英被他恐嚇得毛骨悚然。當年身陷敵營經歷,對她來說,無疑是場不敢
回味的噩夢。她幾乎無法想像,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比魏登和燕娘更恐怖的手段
嗎?但她知道,現在她不能表露出絲毫恐懼,那會讓敵人更加得意。於是用更加
憤怒的聲音吼道:「混蛋,不許你再提那些事!有種你現在就把我放開,我一定
要將你碎屍萬段」

  洪飛搖搖頭道:「我們費了那麽大的勁,才把你抓住。要我現在放了你,別
做夢了!」

  穆桂英忽然想起了萬紅玉,這個與她一起共赴刀山火海的兒媳婦。不知道她
現在怎麽樣了,是否已經脫離了危險。如果她也像她一樣,落入了敵手,也一定
會遭受同樣的命運。穆桂英寧可自己受辱,也不願見到自己的兒媳婦被別人扒光
了衣服綁在樹上。她環顧了四周,旁邊都是明晃晃的火把和穿著鎧甲的南唐軍兵,
根本就找不到兒媳的身影。看來萬紅玉還沒有被他們捉住。或許,敵人的目標就
是她,只要捉住了她,其他的人就變得可有可無。想到這里,她輕輕舒了口氣。

  洪飛像鷹一樣銳利的眼睛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依然冷冷得道:「別擔憂
你的兒媳了,她現在不知道已經逃到哪里去了。你還是多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穆桂英收回目光,也用一樣銳利的目光盯著他:「你們最好沒把她怎麽樣,
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洪飛用帶著嘲笑的口氣道:「想不到穆元帥還是個好婆母啊!都自身難保了,
還惦記著兒媳。真的太令貧道吃驚了。」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用手上下撫摸起
女戰俘的香肌玉體。穆桂英的身體,長期裸露在深秋的寒風中,摸上去有些冰涼。

  再加上她冷艷的外貌,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般的高貴和卓越。

  穆桂英感覺一雙粗糙的大手摩擦著她的肌體,有些生硬的疼痛。她難受的扭
動著身體,但雙臂被反剪在樹後,一反抗,肩膀就撕扯般的疼痛,腰部也脫臼似
的吃力。

  洪飛鉗子般的手指鉗住了穆桂英兩個鮮嫩欲滴的乳頭,無情得揉搓起來。把
已經被繩子勒得充血的乳頭挑逗得更加鮮紅。

  穆桂英立刻羞恥得尖叫起來。肉體的痛苦對於她來說倒還是其次,精神上的
折磨卻令她悲痛欲絕。自己作為大宋南征軍的元帥,現在竟被敵人捆綁在樹上,
並且當著那麽多人的面羞辱,感到無比的屈辱和恐懼。盡管已經時隔三江城的噩
夢那麽多時,當她快要忘記這種感覺的時候,想不到這里又一次重溫了噩夢。

  洪飛看到穆桂英這樣的表情,仿佛變得更加興奮。他的雙手不知什麽時候已
經移到了穆桂英的下體,手指摸摸索索了一陣之後,終於找到了幾乎被吊成畸形
的女俘的神仙洞。他把手中的那支假陽具狠狠的插入了對方的蜜穴之中。面容扭
曲地笑著:「傳言果然不假,大名鼎鼎的穆桂英真是一頭沒有陰毛的白虎!」

  穆桂英的性欲,已經在昨夜的自慰中得到了滿足,現在她體內的淫毒也暫時
潛伏了起來。所以她的下體一點欲望都沒有,幹燥而緊縮。忽然之間被一根冰冷
的木頭插入,不禁疼痛難忍。由於憤怒和痛苦,她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令她
感到極其屈辱和悲憤,幾乎沒有經過思考,張口就罵:「啊!混蛋……快把那東
西從我里面拿出來。」

  洪飛殘忍地笑道:「嘿!這東西可是個好家夥,我暫時還舍不得從你那光溜
溜的小穴里拿出來呢!我倒想見識見識,燕娘那個婊子把你調教成什麽樣子了。」

  穆桂英聽了他的話,一下子羞憤難忍,被強烈的怒意沖擊得大腦一片混亂,
脫口而出地罵道:「畜生!你竟敢這麽對我……」

  洪飛忽然張開五指,一個耳光打去,打得穆桂英眼前金星亂墜。她嘗到嘴角
有些鹹鹹的血腥味,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用惡毒的眼光盯著對方,恨不得把
他千刀萬剮。

  洪飛迎著她殺人的目光,高興得道:「喲嘿,這娘們的脾氣還挺烈的,居然
敢這麽看著我。我還以為你早被燕娘調教得沒一點脾氣了呢!不過這樣才正合我
意,否則我不就成了撿別人的現成?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了。」他招招手,叫過洪
雷和洪海兩人,對他們耳語了幾句。

  二將點頭會意。他們走到穆桂英身旁,洪雷把出一把小刀,割斷了她身上所
有的繩子,但留下了吊著她雙腳的繩子。穆桂英的上身原本和樹幹固定在一起,
現在一松綁,但雙腳仍然被向後吊著,她的上身直挺挺得面朝下摔在地上。盡管
摔得她頭昏眼花,盡管她的下體還插著一支木頭,但上身終於獲得了自由。她拼
命得掙紮起來,企圖擺脫仍吊著她雙腳的繩子。洪雷和洪海兩名彪形大漢立刻上
前死死得把她按在地上,把她的雙手重新綁到背後。

  穆桂英面朝下趴在地上,雙腳被向後吊起,雙手又被重新捆綁。只不過這次
沒有和樹幹綁在一起。

  洪飛見他們完成了自己吩咐的任務,就脫下了自己的褲子。他烏黑而醜陋的
肉棒隱藏在道袍底下,早已堅挺如炬。雖然他名義上是個出家人,卻不是一盞省
油的燈。殺人越貨,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他一手握著自己的家夥,走到穆桂英的
兩腿中間,對大夥道:「現在,我就先來嘗嘗大宋渾天侯的肉味如何!」

  他一言既出,馬上贏得了所有士兵的響應。他們高舉著火炬,齊聲叫道:
「好!操死穆桂英!玩殘渾天侯!掃平大宋,壯我國威!」

  穆桂英聽到他們的口號,羞憤難當,恨不得立刻死掉。她拼命得扭轉著身體,
企圖將身體扭成螺旋形,可以更好的夾緊雙腿,阻止對方的侵犯。但洪飛不會讓
她如此輕易得逞,他臂力過人,雙手鐵鉗似的的緊緊箍住了她的柳腰,讓她動彈
不得。原來,穆桂英剛才捆綁著的姿勢,根本就不能讓洪飛對她實施強暴。他把
她從樹幹上放下來後重新捆綁,這才勉強能讓他從後面對女俘進行侵犯。穆桂英
的陰唇已經被被假陽具蹂躪地紅腫不堪。現在,那支蹂躪她的木頭還插在陰道中
間,肥厚的淫肉被無奈得擠向兩邊。上面還殘留著已經幹了的淫水的痕跡。洪飛
拔掉仍然插在穆桂英下體的假陽具,丟在一旁,道:「這個假的有什麽用?現在
給你嘗嘗真刀實槍的滋味。」

  穆桂英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就在快要擺脫三江城夢魘的時候,不想又一次卷
入被人奴役的無底深淵。她不顧被洪飛鉗得生疼的腰部,拼命得掙紮起來。看到
她掙紮,洪飛反而越興奮:「哈哈,你反抗啊!穆桂英,你反抗得越激烈,貧道
就越開心。」

  穆桂英知道自己的反抗,只會更激起敵人的獸性。但她又不肯像俎上的魚肉
一樣,任人宰割。所以她依舊掙紮不止,同時不停地叫罵。

  洪飛雙手托住穆桂英的腰部使勁向上擡起,使得穆桂英整個身體的重心都落
在了腰上。她的腰部被托得高高的拱了起來,上半身也離開了地面,頭朝下倒懸
在空中。她長長的秀發像拖把一樣拖在地上。洪飛俯下身體,讓自己的臉和女俘
的陰部相平。他看到穆桂英幽深神秘的肉穴由於緊張和憤怒在微微得收縮著,紅
腫的陰蒂也在可憐得顫抖。這個場面,顯得有些妖艷,有些詭異。

  洪飛伸出舌頭。他的舌頭能伸出嘴外三四寸,上面長著厚厚的舌苔,並且又
細又長,像蜥蜴的舌頭。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栗。要是他用舌頭往上舔的話,差不
多能舔到他自己的鼻梁。不僅如此,他的舌頭異常敏捷,「啪噠啪噠」得在嘴唇
上下靈活地打著轉轉。他把舌頭伸直,兩側向內卷成筒狀,用舌尖輕輕得觸碰著
穆桂英的充血堅挺的陰蒂。

  他的舌頭剛一碰到穆桂英的陰蒂,穆桂英就像觸電似的渾身顫抖起來。當著
這麽多人的面被人舔舐下體,穆桂英感到無比的羞愧和慌亂。她急得大叫:「混
蛋,你想幹嘛?」

  洪飛沒有理會她,上下撥弄了幾下她的陰蒂後,把舌尖插進了穆桂英溫軟狹
小,略帶著騷味肉穴里面。他的舌頭細長,竟能舔到穆桂英肉穴深處兩三寸的地
方。在他的舌尖,嘗到一股淡淡的鹹味。這股味道,更刺激著他已經蓬勃生長的
性欲。

  穆桂英又拼命掙紮起來,但由於她的上身被倒懸著,一用勁,她倒懸的身體
就在空中來回搖擺著,拖在地上的長發也像拖把似的來回在泥濘的地上拖動,沾
滿了厚厚的泥土。她狂亂地叫道:「王八蛋,快把你的臭嘴拿開!」巨大的恐懼
和羞恥讓她再也顧不上自己高貴矜持的身份,依著女人的本能,像個潑婦似的脫
口就罵出了一句臟話。

  洪飛邊瘋狂得舔舐著女俘的下體,邊口齒不清的道:「你繼續叫,貧道喜歡
聽你的叫聲。」

  穆桂英感到下體在不住的發酸,那是體液泌出皮膚的酸脹。她知道自己已經
開始有了感覺,潛伏在體內春藥藥效似乎又被喚醒了。

  洪飛終於直起了身子,意猶未盡,上下舌頭不停舔舐著沾在嘴唇上的淫液,
得意地說:「真是個賤貨,舌頭一舔,淫水就出來了。依貧道看,你不用叫渾天
侯了,幹脆改成淫蕩侯算了。」

  穆桂英開始感到有些害怕。看來今天又不免在敵人面前出醜了。她仇恨得看
著洪飛,不斷地掙紮道:「不要碰我,滾開!」

  但洪飛已經把她的腰部放了下來,托在自己的胯部位置,用他巨大的肉槍對
準了穆桂英的要害。這時刻,令他激動萬分。自起兵以來,趙黑塔,尉遲豹、魏
登,這些南唐名將,無不化作了穆桂英刀下亡魂。尤其是二十年前,自己的師兄
顏容被她打得腦漿迸裂而死。這些仇恨,常常折磨得他夜不能寐,時刻銘記著那
一樁樁的血海深仇。他今生唯一的仇人就是穆桂英,這個大宋的兵馬大元帥,一
品誥命,渾天侯……她的威名,已經超越了古往今來所有的名將,甚至連遼國蕭
太後也不是她的對手,無數遼國名將都被她擊斃。但現在,這個女人已經被自己
擒獲。她已經插翅難飛。在他的手中,她就像一個玩偶,可以讓他隨意擺弄。他
現在就要用自己的肉棒,征服這個女人。讓他可以告慰師兄的在天之靈!

  穆桂英絕望得搖著頭,用哀求的目光看著洪飛:「不……不要插進去,別
……嗚……」隨著她「嗚」的一聲尖叫,對方的肉槍已經插進了她飽受蹂躪的陰
道里。

  洪飛無比激昂,他用力的挺著腰部。每一下,他都用盡了自己渾身的力氣。

  現在,他終於把這個無可戰勝的女人的征服了。

  穆桂英在他的奸淫下,悲痛欲絕。她的臉貼在骯臟的地面上,臉上滿是爛泥。

  她隨著洪飛的每一次抽動,發出一聲聲令人心疼得慘叫著。她接受了自己不
可抗拒的命運,就像當年屈服在狄龍的胯下一樣。她放棄了反抗,因為她知道,
所有的反抗都是沒用。

  兩個人在樹下激烈得肉搏著。吊著穆桂英雙腳的那顆桂花樹似乎經受不住他
們一次又一次的沖擊,也在猛烈的搖晃著。本來就已經被雨水打蔫的金黃色小花
朵,被他們一折騰起來,紛紛掉落了下來,落在樹下的泥水地里,也沾染了一層
烏黑的泥土。

  穆桂英看著紛飛的花雨,突然想到了剛進山神廟的時候,自己看見這棵雕零
的桂花樹為什麽會有不祥的預感。她的名字,正好應了桂花之意。而這些雕零的
桂花,難道預示著她正在雕零的命運嗎?

  她已經來不及多想,被強暴的快感迅速占領了她的全身。盡管她很不情願,
但還是身不由己的泄了。她越是被欺淩,就越無法阻擋身體的快感。這是被狄龍
調教出來的惡果。她上身倒在地上,無法表達她正澎湃的激情。只能用被吊起的
雙腿,在空中像青蛙遊泳似的彎曲又彈直了幾下,來發泄她瘋狂的沈淪。

  穆桂英被屈辱得操出了一次高潮,就連高潮時情不自禁的動作也是那麽難堪。

  但她沒有叫出聲,因為她的臉被埋進了渾濁的泥坑里。一張嘴,就被灌進了
大口的泥。不過她仍然她能清晰得感覺到,在她體內不停進出的那支肉棒,是如
此的滾燙,如此的巨大。她知道,對方也差不多快到了要射的時候。

  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麽,令她心弦一陣抽搐。這是一個可怕的事實。在被
狄氏兄弟奸淫了一個月後,她竟懷上了狄家的孩子。那個孩子,是她一生恥辱的
標誌,只要有他的存在,就不能磨滅穆桂英的噩夢。現在,洪飛要是射在她體內,
不是又要面臨懷上敵人的孩子這一個殘酷現實嗎?

  穆桂英扭動著她纖弱的柳腰,胸前的兩個大肉球被她自己的體重壓迫在地上,
被擠成兩個大大的肉餅。和地面的劇烈摩擦令她的雙乳陣陣生疼。她已經顧不上
這一切,瘋狂地大叫:「不!快停下來……別射在我里面……啊……嗚……不要
……」

  洪飛也已失去了冷靜,喘著粗氣。他心里明白穆桂英在想什麽,但還是故意
問道:「為什麽不要啊?」

  穆桂英屈辱地低聲咽嗚道:「不……不要!我會懷上的……」

  洪飛已經再也憋不住了,他幾乎沒有理會穆桂英的哀求。剛才的問話,只是
為了能更好的羞辱這個敵軍的大元帥。更何況他也並不打算就此停止,如果真能
讓穆桂英懷上自己的孩子,對他來說是一種更好的複仇。他仰天長嘯一聲,叫道:
「好爽!我這就他媽的讓你懷上老子的種!」

  穆桂英「嗚嗚」的哀鳴著,她已經感覺一陣滾燙的熱流沖進了她的子宮,令
她整個都腹部暖洋洋的,竟有些舒服。

  洪飛長出一口氣,好像有說不出的滿足。他把自己的肉棒在穆桂英的體內停
留了片刻,充分得感受著對方由於痛苦的痙攣而引起的陰道收縮擠壓著他陽具帶
來的快感。慢慢的,穆桂英停止了抽搐,她也不再反抗,軟軟得趴在地上。

  洪飛拔出他被穆桂英的淫水浸得濕淋淋的肉棒,興奮得叫道:「無量天尊!

  這娘們雖然年紀不小了,幹起來還真他娘的帶勁!完全不像生過孩子的女人。」

  穆桂英已經無暇顧得上他的羞辱了,她的臉貼在地上,玉背不停地起伏著,
從嘴里吐出帶著泥土的唾沫。她疲憊得擡起頭,有氣無力得搖著頭,忽然慘叫起
來:「不……!」她看見洪雷和洪海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脫下了褲子,挺著他們高
高舉起的寶貝,正耀武揚威得向她走來……



             13、小魔頭紫靈


  晌午,太陽仍然躲在雲層里,陰晴不定。南唐軍兵已經滅掉了火把,他們圍
在山神廟的院子里,或席地而坐,或倚樹休憩。院子中間,穆桂英赤身裸體得趴
在泥地里,渾身上下都被汙泥塗成了黑色。她的雙腳仍被張開著高高得吊在樹上,
兩腿中間一片狼藉。厚厚的陰唇紅腫得厲害,無奈得向兩邊翻開,像一張大大張
開的嘴巴。幽深的肉穴向世人展示著迷人的洞口,洞穴里被灌滿了渾濁的稠液,
隨著她的每一次收縮,都會冒出一股白色的液體。微微隆起的恥骨上,沒有恥毛
的陰阜上沾著幾根草屑。屁股上,大腿上,後背上,到處都是被風幹的精液的白
色痕跡。

  從破曉到黎明,穆桂英已經被洪飛和洪雷、洪海數番輪奸。他們依次輪流,
一個唱罷一個接著登場,每個人都至少上了她三四次。而那些觀看的士兵們整整
一夜沒睡,卻毫無睡意,反而興致盎然。他們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場景。畢竟,這
不是經常能看到的事情。何況被輪奸的對象還是他們敵人的元帥穆桂英。

  洪飛已是年過五十的人了,體力明顯不如洪雷洪海,這時候也顯得有些疲憊,
但仍是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他命令兩個侍衛把穆桂英的雙腳從樹上解了下來。

  穆桂英的雙腳剛獲得自由,就又開始掙紮起來。但她很快又一次絕望了。一
天一夜的廝殺亡命和輪奸折磨,已經耗盡了她所有體力。再加上雙腳被綁在樹上
大半天,又酸又麻,根本使不出一點點勁。她只是軟軟的蹬了幾下腿,馬上就被
兩名侍衛制服了。他們一人捧一條腿,分別將她的兩腿死死的壓在地上。

  洪飛已經穿好了衣服。他走到那堆從穆桂英身上剝下來的衣服旁邊,提出一
雙靴子。他命令侍衛幫穆桂英的雙腳穿上靴子。侍衛把靴子套在穆桂英的腳上後,
將她從地上架了起來。洪飛說:「穆元帥,知道我為什麽要給你穿上鞋子嗎?因
為從這里到荷葉嶺,你還有很多路要走,我可不想你那雙秀美的小腳被山上的石
子割得血肉模糊。」

  穆桂英用仇恨的目光瞪著他,一言不發。

  洪飛毫不躲避她要殺人的眼神,直直的瞪了回去:「無量天尊!是不是想殺
了貧道?告訴你,門兒都沒有。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貧道的俘虜,忘了你那渾天
侯的身份吧。你回不去了,乖乖認命吧!你要是聽話點,伺候得貧道高興了,貧
道說不定還能讓你少受的罪。」雖然他一口一個貧道,但絲毫也沒有出家人的彬
彬有禮,張口出來的都是臟話。

  侍衛幫洪飛把坐騎金錢梅花鹿牽了過來。洪飛穿好衣服,翻身跨上鹿背,從
左右手中接過叉條杖,儼然一副征服者的模樣。他揮揮手,示意架著穆桂英的兩
名侍衛退開。穆桂英沒有了侍衛的攙扶,險些跌倒在地。她修長而乏力的雙腿踩
在寬大的靴筒里,迎著寒風簌簌發抖。洪飛點點頭,似乎對女俘虜的這幅樣子很
滿意。這才大聲命令士兵:「上馬回營!」

  南唐眾將官和士兵紛紛翻身上馬。雖然穆桂英有自己的坐騎,但他們卻讓她
步行前進。可憐的穆桂英,昨天還是躍馬橫戈,馳騁疆場的大元帥,今天卻被扒
光了衣服,淪為了任敵人驅使的俘虜。她赤身裸體,頭發淩亂,臉上身上都黏滿
了厚厚的泥土。她雙手被反剪,狼藉的陰部到處殘留著被蹂躪後的痕跡,弓著腰
虛弱地被敵人像驅趕著前進。

  得意忘形的洪飛在坐騎大逞淫威,揚手就是一鞭子抽來。「啪」的一聲,清
脆響亮,結結實實地抽打在穆桂英渾圓的屁股上。穆桂英慘叫一聲,屁股上留下
了一道猩紅的鞭痕。洪飛大聲罵道:「賤貨,還楞著幹嘛?還不乖乖給貧道趕路!

  告訴你,在天黑之前趕不到荷葉嶺,貧道就有你好受的。」

  穆桂英屈辱得垂下頭。她明白,事到如今,只有服從的份。反抗只會給她帶
來更慘的下場。她小心翼翼得邁出了虛弱的腳步,生怕踩空跌倒。但她右腳剛擡
起來邁出一步,左腳緊接著一軟,身體順勢往旁邊踉蹌了幾步,差點跌倒。第一
步就如此困難,接下來還有那麽長的路該怎麽走?穆桂英心里暗暗的為自己擔憂
起來。但當她看到洪飛高高揚起的馬鞭,只好強打精神繼續前進。

  洪飛讓穆桂英走在前面,自己騎在梅花鹿上像一個放牛的牧童,不停驅趕著
可憐的女元帥前進。穆桂英每跨一步,都要幾乎用盡渾身的力氣。洪飛在後面看
著穆桂英走起路來扭動的屁股,兩個雪白圓潤的大肉丘不停得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印在上面幾條猩紅的鞭痕也隨之左右搖晃,看得他眼花繚亂。對於眼前的美景,
他既藏著複仇的痛快,又懷有征服的喜悅。心里忍不住感嘆道:「都三十八歲了
還這麽美,真是個人間尤物啊……看來貧道出山也不算太晚,哈哈!」他殘忍得
笑了起來。接下來,他要好好盤算今後怎麽虐待這個美貌的敵軍大元帥。一開始,
他對穆桂英恨得刻骨銘心,只想殺之而後快。自從捉住穆桂英後,他心里的想法
就開始變了,現在他一心想著的,是如此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或者將她調教成
一個性奴隸。

  穆桂英艱難得行走著,要命的是,下體被輪奸後撕扯般的疼痛,持續地刺激
著她敏感的神經,竟讓她隱隱地產生了一種被虐待的快感,讓她的陰道里陣陣發
潮,淫水直流。她不僅要承受肉體上的痛苦,還要忍受隨行的士兵對她的言語侮
辱。他們指指點點,對著她說一些輕薄下流的話。更有甚者,趁著洪飛不註意,
偷偷上前摸一下她的屁股,捏一把她的乳房。穆桂英無法反抗,只能扭捏著身體
大聲叫罵,盡量躲避著那些對她非禮的行為。漸漸地,那些士兵膽子越來越大。

  他們有的當著洪飛的面,三五成群得把穆桂英圍在中間,不讓繼續趕路。他
們你一下,我一下,紛紛對她上下其手。更有膽大的士兵,竟把手指插進了穆桂
英敞開著的陰戶里面。他們的手指在里面摳挖幾下,然後帶著一手的濃汁拔出來,
放到嘴里舔幹凈。又厚顏無恥得調戲道:「穆元帥下面流出來的水,還真是美味。

  真不愧是在京城養尊處優的誥命夫人!」

  洪飛坐在梅花鹿上面,饒有興致得欣賞著穆桂英由於羞愧和憤怒而漲的通紅
的俏臉。他任由手下的士兵調戲著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俘。唯有在士兵嬉鬧太久的
時候,為了不耽誤行程,他才不得不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驅散那些圍攏嬉
戲的部下。

  就這樣,這支押送隊伍的行進速度實在慢得可憐。在昨晚的時候,穆桂英和
萬紅玉策馬狂奔了半個晚上,才到了山神廟。與南唐大營已經相去甚遠,沒有百
里,也有數十里。但他們現在都要跟著沒有馬代步,走路異常艱難的穆桂英的腳
步前進,還時不時得停下來圍觀調戲他們的女俘。一直走到黃昏時分,才走了不
到十里的路程。

  看到穆桂英臉色煞白,快要接不上氣了。洪飛只好命令就地安營。那晚,他
嚴令禁止任何人前去騷擾女俘。因為他知道,穆桂英已經精疲力竭了,再也禁不
起任何折騰。他可不想領著她的屍首回去。

  洪飛命人把她渾身上下都洗刷一遍,把整整一天粘在她身上的汙泥洗去。穆
桂英整整兩天一夜沒怎麽合眼過了。一到了他們給她安排的寢帳後,倒在軟軟的
毯子上動也不想動了。但她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她兩眼失神,迷茫得望著帳頂。

  她想不到好好的一次南征,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上次舍身進狄營,為了
救兒子文廣,自投羅網,被狄龍足足淩辱一個月。不久前又進三江城談和,被魏
登羈押,強納為妾。這次,不知道又會是怎樣的結果呢?她曾殺死了洪飛的師兄
顏容,洪飛對她恨之入骨。她無法想象敵人會用什麽樣的手段去對付她。想起自
己在狄營和三江城所受的折磨,到現在還有些後怕。那一個月留給她心里的陰影
和創傷,是她一輩子也平複不了的。現在,呼家元帥蕭賽紅下落不明,身為楊家
元帥的她也陷入敵手,宋軍已經群龍無首,還能來這里把她救出去嗎?但她依稀
還記得那幅困龍山的地圖,從壽州一直往南,沿路一百余里都是崎嶇的山路。到
了困龍山後,又要攻破三道山口,才能到達荷葉嶺。而每一道山口都是地勢險要,
谷深坡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豪王李青的大軍在遭受了一連串的損失後,定會
據守困龍山,作垂死掙紮。宋軍真的可以戰勝數量相當,抱著背水一戰且占盡地
利優勢的南唐嗎?想到這里,她不禁為自己的命運擔憂起來。

  第二天一早,洪飛就把徹夜難眠的穆桂英叫了起來。他仍然像昨天一樣,把
穆桂英的雙手捆在背後,還是讓她穿上自己的靴子,徒步趕路。一路上,南唐軍
兵依然毫無顧忌得淩辱著他們俘獲的女將。到了晚上,仍只走了十余里路。穆桂
英雖然昨天晚上始終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但好歹也恢複了一些精神。到黃昏駐
營的時候,洪飛見她神色尚可,又和洪雷洪海一起對她施行了數次奸淫,直到子
時過後才去休息。

  直到第四天午後,這支押送女俘的隊伍才慢悠悠的回到了紮駐在荷葉嶺附近
的大營。遠遠地,可以看到山塢里旌旗招展,操練的號聲不絕於耳。有的大旗上
繡著「唐」,有的大旗上繡著「洪」,唯獨沒有見到象征著豪王的「李」字旗。

  原來,這是洪飛自己的大營,並非豪王李青的行宮。洪飛並不打算把穆桂英
直接獻給他的主子李青,而是暫時把穆桂英羈押在自己的大營里。他要等時機成
熟,把還落荒在外的楊文舉和萬紅玉一同擒獲,一起向豪王獻俘。同時順便把穆
桂英好好玩弄一番,以發泄他郁積了二十年的仇恨。反正穆桂英現在已經在他手
上,諒她有通天的本領也逃不出他苦心經營了數年的困龍山,他有的是時間來好
好調教這個桀驁不馴的女人。

  穆桂英依然赤身裸體,全身上下唯一穿著的物件就是腳上的一雙又臟又濕的
鳳鸞戰靴。靴筒一只高,一只低。一只腳的靴筒耷拉在小腿脖子上,另一只靴筒
長及膝下,卻也軟軟的貼在腿上,緊裹著她結實勻稱的小腿,一副狼狽不堪的樣
子。被俘的女元帥邁著沈重艱難的步子,看著隊伍越來越臨近的洪飛的大營。心
里又是害怕,又是緊張。她怕的是,在這個大營里,不知有多少她無法想象的酷
刑在等待著她;緊張的是,馬上又會有更多的人看到自己這幅恥辱不堪的樣子,
這會令她更加感到羞恥,卻又無可避免。

  她已經看到一隊行列齊整的儀仗隊從轅門迎了出來,候在道路的兩旁。彩旗
招展,劍甲森嚴。為首的是一名十三四歲,面容白凈,穿著一身道袍的少年道士,
少年拿著一把拂塵,嘴角帶著一種邪邪的笑意,右邊的眉毛向上微微揚起,擁有
著與年齡極不相稱的成熟和傲慢。

  少年徒步迎了上來,對洪飛雙手抱拳,恭敬地說:「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
拜!」

  洪飛看見他也微微一笑,跨下坐騎與他閑聊起來。穆桂英從兩人的對話中聽
出,這個小道士是洪飛的首席大弟子,法號紫靈,也是洪飛最得意最寵愛的徒弟。

  兩人閑聊幾句,紫靈忽然問道:「前些日子,有藍旗官來報,說師父已經馬
到成功,擒獲了宋軍元帥,不知現在何處?」

  洪飛得意地一笑,向他的弟子招招手,說了聲「隨為師過來」。他把紫靈帶
到了形容屈辱的穆桂英面前,拈著胡須,笑著說:「瞧,這個女人就是穆桂英。」

  紫靈顯得很吃驚,用略帶驚訝的眼光好奇得圍著穆桂英轉了一圈,上上下下
仔細打量了一番。穆桂英本來就裸著身體,很不自在。現在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孩
子盯著看,更覺得他的眼光像無數細密的牛毛針,令她無所適從。她對此感到極
度羞辱,很不自然得跟著對方的腳步在原地打起轉來。少年不可置信得問道:
「她就是那個殺死師伯的女人嗎?」

  洪飛笑了笑道:「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紫靈冷不防得伸出手,拽住女俘的頭發,扯著她就往前走。

  穆桂英毫無思想準備,只感到頭皮少年的突然拉扯之下一陣劇痛,差點沒有
摔倒。她一邊尖叫著,一邊不得不跟著少年的腳步跌跌撞撞得小跑起來,一點反
抗的動作都不敢有。

  紫靈把穆桂英拉到轅門下,那里有許多迎候的儀仗隊和正在巡邏的士兵,他
們看到小道士拉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進了轅門,都好奇得圍了上來。紫靈在轅
門下停住了腳步,回頭對他的女俘道:「穆元帥大駕光臨敝寨,豈能不設煙火相
迎?」

  穆桂英聽了他的話,心里暗暗苦笑,自己這幅樣子,他們居然還要用煙火來
迎接她,不是對她極大的侮辱和諷刺嗎?

  這時,侍衛立即擡了一箱爆竹上來。紫靈從箱子里拿起一個鞭炮,他看到穆
桂英弓背挺臀的樣子,雪白的大屁股在午後的白光下亮得晃眼。他忽然心生一計,
令兩名侍衛一左一右架住穆桂英,令她無法再隨便走動。他竟將手中的那個鞭炮
塞進了穆桂英的屁眼里。那個鞭炮只有大拇指般粗細,五六寸長短。紫靈只把鞭
炮的尾巴塞進女元帥的屁眼一寸左右,露出四五寸在外面。

  穆桂英忽然覺得有一個幹燥粗澀的東西堵住了自己的肛門,驚訝得回過頭去
看。不看還好,一看卻嚇得她魂飛魄散。只見自己的屁眼被塞進了一個鞭炮,小
道士正用火折子在點引火索。「哧」的一聲,引火索忽然冒出了燦爛的火花,在
穆桂英的屁股上像長了一條絢麗的尾巴。嚇得她花容失色,驚聲尖叫起來。她瘋
狂得晃動著屁股,企圖甩脫那個可怕的爆炸物。她的肛門自從三年被開苞後,已
經很久沒有被人侵犯過,已經收縮到如同處女一般緊致。她肛門兩側的括約肌已
經老老得夾住了那個鞭炮,怎麽甩都甩不掉。反而隨著她的屁股晃動,把引火索
燃燒的火花灑得滿天亂飛,形成了一副淫邪妖異的奇觀。

  「嘭!」一聲巨響。鞭炮被引爆了。原來露在外面四五寸的竹身,忽然只變
成了一兩寸。原來,這種鞭炮底部兩三寸都被墊進了石灰,只有最前面三四寸的
地方灌的是火藥。石灰是不會被引爆的。所以這種鞭炮爆炸,只會炸掉最前面三
四寸,後面的兩三寸是安全的。饒是如此,穆桂英還是被爆炸的後座力震得屁眼
發痛,好像五臟六腑都被猛烈的撼動了一下,只覺得兩眼發黑,眼前的景物都隨
著爆炸顛覆了原有的形狀。她看不到爆炸的後果,以為鞭炮在她的屁眼里炸開了,
嚇得尖叫不止,兩腿顫栗。

  誰知紫靈來了興致,他拔掉那個仍插在女元帥肛門里已經炸廢的爆竹,又換
了一個插了進去。

  穆桂英臉色慘白,屁股不停得往兩邊躲閃,企圖阻止對方殘忍的行為。她哀
求道:「不要,求求你……不要插進去了……別……求你不要這樣,不要,不要
……啊!」但她的語言是如此無力,絲毫也不能喚起對方的惻隱之心。她的屁眼
里又被重新換上了一支鞭炮。

  紫靈再次用火折子點燃了引火索。他示意架著穆桂英的兩名侍衛退開。

  穆桂英再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她的雙腳一獲得自由,就快步小跑起來,
像是要逃離那支插在她身體上的鞭炮似的。只見她彎得腰,挺著屁股,張開著兩
條大腿一瘸一拐得跑著,樣子是如此的醜陋,如此的可笑。她像只無頭蒼蠅似的
在校場上亂轉。一路上,她的屁股後面都高高飛揚著一串火花。又是「啪」一聲
炸響。穆桂英大叫一聲:「哎唷!」一團白花花的肉體側身倒在了地上。人們還
沒看清是怎麽回事,只看到穆桂英的屁股上忽然一片火光閃過,原本完整的爆竹
立刻又變成了半截裹著石灰的碎爛紙筒。那半截開花後的紙筒,仍插在穆桂英的
屁眼里,冒著一股火藥味濃烈的青煙。

  紫靈高興得手舞足蹈,他忘形地叫道:「哈哈!穆桂英的屁眼被炸開花啦!」

  兩名侍衛立刻跑上去,制服了根本就無力反抗的穆桂英。紫靈踩著奇怪的步
子,既像跳舞一樣,又像是一個精神失常的病人,蹦蹦跳跳得走到已經被嚇得簌
簌發抖的渾天侯身旁。他拔掉那個插在對方肛門那個爆竹蒂頭,輕輕得擡起了女
俘軟綿綿的一條大腿。穆桂英被奸淫得紅腫的下體立刻一覽無余得呈現在他眼前。

  他變本加厲,竟把第三個爆竹塞進了穆桂英的陰戶。

  穆桂英害怕得幾乎發瘋。驚懼萬分得叫道:「不要!住手!千萬不要……」

  非是穆桂英沒有巾幗氣節,實在人類對爆炸原本就有本能的恐懼,更何況穆
桂英是個女人。雖然她武藝高強,征戰沙場所向無敵。但終究也有深埋在心底的
恐懼。

  正是平日里把自己的恐懼都深深藏了起來,等到爆發出來的時候,才更徹底,
更歇斯底里。她看著紫靈握著火折子的手一點點靠近引火索,瞪大了那雙美麗的
杏目。現在,這雙美目里,包含著恐懼。她搖著頭,不停得哀求:「別……別…
…請你住手……」

  引火索再次冒出了火花。紫靈和兩名侍衛迅速地撤開,丟下一個人坐在地上
的穆桂英。穆桂英本來是躺在地上的,現在由於恐懼坐了起來。也正因為如此,
這次她不得不眼睜睜得看著引火索一點點燃燒,直至爆炸。這個過程無疑是痛苦
的,甚至比等死更殘酷。穆桂英的心緊張得簡直被拎到了喉嚨,她拼命得蹬著雙
腳,刨著地上的泥土來緩解巨大的心理壓力。她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最後只好
不顧自己高貴的形象,不得不大大得分開雙腿,以免鞭炮爆炸的時候殃及大腿。

  圍觀的士兵一下子都擁到了前面,爭相一睹大宋巾幗兩腿間迷人的景色。這
個時候的穆桂英,已經毫無矜持了。她看著一點點縮短的引火索,無法抑制心里
越來越沈重的恐懼,止不住得大聲尖叫起來。她早已方寸大亂,不顧那麽多人在
她前面看她出醜,驚慌得分開雙腿。她的兩個膝蓋一左一右向身體兩旁彎曲擡起,
把自己的雙腿分開到最大限度,想盡一切辦法讓爆炸不傷及其他部位。圍觀的人
們能清晰得看到那里向外翻出,鮮嫩欲滴的淫肉。忽然,她身體一震。爆竹在她
兩腿間開花了。人們一時沒看清是怎麽回事。只見火光過後,穆桂英的雙腿中間
立刻被一陣裊裊升起的青煙籠罩,讓那里的美景一下子朦朧起來。

  聽到爆炸聲,紫靈立即和侍衛跑了過來。只見穆桂英側身倒在地上,尖叫變
成了痛苦的呻吟。她的兩條修長雪潤的大腿緊緊絞在一起,似乎再也不願分開。

  邪惡的少年狂呼道:「呀哈!穆桂英的賤屄也被炸爛了!」

  這時的穆桂英,已經臉色慘白,汗如雨淋。她渾身顫抖著蜷縮起身體,高度
緊張和恐懼後的放松令她有些語無倫次:「不要了……再也不要了……別再繼續
了……求你……饒了我吧……」

  紫靈輕撫著她的美腿,語氣溫柔地說:「要貧道饒了你是吧?那先伺候貧道
一個晚上,貧道要是滿意,就饒了你。」

  穆桂英別無他法,她知道拒絕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痛苦,只好暫且先委曲
求全得答應了。她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孩,竟然能想出如此惡毒的法
子來折磨她。他的殘忍程度,恐怕比狄龍和狄虎的手段高出何止十倍百倍。她也
無法想象,自己和這個毛頭小子的第一次交鋒,就那麽快的敗下陣來。而且敗得
還是這樣的難堪,這樣的恥辱。

  紫靈拔掉了插在女將陰戶里的爆竹殘骸。他竟然發現穆桂英的陰道里已經泌
出少量的淫液。原來,穆桂英在極度的恐懼緊張和殘忍折磨下,渾身的肌肉處於
反複緊繃和放松的狀態,分泌竟發生了失禁。沒有當場小便失禁已經算是萬幸的
了。要不然真的是丟臉丟大了。紫靈他揮揮手,令侍衛把她帶下去。自己也跟在
後面離去了。留下無數圍觀的士兵,他們好像剛從夢里醒了過來,緊張得令他們
忘記了呼吸。他們無法想象,竟然還有如此對待俘虜的。而穆桂英的表現,也讓
他們大飽眼福。軍士們紛紛議論起來:「這穆桂英真是個騷貨,你看她張開腿的
那副淫蕩樣子,比青樓里的妓女有過之而無不及。」

  另一人接道:「是啊,還有她那個騷屄腫成那樣,肯定在押解的路上,已經
被國師他們操過不知道多少回了。」

  又有人議論道:「看她年紀也不小了,還是現在這個淫蕩模樣。要是年輕的
時候,幹起來肯定更帶勁。」

  還有人惋惜道:「多好的一個女人家啊,今後免不了又被糟蹋了。」

  馬上有人接過了上面的話:「你瞎可惜個什麽勁啊?人家可是在已經被自己
人糟蹋過不知道多少回了!」

  士兵們一邊議論一邊散去。不遠處,洪飛老道坐在馬上,看到了整個過程。

  他一邊點頭,一邊嘴角露出了贊許的笑容。自言自語道:「後生可畏呀!我
整整調教了三四天,也沒能令那娘們屈服。想不到那小子竟用一會兒功夫,就讓
她屁滾尿流的。哈哈!真不愧為我洪飛的得意弟子啊!」



               14、淩辱

  當天晚上,穆桂英被洗刷幹凈,帶到了小道士的寢帳里。已經沒有可怕的鞭
炮折磨她可恥的肉體了,腳上的靴子也被剝下。南唐軍兵將一絲不掛的她綁在紫
靈的床上,身體在床上被拉成了一個「大」字型。她的雙手被一左一右綁在床頭
的兩根柱子上,雙腳也同樣被分開綁在床尾的柱上。他們又在穆桂英的身上塗上
了香油,讓她的胴體看起來更加油潤光滑,細膩通透。在燈光下,泛著一層近似
金屬色的誘人光暈。貼近了聞,香油散發著一種奇異的幽香,令人心潮澎湃,激
動不已。

  盡管穆桂英的四肢被束縛著,但她還是感覺到身下的絨毛床毯溫暖柔軟,把
她整個身子都陷入了深深的床褥之中。躺在上面有說不出的慵懶和安詳。這恐怕
是她自出征的四年以來,睡過最舒適的床了。點在寢帳里的檀香,散發著幽幽的
清香,掃盡了她這連續幾天來的疲憊和勞頓,讓她感到無比的愜意和放松。

  帳外歡聲雷動,笙竹齊鳴,似乎在慶祝著什麽。直到臨近午夜,喧鬧聲才漸
漸平靜下來。紛亂的腳步聲向著四面八方越來越輕,聚會的人正在陸續散去。忽
然,厚重的帳簾被撩開了,一陣刺骨的寒風從外面灌了進來,驅散了帳中安逸舒
適的氣氛。年幼的紫靈渾身酒氣,跌跌撞撞得沖了進來。他口齒不清地斥退了左
右,把帳簾重新掛好。

  紫靈看到穆桂英已經被一絲不掛得綁在床上,好像甚是滿意。二話不說,馬
上也把自己脫得精光。等他脫完衣服,把頭上的道冠丟在一邊,穆桂英這才看到
他臉上稚氣未脫,頭上還梳著兩個大大的總角。他還遠遠沒有成年,身體尚未發
育,手臂和大腿幾乎看不到肌肉,兩排肋骨根根突出,一副瘦骨嶙峋的樣子。

  紫靈醉醺醺地撲到床邊,把被酒精麻醉得發重的瘦小頭顱靠在穆桂英豐滿堅
挺的乳房上。他瘦弱的身軀不足五尺,要是和身材修長的穆桂英並排站立,還不
到後者的肩膀。他吃力得爬上臥榻,把自己的臉埋在兩只豪乳中間,雙手不停地
撫摸起穆桂英蛇一般纖細柔軟的腰肢。他聞到了一股熱烘烘的暖香,刺激著他在
酒精作用下的身體陣陣發熱。這是塗在穆桂英身上香油的氣味。原來,這種香油
竟有催化男子性欲的作用。他感覺自己的下體正在迅速的膨脹勃起。盡管他尚未
成年,但十幾歲的年紀,已經擁有了和普通男子無異的性交能力。

  穆桂英感到對方撫摸她腰肢的時候,竟有些癢癢的酥麻感覺。這讓她感到無
比的羞恥。想想自己已是將近不惑之年的婦人,而對方還是個孩子,甚至比她兒
子年紀還要小,自己的年齡只適合做對方的母親。但現在她卻在被這樣一個少年
褻瀆。而令她更不堪的是,自己的身體竟在這個孩子的撫摸下逐漸有了反應。她
已經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陰道正在一陣陣收縮。她極力的控制著自己,努力得
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盡管她多麽竭力的克制,還是能感覺隱藏在她體內
晝伏夜出的淫毒開始悄悄得發難,即使沒有少年的撫摸,她也會情不自禁的失控。

  而此時少年活力勃發的身體就像是一帖強效的藥引子,正加速催化著她的欲
望不斷沸騰。

  紫靈雖然喝得有些過量,但大腦還算清晰。他的頭靠在穆桂英的乳房上,能
明顯得感覺到對方的胸膛正在急速起伏。而塗在對方身體上的香油,散發出的一
股暖烘烘的淡香,也讓他興奮不已。他擡起頭,仰視著這個身材高大的女俘。女
俘胸前的兩只豪乳,像兩座白花花的肉山,竟擋住了他大部分視線。從狹小的乳
溝中間望去,穆桂英的臉上已經泛出了一陣紅潮,但依然保持著一種高貴嫻雅的
矜持。他心里暗暗罵道:「賤貨,裝什麽貞潔,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

  紫靈的右手貼著穆桂英平坦光滑的小腹向下滑行著,越過微微聳起的恥骨,
落到兩腿中間的那條肉縫里。他用食指和中指在女俘的洞口輕輕試探了一下。發
現穆桂英的小穴里面已經有些泛潮。他對此感到十分欣喜。原來,大宋第一女將
也並非那麽難以征服。他翻了個身,把雙膝跪在女俘的兩腿中間,伏下他精瘦的
身體,把自己的臉對著穆桂英的陰部。他近距離地平視著對方的私處,兩片粉紅
色的陰唇濕潤腫大,微微的翻起,半露著深邃鮮嫩的淫穴。沒有恥毛的陰部,高
聳的恥骨,像新生的嬰兒那樣看起來幹凈清爽。

  紫靈用拇指和食指掰開兩片肥嫩的陰唇,能看見淫穴里面的嫩肉正在微微地
蠕動著,充滿了擠迫的欲望。他伸出舌頭,用舌尖輕輕得挑弄著穆桂英的陰蒂。

  他的舌頭雖然沒有洪飛的那麽細長,卻十分柔嫩。舌尖剛一接觸穆桂英的陰
蒂,渾天侯就像受到了極大的刺激,陰道猛得一縮。從髖部開始,有中間向上下
肢擴散開去一陣顫抖。少年似乎感覺到了對方的變化,用嘴唇輕輕咬住了她的陰
蒂,舌頭往里一收。「哧溜」地吸出了聲響。穆桂英被他一吸,情不自禁得叫了
出來。

  她猛抽了一口氣,整個腰部好像被吸了起來,跟著對方的舌頭猛地向上挺。

  由於四肢被固定在床沿上,她用背部和腳後跟撐起了整個身體的重量,腰部
離開床毯高高挺起,像一座拱橋似的。直到小道士雙唇一松,她嬌吟一聲,吐出
一口濁氣,屁股也隨之重重地砸在柔軟的床毯上。

  穆桂英根本無法反抗,但又不甘心被這個小孩玩弄於股掌之間。她扭動著腰
肢,使下體盡量躲避著和對方嘴唇的親吻。用略帶著驚慌的語氣大聲叫著:「不,
不要這樣!快住手!」

  紫靈從她的雙腿之間擡起頭,笑嘻嘻得道:「怎麽,這麽大年紀了還害羞嗎?」

  穆桂英真是又羞又氣,自己縱橫沙場數十年,到頭來居然被這麽一個孩子羞
辱。她感到一陣深深的不安,自己是否可以抵擋這個少年的挑逗?她知道,一旦
被這個少年征服,就會讓她顏面盡失。

  少年埋下他的頭,繼續用舌尖撥弄著女將已經堅挺發硬的陰蒂。穆桂英對此
感到無能為力,她一邊搖著頭,一邊羞辱而絕望得叫著:「不要,不要……」但
少年絲毫也不理會她,他雙手捧著女將的竭力掙紮的腰,舌頭跟著她四處亂逃的
陰蒂再次深深的吮吸起來。他的嘴里,已經嘗到了一種鹹鹹的液體流入。他收回
視線,凝視著女元帥幽深的蜜穴。他看見肉洞口正有一股白色濃稠的液體緩緩流
出。隨著他的不斷吮吸,這股液體也不住得被吸入他嘴里。他忽然感到這稠液是
如此的美味,竟讓他渾身發熱,興奮異常。因為,這可是大宋元帥,渾天侯穆桂
英流出來的淫水啊!

  穆桂英也意識到自己醜態畢現,下體一陣緊似一陣的發脹和陰道里不住的發
酸,正意味著自己已經有大量的春液分泌出來。這令她又是羞愧,又是無可奈何。

  她盡管努力得克制體內的欲望,甚至不顧血脈爆裂的危險用內功壓制淫毒,
但是都無濟於事。一陣陣快感從下體那個小小的肉蒂開始向全身蔓延,讓她身上
的每個細胞都充滿了活力。她心里明白,又一次高潮在所難免。但她實在不願這
麽輕易就被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征服,她瘋狂得搖著頭,著急慌亂得叫道:「住
手……不行,快給我停下來……我,我,我不行了,好難受!啊!要泄了……啊
……」

  紫靈的雙手撫在穆桂英的兩條大腿內側,感覺到她大腿上的肌肉已經繃得很
硬,好像在努力忍受著什麽。現在聽到她的叫聲,更令他獸性大發。他絲毫沒有
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吸得更起勁了。

  穆桂英心里最後的防線,就像她在荷葉嶺上的那場戰鬥一樣,經過了短暫而
慘烈的抵抗之後,終於完全崩潰了。她大叫一聲,身體再次像座拱橋似的躬起,
臀部離開了床毯,讓她微聳的恥骨成為了身體的最高點。她全身的肌肉都在無比
緊張和興奮的狀態下緊繃到了極點,在苗條的嬌軀上隆起一綹綹性感的肉塊,讓
渾身塗滿香油的她在燈光下看起來更健美,更淫蕩。

  紫靈趕緊用嘴堵住了穆桂英的陰部,把她流出來的陰精全部接到嘴里喝了下
去。穆桂英的淫液好像具有催化作用一樣,讓紫靈有些瘋狂,促使著他內心的獸
性發揮地淋漓盡致。

  穆桂英終於呼出了一口氣,身體軟軟得摔了下來。她低頭看到少年正從她的
兩腿中間擡起頭,嘴角還殘留著她分泌出來的體液,咂著舌頭好像在品嘗什麽美
味似的。這讓她感到極度的羞恥,她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麽做什麽都只會讓自己更
加出醜,只好扭過頭去,像個小姑娘似的羞紅著臉,一語不發。

  紫靈瘦小的身軀沿著穆桂英曼妙修長的胴體爬了上來,目光和她平視著。他
別過女將的頭,讓她的眼睛也對著自己。這樣,他才能更清楚得從對方眼中看到
她心底的羞恥和屈辱。他用舌頭舔著上下嘴唇,猥褻得笑道:「傳聞楊門女將穆
桂英堅貞節烈,今日終於讓我見識到了。」

  穆桂英又羞又急,氣急敗壞得罵道:「你,你,你無恥!」

  紫靈雙手玩弄著穆桂英兩個鮮嫩堅挺的乳頭,嘻嘻笑道:「誰無恥?誰無恥
到泄了那麽多的水?」

  穆桂英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又將頭一扭,別到一旁去了。

  紫靈心里暗暗得意,他身體往下退了一步,把他那顆瘦小的頭顱退到穆桂英
豐滿的胸前,他張嘴就吸住了渾天侯那顆腫脹的左乳頭。他嘴上不停得吸著,左
手又伸過去,玩弄起右邊那顆乳頭。他的右手也不閑著,往下摸到女將的兩腿中
間,伸出食指和中指,輕輕得探入了那個已經春水泛濫的蜜穴里。他雙指探入陰
道並不深,只有一寸左右的距離。然後雙指微微向上彎曲,開始不停得摳弄起來。

  剛開始,被紫靈挑逗著雙乳的穆桂英還能勉強忍受著。但當對方的雙指探入
陰道開始摳弄起來的時候,穆桂英再也忍不住了。她情不自禁得大聲叫了出來。

  紫靈的手法和狄龍狄虎都不一樣,狄龍他們都是長驅直入,一探到底。而他
卻只是停留在洞里一寸左右的地方並在那里不停的摳挖。當他的手指觸碰到某一
點的時候,穆桂英的身體就會像觸電似的猛烈的顫抖起來。不!不是顫抖,是痙
攣。

  這塊地方,就像是她身體的禁區,從來沒有人刻意地去觸碰過。就算曾經有
人無意間碰到,也只是一掠而過,根本無人在意。甚至連穆桂英自己也從沒發現
自己的身上竟有這麽一塊地方,能產生如此強烈的快感。好像所有的快感,都源
自於這塊神秘的敏感區。

  紫靈的手指在穆桂英潮濕的蜜穴里不停摳挖,發出一陣「咕嘰咕嘰」的水聲。

  這令穆桂英感到無比的恥辱。從兩個乳頭和下體不斷傳來的強烈快感,像水
的漣漪,一圈接著一圈,不停得在她身上擴散。一波緊接一波的快感襲來,幾乎
令她來不及呼吸。

  由於剛才已經經歷了一次高潮,穆桂英剛剛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顯得如此脆
弱。她很快又再次淪陷在無盡的肉欲當中,忘情得大聲淫叫起來。她纖細的腰部
配合著少年手指的節奏,情不自禁得蠕動起來。

  在吮吸著女將乳頭的間隙,少年口齒含糊得問道:「怎麽樣?是不是從來都
沒有那麽爽過?」

  穆桂英這時已經快接近瘋狂的邊緣,她幾乎脫口而出地想要回答對方的問題:
「是的,真的太爽了,我從來也沒有這麽爽過!」但她還是忍住了,但她的呼吸
也被對方的節奏吸引過去,嬌喘連連叫著:「這,這是怎麽回事?快住手!」她
已經漸漸感覺到有些不祥的苗頭,嘴唇陣陣發幹,小腹也一陣陣的發脹,好像有
一股急流正在那里醞釀,在她下體蠢蠢欲動,尋找適當的時機噴湧而出。穆桂英
緊咬著牙關,用殘存的理智拼命得克制著自己殘忍的尿意。她幾乎從沒感受過如
此強烈的快意,以至於強烈到竟然產生了尿意。她一次次的痙攣著,這是她竭力
壓制自己欲望的結果。每次抽搐,都差點讓她放棄抵抗的念頭。

  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泄身了。她明白,只要自己一旦到達高潮,她的
下體就會完全失守。在高潮的同時,她的尿液就會噴湧而出。她雙拳緊握,腳尖
緊繃,腳背和小腿幾乎繃成了一條直線。臉色潔白,幾乎白到了透明。她作為一
個將軍,明白長攻必下的道理。少年的挑逗是不會停止,而她,無論那麽頑強的
抵抗,終究還是會在不間斷的快感折磨下崩潰的。她的敵人似乎也都明白這個道
理,因此在她身上屢試不爽。現在,她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焦躁而含糊地喊道:
「啊……忍不住了……怎麽會這樣……快停下來……我,我好想尿……尿,嗚
……」

  紫靈的手指感覺到他所摳挖的那片區域,已經無限腫大起來,那里原本嫩滑
的淫肉也開始一粒粒細小的凸出,摸上去手感竟有些粗糙。他瘦弱的身軀趴在女
將滾燙的胴體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痙攣般的抽搐。他用牙齒輕輕咬住穆桂英
的乳頭,兩指並攏,忽然猛地直插對方的花蕊深處。

  穆桂英沒有一絲防備,她慘叫著猛吸了口氣,把積壓在丹田的真氣一下子都
提到了咽喉口。丹田沒有了真氣的守護,使她下體的肌肉一陣放松。誰知這一放
松,竟讓她一下子陷了下去,萬劫不複。無法抵擋的欲望浪潮猛擊身體的各個部
位,使得心理防線終於崩潰,高潮也接踵而至。她瘋狂得扭動著嬌軀,嘴里大聲
浪叫。四肢怪異得扭曲起來,企圖通過摩擦捆綁著她肢體繩子的痛苦來減輕從下
體源源不斷洶湧而出的令她無法承受的快感。她從沒體驗過快意如此猛烈的高潮,
三十八年來從未有過。不,她無法體驗。無比強烈的快感沖擊著她身體各處,使
得在短時間內竟無法接受如此猛烈的沖擊,陷入了無底的欲望深壑里。頓時,腦
子里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理智。以致於讓她忘記了羞恥,不顧一切得任下體隨
意噴薄著。

  從沒出現過的奇異景象出現了。穆桂英的下體竟噴出一股清澈透明的液體,
像男人射精似的射出很遠。噴薄的液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落到她自
己的腳上。一次噴射之後,小道士看到她陰部的肌肉稍稍放松了一下,緊接著又
射了出來。這一次,射出的量更多,像噴泉似的源源不斷。咋一看,好像真的在
尿尿一樣。

  這樣的噴射,連續了五六次,才漸漸緩了下來。穆桂英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
大戰,呼吸急促著的身體軟了下來。兩條腿上和身下的床毯上,都是濕淋淋的一
片。她閉著眼睛,羞恥得無法面對汙辱她的少年。被俘的時候,她知道受辱已是
在所難免,但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三十八歲的年紀,竟被一個比自己的兒子年
紀還小的少年玩弄到小便失禁。取代強烈快感的是無盡的羞辱,讓她恨不得立刻
找個地縫立刻鉆下去,永遠也不要再見世上的所有人。

  紫靈像個勝利者似的得意得諷刺道:「穆元帥,想不到你還真尿得出來啊?」

  他看到穆桂英無地自容的樣子,興奮得說不出話來。身下的這個女人,是堂
堂天朝的大元帥,數十萬遼軍都會在她面前顫抖。現在,這個女人成了他的俘虜,
光憑今天晚上將她玩弄到潮吹這一點,就足以讓她今後再也擡不起頭,甚至連大
宋王朝也因此顏面盡失。

  不過,他也並沒有打算讓穆桂英再有機會去面對天下人。他可不像狄龍狄虎
那麽傻,會讓她有翻身的機會。他要把她一直留在山里,再次將她調教成性奴。

  他想,穆桂英有過被強暴的經歷,這次調教,應該也並非難事。他要利用這
個女人,以達到羞辱大宋的目的。等到他師父助豪王取得了天下,坐穩了江山,
他要帶著她遊歷天下,讓全天下的人都親眼見識這個曾是大宋兵馬元帥的女人可
恥的樣子。

  紫靈撫摸著穆桂英玲瓏有致的嬌軀,簡直是愛不釋手。他發現穆桂英的身體
滾燙,仿佛體內燃燒著一股無法熄滅的烈火。當他再次把雙指插入女將的蜜穴時,
那欲望的火焰好像又被澆上了一桶油,燃燒得更加猛烈了。

  有了第一次的崩潰,這次穆桂英沒有多加抵抗,沒過一會,又開始了洶湧的
噴射。這一次,穆桂英才發現,原來自己射出來的並不是小便,而了大量的淫液。

  這個惡魔般的少年,竟能讓她達到從未嘗試過的春潮,讓她的淫汁像男人射
精般的四處亂飛。

  在使穆桂英經過連續兩次潮吹後,紫靈驚奇地發現,女俘虜的乳頭上竟泌出
一層乳白色的液體。那些液體和穆桂英渾身流淌的香汗混在一起,幾乎難以辨認,
但那又是確確實實地存在著。紫靈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在穆桂英的胴體上手舞足
蹈地跳了起來:「哇哈!想不到你這個賤人還會出奶!」

  原來,穆桂英被狄龍奸汙之後,懷上了狄家的種,並在兩年前產下一子。穆
桂英並未給這個孩子哺乳,而將他送到了五臺山的楊五郎處,取名「難撫」。後
來忙於征戰,穆桂英疏於照顧自己的身體,始終沒有好好調理,任由自己慢慢斷
絕母乳。時間長了,分泌出的母乳逐漸減少,只是偶爾在乳頭上像出汗似的細細
泌出一層,穆桂英也沒特別在意。但或許是狄龍和魏登強制餵給她的那些怪異藥
物作祟,她直到兩年後的今天,也沒有徹底回乳。現在被小道士紫靈玩弄到欲仙
欲死,穆桂英的乳房也受到了相應的刺激,因此隨著洶湧的春潮,乳頭上竟又泌
出了一層乳液。



               15、惡夜

  連續幾個炸雷,雨下得更大了,雨點聲掩蓋了山谷中的喊殺聲。小雨已經變
成了傾盆大雨。狂風夾著雨點,橫掃著大地,好像上天要清洗山谷中人類互相殺
伐的罪行。

  萬紅玉被雨水打醒了,發現自己置身於一條山溝里,在身邊是自己剛剛滾下
來的那條緩坡。坡上無數火把人影亂晃,有人在吆喝,有人在慘叫,還有自己婆
母穆桂英的嬌叱。她本打算與婆母同生共死,戰死在山神廟的院子里,可是穆桂
英卻把她推下了山坡,讓她獨自逃生。她本想再次爬上山坡,向婆母表示自己誓
死不離的決心。可現在自己渾身傷痕累累,體力幾乎透支,連站立起來的力氣也
沒有了。她拾起丟在身邊的兵器,那把龍頭鳳尾棍,用棍子撐著自己的身體勉強
站立起來,她感覺自己的雙腿在發顫。

  她明白自己就算再爬上去助戰也是無濟於事,她們的對手,是南唐國師洪飛。

  她本是南唐女將,後來才獻關投降穆桂英的。在南唐為官的時候,她也早已
聽說過洪飛的大名,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如果非要在宋軍中找出能和洪飛交
鋒的人,恐怕也只有穆桂英和蕭賽紅了。於是她咬咬牙,把兵器當做拐棍,拄起
自己虛弱的身體,一瘸一拐地遁入了一片漆黑的荒山野嶺中。

  沒有了坐騎的萬紅玉,在大雨磅礴的山嶺里跌跌撞撞,毫無目的地穿行,已
經分不清東南西北。就在她快要迷路的時候,忽然眼前一亮,距離她不足兩三里
地處,有十余戶人家坐落在那里。萬紅玉對自己說:「我還是先到村里隱藏起來。

  等到明天天亮,順便也好向村里的鄉親打聽一下出山的路途。」

  萬紅玉幾乎是連滾帶爬地穿過彎彎曲曲的林間小道,走近村莊。忽然她放慢
了腳步,俯身觀看了一會地上的足印。她有些失望,地上有許多雜亂的腳印,恐
怕賊兵已經先她一步光臨過了這個村子。

  果然,等她走進了村子,村里一片死寂,沒有絲毫人氣。甚至在冰冷的風雨
中,似乎還夾帶著一股血腥味。她徒步走到村子的中央,村里的房子建得很密,
十幾個屋子緊緊的挨在一起,房子與房子之間,只留下僅容一人通過的一條巷子。

    她把整個村子都搜尋了一遍,別說是人,連條狗的影子都沒找到。這里,活
像一個死村。

  既然找不到人,只好先尋個避雨的地方躲起來再說。她找到村里最高的一座
房子,看樣子像是村長或是族長的居所。門是虛掩的,並沒有上鎖。輕輕地推開
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馬上撲鼻而來。萬紅玉從懷里取出一個包裹,包裹已經濕
透,幸運的是,里面的火折子並沒有受潮。火焰在擦燃的瞬間活躍起來,照亮了
屋內的情景。只見里面小小的客廳里,橫七豎八的躺著十來具屍體。那些婦女的
屍體,無一不是赤身裸體,裸屍上還殘留著被猥褻過的痕跡。整個屋子徒有四壁,
還有一些已經被砸爛了的家具。

  萬紅玉雖是女流之輩,卻也是久經沙場的女中豪傑,看見屍體自然不會害怕。

  但面對如此慘況,還是讓她大吃失色。看來,賊兵已經洗劫過這個村子了,
屠殺了所有村民。這應該是附近某些山賊幹的,因為南唐不會傻到屠殺自己的國
民。

  疲倦和傷痛再次襲來,萬紅玉的眼皮像灌了鉛一樣,無比沈重。她把地上的
屍體都拖到了一塊,找了個相對較幹凈的地方坐下來,背靠著墻昏昏睡去。

  江南地區素以雨水豐沛著稱。時正值晚春夏交替季節,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
下雨。密集的雨點打在濕潤的泥土上,升騰起一陣淡淡的白色水霧。舉目望去,
天地間所有的山林江河,都籠罩在這一層霧氣里。把萬紅玉的行蹤隱藏得更加詭
譎。

  萬紅玉剛剛沈入夢鄉,忽然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醒。她猛地睜開雙眼,頓
時睡意全無。

  她躡手躡腳地爬到窗口,把自己隱藏在黑暗的陰影里,偷偷向外張望。大雨
中,數十名大漢騎著馬在泥濘的村中空地里打轉。看他們的號衣,並不是南唐的
兵馬。其中一個看上去像是帶頭的彪形大漢大聲問道:「人呢?」

  旁邊一個跟班說:「大王,我親眼看見一個女人進了村子!」

  帶頭的大漢大吼一聲:「搜!」那些嘍啰四散開來,搜索著早已空無一人的
破舊屋子。

  萬紅玉想,這些山賊遲早會搜到自己的藏身之處的。她不禁開始後悔起自己
在此地逗留的莽撞行為,但事以至此,後悔也來不及了,只能趁機脫身了。

  山大王的嘍兵都沖進附近的屋子搜尋,身邊只剩下七八名賊兵。時不宜遲,
趁他身邊無人,先將山大王打死,擒賊先擒王,那些賊兵都是烏合之眾,嘯聚山
林只是為了圖口飯吃,誰也不會替大王真正賣命的。想到這里,萬紅玉從黑暗中
現身,不顧渾身的傷痛,一個箭步飛竄到山大王的馬前,舉起龍頭鳳尾棍迎面打
去。這一下,她已用盡了全力,就算不能置對方於死地,至少也要搶了他的坐騎。

  山大王看見有人從黑暗中向他襲來,連忙舉起大刀招架。刀棍相交,一聲巨
響後,山大王連人帶馬向後倒退了幾步,險些從馬上栽下來。他穩住身形,大喊
一聲:「什麽人?」

  萬紅玉見一擊不成,也沒空搭理他,蹲下身子,把手中的棍子往馬腿上掃去。

  山大王還沒反應過來,戰馬就已經失了前蹄,他「哎喲」一聲大叫,人都馬
背上掉下來摔了個狗啃泥。萬紅玉一個鷂子翻身,手里的棍子再次砸向對方的腦
袋。山大王情急之下,就地一滾,龍頭鳳尾棍以泰山壓頂之勢轟然打在他身邊的
泥濘地上,把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這時,那些嘍兵聽到打鬥聲,紛紛圍聚過來替他們的大王解圍。

  山大王終於喘了口氣,被人從地上扶了起來。他吐著嘴里的泥土,兩眼通紅:
「給我抓住她!」

  瞬時間,萬紅玉失去了先機,化主動為被動,只好與那些賊兵交起手來。她
本是南唐上將,後來又是穆桂英的貼身護衛,那些賊兵哪里是她的對手,兵刃相
交,沈重的龍頭鳳尾棍打得無數斷刀斷槍滿天亂飛,有的賊兵被打得腦漿迸裂,
有的則斷手斷腳,死村里哀嚎不絕,地上躺了十幾具屍體和七八個殘廢。

  但萬紅玉終究是經過了一天一夜的連續奔波,再加上渾身的傷痛,體力漸漸
不支。一名賊兵覷一個破綻,長槍狠狠地紮進了萬紅玉的大腿里。

  萬紅玉慘叫一聲,單膝跪地。她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揮舞著兵器繼續抵抗,
鮮血從她左腿的傷口里汩汩湧了出來。

  另一名賊兵趁勢飛起一腳,踢在女將的後背上。萬紅玉臉朝下跌趴在地。其
余的賊兵一擁而上,把她死死地按在地上,奪去了她的兵器,用繩子把她綁了起
來。

  山大王讓手下把萬紅玉押到面前,將她的頭盔摘了下來,丟在一旁,看清了
她的面容,說:「喲,想不到還是個漂亮的小妞啊!」

  萬紅玉掙紮著罵道:「狗賊,放開我!」

  山大王突然反手一個耳光。沒有了頭盔保護,萬紅玉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
發苦。他抓住萬紅玉的頭發,把她拖進屋子里,死死的按在一頂木桌子上面,開
始動手解她的腰帶。

  萬紅玉心里恐懼萬分,大叫不止:「你想要幹什麽?放開我!」她的掙紮一
點效果也沒有,被賊兵壓得紋絲不能動彈。只有乖乖得任他脫下自己的褲子,恥
辱地露出她誘人的屁股。

  山大王拿過萬紅玉丟在一旁的兵刃龍頭鳳尾棍。所謂的龍頭鳳尾棍,是一把
一丈多長,用鑌鐵打制而成的兵器。棍身上雕著一條龍鳳,龍鳳的身體同時盤踞
在整根棍子上,因此一頭是飛龍的頭,一頭是飛鳳的尾。萬紅玉的雙腿被分開,
左腳踝綁在棍子的龍頭上,右腳踝綁在鳳尾上,使她再也無法並攏。

  粗暴的山大王把萬紅玉的褲子一直脫到小腿處,又把她的裙子往上掀起,露
出了女將從胸部到膝蓋雪白的一段身體。萬紅玉的身體被雨水打得濕透,年輕光
滑的胴體冰冷僵硬,沾在上面的水珠也被她潔白的肌膚映襯得像水晶一樣晶瑩剔
透。

  山大王把他的食指和中指一起插進了她的陰道,可能是由於天氣寒冷的緣故,
萬紅玉的肉穴里面顯得尤其幹澀窄小。他狂妄地吼道:「小賤貨,你不是很能打
嗎?看你現在還能囂張到哪里去?」

  萬紅玉在這麽多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身體,被人玩弄,感到又羞又怕。她還是
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雖然已經嫁為人婦,但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不管穆
桂英和蕭賽紅現在正受著怎麽樣的酷刑,但心里的恐懼遠遠不能和她相比。

  山大王決定速戰速決,他很快也褪下自己的褲子,掏出肉棒對準那個幹燥的
肉穴。

  萬紅玉已經猜到對方想幹什麽了,驚恐萬分,尖叫道:「不要!你不能這樣!

  我已經是有丈夫的人了!」她無論如何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
上,否則她將無顏面對自己的夫君楊文舉。

  「哦?那你說說,你的丈夫是誰?」山大王不以為然地問道。

  「少令公楊文舉!」萬紅玉想也沒想地就脫口而出。這是個令她引以為豪的
名字,她對楊文舉不僅情深似海,更多的是景仰,也是她作為楊門女將的最大證
明。


  「那你就是她的老婆萬紅玉了?」山大王兩眼放光地問。

  如果要是在平時,萬紅玉一定會趾高氣昂地說正是本姑娘,但現在這樣的境
況,讓她怎麽也驕傲不起來,只能低下頭輕聲說:「我是。」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豪王殿下可是重金懸賞你
的人頭的。」

  萬紅玉再一次為自己的魯莽懊悔不已。她竟然忘了,自己身處敵境,盤踞在
這里的所有勢力,幾乎都歸豪王號令。再也沒有比她更明白豪王的為人了,他為
了達到稱霸中原的目的,極力籠絡地方豪傑,江南大部分強盜草寇只要他一聲令
下,便都會趕到他面前效力。

  「豪王殿下要的只是你的人頭。就這麽殺了你,我也覺得怪可惜的,不如還
是讓我先爽快爽快吧!」山大王當然不會如此輕易罷休,反正萬紅玉最後終究是
死,死之前操她一次自然也無妨。

  萬紅玉拼命地掙紮著,大叫:「不行!你殺了我吧!」她寧死也不願自己的
身體遭到玷汙。

  旁邊的那些賊兵也哈哈大笑起來:「大王,這小妞看上去真不錯。咱們今晚
不枉此行啊!」

  就在萬紅玉感到無比絕望的時候,忽然天際一道閃電閃過,把整個死村照得
雪亮。雖然只在那麽一瞬間,天地之間又恢複了黑暗,而且似乎比剛才更加漆黑。

  萬紅玉還是瞥見了山洞外的異常。雨簾中,出現了幾個模糊的身影。這幾個
身影,像遊蕩在如此惡夜里的孤魂野鬼,正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得凝視著他們。

  山大王好像也看見了這幾個人影,露出一臉吃驚的表情,不由自主得握緊了
腰中的佩刀:「什麽人?」他的話音剛落,忽然一支暗箭迎面飛來,正中他的咽
喉。山大王哼都沒哼一聲,倒地身亡。

  一個看上去像是二把手的山賊見大王已死,大喊一聲:「兄弟們,動手!」

  賊兵紛紛亮出鋼刀,發一聲喊,正要上前廝殺。只聽不速之客說:「我們是
豪王麾下守山大將黃天亮和葉立古,看你們誰敢動手?」

  那些賊兵聽對面報出了姓名,頓時嚇得再也不敢動手。黃天亮和葉立古都是
洪飛道長的親信大將,奉命鎮守困龍山的第一道和第二道山口,困龍山一共三道
山口,都是由洪飛的得力幹將把守,他們兩個守了兩道,第三道則由金牌無敵將
洪雷親自鎮守。由此可見,這兩個人並非浪得虛名。更有傳聞說黃天亮的渾鐵點
睛槍和葉立古的三耳銅環大刀所向無敵,連無敵將洪雷都要忌他們三分。

  賊兵戰戰兢兢地說:「原來是黃將軍和葉將軍啊,我們是荷葉嶺的草寇,大
家都是自己人。」二把手哈哈假笑了一聲,又說:「不知兩位將軍駕臨此處有何
貴幹啊?」

  黃天亮說:「我們聽聞穆桂英已經踏入困龍山,奉國師之命,前來圍捕她!」

  賊兵說:「這事我們也聽說了,現在荷葉嶺上所有的山寨,都接到了豪王的
號令,掘地三尺也要把穆桂英找出來。我們的探子見到一個女的逃入了這個村子,
所以就趕來追捕了。」

  萬紅玉聽到他們的對話,心里一涼。看來,李青已經在整個荷葉嶺上設下了
天羅地網,不知道自己的婆母穆桂英和夫君楊文舉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也像自
己一樣落入了敵手?想到這里,不禁隱隱擔憂起來。

  黃、葉兩位將軍好像看到了被壓在桌子上的萬紅玉,他們以前同屬豪王麾下,
自然認識。葉立古指著她問賊兵:「你們說的就是她?」

  賊兵點頭不叠:「正是,正是!她自稱是宋軍少令公的媳婦萬紅玉。」

  葉立古對黃天亮耳語道:「這個女人現在已經投降宋軍了,咱們將她獻給道
長,不是大功一件嗎?」

  黃天亮沈思了片刻,道:「說得有理!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得讓這個大宋
的渾天侯身邊的貼身護衛好好的娛樂我們兄弟一番。哥我早已垂涎她的美色已久,
現在要是能將她騎在身下一次,也不枉此生了。」

  萬紅玉又驚恐地叫了起來。她不曾想到,自己還沒出狼窩,又進了虎穴。她
喊道:「二位將軍,看在同僚一場的份上,放過我吧!」

  黃天亮一把推開壓在萬紅玉身上的小嘍啰,用腳踩住綁著萬紅玉雙腳的鐵棍,
讓她的雙腳不能離地。他一手按在她的身體,一手撫摸著她被渾圓結實的屁股,
冷笑著說:「放過你?你想得倒美!」

  萬紅玉被他摸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瘋狂得扭動屁股躲避著對方,她已經
明白,對方是不會那麽輕易就放過她的,嘴里也不再和他客氣,大罵道:「住手!

  你這個無恥的逆賊,竟敢輕薄本姑娘!快點把我放開,繳械投降,本姑娘饒
你一條狗命!否則定教你碎屍萬段。」

  黃天亮不怒反喜:「喲!想不到你這個小丫頭性子倒挺烈的嘛!叫啊,你叫
啊,哈哈!你越叫,老子就越興奮!哈哈!」他邊說邊脫下褲子把粗壯的肉棒湊
到萬紅玉的胯股間。

  萬紅玉且羞且愧,到現在為止,她依然不能接受自己即將被侵犯的事實,怒
視著黃天亮大聲說:「你敢動我一下,我就讓你千刀萬剮。」

  黃天亮對她的威脅充耳不聞,叫囂道:「我就動你,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話沒說完,就挺著他的肉棒,狠狠得插進了萬紅玉的小穴里面。就這樣,又
一名大宋女將冰清玉潔的身體被南唐玷汙了。

  萬紅玉緊握雙拳,身體猛烈得顫抖起來,雪白的屁股在破舊的桌子上面不停
得搖晃。對於黃天亮的侵犯,她甚至有些措手不及,一點防備也沒有,被他一下
子插得「啊」的一聲慘叫了出來。

  黃天亮雙腳都踩在鐵棍上,從後面猛插萬紅玉。邊插還邊叫道:「萬紅玉,
這就是你背叛豪王的下場!」他旁若無人得狂叫著。看得邊上的賊兵口水都流下
來了。他們目不轉睛得盯著糾纏在桌子上的兩具肉體,眼里都放出光來。葉立古
小心翼翼得問道:「大哥,這娘們的滋味怎麽樣?」

  黃天亮大聲地答道:「這騷穴可真緊,像個處女一樣。沒生過孩子的女兒玩
起來就是不一樣,哈哈!」

  萬紅玉聽他如此大聲說著和自己交媾時的感覺,羞急難耐。她扭動著性感的
胴體,企圖擺脫對方的壓制。但黃天亮壓迫甚緊,萬紅玉的反抗完全無濟於事。

  反而兩個乳房在壓力下摩擦著粗糙的桌面,生生作痛。她又猛蹬雙腿,試圖
把自己的腳踝從捆綁中解放出來。但那些賊兵把她綁得很緊,任憑她怎麽掙紮,
也無法掙脫這束縛。

  見她反抗得如此劇烈,黃天亮心中更是興奮。假如萬紅玉乖乖得順從了他,
他反而不會像現在這樣興致盎然。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如此美貌的女人,在自
己的身下無力得反抗著,他的獸性才更大程度得發揮出來。心里雖然激動,但他
還是惡狠狠得喝到:「賤人,給大爺趴好了,別亂動!」盡管反抗令他興奮,但
馴服一個敵軍女將,更令他激昂。這是多麽複雜的心理啊!

  在無情的蹂躪下,她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住,住手……啊,啊……快停下
來……不,不能這樣,唔……啊,不行,快給我住手……啊……」

  黃天亮明顯得感到身下的那具軀體在微微得顫抖,萬紅玉細長的雙腿蹬得筆
直,脖子高高得向上揚起,嘴里不停慘叫。同時陰道也不由自主地不停地用力收
縮,一次又一次得緊緊的夾住他的肉棒,好像要把他的家夥吸進她的子宮里面去。

  他更用力得抽插起來,萬紅玉也漸漸停止了反抗,不知不覺得配合著他的節
奏一下一下得扭動著屁股。

  黃天亮再也忍不住了,他也虎嘯一聲,精關失守。他把精液完全射在了穆桂
英體內,然後緩緩得退出了他疲軟的陽具。他的陽具一離開萬紅玉的小穴口,穴
內立即流出一股濃稠的液體,一滴滴地都滴在萬紅玉被脫到腳踝處的裙子上。

  萬紅玉又羞愧又痛苦,已經筋疲力盡,她軟軟得趴在石墩上,心里卻滿不是
滋味。自己的貞操被奪走,如果此事讓自己的丈夫楊文舉知道,他會如何看待自
己,婆母穆桂英和老太君會這麽看待自己。她是一個忠貞剛烈的女子,遭受此厄
運,讓她背負上了極大的罪惡感。

  看到萬紅玉的這幅樣子,黃天亮心里美滋滋地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葉立古的詢問打斷了他的思緒:「大哥,這女人……」他滿臉渴望得望著依
舊趴在桌子上的半裸女人。

  黃天亮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說:「來,你都來嘗一下這小妞的滋味。今晚我
們要好好幹她一番,等到了白天,她就不是我們的了。」他不敢奢望把萬紅玉永
遠占為己有,決定先把她玩夠了再說。

  葉立古當時毫不手軟,把萬紅玉前前後後地幹了起來。先是讓兩個南唐兵一
左一右踩住龍頭鳳尾棍的兩端,讓萬紅玉的雙腳不能動彈。再悠然地上去猛操她
的小穴。他剛幹完了,黃天亮又接著再上。兩個人個人輪流上陣,一個幹完了,
另一個一個又休息夠了,接著第二輪又開始了……

  整整一個晚上,可憐的女將軍被南唐大將折磨得死去活來。直到東方微微泛
起了白光,他們也輪了五六番了。萬紅玉的下體被糟蹋得一片泥濘,淫水和精液
混合著直往下淌,褪到小腿處的裙子被淫液淋得濕透了。

  終於,他們累得再也幹不動了。兩個人提著褲子坐靠在屋子里殘破的石墻上
休息。萬紅玉靜靜得趴在石墩上,一動不動,像死了一樣。她不會想到,原來被
強暴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情,幾乎令人窒息的屈辱使她連心跳都慢了好幾拍。忽
然,躺在桌子上的女人顫抖了一下,腹部好像一下子出現了一股暗湧。這股暗湧
迅速得湧過她的胸膛,到達咽喉。她的後背,也隨著從後腰到背部,再到頭部起
伏了一下。當暗湧沖到她的喉嚨口的時候,只見她一張嘴,「哇」的一聲,吐出
了一股白沫。

  黃天亮和葉立古看到萬紅玉的眼睛也在不住得向上翻,不時得露出大片的眼
白,暗自後悔把她操得太厲害了。這下可好,幾乎要出人命了。

  他們七手八腳地給她松了綁,把她擡到地上躺平了,但依然沒有解開她的繩
子。葉立古甚至還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她裸露的半截身體上。一陣慌亂之後,
萬紅玉的情況終於穩定了下來。黃天亮走到跟前,伸出兩個手指探到她已經漸漸
歸複平穩的呼吸。

   
                                 【未完待續】
2019-1-1 23: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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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4卷 16~20)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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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9年1月6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四卷之困龍山

               16、噴乳

  盡管穆桂英很疲憊,疲憊得幾乎快要支撐不住了,可當清晨的白光從帳篷的
縫隙里透射進來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一夜未眠。

  那個被人叫做紫靈的孩子,瘦骨嶙峋的腦袋埋在她的胸口高高聳立起來的乳
房中間,還在不停親吻著她敏感的部位,讓她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穆桂英不禁
懷疑,她的乳房會不會因此把他給悶死了。「他真是個令人討厭的孩子,年齡幾
乎都可以當我的孫子了。盡管如此,我卻對他隱隱有種無法言語的自卑。」從穆
桂英對他的認知來看,他的邪惡連洪飛法師都恐怕難以企及。就在昨天晚上,他
竟讓她的身體達到了無數次從未體驗過的高潮,那是一種可以讓她忘乎所以的快
感。穆桂英從來沒有體驗過在被人強暴的時候,竟然還會有那樣的興奮和愉悅。

  他就像是她的一個救星,讓她的身體得到了解放,讓穆桂英的欲望可以毫無
禁忌地在身體里肆意馳騁。「如果他不是那麼小的孩子,如果我不是身陷敵營,
恐怕我會因他拋棄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包括自尊和榮譽,對他死心塌地的徹底
臣服。」

  穆桂英在心底竟然產生這樣可怕的想法。

  「不知道有在天之靈的夫君楊宗保,你知道了我這樣的想法後,會不會怪罪
為妻?我知道你肯定會的,我並沒有為了你守住貞節,早在三年前我的貞節已經
被人奪去了,甚至還產下了別人的孩子。我但願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也希望我的
身體還是清白的,這樣我就可以在百年之後毫無愧疚地到地下去面對你。」穆桂
英感覺自己很愧對自己的丈夫和楊家的列祖列宗。

  這座寢帳中淫穢的景象,任何人看到了都會吃驚。穆桂英和紫靈兩具白花花
的肉體糾纏在柔軟的床毯上,而穆桂英被綁成「大」字型的身體更凸顯出她引以
為豪的身體曲線。那個孩子雙膝跪在她被分開成一個很大角度的雙腿中間,右手
的食指和中指並攏插在女元帥兩腿之間那個小穴里,左手不停得撫摸著她微微隆
起的陰阜。

  穆桂英的私處和別的女人不同,自打她出生以來,私處就從沒長過一毫一毛,
像一個還沒發育的小女孩一樣。甚至連她自己也想不明白,那個地方為什麼會不
長毛發。她也因此被很多人恥笑過,狄龍,狄虎,魏登,燕娘,洪飛……甚至還
有她的丈夫。當然,在宗保嘲笑之後,穆桂英一定會把他一頓好打,一直打到他
跪地求饒,發誓今後不再重犯為止。可是,在敵人面前,穆桂英卻只能無能為力,
因為那一般都是在她被制服後才會發生的事情。「如果沒有制服我,天下除了我
夫君沒人能脫得了我衣服。」穆桂英恨恨地想著。

  穆桂英渾身都是濕淋淋的,那都是她的汗液和紫靈的精液。如果此時有人旁
觀,他們一定很難相信,那孩子這麼小的身體里,竟能射出如此巨量的精液。

  穆桂英的嘴唇卻幹燥地快要裂開,好像要從嗓子眼里冒出火來一樣。她的身
體已經不由她自己控制,因為體力已經透支到了極限,所以身體像個扯線木偶一
樣,完全被那個孩子操控,只有他的手指觸及的地方,她渾身的肌肉才會因為興
奮而痙攣。而此刻紫靈也渾身濕漉漉地沐浴在她噴射出來的淫液中。穆桂英連自
己都無法相信,她的淫液竟可以像噴泉那樣狂噴不止,哪怕她的身體早就已經嚴
重失水。

  紫靈一絲不掛的身體上被潤滑透明的液體包裹,像是一具經過了釉彩渲染的
雕塑,滑溜溜得幾乎可以反光。他們身下厚厚的床毯已經全部濕透,像剛從水里
撈起來一樣。兩人的體重把水分充足床毯壓出一潭水窪,讓穆桂英的後背幾乎浸
泡在一片汪洋中。

  穆桂英的下體已經失控了,她可以感覺到兩腿間的小穴有汁液在不停流出,
無論是否高潮,都已無法抑止。她開始懷疑,自己或許非要到失水過多而死的時
候才會停止這流液的現象吧。這使得他們身下的水窪也在不停加深擴大,使他們
的身體越來越陷於一片滑膩濃厚的泥濘中。

  穆桂英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她猜想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淫蕩。因為我她
已經被屈辱和淫蕩包圍,身陷在欲望的溝壑里無法自拔。這個時候,恐怕連她自
己看見自己,都已經快要認不出來了。

  兩人都沈浸在各自的歡娛中,連寢帳的簾幕被掀開都沒有察覺。直到一個幹
瘦的小老頭來到床邊時,他們才發現有人進來。穆桂英一眼認出了這張臉,她在
二十年前已經見過,雖然改變有些大,但她還是認得。這正是打死的顏容的師弟,
紫靈的師父洪飛。這一次,她卻是栽在了他的手上。

  紫靈意識到有人進來,看樣子很是不悅,但看到是他師父後,才露出一副畢
恭畢敬的樣子向他打招呼,甚至還爬到床下施禮。而穆桂英這個時候已經連動一
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一看到紫靈竟還有如此精力,不禁有些驚訝:「看來,
我真是徹底被他征服了。」她悲哀地想道。

  洪飛點點頭,眼睛朝著床上望過來。穆桂英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現
在情況有多麼的不堪。洪飛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體,這讓雖然已經多
次赤身暴露在敵人面前的穆桂英,多少還有些無所適從。洪飛問紫靈說:「徒兒,
這一晚過得怎麼樣?」

  紫靈瞟了床上的女俘一眼,故意壓低聲音說:「師父,這娘們可騷得緊,這
一個晚上已經射得不下十次了!」

  洪飛聽了好像很滿意:「這娘們是年紀大了點,但姿色尚在,而且,她可是
堂堂的渾天侯呀!徒兒,這一晚也不虧了你啊!」

  紫靈低下頭說:「師父,你畢生最大的心願,是活捉穆桂英。現在,您已經
如願以償,調教她的這種小事就交給徒兒吧。」他又神秘地附在洪飛的耳邊小聲
說:「師父,徒兒還發現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女人竟然還有母乳,雖不是很多,
但相信在徒兒的調教下,一定讓她乳噴如泉!」

  洪飛眉開眼笑,像修成了長生一樣:「此話當真?」。

  紫靈赤條條地重新回到床上,雙手捧起穆桂英的乳房。雖然穆桂英的乳房並
不是很巨大,至少比起蕭賽紅的要小很多,但紫靈的兩只小手還是不能完全覆蓋
在上面。紫靈用手指不停擠壓著穆桂英的乳頭,這讓穆桂英感覺乳頭被壓迫地腫
脹難忍,竟有種要爆裂開來的感覺。穆桂英忍不住「嗚嗚」叫了出來,雖然她並
不是真心想要發出這種聽起來讓人羞恥的聲音,但她早已身不由己,同時身體又
開始痙攣起來。

  紫靈的手指夾著穆桂英的乳頭,提向洪飛站立的方向說:「師父請看。」

  在身體已經被敵人肆無忌憚地看光之後,穆桂英已經不知道自己身體的哪個
部位還能引起敵人的興趣。她的目光也好奇地望向自己的乳頭。天吶,乳頭上竟
又被他擠出一層稀薄的乳液。在今天晚上這已不是第一次了。「自從我生下狄家
的那個孽子後,一直沒有徹底回乳。由於南唐戰事緊張,我真的沒有時間照顧自
己。時隔兩年,我泌出的乳液越來越少,一兩個月才會滲出少許。可今晚我的身
體實在是太不正常了,竟然連續出了三四次。」穆桂英悲哀地想道。

  洪飛在床邊找了塊幹凈的地方坐了下來,用手指蘸了一些放到嘴里嘗了嘗。

  點頭說:「果然是奶啊,哈哈!」他又摸著穆桂英汗流浹背的身體說:「真
是個騷貨啊!可以調教,可以調教,哈哈!」

  穆桂英的腦子里已經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想法。「你們想把我怎麼樣都成,
我已經累得連反抗的念頭都沒有了。現在我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我已經兩天兩
夜沒有合過眼了。」穆桂英暗暗想道,但是她知道她現在還不能睡,身陷敵營,
遭受奇恥大辱,本應該設法逃出生天,改變困局。可上下眼皮像灌了鉛一樣沈重,
無論怎麼努力睜開,最終還是擋不住倦意的侵襲。她感覺眼前的景象模糊起來,
只有洪飛和紫靈的笑意還是那麼明顯……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多久,但仿佛那只是在一眨眼
的時間。眼前的景象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溫暖的床褥和幽然的檀香已經沒有了,
取而代之的一片冰冷和潮濕的惡臭。穆桂英發現她仍然一絲不掛地置身於一個漆
黑的牢房里。黑牢暗無天日,無法辨清是白天還是黑夜。剛剛昏睡醒來的疲倦,
令她的腦袋一片混沌,依然有些沈重,但還是能感覺自己好像懸浮在牢房中央。

  對,是懸浮!因為她的身體沒有任何一個部位著地,像在空氣中飄著一樣。

  她低下頭,才發現自己離地有半人高,費盡體力,還是無法讓自己著地。突
然,她發現手腕和腳腕處撕扯般地疼痛。憑著幽暗的光線打量了一下周圍,原來,
牢房中央釘了四支木樁。每個木樁相距約一個身高左右的距離,呈正方形,前面
兩支,後面兩支。她的四肢就分別被綁在這四根木樁上面。就像五馬分屍那樣,
身體仍然被拉成了一個「大」字。她發現自己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在床上
如此,在空中也是如此。這樣的姿勢讓她的身體不再有任何秘密可言,所有的部
位都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

  不一會兒,她聽到了響動,牢房的門被打開了。一股潮濕陰冷的風灌了進來,
此時雖值晚春,卻依然凍得穆桂英冰寒刺骨,不禁打了個寒戰。這里應該是設在
荷葉嶺的某個山洞里吧,到處都充滿了青草腐敗和濃膩的潮氣。

  率先進來的人把手中的火把插在牢房的墻上,使昏暗的牢房終於有了些光線。

  穆桂英看見數十人魚貫而入的,其中有洪飛,紫靈,無敵將洪雷,巨槍將洪
海等人,其余的她都沒見過,但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應也是南唐的將官和洪飛的
弟子吧!

  洪飛手里拿著他的叉條杖,大大咧咧地坐到牢房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紫靈
也穿上了衣服,寬大的道袍遮住了他瘦小的身軀。他把拂塵交到左手,侍立在洪
飛左邊。其他的將官也分別立於兩側。這個場面讓穆桂英似曾相識,三年前,雙
陽公主也是這樣端坐大堂,對她嚴加酷刑。那天……穆桂英真的不願再回憶那天
的噩夢,被狄龍狄虎奸淫屁眼,那種無以複加的疼痛,至今還讓她記憶猶新。還
有,她被迫和自己的兒子楊文廣……這許多種種,穆桂英寧願一死以斷絕這些痛
苦……

  穆桂英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長時間,但她可以肯定,在這段時間里,他們已
經想好了怎麼對付她的辦法。「楊家的列祖列宗,泉下有靈的夫君楊宗保,求你
保佑為妻能以這副血肉之軀捱過他們的折磨!」穆桂英別無他法,只能心懷恐懼
地祈禱著。

  有兩個兵丁手里拿著各拿著一個杯子,這是兩個用水晶制成的杯子,通體透
明光滑,樣子很奇特,杯口小,杯腔大。他們在杯子里倒進了一些硫磺,然後用
火折子點燃。燃燒的硫磺在杯子里發出藍幽幽的火光,在陰暗如斯的黑牢里,看
起來像一束鬼火,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他們把燃燒著火焰的杯口罩在穆桂英的乳房上。由於穆桂英面朝下懸在空中,
胸前的乳房沈甸甸地墜著,因此他們很容易就把杯子罩上了。一開始,穆桂英還
在懼怕那片藍盈盈的火焰,以為那會燒傷她的皮膚。可當杯口貼上她胸口的時候,
卻絲毫沒有感到灼燒的痛覺,甚至連熱度都感覺不到,杯口依然涼涼的。穆桂英
不禁暗罵自己愚蠢,這和拔罐的手法如出一轍,自己為什麼要如此懼怕呢?

  藍色的火焰在透明的杯體里迅速熄滅了,罐子沒有掉落在地,竟神奇地吸附
在她的兩個乳房上面。火焰好像燃盡了已經密封的杯體里的空氣,使她柔軟的乳
房感到一種被外力拉扯的吸納。穆桂英低下頭看自己的乳房,發現乳房竟像有了
生命一樣,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在向杯體里面擠去。盡管杯口很小,幾乎只能容
納一個小孩子的拳頭,可杯腔的體積,足足是杯口大小的兩倍。它像一條粗壯的
蝸牛,蠕動著滑溜溜的軀體,拼命地向里鉆去。還沒有鉆進杯子里的肉塊,像一
個膨脹的球體,向四周壓扁增大,迫不及待地等著擠進里面去。

  穆桂英的乳房幾乎把整個杯子都塞得滿滿的,這讓她不禁開始懷疑,制作如
此精良的杯子會不會被她巨大的乳房擠破?不過後來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是多余
的,無論她胸口的皮肉再怎麼緊貼杯子的內壁,杯子依然完好無損。只是這種拔
罐方式卻挑逗起她敏感的神經,讓她的乳房產生了一種的被外力吸收的快感。這
種感覺並不亞於被男人挑逗時勃起的情欲,讓人欲罷不能。穆桂英開始有些緊張:
「你們,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快把這東西給我拿下來!」

  紫靈,那個幾乎已經把穆桂英完全降服的邪惡孩子。他走到她前面,用手輕
撫著穆桂英的身體。他的撫摸似乎有種神奇的魔力,讓穆桂英有種難以名狀的安
逸。他說:「別怕,我們只是幫你擠些奶水出來。」他說話的語氣,是如此理直
氣壯,但說出來的內容,卻是如此淫穢不堪。

  「擠奶?他們竟有如此下流的念頭!他們把我當作什麼了?我是人,不是奶
牛!」穆桂英想吶喊反駁,劈頭蓋臉地斥罵他們一通,但她發現,自己的乳頭已
經被火罐吸得幾乎快要掉下來了,好像有一股暗湧肆無忌憚地充斥在其中,使她
感覺乳頭那塊小小的彈丸之地快要容納不下如此巨量的湧動。

  穆桂英難受地「嗚嗚」叫了出來。

  紫靈把穆桂英的失態全部看在眼里,雖然兩人只有一個晚上的混亂,可他好
像已經很了解穆桂英的身體,甚至比楊宗保還要了解我。他輕蔑地笑了笑,那笑
容就像穆桂英在戰場上面對的一個不入流的敵軍將領一樣,說:「怎麼?你還在
害羞嗎?要不要我來幫幫你?」

  「他要怎麼幫我?」穆桂英知道他的幫助一定不是好事。還沒容她拒絕,紫
靈已經卷起袖子,走到穆桂英分開的兩腿中間。「他現在一定又把我的羞處全部
看在眼里了。」穆桂英羞恥地想著。

  紫靈的手指插入了穆桂英的小穴,很快又找到了那塊讓她足以瘋狂到六親不
認的敏感區域。穆桂英忍不住地渾身僵硬起來。他總是可以在最短的時間里將穆
桂英迅速擊敗,讓她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這讓在戰場上從未敗績的穆桂英有一
種很自卑的挫敗感。

  這一次,穆桂英沒有抵抗,直接繳械投降,向這個孩子宣布無條件放棄抵抗。

  雖然她被淫毒折磨了三年都沒有屈服。可是經過了那一個晚上無止境的潮噴,
穆桂英的身體已經形成了一種慣性,就算她心里有多麼不願意,身體的意誌還是
與她背道而馳。一直伴隨了她三十八年的身體,最終還是沒有逃得過欲望的誘惑,
在這個緊要關頭背棄了她。

  「穆元帥,你怎麼叫得這麼輕?是怕被別人聽到嗎?我記得,昨晚你在我的
床上的時候,叫的可比這個大聲多了!」紫靈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羞辱她的機會。

  在說出昨晚的情景時,他是那麼自豪,像一個征服者那樣神氣活現。而穆桂
英,卻是如此恥辱,如此下賤地被人玩弄著私處。穆桂英依稀還記得,在出征前,
她曾幻想著成為南唐的征服者,坐在他的王位上,看著他跪在自己的腳下。可現
實為什麼總是殘酷的,她自己竟然成為了他們的階下囚……

  「不!你,你住手!」穆桂英用最大的嗓音喊了出來。她想,這會造成一種
聲色俱厲的假象,給敵人震懾。因為她發現自己的尿意已經很明顯了,知道用不
了多久又會潮噴。所以這次她是真心想讓紫靈住手,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

  「呸!你就別虛張聲勢了,我知道你現在很饑渴,巴不得所有人都來操你一
遍呢!」紫靈道出了穆桂英的內心所想,讓她無比心虛,羞恥。

  「不,不!不是這樣的……」穆桂英在嘴上極力否認著。

  「呵!嘴硬,我讓你嘴硬!」紫靈加快了手上動作的頻率。

  「啊!」穆桂英無可抑制地叫了出來,她感覺從小穴里傳來的快感席卷了全
身,把她僅存的一點理智像秋風掃落葉一樣迅速擊潰,使她的肉體徹底淪為性欲
的奴隸。

  尿!又是尿!穆桂英感覺自己又撒尿了,或者說淫水被她用力地尿了出來。

  那如同撒尿一樣持續不斷的快感,讓她的身體像痙攣一樣猛烈地顫抖起來。

  同時失態到有些忘情,大聲尖叫:「哦嗚……不……」穆桂英自己也覺得,
她的聲音聽起來太過淫蕩,像妓院里接客的女人為了挑起客人的性欲而故意發出
來的。

  洪飛看到穆桂英的醜態,哈哈大笑起來:「穆桂英,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穆桂英沒有回答他的話,盡管在潮噴過後恢複了一些理智,但一個更可怕的
意識縈繞在心頭。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被塞進那兩個水晶罐的乳房,已經飽脹地
難以承受。穆桂英害怕乳房不知什麼時候會突然爆炸,然後炸得里面的乳汁四處
飛濺。顫抖著小聲囁嚅道:「嗚……我,我的奶子……好難受……」竟然如此不
要臉地稱呼自己的乳房為奶子,真是讓穆桂英羞恥得有種想死的沖動,但她確實
找不出其他合適的詞語了,幾乎是隨著身體的本能脫口而出。

  洪飛發現穆桂英已經到達承受的極限了,說:「紫靈,把罐子取下來吧!」

  紫靈聽話地應了一聲,蹲在女俘虜身下,用他沾滿了白色羞液的手,把罐子
從我兩個墜得穆桂英無比沈重的乳房上拔下來。穆桂英聽到杯口摩擦著我胸口的
皮膚發出的「吱吱」聲,然後「嘭」的一聲巨響,兩個水晶罐子忽然從她身體上
脫離下來。

  「哦不!這實在太可怕了!」穆桂英簡直不願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乳房已
經不再正常,它被杯口小,杯腔大的罐子長時間擠壓,竟變得乳根小,乳頭大的
奇怪模樣,乳頭甚至比平時大了兩倍。同時,整個乳房已經淤血渲染成深重的紫
紅色,分不清乳暈和皮肉的顏色,看得她觸目驚心,毫毛倒豎。

  洪飛站起來,用手指擠壓著穆桂英的乳頭,那上面再次分泌出一層稀薄的乳
白色液體。他似乎有些失望,對紫靈說:「徒兒,還不夠火候,再給她加把勁!」

  紫靈回到穆桂英的兩腿中間,手指再次摳弄起她的小穴。

  穆桂英已經失去抵抗力的身體瞬間又被那個孩子征服,她赤裸的軀體在空中
毫無節制地顫抖起來。而她身體失態的樣子,像是一條水里遊泳的魚。混沌、空
白,像一座大山那樣朝她碾壓來,讓穆桂英透不過氣了!

  她像一個溺水的人剛剛被得救一樣,急促地呼吸起來。腰部像跳繩的繩子一
樣,上下左右胡亂地晃動,以逃避紫靈的蹂躪。但如此卻又在無形之中加大了紫
靈的手指在她體內摩擦的力度。穆桂英根本無法逃避,像這幾天來一如既往的那
樣,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發展。

  可怕的是,穆桂英下體的快感竟對我的乳頭產生了巨大影響,使她的乳頭脹
痛得更加難受。她不顧一切,瘋狂地大叫:「啊啊啊!好爽!我要泄了!」她無
意識地叫嚷著,像一個瘋婆一樣。一股洶湧的潮水從她的小穴里噴射而出,還發
出令人羞恥的「哧哧」的水噴聲。

  這一次,不用洪飛擠壓,巨量的乳液已經從穆桂英的乳頭狂飆而出!



             17、火烤渾天侯

  穆桂英被洪飛和紫靈兩個人從柱子上解了下來。剛一落地,她差點就癱倒,
幸虧兩名道士及時將她攙住。幾個時辰以來一直被綁在木柱上,扭得她兩條胳膊
幾乎脫臼。全身也麻木得失去了知覺,仿佛除了乳房和陰部幾個敏感部位,其他
的肢體都不是屬於自己的。

  洪飛把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穆桂英交給洪雷和洪海,拖到了隔壁的刑房里。

  隔壁的刑房和之前的囚室沒什麼兩樣,同樣的昏暗,同樣的潮濕。只是多了
些好多奇形怪狀的刑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怪味,仿佛烤肉的時候火候過猛而發
出的焦臭味。穆桂英看到那些刑具,雖然從沒有見過,身體卻不由自主地一顫,
眼神里流出一絲恐懼,好像有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攫住了她的心。

  在刑室的中央,有兩個奇怪的銅架子。架子的四條銅鑄腿有手腕般粗細,深
深的埋入地里,只露出約一尺左右的高度。一塊厚厚的銅板覆置於四根銅柱上,
在銅板的四個角上用鐵釘死死的把銅板和四根銅柱固定起來。咋一看,像是一盞
銅制的小凳,又像是一張銅鑄的小型八仙桌。兩個小「八仙桌」相距約一步半的
距離,牢牢的在刑室粗糙的地面上生根。小「八仙桌」的桌面上,釘著一雙鐵鞋。

  鐵鞋的前端是一排五個鐵鑄的小圓環,兩邊也分別有三個可活動的小鐵環,
其中一排小鐵環上面還穿著一條手指般粗的牛筋皮帶。一看就知道,鐵鞋的作用
是固定受刑囚犯的腳。在兩個銅架上方的屋梁上,垂下來一根鐵鏈,鐵鏈的末端
懸掛著一個盤子般大小的生鐵環。鐵環和下面的銅架距離一丈多。

  洪飛跟在後面,走進刑房。紫靈雙手捧著一個缽,缽里盛著剛剛從穆桂英乳
房里擠出來的母乳。洪飛端坐在椅子上,紫靈立即把缽遞給師父。洪飛接過來,
拿到嘴邊細細品了一口,表情有說不出的滿意。然後用難以掩飾的興奮命令說:
「給她上刑!」在看到穆桂英情不自禁地噴射乳液後,他打算一鼓作氣,把這個
已經崩潰的高傲的女俘虜完全馴服,讓她日後永遠成為自己的性奴。

  二將得令,用一根結實的麻繩的一端把穆桂英的兩個手腕捆綁在一起,拖到
那兩個銅架子前。

  洪雷放開女俘,把麻繩的另一端甩到懸掛在屋梁上的鐵環里。繩子從鐵環中
間穿過又垂了下來。洪雷拉住穿過鐵環的繩子,使勁地往下拽。隨著繩子的拉扯,
被捆綁在另一端的穆桂英疲軟的胴體漸漸被吊了起來。最後她把繩子在一根柱子
上打結固定,不讓繩子被穆桂英的體重拽回去。這樣,穆桂英又被懸吊在空中了,
垂下來的腳尖只剛夠踮著地面。

  洪海捉住可憐的渾天侯的右腳,按進右邊小「八仙桌」上面的鐵鞋里。他把
穆桂英五個纖長的腳趾扣進鐵鞋前面的那排小圓環里,腳掌置於那兩排可活動的
鐵環中間。他再把穿在其中那排鐵環里的牛筋皮帶的前兩根搭上穆桂英的腳背,
穿進另一排的兩個鐵環里扣死。把第三根牛筋皮帶搭上腳後跟,在第三個鐵環里
扣死。三根牛筋皮帶像鞋子的扣帶,把穆桂英的右腳牢牢得穿在那只鐵鞋里。洪
海又把女俘的左腳也如法炮制,固定在左邊那張小「八仙桌」上的鐵鞋里。

  兩張小「八仙桌」距離一步半,所以穆桂英的雙腿也被強制分開了一個很大
的角度。雙腳穿在鐵鞋里,鐵鞋又和「桌面」連在一起。腳掌緊貼著冰冷的銅板,
冷得刺骨。穆桂英掙紮了一下,發現自己的雙腳好像被粘在了「八仙桌」的桌面
上,三條牛筋皮帶死死地固定住了她整個腳掌,竟然動也不能動。而兩張「八仙
桌」也好像在地上生了跟一樣,根本無法拔地而起。

  那邊的洪雷看到洪海已經完事,又解開打在柱子上的繩結,繼續往下拽。直
到把那一邊的渾天侯拉得身體筆直,沒有絲毫可拽拉的余地後,才又在柱子上打
了個死結固定起來。

  可憐的穆桂英,雙腳被分開綁在兩個奇怪的銅架子上,腳上穿著和架子相連
的鐵鞋。雙手被繩子綁起,高高地舉在頭頂上。她身材頎長健美,遠看去,像是
一個被拉長的「人」字。

  洪飛見他們捆綁完畢,站起來走到被吊起的女元帥跟前,用手中的叉條杖托
起穆桂英的下巴,冷冷道:「穆桂英,你在殺死我師兄顏容的時候,做夢也想不
到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吧?」

  穆桂英擡起沈重的眼皮,高舉的手臂把她的臉夾在自己的兩個肩膀中間,吃
力地說:「我,我是沒想到!早知道有今天,當初我就應該也給你一刀,讓你也
死個透徹!」她已經恢複了一些理智,雖然恥辱難忍,但對洪飛的仇恨依然不減。

  洪飛拍了拍手,喊道:「好!有骨氣!好一個楊門女將!果然忠義可嘉!可
惜,滿懷忠義的渾天侯怎麼淪落到像潑婦似的只會在嘴皮子上逞強了。不過沒關
系,貧道不在意。貧道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我告訴你,從來沒有人能
在孤家的手底下撐過一炷香的時間。你現在說不後悔也無所謂,因為等下你會發
現,你想說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她說完對洪雷使了個眼色,就回到自己的椅
子上又坐了下去。

  洪雷會意,拿了把鉗子,雙腳墊上「八仙桌」,把自己保持和穆桂英同樣的
高度。拿出一根撬棍,把穆桂英微闔的嘴唇撬開。用鉗子鉗住她的丁香軟舌,使
勁得拉了出來。

  穆桂英感覺舌頭被無情地往外扯動,好像胸中的五臟六腑都被牽帶著被扯了
起來。咽喉里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迫似的,不僅透不過氣來,甚至還有一種想嘔吐
的欲望。

  幸虧洪雷只把她的舌頭往外扯了兩三寸,但也足夠其苦了。洪海取了一副夾
棍。這是副只有兩根筷子似的的木棍做成的夾棍,在木棍的兩頭穿起一根繩子,
只要繩子一收,兩根木棍就會夾緊。他就用這副夾棍夾住穆桂英往外吐出的舌頭。

  但他夾得並不緊,只是用了不讓穆桂英的舌頭縮回去的力。

  洪飛在椅子上轉頭對著自己的徒兒道:「紫靈,現在把我給你們的寶貝拿出
來。」

  紫靈點點頭,馬上從身後取出一個軟木盒子。

  穆桂英看到這個盒子,比剛才進來時看到掛在墻上的那些刑具還要驚恐。根
據自己的江湖經驗,凡是裝在盒子里的都是些精細罕見的刑具,通常都是針對人
體某個部位而特制的。她的舌頭被夾在口外,不能說話。只能輕輕地翻卷了一下
舌尖,以表示她心里的緊張。

  紫靈打開那個軟木盒子,從里面取出兩個長條形晶瑩透明的東西。

  穆桂英定睛細看,原來是兩個用水晶琉璃制成的假陽具。假陽具的做工並不
怎麼細致,只是兩根中空的水晶圓柱形,並在一端用圓弧封頂,另一端開口。而
且比一般的陽具要來得更粗一些,足有手腕那麼粗。長度卻也有六七寸。與其說
它像陽具,不如形容它像一個倒扣的試管來得更確切一些。水晶陽具的表面都被
打磨得極其光滑,觸手細膩順溜。而另一支陽具除了稍細一點外,其他的做工幾
乎一模一樣。穆桂英不明白這兩個中空的家夥到底有什麼用處,還以為是什麼奇
怪的容器。

  紫靈拿起那個較粗的陽具,走到渾天侯面前。穆桂英站在高處,他的頭頂幾
乎碰不到女將的胯部。他站在穆桂英的私處前,將那水晶玩意的圓頭朝上,對準
女將的陰戶慢慢捅了進去。穆桂英早已被奸淫得松弛發紫的淫肉受到壓力,立即
被擠向了兩邊。加上陰道里早有她自己的淫液起了潤滑作用,水晶鐘幾乎一路無
阻地便插到了桂英的花蕊最深處,圓頂一直抵住了她的子宮外壁,只留下小小的
一截在外面。

  可憐的穆桂英看不到自己身體下面發生了什麼,只感覺一個又粗又長的家夥
被插進了自己的私處,冰冷且堅硬。她雖然不知道敵人這麼做目的何在,但明白
自己又要受苦。只是這又讓她無能為力,她的身體已經不允許她浪費體力在掙紮,
反抗,甚至是哀求上了。她唯一能做的,只是靜靜地等待著痛苦的降臨。

  水晶罩幾乎完全的塞進了女元帥的陰道里。穆桂英的下體也被迫留著一個手
腕大小,深約六七寸的寬綽空間。從外面看,好像她的私處變成了一張大口張開
的嘴巴。透過透明的水晶罩壁,能夠清晰的看到穆桂英的陰道內部里里外外的情
形。那些豐滿肥美的濕潤的淫肉,被水晶罩壁向四周壓迫著,緊緊的貼在外面,
好像要把水晶罩壁擠破似的。

  紫靈繞到後面,又把另一支稍細的水晶管插進了穆桂英的肛門里面。這一次
的插入,遠沒有剛才那麼順利。雖然穆桂英的肛道已經在三年前被狄龍奸淫後松
弛了不少,而且剛才的淫虐使她屎尿俱下,里面積滿了腸水,夠潤滑了。但畢竟
肛門不比陰道,還是要狹窄許多。要把一支比手腕稍細的東西插進里面去,還不
是那麼容易的。紫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把整支水晶管完全插進了女元帥
的肛門里。只要借著火光,從這支水晶管里面看進去,不僅能看到穆桂英帶著深
深的褶皺的肛壁,還能看到那些粉紅色不停蠕動著的直腸,以及那些黃色或褐色
的粘附在肛道上的骯臟排泄物。

  穆桂英前後兩個肉洞里都被塞進了水晶罩,像有人在她的身體上挖了兩個又
大又深的洞穴。她感覺自己的肉洞被撐得滿滿的,幾乎連一根細小的頭發也容納
不下了。她深吸一口氣,縮了縮小腹,用力的擠了擠塞在她下體的兩個堅硬的家
夥,卻感到那些東西冰冷刺骨,凍得她小腹里的腸道一陣顫抖。在火光的映襯下,
水晶和私處濕潤的皮肉發出柔和卻詭異的光芒,更平添了一種殘忍的誘惑。

  紫靈將兩根水晶管插完之後,回到太後面前,道:「師父,一切已經就緒。」

  洪飛點點頭,說:「好,那就生火吧!」

  洪海必須拉著夾棍,不讓女俘的舌頭縮回去。剩下的洪雷和小道士一起在刑
室里挑了兩個足有臉盤那麼大的火爐。他們在爐子里添上些柴火,又澆了些燈油。

  然後一起把火爐搬到穆桂英的刑架旁,塞進她腳下的「八仙桌」的桌底下。

  紫靈用火把點起了那兩個爐子。頓時,爐子里燃起了一股熊熊的火焰。火焰
竄得很高,不時地舔舐著「八仙桌」的桌面。站在上面的女人的腳掌,和刑臺下
的火焰只隔了一塊銅板。

  穆桂英到這時才明白,原來他們設計這麼一個刑臺,是為了讓站在上面的犯
人接受下面的火烤。這是一個多麼殘忍的酷刑!受刑的人只能眼睜睜得看著自己
的雙腳被火煎烤卻又無能為力,竟然雙腳被蒸熟了人還依然沒死。

  沒過一會兒,穆桂英感到腳底下冰冷的銅板已經漸漸變得溫熱,並且還在不
斷變熱。她絕望地盯著自己秀氣精致的雙腳,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也會遭受這種
殘酷的烤刑。

  然而,敵人對待她的手段還不知如此。紫靈拿起一支長的出奇的蠟燭。這支
蠟燭比拇指還要再粗一點,足足有一尺多長。他在油燈的火苗上引燃了蠟燭,舉
在手中就像一把火炬。他捧著蠟燭再次湊近穆桂英的下體,把火苗靠近了女犯陰
道口的那個黑黝黝的大洞。

  明亮的火焰瞬間驅散了肉洞里潮濕沈重的黑暗,把穆桂英的下體照得一片亮
堂堂的。這時,在燭光的照映下,穆桂英的陰道里面的情形可以看的更清楚了。

  被淫肉和水晶罩杯擠壓在中間的淫水,在陰道內壁細小的褶皺間泛著泡沫流
動。

  如果再湊近一點仔細觀看的話,甚至連嫩肉上面極其細微的毛孔都能找得到。

  小道士一直把長蠟燭整個兒都捅進被水晶罩擴撐到極限的那個肉洞里,用火
苗烘烤著水晶罩的內壁。

  穆桂英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已經想不出任何辦法來避免這可怕的酷
刑的發生了。她稍微恢複了一點思考能力的腦子里,清晰的意識到他們將要用蠟
燭來蒸烤她的陰部和肛門。

  水晶罩杯的內部被蠟燭的火苗烘烤著,熱氣漸漸充滿了整個被強制擴撐開來
的陰暗潮濕的空間。

  穆桂英覺得原本冰冷的水晶罩也在開始慢慢變得溫熱,而更令她膽寒的是,
溫度還在不停的上升。又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水晶罩已經變得滾燙了,好像
剛從熔爐里撈起來一樣。

  穆桂英敏感的陰道充分的忍受著每一絲熱量。這樣的酷刑,對一個已經飽受
摧殘的女人來說,簡直比烙刑還要痛苦百倍。

  紫靈又示意洪雷,用另一支蠟燭去烘烤插在女犯肛門里的那支水晶罩。洪雷
照著小道士的步驟,依樣畫葫蘆,把一支同樣的蠟燭點然後插進了夾在穆桂英肛
道里的那個水晶罩里。火燭的熱量,很快通過薄薄的水晶罩壁,傳遞到了女將的
肛道皮膚上。

  在雙管齊下的作用下,穆桂英只覺得像是兩塊燒得通紅的鐵塊被塞進了自己
的陰道和肛門,苦不堪言。剛開始的時候,她只是稍微扭動著屁股,企圖躲避下
體被烈火烘烤的痛苦。但時間一久,從水晶罩內部傳遞出來的熱量越來越大,好
像是直接用火在燒烤著她的皮肉一樣,燙得剜心刻骨。她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
氣,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身體,忽然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道,拼命的搖晃起來。敵
人只束縛了她的四肢,身體部位雖然被繩子拉直了,但仍然有少許的活動空間。

  她站在刑臺上前後左右扭動著腰肢,舌頭被夾棍夾著拉出外面,樣子有說不
出的滑稽與可憐。像一個價格低廉的舞女赤裸著身體,一邊做著鬼臉,一邊跳著
淫蕩的舞蹈,以此取悅客人。

  兩個人舉著蠟燭,手跟著穆桂英亂晃的胯部移動著,確保手中的火苗一刻不
停地炙烤著俘虜的私處。

  洪海一手拉著夾棍,一手拿著一根撬棒,撬開穆桂英的嘴巴,以免女俘由於
痛苦過度咬緊牙關的時候咬斷自己的舌頭。穆桂英張著嘴,舌頭也不能自由,對
於施加在她身上的酷刑,她居然連慘叫的權力都沒有,只能從喉管里發出撕心裂
肺卻又無比滑稽的吐氣聲音:「哎……哎……呵……嗨……哎!」直到此刻她才
發現,她竟連卑屈的求饒都是個遙不可及的奢望。正如洪飛剛才說的,這時的後
悔,早已經來不及了。

  洪飛的幾個弟子不失時機,搶步上前,用雙臂緊緊地抱住穆桂英的腰部。別
看他們年紀小,臂力卻相當大。穆桂英感覺幾條手臂死死的箍在自己的腰上,像
被釘上了一圈鐵環,動都不能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珍貴的私處任由火苗
蒸烤,束手無策。

  水晶罩內外的溫度已經很高了,周圍的人能聽到女俘的體內發出輕微的「滋
滋」聲,是穆桂英的淫液遇到高溫迅速氣化的結果。

  而就在這時,她腳下的兩塊銅板也被烘烤地滾燙,冒起一陣陣的白眼。站在
上面,就像站在油鍋里一樣。穆桂英受不了這樣的高溫,拼命地擡著膝蓋,企圖
使自己的雙腳離開腳下的刑架。可是她的雙腳被穿在鐵鞋里,根本就無法容許她
有一絲一毫的抽離。

  此時的穆桂英,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感覺自己的陰道和肛門好像要
燒起來一樣火熱滾燙。高溫像無數支尖銳細長的銀針,紮到了她身體的最深處,
反複折磨著她已經飽受摧殘的嬌體。她怒睜著杏眼,眼白里布滿血絲,像從地獄
爬出來的惡鬼一樣通紅,顯得異常恐怖。眼角裂開,竟流下了兩行血淚,仿佛一
個含冤的女鬼在泣血哭訴著劊子手們的暴行。額頭上,青筋暴起,一條條黑白分
明,好像就要爆裂開來似的。張大到了極限的嘴巴,卻發不出一個完整的字音,
只有在喉嚨深處咽喉滾動的咕嚕聲。她細膩雪白的嬌軀也一下子被抽緊,肌肉都
繃緊到了極限。小腹急速地起伏著,像一個快要斷氣的將死之人在不甘心得茍延
殘喘。兩條修長得有些瘦弱的腿,像颶風中的枯木,孤零零地急劇抽搐起來。但
這讓她的身體看起來更健美更性感更具有誘惑力。整個人,看上去卻只有三分像
人,七分像鬼。一個流著血淚的妖艷的裸體女鬼。

  在陰道和肛門里面被塞進水晶罩,再用蠟燭烘燒,使穆桂英的皮肉和火苗只
隔了一層薄薄的水晶。燭火的溫度燒在水晶罩的杯壁上,幾乎完全傳遞到了她的
下體里。但由於皮肉和火苗之間隔著一層水晶,無異於直接用火燒,但又不致使
她的陰道皮肉被燒壞,還能讓她充分的體驗到陰部被炙烤的痛苦。

  穆桂英猛烈地掙紮了一會兒,就逐漸弱了下來。她並沒有昏過去。其實她自
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在如此痛苦的折磨下,還不能昏過去。卻要眼睜睜的看
著這些劊子手對她嬌嫩的身體施暴。她甚至有些討厭起自己的身體了。她討厭自
己為什麼長的如此美麗,讓敵人不厭其煩的一次次的不停的淩辱她;她討厭自己
的身體在敵人和叛徒在淩虐下違背自己的意誌而選擇屈服,還能不斷的讓她難堪
的高潮;她討厭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有這樣強健,受了這麼大的酷刑還不死去…

  …可是,她雖然沒有死去,但身體也已經虛弱的近乎崩潰。被毆打強奸了一
整個晚上,早已榨幹了她身體里面每一絲力氣。加上剛才的掙紮,終於透支完了
她的體力,讓她的身體幾近癱瘓。雖然下體里面的溫度還在不停的升高,蒸烤著
她最為寶貴也最為敏感的部位,卻再也做不出任何表示抗議的劇烈動作了,只能
在刑架上痛苦的扭曲著性感的身子,並且偶爾發出一兩聲呻吟了。

  在蠟燭的持續蒸烤下,穆桂英覺得自己的陰道和肛門幾乎要被烤熟了。小腹
和直腸也不知何故開始有了一種脹脹的難受,好像有一股氣流一直在往上湧一樣。

  她甚至懷疑,再這麼燒下去,她私處的那些部位是不是都快要被烤熟了?如
果真的被烤熟了,這些變態的野蠻人,會不會把她的肉作為下酒菜吃掉?一想到
洪飛和他的弟子們一起,圍坐在她的胯前,一邊恥笑嘲弄著她,一邊用筷子夾著
她私處的肉放進嘴里咀嚼,渾身不由的一陣顫栗。盡管她的身子這時已經抖得夠
厲害了的。堂堂的巾幗女英雄,這時竟然因為害怕死亡而戰栗。雖然現在她多麼
想死,作為一個大宋的元帥,她想的是堂堂正正的死去。如果能戰死在沙場,對
她來說,是最好的歸宿。但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奢侈而無法企及的夢想。可無論怎
麼死,她都不想有這種羞恥的死法,尤其是死後還被人吃掉最私密的部位。就算
對於一個普通的女子來說,這也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洪飛忽然站起身,手中不知何時也掌了一盞油燈。她提著燈,也加入了虐待
宋軍女元帥的行列。他油燈上火苗的目的,是穆桂英的舌頭。

  當燈火剛一舔舐到女元帥濕潤的舌尖,穆桂英又忽然顛了起來。她口齒不清
地慘叫著,舌尖在油燈的火苗里上下翻卷著,身體不顧一切得拼命晃動起來。連
抱著她腰部的幾個孩子都差點被她甩了出去。

  洪飛看到穆桂英神色恐怖,只燒了一會就趕緊把油燈移開了。他揮手示意所
有施刑的人,他們得到指示,紛紛撤開了。紫靈和洪雷還用橈鉤把刑架下的兩個
火盆拖了出來。

  穆桂英的舌頭恢複了自由,但由於被夾棍禁錮的時間太久,整條舌頭幾乎失
去了知覺。她一邊慘叫一邊幹嘔了幾下,才把舌頭縮了回去。她的身體雖然已經
不再被火苗燒烤折磨,但留在水晶罩里的余熱,還在不停的虐待著她的下體,使
她幾乎快要窒息。余溫的炙烤,就像傷後的陣痛,時不時地一下下沖擊著她早已
崩潰的神經。

  這時,她的耳邊響起了洪飛尖銳的嗓音:「怎麼樣?穆元帥,這滋味不好受
吧?」

  穆桂英的舌尖似乎被燒傷了,說話的聲音也變了。她腫著舌頭斷斷續續地說:
「快……快停下來……好燙……嗚……燙死我了……求求你們,快停下來,不要
再這麼折磨我了。你們……你們想要我幹什麼,我都答應……」

  洪飛歪著腦袋,狡黠地說:「是嗎?我們想要你幹什麼,你都答應?」

  穆桂英迫不及待地點頭道:「是!是!只求你們別再這麼對我了!」

  洪飛一拍手掌,大聲道:「好!紫靈,把寫好的自白書給她讀一遍。」

  紫靈從懷里摸出一卷白緞,打開念道:「奴婢穆桂英,原夫配楊氏。因殺念
太重,誅戮洪飛之師兄顏容。此番悔過,自知罪孽深重,天理難容。不敢茍求洪
道長寬恕,惟有將此賤軀付於洪氏,並於楊家脫離任何幹系,終身為奴,以此謝
罪。」

  洪飛曖昧地問道:「穆元帥,這份自白書可是替你寫的,你可願畫押?」

  穆桂英此時還煎熬在水深火熱之中,根本沒有聽清紫靈到底念了些什麼。但
她這時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只希望早點脫離這夢魘般的酷刑,便點頭答應道:
「我願意,願意畫押……」

  洪飛向紫靈使了個眼色。紫靈會意,趕緊取出一塊印泥,塗在穆桂英被鐵銬
鎖了一整天的手上。又抓起她的蔥蘢玉指,強行在供詞上蓋上了她纖細的指印。



              18、廢去武功

  牢房里依然陰暗如故,分不出白天黑夜。其他人都已被道長遣散,只剩下洪
飛和紫靈師徒兩人。穆桂英還在昏迷之中,緊閉的一雙美目已看不到她如黑夜般
深邃的瞳孔,向上微微卷曲的長長的睫毛像眨眼似的仍在不停跳動。看得出,即
使在昏迷之中,她還是被噩夢糾纏著。現在,她無論是清醒的還是昏迷的,都已
被洪飛師徒的魔爪緊緊地握在其中。

  這時,穆桂英已被人從刑架上放了下來,躺在牢房一側的幹草堆里。她身上
的繩索已經被解除,但依然一絲不掛,四仰八叉地躺著。她的雙腳也被從刑架上
的鐵鞋里脫出來,可憐一名堂堂女元帥的雙腳,被烤得又腫又粗,滿是水泡,讓
人不忍多看。赤裸的上身,汗液、乳液橫流,下體則淫水泛濫,沾滿了兩條大腿。

  在她的淫穴里,一股深黃的液體從渾天侯的陰道里滴滴答答,斷斷續續流了
出來。

  這次,穆桂英在極刑之下,真的被淩虐到小便失禁了。只是,流出來的尿液
中,偶爾帶著幾許濃厚的血色。

  紫靈說:「師父,這個女人月經了。」

  洪飛點點頭,目光註視穆桂英下體流出的經血,滿臉都是饕餮貪婪的欲望。

  良久,他才對紫靈說:「徒兒,你可還記得為師曾授你的一套『氣納四海』
的功夫嗎?」

  紫靈驚異地看著他,問:「師父,你要吸取這個女人的內功嗎?」

  洪飛說:「不錯!為師聽說,穆桂英早年師從梨山聖母,習得一身絕世武功。

  當年你的師伯顏容四十年的功力都敗在她的手下。如今時過境遷,她應該已
有三十年的修為,如果我們吸納為己用,憑空增長三十年功力。放眼天下,還有
誰是我們的對手?」

  紫靈老成地點頭說:「師父所言極是。弟子雖未親眼見識,但也聽說她極為
厲害,驅逐遼寇,橫掃西北無人可敵。她今雖淪入我手,但憑她一身功夫在,依
然可使南唐寢不能寐。廢掉她的武功,也可以除去我們的一塊心病,或許能更容
易地達到師父您畢生將其奴役的目的。」

  洪飛說:「如今她經期已至,正是她一月之中氣血衰敗的最佳時期。此時下
手,定可事半功倍!只是這氣納四海需兩人配合方能完成,因此還要徒兒你的配
合。事成之後,為師分她的十年功力給你!」

  紫靈馬上低身拜倒:「謝師父!」

  洪飛走到門邊,吩咐門外的衛兵嚴加看守,無論何人何事都不得打擾他們師
徒運功。然後又把牢房的門從里面鎖上。這座牢房構造及其堅固,就算一個小隊
的士兵用沖城木攻打,也不見得能將其輕易攻破。正因如此,洪飛在一切準備就
緒後,才放心地開始和紫靈一起吸納穆桂英的功力。

  在師徒兩人扶起地上的女人,讓她盤腿坐好的時候,穆桂英依然神智不清,
幾乎連坐都坐不穩。可憐縱橫一世的穆桂英,在即將失去一身武功的緊要關頭,
卻渾然不知,仍陷在深深的昏迷之中。

  洪飛手起指落,封住了穆桂英的渾身穴道,以防她忽然蘇醒影響他們師徒二
人的發功。這時的穆桂英已經徹底任人宰割了。她所擁有的一切,即將要被人奪
去,只剩下一副空軀殼。

  洪飛走到穆桂英的正前面,握住她的雙手。他的拇指微微向前伸出,扣住對
方的脈門。紫靈在穆桂英的身後盤腿坐好,運動全身的功力,雙掌齊出,拍在穆
桂英的後背,逼迫穆桂英渾身的真氣向坐在她正面的師父緩緩送去。

  洪飛忽然大喝一聲,憑空翻身躍起,雙手依然緊握著穆桂英的雙手,把穆桂
英的整個身子像抖一塊破布一樣挽起飛到空中。同時,他雙手放開,化拳為掌,
猛地向前推出,與穆桂英四掌相對。奇怪的是,穆桂英被抖飛在半空的身體並沒
有立即落下,而是像時間定格一樣,整個身體都懸浮在空中。同時紫靈向後一個
翻滾,在地上穩住身形,也像他師父一樣,雙掌推出,對上穆桂英的兩只腳掌。

  穆桂英柔軟的身體此時看上去像是一段僵硬的木頭,被兩個人前後相推,定
在半空不曾落下。

  三個人以這種奇怪的姿勢僵持了一會兒,洪飛和紫靈師徒兩人俱已滿頭大汗,
看樣子他們極為努力。洪飛大叫道:「這娘們還在抵抗!紫靈,你破她真氣!」

  紫靈點點頭,雙手放開穆桂英的雙腳,化掌為指,委身欺入她微微分開的雙
腿之間,大吼一聲:「破!」他的食指和中指並攏,猶如一柄利劍,擊中穆桂英
下陰的會陰穴。

  已經很久沒了知覺的穆桂英忽然猛抽一口氣,醒了過來。她雖不明白自己的
處境,但憑著她豐富的武學經驗,也猜出了三四分。於是驚恐地叫道:「你們,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洪飛師徒沒有理她,因為這個時候,只要有分毫差池,不光吸取穆桂英內力
的計劃會失敗,兩個人或許還會被穆桂英的內力吞噬,性命不保。

  穆桂英越來越清楚自己的危機了。她苦苦修煉三十年的功力正在從體內流失,
流入到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里。而這個深不可測的黑洞,就是洪飛的身體。被虛
弱、疲憊折磨著的穆桂英無法運動真氣阻止功力的流失,甚至連動一下手指都無
法做到,只能絕望地喊著:「你,你們快住手,不能這麼做!」她的一身武功,
是她擁有一切榮譽的砝碼,也是她最後的精神支柱。失去武功,也就是意味著她
的人生宣告終結。

  突然,紫靈的身體一震,瘦小的軀殼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向後撞去。「嘭」的
一聲,紫靈撞在身後的墻上,軟軟地滑倒在地。一張嘴,吐出了滿口鮮血。畢竟,
紫靈的道行不深,雖然天資聰穎,也敵不過穆桂英深厚內力的吞噬,使他差點被
震得經脈俱斷。

  只剩下洪飛和穆桂英四掌相對,穆桂英依然如懸浮似的定在空中,完全不符
合自然常理。兩個人的臉上都泌出了層層汗水。洪飛的臉色變得通紅,如喝醉了
酒似的。相反,穆桂英的臉色卻愈發顯得蒼白,她像得了一場大病,生命的活力
正被命運從她的肉體里慢慢抽離。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洪飛的道袍幾乎被汗水浸濕了。他推出的雙掌在猛烈地
震動著,仿佛隨時都有被震斷的可能。忽然,穆桂英的下體猛地噴出一陣血霧,
使幽暗的牢房一下子看起變得更加迷離詭異。同時,兩人對掌之處,爆出「轟」

  的一聲巨響。穆桂英懸在空中的身體直挺挺地跌落在地。洪飛騰騰地倒退了
好幾步,勉強還能站在地上,但也淤出了好幾口鮮血。

  紫靈趕忙沖上去將他扶住,關切地問:「師父,怎麼樣?」

  洪飛的臉變得更紅了,額頭上青筋暴現,但神色舒緩地說:「為師已經將她
的功力全部吸盡,只是暫時還不能將這些功力化為己用,需運功休養一段時間,
方能慢慢消化!」

  穆桂英不知哪來的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絕望而兇厲,像是要與對方
同歸於盡的死士,她邁著一瘸一拐的步子,扭動著被打上烙印的恥辱的屁股,一
步步向師徒二人逼近。忽然,她像瘋了似的猛撲上來,掐住了毫無防備的洪飛的
脖子,歇斯底里地叫道:「還我功力!還我功力!」

  羸弱的洪飛和絕地反擊的穆桂英扭打在一塊。一旁的紫靈連忙上前助戰,只
見他輕輕一推,穆桂英高大的身軀就直線飛了出去,轟地撞在墻上。紫靈竟有些
不敢相信,他端著自己的雙手,不可置信地瞧了起來。如此瘦小的孩子,竟把身
材兩倍於他的穆桂英推飛出去,任誰都無法相信。仔細想想,紫靈自身本已具有
四五年的修煉,再加上剛剛吸納了一部分穆桂英的功力。方才猛一出手,把功力
被吸盡,與普通女子無異的穆桂英推飛,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了。

  穆桂英在地上呻吟了半天,終究沒有再起來。她心里明白得很,按照自己現
在這個樣子,萬萬不是功力倍增的洪飛師徒兩人的對手。她俯臥在地上的樣子,
是那麼失落,那麼無助。可眼神里,依然飽含著一副渴切、哀婉的表情。造就她
一切的,就是她的功夫,沒有了內力,無異於一個廢人。

  紫靈搶上前去,抓住穆桂英的一頭筆直柔順的秀發,把她的頭拼命地往墻上
撞,口中還大罵不停。穆桂英萬沒有想到,一向有別於粗暴的洪飛和無敵將洪雷
等人的紫靈,竟變得如此兇殘。她反過雙手,使勁地想掰開對方的雙手,不想年
幼的小道士的臂力,比她一個三十七歲的承認還要大。

  每一次額頭撞在墻上,都讓她眼前迸出亂舞的火花,幾乎昏死。良久,紫靈
才停了下來。他拖著身材足比他高挑的女人,到洪飛面前:「師父,就讓這個女
人來幫你調理氣血吧!「洪飛點點頭,脫下褲子。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男女的
交媾,是從小習練歪門邪道的洪飛功夫進階的最好方式。紫靈揪著穆桂英的長發,
指著他師父的陽具說:「賤人,快替我師父口交!「穆桂英滿臉委屈和頹廢地搖
搖頭,不禁流下了兩行清淚。她現在已經一無所有,連苦練三十年的功力也被人
奪去了,這讓她既心痛又失落,仿佛生命一下子就失去了向前的動力。萬念俱灰
之下,她無意識地點了點頭。沒有希望的生命,比死去更加可怕。既然已經完全
絕望,她還要留著這副虛空的皮囊做什麼呢?剛才的突然襲擊,是她抱著必死心
理的回光返照,現在她已等同死去。

  紫靈把穆桂英的頭按向他師父的胯間,穆桂英沒有反抗。洪飛的陽具這時已
經勃起,烏黑而雄偉,足可見其當年年輕時的風采。穆桂英放矮姿勢,低著頭張
開小嘴,把那支巨大但不甚堅挺的物件輕輕含進口中。由於她身材頎長,跪在地
上也比老頭坐著矮了沒多少。所以為了替老頭口交,她非要把自己的大腿和小腿
折疊起來,把飽受蹂躪的屁股墊在腳跟上坐著,才能達到兩人身高上的協調。

  如果說剛才穆桂英被紫靈擊飛足夠令人吃驚的話,現在又屈辱的光著身子,
看似自願地為洪飛口交,簡直是亙古未聞的奇事了。這師徒二人究竟是有多可怕
的手段,居然能讓穆桂英這樣的巾幗女豪傑甘願臣服於他們的胯下,我們就不得
而知了!

  洪飛舒服的呻吟了幾聲,罵道:「賤人,給貧道用力吸,別磨磨蹭蹭的!一
點勁兒也沒有。紫靈,給這娘們使點勁!」

  紫靈點點頭,應了聲「是」。從身後伸出兩只手指,在穆桂英眼前晃了晃,
陰險的笑著問:「穆元帥,你是自己動手呢,還是要小道代勞啊?」

  穆桂英一看到他誇張地晃著手指,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她一邊仍然含著老
頭的肉棒,一吞一吐的不敢有絲毫懈怠,一邊拼命的搖著頭,嘴里含糊不清的發
出「嗚嗚」聲。她的嘴被塞得滿滿的,沒法說法。只見她騰出右手,用食指指著
自己,用哀憐的眼神望著小道士點了點頭。她已經見識過那個小道士的手段,對
他懼怕到了極點。如果說穆桂英是已死的軀骸,紫靈就是審判死人的牛頭馬面。

  紫靈十分滿意穆桂英的表情,他把手指重新收了起來,放到背後,慢悠悠的
說:「那好吧,小道就暫時不插手,靜觀穆侯的表現了。」

  聽到他這麼說,穆桂英像是松了口氣。但她知道她接下來的任務並不輕松,
她必須把眼前這個小老頭口交到高潮為止。否則等待她的將是無法想象的屈辱懲
罰。於是她使出十二分的力氣,兩個腮幫緊緊的吸住那支醜陋的陽具,更賣力的
做著吞吐動作。

  洪飛似乎仍不滿意,他神色俱厲得罵道:「賤人,在貧道射出之前,把你自
己也弄到高潮,聽到了沒有?」

  穆桂英簡直就沒有敢違抗的心,一邊繼續把頭埋在老頭的大腿中間,嘴上動
作不停,一邊羞恥的點著頭。她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並攏,伸向自己的下體。她
撥開自己兩片已經被蹂躪地慘不忍睹的肉瓣,很容易便找到了自己的仙人洞入口。

  當她把食指和中指並排插進自己的陰道時,感覺有些生澀的疼痛。經過這麼
長的時間,她的肉穴里面,又如六月的大旱,幹燥卻饑渴。

  穆桂英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刺激點。自從狄營受辱之後,為了時刻解決狄龍
播種在體內的淫毒發作,她早已自己手淫過無數回,陰部里哪些位置能最能令她
歡娛,已是了若指掌。她趕緊不停的用手指擠壓摩擦著,和嘴上保持一樣的頻率
進進出出。這樣的做法很快就起到了預想的效果。三年前種在她體內的淫毒,不
僅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消散,反而歷久彌堅,像附骨之蛆一樣深深的侵入
她的骨髓,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

  在自己的反複刺激下,穆桂英終於抵抗不住洶湧而來的快感的沖擊。就像不
久前在荷葉嶺的戰鬥中,她的軍隊終究在南唐大軍的反複沖擊下潰敗一樣。她對
自己身體里的反應束手無策,只能任憑那來勢洶洶的快感一步步登上身體的巔峰。

  只見她跪伏在地上的身體瞬間僵硬顫抖起來,渾身發出了令人心碎愛憐的屈
辱光芒。強烈的高潮讓她在那麼一瞬間失去了理智,變成了一個瘋狂淫亂的女人。

  身體的快感絲毫也沒有影響她嘴上的動作,反而使她更加賣力的吮吸起那老
頭的肉棒來。

  洪飛感覺自己體內的氣血在飛速運轉,加速了把剛剛吸納在體內的功力化為
己用的過程。他忽然大叫一聲,雙手扳住穆桂英的後頸,把她整個頭部使勁的按
在自己的胯下,把自己的陽具完全沒入了對方的口中。同時猛一挺腰,龜頭一直
抵到了對方的咽喉深處。

  穆桂英對此毫無防備,食道被老頭的肉棒一下子堵得死死的,幾乎讓她無法
呼吸。她驚慌的掙紮了一下,忽然一股濃稠腥臭的液體從老頭的龜頭了噴射出來。

  由於洪飛的陽具插得過於深入,穆桂英幾乎沒有嘗到那液體的味道,就被直
接灌進了喉嚨里。這一下,對於可憐的女元帥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她的咽喉
原本就被肉棒塞得透不過氣,現在又被洪飛的精液灌滿,差點窒息。所幸的是,
洪飛的身體終於軟了下去,壓制著她後頸的雙手也失去了勁道。穆桂英慌忙掙紮
著把對方的陽具從自己嘴里拔了出來,幾乎是癱下去一樣伏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起
來,嘴角溢出不少白色的液體,也說不清是口水還是精液。

  洪飛似乎也很疲憊了,在這麼短的時間里,要他消化二十多年的功力,確實
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是換了其他人,早已經脈俱裂而死。他仰靠在椅子上閉目
喘息了一會,恢複了一點精力,緩緩的睜開眼睛。他冷冷的看著穆桂英痛苦不堪
的樣子,眼神里閃過一絲得意的光。他把目光在女元帥赤裸的胴體上打量了一番
後,最終移到了對方的胯下。只見對應著她私處的地面上,有一灘白色的液體,
與地面的灰塵混在一起,變成了灰色漿糊狀的東西。她的乳頭上,也是濕漉漉的,
上面流淌著奶白色的乳液,還在一滴一滴往地上掉。洪飛的嘴角輕蔑的牽了一下,
他知道在他精關失守之前,對方也泄了身。

  穆桂英俯在地上,不停地嘔吐喘息,忽然被紫靈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罵道:
「賤人!楞著幹什麼,還不快里伺候小爺我?」看到穆桂英一副頹敗的樣子,紫
靈加緊了調教的步伐。

  穆桂英的屈辱的快要掉下眼淚來,她根本不敢再反抗。這個樣子,比在狄營
的時候更屈辱。她戰戰兢兢的說:「不!我不行了……受不了了……放過我吧
……」

  看到不可一世的穆桂英這時竟跪在自己面前,比妓女還低微哀求自己,紫靈
竟緊張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張著嘴巴,喉嚨里只能發出「咕嚕咕嚕」的吞咽聲。

  他舉起微微顫抖的手指,指了指穆桂英的陰部。

  穆桂英無奈,失去了精神支柱的身體,根本無法對抗敵人的淫威,只能默許
了他的要求。她悠悠的站了起來,分開雙腿,髖部微微向前挺出。等待著對方向
她的私處做出動作。

  紫靈和她面對面站著,頭頂只剛剛夠到她的胸部處。他顫巍巍的蹲下,把手
伸向了渾天侯的胯下。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撚著穆桂英的陰蒂,盡量不讓那些淫
液沾到自己。手指所及之處,盡是溫暖香軟。穆桂英雖然已經年僅四旬,但由於
保養得當,不僅容顏依舊,皮膚的質感也仍像初生的嬰兒一般細膩滑嫩。三年前
的那次意外,並沒有影響她一絲一毫的美麗,反而增添她一種放肆的勾魂攝魄的
氣質。

  紫靈的手漸漸挪到了後面,開始肆無忌憚的撫摸起桂英的臀部。忽然,他的
手上傳來一種異樣的凹凸感,完全有別於其他部位的光滑。那是穆桂英右邊臀部
的肌膚,幾乎完全被毀。整個右臀有一塊巴掌大小的凹陷,已變成一種死氣沈沈
的暗紅色,即使在這光線昏沈的地下室里,也是如此的顯眼。在那塊凹陷的中間,
又凸起了一些縱橫交錯的線條,隱隱約約能看清這是篆體書寫成的三個字——
「淫浪侯」。字體歪歪扭扭的幾乎難以辨認。像是皮膚被什麼東西高溫熔化後又
凝固起來的結果。如果不是又對穆桂英的肉體起了邪念,紫靈幾乎已經忘記了在
她身上打上烙印的這件事情。

  紫靈不僅沒有萌生絲毫的同情,反而增添了玩虐對方的殘忍欲望。他不禁冷
笑著念道:「淫浪侯?嘿,果然夠淫浪的……這可是我師父冊封給你的,你要好
好保存!」

  每當遭受恥辱時,穆桂英不得不強迫自己拋棄尊嚴和身份,盡量迎合她的敵
人開心。但此時此刻,她被一個比自己兒子年紀還小的毛頭小子猥褻,還言語侮
辱,仍是又羞又惱,臉頰都急得通紅。

  洪飛在一旁不緊不慢的催促道:「徒兒,你還磨蹭什麼呢?人家穆大元帥早
就等不及了,臉都急紅了呢。」

  紫靈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徒兒這就操了這娘們!」他又回到女將的
面前,手忙腳亂的脫下剛剛穿上去不久的褲子,挺著他那支早已雄姿煥發的寶貝
兒,一下子就捅進了穆桂英早已被自己的淫液濕潤了肉穴里。他的肉棒,一點也
不比成年人遜色,馬上讓穆桂英感受到了一種飽脹的充實感。

  穆桂英的個子雖比紫靈高出將近半個身子,但由於事出突然,對方又是一下
子直頂她的花蕊深處。她還是忍不住踮起了雙腳,以升高身體的姿勢來減輕被忽
然侵犯的痛楚。

  紫靈毫不憐香惜玉,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下接一下的猛頂穆桂英的陰核。這
也難怪,在大宋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巾幗女英雄正被自己蹂躪,哪還有不興奮的道
理?

  穆桂英被他每頂一下,身體就不自覺的升高一分。直到雙腳幾乎只用一個腳
趾站立的時候,過度緊繃的小腿肌肉讓她的雙腿發軟。終於「哎」的一聲嬌呼,
整個身子跌了下去,摔在了紫靈的懷里。紫靈稚弱的身軀幾乎抵擋不住她忽然下
降的體重,拖著兩個人的身體踉蹌了幾步,險些跌倒。

  洪飛看在眼里,以為自己的寶貝徒弟竟然吃不下完全沒有反抗意識的穆桂英,
急忙上前助陣。他走到穆桂英的身後,把雙手按在她的雙肩上,不讓她再繼續踮
起來。然後迅速的脫下剛剛提上的褲子,挺起他散發著惡臭的肉棒,狠狠的插進
了女將的肛門里。

  穆桂英的菊花被爆,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一聲。盡管在三年前,她已經有過
被迫肛交的經歷,但由於她自小隨梨山聖母練習《素女經》,這些性交部位不管
被插多少次,被撐得有多大,在幾個時辰之內還是會自然收縮,恢複處女般的緊
致。所以每次肛門遭到侵犯,總是像初夜一樣痛苦。這樣的痛苦,曾經日複一日
的發生,讓她簡直生不如死。但這也是她在狄營被蹂躪了將近一個月,狄氏兄弟
依然對她的身體孜孜不倦,沒有絲毫膩煩的原因。要是沒有這種神奇的心法給她
的身體提供了非凡的優越性,恐怕狄氏兄弟人早就玩膩了她,那時候的她已經失
去了任何軍事和政治上的價值,說不定性命不保了。

  穆桂英被夾在這師徒兩人中間,隨著他們粗暴的抽插運動,她的身體就好像
風中的野草,跟著他們的節奏前俯後仰。同時被兩個男人侵犯,尤其其中一個還
是尚未成年的孩子,那痛楚雖然讓她無法忍受,但卻更令她興奮。被狄氏兄弟整
整調教了一個月,穆桂英的身體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時從不間斷的拷打和
淫刑,每次她的高潮總是伴隨著痛苦一起到來。所以身體在不知不覺間,對疼痛
有了格外的反射。越痛苦就越能令她興奮異常,催化她的高潮提前到來。

  這時的穆桂英,再一次陷入了瘋狂的漩渦。她放縱著自己的欲望,不顧一切
的大聲浪叫著。她的柳腰在兩個男人健壯的腹部之間搖晃起來,盡管空間有限,
她還是一上一下的使勁扭動著,讓他們的肉棒盡量摩擦她敏感處的肌膚……



               19、乳環

  蕭賽紅暗自算了一下,自從火雷陣那天落入南唐的圈套後,已經過去十五個
日頭了。這十五天對她來說,比經歷了十五個輪回還要漫長。整整半個月了,南
唐始終按兵不動。可為什麼大宋的天兵也沒有任何動靜呢?最近有些風言風語在
流傳,說穆元帥已經被洪飛那個老賊擒獲了,可豪王李青對此卻不聞不問,好像
完全沈浸在將她玷汙的喜悅中,對整個南唐的軍務國事一概交給了二王李廣負責。

  因此,這個流言也始終沒有得到證實。

  在蕭賽紅看來,穆桂英踏入困龍山孤身犯險,實屬不明智之舉。雖然她心里
明白,穆桂英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救她。可為了一人的緣故,置三軍於不顧的做法,
蕭賽紅是並不贊成的,就像當年在三江城下,穆桂英被俘後,她也沒有輕舉妄動
一樣。想到這里,蕭賽紅不免有些慚愧。但是她馬上又想到,如果那個傳言的真
的話,現在大宋應該是群龍無首,沒有動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我現在已經是一個不潔的女人,自我丈夫呼延守用之後,我先後被洪獐洪
狽兩個人奸汙,輪到豪王已是第四個了。我真想不明白,他貴為一國之君,一時
的豪傑,擁有後宮三千佳麗,卻為什麼對我這樣一個年近不惑的不潔女人不依不
饒?他甚至還和他的王弟李廣一起分享我的肉體。可怕的是,豪王還有一個特殊
的癖好,喜歡玩弄我的屁股。按照他的話來說,女人的屁眼比前面緊多了。可是
覺得那是多麼骯臟的事情啊,我無法想象隨著他的肉棒的抽插,從而帶出的排泄
物有多麼惡心!」一想到自己被南唐玷汙的事情,蕭賽紅簡直生不如死。

  這幾天下來,蕭賽紅的屁股已經在他們的強暴下失去了知覺,感受不到任何
痛覺。她雖然無法看到屁股現在是怎麼一副樣子,但如果被她親眼看到,估計連
她自己也會嚇一跳吧!蕭賽紅感覺自己已經快堅持不住了,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

  可是她暗暗告誡自己:「我不能崩潰,不能讓在敵人的折磨下屈服,我是大
宋的元帥,如果我倒下了,宋軍可能也就完了。所以,無論敵人用盡再怎麼殘酷
的手段,我都要挺住。」一直到後來蕭賽紅才知道,其實相對於穆桂英來說,她
還是幸運的。因為洪飛的手段遠比豪王要令人發指,堅強貞烈如穆桂英也沒有撐
過六天就徹底淪落為一具不知羞恥,毫無尊嚴的行屍走肉了。

  這一天,豪王叫人把蕭賽紅帶到了一間刑房里。毫無疑問,豪王是個陰暗變
態的人。在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他喜歡像蕭賽紅的丈夫一樣溫柔地撫摸她的每
一寸肌膚,然後再殘暴地奸淫她的屁眼,前後判若兩人。到了白天,他又想盡各
種法子折磨女元帥,喜歡看著她被痛苦折磨地在繩子上難看地扭動。而且他有許
多刑房,每一間刑房都有不一樣的刑具在等著犯人上刑。這一次,蕭賽紅被置身
於一個只有一張大鐵床的刑房里。

  那張鐵床呈長方形,足有一丈長,四五尺寬。四個床角上各按了一副鐵銬,
中間的地方,還有一條皮帶。蕭賽紅心里明白,只要她一躺在這張鐵床上,四肢
被鐵銬鎖住,腰部再被皮帶扣起來,馬上就無法動彈了。結果果然和她想的沒有
絲毫差別,當她被壓倒在鐵床上的時候,從身下的鋼鐵傳來凍徹肌骨的冰寒。

  蕭賽紅躺在鐵床上,身體呈一個大叉的樣子,這很像判官判處死囚時畫出來
的符號。也正因如此,使得她的心里有些隱隱不安。「難道我今天就要喪命於此?

  如果真的死了,那倒還好,不用再遭受這般那般的淩辱了。死於敵手,也算
是我作為一名將領的宿命,死得其所吧!」可是後來她馬上又想到,從來到了這
里以後,這樣的不安,何時讓她停歇過?

  豪王是個很講究的人,他的隨行禮儀、用物都要模仿九五之尊的那一套行頭,
連一舉一動都是宛然一副天子派頭。「大概是想當皇帝想瘋了吧?」每當看到他
這麼做,蕭賽紅都會打從心里鄙夷他。現在,甚至連他現在拿出來的那個盒子,
都是精雕細琢,龍鳳纏繞。

  他打開那個盒子。蕭賽紅看不到盒子里有些什麼東西。只見他從中取出一個
白瓷小瓶。他拔掉紅綢塞子,一股濃郁的,沁人心脾的香味頓時充滿了整個刑房。

  從香味中判斷,那或許是春藥。雖然蕭賽紅自小生在帝王家,對這些江湖用
物不太了解,但穆桂英這個山賊出身的妹妹時常給她講以前她落草時候江湖中的
一些趣事。慢慢地,蕭賽紅也對此有了一些了解。可是李青自詡天子,威武百態,
從不屑用這些下三濫的東西,而且也從沒給她用過,為什麼今天會一反常態呢?

  白瓷瓶子里倒出來的藥物很濃厚,像漿糊一樣。記得穆桂英曾對她說過,剛
提煉出來的春藥都有一定的濃度,對付一般的女子只要使用稀釋過的就足以讓她
情難自禁。「如此濃厚的春藥未經稀釋就用到我身上。天吶,我一定會失態的!」

  蕭賽紅恐懼地想道。

  李青用棉花沾了一些在上面,均勻地塗抹在蕭賽紅的兩個乳頭上,那香味熏
得她有些頭暈。感覺有種清涼薄荷迅速滲入皮膚,蕭賽紅敏感的皮膚毫無抵抗之
力,任由其肆意滲透到皮下。偽善的藥物一進入她的乳房,就露出了其本來兇惡
的樣子。它開始肆無忌憚地蠶食起她的理智,宜人的清爽感也霎時變得滾燙如火,
讓她的兩個乳頭火辣辣地極其難受。蕭賽紅把目光望向高聳在自己胸前的兩座肉
峰,它們從沒有像現在這麼堅挺過,乳頭也飽脹得令她害怕,讓她以為可能會因
此爆裂。

  李青把蕭賽紅身體的變化全部看在眼里。確實,這變化實在太大了,大得令
人不敢置信。他的手指在她的乳頭上彈了彈:「果然挺起來了,效果真明顯!」

  只被他如此輕輕撥弄了一下,蕭賽紅的身體就忍不住顫抖起來。她的乳頭已
經變得前所未有地敏感,只需一點小小的刺激,就足以讓她精神崩潰。此時蕭賽
紅發現自己實在太脆弱了,脆弱得連抵抗的想法都沒有了。她的聲音被哽在喉嚨
里,只能發出難受的「嗯嗯」聲。如果不是她僅存的意思理智還在垂死掙紮,恐
怕早已放開喉嚨大聲叫春起來。

  今天的李青很奇怪,他並沒有落井下石趁機對蕭賽紅施暴,而是興奮地在一
旁手舞足蹈。「他大概已經開始膩煩我的身體了吧!像他這樣的一國之主,年輕
的佳麗不勝枚舉,又怎麼會對我這樣快到中年的女人長久感興趣呢?不過這樣也
好,我不用再那麼頻繁地受他的淫虐了。」蕭賽紅有些慶幸地想道。此前她一直
嫌歲月流走得太快,容貌衰老得迅速,卻還是第一次為自己不惑之年的年齡感到
慶幸。

  李青在盒子里抽出一根繡花針。這根繡花針足有兩寸多長,粗得令人害怕。

  說它用來繡花,觀者死也不信,當它做暗器用在戰場上都還嫌大了些。他想
用這根針來做什麼?這時,旁邊有人遞給他一只鹿皮手套,他接過來戴在右手上。

  他左手端著一盞點了蠟燭的燈臺,把右手的鐵針放到蠟燭的火苗上煨烤。又
粗又長的鐵針足足烤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把它烤得通體發紅。

  李青右手捏著鐵針的尾部,因為戴著手套的緣故,像是感覺不到鐵針的滾燙。

  他左手放下燭臺,捏起蕭賽紅右邊的乳頭。這時,蕭賽紅忽然猜到他的目的,
巨大的恐懼立刻沖上腦袋,把她滿腦子的春意全部驅跑。蕭賽紅一邊掙紮一邊驚
恐地尖叫:「你,你要幹什麼?別過來!」她現在的樣子,比幾天前失去貞潔時
還要恐懼和害怕。但是她的四肢和腰部被鐵銬和皮帶死死地固定在鐵床上,紋絲
也動彈不了。無論她多麼拼命地掙紮,除了手腕和腳踝被鐵銬磨得劇痛外,沒有
其他任何效果。

  李青仔細地將通紅的鐵針對準蕭賽紅右乳頭的根部,慢慢刺了進去。

  蕭賽紅的第一反應是痛!無與倫比的疼痛!這種疼痛施加在她已經被春藥挑
逗得無比敏感的乳頭上,來得更加劇烈!猛烈的刺痛瞬間從她的右乳直沖大腦,
把她已經被恐懼洗滌得一片空白的大腦徹底占據。她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尖叫,
淒厲而絕望地在刑房里回蕩。她幾乎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慘叫,那完全是出於身體
的本能反應。同時,她全身的肌肉如臨大敵般地僵硬起來,以抵禦侵入身體的劇
痛!雖然她無法動彈,但身體還是像打擺子一樣顫地晃動起來。然後才感覺到滾
燙的燒灼感,那幾乎要把她整個乳頭都熔化的滾燙,讓她頭皮發麻,眼前竟冒出
了金星。

  持續的疼痛和燒灼使她的身體慢慢麻木下來。頓時她感覺身上涼涼的,不知
什麼時候早已汗出如雨。她再次望向高聳的胸部,那根鐵針已經貫穿了她右邊整
個乳頭,上面通紅的火焰已經熄滅,變成一支烏黑醜陋的細鐵棍。乳頭上還裊裊
升起一股細微的青煙,在青煙里,她能聞到一股皮肉被燒焦的惡臭。在傷口的地
方,鮮血如註,涓涓地流淌下來,染紅了整個右乳。

  蕭賽紅不敢再看這慘烈的畫面,每當她看上一眼,無疑是對她的承受力的又
一次折磨。當日後蕭賽紅再次回憶起這場景是,甚至在回憶中都可以感受到那讓
她崩潰的疼痛,忍不住地跪下來向著假想的施暴者求饒。但當她清醒過來後才發
現,原來李青早已伏法。當世人都在嘲笑她和穆桂英落入敵手後的不忠和醜態的
時候,可曾想過,那酷刑的慘烈,那確實不是人體可以承受得了的。

  當李青把第二根煨紅的鐵針如法炮制刺入蕭賽紅的左邊乳頭後,她幾乎已經
不再恐懼,因為她已經陷入了半癲狂的狀態。蕭賽紅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感知,
但那幾乎和第一次雷同的劇痛和燒灼感,依然如此清晰,使她的身體和精神完全
陷入了絕望和麻木。

  鮮紅色的血染紅了蕭賽紅整個上身。從她十八歲開始征戰以來,三十多年的
時間里,她看到的都是敵人在流血,從來也沒想到會從自己的身上流出這麼多鮮
血。她想,現在可能是得到報應的時候了吧!但是沒過多久,傷口竟停止了流血。

  那都是鐵針煨紅的功勞,使女元帥的傷口的皮肉熔化,達到了止血的效果。

  但那樣也使她傷口周圍的皮肉被燒灼成死肉,不會再長出新肉愈合傷口,使
她終身在身體上留下了恥辱的標記。

  經過兩次劇痛的沖擊,蕭賽紅已經心如死灰般地癱軟下來,嘴里呢喃著連自
己也聽不清的話語。她以為已經可以結束今天的酷刑了,但沒有想到,最可怕的
卻還在後面。

  當李青再次用棉花把濃厚的春藥塗抹在她的私密處的時候,蕭賽紅開始意識
到事情的可怕。恐懼攫住了她的心,也攫住了她身體的每個部位,竟讓她說不出
話來,因為她發現自己言語的表達實在太無濟於事了,無論是哀求還是恐嚇,都
無法阻止對方在她身體繼續實施暴行。她絞盡腦汁,想說出可以打動對方的話,
但搜盡腦海中擁有的語句,才發現每一句都是那麼蒼白無力。

  蕭賽紅的羞處竟又開始起了反應。她完全無法想象,在如此痛苦的折磨中,
自己竟還能產生那樣饑渴迫切的欲望!「難道我真的是喜歡被人虐待的不知羞恥
的女人嗎?還是他們的春藥太過強烈?」蕭賽紅想著,卻看不到自己的羞處已經
腫脹成什麼樣子,但光憑感覺,就只能比剛才乳頭上的好不了到哪里去。

  李青煨紅了第三根鐵針。蕭賽紅看著那支被火燒得幾乎透明的針頭,嚇得簌
簌發抖。忽然,她感覺雙腿一暖,一股淡黃色的液體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原來,
她已經被嚇得小便失禁了。

  蕭賽紅出自本能地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把到現在為止能搜到的聽上去
最可憐的話向李青哀求:「求求你,不要這樣……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真的,
那里不行,求你住手……」她能聽到自己的心因為緊張和恐懼跳個不停,幾乎要
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

  李青好像很滿意她的哀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她的襠部,戲謔地說:「怎
麼了?高貴英勇的蕭元帥,你真不知道害羞,居然嚇得尿褲子了。哈哈!要是被
世人知道你現在的這副樣子,那該是件多有趣的事情啊。」

  對此,蕭賽紅並沒有感到羞恥,只要他能住手,無論他想看到她的什麼樣子,
她都寧願放棄身份,做出來給他看:「放過我吧……我以後不敢再和你作對了,
真的!求求你,高擡貴手。我,我……再也受不了了!」

  李青得意地笑了出來。蕭賽紅知道,當自己向他求饒的時候,滿足了他多大
的成就感。但他似乎還不肯罷休:「如果本王非要把這根鐵針插進你的淫穴呢?」

  蕭賽紅再次被恐懼征服了,絕望地搖著頭,幾乎是用吶喊的聲音說:「不!

  不行!」這個時候,她很想把自己的雙腿夾緊,以避免他的暴行。但是不可
以,無論她怎麼努力,兩條腿還是那麼不知羞恥地張開著。於是她繼續喊道:
「你不能這樣……這讓我以後怎麼見人?」

  李青大笑起來:「喲?你見人還是用你的下面見的啊?」

  蕭賽紅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成為了對方的笑柄。但在情急之下沒有經過思
考就隨口冒出的話,被他抓住了破綻,這無所謂了,比起身體上的痛苦,語言上
的羞辱又算得了什麼呢?

  李青突然臉色一變:「蕭賽紅,讓本王告訴你,你今後再也見不到人了!你
就乖乖做本王的性奴,安心在黑牢里了此殘生吧!」他一點也沒有猶豫,拿起通
紅的鐵針往蕭賽紅兩腿之間刺去。

  蕭賽紅看不見他具體紮進了自己兩腿間的哪個部位,因為大腦瞬間又癲狂起
來,使得她根本沒有能力去思考那麼細致的問題。春藥依舊造就了她比普通人更
劇烈的疼痛,讓她的慘叫沒有經過大腦,直接從嗓子里直沖出來。那聲音聽起來
真像在十八層地獄里傳到人間的惡鬼厲叫。她身體最敏感最細膩的部位正在遭受
蹂躪!這種疼痛,遠比她第一次分娩還要痛苦百倍!使她從胸口爆發出一陣透不
過氣來的窒息感。同時,她的肌肉又緊繃起來,四肢拼命地掙紮企圖脫離鐵銬的
束縛。她感覺自從出生以來還沒有使出過如此巨大的勁,好像鐵銬的鏈鎖都要被
扯斷了一樣。她無法並攏的雙腿直挺挺地向兩邊伸直,釋放她無處宣泄的力氣,
使她感到膝蓋和腳腕處幾乎要直得快要脫臼。

  蕭賽紅能聽到捆在腰上的那條皮帶發出難以承受的吱吱聲。終於,它像她的
身體和精神一樣崩潰了。她忽然覺得腰部一松,那條牛筋皮帶竟被她硬生生地繃
斷了。在她的部分身體獲得自由之後,腰部使勁往上擡了起來。但是她高聳的腹
部和腰部擋住了視線,使她只能看到自己恥骨上的那一小撮淩亂的陰毛。

  在蕭賽紅年輕的時候,像大多數小女孩一樣喜歡對著鏡子給自己梳妝,但是
現在這樣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少了。因為她實在不忍心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慢慢老去
的那副模樣,那會讓她悲傷和落寞。雖然現在仍有不少人稱贊她的樣貌,但她知
道,已經三十九歲的人是再也無法找回當時的青春了。如果在現在這個時候讓她
可以對著鏡子照照自己,她看到的將會是一張神情可怖的鬼臉。

  很快,她有種前所未有的輕松,仿佛一直在胸前和胯下持續不斷的痛覺一下
子消失了。同時,目光所及的黑幽幽的刑室也變得搖晃迷離起來,像末日的降臨,
愈發顯得黑暗……

  迷迷糊糊中,蕭賽紅被一陣迎頭撲來的冰冷驚醒。她激靈著把神智拉回到現
實的殘酷中,往嘴里、鼻子里倒灌的涼水簡直讓她再次窒息。她睜開沈重的眼皮,
模糊的視線被還掛著水珠的發簾擋住了一部分,看不清整個室內的情況。她掙紮
著動了動手腳,發現自己已被他們從刑床上釋放出來,正靠著墻坐著。她的雙手
依然被反剪在背後,腳上的繩索已經被去除,但雙腿還是由於先前的昏迷,無意
識地分開著,直直地攤在地上。

  她掙紮著動了一下身子,從乳頭和胯下忽然傳來一陣劇痛。她低下頭一看,
差點被自己身體上的變化嚇得靈魂出竅。她的兩個乳頭和陰蒂已被鐵針貫穿出一
個米粒那麼大的小孔。這時鐵針已被取掉,血汙凝結在傷口周圍。取而代之的是
掛在被貫穿的三個小孔里的小銅環,每個銅環都被細細的鐵鏈連接起來。在她的
雙乳之間,連接的鐵鏈不到兩寸長,使她的兩個乳房被迫擠壓在一起,形成一條
深深的乳溝。而她的雙乳和陰蒂之間的鐵鏈也僅不足兩尺,只能讓她保持著彎腰
弓背的姿勢才剛剛夠其長度。三個銅環間的鐵鏈互相牽制拉扯,容不得她有半點
大幅度的動作。哪怕只是想伸展一下身體,鐵鏈也會扯著三點敏感處給予她撕心
裂肺的巨痛。

  李青已經摘下了手套,換過了沾滿了鮮血的衣服,正雙手反背地站著,居高
臨下地目視著癱坐在地上的女元帥:「蕭賽紅,你終於醒了。本王等了你好久了。」

  蕭賽紅呻吟了一下,本想像剛被押到困龍山的時候那樣痛罵他一頓,可是話
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的精力已經被耗盡,勇氣也隨之消散殆盡,只能慘兮兮地
說:「快……快幫我把這些東西取下來,痛……」

  李青淫笑著說:「好,只要你在這個牢房里走一圈,我就把它取下來!」

  蕭賽紅艱難地搖搖頭:「不,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走路?」

  李青輕蔑地說:「那就要看你自己了。你不站起來,永遠也別想讓本王把這
些東西取下來!」

  蕭賽紅悲哀無奈地嘆了口氣。想自己一生走路龍驤虎步,現在卻要如此恥辱
地繞行牢房一圈……落在了敵人手里,真是什麼都由不得自己了。她頓時有種落
地鳳凰不如雞的悲哀,只能小心翼翼地屈起攤直在地上的雙腿,用腳尖撐著地面,
使自己的後背緊貼著墻壁,一點點地把沒有雙手協助的身體往上蹭著站起來。

  在暗無天日的牢房中,她像鞠躬一樣彎著身體站立著。連接在她的雙乳和羞
處的鐵鏈實在太短,只能讓她保持這樣的姿勢。縱然如此,三條鐵鏈還是繃得筆
直,使她一點也不敢妄動。三處敏感的部位,已經被禁錮在一個倒三角的三個點
上,絲毫沒有逃脫的希望。

  李青悠閑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端起侍衛遞過來的一盞茶,呷了一口,說:
「蕭賽紅,你是打算在這里站上一整天嗎?如果是這樣,本王倒是很樂意一直欣
賞你的這幅樣子的。」

  蕭賽紅咬了咬牙,心里明白,勢到如今,只有服從的份,反抗只會給她帶來
更慘的下場。她的雙腿不住地發抖,膝蓋像風中的枯草,不停左右晃動,她生怕
自己一不小心會摔倒。以她現在這樣的情況,如果摔倒,後果真的不敢想像。她
小心翼翼地邁出了第一步。可右腳剛剛跨出,由於動作幅度過大,鐵鏈就繃得乳
頭和羞處發出撕扯般的疼痛,使她不禁畏縮了一下,身體也不得不向右傾去。剛
走了一步就如此困難,接下來還有那麼長的路該怎麼走?她心里暗暗為自己擔憂
起來。可看到李青一副不為所動的神色,她明白自己終究還得把全程走完,他不
會為她動哪怕一絲惻隱之心的。她只好忍著痛,舉步維艱地跨出了第二步。

  蕭賽紅走在牢房中間,每一步都要費很大的勁,如履薄冰,卻又不得不提防
鐵鏈隨時都會帶給她的疼痛。她邁左腳,身體就向左傾。邁右腳,身體也跟著向
右傾。她的屁股也因此不得不像那些春樓里的妓女一樣大幅度地扭動起來,那樣
子看上去十分恥辱,也很能撩動男人們的春心。要命的是,下體剛剛受完刑,還
不時傳來神經的陣痛,以及不小心鐵鏈拉扯的劇痛,竟讓她隱隱產生了一種被虐
待的快感,體內開始有些漸漸發潮。她不僅要忍受肉體上的痛苦,同時還要忍受
李青和在場軍兵火辣辣的眼神。

  蕭賽紅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如此卑躬屈膝,厚顏無恥地活
著。以前號令三軍,沖鋒陷陣的日子,仿佛成了上輩子的事情。或者說,這只是
一場噩夢。如果真的是夢,她祈求自己快點醒過來,一刻也不想繼續待在這個要
命的夢境中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走完了。像一個臨刑的囚犯一樣,顫巍巍地站在原
地,等候這發落。

  李青走到她的面前,冷不防地伸出手,抓住像生長在她身上的鐵鏈,扯著就
往前走。

  蕭賽紅沒有絲毫的思想準備,只感覺乳頭和下體在他的拉扯之下傳來一陣剜
心般的巨痛,疼得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蕭賽紅忍不住地尖叫起來,不得不跟著
他拉扯的方向跌跌撞撞地甩開步子小跑起來,卻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動作。她忽然
感覺自己像一條被主人牽著走的狗……



              20、婆媳相會

  天空還是一團陰霾,好像蒙蔽了上天的法眼,看不到發生在困龍山的一切悲
慘、淫穢的事情。

  在山神廟驚變後的第七天,黃天亮和葉立古押送著萬紅玉到了荷葉嶺下的洪
飛大帳。按照正常行程,從死村到荷葉嶺,快馬加鞭不過一天的路程。只因萬紅
玉年紀尚輕,經不起黃天亮和葉立古這兩個彪形大漢的過度奸淫,口吐白沫差點
死去。兩個南唐大將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年輕的女將從垂死的邊緣救了回來,
為她調養了三四天時間。但也因此耽誤了行程,所以且行且止,直到七天後才到
達荷葉嶺。

  當萬紅玉被押進大帳的時候,洪飛和他的徒弟紫靈端坐在上首,大帳中央有
五六個赤身裸體的南唐將官,把一個同樣赤身裸體的女人圍在中間。女人雙膝跪
地,向後挺著一個碩大雪白的屁股,其中一個長的賊眉鼠目,身材矮小的南唐將
官把他的肉棒插在女人不停扭動的屁眼里使勁抽動著。女人的身體微微向前俯著,
雙手無力地抱著一個站在她前面的另一名將官粗壯的大腿,後頸被那名將官扳著,
迫使她整張臉都埋入了將官的胯間。萬紅玉見過這位將官,正是在山神廟和她們
交手的號稱無敵將的洪雷。穆桂英的小嘴張得很大,幾乎容納不下那名將官烏黑
巨大的肉棒,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其他幾名將官都手握著自己的陽具,
在女人的身上不停磨蹭。在這許多人的一同努力下,女人的身體不停地前後搖晃,
使她沈甸甸地垂在胸前的兩個肉球也像秋千一樣晃蕩不止。

  萬紅玉幾乎不敢看眼前這幅淫亂的畫面,她惡心地閉上了眼。在閉眼之前,
停留在她漆黑的瞳孔里的最後一幅畫面,是一張熟悉的臉。她如遭五雷轟頂般地
再次睜開眼睛,驚駭地叫了出來:「母帥?」

  洪飛咳了一聲,打斷了正沈浸在淫樂中的幾名下屬,揮揮手,讓他們全部退
開。

  失去了別人身體支撐和扶持的穆桂英頓時癱軟下來,雙膝仍跪在地上,上身
卻向一旁軟綿綿地倒了下去。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身上沾滿了汙穢的液體,宛然就
是一卷令人怦然心動的美女側臥圖。

  萬紅玉眨了眨眼睛,又仔細地看了看,這才確信眼前的這個恥辱的女人正是
自己的婆母穆桂英無疑。但是在她心里,怎麼也無法將她和平素威風凜凜,神聖
不可侵犯的穆桂英聯系在一起。只過了僅僅六天,一個人竟能發生如此巨大的變
化,她怎麼也想象不到其中發生了什麼。在她的認知中,穆元帥一直都是威武得
近乎悲天憫人的樣子,但現在,需要被憐憫的人卻是她自己。

  萬紅玉掙開押著她肩膀的兩名軍士,小步跑到穆桂英面前。她的雙手仍被繩
子綁著,無法將癱倒在地上的婆母扶起來。只能蹲下來,讓自己進來盡量靠近被
汙辱的穆元帥,哽咽著喊道:「母帥?我是紅玉!」

  穆桂英睜開空洞的雙眼,楞楞地凝望著她,但她視線的焦點仿佛不在她身上,
而是在遙遠得幾乎叫不出名字的地方。良久,穆桂英張了張口,喉嚨里有聲音滾
動了一下,但終究沒有發出一個能聽得懂的字來。她張口的樣子,仿佛在傾訴自
己的遭遇,又像是在控訴敵人的殘酷,卻更像是剛剛被那名南唐將官被迫口交時
的樣子。

  看到向來無人匹敵的穆桂英竟被敵人折磨成這副樣子,萬紅玉心頭泛起了一
陣酸澀,眼淚也禁不住地流了下來。她擡起頭,怒視著洪飛師徒,嬌叱道:「畜
生!你們對我母帥幹了什麼?」

  洪飛大笑著說:「我們對她幹了什麼,想必剛才你也看清楚了。不過……」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你沒看到這一切都是你所謂的母帥自願的嗎?」

  萬紅玉怒不可遏:「放屁!」

  洪飛依然笑容可掬地說:「你仔細瞧瞧,從你進來的那時到現在為止,我們
有給她加過任何繩索和鐐銬嗎?我們有強迫她做任何事情嗎?我們沒有!」

  萬紅玉沈默地低下頭看了看地上的穆桂英,一絲不掛的身體一目了然,果然
沒有任何束縛在身。她比所有人都明白,以穆桂英的功夫,把整個困龍山掀個底
朝天也不是多難的事情。洪飛居然肆無忌憚到沒有給她加繩索,難道她真的是自
願的?縱然傳說中洪飛有多麼神功無敵,但和穆桂英比,恐怕也得敗下陣來。難
道他就真的不怕穆桂英反抗?這一切,實在來得太詭異了。眼前的事實和她心中
的想法,造成了十萬八千里的落差。她不相信貞烈的穆桂英是那種為了活命而不
惜委身敵軍的不要臉的女人,但親眼所見,卻又想不出可以反駁的理由,甚至連
說服自己的理由都找不到。但她想不到的是,造成眼前這個事實背後的真相,是
穆桂英已成了一個廢人,她的三十年功力已全部被洪飛師徒吸納,化為己用。現
在的洪飛,根本無需懼怕一個和普通女子無異的穆桂英。

  洪飛見萬紅玉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大帳中央,說:
「貧道明白,你是不會相信我們說的話的,唯有讓你親眼見識一下方能讓你信服。」

  幾個士兵把穆桂英從地上抱了起來。洪飛從後面一把抱住穆桂英的腰肢,伸
出左手,像挽袖子一樣容易地挽起穆桂英軟綿綿的左腿。

  穆桂英像被抽掉了骨架一樣斜倚在洪飛的懷里,左腿被洪飛有力的左手挽在
臂彎里,右腳斜側著,用腳外緣似站非站地垂在地上,雙腿分開了一個很大的角
度,讓她飽受蹂躪的陰部無絲毫遮掩地展露在眾人面前。

  萬紅玉氣急,大喊一聲:「畜生!放開她!」她沖上去想要和洪飛拼命,卻
被黃天亮和葉立古制住。她瞪著洪飛笑意十足的臉,恨不得上去踩上幾腳。

  洪飛只斜了她幾眼,仿佛根本就沒有把她的威脅放在眼里。然後對紫靈說:
「徒兒,你來給這個賤人提提神!讓萬將軍見識一下她的婆母是多麼的淫蕩!」

  紫靈把拂塵放到一邊,老成地走到看上去像是已經融為一體的洪飛和穆桂英
前。經過這幾天對女俘虜的調教,他已經對穆桂英的身體了如指掌。他十分清晰
穆桂英這幾天來發生的巨大變化,可以輕易地調動她每一根細膩的神經,甚至可
以控制她的喜怒哀樂。這一點,恐怕連穆桂英自己也做不到。紫靈右手雙指並攏,
輕易地插進了穆桂英早已被灌滿了精液的陰道里,很快幫她找到了那個能讓她欲
生欲死的感覺。這一手,在穆桂英身上屢試不爽。

  穆桂英難過地扭動著身體,卻怎麼也逃不出功力倍增的洪飛的控制。這讓她
的動作看上去有些扭捏,像極了一個賣弄風騷的青樓女子。已經失去控制的欲望,
又沖破了穆桂英毫無抵抗能力的理智,破體而出。她幾乎是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
張開口就大聲淫叫起來。

  看到她的這個樣子,萬紅玉難過萬分,一邊垂淚,一邊失聲喊道:「母帥
……你到底怎麼了?」

  穆桂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聲音,或許「母帥」這個尊貴而威嚴的稱呼已經不
是在叫她了。她空洞的眼神依然沒有一絲光彩,這和她每一寸煥發著誘人色澤的
肌膚形成了鮮明對比。她旁若無人地大聲浪叫著,好像在和自己的丈夫洞房一樣
投入。

  萬紅玉哭倒在地,像是哀求似的叫喊著:「母帥……嗚嗚……你不要這樣
……不要……」自從她歸順大宋以來,穆桂英一直是她的精神領袖,心頭的旗幟,
這面旗幟指向哪里,她就會奮不顧身的沖向哪里。但是如今,這面旗幟竟然倒下
了!可悲的是,她看見旗幟上的「穆」字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改成了「洪」字。

  穆桂英越來越忘乎所以,她在洪飛的懷里掙紮,像一個在丈夫懷里撒嬌的小
婦人。她自由的雙手軟軟地推著身高僅有她一半的紫靈,卻怎麼推也推不開。這
在萬紅玉的眼里看來,像是欲推還就的樣子。

  萬紅玉像泄了氣的皮球,默默地垂著淚,哭喊聲也逐漸小了下來。她終於明
白,自己的婆母已經被敵人馴服到徹底墮落了。隨之而來的,是無比絕望的深淵。

  她像站在一片暗藏殺機的沼澤地上,搖搖欲墜,隨時都有越陷越深的可能,
直到最後萬劫不複。

  穆桂英叉開的兩條腿像一個橫寫的「八」字,任憑那個小道士的手指在她胯
間的淫穴里進進出出,同時還帶出一些四濺的蜜液。萬紅玉甚至擔憂紫靈會不會
用手指在穆桂英的身上捅出一個貫穿的洞來。

  突然,穆桂英睜大了她的那雙秀美的杏目,凸靈靈地凝望著虛空。盡管如此,
她的目光卻變得更加黯淡了,像即將熄滅的蠟燭的火焰。萬紅玉從來也沒見過她
的婆母這幅頹敗的模樣,在她的映像中,穆桂英一直都是目光如炬的。但還沒容
她再細想,穆桂英的身體忽然如死灰複燃似的猛地有了精神,她伸出雙手死死地
抓住紫靈的道袍,竟在那件袍子上撕開一條口子來。她一直浪叫不停的嘴里終於
蹦出了一句能讓萬紅玉勉強聽得清的完整的話:「啊!快,不要停!我忍不住了,
我要泄了……」能在穆桂英的嘴里聽到這樣驚世駭俗的話來,讓萬紅玉始料不及。

  她木楞楞地看著自己的婆母,就像看一條這在發情的母狗一樣。

  穆桂英左腿的膝彎一直被洪飛抱在手臂里,小腿軟軟地向下垂著,跟著紫靈
手指抽插的動作不停地來回搖晃。這時,她的小腿忽然繃直,腳底朝天,像踢出
了一記高難度的沖天腿一樣。但沒過一會,她的小腿又軟了下來。還沒落回原位,
第二記「沖天腿」緊接又踢了出來……

  在高潮的沖擊下,穆桂英扭曲的身體做著各種奇怪的動作。小腿不停的伸屈
正好形象地表達了她在一波緊接著一波的快感中失控的樣子。同時,在她的小穴
里,像尿液一樣的陰精猛地噴射而出,把來不及躲避的紫靈噴得滿頭滿臉。而更
令萬紅玉驚愕的是,穆桂英的兩個乳頭上,竟同時噴射出兩股細細的白色乳汁,
像迸出地表的山泉,雖然細長,卻綿綿不絕。

  等穆桂英全部噴射完畢,洪飛把她隨手往地上一扔,像丟棄一件垃圾一樣。

  然後整了整自己已經淩亂的道服,走到萬紅玉面前:「萬將軍,這下你親眼
可看到了?貧道從不打誑語,你的婆母確是一個淫貨無疑。嘿嘿,只是看到她的
那副淫賤的樣子,不知該叫她母狗好呢,還是叫奶牛好?」

  萬紅玉擡起頭,悲憤地說:「洪飛,你不得好死!」

  洪飛裝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喲!小姑娘性子還挺烈的嘛!哈哈,你也看
到了,你們的元帥,也就是你的婆母落到了貧道手里,都變成這副樣子了。你還
是乖乖地順從貧道吧,也能少受點皮肉之苦。」

  萬紅玉咬著牙說:「我寧願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洪飛陰險地撇了撇嘴,假惺惺地說:「多麼嬌滴滴地一個小娘子啊,貧道怎
麼舍得讓你死呢?」他向紫靈丟了個眼色。師徒早已心神相通的紫靈立馬會意,
吩咐了軍士幾句。沒多大一會兒工夫,三四名軍士推著一個刑架上來。這臺刑架
由兩根約一丈長的粗大木頭交叉而成,木頭的兩端各有按有一副鐵銬。

  紫靈吩咐軍士把萬紅玉綁到那臺刑架上。萬紅玉的四肢被拉開,分別固定在
兩根木頭四個端頭上的鐵銬中。就這樣,萬紅玉的四肢也像一個大叉一樣被固定
起來。但此時她還穿著衣服,雖然有些淩亂,但好歹也能遮體避羞,因此也沒感
到多大的羞辱,只是胸中憤懣難忍,對這洪飛師徒破口大罵。

  洪飛取出一把匕首,鋒利的匕首刀刃上閃爍著瘆人的寒光,慢慢向萬紅玉逼
近。萬紅玉冷笑了一聲,閉上眼睛等死。身為楊門女將,縱使不能戰死沙場,死
於敵手也算是死得其所。萬紅玉並不怎麼害怕,她不能為楊家丟臉。至少,死總
比落得像穆桂英那樣的下場要好得多。

  誰知,她並沒有感到利刃穿透身體的疼痛,反而聽見「嘶啦」一聲清脆的裂
帛,洪飛在她價值不菲的大紅孔雀戰袍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萬紅玉驚愕地睜開眼,怒斥道:「洪飛,你想要幹嗎?告訴你,你休想讓本
姑娘屈服!」

  黃天亮跨步上前,一個耳光扇在萬紅玉的臉上,罵道:「小賤人,你裝什麼
清高?難道你忘記了在死村的時候,被咱們兄弟操得哇哇叫的事情了?」

  洪飛擺擺手,讓黃天亮退到一邊,說:「萬姑娘盡管放心,今天貧道決不碰
你一根毫毛。只是讓你的婆母來教訓一下你這個不孝的兒媳婦而已!」

  萬紅玉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也冷笑道:「哼!我並未犯下過錯,何談不孝?

  我母帥非是那種不辨是非的人,豈能聽你指使?」

  洪飛割破了萬紅玉上身的戰袍之後,又用鋒利的刀尖繼續挑破里面一層又一
層的衣物。初夏的江南,雖然煙雨迷離,但天氣已漸漸轉暖。萬紅玉在戰袍里面
除了一件粉紅色的內襯外,就沒有其他衣物了。洪飛剛剛第二刀下去,把萬紅玉
的內襯也割開一條口子,胸口的兩個肉團就從里面像廣寒宮里的玉兔一樣歡快地
蹦了出來,逗留在她的胸前上下晃動著。

  黃天亮和葉立古是兩個粗人,當初在死村奸淫萬紅玉的時候,並沒有脫光她
的全部衣服,只是扒下了她的褲子,像對付街邊的妓女一樣草草了事,因此從沒
見過萬紅玉的胸部。這個時候,兩個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女將的胸前,哈喇子
都快要流下來了。萬紅玉的乳房豐滿結實,既沒有像蕭賽紅那樣碩大無朋,也沒
有如穆桂英潮噴前的臃腫飽脹,卻仿佛有生命似的,青春靈動,充滿了年輕的活
力。她的乳暈很小,乳頭卻很堅挺,是處女一樣的粉嫩的顏色,像是兩粒剛剛成
熟的葡萄一樣鮮嫩欲滴。也怪不得黃、葉二將的失態,連洪飛和紫靈這兩個久經
沙場的老將也似乎看得入神了。

  洪飛把覆蓋在萬紅玉大腿兩側的同樣是大紅色的兩扇征裙撥開,卸下了她的
腰帶。然後把她的褲子也扒了下來。因為萬紅玉的雙腿被綁得分開一個很大的角
度,褲子褪到她的膝蓋處就再也扒不下去了。但這已足夠,萬紅玉大腿以上的一
段白花花的身子基本暴露出來。她的皮膚幾乎和穆桂英一樣通體雪白,但她更顯
年輕,比已經頹敗的穆桂英更具許多活力。在白得有些透明的肌膚下,是無數湧
動的青春的血液,這讓她看起來身體微微呈健康的粉嫩的顏色,也更有一覽無余
的感覺。在她的兩腿中間,那個誘人的仙人洞微微屈辱地張開,顯得有些無可奈
何。洞口濃密的陰毛微微卷曲,使她的整個陰部看上去愈顯神秘幽深。

  萬紅玉徹底慌了,扭動著已經被死死地固定在刑架上的胴體,喊道:「洪飛,
你要幹什麼?快住手!」

  洪飛沒有理會她的叫罵(女人即將失去節操前的驚慌失色和虛張聲勢,他已
經見得太多了),他轉身面對地上像死了一樣的穆桂英,用腳尖對著她的身體輕
輕踢了幾下,喝道:「賤貨,快起來,別裝死了!」

  穆桂英趴在地上微微動了動,睜開空洞的眼睛,遙望著老道。

  洪飛一把抓住穆桂英那頭烏黑濃密的秀發,像拎一個小雞一樣把她從地上提
了起來,把她的臉別向捆在刑具上的萬紅玉,說:「看見你的寶貝兒媳婦了沒有?

  走,去把她弄得像你一樣淫蕩!」

  穆桂英跌在地上,雙膝跪地,身體軟軟地俯趴在地上,完全不顧這樣的姿勢
已經完全暴露出她的那個屈辱的屁股。右邊的半爿肉丘上,赫然烙著那個慘不忍
睹的醒目的篆體「淫浪侯」三個大字。

  紫靈已經把拂塵拿在了手里,他暗暗把剛剛從穆桂英身上吸納過來的內功運
到手臂里,忽然大喝一聲,把拂塵的流蘇向穆桂英拂去。如發絲般無數柔軟的流
蘇頓時變得像鬃毛似的驟然直立起來,「啪」的一聲,清脆響亮地抽打在穆桂英
的屁股上。穆桂英尖利地慘叫一聲,完好的左邊屁股上頓時像蛛網般橫七豎八地
腫起了無數條紅疤。紫靈惡狠狠地叫囂著:「賤貨,還不照做?是不是皮肉發癢
了?」

  穆桂英哪里還有以前威風八面的樣子!只能像一條下賤的母狗一樣可憐地垂
著頭,如一汪清水般的秀目里泛起了一陣漣漪。她不敢有任何反抗,只能四肢著
地,屈辱地向她的兒媳婦爬去。

  萬紅玉的雙目也飽含著淚水,絕望地望著這個她一直以來尊為神明的女人像
條狗一樣地向她爬過來,痛苦地搖著頭喊道:「母帥,不要……求你別這樣…

  …振作起來……別這樣,嗚嗚……」

  穆桂英仿佛聽不見她的哀求,慢慢地爬到萬紅玉身前,擡起她那張俊俏秀美
卻仍不失英武的臉龐,正好面對著她兒媳婦的胯部。

  洪飛興奮地在旁吆喝:「快!快!用你那張骯臟的嘴,去舔你兒媳婦的淫穴!」

  穆桂英像中了邪似的緩緩直起身子,雙手離地,捧住萬紅玉已經被分開的兩
條大腿,把自己的臉埋了進去。她朱唇微啟,伸出柔潤濕滑的丁香軟舌,舌尖輕
輕觸碰著萬紅玉粉嫩的陰唇。

  萬紅玉被穆桂英舔舐著身體最敏感的部位,又羞又急,拼命地在刑架上掙紮
起來。這個時候如果她能從刑架掙脫,一定會毫不顧忌長幼輩分一把將穆桂英從
身前推開。

  穆桂英完全沒有了禮義廉恥地像個嫖娼的猥瑣男人一樣,不停親吻著她兒媳
婦的陰部。她用舌尖不停挑逗著萬紅玉的敏感處,時而用牙齒輕輕咬嚙她的陰蒂,
給她帶來欲罷不能的刺激,時而用舌尖撥開她的陰唇,深入她溫軟的陰道,舔舐
著她多汁的淫穴。

  萬紅玉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失態的叫喊。她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
這個曾經的巾幗英雄,現在竟淪落到比妓女還要下賤的赤裸女人。眼淚嘩啦啦地
淌滿了萬紅玉的整個臉龐,信仰的崩潰比死亡還要來得可怕,那是一個永遠充滿
了絕望的無底深淵。

  穆桂英片刻也不敢怠慢,挑逗、咬嚙、翻卷著萬紅玉的陰部,不時發出「滋
吧滋吧」的吮吸聲。這對已經墮落的女元帥來說還不算什麼,但在萬紅玉的耳朵
里聽來,是難以容忍的奇恥大辱。她咬碎銀牙,竭力控制著自己欲望在體內為所
欲為,她絕不允許自己在這種場合下,作出那麼下流的事情。就在快要崩潰時,
她大聲喊道:「滾開!你這條母狗,離我遠一點!」

  空氣仿佛凝固了,大帳里一下子安靜下來,剛剛嬉鬧的笑容仍僵硬地留在那
些南唐將官的臉上,甚至連穆桂英吮吸的動作也暫時停頓了下來。

  穆桂英擡起眼皮,哀怨無奈地看著她的兒媳。其他人都不可思議地向萬紅玉
望去。他們沒有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萬紅玉,竟對著她的婆母罵出如此惡毒羞
辱的話。但是穆桂英嘴上的動作只是僅僅停頓了一下,又低下頭,赤裸的肩膀顫
抖著,仿佛是在生氣,又仿佛是在哭泣。萬紅玉可以清晰地聽到她暗暗嘆息了一
聲,又把臉埋進她的雙腿之間,繼續剛剛被打斷的挑逗。

  萬紅玉自己也不敢相信竟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自從她投宋一年多以
來,穆桂英一直都是她的長輩、導師和元帥,其高大尊貴的形象在她心里不言而
喻,說出這樣的話,只是因為穆桂英現在所做的一切,已經直抵她內心最軟弱的
部位,完全是出自本能地,無意識地脫口而出。但不曾想,穆桂英竟對此無動於
衷。如果這時穆桂英能像平時那樣,把膽敢挑戰她威信的人狠狠訓斥一頓,或者
開刀問斬,萬紅玉或許還會高興一點,她寧願自己被穆桂英斬殺,也不願看見她
現在這個樣子。

  洪飛是第一個從吃驚中緩過神來的,他指著穆桂英罵道:「賤人,聽到沒有?

  你的兒媳婦都看不起你!枉你身為三軍統帥,作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真是
連條狗都不如!」

  穆桂英低著頭,烏黑的秀發像瀑布一樣從她兩邊的臉頰披散下來,沒有人看
得清她的表情。但她赤裸的肩膀顫抖地更加厲害了,像深秋在風中搖曳的枯草,
孤獨,無助,行將就木……一滴滾燙的液體滴落下來,掉進地上厚厚的灰塵里,
像水墨畫一樣迅速向四周暈染開來,越來越稀,越滲越深,直到最後完全消失。

  沒人知道,這到底是她的口水,還是淚水。      


                                【未完待續】
2019-1-7 19:4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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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4卷 21~26)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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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9年1月11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四卷 之困龍山
                        
                            21、「呼楊合兵」

  在使用了殘酷的手段馴服了穆桂英,並且意外地俘獲了萬紅玉之後,洪飛終
於決定把穆桂英獻給豪王李青請功。雖然和穆桂英一同前來的三個人之中還有楊
文舉下落不明,但困龍山層層險阻,諒他也長不出翅膀飛出去。況且,豪王手里
握著蕭賽紅,他的手里握著穆桂英,大宋的主力楊家將和呼家將的兩個元帥都已
被南唐擒於帳下,還有什麽可以擔憂的呢?

  陰寒潮濕的梅雨季節終於結束了,江南的天氣開始慢慢轉晴,氣溫也在逐漸
升高,使膠著不下的宋唐兩軍士兵頂著厚重的盔甲都汗流不止。但對於穆桂英、
蕭賽紅等被俘的女將來說,完全沒有這樣的煩惱,因為自從被俘的那天起,她們
一直都沒穿上過衣服。

  洪飛把穆桂英和萬紅玉押上囚車,帶著紫靈、洪雷、洪海等人直奔建在荷葉
嶺上的豪王行宮。

  李青聽說國師擒獲了宋軍大元帥穆桂英,帶著二王李廣親自出宮迎接。見到
洪飛,他迎上去握住道長的手,激動地說:「孤王聽聞道長此次出師大捷,俘獲
了以穆桂英為首的楊門女將,實在是可喜可賀。」

  洪飛施禮道:「全仗陛下神威,貧道方能有此大捷。」

  李青喜道:「道長謙虛了。沒有道長,孤王安敢與大宋天兵抗衡?」

  洪飛謙虛地笑了笑,又正色道:「陛下,困龍山附近的鄉民,魚龍混雜,宋
人的耳目也不在少數。今陛下雖初勝大宋,然不服者仍眾。依臣之見,當先挫殺
宋人的氣焰,使他們不敢再有異議。」

  李青高興地想也不想:「愛卿有什麽良策,但說無妨。」

  洪飛把他早已想好的計劃對豪王全盤托出:「陛下壽州設火雷陣,活捉蕭賽
紅;困龍山設宴,誘擒穆桂英,可謂大獲全勝。當趁此兵鋒正勁,人心所向之時,
向鄉民示以威武,方顯陛下之神威。貧道早就擬好一計,在大軍進行宮之時,來
個獻俘大會如何?」

  李青疑惑道:「獻俘大會?」

  洪飛點點頭:「正是!此番陛下虜獲甚眾,尤其是活捉了大宋的元帥蕭賽紅
和穆桂英。貧道以為,陛下該好好利用這一資源,以達到振奮士氣,威加鄉民的
目的。」

  這話正合了豪王李青的意思,只見他興致勃勃地問道:「不知道長的獻俘大
會,該如何行之?」

  洪飛不慌不忙地說:「貧道聽聞大宋刑部有一種專懲治那些通奸弒夫的不潔
女子的刑具,構造甚為巧妙,喚作木驢,已在各地州縣廣為使用。臣想,當今宋
天子所倚重之將領,唯呼楊二家。如今兩家元帥蕭賽紅和穆桂英已被我所有。獻
俘大會時,可令二位女元帥為首,再挑選數十名女俘,一起裸縛於木驢上,遊街
一周。定能達到振奮士氣的效果。同時也昭告天下,大宋不過如此,穆桂英和蕭
賽紅也不過一平凡女子,令宋人再也不敢觸犯陛下的龍威。」

  李青聽了不住點頭:「此計不錯。但這東西只有在大宋才有,況現在時間緊
迫了,去哪里去找那麽多木驢啊?」

  洪飛說:「陛下勿憂,貧道早有準備。貧道早在數年前,已派心腹在陛下所
下城池的府衙里收購了十余架木驢。又令人在城內加緊趕制,也制成了十余架。
已經湊齊了三十余架,足夠這次的獻俘大會使用了。」

  李青撫掌大笑:「如此甚好!孤家就讓呼楊兩家的那幾個女人在天下人的面
前來一次裸體大遊行。」

  當晚,洪飛就去準備獻俘大會。他讓紫靈帶著洪雷、洪海、洪獐、洪狽等人
來到關押俘虜的後營。穆桂英仍然是他們重點關照的對象,原因不僅是她身為大
宋元帥,還因為她與洪飛有著血海深仇,任何稀奇古怪的酷刑都免不了讓她先嘗
試一遍。

  在俘虜營里,穆桂英還是赤身裸體地被綁著跪在中央,雪白的胴體上布滿了
絲絲血痕。不一會兒,萬紅玉也被押了上來。她依然穿著被俘時的那一身戰服,
但已是衣不蔽體,想必也已遭到了敵人的侵犯。

  紫靈吩咐左右把萬紅玉綁在柱子上,對洪獐洪狽命令道:「二位師弟,去把
她的衣服給扒光了。」

  經過這幾天的沈淪,穆桂英已逐漸麻木地接受了殘酷的現實,沒有像剛開始
那樣痛心疾首,因此神智有些清晰起來,身體也逐漸適應了他們的淩虐,再加上
剛剛沈睡了一晚,體力也恢複了許多。聽到紫靈的命令,她跪在地上掙紮起來,
哀求著叫道:「不要……求你們不要……你們怎麽對我都行,求你們放過她吧!」
  但是陰險的洪獐洪狽並不理會,用刀迅速割開了割開了萬紅玉的衣服,把她
的胴體完全赤裸地暴露在眾人面前。萬紅玉的身材並沒有像穆桂英那樣高挑,卻
也顯得嬌小苗條,是典型的江南女子,但乳房卻高聳且堅挺,像牛奶一樣雪白光
滑,乳頭像是奶油蛋糕上面點綴的櫻桃,是淡淡的粉紅色。她的腰肢曲線玲瓏,
勾起男人們無數的遐想。平坦的小腹下,一簇倒三角的陰毛烏黑濃密,遮擋她私
處的羞赧。雖然之前已被敵人脫下過衣服,但從沒像現在這樣一絲不掛地裸露在
眾人面前,兩腮還是泛起了一陣紅暈。她急著用憤怒來掩飾自己的害怕:「你們
……你們想幹什麽?」

  紫靈的動作顯得無比老成,他繞著萬紅玉前前後後打量了一番,說:「也沒
什麽事,只是想讓你和你這個賤貨婆母一起,騎著木驢去困龍山大營里轉一圈。」
  穆桂英聽了這話,如遭五雷轟頂,慘叫道:「不要……求求你們別這樣,她
年紀還小,剛剛嫁人,這讓她以後怎麽見人啊?」

  說這話的時候,洪飛剛剛操辦完獻俘大會的準備工作進來聽到。他認真審視
了一遍赤裸的萬紅玉,說:「真是太好了!穆元帥舍己為人,真難能可貴。」他
把邪惡的目光又對準了穆桂英,道:「貧道可以讓她不上木驢,但是有一個條件,
你必須答應了。」

  穆桂英忙不叠地點頭道:「行,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

  洪飛狡黠地說:「你必須自願坐在木驢上,我們也不用繩子綁著你,在遊行
的過程中身體不許離開木驢,直到結束。如你反抗,貧道立即把你兒媳婦也送上
木驢!」

  穆桂英無語以對,猶豫地說:「這……」她看了一眼稚氣未脫的兒媳,一時
之間竟難以取舍。她明白,現在兒媳的榮辱名譽全在於她的一個決定。可是,要
自己在木驢上面遊街一圈,而且還不加繩索,不能反抗,會被別人誤以為自己是
自願騎在木驢上讓被人觀賞的,那是多麽恥辱,多麽丟人的一件事啊!她默默地
低下頭,自己身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被淩虐後留下的痕跡立刻印入眼簾。於是轉
念想,兒媳初為人婦,而她,已年近不惑,裸陳玉體於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是一次
兩次的事,多了這一次又何妨呢?何況,就算她拒絕,敵人還是會強迫她上木驢
遊街的。到那時,綁不綁繩子又有什麽區別呢?還不是一樣被人看?想到這里,
她咬著嘴唇,屈辱卻堅定地擡起頭,道:「我答應你!」

  洪飛得意地看著她,似乎早就知道她會答應一樣,隨後吩咐紫靈說:「徒兒,
你把木驢推過來,伺候穆元帥,不,穆賤人上坐。」

  紫靈從大營外推進來一架木驢,那是一架巨大,漆黑的奇怪刑具,樣子像一
頭驢,令人不寒而栗。驢鞍上有兩個孔,兩支高聳的木頭從孔里鉆出來,筆直地
挺立著。紫靈拔出一柄匕首,走到穆桂英的身後,割斷了綁著她四肢的繩子。
  穆桂英手腳獲得了自由,馬上將雙臂環抱在胸前,將自己的兩個乳房擋在手
臂後面。

  洪飛鄙夷地看著她,譏誚道:「賤人,別遮遮擋擋的啦,等下你還會被更多
的人看到的。你還是自覺點,快點坐上去吧。時間緊迫,獻俘大會馬上就要開始
了。」

  穆桂英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滿臉屈辱,聲音低得像蚊子叫一樣:「我知道
了,我會上去的……」她幾乎是爬到了木驢旁,勉強直起上身,雙手抓住驢鞍,
像翻越崇山峻嶺般艱難地爬了起來。

  就在她快要爬上木驢的時候,紫靈忽然大喊一聲:「且慢!」洪飛和所有人
都疑惑地看著他。

  紫靈對洪飛說:「徒兒特意為她量身定做了兩只木頭陽具,保證她能在木驢
上表現得更加出色。」他從懷里取出兩支木陽具,呈給他的師父,「請師父過目!」
  洪飛仔細地看了看這兩支假陽具,比木驢上的那兩支更粗更長,堅硬漆黑的
表面上凹凸不平,摸上去有粗糙的顆粒感。滿意地說:「靈兒真是天資聰穎,待
為師仙去之後,定將畢生所學全部傳授給你。哈哈!來,快給她換上你新的家夥,
為師要看看效果如何!」

  紫靈應了一聲,上前摘下木驢上的兩支陽具,換上他帶來的那兩支為穆桂英
「量身定做」的。

  穆桂英在一旁臉色極為難看。她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是羞恥,是憤怒,
還是無奈?她從來也沒有想過,一個不及束發之年的黃毛小子,竟能如此肆無忌
憚地玩弄著自己,讓她一次又一次地崩潰和絕望。而她,對此竟無能為力。在洪
飛和南唐諸將惡毒地催促下,她來不及多想,趕緊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微顫顫地
爬上了那架比真驢還要巨大的刑具。

  洪飛顯得有些興奮異常,他指著驢鞍上那兩支新換上去的假陽具說:「快點,
賤人,把這兩支木頭插到你下面那兩個淫賤的洞里去!」

  穆桂英不敢違抗,跨坐在驢背上,雙手撐住驢鞍,使勁地撐起自己疲憊虛弱
的身體。她費勁地向後挪動著屁股,直到把身體移到那兩支木頭上面。她微俯著
身,撅起屁股,前後挪動著自己的胯部,設法使前後兩支木頭同時對準下面前後
兩個肉穴。

  萬紅玉看到自己的婆母做出如此屈辱的舉動,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她跺著腳,
邊掙紮邊帶著哭腔喊道:「母帥,不要……千萬不要,你不能這麽做,會被他們
笑話的……你們,你們這群畜生,不要逼我母帥……放開我……你們有本事都沖
我來……」

  穆桂英回過頭望著自己的兒媳,淒慘地笑了笑,目光中卻滿是疼愛憐惜之情:
「紅玉,你不要喊了,沒用的,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落在他們手里,為娘已經
作好了心理準備,認命吧……」她慢慢地卸掉了手上的力氣,身體也漸漸下沈。
兩支假陽具頂到她肉穴的洞口,好不難受。有這麽一瞬間,她想逃離這屈辱的命
運。但她知道,逃是怎麽也逃不掉的。即使她逃了,他們還是會把她抓回來,用
更殘酷的法子對付她。她唯一的選擇,就是接受這命運。

  她咬著牙,手上忽然一松,整個身子一下子癱坐在驢鞍上。兩根假陽具也瞬
間沒入她的體內,一直頂到她的花蕊深處。假陽具撐開她緊密的陰道,竟讓她迎
來了一種飽滿充實的感覺,情不自禁地叫了出來:「啊……嗚……」叫聲剛剛出
口,她就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閉上嘴,低著頭一言不發,同時感到臉上
一陣滾燙。

  紫靈像汴京城里的花花公子,完全沒有道士應有的矜持,輕佻地說:「怎麽
樣,賤貨,那倆家夥感覺還舒服吧?」

  穆桂英忽然想到了他之前說過的那句話,渾身一陣顫抖。這小子剛才說什麽
來著?量身定做?她這時才感覺到,杵在她體內的假陽具,粗細長短似乎剛剛好。
正好把她整個兒的陰道全部填滿,既沒有空蕩蕩的感覺,也沒有被撐得脹痛。木
制的龜頭也剛好頂住她的花蕊。如果再長一分則會被頂得疼痛,再短一點則可能
無法達到這樣的滿足感。心中不免有些慌亂:「這些假陽具是他制作的嗎?連這
麽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也對我的身體了若指掌。難道我身體任何部位,都不
再有秘密可言了嗎?」

  紫靈看到穆桂英一副恥辱不堪的樣子,心理很是得意,和師父洪飛一起哈哈
大笑起來。

  穆桂英真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孩子馬上撕成碎片。她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又
無可奈何地垂下頭去。

  洪飛憐愛地看著他的愛徒,慈笑著說:「靈兒,你玩夠了吧?我們的穆元帥
該出場了。」

  洪雷從帳外喚來兩名侍衛,侍衛牽起連在木驢上的繩索,緩緩的移動起來。
剛走出一步,彎曲的車軸便開始轉動,帶動著驢鞍上的假陽具也一上一下的連動
起來。假陽具的龜頭再一次頂到了穆桂英的陰道最深處,幾乎要把她的子宮都快
頂破了。痛感伴隨著快感,刺激著穆桂英身上的每一根神經。她情不自禁地用雙
手一前一後護住自己的私處,仿佛是要遮擋她淫穴里無以自處的恥辱。

  洪飛惡狠狠地罵道:「賤人,把手拿開!你這樣用手擋著,誰看得見你的賤
穴啊?」

  穆桂英的雙手極其沈重,極不情願地挪開了。但剛剛放手,她馬上又感覺兩
只手無所適從,更確切地說是無處安放。她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揮舞了一陣,最後
只好垂在身體兩側,緊緊抓著自己的大腿不放。好像只有這樣,才不會讓兩個手
會本能地產生保護自己和想去遮羞的沖動。

  侍衛牽著木驢繼續前進,每走一步,驢鞍上的兩根木頭便伸縮一次。每一次
伸縮,都不偏不倚地直接擊中穆桂英身體最深處最敏感的部位,讓她羞愧得簡直
快要發瘋。慢慢地,蟄伏在她體內的淫毒也開始有了動作,身體也逐漸開始興奮。
陰道內壁陣陣發潮,似乎也開始接受這沒有生命的木頭。

  穆桂英拼命的抵抗著這種要命的感覺,企圖把已經旺盛的欲火撲滅下去。她
在心中默念道:「不行啊……我一定要忍住啊,千萬不能在這堆木頭上做出那種
令人難堪的事情啊……只有淫婦才會在木驢上泄出來的……」

  沒有束縛的穆桂英是極具危險的,至少在洪飛看來如此。雖然他已吸取了穆
桂英一身功力,但還是怕有什麽意外,為確保萬無一失,他除了親自上陣押解穆
桂英外,還有洪雷和洪海兩員猛將一左一右守護。另外更有紫靈率五百親兵前後
護送。這樣就算穆桂英武功不失,也插翅難飛。

  護送隊出了營地,迎面碰上了另一支隊伍。是李廣押解蕭賽紅的。蕭賽紅也
被扒了個精光,結結實實地捆在木驢上。不同的是,她的兩個乳頭和陰蒂上,都
被穿著一個銅環。銅環上,掛著一個小鈴鐺。隨著木驢的推動,鈴鐺發出「叮叮
當當」悅耳的撞擊聲。她看到了正被木驢插得心神蕩漾的穆桂英,十分意外。驚
訝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妹妹,你……」她簡直不敢相信,敵人竟然把穆桂英也
俘虜了,而且沒有給她施加捆綁,怎麽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穆桂英好像是
心甘情願地騎在木驢上享受的樣子,這和她在戰場躍馬橫戈的樣子實在有天壤之
別。她頓時感到萬分絕望,難道穆桂英已經向敵人屈服了,甘願用自己的尊嚴來
換取敵人對她的暫時仁慈?如果是這樣,連她一向以來視為救星的穆桂英都選擇
了投降,那她還能指望什麽?

  兩支木驢隊出了紮駐的營地,眼前豁然開朗。在連綿不絕的叢林間,坐落著
一座高大的行宮,金黃的琉璃瓦,大紅的宮墻,仿佛是把壽州城里的鐵瓦銀安殿
搬到了這里。有「魚米之鄉」之稱的江南果然富足,連一個小小的藩國都能建起
如此宏偉的宮殿。

  穆桂英忽然覺得有些可悲,在心里嘲笑起自己來:「這不就是豪王李青所在
的行宮嗎?想我在這次南征前,曾發誓要擊潰南唐主力,率王師南下江南,兵臨
壽州城下,活捉豪王李青,把他羞辱一番之後,再向京師獻俘。可如今……我倒
是如願以償地攻破了壽州,自己卻是以俘虜的身份去見豪王。被人百般羞辱不說,
還被迫騎在這種淫邪下流的刑具上,將在這里數萬南唐的眼前被當作淫娃蕩婦任
人觀賞戲弄。我堂堂的大宋元帥,渾天侯,竟會落在這般田地……真是可笑致極!」

  穆桂英一邊想著,一邊環顧四周。不知道什麽時候,她身邊的隊伍變得龐大
起來。走在最前面的,是並排六騎的重甲步兵,手握長槍開道。緊跟其後的是並
排兩駕青銅戰車,每駕戰車分別由兩匹雄駿的西域寶馬拉著,車上十余名身披魚
鱗甲的武士,為這支隊伍作護衛。跟在戰車後面的,竟是三十來架木驢,每架木
驢上面,都捆綁著一個年輕赤裸,容貌秀麗的少女。穆桂英認得這些少女,無一
不曾是楊家或呼家的女官,都是在戰場上被南唐俘虜去的。每架木驢左右兩側,
分別由一名身佩長劍的步卒守護。在這些驚世駭俗,春光無限的香艷隊伍後面,
跟著橫三縱七,共二十一名長槍護衛。再往後,就是蕭賽紅和穆桂英的隊伍了。
  初夏的風暖洋洋的的,刮在穆桂英赤裸的身體上卻像刀子一樣凜冽,幾乎要
將她赤裸的胴體一層一層地剖開來。風中快速旋轉著的沙子也一粒粒的打在她性
感豐韻的嬌軀上,生生作痛。可憐的兩位女元帥在木驢上忍不住發起抖來。

  路上,一片熱鬧喧嘩。住在附近的鄉民、山賊聽說今天豪王要舉行隆重的獻
俘大會,幾乎整個山地的人都聚集在了從駐地到豪王行宮的大道上。木驢隊還沒
進城,人們先在那里議論起來。

  「聽說今天的獻俘大會,會讓大宋楊家和呼家的兩位女元帥騎著木驢在街上
經過呢!真想好好看看那兩個傳聞中勇猛善戰的女元帥長什麽模樣。」

  「據說那個大宋女元帥穆桂英和蕭賽紅,不僅武藝高強,能征慣戰,還都是
絕世美女呢!今天豪王要把她剝光了衣服給我們看,等下可就大飽眼福嘍!咱們
這些小民啊,平日里看著自己的黃臉婆,頂多去趟煙花地,看看那些個胭脂俗粉,
哪里看過那麽尊貴的人物?不知道她的身體和那些婊子有什麽區別?」

  忽然,一陣鼓樂響了起來。開道的六名重甲步兵率先穩步進入人群的視線,
把大道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分成兩半,在中間開出一條道來。讓後面的兩駕戰車通
過。戰車的車輪在青石板路上轔轔的滾過後,傳來了一陣密集的咯吱聲,像是數
十輛手推木輪車一齊向城中開來。人群都在翹首企盼。突然眼前一亮,只見隨著
車輪聲越來越近,從城門洞投下的陰影里駛出一架奇怪的車子,車上被捆綁著一
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少女。少女的身上一絲不掛,臉頰通紅。頭發被吊在身後的
一根柱子頂端的鐵環里,被迫仰著頭。但明顯這個樣子讓少女極其害怕和羞愧,
從緊閉的一雙秀目里流出兩行清淚。她身下的車子樣子像驢,驢鞍上還伸出一支
假陽具,一直捅到少女的陰戶里。隨著車子的滾動,假陽具也頗有節奏的在少女
陰戶里一進一出。少女被插得極其難受,拼命的扭動著嬌軀,企圖躲開那根木頭
的蹂躪。但這個樣子,卻讓她顯得更為扭捏,醜態百出。看得許多鄉眾和當地豪
強心里癢癢,大聲叫好。

  第一個少女的驢車過後,第二個,第三個相繼駛過眾人面前,足有數十人之
多,都是差不多情形。車上的少女皆不著寸縷,在車上扭動著她們青春誘人的肢
體。頓時滿城香艷,如臨仲春。百姓的起哄聲,木驢轉動的車軸聲,車上少女的
叫喚聲,一起混奏出這座江南天堂的凱旋之音。

  這些少女都是經過李青和洪飛等人精挑細選出來的,每個人多多少少都在軍
中擔任一些女官的職位。所以,洪飛在她們每個人身後,都安排了一名軍士跟隨。
軍士手里舉著一面旗幟,旗幟上繡著這些少女們的官職,品階和姓名。似乎不把
她們的所有私密不暴露在眾人眼前誓不甘休的樣子。

  摸約過了半個時辰,數十名少女才終於一個個的在眾人面前走馬觀花似的的
略過。又一隊人馬由洪飛親自率領著開進城里,排場和氣勢絕不是那些少女們可
比,神氣十足,不可一世。人們紛紛踮起腳尖,向城門口張望。不少人嘴里大聲
叫道:「快看,快看,大宋的女元帥來了……」

  一名看上去三十來歲的赤裸女子被綁在木驢上推進城門,出現在眾人眼前,
她的身後打著「大宋征南大元帥平西侯蕭賽紅」的旗號。人們看到旗號,頓時起
了一陣騷動:「快看快看,蕭賽紅來了!」

  「原來她就是呼家將大元帥蕭賽紅啊!雖然長得黑了點,但也算得上是絕世
美女了!」

  「她的兩個奶子上竟掛著鈴鐺,看起來真他娘的風騷!」

  正在他們議論不已的時候,忽然一陣鑼聲震天響。又一架特別高大的木驢從
城門洞里推了出來,跟在後面的軍士手里舉著旗號,上書:大宋兵馬大元帥渾天
侯穆桂英。

  兩個大宋的女元帥的年紀雖比那些少女大了不少,但其美貌依然折服了困龍
山中所有的鄉民和豪傑。她們沒有那些少女青春朝氣的軀體,卻比她們更加嫵媚
成熟,更有女人味。她身上特殊尊貴的氣質,似乎註定她的不同尋常,倍受矚目。
然而和這些並不相稱的是,她們性感赤裸的身體上,到處都是被虐待過的痕跡,
仿佛一個來自天國的天使折斷了翅膀,楚楚可憐。更令人驚訝的是,蕭賽紅的雙
乳上還掛著一對風鈴,隨著木驢的移動和她身體的扭動,風鈴叮當叮當的發出一
陣陣悅耳的鈴聲。

  兩根粗大的木制陽具深深的插在兩位女元帥的牝戶中一進一出,兩瓣肥厚的
陰唇也跟著一起翻進翻出。穆桂英難受地在木驢上不停扭動,烙在她屁股上的幾
個大字在眾人面前時隱時現。和其他少女不同,她的驢鞍上已經濕了整整一大片。
假陽具上也已沾滿了厚厚的透明液體,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從她委靡的神色來看,
似乎在進城的途中已經泄了好幾次。

  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前所未有的高潮,有人大叫:「快看,快看,穆桂英
來了,那個屁股上打著烙印,下面沒有毛的女人就是她!」

  人們都踮起腳尖,伸長了脖子往同一個方向望去。有人說,「大元帥的待遇
就是不一樣啊,都不用繩子捆綁,難道不怕她逃跑嗎?」

  「她能跑得了嗎?這麽多人看著她,就算她是神仙也跑不了。」不明就里的
人這樣回答。

  「可是,她竟不需要強迫,看樣子完全是自願的嘛。」

  「誰知道呢?說不定她就是喜歡這個樣子,喜歡被人看,被人強奸。依我說
啊,她穿上衣服就是個聖女,脫光了就是淫婦。你們沒看到她好像已經高潮了幾
次了呢!」

  走在前面少女們,在被俘後雖然也遭到南唐的士兵的奸淫,但要她們在這樣
的光天化日下赤裸遊街,還是感到無比的羞恥和難耐。所以當木陽具在她們體內
進出時,只感覺到疼痛難忍,完全沒有一點快感可言。穆桂英就不同了,她的身
體已經被淫毒侵蝕,再加上她曾經在狄營時被狄龍狄虎的兩大高手共同調教,現
在又有洪飛紫靈等人給她溫故知新,只要給她一點小小的刺激,就能觸動她體內
最敏感細微的神經,讓她的身體迅速調整到最興奮的狀態。這一點,連她本人也
無法控制。所以當木驢奸淫她時,所給她的刺激已經完全能讓她無條件的屈服,
讓她無論在任何場面都能可恥的泄身。

  正如百姓們的猜測,穆桂英在進城途中已經連續泄了三四次,盡管她想努力
克制,可效果卻是微乎其微。她的屁股和驢鞍之間,已是一片泛濫,濕漉漉黏乎
乎的異常難受。蕭賽紅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在來之前,李青和李廣已經給她
下了春藥,這時藥性也開始發作。她咬著牙拼命支撐這,心里不停默念:當著這
麽多人的面,如果被幾根沒有生命的木頭奸淫到高潮,可真是丟人丟死了!不行
……我一定要忍住!

  穆桂英在驢鞍上盡量移動著身體,試圖減輕那些可怕的陽具帶給她的刺激,
延緩她高潮到來的時間。但是她始終無法逃脫被無情羞辱的命運。在大道走了不
到一里地,終於忍無可忍,陰門再次失守。她在木驢上咬緊了牙關,髖部迅速的
前後蠕動起來,似乎嫌木驢走的太慢,自行加快木頭陽具在她陰戶里摩擦力度。
接著她身體僵硬,在木驢上一陣亂蹬。她的雙手緊緊地掐著自己的大腿,指甲都
快要刺進腿上的皮肉了。持續片刻後,身體才漸漸軟了下去,好像一下子把好不
容易才積累起來的力氣又用盡了。從她的陰道里,噴射出一股白色透明的陰精,
由於木頭和她皮肉擠壓的效果,這些液體竟被擠出一些泡沫來。

  人群中又發出了一陣哄聲。有人大叫:「快看,穆桂英又高潮啦!流出來的
水還真他媽的多,真不愧是平素里養尊處優的貴人,吃得好,流得也多!哈哈!」

  「哼,我道她是什麽三貞九烈的女人,原來竟比妓女還要下賤啊!被木頭操
到高潮,真是天下奇聞啊!」

  「能看到這個傳奇般的女人高潮,真是不枉了此生啊!你們看,蕭賽紅那兩
個淫蕩的大奶子,晃蕩晃蕩的,還有兩個鈴兒在上面叮叮當當,真想上去摸一把
呢!看她的表情,應該也差不多快泄了吧!」

  正當人群把註意力從穆桂英身上轉移到蕭賽紅那里去時,有人驚叫起來:
「穆桂英流奶水了,快看!」

  穆桂英的兩個乳頭上已經泌出了許多乳液,順著她的身體流到平坦的小腹上。
「不要臉的賤貨,竟然還流奶水了,真是不知羞恥!」

  聽這這些市井小民的對話,穆桂英心都要碎了。她多想告訴他們,自己是出
自名門之後,從小就明白倫理綱常。而且自己性格堅貞,不是他們口中說的淫婦。
自己是被逼無奈才上了這可恥的木驢,被當作最下賤的女人來遊街的。可是,說
了又有什麽用呢?他們會輕易的相信一個在木驢上被木頭操到高潮的女人嗎?而
且看上去還是一副自願的樣子。現在她只想快點結束這可怕的遊行,之後不管去
哪里都行。哪怕被洪飛那些人再次輪奸,也好過在這大街任由人唾罵羞辱的好。
  她的木驢所經之處,場面都會難以控制。人們熙熙攘攘往前擁,都想一睹傳
說中的巾幗英雄被扒光之後的樣子。不少走卒無賴幹脆跟著她們的驢車,一邊尖
叫起哄一邊放肆地羞辱穆桂英和蕭賽紅。在她的驢車周圍,人們圍得水泄不通。
幸虧前面有幾名開道的士兵和無數護隊,否則他們非得把兩位名震四海的女元帥
拽下木驢,狠狠地操她們一番。

  獻俘大會經過了約一個時辰,終於結束了。大街上依然逗留著無數百姓鄉民,
意猶未盡地回味剛才香艷的一幕。有人自豪地說:「剛才我趁機上前摸了那個穆
桂英一把,她的大腿可真是又滑又嫩啊!」

  另一個說:「我摸到了蕭賽紅的奶子了,那女人的奶子可真大真挺!」

  還有個人舉著一只手指,手指上沾滿了濃白稠厚的液體。他把手指放到嘴里
吮吸著:「我沾到了穆桂英的淫水,他媽的這味可真臊!不過這味道還不錯!」
  整個獻俘大會穆桂英在木驢上可恥的泄了十幾次,幾乎半架木驢都被她的淫
水浸透。在之後的一段時間里,蕭賽紅體內的藥性發作,高潮次數很快趕上了穆
桂英。一路上兩個人的淫水都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在她們經過的路上留下了一
條斷斷續續的軌跡。她們也因此被占盡了便宜,受盡了嘲笑和唾棄。人們似乎早
就沒有把她當作昔日神威蓋世的女英雄了,而成為了木驢上人盡可夫的蕩婦。



               22、救母

  楊文舉永遠也無法忘記那個夜晚,漆黑,混亂,是他和母親穆桂英,妻子萬
紅玉三個人的一生最痛苦回憶的源頭。雖然他們早就想到這一去異常兇險,但還
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情況突變,營救變成了殺戮,幾乎所有的南唐兵都在向
他們進攻。混亂中,他們三個人被亂兵沖散了。楊文舉很擔心他的母親和夫人,
很想折回去找她們,但他已不認識來時的路了。被大雨沖刷的黑夜,他只能看到
眼前七八步左右的距離。他已經迷路,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能在崎嶇的山路上不
停揮著烏龍戟砍殺擋在面前的敵人,眼前都是窮兇惡極的陌生臉孔和血糊糊的屍
體。

  他最後一眼看到母親和夫人的時候,她們已經被數不清的南唐兵包圍。那時
他在距離她們百步遠的一個不知名的山岡上,和一個被稱為無敵將的人纏鬥。她
們兩個人幾乎要被人海淹沒了,只能看到她們頭上高高豎起的色彩斑斕的雉雞翎。
他很想去幫她們,但眼前的這個無敵將洪雷實在太厲害了,他根本無法擺脫他的
糾纏。

  然後楊文舉中了一箭。他不知道這一箭是誰射的,因為周圍的流箭實在太多
了,根本無法分辨。雕翎箭鋒利的箭鏃深深地紮進了他的左肋,讓他一下子失去
了鬥誌。楊文舉回頭看到後面的人海越聚越多,已經看不到母帥和夫人了,只好
硬著頭皮撥馬往山下跑去,無數人也跟著追了上來。他已經不能再打了,帶著鉤
子的箭鏃不停地在他身體里制造劇痛,使他的眼前一陣陣發黑,幾乎快要昏過去
了。

  穆桂英的武功遠在楊文舉之上,紅玉也和他不相上下。因此楊文舉一點也不
擔心她們的處境,只要她們不要碰到死對頭洪飛,殺出困龍山應該沒什麽問題。
楊文舉不知道這個洪飛是什麽來頭,大家都把他傳得神乎其神,連一向從不把任
何敵將放在眼里的母帥也對他頗有忌諱。

  楊文舉埋著頭不停地向前沖,好幾次差點被絆倒。迎面撲來的雨水讓他窒息,
讓他呼吸的時候可以將大把冰涼的水吸進胸腔里。地面上一片泥濘,都是血水和
泥漿的混合,他不時地可以看到散落在路邊的殘肢。

  前面有一陣馬蹄聲越來越近。他擡頭望去,前路被大雨糊住了,什麽也看不
清,但能憑著蹄聲判斷,這絕對不是一般普通的戰馬。這也說明,騎在馬上的那
名戰將,也絕對不是泛泛之輩。一般的士兵,不可能給他配備如此良駒。這讓楊
文舉心里驚慌起來,在這困龍山中,除了已經和他背道而馳的母帥和萬紅玉,已
經沒有其他宋軍上將。那麽來將應該是南唐豪王麾下的。

  楊文舉不由地握緊了手中的烏龍戟。看來,今天要戰死在這荒山野嶺之中。
那個人漸漸在雨中顯露出面目,五十多歲,須發灰白,頂九龍抱日盔,穿七星龍
鱗甲,手握九耳八環大刀,跨一匹日月嘯霜馬,顯得威風凜凜,不怒自威。除了
穆桂英和蕭元帥,他從來也沒有見過如此望而生畏的人。

  那個人也見到了他,駐馬在原地打量著。他的一雙虎目像長在他臉上的兩枚
太陽,煜煜生輝,看得楊文舉不禁打了個寒戰。他心里尋思,反正大不了也就一
死,怕他幹嗎呢?於是他壯了壯膽,大聲喝問:「來者何人?」

  那名老將一動不動地端坐在馬上,像一尊雕像,面無表情地說:「我乃宋將!」

  楊文舉吃了一驚,在這個里三層外三層被唐軍包圍的困龍山里,竟然還有其
他宋將!楊文舉懷疑對方是在坑騙他,因為他投奔母帥也已經一年多了,軍中有
哪些戰將一清二楚,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老頭。按照他的面相,武功應該不弱,
以他現在的境況,他沒有必要坑騙,完全有能力將楊文舉斬殺馬下。楊文舉抱定
了必死的打算,脫口而出:「我乃是穆桂英的兒子,楊文廣的弟弟,楊文舉!」
  老將明顯吃了一驚:「原來你就是少令公?你的母親呢?」

  楊文舉沒有其他選擇,只能實話實說:「不知道,走散了。你,你到底是誰?」

  老將挺了挺胸脯,凜然說:「我乃大宋平西王狄青!」

  狄青?楊文舉懵了。他聽說狄家和楊家有些過節,好像狄青的二個兒子狄龍
狄虎還對他母帥做過一些不敬的事情。至於做過哪些「不敬」的事情,軍中人無
不諱莫如深,更或者完全不知情。在他的印象中,狄家都是大宋的奸臣,沒有一
個好人。可他不是應該在鄯善國征戰嗎,怎麽跑到這里來了?

  他正要沖過去,狄青把刀攔在面前,說:「少令公,後面追你的都是些什麽
人?」

  楊文舉瞪了他一眼:「南唐的兵將!」

  狄青手搭涼棚,擋住風雨,朝他身後看了看,又對他招招手,說:「少令公,
請隨我來!」

  事到如今,楊文舉也沒有其他辦法。雖然他對狄家的印象一直不是很好,但
總比死在亂軍中要好一些吧。於是他跟著狄青繞開大路,走上了一條小道。他果
然深諳行軍,很快就幫他甩掉了後面的追兵,來到一個山洞前。他指著這個狹窄
的洞口,說:「少令公,這個山洞直通山外。你可順著他逃生。」

  楊文舉將信將疑:「真的?」

  狄青虎目一瞪,對他的懷疑有點惱火:「本王就是從這個山洞進來的。」

  楊文舉看了看這個山洞,高不足七尺,幽深無盡,只能勉強容得下一個人站
立通過。他從馬上跳下來,忍著箭傷的疼痛,牽起他的那匹愛駒,跟著平西王狄
青走進了山洞。洞里彎彎曲曲,到處都是凸出的怪石,像從四面八方湧過來的怪
物。剛走了幾步,聽到洞口人聲鼎沸,南唐兵也追到了洞口。但他們都徘徊在洞
口沒有進來,應該是害怕洞里有埋伏吧。

  楊文舉一直懸著的心慢慢安定下來,開始擔心起他的母帥和夫人。她們身陷
險境,不知道現在脫險了沒有?在地勢如此錯綜複雜的困龍山里,她們能不能像
他這麽幸運,找到出去的路呢?

  狄青點燃了一束火把,微弱的光亮總算使一片漆黑的山洞有了些能見度,讓
他們可以勉強前進的時候不至於被那些怪石撞到額頭。

  這個山洞實在太長了,蜿蜒曲折,像鉆在人的腸子里。楊文舉把烏龍戟掛在
得勝鉤上,一手牽著馬,一手捂著肋下的傷口,跌跌撞撞地蹣跚而行。他也不知
道究竟走了多久,當終於把山洞走通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仍置身在一片和進來差
不多的山間叢林里。只是天已經亮了,雨也停了,楊文舉竟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
的錯覺。死里逃生,仿如再世為人。

  狄王爺站在一個高岡上,重新跨上他的日月嘯霜寶馬,指著遠方說:「你看!」

  楊文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距離我們一個巨大的峽谷那邊,是層層疊
疊的困龍山工事。看來,他們已經擺脫了追兵,無數南唐的大寨已經被他們甩在
了身後。

  天際還是一片灰蒙蒙的陰霾,分不清是早晨還是中午。楊文舉終於渡過了人
生中最險惡的一個晚上。但他心里還在擔憂他的母帥和夫人,不知道他們現在身
處何地。

  狄青安慰了他一番。楊文舉忽然對這個素未謀面的王爺產生了一些好感,他
並非像軍中許多人流傳地那麽壞。楊文舉想,這或許來自我們楊家對狄家的偏見,
因為狄青的兩個兒子竟冒犯了楊家上下都尊如神明的母帥,他們都為此感到憤怒。

  經過這一天一夜的折騰,楊文舉再也走不動了。狄青找了個安全的隱蔽處,
為他拔剪療傷。過了四五天,楊文舉的傷勢逐漸好轉,可以趕路了。他們繞開南
唐的工事和紮駐的大營,尋到了大道,向宋軍大營返回。他們馬不停蹄,快到黃
昏的時候,終於看到了旌旗蔽日的壽州城墻。

  剛剛進了城門,出來迎接的是八賢王和老太君。楊文舉看得出來,他們都是
衣服憂心忡忡的樣子。但當他們看到狄王爺的時候,都有些詫異。尤其是八賢王,
當即舉起王命金鐧就要打他:「你這個孽畜,狄龍狄虎犯下如此大罪,還敢到這
里來見我!」

  狄青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倒是深明大義的老太君把八賢王給攔住了,好生
勸說了一番才罷休。在後來的談話中,楊文舉漸漸聽明白了狄青為什麽會出現在
這里的原因。原來,當初狄龍狄虎對穆桂英行了一些過分的事後,落荒逃到了鄯
善國。朝廷派出呼家將前去捉拿,與正在征戰鄯善的狄青相遇。狄青深知二子罪
孽深重,下令將狄龍狄虎綁了,送到呼家元帥蕭賽紅的帳下。蕭賽紅見狄王爺忠
心耿耿,也沒有殺了狄龍狄虎,只是將二人押送東京,聽候天子發落。這時,南
唐戰事吃緊,蕭賽紅聽說後,向天子表明,率呼家大軍趕赴南唐協助穆桂英。狄
青在平定鄯善國後,本來也打算回京向天子請罪。可行到半路,轉念一想,二子
雖捆縛京城,但狄楊兩家積怨頗深,要化解仇扣,唯有自己親赴南唐,向穆桂英
負荊請罪,再助她平滅南唐。於是他也向天子具表,獨自趕來南唐。來到困龍山
的時候,正趕上穆桂英進山營救蕭賽紅。狄青在當地人的指領下,尋到了一條進
山的密道,碰到了正在亡命的楊文舉……

  接下來,大夥又詢問了他們進山後的情況,楊文舉把穆桂英進山遇到埋伏,
雙方血戰荷葉嶺,他僥幸被狄王爺所救,穆桂英和萬紅玉下落不明的前因後果說
了一遍。聽完他的陳述,眾人變得愈發憂心忡忡,十余萬大軍兩名元帥,一名陷
入敵手,一名生死未蔔,一下子群龍無首,號令不知所出。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直到梅雨季過去了,江南的天氣開始炎熱起來,穆桂英
和萬紅玉還是沒有回來。楊文舉能從每位戰將的臉上看到絕望的神情,軍中也開
始謠言四起,他們都認為穆桂英已經兇多吉少了。現在軍中的一切大小事務都有
八賢王和老太君打理,才勉強沒有發生像兵變這樣可怕的事情。

  楊文廣和吳金定也從朱茶關趕來壽州坐鎮。楊文舉發現哥哥聽到母帥的事情
後,神情有些怪異,有時他們一起在談論母帥的處境時,他也會不時地走神。

  宋軍派出了無數細作打探困龍山的消息,但始終沒有結果。本來楊文舉打算
從那天他和狄王爺逃生的那個山洞重新進去打探里面的消息。可南唐好像也發現
了這個密道,等宋軍的探子走到山洞盡頭的時候,一大堆礫石已經把洞口堵死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雖然沒有更壞的消息,但沒有消息比壞消息來得還要讓
人不安。穆桂英和萬紅玉生還的希望也一天天地渺茫下去。已經快一個月了,困
龍山里幾乎沒有自己人,就算沒有被南唐抓住,在沒有糧草的情況下,也能被活
活餓死。

  忠孝王呼延慶急得每天在自己的屋里打轉,恨不得立刻提起他的雙鞭去攻打
困龍山。楊文舉覺得他們呼家將應該比楊家還要難受,畢竟目前唯一可以確定的
是,蕭元帥還沒性命之憂,可已經落入敵手。這麽長的時間,怎麽樣的可怕事情
都有可能會發生,而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發生。

  絕望的陰雲籠罩在整個壽州城上空,軍心渙散,士氣低落。宋軍被動地和南
唐對峙著,感到憂心似焚。這個時候,南唐本可以高枕無憂地把他們拖垮,然後
再趁機出擊,宋軍只有一潰千里的份。但誰知他們率先沈不住氣了,率兵到壽州
城下挑戰。

  八賢王、老太君和所有大宋的戰將趕到城頭觀望。來犯的南唐人數並不多,
只有數千人,應該是來試探虛實的。為首的是一個黑盔黑甲,手持一柄黑鐵巨槍
的南唐戰將。楊文舉對他有點印象,在荷葉嶺血戰中,他和他交過手。但當時情
況極其混亂,楊文舉和他打了幾回合後,就被蜂擁而至的亂兵沖散了。楊文舉依
稀還記得他叫做洪海,是無敵將洪雷的弟弟,人稱神槍將。

  呼延慶對八賢王和老太君稟報道:「八王爺,請準許本王出戰,取他首級!」

  八賢王知道他早已按捺不住,就點頭答應了。

  楊文舉跟著他下了城樓,跨上戰馬,說:「呼王爺,我替你掠陣!」

  呼延慶重重地點了下頭,沒有說話。這時,他知道兩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
就是設法從南唐戰將的口里套出一些他們母親的消息。因為實在過去太久,如果
還沒有她們的消息,全軍將士都會急瘋的。

  壽州那座沈重的吊橋放了下來,兩個人策馬出城。當馬蹄踏在吊橋上發出篤
篤篤的沈悶聲音時,他們絲毫沒有守城方的優越感,好像此行是要冒著槍林箭雨
去攻城拔寨。

  楊文舉終於看清了洪海,這是個虎背熊腰的漢子,身材幾乎是他的兩倍,渾
身上下的肌肉像巖石一樣堅硬,好像順手就可以把一個人輕松地撕成兩半。不僅
他的身子比普通人要大一號,連他手里的那把槍也要比一般兵器大,那是一把通
體烏黑的巨大的長槍,看上去有點像關刀。他帶著馬在原地打轉,還不忘了用手
中的那把黑鐵巨槍指著他們:「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呼延慶拔出虎尾金鞭,朗聲說:「我乃大宋忠孝王呼延慶是也!」

  按照戰場上的規矩,洪海這時也應報出他的姓名,然後兩人開始廝殺。誰知
他哈哈大笑起來:「呼延慶?你就是蕭賽紅的兒子?」

  看到呼延慶點頭,他又把並不鋒利的槍尖指向楊文舉:「小子,我見過你。
那天你和穆桂英一起到荷葉嶺來的吧?你叫……楊文舉,穆桂英的第二個兒子,
是吧!」

  他的個子雖然是楊文舉的兩倍,但從兩人交手的經驗來看,他的武功並不比
楊文舉高,所以他並不怕他。於是楊文舉擡起頭,傲然說:「不錯,正是你家二
爺!」

  洪海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好像肚子也笑痛了。楊文舉和呼延慶楞住了,不知
道這有什麽好笑的。過了一會兒他才終於收起笑容,說:「原來,你們一個是穆
桂英的兒子,一個是蕭賽紅的兒子,哈哈!正巧我要告訴你們,你們的兩個母親,
在我們豪王陛下的行宮里,被我們脫光衣服,輪流玩弄呢!我來這里之前還操了
她們兩邊呢,哈哈!她們前後兩個小穴可緊了,爽死我了!哦,對了!呼延慶,
你娘的乳頭上掛上銅鈴,玩起來真帶勁!還有,穆桂英的奶子里竟還能噴出奶水。
哈哈,真是兩個賤貨……」

  「住嘴!」呼延慶的一張黑臉變得鐵青,怒斥道,「休得汙辱我母帥!」

  洪海完全不為所動:「喲!不相信?哈哈,真該讓你們親眼瞧瞧,你們的母
帥是怎樣一副淫蕩樣子!」

  聽到他侮辱母帥的話,楊文舉的腦海里忽然呈現出這樣一副奇異的畫面。他
的母帥被脫得精光,但看上去還是英武冷峻的模樣。體形巨大的洪海把她捏在手
里,像揉一張宣紙一樣將她輕易蹂躪著。把她外表的光輝完全揉盡,只剩下一副
弱不禁風的軀殼。

  楊文舉不敢再多想,提著烏龍戟就要往前沖。

  呼延慶神色怪異地把他攔住,說:「我來!」他此時的神色,和楊文廣聽到
母帥被困山中時的神色一模一樣。楊文舉想此時倒影在他腦海里的畫面應該和他
也差不多。

  呼延慶策馬上前,和洪海交起手來。在整個征南大軍中,甚至整個大宋王朝,
除了穆桂英和蕭元帥,恐怕武功就要數呼王爺了。兩個人來來回回打了幾個回合,
呼延慶大喝一聲,覷了一個破綻,把虎尾金鞭砸在洪海的天靈蓋上。

  洪海的黑鐵盔和腦袋一起,像個核桃一樣碎成兩半。他連叫都沒來及叫一聲,
就滾落馬下,死了。

  當時楊文舉並不知道,呼延慶這一下,打死的是玷汙他母親身體清白的罪魁
禍首之一。這也算是為了楊文舉的母親,也為了呼延慶的母親報了深仇大恨。但
同時他們也不知道,這無形之中加重了身在敵營的穆桂英和蕭元帥所遭受的罪刑。
因為洪海死了,他的哥哥洪雷為了報仇,會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在楊文舉和呼延
慶的母親身上。

  打退了南唐,他們回到城里。八賢王問他們有沒有從那名唐將的身上問出些
消息。兩人沈默不語。因為他們不能把自己母親正在遭受敵人淩辱的醜事在這麽
多人面前直接講出來,就算能講,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這畢竟是有辱門楣
的事情。呼延慶沈默了片刻,良久才說了句「我們要盡快把蕭元帥和渾天侯救出
來」。

  眾人也都沈默了下來。從呼延慶的話中,他們已經聽出母帥和蕭元帥一樣,
也已被南唐活捉了,而且正在遭受某種不幸。如果去得晚了,不僅有性命之憂,
還能發生某些可怕的事情。這時,楊文舉看到哥哥楊文廣的神色變得更加怪異了。



               23、逃脫

  這幾天,穆桂英從幾名南唐將領的對話中得知,八賢王號令各地宋軍在壽州
城集結,時刻準備攻打南唐的困龍山要塞。這對於身陷敵營,生不如死的她們來
說,像是一劑強心針,讓她們一下子有了希望。可穆桂英還是有些隱隱的擔憂。
她對這里的山形地貌多少有些了解,想要攻破困龍山談何容易!

  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穆桂英聽說自己的兒子楊文舉已經逃出了困龍山,在
壽州出現過,好像還和忠孝王呼延慶一起,誅殺了南唐無敵將的弟弟洪海。這是
一個月來,她聽到最令人振奮的消息了。只要她的兒子能夠安然無恙,自己在這
里受多大的苦也願意。但這麽一來,可苦了蕭賽紅。洪雷聽說弟弟被呼延慶殺死
的消息,當天晚上就來找蕭元帥算賬。她看見洪雷使勁地扯著掛在蕭賽紅胸前的
兩個銅環,直到蕭元帥疼得滿地打滾,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才罷手。那時,穆桂英
懷疑蕭元帥的乳頭幾乎承受不住他的拉扯將要被劈成兩半了。可她不敢上前制止,
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膽小,但她明白,如果自己上前阻攔的話,也將
會遭到比她還要殘酷的折磨。穆桂英脆弱的身體禁不起他們的任何折磨,隨時都
有垮掉的可能。

  在獻俘大會上,穆桂英以極大的恥辱作為交換,保全了紅玉免受遊行之苦。
可回到了豪王的行宮,他們還是奸汙了她。「這幫禽獸!」穆桂英咬牙切齒地暗
罵。她真恨不得親手把他們一個個都殺光。這時,萬紅玉也只是用渙散的目光看
著蕭元帥被蹂躪的慘狀,無動於衷。穆桂英心想:「她的心,應該像我一樣,也
早死了吧!」

  等到洪雷把蕭賽紅狠狠地奸淫了一番,發泄了胸中的怨氣之後,把她們三人
丟在昏暗的牢房里離開了。這也是難得的一次她們三個可憐的女人聚在一起的時
候。自從獻俘大會後,三個人就像南唐的軍妓一樣,每天晚上都會被不同的南唐
將官帶走,逼迫她們每天與不同的人同床共寢。聽他們說,這是「論功行賞」的。
而最令穆桂英無法忍受的是,這些天南唐和大宋沒有發生任何摩擦,天天歌舞升
平,何來的「功」?他們所謂的論功行賞,無非是宴會時劃拳飲酒最多的幾位,
就可以選擇和她們其中的一個睡一晚。這讓穆桂英感覺自己卑賤極了!她曾經是
堂堂的大宋兵馬元帥,風光一世,現在卻淪落到成為他們遊戲的賭註,而且還用
的是她們的肉體。穆桂英不知道這個惡毒的辦法是誰想出來的,在這些南唐將官
中,洪飛和他的一幹弟子都是不飲酒的。而酒量最好的,當屬洪雷和豪王兄弟,
有的時候黃天亮和葉立古也能拔得頭籌。在一般情況下,洪雷喜歡年輕的,都會
選擇萬紅玉,而豪王是挑蕭賽紅的,李廣則是一直挑的是穆桂英。這讓她們感覺
自己像是妓院里的妓女,每天脫得光光的等候著客人的挑選。

  但是最近宋軍有了些動作,這個遊戲就中止了。所有人都在忙活著修建工事,
盡管他們現有的工事已經足夠牢固。而黃天亮和葉立古也返回他們把守的山口去
了,只有洪雷是守第三道山口的,離荷葉嶺較近,所以隔三差五的還會來一趟。

  穆桂英看著被洪雷蹂躪後的蕭賽紅,僵硬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她的樣子
看上去無比悲慘,但穆桂英卻不敢嘲笑她,因為她的樣子肯定比她還要不堪。穆
桂英手腳並用地爬過去,輕輕地叫喚:「蕭元帥,你沒事吧?」

  蕭賽紅應該還沒有死,聽到叫聲緩緩地擡起頭,把整個腦袋埋進穆桂英的胳
膊里「嗚嗚」地痛哭起來。她沒有失去武功,敵人還是很忌諱她的,所以她的雙
臂還是被他們有鐵銬烤著,不能和穆桂英擁抱。穆桂英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所有的語言都顯得那麽蒼白。所以她只能用手輕輕撫著蕭
賽紅的頭發,輕輕地嘆息。穆桂英不哭,並不代表她不傷心。她的境遇比她們更
加悲慘,苦練三十年的功力沒了,貞操名節也沒了,現在已經變得一無所有。她
的欲哭無淚,是眼淚早已在心里流幹,再也流不出來了。

  蕭賽紅帶著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好妹妹,幫我……把,銅環摘下
來……」

  她指的是穿在她兩個乳頭上的銅環。這時鈴鐺已經被取下,只剩下孤零零的
兩個銅環還垂在她的胸前。穆桂英楞了楞,把她抱得更緊了,悲傷地說:「我
……我不敢……」她已經肝膽俱裂了。如果被南唐的人發現她擅自幫蕭賽紅取下
了乳環,他們一定會用不知道什麽樣的法子狠狠折磨她的。

  蕭賽紅難過地抽泣了幾下,像是在對她嘲諷。但穆桂英顧不了這麽多了,嘲
諷也好,辱罵也好,都比不過那些酷刑來得更讓她形神俱散。

  墻角的鐵鏈發出了一些響動,被綁在那里的萬紅玉開口了:「不,母帥。蕭
元帥的意思,是讓你用那些銅環幫我們開鎖。這事兒媳和她已經商量過了,只要
等他們把我們三個關在一起的時候,就打開這些鐵銬,設法逃出去。」

  穆桂英猛地一驚。這的確是個天賜良機,她竟然沒有想到!在場的三個人當
中,只有她沒有被捆綁。或許因為她已經對南唐眾將構不成任何威脅了,他們沒
有捆綁,是想看著她被他們壓在身下掙紮反抗而又無能為力的樣子。但同時把她
們關在一起,又怕穆桂英給她們松綁,所以給蕭賽紅和萬紅玉都換成了鐵銬。殊
不知,他們忘了穆桂英是江湖出身,占山為王的事情都做過,開鎖這種事情還不
是小菜一碟!

  蕭賽紅懇切地看著穆桂英,點了點頭。剛剛還萎靡不振的兩個人,現在一下
子都來了精神。

  穆桂英想了想。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能逃出去,這自然再好不過
的事情了。她小心翼翼地幫蕭賽紅取下一個乳環,用力地扳直使之成為一根細長
的銅棍。她把銅棍的一頭插進蕭賽紅的手銬鎖孔里,輕輕撥弄了幾下,「哢嚓」
的轉動,手銬應聲而落。

  蕭賽紅的雙手從手銬里解放出來,撫著被銬得通紅的手腕,輕輕地呻吟著。
穆桂英又用同樣的方法替她打開了腳銬和解放了萬紅玉。

  三個女人赤裸地站在牢房中,幾乎都是同樣的動作,一手的小臂橫在胸前,
擋住自己的雙乳,一手下垂,用手掌遮擋著自己的陰部。

  穆桂英有些急了,跺著腳問:「那現在怎麽辦?我們怎麽從這個牢房里出去。」

  蕭賽紅問道:「你還能打嗎?」

  穆桂英搖搖頭,說:「不,我的武功已經被廢了。」

  蕭賽紅想了想,說:「那我和紅玉埋伏起來,你去引看守進來。」

  勢到如今,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穆桂英只好點點頭。蕭賽紅和紅玉一個藏
身在墻角的陰暗處,一個倚靠在牢門的後面。穆桂英見她們準備妥當,就撲過去,
拍打著牢房的鐵門大叫:「開門!開門!」

  牢門的探視口很快被打開了,一雙眼睛出現在只有幾寸見方的門洞里,不停
地向里張望。同時,他惡狠狠地對穆桂英喝道:「什麽事,賤人?是不是又欠操
了?」

  穆桂英怕他看到牢房內的異樣,連忙用身子擋住他的視線,繼續大喊:「開
門!救命!蕭元帥她快不行了!」

  獄卒明顯吃了一驚,目光繞開穆桂英的身體,在她身後掃視。過了一會,他
什麽也看不到,吆喝著叫過其他兩名獄卒。他們取出一串巨大的鑰匙,「嘩啦啦」
一聲,牢門被打開了,一起進來的有三個人。

  躲在牢門後面的萬紅玉忽然躍了出來,撲倒了其中一個獄卒。他們三個人吃
驚地大叫起來。穆桂英見此情形,連忙將手邊的牢門緊緊地帶上了。

  蕭賽紅也從陰影中現身,她沖上來也撲倒了一個獄卒,兩個人在地上扭打起
來。

  穆桂英看到第三個獄卒正要拔刀,事不宜遲,連忙撲上去用雙手抱住他拔刀
的那條手腕。但她明顯太高估自己了,他只是輕輕地一甩手,就把穆桂英整個身
體都甩了出去。穆桂英撞在墻上,眼冒金星。這時,獄卒已亮出了鋼刀,明晃晃
的刀刃向她砍來。

  穆桂英閉上眼睛,正準備等死。萬紅玉卻已經扭斷了和她對戰的那名獄卒的
脖子,也抽出獄卒的佩刀,大叫一聲:「母帥,小心!」她一個箭步擋在穆桂英
的面前,用手中的鋼刀替她接下了那致命的一擊。萬紅玉眼疾手快,還沒等那名
獄卒反應過來,反手又是一刀,刀刃滑過獄卒的咽喉,鮮血「噗哧噗哧」地噴了
出來,把她們染成了兩個血人。獄卒連慘叫的聲音都沒有,像窒息似的蠕動了一
下喉嚨,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這時,蕭賽紅也掐死了和她纏鬥的那名獄卒,直起身看著通體血紅的兩個人,
眼睛眨也不眨,說:「快,穿上他們的衣服!」穆桂英從她冷峻的臉上,又看到
了那種神聖而不可侵犯的表情,像一尊威嚴的上古神像。

  她們剝下三具死屍身上的衣褲鞋襪,胡亂地穿了起來。穆桂英不顧身上滑膩
腥臭的血跡,直接把衣服套了上去。等到他們穿好衣服,看起來,穆桂英和蕭賽
紅正好合身,萬紅玉卻顯得有些寬大,但聊勝於無,總比光著身子好吧。穆桂英
攏了攏自己的頭發,簡單地盤紮了一下,然後戴上帽子,讓自己看起來盡量像一
個男子的打扮。

  打開牢房門,是一條幽暗的長廊。她們知道,這里的獄卒絕不止三個人,不
知在什麽地方,應該還有無數的守衛在看守著。雖然這三個人的下體都被敵人的
奸淫隱隱作痛,所以走起來姿勢並不是很美觀。但現在也顧不了這麽多了,只要
能逃出去,比一切都好。

  走了幾步,忽然聽到後面有人在喊:「嘿,你們三個人!」

  三名女將同時停住了腳步,不敢回頭。後面有腳步聲越來越近,那人說:
「洪飛道長有令,要提三名女犯去審問宋軍的虛實,快打開牢門。」

  穆桂英緊張地把手按在了刀柄上,準備隨時出刀斬殺來人。但萬紅玉和蕭賽
紅早已發難,只聽「啪哧喀拉」一頓亂砍,等她回頭的時候,地上已經多了幾具
屍體。穆桂英尷尬地站在原地,失去了武功的她,一點也幫不上忙。

  也許敵人認為她們已經喪失了鬥誌,也許他們現在正忙著對付正壓境而來的
宋軍,對三名女將的看守也不像一開始那麽嚴密。整個牢房里只有三三兩兩的獄
卒在巡邏,連先前一直負責看守她們的洪飛所部整整一個營的士兵也被撤走了。
正因如此,三名女將才僥幸逃出了牢房。一路上,她們不動聲色地殺死了十幾名
阻攔的獄卒,也沒有引起南唐士兵的警報。穆桂英心想:「如果這次我們真的可
以逃出生天,我一定要豪王和洪飛將施加在我們身上的酷刑百倍償還給他們。」

  當她們站在牢房門口的時候,遠方的曙光正在升起,初升的太陽將整個山谷
都照得亮堂堂的,驅盡了黑夜的陰寒。重見天日的感覺真好!穆桂英深深地吸了
一口氣,空氣中滿是濕潤的香甜,令人陶醉。

  萬紅玉說:「二位元帥,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快尋找出去的路吧!」

  穆桂英和蕭賽紅從逃生後的喜悅中回到現實,意識到現在還沒有真正脫離危
險,不由把剛剛松弛下來的神經又繃緊了。穆桂英極目遠眺,四周山谷崢嶸,在
初夏暖陽的普照下,呈現出一片綠意盎然。一條寬闊的大路修在層層密林之間,
仿佛在綠茸茸的山林上披了一條綢緞。看的出來,南唐對困龍山的工事極為重視,
修建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她說:「南唐很快就會發現我們
跑了,不能走大路,只能往小路走。如果碰到一些農家,還可以問問出山的道路。」
在這座如龍潭虎穴的山里,危機四伏,如果一不小心,她們還是會重新跌進那個
萬劫不複的深淵。但是穆桂英相信,山里還是有鄉民心向大宋的。何況她們並不
是宋軍將領的裝束,只要她們不說,沒人會識破。只要她們想辦法出了這座地獄
噩夢般的大山,一切都會成為過去。現在宋軍主力已經壓境而來,等回到軍中。
穆桂英和蕭賽紅依然是統領三軍的大元帥。只要將把這座山踏平,把她們的這些
醜事,永遠掩埋在歷史長河的某個角落……



              24、一路逃亡

  三人剛剛隱身在草叢中的時候,牢房里已經開始騷動起來。她們一路殺來,
遍地都是屍體,想不讓看守的獄卒發現也難。這個時候,想必他們已經發現了囚
犯逃脫的事實,正在展開追捕。

  初夏的叢林里,各種蟲子都有,叮得三名不勝其苦。穆桂英看到蕭賽紅皺著
眉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也對,她出身皇族,是高貴而優雅遼國公主,這一
個月來,她不僅要受敵人欺淩,還要忍受現在像野人一樣的落荒,自然滿腹委屈
無處發泄。如果可以,蕭賽紅一定恨不得在自己的背上長出一對翅膀,飛到壽州,
然後發兵把整個困龍山都給踏平了。

  走了一會,穆桂英的兩腿打起顫來,雙乳也緊繃得難受。在被敵人連續一個
月的蹂躪後,她所有的體力被透支得一丁點也不剩了,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再苦
再難也能忍得下來。而且,她的乳房又開始像剛生下嬰兒的產婦一樣開始分泌乳
汁了,這讓她羞愧得簡直無地自容。

  三名女將隱形遁跡地不知走了多長時間,太陽越來越猛烈,照在身上像滾燙
的開水。蕭賽紅和萬紅玉已經都是汗涔涔的,滿臉疲憊。穆桂英已經失去了所有
武功,腳力自然不及她們,走起路來也是踉踉蹌蹌的。忽然,她腳下一絆,跌了
一個跟鬥。

  萬紅玉連忙跑回來扶她,對蕭賽紅說:「蕭元帥,我母帥已經走不動了,要
不我們暫且休息一下吧?」在任何一個小隊里,能耐最大的自然是老大。現在穆
桂英已是廢人,自然一切都要聽蕭賽紅的。

  蕭賽紅四下張望了一下,說:「也好,白天容易暴露行蹤,我們休息到晚上
再趕路吧。」

  三人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安頓下來。穆桂英坐在一塊大巖石上面,四肢脫力,
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當時,她真想永遠就這樣坐著不起來。

  日色開始西沈,還是早晨那輪初升的太陽,被五彩的晚霞包裹著,漸漸落到
了山的那邊去了。山林里一下子又涼了起來。

  蕭賽紅從地上站起來,說:「可以趕路了。」

  穆桂英也恢複了一點氣力,但是一天沒有進食,還是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忽然,一個霹靂般的大吼從天而降:「什麽人在那里?」

  三名女將都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地握緊了腰邊的佩刀。不遠處的草叢「嘩啦
嘩啦」地響,一人多高的茅草像兩邊倒去。如果沒有剛才的那一聲吼,她們肯定
以為躲在草叢里的是一頭人熊。

  從草叢里出來一個身高九尺,虎背熊腰,面如鍋底的大漢,像一扇門似的擋
住在了她們面前。穆桂英一直以為蕭賽紅的身材,足以和任何男人比較,但站在
他的面前,仿佛螞蟻之於大象,毫不起眼。那名大漢的目光在她們三個人的臉上
掃來掃去,粗聲粗氣地說:「你們是什麽人?」見她們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麽回
答時,他忽然想起了什麽:「我在獻俘大會上見過你們,你們是蕭賽紅和穆桂英?」

  三名女將都隱約感到來者不善。蕭賽紅挺了挺胸脯,說:「沒錯,你是什麽
人?」

  那名大漢哈哈大笑:「原來是兩個在木驢上被操得淫水直流的賤貨啊,我還
以為是誰呢?」

  蕭賽紅把眼一瞪:「狗賊,休得無禮!」

  大漢指著蕭賽紅罵道:「蕭賽紅,你竟在這里口出狂言,待老子好好教訓一
下你這個南唐的性奴!」

  蕭賽紅聽到他提起了自己最不願提起的經歷,羞憤難當,也不和他多話,拔
出佩刀迎頭劈了過去。在她心中,從她們逃出牢房的那一刻起,她就試著在把那
段經歷在記憶中完全抹去,或者幻想成為一段和自己完全沒有關系的經歷。當初
穆桂英被八賢王和佘太君救出狄營的時候,她也曾有這種類似的想法。

  大漢也不承讓,揮動手中的兵器,毫不避讓,劈頭蓋臉地朝蕭賽紅的面門砸
去。他的兵器,極其罕見,是一丈多長的流星錘。能使得動這種兵器的人,不僅
需要膂力過人,還需要有收放自如的靈活性。

  蕭賽紅眼看就要被砸死,只能收回已經遞出的一刀,橫在頭上,擋下了對方
致命的一擊。大漢見自己的一招不成,雙手一縮,收回了流星錘,用錘子上的鏈
子絞住了蕭賽紅手中的鋼刀,大喝一聲,虎腰輕扭,雙手猛地往旁邊一帶,把蕭
賽紅像丟一個布偶一樣甩開一丈多遠。

  蕭賽紅不愧為能征慣戰的巾幗豪傑,就勢在地上打了一滾,翻身站起,單刀
橫在胸前伺機而動。

  大漢大吼一聲,像犀牛般沖撞過來,再次揮起流星錘,朝著蕭賽紅的腦袋砸
來。眼看著蕭賽紅不被錘子砸死,也會被他撞飛出去。但蕭賽紅被封為平西侯並
非有名無實,臨危不亂,只見她揚起手中的腰刀,臨空隔開了對方砸來的錘子。
與此同時,只見她欺身向前,伸出右手,抓住對方的頭發,借著這一道力,她雙
腳向上縮起,整個人兒如倒掛金鉤一般,雙腿緊緊地盤在大漢的腰上,借著自己
的體重,拼命的把像一頭犀牛一樣的大漢扯向一邊。

  兩個人一起倒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灰頭土臉地站起來,接著再戰。大漢依
然攻勢淩厲,他揮舞著流星錘,將錘子的鏈子放到最長,在頭頂上舞出了一片白
光,令蕭賽紅根本無法近身。

  蕭賽紅與他對峙了一會,覷準一個空檔,趁錘子剛剛劃過的瞬間,她身形一
矮,欺近了戰圈。她奮力有刀子猛砍鏈子。「錚」的一聲,流星錘在被她砍到的
地方折了過去,剛好砸到了大漢自己的腦袋上。

  令人吃驚的是,大漢的頭盔被砸得粉碎,身體卻只搖晃了一下,硬是沒有倒
下去。

  蕭賽紅趁此機會,雙腳蹬地,飛身而起,手中的腰刀直取對方的頸部。然而,
這一次突擊,並沒有達到她預期的效果。大漢伸出右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另外
兩名女將知道,被扣住了脈門,縱使你有再大的能耐,也使不上一點勁。大漢一
翻手腕,蕭賽紅的身體也沒落地,就被他憑空甩了出去。

  大漢重新收拾起流星錘,朝著蕭賽紅摔倒的地方猛砸過來。蕭賽紅就地一滾,
流星錘砸在她身邊不足一寸的地方。地面被砸出了一個大坑。四處飛濺的石子一
直打到她的臉上,隱隱作痛。蕭賽紅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連忙從地上躍起,一
個縱身,再次直取對方的咽喉。

  大漢用鏈子擋住了刀鋒,左手一轉,再次用鏈子絞住了對方的兵器。他輕喝
一聲,只聽又是「叮」的一聲,蕭賽紅手里的腰刀被他硬生生的折成了兩段。在
蕭賽紅的手上,只剩下了一個刀柄。她不敢多做猶豫,丟掉刀柄,赤手空拳得欺
身近前,來到大漢的面前。

  距離太近,大漢無法使用手中的兵器,他左手依然握著流星錘,右手猛出一
拳,直取蕭賽紅的太陽。

  看到她險象環生,穆桂英不由地為她捏了一把冷汗。但很明顯,她多慮了。
蕭賽紅一個矮身,蓮步飄逸,從對方的腋下鉆了過去,轉到了大漢的身後。她伸
出右臂,死死的箍住對方的脖子。由於對方實在太過於高大,蕭賽紅只好雙腳離
地,兩腿再次緊緊的箍在對方的腰間。

  大漢右手抓住蕭賽紅箍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企圖把她從身上扯下來。但蕭賽
紅是拼死纏在他身上,一時半會也無法擺脫。

  大漢明顯發了怒,也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又一次幾乎就要把她摔出去了。
蕭賽紅擡起左腿,左手向下一探,從靴筒里拔出一柄匕首。就在她被摔出去的瞬
間,把手中的匕首送進了對方的咽喉。

  蕭賽紅再次被摔在地上,這一次,摔得她帽子也丟了,滿頭的秀發像瀑布似
的披散下來。她透過淩亂的劉海,看到大漢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舉起手,摸
了摸依然留在他咽喉上,只露出一個做工精美的精鋼刀柄。他搖晃了一下,終於
重重的倒了下去。

  蕭賽紅從地上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忽然,重歸寧靜的山林間喊殺
聲四起,草叢里又蹦出一名漢子,叫道:「好你個婆娘,居然敢殺死我大哥!」



               25、石莊

  無數兵丁突然出現在周圍,把穆桂英她們三個人團團包圍起來。為首的一名
長得頗為白凈的漢子從隊伍里走出來,指著三個女人罵道:「你們竟敢殺我大哥,
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三名女將背靠背站著,像背水一戰的死士。

  大漢一揮手,大吼一聲:「給我殺!」

  「慢著!」蕭賽紅把剛剛從對方手里搶來的兵器丟在地上,說,「我們投降!」
在對比了雙方的形勢之後,她作出了一個最為正確的選擇。像她這樣的大元帥,
不會打一場沒有勝算的仗。這和穆桂英剛進狄營的時候,被狄龍的刀斧手圍在大
帳里和九妹一起放棄抵抗的情況一樣。她們都是元帥,不能像死士一樣無謂地戰
死,拋屍荒野。

  大漢說:「好!算你們識相!綁起來!」

  幾名兵丁把三名女將全部捆綁起來,收拾起地上黑大漢的屍體,往山下走去。

  走了不到四五里的路,一座白墻黑瓦的院子出現在疊翠掩映的山谷里。這座
院子和普通的大院不同,院前有一條護院河,河水是從山下的溪泉引下來的,足
有五六丈寬,水流湍急,清澈見底。正門前,還有一座吊橋,雖沒有像壽州城的
吊橋那麽寬,卻也足以並排通過兩匹戰馬。院墻後面,還築有瞭望塔和箭樓,上
面裝備著威力巨大的機弩。

  看到這座大院,蕭賽紅有些放下心來。這只不過是魚龍混雜的困龍山里的一
個豪強的居所,並非南唐的某個將官的大帳。雖然一開始她已從那些兵丁的服飾
上有所察覺,但能夠親眼證實,也算安心了。

  瞭望塔上有人在喊:「二少爺回來了,快放下吊橋!」

  大廳里,一個六旬老者信步閑庭地踱著方步,若有所思。押解穆桂英等人的
那名大漢快步走上大廳,對老者施禮道:「父親,我大哥他……他被人殺死了!」

  「什麽?」老者筆直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差點栽倒。

  「孩兒已將兇手擒獲,聽候父親發落!」

  「什麽人如此大膽,居然敢殺死我石玉的兒子!」老者滿臉憤怒,卻掩不住
地悲切道。

  「父親,是三名婦人。」

  「哦?」老者石玉明顯吃了一驚,「我兒自幼習武,膂力驚人,在困龍山里
罕逢敵手,什麽樣的女人竟能把我兒給殺了?」他悲憤地坐到太師椅上,又說:
「把那三名女人帶上來。」

  穆桂英、蕭賽紅和萬紅玉被押到了大堂上。穆桂英擡起頭,看見的是一個白
發蒼蒼的老者,臉上彌漫著喪子之痛。她仔細打量著這個老者,卻感覺有些面熟,
但絞盡腦汁也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見過。

  坐在太師椅上的老石玉把目光在三名女將的臉上掃了一遍,最後停留在穆桂
英的臉上。他渾濁的瞳孔一下子明亮起來,大叫一聲:「穆桂英!」

  穆桂英顯然還沒有記起對方,面帶疑惑地說:「你是……」

  石玉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把自己的臉湊到穆桂英的面前,像是要把自己的臉
讓對方看得足夠清楚,說:「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啊!穆元帥,你可還記得十年前
的環州之戰?」

  「十年前……」穆桂英使勁地在自己混亂的腦海中搜索著有用的信息。十年
前,正值西夏犯境。西夏王李元昊親率大軍直逼環州城下,先鋒是一個叫做石將
軍的人,身經百戰,武藝高強,罕逢敵手。當時,鎮守西北邊陲的是穆桂英和她
丈夫楊宗保。少帥楊宗保與石將軍戰於城下,三次將石將軍打落戰馬。楊宗保見
他是中原人,望他能迷途知返,沒有取他的性命,將他放了回去。西夏王害怕石
將軍已投降了宋軍,從此之後再沒對其重用。石將軍在心灰意冷之下,只好回到
了故鄉壽州頤養天年。穆桂英的腦海里的印象越來越清晰,脫口而出:「你是石
玉?」

  石玉大笑:「虧得穆元帥還記得老夫,哈哈!」

  穆桂英說:「石老將軍,念在昔日我夫君對你有三次不殺之恩,快把我們放
了!」

  「放了?」石玉忽然一聲冷笑,「都是你那個死鬼楊宗保,三次羞辱於我,
使我在西夏郁郁不能得誌。本想和他再戰一場,已決勝負。誰知他的命竟那麽短,
還沒等我出手,他已經戰死沙場了。」石玉又指著挺在大堂上的兒子的屍體,悲
切地說:「穆桂英,如今你殺了我的兒子石銅,你還想讓我把你放了?」

  白大漢指著蕭賽紅說:「父親,大哥是被這個婆娘殺死的!」

  石玉將目光轉向滿身灰塵和血跡的蕭賽紅,若有所思地說:「和穆桂英一起
的,定是呼家元帥蕭賽紅了。」

  蕭賽紅瞪著石玉,罵道:「狗賊,既然知道是你祖奶奶駕到,還不快給我們
松綁!」

  白大漢急步上前,一張摑在蕭賽紅的臉上,罵道:「臭婆娘,你殺死我大哥,
還想讓我們給你松綁?我要你血債血償!」

  蕭賽紅的一頭青絲散亂,嘴角嘗到一股鹹鹹的血腥味。她依然怒目斜視著那
父子二人,不再說話。

  石玉回到太師椅上坐下,對他的兒子說:「石鐵,前些日子你不是跟為父說,
穆桂英和蕭賽紅已被南唐那些官兵抓起來了,怎麽又會出現在這里?難道她們是
逃出來的?」

  白大漢石鐵說:「孩兒不知。父親,管她們是怎麽來的,先把她們殺了,為
我大哥報仇!」

  石玉搖搖頭,說:「不成。此時南唐定在四處尋找這三個女人的下落,到時
候他們要是尋蹤覓跡找到了這里,向我們要人,我們拿什麽交給他們?」

  石鐵說:「父親,咱們直接將這三個女人的人頭交給他們不就得了?」

  石玉依然不贊成:「南唐俘獲她們已月余,卻沒有取她們性命,自然有他們
的道理。如果我們貿然將她們殺死,到時豪王怪罪下來,誰能擔當得起?依為父
看,不如先將她們看押起來,到時豪王派人來找,我們再將她們交出去。」

  石鐵心里著急,說:「父親,難道大哥的仇就這麽算了?」

  石玉斜著眼瞟了一眼三個落魄無神的女將,陰陽怪氣地說:「交給南唐,她
們肯定比死還要痛苦。為父很了解洪飛那個老道的,他對穆桂英仇深似海,定會
讓她生不如死。」他又揮揮手,像下定了決心似的說:「不要再說了,先把她們
押下去,好生看押起來!」

  夜色已經越來越深,甚至能從廂房的天窗上看到一陣陣湧進來的黑色霧氣。
穆桂英一直很害怕夜晚的降臨,因為這時候又要意味著她的噩夢開始了。石玉把
三名女將分別關押在一個廂房里。穆桂英獨自一人蹲坐在角落。這個時候,孤寂,
恐懼又深深攫住了她脆弱的心臟。她本不是一個害怕孤單的人,久經沙場,所向
無敵,已把她鑄就成一個寂寞高手。盡管高處不勝寒,在朝中,她要面對沖著楊
家而來的無數誹謗彈劾;在疆場,還要時刻與數不勝數的未知敵手交戰,但她從
沒如此害怕過。失去了武功,已等於是一個廢人,她把逃生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蕭
賽紅和萬紅玉的身上。但此刻淪落為孤身一人,竟有種失去依靠的無助。

  廂房的門忽然被打開了,門洞里出現一個蒼老的身影。果然不出穆桂英的所
料,石玉還是來了。十年年的戰敗之辱和今天的喪子之痛,都與穆桂英有著脫不
了的幹系,他有豈能如此輕易便放過了她?

  穆桂英看到石玉,在墻角把身子縮得更緊了。

  石玉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不無嘲諷地說:「喲,大名鼎鼎的穆元帥也會有害
怕的時候?」

  穆桂英戰戰兢兢地說:「石玉,你,你想幹什麽?」

  石玉假裝思索地說:「在這個地方,老夫還能幹什麽?當然是把你交給豪王
殿下了。」

  穆桂英恐懼地搖著頭:「不!千萬不要!你不能把我交給他們那邊禽獸!」

  石玉問:「你想留在這里?」

  穆桂英的目光流露出一絲乞求的神色,說:「你,你把我放了,我一定會感
謝你的,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金銀珠寶,糧草,人馬,只要你開口,我是大
宋元帥,都可以給你!」

  石玉盡管有些不可置信,他想不到一向威風八面,剛阿不屈的穆桂英竟會有
肝膽俱裂的時候,但嘴角還是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是嗎?那老夫要你的身
子嘗嘗鮮,你答應嗎?」

  穆桂英殘存的一絲尊嚴在負隅頑抗,頭搖得更厲害了:「別這樣……」

  石玉冷笑一聲,站起來,對身後的幾名兵丁說:「把這娘們的衣服給我剝光
了!」

  穆桂英慘叫一聲,拼命地掙紮逃避,但她被綁著繩索,很快就被幾名身強力
壯的大漢制服,輕而易舉地將她身上胡亂套上去的那套獄卒的衣服全部扒了下來。
穆桂英成熟健美的胴體馬上又暴露在眾人眼前,她雪白的肌膚上,是來不及清洗,
已經凝固發黑的血塊,使她的裸體看上顯得有些骯臟的性感。

  石玉註視著穆桂英的右邊半爿扭曲凹凸的屁股,那是皮膚明顯被高溫熔化後
留下的,上面彎彎曲曲的線條組成了三個篆體大字。石玉禁不住用指尖輕輕撫摸
著那塊觸目驚心的傷疤,惋惜地說:「看來,洪飛那個老道待你不薄啊,還賞你
了一個封號!」

  穆桂英被幾名兵丁摁在地上,使勁掙紮:「放開我!」

  石玉完全沒有理會女元帥聲色俱厲的呵斥,對兵丁下令:「把這娘們給我拖
出去!」

  兵丁們不顧穆桂英的瘋狂掙紮,架起她就往門外拖。石玉所在的莊園比想象
中的還要大,那些兵丁一直將她架出四五進院子,才到了演武廳。

  演武廳里燈火通明,聚集著不下百人,每個人都有四十歲左右,一副飽經滄
桑的樣子。演武廳的中央有一個凸起的圓形石臺,高出地面一尺左右。這是一個
很大的石臺,直徑有一丈多,像是一個圓形的舞臺。圓臺的四周凸出兩個把手狀
的木柄,足有大腿般粗細。臺中間豎著三根碗口般粗的木樁,中間的那根有一人
多高,旁邊的兩根稍矮一點,三根木樁呈一字型排列。兩根稍矮的木樁頂端各安
著一個大鐵環。

  石玉指揮那些兵丁把全場唯一赤裸的女人穆桂英押上圓臺,綁在中間的那根
木柱子上。按照石玉的吩咐,用繩子在穆桂英的乳房上下各纏一道,將她的兩只
堅挺的乳房勒得更加飽滿,向外突出,讓人懷疑隨時都有可能脹爆開來。那些兵
丁把穆桂英的全身固定在木樁上,只留下右腿沒有束縛。他們拿過一條繩索,將
繩子的一端纏在女俘的右腳踝上,然後將另一端穿到右邊那個木樁頂端的鐵環里,
只剩下一名兵丁握著穿過鐵環的繩頭,其他人全部走下了圓臺。

  石玉見捆綁已畢,對在場的人說:「諸位,你們中間有的人可能沒有見過這
個女人,但是你們一定聽過她的威名。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渾天侯穆桂英,當年大
破天門陣的巾幗英雄。她的丈夫,就是官拜大宋定國王的楊宗保。自老夫出山以
來,未嘗敗績,卻不想三次被楊宗保打落馬下,實乃奇恥大辱。如今,楊宗保已
死,穆桂英也落在了我們手中。這真是天道循環啊!」

  在場的這些人都是和石玉一起在西夏出生入死過的,有許多人都是見過穆桂
英的。他們看到威武的穆桂英一副赤裸屈辱的樣子,無不心跳加速,蠢蠢欲動,
大聲叫起好來。

  石玉使了個眼色給一直侍立在旁的兒子石鐵。石鐵會意,馬上吩咐拽著繩頭
的那名兵丁拉繩。兵丁不敢怠慢,趕緊把手中的繩頭使勁地往下拉,繩索穿過鐵
環,另一端纏在穆桂英的腳上。她一拉,穆桂英的右腳就離開了地面,被繩索拽
著往上擡。兵丁一直把穆桂英的右腳拉到超過了頭頂,才將繩子在鐵環上打了結
固定起來。

  這時,穆桂英單腳著地,右腳高高地向右上方舉起。她雖然武功盡失,但由
於自小習武,身體的柔韌性還是很好的,兩條腿一上一下分開到最大限度,腳尖
甚至還超過頭頂將近一尺。

  石鐵又對著身邊的兩名嘍啰耳語一陣。嘍啰得令,來到圓臺旁邊,一人一邊,
抓住臺邊的木柄,用力推動起來。原來,這個圓形的石臺像是一個巨大的磨盤,
兩邊的木柄就是磨柄。在兩人的共同作用下,整個石臺發出隆隆的響聲,竟轉動
起來。

  處於圓臺中間的穆桂英,也跟著石臺一起轉動,像在皇宮內苑里妖嬈萬千的
舞女,在旋轉的舞臺上將她胯下的風景向四面八方逐漸展示。尤其是站在近前的
那些當地豪強看得尤為真切,只見那如少女般紅彤彤的陰唇,被無情得分開,露
出淫穴里面濕潤鮮艷的淫肉。那幾個被烙在屁股上的烏黑醜陋的大字,如鬼斧神
工,顯得尤為刺目,仿佛是一塊碧玉上的瑕疵,讓人心生憐憫,又勾起無限欲望,
恨不得把那兩塊肥嘟嘟的淫肉吞在嘴里使勁地咀嚼一番。

  演武廳里有些人又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穆桂英的賤屄上竟然一根毛也不
長,原來是『白虎』呀!」

  盡管已經多次在眾目睽睽之下赤身裸體,但在如此一群陌生男人中間,把自
己的身體毫無遮掩地向他們展示,穆桂英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奇恥大辱。她扭動
著身體,企圖從層層束縛中掙脫。

  石玉抖開纏在手腕上的一條牛皮鞭,狠狠地向穆桂英的私處抽去。石玉生平
的拿手兵器就是長鞭,能在十步開外把敵將從戰馬上抽下來,也可以紛紛的落葉
林里,將飄落的一片葉子在落地之前用鞭尖撕成八片,這需要他百發百中的精準
和捏握有度的勁道。

  鞭尖在穆桂英的兩腿中間掠過,留下一道猩紅的鞭痕。穆桂英慘叫一聲,只
覺得大腿內側火辣辣地燒痛,陰道內部也不由自主地收縮了一下。

  旁邊的人看得心里癢癢,紛紛大叫起來:「好!抽爛這個婆娘的沒毛賤屄!」
  穆桂英的陰部又痛又癢,恨不得用手去撓,但雙手被縛在木樁上,一點奈何
也沒有,只能一邊扭動身體,一邊慘兮兮地叫著:「住手……住手……」

  穆桂英這樣的反應,正是石玉想要的。他依稀記得當年穆桂英站在城墻上,
美艷不可方物,威武不可侵犯的樣子,她的眼里目空一切,甚至還有些譏誚地看
著他三次落馬。夫債妻償,他要把對楊宗保的仇恨,全部發泄在她的身上。石玉
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楊宗保,你沒有想到吧,你的老婆有朝一日會落到
我石玉的手里!現在你死了,只能在黃泉眼睜睜地看著你的老婆被我們淩辱!」

  穆桂英失魂落魄地說:「你……你不要羞辱我的夫君,他已經死了,你放過
他吧……」

  石玉咬著牙又惡狠狠地向穆桂英的陰部抽了一鞭。這一鞭,不偏不倚,正好
抽在穆桂英被迫張開的牝戶中間,疼得她直打哆嗦。石玉叫囂著,安全不像一個
年逾花甲的老人:「楊宗保,你看到了沒有?你老婆的賤屄正在被我石玉玩弄,
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她可是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陰部被抽打的疼痛,慢慢變成了如火燒火燎般的滾燙,使穆桂英再也顧不上
自己的尊嚴,苦苦哀求起來:「住手……不要再打了,我求求你,住手……」

  石玉走近他的女俘,掐住穆桂英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正對著自己:「穆桂
英,你這個賤人!趕緊給老夫閉嘴,你以前不可一世的樣子到哪里去了?」

  穆桂英的咽喉被他掐得話都說不連貫了:「住,住手,停下來……我受不了
了……」

  石玉把穆桂英的腦袋甩向一邊,殘忍地笑道:「這樣就受不了了?老夫勸你,
還是把力氣留著吧,別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了。告訴你,後面還有你受的呢!」
他丟掉手中的皮鞭,脫下褲子,掏出巨大的陽具,二話不說,狠狠地插進了穆桂
英的小穴里。穆桂英的陰部沒有任何遮擋,敞開得像一條通衢大道,他的插入實
在太輕而易舉了,一直捅到了女元帥的花蕊深處。

  石玉一邊扭動著腰肢殘忍地奸淫著穆桂英,一邊還不忘大叫:「楊宗保,你
這個死鬼,趕緊睜開眼睛看看,我正在玩弄你的老婆呢!哈哈!她的淫穴里面實
在是太緊了,老夫我太過癮了!」

  穆桂英痛苦地閉上眼睛,她實在無法忍受身體被人奸汙的時候,耳朵里還時
刻響起自己丈夫的名字。這讓她感覺自己在丈夫面前被人淩辱,讓她無地自容,
簡直想一死了之。

  石玉不停地讓自己的肉棒在穆桂英的體內抽插,雙手還使勁地揉捏著女元帥
的兩個被繩索勒得幾乎變型的乳房,把她的兩只乳房像捏泥巴一樣擠壓成各種形
狀。忽然,他發現自己的掌心有些濕潤,好奇地把手掌攤開,仔細觀察。目光在
他不停搖晃的身體下有些晃動不安,但還是看到手掌里淌著幾滴濃厚的乳汁。石
玉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地大叫:「你真是個賤人,竟然還流奶了!」

  穆桂英極力想掩飾自己的醜態,大叫:「不……不是的……」

  石玉低頭伸出舌頭,舔舐著掌心的乳汁,入口甘甜,芬芳撲鼻,像給他下了
一劑春藥,使他體力大增,猛挺虎腰,加快了抽插的頻率。

  穆桂英緊咬著牙,從喉嚨深處發出「嗚嗚」的哽咽聲。如果不是石玉時刻提
到她丈夫的名字,使她已經多年深藏在心底的對宗保的思念又如翻滾的浪濤席卷
而來,早已忘情地浪叫出來。

  穆桂英痛苦的表情對石玉來說,無疑又是一貼讓他興奮的藥劑。他嘶吼道:
「楊宗保,你這個淫蕩的老婆的奶水真的不錯,可惜你已經無福消受。」他越來
越瘋狂,奸淫穆桂英時的快感,讓他前所未有的興奮。舔盡流落在掌心的乳汁,
他一只手繼續擠壓著穆桂英的乳頭,一只手鉗住她的下顎,面目猙獰地笑道:
「賤人,看你這副浪樣,一定被南唐的很多人幹過吧?你說,你到底被多少人玩
過?」

  穆桂英不停顫抖的身體,使她英武俊美的面龐看起來有些模糊不清。她使勁
地把自己的臉別向一邊,似乎拒絕回答如此令她恥辱的問題。

  石玉豈能如此輕易地就放過她?他鉗著女元帥下顎的那只手更使勁了,讓穆
桂英的下顎生疼。穆桂英感覺自己的整個下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發出了痛苦的
呻吟聲。石玉窮兇極惡地吼道:「賤人,老子在問你話呢,你到底被多少人玩過!」

  穆桂英緊閉起雙眼,修長而微微上翹的睫毛微微顫動,但仍然逃不過鋪天蓋
地而來的恥辱感。迫於對方的壓力,她咽嗚了幾聲,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
「我,我不知道……」

  石玉變得更加兇惡:「不知道?你和多少人茍且過居然不知道?」

  穆桂英被他掐得幾乎窒息,連一直緊閉的雙眼也不住翻起白眼來。她感覺自
己的胸腔憋得快要爆炸了,窒息和恥辱折磨地她想要發瘋。她張開嘴,翻動著舌
頭,斷斷續續地說:「我……記不清了,嗚嗚……」

  石玉大吼一聲,胯部的抽動更加猛烈了。他毛茸茸的小腹和穆桂英微微隆起
的光凈的恥骨碰撞在一起,發出如雨落蓮花般的「啪嗒啪嗒」聲。這聲音讓在場
的人無不雙眼充滿血絲,幾乎要噴出火來。忽然,石玉猛挺虎腰,把肉棒一直捅
進穆桂英的陰道深處,龜頭頂到了女元帥的子宮。

  穆桂英也忽然情不自禁地大叫起來,一股滾燙的熱流在她體內迸裂開來,沖
擊著她已經被淫欲的快感包圍著的身體。盡管她死命控制著喉嚨不發出淫蕩的叫
聲,可身體已經出賣了她,被綁在木樁上的那具胴體像一條光溜溜的蛇一樣扭曲
起來。

  石玉畢竟年事已高,射精之後蔫了下來。他靠在女元帥姿勢怪異的胴體上,
大口喘息。良久,才直起身,鄙夷地笑著說:「記不清了?是不是操過你的人太
多了,多得已經數不過來了?」

  確實,穆桂英在意識如此混亂的狀態下,已經記不清到底有多少人淩辱過自
己。至少,這三年來,狄氏兄弟,洪飛師徒,洪雷兄弟以及那些南唐將官,恐怕
已不下百人了。在這個時候,她不能,也不想去仔細地回想自己的屈辱歷史。

  石玉見她不說話,更加得意,冷笑著說:「既然有多得讓你記不清的人跟你
茍且過,那也不在乎老夫的這些兄弟了。」他轉身對演武廳里的那些大漢說,
「諸位,今天晚上老夫要你們都嘗嘗大宋元帥穆桂英的身體,每人一次,誰也不
許落下!」

  那些人早已眼紅,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他們蹣跚著向圓臺圍過來,包
圍圈越縮越小,很快就把穆桂英赤裸的嬌軀給淹沒了。



               26、細作

  黎明的曙光又透進了窗欞,旭日高升,很快又落在西方的群山後面。

  直到第二天黃昏,演武廳的近百名大漢還在孜孜不倦地奸淫著可憐的渾天侯。
他們已經把穆桂英從木樁上放了下來,讓她跪在圓臺上,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的
肉棒插進了她的陰道、肛門和嘴里。整個圓臺幾乎變成了一汪水窪,把臺上的巾
幗女將浸泡在濃稠的精液堆里。

  這一天,穆桂英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挺過來的,腦子里一片混沌和淩亂,幾乎
忘記了時間的變化。在日後回想起來,穆桂英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當年被狄龍
第一次奸淫屁眼的時候,自己差點被蹂躪致死,現在竟可以承受近百人的輪奸整
整一天一夜。她的三個小洞里,隨時都有新鮮而陌生的肉棒插入,他們肆無忌憚
地在她體內射精。她只感覺喉嚨已經被稠密的精液糊住了,像在嗓子里卡了一大
口痰,又厚又膩,吐不出卻也咽不下,讓她有種憋悶的窒息感。正值壯年的她,
身體的適應能力還很強,已經漸漸習慣了這樣的遭遇,現在的承受力遠非三年前
可比。這也是她作為堂堂的一名巾幗英雄的悲哀之處。

  當最後一名大漢奸淫完穆桂英走下圓臺,穆桂英已經昏死過去。兩名兵丁把
她從臺上架了下來,她的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沾滿了白色的精液,像在她的身上
包裹了一層半透明的膜,看起來無比頹廢,也無比淫蕩。兩只已經癟下去的乳房,
沈重地垂在胸前。經過一天一夜的高潮和擠壓,將她的乳汁已經全部擠盡,只剩
下兩只空蕩蕩的皮肉軀殼。

  石玉也暗暗驚訝,沒有女人能在連續一天一夜的奸淫之後還有命在。穆桂英
雖然武功盡失,但身體素質卻仍比普通女子要高出數倍,其忍耐力和承受力也非
尋常人可比。

  石玉對他的兒子石鐵說:「鐵兒,這是不是比殺了她還要來得痛快?」

  石鐵剛剛淩辱完穆桂英不久,正在穿衣服,忙不叠地點頭稱是。

  窗戶紙發出「窸窸窣窣」的響動。石玉雖然老眼昏花,但耳朵還是很靈的,
他大喝一聲:「什麽人?」身子已經像脫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窗外,又是一天
黃昏的夕陽正在沈落,把遠山和近水樓臺都染成一片色彩絢爛的金黃。

  石鐵也跟著沖了出來,問:「父親,怎麽回事?」

  石玉說:「我剛才好像聽到窗外有人,出來一看,卻不曾見到半條人影。看
來為父真的老了,疑神疑鬼了。」嘆了口氣,又轉身回到演武廳里。

  石鐵緊緊跟著他,問:「父親,孩兒看穆桂英這個婆娘已經快不行了,要不
先把她關押起來再說?」

  石玉看了看神智不清的女元帥,說:「你放心,這女人沒那麽簡單,不會那
麽容易死的,先把她帶到水龍溝去!」他又對在場的近百名興致不減的大漢說:
「諸位兄弟,先請各自回房休息,養足精神。明天一早,咱們繼續玩弄大宋的另
一位元帥。」

  水龍溝在石莊的北邊院墻外,是一條從荷葉嶺上流下來的溪流。石莊的護院
河水就是從水龍溝里引進來的。溪水繞莊園一周,一直流向壽州城外的青龍江。
石莊的人大多自食其力,在莊園外有一片很大的農田,水龍溝的水也就成了他們
灌溉莊稼的唯一水源。水龍溝深兩三長,寬七八丈,水勢湍急,泛著一片片巨大
雪白的水花,猶如萬馬奔騰之勢。

  流經的沿途散落著十來架水車。輪狀的水車,又叫做孔明車,相傳是三國時
蜀國丞相諸葛孔明發明的。石鐵把穆桂英帶到其中一組水車前。這是整個水龍溝
最大的兩架水車,足有一人多高,中間的輪軸也有胳膊那麽粗,四周有二十四根
木制的輻射條,每跟幅條的頂端都有一個水鬥。通過這些水鬥,水車把溪水源源
不斷地向四面八方的農田輸去。兩家水車並排安裝在溪邊的淺灘上,相距八九尺。
水車的三分之一浸入水里,在湍急的流水中,水輪被水流帶動著緩緩的轉動起來。

  這里已有幾名嘍啰在忙活不停。他們用一根同樣有胳膊粗細的長木棍作軸,
將水車的輪軸連接起來。這根添加的木軸並不太直,有點微微的彎曲,隨著水車
輪軸的轉動,這根木軸也一凸一凸的轉動起來。

  穆桂英腦子忽然閃過一個令她這輩子也無法忘卻的可怕的名字——木驢。眼
前的兩架水車,和木驢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被水流帶動著的兩架自行運轉的水車,
連動著中間彎曲的木軸,只要再在車軸上按上一支假陽具,就能像木驢那樣上下
抽動起來。

  仿佛正應了她的想念,嘍啰們開始在木軸上安置假陽具。當他們把木制的假
陽具安裝在彎曲的車軸上後,隨著木軸的轉動,假陽具果然一上一下的抽動起來。

  石鐵仿佛對他們的做工很滿意了,喜笑顏開:「穆元帥,你見過這個東西吧?
我想你一定不會太陌生,聽說在獻俘大會上,你騎著木驢忘乎所以。今天小可還
請渾天侯坐上去再玩耍一番!」

  穆桂英已經有點清醒過來,下體像被撕裂一般疼痛不止,當意識到自己又將
受到羞辱時,慌亂虛弱地喊道:「不……不要……別這樣,放過我吧……」

  石鐵如征服者般得意地說:「放過你?別做夢了!自己選,想讓我們插你哪
個小穴?」

  穆桂英肝膽俱裂,無意識地叫道:「不要!都不要……我下面好痛……不能
再繼續了……要被玩壞了!」她感覺自己的陰部和肛門已經被蹂躪地幾乎快要爛
掉,已經禁不起任何折磨了。

  石鐵忽然面露兇相,說:「是嗎?玩壞你這個賤屄,也沒什麽可惜的!你要
是不選,老子就讓人在上面再加一支木棍,讓你兩個小穴一起受罪!」

  穆桂英恐懼地搖搖頭,囁嚅著說:「不要……不要,我,我選……選前面那
個……」她又一次屈服在敵人的淫威之下了。如果兩個小穴其中一個逃不過受罪
的命運時,她往往都會選擇陰道。因為她實在無法接受自己的肛門里被塞進那麽
巨大的東西,無論是肉棒還是木棍,都能令她生不如死。

  石鐵露出了譏誚的笑意,拍了拍穆桂英蒼白的臉蛋,說:「你真是個賤貨!
好,小爺就滿足你的要求,讓你前面那個淫穴好好享受一番!」

  嘍啰們已經擡過來一具刑架。這具大字型的刑架有七尺高,幾乎和一個正常
男人一樣大小。他們把女元帥捆綁到刑架上,在她的手腕、手肘、腳踝、膝蓋、
腰部、胸部等處都捆上了一根堅韌的牛皮繩子,把穆桂英赤裸的胴體也束縛成一
個「大」字的形狀。

  穆桂英已經見過太多類似的刑架,無不能將她身體的某個私密部位甚至全身
都徹底裸露在敵人的眼前。在第一次被如此捆綁的時候,她被這樣的姿勢羞辱地
幾乎想要尋死,但淪入敵營日久,漸漸也開始變得麻木,只要身體不受罪,讓敵
人看見她的裸體又有什麽關系呢?

  幾名嘍啰把綁著穆桂英的刑具擡到連接這兩架水車的那根木軸上,讓刑架上
的女人的兩腿跨立在木軸的兩側,木軸正好從她分開的兩腿中穿過。他們讓穆桂
英的牝戶對準已經固定在木軸上的那支假陽具放了下去,最後用鐵釘把整個刑具
鉚在水底堅硬的碎石中固定起來。

  在整個過程中,穆桂英始終被綁在刑架上無法動彈。她只能眼睜睜得看著他
們把一切準備就緒,再把她像俎上的魚肉一樣擡到木軸上,讓那支沒有生命的木
頭插進她已經飽受蹂躪的陰戶,甚至連一點掙紮和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她能感受
到在她體內的那支木頭,隨著木軸的轉動開始一上一下的抽動起來。那支假陽具
又粗又長,插在她的陰戶里面,子宮都快頂到了,卻還剩了一大截在外面。這些
刑具,都是用來對付那些淫娃蕩婦的,當然不可能是為了她量身定做的。過大的
陽具插在她體內,又脹又痛,幾乎感受不到一點快感,只有被淩辱時的屈辱和無
奈,她甚至懷念起當日獻俘大會上紫靈為她特意定制的那支木陽具了。

  石鐵看著穆桂英被木頭操得花枝亂顫,尖細地笑道:「穆元帥,在你嘗過木
驢的滋味後,再嘗嘗我們的龍骨車,怎麽樣?這感覺還不錯吧?你放心,這些東
西一定會保證讓你淫賤的小穴爽到極點!哈哈哈哈……」

  他口中的龍骨車,比起木驢,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它無需人力推動,只
依靠水流的動力,就能讓它自行運轉起來。如果不切斷水流,它就會無止境的轉
動下去。

  穆桂英難受地扭動著她豐滿柔嫩的肉體,卻怎麽也無法擺脫被木頭蹂躪的命
運。她低下頭,就能看到在她體下運轉的木軸不停的上下轉動。由於那支假陽具
實在是過於粗大,插進去時把她的兩瓣淫肉一齊夾帶著捅進體內,抽出來時,又
把它們擠向兩旁。她的兩片陰唇就這樣不停的翻飛著,那樣子真有說不出的淫蕩。

  穆桂英毫無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下體被木頭蹂躪著。每次
木軸上升時,木制的龜頭一直頂入她的子宮內,疼得她身體不由自主的也向上一
縮。假陽具的表面也被制作的猶為粗糙,好像有無數顆凹凸不平的顆粒在摩擦著
她的陰道內壁。時間一久,竟然有種火辣辣的感覺。

  石鐵蹚著水跨下湍急的小溪,穆桂英無助地被綁在水中,溪水沒過了她的膝
蓋,一條彎曲的木軸在她的兩腿中間不規則地轉動著,把安裝在木軸上的圓柱形
木棍一次一次地送進女元帥的浪穴里。他鄙夷地看著被木頭插得渾身燥熱的穆桂
英,說:「賤人,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享受吧,小爺我明天再來!」

  穆桂英猛地擡起眼瞼,哀求地喊道:「不!你不要走,放我下來!」

  石鐵一甩袖子,從鼻孔里哼了一聲,說:「我不走,難不成還留下來看著你
這副發浪發淫的樣子嗎?」他再也沒有看穆桂英一眼,盡管眼前的這具肉體充滿
了誘惑,但還是讓他覺得下賤得一文不值。

  一行人揚長而去,只留下刑架上的赤裸女人。

  夜已經很深,清澈的溪水也被夜色染成深不見底的漆黑。山谷里升起了一陣
濃霧,像鬼魅般地從山巔飄下來,籠罩了整個水龍溝。一片神秘的黑暗中,只有
一具白花花的肉體半浸在水中,散發著異樣的光芒。盡管此時整個水龍溝只剩下
了穆桂英一個人,萬籟俱寂,但她還是幽幽地喊著:「回來……放開我……求求
你們……」她的聲音時而哀婉虛弱,時而抑揚頓挫,像漂浮在浪尖的扁舟,起伏
不定。

  溪水「嘩啦啦」地流動著,冰冷的溪水不停沖刷著穆桂英的小腿,讓她涼得
有些麻木。但與之相反的是,穆桂英卻覺得自己的上身像火燒一樣燥熱,好像體
內有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火,隨時都有可能把她淫蕩的嬌軀給吞沒了。她的私處已
經感受不到任何一絲的快感,只能感覺下體的小穴里有堅硬的東西在進進出出。
像溪水一樣稀薄的液體不停地從穆桂英的下體流出,滴入溪水中很快被急流卷走。
穆桂英自己也分辨不清,這是自己高潮時噴射的淫液還是失禁時無意識流出的尿
液。或者,她時刻處於高潮狀態中,才會禁不止地淫液尿液俱下。

  「元帥!元帥!你醒醒,是我!」恍惚中,穆桂英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她睜
開迷糊的雙眼,眼前是黑乎乎的夜色,一個更加漆黑的人影在她眼前晃動。她強
打精神,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目光聚焦在眼前的這個人身上。這個人二十多歲,
五短身材,穿著一身夜行衣,腰里別著一只百寶囊。他的面罩已經取下,像刀鋒
一樣薄的嘴唇上留著一撇小胡子,看上去像一只夜行的獾子。

  有那麽一霎那,穆桂英以為眼前站著的矬子是洪獐或是洪狽。等她漸漸認清
了臉後,才不可思議地低聲喊道:「曾傑?怎麽是你?」

  曾傑是穆桂英麾下的一員得力大將,曾是磨盤山的草寇,在朱茶關戰役後被
穆桂英收服,自此忠心耿耿地協助穆元帥攻打南唐。此人身手矯健,擅於飛檐走
壁,打探敵情,多次為宋軍立下赫赫戰功。曾傑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說:
「穆元帥,別怕!八賢王已經率大軍兵臨城下,末將為大隊先鋒探路,混進山來。
一來,為大軍探路,二來,打探二位元帥和萬小姐的下落。」

  一直以來,穆桂英總覺得曾傑長相醜陋,但現在卻覺得無比可愛,像見到了
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悲喜摻雜。她急切地說:「太好了,曾將軍,快把我放下來,
我……我受不了了……」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狼狽的醜態,不由地羞辱難當。

  不想曾傑面有難色,搖搖頭說:「穆帥恕罪,末將恐怕元帥還要再忍耐一段
時間。末將此次前來,不過是打探軍情。如貿然放跑了元帥,勢必打草驚蛇,不
僅你我二人都無法脫身,恐怕還要誤了軍機大事。」

  穆桂英一失往常的沈著冷靜,歇斯底里地喊道:「不!曾將軍,快把我放下
來……再這樣下去,我快忍不住了,快要死了……」

  曾傑跪在地上,向穆桂英磕了個頭,說:「穆帥,此事末將恕南從命。八賢
王和老太君吩咐,末將此行不能暴露了行蹤,十余萬大宋將士還在山下等候末將
的消息。如今末將已經摸清了進山的道路,也打探到了二位元帥的下落,這就要
回去複命。」

  穆桂英終於認命了,頓時蔫了下來,身體扭捏著蠕動著。一邊被木頭奸淫,
一邊和部下說話,已經讓她感到生不如死,無地自容,當得知好不容易盼來的希
望是一場空後,生命唯一的動力一下子又消失了。她垂下頭,不忍看自己不停被
淩辱的陰部,那淩辱好像永遠也不會停止一樣。

  曾傑嘆了口氣,起身道:「穆帥請多保重,末將這就告辭。」

  待他起身正要離去時,穆桂英忽然想到了什麽,大聲叫住了他:「曾傑,等
等……」

  曾傑轉過身:「元帥還有何吩咐?」

  穆桂英心不在焉,不安地問:「你……你剛才說什麽?要去向八賢王和老太
君複命嗎?」

  曾傑答:「正是!」

  穆桂英心神不定,語氣中帶著乞求:「你……可不可以別把我現在的狀況告
訴他們?你知道的,如果他們知道了我現在的處境,我以後就再也不敢面對他們
了。」其實在內心深處,穆桂英最懼怕的,還是自己的醜事被曝露。她害怕天下
人嘲笑她,罵她是不潔的蕩婦,使天波府滿門忠烈的威名受損。忽然,她多希望
自己是尋常女子,不管自己有怎樣的遭遇,都沒有人會註意到她。她想,這個時
候,天下人一定都希望看到她的出醜,看到大宋渾天侯被人強暴的樣子。無論她
出征是目的是鏟平叛逆,還是救民於水火,那些市井的眼中,只會看到她的裸體。
這在獻俘大會上她已經深有體會。

  曾傑心思靈巧,已經明白了穆桂英的意思,道:「穆帥請放心,末將會把不
該說的全部咽下肚里去。」

  穆桂英看著曾傑矯健的身姿飛掠而去,目光中飽含著迫切,企盼和失落。原
來,她以為自己生命將從此墜入黑暗,萬劫不複,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一絲希
望的曙光,這足以令她再次振奮起來。忽然,她的目光又渾濁起來,仿佛被蒙上
了一層薄紗。她的肩膀、小腹和大腿上的肌肉變得愈發線條分明,描繪出一綹綹
優美的輪廓。在流動不息的水面上,「劈里啪啦」地從她的雙腿中間又掉落了許
多半透明的液體……


                               【未完待續】
2019-1-11 19:3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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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4卷) 27~29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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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9年1月18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四卷之困龍山

              27、石莊驚變

  深夜的山巔上,涼風習習,一輪明月像玉盤一樣懸在空中。在一塊向懸崖外
凸出的巨石上,站著一名身材瘦小的少年道士。他緩緩地把手中的長笛送到嘴邊
吹奏起來。笛聲悠揚哀婉,如泣如訴,像在訴說少女的心事,卻又像鬼魂的涕泣。
  在他身後的草叢里,「窸窸窣窣」地有了動靜。不一會兒,這動靜越來越大,
從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而來。草叢都向同一邊傾倒,仿佛被無形的巨石碾壓。

  小道士一曲終了,放下手中的長笛,輕輕地轉過身。在他的身後,赫然是鋪
滿了整個山坡的各種各樣的蛇。為首的幾條粗大的巨蛇昂起腦袋,吐著信子,發
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噝噝」聲。

  這是一幅多麽恐怖的畫面呀!一個總角之年的小道士,竟用笛聲召喚了山中
的所有蛇類,為他效命。這又是一個多麽可怕的少年呀!

  少年的嘴角露出了邪邪的笑意,他把長笛重新放回嘴邊吹奏起來,仿佛一名
發號施令的大將軍。這一次,他的笛聲高昂,抑揚頓挫,如千帆競流。那些滑膩
的長條動物像聽得懂他的號令,竟轉過頭,四散鉆入草叢,重新被亂草掩埋起來。

  一切歸複平靜。明月依然高懸在夜空中,萬籟俱寂,仿佛從沒有發生過那不
可思議的事情似的,只剩下依然孤零零地站立在巨石上的瘦弱少年。

  又是一個發生在石莊的夜晚。蕭賽紅雙膝跪地,上身無力地倒在地上,腦袋
轉向一側,左邊的臉緊緊地貼在被精液和灰塵混合起來的黑色地面上。她黑黝黝
的軀體仿佛沒有了生命的跡象,任由近百名大漢在她身上胡作非為。

  一名剛剛從她身上爬下來的大漢意猶未盡地說:「娘的,這娘們的兩個小穴
可真緊啊,一點也不比穆桂英遜色。看來大宋的皇帝老兒養著的這兩個女元帥,
個個都是人間極品啊!」

  另一名大漢也附和著說:「老石,聽說你還抓到了一個年輕的小妞,是當年
替南唐鎮守上洪山的老將萬壽的女兒,現在也嫁到了楊家做媳婦去了。我等雖未
見過,卻也聽說那萬紅玉才貌俱佳,有南唐第一美女之稱,不知您老明日是否也
可以拿出來供我們兄弟享用享用啊?」

  石玉面有難色,卻滿臉堆笑道:「這……各位兄弟可知,犬子今年已到了婚
配的年齡,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請恕老夫私心,意欲將那紅玉許配給犬子,
還望各位手下留情!」

  「老石你此言差矣。兄弟我聽說那萬紅玉在南唐已被玷汙,何況又已嫁作人
婦,豈能與令郎婚配?」

  另一名年紀較長的大漢說:「罷了罷了,既是石老哥相中的兒媳,我等豈能
與他老人家相爭?何況那萬紅玉看上去嬌滴滴的,恐怕也禁不起你們這樣的摧殘!」

  忽然,一陣尖銳的破空聲射穿窗紙。剛剛說話的那名大漢還沒反應過來,一
支利箭已經穿喉而過。一股腥臭烏黑的汙血從他的傷口噴薄而出,飛濺在俯臥在
地上的蕭賽紅的裸體上。赤裸美艷的少婦,骯臟汙穢的鮮血,讓蕭賽紅一絲不掛
的胴體看上去變得愈發妖冶,有種殘酷的性感。

  面對突變,石玉大驚失色,喝道:「什麽人?」

  話音未落,又是無數的利刃破空而來。那些看似華貴的窗欞根本無任何抵擋
作用,直接穿過薄薄的窗紙,射向毫無防備的人群。

  那些大漢發一陣慌亂的驚叫,頓時亂作一團。不少人中箭倒地,「噗噗」地
流著鮮血。亂箭飛舞了好一陣子,地上已經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

  已經被利箭射得稀爛的窗欞突然「嘩啦」一聲迸裂開來,木屑漫天紛飛。大
廳的木門也同時轟然倒地,揚起了一陣嗆人的灰塵。洞開的門窗黑乎乎的,像一
個怪獸張口了血盆大口。數十名黑衣人忽然從門口、窗臺上躍了進來,揚起手里
明晃晃的鋼刀,對毫無防備的人群開始了一場大屠殺。

  石玉看到這些與他一起在西夏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兄弟眨眼間就死傷大半,悲
憤欲絕,對那些黑衣人喝道:「住手!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那些大漢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對手,交手沒幾個回合,已經被他們逼到了大廳
的角落里。石玉倒是能抵擋幾個回合,但無奈大勢已去,雙拳難敵四手,也被一
起逼到墻角,被黑衣人團團圍住。

  石玉正準備拼死抵抗,那些黑衣人忽然都住了手。石玉正好奇,黑衣人閃開
了一條道,一個身穿道袍的少年陰惻惻地出現先門口。從少年的臉上,看不出出
家人應有的慈悲,更看不出同年齡的孩子應有的天真,卻反而使人感受到一種死
神臨近般的冰冷和陰森。

  石玉失口叫道:「紫靈?」

  紫靈面對身材比他高一倍的石玉,竟反而有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他沒有出
聲,森森地望了一眼石玉,就把目光轉向了裸臥在地上的蕭賽紅。這時,蕭賽紅
已經完全浸泡在一片血泊中了,她渾身上下沾滿了鮮紅的血液,像是剛從血缸里
撈起來的一樣,在燈火下閃著異樣的紅光。

  石玉絕望地吼道:「紫靈,石莊向來奉豪王的號令,不敢有半點違抗,為何
無故屠戮老夫的弟兄?」

  紫靈嘴角一牽,指著蕭賽紅,冷冷地說:「石老頭,你該知道,這女人是豪
王殿下的奴隸,你竟敢私自將她羈押於此,真是膽大妄為!」

  久經沙場的石玉竟對這個小孩露出了恐懼的神色,顫栗著說:「這個女人殺
了老夫的長子,你說我該不該給她點顏色嘗嘗?」

  這時,門外又出現了幾名黑衣人,為首的來到紫靈跟前,恭敬地行禮道:
「大人,我們已經把整座石莊都翻遍了,只找到了萬紅玉一個人,沒見著穆桂英!」

  紫靈逼近石玉,擡頭仰視著這個恐懼的老男人,冰冷地說:「老頭,你把穆
桂英藏到哪里去了?」

  石玉實在無法再忍受這個毛頭小孩對他的蔑視,怒不可遏,大吼一聲:「她
已經死了!既然你這麽想找到她,老夫這就送你去見她!」他忽然翻動手里的鋼
刀,向紫靈砍去。

  老石玉的武功不弱,當年在西夏也堪稱一流的高手。他的這一刀,別說是像
紫靈這樣的孩子,就算是一般的漢子恐怕也無法躲避。誰知紫靈視若無睹,只將
手中的拂塵輕輕一甩,無數根流蘇頓時像鋼針一樣,陡然直立而起。刷地一下,
打在石玉的臉上。

  石玉慘叫一聲,身體往一邊跌去,一手捂住臉,像被人狠狠甩了一個耳刮子。

  紫靈本身的資質甚高,又吸納了穆桂英的一部分功力,武功早已在石玉之上。
這一下,足以把石玉殘存的自尊全部打消幹凈。他把拂塵交到左手,雙手合十,
念道:「無量天尊!」

  石玉羞怒交加,指著紫靈:「你,你……」

  紫靈的臉冷得像一塊鐵,說:「石老頭,你要是不說,貧道就拿你另一個兒
子開刀了。」

  石玉毫不懷疑紫靈能作出這樣的事,頓時蔫了下去,驚慌地說:「別……我
告訴你,我告訴你!她在石莊北墻外的水龍溝!你放過我們吧,我把這幾個女人
全部還給你!」

  紫靈轉過身,快步走出門外。大廳里,立即又傳來刀刃砍在骨頭上的鈍響和
人群的慘叫聲。石玉淒厲地叫著:「紫靈,你這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他
的聲音戛然而止,和許多嘈亂的叫聲一起,還沒透過氣就中斷了。大廳重新歸複
了平靜,黑衣人陸續跟著退了出來,其中兩個黑衣人架著渾身鮮血的蕭賽紅。

  此時的水龍溝顯得有些空曠和寂寥,和殺聲四起的石莊宛如兩個天地。四周
的群山將這片世外桃源般的農田摟在中央,皎潔的明月掛在遙遠的山巔上,像懸
掛在槍尖的一顆美麗人頭。

  紫靈獨自一人走在漆黑的小道上,他把黑衣殺手都留在了石莊內。那里還有
不少石玉的家眷和親信,他必須對石氏一門趕盡殺絕,不然他無法擔保多變的石
家會挾仇投宋。至於去尋找下落不明的穆桂英,他只好親自走一趟了。他已經不
再對那個大宋女元帥心存恐懼了,因為看到過穆桂英被他騎在身下的樣子,任何
人都不會再對她有所忌諱了。盡管這個女人曾令三十萬遼軍聞風喪膽。

  水龍溝的地勢相對平坦,放眼過去,目盡所及。但濃墨重彩的黑夜已經完全
籠罩了這片本應秀麗紛繁的田地,根本無法看到穆桂英的所在,只有偶爾突起的
幾架巨大的水車,在隨著水流「嘎吱嘎吱」地轉動著,但這機械的聲音,也幾乎
被寂靜所淹沒。

  紫靈閉起眼睛,用獵犬般敏銳的耳力搜索著曠野中的一切。功力陡增的緣故,
也讓他的耳力異於常人,幾乎擁有了順風耳的神技。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
耳朵,甚至連爬蟲的低鳴也都盡收耳里。紫靈微微地皺起眉頭,難道穆桂英不在
這里?或者她已經變成了一具死屍?他放慢了腳步,仔細傾聽,一邊像幽靈一樣
緩緩地朝前移動,一邊把來自四面八方的響動收集過來。

  忽然,他睜開眼睛,面露笑容,再次加快了腳步。瘦小的身影在阡陌間如飛
一般縱掠起來,像一只矯健的飛鳥。他掠過水龍溝的幾個淺灘,徑直奔向最大的
那臺水車。轉過水車的北面,時隔三日,他終於又見到了失蹤的女元帥的裸體。
他開心地笑了起來,像費盡周折終於找到了走丟的寵物一般。

  穆桂英仍然被綁在水中的刑架上,雙腿浸在水中。水車在水流的作用下轉動,
彎曲的車軸帶動著安在上面的假陽具不停地在她的下體抽插。沒錯,穆桂英已經
被這條木頭整整插了一天一夜。也許是石玉父子只顧自己行樂,早已把這位身份
尊貴的女元帥給忘記了。

  穆桂英像是死了一樣,腦袋重重地垂在胸前,濕透的秀發從兩邊垂下來,一
直蓋到小腹上。她堅挺的雙峰已經幹癟,像被抽空了氣的破皮囊。身上的精液已
經被汗水沖刷幹凈,取而代之的雪白的乳液和泛著氣泡的白沫。原來,她的身體
早已承受不起這永無止境的快感而徹底崩潰,不知吐了多少次白沫。而原本緊致
的小穴,也早已被木頭插得變成了兩爿松垮垮的爛肉,任由木頭在其中進進出出,
毫無阻礙。

  紫靈撩起道袍的下擺,趟下水,伸手撥開穆桂英的長發。穆桂英氣若遊絲,
奄奄一息。刀鋒般薄薄的嘴唇幹涸得開裂,幾乎滴出血來。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生
氣,像一具彌留之際的屍體。

  忽然,穆桂英深吸了一口氣,擡起沈重的腦袋。緊閉的眼瞼抖動了一下,眼
皮撐開一條細縫。上下眼皮之間露出一雙死魚似的帶血的白眼,完全不見瞳孔的
黑色。她垂死般地哼哼唧唧了幾聲,腦袋又無力地掛了下去,嘴角流出一串帶白
沫的涎水。

  紫靈暗自思忖:「這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女人!被木頭插了一天一夜不說,
垂死之際竟還能高潮!這個女人的身體,到底是用什麽做成的?如果在戰場上碰
到她,那該是件多麽可怕的事情!」紫靈慶幸自己不是在沙場上與她交手的同時,
更萌生了要加倍虐待這個女神一般的俘虜的欲望。他要把這個大宋的女戰神一輩
子都騎在身下,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紫靈從袖子里取出一柄匕首,割斷了捆在女元帥身上的一道道繩索。穆桂英
僵硬的身體頓時直挺挺地倒了下來,壓在紫靈瘦小的軀體上。

  紫靈盡管功力倍增,但終究是個孩子,被身材比他高大一倍的女人壓著,還
是有些吃力。他連拖帶拽,把穆桂英背到岸上,然後兩個人一齊摔倒在水龍溝的
砂土地上,急喘不息。他一邊喘氣,一邊用腳踢了踢死屍一樣的穆桂英,叫道:
「餵!餵!」

  穆桂英像真的死了一樣,嬌軀僵硬,面無血色,躺在地上,渾身沾滿了泥沙,
動也不動。紫靈大驚,連忙跑到女元帥跟前,伸手搭住了她的右腕。他閉目把了
會渾天侯的脈象,暗自低語:「心脈已盡數斷裂,五臟六腑也疲勞竭盡,如不急
救,恐有性命之憂……」他不假思索,手腕一翻,握住穆桂英的掌心,暗運內力,
將自己的真氣從掌心源源不斷地輸到對方的體內。

  過了一會,黎明的曙光已經漸漸從山的那頭露出了一角,但在山的這邊,卻
顯得更加黑暗了。紫靈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兩步,一個跟鬥摔在砂石地上。只見他
滿臉大汗,疲憊不堪。穆桂英的身體像一個無底洞,在他們吸幹了她的功力後,
這個無底洞變得更深不可測。紫靈將自己所有的真氣都輸給了她,才勉強保住了
她的性命。

  穆桂英骯臟的胴體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像一條被扔在旱地上的泥鰍,被砂
土包裹著的光滑軀體微微動了一下。眼角微微上揚的杏目再次扯開了一條細縫,
這次,眼皮下的眼珠子終於有了一絲瞳孔的烏黑,但仍黯然無光。她遊離的目光
向四周掃了一圈,最終定格在紫靈的身上。看見這個道貌岸然的孩子,穆桂英像
見了鬼似的,輕聲無力地驚叫一聲,手腳並用,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盡管
紫靈的真氣已經讓她保住了性命,但此時她的身體仍是虛弱無力,幾番努力都是
徒然。

  紫靈休息了一會,也恢複了一些體力。他從地上站起來,說:「穆桂英,你
想跑?」他冷冷地哼了一聲,伸手在空中抓了一把,繼續說:「我告訴你,你永
遠也逃不出貧道的手心!」

  穆桂英像認命似的頹廢下來,啜泣道:「你……你放過我吧……別再折磨我
了……嗚嗚……」

  紫靈在她面前蹲了下來,用食指和中指擡起女俘虜的下頜,說:「你要知道,
你現在的這條命,是我救的。你這個人,從現在開始,也就是我的。想要我放過
你,也不是不可以,等我玩膩了你,我會考慮把你放回天波府的。不過那時候,
恐怕整個天下,都是我大唐的了!」他說話的口吻,完全不像一個孩子應該有的
成熟,反而倒是穆桂英像一個小女孩似的唯唯諾諾,淒然抽泣著。

  紫靈從地上撿起拂塵,蔑視地看著已經被他征服的女元帥,說:「走吧,你
的蕭姐姐,兒媳婦還在石莊等著你呢!這麽大的歲數了,別再像個小娘們似的哭
哭啼啼了!」他一把抓起穆桂英的頭發,拉起她往來時的方向返回石莊。穆桂英
無論是身材,還是年齡,都比紫靈大得多,卻被他像狗一樣牽著跌跌撞撞地往前
走,她是那麽順從,連半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早已屈服在這個孩子的淫威之下
了。不過,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況,反抗也無疑是自尋死路的選擇。



               28、懲罰

  其實石莊離關押三名女將的牢獄並不遠,穆桂英、蕭賽紅和萬紅玉三人曾經
費盡周折,披荊斬棘地跑了半天,卻抵不過馬車一會兒的行程。穆桂英還記得她
第一次踏進困龍山的那天,和萬紅玉在清晨從第一道山口開始快馬加鞭,到達豪
王的行宮時已是將近黃昏。單是依靠她們現在孱弱的腳力,沒有四五天是別想走
出一片一望無際的山區。

  穆桂英的身體已經快不行了,疲憊、疼痛、羞恥一齊折磨著她。她感覺自己
可能快要死了,手和腳都在不由自主地發著抖,像沒有了骨頭一樣軟綿綿的,使
不上一點勁。但她的心卻跳得很快,「砰砰砰砰」地在胸腔里不停起伏跳躍,像
馬上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一樣,讓人透不過氣來。

  穆桂英是被兩名大漢架著拖進牢房的。她的手腳沒有被繩子捆綁,也許他們
認為她已經對南唐構不成任何威脅了。哪怕曾經他們是多麽畏懼這個女人!

  刑室里,穆桂英看到了蕭賽紅和她可憐的兒媳萬紅玉,她們的四肢也同樣沒
有被捆綁,但在脖子上鎖了一道約三指寬的鐵項圈,項圈上連著一根鐵鏈,鐵鏈
的一頭分別被兩名彪形大漢握著,像牽著兩條狗。她們垂頭喪氣地跪著。穆桂英
向蕭賽紅望了一眼,她的情況比穆桂英還要糟糕。說是跪著,只是因為她雙膝著
地,但上身卻像沒了骨架似的,軟趴趴地抵在地上,了無生氣。

  兩名大漢把穆桂英往地上一扔。她的雙腿毫無知覺,立即摔倒在刑室鋪滿灰
塵的地上,加入了她們的行列,連膝蓋砸到堅硬的石板也幾乎感覺不到疼痛。穆
桂英掙紮著擡起頭,不出所料,上首端坐的正是視她如不共戴天的老道洪飛。當
然,他的愛徒紫靈也不會缺席了。在她們的周圍,還有金銀道人、洪雷,以及一
些看著眼熟,卻叫不出名字的南唐將官。穆桂英感覺自己真的下賤極了,在場的
這些人中,她無不與他們同床共寢過,卻大多數連名字也叫不出來,真的與妓女
沒什麽兩樣了。

  洪飛離開座位,在她們面前踱著方步來回審視,目光在三個赤裸的女人身上
逐一掃視了一遍,像是在確認她們的真實身份。沒錯,像她們現在這個樣子,在
鏡子面前,估計連她們自己也認不出來了吧?他最後在穆桂英的面前停了下來,
用他形同枯槁的手指撥開擋在她眼前的發簾,捏住她的下顎把她的臉左右移動了
一下,然後又踱到了穆桂英的身後。穆桂英簌簌發抖,卻不敢妄動。穆桂英感覺
他一定是在看自己的臀部,因為那里有她這輩子最恥辱的烙印,也是他打印在她
身上的標記。

  洪飛面無表情,像他這種不守清規戒律的惡道士,絕不會修身養性。這讓穆
桂英對他如巖石般生硬的表情不敢無端猜測,也更讓她感到顫栗。洪飛陰陽怪氣
地說:「穆桂英,你以為你能逃得出去嗎?這困龍山,是貧道我一手打造而成,
縱使你有三頭六臂,九條命,也休想越雷池半步!」

  穆桂英伏在地上不敢說話。他現在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主宰著她們三位女
將的生命。

  他用拂塵托起穆桂英的下巴,讓穆桂英可以看清他蒼老的面孔。他五十多歲
的年紀,看上去足有六十多歲。雖說當年見他,是在二十年以前,但二十年以後,
他仿佛老了三十多歲。這足可以看出,在這些年里,他時刻被仇恨折磨著,讓他
未老先衰。他一字一頓地說:「這次越獄,你們三個是誰帶的頭?」穆桂英在他
的話中,仿佛也聽出了一絲恐懼。因為他很明白,如果她們成功逃脫,對他的報
複也會是致命性和毀滅性的。

  在這種情況下,穆桂英本應該把所有責任全部攬到自己身上,以顯示她曾經
一如既往的無畏和大義凜然。但不知為何,她卻沒有了這種勇氣。穆桂英沒有說
話,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掃向了跪在地上的兩個苦難姐妹。

  洪飛像是很得意,放開穆桂英,走到跪在中間的萬紅玉面前,問:「這麽說,
是你這個小丫頭的主意了?」

  萬紅玉轉過頭,望了穆桂英一眼。穆桂英從她的目光中看出滿是幽怨和不安。
她看看穆桂英,又看看蕭賽紅,低下頭,竟也沒有說話。

  洪飛一把提起蕭賽紅的頭發,問:「那麽是你這個賤人的主意了?」

  可憐的蕭賽紅神誌迷糊,穆桂英甚至懷疑她有沒有聽清洪飛的質問,只是用
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呻吟著:「不……不……不……」

  穆桂英的心情忽然變得有些愉快。本來她還在為自己推卸責任而感到內疚,
但看到她們兩個也像她一樣不敢承認,反而變得心安理得起來。看來,她還不能
算是最丟人的,至少還有兩個人跟她一樣丟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我竟也
變得如此懦弱起來。」穆桂英悲哀地想著。

  洪飛冷「哼」了一聲,那聲音聽上去像是開心的笑聲,看到三名赫赫有名的
巾幗女英雄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豈有不開心的道理?他把蕭賽紅丟到地上,坐
回他的椅子,說:「既然你們三個賤人都不願意承認是誰出的主意,那只好讓你
們一起受罰了。」

  穆桂英和萬紅玉同時叫了出來:「不!不要!」她們不知道他將用什麽刑罰
懲戒我們,但她們知道,依她們現在的身體狀況,一定是無法承受的。

  紫靈在一旁進言道:「師父!有言道,罰不責眾。況如今這三個女子都已精
疲力竭,萬一她們都禁受不起懲罰,一命嗚呼,豈不掃了雅興?依徒兒看,不如
從她們中間選出一個,代替其他兩人受刑。一來,不致有過不罰,二來,以儆效
尤!」

  紫靈人小鬼大,洪飛一向對他的愛徒言聽計從。當下點頭同意:「依你看,
三個人之中,選誰受罰比較合適呢?」

  紫靈思索了一會,說:「徒兒若是選誰,對她都不公平。不如,讓她們自己
選出一人為好!」

  女將們怎麽也想不到,這個小鬼竟如此惡毒。他不僅汙辱她們的肉體,踐踏
她們的尊嚴,還要讓她們互相猜忌,自相殘殺,離間她們的手足骨肉之情,親手
把自己的姐妹、親人、同僚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

  洪飛一拍手,大叫一聲「好」,然後對三名女將說:「你們三個選誰代表其
他兩個受刑呢?」

  穆桂英和紅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於穆桂英來說,這她們兩個人,畢竟
一個是她多年的金蘭好姐妹,一個是她的兒媳,選誰都不合適。如果真的非要選
一個的話,她寧願自己替她們去受刑。可她又是如此懦弱,不敢開口。

  紫靈見她們猶豫不決,說:「你們三個果然是患難姐妹情意深,都不願出賣
對方。既然你們如此難以絕決,那就由貧道來替你們選吧。」他從袖子里摸出三
根一模一樣的假陽具,丟到她們面前,說,「你們三個人,各拿一支插到自己的
淫穴里,一直把自己插到高潮為止。最後一個高潮的就是那個受刑的人!」

  穆桂英一陣眩暈。天吶,自己把自己弄出高潮,那是多麽丟人的事啊!雖然
在宗保過世後的這六年里,有的時候她經常自慰以解空閨之苦,但要她在這麽多
人面前自慰,她還是做不到呀!

  萬紅玉爬到蕭賽紅旁邊,輕輕推了推,低聲喚道:「蕭元帥,你醒醒!」

  穆桂英猜不透她到底是出於好意,還是惡意。蕭賽紅要是醒過來,必將受到
與她們一樣的淩辱,但她若是這樣一直昏迷下去,最後輸掉受罰的那個人無疑就
是她了。

  穆桂英忽然發現自己,其實自己並沒有像別人想象的那樣堅強。她實在是很
害怕受到不可知的刑罰,所以她已經不由自主的撿起那支滾到面前的假陽具。
「對不起,蕭姐姐!對不起,紅玉!我讓你們丟臉了,我讓天波府丟臉了,也讓
整個大宋丟臉了。不是我自私,是因為我也無能為力,改變眼前的這種境況。你
們怪我也好,罵我也罷,我只能這樣,按照他們的吩咐……」她在心里默默說著。
  穆桂英哆嗦不止的手握著那支假陽具,幻化出了幾道重影。她不知道是因為
自己的手抖動得太厲害,還是因為她過度疲勞而眼花。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有
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做出這等無恥的事情?但很快她咬了咬牙,下了狠心。在她
這一生中,像這樣狠下心來的次數還不是很多,就像她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就像
她第一次和宗保洞房的時候……

  穆桂英分開兩條大腿跪在地上,然後慢慢地直起上身。她的腰又酸又痛,像
銹死了一樣。外人永遠也無法想象,一個人被綁在刑架上,被木頭插了整整一個
晚上後的痛苦。她佝僂著背,背上仿佛壓了千鈞擔子一般沈重。她感覺自己這個
樣子,像極了一只匍匐著的蛤蟆。

  穆桂英擡起右手,這時她上身的所有重量都壓到了左臂上。這讓她差點因為
虛軟的左臂幾乎無法承受這重量而使身體重新跌倒在地。她顫抖著把假陽具往下
身送去,當巨大的木質龜頭抵住自己飽受摧殘的下體時,她感受到木頭的紋理摩
擦著已經幾乎爛掉的陰蒂而帶來的疼痛。她抽了口氣,左臂一軟,再次差點跌倒,
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像隨時都有可能散架一樣。

  紫靈走到她前面,突然擡起一腳,踹在她的肩膀上。穆桂英根本無法承受他
強勁的腳力,微弱地驚叫一聲,身體向後一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惡毒地說:
「婊子,你給我這個姿勢自慰,讓我們大家都一起看看,你自慰時的浪樣!」
  穆桂英仰面半躺在地上,兩條過分修長的腿沾滿了泥巴,在身前分出一個很
大的角度,看上去像一把巨大的剪刀。她現在這個樣子,下身正好對著坐在前面
的老道洪飛,他可以一覽無遺地看到穆桂英身體的私密處,雖然那個部位對洪飛
而言,已經沒有什麽私密可言。

  穆桂英嘆了口氣,無奈地把手里的那根圓木棍塞進了她可恥的肉洞里。這支
假陽具並不是最粗大的那種,但甫一插入,下身還是感到一陣劇烈得如同撕裂般
的疼痛,讓穆桂英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聲。穆桂英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會輸掉這
場比賽。就在昨天,她還被百余人奸汙,甚至在不久前,她剛被紫靈從奸淫了她
一天一夜的刑具上救了下來。此時穆桂英體內沒有絲毫欲望,也沒有絲毫念頭,
甚至沒有筋血和魂魄,只剩下一副空蕩蕩的軀殼。

  紅玉驚詫地望過來,失聲叫道:「母帥,您……」

  穆桂英強忍著下體的劇痛,應道:「紅玉……」穆桂英無言以對,更無顏面
對她。她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母帥」這個尊稱,她如此稱呼,更讓穆桂英受之
有愧。她要是罵她「母狗」,或許會讓她心里好受一些。

  刑室里爆發出一陣哄笑。洪雷人如其名,笑聲如雷貫耳:「哈哈哈哈!穆桂
英,你真是個天生的賤貨,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真不要臉!」其他人都一齊附
和著他,也狂笑不止。若是換在戰場上,他們膽敢如此嘲笑,穆桂英早就讓他們
永遠也笑不出來了。

  穆桂英無心理會他們的嘲弄。難道自己所受過的嘲弄還少嗎?她越是在乎,
他們便越是得意。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囚牢里,和外面的世界完全顛倒過來。這里
沒有憐憫,也沒有倫常,只有比地獄還要可怕的淫虐。

  穆桂英閉上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想象著自己和周圍的這些人完全隔絕開來。
她僅存的一絲廉恥是絕不容忍自己當著這麽多人面前做出這等下流的事情,尤其
是在自己的兒媳萬紅玉眼前。她幻想著自己是在空蕩的閨房里,像這麽多年的寡
婦生活一樣,無人知,更無人問,只有自己安慰著自己的需求。

  穆桂英彎曲的左臂抵在地上,支撐著微微弓起的身體,右手的假陽具不停地
在下體抽插。盡管她的右臂已經上下抽動地無比酸麻,但身體還是提不起哪怕是
一絲一毫的性趣,只有那綿綿不絕如撕裂的疼痛。

  耳邊又傳來萬紅玉低微的抽泣聲,她一邊哭一邊哽咽著低喊:「蕭元帥,您
快醒過來呀……」穆桂英很明白她此時的感受,內心應該比她還要矛盾。她既害
怕在這麽多人面前喪失尊嚴,更害怕遭受那可怕的刑罰。她的整個身體和心靈已
經失落了,迷茫著不知該何去何從。她一定很希望穆桂英和蕭賽紅這兩位前輩能
想出一個雙贏的法子,既可以免受刑罰,又可以保存她少女的尊嚴。所以在看到
穆桂英屈服的同時,萬紅玉很失望。現在,她只能唯一寄希望於神誌不清的蕭元
帥了。

  穆桂英心里暗暗咒罵自己。平日里,只要一受到他們的挑逗,她就會情不自
禁地失控,現在正需要這份「天賦」的時候,卻怎麽也找不到它的蹤跡了。「該
怎麽辦?」穆桂英的腦海里一片混亂。她不能再受刑了,否則會因此而死的!她
本不怕死。但最近卻發現,在敵人的調教下,竟越來越害怕死亡了。而且,她也
不能就這麽死去,就算未來的人生毫無希望,她也不能死。她千萬種理由可以說
服自己活下去。穆桂英常聽人說,「好死不如賴活」、「螻蟻尚且偷生」……這
些話,她本來是嗤之以鼻的,現在卻不得不接受。反正,已經有太多她本來嗤之
以鼻的事情,現在不但接受了,還親手嘗試了好幾回……

  穆桂英的腦海里愈發淩亂了,無數回憶的片段像破碎的玻璃狠狠向她飛來。
百余人的大輪奸,她被圍在其中孤獨無依;自動的水車帶動的假陽具整整一天一
夜,她生死一線;萬人圍觀的獻俘大會,她無地自容;校場上,前後玉庭被塞滿
了炮仗,引火索燃盡後的驚天巨響,讓她魂飛魄散;風雨夜,亡命山神廟;狄營
里,熏香滿屋,狄龍給她餵下那一潭清冽甘香的春藥……對,春藥……那年,她
被八賢王和佘太君從狄營救回,發著高燒,迷迷糊糊地躺在大營里,恍惚中我聽
見女醫官對太君說:「穆元帥長期被大太保灌服春藥,藥性已在體內落地生根,
無法拔出……」
  「對!我可以借用紮根在體內的春藥,助我高潮……」穆桂英終於找到了竅
門。

  這些年來,她已經很熟悉這些被大量春藥澆鑄而成的所謂的「淫毒」,它們
晝伏夜出,本來穆桂英已運功將大部分壓制,現在她功力盡失,不如將它們完全
釋放出來,以解燃眉之急。

  她調整了一下呼吸,縱使已經失去了內力,憑多年修行的經驗,還是可以自
如地運行氣血。她搜腸刮肚般的在筋脈里搜尋著已經蟄伏起來的淫毒的下落。隨
著血氣的運轉,像粘附在筋脈上的毒性也漸漸蘇醒過來,像剛剛從冬眠中醒過來
的兇猛動物,極具侵略性,很快滲透到每一寸肌膚上。

  穆桂英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燥熱起來,渾身上下像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小蟲,
這些蟲子張開細密恐怖的口器,嚙咬著她的皮膚,讓她全身的汗毛都不約而同地
豎立起來。同時,她的下體也忍不住一陣陣緊縮,原本疼痛難忍的陰部忽然變得
奇癢無比,甚至有一種分泌液體的酸脹感。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感覺
仿佛吐出來的都是帶著灼熱火焰的氣息。

  穆桂英睜開眼睛,目光不敢與在場的任何人對視,她害怕在他們眼中看到對
她的鄙夷。她低下頭,看到在自己肉穴里進進出出的那支假陽具,粗糙的表面上
已經鍍上了一層光滑透明的液體。它似乎已經和她的身體融為了一體,也變得如
具備生命力般的活力。

  瘋狂的快感如磅礴的雨點傾盆而下,沈重而密集地砸在穆桂英身上,讓她避
無可避。很快她就被完全淹沒在其中,透不過氣來。不知為何,她的腦海中忽然
又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狄營里,被捆綁得不成人形,下身的衣物糜爛不堪,狄
龍在她身上猛烈地抽插;紫靈的寢帳里,她依然被綁在床上,他的不停挑逗使我
欲罷不能,體液如泉水般噴湧……穆桂英將這些片段拼湊起來,無不都是在溫軟
芬芳的寢室里,她盡管感到羞辱,卻讓身體體會到前所未有的,通徹身體的快感。
那束縛著四肢的繩索,讓穆桂英有種被蹂躪的無力感,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竟
演變成莫名其妙的,無法言表的快感。「天吶!我這是怎麽了?」穆桂英也被自
己的感覺嚇到了。

  穆桂英感覺自己快要窒息,無比興奮的愉悅步步緊逼,像有一股巨大的沖動
直頂天靈。「不!我受不了了……」她默默地大聲叫道。

  穆桂英的雙膝微曲,雙腿情不自禁地夾在一起,十趾緊扣勾著冰冷骯臟的地
面。左手不知什麽時候抱在左腿上,她感覺自己大腿上的肌肉堅硬如鐵,緊繃地
像一條快要斷裂的弓弦。「啊!泄了……」穆桂英的浪叫脫口而出,根本不在乎
有那麽多人正在欣賞她的醜態。

  高潮如黃河的巨濤,一陣緊似一陣,席卷了這座已經潰爛的堤壩。穆桂英的
右手盡管已經累得快要脫臼,幾乎失去了知覺,但依然不肯停歇,不肯中斷這如
瘋如魔的暢快……

  穆桂英終於萎靡地重新伏倒在地,右手再也握不住那支並不沈重的木質陽具,
隨它滾在地上。沾滿了她的淫液的假陽具在骯臟的地上滾了幾圈,粘稠的液體卷
起灰塵,把那支木陽具包裹成了烏黑的顏色。

  洪飛大笑起來,別的人也跟著他一起大笑,笑聲中盡是嘲諷和譏誚:「穆桂
英,你真是個不要臉的婊子,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自慰,還真的來了高潮!」

  穆桂英不想,也無力去理會他們,盡管他們一如既往地對她百般羞辱,但她
卻並不感到如最初時的無地自容。她已經麻木了,什麽尊嚴,什麽禮儀,該丟的
就都丟了吧,反正留著也只是徒增痛苦和煩惱。現在,她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就像剛剛解除了身上背負了一生的所有枷鎖。

  紫靈依然一臉邪笑地走近她,他蹲下來和她面對面。他面如冠玉,也稱得上
英俊,像這樣一張稚氣未脫的臉龐,本應是一名天真爛漫的少年,可穆桂英比誰
都明白,就在這樣一張面皮下,隱藏的是一個多麽可怕的魔鬼。他的話音,永遠
都像是地獄里的惡魔發出來的:「穆桂英,算你識相!正是你的淫蕩,讓你逃過
了懲罰。現在沒你的事了,接下來我們要看看你的蕭姐姐和兒媳婦的表演了,到
底由誰來替其他兩個人受過呢?貧道也很好奇!」

  穆桂英終於寬了心,把內疚屈辱的目光轉向了蕭賽紅和萬紅玉。萬紅玉也在
看著她,穆桂英可以感覺到她眼底的震驚和不解。她知道自己的行為已讓萬紅玉
感到惡心,但她別無他法,只能默念:「我真的對不起你,對不起楊家……」

  萬紅玉低下頭,此時她也在做著艱難的抉擇。氣節和茍安,在這段時間以來,
一直是困擾著這三個被上天遺棄的女人的問題。

  忽然,穆桂英聽到一些響動。原來是一直昏迷的蕭賽紅蘇醒了過來。萬紅玉
如獲救兵,大喜,一把撲到蕭賽紅的身前:「蕭元帥,蕭元帥……」

  蕭賽紅的腦袋仿佛有千鈞重量,臉一直貼在地面上,灰塵在她俊俏的臉上塗
上了一層厚厚的黑油彩,像是唱黑臉的張飛。她蒙塵的身體,依然像一尊久經風
吹雨打的青銅雕塑,冰冷神聖而毫無感情。她深吸了一口氣,像蝦米一樣蜷曲起
來,然後把手伸向了自己的雙腿之間……

  萬紅玉簡直比剛才還要震驚:「蕭元帥,你別……」

  她的話音未落,蕭賽紅在地上呼出了幾口濁氣,身體忽然彈直,兩條如金屬
般暗色的大腿緊緊地絞在一起,翻滾在囚牢骯臟的地面上。

  甚至連穆桂英也吃驚不小,蕭賽紅竟這麽快就使自己來了高潮。想必她仍沈
浸在石莊里被百人大奸淫的狂亂中,還沒有完全解脫出來。對於她來說,高潮完
全是出於一種本能的慣性,只要稍加刺激,她便會一直處於快感的巔峰之上,直
到心力衰竭而死。

  萬紅玉忽然覺察到什麽,連滾帶爬地撲到屬於她的那支假陽具上,緊緊地抓
進手里。然而紫靈已經快步搶在她的前面,一腳把假陽具踢開,邪邪地笑著說:
「萬姑娘,看來只好委屈你替你的婆母和蕭元帥受罰了。」



             29、萬紅玉之死

  在老道洪飛和小道紫靈的指示下,兩名強壯的護衛架起萬紅玉就往外走。萬
紅玉也似乎預感到自己大禍臨頭,向穆桂英投來求助的目光:「母帥,救命啊!
別讓他們把我帶走,救救我!」

  穆桂英縱然自身難保,但實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兒媳被人帶走任其折磨,她
就近抱住紫靈的雙腿,即使跪在地上,她也幾乎和瘦小的少年道士差不多高,懇
求說:「道長,求求你們,放過她吧……」

  紫靈乜斜著眼看著她:「放過她?可以啊,只要你願意替她受罰就行!」

  這次,穆桂英卻沒有像上次獻俘大會替萬紅玉示眾那麽大義凜然。她松開了
抱著紫靈雙腿的手臂,一邊噤若寒蟬地向後退去,一邊萎靡地搖著頭,嘴里喃喃
地念著:「不……不……」多日的殘酷經歷,使她完全喪失了好勝逞強的性格,
變得膽怯懦弱。

  紫靈「嗤」地冷笑一聲,撇開如失去了靈魂般的穆桂英,跟在萬紅玉後面走
出了囚室。

  囚室的門外是一條陰冷漆黑的長廊,也就是不久前蕭賽紅和穆桂英逃亡時在
不計其數的獄卒圍攻下殺出血路的那條甬道。長廊里的死屍早已被南唐軍兵清理
掉了,卻仍充斥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就如同絕望和恐懼,不停地在三名女將的
心底滋長一樣。

  走出長廊,是一條通往山谷底部的碎石小徑,已經幾乎被初夏瘋長的雜草湮
沒。小徑兩邊的草叢里,生長著無數歪脖子樹,形態各異,詭譎,像從冥府里爬
出地面的惡鬼。護衛把萬紅玉帶到其中一棵長得較為粗壯的樹幹下,倚靠著樹幹
有一塊幾乎需要一個成年男子合抱的巨石。護衛令萬紅玉騎坐在巨石上,再用繩
索將女將的上身和樹幹一起捆綁起來。這時,跟著紫靈一起出來的幾名南唐上將
也一起過來幫忙,他們拿了錘子,把兩枚根部帶著鐵環的巨大鐵釘用力地砸進巨
石兩側堅硬的碎石土地里。兩名護衛又各自抖出一條繩索,把萬紅玉的腳踝和嵌
入地里的鐵釘圓環綁在一起。

  萬紅玉像騎馬一樣坐在巨石上,上身被固定無法動彈,兩條腿分別垂在巨石
兩側被固定起來,被迫露出兩腿中間鮮嫩誘惑的陰戶。她是被俘的三名女將中最
年輕,也是受到淩辱最少的的一位,因此她的陰部並不是像穆桂英和蕭賽紅那樣
紅腫、骯臟,依然保持著少女的嬌艷和神秘。

  這時,一陣清脆的鐵鏈撞擊聲引起了人們的註意,紛紛回頭看去。原來,穆
桂英和蕭賽紅的脖子上都被戴上了一個鋼鐵項圈,項圈和一條鐵鏈連著,由洪飛
和洪雷兩人牽著,像牽著兩條狗似的也從囚室里走了出來,來到這條山間小徑上。

  洪飛使勁一扯鐵鏈,在鐵鏈那頭的穆桂英感覺脖子上一緊,仿佛頸椎都要被
扯斷一樣,窒息得透不過起來。她踉踉蹌蹌地跌過來,一個站立不穩,赤裸的胴
體立刻滾到了洪飛的腳下。

  洪雷也不落後,在蕭賽紅的後背猛踹一腳,罵道:「你這條母狗,給老子跪
下!」原本已經虛弱不堪的蕭大元帥根本無法抵擋,當即聽話地被踢倒在地上,
雙膝在尖銳的碎石地上跪了下來。

  兩位赫赫有名的女元帥一絲不掛地跪在小徑中間,面對著被捆綁在巨石上的
萬紅玉。萬紅玉一邊掙紮,一邊可憐兮兮地向穆桂英求救道:「母帥,快救救我!」

  穆桂英低下頭,不敢面對她企盼的眼神,如今她自身難保,更不想節外生枝
招來橫禍,只能裝作沒有聽見。

  紫靈不知從什麽地方拿來一個瓷碗,碗里裝著琥珀色的濃厚液體,散發著微
微的清香。

  穆桂英心生疑惑:難道他們也要給萬紅玉下春藥了嗎?現在萬紅玉已經被他
們輪奸過好幾回,還有什麽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呢?

  紫靈從一名護衛手中接過一支毛筆,筆尖在碗里蘸了一下,琥珀色的液體頓
時粘附在柔順的筆尖上。紫靈提著筆,像畫師繪圖一般,認真細致地把那些琥珀
液體均勻地塗抹在萬紅玉的陰部上。

  萬紅玉感到無比的羞恥和莫名的恐懼,她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幹什麽,胡亂地
尖叫起來:「紫靈,你這是幹什麽?這是什麽東西?快給我住手!」

  紫靈絲毫也沒有理會她,繼續手中的活計,直到把碗中的液體全部塗抹在萬
紅玉的陰部和大腿上,才終於罷了手。

  萬紅玉的小腹直到大腿都沾滿了黏糊糊的液體,像在身上包裹了一層透明的
膜,樣子無比詭異。那些厚重的液體,似乎塗得太過濃厚,慢慢順著萬紅玉兩條
修長的大腿淌了下來,流過小腿,順著腳尖滴落到巨石下生機勃勃的泥土中。

  萬紅玉喘著粗氣,不安地望著自己羞人的私處,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麽可怕
的事情發生。時間在緊張的氣氛中慢慢流逝著,一炷香的時間仿佛比一年還要漫
長,但萬紅玉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陰部有服用了春藥後的空虛和收縮感,才慢慢
放下心來。

  忽然,穆桂英發出一聲驚呼。只見萬紅玉身上被琥珀液體流過的地方,已經
變成了棕紅色,順著女將的兩條玉腿,蜿蜒而上,像兩股邪惡的霧氣,漸漸彌漫
到她的私處將其包裹起來。再仔細看,那兩條深棕色的痕跡,像蛆蟲一樣蠕動著,
充滿著令人作嘔的惡心感。原來,這些痕跡竟是無數螞蟻組成的,而紫靈塗抹在
萬紅玉身上的,不是三名女將想象中的春藥,而是甜膩的蜂蜜。

  萬紅玉也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變化,失聲尖叫起來。她拼命地扭動著軀體,企
圖把身上的那些可怕的蟲豸甩掉。但那些螞蟻仿佛成了她皮膚的一部分,無論她
怎麽努力,最終還是無法擺脫。一開始,萬紅玉感到遍布爬蟲的地方奇癢難忍,
恨不得甩開手上的枷鎖,使勁地撓上幾把。可逐漸,香甜的蜂蜜招來了更多的蟻
類,個子大的足有蜜蜂那麽大,撲閃著兩扇白色透明的翅膀,舉著鋒利而尖銳的
前肢,瘋狂地在女將的身上覓食。萬紅玉感到自己的下肢像被什麽鋒利的刀器在
鋸割一般疼痛,雖痛得不是那麽明顯,卻源源不斷,由淺及里,慢慢蠶食著她身
上的每一寸肌膚。她終於按捺不住心頭的恐懼,驚恐地尖叫:「救命啊!快放開
我!把這些東西從我身上趕走!」

  穆桂英盡管逼迫著自己盡量不去看自己兒媳的慘狀,可聽到她那連磐石都為
之動容的慘叫,惻隱之心還是戰勝了她的懦弱,轉身向洪飛和紫靈懇求道:「求
求你們,放過她吧……我答應這輩子永遠做你們聽話的奴隸,再也不逃跑了……」

  洪飛一腳把穆桂英踢倒,惡狠狠地吼道:「閉嘴,賤人!你要是再吵,接下
來你就和她一樣的下場!」

  穆桂英毫不懷疑他們也會對她做出這樣慘無人道的事情,好不容易鼓足的勇
氣,頓時又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萎頓下來,只好垂下頭,再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萬紅玉的慘叫變得比剛才還要激烈了。她看到層層疊疊的螞蟻像攻堅的士卒
一樣,滾成一團地湧向她的私處,掠奪著它們眼中的食物,順帶著掘起一塊塊新
鮮的皮肉,和甜蜜的蜂漿一起,采回它們的老巢。更可怕的是,不少巨大到她前
所未見的螞蟻已經鉆進她糊滿了蜂蜜的濕潤陰戶,開始采掘起她脆弱敏感的部位。
蜂蜜的美味同時還引來了其他穢物,一條足有五六寸長,手指般粗細的蜈蚣正沿
著女將結實勻稱的小腿快速地往上爬來,無數條對足帶著尖銳的鋸齒,攀爬在光
滑如絲緞的少女皮膚上,所過之處,留下了一排紅腫的足跡。萬紅玉心里的恐懼
到達了頂點,整個身體都在劇烈地顫抖著,甚至連叫喊聲都變得語無倫次:「救
命……不要……放開我……」

  穆桂英不忍再看,低下頭閉上雙眼,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把自己隔絕在黑
暗無聲的世界里,默默地抽泣起來。忽然,她感到一具冰冷的肉體向她包裹過來。
回過頭,原來是同樣受著煎熬的蕭賽紅向她撲了過來。頓時,兩名女元帥抱在一
起,放聲大哭起來。

  紫靈手里的瓷碗又被斟滿了香濃的蜂蜜,他走到正在被萬蟻侵蝕的女將身邊,
踮起腳,將整碗的蜂蜜向萬紅玉從頭淋了下去。濃厚的蜂蜜將女將的頭發黏成一
綹一綹的,順著發梢流向全身。

  那些蟲蟻一碰到取之不盡的糖漿,變得愈發瘋狂。它們毫無理性地攫取著少
女將軍身上的一切,包括她的生命和肉體。不一會兒,數不盡的螞蟻、蜈蚣以及
其他說不出名字的怪蟲,已經爬滿了萬紅玉的全身。她整個人,仿佛被包上了一
層烏黑的外衣。許多惡心的蟲子從她的鼻孔、嘴巴、耳朵,甚至從陰道和肛門鉆
入她的體內,破壞這她年輕嬌嫩的肉體。

  蕭賽紅也終於看不下去了,她從穆桂英的擁抱中掙脫出來,手腳並用地爬到
洪飛腳下,抱住他的雙腿,哭泣著哀求道:「求求你們,放過她吧……再這樣下
去,她會死的……」

  洪飛仍然不為之所動,仿佛已經打算好要葬送萬紅玉這條年輕的生命了。他
冷冷地一笑,說:「你們兩個賤人都看清楚了嗎?下次要是再敢逃跑,這就是你
們的下場!」

  蕭賽紅和穆桂英在戰場上見過多少殘忍的死法,卻從沒見過如此喪心病狂。
縱使萬箭穿心,馬踏如泥漿,也比不過像這樣的屍骨無存。不僅是駭人的場面,
連臨死者絕望慘烈的悲鳴,也讓她們毛骨悚然。原本還存著一死了之的幻想的兩
名女元帥,馬上變得連求死的欲望都沒有了。死亡,竟成了她們無法企及的奢求,
這才是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洪飛見兩名女元帥已經被他嚇得肝膽俱裂,十分得意。他將拂塵一交,說:
「把這兩條母狗給貧道帶回去,好生關押起來,別再讓她們跑了。明天一早,過
來給萬紅玉收屍吧!」

  萬紅玉的耳朵里,鼻孔里,全都爬滿了各種各樣的蟲子。它們鋒利的足器狠
狠地抓在女將的肉里,痛癢難忍,幾乎快要無法呼吸了。她聽到洪飛的話,頓時
感到一陣深深的絕望,這種絕望,是她從未體驗過的,仿佛墜入地底,無形的黑
暗壓迫得她腦海里幾乎空白。「不……嗚……」她想哀求對方留下來,可剛張開
口,一條有拇指那麽粗的巨大蜈蚣從她的嘴里鉆了進去,結結實實地賭住了她的
喉嚨。一股充滿了青草腐爛的惡臭使她感到無比的惡心和恐懼,可緊接著她又嘗
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穆桂英和蕭賽紅同時哭喊著哀求洪飛放過萬紅玉,可緊鎖在她們脖子上的項
圈,再次像牽狗一樣把她們牽回了絕望的囚室里。

  兩名女元帥雖然恢複了一點精神,可身體依然很虛弱,她們缺乏休息的臉上,
連一絲血色都找不到,深陷的眼窩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像死人一樣空洞渙散。才
短短的一個多月,兩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看到她們這幅樣子,洪飛也沒什麽
興趣繼續淩辱她們,便準許她們休養一段時日。可當天晚上,兩人一點睡意也沒
有,想到萬紅玉仍在巖石上受萬蟲嚙咬,互相抱在一起痛哭不止,直到哭得昏死
過去。

  第二天一早,洪飛又將兩人牽到那顆歪脖子樹下的巖石邊。令穆桂英和蕭賽
紅驚詫不已的,是一副恐怖殘酷的畫面。只見昨天萬紅玉跨坐的那塊巖石上,已
經變成了一具血淋淋的白骨,地上淌著一灘濃厚的血跡,尚有許多新鮮的皮肉附
在骨架上,不少蟲子還來來回回爬在上面,嚙咬著骨架上所剩不多的血肉。

  頓時,穆桂英悲從中來,她不顧一切地撲倒在巖石下的泥土地里,放聲大哭:
「可憐的紅玉呀,你死得好慘呀……都是為母害死了你啊……」哭著哭著,又想
到了自己的遭遇,更是悲不自禁,眼淚嘩嘩地從眼眶里用了出來,滴落在泥土里,
和她兒媳的血肉化為了一體。


                             【未完待續】
2019-1-18 21:4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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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4卷) 30~32 作者:zzsss1

.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9年1月18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四卷之困龍山
          
            30、兩軍陣前的穆元帥

  困龍山第一道山口的城樓里,幾名南唐的軍士趴在城堞上,手搭涼棚向下凝
望著。下面是一望無垠的平原,原本平原上還有些樹林,可自從戰爭爆發以來,
為了實行堅壁清野的政策,所有樹木已經被砍伐殆盡,只剩下一片光禿禿的青草
地。原野上飄著一層薄霧,目光所及只能到山下四五里的地方,再往前,就全部
隱藏在一片灰白色的迷霧之中。

  其中一名士兵說:「餵,你們看到了沒有?霧中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

  另一名士兵點點頭,說:「嗯,我也看到了,要不要向黃將軍報告?」

  第三名年紀略大的士兵明顯更為成熟一點,一直盯著山下的動靜,說:「再
看看!」

  忽然,一聲低沈的號角劃破盛夏寂靜的清晨,像一支利箭一樣,迅速掠過整
座關卡,震懾著城樓里所有人的耳膜。這時,一支盔明甲亮的軍隊走出霧霾,出
現在城樓下。軍隊的中間,豎著一面九龍旗,金絲鑲邊,上面繡著一個鬥大的
「宋」字,旗下戰車上,端坐著一名身穿滾龍袍,足蹬朝靴,面目不怒自威的老
頭。左邊是一面狻猊駕霧旗,紅線鑲邊,繡一個「楊」字,旗下戰馬上,是一名
面目和藹,手柱龍頭杖的老太。右邊是一面猛虎下山旗,藍線鑲邊,繡一個「呼」
字,旗下一員戰將,面盤漆黑,手握雙鞭,威風凜凜,猶如金剛不壞的羅漢。

  那名年紀略大的士兵大叫一聲:「不好!宋軍來了,快去稟告黃將軍!」

  困龍山第一道山口的守將黃天亮得到消息,立馬趕到城頭觀察敵情。這時,
盛夏的太陽已經爬上了山頭,明晃晃地照耀在江南的大地上,驅散了清晨的薄霧。
萬里平原,一眼望去,盡收眼底。宋軍已經後退三十里地外安營紮寨,但見營壘
齊整,弩矢具備,連綿數十里都飄揚著大宋的旗幟。

  黃天亮急忙對藍旗官說:「快馬加鞭,趕緊去稟告豪王殿下和洪飛道長,就
說宋軍已經大兵壓境!」

  宋軍在困龍山前安營紮寨,伺機而動。但是楊文舉和呼延慶二人騎著馬在附
近轉了四五天,詢問了無數附近的村民,卻得知進山僅有一條大道可走,前提是
必須先越過三道巍峨的關卡。就在宋朝諸將官個個一籌莫展,心灰意冷的時候,
被佘太君派出去查探敵情的曾傑回來了,他告知大夥另有一條小徑可直通荷葉嶺,
但路途崎嶇難行,且沿途還有賊兵把守,容易被發現,一人一馬尚無法通過,更
不必說大軍行動了。

  呼延慶著急著問道:「曾將軍,你此去山里,可曾見到我母帥和穆元帥?」

  曾傑正要如實回答,忽然想起了他臨行前穆桂英羞恥的乞求,話到嘴邊又吞
了回去:「這……末將聽聞二位元帥已被南唐所俘,不知關押在什麽地方,因此
未曾見到。」

  聽到這個消息,無疑更是雪上加霜。就在南征的大軍連戰連捷,一舉攻破南
唐的都城壽州,眼看著就可以班師回朝的時候,兩名元帥卻先後被俘,原來鬥誌
昂揚的十余萬大軍頓時個個變得精神萎靡,軍心渙散,毫無鬥誌。

  這時南唐的降將,原來的朱茶關守將吳琨之女吳金定找到八賢王和佘太君商
議道:「八王爺,老太君,南唐豪王、洪飛皆是兇殘之輩,如今二位元帥皆被其
所獲,身陷敵營,恐怕是兇多吉少,受盡淩辱。為今之計,當速發兵攻關。若成,
則可救二位元帥和萬小姐於水火。不成,則退兵壽州,再作商議。」

  八賢王思忖片刻,說:「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傳我將令,令征南先鋒
楊文廣,次先鋒楊文舉明日點齊人馬,到困龍山下叫陣。」

  在宋軍叫陣的巍峨大山下的囚室里,穆桂英和蕭賽紅兩個人依然被關在一起。
在暗無天日的地底下,看不到日升月落,沒有晝夜時辰。穆桂英迷迷糊糊的昏睡
了好幾天,被敵人淩虐得過於虛弱的身體讓她失去了往日的英武雄姿,像一個病
入膏肓的普通婦女,整日徘徊於精神崩潰的邊緣。看管的獄卒奉了洪飛道長的命
令,倒是沒怎麽為難她們,每天按時給她們端來飯菜。

  過了幾天,兩名女元帥畢竟是習武之身,漸漸有些恢複過來。盡管如此,在
她們心底,還是有些隱隱的不安。因為根據這段日子以來的經驗,這只是暴風雨
前的寧靜。敵人讓她休息養神,只是為了更好的虐待她,讓她在殘忍的淫刑之下
不至於送命。

  這天,囚室外面一陣紛亂的嘈雜。不一會兒,就看到囚室的厚重鐵門被兩個
獄卒推開了。紫靈帶著大將洪雷和黃天亮以及數十名大漢闖了進來。奇怪的是,
紫靈今天竟沒有穿道袍,卻是一身戎裝,他稚氣未脫的臉上始終布滿了與年齡極
不相稱的成熟。他單手按劍,另一只手指著赤裸著身體,像一條母狗般下賤的穆
桂英,對手下吩咐道:「把這個女人給我帶出來。」

  洪雷等人架起毫無反抗能力的女元帥,押出了囚室。其他人也冷漠的轉身離
開。門「呯」的一聲關上了,囚室里又恢複了昏暗死寂。只有蕭賽紅在低聲抽泣,
輕輕念道:「穆帥……」她已經明白,等待著她最親愛的姐妹的會是怎麽樣的下
場。

  穆桂英被帶到了帥府大堂。大堂里坐著豪王兄弟和洪飛道長,以及南唐的其
他將領。這些人今天竟全部都穿起了鎧甲戎裝。紫靈對眾人行禮,落落大方地說:
「見過王爺殿下,見過師尊!徒兒已將穆桂英帶到。」

  洪飛點點頭,起身走到穆桂英跟前,道:「穆元帥,這幾天休息的怎麽樣啊?」

  穆桂英驚恐地望著眼前這個心狠手辣的老女人,戰戰兢兢地道:「你……你
想怎麽樣?」

  洪飛得意地笑了笑:「也不想怎麽樣,貧道請你來,特地想告訴你。現在,
就在關下,你的兒子楊文廣正在叫陣。」

  穆桂英楞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文廣……」

  洪飛譏誚地說:「不錯,正是那個三年前害你被狄青那兩個不肖子玩弄了一
個月的寶貝兒子。怎麽?你是不是還在指望著讓他來救你?既然這樣,貧道就讓
你斷絕了這個念頭,這就去將他擒來。不過,你也不用心急。貧道也不是這麽不
近人情的,會在陣前先讓你們母子敘敘舊的。走吧,跟貧道一起出戰吧,你一定
很久沒有出戰的感覺了吧?」

  聽了這話,穆桂英只覺得耳邊「嗡」的一聲,頭皮一陣發麻。她已經明白洪
飛的意思了,就是要讓她去陣前受辱。一個月前的獻俘大會,她裸陳玉體於王城
的街頭,在那些南唐軍民的眼中,甚至在那些販夫走卒的眼中,她看到了他們的
嘲諷鄙夷和幸災樂禍,仿佛她的痛苦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種娛樂。那時候,他們已
經忘了她曾經是多麽的功勛卓越,他們看到的,只是她充滿了肉欲的軀體。那一
天,對她來說是這一生最大的痛。然而,想不到在不久後的今天,她又將在她另
一批士兵的面前,上演同一出戲。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在陣前的不光有南唐的士
兵,還有大宋的士兵,那些曾經被她指揮過的十萬大軍,當然,這其中還有她的
兩個兒子和無數長輩。

  這個時候,她多麽想大聲喊出來,她不是穆桂英,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弱女
子。但她知道,即使這樣,敵人也不會輕易放過她。因為在她的手上,已經沾上
了太多南唐將士的鮮血,最主要的,還有曾經是洪飛師兄的顏容的血。敵人要用
她的肉體,她的尊嚴來償還一切。

  就在穆桂英嚇得發呆的時候,兩名彪悍的軍士已經上前在她的兩個手腕和腳
腕處各套上了一個牛皮護腕。然後又用結實的麻繩在護腕外面,把她的手腕和腳
腕捆在一起。

  穆桂英心里還抱著一線希望,手指和腳趾勾緊抓著地面,不讓敵人把她拖走。
呼天搶地得喊道:「不要……放開我,求求你們……我已經答應做你們的性奴了,
你們說什麽我都答應,不要這麽對我……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此刻,她心
里唯有一個念頭,決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和她部下的兵將看到她現在的這幅樣子。

  但是根本就沒人搭理她,兩名軍士在她的雙手雙腳中間穿上一根木棒,擡起
她就往外走。

  困龍山下戰雲密布,十萬宋軍披堅執銳,兵臨池下。楊文廣已經下定決心,
孤註一擲,打算用大宋南征軍的所有精銳來和豪王一決勝負。他回頭望了望身後
黑漆漆的連綿數里的大軍陣形,對身旁的楊文舉說:「二弟,傳聞老道洪飛的武
功甚是高強。等下若是他出戰,咱們該如何應付?」

  楊文舉躍馬橫戈,威風凜凜,壯言道:「此戰乃破釜沈舟,我等皆應戮力向
前,大破敵軍,救出兩位元帥和紅玉。」此時,他還不知道紅玉已經死亡的消息,
一提到母親和妻子,心頭不由一陣酸澀,隱隱為兩人擔憂起來。

  就在他們兄弟二人商議的時候,對面關上忽然一聲炮響。城門應聲大開。無
數南唐軍兵從關內湧出,瞬間便在關下排好了陣形。出戰的敵軍清一色的黑甲黑
盔,投矛短刀。為首的將領果然是老道洪飛,在他的身後,緊隨著他的得意弟子
紫靈和大將洪雷。

  洪雷率先躍馬奔到陣前,大喝:「呼延慶和楊文舉可在軍中?」

  楊文舉和他哥哥對望一眼,策馬跑出來,應道:「你家小爺在此,不知敵將
如此呼喚,有何要事?」

  洪雷一見文舉,怒得須發皆張,罵道:「好你個小崽子,你和呼延慶在壽州
城下害死了我弟弟,本將正要為取了你的狗命,為我枉死的弟弟報仇!」

  楊文舉哈哈一笑:「來得正好,小爺正好也想取你項上人頭,好去記賬立功!」
  兩人各懷心事,怒目而視。一個只心想為死去的弟弟報仇,一個卻只想救出
被俘的母親和妻子。

  兩人眼看著就要動手,他們各自的手下也正摩拳擦掌,準備著擊鼓沖鋒,一
場大戰在所難免。就在這時,老道洪飛駕著梅花鹿風馳電騁般奔到陣前,將手中
的叉條杖一交,大吼一聲:「無量天尊,且慢!」

  楊文舉見洪飛出馬,不敢大意,趕緊勒住馬韁,怒目圓睜,大聲道:「你這
個牛鼻子老道,死到臨頭,還有什麽遺言要說?」

  只見洪飛不徐不疾,斯里慢條地道:「楊將軍莫急。兩軍一旦交鋒,便是你
死我活,講不得半點人情。但貧道看在將軍母子分離,其情堪憐。不忍讓將軍多
有掛念,因此格外開恩,讓你們母子在廝殺之前先見上一面。」

  楊文舉一聽,大急:「你說什麽?我母帥現在何處?」

  洪飛側身道:「將軍請看。」她的話剛說完,只聽見儂軍陣營里一陣吶喊。
士兵們紛紛退向兩邊,在中間讓出一條道來。

  楊文舉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四匹高頭大馬拉著一輛車出來。這輛車上
搭著一個鐵架子。兩根胳膊般粗的鐵柱子足有一人多高,鐵柱子的頂端各裝著一
個碗口那麽大的鐵圈。一根同樣粗細的鐵棒穿過兩根柱子頂端的鐵圈里,橫架在
上面。鐵棒的中間系著一根繩子,繩子垂下來不到一尺,末端吊著一個赤裸的中
年美婦。婦人的手腳都被同一根繩子捆在一起,讓她的身體從腰部彎曲,上身和
下身折疊在一起。由於她仰面向上,腦袋無力的倒垂著,使她的脖子顯得更加細
長。她長長的秀發沒有紮束,隨著馬車奔跑時的晃動,她的身體也隨之左右搖擺,
秀發的末端便像掃帚似的來回在車板上掃拂著。車上的女人似乎在不停掙紮著,
但懸掛在空中的身體墜著被束縛的四肢,讓她的所有動作看起來都是那麽無力,
那麽無助。

  楊文舉大吃一驚,跑馬在原地兜了一圈,才看清楚原來馬車上的裸婦正是自
己的母親穆桂英,痛心疾首得驚叫道:「母帥!母帥!」

  車上的裸婦聽到叫聲,轉過頭來也看到了他,失魂落魄的喊了聲:「文廣
……文舉……」此時穆桂英的心里五味具陳,羞恥,驚訝以及無地自容的悲哀,
她無法想象自己又一次赤身裸體的出現在自己的兒子面前,而且這一次是當著她
曾經那麽多屬下的面,他們心里是怎樣的想法?最令她害怕的是,她身上有許多
見不得光的地方,無毛的陰部,被拷打強奸的痕跡,屁股上屈辱的烙印……一下
子全都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她知道無論之前多麽風光,多麽輝煌,造就了多麽偉
大的功勛,只在這一瞬間,她塑造起來的光輝形象就全都轟然崩塌。

  洪飛不失時機的指著女俘道:「楊將軍,這就是你的母帥。是不是從來也沒
有看過你母帥這個樣子啊?哈哈,不過也正好讓你們清楚的認識一下你們素來尊
敬的母帥。你們別看她平日里高高在上,裝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其實骨子卻
是個淫蕩的騷婦。哈哈哈哈!」

  楊文舉看到自己的母親被一絲不掛的拉到了陣前,英俊的臉頓時變得通紅,
也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羞愧。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的母
親。她母親豐腴肥滿的屁股上,烙印雖然已經愈合,卻仍鮮艷如血。他還從未看
到過自己的母親如此屈辱的模樣,心里壓抑不已,策馬跑到兄長楊文廣的身邊,
驚惑的問道:「大哥,他,他們竟如此侮辱母帥!」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想來敬
重的母親被別人隨意糟蹋的事實。

  楊文廣盡管曾和穆桂英一起被狄龍兄弟俘虜折磨過,也見過她屈辱淒慘的模
樣,但看到穆桂英身體上的痕跡,比在狄營還淒慘百倍,不由害怕的身上寒氣直
冒,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心中默念道:「娘啊,看來你在山中所受的苦,遠不
止我能想到的那些……」

  他們身後的宋軍方陣,這時也一陣躁動不安,士兵們議論紛紛,他們的反應
和楊文舉如出一轍,驚訝,恐懼,無法想象。不少人互相詢問道:「咦,那個赤
身裸體的女人真是穆元帥嗎?」「穆元帥的屁股上竟有敵人烙的這麽難聽的封號,
真是可恥啊!」一開始,他們只是相互議論。但事實往往是這樣的,在無法解釋
的現象面前,人們便會開始猜測個中的緣由和遐想著穆桂英失蹤的這段時間以來
的遭遇,各種不堪入耳的話開始在軍中流傳起來。

  在刑車的另一邊,站著一名十三四歲卻老成深邃的少年,臉上依然保留著天
真稚氣的表情。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戎裝,威風凜凜,像一個手握著生殺大權
的少年將軍。而被吊在刑車上的穆桂英,赤身裸體,屈辱可憐,在寒風中瑟瑟發
抖,像俎上待宰的魚肉。少年和女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一邊在天堂,另一
邊在地獄。又好像那個高傲的少年主宰著車上這個可憐的婦女的生死。

  楊文舉看到他哥哥也是一臉的茫然,心中焦急,對洪飛大喊一聲:「老道,
我母帥乃是堂堂天朝的渾天侯,你竟敢對她如此無禮!你們這些宵小,都已經見
識過我母帥的厲害,當心她將你們全都碎屍萬段!」

  洪飛陰笑著說:「可憐的楊將軍,在你的心目中,是不是還以為你這個當了
渾天侯的娘親仍然是那個無所不能,戰無不勝的女中豪傑?你是不是還在指望著
她來為你們扳回既定的敗局?哈哈,那我現在告訴你,她落在了我手中,已經什
麽也不是了。她現在已經當不了你們的保護神了。就算我現在要她去做妓女,她
就得馬上到青樓去接客。」

  楊文舉大怒,虎目圓睜,呵斥道:「休得再侮辱我母帥,本少爺這就讓你見
識見識我們楊家槍的厲害,接招!」說完,他拍馬便要上前奪人。不料被楊文廣
一把拉住。

  楊文廣眉頭緊蹙,沈聲道:「二弟,休得沖動!」他指著刑車接著道:「這
輛刑車四周都設置了暗弩,炸藥等機關,若你貿然救人,不僅無法救出母帥,恐
怕你自己的性命也得搭進去。」

  楊文舉定睛細看,果然在刑車的車沿上設有數十只大小不一的暗箱,這些暗
箱黑黝黝的口子都一致對著車上的女俘。只要有人觸動了其中的機關,那些黑口
子里便會射出無數短弩,被吊在車上動彈不得的穆桂英和前去施救的人就會在瞬
間被射成刺猬。

  洪飛大笑道:「楊將軍果然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機關,真不簡單啊!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雖然你們母帥殺了我南唐好幾員大將,但貧道已經決定不
殺她了。貧道現在只是讓你們看幾場你們母親的表演,讓你們真正見識一下你們
母帥的真面目。只要你們別輕舉妄動,你們的母帥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如果
你們有誰不聽我的勸告,到時候你們的母帥被萬箭穿心也怪不得貧道了。」

  楊文舉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急得亂踩馬蹬,對文廣道:「大哥你說怎麽辦?
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敵人羞辱?」

  楊文廣沈吟著說:「勢到如今,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正當這邊的楊家軍不敢輕舉妄動的時候,那邊刑車上卻有了動靜。只見那名
少年道士紫靈走到裸婦穆桂英的跟前,伸出一雙小手輕輕的撫摸起女俘賽過凝脂
般潔白的嬌軀來。他那雙不老實的手專挑穆桂英敏感的部位下手,不斷挑逗刺激
著穆桂英已經脆弱的幾乎崩潰的神經,使她不停徘徊在欲望決堤的邊緣。而另外
兩名長得賊眉鼠眼的猥瑣漢子金銀道人也湊來,玩弄起穆桂英的私處,他們兩根
粗短的手指像一雙筷子似的加起女元帥肥厚的大陰唇,拈撚揉捏一會,又輕輕放
掉。再撚起,又放掉……

  穆桂英的陰唇被敵人拉長翻開,放掉時由於皮膚較好的彈性又迅速恢複原樣。
陰唇恢複時輕輕拍打著女元帥私處的淫肉,發出「啪噠啪噠」的聲音,不絕於耳。

  此時戰場上出奇的安靜,人不沸,鼓不鳴,甚至連戰馬也靜悄悄的不再嘶鳴,
好像天地萬物都在觀看著這場令人不可置信的表演。所以這輕微的皮肉碰撞聲顯
得尤其清晰可聞。至少楊文廣兄弟二人聽得尤為真切。楊文廣默然不動,也靜得
像一尊雕像,但臉上的表情卻陰晴不定。楊文舉則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穆桂英對於自己私處發出的聲音也聽得真真切切,在她耳朵里簡直成了振聾
發聵的聲音。這聲音簡直令她羞恥得快要發瘋,尤其是在自己的所有子女面前。
她拼命的掙紮,企圖不讓那個邪惡的孩子和那對猥瑣的兄弟再觸碰到自己的身體。
她的四肢雖然被緊縛在一起,但膝蓋還是自由的。她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屈起膝蓋,
讓自己的臀部盡量往上擡起,躲開那三雙令她害怕的手。可是,無論她怎麽努力,
效果還是微乎其微的,除了讓她整個身體在空中搖晃的更劇烈之外,就沒有其他
作用了。所幸的是,敵人在捆吊她之前,先在她的手腕和腳腕處套上了四個護腕。
否則她如此激烈的掙紮,結實的繩子會勒破她腕部嬌嫩的皮膚。

  當然,她除了掙紮還能做什麽呢?雖然她也知道掙紮完全起不了什麽作用,
但至少能讓她分心,使自己體內的淫毒不會太快被這幾個敵人喚醒。她更害怕的
是在自己的子女和這數十萬人的面前做出什麽淫蕩的事情。她瘋狂無助的狂甩著
頭,使勁趕走正在慢慢占據她身體的欲望。忽然她瞥見了她的兩個,失魂落魄地
叫了起來:「文廣……文舉……,娘求求你們,不要看,閉上眼睛……別看,別
看……我不要你們看到娘的醜樣,嗚嗚……真的好羞臊啊……」

  洪飛看著被幾個人同時淩辱的穆桂英,哈哈笑了起來:「楊將軍,看到你的
母帥被貧道的徒兒玩弄,有什麽反應啊?」

  束手無策的楊文舉已經失去了主意,仿佛對穆桂英的所有折磨和淩辱都施加
在了他自己的頭上,急得淌下了苦澀而羞愧的淚水,泣不成聲地道:「你們…
…你們住手啊,求你們放了我娘吧,不要再這樣羞辱我娘了……」

  洪飛開心得簡直忘了形:「哈哈,楊二將軍,這麽快就看不下去了嗎?好戲
還在後頭呢!」



               31、示眾

  紫靈對著他的兩個師弟使了個眼色。金銀道人馬上會意,退到了一邊,袖手
觀看他們的師兄接下來的表演了。

  紫靈站在他的師弟原來的位置,正好面對著穆桂英的仙人洞。穆桂英雖然四
肢被捆綁在一起,身體也幾乎成折疊狀蜷縮,但私處卻毫無遮掩的暴露在朗朗日
光下。他食中二指並攏呈劍狀,擠開已經被他兩個師弟玩弄得有些充血紅腫的陰
唇。這時,那個肉穴里面已經是濕漉漉的,所以他毫不費勁地就插進了穆桂英的
陰道里面。等他雙指完全沒入女將的體內,才緩緩翻過手掌,手心向上,雙指也
微屈,向上勾起,用手指摩擦著穆桂英陰道里面那個隱秘的禁區。同時,他的另
一只手也開始玩捏起女將柔嫩的陰蒂來。

  就在少年的手指剛插入的時候,穆桂英倒吸了一口氣,身體在空中微微顫抖
起來,好像在竭力的忍受著什麽。直到少年觸碰到她敏感點的時候,她再也忍不
住了,呻吟不禁脫口而出:「啊……嗚……」她咬著牙,居高臨下望著身下那個
矮小的少年,用近乎哀求的語氣低聲道:「你……你,快把你的手拿出來,別這
樣……在這麽多人的面前……好丟人……」

  小道士聽到她的哀求,反而越是興奮:「哈哈,穆桂英,不想在這麽多人面
前泄身吧?那你求我啊,大聲的求我啊,讓你的士兵們,大宋的子民們聽聽,他
們的統軍大元帥是怎麽求我的!」

  穆桂英咬著牙,羞憤難當:「你,你……這里人好多,不要,求你,把我送
回去,在你的床上,你想怎麽玩我都可以,不要在這里,被你這樣玩弄,真的好
丟人啊……嗚……這讓我以後怎麽做人啊?」

  紫靈聽了她的話,回頭對著楊文廣兄弟和宋軍的陣列大聲喊道:「這個不要
臉的女人說,在貧道的床上,隨便我怎麽玩都行!哈哈!在你們面前,她還要裝
清高,不好意思呢!不過本王今天就要讓你們見識一下,她到底騷到什麽程度!」


  穆桂英又驚又羞,瞪大了眼睛,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

  紫靈繼續有恃無恐地叫囂:「快點啊,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快求我啊,我
等著你求我讓你高潮呢!」

  穆桂英的淫穴里面已經越來越濕,滑膩的淫水在少年的指縫里擠了出來,又
濃又厚地掛在她私處已經腫脹勃起的淫肉上,像一粒美妙無暇的珍珠。但是女元
帥依然咬牙堅持著,她絕不允許自己當眾被一個小孩子征服了。她忍受著身體上
和精神上越來越沈重的折磨,抖得更加厲害了,光潔如水的肌膚像被投入了一塊
石頭,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她感到羞恥極了,自己被一個小她二十多歲的孩
子,當著她的兩個兒子和無數下屬面前無情地蹂躪。而這個孩子,比她最小的女
兒的年齡還要小很多。

  紫靈一手插在穆桂英的淫穴里,另一只手不失時機地開始撫弄起女元帥性感
的胴體。這對正處於天人交戰的穆桂英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的惡劣境地。

  令人無法置信的是,巾幗英雄穆桂英竟然在這個小孩的撫摸下漸漸放松了身
體,甚至還發出了幾聲模糊的呻吟和浪叫。

  當穆桂英自己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害怕和驚慌緊緊地攫住了她脆弱的心。
她發現自己竟然對這個小孩的撫摸一點也不排斥,相反還有種讓她意醉神迷的舒
適感。當紫靈細嫩的小手和她光滑的肌膚相觸碰的時候,少年喘息時的鼻息在脖
子上一陣陣拂過,有一種癢癢的感覺。這些都像是一個溫柔卻致命的陷阱,令她
竟然無法抗拒。穆桂英一邊搖著頭,努力驅趕著自己正在越陷越深的肉欲,一邊
在心里不停地問自己:「難道我真的是個淫浪到骨子里的蕩婦嗎?這麽小的一個
孩子居然也能讓我有這樣強烈的反應。這……也真的太丟人了。」她現在心里唯
一的希望是這個要命的少年能及時停手,讓她能免除在這數十萬人面前失態的尷
尬。因為她知道,她體內的淫毒已經被喚醒,正在肆虐她殘存的那麽一些理智。
這兩少年的猥褻令她逐漸失去反抗的理智,隨時都有被強迫高潮的危險。如果可
能,她將運內力強制壓下淫毒,哪怕經脈俱斷,也好過在這麽多人面前丟人現眼。
但是現在,她的敵人正在將她慢慢引入地獄,最後便是萬劫不複。

  穆桂英感到下體又脹又酸,陰道不由自主地一陣緊接一陣的收縮,擠夾著少
年的手指。體內好像有一股暗流正在丹田以下的小腹匯聚,子宮也似乎承受不了
這股暗流的壓迫,顫抖不止。尿意已經越來越明顯。她的心理防線正在逐漸潰退,
所有的偽裝都在霎那之間被揭下,暴露出她欲望的真實面目。她用殘存的理智在
做最後的掙紮,哼哼著道:「你……快住手,我受不了了,快……住手啊,我好
想尿尿,忍不住了……啊!嗚……真的快要尿出來了,求你停下來啊……別讓我
在這麽多人面前尿出來……嗚嗚……我不行了,難受死了……不能這樣子,會被
我兒子他們看不起的……他們一定會恥笑我……」

  巨大的興奮也吞噬了小道士的理智,他喜形於色,狂傲地叫道:「你尿啊,
快點尿出來啊!讓你的兒子們看看你尿尿的樣子,哈哈!」

  金銀道人也在一邊助陣,他們眉開眼笑,臉上洋溢著令人惡心的笑容:「別
怕,尿吧,沒人會恥笑你的。他們只會為你的高潮喝彩!」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見穆桂英一聲近乎絕望的慘叫聲。緊接著從尿道里噴射
出一股清澈的液體,像男人一樣,射出好幾尺的距離。她一邊射,一邊不顧一切
地大叫:「啊……啊……我射了……好爽……嗚……」她的雙手在空中揮舞,企
圖抓住些什麽,用來發泄她在瞬間迸發出來的大得不可思議的體力。最後她就近
抓到自己纖瘦的雙腳,緊緊捏在手中,似乎要將自己柔若無骨的腳骨捏碎。

  在對面觀看的宋軍都被這一幕驚呆了,甚至連楊文廣兄弟二人也看得目瞪口
呆。穆桂英的春潮從尿道里射了出來,不知情的人還已為她當眾撒尿了。一陣可
怕的沈默之後,宋軍又開始議論紛紛。有人驚道:「穆元帥竟被一個小毛孩玩出
尿來了,真不可思議!」馬上有人接道:「是啊,只是我們當初都不知道,原來
她竟然是這麽一個不要臉的下賤女人。烙在她屁股上的那幾個字還真沒錯。」又
有人道:「要是換作是我,還不如咬舌自盡算了。」馬上又有很多人附和道:
「對啊,別說被人這樣淩辱,就算是作為一個敗軍之將,被敵俘虜了也應該死節,
豈能偷生?」還有不少人接道:「只是看來我們的穆元帥並不想死節。就算被人
這樣玩弄了,她居然還有臉面活在世上,真不知道她該怎麽面對她的兒子和女兒
啊?不過說不定這對她來說還是種享受呢,她就是喜歡被人這樣玩。要不她怎麽
會在狄營被狄龍狄虎玩弄到懷上了孩子卻沒有想到要以死守節呢?」

  楊文廣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穆桂英當眾的醜態,就像是掃了他自己的威嚴。
何況,看到自己母親在這麽多人面前被淩辱得尿出了小便,也讓他心里很不是滋
味。他恨自己在這種時候只能束手無策,不能把母親從水深火熱之中救出來。穆
桂英一直以來,在他的心中都是無限崇高和至尊的,他感覺自己的母親就像是一
個女神,讓他只能仰望膜拜,從來不敢褻瀆。那遙不可及的差距,讓他只能像個
凡人似的每天生活在他母親身上無比耀眼的光環下,幾乎不敢擡頭。就算是三年
前他親眼看到穆桂英被狄氏兄弟輪奸的場面,也沒有改變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甚至他還覺得那時的母親是最偉大的,因為那時她畢竟是為了救他才忍辱負重地
活著。但是今天,好像有什麽東西撼動了這座女神的地位。大概是因為這一次,
穆桂英沒有任何可以開脫的理由,完全就是一個敗軍之將被敵人在淩辱而已。而
且還是這麽恥辱不堪的樣子。

  紫靈高傲地向對面宋軍的陣營喝道:「楊將軍,看到你母帥的賤樣了嗎?這
種女人,居然敢枉稱巾幗英雄。連貧道都為此感到羞恥。你作為她的兒子,難道
就沒有一點羞恥嗎?」

  楊文舉畢竟不像他哥哥一樣已經見識過他們母親的醜態,根本無法接受這樣
的現實,這時已經泣不成聲。他哽咽著說:「你們別再這麽對我娘了,求求你們
了!你們說什麽我都答應你們,只要你們放了我娘。」

  楊文廣聞言大叫道:「二弟,休要胡說!別中了他們的奸計,他們是說什麽
也不會放了娘的。」

  洪飛哈哈大笑:「楊將軍,你說得對!貧道是不會放了你娘的,但也不會放
過你們楊家。貧道會把你們楊家的所有人全部都抓起來,男的統統殺光。至於女
的嘛,貧道定會好好地調教,讓她們都心甘情願地做南唐的性奴。以雪我師兄當
年慘死天門陣之仇!」

  楊文廣大怒:「無恥的牛鼻子老道,休得狂妄。待本將打下困龍山,定將你
碎屍萬段。」

  洪飛依然面不改色,臉上帶著一絲陰笑道:「楊將軍莫要動怒,靜下心來仔
細觀看,好戲還在後頭呢。」

  楊文廣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沈聲問道:「你還要怎樣?」

  洪飛沒有出聲。只見他身邊的一員將官一揮令旗,他們身後密密麻麻的南唐
陣形立即又向兩邊讓開,在人海中空出一條小路來。不一會兒,小路的盡頭出現
了一隊人馬,約四五人。為首的是一個身著將軍袍,威風凜凜,正是困龍山第一
道山口的守將黃天亮。後面跟著幾名軍士,軍士推著一輛模樣奇怪的小車。等到
他們走至近前,眾人這才看清原來這是一件形狀酷似驢子的小車,像是用堅硬的
楠木制成,通體被塗成了陰森的漆黑。驢子的鞍上,被鉆了兩個比手腕稍細的孔,
從孔里各伸出一根約六七寸長的木制假陽具。鞍後的驢屁股上面還豎著一根差不
多有半人高,小腿般粗細的柱子。柱子的頂端裝著一個手鐲大小的鐵環。驢子的
四條腿粗短,底下各裝一個木輪。隨著車子的推動,驢鞍上兩個小孔中的木制陽
具竟能一上一下地自動伸縮。原來,這驢子的肚子里面是中空的,四條粗短的驢
腿下面安的輪子,前兩個輪子一根軸,後兩個輪子也是一根軸,兩根木軸的中間
各裝著一個橢圓形的木輪,木輪又各連著一根假陽具。所以當車子推動時,輪子
帶動木軸轉,木軸又連著中間的橢圓木輪一起轉。木輪由於是橢圓的,轉動起來
一高一低的,這才帶動那兩支假陽具一上一下地自動伸縮。

  穆桂英當然認識這種東西,這在困龍山王城里獻俘大會的時候她已經見識過
了。只見穆桂英臉上的驚懼羞辱之色愈加彌漫開來,她顫抖著道:「這……這是
木驢?」

  洪飛笑道:「穆元帥果然好記性。貧道記得,在你們大宋,這是每懲淫婦通
奸罪必上之刑。不過貧道家看,這件東西更像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因為這個世上
還有比你更淫蕩更下賤的女人嗎?不讓你在陣前騎一次木驢,真當是浪費了!」

  穆桂英驚駭道:「你該……該不會讓我騎這種東西吧?不!我不要!」這時
的情況和當初獻俘大會時有所不同,現在穆桂英將要面對的是曾經是她部下的十
萬軍卒和兩個兒子,她是抵死也不會在甘受那莫大的恥辱的。

  洪飛師徒早就料到穆桂英有這樣的反應,對部下喝道:「你們還楞著幹什麽?
還不快伺候穆元帥上驢?」

  幾名將官應了一聲,趕緊指揮軍士動手。軍士們把穆桂英從木架子上放了下
來,解開她四肢上的繩子。穆桂英一獲得自由,就死命地掙紮起來,企圖擺脫幾
個軍士的控制。但軍士們很快就將她制服,死死地按住了她。可憐穆桂英曾經雖
然在戰場上所向披靡,一騎抵千軍,但畢竟也是一個女人,何況此時不比沙場,
她沒有兵器,沒有坐騎,甚至連必要的遮羞衣物都沒有,渾身上下一絲不掛,還
被敵人奪去了幾十年的修為,又怎麽是幾名彪形大漢的對手?

  軍士們抱起穆桂英的身體,擡著她下了馬車。穆桂英緊勾著腳趾,死死地踮
著車板,不肯離開。她大聲哀叫著:「不要!放開我……」但她區區十個腳趾的
力量又豈能敵得過那幾名大漢的渾身解數,他們很快就把女元帥抱到了木驢上。
他們調整了一下木驢上那兩根假陽具的位置,使前面那支對著穆桂英的陰戶,後
面那支對著她的肛門。他們喊著口號:「一!二!三!」然後幾個人同時松手。
穆桂英的身體失去了他們的依托,一屁股坐了上去。驢鞍上的兩支假陽具同時插
進了她前後兩個肉穴。

  穆桂英只覺得插在她下體的兩支木頭又粗又長,前面的都頂到她子宮里去了,
後面那根簡直擼直了她的直腸。她絲毫也感覺不到快感,只有下體撕心裂肺般的
疼痛。她本能地用雙手撐在驢鞍上,企圖使自己的身體離開那只邪惡的木驢。但
她的雙手很快又被幾名軍士擒住。他們讓穆桂英的後背貼緊驢鞍後的那根柱子上,
把她的雙手綁在柱子後面。他們又抓住了女元帥到處亂蹬的雙腳,用繩子把她的
兩個腳腕一起綁在驢肚子下面。這樣,穆桂英想逃也逃脫不了了。

  軍士們又把穆桂英的秀發結成一股,穿過柱子頂端的那個鐵環中,把頭發在
鐵環上打了個結。這樣可以讓女俘在行刑過程中始終保持著擡頭挺胸的姿勢,讓
觀看的人們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任何表情。他們又拿了一條繩子,在穆桂英的身
體上捆了幾圈,把她的身體和柱子完全固定起來。在捆綁的時候,他們故意的穆
桂英的乳房上下各勒了一道繩子,硬是把渾天侯原本就豐滿的兩個乳房勒得更暴
突出來,好像隨時都有被擠破的危險。穆桂英做著無謂的掙紮,卻紋絲也動彈不
得。只覺得那兩根假陽具頂在自己的下體里面,冷冰冰硬邦邦地直搗她的五張六
腑,好不痛苦。

  紫靈看到軍士們已經捆綁完畢,女俘已經不可能從木驢上掙脫下來,這才安
下心來。他走到木驢前,從袖子里取出一對鴛鴦風鈴,風鈴的尾部系著一條銀線。
他把銀線一左一右分別掛在那兩個紫紅色大奶子上。他邊掛變淫笑著道:「賤人,
一直都是你那蕭姐姐掛著這玩意兒,還沒被你嘗過吧?今天日子特殊,恰好你的
幾個兒子也在這里,可不能缺了這個它。今天給你掛上,才顯得你更風騷淫蕩。」
其實,洪飛師徒並不是沒有想過也在穆桂英的乳房和陰部穿孔掛鈴,畢竟這種酷
刑是對女將無與倫比的侮辱。可自從他們發現穆桂英的乳房沒有徹底回乳的時候,
怕在她乳頭穿了孔之後,會影響她的乳液分泌,就無法再起到更好的侮辱作用了,
因此才對她格外地「手下留情」了。

  穆桂英的乳頭過度分泌乳液,已經變得腫脹不堪,且無比敏感,細細的銀線
勒得她的乳頭愈發臌脹起來,有種疼痛的壓迫感。她又是羞辱又是害怕,渾身不
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胸口的兩個風鈴馬上也隨著她顫抖叮鈴鈴得奏出了歡快的節
奏。可憐她現在什麽也不能做,空有一身武藝也無處施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
己的胸口被掛上了這兩個恥辱的東西。她哀求道:「不要……求求你……把這東
西拿下來,不要這樣對我,這……這樣好丟人的……嗚嗚……」

  紫靈完全不理會她的哀求,相反聽到巾幗英雄的告饒他更趾高氣揚了。他終
於露出了小孩子天真無邪的笑臉,像玩耍般地大喊一聲:「開路啟程!」

  兩名軍士推著木驢緩緩的移動起來,咯吱咯吱地緩緩向前駛去。每向前進一
步,彎曲的車後軸便轉動一圈,帶動著驢鞍上的那支假陽具也一上一下的抽動起
來。假陽具的每次抽動,都一直頂到了穆桂英的陰道最深處,幾乎要把她的子宮
都快頂破了。痛感伴隨著快感,苦樂難耐,刺激著穆桂英身上的每一根神經,她
快要崩潰了。

  之前,穆桂英的四肢都被綁縛在一起,所以身體成折疊狀,除了她裸露的私
處外,其他部位都若隱若現。現在被綁在了木驢上面,她的全身正面就都袒露出
來。只見她俊美的容貌,曼妙的身材,挺拔的乳房,平坦的小腹,微隆的無毛恥
骨,修長的雙腿和精致的玉足,無一不清晰地展現在眾人的面前。這無疑又在宋
軍陣中引發了一場不小的騷動。

  不少人由之前的嗤笑變成了感嘆:「穆元帥真乃人間尤物啊!都快四十歲的
人了,身材還是那麽好,看上去才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既然有人開了頭,談論
的重心馬上轉移過來,更多的人附和道:「說得不錯,你看她那兩個奶子,這麽
大,卻一點下垂的跡象都沒有,這分明是一個少女的奶子嘛!」還有人不無惋惜
地道:「只可惜啊,這麽好的一個女人,出身又如此高貴,卻被南唐人虐待成這
個樣子,真是作孽啊!」頓時宋軍陣中一片唏噓。

  刑車依然不緊不慢地朝前駛著。穆桂英胯下豐滿肥厚的淫肉壓在木驢的驢鞍
上,周遭的人都看不到前後兩支木頭在她體內上上下下抽動的樣子。但是看到穆
桂英平坦的小腹被那根木頭頂得一鼓一鼓的,好像她的腹內有什麽東西將要破體
而出,人們就能形象地想象出這個巾幗英雄的私處被假陽具抽插的模樣。

  宋軍陣中的唏噓聲逐漸被一片靜寂所替代,對峙的兩軍都像約好了似的,靜
悄悄得連風吹過的聲音都能聽得見。他們都睜大了眼睛,誰也不願錯過這精彩絕
倫卻又驚世駭俗的一幕。他們屏住了呼吸,眼睛眨都不眨,恨不得把每個瞬間的
畫面都定格下來。

  穆桂英緊咬著玉齒,雙眼微闔,像是在默默忍受著什麽痛苦,又像是無顏面
對她的子女和部下。她微仰著頭,螓首不能低下,臉上所有羞恥的表情都讓別人
看得一清二楚。車輪碾在細砂鋪成的石子道路上,磷磷作響。使得穆桂英胸前的
兩個鈴鐺也不安份地搖晃起來,發出清澈悅耳的聲音。原本清幽閑雅的風鈴聲,
這時聽起來卻是如此淫穢猥褻,在萬籟俱寂的兩軍陣前,像是天地之間唯一存在
的天籟。這更讓穆桂英感到羞恥無比。

  木驢來來回回地走了幾圈,像是在楊文廣的面前故意晃悠。雖然才短短的一
袋煙的時間,但坐在木驢上的穆桂英好像被煎熬了幾個世紀那麽漫長。她感覺自
己的身體滾燙,好像要被著數十萬人的目光灼傷。她根本不敢睜開眼睛去看她的
兒子和部下,害怕在他們的眼中看到不屑和恥笑,這會令她更感羞恥。她寧願閉
著眼睛,永遠看不到,也聽不到別人對她的指手畫腳和評頭論足。這時候的穆桂
英,完全沒有了巾幗英雄的風采,她已經絕望到了崩潰,甚至連反抗的念頭也放
棄了。



             32、楊文舉的失蹄

  其實這個時候,穆桂英就算是想要反抗,也完全是無濟於事的。洪飛為了能
更好地羞辱穆桂英,把上次獻俘大會時用過的木驢又經過了改造,在原來的基礎
上,對其進行了加固,現在穆桂英騎坐的這架木驢,就像是一匹身披好幾層鎧甲
的重騎兵,別說四肢受縛的穆桂英,就算讓她重新披掛上陣,一時半會也拆不了
這架木驢。

  穆桂英忍受著如切膚之痛的恥辱,如此漫長,如此劇烈。她終於再也忍不住
了,雖然她已經絕望,但她還是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兒子身上。她睜開眼
睛對著楊文廣哀泣道:「文廣,求求你,救救我……嗚嗚……我受不了了……真
的受不了了,別讓我再如此難堪地下去,快救我出去……救我……」

  楊文廣好像被她喚醒了一般,也許是他真的也無法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再這
樣被敵人想狗一樣地羞辱了,大喊道:「娘……再忍耐一會,孩兒這就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摘下長槍,往空中一拋,又反手接住。只見他輕扭虎腰,掄臂
拋槍。他手中的長槍頓時化作一道銀色的虹光,直取洪飛。

  洪飛正悠閑自得地看著他的仇敵在木驢上痛不欲生,這樣的場景,他在過去
的幾十年時間里夢寐以求,現在終於實現,怎能不令他陶醉?不令他大意到得意
忘形?哪想楊文廣冷不防一槍擲來。大驚之下急忙在馬背上仰身一躺,長槍貼著
他的鼻子劃過。饒是如此,他的道冠還是被槍尖鉤住,「叮」的一聲擊落在地。
緊接著只聽到「啊」的一聲慘叫,長槍被洪飛躲開後剛好落在正押著木驢遊示的
金道人身上。那名賊眉鼠目的男子頓時被長槍貫胸而死。

  洪飛回頭看了一眼慘死的金道人,他根本沒有為自己這名不作為的弟子的死
而感到悲傷,只為自己剛剛躲過致命的一擊暗自僥幸。他臉色煞白,驚怒道:
「無量天尊!好你個楊文廣,竟敢暗算貧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娘性命現
在都握在我的手中,只要貧道一聲令下,立即將她碾為齏粉!」

  楊文廣拔劍在手,冷笑道:「只怕你沒有這個機會,本將軍先取了你的性命
再說。」他話音未落,人就如風馳電掣般趨近洪飛的身前,舉劍就刺。一旁的楊
文舉也急忙提槍策馬助戰。

  洪飛冷笑一聲:「真是兩個不知深淺的小兔崽子,今天貧道就給你們點顏色
瞧瞧。」只見他從得勝鉤上取下叉條杖,化作一陣黑霧,籠住全身。

  楊文舉的槍法深得世外高人的真傳,當即喝一聲:「破!」只見他手中的長
槍奮力一刺,竟穿透洪飛身邊的那片炫目的刀影,破了他的護身刀法。楊文廣不
失時機,舉劍再次,直取洪飛的要害。

  眼看南唐的大國師就要喪命在楊文廣的劍下。只見他不慌不忙,左臂輕舒,
手中的叉條杖忽然暴長,磕開了楊文廣的寶劍。楊文舉見哥哥一擊失手,趕緊收
回槍頭,把槍桿橫腰向洪飛掃去。洪飛手握叉條杖,力戰二將。三個人一時之間
竟殺得難解難分。洪雷見狀,忙上前助戰。這邊楊文廣之妻吳金定也不怠慢,單
騎突出,截住南唐第一勇將。兩邊的陣中忽然鼓聲驟起,兩軍沖鋒,頓時陷入了
一場混戰。直殺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楊文廣兄弟與洪飛對戰,本來就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可能有性命之憂。
現在又有洪雷、紫靈、黃天亮等人加入了戰圈,局勢便不容樂觀。漸漸的,楊家
將就落於下風,招架由顯吃力。

  楊文舉見勢不妙,對他哥哥遞了個眼色:「大哥,此戰我們取勝以難。我在
這里擋著他們,你快去救母帥。救出母帥,不要管我,你顧自己殺出去便是。」

  楊文廣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法子,點頭道:「二弟,那你要小心!」說完便虛
晃一劍,脫出了戰圈。

  洪飛是何等的老謀深算,知道楊文廣要救人,自己又被文舉纏住脫不開,急
得大叫起來:「快截住那小子,他要救人!」

  洪雷撇開吳金定,正要去截楊文廣,卻被楊文舉擋住了去路。只見他冷笑道:
「想去截人?先過了爺的這關再說!」二話不說,三人又戰在一起。雖然楊文舉
不敵南唐二將的夾攻,不一會兒,身上已經幾處掛彩,但無奈他攔住了她們的去
路,任憑他們怎麽猛攻,他也只是只守不攻。洪飛和洪雷一時半會也奈何不了他。

  楊文廣只身沖入敵陣,搶了一柄長槍在手,左挑右刺,把擋在他面前的幾十
名南唐兵殺得抱頭鼠竄。他殺到穆桂英的木驢前,趕跑了守著木驢的幾名大漢,
兩槍戳死了還在推著木驢不停亂跑的軍士。他翻身下馬,跑到母親面前。當他近
距離看到自己一直崇拜的母親被敵人淩虐得遍體鱗傷,只見那一道道的鞭痕歷歷
在目,一塊塊的烏青黑中帶紫,不由悲從中來:「娘……你沒事吧?孩兒救你來
了!」

  穆桂英此時已經被木驢折磨得生不如死,那兩根粗長的木頭頂在兩個淫穴里,
實在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她如死灰般絕望的眼睛看到楊文廣的身影時,忽然又
閃過了一絲希望,一絲略帶著興奮的希望眼神。她的兒子就在她身前,她已經顧
不了自己還是赤身裸體的尷尬,只要能逃出敵人的魔掌,比什麽都重要。她用盡
自己全身的力氣道:「文廣,快,救我……」

  楊文廣豈敢怠慢?拔出腰間的匕首,迅速割斷了捆在穆桂英身上的繩索,又
把她的頭發從鐵環里解了出來。他本來想幫穆桂英摘下掛在她兩個乳頭上的風鈴,
可時間緊迫,周圍戰況瞬息萬變,容不得他多想,只好暫時先留在那里。

  穆桂英手腳一恢複自由,就急忙如條件反射般地加緊雙腿,兩臂抱胸,整個
身子像嬰兒似的蜷縮起來。這幾天,她不是被吊著,就是被綁著,私處無時不刻
不暴露在最惹人註目的地方,現在她這個本能的動作,把羞處用四肢遮掩保護起
來,令她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久違的安全感。

  楊文廣見到穆桂英可憐的模樣,心里又悲又澀。他脫下自己的鬥篷,把穆桂
英的胴體緊緊得裹了起來,避免了她的裸體繼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悲哀。他
輕聲叫喚著:「娘,此地不宜久留,快上馬吧,孩兒帶你殺出去。」

  穆桂英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又是無奈又是羞愧得道:「我……我的下面好痛,
騎不了馬。」

  楊文廣擡起目光四眺,忽然看到剛才吊著穆桂英的那輛刑車還停在那里,心
里大喜,道:「娘,你稍等,孩兒去去就來!」說完,他撿起長槍,殺到那輛刑
車的所在。他毀掉車上的機關暗弩,拆了那個曾吊著她母親的鐵架子。三下五除
二,把一輛刑車改車了一兩普通的馬車。他翻身上馬,駕起馬車,又折了回來。

  穆桂英還躺在那里。當時周圍的南唐兵已被文舉驅散,邊上只剩下大宋的士
兵。所以楊文廣離開的那一會,穆桂英也沒被敵兵再次搶去。楊文廣下馬抱起她
母親,讓她躺在馬車上。然後自己再次上馬,駕著馬車向後跑去。

  楊文廣的一舉一動,都被洪飛看在了眼里,他豈能容許這個女俘逃脫?雖然
穆桂英在他手中像一個布偶般任由他們百般玩弄,但他仍然絲毫也不敢小覷穆桂
英的能力,當年天門陣斬殺蕭天佐和顏容的情景歷歷在目,恍如昨天。深知如果
此時放走了穆桂英,無異於放虎歸山,到時穆桂英對她的報複將是極其可怕的。
他急得大叫:「不要放跑了穆桂英!快去給我抓回來!」

  天資不凡的紫靈趕到他師父身邊:「師父莫急,徒兒這就去截住他們!」說
完,他抽出隨身寶劍,退出戰圈,對身邊的士兵吆喝一聲:「眾軍聽著,跟著我
一起來,將穆桂英去捉回來。若能將那賤人抓回,到時候人人有賞。」他的話音
剛落,身邊馬上就呼啦啦地匯聚了數百號人。紫靈帶著人馬,不再和楊文舉死磕,
遠遠地繞開了他們幾個人的戰圈,去追趕楊文舉的馬車。

  楊文舉眼睜睜地看著紫靈帶著人馬遠去,想去截住他卻又被洪飛纏著。而他
和洪飛對陣又難以取勝,只好在心里幹著急。當他心下慌亂,手上也漸漸露出了
破綻。洪飛怪叫一聲,覷準一個破綻。用叉條杖格開了楊文舉的長槍,伸手向前
一探,抓住了文舉的腰帶,輕輕一提,就把楊文舉拎到了自己的馬上。楊文舉慌
亂地驚叫著,在馬上手舞足蹈地掙紮起來。洪飛畢竟是個修習仙法之人,又上了
點年紀,任他再怎麽神鬼莫測,卻也制不住一個自小習武的少年的舍死反抗。就
連他自己也差點被楊文舉從馬上掀了下來。不得已,他只能把楊文舉從馬上推了
下來。楊文舉摔在地上,馬上被周圍的南唐兵繳了武器,捆個結實。

  宋軍的元帥被敵人推到陣前百般淩辱,本來就士氣低落,現在兩名先鋒一名
被擒,另一名又不知所蹤。頓時群龍無首,軍心大亂,紛紛潰逃。

  洪飛手持叉條杖大喊:「殺!把他們都殺個精光!」南唐軍士氣大振,個個
奮勇,人人爭先。把宋軍趕鴨子似的圍成了一個三面包圍的圈。南唐兵不停地投
射著手中的長矛,揮舞著長刀,把宋軍像砍瓜切菜似的殺死了一大片。宋軍只能
不停地往山下唯一的道路上撤退。一路上,丟下了一大片屍首。

  紫靈帶著幾百死士,殺進宋軍陣中。隨著宋軍的潰退,他的這支勁旅像一把
尖刀,勢如破竹般直插對方的心臟。此時他已完全把從穆桂英體內汲取的修為劃
為已用了,功力大增,一般宋軍戰將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左沖右突,由於到處
都有擋路的宋軍士兵,一時之間竟跟丟了楊文舉的馬車。他著急地在原地打了個
轉,回頭看到不遠處有個凸起的小山包。雙腿一夾,策馬跑到山包上。立馬在高
處,極目四眺,終於看到在雜亂的宋軍陣中,一輛狂奔的馬車正匆匆像東南方向
跑去。他迅速又沖下了山坡,對士兵們喊道:「他們往東南跑了,我們追!」

  他的這支數百人的敢死隊,在潰亂的宋軍中,如入無人之境。在密密麻麻的
人海里,殺出一條血淋淋的小路來。

  楊文廣一邊死命地趕著馬車,一邊不時回頭看一眼他可憐的母親有沒有被顛
簸的車子震得滾下去。終於他逃出了戰場,離開廝殺和血肉橫飛之地。由於一路
狂奔,錯過了回營的路口,他只好駕馬往壽州方向趕去。他甩開後面的追兵,不
走大路,專挑林間小路奔走不停。他絲毫不敢停歇,又趕了十幾里路。忽然,從
斜刺里奔出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直撞向馬車。

  楊文廣措不及防,來不及躲閃。只聽一聲沈悶的巨響,兩匹馬撞在了一起。
忽遭變故,楊文舉也算隨機應變,死命地抓住馬韁,不讓坐騎倒地。但對方的沖
撞之力實在太大,僅憑文舉一人之力,怎麽能挽得住一匹駿馬的重量?只聽「轟」
地一聲,連人帶馬側翻在地上。眼看著就要被戰馬壓在底下,他雙足一蹬,躥出
一丈來遠,淩空翻了個身,又穩穩地落在地上。另一邊,馬車也隨之側翻在地。
穆桂英整個兒人被拋出了馬車,掉進了路邊的雜草叢里。楊文舉之前裹在她身上
的鬥篷也不知去向,露出了一具白花花的肉體。

  巨響過後,塵埃落定。楊文廣的馬車被撞得四分五裂,坐騎也倒在地上不知
死活。而那人卻毫發無損,一動不動地筆直地立馬在那兒。楊文廣怒不可遏,大
聲喝道:「什麽人?竟敢沖撞大宋元帥的車駕!」

  馬上的大漢哈哈大笑:「本王乃南唐豪王殿下的弟弟李廣,聽說宋軍呼楊合
軍,兵臨城下,本王特地趕來助洪國師一臂之力!」

  楊文廣把長槍橫在胸前,道:「李廣,你以為就憑你一個人就想攔住本將軍
嗎?」

  李廣絲毫不為之動容,微微笑著說:「當然不止本王一個人。」只見他打了
一聲唿哨,從叢林里立刻鉆出一對戎裝將士,「楊文廣,在朱茶關之戰時,算你
運氣好,本王的援兵未到,你們已經破關了,沒機會與本王交手。這次你該不會
還是這麽不識趣,想和本將過過招吧?你要是把穆桂英交給我,我就放了你。」

  楊文廣怒道:「你休想!」

  李廣冷笑著說:「既然如此,本王今日就成全了你!」說完,手中的五虎斷
門刀就劈頭砍來。刀光剛剛落下的時候,楊文廣的整個人就已經淩空躍起,手里
的長槍如一道長虹,直取對方的要害。

  李廣只得收回大刀,格擋在自己面前。誰知楊文廣居然槍峰一轉,人在空中
輕扭虎腰,一個旋踢直擊李廣的胸口。同時手中的兵刃刺向立馬在李廣身邊的大
將。他一石二鳥,令在場的人都措不及防。李廣雖然曾經在荷葉嶺上與文舉交過
手,但那時他把註意力都放在穆桂英身上,並沒覺得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竟有這
麽高強的武藝。所以從一開始並沒把這個被他萬般羞辱的手下敗將的兒子放在眼
里。一旁的大將更是措手不及。事先他一點也沒發現這個看似文質彬彬的少年竟
早已把他納入了攻擊範圍之內。所以當楊文廣的槍頭快要刺到他眼前的時候,他
才慌亂地舉起他的長槍格擋。但為時已晚,鋒利的槍尖已經紮進了他的胸口。他
還沒感受到疼痛,屍體已經飛了出去。

  同時李廣也被楊文廣從戰馬上踢了下來,一個狗啃泥摔倒在地上。他連忙從
地上翻身跳起,顧不得拍去身上的泥土,已看到了其他南唐將士眼中驚訝的表情,
他臉上有些掛不住,怒吼一聲,揮刀再次猛撲上來。

  兩人戰到一處,正打得不可開交,那邊剛才被馬車甩到路旁的穆桂英也漸漸
恢複了一些神智和體力。她微顫顫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兩條長腿像打擺子似的搖
晃不停。只感覺眼前的景色都是天昏地暗的,不知道是天色如此,還是自己的眼
睛在發黑。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辨別了一下眼前的形勢,竟轉過頭,赤著腳光
著屁股往叢林深處跑去。其實這也不能怪她沒有勇氣,她早已被敵人蹂躪得沒有
剩下一點自尊,心理防線早已崩潰殆盡。何況這時還是赤裸著身體,沒有衣物遮
擋羞處的女人,內心深處毫無安全感可言。所以她的身體和心理都感覺好像最脆
弱,最敏感的部位同時暴露在別人面前。她現在的心里,只剩下一片黑暗和無窮
無盡的害怕,深恐自己再次落到敵人手里,受那些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
刑。原來在她心里根深蒂固的那些所謂的大義凜然和英雄節氣,在這時看來,都
是微不足道的,哪怕是棄她的兒子於險地而不顧。她的所作所為,都是出於一個
早已崩潰的女人應有的本能。

  穆桂英扭著屁股一瘸一拐地跑著,尚掛在她胸前兩個乳頭上的風鈴也隨之搖
晃起來,發出「叮叮當當」的悅耳聲音。

  李廣聽到風鈴聲,大叫一聲:「不好!那賤人要跑了!」他搶步上前去抓逃
跑的女俘。

  楊文廣也跳上前去,橫槍攔住去路,道:「賊人,想抓我娘,先過了本少爺
這關!」

  正當兩人開始對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紛亂的馬蹄聲。楊文舉面露憂色,
心里暗叫「不好!」等馬蹄聲趨近,果然是紫靈帶著人馬趕到了。他迅速地觀察
了一下戰場,迅速指揮手下的士兵,把楊文廣圍了起來。紫靈坐在馬上,在原地
兜了一個圈,向李廣行了個禮:「二王殿下,請恕末將盔甲在身,不便多禮!敢
問穆桂英跑去哪里了?」

  李廣如獲救兵,指著穆桂英逃跑的方向,大聲道:「那個賤人往這個方向跑
了,快去追啊!」

  紫靈像一名經驗豐富的沙場老將般部署道:「諸軍聽著,沒有馬的全部留下,
幫助二王殿下擒拿敵將。有馬的跟我一起,去捉回逃跑的俘虜。」他一揮手,率
先策馬鉆進了叢林里。跟隨他而來的十余騎不敢落後,先後尾隨她鉆了進去。然
後各自散開,呈口袋狀圍追堵截他們的目標。這些騎士們士氣高昂,人人爭先,
只為了再次捉拿穆桂英這個空前絕後的曠世傳奇女將。

  穆桂英不停地奔跑,地上粗礪的石子硌著腳底生生作痛也全然不顧。現在她
的腦子里什麽也不想,只求能早點逃出這片看似沒有盡頭的崇山峻嶺。然後找一
個安靜無人的地方,讓她能靜靜地躲起來,好讓時間來撫平她心靈和肉體上面的
傷疤。

  一聲吆喝!後面有兩名南唐騎兵趕了上來。他們發現了在前面奔跑的穆桂英,
大喜過望。只聽一人道:「你看,在前面跑的那個女人就是穆桂英,快追上去把
她截下來!」另一個答應一聲。兩人同時策馬一左一右趕到穆桂英的身旁,將她
夾在中間。其中一人打了個呼哨,叫道:「賤人,站住!」

  穆桂英已經慌了神,沒有理他,只顧自己埋頭朝前跑。這時她已經完全沒有
了平時的睿智,根本也不想自己疲憊的雙腳怎麽能跑得過敵人馬匹的追趕。

  騎士似乎有些憤怒,他揮起手中的馬鞭,猛地一鞭抽在穆桂英的屁股上,惡
狠狠地罵道:「賤人,我讓你跑!」馬鞭呼嘯著破空而落,抽在皮肉上發出一聲
清脆響亮的抽打聲。緊接著只聽見一聲慘叫,穆桂英打了一個趔趄,滾在了地上。

  騎士們在穆桂英身旁駐馬,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女人,用
手中的長矛威脅似的撥弄著掛在她胸前的兩個邪惡的風鈴,故意弄出「丁叮鈴鈴」
的響聲。鄙夷中帶著些許譏誚道:「怎麽不跑了,賤人?」

  穆桂英畏畏縮縮地躺在地上,縮緊了身子,臉上寫滿了絕望。她曾一度以為
自己終於可以逃出虎口,不再受那些非人的折磨。她對此充滿了希望,仿佛在無
盡的長夜里看到了一絲曙光,以為萬般的苦難終於迎來了一個盡頭。但是現實讓
她的希望很快破滅了,希望之後接踵而來的絕望,更加徹底,徹底得幾乎讓她窒
息。

  正當兩名騎士在不住地調戲著穆桂英的時候,忽然「嗖嗖」兩聲弩箭破空,
兩個人同時應聲落馬。穆桂英驚訝地擡頭,看到不遠處也有兩騎正朝這邊馳來。
他們身著的軍服,是如此眼熟。原來是兩個宋軍的哨騎。他們在穆桂英身邊停下,
翻身下馬,其中一人扶起穆桂英,道:「這位大姐,你沒事吧?」

  另一個定定地看著穆桂英,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張著嘴結結巴巴地道:
「她,她是穆桂英元帥!」

  忽然,他們身後響起了一聲如孩童般天真,卻帶著濃重邪氣的童音:「不錯,
她就是穆桂英,但她現在是我的。」

  兩名宋騎驚詫地回頭。一名不及弱冠的少年已經悄無聲息地迫近了他們身後。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那聲音似乎還在幾十步之外,但眨眼間就已經和他們近在咫
尺。還來不及等他們反應過來,那孩子手中的雙劍已經同時擊出,身體像一個陀
螺似的旋轉著從他們中間一閃而過。等他穩住身形,兩名宋騎的腦袋已經被梟了
下來。他們至死也無法想象這個年紀輕輕的孩子竟是一個令穆桂英都聞風喪膽的
殺人魔王。

  這時從四面八方有十余名南唐騎兵圍了過來,把這里前後圍了起來。紫靈吩
咐左右道:「把穆桂英捆起來,好好看著她,別讓她再跑了。」左右應了一聲,
拿出繩索把躺在地上的穆桂英捆了個結實,然後丟上坐騎,看押起來。穆桂英垂
頭喪氣,任由他們左右擺弄。

  紫靈不解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名宋騎的屍首,自言自語道:「奇怪,宋軍已經
潰敗,怎麽會有宋軍的哨騎出沒?」

  像是回答他的問題似的,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了一陣悠揚的號角聲。

  紫靈微蹙眉頭,縱身一躍,攀住了身邊一棵大樹的枝椏。只見他如同壁虎般,
沿著三個人也無法合抱的樹幹噌噌幾下就爬到了頂上。他在樹頂上向著號角聲傳
來的方向望去,只見遠處叢林外的平原上,旌旗招展,殺氣騰騰。魚鱗甲在陽光
下煜煜發光,數不清的長矛槍尖林立。無數騎兵在如浪花般翻滾的煙塵中疾馳出
沒,時隱時現。為首的一桿大旗上,繡著一個鬥大的「呼」字。


                             【未完待續】
2019-1-18 21:5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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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 (第4卷) 33~39 作者:zzss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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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征南


作者:zzsss1
2019年1月25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第四卷之困龍山

              33、母子相會

  困龍山下一戰,因元帥穆桂英被敵人扒光了衣服拉到陣前淩辱示眾,導致宋
軍士氣低落,無心戀戰,傷亡慘重。連副先鋒楊文舉也被敵人生擒了,而楊文廣
和吳金定因為呼家軍及時趕到,才幸免於難。山前的曠野上,鋪滿了宋軍破碎的
屍體和折斷的槍戟,自三年前楊家將南征以來,宋軍從未有過如此巨大的損失。

  血水溶溶,浸入了夏季生機盎然的土地里,使大地也為之一片血紅。

  山城要塞里,楊文舉被兩名軍士推推搡搡地押進囚室里,依舊一身戎裝,已
經被摘去了頭盔。他雖然身陷囹圄,但臉上依然是無比倨傲的神情,昂首挺立在
囚室中央,怒視著坐在上首的洪飛罵道:" 逆賊,要殺要剮,動作快點。小爺我
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哼!你們以為,這小小的牢籠就能困得住我嗎?我告訴你們,
呼家軍隨後即到,你們就等著為自己收屍吧!" 洪飛冷靜地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
這個輕狂的少年將軍,問道:" 你就是楊文舉?" 楊文舉怒目而視:" 正是!大
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更姓。小爺便是南征大軍右先鋒楊文舉。既然已經知道了我
的名號,還不趕緊將我放了?" 洪飛冷笑一聲,有恃無恐。就算讓穆桂英僥幸逃
脫,現在楊文舉在他手里,縱使穆桂英想報仇,也會因兒子而投鼠忌器:" 楊文
舉!上次在荷葉嶺讓你逃脫,那是貧道的失策。這一次,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
休想逃出貧道的天羅地網!" 忽然,有藍旗官來報:" 報!啟稟國師,小道長紫
靈已經告捷歸來!" 洪飛點點頭,心里的底氣就更足了:" 好!傳他進來!" 一
陣沈重的鐵鏈撞擊聲和清脆的風鈴鳴響,少年英雄紫靈闊步走進囚室。他的手里,
拽著一條拇指般粗細的鐵鏈,鐵鏈的一端是一個三指寬的項圈,沒有逃出生天的
女元帥穆桂英的玉頸正被鎖在這個項圈里,像條狗似的被小道士牽著往里走。紫
靈見到洪飛,下拜道:" 徒兒見過師父!紫靈已擊退來援宋軍,將穆桂英再次擒
獲!" 洪飛喜上眉頭,撫掌大笑:" 哈哈!好!" 楊文舉聽說母親再次被擒,心
直往下墜,順著聲音回頭看去。陰暗的囚室里,渾身赤裸的女人那具白花花的肉
體顯得尤為刺眼,她的脖子被鐵鏈牽扯著,四肢著地,像一條瘸腿的母狗般連滾
帶爬地往前移動著。她雪白的胴體因方才的逃亡和打鬥,被荊棘和石子劃出了絲
絲血痕,下體的兩個觸目驚心的淫穴,像張開的饑餓嘴巴,些許淫液和糞水正從
洞里汩汩流出。

  洪雷走到那個女人跟前,一把抓起她的頭發,使勁將她的臉扭向這邊,殘忍
地笑道:" 楊文舉,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你的母帥,渾天侯穆桂英!你殺死了
我弟弟洪海,老子就讓你的母親被我南唐所有士兵都玩弄一遍,方消我心頭之恨!

  " 穆桂英那張英武而不失嫵媚的臉因精神萎靡而變得頹廢,了無生氣。她痛
苦地閉上眼睛,兩行清淚滑落臉頰。她明白,兇殘的敵人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的。

  盡管已在戰場上見過母親被敵人淩辱的模樣,但楊文舉還是無法把眼前這個
骯臟可恥的女人和他的母親躍馬橫戈,叱咤千軍的英姿聯系起來。在軍營里,雖
然也聽到了一些關於穆桂英被俘後的不光彩的傳聞,但怎麼也沒想到,竟會是如
此淒慘。一時之間竟不知所措,失聲叫道:" 娘,娘!你有沒有怎麼樣?" 穆桂
英感到有些恍惚,不知該如何回答兒子的問題,只能低聲囁嚅著說:" 文舉…

  …怎麼你也被他們擒來了?" 楊文舉急得暴跳如雷:" 娘,他們竟敢這麼對
您!

  孩兒……孩兒我要宰了他們!" 此時的穆桂英沒有當年在狄營中見楊文廣的
那般精神,什麼禮義廉恥都已經比不上她身心所遭受的苦難。她用帶著哭腔的聲
音哽咽道:" 文舉……我,我的身體好痛,我快要受不了了,快救救我吧……"
楊文舉轉而對洪飛等人怒不可遏地吼道:" 你們這群混蛋,快放了我母帥!" 洪
飛陰險地笑著說:" 楊二公子,難道你就不想看一看你母帥淫蕩的樣子嗎?哈哈,
大宋渾天侯的騷樣,可不是隨便什麼時候都能看到的呀。你錯過了就不要後悔。

  " 楊文舉氣得青筋暴起:" 混賬,我母帥乃堂堂巾幗英雄、大宋元帥,豈容
你們如此玷汙?" 洪飛不懷好意地笑道:" 看來不讓你見識一下,你是不會相信
了的。

  來人,把楊二將軍綁起來,讓他好好欣賞一番接下來的節目。" 幾名軍士把
楊文舉綁到囚室的一根柱子上,讓他面朝著爬在囚室中央的女俘。

  洪飛把囚室里唯一的那盞椅子也挪到了中間,正好在楊文舉的視線里。然後,
他用目光指揮銀道人道:" 你,坐上去。" 銀道人因兄長不久前死於敵手,滿臉
悲傷。聽到師父的命令,有些誠惶誠恐:" 這……師父,徒兒不敢在師尊面前就
坐。" 洪飛罵道:" 為師讓你坐,你就坐上去,哪那麼多廢話?" 銀道人沒有辦
法,只好遵命,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本來,他和兄長金道人打算在兩軍陣前奸淫
穆桂英的,衣服都已經脫了,可不想陡生變故,金道人被楊文廣射死。他只好趁
亂擡著兄長的屍首逃回困龍山里。因此自從進了這個囚室,還沒來得及穿衣服。

  這時赤裸地端坐在椅子上,顯得極不自然。

  洪飛手握皮鞭,走到穆桂英面前,一把揪起她的頭發,把她拖到銀道人跟前。

  穆桂英被他拉扯得頭皮吃痛,只能手腳並用跟著對方拉扯的方向爬了一段路。

  幸虧這段路也並不是很長,但也足夠耗盡了她好不容易才聚積起來的那麼一
點點體力。

  洪飛看著又快要奄奄一息的穆桂英,手臂一甩,把穆桂英的上半身丟到銀道
人長滿了粗長汗毛的大腿上。罵道:" 賤人,別裝死了,貧道知道你沒那麼容易
死。給我打起精神來。你要是敢昏過去,就有你好看的!" 他頓了頓,又接著道:
" 聽說你的口交技術已經被狄龍狄虎調教得爐火純青了,現在就讓你兒子來見識
見識吧。現在,貧道命令你用嘴替銀道人吸出來,聽到沒有?" 穆桂英趴在銀道
人的腿上,連直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看了一眼被綁在柱子上的楊文舉,對洪
飛哭著哀告:" 不要,求求你,別讓我在我的兒子面前做這樣的事……我,我真
的做不出來……" 楊文舉楞了一下,他不敢相信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母親這時竟然
在向她的敵人求饒。隨即,他大聲喊道:" 母帥,不要按他們說的做。我們楊家
的人,大不了一死,也絕不能做這種下賤的事!" 洪飛沒有理會楊文舉,對著穆
桂英冷冷地說:" 好啊,你不做可以,貧道就讓你再來一次火烤神仙洞,如何?

  " 穆桂英聽到火烤兩個字,渾身不由地顫了一下,失聲叫道:" 不要……"
楊文舉還在喊著:" 母帥,不要!就讓他們殺了我們好了,也不要讓他們得逞!

  " 穆桂英已經被烤刑嚇得肝膽俱裂,再也沒有勇氣去嘗試哪怕是一點點肉體
上的痛苦了。那種被火烤的滋味,真是比死還要難受不知道多少倍。要不是洪海
用撬棍撬開了她的嘴巴,她早已承受不了痛苦咬舌自盡了。相對來說,在兒子面
前做出醜事已經顯得不那麼重要了。她屈辱地對著自己的兒子說:" 文舉,你不
要再喊了,他們不會殺了我的,他們只會用你這輩子都想象不到的辦法來對付我
的。

  我實在受不了了……對不起……文舉,娘馬上要做出的事情,實在是有辱楊
家的名譽,但娘沒有辦法啊……" 楊文舉閉著眼睛,絕望地叫道:" 不要啊…
…娘!

  " 在他心痛的吼叫聲里,穆桂英雙手捧起坐在椅子上的那個男人的陽具,含
到了自己的嘴里……

  銀道人躺在椅子里,任由胯下的女人把他的肉棒在嘴里或用舌頭吮吸,或用
貝齒輕輕咬嚙,剛才還縈繞在心頭的悲痛,一下子化為複仇的快感,讓他兩腿間
的肉棒怒脹起來。他巨大的龜頭前所未有地膨脹,像一個小孩子的拳頭那麼大,
幾乎讓穆桂英的小嘴無法容納。仿佛像他這樣無所作為的人,只有通過這種方法,
才能盡顯他的男子氣概。也只有這樣,才能把令世人聞風喪膽的穆桂英、蕭賽紅
等女中豪傑盡情玩弄在股掌之間。

  穆桂英的口交技巧,也的確如道長洪飛所說,已經被調教到了爐火純青的地
步。她雙手剝出銀道人的包皮,用牙齒輕輕抵住他膨脹的龜頭,舌頭對著馬眼一
陣緊一陣慢地吮吸。吸得銀道人連聲叫爽:" 啊……婊子,吸得賣力點,爺爺要
射了!" 他用雙手扳住住穆桂英的粉頸,將她的臉使勁往自己兩腿中間一下一下
塞去。直到他感覺自己的龜頭一直頂到了穆桂英的咽喉,才松開手臂。

  穆桂英的口中塞滿了堅硬火熱的肉棒,此時的她,已經身不由己,只能跟隨
銀道人的頻率讓對方的陽具在自己的嘴巴里一進一出。每一次當那個巨大的龜頭
頂壓住她咽喉的時候,她都感到喘不過氣來,感覺快要窒息一樣。

  終於,銀道人大吼一聲:" 呀……射了!" 一股腥臭的液體灌進了穆桂英的
喉嚨里。

  穆桂英本來就在艱難的呼吸著,忽然被銀道人的精液一灌,竟嗆到了喉嚨。

  她急忙把嘴巴抽離出來,拼命的咳嗽著。

  在一旁觀看的洪飛忽然揮起手中的長鞭," 啪" 的一下抽在穆桂英嬌嫩的胴
體上,罵道:" 賤人,把他的精液全部吃下去,要是敢漏掉一滴,我就讓南唐十
萬士兵操爛你的賤屄!" 可憐的穆桂英不敢違抗他的旨意,仰著頭艱難地忍住咳
嗽,含著滿嘴的精液不讓它隨著咳嗽噴出來。但這樣終究於事無補,隨著她口腔
里翻江倒海的攪動,還是有少許的濃白液體順著她的嘴巴滑落下來。穆桂英實在
是怕極了,她明白違背洪飛的話有什麼後果,所以她連忙用手接住正在滑落下來
的精液,把它們重新送回到自己嘴里。

  洪飛顯然對穆桂英的這一舉動十分滿意,他面露微笑,雖然還是陰陰的,但
卻掩飾不了內心的得意。他轉身對著楊文舉道:" 楊二少爺,你現在看到了吧?

  你的母帥就是這麼一個淫蕩放浪的婊子!你看她吃著別人的精液吃的多津津
有味。

  哈哈……不知道她在狄營的時候,吃狄龍的雞巴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的?"
楊文舉怒視著洪飛,咬牙切齒地道:" 你這個下流的臭道士,竟逼著我母帥幹出
這等事!有種你什麼事都沖著我來,不要為難我母帥!" 洪飛正要發怒,忽然低
頭看到楊文舉的褲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撐起了一個帳篷,立刻轉怒為喜:" 喲,
還真是個孝順的兒子啊!既然你這麼急著要求和你這個當婊子的母帥同甘共苦,
那我就成全你們。" 他又對紫靈說:" 紫靈,你去把著小子的褲扒下來。" 紫靈
過度成熟的臉上閃耀著邪惡的光芒。楊文舉急得在柱子上拼命掙紮:" 你想幹什
麼?

  住手,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兔崽子……" 但是他無論怎麼反抗,緊縛在柱子上
的繩子把他身體與柱子幾乎連成了一體。小道士幾乎沒費多大的勁就把他的褲子
脫了個精光,露出了他那根青筋突顯的巨大肉棒。

  洪飛一把抓起穆桂英長長的秀發,把她拖到被脫了褲子的楊文舉的面前。他
又把穆桂英的頭發使勁的往後拽,讓她虛弱的腦袋不能垂下去,眼睛正視著楊文
舉的襠部,道:" 喏,你看,你兒子的雞巴翹的這麼高,他都急得想幹你了。"
穆桂英看了一眼楊文舉已經勃起的陽具,吃驚的擡起眼皮,看著她次子道:" 文
舉,你……" 她很驚訝自己的兒子竟然也會對她產生這種反應,這讓她覺得更羞
愧,更無地自容。

  楊文舉這時真的是又羞又急,語無倫次的辯解道:" 這……不,娘,我,我
是……" 他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在目睹了穆桂英風情萬
種為人口交後,居然不知不覺也起了反應。雖然只是偷偷的看了幾眼,但那幾眼
香艷的畫面卻始終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盡管在心里,他一直強迫自己不要往那
方面去想。但穆桂英赤裸的肉體實在是太過性感誘人,又讓他忍不住不看。這對
於從小知書達理的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當他和穆桂英面對面時,他又羞
於承認,自己竟然對親生娘親起了非分之想。

  洪飛用尖尖的指甲指著楊文舉高昂的肉棒對穆桂英道:" 既然你的兒子都這
麼想操你了,你怎麼能讓他失望呢?看在他剛才那麼孝順你的份上,現在我要你
為他口交。" 穆桂英一聽這話,頓時如遭到雷擊一般,頭皮一陣陣發麻。雖然她
和楊文舉失散多年,但好歹也是自己的血脈至親。為自己的兒子口交,那豈不是
有亂倫之嫌?盡管之前曾和楊文廣也有過亂倫之實,卻讓她這三年來,一直不敢
面對自己的兒子。她可憐巴巴的望著洪飛,使勁的搖頭道:" 求求你,不要,別
讓我這麼做,他可是我兒子……" 洪飛啐了一口道:" 賤人,又不聽話了是不是?

  你知道我對待不聽話的奴隸的手段的,你還是自己識相點,別逼我又對你用
刑。

  何況,你已經是個千人操,萬人騎的婊子了,又不在乎多了你兒子一個。"
他一邊說著,一邊手上用勁,將穆桂英的頭使勁往楊文舉的兩腿中間推。

  穆桂英拼命的往後縮著身子,一邊慘叫著:" 不要,求你,不要……" 仿佛
在她面前的是什麼極為可怕的洪荒猛獸。

  幸災樂禍的紫靈和洪雷豈有在一旁觀看的道理?他們趕緊上前幫手,一個掐
住穆桂英的兩腮,迫使她張開那張櫻桃小口,另一個在後面使勁地將她往前推。

  穆桂英虛弱的身子終於拗不過三個人的力量。在三名敵將的共同作用下,終
於把楊文舉高昂的肉棒緩緩送入了穆桂英微張的小嘴里。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
了。只剩下洪飛一個人在後面推住穆桂英的粉頸,讓她無法後退。

  楊文舉巨大的龜頭一直抵到了穆桂英的咽喉深處,緊緊地塞在他母親窄小的
食道里面。

  可憐的穆桂英幾乎快要窒息了。嘴巴里含著她兒子的肉棒,既無法呼吸,又
不敢吮吸。她張開嘴,食道在強烈的咳嗽欲望下不停抽搐起來。她只感覺到眼前
一陣陣發黑,在嚴重缺氧的狀態下她幾乎快要昏厥過去了,雙眼不停的翻白。

  穆桂英的食道抽搐時緊時馳,卻擠壓著她兒子的龜頭。讓楊文舉感受到了前
所未有的快感。他緊咬著牙關,竭力忍受著從下體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沖擊,不讓
自己在母親面前失態。他呼吸急促得道:" 娘……別吸,孩兒我……我,快忍不
住了……" 穆桂英終於明白自己艱難蠕動的咽喉正好給他兒子提供了一個良好的
擠壓力度,讓她兒子以為自己在不顧廉恥地吮吸著他的肉棒。她擡起眼皮,眼神
中盡是哀怨,但無法用語言表達,只能使勁的搖頭,以表示自己的無辜。

  誰知她的腦袋一動,含在她嘴里的肉棒也被她帶動著抽動了兩下。這下楊文
舉真的忍不住了。他原本就是一個新手,沒有像那些敵軍將領那樣個個都是床上
的老手,所以忍耐力也遠不如他們。他也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了,大喊道:" 娘
……你,你別動,孩兒受不了了,啊……不行,我快忍不住了……" 洪飛見時機
成熟,抓著穆桂英的脖子讓她整個腦袋前後來回動了幾下。使得楊文舉的肉棒也
在他母親的口中進進出出的抽動了幾下。楊文舉終於崩潰了。他擡起頭,似乎還
在極力的忍受著什麼,但他小腹和大腿的肌肉已經綹條畢現。沒過多久,只聽他
慘叫一聲:" 不……" 他牙關緊扣,面部的肌肉在不停抽動,雙眼瞪得老大,好
像眼前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與此同時,從穆桂英張開的雙唇中間一縷精液翻滾著流了出來,緊接著她拼
命把嘴里的肉棒吐了出來,一邊嘔吐一邊咳起來……



              34、青樓為娼

  囚室里所有人都離開了,只剩下一對赤身裸體的母子。楊文舉從柱子上被解
了下來,但除去了身上所有衣物,雙手仍被反剪著。而穆桂英的身上則不著寸縷,
甚至連必要的捆綁也免了。因為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下,她已經奄奄一息了。

  她佝僂著身子側臥在囚室潮濕的地面上,嘴角流淌著楊文舉剛剛射在她嘴里
的精液。

  楊文舉背靠著墻,兩眼無神,楞楞的坐在地上。似乎剛才的經歷給了他一次
巨大的打擊。直到躺在地上的女人微微縮了縮身子,輕聲的呻吟了一下,才把他
從神遊的狀態喚回了現實世界。他急切的呼喚著:" 娘,娘,你醒醒啊……" 穆
桂英聽到叫喚,漸漸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她無神地望著自己的兒子,道:" 文舉,
是你呀……" 楊文舉掙紮著企圖從地上站起來:" 是呀,娘,你沒事吧?" 穆桂
英又沈默了一會,道:" 我沒事!文舉,你過來,讓我來把你身上的繩子解了吧。

  " 楊文舉身體蹭著地面,爬到穆桂英面前,背朝著她。繩子綁得並不是很牢
固,還打了一個活結,所以穆桂英並沒費多大的勁就把繩子解開了。原來,在洪
飛他們離開時,本就沒打算要給楊文舉上繩子。但又怕他反抗難以制服,就給他
簡易的捆綁了一下。留下正在昏迷中的穆桂英沒有上繩索,就是讓她蘇醒後為她
兒子松綁。這樣兩個有著至親血緣關系的母子赤身裸體共處一室,以達到一種難
以捉摸的效果。

  楊文舉丟掉繩子轉過身來,望著他的母親道:" 娘,我……" 穆桂英不敢正
視他,垂下眼瞼,無地自容地輕聲哭泣道:" 我做出了那種不要臉的事情,你一
定很看不起我吧?我已經沒有資格做你的娘了。" 楊文舉趕緊雙膝跪地,道:"
不,母帥!雖然從小孩兒就沒能在您身邊盡孝,可孩兒的師父三星道人一直教導
孩兒,告訴孩兒母帥您是一名頂天立地的女英雄。您在孩兒的心中一直都是那個
所向無敵,橫掃千軍的巾幗元帥。孩兒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無奈。只
是……只是孩兒對不住您,竟然……竟然在您的嘴里……唉……孩兒冒犯母帥,
實在罪該萬死,請母帥責罰孩兒吧!" 穆桂英哀憐地搖了搖頭:" 文舉,你不知
道,我現在已經是個卑賤的性奴隸了。我受不了他們的極刑,只能委曲求全,委
身賊人。我已經是個不潔不貞的女人,也不配讓你稱我母帥了。作為一個統帥三
軍的將領,被敵俘虜後按理只能以死報效天子和黎民百姓,這樣才不會被他們無
情的淩辱,在死後也能留下一個清名。曾經這個想法在我腦海里根深蒂固,但是
現在我才發現,我根本就做不到……" 楊文舉一把抱住越說越失落的穆桂英,也
大聲哭道:" 不,娘,你別怕,現在有孩兒陪著你,不管他們用什麼手段,我們
都不怕。大哥和呼家的兵馬就在附近,他們很快就會攻破困龍山,把我們救出去
的!" 穆桂英細膩柔滑的肌膚和楊文舉黝黑結實的肌肉在一起摩擦著,不知不覺
的,楊文舉的下體又開始蓬勃頂立起來……

  就在這對母子抱頭痛哭的時候,洪飛正在絞盡腦汁地設想更能羞辱穆桂英的
法子。自從穆桂英被他擒獲,在他的指示下,被無數南唐將領奸汙不算,還當著
數十萬唐宋士兵面前將她淩辱折磨,終於使她身敗名裂,也算是出了這麼多年始
終憋在胸中的一口悶氣。盡管穆桂英已經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但他仍不甘心,
他要讓這個女人永世不得超生。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幾名南唐將官來到囚房里,帶走了女囚犯。楊文
舉拼命地想拖住他的母親,可赤手空拳的他怎麼敵得過全副武裝的幾名彪形大漢,
很快被也被敵人制服,重新捆綁起來。穆桂英知道此番被人帶走,又不知面臨著
怎樣的磨難。她聲嘶力竭地哭喊道:" 文舉!文舉!救我……" 楊文舉只能眼睜
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被敵人帶走,沈重巨大的鐵門在他面前重新關上,把女俘虜
可憐的哀嚎聲隔在了墻的另一邊。

  穆桂英很快被帶到了洪飛面前,因為道長就在囚牢的門口等著她。現在她對
洪飛已經沒有恨意,她的所有念頭都已被恐懼、羞辱吞沒,站在這個老道人面前,
她感覺自己是如此的卑賤與恐慌,甚至不敢擡起頭和他對視。

  洪飛的身邊停著一架馬車,小道士紫靈坐在馬夫的位置上。看到這個場景,
穆桂英以為敵人又要將她押到兩軍陣前去示眾,心又突突地跳了起來,巨大的恥
辱再次向她席卷過來,赤裸的嬌軀忍不住簌簌發抖,卻連一句哀求的話也說不出
來。洪飛得意而輕蔑地一笑:" 穆大元帥,別怕!宋軍已經退兵,這次不帶你去
示眾了。貧道只想請你去個地方而已。" 聽到此去不是示眾,穆桂英懸著的心終
於放了下來,但隨即又緊張地問:" 你,你們要帶我去哪里?" 洪飛說:" 稍安
勿躁,到了那里,你自然就會知曉。" 他又吩咐紫靈道:" 看好她了,別讓她跑
了!" 紫靈點頭答應。幾名強壯的大漢把穆桂英押上馬車,車廂的門用巨大的鐵
將軍鎖了起來。紫靈揚鞭駕馬,馬車絕塵而去,數十名全副武裝的金甲騎士緊隨
其後。

  這架馬車做得如銅墻鐵壁,毫不透風,別說是窗子,連能插針的縫隙都找不
到。被關在里面的穆桂英根本看不到車外的風景,也不知道敵人要帶她去哪里,
只能聽天由命。馬車跑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不停,把身心疲憊的女元帥震得五
臟六腑都要換位置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馬車終於停在了一座高樓前。從樓里面傳出嘻嘻哈哈
的女人調笑聲。穆桂英被兩名大漢粗暴地拖下馬車,架到樓內。穆桂英擡起眼,
細看這座樓內的情景,只見四周裝飾奢華,地面上竟浮著一層薄薄的輕霧,如同
人間仙境。她感覺眼前的場景似曾相識,仿如上輩子殘留的記憶。

  紫靈走在前面,一名身材窈窕,宛若仙子的美女朝著他迎面走來。紫靈一對
色迷迷的眼睛,不住地她身上打轉。那名女子仿如飄動的幽靈一般,輕輕地邁動
蓮步,走到紫靈面前。

  穆桂英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這是一個披著畫皮的妖魔,心腸毒辣世所罕
見,曾給穆桂英留下了終身難以磨滅的噩夢和印跡。她竟然是燕春閣的燕娘。在
三江城破的那一天,難道被她逃出了生天?事後穆桂英也去尋過燕娘,但燕春閣
早已人去樓空。

  對於這個女人,穆桂英又恨又怕,她情不自禁地往後退去。但是兩名士兵死
死地拽著她的兩條胳膊,將她拖到燕娘面前。

  紫靈微微躬了躬身,道:" 小道奉師尊之命,已將穆桂英帶來。" 他說話的
時候,眼珠子仍然死死地盯著燕娘精致的臉龐。雖然他早就知道,這張所有男人
癡迷的臉龐下,隱藏著一顆可以和魔鬼媲美的心腸,但他還是忍不住對她產生了
非分之想。

  燕娘似乎對紫靈的反應十分滿意,臉上浮現了高傲迷人的笑意。但是她的目
光,依然緊盯著穆桂英,像銀鈴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 穆元帥,我們終於又見
面了。別來無恙?" 在她面前,穆桂英感到自己無限卑微,對她充滿了恐懼。如
非親身經歷,是不會明白她的可怕之處的。她又驚又怕地問道:" 怎,怎麼是你?

  " 燕娘將嘴一抿,嘴角微微上揚,讓她那張本可以迷倒眾生的臉,愈發神采
飛揚,風姿萬千。她低低地笑著,道:" 難道你以為小女在三江城已經死了麼?

  " 穆桂英當然不會認為她就會那麼輕易地死去。不知為何,她心底里始終有
一個不祥的預兆,總感覺有一天,燕娘會再次找上她的。而現在,竟成了事實。

  燕娘接著往下說:" 三江城被你僥幸逃脫,實在是小女大意。這一次,就讓
你在這燕春閣里終老一生了。" 原來,從三江城逃脫後,燕娘來到困龍山,找到
了洪飛老道,主動提出幫他困住穆桂英,但條件是要替她重建燕春閣妓院。洪飛
老道能傾江南之力,斥巨資打造偌大的困龍山要塞,小小的燕春閣,還不是九牛
一毛?能與燕娘合作,一起對付穆桂英,勝算自然又加了一層。

  穆桂英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命運,她瞪大了杏目,驚慌地問道:" 你,你這
是什麼意思?" 燕娘絹帕捂住口,嘻嘻笑道:" 穆元帥,你冰雪聰明,自然能明
白小女的意思。在這燕春閣里,你一個女人,除了接客,還能做甚?" " 接客?

  " 穆桂英的腦子忽然轟的一下,頓時一片空白。雖然自己目前的處境已經和
妓女無異,但淩辱她的對象,無不都是自己的敵人而已。如果一旦淪為娼妓,那
就是天下人盡可夫。" 不!不要!" 穆桂英聲嘶力竭地大叫,拼命地搖著頭。

  燕娘對她的表現十分得意,嘻嘻笑著。過了一會,才轉頭對紫靈道:" 請小
道長轉告令師尊,就說小女已收下穆桂英了。在燕春閣里,他大可放心,不會讓
她逃離半步的。" 盡管被冷落和忽視,心氣高傲如紫靈的,還是目不轉睛地盯在
她的臉上,死死不願松開。楞了好久,才仿佛回過神來,道:" 小道明白。" 目
送著紫靈帶著人馬離開,燕娘才回過頭來,目露兇光地對穆桂英道:" 穆元帥。

  不不,穆桂英,你從今天起,就是我燕春閣的人了。在我燕娘這里,可沒有
吃白飯的人。從明天起,我就會安排你接客的。" " 不行!" 穆桂英大聲喊道,
" 我不要接客!" 從堂堂的大元帥,淪落為俘虜,被迫成為性奴,都是情非得已
的事情。現在要在青樓接客,她的心理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燕娘輕飄飄地走到她面前,用手擡起她的下巴,註視那張和她一樣迷人的臉
龐。這張臉上,因為連日的淩辱,盡顯憔悴,英氣和威嚴早已消磨殆盡。但還是
無法遮掩其天姿國色,布滿屈辱的臉上,更能激發男人內心的獸性。燕娘蔑視地
說:" 穆桂英,你年紀也不小了,我勸你趁現在還有點姿色,多接一些客人,別
等年老色衰的時候,孤苦無依。" 穆桂英將頭扭像一邊,道:" 我是不會接客的!

  " 燕娘放開手,繞著穆桂英赤裸的嬌軀轉了一圈,只見她身上的烙印俱在,
道:" 看來,你的傷疤還沒好,就已經忘了痛。如果你不接客,我有的是法子對
付你。

  " 一想到自己當年被關在密室里,被燕娘在身上烙下恥辱的印跡,用錘子敲
斷趾骨的時候,一陣寒氣不由從心底升騰,令穆桂英整個人仿佛墜入了千年冰窖。

  她的美目中,掩藏不住絲毫的恐懼,驚恐地叫道:" 不要……" 但是她自己
也不知道,自己" 不要" 的意思,是不要接客,還是讓燕娘不要折磨她。她死也
想不到,因為南征奪印的事,竟讓她埋下了無數仇恨,此時全部報應在了她的身
上。

  燕娘依舊笑容滿面,像一直貓一樣神秘,她看著穆桂英的眼神,仿佛是一只
被她玩弄於爪下垂死掙紮的老鼠。她從袖子里取出一個人偶。這是一個桐木制成
的,大小僅有四寸的人偶。在人偶的背面,是用血寫成的三個大字" 穆桂英". "
這是什麼?" 穆桂英看著人偶愈發驚慌起來。縱使沒有見識過,但在史書中她也
聽說過不少。當年漢武帝時期,太子劉據被人誣陷使用巫蠱,操控武帝,被武帝
下令廢除太子之位。衛皇後和劉據引兵反抗,結果長安城內血流成河。

  燕娘用手指輕輕地在人偶雙腿之間撫摸著,像是在挑逗一個女人似的。穆桂
英突然感覺到自己私處的異樣,燕娘的手指雖然撫摸在人偶上面,但卻仿佛是在
侵犯著她的私處一樣。這時,穆桂英才明白過來,原來她和這個人偶之間,有著
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就像是她身體的另一個翻版。只要掌控了這個人偶,
就可以控制她的身體。

  " 怪不得,我常常會夢見自己被不同的人侵犯,原來是這個人偶在作祟。"
穆桂英暗自想道。她伸手想去搶奪那個人偶,卻被燕娘微微一側身,輕而易舉地
躲了過去。

  " 把它給我!" 穆桂英很快被幾名大漢控制起來,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燕娘
侵犯人偶的私處,就像侵犯她一樣,只能焦急地喊道。

  燕娘搖搖頭,道:" 穆桂英,只要你乖乖地聽我的話,我自然會幫你解了身
上的巫毒。" " 你,你放開它!" 穆桂英已經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私處又濕潤起
來,頓時羞恥、無奈和欲望,如同一鍋五味雜陳的燴菜,全部湧上心頭。

  " 嗚嗚,明明是被一個女人侵犯,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穆桂英低吟著,
身體佝僂起來。這比被人侵犯還要讓她感到難受,空虛,渴望,始終得不到滿足。

  " 哈哈!" 燕娘開心地大笑," 穆桂英,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渴望讓男人來操
你啊?只要你去接客,就會得到你想要的。" " 不……不……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嗚嗚……" 穆桂英作著最後的抗爭,她伸出手指,朝著自己的小穴里掏了進去。

  即使自己自慰,也好過淪為一名妓女。

  兩名大漢頓時抓住了穆桂英的雙臂,將她連自慰的權力也一並剝奪了。

  " 嗚嗚……快放開我,好難受……" 穆桂英大叫著,加緊了雙腿,拼命地摩
擦著,用那一點點快感,來安慰自己幾乎快要崩潰的身體。

  看著穆桂英赤裸扭曲的身體,以一種怪異、淫蕩的姿勢在地上打滾,引得旁
邊圍觀的許多青樓娼妓都掩嘴嗤笑起來。

  忽然,燕娘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問道:" 穆桂英,現在你可願意接客了嗎?

  " 在無盡的空虛中,幾乎快要高潮的穆桂英,忽然下體失去了所有的快感,
縱使她雙腿使勁地摩擦引起的安慰感,也只是杯水車薪。一股更巨大,更恐怖的
饑渴感朝她襲來,像一個黑洞般將她吞噬。" 不!不!別停下!" 穆桂英大聲叫
了起來," 嗚嗚……我好想高潮……" " 真是個賤人!" 旁邊的娼妓嗤之以鼻地
罵道。

  穆桂英根本無暇兼顧自己被妓女罵成賤人的恥辱,一心迫切地尋求著身體的
高潮。她擡起頭,目光中充滿了強烈的渴望,那表情簡直比妓女還要淫蕩:" 我,
我願意接客。嗚嗚……快給我身體安慰……只要給我高潮,我什麼都願意……嗚
嗚……"



              35、燕春閣

  每天從戌時起,小鎮就陷入了一片萬物昏黃,犬駐人歸的安寧景象里,而此
時相反的,燕春閣卻是一派歌舞升平,車水馬龍的繁華與喧鬧,而今日猶盛。聽
聞今日大名鼎鼎的宋軍元帥穆桂英要在燕春閣接客,連平素里大山都沒邁出過一
步的鄉巴佬,也趕來湊熱鬧,想瞧瞧來自京城的女侯爺究竟長得怎樣一副樣子。

  而那些南唐的遊兵散勇,更是因這位女元帥帶來的戰火,令他們手足喪失,
父子離散,都想來看看帶給他們厄運的這個女人被淩辱的模樣。一時間,燕春閣
人滿為患。

  在大廳中央,有一個橢圓形的高臺。臺下是數十張桌椅,這時每張桌椅上都
已坐滿了衣著鮮明的豪強和南唐的下級軍官,斟起了小酒,身邊不乏若幹年輕貌
美的女子作陪。而沒有搶到座位的販夫走卒,全都擠在過道里,幾乎連站立的空
間都沒有了。

  到了戌時三刻,燈火通明的大廳忽然一下子暗了下去,燈火不知怎的全都滅
了。頓時燕春閣變得一片漆黑。所有的看客開始驚慌起來,有些緊張的軍官甚至
還拔出了佩刀,以防被人偷襲。

  沒過一會,大廳里的燈火又瞬間複明,看客們緊張的情緒才得到了控制。就
在他們驚魂未定的時候,已經有人發現高臺已經站著兩名美貌女子,沒有人看清
她們是怎麼走上去的,就仿佛幽靈般的憑空出現了。其中一名女子婀娜多姿,妖
嬈萬千,很多常客都認識她,正是燕春閣的老板娘燕娘。而另一名高大健美,身
披銀白鎧甲的英武女子,卻沒人認得。她們一個春風得意,一個卻顯得有些很不
自在。

  燕娘走到臺前,向四面來賓施了個萬福,柔聲道:" 感謝各位英雄光臨小店,
小女子感激不盡。無以為報,陋室之內,無上等饌肴,特為每位英雄備上薄酒一
杯,為今夜助興。" 臺下一名滿臉絡腮胡,膀圓腰粗,肥得滿身流油的胖和尚站
起來高聲說:" 哈哈,燕娘果然巾幗女俠,大方爽快,吾輩在這里先謝過了。"
雖說是和尚,可出家人哪有出入這種風月場所的?再看這個和尚滿臉橫肉,彪悍
兇狠,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

  " 鐵頭長老過獎了!" 燕娘嘻嘻笑著回禮,在困龍山里,沒有人不認識這名
惡僧,他是鐵佛寺的住持,人稱鐵頭僧。作為和尚,他不僅不積善施德,反而強
搶民女,為惡一方,更主要的是,他暗地里勾結南唐,是李青李廣兄弟最得力的
鷹犬,有了豪王為他撐腰,山里的豪強惡霸,無不怕他三分。

  燕娘接著說:" 巾幗二字,今晚小女子愧不敢當。站在我身邊的這位,才是
大名鼎鼎,威震海內的巾幗英雄,她就是大宋一品誥命,渾天侯,官拜征南大元
帥的穆桂英。" " 哦……" 臺下眾人聽說那名全身被鎧甲覆蓋著的美貌少婦原來
就是穆桂英,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陣驚嘆。" 坊間傳言,穆桂英不僅能征善戰,
還是個絕色美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 是是是,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 燕娘很快就打斷了人們的議論:" 今晚,這位大宋的女元帥,將為大家奉
上一場絕世盛宴,保證讓諸位永生難忘。" " 哦?絕世盛宴?那就快開場吧,讓
我們大夥都開開眼界!" 臺下的看客終於停止了對穆桂英的贊嘆,想起了今晚他
們來到這里的目的,是為了親眼看看,這位女元帥墮落的樣子。

  燕娘側過頭,對呆立在身邊的穆桂英說:" 你瞧,他們都等不及了呢!你還
不快開始?" 穆桂英像是從沈思中被喚醒,楞楞地應了聲:" 是……" 她擡起手,
竟自己解起了鎧甲的系帶。當那副沈重的鎧甲被卸下後,里面是一身華麗的戰袍。

  她像是中了邪似的,繼續解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臺下一片肅靜,所有看客都緊張地屏住了呼吸。他們都想看看,穆桂英的戰
袍下面穿著什麼樣的貼身內衣。當輕柔的戰衣從穆桂英的身體上滑落,人群又發
出了一陣驚嘆。原來,在穆桂英的戰袍里面,竟什麼都沒穿,脫下戰袍後,已是
赤條條地裸體呈現在眾人面前。而更令人吃驚的是,穆桂英的裸體上,竟被捆綁
著幾條麻繩。這些繩子沒有將四肢捆綁進去,只是單純地在身體上繞了幾圈。繩
子在穆桂英的乳房上下各繞了一圈,然後在背後打結,又將繩子從她的兩肩繞過,
從兩個乳房中間穿過,並成一股,揉成麻花狀,最後從女元帥的兩腿中間穿過,
回到身後打成一個死結。繩子捆得很緊,不僅把穆桂英的兩個乳房都勒地變型,
鼓鼓地向外突出,還深深地勒緊了她的陰戶里,迫使她兩瓣肥厚紅腫的陰唇屈辱
地向兩旁翻開。

  " 這個女人,真的是傳說中的巾幗英雄穆桂英嗎?怎麼如此不知羞恥?" "
大名鼎鼎的女元帥穆桂英,脫了衣服竟然是這幅模樣,真是讓我們開了眼界了!

  哈哈!" ……

  整個大廳里,看客們議論紛紛,無不在嘲諷著身無寸縷的女元帥。穆桂英感
到自己真是羞恥極了,恨不得來個當場了斷,結束這無休無止的羞辱。她不由自
主地加緊雙腿,一手橫在胸前,擋住傲人的雙峰,一手遮在自己的陰部前,把兩
個最令人羞恥的部位遮擋起來,整個胴體在眾人的註視下簌簌發抖。

  燕娘好像很滿意穆桂英現在的表情,一甩手臂,寬大的水袖忽然暴長,像條
鞭子似的狠狠地抽在穆桂英的屁股上,發出" 啪" 的一聲清脆響亮的抽擊。

  穆桂英感到屁股火辣辣得生疼,忍不住地哆嗦起來,嘴上也" 哎" 的一聲尖
叫。

  燕娘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神,開始對女元帥發號施令:" 賤人,這麼多人
都在等著看你的表演呢,還不趕緊跳個舞,為大家助助興?" 穆桂英的身軀佝僂
地更厲害了,她哆哆嗦嗦地說:" 我……我不會……" 她自小在綠林長大,學的
都是刀槍劍棍的武術,哪里學過什麼舞蹈啊!

  這時臺下的看客也開始起哄:" 對!來個舞,讓我們大家開開眼!" 穆桂英
可憐巴巴地望著燕娘,為難地搖著頭:" 這……我真的不會……" " 是麼?" 燕
娘走近滿臉乞求的女元帥,冷笑著說," 看來,還是要我燕娘親自來教教你怎麼
跳舞了。" 她收起水袖,從後面抱住女元帥,露出一雙粉雕玉琢的纖纖細手,撥
開穆桂英遮擋的羞處的雙手,一手玩弄起女元帥堅挺的乳頭,一手拿捏著她兩腿
間翻開的陰唇。

  盡管已經被很多男人如此玩弄,可被同樣是女人的燕娘這樣淩辱,還是第一
次。作為一個女人的穆桂英來講,這樣的羞辱,比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她脫光衣
服遊街示眾還要不能忍受。穆桂英扭捏著扭動著身體,嘴里囁嚅著叫著:" 不要
……不要這樣……求求你……快住手……" " 是嗎?要是住手嗎?" 燕娘的嘴里
溫柔地問道,可手上卻一點也不留情,反而變本加厲。她抓住綁在女元帥身上的
身子,使勁地向上扯著,讓那條勒進穆桂英陰部的麻繩在她的小穴里來回扯動。

  粗糙的麻繩摩擦著穆桂英最為敏感的部位,讓她感到下體隱隱作痛。可是,
痛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這樣的摩擦,竟讓她的身體開始發生了本能的反應。

  她能明確地感受到,下體開始充血,某些部位已經變得堅挺。

  " 不要……住手啊……" 穆桂英咬著牙,堅持不讓自己太過失態,一邊哀求
著燕娘。

  " 想我住手嗎?除非你先來個高潮,讓大家都見識見識。" 燕娘在穆桂英的
耳後吹著氣輕輕說道。

  " 不要……不要……不要高潮……" 穆桂英的嘴上是這麼喊著,可身體早已
因快感激烈地抖動起來。

  " 真的不要嗎?可不要說這麼違心的話……" 似乎在配合著穆桂英的變化,
燕娘的呼吸也開始有些急促起來,同時,她的手放開那條麻繩,手指已經插進穆
桂英溫熱的小穴里面。

  " 哦!不……" 劇烈的顫抖讓穆桂英的雙腿幾乎失去支撐她身體的力量,差
點跪倒在地。巨大的羞恥感讓她的雙手再次本能地護住自己的隱密處。

  可是燕娘豈能讓她得逞,很快又撥開了她的手,自己繼續挑逗著女元帥的敏
感部位。就這樣,兩個女人的手一來一回,像搶皮球似的爭奪著穆桂英雙乳的控
制權。幾個回合下來,燕娘似乎有些惱火,把媚眼一瞪,厲聲道:" 快把你的賤
手拿開!不然老娘有你好看的!" 不知為何,自從穆桂英第一次看到燕娘,就對
這個看上去妖媚的女人有些恐懼感。雖然燕娘還沒有對她做過什麼暴虐的事情,
可給她的感覺,她像是比洪飛、紫靈這些" 妖魔鬼怪" 還要可怕,這像是她心底
早就已經知曉的事實一樣。也許,早在三年前,狄龍揚言要把穆桂英賣入燕春閣
為妓的事,還在她心底留著難以抹去的陰影。

  被燕娘威嚇過之後,穆桂英的雙手的確老實了不少,她不敢再去護住自己的
身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同性在自己的身上為所欲為。

  " 這樣……這樣舒服嗎?" 燕娘的手指在穆桂英的小穴里進進出出地摳弄著,
她的指尖,已分明能感受到滑膩的淫水。她又恢複了剛才急促的呼吸,輕聲在穆
桂英的耳邊柔聲細語。

  " 別這樣……別……好難受……" 穆桂英感到自己的身上好像有無數的螞蟻
在嚙咬,奇癢難忍。乳房也因快感而堅挺起來,變得腫脹難受,好像隨時都會爆
裂開來。

  臺下的看客們又開始騷動起來。" 瞧!穆桂英的奶子可真挺啊!""是啊!真
想上去咬她兩口!" ……

  在一片紛亂的議論聲中,穆桂英忽然雙手死死地捏住燕娘的手腕,兩條大腿
像麻花似的緊緊絞在一起,尖叫一聲:" 不!……" 她的身體被快感沖擊地失去
了理智,抽經般的顫抖起來,兩只乳房在胸前肆無忌憚地瘋狂搖晃,正像是一處
淫蕩、放浪的舞蹈。

  臺下的議論聲戛然而止,所有看客再次屏息觀望。他們看到,從穆桂英雙腿
筆直的縫隙里,一股濃白的液體像清泉似的的汩汩流出,順著她光滑的大腿滾落
下來。頓時,女元帥的兩條腿,一下子就變成了濕漉漉的一片。

  燕娘甩開被穆桂英緊捏的手,一邊揉著她看似柔弱的手腕,一邊說:" 喲,
勁兒還挺大的。" 她的蔥蘢玉指上,已掛滿了許多晶瑩剔透的透明粘稠物。

  " 泄了!泄了!穆桂英泄了!" 臺下又有人開始起哄。

  穆桂英低著頭,緊閉著雙眼,像一個剛被奪取初夜的少女。她感覺自己太丟
人,太難堪了,幾乎連做人的勇氣都沒有了。

  燕娘取來一塊巾帕,將自己手上的粘附物一一擦凈。忽然,她像發現了什麼
似的,瞇著眼,湊近女元帥的胸前細看。在穆桂英高聳的乳頭上,像汗珠似的掛
著幾顆乳白色的液體。燕娘像個頑皮的孩童,好奇地伸出手,兩個手指輕輕地擠
壓那兩顆腫脹飽滿的乳頭。

  低頭閉眼的穆桂英,沒有看到對方即將對自己做什麼,只感覺有人忽然捏住
了自己奶頭,她猝不及防地大叫一聲:" 別碰!" 但已經來不及了,一股乳液從
她的乳頭上迸射開來。

  " 喲!" 燕娘冷笑著,一邊擦著被濺到臉上的乳液,一邊嬉罵著," 你還真
是個賤人,原來奶子里還有奶,怪不得長得那麼堅挺。" 看客們好似也呆了,他
們萬萬沒有想到,從穆桂英的乳房里,居然還能擠出奶水來。他們互相靜默著,
面面相覷之後,突然爆發出一陣充滿著譏誚嘲諷的哄堂大笑。

  穆桂英更是羞愧難當,雙臂緊緊地抱在胸前,拼命地守護著她無法曝於眾人
之前的隱私,慢慢地蹲了下來。想到今時今日所受到的屈辱,兩行清淚又滾落下
來。

  看到堂堂的宋軍大元帥被羞辱地失去了最後的自尊,人群中的獸性和欲望都
在不住地上升,滿堂都是亂哄哄的,各種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從四面八方向赤裸
的女元帥迎面擲來,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燕娘用娟帕捂著嘴,陰陽怪氣地嘻嘻笑了起來,冷靜而精明地看著幾乎要鬧
翻的人群。忽然,有個滿臉兇相的大漢吼出聲來:" 他娘的,老子忍不住了,今
晚就要操這個婊子!" 他的話剛落,人們得到了啟示,爭先恐後地爭搶著穆桂英
第一天接客的名額,像是在爭搶一名少女的初夜。

  燕娘笑瞇瞇地望著臺下,指著泣不成聲的穆桂英緩聲說:" 這個女人,現在
雖然下賤如狗,但畢竟還是大元帥的身份,比這閣里的姑娘可高貴多了。當然,
價格也會和其他姑娘有所提升。" 那漢子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大聲問:" 多少
錢?" 燕娘伸出一個手指,斯里慢條地說:" 一百兩紋銀起價,誰出得高,這位
大元帥今晚就陪誰。" 聽到一百兩銀子的高價,讓大部分人閉上了嘴。誰知那漢
子似一點也不在乎:" 一百兩紋銀老子出得起,這婊子今晚就歸我了。" 滿身流
油的鐵頭僧這時一拍桌子,說:" 燕娘剛才說了,一百兩銀子是起價,貧僧出一
百五十兩!" 那名漢子一楞,回頭瞪著鐵頭僧,咬著牙說:" 老子出一百八十兩!

  " 鐵頭僧冷冷一笑,似乎根本沒把那漢子放在眼里,也不願意和他再多糾纏:
" 三百兩!" 那名漢子急怒攻心,罵道:" 你這個禿驢,跟老子過不去是不是?

  " 鐵頭僧道:" 貧僧就和你過不去了,你能怎麼著?" 漢子挽起袖子,猛沖
過來,卻被身邊的幾名看客拉住了,紛紛勸道:" 這位大哥,算了罷,他可是有
豪王撐腰的,忍一時吧!" 好勸歹勸,漢子才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鐵頭僧哈哈大笑:" 還有人出價嗎?沒人的話,貧僧這就把穆桂英抱走了。

  " 還有誰敢和這個不好惹的主爭搶,只怪自己囊中羞澀,胳臂沒有和尚的硬。

  穆桂英的心里愈發悲哀起來,被敵人淩辱,自己是出於大局考慮,被迫無奈,
只能忍辱偷生地活下來。而現在,她竟被明碼標價,像一件商品似的,任人隨意
購買,實在令她無法接受。

  和尚也不客氣,一個箭步躍上高臺。旁人幾乎無法想象,鐵頭僧如此肥胖的
身軀,竟有如此了得的身手,飛躍的時候比靈猴還要迅捷。

  裹挾著一股酒肉的熏臭味,和尚穩穩當當地落在高臺上的兩個女人面前。燕
娘微蹙眉頭,用娟帕輕輕地掩了下鼻子,又馬上換上一副迷人的笑容:" 喲,大
師好身手!" 鐵頭僧從袖子里摸出一張三百兩的銀票,眼睛眨也不眨,隨手拋給
燕娘:" 拿去!" 燕娘喜笑顏開,花枝亂顫:" 大師你這個出家人,也忒心急了
吧?" 鐵頭僧彎腰把穆桂英抱起,扛在肩上,看似毫不費力,轉頭對燕娘道:"
貧僧修行日久,已經迫不及待想成仙了!哈哈哈哈!告辭!" 說完,雙腳一蹬,
肥胖的身軀載著相比之下略顯弱小的女元帥躥上燕春閣二樓。

  燕娘目送著如肉球般飛奔的身影,輕輕一揮手,一道白色的虛影淩空射出:
" 大師,燕娘有禮相送,助你早日飛升!" 說完又補了一句," 記得內外兼服,
效果更佳!嘻嘻……" 鐵頭僧回手一探,接住了那道白影。他低頭一看,是一個
白色的細頸小瓷瓶,透過瓶口的軟木塞子,依舊可以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

  他會心一笑,對著樓下道:" 多謝!" 燕娘再次掩嘴而笑,遙遙地呼了一聲:
" 小二,為大師預備上房!"



             36、娼妓?元帥?

  五更時分,燕春閣的酒客們或盡興而歸,或夜宿春樓,喧鬧的小樓逐漸安靜
下來。二樓的一間客房里卻依然點著幽幽的燭火,氣氛悶熱難耐,空氣中盡是汗
臭和腥臊混合的氣味,其中似乎還有一股奇特的香味在彌漫。

  穆桂英被一種奇特的姿勢捆綁著。她的雙手被粗麻繩一起綁在床頭中間的木
欄上,兩個腳腕上也纏上了粗粗的繩子,被一左一右捆綁在床頭兩側的木欄上。

  她整個修長的身體被從腰部開始折疊起來,露出渾圓飽滿的屁股和股間迷人
的小穴。

  這個姿勢,對於穆桂英來說,記憶猶新。當初她就是被狄龍這樣綁在朱茶關
下的別院里,奪去了她珍貴的貞操。而如今,她再次被綁成這樣,任憑眼前這個
肥胖惡心的和尚在她身上發泄獸欲。

  自從進了這個房間,三四個時辰過去,她一直保持著這個難堪屈辱的姿勢,
腰部酸痛不已,下半身也似乎失去了知覺,沈重而麻木。

  由於過度敷用春藥,穆桂英的下體已經完全失控。她的淫穴在鐵頭僧的玩弄
和藥物的作用下,腫得不堪入目,陰蒂肥腫得厲害,比拇指還要大。肛門周圍的
皮肉向外翻開,露出里面帶有褶皺的嫩肉。兩個小穴里不時地流出白濃的液體,
將她身下的皺巴巴的床毯沾成濕漉漉的,貼在她後腰上,好不難受。

  鐵頭僧赤身裸體,氣喘如牛,拖著他長長的肉棒,似乎有些疲軟。整整一個
晚上,他已經在穆桂英的肉體上發泄了不止十次。盡管感覺有些疲憊,可還是鬥
誌十足,像是不把女元帥玩死在床上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

  他取出燕娘送給他的那個小瓷瓶,拔出塞子,魅惑的芳香頓時又充斥了整個
房間。這是燕春閣獨門配制的春藥,藥力強勁,曾令無數大家閨秀和綠林巾幗失
節於斯。這天晚上,他已經數次給穆桂英泡水服用和敷於陰部,用去了大半瓶,
現在已經所剩無幾。

  鐵頭僧從瓶子里倒出一些,這是經無數種春藥提煉而成的精華,液體呈半稠
狀。他向自己的肉棒上塗抹了一些。不一會兒,本來已經疲軟的肉棒又昂然挺立
起來。他爬過去,低頭俯視著女元帥幾乎被玩爛的陰部,陰陰地笑道:" 來,貧
僧再給你敷點仙藥,讓你欲仙欲死。" 穆桂英整個人都已經喪失了神采,像一具
癱軟的屍體一般,任人擺布。

  鐵頭僧把整個瓶子倒扣過來,瓶里所有的液體全部倒在了穆桂英的胯股之間。

  濃厚的春藥和女元帥的淫水混合在一起,變成愈發渾濁粘稠,像鼻涕似的流
過她淫穴的肉縫,滾落到肛門上。

  鐵頭僧伸出雙指,將春藥在穆桂英的胯股間慢慢塗勻,不時還翻滾著雙指,
讓春藥盡可能多地沾上他的手指,再將沾滿春藥的手指插入穆桂英的陰道里,讓
女元帥的陰道里也沾上一些" 致命" 的藥物。他一邊塗抹,一邊像是自言自語地
道:" 這麼濃烈的春藥,絲毫沒經過稀釋,該讓你欲罷不能吧……嘿嘿!" 當和
尚的手指插入穆桂英的陰道時,女元帥終於有了些許反應,像是死了很久重新活
過來似的,魂魄還未完全歸位:" 不……不要了……不能再玩了……要壞了,要
被玩壞了……" 她說話的聲音是如此微弱,輕得比繡花針落地的聲音還要小,更
別說帶什麼語氣了。

  可鐵頭僧已經聽得真切,鄙夷地冷笑道:" 你的爛屄早就被洪飛師徒玩壞了
吧?" 說話間,和尚已經替女元帥塗抹完畢。他的手指在床毯上來回蹭了幾下,
把滿是淫液和春藥的手指擦幹凈。他挺著大肉棒,爬到床頭,說:" 聽說洪飛那
個牛鼻子老道調教女人很有一手,貧僧就來試試你的口技如何!" 他把自己的肉
棒湊到穆桂英的嘴邊,命令道:" 張嘴!" 穆桂英幾乎是無知覺的,乖乖的,麻
木地張開了口。

  鐵頭僧二話不說,將巨大的肉棒塞進了女元帥的嘴里。

  穆桂英" 嗚" 地一聲哀鳴,剛想說" 不行,太大了" ,可嘴里已經被塞滿了
腥臭溫熱的物體。巨大的肉棒在她的小嘴里,幾乎填滿了她整個口腔,迫使她不
得不把嘴張到最大程度,直到下巴都酸了還是無法容納鐵頭僧巨大的龜頭。

  鐵頭僧的肉棒出奇地巨大,幾乎有一條成年人的手臂那麼大,粗壯而結實,
烏黑的包皮上無數青筋凸顯,像來自天宮的神器,令穆桂英感到不寒而栗。

  被不可一世的女元帥含著自己的肉棒,鐵頭僧忽然感到無比興奮。這種興奮,
遠比奸淫一個渾身被捆綁地無法動彈的女人要來得更猛烈。他一咬牙,也不顧穆
桂英的牙齒把他的肉棒硌地隱隱作痛,挺起腰部,把整條陽具全部捅進了穆桂英
的嘴里。

  " 啊嗚……" 穆桂英的雙手突然緊緊地握住了床頭的木欄,雙眼直翻白眼,
整個身體無法抑制地痙攣起來。她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咽喉脖子一下子凸顯
出來。在受過了這麼多匪夷所思的酷刑之後,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到。鐵頭
僧的整根陽具全部捅進了她的食道,穿過咽喉,幾乎直抵胸腔。一種窒息的急促
感從胸口直沖腦門,有那麼一瞬間,她竟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鐵頭僧邪惡而殘忍地獰笑著,緩緩地扭動腰肢,讓自己的肉棒在女元帥的喉
嚨里滑動。穆桂英驚恐而絕望的神色,突出的翻白眼珠,快要窒息的表情,對他
來說,無一不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穆桂英的喉嚨里像一條大蟒蛇在滑動,起伏不止。如此巨大的陽具捅入她的
咽喉,讓她連呼吸和咽口水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絕望地掙紮和" 嗚嗚" 地慘叫著,
口水從她兩個嘴角溢出,順著下顎滑落到玉頸上。她不停地嘗試著想要把口水吞
下去,以至於讓自己不會那麼難堪,可是她越是努力吞咽,就越擠壓著和尚的陽
具,讓他感到被一層厚厚的軟肉包裹,異常舒服。

  直到穆桂英臉色發青,嘴里白沫不停地向外冒出,鐵頭僧這才把陽具拔了出
來。他知道,再這麼折騰下去,非要羸弱的女元帥弄死不可。他心里明白,洪飛
等人把穆桂英賣入妓院,無非是想更好地羞辱她,如果他貿然將這個女人弄死,
就會使洪飛的計劃破滅,到時候豪王怪罪下來,他可吃罪不起。

  可縱然如此,穆桂英還是獲罪非輕。當鐵頭僧的陽具從她的嘴里拔出的那一
瞬間,新鮮的空氣灌入她的胸腔,讓已經習慣了缺氧的她瞬時有種眩暈的感覺。

  胃部像被一只大手用力擠壓著,忽然劇烈地抽搐起來,胸口一股熱流直逼上
來,沖開她薄弱的喉管," 哇嗚" 一聲,吐了出來。她面朝著屋頂,一邊嘔吐,
一邊咳嗽,可是經過一天的折騰,她粒米未進,腹中空空如也,除了嘔出一些胃
酸膽汁外,就只剩下幹嘔了。女元帥隔夜臟穢的腹水時有時無地噴吐出來,全面
吐在自己的臉上,粘滑的汁液覆住了她姣好的面容,讓她看起來變得如此骯臟醜
陋。

  過了許久,穆桂英才稍稍緩過一些神來,想起剛才鐵頭僧的肉棒在自己喉嚨
里抽插的情形,不覺驚懼交加,渾身微微顫抖起來。可是不知怎的,驚恐之下,
竟有另一種被叫做渴望的欲望在滋生。盡管下體還在隱隱作痛,盡管剛剛還是精
疲力竭,毫無欲望,可一下子就變得有些饑不可遏。穆桂英感覺自己有些口幹舌
燥,竟有種想替鐵頭僧口交的欲望。下體的痛楚也瞬間消失殆盡,迫不及待地希
望有些什麼東西可以插進去,以滿足她饑渴的欲望。

  " 不……藥效又發作了……今天晚上已經被淩辱了那麼多次了,為什麼我還
是如此渴望呢?難道我真的是個淫婦嗎?" 穆桂英拼命地抑制著體內風起雲湧的
饑渴感,心里默默念道。她緊咬著雙唇,努力讓自己去想些別的事情。對,想她
曾經躍馬橫戈,勇冠三軍,大破天門的事情,可她發生這些事情竟是如此遙遠,
如此飄渺,就如同是上輩子的事情,而今生今世的她,則是一個人盡可夫的淫娃
蕩婦……拼命地遏制讓她的身體明顯顫動起來,胸前傲人的兩個乳房也晃動不止。

  鐵頭僧馬上就發現了穆桂英的變化,知道這時春藥的藥性已經開始在穆桂英
體內肆虐。這種神奇的配方,不僅效果立竿見影,還屢試不爽,尤其是用在像穆
桂英這樣的巾幗英雄身上,瞬間讓一個氣吞雲霄的女丈夫變成了人盡可夫的蕩婦。

  鐵頭僧不由深深地佩服起燕娘的手段來。為了滿足其越來越膨脹的征服感,
為了不辜負如此神奇的春藥,鐵頭僧再次玩弄起女元帥的陰蒂來。

  穆桂英的陰蒂紅腫地有些發紫,但由於春藥的作用,還是堅挺地擠開兩爿陰
唇,像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一個鮮嫩的肉蒂。經過這段日子以來被南唐敵將的調教
和春藥的作用,穆桂英的陰部變得無比敏感。鐵頭僧剛一觸及她的私處,穆桂英
就忍不住地呻吟起來。

  鐵頭僧譏誚地笑道:" 真是個不要臉的婊子,這樣就忍不住了。" 穆桂英無
力地掙紮著,被敵人扭曲的身體變得愈加醜陋不堪,哼唧著叫喚:" 別,不要碰
我……不行,今晚已經很多次,不能再幹了……" " 哈哈," 鐵頭僧大聲笑了起
來," 這樣就不行了?我聽說你在石莊可是被百余號人奸淫都沒事的。現在說不
行,是不是為時過早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幹脆把手指伸進了女元帥的陰道里,
開始指奸墮落的巾幗英雄。

  很快,穆桂英發現自己的身體又不受自己的控制了。盡管理智告訴她,不能
再屈服於敵人的魔掌之下,不能再做出任何丟臉的事情,可是,她的身體已經開
始與她背道而馳,幾乎沒有任何抵抗,就完全繳械投降,甚至還倒戈相向,開始
賣力地配合起對方的抽插。

  鐵頭僧很明顯地感覺到穆桂英又一次崩潰在他的淫威之下。僅僅今天晚上,
她就已經無數次被眼前這個肥頭大耳的和尚征服了。鐵頭僧的征服欲望得到了空
前的滿足,曾經不可一世的大宋兵馬元帥,這麼容易就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在穆桂英的陰道里抽插了一會,鐵頭僧感到手臂有些酸痛。對方是個身體強
壯的女人,比大多數女子都要來得健壯,體力自然也好過普通人,她就像個欲壑
難填的無底洞,似乎總也滿足不了她。他把手指從穆桂英的體內拔了出來,甩了
甩酸麻的手臂。

  此時此刻的穆桂英,早已沈醉在無盡的歡愉中,被無數遍蹂躪後疼痛不已的
陰部,也似乎感覺不到那難忍的痛楚。不,應該說痛楚反而帶給她更大的刺激,
讓她有種渴望被蹂躪,被虐待的感覺。鐵頭僧忽然抽出了手指,讓她的下體感到
無比的空虛。她拼命地想把自己的雙腿夾起來,這次卻不是為了遮羞,而是為了
摩擦自己的私處,從而減輕股間急迫的渴望,以滿足身體對快感無止境的渴求。

  但是她的雙腿被分開綁在床頭,根本無濟於事,只能眼巴巴地任由欲望在體
內蔓延。

  被春藥制服的穆桂英,身體的欲望完全戰勝了理智。此時的她,只希望自己
的下體能被鐵頭僧的手指再次插入。她扭動著被扭曲到變型的身體,語無倫次地
叫道:" 不,不要出去!快!快插進來!我要你插進來……" 聽到穆桂英的懇求,
鐵頭僧的欲望也再次被喚了起來。他舉著同樣被春藥塗得堅挺的肉棒,用龜頭摩
擦著女元帥的外陰,笑嘻嘻地問道:" 穆大元帥,你要我插你哪里啊?" " 插小
穴……小穴……快!" " 那你要貧僧用什麼插呢?" " 用肉棒!快……快點…

  …我好難受……" 鐵頭僧用手幫穆桂英抹去她剛剛吐在臉上骯臟的嘔吐物,
以便能更清晰地看到女元帥那張已經完全被淫亂占據的英武臉龐,那張嫵媚不失
剛烈,俊美不失豪氣的臉,實在很難把她和身下這個放蕩的女人聯系起來。鐵頭
僧假裝惋惜地嘆道:" 想不到,你堂堂一名大元帥,竟是個地道的淫蕩胚子。"
" 不………桂英不是元帥,桂英就是個淫婦……快插進來,求你了……" 陷入狂
亂的穆桂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安慰自己
饑渴的肉體。

  " 好,貧僧就依了你這個淫貨!" 鐵頭僧二話不說,巨大的龜頭頂開穆桂英
陰道,將肉棒插進了女元帥溫軟的小穴里。由於他的陽具實在過於粗長,僅插入
一半,龜頭就感覺已經頂到了子宮。

  誰知,穆桂英似乎有些不太過癮,竟憑空擡起自己的髖部,迎合著對方的動
作。

  鐵頭僧在心里鄙夷地暗罵:" 真是個不要臉的騷貨!" 既然對方感覺不夠過
癮,鐵頭僧也不客氣,一挺虎腰,把整支肉棒完全插入了穆桂英的陰道里,他巨
大的龜頭也直挺挺地攻入女元帥的子宮里。

  " 啊!" 穆桂英慘叫一聲,頓時一陣劇痛從下體傳來。她能很明顯地感覺到,
一個巨大堅硬的東西在她小腹里縱橫馳騁的痛楚。" 好大……嗚嗚……受不了了
……啊,好爽……" 她的身體,一邊因疼痛而劇烈抽搐,一邊卻迎合著鐵頭僧抽
插的動作蠕動起來。

  鐵頭僧伏在女元帥的胴體上,氣喘籲籲,咬牙切齒地嘶吼道:" 老子操爛你
的賤屄……操爛你……" 盡管疼痛,但疼痛卻讓可憐的女元帥感覺到前所未有的
快感,她不時地擡起自己酸麻的腰部迎合和尚,嘴里瘋狂地浪叫不止:" 啊!快
點……快操爛桂英的賤屄……快……" 塗在私處的加量春藥,已經讓她忘乎所以,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活著,只知道像一具行屍走肉般為男人發泄獸欲提
供工具。

  兩個人的恥骨撞在一起,發出" 啪!啪!啪!" 令人不堪入耳的撞擊聲,可
是這完全無法阻止兩個已經被藥物迷亂的男女,他們就像野獸一樣,發泄著自己
身體里最原始最本性的欲望。

  過了一會,鐵頭僧忽然虎腰猛挺,將他的陽具整支完全插進女元帥的身體里,
他的龜頭幾乎頂到了她的子宮內壁。

  劇痛折磨著穆桂英,臉色蒼白地像張白紙,卻無法讓她停止對欲望的迫切需
求。她的腰部也配合著對方,猛地挺起,同時盡可能地在繩子捆綁的範圍內蠕動
自己扭曲的身體,用摩擦來增加快感。

  鐵頭僧額頭上的青筋凸起,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會迸裂一般。一股腥熱的液體
在穆桂英的子宮里開花,足足射了十幾波,才終於停了下來。

  就在鐵頭僧射完的同時,穆桂英的腰部也終於忍耐不住長時間地舉在半空,
虛脫地癱了下來,兩個人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床板上,一具滿是肌肉的身體和一具
滿是肥肉的身體像一坨被絞肉機絞過的肉泥,千絲萬縷地糾纏在一起。

  這時,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劃破黑夜無盡的長空,帶來了一絲曙光。

  鐵頭僧望望窗外,翻身從赤裸的女人身上滾了下來,休息了一會,起身穿好
衣服,披上袈裟。他彎下腰細看床上的女人。穆桂英不知是昏迷還是沈睡,人事
不省。

  鐵頭僧替她別開遮擋在臉上淩亂的頭發,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心滿意足地
說:" 時候不早了,貧僧過幾天再來光顧你,哈哈!" 也不管穆桂英有沒有聽見,
他說完就轉身去了廂房。

  隨著鐵頭僧的離去,穆桂英也沈沈睡去。盡管現在這樣的姿勢讓她很不舒服,
但這一天對她來說,實在比一輩子還要漫長。落在敵人手里,她知道難逃被淩辱
的命運,可是作為一名俘虜,被敵人無情地蹂躪也就算了,可沒想到,現在竟成
了人盡可夫的妓女。從女元帥變成俘虜,再變成妓女,在反差也實在太大了。大
到令已經習慣了被淩辱的她也無法接受,或許只有沈睡才是逃避現實最有效的辦
法。

  可是燕娘不會讓她逃避太久的時間,似乎才剛剛睡去,穆桂英就幾個人說話
的聲音給吵醒了。自從陷入敵營,穆桂英整天都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連睡覺的
時候都在害怕,敵人接下來會有什麼手段對付她。所以只要有一點響動,她就立
馬驚醒了,這樣,她才不會在毫無防備的情況遭受來自四面八方花樣疊出的酷刑。

  穆桂英透出惺忪的睡眼,看出眼前正是那個從骨子里都透露著狐媚的身影。

  跟著燕娘一起進來,還要兩個年輕的女子,看上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她們
和燕娘一樣,也是處處透露著妖冶之氣,但和燕娘相比,卻遜色不少。

  燕娘挪著小碎步,誇張地扭著屁股走到穆桂英的床前坐下。這種惺惺作態的
扭捏神態,讓穆桂英感到無比厭惡。可是一想到自己不久前赤身裸體地在眾目睽
睽之下高潮,還被醜陋的和尚奸淫的事實,穆桂英實在沒有一絲優越感,不禁萬
分慚愧。

  燕娘撫摸著穆桂英高高飽受摧殘的胴體,纖細的玉指劃過傷痕累累的屁股,
" 淫浪侯" 幾個大字歷歷在目,手指觸及被曾被高溫熔化後又凝結的皮膚,能明
顯感受到那上面深深的凹凸感,能感受到曾經那是一場多麼慘烈的酷刑。不過,
鐵石心腸的妓院老板娘對此似乎無動於衷,反而哧哧地笑了起來:" 喲,穆大元
帥,你現在的姿勢可真讓人……著迷啊!" 在成為俘虜後,穆桂英的身體大部的
時間都是在被男人粗暴地揉捏,現在被如此溫柔地撫摸,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女
子,玉體不禁陣陣酥麻。這讓她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我……我怎麼會有
這種反應?對方可是一個蛇蠍心腸的敵人,我這是怎麼了?" 燕娘又笑了起來,
不過這次卻是瞇著眼得意的笑容。對她來說,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逃不出她
的溫柔陷阱。這一點,她屢試不爽。尤其是現在在大名鼎鼎的穆桂英身上也能奏
效,實在讓她不能不得意萬分。她緩緩移動著手指,像蜻蜓點水似的在穆桂英如
綢緞般絲滑的大腿皮膚上掠過,停留在她淫蕩的小穴上。那里沾滿了許多骯臟的
體液。燕娘兩根細長的手指如同一雙筷子,輕輕夾起穆桂英紅腫的陰唇。女元帥
濕潤狹窄的陰道,馬上在她眼前變得一覽無遺。不知道是因為穆桂英緊張還是昨
晚的高潮還沒結束,她的陰道一陣一陣不自覺地在收縮,像腸子一樣不停蠕動。

  " 只不過……你的這個發騷的小穴,才是令男人真正銷魂的地方吧。" 燕娘
繼續挑逗著可憐的女元帥。

  被捆綁地結結實實的穆桂英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女人如此輕佻
地玩弄自己的私處,這遠比被一個男人玩弄還要讓她羞恥。她驚慌地望著那個妖
媚的女人和旁邊兩個幸災樂禍的小姑娘,顫抖著叫道:" 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

  " 燕娘手指一松,放開那爿充滿著誘惑的淫肉:" 嘻嘻,當然是讓你去接客
了呀!

  " " 不!不要!" 穆桂英想到昨天受的恥辱,猶如一場噩夢,本能地搖起了
頭。

  " 呵!你堂堂一個兵馬大元帥,居然這麼不聽話,是不是想嘗嘗本姑娘的手
段啊?" " 不……我不想!" 穆桂英深知燕娘的手段比狄龍、洪飛等輩還要高明,
根本不敢以身試法,剛剛建立起來的一點自尊,瞬間又被擊垮," 我……我去接
客……" 燕娘用手巾假惺惺地替穆桂英拭去臉上已經幹涸凝結的嘔吐物,陰陽怪
氣地說:" 這才像話嘛,只要你乖乖的,以後你就是我燕春閣的頭牌。" 對於穆
桂英來說,是不是妓院的頭牌,她根本就不稀罕,在她淪落之前,身份遠比任何
一個妓院的頭牌要顯赫得多。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根本也不敢反駁,
燕娘怎麼說,她也只能唯唯諾諾。

  當兩名年輕的女子替她解開捆綁在手上和腳上的繩子時,她的下半身重重地
砸在床板上,經過了一整個晚上的捆綁,她的下身幾乎失去了知覺,像是半身不
遂的樣子。

  兩個女子攙起疲憊、恥辱的女元帥,像是架著一具死屍一樣,隨著燕娘走到
樓下。

  穆桂英遠沒想到,原來自己昏睡了那麼長時間,這個時候已經又是一天的黃
昏了。燕春閣的大廳里,如前一天晚上一般,早已人滿為患。那個醜陋的和尚,
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都無一例外地早已坐在上席了。" 他們都是來看我出醜的
樣子的吧?我就不應該是一個元帥,那樣的話我還不會像現在這般屈辱。" 穆桂
英在心里默默想著。

  喧鬧的大堂和昨天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唯一不同的是,圓臺上豎起了一塊半
人多高的木牌,木牌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大字," 將軍奶,一兩銀子一盅".字
寫得不是那麼工整,像是沿街小販隨手寫就的大字報。

  穆桂英不明白什麼是所謂的將軍奶,百思不得其解,但隱約地,她感覺這事
和自己有關,而且不是什麼好事。

  還是昨天的那個高臺,臺上放著一張方桌,桌子板上挖了兩個碗口般大小的
洞。兩個解押穆桂英的女子狠狠地推了女元帥一把,厲聲喝道:" 給我趴著!"
穆桂英一個趔趄,上身跌倒在桌子上。她忽然發現,自己的兩個乳房,正好可以
放進桌面上的兩個大洞,垂到桌面下。

  一個女子壓在女元帥的後背上,另一個拿過一個水壺,一手揭開壺蓋,一手
擠壓穆桂英的乳頭。沒有高潮,也沒有刺激,有的只是前一天晚上囤積在穆桂英
乳房里的奶水,但也被她慢慢地擠了出來。

  穆桂英見過奶牛擠奶,她忽然發現自己現在這樣的狀況,和奶牛竟沒有什麼
區別。

  燕娘卻對著臺下的眾人吆喝起來:" 來來來,今天燕春閣特別推出,大宋兵
馬元帥穆桂英的奶汁,千年難逢的好機會,不嘗嘗可是要錯過了。" 臺下開始起
哄。穆桂英這才明白,原來所謂的" 將軍奶" ,竟是自己的奶水。燕娘真是個生
意人,她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利用穆桂英賺錢的機會,甚至連從她身體里擠出來的
奶水,也要賣一兩銀子一盅……



              37、南唐四惡

  驪山北構,彎彎曲曲的道路,兩旁樹枝濃密,郁郁蔥蔥。小徑上行走著一個
年僅十來歲的小道姑,她走進一個洞府,只見蓮花臺上,端坐著一名慈眉善目,
道骨仙風的老嫗。道姑見了她十分恭敬,道:" 師尊,山下有一名宋將到訪,請
求面見。" 正在修行打坐的老嫗睜開眼,道:" 宋將來此作甚?" 道姑回道:"
那宋將道,穆師姐被南唐洪飛妖道抓獲,生死懸於一線,懇請師尊出山相救。"
老嫗微微一笑,道:" 那還不快快請他上山相見?" 不一會兒,曾傑上了山,拜
見老嫗。原來這位久居驪山的老嫗,正是穆桂英的師父,梨山聖母。曾傑見困龍
山工事嚴密,針插不進,鳥飛不過,幾乎無從下手營救穆桂英。便想到平日里穆
桂英時有提起其師父梨山聖母法力高強,便獨自一人,來到驪山,尋找聖母。

  還沒等他開口,梨山聖母道:" 汝不遠千里,來此尋我,所為何事?" 曾傑
便將穆桂英和蕭賽紅被南唐俘虜,軍中群龍無首,洪飛能力通天,無人可制等事,
向梨山聖母說了一遍。聖母面帶微笑,道:" 此事我早已知曉,冥冥之中,自由
安排。穆桂英遭此劫難,也是自有定數。她在天門陣犯下殺孽太重,才有洪飛出
山複仇。待仇恨消弭,穆桂英自然能轉危為安了。" 曾傑道:" 如今南唐勢強,
如不盡快救出穆元帥,恐怕大宋江山亦將毀於一旦。" 梨山聖母掐指一算,點頭
道:" 此言有理。洪飛仗著法術,欲覆江南,塗炭生靈,確也有悖天理。如穆桂
英不出,怕大宋江山難保。只是她磨難未盡,如此時救她出來,日後恐怕仍將再
臨劫難。" 曾傑哪管得那麼多,道:" 懇請聖母先救元帥於危難,保江山之太平。

  " 梨山聖母點點頭,叫過小道姑,道:" 汝速去樊師姐的洞府,請她過來與
為師相見。" 道姑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引著一人,來到洞內。只見此人身高
七尺,柳眉細腰,目似流星,面貌絕美,清雅脫俗,卻猜不透她的年紀。她遙遙
下拜道:" 不知師尊喚徒兒前來,所為何事?" 梨山聖母道:" 樊梨花,如今汝
師妹穆桂英正身受劫難,幾欲喪命。為師遣你速速下山,搭救於她。" 曾傑一聽,
大吃一驚,望著那道骨仙風的絕色女子,道:" 你,你就是大唐女將樊梨花?"
梨山聖母微笑道:" 正是。她已在此修煉了數百年,脫了凡胎,長生不老。如今
法力已有大成,可隨你下山,搭救穆桂英。" 當年樊梨花在薛家遭到滅門之禍後,
被聖母所救,遁入深山修煉。後薛剛反唐,她又複出報仇。神龍年間,張柬之和
李顯聯手發動政變,鏟除武逆,大唐神器歸複,為薛家平凡之後,便隨其師父進
山修煉。

  樊梨花道:" 既是穆師妹有難,徒兒自當前往。" 梨山聖母道:" 當年太祖
南下滅唐,南唐氣數未盡,大宋才有今日之劫。時至今日,南唐尚有十年氣數。

  汝搭救師妹成功後,不應在軍中流連,速速返回。莫要擾亂了定數,再埋下
禍根。

  " 樊梨花道:" 徒兒記下了!" 說罷便整理行囊,隨曾傑一起下山往南唐而
去。

  燕春閣杯盤狼藉,一天的喧嘩又在夤夜時分靜了下來。幾個月來,似乎一直
如此,從未變過。這對穆桂英來說,是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時候。因為她不用再強
顏歡笑討好那些令人作嘔的,身上滿是汗臭味的男人,也不會當眾出醜,被人恥
笑。她可以沈靜下來,默默地舔舐著自己的傷口。但有時,她連這樣的機會都沒
有,因為像鐵頭僧這樣的人,都會花大價錢將她包下一整夜來玩弄。

  或許是由於燕娘開出的價格過高,一百兩紋銀的起價,足以讓那些販夫走卒
望而卻步,那是他們好幾年都賺不來的錢。但是他們依然有觀賞的權力,他們起
哄,他們出言不遜,燕娘都不會加以制止,似乎這正是她希望看到的。而今日,
因為鐵頭僧和其他一幹豪紳的缺席,讓穆桂英空掛花牌。

  穆桂英的雙乳癟癟的有些下垂,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簡直和一個七旬老
太的乳房無異。一夜之間,她被擠出了數十盅奶水,足以讓她原本奶水充盈的乳
房為之一空。

  廳堂內開始收拾,幾名下人有條不紊地正在打掃。忽然,堂門被推開,進來
四名漢子。燕娘趕緊迎了過去,嬌笑道:" 四位爺,今日小店已經打烊了,明日
請早。" 為首的一人似乎比鐵頭僧還要財大氣粗,伸手把一張三百兩的銀票拍上
桌,粗聲粗氣地道:" 哪有開了門不做生意的?老子有錢,你還能將我們往外面
趕嗎?" 燕娘瞧見那銀票,直楞楞的眼睛都發直了,笑得越加嫵媚了,道:" 那
是自然,那是自然。只要四位也高興,小店里的姑娘,任你們挑選。" 為首的一
名漢子道:" 老子不要其他姑娘,只要穆桂英!" 燕娘一聽,馬上笑得如隨風的
柳枝,前後搖擺:" 原來四位爺也是專程來光顧我們的穆大元帥的呀。那敢情好,
恰巧今日穆元帥沒有接到客人呢。嘻嘻!" 四人由燕娘帶路,來到了臺上。此時
穆桂英剛剛被幾名下人從擠奶的架子上解了下來,準備送往房間休息。" 慢著!

  " 其中一名漢子道。他幾步走到穆桂英面前,仔細地端詳著她憔悴的俏臉,
道:" 穆元帥,好久不見,可還記得我們不?" 穆桂英聽到聲音,睜開眼,見到
那四人的臉,不由臉色大變,道:" 原,原來是你們……" 這四人,正是當年在
天牢和法場淩辱穆桂英的獄卒和官差,分別是趙天保、李天虎、孫天慶和張天龍。

  原來當年他們見穆桂英被解救後,情知她不會放過他們,便連夜化妝出逃,
來到了南唐。而穆桂英在受到了那許多淩辱之後,還肯答應征南,除了她女兒楊
金花的緣故之外,追殺這四人也是她的目的之一。

  燕娘在一旁笑得前俯後仰,道:" 原來你們是老相識啊!哈哈!那小女就不
打擾你們敘舊了,先行告退!" 說罷便輕移蓮步,徑自離去。

  穆桂英盯著他們四人,直往後退。她清楚地明白,這四人的殘暴,絕不遜於
洪飛等人。她自己也承認,如果沒有被押赴刑場,恐怕在天牢里用不了幾天,她
早就提前成了大宋天牢里的性奴了。

  趙天保道:" 穆桂英,當年算你運氣好,不僅逃脫了淩遲之刑,還當上了征
南大元帥。卻害苦了我們四個,至今流落天涯!這筆帳,今日該跟你好好清算清
算!" 原來,當年他們逃出汴京,想去投奔南唐,但又怕身無寸功,被豪王李青
輕視,不敢到壽州去覲見,只好在南唐尋了一個山頭,嘯聚了一些亡命之徒,專
幹些攔路打劫的勾當。

  李天虎一伸手,把穆桂英像捉小雞似的捉了過來,道:" 今日不在你身上發
泄發泄,老子恨意難消!" 他們把穆桂英從臺上扛了下來,往後院的廂房而去。

  燕春閣的客房,同樣裝修地富麗堂皇。一張紅木大床,四周掛滿了粉紅色的
帷幔,讓人如臨花叢,欲仙欲醉。風一起,帷幔起舞,如一層層粉色的波浪,人
在其中旋轉歌舞,如是人間天堂。

  李天虎把穆桂英一把丟在床上,孫天慶和張天龍早已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

  他們一人捧住穆桂英的一個乳房,盡情地吮吸起來。但是穆桂英的乳房早已
內榨幹,里面一點奶渣也不剩了。孫天慶道:" 穆桂英,你奶子的手感,可比五
年前差了許多啊!" 穆桂英欲哭無淚,連續幾個月被擠奶、奸淫,早已把她體內
的精力全部榨幹,似乎她的身體,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軀殼,連靈魂都早已不知
下落。

  李天虎玩弄著穆桂英的小穴,道:" 這騷穴可還是一如當年的誘人啊!" 當
年在刑場之上,穆桂英淒慘的樣子,讓他忍不住也想上去狠狠地操她幾個回合。

  但礙於當時天子在場,不敢有汙聖目,所以只好作罷。

  " 不……別,別動……" 穆桂英羞恥地低聲說," 讓我伺候你們吧!不然
……不然燕娘會責罰我的……" 在青樓幾個月,她已經慢慢適應了自己妓女的身
份,不再對大元帥的地位有任何留戀了。

  " 嘿嘿!正是個賤貨。早知道你這麼浪,當年在天牢,我們就該多操你幾回。

  " 孫天慶粗魯地說道。

  張天龍把穆桂英從床上扶了起來,道:" 那你要如何伺候我們呢?" 穆桂英
低下頭,輕聲道:" 用我的小穴伺候你們……" 她現在已經再明白不過了,但凡
來了這里的人,無不都是沖著她的小穴而來。只要她夠淫蕩,就能把客人一個個
全部都伺候到滿意為止。

  趙天保道:" 你的小穴只有一個,如何伺候我們四個人呢?" " 我,我可以
讓你們一個一個來……" 說出這話的時候,穆桂英發現自己像極了一名下賤的娼
妓。

  趙天保忽然一巴掌拍在她臉上,罵道:" 賤人,我們四個要一起幹你!" 穆
桂英不假思索,羞恥地說:" 我的小穴可以隨便你們插,你們可以插我的……我
的屁眼,我也可以用嘴……" 她忽然說不下去了," 嗚嗚" 地哭了起來。這四個
人,對她來說,也算是舊識。在他們面前,她總是能想起自己大元帥的身份,被
他們見到自己現在這樣的模樣,簡直比受刑還要痛苦。

  趙天保一把拔出她的頭發,道:" 賤人,你就三個穴,我們四個人,怎麼玩?

  " 穆桂英屈辱的淚水像斷線的珠子不停往下掉,想想再沒有哪一個娼妓,比
自己更下賤了。女人生來便是這樣的身體,最多只可供三個男人插入,但現在他
們卻對她因此而不滿,難道還要她在憑空多出一個小穴嗎?

  張天龍摸著穆桂英兩個幹癟的乳房,道:" 和這個婊子玩玩乳交也是不錯的
呢。" 李天虎脫了衣服,往床上一躺,指著像一個木樁一樣豎立起來的陽具,道:
" 賤人,快坐上來!" 穆桂英不敢違抗,費勁地從床上爬起,雙膝分跪在李天虎
的身體兩側,用手扶住他的肉棒,對準自己的小穴,慢慢坐了下去。

  " 唔……真爽!" 李天虎叫道," 當年沒有操了你,實在可惜。" " 現在也
為時不晚……只要你們常常光顧,桂英都是你們的……" 穆桂英屈辱地說著。這
是燕娘逼迫她說的,為了讓燕春閣越加的車馬盈門,她逼著穆桂英說一些" 下次
光臨" 之類的話。

  四人大笑起來,道:" 真是個不要臉的婊子啊!哈哈!穆桂英,幾年不見,
你怎的變得如此下賤?不過這樣好,大爺們喜歡,就操你這個下流的婊子!" "
唔唔……唔唔……" 穆桂英一邊流淚,一邊騎坐在李天虎的身上動起了身子。

  趙天保此時也脫了褲子,像一頭饑餓的野獸般撲了上來,按住穆桂英的後背,
讓她的身體撅起屁股伏在李天虎的身上,道:" 老子今日就要好好享用一番你的
屁眼了!" 他拿起自己的肉棒,猛然插入了穆桂英狹窄的排泄道里。

  " 啊!唔唔……不要……唔唔……" 穆桂英淒慘地叫著,難受地扭動著身體。

  但不知不覺的,卻增加了她陰道內壁和兩支肉棒的摩擦,讓兩人連連叫爽。

  趙天保和李天虎二人,把穆桂英夾在中間,兩根肉棒在她體內亂捅。穆桂英
前後兩個小穴都遭到了侵犯,身體仿佛要被他們捅穿了一般。

  " 穆桂英,你長得那麼好的一副身子,理應來當娼妓,做什麼大元帥啊?"
趙天保一邊在穆桂英的肛門里抽插,一邊說," 就應該讓全天下的人,都來見識
見識你這副淫蕩的樣子。" 這時孫天慶也脫光了衣服上前,一把抓住穆桂英的頭
發,將她的腦袋拎了起來,命令道:" 張嘴!" 他耀武揚威地舉著自己的肉棒,
要往她的嘴里送去。

  聞到他龜頭上的惡臭,穆桂英幾乎快要嘔吐出來。但正好在此時,趙天保猛
地一挺虎腰,他的肉棍在穆桂英的體內長驅直入,幾乎捅到了她的腸子里。穆桂
英痛得情不自禁地" 啊" 的一聲慘叫。孫天慶趁此機會,把肉棒毫不猶豫地也插
進了穆桂英的小嘴里。

  可憐的穆桂英此時正被三個人同時奸淫著,整個人都被屈辱緊緊包圍著,她
光滑的身體上,泛起一道迷離的光芒,令人沈醉,也令人墮落,讓她看上去,是
如此的淫蕩和下賤。

  此時,張天龍已經擠不進去了。他抓起穆桂英的右手,讓她手掌握成空心拳,
捏住自己的肉棒,道:" 賤人,趕緊給我打出來!" 三個人同時動作,把穆桂英
嬌柔的身軀,撞擊得一上一下起伏著。也由不得她願不願意,手上早已隨著身體
的起伏,也一上一下地動了起來,帶動著張天龍的陽具不停套動。

  " 嗚嗚……" 穆桂英難受地想要大叫,但是嘴里早已塞滿了肉棒,說不出話,
只能不停搖頭,口水也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 穆桂英,被三個人同時玩弄的感覺如何?" 趙天保在後面猛插著穆桂英的
肛門,用他粗厚的手掌不停拍打著穆桂英的屁股,像是在驅趕著一匹不聽話的母
馬,敦促她不停動作。打得她肥碩的屁股晃動不止,烙在上面的" 魏" 字,也隨
之泛起陣陣漣漪。

  穆桂英此時哪里還能說話,只能不停" 嗚嗚" 慘叫。為了保持身體的平穩,
不被三個人撞倒,她不得不用左手,撐在李天虎結實多毛的胸脯之上。而李天虎
也順勢捏住她的兩只乳房,不停玩弄。在他的不停揉搓捏拉之下,穆桂英感覺自
己的乳房又開始堅挺起來,像是鼓足了氣了皮球。

  穆桂英的身體如一片在海上飄蕩的樹葉,無助而絕望。她早已深刻地意識到,
自己將永遠也不可能在翻身,趁早接受這現實,也能讓她少受命運的折磨。所以
她已經不再矜持,也不再克制,任由欲望在體內馳騁縱橫。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里,
她不已數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

  突然,窗欞激靈地震動起來。一道銀光乍現,帶著破空聲呼嘯而至。" 噗"
的一聲,打入筆直站立的張天龍的身體里。還沒等他叫出聲,便已經雙腿一軟,
倒在了血泊之中。

  " 什麼人?" 趙天保大叫。原來他幾乎要射出來的肉棒,一下子軟了下去。

  他身體往旁邊一撲,想要去抓丟在地上的腰刀。



               38、營救

  趙天保伸手還沒拿到腰刀,窗外又射入一支短箭,正中了他的後腦。他大叫
一聲,也倒地死去。

  李天虎見情況有變,一把將穆桂英從自己的身上推開,身子就地一滾,滾落
床下,藏在床後。而孫天慶則順勢將穆桂英提起,擋在身前。

  廂房內安靜下來,靜得連針線落地的聲音都能聽清。孫天慶和李天虎你看看
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 來人!" 孫天慶大喊。他馬上意識到,定是有宋軍的間隙混進了燕春閣,
想要營救穆桂英。

  但是他的話音未落,也同樣意識到有人來營救自己的穆桂英,突然出手扣住
了他的手腕,將腰往後一挺,孫天慶整個人在她肩上掠過,轟隆一聲摔倒他地上。

  雖然已經被奪去內功,但穆桂英多年學武的身手依然還在。當她終於見到一
絲希望的時候,自然死死抓住,不肯放棄。她咬牙從體內激發出最後的一絲力氣,
給孫天慶來了一個過肩摔,將他丟在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孫天慶剛剛落地,窗外又射進一支短箭,正中他的咽喉。

  孫天慶雙手捂著脖子,血流如註,卻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一陣清風吹來,窗子" 嘩啦" 一聲打開。窗臺上,蹲著一個五短身材,賊眉
鼠目的男子。穆桂英見到他,喜不自勝,叫道:" 曾傑……" 李天虎突然從床底
下飛身而出,朝著曾傑撲了過去。曾傑何等機靈,一骨碌從窗臺上跳下,對著李
天虎連射三箭。李天虎心慌意亂,無暇防備,三箭俱中要害,倒地而死。

  穆桂英喜極而泣,道:" 曾傑,你終於來了,我,我過得好苦……" 曾傑道:
" 末將來遲,請元帥恕罪。末將去了一趟驪山,請元帥的師父梨山聖母幫忙。"
穆桂英道:" 什麼?我,我的師父來救我了?" 曾傑道:" 聖母尊駕,豈能涉入
凡塵之事?她派了你的師姐,大唐女將樊梨花前來。" " 那太好了。" 穆桂英深
知樊梨花武藝、法術皆是人間一流,道中絕冠,有她相助,自然已成功了一半。

  " 樊師姐現在何處?" " 此地是尋花問柳之處,樊道姑早已脫了紅塵,不便
進入。

  因此末將讓她在外面接應。" 兩人話沒說完,忽然外面響起了燕娘的聲音:
" 屋里何事喧嘩?" 原來剛才孫天慶的一聲叫喚,驚動了燕娘。她怕出了什麼亂
子,親自帶人前來查看。

  " 不好!" 曾傑輕聲叫道。他趕緊把四人的屍體,全部拖到床下,對穆桂英
道:" 元帥,得罪了。" 也沒等穆桂英答應,就一把抱住她,兩人卷入了被子之
中。

  " 吱呀" 一聲,房門被打開了。燕娘在門口掌著燈籠,問道:" 出了什麼事?

  " 她隔著若隱若現的半透明帷帳,向里張望。

  曾傑裝作是趙天保的聲音,道:" 沒啥事,這娘們好生厲害,竟折騰地老子
連射了三次!" 燕娘在門口" 嘻嘻" 笑道:" 穆桂英可是大宋兵馬大元帥,無論
是馬上,還是床上的功夫,自然都是一流。大人今夜可要好好享用。" " 那是自
然,那是自然!" 曾傑在被窩里甕聲甕氣地說。

  燕娘告辭後,掩起了房門。曾傑側耳傾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低聲對穆桂英
道:" 元帥,事不宜遲,還是趕緊隨屬下逃出去吧!" 穆桂英發現自己竟然赤身
裸體地和自己兒媳的哥哥擁抱在一起,不由羞得面紅耳赤。但此時情況緊急,她
也容不得多想,便點頭道:" 一切皆聽你安排。" 兩人下了床,從四具屍體身上
剝了些衣物,給穆桂英穿上。穆桂英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有穿上衣服了,此
時有了布衣遮羞,心里自然舒服了不少。

  曾傑推開門,朝外面張望了一會。走道里一片漆黑,只有掛在墻上的幾盞燈
籠,發出了慘紅色的光芒,把走到襯得如同通往陰曹地府的甬道一般。他見四下
無人,便對穆桂英招招手,道:" 元帥,快來!" 穆桂英邁開步子,剛走了一步,
便" 呀喲" 一聲倒了下去。原來她連日屢遭奸淫和擠奶,體內的力氣蕩然無存。

  再加上她已被裹了小腳,不纏上布條,寸步難行。

  曾傑見她不能行走,返身將她背起,快步穿過走道,躍上屋頂,幾個起落,
已到了燕春閣外面。曾傑將穆桂英放下,道:" 元帥,你看,那是何人?" 穆桂
英定睛細看,只見屋檐下,站立著一名身穿道袍,手握寶劍的絕代女子。她如同
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一般,叫了出來:" 師姐!" 樊梨花走出屋檐,對穆桂英道:
" 師妹,許久不見,讓我好生想念。" 兩人話沒說完,只見燕春閣內燈光大亮。

  從兩旁巷子里,殺出無數南唐兵馬。燕娘從屋內走了出來,妖媚的臉上冷若
冰霜:" 穆桂英,你想跑?沒那麼容易!" 原來,她在屋內,早已聞到了一股濃
重的血腥味,心里早已明白,趙天保等四人定已被宋軍的間隙殺死。但她不動聲
色,等到內外接應之人全部現身,企圖將他們一網打盡。

  穆桂英頓時垂頭喪氣,默默念道:" 完了……" 樊梨花不動聲色,對曾傑道:
" 你背著我師妹趕緊撤退,我來斷後!" 曾傑點點頭,把穆桂英扛在肩上,拿起
兵器,和樊梨花一起,朝人群外殺去。只見樊梨花寶劍出鞘,輕輕一揮,竟射出
一道一丈余遠的劍芒。那些南唐士兵,挨著這劍芒的,人頭皆如西瓜般紛紛落地。

  曾傑不由驚嘆,道:" 好生厲害!" 曾傑背著穆桂英,樊梨花跟在身後,三
個人幾個起落,已經掠出數丈之外。

  燕娘大叫:" 放箭!一個也別放跑他們!" 南唐士兵搭弓放箭,一陣緊似一
陣的箭雨,朝著三人射去。樊梨花在二人身後,揮動著寶劍,劍法滴水不漏。那
些箭鏃,在離她一丈遠的地方,紛紛掉落。

  燕娘翻身上馬,取出號角,吹了起來。淒厲的號角聲劃破夜空,傳遍了小鎮
各個角落。頓時,駐紮在小鎮內外的南唐軍營里,頓時火光大作。無數南唐士兵
聽到號角,披掛上陣,朝著燕春閣方向殺來。

  樊梨花躍上屋頂,細細觀看,道:" 洪飛那妖道在小鎮周圍,以八門金鎖陣
的陣法放下了兵營,鎖住了小鎮的所有出口。" 曾傑急道:" 那該如何是好?"
樊梨花道:" 所謂的八門,是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個門。如從生

  門、景門、開門而入則吉;從傷門、驚門、休門而入則傷;從杜門、死門而入則

  亡。此陣需八名大將各守一陣,並在中央大陣有一人指揮。如今中央大陣無
人坐鎮,只要我們在洪飛那妖道趕來之前,破了此陣,自然可以逃出生天。正西
的景門是破陣的關鍵,我們往西面去罷。" 曾傑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不假思
索地背著穆桂英朝西門而去。而小鎮的西門出口,早已有重兵把守,數千鐵甲步
兵,列成銅墻鐵壁陣,攔住了去路。

  陣里一名將領大聲叫囂:" 穆桂英,你們已經無路可去,還不趕緊投降,做
回我南唐的性奴。洪飛國師可以既往不咎!" 樊梨花驚道:" 想不到,那妖道好
生了得,竟在生門處布了重兵!" 穆桂英伏在曾傑背上,有氣無力地說:" 曾傑,
師姐,你們莫要管我,放下我逃命去罷。洪飛妖道要的是我,只要我束手就擒,
他就不會再捉拿你們了。" 樊梨花望了她一眼,笑道:" 師妹莫要驚慌,且看師
姐我施法。" 她從袖子里摸出一個布袋,口中念念有詞。忽然甩手將布袋往空中
一扔,從袋中抖出無數豆子。豆子落在地上,竟化成了一列列整齊的士兵。

  " 撒豆成兵!" 曾傑看得眼都直了。這種只在傳說中聽過的法術,竟讓他親
眼所見。

  樊梨花一改道姑的形象,仿佛又變成了數百年前征戰疆場的女將軍,她拿劍
往前一指,下令道:" 列錐形陣,沖陣!" 那些幻化出來的天兵,馬上列成了錐
形陣,如潮水般地朝南唐陣前沖去。南唐大將也看得目瞪口呆,他不明白為何鎮
內能憑空多出這許多士兵。

  樊梨花跟在這些士兵的身後,逼近南唐陣前。她忽然又摸出一袋子豆,撒向
了敵陣後面。落地的豆子又變成了無數士兵,沖著對後背毫無防備的南唐士兵砍
殺起來。

  頓時形勢發生了驚天的逆轉,原本氣吞如虎的南唐士兵,一下子全都被圍困
在天兵的包圍圈里。他們像是一個被極度壓縮的面包,很快就被湮沒在天兵的人
山人海之中。

  曾傑見了著神奇的法術,默默念道:" 要是能習得此法,何愁南唐不平?"
破了正西景門,樊梨花收起袋子,重新將那些士兵全部收入囊中,道:" 事不宜
遲,快快出山!" 穆桂英忽然叫道:" 不,不行!蕭元帥和楊文舉還被洪飛那妖
道押在山中,受盡屈辱。!師姐,求你也一起救救他們吧!" 見識了樊梨花的深
通廣大,穆桂英已經對洪飛妖道無所畏懼。

  樊梨花道:" 既然師妹開口,我又怎又不應之理。只是洪飛妖道在荷葉嶺,
被千軍萬馬守衛著,此事怕有些困難。不如曾傑你且先背著我師妹出山去,我在
山里見機行事。" 穆桂英一聽到洪飛的名字,就恨得咬牙切齒,道:" 那妖道奪
去了我的元神,師姐若是見了他,定要將他殺死,幫我奪回元神。" 樊梨花點點
頭,道:" 你放心去吧。回到營中,好生休息,靜候佳音!" 曾傑和穆桂英辭別
樊梨花,轉到山間小路,隱形遁跡,直奔山外而去。樊梨花換了一身勁裝,也匆
匆往荷葉嶺趕去。

  這一邊,燕娘策馬趕到了小鎮西面,只見地面躺滿了無數南唐士兵的殘肢斷
臂,卻不見一具宋軍的屍體。這個世上,絕對無人可以憑借一己之力,擊敗一支
近千人的軍隊。不由吃驚地道:" 那道姑是什麼來頭,居然有這麼大的能耐。一
夕之間,竟把一千鐵騎殺得片甲不留。" 這時,搜尋穆桂英一行的士兵返回來報:
" 小的已經四處查探,並未發現三人的蹤跡。" 燕娘道:" 回!" 她率著人馬重
新返回了燕春閣,一面派出士兵,繼續搜尋穆桂英的下落,一面讓人向洪飛國師
報信。待眾人領命退去,她掏出一個桐木人偶,陰陰地笑道:" 穆桂英,就算你
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她摸出一個瓷瓶,瓷瓶里散發的芬芳,既
然塞著瓶蓋,也能依稀聞到。濃稠的液體,一滴又一滴地倒在人偶的雙腿之間,
卻被很快地滲入進去。

  在荒山野林里穿梭的曾傑,忽然發現背上的穆桂英有些異樣,不禁回頭問道:
" 元帥,你怎麼了?" 穆桂英緊咬著牙,汗如雨出,雙眼卻越來越迷離。她低低
地說:" 唔唔……我好難受……我下面,好難受……唔唔……實在受不了了…

  …" 曾傑把穆桂英放下來,讓她靠在一枝樹桿上休息。他見識過穆桂英在敵
人的逼迫下,不得不顯示出自己淫蕩的一面,卻不明白此時已經逃脫,為何還表
現出如此令人不堪的行為。然而他並不相信穆桂英是一個淫蕩之人,因此心生疑
竇,問道:" 元帥,你,你是怎麼了?" 穆桂英緊緊地夾起自己的雙腿,雙拳緊
握,試圖不在曾傑面前袒露出自己的失態。她吃力地答道:" 燕娘在我身上下了
淫蠱,只要她一施法,我便淫欲纏身,不能自拔。如不盡快解脫,恐有性命之憂
……" 曾傑恨恨地罵道:" 真是個惡毒的女人!前者在三江城里留了她性命,想
不到卻留下如此禍患。方才在燕春閣,真該一刀宰了她!" 此時,穆桂英的體內
的淫蠱,已經逐漸升騰起來,肆虐著她敏感而脆弱的身體。她咬著牙,口齒不清
地叫道:" 唔唔……我忍不住了……下面,我下面好癢……" 曾傑慌了神,不知
該如何處置,只好吶吶道:" 元帥,你且先休息一番,待淫毒褪去,我們再行趕
路吧!" " 不!" 穆桂英突然坐起身,一把抓住曾傑的衣襟,眼神中充滿了渴望,
急切地道," 快!快給我!快插到我的小穴里去!"



               39、淫亂

  曾傑二十多歲的年紀,雖然面貌醜陋,卻也是血氣方剛,堪稱豪傑。對於眼
前自動送上門來的誘惑,他根本無法抵禦。早在兩年前,三江城里,他見到被淩
辱後的穆桂英,早已動了非分之情。而今,這個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遠高
於自己的元帥,竟赤裸裸地誘惑他,懇求他,他又豈能不動了心呢?

  曾傑把穆桂英撲倒在地上。但忽然又意識到這個女人不僅是自己的上級,也
是自己妹妹的婆母,如此亂來,似有不妥。他趕緊又退了兩步,跪倒在地,道:
" 元帥恕罪……" 被淫毒纏身的穆桂英,對於敵人尚且不能自持,何況是面對著
這個三番五次救過自己的恩人呢?她重新把曾傑拉了過來,迷亂地說:" 快,快
啊……" 曾傑的雙手,幾乎是不由自主地,無意識地開始脫起了自己的衣服。他
動作慌亂,連續解了好幾次,才把自己的腰帶解開,脫下褲子。他胯下的陽具,
早已挺拔如松。在廂房里見到穆桂英的裸體時,他已是忍耐不住,陽具暴長。但
一直憋在褲襠里,實在難受。

  穆桂英見他肉棒如此巨大,自然是歡喜地不得了。她用雙手捧住,道:" 好
大……我先給你口交吧……" 曾傑十分驚訝,一向高貴冷艷的穆桂英,竟會說出
這樣的話。但這也激發了他內心的渴望,把什麼倫理道德,全部拋在了腦後,道:
" 好!好!那我就先試試你的口活如何?" 穆桂英張開小口,把曾傑的龜頭含進
自己的嘴里,慢慢地吞吐起來。

  曾傑長那麼大,還從沒被一個女人如此伺候過,而且還是一個令他如此可望
而不可及的女人。他頓時如同飛升一般,欲仙欲死,不禁大叫起來:" 爽!快賣
力點吹!" 在對方的催促下,穆桂英毫不猶豫地吮吸起曾傑的陽具,像是一件無
上至寶,令她愛不釋手。她吸得是如此賣力,發出" 滋滋" 的聲音,甚至令曾傑
都感到有些害羞。

  曾傑伸出手,捧住了穆桂英的雙頰,讓她的腦袋不能動彈。他自己則不停挺
起虎腰,讓肉棒在穆桂英的小口里抽插起來。

  穆桂英忽然又感覺到一種自己被強暴的快感,雖然巨大的龜頭不時地頂住她
的咽喉,讓她有些窒息,但比起自己被酷刑折磨,撕心裂肺要好得太多了。沒有
痛苦,讓她可以盡情地發泄自己的淫欲。

  曾傑不停地抽動著,喘著氣道:" 元帥,你的口活還真不錯呢!能操了你的
小嘴,曾傑死亦無憾了。" 雖然是被侮辱,但穆桂英卻絲毫也沒有感受到羞恥,
反而助長了她心底的饑渴。她忙不疊地用手拍著曾傑的大腿,示意他趕緊停下來。

  盡管曾傑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這個女人,但他還是對穆桂英滿懷敬意,因此
便停了下來。

  穆桂英坐倒在地,分開雙腿,指著自己的私處,道:" 快,快來插我的小穴!

  " 曾傑跪了下來,將穆桂英的雙腿擡起,扛在自己肩上。這樣,他就可以輕
易地使自己的陽具對準穆桂英的小穴了。他雖然尊重穆桂英,也有些懼怕她,但
不知道多少夜里,他都會不由自主地幻想著,把自己的肉棒放入那個令他神魂顛
倒的肉洞里。如今,這個原本遙不可及的幻想,馬上就要實現了,他怎能不激動,
不興奮呢?

  這會,卻是穆桂英不停地催促他。她扭動著腰肢,讓原本就迷人的胴體,看
起來越發嫵媚性感。曾傑再也忍不住了,輕輕地往前送腰,終於把肉棒插入了那
個汁水淋漓的小穴里。

  空虛已久的穆桂英發出了動聽的浪叫,像是夢囈,又像是呢喃:" 唔……好
大……唔唔……我下面好脹,好舒服……" 曾傑的身子微微向前傾著,他矮小的
身子,在穆桂英面前就猶如一個頑童,非要伸長了脖子,才能讓自己的嘴,親吻
到穆桂英的雙乳。他張開嘴,用牙齒輕輕地咬嚙著穆桂英的乳頭,用嘴唇不停地
摩擦啃咬。

  穆桂英呻吟的聲音越來越響:" 啊……奶子也好癢。快,快插爛我的小穴!

  唔唔……我真的忍不住了。" 她雙手捏著自己的乳房,也同樣不停地擠弄,
使勁地把乳頭往曾傑的嘴里送去。

  " 好!好!" 曾傑喘著粗氣,道," 我現在就操爛你的小穴!讓你見識見識
我的厲害!" 他猛烈地往前不停送著自己的腰,推動著他胯下巨大的肉棍,在穆
桂英的陰道里進進出出。

  " 啊啊啊!" 穆桂英放聲叫了出來,完全不顧自己還沒脫離危險的處境,也
不顧被南唐士兵聽到,將她重新抓回囹圄的危險。" 快!快吸我的奶子!" " 真
是個淫蕩的女元帥啊!" 曾傑在穆桂英的耳邊吹著風,低聲說。

  " 不!不!我不是元帥,我就是個蕩婦。我只要小穴里插滿肉棒就滿足了!

  " 穆桂英幾乎瘋狂到失去了意識,恬不知恥的話脫口而出。

  " 是嗎?我一定會滿足你的,插到你高潮為止!" 在穆桂英的引導下,曾傑
也變得毫無綱常倫理可言。在他的眼里,穆桂英已經不是那個令人生畏的女元帥
了,而是人盡可夫發娼婦。

  " 啊唔唔!我的奶子好脹,好像要炸了!" 穆桂英高聲地驚呼著。

  曾傑的嘴里,嘗到了一股略帶鹹味,卻濃香四溢的奶味。他驚訝地擡起頭,
見穆桂英紫紅色的乳頭上,早已淌滿了一層乳白色的液體。" 你可真是個蕩婦啊,
居然在這個時候,也能流出奶水來!" 曾傑的話里充滿了戲謔和譏誚,仿佛是在
辱罵,也仿佛是在嘲弄。

  可是穆桂英對此卻毫不在乎,她依然用手不停地擠弄著自己乳房,身體迎合
著對方抽插的頻率不住扭動,斷斷續續地道:" 是……是……我就是蕩婦,你喜
歡嗎?你喜歡喝我的奶水嗎?那可是一兩銀子一盅的呢?你要是喜歡,多吸一點
……" 曾傑趕緊低下頭,重新吸住穆桂英的乳頭,像個嬰兒一般," 滋吧滋吧"
地吮吸起來。他一邊吸,一邊口齒含糊地說:" 唔……好香甜的奶水啊,讓南唐
那幫賊子吃了那麼多,真是浪費!" " 嗯哼……你喜歡,以後天天讓你吃個夠。

  我的奶水,就只讓你一個人吃……" 穆桂英放開自己的乳房,捧住曾傑的腦
袋,把它使勁地往自己溫軟的肉球上面按。

  曾傑的雙手卻趕緊捏住了她的乳房,不停使勁地揉搓,把穆桂英柔軟的乳房,
捏成各種形狀。他的嘴里依然含著那顆如葡萄般顏色的乳頭,道:" 見到你每次
被南唐那幫畜生玩弄,末將心里真是心痛啊!" " 那我現在就是你的……是你一
個人的……唔唔……" 穆桂英盡力地舒展著自己的身體,讓她每個部位都暴露在
曾傑的侵略範圍之下,迎接著對方的進入," 嗯哼……我的奶子和小穴都好癢啊!

  我忍不住了……唔唔,我好想要……" 曾傑一邊吮吸,一邊不停地抽插。他
雖然人長得矮小,但陽具卻巨大無比,足以滿足穆桂英已經被無數南唐將官玩弄
得有些松弛的陰部。他每一次插入,都讓自己的肉棒完全沒入穆桂英的體內,直
讓自己的龜頭,頂住穆桂英的子宮。

  " 唔唔……好爽!我還想要,不要停!" 穆桂英情不自禁地大聲浪叫著。

  曾傑仰起頭,道:" 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敢對我發號施令,你以為你還是大
元帥嗎?" 他故意將動作停了下來,觀察著穆桂英的反應。

  果然,穆桂英一把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叫道:" 不!別停!快插我,快
插我!求你快動起來!" 曾傑的忽然停止,讓她的下體感受到一陣無盡的空虛,
使她體內的欲望越發強烈,她不顧一切地要求著他。

  曾傑對她充滿了憐愛,怎得忍心看她受苦,所以馬上應了她的要求,重新抽
插起來。

  " 呃……" 穆桂英的身體放松下來," 真好!曾傑,你待我真好!今後我一
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曾傑抽插地越發猛烈了,兩個的恥骨相交,發出" 啪!啪!

  " 之聲,不絕於耳。他伸手從穆桂英的腋下穿過,扶著她的身體坐了起來,
兩人的嘴親吻在一起,舌頭不停糾纏。" 那你說,你要如何報答我呢?" " 我
……我……" 穆桂英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要她能逃出困龍山,什麼樣的榮華富貴,
她都可以給他。但是她也知道,曾傑是個放浪不羈的俠士,不在乎那些。她唯一
能給他的,只有自己的身體。" 只要你喜歡,今後我就是你的……" " 是嗎?那
我真該好好地疼疼你了!" 曾傑又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每一次深入,都極富力道,
插得穆桂英欲仙欲死。

  " 不!不!不!" 穆桂英驚呼著。她的身體忽然變得僵硬起來,握著曾傑雙
臂的手,也越發有力,幾乎將他擰出了淤青。" 我要泄了!" 話音未落,穆桂英
渾身如磐石般堅硬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像是一條被甩在幹燥的土地上的鯉
魚,不停地打挺。

  曾傑感覺自己的肉棒,被一陣緊似一陣的嫩肉包裹,直往深處吸去。這個時
候,他又怎麼甘心就此停下來呢?他一邊大喊,一邊也叫道:" 給你!你想要,
末將就都給你!" " 唔唔……" 好一會兒,穆桂英的身體終於癱軟下來。從她的
小穴里,擠出一股濃白的汁液,沾染在兩人的交媾處,把曾傑的陰毛沾濕,一片
狼藉。她的乳頭上,竟也在不知不覺間,泌出了兩股乳液,順著她身體的曲線,
流落在地。

  " 真是個浪貨!末將還沒射,你怎麼就高潮了呢?" 曾傑盡情地嘲弄著她。

  高潮過後的穆桂英,理智又回到了她的腦中。忽然,她意識到,自己正在和
部下行不倫之事,趕緊驚慌失措地想要推開曾傑:" 不!不能這樣!曾傑,不行!

  " 曾傑卻反手將她按倒在地,繼續抽插不停,道:" 方才你不是還求我操你
嗎?

  現在怎麼又說不行了?" 此時的曾傑,也如同騎虎難下,他只有一往無前,
直沖到底。

  " 不行……嗚嗚……不行,曾傑,我們不能這樣……" 穆桂英急得快要哭出
來了。快感過後的現實,讓她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不堪,她似乎已經沒有臉面去
見別人了。

  越是這樣說,曾傑占有她的欲望就越強烈。他瞪圓了雙目,像一頭野獸,幾
乎要把穆桂英吞噬。他感覺自己的肉棒像一個無限膨脹的皮球,要把穆桂英的小
穴脹裂,一種強烈的沖動在他體內呼之欲出。

  " 不不不!曾傑,別射在我里面!" 穆桂英急得大叫。雖然在南唐幾個月她
都沒能懷孕,但每一次被人內射,她都有些擔憂,害怕像狄營那次一樣,懷上別
人的孩子。

  曾傑一挺腰,將龜頭死死地頂住穆桂英的子宮,道:" 南唐那些賊子都可以
射在你里面,為何我就不可以?" 話音未落,一股滾燙的精液迸射出來,牢牢地
占據了穆桂英整個身體。

  " 呼!" 曾傑低下頭,長出一口氣。他疲軟的肉棒在穆桂英的小穴里停留了
許久,直到嘗盡了余味,才慢慢退了出來。此時,他的肉棒上,沾滿了白色的稠
液,也分不清是他自己的精液還是穆桂英的淫水。兩個人的身體一離開,曾傑馬
上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退了兩步,跪倒在地,不停磕頭:" 元帥恕罪,
都怪末將一時沒能忍住。末將願以死謝罪!" 穆桂英趕緊拉起自己的衣服,遮住
身體。她左手牢牢地抓住自己的衣襟,死也不肯松手,右手撕下一塊碎布,擦拭
著自己的下體。她心里明白,定是自己失態,引誘了曾傑,要不然,他是死也不
敢對自己動非分之想的。所以她輕聲道:" 你且先起身吧。此時過錯在我,不怪
你。只是……剛才我所說的話,你都千萬不要當真,都怪燕娘的蠱術太過厲害,
我情難自禁……" 曾傑看了看天色,已經過了四更,東方已經隱隱地泛起了魚肚
白。他趕緊道:" 元帥,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們還需趕緊找路下山才是。如到了
白天,南唐搜尋的人馬,定會找到我們的蹤跡。" 穆桂英盡管已是很累,但還是
穿好衣服,讓曾傑背起她,兩人快步朝著山下奔去。他們不走大路,隱匿在深草
叢中,一腳深,一腳淺地走著。茫茫大山,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走到盡頭。

  才走多遠,穆桂英忽然" 咕咚" 一身,從曾傑的背上滾了下來。她的雙手不
停地摩擦著自己的私處,道:" 不好!燕娘又開始施法了……唔唔,好難受…

  …" 曾傑恨恨地道:" 那賊婆娘,好生狠毒,定是不讓我們走遠,才屢屢施
法阻礙!" 他不管穆桂英在地上打滾的痛苦,一把將她扛在自己肩上,繼續趕路。

  穆桂英卻在他的肩上大叫:" 曾傑,快放我下來!我好難受,快給我,我好
想要!" 曾傑已經不敢再對穆桂英動那念想,因此只當沒有聽見,埋頭趕路。又
走出兩三里路,穆桂英的叫喊聲忽然小了下來。他心生疑竇,把穆桂英放在一塊
巨石上,仔細觀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讓他大驚失色。只見穆桂英氣孔出血,
氣息奄奄。

  曾傑在一旁不停地搖動著她,叫喚道:" 元帥,快醒醒!元帥,醒來!" 良
久,穆桂英才微微睜開了眼睛。她見到曾傑的臉,忽然猛地坐起,一把將他抓住,
叫道:" 曾傑,你快插我!要不然,我會經脈俱斷而死的……" 曾傑忽然想起了
她剛才說的話,如不盡快調解淫毒,會有性命之憂。看來,他如果再不給穆桂英
安慰,恐怕還等不到他們出山,穆桂英就會死在他的肩膀上了。這時,他忽然有
些後悔和樊梨花分開行事。如果此時有她在,憑她的深通廣大,定能想出解救的
辦法。

  穆桂英依然死死地抓著他,七竅出血的表情,使她看起來不再俊美,像是剛
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一般。她目光混濁,似靈魂出竅,卻迫切地道:" 曾傑,
再給我一次好不好?求你了,我……我不想死……" 對死亡的懼怕是每個人與生
俱來的,穆桂英也不例外。雖然從小盡忠報國的教育,讓她對死無所畏懼,但此
刻失去了魂魄,被欲望控制的穆桂英,還是在無意之中袒露了心聲,這是無論多
少次戰場的磨練,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曾傑幾乎沒有猶豫,再次把穆桂英撲倒在地。一則是為了她的性命擔憂,二
則他確實對穆桂英的肉體,毫無抵抗的能力。
 

               【未完待續】 
2019-1-25 22: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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