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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媽媽是冷豔總經理(全)作者:夜驚單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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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媽媽是冷豔總經理
作者:夜驚單於
2018年6月27日發表於SIS001
昏暗的日光穿過滿是汙漬的窗戶,灑在陳破的桌案上。狹小的廚房裏一個中
年女人和一個半大的孩子正在忙碌地準備晚餐。穿著校服的男孩子蹲在地上,小
心地摘掉青菜上壞掉的部分。
「伢子,不要摘了。壞的也沒什麽,炒完了媽媽吃。」中年女人關上水龍頭,
回頭摸著男孩子糟亂的頭髮,溫柔地說道。女子眼角已有淺淺的魚尾紋,多年的
勞累使得烏黑的頭髮裏早早摻入了銀絲,微微凸起的小腹和漸漸下垂的乳房被麻
袋式的半身裙籠罩,只有眉眼間才能看出這個女人年輕時的風韻。
男孩子不安地扭了扭頭,甩開了母親的撫摸,繼續專注在手中的青菜。
女人的嘴角露出淺淺的苦笑,一時間陷入了沈默。只有蒸鍋的鋁皮蓋子在蒸
汽中上下跳動,發出噠噠的聲音。
男孩終於摘完了蔬菜,一扭頭出了悶熱的廚房。廚房裏傳出鍋鏟碰撞的嘈雜
聲音,不多久,女人就拿出一盤炒青菜和一碗剛剛蒸好的米飯放在了客廳的桌子
上。女人敲了敲兒子屋子的門,聲音卻像進了黑洞,半晌都沒有反應。
女人歎了口氣,攏了下耳邊的頭髮,「伢子,飯在這你自己吃,我去醫院看
看你爸爸。回來以後還要上課,要是麗華他們先來了,你就先把媽媽桌子上的那
套卷子發給他們,你們一起先做。媽媽一會就回來。」
女人貼著門縫遞進去一句話,門裏依舊是一片沈默。她只好轉身離去,免得
耽誤了晚上的補課。
門鎖咔哒扣上,小屋裏才傳出隱約的哭泣聲。
屋裏的少年捧著一本巨大的相片冊,眼淚落在賽璐珞的封面紙上,濺出小小
的水花。照片是一家三口在遊樂園前的合影,裏面的男孩開心地坐在父親的肩膀
上,露出天真的笑容。男孩看著照片中的自己,努力咧開嘴模仿快樂的表情,只
是童年的記憶,早已被粗粝的生活所磨滅,最終只剩下一副古怪可怖的表情。
——
「王大夫,您行行好,下周學生的補課費我收著,馬上就來把住院費補上。」
中年女子正站在住院醫師辦公桌的對面苦苦哀求。
「木樨,不是我不想幫你,但是說好了這周交的,你每次都拖著,院長那我
也不好交代呀。這醫院也不是我家開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呀。」醫生的眼角沉沉
地搭落下來,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王大夫,都是我不好,但是伢子他要交學費了。校長已經看在我的面子上
減免了一半了,還拖了小半年,再不交的話我怕是連工作都保不住了。」
「唉,你說你何必呢。一個女人家家的這麽要強。算了,院長那我去說吧,
下周必須交了,要不我也沒辦法了。木樨,你也別怪我多事,有些事勉強不了的。
你把字簽了,帶著伢子好好過日子吧。老王這個樣子,走了未必不是解脫。」醫
生合上桌上的鋼筆,站起身來小聲說道。
「我知道您是爲了我好,但是伢子他爸的命只要還能吊一天,我就算累死也
要保住。」
兩人轉身出了辦公室,朝著走廊另一邊的院長室走去。而在他們身後,護士
站的值班護士正在竊竊私語。
「啧啧,要說這孫木樨也是歹命。當年嫁給他家老王的時候多風光,一個廠
長助理,一個特級教師,也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結果一撞,全沒了。現在
你看她,哪有當年廠裏一枝花的影子喽。」
「這都是命,所以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小護士的話還沒說完,
就看到護士長冷冰冰地站在自己面前。
「喲,閑著了?有時間說別人的小話了?」護士長穿著平底鞋依然比小護士
高出半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兩個護士,冷冰冰的臉上似乎結了霜。
小護士偷偷瞄著護士長的臉色,大氣都不敢喘。護士長冷哼了一聲,轉身回
去了病區。
半個小時後,孫木樨千恩萬謝地出了院長室,被在外面等候多時的護士長一
把拽住,拉近了樓梯間。太陽最後的餘暉也幾乎沈入了夜幕,日光燈發出嗡嗡的
聲響和慘白的光影,把兩個女人的影子在墨綠色的馬賽克地磚上拉的老長。
「元元,謝謝……」孫木樨在熟人面前終於露出了疲憊的神情,半倚在牆上,
絲毫不顧及衣服蹭上了白灰。
「咱姐妹倆不說這個,我知道你一會還得去補課,我也不多耽誤你。我就想
問問,你上次說的機會是什麽?我知道你缺錢,可你也別讓別人騙了。」護士長
擺擺手,示意無所謂。
「這個機會真的挺好的,是上面的人幫我爭取到的。老王他們原來的廠長不
是去市裏當那個什麽招商局的局長了麽,最近市裏拉到了一個很大的制藥集團的
投資。聽說還是家外國公司,叫R
「你這就是瞎猶豫。這麽好的機會你不趕緊抓住,到時候一萬個人搶破頭。
你看看你們娘倆這日子過得,天天蘿蔔白菜,伢子都快瘦成幹了。你在外面多賺
點,伢子在這邊也能過得好點,你身上的壓力也會小很多。」
「你說得對,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我今晚跟伢子一說,他就跟我生氣了,
到現在都不理我。」孫木樨的眼神中流露出獨屬於母親的無奈。
「孩子畢竟還小,很多事情他想不明白也很正常,以後的有的是時間慢慢跟
他解釋。但是這個機會你一定要先抓住。」護士長握住了孫木樨的手,看著她的
眼睛誠懇地說道。
「我再想想吧。我先趕緊回去。」孫木樨逃避著閨蜜的目光,轉身下了樓梯。
只剩下護士長凝視著牆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一周後。
一個巨大的旅行箱兩側緊緊地頂在走廊牆壁兩側,我負氣地看著看著媽媽站
在門口。
「伢子,媽媽要走了,你不抱抱媽媽麽?」
雖然心裏對於媽媽離開的事情還是有諸多的不情願,但這一周隨著媽媽的耐
心勸說,我也幾乎體諒了她的苦衷。只是心裏的那道坎還是很難釋懷。我走上前
去,隔著巨大的旅行箱抱著媽媽,媽媽把我的頭枕在她柔軟的乳房上,輕輕撫摸
著我的後背。只是因爲旅行箱實在太大,我們的擁抱其實只能算若即若離。門外
傳來了嘀嘀的喇叭聲,是那家公司特別派來接媽媽的車。媽媽放開我,親了一下
我的額頭。
「伢子,媽媽走了。媽媽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記得按時吃飯。」
「嗯,媽媽,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在這一刻,我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預
感,我應該攔住媽媽。可是,哎,我真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媽媽溫柔地看了我一眼,就像要把我的樣子烙在腦子裏一樣。她沒有回複我,
只是輕輕地對我擺手作別,就一個人提著行李箱出去了。
我急忙跑到陽台窗前,看到一個中年大叔幫著媽媽把行李塞進後備箱,就拉
著媽媽坐著那輛很高級的車走了。我遠遠地揮了揮手,目送著媽媽的離去。
——
媽媽不在的日子並沒有我想象得那麽艱難,媽媽走了家裏冷清下來,我索性
住在了學校。只有周末的時候,會跟著在醫院當護士的尚阿姨去看看爸爸,順便
去她家打牙祭。學校裏,之前媽媽班主任的位置被原來隔壁班的數學老師接了下
來。媽媽在學校的人緣很好,她的同事們都很照顧我。而我,就如同所有我這個
年紀的孩子一樣,只覺得日子很長但時間卻很短。只有教室裏的那台座鍾沈默地
記錄著生活的腳步。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了快一個月,我一蹦一跳地走在這條熟悉又陌生的道路
上。街邊的景色與記憶中並無出入,可我還是覺得莫名的興奮,腳步也不由地輕
快起來。穿過陰暗的弄堂,還沒掏出鑰匙,我就聞到了屋子裏傳出熟悉的菜香。
我迫不及待地打開門,看到了屋子裏擺著一雙嶄新的女士皮鞋,黑色的漆皮被收
拾的光滑油亮,可見主人對它的愛惜。我脫了鞋就直奔廚房,終於看見了久違的
媽媽。這一刻,只有所有的不解與埋怨都化作了眼淚洶湧而出,我從背後緊緊抱
住了媽媽。
媽媽也轉過身子,輕輕撫摸我的後背,「伢子,你是大男孩子了,不要老是
哭啦。」媽媽打趣我道。
我擡起頭,看著那熟悉的臉龐,眼淚卻又止不住了。媽媽和剛剛離開的時候
一點變化都沒有,只是衣服換成了幹練的職業裝,不過粗糙的手感證明那不過是
一身樣子貨。我突然有點心疼,媽媽已經多久沒有買過新衣服啦。
「對了,伢子,媽媽給你帶了禮物。」媽媽拽著我的手,進了客廳。從一個
被打開的旅行包裏撤出兩件球衣樣式的半袖襯衫,「伢子,怎麽樣,喜歡麽?你
不是喜歡打球麽,以前你每次都只能穿那件舊汗衫,我看你跟同學打球的時候都
少了。這兩件可以市裏大商場新上的,你穿出去肯定好看。快換上讓媽媽看看。」
我看著印著23號標志的亮黃色球衣,心裏只覺得激動又內疚,「媽,沒事,
我不打球跟衣服沒關係的。這不是快中考了麽,我想專心學習。你一個人在市裏
工作,你多照顧自己,多給自己買點好吃的,好穿的。我在家自己怎麽都好的。」
「我家伢子知道心疼媽媽啦,真是長大了。媽沒事,那家公司提供住宿和食
堂,工資也高。你不用擔心錢的事情。伢子,你在家最近怎麽樣呀?有沒有什麽
事?」媽媽拉著我坐在床邊,細細地問我在學校的表現。大概是聽到我在學校的
表現挺自立的,媽媽的臉上也一直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只是說道尚阿姨帶我吃飯
的時候被教訓了兩嘴,大意就是雖然尚阿姨是好心,但是斷不能隨便占人家的便
宜,媽媽塞給我兩張淡綠色的五十元鈔票,說是讓我下次見到尚阿姨的時候悄悄
留在她家裏。
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晚上我和媽媽一起去看望爸爸。我似乎隱隱約約
地聽到王叔叔和媽媽說起什麽,媽媽聽完以後臉色很差,在家裏只匆匆呆了一晚
就趕回了市裏。我有點失望,但看到書包裏的新球衣又隱隱有點興奮,對於媽媽
的選擇我也漸漸支持起來。
——
時間過得飛快,又到了每個月媽媽回來的時候了。正趕上周五月考,我有機
會早早做好飯等媽媽回來。聽到熟悉的開鎖聲,我趕緊拿起卷子跑了過去,在媽
媽面前炫耀自己剛剛拿到的好成績。
「伢子,你的成績最近進步的好快呀!」媽媽看到我的試卷也很開心。
「媽媽在外面工作得那麽辛苦,我也想要讓媽媽開心一點。我考的這麽好,
媽媽你開心麽?」我抱著媽媽,聞著媽媽熟悉的味道,羞澀地說道。
「兒子你考得這麽好媽媽當然開心啦。正好媽媽也有禮物給你,就作爲你考
得這麽好的獎勵吧。」說著媽媽從背包裏掏出一個大大的盒子,打開一看居然是
一部新的手機。
「媽媽,你怎麽給我買手機?這太貴了吧。你還是退了吧。」看到手機我嚇
了一跳,在我們這個小小的縣裏,肯舍得買手機的人屈指可數。
「兒子你一個人在家裏媽媽不放心,媽媽現在有了新的兼職,工資高啦,市
裏的手機也比這便宜得多。你拿著就可以跟媽媽打電話了。好啦,別說了,我都
聞到菜香了,我們先吃飯吧。手機你拿去屋裏收好。」
看到媽媽的話不似作僞,我也就收起手機,和媽媽一起吃飯了。不過今天的
媽媽似乎有點不一樣了?我在飯桌上仔細觀察著媽媽,終於發現了媽媽的變化:
媽媽的皮膚變好了。前兩年因爲不停地勞累,媽媽的臉色一直很差,整個人看起
來老得特別快。可是現在媽媽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皮膚上的暗斑也少了許
多,看起來水嫩了不少。漸漸恢複到我記憶中爸爸出事之前的樣子了。
「媽媽,你好像變漂亮了。你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
「是麽?大概是因爲最近吃的好多了吧,也可能是我們廠的那個新産品的原
因。媽媽在的廠子最近推出了一種新的護膚品,我應聘去當試藥員。不但可以有
免費的護膚品,還有很多補助。所以你也不用擔心錢的事情了,專心學習就好了。
兒子你在家裏也不用那麽節省,媽媽一會再給你點錢,你也吃的好一點。」
「是嗎?這麽好用的麽?媽媽真厲害。」
媽媽伸出手,開心地摸著我的頭,溫柔地對著我笑,就像小時候一樣。這麽
幸福的時刻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我的記憶中了,我的心中不由地升起了對媽媽公
司的感激之情。
——
時間一月一月地流逝,轉眼已經過了大半年。這半年大概是我人生中最幸福
的時刻,家裏的生活變得越來越好,以前發愁的醫藥費問題也被媽媽一點點解決,
欠的外債也全部都還清了。媽媽每次回來都給我帶好多東西,不過最開心的事情
還是能看到媽媽。媽媽也變得越來越漂亮了,皮膚一次比一次好,上次湊近的時
候幾乎都能看見皮膚下淡青色的血管了,而且光滑的就好像一席緞子,只有微不
可見的細小絨毛。上次去醫院的時候尚阿姨還跟媽媽打聽媽媽公司的這種護膚品
什麽時候上市呢。
不過隨著初四課業的加重,我的生活又被複習擠占了大量的時間。因爲擔心
電話費貴,我幾乎很少給媽媽打電話,只有媽媽會抽時間給我打電話監督我的學
習情況。而媽媽的試藥工作也進入了新的階段,媽媽終日忙碌,回家的次數也少
了許多。不過趕在中考結束,媽媽特意請了一天假,說會帶我去市裏玩一天,我
早早收拾好行李,在學校的門口等媽媽。
不多會,遠處駛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車緩緩地停在我身邊,搖下車窗,露
出一張美麗的臉龐。
「媽媽?」
「是我呀,傻兒子。還不快上車?」車上美女欲嗔還笑的樣子勾起了模糊的
童年記憶,媽媽就像回到了她最美麗的年紀一樣。彎彎的眉毛,長長的睫毛,還
有鮮豔欲滴的嘴唇。雖然是指略施粉黛,看起來確是光彩照人。
我趕緊跑到車的另一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係上安全帶。」
「嗯,好的。媽,這輛車?」
「奧,車是我管公司借的,專門帶你享受一下。媽媽的車技可是很棒的哦。」
我坐在副駕駛上,用餘光小心地打量著媽媽。還是熟悉的一步裙,還是熟悉
的女式襯衫,但是卻和之前的衣服不可同日而語。襯衫的側臂和袖口都做了精致
的蕾絲镂空,裙子也幾乎完美地包裹住媽媽的下身曲線,就算坐在駕駛座上也幾
乎看不到褶皺。
最重要的是媽媽的腿上包裹了一雙銀灰色的打底褲,順著優美的腿型一直延
伸到駕駛座下方的黑洞中。我輕輕吞咽了一口口水,不知怎麽突然覺得有點熱。
我把外套脫下來,扔在了車的後座上,正襟危坐不敢再瞟向媽媽。
我注意到車子的後視鏡上掛著一個份色的小公仔,隨著車輛的行駛左右搖晃,
我索性盯著公仔轉移注意力,用簡單的詞語回答媽媽的關心,路上顯得古怪而沈
默。
媽媽帶著我在市裏買了新衣服,吃了飯館,還去遊樂場一起做了過山車。城
市的繁華一邊吸引著我這個小鎮少年,一邊又隱隱刺痛了我心裏的某些東西。街
上還有許多人偷偷瞄媽媽,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惡狠狠地盯回去,看到我這個樣子,
媽媽開心地牽起了我的手。手掌冰涼觸感的喚醒了母子間的親昵,我婆娑著媽媽
的中指,只是那裏並不再有我熟悉的粗糙感。我突然想起媽媽以前捏著粉筆在黑
板上寫字的樣子,心又不由地沈了下去。
晚上,媽媽帶我她的新住所。打開門,屋子裏簡約明亮的裝修風格又一次震
驚到了我,媽媽輕輕托著我的後背,說道:「傻兒子,快進去吧。看看媽媽新買
的屋子怎麽樣?」我像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在屋子裏坐立不安。
媽媽看出了我的局促,說道:「兒子,你搬來給媽媽一起住好不好?反正你
也中考完了,我們在市裏找個好高中。正好把你爸爸也接到市裏的醫院來,說不
定這邊醫生會有新的方法。」媽媽和我並排坐在沙發上,強硬地把我的手拉帶她
的大腿上,一步裙和媽媽手掌的細膩觸感從四面八方包圍著我的手掌,就好像手
插進了牛奶中一樣。
我想了好久,沈默在明亮的客廳中尴尬地蔓延。我的眼前劃過了尚阿姨,王
叔叔,劃過了那些熟稔的同學的臉龐,劃過了我家門前的那條能在石板縫裏捉到
蛐蛐的小路,和那條小路盡頭熟悉的有著昏黃色窗戶的逼仄小屋。
第二天,我自己一個人搭公車回了小鎮,我能理解媽媽的孤獨和努力,但是
我的心中遲遲有一道坎難以跨越。我仿佛聽到了媽媽的心碎裂的聲音,可是我連
一句對不起都難以開口。
——
我考上我們鎮上最好的高中,說是最好,其實遠比不上市裏的幾座名校。不
過爲了升學率,我們高中也算拼盡了全力,從高一開始就采取軍事化管理。我和
媽媽見面的次數更少了,每天都只能沈浸在無邊無際的題海中。可是今天,我突
然接到了媽媽的電話,媽媽無緣無故地從市裏回來了,還讓我回家一趟。我只好
跟班主任老師請了一天假。夜色初幕,我走在熟悉的小道上,卻無緣無故充滿了
陌生感。我感到無助與不安卻不知道爲什麽。
我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屋裏的燈亮著。門口擺著一雙黑色的恨天高,漆
紅色的鞋底和屋子泛黃的牆壁構成了浮世繪式的怪誕搭配。針尖式的金屬鞋跟釘
在潔白的地磚上,映射出銀色的倒影。我推門進去,屋子裏坐著一個我熟悉的陌
生人。
自從上次拒絕了媽媽的建議,我和媽媽就陷入了冷戰狀態。我去市裏的時間
變得越來越少,然而就是因爲如此,媽媽的變化對我來說也極爲明顯矚目。
屋子裏坐著的女人有著比超模更加違規的身材,至少超模不會有如此規模的
上。那對我喂養過我的乳房經曆了神奇的二次發育,不再是從前柔軟地微微垂下
的模樣,反而挺俏地對抗這地心引力。她的體積也不再是嬌小可人的A罩杯,而
是隨著時間推移漸漸漲大。
眼前的女人的包臀毛線連衣裙的圓形開領已經被撐開了一個巨大的弧度,露
出誘人的乳溝和兩條精致的鎖骨,一條鑲鑽的白金項鏈沈沈地墜進了那深不見底
的溝壑。然而支撐的乳根的肩膀和和肋骨卻違反物理的幾乎與曾經消瘦的母親並
無區別,更凸顯出胸前巨物的偉岸。就算如此狹窄的胸骨卻也沒能阻止這個女人
腰部的收窄。
彈性十足的連衣裙在腰間拉出一道完美的雙曲線,在那隱秘之處的上方,甚
至遮罩出兩道若隱若無的馬甲線。肥美的臀部輕沾在破舊的沙發上,把包臀裙的
下圍幾乎拉高到了無法遮擋私處。纖細的雙腿被一道幾乎透明的黑色絲襪包裹,
絲襪的側邊镂空雕琢這菱形的花紋。
因爲雙腿太長,沒有辦法直立,只能傾斜地倒向一遍。如果說正常人的長高
是等比例的拉長的話,那這個女人這一年的身高變化,幾乎全是因爲這雙腿的變
化。
女人雙腳蹬著一堆毛茸茸的公仔拖鞋,一個我並不清楚的牌子的小巧挎包背
斜放在沙發沙發上。我曾經無奈地詢問她身材的變化,她都不高興地推脫到公司
的新藥上。
但是如果只是身材的變化,說不定我還能接受。真正讓我感到陌生的是她的
容顔。我擡起頭,盯著她的容顔看了好一會,卻只能依稀看出曾經的影子。曾經
顯盡溫柔的圓潤下巴被ps般地變化成了尖下巴,並不同於網紅們的削骨,這種
變化似乎並沒有破壞她的美麗,只是將美麗變成了魅力。嘴唇厚實了一些,鼻子
也挺立如同一位混血美女。常常的睫毛被梳向商場,眼角有淡淡的藍灰色眼影。
頭髮被紮起成貴婦人常見的發髻,被一只鑲嵌了寶石的髮簪固定住。
一對小巧的藍牙耳機被固定在耳朵上,耳垂上吊著一對水晶長耳墜。這個女
人用手指熟練地滑動著最近的蘋果手機,並沒有注意到我的進入。
「媽,我回來了。」我猶豫了許久,喊出了那個字。
我並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我的母親,亦或是披著那個名字的一個魅魔。我也
不清楚我在夢裏曾多少次夢到這個人,然而每次清醒後我的內心只有無盡的失落
與對自身的憤怒。
「梓豪,我叫你回來是有一件事想問你。」那個女人擡眼打量了我一眼,卻
只是摘下了耳機,眼睛依舊盯著手機屏幕。過了半分鍾,她終於看完了手上的內
容,站起身來走到我跟前。
我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令人感到溫柔卻誘惑。我擡起頭看著眼前站
著的人。雖然上了高中,但我的身高也僅僅漲到了1。55,相對於眼前從1。
6長到接近1。75的媽媽,就算她沒穿高跟鞋我也只能保持仰視的姿態。
「我想問你的是,你爸爸出事前,到底去找誰了?」眼前的這個人用不帶一
絲感情的眼睛看著我,美麗的瞳孔裏透露出一絲冰冷。
「爸爸去找廠長了。」我低下頭,不敢對視這個目光。
「哼,不是去找你的尚阿姨了麽?」一聲冷哼也帶著優雅疏懶的氣息,連聲
音也不再是我熟悉味道。
只是這句話卻像一道炸雷,掀開了我塵封已久的恐懼。
看我並不答話,那冷冷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王梓豪,你和你爸爸兩個賤人
騙得我好苦呀。你把頭擡起來。」
我艱難地擡起頭,卻只看來得及看到一道掌風,「啪」,一道鮮紅的掌印出
現在我的臉上。
那個女人惡狠狠地看著我,突然轉變成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既然你不仁,
就不要怪我不義了。王梓豪,你去跟你爸爸兩個賤種一起去死吧。」
她說完,就帶著香風從我身邊一溜煙走過,抓起衣架上的風衣出了門。接著
就是樓梯間裏傳來的噠噠的鞋跟撞擊地面的聲音,以及屋外引擎的巨大轟鳴聲。
等到引擎的聲音漸漸消逝,一滴眼淚才從我的眼角中一點點滑落。
——
尚阿姨被辭退了,匿名的檢舉信被一直寄到了市衛生局,尚阿姨的老公也跟
她離婚了。至於我,我或許變成了一個孤兒,雖然銀行的賬戶的上每個月都有一
筆不菲的生活費寄到,但是我卻永遠失去了那個我稱之爲母親的女人。
時間如同飛梭般流逝,轉眼已經到了高三的下半學期。一件事打斷了我枯燥
的複習生活,爸爸因爲多發性器官衰竭去世了。在親戚朋友的幫助下,我勉強拉
扯起了葬禮的事情,而她,並沒有出現。
直到頭七的那天,我才收到了一個兩個小包裹。其中一個看郵戳已經延遲了
快一個星期,發件人是她,裏面是一份燙金的請柬:謹邀請您出席出息孫木樨與
李自榮先生的婚禮。
而另外一個,卻是來自這個李自榮先生。我歎了口氣,把那張燙金請柬仍在
一旁,拆開了另一件包裹。裏面只有一個塑料袋裝著一件被揉成一團的白色布料,
我拆開一看才發現是一件高檔蕾絲丁字褲,只是上面沾了許多不明的汙漬,很是
惡心。包裹裏還有一張光盤,我心中突然有了極爲不好的預感,我顫抖著把光盤
插進了老舊的DVD播放器裏,隨著畫面的晃動,一個似乎有些熟悉的人影的出
現在屏幕上。
「嗨,好久不見了,梓豪。我是李自榮,還記得我麽?」畫面上站著一個穿
著了西服的少年,看起來似乎和我差不多年紀。
「哼,大概是不記得了吧。那我換一個名字,小豆倌,有印象了麽?」
這個名字猶如一道炸雷在我的耳邊響起,那是一個已經幾乎被我遺忘的印象,
一個家中以做豆腐衛生的貧寒少年。我記得他那是有點胖,手指上總是沾著汙泥,
臉上起了春,一年到頭紅撲撲的。他的衣著雖然不算破亂,但總是很髒,班級裏
的同學都欺負他。我雖然很少助纣爲虐,不過當時當時自視甚高的我對於這種事
也只是冷眼旁觀。
「想起我了吧,小同桌。我可是一直沒忘了你還有你媽媽呢。孫老師,哈哈
哈哈,我當年那麽多的屈辱可是拜你和你媽媽所賜呢。我那麽多次向你們求救,
你們只知道告訴我自強,我自強nmb呀nmb呀。我媽媽沒的那件事我只跟你
說過,結果後來全班都知道了,都叫我沒媽仔。不過讓你失望了,我其實有個
『好』爹媽。你不是一直都不知道後來我去哪了麽?還假惺惺地寫信給我。我告
訴你,我家裏是南洋有名的華商,只是因爲我是個私生子才被抛棄了,結果那兩
個抛棄我的畜生自己倒是短命鬼。至於我爺爺那個死老頭子也是到死才發現沒人
繼承家業了,才把我找回去。不過這種事也沒什麽好說的,我給你看點有意思的
東西,我保證你喜歡。」
畫面搖搖晃晃,變成了監視器常見的灰白色調。一個女人正坐在一張辦公桌
前。盡管畫面有些模糊,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瘦弱卻剛強
的女人。「媽媽!」我忍不住叫出了聲。畫面一轉,李自榮和另一個溫文爾雅的
年輕人坐在隔壁的房間。
「少爺,已經按照的您的吩咐把人帶過來了。就在外面,等著面試呐。她都
不知道這個位置就是給她留著的麽。」
「嗯,你出去,把待遇定的優厚一點,但不要太優厚。另外幫我催一下研發
部的進度。」
「是的,少爺。」
接著我就看到媽媽緊張地面對著對面的考官,難得的紅著臉爭辯,幾分鍾後
又激動地在一張合同上簽字。
畫面黑了一下,再亮起來的時候卻是一個赤裸的女人被固定在一個金屬架上,
瘦弱的身體上墜這一對軟軟的奶子,微肥的小腹與浮腫的大腿讓人生不起一絲性
趣。一個被實驗服層層包裹住的男人,正拿著一個本子跟她說話:「孫女士,我
在最後一次跟您確認一下。雖然之前您已經做過小規模的皮試,但是這樣大劑量
的試驗仍然存在不小的風險。您確認仍然願意接受這次試驗麽?這次實驗並不符
合一般的試驗要求,但是爲了産品的盡快定型,我們招募您爲志願者。您確定將
來不會因任何身體問題向公衆透露本次試驗並索賠麽?」
媽媽的臉上露出了決絕的表情,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句:「是。」
那個男人沒有再說話,只是拿起一個氧氣罩扣在媽媽的嘴上,又用眼罩包裹
媽媽的眼睛,之後機器傳動,媽媽整個人都被沈入一個裝有乳白色液體的大罐子
中。
畫面關閉,李自榮的身影又出現在顯示器上。這次的他穿著一身沙灘短褲,
正舉著雞尾酒,在畫面外,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個女人正在外面的遊泳池裏遊泳。
「嘿嘿,好看麽?你長這麽大還沒見過你媽的裸體吧。我跟你說,我當年跟
你說過要操你媽,我這個人就一定說到做到。不過你媽那個樣子,我實在是下不
去吊呀。再說,那麽簡單地操一操怎麽能平複我心中的怨氣呢。奧,對了,給你
介紹一下你媽現在泡的那個東西。生物科技,最新産品,可以完美重塑皮膚,美
白去毛,通過調整配方裏生長素的濃度還可以控制皮膚的觸感級別。聽不懂?我
也聽不懂,不過聽說就是被摸的時候會比一般女人爽好多倍。不過肯用的人太少
了,因爲有個小缺陷。毛囊的脫落會引發劇烈的瘙癢,會癢到人恨不得把全身的
皮都抓掉。但是營養素會不斷重塑,而且不會留下疤痕,高不高級?」
畫面又切換到偷拍的視角,在一間小屋子裏,媽媽穿著一身寬松的病服,正
痛苦地蜷縮在床上。她的手不斷地在身上抓來抓去,不停地扭動,發出淒厲的哀
鳴。盡管視頻並沒有聲音,但是看到媽媽扭曲的表情,我也能想象那種痛苦與無
助。我的眼淚又開始簌簌地落下,一想到當年那部手機是媽媽經曆如此的折磨換
來的,我就感到深深的內疚。
畫面不斷地切換,我看到這家公司以員工福利的名義向媽媽發放的衣物,還
美其名曰充分尊重女性的職業特性,彌補心理創傷。媽媽在一次次的藥物試驗中
也漸漸麻木,瘙癢的狀態似乎也減輕了。不過很快,新的藥物試驗開始了。在金
屬支架上躺著的媽媽已經擁有了一身吹彈可破的肌膚,然而贅肉讓然被包裹在其
中,像是巨大的腫瘤。
「孫女士,上期試驗已經結束,效果很好。這次我們試驗的是豐胸産品,我
們希望你在試驗之余,能夠積極參與鍛煉。我們會爲您安排專門的教練,因爲我
們希望能夠讓您的體型變化作爲我們産品的廣告進行推廣,當然我們會遮住您的
臉並向您提供額外的豐厚報酬。您要是同意的話,請您在這簽個字。」這一次媽
媽沒有猶豫,自暴自棄地在協議上簽了字,就安心躺在實驗台上等待試驗。
隨著麻醉氣體的輸入,媽媽很快失去了意識。這時候李自榮走進了畫面,實
驗員討好地迎了上去,還摸出了一個大板子。「少爺,我們這個階段的試驗計劃
是這樣的。首先我們需要在試驗目標的配合下重塑試驗目標的體型,預計如果采
用肋骨剪切拆除術的話,最終的三圍可以達到106卅53卅100左右。同時
通過斷骨重生術將目標的臀線與腿線推高15公分。同時對目標的下肢輔韌帶進
行剪切縫合重塑,保證目標足部無法適應8公分以下無根鞋類。臉部的整形由最
新的納米機器人進行,鼻梁整體傾角提高兩度……」
「行了行了,這些我相信你們,我想知道M計劃的詳細方案。」
「M計劃的總體有以下步驟,乳頭重塑術,通過納米機器人清除乳頭的多余
黑色素細胞,同時注入生長素提高乳頭敏感度到一般人陰蒂的程度。同時在後腰
部,腿部等十余個部位人工制造敏感區域,敏感度同時不低於陰蒂敏感度的8成。
陰蒂進行環切術,同時進行增生刺激增長。至於我們最自豪就是我們的陰道重塑
技術,通過生長素的刺激和外科手術調整陰道內肌肉群的分布,使陰道能夠10
0%完美貼合您勃起的陰莖。縮小g點區域,提高g點神經叢敏感度,使其恰好
處於您最舒適的進攻位置,同時降低陰道其他區域的敏感度,保證您一插這個女
人就再也離不開您啦。就算她那個老公再活過來,也別想讓這個女人高潮一次。
另外我們還準備清除試驗目標的吞咽反饋,並針對您的激素在其口腔與舌頭部分
人工制造激素受體並建立其與腦垂體的直接刺激關係,以後您的前列腺液和精液
就是這個女人的毒品。」
「嗯,不錯。那P方案呢?」
「這個,P方案,P方案的進度不是理想,人格重塑的引導很難進行,對象
似乎有強烈的反抗心理。不過潛意識的改造較爲成功,預計目標會在1個月內對
我們數據庫內存儲的衣物類型産生強烈的戀物傾向。」
「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我還有後手的。進度不錯,值得嘉獎。獎金計劃會
在下周下發到你們手裏,好好工作吧。」
畫面開始了快速的剪接,大部分都是媽媽在健身房鍛煉的場景。一開始只是
普通的中年家庭婦女,隨著時間的變化,體型愈發誇張,胸部和臀部如同氣球般
膨脹,腰部反而愈發纖細,兩條堅實的馬甲線也隨著鍛煉時間的增長逐漸顯現。
到了後來,媽媽每次去健身房都會吸引到一大堆男士的注目禮,沒辦法只能換到
一件單獨的私人健身房。
隨著M計劃的成功,P計劃也開始緊鑼密補地進行,媽媽的著裝越發大膽性
感。畫面上的媽媽也開始逐漸偏離我記憶中的形象,之前媽媽的小公寓裏的衣帽
間已經被各種性感的衣物填滿。各種款式的高跟鞋和靴子開始占據了鞋櫃的每一
個角落,不同丹尼不同款式的絲襪一雙疊著一雙,足足有半寸高。之前被媽媽羞
於穿著的半身裙和開胸襯衫都成了最保守的服飾,各種高級定制禮服開始出現在
媽媽的衣櫃裏,甚至還有維密上剛剛展出的性感內衣褲。
突然畫面跳轉到了一個我熟悉的時間,那個我離媽媽而去的夜晚。攝像機的
畫面記錄了我離開後的場景。媽媽痛苦地捂著頭哭泣,哭到眼淚幾乎都要流幹了。
她才行屍走肉般地走到衣帽間,脫光了身上的衣物,露出一身誘惑的美肉。她找
出一身最暴露的純白連身蕾絲絲襪服,迫不及待地套在身上。
然後一邊捏自己的乳頭,一邊不停摳挖自己的下身。乳頭突破絲襪服的網孔,
露出一個紅色小櫻桃。
媽媽又捧著奶子拼命舔弄自己的乳頭,還在嘴裏還肆無忌憚地叫喊著:「老
公,木樨不美麽?老公,快來幹我好不好,木樨好像要。木樨要受不了了。伢子,
你別走好不好?別走,你不走的話媽媽就給你幹。我看到你偷看媽媽的絲襪了,
媽媽當時都快濕了。媽媽好愛你,寶寶。你是個男子漢,你要保護媽媽呀?你怎
麽就走了,你們怎麽就走了呀!」
媽媽無奈地渴求著高潮的降臨,然而被改造過的陰道g點太深了,靠手指根
本無法觸及。陰道的敏感度也被降低了許多,雖然極端渴望,媽媽卻只能在一次
次沖擊失敗的悲鳴中暈了過去。
媽媽剛暈過去,屋子裏就蹑手蹑腳地走進來幾個穿著三防服的實驗人員,他
們把媽媽擡到床上,打開手提的儀器。屏幕上顯示出三維的腦部複原圖,幾個區
域正閃爍著綠色熒光。領頭的人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看了眼名字,恭恭敬敬地
接了起來:「少爺,目標的抵抗度下降的很快。潛意識改造完成的很好,我們需
要進一步削弱她和原來環境的聯係。我已經開始遙控納米機器人進行下一步的刺
激了。」
「很好,那我很期待明天的計劃。」
視頻的時間很快跳過,畫面出現了一輛車。李自榮正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等
在門口,不一會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了他身邊。搖下車床,露出了媽媽的臉龐。
「兒子,傻了麽?快上車。」
一切的一切都跟那天我的經歷相同,而媽媽也跟魔怔了一樣像稱呼我一樣稱
呼著李自榮。李自榮上了車,很自然的就將手放在媽媽銀灰色的褲襪上,還不安
分地向媽媽的私處移動。媽媽卻並沒有反抗,只是羞紅了臉龐:「兒子,剛上車
就對媽媽使壞。回家讓你摸個夠,我們先去市裏好好轉轉,給你買點新衣服。」
李自榮不僅沒有收斂,還跑去摟著媽媽親在媽媽的臉龐上。媽媽也並不在意,只
是毅然發動了車子。
之後的情節幾乎就是我和媽媽的翻版,李自榮在路上不停地吃著媽媽的豆腐。
路人看到一個少年摟著一個美女既不似母子又不似戀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李
自榮就凶狠地反盯回去,媽媽的美目裏卻泛起了水霧。
故事的轉折發生在他們回到屋裏的那一刻,面對媽媽的問答,李自榮堅定地
回答道:「我要一輩子跟媽媽在一起,我明天就搬來跟媽媽一起住。」媽媽的眼
睛瞬間就濕潤了,捧起李自榮的俏臉就不停地親。李自榮也趁勢解開了媽媽襯衣
的扣子,又脫下媽媽的裙子,不停地捏著媽媽豐滿的臀部和乳房。
「媽媽,我想要你。」
媽媽白了李自榮一眼,伸出手輕輕拉下李自榮的的褲袋,從內褲裏撥出一根
已經漲大到極限的陰莖。媽媽用手指圈成環形,輕輕撸動了幾下,又擡起絲腿,
溫柔的摩擦。龜頭上漸漸滲出無色的液體,媽媽問道液體的味道,似乎一瞬間就
發了情。她輕輕拉著李自榮的陰莖走到沙發前,像一條母狗一樣跪在沙發上,穿
著高跟鞋和絲襪腿擺在沙發上形成一套有沒得弧線。她把李自榮的陰莖引到自己
的陰戶前,就羞澀的收起了手,捂著臉趴在沙發上。
「媽媽,我想和你愛愛,可我該怎麽做呀?」李自榮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一
步步把我的母親引向深淵。
媽媽羞紅了臉,說道:「就是把你的那個寶貝往媽媽的那裏插進去。」
聽到媽媽羞澀又淫蕩的話語,李自榮也不再演戲。龜頭頂著被媽媽蜜汁溢成
深色的褲襪,一用力就頂了進去。整個蜜腔早已成了水簾洞,李自榮一頂到底,
直插在媽媽被改造後的g點上,媽媽頓時一聲浪叫:「啊啊啊啊,寶寶,寶寶你
好棒。媽媽,媽媽,要高潮啦啦啦啦啦。」
媽媽高聳的胸口都抖動了幾下,整個人似乎都虛脫了。幾個月不斷地手淫都
難以抵達的高潮在一瞬間擊潰了媽媽的理智。但是久經鍛煉的身體顯然遠遠未到
極限。
「媽媽,你裏面好爽。兒子好喜歡媽媽。我要一輩子跟你在一起,一輩子幹
你。」李自榮放肆在生出我的陰道裏抽插,剛剛高潮的媽媽又不由地開始抖動臀
部。
「伢子,媽媽就是給你幹的。媽媽這輩子就剩下你了,你不要走,你想怎麽
幹媽媽都行。媽媽的肉穴就是給我家寶寶幹的,啊啊啊啊啊。」
「媽媽,我要你穿制服給我幹,穿絲襪給我幹,穿絲襪服給我幹,你以後跟
我在一起都不許穿內褲,你要隨時隨地被我幹。」
「寶寶,媽媽以後都不穿內褲了,媽媽就是給寶寶肏的肉娃娃。你想看媽媽
穿什麽,媽媽就穿什麽。你想怎麽肏媽媽,就怎麽肏媽媽。」
「媽媽,你以後要喊我兒子主人。你就是我養的美女犬,我要牽著你上街,
我要你給我生好多好多妹妹給我幹。」
「兒子主人,你的母狗媽媽不行了,讓媽媽高潮,讓媽媽高潮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射在裏面,射在裏面,媽媽給你生妹妹幹!」
媽媽的被改造過的陰道很快在李自榮的抽插下敗下陣來,豐滿的臀部輕輕伏
下,將射完精半軟不硬的陰莖吐出,在拔出龜頭時還發出「啵」的輕響。
之後的媽媽就像忘了我一樣把李自榮當成自己的兒子般寵愛,每天早上開始
就打扮成各種色情的形象來引誘李自榮做愛。比如只穿著吊帶絲襪,一大早就爬
進李自榮的被窩,用E杯的豐乳和小巧的舌頭爲李自榮早安咬,不僅把射精後的
精液一口吞下,還意猶未盡地用俏皮的舌頭把灑落在床上的精液一點點舔幹淨。
她還穿著包臀連衣裙真空出鏡,一大早就躺在沙發上,擺出M腿的姿勢,露出赤
裸的陰戶。
等李自榮一從臥室出來,就伸出舌頭,發出汪汪的聲音。她甚至亵渎自己曾
經鍾愛自豪的職業,穿起制服假扮勾引學生的淫蕩教師,故意留堂李自榮,來舔
他的陰莖。腿交,肛交,乳交,口交,無論什麽姿勢,只要李自榮提出她就義無
反顧配合,甚至每每露出滿足的愉悅感。
看到這裏我的眼睛已然通紅,恨不得穿過畫面打死這個亵渎母親的惡棍。
然而她終究還是我的母親,就算李自榮幹擾了她的記憶,她還是難以忘懷那
個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小生命。在一次性交過後,她突然對李自容說:「寶寶,我
想去看看你哥哥。雖然他不要我了,但是他畢竟是我生下來的骨肉。」
面對這種問話,李自榮卻露出了胸有成竹的表情,「母狗媽媽,其實對大伯
的事,他們兩個人一直都一件事瞞著您。其實那天他並不是見廠長,而是去會面
他的婚外情對象:尚美柔。而我哥哥也一直知道這件事,只是他一直在瞞著你。
」說罷,他從床頭櫃上抽出一本相冊,顯然是早有準備。
媽媽顫抖著打開了相冊,一頁頁翻過,臉色愈發陰沈。翻到最後一頁,她沈
默地閉上了雙眼,腦海中那些自己遭過得苦,受過得罪似乎都變成了笑話。她的
眼角劃過了一滴淚,嘴裏發出一聲苦笑,緊接著卻變成了狂放的大笑。
待到她再睜開眼,眉目中只有決絕。她轉身看向李自榮,變臉似地換上魅惑
的表情,「就算這樣,主任寶寶小親親,我也要跟那兩個賤男人劃個界限。之後
我就是我們寶寶唯一的母狗媽媽了。」
她掀開被子,用靈巧的小舌輕輕地在李自榮的龜頭上打轉,把交合的痕迹都
舔乾淨,閉上眼露出回味的表情。毅然決然地下床換上了衣服。
畫面再轉,又是那間可怕的實驗室,一具完美的女體正躺在金屬窗上等待重
生。誇張的身體被塞進一身潔白的緊身婚紗中,婚紗的前擺幾乎只開在了逼下,
露出穿著者白色蕾絲吊帶襪的美腿。領口大開著露出半截美乳,白色的頸環前方
係著一個小小小小的金屬環。機器的聲音閃爍不停,一盞綠燈亮起。
「阿彪,做的不錯。」
「是少主的計劃精妙。主母這次回來以後表意識基本處於半崩潰狀態,人格
重塑計劃非常成功。」
李自榮揮了揮手,實驗室裏人就全退了出去。他走到媽媽旁邊,輕輕揉捏著
媽媽的乳房,問道:「孫木樨,你是誰?」
「我是寶寶主人的肉母狗媽媽。」
「你的人生目的是什麽?」
「保護我的寶寶,一輩子愛他守護他,聽從他的命令,讓我的寶寶幸福。」
「那你的寶寶主人是誰呢?」
金屬窗的美女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李自榮說道:「小笨蛋,就是你呀。」
視頻結束,DVD機推出光盤,空氣中彌漫著苦澀的味道。
後記
大學臨近畢業季,同寢室的兄弟都在忙碌著尋找前程。寢室裏只有我和另一
個兄弟。
「梓豪,你快看你快看,哇,這個R。」
聽到那個公司的名字,痛苦的回憶又湧上了我的心頭。然而想要了解一下那
個人近況的欲望還是戰勝了這種傷痛:「诶,怎麽說?」
「我聽說啊,我聽我在南洋的表哥說,當年這個公司控股的那個家族似乎有
個三脈人,如今死的死進監獄的進監獄,就只剩下她和她老公兩個人了。」
「這麽狠麽?那我還是把投他們的簡歷撤回來吧。」
「別呀,你進去就一小職員,就是天塌下來也跟你沒關係。不過我聽說這個
女人似乎是你們那個地方的人,你居然不認識麽?」
「不認識……」
不知吃錯了什麽藥,我鬼使神差地把簡歷投給了R
輾轉了幾輛公車,我終於到了面試的賓館門前。沒等進門,就看到了一輛勞
斯萊斯停在了賓館門口。從車上走下來的正是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足蹬一
雙黑色及膝羊皮靴子,下身穿著一件超短裙,上身是荷葉邊的洋裝搭配半披的小
西服,頭上戴著寬延遮陽帽和黑色的墨鏡。
在大批保镖的擁簇下走進了賓館。再走到門前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一下,若
有若無地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快步走了進去。
一切都透露著古怪,然而我似乎早已沒有逃跑的力氣。我渾渾噩噩地進了賓
館,跟在人群中排隊,又被單獨叫出,被保镖帶到了頂層的總統套房前。我推開
門,看到了她。荷葉邊的洋裝半解,露出裏面的皮質胸衣,緊緊包裹著一對巨乳,
下身是緊窄的半身裙,再加上幾乎遮住半個大腿的皮靴,充滿了危險的性誘惑。
「我其實並不想見你,王梓豪。」她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甚至連憎恨都
沒有,「只是寶寶希望我能給你上最後一課。」只有在寶寶那兩個字上流露出寵
溺的語氣。
她隨手打了個響指,側面的牆壁轉換成透明的屏幕,裏面漏出了李自榮的可
惡嘴臉。
「hi,哥哥,又看到媽媽的感覺怎麽樣?」
「我不是他的媽媽!」
「你不是我的弟弟!」
屋子裏頓時想起了兩聲厲喝。
母親快步走到我跟前,靴子的金屬跟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緊接著她
啪的一聲打在我的臉上,令人吃驚的巨大力量讓我的耳朵發出輕微的轟鳴。
「媽媽,不要那麽暴力嘛。對了,先讓我的哥哥看看我的小禮物。」
母親冷哼一聲,看到沒看我一眼。反而厲聲道:「還不爬出來,母狗。」
裏側的套間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隨著金屬的晃蕩聲,一個穿著情趣護士服
的蒙眼女人慢慢爬了出來。這個女人的胸前墜著一對巨乳,屁股似乎也被廉價的
矽膠填充過,一步一搖地爬了出來。頸間係著一條紅色的大型犬鏈,犬鏈的金屬
繩被她叼在嘴裏。她循著聲音磕磕絆絆地爬到了媽媽腳邊,仰起頭,做出半蹲的
姿勢。
母親輕蔑地打了幾下她的臉龐,接過狗鏈,轉身問我:「你還認得她是誰麽?」
我仔細打量著這個美女犬的外觀,一個不可能的答案浮現在我腦海:「她
……她是尚阿姨。」
」哈哈哈,還不算有眼無珠麽?不過你的尚阿姨現在可是真的有眼無珠了。
「母親清脆的嬌笑卻蘊含著無窮的冷意,她一把扯下尚阿姨的眼罩,那後面居然
只剩下兩個黑洞洞的眼眶。
我被嚇了一跳,驚恐地癱坐在地上,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母親。母親看到
我的眼神,只是輕蔑地哼了一聲。」跟你那個廢物老子一個吊樣,我記得當年我
拔掉他的呼吸管的時候那個廢物似乎也有過這個眼神。「
「什麽!?你,爸爸……」
「是的,那個廢物醒了,但是廢物永遠是廢物,所以我順便送他下了地獄。」
「你怎麽可以這麽做!」眼淚從我的眼眶中洶湧地奔流而出。
然而李自榮卻並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只是對母親說:」媽媽,別拖了嘛,
我想看表演。」
「好,我們家寶寶說什麽都好。」母親一扯手中的狗鏈,尚阿姨就緩緩爬到
了身邊,開始慢慢地解我的褲子。
一股未知的的力量阻止了我的掙紮,不知道是不是怕弄傷了尚阿姨,我只能
眼睜睜地看著她解開了我的內褲,把半軟的陰莖叼出。
母親踩著三寸的高跟鞋走到我跟前,擡起腳,用腳掌下的水台輕輕摩擦我的陰
莖。在粗糙冰冷的鞋底的摩擦下,陰莖很快挺立了起來。
「跟你的廢物老子一樣,踩幾下就硬了。真是垃圾。我家寶寶還說讓我幫你
這個垃圾補個成人禮,不過我可不是你這種垃圾能碰的,你就老老實實地跟我的
鞋過成人禮吧。」
在母親的羞辱下,我的龜頭反而溢出了透明的液體。這更加深了母親對我的
反感,她掏出另一個大型的狗鏈,套在了我的脖子上,拉著我爬到了沙發前。她
瞧著二郎腿,把之前的鞋底壓在我的嘴前。
我猶豫了一下,伸出舌頭清理母親鞋上的透明液體。母親突然發出放肆的嘲
諷道:「寶寶,你看,狗就是狗,生的兒子也是狗。你看他多自覺呀。」
屏幕那邊發出了放肆的大笑。母親仿佛受到了鼓勵,用金屬的鞋跟在我的陰
莖上逡巡。冰涼的觸感和隨時落下就會碾碎我男性象征的恐懼反而催大了已經膨
脹到極限陰莖,它無力地抖動了幾下,射出了白色的液體。
聞到精液的味道,尚阿姨馬上爬過來伏在地上把精液舔了乾淨,只剩下剛剛
射精的我在冰冷的地板上大聲喘氣。而母親則笑得前仰後合,連眼角都笑出了淚
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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