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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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7-5-17 來自 特別淫症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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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逐一亮相(08/07/2005-08/13/2005)
編者話:謝謝廣大讀者給我的來信,那是對我莫大的鼓勵,很多都能看出來是經過認真思考之後才寫的,請原諒我除了極特殊的情況不回信的原則。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侯龍濤往上挺了挺身體,使自己褲子裡的硬物鑽進女人的屁股下面。
「太…太子哥…」周自若抱著男人的頭,小腰有力的扭動著,用美臀和下體在他的褲襠處用力的磨蹭。
「想嗎?」侯龍濤止住了女人身體的搖擺,盯著她的眼睛。
周自若沒說話,只是咬著嘴唇看著男人,她生理上是十分想,但心理上卻是三分想,七分不想,不想的原因顯而易見,想的原因雖然比較複雜,但也是可以理解的,特別是常年在這種娛樂場所出入的女人,還能把性看得很神聖的少之又少,不濫就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侯龍濤把從美女迷蒙雙眼中看到的猶豫不決錯誤的理解成了含羞帶媚,右手揪住鑲入她深深臀溝中的細繩,猛地向上一拉,使小內褲陷入了她的屄縫裡。
「啊!」周自若的身子一挺,發出悅耳的呻吟聲。
侯龍濤更覺得美人是做好準備被上了,便一翻身將其壓在身下,吻著她的小嘴,邊解自己的皮帶,邊去扒她的小內褲。
「太子哥…」周自若推著男人的手,但同時又在吮他的舌頭,任誰也不可能知道她實際上是在拒絕。
罎子沒敲門就直接進了包房,看到兩個人的樣子,趕緊轉過身去,「呦呦呦,抱歉,抱歉,嘿嘿嘿,太子哥,他們來了。」
周自若趁著男人發愣的一秒鐘,從他的身子下面鑽了出來,坐到一邊,把小裙子整理好,抱著肩膀,低著頭不看兩個男人。
「你媽的,」侯龍濤也坐了起來,邊點煙邊把一個桌上的色中甩在罎子身上,「讓他一個人進來。」
「得。」罎子放下色中,退了出去。
侯龍濤挪到美女身邊,探頭嘬住了她飄香的檀口吸吮了起來。
「哼哼…」周自若把臉扭向了一邊。
侯龍濤再次坐正了,抬起頭,罎子站在門口,他前面幾步遠的地方是另外一個男人,雖然他的相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還是能認出是這就是劉哲的。
「坐吧,」侯龍濤指了指身邊的沙發,他又指了指身邊的美女,「你也看見了,我今天比較忙,咱們開門見山的說吧,你也許還是以前的劉哲,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侯龍濤了。小時候你是老大,我是碎催,你想怎麼折騰我就怎麼折騰我,我也沒什麼好怨的。現在我是說話管用的人,你是小人物,我明白讓你一下兒就接受這種角色的轉變是很難的,確實是,我是真的理解,咱們這種人,在那種環境裡長起來,換了是我,我也不太可能立刻就接受。」
劉哲沒說話,他雖然不是好人,但並不傻,他當然知道東星在黑道上的份量,昨天為了一時痛快,充面子,又確實是對周自若有非分之想,嘴裡才跑了火車,他今天本來就是硬著頭皮來的,剛進來那會還想先裝一下牛屄,結果聽了對方這幾句不急不徐、不冷不熱、不輕不重卻又充滿自信的話,突然有種洩氣的感覺。
「你過去幾年都幹了些什麼,我一清二楚,你既不用跟我裝大仙,也別演小鬼兒。你就說吧,你想要什麼?」侯龍濤輕輕拍了拍周自若雪白滑嫩的大腿,「你要她嗎?她是我東星的人,她要是自願跟你走,沒人攔她,你要是逼她…你既然到這兒玩兒,那就是客人,只要你不胡來,也決沒人會為難你。」
人家給了個不是台階的台階,劉哲除了順坡下也沒別的選擇,他很「誠懇」的點了點頭,起身向門口走去,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愣主,更不是頑主,現在的這個結果就算很令人滿意了。
侯龍濤不再理別人,扭過身開始在周自若的脖子上舔吻,右手隔著小背心揉著她的乳房。
「砰」的一聲,包房的門幾乎是被撞開的,「你丫劉哲吧!?」
侯龍濤猛地翻過身,本能的把美女護在了身後。
「嗯…」劉哲沒反應過來。
就在男人愣神的瞬間,一個芝華士的酒瓶已經在他的腦袋上爆開了。
一高一矮兩個人帶頭,和另外幾個流氓模樣的人把開了瓢的劉哲往包房深處一推。
在周自若的尖叫聲中,幾個人圍著癱倒在沙發上的男人就開抽,一邊揍一邊還「教育」他不該到東星的場子來攪合。
侯龍濤狠狠的一拍手,蹦了起來,從後面抓住那一高一矮兩個人的後脖領,生生的把他們揪出了這間包房,拖進了另外一間,一腳踢上門,在把他倆往沙發上一扔,「王八蛋啊王八蛋,你們倆個小崽子要死了?」
「你丫這麼緊張幹什麼?」
「他媽的,閑得慌是吧?」
「嘿嘿嘿,還真是。」
「才他媽一天。」侯龍濤扔了兩根煙過去。
「感覺上不一樣啊。」
「誰他媽告訴你們的?二德子吧?」
「嗯。」
「唉,你們啊,」侯龍濤往沙發上一靠,「安生一點兒吧,等事情平息了,再Happy也不遲。」
「行,這不是給你出氣嘛。」
「切,」侯龍濤被氣樂了,「真是讓你們丫那氣死了。」
「沒事兒,小心著呢。」
「哼,」侯龍濤點了點兩個人,「你們待一會就趕緊回去吧,千萬別再胡鬧了。」
「成,聽你的。」
「說真的啊,絕對不許再有這種事兒發生,你們倆個別以為我在開玩笑,出了事兒最後倒楣的是你們。」
「知道了,真的,一定不再犯了。」
「哼。」
「剛才我們進屋兒的時侯,跟你在一塊兒那妞兒就是周自若吧?看起來還真他媽挺有味兒的。」
「哎呦!把她給忘了。」侯龍濤一拍腦門,等他再出來找的時候,美女早就已經趁著亂不知道跑哪去了,一問罎子,人家姑娘請假回家了。
本來侯龍濤是可以打電話再把人叫回來的,量小妞也不敢不從,但他並沒有,說來也奇怪,他跟周自若有點眼不見為淨的意思,瞧見她就想搞她,一旦瞧不見了,那種衝動也就沒有了。
手機鈴聲響起,侯龍濤一看號碼,是家裡打過來的,「喂?」
「濤哥哥,你什麼時侯回來啊?」玉倩嬌滴滴的聲音悅耳極了。
侯龍濤覺得骨頭有點發酥,「小妖精,給我二十分鐘,你就等著哭鼻子吧。」
「哎,四哥。」
「四哥,叫你呢。」
「怎麼招?」侯龍濤回過頭來。
「我們走了。」
「走吧,別忘了我的話。」侯龍濤揮了揮手,繼續拿起手機跟玉倩調情…
連續幾天,江蘇的地方報紙根據淺水警方的調查和馬、林團夥骨幹分子的交代不斷的暴料,馬明和林文龍被描寫成了不折不扣的黑社會分子,簡直就是當代的杜月生、黃金榮,什麼吸毒販毒、設賭放貸、欺行霸市、打架鬥毆、欺男霸女、逼良為娼,簡直就是無惡不作。
也不知道是連篇累牘的報道真的起了作用,還是由於專職和業餘寫手的參與,網上已經是群情激奮了,要求嚴懲涉案人員呼聲極高。
只不過馬、林二人現在都還在醫院的重症監護病房裡,傷情一直也沒有好轉的跡像,雖然北京警方也在像江蘇警方一樣的積極調查取證,而且公開的通報已經取得了很大的進展,但就是不能真的抓人。
由於趙振宇在平陽拒絕會見他女朋友給他找的律師,東星這邊自然已經知道他就是那個所謂的骨幹成員了…
一個五十來歲、體態微胖、一副官僚模樣的男人坐在後海邊的一個涼亭裡,看著湖面上遊弋的一群鴨子,正是淺水市駐北京辦事處的前主任韋慶江,他的傷早就已經痊愈了。
一輛黑色的帕薩特B5在湖對岸停了下來,一個同樣是四、五十歲的男人從車上下來了,點上煙,漫不經心的遛達著,用了小半個鐘頭才走進涼亭裡。
「職業病吧?」韋慶江微微一笑。
「小心使得萬年船。」
「我還是那個問題,你到底為什麼啊?」
「為什麼並不重要。」
「你不是以為還有回頭路可走吧?」韋慶江一副很關心對方的表情,「咱們是老朋友我才提醒你,你既然進來了,老人家是不會再輕易放你出去的。」
「我知道這是條不歸路。」男人盯著湖面。
「你有信心說動老爺子嗎?」
「那就要看你們的了。」
「那另外那邊呢?」
「哼,」男人冷笑了一聲,看樣子是對對方能問出這種低級問題來有點不滿,「你說呢?」
「呵呵,我只是希望能有最好的結果罷了。說說吧。」韋慶江老是皮笑肉不笑的…
二德子把一份人事檔案扔給了侯龍濤,「那小孩兒叫孫征,這是他老頭兒,孫霆,天津電力總局的副局長。我已經讓人盯著那小子了。」
侯龍濤看了看檔案,「咱們先找小的聊,再找老的談。」
「現在就去?」
「嗯,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很寶貴的。」侯龍濤站了起來,「對了,那個廠長有沒有信兒了?」
「還沒有,」二德子邊走邊說,「他老婆說他一直也沒跟家裡聯絡過,我也讓人盯著他家了,他老婆孩子都沒有要跑的跡像。」…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呢,天津市的友誼路風情街上已經快人滿為患了,一群一群的型男索女出入著各式各樣的酒吧,簡直跟北京的三裡屯沒區別。
三輛最新款的S600停在了馬路邊,前後兩輛上面下來幾個精壯的中年人,看樣子就是在護著中間那輛。
侯龍濤從中間那輛BENZ的後座上下來了,上了副駕駛的位子。
幾分鐘之後,幾個看樣子十幾二十歲衣著時髦的青年男女出現在了街角處,勾肩搭背的,應該是一對一對的,其中一個就是孫征。
在小孩們走到車前時,四個漢子過去攔住了孫征的去路。
「幹嗎?」小孩們都停下了,有點不服不憤的看著戳在面前的人。
一個漢子朝賓士晃了晃頭,「孫征?有人要見你。」
「他媽誰啊?」孫征好像是這幫油頭粉面的小生的頭頭,不過語氣可並不沖,他這樣的紈絝子弟兼小痞子遇見真橫的也就歇了,眼前這幾位看著就不是善茬。
「見了不就知道了。」一個個高的漢子用胳膊一夾小孩的脖子,兩步就把他拽到了S600邊上,將他的腦袋往剛剛降下來的後車窗裡一杵。
剩下的那幾個孩子都傻傻的站在那沒動,這種只在黑幫電影裡才看到過的場面還是暫時不摻合的好,還可以以「靜觀其變、敵不動我不動」一類的話來給自己找台階下。
只有孫征剛才挎的妞好像還挺仗義的,跟著上了幾步,「你們幹嘛啊?」
一個漢子一指小姑娘的鼻尖,「待著別動。」
那邊S600的窗戶又升起了一點,正好把小孩的脖子夾住了。
二德子戴著副小墨鏡,梳了個油光鋥亮的背頭,還真有點那麼個意思,他正在點煙,連頭都沒抬,「你認識我嗎?」
「誒,誒,」孫征扭了扭頭,顯然是覺得脖子被夾得太緊了,他使勁眨了眨眼「認…認識。」他這話說的就好像他一直在等著這一天一樣。
「嗯?」二德子轉過頭來,「你記性不錯啊?」
「您…您是東星的岑大哥吧?」
上車,咱們出去遛遛。」二德子把車窗降了下來。
侯龍濤在前面皺著眉頭,對方這麼合作,也不知道是好兆頭還是壞兆頭。
「能把我女朋友叫上嗎?」孫征扭頭看了一眼車外的女孩,還有那幫眼裡充滿不知是羡慕還是恐懼神采的小哥們們。
「什麼?」
「我不能把她留在這裡啊。」
「怎麼了?怕你的小兄弟們把她輪了啊?」
「不…我…」
「你他媽當我這是公共汽車啊?」二德子惡狠狠的盯著小孩,「你要非帶她也行,要麼讓她跪這兒給我口兒,要麼讓她前面或者後面那輛車上給我的手下口兒,你選吧。」
「厄…」孫征知道對方不會對自己怎麼樣,還想叫上女朋友,顯擺一下自己能和東星的大佬在大奔裡談話,沒想到人家這麼凶,不過他這還真不是盲目樂觀或自大,是有高人在背後指點他來著。
「滾上來。」
「好,好。」孫征鑽進了車裡,老老實實的一坐,這會像是有點怕的意思了。
S600啓動了。
「你好像知道我要來啊?猜得出我找你幹嘛嗎?」二德子斜著眼瞟著小孩。
「問段俊瀟的事吧?」
「你爸幹了幾年了?」二德子可是個明白人。
「嗯?」孫征明顯是沒明白對方的意思。
「當初是你爸找人調的錄影、查的車牌兒吧?」
「是。」
你們上次是一起去北京吧?查完之後你怎麼沒再跟姓段的去啊?你爸不讓你去了?」這些問題可都不是侯龍濤讓問的。
「是啊,他讓我裝病來著。」別看孫征是個二世子,但他有一點很聰明,不跟經驗豐富的老頭子較勁。
「他什麼時候跟你說東星的人會找你的?」
「就前幾天。」
「嗯,」二德子點了點頭,他知道孫霆應該是比他兒子更有用,「你老頭兒怎麼跟你說的啊?讓你我們問什麼就老實答什麼?」
「是啊,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孫征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當初沙弼第一次見侯龍濤時一樣。
二德子才懶得跟小孩廢話呢,「說說段俊瀟吧。」
「噢,我和他是同學,上海一家私立高中。這不剛高考完,我爸讓我請他到天津、北京玩一圈,費用都是我家掏的。」現在這年頭,兩個官家少爺要是朋友,兩家的大人一般都會借此聯絡感情的,積累自己的資本的。
「他家裡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他姐姐是平陽的縣委書記,他爸是淺水的市長。」
「平陽是淺水的下級縣吧?」侯龍濤看二德子好像沒有要問的意思,就插了一句。
孫征一直也沒注意前面那個四眼,現在也沒對他有多重視,「對。」
「那他媽父女怎麼能在同一個地方政府裡任職?還是直屬的上下級關係。」二德子倒也明白這個。
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那你他媽知道什麼?」
「這…」孫征真是想有什麼就說什麼,但這個問題實在是不太好回答。
「看來他老子才是正主兒。」侯龍濤又冒出一句來…
「有沒有什麼消息?」段俊婷抱著胳膊坐在辦公桌後,她臉上上著很淡的妝,皺著柳眉,看上去有點生氣,但卻更增韻味。
劉耀坤搖了搖頭,「現在局勢已經不由咱們控制了,你也知道的,那兩個人現在在醫院,一切都停滯不前了,除了繼續在媒體上將他們抹黑,好像也沒什麼能做的了。」
「哼,他們真的傷到那種程度嗎?」段俊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太走運了吧?那種時候被車撞。」
劉耀坤聳了聳肩,沒接茬。
「你怎麼好像心不在焉啊。」段俊婷露出不滿的神情。
「沒有,就是沒什麼好辦法。」
「你去幫我找他一趟,起初也是他主動聯絡咱們的,現在不能就這麼把咱們撂下了。」
「其實現在正好是咱們脫身的好機會,坐山觀虎鬥,既報了仇,又立了功,非要參與進去會不會適得其反啊?」
「你前天看見瀟瀟了吧?」段俊婷拿起桌上的一個像框,照片裡是她、段俊瀟和劉耀坤,她直勾勾的看著相片裡的男孩。
「看見了。」劉耀坤知道要想說服美麗的女上司是不太可能了。
「再說了,這件事是從咱們這裡開的頭,他們要真是想搞垮東星,最後就還得繞回到咱們這裡。坐山觀虎鬥?想得倒美。而且咱們要是不表現得主動一點,到目前為止,就憑咱們那點芝麻綠豆大小的功績,等到該分享利益的時候,他們會記得咱們?」
「你說得對,我會找機會跟他接觸的。」
段俊婷站起來走到男人身後,輕輕的捏著他的肩膀,教訓了一通之後,也得給點甜頭,「這可是個百年不遇的大好機會,別人做夢都想的,只要咱們把握住了,連升幾級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我明白,我會盡全力的。」
那就好,你知道,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說什麼也不會虧待你的,有什麼好處,都是咱們兩個人的。」
「…」劉耀坤沒說話,只是按住了女人放在自己肩上的玉手。
段俊婷還想繼續說下去,但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趕忙離開了男人的身體。
劉耀坤坐回了辦公桌後的位子,這是他的辦公室,「進來。」
進來的是縣長辦公室的一個辦事員,他把一個硬紙信封放在了桌上,「劉主任,您的機票,代辦處剛剛送來的。」
「謝謝。」
辦事員轉身出去了。
「你要去哪兒啊?」段俊婷把機票「搶」了過去,「北京?」
「你不是說讓我去找他嘛。」
「…」段俊婷沒說話,斜眼看著男人。
「對不起。」劉耀坤就跟心虛一樣。
「哼,那就借機會去找他吧。」
「我會的。」
「我聽說你要辦兩次?」
「是啊,一次在北京,都是她家在北京的親戚朋友。然後再回來辦一次。」
「定沒定下准日子?」
「九月九號在北京,我這次過去是先把照片拍了。」
「很近了啊,怪不得你變得畏首畏尾的了。」段俊婷輕蔑的一笑。
「我…」
「你知道我一貫的態度的。」
「婷姐…我們已經這麼多年了…」
「我就是警告你,狐狸精永遠都是狐狸精。」
「婷姐…」
「行了,」段俊婷一抬手,「什麼都不用說了,你把正經事辦好了就行了。」不等男人再說話,她就開門離開了。
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段俊婷坐到辦公桌後,先拉開第一層的抽屜,取出一副膠皮手套帶上,再用鑰匙把一個鎖著的抽屜拉開,取出那封信。
女人右手拿著信封,在自己的左手上敲來敲去,看來是有什麼事很難決定。
二十多分鐘之後,段俊婷下了樓,開上自己的車,一直開到了縣城的另一頭,停在了一個郵筒前面,但她沒有馬上下車。
又過了十幾分鐘,女人下車走到郵箱前,又是好幾分鐘的猶豫不決。
段俊婷最終沒有把信放進去,她把車開回了縣政府附近,停在了另外一個郵箱前,她幾乎是重復了一遍剛才在縣城另一邊的行為。
經過又一番的深思熟慮,美麗的女人按原路開到了縣城另一端的那個郵箱處,把信投了進去…
孫霆今天又在外面吃請了,司機送他回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他挺著大肚子打開了大門。
「你回來了。」
「幹什…」孫霆看到老婆有點慌慌張張的,剛想發問,就看到了大客廳沙發上坐著的兩個陌生的年輕人,一個戴著黑邊眼鏡,長相斯斯文文的,眼神卻有點陰險,另一個長得虎頭虎腦的,但眼睛也很有神…
侯龍濤往上挺了挺身體,使自己褲子裡的硬物鑽進女人的屁股下面。「太…太子哥…」周自若抱著男人的頭,小腰有力的扭動著,用美臀和下體在他的褲襠處用力的磨蹭。「想嗎?」侯龍濤止住了女人身體的搖擺,盯著她的眼睛。周自若沒說話,只是咬著嘴唇看著男人,她生理上是十分想,但心理上卻是三分想,七分不想,不想的原因顯而易見,想的原因雖然比較複雜,但也是可以理解的,特別是常年在這種娛樂場所出入的女人,還能把性看得很神聖的少之又少,不濫就已經是相當不錯了。侯龍濤把從美女迷蒙雙眼中看到的猶豫不決錯誤的理解成了含羞帶媚,右手揪住鑲入她深深臀溝中的細繩,猛地向上一拉,使小內褲陷入了她的屄縫裡。「啊!」周自若的身子一挺,發出悅耳的呻吟聲。侯龍濤更覺得美人是做好準備被上了,便一翻身將其壓在身下,吻著她的小嘴,邊解自己的皮帶,邊去扒她的小內褲。 「太子哥…」周自若推著男人的手,但同時又在吮他的舌頭,任誰也不可能知道她實際上是在拒絕。
罎子沒敲門就直接進了包房,看到兩個人的樣子,趕緊轉過身去,「呦呦呦,抱歉,抱歉,嘿嘿嘿,太子哥,他們來了。」周自若趁著男人發愣的一秒鐘,從他的身子下面鑽了出來,坐到一邊,把小裙子整理好,抱著肩膀,低著頭不看兩個男人。 「你媽的,」侯龍濤也坐了起來,邊點煙邊把一個桌上的色中甩在罎子身上,「讓他一個人進來。」「得。」罎子放下色中,退了出去。侯龍濤挪到美女身邊,探頭嘬住了她飄香的檀口吸吮了起來。「哼哼…」周自若把臉扭向了一邊。侯龍濤再次坐正了,抬起頭,罎子站在門口,他前面幾步遠的地方是另外一個男人,雖然他的相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還是能認出是這就是劉哲的。 「坐吧,」侯龍濤指了指身邊的沙發,他又指了指身邊的美女,「你也看見了,我今天比較忙,咱們開門見山的說吧,你也許還是以前的劉哲,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侯龍濤了。小時候你是老大,我是碎催,你想怎麼折騰我就怎麼折騰我,我也沒什麼好怨的。現在我是說話管用的人,你是小人物,我明白讓你一下兒就接受這種角色的轉變是很難的,確實是,我是真的理解,咱們這種人,在那種環境裡長起來,換了是我,我也不太可能立刻就接受。」
劉哲沒說話,他雖然不是好人,但並不傻,他當然知道東星在黑道上的份量,昨天為了一時痛快,充面子,又確實是對周自若有非分之想,嘴裡才跑了火車,他今天本來就是硬著頭皮來的,剛進來那會還想先裝一下牛屄,結果聽了對方這幾句不急不徐、不冷不熱、不輕不重卻又充滿自信的話,突然有種洩氣的感覺。
「你過去幾年都幹了些什麼,我一清二楚,你既不用跟我裝大仙,也別演小鬼兒。你就說吧,你想要什麼?」侯龍濤輕輕拍了拍周自若雪白滑嫩的大腿,「你要她嗎?她是我東星的人,她要是自願跟你走,沒人攔她,你要是逼她…你既然到這兒玩兒,那就是客人,只要你不胡來,也決沒人會為難你。」人家給了個不是台階的台階,劉哲除了順坡下也沒別的選擇,他很「誠懇」的點了點頭,起身向門口走去,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愣主,更不是頑主,現在的這個結果就算很令人滿意了。侯龍濤不再理別人,扭過身開始在周自若的脖子上舔吻,右手隔著小背心揉著她的乳房。「砰」的一聲,包房的門幾乎是被撞開的,「你丫劉哲吧!?」侯龍濤猛地翻過身,本能的把美女護在了身後。「嗯…」劉哲沒反應過來。就在男人愣神的瞬間,一個芝華士的酒瓶已經在他的腦袋上爆開了。一高一矮兩個人帶頭,和另外幾個流氓模樣的人把開了瓢的劉哲往包房深處一推。在周自若的尖叫聲中,幾個人圍著癱倒在沙發上的男人就開抽,一邊揍一邊還「教育」他不該到東星的場子來攪合。侯龍濤狠狠的一拍手,蹦了起來,從後面抓住那一高一矮兩個人的後脖領,生生的把他們揪出了這間包房,拖進了另外一間,一腳踢上門,在把他倆往沙發上一扔,「王八蛋啊王八蛋,你們倆個小崽子要死了?」 「你丫這麼緊張幹什麼?」「他媽的,閑得慌是吧?」「嘿嘿嘿,還真是。」「才他媽一天。」侯龍濤扔了兩根煙過去。「感覺上不一樣啊。」「誰他媽告訴你們的?二德子吧?」「嗯。」「唉,你們啊,」侯龍濤往沙發上一靠,「安生一點兒吧,等事情平息了,再Happy也不遲。」「行,這不是給你出氣嘛。」「切,」侯龍濤被氣樂了,「真是讓你們丫那氣死了。」「沒事兒,小心著呢。」「哼,」侯龍濤點了點兩個人,「你們待一會就趕緊回去吧,千萬別再胡鬧了。」「成,聽你的。」
「說真的啊,絕對不許再有這種事兒發生,你們倆個別以為我在開玩笑,出了事兒最後倒楣的是你們。」「知道了,真的,一定不再犯了。」「哼。」「剛才我們進屋兒的時侯,跟你在一塊兒那妞兒就是周自若吧?看起來還真他媽挺有味兒的。」「哎呦!把她給忘了。」侯龍濤一拍腦門,等他再出來找的時候,美女早就已經趁著亂不知道跑哪去了,一問罎子,人家姑娘請假回家了。本來侯龍濤是可以打電話再把人叫回來的,量小妞也不敢不從,但他並沒有,說來也奇怪,他跟周自若有點眼不見為淨的意思,瞧見她就想搞她,一旦瞧不見了,那種衝動也就沒有了。手機鈴聲響起,侯龍濤一看號碼,是家裡打過來的,「喂?」「濤哥哥,你什麼時侯回來啊?」玉倩嬌滴滴的聲音悅耳極了。侯龍濤覺得骨頭有點發酥,「小妖精,給我二十分鐘,你就等著哭鼻子吧。」「哎,四哥。」「四哥,叫你呢。」「怎麼招?」侯龍濤回過頭來。「我們走了。」「走吧,別忘了我的話。」侯龍濤揮了揮手,繼續拿起手機跟玉倩調情…
連續幾天,江蘇的地方報紙根據淺水警方的調查和馬、林團夥骨幹分子的交代不斷的暴料,馬明和林文龍被描寫成了不折不扣的黑社會分子,簡直就是當代的杜月生、黃金榮,什麼吸毒販毒、設賭放貸、欺行霸市、打架鬥毆、欺男霸女、逼良為娼,簡直就是無惡不作。
也不知道是連篇累牘的報道真的起了作用,還是由於專職和業餘寫手的參與,網上已經是群情激奮了,要求嚴懲涉案人員呼聲極高。只不過馬、林二人現在都還在醫院的重症監護病房裡,傷情一直也沒有好轉的跡像,雖然北京警方也在像江蘇警方一樣的積極調查取證,而且公開的通報已經取得了很大的進展,但就是不能真的抓人。由於趙振宇在平陽拒絕會見他女朋友給他找的律師,東星這邊自然已經知道他就是那個所謂的骨幹成員了…
一個五十來歲、體態微胖、一副官僚模樣的男人坐在後海邊的一個涼亭裡,看著湖面上遊弋的一群鴨子,正是淺水市駐北京辦事處的前主任韋慶江,他的傷早就已經痊愈了。一輛黑色的帕薩特B5在湖對岸停了下來,一個同樣是四、五十歲的男人從車上下來了,點上煙,漫不經心的遛達著,用了小半個鐘頭才走進涼亭裡。「職業病吧?」韋慶江微微一笑。「小心使得萬年船。」「我還是那個問題,你到底為什麼啊?」「為什麼並不重要。」「你不是以為還有回頭路可走吧?」韋慶江一副很關心對方的表情,「咱們是老朋友我才提醒你,你既然進來了,老人家是不會再輕易放你出去的。」「我知道這是條不歸路。」男人盯著湖面。「你有信心說動老爺子嗎?」「那就要看你們的了。」「那另外那邊呢?」「哼,」男人冷笑了一聲,看樣子是對對方能問出這種低級問題來有點不滿,「你說呢?」「呵呵,我只是希望能有最好的結果罷了。說說吧。」韋慶江老是皮笑肉不笑的…
二德子把一份人事檔案扔給了侯龍濤,「那小孩兒叫孫征,這是他老頭兒,孫霆,天津電力總局的副局長。我已經讓人盯著那小子了。」 侯龍濤看了看檔案,「咱們先找小的聊,再找老的談。」
現在就去?」 「嗯,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很寶貴的。」侯龍濤站了起來,「對了,那個廠長有沒有信兒了?」 「還沒有,」二德子邊走邊說,「他老婆說他一直也沒跟家裡聯絡過,我也讓人盯著他家了,他老婆孩子都沒有要跑的跡像。」…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呢,天津市的友誼路風情街上已經快人滿為患了,一群一群的型男索女出入著各式各樣的酒吧,簡直跟北京的三裡屯沒區別。 三輛最新款的S600停在了馬路邊,前後兩輛上面下來幾個精壯的中年人,看樣子就是在護著中間那輛。 侯龍濤從中間那輛BENZ的後座上下來了,上了副駕駛的位子。 幾分鐘之後,幾個看樣子十幾二十歲衣著時髦的青年男女出現在了街角處,勾肩搭背的,應該是一對一對的,其中一個就是孫征。 在小孩們走到車前時,四個漢子過去攔住了孫征的去路。 「幹嗎?」小孩們都停下了,有點不服不憤的看著戳在面前的人。 一個漢子朝賓士晃了晃頭,「孫征?有人要見你。」 「他媽誰啊?」孫征好像是這幫油頭粉面的小生的頭頭,不過語氣可並不沖,他這樣的紈絝子弟兼小痞子遇見真橫的也就歇了,眼前這幾位看著就不是善茬。 「見了不就知道了。」一個個高的漢子用胳膊一夾小孩的脖子,兩步就把他拽到了S600邊上,將他的腦袋往剛剛降下來的後車窗裡一杵。 剩下的那幾個孩子都傻傻的站在那沒動,這種只在黑幫電影裡才看到過的場面還是暫時不摻合的好,還可以以「靜觀其變、敵不動我不動」一類的話來給自己找台階下。 只有孫征剛才挎的妞好像還挺仗義的,跟著上了幾步,「你們幹嘛啊?」 一個漢子一指小姑娘的鼻尖,「待著別動。」 那邊S600的窗戶又升起了一點,正好把小孩的脖子夾住了。 二德子戴著副小墨鏡,梳了個油光鋥亮的背頭,還真有點那麼個意思,他正在點煙,連頭都沒抬,「你認識我嗎?」 「誒,誒,」孫征扭了扭頭,顯然是覺得脖子被夾得太緊了,他使勁眨了眨眼「認…認識。」他這話說的就好像他一直在等著這一天一樣。 「嗯?」二德子轉過頭來,「你記性不錯啊?」 「您…您是東星的岑大哥吧?」 上車,咱們出去遛遛。」二德子把車窗降了下來。 侯龍濤在前面皺著眉頭,對方這麼合作,也不知道是好兆頭還是壞兆頭。 「能把我女朋友叫上嗎?」孫征扭頭看了一眼車外的女孩,還有那幫眼裡充滿不知是羡慕還是恐懼神采的小哥們們。 「什麼?」 「我不能把她留在這裡啊。」 「怎麼了?怕你的小兄弟們把她輪了啊?」 「不…我…」 「你他媽當我這是公共汽車啊?」二德子惡狠狠的盯著小孩,「你要非帶她也行,要麼讓她跪這兒給我口兒,要麼讓她前面或者後面那輛車上給我的手下口兒,你選吧。」 「厄…」孫征知道對方不會對自己怎麼樣,還想叫上女朋友,顯擺一下自己能和東星的大佬在大奔裡談話,沒想到人家這麼凶,不過他這還真不是盲目樂觀或自大,是有高人在背後指點他來著。 「滾上來。」 「好,好。」孫征鑽進了車裡,老老實實的一坐,這會像是有點怕的意思了。 S600啓動了。 「你好像知道我要來啊?猜得出我找你幹嘛嗎?」二德子斜著眼瞟著小孩。 「問段俊瀟的事吧?」 「你爸幹了幾年了?」二德子可是個明白人。 「嗯?」孫征明顯是沒明白對方的意思。 「當初是你爸找人調的錄影、查的車牌兒吧?」 「是。」你們上次是一起去北京吧?查完之後你怎麼沒再跟姓段的去啊?你爸不讓你去了?」這些問題可都不是侯龍濤讓問的。「是啊,他讓我裝病來著。」別看孫征是個二世子,但他有一點很聰明,不跟經驗豐富的老頭子較勁。 「他什麼時候跟你說東星的人會找你的?」 「就前幾天。」 「嗯,」二德子點了點頭,他知道孫霆應該是比他兒子更有用,「你老頭兒怎麼跟你說的啊?讓你我們問什麼就老實答什麼?」 「是啊,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孫征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當初沙弼第一次見侯龍濤時一樣。 二德子才懶得跟小孩廢話呢,「說說段俊瀟吧。」 「噢,我和他是同學,上海一家私立高中。這不剛高考完,我爸讓我請他到天津、北京玩一圈,費用都是我家掏的。」現在這年頭,兩個官家少爺要是朋友,兩家的大人一般都會借此聯絡感情的,積累自己的資本的。 「他家裡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他姐姐是平陽的縣委書記,他爸是淺水的市長。」 「平陽是淺水的下級縣吧?」侯龍濤看二德子好像沒有要問的意思,就插了一句。 孫征一直也沒注意前面那個四眼,現在也沒對他有多重視,「對。」 「那他媽父女怎麼能在同一個地方政府裡任職?還是直屬的上下級關係。」二德子倒也明白這個。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那你他媽知道什麼?」 「這…」孫征真是想有什麼就說什麼,但這個問題實在是不太好回答。 「看來他老子才是正主兒。」侯龍濤又冒出一句來…
「有沒有什麼消息?」段俊婷抱著胳膊坐在辦公桌後,她臉上上著很淡的妝,皺著柳眉,看上去有點生氣,但卻更增韻味。 劉耀坤搖了搖頭,「現在局勢已經不由咱們控制了,你也知道的,那兩個人現在在醫院,一切都停滯不前了,除了繼續在媒體上將他們抹黑,好像也沒什麼能做的了。」 「哼,他們真的傷到那種程度嗎?」段俊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太走運了吧?那種時候被車撞。」 劉耀坤聳了聳肩,沒接茬。 「你怎麼好像心不在焉啊。」段俊婷露出不滿的神情。「沒有,就是沒什麼好辦法。」 「你去幫我找他一趟,起初也是他主動聯絡咱們的,現在不能就這麼把咱們撂下了。」 「其實現在正好是咱們脫身的好機會,坐山觀虎鬥,既報了仇,又立了功,非要參與進去會不會適得其反啊?」 「你前天看見瀟瀟了吧?」段俊婷拿起桌上的一個像框,照片裡是她、段俊瀟和劉耀坤,她直勾勾的看著相片裡的男孩。「看見了。」劉耀坤知道要想說服美麗的女上司是不太可能了。「再說了,這件事是從咱們這裡開的頭,他們要真是想搞垮東星,最後就還得繞回到咱們這裡。坐山觀虎鬥?想得倒美。而且咱們要是不表現得主動一點,到目前為止,就憑咱們那點芝麻綠豆大小的功績,等到該分享利益的時候,他們會記得咱們?」 「你說得對,我會找機會跟他接觸的。」 段俊婷站起來走到男人身後,輕輕的捏著他的肩膀,教訓了一通之後,也得給點甜頭,「這可是個百年不遇的大好機會,別人做夢都想的,只要咱們把握住了,連升幾級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我明白,我會盡全力的。」 那就好,你知道,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說什麼也不會虧待你的,有什麼好處,都是咱們兩個人的。」 「…」劉耀坤沒說話,只是按住了女人放在自己肩上的玉手。 段俊婷還想繼續說下去,但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趕忙離開了男人的身體。 劉耀坤坐回了辦公桌後的位子,這是他的辦公室,「進來。」 進來的是縣長辦公室的一個辦事員,他把一個硬紙信封放在了桌上,「劉主任,您的機票,代辦處剛剛送來的。」「謝謝。」 辦事員轉身出去了。「你要去哪兒啊?」段俊婷把機票「搶」了過去,「北京?」「你不是說讓我去找他嘛。「…」段俊婷沒說話,斜眼看著男人。 「對不起。」劉耀坤就跟心虛一樣。 「哼,那就借機會去找他吧。」 「我會的。」 「我聽說你要辦兩次?」 「是啊,一次在北京,都是她家在北京的親戚朋友。然後再回來辦一次。」 「定沒定下准日子?」 「九月九號在北京,我這次過去是先把照片拍了。」 「很近了啊,怪不得你變得畏首畏尾的了。」段俊婷輕蔑的一笑。 「我…」 「你知道我一貫的態度的。」 「婷姐…我們已經這麼多年了…」 「我就是警告你,狐狸精永遠都是狐狸精。」 「婷姐…」 「行了,」段俊婷一抬手,「什麼都不用說了,你把正經事辦好了就行了。」不等男人再說話,她就開門離開了。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段俊婷坐到辦公桌後,先拉開第一層的抽屜,取出一副膠皮手套帶上,再用鑰匙把一個鎖著的抽屜拉開,取出那封信。女人右手拿著信封,在自己的左手上敲來敲去,看來是有什麼事很難決定。二十多分鐘之後,段俊婷下了樓,開上自己的車,一直開到了縣城的另一頭,停在了一個郵筒前面,但她沒有馬上下車。 又過了十幾分鐘,女人下車走到郵箱前,又是好幾分鐘的猶豫不決。段俊婷最終沒有把信放進去,她把車開回了縣政府附近,停在了另外一個郵箱前,她幾乎是重復了一遍剛才在縣城另一邊的行為。經過又一番的深思熟慮,美麗的女人按原路開到了縣城另一端的那個郵箱處,把信投了進去…
孫霆今天又在外面吃請了,司機送他回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他挺著大肚子打開了大門。 「你回來了。」 「幹什…」孫霆看到老婆有點慌慌張張的,剛想發問,就看到了大客廳沙發上坐著的兩個陌生的年輕人,一個戴著黑邊眼鏡,長相斯斯文文的,眼神卻有點陰險,另一個長得虎頭虎腦的,但眼睛也很有神…
第二十一章 突然襲擊
編者話:現在《金鱗》不是在色情論壇首發了,我也沒有了見色的壓力,這幾章都是素的。Cedric,Nice。
金鱗外傳之龍遊淺水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第二十一章 突然襲擊 (8卅13卅2005-8卅14卅2005)
「哎,侯總,岑總,你們要來怎麼也不先通知我一聲啊。」孫霆朝著兩個年輕人伸出了手,邊走邊埋怨著他老婆,「有客人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讓人家在這裡等,你怎麼搞的?」
「我…是他們不讓打的。」女主人有點摸不著頭腦了,看樣子老公跟這些人關係還算不錯,但他們明明是「綁」著自己的兒子回來的,大有強佔民宅、興師問罪的架式。
「哼哼,」侯龍濤起身接了男人的手,「孫局長何必非等我來找你呢?」
「這…」孫霆還是一臉的笑容。
「你是在考我呢,還是覺得奇貨可居啊?」
「哪裡,哪裡。」其實兩樣都有,孫霆對於主動送上門去和人家登門拜訪之間的區別還是清楚的。
「無所謂了,現在咱們就看看你的存貨到底有多奇吧。」
「當初平陽縣武裝部的人給我來電話,要我幫他們查車,」孫霆也坐了下來,「查出來之後,我一看是東星的車,我就知道這件事不能碰。」
「你自己知道碰不得,但你沒跟他們說吧?」侯龍濤能想像得到,作為京津的官員,多少會對東星有所耳聞的,有心又有眼光的對東星進行一些深入的瞭解也不奇怪。
「嗯…」小孩一上來就接連問一些自己不太希望他問的問題,讓孫霆有了點緊張的感覺,「段家的那個小孩狂妄的很,從小被他家裡人護著,在淺水就像個小皇帝一樣,目中無人。」
「你說的這些都只能證明你知道他們會找我麻煩,卻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是說說了也沒用,只能讓他覺得是看不起他。」
「哈哈哈哈,」二德子拍著大腿笑了起來,「這個世界對每個人都是很公平的,能不能出人頭地,全看當機會出現在面前的時候,能不能、敢不敢把握住。」
侯龍濤雖然明白兄弟的意思,但還是忍不住和不明所以的孫霆一起驚訝的盯著他。
「嘿嘿,」二德子一撇嘴,「他們要是不跟我們鬧起來,你上哪兒找跟東星掛鉤兒的機會去啊?你上哪兒立功去啊?你當然不能把天上掉下來的機會扼殺在搖籃裡了。」
「不論動機是什麼,現在都沒必要追究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多說無益。」侯龍濤拍了怕二德子的腿,看著老頭,「本來你也不是我的人,跟我非親非故,也不能算真的做錯了什麼。現在就看你到底能給我什麼了,有用的話你自然不會吃虧的。」
孫霆皺了皺眉,他突然覺得現在的局勢不再受自己控制了,本來以為對方是有求於己,結果讓這個陰險的四眼三言兩語的就變成了自己欠他了,好像還是不說不行,不說就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我並不指望你知道什麼驚人的內幕,你兒子和段俊瀟同學三年,你跟…」
「四年。」孫霆打斷了侯龍濤。
「四年?」
「他們復讀了一年。」
「那更好,四年,你跟段家也一定是『朋友』了,我就是想向你瞭解一下兒他們的情況。」
「段啓明是淺水的黨政第一人,現在江蘇省的二把手以前和他在黨校的時候就是上下級,一手把他提拔上去的,把全省發展最快的一個地方交給他了。」
「OK,有省級的後台,」侯龍濤點了點頭,「他為人怎麼樣?精明嗎?」
「不精明怎麼坐他的位子啊?」二德子覺得這是多餘一問。
「聽話就行。」
「這是明白人。」侯龍濤看著二德子,指著對面的老頭。
「他精不精明、聽不聽話,我都不知道,但他絕對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其實有很多方法可以表達這個意思,但孫霆選擇了這種最直白的措詞,目的無非是想給傳達一個「我是你們的人」的資訊。
「我聽著呢。」
「兩年前我請他到天津來,其實不能說是我請,我的工作性質所限,是以我的領導的名義請,就是參觀和學習一周。招待工作自然是少不了的,第一天晚飯之後,我就說找地方娛樂一下。他問具體是什麼,我也沒什麼好瞞著的,就說是男人的娛樂。結果怎麼樣?他說身為領導幹部,應該儘量少的出入那些娛樂場所,把更多的精力投到為人民辦實事上,然後就自己回招待所的房間了。」
「哼。」孫霆的老婆出了一聲。
「哼什麼?」孫霆瞪了女人一眼,「男人談話,你插什麼嘴?」
「啪啪」,二德子打了兩響指,「繼續,繼續。」
「他要不好這口,直說也就算了,何必非讓我下不來台呢。他走了之後,他那個秘書把我拉到一邊,私下裡問我我們這裡服務行業的員工一般都多大,我說差不多二十吧,我就是隨便一說。那秘書當時回了一句,說他們應該七、八年以前來。」孫霆就在這打住了。
雖然對方那最後一句話並非很明顯的暗示,但只要是對人性和官場陰暗面有所瞭解的人,倒也不難理解其中的含義。
三個男人都沈默了十幾秒鐘。
「你給他找了?」
「沒有,我裝傻來著,我又不是有什麼事求他,請他來就是聯絡一下感情,犯不著惹這種髒事上身。」
「為什麼他女兒可以做他的直屬下級?」
「不是親女兒,段俊婷和段俊瀟都是他從孤兒院領的,那是差不多二十年前了,那會什麼制度也都不健全呢,又不是什麼大地方,正式的記錄一丟,兩個人沒有任何法律關係。這是我從段俊瀟那問來的,那小子狂的沒邊了,一套就出來了。」
侯龍濤和二德子對望了一下,兩個人又沈默了一會,這段家有點意思,「段俊瀟今年十九?」
「十八。」
「那段俊婷呢?」
「二十九、三十吧。」
侯龍濤皺著眉算了算,又搖了搖頭。
「十歲也能懷啊。」二德子明白他哥在琢磨什麼呢。
侯龍濤撇著嘴又搖了搖頭。
「怎麼不能啊?前一段不就報來著嗎,有個十歲的美國小丫頭讓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兒給上了,就懷了,照片兒都登出來了。」
「那得是多少億分之一的可能性,而且那會兒的營養什麼的都跟現在沒法兒比,十歲的小女孩兒…」侯龍濤還是搖了搖頭。
「我這有他們姐弟倆的照片,是上次我兒子去江蘇玩的時候跟他們拍的。」孫庭找出了一本相冊,「你們還別說,兒子像媽,以前沒注意,現在岑總一說,兩人還真有點像。」
侯龍濤把相冊接了過去,他讓人調的人事檔案還沒到呢,這是他第一次看段俊婷長什麼樣,愣是讓他覺得老二跳了一下,怪不得馬臉會因為她栽跟頭呢。
「我說什麼來著?」二德子湊過來了,指著相片,「你敢說這倆人兒沒有血緣關係?」
「他們倆不是一起領的嗎?是不是姐弟倆一起領的?」
「哎呦,對對,」孫庭一拍腦門,「說來著,是一起領的,剛才怎麼沒想起來啊。」
「你他媽添什麼亂啊?」二德子瞪了老頭一眼,悻悻的坐了回去。
「對段俊婷你有多少瞭解?」
「看樣子段俊婷挺能幹的,淺水能那麼繁榮,主要是有三個大縣撐著,其中平陽就是最出成績的一個地方,她那種基層領導,而且還主管的是經濟建設,就不能光聽話了,還真是得能獨當一面才行。她就是平陽縣的土皇帝,什麼公安局、人民武裝部都被她抓的牢牢的。她除了對段俊瀟特別溺愛,縱容他胡鬧之外,倒也沒聽說有別的什麼毛病。」
孫庭作為段俊婷弟弟好友的父親,屬於「自己人」,自然對這些情況有所瞭解,如果不是因為有他,侯龍濤他們就連這些看似不怎麼驚天動地的「內幕」都沒處打聽去,特別是在現在這個敏感時期…
三輛沒有任何標示的現代索納塔停在了北京順天堂醫院的醫療大樓前,十二個中年男人下了車,快步向樓裡走去。
「你們幹…」大樓的兩個保安一看這群人就有問題,個個都橫眉立目的,趕緊上去阻攔。
「執行公務。」兩個人把保安推到了牆邊,向他們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是北京市公安局刑偵處重案六組的。
另外十個人分成兩組,五個乘電梯,五個走樓梯。
馬臉和文龍都有很嚴重的腦損傷,一直也沒有蘇醒過來,但醫生擔心因為兩人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情況會突然惡化,所以沒把他們作為一般的植物人處理,一直沒將他們從ICU轉到普通的監護病房。
這間ICU在四層的中段,每天有張玉強派來的三個警察看守,除了進行護理的醫生護士之外,閒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
走樓梯和乘電梯的兩撥人幾乎是前後腳的到了四樓,直奔ICU,邊走邊把手槍、手銬、證件什麼的就都掏出來了。
門口的三個警察還沒來得及咋呼就被控制住了。
幾個便衣推門進入房間裡,只見馬臉和文龍分別躺在兩張床上,表情很安詳的睡著,他們身上連著很多的醫療儀器,兩個美麗的白衣護士正在做著記錄。
「誒?你們幹什麼?」護士的聲調有點生硬,這也正常,這裡的護士有很多是日本人,「你們不能隨便進來的。」
「執行公務,」一個便衣輕輕的推開攔路的美女,對國際友人還是要客氣點的,然後用力的在文龍的小肚子上砸了一拳,「該起床了,別裝了!」
文龍根本沒有反應。
「還有你。」另外兩人上去把馬臉翻了個身,倒剪他的雙臂,把他的雙手銬上了,過程中將連在他身上的好幾根儀器線都拽掉了,吊瓶的針頭也揪出來了,也出血了。
「你們瘋了!?」一個小護士叫了起來,「快去把主任找來,快報警。」
「報什麼警?我們就是警察。」
「你們要幹什麼?」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帶著兩個年輕醫生和幾個保安出現在了門外,這人就是文龍他們的主治醫生,順天堂醫院腦科的何主任,他已經得到消息了。
「別妨礙公務,」一個領頭的便衣擋住了醫生,把證件亮給他們,他是六組的組長丁一民,「我們正在執行抓捕任務。」
「什麼抓捕任務?他們已經被捕了啊,這不是有警察同志看著他們的嗎?」何主任莫名其妙的指著那三個制服警。
「不是一個部門。」丁一民就沒打算多廢話。
「丁頭兒,」一個便衣湊了過來,「那兩個傢伙都叫不醒。」
「當然叫不醒了!」何主任都快被氣死了,「他們是腦損傷,又不是睡著了,是叫就能叫醒的嗎?簡直是亂彈琴!」
「你給他們吃什麼藥了?打什麼針了?」
「胡鬧!?」
「不管這麼多,把人帶走!」
「你敢!?」何主任往前上了一步,「我要對我的病人負責,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們這麼就把人搶走,就算是不得不轉院,也要在醫護人員的協助下,在醫療儀器齊全的情況下,手續齊全的前提下才行,怎麼能這麼不顧病人的死活呢!?」
「是啊,是啊,你們這樣太不負責任了,出了問題誰來承擔?」一群聞訊而來的醫生護士已經把走廊堵死了。
幾個便衣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怎麼應付眼前的局面,他們本以為醫院方面會很配合的…
三輛S600在津京唐高速上飛馳著。
「你琢磨什麼呢?」侯龍濤拍了正盯著窗外夜空發愣的二德子。
「嗯?你說那十歲出頭的小女孩兒要什麼沒什麼,有什麼好弄的?」
「你丫還惦記這個呢?」
「我就是說啊,不是指姓段的。」
「一般人覺得戀童是一種無法理解的病態,可很多專家說戀童就像是同性戀一樣,是與生俱來的,沒有什麼原因,是寫在你的DNA裡的,除了壓抑之外,是沒有辦法徹底改變的。雖然我本人認為奸幼兒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但依我看,遲早有一天,戀童者也會像同性戀一樣變得光明正大的。」
「呦呵,頗有感慨啊?你還挺有研究的嘛。」
「不是,我也是瞎琢磨。你聽說過吧,現在美國很多同性戀在爭取和異性戀一樣結婚的權利,有幾個州甚至已經承認同性婚姻的合法性了。」
「聽說過。」
「曾幾何時,同性戀也是被大眾視為一種病態,是不被法律允許的,就算是現在,美國的很多州仍舊規定肛交是違法行為。但你看他們,隨著隊伍的不斷壯大和人們道德底限緩慢下降,不是也逐漸地被世人接受了?開始要求各種各樣的權利,不光是平等權利,甚至是特殊的權利,如果你對同性戀者犯罪,百分之八十的時候會被認為是出於歧視,而受到更嚴厲的制裁。既然同樣是與生俱來的特質,同性戀能被接受,誰又能保證有一天戀童者不會呢?尤其是在一個道德不斷淪喪的社會裡,而且現在的小孩兒早熟的沒邊兒了,生理年齡已經不能再很好的衡量一個人是否有自主判斷能力的尺規了。」
「那是在美國,那個國家就是病態的國家。」
「美國,中國,只要是人類,早晚的事兒,甭管哪個國家,哪個人種,你拿它現在的道德標準跟它幾百年前的標準比,哼哼,一種叫法是道德沈淪,另一種叫法是打破封建的道德觀。」
「你丫老能讓我特驚訝。」二德子酷似很敬佩的看著侯龍濤,「我說你丫是不是其實戀童啊?」
「你見過我老婆吧?」
「要不說僞裝的好呢。」
「行行行。」侯龍濤懶得再跟二德子貧了,正好手機響了,「喂?」
電話裡傳出的是劉南氣急敗壞的聲音,講述了有人去醫院搶人的事情。
侯龍濤的腦門上立刻就見汗了,「你在哪兒呢?」
「我正往醫院趕呢。」
「別,你別去,叫大哥、二哥他們也千萬別露面兒。讓張玉強去,讓司徒志遠帶律師也去。你再跟古叔叔說一聲兒,一定讓他找個有份量的人過去,我怕張玉強不一定能扛得住。對了,咱們人民日報有人嗎?」
「有。」
「那就弄幾個人民日報的記者過去,不用真寫什麼,露面兒就得,咋呼一下兒。」
「好,咱們什麼時候,到哪兒見面?」
「嗯…我先去醫院,也不知道那邊多久能搞定,這樣兒吧,還是明早在公司吧。」
「也好。」
張玉強到達醫院的時候,大樓的門口已經有兩輛閃著燈的警車了,那是六組的後續部隊,是用來裝犯人的,他先後接到了自己佈置在醫院的警察和劉南的電話,看來來的還不算晚。
剛才張玉強正和幾個公檢法系統的朋友在KTV「休閒」呢,所以那幾個人也跟著來了,高法某法官,市檢察院某檢察官,公安部某長。
這些人官銜不低,但都屬於少壯派,他們以前跟東星並沒有直接的關係,雖然現在對東星利空的消息不斷,可並不代表這只股票完全失去了炒作的價值,如果能幫上忙,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跟它掛上鉤,而且在這個時候去托市,一旦東星再次飄紅,收益一定比在它走勢強勁的時候追漲要大。
「誰讓你們來這兒胡鬧的!?」張玉強出了電梯,正看到丁一民和醫護人員鬧得不可開交,快步走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把他猛的推到牆上。
張玉強是刑警隊的四個副大隊長之一,手底下管著兩個中隊,每個中隊裡都有一個重案組,重案組下面再分好幾個小組,這丁一民只是一個小組之長,整整比他小了三級,雖然不是他的直系,但也絲毫不用客氣。
「我下的命令。」一個腋下夾著手包的矮胖子從樓梯口轉了出來,他是另外一個副大隊長鄭武,他是隨那兩輛警車過來的,但一直在下面等著來著,剛才看到張玉強過來了,知道事情順利不了,才跟著上來了。
「這案子一直是我在負責,你搞什麼?」張玉強就算是對鄭武也不怎麼客氣。
「我也是奉命行事,你有意見可以直接去跟喬局說。」鄭武的語氣可就不像對方的那麼沖了,人家本來底子就比自己厚,今天又有好幾個實力派人物跟著。
「喬局?」
「是啊,」鄭武看了看錶,「我已經給他打電話了,估計再過二十來分鐘也就該到了。」
張玉強掏出手機向走廊的另一面走去,他得問問劉南自己這邊還有沒有強援了。
四十分鐘之後,醫院頂樓的會議室裡聚集了一群人,有鄭武、張玉強一行、何主任、喬局長、司徒志遠、馬林二人的律師、一個人民日報的記者、一個新華社的記者,還有一個是北京市政法委書記衛強,剩下的就是一群秘書什麼的閒雜人等了。
「我接到可靠的資訊,馬明和林文龍兩個人根本就是假裝受傷,以拖延警方對案件的正常調查。」鄭武解釋著今天的行動,「我知道這件事兒一直是張隊長負責的,但短時間內無法聯絡到他,拖延下去恐怕會錯過抓捕的最佳時機,我就請示了喬局。喬局跟我的意見一致,沒想到的是還是來的不夠及時。」
何主任發現鄭武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是盯著自己的,語調還發生了變化,其中的含義不言自明,他憤怒的一拍桌子,明顯很激動,「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兩個病人是腦損傷,你們有什麼證據說他們是裝的?是我親自給他們做的檢查,我有四十年腦科的臨床經驗,我教的學生都已經是國內外知名的腦科專家了。你們在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的情況下,到這裡來胡鬧,不光是抓人,也是指控我隱瞞病人的真實病情。我個人的名譽是小,但病人的安危是大,如果你們的行動造成他們的傷勢進一步惡化,你們難辭其咎!」
老頭這一番義正言辭的斥責說得一屋子人都沒聲了,只剩下他自己在那面紅耳赤的「呼呼」喘氣。
「何主任,您消消氣,」衛強開腔了,「您在醫學界的聲望大家都是知道的,沒有人懷疑您的診斷結果,更沒有人懷疑您的醫德醫風。喬局長,鄭隊長,你們的消息是從何而來的?」
「這…」鄭武顯出為難的表情,「線人的身份是保密的。」
「是啊,衛書記,您知道的,我們也是有紀律的。」喬局長幫著自己人解圍。
其實鄭武根本就沒有什麼線人,他直接接受了喬局長的命令而來的,所謂的線報和請示只是事先預訂好的說詞。
「嗯,那你們有沒有對線索進行核實啊?」
「他們來這裡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對線索進行核實,如果線報屬實,他們才會採取進一步的行動的。」喬局長指了指鄭武。
「他們根本就沒有核實什麼!他們直接都沖進ICU裡,攻擊病人。」 何主任剛剛平靜了一點,現在又激動起來了…
第二十一章完
第二十二章新人面世(8卅14卅2005)
編者話:本來外傳就想寫二十章的,結果都二十二了,人還沒出齊呢。簡直跟當初寫正傳的時候一模一樣,老給自己挖坑。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跟順天堂醫院隔著兩個街區的地方有一座街心花園,這會早就已經沒有納涼的人了。
一輛黑色的H2停在花園旁樹蔭的下面,幾乎都要和黑暗融合成一體了。
一輛紅色的HondaCivic停在了H2後面,一個中等身高的女孩從車上蹦了下來,她穿著緊身的嫩粉色的小T桖,胸前的突起渾圓挺拔,下面的那條牛仔短褲短得不能再短了,緊緊地包裹著翹臀,兩條雪白筆直的玉腿在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腳上蹬著一雙白色的阿迪斑馬休閒鞋加上不到腳踝的薄棉襪。
女孩拉開H2的後車門鑽了進去,嗲嗲的叫了一聲,「主人。」
H2的後座上靠著一個男人,正是剛從天津回來的侯龍濤,他沖著女孩勾了勾手指。
女孩得到了男人的首肯,立刻撲進了他的懷裡,獻上雙唇,略顯貪婪的吸吮著他的舌頭。
「小玲奈。」侯龍濤的一隻手放在了女孩的圓臀上,輕輕的揉著。
這個女孩就是跟隨櫻花玉子一起來北京的櫻花玲奈,那個被侯龍濤在神志不清的時候用暴力奪走了處女之身的小媚忍。
「嗯嗯,」玲奈撒嬌的扭了扭身子,抓住男人的一隻手,按在自己胸前彈性十足的肉球上,「人家一點也不小。」
「哼哼,事情還算順利吧?」
「沒問題,剛才大堂裡的姐妹一按警報,我就給他們用藥了。」玲奈從小手包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子晃了晃。
「有沒有說得那麼靈啊?到底能管多長時間的用?」侯龍濤摟著女孩的腰,右手從下面伸進了她的小衣服裡,推開胸罩,揉捏著柔軟的乳房。
「嗯…」玲奈軟綿綿的靠在男人身上,「管一輩子的用。要不是上次你做了我們的主人,她倆到現在都還得是睡美人呢。」她所指的自然就是坐在前面的星月姐妹了。
「我的東西呢?」
玲奈伸手在小包裡摸出一張光碟。
侯龍濤把盤遞給了前面的智姬。
玲奈側過身來,左腿抬起來跨在男人的腿上,抱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脖子上舔吻了起來。
車頂上緩緩的翻下來一個九寸的LCD螢幕,畫面裡正是順天堂醫院的會議室。
玲奈試探性的解開男人襯衫的兩顆紐扣,看他仍舊聚精會神的盯著螢幕,沒有要制止自己的意思,就大著膽子把襯衫從他的褲子裡揪了出來,將剩下的幾顆扣子也解開了,然後邊親吻他邊愛惜的撫摸著他如鋼鐵般堅硬的肌肉。
侯龍濤一皺眉頭,女孩濕膩的舌頭鑽進了他的耳孔裡攪動著,讓他渾身發冷。
「主人…」玲奈得到了男人正面的反饋,更是要極力討好了,「我好想你,天天都想你…」
侯龍濤摸索著解開了女孩的腰扣,把短褲從她鼓鼓的臀丘上剝了下來,兩根手指寬的花內褲陷入性感的臀溝裡,正好可以用手掌將她雪白的屁股蛋攥住。
玲奈很乖巧的吻著男人的脖子和肩膀,避免擋住他的視線。
螢幕裡的衛強正在質問鄭武,「何主任說的事實是嗎?」
「嗯…啊…嗯…我們…嗯…」鄭武支支吾吾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不過他倒還算聰明,沒有因此而向喬局長投去求助的目光,光憑這一點,足見他是個可塑之材,「我們是怕延誤了抓捕…」
「好了!」還沒等衛強再發話,喬局長就已經先「橫眉立目」了,「鄭武,你太不像話了!我是怎麼跟你說的?要你謹慎行事,一定要先確定消息的準確性。咱們今天就有兩位元記者在場,你問問他們,未經合適的新聞他們發嗎?」
「我…」
「你,你什麼?」
「是,領導批評的對。」
「衛書記,」喬局長轉向了衛強,「鄭隊長這次辦事確實是太魯莽了,但畢竟也是因為破案心切,是為了工作,回去之後我一定處分他,讓他做深刻的檢討。您看…」
「不光要檢討,首先要向何主任和醫院方面道歉,這麼影響人家的正常工作,給人家造成了極大的不便。」
「還等什麼呢?」喬局長瞪了鄭武一眼。
鄭武趕忙過去沖著何主任一通「爺爺、祖宗」的狂拍,總算是把老頭的臉色哄回正常色了。
「喬局長,既然這件案子一直是張隊長全權負責的,你看如果以後再有什麼類似的情況,是不是先通過他來處理啊?」
「按您的意見辦。」對方的語氣雖然客氣,但畢竟是自己實際上的頂頭上司,不管是不是真的照辦,但口頭上自然要畢恭畢敬的應承下來,「咱們是不是也應該去看一下病人啊?」
「也好。」衛強沒有反對這個提議,他其實並不是來為哪方面撐腰的,完全是一個中立的調停人角色,最多就是如果馬、林是真的昏迷不醒,就不會讓姓喬的強行把人帶走。
古全智並不知道這邊的具體情況,自然是不會請自己那邊的大佬來趟這灘渾水了,只能請出一位與雙方都無利益糾葛的實力派人物秉公執法了。
一群人又都回到了ICU外,不過這次就沒進去了,只是通過外面的觀察窗往裡看,馬臉和文龍已經被「擺」回了原來的睡姿。
鄭武在喬局長的耳邊嘀咕了兩句。
「嗯…可以。」喬局長又轉向了衛強,「衛書記,為了謹慎起見,您看是不是讓鄭隊長留兩個人在這兒啊?」
「這是你們公安局內部的安排,不用請示我。」
「那好,玉強,你不會有意見吧?」
「我?我有什麼意見,只要鄭隊長有多餘的人手,他願意派人來,我的人還可以多歇一會兒呢。」張玉強怕自己表示反對的話會顯得心虛,只好暫時答應下來,以後讓侯龍濤自己想辦法就是了,而且他也確實不怕鄭武留人,本來馬、林二人就不是裝的。
「哼哼,老何還真不錯。」侯龍濤抱著女孩香噴噴的身體,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撫摸著。
玲奈一看DVD結束了,趕緊開始猛烈的搖動自己的屁股,剛才只敢用陰道包裹著那根堅硬的肉棒輕輕的扭,用龜頭磨自己的子宮,雖然也把自己弄得頭暈目眩、**流淌,但絕對沒有大幅進出痛快啊。
「你給他那麼高的獎金,他當然得賣力了。」慧姬把DVD關上了。
侯龍濤把小媚忍的上身輕輕推開,使她的雙臂抻直,兩手揪住兩粒硬立的嫩紅色奶頭,盡力向斜上方拉起,欣賞著那兩顆與主人年齡不符的桃型豐滿乳房隨著她身體的起伏而製造的優美乳波。
「啊…不要…不要這樣,這樣不好用…用力…嗯…」玲奈又把身子紮進了男人的懷裡,抱住他的脖子,把小香舌插進他嘴裡,開始拼命的在他腿上抬落美尻。
「不好用力?」侯龍濤再次把女孩推開了,不過這次連她的雙手也拉開了,使她的上身可以一直向後仰,直到後腦枕在了前面坐椅的頭枕上。
玲奈的雙臂立刻後伸,摽住了頭枕,雙腳蹬住了後面的座椅,男人的屁股離開了座位,幾乎是在她分開的雙腿間紮著馬步,雞巴插在她的體腔裡,雙手掐著她的小蠻腰,兩個人的身體呈60度角,她當然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無限的期待讓她塗著可愛閃亮唇彩的雙唇都顫動了起來,「主…主人…」
侯龍濤將力量聚集在了腰腹上,以驚人的速度開始了活塞運動,眼看著青筋暴突的粗大肉棒在進出女孩光板無毛的嬌嫩屄縫時將豔紅的陰唇翻進翻出,很有成就感。
「啊啊啊啊…」玲奈的嬌軀挺著,聲嘶力竭的尖叫著,男人強大的攻擊讓她無法自抑,肉體被心愛之人瘋狂佔有的快感使她有了如臨仙境的幻覺,「主…主人…啊啊…再快…再快點…啊啊…不要停…不要停…啊…主人…啊…愛…愛死你了…快…天啊…」
侯龍濤飛快的把蓋回女孩身上的T桖撩開,探身含住一顆充血的乳頭,再次把住她的細腰,用盡全力繼續用最原始的方式愛著這個日本小波霸。
前排的星月姐妹互望了一眼,兩個人都已經是面紅耳赤了。
H2猛然停止了晃動。
二十分鐘之後,玲奈從車上下來了,關上車門,她的衣服都已經穿好了,才走了一步,腳底下一趔趄,差點沒摔倒。
H2的車窗降了下來,侯龍濤探出頭來,「幹嗎?腿軟了?」
玲奈紅著臉一笑,上了自己的車。
侯龍濤從H2上跟了下來,敲了敲Civic的車窗。
「怎麼了?」玲奈把車窗降了下來。
「你才多大啊?有駕照嗎?」
「有。」
「有?」侯龍濤皺了皺眉,一伸手,「拿來我看看。」
玲奈扁著嘴把一本日本駕照遞給了男人。
「櫻花美海惠,這是你姐啊。」
「沒關係的,像就行了嘛。」
「你小心點兒,知道嗎?」侯龍濤把駕照還給了女孩。
「知道。」
「你上哪兒去?」
「JJ,跟朋友約好了。」
「有錢嗎?」侯龍濤把錢包掏了出來。
「要錢幹什麼?」玲奈調皮的一笑。
侯龍濤也覺得自己是多餘一問,別說女孩去的是東星的場子,用順天堂的工作正就可以簽單,就算去的是別人的場子,憑她的長相、身材,小帥哥們不因為爭著為她結賬而大打出手就算不錯了,根本不用自己帶錢,「我跟你說,喝酒就別開車,開車就別喝酒。」
玲奈本來已經恢復了嫩白顏色的臉頰突然又變得紅暈了,她雙手拉住了男人按在車門上的左手,閉上眼睛,在他的手背上很謙恭的吻了一下,又把他的手背在自己的臉蛋上輕輕的磨擦,「主人,你真好。」
「行了,」侯龍濤右手攬住女孩的後腦,在她的頭頂上重重的親了一口,然後輕輕一推她的頭,自己向後撤了一步,「玩兒去吧。」
玲奈又戀戀不捨的盯著男人看了十幾秒,才開著車離開。
「你對她們這麼好,也不能怪她們不聽你的話了。」智姬在男人回到H2裡之後說了一句。
「那怎麼辦?也不能拿槍逼著她們嫁人啊,她們願意怎麼樣就隨她們吧。」侯龍濤一把將已經坐到後面來智姬拉進了懷裡,「怎麼了?又把我的小醋罎子打翻了?」
「是啊,是兩個醋罎子。」慧姬從另外一邊鑽了進來,把男人夾在了中間。
智姬說的「不聽話」是指雖然當初侯龍濤承諾過,媚忍到了北京之後,就不再限制她們女愛的權力,但大部份的媚忍實際上除了輪值到侯家當女傭(保鏢)時供她淫樂,或是他心血來潮去她們的住處胡鬧時,都還是不近男人的,一是因為她們早就已經習慣了那種生活,男人並不是不可或缺的,二就是因為對侯龍濤的愚忠,除了櫻花玉子之外,只有少數的幾個交了男朋友。
為了能很快的提高中文水平,那些學齡的媚忍都沒有上什麼為日本人開設的學校,而是上的北京的普通學校,她們的人緣都很好,這也驗證了一條恒古不變的真理,美女到什麼地方都吃香,國籍不限…
本來玲奈是要和其他幾個姐妹一起去JJ的,為了給侯龍濤送東西才落的單,等她到的時候,她們早已經和同來的中國同學開蹦了。
這些中學段的媚忍都在同一所學校,但由於年齡有差距,分散在各個年級,她們的同學自然也就來自不同的年紀,最大的是剛參加完高考的高三畢業生,而玲奈則是剛參加完中考。
那些高三的學生裡有一個叫杜彭爍的,長得還算英俊,雖然不能說是個知書達理的本分青年,但也絕不是個油腔滑調的小痞子。
這一群年輕人裡,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杜彭爍對玲奈是情有獨鐘,每次大家在一起都是對她大獻殷勤、噓寒問暖、有求必應,不過倒是從來沒做過什麼越軌的事,完全是很純的追求,一看就不是光為了玩玩,而是真的喜歡。
這幫人玩到天光放亮才結束,來到停車的地方,幾個女孩一看自己的車,差點沒瘋了,三輛車就剩了一輛,一問看車的,說是被交通隊給拖了,說那兩輛車是沒有年檢的。
幾個女孩這叫一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啊,她們的車明明都是手續齊全的,但一時間也是無計可施,只能先回家,然後讓大人出面解決。
一輛車,八個媚忍,擠進去五個,杜彭爍自然是自告奮勇的要送玲奈回家,他有一輛摩托車。
玲奈本來是可以跟另外兩個姐妹打車走的,但既然人家說要送,自己又不是不喜歡他,當然也沒什麼好拒絕的,只不過兩個人對於「喜歡」的理解略有不同罷了。
杜彭爍的摩托是「京A」的,除了二環主路和長安街不能上之外,所有道路都隨他開,又趕上早上高峰之前的時段,這一路上,他故意把車開得飛快。
玲奈一直緊緊地抱著男孩的腰,一雙美乳壓在對方的背上,她倒不是真的害怕,更多的是本能的反應。
到了順天堂醫院的職工宿舍樓下,兩人都下了車,杜彭爍拉住女孩由於高速而有點發涼的雙手,很柔情的望著她,「你冷嗎?」
「有一點。」
杜彭爍把女孩柔嫩的雙手握得更緊了,「玲奈,你知道嗎?我特別喜歡你。」
玲奈把頭低下了,臉蛋也有點發紅,她在男孩眼裡看到了很真摯的感情,有點讓她感動,「我知道。」
杜彭爍看到小美人含羞帶媚的表情,心中大喜,一邊用手去托她的下巴,一邊側頭準備和她接吻。
玲奈雖然感動,但絕沒有心動,她把頭扭開了,擺脫了男孩的手,向後退了一步,眼神略顯冷淡,考慮到她當初甩小泉時的態度,她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是非常的給面子了。
這個小丫頭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純情少女,再帥的長相、再動聽的情話、再豐厚的物質基礎、再真摯的感情都不是能讓她傾心與否的條件。
「怎麼了?」杜彭爍不知道自己在哪出錯了,明明已經是煮熟的鴨子了啊。
「咱們是不可能有超出普通朋友的關係的。」玲奈眨著水汪汪的眼睛。
「你討厭我嗎?」
「當然不是,我很喜歡你的。」
「那為什麼?」
「你知道的,我早就已經跟你說過了。」
「侯龍濤?因為侯龍濤霸佔了你?」
「是。」玲奈的中文終究不是特別的地道,「霸佔」、「佔有」和「擁有」對她來說,區別不是特別明顯。
「…」杜彭爍不再說話了,只是咬著牙看著女孩。
「怎麼了?我上去了?」
杜彭爍扭頭跨上了摩托,發動了車子。
「喂,什麼時候再去玩,給我打電話啊。」玲奈根本沒考慮對方現在是什麼心情。
杜彭爍也沒回答,也沒再看女孩,猛一給油就躥了出去,他怕自己的眼淚被人瞧見。
大本分的男人當有一個領先於己的情敵時,都會覺得如果這個情敵不存在,那自己在作為目標的女人的心中的位置就會有很大改觀,這種信念是正常的,是符合人性的,但充其量只在百分之五十的情況下是正確的…
「劉隊長,你的幾個手下都已經承認了受賄放人的事實,我現在是給你一個爭取主動地機會。」發話的是江蘇省公安廳警務督察處的辦案人員。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桌子對面的中年男人神色自然,他是江蘇省公安廳特別行動隊押運支隊的支隊長劉興,他的右臂打著石膏,那是上次去北京執行任務的時候負的傷,今天在天還沒亮的時候他就被從家裡請到了督察處,接受詢問。
「僞造現場,協助被通緝的殺人在逃犯逃避法律制裁,這可是重罪,特別是這件在全國影響都很大的案件。他們給了你多少好處?」
「事故是不是安排好的、現場是不是僞造的,我不知道,」劉興揚了楊自己的胳膊,「我的骨折是真的,不管別人怎麼說,我沒收別人一分錢。我是一個有二十年黨齡的老黨員了,在公安戰線也工作了二十五年了,你們想誣陷我?怎麼樣也得有更多更有力的僞證吧?」
「你囂張什麼!?」一個小警察猛地一拍桌子。
「你囂張什麼!?」劉興也是一瞪眼,「我開始穿警服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沖我發官威,你不想幹了!?」
「你…」那個小警察還真被對方的氣勢給鎮住了。
「誒,老劉,別這麼激動嘛。」另外一個上歲數的督察警出聲了,「你也知道省裡對這個案子很重視,是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的。咱們都是有經驗的老刑警了,有什麼招數,誰也騙不了誰。你也能看出來,現在還只是在懷疑的階段,沒有真憑實據。但你們一共去了六個人,要不然就是全沒份,要不然就是全參與了。他們五個現在也在接受調查,你清楚,誰第一個鬆口,對誰的處罰就最寬大。真是萬一沒人開口,側面的調查一樣要進行,只要是你們有一個人有一點不小心,露出了馬腳,哼哼。」
「你們什麼也查不出來,因為我們什麼也沒做。」劉興仍舊堅持著自己的清白…
杜彭爍開進了一個灰色磚牆環繞的大院,停在了一座灰色的三層磚樓前面,他摘下頭盔,臉上有點髒兮兮的,眼睛也很紅腫,明顯是痛哭來著。
一輛銀色的CadillacEscalate停在了他旁邊的另一個車位上,車窗下貼著一個「彭輝集團」的停車許可,一男一女從車上下來了。
男的戴副小墨鏡,小三十的樣子,有點奸商的味道,女的個子高高的,身材和長相都不錯,也戴了副小墨鏡,大概也就二十出頭。
「哥,嫂子。」杜彭爍看了一眼那一對,很快的就把頭扭開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很不正常。
「怎麼了?」那個女的眼很尖,過來扶住男孩的臉,「呦,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兒。」
「幹什麼啊?」那個男的也過來了,很強硬的一扳男孩的頭,他是杜彭爍的哥哥杜彭輝,「哭來著?為什麼啊?」
「不為什麼。」讓人一問,杜彭爍大概是又想起傷心事來了,又有點要掉眼淚的勁。
「為了那個日本女孩兒啊?」那個女的還是心比較細。
「真他媽沒出息。」杜彭輝的在弟弟的頭上用力推了一把,「你這模樣兒怎麼進去見人啊?一會兒爸媽也來,他們知道了又得跟我嘚噗。」
「有什麼好跟你嘚噗的。」
「廢話,沒說讓我看著你啊?別耗著了,找地兒讓你嫂子給你弄弄。」
三個人又都上了那輛SUV。
「你可真夠丟人的。」
「我怎麼丟人了?」
「你說你怎麼丟人了?」杜彭輝回過身來,伸手到後面又要再給杜彭爍一下,看來剛才還沒解氣。
「誒誒誒,你別打他。」那女的攔住了老公的手…
(第二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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