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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潘朵拉的盒子 作者: 藍羽  
 
平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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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朵拉的盒子 作者: 藍羽

 《一》夢的楔子 


 
  她被一個奇怪的騷動給驚醒,發現她的胸口上伏著一個男人,男人將一個個

的吻烙在她的鎖骨、胸口,隨著男人越吻越深入,她睡衣的釦子也一一被解開,

當她上身睡衣的扣子盡數被解開,露出圓潤的胸部,男人抬起他的頭….


  外頭的亮光透過她房間的落地窗,讓她可以清楚的在黑暗間窺見她房間的所

有擺設,甚至連踞在她身前的男人身形,她都能清楚看見,這個男人有著精壯的

胸膛,顯示出經過長時間的鍛鍊,透露出蜜糖色澤,他的手臂並沒有明顯鼓起的

肌肉,但仍具有男性特有的結實線條,他的手掌十分的寬實,骨結分明,帶著暖

暖的熱意在她裸露的上身來回摩挲著,他脖上的喉結上下的起伏著。

  
  她努力的試圖想看清男人的臉,卻發現在那濃密的黑髮下,男人的臉竟是一

片黑霧…


  她可以感受到男人的視線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雖然看不見男人的五官,可

是似乎可以感覺的到男人的表情與情緒,男人此刻正用著一種火熱又參雜些許憐

寵的目光看著自己,是那樣的溫柔又帶著哀傷,為什麼呢?這樣的體悟讓她對這

個男人升起一種近乎心疼的感受。


  伸出手觸摸男人的臉龐,才發現自己的雙手不能動,掙扎下發現不只雙手連

身軀都無法任意的擺動。


  「天啊!」她內心裡開始慌亂起來,張口欲叫喊,卻發現連嗓子莫名失聲,

只能發出單音節的聲音。


  男人似乎體會她的無助與害怕,大手憐惜的撫摸她的臉,那種莫名的熟悉感

讓她突然安心了下來,是誰呢?曾經這麼摸過她的人,她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來。


  她閉上眼睛,男人的吻落了下來,舌尖畫過她的唇瓣,在她微啟雙唇時,靈

活的撬開她的齒關,鑽進她的口腔內與她的舌頭嬉鬧著,淡淡的煙味傳了過來。


  「不是思洋!」思洋也吸煙,但她嗅的出那不是他慣有的味道。


  才一閃神,自己的舌尖就被對方緊緊的吮住,她用力抽回,男人的舌則更加

火熱的追逐逗弄著,不停的在她的口腔內翻攪著,當男人的舌退出,她下意識的

追了上去,卻被男人含吻住。


  當一個吻結束,她已經氣喘噓噓,些許唾液垂下她的嘴角,卻被男人迅速的

舔吻掉,而男人的大掌則從吻落下的那刻起,就溫柔的撫弄著她的渾圓乳房。


  此刻他的手指正邪肆的拈弄她的乳尖,有點過重的力道讓敏感的乳尖漲痛發

紅著,男人的唇也由耳際、脖子畫上一道道火熱的濕痕,最後落至她的乳房,以

舌尖繞著她的乳暈兜圈,再以大掌托起一只乳房將它含入自己火熱的口腔,釋出

時,她的乳房暈染出一片水澤,男人將那片澤潤抹勻,手指則輕柔的揉弄著,唇舌

則侵襲另一只不甘寂寞的飽滿,將其上的紅梅吮吻的更加紅豔挺立。


  當男人唇手皆離開時,她的乳尖已經漲立到極限,胸口的三角地帶已經泛出

一層薄汗,也染上一層櫻花色澤。


  男人端賞著自己的傑作,憐愛的撫過她的發紅的唇瓣,撫過胸口那片動情色

澤,然後停在她乳房的頂端,對脹痛不已的小傢伙施以惡意的彈弄。


  『唔..』這個舉動讓她敏感的顫動一下,唇間的呻吟溢出了口。


  男人察覺她的反應,好一會動也不動,連壓制她身體的下半身都抬高些許,

直到她沒有後續動作,才放心繼續。


  或許是擔心,有一會他的撫弄十分輕柔,幾乎感覺不到力道,察覺到她不會

再有大動作,男人才安心加深動作。


  隨著力道的加深,男人的吻也越落越下,溫熱的大手來回摩娑她的腰線,舌

則留連在肚臍眼的附近,當他將舌尖探入小巧肚臍眼中,他離開一隻撫弄腰線的

大掌,伸進她微張的雙腿間,順著她仍穿著長睡褲的小腿、大腿,最後來至她的

大腿內側來回撩弄,隔著衣料,她仍可以感受他的熱度熨燙著自己的肌膚,與他

刺掏她肚臍的的舌相互輝印。


 「再多一點點!」身體深處有道聲音隱約的吶喊著,那是身為女人的她,正赤

裸裸的渴望更多的撫觸,像似一種習慣,她知道男人還會給她更多更多,直到她

得到無限的喜悅。

  
  「好熱啊!」身體像是被火燃燒般,內心因男人的觸碰升起一種渴望,火熱

的洪流在小腹處匯整、翻攪,然後緩緩流淌至體外,因接觸到空氣,那火熱畫作

一小攤粘膩的濕濡沾在底褲上,難受異常。


  男人隔著睡褲撩撥她敏感部位的手,因她的小聲呻吟而略為暫停。


  「啊….他聽到了嗎?」即使是在睡夢中,還是習慣壓抑自己的女性需求,所

以即使身處火熱的慾望深淵,她還是會覺得被男人察覺是件丟臉的事。


  更令她丟臉的是男人似乎察覺到什麼,略為退後身形,兩手則緩緩的褪去她

的睡褲,撫過她純白絲質底褲透出的闇黑,中指則愛憐的撩弄那片霪霪水澤,男

人的動作令她感到十分羞卻,但她的身體則誠實吐露出更多芳澤。


  隔了一會兒,男人似乎下了決心,將包覆她神秘的最後屏障也褪了下來,她

想將雙腿合併可是大腿卻無法聽自己使喚,只能任由男人繼續令她感到恥辱的舉

動。

  「不行!」在屈服於欲望的前的此刻,印入腦際的是她的男友─思洋的臉。

  
  「快反抗!」她努力驅使身體聽從自己的意志,卻發現她被一種更深層的感

覺壓制住,無力抵抗的她,流下無力的淚水。

  原本脫下她內褲,即將將她的腳扳開的男人,似乎敏感的了解她的抵抗。抬

起頭來卻發現她頰際的淚水,隨即前移將她的淚舔淨。


  『別哭!』男人的聲音闇啞低沉,但卻給予她十分熟悉的感覺….

  
  「是誰?」

  
  來不及思考,男人接踵而下的吻再度撩撥她的情欲,打斷了思考。

  
  火熱的唇反覆吮吻著她的乳頭,或已牙齒囓咬著。左掌則不輕不重的搓揉她

的乳房,另一掌則探過她的下身,刷過濃黑的祕叢,翻開了花瓣,找到她蘊含之

內的花核,和著些許愛液,他以拇指揉按著,中指則穿過小陰唇的阻隔,在穴口

探弄著,並不深入。


  他的舉動讓她全身發汗,她了解男人要做的不只那樣,但她只能動也不動的

等待著。


  果然,男人將她的腿張至更開,像隻青蛙般的在男人面前被扳開雙腿,被迫

露出被愛液澤潤後的祕處。就像過去的每個夜晚,她終究只能又羞又氣的等待男

人火熱的舉止。


  男人的食指與拇指捏住了她的小核,她只能無力的任其褻玩,男人的火熱目

光注視著她被肆虐的私處,花瓣因情欲而展開艷紅,愛液因察覺到主人的動情,

而有自己意識般源源不絕的淌下,順著身體的弧度滑落,在它滑落至床單前,男

人已經低下頭將它吸啜入喉。


  男人的舌順著弧度向上移,以兩指掰開她的唇瓣,舌尖迅速的探進穴內掏弄

著,將愛液全數吞入喉間。

  
  男人的舉動讓她感到羞恥,可是自己不止盡的愛液更讓她羞愧,但不可否認

的是男人溫柔卻又熱情的舉止,的確讓自己獲得異樣的快感。


  當男人的舌離開她的下體,她不禁感到有些失望,幾乎要開口要求,而男人

則是將她的臀拉上他跪立的雙腿,她的雙腿無力的垂至他腰際兩側,這個姿勢可

以讓她敏感的察覺到他熱燙的勃起,正隔著褲子衣料輕輕摩娑著她溼熱的私處。


  這個姿勢讓她有些許不安,總覺得男人隨時會釋放他的巨大,任它衝至自己

體內。

 
  男人的確解開了拉鍊,掏出自己脹痛已久的男莖,但卻沒有放肆的插入她的

體內,只是輕輕的撞擊著她的私處,在穴口旋繞卻不探入。

  
  「唔….唔….」男人的熱汗隨著輕撞而滑落至她的小腹,她也因這樣的舉動,

額際開始冒汗,兩人口裡皆發出輕淺的喘息。


  隔了好一會,男人似乎想幫她先得到滿足,將她的身體略為拉離自己,兩指

併攏在她的陰核上揉搓起來,起先輕揉的動作開始變成快速的摩擦,她的呻吟似

乎變的越來越大,男人的動作快到幾乎逼瘋她,耳朵開始有了麻痺的感覺,兩頰

熱燙嚇人,身體一陣陣的顫動著,腦中一片空白。


  一個劇烈的抖動,男人的手迅速離開她那漲大的陰核,插入她開始不斷縮放

的熱穴,體會女性體內吸啜的力道,任由那滾燙潮濕的熱液沖刷他的指尖,沾染

自己停滯穴外的手掌。


  而她恢復些許意識後,發現男人的手指仍停留在她的陰道內,開始緩緩的抽

送著,而他的另一掌似乎放置自己的男莖上作著套弄的動作,而屬於男性喘息也

從喉間低低的溢出。


  當男人將第二根手指插入她的陰道內,他開始加快手指速度,不管是套弄自

己或在她體內抽插的手都快速的摩擦著。

  
  或許是經過先前的一個高潮,她敏感的內壁經不起太快速的搗弄,在男人之

前她已經洩了第二次,而男人在體會這個事實後因心緒激動也鬆懈了,他赫然站

起,將滾燙熱液盡數噴灑在她胸上、腹上,接著則翻過身倒在她身旁喘息著。


  好一會,他才以手撐著頭,將目光投注她身上,空著的掌愛惜的撫過她汗濕

的頰,將黏住的髮絲撥開,然後將四散在她軀體的精液抹勻,特殊的氣味開始飄

散與她的氣味在空中交纏著,此刻在空氣中飄散著的是歡愛的氣味,雖然他們並

未真正的交合過。


  男人的唇輕壓著她的唇,舌緩慢的劃著她的脣形,帶著麻癢感觸騷擾著自己


  『我愛妳!』男人在她耳際這樣說著,溫柔而緩慢,但過於低沉的嗓音讓她

覺得那樣的愛語,似乎帶著些許的絕望,就連男人的目光,都讓她感到帶著莫名

的悲傷。

 
  是誰?


  她越想清楚看見男人的面容,就越感覺到疲倦,那句話像個美麗的咒語帶著

她沉入更深更深的黑暗中,而男人的身形越來越模糊。

 
  她終於不再抵抗,任由接下來的黑暗捕獲了自己,只是那句『我愛妳!』還

是低啞的迴繞耳際....



《二》

 


  『啾啾..』在一陣鳥鳴中驚醒,睜眼發現外頭的日光,已透過落地窗灑遍

她的房間,她赫然坐起,有一會陷於莫名的疑惑中,身上的衣著完好無缺,仍就

是那件粉紅格子的兩件式睡衣。


  她翻開薄被,腳蹬著小熊維尼的毛拖鞋去門口查探,發現房門仍鎖著,再去

查看落地窗,發現門鎖還是鎖緊的,窗子也沒有裂痕...


 『叩叩』


 『珊珊?該起床囉!』好聽的男中音在此刻響起。


  她嚇了一跳,趕緊回話。


  『好了….我醒了…』


  『真的嗎?妳別又賴床,遲到我不管妳喔!』


  『好啦!』珊珊終於回過神,看了一會鬧鐘,鬧鐘設置在7點40分,哥哥

叫她醒後的十分後..沒辦法,她一向愛賴床。可是,她居然比鬧鐘還早清醒?


  珊珊甩甩頭,推開設於她房內的廁所,當她褪下褲子準備如廁時,發現底褲

上沾染著一片黏稠的液體。


  『果然….』她有些懊惱的想著。


  接著的盥洗動作,她幾乎有些漫不經心。


  那是一個夢!一個讓人臉紅的春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就會夢到那個

男人,然後那個男人會在夢中對她為所欲為,在夢裡她是很享受沒錯,但清醒後

她就覺得很丟臉,覺得自己怎麼可以這樣放縱,雖然只是一個夢,但她還是隱約

有背叛思洋的感受。想到這,她忍不住掩住自己的臉龐,望著鏡子裡淋溼卻又發

紅的臉,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明明就是有男友的人啊,怎麼會老是做這樣的春夢...難道是欲求不

滿?」


  思洋曾經說過自己像個純潔的天使….他要是知道自己竟是這樣的人一定會失

望透頂。

  
  不想再加深罪惡感,珊珊將一頭漆黑閃著光澤的頭髮夾起,也把身上的衣物

褪掉﹔然後將水龍頭打開。在等待冷熱水交換之際,她站在鏡前仔細的省視自己

的身體。

  
  『唔..沒有..』自己的身上一點吻痕也沒有,仔細嗅聞,她身上仍殘留

著睡前擦的乳液香味。


  沒有…一點證據也沒有。那代表她真的在作夢…


  她茫然的站立於水柱其下,任水流沖刷她的軀體,她將泡棉沾上沐浴乳仔仔

細細的搓拭自己的嬌軀,將夢中男人殘留的感受一一拭去,也減低她背叛的罪惡

感。


  『真舒服!』推開廁所的門,雲霧散盡後,只見珊珊單裹著一條毛巾走了出

來。


  隨手將毛巾丟在梳妝檯的椅子上,她赤身走向衣櫃,拉出抽屜,將橘黃色鑲

花的蕾絲內衣換上,再將掛在架上的黑套頭毛衣及低腰牛仔褲套上,鏡裡的她已

卸下剛才的的無措感,成了一位散發自信光彩的佳人。


  隨意撲上兩用粉餅,上點唇彩,再將及腰的黑緞長髮綁成一束。


  鏡裡的她星目躍動,小巧的鼻尖微微皺著,飽滿亮澤的唇微張,露出白亮的

貝齒,她對著鏡裡的自己做了個鬼臉,然後又因表情太過可笑而撲哧笑出,鏡裡

的容顏因燦爛的笑容而散發動人的光芒。


  這就是她…歐陽珊珊。



***********************************



  推開房門,珊珊走進飯廳,發現她的大哥-歐陽黎,正坐在飯桌上看著報紙

上的新聞,桌上則擺著一杯黑咖啡,正冒著香氣與熱氣。


  『厚..你又空腹喝咖啡。當醫生的人,應該知道空腹喝黑咖啡對身體很不

好!』珊珊一把將報紙掀開,單手插著腰,噘著唇,對著自己的大哥斥責著。


  『唔..沒辦法!妳知道我沒喝咖啡,就無法真正的清醒。』歐陽黎掛著眼

鏡,俊秀斯文的臉龐露出無辜表情。


  『你喔!!都不顧身體..我遲早會被你氣死。』她一邊抱怨著,一邊走向

廚房。


  拿出吐司,將它放入麵包機,再將生菜、番茄、萵苣、玉米等材料,混合酸

醋醬拌勻。快速的淋油熱鍋,將蛋和火腿煎起,再將生菜、番茄、起司放進抹上

特製莎拉醬的酥黃吐司上,加以切開,插上竹籤。


  珊珊將製好的三明治及莎拉放在餐桌上,把自己內份裝入餐盒內,轉身又從

冰箱拿出豆奶與一只杯子,在歐陽黎面前倒滿一杯。


  歐陽黎此刻終於轉移專注於報紙的注意力,看著眼前微黃的液體,嚥了口唾

液,然後將視線投注於立在他身旁的小妹身上。


  『妳..妳不會是要我喝這個吧!?』歐陽黎的口氣帶著濃濃的厭惡,珊珊

卻笑了。

  『呵呵…活該!誰叫你不聽我的話,這是懲罰..要喝光。』珊珊此刻就像

個小惡魔般笑著,將豆奶推至歐陽黎面前。


  歐陽黎吞了口口水,將杯子拿起來一口氣灌完。


  沒辦法,他就是痛恨這個味道,只是如果不喝,珊珊就會哭喪著臉,開始說

起如果死去的媽媽知道會怎樣、怎樣。更甚者說到激動處還會留下淚來,都23歲

的人了,還是那麼愛哭…


  看著自己大哥歐陽黎搖頭失笑的表情,珊珊胡疑的覷著他。


  『大哥,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歐陽黎很快的回神,斂起笑容,淡淡的回著。


  『好啦!我也該走了..嗯..今天我可能不回家囉!』珊珊吞吞吐吐的話

令人起疑。

   
  『妳今晚有什麼事?』歐陽黎一聽馬上就知道有問題,臉色迅速的沉下來,

隔著鏡片,銳利充滿審視的眼神,射向開始眼神亂飄的珊珊。


   啊!發威了,聽這沉下的語調就知道大哥開始不爽了。


  『欸…就今天..同事們為了慶祝截稿,要去吃一頓啊!』珊珊小心異異的

回答,語氣煞是心虛,眼睛也不敢直視大哥。


  『迎新、截稿,當個小編輯名堂怎麼那麼多?』歐陽黎的語氣不自覺凶惡起

來,斯文俊秀的臉龐滿是嚴厲。


  『我..』珊珊無言。事實上,這些活動她的出版社的確有辦,只是大家吃

吃喝喝完就回家,而她則是打算去思洋那裡過夜。


  或許是察覺妹妹的心虛害怕,歐陽黎嘆了口氣,伸手抹了把臉,軟下語氣開

口:


  『珊珊..妳已經不小了,要懂得保護自己。』他有些無奈的望著自己的小

妹,自己的用心良苦,小妹懂得嗎?


  畢竟是長久相處的兄妹,珊珊豈能不明白歐陽的心意,望著大哥的臉,她眼

眶不禁一熱。

  
  她很少說自己和思洋的事,卻沒想到會因此讓大哥擔憂,或許真的該跟大哥

說說才是。她抽抽鼻子,吸了口氣,看向自己的大哥,而後開口:   


  『我跟思洋很認真的,他說等他事業穩定就會娶我的!』珊珊帶著泣音的語

氣含著堅定,眼神也寫滿認真。


  是嗎?歐陽黎沒有將話問出。這樣的話太傷人些,珊珊畢竟是他妹妹啊!


  他站了起來,走到珊珊身邊,看著妹妹大眼裡的倔強,突然伸出大掌輕拍了

她的頭,嘆口氣說:『妳自己注意點,不要讓我擔心。』然後對妹妹露出平靜帶

著包容的笑容。


  那帶著體諒與關心的語氣,讓珊珊心中漲著滿滿的溫暖。


  『嗚~大哥~』珊珊嘴角微微抽動,看起來就像要哭了般。


  『別哭!妳要是哭出來的話,今晚就給我回家!』趕在洪水爆發前,歐陽先

下手為強。


  『好嘛!』她一邊說一邊抽抽小巧的鼻,模樣甚為可愛,惹的歐陽黎大手又

在她頭上一陣揉弄。


  『那…你今天要不要找詩芹姐回來啊?』珊珊的大眼此刻已找不到剛才欲哭

的情緒,而是閃著作弄人的光彩。


  『別多事!』歐陽黎板著臉斥責。


  詩芹是他從大學時代就交往的女友,也是小他三屆的學妹。詩芹並不如同她

名字一樣,她可是十分精明幹練的現代女性。當然,她的面貌也是相當艷麗,帶

著外放的狂野,是一朵帶刺的絕艷薔薇,和小妹清妍俏麗的芙蓉之美截然不同。


  『好啦!不過我說啊,大哥也應該跟詩芹姊結婚了吧!你們都交往那麼久了

..』珊珊的語氣在歐樣黎強勢的瞪視下變的微弱。


  『好嘛!我不說了,可以了吧!』珊珊瞪了大哥一眼,唇翹嘟嘟哼了一聲。


  歐陽黎不禁對小妹的舉止嘆口氣。真是長不大的小孩!


  其實想想,以自己對女友的了解,詩芹是那種很重視工作的女性,結婚對她

而言好像是一種扼殺,也不被她視為考量,他們也未談到這類的事,這樣一來也

讓他鬆了口氣,他喜歡詩芹,可是他有無法娶她的理由…


  『好啦!我要走了!』珊珊拉過包包,將拉門打開,對哥哥比著牆上的古董

時鐘。牆上的大鐘指著八點半,再不走她的全勤要飛了。


  套上黑色尖頭細跟包鞋,手提黑白格紋的水餃包,另一手提著餐盒。她打開

大門,回頭向在玄關目送她的大哥說再見。


  『路上小心!』要不是自己的門診時間與珊珊上班時間只差一小時,來回不

及,他會送她去上班的。


  『對了…』想到了什麼,珊珊立於電梯門口的嬌小身形,回過頭面對歐陽。


  『下個禮拜天是媽媽的忌日,不要安排節目喔!』叮嚀完,電梯剛好開了,

她跨步進入,微笑著向大哥揮手道別卻發現,大哥竟拉著大門站著發起呆來,她

不禁翻翻白眼,電梯已閡上。


  珊珊已經離去。但好一會兒,歐陽黎只能呆立在門口。


  「是嗎?那女人的忌日又到了...已經十年了吧!」


  他拉上大門,走進了客廳,將自己的身軀重重的投入牛皮沙發中。


  恍惚間,他看見眼前出現了一個容貌秀麗的成熟女子,正壓伏在一名面容清

峻的少年身上。


  女子身上的洋裝褪至腰際,她的貼身衣物則散落身旁,她失神般的揉弄自己

豐碩的乳房,跨騎在仍著著高中制服的少年身上。


  少年的衣物尚稱完整,只有衣服下擺被拉出,而下身的褲子也只有皮帶與拉

鍊被解開,可以想見其交合的急切。


  『啊啊啊..』女子忘情的吶喊著,美眸緊緊的閉著,嘴角倒是噙著快活的微

笑,白皙的手則深進男孩的衣擺內,撫弄男孩青澀的乳頭。


  『嗚..』男孩兩手扶著女人的腰,輔助她上下套弄自己。低啞的呼喊溢出

口腔,額際冒出熱汗,原本俊美的臉孔因慾望而顯得十分猙獰。


  當兩人慾望皆得到滿足,他在她體內射出。女人高聲吶喊著「我愛你!」,

然後將他欲呼喊出聲的吶喊含在自己的唇際。


  女人離開男孩漸趨疲軟的陰莖,一吋吋的伏下身子來到他的胯間,張開豐潤

紅唇,將男孩沾染穢物的陽具放入口腔內舔吮乾淨,男孩馬上因為這樣的刺激而

發出喘息,疲軟的陰莖迅速有了復甦的現象,女人將它吐出,然後以手圈著,舌

尖旋繞著頂上的縫隙,聽見男孩抽了一口氣,她停下動作,抬眼望著他,狹長微

揚的鳳眸裡仍是未退的春潮,她緩緩的對著男孩綻出極其嫵媚的笑容,一字一字

的說:

  『喜歡嗎?衍辰..』


  那張媚惑人心的笑顏和記憶中溫婉的容顏在腦海中結合,男孩突然一驚..

神色迅速由沉溺於激情的痴茫轉為恐懼,他倏然推開趴伏的的女人,捧著自己的

頭,神色痛苦而失控的大喊著:


  『不要啊..媽..』


  歐陽黎被這聲吶喊喚回神智,才發現那聲吼叫是出自自己口中。

  
  此刻,他的額際冒出層冷汗,胯間仍是一陣未被紓解的竄動。

   
  媽的..真是該死極了!!歐陽在心裡咒罵。


  怎麼會又想起那個女人的醜態?那個誘惑他做出逆倫行為,將他視為父親替

身的女人﹔珊珊的親生母親﹔他名義上的母親...美麗又可恨的女人。


  他閉上雙眼,手握成拳…卻驅不散空氣裡漫延的罪惡感與悔恨。


  不想再思考,他起身將公事包提起,大步跨出大門…


  尚未用完的餐點靜靜的擺在桌上,牆上的鐘滴答滴答地規律響著,窗台上的

綠色盆栽伸展著幼綠,幾隻麻雀偶然飛過窗前,伴著清脆啼叫。


  屋內很靜很靜,一種暗沉的氣息在流動蔓延著…….


  潘朵拉的盒子,一旦開啟,第一個躍出的,又會是什麼?

《三》

 

 中午的台北街頭,車道擠滿各色車輛,入耳的是引擎與催促前行的喇吧聲,

雖不似晨間那樣庸碌,但仍是維持著疾行的步調。


  微煦的陽光洋洋灑在大廈的玻璃上反射出璀璨的光澤。


  這是玻璃之城,美麗卻易碎....


  珊珊與同事步出了出版社的大樓,拐過幾個街口,在一個狹窄的巷弄裡,等

著那一碗35的餛飩麵,賣麵的是個的老榮民,她喜歡看著那雙粗糙的老手沾著白

麵,將肉末包入一張張麵皮,巧手一捏,胖呼呼的餛飩兒隨即又被拋入沸騰的滾

水中。煙霧瀰漫中,她總是有些出神,身旁的同事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她聽不見

只是專注的盯著白胖的餛飩在水中翻攪的姿態。


  待回神,老人已將麵裝好入袋,她微笑將錢交給老頭,開口問道:『老伯,

最近生意好嗎?』


  老伯嘆了一口氣,向珊珊抱怨著近來的不景氣,生意多難做..云云。粗嘎

夾帶外省鄉音的語調,不注意是聽不懂的,但珊珊沒有打斷、沒有不耐,維持著

一逕的微笑,直到麵快糊了,身旁的同事僵著臉欲將她拉走,她才向老伯道別。


  被拖拉至店門口,珊珊猛然回頭,露出大大的笑臉,向老伯說道:『老伯,

您的麵很好吃,我可是怎麼吃都不膩喔!』


  小小的店面被前頭的大廈遮住光線,顯得陰暗,但那笑顏和話語的璀璨,柔

和了曾有的誨澀,吃麵的人心裡起了個突,吃慣的平凡有了新味,似乎變得有些

不同了。


  老頭佈滿皺紋的臉,微微的紅了,嘴角也微微起了弧度...



***********************************



  回到公司解決了麵,珊珊瞧了眼立在自己桌上的造型鐘。休息時間未過..

老編還沒回來..大眼轉了轉,想到男友思洋,珊珊馬上拿出手機打給他,她想思

洋或許又忙的忘了吃飯,得說說他才行,嘻嘻....


  『啦啦啦…』女人塗著蔻紅的纖指,伸進男人的後褲腰,將那閃著銀白的機

子拎出,上著細緻彩粧的艷麗容顏,嫵媚的笑著,拿著小巧手機的手微晃,似在

問男人:接或不接?


  男人也笑了,單邊微揚的嘴角帶著邪佞的戲謔。伸手取過,按了通話鍵。


  『喂..』男人的聲音像低音提琴迴過室內。


  『啊..是我啦….你…現在還在工作嗎?』


  『是啊,怎麼了?』女人並膝斜坐在男人腿上,纖指隔著襯衫在男人胸膛上

打圈。


  『還在工作!?那你吃飯了嗎?』玉指劃過紐扣,然後將它一顆顆解下。


  『呵呵…』男人低沉的笑著,女人已經將襯衫向兩旁拉開,落下一個個艷紅

的唇印。


  『...思洋?你笑什麼?』女人抬起頭,寫著欲望的眸子盯著他,他伸出

另一隻手撫過那塗著口紅的唇,帶笑的眸落在那略為豐厚的下唇上,女人恨恨的

將指咬含在自己口中。


  『唔..沒什麼,我吃過了,妳呢?吃了嗎?』女人站起身,輕晃那圓潤的

臀,走向前,停在桌前。


  合身的灰藍襯衫,黑色魚尾裙,將曼妙的女性軀體仔細包裹,卻又引人無限

遐思。


  『喔!我也吃啦!跟你說喔..巷口的那家..』女人臀倚身後的辦公桌,

向男人微微一笑,手搭在兩側腰際,極俱技巧的磨蹭著。


  『...下次我們一起去吃好不好?』電話那端,珊珊軟語要求。


  『好啊!』女人雙腿微張,黑薄布料滑過踝邊,她彎腰拾起,也讓男人覷見

她微敞領口下的白皙飽滿。


  男人呼吸有些急促,不若剛才氣定神閒,女人得意的笑著,將拎在指間的布

料向前拋去,男人接著,揉按著,在發現那片動情色澤後,將它湊在鼻端仔細嗅

聞,股間熟悉的竄動起來,眼神闇了。


  『好了!珊珊,我要繼續工作了。我晚上會去接妳,我先收線了!』


  『喀..嘟嘟。』珊珊盯著被掛斷的手機,撇了撇嘴。心想:真無情呵!起

身去茶水間為自己倒了杯茶,落坐,開始下午的工作。


  另一頭的男人,將手機放置沙發旁的几上。起身,熟練的抽出皮帶,向前,

將女人一把摟住。

  『妳誘惑我!』不是疑問而是陳訴。


  『呵呵…要不這樣,你怎麼還會記得我還晾在這兒?』女人輕笑出聲,擦著

藍色眼影的媚眼帶著笑痕,被睫毛膏暈染的濃睫搧啊搧的。


  『這麼說是我的錯囉!那就讓我好好的補償妳吧!』思洋輕扯出笑,但眼裡

卻連一絲情感也沒,像融雪般冷的嚇人。


  沒待女人回應,他已經將女人襯衫的扣子再解下兩顆,手迅速伸入那溫潤的

女體,隔著內衣不輕不重的揉弄著,舌則靈活的侵入女人的耳際,戳探著耳洞,

極其挑情的動作象徵接下來的激情。


  女人被摟住的身軀起了戰慄,臉龐的神經痲痺起來,嘴角溢出了喘息。思洋

將包覆在內衣束縛的挺立釋放出來,狹長的丹鳳眼仔細的瞧著那淺褐的嫩果在自

己掌中發硬,轉至女人身前,他好心的將另一只玉乳也釋放出來,雙掌捧著那雙

嫩白,拇指不住的兜轉,他瞧著女人將雙掌撐於後頭的的辦公桌,仰頭輕喘的放

蕩,一絲輕蔑溢出眼尾,但又隨即被己身慾望所掩蓋。


  低頭啜含乳果,故意發出淫靡聲響,手則粗魯的揉搓著,另一手將其餘扣子

解開,他不將襯衫卸除,也不卸下女人的內衣,女人衣衫不整的模樣有時更能激

發他的性欲。


  屈下身子,他半跪於女人身前,抬起女人一條腿,將它放在自己弓起的膝上

,將那黑色的高跟鞋拔開,他輕撫著那穿著絲襪的白晰凝脂,將它放置臉際,以

自己的肌膚感受那絲鍛潤澤。


  這女人...唯一可取的地方,是有雙美麗勻稱的長腿,白皙幼滑,連一點

疤痕也沒...可惜的是,它真的生錯地方...它的主人,根本不配擁有任何

美好的事物。


  『思洋..』女人微微昂起下顎。開口,呼喚,也是催促。


  交換將兩腿的鞋跟拔除,他跪立於前方,將兩手穿過女人的大腿,在女人身

後挺俏的圓臀,揉著壓著、用力的。疼痛讓女人驚呼出聲,但他不管,火熱的氣

息依舊吹在女人的三角地帶,隔著裙子,他的眼似乎可以透視那幽暗神祕裡頭的

濕潤氣息。


  俯首,舔舐著。隔穴搔癢的難耐,女人輕晃著軀體,那手與舌還是無法進逼

癢處,她伸手將男人的頭更按進自己。


  情欲的氣味透過布料,清清楚楚的傳至他鼻間,他深深嗅了口。該是怎樣的

潮濕才會有這樣的氣息哪!胯間因這原始的呼喚躁動著,看來小弟總是比大哥還

性急呵!罷了..總不好繼續折磨自己的小老弟。


  伸手將裙尾向上捲起,女人合作的微啟雙腿,那經過修剪的柔軟毛髮乖順的

貼伏在主人身上,他伸手觸碰那祕處,的確已經覆上不少黏液...


  神色一閃,他將女人推坐在辦公椅上,把她兩腿置於兩邊的把手上,讓女人

門戶洞開的面對自己。


  或許是身經百戰,女人遮也不遮、哼也不哼的任其擺弄。

 
《四》

 

        眼前這個擺著妖冶姿態的艷麗女子,是辦公室裡一呼百諾的主管,同時也是

他的上司,她是客戶裡有名的交際花,那冶艷的姿態可以為每一個捧著白花花大

銀的大爺們開展。


  而他..則是她的愛將,被她呵護至床第上了。呵..她圖自己年輕力壯的

身軀,他則圖她以身體換來的各項情報,各取所需罷了!


  『已經那麼濕啦...』思洋低頭窺看,而後低語著。


  輕蔑一笑,他將指送入她開閤的小穴,隨即加入另一指,抽撤間帶出不少淫

液,間以指甲刮弄內壁,引發女人的波波快意,女人欲伸手揉弄被忽略的小核,

卻被思洋狠狠撥開,轉而將自己的拇指壓在腫脹的陰核上,粗魯的揉弄著,另一

掌在那乳房上肆虐著,將柔軟的乳房揉成各種形狀,紅痕印在上頭,格外惹人憐

惜。


  女人空著的手只好急切的拉下思洋的褲頭拉鍊,將火熱漲立的陰莖掏出,在

手掌間愛撫的套弄著,感受那火熱的溫度如何熨燙自己的掌,那勃起又是如何的

躍動成長,想到這樣的巨碩即將如何的充實自己,那張狐媚的嫣紅雙頰靨開了,

妖冶的眸寫著寄望與滿足。


  在午休時間的辦公室做愛,同事隨時會結束午休回來,這的確給予人偷情的

刺激。不過,這也使得思洋只能選擇速戰速決。


  他將恍神呻吟的女人拉起,轉個身,讓她跪趴在椅子上,扶著自己的陰莖,

兩指稍稍掰開臀瓣,將漲痛已久的炙熱送入祕穴,緩緩的律動起來。


  那極慢的步調與惡意在她搔癢穴內磨轉的肉棒,讓她開始無法滿足,她將臀

努力向後抬。


  『你…快點嘛!』她抓著椅背的泡棉,蹙眉閉眼的輕喃。嬌軟的語調任哪個

男人都抵擋不住。


  『呵呵..好,寶貝....妳別急..告訴我,妳喜歡溫柔一點還是狂野

一點?』思洋將手繞前玩弄那顆藏匿於濕潤的花核,輕笑詢問。由於背對,女人

看不清他那帶著狎弄的殘酷笑容,內心被湧起的慾潮沖昏了神志。


  『快﹑快一點…』女人抱著椅背,閉眼蹙眉,似鬱悶又似快樂。她嬌喘出聲

,原本整齊的髮髻因劇烈的晃動已然散亂。


  何必呢?折磨她就是折磨自己啊!不過,眼看平日呼來喝去的女人在自己身

下婉轉承歡,還真是身為男人的一種快意啊!



  心念一轉,思洋隨即以狂風之姿,狠狠的抽送著,每一下都極其深入,頂進

女人身體的最深處,那過強的力道甚至讓人感到疼痛,但那痛中又帶著麻辣的快

感。


  啊..年輕的軀體,那力道與硬度當然好過那些年過半百的猥瑣老頭。


  『怎麼樣..舒服嗎?』因狂亂的動作而氣息不穩,但思洋仍執意要索全面

的服從。


  『啊..舒、舒服…』那有力的巨碩充實她體內每一吋,又怎會不舒服呢?


  『舒服的話,就喊出來….』


  『啊…』


  『還不夠,再大聲一點..』他大聲要求,一手扶著女人腰間動作,一掌則

是狠狠的拍擊女人裸露的嫩白圓臀,每一下都造就一個紅印。


  『啊啊..』這下可是響遍整個室內,就怕外頭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女人回過頭看著思洋,那年輕英俊的臉龐,此刻不就像個惡魔嗎?她狂野的

情人啊...就算此刻他要求她奉獻靈魂,她也是會應允的。女人的眼神就像信

徒對待自己景仰的神一樣,充滿崇敬。


  思洋托起女人的腰際,將桌上的公文掃至桌下,筆筒與電話框啷落地﹔紙張

飛散著,怕待會可要收拾一番。思洋不在乎,又不是他收﹔女人也不在乎,她燒

灼的穴正可還等著被滿足呢!


  將女體翻轉按倒,立於桌前,他抬起她一條腿,跨間沒停止戳刺,女人也沒

停止呻吟,他掐捏了一會那翹起的乳頭,將女人的手拉過放在那晃動的雪乳上。


  『自己揉。』


  時間不多了,他需要女人的幫助讓他速戰速決。


  女人自己撫慰自己的淫蕩姿態的確刺激他加快速度。他兩指沾著些許淫液就

開始快速的摩擦著女人紅腫陰核。


  在此刺激下,女人很快就達到性慾的極致快感,她全身劇烈顫動著,思洋也

因不敵她體內緊湊的收縮而洩出。


  趴在女體上的思洋,在調整氣息後,離開水潤的包夾,在地上的紙盒抽出幾

張衛生紙,草草清理過,又遞了幾張給她。


  『衡陽的案子談妥了..我已經放在妳桌上了。』隨意坐在剛交歡的椅上,

他瞥了眼那堆被激情掃至地下的文件夾。


  女人也從激情中回覆,正低頭擦拭激情過後的濕濡證據。


  『嘿!妳可別把我的案子吃掉,否則…』他暗示性的將食指戳入那幽閉的小

穴,不意外聽見一聲驚呼,和瞧見那突然迷濛的神色。


  『我怎麼會呢!?』女人輕笑出聲,緩慢的將思洋的手指抽出,整理自己身

上儀容,接著跳下桌來,繞至前方將脫棄的底褲與鞋穿上。


  不會!?要知道能夠短時間竄上主管階級,除了美色,手段也不皝多讓啊!

要不..他何需費心討好這女人?


  思洋在心底冷笑著,語氣倒是和緩下來。


  『不會就好!』思洋心理清楚,知道逼急了,撕破臉對自己並沒好處。


  他緩緩起身像隻優雅的獵豹,走向那女人。


  女人熟練的將他的扣子扣起,在將下擺塞入他褲子時,手挑逗的拂過了那正

休憩的男性,思洋吐出一口濁氣,抓住女人作怪的手,警告性的盯著她。


  『妳想讓辦公室的人都知道我們的事嗎?』思洋一字一字的說著,休息時間

只剩十分鐘,辦公室的人已經陸續回來,有什麼聲響可是瞞不了人。


  『呵呵…』女人笑的淫媚,不可置否的將皮帶與領帶為思洋繫上。


  『我要妳查的倚天傳播,妳查的怎樣了?』思洋突然發問。


  甜頭給完..也該談正事了


  女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遲疑一會兒,而後開口,手中的動作仍是繼續。


  『倚天的現任董事長-卓浩然,雖然佔了45席,但其實有25%的股份持有人

是他的親大哥,而他的姪女則佔了7%。但當初股權移轉時有訂下契約,必須等

她年滿20才有移轉變賣的權利。』


  『是嗎?』思洋沉吟著,右手不自覺摩娑著下巴的凹痕。


  『給我她的資料!』經過考慮,他轉而要求。


  『你想幹嘛?』她戒備的問,有野心的男人是很迷人,但太過深沉的野心,

不得不防啊!


  『我能幹嘛!?』思洋失笑。


  『倚天傳播是業界人爭的一條大魚,我也不例外,如此而已!』思洋正色的

解釋。


  女人胡疑的覷著他,卻沒有將懷疑問出口,她知道思洋這個人,不想說就一

定不會說,問也是白問。


 『卓欣..19歲,還在唸大學,傳聞她父母對她十分保護,所以她的消息幾乎

很少外露過,只有上次有某家雜誌跟拍過她,其實也沒拍到什麼,但是那家雜誌

社,後來馬上因經營不善被倚天併購,旗下記者全數解約,引發抗議..就這樣

了。』女人聳聳肩,調整好領帶,回過身背對思洋。


  是事實,也是規避,她說的淺顯。


  思洋瞥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只是邁開步伐,欲走出大門。


  『晚上….』女人在他握緊門把時開口邀請。


  『晚上不行,我有約。』他沒回頭,淡淡的拒絕。


  『你對你女朋友可真好啊!』她挖苦著,眉宇間染著妒意。妒著珊珊,也妒

著不被掌握的思洋。


  沒答話,他拉開門把,走了出去。


  在轉角間碰到一名戴著細框眼鏡的女同事,女同事撞著他,連忙道著歉,看

著那嫣紅的小臉,和那心虛的態度。思洋朝她露出和善的微笑,溫柔的說著:沒

關係!小心點..之類的話。


  在錯身而過時,假意溫柔的臉冷了下來,剛才那女人不就是老瞧著他的害羞

女人?她知道自己的事了?!


  他不喜歡那種不受掌控的感覺。意外啊!他總會弄清楚的,雖然不是他喜歡

的型,但換個口味似乎也不錯。

  
  思洋的唇角又扯出嘲諷的微笑,原本狂野冷酷的深邃五官染上一片殘意,像

隻嗜血的野獸,緩緩的揚足離去....

《五》

 

     珊珊與同事在燒肉店裡大啖一番後,幾個同事喝的醉醺醺的,珊珊連忙將他

們一個個攙到叫來的計程車上。


  『珊珊,妳不一起搭嗎?那妳怎麼回去?』一位稍微清醒的同事在關上計程

車門前問道。


  『嗯!我男朋友叫我在這等他。』


  『是嗎?那你自己小心點,我們先走囉!』


  『嗯,掰!』珊珊注視著闔上的門,看著計程車的車形漸漸成了一個黃色小

點。


  她帶著微醺的暈然,在路旁的行人休憩椅上坐下。


  沒一會兒,思洋的身形就立在她跟前,她幾乎在一瞥見那雙熟悉的皮鞋後,

就迅速的揚起頭給了思洋一個燦爛的笑靨。


  察覺她喝了酒,思洋皺起了眉頭,拋下一句『走了。』隨即自行離去。


  珊珊連忙追了上去,從身後握住了思洋的手,開口:


  『對不起..』


  思洋討厭她喝酒,她是知道的。


  思洋沒說什麼,倒也沒甩開,帶著她穿過街道上的重重人群,來到停車的地

方。


  待她坐進車子,思洋仍舊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將車開回自己家。


  一進家門,思洋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門,珊珊連忙跟了上去。


  『思洋….』她怯怯的喊著,手拉著思洋衣角。


  他看了她一眼,將五斗櫃拉開,拿出一件寬鬆的T恤給她。


  『去洗澡..』臉上面無表情,仍是維持不慍不火的語氣。


  珊珊乖乖的拎著衣服進了浴室,待她出來時,思洋已經在床上睡著了。


  她輕手輕腳了踱至床的另一榻,掀開被子一角,將身體緊挨思洋身邊。


  珊珊低低的嘆了口氣,原本想說可以好好的纏綿一番的,但卻無意惹得思洋

生氣。

  帶著些許哀怨,珊珊閉上眼,也漸漸睡去.....


  聽到輕微的呼吸聲,思洋睜開雙眼,看著沉睡中的珊珊,暈黃的小夜燈投射

在她臉上,顯出溫暖的光輝,珊珊的長睫像把小扇子,在眼眶下畫出陰影,鮮嫩

飽滿的唇微微的張著,紅艷艷的十分可愛。


  他將附在她頰旁的的髮絲撥開,盯著她的睡著的側臉,神色複雜。


  多久了呢?認識這個女孩..應該好久好久了吧!


  在那之前,他從沒想過,像她這樣的一個女孩會侵入他的生活。


  珊珊是他大學社團裡的學妹,但卻沒見過幾次面。他們彼此的生活圈幾乎沒

有交集,但在那年的聖誕前,社團舉辦了一個小天使遊戲。很可笑的,一群成年

人像小孩般的玩起認養遊戲,但他可當不成什麼天使,那勞啥子的主人早被他給

拋到一邊納涼。他的小天使倒是十分盡責,問候與禮物從沒間斷過,他是無心戀

愛的,所以那娟秀的字跡、溫暖的字眼,激不起他絲毫想望。


  直到認領的那天,他見著了她。義務性的將禮物遞給了頗為照顧他的〝小天

使〞,想也沒想的,給了她一個無害的、不帶任何涵義的笑容,卻沒想到讓她至

此沉溺。


  她的目光總是在是追逐他,他一直都清楚明白,但他一直沒給予任何回應。

是不想,也是不能。


  他的母親,因為曾經長期喝酒,患了肝疾,一直在醫院裡等著,等著自己籌

足了錢,好做手術。


  他的父親早跑了,而他卻一肩擔負起這責任。侍者、送報生、家教,他做過

許多工作,勞心勞力換來微薄的薪水,卻只夠負擔他自己的生活費。


  他可以等,可以忍,但母親不行。


  掙扎後,終於..他對現實屈服了..憑著天生的好皮相與年輕,他像個娼

妓,出賣自己的肉體,以最原始、可恥的方式賺取大筆費用,在各色女人間聆聽

屬於她們的愛恨癡嗔﹔以肉體的溫暖慰藉她們寂寞孤苦的芳心。屬於年輕的真與

誠,在這裡被磨的一乾二淨。他學到很多﹔失去的更多。


  這些讓他覺得噁心,花錢的老女人是﹔虛偽作假的他,也是。


  直到母親的病告急,他所賺取的錢還差了一點,他在想 ─ 沉淪,或許可以

到更深的地方.....


  他將自己賣給了一對富商夫婦,以一晚十五萬的天價,陪他們玩盡所有變態

淫邪的遊戲,婉轉承歡間,他咬牙忍著那漸生的屈辱感。


  如果這世上真有地獄的話,他想,他已經去過了...


  但他錯了,真正的地獄是,當自己帶著籌足的錢來到醫院,卻只瞧見母親臉

上的白布。


  母親沒有說過一句話,再見或對不起,都沒說。在睡夢間,灑脫的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租貸的小套房,也不知道珊珊為什麼會知道他家住

址。


  他才剛走上樓梯,就只見她蹲在他的房門口。見到他,珊珊站了起身,看著

他,沒再看她一眼,他掏出鑰匙開了門就逕自進去。珊珊不發一語的跟著,還幫

自己帶上了門。


  他將自己拋到床上,手覆在臉上,覺得恍惚空白。好一會兒,他動也不動,

當他再睜眼,看見珊珊跪在床邊低頭凝視他,悲哀的、帶著滾燙淚水的睇著他。


  說不出心頭湧上的是什麼,他想也不想的擁住她,吻住了她,原先他只是不

想看見她那雙凝視他的淚眸。他不需要廉價的同情!!


  但那個吻卻讓他的情緒失控,他用力將她拉上床鋪,以身體壓制著她,手胡

亂的揉弄她柔軟的軀體,由珊珊的表情看的出她很疼,但她卻咬牙沒喊出來。


  他將她的衣物盡數扒光,在他的視線下裸呈。她的目光是不安的、恐懼的、

可是卻又帶著千般的憐惜。他避免與她的視線相交,只專注於眼前無暇美麗的軀

體,當他的唇、手在珊珊的身上留下一個個粗暴的印痕,他的內心就充滿快意。


  像她這樣的女人,完全不知人間疾苦,對人顯示廉價的同情,不過只是突顯

她們的優越感罷了!噁心!越是故做真誠,他就越想摧殘破壞她的純真。


  沒有絲毫的愛憐,甚至在珊珊還不夠濕潤的時候,他就挺身衝了進去,她悶

哼了一聲,神色痛苦,卻沒叫他停手,甚至伸手抱住他的頭,攬在自己胸前。


  他微微一愣,怒氣倏地上湧,她以為她是誰?聖母瑪莉亞?!真可笑!


  他離開她胸前,將她的雙手固定於頂上,霍然在她體內衝刺起來,像隻莽撞

的野獸,每下撞擊都是狠狠的。


  他的勇猛狂放讓許多俱樂部的女人難忘,但對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而言,簡

直是酷刑。


  他的唇在她身上吸吮著,手放肆的握壓捻弄,胯下不住的在她緊窒的暖穴搗

弄著。


  看著交合處泌出的血液染紅了自己的男根,再看看珊珊咬牙忍痛的的汗濕小

臉。他覺得莫名的快慰,卻又覺得自己可鄙的悲哀。


  在她身上放縱自己的慾望,當得到滿足時,他趴伏在她身上,累極的珊珊費

力的抬起小手,一下下的摸著他濃密的黑髮,他不禁抬頭望著她。


  珊珊的眼裡,沒有絲毫不滿怨對,滿滿的愛憐。那剎那,他終於了解。她是

故意的...珊珊以她純真無瑕的肉體做為撫慰自己的工具。

  
  的確!比起無謂的言語,他更需身體的溫暖,但她為什麼能?他心裡覺得疼

痛,但又隱約感到不安與恐懼,他翻身背向她,假寢。在珊珊毫無反應下,他警

戒的心慢慢鬆懈,不敵疲意而睡去。


  睡夢中..他覺得十分的熱,像把火在身上燒灼著....


  突然,有一隻冰涼小手輕輕摸著自己的額頭。


  那手離去後,過一會,那溫柔語調響起。


  『你發燒了..我幫你換件衣服,不然會更嚴重...』他昏沉沉的任其擺

弄,將大半重量倚在溫暖的女體身上。


  他在火熱的夢境裡沉淪著,夢見喝醉的母親抱著他哭泣﹔夢見俱樂部裡杯光

酒影的沉淪浮艷﹔夢見那夜那對夫婦是怎樣凌辱他的精神感官。他掙扎著、逃避

著,看見他們像鬼魅般的追著他。他跑著跑著,看見前頭乍現的光亮,便不假思

索的奔去,身後的手卻一把揪住自己,他猛然大喊....


  眼一睜,天花板的燈光讓他眼睛微刺,這裡是自己的房間。原來他在作夢啊

....

  他被夢境給嚇到,睜開雙眼的時候,有那麼一剎那,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


  定下神這才發現自己手心汗濕,更緊緊抓住珊珊的手,而此刻珊珊頭正靠在

床鋪邊,看來已經睡著了。他頭一偏,那水盆靜置於一旁的床頭櫃,他抽出手將

覆在額上的毛巾拿下。


  珊珊也因自己突兀的舉動而驚醒,一醒來,下意識就往自己額頭摸。


  『你燒好像退了….』珊珊露出笑顏,孩子氣的小虎牙露了出來。


  『啊..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他輕點頭,珊珊站起身,因痠麻而皺了眉,但還是移步去端杯水。


  見他喝下水,珊珊又開口:


  『那個..我煮了粥,我已經再熱過了。你..要不要吃點?』珊珊遲疑的

問著,手指交握著,像不知所措的孩子。


  『端來吧!』他開口,卻發現自己聲音燒灼難聽。


  珊珊領命,驚喜快樂的小臉掛著歡欣的笑容


  他盯著她離去的步伐,總覺得珊珊的姿勢十分奇怪。他皺眉,很快的知道原

因。


  『你快喝喔!我做成鹹粥,裡面放了很多東西,很營養的,你快吃!』珊珊

催促著,眼睛裡也寫著盼望。


  他在珊珊討好的笑顏下將那碗粥喝完,珊珊伸手將空碗拿走,當她站起身欲

離去,他卻從她身後環住她腰際。


  好一會兒,他們動也不動,不知是她先轉身還是他先放手,她注視著他,而

他開口:『我們交往吧!』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直到她雙眸凝著淚水點頭。這才發現自己竟是秉氣凝

神的等著珊珊的答案。


  珊珊邊哭邊笑的環住他,甚至忘了還拿著空碗的事。他輕擁著懷中的溫暖,

有一瞬間,他很茫然,不知是否做錯了。


  但唯一確定的是,他不要再一個人。如果沒什麼可以再失去了,那麼他要一

步步將失去的全討回來.....
2008-4-20 10:4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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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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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感受到熾熱目光的盯視,珊珊從睡夢中轉醒,見到思洋正看著她,她孩子氣

的揉弄睏盹的雙眼。

  『你怎麼了?睡不著嗎?我幫你泡杯牛奶好不好?』珊珊關心的詢問,也沒

等思洋回話就逕自起身去泡牛奶。


  沒幾分鐘後,珊珊將泡好的牛奶端進房間,暈黃的小夜燈不僅將人柔美化,

也使得珊珊姣好的曲線隱約顯露出來,思洋定視著珊珊胸前的陰影,那飽滿挺立

的曲線隨著腳步的晃動而輕晃著。她只穿著他的T恤,那雙修長白嫩的腿就在他

眼前摩擦前行,可以想見延伸而上的地帶有怎樣的美麗風情。


  他呼吸陡然一窒,珊珊坐在床邊,將牛奶遞給他,那衣服下擺因坐下姿勢而

微微上捲,幾乎可以瞧見底褲的顏色。


  他將牛奶放在一旁的櫃上,將珊珊一把摟來,按側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結實

火熱的吻著她,脣齒離開時,隱約牽出一條銀亮唾線。


  珊珊害羞著,迷濛的大眼閃著無措的醺然。


  思洋的手同時在她柔軟、小巧卻足以盈握的乳房上擠壓著,隔著布料搓弄那

敏感的尖端,珊珊嚶嚀一聲,小手推拒著:


  『不要...你還沒關燈...』


  『關著燈做多沒氣氛,況且這光線那麼暗,又看不清楚,我還想打開燈來跟

妳做..』


  『可是…』


  『噓…』思洋將煩人的抱怨全吻進肚子,珊珊什麼都好,但在床上永遠有她

無聊的堅持與抗拒,讓人乏味。


  他將T恤一把掀上,珊珊合作的舉高手任他卸去,他兩手撥弄那翹立嫩紅的

乳首,以指間勾畫那帶著暗紅的乳暈,眼睛盯著珊珊不由自主的昂首陶醉神情。


  『妳今天怎麼那麼敏感,漲的那麼快….』他嘶啞問著。


  『我…』珊珊的臉脹紅著,因為激情的歡娛,另一半則是羞赧,總不好告訴

自個的親親男友,說她連做了好幾晚的春夢,欲求不滿吧!?


  『是因為生理期快來的緣故嗎?』思洋低頭將紅艷艷的果實輪流舔弄,邊抽

出空檔提供珊珊合理的藉口。


  『嗯…』珊珊享受著一邊乳首被放置口腔含弄的粘膩溼熱,另一側被指尖磨

搓的麻癢澀疼,兩種不一樣的感覺在身體裡回繞。


  『是嗎!』思洋見珊珊點頭也無意追問,心思繞到另一頭去了。


  『那下頭呢,濕了沒?讓我看看…』他的掌很快探入內褲,穿過毛髮,延著

肉縫徘迴探索。


  由於思洋的指尖微冰,在探入珊珊的的私處時,讓她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手揪緊了思洋的胸襟,要不是思洋一手環抱在她臀際,只怕她就要栽下床鋪。


  『珊珊..妳已經很濕了... 』思洋不疾不徐的撩弄著,在珊珊耳旁笑

語,且伸出長舌劃過珊珊的耳弧。


  『討厭…』珊珊緊閉著雙眼,似乎在與體內的慾流抗衡,神情迷醉又痛苦,

思洋則是被這個表情吸引,他將珊珊礙事的底褲脫掉,將她的另一腳往他身體右

側擺,形成珊珊跨騎在他小腹上,他將身上的褲頭下拉,漲立已久的勃起就彈了

出來,他猛然將珊珊的腰際抬高。


  『幫我。』他拉過珊珊的手扶在自己的陽具上。


  『唔…』珊珊將它套準自己的肉穴,思洋則是輔助她慢慢將腰沉下,好將自

己沉入珊珊的體內。


  因為兩人體型上的差距,雖然珊珊已經夠濕潤,但思洋還是必須慢慢的動作

著,以免珊珊會叫疼。


  他的前端穿過陰唇的包圍,在碰觸到珊珊陰壁的肌理時,那肌肉很迅速的包

夾著他,緊到他有些疼痛,他連忙將珊珊的腿往兩旁再拉開些許,好使自己能更

沉入,終於盡數沒入時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珊珊輕輕的在思洋身上起伏著,發現臀間因這樣的律動發出聲響,她抬高身

子,低下了頭瞧見自己汩汩而洩的愛液,將愛人的男根給浸淫的糜亮,想必那淫

蕩的聲響也是出自於此吧!


  思洋可管不著她心裡在想什麼,見她不動,他一手握住珊珊的腰用力向自己

一沉,下身也趁勢上舉,頓時又充滿她的體內。


  珊珊悶哼一聲,又緩緩在思洋身上運動起來,只是她的起伏過小,即使思洋

趁她坐下時挺上,也得不到什麼快感。


  『珊珊..妳幹快點!!』他忍不住出聲,手輕輕的拍珊珊的後臀催促。


  珊珊十分努力但仍達不到要求,思洋見她如此笨拙,只好伸出手來扶著她的

腰上下套弄,自己也配合的挺動著,好一會珊珊才抓到節奏,能夠自行運作,他

這才空出雙手,將那兩團劇烈起伏的胸乳給握弄住。


  他抓著那白皙小巧的乳房,將它搓揉成各種形狀,見那紅腫挺嫩的乳頭頑皮

的穿過掌心立在它眼前。他瞇眼,緊捏著那兩個小傢伙,以指甲刮搔著,果然,

此舉引發了珊珊更高亢的呼喊。


  他盯著珊珊既迷醉又痛苦的表情,那緞般的黑髮隨著動作而輕微的飛揚著,

心裡火熱熱的,連他也被迷惑了。


  他美麗的天使啊!此刻像個蕩婦跨騎在自己身上,求自己給予她滿足,他覺

得男性的心理被滿足了,那在黑暗裡等待的闇鬼也饜足了!


  珊珊在幾下劇烈的抽動後,不敵的倒在他胸膛,熾熱的穴口一縮一縮的圈緊

著他,他的大手在她柔滑的背肌上撫弄著,依據經驗知道她已達到高潮,只不過

他有些詫異她的快速。


 『怎麼了?怎麼那麼快就不行了!』


  珊珊沒答話,搖搖頭,散亂的髮撩撥他的胸膛,讓他有了異樣的搔癢快感。


 『真是!妳體力也太差了吧!要多運動!!』他笑著調侃,抱著珊珊轉換了身

形。


  他抽出體內的分身,手撐著珊珊的大腿將它向上屈折,珊珊此刻就像被折成

兩半。思洋將她的腿往兩側大大的掰開,就珊珊的角度也可以窺見自己敞開的花

穴,因磨擦而紅潤著,原本緊密的穴口因剛才的插入而啟開一個小口,微微開合

著,而那蜜液早因剛才激烈的交合而濕濡她股間的毛髮。在那之上的,是她愛人

邪惡的笑顏。


  『不要…思洋….不要…』珊珊驚喘著,因為她見到思洋已經低下頭,正前後

舔舐她潮濕的穴縫。


  思洋伸出舌頭,仔仔細細的舔舐那溝縫與唇折,將淌出的津液都吞食進去,

但卻始終不進入那穴口。


  『嗚 ~嗚…』珊珊阻止無效,只能抓著兩側的被單,漲紅雙頰,眼淚就懸在

眼眶,稍有動作就即將滑落。


  思洋分神注意珊珊此刻的表情,其實他是故意的。他知道珊珊不喜歡這類性

戲,她總覺得這樣很髒。每次只要他做這個動作,珊珊就會有所抗拒,所以,他

有時會故意做到一半停下,趁珊珊意亂情迷的時候,以舌愛撫她的性器。目的就

是要看珊珊既快活又覺得萬分恥辱的表情,好讓他得到變態的興奮。


  『思洋…』珊珊輕喊,語帶哽咽。


  思洋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嘆了口氣,停下戲弄的舌,抱著她一條腿,在

那內側柔肌舔吮起來,另一手則代替唇在她陰阜間勾劃著花唇的形狀。


  珊珊被撩撥的難耐,身體不由自主的輕顫著。


  『這兒癢嗎?』思洋將拇指深入一個指節,以指甲摳著那柔嫩的內壁縐摺。


  珊珊聽見問話,睜開雙眼,向思洋輕點下頭。


  『好可憐..』思洋狀似憐惜的說著,將指節抽出,唇在那抽慉的穴口烙下

一個輕吻。


  『告訴我,妳想要什麼?』他沙啞的誘哄著,眼神充滿誘惑與挑逗的性感。


  『我..』珊珊心癢難耐,但矜持卻讓她無法開口要求。


  思洋將她的身子放下,跪立於珊珊面前,大手一拉,珊珊兩條腿就掛在他腰

側,他扶著自己青紫漲痛的肉柱在珊珊濕淋淋的水穴口廝磨著。


  『妳想要這個吧!』不是疑問而是十分肯定。


  『嗯..』珊珊羞憐憐的輕輕應允。


  『那就說出來啊!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難道妳還怕羞?』


  『思洋,我…』她說不出口。


  『嗯?』他一個輕撞,龜頭部分已穿過花摺的包夾,在穴口的淺處輕探著。


  『思洋,我…求求你…進來吧!』被情慾折磨的難受,珊珊泫然欲泣的開口

要求,所用的詞彙已然是她的極限。


  思洋給她的回應,就是一個狠勁將自己盡數送入她潮濕溫暖的小穴。


  滑潤、窒礙,灼熱的包圍。珊珊的美穴不同於主人性子的溫順可人,而是像

條蛇一般會緊縛著每一個入侵她的男人,用她的身體、溫度,讓一個男人得到極

致的快感...一種接近死亡的銷魂。


  思洋低吼一聲,霍然開始賣力的抽送起來,絲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


  珊珊在他的抽撤間得到如同全身通電般的快感,她無意識的用腳圈緊思洋的

腰際,讓思洋能更加深入她的體內,而這個舉動也使得思洋能較不費力的深入淺

出。


  劇烈的撞擊中,一直緊閉雙眼的珊珊,感受到他們交合的部分是一片濕滑,

連她臀下的被單都沾有濕意,她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一反往日的保守。


  思洋…會不會覺得她變淫蕩了?珊珊心裡有著擔心,可是她完全沒有辦法控

制那乍生的慾望,更沒辦法控制不斷溢出口的吟哦。


  並不解珊珊心頭的憂鬱,思洋此刻已進入到高潮時期,感受到腹部的壓力,

他抱著珊珊的膝窩處,幾個猛烈的衝刺,他頭一昂,嘶吼一聲,那滾燙的熱流就

順著射入盡頭的花心。


  珊珊全身抽慉的接受愛人的洗禮,她像個慈母般抱住思洋突然伏倒的身軀,

而思洋在疲軟之後,就抽出珊珊體內,身體一歪,看也沒看珊珊一眼,就倒頭大

睡。


  在聽到身旁淺淺鼾聲後,珊珊坐起身子,將放在床頭櫃的衛生紙抽出,仔細

的就著暈黃幽暗的燈光,將思洋胯間的精液與淫水都仔細拭去,然後,才拖著同

樣疲倦的身軀去沖洗。


  幾分鐘後,她回到之前佈滿兩人激情的大床上,她的愛人已經睡到不知今夕

是何夕。她也累了,但是她捨不得睡,就著燈光她看著思洋的睡顏,是誰說過?

不管是誰,只要睡著,看起來都會像小孩子一樣。


  而思洋的寧靜,也只有此刻才見的著。


  靠著思洋的胸膛,那平穩的心跳傳到耳腔,這是她一生所追求的安穩。她沒

有偉大的志向,她唯一的夢想,就是每一夜都能躺在心愛的男人身邊,帶著幸福

的笑容緩緩睡去....


  在夢裡,在一間有著綠色草坪的獨棟小洋房,磚紅色的屋頂,窗櫺是打開的

,絲質窗簾被風吹的飄揚。一條黃金獵犬與思洋,還有一個像極思洋的小男孩,

在庭院裡追逐嬉戲著,而她在充滿飯菜香的廚房裡,聽著他們歡樂的笑聲,滿足

的為她最心愛的人兒們張羅飯食。

 

  那…就是她幸福的所在啊!

 

《七》

 

  不對勁!…今天大哥真的不太對勁!!珊珊在第十次窺看哥哥冷到不行的側

臉後,終於確定。


  『哥,我要買得來速。』珊珊看著路旁飛逝而過的黃色大M招牌開口。


  歐陽黎面無表情的將車在十字路口進行迴轉,又回到麥當勞的面前,他按下

車窗讓珊珊能順利的與店員對話。


  珊珊一邊吃著熱騰騰剛到手的速食,珊珊的大眼瞧著外頭的風景,偶爾偷偷

覷了陰陽怪氣的大哥幾眼。


  『要不要吃脆薯,剛炸好的,好吃喔!』受不了沉悶氣氛的珊珊,主動的將

一片脆薯遞至歐陽黎的眼前,歐陽黎分神瞥了一眼,就著珊珊的手吞掉脆薯。


  『好吃吧!?』


  『…….』

  車廂裡的靜默讓珊珊決定,她暫時不要理他大哥了,明明早上就還有說有笑

的,結果掃完墓,居然就變成死人臉!?她記得她應該沒講什麼不對的話啊!真

不知大哥在想什麼。


  兩人都陷入持續的靜默,直到收音機傳來一陣女歌手輕靈溫柔的歌聲…


  「 還沒好好的感受 …… 有時候 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等到風景

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 看細水長流」


  啊!是她最喜歡的紅豆。珊珊就著旋律哼著,那歌聲奇異的紓解歐陽黎緊皺

的眉頭,聽著妹妹滿足的哼著歌,不知怎麼的,他的心情竟變得輕鬆了。


  看著哥哥嘴角的微笑,珊珊也鬆口氣。


  終於恢復正常了....


  在桃園通往台北的路上,車平穩的駛向回家的路上….



***********************************



  『哥,洗澡水幫你放好了…你去泡泡吧!』珊珊從蒸氣瀰漫的浴室走出,一

手按著覆在濕髮上的毛巾,一邊喊著在看晚間新聞的兄長。


  歐陽黎回房拿了件換洗的衣褲,踱至盥洗室。


  才剛進入,他眼尖的瞧見洗手台擺著剛洗好的粉紫色的小布。


  『珊珊….』歐陽黎回頭對門外拉長音大喊。


  『幹嘛?』在外頭因綜藝節目而哈哈大笑的珊珊不耐煩的問著,眼睛半刻不

離電視。


  『幹嘛!?妳是不是忘了什麼?』歐陽黎拎著那小片布料,身影已走至客廳



  『啊….討厭…』一見到來物,珊珊燒紅著臉,連忙奔前搶下,給了大哥一個

狠瞪。


  『妳瞪著我幹嘛,是妳自己迷糊,忘記了,還敢怪別人。』


  是沒錯啦!她房間裡的洗手間沒有浴缸,所以她今天才跑出來外面洗,沒想

到出來竟忘了把洗好的內衣褲拿出,還被哥哥拎在指尖,雖說是自個兒的哥哥,

但還是十分的糗,莫怪她要不分青紅的瞪著他囉!


  『算了!算了!我去洗澡。』看著妹妹連耳朵都漲的通紅,他一個男人有什

麼好計較的,他體貼的轉身離去。



***********************************




  將身體沖淨,歐陽跨入溫熱的水池中,那熱意隨著身體漫延。在衝到腦際時

,他舒服的慰嘆口氣。


  伸手耙了耙濕髮,抹抹臉,他仰頭靠至背後冰涼的瓷磚,那冰涼的溫度貼著

他腦門,讓他混沌的思緒漸漸澄清下來。


  他很清楚,他今天失控了。因為她...因為珊珊母親的緣故,那個女人,

她...已經死了十年,那麼久了嗎?感覺上,還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一樣。在歐

陽的心底,有一個角落,藏著那樣的秘密,為了守持著這個秘密,他被罪惡感給

侵蝕了。


  他依然還記得,見到她的那年,他六歲。怯生生的站在父親背後,父親揪出

他,告訴他說即將有一個新媽媽。望著那溫婉的笑靨,歐陽笑了,她 ─真的好像

媽媽喔!


  他的母親因生他而難產死亡,母親,對他而言只是個名詞,但這個溫柔的阿

姨給了他一個具體的形象,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心裡是非常非常的高興有一個

媽媽。


  隔年,媽媽生下了珊珊,看著那胖胖的小手、充滿乳香的身體和那天真可愛

的笑容,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小男人,開始學習當一個負責的哥哥。


  他的家,在珊珊加入後,融成一個圓。他有開朗幽默的父親、溫柔而美麗的

母親,現在,他還有一個甜美可愛的妹妹。


  只不過,這個圓,在他十三歲的那年缺了角。他的父親,奉雜誌社的要求,

前往雪山拍攝,卻遭遇山難,他在奶奶家的電視機裡,看見一個被布包覆著的人

,記者說,那個人是他爸爸。


  奶奶哭的好傷心,摟的他快喘不過氣,他看見媽媽也被拍進去了!她的臉,

好蒼白,在雪山白雪的映照下,嬴弱的像要消失一般,沒有哭天搶地,臉上…甚

至連滴淚也沒有,可是媽媽很悲傷,那種悲傷,並不是肉眼可以看出來的,而是

在內心很深很深的地方,有塊東西..輕輕的碎了,沒有任何聲響,但…很痛很痛。

他了解,因為他也如同她一樣


  媽媽一直沒有哭泣,大家都說她堅強,直到那天她瞧見父親的遺體被火化,

成了灰骨,她夾起一塊碎骨,放入罈內,她終於落下第一滴淚─ 晶瑩而剔透。



  當所有骨灰被收至罈內,她抱著骨灰罈,像個失去心愛玩具的孩子,痛哭失

聲。珊珊不了解死亡的意義,見著母親的傷心,也放聲大哭﹔而他也哭了。他們

三人哭成一團,因為,他們都知道,那個總是朗朗大笑的父親再也不會回來了。



  失去父親的日子,依然繼續過著,他的母親依舊視他如子,一切未變,但似

乎有些東西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有了變化。


  而那,改變了他、改變了母親,或許也改變了珊珊。他們的命運因此而有了

轉折。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晚上,天空很黑很黑,找不著一顆星子。那個夏夜,

雖然有微風,但空氣仍舊悶礙。他穿著汗衫,用扇子煽著風,努力克制開冷氣的

衝動。他爸爸死去後,並沒留下很多錢,全靠他母親努力工作來養活這一家子人

,而珊珊也因為這個因素被寄放在外婆家,以獲得比較周全的照顧。


  而他,今年剛考上附近的公立高中,因此仍舊住在家裡,與母親相互照應彼

此。


  今天,母親打電話說她有應酬會晚點回來。歐陽坐在桌前看著書,卻熱的看

不下去,他起身去冰箱拿飲料,母親在這時開了門。


  『你回來了…』他拿著飲料,走到前頭,發現母親快跌倒在地,他連忙快手

將她扶住。


  『謝謝。』隔著醉眼,葛琴發現她的兒子好像長大了。他的手臂已然可以將

她一個女人不費力的撐起,而他的樣貌,也越來越神似他的父親。


  『衍辰…』她低喃著死去愛人的名,陷入懷念的愴然。


  歐陽黎聽見母親的低喚,猛然一震,表面上仍不動聲色。他扶著母親的身軀

到她的房間,將她輕放在柔軟的床榻上。礙於身分,他並沒有將她的衣物解開至

比較輕鬆的狀態。


  歐陽幫母親蓋上羽毛被,在關上房門時,他聽見身後,那低低而哽咽的輕喚

,依舊是父親的名,他嘆口氣,還是將門輕輕關上,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努力。


  他在書桌前用功K書,結果不知怎麼的,竟趴著睡著了。他頭一抬,發現現

在已經凌晨一點,他搖搖昏昏欲睡的腦袋,決定刷牙睡覺。


  就在他步出廁所,卻在走道聽見怪聲。仔細一廳,是母親的聲音,他心想或

許是母親喝過多酒,正不舒服的呻吟著,便決定前去關心。


  在他輕敲幾聲門,還是無回應,母親的呻吟還是斷斷續續傳來,他怕出問題

,想也沒想的,他轉開門把就進去了。


  一進門,他嚇了一跳,他那一向婉約的母親,竟只著內衣褲躺在床上,原本

的套裝早被拋到床底下,她一只罩杯被撥開,露出白嫩的豪乳,正握捏在母親手

中,從母親手指間縫中,他隱約窺見那挺立的淺褐色乳頭,而她的另一隻手伸進

自己的內褲裡,白嫩的大腿微微交叉夾緊,他見著那隆起的布料下,正緩緩的蠕

動著…


  「轟地!」歐陽突然察覺母親舉動的意義,而在他大腦尚未有能力運作時,

他的胯下早已起了反應,他脹紅了臉,胯間一股股的脹痛感傳來,他呆立於門前

,無法移動腳步,只能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荒謬又淫魅的性戲。


  母親完全無視於他的存在,仍舊吟哦著褻玩自己的身體,歐陽吞了口唾液,

知道自己越了舉,雖然內心還是隱約想繼續看下去,但情理卻不容他這樣做,百

般猶豫下,他還是決定轉身離開。


  『別走….』在歐陽轉身之際,母親喊住了他。


  『別丟下我一個人…』那是帶著哭音的請求。歐陽黎再也無法克制自己轉身

的衝動,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床榻,像著魔般直盯著床上蠕動的女體。


  他跪在床邊,眼睛發紅的盯著那微晃的乳房,耳邊是甜美的喘息聲。他覺得

自己瘋了,他的大腦竟克制不住身體的意志,他緩緩伸長手,顫抖的覆在罩杯邊

緣,母親突然顫抖一下,發出驚喘,他一嚇,連忙想抽回手。


  但母親動作更快,原本覆在自己乳房上的左手抓住了他,帶領他伸進了自己

的內衣邊縫裡,他接觸到柔嫩的肌理,順著那飽滿的弧度滑下,他碰著那突起,

幾乎是在滑過的那刻,它就突然的膨脹起來,在他的掌心下發硬。


  歐陽的氣息開始序亂,他想知道他掌下的乳房,是否同另一只被釋放的左乳

般圓碩?

  
  葛琴像是了解他內心的渴望,瞇緊鳳眼瞧著他,左手繞到背後解開自己的胸

罩。


  『幫我脫掉好嗎?』葛琴酥啞著嗓要求著。


  其實拿不拿開都無妨,但是他想看的更清楚。完全抵抗不了這樣的誘惑,歐

陽微微起身,顫抖的將胸罩剝離。


  在看到完整的乳房,歐陽的內心十分激昂,過去他曾與同學私下看過的A片

、A書,但卻不敵一具活色生香的女體擺在眼前的刺激。



  他的心跳的好快好快,那豐潤白腴的乳房在他眼前輕晃。誘惑他來揉弄﹔那

敏感腫脹的乳尖向他招手,邀請他來吸吮。

   《八》

 

  像歐陽這樣一個年輕青澀的男孩根本無法抵擋體內洶湧的慾潮,他伸手掐住

那團飽滿,將它們緊緊的掌握在自己手中。

  
  原來女性的乳房是如此綿密柔軟,他在內心裡讚嘆著。


  葛琴突然伸出雙手摟著他的頸項,抬起上身,吻住了他,為求平衡,歐陽連

忙抱住她的腰際,被脖上壓力順勢壓向葛琴。


  葛琴的舌竄入他的口腔,他聞到一股酒味。他醉了,卻不是因為那酒氣,而

是那強勢入侵的唇舌。他不是沒接過吻,他曾吻過隔壁班那個甜甜的女生,那是

淡淡的、青澀的點水之吻,而現在的這個吻,是那樣強烈,他的舌被葛琴緊銜住

,這樣激狂的感受,竟是來自他的母親,他覺得荒謬,又帶著隱約的歡喜。


  吻結束了,他看著母親,而葛琴也看著他。他們四目相交著,沒人開口。


  他即將要做出背德的事了,他要背叛父親了。他內心有這樣的體悟,不安、

恐懼、但又含著戰慄的興奮。


  他的腳爬上床榻,將整個身體壓覆在葛琴身上,葛琴因這樣的重量發出淺淺

嘆息。


  歐陽看著葛琴一會兒,見她沒有拒絕,他落下第一個吻,然後向下蔓延,輕

吻著她隱含香水味的脖際,葛琴呻吟著,乳尖緩緩摩擦他的胸膛,他又吻著她的

鎖骨,終於來到那始終引誘他的乳房,他張大嘴想貪心的含弄整團玉乳,卻只能

含進一部分,他恨恨的啃咬周圍柔嫩的肌膚,然後將那發硬的乳頭放進唇裡以舌

兜轉,他的手則是不放鬆的圈弄那團棉軟,將白嫩的肌膚捏的發紅。


  而另一隻空著掌的仍舊往下,拂過腰際、小腹,最後放肆的竄入女性的禁地

,他的手擦過那片柔細的毛髮,再向下。

  
  不意發現掌上一片濕滑,那感覺就像稀釋後的膠水,黏稠而滑潤,他的心裡

振奮起來,因那泌出的女性愛液,那是女人興奮的象徵,也是歡迎男性入侵的訊

息,她已經準備好要接受他了,他陡然掐住她膨脹的小核,葛琴劇烈的叫著。


  歐陽腦袋發昏,唯一的感覺是下體如火焚般的竄動,他那被慾望染紅的眼,

抬起來瞧著他的母親,看見她被慾望焚身而無法自己的淫態,他突然覺得不再認

識她,他真的是那個慈愛的母親?想到以往那溫柔的身影,他的內心起了罪惡感



  他對自己的母親做了什麼!?歐陽試著釐清自己的思緒。


  葛琴察覺到他的退縮,將膝蓋伸進他腿間,隔著褲子摩擦他的脹痛的陽具,

歐陽黎低喘著,根本無法抵擋這樣的快感,葛琴的手在他的胸膛上磨蹭,眼神迷

醉而充滿誘惑力的勾引自己的繼子。


  那些許罪惡感在這樣的撩撥下,被拋至腦後,唯一存在的是身體的知覺,歐

陽將短褲褲頭拉下,掏出快等不及的勃起,葛琴的內褲被他粗魯的撕開,他將她

的腿扳開,扶著自己,在她濡濕的女性私花上磨蹭,好不容易找著入口,卻因為

心急而不得要領,在廝磨徘徊間,他的第一次就這樣熱辣辣的澆在女性私花上,

甚至連進入也沒有,他挫敗的低吼一聲,有種想哭泣的衝動。


  歐陽翻過身,手臂橫在眼眶上,身軀一動也不動的,任由羞恥的感覺侵襲著

他。


  葛琴低頭瞧見自己的私處沾著白濁的汁液,莫略知道發生什麼事。她像隻小

獸伏著身子,爬向繼子的的胯下踞伏著。


  葛琴纖指揪住了他疲軟的陽具,他感覺異樣而徵開眼一瞧,只見葛琴毫不避

嫌將她沾染穢物的陽具放入口腔,用溫熱的唇舌舔弄、吸吮,他的袋囊被她輕捧

著撫弄,而她的指尖則是在囊袋與肛門間刮搔著,他的慾望如此緊緊的被抓在這

個女人手上,血液就像全集中在那裡。他拱起臀,手押著母親的頭,將自己埋入

更濕灼的感官享受中。


  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孩子,在發洩一次後,他的慾望仍舊輕易的被喚醒,像

個亟飢渴的猛禽,有著噬血的衝動。


  葛琴十分了解男人的慾望,她見著歐陽那滿頭大汗的急躁樣,魅然一笑,她

坐在歐陽黎的胸膛上,慢慢的滑下身,所到之處,皆留下一道濕濡的痕跡。


  歐陽黎覺得自己快瘋了,嗅聞著空氣裡蔓延的女性馨香,覺得自己硬的快爆

炸,而他的繼母卻不急不徐的撩撥他。他突然有恨的的衝動,而那恨來自於無法

滿足的灼熱。


  葛琴終於覺得鬧夠了,她在他劍拔怒張的勃起上吋停頓,調整好自己,再緩

慢坐下。


  當兩人真正交合時,都不約而同的發出慰嘆,這是歐陽黎有生以來第一次體

會到女性身體的美妙,這種被緊緊纏繞的快感,豈是自己自瀆所能相比,他沉溺

在極致的官感享受中,完全忽略了母親狂縱的姿態簡直不當他是人,而是一個發

洩慾潮的物體。


   在放縱的套弄間,那高潮來臨前,他的母親昂頭發出高喊….


  『衍辰…』



***********************************



  『哥..洗好了沒,怎麼那麼久?』珊珊在客廳裡大喊,將他從過去的思緒

拉回,不過那一聲聲高亢的叫喊還是環繞耳際,震的他耳朵發疼。


  無恥的女人,他呸道。


  站起身子,歐陽昂然的立在鏡前,伸手將鏡上的薄霧拭去,鏡裡映出一雙冷

厲的眸。


  死亡。已經結束了一切。他將眼鏡戴上,那清冷的神色隨即掩在溫文的外表

下,他套上衣物,走出了浴室。


  他在客廳落了座。珊珊正因綜藝節目而哈哈大笑著,直到廣告時間,她才將

注意力轉回至歐陽黎,她一見到大哥頂上的濕髮,蹙起了細眉,隨即嬌聲怒罵。


  『哥~你又不吹頭髮了!你這樣很容易得偏頭痛,你知不知道啊?』她罵完

趕緊衝到房裡拿了一條乾毛巾。


  『這麼大的人,還要人家說,你羞羞臉!』珊珊拿著毛巾的手插著腰,另一

手則是刮著臉,歐陽黎因她的舉動輕笑。


  『你喲!』珊珊說著,就站至歐陽黎的跟前,毛巾覆在他頭上,輕柔的拭起

濕髮來。


  因為高度的關係,歐陽黎的視線投注在珊珊的胸懷上,因為動作,珊珊的胸

脯輕微晃動著,偶爾擦過他的鼻尖,他甚至嗅聞到那沐浴乳的清香。他的臉因而

微微躁紅,伸手輕輕將珊珊推開。


  『我自己來…』他伸手接替珊珊的工作,珊珊聳聳肩,也沒反對,就回去看

電視。


  『哈哈..啊..結束了?』節目告一段落,珊珊一回頭,發現大哥仍一付

若有所思的模樣,她嘆口氣,決定跟哥哥好好談談。


  『哥…』珊珊遲疑著喚著。


  『嗯!?』


  『你到底怎麼了?你今天好怪!』


  『有嗎?』


  『當然有…』看著哥哥規避的態度,她心一橫,決定將話攤開來說。


  『你…是不是還記掛著當年的那件事?』她說的是她十三歲那年,母親留書

跳樓自殺的事,當時哥哥人在現場,卻無力挽救,哥哥心裡一定很惋恨。


  歐陽黎看著珊珊,沒有答話,珊珊更確定了。她走到他身邊,輕輕的環住他

的肩。


  『那不是你的錯..媽媽..一定是太想念爸爸才會如此。媽媽她...一

定也不希望你為這件事自責。』珊珊講到一半,眼眶已經紅了,聲音也哽咽了。


  歐陽黎嘆口氣,拉下珊珊的身子,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將哭泣的她護在懷裡

輕哄。這十年來,他們相互扶持,情感自然比一般手足親暱,這樣的舉動彼此自

然不感彆扭。


  被哄了許久,珊珊才停下狂烈的哭勢,她對哥哥露出一抹羞澀的笑,覺得自

個兒好丟臉,本來想安慰哥哥,結果居然換她被哥哥安慰。


  他看著珊珊那些許神似母親的眉眼,撫著那柔緞黑髮,將她的小臉按在自己

的胸懷中,珊珊聆聽著哥哥平緩的心跳,靜靜的享受這親暱的時刻。對她而言,

哥哥與思洋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無論哥哥做了什麼事,他永遠是那個

疼她、寵她的好哥哥,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事。


  時間在這靜謐的時刻流洩著,好一會兒,歐陽將珊珊放開,將她移至一旁的

沙發,起身。


  『時間不早了,妳明天還要去做採訪...我幫妳泡杯牛奶,妳喝了就快去

睡吧!!』


  珊珊看著大哥離去的身影,直覺他在害羞,便偷偷的嗤笑著。



**********************************



  歐陽很快的端來一杯熱過的牛奶,珊珊接過就咕嚕灌下,接著抹去唇邊的白

泡,歐陽在接過珊珊的杯子時,目光閃著幽暗,只不過掩飾在鏡片下,誰也沒覷

見。


  珊珊起身去盥洗一番,走出浴室時,她回頭對歐陽綻出輕笑。


  『哥,晚安!』


  『嗯…快去睡吧!』他坐在沙發上向珊珊擺手。


  『晚安…祝妳有個好夢』他看著珊珊的背影,輕輕的喃道,神色複雜。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那最後的事─


  某個晴朗的夏日午後,他站在頂樓看著他的「母親」,神色已經帶著輕蔑。


  『妳找我來做什麼?』他不善的問,已決意不再被不正常的關係束縛住。


  葛琴沒有回頭,她的頭髮被風吹的飄揚,那裙擺也是,看起來像似欲乘風歸

去的仙子。


  『既然沒話說,那我要走了。』他揚步就要離開。


  『你愛我嗎?』他因這荒謬的問題停住腳步,卻沒回頭。


  『妳神經!』歐陽只覺得她又將他當作父親,他再也不想理會這個女人。轉

開把手就要離去。


  『我..愛你,黎..』聽見這話,他突地感到心悸,他猛一回頭,發現葛

琴已經站在邊牆上,身子被風吹的搖搖欲墜,唇邊掛著悽楚的微笑,那曾經嫵媚

誘人的鳳眸染上濃濃的哀愁。他心一驚,連忙奔向她。


  葛琴看著他奔來的身影,毫不遲疑的縱身一跳。他奔到牆邊,只見到她急墜

而下的身子,咚地,撞擊到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


  紅,在地面妖冶的蔓延著...歐陽的臉一白,摸著牆邊蹲跪下來,覺得自

己全身在顫抖。


  他終於想起那件眼熟的衣服,那是初見他時所穿的紗質洋裝。他記得那天,

她那輕暖的笑靨,以及撫著他的頭,溫柔的看著他說:


  『小黎,以後阿姨就是你的媽媽囉!!』



***********************************




  葛琴的遺書上什麼都沒寫,輕言帶過。死亡撤銷一切穢暗,而他注定被罪惡

感壓迫著,好維持這個秘密,直到....有天,他的生命也終止

 《九》

 

  台上的主編正滔滔不絕的講述著這次的主要內容,而台下的珊珊正無聊的轉著。

筆。

  『歐陽珊珊...歐.陽.珊.珊。』珊珊猶自發著呆,完全不知大禍即將

降臨。

 
  『啊..幹嘛?』身旁的同事撞了她一下,珊珊側頭問道。

 
  看著同事活像臉部筋臠的怪表情,她胡疑的回頭一看。完了!主編皮笑肉不

笑的瞪著她,她呵呵的假笑兩聲,趕緊低下頭去。


  『珊珊,這次的企劃妳有什麼意見?妳認為可執行度有多高?』


   完.蛋!!珊珊覺得冷汗都要冒下來了。


  『呃!這次的主題呢...我個人覺得不錯啊。主題賓館這個題目滿有趣的

,我想應該很多情侶應會頗有興趣的吧!至於執行上,我想可以區分為北中南三

區,精心挑選出最具特色的幾家。雖然我們也可以將重點放在大台北地區,以節

省人力金錢上的損失,但是,我想我們的雜誌現在進入推廣的重要時期,如果一

昧想精簡預算,那是短視近利的做法,對提高整提銷售幫助不大....』珊珊

滔滔不絕的講著心中的看法。


  『很好!』主編在她講完時給了她鼓勵的眼神,珊珊則是給了身旁的同事一

個感激的笑容,感謝她偷渡筆記給她。


  『既然妳有那麼多見解,那麼我想這個企劃的小組長就由妳來負責,我再派

幾個人給妳,妳們就負責這整個企劃,有意見嗎?』


  『沒、沒有』珊珊在心裡哀嚎,面上的笑容則顯得僵硬。


  『很好,那就這樣決定了!』


  『散會。』主編率先離去,接著同事們紛紛離席,在離去時都不約而同的給

了珊珊同情的眼神。


  珊珊趴在無人的會議室,有種欲哭無淚的無力感,眾所皆知她歐陽珊珊資歷

淺,要她當一個企劃的組長,擺明就是惡整。


  『天哪!誰來救救我?』

 

***********************************




  珊珊覺得現在頭爆痛的,這個企劃案真是...太丟臉了!!讓她當組長的

下場就是幾乎事事親力親為。那幾個老大頭根本不理她,害她累的要死。每天都

必須向外跑,而且最丟臉的事,就是她必須與一個攝影師去拍下賓館的內部照片

,還要詢問一些進去的客人使用感想。哇!她這輩子就這次丟臉丟大了。


  珊珊坐在雜誌社派發的箱型車內,默默吃著微冷的便當,看著窗外即將要前

去採訪的賓館,心裡101次哀嘆,但臉上面無表情,看來有些麻木。


  突然,她瞪大了雙眼!!因為她看到一個很眼熟的人從賓館走出來。


  『開車..』珊珊一邊盯著那個人,一邊拍著駕駛人。


  『啊?』攝影兼駕駛有些錯愕。


  『我叫你開車...不對,太快了...啊啊...停停!!』駕駛在珊珊

催促下開了又停。


  珊珊一直盯著那個人。不,是那兩個人。他們朝著她的方向前進,然後停在

她們的前方。


  那是一個高大英挺的男人,緊摟著身旁一個嬌小羞赧的女人。男人摟著摟著

,低頭就給了女人一個吻,女人羞怯的逃避,而那惹憐的羞態,讓男人笑的十分

開懷。


  「天哪!!那是思洋。」珊珊覺得自己的心就要被波濤洶湧的思緒給震碎了

!她被所愛的人背叛了!!憤怒與鼻酸竄動著,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做。她應該

要衝下車去問思洋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可是,此刻卻只是蜷曲身子看著他們親密

的舉止。


  思洋在將身旁的女人送至計程車車內後,就往這個方向走來,珊珊連忙將頭

壓下,直到思洋遠遠的離去,她才抬起頭。


  她真懦弱啊!明明她就是有資格質問的,可是她卻表現的如此心虛!她真可

悲不是嗎?


  淚,無聲的落下,滴在她的褲子上,暈成一圈圈漣漪.....


  『珊珊...』平日和珊珊很好的攝影大哥,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他

大概可以猜到那個走過去的男人應該是珊珊的男朋友。可是,這種情況還真讓人

尷尬。他苦惱的搔著頭。


  『我沒事..』珊珊抬起她的紅眼睛與紅鼻子,試圖露出笑容。


  『嗯!今天最後一家...我們明天再一起來採訪好了。』攝影大哥趕緊建

言。


  『可是...』雖然她現在只想回家偷哭,但是工作仍是不能不作。


  『沒關係!反正明天預約採訪並不多家,我們跟老闆報備一下,應該是ok

的,妳...還是先回家休息好了。』


  看著攝影大哥遲疑的態度,珊珊覺得自己十分狼狽。她想對他露出如往常一

般充滿活力的笑容,卻失敗了!她笑的應該比哭的還難看吧?


  『唉...我先送妳回家好了。』看著珊珊悽楚的笑容,他完全不知該說什

麼,只能趕緊送她回家冷靜冷靜。


  『嗚~....對不起....謝謝..』珊珊已然語無倫次了。



***********************************


  
  思洋一從電梯門口步出,就看見自家大門外頭蹲踞著一個小人兒,垂著頭將

自己縮的小小的。


  他走向大門,掏出鑰匙開門,邊拋下話。


  『妳進來吧!』


  珊珊抬起臻首,看著思洋面無愧色的模樣,她一語不發的跟了進去。


  思洋自顧自的走進廚房,不一會兒,濃郁的咖啡香氣傳出來,他端著兩杯咖

啡出來,見著珊珊像失了神般,呆呆的看著他,卻是無焦距的。


  『喝吧!』他將咖啡端至她眼前,珊珊看了一眼,卻沒動作。


  見她如此,思洋大抵也知道她心裡有事,不過他從來也不是個體貼的男友,

自然也沒心思坐下來好好安慰她。


  女人嘛!哪個不是給點顏色,就開起染坊來了。


  沒再問過,他轉身就想回房裡。


  『思洋….』見他就要離開,珊珊還是喚了。


  他回眸,眼裡竟沒有一絲情意,只有不耐煩,珊珊的心冷冷一顫,開口問:


  『你今天下班後去哪了?』


  思洋沉默的停頓,而後回答:『我和幾個同事去喝酒。』


  她站起身走向他,邊問道:『是嗎?你的同事是男是女?』


  『有男有女!』果斷而不猶豫,臉上的神色仍是淡默,目光看著珊珊,一點

也沒心虛。


  『是嗎?』珊珊已然站在他跟前,突地,伸手抱出了思洋。


  馬克杯裡的咖啡被這樣的大動作,給激的溢出大半,全灑在珊珊的手腕上。


  但珊珊不覺得燙,因她心裡正冷的發寒....


  『妳...』思洋因她的舉動而緊蹙著眉,將手中的杯子隨手往身旁的架子

一擱,拖著珊珊來到了浴室,將她拉至洗手台邊沖涼。


  珊珊看著他帶著緊張的神情,含在口中的話,又吞了回去,在他懷抱裡,她

找到了證據,但她要說嗎?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思洋,聽說日本的男女偷情後,就會相約去吃燒肉,你知道為什麼嗎?』

她的眼睛含著哀傷,卻是一瞬也不瞬的看著思洋。


  思洋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緩慢的開口:『為什麼?』


  她沒有回答,只是對他綻出一朵悽絕的微笑。


  因為,他們要遮掩賓館的廉價肥皂味。這是她沒說出口的答案。


  看著那樣的笑容,思洋總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利刃狠狠劃過,這些年來,無

論他如何冷淡相對,珊珊始終對他洋溢著朝氣的燦笑,加上她的問話,心思敏捷

的他,已經體悟到今日的事被發覺了。


  『妳走吧!』離開他家,也離開他。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因任何事改變決定

。這場遊戲裡,沒有一個人不需付出代價,他與她皆是如此。就當他一時善心大

發,趁她還沒受傷更重前,放她一馬吧!


  他鬆開了手,眼神裡一點眷戀也沒有。珊珊心慌了,也急了。


  不知哪裡生出的力量,她將思洋的身體大力的拉回,思洋因此差點滑倒,連

忙拉住洗手台的邊緣,而珊珊則趁他沒防備時,一溜煙的將廁門鎖住,整個人擋

在門前。


  思洋扶著洗手台邊緣站了起來,怒視著珊珊,沒有叱罵,但眼神足以讓珊珊

心驚膽跳。

  

  她很害怕,可是她不能讓開。珊珊的眼裡滿是倔強的堅持,她走向思洋,在

他身前跪了下來,一股作氣的解開他的皮帶、拉鍊,將他的陽具從裡頭掏出來。


  看著眼前頹軟的男莖,她的心裡有些害怕,因為她從未做過這樣的事!可是

為了留住她愛的男人,她可以做盡任何事,何況只是吞弄所愛之人的陽具。


  她顫抖的圈握著,伸出丁香小舌輕舔著,略有猶豫,但還是將它納入自己溫

熱的口腔內,盡量前後移動頭顱套弄,也用力吸吮著。


  或許是他已經洗過澡,所以那味道並沒有想像中的難聞,加上這是心愛男人

身上的器官,珊珊發覺自己並沒有如自己所想的厭惡,反而當她耳邊傳來思陽的

悶哼聲時,她萌生出一種快意,那是因自己能取悅愛人而生的女性驕傲。


  思洋將臀靠著洗手台,雙手也壓在上頭,閉著眼享受珊珊的服務。對他這樣

的男人而言,珊珊的舌技自然無法與他發生關係的那些對象相比,她的力道不對

,節奏也不對,簡直就是粗魯而無章法。

 
  但他的心裡還是湧上一股快意,那股快意不只是肉體上的,也是精神上的。

過去的珊珊從未做過這種事,她是連看見他的勃起都會害羞的女性。這樣的女人

,此刻竟跪立著,如同一個奴僕般以口含弄他的陽具,臉上雖含怯卻無厭惡,看

著這樣的她,他的心裡升起一股快感,彷彿他正凌虐一向高高在上的公主,讓他

臣服於自己的胯下。


  懷著異樣心思的他,在感受到腹間熟悉的顫動時,不禁萬分訝異,為了要服

侍俱樂部的女人,他經過一段磨練,身體的敏感度降的很低,而珊珊那稱不上任

何技巧的套弄,竟可以將他逼至如此。


  是詫異,他突兀的想將自己抽出來,但察覺他舉動的珊珊卻不讓,她一手按

在他的囊袋上輕拂撥弄,一手握緊他的男根,頭動的飛快,顯然就是要逼他在她

嘴裡洩出來。


  他沒想到珊珊有這樣的心思,也不知珊珊在想什麼,他直覺的掙扎起來,混

亂間,珊珊忘了抓好力道,竟過分用力的囓咬到他的男根,那力道雖不致讓他疼

到不行,但也過分刺激,他一個鬆懈,那白濁滾燙的精流就這樣射進珊珊的口腔

裡,份量不多,但卻叫珊珊嗆咳了起來。


  見珊珊趴倒一旁,正難受的咳著,他抽起一旁的衛生紙,遞在她嘴邊。


  『吐出來吧!』


  珊珊抬頭瞧著他,臉漲的通紅,當著他的面,又嚥了一次口水,將殘餘的精

液全吞了下去。


  『妳!?』思洋這下也被嚇住了,他完全抓不住珊珊的心緒。


   他取過漱口杯,裝了些水,放在她手心裡。


  『漱口!』他淡然命令。他可沒有愛好女人替他吞精的傾向。


  珊珊接過杯子將口中的腥羶味沖淡,即使是自己深深愛著的男人,這樣的滋

味仍是不好嚐,但她無悔。


  看著他已不復之前激情色彩的臉龐,先是既癡既迷的凝視著他,而後眸中散

出光彩,寫著篤定的堅持。


  『我愛你,別的女人能為你做的,我也能。』所以別去找別人。後頭的話,

珊珊沒說出來,因為她明白思洋是不會給她承諾的,逼他,只不過是加快結束的

腳步。


  她起身,不顧腳上的痠麻,昂首而立的步出浴室,像似打了一場勝戰的女戰

士,但只有她心裡知道,她輸了,早在一開始,她就輸了,輸在她愛思洋比他愛

她多。


  身為他的正牌女友,她卻連質問的勇氣也沒有。


  珊珊啊~珊珊,妳什麼時候變的如此沒用。她苦笑著,拾起放在沙發的皮包

,拖著沉重而緩慢的步伐,打開了大門離開。


  思洋沒追來,也好,現在的她,是不想也不能再見思洋,就讓他們倆都先靜

靜吧!


  站在大廈的大門外,晚秋的風一陣陣的吹來,單薄的穿著,讓她起了疙瘩,

一瞬間,她有種悲切的感覺,彷彿這世上,再無她安身立命的所在。


  她無意識的拿起手機,直覺的想找一個讓她安心的地方,她按了幾個號碼,

電話接通了.....


  『喂?珊珊!?這麼晚了,為什麼不趕快回家!』低沉淳厚的音律,雖是罵

人,但夾帶著萬般的關懷與不容錯認的擔心。


  珊珊因安心而感到鼻酸,喉頭一陣哽咽,說不出話來。

  
  『珊珊!?怎麼了?妳在哭嗎?』電話那頭的歐陽黎感到異樣而開口問。


  『我沒事!』她調整氣息而後開口,但聲音仍是破碎的哭音。


  歐陽黎自然不是傻子,他的妹妹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才會打電話回來哭訴,

他沉默一會而後問著:


  『珊珊,妳在哪裡?』


  『我…』珊珊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妳在思洋那兒?』雖是問句,但察覺到妹妹的遲疑,他的心裡就有著篤定




  『等我,我20分鐘就到。』沒等珊珊說一句話,他就斷然掛了電話。


  聽到電話裡傳來斷訊的嘟嘟聲,珊珊的眼睛紅了,凝在眼眶的淚也禁不住了




  是安心,更是放鬆了先前凝聚的緊繃心情,她蹲在路口,手裡握著手機,低

低的哭泣著.....

《十》

 

  乍然趕到的歐陽黎,遠遠就瞧見那蹲倨於路口的小身影,朦朧的路燈灑在她

身上,顯出萬分落寞的模樣,他的心微微的疼了起來。


  他將車停在一旁,徒步走向珊珊。


  一直蹲在路口低聲啜泣的珊珊,直到咖啡色的休閒鞋印入眼簾,她才慢慢抬

起頭。


  一瞥見來人,她的眼瞇了起來,像承受萬分委屈,眼淚如同斷了線般落了下

來.....


  『哥...』她喚著,如同任性的孩童向歐陽黎張開了雙手。


  『乖,沒事了!』看著珊珊紅腫的眼睛,他心痛的哄著。


  歐陽黎微蹲身子將哭的奇慘的珊珊扶了起來,因為蹲了太久雙腿無力的她,

只能任由歐陽黎攙著前進。


  歐陽將珊珊扶進車內,自己也轉身上車,但卻遲遲不發動,車廂內一陣沉寂

,只聽見珊珊試圖冷靜下來的啜喘。


  歐陽黎冷凝的眼直視前方,他握緊了方向盤,握緊、放鬆。兩三次後,他才

開口:


  『他對妳做了什麼?』歐陽口中的「他」就是指思洋,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十

分愛哭,但能讓她在街上失態的,一定不是小事。而能讓凡事寬和的珊珊痛哭失

聲﹔也捨得的人,不消說,一定是沈思洋。


  歐陽心裡起了隱約的恨意,珊珊從小就是他心裡的寶,有好吃好玩的,他一

定是先讓她,而珊珊也一直敬重他這個大哥,尤其是她的母親死後,珊珊變的十

分依賴他,看著珊珊全然信賴的眼神,他的內心總會燃起一種驕傲。


  他在珊珊心裡宛若天神般的存在,這多少讓他銷匿了些許罪惡感,也讓他更

加倍的疼寵珊珊,因為在珊珊眼裡的他,有著自己也憧憬的的形象。為了珊珊,

也為了自己,他一直在心底藏著秘密,只為了保有珊珊對他全然的信仰。


  但沈思洋出現了,他瓜分了珊珊對他獨一無二的愛,他的心裡不是沒有吃味

,但看著珊珊因愛情喜悅的樣子,他什麼也沒說,他希望那個男人能待珊珊好,

把他不能給珊珊的部分都補足,那麼他...也終將得到解脫。


  但沈思洋顯然並沒有好好待珊珊。多少次,他看見珊珊在他不注意時流露出

憂傷的表情,那時的她,完全就像一個被愛困擾的小女人,而不是他天真無憂的

妹妹。


  沈思洋承諾了愛情,卻沒把愛情給珊珊。沈思洋辜負了珊珊,而沒有一個男

人可以忍受自己捧上手心的至寶任由別人糟蹋,溫文如他也不例外。思及此,他

的瞳裡閃過陰狠。


  看著一向溫和的大哥一付欲殺人的狠樣,珊珊心裡縱有萬般委屈也不敢說,

更何況,她從沒想過要跟大哥談她與思洋的私密事。


  珊珊看了歐陽一會,便低頭揉著糾成一團的衛生紙,吶吶的回答:


  『沒什麼,我們只是...為一件很無聊的事..就吵了起來,然後..我

就跑了出來。其實,根本沒怎樣,是我太小題大作了。』


  珊珊完全沒看歐陽黎,只是在心裡思索著字句想蒙混過關。


  歐陽黎緩緩的轉過頭,將視線投注於垂頭的珊珊,煞那間閃過冷光,但隨即

已隱.....


  他伸出大掌慢慢的撫著珊珊長過肩下的黑髮,珊珊側抬起頭,見到歐陽黎摻

著柔和的目光,像似了悟般的看著她,一時間,她訥然無語。


  『珊珊...』他非常緩慢而沉沉的喚她,珊珊在聽聞這聲呼喚時,有一瞬

間的迷惘,腦海閃過些片段,來不及思考,就被歐陽黎的話給打斷思緒。


  『妳和思洋的事,或許我管不著,但妳要記得,我們是一家人,只要妳有委

屈,大哥一定是站在妳這邊。』


  『大哥,我...』珊珊被這番宣言給感動了,她抽抽鼻子,一時間想不出

感謝應答的話,剛才受的委屈或許並不容易被平復。但是,至少她還有大哥會關

心她,她心裡被親情的溫暖溢的滿滿的。


  『好了,別說了,我們先回家吧!』歐陽黎笑著揉揉珊珊的髮漩,而後發動

車子。


  『好。』因為哥哥的體貼,珊珊綻出笑容,雖然沒有往日的朝氣,但以不再

是令人心疼的可憐樣。




***********************************




  回到了家,歐陽黎將鑰匙隨手丟到茶几的藤編籃裡。


  整個人倒在沙發上,一附十分疲憊的樣子,珊珊看著這樣的歐陽,心頭想說

什麼又嚥了下去。


  『還呆在那邊幹麼?快去洗澡睡覺!』歐陽一睜眼就見著珊珊一動也不動的

站著,於是催促。


  珊珊輕點了頭,動身回房。


  而歐陽黎在此時打盹了起來,夢裡,一名女子赤裸的站在他身前,眼裡含著

笑,嬌豔的膧體或許激起他的慾望,但真正令他血脈澎張的那張奪人心魂的容顏

,那是多少日子以來,他內心真正的綺想,他真正渴望的女人,活生生的以她無

瑕的身軀邀請他,她舉起手,他嚥了口唾液,悠悠的清香在鼻端蔓延著...。

他忍不住伸出手想將她拉往自己,就在他即將喚出她的名時……

 

  『哥,你睡著啦?!』洗好澡的珊珊跪在沙發旁輕搖他。


  歐陽略睜眼,低鳴一聲,以手臂覆住眼睛,尚分不清是夢是醒。


  眼見哥哥尚未清醒,珊珊忍不住叮嚀著:『哥,你還是進去睡吧!在這裡睡

會著涼的。』


  『我只是睡一下。』歐陽黎移開手臂,坐起身子。


  『哥,你很累嗎?』珊珊心裡湧上愧疚,她知道哥哥的工作一向繁重,而她

卻讓哥哥在大半夜裡開車到街頭接她,無論什麼理由,都說不過去。


  『沒什麼,妳別想太多』他移動身形,將珊珊的身子拉坐於自己的腿上,手

也接替著為她拭乾濕髮。


  『對不起...』她小聲的說著,雖然知道哥哥不會計較,可是她仍舊覺得

抱歉。


  『傻瓜。』聽聞她的歉語,他的動作一頓,而後笑著輕罵,語氣帶著完全的

寵溺。


  不知想到什麼,珊珊的眼眶又紅了起來,將身體往後靠在哥哥的胸口,汲取

他的溫度,而後哽咽的開口:


  『如果,我喜歡的是像哥哥這樣的人就好了!』一句話道盡了她在愛情裡的

酸苦。


  『珊珊...』歐陽黎從這句話裡聽見了妹妹的委屈,他不捨啊~可他沒辦

法。


  空氣裡淨是悲傷的氣氛,好一會兒,珊珊才找回聲音,她故作開朗的回頭道




  『好了好了,頭髮乾了,我明天還有採訪行程,先去睡了!』她從歐陽黎膝

窩一躍而起。


  看著自己頓時空虛的懷抱,歐陽心裡閃過落寞,看著珊珊,像似有著萬分的

掙扎,而後終於開口了:


  『珊珊,我幫妳泡杯牛奶吧!喝了會比較好睡。』


  『嗯,好啊!』珊珊微笑點頭,並不想怫逆哥哥的好意。


  歐陽黎很快的從廚房裡端來一杯溫熱過的牛奶,珊珊接過,像往日般欲一仰

而盡,但喝到一半,她又將杯子推給哥哥。


  『哪,我喝不下了!幫我喝。』她將杯子遞給哥哥。


  『不行,妳忘了我有乳糖不適症嗎?妳想讓我夜裡起來跑廁所嗎?』他玩笑

似的說著,眼裡閃過一絲驚慌。


  『喔!』珊珊低頭瞧著杯子,有想賴掉的趨勢。


  『喝完!只剩一點點了。』他催促著。


  『可是...』她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又不忍讓哥哥的愛心白費,一仰頭又

將它喝的涓滴不剩。


  『很乖!』歐陽接過杯子,讚許的說著。


  『好了,喝完就去睡吧!』他轉身將杯子拿到廚房水槽。


  『哥,今天...謝謝你了。』雖然家人不用互相謝來謝去,但她覺得還是

有必要道聲謝,一說完,不等歐陽回應,她一溜煙的跑回房。


  看著妹妹孩子氣的舉止,不禁啞然失笑,但隨及目光一黯。


  他可愛的妹妹啊~為什麼,得到她的男人,不能好好的珍惜她呢?




***********************************



  深夜,很沉靜。


  有扇門〝噫呀〞的被開啟,有個人影竄了進來.....


  他直直的走向眼前的大床,床上隱約躺著一個小小的軀體,那上頭躺著的人

,是他衷心的渴望。


  他在床前跪了下來,女人側睡的臉印在他眼簾,他伸出手輕撫著,神情柔情

萬千。


  『為什麼,妳不能屬於我?』他悲苦的嘆問。


  他起身坐在床邊,將女人的身子翻正,他執起她的柔夷,放在自己的頰旁輕

蹭,瞇著眼享受那柔細的觸感。


  『妳知道我有多愛妳嗎?』他突然放下她的小手,神色由享受又轉為悲痛,

他蹙緊眉質問那睡的香甜的美人兒。


  看著那依舊沉睡的甜美容顏,他放棄了質問,低下頭,在她額際烙下輕吻,

如同許下誓言般。


  『妳永遠也不會懂的,而我也不會要求妳的回應。』他在她的唇際低喃。 


  他伸出手將她睡衣的下擺緩慢上拉,直到露出她那渾圓飽滿的胸壑,他的掌

隨即覆在那上頭,仰頭吐出一口濁氣,他邊揉弄那團雪乳的形狀,邊開口:


  『沒關係,就讓我們永遠保持這樣吧!』他的眼神藏著愁苦與罪惡,但是,

唇畔又帶著幸福的微笑,形成十分詭異的表情。


  他翻過身壓在女子的身上,兩手不停的握弄著飽漲的乳房,邊以拇指搓摩那

漸漸挺立的乳頭。


  他的唇黏貼在女人香馥的上身,輕舔慢舐著她滑嫩的肌膚,留下濕濡煽情的

水澤,廝磨間,他壓在她身上的唇,模糊不清的低喚著她的名:


  『珊…珊…』


  他由下往上輕吻著,卻不敢過於用力,他猛然抬頭,在黑暗裡見著那微張的

紅唇,飽滿的,鮮嫩的,像招喚著他來啃舐,他宛如失神般的一步步逼近...


  在接近到她那誘人的唇時,他忍不住瘋狂的擠壓著,將舌竄進她的口腔。


  只有這兒,只有這兒才是他唯一能夠放肆品嘗。他心心戀戀的人兒啊,只有

這唇才是他能烙下痕跡的地方。他悲哀的想。


  恍惚中,他似乎感覺到對方的舌頭與他纏繞在一塊,那是過去從未有的反應

!啊~終於,她終於感受到他的熱情而給予回應了嗎?


  已陷入激情瘋狂的他,完全不覺有異,反而更加激狂的吻著。


  手上的動作也漸漸粗暴起來,一腳的膝頭伸進女人兩腿間,隔著衣物磨蹭起

她的大腿內側及陰部。


  他的狂野,一直持續到那雙小手慢慢抬起,放在他的肩頭,而後用盡全身力

氣將他推開。


  他在萬分錯愕中,看見那雙在黑暗裡睜的奇大的燦眸,眼裡閃著與他相同的

驚愕。


  他的驚愕來自於她的清醒,而她則是因為眼前的男人─


  因為他是.....


  『哥…』女人不可置信的喚著他的稱謂。

《十一》



  『你...在做什麼?』珊珊不可置信的張大眼睛,盯視著面前的男人,她

的兄長,歐陽黎。


  歐陽黎也被這個狀況嚇傻了,從來沒失手過的計策,今天卻失靈了?為什麼

?他明明就目睹珊珊喝下摻了微量安眠藥的牛奶,為什麼她能清醒著?歐陽黎的

心跳劇烈的跳動著,眼球不停的兜轉,看著旁邊的擺設,卻沒正眼看珊珊,臉頰

因為激動而微微抽動、發麻著。


  他必須想個說法來辯駁現在的情況....


  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珊珊聞到牛奶的腥羶味,不知怎麼的,覺得一陣反胃,

一回房就衝進浴室吐了,最後連身子都軟了,拖著被冷汗浸透的身軀,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在夢裡,她一如往常的夢到那個男人,但意外的的是,她慢慢發現自己的四

肢可以動,而且男人壓覆在她身上的重量感也太真實了,這一切並不是夢...

卻遠比噩夢要令人恐懼....因為沒有人會想到自己竟然會被跟自己有著血緣

關係的兄長給侵犯...


  珊珊揪緊自己的衣領,坐了起身,看著歐陽的眼神,除了不信任,還有無邊

的恐懼。


  『珊珊...我...』歐陽試圖扯動嘴角微笑,但看起來就像作賊心虛一

樣。


  珊珊的眼睛已經適應黑暗的光線,自然看得見歐陽現在的表情。一種荒謬、

不真實的感覺讓她無法開口,像被剝奪了聲音,張口卻無言。


  『為什麼?』好半天,她只能幽幽的吐出這麼一句。


  一向辯才無礙的的歐陽,現在看著珊珊卻無法言語,找不出任何理由來解釋

現在的狀況啊,更何況,珊珊此刻還衣衫不整的。


  他閉上了眼,跪在床側。


  珊珊從床上躍起來,握住歐陽的肩頭,搖晃著。


  『告訴我...為什麼?』恍若被最愛的人背叛,由內心而生的恐懼與無措

,全演化成一種悲憤的質問。


  黑暗中,珊珊的眼神竟然神似當年的葛琴,一樣的幽怨與憤恨,眼眶沒有淚

,卻讓他感到莫名的心驚。


  『不要...不要這樣看著我...』歐陽搖晃著頭,喃喃的說著。


  他望著珊珊的眼睛,慢慢跌入一種不斷交錯融合的世界,過去與現在,所有

的色彩,像萬花筒的組合,不斷的重疊、分解,世界的聲音,好像瞬間全衝進他

的耳朵,幾乎要爆炸的時候....他的世界又突然沉靜下來....變成全然

的黑....一片黑暗的世界....平靜而無波...宛如沉靜的水面。


  慢慢的...水面興起一小圈的漣漪,像同心圓那樣慢慢的擴大,他望著,

只覺得一片寧和。但有什麼...好像浮上來了?


  那是...?


  是人的臉!是那個女人的臉...但只有一張面皮浮在水面,皎白的臉,鮮

明的五官,像似沉睡般,那纖長的眼睫,覆蓋在上頭。


  怦怦~怦怦~他的心跳聲成了這世界唯一的聲音。好像有某種恐懼正在這樣

靜匿的空間即將甦醒。他...卻只能靜靜的凝望著。全身的寒毛隨著血液的冷

卻,往週身開始蔓延豎立,他成了僵直的植物。


  那張臉孔的眼睛突然睜開,直直的...看著他....唇緩緩的開啟閉合

,幽幽的問著:你為什麼不愛我?


  所有的慌張與畏懼,在那瞬間,累積到最高,他瞪大眼與口,看著那無邊的

黑暗開始向他壟罩...所有過去一直隱藏的污穢與罪惡,開始對他進行反噬。

魔....已經找到他了....


  黑...壓了下來....他無法抵抗的被帶入更深沉的昏眩中....


  再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鋪著白色床單的雙人床上,他靠著枕頭,半躺半坐

,身旁則躺了一個女人。


  『黎,你不愛我嗎?』女人裹著白色被單,蒼白的鵝蛋臉,就這樣靠在他赤

裸的肩頭,那美麗的鳳眸,沒有絲毫的光彩,只有木然的望著遠方,詢問..只

是詢問。


  『你不愛我...我會死的。』女人那美麗的紅唇,因狂歡而嬌豔,只是輕

輕的啟動,幽幽的說道,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前方。


  他倏然煩躁的抽身離開床上,女人失去依靠,頭就這樣倒在床鋪上,濃捲黑

髮散亂的散在白色的枕上,眼光仍是狀似無焦距的凝視著他。


  他赤裸的步下床,將衣物全數套在身上,動作十分乾脆俐落。他翻翻領側,

頭也沒回,僅以側眼瞟她。


  他抽動眉頭。年輕氣盛的心禁不起不斷的威脅,第一次,他或許會因這樣莫

名的話而心驚,於是開口說出敷衍的安慰話,但這樣不斷重複再重複的情景與對

話,已經讓他漸漸生厭。


  悖德的異樣刺激已經隨著年歲的增加而消減,她那神經質的緊迫釘人,也讓

他漸漸不滿。一開始,他或許能安慰自己,母親是因為害怕再次失去而想緊緊的

抓住他,無論是肉體的或是心靈的。


  但是...他畢竟是年輕啊...這已經超過他的極限了,無論是逆倫的壓

力還是對女性肉體的渴望,都已經對他失去了吸引力。


  在他的心理上,或許還是輕視她的吧!如果她願意謹守本分,當個父親的好

妻子,他溫婉的後母,他或許會敬她如昔,但...都已經太遲了,無論是她或

是他,自那天後都已經無法回頭了。


  長久以來對父親的抱歉,全轉成對她的怨恨,把責任歸咎於葛琴的引誘,他

只是一個受到誘惑的男人。即使有罪...也是因為她吧!年輕美麗的繼母,本

來就讓男人難抵抗,更何況她還刻意的誘惑自己。


  他輕蔑一笑,笑她的無恥,笑她竟然以為可以用威脅挽留他。他才不相信她

真的會去死,那不過是她的手段,他最近交了女友,她害怕會失去一個供她發洩

欲求的男人,才會這樣表現。


  昨晚他只說了要搬出去,她就不由分說的吻住他,激烈的脣齒交纏,迅速燃

起他年輕的慾望。


  畢竟也歡好過幾年,她當然知道他的弱點,塗著紅棕色的纖指逐漸下移,隔

著牛仔褲,緩緩的摩擦著,粗糙的布料加上緊繃壓制的感覺,讓他的慾望一觸即

發。


  他摟著她,吻著她,一邊試圖推高她的無袖背心與鐵灰色窄裙,抽掉她頭上

的髮簪,讓她蓬鬆的黑色捲髮蜿蜒而下。


  等不及回房,他一把撕開她的絲襪,抽掉葛琴繫帶的黑色蕾絲內褲,那兩側

的蝴蝶結一扯開,濃郁的女人氣息就這樣散在空氣中。


  Chanel19號的香氣混合著天性的誘惑味道,他埋在她的頸側深吸一

口,股間的竄動更急躁。但她的手還是徐徐的在他褲檔上撩撥著。


  葛琴的鳳眸微瞇,雙頰微微的鼓起,紅唇輕啟,發出微微的喘息與呻吟,但

唇邊的笑意與眼裡的得意之情,還是讓他捕捉到了。


  她以為她可以永遠以身體掌控他?歐陽黎冷冷一笑,將女人的手撥開,她也

聽從的轉往環向他的脖際。


  他將她壓靠在通往房間與客廳的走廊牆壁上,左手伸向褲檔,將拉鍊扯下,

將漲立的陽具從內褲掏出,右手將葛琴的右腿抬高,左手扶著陰莖,就這樣衝進

她潮濕的炙穴。


  葛琴因衝力而悶哼一聲,環著他的頸側,將上半身緊緊靠著他。他扶著她雪

白豐潤的腰枝,開始狠狠的戳刺著。


  葛琴因輕微的疼痛而緊皺著眉。嚷著輕點,但他絲毫不管。仍是不斷的用蠻

力在她體內橫衝直撞。


  沒一會兒,他抽出沾著豐沛愛液的陽具,將女人的腿放下,直直的看著她,

眼神帶著某種冷冽的氣息,....殺意....


  葛琴感受到了,微微的心驚,才想開口。歐陽黎就不由分說的扯住她的頭髮

,將她拖往房間,因頭皮劇烈的疼痛,她的手按在歐陽的掌上,口裡叫著:好痛

...放手,卻也沒敢過於掙扎。


  歐陽順著勢,將她甩向床上。葛琴還沒來得及翻身,他就已經騎坐在她背後

,將她的背心往上扯脫,又解開她背後的內衣暗扣,另一手往後移,將她臀後的

拉鍊一拉,將裙子向後丟開。


  葛琴疼的淚花四綻,但還沒來的及撫摸被扯痛的頭皮,就被歐陽黎給壓的喘

不過氣,連呼叫都沒辦法。


  好不容易他終於離開了,她正要轉身,卻被人從腰際托起,她的頭頸則被另

一手壓在床面。歐陽黎沒再費力的褪去她的褲襪,又再次從葛琴身後挺身進去。


  一下一下都是用盡全力,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葛琴痛的臉色發白,卻

被身後的男人掐著頸子而無法出聲。


  歐陽黎就恍若殘猛的野獸,在獵物垂死前,還要殘忍的施以凌虐。


  長久以來的不甘心與潛藏的怨恨,已經在歐陽黎的身上爆發。他移開制住葛

琴的手,轉向揉弄她那垂吊著更顯誘惑的肥美乳房,像似洩恨似的用力握著、掐

著。


  慾望與氣憤染紅他的眼睛,年輕駿逸的臉龐也因此顯得猙獰殘酷。


  葛琴因為脖子的壓力消失,開始試圖以手肘在床上爬行,想擺脫身後男人的

控制。


  當她抓到床頭的橫柱時,歐陽黎又快速的將她的頭髮向後扯,逼迫她昂首,

以手掌撐著床,像母獸般的以四肢跪立著。


  宛如交配的羞辱姿態。歐陽黎由身後看見自己的繼母被自己這樣狠狠的操著

,一種莫名的激樂升了起來。


  他狠狠的罵著,隨著激烈的抽撤,母狗、蕩婦、淫娃....等極盡羞辱的

詞彙都已經出籠,完全已經不在乎她的輩分。


  原本疼痛難忍的葛琴,慢慢的在痛楚中得到一種快感,一種令她想哭泣的喜

悅在滋生。


  疼痛讓她感覺到存在。


  如果不是這樣的痛楚,她還是會害怕失去自己愛的人。而此刻,她是那麼真

實的感受到她所愛的人在她的體內,帶著脈動,像要穿透她的力道,都讓她無法

忽視.....


  不要離開...即使疼痛,即使難受...都請不要離開她....


  葛琴閉著眼,眼淚已經沾濕睫角。但她微笑著﹔承受著。


  歐陽黎發狂的罵著,她則是大聲的呻吟回應。當歐陽黎罵她淫蕩無恥,她發

自內心的回答:是,我是無恥...我是淫蕩...


  因自己所愛的男人淫蕩無恥...有什麼不對?即使只能用身體挽留她所愛

的人,她也不會覺得丟臉。


  激情...漫延整個夜,葛琴像隻破布娃娃被玩弄著,直到歐陽再也沒精力

對付她。


  她以為她熬過一次危機,但是...隔天清晨,她才發現,即使將尊嚴拋去

卻也還是留不住她的愛人。


  女人的直覺,讓她了解到這次,她會真的失去她年輕的愛人...她的身體

,已經再也無法發揮功效了...


  她就這樣倒在床側,看著歐陽黎一件件的穿上衣服,卻無法開口挽留,因為

,那已經沒用了....


  苦澀的笑花,在她蒼白的臉上綻開....淚,在眼眶結晶,迅速的從頰邊

滑落,沾在純白的枕上,迅速的滲入,無聲無息...無影無蹤....


  當門聲嘎啦的關上...她知道....她已經一無所有了,這一天...

終於到了....



***********************************



  『你不愛我...我會死的......』


  『你不愛我...我會死的......』


  『你不愛我...我會死的......』


  看著眼前那雙明眸,那其中的幽怨,讓那已經不再困擾他的噩夢甦醒。那曾

經如同惡鬼緊糾著他脖際的呢喃,如同回聲般的在他耳邊,不斷的重複輕吟..

..


  『不是我...不是我....』歐陽黎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盯著珊珊的

眼瞳則是不斷放大....口中喃喃的說道,神色有種莫名的驚恐。


  珊珊看著歐陽黎的異樣也嚇了一跳,顧不得追究先前的事,直覺想更靠近查

看。


  『哥...你怎麼了?』珊珊仍是握著他的肩,擔心的問。


  『嚇..』歐陽黎嚇了一跳,揮開珊珊的手,力道之大,讓珊珊跌往一旁。


  『哥..!?』珊珊被他貿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但還是爬起來想關心大哥。


  歐陽黎眼見她要過來,心理突然很恐懼,這時他已經認不得珊珊,而是陷入

某種恐慌的過去,那藏在黑暗中的暗鬼...要來抓他了...


  看著珊珊越來越靠近他,他如同發狂一樣的低吼一聲,身行往後退,卻跌了

下床。


  『哥...你有沒有怎樣?』珊珊直覺就要從床上下去扶他。但是,眼前的

情況實在很詭異,所以她的動作也遲緩下來,只是僵直在床上跪立著。


  『別過來....不是我....我沒有害你...』歐陽黎宛若怕黑的孩

子,縮在角落,以手抱頭,眼神畏懼的看著珊珊。



  他真的不知道,葛琴說的是真的,她真的在隔天約了他,當著他的面一躍而

下....他沒有錯,是葛琴自己要自殺的。


  他如此安慰自己,但是....這幾年他依然活在一種恐懼中,好像...

葛琴隨時會出現現在他身邊...追問他,為什麼不愛她?為什麼那麼眼睜睜看

她死?


  就像現在一樣.....


  珊珊眼見情況真的不太對勁,爬起身,想安撫哥哥。但歐陽一見她要過來,

馬上嚇得奪門而出,口裡還發狂的大吼....


  而珊珊被腳上纏住的被單制住腳步,等她追出去,才發現,大哥早已經逃離

家門。


  她扶著門框,嬌小的身軀蹲跌下來,一手糾著自己還微敞的睡衣,有些失神

的望著前方。


  這在在發生的一切,已經超出珊珊原本單純的生活模式,而她...無力抵

抗....也只能被命運的漩渦刮捲進去。

 
2008-4-20 1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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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可愛起來是超級可愛~
但討厭起來也是超級討厭~
2008-4-21 16: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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