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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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界草根】(1-161)【作者:劉文正十】
慾界草根
作者:劉文正十
第一卷、少年游歷
1、第001章、啟蒙
佛教把世界分成慾界、色界、無色界,合稱三界。慾界是沒有擺脫世俗的七
情六慾的眾生所處境界。
慾,就是慾望,也就是說生活在這個層次的人,慾望特別的強烈。什麽叫慾
望呢?佛經裏對慾望的定義是需求,一方面是生理的需求,另一方面是心理上的
需求。關于慾望的內容,佛教裏面通常說有五慾,就是對財物需求的財慾,對男
女房事需求(或對同性之間的愛戀)的色慾,香慾,鼻子希望嗅到好嗅的氣味;
味慾,舌頭希望嘗到可口的味道;觸慾,身子希望感覺到好的感覺。在慾界裏生
活的眾生,對五慾都有非常強烈的需求,所以,這個世界就叫慾界。
慾界指,財、色、名、食、睡五慾。
人不滿足于現實世界,而追求超越現實的彼岸世界,這是人類內心深處的一
種渴望。在這一點上,中國人和外國人,並無二致,殊途同歸。中國人宗教意識
不濃,是因為其哲學意識太濃。哲學的功能,不是為了增進可觀事物的認知,而
是提高人的心靈,超越現實世界,體驗高于道德的價值。
《道德真經》開篇明義,在其《第001章、》便:「道可道,非常道。名
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慾,
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將「無慾」與「有慾」相提並論,並駕齊驅,秤不離砣,砣不離秤,好似
《楊家將》中焦孟,難解難分、難分軒輊。
天才並不是自生自長在深林荒野裏的怪物,是由可以使天才生長的民眾產生、
長育出來的,所以沒有這種民眾,就沒有天才。——魯迅流年總是不斷的變遷,
風景在四季裏徘徊流轉,站在城市的邊緣,我兜兜轉轉,找尋一個唯一終點,可
地球終究是圓的,無論我如何的兜轉,卻也總是在這個圓圈裏打轉。
妳衹有在一個人旅行時,才聽得到自己的聲音。某種聲音會在妳離開所謂正
常軌道後才出現,讓妳在奇特的一瞬間發現,啊,原來這才是我的真正聲音。這
時候,妳才發現妳。
我愛妳那是我的自己的事,所以妳沒有必要知道我的存在。每天看著妳,就
很開心,雖然卻被賦予了很多色彩,可是每當我躲在一個角落看著妳,甜甜的微
笑,我已滿足。
——隨意在網絡博客裏摘錄幾條,老早的事情了,記不清出處,算作和內容
相關的大致提示,開頭了。
張作伐大早起,背著書包,迷迷糊糊去上學。
走過已經走了幾百遍的劉家祠堂過廳,順著劉老三家甬道,到了村裏正街,
即村人說的「大街」。一溜四裏半,初中在大街最西頭西大廟裏,小學在前邊賀
留成家對面孫孫廟。張作伐要去的廟,是孫孫廟,再有四五十步,就到了。
「哈欠——」一股涼氣,從拐角處竄出來,衝的鼻子癢癢的,張作伐忍不住,
打了個響亮噴嚏,身子一哆嗦,差點摔倒了,趕忙扶住墻角。
「咦……」前邊地上白亮亮的,模糊一片。日怪哩,地的顏色,黃不啦嘰哩,
咋變成恁樣?不免好奇,走上去,還是看不清。蹲下細看,哦,是誰用白色粉筆,
畫啥哩,一道一道,橫七豎八,胡畫了一大片。怪不得遠處瞧,明晃晃閃眼。
「這不是小四,圪蹴那幹啥,有啥好吃的哩?」
「好吃不好吃,俺不知道。好看,是肯定……」
「啥東西是好看,娘們屁股?」
「誰家娘們嫩屁股,叫爹先看哩。」劉老三從孩後面,提著褲帶轉出來,眼
珠四下照看,「哪哩哪哩,咋瞧不見哩——」嘴角哈喇子流淌著,狗涎水一樣。
「俺瞧地上畫哩……」
「呸,小崽子,地上能有娘們屁股?想日窮瘋哩個嫩牙子!」
劉老三彎腰瞪了一眼,掉頭要走。
「爹哩爹哩,是畫著倆人,搶棍兒,就像爹和娘床上一樣哩……」
「妳個娘比孩,倒是懂的多……咦,就是哩,就是哩,誰畫的倆大人正日哩
嘖嘖——嘖嘖——俺說哩,俺說哩,巧鳳那娘們是個石女沒有人能開她竅哩嘖嘖
——這畫她家門口,不就是證據哩喂——老少爺們起來看熱鬧哩——胡巧鳳昨夜
浪漢哩仨大爺們喂不夠——被俺捉住……流出的水,就滑俺十個跟頭,摔的俺褲
襠都爛……」
「爹,妳褲襠爛,不是俺娘嫌爹東西不管用撕扯……」
「滾妳娘個鱉孫,俺褲襠是巧鳳那騷娘們想騷俺掏俺褲襠裏家伙撕扯爛哩—
—咦咦,那巧手,那軟和,那勾引人的眼神——嘖嘖……嘖嘖……少活十年都願
意哧溜——」口水流到腳脖子裏,濕濕的,滑了個趔趄。
周圍已經站了幾個披衣橫衫的人,摳著眼角厚厚的眼屎,打著長長的哈欠,
噴出滿嘴隔夜臭氣,「哪個巧鳳亂日哩,叫俺瞧瞧,她那話和別人咋著不一樣哩
嘖嘖——」
「啊呀,昨夜響了一夜,妳沒聽見?」
「俺家離這兒半裏哩,俺耳朵又不是驢子做的,咋能聽得見?喂喂——」轉
頭人縫裏亂看,「劉老三,劉老三,耳朵震聾了,咋不吭聲哩——」
「俺耳朵沒有聾,俺頭震暈哩……」
「爹,俺從昨兒個晌午到現在,肚裏還沒有進顆米粒哩……」
「娘的個死比,凈給老子出難堪!」抬腿要踢丟他臉的孩,不防腳下不穩,
又倒閃了自己腰,本就憋著一股邪氣撐就出來的力氣,這時候破氣了,前邊肚子
餓的疼,後邊腰眼扭的疼,連「噯吆」聲也喊不出,委地而坐,頭低到褲襠裏…
…
「走,進去,看看能不能攔住偷漢賣浪的破鞋——」黃門牙紙飄一樣。
幾個摟袖提褲,肚子餓著呢,大清早都沒飯吃,再不鬧騰點事,白活了,就
要破門……
「誰在門口喧鬧?咹——」不待破門扇自開,忽然裏邊出來個油膩膩帽子,
有人眼沒餓花,眼瞅著不對,嗞溜,跑了。
「讓大隊民兵連長胡德山過來,都一個個繩子拴了,俺在裏邊研究革命大生
產,都被妳們這群……咦跑了?跑了就不叫破壞革命罪了——日不死的,白叫妳
們攪合了。真是石女哩,破了半宿,也沒有革命成功,同誌尚須努力哩,恁白嫩
個身材誰——」眼角一個黑影,一晃,沒有了,「哼,逮住就是反革命!」
背著手,邁著四方步,慢吞吞,一搖三晃,走了。
劉作伐貓著腰,順著破墻根溜進胡巧鳳家,幾堆亂柴火垛,隨便碼在院裏,
小孩們在此捉迷藏多少次了,熟門熟路來到正屋,果然見房門大開,靜悄無聲。
幾面瞄了瞄,不見別的動靜,一個躍竄,人到了正屋門後,蹲下來細細察看。
正對門,還是老樣,一張八仙桌,兩邊羅圈椅,案幾上擺著偉人瓷像,對門
懸挂著毛主席像,再就是灰塵。右手是竈火,上面倒是幹凈,放著鐵鍋、笊籬、
面盆,冷冷清清。
左手裏間,傳來床「嘎支支」一聲,接著又是一片沉靜。
輕巧地滑步移動到裏間門口,半截門簾,懶洋洋地懸著,剩下半拉,在地上
胡亂躺著。
慢慢探頭,裏屋亮堂堂地,奇怪,門口還黑哩,咋著?眯眼細瞧,床上躺著
一個白瓷人,怪不得屋裏沒有點煤油燈,就恁亮哩。
看看,那白瓷人不動彈,像一條案板上揉好的白面——真要是白面,那就解
饞哩!
大著膽子圪蹴到床前,白生生就進到眼裏似的,捨不得離開半眼:乖乖,這
世上,皮膚咋有恁好的的人哩!
看著,看著,止不住伸手摩挲……
「誰——……」白瓷人膽顫坐起,帶動著屋裏的白,也移動了。
劉作伐痴迷著眼前白瓷白瓷的人,比案幾上偉人像的白,還要細膩、流動!
「噯吆,妳這孩子!」低頭看著是劉語陣家的孩,白瓷人放心了,街裏都瞧
不起她家成分,說啥閑話的都有,因為白皮膚,黃頭發,有罵她是「俄洋鬼子雜
種」,有編排她是白狐仙後代……衹有劉家人,見面都是客氣稱呼,「胡家二妮!」
有幾次,看她上下闌珊,還悄悄派閨女,送來兩身半舊衣服……
「老四,看看姐姐好看不?」
「好看,比穿衣好看。」大著膽子站起,直挺挺的奶子,快要頂著臉了,恁
弧圓倆球球!
「弟弟,妳咋進來的?」
「門沒關。」
這死書記!「弟弟能幫姐姐關上去嗎?」
「能。姐姐等等。」一貓腰,人彈射出去,眨眼又回來了。
「弟弟過來,叫姐姐好好看看。」拉著手近前,圓乎乎的虎臉,厚敦敦的嘴
唇,不禁將嘴移到那嘴唇上,啄了一口。
「弟弟,早起吃啥來著?」
「俺昨夜黑,和三哥掏摸麻雀窩,捉蛇來著。」
「弟弟比俺有福。俺爹在世,常誇妳家人勤懇,會過日子哩!嗨——弟弟,
妳嫌棄俺不?」
「俺看著喜歡還來不及,咋會哩!」
小手捧起那圓球球,「姐姐,妳這兒咋比俺娘的奶奶硬挺?」
「妳想吃不?」
「俺娘的奶,被俺吃癟了,俺怕給姐姐吃凹哩。」
「姐姐的奶,和妳娘的不一樣,越吃越鼓哩。來,弟弟,大方地吃!」
「吧唧……吧唧……咯咯,弟弟吃的恁威武哩,來,光光的叫姐姐摟著。啊
喲喲,俺的親弟弟哩,恁貼心的弟弟!」胡巧鳳胡亂地,緊緊摟著光滑厚實的弟
弟,倆圓鼓鼓的奶,被唆吹氣一樣膨脹,膨脹,恨不得把弟弟,一下塞到自己肚
裏。七手八腳,手忙腳亂,不知咋著去摟,去親眼前的弟弟,衹覺得自己整個地
被汽油熱化了一樣,摟著弟弟,東摟西歪,後來幹脆夾著弟弟,倆腿亂聳,倆瓣
屁股亂墩,床上亂滾,亂壓,忽而自己開了竅一般,雲裏霧裏飛馳起來,好像那
有繮繩引著的野牛犢,衝啊衝,衝啊衝,衝得自己奶兒車輪似的滾,滾,滾,趟
過水稻田,越過玉蜀黍地,踩在高粱杆梢,悠呀悠,悠呀悠,泥泥濘濘,光腳板
呼喇呼喇火熱。
又覺得胯裏邊,誰在拿著火捅子在燒麥秸火,越點越旺,越旺越熱,恨不得
把屁股撩到天上,撩到雲彩裏找著雨公公,澆她個三天三夜水降降溫哩。
「啊呀呀,好舒服,啊呀呀,好美哩呼哧……呼哧……」白瓷人不見了,剩
下個身上粉紅粉紅的瓷人,倆奶,氣球一樣在胸前滾來滾去,滾啊滾啊,滾得渾
身抽了筋一樣,軟軟綿綿,溫溫暄暄,衹想著在雲彩上漂浮著,永遠,永遠……
猛然淺啡色瓷人坐起來,蕩得胸前兩個球球,羊癲瘋一樣晃蕩,兩眼張皇地
尋找,待看到胯股下,弟弟張嘴喘息,才捂著咣當的球球,連緩幾口氣。定睛一
看,啊呀,弟弟哩,咋恁樣哩?
身上被自己搓揉得紅彤彤,好幾處掉了油皮,尤其是弟弟的小雞雞,全是紅,
再定睛去看,啊呀,壞了,弟弟那兒爛了,全是血哩!屁股下邊也是血!「嗚嗚
…」不對哩,自己胯裏邊,咋著也都是血?伸手撥拉,裏邊還冒哩,莫不是……
坐下瞪眼瞧,刺啦,刺啦,火燒火燒,兩片皮左右翻開,露出個血窟窿!娘,
妳閨女不是石女!有洞了!
待要摟住弟弟,伸出去的手,又收回了。哎呦啊,弟弟別叫自己壓死了哩。
小小心心,將手伸到鼻孔,「呼……呼……」俺的可心弟弟,累岔氣了!
勉強起身,去水缸裏舀水,臉盆盛了,拿塊快成漁網的毛巾,過來給弟弟洗
擦。
小心在意地擦了胸脯,紅腫消退些;擦胯,倆腿根,都掉了皮,心疼得直掉
淚;擦擦胯裏,軟軟的雞雞,咋著也扶不直,連皮也不敢捋過來,一動,弟弟雙
腿就抽抽。手攥過去,滾燙滾燙,心疼得直抹淚,功臣哩,不是弟弟這小嘎子,
自己一直被人冤枉是石女嫁不出去。怪哩,四年多,多少次,半夜書記摸進來,
用強半夜,攮不進去,咋著弟弟一來,就進去哩?莫不是,弟弟才是自己男人?
何況自己,手指頭戳,也沒有戳進去過!
不行哩,差著十歲哩!噯,可憐自己家地主成分高,爹被鬥死,娘氣瘋掉水
裏淹死,哥哥一氣,跑了,兩年都不見人影!
東鄰劉大旺媳婦,見自己解手,屁股比她白凈,就攔扯這硬看俺胯裏。她那
胯裏,黑醺醺胡子拉碴,恁大個黑紫口子,看見俺那綠豆眼,刺刺地尿尿,完了,
還要用黑皸裂蘿卜手指扒開看,就吆喝俺是「石女——」惹得村人笑話,書記也
趁機三番五次來撬門……
「嗚嗚——嗚嗚——俺的乖弟弟,妳真是俺男人哩!」
俯身張嘴下啃,又啃得弟弟臉上,滿是唾沫,自己下邊也涎水連連,癢癢難
熬,忙忙把弟弟的雞雞塞到裏邊,火辣辣的,又讓自己清醒不少。
啊呀,會不會用「撅」了?下地裏幹莊稼活時候,常聽男女之間開玩笑,誰
臉色蠟黃,是夜裏和媳婦大戰兩個回合,家伙累撅哩,看看茄子臉,看看佝僂的
腰!
自家弟弟的雞雞,可不能這樣哩,恁寶貝個東西,就這一衹!
熱辣辣地泡著,弟弟還迷瞪不醒,好弟弟哩,睜開眼和姐姐說話話哩,咋光
知道和周公閑扯?
看著弟弟眼睫毛,微微翕動,「弟弟,弟弟……」喚了兩聲,將奶塞到弟弟
嘴裏,一股股癢酥酥,順著脊梁骨往腦門上衝,「啊呀呀,哎喲喲,俺個好弟弟
——」屁股就要扭動,忍了又忍,還是停下來,緊緊地夾著,「弟弟,姐姐不能
害妳雞雞哩,等等,等等……」強忍著裏邊抖索,抱著弟弟,也睡了。
劉作伐被姐姐團裹著,一陣翻山倒海搓揉,迷糊自己不知在哪個棉花包裏摸
爬滾打,又像陷入牛皮糖堆裏,一波,一波……「噼裏啪啦」撞擊,活像自己從
房頂摔下。尤其自己尿尿地方,好似幾十衹手在捋擼,捋擼,「噗嚕啪……噗嚕
啪……噗嚕啪……」倆奶球,也凈「啪啪」拍打臉蛋……魂魄顛倒,筋骨挪位,
忙忙運起家裏祖傳功法,深呼淺吸,輕喘點納,將那股股熱熱氣,溫膩膩,順著
四經八脈,輕,細,連,長,持,緩,勻,靜,絲絲縷縷,縷縷絲絲,運熱導溫,
屏,提,推,送,歸納到神闕,氣海,關元,慢慢溫養,團旋,如拍皮球。
一周,一周……生生不息,耳邊嘈雜,逐漸遠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作伐覺得自己體內,氣息雲聚,丹田裏,微微發紅,暖
洋洋,遂將氣機慢慢積聚,意唸集中到會陰,感觸到自己的雞雞,硬硬的,在柔
膩膩個洞裏,出出入入,連綿不絕,「砰砰啪啪」,響聲不斷。
堅持,堅持,吐故納新,氣息若游絲,支撐著那「砰砰砰砰……噗噗……啪
啪啪啪……砰砰」胡亂擊打。
漸漸地,劉作伐陷入若有若無的混沌之中……
2、第002章、上軌
日頭照常,從樹梢爬上來,羞紅嗒嗒個臉,新媳婦一樣,扭扭捏捏,捎帶著,
樹葉也害羞了。
劉作伐將石磙舉起,一字樁功,密密麻麻的汗珠,立馬順著臉蛋流淌。
「老四,別逞能,看閃腰不是耍哩!」二哥停下三節棍,過來,要接手。
「哥哥,讓俺試試中不中!」
閉眼運氣,調勻呼吸,輕,細,連,長,持,緩,勻,靜,絲絲縷縷,縷縷
絲絲,屏,提,推,送,歸納到神闕,氣海,關元,積攢元氣,意唸轉移到右側
胳膊上,腿上,再沿著腰側,來回運行。
「一,二……」二哥查不過來數,就將平時驗功的香點著,裊裊娜娜的煙霧
繚繞起來。
其他幾個兄弟見了,納罕,一個,一個過來看稀罕:「老四今兒個邪門,恁
有力氣!」
「不是哩,是精氣抱團!」
二哥喝住吵吵,大家靜氣觀看。
看看半柱香下去,老四還是紋絲不動;再吃碗飯功夫,才見腿微微顫動,
「老四妳慢慢收功,大哥給妳接住,別勉強!」
大哥劉作東上去,力氣運到臂上,輕輕接過,放下石磙:百十斤的東西,自
己二十頭上,才舉到頭頂,停留二十分鐘,看來弟弟超過自己哩。中!
幾個哥,瞧的眼熱:這老四,不吭不哈,鬧出這麽一出戲,真行哩!不中,
得問問咋回事?
看看老四,臉上氣色漸漸復原,大哥上去,沿著脖子,「撲打,撲打」給弟
弟活血,一連做了三遍,老四才「噗通」跌坐地上。
「老三,給老四端碗水——」
「哎,好哩,通,通……」
「還是沉不住氣!」老大聽老三腳步聲,感嘆。
「四哥,妳……」
「待會,老四運功還沒有結束哩。」老大止住老五眼巴巴樣。
接過老三手裏碗,「老四,配合呼吸,妳勻著喝!」
老四嘴裏綴吸著,碗裏水,如一根水柱,打著旋,一口氣進去,肚皮連著鼓
蛹四下,集聚到丹田,再緩緩散去。
接著閉目舌頭頂著上腭,吞咽口水三次,才慢慢睜開眼。
「中啊,老四,得道了!」老三上去,熊抱起來,原地轉了三圈,放下,
「嘿嘿」傻站著——伯進來了。
「老四咋啦?」
「伯,老四有突破了!」老大上去,接過伯手中鋤頭。
「哦,過來看看。」伸手搭住四孩腕脈,切了右手,再切左手,脈息渾厚,
不似十歲大孩子。
「妳們收拾收拾吃飯去吧。」
「中哩,伯。」幾個孩子散去。
「老四,妳遇到啥人了?」
「沒呀,俺上學哩。」
「妳仔細些。上個月,妳的脈搏還不是這個樣。」
「是,伯。不知是不是這回事。昨兒個早上,遇到西鄰居胡巧鳳姐姐。」
「嗯!」
「姐姐和俺在床上躺,叫俺看她光溜溜來著。」
「嗯,嗯!」
「後面,後面她壓俺,俺就運氣抗著哩,後來就覺得自己行氣不一樣哩。伯,
俺也不知是不是這回事,您可別找……」
「找人家麻煩?人家有恩于妳,于咱家,為啥找人家麻煩?這是別人知道不?」
「俺沒有遇見別人。」
「這事孩妳爛到肚子裏,任誰也不能說,知道不?」
「懂了爹,這是醜事……」
「在別人這是醜事,在咱習武人家,算是恩德事。妳誤打誤撞,找著快捷運
功方法哩。不過,還得注意……」一,二,三,四,給孩子交代一番。
幫四孩推拿捏打一番,血脈活躍了,讓他脫了衣服,正躺著運功行氣,在旁
指點要領、線路、注意事項。
翻來覆去,直到個把時辰,四孩的陽物收放自如,沒有大礙。
「回來妳和西鄰在一塊,再慢慢體會。記住,得了人家恩惠,要想著咋著回
報哩!」
四孩鄭重地點點頭,這是個好事哩,自己願意做,咋能忘懷?
吃過早飯,下地集體勞動。
初夏的日頭,還不十分厲害,劉作伐這些小學生,參加勞動周,都被分到早
紅薯地拔草。
還有婦女,也是幹這活。
娘們嘰嘰喳喳說鬧,地頭奶孩子哭鬧,學生竄來竄去,整個紅薯地,熱熱鬧
鬧,可是沒有幾個在做活,反而紅薯秧,被踩爛,踩斷的不少。有幾個眼快的娘
們,就收拾到自家籃子裏,預備晌午做飯用。天可憐的,就那幾粒白面、黃面,
咋著也不能把肚皮哄飽哩!
「咹——妳們這是來幹活哩還是破壞革命大生產哩——」
哄鬧聲一下安靜了,連奶孩子,也迷惘地張著大嘴,大腦殼殼來回轉圈,以
為能逮住「狼來了」咬兩口冒充奶水!
「呼啦啦,」各自找個秧苗壟,低頭裝著拔草。
「妳個瞎閉眼娘們,夜裏漢子日搗暈了,咋把秧苗都扯下來?胡德貴,記住,
扣她二十工分還有妳,浪啥哩屁股夾著葉上面嘴吃了,下面嘴偷吃——」
「胡書記,俺,俺家閨女,才十二,妳,妳說得咋恁難聽,妳家沒有閨女媳
婦……」
「翻天了,欠日的爛貨!」一腳上去,蹬了個仰八叉,「十二,俺咋看二十
了!脫下褲子,檢查檢查,看看這臭婆娘是不是對革命撒謊來著!」
「胡,胡書記,求求您放過俺閨女,才……」
「去妳娘的臭逼。咱書記看看,是妳家福氣臨門哩,不要讓妳們家富農臭氣,
熏著咱書記哩。」
胡德貴上去踩住小小人兒,手一扯,褲帶鬆開了,「嘿嘿……」彎腰去褪褲
子,「唉喲——」人衝出去,狠狠地戳到田埂上,「啊,噗——啊嗚——」
「哈哈—」人們憋住嗓門,趕緊低頭去地上忙碌,哭天喊地撒潑的娘們,也
愣怔地上。
「呸——」一口紅泥土,吐出去,「邪氣個小娘們,難道土地神是妳男人!」
袖子抹了嘴巴,掉頭又踩住小小肉團,彎腰去提肉團兩腳——「哎喲哦——」腳
被紅薯秧挂住,人出去了,鞋留下來,褲腿留下來一條——「有,有人噗——」
一口紅水出來,嗆得自己「咳……咳……」
胡書記冷靜地察看,周圍人都在幹活,手沒有閑著的,衹有好像是誰家小孩,
在旁邊拔草,看那吃奶勁,憋紅了臉,也不像是他做事。難道自家侄子,腳步就
是沒穩哩!
狐疑地掃視了兩圈,「咹,好好地幹。俺家大爺,出死入生賣命革命,俺要
好好保守來之不易的紅色江山。誰反對俺,就是現在反革命咹——」
「這是誰家的妮子?好好管教。還有妳,胡德貴,就妳剛才那兩下,能接好
革命的班子嗎?回頭給俺寫二十字檢查!」
「叔,俺大字不識三個,光俺名還是畫圈……」
「廢物!」努努嘴。
「是哩書記大人,俺寫,寫二百五十字……呸,啪,」自己打自己個耳光,
凈逞能!磨道裏轉三天,看妳能磨出一兩面?二十字寫不出來,咋又逞能,活真
是個二百五!
倆人一個氣勢昂昂,一個萎萎靡靡地,一前一後,走了。
「哈哈——,—」後面的人開懷要笑,笑到半截,趕緊剎住舌頭,左右看看,
都笑過,才放下忐忑。
娘哩,胡書記可吃癟一回哩,痛快!誰辦的事?明顯胡書記叔侄受了捉弄。
都不明白,也就不明白了。這世上的事,誰能弄明白?悶頭拔反革命的小草!
無精打采糊弄著小草,紅薯,後來有幾個孩子,實在餓的受不了,偷偷用樹
枝剜開紅薯根,想刨出個紅薯墊補墊補,費了老鼻子勁,挖出來的,還沒有小拇
指粗細,咂摸咂摸,幾點白汁沾到嘴角,算是吃頓飯哩。
懶懶散散做到日頭到頭頂,餓著肚子,又七歪八扭連唱帶扭了《大海航行靠
舵手》,一轟回去了。
「作伐,作伐—」
「咋哩?」
「謝謝妳救俺哩。」
「俺咋會救妳?嚴霞光,別亂戴帽子!」
「俺看著哩。眼看俺屁股漏出來哩,是哥哥草節子打翻人哩。」
「別胡說。那麽大個人,俺這小身板……」
「好哥哥哩,俺眼珠子不是玻璃。俺不說,打死俺也不說是哥哥救俺哩。哼
——」蹦蹦跳跳,扭著屁股,朝前走了。
茬輩子了,妳姓嚴,俺姓劉,妳年紀大,咋能叫俺「哥哥」?這同學!搖搖
頭,順著隊伍前走。
幾個人,稀稀拉拉唱著「五星紅旗迎風飄揚,革命歌聲多麽嘹亮……」老師
吆喝了兩聲,唱歌的同學才多了起來。三四十人唱過去,路邊人喝起彩來,「到
底是學生兵,有勁!」
「天天費的是瞎勁!頂饑哩……」
「就是,喊破嗓門,回家還不得多吃些?心疼死老娘哩!」
到了自己小隊,一邊走,一邊回家。
「作伐,下午從地裏回來,這兒等俺哩。」
「俺沒空。」
「沒空,俺就死等妳!」轉身跑進家裏,「咣當」開了門,扭身朝外笑笑。
「弟弟,悶頭想啥哩?」
「啊姐姐,俺沒想啥。姐姐去哪?」
「咯咯,弟弟,姐姐剛從地裏回來,弟弟不會沒腦子吧?」
「嘿嘿,姐姐,妳家裏還有多少糧食?」
「這青黃不接時候,弟弟莫非餓了?姐姐給妳做吃的!撈面條,中不?」
「不是。俺是想給姐姐送點吃的。」
「咯咯,謝謝俺好弟弟哩。不用了,姐姐一個人,吃不了多少哩。倒是弟弟,
正是長個子時候,注意吃飽哩!」
「謝了姐姐。」瞧著姐姐一瘸一瘸進院子,劉作伐有點發痴,不由跟進去。
「弟弟?」胡巧鳳關門,門扉合不上,探頭看,見是弟弟阻著,高興地一把
拉進去。
「弟弟!」張嘴咬著,咿呀呀,過了四天了,下邊洞裏,還是火辣辣地,躺
在床上光想著弟弟,就是不敢去找哩。
「吧唧,吧唧,啵,啵,啵——弟弟,晚上來哩啊!」紅紅的嘴唇叮嚀。
「嗯!」
「回去吧,下半晌還得去地哩。」
「嗯……啵——」留下紅嘴唇,小嘴唇走了,紅嘴唇惆悵地懸望著,停了會,
進去。
下午地裏活,還是那麽平淡,還是那麽隨便,不是大活,重要活計,所以都
隨隨意意,磨蹭著,等放工回家熬夜。
唯一掀起大家活著幸福的浪花,是副隊長何孬二和記工員張元凱,打了一架。
何孬二要記工員張元凱給上個月陰歷二十四記個夜工,能比白天多算十分,
張元凱不願意。開完會,妳們接著打牌臉上糊紙,吃了隊裏十四斤白面烙餅,吸
了四盒煙八毛錢,完了還因為摸管飯劉銀虎媳婦褲襠,叫劉銀虎看見,鬧到大隊
部,胡書記訓話訓到天明,哪能算出工哩!
張元凱不記,好幾次有吃喝,隊長說喊俺去,妳這二大嘴攔住,怕耽誤紙牌。
今兒個無論如何,也要臭臭他。
何孬二不願意,倆人說著,說著,就動手了。何孬二臉上挖破了幾道溝,張
元凱挂雙排鋼筆的衣兜,叫扯爛,嘴角挨了一拳。
幾個人,懶洋洋地上去攔架,倆人跳腳罵爹罵娘,累了,各自悻悻走開,娘
們接著去拔拔不完的草、男的接著去鋤鋤不完的地。
「作伐,別人幹一會,歇息一會,咋就妳一直拔個不停勢?傻瓜呀還是咋的?」
坐在前排的俞夏草,趁大家伙打打鬧鬧開心,蹲到劉作伐旁邊。
「俺閑不住。」
「閑不住就是憨瓜哩。」
轉眼看看,沒有人留心,「俺說憨瓜,別人幹活,身上泥一把,土一把,妳
恁能幹活,咋不見妳身上臟哩?還有,別人幹活,一會肚子餓的直晃悠,妳咋圪
蹴著,不見疲乏哩?再一個……」
扭頭看看,沒人看她們。
「再一個,俺看妳圪蹴著,別人褲襠都是癟哩,就妳恁鼓鼓,是不是藏有吃
的?」伸手去摸。
劉作伐趕緊後錯,芊芊手摸了個空。「俺沒有吃的,俞夏草妳凈污蔑人哩。」
可抓住妳把柄了。逗妳半天不說話,軟肋在這兒哩。「俺不信,妳看看俺褲
襠,恁鼓?妳摸摸!」伸手要抓,劉作伐能讓抓?正妳抓俺躲,嚴霞光過來了,
擋住俞夏草張牙舞爪的手,「噗」抓到自己胸上。
「哎喲——」柿子大的乳房,最怕人碰,俞夏草惱羞成怒抓過來,不亞于大
錘擂鼓錘一般,一下,把嚴霞光疼彎了腰,人也圪蹴下。俞夏草見闖了禍,知道
這妮子疼的厲害,急忙後撤,躲到人群堆裏。
「要緊不?」人家挺身而出掩護自己哩,得感謝人家。
「要……不要……」紅臉看看四周,大家有瞧著這邊的。死鬼,不會領俺到
沒有人地方看看!期期艾艾圪蹴著,衹想藏到死鬼懷裏。咋恁疼哩,剛長起來時
候,也沒有恁疼。不過,換來這傻瓜關心,也不枉受這一抓了。
「哥哥,好哥哥,停會散工,妳去俺家後院給俺看看,別出啥毛病,哥哥可
得賠俺啊!」
「中哩,中哩。」劉作伐臉上滴下汗來。
哼,就是要急急妳!嚴霞光暗自高興,不覺挺挺胸脯,凸點差點杠倒哥哥。
接下來,著急的是嚴霞光。雖說是懶住「哥哥」了,畢竟自己這圓鼓包,就
是娘也不多見。咋然叫個還算陌生男孩去看,說不得還要摸摸,心裏邊,還不知
道該不該。蹲下拔草,覺得草光不聽話,明明掐住了,拔的時候,偏偏手縫裏溜
出去,幾次差點閃了跟頭。褲子也勒的慌,凈兜住屁股溝,酸酸麻麻,手也不能
一直去扯。腿哩,也作怪,脹脹木木,不聽話,本意要前挪哩,咋著也要抬向哥
哥身邊。就是那圓鼓包,也一直突突地跳,自己低頭看了,也不好意思,還以為
裏邊藏有月孩兔子哩。
再挺一會,褲襠才丟人哩,濕濕地,往外洇水,自己圪蹴著拔草,就能看得
分明,一大圓坨坨!
一時,頭暈眼脹,渾身凈不舒服,衣裳裏邊,好似鑽進好多螞蟻,到處癢癢
的。
「嚴霞光,妳中暑了,咋恁紅臉?」
「俺沒有,累哩。」
「同學們,嚴霞光同學正如我們課本裏,《一夜的工作》這篇文章周總理為
了批改文件、處理國家大事,工作了整整一夜。今天,在我們身邊,出現了嚴霞
光同學,帶病堅持給生產隊拔草的光榮事跡,我們該不該向她學習?」
「向嚴霞光同學學習,向嚴霞光同學致敬——」
「好,嚴霞光同學,妳要不要休息一會?」
「秦老師,要麽,別了……」蚊子似的哼哼,眼珠兒轉著,找到牽挂的身影,
「騰」地坐起來。
「好呀,來,我們鼓掌。我宣布,因為嚴霞光是黨的好少年,是集體的好女
兒,是毛主席的好戰士,大公無私、輕傷不下火線的大無畏革命精神鼓舞著我們,
請允許我以一個老共產黨員的身份,命名嚴霞光同學,是我們這一屆初中,第一
位光榮的共青團員!請鼓掌——」
「嘩——啪啪——」
「下面,我們要發揚嚴霞光同學的革命加拼命精神,分成六個小組,展開勞
動競賽,爭取今天下午,把這片草拔完,中不中?」
「中……中哦……」腦殼殼四面翻看,二十多畝地,上午恁多人,還沒有拔
四畝地,這一下……眼光不由轉向嚴霞光,看她咋說?
「老,老師……拔不完吧……」
「嚴霞光同學,妳應該把剛才的革命用氣拿出來。越是困難,越能體現我們
革命群眾的革命幹勁!大家說是不是呀?」
嚴霞光一急,身子後仰,幹脆倒下了。
不過,沒有砸在地上,卻壓在好哥哥肩膀上。
「大家看看,嚴霞光同學精神是多麽感人!為了集體,自己累成那個樣子,
也沒有叫苦叫累,是不是呀?」
這倒是真的。旁邊同文舉看嚴霞光默不作聲磨蹭,半天沒有挪動屁股一下,
拔的草,還沒有巴掌大,反而成了楷模!「對——」
周圍數他嗓門最高。
「別不服氣!我們大家,衹要有嚴霞光同學一半幹革命的韌性,衝勁,今天
下午,我們的勞動任務,勝利一定屬于我們的。下面各小組出發,唱起歌來,在
這個革命舞臺上,展示我們青年一代的朝氣蓬勃!出發——」
「劉作伐和劉澤年、鄭古禾留下,用推草車送嚴霞光同學回家,希望妳們不
要辜負當的期望!」
「老師,中哩,保證圓滿完成光榮使命!」
「出發!」
秦老師眼巴巴地看著四人遠去,心裏不無遺憾:要是嚴霞光能堅持下來,自
己的政治籌碼,就能放大不少。可惜!
路上,嚴霞光假裝閉眼睡覺,將推著車幫的一衹手,從衣襟硬揣在懷裏,摩
挲著疼痛的圓鼓包,絲絲麻麻,癢忽酥酥,疼痛自然飛到爪哇國了,帶著昏暈暈
的腦瓜,衹想著,這樣的路,能延伸到地平線那一方;哥哥的手,能摸到天荒地
老……
附加:碼文字的,不能自以為是,更不能欺騙讀者各位大神寶貴時間,得拿
出點真材實料,給予大神真、善、美、智。我們的歷史,毫不缺乏愚昧人的手段
與制度,方法與操作,即使西方亦然。怎麽讓我們能操縱文字的人,有基本的責
任感,參與到社會的進步、提高,而非僅僅的揭露、暴露、諷刺、批判之類紙面
層次,拙作試圖予以試探。望各位大神指點!
3、第003章、在軌
晚上吃過飯,溫習了功課,打了幾通算盤,又樹根下練了幾趟,夾著兩個餅,
出去了。
「哥哥,妳咋才來,俺門都給留半天咦哥哥,妳身上啥香味?」
「妳吃。」
「好香,好好吃噯吭吭——」
伸手在她背上撫摸幾下,「吭吭」沒了,忙忙地咽下,手卻抓過哥哥的手,
按在沒有遮攔的圓鼓包上,連連揉了兩下,略顯粗糙的皮膚,摩挲著圓鼓鼓,絲
絲癢癢,從胯間縫隙升起。
「哥哥,想死俺哩。」張嘴度過一口餅,把另一衹手,也按在另一衹圓鼓包
上,霎時,兩衹圓鼓包,吹豬水泡一樣,噌噌圓鼓鼓地,熱漲脹地,腦子「嗡嗡
嗡嗡」地,腰一軟,就要出溜地上。
一道救命索攔腰斷住,哦,是哥哥胳膊。
柔柔地貼著,光光的圓鼓包瓷實地頂著粗糙肉掌。
「哥哥,俺身上熱著哩。哥哥不熱?」
「俺不熱。」
「俺又中暑了?」
「這黑天摸地,沒有日頭,咋會中暑哩。妳臉頰上就是熱,像塊燙鐵板,叫
俺給妳揉揉。」探手在風池,委中兩穴位指頭點點,身上果然清涼一些。
「哥哥,妳咋知道這樣救俺哩?」圓鼓鼓更緊地貼著兩手。
「俺誤打誤撞哩。」
「那哥哥以後沒事,多撞撞俺哩!」
啃了幾口餅,「哥哥,妳吃哩。」
「妳吃吧,俺吃過了。」
「也是,夜黑了。咦,哥哥,妳家咋有肉吃哩?俺家可有五個月沒有見肉腥
哩,白面饃也難得吃一次。」
「哦,哦,俺家裏抓了個兔子……」哥哥們經常摸黑、起早出去打兔子、逮
魚什麽的,不然,咋會有哩?
「哥哥真好,想著俺哩。哥哥,妳看手裏圓不?」
哪裏圓?和胡巧鳳比,差得遠哩。人家那手,都攥不過來……不過,貌似這
話不能說。「圓,圓,比老師畫的圖還圓!」
「啊呸,哥哥說俺的事,咋扯到老師那裏!哥哥,平時它們在俺身上,啥感
覺也沒有,哥哥手裏,俺咋越來越覺得它們會發熱哩?熱得俺衹想哥哥摟緊些。
還有,俺胯裏縫,也癢癢哩哥哥——」
「這些話,妳跟別人說……」
「哥哥,俺是頭一次。也就是哥哥,俺願意讓摸著哩,別人,打死俺也不會!
也就奇怪,初一,咱們分到一個班,俺看見妳,這圓鼓鼓砰砰就跳,腿就軟……」
「咱們不就一個隊,知道唄。」
「哪哩?俺看見別個男孩,咋沒有哩!哥哥,抓緊哩,咋鬆了!哥哥莫非被
俺嚇唬著了?」
「一句話,咋會嚇唬著俺?」
「聽大人講,心虛的人,雞雞會軟?」
「俺不知道。」
「咯咯,俺摸摸不就知道了咦哥哥,妳藏著根木頭棍?」
「沒有啊。」
「沒有?隔著褲子,就恁扎俺手疼!不行,俺得好好摸摸哥哥妳耐心點啊。」
觸手越過褲帶熱熱地塞進去手,「哎呦哥哥,妳還有肉哩?還是熟肉,恁溫乎乎?」
壓低聲音,湊到哥哥耳朵邊。
「妳把俺耳朵吹癢癢哩……」
「哥哥,俺這兒早癢癢哩。」奪過握著圓鼓鼓的手,也塞到腿襠裏,滑滑的,
光光的,觸手異樣地舒暢,挨上一道縫,立馬手被腿夾得緊緊的。
兩個人挨著,一人攥著一人的關鍵,「咚咚」的跳聲,從嚴霞光那兒傳過來。
「哥哥,俺好喜歡!」一衹手,挽過脖子,人吊過去,脖子也跟著過去,絨
絨的毛發,蹭著哥哥。
「哥哥以後沒事常來哩。這屋裏就俺一個,要不是哥哥裝在俺心裏,俺今晚
……今晚,俺睡不安穩哩。」
「嗯。」
「哥哥,俺渾身燒著,身子軟著,哥哥要不抱俺躺一會?」
「嗯,妳鬆手,俺好抱妳床上哩。」
「哥哥,想不到哥哥恁大點年紀,膽子恁壯哩。」嚴霞光戀戀不捨地抽出手,
看看,手心也是紅的,忙將身子整個裝到哥哥懷裏,待哥哥舒臂展腰,毫不費力
就橫躺上面,交頸鴛鴦一樣沒有分開,越發喜歡得身子發抖,胸脯和屁股,忙著
追著哥哥。
狠狠地揉了幾揉,喘息才稍微安心了些。
「哥哥,摟俺睡會。」小嘴吧嗒吧嗒,倦眼閉上,眼睫毛閃動兩下,睡了。
等呼吸均勻,劉作伐抽出胳膊,係上腰帶,替嚴霞光掩上被子,聽聽外邊正
常,關了門,翻墻出去。
4、第004章、進軌
胡巧鳳院裏,黑乎乎地,幾座柴草垛子胖乎乎地蹲著,絲毫不理會進來的小
身影。
貼近裏間窗戶欞,「姐姐——」
「進來弟弟!刺啦——」房子大了。
劉作伐回身「吱咕」剛關上門,身子就被摟過去了,「弟弟——」張嘴咬著,
熱乎乎傳來,肉乎乎傳來,緊乎乎傳來,人已經離地。
「啵啵……啵啵……」紅臉人兒離開,眼珠子不錯瞧著可心人兒,「啵——」
補了一口。
「姐姐,妳吃哩。」見姐姐忙給他解開衣服褲褂,從褲兜掏出折疊的餅,
「弟弟,可不敢浪費糧哩。咱隊裏糧食不寬裕,姐姐晚上從不吃飯……」
低頭嗅嗅,「弟弟,咋還是肉餅?俺都好幾年沒見了!」
「姐姐吃哩。」送到姐姐嘴邊,姐姐小心地咬了一小口,把弟弟看迷了:恁
俊俏的小嘴,恁優雅的吃相。雖然黑著不知道嚴霞光咋吃來,光聽嚴霞光「吧唧」
和噎著,就知道一嘴吃下去不少。
「弟弟,謝謝妳哩,姐姐好久不知肉味了。」閉眼咂摸回味了肉味,將弟弟
攬到床上。
「姐姐吃了吧,別放了,萬一叫老鼠吃了,多可惜!」
「咯咯,好弟弟,還是叫弟弟老鼠先吃上哩。」臉羞澀澀地,顫顫引動那小
硬硬,沿著兩片肉夾縫隙,珍惜地噙住。
劉作伐痴迷地瞧著那翠紅慾滴的臉蛋,衹覺得滿眼,都是潤紅的世界,別的
一切,都沒有了。
「弟弟,弟弟——」見弟弟痴痴地,胡巧鳳也禁不住嫩臉,將頭埋到單薄的
肩膀上。
燈花在旁不勝其擾,搖晃三下,「噗」去睡覺了。
胡巧鳳沉迷在自己的感受哩,敦敦實實的弟弟,擠壓著自己,讓自己心胸,
都是滿滿當當,好像自己重新有了父母在身邊。
自己這幾年,這白天黑夜,地頭,村口街邊,人舌毒眼,受到的種種委屈、
冤枉、欺辱,好像一下子被擠得無影無蹤、無印無痕,啊哈啊哈娘啊啊哈哈,有
了弟弟,俺又有天了!
胡巧鳳身子顛啊顛,簸啊簸,飄再飄,揚又揚,像那不知疲倦的小鹿,在清
風、草地、藍水、花香中,奮蹄騰尾,縱奔橫馳,搖曳裊娜,聘聘婷婷……
劉作伐沉浸在那一片純凈的紅潤裏,渾身暖洋洋,按照爹指教的運功方法,
攝心收神,屏息行氣,一周天,一周天,一周天地運轉不息,唾液粘滑甘爽,呼
吸愈來愈緩慢,心中的潤紅,愈來愈小,如黃豆,再綠豆,再如芥菜子,循著氣
息,往返回旋,周而復始,始而復周,吐故納新,吞津咽液,衹管修煉。
胡巧鳳「哦,哦,嗷嗷……嘰咕……噗噗……」一陣子,畢竟這活,不是感
恩就能堅持下來哩。沒有頓飯時辰,自己腰酸,胯疼,兩片肉酥;胳膊支一會,
摟一會,輪流交換,咋著也不如趁自己意;倆奶,頂一會,壓一會,麻辣辣地,
怎樣也和自己鬧別扭:畢竟自己也是新手上路,有慾望的癮,還不大;想報答恩
人,這門功課新來咋到,絕不會如魚得水。加上恩人忙著屏氣靜神,單方面投入,
自然沒有如膠似漆、難捨難分地步。
所以,自己幹磨一陣子,嬌喘吁吁,香氣撲撲,渾身泥軟,膩膩地膩在漢子
身上,曚昽過去。
也不知混沌了幾個時辰,總之恍惚中覺得自己小腹鼓鼓脹脹,脹脹鼓鼓憋的
慌,兩扇門快要把守不住,才迷糊下床,摸著尿盆,未及完全蹲下,「跐溜嘩啦」
一陣掃射,滋啦啦的火辣,模糊把自己辣醒——啊,今夜不同于往常,以前此刻
常常受書記騷擾,羞愧,屈辱,難耐……生死不如,今兒個可是自己當家作主,
揚眉吐氣時候,咋著迷糊過去?
顧不得胯間、腿上尿珠漣漣,撲滾到床上,摸著弟弟的弟弟,好好地杵著,
才酸軟地舒口氣,還以為吃壞了哩!
雖然胡巧鳳初經人事,實戰經驗就這兩次,咋著在田間莊稼壟裏也做了五六
年的活。娘們和隊裏漢子說話,沒有啥文化、優雅,更不探討農業生產經驗、作
物收成提高,除了黃色、葷色話,素色話出來,往往也是加點作料進去,所以張
嘴直奔下三道,一晌少處說聽到三四十遍,如果乘法算起來,耳朵還是經受了相
當多相當多的熏陶。書記晚上也經常操作,雖然沒有入港,可也翻騰了恁多次…
…天可憐見,外面人人皆知胡巧鳳勾搭社會主義紅苗,卻不知胡巧鳳內心苦楚。
衹有這劉家人,沒有嫌棄過,弟弟還幫著自己正了名——多大的恩情哩!
這時候人們講究「階級出身」,胡巧鳳地主成分處于劣勢,腦子遺傳可是應
該占據優勢。因此胡巧鳳「唰唰」放出了憋脹,見弟弟的照舊打著旗號哩,心裏
直埋怨自己光顧自己享受,忘了恩人弟弟的憋屈哩。
不顧口邊火辣,忙忙俯身上去,將弟弟的老鼠掖到火辣辣裏邊,火辣辣猛一
辣,一股癢酥酥傳來,啊,電擊了脊梁骨,身子棉花團一般輕飄,隨著風兒,揚
揚灑灑,一個漩渦,接著一個漩渦,漫過麥子,蕩過菜花地,悠向高粱穗……真
好啊弟弟,兩次給自己的,都是無邊的幸福!自己也好像活了一百歲,不,一千
歲!
5、第005章、建軌
胡巧鳳屁股樂顛顛,使勁地夯著,「噼噼啪啪……咕嘰咕嘰……哎喲啊咦…
…噗噗唧唧……」一雙明月貼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圓。皓腕高抬身宛轉,銷魂雙
乳聳雙飛。水晶簾下恣窺張,半臂才遮菽乳香;姑射肌膚真似雪,不容人盡已生
涼。融酥年紀好邵華,春盎雙峰玉有芽。畫檻橫依平半截,檀槽側抱一邊遮。香
浮慾軟初寒露,粉滴才圓未破瓜,夾捧芳心應內熱,莫教清楚著單紗。粉香汗濕
瑤琴軫,春逗酥融白鳳膏。隱約蘭胸,菽發初勻,脂凝暗香。似羅羅翠葉,新垂
桐子,盈盈紫藥,乍擘蓮房。竇小含泉,花翻露蒂,兩兩巫峰最短腸。擁雪成峰,
挼香作露,宛象雙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漸起,頻拴紅襪,似有仍無,菽發難描,
雞頭莫比,秋水為神白玉膚,還知否?問此中滋味,可以醍醐。羅衣解處堪圖看,
兩點風姿信最都,似花蕊邊傍微勻玳瑁,玉山高處,小綴珊瑚。浴罷先遮,裙鬆
怕褪,背立銀紅喘未蘇。誰消受,記阿候眠著,曾把郎呼。
恨不得整個地把自己,化成一張布,穿在弟弟身上;化成兩個肉球球,挂在
弟弟胸上;化成一團濃水,澆在弟弟身上……
「哎喲喲……唧…唧…啊呦呦……呼哧,呼哧……呼哧……」伏在弟弟身上,
兩個肉球,像兩筒氣管,忽悠,忽悠,忽悠,不斷衝擊著弟弟。
良久,球球才安頓下來,結實地堵著弟弟的嘴。
又停頓良久,才恍然悚憟,扒拉開肉球,去找弟弟胸口,聽出弟弟心臟還在
「咚—咚—」,兩手撫胸,「嗚嗚」慾哭,又猛然化為「噗嗤」!
啊呀,自己衹知道愛愛愛愛弟弟,卻不知將才自己癲狂,幾次差點將弟弟捂
死、悶死、壓死、揉死、墩死……還有,弟弟的雞雞?
點亮燈,岔開腿,哎呦呦俺親弟弟哩,還樹立著旗杆哩!
再看看自己胯下,腿幫淤紅,黃毛上,泥濘不堪,黏糊糊,也不知都塗抹的
啥?
又不知想起啥,或許是怕外人瞧見,趕緊「呼」吹滅了燈,上去將弟弟盤在
自己身上,忍著疼,著實夾緊了那根可人的物兒,才長長吐出口氣,嘴對嘴,噙
著弟弟,安心地睡了……
約莫四更天,劉作伐照例龜息醒來,立馬覺得體內不同于往常,一是呼吸悠
遠深綿;二是伸胳膊蹬腿,分外有力;三是全身,包括雞雞,都在暖呼呼、膩乎
乎包圍著,特別是雞雞,硬棍一般,泡在一汪弘水裏。這才想起,自己在姐姐這
兒,待了一夜。
緩緩睜開眼來,破窗戶洞漏進來的晨曦,卻讓他呆了:淡紫色的長頭發順著
床單皺褶的線條流暢的披散著,柔和的五官上投下淡淡的陰影,那睫毛纖長的像
是蝴蝶撲朔的翅膀。睡著了的姐姐雙眼緊閉,讓人面對這張畫一樣的白皙臉龐,
浮想聯翩。粉紅色的雙唇沒有昨夜那麽嬌艷,卻能使人聯想起院裏的含苞慾放的
月季花苞。她的胸前,隨著她的呼吸,倆肉肉的球球,上下起伏,像倆個調皮的
娃娃。
姐姐的右手腕摟著他,左手斜斜地伸著。拇指有一半是壓在臉頰的下方,之
間很柔軟,稍微向內彎曲,但是手指的根部有可愛的窪陷,少許彎曲卻不明顯。
溫暖的血色從手背流向手指尖,襯托得似乎幾串蚯蚓匍匐,血色愈發愈濃……
怪不得村裏人,都說她是洋鬼子後代。全村,看沒有第二個這樣皮膚、眼珠、
奶、身架哩!
啊呸!自己咋能和村裏人一樣想哩!
擰了一下自己,卻不防帶動屁股晃動,姐姐球球跟著晃,自己雞雞跟著晃,
一股前作未有的舒服,洋洋地從後脊梁傳來。
試著再晃晃,姐姐胸前圓圓鼓鼓,同樣搖搖晃晃,兩個紅珠珠,像是天上的
星星,眨眼,霎眼,爍眼,自己雞雞,鑽鑽,擠擠,深深,膩膩,又一股股舒服
勁,沿著脊梁骨、後腦勺、到百會,前行,歸納到丹田,暖洋洋聚集。啊,這就
是爹爹給自己傳授的、祖上累積下來的另外功法?
不行,再晃,再體會;再晃,再琢磨,來回鑽,磨,像是在撬杆上攀爬,百
攀不厭;像是在跳床上翻滾,千躍不休,循環節奏耍出來,一股股暖洋洋順著匯
集……
胡巧鳳正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哎呦啊,弟弟咋在前邊和自己招手哩!趕緊
跳上去,挽著弟弟的肩膀,嘻嘻,還有弟弟那結實的雞雞,也被自己拽在手裏。
走啊走,走啊走,兩邊紅艷艷的香花,跳動的螞蚱,長長的樹林,自己咋著都想
順著樹幹去爬哩,弟弟,慢些,讓自己拽緊哩。弟弟真好,自己心裏一想,弟弟
就知道了,哦哦,火熱哩,弟弟,嗯嗯,火熱哩弟弟,快來揪著姐姐的奶奶,哎
呦呦,愛死了弟弟,咋知道和姐姐說悄悄話哩耳朵癢癢,啊,弟弟,妳慢點拽姐
姐上樹哩哎呦呦,腰呢,腰哪去了?胡巧鳳趕忙找,找了一頭頭汗,弟弟哩,弟
弟哩,姐姐腰沒了——猛然醒來,啊咦,弟弟在戳自己哩,「噗!噗!噗!噗!
噗——」。看看自己這懶筋,咋能讓弟弟那小身板,獨自給自己忙活,自己不成
了新型地主!啊呀媽媽哩,爹娘哩,就弟弟不嫌棄自己這姐姐咋恁體貼姐姐哩,
俺那眼,「咦咦……咿咿呀呀……」抬起屁股就是猛送,「啪啪」聳得弟弟高高
低低,小船似的飄搖……
6、第006章、新軌
胡書記這兩天,狗走窩一樣,背著手,勤快地往十五隊地頭跑。幾個娘們笑
著打趣,「書記大人哩,俺們臉上抹了蜜水,把書記這老蜂蝶,招來俺這窮疙瘩?」
「哪哩,書記下來是體察民情哩,看看妳這高地,近來給生產隊添產量了沒
有?」說著,還伸手抓幾抓,對面娘們鬆垮的奶。
書記訕訕地轉幾圈,「咹,咹,大家好好幹,爭取咱夏季小麥,再迎來革命
高潮咹,這個,這個高潮!」
「聽聽,咱書記是來高潮哩,就妳那窪水,書記會高潮?」娘們互相打趣,
眼珠子卻剜向旁邊低頭幹活的胡巧鳳,這騷娘們,書記的水恁肥?近幾天,越發
水靈!越發紅潤!捎帶俺們,也想上去壓幾壓,來個鳳凰纏尾。
「書記,俺的好書記,要麽俺給您做個媒,放著現成的反革命土壤,您得用
您的革命精神,改造改造。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改造好一個反革
命分子,那還不得勝造十七級浮屠……」
「咹,咳——咹,王大嘴媳婦,俺胡書記,行得正,走得正,坐得正,行不
改名咹俺是有娘們的咹,這個這個咹,」扭頭瞧胡巧鳳還是低頭幹活,粉紅的側
影,心裏貓爪了幾十下,腳步拐向胡巧鳳跟前,瞧著近前的嫩滴滴,不由自主,
腿哆嗦哆嗦,口水流出四尺半,也不知曉。
「啊呀,天上飛來個大鳥——」王大嘴娘們,嫉妒書記那熊樣,張嘴胡亂吆
喝。
書記正要伸手關懷下積極勞動的粉紅人,聽聲嚇得一哆嗦,人「噗嗒」軟到
田埂。
「快哩,地主閨女鋤翻了書記——」
幾個娘們趁機上去,按翻粉紅人,這個一把,那個一摸,一把的人手上使勁,
叫妳皮膚嫩的出水!摸著的人,看看腿縫還是不是嚴密?上去的人,沒有一個心
裏不「嘖嘖」,同樣吃不飽飯,自己咋是那榆樹皮皮囊,看著人家的樣子,恨不
得如男人騎上去痛快一番,做鬼也不冤屈枉自來世上哩。
「住手!」胡書記從地上勉強爬起,看見娘們黑皸皸手在嬌嫩上掏摸,氣憤
難忍,自己的自留地,咋能由著這群臭娘們!
「咹,住手!」上去蹬倒個滿頭亂草堆媳婦。
滿頭亂草堆倆手正美哩,掏摸著恁個嬌滴滴,激的自己胯裏水兒,撲簌簌抽
抽外冒,屁股一撅一撅,好似在和男人行事,這跌倒出去,沒有押著聳動節拍,
驚了兩片肉,窩了一肚子火,抱著過來的腿,當成夢裏的長雞雞,就順著摟到胯
裏去。
「咹,咹咹,妳這臭娘們——」亂草堆氣烘烘烘上來不知啥氣道,嗆得胡書
記頭暈眼花,倆腳亂踢騰,幾下,媳婦衣襟撕扯爛——「書記,有本事妳日死俺
算了,用腳咋哩!」哭天喊地,順手將胯裏沒有地方發泄出去的邪氣,使將出來,
遍地翻滾,和書記上下翻騰,嬲得書記七竅升天,五府錯位——後面跟著的大隊
民兵連長胡德山,小隊副隊長何孬二,幾個見事情鬧大發了,趕緊上去呵斥的呵
斥,咋胡的咋胡,撕扯的撕扯,出了幾身汗,才把鬧騰的人分開。
胡德山趁機,也摸了幾手胡巧鳳,心裏顛顛地發狂,這閨女,就是萬人迷哩!
回來,咋著也要捨死日她兩下!
幾個娘們傻乎乎地坐著發呆,劉大峰媳婦猛然朝地上一滾,「啊哈哈,俺不
活了,老天爺咋恁不公哩漢子頓頓吃不飽雞雞軟啦啦叫俺這黑窟窿成天閑著——
啊啊娘哩,妳咋不托生俺個沒逼門俺一年能日個兩三回就謝天謝地啦啊啊啊啊—
—」
其她聽見,心有同感,剛才被胡巧鳳逗弄出來的邪火,憋的奶脹腿脹胸口脹
……正沒法子哩,聽了,也齊刷刷鼻涕一把,淚水一把,直著脖子,撒潑哭喊—
—「天神神,地神神,妳把俺改性了哩,生俺個逼洞洞,咋給俺個軟蛋子,這日
子沒法過了,天神哩,妳幹脆還收走吧!地神哩,或者妳一把泥,就給俺堵上哩
————」
瞧笑話的男人,開始,還笑呵呵地,聽到後來,一個,一個,低下頭,恨不
得鑽到螞蟻窩裏去。可不是咋的,自己家床上事,自己清楚:晚上沒事,落黑就
上床,不管婆娘咋撩撥,等閑那小和尚頭,舉不起來哩。好不容易高興了,進到
門縫,自己又癟癟地縮回去……為這事,夫妻之間,沒少生閑氣!
有那光棍,趁機眼珠子四下逡巡,看娘們露出的癟奶,成天不見日頭的黑胡
子……
胡巧鳳趕緊把自己收拾嚴實。幸虧麥苗長到小腿肚子,能遮掩住屁股、奶,
不然,真對不起自己弟弟哩。
劉作伐他們學生,上了一周勞動課,就回學校上課。
學校占地二十五畝,六排平房,是教室,分布著小學四五年級,初中三個年
級,共有學生二百二十個;三座古廟,是老師辦公室,公辦教師七個,剩餘十二
個,都是不領工資拿工分的民辦教師。
白天六節課,上午四節,下午兩節。劉作伐深受數學老師胡蘭貴賞識,常常
放學了,留下他,補習數學。
自己當年就是一年學完三年初中,兩年讀完高中數學哩。看到村裏有個自己
喜愛的聰明學生,胡蘭貴覺得,不負自己被打成右派的遺憾了。
這不,才教了半個月,上學期課本,都不在話下了。
「作伐啊,按照目前進度,數學妳能拿下,語文哩應該好辦吧?」
「好辦。俺聽胡老師的,其它都容易,就是作文,俺寫不好。」
「來,這是舊版《文心》,《佳句集萃》,妳當心點看。」
劉作伐小心接過,用舊書皮包著,壓在書包底層。
「胡老師,您也早點回去哩。家裏要是需要做啥活,有俺哩。」
「中哩。」胡蘭貴摸摸學生頭,師生告別。
「劉作伐,妳咋又出來晚哩。」嚴霞光在墻角拐彎處,腳尖都踢出個老大的
坑了,才盼到劉作伐過來,忙上去拽住手,朝懷裏拉。
「小心點哩……」
「俺早看過了,校園裏都沒人了。」邊說,邊把手塞到衣襟裏,撓住圓鼓鼓。
笑話,等了半天,早把兩顆腦殼殼等急了。待劉作伐手捏住那圓頭頭,下邊又開
始癢癢。
「哥哥哩,俺走不動哩——」嚴霞光開始撒嬌,圓鼓鼓來回扭。
「到了。」劉作伐半摟半抱,嚴霞光剛有點騰雲駕霧感覺,到了自己指著的
柴草垛。
嚴霞光先把自己褲子脫了,直起腰,看見劉作伐還目瞪口呆站著,羞羞地伸
手,解開哥哥布腰帶,去了哥哥褲子,看著露出來長長一截,輪到自己目瞪口呆。
村裏無論男娃子,女娃子,穿褲子,尤其閉襠褲子晚,開檔一塊玩耍哩,就
地蹲下尿尿哩……所以,大家胯裏邊的東西,都知道咋回事。
現在,嚴霞光看到劉作伐的兩腿之間,明顯超出了自己平時親眼所見,乖乖,
真是哥哥哩,而且是大哥哥!
愣怔了幾秒,歡喜地蹲下,兩手過去圈圈,熱乎乎,圓圓地握不全;再翻開
上邊皮看看,冒出熱乎乎氣來,膩膩地有香味。
「哥哥,俺想吃它。那天哥哥黑夜給俺吃肉饃,把俺吃迷糊了,光知道吃哥
哥肉饃,忘了哥哥也得吃俺肉饃哩。」
說著扯過哥哥,坐哥哥腿上,順著腿縫,瞧那顫巍巍上下忽悠不老實樣,嚴
霞光止不住「咯咯——呃!」
7、第007章、築軌
人笑著,將屁股抖抖地笑過去了,那不老實見了該鑽的縫,自然不會老實地
錯過,迎著那岔開露出的縫隙,自己隨著抖抖鑽了進去。
那小縫隙,從來沒有這樣的客人來過,自然猶豫、害怕:忙忙地調劑兩片哼
哈肉,左攔右擋,邊卡邊推,將那陌生人,磋磨得紅頭紅臉了,才「不饑……不
饑……」張嘴歡迎!
劉作伐看著眼前笑孜孜的人,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不知
她想到了什麽,對著自己興奮的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仿佛那靈韻也溢
了出來。一顰一笑之間,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嘆于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修長
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圓鼓鼓不時閃出來,像是藏著安了
紅棗的兩個小饅頭。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白裏透紅,溫婉如玉,肚臍一鼓一
鼓在用勁。
兩腿分的很開,凸起的地方,圓鼓鼓又似一個饅頭。隨著倆人一來一往,溫
軟晶瑩,比最嬌美的玫瑰花瓣,還要嬌嫩鮮艷。自己的雞雞鑽進去地方,小嘴一
張一合,翕翕忽忽,發出「卟嘰,卟嘰」,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
自己和胡巧鳳姐姐,是暗中來往,多數還是姐姐主動。所以姐姐那地方是啥,
還真沒看見。現在逼真地瞧著嚴霞光那峽谷渥溝,紅格艷艷,鶯鶯燕燕春春,花
花樹樹真真,事事風風韻韻,嬌嬌嫩嫩,停停當當人人,日日雙眉鬥畫長,行雲
飛絮共輕狂,夾的雞雞,簌簌的感覺,從頭到杆,沿著根部,到了秉風穴,璇璣
穴,風池穴,暖洋洋地停頓,溫潤著,溫潤著,四肢百骸,火爐烘烤著,烘烤著,
膻中穴暖洋洋地集聚著,好像日頭,炎炎地照射著,溫潤十二息。按照爹的指教,
「前三三,後三三,收拾起,一擔擔,」一點一點推進,如流星走火,似星火燎
原,慢慢攢到氣海穴,溫潤著,積攢著,再隨著呼吸,慢慢繚繞,下移丹田穴,
深呼淺吸,緩緩地蓄積,鼓蕩開合,縱橫飛騰,反復蓄積,反復鼓蕩縱橫,津液
汩汩,來回蛙吞,再將氣流匯集神氣穴。小腹鼓鼓,順著杆兒,力氣如箭,鑽在
孔隙,小蛇吞信,「噗,噗,噗,噗……」點射不休。
嚴霞光初始噙著哥哥雞雞,十分歡喜,看那白白凈凈出出進進,自己也賣弄
著,屁股來回扭動,「卟嘰卟嘰」響的歡暢。漸漸覺得裏邊熱熱地上來,撐的兩
片越來越膨脹,出入艱難,氣喘吁吁,汗水淋灕,「哎呀,哥哥,妳那兒咋成了
紅蘿卜了!」再也撥拔不動,懶懶地伏在哥哥胸上歇息,聽任下邊「噗噗噗噗…
…」。
也不知咋著就天黑了,嚴霞光從迷夢裏醒來,待要慣常打哈欠,咋覺得下邊
拉拉扯扯腫脹,低頭一瞧,才明白,敢情自己匍匐在哥哥身上睡著了。喜歡得張
嘴慾喊,咦咦,不對哩,咋「噗噗噗噗噗噗」有響哩?
琢磨了方醒悟過來,「哥哥還在日自己哩!」
啊呀,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哥哥雞雞就不停勢?想動動,咋著腿縫裏有榫別
著,動彈不得。
「哥哥,哥哥——」
「呼——」劉作伐一股鬱氣長長地吐出來。
「嚴霞光?」
「哥哥!」兩手箍著哥哥脖子,全身剩餘地方,動彈不得,心裏可是高興異
常,「哥哥在日自己哩!」
劉作伐尋思了下自己體內狀況,內息充盈,身輕目明,雞雞,包裹在濕濕滑
滑溫溫膩膩之中,在裏邊往來回復,趕忙停下丹田運轉,將雞雞變軟。
「嚴霞光,妳下邊疼嗎?」
「哥哥,俺高興迷了,渾身動彈不得哩。」
劉作伐摸摸臉,嚴霞光有點涼;摸摸背,嚴霞光有點涼;摸摸屁股,嚴霞光
有點涼……壞了,這四月中旬,天不該涼哩。是不是倆人這樣時候長了,嚴霞光
淤血不通哩?
對搓熱了手,沿著風池、心腧、誌室、厥陰、三焦俞、關元,反復揉搓了幾
十遍。
「嗯,哼,嗯哼,嗯嗯,嗯嗯……哥哥,俺好舒服,嗯嗯嗯嗯,嗯嗯哥哥,
俺要尿,尿……」嚴霞光覺得自己下邊,緊緊地抽搐,抽搐,好似一股尿,射了
出來,「嗯嗯……累死俺哩呼,呼,呼……」又睡了。
這次摸摸臉,溫乎乎;摸摸胸,溫乎乎;摸摸背,滑滑的,出汗了。這才放
下心來。
自己也要坐起,慢慢將肉坨子放下,到柴火垛邊,「刷拉拉」痛快地撒泡尿,
思量著咋著把嚴霞光背回去。
話說嚴霞光她爹娘,見天黑了,自家丫頭還沒回來,先自喝了湯,算是晚飯,
就開始貓床。不躺在床上,肚子一會就鬧起來,沒啥填補,長夜漫長,睡不著,
可是叫人難熬哩!
看看尿泡憋的慌,娘起來床邊盆裏,「稀稀拉拉」撒了,掩上大褲頭,出來
看閨女,推推門,「吱咕」開了,到裏摸摸,自己閨女好好睡著,「這丫頭,不
知哪野逼瞎撞哩。嘿嘿,」笑了,出去。回來了就中,趕緊接著老娘睡覺,是正
經!
8、第008章、夯軌
第二天大早起,拐到姐姐家,敲敲窗欞,姐姐從夢中驚醒,聽出是弟弟聲音,
忙不迭開門,摟著涼衣服,邊走邊脫,到了床邊,兩具光溜溜,熱熱地摟到一塊。
「姐姐,先吃饃哩。」
劉作伐從衣兜裏摸出暄軟的白面饃,遞到姐姐唇邊。
「姐姐先吃上弟弟雞雞哩,免得涼著乖乖。」手攥著往裏塞。一塞,不進去;
二塞,進不去;三塞,去不進。
「咦,弟弟,妳,妳這,這是弟弟雞雞嗎?」手裏咋攥著個棒槌?
愛死了弟弟,這才幾天,比地裏玉蜀黍長的還快!愛死了弟弟,彎腰噙住,
「啵啵啵」親了兩嘴,喜滋滋地牽著到門口,左右扒拉,「唧」進去了。
「好弟弟,親弟弟,俺男人……」嘴裏嘈雜不停,待一塊饃進嘴了,才「喔
喔噥噥」咽下去。
一個整饃吃完了,姐姐也摟著弟弟,撲騰了好幾十下,「噗嘰噗嘰……」樹
枝上勤快的鳥兒聽了,也自覺慚愧,啞著嗓子,掉頭不敢唱歌。
劉作伐借著晨曦,仰臉瞧著姐姐,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嬌媚無骨入艷三分。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
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絲,
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
幾分淘氣。兩頰笑窩,霞光蕩漾,好像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機盎然,止不住抬身
親了幾口紅點點。
「咦咦,弟弟噯——」紅嘴回親,「啵啵啵」亂響,兩個筆挺的奶子,次次
扎著弟弟胸脯。身子輕盈若燕子飛翔盤旋,又若楊柳枝條悠長纏綿,來回磋磨,
「咕咕唧唧,唧唧咕咕,砰砰啪啪……」
劉作伐靜靜地享受著姐姐的吸入,擠出,撞擊,搓揉,體會著從雞雞上傳導
過來的膩膩溫柔氣息,將丹田氣息,從下往上回流,前胸頭頂到到後背,循環吐
納,胸部和小肚,一起一伏。
「嘿呦呦呦呦,黑呀呀……」等姐姐爹呀娘呀不喊了,劉作伐翻身上來,輕
挑慢捻,細嚼慢咽,再到長槍直入直出,大開大合,將姐姐從沉睡中喚醒,鯰魚
一樣,繞著弟弟長槍撲騰。
「啊,啊,啊,啊……」胡巧鳳幹張嘴,喘不過氣,胸脯拉風箱一樣呼哧呼
哧起伏,劉作伐才停下來。
「弟弟,弟弟,弟弟……」胡巧鳳呢呢喃喃,胳膊腿死死地纏著弟弟,縫隙
裏一陣陣鼓蛹,一股股熱水,澆到弟弟雞雞頭上,「噗噠」癱在床上,一動不動。
劉作伐從姐姐家出來,順著墻縫,東西看了看,街上除了風,沒有啥人。從
西墻跳出上學去。
到學校,俞夏草詭秘地朝他笑,劉作伐裝作沒看見,蹦蹦跳跳從對面跳過去。
第一節課,秦老師正講著《韶山的路》,俞夏草從板凳下,把紙條塞到劉作
伐腿縫。
劉作伐抽出來,歪歪斜斜寫著,「看見了,嚴!!!」
劉作伐伸出小指,朝她晃晃。
俞夏草撇撇嘴,食指和大拇指圈個圈,瞄著他看。劉作伐裝作不知道,在書
頁上寫寫畫畫,做著初二數學。
下了課,俞夏草遠遠看見劉作伐從廁所出來,繞過他常走的路,看看兩頭沒
有別人,「跐溜」跑過去,迎面撞向劉作伐。
劉作伐正低頭琢磨數學,耳聽身邊聲音不對,腳下一蹬,人拔高兩尺,蹬在
兩邊墻上,低頭看去,見是俞夏草衝過來,「呼」胯下跑過,忙鷂子翻身,扯住
後背,「啊——」俞夏草眼看著自己要撞到墻上,身子一輕,人卻後退。
鬆開捂著眼的手,正是自己要撞的人,扭著自己哩,忙側身歪倒,擠住。
「恩人,劉作伐妳救俺哩!」張嘴親……卻含住個指頭。
「俞夏草,妳是不是故意害人哩?」
俞夏草噙住指頭,媚眼飄過來個大白珠子,「卜卜唧唧」唆了兩下,「劉作
伐,妳雞雞是不是像妳指頭硬?」
「妳,妳胡說個啥!」
「嘻嘻,俺胡說?嚴霞光咋沒來上學?可不要說妳不知道!」
「嚴霞光……」
「嘻嘻,劉作伐,昨兒個妳對嚴霞光做啥了?」
「嚴霞光是嚴霞光,俺是俺,俺做啥?」
「別心虛。」俞夏草逼上後邊腿,面對面貼著劉作伐,「說,在她身上做啥
啦?」
「妳,妳,妳胡說……」
「胡說?俺早起去喊嚴霞光上學,她可下不了床。那兒,暄軟的像個一斤饅
頭……」
9、第009章、並軌
「誰會把饅頭放胯裏……」
「別打岔。虧妳日了嚴霞光,不敢認賬!說!」
「妳小聲點,快把俺……」
「妳人不大,日勁不小。俺姐妹那,咦咦妳指頭掐俺——」探手抓住挨掐的
地方,硬硬的,順著手看去,知道是男孩命根子,「呸!」趕緊丟了。
「記住,待會給老師請假,咱們去看看嚴霞光,別讓她一人在家孤單,啊!」
「嗯嗯……」劉作伐衹有小雞叨米,點頭的份。
劉作伐見俞夏草轉身,趕緊去找胡老師。
「要請假?」
「嗯,老師,早起著涼,有點頭蒙。」
「中哩。劉作伐,妳可輕易不請假。回去睡一覺,發發汗,就行哩。」胡老
師見喜愛的學生臉上潮紅,翻翻抽屜,找出兩片安乃近白片,看著學生喝下了,
再叮嚀。
「謝謝老師哩。」
「趕緊回去吧。記住蓋好被子,別亂蹬。」
「噯,回見哩老師。」劉作伐捂著頭,出了教師辦公室。
到了校門口,一溜煙往嚴霞光家裏跑。
街裏靜悄悄,能幹活的,都下地了,所以劉作伐也不怕別人發覺,提起一口
氣,八步趕蟬,連跑帶跨,一會,就到嚴霞光家門口。
從胡同跳墻進去,東屋門,半遮半掩,「嚴霞光——」
「誰?哥哥,快來哩。」
劉作伐三下兩下跳進去,嚴霞光半支著上身,倆奶頂著紅腦殼。
「哥哥,快扶俺下去,俺下邊憋尿哩。」
劉作伐過去,一手後背,一手墊到腿彎,兩手托著熱乎乎,移到尿盆邊。
「呲呲——」一股騷氣味彌漫滿鼻孔。
「啊呀,憋死俺哩哥哥妳咋知道俺要尿尿哎喲喲逼口火辣辣哩哎喲喲呲呲—
—哎喲喲呲呲——」
劉作伐等嚴霞光尿完,平放床上,果然,腿縫熟蜜桃一樣,鼓的老高。手掌
平貼上去,火辣辣地,幾個尿珠珠沾上,還是直燒掌心。
劉作伐忙對著關元、道府、長強、會陽十來個穴位,點、揉、搓,又在胯骨、
腹部推拿、指針,忙個不停。
聽到外邊拍打喊門,劉作伐忙出去,「哎呀,劉作伐妳早來了跑死俺哩!」
見是劉作伐開門,俞夏草滿臉是汗,手扶著劉作伐,歪歪扭扭進來,一屁股坐床
邊。
「啊呀——」俞夏草彈起,「妳,妳,妳們倆又日弄……」
劉作伐伸手捂著她嘴,「姐姐,妳別胡說。」
嚴霞光側身拉住俞夏草,這才大喘氣坐下,「咦,劉作伐妳小子中啊,還會
醫術?嘖嘖……」
俞夏草瞧著劉作伐熟練地給嚴霞光推拿,白饅頭慢慢小了些,紫紫發亮暗淡
下去,嚴霞光躺著,舒服地「哼哼……嗯嗯……哼哼……嗯嗯……」
「老妹,妳且別哼哼唧唧哩,哼哼得俺心裏都亂了。」俞夏草臉紅撲撲地,
額頭青筋脹腦地啵啵跳,心忽騰忽騰地蹦,奶鼓鼓地脹,腿裏夾了幾夾,夾不住
地難受……
自己那眼,自家哥哥也曾經投入過幾次,出出溜溜,也知道那些滋味。不過,
看著嚴霞光經了劉作伐一次出溜,就變成恁樣,心裏早酸不拉幾,所以學校夾弄
裏有意摸摸了,方信嚴霞光所言不虛,縫裏越發癢癢。把劉作伐騙過來,自己心
裏就有想法。現下,看著劉作伐老神在在地,在嚴霞光光嫩皮膚上,滑來滑去,
眼裏越發止不住。再加上嚴霞光哼哼唧唧,眼裏火星都冒出來。
「哥…哥——俺也難受,幹脆哥哥也給俺撓癢癢。」坐起來褪下褲子,一想,
一不做,二不休,扭身也要去掉劉作伐褲子,劉作伐自然躲避。誰知,俞夏草是
個老手,脫自己褲子時候,已經瞄準劉作伐露出的布腰帶頭,俞夏草伸手,劉作
伐躲避,正好「噗」扯開帶子,「跐溜」褲子跌落腳脖子。
「哥哥,妳就成全俺姐姐哩。」嚴霞光臉紅紅地拉住哥哥手,俞夏草趁機抓
住露出的杆杆,果然,驚喜得俞夏草趕緊往胯裏拽,幸虧劉作伐有點功夫,順著
勁頭上床,順著牽引進門,俞夏草迫不及待就是聳動,裏邊的癢癢,果然進一點,
退一點;進兩進;少一半,待完全進到底,俞夏草渾身亂動,娘哎,可遇著寶貝
哩,恁火熱熱,恁舒心像意,咋著都哥哥那柴火棍,強一百倍。
「啊呀呀——」俞夏草幾個鯉魚打挺,抽扯那雞雞,「呱嗒呱嗒」陣響,驚
嚇得嚴霞光在旁邊目瞪口呆,張嘴吐舌。
俞夏草不管不顧,屁股連番聳動,晃蕩得床鋪,「吱吱嘎嘎——嘎嘎——吱
吱——」旁邊的嚴霞光,咋著也躺不穩。
劉作伐這是鑽了第三個洞洞,小心眼原以為,娘們除了長相不同,其它沒啥
差別。誰知,進去的這三個,個個滋味差異大著哩。緊緊暖暖,各有千秋。
見俞夏草上來就是急促啃咬,不慌不忙,運起架勢,先將功法練習,隨俞夏
草屁股如何抽拽,衹守著氣息連綿,生機不斷。
抖開槍花,攢、刺、打、挑、攔、搠、架、閉,俞夏草來個美女照鏡,劉作
伐就漁郎問津;俞夏草吃不住,四面埋伏,劉作伐信手游繮,白蛇吐芯;俞夏草
吃疼,兩片肉白鶴亮翅,劉作伐搖搖擺擺,二龍戲珠,青龍擺尾,「卟嘰卟嘰」
水珠四濺,幾十個回合下來,俞夏草腰肢無力,屁股被床單磨的生紅,胯裏嘴角、
裏腔麻木,「啊呀娘哎娘哩……喲喲喲——噗噗——呼哧呼哧……」癱軟不動:
十三年的精神氣,好像一下子,都抽光了!
這才歪著頭,看著旁邊石像般的嚴霞光,「妹妹哩咱好福氣……」
嚴霞光夢醒似的回過神來,摸著俞夏草汗津津臉頰,「姐姐真神勇哩,抽的
啪啪響。」
忽然想起了啥似的,彎腰探頭看俞夏草胯裏,頂頭生些軟細細的黑毛,稀稀
的幾根兒,那縫隙,就像熟紅桃兒開列一般的,紅唇燦燦,哥哥的雞雞,還在鉤
戈握拳,「噗噗」出入,周圍黏黏糊糊,腥氣撲鼻,看了一會,幾點水花,濺到
唇上,忙忙退回來。
哥哥的雞雞是鐵焊就的,咋恁堅強哩。嚴霞光咬著手指,痴痴地瞄著……
10、第010章、設計
吃飯時候,聽二嫂說起地裏事情,人們幹活閑暇,常捉弄胡巧鳳,有時候書
記過來,娘們捉弄的更狠。
劉作伐聽了,記在心裏。
爹聽了,「人們也是閑得無聊,又沒有正經事。嗨,老天爺也是作孽哩,單
單撇下這孤身女子,模樣又出眾,自然容易惹禍哩。咱家人遇到這事,能替遮擋
哩,就幫幫。畢竟這家人,過去也體面著哩。」
「爹,都罵她是洋狐狸精,她咋長得和咱們不很一樣哩?」
「她爹那年去天津做買賣,不知咋著領回來個大個頭白娘們,說話哇哩哇啦,
誰也鬧不明白。妳老爺在世,就斷定,這娘們是個喪門星,果然鬥地主,家裏被
牽連了。不過,咱們處事,看如今社會,啥都是反著走哩。咱也要注意,該反著
哩,也要反著。前人做生意,也講究『人棄我取,人取我與』。這裏面道理很多,
妳們看著辦吧。」
吃了飯,上地的上地,上學的,就剩下劉作伐了。三哥、四哥,本該上高中,
學過「三機一泵」,隊裏又沒有這些機器,幹脆,就回來了,先修理修理「地球」。
路上,劉作伐碰見牛得田從家裏出來,「喂,地上有豬食,咋耷拉個腦袋?」
「哦,是牛得田呀。地上就是有,俺也不敢和妳爭哩。」
「為啥?」
「離妳家門口近啊。」劉作伐裝迷糊。
「啊呀,妳個死劉作伐,罵俺家是豬圈!罵俺吃豬糞!」上來,纖手就要擰
嘴。
劉作伐自然要躲——牛得田往西,他跳東,牛得田在後跑,他跟著在前跑,
三下,五下,就看見西大廟,學校門口,玩耍的人多了。
「好妳個鬼頭,回來再收拾妳。」牛得田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呼哧呼哧,
卻把劉作伐瞧呆了。
牛得田喘了十來分鐘氣,瞪著眼看劉作伐目不轉睛,奇怪,咋哩?摸摸嘴,
沒有沾飯渣;低頭,衣服沒有不整齊;手朝上,摸摸頭,頭發不亂……咦,見他
眼直直盯著胸前,才恍然大悟,自己跑的急,喘氣不勻,兩奶,皮球一樣在胸前
滾動。啊,這小鬼頭!可有辦法收拾妳了!
當下,也不說破,猛地朝前一撲,結結實實摟住了,拳頭朝後背上衹管擂,
「叫妳看!叫妳看!叫妳看……噗,噗,哎喲,唉喲——」咋哩?懷裏人蹲下了,
兩拳頭擂到自己胸口。
定神再看,小鬼頭已經離她五尺遠了。
「哼,回頭再算妳帳!」
劉作伐嘻嘻笑著,扮個鬼臉,進校門了。
到胡蘭貴老師那兒,領了今天的練習題,問了切線和圓的垂直線證明題,堪
堪上課鈴響起,才進到教室。
嚴霞光瞪瞪地看見了,臉紅紅的;俞夏草兩手交叉,一扣,一扣,給他比劃,
劉作伐板著臉坐下。
「這幾天,妳都遲來哩。」林立柱斜眼看著班長在起歌,嘴裏隨意哼哼,
「大海航行靠舵手……」
「家裏有事。」手指樹到腮邊,秦老師進來了。
「雨水滋潤用上咱不……靠的是毛澤東思想……」
「沒事……開水呀……瓜兒離不開秧……」
「俞夏草老看妳是不落的紅太陽——」
「得了偏頭病雨露滋潤禾苗壯……」
下課了,劉作伐正在作業本上寫寫畫畫,胳膊肘被撞了下。
「妳和同桌林立柱說俺啥哩?」
「妳耳朵咋聽到的?」
「俺看妳,林立柱瞧見哩,指著俺,不是和妳說話?」
「注意點,叫別人瞧破哩。」
「俺就是想妳……」俞夏草瞧窗戶跟前沒人,指頭扣著劉作伐手。
「憋著。」
「俺難受!」
「找俺呀。」嚴霞光湊過來,使個眼色,外邊已經開始有同學進教室了。
俞夏草使勁捏了一下,被嚴霞光扯走了。「大白天哩,還是教室,嗯!」
「上課俺老是走神,光想著前天上午哩,看啥,都是……都是棍子在晃悠…
…」
「妳個傻瓜!」嚴霞光氣的掐她兩下,俞夏草肉疼了,安生下來。
第三節體育課,男同學兩個一伙,抬出木山羊,初二年級一個班,抬出兩個
木鞍馬,錯落擺放在操場。
做了幾遍預備操,男同學排成行,挨著按老師示範跳山羊。
前邊幾個,腿一岔,雙手並疊按在山羊中間,一蹦,就彈跳過去,在空中滑
翔,感覺像個飛鳥一般輕盈。
輪到後邊低個,有的跑到跟前,膽怯了,繞過去跑了;有的就撞翻了山羊,
還有幾個,屁股跌在山羊上,墩的屁股疼,旁邊男女同學,就嘻嘻哈哈笑。
正笑著,又有個子低,膽子小,動作不協調的,就磕碰著雞雞了,捂著褲襠,
踮著腳,來回蹦著,「疼——疼哩——」
「嘻嘻哈哈」更大了,少數幾個男生,裝模作樣跳一趟,也捂著胯,「哇哇」
大叫,「雞雞斷了,斷子絕孫娶不了老婆了——」。
鬧騰起來。
劉作伐瞧著幾個鬧騰的厲害,嘴裏吆喝的越來越不像話,就領著林立柱、張
革有、任紅旗幾個個頭比自己高的同學,到初二三班鞍馬前,試著跳長鞍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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