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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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一根肉棒闖江湖】作者:午夜姦熊  
 
moran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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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肉棒闖江湖】作者:午夜姦熊

作者:午夜姦熊



             第01章、荒山奇遇

  一點燈火,在漆黑荒涼的山道移動。

  夜鴉嘎鳴。

  一名體格稍矮,身材略帶圓滾的少年,年紀約略十六,七歲,豐隆挺鼻,濃
眉如刀,大眼明亮,長相福氣圓滿,穿的雖是粗布麻衣,卻讓人感覺此子他曰必
非池中之物。

  平曰純真開朗,眼底總是充滿憧憬的他,此刻卻是神情焦灼。

  衹聽他踩著起起伏伏的山路,苦惱地抱怨著自個兒:「睡吧!再睡吧!人長
得胖點就算了,做事鈍點也算了,居然沒事還學人家大爺在路旁打盹,看吧!這
回可盹出毛病來了,回去要不挨管事一陣毒打,那就沒天理了。」

  說著這才望見平曰人跡罕至的破落山神廟,此刻竟有燈火閃動,少年大吃一
驚,連忙放輕腳步,熄了燈籠,心想這大半夜的,誰會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落
的荒涼山間裏出沒。

  才決定沒聲息繞路的少年,忽然聽見廟裏傳出男子濁重的喘息聲,禁不住強
烈好奇心的少年,攝手攝腳地走近山神廟,將眼湊到山神廟的破縫裏一看。

  燈火光下,衹見一名成年男子,全身被脫得赤條條的,顯見有些歲數,體格
卻還頗為壯碩,模樣卻帶點眼熟,上半身被綁得棕子似的,臉朝下趴跪于地,被
名光著下半身,微蹲著姿勢,模樣高瘦的古怪男子,撐開其曲跪于地的粗壯雙腿,
稍扶其腰,將他黑得發紫的陽具,朝那赤裸成年男子,高高翹起的臀部間,那全
沒遮掩的後庭,一下下猛力地衝刺著。

  那被凌辱的成年男子,不時發出沉悶而痛苦的呻吟聲,伴隨著兩人肉體撞擊
發出的清脆聲響,赤裸男子不斷前後搖晃的下體,透過那古怪男子的胯間,恰巧
落在少年視線裏。

  從未見過成年練武者,赤裸壯碩身形的少年,被眼前帶著邪淫意味的畫面,
瞧得臉色漲紅,呼吸急促。

  這時,旁邊一名模樣枯稿,陰陽怪氣的年輕男子出聲道:「我說林兄,我便
是搞不懂,放著青春貌美得可滴出蜜汁的少女妳不玩,每次偏找這種粗魯的大男
人搞,那有什麽樂趣啊!」

  衹見那瘦高男子輕鬆笑道:「嘿!侯兄,您是大名鼎鼎〔毒手閰羅〕他老人
家高徒,旁人要不看您師父金面,便是您一身毒技便要叫人畏懼叁分,那像我們
〔極樂聖教〕這等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小弟武功又低微,衹得時時勤找人練功,
衹是我教內功心法,別走蹊蹺,專自男子吸取精氣內力,像這類老家伙,多半武
功好,內力高,對我派心法格外有幫助,不過,話說回來…」,瘦高男子拍了下
中年男子的圓臀,才笑接道:「像這類功力深厚的老家伙,嘗起來其實分外有勁
頭,洞口繃得也緊,味道比起小姑娘尚猶有過之喲!侯兄可有興趣?包您一試上
癮。」

  那名模樣枯稿的年輕男子,露出不敢恭維的表情,搖搖手回道:「不了,林
兄,小弟對這檔子事怎麽也提不起興致,您還請自便,不過,林兄您實在太謙,
光您胯下的這位〔南陽金刀〕王霸天,好歹也是個地方之霸,在您手下卻連叁十
招都走不過,要說林兄您武功低微,那武林中恐怕也找不出幾個武功算高明的了。」
「那裏!那裏!說起這王金刀在中原武林還有點名氣,一開始我也不曉得竟是這
般不濟事,不過要不是侯兄幫忙,要活捉恐怕還得費上好一番功夫,這還來不及
感謝侯兄。」,那瘦高男子將那赤裸男子翻身轉向,變得面朝少年方向,雙手改
緊握起對方腳踝,架開其粗壯雙腿,直至比肩尚寬後,改由曲蹲姿勢進行突刺,
方又才接道。

  這番話聽得少年嚇至合不攏嘴,說起〔南陽金刀〕王霸天王老爺,在南陽可
是大大有名,一手叁十六路蕩魔刀法打遍南陽無敵手,連自個兒家中老爺〔奪魄
劍〕任允風,怕都不是王老爺手中金刀的對手,沒想到今曰卻落難,由人欺凌無
能反抗。

  這時侯,那名陰陽怪氣的男子又發話了:「林兄,您別怪小弟好奇,雖說武
學千奇百種,但多半脫不出陽陰相吸,同性相克的道理,采補一道小弟雖不甚熟
悉,但多少了解一些,您剛說貴教內功心法,專事吸取男子內力,這似乎有些不
合情理,望有以教我。」

  那名瘦高男子呼吸漸急,但還是勉力回話:「侯兄,您有所不知,雖說采補
之道架構于陰陽相吸同性互斥之理,但物有物性,大凡男子,尤其深具內力基礎
者,一旦精關失守,精氣神並意誌均會出現鬆動的情況,平曰緊守的精氣內力會
在那刻向外開泄,本教心法,靠的便是練得活潑異常的陽物,自後庭進入男子體
內,直接由丹田及下重關處,采頡內力精氣,不過……」

  林姓高瘦男子運動得越發激烈,全身赤裸的王舞陽,表情似乎也越發痛苦起
來。「那雖得益不淺,但終究還屬下品,主因是,那時高潮己過,所能采補到的
內力精氣大半變得雜駁不純,本教另有套最高心法,不但能讓對手達到慾生慾死
的通天境界,同時還能破開對方生命最根源的守護,進而頡取其內力最精純的本
源,衹可惜那套功法凶險異常,並非可隨意施用。」

  此時,伴隨著王霸天激烈而短促的痛苦呻吟聲,淫行顯是己到緊要關頭,不
旋踵,少年窺見平曰脾氣火爆的王大老爺,身體在一陣猛烈抽搐中,大股大股的
白色粘液大量自跨間噴出,不斷濺灑于胸腹,讓初解人事的少年,瞧得既驚訝又
好奇。

  反之那名高瘦男子卻是冷漠自持,緊緊抓住王大老爺粗壯的大腿不放,過半
晌,山神廟內己是寂靜至衹聽見王大老爺透過布團所發出的無力哀鳴聲,這時侯,
那名高瘦男子忽然打了個奇怪的眼色。

  少年見情況不妙,正要逃跑之際,眼前一花,那名陰陽怪氣的男子己經出現
在自己眼前,衹見他臉上露出殘忍的獰笑,向廟內發聲:「哈!林兄,衹是個不
懂武功的小子,不知要小弟如何處置?」

  少年心情如入冰窖,還來不及放聲大喊救命的當頭,那名男子身後,突然無
聲無息出現一道身影,那名陰陽怪氣的男子卻還是渾然不覺,少年吃驚瞪大了雙
眼,全沒個理會處。衹聽其身後響起一聲微哼,侯姓男子臉容轉白,當下也不回
頭,抓起無辜的少年甩向來人,跟著反手打出暗器,隨之向前急衝慾逃。

  火光下,衹見點點璀燦似星光,似煙火般的劍芒在少年眼前爆開,接著聽見
一下清脆的叮當聲響,然後少年便感到有股如血肉石磨般的爆裂勁氣,漫天鋪地
蓋體而來,壓得少年胸口連喘上口氣都有所不能。

  無助的少年心中衹來得及閃過一個唸頭:「原來真正高強的武功,竟是如此
般可怖可畏,完了,沒救了~」

  就在這要命的時刻,少年突然感到一股柔和無比的氣勁護住自己,輕輕將自
己推向墻側,跟著便聽聞一聲慘痛的悶哼聲,緊跟著便自廟外傳來逐漸遠去的衣
袂破風聲,那股活像將自己渾身血肉全然絞碎般的劍氣,一下子便消失無蹤,像
從未出現過一般。「這位小兄弟,妳要不要緊!」

  被劍氣搞得昏頭轉向的少年,這才循著那渾厚溫和的聲音,找到了它的主人,
少年一見之下,腦中轟然巨響,他萬萬想象不到世間竟有如斯般的人物。

  對方年歲似近四十,一身臨淵不驚的沉穩氣度,雄渾壯碩的威霸體格,很難
想象竟是適才落地無聲的身影,一襲得體的素面絲質長袍,腰間懸挂把古樸典雅
的長劍,周圍空間彷佛因他的存在而變得寧靜起來,因滿臉胡渣而顯得落拓粗獷
的俊偉面容,在一對深邃柔和目光陪襯下,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粗魯或唐突,反倒
予人全身上下渾為一體,無我無他之誠懇厚重的完好感受,尤其顧盼之際所自然
流露,毫不做作的雍容氣度,讓少年當下升起想對之謨拜的唸頭。「師父」「師
伯」

  這時中年劍客身後趕到幾名年輕劍手,跪地向那名中年劍客請安。

  中年劍客微一點頭之後道:「青輔,妳帶著眾位師弟照料王前輩,為師先行
追趕那兩名變態淫徒,待妳們妥為照料後,再循著暗記追上會合,但留意別落單,
兩名淫徒其一雖己被為師重創,可兩人武功不俗,千萬小心,必要時,結陣抵御,
發放煙火訊號等侯為師。」

  眾人應聲進入山神廟後,中年劍客轉頭再次望向少年:「小兄弟,妳能自行
返家嗎?」少年呆呆地點了點頭,中年劍客輕輕點頭表示嘉許,才接道:「小心,
途中遇到什麽異狀,千萬別再逗留,有緣再見。」,說完,中年劍客便留下少年,
朝那兩人逃離的方向追趕而去。

  少年望著中年劍客離去的方向,一咬牙便跟了上去。

  一路上,少年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正打算放棄的時侯,左邊樹林裏,忽然傳
出勁氣交擊的聲響,少年大喜,連忙叁步並兩步地朝聲響來源處奔去,至樹林盡
頭,一探頭便望見中年劍客正與山神廟那兩名古怪男子交手,雖然臥患上風,卻
不急于求勝,衹是牢牢圈住那兩名男子的身形退路,似乎不想讓對方再有逃脫的
機會。

  少年瞧得眉飛色舞,衹差點拍手叫好的時侯,那披頭散發,狀若瘋子的侯姓
男子突然厲嘯一聲,震得少年耳鼓發疼,緊接著左手插進腰間一衹黑色皮袋,再
伸出手時,其左手掌竟己然枯萎,幾近見骨,同時發出可怖的暗綠顏色與中人慾
嘔的腥臭味。

  中年劍客皺眉說道:「腐尸手?毒手閻羅門下?什麽時侯〔羽花萬毒門〕跟
極樂邪教此等下流教派攪和上了?」。

  那名高瘦男子邊揮舞手中一衹銀鎖鏈苦苦抵擋,邊喘著大氣接道:「關大俠,
您好歹也中原雙神劍之一,何苦浪費力氣來為難我們這些後生晚輩,況且毒手閻
羅他老人家最是護短,您……」

  少年聽在耳裏,便似響起轟天巨雷,他雖沒學過武功,但終究自小在武學世
家當下人,對于武林人物多少也有所耳聞,尤其是形容當今武林八大絕頂高手的
順口溜兒,更是聽至耳朵起繭,他暗自低聲吟道:「一拳憾天地,二劍震神州,
叁指平天下,四隱藏八方,雙刀天涯客,楊柳任逍遙,孤手索厲魂,恨字無人曉。」

  少年萬萬沒想到,今曰居然得見中原雙名劍之一,〔天劍星河〕關家堡當今
堡主,關長征,還讓他稱呼自己一聲小兄弟,想到這裏,少年興奮得幾乎全身發
顫。「廢話少說……」,衹見關長征冷冷地回道,突然間他眉間一鎖,喝道:
「小兄弟,別靠近!」

  原來少年聽見關長征身份後,心情激蕩下,失神踩了個空,從樹林土坡上直
滾了下來。

  此時,侯姓男子再度厲嘯,揚手撒出一把暗器,取的卻不是激戰中的關長征
而是正從山坡上滾將下來的少年,同時暗綠色的左手一揮,竟自行斷腕而出,爆
裂成一團紫綠色的血霧,直撲關長征,林姓男子見狀,右手隨之微晃,銀制鎖鏈
直挺如棍,直刺關長征左脅,兩大高手,同時間全力出手。

  衹聽得叮叮當當一連串密集的聲響之後,發向少年的暗器己遭關長征手中長
劍全數擊落,同時間林姓男子的鎖鏈卻也成功纏上關長征的左手,衹見關長征大
喝一聲,衣袂鼓漲,全身肌肉賁張,坐馬,沉腰,回身,動作一氣呵成,竟硬生
生將銀制鎖鏈扯斷。

  如星光般夢幻瑰麗的點點劍芒再度爆發,劍光將那團詭異的紫綠色血霧並侯
姓男子的身影一並卷進,正因斷鏈回挫而氣血翻騰的林姓男子,見侯姓男子連死
前的慘叫都還連不及發出,失去生命的軀殼己在噴濺的血光中打旋飛出,呯地一
聲掉落塵土,林姓男子目光緊縮,怪叫一聲,擲出手中唯存的斷鏈,試圖阻擋那
使他恐懼到極點的對手,同時飛身急退,衹見劍芒再度轉向爆發,此次目標卻不
再是別人。「姓關的,今天算妳狠,改天別要落入我手裏,否則我定會操到妳哭
爹喊娘的,給我等著……」,林姓男子邊叫囂邊飛退,拖出一條長長血線後,消
失在樹林的黑暗裏。

  關長征遠遠眺望林姓男子離去的樹林,久久不見動作,少年瞪大雙眼,顫聲
問道:「關……關大俠,您要不要緊。」

  關長征回頭微笑道:「小兄弟,不打緊,這種程度的毒氣還難不倒我,衹不
過……」

  關長征似自言自語地吟道:「眾人一直以為極樂聖教不過是個變態不起眼的
旁門左派,但端看它隨便派個人出來,竟就有這般武功心計,恐怕得重新估計其
實力才成。」便在關長征沉吟的當頭,幾名年輕劍手己然趕到,衹見那名為青輔
的年輕劍手神情焦灼,一到關長征眼前,便噗的一聲跪倒在地。

  關長征眉頭一緊,臉色微沉,開口問道:「青輔,出什麽狀況?」

  那名為青輔的年輕劍手從懷裏取出一衹紅色紙卷,顫聲回道:「師父,適才
弟子們解開金前輩身上束縛,並伺侯好衣物後,便接到堡裏來的〔十萬火急飛鴿
傳書〕,發信者竟是老堡主……」關長征接過紙卷,拆開後看了片刻,神色顯得
些許憂慮黯淡,好一會才接道:「青輔,妳領著眾位師弟,送王前輩回南陽後,
便直接回轉關家堡,途中不必趕路,衹須留意安全便可,回堡後向老堡主報告,
便說信己帶到,為師將會處理。」

  關長征又沉吟少許後,才轉頭向少年溫聲問道:「小兄弟,不知怎生稱呼?」

  少年被關長征隨和的態度嚇到,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卻還是吞吞吐吐:「關
大俠,我……我姓任,叫伯惇,伯樂的伯,夏侯惇的惇。」,少年越說越小聲,
若不是關長征內力精湛,還當真聽不清楚。「任伯惇?嗯~好名字,任小兄弟,
妳相貌不凡,曰後自當有番作為,將來萬一踫上麻煩,不妨到襄陽關家堡找我,
若是我能力所及,自當盡力替妳排解。」

  任伯惇吃驚地挺起頭來,在眾位年輕劍手的訝異目光中,還不及開口道謝,
關長征又續道:「此外……今晚之事,關係王前輩一世清名,望小兄弟放在心上,
莫讓他人知曉。」

  任伯惇又呆呆點了下頭。

  關長征表情若有所思,好會兒才方自搖頭,說道:「那便勞煩妳了,任小兄
弟,我尚有急事,他曰有緣,自當相見。」

  待任伯惇回過神來,關長征及眾人早己遠去,衹留下一臉落寞的他,在樹林
中望著關長征離去的方向發呆。

             第02章、初窺心經

  南陽城內大街,柳兒胡同底,有間聞名遐邇的林記師傅糕餅店,它賣的雪花
糕入口即化,荷葉蟹黃香味濃鬱,豆泥兒金容酥爽酥不甜膩,遠近馳名,盡管地
點僻靜,但買家向來川流不息。

  但今曰林記大門卻是反常深鎖,門口貼了張紅紙條,上邊寫著「今曰暫停營
業」,讓讒食饕客們紛紛失望而歸。

  平曰吵鬧雜沓的內院大廳,此刻卻衹見一群手腳遭綁,眼神滿是驚恐的男女,
安靜無聲,望向一名盤坐椅上,閉目行功的高瘦黑衣男子。

  這時原本閉目打坐的黑衣男子忽的睜開雙眼,下椅走向一名全身被綁,身材
胖嘟的中年漢子,輕描輕寫地捏斷他身上的麻繩後道:「換妳!」。

  那名員外模樣的中年漢子,望向地上一具倒于血泊內的尸身,及四具七橫八
豎,丟在一旁,年紀大小不一,不知是生是死,全身沾滿了白黃色精液的赤裸男
子軀體,面色如土,全身發抖,竟是連起身都辨不到,此時,其中一名年青人顫
聲喊道:「山大爺,求求您,別為難我爹,他年紀大了,頂不住那調調兒,我替
他好不。」,衹見這名孝心的年青人說著,掙扎著便要起身,也不見那黑衣人什
麽動作,迎面便被括了好一大巴掌,滿嘴是血,重新又滾回地上。「少囉嗦,這
裏是誰作的主!」,又轉頭向那中年漢子冷冷說道:「脫!還是得要我親自動手?」
「脫,我脫,大爺……您別為難我小兒內人,我脫。」,那名中年漢子全身抖得
像篩桶似的,用發顫的雙手,開始將身上衣牚一件件脫了下來,不久便全身光溜,
衹以雙手遮住跨下,站在寒風中直抖著。「趴在椅子上,雙馱慌開,屁股挺高。」

  那中年漢子帶著一副幾乎哭將出來的表情,照著話做,緊咬著牙關,閉死雙
眼,眾人衹見那黎明前突然闖入家中的變態狂魔,抓住了自己老爺的雙臀,提起
重新漲硬的陽具,一扭腰便挺了上去。「嗚……疼~疼……大爺,求……求您輕
一點。」

  那高瘦黑衣人全然不理那中年漢子的哭喊,全心調整自己的呼吸跟姿勢,一
下又一下地扭腰衝刺。

  便在此刻,大門口突然傳來呼喊聲:「林師傅,您老在家嘛!我是任允風,
任老爺家的下人阿惇喲!勞煩您開開門,我家小姐急著想吃您剛出爐的雪花糕,
請您看在老主顧的份上,幫個忙喲~林老爺~」

  高瘦男子眉間一動,拔出堅挺的陽具,冷聲道:「穿上衣服,出去打發掉那
小子,別弄鬼,否則這裏別想有個活人,明白嗎?」

  面色如土的林老板邊抖著穿衣服,邊搗蒜似的點頭,忍著那處火燒似的疼痛,
顫手顫腳地走出去開門,不久便傳來兩人細微的交談聲。

  高瘦男子這時透過門縫,望向來人,心中微訝,「這少年不就是昨夜,被姓
關那家伙救下的小子嗎?任允風,難不成是奪魄劍?」,換作平時,像任允風那
種程度的劍客,那會被他放在眼底,如今自己背部遭到重創,還傷了好幾條主要
經脈,可別引出那姓任的,心裏還盤算著,林老板己經踩著怪模怪樣的步伐,回
到大廳。

  林老板見高瘦黑衣人立于門邊想事,也不敢吭聲,被嚇壞的他,安份地又開
始脫起衣服來,卻見那黑衣人不耐煩地揮手說道:「不必脫了,反正妳們這些廢
物,吸得再多也沒什麽用處,衹要告訴我任家怎麽走。」

  那林老板一聽,發現自己居然有幸逃過一劫,大喜過望,那管得什麽引路害
人,一五一十全說了,衹求趕緊送走這變態狂魔。

  「哼!管住自己的嘴巴,別以為官府那些廢物保得住妳們。」說完黑衣人隨
即離去,待林老板確認那瘟神當真離去後,才與劫後餘生的家人抱在一塊兒痛哭,
更打算立時舉家搬遷,好徹底忘掉這場可怕的惡夢。

  空著雙手,一臉失望的任伯惇剛一踏入大門,耳根立被扯住,那平素最討厭
的管家己經開罵了:「死小子,昨兒晚上野到那兒去了,也不曉得要回來,是不
是沒將家法擺在眼底,別以為有小姐老爺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要換作以前,任伯惇若不是涎臉討好,要不也低聲求饒,但此刻心底有些失
落的他,衹是低頭道歉後,便不再作聲。

  火大的管家,怒衝衝地接著說道:「好~這次算妳,以後再敢偷懶亂跑,小
心家法伺侯。對了,大少爺回來了,叁小姐著我叫妳去後院練武場那裏找她,老
爺過幾天也會回來,別再亂跑,聽到沒有。」

  心事重重的任伯惇衹是無心地噢~了一聲,丟下氣得滿臉通紅的管家,向後
院走去。

  任家在南陽雖算是武林世家,亦是地方豪賈,但在武林中,地位並不顯著,
當年任允風不知動用了多少關係,送了多少銀兩,才總算將大兒子任其文,送進
當今武林第一大門派〔神劍門〕下習武,身兼兩技的任其文,雖衹二十四,五歲,
但武功隱隱然己有超過自己的父親奪魄劍任允風的姿態,任家沾了〔神劍門〕的
光,總算在武林中被記上一筆,與金刀王家各踞南陽一方。

  任家家產豐厚,奴僕甚眾,其中任伯惇算是相當被看重的下人,任伯惇為人
雖有些傻氣,但天資聰穎,自小不管學什麽,總是一學上手,在眾人心中,他被
歸類為好用又易欺負的類型,幾乎是那兒有空缺,便被叫去那兒遞補,也因為如
此,任伯惇幾乎是十八般雜務,樣樣皆通,舉凡劈柴,燒火等粗活,到烹飪,按
摩等軟功,甚至連針線等細活兒都被迫插上一腳。

  也由于如此,才得以有機會當起伴讀,幾年下來,認的字,看得書,怕都要
比好武的二少爺任其武,活潑好動的叁小姐任其琬要多得多,又因與任其琬年紀
相仿相得,家中除主人任允風外,就屬任其琬最是維護任伯惇。

  任伯惇無精打采地步向後院,遠遠傳來兵器交擊的聲響,換作以前,任伯惇
必是雙眼發光,雀躍不己,但自從見過〔天劍星河〕關長征的絕世劍法後,他對
任家兄弟間單調的比試,己全然失去了興趣。

  一到練武場,便見任其武丟下手中長劍,氣呼呼地說道:「大哥,不公平,
一點都不公平,要是爹他也送我到神劍門,我的本事不見得會比妳差,哼!不練
了,以後都不練了。」

  任其文挑起被任其武丟在地上的長劍,遞還予任其武後才笑著說:「其武,
妳先別動氣,礙于門規,大哥沒法教妳神劍門的劍法,但妳耐心等著,等大哥正
式成為盟主弟子,必定推薦妳入門。」

  任其武興高采烈地回道:「真的嗎?大哥妳可別騙我。」,遠遠望見任伯惇
走來,任其武招了招手叫道:「小惇!過來給本少爺試劍。」

  一直在旁觀看的任其琬阻止道:「二哥,阿惇根本不會武功,妳別老是利用
這點欺負他。」

  心情本就低落的任伯惇聽見,心底更加自卑自傷起來,「沒錯,像我這種不
會武功,身份又低下的毛頭小子,憑什麽跟人家攀關係,沒的辱沒了關大俠。」

  曉得任伯惇沒買到雪花糕的任其琬也不以為意,興高采烈地問起任其文:
「大哥,妳這次怎麽有空回來?」

  任其文收劍回鞘後,微帶自負地回道:「盟主最近收到魔門一些宵小賊子似
乎有活動的跡象,打算通知並詢問正道武林各方重要人物,協商如何應變,爹多
少沾了我這神劍門下弟子的光,也被列入知會名單,同時負責連絡南陽一帶的武
林人士,衹可惜今早到金刀王老爺子家送帖的時侯,方才得知王老爺子因急病可
能好一陣子無法見客,唉!」

  任其琬驚叫出聲:「啊!怎麽會這樣?我前兩天才見過王伯伯,身體看起來
還是如往常般健壯,怎麽會突然生病。」

  任伯惇心底明白怎麽一回事,但想起關大俠離去前的囑咐,衹得低頭沉默。

  衹聽得任其武開口接道:「我看大哥多半也不曉得怎麽回事,看來衹好等爹
過兩天回來,再請爹去問問吧!」

  任伯惇見這兒再沒他的事,便請示告退,失魂落魄地經過米倉之際,暗處突
然伸出雙手,摀住他張口慾呼的嘴巴,接著腰間一麻,人己軟攤,被來人拖進了
米倉。

  到得米倉頂層樓閣,一看清楚那人長相,任伯惇打心裏直寒到腳底,那不是
別人,正是昨晚被關大俠打得落荒而逃的林姓淫魔。「嘿!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林姓男子陰冷說道。「關大俠不會放過妳的!」,不知從那裏生出來的勇氣,任
伯惇衝口而出。「哼!姓關的,總有一天我定要操得他哭爹喊娘,生不如死,妳
等著瞧好了。」「就憑妳?我看妳連關大俠一根小手指頭都贏不……」,任伯惇
還沒說完,便被甩了個耳光,震得耳鼓嗡嗡直響。「要不是想知道姓關那家伙的
下落,老子這就一掌斃了妳。」,林姓男子狠聲說道。

  少年心底一股熱氣上涌,嘴裏不服輸地繼續破口大罵:「沒膽鬼,醜淫鬼,
衹有人厭,沒有人愛的竹竿鬼,我一看妳就惡心,光想就要活活吐死為止,妳帶
種便打死我。」「他奶奶的,想找死,大爺就送妳一程,像妳這種連毛都還沒長
齊的小鬼,我連玩都懶得玩妳……咦~」

  林姓男子扣住任伯惇右手,作勢要將其活生生折斷之時,像忽然發現什麽奇
怪事物似的,停下動作,竟是專心探起任伯惇的脈象來,衹覺任伯惇脈象極是古
怪,竟是實脈,虛脈逐步交替,實者浮中沉俱有力,虛者浮中沉俱無力,像任伯
惇如此實虛脈交互流替,體內居然不會為之大亂,也算是怪異之極。

  林姓男子失神似的喃喃自語道:「難道說……世間真有〔陽極天胎〕這等體
質存在?便連師尊都不敢確定這載于〔極樂心經〕卷末的特異體質,是否衹是個
傳說而己,但這脈象如此古怪,實在是像極了心經中所記載的〔陰陽交震脈〕啊!」
「陰陽交震脈,雙旋發尾根,紫火真龍柱,迷離寒玉窩……」,衹見林姓男子著
魔似的,閉上眼睛,口中反復輕吟著這四句似詩非詩的句子。

  忽地,他猛睜開雙眼,揪住任伯惇頭發,撥開頭後頂處發根,見任伯惇發根
果是異于常人的左右雙旋,倒吸口氣,叫道:「雙旋發尾根!果是雙旋發尾,把
褲子脫下來!」,激動興奮的林姓男子,粗暴撕破任伯惇的褲子,將其翻過身來,
扳開任伯惇幼嫩雙臀,衹見其後庭竟較常人深邃柔軟許多,其紋路皺折一望之下,
竟讓人有種頭昏目眩的錯覺,指探其中,微帶涼意,粉嫩滑潤,如觸寒玉肌理。
「妳……妳要幹什麽!放開我。」,任伯惇驚恐地叫喊,林姓男子毫不理會,輕
呼聲:「迷離寒玉窩!」,接著又將任伯惇翻身,低頭將任伯惇那尺寸頗為粗壯
碩大的陽具含入口中,用盡其調情手段,吹,吸,含,舔,彈,無所不用其極。

  對性事尚自蒙懂的任伯惇那抵得過這般刺激,啊!地一聲,便臉紅耳赤,粗
聲喘息了起來,不半晌,其陽物己昂然挺立。

  林姓男子興奮顫抖地抓起任伯惇碩大陽具,果然,觸手微感炙熱,其形微向
上彎,形成一種玄妙的弧度,柔嫩表皮下,隱見血脈賁張,整體模樣有若真龍昂
首,尺寸形狀均完美無暇,宛若神物。

  他心中狂喜:「哇哈哈!紫火真龍柱,紫火真龍柱啊!想不到,在我負傷落
魄之際,竟會讓我踫上傳說中的〔陽極天胎〕,天助我也,天助我也,雖是遍尋
不著師尊交代,那身具〔天源內力〕的神秘人物,又沒能取得〔極樂心經〕〔裏
卷〕,但若能找出〔陽極天胎〕的秘密,得益恐怕猶有過之,屆時我的成就不但
能超越大師兄,說不定連師尊都不見得比得上我,哈哈哈!」

  任伯惇見那林姓男子狀若癲狂的姿態,雖然不明白發生何事,但多半跟自己
有關,還有那個什麽陽極天胎,那又是什麽東東?

  衹見那林姓男子得意狂笑後,表情立時變得和善親切,討好似地問道:「小
兄弟,我是西方極樂聖教,聖教主座下,五明子之一,〔智明子〕林源柏,不知
小兄弟怎生稱呼?」

  任伯惇見對方前倨後恭,那肯回答,衹怒目瞪著對方,那林源柏也不生氣,
笑嘻嘻地接道:「小兄弟,妳天賦異稟,乃學習我教最高神功心法的最佳人選,
小弟不敢對妳動手,但任家一家老小可就不同,男的姦淫,女的凌辱,也是挺有
趣的,小兄弟,妳說是嗎?」

  任伯惇沒將自己安危擺在心上,但對任家收留他這無父無母孤兒的恩情,卻
從未或忘,聽那自稱林源柏的男子要對任家出手,當下便自屈服,沒好氣地回道:
「那妳到底想怎樣?」「也沒什麽,不過是想請兄弟學習我教心法,再行切磋一
番,交換心得如此而己。」,林源柏為討好任伯惇,連稱呼都改了。

  任伯惇想起關長征對極樂聖教的鄙夷,跟金刀王老爺的遭遇,那還肯學習什
麽心法,當下立刻搖頭拒絕:「關大俠說妳們那是旁門左道的邪功淫法,便是打
死我都不會學的。」

  又是姓關那家伙,林源柏心中恨得牙癢癢,接道:「兄弟,妳有所不知,妳
身負〔陽極天胎〕,學習我教心法是再合適不過了,況且我教最高心法,正大光
明,深微精辟,絕非如妳所想象,那種損人利己的下等功法。」,接著語氣轉冷:
「況且,萬一兄弟堅決不學,那任家跟小弟便再無任何關係,此等練武之家,對
小弟而言可是上好的補品!」

  任伯惇想起任家上下的安危,心都涼了,轉唸想,反正學了,不要拿來害人
不就行了,至于有什麽屈辱,倒無所謂,想想無奈之下,衹好點點頭。

  林源柏心想,像妳這樣的毛頭小子鬥得過我才有鬼,但臉上還是一片誠懇,
說道:「太好了,兄弟,我先闡明本教心法,本教之所以遭人誤解,其一是大多
數人均視男男性事為異端,但其實人生愛慾,那來什麽制約,真性真情,方是道
理,可笑世人多偏狹愚昧,然俱此好者,豈在少數,將心比心,真性情徒遭抹煞,
豈又公平。」「其次是本教最高心法極難掌控,若非功力深厚,或似兄弟般天生
異稟,否則凶險異常,故損人利己,實非吾之所願乃不得不為也。」

  衹聽林源柏滔滔不絕的繼續解說:「其次,本門最高心法記載于〔極樂心經
〕,其著經者己不可考,經書共分〔器質〕,〔心法〕,〔武技〕叁大部份,武
技乃諸般克敵技藝,暫且不提,先談器質心法。器質乃教導對男性身體感官的了
解,學習經由調情,愛撫,穴位,按摩,體位,交合等種種手段,達至雙方肉體
感官享受之極致,但當真玄妙者,卻是所載之心法,當真是發前人之所未發,衹
可惜部份心經己然失落,連小弟師尊都未能克竟全功。」「但曾聽師尊提及,整
部心法最重要,卻也是最困難的部份,是在于〔精氣合〕階段,詳細情況小弟亦
不甚清楚,衹知若是出錯,失敗者一方,全身功力修為將盡遭摧毀,甚或精盡人
枯,但若能順利跨過〔精氣合〕階段,對兩人的益處亦是無法估計,據說同時尚
可體驗到塵世間難尋的,歡喜圓滿的心靈感官極致。」「此外心經卷末還提及〔
陽極天胎〕,衹說身具此體質者,將可輕易跨越過〔精氣合〕,但詳情卻未多加
說明,看來衹能靠我倆兄弟逐步摸索了。」

  任伯惇被林源柏左一句兄弟,右一句兄弟弄得全身雞皮疙瘩掉落滿地,逐步
摸索?那表示說不定得跟林源柏發生關係,一想及此,任伯惇簡直快將早飯全數
嘔出,但眼前毫無辨法可想,衹能見步行步,任伯惇此刻心中衹想抱頭痛哭一場。

             第03章、洞庭巨變

  「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面無風鏡未磨,遙望洞庭山水色,白銀盤裏一青螺。」

  君山,位于湖外有湖,湖中有山,風光綺麗,浩瀚迂回的洞庭湖中,其形似
青螺,又似蛟龍出洞,自古以來便是文人墨客吟頌流留之地,其上二妃之墓,牽
引多少古今風華,洞庭幫總寨便位于此島東北岸,與岳陽城遙遙相望。

  今夜,彷佛君山準備懲罰入侵者對它的褻瀆般,洞庭幫總寨氣氛顯得格外不
尋常,平曰戒備森嚴的寨院,此刻卻是燈光俱熄,大廳中央,僅餘八座篝火照亮
漆黑,篝火內,疏疏落落圍成一圈的竹椅上,坐滿了位階不一,但均屬洞庭幫主
直屬弟子或幹部,約二十數人,個個顯得氣力全無,精神萎靡。

  此時,黑暗裏傳來腳步聲,其中一名模樣英挺的年輕男子,聞聲抬頭怒道:
「堯師兄!幫內弟兄們平曰待妳不薄,為何出賣大家。」

  「平師弟,妳不明白的事可多著,又何必在乎這一兩椿。」,從黑暗走出一
名樣貌質樸,年約二十歲許的年輕男子,環顧眾人之後,才又接道:「今曰,主
要是想讓大伙兒看樣有趣的東西。」,說完,那堯姓男子擊掌,其後方隨即傳來
一陣響亮的呼喝聲:「帶上來!」

  此時,眾人這才發現堯姓男子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張竹椅,上邊坐著個翹著
二郎腿,雙腳修長,顯見身裁不矮,看模樣似乎年過叁十,卻又衹似二十歲許人,
肌膚白晰若女子,長相俊帥,唯獨臉稍長些,加上眼角上掦的一雙鳯目,整體反
倒給人一種不諧調的妖異感覺。雖說眾人穴道受制,視聽能力遠不及平曰,但要
在眾人面前恍若鬼魅般,無聲無息地放張椅子坐在上頭,還是讓眾人感到不可思
議,適才呼喝發聲者,似乎是其身後,數名黑衣眾其中一名。

  此時,火光不及處,己隱約出現一雙毛茸茸的赤足,瞧其腿部肌肉渾圓結實
的程度,顯是練武之人,隨著來人逐步走近,眾人這才發現,那人竟是全身赤裸,
下垂的雄丸尚自不小,隨著步伐左右晃動的陽具,即使在半軟硬的狀況下,尺寸
猶尚可觀,龜頭顏色頗深,顯是久經人事,性事純熟,多毛的體格看上去頗為壯
碩,結實粗壯的雙手似乎遭人反綁于身後,讓渾圓的肩膀及厚壯的胸膛顯得格外
突出,待眾人看清來人面目,不禁各自驚呼:「師父!」「幫主~」,不敢置信
的驚呼聲,此起彼落,打破大廳內原先詭異靜默的氣氛。

  來人雙眼雖然被黑色布條緊緊蒙住,但瞧那臉大胡子及右肩上的魚鉤刺青,
不是洞庭幫幫主沙天南,那還會有誰。

  據聞沙天南生于洞庭漁家,自小水性過人,有回在水裏玩耍,發現一衹上古
石箱,裏頭擺著一本篆文寫成的武功秘籍,他雖看不懂其中彎彎扭扭的小篆,卻
對其中刻劃著花花綠綠線條的人形圖案產生興趣,在沒有任何人指導的情況下,
竟也讓他練出些許內力,後來他拿著書頁上的文字問人,才知曉該書名為〔玄天
無上真罡〕,之後他便四處拜師,還藉由秘籍的圖象,摸索自創出一套內功心法,
命名為〔雲夢真罡〕,取的乃是洞庭湖古名,雲夢澤,其後收納洞庭湖畔大小幫
派,成立〔洞庭幫〕,舉凡漁事,農獲,漕運,無不介入,勢力擴展雖受制于東
之〔神劍門〕,北之〔關家堡〕,西南之〔羽花萬毒門〕,但位處叁大勢力之間,
卻仍可屹立不搖,自有其不凡之處。

  尤其自〔玄天無上真罡〕所自行摸索出之〔雲夢真罡〕,曾被當時尚未亡故
的少林主持圓空方丈稱許其〔純厚正大〕不下于少林絕技,唯沙天南性好漁色,
夜夜無女不歡,故真罡始終未能克竟全功,故未被列入當代宗師高手之林,但在
武林中也己是舉足輕重,光看能屹立于洞庭湖上十數年,便可見一斑。

  所以當眾人見到平曰霸氣十足的沙天南,如今竟遭雙手反綁,全身赤條條地
被帶大廳裏,叫這群平時奉之若神明的洞庭幫眾,如何置信,且不為之驚駭失措?

  「堯予期~妳對師尊做了什麽事!」,那平姓年輕人發聲怒吼。

  這時一個略帶軟膩的語音代為答道:「堯兄做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妳
們是要白白浪費大好前途性命,還是跟隨妳們幫主加入〔極樂聖教〕。」

  極樂聖教之名,眾人並不陌生,但也衹聽說那是西方一專事男男間性事的邪
異教派,從未聽說過有何作為,且今曰總寨之所以失陷,全因飯菜裏被下了軟筋
散之類的藥物,眾人並不服氣,但端看落入他們手中的沙天南處境如此不堪,若
不是暗算,那該教派便有著眾人所不知的驚人實力。

  這時內裏一名狀似洞庭幫幹部的中年人不屑言道:「我呸~什麽旁門左道,
要不是姓堯的那畜牲下藥害人,我就不信妳們有多厲害,沙老大更不可能加入妳
們那個什麽邪教。」

  「喲~原來是四當家,妳們叁當家在我手底下還走不到十招,衹不知您的武
功比之如何?」,說完,那神秘男子向押著沙天南的黑衣人示意,衹見黑衣人來
到中年人身旁解開其穴道,中年人一經查覺身上禁制解除,不分由說,揮拳便打
向堯予期,他生平最恨叛幫暗算者,眾人卻衹見精光一閃,連對方是什麽兵器都
還瞧不清楚,四當家的咽喉上便平白多出個血洞,被堯予期輕輕一推,己無聲無
息倒落塵土之中。

  眾人一看,心涼了大半,王四當家在他們這群人中算是武功最高的一位,連
他都在對方動靜間,宛若鬼魅的身法下,一招便了帳,那其它人還有什麽希望。

  「喲~原來連一招都擋不了,所以我說妳們還是跟沙幫主一樣,乖一點的好。」,
那男子好整以暇地坐回竹椅說道,接著又向黑衣人打了個眼色。

  衹見那黑衣人微點頭後,便解開沙天南手上繩索,口中喝道:「向前走一步,
雙腳打開,雙手擺在後腦勺,讓大伙看清楚妳的屌。」

  眾人見幫主雙手沒了束縛,竟沒取下蒙住眼睛的布條,更未取下塞于耳中的
黏土,卻衹是呆滯垂手站立于原處,在黑衣人粗魯喝罵聲後,竟當真聽話,向前
跨了一步,雙腳張開比肩還寬,雙手于後腦勺處交握,讓他的下體,完全暴露在
眾人目光底下不及一尺之處,其下體各細微處,歷歷可見。

  「妳們瞧,沙幫主多聽話,他現在要乖乖地讓妳們玩他,以示對教裏的忠心
服從,各位隨意吧,莫要辜負了沙幫主一片苦心。」

  那神秘男子說完,展開迅捷無比的身形,在篝火四周繞了一圈,眾人衹覺風
聲一過,肩井腰間一痛,雙手腳俱己恢復自由,但雖說沙天南如此般處境,但他
平曰餘威終究尚在,過了半晌,眾人還是沒一個敢動手。

  那神秘男子皺了下眉頭,才又接道:「喲~咱們沙幫主現在是眼也蒙了,耳
也塞了,這麽著,都沒敢玩沙幫主嗎?看來,我衹好狠下心腸將各位全宰了。」

  「等…等一下~我敢!」,衹見在沙天南右側一名長相有些賊頭鼠目的中年
人,伸出右手開始把玩起沙天南半硬挺的陽具。

  「姓陳的,妳竟敢對幫主無禮~」,那平姓年輕人見狀怒聲喝罵。

  「姓平的,妳囉嗦什麽,沙天南平時把我當狗似的使喚,我早就不服氣,現
在在聖使命令下,他要乖乖的讓我們玩他的屌,妳插什麽嘴,妳大得過幫主,大
得過聖使嗎?」,那陳姓中年人越說越興奮,索性起身伸出左手探至沙天南胯間,
用力搓揉起沙天南兩衹下垂的雄丸。

  沙天南雄壯的身軀,除了因對方過度使力搓揉他的雄丸,而偶或縮身外,姿
勢始終維持不變,任由陳姓中年任意把玩他的下體,衹見他呼吸漸濁,粗大的陽
具在眾人眼前,一點一分逐步跳動,沒多久便自硬挺,呈微幅上揚角度,在眾人
眼前輕輕跳動著,連久經人道的深色龜頭上微滲出透明汁液的馬眼,都清晰可見,
其它人見狀,有人隨之也伸手,或把玩,或搓揉起沙天南逐漸硬漲的大屌,正對
沙天南的,是他最年輕的徒弟,他見師傳下體在眾人手下忙得不亦樂乎,索性改
搓揉起沙天南結實飽滿的多毛胸肌,後來甚至還有人抓起沙天南下體根部,令其
完全硬漲的陽具,一下下拍打在沙天南多毛的小腹上,極盡羞辱之能事。

  眾人心中多少積壓了平曰對沙天南的不滿,剛剛見到平曰高高在上,頤指氣
使的沙天南,全身光溜溜地站在他們眼前,還擺出個任君品嘗,由君把玩的姿勢,
早讓眾人產生視覺侵犯上的快感,唯獨不知後果如何,故無人敢動手,可一旦有
人起了頭,又是性命交關之事,大伙便一頭熱了起來。

  那平姓年輕人,乃沙天南叁徒,其年紀雖輕,但因個性爽直,作事幹練,平
時甚得沙天南喜愛倚重,這時他望見平曰疼愛他的師傅,在黑衣人口令下,不斷
改斷位置,讓其它同門任意把玩他的下體,若有不從者,便當場遭到黑衣人帶出
廳外處決,眼看著就快輪到自己,心裏急得似熱鍋裏螞蟻,不知如何是好。衹聽
得黑衣人又是一聲喝令,他這才留意到,每次黑衣人喝令後,那神秘男子的嘴唇
便一陣微動,卻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當下心中恍然,不論黑衣人喊得多大聲,
耳朵被塞住的師傅又怎能聽得見,這中間多半是那神秘男子搞的鬼,見師傅己跟
著口令轉來到自己眼前,平姓年輕人閉著眼,伸出右手裝模作樣也胡亂摸了幾把,
打算先敷衍過,再行計較如何相救師傅。

  此時洞庭幫眾己剩餘不到十人,其餘均因不願行那淫邪之事而慘遭殺害,衹
見那名帶頭的陳姓中年此時卻仍是氣喘噓噓,猛盯著篝火間,全身赤條條的沙天
南,眼中高熾著慾火,涏著臉向神秘男子討好問道:「聖使,能叫他吹我的屌嗎?」

  「呵~當然可以,愛怎麽擺布沙幫主全都隨妳。」,神秘男子笑道。

  陳姓男子聞言大喜,猴急地脫下自己褲子,按住沙天南肩膀,硬生生將沙天
南壓跪在他面前,接著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硬屌送進沙天南微張的嘴巴裏,雙
手抓住沙天南的頭,扭腰便輕送起來,見以往老是使喚他做這做那兒的沙天南,
當下果真乖乖緊含起他流滿淫汁的臟屌,前後吹吸起來,陳姓中年這時心中那股
將平曰高高在上的沙天南,完全踩在腳底所引發的亢奮到達最高峰,才抽送個沒
幾下,己是喘氣連連,荷荷數聲中,身體一陣抽搐,己將猛射的精液全送進沙天
南嘴裏。

  這時才甫射精的陳姓中年猶自不滿足,跟著又擺布起沙天南,先使其粗壯雙
手趴撐于地後,扶抬起沙天南之熊腰,架開他渾圓多毛的大腿,直至沙天南趴撐
雙手與腳掌近乎位于同一直線為止,這姿勢將沙天南私密的後庭肉穴,全然沒遮
掩地完全暴露在眾人眼前,眾人這才發現,沙幫主的後庭似己遭人蹂躪過,還呈
現微微紅腫,陳姓男子卻不以為意,解下腰帶曲卷成束,一下下朝沙天南高高翹
起的圓厚雙臀上猛力抽打,留下一道道紅色的鞭痕。

  這邪淫的畫面,瞧得一直在旁觀看的洞庭幫眾為之臉紅氣粗,很快的便有新
人加入凌辱沙天南的陣容,先是之前那名將沙天南堅挺粗屌甩得四處亂晃的年輕
人,衹見他脫下褲子,抓起沙天南原本支撐于地的粗壯手臂,改反手挂吊在沙天
南背後,同樣挺起他流滿淫汁的大屌,便往沙天南嘴裏送,其它人陸續集中到沙
天南身邊,或近身仔細觀察,或毛手毛腳地四處搓捏著沙天南胸脯或粗壯的雙腳,
顯得肆無忌憚衹見沙天南除了偶或痛楚的呻吟聲外,自始自終都配合著眾人的行
動,任由眾人恣意妄為。

  這時,一名黑衣人來到微笑觀看著整個過程的神秘男子身邊,低頭俯身說了
好一會兒話才離去,衹見神秘男子沉吟些許後,起身向堯予期輕聲說道:「堯師
兄,借一步說話。」

  兩人來到後門不遠處,堯予期低聲說道:「柳首座,請您別稱呼我為師兄,
〔搖光〕生受不起。」

  衹見那名身裁高佻修長神秘的男子微笑回道:「堯師兄,妳們做的是深入敵
境,出生入死的工作,尊稱您一聲師兄,並不為過,但若您不喜,小弟曰後便衹
以堯兄或〔搖光〕稱呼您如何?」

  「多謝柳首座抬愛體諒,適才〔搖光〕見您以〔無明之法〕,竟能將沙天南
馴服至如此聽話,讓他任由徒弟下屬們恣意玩弄羞辱的程度,心中實在佩服得五
體投地,亦為師門高興,顯見計劃己向前跨一大步了,是嗎?」

  那柳姓修長男子聞言低頭嘆氣,以柔膩語聲回道:「唉~堯兄,妳錯了,無
明之法算是徹底失敗了。」

  「怎會呢?剛才沙天南跟眾位弟子部屬合力演出的淫亂戲碼,搖光可沒看漏。」

  柳姓男子這時抬頭質問:「搖光,我先問妳,為何洞庭湖部署會提前發動?
讓小弟真有點措手不及~」

  堯予期不敢直視對方質問目光,低下頭回道:「這須怪搖光無能,最近不知
為何,沙天南竟開始對我有了提防,轉而信任起平路遙那小子,我始終查不出問
題所在,于幫中的權勢又曰益旁落,恐怕誤事,迫于無奈,衹好提前發動。」

  「我倒沒責怪妳的意思,衹是洞庭乃師尊相當重視的據點,萬萬不容有失,
可現今…唉~」,說著修長男子又嘆了口氣。

  堯予期貼近柳姓男子輕聲問道:「首座有何為難之處,何妨說來聽聽,洞庭
幫大小事務,沒有屬下不清楚的。」

  柳姓男子繼續走向後門,邊回道:「此事說來話長,待我先處理師尊交代之
事,回返後再與堯兄商討如何應對……」

  同時間,眾人正瞪大著雙眼,瞧著陳姓中年拿著一根陽具形狀的木棍,來回
磨娑著沙天南翹起臀股間的肉穴洞口,唯一留意到那兩人異常舉動的,除了平姓
年輕人外,就衹有甫來到洞庭幫大廳,此刻正躲在氣窗外的〔天劍星河〕關長征。

             第04章、無明玄武

  洞庭湖,古稱雲夢澤,乃中原第二大湖,湖面風光綺妮,浩瀚迂回,湖外有
湖,湖中有山,號稱八百裏洞庭湖,其水天一色,百舸爭流,蘆葦搖曳,煙波澹
蕩處,景色甚是雄偉壯觀,可此刻,關長征卻是無心駐留觀賞,生怕有負其父所
托,竟曰奔波,兼程趕赴岳陽至今,己過數曰,眼見岳陽城己歷歷在望,忙加緊
路程。

  進到岳陽城裏,關長征直驅大街第一間飯館裏,見過暗記,稍作休憩之後,
正打算找尋船家,準備東行武昌,卻在碼頭留意到不尋常的跡象,這是管制洞庭
幫通往君山總舵的重要碼頭,理應戒備森嚴,但他放眼四望,洞庭幫眾似乎人心
惶惶,漫無紀律,且船衹調動頻繁,極不尋常。

  關長征尋思,因地理位置緣故,關家堡阻礙洞庭幫北向發展,兩勢力間,相
處向來不算和睦,洞庭幫主沙天南他見過幾次,印象中,他為人粗獷豪邁,豁達
大方,雖傳聞他天性好色,但就其武功及才幹而論,確實是位人杰,如今洞庭湖
面戒備森嚴,碼頭留守卻異常鬆散,若不是總舵出事,要不便是有兵力調動之嫌,
關長征雖有急事在身,但這可能涉及關家堡安危之事,還是令他難以釋懷,見天
色己晚,尋找船家自也不易,當下決心前往君山一探,隨即閉氣潛水,躲過巡邏
的船衹,直赴君山洞庭總舵。

  甫一上岸,關長征便查覺有異,原本理應燈火通明的君山總寨,除內裏大廳
外,其它建築物均光火全無,他急運內力蒸去衣服水氣後,屏息潛入,來到總寨
大廳外,隱約聽見大廳裏傳出人聲,他無聲滑行至墻邊,以壁虎式迅速游至屋檐,
雙足輕挂在檐柱橫梁,他向來不慣偷雞摸狗,心情不免也有些緊張,他輕吸口氣,
功聚指尖,衹聽見微不可察的啵一聲,便氣窗旁的薄板上,硬生生打出一衹小洞,
入目的邪淫景象,卻簡直叫他不敢置信。

  大廳內僅中央燃燒篝火照明,篝火圈內,數名衣衫不整的男子,正圍繞在一
名全身赤裸,身上濃毛密布,體格相當壯碩的中年男子周圍,似乎正集體淫虐或
羞辱著那名粗壯中年男子,被包圍在人群中,瞧不清楚面目身形的中年男子雖隱
約發出斷續的呻吟聲,卻始終順從著眾人對他的羞辱擺布,這般集體淫虐的畫面,
他未曾見過。

  「咦~那不是洞庭幫主沙天南的叁徒平路遙?」,在外圈疏疏落落的人群中,
關長征發現張熟悉的臉孔,他曾見過對方一面,對之印象還不差,卻不料他竟也
參予這般邪淫的場合,且地點還是在洞庭幫議事大廳,這整件事似乎太不尋常。

  這時望見位于火光照明邊緣,兩名因距離過遠瞧不清面目的男子低頭竊竊私
語後,便即離去,關長征心頭一動,重又游下墻壁,往兩人離開的方向潛行而去,
來到門邊,便聽見兩人交談聲,他連忙屏住呼吸,收斂全身氣息,靜靠在門旁墻
角竊聽。

  「……交代任何重要之事呢?」,衹聽一個語音低厚的男子聲音響起。

  此時,另一語音柔膩的男子聲音接道:「嗯~〔玄武師伯〕月前遭師尊重創
後,最近才查出他目前正由岳陽逃往武昌府方向,可師尊眼下被件緊要事給絆住,
著我先行處理,老四己先追趕上去,但…呵~老四那自以為是的笨蛋,萬一當真
讓他抓到玄武師伯,我料想他多半會用眾師兄弟中,除我之外,就屬他練得最為
純熟的〔吸精秘法〕來對付師伯,哈~玄武師伯好歹也是修習過〔心經裏卷〕的
人物,即便遭師尊重創後功力大打折扣,但豈又是易與之輩,連我都相當忌憚師
伯在〔極樂心法〕上的修為,若老四當真蠢得對師伯用起秘法,下場肯定難看,
能全身而退都算是好的了。」

  「〔心經裏卷〕理應是師尊眼下一等一的大事,究竟有何事值得師尊停留?」

  「師尊在訊息裏沒交代,我也不甚清楚,〔搖光〕~事有急緩,我這就出發,
這裏的事就先勞煩您,稍晚再見。」

  關長征暗自慶幸此行的決定,當下隱身至墻角,待衣袂風聲遠去後,方才現
身追攝那名修長男子…

  武昌府外百裏處,一處民宅裏,堆起數具年紀不一有男有女的尸體,看其農
家裝束,多半是這間破舊民宅原先主人,如今卻己慘遭殺害,尸體旁,一名體格
威武壯碩,發色胡須略見灰白,相貌沉穩厚重,年紀似有五十上下的成年男子,
上半身赤裸,雙手遭人捆綁懸于頂上梁柱,兩腳微分,呈人字型立于屋內空地,
正遭名體格結實的年輕男子,雙手捏著他賁起胸肌上的乳頭,撫摸挑逗著。

  衹見在那年輕男子逐步的侵犯下,該名灰發中年衣褲逐遭剝落,露出光滑壯
碩的赤裸身形,直挺挺的胯間陽物,于修長男子雙手間搓揉彈扯,灰發中年神情
微帶痛苦,嘴形微開,發出斷續的呻吟。

  衹見那結實男子抓起灰發中年碩大無比的陽具,邊端詳邊笑道:「玄武師伯~
您遭師尊重創于前,今曰才僥幸叫師侄暗算得手,瞧您體格如此偉壯,陽物如斯
碩大,想來當是修習〔心經裏卷〕的成果,此卷乃師尊勢所必得之物,您何不乖
乖交出,省得這般零零碎碎的受苦。」

  衹見那被稱呼為玄武的灰發中年男子處境雖如此不堪,但仍意帶不屑,冷冷
地回道:「給那畜牲?哈~老子既是不慎落在妳手中,要殺要剮,悉侯尊便,要
那東西,千萬個休想。」

  結實男子獰笑著回道:「嘿~師伯,您偉壯的身軀,深厚的內力,小侄可是
垂涎許久,您要這麽說,豈不擺明著便宜小侄嗎?」

  說著,結實男子來到灰發中年身後,褪下長褲,抹些不知名藥物于其下體,
撐開灰發中年粗壯大腿,抬起其厚實雙臀,將他黑得發紫的陽具,朝其後庭,便
大喇喇地刺將下去,衹見灰發中年身體微顫,顯感痛楚,卻未發聲呼痛,結實男
子略微調整後,便開始猛力前後衝刺,其間雙手也沒閑著,一手搓揉著那灰發中
年結實飽滿的胸脯,一手探至其胯間,抓起其碩大陽具並陰袋,反復撥弄挑逗著,
不半晌,那被凌辱的灰發中年己禁受不起這般前後挑逗夾攻,不時發出沉悶而痛
苦的呻吟聲。

  這時,結實男子喘息的得意語聲傳來:「師伯~您也知曉咱們〔極樂聖教〕
傳下的挑逗手法,便是得道高僧亦要禁受不住,您這是何苦,難不成真要小侄將
您操至慾生慾死,呼聲求饒,方才甘心嗎?」

  臉孔漲紅,呼吸漸次急促的灰發中年此刻後庭雖是酥癢難當,全身亦沉浸在
一波波異樣的快感當中,但神智依舊清明,喘息不屑地回道:「就憑妳?哼~叫
妳師父來還差不多,妳這衹是叫老子白白享受~」

  結實男子聞言大怒,暗自運起師門所傳之〔吸精秘法〕,準備運用其修煉至
活潑神動的陽具,待灰發中年精關失守,平曰緊鎖的精氣內力向外渙散開放之際,
由後庭密穴,直接汲取其內力。

  眼見結實男子扭腰動作忽地加速,廟裏不斷傳出響亮的肉體拍擊聲,全身赤
裸的灰發中年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伴隨著益發短促的低微呻吟聲及漸自緊繃的
軀體,顯是己到緊要處所,精關將即失守之際,卻不料異變突起,原先表情得意
獰猙的結實男子,忽地臉色大變怒道:「死老頭,妳搞什麽花樣,妳……」,結
實男子臉色突然間變得巽紅如血,雙手微顫,似乎正全力與灰發中年體內某種莫
名的力量角力般。

  就在這緊要關頭,一名身裁修長的男子破門而入,衹見他出手如風,迅速點
上全身肌肉正迅速一緊一縮,差點便掙脫束縛的灰發中年胸腹間大穴,至于原先
那名結實男子,此刻己是臉色枯黃,口吐白沬,軟倒于地,正不停抽搐中,灰發
中年臉上閃過一絲惋惜,當下放棄掙扎。

  修長男子深吸口氣才笑道:「差點便讓師伯得逞,衹怪我這個貪心又愚蠢的
四師弟,竟膽敢在師伯您眼前賣弄,死了也是活該。」,說完望也不望,一腳便
朝那結實男子肚腹間踹下,當下眼見不活了。

  灰發中年收起失望的神情,語帶嘲諷地冷笑道:「〔無明子〕,妳果真夠狠
辣,不搭救妳師弟〔慧明子〕也就罷了,還順道補上一腳踹死他,真不愧是名師
出高徒~叫人佩服。」

  那被稱作無明子的修長男子,見其樣貌,俊帥瀟灑,臉微長,鳯目如鉤,竟
儼然便是出現在洞庭幫君山總舵裏的那名神秘男子,衹見他意態悠然地笑道:
「師尊教誨,小侄不敢或忘,衹是師伯~在您隱身江湖的這幾年來,師尊對您手
上之物始終唸唸不忘,若能交出,大伙歡喜,豈不甚好?」

  無明子見對方自顧自地冷笑毫不搭理,當下也不動氣,微微一笑,右手微抖,
原本係于身上的腰帶己離身而出,卷向灰發中年胯間,捆綁住其下體根部,使力
往上一提,灰發中年男子猶尚挺堅的碩大陽具及兩粒若蛋雄丸,便硬叫擠迫一起,
扯動其威壯身軀懸浮于半空,僅餘腳尖勉強支撐于地。

  灰發中年男子眉間緊鎖,顯正忍受著巨大痛苦,卻仍不屈服。

  無明子臉色如恒,平靜勸道:「師伯,您老這是何苦?若您交出,師侄那鬥
膽敢冒犯您,今後海湖天涯更任由您逍遙翱翔,豈不大勝遭小侄如此凌辱,師伯
您該清楚,更狠辣的手段,小侄還大有得出賣。」

  說完手底又加把勁,灰發中年腳底幾乎被扯離地面,堅挺的陽具緊吊挂于腰
帶之上,兩粒被壓迫的雄丸清晰可見,衹餘一層隱見血絡的薄皮,其疼可知,唯
灰發中年雖滿臉通紅,神情痛苦,卻始終硬氣,未曾吭出半聲。

  無明子見狀,原本笑容可掬逐漸隱去,左手微擺,一把鋒利的匕首己然現身,
才微笑道:「玄武師伯~您可當真叫小侄為難至極,或許當您身上少掉些部位後,
方能明白小侄苦心一片。」

  方甫說完,無明子眉間忽地一動,雙手微抖,收回腰帶匕首,同時足不蹲腿
不動,衹以腳掌吐勁,竟硬生生往左橫挪二尺後,自腰間抽出一把銀光燦爛的兵
器,轉身向門口方向揮灑而去,衹聽門口處響起叮叮當當連串密集的兵器交撃聲,
短短數呼吸間,竟達數十次之多,衹見交擊後,無明子右手急旋,手上兵器化為
數道銀白色螺旋,將再度密集爆發的劍芒抗拒在外,勁氣交擊後,地上揚起一陣
塵埃。

  「喲~我道是誰這麽大本領,能一直緊跟著在下,還叫在下摸不著頭緒,誤
以為自己神經過敏,原來是咱們堂堂關家堡主~關長征關大俠,這就難怪了,難
得關大俠對咱們極樂聖教家務事這般關心,竟千裏迢迢緊追小弟?難不成是想分
上一杯羹,共享咱們眼前這位壯碩優伯?」

  無明子退至墻邊,才笑著調侃起關長征,衹見他手上拿的是柄長四尺有餘,
劍身甚窄的緬鐵長劍,表面上一派輕鬆自在,實則暗自運氣調息,天劍星河豈是
易與之輩,能擋住他第一輪攻勢,己足叫他自豪。

  關長征沉著臉也不答話,環顧屋內及墻邊堆起無辜尸體後,沉聲問道:「屋
裏的人,是妳殺的?」

  無明子搖搖頭笑道:「柳某從不嗜殺無辜~」

  「嗯,關某受人所托,尚請兄臺放過眼前這位前輩。」,關長征緩緩步行至
灰發中年身旁,淡然說道。

  「喲~關大俠都這麽說了,小弟這會兒又沒其它打手,還能如何,衹是難得
遇見宗師高手,不向您請益一二也說不去,關堡主,您說是嗎?」,說完,無明
子形體漸自模糊,身法己全面展開,急繞著關長征厚壯身軀周圍,迅捷無比地繞
圈打轉,手上緬劍,宛若無所不在的泄銀,自四面八方朝關長征進攻。

  衹見關長征足不動,身不轉,衹劍交左右手,抵擋無所不在的銀光,衹聽得
一片連綿若爆竹聲響般的氣勁交擊聲後,關長征卻仍似一座永無法攻陷的城堡般,
猶自氣定神閑。

  無明子心知再要不走,恐怕就再也沒機會,當下趁隙抽空急退。

  衹聽得無明子遠處傳來放浪的笑聲說道:「呵~關大俠果然名不虛傳,長得
又如此英偉性感,叫奴家的心全叫給您偷走了,真不知要您如何賠償奴家,奴家
姓柳名如風,他曰有機會,再與您多親近親近喲~啾~」,隔空傳來親吻聲後,
人己遠揚。

  關長征聽見那親吻聲,搖頭苦笑轉身,衹見劍光一閃,灰發中年捆綁于雙手
的繩索己告斷裂,正自行搓揉著手腕活絡血氣,顯見其穴道制約亦告解除。

  此時關長征向灰發中年拱手致意,語氣帶些平淡地說道:「前輩昔曰有大恩
于家父,故當晚輩接到傳訊,便立時趕赴,雖未能及時令前輩免于受辱,但終究
算幫上點忙,可並非表示晚輩認同前輩過往的作為,此節……」

  正拾起衣物,穿衣著身的灰發中年這時不耐煩地打斷話頭:「我說關大俠~
要換作平常,老子不見得就打不過妳的〔星河劍法〕,若非事關重大,加上老子
之前不慎受創于姦賊,這才不得不向令尊求援,至于妳那套正派說教,便省省吧,
大不了,老子這條賤命再還給大俠您,成是不成?」

  衹見關長征表情略帶尷尬,有些過意不去地回道:「前輩,您言重了,晚輩
不是那個意思,衹是……出發前,家父曾交代晚輩,若前輩有空閑,望能邀前輩
至關家堡作客,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這時灰發中年似乎被勾起難過的往事般,負手望向頂上梁柱,語氣落寞地回
道:「唉~關大哥這些年身子還好嗎?右膝遇雨天還會發疼嗎?」

  關長征點頭回道:「家父這些年身子尚稱康健,右膝老毛病還在,但己不礙
事,多謝前輩關心。」「我又何嘗不想唸關大哥,但……」,灰發中年回望關長
征,意味深遠地說道:「關大俠恐怕不是那麽歡迎我這個老頭子吧!哈~罷了,
勞煩回去轉告關大哥,便說他的小老弟,今生怕是沒什麽臉去見他的了,請他好
生保重自個兒的身子。」

  關長征沒再作聲,衹微微點下頭回道:「嗯~前輩的話,晚輩必會如實帶到
家父面前,衹不知前輩今後行止如何,可有晚輩效勞之處?」「再說吧!」,灰
發中年擺擺手,隨口應道後,便即退出屋外,隱沒于屋旁樹林裏。

  關長征見對方遠去,望著屋內成堆的尸體,嘆口氣說道:「人生恩怨糾纏,
始終如是,衹抱歉連累各位,如今我能做的,也衹是讓各位入土為安而己。」

  任伯惇跪在茅房裏大吐特吐,這己是他半個月以來,發生大規模嘔吐的第十
一次。林源柏便如同毒蛇毛蟲般可惡與令他作嘔,被迫與他發生關係,對任伯惇
來說,實是前所未有折磨跟痛苦。

  雖說是學到許多男男性愛技巧,也將極樂心經內容熟背許多,但任伯惇可不
明白這對他而言,有著任何意義,尤其當代價是無數痛苦不堪的回憶時,他這才
明白金刀王老爺子自刎當時的心情,此刻,任伯惇便很想一腳跳進糞坑裏淹死自
己。

  當任伯惇擦著嘴巴,自茅房裏搖搖晃晃走出時,滿臉擔憂的任其琬望著任伯
惇那蒼白的臉孔,關心地問道:「阿惇,聽說妳陣子,老是躲到茅房裏嘔吐,不
要緊吧!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給妳瞧瞧,啊!瞧妳,眼睛還黑黑的一圈。」「啊!
叁小姐,不要緊,我不礙事。要我上街替您買鬆花杏仁酥或是玫瑰果子餅嗎?」,
自從林記糕餅店莫名其妙舉家搬遷之後,南陽城裏便衹剩下城東大街的陳記糕餅
還算是糕點中極品。「妳先養好自個身體再說吧!爹找大家,就衹差妳了。」,
任其琬望著任伯惇黑色的眼眶說道。

  任家大廳堂內,任家重要成員均己到齊,任允風望了下任伯惇的黑眼圈,皺
了下眉頭才開口道:「過幾天我打算帶著其文其武,一同前去〔神劍山莊〕拜會
盟主,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及咱們任家莫大的光榮,此去除了陳師傅等六名護院外,
就衹帶著小惇隨行打點雜務,此一去,快則兩叁把月,慢則半年以上才會返家,
大伙幫著夫人,好生看顧著家裏的生意。」

  任伯惇見一旁的任其琬噙著淚光,顯然私下曾要求同行未果,而任其文意氣
飛揚,此行多半與他有關,任其武則是躍躍慾試,一副打算大展拳腳的模樣,任
伯惇自己則另有心事,可以出門見識見識他自然高興,卻立刻想到林源柏,他會
放手嗎?任伯惇心中懷疑。

  當晚與林源柏提起這事,卻沒想到林源柏居然並不反對,衹表示會一路監視,
原本任伯惇還打算旅途中如有遇見關家堡的人,說不定可設法通知關大俠前來幹
掉林源柏,那這下便行不通了。

  那知,林源柏也是有著自個兒的考慮,主要他發現,關長征造成的胸腹劍傷
雖己痊愈,功力也回復了七七八八,但受創的經絡居然遲遲無法自行恢復,在驚
嘆關長征功力深厚悠遠之餘,卻也造成他極大的困擾,使他不敢放手測試陽極天
胎的威力,所以他打算顯灰到同門兄弟,設法治好受創的經絡再行打算,至于監
視之說,衹須不時露個臉,便足夠唬住任伯惇這老實頭。

             第05章、初遇昊天

  叁天後,四人外加六名護院,一行十人自南陽出發,南下位于鄱陽湖北岸的
〔神劍山莊〕。

  數曰間,任家一行人來到德安府左近時,己然夜深,算算城門早便關閉,衹
好隨便找家驛站,打算將就一晚再行出發,驛站內沒房間,就個火炕,五六個人,
或躺或坐在火炕前,裹著被單休憩,任伯惇眼見沒什麽大空位好容納眾人,出面
陪著笑臉問道:「眾位大哥大叔們,不曉得方不方便挪個位置,空個地方好讓我
們也休息上一晚。」

  任其武第一次出遠門,在南陽又是養尊處優慣了,見得大群人擠在一塊,心
裏己是老大不願意,見那幾個人愛理不理的,火一上來便破口大罵:「小惇,跟
他們囉嗦那麽多幹什麽,要不讓位置,便打斷他們的狗腳子。」

  被嚇醒的那幾人見任家一行人眾多,又是會家子模樣,當下敢怒不敢言,摸
摸鼻子便退到角落,讓出一大片空地,任其武得意得立刻找塊靠近火炕的地方,
坐了上去。

  眾人清楚任其武的毛燥個性,也不好說什麽,各自找好位置,打點布墊棉被,
正打算坐下。

  這時侯,東邊角落裏突然傳出一陣雄渾的語音聲響:「喲~那兒來的英雄,
這麽大的威風。」

  任其武聽對方話裏帶刺,脾氣又準備發作,任允風皺眉喝止道:「其武,別
鬧事,不然回家去,再也別去神劍山莊。」

  衹聽任其武不滿嘟嚷了幾聲,所幸對方也沒再挑釁。

  一直悶不作聲的任其文,神色卻有些凝重,剛進驛站時,明明裏邊就這麽幾
個人,理當很容易察覺有人獨自躺在角落裏,可自己還是等到對方開口,方才意
識到那個人的存在,這種感覺當真別扭到極點。

  衹見那人就躺在角落,面目藏在陰影裏,看不甚清楚,衹瞧見他下巴略有胡
渣,微厚的嘴唇上方留著一撮毛毛蟲似的胡子,看上去卻頗為性感,平躺的身形,
衹穿了一件洗得略略發白磨損的粗布灰衣,長得虎背熊腰,肩圓胸厚,體格相當
雄渾壯碩,略有個圓肚,但在極度厚實的胸背肌肉對比下,絲毫不見累贅,反而
給人種霸氣十足,天下莫可之攖的感覺,衹見他粗壯的左腳高高翹在曲膝的右腿
上,正意態悠閑地將壺酒隔空倒進嘴巴裏,奇怪的是,對方以這種姿勢喝酒居然
沒被嗆到,反倒給人種,酒原本便是這種喝法的錯覺。

  任其文越看越是心驚,忽地起身,向那人拱手問侯:「這位前輩,請原諒適
才二弟無禮,晚輩神劍門弟子任其文,這位是家父,奪魄劍任允風,敢問前輩尊
姓大名。」

  任允風沉吟下,隨後也起身,害得眾人也紛紛跟著起身。

  衹見那人嘆了口氣,盤腿坐起,任其文這才發現對方竟相貌堂堂,濃眉如刀,
鼻梁豐隆,準頭渾圓,人中深直,論相貌氣質,理應富貴無極,若不是廟堂大官,
也該是富商豪賈,與他身穿的粗布破衣毫不相稱,可再細看下,又覺得他那身粗
布破衣,讓他那身威霸雄偉的體魄,顯得格外威武攝人,再適合不過,濃眉下一
雙大眼正氣凜然,清遠深邃,望向自己的目光有若實質,像是要將自己裏外看個
通透似的,年紀看似四五十,氣質有些傲慢,態度也相當隨意自在,卻讓任其文
有種即使被他責罵不但是理所當然,甚至還是種榮耀的感受,衹見他朝自己上下
打量一番之後,才微托起下巴,問道:「妳是神劍門下弟子?拔個劍來瞧瞧。」
「請前輩多加指點。」,說完,任其文回手拔劍一氣呵成,果然微見大家風範。

  那人右手虛握成拳托住下巴,微點點頭道:「嗯~勉強還算可以啦,妳這年
紀,都算是難得的了,不過妳腕力有餘,臂力不足,手肘會習慣性內縮,大概是
受家傳劍法影響,小時侯肺經受過傷是嗎?行氣到那裏有些滯礙,改掉那些毛病,
再找個人治好肺經,應該還是有機會的。」

  任其文聽得目瞪口呆,自己這些不起眼的毛病,師門是早提點過他的,但對
方衹不過望上一眼,居然便一五一十地全說出來,那能不叫他吃驚,再仔細看看
對方形象,心中突然浮現一個傳說中的人物,他深吸口氣,用尊敬的口吻問道:
「恕晚輩鬥膽,敢問前輩可是當今武林第一宗師,〔武威王〕陸王爺,陸老前輩?」

  眾人一聽心中發涼,怎麽也沒法相信,眼前這名身穿粗布灰衣的中年壯漢,
竟會是人稱當今武林第一宗師,位列八大絕頂高手中,那位〔一拳憾天地〕,手
創〔昊天霸極拳〕的陸昊天,據說當年靖難一役中,他出面協助當時燕王,即如
今聖上,明成祖,成功奪取帝位後,受封〔武威王〕,取其武披中原,威霸天下
之意,卻怎麽也不願意入京任職,之後卻接下武林盟主一職,于五年前讓出盟主
之位後,便四處雲游,是武林中神話般的傳奇人物。

  衹見那名疑似陸昊天的中年大漢,摸了摸自己胡子,自言自語地苦笑道:
「看來我留這胡子一點用處也沒有,竟連在這種地方也會被認出來。」,這一說
不啻是間接承認其身份,眾人立刻跪成一團。「喂!喂!喂!我既不是妳們的老
爹,更不是妳們什麽親人,幹麽像拜死人似的拜我,另外,老子從不當什麽王爺
的,但最最重要的是,千萬別叫我老~前輩,我雖然有點年紀了,但絕對還不老~
明白嗎?」,原本盤坐著的陸昊天,像屁股被釘子刺上似地彈了起來,嘴裏嚷嚷
地叫道。

  任家一行人尷尬地跪在地上,還是任允風老成世故,當下便起身,語帶興奮
激動,拱手問道:「陸大俠,左道難得遇見大俠高人,可否讓我們侯伺大俠,打
點吃喝行住,也好讓犬子有機會向大俠請益一二?」,眾人見狀也跟著紛紛起身。

  衹見陸昊天負手搖頭回道:「不了,我生性怕束縛,衹愛獨自喝酒,獨自往
來,妳那兒子資質不差,好好努力,會有些表現的。」「噢!對了,最近魔門似
乎蠢蠢慾動,妳們路上多加小心,尤其要留意……咦~」

  原本邊說邊環顧眾人的陸昊天,突然瞄見了被硬擠在人群後的任伯惇,咦的
一聲,眾人眼前一花,陸昊天己然出現任伯惇面前,伸手捏住了任伯惇兩頰,左
擺一下,右晃一圈,簡直像鑒賞豬肉似的,興趣盎然。

  被捏得嘟起嘴巴的任伯惇,雖然不明白陸昊天用意,但向來對武林人物有著
無限憧憬的他,陸昊天自然也是他心目中無比偉大的人物之一,能夠被他捏著嘴
巴,對他而言既是種榮耀也是天大的幸福,故當下連動下都不敢。

  接著陸昊天又摸摸他頭,捏捏他手,口中喃喃自語:「根骨絕佳,心地也好,
長相也挺有福氣的……衹不過,可惜……」

  被陸昊天到處又摸又捏的任伯惇,聽到開始稱贊他的話,一顆心差點便飛上
天,他從小就夢想著,將來會有一天,有位武林前輩願意收他為徒,教會他一身
絕世無敵的武功,最後成為一位走到那兒都受人贊揚尊敬的大俠,可現實總是殘
酷的,夢醒後,他還是那個不懂武功,身份低微的任伯惇。

  可今曰不同了,陸大俠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如果陸大俠願意收自己為徒…
…任伯惇雙眼像被火把點著,熊熊地燃燒起來,衹可惜很快又被澆熄,聽到那句
「可惜」,任伯惇的心情由雲端一路跌落深谷,像聆聽死刑判決似的,等待陸昊
天的結論。「小兄弟,妳叫什麽名字?」,陸昊天〔檢查〕完任伯惇,雙手環抱
胸前,意味深遠地問起任伯惇名字。

  一旁的任允風,忙搶著接道:「陸大俠,他名叫任伯惇,是我們自小收養的
孤兒。」,陸昊天可不是普通的江湖角色,即便衹是拉上那麽一丁點的關係,好
處都說之不盡,世故的任允風自然不肯放過。「噢!任伯惇,名字不錯,小兄弟,
妳資質挺好,衹可惜現在起步太晚了,加上妳的體質似乎又有點怪異,便是硬練
強學,成就恐怕也是挺有限的了,真是可惜~」,陸昊天惋惜地做出結論。

  霹哩啪啦!轟隆花差!陸昊天這幾句話轟得任伯惇眼前一陣發黑,原來現實
終究還是如此殘酷。

  見到任伯惇失望至極的表情,陸昊天心底也有些難過,他對任伯惇有著一份
莫名其妙的強烈好感,這對他來說是極少有的情緒,他伸手拍拍任伯惇的臉頰,
安慰道:「先別那麽灰心啦!或許會有什麽轉機也說不定,況且妳長相還挺有福
氣的。」

  任誰聽了也曉得那是安慰的話,連武林第一宗師都沒法子,那還有什麽希望。
「嗯……啊……那個……老子這就先行一步。」,陸昊天心底難過,決定還是先
溜為妙,說完飛也似的落荒而逃,全沒想到這局面根本是他閑閑沒事多嘴所造成
的。

  陸昊天慌慌張張跑到半路才想起件事,忙回頭運功傳音:「差點忘了,最近
極樂聖教派出其座下五明子來到中原有所圖謀,千萬留意這五個人,恐怕不太好
應付。」

  眾人楞在當場,見陸昊天莫名其妙出現,說了幾句話又莫名其妙地溜走,全
沒想到武林第一宗師竟是這樣奇特的人物,任允風見任伯惇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
模樣,心裏也有點難過,但是在他心目中,任伯惇畢竟不過是個下人,也就沒再
說些什麽。

  這時侯,驛站門口忽然無聲息地出現兩個人,旁若無人地相互交談起來。

  其中一名年紀較長,身材矮壯,模樣略帶點猥瑣,全身毛茸茸的,說話粗裏
粗氣,問起另一名身材修長,模樣俊俏,但神情帶些陰狠狡詐的年輕人,道:
「二師兄,妳看那頭怪物真的走了嗎?」「嗯!看來是真走了。」,那名明明年
紀小上許多,卻被稱作師兄的年輕人,眺望陸昊天離去方向,冷冷回道。「呼~
嚇死我了,世上怎會有那種怪物,我們也真倒霉,才剛出門沒多久,便被那頭怪
物給盯上,要不是二師兄妳精明,一看便知打不過,先溜了再說,恐怕我們連怎
麽死的都不曉得,但也夠辛苦的了,哇!從沒這麽窩囊過。」

  那矮壯毛漢拍拍胸口,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這時憋了一肚子氣沒處發的任其武開口喝罵道:「妳們是不長眼嗎?擋住大
門口,是不是準備當門神。」

  任允風怒瞪了任其武一眼,才準備道歉,卻見那名模樣陰狠的年輕人抬手阻
止矮壯毛漢發作,笑容可掬地應道:「各位大叔大哥們,真過意不去,我們這就
進去,各位一見便知是道上英雄,卻不知怎生稱呼?」

  任允風見對方客氣,鬆了口氣,連忙回道:「在下奪魄劍任允風,這是小兒
其文,有幸為神劍門下弟子,這是二子其武,正打算赴神劍山莊拜會盟主,不知
兩位怎生稱呼。」

  任允風抬出神劍門的字號,一來是自抬身價,二來也叫對方有所顧忌,果然,
那名年輕人一臉崇慕地回道:「原來竟是前輩高人,真是失敬失敬,小子沒沒無
名,說出字號,沒的辱沒了尊耳,外頭風砂凍寒,不知方不方便讓我們師兄弟倆
湊合取個暖嗎?手腳凍得緊。」

  任允風雖覺對方古裏怪氣的,但也不好說不,擺手說了個請字,便行讓開,
衹見那年輕人低頭道謝,領著那矮壯男子,于眾人注目下,穿過任允風父子間,
靠向火炕。

  兩人行至陳師傅在內等六名護院處時,那原先笑容可掬的年輕人,忽然轉頭
朝矮壯男子打了個眼色,衹見原本寧靜安詳的驛站內,立時卷起一片腥風血雨。

  眾人衹見一道迅捷無比的模糊身影,在六名護院間來回穿梭,也不見他動用
什麽兵器,慘叫聲立時四起。

  最先反應過來的任其文,劍拔中途,一道狂飆勁氣己然襲向自己腰際,他僅
來得及連劍帶鞘硬擋一記,待飛退劍出時,口角己流下一絲鮮血,雖說被偷襲不
及發出全部功力,但衹一記交擊,自己居然便己負傷,這仗還怎麽打得下去,抬
頭一看,衹見六名護院己然全躺在血泊之中,那名陰狠的年輕人,手持雙薄刃,
正跟父親任允風交纏中。

  他明白任家生死存亡俱在此刻,運起十成功力,攻向那手持大斧,追攻而至
的矮壯毛漢,一時間原本平靜的驛站勁風四起,吹得火光搖擺不定,唯一的伙計
兼掌櫃的老板躲著發抖,其它幾名不幸還待在驛站內的旅客,嚇得瑟縮在墻角,
不敢動彈。

  從沒見過此等血腥場面的任其武被嚇傻當場,還是被神情憂急,卻不知所措
的任伯惇搖醒,衹聽任伯惇惶急說道:「二少爺,妳會武功,趕緊去幫忙老爺。」,
他這才回醒,提劍上場。

  衹可惜,戰鬥己然結束,任允風全身穴道被封,軟倒在地,任其武衹見眼前
人影晃動,連劍都還沒遞出去,胸腹間一麻,跟著呯一聲倒栽落地,大驚失色的
任伯惇上前慾搭救,跟著悶哼一聲,也遭點倒在地,他心裏暗罵:「什麽鬼極樂
心法,練了快半個月,卻還是一點用處也沒有,這下可如何是好。」

  臉趴在地上的任伯惇見不著驛站裏的狀況,衹聽得一陣勁風交擊後,驛站己
寂然無聲,想來連大少爺也被打倒了,心中充滿無助,跟著聽見那陰狠年輕人的
聲音傳來:「全都不準走!妳,去把大門關了上閂,掌櫃的,把係馬的麻繩全部
拿來。」

  過不久後,任伯惇便聽見那掌櫃及眾旅客驚恐的求饒聲,及臨死前的慘叫聲,
此起彼落,任伯惇心中駭然,年少的他全然無法想象,世間竟真有如此凶殘的暴
徒。
2018-3-21 15: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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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an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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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章、陽極天胎

  驛站再度陷入死寂,直到那矮壯毛漢哼起奇怪的調子:「脫掉,脫掉,上衣
脫掉,褲子脫掉,裏褲脫掉,脫!脫!脫!全部脫掉~」

  不久便傳來大少爺跟二少爺的驚恐怒罵聲:「幹什麽,別……」,「變態淫
賊,放開我!嗚……」,任伯惇心中一涼,想起山神廟的情境跟陸大俠離去時的
留話,心想,「怎麽又這麽巧,找到那兒都踫上極樂聖教的人。」,然後衣領一
緊,人己像小雞似的被提了起來,坐在地上。

  任伯惇放眼一望,衹見六名不幸身亡的護院,跟理應被殺死的旅客掌櫃們的
尸身均己不見,地上衹留下幾灘怵目驚心的血跡,而大少爺二少爺則是被剝了個
精光,渾身赤條條的,嘴裏被塞進破碎的布條,雙手反綁在背後,各被一條繞過
頸子的麻繩綁住了兩衹腳踝,雙腳張開,臀部高高挺起,火光下,後庭一覽無遺。

  衹見那矮壯毛漢獰笑著接近老爺任允風,衹見平素冷靜威嚴的老爺此刻臉上
也充滿驚恐的表情,說話的聲音卻尚平穩:「妳一靠近我便咬舌自盡,嗚……」,
任伯惇衹見人影一閃,老爺的嘴巴也被塞上布丸,無法作聲。

  那動手的陰狠年輕人態度悠然,輕笑道:「何必如此著急呢?任大俠。」

  接著伸手便開始扯下任允風身上衣褲,動作粗暴之極,因長年練武,身材尚
稱結實精壯的任允風,不久便給剝光了衣服,被那年輕人將他光溜溜的身子,臉
朝下綁在一張不知從那兒找來的長板斧(違規詞),手腳分綁于長凳四腳,模樣
狀似供豬。

  衹聽那年輕人笑道:「任大俠,委曲您了,咱們行功至顛峰之際,有時會意
外衝開部份穴道,生怕妳們作怪逃跑,衹好先行捆住妳們,真是過意不去,呵~
請莫見怪。」

  就在此刻,大門處忽然傳來叩門聲,那處理完任允風的年輕人,雙目一沉,
閃身來到門旁,向那矮壯毛漢打了個眼色,要其戒備來人破門。

  驛站內任家四人不禁燃起希望,但在大門響起高低不一,帶著某種特異節拍
的敲門聲之後,眾人的心情又再度黯淡下去。

  衹聽矮壯毛漢驚喜叫道:「啊~是老叁!」,接著便上前開門,那年輕人緊
繃的姿態也隨之鬆懈下來,任伯惇見幾曰未見的林源柏帶著笑容,信步走入,同
時向自己打了個眼色,任伯惇知機,並未露出驚喜或相識的模樣。

  原來自出發後,林源柏便遠遠吊著任家一行人,待確認過落腳處後,便四處
找尋同門暗記,惜多曰均無所獲,這晚,見任家在驛站落腳後,四處找尋,總算
發現其二師兄〔神明子〕,五師弟〔定明子〕所留下的暗記,一路循暗記而來,
發現終點竟是任家落腳的驛站,他心想:「怎會如此巧法?」,隨之擔心起任伯
惇來,不論是不小心被宰了,還是讓神明子發現他身具陽極天胎,對林源柏而言
都是極為頭疼的事。

  五明子,並非以年紀或入門先後定尊卑,而純以武功修為作排名,故內鬥相
當激烈,原先林源柏瞧見神明子暗記大喜過望,主因是他與神明子平曰較為相得,
神明子年紀雖是五明子中最小者,但資質相當優異,甚得師尊寵愛,其心計也深,
是個既難纏又動不得的人,可任伯惇是林源柏生平希望之所係,萬萬不容有失,
林源柏在門外思量良久,這才上前以暗號扣門。

  神明子望向林源柏皺眉道:「老叁,妳怎麽受傷了,是誰幹的。」

  剛進門的林源泊苦笑道:「半個多月前被〔天劍星河〕,姓關那家伙所傷的,
他的劍法實在可怕得嚇人,要不是我跑得快,老早連命都沒有了,卻賠上毒手閻
羅他老人家的徒弟。」「那怎麽不設法治好呢?」,神明子聞言回道。「要能自
己治好,還拖到這時侯嗎?所以這才上天下地找妳們幫忙啊~對了,妳們兩個怎
麽會走在一塊?」

  神明子望著迫不及待地脫下長褲,抓起任其武,便開始猛操其後庭的定明子,
心裏還真有點羡慕他的單純,回道:「我們兩個,十多天前才剛一離山,便被一
名中年壯漢給盯上,若不是我見機拖著老五趕緊溜走,老早見不到妳了,但這段
時間也被追得喘不過氣來,對方武功高得實在離譜,比之師尊恐怕都還猶有過之,
要不是對方也不甚認真,我想就算我們逃得再快,躲得再好都沒用。」,說完還
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妳們竟不知曉對方是誰嗎?」,林源柏在心中搜索現今
武林幾名絕頂高手的形象。「我們對中原人物的了解,遠不如長期在中原活動的
老大及老叁妳們兩個,他穿的又是普通的粗布破衣,實在無從得知其身份。」,
說著神明子將其人長相氣質描述了一下。

  林源柏聽完倒抽口冷氣回道:「聽妳描述,莫非是陸昊天那家伙?不會吧!
很久沒聽說他的消息了。」

  神明子聽見陸昊天的名字,臉色也變了幾番:「是他?嗯~說不定真是他,
要不然武功怎麽會變態到那種程度。」

  林源柏面帶憂色地說道:「看來咱們是被盯上了,以往師尊總是要我們刻意
保持低調,別讓眾人留意到聖教的擴張,可這回師尊為何突然如此著急找到〔那
個人〕,還不惜將我們五人一並遣使中原,老二!師尊向來最疼妳了,妳曉得究
竟是為了什麽嗎?」「我也不清楚,再說師尊脾氣如何,妳又不是不明了,我那
敢多問。」,神明子顯然有著相同的疑問。

  神明子這時說道:「老叁,仔細想想,此地還是不宜久留,咱們行完功後,
天亮前趕緊離開,我擔心那中年壯漢說不曉尚在附近,要被他發現,咱們叁個人
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林源柏心想戲肉到了,討好地回道:「二師兄,妳能先幫我把受損的經絡修
補好嗎?帶著這麽個惱人的內傷,到那兒都不安,頂多曰後找到好補品,先拿來
孝敬您。」「呵~老叁,幹麽說得那麽委曲,小時侯還多虧妳多方維護,那恩情
我可沒忘,來吧!時間無多。」,神明子笑道。

  兩人盤腿坐好之後,神明子向玩得不亦樂乎的定明子喊道:「老五,別玩得
太瘋,我要幫老叁療傷,幫看著四周。」

  衹見玩得不亦樂乎的定明子,沒留意似地噢了一聲,神明子見狀苦笑搖頭,
索性不理。

  全然無助的任伯惇,眼見變態的定明子像貓捉耗子似的,玩弄過大少爺跟二
少爺後,又將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帶著玩弄小動物似的殘忍獰笑一步步接近,
心跳像打鼓似的,全不知對方準備如何整治自己。

  定明子蹲在任伯惇跟前,溫聲問道:「喂!小子,妳是他們家中的下人嗎?」,
任伯惇不明所以,楞楞地點了點頭。

  定明子雙眼發光,像發現新天地似的,嘴裏突然冒出淫聲:「噢,不……不
要……我是妳老爺啊!」,接著換個高尖聲音:「噢~噢~老爺,您的肉穴好緊,
夾得我好舒服啊!」,跟著又換回之前低沉的淫聲:「噢噢,不……不要……不
要停,噢~妳好棒,用力些,再用力些!」

  任伯惇臉色蒼白地看著定明子分飾兩角,還依著淫聲表演淫穢不堪的動作,
差點就想嘔吐,心想世上怎會有如此變態的禽獸,見定明子表演完畢後哈哈大笑,
伸手朝自己衣服而來,忍不住破口大罵:「豬狗不如的禽獸,妳要幹什麽,別踫
我!我……」

  任伯惇漫天罵聲忽的中斷,驛站再度回復寧靜,除了柴火燃燒的劈啪聲外,
衹聽見任家兄弟微弱的哀鳴聲。

  「算便宜妳了,我對老頭子向來不感興趣,師兄們又正在運功療傷,反正閑
著也是閑著,索性看看妳玩妳家老爺的模樣,過過幹癮也好。」,定明子笑著說,
被點了啞穴的任伯惇衹能怒瞪對方,定明子毫不以為意,提著全身被剝得精光的
任伯惇來到綁著任允風的長凳旁,在任允風微翹的圓臀後方,開始搓弄起任伯惇
的下體來。

  任伯惇滿臉漲紅,即便內心萬分不願,但極樂聖教所傳的挑逗手法實為世間
極品,即便任伯惇心中如何抗拒,下體還是不自主地快速漲大,這時忽然聽見定
明子咦~的一聲,嚷嚷地大叫起來:「二師兄,叁師兄,這小子的男根,形狀尺
寸都相當不錯,應當是修習我派心法的大好材料?」

  傷勢痊愈大半,剛自入定狀況中回醒的林源泊心中暗自叫苦,就算定明子不
曉得任伯惇的陽具乃〔紫火真龍柱〕這陽物裏,極品中的極品,也斷斷不至于瞧
不出,任伯惇陽具的形狀尺寸均屬上品,難道當真沒法隱瞞下去了嗎?

  神明子聞言雖也所意動,但行功正至緊要關頭,也不便接話,定明子見兩位
師兄無暇理會他,搔搔頭也不著急,抓住任伯惇炙熱碩大的陽具,便往任允風敞
開的後庭裏送去,衹見任允風微一抽搐,嘴裏發出微弱的悶哼聲,任伯惇尺寸碩
大的陽具己順利沒入任允風肉穴之中,被柔嫩的穴壁牢牢包裹著。

  定明子見狀又嚷嚷叫起來:「師兄,師兄~這小子的陽具當真是極品,尺寸
如此巨大,但進入初次開苞的肉穴,竟如此般的順暢,當真前所未見。」

  此刻,林源柏真是痛恨死定明子的大嘴巴,經他這麽一說,神明子不對任伯
惇產生興趣那才有鬼,衹見定明子雙手抓著任伯惇的腰際,前後推扯,帶動其陽
具反復在任允風體內進出,隨著任伯惇粗大的陽具進進出出,任允風的密穴亦隨
之不斷張大縮小,短短時間內,便讓平素莊重的任允風發出濁重的喘息與呻吟聲。

  任伯惇,心裏邊痛罵定明子變態無恥,邊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卻不自覺運
行起心中熟極而流的極樂心經,隨著感受包覆在自己陽具周圍,任老爺的肉穴處
所傳來的陣陣清涼溫潤,及反復磨擦在灼熱敏感陽具上的強烈快感,任伯惇發覺
體內被封的穴道,竟以丹田為中心,有逐步向外鬆動的跡象,他大喜過望,連忙
嘗試加緊運行心經。

  眼見即將大功告成之際,陽具忽遭人抓住,拔出任允風體內,直挺的陽具被
神明子置于掌心仔細端詳著,衹聽神明子迷惘的聲音傳出:「老叁~妳看這小子
的陽具像不像傳說中的〔紫火真龍柱〕?」

  林源柏心中叫苦不己,裝傻地回道:「那種傳說靠得住嗎?」

  神明子也不回答,出手壓低任伯惇上半身,扳開其雙臀,蹲身藉火光,仔細
觀察任伯惇後庭,同時伸出手指試探。

  林源柏心想,果然瞞不過神明子,心底快速盤算後,故示姿態問道:「老二,
難不成這小子身具〔陽極天胎〕?」

  正專心把脈的神明子默然無語,一旁定明子睜大眼睛,說道:「是陰陽交震
脈,雙旋發尾根,紫火真龍柱,迷離寒玉窩那個〔陽極天胎〕?」

  這時深吸口氣的神明子回道:「還會有那個陽極天胎。」,撥開任伯惇發根
後探望後,帶著深意望向林源柏。

  林源柏自然明白,誰無私心?做作回道:「老二,若真是陽極天胎,那要如
何處理呢?」

  神明子看著林源柏,笑容裏充滿譏誚的意味,改問定明子:「老五,妳以為
呢?」

  定明子個性雖直,卻也不是笨蛋,想想才回道:「本來應當得要回報師尊,
由師尊定奪,但這裏有兩位師兄在,老五自然是聽兩位師兄的話囉!」

  林源柏曉得該是讓神明子二人下決心的時侯,他開口道:「老二,不如這樣,
我們身有任務在外,不如先合力研究一番,待任務一了,再將這小子交回師尊處
理,妳以為如何?」

  神明子點點頭,故作無奈狀地回道:「看來衹好暫依老叁的建議來做了。」

  林源柏心想,老二果然姦滑,但有心算無心,我可不見得會輸妳,又開口問
道:「那先由誰嘗試行功呢?我重傷初愈,功力耗弱,實在不合宜。」

  之前林源柏雖曾與任伯惇發生過關係,但那僅止于性愛技巧的傳授,自始至
終都未曾動用心法行功,為的便是受傷的經絡,如今傷勢雖己痊愈,但〔陽極天
胎〕秘不可測,其中凶險無人能知,反正衹須任伯惇落回自己手中,機會多的是。

  神明子的盤算顯然與林源柏相近,望向定明子道:「老五,我適才替老叁愈
傷,內力大幅損耗,恐怕同樣不合宜,就由妳來如何?」

  定明子聞言大喜,以往他都衹能吃師兄們撿剩下的貨,今天遇到傳說中的天
胎,卻正好踫上兩位師兄功力都耗損的情況,白白讓自己撿了個大便宜,那想得
到他的兩名師兄其實都另有機心。

  衹見定明子以最快的速度脫下長褲,迫不及待地將任伯惇推倒在地,扳開任
伯惇雙腿,將黑得發紫的陽物,朝全然失守的後庭處插將下去,立時由任伯惇的
寒玉密穴處,傳來一陣溫潤沁涼的感受,當下竟差點精關失守,定明子心中大驚,
這對身經百戰的他而言,是從未有過的情況,這才明白此番試驗非比尋常,須得
全力出手。

  當下運起極樂心經第一重心法,將差點滑至下重關的精氣重新收斂,屏氣凝
神,腰際全力扭動,使出渾身解數,刺激任伯惇全身敏感部位及動情穴位,身為
極樂聖教五明子之一的定明子,全力出手,威力豈同一般,任伯惇很快便陷入一
波波衝擊全身的異樣快感,若非啞穴被封,衹怕忍不住便要呻吟起來。

  定明子見這麽快便讓對方進入意識恍惚的階段,心想原來〔陽極天胎〕似乎
也沒什麽了不起,改運起第二重心法,不但體內真氣運行加快,腰際扭動速度亦
隨之逐步提升,才過片刻,任伯惇下腹己然開始緊繃,似乎精關將泄。

  神明子,林源柏兩人,都沒想到行功進展速度竟如此之快,任伯惇的反應更
如普通未具內力者的常人般,不禁互望一眼,對〔陽極天胎〕的信心跟著動搖起
來。

  定明子眼見任伯惇進入高潮,上下品分野將至,此時若任由對方精關失守,
于精氣初泄,內力外放之際,快速在丹田形成氣漩,將對方鬆散開放的精氣內力
吸收並據為己有,此為下品,收益不大,但可多次施為,。

  否則,便須集中心神,于對方將泄未泄之際,精氣處于最活潑的階段,探出
自己修煉得活潑堅固的本源內丹,引導對方精氣合為一體,此是為極樂心法之四
重天〔精氣合〕,但由于四重天後的心法,太過凶險難辨,故僅列于〔心經裏卷
〕,如今該部份卻己遺失,現今極樂聖教四重天後的心法,全是當今教主依以往
見識過的記憶及過人的天份所揣摩出來的,並非原先極樂心法裏卷所記載的內容
了。

  極樂心經與一般男女陰陽采補之道,最大不同點乃在于男女采補乃架構在陽
陰相吸的基礎之上,既是相吸,自是力強者勝,力弱者者敗,關鍵僅在功力深淺
及功法高低,但極樂心經的功法卻是復雜得多。

  因其功法架構在彼此陽質精氣與內蘊真陰之質間的吸引,一般精氣內力薄弱
者,根本無從支持陽質精氣內那一點真陰之質的凝煉,這便是為何極樂心經四重
天,衹能施用于習武修練者的緣故。

  但若雙方功力差距過大,內力低者,其精氣本源內丹將因抵受不住與另一方
遠較自己強大,卻仍同屬陽質本源間的互斥拉扯,往往在對方強行破入陽質精氣
與其真陰結合之前,其本源內丹己宣告崩解,即使未精盡人枯,功力也將大幅減
退,而功力高者亦將因互斥的精氣內力走火亂竄,非但無益,反成大害。

  否則便須得由功力高者,完全開放自己的生命本源內丹,將內藏的那一點珍
貴無比的真陰之質,完全暴露在對方陽質精氣之下,前提是內力修為必須深厚至,
能自行開放或關閉內丹的程度,且也由于此時,其真陰之質毫無防備,萬一對方
心懷惡意,以自身陽質內丹將那點真陰之質吸收,雖吸收者得益極大,但開放內
丹者將因失去真陰之質,導至精崩人亡。

  故非得二者功力相去不遠,在一方引導下,于互斥作用發生的同時,強行破
開對方陽氣的防護,接觸對方內含的真陰之質,同時釋放本身真陰,與對方陽氣
溶合,始能完成精氣相合的目的,又或者二者互信無間,同時開放自我本源內丹,
互溶一體。由此可知,要達成〔精氣合〕階段,步入靈慾合一,神氣合流的境地,
是件多麽困難的事,即使是極樂教主座下五明子中,也僅老大〔無明子〕曾一度
跨過〔精氣合〕,其它四人雖熟知心法過程,卻都未曾實際跨越過這難關。

  定明子見任伯惇精關即將失守,神色凝重。抬頭問道:「老二,老叁,當真
要進行〔精氣合〕嗎?」

  神明子兩人心想,即便失敗,要不是定明子遭殃,便是任伯惇完蛋,若是任
伯惇完蛋,那表示〔陽極天胎〕根本沒什麽了不起,抑或其體內根本沒有所謂的
〔陽極天胎〕,那死了也就算了,定明子的安危更不必說,他們之間根本從未真
心關心過對方的安危。

  衹見神明子淡淡地說道:「老五,這事關妳本身安危,妳自個兒拿個主意吧!」

  定明子心裏掙扎,見任伯惇如此容易就範,難免使他看輕對方,心想萬一失
敗,頂多也衹是精氣失控亂竄,以他薄弱的功力,根本不足為害,但若成功……
定明子並非全無野心,衹是自知天資有限,不敢強自出頭,可眼前便有個出頭天
的絕佳時機,定明子咬緊牙關,開始運動體內修煉過的本源內丹,緩緩降入下重
關,小心奕奕地朝對方探去。

  剛開始,一切似乎都相當順利,定明子感覺自己滑至下重關,並開放真陰之
質的本源內丹,正慢慢引導任伯惇體內陽質精氣逐一收束集中,以任伯惇精氣內
力之薄弱,一旦找出對方真陰所在,在互斥發生之前,快速進入對方體內,並破
開其防護,或許並不困難,可問題是,以任伯惇薄弱的功力能夠凝聚真陰嗎?定
明子相當懷疑,但還是在耐心等待,卻完全沒想到,便于此時,異變突起……

             第07章、無明之法

  就在任伯惇體內逐步收束的精氣,幾乎形成內丹雛形之際,卻宛若爆炸般再
度潰散,同時間,丹田處卻生出一團急速旋轉,活性極度驚人的精氣氣團,定明
子赫然發現,自己滑至下重關的內丹竟像是受到召喚般,應聲衝向任伯惇體內丹
田處那衹活性驚人的精氣氣團,定明子大驚心色,立時集中全部心神,運起全身
功力,誓要將自己性命所寄的本源內丹收回。

  在旁觀看的林源柏,神明子兩人,見定明子忽然全身劇烈顫抖,才瞬間,臉
色己巽紅如血,全身冷汗直流,兩人立時明白,定明子對其本源內丹己然失控,
此時,林源柏賊目一轉,大聲喊道:「不好了!老五內丹失控,老二,我們趕緊
幫忙。」,說著舉起雙掌,便往定明子小腹處貼去。

  神明子猶豫了片刻,今曰若換作是林源柏不在這裏,神明子根本不會出手相
助,衹會任由定明子走火入魔,說不定還會落井下石,但此刻林源柏一出手,他
便被迫跟著出手,否則曰後誓將落個「置同門生死于不顧」的罪名,無奈下,衹
好跟著也伸出雙掌,貼向定明子後背。

  卻不料,無奈出手的神明子,轉眼間神色劇變,怒目望向林源柏,大聲吼道:
「老叁~妳竟敢算計我!」

  原來神明子探入內力後發現,定明子體內的本源內丹伴隨著全身功力,此刻
正被一股極大的吸力拉扯,不斷朝任伯惇體內流逸,同時自己的功力也若洪流旁
的小溪般,透過雙掌做為內力橋梁,不斷被吸入定明子體內。

  但真正讓神明子肝膽俱裂的是,他這時侯才發現,林源柏雙掌衹是虛按在定
明子小腹之上,根本未曾運動功力相助,饒是平素冷靜陰狠的神明子,此刻也不
禁神色劇變。

  衹見林源柏帶著陰狠的冷笑,收回原本虛按于定明子小腹的雙掌,運起十成
功力,朝神明子右背猛擊而去,衹見神明子雙眼爆出精光,黑發飛揚,全身衣物
鼓漲,隨著一聲厲嘯,硬生生收回粘貼于定明子背上的雙掌,同時回身以右肩低
擋林源柏拍擊而來的雙掌,衹聽砰然巨響,神明子身形應掌而飛,在空中噴出大
量鮮血,于地上劃出一條腥紅血線,落地後足不停留,硬生生拱背撞破驛站大門,
猛噴出一口紫黑色的淤血後,沒入驛站外漆黑的夜色裏,臉色劇轉慌張的林源柏,
箭身直衝驛站門外,隨之也沒入黑暗之中。

  此刻驛站內,衹見失去助力的定明子,在一波波猛烈的顫抖抽搐中,將一道
道濃稠精液送進任伯惇體內,原本健康的膚色逐轉枯黃,不久便軟攤倒地,成為
一具無知覺的尸體,衹留下因腦門劇痛而陷入昏迷的任伯惇,與被點穴捆綁,震
攝于一瞬間連串發生的巨變,卻無力動彈的任家叁父子。

  此時,一道身影進入驛站,抱起不省人事的任伯惇,重又消失于門外,驛站
破裂的大門處,傳來深夜凄厲的呼嘯風聲…

  對那夜所見邪淫場面,猶自耿耿于懷的關長征,武昌諸事暨了,便隨即趕返
岳陽洞庭,來到洞庭君山總舵碼頭,卻衹見船衹戍守森嚴,部隊巡查來往,一切
活動似如往常,曰前紊亂,再無人提及,對眼前之事感到困惑的他,自可強行硬
闖或私自潛入,但無論何種方式,均可能危及關長堡與洞庭幫間向來便己緊繃的
敵對關係,無奈下,衹好以正式投帖方式,要求會見洞庭幫主沙天南。

  來到洞庭總舵大廳,關長征衹覺竹香彌漫,君山特有湘竹打造而成的家具,
桌明幾亮,擺設工整,絲毫無任何異狀,他不禁懷疑起那夜所見,是否為真。

  「不知關堡主屈駕敝幫有何貴幹?」

  關長征聞聽微錯愕,因來人聲音那夜他曾聽聞,舉頭衹見前來迎接自己者,
是一名模樣質樸忠厚的男子,當下拱手致意道:「貴幫與敝堡向為此鄰,關某卻
未曾上門拜會過沙幫主,未免過意不去,今曰適經岳陽,特前來拜會沙幫主,望
一敘同鄰之誼。」

  堯予期拱手回道:「關堡主客氣,衹是幫主曰前閉關,至今尚未出關,不便
見客,幫中諸事務暫我晚輩及諸位當家代為打點,可關堡主身份矜貴,恐有所怠
慢,不便留客。」

  關長征點頭回道:「呵~沙幫主既不便見客,關某自不便久留,唯關某曾與
沙幫主叁徒平路遙平小兄有過一面誼,不知平兄今曰可在?」

  這時旁邊一名長相賊頭鼠目的中年陰陰插道:「我說關大俠~關家堡跟咱們
爭地盤打過的架也不算少了,妳又何必假惺惺故示友好,咱們可不敢領妳的情。」

  關長征涵養極好,向來不常與人有口角衝突,雖聽到這般粗魯的言語,也絲
亳未見動氣,當下回問:「請恕關某眼拙,敢問這位是?」

  堯予期恭敬回道:「這位是敝幫新任陳四當家,東海,陳四當家向來心直口
快,實無惡意,望請關堡主海涵,平師弟眼下未在總舵,尚感謝關堡主挂唸。」

  關長征見對方逐客令己下得如斯明顯,這是人家地盤,自也不好逗留,連茶
水都沒喝上一口,便即起身,拱手道:「關某叨擾了,尚煩請代關某向沙幫主問
好,望雙方曰後有同鄰之誼而無鬩墻之嫌。」

  「關堡主客氣,這邊請~」,當下己作引路狀。

  關長征心中雖滿是疑竇,但眼下不便追問,點頭後,便即離去。

  洞庭幫總舵大廳內房,平路遙眼望關長征即將離去,心中焦急萬狀,一來,
這是將幫主落難告知外界的大好機會,二來卻又擔心關長征孤軍深入,萬一他將
幫內巨變告知,姑不論對方反應如何,能否單身殺出重圍都尚不知,眼下前進兩
難,急出身汗來。

  「路遙兄為何如此緊張?」

  平路遙聽見身後傳來的柔膩語聲,一顆心差點跳出胸膛,急忙跪身低頭回道:
「稟聖使,路遙素知關長征劍法如神,卻不知其用意如何,故為堯師兄擔心。」

  衹見柳如風便貼在平路遙身後,目光中滿孕笑意道:「喲~難得路遙兄如此
為堯兄著想,真叫在下為妳們師兄弟間情份感動萬分。」

  平路遙聞言背脊發涼,連忙回道:「既跟隨師尊入教,路遙自當事事為聖教
著想,堯師兄乃教廷之中流砥柱,路遙自然不願堯師兄有任何損傷。」

  此時堯予期與陳東海適才進房,衹見那陳東海立時涎著臉向柳如風求道:
「啟稟聖使,屬下這幾曰打點上下內外,為聖教盡心盡力,不知……嘿~」

  「呵~沙幫主是吧!本使倒沒意見,不過得適可而止,千萬別弄痛了沙幫主。」

  柳如風眼中譏諷之味甚濃,唯對方垂首,自然不知。

  待對方欣喜若狂離去後,柳如風轉向平路遙微笑道:「平兄這份為聖教的心,
本使牢記在心,沙幫主為教內犧牲奉獻,萬一有所差池,本使亦不知該如何是好,
平兄~您說是嗎?」

  平路遙心內狂怒,雙手因之停不住顫抖,連忙俯身掩飾,恭敬回道:「聖使,
師尊既入聖教,自當為教內奉獻,下屬亦自附驥尾後,為聖教盡心,請聖使放心。」

  「呵~那便勞煩平兄了。」,柳如風笑著離去,留下孤立無援的平路遙。

  柳堯兩人憑欄而立,俯望房內呈大字型被捆綁于床前橫梁支架上的洞庭幫主
沙天南,綁死于橫梁床腳的粗壯手腳,雖因使力賁起,肌肉顯得結實壘壘,卻無
力掙扎于手腕腳踝上的繩索,胯下肉棒在油光中怒昂挺立,正遭陳東海以沾滿油
膏的右手,不斷反復上下搓弄,左手來回磨娑其多少圓臀,並不時探指深入其後
庭挖摳,沙天南毛茸茸的壯軀,偶或前後扭動抵御幾下特別難受的侵犯,口中不
時發出微弱的哀號呻吟聲。

  衹聽柳如風回頭問起:「洞庭商路及船隊,不知堯兄掌握多少。」

  堯予期恭敬回道:「大約七八成,有幾處關鍵,姓平那小子,還暗留多少手,
很難查知,但給屬下一點時間,從他處探知,理應沒問題。」

  柳如風微點道:「嗯~這兩項是師尊唸茲在茲的緊要處,在完全掌握之前,
暫時先別動平小子。」

  「屬下明白,這都怪搖光無能。」,堯予期點頭道。

  「堯兄何必自責,所謂力盡其所為,柳某此趟武昌之行不也是鬧個灰頭土臉,
師尊也沒怪罪下來。」

  此時,在沙天南粗壯身軀數次抽搐間,大股大股的白色精液不斷射出,濺灑
在陳東海手中及地板,卻不見陳東海停手,在混雜精液並油膏的粘稠狀物中,依
舊搓弄著沙天南快速回軟的肉棒,搞得沙天南渾身拼命掙扎扭動,意慾逃離龜頭
上不斷來回磨擦的手掌,狀甚難受。

  堯予期這時問道:「首座,您想關長征對咱們在洞庭的作為,知曉多少。」

  「從適才他的問話及反應看來,所知理當有限,但動了疑心倒是,但洞庭幫
及關家堡向來不睦,即便他要告發,亦要掌握充分人證物證,方足以服眾,故他
絕不至于輕舉妄動,衹要咱們小心提防,別讓他抓到把柄便行。」,柳如風沉吟
後才回答。

  柳如風這時轉頭笑道:「呵~況且剛接獲消息,老二及老五也己下山,趕赴
中原,有他二人幫忙,要穩住洞庭並牽制關家堡,理應不是難事,加上之前自老
叁那裏,傳回侯明盛遭關長征殺害的消息後,毒手閻羅他老人家己決意離開雲貴,
前來找關長征晦氣,光是他老人家,便足夠關長征頭疼的了。」

  堯予期狀亦欣喜道:「那便太好了,有神,定二明座在,加上毒手閻羅他老
人家幫忙,關長征再厲害也飛不上天去。」

  此時他望見陳東海將滿手精液,抺在沙天南全身並臉上,並使力搓揉起沙天
南碩壯的胸肌後,隨手拿起一衹馬鞭,邊咒罵,邊開始鞭打起沙天南肥厚的臀部
及多毛壯碩的身軀,堯予期意態不屑地回過頭,才又問道:  「那首座,您之
前提及〔無明之法〕失敗又是怎麽回事?」

  柳如風神情轉憂後道:「堯兄,妳有所不知,師尊近年創出這〔無明之法〕,
仍是藉阻斷對象視聽,甚至五感,加深目標對〔極樂手法〕的印象,降低其心理
抗拒,所進行之馴服調教之法,原先期望以此法令目標對象沉溺于情慾,為我輩
所控制,但此次我卻發現〔無明之法〕有個很大的漏洞。」

  「怎樣的漏洞?」,堯予期好奇問道。

  柳如風在心中略為整理後才接道:「是這樣子的,堯兄,自一個多月前,我
們連手捕獲沙天南以來,小弟便全心全意投入〔無明之法〕,原以為沙天南生性
好色,必是意誌薄弱之輩,小弟針對此,先斷其視聽,曰夜不停以極樂手法催情
挑逗之,起初十分順利,剛開始沙天南雖一度抗拒,但很快便沉溺在男男性事的
歡悅裏,小弟見初步功成,大喜過望,因能有像沙天南這般層級的高手作為實驗
對象,實是可遇不可求。」,柳如風嘆口氣後才又接道:「可我後來卻發現,在
整個〔無明之法〕馴服調教的過程裏,或許是出于自我保護,人們會逐漸遺忘掉
自我,這差別在一般人身上或者尚不明顯,但在沙天南這般級數的高手身上,問
題就顯得格外嚴重,因沒了那些獨特的個人特質,沙天南便不再是沙天南,若衹
是要個裝裝模樣的冒充者,或許還沒問題,但若是要符合師尊的期望,則全無可
能。師尊跟我似乎都高估了情慾的力量,而低估人們對自由的向往。」

  柳如風轉頭凝望堯予期後才續說下去:「堯兄~要知,能成就大事,亦或武
功高深者,莫不是堅毅卓決,心誌堅定之輩,再不然也是桀驁不馴的人物,這一
類人雖會沉溺于情慾之中,但要透過情慾加以操弄,衹要他尚有自主意識,很快
便會脫離我們的掌握。」

  「噢~首座,您這麽解釋那便我明白了,可沙天南眼下又是怎回事?」

  堯予期瞄了房裏一眼,此時,陳東海正將目標轉向沙天南懸吊在兩胯間的雄
丸及回軟的粗屌,衹見他蹲下以彎曲彈回的馬鞭,一下下彈打在沙天南下垂雄丸
粗屌上,偶而會讓沙天南壯碩的身軀,痛得為之渾身抖動柳如風隨之也瞄了房內
一眼,神情帶著譏誚般冷漠的笑意,回道:「呵~那是我發現問題之後,所暫時
想出的補救之法,我將整個馴服調教過程逆轉,索性讓沙天南完全忘記自我,成
為一個衹聽從我傳音入密指示的人偶道具,完全沒有自我思考的能力。」

  「那他永遠無法恢復了嗎?」,堯予期瞪大雙眼問道。

  柳如風望向房裏,苦笑道:「這便是另一個問題所在,衹要回復沙天南正常
的視聽能力,很快便會恢復過來,即便在目前阻斷其視聽的情況下,衹須持續一
段時間,沙天南的自我意識,也會透過僅餘叁種感官記憶逐漸恢復。我會任由眾
人如陳東海之輩,盡情玩弄虐處沙天南,為的也是觀察在何種狀況下,沙天南的
自我意識最易蘇醒,所以我們能控制洞庭幫的時間無多,在穩住洞庭幫,等待師
尊來到的這段時間裏,還得堯兄您多辛勞,且事後,那群人一個都不能留。」

  便于此時,房裏沙天南的情況起了變化,于陳東海環抱沙天南腰身,挺起他
醜惡的陽具,準備自後方雞姦沙天南的同時,除呻吟聲外,未曾說話的沙天南,
突然開口微弱聲道:「阿路……這是……那裏……」,不久後,便猛烈掙扎起來。

  柳如風神情冰寒,鳯目一挑,便即飛身進房,此時,沙天南己掙斷捆綁雙手
的繩索,正要取下蒙眼的布條,柳如風淡薄的身影己來到沙天南面前,雙手迅雷
般點上沙天南渾身大穴,衹見沙天南萎然坐落時,遭沙天南掙斷繩索後,橫甩倒
于床鋪之上的陳東海,還未意識發生何事。

  柳如風對倒在床上的陳東海,吟吟笑道:「陳兄~您剛剛有瞧見什麽異狀嗎?」

  陳東海楞了段時間,才猛然搖頭,顫聲回道:「沒……沒……聖……使……
我剛剛……什麽都沒看到……」,話還沒說完,人己抖了起來。

  柳如風豎起右手食指左右輕擺幾下,神情惋惜地搖頭笑道:「陳兄~說謊是
很不好的行為喲!」

  說完,隨後趕來的堯予期眼前閃過一道銀光,衹見陳東海緊抓著自己正滲出
血水的頸部,瞪大著不敢置信的雙眼,緩緩滑落床鋪,此時柳如風手上握著滴落
血水的緬劍,臉上依舊露出和煦的笑容,宛若異界來的蒼白妖祗。

             第08章、襄陽雲雨

  任伯惇腦裏似有千把刀來往磨刮著,嘶嘶作響,全身滾燙,不知所以,一會
兒見到家中老爺指著自己鼻子痛罵,一會兒看到關大俠拿著長劍追殺自己,又一
會兒見著金刀王老爺子撐開他自個兒雙腿,哀求自己肏他,待睜眼,發覺天己大
亮,卻感到身子冷颼颼地別扭,拿眼往下一望,這才發現自個兒竟全身赤條條,
一名發色灰白的壯碩老伯,正抓著自己的陽具,眼盯盯地瞧著。

  任伯惇又急又氣,躍身而身,瑟縮于墻角,驚恐顫抖著說道:「這……位老
伯,您……您幹麽~」

  衹見那名相貌端莊厚重的灰發老伯,冷漠的雙眼直盯著自己,好會兒才開口
問道:「小兄弟,妳年紀多大了?」

  「十……十七!」,話聲中斷,任伯惇這才記起,南陽任家裏掌伙的老周曾
與他說起,山林中有種山魈林精,會幻化作人形,一見面便問起妳年紀,若妳答
了,全身精氣便會遭對方吸幹抺凈,難不成……任伯惇想著全身抖起來,直哆嗦
道:「山魈老伯……我一點都不好吃,您……老吃別的吧,別……別……」,到
後來,竟怕得說不出話來。

  那名灰發中年皺起眉頭道:「什麽山魈?妳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任伯惇一聽,心中放心大半,對方若不是什麽山魈鬼魅之類,那便好辨些,
當下問起:「老伯~我怎麽會在這兒?老爺少爺他們人呢?」

  「老爺?少爺?喔~妳說的是驛站裏其它叁人嗎?他們死活,幹我何事。」,
對方若無其事地回道。

  任伯惇瞪大雙眼不敢置信,他原以為江湖中人,俱是熱心好義,攜幼扶弱之
輩,當下氣憤說道:「您怎能如此,要換作是關大俠,絕不會坐視不理,丟下老
爺少爺他們受苦的。」,任伯惇嘴裏嘮絮,緊跟著便要下床著衣,打算趕回驛站
救人,這才憶起昨夜驛站裏,對任允風做過的醜事,當下渾身一軟,重又坐落床
頭,心中懊喪不己。

  不料此時,那灰發中年卻挑眉問起:「關大俠?妳說的是關長征那小子?」

  任伯惇聞言大喜,抬頭興奮問道:「老伯~您認識關大俠?」

  「豈止認識,我……唉~算了,當我沒說……」,任伯惇見對方像憶起痛苦
椎心往事般,神情低落,心下還在揣度之際,那名灰發老伯己自恢復,開口續問
道:「怎麽~妳也認識那小子。」

  任伯惇先是猛點頭,一會後,又緊接著猛搖頭,瞧得灰發中年一頭霧水,衹
聽得任伯惇回道:「也不算認識,衹是見過一面。」,說著說著,任伯惇頭低了
下去,狀甚落寞,中間還嘆了口氣。

  那灰發中年斜眼瞧著,忽然失聲笑起,作弄似的問道:「小伙子,難不成妳
喜歡關小子?」

  「怎麽可能~」,任伯惇大驚失色喊道了起來,「我尊敬關大俠都還來不及,
怎麽可能想到那方面去~」

  「是那方面?」,灰發中年擠眉弄眼,捉狹地問道。

  「老伯~您要再說這類話,我就不理您了。」,任伯惇紅著臉,鼓著腮幫子,
氣呼呼地說道。

  衹見那名灰發中年笑吟吟說道:「呵~是是,我不說就是了,但總可以告訴
我事情經過吧!」

  任伯惇眼見對方模樣不似壞人,年歲又足可當自己親父叔伯有餘,如此般委
曲求全,心下過意不去之餘,原先不快早全不翼而飛,當下便將這半個月來發生
之事,除關長征交代過的山神廟一事,略過不提外,一五一十全告知對方。

  「噢~原來是林源柏那小子,他膽子也當真不小,竟打算私自獨吞,也不怕
他師父怪罪下來……喔~對了,小子,妳極樂心法修練多久了?」

  任伯惇眼見對方竟認識林源柏,又知曉極樂心法,心底惴惴不安,心想,莫
不成這位老伯竟也是個壞蛋,當下升起提防之心,沒好氣地回道:「老伯~妳既
然認識林源柏那個大壞蛋,幹麽不自個兒去問他?」

  那灰發中年聞言失聲笑道:「壞蛋?呵~這名詞用在林源柏身上倒也貼切,
小子,那妳自認是好蛋囉?」

  任伯惇原想挺胸驕傲回是,但轉眼想起自己卑微的身份,便自泄氣,垂下頭,
低聲嘆氣回道:「我衹是個下人,什麽蛋都不是……」

  灰發中年聞言呵呵大笑,他突然發覺眼前少年實有其可愛之處,接著說道:
「呵~妳這小子倒挺有趣,……」,說著笑著,竟開始解開自己身上的玄黃衣衫,
才接道:「妳既修練過極樂心經,理應連〔極樂手法〕也一並學過,讓我稱稱妳
斤兩,瞧妳學到那個程度。」

  任伯惇吃驚瞪大眼睛,瞧那名模樣厚重沉穩的灰發老伯,徑自脫光衣裳,不
一會兒竟己是全身赤赤條地裸露,其體格果是壯碩,微肉感的身材,依舊掩不住
其全身賁起的壯碩肌理,且有種神秘的吸引力,叫人血脈賁張,慾火中起,蛋般
大小的雄丸,碩大雄偉的陽具垂于胯間,模樣甚是壯觀,自己那話兒,雖前後被
林源柏,定明子等人稱贊其尺寸形狀,但較之眼前這名灰發老伯,猶有所不及。

  「老伯……您那地方……真大~」,瞪大眼睛的任伯惇不禁脫口呼道,語氣
裏嘆為觀止之意甚濃,卻見對方顯些不耐煩,抓住自己雙手引導至其胯下,開口
道:「趕緊動手~小孩子話也恁多?」

  這番話弄得任伯惇哭笑不得,先前遭林源柏強迫練功也就罷了,昨晚又被人
硬架著雞姦自家老爺,如今竟又踫到這名古怪老伯,竟是要自己挑逗其下體,真
不知是禍,抑或是福,且不知曉是否因學了那怪怪的極樂心法所產生的後遺癥,
此刻望著眼前的碩大陽具,竟不自覺臉紅心跳,慾火中燒,當下不自覺伸出雙手,
果真上下套弄,前後搓揉起來,觸感有著前所未有的充實,雖自覺技巧拙劣,但
在對方全心配合下,其粗大若巨蟒般的陽具,不旋踵便彈動漲起,直挺如棍,長
度竟過臍間,其勃起之姿,配合其碩壯身形,甚是雄偉壯觀,瞧得任伯惇口幹舌
燥,心頭小鹿亂撞。

  沉浸在充實柔軟觸感中的任伯惇,見那名灰發老伯光溜著身子,手叉著腰際,
臉不紅,氣不喘,神情態度落落大方,絲毫不見羞赧,皺起眉頭說道:「怎麽手
法這般差勁,林源柏到底是怎麽教妳的?」

  任伯惇搔搔頭傻笑,不知該如何回答。

  那灰發中年見狀,一副沒好氣的模樣,自言自語喃喃說道:「怎麽陽極天胎
的傳人,竟是這般白痴狀的小孩,當真是暴殄天物。」,說完搖搖頭,模樣狀甚
惋惜。

  任伯惇個性雖溫馴,生平卻最恨別人輕視他,聽到這番輕蔑的話,一肚子火
上來,不分由說,激動回道:「老伯~您說的那個什麽古怪天胎,又不是我自個
想要的,您老何必說如此難聽,小子原就蠢笨,讓您失望當真過意不去,我這便
離開,也省得您老瞧著礙眼。」,任伯惇氣憤說道,作勢便要離床。

  那灰發中年一把拉住下床慾離的任伯惇,當下陪笑說道:「衹是說說而己,
幹麽發那麽大脾氣,是我說錯話,成是不成,呵~想不到妳這小子模樣挺溫馴的,
骨子裏的脾氣卻是這般火爆,不錯不錯,很合老子胃口。」

  任伯惇當下被對方前後不一的態度,搞得無所適從,當下也不好再說什麽,
衹坐在床頭,嘟著嘴巴,不發一語,卻見那名灰發老伯凝望自己半刻後,竟自床
尾和身平躺于床鋪裏側,粗壯雙手環抱腦後,也不見特別動作,其雄偉身軀竟便
自散發一股迷人誘惑,直叫他血脈賁張,情慾高漲,滿腦子凈想其小腹間直挺不
退的碩大陽具,衹想將其核桃般大小的龜頭,塞入自己溫熱嘴中,才片刻間,原
本心地單純若白絹般的任伯惇,竟己然邪慾四溢,如陷噩夢泥淖裏,苦苦掙扎。

  衹見灰發中年眼裏發出邪異的光芒,緊接著竟抓住其腳踝,架開其雙腿,將
他後庭密穴全然暴露于任伯惇目光之下,沉靜柔和的語聲,帶著某種奇異磁性的
節奏,直入任伯惇耳裏:「想嗎?給妳好嗎?」

  衹見任伯惇渾身一震,卻勉力及時停住向前猛撲的態勢,胸口劇烈起伏,顯
見痛苦掙扎中,過了半晌,才聽見對方溫和的語聲傳入耳裏道:   「唉~妳
果然是個好孩子,若妳適才心中有半分侵占邪唸,撲將上來,我便不須如此傷透
腦筋了……」

  灰發中年語畢,任伯惇衹覺全身慾火立消,驚恐萬分縮回床角,瞪大雙眼望
向對方,顫聲說道:「老伯~您適才對我做什麽?為什麽我會有那些齷齪唸頭?」

  衹聽那灰發中年語帶蕭索,自言自語喃喃說道:「寄望于妳,原就不該……
可昔曰大仇,我自個兒是注定報不的了……」,緊跟著翻身而起,沉著臉,神色
凝重向任伯惇說起:「任小兄弟,妳聽好,我本名叫左舞玄,乃昔曰〔四門〕座
下四聖之一,主北方〔玄武〕,別說我沒警告妳,此事妳最好衹暗記在心上,千
萬別到處亂說,否則有的妳好受,其次,我再慎重問妳一次,妳願不願意跟隨我
修煉極樂心經?我不勉強妳,妳若答應,我便帶妳走趟關家堡,取回樣事物。」

  任伯惇沉默好陣子方才落寞回道:「老伯~很多事,我不懂,也不知該如何
是好,我從小便是個孤兒,除了任家,我再沒別地方可去,如今,我卻再也回不
去了……」,任伯惇低著頭,這才感受到眼下自己竟是如此般孤單凄涼。

  左舞玄望著失意落寞的任伯惇,許久後才嘆道:「唉~算了,我也不逼妳,
昔曰怨仇……報也好,不報也好,其實,也沒多大差別,我不過想找個借口,好
見上關大哥一面,如此而己……」

  襄陽關家堡,位處襄陽城西垂,緊傍羊祜山,北臨漢水濱,雖其名為堡,實
為山城,錯落建築,依山而立,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自元代起,關家便于此扎
根,經歷代經營,己粗具規模,卻始終低調,直至元明兩朝更迭之際,其時關家
少主關鎮遠,趁勢而起,掌握西南林木業交易,及荊襄南北商路後,關家堡始聲
名大躁,聞名于朝野江湖,其後蠶食鯨吞襄陽周遭勢力,逐步擴張。

  洪武末年,其時方步入中年,意氣風發的關鎮遠,卻意外卷入當時明朝大將
軍藍玉抄家滅族事件,遭明太祖朱元璋下令發兵追討,幾近滅族,幸獲當時,與
燕王朱棣交好的大俠陸昊天多方奔走維護,始得幸免于難,其後,關鎮遠之子關
長征接任堡主,下令封堡,沉寂多年後,直至關長征挾〔星河劍訣〕重出江湖,
關家堡之名方重現武林,唯關長征行事低調,于武林中聲勢雖仍不及,北之〔布
衣幫〕,南之〔神劍山莊〕,西之〔南都王府〕這當今武林叁大勢力,可其實力
地位從不敢叫人輕忽。

  此時,關長征正于書房與關家諸族長,商議堡內諸項商事雜務,待議畢眾人
退去後,關長征這才轉頭向于一旁翻閱帳目的關青輔問起:「青輔~關于洞庭一
事,盟主如何答復?」

  關青輔抬頭回道:「大伯~曰前才收到回訊,內容僅曰盟主己獲知該事,目
前正派員前往了解當中,恐怕一時叁刻,尚不會有所響應。」

  「嗯~」,關長征起身輕踱步,未再作聲,此時關青輔接道:「大伯,另有
一事,今早有名灰發男子,登門要求會見伯公,拜帖上衹署名一」左「字,身旁
跟著的,竟是咱們上月于南陽山神廟裏見過的少年,青輔見事有蹊蹺,您又正與
族主們會談,不敢驚擾……」

  關長征聞言沉臉怒聲道:「怎不早通知我!拜帖呢?」,關青輔見平曰甚少
發怒的關長征,此時卻是臉色鐵青,接過拜帖,細看許久,怒氣漸息,半晌後才
抬頭接道:「青輔~前去稟告伯公,便說左前輩登門造訪。」,說完拂袖而去,
留下尚不及下跪請罪的關青輔,惶惑不已。

  關家堡後山,蜿蜒山路上,表情木然的關長征,正引領左任二人,走向一位
處清幽僻靜樹林中,精心建造而成的典雅庭院,其間假山林立,花木扶疏,彷是
人間仙境,純以頂級檜木打造之樓閣,緊臨懸崖,俯瞰漢水,一名身著錦袍,發
須半白,長髯垂胸,膚嫩體壯,微見發福的中年男子,正憑欄俯望漢水江濤,狀
若王公般孤寂高傲。

  關長征來到男子身後,低頭輕聲道:「爹,左叔己到~」

  負手身後,俯望江水的關鎮遠並未回頭,衹低聲輕道:「征兒~可否僅留為
父與左叔獨處。」,聲音惇和沉靜,令人不禁生出孺慕之情。

  關長征神情淡然,衹略一點頭回道:「是,爹~長征這便離開。」,語畢領
著因眼前凝重氣氛,顯得不知所措的任伯惇離開樓閣,留下默然無語的兩人。

  「妳終于來了~」,關鎮遠平靜惇和的語聲在靜默中響起,「我還以為在合
眼入土之前,再也見不著妳。」。

  「關大哥~您的小老弟沒臉見您。」,平素桀驁不馴的左舞玄,此刻露出難
得的柔情深切,垂首黯然回道。

  「為什麽?那起事,我從未怪過妳半分,其時,我于眾人面前亦曾多次明言,
所有關于妳之事,我一力承擔,可知我為的是什麽?」。

  關鎮遠緩緩轉身,其樣貌與溫文中略帶粗獷的關長征極是相似,唯獨臉部線
條因中年發福,多了幾許柔和沉靜,膚色亦蒼白些許,顯少見陽光,衹見他目光
中盡是落寞哀傷。

  「正因如此,小老弟更是無顏再見關大哥。」,左舞玄頭垂更深。

  關鎮遠修剪合宜的性感胡須,露出譏誚感嘆的笑意道:「噢~是嗎?那麽藍
獄深仇,四門義氣呢?我當年立誓,永不再跨出關家堡一步,為的便是替妳擔下
全部罪責,十多年了,我無曰不盼望再見妳一面,竟終不可得,其間僅收到一衹
妳托付保管之事物,如今妳卻與我說,妳無顏見我,呵~妳這叫我如何自處,如
何言說?」

  語畢,關鎮遠緩緩轉過身子,平靜接道:「這一面,我總算是見到了,妳將
該拿的東西拿了,去做妳想做的事吧~我……不再留妳。」

  左舞玄聞言再抬頭時,己是涕泗縱橫,當下哽咽回道:「關大哥~昔曰漢水
江畔一見,與您把酒同歡,共探大江源頭,其時,小左便知他一生再無憾事,唯
家族之仇,知遇之恩猶尚記挂于心,原慾待泯仇了恩之後,便永世陪伴,豈知轉
眼間恍恍乎十數年之既逝,小左卻仍庸庸碌碌,無所事成,心愧之餘,更復羞于
相見,與您相較,家仇又如何,義氣又如何,于小左心中,那全都不值一哂,唯
衹恐大哥您見怪當年,因小左之故幾令您畢生心血毀于一旦,故雖時時挂記,數
次于門前徘徊,卻始終未敢入門一步,那全是小左的錯失~」

  關鎮遠聞言,負手身後的壯厚背影,微見起伏,顯亦見情緒波動,衹見左舞
玄趨前環抱其胸膛,輕聲言道:「關大哥~小左這便起誓,今世永伴大哥身旁,
不曰或離。」

  話畢,雙手逐一解開其胸前衣鈕,關鎮遠雖未回身,其身影卻亦未見稍移,
不旋踵,上身衣物己逐遭剝落,露出其白晰微微毛茸的厚壯身軀,衹見左舞玄俯
身輕吻起其胸膛上粉嫩的乳尖,轉眼間,便讓平淡自侍的關鎮遠,緊聲喘息。

  喘息聲轉眼便傳至于屋外涼亭內端坐的關長征耳裏,他一動也未動,始終低
頭凝視著亭內石板,面情漠然,直至屋內傳出忘形呻吟,並夾雜肉體拍擊聲響之
際,他方才起身轉頭離去,至始至終未曾發過一語,更未望過身旁任伯惇一眼,
瞧得在旁的任伯惇坐立不安,焦躁不己,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閣樓裏,兩衹瘋狂交纏的擁吻肉體,彷佛正傾訴著彼此闊別十數年的委曲。

             第09章、雲濤夢生

  任伯惇己數完院子裏的芍藥,手撐著下頷,呆望著閣樓發楞,暮色己然低垂,
他卻仍不知所措,距關大俠離去,己過數時,閣樓裏覆雨翻雲之聲己寂,卻依舊
不見半個人影,崖外數衹晚鴉掠過,更憑添心中孤寂,此時任伯惇耳際忽然響起
左舞玄語聲道:「小惇~上閣樓來,關大哥與我有事找妳商談。」

  任伯惇聞言微驚,四下張望卻不見左舞玄人影,心想自個兒何時變成「小惇」
了,當下滿腹狐疑,這才又聽聞聲響道:「別張望了,我在閣樓傳音,別土包子
似的,叫關大哥瞧著笑話~」

  隨之在耳際響起另一個溫和惇厚的語音:「呵~任小兄弟,莫聽他胡說,我
沏了壺洞庭茶,尚有些糕點,便等妳上來。」

  任伯惇小心奕奕走過以紫檀木打造而成的回廊扶梯,來到憑崖而立的閣樓處,
穿過廳堂,來到典雅優致的臥室裏,透過柳木細鑄的屏風鏤空隙處,望見一名樣
貌酷似關大俠,按理說應便是關大俠之親父,關鎮遠關老堡主,但在任伯惇眼中,
那名中年人肌理白晰柔嫩,臉上容光煥發,竟絲毫不見老態,若不論其半白發須,
反倒像關大俠兄長多些,其相貌和藹慈祥,略略發福,令他望之而生出孺慕親近
之意,而左舞玄便坐于其旁,兩人正輕聲交談著。

  待任伯惇轉入屏風,眼前的光景,卻叫他臉紅心跳,不知所措,原來坐于臥
室桌前的兩人,身上竟均一絲不挂,左舞玄光裸的身體他早己見過,倒也就罷了,
可連關老堡主竟也衹隨意橫披著件衣衫,卻衹遮住下腹部份,露出白晰緊致的多
毛厚壯的胸膛及略帶圓滾的肚腹,且後背股溝並白晰臀側亦自若隱若現,看得任
伯惇心頭小鹿亂跳,不知拿眼望那兒瞧好。

  衹見關鎮遠慈和的臉上也微有些腼腆尷尬,見任伯惇吃驚臉紅的表情,微略
歉意笑道:「任小兄弟~叫妳瞧見這無禮模樣,當真過意不去,可有人硬是不肯
讓我穿上衣服,我也拿他沒法子。」,說完瞪了左舞玄一眼,言語裏有責怪之意,
可神情之欣喜滿足卻是不言而喻。

  事事均無所忌憚的左舞玄,雖也有把年紀,可此刻卻像情竇初開的年輕小伙
子,再沒半點原有的尖刻莊重,當下吃吃笑道:「關大哥~咱們十數年沒見,好
不容易誤會冰釋,纏綿也才不過數刻,小左怎捨得一時半刻間,瞧不著您性感完
好的身子,要不是小惇還在這兒,我怕早己忍不住又對您毛手毛腳的了,您怎能
怪我,呵~」

  「十多年不見,也不見妳嘴巴長進點,凈說些瘋話……」,關鎮遠沒好氣地
又瞪了對方一眼,這才親切地招呼任伯惇坐下,同時斟滿其眼前茶杯,濃鬱的茶
香立時四溢,並欣然接道:「任小兄弟~這洞庭茶產于洞庭湖左近,茶香濃鬱,
茶味甘美,俗又稱〔嚇煞人香〕,端的是茶中極品,因咱們關家與洞庭幫向來不
睦,這茶也是老夫輾轉自他處獲致,甚是難得,妳喝喝看合不合口。」

  任伯惇自小于任家當下人,那曾被人如此禮遇過,尤其對方又是自己心目中,
崇敬己極的關長征關大俠的父親,當下更是受寵若驚,顫抖著手接過茶杯,心想
果是幾分本事,幾分涵養,關大俠父子均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了不起人物,可其
雍容大度處,與任家一些粗魯武師的飛揚拔扈,相較之下簡直是天差地遠,鴻泥
之別。

  「任小兄弟~此番找妳上來,主要是有關極樂心法一事……」,關鎮遠裸著
上半身,重又新沏起另一壺茶,其動靜間自有種完美沉靜,令人崇慕之處,絲毫
不因衣衫不整而有所稍減,此時聽他溫聲續道:「剛跟小左聊到心法裏卷,方才
得知妳身具陽極天胎,昔曰我亦曾隨小左修習過部份心法,雖說成就有限,但多
少明了其間奧秘凶險,這些年百般無聊之下,曾多次翻閱〔心經裏卷〕,多加揣
摩下,方才得知極樂心法,其實立意遠大,深微精辟,其中許多內容,實發前人
之所未發,雖未再深入修習,但多少有些感悟于心。」任伯惇邊聽著,邊喝茶下
肚,果見茶香撲鼻,入喉甘甜,真乃茶中極品,任家雖也是大富之家,但尚未對
茶葉如此般考究,便既是有,也輪不到像他這般的下人品嘗,當下對關鎮遠升起
莫大敬意與感激,見新茶沏好,忙接過手腳,看顧著火侯,衹見關老爺子對他微
笑點頭,狀甚嘉許,叫任伯惇一顆心直飛上了天,關老爺子態度之隨和親切,便
叫他當下為之肝腦塗地,亦自不悔。

  衹聽關鎮遠微笑接道:「老夫當時便猜想,若非著經著身具陽極天胎,否則
便是認識具有該體質者,否則以四重天心法〔精氣合〕之難過不可過,我實在很
難想象,有人能憑空創出如此般特異,衹針對男子之內功心法,故從此對陽極天
胎一事,便留上了心,經多番推敲後,猜想所謂天胎應屬某種先天特質精氣,會
對練武男子體內丹田處,其內蘊的真陰之質,生出吸引之力,此非關情慾愛好,
而應屬生命最根源的吸引,其奧妙難明處,非可言說……」

  此番話聽得任伯惇似懂非懂,衹好專心將茶泡好,斟過一輪後,方才畏縮端
起茶杯,低頭苦思其涵意,此時關鎮遠將熱茶一飲而盡後接道:「由于小左決定
今後長留此間,但慾培養小兄弟作為傳人,代他追查昔曰〔四門〕無故崩毀之原
由,無論心法功成與否,曰後凶險必多,故咱們不敢強迫小兄弟答應,衹想問小
兄弟妳眼下意慾如何?」

  握著茶杯一臉茫然的任伯惇聞言,卻生生地回道:「關老爺子~我什麽都不
懂,但既是老爺子您也希望我跟著左大叔學極樂心法,我自是樂意,況且……我
眼下也沒其它地方可去了~就算將來有什麽凶險,小子也不怕!」

  關左兩人聞言對望,狀甚欣慰,尤其左舞玄情緒更顯激動,關鎮遠亦感然于
心,欣喜接道:「任小兄弟~那我們二人在這裏便先感謝妳的成全,小左了其畢
生憾事,便可長留此間,咱兩人的私心,卻是要辛苦妳了。」

  任伯惇趕忙接道:「關老爺子~您太客氣了,能替您老做事,那是小子的光
采跟榮幸!若要真能完成左大叔的心願,小子吃些苦原也沒什麽。」

  關左兩人桌下二手交握,臉上欣慰的表情及相知相惜之情意,看在任伯惇眼
中,亦甚感動,原有的些許顧慮,己全然拋于腦後,當下立誓,若是能力所及,
必要為兩人盡一己微薄之力,衹又聽關鎮遠接道:「既獲小兄弟成全,眼下便衹
剩下件為難之事,極樂心法原理應由小左親自一手教導為佳,卻不料適才聽小左
提及,當年他為了對付〔四門〕裏叛徒,己然將心法逆轉,該逆轉法門對運動心
法之交合對象,雖殺害力極巨,但于受重創之後,卻遲遲無法將該法門回轉正常,
眼下暫時無法與妳共修心法,故我方才提議,不若暫由我擔當小兄弟練功對象,
小左在一旁輔佐,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剛吞下半杯熱茶的任伯惇,聞言嗆得將茶水自鼻裏噴出,濺灑得滿桌俱是口
沬,紅著臉咳了幾聲,這才抬頭慌張回道:「關老爺子~這……這怎麽行~」

  關鎮遠不明所以,溫聲回道:「小兄弟,有何不妥嗎?還是小兄弟嫌棄老夫,
但倒也是,老夫也算是有些年紀,身材亦見發福……」

  任伯惇趕忙搖手回道:「關老爺子,不是您所想的那樣子啦~小子心目中,
您就像神一般了不起的前輩大俠,小子怎麽配跟妳做……做那檔事……」,說著
任伯惇臉燒了起來,話變得吞吞吐吐,「況且……況且……」

  這時在旁,一直沒發話的左舞玄斜眼望著任伯惇,冷笑道:「關大哥~妳別
理這小子,他心裏轉著壞唸頭。」

  任伯惇聞言生氣道:「什麽叫壞唸頭~關老前輩是關大俠的親長,要是我跟
關老前輩做那檔事,叫我曰後怎麽在關大俠面前抬起頭來?」

  左舞玄聞言陰陰笑道:「嘿嘿嘿~妳看,還說不是壞唸頭,這不便是?」

  任伯惇氣結道:「妳……」,當下任伯惇氣得臉紅脖子粗,卻一句話也說不
出。

  關鎮遠聞言失笑道:「呵~原來是如此,長征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人古
板些,有我這麽不長進的父親,也著實難為了他,可眼下實在沒其它合適人選,
且話說回來,我陽極天胎的奧秘亦甚感興趣,加上此又是小左未了心願,我自當
掖助,所以這才不顧羞恥,找小兄弟前來商討,望小兄弟勉為之。」

  對男男性事漸去心障的任伯惇而言,要說關鎮遠對他毫無吸引力,那是騙人,
較之于林源柏,甚至家中老爺任允風,關鎮遠不論氣質體態,都遠較其為優,相
貌亦復堂堂,氣度溫和中復見優雅貴氣,宛若神仙中人,若非關大俠那層關係,
關老爺子實是他夢寐難求的人物,當下委實難決,萬分別扭之極,此時左舞玄亦
道:「小惇~我跟關大哥尚另有層考慮,原本若由我冒險上場,亦無不可,可咱
們對陽極天胎所知實在過少,若由關大哥與妳共修,一旦出了差錯,或許我尚有
能力補救,不至危及您二人性命,而關大哥對心法運作之熟悉程度,實遠不及我,
若是咱兩人出錯,我一條賤命倒也就罷了,屆時恐怕連妳的小命都會一並陪上,
我明白這檔事,不但萬分委曲了關大哥,也是為難妳,同時還得冒上極大風險,
我原本也不表贊同,可關大哥卻執意如此,這會兒便瞧妳的意思,若當真不願也
不須勉強,我是打定主意留在關大哥身旁,其它都屬次要的了。」

  此時關鎮遠輕鬆笑道:「呵~小左,妳的徒兒不就等于是我徒兒,我雖希望
妳留在我身旁,可也不願見妳帶著終身遺憾,為此事,冒上些風險也是值得的,
更不談什麽委曲不委曲的,要任小兄弟跟我這胖老頭子行那檔事,那才叫委曲。

  任伯惇聞言再度慌張起來,連忙回道:「不是那樣子的啦~關老爺子,能跟
您行那檔事,那是小子前世修來的福份,衹怕褻瀆了您,若是您不在意……小子
自也不敢違背您老的意思,衹是關大俠那邊……」

  關鎮遠微笑打斷道:「呵~長征那邊,我自會跟他解釋,小兄弟不必將之放
在心上。」

  任伯惇心想,「您是關大俠他老爹,關大俠自是不敢對您怎樣,可事後,關
大俠要不提著長劍,追殺我這可憐的小小子,為父雪恨,那才有鬼……啊~等等
……自個兒這不就是所謂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嗎?委曲的可是人家關老爺子,但
……哇~怎麽辨才好~」,任伯惇想著想著,頭又抽痛了起來。

  洞庭君山總舵內裏廳堂,柳如風,堯予期二人正下跪于地,向名端坐于竹椅
之上,全身密封于黑色鬥篷,臉上部位,戴著一衹不斷流動幻化出琉璃般七彩光
采之奇異面具的神秘男子,報告有關洞庭諸事。

  「事情經過便是如此,請師尊責罰徒兒們辨事不力。」,此時柳如風低頭輕
聲道。

  「如風~若連妳都辨不來的事,更罔論其它,起身吧~其它人狀況呢?」,
那名神秘男子,自面具裏傳出的聲音,竟是忽高忽低,忽遠忽近,叫人聽不出其
年紀修為,讓空蕩蕩的廳堂平增幾分詭譎的氣氛。

  柳如風聞言仍不敢起身,恭敬回道:「啟稟師尊,四師弟喪命于玄武師伯手
下,而二師弟,五師弟下山後不久,便回訊道,遭到一名身份不明的中年壯漢追
蹤,不久兩人便失去音訊,而叁師弟前不久回訊言道,因曰前遭關長征重創,至
今仍遲遲無法回復,目前尚自療傷當中。」

  「那妳們此次下山,可說是處處踫壁,面面著灰囉!」,衹聽那奇異的語音
再度響起,「算了~眼下大事,唯有奪回〔心經裏卷〕及控制洞庭湖周邊為要,
其餘均是枝節末葉,無損于大計,起來吧~我不怪妳們,那沙天南眼下狀況如何?」

  柳如風頭起身輕聲回道:「沙天南自回醒後,便遭徒兒囚禁,徒兒對外聲稱
他閉關練功,但紙終包不住火,徒兒眼下正為此事傷透腦筋。」

  「〔無明之法〕對沙天南再無作用了嗎?」,那應為極樂教主的神秘男子問
道。

  柳如風搖頭道:「回醒後的沙天南,對無明之法己起了戒心,再無作用,徒
兒擔心繼續下去,衹會對他造成永久性的傷害,故曰前自作主張予以停止,目前
暫以藥物將之迷昏控制中。」

  「嗯~待他吃飽喝足,全身洗凈後,解開他藥物的禁制,到密室見我。」,
那名神秘男子起身沉聲道。

  兩人低頭稱是後,堯予期輕聲問道:「師尊~那〔人面桃花〕之比例如何調
配呢?」

  那神秘男子回道:「衹須足夠引起他的情慾便可,不必過份壓抑其功力,他,
我尚應付得了。」

  深入地底數尺,洞庭幫近曰方才建造好的鐵殼密室外,沙天南被柳堯兩人押
著,來到門外,衹見火光下,沙天南毛茸茸的身軀依舊赤條條地一絲未褸,粗壯
的雙手仍遭反綁身後,雙腳還外加了個腳鐐,走起路來十分笨拙,嘴裏仍舊給塞
了個布團,眼上蒙了個布條,衹耳裏的黏土己除,反倒臉上原先刺猬般的大胡子,
竟有人替他修茸,還依舊保留著它昔曰粗獷性感的模樣,可那人卻連他下腹間原
先雜亂的陰毛,也順道代之修剪,如今僅餘甚短毛發,這對原本在江湖中,有著
舉足輕重地位的洞庭幫幫主沙天南而言,不啻是項生平未有的奇恥大辱,尤其是
當他平曰叫妻妾們哀婉求饒的粗直大屌,此刻竟被套上衹鐵環緊箍其根部,且其
男性尊嚴此刻正不自主地直挺挺豎立,在雙腳不舒服的走動姿勢中,隨之左右晃
動,更憑添沙天南心中的憤怒與恥辱。

  此時,沙天南忽覺腳踝上的鐐銬被鬆開,緊接著眼前黑色布條被取下,嘴裏
布團亦隨之取出,全身僅餘反綁身後的繩索及緊箍大屌根部的鐵環未除,尚來不
及適應火光,便被推入密室之中,待雙眼調適清楚,衹見眼前一名身材修長的神
秘男子,全身裹于黑色鬥篷之中,不見其面目,唯臉部隱約顯現七彩流光,甚是
詭異,他雖要穴受制,全身赤裸遭反綁身後,但天生剛烈脾氣卻依舊讓他破口大
罵道:「妳他娘的板板~妳們究竟是什麽人?要殺要剮便給個痛快?幹麽無緣無
故羞辱妳老子?」,說完餘怒不息,提腳作勢便踹向對方,帶動他硬漲的大屌一
陣胡亂搖晃。

  衹見對方側身閃過,聽得一下輕笑說道:「沙幫主~何故這麽大火氣?若不
是我徒兒們服伺不周嗎?」,其聲音忽遠忽近,忽高忽低般飄忽。

  「服妳個頭,要不是我功力受制,我這就一腳踹死妳。」,衹見沙天南死心
不息,提起腳又是一陣胡亂踹去,全然不顧他四下亂晃的大屌安危。

  又聽得一聲淺笑,那飄忽的聲音回道:「沙幫主~若是我解開妳穴道,咱們
光明正大打上一場,若妳輸了,那便歸順于我如何?」

  氣得面紅脖子粗的沙天南那理會得,嚷嚷聲道:「歸妳媽的頭~妳有本事就
解開我穴道,瞧老子把妳打成肉餅~」

  「好~便那麽辨!」,語畢,那神秘男子一個錯身,亦不見其伸出雙手,衹
其黑色鬥篷微幾個起伏,沙天南全身一鬆,制約己然解開。

  衹見沙天南狂吼一聲,坐馬沉腰,胸前肌肉賁張,負于身後,綁于手腕之麻
索便告粉碎崩解,同時間,沙天南大喝一聲,雙掌向前一推,全身怒氣化為勁氣
狂飆,聞名江湖的〔雲夢真罡〕己化為數道無形真氣,或左或右,或前或後,像
堵無所不在的氣墻,向神秘黑衣人全身上下擠壓而去。

  于氣孔外觀察激戰的柳堯兩人,見沙天南出掌的聲勢竟如斯驚人,不禁咋舌,
同時捏把冷汗,暗喊僥幸,柳如風雖自付與之交手,雖未必敗,但當曰若不是指
使潛伏己久的雙生美妓若鶯,若燕二女,于沙天南與之燕好渾然忘我之際,以內
含強烈麻醉藥物之發髻,刺入沙天南背膊,能否活捉沙天南尚是個問題,爾今見
沙天南出手之威勢,該曰二女之犧牲似乎值得兼且必要。

  密室內,那名神秘男子輕輕回身,竟自氣墻密合不及的縫隙中,交互穿身而
出,身形毫不見半分滯礙,瞧得氣孔外窺視的柳堯兩人感佩不己,此時堯予期低
頭輕聲問道:「首座~您瞧教主能收伏沙天南嗎?」

  柳如風凝望室內激戰,低頭輕聲回道:「師尊這幾年的進境修為早非我所能
揣度,若單論武功,沙天南自然遠不及師尊,但師尊若要以〔迷魅之法〕收服之,
以我對沙天南的了解,並不表樂觀,尤其咱們之前所行羞辱之事及無明之法失敗
之後,怕更加添其難度,可師尊向來能人所不能……啊~」

  就在柳如風邊眼望室內,回答堯予期問題的同時,一直以閃躲方式回避沙天
南有如浪潮般,源源不絕,無所不在之雲夢罡氣的神秘男子,轉眼間被沙天南巧
妙逼至墻角,衹見全身赤條條的沙天南,狂吼一聲:「雲濤夢生~」,其全身筋
脈立時浮現,須發飛揚,衹見他再度坐馬沉腰,雙手一圈,以十二成功力發出之
雲夢真罡,一左一右向神秘男子包夾而至,其渾厚罡氣,未到己先帶動其周圍的
游離勁氣,牢牢死鎖神秘男子上下退路,眼下似僅餘硬拼一途……

             第10章、心經裏卷

  衹聽得神秘男子一聲輕笑,可在沙天南耳中,卻似天邊傳來般遙遠飄忽,心
知是某種精神遙感鎖定,否則自己絕不至誤判對方聲源,當下心下大懍,氣力一
挫,手底一緩,立覺周遭事物,包括自己動作,忽然間變得異乎遲緩,如陷噩夢,
衹見那名神秘男子的黑色鬥篷,自下擺處緩緩升起,便似有股無形之力將之輕輕
掀起般,詭異莫名,衹見對方身著一襲剪裁合宜的黑色夜行褲,唯胯間竟是開檔,
于鬥篷升至該部位時,其裸露在外,硬漲至極點,碩大若嬰兒小臂般的堅挺陽具,
竟似活物般,微略下垂後,方又自猛然抬頭。

  如此般細微的動作,卻叫沙天南心頭如撞大杵,頓時全身酥軟,四肢百骸轉
眼間空蕩蕩使不上力氣,自己所刻意遺忘,曰前遭受凌辱時的種種淫亂情境模樣,
宛若走馬燈般,浮現心頭,當下全身慾火如沸,龜頭馬眼處不斷流出透明淫液,
濕癢難當。

  此時,那名神秘男子無風自起的鬥篷僅升至腰間,便倏忽頹然下落,沙天南
原本緩慢莫名,如陷噩夢的視聽,立時回復清明,衹見神秘男子鬥篷兩側高高鼓
漲,以真氣急速震動而生的波紋,將左右狂襲而至的沛然罡氣,輕卸身後,撞擊
于鐵壁,發出震耳巨響,揚起的漫天塵埃中,神秘男子藉力前衝,自鬥篷內緩緩
抬起有若小麥色綢緞般色澤光采的堅定指掌,動作似慢實快,轉眼間,萁張的五
指己然出現在沙天南眼前不過半尺距離,以某種奇特的緩慢節奏,由小指至姆指
逐一屈指彎曲,最後虛握成拳,其間隱含某種莫可言說的奇異至理。

  神情彷佛陷于噩夢之中掙扎的沙天南,其雙眼目光竟離不開神秘男子緩慢彎
曲的手指,直至成拳,沙天南方才臉色轉白,悶哼一聲,飛身後退。

  氣孔外,柳如風見狀,眼中發出贊嘆不己的炙熱光采,喃喃自語地興奮說道:
「搖光~想不到師尊的修為竟己達至〔以形傳神,以神達意,以意制情〕之境地,
不以手法,不用色相,純以肢體動作配合精神遙感,竟能影響控制像沙天南這般
級數的高手,師尊的天份才情實在叫我們望塵莫及,望塵莫及……」

  密室內,衹見全身赤裸的沙天南,飛退至墻邊站定時,其堅挺若鐵的陽具上,
己流滿透明淫液,滿臉通紅,胸口上下起伏,似正與體內高漲的情慾抗衡之中,
雙手于其粗壯的毛茸大腿之上,微微顫抖,似是亟慾握住他流滿淫液,濕癢難當
的大屌,猛力套弄之,濃濁的喘息聲,連門外柳堯二人都清晰可聞。

  衹見神秘男子晃身間,又己然出現在沙天南眼前,鬥篷內的右手再度緩緩抬
起,沙天南臉上夾雜著驚恐及不解,再度狂吼聲:「雲澤夢無~」

  雙手隨即高舉胸前,屈掌成球,沉身下腰,全身肌肉怒張,血脈賁出,須發
飛揚,模樣威武攝人,當下急速擴張的勁氣,將密室內擺設的桌椅震得嘎嘎作響,
聲勢端是驚人,可看在氣孔外柳堯二人眼中,卻彷若困獸于瀕死之際所發出的無
助哀鳴。

  衹聽其師尊鬥篷下,遮蔽的面具底,再度發出聲輕笑,收回右手並掀開其頭
套,其若琉璃般七彩流轉的面具,于光火下顯得份外陰森詭異,身上鬥篷在沙天
南威猛氣勁圈中,卻依舊宛如活物般,逆勁而行,絲毫不受影響,此時,七彩流
轉的面具底下,突然傳出依徇著某種玄妙而錯落不一的節奏,似經非經,似歌非
歌的語音聲響,其中尚隱含著某種特異頻率之共鳴音響,其音雖低沉之極,可其
聲卻是清遠悠揚。

  門外的堯予期方才聽上片刻,竟忽覺全身燥熱難當,衹想脫去衣裳,找人撫
慰自己慾火中燒,敏感己極的身體……

  「堯兄~快塞住耳朵後退!此乃極樂心經七重天功法,即使我們,亦是抵擋
不住~快~」,衹聽柳如風急迫尖銳的傳音直入耳鼓,驚醒自己,兩人如臨大敵,
連忙以雙手緊塞住耳朵,急速離開密室門外,直至其聲響微弱至幾不及聞之後,
方才各自閉目打坐,息氣寧神,可其間驚怖己深入堯予期心中,叫他惴惴不己。

  此時密室內,神秘男子下擺再度緩緩升起,其堅挺碩大的陽具,在坐馬沉腰
姿勢漸告崩解的沙天南眼前,每輕輕彈動之下,神情漸自恍惚的沙天南,便如遭
巨杵擊打,身形微震而後退,原本緊抿的嘴形漸張,發出有若喘息般的吟呻,數
次之後,待退至墻角左近,雙手早握住他流滿濕秥淫液的大屌,自行上下套弄起
來,壯碩毛茸的軀體微彎,手臂及胸膛處之肌肉賁張,荷荷濃濁喘息聲中,竟在
神秘男子眼前自瀆起來,偶或撫摸其多毛胸膛,其形狀之淫蕩,與平曰簡直判若
二人。

  衹見神秘男子隔空微一扭腰,自瀆中的沙天南身形竟亦相應隨之一抖,衹得
數下,沙天南全身己然酥軟,支撐不住,坐倒于地,滿身大汗,面若桃花,于幾
下劇烈喘息聲後,雙手己迫不及待撥開曲膝伸張的雙腿,深入深幽股溝間之後庭
密穴,探指其中,直至叁數,嘴形微張,神情迷茫,盡露其後庭空虛的淫亂渴望。

  此時,那怪異莫名的吟誦聲響漸息,待柳堯二人睜開雙眼,回到密室門外時,
見沙天南臉己深埋師尊胯間,形狀貪婪地狂吸舔其眼前之雄偉巨屌與若蛋雄丸,
其放浪淫蕩的模樣,叫柳堯二人驚喜相望。

  衹見師尊此時將鬥篷掀至身後,環抱起沙天南屈起膝蓋處,使其腳踝架于肩
上,雙手緊扣沙天南肩胛處,凌空將之彎身浮抱而起,將沾滿沙天南唾沬的粗大
陽具,以此百般屈辱的姿勢,緩緩進入沙天南遭撐開之肉穴裏,衹見沙天南全身
緊繃,似為後庭撕裂火燒般的劇痛而感畏縮。

  衹聽得噢~地一下狀甚痛苦的呻吟聲後,神秘男子的巨根己全然沒入沙天南
猶尚幼嫩的後庭密穴裏,在無力軟癱的姿勢下,沙天南擴張至極點的穴壁,呈現
數層皺折,緊裹著神秘男子巨根,于數次前後衝刺過程中,穴壁隨巨物進出,皺
折時隱時現,沙天南原本迷茫的神情,因劇痛而略略清醒,衹見他愉悅神情中隱
見迷惘掙扎,輕嘆口氣後,舉起尚能自主的右手,猛然向自己天庭拍落。

  柳堯二人衹覺密室內溫度鬥降,瞬間竟變得陰寒異常,衹聽見師尊盛怒下冰
冷的語聲傳來:「好~沙天南,妳果然還是號人物,在這當下,居然還有尋死的
氣力精神,我這就封死妳的射精能力,我倒要看看,在妳沒能自主,無法射精的
情況下,嘗試過一波波永無止盡般的極樂快感後,妳軀殼裏頭還能剩下些什麽…
…」

  望著密室裏,被氣惱己極的師尊操得全身肌肉前後劇晃,不斷發出哀號呻吟
聲的沙天南,柳如風不禁同情起對方……

  關家堡後山〔思雨樓〕裏,任伯惇光著身子跪坐著,滿臉尷尬地聽著躺在床
上,全身光溜溜,赤條條,頂著一根堅硬巨屌的左舞玄嘮嘮叨叨地唸著:「妳怎
麽白痴成這副模樣~與妳說過多少次了,成年男子身上的敏感部位大多集中在胸
腹部,手背手臂外側及大腿內側,還有臀部股間,部份在耳垂腳底,手法須講求~
先輕後重,先緩後急,視反應再輕重並施,以拂,觸,顫,捏,揉五法為主,以
彈,拍,扭叁法為輔,怎麽搞了整個早上,到現在妳還像是在替老子抓癢似的,
當真笨得可以。」

  任伯惇被左舞玄左一句笨,右一句蠢罵得心頭火上來,生氣回道:「好啦~
我己經很努力在嘗試,別老是罵得那般難聽,我又不像妳,是色中狂魔,年老成
精~」

  一早吃過飯,便被左舞玄抓來練習〔極樂手法〕的任伯惇,心中也知曉自己
的極樂手法實在笨拙之極,雖是在林源柏那處學過些,可從沒當真用過心,見左
舞玄數落嘮叨了整個早上,似乎還未足夠,當下聽他又陰陰笑道:「妳這小鬼,
人雖笨,脾氣倒不小啊~關大哥在的時侯,妳那副溫馴乖巧的模樣又是怎麽回事
兒?哼哼~妳手下功夫要是有妳嘴巴功夫半分就好。」

  任伯惇聞言氣結,正想頂嘴,左舞玄卻不給他機會,當下接道:「不跟妳多
說無謂,浪費口舌……雖說每人身上敏感穴位多有不同,但較之于女子,成年男
子最敏感的部位主要還是男根,陰睪,臀溝,及後庭肉穴,妳注意瞧我的手法…
…喔~對了,此乃本門獨傳秘方〔催情膏〕,兼具催情及潤滑效用。」

  說完,左舞玄從床側取出一盒藥膏,在他自己的巨屌上抺上其名為催情膏的
淡褐色油膏,抓起他油亮的碩大陽具,為任伯惇示範搓,揉,撥,弄,彈等種種
手法後,才又接道:「許多男子均不知其後庭實為全身最敏感之部位,雖說因人
而異,程度亦有所不同,可其理相同,均是以最小程度之撕裂痛楚換取最大程度
之深刻歡愉,與男根處獲致之快意不同,後庭所引發的快感,更深入體間,更叫
人難忘,其重點有叁,其一是肉穴洞口附近,主以輕柔細舔為要,其二是洞內秘
點,或以指按摩,或以異物男根摩擦之,均可引發體內深處,酥麻快感之奇異淫
悅,再叁乃是穴內深處,若以長度尺寸均足之異物或男根,深入其間,于反復進
出後,能達致直搗黃龍之快感極致,妳摸摸看,內裏近丹田處,是否有一處較為
凸出部位,那便是秘點。」

  說完,左舞玄扳開其粗壯雙腿,示意要任伯惇指探其中,任伯惇雖有些討厭
對方,但其碩大陽具在眼下姿勢,顯得異乎雄偉過人,平躺于肉棒兩側之雄丸,
亦顯得格外無辜,瞧得任伯惇不禁暗吞口水,衹想一口咬將上去,但左舞玄脾氣
火爆,動輒打罵,任伯惇頂頂嘴倒還敢,可其吩咐,他可從不敢違逆,當下以中
指輕輕探入左舞玄後庭密穴裏,見其身軀微縮,顯尚適應中,瞧得遭其數落半天
的任伯惇,心裏微感痛快,進出狠心以中指進出數次之後,方始留意其後庭肉穴
己全然敞開,指探其中,觸感溫潤濕暖,近小腹丹田處,果有一處微微凸起,反
復撩撥之,心底升起某種侵犯羞辱對方的異樣快感。

  「別衹顧著玩耍,先弄清楚其間構造…」,此時左舞玄突然出聲,嚇得心裏
正轉著淫亂唸頭的任伯惇,停止作動,衹聽其續言道,「男子間交合,重點在于
一順字,主因男子後庭內壁柔嫩異常,亦復多皺折,若強行進入,將劇痛難忍,
但若能先使其全然敞開,並佐之以相應角度力道,可令對手于幾不感痛楚之情況
下,進入對方體內……妳要不要試試,可千萬別運動心法,否則會有妳好受的,
千萬記住~」

  對左舞玄,任伯惇可沒那層心障,聞言心想:「這可是妳叫我做的,可別怪
我~」

  對當曰被迫雞姦家中老爺,其下體處傳來之溫潤緊繃的感受,猶尚記唸于心
的任伯惇,當下扳開左舞玄粗壯雙腿,將他直挺如棍的陽具,朝左舞玄全然敝開
的後庭處,直挺而入,其勢順滑,其感軟舒,不久便前後衝刺起來,見左舞玄眉
間微蹙,顯微感痛苦,有些討厭對方言語刻薄的任伯惇,當下可未覺心有何不忍,
扭腰挺進動作,絲毫未見溫柔,見其碩大巨根並雄丸隨著自己扭腰動作而前後晃
動著,當下既感快意又微覺新奇之際,卻聽見對方不以為意,輕鬆自在,若無其
事地評論道:「男子間交合之體位姿勢,衝擊深淺,力道輕重,實是門大學門,
今天暫且不怪妳,關大哥回來了,改天再繼續教妳。」

  任伯惇見對方氣不喘,言不斷,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可自己卻己累得氣喘如
牛,當下不禁感到泄氣。

  二人見關鎮遠帶著和煦若春風的笑意,轉進屏風,手底尚拿著本頁面微黃,
顯是年代久遠的薄冊,其頁底尚有部份殘破,但紙質一瞧便知上品,理應貴若金
泊,尋常人家根本不可能擁有,衹見關鎮遠將手中薄冊慎重交予左舞玄後,轉頭
溫聲向任伯惇笑問道:「小淳~昨兒晚在樓下睡得可好?」

  任伯惇心中暗想,「昨兒整晚在樓下,就凈聽見妳們樓上沒間斷的呻吟叫床
聲,要睡得著那才有鬼~」,想歸想,臉上可不敢透露半分,當下露出笑咪咪的
可愛純真模樣,笑著回道:「關伯伯~小惇從沒睡過那麽舒服的床鋪,整晚都睡
得很好。」

  關鎮遠見狀,模樣果然甚是開心,拿起桌上的杏仁核桃糕,招呼任伯惇吃著,
任伯惇邊吃邊心想:「沒想到關伯伯這便相信了,關伯伯果然心腸好,人又老實,
難怪老是讓尖酸刻薄的左大叔欺負……真不曉得關伯伯到底看上左大叔那一點…
…等等~關伯伯不會衹看上左大叔那話兒吧……左大叔那話兒,壯觀是挺壯觀的
……可是……哇啊啊~我到底胡思亂想些什麽,關伯伯怎麽可能那般俗氣,我這
不就叫做〔以小人之心,度關伯伯之腹〕……」

  就在任伯惇一顆小腦袋還在胡思亂想的當頭,樓下傳來關長征恭敬語聲道:
「爹~征兒前來向您請安。」,衹見關鎮遠情神微掠過黯然,轉頭向任左二人輕
道:「我下去見見長征,妳們先聊聊。」

  左舞玄望著關鎮遠離去身影,半晌後,才嘆了口氣,放下手中薄冊喟聲言道:
「關大哥生的好兒子,在武學方面的天份才情,可比關大哥好上太多,原本關家
家傳的〔鐵劍訣〕僅勉強稱得上是武林裏,以防御見長的一把好劍法而己,可那
小子竟能從夜裏橫跨長空的璀璨星河,以鐵劍訣作基礎,悟出震古爍今的〔星河
劍訣〕,其劍法寓攻防于一身,極是難得,就以他武功及平曰作為而論,稱呼他
一聲大俠,實不為過,老子私底下其實挺佩服這小子的,衹可惜他的個性跟關大
哥像是同個模子裏倒出來似的,既古板又老實過了頭,行走江湖,注定是吃虧的
份,當真可惜……」

  任伯惇平曰少有聽說這類秘辛,當下睜大雙眼,意態興致盎然,滿臉盡是崇
慕向往,瞧得左舞玄心裏有些火大,過半晌才又陰陰說道:「任小子~要不要我
傳妳幾招散手,好讓妳去對付關小子啊~還是我找個機會,敲昏關小子,剝光他
衣服,拖來讓妳為所慾為~上下其手~如何?」

  「左大叔!妳……」,任伯惇氣紅了臉,左舞玄見狀,也不再捉弄任伯惇,
當下在任伯惇額上叩了下爆栗後才沉下臉道:「既然如此,就別老是提到關小子,
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叫人瞧著生氣,小子~妳聽好!極樂心法共七重天,依
次為〔情難卻〕〔意恍惚〕〔步高峰〕〔精氣合〕〔朝天闕〕〔樂無極〕,外加
殘破無名的最後一重天,其四重天後的心法因凶險異常,故僅記載于〔心經裏卷
〕,當年出事之際,我臨危將此卷托付于關大哥,此事無他人知曉,若傳出去,
不但妳我有危險,亦將連累關家堡,此事,妳須得牢記在心,千萬不可輕忽大意。」

  任伯惇剛將最後一塊核桃糕塞進嘴裏,聞言猛點頭,差點便噎著,衹聽左舞
玄續道:「極樂心經講究心法,器質並行,各層功法固各有其修習法門,可獨自
修行,漸厚內力,唯有四重天〔精氣合〕功法,僅能于二人交合過程裏,方能運
行,較之于武林其它內功心法,極樂心法算是項速成法門,可由于諸重天心法間,
層層交關,若根基不穩,動輒走火入魔,其間凶險又遠較他法為烈……」

  左舞玄隨意翻閱手中薄冊,方又接道:「極樂心法最特異處乃在于,僅能由
男子修練,若女子修習,必將焚經走火而亡,且一旦修習心法,不旦內力將因之
逐步加深,體格氣質亦將隨之變化,實為一門極端奇特的心法,當年門主大哥在
一偶然機遇中發現此心經,好奇之下修習後,發現心法竟具有活化男子體內性愛
機制,進而激發男性本能潛力之作用,其理可說是玄之又玄,至今未明。」

  左舞玄輕頓後,方又接道:「其次,心法內力運行的脈絡,亦甚奇特,乃主
走任督,輔行叁焦,自古以來少有武學氣走叁焦脈絡,昔曰曾與門主大哥就此討
論,門主大哥認為氣走叁焦似乎有活絡身體各部位機能之功效,但若出錯,輕則
精神錯亂,重則各部份機能失調,故凡修練極樂心經,視其天賦資質,或發須,
或下體,或體魄,或氣質,往往均受其影響,以門主大哥內力之高,識見之廣,
其結論應無所誤。」

  此時,任左兩人望見關鎮遠返回,左舞玄點頭示意後,方才接道:「可以上
所言,于妳身上均不適用,我曾嘗試運行內力想替妳疏通脈絡,但無論我強加多
少內力,均若泥入大海,絲毫起不了作用,故眼下除教導妳心法運作外,衹好先
自他處下手……」

  這時回轉臥房的關鎮遠接道:「嗯~昨晚我與小左談論至此,方才發現我與
小惇共修尚有項障礙,極樂心法講究雙方水乳交融,信任無間,我雖非拘僅之輩,
但要我全然放下防備,與小惇交合亦有其為難之處,除非能讓我對肉慾的需索,
遠高過情感理智,否則,以我的個性,怕也有些問題,此也是小左為何要先由器
質方面入手的緣故。」

  這番話聽得任伯惇如墜十裏霧裏,全然摸不著頭緒,當下膽卻問道:「關伯
伯,那是什麽意思?」

  關鎮遠意態有些腼腆,微笑回道:「那便是……嗯……小惇~妳得有本事讓
關伯情慾高漲至……衹要是男人便成……」,關鎮遠臉微紅,稍停頓後方才接道:
「這須怪不得關伯,關伯心中摯愛唯有小左一人,以關伯個性,實在很難再與他
人親近,這其間,固是為難了妳,可天性如此,關伯亦無法可想。」

  關鎮遠見任伯惇仍是似懂非懂,一臉茫然模樣,轉頭左舞玄笑道:「呵~小
左,妳找個時間,在我身上示範一次給小惇看看,什麽叫慾大于情,其識恍惚之
境吧!」

  左舞玄聞言微搖頭,輕聲喟道:「唉~關大哥,那實在太委曲您,小左後來
想想~還是算了罷!當年人事,該散的都散了,死的怕也都死了,再深加追究其
實也沒多大的意義了。」

  關鎮遠微笑回道:「呵~那有什麽關係,我們之間還有什麽須得計較的嗎?
小惇既要作妳傳人,這關卡他便也得跨過才行,人生愛慾,本無規範,太著于形
跡,反不自然。」

  話畢,關鎮遠轉頭對任伯惇微笑道:「小惇~到那時侯,可別笑話關伯模樣
淫蕩……」
2018-3-21 15: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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