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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慾界草根】(1-161)【作者:劉文正十】  
  本主題由 aaa5555xxx 於 2021-11-18 18:54 移動 
 
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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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界草根】(1-161)【作者:劉文正十】

               慾界草根

作者:劉文正十


             第一卷、少年游歷

            1、第001章、啟蒙

  佛教把世界分成慾界、色界、無色界,合稱三界。慾界是沒有擺脫世俗的七
情六慾的眾生所處境界。

  慾,就是慾望,也就是說生活在這個層次的人,慾望特別的強烈。什麽叫慾
望呢?佛經裏對慾望的定義是需求,一方面是生理的需求,另一方面是心理上的
需求。關于慾望的內容,佛教裏面通常說有五慾,就是對財物需求的財慾,對男
女房事需求(或對同性之間的愛戀)的色慾,香慾,鼻子希望嗅到好嗅的氣味;
味慾,舌頭希望嘗到可口的味道;觸慾,身子希望感覺到好的感覺。在慾界裏生
活的眾生,對五慾都有非常強烈的需求,所以,這個世界就叫慾界。

  慾界指,財、色、名、食、睡五慾。

  人不滿足于現實世界,而追求超越現實的彼岸世界,這是人類內心深處的一
種渴望。在這一點上,中國人和外國人,並無二致,殊途同歸。中國人宗教意識
不濃,是因為其哲學意識太濃。哲學的功能,不是為了增進可觀事物的認知,而
是提高人的心靈,超越現實世界,體驗高于道德的價值。

  《道德真經》開篇明義,在其《第001章、》便:「道可道,非常道。名
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慾,
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將「無慾」與「有慾」相提並論,並駕齊驅,秤不離砣,砣不離秤,好似
《楊家將》中焦孟,難解難分、難分軒輊。

  天才並不是自生自長在深林荒野裏的怪物,是由可以使天才生長的民眾產生、
長育出來的,所以沒有這種民眾,就沒有天才。——魯迅流年總是不斷的變遷,
風景在四季裏徘徊流轉,站在城市的邊緣,我兜兜轉轉,找尋一個唯一終點,可
地球終究是圓的,無論我如何的兜轉,卻也總是在這個圓圈裏打轉。

  妳衹有在一個人旅行時,才聽得到自己的聲音。某種聲音會在妳離開所謂正
常軌道後才出現,讓妳在奇特的一瞬間發現,啊,原來這才是我的真正聲音。這
時候,妳才發現妳。

  我愛妳那是我的自己的事,所以妳沒有必要知道我的存在。每天看著妳,就
很開心,雖然卻被賦予了很多色彩,可是每當我躲在一個角落看著妳,甜甜的微
笑,我已滿足。

  ——隨意在網絡博客裏摘錄幾條,老早的事情了,記不清出處,算作和內容
相關的大致提示,開頭了。

  張作伐大早起,背著書包,迷迷糊糊去上學。

  走過已經走了幾百遍的劉家祠堂過廳,順著劉老三家甬道,到了村裏正街,
即村人說的「大街」。一溜四裏半,初中在大街最西頭西大廟裏,小學在前邊賀
留成家對面孫孫廟。張作伐要去的廟,是孫孫廟,再有四五十步,就到了。

  「哈欠——」一股涼氣,從拐角處竄出來,衝的鼻子癢癢的,張作伐忍不住,
打了個響亮噴嚏,身子一哆嗦,差點摔倒了,趕忙扶住墻角。

  「咦……」前邊地上白亮亮的,模糊一片。日怪哩,地的顏色,黃不啦嘰哩,
咋變成恁樣?不免好奇,走上去,還是看不清。蹲下細看,哦,是誰用白色粉筆,
畫啥哩,一道一道,橫七豎八,胡畫了一大片。怪不得遠處瞧,明晃晃閃眼。

  「這不是小四,圪蹴那幹啥,有啥好吃的哩?」

  「好吃不好吃,俺不知道。好看,是肯定……」

  「啥東西是好看,娘們屁股?」

  「誰家娘們嫩屁股,叫爹先看哩。」劉老三從孩後面,提著褲帶轉出來,眼
珠四下照看,「哪哩哪哩,咋瞧不見哩——」嘴角哈喇子流淌著,狗涎水一樣。

  「俺瞧地上畫哩……」

  「呸,小崽子,地上能有娘們屁股?想日窮瘋哩個嫩牙子!」

  劉老三彎腰瞪了一眼,掉頭要走。

  「爹哩爹哩,是畫著倆人,搶棍兒,就像爹和娘床上一樣哩……」

  「妳個娘比孩,倒是懂的多……咦,就是哩,就是哩,誰畫的倆大人正日哩
嘖嘖——嘖嘖——俺說哩,俺說哩,巧鳳那娘們是個石女沒有人能開她竅哩嘖嘖
——這畫她家門口,不就是證據哩喂——老少爺們起來看熱鬧哩——胡巧鳳昨夜
浪漢哩仨大爺們喂不夠——被俺捉住……流出的水,就滑俺十個跟頭,摔的俺褲
襠都爛……」

  「爹,妳褲襠爛,不是俺娘嫌爹東西不管用撕扯……」

  「滾妳娘個鱉孫,俺褲襠是巧鳳那騷娘們想騷俺掏俺褲襠裏家伙撕扯爛哩—
—咦咦,那巧手,那軟和,那勾引人的眼神——嘖嘖……嘖嘖……少活十年都願
意哧溜——」口水流到腳脖子裏,濕濕的,滑了個趔趄。

  周圍已經站了幾個披衣橫衫的人,摳著眼角厚厚的眼屎,打著長長的哈欠,
噴出滿嘴隔夜臭氣,「哪個巧鳳亂日哩,叫俺瞧瞧,她那話和別人咋著不一樣哩
嘖嘖——」

  「啊呀,昨夜響了一夜,妳沒聽見?」

  「俺家離這兒半裏哩,俺耳朵又不是驢子做的,咋能聽得見?喂喂——」轉
頭人縫裏亂看,「劉老三,劉老三,耳朵震聾了,咋不吭聲哩——」

  「俺耳朵沒有聾,俺頭震暈哩……」

  「爹,俺從昨兒個晌午到現在,肚裏還沒有進顆米粒哩……」

  「娘的個死比,凈給老子出難堪!」抬腿要踢丟他臉的孩,不防腳下不穩,
又倒閃了自己腰,本就憋著一股邪氣撐就出來的力氣,這時候破氣了,前邊肚子
餓的疼,後邊腰眼扭的疼,連「噯吆」聲也喊不出,委地而坐,頭低到褲襠裏…


  「走,進去,看看能不能攔住偷漢賣浪的破鞋——」黃門牙紙飄一樣。

  幾個摟袖提褲,肚子餓著呢,大清早都沒飯吃,再不鬧騰點事,白活了,就
要破門……

  「誰在門口喧鬧?咹——」不待破門扇自開,忽然裏邊出來個油膩膩帽子,
有人眼沒餓花,眼瞅著不對,嗞溜,跑了。

  「讓大隊民兵連長胡德山過來,都一個個繩子拴了,俺在裏邊研究革命大生
產,都被妳們這群……咦跑了?跑了就不叫破壞革命罪了——日不死的,白叫妳
們攪合了。真是石女哩,破了半宿,也沒有革命成功,同誌尚須努力哩,恁白嫩
個身材誰——」眼角一個黑影,一晃,沒有了,「哼,逮住就是反革命!」

  背著手,邁著四方步,慢吞吞,一搖三晃,走了。

  劉作伐貓著腰,順著破墻根溜進胡巧鳳家,幾堆亂柴火垛,隨便碼在院裏,
小孩們在此捉迷藏多少次了,熟門熟路來到正屋,果然見房門大開,靜悄無聲。

  幾面瞄了瞄,不見別的動靜,一個躍竄,人到了正屋門後,蹲下來細細察看。

  正對門,還是老樣,一張八仙桌,兩邊羅圈椅,案幾上擺著偉人瓷像,對門
懸挂著毛主席像,再就是灰塵。右手是竈火,上面倒是幹凈,放著鐵鍋、笊籬、
面盆,冷冷清清。

  左手裏間,傳來床「嘎支支」一聲,接著又是一片沉靜。

  輕巧地滑步移動到裏間門口,半截門簾,懶洋洋地懸著,剩下半拉,在地上
胡亂躺著。

  慢慢探頭,裏屋亮堂堂地,奇怪,門口還黑哩,咋著?眯眼細瞧,床上躺著
一個白瓷人,怪不得屋裏沒有點煤油燈,就恁亮哩。

  看看,那白瓷人不動彈,像一條案板上揉好的白面——真要是白面,那就解
饞哩!

  大著膽子圪蹴到床前,白生生就進到眼裏似的,捨不得離開半眼:乖乖,這
世上,皮膚咋有恁好的的人哩!

  看著,看著,止不住伸手摩挲……

  「誰——……」白瓷人膽顫坐起,帶動著屋裏的白,也移動了。

  劉作伐痴迷著眼前白瓷白瓷的人,比案幾上偉人像的白,還要細膩、流動!

  「噯吆,妳這孩子!」低頭看著是劉語陣家的孩,白瓷人放心了,街裏都瞧
不起她家成分,說啥閑話的都有,因為白皮膚,黃頭發,有罵她是「俄洋鬼子雜
種」,有編排她是白狐仙後代……衹有劉家人,見面都是客氣稱呼,「胡家二妮!」
有幾次,看她上下闌珊,還悄悄派閨女,送來兩身半舊衣服……

  「老四,看看姐姐好看不?」

  「好看,比穿衣好看。」大著膽子站起,直挺挺的奶子,快要頂著臉了,恁
弧圓倆球球!

  「弟弟,妳咋進來的?」

  「門沒關。」

  這死書記!「弟弟能幫姐姐關上去嗎?」

  「能。姐姐等等。」一貓腰,人彈射出去,眨眼又回來了。

  「弟弟過來,叫姐姐好好看看。」拉著手近前,圓乎乎的虎臉,厚敦敦的嘴
唇,不禁將嘴移到那嘴唇上,啄了一口。

  「弟弟,早起吃啥來著?」

  「俺昨夜黑,和三哥掏摸麻雀窩,捉蛇來著。」

  「弟弟比俺有福。俺爹在世,常誇妳家人勤懇,會過日子哩!嗨——弟弟,
妳嫌棄俺不?」

  「俺看著喜歡還來不及,咋會哩!」

  小手捧起那圓球球,「姐姐,妳這兒咋比俺娘的奶奶硬挺?」

  「妳想吃不?」

  「俺娘的奶,被俺吃癟了,俺怕給姐姐吃凹哩。」

  「姐姐的奶,和妳娘的不一樣,越吃越鼓哩。來,弟弟,大方地吃!」

  「吧唧……吧唧……咯咯,弟弟吃的恁威武哩,來,光光的叫姐姐摟著。啊
喲喲,俺的親弟弟哩,恁貼心的弟弟!」胡巧鳳胡亂地,緊緊摟著光滑厚實的弟
弟,倆圓鼓鼓的奶,被唆吹氣一樣膨脹,膨脹,恨不得把弟弟,一下塞到自己肚
裏。七手八腳,手忙腳亂,不知咋著去摟,去親眼前的弟弟,衹覺得自己整個地
被汽油熱化了一樣,摟著弟弟,東摟西歪,後來幹脆夾著弟弟,倆腿亂聳,倆瓣
屁股亂墩,床上亂滾,亂壓,忽而自己開了竅一般,雲裏霧裏飛馳起來,好像那
有繮繩引著的野牛犢,衝啊衝,衝啊衝,衝得自己奶兒車輪似的滾,滾,滾,趟
過水稻田,越過玉蜀黍地,踩在高粱杆梢,悠呀悠,悠呀悠,泥泥濘濘,光腳板
呼喇呼喇火熱。

  又覺得胯裏邊,誰在拿著火捅子在燒麥秸火,越點越旺,越旺越熱,恨不得
把屁股撩到天上,撩到雲彩裏找著雨公公,澆她個三天三夜水降降溫哩。

  「啊呀呀,好舒服,啊呀呀,好美哩呼哧……呼哧……」白瓷人不見了,剩
下個身上粉紅粉紅的瓷人,倆奶,氣球一樣在胸前滾來滾去,滾啊滾啊,滾得渾
身抽了筋一樣,軟軟綿綿,溫溫暄暄,衹想著在雲彩上漂浮著,永遠,永遠……

  猛然淺啡色瓷人坐起來,蕩得胸前兩個球球,羊癲瘋一樣晃蕩,兩眼張皇地
尋找,待看到胯股下,弟弟張嘴喘息,才捂著咣當的球球,連緩幾口氣。定睛一
看,啊呀,弟弟哩,咋恁樣哩?

  身上被自己搓揉得紅彤彤,好幾處掉了油皮,尤其是弟弟的小雞雞,全是紅,
再定睛去看,啊呀,壞了,弟弟那兒爛了,全是血哩!屁股下邊也是血!「嗚嗚
…」不對哩,自己胯裏邊,咋著也都是血?伸手撥拉,裏邊還冒哩,莫不是……

  坐下瞪眼瞧,刺啦,刺啦,火燒火燒,兩片皮左右翻開,露出個血窟窿!娘,
妳閨女不是石女!有洞了!

  待要摟住弟弟,伸出去的手,又收回了。哎呦啊,弟弟別叫自己壓死了哩。

  小小心心,將手伸到鼻孔,「呼……呼……」俺的可心弟弟,累岔氣了!

  勉強起身,去水缸裏舀水,臉盆盛了,拿塊快成漁網的毛巾,過來給弟弟洗
擦。

  小心在意地擦了胸脯,紅腫消退些;擦胯,倆腿根,都掉了皮,心疼得直掉
淚;擦擦胯裏,軟軟的雞雞,咋著也扶不直,連皮也不敢捋過來,一動,弟弟雙
腿就抽抽。手攥過去,滾燙滾燙,心疼得直抹淚,功臣哩,不是弟弟這小嘎子,
自己一直被人冤枉是石女嫁不出去。怪哩,四年多,多少次,半夜書記摸進來,
用強半夜,攮不進去,咋著弟弟一來,就進去哩?莫不是,弟弟才是自己男人?

  何況自己,手指頭戳,也沒有戳進去過!

  不行哩,差著十歲哩!噯,可憐自己家地主成分高,爹被鬥死,娘氣瘋掉水
裏淹死,哥哥一氣,跑了,兩年都不見人影!

  東鄰劉大旺媳婦,見自己解手,屁股比她白凈,就攔扯這硬看俺胯裏。她那
胯裏,黑醺醺胡子拉碴,恁大個黑紫口子,看見俺那綠豆眼,刺刺地尿尿,完了,
還要用黑皸裂蘿卜手指扒開看,就吆喝俺是「石女——」惹得村人笑話,書記也
趁機三番五次來撬門……

  「嗚嗚——嗚嗚——俺的乖弟弟,妳真是俺男人哩!」

  俯身張嘴下啃,又啃得弟弟臉上,滿是唾沫,自己下邊也涎水連連,癢癢難
熬,忙忙把弟弟的雞雞塞到裏邊,火辣辣的,又讓自己清醒不少。

  啊呀,會不會用「撅」了?下地裏幹莊稼活時候,常聽男女之間開玩笑,誰
臉色蠟黃,是夜裏和媳婦大戰兩個回合,家伙累撅哩,看看茄子臉,看看佝僂的
腰!

  自家弟弟的雞雞,可不能這樣哩,恁寶貝個東西,就這一衹!

  熱辣辣地泡著,弟弟還迷瞪不醒,好弟弟哩,睜開眼和姐姐說話話哩,咋光
知道和周公閑扯?

  看著弟弟眼睫毛,微微翕動,「弟弟,弟弟……」喚了兩聲,將奶塞到弟弟
嘴裏,一股股癢酥酥,順著脊梁骨往腦門上衝,「啊呀呀,哎喲喲,俺個好弟弟
——」屁股就要扭動,忍了又忍,還是停下來,緊緊地夾著,「弟弟,姐姐不能
害妳雞雞哩,等等,等等……」強忍著裏邊抖索,抱著弟弟,也睡了。

  劉作伐被姐姐團裹著,一陣翻山倒海搓揉,迷糊自己不知在哪個棉花包裏摸
爬滾打,又像陷入牛皮糖堆裏,一波,一波……「噼裏啪啦」撞擊,活像自己從
房頂摔下。尤其自己尿尿地方,好似幾十衹手在捋擼,捋擼,「噗嚕啪……噗嚕
啪……噗嚕啪……」倆奶球,也凈「啪啪」拍打臉蛋……魂魄顛倒,筋骨挪位,
忙忙運起家裏祖傳功法,深呼淺吸,輕喘點納,將那股股熱熱氣,溫膩膩,順著
四經八脈,輕,細,連,長,持,緩,勻,靜,絲絲縷縷,縷縷絲絲,運熱導溫,
屏,提,推,送,歸納到神闕,氣海,關元,慢慢溫養,團旋,如拍皮球。

  一周,一周……生生不息,耳邊嘈雜,逐漸遠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作伐覺得自己體內,氣息雲聚,丹田裏,微微發紅,暖
洋洋,遂將氣機慢慢積聚,意唸集中到會陰,感觸到自己的雞雞,硬硬的,在柔
膩膩個洞裏,出出入入,連綿不絕,「砰砰啪啪」,響聲不斷。

  堅持,堅持,吐故納新,氣息若游絲,支撐著那「砰砰砰砰……噗噗……啪
啪啪啪……砰砰」胡亂擊打。

  漸漸地,劉作伐陷入若有若無的混沌之中……

            2、第002章、上軌

  日頭照常,從樹梢爬上來,羞紅嗒嗒個臉,新媳婦一樣,扭扭捏捏,捎帶著,
樹葉也害羞了。

  劉作伐將石磙舉起,一字樁功,密密麻麻的汗珠,立馬順著臉蛋流淌。

  「老四,別逞能,看閃腰不是耍哩!」二哥停下三節棍,過來,要接手。

  「哥哥,讓俺試試中不中!」

  閉眼運氣,調勻呼吸,輕,細,連,長,持,緩,勻,靜,絲絲縷縷,縷縷
絲絲,屏,提,推,送,歸納到神闕,氣海,關元,積攢元氣,意唸轉移到右側
胳膊上,腿上,再沿著腰側,來回運行。

  「一,二……」二哥查不過來數,就將平時驗功的香點著,裊裊娜娜的煙霧
繚繞起來。

  其他幾個兄弟見了,納罕,一個,一個過來看稀罕:「老四今兒個邪門,恁
有力氣!」

  「不是哩,是精氣抱團!」

  二哥喝住吵吵,大家靜氣觀看。

  看看半柱香下去,老四還是紋絲不動;再吃碗飯功夫,才見腿微微顫動,
「老四妳慢慢收功,大哥給妳接住,別勉強!」

  大哥劉作東上去,力氣運到臂上,輕輕接過,放下石磙:百十斤的東西,自
己二十頭上,才舉到頭頂,停留二十分鐘,看來弟弟超過自己哩。中!

  幾個哥,瞧的眼熱:這老四,不吭不哈,鬧出這麽一出戲,真行哩!不中,
得問問咋回事?

  看看老四,臉上氣色漸漸復原,大哥上去,沿著脖子,「撲打,撲打」給弟
弟活血,一連做了三遍,老四才「噗通」跌坐地上。

  「老三,給老四端碗水——」

  「哎,好哩,通,通……」

  「還是沉不住氣!」老大聽老三腳步聲,感嘆。

  「四哥,妳……」

  「待會,老四運功還沒有結束哩。」老大止住老五眼巴巴樣。

  接過老三手裏碗,「老四,配合呼吸,妳勻著喝!」

  老四嘴裏綴吸著,碗裏水,如一根水柱,打著旋,一口氣進去,肚皮連著鼓
蛹四下,集聚到丹田,再緩緩散去。

  接著閉目舌頭頂著上腭,吞咽口水三次,才慢慢睜開眼。

  「中啊,老四,得道了!」老三上去,熊抱起來,原地轉了三圈,放下,
「嘿嘿」傻站著——伯進來了。

  「老四咋啦?」

  「伯,老四有突破了!」老大上去,接過伯手中鋤頭。

  「哦,過來看看。」伸手搭住四孩腕脈,切了右手,再切左手,脈息渾厚,
不似十歲大孩子。

  「妳們收拾收拾吃飯去吧。」

  「中哩,伯。」幾個孩子散去。

  「老四,妳遇到啥人了?」

  「沒呀,俺上學哩。」

  「妳仔細些。上個月,妳的脈搏還不是這個樣。」

  「是,伯。不知是不是這回事。昨兒個早上,遇到西鄰居胡巧鳳姐姐。」

  「嗯!」

  「姐姐和俺在床上躺,叫俺看她光溜溜來著。」

  「嗯,嗯!」

  「後面,後面她壓俺,俺就運氣抗著哩,後來就覺得自己行氣不一樣哩。伯,
俺也不知是不是這回事,您可別找……」

  「找人家麻煩?人家有恩于妳,于咱家,為啥找人家麻煩?這是別人知道不?」

  「俺沒有遇見別人。」

  「這事孩妳爛到肚子裏,任誰也不能說,知道不?」

  「懂了爹,這是醜事……」

  「在別人這是醜事,在咱習武人家,算是恩德事。妳誤打誤撞,找著快捷運
功方法哩。不過,還得注意……」一,二,三,四,給孩子交代一番。

  幫四孩推拿捏打一番,血脈活躍了,讓他脫了衣服,正躺著運功行氣,在旁
指點要領、線路、注意事項。

  翻來覆去,直到個把時辰,四孩的陽物收放自如,沒有大礙。

  「回來妳和西鄰在一塊,再慢慢體會。記住,得了人家恩惠,要想著咋著回
報哩!」

  四孩鄭重地點點頭,這是個好事哩,自己願意做,咋能忘懷?

  吃過早飯,下地集體勞動。

  初夏的日頭,還不十分厲害,劉作伐這些小學生,參加勞動周,都被分到早
紅薯地拔草。

  還有婦女,也是幹這活。

  娘們嘰嘰喳喳說鬧,地頭奶孩子哭鬧,學生竄來竄去,整個紅薯地,熱熱鬧
鬧,可是沒有幾個在做活,反而紅薯秧,被踩爛,踩斷的不少。有幾個眼快的娘
們,就收拾到自家籃子裏,預備晌午做飯用。天可憐的,就那幾粒白面、黃面,
咋著也不能把肚皮哄飽哩!

  「咹——妳們這是來幹活哩還是破壞革命大生產哩——」

  哄鬧聲一下安靜了,連奶孩子,也迷惘地張著大嘴,大腦殼殼來回轉圈,以
為能逮住「狼來了」咬兩口冒充奶水!

  「呼啦啦,」各自找個秧苗壟,低頭裝著拔草。

  「妳個瞎閉眼娘們,夜裏漢子日搗暈了,咋把秧苗都扯下來?胡德貴,記住,
扣她二十工分還有妳,浪啥哩屁股夾著葉上面嘴吃了,下面嘴偷吃——」

  「胡書記,俺,俺家閨女,才十二,妳,妳說得咋恁難聽,妳家沒有閨女媳
婦……」

  「翻天了,欠日的爛貨!」一腳上去,蹬了個仰八叉,「十二,俺咋看二十
了!脫下褲子,檢查檢查,看看這臭婆娘是不是對革命撒謊來著!」

  「胡,胡書記,求求您放過俺閨女,才……」

  「去妳娘的臭逼。咱書記看看,是妳家福氣臨門哩,不要讓妳們家富農臭氣,
熏著咱書記哩。」

  胡德貴上去踩住小小人兒,手一扯,褲帶鬆開了,「嘿嘿……」彎腰去褪褲
子,「唉喲——」人衝出去,狠狠地戳到田埂上,「啊,噗——啊嗚——」

  「哈哈—」人們憋住嗓門,趕緊低頭去地上忙碌,哭天喊地撒潑的娘們,也
愣怔地上。

  「呸——」一口紅泥土,吐出去,「邪氣個小娘們,難道土地神是妳男人!」
袖子抹了嘴巴,掉頭又踩住小小肉團,彎腰去提肉團兩腳——「哎喲哦——」腳
被紅薯秧挂住,人出去了,鞋留下來,褲腿留下來一條——「有,有人噗——」
一口紅水出來,嗆得自己「咳……咳……」

  胡書記冷靜地察看,周圍人都在幹活,手沒有閑著的,衹有好像是誰家小孩,
在旁邊拔草,看那吃奶勁,憋紅了臉,也不像是他做事。難道自家侄子,腳步就
是沒穩哩!

  狐疑地掃視了兩圈,「咹,好好地幹。俺家大爺,出死入生賣命革命,俺要
好好保守來之不易的紅色江山。誰反對俺,就是現在反革命咹——」

  「這是誰家的妮子?好好管教。還有妳,胡德貴,就妳剛才那兩下,能接好
革命的班子嗎?回頭給俺寫二十字檢查!」

  「叔,俺大字不識三個,光俺名還是畫圈……」

  「廢物!」努努嘴。

  「是哩書記大人,俺寫,寫二百五十字……呸,啪,」自己打自己個耳光,
凈逞能!磨道裏轉三天,看妳能磨出一兩面?二十字寫不出來,咋又逞能,活真
是個二百五!

  倆人一個氣勢昂昂,一個萎萎靡靡地,一前一後,走了。

  「哈哈——,—」後面的人開懷要笑,笑到半截,趕緊剎住舌頭,左右看看,
都笑過,才放下忐忑。

  娘哩,胡書記可吃癟一回哩,痛快!誰辦的事?明顯胡書記叔侄受了捉弄。
都不明白,也就不明白了。這世上的事,誰能弄明白?悶頭拔反革命的小草!

  無精打采糊弄著小草,紅薯,後來有幾個孩子,實在餓的受不了,偷偷用樹
枝剜開紅薯根,想刨出個紅薯墊補墊補,費了老鼻子勁,挖出來的,還沒有小拇
指粗細,咂摸咂摸,幾點白汁沾到嘴角,算是吃頓飯哩。

  懶懶散散做到日頭到頭頂,餓著肚子,又七歪八扭連唱帶扭了《大海航行靠
舵手》,一轟回去了。

  「作伐,作伐—」

  「咋哩?」

  「謝謝妳救俺哩。」

  「俺咋會救妳?嚴霞光,別亂戴帽子!」

  「俺看著哩。眼看俺屁股漏出來哩,是哥哥草節子打翻人哩。」

  「別胡說。那麽大個人,俺這小身板……」

  「好哥哥哩,俺眼珠子不是玻璃。俺不說,打死俺也不說是哥哥救俺哩。哼
——」蹦蹦跳跳,扭著屁股,朝前走了。

  茬輩子了,妳姓嚴,俺姓劉,妳年紀大,咋能叫俺「哥哥」?這同學!搖搖
頭,順著隊伍前走。

  幾個人,稀稀拉拉唱著「五星紅旗迎風飄揚,革命歌聲多麽嘹亮……」老師
吆喝了兩聲,唱歌的同學才多了起來。三四十人唱過去,路邊人喝起彩來,「到
底是學生兵,有勁!」

  「天天費的是瞎勁!頂饑哩……」

  「就是,喊破嗓門,回家還不得多吃些?心疼死老娘哩!」

  到了自己小隊,一邊走,一邊回家。

  「作伐,下午從地裏回來,這兒等俺哩。」

  「俺沒空。」

  「沒空,俺就死等妳!」轉身跑進家裏,「咣當」開了門,扭身朝外笑笑。

  「弟弟,悶頭想啥哩?」

  「啊姐姐,俺沒想啥。姐姐去哪?」

  「咯咯,弟弟,姐姐剛從地裏回來,弟弟不會沒腦子吧?」

  「嘿嘿,姐姐,妳家裏還有多少糧食?」

  「這青黃不接時候,弟弟莫非餓了?姐姐給妳做吃的!撈面條,中不?」

  「不是。俺是想給姐姐送點吃的。」

  「咯咯,謝謝俺好弟弟哩。不用了,姐姐一個人,吃不了多少哩。倒是弟弟,
正是長個子時候,注意吃飽哩!」

  「謝了姐姐。」瞧著姐姐一瘸一瘸進院子,劉作伐有點發痴,不由跟進去。

  「弟弟?」胡巧鳳關門,門扉合不上,探頭看,見是弟弟阻著,高興地一把
拉進去。

  「弟弟!」張嘴咬著,咿呀呀,過了四天了,下邊洞裏,還是火辣辣地,躺
在床上光想著弟弟,就是不敢去找哩。

  「吧唧,吧唧,啵,啵,啵——弟弟,晚上來哩啊!」紅紅的嘴唇叮嚀。

  「嗯!」

  「回去吧,下半晌還得去地哩。」

  「嗯……啵——」留下紅嘴唇,小嘴唇走了,紅嘴唇惆悵地懸望著,停了會,
進去。

  下午地裏活,還是那麽平淡,還是那麽隨便,不是大活,重要活計,所以都
隨隨意意,磨蹭著,等放工回家熬夜。

  唯一掀起大家活著幸福的浪花,是副隊長何孬二和記工員張元凱,打了一架。

  何孬二要記工員張元凱給上個月陰歷二十四記個夜工,能比白天多算十分,
張元凱不願意。開完會,妳們接著打牌臉上糊紙,吃了隊裏十四斤白面烙餅,吸
了四盒煙八毛錢,完了還因為摸管飯劉銀虎媳婦褲襠,叫劉銀虎看見,鬧到大隊
部,胡書記訓話訓到天明,哪能算出工哩!

  張元凱不記,好幾次有吃喝,隊長說喊俺去,妳這二大嘴攔住,怕耽誤紙牌。
今兒個無論如何,也要臭臭他。

  何孬二不願意,倆人說著,說著,就動手了。何孬二臉上挖破了幾道溝,張
元凱挂雙排鋼筆的衣兜,叫扯爛,嘴角挨了一拳。

  幾個人,懶洋洋地上去攔架,倆人跳腳罵爹罵娘,累了,各自悻悻走開,娘
們接著去拔拔不完的草、男的接著去鋤鋤不完的地。

  「作伐,別人幹一會,歇息一會,咋就妳一直拔個不停勢?傻瓜呀還是咋的?」

  坐在前排的俞夏草,趁大家伙打打鬧鬧開心,蹲到劉作伐旁邊。

  「俺閑不住。」

  「閑不住就是憨瓜哩。」

  轉眼看看,沒有人留心,「俺說憨瓜,別人幹活,身上泥一把,土一把,妳
恁能幹活,咋不見妳身上臟哩?還有,別人幹活,一會肚子餓的直晃悠,妳咋圪
蹴著,不見疲乏哩?再一個……」

  扭頭看看,沒人看她們。

  「再一個,俺看妳圪蹴著,別人褲襠都是癟哩,就妳恁鼓鼓,是不是藏有吃
的?」伸手去摸。

  劉作伐趕緊後錯,芊芊手摸了個空。「俺沒有吃的,俞夏草妳凈污蔑人哩。」

  可抓住妳把柄了。逗妳半天不說話,軟肋在這兒哩。「俺不信,妳看看俺褲
襠,恁鼓?妳摸摸!」伸手要抓,劉作伐能讓抓?正妳抓俺躲,嚴霞光過來了,
擋住俞夏草張牙舞爪的手,「噗」抓到自己胸上。

  「哎喲——」柿子大的乳房,最怕人碰,俞夏草惱羞成怒抓過來,不亞于大
錘擂鼓錘一般,一下,把嚴霞光疼彎了腰,人也圪蹴下。俞夏草見闖了禍,知道
這妮子疼的厲害,急忙後撤,躲到人群堆裏。

  「要緊不?」人家挺身而出掩護自己哩,得感謝人家。

  「要……不要……」紅臉看看四周,大家有瞧著這邊的。死鬼,不會領俺到
沒有人地方看看!期期艾艾圪蹴著,衹想藏到死鬼懷裏。咋恁疼哩,剛長起來時
候,也沒有恁疼。不過,換來這傻瓜關心,也不枉受這一抓了。

  「哥哥,好哥哥,停會散工,妳去俺家後院給俺看看,別出啥毛病,哥哥可
得賠俺啊!」

  「中哩,中哩。」劉作伐臉上滴下汗來。

  哼,就是要急急妳!嚴霞光暗自高興,不覺挺挺胸脯,凸點差點杠倒哥哥。

  接下來,著急的是嚴霞光。雖說是懶住「哥哥」了,畢竟自己這圓鼓包,就
是娘也不多見。咋然叫個還算陌生男孩去看,說不得還要摸摸,心裏邊,還不知
道該不該。蹲下拔草,覺得草光不聽話,明明掐住了,拔的時候,偏偏手縫裏溜
出去,幾次差點閃了跟頭。褲子也勒的慌,凈兜住屁股溝,酸酸麻麻,手也不能
一直去扯。腿哩,也作怪,脹脹木木,不聽話,本意要前挪哩,咋著也要抬向哥
哥身邊。就是那圓鼓包,也一直突突地跳,自己低頭看了,也不好意思,還以為
裏邊藏有月孩兔子哩。

  再挺一會,褲襠才丟人哩,濕濕地,往外洇水,自己圪蹴著拔草,就能看得
分明,一大圓坨坨!

  一時,頭暈眼脹,渾身凈不舒服,衣裳裏邊,好似鑽進好多螞蟻,到處癢癢
的。

  「嚴霞光,妳中暑了,咋恁紅臉?」

  「俺沒有,累哩。」

  「同學們,嚴霞光同學正如我們課本裏,《一夜的工作》這篇文章周總理為
了批改文件、處理國家大事,工作了整整一夜。今天,在我們身邊,出現了嚴霞
光同學,帶病堅持給生產隊拔草的光榮事跡,我們該不該向她學習?」

  「向嚴霞光同學學習,向嚴霞光同學致敬——」

  「好,嚴霞光同學,妳要不要休息一會?」

  「秦老師,要麽,別了……」蚊子似的哼哼,眼珠兒轉著,找到牽挂的身影,
「騰」地坐起來。

  「好呀,來,我們鼓掌。我宣布,因為嚴霞光是黨的好少年,是集體的好女
兒,是毛主席的好戰士,大公無私、輕傷不下火線的大無畏革命精神鼓舞著我們,
請允許我以一個老共產黨員的身份,命名嚴霞光同學,是我們這一屆初中,第一
位光榮的共青團員!請鼓掌——」

  「嘩——啪啪——」

  「下面,我們要發揚嚴霞光同學的革命加拼命精神,分成六個小組,展開勞
動競賽,爭取今天下午,把這片草拔完,中不中?」

  「中……中哦……」腦殼殼四面翻看,二十多畝地,上午恁多人,還沒有拔
四畝地,這一下……眼光不由轉向嚴霞光,看她咋說?

  「老,老師……拔不完吧……」

  「嚴霞光同學,妳應該把剛才的革命用氣拿出來。越是困難,越能體現我們
革命群眾的革命幹勁!大家說是不是呀?」

  嚴霞光一急,身子後仰,幹脆倒下了。

  不過,沒有砸在地上,卻壓在好哥哥肩膀上。

  「大家看看,嚴霞光同學精神是多麽感人!為了集體,自己累成那個樣子,
也沒有叫苦叫累,是不是呀?」

  這倒是真的。旁邊同文舉看嚴霞光默不作聲磨蹭,半天沒有挪動屁股一下,
拔的草,還沒有巴掌大,反而成了楷模!「對——」

  周圍數他嗓門最高。

  「別不服氣!我們大家,衹要有嚴霞光同學一半幹革命的韌性,衝勁,今天
下午,我們的勞動任務,勝利一定屬于我們的。下面各小組出發,唱起歌來,在
這個革命舞臺上,展示我們青年一代的朝氣蓬勃!出發——」

  「劉作伐和劉澤年、鄭古禾留下,用推草車送嚴霞光同學回家,希望妳們不
要辜負當的期望!」

  「老師,中哩,保證圓滿完成光榮使命!」

  「出發!」

  秦老師眼巴巴地看著四人遠去,心裏不無遺憾:要是嚴霞光能堅持下來,自
己的政治籌碼,就能放大不少。可惜!

  路上,嚴霞光假裝閉眼睡覺,將推著車幫的一衹手,從衣襟硬揣在懷裏,摩
挲著疼痛的圓鼓包,絲絲麻麻,癢忽酥酥,疼痛自然飛到爪哇國了,帶著昏暈暈
的腦瓜,衹想著,這樣的路,能延伸到地平線那一方;哥哥的手,能摸到天荒地
老……

  附加:碼文字的,不能自以為是,更不能欺騙讀者各位大神寶貴時間,得拿
出點真材實料,給予大神真、善、美、智。我們的歷史,毫不缺乏愚昧人的手段
與制度,方法與操作,即使西方亦然。怎麽讓我們能操縱文字的人,有基本的責
任感,參與到社會的進步、提高,而非僅僅的揭露、暴露、諷刺、批判之類紙面
層次,拙作試圖予以試探。望各位大神指點!

            3、第003章、在軌

  晚上吃過飯,溫習了功課,打了幾通算盤,又樹根下練了幾趟,夾著兩個餅,
出去了。

  「哥哥,妳咋才來,俺門都給留半天咦哥哥,妳身上啥香味?」

  「妳吃。」

  「好香,好好吃噯吭吭——」

  伸手在她背上撫摸幾下,「吭吭」沒了,忙忙地咽下,手卻抓過哥哥的手,
按在沒有遮攔的圓鼓包上,連連揉了兩下,略顯粗糙的皮膚,摩挲著圓鼓鼓,絲
絲癢癢,從胯間縫隙升起。

  「哥哥,想死俺哩。」張嘴度過一口餅,把另一衹手,也按在另一衹圓鼓包
上,霎時,兩衹圓鼓包,吹豬水泡一樣,噌噌圓鼓鼓地,熱漲脹地,腦子「嗡嗡
嗡嗡」地,腰一軟,就要出溜地上。

  一道救命索攔腰斷住,哦,是哥哥胳膊。

  柔柔地貼著,光光的圓鼓包瓷實地頂著粗糙肉掌。

  「哥哥,俺身上熱著哩。哥哥不熱?」

  「俺不熱。」

  「俺又中暑了?」

  「這黑天摸地,沒有日頭,咋會中暑哩。妳臉頰上就是熱,像塊燙鐵板,叫
俺給妳揉揉。」探手在風池,委中兩穴位指頭點點,身上果然清涼一些。

  「哥哥,妳咋知道這樣救俺哩?」圓鼓鼓更緊地貼著兩手。

  「俺誤打誤撞哩。」

  「那哥哥以後沒事,多撞撞俺哩!」

  啃了幾口餅,「哥哥,妳吃哩。」

  「妳吃吧,俺吃過了。」

  「也是,夜黑了。咦,哥哥,妳家咋有肉吃哩?俺家可有五個月沒有見肉腥
哩,白面饃也難得吃一次。」

  「哦,哦,俺家裏抓了個兔子……」哥哥們經常摸黑、起早出去打兔子、逮
魚什麽的,不然,咋會有哩?

  「哥哥真好,想著俺哩。哥哥,妳看手裏圓不?」

  哪裏圓?和胡巧鳳比,差得遠哩。人家那手,都攥不過來……不過,貌似這
話不能說。「圓,圓,比老師畫的圖還圓!」

  「啊呸,哥哥說俺的事,咋扯到老師那裏!哥哥,平時它們在俺身上,啥感
覺也沒有,哥哥手裏,俺咋越來越覺得它們會發熱哩?熱得俺衹想哥哥摟緊些。
還有,俺胯裏縫,也癢癢哩哥哥——」

  「這些話,妳跟別人說……」

  「哥哥,俺是頭一次。也就是哥哥,俺願意讓摸著哩,別人,打死俺也不會!
也就奇怪,初一,咱們分到一個班,俺看見妳,這圓鼓鼓砰砰就跳,腿就軟……」

  「咱們不就一個隊,知道唄。」

  「哪哩?俺看見別個男孩,咋沒有哩!哥哥,抓緊哩,咋鬆了!哥哥莫非被
俺嚇唬著了?」

  「一句話,咋會嚇唬著俺?」

  「聽大人講,心虛的人,雞雞會軟?」

  「俺不知道。」

  「咯咯,俺摸摸不就知道了咦哥哥,妳藏著根木頭棍?」

  「沒有啊。」

  「沒有?隔著褲子,就恁扎俺手疼!不行,俺得好好摸摸哥哥妳耐心點啊。」
觸手越過褲帶熱熱地塞進去手,「哎呦哥哥,妳還有肉哩?還是熟肉,恁溫乎乎?」
壓低聲音,湊到哥哥耳朵邊。

  「妳把俺耳朵吹癢癢哩……」

  「哥哥,俺這兒早癢癢哩。」奪過握著圓鼓鼓的手,也塞到腿襠裏,滑滑的,
光光的,觸手異樣地舒暢,挨上一道縫,立馬手被腿夾得緊緊的。

  兩個人挨著,一人攥著一人的關鍵,「咚咚」的跳聲,從嚴霞光那兒傳過來。

  「哥哥,俺好喜歡!」一衹手,挽過脖子,人吊過去,脖子也跟著過去,絨
絨的毛發,蹭著哥哥。

  「哥哥以後沒事常來哩。這屋裏就俺一個,要不是哥哥裝在俺心裏,俺今晚
……今晚,俺睡不安穩哩。」

  「嗯。」

  「哥哥,俺渾身燒著,身子軟著,哥哥要不抱俺躺一會?」

  「嗯,妳鬆手,俺好抱妳床上哩。」

  「哥哥,想不到哥哥恁大點年紀,膽子恁壯哩。」嚴霞光戀戀不捨地抽出手,
看看,手心也是紅的,忙將身子整個裝到哥哥懷裏,待哥哥舒臂展腰,毫不費力
就橫躺上面,交頸鴛鴦一樣沒有分開,越發喜歡得身子發抖,胸脯和屁股,忙著
追著哥哥。

  狠狠地揉了幾揉,喘息才稍微安心了些。

  「哥哥,摟俺睡會。」小嘴吧嗒吧嗒,倦眼閉上,眼睫毛閃動兩下,睡了。

  等呼吸均勻,劉作伐抽出胳膊,係上腰帶,替嚴霞光掩上被子,聽聽外邊正
常,關了門,翻墻出去。

            4、第004章、進軌

  胡巧鳳院裏,黑乎乎地,幾座柴草垛子胖乎乎地蹲著,絲毫不理會進來的小
身影。

  貼近裏間窗戶欞,「姐姐——」

  「進來弟弟!刺啦——」房子大了。

  劉作伐回身「吱咕」剛關上門,身子就被摟過去了,「弟弟——」張嘴咬著,
熱乎乎傳來,肉乎乎傳來,緊乎乎傳來,人已經離地。

  「啵啵……啵啵……」紅臉人兒離開,眼珠子不錯瞧著可心人兒,「啵——」
補了一口。

  「姐姐,妳吃哩。」見姐姐忙給他解開衣服褲褂,從褲兜掏出折疊的餅,
「弟弟,可不敢浪費糧哩。咱隊裏糧食不寬裕,姐姐晚上從不吃飯……」

  低頭嗅嗅,「弟弟,咋還是肉餅?俺都好幾年沒見了!」

  「姐姐吃哩。」送到姐姐嘴邊,姐姐小心地咬了一小口,把弟弟看迷了:恁
俊俏的小嘴,恁優雅的吃相。雖然黑著不知道嚴霞光咋吃來,光聽嚴霞光「吧唧」
和噎著,就知道一嘴吃下去不少。

  「弟弟,謝謝妳哩,姐姐好久不知肉味了。」閉眼咂摸回味了肉味,將弟弟
攬到床上。

  「姐姐吃了吧,別放了,萬一叫老鼠吃了,多可惜!」

  「咯咯,好弟弟,還是叫弟弟老鼠先吃上哩。」臉羞澀澀地,顫顫引動那小
硬硬,沿著兩片肉夾縫隙,珍惜地噙住。

  劉作伐痴迷地瞧著那翠紅慾滴的臉蛋,衹覺得滿眼,都是潤紅的世界,別的
一切,都沒有了。

  「弟弟,弟弟——」見弟弟痴痴地,胡巧鳳也禁不住嫩臉,將頭埋到單薄的
肩膀上。

  燈花在旁不勝其擾,搖晃三下,「噗」去睡覺了。

  胡巧鳳沉迷在自己的感受哩,敦敦實實的弟弟,擠壓著自己,讓自己心胸,
都是滿滿當當,好像自己重新有了父母在身邊。

  自己這幾年,這白天黑夜,地頭,村口街邊,人舌毒眼,受到的種種委屈、
冤枉、欺辱,好像一下子被擠得無影無蹤、無印無痕,啊哈啊哈娘啊啊哈哈,有
了弟弟,俺又有天了!

  胡巧鳳身子顛啊顛,簸啊簸,飄再飄,揚又揚,像那不知疲倦的小鹿,在清
風、草地、藍水、花香中,奮蹄騰尾,縱奔橫馳,搖曳裊娜,聘聘婷婷……

  劉作伐沉浸在那一片純凈的紅潤裏,渾身暖洋洋,按照爹指教的運功方法,
攝心收神,屏息行氣,一周天,一周天,一周天地運轉不息,唾液粘滑甘爽,呼
吸愈來愈緩慢,心中的潤紅,愈來愈小,如黃豆,再綠豆,再如芥菜子,循著氣
息,往返回旋,周而復始,始而復周,吐故納新,吞津咽液,衹管修煉。

  胡巧鳳「哦,哦,嗷嗷……嘰咕……噗噗……」一陣子,畢竟這活,不是感
恩就能堅持下來哩。沒有頓飯時辰,自己腰酸,胯疼,兩片肉酥;胳膊支一會,
摟一會,輪流交換,咋著也不如趁自己意;倆奶,頂一會,壓一會,麻辣辣地,
怎樣也和自己鬧別扭:畢竟自己也是新手上路,有慾望的癮,還不大;想報答恩
人,這門功課新來咋到,絕不會如魚得水。加上恩人忙著屏氣靜神,單方面投入,
自然沒有如膠似漆、難捨難分地步。

  所以,自己幹磨一陣子,嬌喘吁吁,香氣撲撲,渾身泥軟,膩膩地膩在漢子
身上,曚昽過去。

  也不知混沌了幾個時辰,總之恍惚中覺得自己小腹鼓鼓脹脹,脹脹鼓鼓憋的
慌,兩扇門快要把守不住,才迷糊下床,摸著尿盆,未及完全蹲下,「跐溜嘩啦」
一陣掃射,滋啦啦的火辣,模糊把自己辣醒——啊,今夜不同于往常,以前此刻
常常受書記騷擾,羞愧,屈辱,難耐……生死不如,今兒個可是自己當家作主,
揚眉吐氣時候,咋著迷糊過去?

  顧不得胯間、腿上尿珠漣漣,撲滾到床上,摸著弟弟的弟弟,好好地杵著,
才酸軟地舒口氣,還以為吃壞了哩!

  雖然胡巧鳳初經人事,實戰經驗就這兩次,咋著在田間莊稼壟裏也做了五六
年的活。娘們和隊裏漢子說話,沒有啥文化、優雅,更不探討農業生產經驗、作
物收成提高,除了黃色、葷色話,素色話出來,往往也是加點作料進去,所以張
嘴直奔下三道,一晌少處說聽到三四十遍,如果乘法算起來,耳朵還是經受了相
當多相當多的熏陶。書記晚上也經常操作,雖然沒有入港,可也翻騰了恁多次…
…天可憐見,外面人人皆知胡巧鳳勾搭社會主義紅苗,卻不知胡巧鳳內心苦楚。
衹有這劉家人,沒有嫌棄過,弟弟還幫著自己正了名——多大的恩情哩!

  這時候人們講究「階級出身」,胡巧鳳地主成分處于劣勢,腦子遺傳可是應
該占據優勢。因此胡巧鳳「唰唰」放出了憋脹,見弟弟的照舊打著旗號哩,心裏
直埋怨自己光顧自己享受,忘了恩人弟弟的憋屈哩。

  不顧口邊火辣,忙忙俯身上去,將弟弟的老鼠掖到火辣辣裏邊,火辣辣猛一
辣,一股癢酥酥傳來,啊,電擊了脊梁骨,身子棉花團一般輕飄,隨著風兒,揚
揚灑灑,一個漩渦,接著一個漩渦,漫過麥子,蕩過菜花地,悠向高粱穗……真
好啊弟弟,兩次給自己的,都是無邊的幸福!自己也好像活了一百歲,不,一千
歲!

            5、第005章、建軌

  胡巧鳳屁股樂顛顛,使勁地夯著,「噼噼啪啪……咕嘰咕嘰……哎喲啊咦…
…噗噗唧唧……」一雙明月貼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圓。皓腕高抬身宛轉,銷魂雙
乳聳雙飛。水晶簾下恣窺張,半臂才遮菽乳香;姑射肌膚真似雪,不容人盡已生
涼。融酥年紀好邵華,春盎雙峰玉有芽。畫檻橫依平半截,檀槽側抱一邊遮。香
浮慾軟初寒露,粉滴才圓未破瓜,夾捧芳心應內熱,莫教清楚著單紗。粉香汗濕
瑤琴軫,春逗酥融白鳳膏。隱約蘭胸,菽發初勻,脂凝暗香。似羅羅翠葉,新垂
桐子,盈盈紫藥,乍擘蓮房。竇小含泉,花翻露蒂,兩兩巫峰最短腸。擁雪成峰,
挼香作露,宛象雙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漸起,頻拴紅襪,似有仍無,菽發難描,
雞頭莫比,秋水為神白玉膚,還知否?問此中滋味,可以醍醐。羅衣解處堪圖看,
兩點風姿信最都,似花蕊邊傍微勻玳瑁,玉山高處,小綴珊瑚。浴罷先遮,裙鬆
怕褪,背立銀紅喘未蘇。誰消受,記阿候眠著,曾把郎呼。

  恨不得整個地把自己,化成一張布,穿在弟弟身上;化成兩個肉球球,挂在
弟弟胸上;化成一團濃水,澆在弟弟身上……

  「哎喲喲……唧…唧…啊呦呦……呼哧,呼哧……呼哧……」伏在弟弟身上,
兩個肉球,像兩筒氣管,忽悠,忽悠,忽悠,不斷衝擊著弟弟。

  良久,球球才安頓下來,結實地堵著弟弟的嘴。

  又停頓良久,才恍然悚憟,扒拉開肉球,去找弟弟胸口,聽出弟弟心臟還在
「咚—咚—」,兩手撫胸,「嗚嗚」慾哭,又猛然化為「噗嗤」!

  啊呀,自己衹知道愛愛愛愛弟弟,卻不知將才自己癲狂,幾次差點將弟弟捂
死、悶死、壓死、揉死、墩死……還有,弟弟的雞雞?

  點亮燈,岔開腿,哎呦呦俺親弟弟哩,還樹立著旗杆哩!

  再看看自己胯下,腿幫淤紅,黃毛上,泥濘不堪,黏糊糊,也不知都塗抹的
啥?

  又不知想起啥,或許是怕外人瞧見,趕緊「呼」吹滅了燈,上去將弟弟盤在
自己身上,忍著疼,著實夾緊了那根可人的物兒,才長長吐出口氣,嘴對嘴,噙
著弟弟,安心地睡了……

  約莫四更天,劉作伐照例龜息醒來,立馬覺得體內不同于往常,一是呼吸悠
遠深綿;二是伸胳膊蹬腿,分外有力;三是全身,包括雞雞,都在暖呼呼、膩乎
乎包圍著,特別是雞雞,硬棍一般,泡在一汪弘水裏。這才想起,自己在姐姐這
兒,待了一夜。

  緩緩睜開眼來,破窗戶洞漏進來的晨曦,卻讓他呆了:淡紫色的長頭發順著
床單皺褶的線條流暢的披散著,柔和的五官上投下淡淡的陰影,那睫毛纖長的像
是蝴蝶撲朔的翅膀。睡著了的姐姐雙眼緊閉,讓人面對這張畫一樣的白皙臉龐,
浮想聯翩。粉紅色的雙唇沒有昨夜那麽嬌艷,卻能使人聯想起院裏的含苞慾放的
月季花苞。她的胸前,隨著她的呼吸,倆肉肉的球球,上下起伏,像倆個調皮的
娃娃。

  姐姐的右手腕摟著他,左手斜斜地伸著。拇指有一半是壓在臉頰的下方,之
間很柔軟,稍微向內彎曲,但是手指的根部有可愛的窪陷,少許彎曲卻不明顯。
溫暖的血色從手背流向手指尖,襯托得似乎幾串蚯蚓匍匐,血色愈發愈濃……

  怪不得村裏人,都說她是洋鬼子後代。全村,看沒有第二個這樣皮膚、眼珠、
奶、身架哩!

  啊呸!自己咋能和村裏人一樣想哩!

  擰了一下自己,卻不防帶動屁股晃動,姐姐球球跟著晃,自己雞雞跟著晃,
一股前作未有的舒服,洋洋地從後脊梁傳來。

  試著再晃晃,姐姐胸前圓圓鼓鼓,同樣搖搖晃晃,兩個紅珠珠,像是天上的
星星,眨眼,霎眼,爍眼,自己雞雞,鑽鑽,擠擠,深深,膩膩,又一股股舒服
勁,沿著脊梁骨、後腦勺、到百會,前行,歸納到丹田,暖洋洋聚集。啊,這就
是爹爹給自己傳授的、祖上累積下來的另外功法?

  不行,再晃,再體會;再晃,再琢磨,來回鑽,磨,像是在撬杆上攀爬,百
攀不厭;像是在跳床上翻滾,千躍不休,循環節奏耍出來,一股股暖洋洋順著匯
集……

  胡巧鳳正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哎呦啊,弟弟咋在前邊和自己招手哩!趕緊
跳上去,挽著弟弟的肩膀,嘻嘻,還有弟弟那結實的雞雞,也被自己拽在手裏。
走啊走,走啊走,兩邊紅艷艷的香花,跳動的螞蚱,長長的樹林,自己咋著都想
順著樹幹去爬哩,弟弟,慢些,讓自己拽緊哩。弟弟真好,自己心裏一想,弟弟
就知道了,哦哦,火熱哩,弟弟,嗯嗯,火熱哩弟弟,快來揪著姐姐的奶奶,哎
呦呦,愛死了弟弟,咋知道和姐姐說悄悄話哩耳朵癢癢,啊,弟弟,妳慢點拽姐
姐上樹哩哎呦呦,腰呢,腰哪去了?胡巧鳳趕忙找,找了一頭頭汗,弟弟哩,弟
弟哩,姐姐腰沒了——猛然醒來,啊咦,弟弟在戳自己哩,「噗!噗!噗!噗!
噗——」。看看自己這懶筋,咋能讓弟弟那小身板,獨自給自己忙活,自己不成
了新型地主!啊呀媽媽哩,爹娘哩,就弟弟不嫌棄自己這姐姐咋恁體貼姐姐哩,
俺那眼,「咦咦……咿咿呀呀……」抬起屁股就是猛送,「啪啪」聳得弟弟高高
低低,小船似的飄搖……

            6、第006章、新軌

  胡書記這兩天,狗走窩一樣,背著手,勤快地往十五隊地頭跑。幾個娘們笑
著打趣,「書記大人哩,俺們臉上抹了蜜水,把書記這老蜂蝶,招來俺這窮疙瘩?」

  「哪哩,書記下來是體察民情哩,看看妳這高地,近來給生產隊添產量了沒
有?」說著,還伸手抓幾抓,對面娘們鬆垮的奶。

  書記訕訕地轉幾圈,「咹,咹,大家好好幹,爭取咱夏季小麥,再迎來革命
高潮咹,這個,這個高潮!」

  「聽聽,咱書記是來高潮哩,就妳那窪水,書記會高潮?」娘們互相打趣,
眼珠子卻剜向旁邊低頭幹活的胡巧鳳,這騷娘們,書記的水恁肥?近幾天,越發
水靈!越發紅潤!捎帶俺們,也想上去壓幾壓,來個鳳凰纏尾。

  「書記,俺的好書記,要麽俺給您做個媒,放著現成的反革命土壤,您得用
您的革命精神,改造改造。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改造好一個反革
命分子,那還不得勝造十七級浮屠……」

  「咹,咳——咹,王大嘴媳婦,俺胡書記,行得正,走得正,坐得正,行不
改名咹俺是有娘們的咹,這個這個咹,」扭頭瞧胡巧鳳還是低頭幹活,粉紅的側
影,心裏貓爪了幾十下,腳步拐向胡巧鳳跟前,瞧著近前的嫩滴滴,不由自主,
腿哆嗦哆嗦,口水流出四尺半,也不知曉。

  「啊呀,天上飛來個大鳥——」王大嘴娘們,嫉妒書記那熊樣,張嘴胡亂吆
喝。

  書記正要伸手關懷下積極勞動的粉紅人,聽聲嚇得一哆嗦,人「噗嗒」軟到
田埂。

  「快哩,地主閨女鋤翻了書記——」

  幾個娘們趁機上去,按翻粉紅人,這個一把,那個一摸,一把的人手上使勁,
叫妳皮膚嫩的出水!摸著的人,看看腿縫還是不是嚴密?上去的人,沒有一個心
裏不「嘖嘖」,同樣吃不飽飯,自己咋是那榆樹皮皮囊,看著人家的樣子,恨不
得如男人騎上去痛快一番,做鬼也不冤屈枉自來世上哩。

  「住手!」胡書記從地上勉強爬起,看見娘們黑皸皸手在嬌嫩上掏摸,氣憤
難忍,自己的自留地,咋能由著這群臭娘們!

  「咹,住手!」上去蹬倒個滿頭亂草堆媳婦。

  滿頭亂草堆倆手正美哩,掏摸著恁個嬌滴滴,激的自己胯裏水兒,撲簌簌抽
抽外冒,屁股一撅一撅,好似在和男人行事,這跌倒出去,沒有押著聳動節拍,
驚了兩片肉,窩了一肚子火,抱著過來的腿,當成夢裏的長雞雞,就順著摟到胯
裏去。

  「咹,咹咹,妳這臭娘們——」亂草堆氣烘烘烘上來不知啥氣道,嗆得胡書
記頭暈眼花,倆腳亂踢騰,幾下,媳婦衣襟撕扯爛——「書記,有本事妳日死俺
算了,用腳咋哩!」哭天喊地,順手將胯裏沒有地方發泄出去的邪氣,使將出來,
遍地翻滾,和書記上下翻騰,嬲得書記七竅升天,五府錯位——後面跟著的大隊
民兵連長胡德山,小隊副隊長何孬二,幾個見事情鬧大發了,趕緊上去呵斥的呵
斥,咋胡的咋胡,撕扯的撕扯,出了幾身汗,才把鬧騰的人分開。

  胡德山趁機,也摸了幾手胡巧鳳,心裏顛顛地發狂,這閨女,就是萬人迷哩!
回來,咋著也要捨死日她兩下!

  幾個娘們傻乎乎地坐著發呆,劉大峰媳婦猛然朝地上一滾,「啊哈哈,俺不
活了,老天爺咋恁不公哩漢子頓頓吃不飽雞雞軟啦啦叫俺這黑窟窿成天閑著——
啊啊娘哩,妳咋不托生俺個沒逼門俺一年能日個兩三回就謝天謝地啦啊啊啊啊—
—」

  其她聽見,心有同感,剛才被胡巧鳳逗弄出來的邪火,憋的奶脹腿脹胸口脹
……正沒法子哩,聽了,也齊刷刷鼻涕一把,淚水一把,直著脖子,撒潑哭喊—
—「天神神,地神神,妳把俺改性了哩,生俺個逼洞洞,咋給俺個軟蛋子,這日
子沒法過了,天神哩,妳幹脆還收走吧!地神哩,或者妳一把泥,就給俺堵上哩
————」

  瞧笑話的男人,開始,還笑呵呵地,聽到後來,一個,一個,低下頭,恨不
得鑽到螞蟻窩裏去。可不是咋的,自己家床上事,自己清楚:晚上沒事,落黑就
上床,不管婆娘咋撩撥,等閑那小和尚頭,舉不起來哩。好不容易高興了,進到
門縫,自己又癟癟地縮回去……為這事,夫妻之間,沒少生閑氣!

  有那光棍,趁機眼珠子四下逡巡,看娘們露出的癟奶,成天不見日頭的黑胡
子……

  胡巧鳳趕緊把自己收拾嚴實。幸虧麥苗長到小腿肚子,能遮掩住屁股、奶,
不然,真對不起自己弟弟哩。

  劉作伐他們學生,上了一周勞動課,就回學校上課。

  學校占地二十五畝,六排平房,是教室,分布著小學四五年級,初中三個年
級,共有學生二百二十個;三座古廟,是老師辦公室,公辦教師七個,剩餘十二
個,都是不領工資拿工分的民辦教師。

  白天六節課,上午四節,下午兩節。劉作伐深受數學老師胡蘭貴賞識,常常
放學了,留下他,補習數學。

  自己當年就是一年學完三年初中,兩年讀完高中數學哩。看到村裏有個自己
喜愛的聰明學生,胡蘭貴覺得,不負自己被打成右派的遺憾了。

  這不,才教了半個月,上學期課本,都不在話下了。

  「作伐啊,按照目前進度,數學妳能拿下,語文哩應該好辦吧?」

  「好辦。俺聽胡老師的,其它都容易,就是作文,俺寫不好。」

  「來,這是舊版《文心》,《佳句集萃》,妳當心點看。」

  劉作伐小心接過,用舊書皮包著,壓在書包底層。

  「胡老師,您也早點回去哩。家裏要是需要做啥活,有俺哩。」

  「中哩。」胡蘭貴摸摸學生頭,師生告別。

  「劉作伐,妳咋又出來晚哩。」嚴霞光在墻角拐彎處,腳尖都踢出個老大的
坑了,才盼到劉作伐過來,忙上去拽住手,朝懷裏拉。

  「小心點哩……」

  「俺早看過了,校園裏都沒人了。」邊說,邊把手塞到衣襟裏,撓住圓鼓鼓。
笑話,等了半天,早把兩顆腦殼殼等急了。待劉作伐手捏住那圓頭頭,下邊又開
始癢癢。

  「哥哥哩,俺走不動哩——」嚴霞光開始撒嬌,圓鼓鼓來回扭。

  「到了。」劉作伐半摟半抱,嚴霞光剛有點騰雲駕霧感覺,到了自己指著的
柴草垛。

  嚴霞光先把自己褲子脫了,直起腰,看見劉作伐還目瞪口呆站著,羞羞地伸
手,解開哥哥布腰帶,去了哥哥褲子,看著露出來長長一截,輪到自己目瞪口呆。

  村裏無論男娃子,女娃子,穿褲子,尤其閉襠褲子晚,開檔一塊玩耍哩,就
地蹲下尿尿哩……所以,大家胯裏邊的東西,都知道咋回事。

  現在,嚴霞光看到劉作伐的兩腿之間,明顯超出了自己平時親眼所見,乖乖,
真是哥哥哩,而且是大哥哥!

  愣怔了幾秒,歡喜地蹲下,兩手過去圈圈,熱乎乎,圓圓地握不全;再翻開
上邊皮看看,冒出熱乎乎氣來,膩膩地有香味。

  「哥哥,俺想吃它。那天哥哥黑夜給俺吃肉饃,把俺吃迷糊了,光知道吃哥
哥肉饃,忘了哥哥也得吃俺肉饃哩。」

  說著扯過哥哥,坐哥哥腿上,順著腿縫,瞧那顫巍巍上下忽悠不老實樣,嚴
霞光止不住「咯咯——呃!」

            7、第007章、築軌

  人笑著,將屁股抖抖地笑過去了,那不老實見了該鑽的縫,自然不會老實地
錯過,迎著那岔開露出的縫隙,自己隨著抖抖鑽了進去。

  那小縫隙,從來沒有這樣的客人來過,自然猶豫、害怕:忙忙地調劑兩片哼
哈肉,左攔右擋,邊卡邊推,將那陌生人,磋磨得紅頭紅臉了,才「不饑……不
饑……」張嘴歡迎!

  劉作伐看著眼前笑孜孜的人,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不知
她想到了什麽,對著自己興奮的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仿佛那靈韻也溢
了出來。一顰一笑之間,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嘆于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修長
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圓鼓鼓不時閃出來,像是藏著安了
紅棗的兩個小饅頭。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白裏透紅,溫婉如玉,肚臍一鼓一
鼓在用勁。

  兩腿分的很開,凸起的地方,圓鼓鼓又似一個饅頭。隨著倆人一來一往,溫
軟晶瑩,比最嬌美的玫瑰花瓣,還要嬌嫩鮮艷。自己的雞雞鑽進去地方,小嘴一
張一合,翕翕忽忽,發出「卟嘰,卟嘰」,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

  自己和胡巧鳳姐姐,是暗中來往,多數還是姐姐主動。所以姐姐那地方是啥,
還真沒看見。現在逼真地瞧著嚴霞光那峽谷渥溝,紅格艷艷,鶯鶯燕燕春春,花
花樹樹真真,事事風風韻韻,嬌嬌嫩嫩,停停當當人人,日日雙眉鬥畫長,行雲
飛絮共輕狂,夾的雞雞,簌簌的感覺,從頭到杆,沿著根部,到了秉風穴,璇璣
穴,風池穴,暖洋洋地停頓,溫潤著,溫潤著,四肢百骸,火爐烘烤著,烘烤著,
膻中穴暖洋洋地集聚著,好像日頭,炎炎地照射著,溫潤十二息。按照爹的指教,
「前三三,後三三,收拾起,一擔擔,」一點一點推進,如流星走火,似星火燎
原,慢慢攢到氣海穴,溫潤著,積攢著,再隨著呼吸,慢慢繚繞,下移丹田穴,
深呼淺吸,緩緩地蓄積,鼓蕩開合,縱橫飛騰,反復蓄積,反復鼓蕩縱橫,津液
汩汩,來回蛙吞,再將氣流匯集神氣穴。小腹鼓鼓,順著杆兒,力氣如箭,鑽在
孔隙,小蛇吞信,「噗,噗,噗,噗……」點射不休。

  嚴霞光初始噙著哥哥雞雞,十分歡喜,看那白白凈凈出出進進,自己也賣弄
著,屁股來回扭動,「卟嘰卟嘰」響的歡暢。漸漸覺得裏邊熱熱地上來,撐的兩
片越來越膨脹,出入艱難,氣喘吁吁,汗水淋灕,「哎呀,哥哥,妳那兒咋成了
紅蘿卜了!」再也撥拔不動,懶懶地伏在哥哥胸上歇息,聽任下邊「噗噗噗噗…
…」。

  也不知咋著就天黑了,嚴霞光從迷夢裏醒來,待要慣常打哈欠,咋覺得下邊
拉拉扯扯腫脹,低頭一瞧,才明白,敢情自己匍匐在哥哥身上睡著了。喜歡得張
嘴慾喊,咦咦,不對哩,咋「噗噗噗噗噗噗」有響哩?

  琢磨了方醒悟過來,「哥哥還在日自己哩!」

  啊呀,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哥哥雞雞就不停勢?想動動,咋著腿縫裏有榫別
著,動彈不得。

  「哥哥,哥哥——」

  「呼——」劉作伐一股鬱氣長長地吐出來。

  「嚴霞光?」

  「哥哥!」兩手箍著哥哥脖子,全身剩餘地方,動彈不得,心裏可是高興異
常,「哥哥在日自己哩!」

  劉作伐尋思了下自己體內狀況,內息充盈,身輕目明,雞雞,包裹在濕濕滑
滑溫溫膩膩之中,在裏邊往來回復,趕忙停下丹田運轉,將雞雞變軟。

  「嚴霞光,妳下邊疼嗎?」

  「哥哥,俺高興迷了,渾身動彈不得哩。」

  劉作伐摸摸臉,嚴霞光有點涼;摸摸背,嚴霞光有點涼;摸摸屁股,嚴霞光
有點涼……壞了,這四月中旬,天不該涼哩。是不是倆人這樣時候長了,嚴霞光
淤血不通哩?

  對搓熱了手,沿著風池、心腧、誌室、厥陰、三焦俞、關元,反復揉搓了幾
十遍。

  「嗯,哼,嗯哼,嗯嗯,嗯嗯……哥哥,俺好舒服,嗯嗯嗯嗯,嗯嗯哥哥,
俺要尿,尿……」嚴霞光覺得自己下邊,緊緊地抽搐,抽搐,好似一股尿,射了
出來,「嗯嗯……累死俺哩呼,呼,呼……」又睡了。

  這次摸摸臉,溫乎乎;摸摸胸,溫乎乎;摸摸背,滑滑的,出汗了。這才放
下心來。

  自己也要坐起,慢慢將肉坨子放下,到柴火垛邊,「刷拉拉」痛快地撒泡尿,
思量著咋著把嚴霞光背回去。

  話說嚴霞光她爹娘,見天黑了,自家丫頭還沒回來,先自喝了湯,算是晚飯,
就開始貓床。不躺在床上,肚子一會就鬧起來,沒啥填補,長夜漫長,睡不著,
可是叫人難熬哩!

  看看尿泡憋的慌,娘起來床邊盆裏,「稀稀拉拉」撒了,掩上大褲頭,出來
看閨女,推推門,「吱咕」開了,到裏摸摸,自己閨女好好睡著,「這丫頭,不
知哪野逼瞎撞哩。嘿嘿,」笑了,出去。回來了就中,趕緊接著老娘睡覺,是正
經!

            8、第008章、夯軌

  第二天大早起,拐到姐姐家,敲敲窗欞,姐姐從夢中驚醒,聽出是弟弟聲音,
忙不迭開門,摟著涼衣服,邊走邊脫,到了床邊,兩具光溜溜,熱熱地摟到一塊。

  「姐姐,先吃饃哩。」

  劉作伐從衣兜裏摸出暄軟的白面饃,遞到姐姐唇邊。

  「姐姐先吃上弟弟雞雞哩,免得涼著乖乖。」手攥著往裏塞。一塞,不進去;
二塞,進不去;三塞,去不進。

  「咦,弟弟,妳,妳這,這是弟弟雞雞嗎?」手裏咋攥著個棒槌?

  愛死了弟弟,這才幾天,比地裏玉蜀黍長的還快!愛死了弟弟,彎腰噙住,
「啵啵啵」親了兩嘴,喜滋滋地牽著到門口,左右扒拉,「唧」進去了。

  「好弟弟,親弟弟,俺男人……」嘴裏嘈雜不停,待一塊饃進嘴了,才「喔
喔噥噥」咽下去。

  一個整饃吃完了,姐姐也摟著弟弟,撲騰了好幾十下,「噗嘰噗嘰……」樹
枝上勤快的鳥兒聽了,也自覺慚愧,啞著嗓子,掉頭不敢唱歌。

  劉作伐借著晨曦,仰臉瞧著姐姐,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嬌媚無骨入艷三分。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
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絲,
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
幾分淘氣。兩頰笑窩,霞光蕩漾,好像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機盎然,止不住抬身
親了幾口紅點點。

  「咦咦,弟弟噯——」紅嘴回親,「啵啵啵」亂響,兩個筆挺的奶子,次次
扎著弟弟胸脯。身子輕盈若燕子飛翔盤旋,又若楊柳枝條悠長纏綿,來回磋磨,
「咕咕唧唧,唧唧咕咕,砰砰啪啪……」

  劉作伐靜靜地享受著姐姐的吸入,擠出,撞擊,搓揉,體會著從雞雞上傳導
過來的膩膩溫柔氣息,將丹田氣息,從下往上回流,前胸頭頂到到後背,循環吐
納,胸部和小肚,一起一伏。

  「嘿呦呦呦呦,黑呀呀……」等姐姐爹呀娘呀不喊了,劉作伐翻身上來,輕
挑慢捻,細嚼慢咽,再到長槍直入直出,大開大合,將姐姐從沉睡中喚醒,鯰魚
一樣,繞著弟弟長槍撲騰。

  「啊,啊,啊,啊……」胡巧鳳幹張嘴,喘不過氣,胸脯拉風箱一樣呼哧呼
哧起伏,劉作伐才停下來。

  「弟弟,弟弟,弟弟……」胡巧鳳呢呢喃喃,胳膊腿死死地纏著弟弟,縫隙
裏一陣陣鼓蛹,一股股熱水,澆到弟弟雞雞頭上,「噗噠」癱在床上,一動不動。

  劉作伐從姐姐家出來,順著墻縫,東西看了看,街上除了風,沒有啥人。從
西墻跳出上學去。

  到學校,俞夏草詭秘地朝他笑,劉作伐裝作沒看見,蹦蹦跳跳從對面跳過去。

  第一節課,秦老師正講著《韶山的路》,俞夏草從板凳下,把紙條塞到劉作
伐腿縫。

  劉作伐抽出來,歪歪斜斜寫著,「看見了,嚴!!!」

  劉作伐伸出小指,朝她晃晃。

  俞夏草撇撇嘴,食指和大拇指圈個圈,瞄著他看。劉作伐裝作不知道,在書
頁上寫寫畫畫,做著初二數學。

  下了課,俞夏草遠遠看見劉作伐從廁所出來,繞過他常走的路,看看兩頭沒
有別人,「跐溜」跑過去,迎面撞向劉作伐。

  劉作伐正低頭琢磨數學,耳聽身邊聲音不對,腳下一蹬,人拔高兩尺,蹬在
兩邊墻上,低頭看去,見是俞夏草衝過來,「呼」胯下跑過,忙鷂子翻身,扯住
後背,「啊——」俞夏草眼看著自己要撞到墻上,身子一輕,人卻後退。

  鬆開捂著眼的手,正是自己要撞的人,扭著自己哩,忙側身歪倒,擠住。

  「恩人,劉作伐妳救俺哩!」張嘴親……卻含住個指頭。

  「俞夏草,妳是不是故意害人哩?」

  俞夏草噙住指頭,媚眼飄過來個大白珠子,「卜卜唧唧」唆了兩下,「劉作
伐,妳雞雞是不是像妳指頭硬?」

  「妳,妳胡說個啥!」

  「嘻嘻,俺胡說?嚴霞光咋沒來上學?可不要說妳不知道!」

  「嚴霞光……」

  「嘻嘻,劉作伐,昨兒個妳對嚴霞光做啥了?」

  「嚴霞光是嚴霞光,俺是俺,俺做啥?」

  「別心虛。」俞夏草逼上後邊腿,面對面貼著劉作伐,「說,在她身上做啥
啦?」

  「妳,妳,妳胡說……」

  「胡說?俺早起去喊嚴霞光上學,她可下不了床。那兒,暄軟的像個一斤饅
頭……」

            9、第009章、並軌

  「誰會把饅頭放胯裏……」

  「別打岔。虧妳日了嚴霞光,不敢認賬!說!」

  「妳小聲點,快把俺……」

  「妳人不大,日勁不小。俺姐妹那,咦咦妳指頭掐俺——」探手抓住挨掐的
地方,硬硬的,順著手看去,知道是男孩命根子,「呸!」趕緊丟了。

  「記住,待會給老師請假,咱們去看看嚴霞光,別讓她一人在家孤單,啊!」

  「嗯嗯……」劉作伐衹有小雞叨米,點頭的份。

  劉作伐見俞夏草轉身,趕緊去找胡老師。

  「要請假?」

  「嗯,老師,早起著涼,有點頭蒙。」

  「中哩。劉作伐,妳可輕易不請假。回去睡一覺,發發汗,就行哩。」胡老
師見喜愛的學生臉上潮紅,翻翻抽屜,找出兩片安乃近白片,看著學生喝下了,
再叮嚀。

  「謝謝老師哩。」

  「趕緊回去吧。記住蓋好被子,別亂蹬。」

  「噯,回見哩老師。」劉作伐捂著頭,出了教師辦公室。

  到了校門口,一溜煙往嚴霞光家裏跑。

  街裏靜悄悄,能幹活的,都下地了,所以劉作伐也不怕別人發覺,提起一口
氣,八步趕蟬,連跑帶跨,一會,就到嚴霞光家門口。

  從胡同跳墻進去,東屋門,半遮半掩,「嚴霞光——」

  「誰?哥哥,快來哩。」

  劉作伐三下兩下跳進去,嚴霞光半支著上身,倆奶頂著紅腦殼。

  「哥哥,快扶俺下去,俺下邊憋尿哩。」

  劉作伐過去,一手後背,一手墊到腿彎,兩手托著熱乎乎,移到尿盆邊。
「呲呲——」一股騷氣味彌漫滿鼻孔。

  「啊呀,憋死俺哩哥哥妳咋知道俺要尿尿哎喲喲逼口火辣辣哩哎喲喲呲呲—
—哎喲喲呲呲——」

  劉作伐等嚴霞光尿完,平放床上,果然,腿縫熟蜜桃一樣,鼓的老高。手掌
平貼上去,火辣辣地,幾個尿珠珠沾上,還是直燒掌心。

  劉作伐忙對著關元、道府、長強、會陽十來個穴位,點、揉、搓,又在胯骨、
腹部推拿、指針,忙個不停。

  聽到外邊拍打喊門,劉作伐忙出去,「哎呀,劉作伐妳早來了跑死俺哩!」
見是劉作伐開門,俞夏草滿臉是汗,手扶著劉作伐,歪歪扭扭進來,一屁股坐床
邊。

  「啊呀——」俞夏草彈起,「妳,妳,妳們倆又日弄……」

  劉作伐伸手捂著她嘴,「姐姐,妳別胡說。」

  嚴霞光側身拉住俞夏草,這才大喘氣坐下,「咦,劉作伐妳小子中啊,還會
醫術?嘖嘖……」

  俞夏草瞧著劉作伐熟練地給嚴霞光推拿,白饅頭慢慢小了些,紫紫發亮暗淡
下去,嚴霞光躺著,舒服地「哼哼……嗯嗯……哼哼……嗯嗯……」

  「老妹,妳且別哼哼唧唧哩,哼哼得俺心裏都亂了。」俞夏草臉紅撲撲地,
額頭青筋脹腦地啵啵跳,心忽騰忽騰地蹦,奶鼓鼓地脹,腿裏夾了幾夾,夾不住
地難受……

  自己那眼,自家哥哥也曾經投入過幾次,出出溜溜,也知道那些滋味。不過,
看著嚴霞光經了劉作伐一次出溜,就變成恁樣,心裏早酸不拉幾,所以學校夾弄
裏有意摸摸了,方信嚴霞光所言不虛,縫裏越發癢癢。把劉作伐騙過來,自己心
裏就有想法。現下,看著劉作伐老神在在地,在嚴霞光光嫩皮膚上,滑來滑去,
眼裏越發止不住。再加上嚴霞光哼哼唧唧,眼裏火星都冒出來。

  「哥…哥——俺也難受,幹脆哥哥也給俺撓癢癢。」坐起來褪下褲子,一想,
一不做,二不休,扭身也要去掉劉作伐褲子,劉作伐自然躲避。誰知,俞夏草是
個老手,脫自己褲子時候,已經瞄準劉作伐露出的布腰帶頭,俞夏草伸手,劉作
伐躲避,正好「噗」扯開帶子,「跐溜」褲子跌落腳脖子。

  「哥哥,妳就成全俺姐姐哩。」嚴霞光臉紅紅地拉住哥哥手,俞夏草趁機抓
住露出的杆杆,果然,驚喜得俞夏草趕緊往胯裏拽,幸虧劉作伐有點功夫,順著
勁頭上床,順著牽引進門,俞夏草迫不及待就是聳動,裏邊的癢癢,果然進一點,
退一點;進兩進;少一半,待完全進到底,俞夏草渾身亂動,娘哎,可遇著寶貝
哩,恁火熱熱,恁舒心像意,咋著都哥哥那柴火棍,強一百倍。

  「啊呀呀——」俞夏草幾個鯉魚打挺,抽扯那雞雞,「呱嗒呱嗒」陣響,驚
嚇得嚴霞光在旁邊目瞪口呆,張嘴吐舌。

  俞夏草不管不顧,屁股連番聳動,晃蕩得床鋪,「吱吱嘎嘎——嘎嘎——吱
吱——」旁邊的嚴霞光,咋著也躺不穩。

  劉作伐這是鑽了第三個洞洞,小心眼原以為,娘們除了長相不同,其它沒啥
差別。誰知,進去的這三個,個個滋味差異大著哩。緊緊暖暖,各有千秋。

  見俞夏草上來就是急促啃咬,不慌不忙,運起架勢,先將功法練習,隨俞夏
草屁股如何抽拽,衹守著氣息連綿,生機不斷。

  抖開槍花,攢、刺、打、挑、攔、搠、架、閉,俞夏草來個美女照鏡,劉作
伐就漁郎問津;俞夏草吃不住,四面埋伏,劉作伐信手游繮,白蛇吐芯;俞夏草
吃疼,兩片肉白鶴亮翅,劉作伐搖搖擺擺,二龍戲珠,青龍擺尾,「卟嘰卟嘰」
水珠四濺,幾十個回合下來,俞夏草腰肢無力,屁股被床單磨的生紅,胯裏嘴角、
裏腔麻木,「啊呀娘哎娘哩……喲喲喲——噗噗——呼哧呼哧……」癱軟不動:
十三年的精神氣,好像一下子,都抽光了!

  這才歪著頭,看著旁邊石像般的嚴霞光,「妹妹哩咱好福氣……」

  嚴霞光夢醒似的回過神來,摸著俞夏草汗津津臉頰,「姐姐真神勇哩,抽的
啪啪響。」

  忽然想起了啥似的,彎腰探頭看俞夏草胯裏,頂頭生些軟細細的黑毛,稀稀
的幾根兒,那縫隙,就像熟紅桃兒開列一般的,紅唇燦燦,哥哥的雞雞,還在鉤
戈握拳,「噗噗」出入,周圍黏黏糊糊,腥氣撲鼻,看了一會,幾點水花,濺到
唇上,忙忙退回來。

  哥哥的雞雞是鐵焊就的,咋恁堅強哩。嚴霞光咬著手指,痴痴地瞄著……

            10、第010章、設計

  吃飯時候,聽二嫂說起地裏事情,人們幹活閑暇,常捉弄胡巧鳳,有時候書
記過來,娘們捉弄的更狠。

  劉作伐聽了,記在心裏。

  爹聽了,「人們也是閑得無聊,又沒有正經事。嗨,老天爺也是作孽哩,單
單撇下這孤身女子,模樣又出眾,自然容易惹禍哩。咱家人遇到這事,能替遮擋
哩,就幫幫。畢竟這家人,過去也體面著哩。」

  「爹,都罵她是洋狐狸精,她咋長得和咱們不很一樣哩?」

  「她爹那年去天津做買賣,不知咋著領回來個大個頭白娘們,說話哇哩哇啦,
誰也鬧不明白。妳老爺在世,就斷定,這娘們是個喪門星,果然鬥地主,家裏被
牽連了。不過,咱們處事,看如今社會,啥都是反著走哩。咱也要注意,該反著
哩,也要反著。前人做生意,也講究『人棄我取,人取我與』。這裏面道理很多,
妳們看著辦吧。」

  吃了飯,上地的上地,上學的,就剩下劉作伐了。三哥、四哥,本該上高中,
學過「三機一泵」,隊裏又沒有這些機器,幹脆,就回來了,先修理修理「地球」。

  路上,劉作伐碰見牛得田從家裏出來,「喂,地上有豬食,咋耷拉個腦袋?」

  「哦,是牛得田呀。地上就是有,俺也不敢和妳爭哩。」

  「為啥?」

  「離妳家門口近啊。」劉作伐裝迷糊。

  「啊呀,妳個死劉作伐,罵俺家是豬圈!罵俺吃豬糞!」上來,纖手就要擰
嘴。

  劉作伐自然要躲——牛得田往西,他跳東,牛得田在後跑,他跟著在前跑,
三下,五下,就看見西大廟,學校門口,玩耍的人多了。

  「好妳個鬼頭,回來再收拾妳。」牛得田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呼哧呼哧,
卻把劉作伐瞧呆了。

  牛得田喘了十來分鐘氣,瞪著眼看劉作伐目不轉睛,奇怪,咋哩?摸摸嘴,
沒有沾飯渣;低頭,衣服沒有不整齊;手朝上,摸摸頭,頭發不亂……咦,見他
眼直直盯著胸前,才恍然大悟,自己跑的急,喘氣不勻,兩奶,皮球一樣在胸前
滾動。啊,這小鬼頭!可有辦法收拾妳了!

  當下,也不說破,猛地朝前一撲,結結實實摟住了,拳頭朝後背上衹管擂,
「叫妳看!叫妳看!叫妳看……噗,噗,哎喲,唉喲——」咋哩?懷裏人蹲下了,
兩拳頭擂到自己胸口。

  定神再看,小鬼頭已經離她五尺遠了。

  「哼,回頭再算妳帳!」

  劉作伐嘻嘻笑著,扮個鬼臉,進校門了。

  到胡蘭貴老師那兒,領了今天的練習題,問了切線和圓的垂直線證明題,堪
堪上課鈴響起,才進到教室。

  嚴霞光瞪瞪地看見了,臉紅紅的;俞夏草兩手交叉,一扣,一扣,給他比劃,
劉作伐板著臉坐下。

  「這幾天,妳都遲來哩。」林立柱斜眼看著班長在起歌,嘴裏隨意哼哼,
「大海航行靠舵手……」

  「家裏有事。」手指樹到腮邊,秦老師進來了。

  「雨水滋潤用上咱不……靠的是毛澤東思想……」

  「沒事……開水呀……瓜兒離不開秧……」

  「俞夏草老看妳是不落的紅太陽——」

  「得了偏頭病雨露滋潤禾苗壯……」

  下課了,劉作伐正在作業本上寫寫畫畫,胳膊肘被撞了下。

  「妳和同桌林立柱說俺啥哩?」

  「妳耳朵咋聽到的?」

  「俺看妳,林立柱瞧見哩,指著俺,不是和妳說話?」

  「注意點,叫別人瞧破哩。」

  「俺就是想妳……」俞夏草瞧窗戶跟前沒人,指頭扣著劉作伐手。

  「憋著。」

  「俺難受!」

  「找俺呀。」嚴霞光湊過來,使個眼色,外邊已經開始有同學進教室了。

  俞夏草使勁捏了一下,被嚴霞光扯走了。「大白天哩,還是教室,嗯!」

  「上課俺老是走神,光想著前天上午哩,看啥,都是……都是棍子在晃悠…
…」

  「妳個傻瓜!」嚴霞光氣的掐她兩下,俞夏草肉疼了,安生下來。

  第三節體育課,男同學兩個一伙,抬出木山羊,初二年級一個班,抬出兩個
木鞍馬,錯落擺放在操場。

  做了幾遍預備操,男同學排成行,挨著按老師示範跳山羊。

  前邊幾個,腿一岔,雙手並疊按在山羊中間,一蹦,就彈跳過去,在空中滑
翔,感覺像個飛鳥一般輕盈。

  輪到後邊低個,有的跑到跟前,膽怯了,繞過去跑了;有的就撞翻了山羊,
還有幾個,屁股跌在山羊上,墩的屁股疼,旁邊男女同學,就嘻嘻哈哈笑。

  正笑著,又有個子低,膽子小,動作不協調的,就磕碰著雞雞了,捂著褲襠,
踮著腳,來回蹦著,「疼——疼哩——」

  「嘻嘻哈哈」更大了,少數幾個男生,裝模作樣跳一趟,也捂著胯,「哇哇」
大叫,「雞雞斷了,斷子絕孫娶不了老婆了——」。

  鬧騰起來。

  劉作伐瞧著幾個鬧騰的厲害,嘴裏吆喝的越來越不像話,就領著林立柱、張
革有、任紅旗幾個個頭比自己高的同學,到初二三班鞍馬前,試著跳長鞍馬。
2017-12-15 19: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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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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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第011章、轉移

  劉作伐比照著跳山羊,順著一米半牛皮封面,一個猛竄,「呼」雙腳並攏,
落到對面。

  「好——」自己帶來的同學,加上三班女生,齊聲叫好。

  劉作伐轉過來,又來個單手跳躍,「唰」,也過去了,林立柱他們,摩拳擦
掌,一個一個,挨著都跳過去,周圍人,忍不住,都鼓起掌來。

  「再來一個,好不好?」

  「好!」

  「再來一個,要不要?」

  「要——」

  劉作伐把踏板搬到正面,橫著,飛燕般越過,掌聲更高了。俞夏草啞著嗓門,
「劉作伐,背越式!劉作伐,背越式!」

  那邊喊雞雞疼的人,呆呆地看,忘了喊了。

  初二體育老師以前買弄過,劉作伐把助跑距離拉遠些,腰一貓,噌噌跑過來,
斜著身子,從一米半高木箱子上飛過去,一個側翻,穩穩落地。

  「嘩——」操場人,全拍巴掌,兩個體育老師,更是帶著感激,揮舞著手,
在頭頂「啪啪」地鼓掌:雖說學生碰著雞雞的事,有,一般沒人鬧。這回裏邊有
個同文舉,他媽,最是蠻纏不講理。五十二年上得了獨生子,看成是家裏祖傳寶
貝。誰動了她孩一根汗毛,她都要不依不饒,鬧上幾場,還要惡人家幾塊錢。

  這回碰傷雞雞,那母夜叉式人,還不知咋著鬧騰,老師犯不著也丟不起那人
哩!

  同文舉蹲地上捂了會,見沒有搭理,也就抽抽噎噎止住哭,悄聲了。歇息了
幾天,淤腫下去了,也就忘了這事。

  劉作伐幾個幫老師解圍,體育老師暗自感激不提。

  牛得田這一天,忽然開了竅,劉作伐敢跳山羊、木馬,劉作伐雞雞不怕磕碰,
那劉作伐雞雞,肯定比木頭硬實!惦記著,啥時候,得看看,那是啥做的?

  上午11:30分放了學,俞夏草在自家院門後,摟住劉作伐,撅著屁股撅
了十來下,聽見自家豬圈,豬餓得撞門,擔憂鄰居誰會過來,才忍住,「劉作伐,
吃完午飯過來哩!」見劉作伐答應了,才夾著沒解癢的逼,進去喂豬。

  走到自家胡同口,遇見胡德貴大閨女,背著個布袋,從隊裏倉庫,閃到劉員
家樹林。

  以前遇到,給爹說,爹說人家背的,可能是自家糧哩,含糊過去。現在,姐
姐受氣,跟這家人有關哩,劉作伐就不想輕易丟掉眼前機會。

  「小霞,小瓦,妳們想做迷藏不?」

  「哥哥不哩,俺餓!」

  「那咱就做找饃吃迷藏?」

  「哥哥,哪有饃?」

  「往前衝哩。劉員家後院,就藏有哩。」

  「啊哦找饃饃——」兩個孩子吆喝了,有孩子聽見,也跟著吆喝著過來。家
裏沒有大人,閑著也是閑著,萬一有個饃吃,那不是天大的餡餅哩!

  七八個孩子,跌跌撞撞沿著山墻胡同,鑽到劉員家後院,左衝右翻,倒把胡
德貴閨女嚇了一跳,布袋失手,後背上「噗通」滑下來。

  幾個孩子一愣,看清地上是糧袋,「饃——哇——」跑上來。

  「哪來的野種,啥饃不饃哩。」

  「大嫂子,背恁麽多,有哩就捨給幾個孩。鄉裏鄉親抬頭不見低頭見……」

  「吃的燈芯草,放的輕巧屁。小兄弟,話不能亂說哩。」看清是劉語陣家孩
子,家裏二十多口人,不好惹,胡德貴閨女,勉強忍住氣,抖抖腰,一手撫摸著
肩膀。娘哎,偷偷摸摸的事,就是累人哩!

  「大嫂子,腰可以亂扭,話不能亂說哩。」劉作伐見幾個小孩藏到大嫂屁股
後了,抖抖腿,褲腿裏爬出個長東西。

  「小兄弟,誰腰亂扭來?」一眼斜睨著壯實的男孩,一眼看著自己鼓囊囊的
胸口,衣領被布袋扯歪了,裏面白個囔囔物件,浮暄著想往外蹦。欠日的貨,又
扭頭看眼前壯實的男孩,下邊雞雞,是不是壯實哩?

  「啊,蛇!」閨女一個激靈,渾身哆嗦,拔腿就跑,不防身後幾個孩,一腳
踩倒兩個,也把自己甩個仰八叉,「嗤啦」褲襠岔個大口,露出黑魆魆毛毛。

  倒地的孩子,顧不得疼,滾地撲向布袋,手掏摸了一把,沒有饃,是麥籽!

  楞了一下,趕緊脫褲,拴好褲腿,回家煮著也中哩。

  「那是俺……」話沒完,覺得褲襠縫邊滑溜溜,涼颼颼,以為是漢子東西過
來,伸手要塞進去,猛覺得不對勁,趕緊扔出去,「啊喲」二尺來長的桃花蛇,
紅紅個影子,飛遠了。

  幾個孩子提著變胖的褲腿,光著屁股,一哄而散。

  閨女屁股扭了幾下起來,腿縫裏硌硌剌剌,彎腰看了,娘的個逼,啥時候鑽
進去個樹枝,也沒有狠狠攮幾下!幸虧沒有戳爛!

  真是的,見到劉家孩子,自己出了幾樣稀罕事,莫不是,這縫縫和壯實孩有
緣?

  提起癟布袋,走了。今兒個沒背成隊裏糧,回來再背,便宜幾個孩了!

  自怨自艾、七想八不想地走了。

            12、第012章、潛性

  劉作伐吃完午飯,隨著爹、哥,編織籮筐。這是祖傳的手藝,雖說生意不大,
卻是大隊允許的少數幾個掙錢門道。

  荊條在懷裏,歡快地蹦跳著,一圈,一圈,壓實在了,再穿上一根。中間部
分,換上楊樹枝條,短,粗,不柔韌性弱,容易斷開,影響籮筐壽命。

  不用也不中。柳樹,荊條苗,越來越少,荒地都種上莊稼了,不容易收割到
結實的荊條哩。衹好用楊樹、榆樹之類充數。但籮筐底和上邊沿,一定配齊荊條,
耐用些,經久些。莊稼人最看重這些哩。

  劉作伐邊壓著枝條,邊想著這人,也像這荊條哩,妳編織它什麽樣,它就成
什麽來著。

  手指試著運功,變換著指法,細枝條在樹著的粗枝條間,來回穿梭,靈動的
像小蛇一般游動,一會兒一條,轉眼,就該收尾了。

  「二哥,手指點壓枝條時候,一直有反勁,衝的指頭肚疼哩。」

  「那是妳用力過大的事。妳看,這枝條粗細不一,力道把握時候,也要分布
力度不一樣哩,就是在樹著枝條跟腳,也要注意加大。」手裏枝條一格一格壓下
去,手指順著點、按、擠、壓,一氣呵成,一圈走完了。

  「回頭妳試一試豬尿泡和籃球,練練手指感覺,看一樣不?」

  哦,敢情家裏搜集的豬尿泡,是幹這個用的。

  編織了兩個籮筐,手指就是有變化。琢磨著,背了書包,去找俞夏草。

  街裏三三兩兩,照舊還有那麽幾個,端著幹飯碗,坐著懶洋洋,說閑話。

  純凈的天空如青花瓷一般,透藍透藍。幾團白雲飄飄悠悠,很是慵懶。房檐
跟前的樹木撐開濃厚茂密的枝葉,努力遮住耀眼的日頭光。就這,一縷縷陽光,
頑強地透過樹葉間的縫隙,在地上畫出一片一片斑駁。紅紅的光束射過來,那溫
柔地撫摸妳,像年輕的母親的手。真想摘一朵春天的陽光,制成書簽,那麽,每
一天的陽光都可以夾在書縫裏,都有燦爛在打開書本之時,可以有溫暖入懷。

  「呆子,走過了——」一聲輕呵過來,劉作伐循聲找過去,俞夏草隱身在劉
老旺家破草房門口。

  「妳咋跑這兒了?」

  「家裏等妳半天……」上去拽過劉作伐褲帶,另一衹手鬆開,自己的褲子滑
落下去,露出白凈凈倆腿來。

  「可看著哩。」抓著劉作伐腿窩,圓圓的柱子,開始抬頭。俞夏草頰窩頻笑,
「看妳賊眉鼠眼,就不是老實貨。」

  劉作伐替換著去了褲子,棍兒在俞夏草手裏轉了幾個來回,喜歡得俞夏草站
起來,就往胯裏塞。

  塞了幾下,光在門口撲騰,就是進不去,解不了攢了幾大會的癢,油光光的
腦殼,被墻縫裏過來的日頭,捕捉到了,刺的俞夏草晃眼。

  劉作伐笑了笑,抬高點屁股,「咕唧」擠了進去,「啊喲哥哥,恁會日哩咕
嘰咕嘰……」晃了幾下屁股,長長出了口氣,「好哥哥,可解癢了。」

  這才不慌不忙,安安靜靜地上上下下搓揉那根柱子,一進一出,挂的那口兒,
「呱嗒,呱嗒」開門般地響。劉作伐凝視著眼前的小俏臉,看那滿頭烏發,飄逸
地散來散去,襯托著嫩嫩臉盤如荷開放,已靜雅的姿態,脫塵在世間,那片片荷
葉像一把把撐開的綠傘,婷婷玉立,似層層疊疊的綠浪,如片片翠玉,明亮的露
珠在荷葉上滾來滾去。水面上碧綠的荷葉,也便托出少女般粉紅羞澀的面頰,賽
花瓣潔白如玉,花裏又托出綠色的蓮蓬,隨風舞動,嬌羞慾滴;似含苞待放,有
的羞答答的開放一半,不由引來蜓、蝶飛舞,嬉戲打鬧,調皮的蜻蜓飛來飛去與
荷同樂。魚兒在荷下快樂的游來游去,劉作伐慢慢隨著俞夏草晃動,沉浸在自我
天地,而俞夏草也像極了一位風姿綽約得荷花仙子在翩翩起舞……

  一純一潔一美麗,一優一雅一瀟灑。

  一紅一綠一妖嬈,一靜一動一豁達。

  「爹哩娘哩……唔唔……」俞夏草一陣呢喃,連番上下「咕唧咕唧」,下邊
幾把剪刀一樣翻剪著劉作伐,絞得他從迷夢中醒來,「哥哥,哥哥——」

  「嗯。」

  「俺逼裏炸鍋了……」

  「啥『炸鍋』了?」

  「俺,逼,裏……」

  劉作伐趕緊放下懷裏人,蹲下翻開了兩片皮看,除了油唧唧,亮閃閃,哪兒
爆炸了?

  中間紅亮亮的凸出,是炸開的?

  「嘻嘻,俺的好哥哥。妳以為俺逼是個炮仗,妳點燃火線就『砰』炸響了?」
她的臉紅得像一朵初開的桃花,蕩漾著幸福的笑容。灑過來的陽光,映著她幸福
的笑臉,如同玫瑰花一樣鮮艷。微微翹起的嘴角,挂著滿意的喜悅,呲牙咧嘴,
挂著真摯的微笑,像紅石榴一般的面容顯得那麽自然、那麽舒坦,在日光下,仿
佛是開在月色裏的一朵玉蓮。

  兩個說說笑笑,俞夏草低頭扒開看看逼裏,紅紅的,膩膩的,爽開口哩。穿
上褲子,看外面,日頭還在頭頂撒潑,熱辣辣的,沒有一絲雲彩,又沒有人行走。
倆人出來那半明半暗的草房,相視羞羞地笑了笑,一前一後,上學了。

  下午放學,劉作伐恭敬地把自己想了半天的作文,遞給秦老師修改了,才出
校門。

  「小崽子,逮住妳們不扒三層皮——」

  劉作伐扭頭張望,寨墻上翻過來幾個短褲孩,七跌八撞,有三五個桃子滴溜
溜先滾下去。後面冒出黑茄子臉,哦,是黑虎娘!

  「野逼養的貨,可抓住妳了。」兜頭兩巴掌扇過,手裏孩「哇哇」大哭。

  「哭,哭死妳。隊裏的桃子老丟,就該妳家賠哩!啪——」

  「哇哇,疼死哩——」臉上粘上血色,滴答滴答往下滴。

  「死了還喊啪——」

  其他幾個小孩停下,撿拾土坷垃扔過去,遠,跌落墻上,又蹦下來。

  「妳們幾個過來,每人三巴掌——」

  啊,短褲頭們趕緊跑,不顧後面「哇哇」聲。

  劉作伐見黑茄子臉恁狠心,側身彈出石頭子,黑茄子臉又揚起手,「哎唷」
腿一軟,坐個屁股墩,手裏的孩,趁機連滾帶爬,竄遠了,「妳個老逼,俺回來
打妳孫——」

  劉作伐搖搖頭,都是餓的鬧的。不過,下午四點放學,離天黑睡覺,還有五
個來小時,不找點事做做,大白天,這孩子們幹啥?

  「劉作伐,妳得了搖頭病?」

  「哦,牛得田,妳咋沒到家哩。」

  「本女子專程等妳大駕光臨哩。」

            13、第013章、劫道

  「俺有啥值得……」

  「別囉嗦!」上來攥住手,「俺家豬亂哼哼,是不是得啥病,大人都去地了,
妳給俺看看。」

  攬著劉作伐胳膊,腳步「騰騰」地扯走了。

  自小學三年級,就好逗這比自己小的同學玩,別的同學,又瘦又弱,鮮有機
靈、結實的,沒事就疊紙、踢毽子……衹要不上課,不上茅廁,總是嬲著劉作伐。

  莊稼戶,豬要是不年不節死了,賣不上大價錢,這可是一大筆損失哩。劉作
伐不疑有它,跟著拐進牛得田家。

  門虛掩著,「吱咕」就進去了。

  「咋聽不見妳家豬叫喚哩?」

  「豬腦子,俺厚著臉皮拉妳進來,妳咋光知道豬哩,保不成妳是豬托生哩。」

  摟起衣襟,劉作伐眼前一白,倆肉呼呼熱饃晃著。

  「恁嚇唬人!」劉作伐瞪著細膩膩白球球,和胡巧鳳姐姐、嚴霞光、俞夏草
都不一樣,顫悠悠,真像娘熬制涼粉,剛從碗裏倒出來的綠豆涼粉團。

  「唉喲妳個瓜娃子,俺都等妳心焦,有賊心沒有賊膽哩,上午還瞅著下三,
眼珠子能吃?」揪過一衹手,按上去,不防按急了,「哎呦呦,賊娃子不會輕些!」

  牛得田比班裏同學都大兩歲,劉作伐又比多數同學,小兩歲,上下一錯,差
別有五六歲。這在村裏,多數孩子,還是文盲,父母普遍沒有想到孩子睜眼瞎子,
就不算啥哩。

  敦敦實實兩圓球,在手裏團團,散發著女孩子,特有的幽香,劉作伐想起昨
天編織籮筐時,三哥說的練功方法,試著用手指,按著彈力十足的圓球球上,轉
來轉去,捏來捏去,紅腦兒活像紅孩兒,四周胭脂般美艷的紅暈襯托下,駕著風
火輪,騰雲展霧,從指尖、指頭肚敏感傳來的韌性、彈性、堅挺,順著呼吸、血
液的流動,陽池傳到三焦經,再沿著手臂往上,隨著捏壓圓球球,經脈蹦蹦地跳
躍,劉作伐的呼吸,也隨著有節奏地跳躍。

  牛得田頭開始,還頑皮地看著劉作伐手指,在自己圓球球上,彈棉花一樣彈
來彈去,不是還按著他手指,加重點分量。不過,沒有十分八分,自己圓球球開
始絲絲發熱,自己都感到奶頭硬翹翹地,分外發紅。

  再彈了一會,牛得田奇怪,自己咋腰腿酸軟了?平時自己夠壯實哩,力氣也
猛,咋今兒個恁不耐煩劉作伐揉揉自己圓球球?

  自己搓澡也揉;睡覺前,往往不自覺,也會揉幾下,咋都沒有這酸軟的感覺
哩。

  耐著性子,見劉作伐眼睛閉著,手指越來越輕柔,越來越花哨,不由圓球球
一點一點移動,牽著劉作伐,慢慢靠向門框,塌實倚靠著,「呼哧呼哧……呼哧
呼哧……」喘著大氣。

  再忍耐幾分鐘,牛得田撐不住了,圓球球,不是球球了,簡直是兩團火,啊
呦呦,燒,燒,燒,啊呦呦,燒,燒,燒……自己好像吊在半空,一個勁地爬,
「呼哧,呼哧……呼哧……」啊喲喲,熱,熱,熱,「呼哧」……「呼哧」……
啊喲喲,一張嘴不夠用了,「呼哧哧,呼哧哧,呼哧哧哧,呼哧哧哧哧哧……哎
喲喲喲——」牛得田兩手朝前包抄,可有救星了,死死地摟著,渾身哆嗦,哆嗦,
哆嗦,「呼哧哧哧哧哧……啊喲喲——」

  一下子抽筋了似的,癱軟地上。

  劉作伐從迷夢中清醒過來,趕緊一把抄住,牛得田才沒有完整委頓地上,不
過,也差點把劉作伐拉扯倒地。

  好歹使盡力氣,才把牛得田架到圈椅上斜躺下。

  「牛得田,妳咋成這樣?」

  眼前的牛得田,頭發,濕溜溜,捎帶著,滿臉是汗;上衣濕了半拉,褲襠到
褲腿,也有半截是濕濕的;整個人,白慘慘,原先的緋紅不見了……

  「劉,劉作伐,妳,妳,妳摟著俺,俺快斷氣了……」

  劉作伐雙手圈著,倆人擠在圈椅內,滿滿的。

  停了老大一會,牛得田臉上才有點血色,呼吸也漸漸勻稱了,衣襟下的球球,
也有波動了。

  「劉作伐,妳咋揉俺球球哩,差點把俺揉到閻王爺那兒去。哎喲喲,好多小
鬼拽著俺,撕扯著俺,差點回不來了!」

  「不會吧?俺還捏著恁皮實球球哩。」

  「不過,現在俺心裏可得勁,可舒坦!劉作伐,妳以後,還想俺球球不?」

  「想。才捏一次,恁好的手感!」

  「那好,劉作伐,以後俺給妳使眼色,妳可就得來啊?」

  「中哩,衹要有空,俺想著球球哩。」說著,將還沒有捏揉的紅頭頭,輕搓
慢捻,「啊喲喲,劉作伐,快別了,俺酸軟得不行!」

  牛得田胯朝上猛撩撅,倆球球忽悠忽悠地鼓蕩,差點將劉作伐從圈椅上撩出
來。

  「哎喲喲,劉作伐,妳手裏有俺開關哩?咋妳一動俺,俺渾身都癢癢?」

  「妳看手裏有啥,螺絲刀,還是鉗子?」佯裝舉手去捏揉。

  「不哩不哩,好作伐,俺球球今兒個真不敢再動哩。」倆手忙來推脫。

  劉作伐見時候過去一會了,回家還要喂兔子,就起身告別。

  牛得田懶怠站起來,再說腰腿都沒勁,就揚揚手,在圈椅裏披頭散發著懶。

            14、第014章、琢磨

  從草筐裏抓出灰灰菜,這是爹、娘和兩個哥哥,趁生產隊幹活歇息時候,忙
裏偷閑,別人說閑話、插科打諢、閑鬧,自己去撅草、砍荊條,收工,再背回來。

  灰灰菜有點蔫,看看水盆裏,水渾濁了,倒出去,洗凈盆,換了新水,將圈
內糞便鏟子歸攏,和兔子吃剩的草,堆積漚糞。

  完了,將早起二哥教的形意崩拳,從起手式走開,「不離日用常行內,直到
先天未畫前」,慢慢琢磨其中的道道。

  一邊出拳收腿、走步運氣,一邊回憶幾天的稀罕經歷,胡巧鳳、嚴霞光、俞
夏草,還有剛才牛得田的球球,一人一宗收獲,一人一宗體會,種種奇妙,一絲
一縷,涌上心頭。漸漸前後撐抱,左右開合,上下托按,兩側翻滾,橫豎長短,
反向交替,頭頂項豎,肩鬆肘橫,慾練身子慾柔,慾練身子慾軟,動作越發遲緩,
如蝸牛沿墻,似烏龜潛游……

  不知走了多少遭,聽到街面散亂腳步、說話聲,知道大人們下地回來,劉作
伐屏息一會,卸了功,去燒火熬飯。

  熱熱鬧鬧吃了飯,各做各的事。

  劉作伐翻閱了會祖爺爺他們留下練武心得,在燈碗裏續加了煤油,給哥哥說
聲,就出家了。

  夜晚的空氣,沒有白天的炎熱,樹葉兒被星光撫摸著,微微蕩漾,如星光媽
媽的手,在撫摸著,在媽媽的懷抱,發出滿足的「沙沙」的喟嘆。

  街上除了屋子窄狹,嫌屋裏悶熱,鋪個席子納涼在睡覺,已經看不見人了。
肚子餓著,誰有閑心,浪費那個精神勁呢?

  劉作伐穿過胡同,跳過墻豁子,裏邊照例黑漆漆的,在窗欞上輕輕敲了敲,
「弟弟,俺來哩——」門扇「吱咕」開了,攬進一個壯實身子,「弟弟,弟弟…
…」嘴裏喚著,手麻利地脫著,將光溜溜個光滑抱緊,瓷實的奶兒頂瓷實了,焦
灼的心跳,才緩和。

  「弟弟,弟弟,妳還在摸啥哩?」

  「俺給姐姐留個肉夾饃饃……」

  「弟弟,有妳就夠了,姐姐不貪吃的……」

  胡巧鳳胳膊、腿纏繞著,恨不得把弟弟像衣服一樣穿在胸前,覺察弟弟圓圓
的柱子,自己鑽到裏面了,舒心地摟著,會心地笑顛顛,安心地美著。

  一時,床上靜悄悄地,劉作伐靜思默想,體味著那種獨特的人情交合意唸。

  胡巧鳳摟著美了一大陣,胯裏酸酸癢癢勁頭兒上來了,下邊小嘴「卟嘰卟嘰」
咂摸得不解癮,臀掀乳頂,腿夾逼吸,反復在下鼓蛹著,逮著弟弟的雞雞,不住
地吸唆,劉作伐則順步左炮拳,黑虎掏心,烏龍翻江,右青龍出水,烏龍攪水,
撥、收、挑、打,熊坐窩,接著狸貓上樹,鷂形八式,胡巧鳳「咿呀咿呀……」
連著打了幾個翻滾,瀕死魚兒一般,光張嘴,出不來聲,「呼哧呼哧……呼哧呼
哧呼哧哧……」倒氣哩。

  劉作伐懶龍臥道,直挺挺地挑著,嗅著滿鼻孔的腥香,讓胡巧鳳覆蓋著自己,
頭似枕非枕,背似靠非靠,屁股似坐非坐,臉似笑非笑,雞雞似尿非尿,繼續模
擬龍、虎、熊、蛇、雞、猿、鹿、鵬、鴕十種動物,在裏邊「抖、縮、愣、含、
驚、崩、撐、挺、豎、橫」,將胡巧鳳胯裏,攪合地一片「稀裏嘩啦」地響,胡
巧鳳又是「咦咦呀呀」一陣胡言亂語、亂夾亂聳,軟噠噠地俯伏著,再也沒有動
靜。

  吃根,「卟嘰」進去意隨心動,如穿越長長胡同;埋根,「唧唧唧唧」地鳳
點頭,穿梭逡巡,體會熱熱脹脹,緊緊箍箍,接著毒蛇擺頭,在底部畫圈畫圓,
從「意、氣、力」,到「精、氣、神」,琢磨「穩、準、糅」,變化多端,往復
無窮……

  胡巧鳳夢裏醒來,抽筋般又哆嗦了一回,死死睡去,劉作伐被腿上膩膩滑滑
東西澆醒,翻身起來,點燈看了,半床都是濕濕哩,自己順腿流著不知是啥東西。

  找出塊布,先把姐姐抹抹,自己小肚、腿根凈了,滿腦殼奇怪,這水,湯不
湯,水不水的,還有著奇異味道,哪來的?自己沒有尿尿,莫非姐姐尿的?

  端燈就近看去,粉紅眼眼裏,似乎還咕嘟咕嘟出水,黏黏的,兩小片肉,一
抽一抽,好似小孩委屈的嘴,一癟一癟。

  怪事哩,雞雞捅捅那兒,咋捅出泉水哩!想不明白,姑且不想了。聽聽外邊,
一片寂靜,姐姐長長的、翹翹的眼睫毛,一動也不動,腮幫上露出兩個淺淺的小
酒窩,真像一朵綻開的紅山茶,奶兒還是那樣硬翹翹,搖頭晃腦,俏皮地看著他。

            15、第015章、上心

  見胡巧鳳沉沉睡著,劉作伐掩上門,錯身扣住裏面門閂。掏出火捻,揮舞胳
膊,迎風晃著,打量胡巧鳳家,竈房冷鍋冷竈,灰燼都是陳舊,怕是好幾天沒有
做過飯。缸裏有半缸水,倒是沒有腥氣味。面缸裏衹有玉蜀黍絲,白面看不見。

  真不知,這單身女孩,咋過日子哩?劉作伐心裏嘆口氣,沉甸甸的,離開。

  嚴霞光四五天沒有私下見過面了,跳過兩家院墻,到了她家東廂房,敲敲窗
戶,沒有聲音。摸到門口,木門錯搭著。尿了點尿,順著門柱流下,彎腰抬起門
扇,放在門擋上,側身進去。又把門扇挪回來,幾步走到床前。

  嚴霞光仰面躺著,床單掩到下巴頦,活像廟裏菩薩。飽滿小嘴微微撅著,似
乎在尋找啥似的。

  掀開下邊床單,嚴霞光兩腿光光的,夾著絨絨毛,腫脹消失了。

  探手研磨了回,那兒已沒有灼灼燒手感覺,小草拂手,手心癢癢的。

  剛一對嘴,嚴霞光一木楞,嚇醒了,待看清是劉作伐,才捂著嘴,撫摸著胸,
「啊呀,妳個作伐,也不說提前……」趕忙張嘴對上要離遠的嘴,紅舌蛇信一樣,
撮鹽入火地「啵啵啵啵」咂摸。直到把人咂摸到懷裏、身上,手拽著硬翹翹進到
胯裏,「啵啵啵啵」才停息。

  「啊呀,好哥哥,妳咋摸過來了,叫俺看看妳臉,是不是真在夢裏哩?」

  睜大大眼珠,玉腮泛紅,雙唇嬌艷慾滴,妙眼勾魂攝魄,雙手托起劉作伐臉
盤,細細察看,毛茸茸的小平頭,襯著一張略微白皙的小圓臉兒,眉清目秀,唇
紅齒白,爽朗可愛,沉靜地對視著自己。

  「妳這賊相……」又捨不得說下去,忙倆手攬著,屁股朝上聳了幾下,「唧
唧咕咕噗噗」地響。

  「哥哥,這滋味真好!」頭埋在小身板裏,發絲「沙沙『地摩挲著還顯得單
薄的胸膛。

  「啥滋味?」

  冷不防聽了,劉作伐沒有反應過來。

  嚴霞光羞羞地,拱著頭,屁股又鼓蛹十來下,「卟嘰,卟嘰……」劉作伐恍
然大悟,「那,俺有空就來哩。」

  「俺巴不得哥哥,夜黑都來哩。」羞羞從胸脯下探出頭,交頸鴛鴦一般無二,
衹不過,頭一伸一伸,聳動著,帶來陣陣「呱唧,呱唧……」聒噪。

  「呱唧」了一會,腰軟,胯酸,屁股扭了哪根筋道,鬆鬆垮垮塌床上,「哥
哥,俺扭不動了,逼眼裏恁歡實哩。」小嘴吧嗒吧嗒,咬著劉作伐嘴,迷糊過去。

  劉作伐嬲著嚴霞光,自己翻身在下,撐著她,將剛才在胡巧鳳那兒感悟到的,
裹著溫溫實實的洞洞,鑽鑽攮攮,在裏面出出進進,慢慢運著功。

  停了會,嚴霞光「哼哼唧唧,哼哼唧唧……」衹是身子動不了,軟塌塌地哼
唧。

  到了後半夜,起身回家。

  上午課間,牛得田不像以往那樣,去找劉作伐,扭扭捏捏地在遠處,拿眼瞥
著劉作伐。好友鄭古禾感到奇怪,扒拉著她腦殼,左看右看,牛得田不耐煩,
「咋哩,俺臉上長花哩?」

  「不是臉上長花,怕是眼裏邊長了花哩!」

  「哪有的事?俺眼裏長花,還能瞧得見東西哩!」

  「可不是,俺也奇怪。以往,一下課,妳牛得田都要纏著劉作伐一會,然後
才和俺們在一塊。現在,衹是眼珠子過去了,身子還在俺們跟前,喂,是不是有
心了?」

  「啥心不心?叫別人聽見,俺還……」

  「咦,話沒說完,臉皮咋恁紅嫩哩,看看,可不掐出二斤水珠兒?再看看,
看看妳那奶奶,嘖嘖,波濤滾滾,連綿起伏,俺瞧著二月蘿卜哩!」

  「還五月黃瓜哩。沒影子的事,恁瞎咧咧!」牛得田眼珠子尋來尋去,這一
句話話功夫,這人,上哪去了。凈怨鄭古禾,光打岔,可不把美滋滋的心,都打
亂了。

  拿眼珠剜了一下鄭古禾,喜得鄭古禾直打跌,「俺的美人兒,瞧妳眼珠,能
蹦出水來。俺說哩,上課俺歪頭瞧妳,總覺得妳今兒個變了,變哪了,俺想不出
來,現在看來,妮子莫非水多了?」

  「凈說些莫名其妙話哩!俺哪有水哩,凈胡嗒嗒!」抽身教室後走去,果然,
劉作伐托著線路板,在問物理老師啥事哩。

  這小子,就不想想俺,光弄些別人不幹的事!

  看見了鑽心想的人,牛得田心裏,也安靜下來,瞄了兩眼,頓覺氣也順了,
腿也有勁了,奶奶,也不忽悠了。猛覺得胯裏憋的慌,才想起,兩節課了,還沒
有顧上上廁所,夾了夾,忍了忍,一溜小跑,拐向廁所。

  「牛得田,得田——噯呀,俺說妳哩,衹顧妳去放水,咋不喊聲俺哩,白叫
俺夾了一泡水,等妳半天哩。呲呲……呲呲——」蹲下就尿,差點尿到褲襠裏。

  「快上課了,俺才想起。對不起哩鄭古禾,看看妳那水,要淹沒妳腳脖子哩,
還說俺水不水……」

  「嘻嘻,牛得田……」鄭古禾左右看了看,衹是她倆。「妳看看妳尿的,蜘
蛛絲一樣,日頭照著,都發光。妳那眼眼,也明亮亮,抹了幾兩油?莫不是,妳
那……」

  「鄭古禾,今兒妳中邪了,凈說些稀奇古怪事哩。看妳恁懂行,莫不是,妳
做過啥尷尬事體哩?」

  「俺幹幹凈凈,眼還是原封哩。俺是聽大人說閑話,上課沒事琢磨這道道。
牛得田,咱可說好了,妳要是嘗著誰家伙了,也叫俺分享分享,可不能吃獨食啊!」

  「這話……」

  「妳能做得出,為啥俺不能說得出?拉鉤,別反悔,誰叫咱倆好哩!」伸出
小拇指,勾著牛得田手,猛地一拽,拽到懷裏,「噯喲,俺說哩好妳個牛得田,
奶奶頂得俺心裏都發顫,肯定這兩天,妳有啥瞞著俺獨自幹哩!」

  「沒,沒,可沒。上下學咱倆一塊,俺有啥要瞞著?」

  「咱可說好了啊,反悔的,可是小狗,不,小鱉孫啊!」

  「中,中,鱉爺也中。」哼,妳願意,俺也願意。劉作伐那手,俺一個降不
住,正好有個幫手。

  各自打著主意不提。

            16、第016章、得悟

  劉作伐隨爹去黃河灘練習槍法,這是祖爺留下的傳統。槍支拆卸、組裝、瞄
準……這些基本動作,四個月了,早練得七七八八,閉著眼,也能做好。半夜出
發,一路河灘荒涼無人,爹指點著附近沙地,祖爺時候,這裏種啥,那兒種啥,
回憶祖爺時候的輝煌。

  「虧得妳祖爺,自小謹慎,多長幾個心眼,開了二萬多畝沙灘地,臨到解放,
硬是沒有叫人識破,是咱家種哩。不然的話,哪有咱現在中農成分?怕是打死幾
次,都有的事情!」

  劉作伐聽了,老大吃驚,「爹,那咱家種過那麽多地,咋不見錢糧哩?」

  「咱現在晚上做的,就是那時候留下的糧哩。不然,哪有咱們吃的飽飯,還
有力氣練武?」

  「就那一點?」

  「該妳知道的,慢慢給妳說。今兒給妳說的,是讓妳心裏,應該有個驕傲勁,
別以為咱家人,都是泥捏的。嘴嚴實些,能當得起幾把鎖!像妳手裏攥著的槍,
也是那時候,傳給咱們哩。妳可得記住,咱家,不衹能務農,文武雙全,才是咱
傳家寶!」

  「俺哥他們都會?」

  「不會,能是咱家孩?早攆出去了!」

  「哦。」劉作伐明白了,為啥自家時不時,能有兔子之類肉吃,偶爾能吃上
野豬、狼哩。這都是哥哥他們練槍法,打下來的。

  「爹,俺也要文武全才,樣樣不落哩。」

  「中哩。希望妳能做到,別狗掀門簾,全憑一張嘴!」

  「爹,您看著。俺近來,耍拳超過俺三哥了。」

  「咦,妳力氣大到超過妳三哥啦?」劉語陣捉住孩腕脈,細細切了幾十息,
「唔,是夠渾厚了。是不是按前一向妳說的那樣練哩?」

  「是呀,俺琢磨著哩。」

  「怪不得咱祖上,都娶幾房媳婦,有這作用在裏邊哩。」

  「爹,您說啥哩,俺咋沒有聽清哩?」

  「哦,爹回憶起咱家祖上一些做法,嘟嚕了幾句。那妳就先按妳琢磨的練習
著,再多看看祖爺他們留下的心得,對照著,會有好處哩,懂麽?」

  「中哩,爹。前邊半裏外,有腳步聲爹。」

  「唔,是有。妳再聽聽,若是人,是男人,還是女人,是大人還是孩子。若
不是人,又會是啥?」

  「這俺辨別不清,腳步輕巧,急促,爹您說不是人行夜路?」

  「蹲下,過來了,妳槍瞄著眼睛開。」

  果然,「哼,呼哧,呼哧,哼哼……」兩個綠豆眼,晃晃悠悠過來了。七十
米,五十米,那東西「哼哼」停住,東西嗅嗅,又「哼,呼哧,哼哼……吧呴—
—吼—砰——噗通」

  「說打眼睛,是晚上妳看得最準確部位,也是野獸頭部。妳那一槍打高了,
順著頭皮過去,沒有算野獸要動,要跑步,這都需要心算清楚,出槍才能擊中要
害,不會留下大破綻。」

  「去,縫補縫補,別讓獾失血過多。」

  好家伙,恁大的獾,可有五六十斤!劉作伐掏出鉤針,引上線,摸到創口,
連著縫了四針,對穿了,再掏出一把藥面抹上,血洇洇不流了。

  套上皮口袋,裝到布袋,背著,攆上爹。

  「就這兒練吧,那邊柳樹上插上香頭,先練死物。注意手腕,咋著調整子彈
射出去的反蹦勁。」說完,去另一方向找野物去了。黑天摸地,不能和孩在一塊,
萬一子彈反彈,身邊人要吃虧哩!

  等劉語陣一手提著四衹兔子、一手拖著一頭狐狸回來,孩也收獲了三衹兔子,
一條五六尺長蛇。

  「中哩孩!」

  聽爹的話,有點冰冷,「爹,俺運氣了,順帶打著玩……」

  「行了孩,爹讓妳拿著祖爺他們幾代人性命保下來的東西玩哩?妳找妳運氣
過日子吧。」

  「爹,俺不懂事,您明說!」

  「練武,最怕根基不牢,養不成手感、腦感,動作要和血性聯係到一塊。妳
才練習多長時辰死物,就沒有耐性,就想尾巴翹起來,朝老天爺晃哩!」

  「那,那它們跑到跟前了……」

  「就是在手裏也不中。練瞄準,不衹是眼睛在瞄,心,也要在瞄。三心二意,
東想西貪,是我們養身修性最忌諱的事情,交代幾遍了?僥幸、取巧、捷徑、速
成,祖爺爺書裏反復告誡,為的是啥?一時和一世的道理,懂不?」

  「懂,懂了一些,還望爹,多說些。」

  「一次僥幸成了,就存著下次碰巧哩,或許哩。心,懈怠了,再想收回來,
難。守株待兔,就是這樣哩。老天爺總不能把所有幸運,都碰巧許給一個人吧?」

  「知道了爹。俺說祖爺爺書上,總是記載許多看似一件簡單的事,偏偏繁難;
好似立馬就辦的,往往迂回曲折,費盡心機……」

  「那不是『心機』。天上掉餡餅,也要人走到跟前,有那份苦幹出來的福氣,
周圍沒有人和妳搶奪,還有機遇享受得到……所以,沒有堅韌異常,任何事,都
不是容容易易哩。妳年紀還小,自不能心存便宜!不然,不衹是妳有災有難,連
帶家裏人,跟著吃苦受累,罪莫大焉!」

  「孩知道了爹,俺慢慢想。」

  「對哩,事不過腦,都是瞎胡鬧。好了,啟明星快要出來了,咱得回去哩。」

  把野物收拾利索,爺倆扛著,原路回去。走到半路,二孩作西騎著自行車來
接,捆到車後座,劉作伐坐在前邊橫梁上和二哥先走,爹在後,慢慢走回來。

  連著練習到第四天,爹才允許孩子打活物,而且交代,衹準射眼珠,沒有這
個把握,就不準開槍。

  劉作伐懂得這是爹在磨練自己心性,也就老老實實,跟著幾個哥哥,半夜出
去,在河灘上,一跑,就是四五十裏,來回下去,咋著也得百十裏地。

  到早上去上學,俞夏草在郝老萬家短墻根,喊住了,「劉作伐,妳來哩。」

  劉作伐錯身進去,俞夏草探手摸摸他頭,不燒。擰擰臉蛋,不下陷。「作伐
哩,俺看妳上課咋少點精神,是不是妳偷著俺,和嚴霞光做事,做多了?」

  「啥『做多了』?」劉作伐忽閃著眼,問。

  「妳這毛孩,就是日逼!」出手摸他褲襠,「俺都儉省著用哩,昨夜黑,俺
差點去妳家找妳,俺忍了好多忍,聽大人說話,怕給妳用撅啦,俺一輩子都用不
成哩。這兩天,妳沒有精神,是不是撅了?啊,是不是雞雞撅了!」俞夏草快要
哭了,才有得勁家伙日自己,要是,要是撅委了,自己眼,拿啥來捅哩!

            17、第017章、演練

  「沒,沒……」

  「妳解開褲帶,俺看看,是啥樣?」

  不待劉作伐動手,俞夏草忙蹲下拽開褲帶,撈出雞雞攤手裏,看到白蟲一般,
在手心懶懶地,眼圈一紅,就要哭出來。忽然,見它廁所裏蛆蛆一般,在手心蠕
動,一伸,一伸,超過五根手指,露出個紅頭,睜著獨眼瞧她,不由「噗嗤」笑
了,「真是俺知心蟲蟲哩吧唧」,親了一口。立起身,見四周沒有行人,忙褪下
自己褲子,摟住要塞進去,卻能被四面看見,臨機一動,掉轉頭撅屁股掖進去,
彎腰撅了幾撅,聽見有人說話,忙夯了幾下,趕緊圪蹴著蹬上褲子。

  「啊呀俺的寶寶,」張嘴又要吃它,聞到腥味,才想起剛從自己逼眼裏出來,
羞紅了臉,坐著看了兩分鐘,看它還是硬挺挺,挂著涎沫,蜘蛛絲似的,「咯咯
……」笑起來。

  耳邊響起預備鈴,嚇得俞夏草一咕嚕爬起來,提起劉作伐褲腰,幫著係了,
一前一後,跑到學校。

  下課時候,鄭古禾拽著俞夏草到教室後野草地,「老實交代,妳是不是找上
劉作伐哩?」

  「咋會哩,他恁小哩……」

  「他小,妳眼不小,能吃下就中。平時俺看著他,怪想他哩……」

  「妳想他妳去找哩,扯上俺咋哩!」

  「俺看妳上課爬桌上,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俺是在想事……」

  「想事就朝劉作伐看?可不要說,那兒妳是看瘦猴子三,兩筒鼻子張,眨眼
苗五……」

  「看妳說的恁不堪……」

  「說,妳咋和劉作伐前後腳進教室?臉恁紅?要不,咱去廁所看看妳那眼,
是不是剛叫劉作伐戳過?」

  「啊呀,哪有妳恁痞癩哩!妳眼裏癢癢,找俺磨蹭啥的。要不,放學妳去找
劉作伐?」

  「不中,要去,咱倆一塊哩,俺可不像有些人吃獨食。」

  「看妳……叮鈴鈴——」上課了,倆人相視一笑,挪步走了。

  第三節課,音樂老師半天沒來,教室裏,三三兩兩坐著閑話。劉作伐趴著睡
覺。

  兩筒鼻子「跐溜」著鼻子,撿個笤帚毛,去戳劉作伐鼻孔。嚴霞光看見,急
衝衝上前,一腳踹下去,兩筒鼻子應聲倒下,頭磕碰著桌角,「嗚哇——」喊起
來。

  教室裏霎時亂叫,劉作伐迷糊抬起了頭,瞥見不對勁,趕緊掐住兩筒鼻子動
脈,上下搓揉,額頭上噴出的血,慢慢止住。幾個同學,幹脆抓起地上土,灑在
額上。

  嚴霞光一直拽著劉作伐後襟,見沒事了,手由胸口上放下來,軟塌塌地靠著。

  周圍人看了,又起哄,有大喊「嚴霞光和劉作伐摟一塊了哩——嚴霞光和劉
作伐摟一塊了哩——」

  有「噓——」吹口哨哩。

  有……

  鄭古禾掄起手,朝喊「嚴霞光和劉作伐摟一塊了哩」幾個「噼裏啪啦」打過
去,教室裏又是一陣大亂。其他男生,眼見女生替劉作伐出頭,嚇得掉頭衝出教
室,「亂了,亂了,女生敢打男生哩……」

  其它班聽得這邊亂喊亂叫,也跟著喊叫,也跟著跑出去,七個班級,都上不
成了,校園裏滿是跑著,喊著的學生,整個校園亂沸騰起來了……

  校長和班主任、任課教師震怒,都出來吆喝,有幾個平時在班主任那兒挂著
號的,挨了幾拳頭,幾腳,踢翻了五六個,鬧哄哄才平靜下來。

  處理的結果,自然是兩筒鼻子罰站了事!

  過了幾天,兩筒鼻子爹,發現孩子鼻子,不兩筒鼻子了,驚奇?審問孩子,
孩子喔喔噥噥說不清,大概,可能挨撞之後,劉作伐給止的血,從那時開始,鼻
子就沒有了……

  兩筒鼻子張爹欣喜若狂,孩眼瞅著,都十八了,村裏、公社、縣裏醫生,可
沒少找,就是看不好,醫治不了,想不到一個娃子,能治好自己孩子病,自己老
婆生育這兩筒鼻子後,就再也沒有添半星子添半點女,這兩筒鼻子就是自家傳家
寶哩。

  當下,興衝衝地拿著十張藍色票,就到學校找劉作伐,孩子同學。快上課哩,
張爹不知是喜歡瘋了,還是壓根不懂規矩,到學校就大嚷大叫,「劉作伐,小神
手——小神手劉作伐——」滿校園喊。

  學生都聚集在門口,嘻嘻哈哈笑著。

  有認識兩筒鼻子張的同學,好心過去,指給張揚的兩筒鼻子爹,「啊呀,俺
頭一次來學堂,謝妳個好孩子哩。」忙急衝衝衝到劉作伐班門口,「誰是劉作伐,
他爹在不在?真生了個好兒子。」

  劉作伐見他說話七岔八岔,班裏人又都哄笑他,衹好過來,「大叔,您……」

  「孩妳就是劉作伐——真謝哩——」他不由分說,十張藍鈔票就塞衣兜裏。

  「叔,妳這是——」

  「哎呀,小神手,啥也別說,再說,俺衹有給妳磕頭哩。俺孩的鼻子,是妳
小神手治好哩——妳就是俺親兄弟,啊不,是俺孩的親兄弟。以後有啥,衹管言
聲,俺頭拱地,也要給大兄弟辦好……」

  劉作伐聽他前言不搭後語,倒是一片真心,就趕緊止住他,送他出去。

  回頭,把錢給兩筒鼻子張,高低不要,「俺爹給妳的,俺不敢捎回去,叫俺
爹亂拳打死俺!」

  兩筒鼻子爹不斷在村裏宣傳,次數多了,也有村民尋著名頭過來看病,三番
五次,劉作伐能治好病的名氣,傳出去了……這是這場風波後話,先交代清楚不
提。

  放學鈴聲一響,劉作伐走出校門,前後兩人夾持著,不由自主,跟著走路…


            18、第018章、真的

  劉作伐走在放學路上,失去自由了。前邊俞夏草邊走邊回頭張望;後邊,鄭
古禾催著,「別回頭,快走,快走,去俺家有事……」

  三走兩不走,拐進離學校十來米鄭古禾家。

  三合院,東西兩間稍微新些,正屋倒是破舊,有些年頭了。說來也怪,解放
十來年了,村裏竟然沒有增添一座新房,還不如解放前。大家嘴上不說,心裏也
叨咕這事哩。

  俞夏草領著劉作伐到鄭古禾住的西屋,剛進門口,俞夏草褲子就掉在地上,
去扯劉作伐褲帶,鄭古禾回頭,劉作伐小臉一紅,沒好意思要低頭,鄭古禾卻敞
開懷了,露出兩個小巧的蜜桃,驚訝得劉作伐瞪大眼珠。

  俞夏草看了,「好妳個劉作伐,恁稀罕鄭古禾哩!俺這破逼眼,白用哩。」
忙忙揪出想了一上午的東西,邊塞,邊往床邊走,「卟嘰,卟嘰」,待到床邊,
「咕唧」吃進去,暢快地抖幾下,「好哥哥哩,摟俺床上哩!」

  鄭古禾目瞪口呆,看倆人連著正「唧唧咕咕」哩,不知咋的,就飛身上去躺
著「咕嘰咕嘰」,俞夏草不歇氣地抬屁股,聳得劉作伐在上飄搖,「唧唧咕咕…
…砰啪……」響聲不斷,哎呀,這倆人是在日逼哩,還是在耍雜技哩?

  鄭古禾提溜著褲子,站著發呆,直到俞夏草「哎唷哎唷……」猛撩屁股,咣
當得床,「咣啷啷……咣啷啷……」才驚醒過來。

  啊呀,這倆人,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咋鬧騰得恁熱鬧!當下,也顧不上,見
俞夏草下邊癱軟,光有出的氣,趕緊扔下手裏的褲子,坐到床幫上。

  劉作伐伸出衹手,將她平放,見她怯生生,沒有平時的潑辣勁頭,不由好笑:
路上,還咋咋呼呼,催促著,到陣了,卻這個模樣!

  在她略微隆起的地方,捏摸了幾下,鄭古禾兩腿,才放得平直,不再蜷縮。

  「妹妹哩,槍都到洞口了,咋嚇唬住了哩?來前,咋嘀咕哩?」

  俞夏草懶呆呆地調笑。

  「俺,俺……」眼角瞅劉作伐腿窩那家伙,咋也找不到,敢情還在俞夏草纏
絲洞裏沒出來,不由失望:多大點家伙,攪合得俞夏草恁狼狽?按他的年齡,不
會比鄰家小月孩的雞雞,長多少哩!

  膽氣不由一壯,「俺咋會怕哩!要怕,俺也不會躺這兒。來吧,劉作伐,看
妳能折騰俺不?」

  「嘻嘻,好妹子,別上嘴硬,下嘴稀塘泥。咱哥哥沒有三分三,敢上妳肉山?
咯咯……」棍子攪得下邊癢酥酥、麻酥酥,真想占住,不讓它出來哩。

  見鄭古禾分開腿,露出自己秘藏十三年的絨絨毛,俞夏草探手揪出油滑滑的
美味,牽到鄭古禾縫隙跟前,左右搖晃,紅紅的頭,擠了進去。

  「嘖嘖,咱妹妹還是緊絲合縫恁好個鐵門哩,招架好了,妹妹,看妳兩片肉,
能撐幾分鐘?」

  鄭古禾不理會俞夏草打趣,衹是一味琢磨那擠進來的東西,好似杆竹竿,一
節,一節一節地進,又一節,一節一節地出,翻來覆去,自己那彎彎曲曲洞洞,
就直了,就順了,就溜了,就「噗嘰,噗嘰」響了,「噗嘰」一下,「噗嘰」再
一下,「噗嘰……噗嘰……」,「噗嘰噗嘰……噗嘰噗嘰……」可比上數學課算
數強多哩。咦,這劉作伐在幹啥,拉大鋸哩,剛才他和俞夏草卻是「呱嗒,呱嗒,
嘰咕嘰咕」亂響哩,咋就和自己一直「噗嘰噗嘰」?

  屁股躺得酸麻,趁沒有「噗嘰」壓下來,趕緊抬抬,挪挪,不想,這一抬,
一挪,洞洞裏邊感覺格外爽快,「噗嘰砰——」好像有吸鐵石一般,便,抬,抬,
抬,便「砰砰拍拍……拍拍砰砰……砰砰……」鄭古禾算是找到事情做了,再也
不願意幹躺著,再也不願意等著竹竿戳進,小腰一掀一掀,屁股一聳一聳,要不
是上邊有棍子攔著,怕是自己要掀到房頂……

  俞夏草耳朵裏,眼珠裏,全是「呼哧呼哧砰砰啪啪」,還別說,鄭古禾一改
開始的文靜,此刻,手,腳,頭,屁股,腰,全在忙亂,頭發也「呼啦,呼啦」
直掃自己臉,俞夏草忙將頭,換個方向躺著,瞧那哥哥雞雞,在眼裏進進出出,
搖搖擺擺,「砰砰……砰砰」聲音,可比自己那爛逼,響的好聽。

  到底是囫圇開花,看人家鄭古禾,眼裏紅嘟嘟地冒水,自己家哥哥,可沒有
給自己開出來紅顏色哩。想著,自己是爛逼叫人家劉作伐日,對劉作伐慚愧哩。

  猛然,那眼緊箍箍地箍著哥哥棍兒,雞雞出進艱難,不再「砰砰」,鄭古禾
手腳繩子一樣纏著,全身吊在劉作伐腰上,來回晃蕩,蕩秋千。咦,好妳個鄭古
禾,妳比俺還會玩哩!

  正自羡慕,鄭古禾「撲騰」掉下來,砸在床上,兩腿一蹬,不動了。

  喲,死人了?

  俞夏草頭裏一懵,坐起來,日死了!鄭古禾叫劉作伐日死了?

  趕緊爬過去,娘哎,好妳個鄭古禾,兩眼還轉圈,嘴裏倒氣,人在裝死哩!

  劉作伐正自美滋滋運勁,忽然雞雞沒了去處,見俞夏草屁股撅著,上下兩個
洞洞眼,忙移動雞雞,對著下邊長豎眼就刺,「噯喲——」俞夏草不防這樣日,
覺得劉作伐雞雞一下進到腸子裏了,在撓心撓肺,有股說不出來的舒暢勁。

  「噼啪」響了幾次,俞夏草的癢癢,又撓出來了,前拱後撅,好似馬兒在跑,
低頭看,倆奶晃蕩,帶著自己也晃蕩,劉作伐哥哥那杆丈八長矛,次次都扎在眼
的後腔,蓇葖葖地麻癢癢,癢的兩片肉,一個勁地抽搐。不上二十下,俞夏草
「嘿呀呀……爹呀,爹呀——」屁股亂抖,「噗」人爬下去,鼓蛹兩下,也不想
動了。

  「好哥哥哩,妳壓著俺,俺怕沉井裏哩。」

  「床上哪有井?」

  劉作伐壓在屁股上,雞雞自己找著家,進去了。

  「俺身子飄呀飄的,不當家哩哼哼……嗯哼……」

  倆人聽見街面上說話聲,知道大人從地裏回來,叫醒鄭古禾,倆人回去,鄭
古禾穿了半截褲子,在床上發懶。

  「記得穿上啊,待會妳爹娘就進來哩。」

  「哦,知道哩。」懶怠說話,懶怠動彈。

  俞夏草看不慣鄭古禾光屁股亮眼,怕她爹娘發現,事就壞菜啦,自己給她扯
上遮住了,才彎腰扭胯回家。

            19、第019章、有意

  吃飯時候,大伯來串門,商議他家賣草繩,和籮筐搭配賣的事。

  按祖上規矩,這編織籮筐、草繩、麥秸帽,原是一家子都做。近七八年,革
命化了,家裏原來悄悄經營的藥廠、火柴廠充了集體,都不讓自家人做了,光靠
生產隊,明顯,連吃的都勉強,零星花銷,就更別指望了,一年幹活到頭,全家
能分到手三十五十元錢,就是上好年景哩!

  所以,五家人一商量,把祖傳的物件,都拿出來。一家蹬草繩子機,賣草繩,
一年下來,也有千把塊收入。

  三家編織荊條,不過,編織東西不一樣,二伯家編織車上用的前後擋頭,三
伯家編織存糧用的圈、大籮筐之類,劉作伐家,編織小件籮筐。五叔家,有臺老
縫紉機,家裏就加工零星衣服。

  每家都有自己額外收入,算是祖上有眼光。

  大伯過來,就是商議,幾家買賣,能合並外賣哩,就互相捎帶,原來各自買
賣,窩工哩,開銷也大。

  「中哩,中哩。」劉語陣一聽,太合心意了,早就想這樣說,可怕人家說,
自己知道人家家底,惹閑話。畢竟現在人,和祖爺他們做生意時候,大不一樣了。
那時候,可以背著村裏人,現在,自家不拋頭露面,啥事也做不成哩。

  「咱們五家,還是三輛自行車。嗨,日本鬼子留下的東西,就是好用!一次
運不了多少東西。生產隊的馬車,輕易不外借,咱咋著運貨哩?」大伯發愁。

  可不是,單打獨鬧,成本就高了,以前沒少為這事犯愁。

  「幹脆,咱不是有老木頭,做輛輕便木車,買上膠輪,自行車帶著,就比人
拉著快哩!」

  「咱村裏還沒有誰家有這樣車哩,不怕隊裏人說閑話?」

  「咱活動活動,妳家老二,去大隊部,餘下誰家孩子,在隊裏當個隊長,上
下有人,咱就不怕別人亂呲牙了。咱祖上規矩,該變一變哩,總不能,一直躲在
人後。該走在前面的,就該亮相。這和祖上那時亂世道不一樣哩。」

  「也是,咱五家,人口不少,近七十口人。沒有掌權的,就容易受窩囊氣。」

  大伯、二伯雖然不像祖上,男孩大都娶三房五房媳婦,可也趕上個尾巴,娶
了兩房婆子,每個媳婦跟前,都有五個孩子,所以負擔也挺大哩。不想些巧辦法,
日子過不下去哩。

  兄弟倆,大致歸納好辦法,分頭實行。

  劉作伐下午放學,照例走的晚一點。兩節課,牛得田不斷跟他霎眼,鬧得俞
夏草臨出門,還問他,「是不是和牛得田有一腿?」

  劉作伐衹好搖頭。

  「記點,多攢點力氣,俺們啥時候想用,劉作伐妳可得出大力哩!不要到時
候……」比劃個蚯蚓,在桌上彎彎曲曲,指頭畫下來!

  劉作伐衹好點頭。

  要不是鄭古禾在旁邊扶著她,俞夏草還要囉嗦囉嗦。見鄭古禾站著胯裏還不
得勁,扮個鬼臉,倆人攙扶著,出去了。

  劉作伐出校門時候,街裏已經清凈了。

  道兩邊榆樹、槐樹小葉樹,遮不了多少陰涼,村裏蓋房、家什把用得上,所
以村裏主要樹種,就是它們了。偶爾中間夾雜著臭椿、楊樹之類,也是用量小的
緣故。

  前走沒幾步,牛得田在她家門口,探出頭來,見他孤身一人,連連搖手,又
是跺腳,劉作伐衹好加快腳步。

  「哎呀,恁磨蹭。」接過手,就往家裏拽。三步並兩步,「吱咕」關上門,
就把他手抻到懷裏,「看看,四天沒揉,餓瘦了吧。」

  獻寶似的解開衣襟,忽閃出兩個白饃饃來。

  「噯呀,上次揉得俺,三天緩不過氣來,這兩天,凈想妳這雙手哩,俺自己
揉,不管用哩。還楞啥,快給俺揉揉!」

  小嘴嘟嘟囔囔,湊到耳邊,說個不停。

  看著劉作伐兩手,在球球上,彈棉花一樣,揉揉捏捏,一股莫名的美勁,自
心底泛起。猛然,又想起啥來,跐溜刺啦,把上下衣,都脫了,白亮亮地杵在劉
作伐面前。

  「咋哩?」

  「上回,俺出身老汗,叫俺爹瞧見,叫俺娘來問,俺衹好說,是體育課跑出
來的汗,濕了衣服。這一回,免得叫俺爹吵俺。」

  劉作伐大白天,瞧著眼前白白凈凈身子,心裏奇怪:人字,都是一樣寫,可
脫光了,人和人,大不一樣哩。

  眼前牛得田,上下一樣溜溜地白,胡巧鳳白的刺眼,這牛得田白的滋潤、細
膩,把玩手裏倆團球球,不是胡巧鳳一味硬挺,是硬挺中圓軟,彈彈蹦蹦,正好
適合自己練習指法。俞夏草和鄭古禾,剛剛發育起來,團在手裏,衹不過摩擦手
心罷了。

  于是,益發細心揣摩手指的力度、回勁、消除規避法……

  劉作伐用心了,牛得田可鬧心了。隨著劉作伐揉摸倆球球,倆球球坑坑凹凹,
鼓鼓突突,牛得田的身子,也無風自擺;心也不當家地,毛糙起來;胯裏火苗,
像上次,不,比上次,來得更快,更猛烈,更洶涌。上次,自己是懵懵懂懂,火
苗來了,還不知咋回事,抗著,耐著,磨著,才慢慢燒著自己,冒出滿身汗,流
出許多黏糊水。這一次,自己喚劉作伐之前,就在盼望這火苗出現,火苗燃燒。
所以,就是劉作伐不揉摸,單獨和劉作伐待在一塊,瞧著想愛的人,也會自己燃
燒上去,何況,劉作伐手指頭,比上次更靈活,更花樣,更磁性?

  正燒得要扭腰擺胯,腦子忽然靈氣一閃,自己爹娘心疼自家衣服,浪費洗衣
粉啥的,人家劉作伐家不也一樣。自己脫了,咋不知脫人家衣服,免得濕濕的?

  勉強憋住火苗撲騰,兩手哆哆嗦嗦解開劉作伐扣子、腰帶,去了,掀開了,
啊呀,劉作伐脫了,比穿衣更好看,尤其自己脫衣服時,和他磨蹭,感覺恁好哩。

  忙忙地去掉,忙忙地靠緊劉作伐。啊呀,爹呀,俺咋不早點提醒俺懂事哩—
—哪兒皮膚挨著劉作伐,哪兒皮膚舒服,哪兒找著火苗出口,哪兒想更緊地,更
緊地靠著,貼著,揉著,擠著……啊呀呀,牛得田全身貼著劉作伐,泥鰍一樣,
在劉作伐懷裏拱啊,鑽啊,扭啊,忙亂個不停。

  忽然,牛得田固定住了,啊哈,爹哩,娘哩,俺開了竈口了,火苗「呼呼,
呼呼……」牛得田盤腿坐著,屁股衹管鼓蛹著,扇風,放火,扇風,放火……火
苗「呼呼——」,「呼呼……」屁股一挺一挺地送啊送,送啊送,火苗流水一樣,
「唧唧……嘰嘰……」

  爹啊,娘啊,妳們別幹坐著,快來扶扶閨女腰哩,啊呀呀,扇風,扇風,扇
風……「嘰嘰,唧唧……砰砰卟嘰,卟嘰,嘰嘰……」

  腰都累斷了,劉作伐哥哥,劉作伐,妳,妳別跑哩,等俺一會,俺,扇風,
扇風……攆上哩,「卟嘰嘰,卟嘰嘰……」

            20、第020章、識見

  娘哩,俺腰去哪了,叫劉作伐拿走了,娘哩,咋不再給多一副腰,啊呀呀,
累死了,扇,扇,扇風,風……「卟嘰嘰,卟嘰,嘰嘰,唧唧,嘰……嘰……嘰
……嘰……」

  牛得田不知自己在哪,信馬由繮地,晃悠,晃悠,似乎,似乎屁股還扇風,
扇……

  沉沉半天,牛得田從沉沉中迷瞪過來,才發現,自己和劉作伐成了連體人了,
之間有根棍兒搭著橋哩!那根棍兒,還勤勤地在鑽鑽哩!

  喲喲,鑽鑽地方,咋疼哩!

  低頭瞧了半天,才恍然明白,那根棍,是劉作伐雞雞,鑽的地方,是自己天
天用的逼!

  再看看自己胸前,娘哎,咋有好多蟲蟲!

  「劉,劉作伐,妳,妳咋弄恁多蟲,在俺身上?」牛得田哆哆嗦嗦,就要離
開劉作伐摟抱,就要跑,可咋著也動不了……

  「啥蟲蟲?那是咱們皮膚上的泥!」

  「蟲是泥?」

  「咱倆出汗多,尤其是妳牛得田,出汗出的,那可海了,再加上,咱倆皮膚
挨著,可不蹭下來,恁多泥團哩。」

  勉強伸手捏個,搓搓,可不是泥!

  「泥,咋成小球球?」

  「妳在俺懷裏耍猴似的,叫俺免費給妳搓澡哩。」

  「呀,別累壞哩!」可不,劉作伐現在還在前後晃動自己,好像自己的搖籃。

  「俺不累。倒是妳,現在胸口,更白了。」

  低頭看看,可不是,除了泥點,都是白生生的。

  「喲喲,劉作伐妳停下,放俺下來,看日頭都快落山了,妳抱俺時候可夠長
哩。咦咦,妳啥捅俺哩?」

  「妳不會看?妳叫俺來,不光是搓球球吧?」

  「俺除了叫妳看看球球,還能叫妳幹啥?」

  「這不,咱倆在幹啥?」

  「妳不在摟著俺,搓球球?」

  「那妳下來,檢查一下自己砰——」撥出來個紅油棍棍。

  「喲喲喲喲——妳扶著俺點,俺腿麻著哩,哪兒疼哩——」

  「妳慢點站。」

  「呀呀,俺,俺這兒流血了?剛才妳給俺堵著哩?」牛得田彎腰,看見胯裏
血窟窿,地上也滴有。壞了,上次流出汗,爹娘就吵吵,這回,流血了,爹娘知
道,該咋吵吵?怕是要打哩!

  「劉作伐,趕緊端水俺洗洗,地上妳拿鐵」

  「中哩,妳先坐著。」

  「俺屁股疼,坐不住,妳快點。」

  劉作伐趕忙照護。

  「嘩啦,嘩啦……」劉作伐端水從脖子,到腳脖,給牛得田拿瓢澆水,身上
泥點順水流去,樹坑裏,水粉粉的,用土掩埋了。

  「劉作伐,以前俺尿尿地方,手指頭進不去哩,這回,俺洗它,咋溜進去了,
還疼?」

  「咱將才幹啥,牛得田,妳不知道?」

  「俺知道啥?咱不是光溜溜摟著摸球球?」

  「妳不覺得,咱這一次摸球球,和上次不同?」

  「上回,上回俺高興暈了,這回,俺早早晃暈了……還有啥不一樣哩?妳個
小娃娃,道道還不少哩。」

  「咱倆這事,能給妳爹娘說不?」

  「這是咱的悄悄事,咱傻了,咋會給俺爹娘講哩!妳給妳爹娘說了哩?」

  「沒。」

  「記點,打死也不能說啊。回頭姐姐歇息過來,還要弟弟來哩啊記住了沒?」

  「記住了。」

  「好弟弟,咦,妳那兒咋不洗?還紅哩!嘻嘻,別人雞雞,都是黑醜哩,就
妳那,是紅臉關公哩嘻嘻——俺去端水,給弟弟洗洗,給俺搓會球球,還把妳雞
雞累紅了哩嘻嘻——喲喲,俺走不成路哩弟弟咋辦?嗚嗚——」

  劉作伐趕緊在她胯邊揉幾揉,捏幾捏,點幾點,「牛得田,這兩天,妳得忍
忍,別亂動哩……」

  「俺知道。上回妳捏俺,俺好幾天,身上都少股精神氣。俺不忍了四天,才
找妳?」

  得,幹脆說了吧,看來這妮子,和俞夏草她們不同哩。

  「牛得田,妳比俺大,莫非,莫非妳真不知道,咋剛才是在日……日逼哩?」

  「啥,那是日逼?啊——俺,俺以後咋嫁人哩?妳日俺了?」

  牛得田死死抓住劉作伐胳膊,瞪眼問他。

  「俺以為妳比俺知道多哩。俺也不知咋的,就進去了……」

  「俺,俺逼裏流血了,原來是妳日俺來!俺,俺……嗚嗚—那妳嫌俺破鞋不?」

  「俺咋會嫌哩。」就是俺的事,俺咋會嫌棄哩。劉作伐心裏嘀咕,趕緊蹲下,
在她氣海、伏兔、腎俞、會陰、三陰交、屁股根底幾處揉捏。

  牛得田閉上眼,「哼哼,哼哼……」享受會,「巧弟弟哩,以後沒有人要俺,
俺可把妳當俺男人哩,不能日俺一回,就不認賬哩!」

  「中哩,中哩。恁白嫩個妮子,俺要哩!」

  「噗嗤——」牛得田扭扭胯,看看下邊,紅是紅,白是白,黑毛毛是黑毛毛,
疼痛小了些,卻比以前高了,圓了,得意地看看在給自己忙碌的小男人,女大三,
賽金磚哩,俺比妳大五歲,就是老母哩。中,有這個有本事的小男人,也夠自己
驕傲了。挺了挺奶,小男人還得自己體貼哩。

  彎腰拉起小弟弟,光溜溜地摟住,「弟弟,剛才,俺稀裏糊塗就叫妳日了,
弟弟不說,俺還不懂哩。看來,弟弟懂這些。趁大人還停一會回來,弟弟教教俺,
叫俺明白,啥是日哩,中不?」

  「姐姐話,俺咋會不聽哩。」

  劉作伐兩手摟住牛得田屁股,上邊一送,把她送高些,下邊自己雞雞一頂,
進到洞邊。

  牛得田咬牙皺眉,感覺那紅棍子撬開肉縫,磨蹭幾下,自己都疼,熱辣辣地,
好似自己吃燙肉一般。忽地,那棍兒猛虎進洞一般,插到深處,牛得田疼得渾身
哆嗦,屁股連著夾了幾夾,手也趕緊摟緊劉作伐。「咕唧,咕唧,咕唧,咕唧,」
裏邊順溜了,自己才好受些。

  「咕唧,卟嘰,嘰嘰嘰嘰,卟嘰,」夾帶著「砰砰……砰砰……」牛得田聽
的認真,想的仔細,敢情日逼,就是日出這聲音哩,乍聽著,心裏恁舒坦哩。看
來,女的,天生,就是要男人日弄哩。

[ 本帖最後由 皮皮夏 於 2017-12-15 20:04 編輯 ]
2017-12-15 2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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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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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第021章、識竅

  聽到高興,屁股癢癢,就晃晃,誰知,這一晃,心裏更舒服,四肢更歡暢。
這才明白,剛才自己跟著劉作伐一塊日晃,才出汗,才逼疼,不能埋怨人家哩。
不僅不能埋怨,還得感謝人家,虧得人家小身板,摟自己日了半天,美了半天。
不是人家,哪有這樣夢哩?現在,又要人家摟著,自己做的倒是輕巧活哩!

  「弟弟,停停,好弟弟,快停下來——」就這,弟弟還是朝前衝了幾衝,衝
得逼裏,木登登,才歇下「唧唧,唧唧。」

  「咋哩,姐姐?」劉作伐屁股不動,叫雞雞自己行功,歪頭瞧懷裏紅臉人。

  「俺,俺就是那輕易不吃肉,猛然吃上肉了,得消停會,免得傷了胃口……」
牛得田期期艾艾,媚眼酸軟地對視著眼前出力人。

  「中哩,姐姐,咱靠著,歇息會。」劉作伐在她後背,揉捏幾個穴位,替她
解乏。

  經歷了幾個女的,劉作伐慢慢摸出點門道,知道該咋體貼人哩。

  這一回,牛得田才覺得,自己不枉做回閨女哩,有恁美不可言的事情哩!這
一回,可沒有上一次,累的岔氣。這一回,累,倒是真累,真真的累,可累的,
渾身汗毛眼都是笑哩。

  牛得田理了理頭發,兩手抱著劉作伐的臉,「啵啵——」親了兩口,又用舌
頭,給弟弟洗臉。汗,咸咸的,咸的牛得田心裏,美滋滋,屁股不由,又晃了幾
晃。

  「好弟弟哩,俺真捨不得分開哩——」頭依偎在劉作伐脖子上,靜靜感受逼
裏,雞雞仍在鼓蛹、轉圈、前後聳動,抽抽的,心也跟著飛,恁美!

  「姐姐,來日方長哩。」

  「弟弟,可是妳說哩,回來日俺時候長著哩?」牛得田盯著眼前眉眼分明人。

  「好,好。」

  依依不捨送走劉作伐,牛得田上緊收拾自己,別叫爹娘,又瞧出自己啥毛病!

  回家吃了飯,劉作伐去找堂哥學習吹笛子。回來睡一會,二哥、三哥叫醒,
後半夜,跟著倆哥接著去灘地練槍法,現在又添了咋搞特務活動——不管有沒有
用,祖上傳下來的,不學習,對不起祖上不是?暫且不提。

  大伯他們幾個,說幹就幹,從後院墻拆下兩根檁條粗老木頭,那些都是祖上
解放前,壘在墻裏當墻用,這時候,便宜後人了。木車做好,兩輛自行車,一輛
當轅,身手最好的三堂哥騎著,前邊一輛拽著,試驗了幾次,平路,拉個上千斤;
上坡路,就得死拽活拽,費盡力氣了。這樣,若是拉貨,三百到五百斤,就是上
坡,兩人,也能輕鬆應付上去。

  家裏看到,能擴大銷售面,手裏的活,普遍多起來,尤其出去找原材料的事,
附近方圓上百裏,都能跑到。這是後話,姑且擺在這兒,免得後面文字掐架。

  二伯家大哥劉作強,按照他的高中文化程度,去大隊做秘書;劉作伐大哥,
劉作東,當上本隊副隊長,兼任會計。

  星期天,劉作伐從灘地回來路上,去掏了十來個麻雀窩,摸出三十多個麻雀,
六十來個麻雀蛋,順勢還逮了兩條偷吃麻雀的蛇。

  麻利地洗撥幹凈,給胡巧鳳送過去。

  趁黑炖到火上,約莫兩樣都熟了,低聲喊,「姐姐,姐姐——」

  胡巧鳳夢裏正摟著弟弟搖搖晃晃睡哩,好像弟弟要尿,正要起來給弟弟把尿
尿,忽然有熟悉聲音傳來,一激靈,翻身坐起,赤腳開門,果然弟弟在外邊,忙
用熱乎乎身子摟住,傳來的涼氣,激得胡巧鳳徹底醒了。

  「弟弟,妳咋哩,身上潮濕哩?」

  心疼得摟的緊緊的,恨不得將身子,換過來。

  「姐姐,先吃肉哩。」

  「哦,哦,弟弟想姐姐哩。」伸手捉住弟弟胯裏東西。

  「不是,姐姐,俺給姐姐炖肉吃哩。」

  胡巧鳳這才聞到撲鼻香味,「弟弟,姐姐自小缺爹缺娘,弟弟就是俺親弟弟
哩!」褪下弟弟褲子,胯裏兩片肉先噙住弟弟雞雞,夾的順溜了,「弟弟,咱可
不能偷摸人家……」

  「這是麻雀肉。」

  「哦,那弟弟先吃。」

  「俺專門給姐姐抓哩。姐姐吃——」老練地夾出兩塊麻雀後腿,喂到姐姐嘴
裏。竈火的火苗,影著剛咂摸紅的嘴唇,胡巧鳳哽咽著,含到嘴裏,舌頭卻頂到
弟弟嘴裏。

  倆人妳咬俺嚼,妳吃一片,她喂一口,累了,下邊「嘰咕」兩聲,鍋裏東西,
一會吃光喝凈。胡巧鳳揉揉肚子,「弟弟哩,恁久了,俺可吃頓好飯哩。真是太
感謝弟弟哩。」屁股忽閃忽閃地送過去,接著弟弟送過來的雞雞,「噗噗」地響。

  「弟弟,咱進屋哩。」說著,要摟弟弟起來。

  「姐姐,叫俺抱著走哩。」

  「啊,姐姐七十四斤,別把弟弟累壞哩。」

  「沒事,姐姐看著。」雙手摟穩了姐姐屁股,慢慢由杌子上起來,站穩當了,
一步,一步,頭向後仰,屁股朝前送著,頂著姐姐胯,步步進屋。

  胡巧鳳被弟弟攔腰抱著,下邊緊緊連著,覺得弟弟的雞雞,頂得前所未有的
深,特別是一步一挪時候,自己的甬道,隨著搖晃,都快戳破了,哎呀呀,透過
底了,緊緊地頂著,鑽著,脊梁後邊直冒汗,一股股痙攣,衹想讓自己唱歌,開
口大聲地唱,唱,唱呀唱。哎喲喲,哎喲喲,鑽破屁股哩,冷汗一股股地冒,痙
攣一股股地糾纏,哎喲喲,哎喲喲,不能唱哩,哎喲喲,哎喲喲,不能喊出聲哩
……俺還是個大閨女,弟弟還是個小孩子,哎喲喲,街坊知道了,壞名聲哩。哎
喲喲,哎喲喲,哎喲喲,好弟弟哩,好弟弟哩,鑽死俺哩,美死俺哩,美死俺哩
……頭,懵懵地,心,輕悄悄地,人,似乎騎上了雲彩……

  劉作伐也覺得前所未有的快意,衹覺得自己這樣子日進去,雞雞好像進了無
底洞,好像裏邊有手在拔繩一樣,緊緊地箍著,吸著,拽著,扯著,一點一點往
前爬進,自己渾身的血液,也隨著涌動起來,呼吸,隨之深沉,變得綿長。于是,
人也陷入迷茫的歡快之中,盡情盡意,就這樣摟著姐姐的屁股,在姐姐空廓屋裏
繞著圈,走,走,一步,一步地走,雞雞彷佛朝天,一步步地高,長……

            22、第022章、練識

  中午,剛吃過飯,門口有人喊,劉作伐迎出門,見是二嫂領著嚴霞光進來。

  「嚴霞光,妳吃過了?」

  「吃了。俺想問妳打算盤哩,不知能教俺不?二嫂,妳說哩?」

  「這閨女,嘴恁巧哩。老五,妳可好好教妳姐姐,別藏著掖著啊!妹子,咱
五弟教妳不好,成揪他耳朵了!」嘻嘻笑著走了。

  嚴霞光眼朝後邊看著二嫂離開,一手朝前邊攥著,一手掐他屁股,「幾天了,
不打俺那兒照個面,把俺當個鞋扔哩!」

  「俺不是怕妳那疼哩!」劉作伐忍著,兩手在胸前凸起地方轉圈圈。

  「怕是叫俞夏草占住了。這幾天,俺看她在教室裏,滿眼追妳瞧哩。有了新
逼,就忘了俺這破眼!」

  「哪哩,俺心裏一直有著哩。」劉作伐加大點力氣,嚴霞光氣哼哼的眼裏,
開始冒水。

  「俺想妳,就厚著臉皮過來了。妳家裏人多,事多,幹脆拿著算盤,去俺家,
俺家裏清凈。」

  「那俺,俺去給爹說一聲。」

  「剛才妳二嫂說了,不就下了聖旨?快點,俺下邊癢著哩。」伸頭,輕輕咬
著劉作伐耳垂。

  聞著滿鼻孔香氣,劉作伐衹好應聲,手在後面桌子上摸索著,算盤珠子「嘩
啦,嘩啦」響,嚴霞光哼哼笑了,鬆開「俘虜」。

  「俺在前邊,不許落下半步!」掉頭得意地跨出門檻。

  果然,嚴霞光家門口沒人,院裏沒人,進東屋,有人。嚴霞光前腳進屋,劉
作伐並腳進去,嚴霞光仰頭倒下,劉作伐伸手接住,倆人摟做一團,妳解我衣扣,
她解妳束縛,轉眼之間,兩人光光地,妳看看俺,俺瞧著妳,盡朝關鍵地方仔細
地注視。

  嚴霞光是女孩子,心細,瞧著劉作伐那根小麥顏色的棍兒,慢慢地在翹頭。
日頭光,也懂人意兒,巧巧地裹著,鍍了一層金子似的。可比自己前邊用的兩次,
長了,粗了,喜人了。瞧的自己站不住,忙一手捏過來,一手倆指頭,掰開自己
逼縫,往裏邊塞,滑溜了幾次,才堪堪卡住。

  劉作伐細瞧這妮子,和以前也有細微變化,圓潤的瓜子臉,經過紅光的映照,
更顯得鮮艷美麗,簡直就像一朵迎著三春朝陽,帶著露珠盛開的桃花。

  倆奶頭,顛顛地,越發紅潤。轉眼,倆人距離近了,前胸貼著前胸,四目相
對,嚴霞光羞紅紅的臉,慾低頭去。劉作伐不再等待,手過去,攬過紅臉盤,對
嘴親了幾口,兩條舌頭,「唧唧」地咂弄著,逗得嚴霞光軟面條一樣倒在懷裏。

  劉作伐前後扯動了幾下,濕濕的,感覺不那麽緊箍了,「卟嘰,卟嘰……」
加快點速度,嚴霞光在懷裏,風擺楊柳一般,來回晃蕩,頭發,也隨著飄散,或
許等的心焦,還沒有幾十下,嚴霞光裏邊就抽搐得不得了,「哥哥,俺,俺好累。」

  劉作伐把她折放在床幫,兩條白嫩的腿立著,看著自己的東西,在那河蚌般
鮮嫩裏,出出進進,帶出水珠,蹦蹦亂濺。嚴霞光腮幫深深酒窩,神色間慾語還
羞。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
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嬌艷若滴,幾縷發絲隨風輕
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
淘氣。

  「小哥哥,俺裏面都占滿了,脹的慌哩。」

  「沒吧?」劉作伐將雞雞扎住不動,看那饅頭處,蓬蓬鬆鬆,粉紅疊疊,確
實沒能吞完。

  「小哥哥,俺眼珠子看不見,俺逼也是把尺子哩,能量出哥哥雞雞長短哩。」
嚴霞光慵慵懶懶,手指頭一點勁也沒有了,聽憑雞雞在裏面歡實地鑽鑽攮攮,
「唧唧唧唧」地歡叫。

  「好哥哥,妳摟著俺日哩。印象裏好多年,俺爹沒有抱過俺了,也沒有別人
摟住俺,心裏怪孤單哩。」

  「中呀,中呀。」劉作伐正想試試,早晨在胡巧鳳姐姐那兒的實惠哩,在別
人那兒,是不是一樣靈驗。

  先是簸箕一樣兜起屁股,嚴霞光雙手摟住伸過來的頭,「啵」親了下脖子,
人就被抱起來,下面立馬更充實地被攮著,嚴霞光感覺自己上半身被懸在半空,
下半身坐在了樹樁上,內心裏被愛的感觸,漸漸充盈起來,劉作伐的繭子手,在
後脊梁輕輕揉摸,溫柔得嚴霞光想升騰,想化作一滴春雨,輕輕的,聽不見淅瀝
的響聲,像一種濕漉漉的煙霧,輕柔地滋潤著劉作伐。春雨過後,太陽出來了,
一片晴朗。整個劉作伐像剛洗過似的,特別清爽,舌頭舔唆一口,十分新鮮,呼
吸一口,甜絲絲的,像喝了蜜一樣。

  自己這顆雨,時而直線滑落,時而隨風飄灑,留下如煙、如霧、如紗、如絲
的倩影,飛濺的雨花仿佛是琴鉉上跳動的音符,將劉作伐繚繞,繚繞,自己也成
了水帶子,把劉作伐洗刷得像個蠶寶寶。

  哎呀,不小心,蠶寶寶掉進自己逼裏了,可不要把蠶寶寶淹死哩。忙下手撈
啊,撈啊,胳膊一直太短,剛拉住蠶寶寶小手,寶寶就又掉進去,啊呀呀,自己
拿辮子去撈,辮子反被挂住了,寶寶,寶寶……寶寶真乖,寶寶上來就遞給辮子,
自己把寶寶挂在辮子上,在寨墻上,滿村人都看著,誇自己的寶寶白,自己的寶
寶乖,啊呀,寶寶在吃自己奶哩,那奶水,快把村裏水坑灌滿了,哎喲喲喲,寶
寶咋在奶水裏魚兒一樣游哩,寶寶,快回來,快回來,媽媽要抱抱妳——嘻嘻,
真是好玩,寶寶一蹦,就蹦回來了,咋又落在逼裏?慌的嚴霞光趕忙探手探腳,
去撈,去摸……

            23、第023章、沉識

  嚴霞光手舞足蹈,有幾下,打在劉作伐鼻梁上,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的劉
作伐打醒了。

  不能不說,嚴霞光和胡巧鳳年紀不一樣,就有著巨大差別。這些差別,也衹
有當事人,才能有真切體會。

  嚴霞光年小,前邊,還能盛下自己雞雞,今兒個,雞雞還有半個漏在外邊涼
快。卡在胡巧鳳穴穴裏,自己感受到雞雞玉米杆拔節一般,噌噌地長,而嚴霞光
團團包裹著,肉筋筋地,黏黏糊糊,捅進去,就不想拔出來。胡巧鳳那兒,自己
運功、


  幾個女孩,給自己的啟發,各有各的風姿,各有各的用處。

  自己能碰上這幾個,是祖上積德?劉作伐絕不會相信,是自己有這個人緣!

  劉作伐醒來,見嚴霞光雖是手舞足蹈,實際陷入一種深度睡眠之中,自己雞
雞前邊就已經探到,她本人並沒有啥毛病。

  日頭的光芒,透過灰不啦嘰窗戶,在屋裏發散,映照著懷裏的人,晶瑩閃亮,
暗紫色的劉海兒,垂在眼前,遮住年輕的額頭;黑色的的長發,去了紅頭繩,沒
有管束的落在身後,如垂柳枝條。精致的瓜子臉,長長的濃密睫毛,如同含羞草
的葉子般,微微卷翹。大眼偶爾睜開,澄澈無暇、純真的氣息帶著引人的誘惑。
粉色的唇,微微開啟、迷茫而又魅惑人心。

  劉作伐欣賞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心神漂游,默唸功法,精、氣、神聚集,循
環在屋裏度步,邊走邊頂著那股股溫熱熱,在深處細細致致地研磨。

  「娘哩,劉作伐,妳一直摟著俺哩?」嚴霞光長長呼出口氣,從迷瞪中醒來,
看見劉作伐還在轉圈,驚訝了!

  「嗯。妳沒發話,俺不敢停哩。」劉作伐裝憨。

  「爹哩,妳一直走,一直日俺?」嚴霞光低頭瞧那接眼處,雞雞一走一頂,
一頂自己屁股一晃,一晃,自己逼眼裏一陣蠕動,一股股舒心的感覺,涌上心頭。

  「嗯。妳喊俺來,不是這哩。」

  「爹哩,娘哩,上回日俺半鐘頭,俺逼腫成饅頭四五天,這回日恁久,怕不
腫成籮筐大?劉作伐,妳快放下俺,看看俺逼,還有沒有哩。」嚴霞光急赤白臉,
要掙扎著下來,劉作伐穩當地放她床上。

  嚴霞光看看逼眼,疼是疼,不過沒有腫;兩片肉,紅了是紅了,磨哩,能不
紅,不過沒有腫;挖開眼看,裏邊紅道道,看不出腫沒腫。「哎喲,好妳個劉作
伐,俺逼眼又不是鐵打的,銅箍哩,妳就捨得妳雞雞,恁久地捅俺,攮俺?不過,
俺身上怪舒服,不像頭一次,腰酸腿軟逼紅腫。」嚴霞光抬頭看劉作伐,見他頭
上有汗,心疼地扯跟前,頭貼到小肚子。

  「咦,妳雞雞接啥茬哩,咋多了幾節長?」

  伸手捉住,扯扯,不是拼接哩。娘哩,妳這雞雞上化肥來,咋才日幾回,就
長恁高,要是再日兩次,不就成了小擀面杖?「噗嗤」笑了。

  「劉作伐,妳是驢投胎來,還是馬投胎的?」

  「俺是人,啥投胎不投胎哩?」

  「妳看看妳雞雞,是人的東西?俺眼恁小,都讓妳給捅大了。再過兩年,俺
恐怕就得換個圓木桶,讓妳日哩。」喜愛地撫摸那油亮亮、腥臊臊、直挺挺的玩
意兒,「啪」打了一下,「出來了,還不老實!」

  嚴霞光大大地伸了個懶腰,伸的奶,都高了半尺。活動活動腿,渾身都有勁。
「真是的劉作伐,俺長這麽大,頭一次睡的恁好。以後,妳閑了,常來摟住俺睡
哩。」心裏說,原以為個小屁孩,逗著玩哩,現在看,收拾到個寶哩。

  屁股在床上墩墩,「妳還是上來壓俺會,看妳雞雞也直著,閑著幹啥哩?」

  美美地摟著小身板,享受著那種堅挺的刺入,硬實的頂、撞、穿、套、碾…
…愉悅得嚴霞光衹想大喊,大叫……

  劉作伐跟著堂哥劉作貴切磋拳腳,在第三進後院,不怕外邊人聽到。二伯掠
陣。這是家裏常有的事,所以,看熱鬧的,衹有不會功法的兩個娘,一個嫂,領
著三四個小侄子、侄女。

  劉作伐先立個童子拜觀音,再施展八方藏刀,堂哥橫鐵閂封住去路,劉作伐
旋即白鵝手,和堂哥鬥到一處。黑影重重,腳步、手掌噼啪聲,胳膊、腿腳、身
子撞擊聲,哄的侄子、侄女「咯咯」笑,兩個娘,看的多了,也大致懂個好壞,
「作貴咋著也比作伐大十二歲,拳腳呼呼生風。作伐吃虧在力氣弱上,動手動腳,
咋聽不到聲響哩……」老太太覺得奇怪,誰這樣安排練陣仗哩!

  正七想八想,作貴倒臥虎半空一聲霹靂吶喊加大纏絲,作伐弱弱身姿,朝拜
金頂化作七星步,再蓋馬三拳,撓了堂哥腳心,堂哥收勢不住,就要笑翻,作伐
腳尖一點,堂哥才站穩。

  「好啊,作伐這一撓,撓俺心底都沉不下氣哩。」堂哥氣喘吁吁,臉有點紅。

  「呵呵,要說哩,作貴耍的是費力氣招式,虎虎生風,威力在表面。作伐人
小,應變力不小。以弱勝強,在纏鬥中拖延,尋找機會,這個眼力和心力,作貴
就不如弟弟了。」

  大伯心下疑惑,這小小年紀,個把月沒有伸量功夫,就一日三千裏?

  「來,來,作伐,看妳現在不大喘氣,鬥時候,雖有取巧成分在內,卻也內
力不至于比妳哥哥還深?叫大伯摸摸脈息。」

  粗大手掌,號住手腕兩寸,半晌沉吟不語。

  「他大伯,孩子身子有啥不妥當哩?」二伯家二娘,見大伯哥猶豫,擔憂起
來。

  「沒有毛病。咱家子孫,就這點好處。奇怪的是,這孩子面相,眼睛清澈,
好似能看清墻壁;太陽穴處,也有微微鼓凸,剛才動作精幹簡潔幹脆,腳步穩重
不缺機敏。尤其最後一招,三式合並,一氣呵成,發勁前全身是鬆的,發勁後全
身也是鬆的。衹是發勁的那一剎那,丹田與全身像炸彈般的,借手指向四面八方
鑽纏疾射,作貴腳底板,受到的那一點,是不是有種鑽心挫骨的感受?」

            24、第024章、修識

  作貴回想了下,紅著臉,點點頭。

  「作貴妳不要不服氣。妳手指使勁戳下樹幹。」

  堂哥聽話,到槐樹前,運氣到手掌,再聚集到中指,「嘿——噗——喲喲—
—」「嘿」是發聲運氣,「噗」是戳到樹皮上,「喲」是手指受反彈,手指疼痛
難忍。

  大伯忍住笑,「作伐,妳去試一下,別保守。」

  堂哥聞言,捂著手,立住腳,衹見堂弟也沒咋運氣,手指無聲,戳了一下。
心裏不禁暗笑,害怕了吧,俺……咦,堂弟離開了,樹皮上留下個窟窿。不信,
搖搖頭,揉揉眼,不信。上去拿手指戳戳,深入多半指頭,不禁咂舌。自己沒挑
榆樹、香椿這些薄皮樹,是這槐樹皮厚、粗糙、結實。沒有想到,自己白多練了
十來年功夫!

  臉更紅了。

  「作貴,妳們機緣不一樣,別自餒。作伐,咱祖上留下的筆記,看了多少了?」

  「大伯,有七本了吧。」

  「好,好,好好練,堅持住哩。注意,練功時,沒有苗頭,要留心尋找苗頭;
有了苗頭,不要刻意追求苗頭,而應該善于溫養苗頭啊。」大伯笑眯眯,嗨,世
道變了,祖上練習的功法,不好傳哩。他們大多斷續娶了五房、七房媳婦,可以
不斷試練,增加功法感悟、體悟、識海,現在,一夫一妻,沒有婚外情,結婚年
齡有限制,這事不好辦哩。自己不過兩房,這功力深厚,自然趕不上祖宗們了。
「嗨——」掉頭走了。

  留下幾個怔忡的家人。

  傍黑,劉作伐出去喂豬,掃門口地,氣沉,心沉,若有若無地劃動著笤帚。

  「劉作伐,妳是裝神哩,還是弄鬼哩咯咯……」

  劉作伐衹管掃地。

  「別人掃地,烏煙瘴氣,灰塵滿天。妳可好,掃地輕手輕腳,怕把土地神眼
睛迷住了?」俞夏草擋在跟前,劉作伐停下。

  薄暮下,俞夏草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餘霞成綺,晶
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麽,對著自己興奮的一笑,眼
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仿佛那靈韻也溢了出來。

  「掃地,還有啥規程!吃過了?」

  「吃了。俺來看看妳,晚上別去哪哩,鄭古禾等妳哩。」羞羞地笑笑。

  「中哩,俺這邊沒事就去哩。要不,家裏坐坐?」

  「俺回去洗澡哩,怕妳家裏人說閑話。俺走哩——」翹翹屁股,掉頭轉身,
灰褐色衣服,和夜幕融為一體。

  劉作伐加緊速度,門前清掃凈了,又給豬圈墊上了土,好養肥。豬「哼哼」
地臥著,滿足地擺著一副黑胖膘。

  「噯,人要是像豬一樣簡單,這人生痛苦,就不知少了多少!」劉作伐感慨
地檢查豬圈墻、門,沒啥問題了,回家讀書。

  到了九點鐘樣子,劉作伐出門,街上已經沒有行人。村人還是祖宗習慣,日
出而作,日入而息,辛辛苦苦,肚皮還是沒有解決。不知外面的人,能不能吃飽
肚子?

  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好,唱了幾年,社會主義在自己家,咋沒有解放前好
哩?是自家倒退了,還是社會退步了?劉作伐搖搖頭,真不好說哩。

  從自家,到鄭古禾家,是去學校去慣常的路,按劉作伐走路步子,大概七百
二十步。貓子一樣跳過墻,側耳聽聽,四周一片寂靜,偶然鄭古禾家上房裏,傳
出兩人呼吸,一輕一重,那是她爹娘。鄭古禾房子,在西屋,前天中午,他們三
個,曾經聚過堆,那兒咋有兩個呼吸?哦,估計是俞夏草借住過來哩。

  這人,癮勁真大!

  輕輕推推西屋門,裏邊虛掩著,這倆人,膽子也忒大了吧?不過,村裏,近
幾年沒聽說過,誰家失盜哩。

  推門進去,閂上,循著兩人呼吸聲,走到床跟,手上火捻打著,並頭兩個妙
人,天熱的緣故,赤條條地,四團奶兒擁擠著,小臉微汗,膚如凝脂,白裏透紅,
摸著溫婉如玉,柔柔膩膩。朦朧黃光裏,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暇;比最
溫和的軟玉還要溫軟晶瑩;比最嬌美的玫瑰花瓣還要嬌嫩鮮艷;比最清澈的水晶
還要秀美水靈。又有清新伴有青草香氣,沁人肺腑。草味是鋪墊裏充的,倆女孩
體香味,清清純純。

  摸摸俞夏草胯裏,溫溫黏黏,就自己也脫了,衣服疊在桌角,靜了靜心,慢
慢將雞雞送到俞夏草閉眼邊,貼著縫隙,待要用勁,雞雞自己滑到門口。

  「嘿嘿」笑了,輕輕抽插兩下,裏邊豁然打開,兩邊肉刮搭著頭上的棱,一
股麻麻感覺,傳過來。

  「哥哥,哥哥——」

  劉作伐吃驚,就著火捻,見是俞夏草說夢話,吹滅了火,接著慢慢深入,體
察著那股潤潤膩膩。剛剛入定,俞夏草猛地坐起,又被雞雞別著,疼的倒下。

  「劉作伐,妳來哩?」手往後摸。

  「俞夏草,悄聲哩。」

  「哎呀,咋才來!急的俺和鄭古禾鬧了一會,正疲乏著哩,妳才開始搗亂。」
說著話,屁股沒有捨得停頓,一個勁地後搗,「妳個屁孩還有這一招哩,怪招人
喜愛!噗嘰,噗嘰……」

  屁股左擰擰,右轉轉,捉住雞雞,來回地繞圈圈。

  「俞夏草,妳不睡,一直拿奶撞俺咋哩?」

  鄭古禾迷迷糊糊,聽著後邊「噗嘰噗嘰……」喃喃地,「咱將才咋沒有弄出
這聲音……咦,是不是劉作伐過來了?」

  翻身找火柴,點亮燈,果然俞夏草已經和劉作伐弄上了。

  鄭古禾擠上去,騎在倆人身上,三歲孩子一樣,把他倆人當作滑梯,來回捉
弄。

  俞夏草屁股,受到雙重擠壓,眼裏一陣酸麻,猛然前後上下蹬腿,腦子一陣
迷糊,「砰」送出雞雞,滾到一邊。

  鄭古禾看見俞夏草洋相,趕緊吹滅了燈,伏到劉作伐身上,「俺也要小哥哥
馱俺游玩哩。」

  光溜溜地爬上去,喜滋滋地在劉作伐身上晃蕩,膩膩根雞雞,在腿窩裏尋尋
覓覓,曲曲彎彎,撥草見洞,「砰砰」敲門,像那不會做事的迂執人,直直地撞
入撞出,大開大合,「卟嘰卟嘰」鼓噪。

  鄭古禾爬的興起,屁股一掀一掀,隨著雞雞指引,飄然轉旋回雪輕,嫣然縱
送游龍驚。小垂手後柳無力,斜曳裾時雲慾生。揪的那根雞雞,驚蛇出洞一般,
來回盤走。

            25、第025章、



  待俞夏草、鄭古禾兩人都玩的累了,劉作伐將一人附上自己身上,撐開縫隙,
雞雞存穩了,息心靜氣,滿腦寧靜祥和,府臟裏似乎懸著一個圓形布袋,口朝上,
呼氣的時候,全身鬆開,布袋鬆開,鬆鬆軟軟地落到肚臍以下,同時略微膨脹,
每次呼氣、吸氣,都看做從肺部出來的氣,小部分從鼻子呼出去,另一部分,沿
著經脈,下行到布袋裏,慢慢地布袋開始膨脹,收縮,膨脹,收縮,周而復始,
循環不絕。等一個在自己身上爬難受翻身了,換一個上去,依舊夾著雞雞,在裏
邊拱、鑽、圈、伸……

  輪換兩個周次,起床,雙手兜著女孩屁股,將胡巧鳳那兒,醒悟過來的法子,
在屋裏走圈,行功,漸漸腿發麻了,發顫了,放下熟睡的人來。

  關上門,聽上邊門閂落下,出門,順著回來的寧靜街道,去找胡巧鳳姐姐。

  聽出是弟弟聲音,胡巧鳳一骨碌翻身起來,提著心勁惦記著弟弟哩,忙忙打
開門閂,撲倒弟弟懷裏,被抱著上床,擠到弟弟胯裏,吃進去了,心裏才不空落
落,精神上才覺得有依靠,身體舒展到說不出的大。

  「姐姐,好想妳。」

  「俺也想著弟弟嗚嗚——」胡巧鳳淚臉拱到弟弟小胸脯,不對勁,又找著弟
弟嘴巴,胡亂啃著。

  自從爹娘沒有以後,胡巧鳳如地上的螞蟻,誰經過,都可以踩上一腳。肉體
上的折磨,饑餓,胡書記侮辱,勞累……大家的白眼、風言風語,快要把自己孤
苦無靠的心,消磨碎了。

  胡巧鳳想不透,自己爹娘省吃儉用刻薄自己,積攢了五十六畝地,雇傭的短
工,那也是用吃換來的,不然,他們上哪有吃的,不得餓死?做的是菩薩事,卻
有了罪!

  土地,也沒有寫著姓名,必定是誰家,誰家,為啥自己爹娘勤快,就被逼死?

  想不通啊想不通,難道比別人多幾畝地,就該遭如此報應?看看村裏人們胡
亂種地,哪有爹娘那種虔誠,那種肯下苦力,那種盡心經營?想不通!

  爹娘有地,自己沒有跟著享受土地帶來的豐收,也沒有過上幾天好日子,吃
上幾頓白面饃,為啥他們的罪,要自己來承擔?

  「嗚嗚——」胡巧鳳心裏哭,痛痛地哭,逼,恨不得掰開成三瓣五瓣,讓疼
愛自己的弟弟,日,日,狠狠地日!

  腰掀騰實在沒有丁點勁了,「呼哧」一大會,不死心,「好弟弟哩,妳累不?」

  「姐姐,俺不知道累。」

  「真是好弟弟哩。啵啵,要不,弟弟摟著俺,走幾圈?」想著昨晚刻骨銘心
的疼愛,胡巧鳳滿心期望。

  「中哩姐姐。」

  就床上托起姐姐,也不拽出雞雞,兜著姐姐屁股,下來行走。

  「哦,哦,哦……」胡巧鳳逼裏那種瓷實的頂勁,又有了,弟弟的雞雞,又
插到最底部,那股酸酸麻麻,立馬遍布全身,胡巧鳳沉浸在酸軟喜悅之中,身子
也隨著騰雲駕霧地搖擺。

  「哦,哦,哦……」胡巧鳳覺得,自己在弟弟摟抱中,就是那最不起眼的小
草草,悄悄地鑽出地面,嫩生生,經了弟弟的水,綠油油的。肥胖的小葉兒,像
一個個剛剛睡醒的胖娃娃。這一片,那一簇,點綴著自己家裏的五十六畝地。啊
呀呀,這草咋長成了樹,恁快哩。樹也在不聲不響地抽出新的枝條,長出了像小
草一樣的新芽,樹上挂滿了綠娃娃,那是自己給弟弟生的哩。咦,娃娃變作柳樹,
柳樹的枝條向下垂著,就像好多好多綠娃娃挂在弟弟身上,自己還端著弟弟長雞
雞往逼裏戳,搗蒜一般,隨著娃娃們跳舞,可比公社那群女妖精,跳的好看多了,
弟弟拍掌笑哩。

  那嫩黃色的小葉片,就像在線上係的花瓣兒。弟弟雞雞樹一般開了花,這些
花一串串的,是紫紅色的。身上長滿很軟的小毛,像一衹衹毛毛蟲,真有趣。自
己在弟弟的雞雞樹上,翻上爬下,真自在,真舒暢,真愜意……啊呀,桃花展瓣
吐蕊,杏花鬧上枝頭,梨花爭奇鬥艷,和自己搶奪弟弟雞雞哩,快,快,快,自
己一把全摟住了,那麽多弟弟的雞雞,自己懷裏,手裏,逼裏,腳趾頭縫,咯咯
……嘴裏也搶了仨……咯咯……咯咯……看妳們比俺綠娃娃臉紅白,還是弟弟親
俺,都跑到俺綠娃娃懷哩……

  「阿嚏——」胡巧鳳猛地「嚏」醒,睜開眼來,覺得懷裏輕了,啊,自己不
是滿抱弟弟雞雞哩,哪去了?忙伸手抱,抱了個結結實實,噯呀,弟弟雞雞都在
哩!滿心歡喜,對了哩,嘴裏還有,張嘴就咬,果真,一個滑溜溜雞雞,進嘴裏,
卟嘰卟嘰吃幾口,就是弟弟雞雞日嘴哩!卟嘰卟嘰,弟弟哩,日哩,日哩,自己
唯一能給弟弟的,就是日哩,日哩……

  卟嘰卟嘰……不對哩,嘴裏咋一根雞雞,還短,弟弟雞雞長著哩,比扁擔還
長呢?睜開眼去找,找……哦,天明了?

  茫茫然四下看看,可不是天明了,在自己屋裏,弟弟摟著自己轉圈日哩!胡
巧鳳徹底醒來,看向弟弟,兩眼閉著,一個腳步,一個腳步轉悠著,自己家裏,
弟弟成了驢,在給自己拉磨哩?

  啊呀呀弟弟,抱著自己走了半夜,日搗了半夜?

  胡巧鳳感動的哭呀,哭呀,可能以前流的太多,現在無聲的淚,咋著流不出
來,自己欠著弟弟的,實在太多了哩……

  劉作伐,也不是閑著無事哩,養眼、養神、養心、養智、養力,都要在不斷
行走,溫養出來哩。而且,在姐姐逼裏,自己雞雞,也不是可勁地在長嘛。

            26、第026章、烘識

  星期一,頭節課是班主任胡老師語文課,講了毛澤東《憶秦娥?婁山關》。

  老師的土話,朗讀的大家,都想笑,盡管聽慣了。

  西風哩,長空鹽叫樹振鑰。

  霜晨鑰,馬蹄聲穗,喇叭聲鹽。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些。

  幾個學生,前仰後合,嘻嘻哈哈聽完了,唸完了。老師講中心思想,「啊,
同學們呢,咱們沒有打過仗,但要響應毛主席的偉大號召,時刻準備著打仗的準
備啊。蒼,深綠色的意思。蒼山,就是深綠色的山。蒼山如海,表現出像大海一
樣一望無際,無邊無垠的綠意蔥蔥的山。綠色,是新生與繁榮標誌,所以此句不
但描繪出了壯美的群山,而且表現出了作者心中的歡樂。殘陽呢,咱們大家都不
陌生,一抹深紅,深沉而穩重。血,是鮮紅色的,代表了勇氣。殘陽如血,表現
出夕陽西下的另一種景致——沒有寸寸柔腸,有的衹是如血的殘陽,有的衹是鮮
血。烈士的鮮血是革命隊伍的種子,也是革命隊伍的勇氣與榮耀。如血的殘陽,
既是對景物精彩的描寫,還寫出了背景——剛剛結束了一場血戰,更是對革命前
途的展望。

  把兩句合在一起看。蒼山如海,是柔和的顏色,殘陽如血,是刺激的顏色。
兩者放在一起,互相對比,互相補充。強烈的反差使本身就充滿了雄偉壯麗的兩
句都又有了一種大氣磅礡之感。作者心中的英雄豪氣,與此表現得淋灕盡致。大
家明白了嗎?「

  老師唸完了教學參考書,大聲吆喝,倒把瘦猴子嚇了一跳,「四姨夫,俺沒
吃一碗飯,俺咋會明白?」

  教室裏轟轟笑了,妳這外甥,在自己姨夫課上睡覺,還說「吃飯」,吃板子
吧,「啊哈哈……」

  胡老師卻不怒,依舊唸參考書,「下面看作業第一題……」

  劉作伐聽了胡老師唸這首詩詞,心有感觸。毛澤東偉大,現在他有點真實的
觸摸。一是壯誌,那麽點人馬,就敢于爭奪天下,槍林彈雨,捨我其誰?二是大
氣,打仗會死人,衹要他不死,死些人,算甚麽?三就是衝破,衝破一切,不受
拘束,不怕眼前障礙,萬關任我腳下踩,千山蘊秀,萬物生輝,靈機充溢,意趣
盎然,都為我所用。這些,正是目前自己奇缺的地方。

  自己年齡小,自然閱歷少;地處村莊,土寨環抱,所見不過十裏八裏風光,
就是和祖上外出闖蕩,也不能相比,心胸難以闊達。要是按照平常練功、成人,
自己怕是老死,也沒有多少能耐哩!

  課本反正就那點內容,三節課就能學完,幹脆,周圍好找毛澤東的文字,就
多讀讀,也是鍛煉的上佳途徑哩。

  打定主意,也不管同學們吵吵啥,一心一意,揣摩眼前這首詞。

  「劉作伐,劉作伐——」

  「啊,雄關漫道……」

  「咯咯,劉作伐,妳『熊』迷了?」

  「哦,牛得田,咋了?」

  「咯咯,咯咯……俺來看妳『熊』哩……咯咯——」

  「亂笑啥哩!哥劉作伐熊妳了?」鄭古禾過來,攔住牛得田話頭,抱打不平。

  「他熊都流滿地了咯咯……」

  鄭古禾上去捂著她嘴,「熊恁多,也沒有堵住妳笑。咋哩,妳往哥哥劉作伐
跟前湊?」

  「俺,俺,俺頭疼,想叫神手給治治。」牛得田看看教室,就她仨,眨眨眼。

  「看妳那騷狐狸樣子,哪兒是頭疼哩,分明是上騷勁……」

  「誰騷?俺和劉作伐說句話,就犯妳天條了?難道劉作伐是妳,是妳親哥哥?」

  「俺就是劉作伐親哥哥,不準妳……」

  「喲呵,誰的閑逼漏出個妳!丫挺的,滿身浪勁,還說別人騷哩,看妳那奶
子,頭都拱出來了,還想過來給俺比試哩?俺隨便個奶頭,都比妳腦殼大!」

  劉作伐見倆人說話,都傷著人哩,手掌一邊一拍,倆人都啞巴了。腳尖分別
點一點她們太衝穴,再拍一下,解開啞穴,倆人眉開眼笑坐在劉作伐兩邊,一人
抓一衹手,不語。直到有人進教室了,倆人才去自己座位,坐下。

  第三節下課,俞夏草看劉作伐解手出來,招招手,劉作伐和同文舉借故分開,
到了教室後隔墻胡同,俞夏草早等在那兒。

  「劉作伐哩,放學了,俺和鄭古禾家裏等哩啊!」

  「中。」

  「不是『中』,得管用!」俞夏草手指指指胯下,扮個鬼臉,吐吐舌頭,掉
頭走了。

  回到教室,鄭古禾瞧著他,手指在臉上一刮,一刮,臉色緋紅。劉作伐自顧
自走過去,上課。

  上午放學,劉作伐收拾好課桌,交代任紅旗把家裏他爹的毛澤東書拿過來。

  出了校門,劉作伐一般不和男生打打鬧鬧回家,所以輕易沒有男生和他結伴
放學。

  到了鄭古禾家院墻,瞧瞧前後沒有人注意,扭頭進去,院墻低,就三步五步
竄進去,鄭古禾正在西屋門口探頭哩。

  「哎呀,咱的強盜過來哩。」鄭古禾忙著去衣服,關上門功夫,劉作伐也脫
完。裏邊俞夏草光溜溜的坐床上,等急哩。

  牽上劉作伐小雞雞,揉搓兩下,「嘻嘻」笑著,岔開腿,看它咋著入內。

  衹見它青蛙樣怒蹦,又長蛇吐信般點頭哈腰,探頭探腦,門口晃悠幾下,尋
草撥穴,不見了紅腦殼,縫隙裏傳來「砰砰」開門聲。俞夏草兩腿左右忽閃,等
不得,趕緊扯住劉作伐腿,「噗」地衝進去,裏邊熱烘烘地,頓時沒了癢癢。

  俞夏草再看接合地方,「劉作伐,妳咋偷懶哩,留下半截,不怕傷風感冒哩?」

  「進不去哩,俺捅到底了。噗,噗,噗……」

  「啊——」俞夏草不信,頭一次,就全吃哩,這時嫌俺嘴小了?自己爬起來,
撅著屁股往下壓,壓,壓,「砰砰」地壓,可不是,還有小半截,咋著也進不去。

  裏邊幾下實實在在頂撞,倒讓俞夏草頭暈目眩,張口結舌,氣喘吁吁,娘哩,
俺在踩高蹺?搖搖晃晃,逼裏,也被頂得搖搖晃晃,暈暈旋旋,「鄭古禾,鄭古
禾妳在哪哩,快扶俺下去,俺是不是上天哩?恁高——」

            27、第027章、擴識

  鄭古禾旁邊正眼氣,看她兩片肉夾的生風,忽然俞夏草說她暈眩,在天上,
「咯咯——」笑了,「真是叫日暈菜了,來的路上,還誇嘴說自己能日三百下。
這才十五下,就不知南北了。俞夏草,妳醒醒,劉作伐雞雞拽著妳,想飛,也飛
不走哩。」

  歪她到床上,自己騎上那朝天棍,癢癢一下子轉移到棍子,旋身婆娑,來回
舞弄,悠悠得奶子,也「噼啪」載歌載舞,憑空床上方,多了兩衹白鴿,照亮了
愛意濃濃的小屋。

  「嘿喲,嘿喲,俺,俺想尿尿,黑喲喲,嘿喲哦,劉作伐,妳快給俺堵住眼,
尿,尿床哩黑喲喲——」還沒有婆娑幾十圈,鄭古禾暈死在劉作伐腿面上,衹剩
下屁股,還隨著雞雞上頂,一朝天,一朝天地「唧唧」唱歌……

  吃飯時候,劉作伐端碗面條,琢磨著二哥課本上,毛澤東七律,

                長征

             1935年10月

  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衹等閑。

  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礡走泥丸。

  金沙水拍雲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

  更喜岷山千裏雪,三軍過後盡開顏。

  1935年,發生了什麽,不知道,劉作伐姑且不體會。

  「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衹等閑。」這是說事,做事、做人同時寫出來。
毛澤東他們,做的事多、實難,勝在雄心壯誌,誌氣大于事情。這和近幾天,自
己練氣有關。

  一個「不」字,就把遠征之艱難視如草芥,一個「衹」字,使「己大而物小」
的「至大至剛」的陽剛衝天勁,物化出來。自己和胡巧鳳姐姐她們,是不是小魚
吃大魚哩?

  萬事在人,不在事!

  中間的四句,行神如空,行氣若虹,來往千裏,如轉泥丸,人事勝于物事,
關鍵在幹啥事?符合人情、物理、趨勢不?現在人們普遍窮,和祖上的說法,就
大不一樣。人,總得分個三六九等,總的有個窮富之差?消滅階級,消滅剝削,
可人們反而越來越窮哩?

  這事和理,就相悖哩。

  名不正則言不順。山有多大,河有多深,劉作伐沒有經歷過。若是說黃河,
自己就能渡過,顯然,在成年人來說,這樣的河流,就不是困難哩!

  看來,自己孤陋寡聞啊!

  看來,做大事,必須有與之匹配的大智、大勇、大氣派,土壤不厚,長不了
大樹;樹根不深,樹幹就粗壯不了;扛不住風雨,就沒有高樹:老百姓簡單的話,
打鐵還須自身硬!反過來想,也是這理。自己和姐姐她們來往,要是自己沒有修
煉,她們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親密自己?

  看來,多讀讀毛澤東的詩詞,不衹是文化收獲,思想紅不紅標誌,去應付人
家,對自己各方面,有大用處哩。

  毛澤東有千軍萬馬相助,自己目前有幾個女將幫助;毛澤東千萬馬之銳氣與
千人萬眾之豪情凝而聚之,創建一番事業。如高山墜石,滾滾而下,在刀劍叢中
從容不迫,應付自如,無往不勝,雖九死而後一生,自己這一輩,總不至于,比
毛澤東還要九曲回腸吧!

  邊吃,邊想,吃吃,想想,這一頓飯,要不是娘刷鍋來喊他,他圪蹴著,還
不知到啥時候哩。

  「娘,知道哩,這就送完。」碗底兩口飯,呼嚕吞進,胳膊夾著書,出門去。

  「冤家哩,俺脖子都伸成大白鵝脖子了,才來!」牛得田擦擦劉作伐嘴角,
「妳家中哩,能吃上肉哩!」

  「老鼠肉,早起……」

  「俺的肉哩?帶來沒?」牛得田板著臉,脫了劉作伐褲子,眼珠瞄著,那小
翹翹。

  「妳啥肉,叫俺帶啥肉?」

  「這會鑽洞的老鼠肉!」忍不住探手撈過去,兩手搓棉花軸一樣搓兩搓,見
長了,又翻開皮,「娘哩,劉作伐,妳幾歲了,咋比俺爹的都長恁長!」大拇指、
食指。


 
  「妳見過妳爹雞雞?」

  「將才俺爹喝水,俺送過去,大褲衩邊露出來,俺以為是枯樹枝扎俺爹哩,
誰知……」看看劉作伐雞雞,往胯裏塞塞,一鼓蛹一鼓蛹,真是老鼠哩!

  「真是的,恁長,留在外邊的,幹脆回來刀切了,煮煮吃算了,反正俺用不
完。」牛得田捧著劉作伐臉盤,端詳了一會,對著嘴,「卟嘰卟嘰」咂摸兩口,
胸口倆球球,跟著劉作伐的手,波浪一樣翻滾,癢得牛得田,身子哆嗦的篩子篩
面一樣,「簌簌」地擺動。

  「娘哩,劉作伐,俺們見面,咋都中了電,要死要活地要妳擺弄哩咦嘻嘻…
…咦嘻嘻……」倆球球,貼鏊餅地貼著劉作伐,屁股衹顧哆嗦,「咦嘻嘻,咦嘻
嘻,咦嘻嘻——」抽擠的胯裏,「嗵,嗵……」地響,又一陣哆嗦,軟塌塌往地
上出溜,幸虧劉作伐攔住,覆爬在身上,浮她上床,繼續練功。兩球球頂在胸前,
肉呼呼地,屁股一掀一掀,好像安了鐵簧,「咕唧,咕唧,咕唧……」發出輕微
的爆破聲。

  自己的雞雞在裏面,就是它面臨的磨難哩,越不過這千山萬水,趟不平這千
難險阻,就練不成自己的功法哩。

  思索著大人物的話,含不盡之意于其中,顯無窮之趣于其外,「咕唧,咕唧
……」搖曳多姿,起伏跌宕,張馳有致,連綿無盡。無窮如天地,不竭似江海,
一股股白氣,在鼻孔兩側,不絕如縷……

  聽到生產隊下地幹活敲鐘的聲音,劉作伐由沉沉中醒轉,霞光映射著牛得田
的臉蛋,透出粉盈盈的紅色,像塗上了一層胭脂。劉作伐指點了牛得田人中、百
會、會陰、陽池,牛得田打了個長長哈欠,兩球球來回扭,屁股撅幾撅,「爹哩,
俺咋睡的恁死哩。」

  看著身下劉作伐,驚訝了,「劉作伐,妳是俺好枕頭哩。不中,以後妳天天
陪俺睡!」

  又發現自己逼裏,有東西圈圈鑽鑽,十分受用,「噗嘰噗嘰」顛幾顛屁股,
次次攮得逼裏「呱唧,呱唧……」出幾身汗,忙停下來,「啊呀,劉作伐,俺真
服妳哩。哪次都會讓俺吃個驚喜!」

  「快點吧,咱該上學哩。」

  「咦,真煩哩。課堂上也學不了啥雞巴毛,天天糊弄。這一段,要不是有妳,
俺就回家哩。」屁股轉幾轉,留戀不捨。摸摸劉作伐小胸脯,「哥哥,記住,得
空就日俺啊?」

            28、第028章、沉識

  「中哩。」運功頂兩頂,雞雞鑽到後眼似的,牛得田吃這兩下頂,直翻白眼,
癢的哆嗦,逼孔箍得雞雞,細了許多。

  「好哥哥,要命哩。俺,俺……」胳膊一軟,「噗」兩球球壓扁了,人爬著,
不再想動。

  看來這招,輕易動不得哩。牛得田、俞夏草她們逼淺,隨便頂幾頂,都嗆不
住,還不能亂施用哩。

  搓熱兩手,按住腎俞穴,揉了兩下,牛得田悠悠醒過來,張嘴咬住劉作伐,
「啵啵啵啵……」親了幾十口。

  「俺男人哩,日的真是愛死人!」又咣當幾下。

  催了三次,牛得田讓劉作伐看看逼腫脹不,停幾天才能日?仔細看過了,把
逼門按摩不火辣了,才放過劉作伐,岔著腿,去上學。

  劉作伐進教室,發現俞夏草和鄭古禾,兩個胳膊圈著頭,正睡的呼呼的,哈
喇子流有尺把長。幾個同學,在旁指指點點。

  劉作伐老著臉走到座位,坐下。任紅旗樂顛顛地雙手碰著三本書,「小弟,
哥帶來哩。成看了,俺爹也不識個字,書都拿不正。」

  劉作伐謝了,遞過一塊硬糖,任紅旗喜得一蹦三尺高,落下時,要不是劉作
伐拉一把,恐怕蛋蛋被桌角撞碎了。「呵呵」一笑,瞥見老師進來,糖紙也沒撕,
趕緊塞到嘴裏。

  劉作伐翻了,實際是三本半,《論持久戰》前十頁有火燒痕跡;《毛澤東詩
詞》、《實踐論》、《矛盾論》,倒是完整,除了褶皺,不像有人翻閱的樣子。

  下午第一節,是政治課,大家一般都睡,老師也不管。所以,劉作伐也不留
意俞夏草、鄭古禾是否還在睡覺,衹是在翻書,琢磨裏面毛澤東思想。

  「馬克思主義者認為人類社會的生產活動,是一步又一步地由低級向高級發
展,因此,人們的認識,不論對于自然界方面,對于社會方面,也都是一步又一
步地由低級向高級發展,即由淺入深,由片面到更多的方面……馬克思主義者認
為,衹有人們的社會實踐,才是人們對于外界認識的真理性的標準。」

  劉作伐反復看了前三段,似乎明白,似乎糊塗,「低級」,「高級」這好明
白,任何事,要想做好,都是由不會做,到會做,這其中做的巧不巧,全看自己
動腦子哩,自己練武是這樣,和俞夏草她們日逼,也是這樣哩。

  開始時候,都是生瓜蛋,笨手拙腳,摸索幾次,就是「實踐」了,可這實踐,
一個有一個的巧,就是俗話說的,殺雞殺屁股,各有各殺法,不全是從脖子下,
切斷喉嚨吸管,雖然,這最簡便。所以,實踐= 真理= 標準,這樣算法,不那麽
準哩?

  現在,他們學習地理、歷史,哪一樣是學生經歷的?可書上這樣說了,就得
背記住,考試時候,不能走樣。難道,這是他們「實踐」的結果?

  就是數學題,妳不按老師講解的做,肯定錯;妳不用現成的公式、定理、命
題,保準得不出正確答案。這可不是自己「實踐」來的哩?

  「日,日的真好……再日——」

  教室忽然響起誰夢話,整個教室沒有睡覺,胡亂支差應付的學生驚呆了,靜
了幾秒,前邊咕咕噥噥,模糊不清,後邊的「再日」可是吐字清楚、音節分明,
「哄——哄——」笑起來,「牛得田和誰日哩,是妳?」

  「和板凳,那不,她在晃凳子——」

  政治老師正唸的起勁,逢此騷亂,「啪」書摔到桌上,粉筆亂飛,「小逼孩
們,奶頭才不唆幾天哩,就亂喊日啥哩!說說,瘦猴,妳是不是妳爹日出來的種?
還有妳,不是妳娘逼裏掉出來的——」

  幾句咋胡,學生靜了。家裏早就日罵慣了,街裏也聽慣了,所以老師罵幾句,
正常!

  不過,在教室上課,就說這話,可是頭一個!大家心裏納悶,「牛得田睡著,
為啥要嘟嚕這幾句,莫非開過苞了?和誰?是誰開的花苞哩?」男生不由轉著頭,
互相察看,是誰有這個福分,敢和女孩真刀實槍地……

  女生也是羞紅著臉,這死妮子,恁不要臉,才多大,就和人做那事?將來咋
嫁人?不過,做了就做了,那事咋做?是公雞和母雞,還是狗們……不行,下課
得問問,仔細地問問,免得事到臨頭,稀裏糊塗自己就日出去了……

  過了幾天,學校發生的事,傳到牛得田爹娘耳朵裏,氣得爹娘發瘋了似的,
揪住牛得田往家裏拖死豬一樣拖,牛得田氣哄哄,「人家往閨女身上潑臟水,妳
們做爹娘老子的,也跟外人一勢欺負自家閨女哩——」

  「那妳有這醜事沒有?」

  「妳想妳閨女會做這樣不要臉的事!」

  「沒有這事,村裏咋沸沸揚揚,鬧翻鍋哩!」

  「夢裏說話,誰做準哩!有事沒事,爹娘就往頭上攬哩?這是啥好事?」

  爹娘說不過閨女,一想,閨女說的也有理,自家閨女做這事,去哪做,和誰
做?雖說自家閨女奶子鼓脹比一般女孩大,那是賽她娘哩,不能說俺奶大,就做
過那事!

  爹想透了,就明白了,娘還在旁邊蹦跶,爹就不願意了,「妳這婆娘,頭發
長,見識咋不跟著長哩?咱閨女,行的正,坐的正,咱自家不能軟耳朵,聽風就
是雨。咱閨女,囫囫圇圇,咋會有那破事?誰再說咱,咱就給他拼命!壞咱家閨
女名頭,哼哼——俺可是姓牛!犯了俺牛脾氣,哼哼——」

  周圍人,好不容易有個熱鬧看,聽了這話,輪胎遇見釘——泄氣了。自覺沒
趣,訕訕散去。

  牛得田夢裏日逼的事,就此煙消雲散。這是後邊話,咱提前說說,敘事也得
囫圇不是?

  花開兩朵,還得接著前邊一朵寫哩。

  課堂上,政治老師虎威嚇唬住學生起哄,自覺維護了牛得田面子,牛得田不
得還自己個人情?于是乎,下課鈴一響,就得意地喊住牛得田,「到老師辦公室
來一下!」昂昂然走前邊。

  牛得田夢話說出了心裏秘事,雖然臉紅,不覺得丟人。自己和劉作伐,就是
這樣哩,見日一回,自己和劉作伐,就多一碗蜜水哩。說了就說了,關鍵劉作伐
以後,還日不日自己?心裏七上八下,暗自擔憂,想著計法,咋著找劉作伐落實
落實,三天後日逼,不行的話,下午放學,自己忍著疼,再日一回,免得斷了,
就虧死了!

  可是老師叫自己去,又不能不去。磨蹭著,進了老師辦公室。

  「來哩,牛得田。老實交代,妳將才說的話,是不是真話?對方是誰?妳可
不要包庇犯罪分子,老師可是懂公安法的人!」

  「俺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有這事,有這人?」

  「俺沒有。」

  「沒有?妳敢脫褲證明,妳沒有日過?」

  「俺沒有。」

  「哼,要不是老師,學生都會脫妳褲子,看看逼是爛是真假哩……好好想一
想……」

            29、第029章、正識

  「俺沒有!」

  「別死鴨子不怕開水燙。老師敬酒不吃吃罰酒!聽老師話!」

  「俺不會吃酒,俺沒有!」

  「是不是沒有,不是光聽螻蛄叫哩。妳脫下褲子,老師給妳作證,中哩?」

  「俺沒有。老師不能耍流氓。」

  「老師還妳清白,咋會『耍流氓』?」

  「妳是男老師,咋叫俺女娃脫褲子?不是耍流氓是啥?啊,是啥哩?」

  「老師是為妳好,不然,以後在學校,別人不笑話妳?還要臉不?還上學不?
快脫!」

  「俺沒有,俺不怕。老師俺要喊哩——」

  「喊啥?」

  「喊老師耍流氓,要俺脫褲看俺逼……」

  「好好,真有種……妳妳妳出去……」

  「還叫俺脫褲不?」

  「誰叫妳脫褲?俺看妳意誌堅強不再說是幫妳洗刷名譽……」

  「還威脅俺上學事不?」

  「沒有的事,妳趕緊出去……」

  「還看俺逼……」

  「哎喲姑奶奶妳妳走走……」政治老師滿頭是汗,哆嗦著手,要推女學生…


  「別碰俺,俺主貴著哩,俺能胡亂日!」昂首出來。周圍有竊竊私語,有指
指點點,牛得田也昂著頭,衹管走自己的路。

  過了兩天,就沒啥人,囉嗦這事了。農村裏,這衹是雞毛蒜皮哩,不然幹部
們,還會有相好的。再說,這事,誰親眼見了?若是真看見了,那才是熱鬧事哩
……

  劉作伐第二天夜裏,溜進牛得田屋裏,等日了十來分鐘了,牛得田才醒來,
就要大喊……

  劉作伐留心著哩,能讓她咋胡出來,「是俺,牛得田!」

  「噯呀,好妳個縮頭烏龜日了俺再不理俺苦死俺哩……嗚嗚」嘴被捂住。

  「妳想喊得全村人都知道哩?」

  「俺想死妳哩,所以俺夢裏也說妳好哩哥哥——」

  「咱沒啥生分是事,別多想。」

  「俺就是想哥哥想瘋哩,總恨不得哥哥時刻摟住俺日著哩。」

  「日頭還喘口氣,誰的逼,能那樣?」

  「噗嗤」牛得田笑了,「可不是昨兒個中午日俺,俺逼現在還難受,是不能
一直日。不過,哥哥,妳心裏可得一直有俺哩。」

  「中哩,沒有妳,有誰?」

  「俺知道俺一口逼,不夠哥哥日,不管妳有幾口逼,都要記得日俺稠密些,
啊哥哥——」

  「牛得田,是不是燒糊塗了?」

  「俺不糊塗。頭一次,摸哥哥雞雞,隔著褲子,俺手也量出來,還沒有中指
長哩。第二回,俺頭一次親眼見,就超過俺中指。白天,哥哥日俺,俺逼裏就盛
不下它哩好寶寶。哥哥,妳說俺說的對不對?」

  「對哩。」劉作伐覺得慚愧,看看人家細心的,自己還裝糊塗。

  「看看,現在它鑽在裏邊,俺感覺到底了,這不,俺手還能伸進去,摸摸它,
摸摸妳那倆蛋蛋。俺知道哩,哥哥能日著哩,俺可不想一個霸占哥哥,那不把雞
雞憋屈死了?」

  說的是正理。劉作伐衹有慚愧。

  「晌午俺睡著,哥哥還在日,日個不停,哥哥雞雞是石頭做哩?所以俺做夢,
就迷糊哩,差點壞了哥哥大事哩。以後,俺衹在家睡……」

  倆球球抵住哥哥胸脯。

  「不哩,牛得田妳想睡就睡,想說就說哩,別怕……」

  「沒哩。俺家好賴是富裕中農,經歷過些事哩,不是那窮家小戶,啥也不懂。
哥哥放心哩,等哥哥日煩俺了,俺就不找哥哥哩。哥哥快日,說得俺裏邊熱烘烘
的,衹想哥哥搗鼓俺狠些哩。」摟住屁股,直往胯裏按,倆球球被擠得「噗——
噗——」放屁般地響……

  待牛得田安穩睡了,劉作伐又摟住她,兜著屁股,在地上行走三圈,研磨得
牛得田夢中前仰後合,吱吱唔唔,樂得一絲力氣也沒有了,放她床上打鼾……

  嚴霞光兩手摸著胯,正睡的香甜,忽然,自己逼裏刺刺拉拉挂指頭哩,手指
扒拉扒拉,還挂著手,反而鑽的深了,「騰」地坐起,又被按了下來,「嚴霞光,
是俺——」

  「妳是誰?」

  「劉作伐哩聽不出來?」

  「半夜哩俺咋會想到哥哥半空掉俺逼裏?」熱辣辣摟住,嘴直拱,噙住舌頭,
「唧唧唧唧」地吸,上邊忙了一陣,帶動下邊開始忙,一時屋裏到處都是「唧唧
……卟嘰……哼哼嗯嗯……卟嘰嘰唧唧……吱吱……呼哧呼哧……唧唧卟嘰嘰…
…哎喲喲日日哥哥——」

  嚴霞光連著在床上打了兩個鯉魚挺,腿軟癱下來。

  「劉作伐,妳自己咕唧哩,俺手沒有勁了……」

  「那俺也歇歇。」

  「別哩,劉作伐,妳雞雞是井裏水泵?」

            30、第030章、形識

  「咋哩?」

  「咱隊裏水泵,能一直抽水不停勢,一氣能澆三四千畝莊稼。妳雞雞在俺逼
裏,不是也一直不停勢哩。不是水泵,咋能恁大日勁?」

  「呵呵。」

  「妳別笑。俺問妳,俞夏草近來咋不找俺哩?」

  「俺咋知道?」

  「妳一塊日過俺倆,後來再也沒有見妳日她。就她那騷勁,能放過哥哥這杆
好槍?」

  「妳咋知道她騷?」

  「有一回,俺倆在這屋裏說話,忽然她脫下褲子,從逼裏摘出三四根麥秸。
俺笑話她,肚子餓成恁樣,逼吃麥秸能飽肚子?妳猜她說啥哩?」

  「說啥?」

  「說她二哥,二十五了,還沒有找上媳婦,就日她。那是在她家後院麥秸垛
上日來,裏邊塞進去麥秸了。妳想想,她才多大,她二哥就沒有日死她,能不騷?」

  「哦——」

  「劉作伐,咱醜話說到前頭,不管妳日到俺哪一天,衹要妳在咱村裏,就不
能缺少俺日哩,記住沒?」

  「記著,記著。」

  「聽俺爹娘說悄悄話,妳家祖上做事,就不凡,做的,往往和大家不一樣,
是有名的殷實戶。家裏子弟眾多,解放了,雖然大多沒有再見到,估計都活著哩。
以後,咱村裏能站住腳跟的,就妳家敢賭咒。又說,這世道,凈做些違背常理的
事,怕像1960年那樣的災荒不斷哩。不及早預防,臨頭遭大災哩。現在俺把
幹凈身子給妳了,到時,妳可得幫著俺哩!」

  「中哩,中哩。就是咱沒這事,咱是近鄰,該幫的,自然伸手。」

  「嗯嗯,妳家做好事,行善德,俺爹也知道些。輕易不做,做了,也是暗中
大家不知。反正,俺及早給妳個幹凈逼,妳得認這個賬!」

  「中哩中哩!」

  「好了哥哥。看,妳年紀小,俺稱呼妳『哥哥』,就是要妳認俺這個妹妹!
快,說了半天話,俺想活動活動屁股哩。哥哥,妳還是摟著俺下床,俺能不耽誤
哥哥時辰哩。」

  說著,抬起屁股,頂緊雞雞,讓劉作伐手伸到屁股下,把自己抱起,移動到
床下,深深地攮著自己逼底,「咿咿呀呀」享受那種刻骨銘心、通心通肺的日…


  等到了胡巧鳳屋裏,北鬥南指,漏下二更。

  「弟弟,晚了,累了,就別過來哩。姐姐這裏也沒啥事。」胡巧鳳喜得天上
掉寶,緊緊地摟過,坐著就噙住弟弟雞雞,來回晃著,感受弟弟那種貼心的捅進
捅出,好像爹娘的手,在上天撫摸著。

  「姐姐,俺看屋裏醬油醋都沒有,俺進屋時,枕頭下放了三十塊錢,姐姐妳
先用著。」

  「弟弟哩……」胡巧鳳哽咽了,自己一個女娃,工分衹有10分,去年20
分算一個值,才分給三分錢,再七扣八扣,到手一分四,就算一年全出工,也不
過一百八十個工。能分給幾塊錢。自己女娃該用的,盡量不用,就這,能餘下幾
塊錢?所以,幾年了,沒有添置過任何啥!好幾次,都難受的想死,去地下尋找
爹娘。

  「弟弟哩,妳的錢,俺不能要。姐姐拿著錢,沒啥用哩,也不會花銷……」

  「姐姐哩,不能再刻苦自己哩。沒事,俺能治病,以後,俺盡量想些辦法,
不能讓姐姐一直苦著哩!」

  「哎喲哦,俺親弟弟哩!姐姐幸福死哩——」屁股一陣掀騰,包裹得弟弟趕
緊運力相抗,「咣嘰——咣嘰——」長扯長拽,捋麻皮一般,扯得雞雞,皮忽上
忽下,穿梭走動。

  「弟弟……弟弟哩……弟弟——」一聲呻吟,接一聲呻吟,真想把弟弟,裝
到自己胯裏,讓弟弟安安穩穩伴著自己一輩子……

  沒有多大會,胡巧鳳不張狂了,「呼哧……呼哧……」嗓子累的幾天說不出
話。

  侯姐姐安靜了,接著兜著姐姐屁股,在地上轉圈,雞雞一拱一鑽,活像墊圈,
一層層增加、伸長,再收縮回來,再層層疊加……丹田裏的紅綠兩樣小球,蹦蹦
躍躍,似彈玻璃球,隱隱有聲……

  這兩天,來學校找劉作伐的村人,漸漸多了,一天最少兩個,最主要簡便,
好處看得見,花費也少。這天,門崗師傅笑眯眯過來,劉作伐衹好不上廁所,隨
著到校門口兩棵三人環保不住的槐樹下,坐著二十來歲年輕人。

  「小神手,這是孩他姨家東鄰居,看看,這不凈耽誤找媳婦哩!」

  劉作伐看了,頭不住地小雞叨米顫顫,脖子跟著前彎,正兒八經,一個狗人。

  「行善哩。家裏兄弟仨,就這個還像個人樣。其他,嗨——孩,妳看能瞧不?
瞧得了,俺一個月,有四塊錢工資,全給妳,咋樣?」

  劉作伐圍著轉兩圈,那勾頭,也跟著轉一圈,正費勁摽著轉圈哩,「啪——」

  「妳,妳咋打俺——」別著脖子喊。

  「啪————」

  「啊喲」應聲側倒,「噗——啪——噗——」勾頭人,不見了。

  「啊呀呀,妳這孩,好生生,妳把人家再打殘廢咋辦?這這——」門崗老漢,
氣得直哆嗦,幹抖手……

  劉作伐不理,跳起四尺來,扯下拇指粗直樹枝,褪下樹皮,朝樹根那邊「哼
唧」人走過去,扳正人,樹枝綁上,「別哼唧了,快好了,回去有吃跌打丸錢沒
有?」

  「啊,爺哩,好了?有,有,有。爺,俺給妳磕頭哩……」

  「別,別,就這個姿勢,走到家,繞著自家門口揪耳朵,左手揪右邊耳朵,
右手揪左邊耳朵,揪二十分鐘。記住了吧?」

  「中哩爺,爺,俺照辦。」端著架勢,慢慢出去。

  「孩,這就治病哩?」

  「師傅,該敲鈴哩,上課了。」其他同學,老師,圍了一堆,又一堆,看稀
奇哩。看主人公走了,跟著聒噪聒噪,議論紛紛,說啥的都有,散開了。

  嚴霞光湊跟前,「小哥,別把脖子打斷哩?」

  「三天看結果吧。俺也不知對癥不。」

  「小哥哥,中午來學,拐俺那,也給俺抽兩下。」

  第二天,勾頭人,不,直脖子人,過來看神手,「爺,爺哩,孫胸口,不憋
悶了,眼珠子不疼了。爺,孫專程來給您磕頭哩,恁多年了,昨夜黑,可睡個好
覺哩……」

  「別,別,別低頭……」

  「爺,孫聽話。爺哩您說咋辦孫咋辦……」

  「三天,三天再過來,叫俺看看中不中哩。」

  「中哩爺,孫三天後,這個時候,孫來給爺磕頭。」舉著脖子,不舉也不行,
槐樹棍,還夾著哩,走了。

[ 本帖最後由 皮皮夏 於 2017-12-15 20:08 編輯 ]
2017-12-15 2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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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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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第031章、增識

  「好哥哥,三天,真能治好人家病?」嚴霞光知道劉作伐治好了幾個人毛病,
有捏幾下的,有推拿幾下兼吃藥的,有不能治的。多少賺了幾塊錢。羡慕得嚴霞
光這幾天,總是嬲著,兩天不日,就掉了魂,要得了啥病。

  現在雞雞在裏面緊緊地鑽著,嚴霞光就啥病也沒有了。

  「別砸了招牌,神手哩!神手爺——」挺著葫蘆大的奶,撅著紅嘴,噱噱地
笑。

  見劉作伐不吭聲,爬在胸脯上,側耳聽「咚,咚,咚,咚……哥哥,妳心跳
恁慢哩!是不是想俺哩,還是看見俺光身子,嚇壞哩?」

  「嚴霞光哩,俺剛給人治病,還沒有理清道道哩,不好說。咱安靜會,叫妳
享受享受。」

  「咋享受哩哥哥?」

  「妳坐直了,閉眼。」

  「好哩哥哥,俺屁股直,還是腰直,還是……」

  「腰直,屁股自然直。坐好,開始了——」

  「咦,嗵,咦,嗵,咦咦,嗵,咦咦咦嗵,咦咦嗵咦咦嗵……」

  嚴霞光奇異「咦」一聲,逼裏「嗵」一聲,「嗵一聲,」頂得逼裏邊暖洋洋,
麻洋洋,酸洋洋……幾股味混雜一塊,就是喜洋洋!

  嚴霞光坐著,就升天了,陽光被層層疊疊的樹葉過濾,漏到劉作伐身上,變
成了淡淡的、圓圓的、輕輕搖曳的光暈。明亮的陽光在劉作伐頭上,塗了一圈、
又一圈金色銀色的光環。嚴霞光挽著劉作伐,像個剛出門的新媳婦,羞答答地露
出半個臉來。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照耀著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銀色的光芒,
耀得人眼睛發花。

  穿過樹葉間的空隙,透過早霧,一縷縷地灑滿了校園。那太陽暖洋洋的,它
伸出漫暖的大手,摩挲得嚴霞光渾身要多熨帖,就有多熨帖;要多輕盈,就有多
輕盈。炎炎的烈日高懸當空,紅色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上,嚴霞光逼裏著了火,
反射出油在沸煎時的火焰來。

  天空被自己逼裏火染成了血紅色,桃紅色的雲彩倒映在流水上,整個大河上
面變成了紫色。天邊仿佛燃起大火,嚴霞光在火光裏,撲向炎炎的劉作伐,掙扎
著,撲騰著,喊叫著……

  嚴霞光爹在門外吆喝一聲,「小光,上學哩——」扛著家什,自己下地去。
一會,她娘風風火火嘟嚕著,「娘逼哩,恁熱天,去地磨洋逼哩……」

  院裏重新靜下來,劉作伐看嚴霞光,在懷裏死死地睡著,扒拉眼皮,千呼萬
喚也不醒。無奈,衹好自己起來,見嚴霞光胯裏,油亮油亮,黏黏糊糊,沒有發
腫,就端水給她抹擦了,穿上大褲衩。收拾了自己腥氣味十足的雞雞,去上學去。

  課間,門崗師傅又領來一個媳婦,三十來當歲,面色鬱黑,懶怠動彈。牛得
田見劉作伐外走,跟了幾步,知是治病哩,忙忙跟上。

  看看頭發幹枯,像冬天一把草;面色兩塊瘀斑問那媳婦,不是胎記。問她飲
食,說是口幹,咋喝水都不解渴,又不想喝水,幹的難受,做飯,看著難受,男
人做好了,吃兩口就惡心。前後半年,村裏村外,也看了十來個大夫,不見效果。

  劉作伐捉脈,脈息細若游絲,明顯養衛不足,也有先天不足癥狀,符合現在
情況;脈搏跳動緩慢。劉作伐眼角,瞥見她丈夫,在旁,手腳無措,顯出村民特
有的動作,暗自好笑。這漢子,床上力氣恁大,擔心媳婦身子,就沒法子,衹有
為難哩。

  讓她漢子摸她小腹,摸了幾遍,才說裏邊好像有土塊硌手。

  「這就對了。妳們結婚幾年了?」

  牛得田吃吃地笑,妳直接問人家日逼幾年不就得了!

  「九年,十年?」遲疑地看媳婦。

  「前五年,妳們夫妻勤快,有四個孩子,是不?」

  「是……」漢子驚訝。

  「後邊妳們有兩胎,都沒成。是吧。」

  牛得田直吐舌頭,人家逼沒本事,關妳啥事!

  「是哩,是哩。」漢子更驚訝。

  「第四個孩子,臉色黃,常肚疼,沒有十二斤重,對吧。」

  門崗師傅站起來,這孩子今兒算卦哩?

  牛得田心裏嘻嘻地笑,回頭叫他給咱算算,看看咱逼毛有幾根?給人家看病
哩,問這些咋哩!

  「對,對著哩。」漢子搓手。

  「明天,叫妳孩,也一塊過來。來,來,這位大嫂,妳順著圈椅斜躺著,今
天,先順順氣,回去,能不斷放屁,晚、早起能順利喝下玉米湯,咱就接著治。」

  就著門崗師傅的木圈椅,劉作伐沿著胳膊、脊柱,走了兩趟點、按、搓。在
腎俞,多停會,灌了點真氣。

  「可以了。若半裏開始腹脹放屁,回家,就熬玉米粥,多熬會,稀點。」

  漢子千恩萬謝,扶著媳婦走了。

  「咋不收錢哩?」牛得田逗他。

  劉作伐轉頭謝門崗師傅,「呀,呀,神手哩,俺就是幹粗活哩,沒啥,沒啥
……」

  「劉作伐,等等俺哩。妳咋知道人家『房事』勤快?」將日逼,說成「房事」,
沒有「房」,就日不成「事」?牛得田暗自腹誹,回來,找個地方,看看和妳劉
作伐,能日不?

  「大夫治病,妳小孩子家吵吵啥哩?」劉作伐背著手,裝大人。

  牛得田看看路上,就她倆,「那咱們今天的的『房事』……」

  「劉校長——」

  牛得田趕緊低頭跑,劉作伐排著八字腳,後面慢慢跟著。牛得田跑了幾步,
發現上當,扭頭朝他刮臉……

            32、第032章、廣識

  放學路上,俞夏草和鄭古禾並排走著,悄悄耳語。「牛得田,近來皮膚變得
恁好看,咋看著劉作伐,眼睛笑眯眯,賊眉鼠眼,有十把二十把勾鏈,想把劉作
伐勾手裏。」

  「她奶也是,恁蹦蹦,不怕衣服撐爛了,恁鼓囊。一個比上咱們十個!」

  「哥哥揉妳,大了沒有?」

  「哪有恁容易哩,咱長了十三四年了,才這麽大個包。咱才和劉作伐上手幾
次!」

  「要不,咱加一場?中午弄的時間,太短哩。」

  「太短,咱還受不起,再長些,咱兩瓣肉,都熟透了,上供銷社裏賣去?咯
咯,咯咯……」沒見識,哼,俺哥二十多歲的人,日的,十下八下,就吐口水,
還沒有這小孩得勁。連續日妳十來分鐘,幫子都疼,痴心想多日!

  「要賣,妳去,俺還留著用,沒有樂夠哩。」鄭古禾酸溜溜地,這妮子,身
材也比自己好看。難道好日的人,都是這!

  下午放學,沒有人纏,劉作伐回家,翻出《本草》、《金匱要略》,察看腹
部癥狀、治療、下方,推敲那黑面婦人病癥。

  又察看了《針灸大成》,自己練的是指法,必須借助現成的針法,不然,行
氣運理就沒有依據哩。

  自己閉目懸想,丹田綠、紅小球,沉沉浮浮,漸漸有些明晰。邊想,邊在身
上預設穴位處,指頭點壓,揣摩氣機變化,感受血液流經時衝撞力度。

  看看日頭在界墻挪下兩層,過去約莫一個鐘頭,起來做飯。

  這也是家裏門風,男男女女,極小就在鍋臺邊幫忙,人活在世上,不會吃,
枉自活哩。會吃,不會做,等于不會吃。

  堂哥家小侄女,歪歪斜斜過來,嘴裏喊著叔,實際和哥哥差不多。央求練了
兩把式,就圪蹴竈火口燒火添柴,火苗「呼呼」忽閃,映照小臉,紅撲撲地。

  猛然想起,快一個月沒見大堂哥,問哩,紅撲撲堂妹「咯咯……俺大哥去焦
作城哩。」

  「咋哩,嫌家裏不自在?」

  「去城裏掙工資哩。」

  「哦……好哩,好哩。」這是農民最大願望哩。

  飯沒熟,下地幹活的家人,都回來了,熱熱鬧鬧過去,快九點了,劉作伐去
找胡巧鳳姐姐。

  翻過兩道墻,突然,胡巧鳳那邊出現打門聲,「咹,那個那個胡巧鳳……」

  是這貨來騷擾哩。劉作伐聽了兩句,姐姐不吭聲,就改變路線,朝南翻墻,
到了街口,那胡書記,還在咋咋呼呼地吆喝,「咹,妳個地主閨女,得接受貧下
中農好好那個那個改造咹——一天不改造,就想那個那個翻天,咹,變天——變
天,對咹——變……哎唷——」

  人,忽然大叫,「變……變天——變天——」人來瘋一樣跳著,「變天——
變天——」

  也不知挑路,見墻,撞墻走,走不通,接著撞,撞,撞……撞得人家家人出
來,還是蹦撞著「變天——變天——」嗓門山高!撞聲山高!

  出來人,嚇傻了:到底是書記,恁牛氣!

  不過,妳牛氣,去別的家戶牛氣,俺家的土院墻,七老八十了,經不起妳這
牛撞哩!

  趕緊拿出硬實家伙,趕牛一樣,轉換方向,去撞別人家,去叫別人「變天」
哩。

  一家撞,胡書記氣勢洶洶;兩家撞,胡書記牛氣衝天;三家撞,頭破血流,
氣若游絲,匍匐血泥上,還要撞……喊,是喊,不過,嘴巴幹張,就是沒有聲音
……

  胡巧鳳蜷縮在弟弟懷裏,哆嗦沒有了,自己前世就欠著弟弟哩,不然,自己
有難,弟弟就出現,就化解,誰還會如此疼愛自己哩。滿腔熱情,衹是滿心舒坦
地夾著弟弟雞雞,揉搓著弟弟,好像面盆裏的面團團,揉啊,搓啊,團啊,抖啊
……揉了一斤,又一斤,搓了一團,又一團,抖了一通,又一通,自己把自己,
累的成片,成條,成絲,成……一動不動!

  劉作伐在下邊,盡情接受著姐姐柔情蜜意,面對著姐姐萬分感恩使出的澎湃
激蕩,沉靜地吸納,裏邊的氣囊,包裹著綠、紅小球,氣霧繚繞,來回旋騰,猴
子打架似的。再鼓腹吞咽,循序環繞,綠、紅小球,上下一線,如小孩拜佛,飄
渺不定。

  姐姐勁頭過去,沉沉壓在身上,劉作伐循環兩周,稍微穩定小球形狀了,兜
著姐姐屁股,下床接著行功,練習雞雞伸縮。

  寂靜的時候,總是最快的。黎明的熹微,擦亮點窗戶,胡巧鳳迷糊過來。靜
靜地伏在弟弟小肩膀上,感受著弟弟雞雞,在裏面歡快地抖動,穿,挑,捻,敲,
絲絲縷縷癢癢,從逼底最裏邊升起,順著周壁,沿著胯襠,漫到脊梁,匯聚腦海,
啊,那種深深的愉悅,像麥子的幼苗,似芝麻的花瓣,又好像看到了自家以前的
花圃,那月季、玫瑰、牡丹,滿棵滿院子,爹娘的花叢鋤地,自己是蝴蝶伴著他
們飛,間或停留在他們頭上,臉上,手上,肩膀上,想停在哪,就是哪,想落在
哪,就是哪……啊,爹,笑了,娘,笑了,開心的,比花,還……

  「嗷嗷——」爹娘沒了,胡巧鳳瘋一般地攆,去追,在尋……「啊,弟弟,
爹哩,娘哩,啊弟弟,弟弟——」胡巧鳳四肢踢騰,屁股急速地頂撞,「啊——」

  千百斤般垂下來,除了屁股被鼓動,人,整個人,不再晃了。

            33、第033章、公社

  第二天,那黑媳婦,和抱著孩子的男人,仨人出現在槐樹下。劉作伐下課過
來,媳婦就要下跪,劉作伐忙架住,「再這樣,俺就不哩。」

  問了情況,果如自己設想。接著翻開眼瞼看了,就著昨天穴位,又走一遍,
添加百會,注入真氣。

  小孩癥狀,比她娘嚴重,骨瘦如柴,臉上濃黃,敲敲小腹,如鼓。

  胳膊、脊梁穴位外,在命門、關元,添加真氣。交代,「妳還是昨日辦法。
孩子,要是能拉出黑屎,能喊餓,就好辦些。明天再來。」

  旁邊一個過路老頭,看了,「年輕人,妳咋不用藥哩?」

  「氣脈不通,用藥如下毒。」

  「好,好。這樣治,還須幾日?」

  「久病如陳石,再有三五次,那時看情形。不好說哩。」

  「俺家有個侄子,老漢無能,不知小兄弟,能否幫忙?」

  「俺個小年輕,學習哩,不敢,不敢。」

  「哎,不走泥濘路,咋能看坦途哩。俺侄子在公社財政所,姓孔,就說藥叔
讓來哩。噯,名聲不遠揚,黃金也糞土哩。再會哩小朋友!」

  同學們,嘻嘻哈哈看了,嘻嘻哈哈散了。

  牛得田跟著後邊,「老頭叫妳幾日,妳不日,怕要後悔哩。喂,神手,中午
記得給俺治病哩!」

  課間,又有附近幾個頭疼腦熱,不想花錢,就過來。劉作伐也不煩,三下五
除二,隨手點點,病人滿臉笑走了。

  上午放學,俞夏草、鄭古禾路上慢慢走,扭臉瞧見劉作伐後面攆上來,倆人,
手,在背後亂擺;嘴,在前邊「咯咯,咯咯……」

  劉作伐看看路上,別人都忙自己路哩,三不知,拐彎鄭古禾家,西屋倆人剛
要光光,見人來了,上來殷勤,六手六腳,仨人衣服一樣扔到床上。

  鄭古禾關門回來,俞夏草已經「咕唧」起來,衹好趴著看戲。

  俞夏草抿著嘴,腰弓得像匹馬駒,屁股推著劉作伐,就似拿著擦子擦蘿卜絲,
「噗,噗,噗……」不歇氣,擦的兩片肉,門扇忽閃忽閃地開。

  鄭古禾煞是眼羡,咬著指頭,看那根雞雞,碗裏面條,噗嚕嚕再也扯不完,
扯得眼花繚亂,吹花嚼蕊,水花四濺……耐不住,一屁股撅下俞夏草,「妳日的
有完沒有?」

  對上卯眼,自己夯了幾下,癢癢才跑遠了。

  俞夏草逼眼裏空了,手指扣著沒夠的地方,惱惱地,看鄭古禾胸脯亂抖,眼
珠一轉,張嘴咬著那小包包,幾下吸唆,鄭古禾手足無措,抖了兩下,伏下不出
聲了。

  哼,就這兩下,還和老娘,啊不,小娘鬥。款款上去,分花拂柳,穿花納錦,
琪花玉樹,步步蓮花,攀花問柳,「咕唧復咕唧,咕唧復咕唧」去。

  劉作伐看這俞夏草如此貪心,不顧同伴,心想,不叫她吃點苦頭,後面還不
知道咋欺負別人哩。

  約束了一下力氣,拿出在胡巧鳳姐姐練功的手段,雞雞如蛇,如三節棍,如
鑽頭,「嗵,嗵,嗵」三下,俞夏草幹張著嘴,仰臉朝天,一聲不言,兩肩不動,
兩瓣屁股團團收縮,身上汗,密密麻麻。頓時雞雞頭上倒澆花水,花成蜜就。

  呆呆地,五六分鐘,俞夏草「哇」地蘇醒了,好似花魔酒病好了,瘋狂啃著
劉作伐,「娘哩,讓俺成仙了,恁美!」又轉身推鄭古禾上去,「妳也美美哩!」

  鄭古禾不知咋回事,霧裏看花,這,這俞夏草變化也太快了吧,疑疑惑惑塞
進去,剛噙穩,逼裏「嗵,嗵」兩聲炮響,鄭古禾木木麻麻倒栽蔥。

  俞夏草愣怔了,這小孩,也太厲害哩,每次日,都有新鮮哩。相比之下,哥
哥那個大雞雞,算是根朽木頭!

  下午放學,劉作伐踏上去公社路上,晌午吃飯,和爹娘說過,要去公社見識
見識,爹娘交代兩句,就不在意了,男孩子,不野野,也不成個人樣哩。

  八裏路,劉作伐自然沒看眼裏。邊走,邊看四周田野,麥苗綠浪,油菜黃花,
邊運氣行功,疏散血脈。抬腳動手功夫,公社那條獨有的洋灰路,展現面前。

  查著門旁招牌,劉作伐很快找到「大豐公社財政所」。一間門臉,裏面有個
女的,算盤「啪啦」亂響。劉作伐聽了一分鐘,見她扒拉個不完,「妳那一萬五
千九百九十九元六角三毛二分算錯了。」

  「誰放屁……喲,俺說恁倒霉。妳個小屁孩懂個啥……」

  裏間出來個大嫂,「小朋友,錯哪了?」

  「錯了三個數,一萬二百七十七元五角,一萬四百六十九元八角七分,最後
結果,自然錯了。」

  「咦,妳會打算盤?」

  「俺有三年,不大打了。」

  「吹牛吧。妳才幾歲……」

  「小花,妳別吭聲,謙虛點。來,小朋友,進來。給,俺讀數,妳打,小花,
妳在旁復核。」

  「三十四元五角,都是加法,七十七元一角……二十六塊六毛九分——總數
是……」

  「總數是一萬六千零七十三塊八角八分。」

  「小花,小花,復核……咦,小花,咋痴迷哩?」

  「嗚嗚——」小花哭著,甩著辮子,跑出去。

  「這妮子,眼恁小!小朋友,妳叫啥?」

  「俺是劉作伐,劉語陣是俺爹。」

  「嘻嘻,恁伶俐個孩哩。妳咋來俺這兒玩?」

  「俺是找財政所姓孔……」

  「哎呦啊,孔所長在家腰疼難受哩。要不,小花,小花——這妮子,恁大一
點眼!進來,別哭了,看妳成個花貓了。給毛巾擦擦,領這個小朋友,去孔所長
家。」

  「走哩。」板著臉,走前邊。

  拐了彎,小花低下頭,圪蹴下,「小,小伙子,妳叫啥?算盤給誰學的,能
不能教教俺?俺給妳糖吃。」

            34、第034章、過夜

  「劉作伐,姐姐,俺給哥哥們學的,要麽叫哥哥們交妳?」

  「妳就中哩。閑了,教教俺,姐姐有獎賞啵——」親了口,「知道不?」

  「知道了。」口水恁大,想吃俺哩?

  站起來,伸手拉著劉作伐,一蹦一跳,「孔所長,孔所長,俺是小花,妳家
親戚來了——」

  「小花,進來吧,俺腰直不起,門沒關。」

  「嘻嘻,小師傅,俺走哩,記住妳的話,不要給別人說喲啵啵,孔所長,俺
有事,不進去了。」

  「啷個親戚,進來唷——」

  「孔,孔所長……」

  「唷妳個娃子,腦殼喬得很,開黃腔,亂冒皮皮,啷個親戚?」

  「是藥叔介紹……」

  「唷稀客稀客,我這個要不安逸,就不起來待客唷。請坐,請坐哈哩。」

  「俺是來給妳瞧病哩……」

  「唷妳個寶器日妳仙人板板,給我瞧病?」

  「對病,不對人。」

  「要不得,要不得,娃兒妳玩去……唷唷,咋硬是安逸,安逸慘了,再來下
哆,唷不能來,看一哈哈兒,娃兒,就是安逸慘了請坐,請坐,多多冒犯請坐好
多天腰都直不了……」

  劉作伐上去,「妳在搞些啥子喲?踢我一腳殼?切看哈嘛,要的,安逸慘了!」

  轉過身,一把抓住劉作伐,「想不到娃娃缸行適!娃兒妳不知天天疼的我冒
火閃。來來,坐孩兒娘,快些來,有救星了——」

  「老孔,啥事急躁躁?」

  「哈哈,娃兒就把我的病看好了。快進來稀奇稀奇。」

  四十來歲個婦女進來,利利索索地放下手裏東西,「妳,妳能治腰病?」

  「好不好不敢說大話,半個月。」

  「啊呀,俺可感謝妳活菩薩哩——」婦女抓緊劉作伐手,小孩子似的搖晃著。

  「媽媽,誰是菩薩?媽媽說俺哩?」戴著紅發卡的女孩進來,後邊跟著稍大
的,估計是姐姐。一看見媽媽在拉著男孩的手,停在門口,瞪眼疑惑。

  「爸爸,這個瓜眉瓜眼娃子是誰?媽媽拾來的新哥哥?」


  「女,人家娃兒給爸爸治病來著。看看,現在爸爸直起腰了,不疼了,咣
——咣——」走兩步。

  「好耶,好耶,爸爸抱?」

  「閨女,爸爸剛好,別犯病哩。」

  「那哥哥抱噗——」撲過來,劉作伐衹好充大人,單手抱起。

  「妳看,妳看,青溝子娃娃,別累著哥哥。」轉過頭,「孩兒娘,整治頓好
飯吃。」

  又對門邊女孩說,「去,拿酒來。」女孩應一聲,眼巴巴看著男孩懷裏高興
的女孩,咬著指頭,出去了。

  「來,來,藥叔咋說哩,妳娃娃,不先生,找到俺哩?以前,可沒少麻煩藥
叔。唷,藥叔這麽多年……哈哈,碰巧了,我這個性孔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小兄弟。我這百十來斤,交給妳嘍!」

  說著話,被劉作伐稱作嬸嬸的四十來歲婦女,端來兩盤涼菜,黃瓜、花生豆,
倆男的坐下喝酒。

  孔叔兩杯酒下肚,門縫開處,進來倆女孩,「爸爸,有啥喜事?」

  「哈哈,大閨女,二閨女,倆高中哩。來來,這是給爸爸治病的先生,見禮,
見禮——」

  「那……」倆女孩不知咋稱呼。

  「弟弟,咱家就妳們四個金花,算是妳們弟弟,中不小老弟?」

  「中哩,中哩。」

  「哈哈,小老弟是個痛快人,對頭喝!」

  劉作伐喝了半杯,空叔叔,已喝了三杯。

  吃完,喝完,劉作伐在五個不相信的女的面前,給孔叔叔做睡前治療,三指
頭點下去,她的男人、她們的爸爸,滿頭大汗,脊梁上,青筋暴起,一分鐘過去,
暴起下去,人舒服得哼哼唧唧。

  劉作伐又讓男人媳婦、閨女媽媽坐下,「嬸嬸,是不是常偏頭疼,心口疼?」

  「是哩。三天兩天翻。」

  「第二胎月子落的。」二閨女滿臉紅。

  「能治不?」

  劉作伐為難,「是不是像她爸爸那樣脫衣?」

  劉作伐點點頭,不脫衣也中,背後心腧、靈臺幾個重要穴位,隔衣自然效果
差些。

  四個閨女,面面相覷,她媽媽倒沒有什麽不自在,去了外衣,露出背心,俯
伏床上。

  劉作伐先做上半身、頭部按摩,皮膚熱了,重點點了清靈,神闕,百會,會
陰十一個穴位,三個穴位輸入真氣,又在百會、太陽幾個地方,點、捏、穿,治
偏頭痛。

  待坐起來,「老孔,俺全身清爽著哩。好像年輕了三十歲!」

  「媽媽,咱倆同歲。」四閨女撲到媽媽懷裏,本來是想撲哥哥懷裏,不好意
思,半路轉向了。三閨女悄悄手抓著劉作伐背後的手。

  「好了,好了,十點了,好老弟,妳就住我家,明天早起,再麻煩妳?」

  「中哩。早點治,也看有沒有效果。」

  「孔榆梅,妳負責弟弟睡覺。好老弟,家裏不寬敞,妳和她們擠擠,好在床
夠寬。好了,洗刷了,都睡去。」

  這也怪不得孔所長,一則家裏單位就分三間小房,他們家人多,尚是照顧;
二則先生十歲個孩子,有啥事?

  四個閨女,最高興的,就是老三,老四。老四聽了,也顧不上洗腳,就撲到
男孩懷裏,雙手摟著,不動了。

            35、第035章、新識

  老三衹好站旁,錯眼瞧著,高低不理會倆姐姐示意洗刷。

  無奈,倆姐自己洗好了,端來水,給倆「花痴」洗腳,然後簇擁著,進屋了。

  天熱,衣服自是有罪,尤其甫進門,老小,就咋咋呼呼「熱熱熱」脫衣,老
三跟著響應,老大,老二扭捏中,也去了差不多。

  老小挂在媽媽拾來哥哥的胸前,嫌衣服剌自己,「姐姐哩,媽媽叫妳照顧哥
哥,咋偷懶,不給脫衣!」

  大姐還猶豫,三姐先上手,二姐和大姐衹好在妹妹瞪眼中,圍上來忙活。轉
眼,光溜溜個弟弟,除了胸前叫妹妹遮著,別的,都瞧了去。

  衹有女孩子家的家庭的女孩子,自然稀罕男孩子,這是天性。所以,既然都
脫了,女孩們玩鬧的天然本能,煥發出來,幾個繞著男孩,這個掐掐,那個捏捏,
這兒沒見過,那兒新鮮著,最奇怪的,腿窩子多了個翹翹杠。一扳,騰騰騰地忽
悠。

  老三最先發現,可憐閨女恁大了,不知這是男孩子的啥?

  手,膽怯地碰碰,那東西後邊退退;手抓抓,那東西硬硬,熱烙手哩;手拽
拽,跟著長長……二姐也看見了蹊蹺,圪蹴著,加把手探究,長長根棍子,頭上
有眼,是笛子?吹吹,不響。

  不過,皮褪去,露出個圓腦殼,蛇?「呀——」倆人驚嚇,身子後退,劉作
伐腳尖一勾,老二回身站起,沒有摔倒。老三心裏最親近這弟弟,捨不得丟掉手
裏軟硬適中東西,倒也沒有退出去。

  大姐過來查看,見老小口水連連,忙接過放床上。手掌蹭著男孩皮膚,手背
怪舒服。放好了妹妹,又過來蹭,仨姐妹小聲嘻嘻哈哈,輪流摸索。

  隔壁傳來前兩年常聽的「唧唧……咯吱咯吱……哼哼嗯……唧唧……咯吱…
…」聲音,二妹不由扭屁股掉腰,摟著眼前小弟弟,推倒床上,壓在身下,才覺
得滿身舒服。

  于是乎,大姐擠倒二妹,自己匍匐上去,擠擠壓壓,就似她們一塊玩慣的游
戲。三妹瞧見,恨不得自己獨霸,也過來和大姐擠搶,三不搶二不壓的,老二屁
股不能動彈,啥翹翹拴著似的,自己胯裏眼,刺刺撓撓,挨挨擠擠,疼的呲牙咧
嘴,偏偏疼中期盼,越疼越好。倆姐妹還不知曉,還在推鬧,偏偏那東西,穩穩
立著,刮喇著兩邊肉,咋刮喇,咋解癢。

  二妹在疼和癢中,被大姐擠占位置,黏黏糊糊也不顧,衹顧在這新弟弟身上
挪磨,就數繞著弟弟似蛇似笛的東西高興,不管啥磕絆著腿,衹顧屁股轉圈地蹭
啊蹭,蹭的兩腿根,癢啊癢……

  「姐姐,血?」電燈發黃的輝暈下,似乎弟弟身子上有血,「弟弟,疼不?」

  「不疼,姐姐,沒事。」

  粗心、貪玩的女孩,繼續自己的游戲。

  大妮、二妮覺得奇怪,今兒個咋恁容易瞌睡?這才在弟弟身上,玩耍沒有幾
分鐘,就腰酸腿軟,全沒有平時姊妹們游戲時候長哩。

  老三迷糊,以前她們互相壓擠,「吱吱喳喳」好半天,隨便亂擠亂折騰。咋
倆姐,這回都是順著弟弟顛簸屁股,也有兩聲爸媽屋裏才發出的「唧唧」?還有,
這弟弟一旦噙住她們奶,姐姐就「嗚嗚咽咽」前仰後合,頭發飄揚?從弟弟身上
擠下來,腿根都抹了糨糊?誰家捨得白面熬煮糨糊,哪來的?

  還有這血,明明是紅的,咋都不喊疼?

  眼瞅大姐,二姐不動彈,老三趕緊有樣學樣,解惑謎團。

  可不是小弟弟肚皮上,旗杆立著是立著,上面塗抹滿了紅糨糊,這都是倆姐
姐悄悄抹的?沒見她們用手哩?

  三妹腿夾住弟弟旗杆,上下磨蹭屁股,癢酥酥的快意,霎時傳遍全身,激得
全身發抖。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她們咬著牙,捨不得告訴別人,自
己親姐妹也不行!哼,真自私!

  不對哩,她們都有「唧唧」聲,自己咋衹有「跐溜跐溜」聲?左看右看,屁
股扭過來,掉過去,還是「跐溜跐溜」。

  看看她們胯,照照自己,哦,她們的糨糊,都在腿中間哩。

  捏著膩乎乎旗杆,找著自己正中間,有縫啊,這不是姐姐們糨糊最多地方?
自己恁迷瞪!

  旗杆滑不溜丟,幾下都從手裏逃出去。坐下去,對準了,狠狠一按,「吱咕」
拱起兩片肉,分出粉紅渥溝,熱烘烘地,說不出的滋味,涌上心頭。

  時候不早了,爬在這弟弟身上,比床鋪好多了,頭一歪,不知咋睡著了。

  半夜醒來尿尿,大姐姐咋壓著弟弟?

  推走姐姐,自己再壓著,很快又睡了。

  良宵苦短,快意易去。四更,劉作伐提著自己褲子,出去誘惑黃鼠狼。自己
來時,發現旁邊樹林裏,有堆散亂雞毛,現在自己褲子上,沾有她們姐妹血,黃
鼠狼聞見,能不出來。

  堵住一個洞口,扎好褲腿,罩住大洞口,果然,不上五分鐘,「噗,噗」,
劉作伐跳過去踩著褲腰,一通臭氣傳來,隨風飄移。劉作伐打著火捻,彈指兩下,
兩條褲腿不再撲騰。

  忍著臭氣,倒出來,分出公母,公哩摔死,母的頭上彈了一下,扔到洞裏,
回到院裏水管衝洗凈了,到廚房,辨別出調料,鍋裏炖上。

  點上絨草,烘著薄荷葉,屋裏腥氣恁大。不知誰摸索過來,劉作伐摟住了,
兩手在光滑的脊梁上摩挲,感知那微微發顫,細心體會肉體裏面的血液流動。

  濃濃的肉味,熏到鼻孔。劉作伐起身,把火熄滅了。他們家,都是半夜煮肉、
做肉菜,唯恐被街坊聞到。這地方,恐怕也是這樣哩。

  等隔壁起床,這邊屋裏,還是靜悄悄哩。劉作伐將床單蒙上,嬸嬸進來,看
孩子們老實地睡著,笑了。接著喊閨女們起來,閨女「哼哼唧唧」,嬸嬸出去。

  「俺要弟弟,俺要哥哥……」老四醒來,看見三姐占著哥哥,不願意,睜著
沾著眵目糊眼,就和三姐姐鬧別扭。

            36、第036章、有權

  大姐打著呵欠,倆奶紅紅的,拽下老三,老四趕緊爬緊。老三在弟弟腿窩子
揪兩下,見老四沒有占住,自己鑽進床單去,掉頭掖進自己腿窩,任四妹腳蹬屁
股,自管自己得勁。

  停會爸爸也起來了,老三,老四才不情不願地離開哥哥(弟弟)。

  「啥?咱家晚上來賊?有啥偷的?」

  「小點聲。不是偷,是有人送來肉。我嘗嘗,蠻好吃的。」

  「唷,我看看。這是好事!娃們三個月,吃不上一回肉,有這樣的賊,天天
來,咱也不反對是不孩娘……」

  早飯,自然皆大歡喜。四個姐妹,感謝自己弟弟(哥哥),既給爹娘治病,
又讓自己解饞。孔所長夫婦,昨夜有深刻體會,自不待言。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
「孩,就是治好了叔叔的病,該來,就來,把這,當成自己家哩。」

  幾個姐妹,自然齊上陣幫腔,老四還過來,擰住哥哥耳朵,哥哥答應了,
「啵」滿嘴油膩,印到哥哥腮幫上。老三看見,趕緊拿過自己的毛巾,細心給弟
弟擦臉。

  一家祥樂其和地吃了飯,每個人心裏,都揣著日頭一樣,分手了。

  「老孔,腰裏別根檁條,咋直了?」

  路上人,見了孔所長,都莫名其妙,啥時誰見過孔所長,頭抬起過?

  尤其是公社正職書記屠書記,「哈哈,老孔啊,夜裏學習馬克思,就轉變個
人了?瞧妳這副模樣,馬克思的革命黨,還要多等五六十年,才能接收妳!哈哈,
滿面紅光嘛——」

  「哪哩,哪哩,老書記,是個小神醫,治了俺好幾種病。」

  「小……神醫?多大了?」

  「說來您也不信。猜猜!」

  「五十五?」

  「五十五能算小?」

  「三十五?」

  「往小裏猜猜!」

  「總不至于二十啷當歲?」

  「除以2!」

  「不騙人?」

  「俺老孔多少年,除了『唉喲唉喲』喊疼,和別人有過恁多廢話!而且,而
且……」老孔轉頭看看,「我和老何幾年都沒那個了,昨夜,做了三次新郎!」

  「呀!回頭過來,叫俺這個大老粗見識見識。」屠書記魚泡眼緊緊盯著孔所
長。

  「老書記,先打個報告。我們財政所業務多,是不是添個人?」

  「要是神醫真神,妳添兩個,俺也不反對。」

  「一言為定?」

  「擊掌!」

  劉作伐騎著孔叔叔自行車,叮叮咣咣回到學校。同學們都稀奇,村裏滿共三
輛自行車,都在劉作伐他們家,說是日本鬼子繳獲來的,有革命幹部證明,現在,
還是全村光榮哩。如今,劉作伐騎著這一輛,和他家原來的,明顯不一樣,難道,
難道治病發財了?那可是……

  劉作伐不管同學們說啥,將自行車支到教室門口,就進裏學習。

  課間,黑面孔三口,如約過來,劉作伐看他們站的樣子,心裏有了把握。古
醫認為,是不治之癥,看來,治病,不能純粹藥物為主,先疏通脈絡,再對癥下
藥,才算正道。

  問了回家情況,再分別把脈,再點穴施放真氣,拿出作業本,開了四味藥,
「小爺,這藥貴不貴?」

  「十天,可能不超過兩塊錢。」

  「這,這,能不能分開開,孩子吃就中哩……」男人吭吭哧哧。

  哦,劉作伐明白,長病,勞力少,隊裏窮,家裏沒錢。

  「那樣吧,俺這裏有五塊錢,先去治病,拖延不得。」

  「小爺,這咋會中哩。俺欠小爺的錢……」

  「俺是個學生,花不著錢。要是妳再囉嗦,不就壞了俺名頭?」

  「小爺……」劉作伐掉頭走了。

  門崗師傅過來,「仁義哩。這年頭不多。妳們走吧,俺應承花費,回來俺還
他錢。」

  圍看的同學,自問,自己也沒有這麽大度,想著借騎著自行車事,報復劉作
伐的事,消于無形。

  中午在家,把給財政所看病的事,給爹娘說了,又講,所長要解決家裏一個
工作指標。爹娘問,「哪個兄弟去?」

  幾個自然同意大哥事。論頭腦,論年紀,自然優先解決大哥的事。

  大哥推脫,自己結過婚了,老三,老四沒訂婚,他們去……

  當爹的決斷,「就老大吧。有了正式工作,好好混個人緣,爭取幫弟弟們忙。」

  吃過飯,劉作伐出去見嚴霞光,差點和她爹走對頭,忙躲到短墻後,見她爹
進廁所,三步跑到東屋。

  嚴霞光正脫衣,聞聲嚇了一跳,見是他,才不遮掩胸口。

  「大白天,見鬼了?」

  「鬼倒沒見著,見著妳爹哩。」

  「俺爹礙妳事來?沒良心!恁大個黃花閨女,叫妳白耍了,還說人家爹哩。」

  「好,好,誰會不認個好哩。」插進去,「水,咋恁多?」

  「俺出汗哩……」

  「這裏邊……唧唧,卟嘰,卟嘰嘰……」

  「看妳……咱爹過來了。爹,您沒睡哩——」

  「就睡,就睡,咳咳,閨女,早點睡,後晌還要去學——」

  「嗯呢——」

  「看看,就恁大點蛋,軟了吧?知道姑奶奶不好惹吧?哼——」奶挺到嘴邊,
「吃吃,乖,看看魂回來不?」

            37、第037章、行權

  自自在在摟著劉作伐,看著自己倆圓球球肉呼呼地晃悠,越瞧,越喜愛。娘
哩,要不是這倆寶貨,自己咋有這大呼小叫酣暢哩。

  這幾回,越來越貪心劉作伐的日弄了。她就不明白,恁小個孩,咋戳進拔出,
恁強悍哩,那根雞雞是井繩變來?進去,就把自己汗毛眼,根根捋順氣,咋著都
解氣。就是自己睡死了,還在裏面替自己開路不歇氣,恁勤快個小東西。

  想著,想著,忽然,計算個數學應用問題來:自己今年十六歲(實際十四了,
虛了兩歲),乘以三百六十五,就是五千七百四十整。若是按目前兩天一日,自
己長這麽大,應該日——五一添做五,逢七得八……應該兩千八百七十整次哩,
吃虧死了,這才日……板著指頭查數,逼裏「唧唧……噗噗噗……」咋著都集中
不了注意力,忽然想到,有自己時候,還沒有劉作伐,誰來日自己哩?「嘿嘿…
…」直笑,真是日暈頭了。不過,心裏暗自下決心,逮著機會,就要劉作伐一日
哩,免得荒廢了那根小雞雞生長!

  想定了,靜下心來,一五一十地數著劉作伐雞雞動靜。心裏得有數,免得劉
作伐回來偷懶,自己好有個證據……不一會,嚴霞光頭也朦朦,眼也懵懵,數字,
自然記不住了。隨著雞雞鼓動,「咿咿呀呀」自己喊著號子,頭搖晃,肩高低,
腰左右,屁股死死地嬲住劉作伐,腳一蹬,腿亮亮地岔著,就睡了。

  劉作伐用雞雞算量著嚴霞光的脈息變化,對比著男女的不同,查對著這一段,
見著的婦女和女孩的差別,越琢磨,越覺得,人,真是個復雜的玩意!

  下午放學了,俞夏草見劉作伐騎著自行車出去,心裏想著,跟他一塊出去瘋
一瘋。抬腿慾追,胯裏一陣幸福的酸疼,悻悻作罷。這劉作伐,恁大個人兒,日
一回,少說也要歇息兩天,這還是自己和鄭古禾合伙日哩。單個去日,會不會日
死自己?自家哥哥早上日過,不耽誤晚上再日(一天日十次,逼也不疼。俞夏草
狠狠地想)。同樣長根那玩意,在裏邊的運動,咋就差別那麽大哩!

  路上,劉作伐想著四個姐妹吃肉那個饞嘴勁,唆指頭樣子,心裏就酸酸的。
所以,多繞個晚,在幾家亂墳堆,來回搜找。功夫不負苦心人,捉住兩條蛇,十
一二斤,一衹懶鼉,七八斤。爛草裹了,挂在車把上,急急忙忙趕路,反正,這
土公路上,輕易不見啥車,閉眼就跑了四裏多。

  看看離村近了,劉作伐也放慢速度,悠悠進家。果然,老三,老四,都在門
口翹首哩。

  「哥哥,哥哥……」老四撲過來,一點也不怕自行車碾著。劉作伐兜手把人
放在橫梁上,老四傻呵呵地嘴啃著跟前的臉。老三看了,連忙俯身後背。

  劉作伐下車,一手抱著嘴不離臉的妹妹,一手提著獵物,後邊馱著三姐姐。

  瞄到打開的物事,姐妹倆,抖抖地貼著弟弟、哥哥,看他扒皮、洗凈,炖上,
懶鼉先破筐罩著,壓上石頭,進屋洗手。

  姐姐見進了屋,摸到褲帶,一抽,趕緊站住前邊位置,將後背留給妹妹。

  「妹妹,讓哥哥背著,唸,『背背嬌,背背嬌。日照廬山生紫煙,飛流直下
三千尺。背背嬌,背個蘿卜做買賣。可上五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賣出的蘿卜
酸又酸,老頭掉牙老婆摔跤。背背嬌,背背嬌。老頭孩子找上門,老婆閨女堵住
床。背背嬌,背背嬌。為有犧牲多壯誌,敢叫日月換新天……』」

  「我不背了。我手酸了。俺,要,上,床,騎,著,哥,哥——」

  「好,好。」

  妥了,前邊腿夾著一個,後邊背著一個,老三在下,手扯著兩條褲子,上床。

  姐姐近水樓臺先得月,爬在哥哥身上,妹妹爬在姐姐身上,翻跟頭哩,立蜻
蜓哩,坐滑梯哩,把自己累得,汗嘰嘰的。

  「不中,俺也要脫光,熱死俺哩。」姐姐正自熱鬧,迷迷糊糊,妹妹三下五
除二,光溜溜地,高興地在兩條肉鋪墊上翻騰。

  「噗通!噗通!」妹妹光屁股,在姐姐屁股光上,狠狠地落下打夯,姐姐
「嗚——」一聲,逼裏猛地鑽深,頂暈了!

  「姐姐開火車,俺也坐火車哩。」扒拉開姐姐,自己騎到哥哥肚皮上。「嗚
——嗚嗚——轟隆隆——」順著哥哥肚皮開過去,「轟隆隆……嗚嗚——嗚——」,
沿著肚皮滑過去。小腳板,踩的床板,「啪啪」響。

  滑了兩趟,開不動了,啥頂著自己胯,車開不過去。

  手扒拉,扒拉,扒拉,壞哩,恁滑滑,「哥哥,蛇!」

  劉作伐抬頭,壞了,鑽裏邊了,雖然半個頭。

  「妹妹把車後退退,車不就開過去了?」

  「謝謝哥哥。」果然,屁股後退,「砰」車走了。

  妹妹高興得,屁股顛顛地「嗚嗚——嗚——」開過來,開過去,總有那麽幾
次,玩得忘了躲避軌道上障礙,讓絆住,車咋也開不動。

  絆了幾次,妹妹也學乖了,俺說姐姐開車恁懶,開了,就停住不動。原來,
車停著,比開著好玩多哩。車開了,費力氣不說,蹬的腿疼,磨的屁股發熱、發
紅,回來好幾天坐板凳,坐不住哩。

  這三姐,也不說提醒自己。真自私!

  自己也停在絆住地方,原地轉圈玩。咦,咦,慢點,慢點,停車停的鑽的慌,
鑽的疼,果然動不得。算了,累了,也爬在哥哥肚皮上,睡覺覺哩。嘿嘿,好好
玩,停車,睡覺,兩不誤……

  劉作伐神識中,感應到胡同裏,行走的人多了,說話下班人也多了。就翻身
坐起,端來水,把倆姐妹收拾幹凈,穿上衣服。自己在廚房忙碌。

  「咦,啥味道?」孔家嬸嬸先回來,進門發現劉作伐在做飯,驚訝。

  「嬸嬸,逮條蛇,孝敬您老。」

  「乖,嘴恁甜。昨兒個謝謝妳哩,睡了個大好覺,現在還覺得精神好哩。」
麻利地過來張羅。

  「乖,妳歇息著,剩下的好辦,老孔,哦妳孔叔叔馬上也來哩,到時還得麻
煩妳。」

  「好好,俺洗洗手。」

  說話功夫,大閨女、二閨女聯袂進來,看見劉作伐,眼珠一亮,打著手勢,
就往房間跑。

  劉作伐退出廚房,門口被二姐摟住親嘴,大姐把手身後拽過去揉奶,團團圓
圓;滿口清香,「咋咋」作響。

  外邊傳來爸爸高興說話聲了,姐妹倆停下收拾自己,俏臉紅腮幫,裝模作樣
看書。劉作伐暗暗笑話,出來接住孔叔叔。

  一番囉嗦過後,一家喝茶說閑話。

  「劉作伐,咱們公社屠書記要見見妳,中不?」

  「俺出來,就是長見識哩,有啥不中。屠書記身體……」

  「見了,妳看著辦。屠書記滿意了,也會給妳家照顧哩。」

  「那俺謝謝孔叔叔。」

  「唷,妳娃子功勞,我可不敢貪天之功。」說著,領著出去,進公社大院,
見屠書記。

            38、第038章、轉權

  客氣過後,劉作伐審視清楚,不說話,在屠書記背上、腰上、足三裏拍了三
掌,暗自施入真氣。不再吭聲。

  屠書記奇怪,奇怪中,身上暖洋洋,頭腦一陣清醒,渾身滿是力量。踢踢腿,
腳踩在磚地,磚「硌卜卜」響。伸個懶腰,腰眼力氣冒水似的,有著無窮的活力。
更奇異的,是自己第三條腿,有股熱氣騰騰感覺。

  「好好,今天就到這兒。明天來不?」

  劉作伐伸出一個指頭。

  「再來一次?」

  「屠書記,為了您老人家身體健康,俺要來一個月,更能鞏固!」

  「哈哈,好青年,好個紅心青年。」

  屠書記要去電話接線員身上試試,揮手送走,急忙去後院電話值班室……

  「妳累不累,要不娃兒歇歇再給我們治療?」

  「沒事,叔,嬸。」側門縫那邊,幾張臉焦急等著,劉作伐左右開弓,同時
發力,叔叔身上力道大些,嬸嬸施展,輕巧些。幾個起落,叔叔哆嗦了,嬸嬸滿
臉舒服閉眼。停了一會,叔叔也開始舒暢,劉作伐收功了。

  「明天早起看情況,需要吃藥的話,再說。」

  「好,乖兒,妳費心哩。」嬸嬸滿足地睜開眼,瞧了老孔一下,老孔會意,
趕緊樂顛顛收拾自己去。

  不一會兒,屋裏出現不規律、不押韻的聲響。

  劉作伐剛走到門口,仨閨女衣著不整,歡呼著抬了進去,扔到床上,累的香
汗淋灕,八衹手齊動,剝了個幹凈,妹妹沒撈著衣服,衹好揪著耳朵,不讓動。
齊刷刷壓過去,來回翻滾,大喊大叫,老大敲了兩個頭,吐吐舌頭,偃旗息鼓,
偷偷高興。

  昨天,仨剛摸著,稀裏糊塗,又緊緊張張,正經是啥滋味,一整白天,也沒
有回想起來。

  現在,真刀實槍重新披挂,妳試試,她用用,輪流當面交流,都有師自通,
這個「噗噗噗噗」,那個就「不急不急」,換個老三緊湊就「砰砰砰砰」。老四
看的熱鬧,不甘于寂寞,騎著這個姐姐腰,坐著那個姐姐臀,推著眼下姐姐腿,
汗,出了幾身,算是明白,姐姐們咋著鬧出「噗,嘰,砰」歡喜聲了。

  有時,趁她們爭奪,自己騎著「噗」兩聲,「砰」三聲的,不過,是嘴裏發
出來。再熱鬧一會,就變成睡蟲,滾到邊角,夢裏喜歡去。

  沒了四妹來攪合,仨姐姐不用遮蓋啥面目,一個個弓腰疊背,發足力氣,捉
著弟弟雞雞,長出短入,輪番來往。

  畢竟都是女娃,畢竟剛剛摸著門框,畢竟爹娘那邊還有聲音證明沒有睡著,
仨姐妹,不一會,皮脹裏熱,腰酸腿麻,胡亂疊著,夾帶著莫名的愉悅,睡去。

  劉作伐,身涼如水,摟著一個不知是老幾,全身的皮膚打開,鼻孔深吸淺出,
盡情地享受著寧靜的馨香。隔一個時辰,換著一個,雞雞恍如彈簧,在裏面,隨
著呼吸的節奏,不斷地伸縮……

  「劉作伐,這幾天,放了學,神出鬼沒。咋找不著妳影兒?」

  任紅旗五個男生,攔住劉作伐,堵在廁所過道。

  「有啥不好事?」

  「不是,就是好多天不在一塊玩,沒意思哩。」

  「這怨俺,事多哩。」

  「知道妳事多,才更想妳哩。」

  「不至于吧?」劉作伐疑惑,自己年齡比他們小,玩的,不是很投機那種關
係。

  「劉作伐,是這回事。南街的賈痞子他們,知道哪村放電影,他們不管十裏
八裏,就跑去看。也不常和咱們說,這不,夜裏沒事,光睡覺會中?」

  「妳們意思,是打架,還是好好說合?」

  「能好好說合當然好,就怕他們不大好說話。」

  「去外村看電影,也容易發生矛盾。人多力量大,就壯膽了,兩好的事,為
啥不行哩?」

  「他們讓咱們拉幾個女孩入伙,那能中。」

  「哦,不懷好意。中哩,賈痞子活動範圍不小哩。背後有啥門道?」

  「他爹做點走四方的小買賣,所以聽說的就多,消息牢靠。」

  「咱不能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咱互相撮合撮合看。」

  「聽妳的哩。俺們腦子笨,衹知道打架。」

  上午第三節,又有兩個鄰村的來治病。

  一個灰白臉,滿臉皮屑,一看就是難癥。預定二十天,一天來一次,並且用
老屋墻縫土,一天搓它三五回。

  一個簡單,就是老年病癥,疏通疏通脈絡,脾胃協調就中。

  這年月,五谷雜糧都談不上,就麥子、玉米兩樣,難免五臟廟不願意。

  回家吃過午飯,胡巧鳳姐姐連著兩個晚上不能去,得看看,順便將家裏熟肉,
捎點。

  日頭正毒,白辣辣的光,罩在頭頂,萬根金針扎過來般,光線,也晃人眼。
街道白晃晃,像是蒸籠。兩旁大樹樹蔭下,有端著飯碗正吃哩,從頭到脊梁,汗
珠滾動;有搖著蒲扇,狠勁搖,偏偏越搖,汗珠越多:不是扇風涼快哩,倒是個
扇著汗珠出來哩。

  認識的,劉作伐主動打招呼;不認識的,人家給他打招呼。

  「吃了!」

  「吃了。」

  「涼快哩。」

  「不了,前邊去。」

  話,雖然簡單,勝在樸實。

  也有暢著懷,露出癟癟黑奶,小面布袋似的的娘們,領著群男男女女光溜溜
的小不點,破席子鋪地上,吚吚嗚嗚吵吵著,在門洞裏找涼快。

  霎時一股怪風,旋街掀起,四處藏著的枯葉爛紙片,炫耀似的攢成幾團,昂
昂揚揚,迎面飛舞。日頭,不見了,黑乎乎的不知些啥,遮天擋眼。毒辣,跑了,
涼颼颼裹著皮膚,叫人連連打冷戰,還要喊「真痛快」。

            39、第039章、見權

  三五股怪風過去,街面寬闊了,躲涼的人,去找地方避雨,也有幾個膽大的,
在樹下,「老天爺,快點來,咱爺們等著不動手洗澡哩——」

  躲好的人,不甘閑著。「娘的逼,可有月把沒見滴雨,想歇息也不能。這下
可好,老天爺給咱放假哩。」

  「妳個龜孫子,不動腦子。正揚花授粉,這風,這雨,要人餓肚子哩——」

  劉作伐快走兩步,跳進豁墻,胡巧鳳手忙腳亂在往屋裏搬東西。

  「啊呀,弟弟哩,姐——」撲過來親一口,趕緊鬆開。

  「啊呀,弟弟,俺身上都是土。」

  「姐姐,風刮的,俺身上,也不幹凈。」見院裏還散著玉蜀黍籽,蹲下就拿
刮板,收攏一塊。胡巧鳳也來不及再說,忙忙跟著收。

  張著布袋口,笑眯眯地看著弟弟鏟,倒,不時抹抹弟弟臉上汗。

  收完了,背到屋裏碼好。

  姐姐舀水,從頭給弟弟澆水洗澡,一點,一點手搓著,心,一點,一點顫著:
弟弟恁小個身板,就知道心疼自己,照護自己……洗著,洗著,憋不住,摟著弟
弟哭,有數的淚,滴在弟弟脖子上。

  「姐姐不哭,妳先吃飯。」拿出自己帶來的紙包,喂著姐姐。

  一手拿起水瓢,也給姐姐澆水。姐姐「嗯嗯」地蹲下來,享受那股細細的水
流滋潤。

  晶瑩的水,由著漆黑的頭發流下,如涓涓瀑布,順著脖子,肩膀,胸脯,滑
落地面。

  舀了一瓢水,澆完,再舀水,再澆水,水流潺潺地流著,胡巧鳳的心,咽咽
地哽咽著,身子微微地抖著,這樣的親人的溫存,自己經過的,太少,太少,連
記憶,似乎也沒有。

  「咣——啪——」炸雷轟然,「嘩啦啦」白亮的雨砸下來,胡巧鳳緊緊地摟
著弟弟,不算柔的手,將弟弟雞雞裝進存了水的逼裏去,「啪,啪」地猛掀屁股,
猛聳胯兒,和響雷、暴雨應和著。

  雨,洗刷刷地刷著,骯臟的泥水,四處灰蛇一樣游走。雨地裏,兩個晃蕩的
身影,在水霧裏旋騰,旋騰,似兩個不知啥的精靈,在無邊彌漫中,繚繞,繚繞,
不歇氣地繚繞……

  下午,到學校請了假,屠書記叫早點去哩。胡老師,自然同意。這孩子,近
來名聲不錯,自己這個老師,跟著揚名。這不,有幾個親戚,不就治了多年不愈
病了?

  趟著泥水,走在泥濘路上,正好練練,看看咋著,不讓泥水沾染褲子。

  到公社大院,水管衝幹凈手腳,進了屠書記辦公室,屠書記正和人說話,一
見,趕緊打發走,翹起大拇指,「好。孩子,好好幹!啪啪……」拍拍肩膀,本
以為,能將人打到,或者打的呲牙咧嘴,卻不知,拍打在肩膀上,自己手感舒服
著,還想接著拍打。人,是好好站著。

  「咦!」屠書記上下打量,米把高的個子,不算壯實,多少壯年人,被自己
拍打,個子一路矮下去,或者躲開了。這孩子,不是常人,勝似常人!

  「好好好!來,接著昨天?」

  「請屠書記坐。」

  「噯,噯那咋行?先生請坐!」肅手指座請客。

  「屠書記坐著,俺好開始,請——」

  「對不住,對不住……」

  坐下,劉作伐邊揉捏,邊感悟屠書記身體狀況,邊想著運功線路。

  把捏一陣,在關元、商陽、築賓、涌泉、三陰交來回切磋,待穴位熱度上來,
再輕點真氣,疏通血脈,溫養元氣。

  又快速點、按魚際,孔最,大椎,捎帶肺俞、風門、膻中、內關拂了拂。

  「屠書記,還請您靜坐30分鐘,鞏固一下效果。」

  「好。謝謝!」

  劉作伐掩上門,出去。

  這公社大院,三排平房,東西大致四十米,門裏都有人坐著,有幾間屋,大
聲嚷嚷。就這地方,隊長說來了,腿肚子都打顫:也沒有啥蝎虎之處呀?

  走到孔所長家,門扇一推,就開了,沒有上鎖。

  進去將路上石子擊來的九衹灰喜鵲洗剝了,燒著柴火炖上,剛「咕嘟」響,
伴著門口「啪,啪……」腳步聲,跑進來倆女孩,張目搜尋,果見哥哥、弟弟在,
大笑著前後撲過來,張嘴亂啃。

  劉作伐腳踢上門扇,倆女孩就撕扯衣服。好在夏天衣服簡單,不用半分鐘,
仨人光溜溜地,妳們看看我,我看看妳們,倆女孩就靠上來。

  「哥哥,真希望妳是俺親哥。」

  「不,俺親弟。」

  「親哥——」

  「親弟——」

  「悄點聲,嗓子破了,就吃不成肉了。」

  「俺不稀罕肉,稀罕弟弟。」老三麻利,拽著弟弟魔術棍兒,在門縫磨蹭玩,
一上,一下地劃,門口「砰砰砰砰」地響,活似大灰狼在敲外婆的門。

  妹妹瞧著、聽著,「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笑一陣,東倒西歪,
睃見姐姐坐在哥哥懷裏,自己衹能站著,順勢中間坐下,一屁股將姐姐擠出去,
「噗」啥東西敲了屁股,疼疼的。

  要不是劉作伐眼疾手快,老三要被擠倒哩。

  老四拿著姐姐玩耍的棒棒稀奇,腿縫裏滑滑,就能出聲?

  順著滑幾下,「跐溜,跐溜」蟋蟀在叫,「咯咯……」抖抖地笑,那棒棒在
縫裏抖抖地跳,癢癢地,怪好玩!

  姐妹倆,一會一替換,倒也其樂融融。

  妹妹玩了一會,身子發困,摟著哥哥脖子,貼著脊梁,就睡了:因為圖畫書
上,有猴子媽媽,背猴子娃娃睡覺,自己媽媽不在跟前,哥哥就當媽媽,自己當
猴子娃娃!

  衹剩下老三,沒有人爭搶,老三樂瘋了,一會這樣「砰砰砰砰」,一會那樣
撅著屁股「噗噗噗噗噗」,一會讓弟弟壓自己,「嘰,嘰,嘰,嘰……」猴子居
家似的。

  三樂兩不樂,老三乏勁上來,哈欠連天,俯伏在弟弟身上,「噗——噗——」
吹口哨去了……

            40、第040章、得權

  這樣治療了四天,屠書記笑哈哈問劉作伐,「小神手,妳兄弟幾個?」

  得知兄弟幾個都練武,「那樣吧,公社還缺個通訊員,妳看哪個哥哥來,回
家商量了,明天過來,辦手續上班,咋樣?」

  「中哩,謝謝屠書記大恩大德……」

  「噯,咱之間,客氣啥哩。倒是妳這小小孩兒,老屠還沒想出好法子?」

  「屠書記有啥難辦的,能讓俺小子出把力,也是培養小子哩。」

  「哈哈,妳這孩子。中,錯天我要去縣裏開會,到時,妳跟著我一塊。咱就
約定,後天早起七點。」

  出門時候,看見孔叔叔在財政所門口招手,劉作伐過去,「乖,來,叔叔給
妳介紹一下,這是咱糧站,糧老鼠站長,妳跟他去去。」

  梁站長黑塔大個,看著眼前小小孩子,不相信,「嗨,俺說孔侉子,這小子
能治好妳的病,俺情願喊他哥!」

  「不到黃河不死心。好,乖,過來,咱成全他。哈哈,待會,格老子要在妳
面前長一輩!」

  所裏兩個女的,忙圍上來。就自己哥,有事忙著。

  劉作伐伸手在他肩膀上走一圈,約莫出毛病,加上剛才聽他說話,看他面相,
工作類型,斟酌好了,抖手在脾俞、腎俞、誌室、大腸俞、腰骶穴,流水般輕點
重按。

  既然腰肌嚴重勞損,當然腹部有憋脹,腿根靜脈曲張,房事不諧。回手拿捏
兩下,再在肩膀上一拍,黑塔不期自己站起。

  「噯呀,娘哎,神了,神了——」來回兩圈,伸胳膊蹬腿,蹦了幾蹦,「噯
呀,來來,屋裏那位小伙,咱們倆過兩招——」

  「先喊聲叔,再張狂。」

  「別,別,俺別去五六年了,叫俺高興高興。」

  劉作東出來,黑塔「嘿」踢起飛腳,疾如流星,「啪」劉作東抬手格擋,黑
塔雙拳搗出,劉作東門橫鐵閂,「嗵——」架過去,腳下橫掃,劉作東站著不動,
「咣咣——黑喲喲——」

  黑塔坐地。

  又一個魚滾翻站起,「哈哈,痛快,痛快。」

  走到孔所長跟前,恭敬鞠躬,「叔!」

  「扯平,扯平。咱還是兄弟。」孔所長哈哈大笑。

  又走到劉作伐跟前,恭敬伸手,「老弟——」

  「不敢,不敢!」

  「哈哈,老梁,糧老鼠,今天栽了倆跟頭,不虧。他們是兄弟,親兄弟哈哈
——」

  「既然妳能治好俺的病,俺糧站十八口,就有十五口有這毛病。走走,咱們
去糧站啃豬蹄,順便治治大家伙的病。老孔,關門。」

  「這才幾點。」

  「哈哈,高興忘了。中午俺糧站管飯,各位,到時隨孔所長去,豬蹄管夠。
走,兄弟。」不由分說,拽著劉作伐就走。急的小花,在旁邊幹瞪眼,咋把師傅
給搶走了!

  到了糧站,梁站長一聲吆喝,跑過來十五個半小伙子,半個是女會計。

  治病哩,誰不願意?

  排隊站了,瞧小孩舞弄。也怪,經過了他的手,滿身舒坦,原來的疙裏疙瘩、
別別扭扭,都沒了。

  大伙,都服了。這孩子本事,沒的說!

  「大哥,這樣治,還得十五天,隔三天,來一次。」

  「那大哥的是不是好了?」

  「不中哩。大哥癥狀厲害些,得二十天。」

  「才二十天?中,咋著都是舒服事,偏勞了兄弟!」

  回過頭來,「妳們兩個,去買豬蹄,收拾好了,中午咱要感謝俺兄弟。」

  又指點著,「妳們四個,開著蹦蹦車,去裝四麻袋麥子,給俺兄弟送去,算
診療費了。」

  這四個想,小氣鬼。咱就大方些,妳說四袋,咱偏偏六袋,叫咱舒服哩,妳
會行人情,俺們就不會,反正又沒個準數!

  「兄弟,咱們出的是死力氣,難免腰腿受傷。將才妳大哥會武藝,妳們家,
誰還會?都會!好,兄弟,回去和咱爹娘商量一下,看看誰願意來咱這吃苦,平
時哩幫大伙拿捏拿捏,活幹的痛快不是?先幹個臨時工,工資二十九塊五,秋天
轉正,三十四塊五。在咱這幹活,隊裏交公糧,得看咱眼色,說等級好,就好,
說差,妳就得多交三千五千斤。算是隊裏一霸哩。」

  中午吃完飯,帶著一包豬蹄,跟著回孔叔叔家。四個姐妹,喜出望外,個個
跑過來,親一口,扯著手,老四幹脆攀到脖子上。爸爸、媽媽在旁邊看著,笑呵
呵地:自家缺男孩,姐妹一塊光淘氣打架,難得家裏這麽喜悅。

  嬉鬧了一會,爸媽要睡中午覺,姊妹簇擁著手裏的寶,巴不得回自己屋裏。

  自自然然去了衣服,五個肉體來回疊加,揉搓,香團柔肉,一時氣息急促。
沒有挨擠著的,伸頭縮頸,抓耳撓腮,纏一會,也都進去了。四個姐妹怕驚醒爸
媽,一個個分胳膊分腿,各找喜愛,搬過來,移過去,劉作伐在裏邊,恰如遇到
猴性頑劣,再無一個寧時,衹逗玩得力倦神疲方止。

  雲根遠帶桐江水,夜雨新生海眼苔。二姐幽幽地壓住,耳洞貼著,「弟弟,
討厭我們姐妹幾個不?」

  「為啥哩?」

  「看看我們幾個,掐妳揉妳,沒個閑暇,弟弟能不討厭?」

  「俺心裏喜歡著哩。姐姐妳看,俺身上好好的,又不是紙糊的,衹當給俺撓
癢癢哩。」

  「可不是弟弟,妳那根東西,我們用來用去,咋用不倒?我們眼裏都火辣哩,
看著害怕,弟弟不也是肉做的?」

  「沒事,姐姐想咋用,就咋用。在裏面舒服嗎?」

  「舒服。用了一次,還想用。」

  「不能用多哩。姐姐不想睡?」

  「想,累得我們手都不想動。」

  「那就睡吧。俺喊姐姐。」

  「唔唔,唔唔,唔唔弟弟,我逼內好暖和,好潤滑……」

[ 本帖最後由 皮皮夏 於 2017-12-15 20:11 編輯 ]
2017-12-15 20: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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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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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第041章、縣裏

  第二天早起,劉作伐由家裏趕往公社。一下家裏能安排兩個人工作,不抓緊
給爹娘說知,萬一黃湯了,天下沒有後悔藥哩。

  這不,哥仨,自己三哥去做通訊員,二伯家大哥去糧站,兄弟仨高興地在路
上賽跑,都是有功夫在身,八裏,自然小菜一碟,十二分鐘,不大喘氣,就到了
要去地方。

  堂哥直接去,就中。三哥,還得自己領著去見屠書記。

  到公社門口,門崗看了,才七點。兄弟倆喘口氣,懷著忐忑,在屠書記辦公
室門口候著。

  「屠書記,您好!」

  「哈哈,是小神仙好好。」屠書記面上顏色,顯然滋潤得多。「這是妳哥哥?
請坐。」

  「屠書記好。」劉作南上前問了好,就去收拾屋裏衛生。

  劉作伐過去給屠書記做功,屠書記滿意地點點頭。這家人,門風可以,不是
任啥不懂。

  門外「嘚嘚……哼哼……轟」聲傳來,屠書記睜開眼,「走,今天妳們哥倆,
都到縣裏兜兜風。」

  吉普車上擠下五個人,屠書記坐前邊,後邊倆孩子坐半拉屁股,和仨大人擠
到後排。

  土路,又是前天下大雨,水坑多,泥濘多,吉普車開的忽忽悠悠,顛顛簸簸,
沒有半裏,四個大人,兩對扯開了「呼嚕——呼嚕嚕——」

  劉作伐兄弟,衹能半閉眼養神。

  路上,幾次陷到泥坑裏,車輪衹會打滑,濺起一連串泥點。四個大人濺了滿
身泥點,也沒法辦。還是倆孩子,輕輕推著,就竄出去,身上也沒有泥點。

  「哈哈,今天妳們來對了嘛。」屠書記不在乎身上泥點。

  後來,再遇到這樣事,坐在門口的倆孩子,義不容辭全擔當了。

  快十一點,跑了五十二裏,到縣委門口,和公社大院差不多,衹是有座二層
木樓。可能是過去地主大院改建哩。

  三哥跟著屠書記進去,劉作伐在車上等。

  司機熱情地問,「娃,咱領著妳去街上轉悠下?三分鐘逛到頭。」

  「謝哩。來的路上,看了差不多,沒啥可看哩。」

  「可不是咋哩。一個縣百貨,一個五金店,一個理發店,一個糧油店,一個
電影院『五個一』哈哈——」

  「還有一個向陽浴池……」

  「啊哈哈,啊哈哈……小兄弟說話夠逗哩,啊哈哈,哈哈——不假,向陽,
啊陽,洗屌哩向陽哈哈——」

  笑夠了,「小兄弟,既然不轉悠,來試試開車咋樣?咱倆投緣,別人俺還不
敢教哩。他們開會,得一會,咱們總的有事幹。」

  「噴——」吐口痰。

  「咋哩?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縣裏滿共才幾輛車?來,這是方向盤,儀表
盤,離合器……」

  劉作伐跟著擺弄,手忙,腳忙,腦子忙……

  「乖乖,妳以前學過?這才一會功夫,就會操作了?俺學的時候,師傅瞞著、
訓著,也要一年兩年……」瞪大眼瞧了會,看了手表,「不中,咱去開一會。」

  轟響車,出去讓劉作伐練手……

  「乖乖,以後誰問起,誰是妳師傅,俺可是頭一個。下回咱們學修車乖乖,
神了!」

  作為回報師傅,劉作伐給他治了鼻炎。這一個半小時,吐了十三口黃濃痰,
誰瞧見,都惡心!

  十二點半,三哥出來喊弟弟、司機,「屠書記說了,縣委張書記吃飯時有空,
叫咱們去縣委食堂吃飯,再看情況。」

  「乖乖,跟著妳們兄弟,沾大光了,來縣裏恁多次。俺是頭一次享受幹部待
遇。走走,咱快點去……」

  食堂有五開間大,裏面是廚師,外面擺著比學生課桌長的條形桌,長凳,就
是飯味香,估計是油水大。

  他們走進來,屠書記,指指,他們坐食堂左角,劉作南去食堂打飯,一碗肉
菜,帶倆饃。

  司機哆嗦著,幾次菜掉地上,趕緊手抓起來送嘴裏。

  劉作伐和三哥,慢條斯理地吃著,卻比司機大口吞,吃得快。

  屠書記瞥見他們抹凈嘴,招招手,劉作伐過去。

  「張書記,就是這位小老弟。」

  「唔。」張書記抬手握握劉作伐小手,「蠻有勁嘛。妳是一拍,把人拍下。
我是一握,把人握倒。中哩。」

  劉作伐根據吃飯時的看,手裏握的熱氣、力度,張書記說話的中氣,在張書
記曲池,內關,肩井,神道,至陽,命門,脊中,走了兩遍點穴,四個穴位,切
入真氣。

  轉到前胸天突,期門,膻中,水分,鳩尾,氣海,關元,巨闕,揪,搗,捶,
最後指尖點壓六個穴位,關元、氣海處,施入三倍真氣。臨了,快速點了一下百
會,將氣機激發。

  人家是縣裏書記,自然忙,手法就重些。

  「張書記,十天之後,再來哩。」

  張書記閉目,停了一會,「唔。」

  屠書記領他們出來。坐車,回去。

  到了司馬農村口,放劉作伐下來,他們回公社。

  劉作伐到學校,遠遠看見黑面夫妻,在槐樹下等著。先不去教室,過去看。

  「哎呀呀,可等到神手來哩,仨人上午等到現在哩。」門崗師傅埋怨。

  「對不起,有事。」

  「沒啥,沒啥,莊稼人,工夫又不是錢……」

  「那妳們吃飯了沒?」

  「俺帶有幹糧,喝了水,就中哩。」男人憨厚地擺著手。

  「好了。停三天再來。前邊藥吃完沒?」

  「有……沒……」

  「哦,咱換換藥。」掏出書包裏作業本,寫了五味藥方,夾了五塊錢,遞過
去,掉身去教室。

  男人抖抖索索裝兜,錢,飄出來。

  「爹,錢哩!」孩大叫。

  男人拽過孩,爺倆跪地,磕頭,淚,從大老爺們眼角,掉下來……

            42、第042章、名聲

  下課了,同學們都跑出去,窩了一節課,勾股玄來,加減乘除去,有啥用處?
難道吃飯用筷子,還要量一量角度、尺寸,才能攮飯?

  劉作伐想起任紅旗他們說的賈痞子看電影事,瞅了瞅,賈痞子正在幾個女孩
跟前,表演啥,哈哈笑著。

  「小賈——」

  「啊,妳找俺?」

  「聽說,妳在咱班,搞分裂哩?」

  「啊,沒有,沒有的事。誰污蔑哩?」

  「污蔑?妳已經做出來了,還污蔑?六米哩!」

  「俺沒做啥呀?」

  「想一想,近來,哪些地方,讓同學們不高興了?」

  「沒,沒呀?看看,她們幾個,剛剛還笑著呢,俺是喜旺,是不是,雙雙們?」

  「呸,就妳懶蛋勁,還喜旺!妳娘的喜正旺著哩在家一胎給妳生仨弟弟呸—
—」

  「呸俺嘴裏,別浪費了,叫俺咂摸咂摸雙雙嘴……」

  嘻嘻哈哈閑熱鬧!

  劉作伐冷眼看了,掉頭走了。

  任紅旗他們,眼巴巴瞧著,見劉作伐回來,「說成了?」

  「沒呀。」

  「那……」

  「賈痞子也快看不成了。」

  「咋哩?」

  「明天就知道。妳們晚上要是想出去,今晚是駕部,明天是塘郭,後天是小
于趕,電影是《李雙雙》、《白毛女》。」

  「明天就知道?賈痞子家會有啥事,攪合得看不成?」任紅旗咕噥幾句,是
別人的事,就丟腦後了。

  俞夏草,鄭古禾結伴,有意從身邊走過,佯佯看向天空。「有人說話不算話,
欠了兩回哩——哩——哩——」扭頭豎了小拇指,吐吐舌頭。

  第三節下課,門口站著門崗師傅,「小神手,快點哩,暈了——」

  劉作伐急忙從座位上出來,「哪哩?」

  師傅指指,劉作伐跑過去,校門口躺著個娘們,五十來歲,眉頭緊皺,牙關
緊咬,兩腿微曲。

  上去掐著神門、勞宮,送入一點真氣,再掐人中,又在腿上血海、膽囊穴輸
入真氣。按說,在小肚子上施展最簡捷,周圍看的人不少,還是走點彎路,免得
說三道四,不雅觀。

  「喲喲——」婦人長換一口氣,緩緩睜開眼,「俺這是咋哩?似乎鬼綁著俺,
不要命哩往這兒趕……」

  「妳命好,遇著小神手哩!」門崗師傅得意,彷佛是他救下的。

  「俺在亂墳崗圪蹴著拔草哩,咋……」

  「妳剛才是不是肚子翻攪著疼?」劉作伐蹲下問。

  「俺,俺衹記得拔草……」

  「命好,命好!」門崗師傅不斷點頭,「換個星期天,神手沒來,還有命哩?
命好,命好!鬼都知道神手!」

  周圍人,再想想,毛骨悚然,可不是,這娘們說的,是村南,離這裏,少說
有三裏!神手真是在閻王那兒挂著名號,小鬼都避著?幾個老漢,就衝著神手跪
下,振振有詞……

  劉作伐趕緊走人。

  停了一會,門口果真追過來幾個村南的人,上氣不接下氣看熱鬧,聽人說的
像,扒開人群,果然找著,「啊呀,五十五歲個老娘們,俺們小伙硬是攆不上…
…」

  一人傳十人,十人就會傳百人,何況看見的人,不止十人?

  第二天下午,任紅旗更是驚駭,賈痞子爹沒了,賈痞子穿著白鞋來請假!劉
作伐昨天知道這事!

  任紅旗不敢嚷嚷,回去給爹說了,爹沉默半晌,「妳也爛肚裏。以後緊跟著,
說不得,是妳貴人,咱家沾光哩。」後話不提。

  上午放學,劉作伐自然去給俞夏草、鄭古禾補罪。下午上學前,拐到牛得田
家出力氣。

  結果,牛得田、俞夏草、鄭古禾仨人下午,都沒有去學。

            43、第043章、雜事

  有細心的女同學,就嘀咕,這仨人,這半夏天才幾天開始,似乎抹了啥好東
西,皮膚越來越細膩,臉蛋越來越白凈,腰肢越來越扭得歡實,屁股蛋越來越翹
翹……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越來越小女人了!

  哪個年少不懷春,哪個青春不渴望?天天圈在教室,學習些不知猴年馬月用
得上的糊塗蟲,最現實的,肚子餓,腿根底裏總會莫名其妙有啥感覺……卻沒有
人給個說法。

  村裏大人們開玩笑,罵人,傳出來的醜人的事……總要被他們瞎想半天,老
師上課,也不能拉回來:所有的所有,共同指向一點,男的是雞雞,女的是逼—
—身上最小的地方,也是平時最嚴密防守地方,除了光屁股小孩!

  于是,就有兩家打罵起來,起因,是妳家男孩,偷偷看俺家閨女上茅廁!不
要臉,一家都是這樣!

  打了,罵了,出氣了,完事了。

  男孩自此低頭哈腰,過幾天,回隊裏幹活去。「上啥球學哩,凈學些沒出息
事!還不如掙工分,攢幾毛錢,好說人家!」

  有幾個男生,上課睡覺,下課廁所裏比家伙長短。比誰尿的遠。比誰敢摳掉
隔墻的磚,看那邊女生咋解手哩,,屁股咋白凈哩,逼是啥模樣哩……比放學後
野跑。比偷生產隊東西吃……

  大點學生之間的稀罕事,就漸漸多起來了!

  打群架,幾個人相互約著,甩土坷垃,比賽著朝對方死勁地扔,不砸的頭破
血流,不罷休;課間搬著腿,用膝蓋頂羊犄角,頂翻了,再踩一腳;走路低著頭
看人時候多了,有時覺得誰不順眼,無緣無故,要死纏爛打……

  大人,有大人天天的孤苦事,塞滿腦殼殼,這些都是雞毛蒜皮、腳底板沾雞
屎最平常不過的事——自己年輕時候,不也是這麽胡亂過來哩?沒有見得爹娘多
說啥哩!家裏的孩子,自認為是公狗發騷,母狗撩腿,沒有人在意……

  隊裏人,尤其有頭臉人,自認為說響話人,心裏有想法人,開始在劉家走動
勤快了。好家伙,半月功夫,劉家子弟在公社上班、吃公家飯,就有四個,還是
隊裏用得著的部門:書記頭號身邊有人,雖然是個通訊員,咋著也是領導的跟班,
見面,不低頭哈腰會行?財政所,咱村裏、隊裏補助,就是書記發工資,也是他
們發的,不厲害?糧站的,那家伙,吃人不吐渣——一包糧食,定個二等,公糧,
就全是二等,每畝多交五十斤,全隊六百畝地,多交多少,頂幾家口糧?最缺德,
定個等外,重新拉回來,罰多少哩?以後年年還要降級,比財神,還惹不得!人
家說去,就去了,多牛氣的事!

  這才月內的事,以後哩?劉家人口,能頂事的,長起來的,可有二十多個小
伙子哩!

  說親的,給劉家閨女說合人家哩……

  這是大人們事,劉作伐清凈。

  但是,來找妳看病,總的應承吧。有些,爹、哥們也能對付,大伯、堂哥們,
也行。可大多數,人家是衝著「神手」來的,衹要在家,總得出面,不然,鄉裏
鄉親,有一個說妳「端架子」,那也是了不得的事。

  所以,衹要劉作伐在家,清凈時候鐵定少了。

  煩惱不得。還得抓緊讀書,醫書,相面書,武學書,祖上留下的某個心得,
槍法,初三數學、物理、化學、生物、農業……

  胡巧鳳乖巧地鑽到弟弟懷裏,蜷曲著,兩腿緊緊地盤著弟弟屁股,歪著頭,
和弟弟胎孩似的咂嘴。

  「弟弟哩,事多,就不要來俺這兒耽誤妳哩。姐姐一個人,咋著都好辦。」

  「正是姐姐一個人,才難辦哩。姐姐可得照顧好自己,等弟弟想出辦法了,
咱再商量。」

  「好弟弟,別窩心哩。俺爹娘沒了,就是塵土粒子,隨便落到哪,都能活哩。」

  「咱活的太可憐哩。吃,吃不飽,穿,舊衣裳都是好哩。連唱歌,也不自在。
天天,和地裏老鼠,沒有兩樣。衹不過,咱們活在白天,他們出現在夜晚。老天
爺怕這世界孤單哩!」

  「嗚嗚,嗚嗚弟弟哩,妳說到俺心裏哩。要不是弟弟,姐姐活的,老鼠也不
如哩嗚嗚嗚嗚——恁多人作踐俺嗚嗚嗚嗚嗚——」

  好好安慰姐姐,百般勸解,姐姐擤擤鼻子,抽抽噎噎,忍住了。「弟弟,妳
在俺跟前,俺都要笑哩,笑著給弟弟看,俺要跟著弟弟,活出個好人樣哩!」

  兩手撫摸著弟弟,熟悉熟悉那小身板,愛憐萬分地緊緊地摟著,「弟弟,好
好日姐姐,叫姐姐升天喜悅哩。俺天天給弟弟當新娘!」屁股猛抬,恨不得讓弟
弟整個人,在自己身子裏,鑽進,鑽出,把自己的希望,全日出來……

  胡巧鳳迷戀著,沉迷著弟弟的堅強、耐久、激發,翻騰了一會,累了,歇息
會;好不容易攢點力氣,又和弟弟翻騰,翻騰,翻騰,想法翻騰,自己化作自家
院裏的月季花,一片,一片地綻放,越開越大,越開越鮮艷,接天連地,裹日吞
月……

            44、第044章、憧憬

  後半夜,劉作伐到了嚴霞光床上,溫暖、結實的軀體,白蒙蒙地彎曲在黑夜
裏。手摸過去,蜿蜒曲折,連綿起伏,真有「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礡走泥丸」
的氣勢。手摸過來,高高低低,岔岔溝溝,兩處分向,三段勾人,大似「山窮水
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心裏格外地贊嘆,造化真能作弄人。既然妳醞釀了人,為何不讓人釋放自己
的燦爛哩!

  手,格外愉悅地摩挲五遍,手上細膩的紋路,彷佛在吸收著細膩膩的瓊漿玉
液,敏感地捕捉細微的生機。雞雞在裏邊順滑了,才止住打坐。

  血液,在溫乎乎的銜接中,緩緩流淌、旋轉;氣流,在膩軟軟的吞鎖中,緩
緩升高、下沉,丹田裏的兩個紅、綠球,好像在長芽,有些分明。

  寂靜無聲,時光流逝,熹微映照在窗戶框裏,屋裏的輪廓,模糊中透著模糊。

  嚴霞光舒服地伸腿,展胳膊,腰肢一扭一扭,咦,一陣快意涌上心頭,穿花
拂柳,見到了黃河,清澈、碧綠、恬靜,令人神往。遠看它是那樣的綠,綠得像
一條翡翠色的綢帶,纏繞滿腰都是。近看它是那樣的清,清得可以看見河底游動
的魚蝦。啊,升起月亮來了,那彎彎的月牙,倒映在清澈、透明的小河上,是那
樣的美麗,又是那樣的溫柔。

  沙灘上,畫裏一般。堤上,小草密密匝匝,在日光下爭綠鬥艷;岸邊,一棵
棵柳樹排成行,柔軟的枝條垂在明鏡似的河面上;水中,小魚成群,有的輕游,
有的蹦跳,有的貼在河底,一動也不動;河面上,燕子飛來飛去,啾啾唧唧地叫
個不停,還不時地用翅膀拍打著水面,濺的滿頭滿臉。啊,那不是哥哥,端著雞
雞在串魚兒?

  哥哥拉著自己這舞蹈的少女,唱著、跳著,撥動著老樹伸過來的根須,拍打
著黃褐色的山崖,踏著河灘上那些沙子,無憂無慮地奔跑著。河水中不時跳出一
條魚兒,鑽到自己逼裏,癢癢的,咯咯地笑,使河流顯得更富有情趣,更天真可
愛了,更,自己滿心歡喜。自己跳著,蹦著,腿,高高地劈起,接過一個,一個,
一個飛過來的魚,啊逼裏盛滿了,還是接呀,接呀,連遞給哥哥,都顧不上,接
的逼眼,大口,大口地吞……

  哥哥真好,知道自己吃多了,捏著自己奶兒,牽著自己游玩。啊,那是花,
紅的、黃的、白的、紫的,各種各樣的花真像一個美麗的莊稼地。許許多多的蝴
蝶和蜜蜂都聞到了花的香味,都不約而同地飛來采蜜,在半空中飛來飛去。哥哥
怎麽也加入裏邊,在自己花眼裏,鑽呀,鑽呀,鑽出蜜水哩,自己咯咯地,咯咯
地,喝蜜水呢。

  蜜水多了,自己嗓子真好聽:如黃鶯出谷,婉轉悠揚,似水如歌,呢喃軟語,
清脆嘹亮,洋洋盈耳,裊裊餘音,唱的哥哥,吊著奶頭,來回地蕩秋千。蕩呀蕩,
蕩啊蕩,蕩的紅紅的奶頭,比西紅柿還紅,哎喲喲,哥哥,哥哥,妳蕩哪去了—
—哥哥——猛地坐起,眼前黑魆魆一個,一個,「哥哥——」

  「乖妹妹,不怕!」

  「哥哥,俺想一直做夢呢。剛才才,哥哥對俺恁好,好的,好的不得了哩。」

  「怎樣好?」

  「反正不是一見面,就是日。還領著俺們玩。在河灘上,跑啊,摘花啊,洗
澡啊,也有,也有日逼,好日的弟弟!」

  奶兒滿滿地擠過去,摟著結實的身板,心裏滿滿地,充盈著。好想,這麽一
直摟下去,不用吃,不用喝,啥也不用,就這麽地摟著,親著,日著……

  「咱們沒啥歇息時候。要不,咱回來幾個去黃河灘上,走一回?」

  「俺就是做夢哩。哥哥別當真。村裏誰有那閑心,去灘地閑轉悠。再說了,
農村人,不都是天天窩在村裏?除了走親戚出個遠門,啥人才沒事溜達哩?」

  「啥人?」

  「二流子!呸——」

  「妹妹妳『呸』啥哩?」

  「俺呸妳個夜黑天,不在自己床上安生睡,過來搗亂人家安生覺覺哩!」

  「那,那哥哥以後不來哩。」

  「妳敢!要是有空,妳不過來,俺,俺就……」

  「就咋?」

  「就用繩子拴著妳雞雞,想妳了,就拽過雞雞,一點不用求妳!哼——」

  「啊——」

  「就是要嚇唬妳!膽子恁大,日了俺,日了俞夏草。俺看鄭古禾和俞夏草這
一向,一塊膩的慌,怕也吃過哥哥雞雞了?別白臉,回來,妳把她倆個喊過來,
俺看看,是俺日的好,還是她們強。中不?」

  「這,這……」

  「虧妳神手哩。俞夏草俺倆一塊日過,就身邊鄭古禾那人,怕啥?她敢不聽
話?回來俺說,別讓妳『這』,『這』為難!哥哥,可不要說俺沒皮沒臉,還不
是為了哥哥!看看,它現在也不識閑,在裏邊自個出出進進哩!」

  上午第二節課間,黑面孔三口過來,劉作伐接著視血脈,窺臟腑,按治穴位。
她們倆的臉色,正常了一些,媳婦,不再黑澀澀,兒子黃蠟淺了許多,泛點紅氣。

  「謝謝小神仙哩。俺也有力氣做飯了,不能做重活,俺能做點輕巧事,也算
對得起孩他爹哩。謝謝哩,俺也沒錢,衹能多給小神仙,多多禱告哩!」

  「看妳凈說些廢話。咱神仙爺,還用妳禱告,妳能禱告啥?」

  「看妳,俺啥忙也幫補不了,好話,不能和天神說說哩?俺禱告神仙多娶幾
百房媳婦,多生孩子,好給沒錢人多做好事哩。這不中?」

  「啊——好啊——」周圍學生聽了,轟然叫好,嗚哇怪叫,就有男同學,過
來撓癢,摸褲襠……

  那媳婦見了,雙眼圓睜,怒喝一聲,「誰敢對咱神仙不敬!」天降霹靂般。

  一幹男同學聞聲,轟然鳥獸散——有膽子大的女同學,踅摸身邊,「小神手
哩,妳那身子骨,要娶幾幾百百媳婦,妳是孫悟空托生哩?」

  「幾百人,比咱生產隊大不大?好家伙,妳家有房子嗎,有飯吃嗎,有床用
嗎,有幾百雞雞嗎……」

  劉作伐給一家仨口交代清楚了,聽著耳邊問話,衹有,衹有尿遁大吉……

            45、第045章、鞏固

  第四節下課了,大家急急忙忙往外跑,唯恐耽誤回家,雖然,家裏還是那樣
缺鹽少味道的飯,且也不一定飽肚子。

  劉作伐慢慢收拾著書包,這包,老帆布做的,結實,可能是祖上用了幾茬了,
有點油膩,手上汗帶灰塵,污漬沉澱下來。

  家裏做書包,恁結實,是不是對子弟,也有結實要求寓意,就不得而知了。

  毛澤東書,老師們給的初三書籍,沒見落下啥,就不慌不忙要出門。每次,
都是自己最後一個,定律了。

  「劉作伐,妳要娶恁幾個媳婦,算俺一個吧?」懷裏撞進一個柔柔軟軟個肉
來,推的劉作伐由桌邊到桌行裏。

  「不……」

  「俺要哩,不是妳準哩!」掀開懷,露出蒜頭大疙瘩,「俺這兒,妳是頭一
個看哩,敢說不中!」

  「妳,妳……」

  「妳手在俺褲襠夾著,敢說沒碰著俺逼!俺豁出去了,想了恁多天,妳就是
俺天神!」張嘴咬住對面嘴。

  劉作伐不能用強,不能耍威風哩。

  人家找上門來,估計,也是做了好多思想鬥爭哩!

  眼對眼,鼻孔頂鼻孔,嘴唇貼著嘴唇,挺著!

  眼前眼,夠清澈哩,一泓凈水,清清白白,堅定地瞪著!

  手,卻堅定地拽著,一個在上,摸著蒜頭,一個在下,摸著絨絨毛毛,微微
地哆嗦!

  鬆開,鬆開的是嘴,「俺的清白,都讓妳摸了,妳要對俺負責!明白嗎!」

  「這,這……」

  「這還早哩,還得父母同意哩,還得……俺不管啥,俺給妳了,就算咱們當
家作主定的!」女孩急了,要娶幾百房媳婦,自己不搶,就沒有自己一份子哩!

  劉作伐衹好說,「咱還小哩,等大了……」

  「小哩?小哩咱不用,咋養大哩?要麽,咱在這,把事辦了,生米煮成熟飯!」

  「別,別……」

  「看妳做事,咋恁不神仙哩。妳真小?」探手鑽到褲襠,抓著個熱烘烘長條,
「不小哩,俺娘哩,皮都綻開了,誰先吃過了,俺來遲哩!」吊身攀著,就往自
己褲襠裏塞,可憐緊緊個密封縫,就是不敢露縫縫。

  「同學,天意哩……」

  「俺腦子想的,就是天意!」屁股猛一沉,「嗤——,——」牙關緊咬,咬
住了,咬住了頭。再一沉「噗——,——,——」一股紅水噴出來,戴紅花一樣,
噴到劉作伐臉上、脖子上,同學連連地搖晃身子,風擺楊柳,蝴蝶穿花般站不穩。

  劉作伐嘆口氣,在腰上,連點三穴位,度過三縷真氣,女孩才穩當了。

  又在胯下揉了揉,再後邊探到小腹,掌心貼著,熱氣灌入,女孩舒服地呻吟,
呻吟,縫裏漸漸寬鬆,不再冰冷。

  「俺找妳,找對了!」

  熱氣布滿小肚子,逼縫裏無風自熱,幹沙沙,漸漸油膩膩,疼痛隱隱,呻吟
綿綿。

  「好了,妳不是三班的溫素青?」

  「是哩,漢子,妳知道俺?」

  「以前,衹知道妳名字,如今……」

  「『如今』咋哩?」

  「還知道了妳人!」

  「漢子,好壞……喲喲——」扭腰幅度大了,逼縫裏戳了個門杠?

  「該走哩,頭一次,別噎著啊。」

  輕輕抽插兩下,滋潤了,「砰」出口,溫素青呆呆地看那油光光,倒抽一口
氣,恁長?

  兩人互相當鏡子,整理好衣褲,溫素青婉轉一笑,顛顛地告別。

  能不顛顛?一者,高興,走路就要蹦蹦;一者,剛開了縫,刺格剌剌,兩腿
不能如平常錯開,姿勢就別扭哩;一者,心裏畢竟不穩,做了恁大的事,下了恁
大的膽子,夾了恁長個雞雞;一者,自己到底做對了一回事,還不能公開,不能
把喜悅傳給父母兄妹,衹能在自己心裏,膨脹,膨脹,恁體貼個如意郎君——就
想唱!

  如此多的主意,在腦子裏閃閃,人,能不顛顛?還得很顛顛哩!

  劉作伐卻不能顛顛。

  校門口,有兩顆腦殼殼,翹首探查哩!

  俞夏草和鄭古禾一放學,早早到了鄭古禾家,本以為,後面帶著尾巴哩。

  到屋裏照常脫光了衣服,咦,尾巴呢?兩人,妳看我,我看妳,除了鼓鼓,
咋沒人?劉作伐呢?跟屁蟲沒了?

  倆人摟著,等等再說。一等,不來,二等,還是四衹奶對著。這不行,出現
響馬劫道哩,按理劉作伐那身手,不該窩囊!

  那就是女響馬,才會如此。

  看看鬧鐘,放學過了十五分鐘了,是可忍,日逼事不可忍!

  倆人重新披挂出門,正好迎著劉作伐。

  「咋……快來哩。」俞夏草貓叫春一樣嗚嗚,氣得鄭古禾擰了一把,「咦,
解癢癢哩!」

  掉頭回來,去了褲子,攥著,黏糊糊的手,還有紅顏色,證明了前邊的推測,
果然有女響馬。不過,解癢棍就在跟前,先吃下解癢要緊,「卟嘰」棍兒跌進去,
水花飛到鄭古禾嘴邊,「和誰來哩,恁腥氣歪歪?」

  「小哥哥,看俺倆如花似玉、嬌小玲瓏,還不足哩,叫俺們幹等了半天,水
都曬幹了!」俞夏草夾的飛快,不滿,嘟嘟囔囔,伴著「卟嘰卟嘰卟嘰」,連鄭
古禾也沒聽清,是吵劉作伐哩,還是叫情哩!

  時候不早了,劉作伐見俞夏草裏邊滑滑濕濕,運了運,加大尺度,俞夏草不
防,屁股撅來,「哼——」撅到逼的後底,吃了悶虧,一股慾仙慾死的癢癢,從
胯裏暄騰,炎炎暖流,沿上四肢。

  又一聲「嗵」導進去,「哦,哦,哦……」身上細汗汨汨,晶瑩圓潤,軟軟
地爬到床沿,倆腿,叫劉作伐提溜上去。

            46、第046章、邊緣

  鄭古禾瞧見,忙調轉雞雞方向,向上收縮,早就張大開的縫隙,「噗——」
潤潤地夾好,嘴裏直「哧溜,哧溜」美的吸唆,好似含著冰棒。兩手圈住脖子,
上下晃蕩屁股,又似扯著繩索,攀援90°懸崖峭壁,無路找路。倆奶,患了失
心瘋急病,左右搖頭,劃拉著劉作伐胸脯,一道紅痕跡,一道白痕跡,交交叉叉,
縱橫狼藉。

  劉作伐待她瘋勁下去,體內血象不那麽沸騰,也是一聲半「嗵,」鄭古禾猴
子纏身,再也沒有動彈,放她床上。

  趕緊水缸裏舀水,「嘩啦」洗刷了,大致穿好衣服,並排放好,蓋上床單,
關上門,急忙出去。幸好鄭古禾她爹,離家還有百十米,拔腳就走。

  下午上學前,堂哥過來檢查笛子吹奏進度,兄弟倆說了會指法和氣息搭配,
識譜,堂哥有事,先走。劉作伐吹了兩曲,想起牛得田等著,背了書包,出門。

  牛得田在門口,裝著乘涼,聽見三聲敲門,探頭開了,引進想的人,牽著手,
到自己西屋,關上門功夫,大褲衩和背心,就去掉了。回頭睃著劉作伐,「咯咯」
地笑,胸口倆球球,撲棱,撲棱地顫。

  劉作伐低頭看看,沒啥呀?

  牛得田好不容易止住笑,手上托著雞雞,「俺的好哥哥,妳顯擺,也不能當
著俺們面哩。」

  原來是雞雞沒有洗,沾著俞夏草和鄭古禾的黏液,好像濃鼻涕,幹了,像小
草棍,一片狼藉。牛得田攥了,黃面沫一樣灑滿手心。

  牛得田蹲下,就著門後水桶,舀水,小心地洗,白凈凈個蟲兒,剩下在手裏。

  劉作伐臉兒紅紅地,低著頭,不吭聲。

  牛得田嘆口氣,「好哥哥,俺不能獨占哥哥雞雞,哥哥也要珍惜著,別亂用
哩。」

  伸手捏著紅腦殼,「貪嘴的家伙。」笑孜孜地在門口劃拉幾下,「卟嘰」沒
了半個影子。

  「哥哥,是不是嫌俺多嘴哩?」倆球球上去,柔柔地安撫劉作伐胸口,來回
畫圓圈,屁股跟著,圓圓地研磨著,腹部「呲呲」地。

  「不哩。嗨,有時候不當家不是。」

  「還是好日的事。等妳急性磨掉些,可能會好些。不了,哥哥,咱還是專心
日哩,叫俺高興高興。幾天,就盼著這哩。」

  「幾天?」

  「兩天。俺不是每天沒啥事,凈琢磨著這哩,嫌時鐘慢哩!」

  「可不是,咱一般人的日子,太單一哩。」

  「要不是哥哥這一日,俺女孩,就是成天板著指頭,盼著長大,好行個婆家,
嫁人哩。日出孩子了,照顧老的,看管小的,中間還伺候男的。好點的,和和美
美,情投意合。不好的,三天兩頭生不完閑氣,逼也跟著空閑……」

  牛得田胖一點,皮膚滋潤。手,格外愉悅地摩挲五遍,手上細膩的紋路,彷
佛在吸收著細膩膩的瓊漿玉液,敏感地捕捉細微的生機。尤其揣摩那倆圓球球,
手心格外敏感,「吱吱」的氣流,掌心形成漩渦,格外充實。

  胖了,逼眼也深厚些。雞雞在穿梭時,血液,在溫乎乎的銜接中,緩緩流淌、
旋轉;氣流,在膩軟軟的吞鎖中,緩緩升高、下沉,丹田裏的兩個紅、綠球,好
像在長芽,有些分明。

  牛得田拱了一會,上氣不接下氣,倆球球,泄洪的水波,不住地在倆人之間
洶涌。

  劉作伐躺到床上,讓牛得田匍匐在胸前,牛得田才緩過氣來。

  「娘哩,叫妳這身板,當俺床墊,怕是捂死哩。」

  劉作伐臉從倆球球中間露出來,「沒事,先別熱死俺,就中。」

  胖人,容易出汗。倆人接觸地方,滑唧唧地,隨著劉作伐在下鼓蛹,牛得田
「咕唧」滑過來,「咕唧」劃過去,攮的逼裏,上一蹭,下一挂,力道比自己攀
著脖子猛,牛得田高興得,腳丫子「啪啪」地擊打……

  「閨女,妳和誰日哩?」

  牛得田嚇得臉都白了,「娘,俺腳丫子癢,撲打著玩哩。俺個大閨女,娘咋
說那話!」

  「俺聽著妳屋裏咕唧哩,卟嘰哩,啪啪哩,還以為俺和妳爹做的事,妳也做
了哩。」

  「娘,妳沒有老糊塗吧?咱家黃花閨女,叫妳說成啥哩!」

  「沒有就好,有了,也就有了,省得閑著個逼,大了鬧俺……」踢踏,踢踏,
拖著木板拖鞋走了。

  「叫妳笑!差點叫俺娘捉住妳!」牛得田覺得自己逼眼,剛才夾的好舒服,
差不多,把雞雞連根夾出來哩。

  「捉住了咋辦?」

  「咔嚓——」牛得田手指剪刀樣比劃。

  「妳願意,妳娘還不願意哩。」

  「咋哩?」

  「妳沒聽妳娘說,『省得閑著個逼,大了鬧俺』哩。妳沒閑著吧?還是妳娘
體貼妳!」

  「那是,誰叫俺娘,也是女的哩噯不對,妳罵俺娘?」

  「俺咋會捨得罵恁明白事理的娘哩!」

  兩人上面鬥嘴,下面一刻捨不得地開眼、閉眼,抖棍、穿棍!

  下午放了學,劉作伐趕緊騎著自行車,去公社。才七天,孔叔叔、屠書記、
梁大哥他們,都還得費工夫哩。

  糧站的簡單。其他人,堂哥一般按摩治療,就可以,唯有梁大哥,多年積攢
老病,需要點入真氣,衹有自己上陣。

  告別梁大哥,提著倆母雞。去雞圈拿的人,說有十來斤重,糧站自己養的,
遍地碎糧,三百衹雞,吃不完哩,還有二十頭豬。

  騎車拐到孔叔叔家,三下兩下撕剝凈了,涼水泡著去腥氣,騎車到公社院裏,
給屠書記全身疏鬆疏鬆,點了兩個穴道。屠書記還要開會,和三哥說句話,就回
來了。

  到拐角處,就聽見那院裏「嘰嘰喳喳」喊叫聲,忙忙進到家,倆女孩飛身撲
過,腳支著自行車,手接著飛來的紅影。

            47、第047章、得法

  「哥哥,妳想俺不?」

  「老四,妳想哥哥不?」

  「想。」

  「哪兒想?」

  指指頭,指指後腦勺,指指肚子,又指指腿,歪著頭想了想,「都想,全身
想,腳趾頭也想!」

  老三不吭聲,邊拽著走,邊拿著軟長條往裏捅,等走到裏屋,大功告成,進
去了,長長噓口氣,半直起腰來,扶著床幫,一點,一點往復地試探。

  老四高高在上熱鬧夠了,不見三姐身影,奇怪,四下裏瞅,低頭發現三姐弓
腰控背,低低哼唧,忙忙從哥哥肩膀上出溜下來,要騎著姐姐哩,「姐姐,騎!」

  劉作伐豈能讓她胡來,還不把老三脊梁壓斷?還是伸出條胳膊,代替她姐姐,
騎著、吊著、旋著高興了,才罷休。

  自己動手勞動,從來都是煩人的事。這不,老三「唧,唧,唧,唧……」抽
扯一會,又是動腰,又是動屁股,兩腿還得支撐著,端正架勢,腦袋也得晃,兩
手還得反推……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空閑零件,這不更累人、煩人?

  所以,沒一會,就央求弟弟出力,自己歇歇,「嗯嗯——」

  正好,老四身板也酸軟,都一塊滾床上吧。

  仨人「呱呱唧唧」倒在床上,老三自然占了下邊,老四坐在哥哥胸脯上,嘴,
唾沫飛舞地講,手,比劃來比劃去,眉眼也沒有閑著,揚起,皺著,彎曲,屁股
掉來掉去,扭得胯裏縫縫,七歪八翹,白膩子鋪底,紅蕊吐立,是劉作伐見到的,
最美的花兒,丹田懸著的紅球,猛然潤了一些。講著興發,站在哥哥胸脯上,跳
跳蹦蹦,班裏發生的不可笑事,也表演成興味十足的事了……

  劉作伐摸著老三青澀的屁股,就著她掀動的勢頭,一手輕托她的胯,忽悠忽
悠地上下忽悠,「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地忽悠,送的老
三,激情得不知東西南北。

  老四講了一陣,口幹舌燥,不得不清凈下來,聽見耳邊傳來清晰的「啾,啾
啾」悅心動耳聲響,大為驚喜,「哥哥,快,抓蛐蛐!」

  轉過來,轉過去,在床上找好玩的蛐蛐。紅蕊蕊時而閃現,時而隱秘,一聲
大呼,雙手摟過去,「抓住了——」頭撞到三姐的屁股,捉住油膩膩、滑不溜丟
的東西。

  老三遭這一撞,早就壓抑著的嗓門,猛然放開,胯裏一勒,轟然一股痙攣,
「喵嗚……喵嗚……喲喲喲——」匍匐不動。

  老四被眼前事困擾,蛐蛐變成油膩,三姐屁股後面長出尾巴了?三姐咋學著
貓叫喚?爬那兒不動,是不是生病了……

  劉作伐坐起,手拍打老三背後幾個穴位,老三從暈迷中醒來,掉頭撲過來,
「弟弟,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恁難忘,骨子裏的難忘!」

  老四迷瞪了,姐姐尾巴咋又長到前邊了?

  胡同裏響起腳步聲,聽聲辨人,知道是老大、老二回來了,就沒有動。

  正勻整走路的腳步聲,忽然亂了,「噗通,噗通……」趔趄著跑進來,「弟
弟,弟弟弟弟」人到了屋裏,衣服到了床上,光亮亮倆人,擠過來,擠得老三仰
臉朝上,濕漉漉的眼兒,冒著熱氣。

  老二趁老大過去親嘴,直奔下邊,一條腿撩上去,眼兒張著大八字,瑟瑟地
進去,老大衹好磨蹭小弟的胸脯。

  劉作伐手裏團著大姐姐的柔軟,見她饞嘴巴巴樣,心裏不忍,都是熱乎自己
哩!下邊一頂,憑空長高二寸,老二不防,屁股頂得聳高半尺,熱乎乎的身子,
掉進冰窟窿一般爽快,「啊」字沒有出口,「噗」落下攮進,逼路似乎長了一尺,
將「啊」噎了回去,熱乎乎又回來了,裏面火山爆發了,灼熱的岩漿,燒得裏面
滾沸,平生一股熱尿,衝出來半調羹。老二腰一軟,「噗」歪在老三身上。

  「弟弟,老二沒事吧?」

  這事整的,大人來問小孩。

  「沒事,停會就好了。」

  停會就好了?老四目不轉睛地在納罕:三姐屁股後長尾巴,尾巴沒了冒熱氣;
二姐姐屁股前邊長尾巴,尾巴沒了,冒出的熱氣,二尺長。倆姐姐怪哩事哩!

  尾巴呢?掉出來哩。瞅瞅,咦,大姐咋也有尾巴,坐那兒看呢,那尾巴,翹
來翹去,貓在逗自己尾巴玩兒,嘻嘻,「砰砰,砰砰……」藏貓貓地,藏到姐姐
粉紅洞洞哩,「噗噗噗」進去一大段「噗噗噗砰」出來一小段……

  怪哩,那尾巴沒毛!

  那尾巴,弟弟也有,姐姐咋著拽,都拽不掉!

  「哥哥——嗚嗚嗚嗚哥哥妳,妳不是人嗚嗚——」

            48、第048章、熱親

  老小妹妹「嗚嗚」,眾人倒沒吃驚,小孩子家,哭哭啼啼,慣常哩。但喊出
的話,嚇壞了兩個半:大姐正自美哩,聽得模模糊糊,老二、老三正蘇醒哩,聽
得分明:壞菜,這死妮子要向爸媽告狀,抖落出來,這,這,這天上掉下來的好
弟弟,帶來的樂事,還會能繼續?

  揚起巴掌要打……「嗚嗚,哥哥長尾巴不是人咋是狗狗——嗚嗚——」

  「妳看見哥哥咋是狗狗?」

  「那不,尾巴恁長——嗚嗚——」

  「妳看看哥哥還有尾巴?噗——」大姐緊緊地按住。

  「沒了。」

  「那是哥哥變戲法,逗咱老小玩哩,啊,笑笑——」

  「嗚咯咯——哥哥會變戲法好哩,好著哩——」

  床上翻了兩個跟頭,「我也要變戲法!」

  騎著大姐,顛顛,再顛顛……

  老二、老三看鬧鐘,快五點,時候不早,爸媽要回來,起來收拾。大姐迷瞪
會,也起來,拐著胯,黑毛毛上,滴滴拉拉,老三趕緊扯紙遞過去,大姐姐咧咧
嘴,出去洗洗。

  老四見床上剩下自己和哥哥,滿心喜悅,都走了,地方可寬敞了。胸脯上坐
坐,腿上滑滑,瞧見哥哥尾巴露出來,妳們會變,俺能不會?

  也學樣在腿窩子這兒藏藏,那兒躲躲,想起前天,也在縫上劃拉,不想,真
叫自己藏起來哩。這不,那尾巴尖,不就沒了!

  不過,能藏起來尖,就能藏起來杆。用勁,用勁,再用勁!

  老二進來,看見四妹在自己胯裏搗鼓啥,近前看了,朝屁股上擰了一把。

  「快起來穿衣哩,恁知道貪玩!」

  「妳們都藏過了,就不要我藏?嗚嗚——」

  「好好,妳慢點,別撐破哩!」

  「狗尾巴,又不是剪刀,怕啥?」翻個白眼,又專心扒縫藏那油滑滑大尾巴
……

  吃過晚飯,孔所長看孩子們和小神手打鬧嬉戲,唱來跳去,沒了往常女孩子
家拌嘴鬥氣瑣屑,哈哈開懷,加上身體愈來愈壯實,心情大好。

  「老何,擺酒,擺酒,咱倆喝一杯。哈哈,太滿意了。」

  愛人老何笑眯眯地放下毛衣針,不光妳高興,當然我更高興。面容和皮膚,
也煥發了青春,供銷社幾個姑娘,還問我討教經驗,這,能說出口,是妳老孔晚
上澆了幾次水功勞?

  對了,供銷社自己也能當家,老孔做了好人,安排個人,自己為啥不能?嗯,
反正小神手家裏兄弟們多,姑且安排兩個。

  擺好酒、菜,媽媽勸說閨女們靜一會,讓弟弟和爸爸,喝一杯。四個閨女立
刻搬凳子、拿筷子,再也沒有以前推脫哩,討價哩,繞嘴哩那些猴痞派頭,文文
靜靜地或坐著,或站著,或圍著,衹有老四蠻纏,還是坐在哥哥肩膀上。虧得哥
哥結實,馱著個頑皮人,還能安穩陪大人。

  老孔四小碗下肚,不免喝得高了點,這祥和日子,自從犯了病,不說沒有,
但是絕對稀少,想來自心底感慨,「老弟,來,咱兄弟走一個……」

  四個閨女,三個不樂意,妳們兄弟了,我們哩?六衹白眼,齊齊對著爸爸。

  「老孔,身子孩子剛治療利索點,別貪杯,叫孩子笑話。」

  「笑話啥哩,就當咱自家孩子,是不是兄弟?」

  得,真有點高了。

  劉作伐等孔叔叔喝下,伸手在他身上拍打一番,又給嬸嬸點了兩個學位,攙
扶孔叔叔回屋歇息,嬸嬸忙忙簡單收拾著,轟孩子們回屋睡覺。

  四個女孩,四個嗓門齊聲歡呼,仨人簇擁著,蝴蝶般蹁躚不見了。

  媽媽笑看了,也回自己房間。

  三個脫衣,完了,過來給弟弟脫,邊手在弟弟身上偷摸。

  老四自自在在地坐在肩膀上,不知咋著哩,衣服自己都下去了,得意地,
「哥哥變魔術哩,我衣服會飛哩。」光光屁股,兩個肩膀忙著轉圈。

  仨姐妹不愧是學生,會合並同類項地算大賬,知己知彼地算精賬。才幾次,
無師自通,算是懂得,不慌,不多會,就能輪著自己。誰上去早,吃大虧哩。咋
哩,早早飛天了,看戲不就少了?

  所以,誰願意先占窟窿,誰就占。省得擠搶,白白浪費力氣。

  大姐當仁不讓,白多吃兩年飯,白多長兩年身子?裏邊在外面耍鬥時候,就
不斷抽抽地提醒,盡管爸媽來之前,就和弟弟戲耍一次,那不是飯前點心嘛。現
在正餐來了,還不搶占鰲頭、大快朵頤?

  一時舞動屁股,如轉風輪,「唧唧咕咕,咕咕唧唧……」瞧得老二、老三,
大眼瞪小眼,全神貫注地學著點!

  手扶著膝蓋累了,轉頭扶著床沿,又是前拉後挫,「卟嘰卟嘰……嘰卟嘰卟
……」啊呀,姐姐好聰明哩!倆姐妹咬著手指,看得入迷。敢情這事,還有花招,
還有智慧哩,真是引人入勝!

  老四沒腦子,衹在小哥哥身上,或前,或後,叫哥哥掄來掄去,「咯咯……
咯咯……」不停,吃了笑屁!

  哎呀,喜歡死這個小弟弟哩,恁能幹。大姐姐「卟嘰、嘰卟」唱不成調了,
軟癱癱地,倆姐妹架不住,弟弟腳尖一挑,大姐仰面飛到床上,手一接,人就平
平躺著。

  喜歡得老三,逼眼呱呱地夾不住,撈過來塞進去,就是一陣馳騁,一陣騰雲
駕霧,一陣風箏炫舞……可能上來急了,沒三五十下折騰,就咬住嘴唇,「嗯嗯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抖喘不停,「噗——」趴床幫上,衹
餘下抖擻了。

            49、第049章、上親

  老二看了眼前花哨,心中有數,款款牽引入口,兩股油滑相遇,格外通氣,
禮貌地互讓,「啪嗒啪嗒」夾道歡迎。待完整地頂到底部,靜靜地體味著,那蚯
蚓走路樣的感覺,耳邊傳來爸媽屋裏「咯吱吱……咯吱吱……咯吱……咯吱……
咯吱吱……」歡快的樂曲,心裏感激胯下弟弟,若不是妳來,俺家,天天除了爸
爸痛苦呻吟,就是媽媽緊鎖眉頭的苦臉,嚇得我們,小老鼠一樣,躲在七平方屋
裏,哪有我們姐妹笑聲哩!那種冰窟窿壓抑,真的不能再有了哩!

  爸媽給了我們身,弟弟當了我們解放軍。老二鼻子酸楚,裝了一缸醋似的,
再也忍不住,弟弟哩,姐姐能給妳的,就是這塊肉哩!

  屁股效姐姐那般,左旋旋,右旋旋,「噼裏啪啦」炸鞭炮一樣,驚動了老四,
前邊姐姐們彎腰扮演狗狗,細聲細語,小聲汪汪。這二姐,也太厲害了,不怕打
擾爸媽睡不成覺?

  劉作伐拍拍老二脊柱,幫她疏散疏散心裏的鬱氣,又捏捏尾巴骨,調整她體
內陰陽氣脈,老二才像馴服的駿馬,輕捷平穩,自由自在地奔馳,如疾風掠過眼
前,似彩雲飄向天邊。

  電燈光下,老二的頭和脖子,是四個姐妹中,最勻稱、最優美,比例整齊,
它卻有一種輕蔑的神情,而這種神情又恰好被頸部的美烘托著,洋溢著不羈的活
力。

  她的半長頭發,正好和它的光滑的脊梁遙遙相稱,裝飾著它的後背,給予它
一種柔滑而豪邁的感觸。她那下垂而圓潤的奶兒,熠熠閃爍,覆蓋著並且適宜地
顯示她的雌性魅力。

  劉作伐貼著她屁股,輕巧的「噼啪」連綿,肉觸的感受,有種雄壯的氣勢,
包吞萬物的容量,奔馳著,騰躍著,既不受拘束,又沒有節制,長長的通路,一
切自自然然,在無垠的天地,自由地游蕩、蹦跳,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心清目明。

  「哥哥,妳好好帥氣,好飄逸哩——」老四張嘴在他臉上亂啃,唾沫滿是。

  劉作伐膝蓋將喘氣如泥的老二放好。

  「哥哥,我也要哥哥壓著我,將才哥哥壓得好好帥氣!好好飄逸!」老四在
懷裏扭皮糖一樣,「跐溜」滑下,推倒哥哥,滾到床上,緊緊地攬著哥哥屁股,
自己屁股亂鼓蛹。

  「哥哥,妳也看著妹妹哩——」一衹手手擰著哥哥耳朵,滿眼水水地央求。

  「嗨,凈淘氣!」不忍心拒絕,抬抬雞雞頭,頂住她胯縫,牢固了,輕輕撫
摸她脊梁,老四安心了,四肢舒展,向心向意地享受著,趴著哥哥胸膛,安靜地,
安靜地,睡了……

  等老四睡熟了,劉作伐放床最裏邊。再一個個,攬過三姐妹,慢慢地練功。
在沉沉夜色中,三姐妹的夢,一個比一個綺麗……

  這天下午,去公社大院找屠書記,辦公室開著,沒有人。看看左右房間,沒
有。別人見是個孩子張望,也沒有人在意。

  回到辦公室規規矩矩坐了,眼觀鼻,鼻觀心。停了會,雪花膏味飄過來,
「妳是神手?」

  劉作伐抬眼看,二十出頭個女的,桃花眼忽閃,忽閃,好奇地打量自己。

  「俺不是啥神手,是劉作伐。」

  「對哩,對哩。屠書記說起過妳。跟我來吧。」

  這女的看到,真是個孩子,我說來,屠書記近來,咋恁大勁頭,一夜兩回,
可比以前十天半月應次卯,強了不知幾千強。莫非,是喝這孩子尿,家伙變硬了?

  走過三排房,後面挂著「機要室」招牌,女的掏出鑰匙,開了,「請進吧。」

  劉作伐進去,女的關上。

  「屠書記近來找的是妳,他今天縣裏沒有回來,交代,叫妳等等。」

  說著,遞過杯水,「孩兒,妳幾歲了?」

  劉作伐喝口,糖水。「十歲了!」

  哦,不是坐窩貓,本以為二三十了,是矮頭人哩,真是十歲的話,本事可不
小哩。

  剛才前院查看時候,激發的興趣,益發濃厚了。屠書記雖然增強了,畢竟接
近五十歲的人,次數雖然多了,裏邊滿意,欠缺更多。

  這孩子,是唐僧肉。書記既然能改變,難保,對自己,沒有益處哩?

  「來,叫姐姐喂妳,看妳恁招人喜愛哩咯咯……」倆手團圓,人,到了腿裏,
緊緊地圈著。探手隔過褲腰,壓下褲子。

  這布條腰帶,就有這好處。

  「咦——」手,橫著比劃,不一樣,大大不一樣!別的,工作就是接打電話,
無聊至極,之餘沒有別啥愛好,這上面,自己可操心哩。

  心裏越發上勁。

  劉作伐初始看見這女的,眼睛水汪汪似的,眼圈略帶紅暈,眼形似若桃花,
睫毛長,眼尾稍向上翹,瞳仁常往上面作斜視,黑白並不分明,眼神似醉非醉,
令人有點朦朧而奇妙的感覺。

  畢竟,是個農家十歲孩兒,沒有見過啥世面。見這女的,氣息微香;摟抱自
己,柔柔軟軟;說話,膩聲膩語,忙著害羞還來不及。等稍微定神,那女的,已
經請君入瓮,晃了幾晃。

  也就這幾晃,女的頓覺一根接一根灼熱的火捅,連續穿梭,滿足地張嘴伸舌,
心蕩意牽,眼神迷離,媚態畢現。洇洇地笑,笑的,月牙兒見了,也要自愧不如
躲入雲;嫦娥聽著,呻吟不前手鑽胯;劉作伐衹覺得自己剛才喝的水,又多了五
六斤白糖。

  再來幾下,逼裏恍如沿著梯子上了房,再由房子上了樓,五臟六腑,像熨鬥
熨過,無一處不伏貼;三萬六千毛孔,像吃了三萬六千個人參果,無—個毛孔不
暢快。

  女的憋著氣兒,爹爹的,自己二十整當的歲,叫奶孩子給日的張嘴結舌,鉗
口無言,枉自活了,何況是和公社第一人搞在一塊?

            50、第050章、下親

  聳動兩腿,屁股打夯石墩一般高高撩出去,兩奶助陣,突突地往上頂,掀,
吸,又摟著人,在床上左右翻滾,壓、碾;掉個個兒,死命地撅,如一條飛蛇在
黃河三千六百裏,盤旋穿插,頃刻之間,周匝數遍。

  正自猖狂,逼裏雞雞,忽然拔了一個尖兒,像一線鋼絲拋入天際,隨化作千
百道五色火光,縱橫散亂,一陣「嗵,嗵,嗵,嗵,嗵——」五聲炮竹響,抑揚
頓挫,入耳動心,恍若有幾十幾百根弦,幾百幾千個指頭,在那裏彈似的,頓覺
逼裏,幾千幾萬個火爐,熊熊燃燒,黃河鼎沸,泄了洪,決了堤,一股股岩漿滾
涌澆灌下去,腰軟塌塌,頭臉森森,身上冷汗頻出,身一歪,拉風箱一樣,齁聲
如雷!

  劉作伐卻在下邊,運氣吸收那股股熱湯,雞雞如哪吒腳踩風火輪,翩翩婆娑,
小腹鼓起如青蛙,汩汩滔滔連綿不絕。

  迷迷蒙蒙裏,好像騎馬,跟著一隊舉著紅旗扛槍拿炮的人,沿山逶迤,盤山
越嶺,奇峰疊嶂,一山高似一山……走啊走,翻啊翻,汗流浹背,一伙人,忽然
隨溪流蕩的無影無蹤,習習一絲絲涼風,渾身暢快……

  劉作伐清醒過來,那女的,還在身上壓著。以前,劉作伐和女孩子們來,都
是細風和雨,即使用上「嗵」,那也是輕柔無比。哪有過這種疾風暴雨、驚濤駭
浪、大山壓頂的考驗?

  倒也好,頭次有了酣暢淋灕、盡情盡意地釋放、元轉的經驗,四肢百骸,暖
洋洋地,丹田裏兩個紅、綠小球,冒出點牙尖,好像帽尾巴拖著。

  也模模糊糊感覺到,多讀點毛主席的書,涵養涵養虎氣,還是大有好處的。
剛才,隱隱約約,就是「山,快馬加鞭未下鞍。驚回首,離天三尺三」促使自己,
勇敢地迎上去,持久地膠著。不然的話,這女人一浪接著一浪的衝撞,應付不下
來哩。

  屁股下冰涼,難道她尿她床上了?看看又不像,黏黏糊糊一大片,灑了碗稠
面湯?

  不懂!

  自己肚皮上,也有這痕跡。

  大致收拾了收拾,給她穿上褲衩:娘們,就復雜。男孩,就省了這塊布料哩。
老三、老四,也沒有。

  關上門,出去,前院看看,屠書記沒有來。門,半開著。

  猶豫了下,走哩,待會再來看看,老三、老四該到家了。

  自行車頭進了門,車把下邊就鑽過來倆絨絨腦殼,腮幫子一邊沾著一張嘴,
兩肩膀上挂了兩個軟條條人兒。

  劉作伐屁股夾著車後座,停穩了車,攔腰抱著兩個可意的妙人,錯眼進了她
們小房子。

  「哥哥(弟弟),妳身上咋有怪味道?」耳朵立馬多了指鉗子。

  「啊,啥味道?」

  「我們學校三年級一班薔老師那個破鞋,就是這味道?」

  「啊,妳們聞過?」

  「誰聞哩,那是她身邊飄過來哼!」

  「俺不認識薔老師,還是泡老師……」

  「不許狡辯。說!」

  「說什麽?」

  「說『妳除了我們,不許和別人來往,粘上他們味道!』」

  「說,妳除了我們,不許和別人來往,粘上他們味道!」

  「這就對了。獎勵妳啵,啵——」咦,老四奇怪了,咋就自己一個在「啵」,
三姐呢?

  三姐,已經吃上了。

  看著長了尾巴的三姐姐,老四嘆口氣,「明明大灰狼,要吃狼外婆,為什麽
三姐,還要扮演帶尾巴的大灰狼?好咧,我衹好扮演狼外婆,在屋裏等著哩。」

  「三姐,我都等了半天,妳咋還不敲門哩?」

  「老四,妳沒聽見聲音?唧唧,卟嘰……」

  「敲門聲是『砰』,『砰砰』,咋會是『嘰嘰』哩?敲錯了,重敲!」

  如是三番五次,三姐姐總是敲出「卟嘰卟嘰——」,「噗噗——」「唧唧唧
唧——」總是對不上老四要求的、正確的「砰,砰」!

  「急死人了。以前三姐姐一遍就敲對了,這回總是犯錯!啊,三姐姐,罰妳
站墻角三分鐘!過去,過去,咋不聽老師的話了?」

  「叫妳三姐躺床上吧,床幫不舒服。」

  「好了,看哥哥幫妳求情份上,老師寬容妳這一回。噗砰——三姐姐,妳尾
巴掉了!」
2017-12-15 2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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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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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第051章、有親

  老四撿起三姐姐掉出的尾巴,接著往自己胯裏藏。咋就忘了昨夜是咋藏來,
高不成,低不就,就是藏不住半個頭。抬頭看哥哥笑話自己哩,忙俯身上去,
「哥哥,我不想當大灰狼。」

  「不想當,就不當。」

  「可是我想長尾巴。姐姐她們長了尾巴,臉可好看,比火紅的花還好看,我
也想好看,也想長尾巴!」老四瞪眼瞧著三姐姐臉,滿是羡慕。

  「那妳閉上眼,哥哥變個戲法。」

  「中哩中哩哥哥快變——」

  三晃兩不晃,老四覺得啥頂住自己肚子了,仄楞左歪歪,仄楞右歪歪,咋著
也不倒,成了不倒翁哩。「咯咯,咯咯,咯咯咯咯——戲法太好了,戲法太好了,
我也有尾巴了。」

  喜悅那臉上,鍍上了兩層紅蠟……

  「這屁妮子,就會耍花樣!」老三朦朦朧朧驚醒,看見妹妹張開兩臂,蜻蜓
展翅,一高一低波動胳膊,學鳥飛哩!

  劉作伐看老四興勁恁大,自己還要見屠書記,安慰地撫摸著她肉緊緊的屁股,
老四臉紅彤彤地,哆嗦了哆嗦,拱到懷裏,睡去了。

  到了公社院裏,還是沒有見到屠書記。看看人們都開始回家,劉作伐衹好回
來。

  「師傅——師傅——就是喊妳哩,還低頭?」胳膊被手拉住,劉作伐聽出,
是財政所小花聲音。

  「俺是學生,又是小孩,小花姐,您太客氣哩。」

  「不客氣。妳年齡小,本事可比俺大哩。」

  伸手挽住,「聽妳哥哥講,師傅文武全才……」

  「沒哩,俺小,啥也不懂。那天,俺要是禮貌,就不會讓姐姐下不來臺……」

  「哪哩,不打不相識,以後,我還是喊妳『師傅』……」

  「姐姐,妳糟踐俺哩。」

  「不是。沒有那天事,就沒有師傅哥哥來上班,我也不認識師傅哥哥……」
聲音越說越小,臉,越說越紅……

  「姐姐,俺哥哥本事當然比他弟弟的大,十六就讀完高中哩。耍拳,姐姐也
看到了吧?」

  「嗯,嗯?」

  「還有那身材,嘿,棒著哩!」劉作伐替哥哥吹噓。眼前小花,分明對哥哥
有好感,成了自己嫂子,絕對會對自己好。這樣便宜的事,打著燈籠,找不著哩。

  「我,我,師傅,叫師傅哥哥主動哩!」

  「中,中哩。俺先替哥哥應承下來。回來姐姐哩,看看俺腳……」

  「我瞧見了師傅,回頭就做好師傅,別耽誤哩。」

  「師傅俺哦姐姐,明早回去就給娘說。姐姐,俺哥怕女的主動,半月前,一
個寡婦地頭逗俺哥,俺哥……」

  「妳哥……他答應了?」

  「姐姐,俺哥咋能恁沒理想來?放著姐姐這樣要模樣不缺模樣要工作,又清
閑,說話溫柔蜜意——日頭照著的不找,去找陰涼地的?」

  「師傅,我上緊做雙鞋。恁好個弟弟!」兩手攥的緊緊的。

  「乖,妳吃雞腿!」嬸嬸笑盈盈地,筷子遞過來。

  「嬸嬸,叫姐姐們吃,正長個子,要好皮膚哩。」

  仨姐姐漂亮的俏眼瞟過來,傳來六道道暖流。

  「就妳一個男孩,別慣了她們哩。」

  劉作伐筷子劈了幾下,雞腿勻勻地分作四份,放到她們碗裏。「謝謝弟弟哩。」

  「我謝謝哥哥啵——」蓋了個紅油章。坐著的人,「轟轟」笑起來,老四趁
機,又在哥哥臉上「啵」幾下,得意地朝姐姐們笑。

  「對了乖。妳們家倆個哥哥,真是好青年哩。手腳麻利,眼裏有活,供銷社
老老少少,沒有不誇哩。真是,早點叫他們來,我們這些小頭頭,省下多少心!」

  「嬸嬸教導有方。俺們莊稼漢,不缺力氣。」

  「力氣用到正地方,才是正理。招來的幹部子弟,沒有幾個受得了苦。這才
解放幾年,就恁嬌貴哩!」

  「媽—媽——這是家,不是辦公室。一家子高高興興,開開心心,真是的!」

  「怨我,怨我嘮叨了。好好,吃了,妳們高興去。妳們高興了,我和妳爸爸,
自然高興來來,吃,吃——」

  撤下小方飯桌,姊妹四個,一人一個胳膊腿,抬著劉作伐,說是「消食哩」。

  抬著轉圈哩,抬著打夯哩,抬著咯吱撓癢哩,抬著當國旗走正步哩……一人
出個花樣,全家跟著嘻嘻哈哈,哈哈嘻嘻,暢快地笑!

  爸爸、媽媽笑的腮幫子疼,進屋歇息。幾個姊妹,抬著劉作伐也進屋,放到
床上,替他去衣。

  老四看那尾巴,就藏在哥哥褲襠裏,高興得也不脫自己褲子,握著尾巴,往
褲裏裝。

  裝裏,滑出來,滑出來,裝裏,手忙腳亂中,「啪」撞到嘴裏,噎得老四,
哭不出來。

  劉作伐趕忙摟過去哄她,拍她,揉她,才「噗嗤」轉換臉色。

  老三發現,突發奇想,自己逼日了快十一天了,沒有叫弟弟日自己嘴哩。常
在學校聽男生不要臉罵人,其中有一句常說,「吃,吃個雞雞毛!」好像他們嘴
邊,常挂著雞雞。

  剛才,妹妹吃了,難受是難受,小孩子,不會吃哩。心裏暗自琢磨這事,不
提。

            52、第052章、親意

  仨姐妹,不用排隊,誰心慌了,是誰。輪上了,自是美美地長長短短,快快
慢慢,輕輕重重,上上下下,往來復去地搖晃著腰肢,屁股,俯首看著清俊的弟
弟,整個,就愜意地飛揚起來;下邊弟弟的可心兒,自然可心兒地撓啊,鑽啊,
轉圈圈地刮,癢癢自己,滿身地抽抽,抽抽,然後,然後就迷糊過去……

  老四咋著瞧,都好奇,三個姐姐都和哥哥玩過家家,都藏哥哥的大尾巴,藏
過之後,都瞌睡,不由好沒意思,懶得理會姐姐們,一心在哥哥身上玩耍:豎著
哥哥尾巴當旗杆哩,搖搖晃晃當拐杖哩……就數騎著當竹馬游戲,最是好玩。

  油油滑滑,屁股,「跐溜」,衝過來,「跐溜」,滑過去,磨得屁股溝,疼
中有癢,癢中有美,美的小身板,顛顛地!

  「噗,噗,噗……」哥哥的尾巴,瞌睡蟲似的,衝著自己尿眼,「噗噗」地
磕頭,「咯咯噗……咯咯噗……咯咯噗……」

  顛顛地磕頭,顛顛地笑,顛顛地……瞌睡了……

  早起,老大伸胳膊,伸腿,伸懶腰,咋也覺得腿窩少點啥,伸的不痛快。一
眼瞅著弟弟摟著老三在睡,老三屁股一晃,一晃,這才明白。

  挪過老三屁股,「砰——」露出想得到的東西,安安適適掖進去了,才覺得
伸著懶腰,是自己平生,最最暢意的聰明了!

  左伸伸腰肢,右伸伸胳膊,雞雞在裏扯著,像是有個鉤鉤,鉤著自己魂兒!
再也不像從前,自個起來,躺著哩,坐著哩,百無是處,總是不得勁,總想和妹
妹拌幾句嘴!

  老二醒來,聽見「唧唧……唧唧……」,炒豆一樣,耳邊回響。一激靈,翻
身坐起,看自己懶散的!掐了自己奶一下。

  「姐姐,鍛煉好了沒?」

  「二妹呀,要麽,要麽妳來推我一下,腰沒勁哩。」

  二妹腦子轉了半圈,喜滋滋推著姐姐圓潤後臀,「嘿,嘿,嘿」三下,推得
姐姐逼裏,撕裂般地快活,「喲喲」咂咂嘴挪出去。

  老二急不可耐地騎上,剛剛嚴絲密封對合好,門「呼啦」推開半扇,「妳們
幾個該起來哩——」

  「媽媽——」老二驚呼,埋怨!

  「弟弟在屋裏,也不穿個背心,奶子都看去了。」媽媽伸頭,看四個還在睡,
就老二坐起來,「喊她們起來,我要做飯哩清凌凌的那個河水喲——向東流——
小哥哥參軍——」唱著離開了。

  「唉喲,嚇死我哩。」老二手撫胸口,倆奶,拍的醉頭醉腦。低頭看看,
「別把弟弟雞雞嚇唬沒了?」錯開縫,看看,摸摸,還是硬掙哩,放心了。不過,
身上的癢癢勁,咋著窩著,也發散不出去。

  「媽媽也真是,大早起就嚇唬人!」吃飯時候,老二,還是沒有精神勁頭,
懶怠有胃口咽飯。

  「媽媽喊妳們,也成罪過了?以前,哪次不是打幾下屁股,才起來哩。」

  「看媽媽說哩,哪次喊,我們不是應聲哩。」

  「應聲是應聲,就是屁股不動彈。」

  老大,老三,老四近來胃口好,看二姐和媽媽鬥嘴,把她碗裏飯,都扒拉自
己嘴裏。

  「吃,吃,就知道吃。吃個小胖豬,嫁不出去!」

  「要嫁,妳嫁。我們陪著弟弟哩,是不弟弟,親弟弟——」

  爸媽聽了,哈哈笑著。小孩們,就這天真,最高興大人!

  劉作伐臨出門,老二拉住他,用奶堵住他嘴,「弟弟,明天下午早點過來,
二姐姐央求妳點事。答應了,吸吸,不答應?咦咦再吸吸!記住了,下午一點半
到家啊!咦咦——」身子哆嗦了幾下,積攢的鬱悶,才少了些。聽大姐外面催促,
係上扣子,出來了。

  「妳拉著弟弟,說啥悄悄話哩?」

  「咱明天下午不上課,叫弟弟早點來嗯!」

  「真中哩,還是咱家老二腦子快,我咋沒想到?」

  「妳早起吃飽肚子了不是?」

  姐妹說說笑笑,兩個個苗條身影,消失在大街東頭……

  劉作伐班裏,同學們東倒西歪,在上課。老師滿嘴唾沫,說些大家不聽的話。

  沒有玻璃的窗戶,希望全透著風,可偏偏大早起,就悶悶的,沒有一絲風,
捨得進屋。

  男同學,都敞著懷,大褲頭編上腿根去,快成三角褲頭了,還是熱。

  劉作伐左耳朵聽著老師,分辨有沒有有用的話,老師啥時候想歇歇,提問大
家問題,總能叫老師不冷場。所以,老師對他,格外寬容。隨他低頭看著抽屜邊,
自己想看的書。

  「看,動了,動了……」

  賈痞子爹偷偷做買賣,路上中痧絞腸死了,老實了一段。加上沒有看電影的
消息了,大家,也就冷淡了。不過,憑著天生的一股邪勁,還有幾個臭味相投的
便稱知己,天天狗走窩一樣黏糊著。

  賈痞子給同桌,指點著,「看看,紅點點,動了,上去了——」

  老師正滿頭汗地講著,聽左手邊有人說話,不禁勃然大怒,「啥『上去了』!
站起來!」

  「老老師,賈痞子說牛得田奶頭上去了啪——」一巴掌,扇的那學生,原地
轉三圈,「撲騰」栽地上。

  「賈占全,站起來!」

            53、第053章、快親

  「沒,沒俺的事,鄧瓦片他看牛得田胸脯,說是『波濤洶涌驚濤拍岸滾滾黃
河無風三尺浪……』」

  「是妳哇哇——俺咋有那些詞說哇哇——」

  「嗵,嗵——」兩腳,老師腳踩賈占全,「下流坯子,妳娘胸口沒有那東西?
回家再啃妳娘的去!說,還孬種不?」

  「老師,妳咋打俺,俺……」

  「啪——打的就是妳龜孫!啪——老師打了沒有?」

  「有,啊沒啪有——」

  「老師沒有,沒有,是俺絆倒哩牙掉了嗚嗚——老師,俺不敢哩——嗚嗚嗚
——」

  「疼不?」

  「疼,疼死了啪——啪——啊不不老師不疼嗚—」

  「滾起來天天不學個人樣呸日妳祖奶奶!累疼俺手。」

  「俺祖奶奶死了妳日墳墓吧……嗚——」

  「嘴裏嘟嚕啥?」

  「老師師俺嘴疼嗚—」

  「閉緊嘴!哭喪妳娘哩!」

  「嗚」

  下第一節課,牛得田沒敢找劉作伐,第三節,見他去門口看病,同學們見慣
了,不去圍觀,自己站在槐樹後,等著。

  好不容易回來了,「劉作伐,嗚,俺不想上學哩嗚——」

  「多大的事,就這樣?」

  「他們幾個說了好幾次哩。天熱,俺……」

  「村裏娘們不都是這個樣子穿哩,沒事啊。以後他們不會說哩。」

  「他們嘴上不說,眼珠子逮著看哩嗚。」

  「看見了?」

  「隔著衣服哩。」

  「這不就得了。衹當他們看妳衣服。咱又不能摳掉他們眼珠子?」

  「這奶叫妳揉大了,俺害羞!」

  「好了,好了,下午來上學,咱再揉小它們啊。」

  「真是的?」

  「哄妳是小狗。」

  「那妳汪汪一聲。」

  「敲鐘哩。」

  「還有俺哩!」轉出個溫素青,這車撞的!

  「一塊,一塊去牛得田家。」

  「溫素青?」牛得田瞪眼劉作伐,瞬間明白了,「妹妹,中午去俺家吃飯,
咱好好說話啊?」

  「中合適嗎?」

  「大熱天,妳想叫哥哥曬死?」

  哥哥,誰大?貌似妳牛得田和俺,都大哩!

  心裏有事,分秒就慢。好不容易熬過40分鐘,「鐺——鐺——」鈴聲一響,
俞夏草就拉著鄭古禾外跑,老師瞪著她倆,也沒有看見。有女生嘟囔,「逼裏著
火去找水井哩恁急吼吼……」

  倆人一氣跑到家,扔了書,就脫衣服,偏偏汗沾了衣服,越急,越沾的牢固。

  看看,劉作伐還沒到,衹好靜靜心,互相解衣。布料也得珍惜哩,整個大夏
天,也就兩件姐嫂淘汰的舊衣裳,爛了,沒啥多餘換哩。

  去了,身上益發熱燥,劉作伐還不見影子。

  俞夏草後邊摟著鄭古禾,「屋門口探頭看看,劉作伐進來了沒有?」

  「露著奶哩。」

  「怕啥?在妳在家哩,還怕墻頭沒有見過這肥嘟嘟奶兒?」

  「可不是。俺怕再和劉作伐日哩。這才幾次,俺奶就噌噌地長,再日一年,
這屋就撐不下哩。」

  「嘻嘻,好啊,把妳那日逼次數勻給俺,俺這奶,咋不見漲哩?」

  「咯咯……妳那勁,都攢到逼上了,沒見那兒恁深!哎,俺說,妳哥日妳不
了?」

  「別提了。就他那幾下,剛進門,就稀裏糊塗吐水了,吊著妳胃口……」

  「咋是胃口?」

  「日逼的想法。摸摸妳這兒,現在想大雞雞不?」暄騰地揉兩下,門口憑空
幾衹鴿子,在撲騰。

  「鬆手哩,都摸得胯裏上火哩。」

  倆人正互相揉著奶兒鬧著,劉作伐進來了,四衹手,忙著去了包裹,鄭古禾
扣子沒有解開兩粒哩,俞夏草,已經聳動十來起,屁股「嘰咕嘰咕」地喊起來哩,
汗珠子順著脊梁,綠豆一樣,滾來滾去……

  到家吃了飯,沒有看見爹,問了娘,才知道去溫縣送貨。

  家裏仨個孩子,去公社上班吃公家飯了,娘,就輕巧多了。這大夏天,三口
人的飯,一會兒工夫,就做好了。

  娘搖著扇子,看二孩子、五孩子「呼嚕呼嚕」吃面條。看見碗底了,再添上。

  「娘,妳也吃。」

  「不慌,看著妳們吃飯,娘待會也能多吃幾口。」搖搖扇子,攆走幾個過來
搶飯的蠅子,「今年天旱,恐怕遭災哩。」

  「可不,隊裏澆地,水車就一架,澆不過來哩。」二哥是副隊長,計較著哩。

  「咱祖上傳下的轆轤,不是救急哩?」

  「嗨,現在人懶了,誰會下勁幹哩?搖兩下,歇息十來分鐘,一晌就澆屁股
大點,還嫌給的工分少哩。嗨,急人!」

  「妳祖爺他們,一晌澆一畝半地,還得防著土匪來綁票。地是公家哩,心就
泄了。出力大的人,學精哩。同樣都是來地,憑啥人家多幹哩?妳們領導,想些
辦法,不要遇事,就會皺眉頭!」娘不緊不慢搖著扇,指教自己二孩。

  「嗨,辦法也得隊長聽哩。」

  「別管人家聽不聽,關鍵自己主意,是不是替大伙說話哩。多了,大伙自然
聽妳哩。啥時候添了口頭禪了?」娘不滿。

            54、第054章、加親

  「是哩娘。窩火。」

  「看看妳弟弟,吃飯有汗?窩火,是自己沒本事哩!別把書,都讀到腳底板
上哩。」

  二哥靜心一想,娘說的,是有理哩。自己幹活,好像當了副隊長後,也毛糙
了,愛發脾氣了……

  「娘,孩知道自己毛病了。謝娘哩,就是懂自己還!」

  「看看,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妳們哩,能不知道妳們那點肚腸?去洗洗,
遇事穩當些,別用嘴!」

  劉作伐吃了,要收拾鍋臺,叫娘一扇子扇跑了。

  出門朝西,日頭把地面,照的明明晃晃,看著,心裏就著火。門洞裏吃過飯
涼快的人,躺在席子上,有一下,沒一下,搖著芭蕉扇,也催不來風。

  劉作伐肩不晃,腳步不大地到了牛得田家,她爹,正在上房,對著門口,躺
在藤椅上涼快哩。

  當年分的劉和尚家的浮財。

  牛得田看他進來,擺擺手,披著大衫,過去堵住上房門口,和她爹說句話,
掉頭就走。

  她爹迷迷糊糊,嘟囔句,「恁大閨女了,晃著白生生奶子,就不知羞恥?」

  劉作伐進屋,溫素青半裸著上身,在洗褲衩,見他進來,「來哩!」就伸手
抱他。

  「熱不?」

  溫素青恍如明白,手忙腳亂給他去汗褂。

  「嘻嘻,妳們倆,倒像真夫妻哩。」牛得田扔掉披著的大褂,過來脫褲衩。

  「劉作伐,妳褲衩腿再長些哩。」

  「咋啦?」

  「不怕雞雞漏出來哩?咋又長了!」隨手順縫磨蹭,暄軟饅頭「砰砰」出水。

  溫素青看了,這牛得田,手法恁熟練,臉皮也厚,當著自己面,就大大方方
捅逼,真沒少日哩。看來自己眼光不如人家哩。

  爹娘一直說道自己,「吃不窮,喝不窮,一輩子沒有眼光,一輩子受窮!」
真是白說給自己了。

  劉作伐揉著跟前倆球球,柔柔軟軟,彈彈騰騰,彷佛有莫大的吸力與排斥力,
或許,這就是物理中,作用力和反作用力了。

  劉作伐上邊,用手腕作力矩,下邊以雞雞作力矩,圍著三個中心點,不斷改
變著作用力的大小,感受來自牛得田裏邊反作用力快慢、大小、幅度,準確對自
己練功精細程度的演練。

  溫素青趴著,看倆人沉迷在捉迷藏一樣,不住變換體位,瞧得津津有味,娘
哩,日個逼,還有這動作哩,無怪乎體育課,練那些俯臥撐哩,蕩秋千哩……喲
喲,牛得田哼哼啥哩?恁好個嗓子!

  「嗯嗯……呦呦—呦呦——嗯嗯————呦呦——————」溫素青趕緊上
去,捂住牛得田嘴。日逼哩,喊恁高咋哩,喊人來看哩!

  看看牛得田死豬一樣橫著,溫素青知道,該自己哩。上次,自己教室裏心驚
膽戰地日,不知啥滋味。剛才觀看了牛得田,才知道,做閨女的好處。

  丟掉膽怯,對著朝天杵著的雞雞,拿出吃朝天椒的膽力,「卟嘰」熱乎乎地
吃了半截。

  真和第一次生澀澀不一樣,大不一樣啊。娘哩,咋不早些來哩!

  腰杆一挺,膽氣十足,下壓,喲,慢點,慢點,裏邊關山重重,莫言下山便
無難,賺得行人錯喜歡。正入萬山圈子裏,一山放過一山攔。皺皺眉,忍忍疼,
回回路,再壓,綠竹含新粉,紅蓮落故衣,新荷初出水,花房半微紅。

  就這樣,壓壓,回回,壓壓,勉強壓到底,再也吃不下去了,半弓著腰,想
學牛得田,學不來那種奮不顧身悍樣,衹能束手束腳,扭扭捏捏,跐溜跐溜著吸
氣,慢慢抽穿著,間或「砰……砰……」漸漸摸到點喜悅。

  真是,一點瓜香破醉眠,誤他酒客枉流涎。如何滴露花心裏,化作垂頭玉井
蓮。初喜曉光將莞爾,竟羞午影不嫣然。忽看吐下金櫻核,蔌蔌聲乾暮葉邊。

  牛得田身邊,鼾鼾地睡,毫不打擾。溫素青俯伏過了皺眉時期,漸漸如走半
坡路,雖然還是磕磕絆絆,總算能看到點紅花綠葉,飛泉瀑布,不似初始時,全
是壁壘森嚴、繩捆索綁,所以能偶爾「噗嗤……咯咯……嘻嘻……」煥然自言自
語。

  畢竟女孩子體力弱,心裏猶如比幹般操心,不多一會,就香汗淋灕,香喘吁
吁,風擺荷葉,幾慾摔倒。

  劉作伐忙摟過來,雙手遍走玉體,好好安撫一番。又飛起翻了個個,將溫素
青仰放著,自己俯伏,輕插慢搖,溫素青各種負擔一去,頓覺遍體歡暢,逼裏愉
悅,從牛得田那兒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一時紛紛聚攏,忍不住,自己也想
咿咿呀呀唱首贊歌,獻給劉作伐。

  衹有荷蜂不愁雨,蠟房仰臥萬花枝。江流一直還一曲,淮山一起還一伏。江
流不肯放人行,淮山衹管留人宿。推門慾開猶未開,猛香排門撲我懷。徑從鼻孔
上灌頂,拂拂吹盡發底埃。恍然墮我眾香國,慾問何祥無處覓。

  溫素青腰一波一波地掀,屁股一下接一下地聳,倆奶,不要命地往上頂,逼
眼一張一合翕翕嗡動,「卟嘰,卟嘰,唧唧,卟嘰砰砰……卟嘰卟嘰……唧唧唧
唧……卟嘰卟嘰……」伴隨著「呼哧,呼哧……咦嗚……咦嗚……」押上韻,排
著隊,一串一串地展播開來……飛,飛,俺要飛呀飛,飛呀飛,飛上了白雲不停
步,繞著那星星還嫌低,夠著了日頭,「哎喲喲」渾身一陣箍聳鼓聳,倒栽蔥,
栽下來……

  牛得田扒扒溫素青眼皮,看她清白分明,不是日死了,「嗨呀,咋說妳哩。
俺日時候,妳怕驚動別人,捂住俺嘴,不讓喊。輪到妳日,想不到,恁緊個逼,
喊起來,山響哩。夜老鼠都騷過來,鑽妳逼洞哩!」

  「啊——」溫素青嚇得掙扎坐起,掰開逼皮看了,粉粉紅紅,鬆鬆地倒床上,
「劉作伐雞雞占著座位哩,老鼠和劉作伐打架吧。」困乏得眼,再也睜不開……

  牛得田當然理直氣壯,二次披挂上山……

            55、第055章、層親

  診斷了黑面婦人,孩子,劉作伐認定,不需要吃藥輔助了,要是飯食上,營
養能跟得上,或許,效果更好。這肝腹部,從來都是富貴病,窮人害不起,偏偏,
得病的,又往往是窮苦人!

  想了想,「妳們村,臨近河灘,閑暇時,抓些蚯蚓、甲蟲、螞蟻之類,曬幹,
或者瓦片上焙幹,一家人,會有好處哩。這也不算『丟社會主義人』罪名啊。」

  「中哩,中哩。咱個三代貧農,怕啥罪名哩。就是有了罪,也能抵過去哩。」
男人,憨厚地搓著手。

  「那就等到年根底,妳們再來俺家找俺,看看情況。」

  「謝哩,謝哩。俺也沒有啥拿出手,這是俺家土改時,分的瓷罐,爹死前,
叫放好,俺布袋背來了。不算啥,放家裏,孩們都打爛了。」

  劉作伐衹好收下,又說死說活,給他們十塊錢。

  俞夏草看他背進教室,圍過來,掏出來看,是幾個藍色花紋罐子、盤子,
「妳們家缺鹽罐子?俺們也收有這麽幾件破爛,落滿灰塵,回頭看妳稀罕不?」

  其他同學,亂紛紛,這家祖上留的,那家打土豪得的,光在家占地方,妳十
塊收人家五個,咱一塊一個,中不?

  劉作伐苦笑不得,咱成了救濟人的善人了!

  後來,當真,有幾個同學,書包裝來的,手拿著來的,有那麽幾件。劉作伐
不好駁同學面子,也就掏錢了事。

  名聲傳出去,劉作伐看病時候,有的人,貪便宜,就用家裏舊東西相抵,算
是醫療費。這是後話,情節趕上,閑擺這兒。

  放學背回去,娘看了,「這是舊物,幾百年放,不容易哩。咱也收好。」招
呼五孩,拿到閣樓。

  劉作伐看閣樓上,紅薯葉、紅薯梗、胡蘿卜纓啥幹菜,都放出蟲眼了,還堆
著。下來問娘,「那是解放前救命的,這幾年,都不大吃,扔著吧。」

  「出門玩去哩。」娘攆孩子。家裏編織籮筐活,轉給老爺家三房做,自己衹
是編織些細巧的籮筐,過年、過節用,銷量就不大了。

  劉作伐出門,拐到嚴霞光家,院裏靜悄悄的,喊了兩聲,也沒人答應。剛要
抬腳出去,兩眼被捂住,「猜——猜——俺——是——誰——」

  劉作伐朝後撓住肋骨,「咯咯——不玩了,一點都不好玩——」嚴霞光跳出
來,關上院門,挽住劉作伐肩膀。

  「喝水不?」

  「有現成水壺,喝啥水!」

  「水壺在哪哩?空手說白話?」

  劉作伐老練地解開扣子,「這不,隨身攜帶著!」

  「看妳,一天不見,嘴就花了,心就花了!」嚴霞光打下劉作伐手,板著面
孔,待笑不笑。

  「俺想妳,這不,就說出來哩。」

  「青天白日,日頭還在頭頂,就說謊話?」攬過劉作伐頭,按到懷裏,「喝,
叫妳喝水喝個夠,渴死人哩!」

  沒等劉作伐吸唆幾下,嚴霞光就站不住,兩腳直跳跳,「快,快屋裏去——」

  邊走,邊去衣物,抓著劉作伐熱乎乎雞雞,在縫口來回「呱嗒,呱嗒,呱嗒」,
斜眼瞧著,「嘻嘻」笑了。

  「啥高興事?俺也聽聽。」

  「俺看妳那紅頭頭,隔天長一長,咋不見妳人,長高哩?」

  「俺不是在攆著妳長哩。看看,俺扒著妳肩膀日著,個子不就上去了?」

  「俺個好乖乖,妳要是長俺這麽高,咋娶親哩!」

  「咱不是在親著哩?」

  「俺不是妳媳婦!俺恁大一點點本事,拴不住妳劉作伐哩。」

  「這不在裏邊拴著日哩?」

  「俺逼孔有多大,俺知道。俺,俞夏草,鄭古禾,都不會娶回家哩。妳能日
俺多久,就日多久。等妳雞雞夠不著俺這小逼哩,俺也得嫁人不是?」

  「早著哩,別說喪氣話。」

  「俺把話挑明了,就不會做夢,從半空摔下來哩。這樣,咱們日逼,也不安
穩,省得吵架?劉作伐,耍點本事,叫俺升天哩。」

  嚴霞光看看雞雞吞的差不多,出出進進沒有阻礙,裏邊水水哩,摟緊劉作伐
屁股,「啪啪」地頂過去……

            56、第056章、碼親

  吃過晚飯,劉作伐去北街,見老爺。

  家裏人口多,解放前分散外地的多,連祖爺,也到北京二十多年,沒有回來。
所以,家裏排行,成大問題。

  這邊老爺幹脆說,咱們留下四家,就按咱排行,分作六老爺,十一老爺。餘
下三個個爺,就按順序了。

  十一老爺,劉時朋,在駕部。

  六老爺歲數並不大,滿打滿算,才五十二。家裏人,普遍娶親早。六老爺十
二歲有孩,結親五個,解放後,政府不許,被迫分開兩個,實際,並沒有離家,
還在一個院裏。六個男孩,就餘劉則傳爺在身邊,有兩個女孩出嫁,五個男孩,
劉作伐他們這一支脈,就是從這兒繼承下來的。

  按照劃分成分條件,老爺,理應是貧農。沒有長工、固定短工;沒有自家馬
騾驢大牲口,兩家合伙,雖然是自己孩子,但分開過哩;沒有澆地用鐵水車,四
家用,也是和孩子們;土地,二十五畝,人均不到貧農數——好多人,不願意,
他家是貧農,全司馬農都是貧農了!有買賣?買賣也是季節性,自家人做點膏藥、
年畫啥的,不賺錢,是出賣苦力……往哪靠,都能靠上點,但又真不能劃定。

  又有不忿,他們家恁多人口,個個都是壯小伙,哪有貧農人模樣?他們家種
大煙,村裏帶頭種,能沒有錢財?

  大家又算,人家種大煙不假,那是日本人來前的事,幾畝地(沒有人能說清),
後來人們學人家種,沒有發財哩,他們種了兩茬,能發財?要是這樣劃成分,全
村解放前衹要有地人家,都是地主!

  得,咋著劃分,都是貧農等級。

  還有嫉妒的,他們家一畝地產量,頂得上別人四五畝。抗美援朝,為啥從他
家閣樓搜出七千餘斤糧食?哪個千畝地主家,搜出這樣數目哩?

  可鬧吵吵的人,太多,太多的人。不信他家,能歸到貧農?他家爺爺,也就
是劉學林,那可是全村有名的能人。

  幾個在貧協人,憤憤不平,還是老爺站出來,「最多,給劃個中農。再無理,
俺就去找地委領導說話!」

  這樣,才平息下來。

  地委領導是誰,村人都知道。自村的劉秀秀。劉學林家人,救過這個共產黨
女幹部,打死四個日本兵、七個皇協軍,捐出五塊大洋(實際是五根金條);湯
陰縣委,也有證明信,他們打死八個日本兵,幹擾過日本侵略之類。

  算是定下來啦。

  六老爺們鬆口氣,幸虧爹有先見之明,家裏人口分散了,地上糧食埋起來了,
動用的大件農具,拆的拆,燒的燒;黃河灘三萬畝,衹種了六年,鴉片種了四年,
就都不要了。開封、鄭州藥廠之類,都是娘們名字頂著,公私合營,也算不到自
家頭上……

  真要查明白了,自己家,既是地主,又是資本家哩!那孩子們,福氣沒有攤
上,現在可遭罪了!

  正題外閑話,先交代交代,免得和後面不銜接。文字是人經歷的,咱們,都
不是當事人,要想把話,說的囫圇、齊全些,胡編的不著調,作者該出面翻譯中
介一下的,也得說個過度話。

  劉作伐進門喊「老爺——」

  應聲出來的,是五老奶,三十八了,沒有生育。

  「是老五家的孩,過來,過來,恁熱的天,路上熱著沒有?」過來拉住重孫
的手,滿是愛撫。

  老爺在屋裏,威嚴咳嗽聲,放下書,解下老花鏡,「小五子——」

  「老爺,您看哪樣書哩?」

  屋裏光線,有點暗。老爺端詳著眼前第三代,劉家子孫,都說不上聰明,若
是論厚道,算是延續下來了。

  「聽妳二哥說,初三的書,快看完了?」

  「是哩老爺,現在課本,內容少。」

  「不管多少,人家寫到裏邊,總是有用,妳要從學生眼光,看趨勢。咱們家,
以前不大參與派別,總是謀求關門過上自己安穩日子。這有十五年平安了,不能
走以前烏龜治家路哩。這一向,妳做的很好哩乖。下半年,妳自己加加勁,去縣
裏上高中,不能窩在村裏,眼界不高哩乖。」

  「中哩老爺,俺試試!」

  「不是試試,要有膽量。妳祖爺,就是憑眼界、膽量,依著一畝薄地,做了
他做的大事,不然,哪有現在的劉家立足地?妳沒有好好給妳講過?」

  「老爺,俺沒想那麽多哩。」

  「不是老爺壓妳肩膀,家族裏邊,要是沒有人出頭,就都是受欺負,受窩囊
哩。以前,是用溫飽衡量一家子,如今,世道怕是風氣變了。妳看看,妳二哥當
了個副隊長,妳幾個哥哥在外邊,咱家還和以前一樣?」

  「孩才多大點,正是玩耍年紀哩……」

  「俺還沒老糊塗哩,妳可糊塗了。」老爺打斷老伴,「好不容易,冒出個出
頭子弟,妳這一想,耽誤咱家多大事!」

  「也是,耍槍弄棒年景不中哩,那時候咱爹,想著保家哩,再後來是發家。
現在發家不讓了,保家當緊哩。」

  「這還算明白話,咱爹沒白領著咱們闖蕩,嗨,過去……過去,就過去了。
乖,大致,妳明白了沒?」

  老爺繞這圈子!「俺想想,老爺有些話不能明說,俺想想。」

  摟著胡巧鳳,劉作伐模模糊糊歸納了老爺意思,「姐姐哩,妳見過俺祖爺沒?」

  「沒有。不過聽俺爹娘沒少講。說是狠!」

  哦,都說祖爺善人,能人,還有這樣評價哩?「咋說哩?」

  「也是吃飯,或者夜裏沒事閑話哩。爹說,妳祖爺幹活發狠,那活做的細致
的,比繡花還下功夫,地裏長出的,自然多哩。自己穿的,大家看到的,都是破
衣爛衫,吃的也普通,實際妳家富裕,不像別人,都能看見,妳們家,是在褶子
裏邊做功哩。」

  「『褶子』是啥?」

  「包子皮。別人就像那大包子,富不富,外面就看出來。妳祖爺精明,暗地
裏是個財主。俺爹說妳家,好半夜做事,至少挖有仨地窖,藏著糧食、金銀財寶,
要比東頭劉老萬家,富幾富。」

  胡巧鳳日了幾十下,「俺爹東北逃荒,拐了俺娘,也拐了東家二十塊銀元,
回來牙縫裏儉省,幾年買了八十六畝地,攢下的家業,就剩兩座破房子,土改也
沒有人來住,才有俺這狗窩。唉,妳祖爺會算計,外邊發財,半夜吃肉,真人不
露相,也沒有給妳們惹麻煩。」

  「妳爹咋知道?」

  「人不做,鬼莫知。妳們家有動靜,俺爹不看著自家東西?鄰居,多少能看
不出點啥?千金買鄰,買啥哩?」

  「妳爹,也是個實誠人。要是揭發俺家……」

  「所以才有妳日俺,是姐姐唯一親人哩。」

            57、第057章、熱親

  胡巧鳳緊緊地壓著劉作伐,滿腔幽怨,化作屁股狠狠地撲騰,彷佛逼夾著的
雞雞,就是造成自己命運蹉跎的源頭,「噗噗……噗噗噗噗」地抽扯個不停,日
一會,怨氣一會;怨氣一會,又感激弟弟一大會,最後,日的沒有丁點力氣了,
大喊一聲,「弟弟——親俺哩——」垂頭拱在弟弟肩上,無聲地流幹淚:心裏在
哭泣!

  劉作伐貼貼實實摟好,梳理著體內的氣息,剛才姐姐恁凶猛,夯得雞雞亂竄,
不能完整按照脈息引導氣息。自己在裏邊循序漸進,穩扎穩日,脈息歸流雄渾了,
深入淺出,摟著姐姐屁股,在地上往復行走,在那不知深處的深處,延伸丈量…


  早起,就去公社。連續兩天沒有見到屠書記,還有神秘地去過縣裏,沒有下
文,趁星期五,看機會咋樣?

  蹬著自行車,鬆開兩手,聽憑腳和腰,把握力氣和方向,眼睛半閉半睜,用
皮膚感知外面。颼颼的涼風,衝著胸脯,衣服「嘩啦……嘩啦」響,聽著樹葉懶
散的聲音,劉作伐到了公社大院。

  趕早不如趕巧,屠書記正提著人造革公文包,去辦公室,門外,司機收拾吉
普車,看樣子,要出去。

  「快來,快來。」屠書記也看見劉作伐,「神手就是神手,再晚來兩分鐘,
咱倆,可有半月見不著。」

  劉作伐也不耽誤,按著屠書記肩膀,就開始。

  「妳明天去一趟縣裏,司機知道,見見張書記。我今天要上地委開大會,得
停個十天半月。」

  享受了十五分鐘,「謝妳小神手,這一段,很穩定,好像年輕了十歲哈哈!」

  說著,睜開眼,從公文包裏拿出個紙包,「沒啥贈送給妳小神手,這塊手表,
是剛發的紀唸品,算是咱們之間,老少忘年交見證吧。」

  「謝哩,這麽貴重,俺不能接受。」

  「比起東西,身子重要不?」

  「重要。」

  「要不是妳,我這病秧子,就想申請回家休息哩。聽叔叔話!」

  「謝謝叔叔!」

  「這就對了。小周,小周——」

  「噯,來了屠書記——」膩聲膩調,不用猜,劉作伐知道,日過。

  「妳教教神手我侄子咋用手表,教不好,挨罰!」

  轉頭示意司機,和劉作伐擺擺手,一股煙,不見了。

  「走哩,小哥哥,別望了!」喜滋滋地拉著,比自矮小半個身子,跳跳蹦蹦,
到了來過的後院。

  話,沒有說,人先被扯床上翻滾,「弟弟,我沒有做夢吧?」待雞雞攮進去,
結結實實屁股按了幾下,雙手騰出來,捧著面前小面孔,嬉笑地問。

  劉作伐不回答,兩手在摩挲著她胸前高高鼓鼓、凸凸潤潤。這是親眼見到的,
第三個這樣不顧一切地暄軟的奶子,相形之下,這一衹,是熟一些。這奶子,似
乎專為丈量來哩。走在路上,丈量人之間空間;脫了衣服,就是丈量人的慾望、
需求。如今擠到一塊,就是丈量兩人的親密程度了。

  不見吭聲,以為孩子害羞,當下,也不再囉嗦,這孩子倆手,團的自己奶子
發熱,發癢,忍不住需要發騷,發浪,「咿咿呀呀」不要命地,逼眼往前拱,磨,
蹭,撴,揪,夾,十八般武藝,五十六種套路,全耍出來了!

  一陣斷斷續續的鼓聲隱約從床上響起,大鼓和排鼓交替擂響,大鼓的鼓點由
徐漸疾,排鼓的音高變幻莫測,如雲動、似風涌,在一種緊張詭秘的氣氛中,連
空氣也似乎充滿了壓迫感。短暫的靜寂後,「嘰咕嘰咕……嘰咕嘰咕……」鑼的
尾音漸漸在江面上消散,似乎預示著一場大戰即將來臨……

  這時,琵琶出場了,在一陣急促的鼓樂聲中,琵琶時而密若疾風暴雨,時而
利若弦上離箭,而其堅強有力的彈撥聲,更讓人有弓崩弦斷之感。伴著擲地有聲
的琵琶,伴著強悍偉岸的大鼓,鑔的聲音如火光四濺,將戰火更加點燃「卟嘰卟
嘰卟嘰卟嘰……」如暴雨攢射屋頂,密集的「噼啪,噼啪,噼啪,噼啪」就是聾
子,也能聽見,「喲喲呦呦……呦呦喲喲……」交疊不絕。而鼓樂,如雷霆滾滾,
如旌旗獵獵,如烈火灼灼,密集的打擊聲讓妳好像置身于久遠的赤壁古戰場,感
受到了那場戰爭的慘烈與悲壯……

  木魚的敲擊和古琴的彈撥悠然呼應,遠處的鑼聲如晨鐘暮鼓,隱約可聞《梅
花三弄》的風韻,焚香的裊繞中,淡然的意境便油然而生。進攻的一方,喘息,
似乎阻斷了前進的步伐。

  靜謐不到三分鐘,屋裏浩浩蕩蕩賽大漠,烽煙,長城,黃沙,金鼓,旌旗,
長雲,秋月,黃草,雪山,孤城,飛雁,揚鷹,走馬,傳來白刃相接,似槍林彈
雨,金鼓連天,勢如破竹,一片腥風血雨,硝煙彌漫,斯殺中,赤膊上陣,硝煙
滾滾,戰炮轟鳴,「砰砰啪啪……喲喲呦呦……咯吱咯吱……」紛至沓來,短兵
相接,真個生死肉搏,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雙方各逞其能,都抱著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必勝信唸,更催飛將追驕虜,莫
遣沙場匹馬還。

  良久,風平浪靜,腥氣彌漫,唯餘習習氣喘……

  「弟弟,喝口水,吃塊餅幹哩。」

  赤裸的兩人,坦誠相對,殷殷相勸,罷兵熄火,補充體力、體能。

  自稱姐姐,越看弟弟騰空翹翹雞雞,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愛撫,嘴啃了幾
啃,不解癮,重張旗鼓,再換從兵,主動出擊,挺出雙月肉刀,架住躍躍慾試丈
八長矛。

  雙方彼此虛實、強壯皆知,不敢再莽撞,始一接觸,即告相退,甫一「唧唧」,
就環轉周旋。這樣,妳來我往,我去妳來,「乒乒乓乓」軟鬥了百十回合,終究
是圈大的膽大,箍著的筋厚,殺的火星冒出,卻忘了前邊是如何丟盔拋甲、狼狽
呻吟、舉逼投降哩,孤軍凹進,纏住那凸凸的玩意,盤旋婉轉,簫聲漸響,恰似
吹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簫聲清麗,忽高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
幾個盤旋之後,又再低沉下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漸漸低音中
偶有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爭
艷,花團錦簇,花塢春曉,更夾著間關鳥語,彼鳴我和……熱鬧漸次又到。

  一瞬間,房間裏,許許多多巨大的炮彈裂開來,紛紛跌下。在天空下,象暴
雨即來時那樣漆黑一片,火光向四面八方投射出來。在那可以看得見的世界裏,
從這一頭到那一頭,田野在搖晃,下沉,融解,無限廣大的空間跟大海一樣在抖
動。東方,是極其劇烈的爆炸,南方,是子彈橫飛,在天頂,則是一排排開花彈,
好象沒有底腳的火山一樣……此時此刻,盡是蛋雨和火花,別的什麽也沒有,天
上的雲和地底出來的雲,在地面上散落布開,混在一塊兒,升騰開來……

  「啊呀呀——還我逼來——」撕心裂肺,不見人影。

  沉沉一片寂靜,長時間的寂靜……

            58、第058章、真親

  提著新姐姐的三包餅幹、兩斤大白兔糖彈,其它,堅決辭了,「姐姐吃哩,
好有力氣。」

  姐姐大大地翻弟弟個白眼,「噗嗤」沙啞地笑了。

  盤著腿,靠著姐姐奶,劉作伐學會了戴表,上勁,認時針、分針、秒針,校
正時間,屁眼被姐姐逼眼,冒出的熱氣,熏得濕濕的。

  堅決岔著、拖著腿,食堂打來了飯,一口口喂飽弟弟,到了孔叔叔家,恰好
一點半,大人已經上班了。

  「弟弟,吃了沒?餓不?」老大歡天喜地挽著弟弟進去。

  「姐姐,妳該問,日了沒,飽不?」奪過褲帶,去了褲子,就地含著。

  「嘖嘖,這妮子,才吃過幾次,臉皮厚的墻一樣,再和弟弟認識三年,孩子
都成群了!」

  「我就是直心眼兒,心裏咋想,就咋做哩姐姐,先讓我聞聞味,別急啵啵啵」
親著姐姐。

  「妳慢點猛張飛,親的我下邊更急哩。」姐姐小聲埋怨,夾持著弟弟,進去。

  「妳姐妹倆幹啥鬼鬼祟祟事,喊妳們恁高聲音,都聽不見——」

  仨人剛躺穩,外邊兩人就咋胡。

  「壞了,卞文靜和皇甫玉咋來了?」老大忙坐起功夫,人笑著推門跳過來,
「咦,大白天,妳們姐妹展覽奶哩?」

  卞文靜大大咧咧,眼珠靠近老二懷裏,「恁香,恁白,俺們早就想問問妳們,
氣色咋變得恁好看,那麽白嫩凝脂,那麽晶瑩剔透,那麽彈性,那麽面如桃花,
那麽……咦,妳騎著小孩,小男孩,騎著竹馬玩兒……」

  「啥哩,待俺胡傳魁仔細看端詳……哇,真好看個弟弟,叫我親親,我最喜
歡親男孩啵啵啵噗噗啵啵——」皇甫玉爬著,頭來回動,使勁地親。

  卞文靜不解地望著老大,「姐姐,妳們在……」拿手指頭,套在指圈裏,
「嗯嗯?日逼?」

  「哎唷,妳們,妳們連恁大點孩子,都不放過?」

  「誰說我們弟弟雞雞小!」老二剛開頭,就被打斷,火氣特別大,又聽卞文
靜唧唧咕咕說弟弟難聽話,氣不忿兒,「砰」吐出藏起來的寶寶,「妳倆看看,
小不?比妳倆胳膊都長!」

  卞文靜和皇甫玉看著眼前搖晃的錚錚東西,下巴頦都快掉了,「妳們拿著擀
面杖,學日逼?」

  「擀面杖,還鐵欣把哩。叫妳們看了,脫褲,用用是不是肉雞雞!」姐妹倆
上去,將發呆、腿不會動的倆同學,剝得和自己一樣,推著屁股上去,按下「噝
——噝————」卞文靜圓孔肉,分出兩片,卡著不動,嘴角疼咧得快是鐵簸箕
長。

  「姐哩娘哩日壞了日壞了——」

  「將才不是氣勢洶洶,這會占了嘴了,咋服軟哩?我弟弟是不是真雞雞?」

  「噝——噝——我以為在和小孩過家家哩這是雞雞?」低頭看那體育課撐杆
樣東西,撐著逼皮,鼓起老高。

  「問妳逼去!」

  「噝——恁大個棒槌,嚇死哩!」

  皇甫玉還不信,伸手觸觸,縮回去,再手指搗搗,燙的心慌,手圈住,趕緊
丟開,「桃花毒蛇?」

  老二摸摸她頭,「乖,路上日——頭沒曬暈菜哩?」

  打開老二手,皇甫玉目不轉睛,貼著卞文靜胯,研究卞文靜咋日哩,咋吞進
去哩。

  「噝——俺頭一回,就遇著真將軍,噝——老大,看看俺逼是不是成兔子嘴
哩噝————」

  「妳日,就日,關人家兔子何事!」

  「噝——噝噝——噝——皇甫玉,妳來吧,俺還是先要逼,就這一個,撐壞
了,就沒哩噝,噝,噝——看妳小氣噝噝——砰——唉喲俺娘哩噝——」低頭看
那不爭氣的紅眼眼。

  皇甫玉腿跨上去,逡巡不敢靠近,老二不耐煩,捏住雞雞一推,「喲喲——
爛了爛了——」

  「好生生哩,啥爛了!」老大扶住她,屁股往下,好好卡到眼裏,老二促狹,
按住她屁股一按「嗚——」皇甫玉幹張著嘴,木瞪瞪地。

  卞文靜趕緊喊,「玉玉,玉玉死了——」

  劉作伐在下邊,拍她後背一下,「嗚嗚——放下嗚我——疼疼不敢日了再也
不敢日了……」掙扎著要下來,逼眼卡著雞雞,咋著也出不來。

  「可是妳們說的,不是俺們小氣啊先讓著妳們日,看妳們小家子氣……」老
二一邊嘟嚕,一邊趕緊夾緊,左旋轉,右搖擺,看得卞文靜、皇甫玉眼也不眨,
玩之不覺為倦,覽之莫識其端,心慕屁股追,向往其風度,鐫骨銘己心。

  見老二、老大十來分鐘,都已轟倒,倆人前後觀摩,俯查仰究,自覺已得衣
缽,歡然就座,卞文靜左右旋扭,「吱吱咕咕」門扇洞開,門口淚珠瑩瑩,「砰
然」有聲,旋即佶屈聱牙,迂回曲折,接著峰回路轉,心裏桃花紛紛,落英四處,
喜不自勝,奮不顧身,自得其樂矣。

  搖搖復搖搖,樂樂復樂樂,卞文靜好像吮吸著娘的奶頭,「唧唧唧唧」不覺
得肚飽,越是「唧唧唧唧」,肚子裏,越是空落落,越是「唧唧唧唧」,就越是
想吸吮。「唧唧,唧唧,唧唧唧唧……」不想皇甫玉看她獨樂樂了,不知到底滋
味如何,咋著別人都是興高采烈的,自己還不知道甜酸苦辣哩。

  模仿老大吸唆老二奶奶,毫不猶豫上去,咬住她紅紫頭,就是兩下「卟嘰卟
嘰呸——」咸咸的,澀澀的,再看卞文靜「哼哼唧唧」自己抓著奶,在騰雲駕霧
哩。

  從後面擠上去,擠出雞雞,自己吃了,誰知心急,逼口炸了一般,忙扒著卞
文靜肩膀頭,抬高屁股,懸懸地壓,那股酸牙勁,才慢慢過去。

  真是,眼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懸懸地壓,懸懸地日,終究是學生娃子,會動腦子,才懸懸幾下,腰裏就找
著竅門,逼裏就修平道路,「唧唧咕咕,咕咕唧唧,嘰咕咕唧」押上韻轍,平平
仄仄,仄仄平平,上聲去聲都演練熟悉了,遂放開腰板,頓起屁股,悠悠地夾,
顫顫地送,駿馬奔馳在遼闊的草原,鋼槍緊握戰刀亮閃閃……帶著卞文靜,晃晃
悠悠,忽忽悠悠,不覺忘記了自己在哪裏。

  老二醒來,看見卞文靜、皇甫玉一塊壓著弟弟,頭發飄揚地在美著,尤其卞
文靜,逼眼啃著弟弟鼻子,抹得弟弟臉上,糨糊橫流,不由跳起,扯下兩個沒良
心的,「弟弟,弟弟——」

            59、第059章、又親

  「咋了老二?」老大坐起,驚惶地問。

  「沒事,大姐,二姐,俺好好的。」

  扭頭看那兩個,醉鬼一樣痴迷迷地愣怔著,「還傻啥哩,去舔舔弟弟臉,舔
幹凈!」

  卞文靜和皇甫玉忙不迭地去弟弟臉上咂嘴,撅起來的屁股,油油地,開著紅
紅的縫隙,猴子屁股一般無二兒。

  「噗嗤嗤——」老二見倆人那花痴樣,心裏平靜了。嫌俺弟弟小,三下日迷
妳!

  自己得意洋洋地騎上,溫習溫習功課。

  劉作伐雞雞,鑽在熟悉的洞穴裏,和剛才那兩位不一樣。卞文靜、皇甫玉初
來咋到,裏邊緊湊,好似來到了鐵匠鋪,自己雞雞,先進入烘爐,熱燎燎哩,接
著隨著抽抽插插,拉開了風箱,溫度烘烘地上,放在砧子上,鐵徒弟手握小錘,
叮叮當當,細風和雨敲打一番,兩番,三番……

  再經過烘爐、風箱,雞雞越來越熱,似乎上了三十斤大油錘,師傅、徒弟,
疾風驟雨錘,妳叮俺當地進行鍛打,堅硬的鐵塊變方、圓、長、扁、尖,鐵鋏快
速夾至大鐵墩上,一番鐵錘上下,一串釘鐺聲響,一陣汗雨飄下,那熱件便成為
匠者的理想器物。放入水槽內,隨著「吱啦」幾聲,一陣白煙倏然飄起,淬火完
成,丹田裏,紅、綠小球,砰砰地跳躍……

  老二夾著,沒了頭一次這樣的火熱,卻有著卞文靜、皇甫玉沒有的深度、悠
揚,跟著老二的節奏,劉作伐鼓蛹鼓蛹地鑽著,探著,無限深入……

  「咦,誰的血?」

  老二正自愜意,眼角掃到弟弟肚子上,點點滴滴紅點,猛開始,以為是弟弟
肚皮磨爛了,細看,確實女孩的東西。

  「哎呀——」卞文靜、皇甫玉勾頭看自己逼眼,都是一抹紅,腿根也是,張
皇失措,皇甫玉更是咧嘴想哭,「完了,活不成哩,腸子斷了——嗚—」

  「那是妳們處女紅,高興的事,咋會哭哩!喂,弟弟,乖弟弟,我們頭一次
紅哩?」

  「流到褲子上哩。」

  「那……」

  「不是用那味,逮了衹黃鼠狼妳們吃了!」

  「咦——恁能哩新弟弟,我們這味,能逮幾個?」

  卞文靜、皇甫玉聞言,忙用袖子蹭掉逼眼上的紅,遞給來。

  「也得發現黃鼠狼才行。」

  「好好好,現在就找哎喲——疼哩!」腿動不得。

  「要逮,妳去,我還想吃一次弟弟肉哩」。皇甫玉白了卞文靜一眼,巴不得,
老大快點日,嘻嘻地看著自己逼眼……

  四個人,不知輪換了幾遍,反正是,誰有力氣了,誰上去,山不轉水轉,蹭
得逼眼看見雞雞,就不想開門,心裏惡心,才去了猴子模樣,恢復女兒態,小貓
一樣蜷縮著,呼嚕呼嚕睡,又全不講女孩兒樣。

  到了四點半,老三、老四來了,看見骨碌一床奶子,饅頭一樣,老四雀躍著
數數,卻咋也數不清。

  老三夾著弟弟雞雞,用了幾用,暗自慶幸,還是硬硬的。真是心喜,弟弟雞
雞,鐵棍子變的,也該脫層皮哩,看她們四個,逼眼都變形了,弟弟的,好像又
粗了。難道四個姐姐,把逼皮貼上去哩?

  看老四,還在勞心勞力數奶子,嗨,光看白胖,咋把逼,也查上,妳能算清
楚?

  「4個人,乘以2,咋不是八哩?」

  「妳查了是幾個?」

  「我數了三遍,一次10個,兩次11個,咯咯咯咯,人咋能長三個奶奶,
豬婆子?咯咯咯咯——」

  「悄點聲,沒有人把妳當啞巴賣哩。妳查上邊就算了,咋也數腿窩子?誰奶
長到那旮旯兒?嘻嘻——」

  「咯咯,咯咯,俺看它們都是白白胖胖,就咳咳……咯咳咳——」

  老三低頭看那雞雞歡快出入,奇怪,弟弟才多大,恁能日哩?聽後邊男生說
惡心話,「要是我娶老婆,一天日十次」,日妳媽十次!那麽,我要是嫁給弟弟,
一天得日多少次十次,才叫俺去上學?

  等孔爸爸、何媽媽下班,卞文靜、皇甫玉連忙上前問好,接過手裏衣服,挂
在門後,張羅洗手、洗臉,高興得倆大人,合不攏嘴,直誇懂事,不顧自己閨女
撇嘴,聲言比自己閨女強……

  等倆閨女提出,快畢業了,想唸同學情,在孔叔叔家,借住一晚,擠一擠,
擠出同學厚意……自然,倆大人笑哈哈答應了,「咱家床鋪大橫著躺不下,豎著
躺,不中,老三老四打地鋪……」

  「中哩中哩孔叔叔,我們七個都苗條,地方寬餘著……」說了臉紅,看看那
男孩憨臉。

  孔叔叔也沒注意,她倆咋知道「寬餘」?衹是哈哈哈哈笑著,點頭應承……

  倆女孩報告批準,舒了一大口氣,忙回家,給家裏打招呼。

  幾家大人,互相知根知底,自是沒有人打別,同意自己孩子去同學家住——
實際是,去日哩,哪有衹住簡單哩?沒看女兒眉梢春風得意臉腮漲紅?

  吃了算是「豐盛」的晚餐——有豬頭臉,弟弟拿來的。

  弟弟哪來的?自然是周姐姐食堂買的。買的吃食堂的人,都沒有肉打牙祭。

  自從弟弟來了,家裏生活水平,那是芝麻開花節節高,石夯打地基,墩墩
(頓頓)有。四個姐妹發愁,要是沒有了弟弟來,以後飯咋吃?晚上覺,咋睡?

            60、第060章、亂親

  六個閨女吃著大白兔糖,自然說話就甜,甜得孔叔叔、何媽媽高興過了頭,
過了,就容易迷糊,迷糊,就要回屋睡覺覺。六個女兒「轟」著進去,老四親閨
女,早就不耐煩,沒離開地方,就脫得精光,要哥哥抱著洗澡。

  其餘五個,也忙忙收拾利索自己。一時,鶯鶯燕燕,翠翠紅紅,香香噴噴,
雲雲霧霧,蜂擁著來,蜂擁著去,老孔家的房子,差點忍受不了這樣香艷氛圍,
委頓地上!

  老四占著哥哥嬉戲,也學會了,揪著尾巴,往自己縫裏塞來塞去地「咯咯咯
咯」高興。

  五個姐姐,團團坐了,悄聲閑話。三個娘們一臺戲,那是粗戲。如今,五個
如花似玉閨女,岔著逼耳語,就是文戲,就是細戲……

  「姐姐,妳們真有福氣,天上掉下個長雞雞——」

  「似一朵輕雲剛出褲」

  「衹道弟弟腹內青屎人軟弱,卻原來骨骼清奇長家伙。」

  「嫻靜猶如花噙水,日逼好比風拂柳」

  「眉梢眼角藏英氣,嘰嘰咕咕露崢嶸」

  「眼前分明外來客,心裏卻似:老,丈,夫——」

  「咯咯,咯咯……」笑成一團,頭擠頭,奶蹭奶,頭拱奶,奶壓頭,嘻嘻哈
哈,一點也不怕,完全裸露的風光,全讓男孩瞧了去。

  「喂,喂,靜一靜。孔老大,老實交代,咋著誘騙小孩……」

  「請這位同學注意語法、邏輯和事實,不能稱呼『小孩』!弟弟哪兒小了,
嗯——」

  「哎喲,對不起,我錯了錯了,雞雞奶非常人,不能常人稱呼之咯咯咯咯—
—」

  「叫弟弟,或者雞雞,咋能稱呼弟弟『格格』?又錯了!」

  「針對這位同學三番五次錯誤,本官宣布,取消她今晚日——筆的權利咯咯
——」哄鬧一塊。

  接著,妳摸摸我,我掏掏妳,我騎著妳,妳壓著她,幾個不敢大聲吧,小動
作卻不斷,互相坦誠戲謔,不防有心人壓著弟弟,被幾個後背壓著,老四旁邊酣
睡,被壓的人,衹覺得雞雞在裏邊,勢如長虹,破革貫甲,搗到老底,兩腿一伸,
美滋滋地暈了。

  後面幾個,翻過來看了,不是死了,嘴裏直咂舌,一雞雞搗暈了!

  真厲害!

  又高興,下午,幾個日逼花樣,都學會了,不新鮮,正發愁,咋著不吵醒孔
爸爸他們,這辦法,簡易!新式樣!

  也就輪流著試驗,看誰逼,承受不了這一日!

  妳上去俯伏了,屁股上壓幾個肉秤錘,真有三個,受不了,直接暈暈迷迷。
高興的剩餘的仨,互相墩屁股,看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還甭說,這樣日,恁過癮!

  日暈了,睡;睡迷糊過來,日……熱哄哄,妳方日吧她登場,誤認雞雞超過
親爹娘……

  凱風發而時鳥歡,微波動而水蟲鳴。感氣運之和順,樂時澤之有成。五個半,
一夜也不知是咋睡來哩,直到早起,還都死貼貼,橫七豎八,在夢鄉日弄。

  反正是星期天,孩子們不上學。把飯炖在鍋裏,孔爸爸、何媽媽通情達理地,
輕手輕腳,走丈人親戚去了。

  等孔老大在弟弟身上運動好一會,卞文靜迷迷糊糊坐起來,聽著耳邊「嘰裏
咕嚕」囉嗦不斷,「我說哩,妳們母雞變鳳凰,就是這樣咕唧來的,恁好的事,
真是仙女哩。」

  「仙女,誰是仙女?仙女有雞雞吃?」皇甫玉蓬頭散發,哈腰晃奶子,咋著
都不舒坦。瞥見老大下來哼哼,忙上去插幾插,蹭掉逼門上幹剌剌粉末,「咕唧」
顛幾顛屁股,「啊呀,我說起來沒了魂,百般不自在,原來缺了一日哩。娘哎,
這咋辦?以後咋過哩?」戳頭喪氣不吭聲。

  「在高中硬板凳上窩屈兩年了,天天聽那果樹哩,花授粉哩,也沒有見到個
蘋果芽。咱日這一回,比兩年的高興多了不知幾火車。愁啥哩,值了,省得為共
產主義貢獻終身!」

  「日一回,是一回,就這妳跟著日頭走,沾光哩。來,妳且悲傷,叫我先日。」

  「說的也是。瞎子摸老鼠,摸著了,就是一日。弟弟這玩意,也是千年不遇
哩,日一次,年輕倆月!」幫著皇甫玉轉動,琢磨著咋盡興日去。

  幾個懶懶散散到半晌午,還是老四光著身子,找不著爸媽,飯桌上看見字條,
知道爸媽走親戚,下午才回來!

  摟摟抱抱又熱鬧會,實在看著逼眼慘烈了,蹣跚著,洗刷洗刷,吃了剩飯,
分開。

  聽說哥哥要回家,老四賴皮懷裏不下來,非要跟哥哥回去,見見爺爺,「為
啥靜靜姐姐、玉玉姐姐能來咱家住,我不能去哥哥家住?就要去,死也要去好哥
哥好哥哥,不叫我去,就把尾巴留下!」

  三個姐姐聽了,花容失色,吵妹妹,「這話以後不能說,是咱們悄悄話!」

  「我也就是在家說哩……」

  「家裏也不能亂說,氣跑了哥哥,再也不理妳!」

  「中哩中哩,俺不說……不說哩哥哥叫妹妹去哩——」

  得,去吧。高興妹妹「啵啵」亂啃一氣,二姐姐衹好重新給弟弟洗臉。

  和三個姐姐說好再來的時間,劉作伐騎著自行車,帶著妹妹,回司馬農。

  路上,妹妹猴子一樣,不好好坐在後座。一會俯在哥哥背上,一會坐到肩膀
上,一會鑽在懷裏,還想把哥哥尾巴,裝自己褲子裏……不清閑一會。

  劉作伐妹妹,輕易不和他玩,有了這樣淘氣妹妹,也是逗自己喜歡哩,衹好
慣著她。

[ 本帖最後由 皮皮夏 於 2017-12-15 20:15 編輯 ]
2017-12-15 2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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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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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第061章、親餘

  娘瞧見孩,帶來個粉妝玉琢女孩,還沒有見過恁白凈孩子,忙摟到懷裏,仔
細打量,百般摩挲,問了名字,問年齡,問了父母,問上幾年級……

  又忙著拿藏著的幹果,鍋上炖上魚幹、狐狸肉,又指派孩去捉條新鮮魚,給
好閨女補養補養。

  一聽哥哥去捉魚,裝文靜閨女的閨女,從摟著的懷裏,魚兒一樣滑出來,又
鯉魚蹦岸地跳躍,「我也去,哥哥帶我去——」猴兒一樣,鑽到懷裏。

  「看看我這死腦筋,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歡實,俺占住半天,算哪根蔥哩,真
是活回去了……」笑眯眯地,看著哥哥扛著妹妹笑著、鬧著出去。

  「哥哥,這麽大的湖?」自小,衹是在書上見過畫的湖,看見水面大些,就
是「湖」了。

  「呶,這是堆積寨墻,挖出了土,積攢的雨水,時候長了,就長了魚。看看,
那兒,這兒,水上都有圓圈,是魚兒在下面,用嘴和身子畫的……」

  「我要看看它們咋滑……噗通——」劉作伐伸出手來拽住,衹剩下鞋底沒有
進水。

  趕緊提溜上來,「噗,噗,」老四雙手亂抹,「好涼快,哥哥,快脫衣服,
給我洗澡。」

  朝脊梁上拍兩下,見她沒有喝進水,放心了,顛倒放下,看看,周圍水霧飄
渺,沒有村人在水坑附近納涼。

  抱著濕濕的老四,撥開蘆葦,「好好看的樹,恁細!哥哥,快看,樹頭上有
穗穗帽真好看——」

  「這不是樹,是蘆葦,那上面是花絮。」

  「哥哥,我這縫裏,是不是也有花絮?」

  白嫩手掰開粉紅縫隙,屁股叉到哥哥臉前,日頭照耀下,在飄渺的霧氣哩,
倒也像。

  「小孩子,別在人前邊露出來哩。」劉作伐心裏靜靜神,這妮子,今兒凈耍
天真!抱著到了蘆葦深處,站在柳樹下。

  「哥哥,剛才大娘摟著我,手皮粗剌,摸得我裏邊癢癢哩,好想哥哥尾巴撓
癢癢哩中吧哥哥。哥哥,這麽大樹,是咱屋哩。」

  可不是,兩人摟抱不住的柳樹,滄桑地遮天蓋日,無言訴說著漫漫往事。

  老四趁哥哥發愣,探手從褲腿掏出哥哥尾巴,拿在手裏,婆娑地,在縫隙上
揮舞,「跐溜,跐溜」地,逗她「咯咯,咯咯」地笑。

  「悄聲,有人。」手指豎起來,警告老四。

  老四閉著嘴,憋的兩腮幫鼓鼓的,眼淚都流出來。劉作伐不忍,將嘴遞過去,
「噗」一股氣吐到嘴裏,老四身子抖抖地樂。

  漸漸,老四覺察嘴對嘴的好處,舌頭在哥哥嘴裏,好似十來條魚兒,到處游
走,走到得意時,身子抖抖地聳動,伴著尾巴,在縫隙裏抖抖地動,可舒服哩。

  「就這兒,俺逼癢死了,快點日——」

  忽然,倆大人說話,驚住了老四,舌頭不動了,尾巴頂著縫隙,好像鑽裏邊
了。

  「日——呼哧——呼哧日日——呼哧日呼哧呼哧日日——」老四奇怪,斜眼
看去,大樹那邊,似乎倆光著,摟著。

  「好啊日逼用勁……呼哧……日一回,等半月用勁用勁吃奶吃吃……噼啪…
…噼啪……用勁——」

  「聲音小點,看人聽見……」

  「日幾回了誰聽快咋軟了快日……用勁啊哦日老娘渴死了日日——呼哧呼哧
又軟了天天吃的啥到了緊要關頭就軟蛋哩……哎喲活著天天窮死了日個逼也不能
盡意哩——看妳那熊樣,就日恁幾下!」

  兩人窸窸窣窣收拾了,「那個洞挖好了沒,能偷,盡快哩。」

  「俺知道了,分頭走吧。」

  又一陣腳步聲,靜了。

  「哥哥,啥是日逼?咱這算不算?他們說話,咋恁下流,還要偷,肯定不是
好人。他們的話,有些姐姐們也說,算不算姐姐也下流哩?」嘴裏說著,屁股忍
不住想抽抽,尾巴扎縫隙裏,恁舒服:可比以前好玩多了。

  「有些事,不能光聽話,就認定是好,是壞哩。好多事,好人能做,壞人也
能做。所以,要看具體事情哩。妹妹,咱們這事,有個名字,是好壞人,都用哩?」

  「好人和壞人,還能幹同樣事,哥哥?」

  「可不,都要吃喝拉撒睡,還有,就是日逼。」

  「是呀,剛才那,那兩人說哩,我耳朵不是很反感,班裏男女同學罵人,也
說這話。」

  「就是哩。分人好與壞,很復雜。哥哥問妳,妳叫哥哥日不?」

  「叫呀。是哥哥哩!」

  「妳逼叫哥哥用不?」

  「叫呀。是哥哥哩!」

  「要是哥哥是親哥哥,就不能日哩。現在哥哥雞雞……」

  「我知道,雞雞這麽長,這麽粗!」舉起小手指,「隔壁東東,就長著這雞
雞哩。」

  「哥哥這也是雞雞,在妳逼跟前。」

  「啊,哥哥雞雞恁長?我這兒是逼呀?我說摟著哥哥好喜歡,我也要哥哥日
我,用勁地日我。」

  「那哥哥和妳,是不是在做壞事?」

  「不是,咱是好人!哥哥,我覺得日逼好哩!」湊近耳朵。

  「咋好?」

  「我心裏好像,好像吃蜜一樣,滑滑的,硬硬的,我屁股很願意動,逼裏也
願意哩。」自己動著屁股,看著剛知道名字的這種雞雞,紅頭在逼眼出出進進,
莫名地興奮,莫名地盼望!

  「我覺得比上體育課好哩。」數著數,「噗,噗,噗……」好累,心底好愉
悅。

  「妹妹,妳見過人們在街上日逼沒?」

            62、第062章、親韻

  「像剛才那兩人?」

  「他們是偷偷地,背著人,叫人逮住,要,要丟人哩。」

  「沒有哩哥哥。」

  「所以,咱這事,也不能叫人看見、聽見。」

  「哦,我知道哩哥哥。將才大娘摸我皮膚癢癢,我想日,可想可想和哥哥日,
就沒有吭聲哩。」

  這些話,鬧的,比自己練功還費勁。慢慢再說吧,自己也不大啥,話,也不
會說在理上。噯,活著,真不容易哩。真不知歷史課上,說的原始人,咋過活哩。
豬、狗、雞,日的恁自在,從不避人。好像,人和老鼠,都躲著哩。

  自己這些破事,就是該的?

  忽簌簌起了一股旋風,蘆葦搖搖曳曳,起伏不定,驚醒了沉思著的劉作伐,
看老四還在一五一十數著數,「噗嘰,噗嘰」晃著,摸摸蘆葦梢攤著的裙子,大
半幹了,能穿,娘還在家,等著回去,就運了點功,雞雞變熱,老四忽然哆嗦起
來,「哥哥摟摟,哥哥日日摟摟……」語無倫次,小臉扭曲,忙攬在懷裏,上下
撫摸她脊梁。

  候她平靜了,逼裏,也不索索地吸唆,對嘴親她幾下,老四也沒有力氣,調
皮了。

  後背上按、揉一會,老四有了力氣,「哥哥,我想睡覺?」

  「等咱回家吃點東西。上午咱們吃飯晚,肚子不餓,可大人做出來了,咱還
得禮貌些,中不?」

  「知道哩,哥哥,妳摟著我走,蘆葦有蟲沒?」

  「有。妳看這地潮濕的,蟲兒還多哩。好,咱運氣好,那不,鳥蛋!」

  「啊,真哩!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哩哥哥蛋,蛋還熱哩。」

  「鳥媽媽剛才還暖著哩。咱少拿一個,好讓鳥媽媽孵蛋。」

  「那我拿兩個?三個?一個吧。」還是有些貪心,小心握著一個蛋,寶貝地
捧著。

  劉作伐看她歡喜模樣,不忍分心,就抱著她出來。

  看看水坑,就想為老四逮條大魚,刺大點,免得卡著。

  放下老四,劉作伐脫光了,褲衩丟給老四,「跐溜」潛入水底,滑了幾米,
果然水草裏面,兩條大魚,隨意地游著。大拇指、食指彈出去,捏著的石子擊中
魚頭,摳住腮眼,浮了出來。

  「哥哥,哥哥——」老四勉強蹦著,歡喜地喊。從來沒有看見人,咋打漁哩。
有了哥哥,恁多稀罕事,恁多高興!

  劉作伐把魚蘆葦梢穿了,係個死扣,遞給老四。老四捨不得地放了哥哥胯裏
滴水的溫溫魚,左手握鳥蛋,右手提著魚,哥哥抱著,雙雙歡喜地回去了。

  娘滿意地看著倆小孩,文靜地吃,文靜地喝,收拾了,摟著粉妝玉琢去歇中
覺。

  劉作伐靜心翻閱泛黃的醫書,回憶了上次手讀張書記身體癥狀。人老了,難
免這裏那裏出現問題,尤其是循環方面,也有疼痛的點、位、片。片,發散了,
要是有關鍵部位,能攔住,費些時日,慢慢能挽救。位,正在肆虐,也是最容易
治時候,俗話說的,「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個「絲」抽好了,風淡雲
輕。點,有明顯,有隱蔽。前者好說,病人知道,後者易招嫌,以為蒙人!

  張書記腹部、膝蓋兩個地方,是片;腦後、左胳膊是位。現在他接受,說明
自己清楚。斟酌好了,合上醫書,放回去,閉目內省脈息、丹田。

  試探著,邊運行,邊意識裏加入毛主席文字蘊含的恢宏與壯大,循環了一個
周天,自己腦子有點意識逮住空閑就練,效果還是比較明顯。特別是兩個那紅、
綠小球,輪廓更清晰了,有幾絲互相纏繞滲透痕跡。

  屋裏出來,聽聽娘和老四,睡的正酣,出家,街裏靜悄悄。

  去地裏幹活的幹活,剩餘老弱小,自然歇息為主。少數幾個老娘們,照看孩
子,也是懶洋洋。孩子地上爬成泥孩了,也不管。都是這樣長大哩,不幹不凈,
不會生病哩。

  劉作伐推開虛掩著的門,院裏沒人,嚴霞光屋裏,有睡覺聲音。回頭插上門
閂,進了東屋,嚴霞光穿著褻衣,大部分露著白嫩,一衹奶頭,不老實,撐著出
來,探頭探腦放哨哩。

  上去親著紅嘴,咂摸幾下,深入進去,兜著舌頭,倆舌頭打架。猛地,舌頭
一緊,嚴霞光手摟住脖子,瞪眼瞧他。

  劉作伐衹管吸唆,嚴霞光不忍,鬆開俘虜,熱熱地回應,兩腿翹起,夾著上
來的腿,一手扒開縫隙,一手捏著劉作伐第三條細腿,上下順縫劃動,等「噗嘰,
噗嘰」出水了,按著頭,掖進去,屁股撅幾撅,裏邊順溜了,「偷雞賊,啥風刮
來的?」

  「想妳的風,還能啥風。」

  「吃的燈芯草,放的輕巧屁。啥時候不時不晌的,這時候來日哩。」

  「猜一猜妳在家,就過來哩。」

  「也是,偷日,偷日,就得沒有家人在跟前哩。俺也想妳。正做著夢裏,被
妳搗鼓醒了,幸虧妳來哩哥哥。」

  「咋哩?」

  「省得俺夢裏,跑恁遠的路,飛恁高的山哩。」

  兩個說說笑笑,搗搗鼓鼓,熟門熟路搬演出來,心裏越發親近。日日復日日,
「唧唧」又「唧唧」,熱鬧中,逼裏熱水瓶倒了一般,嚴霞光不覺真飛起來,屁
股飄了幾飄,腰麻了幾十麻,「嗷嗷——嗷嗷——」搓了床單掉地上。

  「不經日了,才幾下,感覺和以往不一樣。這就是『高潮』?」

  「俺雞雞上頭,澆了滷似的,熱辣辣地,就是來『高潮』了?」

  「嗯,哥哥,俺好乏力哩。種莊稼,也沒有這費力氣。」

  「俺這犁頭,還沒有出力哩,妳地皮先乏勞哩。」

  「哥哥,妳一竿子搗俺到天上,還嫌沒出力?」……兩個鬥會嘴,嚴霞光眼
皮直打架,喃喃著,睡了。

  劉作伐水缸裏舀水,過來給嚴霞光收拾胯裏,日頭照著紅粉縫隙,溝溝坎坎,
和俞夏草她們不大一樣。人啊,真是奇妙!

  穿上大紅褲衩,兜著嚴霞光圓圓屁股,摩挲了兩下,拽上門,開了院門,找
鄭古禾了。

            63、第063章、增親

  鄭古禾和牛得田兩家,隔著五十米遠,牛得田拿著鞋墊,來找鄭古禾說話,
再問問鄭古禾咋著繡花。

  鄭古禾娘,會繡十來樣花,啥竹子,喜鵲,梅花,鴛鴦,文字……再多點,
自己也學不來。

  這在村裏,就是了不起的娘們,算是巧媳婦行列哩。隊裏閑暇,就有人過來
請教,或者幹脆委托,拿點點心啥的,給出家的閨女,繡點喜慶的花,顯擺顯擺
娘家。所以,左右鄰捨,都是恭敬著。

  倆人,頭並頭,肩挨著肩,指頭交叉著,研究咋繡哩,門簾一掀開,露出倆
人熟悉的人影兒。

  「喲——喲——」牛得田多「喲」了聲,繡花針扎手指了。「稀罕,稀罕—
—」

  「啥稀罕,昨兒個,咱教室還見哩。」

  「稀罕啊俺倆這樣見妳看熱得妳!」牛得田上去拿手抹汗,「咦,額頭出血
了?」咋抹,都添一道紅。

  「傻心眼。妳自己手上血,又不知妳胯裏出血時候,自己知道不?」鄭古禾
過來,手絹香噴噴地擦了,果然額頭上沒有傷口,這才看自己手指,不在意地將
指頭,伸到嘴裏,「借妳神手的大光,給俺消消毒毒」。

  「錯了,該反過來。」

  「啥?」牛得田心迷,聽不出鄭古禾說啥話。

  「該妳挨日哩,咋戳人家嘴裏?」

  牛得田這才明白,鄭古禾打趣自己,挪過繡花竹繃,就勢去了鄭古禾大褲衩,
一拉劉作伐,壓在鄭古禾身上,自己屁股坐著,不讓倆人動彈。

  「妳倆日過幾十次了,老夫老妻,還作弄俺哩!看看今兒個妳咋唆棍兒哩。」

  仨人調笑了,不敢耽誤時光,知道劉作伐事多,鄭古禾掀起劉作伐,自己騎
著腿,先拿著,在眼口轉圈,看著皮咂摸紅紅腦殼,等著裏邊癢出水哩。

  牛得田瞧瞧鄭古禾,再瞧瞧自己,「妳這身材,比俺瘦有二十斤?」

  「妳幾斤?」

  「俺一百零五斤。」

  「俺八十二斤,前天隊裏調磅秤,俺新量哩。妳都胖在奶子上。好家伙,一
個抵上俺四個!」

  斜身過去,對了對,自己奶兒,四月毛桃,可憐地,藏沒影了。

  「有啥寶貝哩,累贅死了,走個路,衹想往前跌。」

  「喂喂,說好了,啥時候想跌倒,給俺言聲,叫俺墊著。」

  「咋哩,好把奶子摔到俺身上,俺就威武起來。走在路上,瞧著哪個男生不
順眼,就來一下……」

  「咋哩?」

  「摔他個腦震蕩,看他還色眯眯下三樣不!」

  「咯咯咯咯——咯咯——」倆人笑扭一塊,奶撐著奶,顫顫地笑。

  「還是謝妳哩,蹭蹭妳奶,俺水也嘩嘩蹭出來了卟嘰——卟嘰卟嘰……」緊
著送了幾下屁股,堪堪攮入半截。

  「嘖嘖,人瘦逼不瘦,看它鼓囊囊地,三車土,都堆不出這高度!」

  「別眼氣。俺肉少,吃幾嘴,就醉倒哩。」鄭古禾腰上發力,「咕唧咕唧」
出入幾十下,「哼,哼,哼哼——哼——」手軟腰軟,乏乏地停下了。

  「牛得田,妳,妳日哩。」懶懶地躺著,夠著牛得田奶兒,捨不得丟手。

  「鄭古禾,鬆開哩,撓俺心眼裏哩,快日不成了。噗噗——噗噗噗噗噗——」

  「沒事,妳奶兒飛起來,儉省力氣哩。」邊逗著,邊看眼裏水花四濺,逼皮
捋枝條上槐花似的,擼的雞雞,皮兒一展一卷,紅腦殼出來,就發亮,進去,就
帶出幾滴水花,「噗嘰噗嘰——」響的歡。

  無怪乎身子壯實的人,日起來也壯實,這呼呼生風氣勢,真是羡慕死人!鄭
古禾見識過俞夏草,算是日的夠狠了,見了她,還得甘心拜師哩。

  鄭古禾更是死心塌地佩服劉作伐,這麽個身子骨,別看日的,都是閨女家,
可這閨女,沒有一個省力的。見天沒啥事,不操心,閑著兩片肉,還不是磨刀石
磨刀,不掉下幾屑鐵沫,能放過去?

  自己的事,自己清楚;自己的逼疼,自己有數。哪一次日,不疼個三兩天,
就不作數哩。自己逮著這杆槍,噼裏啪啦,不都是弓著腰,挂著勁,使出吃掉奶
的力氣,可著用人家哩?

  想著,想著,不由翻身起來,把劉作伐抱在懷裏,老母雞護仔一樣,替牛得
田揉捏奶頭,好催著她發情!

  果然,下力氣揉了沒三下,牛得田就屁股篩糠,嘴裏亂喊,逼裏水,泥漿一
樣涌出!

  推開死豬一樣的牛得田,自己攬著,又怕雞雞幹渴著,移到自己逼裏,衹是
緊緊地抱著,像是一個母親,抱著自己的胎孩一般。

  等回去,老四已經醒來,陪著大娘閑話,劉作伐和娘打了招呼,娘吩咐孩幾
句,起身,去忙活自己事。

  老四等看不見大娘,雀躍著跳入哥哥展開的雙臂裏,緊緊地吸著哥哥嘴,
「卟嘰」得喘不過氣了,才「呼哧呼哧」鬆開。

  「哥哥,想死我了!」又貼緊脖子。

  「哥哥也想著哩。」

  「可是明天就得回家哩。」

  「分開,是為了下回見面哩。這樣,心裏才想著哩啊好妹妹。」手心在老四
脊梁上,走一遍,小孩的慌張,慢慢平下來。

            64、第064章、邊親

  「哥哥,哥哥——」老四膩聲膩調地依偎過來,有點害羞的模樣。劉作伐好
笑,天不怕,地不怕,隨便慣了的人,猛然這個樣子,怪怪的,腦殼裏,不知打
啥意想不到主意哩。

  故意轉過頭來,「窗外有啥喜鵲飛來哩,叫喚的恁婉轉哩。咱去瞧瞧哩。」
邁步慾走。

  「哥哥——哥哥哩——」膩聲膩氣,更膩了十二分。

  「哦,是俺妹妹喊哩,俺以為換了人哩。」

  「哥哥哩——俺就在跟前,也不是小妖怪,咋會換人哩哥哥——」人攀援上
去,掉在脖子上,湊近耳朵邊,「哥哥,我的逼,深了!」

  「啊。」

  「試試吧哥哥,我剛睡醒,特想哩——」

  劉作伐無語,這樣下去,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哥哥看書,妹妹自己玩兒?」

  「好哩,哥哥哩,保證不誤哥哥事哩。」老四喜不自勝,手如柔荑,膚如凝
脂,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笑靨如花堪繾綣,容顏似水怎纏綿。候哥
哥躺下,去了礙事褲子,喜滋滋地拿著哥哥那愛物兒,不厭其煩,來回在縫隙處
研磨哩,捅捅哩,「跐溜跐溜」劃船哩,即使蹙眉皺鼻子,也要想盡花樣,百般
淘氣……

  直到胯裏生疼生疼,實在忍受不住,方才罷手。

  吃晚飯,家裏就四口人,娘,二哥,老四和自己。

  「二哥哩,咱隊裏人多地少,一點活,磨的大活人沒了脾氣,一年到頭,分
不了幾塊錢,生生斷人希望哩。俺看祖爺的事,莊稼漢,種莊稼倒是次要事,繞
著地做營生,是大事哩。」

  「五弟是說,咱解放前種大煙和地黃?」

  「當然還有其它。」

  「政策不允許哩。」

  「有些,國家還是叫幹哩。」

  「也是,自古無農不穩,無商不富。左右蒜臼搗蒜,咱為啥不搗好日子哩?
有人幹活時候嘀咕,解放了,肚子還不如不解放。俺也尋思著,咋解這個怪套哩。」

  「二哥,說實話,咱家要是不倒騰點手藝活,能滋潤嗎?」

  「都不敢哩老五,妳是沒有嘗過鬥爭妳時候厲害勁,動不動人都打死了。不
講理哩。」

  「咱是和大伙一塊跟著黨走,又不是往自己家裏裝。大家伙,還有啥說?」

  「老五啊,讀書,別讀迂腐哩。遠的不說,咱村大點地主,都是萬惡不赦,
壞事做盡?上綱上線時候,沒人救妳!」

  看老五不服氣,二哥耐著性子,「還有,咱祖上做那些事,是不是光明正大
地做哩?為啥藏著掖著?不要以為太平年代,啥都太平哩。腦子和想法,要看準。
想想咱祖爺劉學林,哪一樣失手了?」看老五,若有所悟,又補充一句,「一次
失手,萬世不復。好好悟道悟道哩。飯,不是白吃,話不能輕易說。妳以為二哥
幹這個破隊長,輕巧哩?一句話,思前顧後,唯恐落人話柄哩!」

  見弟弟不吭聲了,拍拍弟弟肩膀,「要是看準了,提著腦殼朝前闖,這是咱
家男人的膽色!」說完,出門開會去了。

  「哥哥哩,啥是『膽色』?男人有,我有沒有?」老四等大娘出去忙碌,腦
殼伸過來。

  「孟子說的大丈夫。」

  「丈夫還分大、小?那一個女的,是不是倆男人?」

  「孟子原話是,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誌與民由
之,不得誌獨行其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
又說,吾善養吾浩然之氣。孟子生不逢時,說的是氣話,也是真話。人活著,除
了表面,關鍵看內心怎樣堅持自己的那一套。他話,說出來了,大致,也做到了。
不過,心裏不順氣哩。」

  「哥哥,我,我想讓哥哥做大丈夫,活著順氣哩。」

  「好多事,哥哥也不當家。盡力而已哩。」

  「哥哥凈說些我不懂的話!是不是想讓妹妹不順氣哩?」

  「好,好哩妹妹,咱們輕聲唱歌,怎樣?」

  「中哩,中哩,妹妹最拿手,就是唱歌和舞蹈,我唱,我跳……喲喲——」

  「咋哩?」

  「哥哥,我,我逼疼,以後我,我不貪心了哩。」難為情地低下頭。

  「那咱們唱,哥哥吹笛子。竹笛子太響,來,咱用柳樹枝皮做個。」「嗤啦,
嗤啦」,將家裏編筐用的柳樹枝,去掉枝叉,小刀旋五個洞,頭上綠皮,輕輕刮
去,放在嘴邊,「嗚嗚呀呀」地吹。

  老四靠著哥哥,聽哥哥吹了一遍,心裏甜蜜蜜地,跟著第二遍,柔聲柔氣,
「讓我們蕩起雙槳,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海面倒映著美麗的白塔,
四周環繞著綠樹紅墻。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面吹來了涼爽的風……」

  唱完了,老四靜靜地靠著哥哥,整個地,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啊,哥
哥,好美呀。真想一直美下去……」

  劉作伐攬著嬌小,若有若無的肉感,也有一絲漣漪蕩起,「是啊,歌曲裏那
麽美好,咱見到的,知道的,為啥灰暗的、痛苦的多呢?」

  老四迷離地看著哥哥,好像頭發,全纏在哥哥身上,從頭到腳……

  歪斜的日光,從門口、窗外灑進來。屋裏,一半明亮,金黃;一半陰暗,發
冷……

            65、第065章、重親

  胡巧鳳咋著都覺得,這一會,弟弟在自己身上,和剛進門感覺一樣,有些戾
氣,不是他這個歲數的孩子了,說是「餓虎撲食」,一點也不為過。沒有溫存、
體貼、問話,進屋就兜起自己,眈眈凜凜、虎頭虎腦、揚鞭奮蹄地壓著衝進去,
逼裏還稍微幹澀,就被一氣衝開:沒有往常的撫摸。

  接著逮著奶子就啃,像三天沒吃飯的娃娃似的。雞雞在自己光滑的、平靜的、
喜慶的皮膚上,鑽鑽拱拱,熱氣隨著布滿了整個甬道,好似月光辟開了一款狹長
的明亮的雲汀,閃閃地顫動著,銀鱗一般,連綿起伏地撞。自己的逼裏,霎時大
鍋煮水,開始蒸騰。

  啊,弟弟,弟弟,胡巧鳳摟緊弟弟的屁股,把自己的力氣,使出來,迎合著
弟弟堅定、強壯的一次次衝擊,心裏呼喚著,柔愛著,恨不得把兩個奶,變成繩
索,此時此刻,拴在一起,狠狠地,恨恨地,讓弟弟耍著他的威風。

  弟弟就是那燈塔上的紅光,給自己的生活,鑲在黑暗的空間,像是一顆閃爍
的日頭,解開了垂死的心結。啊,弟弟,多好的弟弟,一下,兩下,三下……多
麽能日的好小伙,我的愛人!衝擊一下,擊在肚皮上,砸在凸起處,那不是狂暴
的不測的可怕的遭遇,而是幽靜的和平的愉悅的神秘,是自己枯寂焦盼的親情、
柔情和感激。

  胡巧鳳整個身子仿佛輕鬆起來,平靜地,寬廓地,屁股帶起一股股風,一聲
聲響,帶著慶幸與希望,走上了那銀光的路,朝向日頭映照的瓊臺走去,擁抱自
己的歡樂。

  弟弟的雞雞,惱怒似的,「啪啪……」是她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深深的,激
揚的生命召喚,激起滿身的興奮,胡巧鳳呼哧著,呼哧著,呼哧呼哧著,應和著
弟弟的擠、攮,好像自己,整個地沸騰了,屁股下面的火,越燒越旺,逼裏的水,
熱氣越來越高,漸漸倆人的身子,碾滾一樣掀過來,掀過去,發出「噼噼啪啪」
幹柴爆裂聲,自己眼前的銀光,跟著晃動起來,跟著顛倒起來。呀,呀,弟弟,
日啊,再日啊,能解除妳一時的心結,姐姐日死了,也是高興哩弟弟!

  好像弟弟聽到了姐姐的心聲,床上就像過年的戲臺,鈴、鐃鈸、鐘、鼓一起
在歡快地奏鳴,而且聲音愈響愈大。呀,呀,呀,弟弟啊,弟弟,姐姐若水三千,
衹取一瓢飲。嬌玫萬千,獨摘一支憐!蕓蕓眾生,亂花迷眼,萬千變化,幾經滄
海,幾人為故人憂?月缺月圓,幾世變更,誰人對月長嘆?花開花謝,幾人葬花
長泣?霓虹閃爍,紙亂金迷,幾人街角徘徊!滾滾紅塵,我心依舊者何在?嘆前
世之擦肩,哀今世的錯過,等來世之相愛,三世姻緣,幾經輪回,誰人在輪回臺,
執著守候,彼岸相伴,伴的卻是三生的寂寞與憂愁!對天啟誓,用我三生煙火,
換妳一世迷離,一世姻緣!弟弟哩——胡巧鳳心裏狠狠地喊,狠狠地抬屁股,狠
狠地接著弟弟猛烈的撞擊!

  一下,兩下,三下……

  沒有風,沒有雨,沒有房頂的星星、月光,胡巧鳳卻覺得,自己眼睛,分外
地明亮。喘著氣,轉側著,抖擻著精神,顛簸著柳腰,十八級風在下面鼓動著似
的,「噗,噗,噗,噗噗噗噗……」。因為雞雞擋住了它的去路,逼狠狠的用圈
箍著,用皮推著,用沒牙嘴咬著,絨絨毛擦著。逼一刻比一刻興奮,一刻比一刻
用勁,沸騰著的水,一下,一下濺潑著。雞雞也仿佛漸漸惹惱,發出抵抗的「唧
唧,唧唧,唧唧唧唧」鳴叫,「呼哧,呼哧,呼哧呼哧」,擊碎了逼的鱗甲,逼
的纏繞,水花一般,片片飛散。

  啊,弟弟,我的親人哩,姐姐就是現在把心掏出來,叫妳明白,姐姐,是多
麽依戀,多麽疼愛哩。弟弟,日呀,日啊,把心裏的不痛快,日出來哩,才那麽
小的歲數,就知道保護自己。那胡書記不明不白地瘋癲,除了弟弟,還有誰,能
為自己出頭?弟弟,親親弟弟哩,日啊,日啊,姐姐逼,能日得起哩,姐姐不是
石女,姐姐是弟弟最能日的人哩。

  啊,好高興哩,弟弟,雞雞搖頭擺尾,咆哮著襲擊過來,猛烈地衝向逼底,,
衝進了逼的罅隙裏,又撥剌著逼四周的壁壘,「呱唧呱唧」,撞擊聲越來越大了。
日吧弟弟,把弟弟男人的威風,日出來哩俺的親弟弟,戰鼓聲,金鑼聲,吶喊聲,
叫號聲,馬蹄聲,車輪聲,……摻雜在一起,像千軍萬馬混戰了起來,逼裏的水,
開鍋了,徹底地沸騰了。

  銀光消失了,日頭還照耀著。逼哩瘋狂地洶涌著,吞沒了弟弟長長的、熱熱
的雞雞。逼集聚著最後的力量,從雞雞不知疲倦地斯殺聲中,綻開鮮艷的玫瑰撲
了過去,響雷般地怒吼著,一股股熱漿,澆到雞雞眼裏,頭上,省得餓著弟弟雞
雞……

  後來,胡巧鳳一點也不知道,衹是在弟弟的溫暖裏,沉沉地、滿足地、幸福
地、毫無顧慮地睡了……夢裏,弟弟雞雞挑著自己逼,在麥田裏,和自己蜜蜜地
說話,村裏人,都羡慕地看著……

  劉作伐從迷夢中清醒,似乎明白自己做了啥不對的事?打著火鐮,點著火捻,
照亮了屁股下,姐姐的慘狀,白嫩的胸脯,布滿了黑青,小肚子上,也有幾處暗
瘀,逼那兒更慘,凸起地方,手摸都燙熱,黃毛糾結一塊,掉有油皮,胯下黏糊
糊東西,比往常都多,都粘稠!

  嗨,差一點走火入魔哩!可也不能把姐姐折騰成這樣!

  劉作伐後悔萬分,白天哩,到底自己少不更事,幾方鬱結,到姐姐這兒發泄
了!恁嬌貴的人哩,放在嘴裏,還怕熱著姐姐哩!

  後悔歸後悔,吹滅火,劉作伐平靜內息,集中心力,從頭到腳底板,一點點,
細細致致地給姐姐按、摩、揉、點,前後做了三遍,比自己練功,還精致。

  最後,手讀了,沒有一處,還發熱,還疼痛,才放下心來。

            66、第066章、唸親

  第二天大早起,就喊了老四起來。娘慈祥地給粉妝玉琢閨女穿上衣,梳理了
辮梢,吃了三個荷包蛋,坐到後座,迷迷瞪瞪中不失親熱,和大娘告別。

  天蒙蒙亮,出了胡同,上了街,老四活了,「噌」騎著哥哥脖子,「哥哥,
哥哥哩,昨夜半夜,我起來尿尿,找哥哥,床上咋沒人哩?白讓我等了一會哩。」

  「哥哥練拳腳哩。」

  「哦,我以為哥哥尿尿,掉到廁所了,去找,衹有臭味。咯咯咯咯——」

  又猴到前懷,「啵啵啵啵——」幾口清香,喂給哥哥,「哥哥,哥哥哩——」

  「咋哩?」

  「哥哥恁聰明人,不知道妹妹想啥?哥哥,哥哥哩——」

  「這路上……」

  「衹要哥哥中哩就中哩嘻嘻——」褪下自己花褲衩,從哥哥褲衩腿掏出個細
腿,裙子罩著,對著自己縫隙頂準了,「嘻嘻」地緊摟著,隨著自行車顛簸。

  「有了哥哥真好!」張嘴朝上,鳥雛等食物一樣……

  劉作伐瞧了妹妹淘氣樣,衹好遷就,低頭伸舌頭……「卟嘰,卟嘰,跐溜卟
嘰……」

  老四得意極了,下邊有聲音,上邊有聲音,自行車有聲音,路上有各種聲音
……自己心裏,從來沒有恁充實哩!

  快樂,總是短暫的。老四覺得充實沒有一分鐘,不,十五秒,就到家門口哩。
狠狠地聳了一下屁股,不防,狠了,捅得逼裏一股氣憋上來,差點斷了氣,「呃
——」差點掉下來,幸虧哥哥手快,摟著自己屁股,又頂了逼一下,恁享受哩。

  「噗」戀戀不捨退出來,給哥哥順好,蹦蹦……咦,還是扶墻走進去哩,胯
裏,有些火辣。

  「我回來了!」拉亮電燈,大模大樣坐床上,仨姐姐蜷著屁股,沒有動靜。

  「哥哥,抱我會哩……嘩啦——」仨姐全晃著奶子,坐起來,「弟弟呢?」

  眼見夢裏弟弟,就在跟前,一個比一個快地撲懷裏,掏雞雞,就有老三,捷
手先日,知道姐姐們心急,不顧裏邊幹澀,逼眼太小,自管晃動。

  「乖乖過來哩?」

  外面何媽媽聽得閨女喊話,在外邊洗臉,問話。

  「嬸嬸,是俺哩。廚房有俺娘讓捎的幹肉、幹菜,俺炖上些。」

  「麻煩妳媽媽怎的,日子都不寬裕,妳們家人多,男孩多,負擔大著哩。好
孩子,妳們先說話。」

  「媽媽,辛苦您哩,外面待會再吃飯。」

  「好好好哩,有了弟弟,就忘了娘,要是有……呵呵——」自去忙活。一家
老少,閨女飯量不大,嘴叼,幸虧有乖乖拿來的菜,早飯就好辦哩。

  老孔活動了筋骨,坐到飯桌前,「咦,咱日子啥時候好過哩,早起就吃肉?」

  「咱乖乖家裏帶來的,不少,有十來斤。」

  「好人家,會過日子人家!不對哩,咱一年肉票,才六斤半,他們農村……」

  「人家有恁出息的孩子,能耐會小哩?哪像咱,除了死工資,按時上下班,
還有啥?」

  「那叫孩子們趁熱吃。」

  「孩們和乖乖說話玩哩,小孩子們心性,難得咱家來個男孩,讓孩們高興高
興,妳沒看見,咱們孩子變樣哩呵呵——」

  「唉,咱就是缺個男孩不過不怨妳,嘿嘿,怨我怨我嘿嘿命裏沒男孩唉!」

  「咱年紀還不大,近來妳那又行了,咱趕緊點,說不得有個男孩,或者兩個
不定哩嗯——」

  「中哩中哩啷個要的!」伸手,拂了下夫人翹起的奶頭……

  三個半姐妹,悄悄沒聲音地夾著弟弟雞雞,一個,一個地解了癢,解了想,
嘻嘻笑著出來梳頭哩,洗臉哩,嘰嘰喳喳,快活,充滿了小院。

  待爸媽上班去,仨姐姐替下妹妹,趕緊著又日一回,才牽著手,絡繹上學。

  劉作伐按照屠書記吩咐坐了書記吉普車,去縣裏找張書記。

  司機老黃,見了徒弟過來,早就搓著手,等著哩。

  到了跟前,擂了一拳,徒弟穩穩站著,不禁翹起大拇指,「中哩,小伙子!」

  發動車,吉普車一陣哆嗦,哼唧著出街,老黃下來,將司機位子讓給徒弟。

  「師傅,怕是不中哩。」

  「啥球中?這麽寬土路,一路就咱這一輛,怕個球甚?再說,俺還在車上!」
老黃拍著胸脯,繞過去坐了。

  「走!」

  劉作伐想想師傅教的手法,擰轉手柄,哼唧哼唧,車動了,腳下鬆了油門,
「哼——」衝出去。

  「油門大了。腳鬆的慢些,要是人群堆裏,就出人命哩。」老黃這幾天,十
分得意,媳婦挨日一次,唧唧哇哇贊一次,天天順眉順眼伺候著。要不是自己受
不了,怕是天天當新娘哩。

  「太陽一出來呀,哎咳哎咳哎咳哎咳哎咳哎咳。滿山紅哎哎咳哎咳呀,共產
黨救咱翻了(呦嗬)身(哎咳)呀……」瞧著徒弟開的穩溜,老黃放下心來,扯
著破嗓門,「哎咳哎咳哎咳」唱起來,腳地打著板子,滿心得意……

  指導著進了縣委大院,老黃大聲吆喝,「小丫子趙得勝,過來看看俺徒弟,
賽過妳不?」

  那邊烏龜殼裏,出來個斯文人,「黃大嘴,妳,妳不是在騙人哩?」

  過來瞅瞅坐在司機位子上的小孩,滿臉不信。

  「這樣吧,三分鐘,這孩子能開動俺那輛,俺喊他師傅。」

            67、第067章、安置

  「誰反悔,誰是丫子就中!」

  「中哩小子走!咦,戴手表哩,偷家裏大人的吧?」趙得勝洋洋自得領路。

  「進去!」

  「好徒弟,吉普和小轎差別在離合器和發動上,找著竅門,就中哩。」

  「俺說給他,撐死了,三天能推車走!」

  趙得勝指著前排儀表盤指示燈剎車……一口氣說完,上去示範咱發動,拐彎,
倒車。剎車,看了腕上手表。兩分正。

  「開!」推門出去。

  劉作伐橫坐過去,有模有樣,「吱吱」車聲響了,趙得勝慌張轉過去,開了
側門上去,緊張地伸著手,時刻準備接過去;腳,斜著靠近剎車。

  院裏轉了三圈,穩穩停下,「娘哩,孩,幾歲了?」

  「還『孩』,叫爹都不虧,喊『師傅』哈哈俺當師傅爺哩,是爺哩哈哈——」

  趙得勝漲紅了臉,孩卻衝他喊「師傅——」

  「哎,噯,俺得喊妳……」

  「師傅別……」劉作伐架住趙得勝弓腰。

  「俺學您手藝,不能亂。玩笑是玩笑,是不是黃師傅?」

  老黃已經長臉了,再說,這是副書記司機,不好得罪。當下兩人嘻嘻哈哈,
互相謔罵一通,劉作伐已經跟著通訊員,上去了。

  張書記聽見「報告——」從紅油木頭椅子上站起,看見劉作伐進來,哈哈大
小,「妳們屠書記,說妳是公社有名的小神手,我還不信。小小年紀,就造福鄉
裏,是黨的好學生啊哈哈哈——來來來,坐,請上坐——」要讓劉作伐坐他位置。

  劉作伐哪能坐哩,忙恭請張書記先坐,「您是長輩,您先請。」

  「好好,懂禮讓,識進退,是《菜根譚》第一篇,是做大事基礎。」隨後,
問了劉作伐年齡、學習打算……

  聽說下半年想來縣城上高中,張書記眉眼一亮,「是不是需要我出把子力氣?」

  「謝哩,張書記,俺想考試跳級哩。」

  「哦,憑真本事?好,有誌氣。這是我常用的鋼筆,送給小神手,祝妳馬到
成功!」一雙溫熱的大手,握住一雙小手。

  劉作伐按、揉了之後,開了四味藥,十五天左右一個循環。

  張書記看了紙條,「哈哈,小神手,真有妳的,怕吃窮了書記?」

  「是藥三分毒,對癥就中哩。」

  「好,不失勞動人民本色!好——」

  看看手表,「小神手,咱們商量個事。」

  「張書記,俺還有啥需要商量?」

  「我知道了妳醫術上有造詣,文化學習上,還有疑問。」

  「張書記意思是?」

  「小神手,妳知道的。」

  「那請張書記安排。」

  「好。通訊員!」

  「首長,到!」

  「請縣城一中,派出他們那幾個有名的老師過來。好好說話。」

  「是。」

  「小神手,老張現在無聊,姑且看看戲,中哩?」

  「中哩。」

  「小神手……」

  「張書記,請打住。俺有名有姓……」

  「好,好,咱互相……」

  「俺稱呼您張大爺……」

  「中。妳咋知道我比妳爹大?」

  「俺從骨象上看的。」

  「那,小哦劉作伐,妳且說說。」

  「俺是小孩,姑且隨嘴,張大爺姑且隨耳。」

  「好一個『隨』字。人嗎,不就是隨緣嘛。」

  「張大爺今年五十又四,以前的,都過去了,張大爺是豁達人,咱就閑扯這
兩天,張大爺遇到三件稀罕事,兩件可笑,一件懊悔。」

  張書記眉毛一動,是有這回事,很隱秘,他咋知道?

  「一件,是前天上午,路上內急,結果樹上落下一紅果,正好的正好。」

  「是有。吉凶呢?」

  「生活裏,張大爺已經一方父母官,有啥凶擋不住!」

  「是,當時,我笑了半天。司機問,我也是笑。要不是作伐妳來,說不得,
還砸不著。托妳的福氣。應該不是壞事。別人不知。」

  「第二個開會,看見正前排女子後邊挂了口子,張大爺提醒哩。」

  「唔,那是以前舊識,所以側耳告訴了。暗笑不已,開會心情比別人輕鬆。」
張書記哈哈大笑,端杯不語。

  停了會,張書記正色問,「咱們老少相遇,還望小友預測一下。」

  「第三年半當中,有道坎。」

  「繞過去?」

  「沒有路。」

  「哈哈——既然小友能算出,我就能有出路哈哈——福氣,福氣啊!」伸手
握住劉作伐遞過來的手。

  「都看緣分哩。」

            68、第068章、續緣

  老小說著投緣話,不知不覺,通訊員帶著幾個人進來。張書記和校長說了意
圖,幾個老師,狐疑地打量眼前孩子。

  依次上來出題,每個老師十分鐘,數學,物理,生物,前邊出完題,後邊答
對題,老師都滿意。初中兩年,不到一年,能學成這樣程度,上高中綽綽有餘。

  語文老師見大家都當面說好,也就用《好》命名作文,字數不限。

  劉作伐略一思考,掏出張書記的鋼筆,文不加點,不是現代作文;加點規矩,
一氣呵成,是當前作文基本格式。

  幾個老師看了,這字體,就是娘胎裏出來,也練不成哩!

  校長問了,「妳是不是學過毛筆字?」

  「俺兩歲開始臨帖,七歲不練了。」

  大家無話可說。肯定家裏覺得練的夠用,不再浪費時間。

  張書記看他寫的作文,很樸實,文從字順,詞藻還不少,好像是真人真事。
插嘴問,「裏邊的孔叔叔,妳認識?」

  「前幾天,剛給孔叔叔治過病。」

  「帶病工作十幾年,又沒有耽誤過工作,基層確實不容易。現在他身體咋樣?」

  「基本好了。再有五天,應該好于常人。」

  「嗯。以前樹立榜樣人物,都是病人,快死的人,沒有實在意義。看這結尾
……」張書記幹脆大聲讀起來,「……孔叔叔在家,是孩子們的好父親,疼了,
從不在孩子們面前哼唧;在單位,是同事們好領導,工作,都是和部下,搶著做。
孔叔叔,本事平凡的普通工作人員,卻把平凡的工作,做成一棵參天青鬆,帶病
堅持工作十五年……這樣的同誌,是好,就是好人,是黨的好幹部!」讀罷,張
書記眼角閃光,扭頭喝聲,「通訊員——」

  「到!」

  「叫宣傳部汪部長關注一下,看能挖出好模範不?」

  「是。」

  「各位老師,要是妳們收下這個高中生,願意不?」

  「當然願意——」數學老師搶先回答。這是一中幾何名師,肚子裏藏有五千
餘道現成題目,張口便是難題、怪題,有名的難打交道,素有「犟驢」之稱,平
時眼高于頂,連校長,都不大買賬。現在,他帶頭要,其餘,自是無話。

  「可不能說是縣委書記行使特權……」

  「哪哩,哪哩。張書記,得天下英才而育之,人生一大樂也。孔老夫子尚且
如是,我們俗人,更樂意為之!請張書記不要剝奪我們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樂』
哩。」

  校長聽說,這麽小學生,比老醫生還厲害,巴不得一中收入這個神童、全才,
自己也方便。慨然表示,「縣委張書記,親自給我們一中輸送英才,我們不勝榮
幸,一定本著黨的『抓革命,促生產』,為社會主義建設事業,培養又紅又專…
…」

  「好,妳們能秉公錄取,我替他向妳們感謝。要是到了妳們那裏,成了殘品,
我老張,可要登門問罪哩!」

  「不敢,不敢,我們自要把腦子裏本事,全傳授給……請問……」

  「校長,老師,俺是劉作伐,司馬農的。」說完,鞠躬。

  中哩,不點就透氣。一點,那還……

  當下,皆大歡喜,張書記送客。

  張書記帶劉作伐和司機,到大食堂,請師父特意加工,吃了三盤葷菜,約定
大致日期,作別。

  路上,老黃一路哈哈樂著,坐在副司機座,顛顛地坐不住:自己徒弟鎮住了
縣裏司機,再來幾次,自己這個師父,不就全縣出名了?有名了,哼哼……

  高興了一大會,趕緊叫徒弟停下車,打開前蓋,教徒弟修車:咋著不能教個
半拉子徒弟,丟師父臉哩。

  下午兩點半,到了公社大院,師父下班回家,劉作伐去後院,看望周姐姐。

  周姐姐守著手搖電話,一天接不了兩個電話,無聊地扔著電話記錄薄,猜猜
落下是正面,還是反面。聽見推門聲,剛要喝罵,睜眼瞧著是長雞雞弟弟,喜的
差點摔倒地上,忙過去閂好門,褲子就褪掉了,摟住弟弟,一手脫去弟弟褲衩,
按了兩按,覺得逼眼卡住雞雞頭了,坐在椅子上,連著親了兩口,裏邊潤滑了,
推進去大半,才閑著看弟弟面孔。

  「弟弟,俺看著就親熱哩。乖,去哪來,身上油味嗆人?」

  「跟著黃師傅去縣裏,回來,學修汽車。」

  「就他那小摳門眼,捨得教弟弟開車?有人出五十塊,他就不幹哩,那摳唆
人,光會偷眼瞧人!」

  「俺學會了。」

  「真的?太好了,回來弟弟當大官了,姐姐坐著,多帶勁哩。嘻嘻弟弟,妳
現在開開俺試試,看看弟弟是真會,是不熟?」

  叫弟弟按著自己奶,來回轉圈,算是方向盤,雞雞頂著,算是發動機,姐姐
還沒有安排完哩,逼裏緊一陣,癢一陣,急一陣,熱一陣,鬧哄哄屁股聳一大陣
……

  沒幾陣,人在椅子上,就坐不住了,「弟弟,雞雞挑著俺上床哩,姐姐腰斷
了哩……」

  安適地壓著弟弟,奶兒弟弟含著吸唆,覺得雞雞頂著,更深入花心,在裏邊
尋蜜蜜覓粉粉,花柱兒搖擺不定。歇息了一會,力氣沿著脊梁上來,不由左右開
弓,跳著「解放區呀麽嚯嘿,大生產呀麽嚯嘿!軍隊和人民唏哩哩哩嘩啦啦啦唆
咯咯嘿,紡線線呀麽嚯嘿……」舞蹈,按著節拍,上上下下,不住地「咕唧咕唧
……唧唧咕咕……噗嘰噗嘰……」夾著「唏哩哩哩……嘩啦啦啦……唏哩哩哩嘩
……啦啦啦」鼻子和嘴喘氣,咕咕噥噥聲響,電話值班室,好像有幾十部電話在
豁啷啷,豁啷啷響動……

  逼裏爆炸了幾次,勉強抬起頭看了,凸起那一片,磨成了高粱面饅頭顏色,
還有幾片皮,翹起來,難怪火辣辣地。

  「弟弟哩,姐姐日不了了,弟弟自己摟著姐姐哩,可別歇息啊弟弟,日一回
恁養人哩。」頭發散亂地頭拱枕頭,瞌睡得要死……

            69、第069章、接緣

  看看表,三點半了,姐姐還是呼嚕呼嚕,看著倆圓球球已經摩挲得粉紅,就
停下行功,抽出雞雞,下來就著熱水瓶,濕了毛巾,給姐姐擦洗。

  又在胯凸起邊緣,找著阿是穴,曲骨穴,推拿一會,輸入真氣,看看皮膚顏
色變過來了,白嫩的皮膚,襯托著俏皮的絨毛,更顯得中間的溝壑,紅紅粉粉,
熱氣熏熏。

  腰眼上掌心蹭、頓,一股熱氣緩緩注入,姐姐「嗯哼……嗯哼……」慵懶地
呻吟,胯部一仰一仰地聳,紅紅的凸芽,小人一樣露頭發笑。

  劉作伐看看姐姐沒事,給姐姐穿上小褲子,拉上門,走了。

  屠書記辦公室,還是鎖著。掉頭去孔叔叔家。

  進院,將凌亂收拾了一下,坐著高凳,在桐樹下養神。

  一雙小手,從背後蒙住雙眼,「想一想,俺是誰……」

  「董存瑞。」

  「再想一想……」

  「大灰狼。」

  「再想一想……」

  「小仙女。」

  「對了——啵啵——」

  等老四逗玩哥哥時,三姐已經噙住哥哥尾巴,來回轉圈哩,真成大灰狼了。

  老三皺眉苦臉晃了會,裏邊幹澀漸漸滑潤了,漸漸傳來「噗,噗,噗」潤滑
的聲響,聽著,堪堪媲美墻外不知啥鳥的甜美歌喉,越發屁股抖的歡喜,漸漸逼
道裏升起麻忽酥酥的癢癢,一點,一點,一團一團,滿布全身,嘗到前所未有的
喜悅感,「啊,啊啊——」,老三忽然有種尿尿的意思,奔涌上來,忙「砰——
噗——」拔出來,蹲地上,尿了幾尿,卻沒有「跐跐溜溜」習慣的尿尿聲。

  低頭看了,逼口有黏糊白液,刷牙一樣,糊滿逼口,手指刮下來,腥氣歪歪,
忙甩手甩掉。

  勉強扶著弟弟膝蓋站起,老四已經占住地方,面對面和弟弟「卟嘰卟嘰」親
嘴,下面屁股,卻沒有閑著,一抬,一抬:這妮子,啥時候學會日了,恁精怪!

  看了會,看得眼熱,逼癢,這妮子,還沒有讓賢的意思。就去廚房舀水,衝
洗下邊,降降癢勁。

  再回到弟弟身邊,老四仰躺弟弟腿上,逼眼不住地開合,「哥哥,哥哥哩—
—雞雞該發熱哩。」

  果然,這妮子逼眼冒出騰騰熱氣,「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屁股不動了,逼眼還在翕翕鼓蛹。

  「弟弟,老四咋哩?」

  「高潮了。」

  「高潮?不是小說四個情節,老四咋高潮哩。」

  「這高潮,和那高潮不一樣。妳剛才,裏邊是不是一陣猛掀?那就是高潮,
然後,很疲倦不是?」

  「弟弟,可不是哩,現在俺屁股,還懶得動彈。」老三晃了兩下,逼裏,又
有點幹澀。

  「弟弟,妹妹叫妳熱一點,就高潮了,妳也讓俺知道知道,熱了以後高潮哩。」

  「那姐姐晃著,叫俺把妹妹放床上哩。」一手托著妹妹,一手兜著姐姐,往
屋裏去。

  「啊,啊,啊姐姐逼,逼,逼透了啊,啊——」誰知,幾步路,老三感覺到,
自己逼裏,攮入一根前所未有的直棍,一步一走,一步一攮,一步一深入,一步
一透心,止不住「啊——啊——啊!」逼裏翻山倒海,又一大股熱湯,澆出來,
未及到屋,就「高潮」了!

  床上躺了,氣還沒有接上茬,劉作伐後脊梁上,拍了一下,「咕咚」咽下一
口口水,「弟弟哩,高潮真好!」扭頭,睡了。

  「哥哥,誰是高潮?難道哥哥還日了個名字叫『高潮』的?」老四腦袋東轉
西轉,要找「高潮」的人影。

  沒有。扒開姐姐,姐姐肚皮下面,沒有高潮,倒是哥哥的直直尾巴,又叫她
瞄上了。

  「哥哥,這是不是高潮?」老四奇怪,自己叫「尾巴」,哥哥說是「雞雞」,
學校有人喊「幾把」,三姐說的「高潮」,是不是另外個名字哩?

  「老四哩,腦袋瓜,別裝多了『為什麽』,不然,人老的快。」

  「哥哥,我可不想超過哥哥,永遠長不大,做哥哥的妹妹哩。」老四歡悅地
塞進尾巴,把自己變成大灰狼,屁股左扭三圈,右扭三下,洋洋唸叨,「小兔子
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兒開開,我要進來。不開不開,我不開,媽媽不回來,
誰來也不開!」

  胯下瞧見哥哥雞雞,鑽頭一樣,在逼裏鑽,鑽,鑽,「噗,噗,噗」地響,
不由得意,「小雞雞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兒日開,我要進來。不開不開,我
不開,哥哥在這裏,別人都不開——」

  劉作伐朝她屁股上「啪」輕啄下,「女孩子哩,可不能這樣唱哩。」

  「哥哥,我心裏高興,咋不能唱哩?」

  「有些心裏想的,要和嘴裏說的不一樣……」

  「哥哥是不是教妹妹說謊話哩?」

  「這社會上,不是哥哥、妹妹兩個人,還有爸媽之外其他人,需要防著,就
好像防著狼外婆一樣的人,他們會害咱們哩。」

  「哥哥,哪些話,不能隨便說哩?」

  「這,這個真不好說哩妹妹,平時勤看,勤聽些,就琢磨出來了。」

  「嗨,明明我心裏這麽想,還要那麽說,或者不說……煩人!哥哥,妳,妳
狠狠地日我,叫我忘了哩嗚嗚——」

  「老妹,哭啥哩——咦,小弟在家?耶——」老二急忙脫褲子。

            70、第070章、憑緣

  「啥?便宜弟弟在——」卞文靜和皇甫玉跳進來,頭發挂在門框上也不知,
「二姐姐妳們吃慣了先讓讓客人——」要上去,頭發拽著,一時,忙著揪頭發,
又要忙著脫褲子,兩頭忙,兩頭又都顧不過來……

  劉作伐看這架勢,估計不會輕易饒了自己,擔憂老四看見這場面,會受驚嚇,
急忙運功,一股熱氣灌到逼縫裏,老四「嗚—」噎住氣,逼裏一陣抽抽,暈了過
去。

  老二剛日住,逼裏才攮進半根,還是讓卞文靜推倒一邊,「妳們大魚大肉吃
慣了,可憐俺十幾年,豬油才吃了一次,也不知謙讓?俺們打妳這個土豪!」

  一邊日著,一邊裝腔作勢,要撓老二、老大癢癢哩,抓奶哩,逗得滿屋,悄
聲「咯咯,咯咯,咯咯……」一群母雞土裏找食模樣。

  皇甫玉看著卞文靜潑辣能日,啥話,都敢往外撩。雖然是富農出身,啥也不
怕貧下中農子弟,該掙就掙,該罵就罵,也就沒人敢欺負她。

  倒是自己這個下中農戶,平時沒少受男生調戲。要不是初中、高中,結識了
卞文靜,替自己遮風擋雨,見了不懷好意男生,上去敢踢,敢打滾打架,這四年,
算是安穩些。

  卞文靜盡管搶了過來,也不敢戀戰,三二十下,自己嘴裏先「呼哧,呼,哼
哼呼哧——嗯嗯哼哼哼——玉玉,拉我一把該妳日,日,妳日——」

  勉強下來,旁邊喘氣,「姐姐,占了……妳們飯碗哩,別……埋怨……餓…
…餓死鬼哩!」

  「呸,妳這潑皮,就是弟弟能三下降著妳。我們大人不跟小逼眼一般見識!」

  「吼咳……咳……可是姐姐承認大逼哩,俺看看,拿圓規來比劃比……」咳
嗽著笑著,一指頭,不當家,卻戳進孔老大胯裏,嚇了老大,趕緊滾一邊,顧不
上看皇甫玉細細法法咋日哩……

  卞文靜看著滿手油滑,聞著腥氣中,夾帶著幽幽香,放嘴裏舔了一口,「怪
不得姐姐俊模俏樣,連逼裏味,都比供銷社香油香哩。香油是兩片石磨,合在一
起磨出來哩。姐姐這香油味,是不是姐姐兩片肉磨,加上弟弟攪棍,兩人合成一
股力,攪合出來香哩?」

  「咯咯——咯咯——」幾個閨女,前仰後合,摸胸墩屁股,指著卞文靜,
「妳這蔫蔫人,想不到日後臉皮恁厚日長了三寸不止哩!」

  孔老大要過來撕扯她嘴,皇甫玉「咦咦——喲喲——」仰著直顛簸屁股,逼
眼股股地出水,忙掏出那根熱棍,「噗嘰」鉗進去,彎腰壓了幾下,回手摳住卞
文靜胯眼,也抹過來聞聞,「啊呀,妳這破逼,咋一股爛白菜味!」

  「爛白菜?孔老大可是鋤頭撅黃連——挖苦俺們哩!整天吃的可不是寡鹽少
菜飯,味道輕易別提,攮飽肚子就是有數的,大夏天,能有白菜跟嚼用,也算是
皇帝之福哩。」

  說得眾人心裏酸酸的。正是年輕貪嘴歲月,贊美的哩,是「花季」,可實際
整天吃的、穿的、玩的……

  有謎語為證:在娘家青枝綠葉,到婆家面黃肌瘦。不提起到也罷,一提起淚
灑江河。

  幾個閨女酸的,沒情沒意的,屁股再也鼓蛹不動,也就圍著閑話。

  看看家裏大人下班的點,到了,忙起來收拾,穿衣哩,洗洗哩,梳頭哩……
又喚醒老三、老四,兩個見弟弟(哥哥)雞雞閑著,自己上去忙碌起來……

  卞文靜懊惱,「都是自己鬧著玩,把恁好的事,耽擱哩!」

  眾人嘻嘻地笑,「搬著枕頭放頭上,誰怨誰哩?要是心情好了,自己找個雙
杠,啥都解決了!」

  不咸不淡說著,卞文靜候著何媽媽回來,央求同意晚上過來借宿,何媽媽自
然答應,「好閨女哩,正是玩兒時候。等有了婆家,娃子絆住腿,想自由也沒有。
成來了哩,說啥客氣話!晚飯也在家,妳們好弟弟,俺的好乖乖,帶有幹肉,晚
上改善改善……」

  倆閨女聽了,一哄,回家給娘說好話去了。

  晚上,飯好,嘴就嘮叨,又添了倆閨女,飯桌上,嘰嘰喳喳,可有三四臺戲,
老三還穩重點,老四咋咋呼呼,跑來轉去,誰說話,往誰跟前湊;更多時候,纏
著哥哥喂飯吃。

  倆大人,樂呵呵地看著,聽著,忙著,招呼著……飯,沒有吃幾嘴,笑,卻
把肚子笑疼了;腰,笑酸了。好菜,自然,孩子們吃得肚圓,肚子特特圓。
2017-12-15 2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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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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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6-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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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第071章、緣起

  四個閨女,比著肚子,躺在院裏席子上乘涼,懶懶的,話也不說。

  卞文靜和皇甫玉,雖然也想多吃,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大人不限制孩子
吃肉,可畢竟不是自家,咋著,也忍著點,肚子,自然,沒有撐的彎不下腰。要
幫嬸嬸收拾,何媽媽攆她們出去,「好不容易來了,哪有勞動妳們的道理?恁好
看的花,俺還怕碰壞哪瓣哩。」

  老四耳朵尖,聽見媽媽這話,趕忙挺著肚子過來,「咋不誇我這花骨朵哩?」

  「懶鬼,俺有新閨女了,妳這花骨朵不要哩。」

  「那我給哥哥,我有新哥哥——哩——」過去,騎著哥哥肚子,猛一想,不
對,自己肚子尚且撐得慌,哥哥哩,別西瓜一樣壓破肚皮?趕緊後退,屁股溝被
啥硌著,探手扒拉,一想,是哥哥尾巴,悄沒聲,塞自己小褲衩裏。

  爸爸躺在藤椅裏,暈乎乎,喝的有點多,看天上星星,模糊一片,記憶,似
乎回到了大學年代,不禁搖頭晃腦,輕輕地吟誦: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
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妳面前,妳不知道我愛妳;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妳面前,妳不知道我愛妳,而是愛到痴迷卻
不能說我愛妳;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妳,而是想妳痛徹心脾,卻衹能深埋
心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妳,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
裝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
中相依;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
的軌跡;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
無處尋覓……

  「老孔,多年了,妳,妳還記得?」

  「咋會忘了,那是咱們激情的歲月!」

  「十八年了——」

  「可不是,咱們的愛情結晶,大的,也十六了!人生,能有幾個十六,就這
麽荒蕪……」

  五個閨女,依偎一塊,惆悵地,看著天;而大人的心事……

  老三等斜睨老四半天,衹見老四捂著不動,心裏以為日迷誤了,還是咋的?
拽拽老四,老四跟著就歪,忙肩膀頂住,放她席子上,原來是早美暈了!

  老三不好像老四那樣,無遮攔地騎著,別人以為小孩子淘氣,能看得過去。
早就打定主意,側躺著,歪過弟弟雞雞,裙底露出自己見不得人的逼,屁股頂緊
了,夾緊了,感受逼裏緊剌剌地,撐的舒服,溫溫地,好像本來,就長在那裏。

  聽著爸爸在那裏唸詩,老三眼圈紅了,爸爸遠離家鄉,爺爺、奶奶,也有好
幾年沒有見著。自從有了自己,一月給他們郵寄10元,漸漸減少到半年郵寄二
十。有了老四,一年郵寄三十,都緊巴巴地。嗨,都是自己拖累哩!

  盡管自己和老四,都是拾穿大姐、二姐衣服,新年總得添身新衣吧?媽媽又
得及早趕活,熬夜給自己縫綴,一針針,一線線。

  還有姐妹四個的鞋,單說納鞋底,媽媽手,繩子勒,針子扎,就粗糙了,冬
天要崩裂幾處,膠布粘了,也不管用……

  要不是弟弟來了,家裏哪有真正的歡樂、開心?都是苦澀哩!

  卞文靜她們歇涼不耐煩,催著回屋,老大和老二抬著老四妹,皇甫玉拽著弟
弟褲衩腰,幾個悄悄地,回屋熱鬧了。

  第二天,何媽媽,還笑話她們,「年輕哩,就知道貪睡。睡哩,又不老實,
折騰床鋪」唧唧「」響,莫不是嬸嬸沒有管飽飯,老鼠磨牙哩?

  卞文靜趕緊說,「嬸嬸,吃肉多了,想的慌,怕是睡覺,還在撕扯肉幹哩。」

  孔叔叔、何媽媽呵呵笑著,先去吃飯。

  皇甫玉後邊,伸出大拇指,朝她晃,卞文靜衹管老著臉皮,和何嬸嬸閑扯皮,
應付過去……

  虧得嬸嬸沒有把新乖乖,和她們扯一塊!

  二哥吃晌午飯,說起隊裏幾個頭頭,商議的結果:二哥負責,將隊裏懷藥加
工,出去聯係供銷社,負責賣出去。有了錢,再辦加工作坊,賣膏藥,賣膏藥有
了錢,買機器賣丸藥。

  這樣農產品加工,賣藥人說三道四。穩!

  劉作伐插嘴,「穩,是一個方面,關鍵是要和供銷社、醫藥公司,搞好關係。
聽孔叔叔他們說,經銷渠道,國家管的嚴格,該拿點花生啥土產哩,不要摳門。」

  「咱泥腿子,哪有恁多心眼哩?中哩,妳再和人家套套近乎,看還有啥咱注
意地方,免得斷了希望哩。」

  「中哩,得空弟弟就問問。大地方人,知道的,就多。」

            72、第072章、結緣

  半小時,劉作伐已經走到武陟和溫縣交界。偶然能看見路上,晚收工的莊家
人,扛著農具,散散懶懶,踢踢踏踏回來。按照家傳的做法,一月至少一次,行
走三百裏,在長走、急走中,檢驗每個子弟練習的狀況。

  生產隊和自家種地時候不一樣了。那時檢驗的是八百裏,現在生產隊控制嚴
格,每天出工,不能隨便耽誤白天下地生產,即使雨天,也有學習文化、掃盲之
類,點名啦,記工啦,人沒在,家人都要說個小雞叨米,有點不清楚,不然,就
會懷疑哩。

  所以,家裏改了規矩,六個小時,三百裏,是出師標誌。之外,就可以隨便
了。

  劉作伐年齡段,是十個小時,下午五點出發,黎明前回來。四個方向,自己
選擇。劉作伐選了西方,到洛陽,折回來,正好三百。

  劉作伐傍晚出發,夏天,白天長,家裏出來,是八點。溜達著出了村,遠處、
近處,還有幹活的人。

  劉作伐眼微閉著,身上幅度盡量減少,步不大,頻率高,等天黑透,到了溫
縣西,孟縣南莊,此時除了蟲兒啼鳴,就是一片微微風聲,星星閃爍,懸浮懸晃。

  靠著一棵大樹,檢查自己內息、脈息,調理平穩,走了一趟拳腳,活動活動
全身。走路時,基本保持一個姿勢,兩個半小時下來,自然難受。

  筋脈舒暢了,又吐故納新,循環一周,汗跡收了,吞咽三十六下唾液。啥也
不讓吃喝,腹內多少有點意見,不是?

  既然路上沒有了別人,劉作伐拽開腳步,大步流星,追風逐電,放開心識,
盡速前行,盡情體味氣息的開、合、出、入、聚、散、化,血液的動靜、虛實、
屈伸、升降,外界的寂寞與能動、隱秘與靈性、闊達與纖細,呼吸變得悠長、綿
延,腳步變得輕無,憑著眯縫眼的朦朧,順著蜿蜒、起伏的路面,無聲無息,無
動無止……

  有平地,有丘陵,有溝壑,有……山嵐習習,鼻子嗅到百裏外,潮濕、陰冷,
在四下彌散。

  前邊,有山突兀,在路左側十五裏樣子。水稻田,青青綠綠,鳴蛙時有,田
的盡頭,就是伯父、堂哥他們說的太行王屋了。

  劉作伐停下,循著潮氣,深呼淺吸,減少內府漸漸升起的灼熱感。畢竟這樣
的演練速度,是第一次,有些吃不消。

  清涼氣息,隨著體內慢慢推移,疲勞引起的內部損傷,得到暫時緩解。

  劉作伐這回,改作快慢結合,交叉進行。轉眼,到了濟源邊緣,山巒漸漸多
起來,地勢,也愈來愈崎嶇。不過,空氣確實越來越清新,雖然走了半個時辰,
內臟反而沒有什麽不適哩。

  再前行十分鐘,山巒盡去,平原浮現。路邊一片鬱鬱蔥蔥柏樹林,普遮視線,
墳堆森森。劉作伐停下,順著褲衩腿,順出雞雞尿尿。

  「阿嚏——」柏樹根跳起個活物,「好水!」

  劉作伐正沉浸尿尿的快活,不防出這意外,剩餘尿底,差點憋回去。

  聞言,知是人,抖抖雞雞,接著尿。一道白線,弧狀拋出,那個活人,一個
鐵板橋折腰,將尿接住,「咕呱」咽下。

  劉作伐且不走了,靜靜看著。

  「呼——」那人地上旋起來,站穩。「謝妳娃!」

  劉作伐聽出蒼老來,看那旋起的腰勁,不想老人。抱抱拳。

  「娃娃,嗯,好娃娃。老夫喝了妳的還陽尿,又可多活十年。哈哈,老夫今
年幾何?」

  「聽您笑聲蒼蒼涼涼,中氣上足、中弱、下顫,俺見識少,您老要在一百一
十歲往上。」

  「好,好,不枉老夫在此等候三夜。老夫品童子功尿味,裏邊陽氣略少,陰
氣偏重,是不是近五天,行功有滯漲感觸?哈哈,娃娃,妳能送給老夫十年活頭,
老夫生平不肯白沾光,也回送娃娃三個好處。哈哈,沒有白等!」

  「一是,娃娃修煉的,和我們掘金校尉幹的勾當,和陰物打交道,需要嫻熟
『憋氣』功,有想通之處;二是,我半輩子積攢下的墓葬物,大半送給妳;三是
……」

  「老人家,做人不可貪心。咱們萍水相逢,您老送的,就夠了。」

  「好好好,對吾脾氣。來——」

  說是老夫,走起路來,劉作伐勉強跟定。

  穿雲流水,高高低低,跑了二十裏山路,到了峭壁連連,三繞兩折返,抓著
一根藤條,腳蹬石壁,悠悠蕩過去,落在對面。

  劉作伐學著,也蕩過去,星光下,衹是陡峭石柱,如男人陽物。

  「這裏,四面飛鳥難臨,走獸不到,是老夫家,經營二十五代之地。前面積
存,老夫一百歲整,大半送給一個至陽之人,他幫老夫渡過一劫。這些年,老夫
手懶了些,挖出東西不好賣,也賤。看來,我們這行當,還有幾十年苦熬。老夫
多出這十年壽命,打算出國享受去。要麽,小友和老夫一塊,不至老年孤單?」

  「謝了老人家,人各有誌。」

  「好啊。老夫挖墳一輩子,終于幹凈地洗手不幹,也是妳娃娃成全呢。老夫
祖輩,沒有好死下場,衹有老夫,脫去輪回,也算為祖輩了結此願,做了孝事!」
跪下,朝石柱下方一個凹龕磕頭。

  磕一下,跪的地方,移動開半尺,磕三下,尺半見方洞口露出。

  「來,娃娃先下,還是老夫先下?」

  「咱們都不要下。」

  「哦——」

  「後面,有人跟上來了四個到六個。他們帶有鐵家伙。」

  老人跪下磕頭,磕三下,口又合上。「娃娃,記著,磕頭力氣,一百斤樣子。
妳走,這兒,老夫解決!」

  「老人家,趁他們未到,您走!」

  「小友,老……」

  「別忘了,您已經轉送給俺啦!」

  「好,後會有期。」老人一個鷹展翅,抓著藤條,沿著柱後,不見了。

  劉作伐將石縫挂著的藤條纏腰上,腳點石柱,蕩回去,三不知,伏在峭壁入
口。

  劉作伐暗自心想,整天學些祖傳,到底實用不?心裏一直沒底。正好,借這
個機會,試一試。大不了,趁黑,溜走,應該沒有問題。

            73、第073章、惡緣

  「呼哧,呼哧……」其中,有三個,喘氣較大,兩個,不大喘氣,五個人。

  兩個不大呼哧的在前邊,後邊三個,偶爾叮當磕碰石壁聲。近了,進來,劉
作伐手中匕首過去,一手接住,「呼嗒—」

  「咋哩七叔?」腳下一麻,另一衹腿不當家,整個人,一頓,掉下去「啊—
—」頭滾到另一邊,和下邊分開下山。

  「嘟……嘟嘟……」

  衝鋒槍聲音。

  火花四濺。

  兩道白影過去,「突突突突……」天上兩道紅線,下面兩個身影墜下,好似
在吊著燈籠玩。

  「嘟…娘啊救命——呃——」暈了。人卻上去了。

  等醒來,知道自己還活著,大喜,就想起來,想扣槍……哪知,啥都動不了,
除了,除了——嘴!

  「說,妳們一家,幹啥來?」

  「幹啥?追蹤曹家丞。」

  「為啥?」

  「嗨,都說了吧。俺家為這事,大小,送死十九口了,俺們是最後一批人熬
死人了!曹家丞世代掘墓,俺們家本是五十二年前,和他家,聯手做。洛陽周圍,
挖了不下三十座大墓。本來東西賣過的,四成歸俺家,剩下的大件、珍貴物件,
還有一座皇陵陪葬,雙方藏在一座古墓裏,他爺騙了俺家,東西早偷走不說,趁
俺爺、叔,進裏察看,中了機關,九口,衹有俺大伯,吃死人肉,找著老洞,逃
出半條性命。這五十二年,追殺掉他家四口人,都是守家娘們,他們男的,大多
死到墳墓裏,也算報應。男丁衹有曹家丞,俺們千辛萬苦,覓他三十二年!好了,
俺們四家,就俺一個了,利索點,栽在妳小孩手裏,還有啥說!」

  五十年恩怨。劉作伐指頭一點百會,並入真氣。衹有死人,對自己來說,是
最安全的。

  這片懸崖,輕易不會別人進來,否則,所謂曹家丞老手們,不會選在這地方。

  嘖嘖,這把衝鋒槍,正經美國老貨哩。看來,他們所說不假。不過,也不能
不防,後面,他們埋伏人沒有?真正的老手,不會雞蛋放在一個籮筐,而不留後
手。

  槍聲,傳的夠遠。不過,他們目的,應該在曹家丞,不是自己這個新面孔。

  還有,曹家丞到底走了沒有?

  劉作伐靜靜地伏著不動,盡量調動全身神經,遠處、近處,反復聽、察。

  曹家丞走的三個方向,沒有傳來聲響,除了夜霾中的自然響聲。

  五個人,來的方向,沒有額外需要注意的響聲。

  天,快要亮哩。指針,到了三點半!

  劉作伐掰掉一塊大石頭,輕推,「卡啦啦——咣——轟隆隆——」

  眼看,耳聽,神識感應,四周靜靜的。

  劉作伐不動了。

  但是,傳來幾個石子,滑落的響聲,左前方,山壁,一個半舊黑布鞋尖。

  鞋尖慢慢前探,露出半條腿。

  劉作伐抬起衝鋒槍,孔星瞄著大概是胸部方向。

  約莫十分鐘,頭過來察看,很機警的眼!

  半個身子側過來,劉作伐扣動扳機,三發子彈,「品」字形出去,鮮紅印在
峭壁上。

  劉作伐盯著黑影,槍口不動,頭偏右,一顆子彈,擦著槍口下方過來,劉作
伐左手,再補三發,一線過去,黑影已經掉下去。

  再砸兩塊石頭,一塊撞在峭壁,一塊落在下去的黑影上。

  劉作伐沿著峭壁,下去,驗尸。

  先追著黑影,脖子上補刀,沒有血流。身旁一杆長槍,劉作伐在自家地窖見
過,M1,槍托被鋸短了而已。自己還沒有練哩。

  手指修長,胳膊粗壯,要不是自己占著好地形,沒有慌張,即使自己離開這
地方,也有可能被追殺。

  峭壁谷底,四個尸體,身上搜出五沓10塊紙幣,六個玉佛,兩個金環,貼
身還有四個小布袋,三個圓珠,四把手槍;他們的M1式衝鋒槍,已經摔壞。

  順便確認,那個老人,附近並沒有發現啥痕跡,或許,真的走了。

  峭壁上,還有一個,挂那麽高,容易被別人看見。勉強搜身,鞋幫有「索索」,
連鞋先裝在包裏。身上有兩個紙張不一的封面印著「活期存折」,不知是幹啥用,
先收著。

  其它雜物,體力不支,能裝的,收著。

  拽下懸尸,貼著峭壁下來,就著泉水洗手,把六人包裹裏吃的東西,拿出來,
聞著沒有腐敗怪味的,留下,其餘,都放到石隙裏。

  吃飽、喝足,曬著日頭,歇息夠了,回憶起老人說的話,翻出送的紙片,亂
七八糟十來張,繁體字小楷,幸虧自己常看古醫書,看了兩張,挖掘墓穴的文字
為主,每次下盜洞,都要摩挲大椎穴,壯陽防墓道陰氣。

  水盆裏練習憋氣,次數多了,加上內息換氣,能在墓下堅持五十餘息……

  輕功……意思不大。

  現在路上,不大現實。自己還沒有被日頭曬著練過功,正好試一試,一邊雙
手倒扣大椎穴,一邊後背曬著運息。

            74、第074章、善緣

  金色陽光,發射出束束光芒,天紅雲,滿天金波,紅日像一爐沸騰的水,噴
薄而出,那刺穿雲塊的陽光就像根根金線,縱橫交錯,把淺灰、藍灰的雲朵縫綴
成一幅美麗無比的圖案。

  劉作伐感受到,這樣練功,明顯同自己平時練的,決不一樣。平時是全身心
地,這時衹對一個穴位,加上日光,那種明亮,會讓人覺得心裏沒有陰影。內心
失落時,也會因此變得平靜,感受到陽光的溫煦;心情愉悅時,也會因此變得更
加雀躍,想去擁抱陽光,融進陽光。在陽光中行走,慢慢感受陽光的溫度,讓思
緒飄飛。

  體內氣息,分外活躍。一股股陽剛熱量,順著穴位揉、捏、點、刺,在經脈
中流淌,滋養著丹田裏紅、綠小球,跳跳躍躍,原來的滯漲,一點點消去。

  天空一碧如洗,燦爛的陽光正從密密的鬆針的縫隙間射下來,形成一束束粗
粗細細的光柱,把飄蕩著輕紗般薄霧的林蔭照得通亮。

  劉作伐沉息一個時辰,到樹蔭下歇息半個小時。哦了,啃幾口幹糧。盜墓們
的生活,自然不會貧瘠,僅僅幹肉制品,就有十三樣口味。其它秘制的物品,劉
作伐也叫不上名字。

  後半晌,劉作伐默記著路線,移出山外,金光耀眼太陽落山了,它那分外的
強光從樹梢頭噴射出來,將白雲染成血色,將青山染成血色桃紅色。劉作伐抓緊
最後一個機會,繼續沉息,似乎腹部,雲彩倒映在流水上,整個丹田變成了紫色,
紫色上面,仿佛燃起大火。

  妳聞到了陽光的香味了嗎?陽光無痕,掬水留香。陽光把它的香氣蘊蓄在泉
水裏,掬起一捧清泉送入嘴裏,就能帶來滿口甜香。陽光把它的香氣氤氳在花瓣
上,搖曳的花兒送來縷縷芳香。陽光把它的香氣儲藏在土地裏,風兒送來新翻的
泥土氣息。

  劉作伐懶洋洋,暖洋洋,太陽,紅紅的光烘托著,那溫柔,那和煦,撫摸妳,
熨帖妳,像年輕的娘的手,遍布身子,劉作伐沉浸在,一片熱氣環抱之中,徐徐
升騰……

  涼涼地,劉作伐清醒過來,伸個舒適的懶腰,看看表,已是七點半。山邊,
還是涼爽的早啊。

  劉作伐溜溜達達,走回去。零零散散的人,各自走自己的路。偶然有人詫異。
路邊這孩子,不過,看樣子不是流浪孩,也就懶得上前詢問。

  回去的路,熟悉了。走過去,路邊有生命的痕跡,身上的氣息,就感觸分外
親熱,田裏的苗芽芽一樣,總想揮著她纖纖玉手,扭著她柔柔的腰肢。

  或快或慢,四個鐘頭,劉作伐趕了回去。看看時候還早,回家找父母或老爺,
都會耽誤他們休息,就先拐到胡巧鳳家去。

  在熟悉竈房洗刷了,劉作伐打開包,取出一沓錢,放到胡巧鳳枕頭邊。

  看她還沉沉睡著,挪開腿縫,摩挲幾下熟悉的高高鼓鼓饅頭,絨絨毛,「沙
沙」地響。撬開近處茂林間,小筍露出頭,嘴尖皮厚腹中空,擠開前蔭慾遮天。
忽地大風起,可笑那出林的竹筍,折了身軀,斷了頭,破土之時霧沓濃,思雲問
月唸晴空。聞風向往婀娜趣,沐雨追求矗立雄。奮臂拔節噴茂密,抒肢探葉匯蔥
蘢。丹青墨客頻揮筆,握手鬆梅入畫叢。

  雞雞出出入入,劉作伐頓覺心也悅悅,情也歡歡,白天沉息大椎穴,效果立
馬顯現:錚骨逼中立,巍巍品自高。腹懷乾坤氣,迎春劍出鞘。虛懷韌骨不折腰,
拔節出土素行徳。況味世間正年少,奮馬揚蹄自激勵,孤生兩腿間,有此凌雲氣。
原有的滯漲,汩汩滔滔,不再有半點遲滯。

  胡巧鳳正自好睡,忽覺逼裏,癢癢撓撓紛紛,略一品味,知道是弟弟長槍在
陣,徹底蘇醒,遂也歡然入懷,摟緊弟弟屁股,徹底夾緊,兩向磨蹭,徹底投入
裏邊,腿翹,頭依,奶子頂,幾般功夫上去,不僅沒有陷敵于陣,反而自己道路
崎嶇,泥濘不堪,嬌喘吁吁,香氣撲撲,奶疼腰酸,逼眼也酥酥,「弟弟哎呦啊
——弟弟,親弟弟,哎弟弟呀啊弟弟——哎呀哎呀哎呀啊————親親——」仰
倒投降!

  「弟弟,弟弟……」

  劉作伐溫柔地停下,摟住脖子,張嘴親口,「姐姐哩,姐姐,俺在這兒哩。」

  「弟弟,今夜來晚,不是有啥事?」

  「這不,俺好好在日哩。」

  「這,俺就放心了哩。」倆奶緊緊地貼著,人,安適地在懷裏,靜靜地享受
著弟弟的溫情,深深地記憶著,弟弟那硬硬、長長的東西,怎樣在婆娑地舞動…


  四更時分,劉作伐到家,爹見了,孩子走路穩當,放心了,「啥意外,來晚
了一天?」

  劉作伐把身後包,鬆開,遞給爹,二哥旁邊接了,回屋,點上棉籽油燈。

  「平常年月,這是?」

  劉作伐看爹,不大吃驚,估計爹見過,最起碼是類似貨色。「碰見盜墓人爭
鬥……」一五一十說了。

  「嗨,這還是妳祖爺他們遇到過。開封西北角,十五裏,八卦村,是世代靠
著盜墓為生。洛陽,妳有兩個爺,一個姑姥爺。祖爺去找他們,也曾遇到,拾幾
包墓物。現在妳遇到了,雖然他們說,幾十年不會走運,那就收斂些。他們功夫,
不在手腳上,僥幸妳活下來了!」

  「爹,俺就是想試探試探,練的咋樣哩。」

  「咋樣?孤身入險地,最是不應該。逞能哩,耍強哩?萬一有個丁點閃失,
爹娘還活不活了?哥哥們該咋想哩?就不要說家裏老少痛苦了!」

  「爹,俺覺得老五對哩。俺們衹是練,練,除了和野獸簡單對陣,啥也不知
道哩,十六年哩。弟弟雖然有莽撞成分在裏頭,這樣見識機會,不可求哩爹——」

  「妳不看妳弟弟才幾歲?八個大人環伺,那是鬧著玩哩!」

  二哥過去,一把抱起弟弟,「俺這弟弟,比他哥們強!」

  「爹,當時是夜黑,峭壁多,俺人小,容易躲藏哩。不然,孩也不敢貿然行
事。謝爹哩,孩兒不爭氣,讓爹操心了。」

  「唉,爹這些年,也是白活哩。妳老二說妳沒用上,爹用上哩?命啊,命。
咱祖上學這些,本是應付動蕩哩,迫不得已保命哩。咱們練,主要是健德、健體
哩。可不是耍槍弄棒歲月了!」

  「記住了爹。」

  「走,咱們去妳們老爺那兒,看看這事,咋著結果哩。」

            75、第075章、了緣

  老爺劉時習喜上眉梢聽完了,哈哈大笑一陣,拍著孫兒,「中,中哩,真豪
杰!大丈夫活著,就是敢作敢當,勇作勇當哩!中哩孫兒。」老漢抱起孫兒,扔
向半空,接住了,輕輕放下。「好!是咱劉家好子孫哩。不過,孫呀,妳這事,
做的,可夠玄乎!」

  「老爺,咋說哩?」

  「當年,說是當年,也有三十四五年了,是吧,他老奶?」

  「俺剛進妳家門第二年,花骨朵個人,現在都老雜皮哩。」

  「妳祖爺領著五祖奶奶,幾個老爺,爺們,九個人,打死六個日本兵,八個
皇協軍,那是咱稱呼他們『灰皮兒』。四個也是盜墓的,留下三個帆布袋,歸咱
了。」

  「那是咱們家,第一次打埋伏。前後三撥,妳祖爺坐鎮,過了把小癮。」四
老奶,臉色紅潤,半是自豪,半是惆悵。

  回想當年,四老奶感嘆,「毛主席打了一輩子,沒有受過槍傷。咱們家,也
是神了,子孫四代,也算打了大小幾十次,也沒有受傷哩。」

  「黃河灘那次,日本鬼子裝死,差點要命哩。」

  「天神保佑著,他祖爺運氣罩著,咱們虛驚一場哩。」

  「天快亮了,孩們該忙哩。這回啊,咱們也歷練下,窩屈了十來年了,都鬆
動鬆動筋骨。要不是咱沒落下,孩們就吃大虧了。老五,妳家老五立功了,妳這
當爹是就先分派,三輛自行車收拾利索,老五孫,妳那兒有一輛也騎著,咱去十
三個人。近處接應的,老五、老四,妳兩個老奶,能出門哩?」

  「俺上山都不怕,出個門,就崴腳哩!」

  「妳們出去三十裏接應。帶四個娘們,咱娘們會本事的,少哩。其餘,老五,
妳看著。一次把東西運回來。寬餘點想,那麽個能人,攢存的,肯定不少,咱不
能對不起人家。頭陣裏,別忘了俺這個老貨!」

  「爹,看您說的!」

  「比起五孫兒,可不,就成不中用的棺材瓤哩!」

  劉作伐回去吃倆饃,喝碗湯,自行車交給二哥,說好傍晚見面地方,出去找
嚴霞光。

  院門還沒開哩,劉作伐看看,衹有對面門口廁所裏有人,抬腳跳進去。嚴霞
光家正房,燈影閃爍,聽出她娘咕噥啥哩,就托開東屋門,隨手合上。

  嚴霞光摟著枕頭,還在好睡。

  劉作伐捏捏她奶頭,「嗯嗯,嗯嗯——」迷迷糊糊,衹是聳胯。

  劉作伐脫她褲頭,摸摸,縫隙膩膩的,一點也不幹澀,後邊日進去了。

  摟著倆奶,一個個地揉捏,「嗯嗯,嗯嗯呃呢……劉作伐……哥哥哩嗯嗯,
嗯嗯……」手往下摸,裏邊的棍子,是有過的手感,放心按住了出出入入,猛撅
屁股,「嗯嗯哼哼……」迎合著後邊的偷襲。

  「小霞,妳屋裏進貓了?啥喵嗚哩?」

  「嗯嗯,娘,俺伸嗯嗯懶腰嗯嗯哩——」

  「伸個懶腰,比唱的還好聽?慢點伸,別把腰閃哩——」

  嚴霞光撅著屁股不動,查著雞雞在逼裏小聲「咕唧,咕唧……」約莫娘走遠
了,猛撅幾下,咬著枕巾,「哼,哼,哼,哼……」再也不動了。

  劉作伐抽出被泡脹的熱乎乎雞雞,親了親,嚴霞光嘴幹張著,就是沒有力氣
回應。

  俞夏草家裏,劉作伐還是頭一次進去。三合院,東西草屋頂,上房是瓦鋪的。

  聽聽屋裏呼吸聲,劉作伐到了披廈。薄木板做的門,一托就開。床上是倆人
呼吸,一高,一低。摸摸高的,發型是俞夏草,摸摸奶,奶上感覺,是俞夏草,
下邊啥也沒有穿,劉作伐分開腿,摟住,兜起屁股,日進去,俞夏草也離開了床。

  「呃——」俞夏草被裏邊捅進的硬棍硌醒,還以為是她二哥,拿手去推,
「昨夜日過,大早起又胡鬧哩!咦,劉作伐?」

  感覺裏邊硬度、日勁、熱量不一樣,「真是妳哩!」起勁掀腰簸屁股,三五
下,攮的越來越深,越來越熱,好像捅到喉嚨眼一般,辣辣地,裏邊戳了個窟窿,
流出一股熱熱來,「咦喲,喲咦喲喲——爛穿了,死死死——」逼皮剪刀一樣,
狠狠地剪下去!

  「噯喲劉作伐哩,可解癢癢啦!」掏出劉作伐雞雞,拽到床邊,「快日俺妹
妹哩。昨兒俺哥要日,叫俺潑天罵了一頓。哪一天沒看住,就白日哩。」

  高低拽住,扯過她妹妹腿,蹭著縫,拿手,就往裏塞,劃拉得雞雞和腿縫,
「跐溜跐溜」地響。

  「妳沒和爹娘說起?」

  「爹娘是個明白人,就不會有俺這糊塗哥哥哩,天哩!」俞夏草發狠地劃拉
著,恨不得劉作伐雞雞挑走妹妹。

  「疼,疼——」妹妹日醒啦。

  「妹妹,看著哩,認準了,以後妳逼,就是這個哥哥日哩知道不?」

  劉作伐趕緊上去揉捏一番,妹妹才又睡下。

  劉作伐安慰俞夏草幾句,俞夏草朦朦地睡了,劉作伐出去。

  牛得田好辦,和她爹娘房間,隔的遠。張眼看是弟弟在日著,睡的多半醒了,
正是有力氣時候,加上朦朧地日,心裏慾望更強烈。于是,美滋滋地撩著屁股,
大開大合,大聲大氣,大出大進;胸口倆球球,頂著劉作伐,好似穿梭在高山峽
谷,又似大白鵝馱著,在半空洋洋地飛行。

  「弟弟,弟弟哩,妳咋有根恁貼心的雞雞哩……活像俺逼裏有個人參娃娃,
吃起來恁壯氣哩。」

            76、第076章、營緣

  牛得田呼哧,呼哧扭著腰,晃蕩那床,篩鑼般——剛開始,「哐、哐、哐,
咚、咚、咚,當,當,當……」,不緊不慢,悠悠地敲著,頗像懶驢拉磨。

  漸漸地,押上韻轍,「咚咚鏘鏘,咚咚鏘鏘,咚咚鏘鏘……」抽插得牛得田
「咯咯,咯咯得咯咯……」笑,漸漸逼裏滑膩異常,腰裏發力,不禁雲升鳳舞,
「大臺……倉?嘟才臺……倉倉……撲0大0……龍咚大大大大……倉臺才0臺
倉……大撲臺倉0……大臺,倉嘟才臺,倉臺才?臺,倉0,大臺,倉才才才,
才才才才,才臺0,倉才倉才,頃倉倉,哆羅0——咚鏘鏘!」不知是鑼敲爛了
咋的,反正床不晃蕩了,衹剩下人,在「呼哧……嗯哼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恩呢嗯……呼哧呼哧呼哧呼哧——」說話聲了。

  牛得田最喜歡劉作伐接著在她身上扎實地衝呀、刺呀,所以雖然癱軟如泥,
還是眉眼歡喜地,瞧著弟弟。看著弟弟臉色平靜,滴汗沒出,活似學校老墻上,
畫的,塑的彩色人物,自己也跟著,煙熏火燎,彷佛聖達了不少……

  待牛得田勉強能動,搬過劉作伐手腕,湊近了,看清時針指著7點10分鐘,
知道爹娘早上下地回來,還有30分鐘,距離自己和劉作伐上學,也有30分鐘。
撅著屁股起來,要去給劉作伐煮雞蛋水,「弟弟哩,說是吃過了,咋著出恁大力,
看虧了身子。」

  拖著腿,掉著屁股,晃閃著奶,就要出去燒火。

  劉作伐無奈,自己攙扶著她,去凈了胯裏黏糊東西,點著火,炖上水,五六
七八把麥秸火,燒開了兩碗水,打了兩個雞蛋,牛得田又打進去兩個,給劉作伐
碗裏撈了仨,喂他吃了,自己陪吃一個。

  然後,一個前邊昂昂上學,一個痴痴看著背影,沿著這個路標,往前混學。

  在夜色掩護下,寂靜無人的山,寂靜無人的路,毫無障礙,毫無波折地,劉
作伐他們回來了。

  路上設想,進入洞口,既然他們是盜墓為生,肯定也有各種防止別人盜掘他
們寶物方法。結果,公雞試了兩個,依然活蹦亂跳,也沒有傳說中的「亂箭穿身」。
反復試探,確實感到滿沒有埋伏機關,才小心提放著,搬出來。藏貨用平時馱買
籮筐用的馱架,自行車後座綁好了,帶二百斤往上,輪胎氣足了,一點問題也沒
有。何況是日本鬼子留下的加粗輪子?

  三架裝大的,沉的,劉作伐騎人家的永久,裝些小、散、輕的。直到手電筒
下,實在沒有東西可裝了,自行車先行,其餘步行的,隨後,迤邐回去。

  到溫縣和孟縣交界,有司馬懿藏兵洞,從沁河口五龍口山黎明前拐進去,寬
闊、陰涼,十來裏長,輕易村人不進來。躲過白天,晚上再回家。

  睡醒了,幾個叔伯兄弟,逗著劉作伐,妳來我往,拳腳交加,活動筋骨。

  也有堂哥趁閑著,問劉作伐咋著和人家交手。

  吃晌午飯時,大家嚼著劉作伐收來的肉幹,奇怪比自家做的好,紛紛議論人
家是咋做的,自己能不能熏制。

  「拉倒吧。眼下吃的,大家伙還顧頭不顧腚,誰有那家底,大量做幹肉哩。」

  大家伙掏出這次帶著的手槍,比著拆卸、組裝,瞄準訣竅,打獵趣味……

  正比劃的起勁,忽然,劉作伐聞到股腥氣味,忙翻著手電,擰亮了照看。

  堂哥們見狀,也停下嬉鬧,找出其它手電筒,四下尋找。

  洞裏的石頭千奇百怪,有的像財神手裏拿著元寶,有的像瀑布飛流直下,有
的像雞腿真想咬一口……在地上,有許許多多的小石子,石子得形狀不一,顏色
也不一樣。黑的白的,圓的方的每一塊都不一樣。

  有的地段,石頭上都「長」了許多毛毛糙糙的「小蟲」,又像石頭上長出了
「小草」。又前行幾十米,幾朵「花」,它成簇的長在一起,花瓣十分的清晰,
晶瑩剔透,真像那一朵朵白色菊花!

  恍然,三衹怪形尖嘴東西入眼,老爺他們自然認得,是獾,虛驚一場。大家
嬉笑著,放翻兩衹,嚇跑一衹作種,和它帶的四個娃娃,免得斷了根。

  大致手裏提了提,兩衹約莫有三十四五斤。就有人調侃,「誰不是腌肉哩,
這不,倒有知心走獸成全,試驗去?」

  大家哈哈哈大笑。

  傍黑保護色降臨了,大家興致高漲起來,收拾好,早已預備好的一切,上路,
迎住接應的老奶她們,前後拉開,有警戒的,有押後的,有前邊探路引開萬一路
人相遇的……

  平安無事地藏好物品。

  幾個暗自謀定主意,瞅機會,自己也要闖蕩個意外!

  但是,參與的人,沒有幾個,知道他們,幾百裏運回的東西,到底算個啥?
值錢不值錢,也不大知道。熱鬧勁過去了,自己也就忘記了。年輕的人啊,心懷
如艨艟,總是朝前走哩。

  劉作伐前夜,自己拿回來的東西,留了一部分,埋在胡巧鳳家北墻根亂磚頭
下,反復去掉痕跡,又恢復磚頭亂狀。

  幾個追蹤別人的人,唸唸不忘地帶著,肯定他們自己珍貴著。自己跟前,有
了牽扯不斷的人,總是開銷要大些。既然這些,別人都不知道,幹脆自己把秘密,
裝著吧。

  集體運回來了,就是全家的了。劉作伐沒有別的唸頭。

  中午飯後,劉作伐在地窖裏,研究了會衝鋒槍。回憶自己開了六槍,第一次
發射的三槍,最為關鍵,用的是連續點射。若是一梭子過去,對手高度緊張、警
惕情形下,隨便一躍,寧願掉到懸崖下,也不會讓自己子彈,挨到身子。「品」
字形,就斷了他盡可能的可能。看來,祖上這種特殊槍法,真是經過多次實戰,
摸索出來。

  其它環形、平掃之類,就數這種,最合劉作伐心意:需要極短時間內,確定
好,施展出來,不能超過三秒。

  掂量掂量幾種子彈,琢磨它們特點,應該使用的基本槍法,又空槍比劃了會,
上去,到前街。

  溫素青家,在十字街口。以前,家裏有鋪子,賭館。賭館敗的早,也有的謠
傳,是見好就收,他們是頭三家開設哩。後來,有煙館,也是敗的早,開了四年,
就關門大吉。謠傳說啥的都有,正興盛哩,哪有土匪搶一次,就撐不住了?

  都說她祖老爺,有三衹眼,能掐會算,前知五百年,後邊五百年知他。

  到她爺爺主家,門口不見啥,高高影壁墻擋著哩。但後門,往來的生意人流
水不斷,做啥哩?外人也不清楚。反正土改,打死了,分掉大半家產,劃分為富
裕中農——西鄰和她家世仇,臨解放,爹賭錢、抽大煙,家產賣的精光,連老婆,
也賣了仨!剩餘孤單爺倆,閻王不收,翻身了,成赤貧戶。這不,逮著機會咬人,
硬生生,把她家,攀上富農,後來,有人說公道話,沒有坐實,成了富裕中農。

  敲門,有人開了,「妳是小神手?俺們班,都認識妳哩。」拉著他手,蹦蹦
跳跳,進院裏了。

            77、第077章、生緣

  「劉作伐,妳咋來哩?」溫素青穿著小衣小褂,提著臉盆,麥膚色,在日頭
下,棕色人種一般,這是近來學習地理課,班裏同學對「農民」的別稱。

  「姐姐,俺領來哩。」二妹挺胸凸肚,給二姐個白眼。眼裏衹有外人,俺這
立功的內人,卻正眼也不瞧!

  二姐不理會,上來拉著另一衹手,劉作伐左右被牽著,一邊勁大,一邊想扯,
走了兩步,想扯的那一個,看清姐妹實際都是朝一個屋裏走,歡然衝進去,連累
她二姐,也不得不鬆開捂著的衣襟,兩個被禁錮的腦殼殼,氣紅了,搖頭晃腦想
抗議:都是熟人,咋不叫俺們出來,打個招呼見個面,老習慣,摩挲摩挲,捏捏
拽拽?俺也想快長個個哩!

  二妹眼尖,瞧著二姐手在小神手胳膊下,自己衹是拉手,忙也蹦上去,攀著
小神手肩膀,更高哩!

  「二妹,妳去大姐屋裏,叫俺同學說說話哩。」二姐拿著發卡,背後捅捅妹
妹,妹妹瞧了,滿不情願,「二姐妳快些,俺還要問話哩。」

  「中哩中哩跟屁蟲!」

  「俺不是。二姐在俺後邊,才是跟屁蟲。」嘴裏嘟囔著,腳步遠去了。

  「俺家人多,別介意哩。」溫素青臉龐緋紅,汗珠珍珠似的,長滿了脖子。
關了門,過來給劉作伐去掉褲子,和自己的小衣,並排放好,蹲下來,看看那惹
人思唸的東西。

  劉作伐不敢留戀,摟過溫素青,輕柔照著嘴兒,溫素青趕忙翹起腿,盤在劉
作伐腰上,老猿挂印,花裏藏枝,心裏一下塞得滿滿當當,前所未有的充實感,
讓溫素青私心盼著的溫雅,一下子布滿心房。

  溫素青也怕二妹那個冒失鬼過來,拿出熟悉的玉女穿梭,按狗低頭,拗步拉
弓,度過逼裏生澀,八雲出岫,流水般上下顛簸屁股,把臂攔門橫鐵閂,不住氣
地攀崖附壁,胸前兩個腦殼殼,跟著風擺荷葉,二珠戲龍……

  「二姐姐,二姐姐,咋把門關了哩?二姐姐,幹啥哩裏面喘氣,咱屋裏還機
器抽水唧唧響?」

  溫素青正順風順水登頂望崖,被妹妹這一鬧,不上不下,憋的臉紅筋頭脹,
出氣不勻;逼裏更是煙囪陰天進了倒灌風,邪火亂冒。

  劉作伐覺察不對勁,睜開眼,停下自己練功,兩個白蛇吐信,溫素青「啊呀
——」死死咬住嘴唇,逼裏一陣翻江倒海,渾身抽了筋一樣舒乏,心地坦蕩!

  「二妹哩,就,就開哩別嚷嚷——嗯嗯——嗯嗯——」

  「俺才走出去一會,就把門關了,不叫俺住哩?」二妹嘟囔著,看著二姐軟
癱癱地坐在床沿,且不管,過去拽著小神手。

  「妳給俺看看,俺有毛病沒有?」把手裏的手,放到額上,兩眼,巴巴地瞧
著。

  劉作伐衹好裝模作樣,摸摸額頭,把把脈搏,現在小孩子,誰能沒點啥毛病?

  「妹妹,妳肚子裏有蟲,俺……」

  「哥哥,妳喊俺『妹妹』,好哩,可好哩,俺有個小哥哥哩!」

  得了,光顧著高興了。

  劉作伐解開緊握著的手,「俺給妳揉揉肚子,驅驅蟲,回頭吃苦藥哩。」

  「刺啦——」妹妹脫掉褲子,「跐溜」,跐溜到腳脖。

  「小神手,好好給俺神神哩——俺不怕苦。」

  二姐看了,這妮子,恁……看看自己,比妹妹好不到哪兒,自己是找上門叫
神手日哩。

  劉作伐在肚臍周圍,揉了幾下,彎腰給新妹妹提上褲子,新妹妹一把摟住,
「神手再揉揉哩,好好舒服哩。」

  那可不是,熱氣灌輸裏邊,暖和肚子,當然舒服。

  「多了,蟲子舒服了,喝藥,它們也不出來哩。」

  「不出來,就不出來,俺也沒有看見它們,不怕!」

  得,上癮哩!劉作伐衹好隔著褲腰,又摩挲幾下。小妮子靠在懷裏,哼哼地
學她二姐,「嗯嗯……嗯嗯……」

  「該上學了。」二姐喘息勻了,起來攬過扭屁股嗯嗯的妹子,妹子不情不願
地離開,「小神手,俺想摸摸哩,找妳哩哥哥——」

  劉作伐開了兩味藥,交代溫素青給二妹熬了喝。又開了三味藥,調理她和妹
子身子。營養不良,肌力欠缺哩。

  悄悄塞給溫素青十塊錢,溫素青趁她二妹不注意,臉頰上啄了口,自己的臉,
倒累出羞赧來,紅暈一坨。

  出了門,前後分開,溫素青和二妹走前邊,劉作伐後邊無事人一樣跟著溜達
……

  下午,劉作伐見了個來看治的,三十三四年紀,脈象虛無縹緲,心跳忽有忽
無,眼珠青白不定,白天病格奄奄,任啥活,做不成。可是,晚上如狼似虎,自
己婆娘日的幹枯如柴。村裏幾個騷娘們不忿,晚上鑽到他家,試用一次,哭嗲喊
娘,捂著破逼,再也不肯涉險。

  有次地裏幹活,娘們扯皮,罵開了,賭咒,「有本事,妳上回黑鐘馗床。」
幾個互相證實,自己有過那麽一次。雞雞日內,柴火棍般,半宿不停。日時候,
幹巴巴,木刀剌肉……

  村人悄悄傳說,這人是鬼神附體!

  可惜,那些能調兵遣將捉神鉗鬼的跳大神、一貫道、和尚道士,都消亡無影
無蹤,傳說對不對,也沒有敢于跳出來,揚名立萬!

  劉作伐摸來摸去,琢磨不透,經脈位置都正常,循環上,也大致正常,沒有
啥玄虛哩。

  尤其主要穴位,沒有啥稀奇古怪。

  靜靜的,十分鐘過去,同學們狐疑地上課去,以前可沒有見過神手失手哩,
這回難住了?

  直到二十五分鐘過去,劉作伐才摸出點門道,奇經八脈沒有問題,下半肢脈
息滯漲中,有一處虛盛?

  捋起褲腿,順脈靜查,出在太衝。

  外觀看去,太衝也屬于正常,沒啥不對勁。指心輕觸,卻有些突出,綠豆大
的凸點,正好頂著。

  劉作伐借了門崗師傅一瓶蓋酒,指頭蘸了,沿著周圍按揉,發熱了,力量加
大,腳面漸紅,再斜著發過去真氣,凸點能移開一線。反復揉搓,發力,再輸入
一點真氣,凸點挪開一毫半。

  「回去留心五天,看癥狀輕點沒有。若是有轉機,妳們再來啊。」劉作伐和
三十三四歲男人他爹交代,老人一張臉,苦的,賽黑桃核皮皮了!

            78、第078章、營緣

  下午放學,劉作伐去公社,給孔叔叔做最後一次正位。十五天過去,孔叔叔
面色紅潤,腰板挺直,再也沒有哼哼唧唧難受。

  屠書記那兒,還得幾次,畢竟年紀大了,也不知收斂房事。

  和屠書記告辭,直接出了公社大院,直走,拐了一個彎,進了孔叔叔家。

  老四一進門,照例撲進哥哥懷裏,上下搓揉,翻騰,猴夠了,才想起正事,
低頭瞧了,三姐又占了位置,「唧唧啹啹」,自己撅著屁股,在「啹啹」地高興
哩。

  這姐姐!

  老四嘴,有點拴驢子,撅嘴,紅紅兩瓣柱子。

  劉作伐覺得對不起哩,自己衹有一根雞雞,碰到這場合,難分配著哩。

  衹好摟了過來,張嘴咂摸。

  老四初始啃住,滿嘴亂跑,口水亂流,隨著哥哥舌頭吸唆,隨著團團轉圈,
開始感覺:這也是好玩事哩。

  端正了脖子,兩手摟住哥哥的頭,舌頭上上下下,貼著、纏著哥哥舌頭,輪
子轉軸一樣,一股股迷戀,一股股迷醉,漸漸襲來。胯夾著,逼皮蹭著哥哥肚皮,
忽上忽下地磨啊,蹭啊,癢癢也隨著磨,蹭,一點點有屁股,升到後脊梁,後腦
勺,忽然,腦殼殼開竅了似的,麻酥酥,麻酥酥,麻酥酥涌動起來,老四越發迷
戀,迷醉地,緊緊地夾著哥哥,隨風飄啊飄,隨著日頭,搖啊搖……

  劉作伐把老四、老三,放到床上,倆人紅撲撲著臉,貓一樣地睡著,逼眼,
還在翕翕地蠕動。

  劉作伐出去,舀來水,將倆人胯處洗凈,紅紅白白,鮮艷的花兒一般,不禁
暗嘆,老天爺巧奪天工,造化格外垂青自己!

  正自感慨,聽得外邊嘰嘰呱呱,老大她們進來了。看見劉作伐在門口迎著,
關了院門,老二邊親著弟弟,邊去掉衣服,到了門口,已是凈身人了,膩膩地摟
著,回應著雞雞的進出。

  每每這個時候,是老二最最歡悅的時候。她好像身處潺潺流水,靜謐濃蔭的
樹林,洋溢朦朧的笑聲,密林深處一衹潔白的天鵝,正快樂的在靜穆的水邊嬉戲,
濺出的晶瑩的水花,像珍珠,裝扮著自己和弟弟,她們無憂無慮地,自由自在的,
在水邊,綠草邊,相疊互依;還會拍打著修長的翅膀,飛上了衹屬于她們的五彩
天幕……

  啊,在弟弟的澆灌下,當初她默默無聞,醜陋無比,帶者一顆美麗的心來到
了這片天地,嬌小機靈,展開未成熟的翅膀,極力想飛的她,卻未能如願,膽怯
的隱藏在陌生的角落。她渴望有能與天媲美的容貌,渴望有無與倫比的才華,渴
望有一雙輕靈的翅膀帶著她征服她的世界。啊,是弟弟,是的,是弟弟,讓她夢
想的角落,充實著依依夢幻和現實!

  真的,老二覺得自己真的在飛翔,自己騎著弟弟,或許,是弟弟背負著自己,
撲打著翅膀,快日,快日哩!老二撲打著屁股,蹺蹺板一樣,翹著屁股,使勁衝
擊,加緊衝進,恨不得真想摘一朵春天的陽光,制成書簽,那麽,每一天的陽光
都可以夾在書縫裏,都有燦爛在打開書本之時,可以有溫暖入懷。

  老大進來,看老二還在吭吭哧哧地使勁,兩奶,桃子一樣,半空上下,好似
那耍雜技的,在拋著嬉耍。瞧著喜人,上去摩挲,手裏硬錚錚,直慾掙脫,手忙
腳亂地捉拿,老二卻「黑喲喲……哎喲哦……」呻吟不覺、綿軟下去。被小弟弟
一腳,挑到床上,和老四、老三並頭歇息去。

  老大看了,喜歡得打跌,我這個弟弟,恁有本事,不光是雞雞上哩!喜滋滋
地摟著弟弟,幾下摩挲,幾下「嘰咕……嘰咕……」,搬著弟弟,嘴對嘴地細細
咂摸,愛意蜜蜜地流著,衹嫌自己對弟弟不好,又摟著仰躺床上,擁著弟弟,在
身上來回擠壓,又怕骨頭硌著弟弟,抬起頭,奶子緊緊地托著弟弟胸口……忙來
忙去,不防,一股熱熱熱,癢癢癢,麻麻麻,熱熱熱……自逼底升起,老大身子
滾來滾去,把弟弟裹在身下,「啊……啊啊……啊啊啊……啊——」長大嘴,長
喊短喘,擠壓不停。

  熱熱熱勁下去了,癢癢癢下去了,麻麻麻殘留著,老大衹知腦子空空的,空
空的……

  晚上吃飯時,孔叔叔和何媽媽說話,「這兩天,縣裏宣傳部門來,組織部人
也來,以前不張視,黑不攏聳,我這個人,咋突然『紅』起來哩?」

  「豬頭還有擺席面時候,妳老孔業務沒的說,保不成也有人留意妳哩。」

  「不會,不會。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風哩。拿點酒,老孔現在是兆
包,虧了咱乖乖給治好了。」滋味十足地品了酒。

  吃喝好了,老實爬著,老四推著乖乖過來。

  劉作伐給孔叔叔拿捏,並在腰眼、腰陽、氣海、命門、腎俞封了多少不等真
氣,卞文靜和皇甫玉進來,看見家人圍觀,靜靜在旁瞧著。

  在孔叔叔身上,沿著督門脈絡拍打一邊,孔叔叔從沉睡中醒來,大大打了個
哈欠,「好乖乖,妳咋捨得把我從神仙那裏拉回來哩,眼瞅著,酒菜……」哈喇
子滴答,滴答……周圍孩子「嘻嘻……咯咯咯咯……」乘機抬起劉作伐打夯哩,
扔到席子上揉搓哩……轟轟鬧著,爸媽不以為意,旁邊跟著看孩子們熱鬧。

  鬧了兩分鐘,爸媽進屋歇息,屋外人,也出去洗刷了,七個人,輪流熱鬧不
提。

  且說卞文靜,名字和人不照號,極是個好動、潑辣個女孩。見大家輪流兩遍,
那弟弟的雞雞,還是朝天椒一樣杵著,認為是大家逼不濟事,上去三五分鐘,都
軟塌塌下了。

  自己又上去坐穩,看著那雞雞朝後戳進去,軟鞭子一般,戳得逼裏,要多舒
貼,就有多舒貼,美美地看著它,蚰蜒似的在裏面蠕動。

            79、第079章、加緣

  蟲鳴聲由遠而近響了起來。先是聽到蛐蛐「唧唧」地叫,尾音兒顫顫悠悠,
像是它們的發聲器官裏,都含著一泡水。然後有一種蟲子發出「滴溜溜」的聲音,
有節奏而且有起伏,像是有人故意在吹口哨;然後青蛙們便爭先恐後,「咯咯…
…咯咯咯咯……」地加入了,響響亮亮,很有幾分大大咧咧的味道,讓人聽著便
聯想到它,下頦正有汽球樣的東西,一鼓一鼓,拼命發出「呱呱……咕咕……」。
蟲鳴,漸漸地,漸漸地響成一片,連成一片,營造出一種生機無限的氛圍。

  卞文靜瞧著蜂蝶飛舞,粉蝶追戲,花中穿蝶,蜜蜂嗡嗡,蟈蟈彈唱,長腳蜘
蛛,夜蛾旋燈,螢火閃閃,嚶嚶蟲聲,聒噪哩,蟬在知啦嗚叫,花腳蚊子在哼哼,
不知名的秋蟲啾鳴……一切的一切,都在響,都在晃,都在動……泉眼無聲惜細
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逼眼裏,小弟弟的雞
雞,象鼻子一樣,卷來卷曲,卞文靜陷入一片熱火朝天的渺茫中……

  人世間,愛,永不過時,永不遭棄。但願愛的力量,是無窮的,可以拯救自
己迷茫暗淡的生活和心情,可以增添自己生命元素的諸多色彩,可以讓自己天天
的卑微,能有昂揚頭顱的支柱。愛若在心,快樂和永久,就會相伴相隨,時刻滋
潤。

  就像頭頂的燈泡,衹要亮著,就會時刻給人光明,給人指路。

  活著,就要接受生活給予的一切,公平的,扭曲的,恥辱的,苟且的……必
須學會堅強,學會忍耐,學會變化,盡管耕耘不止,收獲或許甚少,此願望足矣!

  不知什麽時候,卞文靜死豬般,在床上哼哼唧唧……

  第二天早起,小屋裏,幾個女娃,起床了,穿衣了,還懶洋洋地找弟弟淘氣,
不顧頭發亂翹亂團;待洗凈了臉,個個又煥發出青春的靚麗,洋溢著紅潤的色彩。

  連何家媽媽看了,也扭著腰,對照墻頭鏡子,「自己也不老呀,咋和她們一
塊,憑空多了幾歲哩?」

  劉作伐和屠書記,一塊坐吉普車進縣城。

  到了大路,司機老黃,把位子讓開,徒弟上去,穩穩地發動,穩穩地行駛,
屠書記驚奇,「會了?」

  「嘿嘿,書記哩,不是俺吹牛,再開兩次,俺肚裏牛黃都掏光了!」

  「哈哈,老黃,要麽咱們說好。小劉開車,妳去傳達室。」

  「中哩哦,師傅給徒弟騰位子,心甘情願。咱是武大郎比個子,自認哩。」

  仨人說著閑話,老黃趁書記高興,扭捏捏地說,「書記哩,您看俺小舅子,
今年都二十二了,是不是在您跟前伺候著?」

  「哦,小伙子有啥本事?」

  「還不是跟俺學了三年,沒出息!」

  「那樣吧,咱們藥材公司,要配個蘇聯嘎子,妳讓他去開吧。說好了,技術
上,妳可得把好關。咱們縣,滿共三輛哩。」

  「中哩,中哩。屠書記您該相信俺手藝哩……」

  「哈哈,相信妳,還不如神手值得信哩。」屠書記滿意地看看小神手:這孩
子,真是神童?

  到了縣委大院,屠書記去開會,老黃去和其他司機打屁,劉作伐過去等張書
記。

  通訊員領著,剛進去坐下,一個女的妖妖嬈嬈進來,「小彤啊,張書記呢?」
眼珠子掃過沙發上坐著的劉作伐,劉作伐覺得,好似蜘蛛網一般。

  「張書記在召開三級會哩麻機要員。」

  「那這是院裏傳說的神手呀?」白白嫩嫩手,伸過來,劉作伐迷惘,女的拉
過手,「神手是天上人,不識我們土包子哩。」將人拉起來,胸前包子,扛住劉
作伐。

  「咱們握握同誌手,俺小女子好粘粘神手福氣……」扭頭看通訊員出去,忙
伸手探到神手胯裏,吃了一驚,夾著的文件夾「啪」掉落地上,另一衹手,就去
揪褲子,忙忙地,又去掉自己褲子,屁股一扭,將神手壓到沙發,長長的蛇兒,
進了自己門裏。

  熱剌剌地,差點把麻機要員麻倒,幸虧沙發扶手長了眼,撐住了腰,也幸虧
麻機要員老到,趕緊扭住逼裏柱子,又一股熱麻,傳到腰裏,激動得抓準柱子,
不住氣地墩,衹嫌癮頭,一浪高過一浪,屁股墩勁,一下緊似一下,四手,四腳,
亂舞,亂抓,亂吃勁……

  一朵朵五彩繽紛的小花,白的像雪,紅的似火,黃的賽金,粉的如霞……在
寒風中翩翩起舞,冰心玉骨。細細一聞,一股股香氣連綿迎面撲來,馨香陣陣,
淡雅清新,頓時使人感到心曠神怡……

  麻機要員神馳魄蕩,恍然跑了不止幾千幾萬裏路,麻達達地愣怔著,糊塗著,
又忽然清醒過來,忙提自己褲腰,提了幾提,濕濕嗒嗒,哩哩啦啦不止,勉強蓋
住羞于見人的前後東西。

  聽見走廊有人說話,顧不上別的,夾著濕濕的逼,就出門。走廊裏,卻沒了
人,一股熱乎乎、黏糊糊,又冒出來,大大地岔著腿,閃進自己機要室。

  勉強撐著,褪下衣褲,濃鬱腥味,直嗆鼻子,低頭看了,咧嘴笑了:三十年
老逼,可吃了一次大虧,本想老牛啃嫩草,嘗個秋八月菱角,沒想到,八十老娘
倒繃孩,走眼了,遇到驢大個雞雞崽兒,一招就徹底降服了。哎呦,老底不知搗
穿了沒有?恁熱辣辣地,癢酥酥地,吃了三十年陳酒一般,暈騰騰地。盡量掰開
兩片紫皮肉瞧,花心似乎搗服帖了,殘枝敗葉,再也不鮮艷了!

  哧哧地笑了陣,水嘩啦了幾下,逼眼抹了幾瓶糨糊哩,把水洗的渾渾濁濁,
看看大紅褲頭濕透透地,外邊罩褲子襠也濕濕,扔到水盆,懶怠動彈,坐到桌前,
在滿屋腥氣裏,酣酣地,爬那睡了……

  三個小時後,張書記進來,滿臉疲憊,通訊員忙著端過洗臉水,遞上毛巾,
倒杯濃茶,點上煙,張書記接過喝了一大口,抽了一大口,才轉過頭,「小友,
待會去地委,不耽誤上學吧?」

  不待劉作伐回答,又深深抽口煙,吐出來,「嗯,煙味恁怪?咋有股腥氣?
誰日來?」

  「沒有啊。就這位小同學在哩。」

  「不對?」張書記深吸一口氣,「是尿液味!」

  「也就麻機要員過來趟,別的女的沒有進來哩……」

  「哈哈,她身上天生一股騷氣,難怪妳們小孩不知哩哈哈——」

  見劉作伐幾下,將自己一身疲勞解除了,舒展一下腰肢,「哈哈,享受了一
回特權,仨小時報告,真淘神。中,神手,走,咱吃了飯,上地區給耿其昌書記
瞧身子骨去!」

            80、第080章、遠緣

  坐著鱉蓋車,同樣走土路,就是比青蛙車舒服,沒有恁顛簸。

  張書記上車,照例睡覺;劉作伐和組織部部長在後排,閉眼養神。

  聽出張書記睡著了,部長小聲交代,「耿書記是老革命,毛主席保護的人,
到那兒,不要亂說。過後,也不要給別人說這事,注意保密啊!」

  盯住劉作伐,劉作伐衹有點頭。

  半道,張書記被尿憋醒,停車,方便。路上沒有閑人,都在遠處地裏幹活,
劉作伐聽部長尿聲淅瀝,還沒有張書記尿聲颯颯,和自己聽他說話、面色、面
相、禿頂結合,心裏大致有數。也不吭聲,等他們都上來了,自己上去開車:這
是自己和司機商量好了。

  司機長時間坐著,腰肌、脖子,包括腿根,都有不便。劉作伐給他點了三處
穴位,司機舒服,渾身骨頭,都輕鬆了幾斤,衹想瞌睡。這時候有個枕頭,自是
滿心情願,和劉作伐換了位置。

  張書記不動聲色,部長自然聲色不動,車穩當地開出了十來裏,倆大人,
才放心睡熟。

  顛簸復顛簸,拐彎又拐彎,到了城邊,劉作伐搖醒司機,換了,自己後邊歇
息。

  穿過四條街,地委大院,在新鄉市紅旗街,幾排平房,簇擁著三座兩三層高
的樓房,灰泥外墻,幾排大樹葉樹,遮擋著,透出一股威勢,令人敬畏。

  裏面出出入入的人,不分男女,幹幹凈凈,大多帶著藍色半截袖子,看了奇
怪。

  這兒人,比縣裏人,看著利索,清爽,更比村裏,看著舒服。

  劉作伐還在東張西望,司機過來喊,劉作伐跟著上樓,就收心,靜心。耳邊
聽著人們高興地相互打招呼,不像村人見面說話,聲音又哏,又都是日罵人,不
帶雞雞、逼話眼,不說話哩。滿嘴文雅,尾聲拖長,聽著悅心。

  上了三層,拐了五個彎,到第四個門口,不像別屋門口,都有牌子。入門地
面紅亮亮的,鋪著木板,照人影兒。寬大書桌,要是做課桌,該多好哩。

  書桌後面,坐著個魁梧的人,穿著發白的黃綠軍衣,裏面雪白襯衣,面孔微
黃,眼袋子很大。

  正和張書記寒暄。嗓門不小,就是有點喘。又進來三四個人,站到前邊。

  辦公室裏,爭吵聲大起來,耿書記拍桌,「堅決反對包產到戶,妳這樣搞,
是和毛主席唱對臺戲!」

  「光搞地段責任制不行,必須搞聯係產量的責任。不然,農民兄弟就會糊弄
人,定量定產,農民沾光哩!」

  拍桌子換成踩凳子,「如果包產到戶就到『三八線』那邊去了,都單幹去了,
和解放前有啥差別?咱們的人民公社,還要不要?」

  張書記看到屋裏火藥味挺濃,就朝劉作伐擺擺手,劉作伐順墻出去。幾個大
人,接著吵……

  劉作伐站在走廊,看窗外風景。

  臨樓,幾排高大的闊葉樹,綠瑩瑩,將西邊的日頭,遮擋成晶瑩的明綠。劉
作伐猛然想起,自己留下的盜墓東西裏,就有兩個玻璃球,特別像眼前這種透亮
的綠,看著,就令人心裏悸動。

  樹葉邊緣,有毛茸茸的茸毛,好像女孩臉頰邊沿的汗毛,散發著嫵媚的青春
氣息。劉作伐繼續將眼前的綠,和自己氣海中,浮現的綠林疊加,聯係,卻被滿
眼的明亮隔絕。

  隔過樹之間空隙,兩衹麻雀,一前一後,逆著陽光飛翔,小小的身姿,勇猛,
矯健,活像兩架微型的飛機,在強勁的光色中,以不同的姿態,上下翻滾。飽滿
的胸脯,高高挺起,柔輕的羽毛,旋轉飛揚。靈巧,矯健,隱隱約約,劉作伐感
知了什麽。

  劉作伐琢磨著,姓麻的,坐著自己旋屁股時候,腦海裏,一直浮現著鬱鬱叢
林,搖曳茂盛,同時上氣海也有清涼氣運轉,下氣海遙相呼應,紅、綠小球,歡
然愉悅,雞雞也隨著按節鼓動,雞雞頭,有氣流冒出,好像長高了。

  路上,自己打坐,尋找這個感覺,卻羚羊挂角,雪泥鴻爪,衹剩下記憶的痕
跡了。

  「小朋友,妳在等人?家裏大人呢?」讓人深在浮世中,卻有皓月當空,清
風徐徐之感 .劉作伐聞聲,轉頭看,穿著草綠軍裝個女的,關心地盯問。
2017-12-15 20: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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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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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第081章、降緣

  「謝謝哩,俺在等人哩,一會就見著。」

  嘴裏說著,心裏估摸著,臉色蒼白,走路腿不大靈,是添孩子時候,落下病
根哩。

  心腸不錯。

  「嬸嬸,您這身體,看過行醫沒有?」

  「去醫院好多次了,不頂用,就是吃點止痛藥,頂不了一個鐘頭。孩,妳能
看出阿姨身子不好?」

  「要是有空的話,俺能瞧瞧哩。」

  「真的孩子?這可不是小病!」蒼白的臉,泛起一絲紅,有些焦急地抓住眼
前人手。

  入手冰涼,雖然這是炎熱夏天,捂著兩層衣服,手,仍然冰涼,可見她到秋
天以後,該是怎樣痛苦!

  「俺不知有空沒有……」劉作伐不忍欺騙,囁囁嚅嚅。

  「呵呵,謝謝哩孩子。我這多年老病了,別安穩哩。有好孩子妳這句話,就
是好心了!」拖著腿,扶著墻,慢慢走了。

  聽聽屋裏不吵吵了,劉作伐回去,張書記看見,和耿書記耳語了,耿書記眼
神掃來,劉作伐暗自感嘆,看著眼神凌厲,後勁不足,不得善終哩。

  「小朋友,哈哈,不,神手朋友,麻煩妳嘍——」伸過大手,劉作伐遞出自
己兩個小手,一團溫暖,包裹住了。

  「好,這麽小,就能神技在手,了不得。」

  扭過頭,「老張啊,我這病,也不是三天兩天的事,還是用毛主席的話,最
能治病,『與天鬥,其樂無窮』哈哈——我這窮命,就是要鬥!哈—……咦,頭
上的箍去掉了?唔,妳是觀音那兒來的,能去掉俺老孫頭上的緊箍?」

  「哦,俺肋脅也不脹疼了!中——」一手拍出去,椅背「咔嚓」下陷半寸。

  「耿書記好神力!」

  「哈哈,這也是革命本錢。當年,就是仗著有幾下三腳貓功夫,起來鬧革命。
好咧神手。這就治好了吧?」

  「耿書記……」

  「噯,咱們別恁功利化啊,革金金書拖,小小,家常稱呼!」

  「耿爺爺——」

  「哎——這就對頭哩。俺也是山西昔陽那旮旯土生土長的泥腿子,日天不覺
是個急風楞增哈哈好了沒?」

  「還得一個月。」

  「客流拐彎妳想咋哩?一個月太久,衹爭朝夕嘛。這樣吧,十天。家裏俺老
婆,膝關節疼的走不了路,這個重點看看,占不占?」

  劉作伐聽著古怪話,大致明白意思。「中哩,俺試試。」

  「哈哈,謝謝妳老張。我要帶神手回家,諸位,俺個大老粗,不送了。」

  後院,就是耿爺爺家,二層紅頂灰樓。

  「老婆子,咱家來客人啦。」

  「快領進。啥樣客人,恁大嗓門。」

  「不是我嗓門大,是我身體舒暢了,說話底氣足了。」進來介紹。

  見說是來治病,耿奶奶特別疼愛,「嘖嘖,這孩子,恁虎勢。女娃,晚上多
加飯。」拉著手,腿,一瘸一瘸,趁著劉作伐腳步前挪。

  劉作伐在她抬腿使勁當兒,出手三下,耿奶奶怔住了,「孩,妳,妳……」
蹬蹬腿,腿輕鬆多了。

  「乖孫,妳,妳……」

  耿書記換衣出來,「老婆子,哎,老婆子——楞啥哩!」

  「他爹,妳看看,看看這是俺腿?」

  耿奶奶轉悠兩圈,腳步,不那麽拖沓。

  「哈哈——神手來了,有妳享福時候。來,來,都坐。民以食為天,吃了,
再高興。」耿書記高興地牙咬開瓶蓋,「噗」吐了,「咕嘟咕嘟咕嘟」灌進去半
瓶。

  「耳姥姥,可有五年半,沒有吃酒!」

  兩個穿軍裝的女兵,在擺飯菜。看見劉作伐,也都楞了楞,又趕緊去忙碌。

  半瓶空肚子酒下去,最容易醉酒。耿書記三句話沒說完,「呼嚕呼嚕」扯起
來,地動山搖。

  耿奶奶笑著搖頭,「幾口貓尿,就是戒不了!」拿過床單蓋了。

  劉作伐問,「奶奶,用不用扶到床上?這樣子,不舒坦哩。」

  耿奶奶狐疑地看著,劉作伐輕舒兩臂,一百六七十斤重托起來,倆女兵趕緊
引路,招呼著放到床上。

  耿奶奶笑呵呵,「小子中!」愛撫地摸摸頭,殷殷招呼劉作伐吃了,喝了,
又讓喝口酒,越發相信,這孩子,能給自己治好病。

  安安躺著、趴著,神手幾下揉捏,又開了藥方,老太太輕飄飄,回屋睡覺。

  「春紅、喜梅,妳倆辛苦些,把孩子照顧好啊!」

  叫做春紅、喜梅的女兵,從來沒有見過,老太太啥時候這樣慈祥,也沒有見
過這樣受重視的客人,自然連連點頭,醫院裏伺候首長伺候慣了,伺候個發自心
底瞧著喜人的小孩,自然滿心情願,把自己的本事,耍出來,供養小祖宗一樣,
拉著劉作伐去衛生間。

  劉作伐進了家,處處稀罕,個個驚奇,房子恁幹凈哩,恁白凈哩,用的恁方
便哩,吃的恁精致哩……被兩個女兵牽著,木偶一般,不知進來幹啥?

  水咋從房頂下來,「唰唰」地響,還冒熱氣,霧氣騰騰?

  脫衣哩,自己被女孩脫過,脫了就脫了,沒啥害羞哩。

  身子被兩個光溜溜,洗來洗去,抱來抱去,滑滑溜溜,溜溜滑滑,白水洗成
了紅水,紅水又成了白水,一人疊成兩人,兩人,又換成兩人,水嘩啦嘩啦響,
人,低聲哼哼唧唧地呻吟……

  呻吟延長到床上,哼哼唧唧停止了,毛巾被下的蟋蟀叫喚,卻一直沒有休止
……

  奇怪,這時候,蟋蟀不該出現哩!

  第二天早起,主人家發現,客廳幹活的春紅、喜梅,腰肢別樣靈活,手腳別
樣麻利,臉色,別樣紅潤……

            82、第082章、夏韻

  正是麥子拔節、抽穗、揚花、結籽的時節,萬傾麥海。泛著綠油油的波浪。
走近麥田,衹見長長的麥穗挺著濃密的鋒芒,鋒芒根部開出一朵朵小小的白花。
一些不知名兒的小蜂在麥穗前繞來繞去。花大姐也在穗子上,葉子上爬來爬去的
忙碌著。

  現在麥種是改良的「和尚頭」,有經驗的老農,對比去年和往年的收成,算
出每畝要高出二百來斤,「了不得,了不得,等于多出一畝地裏!共產黨這個政
策,就是好!啥,這是『科學』?科學是誰家的孩?咋從沒聽說過?」

  聽了旁邊農技員解釋,老農恍然大迷瞪。

  「以前是啥麥種?都是自己隨便留下的口糧,耬子搖進土裏完事哩,哪有腦
殼殼,想著要挑種,選種,育種?那是少數有餘糧,又有腦筋的多年大戶,才有
在地裏,挑揀個頭壯,籽粒飽滿,剪刀剪下來,有這細法活,一般家戶,誰有那
心腸?」

  「嘖嘖,一穗子多了十一粒麥籽,這一畝,何止四千穗!這樣的麥籽,千顆
就一斤哩。厲害,厲害!」

  一堆人,幹著活,磨洋工,閑著沒事,搓麥籽生吃。見隊長領著公社技術員
過來,閑著磨牙。

  五月裏,麥田黃了,一片又一片。粗壯的桔杆上挑著蓬乍乍的穗頭,熟得那
麽歡暢,深沉,像串串金色的汗珠,像無邊的金色的海。

  遠遠望去,麥苗長得密集齊整,好像川裁刀削平的毛茸茸的綠色地毯鋪資開
來。淺棕色的田梗經緯交織。就好像綠毯中的彩紋,美觀大方。微風吹拂,麥苗
輕輕晃動,好像把自己的精神抖擻抖擻,準備使出全身勺氣往上竄呢。

  劉作伐和隊裏四十來個半大不大孩子,順著麥壟,拔野草。有五到六角星的
形狀,葉面上有毛刺,藤莖上也有毛刺,上下攀附,往往和麥稈纏絡一塊,很不
好拔除,而且手不能去直接摸它,不小心會被刺拉出血痕,感覺會火辣辣的疼,
常常有女孩,手扎上個毛毛刺,大呼小叫,過來找神手「治病」。

  幾個男孩子不忿,故意將娑羅秧帶刺的草,扔到女孩身上、頭上,或者推搡
到地上……鬧得劉作伐拔不成草,落後一大半。

  旁邊的大人瞧見,過來呵斥日罵幾句,這些孩子,才老實些,懶洋洋地胡亂
拔。

  拉拉秧,牛筋草,鋪地黍,雙穗雀稗,狗尾草,稗草,白茅,莧菜,薺薺菜,
馬齒莧,在瘦弱的土壤裏,田埂上,長得茂盛,綠油油。

  大家彎腰拔一會,就有哼哼唧唧喊苦叫累,偷懶耍滑起來。

  淘氣的孩子,就把似熟非熟的麥穗子揪下來,兩手對搓幾下,麥粒軟軟的,
放嘴裏嚼著,嘴角滲出奶色汁液。

  還有的,采一把麥子來,再弄一堆幹草,點一把野火,把麥穗放在火上烤,
邊烤邊轉,待到麥香四溢的時候,放在手心裏來回地搓上幾把,再吹一口氣,卟,
麥皮飛揚之後,手心裏就剩下噴香的麥粒了。

  一把填到口裏,滿嘴、滿臉黑乎乎,腮幫子鼓蛹著,嘴裏邊塞了兩個乒乓球
似的,閉眼享受那股清香,那種解饞……

  周圍人熱鬧多了,就會引來大人吵罵、心疼,所以,大家輪流著,悄悄地揪,
悄悄地烤,悄悄地吃:反正是公家的,不吃,白不吃哩!

  一會,個個燒焦的猴孫一樣,叫大人看見了,還是一頓好日罵!這時候不管
男女學生,都是嘻嘻哈哈,充耳不聞了。

  麥稈也是可以拿來玩的。編個小戒指戴在手上,折一衹螞蚱振翅慾飛,都是
樂趣無窮的。或者逮來蟲蟻,草梗拴了、插了,看它們蹦跶,或者飛翔,滿臉洋
溢著笑,汗水衝刷得笑臉,又是逗著笑著大人日罵……

  偶爾有心計的,把大家拋的散亂麥稈,收集了曬幹,可以用在家裏蒸饅頭的
時候,墊在箅子上;也可以編成扇子乘涼時用,或者做成長長的卷簾蓋草垛防雨
……

  閑閑的村裏生活,單一的很,也單調的很,唯有大家在一塊,才有些開心的
笑——雖然,這些,在年復一年、人復一人地重復著,演繹著,但是,大家還是
使出了最大的力氣,隨著嘻嘻哈哈地笑、鬧、跑,散發著多餘的無聊……

  劉作伐正在給女孩拔刺,胡老師急匆匆過來,「作伐哩妳過來趟。」

  劉作伐趕緊指甲掐出刺來,跑到胡老師跟前,「咋哩老師?」

  「剛才公社文藝宣傳隊來要妳哩,妳趕緊去報到吧。」

  「老師,俺下半年……」

  「下半年是下半年眼下他們缺人手,點名要妳哩,說是妳笛子吹的好快去哩。」

  「那好哩老師,隊裏麻煩您給吱聲哩。」

  胡老師擺擺手,劉作伐掉頭朝西北路上走,離村五裏,有塊地離村太遠,沒
有生產隊願意種——下一次地,要跑倆鐘頭,還沒站穩,就又須拐回來吃飯——
瞎耽誤工夫。因此,村裏栽上樹,隔幾年,砍伐幾十棵,變賣了,能辦不少事哩。

  公社宣傳隊,就設在那兒。衹不過,劉作伐是聽說過,但真正沒有進去過。
誰閑著沒事,跑去這兒玩哩。

  路上,地兩邊,凈是幹活人,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到了樹林邊,果然,是方
圓少有的一片樹林,一眼望不到邊際。

  下了大路,踩著馬車轂輪碾壓出來的車轍路,坑坑窪窪進去,漸漸聽到二胡、
鑼鼓、板子之類敲打,還有咿咿呀呀唱著……猛然,讓人羡慕哩。

  這兒沒有人瞧見,就放開腳步,二裏模樣,三分鐘進去,忽聽「沙沙沙沙」
一片聲息,接著「小弟弟,妳夜游神哩!」

  睜開眼,剛才自己閉眼循聲走路,亂林叢中,有個女孩蹲著解手,讓自己撞
著了,估計發現自己走路奇怪樣子,才發問。

  「姐姐,俺怕樹枝戳俺眼哩。」

  「嘻嘻,樹枝現在還沒有戳著妳眼,俺這逼眼,妳卻戳著了。」也不提褲子,
嘻嘻站起來,稀稀疏疏毛,挂著幾滴晶瑩燈泡,遮擋不住隱約溝壑,拽著劉作伐
手,摟住了,端詳這冒出來的弟弟: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剛才在林間飄渺
地穿行,好似神仙天降,顯示出自己夢裏男人,才有的高貴與優雅。

  手,摩挲著臉,肉肉的反彈著指頭,一陣悸動,自心底發出。

  「弟弟,俺叫妳弟弟中不?」調皮地歪著頭,眼裏充水,眼睫毛,貼著跟前
弟弟眼皮,一股熱流傳來,不自覺地,逼皮波波地跳。

            83、第083章、起韻

  一手順著摸下,伸到褲襠裏,觸手嚇了一跳——另一衹手不信,過來鬆開褲
腰,雙手捉住,兩眼瞪直了——真是神哩!一般人,哪有哩!

  自己咋著也見識過兩個這樣貨色,跟著手裏比,那是泥土裏蚯蚓廁所裏蛆蛆
哩。雙手團團看看,不解癮,「弟弟,好弟弟,姐姐能借用下哩?」

  不等回話,忙往眼裏拽過,幸虧自己比弟弟不甚高,雞雞頭,恁火熱!熱熱
地擦進卡好頭,恁好個物事!看得眼熱,兩腿直哆嗦,忙摟住弟弟,半天才穩住
神,品味著熱熱的氣息,自逼縫,傳達到屁股,再布滿脊梁,熱遍全身。

  「弟弟,弟弟……」語無倫次地叫著,兩腿發力,屁股亂抖,嗚嗚咽咽地呻
吟,嗚嗚咽咽地搖擺身子,嘴在弟弟臉上,亂肯亂親,隨著幾聲急促嗚咽,人軟
下來……要不是弟弟攔腰抱著,怕是下邊的樹枝、荊條、草芽,要有香軟肉味親
吻哩!

  在這滿眼樹林,劉作伐被晃蕩著,腦海裏,上下氣海裏,也有棵棵綠影浮現,
麻機要員時候的情景,恍然再現。

  劉作伐清涼著,飄漾著,如在樹梢上懸走,輕輕地……

  撒尿的女孩,被一串串逼裏抽動喚醒,懶懶中,有股朗朗的清明,啊呀,自
己被個男孩抱著,滿樹林走動,自己胳膊、腿,好似半空的鳥兒,振翅飛揚,衹
是逼眼,像個繩子拴著,胳膊腿,衹能上下忽閃而已。

  「一喲……」長長的呻吟,滿足地回蕩林間,「親親弟弟,還能見嗎?」

  「俺是來這兒報到哩……」

  「哎呀,恁好哩親親弟弟。」女孩揚身探頭摟住脖子,「俺逼恁有福氣。弟
弟,可記得,俺是頭一個日哩!」

  盡力又晃幾下,滿逼都是爽快,「咱日多一會了,俺進來解手,別叫人知道
哩。親弟弟,可記得日哩!」

  「砰——」讓出來,自己胯間那饅頭,鼓鼓地閃亮。看著弟弟雞雞還是油頭
晃腦,沒有低軟下來,「啵……啵……」連親幾口,戀戀不捨扭胯出去。

  「哎,對了,親弟弟,俺是夏蟬哩——」幾步遠,夏蟬手遮在嘴邊,小聲喊。

  前面日頭稍微強烈處,露出開闊片林地,三座草頂房,分散著,周圍是凌亂
樹枝、砍倒的樹,自然,有唱歌、說話聲——劉作伐就是循著聲音,過來哩。

  唱的是《馬蘭花開》「……葉子是碧綠的江水,花朵如天空般蔚藍。馬蘭花
……默默人間美麗,馬蘭花……靜靜歲月流傳,馬蘭花……默默綻放荒野,馬蘭
花……靜靜安詳天邊……」

  等唱完了,大背頭的男的,「誰家的孩子,咋野到這兒?」

  「老師,俺是來報到的,司馬農七年級二班,劉作伐。」

  「妳來報到幹啥?」

  「俺吹笛子!」

  「就把剛才歌子吹一下,不是吹牛的吧……」

  「咯咯……哈哈……」幾聲笑。

  劉作伐不打辯,後腰掏出笛子,粘上笛膜,不用試吹,切入音符,一串悠揚,
闖入耳膜。

  其中一個女孩,感受最為真切,耳邊一陣微風忽起忽伏。遠遠傳來縷縷笛子
聲,悠悠揚揚,一種情韻卻令人回腸蕩氣。雖笛聲如訴,所有最美好的事情,最
燦爛的時光,都在腦海緩緩流淌起來;好像兩衹蝴蝶,歡快地在金色的陽光中飄
飄飛去;好像溝渠的流水,在向岸邊的莊稼潺潺輕語。又似乎懂得自己心跡澄清,
每一個音符下,都埋藏一顆平靜而柔韌的心靈……不禁痴迷,不禁神蕩,恨不得
立馬再摟住那結實的軀體,再狠狠地日他一番!

  笛聲潮水般地奔騰而出,神妙的旋律回響在樹林的上空。粗獷中夾雜著明亮,
剛勁不失溫柔。

  直到劉作伐擦拭笛子,將它照樣放好,在場的幾個人,轟然叫好。

  「啪啪……」鼓起掌來,其中有個梳著羊角辮女孩,跑了幾步,又縮回去,
掉頭跑向屋裏,幾個莫名其妙,不過,都聽大背頭的話了,沒有人追究。

  「劉……劉作伐……是吧。妳好,我是公社宣傳隊隊長宮方向,這個這個,
歡迎妳參加我們革命隊伍,以後,咱們就是一個戰壕的戰友啊!」

  劉作伐把手放到那虛情假意話裏,也不在意,「俺啥也不懂,多多指教哩。」

  「哈哈,好,好。妳先去妳宿捨看看,咱們馬上開飯!這個,這個,開飯。」

  幾個年輕男女,擁擠過來,「我是李剛……」

  「俺是陽朔……」

  「俺是王銘……」

  「夏蟬,咱咋介紹哩,不能老一套……」

  女孩子擠不上前,後面嘰嘰喳喳,跟著人流,去伙房。

  年輕人在一塊,永遠是熱鬧的,尤其都是半瓢子水,剛摸到點「文藝青年」
的邊,男男女女,開朗,大方,活潑。吃著飯,還不閑著,有說快板,有閑撩兩
句唱腔,有把腳翹到飯桌,說是「壓腿」,有高談闊論……熱熱鬧鬧,枯燥單調
的飯,也有滋有味,反正比家裏強,咋著能吃飽吧!

  兩三個女的,圪蹴一塊,竊竊私語,偶爾,扭頭瞧瞧新來的小孩。其中,就
有夏蟬。

  劉作伐剛放下飯碗,要去水缸邊洗洗,「小同學,俺洗哩順帶了!」飯碗搶
跑了。

  「等等,相思病,還有才子的——」寬臉男的,急匆匆衝過來,飯碗要放—
—「懶死鬼,妳當俺兒子,娘就給妳洗……」

  「這活可是妳相思病說的,大家證明啊——娘——子——請給小生——洗碗
哩哈哈哈哈——哈哈哈——」

  相思病鬧了個紅臉,轉身一腳踹過去,「去給妳老子——洗!」

  一群人,笑的前仰後合。

  相思病濕漉漉手拉著劉作伐,「不管他們下流胚子,俺嗓子不大亮,妳笛子
給俺吊一吊。」

  昂昂牽著劉作伐,進到女生寢室……

  「喂——有規定,男學員不能進……」

  「去妳媽的烏龜腚!俺弟弟看姐姐,有啥鱉腚子鳥腚子?咣當」合上門,
「弟弟哩,妳看看這群王八,整天往俺們胸前瞅,這個大,那個小,亂嚼嘴,還
假裝正經!呼——」

            84、第084章、插韻

  拉開衣襟,「弟弟,就給妳看哦,連隊長那大背頭都不是個好東西!要不是
俺想幹活輕巧些,誰來這王八堆裏哩!看看,乖弟弟,俺這兒圓滑不?」兩腿夾
緊了,把胸前衣裳藏著的熱乎乎,堆到弟弟臉上,「弟弟,妳看,俺可藏了十七
年,俺娘也不常看過哩。」

  熱乎乎拱臉上,膩膩的,熱熱的,摩挲著弟弟,紅腦殼不請自進,做了個
「不速之客」,劉作伐熟門熟路,自是吸唆。

  「唷唷——弟弟,要命哩弟弟——」腿亂夾,亂抖,胳膊死死地摟住弟弟頭,
倆熱乎乎,恨不得都塞進弟弟嘴裏!

  「呂王祥——妳關門幹啥?俺要換衣哩——」

  呂王祥張皇地站起來,捨不得正吸唆的弟弟,想掖到衣襟裏,蓋不住,腿岔
開,夾不完,咋著弟弟都能叫看出來。

  「呂王祥,妳生孩子哩,磨蹭啥?」

  「包袱皮兒妳咋胡啥俺個黃花大閨女,叫妳說成啥哩!俺……」

  「快開,聽說新來的男孩,讓妳拐進來……」

  得,知道啦還裝啥?

  忙叫弟弟坐床上,自己虛掩著懷,過去開門。

  「呂王祥,妳走路腿跟個樹杈一樣,莫不是叫弟弟給妳破瓜了?」

  包袱皮兒進門,就氣不順,大家的小弟弟,憑啥妳先占住?

  「誰瓜破哩?天天把逼挂嘴上,不騷氣?」

  「那妳和弟弟在屋裏一會,走路姿勢就變了?不中,叫俺驗一驗!」過去拽
開呂王祥褲腰,「別,別,弟弟在哩——」

  「小毛孩,怕啥?就是叫他日兩下,也不過進不了門縫!」

  包袱皮兒嘻嘻地推倒呂王祥,扯下褲子,又一把拽過發呆的小毛孩,頭按到
呂王祥腿窩子,「乖弟弟,妳見過姐姐逼沒?」

  後手腰後拽下弟弟褲子,往上推著,「恁結實個小屁屁,壓壓妳姐姐,好叫
她及早找個好姐夫!」

  自己在後邊嘻嘻咯咯地笑,一壓,一壓,呂王祥在下邊,吚吚嗚嗚地搖擺。

  「呂王祥,咱平時玩,可不是這洋相,妳吱唔啥哩?弟弟比俺分量重?」

  「包袱皮兒妳個木瓜,俺逼裏有東西哩!戳俺喘不過氣……」

  「啊——」包袱皮兒圪蹴下,順著腿縫瞧,黑乎乎,瞧不出啥。兩手搬開呂
王祥腿,照著日頭看,娘哩,可不是呂王祥逼縫大了,紅了,鼓了?

  「呂王祥,妳逼在變戲法?咋長胖了,會張嘴笑哩?」

  「俺逼裏邊啥在撬俺哩,妳還說笑話?」

  「開玩笑,啥能鑽進去?咱弟弟雞雞?俺弟弟也是這麽大,雞雞還沒有小指
長,能幹啥?莫不是妳呂王祥學了新戲了?」

  「唷唷,唷唷,俺舒服唷唷勁上來了唷唷包袱皮兒唷唷唷唷唷唷妳再晃晃弟
弟唷唷——」

  「這人,發癲哩!」過去按著弟弟屁股,左晃晃,右晃晃,聽著呂王祥「唷
唷……喲喲喲喲……」不停,手也有點酸,腰也有點軟,逼裏跟著發癢!

  日怪哩!

  瞧著呂王祥臉頰發紅,櫻嘴大張,屁股猛抬,兩手又摟著自己手,猛往懷裏
撈,氣喘吁吁,支撐不住,「噗——」撲倒弟弟身上,呂王祥猛然一挺,「唷唷
——」不動了。

  這人,也是的,平時唱戲回來,也有過同頭睡時候,倆人互相壓著玩,可也
沒有這個樣子哩,恁紅撲撲的臉蛋,忍不住親幾口,斜睨弟弟,「妳也親口!」

  弟弟上去,咂摸幾下,呂王祥悠悠醒來,「包袱皮兒,妳可做了大好事……」

  「咋哩?啥好事?」

  「妳看看俺瓜,還有沒?」

  「妳逼能飛天哩?說啥夢話哩。」

  「瓜能飛?破了……」

  「破了,瓜破了?瓜咋會破?俺壓了幾回,也沒有給妳破哩?哦,弟弟,弟
弟壓妳破妳瓜?想雞雞日想瘋哩,弟弟給妳破瓜!」包袱皮兒忽閃忽閃鼻翼,
「咋恁腥氣?」

  「就是弟弟給俺日破哩。咦——」包袱皮兒不信呂王祥,雙手抬起弟弟腿,
「砰——」一根繩子跟著晃蕩,「蛇——」嚇了包袱皮兒一跳,手一鬆,「噗—
—」呂王祥正要抬身,逼裏高高落下,插進一根長棍,「噗」又暈了。

  包袱皮兒愣怔了半秒鐘,趕緊去了自己褲子,拉過弟弟,壓到身上,找著那
根濕濕膩膩雞雞,兩手在弟弟屁股上,亂摟,亂壓,屁股亂撩,沒幾下忙亂,稀
裏糊塗吆喝兩聲,徹底迷糊了……

  「弟弟——弟弟——」包袱皮兒夢裏醒轉,屁股撩了兩撩,才迷瞪過來,逼
裏沒有了雞雞!

  輕聲喚了兩聲,沒有人應答,倒是呂王祥旁邊哼哼呻吟,「雞雞沒了。」

  包袱皮兒惆悵地坐起,看胯裏淡紅一片,「娘哩,咱頭一次,就碰見個莽張
飛,呂王祥,妳不怕嫁不出去吧?」

  「啥嫁人不嫁人哩!咱幹上這活,妳還想囫圇?幸虧有這小弟弟,叫咱幸福
一回,死了也足了!」

  「可不是,公社那一幫子,連管電的,也想來調戲咱!想清白,也難哩!」

  「算了,不想恁多。晚上睡覺,咱把弟弟藏進來,享一回,是一回,不能把
爹娘給的身子,白便宜別人!」

  包袱皮兒緊緊摟著呂王祥,「中哩。咱互相招呼點,見勢頭不對,好防備哩。」

  「中哩。」兩個柔弱的身子,青藤一樣摟著……

  後半晌,劉作伐要去公社,給屠書記接著治;孔叔叔還得鞏固鞏固,糧站梁
大哥,也得去一趟……

  呂王祥和包袱皮兒(正名叫鮑春和)沒有瞅見新來的弟弟,和夏蟬一樣,心
裏都空落落地(逼裏更空落),懶散地睡了……

            85、第085章、接韻

  按路程,先在公社村頭糧站,給梁大哥瞧了瞧,推拿幾下,開了副藥。

  出門梁大哥指著提著兩衹公雞過來的職工,「這是俺們糧站,有把力氣的憨
木苶,老弟,妳給瞧瞧,三十歲人了,雞雞蠶寶寶大……」

  憨木苶膀大腰圓,看了也正常,就是脖子粗,有點憨相。

  劉作伐聽了,上去捉他手,憨木苶趕緊後退,「俺,俺臟……」

  劉作伐不管不顧,一腳踢去,「乓」老大個人,倒飛出去,褲腰也開了,驚
嚇的旁邊人,「啊」都來不及——恁大個孩子,把個小二百斤漢子,踢出去老遠,
怕不二十米有餘哩!

  人跟著過去,頭、腰、胯連番踢打,旁邊人,要勸不敢上來,不勸說,又不
忍心,正自著急,「啪——娘哎——」憨木苶腳底板挨了一大腳,人從倒著,一
聲大喝,站立起來。

  木瞪瞪地愣著。

  「還不快去茅廁?」劉作伐一聲斷喝,憨木苶拔腿就跑……

  「兄弟,沒事吧?妳哥給他敲打了幾次,還是老樣哩。」

  「等三分鐘,就知曉了。梁大哥,俺還有事,改天再來。」

  「中哩,中哩,弟弟忙去,俺們也該夏收,也沒空,閑著咱再喝酒熱鬧!」

  劉作伐走出去沒三步,憨木苶「爹——爺——」大呼小叫跑過來,兩手攥著
四衹雞,梁站長停下,哈哈地笑。

  「噗通」跪下去,「爹——爺——爺——爹爹——」

  「快起來,回去手拽著雞雞,拽三天,不然,又縮回去,俺就……」

  憨木苶扔了手裏雞,趕緊攥住雞雞,彎著腰,「爺,中哩,爹中哩中哩……」

  梁站長回頭幫著攆雞,笑著罵他,「還不回站裏,看妳行不了老婆!」

  憨木苶三步並兩步,跑了。

  「中哩,兄弟,咱們糧站感謝妳。」掏出兜裏錢,塞口袋裏。

  「啊呀,梁大哥,咋……」

  「既然妳認咱這個哥,就得聽哥的。兄弟,穩定職工隊伍哩哥也跟著積大德
了!」

  旁邊站裏職工,滿眼羡慕,「這憨木苶挨神手這幾下,值了。雞雞恁長,兩
手扎不過來,地上還拖一大截,馬鞭哩。趕明兒,咱也叫神手踢幾腳,好叫老婆
滿意滿意哩!」

  劉作伐先到孔叔叔家,去雞毛,開膛,炖上一衹,圈起來三衹,洗凈了手,
上公社大院。

  屠書記瞥見,哈哈大笑,出來,其他人不明所以,跟著在門口。

  「妳們都走吧,按照我剛才指示的,抓緊執行,雷厲風行不過夜!」「是哩
是哩,不過夜。那俺們不過夜地回去哩書記……」

  屠書記笑哈哈過來,拉著劉作伐,心裏很是感激:老了,老了,經了這神手,
不說夜夜做新郎,也是隔天就能威武一番哩,這院裏,新收了三個床上兵哩。擱
在以前,一個電話員還應付不過來哩哈哈人間美事啊!

  這不,自己剛才接到電話,要上縣裏當個副書記,第三把手哈哈這神手,福
星高照,也要帶在身邊,好做好後勤保障哩!

  待神手忙完,屠書記遞過熱茶,「小神手,這樣稱呼總顯得生分些,幹脆,
我認妳是自己孩子,中不?要不,回頭和妳爹見見面?」

  「屠書記……」

  「噯,還恁生分!」

  「那,大爺——」

  「噯,這不就對了。我是妳大爺,以後,妳的事,我就敢說話了。先在咱公
社挂個名字,領份工資,孝敬爹娘。學校呢,聽張書記說,是一中,住校不方便,
到時,就住縣委大院哈哈乖哩,妳大爺去縣裏當副書記,住一塊,也好早見見世
面,以後咱也做大些,超過妳大爺哩哈哈——」

  站起來,朝門外喊,「老黃!」

  「屠書記,您找俺?」

  「這不,妳徒弟在這兒,剛才交代那一車東西,就送到他家。具體咋走,妳
們說。」

  又彎腰,「乖,說定了,到時去縣裏上學,住大爺家,大爺來接妳去啊——」

  劉作伐忙起來,「謝謝大爺哩,東西……」

  「別推辭。幾袋面、油啥的,都是吃食。老戰友送來兩衹黃羊,給妳爹娘一
衹,補補身子嘛。好了,妳給妳師傅說說咋走,妳再忙妳的去啊!」俯身臉蹭蹭
劉作伐臉,直起腰,自己先忙去……

  劉作伐到孔叔叔家,老四已經在門口,倚著門框,腳下墊了兩塊磚,踮著腳
尖,朝胡同口瞭望。看見哥哥身影,飛也似的,吊到哥哥脖子上,嘴不停地說道,
「哥哥,哥哥咋忘了好妹妹哩,幾天不照個面,想死妹妹哩。」

  嘴裏說著,手在身上亂抹亂捏,「幾天不見,哥哥肉多了,想妹妹想的吧,
看看我,胳膊都瘦了,臉也窄了……」

  老四上面動嘴和哥哥說話,老三跑過來,推著弟弟腰,朝前快走,劉作伐感
知了一下,周圍沒有人,手一撈,把老三夾住,「呼」飛過墻,落到院裏,老四
拍手咯咯咯咯地笑,老三褲子落地,手就掏出來弟弟雞雞,掉頭夾住了。

  「妹妹,妳咋知道哥哥要來?」

  「我們胡同口就聞著肉味,聞著肉味,就知道哥哥哩!就哥哥親我們啵,啵,
啵啵……」嘴接著哥哥嘴,好幾天沒有吃,嘴裏寡味哩!

  老三下邊使勁,夾的雞雞,「卟嘰卟嘰……」亂喊。

  劉作伐伸腳合上門,去掉腳脖子褲子,雞雞推著老三進屋,高興的老三,頭
發飄揚,屁股狠命地後撅,「噼啪……噼啪……」發響,撞一下,紅彤彤地,撞
兩下,紅彤彤地。

  老四聽見,斜眼看了,才發現,又是三姐搶了先,歡呼一聲,跐溜下來,看
姐姐咋著用哩。

            86、第086章、連韻

  先是屁股朝前,再朝後,來回前後,後前,「噼啪……噼啪……」帶著「咕
唧……卟嘰……」,連連晃動,姐姐就「啊,啊,啊——啊啊啊——」仰著脖子
舞動倆手。

  老四埋怨上面三個姐姐,晚上衹知道她們吆喝,卻不知吆喝啥哩恁熱鬧,自
己衹是坐滑車,坐累了,就睡哩,哪像姐姐們,興高采烈的歡呼,日的嘰呱亂響?

  這一看,看出了竅門,看見了幸喜。見哥哥把姐姐踢到床上,自己去夠著哥
哥雞雞,看著它火亮的頭,挨挨擦擦,分開了肉,「砰砰」出出進進挂出黏糊黏
糊水水,漸漸越來越深,鑽到裏邊,也傍著床幫,頭拱著,看那雞雞出進;腰弓
著,猛撅屁股,前後一搖二晃,三抽四插,五「噼啪……」六「砰砰……」,七
「噼啪……噼啪……噼噼啪啪……噼裏啪啦……」八「砰砰……卟嘰卟嘰……砰
砰砰砰……卟嘰卟嘰卟嘰嘰……」九「呼哧……呼哧呼呼哧哧……啊呼哧呼哧…
…」十「咦咦……咦嗚咦咦……吚吚嗚嗚……咦咦——」雲雲暈暈,兀兀騰騰,
小小的人兒,人不知騰向何處……

  等老大、老二領著卞文靜、皇甫玉和皇甫玉妹妹到家,老四和老三,已經高
興得暈升了兩次,徹底在弟弟身上,死睡哩。

  老大進了門,聞著氣味不對,才明白弟弟來了,等要脫褲,老二已經上去,
挪開老三,自己吃進去了。

  卞文靜剛還在說肉味香哩,這是才明白,憑啥老大家有肉吃?再想和老二爭,
床上已經「咯吱……咯吱……」歡叫起來,老二屁股揚上落下,舞動如風!

  忙忙也去了衣服,過去揪著老二姐的白白暄肉,啃住紅腦殼殼,就是急急唆
吸,老二姐「啊啊……呃呃……」逼縫隙水流不斷,人歪了下去。

  皇甫玉顧不上妹妹,鑽過二姐胯,頂開老大和皇甫玉伸過來的白晃晃腿,雞
雞先進了自己洞裏,「噗噗……」幾下夯,裏邊一股股熱熱氣流,烘得逼裏一陣
陣緊縮,懶洋洋地吐著水,匍匐到弟弟腿上,再也沒有了猖狂勁。

  老大和卞文靜合力抬起皇甫玉軟塌塌身子,這回老大倒沒有搶占,讓卞文靜
斜刺裏,圈住了弟弟那根顫悠悠,摟過還發呆的皇甫玉妹妹。

  一邊摩挲著臉蛋,一邊閑話,「妳姐姐咋叫妳來哩?以前沒有見過哩?」

  這妹子,長發低垂,低首垂眉,雙頰酡紅,大眼撲扇,悄悄地從發稍下望著
逼眼進出地方,如碧葉卷蓮,煙波垂柳,模樣楚楚,說不出的嬌甜動人。

  「俺姐姐叫俺來學本事,不知能學成不?大姐,妳說,俺姐姐叫俺學啥本事?
莫非是這哩?」

  眼饞地盯著那眼裏穿來穿去的東西!

  微低著頭,躲在別人後面,假裝不在意,過了一會在妳不注意時偷偷向那邊
望過來,然後臉上加了一把火,更其燦爛的霞蛋緋紅,羞答答地低垂著頭微笑,
好象一朵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

  老大溫柔地摟著,身上來回摩挲,這妹子,身子如微風中的柳樹葉兒一樣,
顫顫地哆嗦。

  「來,她們都倒下了,咱來試試,別慌哩!」

  「姐姐,那麽長,那麽粗,俺這細縫……」

  「妳看著,看它咋吃進去哩。來,妳手捏著,疼啦,就拔出來。對哩,對哩,
看那頭頭,鑽的多歡?還說小眼哩!」老大摟著皇甫玉妹子肩膀,靠著她,看她
生疏、生澀地跳躍屁股,看那根惹人家伙,在新鮮的逼眼裏,艱難地、崎嶇地徘
徊。

  「大姐,俺,俺不行了……」妹子嬌喘吁吁,汗出如漿,面條一樣堆在懷裏。

  老大放下她,逼眼微微紅腫,比她初次,強多了。

  笑了笑,都軟了,沒有人和自己爭奪了。

  穩穩地坐著弟弟,溫存地親幾口,皮膚光滑地來回摩擦著,摩擦生熱,摩擦
生電。慢慢享受著,硬硬的家伙,在裏面忙碌,那份喜悅,,如一面錦幛,肅肅
花絮晚,菲菲紅素輕。日長雄鳥雀,春遠獨吸精。瞧著雞雞,殺進衝進,逼毛繁
枝容易紛紛退讓,紅紅嫩蕊竊竊私語細細「卟嘰……卟嘰……」開放,真有種
「林花著雨燕支濕,水荇牽風翠帶長。有時三點兩點雨,到處十枝五枝花」的意
境哩。

  陽光在小房間裏灑下炫目的光輝,照亮著床上一張張快樂的、興奮的臉,每
張臉都像一朵大大的玫瑰花。老大不由雙頰浮起兩朵紅雲,一條鮮紅的舌頭繞嘴
唇一圈,心裏美滋滋的。

  快樂好比一衹蝴蝶,妳若伸手去捉它,往往會落空;但如果妳靜靜地坐下來,
它反而會在妳身上停留。心裏興奮和激動,逼裏如同決了堤的洪水,浩浩蕩蕩,
嘩嘩啦啦地從她縫隙裏傾瀉了出來,她再也無法隱藏她的那份斯文面孔,保持她
老大的形象了,她手舞足蹈,屁股歡呼雀躍,奔跑,奔跑,奔跑,「卟嘰……卟
嘰……噗,噗……卟嘰……」逼眼撞的水花四濺地奔跑!她歡欣鼓舞,心花怒放,
她的欣喜若狂,已經不能用我們淺薄的語言來表述,似乎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
都跳動著,都揚眉吐氣的歡暢。

  老大腦海裏閃過,這算不算愛情?朦朧地想過好多次,現在真切感受到,這
就是愛情悄悄來臨,我的人生不再空白。有了妳,弟弟,我更精彩,我不再是一
個人孤單地活著,有妳的存在,我才知道我的人生,是有渴盼,有光彩,有希翼!
弟弟,親親的弟弟,那妳的人生呢,妳有了我,是不是也和我想的,一樣呢?盡
管妳已經日了我們七個,我還是能容納哩,誰叫妳那雞雞,那麽神奇!

  是愛,不是愛,是愛不愛,老大不再模糊,不再莫名的尷尬,莫名的忐忑,
不再因為年齡試圖掙脫弟弟!

  啊,親愛的弟弟,我心愛的人兒!不是所有的愛,都堅不可摧,不是所有的
感情,都經得起考驗。王子與灰姑娘,永遠衹存在與童話中,可望而不可及,很
美。我和弟弟,會更美,因為弟弟,他比王子更真實、更值得恩愛!

  弟弟呀親親的弟弟,妳的雞雞日的感覺,已經深深地日到我逼裏去,鎖進我
的記憶裏了,那鑰匙我就替妳保管一輩子吧!用呵護做濡米,揉捏進一顆真心,
裹住我們美滿與甜蜜,灌以聖泉之水煮制,粘稠的漿汁,是我的良苦用心!

  老大屁股勇敢地奔馳著,一顆心,更是越馳越近,越馳越深……

  附:有些人物描寫,諸如肖像、外貌,采納了百度搜索來的語句,不可能一
一注明出處和原作者。謹在此一並感謝他們個人及其聰明才智!後面章節若還有
一句兩句,就不再分別申明。

            87、第087章、疊韻

  等孔叔叔、何媽媽進家,除了老三、老四在床上還懶著,老大和老二,乖孩,
仨人和美地在廚房忙碌,何媽媽忙上去,攆走他們,「看把妳們累的,快去屋裏
歇息,吃口西瓜。」

  孔爸爸看見乖孩過來,他的眼睛,神采飛揚,額頭和嘴角兩旁深深的皺紋裏,
似乎也蓄滿笑意,連一舉手一投足,都帶上了一種輕快的節奏。

  「乖,以後來家,隨意些,別忙些家務活。咱家女孩多,不缺做家務哩……」

  「爸爸,我們就是能做『屋裏』的?俺們可不是伺候妳出生哩!」

  「哈哈,怨爸爸說話不會拐彎啊,寶寶們,爸爸心疼還來不及,哪會勞動妳
們。得,我去做飯!」

  「等妳去做,日頭又東邊升起了。老孔,接過去,看孩子們做的,口水都濕
透袖子哩!」輕盈盈地看著乖孩笑,手有摟過來,聞著怪味,還以為是乖孩殺雞
帶的,不放在心上。

  七個人,每個人心裏,都有著自己的高興,快快樂樂地吃著,喝著。

  「乖孩,咱家妳孔叔叔要去縣裏工作哩。」

  「好事啊孔叔叔,恭喜哩!」掏出梁大哥塞兜裏的錢,「算是小子一份心意
哩嬸嬸!」轉手遞給身邊嬸嬸。

  「這孩子,我們咋能收妳錢哩,年紀還小,花錢地方多哩。咦,妳咋有恁多
錢,三百二十,好大一筆哩?」

  孔叔叔是財政所所長,自然知道它們分量。

  「乖孩,妳給叔家帶來的喜慶太多了,可別……」

  「叔,嬸,妳們要是把俺小子,當成自己人哩,就收下。俺能勞動,這錢來
的容易,不像叔嬸,都是按月領錢。不要多說哩,老四擰俺屁股哩……」

  一桌周圍,「哈哈……咯咯……嘻嘻……」笑起來,嬸嬸就放到裏屋,「乖
孩,嬸先給妳攢著,等娶媳婦哩,嬸再添些給妳……」

  「媽媽,看妳和爸爸囉嗦哩。俺們弟弟,說恁些哩!」老二撅嘴不願意聽,
啥娶媳婦,我們已經當弟弟媳婦二十天了!

  老三肚裏也腹誹,媽媽也太粗心了,我們自己都嫁過去了,還在鼓裏蒙著,
同時,也暗自慶幸,有媽媽迷瞪,我們才能好好日,早早日哩!過去摟住媽媽親
腮幫子上,「媽媽,操心多了,老的快,看媽媽額頭上皺紋,快成漁網了!」

  「就是,就是,弟弟用媽媽操心……」四個閨女齊上陣,說的媽媽,除了笑,
就是笑。

  伸手切開瓜,「乖孩,妳吃大的,甜心!」

  幾個姐妹過去,就著弟弟手,先喂弟弟一口,再妳一口,我一口分光。老四
還摟著哥哥,要吃哥哥嘴裏瓜瓤哩!

  屋裏一陣陣哄笑,房頂也顛顛地。

  「叔,嬸,俺們來打攪哩?家裏恁高興,說來叫俺們笑笑!」

  「哎呀,閨女,來了就來了,啥打攪不打攪,看嘴會說的。快來吃瓜,甜著
哩——」

  何媽媽忙招呼,卞文靜、皇甫玉和她妹妹,笑嘻嘻地,排隊站著,三朵鮮艷
的花兒一樣,把電燈泡,閃的紅亮。

  何媽媽看了,心底老水浪翻滾上來,滿眼喜悅地上前,燈下打量仨閨女,
「真是的,咱家閨女就夠俊了,再看這仨,除了這妮子沒有長開,這倆閨女,將
來不知便宜誰家小子哩。嘖嘖,咱乖孩還小,不然……」

  「嬸,不然咋哩?」卞文靜促狹地朝老大黠眼。

  「不然給俺乖孩,做兩房媳婦,倒不屈才!」

  「啊呀,嬸嬸,您都成媒人了。俺們以後都不走哩!」皇甫玉忙不迭地接嘴。

  一屋子又「哈哈……嘻嘻……咯咯……」重新笑起來。

  何媽媽勸孩們吃了瓜,見乖孩給老伴揉捏過了,使個眼色,倆人進屋,做他
們熟識的工作去了。

  屋外,一片歡然,幾個女孩,分成兩撥,卞文靜他們先進去,摟著弟弟、哥
哥熱鬧,何家四姐妹,去收拾自己。

  女孩子,就得麻煩,刷牙哩,凈面哩,天熱,擦擦汗哩,下面,還要凈凈洗
洗。老四猴氣,纏著大姐,要大姐給自己洗逼,「我手笨,不知咋洗哩好姐姐…
…」膩著大姐胸前奶頭不鬆。

  二姐衹好上去,端水細細給妹妹衝洗了,合上兩片肉,老四「啵」親口二姐,
再親大姐,「還是咱家姐姐好哩,俺先上去找哥哥,姐姐慢點洗……」開門,出
去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日逼,也是這樣哩。老四進到自己住的小屋,卞文靜、
皇甫玉姊妹仨,就剩下皇甫玉妹子,還在雞雞上亂鼓蛹,鼓蛹,鼓蛹得直喘大氣。

  聞到推門聲,小臉紅格滴滴,央求,「妹妹,扶扶俺哩,雞雞頂得慌哩……」

  老四掩住嘴,忍住笑,過去扶著楊柳枝條般身段,比比,奶兒比自己高那麽
半點;皮膚,比自己滋膩那麽半點;逼兒,比自己多含進去那麽半點;咕唧聲,
比自己高了那麽半點……

  不禁吃味,手兒推著搖擺,想把她骨頭架晃散。

  偏偏那上片逼嘴亂喊,「好妹妹對哩對哩……對哩……」下片逼眼亂聒噪,
「砰砰……」抽的脆甜,老四生氣地猛一推,那妮子死命地咧嘴朝天喘氣,再也
不言語了!

  老四斯文地胯上去,雞雞上,流淌著膩膩呼呼,小心地把哥哥雞雞含住,
「都不珍惜哥哥哩,狠咬!哼,饞死鬼!」

  哪知,不知是看得心慌,還是癢的心慌,才含住,一股股熱氣鑽到眼底,托
著自己,騰騰地眩暈,老四三不知,爬在哥哥身上,迷糊過去……

            88、第088章、住韻

  香中別有韻,清極不知寒。幾個姊妹,晚上醒悟過來,就搬下弟弟或者哥哥
身上伏著的人,自己上去,自由自在地夾著那不倒翁,或者「卟嘰卟嘰……」一
通;或者「砰砰砰砰……」掀瓶蓋一樣,拔著雞雞玩兒;或者「唧唧……噗噗…
…唧唧卟嘰……」換著花樣,耳聽,歡快得像在紫嫣紅百花盛開的春天裏,低
垂的柳枝輕掠溪面,百鳥在河釁、青草綠茵千兒八百地弄喉做歌。

  劉作伐黎明的時候,從最後一個柔軟上下來,將一夜養息的丹田氣,發散開
來。

  摟過老大,對面盤腿坐了,兜著屁股,沿著狹小的屋面行功。一邊走,一邊
運氣集中到雞雞上,上下氣海裏,鬱鬱蔥蔥的綠樹,又浮現出來,隱隱約約,雞
雞頭上,飄渺著一股清涼氣,「喲喲……」老大又一次被日醒,看著,到了地面
上,弟弟摟著日哩!

  渾身暖洋洋,癢暖暖,不當家地摟住弟弟脖子,身子打擺子一般,死命地挺
著腰,直著脖子,聳了幾聳,又沉沉睡去。

  放下老大,摟過老二,如法炮制……如此五番,剩下皇甫玉妹子和老四,輪
著摟著躺下,將雞雞塞進膩膩的逼裏,被溫暖和柔膩包裹著,慢慢調息……

  「老大老二,起來哩——」外面,何媽媽照例六點喊起床,自己先忙乎全家
吃喝。不對,不對,有點啥事,攪合著哩?拍拍腦門,才想起,閨女幾個同學留
宿,要多做些飯哩!

  笑了笑,面缸裏多挖出瓢面來。

  卞文靜伸懶腰,摸逼,猛然覺得不對勁,慣常的懶散勁,咋沒了?再一伸腰,
滿身都是勁,總想著再日他兩次?

  再試一試,奶頭翹翹地,想撲棱飛走哩。翻身坐起,看看弟弟身上還有人爬
著,過去輕巧挪開,騎上就日,恁歡暢哩。

  不過,日了兩下,歡暢兩下,逼裏澀澀地不願意,擰著眉頭,停下來。

  弟弟雞雞沒有離開逼,咋頭上沒水?

  幹剌剌地夾著,不解!

  翻開皇甫玉妹妹逼,裏面倒是水汪汪哩。

  「妹子,讓一讓哩。」

  老二醒來,看見卞文靜發呆,自己舒展幾下,滿身力道,想再找弟弟活動活
動,抬腿跨上卞文靜騰出的雞雞,幾下日不進去。

  扒開縫,擠進雞雞小腦殼,愛撫地在縫裏劃拉幾下,聽著「跐溜跐溜」,就
是進不去多少。

  「咳——咳——」,聽出是老爸起來,老二又劃日了兩下,還是進不去,就
怏怏下來。

  老四揉著眼,翻身壓住哥哥,「哥哥,摟摟哩——」手找著雞雞,插進去了,
匍匐著哼哼。

  老大巴掌打她屁股上,「小懶豬,快起來——」老四不理,衹是一拱一撅地
動屁股。

  她爸聽見屋裏人起來了,門口走去,近來養成起床走幾步習慣哩。

  直到大姐、二姐把兩人臉都擦幹凈了,老四才四肢攤開在床幫,高高鼓起逼,
等她倆姐,誰給她洗了,才起來穿衣。

  老大給弟弟把剩下的雞雞,在臉盆裏洗了,看看那白凈的肉條,煞是稀奇,
「弟弟,我,我早起,精神勁,咋比前邊大哩?」

  「睡的好唄。」

  哦,可不是沒做夢哩!也不記得翻身!

  「謝謝弟弟哩。」柔柔地摟住,好似多年的夫妻!

  對嘴吸唆幾下,被老四擠開,老四小聲嚷嚷,「別把俺早飯吃光了哩——」

  上前占住嘴,自己頑皮地黏糊著……

  吃飯後,何媽媽、孔叔叔先走,幾個孩子一塊膩了會,各自散去。老四被哥
哥送到學校前拐彎路口,與三姐一塊,和哥哥再見了,歡喜著跳走……

  劉作伐騎著自行車,去公社宣傳隊。還有二三裏,就聽見那邊,吊嗓子哩,
對唱哩,鑼鼓演練哩……聽了,叫人血液加快,心情激蕩著哩。

  劉作伐將自行車靠墻根放下,夏蟬巴巴地跑過來,「弟弟,來,給姐姐伴奏
下。」

  劉作伐剛要抬步,「弟弟哩,等妳半早上了……」

  「不是半早上,怕是一晚上!俺先到,就該俺哩!」

  「該俺,俺和鮑春和倆人邀請哩。人多不是!」

  「該俺!」

  「該俺們!」……

  「鬧啥哩鬧啥哩?有點覺悟沒有?大早起吵吵,叫公社領導看見,狗皮挂墻
上,像啥話哩?」大背頭隊長過來,一臉不耐煩。娘的逼哩,叫上床能這樣爭搶,
俺就有老福氣哩。瞧著仨小嫩母雞,就是沒日好的貨!

  夏蟬見劉作伐進屋,跟著進,後邊倆,也擠過去……

  「慢,慢——男生宿捨,是隨便進去哩?還有沒有俺這個隊長的王法了沒?」

  「俺弟弟多大?就預防哩!怕是有那三條腿的黃鼠狼,才是真的防一防哩!」
呂王祥不屑一顧,擺著屁股,就進去。

  這小娘們,酸辣勁夠大哩,不知床上騷勁夠不夠!大背頭隊長,臆想了一會,
困勁上來,娘哩,年紀不饒人哩。剛才還想著日哩,瞌睡周公就過來催命哩!

  耷拉著腦殼,回自己的單間,夢周公日去了……

  夏蟬、呂王祥和包袱皮兒,仨個嬲著劉作伐,進到後樹林,去練嗓子。練著,
練著,夏蟬老是忍不住,聽那笛聲,心兒往往碎了,腿夾了又夾,越夾,逼裏越
癢癢,趁呂王祥、包袱皮兒去小解,上去夾住了弟弟雞雞,「啊呀,弟弟哩,一
晚上,凈夢弟弟雞雞鼓搗俺哩,哪次醒來,都是指頭在裏邊解癢癢想死弟弟哩噗
嘰……噗嘰……」上下使勁地搓磨,恨不得把弟弟整個人,都裝到逼裏撓癢癢!

            89、第089章、醒韻

  沒有攮幾下,花心揉酸了,逼幫子搓麻了,花心搗碎了,逼眼都木了……逼
裏一股股酸酸剌剌的湯水,盆底漏了似的澆出來,屁股猴子似的往上竄,嚇得回
來的包袱皮兒,提著的褲子掉了,也不知道,三不迷,把自己絆倒了,眼看要被
地上亂七八糟戳著逼哩,人卻離地三尺,繞了一個圈,「噗——」逼裏真進根木
頭柱子,花心一下麻辣辣地,渾身癢的哆嗦——不過,奇怪,逼裏這根木頭,似
乎熱乎乎,硬乎乎,潤貼乎乎……睜眼看了,自己正被摟著日弄哩。

  這下喜歡了,這弟弟,小小年紀,就有恁大本事哩,剛才自己可不是在做夢。

  屁股顛呀顛,腰兒搖啊搖,衹有這逼眼,能感謝這英雄小子哩!逼兒亮開嗓
門,像唱著《小貨郎》閃著的小扁擔一樣,「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押韻合轍地唧唧著,把地上坐著的夏蟬,
都看迷了。

  那邊呂王祥一個勁地使眼色,鮑春和卻咋著也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地上下忽悠,
地上「滴滴答答」,不斷空降黏黏糊糊的啥液珠子,蜘蛛飄絲似的。

  幾個螞蟻偵察兵,聞香不知啥吃的,觸須叨了一頭,香的跌跌撞撞,回去叫
工兵檢驗……

  呂王祥不知等了幾個年頭,包袱皮兒這死妮子,才披頭散發,歪下來。

  「恁能日搗,不怕一次日透了,屁股上多個窟窿!」呂王祥恨恨地上去,衹
怕弟弟雞雞軟溜了,逼裏白癢癢哩。哪知夾住了頭,好似鐵箏響一聲,她心一跳,
箏聲越快,自己心跳也逐漸加劇,衹感胸口怦怦而動,極不舒暢……衹聽得箏聲
漸急,到後來猶如金鼓齊鳴、萬馬奔騰一般,兩張逼皮,左右激蕩,喊殺震天,
噼裏啪啦左遮右擋,似乎潰不成軍……正自著急,驀地裏柔韻細細,一縷簫聲幽
幽地混入了箏聲之中,呂王祥衹感心中一蕩,逼上發熱,忙又鎮定心神。鐵箏聲
音雖響,始終淹沒不了簫聲,雙音雜作,音調怪異至極。鐵箏猶似巫峽猿啼、子
夜鬼哭,玉簫恰如昆崗鳳鳴,深閨私語。一個極盡慘厲凄切,一個卻是柔美婉轉。
此高彼低,彼進此退,互不相下,逼皮衹顧翻開,合上,合上,撞開……開合不
停。

  箏聲不斷傳來,甚是優雅,逼皮漸漸習得要領,「卟嘰……卟嘰……」喊著
口號,踏步正走,好像回到學校,走操場步。

  過得幾刻,有幾下柔和的簫聲夾入琴韻之中。七炫琴的琴聲和平中正,夾著
清幽的洞簫,更是動人,琴韻簫聲似在一問一答……琴音漸漸高亢,簫聲卻慢慢
低沉下去,但簫聲低而不斷,有如游絲隨風飄蕩,卻連綿不絕,更增回腸蕩氣之
意……

  忽聽鐵箏中,突然發出鏗鏘之音,似有殺伐之意,但簫聲仍是溫雅婉轉。過
了一會,琴聲也轉柔和。兩音忽高忽低,驀地裏琴聲簫聲陡變,便如有七八具鐵
箏、七八支洞簫同時在奏樂一般。琴蕭之聲雖極盡繁復變幻,每個聲音卻又抑揚
頓挫,悅耳動簫聲清麗,忽高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後,
又再低沉下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漸漸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躍,
清脆短促,此起彼伏,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百鳥離去,春殘花落,
但聞雨聲蕭蕭,一片肅殺之象,細雨綿綿,若有若無,終于萬籟寂靜……

  呂王祥逼皮再也無力掙扎,死狗一樣,差點跌落地上。

  待弟弟放她地上朝天躺著,逼口活似那蒸了十七八鍋饃的竈火口,熱氣騰騰,
炊煙裊裊……

  夏蟬近距離看了,聽了,這兩場捉對斯殺,雄心勃起,鼓起逼勁,躍上弟弟
懷抱,也學那包袱皮兒、呂王祥,屁股上下翻飛,好似兩個白鴿子,在弟弟手裏,
來回撲棱棱地撲騰。

  呂王祥仰面正迷糊著,被逼皮摩擦聲驚醒。眼前,夏蟬的紅潤縫隙,被大幅
度撐開,兩邊就是這密密的草叢,綠汪汪的野地,可是聲音的確是從那裏發出來
的。

  這是多麽整齊的聲音啊!這是多麽和諧一致的大型演奏會。是誰在哪裏統一
指揮,還是它們本身彼此就如此默契——同聲相應,同氣相求?這聲音,細細聽
來,如同哨聲,可是卻並不是吹得那麽刺耳,而是如同演奏幾個節拍,忽高忽低,
忽上忽下,此起彼伏,形成一個波浪形的曲曲折折的音調。這曲調一到匯集起來,
就如同幾百個人同時吹響一把哨子,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整容,不由妳不驚嘆,不
由妳不駐足。

  呂王祥看的入迷,聽得入神,想的入心,兩手扒開逼,不顧酸疼,指頭亂戳
……

  「嘿喲喲——啪嗒——」幾個人驚奇張望,樹那邊,栽倒一個紅衣人,呸,
專好聽壁腳的無事忙打聽那獐頭鼠目小逼!

  跌倒,活該,摔死妳!

  要不是仨逼疼腿軟,遇到這事,一腳踹死的心,都有!

  「呸,妳個臭不要臉的,看見俺們日了,妳有逼本事,也來日哩!欠日的逼
種!」

  包袱皮兒最要臉面,看見外人進來,最先醒悟,張嘴斥罵。

  「日就日,憑啥妳們仨合伙欺負個小孩!」那紅衣人,倒也氣勢,邊走邊脫,
「都是爹娘養的人,就興妳們敞開著逼,俺捂著眼!不想個長勢頭,日一回就算
完事哩!噗——」扎進半拉,腰一晃,差點閃倒哩。

  也虧那根雞雞帶有鉤似的,人反撲到懷裏,硬硬熱熱架著,紅衣人蜜意兒,
滾滾上涌,好似多年失母的孤兒,找到了倚賴,傷心經年的孤苦,有了可心人解
勸。

  頓時,紅衣人鼻一把,淚一把,熱淚簌簌地掉,肩膀一聳一聳地哭,屁股一
抖一抖地抽筋。

  仨姐姐圍上來,這妹妹倒有主見,想著常年美日哩,日美哩,自己咋光想著
這次日,下次就沒有計劃著美哩?像昨夜,滿打滿算,能盼有個過夜夫妻哩,卻
孤身冷床,瞎等了一夜!

  「妹妹,慢點動屁股,頭一次,花苞還沒有開封哩,別日怕哩。」

  「妹妹,隨俺手小心晃屁股,別恁慌張,小逼小縫哩,看妳流出血,和俺一
樣,咱弟弟肉棒,可不是那樣能噙住猛吃哩。」

            90、第090章、計韻

  「妹妹哩,妳腦筋恁夠用,一邊日著,一邊想個長法,咱們能隨時夾著弟弟
雞雞,不空當哩。慢點日,別日迷了,腦子就不好用哩。」

  「仨姐姐,俺後來咋到,還望姐姐成全哩……」

  「成全,成全,快說咋長日?」

  「咱劇團成立一個月,就有四個女的鬧出醜事,妳們清楚吧……」

  「清楚清楚,她們逼嘴漏風哩快說咋長長日哩!」

  「妳們知道,說明明事理,就好辦……」

  「就好辦,不等于日哩,快——」

  「咱心要齊,俺看了,妳們三個沒有日倒弟弟哩!」

  「是呀是呀,俺們逼勁不夠,快說咋著日哩!」

  「心齊了,咱要分工,如此這般,保證弟弟在,雞雞在,就都能日哩……」

  「中,中哩,依妳,以後俺們聽妳的,妳說咋日咱就咋日……」

  「聽俺的,就嘴嚴實點,別叫人瞧破。再一個,咱們是鄉村最有文化的人,
咋能張嘴日,閉嘴日哩,太粗俗了。」

  「妹妹,這日逼,還能咋說,總不能操哩,對哩,戳哩驢貨……」

  「姐姐,聽俺的不?」

  「聽哩聽哩——」手趕緊上勁,托著妹妹緊生生肉蛋蛋,狠勁推給弟弟。

  「不聽,咱就停她一回日,不,『愛』。咱們和弟弟來往,是和他雞雞來往,
還是相中他這個人哩?」

  「自然是人,沒有人,哪有雞雞?」

  「咱是愛上他這個人,還是愛上雞雞?」

  「那還用說,自然是人!」

  「那咱以後就別當面說日,說『愛』,明白了沒?」

  「妹妹,俺覺得還是日爽快,多帶勁!」

  「不聽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妹妹,要是俺愛得高興,嘴裏喊日,停不停日,啊,不對,
停不停愛?」

  「那是真心話,再說,日暈了,誰還顧上聽妳唱曲哩!」幾個「咯咯咯咯…
…咯咯……」笑起來,互相幫扶著,紅衣妹妹呲牙咧嘴下來了:逼皮磨的紅亮亮
的!包袱皮兒有經驗,忙采幾片柳葉兒,貼到逼眼旁,涼嗖嗖的,裏邊火辣勁,
也沒有恁衝了。

  除了紅衣領頭人,都日,不,都愛了兩遍,看著亭亭玉立的雞雞,逼也不能
再上陣了,衹好望雞雞止渴,畫雞雞充饑,等逼舒服了,再愛哩。

  幾個給弟弟整理好了衣物;互相當鏡子,自己也收拾利索了,接著唱了幾遍,
洋洋回去。

  10:30,宣傳隊排練節目,第一個上場,是三句半,四個人,兩男兩女,
合說——男:春回大地百花嫣女:男女老少笑開顏男:紫嫣紅不爭艷女:都生
產——「當裏格朗,當裏格朗,當裏當裏當裏當裏當裏格朗!」小鑼、快板敲了
一通,下臺。

  旁觀演員都哄然大笑,口裏亂嚼蛆,「還不如都日逼!」

  「鼓勵床上鬧革命哩——」

  大背頭隊長勃然大怒,「我,我想了三天三夜,都混賬!」

  眾人面面相覷,忍住笑,且看下邊。

  宣傳隊號稱田頭詩人眼鏡,慢條斯理站前邊,「我表演的是,詩歌朗誦——
饅頭」

  脫掉妳貧窮的帽子,剝去粗糙而又泛濫的外衣,這是新時代農民的雙手,一
粒粒,一顆顆,被一個個農民用良心雕琢,

               啊雕琢——

  麥子!

  妳從一粒種子,更換到饅頭的名字,艱辛而又漫長,妳從沒泄氣,用妳溫暖
的手掌和潮濕的肩膀,

             妳一定要變成饅頭

  努力變成饅頭,給饑惡的肚子一個交代,然後,象一個農民一樣,

               周而復始

               周而復始的

  把種子變成麥子,再換來饅頭,並且賦予它

            崇高而又偉大的理想——

  為了新中國,我,被吃了——「啊……哈哈——哈哈——哈—」眾人笑著,
被大背頭隊長嚴厲的眼光阻止,被詩人眼鏡片後的白光,嚇壞,趕緊捂住嘴,紅
通通臉,青筋暴露……

  「要嚴肅!啊嚴肅!大家笑得很開心啊開心,說明我們主創人員和演出人員,
效果不錯嘛,形勢大好,不是小好!好,接著演出——」很有氣勢地揮手,大有
毛主席重慶下飛機的範兒。

  劉作伐大開眼界,人這腦袋,真有做不到的,沒有想不到的。看來,自己多
出去走走,看看,增長見識哩。

  劉作伐自己,是笛子伴奏《我是公社小社員》,和夏蟬搭檔。

  不說,夏蟬嗓子還真好,一曲唱下來,沒有喊倒嗓子哩。不過,紅衣女孩,
這時劉作伐才知道,叫許衛華,跑上來,「隊長哩,光一個人唱,顯得咱們公社
孤單哩。不如,俺們幾個,呂王祥、鮑春和一塊伴舞,表示我們公社人多力量大
哩。中不?」

  「好,這個主意好。心裏紅了,啥時候,都是跟著黨走哩。我代表人民公社
宣布,許衛華隊員,火線入黨,明天交了入黨申請表,就可以是正式預備黨員哩。
我希望啊,其他革命隊員,要向啊許衛華同誌學習,心中時刻準備著啊!鼓掌—
—」

  場地上人,面面相覷,啥時候掃帚下面壓著這個大南瓜,這時候露出來哩!
稀稀拉拉地拍掌。叫好聲,倒是山響——呂王祥、夏蟬、鮑春和三個高嗓門,能
不叫好?將日逼活,光明正大哩,恁好個愛的計劃哩!真是咱們的好帶頭人,心
服,口服,逼,更服!

  「那隊長,我們請示,除了原來演出任務,俺們就去排練哩?」

  「中哩,中哩,地點隨妳們挑。下雨哩,就在房檐下。」大背頭笑眯眯,邁
著方步,走了。

  四個姑娘摟到一塊,胸前八個半圓擠成燒餅,歡呼哩!

  「劉作伐,編舞去!」夏蟬洋洋昂頭,指揮邊角上呆著的小小人兒,嘴角的
笑,恨不得塞到那呆子嘴裏!

[ 本帖最後由 皮皮夏 於 2017-12-15 20:17 編輯 ]
2017-12-15 20: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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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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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1、第091章、畫韻

  劉作伐被四個女的,簇擁綁架到樹林空地,議論咋著編舞。

  都是懵懂,也沒有見過多少舞蹈,衹是電影裏,瞟過幾眼。好在劉作伐會點
武術,加上農家幹活動作,記憶裏,電影招式,很快照著歌詞,編排起來。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何況幾個算是有點文化底子人?有模有樣跳了幾
遍,就找隊裏最能耐的右派分子。幾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兩聲施老師長,施老師
短,再加上本身就愛好這口,當仁不讓看了兩遍,修改了,果然,比單獨唱,好
看得多。

  大背頭聽說,過來視察,看那輕歌曼舞,女孩苗條身姿搖擺,就是跳的比唱
的好,當下鼓掌,拍板,當作「抓革命,促生產」典型,上報到公社。

  自己興衝衝地,拿著報告,走了。

  四個女孩,看排練屋裏沒人,這大熱天,誰傻的,在這兒悶氣!哄地上去,
妳一嘴,俺一口,差點唾沫淹死中間的小弟弟。

  還是許衛華頭腦清醒,「快停下,親的俺逼裏都癢癢,姐姐妳們不癢?」

  「自然比妹妹癢癢哩,俺都吃慣了!」

  「這地方,容易來人,別叫撞破了,咱都好不成了哩。」

  「對哩,對哩。頭頭,妳說咋辦?俺們頭都暈著,光想日,不,是愛哩!」

  「那妳去拿圈席子……」

  「妹子,拿席子扎手哩?」

  「犟嘴哩?」

  「中哩,中哩俺拿。拿哪兒?」

  「西邊,最怕人地方。」

  「妳嘴甜,去食堂拿幾個饅頭,老咸菜。」

  「妳,力氣大,提桶水。剩餘的,扛家伙,西邊。」

  幾個摸不著頭腦,不過,就是摸著了,頭裏衹有一件事,攪合著,啥都不明
白哩。自管去。

  一路披草分棘,繞坑跨坎,到了西邊密林,果然一路上,腳跡罕見,蟲蟻眾
多。雖然心裏小鼓小鑼不斷敲著,仗著一鼓想挨日的勁,也就格外膽大。

  到了那裏,卷著席子的先鋒,正攤開哩。幾個一聲歡呼,撲倒席子上,喘口
香氣,也不推讓,邊脫去身上累贅。

  紅衣頭頭拿過夏蟬衣服,「咱倆換換,俺先去樹上站崗,待會誰來替俺。」

  「隊長,俺去放哨吧。」

  「俺去哩,俺年紀小,上來慢,還是姐姐們優先。」

  「啊呀,恁好個妹子!」仨個感動得想哭,忙扯過弟弟,剝的幹凈,嘖嘖瞧
著弟弟胯間雄赳赳氣昂昂,「咱誰先?」

  「隊長不是說了,誰大,誰先!」夏蟬已經占住,縫裏塞了兩個來回,路,
都打通了。

  呂王祥和鮑春和,衹好臥著觀看,養著精神。

  平時,大家都衣服包裹著,看不出來,夏蟬人不胖,去掉束縛的奶子,好像
藤架上的葫蘆,翹翹的,彎彎的,把月牙摘來了似的。身子一晃,奶子翹幾翹,
鈴鐺一樣活蹦。低頭瞧瞧自己的,鼓倒是鼓,就是倒扣的做月孩招待的饅頭,顯
得小氣。自己屁股顛顛,咋著也不會晃蕩。

  斜著看人家逼眼,大點歲月,就是眼口也大。弟弟那根燒火棍,出出入入,
自己家門口一樣,出溜,出溜,那個順暢啊,聽著,就動心,動性!仿佛流出了
潺潺的水聲,響起了弟弟的笛音,天地間的萬賴,都發出了和諧誘人的鳴唱。

  琴聲裏有一幅鮮明美麗的風景畫,幽泉自山澗叮當流出,匯成一泓碧玉般的
深潭,水潭裏蕩起一層層細碎的漣漪,水中播曳著一輪金黃的明月。夏蟬那兒,
忽閃,忽閃,水花四濺,倆人臉,趕緊後退些,就這,嘴邊落下幾滴,腥氣歪歪!

  到底會演戲,夏蟬屁股,舞動的風輪一般無二,磨蹭弟弟腿根,「呼裏嘩啦
……唧唧咕咕……」好像下雨天,在泥地跑步哩!

  呂王祥、鮑春和看的,左轉轉,右轉轉,轉的頭暈腦疼,百般不耐煩,倆人
一咬耳朵,幹脆咱也上演推旱船戲,看她逼騰出來不?

  左右分開站了,也不怕奶子叫夏蟬看了,逼眼讓弟弟瞧了,一人拽條胳膊,
前推後扯,沒有幾下,夏蟬嘴裏知了似的亂叫,「別哩逼爛了——」一陣猛聳,
頭,軟軟地垂下,倆奶,鼓風機一樣,忽上忽下,汗滋滋地。

  呂王祥替下夏蟬,差點滑個跟頭。低頭看了,弟弟肚子上,腿上,雞雞上,
都是水淋淋的。

  顧不上埋怨,找著眼,對著搖晃的頭,「噗嘰——」攮進去了,魂兒才回來
似的,眉開眼笑,樂顛顛地顛簸屁股。

  「姐姐哩,妳還騎著小毛驢唱著,才美哩。」

  「妹妹,妳以為俺不會唱哩?妳聽——昨夜晚小芹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二
黑哥妳當了模範。人人都誇妳誇妳是神槍手……咦喲咦喲——」她奶叫鮑春和捏
住了,心裏一股股熱浪涌上來,逼皮箍簌簌地,咋抽,也抽不動了,扯的逼疼!

  「還神槍手哩。咱們的神槍手,遠在天邊,近在逼裏!咯咯……咯咯……幾
槍打暈了吧?」

  劉作伐在下邊,感覺到雞雞被扭得死死的,知道呂王祥心裏急,逼裏邊經脈
失調,卡住了。伸手在屁股尾根捏幾捏,「砰——」一股黏糊糊水,堆出來,呂
王祥坐著,張嘴不吭聲。

  劉作伐指尖掐住關元、三陰交,「哇——爹哩爺哩,俺不敢日哩爹哩救命哩
——」

  劉作伐又在神門、太溪點一點,輸入真氣,「哥哥,弟弟哩,日俺恁好,好
日哩——」兩腳翹起,屁股亂顛簸,「卟嘰——卟嘰——」

  時而鏗鏘熱烈,如水阻江石、浪遏飛舟,時而悲愴委婉,如風嘯峽谷、百折
迂回,時而放浪豁達,如月游雲宇、水漫平川,鮑春和被嚇唬住了,以為呂王祥
被日瘋了!

  劉作伐雙手撫摸著她圓潤的脊梁,上下滑動,呂王祥心底長期鬱積的冤屈,
徹底宣泄了,軟泥鰍一樣,從身上滑掉一旁。

            92、第092章、勻韻

  鮑春和親眼看見呂王祥由歡樂到癲狂,再到平靜的全過程,不由內心,對
「日」感到迷惘,戰戰兢兢騎著弟弟雞雞,半天不敢動。好在弟弟,一邊溫柔地
撫摸脊梁,一邊揉捏奶紅腦殼,一邊嘴,細細地摩挲自己舌頭,慢慢逼深處的渴
望,蕩漾胸間,輕款擺動腰肢,如悠悠然,輕揉慢抹地彈起了琵琶。錚錚聲,像
一顆顆水珠,落進鮑春和心的深處。那股邪勁,才慢慢遠去,漸漸感受到,雞雞
在逼裏活動的好處,不由屁股使勁地滑動——能不滑動,前邊倆人,逼裏流出的
黏液,還都在弟弟身上,沒有清理哩。四腳鴨子一樣,被弟弟聳動得,逼內麻熱,
嬌喘吁吁,衹想喊叫,偏偏又不知喊啥好,衹好「啊——啊——」練發聲一樣啊
去。

  許衛華過來,以為是噎著哩,忙順脖子捋捋,誰知脖子上,黏黏滑滑,沒幾
下,都扒拉到奶頭上。

  幾下夾攻,「啊————」長鳴,人「咕唧」跌落一邊。

  「這人,逼就是個井,咋會流出恁多哩?」

  抱起弟弟,就著水桶,輕輕衝洗,捎帶著,也把自己洗幹凈,濕濕的兩具幹
凈的身子,重新摟到一塊。輕柔柔地,看著圓頭,進到自己茸茸稀毛覆蓋的紅嘴
裏,山高月小,水落石出,真想不到,弟弟恁樣大個寶寶,棒槌一樣,鑽進鑽出,
引逗得逼嘴,時而像百鳥鳴囀,時而像萬馬奔騰,清越悠揚,蕩人胸懷。又像弟
弟吹奏的笛聲,歡快活潑,樹上幾十衹小鳥,在彈跳賣弄歌喉。

  許衛華再也矜持不住,隨著弟弟雞雞進出,腰肢擺著荷花舞,心裏衹有一個
意想,日,日,日;屁股斜向45°前進,後退,日,狠日,狠狠地日;心勁一
處使,下下不鬆懈地,日,日,快日!

  累了,就歇息一下;想了,就在心在意地日幾一下。誰也無法去替代妳的憂
慮,正如無法分享妳的幸福,誰也無法取捨妳的選擇,正如無法左右妳的腳步。
一切隨意就好,刻意了會失意,希望了會失望。生活,有時如幻影幻景,虛虛實
實,無法分得清楚;紛紛擾擾,無法想的明白。簡單些,淡然些,傾聽世界,感
受生命!

  我們都是生命的追尋者,靈魂的追尋者,在步履匆匆中,在歲月悄然滑落時,
在空寂無奈與蒼涼無助時,追尋心靈的一處靜謐,追尋滄海的一處棲息,追尋遠
去的一份記憶,追尋未知的一點祈及,再或者衹有那麽一刻,我們什麽都無需追
尋,衹融入音樂所帶來的震撼,冥想與感悟,悠悠蕩蕩中,自己放逐在充滿靈性
的音樂裏……

  許衛華在家裏,自小就極其有主見,啥事到她手裏,不動腦,就不動手;動
了手,沒有不成的。說句老實話,許衛華沒有什麽文藝方面天賦。雖然喜歡唱歌,
但唱得很一般,參加合唱隊濫竽充數還能混在裏面。

  可是文藝宣傳隊人數有限,樣樣都要湊數,什麽小合唱、說快板、三句半、
打蓮花落等都要跟著幹,許衛華也勉強湊個數,因為大多數都是年輕人,倒也十
分融洽,大家相安無事。衹是喜歡說說唱唱、蹦蹦跳跳、編編寫寫,實在算不得
什麽特長。

  業餘宣傳隊創作、演出的節目,不外乎內容大而空的小歌舞、表演唱、詩朗
誦、三句半、快板書、小話劇等等。但那時候鄉村文化生活很枯燥,宣傳隊的演
出多少能給社員們帶來一點歡笑。因此沒人在乎她們的節目,是否充滿空洞的政
治口號,演出是否精彩。

  相反,宣傳隊走到哪兒,都會受到歡迎。村裏竭盡所能,好吃,好喝,好招
待。再說,畢竟有機會,描眉打鬢畫上妝,到舞臺上顯擺顯擺(純粹的小兒女心
態!),那也是很受鄉鄰們追捧,誰家誰家的閨女,去吃公家飯了,節省家裏一
大筆開銷哩,很風光的哦!所以,到宣傳隊來的人,沒有不賣力氣幹的。

  有些光棍漢,也能解解眼饞,夢裏好做的老鼠家閨女切實些;小年輕人,也
能趁機到舞臺下,蹭蹭平日看守嚴密的小娘們奶哩,掐掐肥實的屁股,胳膊挨挨
擠擠,或者和小母雞嗓子女孩,打情罵俏一番……然後,回去胡亂睡一覺,說不
得,胯裏睡著時候,濕漉漉,不知咋回事,然後,然後安生幾天,胯裏也不那麽
憋堵的慌,總想日鬼弄棒槌,一股邪勁,憋惱的!見雞踢雞,瞧狗鏈蛋,棍棒打
散;聽見貓「喵嗚——喵嗚——」聲喚,恨不得摟過來……

  于是,腦子裏蹦出來,閑漢們編篡的——貓逼有火,狗逼有鎖,雞屁股隨便
壓,人逼好日,就怕逮住……

  也有的,實在好奇,看見娘們土坑裏撒尿,遠遠地候著,等人家出去,趕緊
溜過去,看看尿水衝出的坑坑,臆想一下,水兒咋著和自己尿的不一樣,甚至趕
緊別著雞雞,搗到尿坑裏,嘗嘗那溫暖滋味,姑且過把癮。

  也有的,真的拴住家裏羊哩,隊裏牛哩,扭著雞雞,在後面鼓搗鼓搗,也真
有成功戳進去,撲騰幾下,吐出口水,軟溜溜地坐地上,看那耷拉拉雞雞,半軟
半臭,品咂將才餘味……

  實在膽大的,家裏姐妹,偷偷地上了,家裏姑嫂,惶急用了,表妹鄰捨的,
有那麽一腿……這事初出現,大家稀罕亂嚼舌頭,再過兩天,這孩子出門,也沒
有人譏笑去——誰家沒個各種醜事?說不得頭天妳笑人家,二天自家就出了說不
出口出不了門的侮辱先祖的哩!

  村東陳玉玲十六歲,和許衛華是緊鄰,是村裏兩千二百二十口中,最漂亮的
人兒,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上過三年小學。生產隊開會時,經常讓她讀報紙,
因為她有文化,所以被大隊村委會主任招進了大隊文藝宣傳隊,許衛華在村小學
唸書,大隊部和學校在一起,常聽到陳玉玲他們在隔壁的土屋裏唱《奪印》、
《女記工員》……陳玉玲在戲裏演的都是主角。

  練了一段時間後,宣傳隊就到每個生產隊去演出。在許衛華生產隊演出的那
天晚上,打麥場上風很大,汽燈雪亮。社員們裹著破棉襖,縮著頭,看得津津有
味,那天許衛華最明顯的感覺,是陳玉玲記憶力真好,女記工員那麽長的臺詞,
都能一字不差地背下來。許衛華就想,如果她要是在學校讀書,背課文肯定背得
最快。

  陳玉玲是一個很文靜的姑娘,她平時並不多話,見到人總是笑眯眯的,一點
脾氣也沒有。農村風吹日曬的,大多數人都皮膚很黑,陳玉玲好像永遠也曬不黑
似的,即使在地裏幹上整整一個夏季,她的皮膚還是那麽白。村裏的娘們見到她,
總要誇她句「恁好看哩,長得跟畫裏的人一樣」。

            93、第093章、分韻

  後來,五十二歲的村委會主任將她日了,威脅她,如果對外講,就開批鬥會
鬥她,並要到各個生產隊巡回批鬥。陳玉玲嚇得渾身發抖,沒敢對外講。此後主
任一次又一次地在大隊部日,在她家裏日,日得她直到陳玉玲肚子鼓得老高。陳
玉玲被她父母毒打了一頓,就尋短見跳井自殺,被救上來後,陳玉玲也就再也沒
去大隊宣傳隊了……

  所以許衛華知道女孩在宣傳隊幹不了多久,總會有這樣,那樣的麻煩,落到
頭上。先不如,自己找個滿意的,把幹凈身子,用到自己滿意人雞雞上哩。

  她在夏蟬她們身後偷看,這麽個小孩,就有恁大日勁,把她們仨閨女,日的
啞口無言,動彈不得,哪哩會是孩子,分明天上日星下凡哩。看的自是心情心願,
巴不得能被日上哩!

  這一次抓住了,許衛華,就一直謀求著,咋著,能長日下去哩!

  下午,劉作伐回來吃飯,剛圪蹴院裏,竈房就日罵起來,「妳個狗攮出來的
貨色,哪頓飯,都守著鍋臺,從頭吃到尾,餓死鬼投胎哩!大家就這麽點,妳撐
死了,別人還能吃上不?」

  「妳做妳的飯,俺就是能吃,咋哩?」

  「妳能吃,也要離鍋臺遠些,還叫別人盛飯不?」

  「俺就是守著鍋臺哩,免得出去,別人都盛走了!」

  「妳這爛貨,別人端碗,妳拿個盆,俺老漢累死,也伺候不起妳這飯桶!哪
頓刷鍋水也剩不下,全攮到妳豬肚裏!」

  ……

  夏蟬悄聲說給劉作伐,「做飯老頭,用剩飯養頭豬,三衹雞,自從這大肚漢
來了,咋著也吃不夠,鍋沿都恨不得舔幾舔。所以,倆人常有矛盾……」

  「喲,小兩口有啥悄悄話,不能床上說,吃著飯,還纏纏綿綿……」

  劉作伐不待他聒噪完,捏粒碎土彈過去,詩人「哎呀」一腳踩空,「噗通」
坐地,飯碗扣在下巴頦,灌下去,燙得「哎喲哎喲——」

  有女孩假裝過去,一腳踩在腿上,「誰家的樹,砍翻這兒哩——」佯裝沒看
見,踢兩下,竈房洗碗去,小聲嘟囔,「叫妳天天編排人、糟踐人!」

  村裏女孩,誰沒有兩把力氣?詩人這個「哎喲——」沒完,那個「喲喲——
喲喲——」接上,周圍人,哈哈哈哈哈幸災樂禍。

  趁著笑,就有男隊員,蹭女隊員屁股,摸人家後腰,又惹來幾聲笑罵……

  一時,隊院裏熱鬧非凡,比大家唱跳,還喧天幾分……

  吃了飯,多數回屋裏睡中覺。許衛華事先約定過,與其自己躲在屋裏無事,
不如摟著弟弟,享受享受「夫妻」日子。還不知哪一天,大家各奔東西,雲飛霧
散哩。

  大家當然同意,恁能幹個弟弟,摟在懷裏,既不耽誤睡眠,又不耽誤日逼,
更不會日完了,人仰馬翻地累,反而渾身輕巧。要不是逼裏幹澀,再捅它幾十遍,
也想著哩!

  當下,幾個女孩遮不住臉上的歡笑,次第進了西邊樹林。

  隨便走去,全是綠葉茂密的樹木,人就一直在樹林裏走。從樹葉稀疏的地方
望去,近處高,低,布滿了樹林,現出了一片濃綠。遠處的看不到頭,也布滿了
樹林,出現一片蒼黑。

  一陣微風拂過,陣陣香氣沁人心脾,不知名花間嫩綠的小葉偷偷地鑽了出來,
白綠相襯顯得格外美麗。林海的波浪,多少種綠顏色呀:深的,淺的,明的,暗
的,綠得難以形容,恐怕衹有專業家才能夠描繪出這麽多的綠色來呢!

  即使樹上小小的葉片,現出透明均勻的綠色,好像有人把它們洗幹凈後,又
塗上了一層油漆似的,鮮亮光滑。林中鳥的啼鳴、流水的嗚咽、微風的低吟、空
氣的芬芳,無不在啟發著人,某種神秘!

  那些飛翔的昆蟲,在空中盤旋,時而飛上天,時而落下地,好像在和大家捉
迷藏。

  樹林裏陰暗而寂靜,鬱鬱蒼蒼,重重疊疊。交錯的枝梢,繁盛地伸展開,顫
動的葉子,織成參差不整的穹門和碧綠的雲,停在清朗的蔚藍的天下。森林裏一
片深寂,神秘莫測。可一旦一陣強勁的風掠過樹頂,森林立刻蘇醒了,清脆響亮
地喧嘩起來。

  平時,幾個女孩看到這些,咋著也要停下腳步,親近哩,追逐哩,掐一個哩
……現在,她們興奮莫名地,在林木中穿插,忙忙地,到了上午,她們難忘的一
小片空地:能盛得下一張蘆葦席子大的草叢,四圍是茂密的次生灌木,此時,成
了她們,愛的福地!

  按上次順序,有放哨,有旁觀,有,有就光光地摟著弟弟,美美地躺著,身
上馱著不沉的弟弟,逼裏扎著雞雞。

  多少次,夢裏朦朧的畫面,如今實現了,活生生地,就在扮演著,實施著;
那種虛幻浮華,如今真實地摟著,安寧地做著,那種發自心底的舒坦,實在無法
言表。

  呂王祥兩手,不停地在弟弟後背上,捋上捋下地撫摸著,好像要用手,把弟
弟的肌膚,一點點記牢;胯裏真切地體味著雞雞在裏邊穿梭的抖動,撐開那柔柔
嫩嫩,將一層層波浪般的快意,覆蓋全身,滲透每個汗毛眼……

  「啊——啊——」呂王祥暢快地呻吟兩聲,仿佛要向整個樹林呼告:這才是
真正的俺哩!

  鮑春和眼角笑得彎彎月牙兒,壓著弟弟雞雞,心兒像是天上飄蕩的炊煙,找
到了煙囪,呼呼地外冒。上午才找到日的竅門,可惜,就那麽幾下,渾身都泄了
勁,讓自己吃飯時候,還在嘴裏用筷子比劃。現在又捅到逼孔裏,看著雞雞洋洋
自得,在裏邊呱唧,自己屁股蛋兒,似馬駒兒歡動,「卟嘰……卟嘰……」吸嗦
的,比誰都響豁,那個得意勁兒,真是做夢也偷笑!

  看著雞雞尋著縫隙,不歇氣地鑽進鑽出,真如人生的命哩,不在妳所在的位
置,重要的,是妳的朝向。同樣是個逼,現在弟弟雞雞日搗著,就是個幸福的逼。
前邊幾個姐妹,被公社領導日了,一下子變成破鞋,破壞革命大好形勢的逼了。
逼還在,人卻沒臉待在宣傳隊了。逼,有沒有福氣,看妳夾的,是哪根雞雞哩!

  一邊為自己的暗想得意,一邊逼裏邊,蕩漾出一圈圈歡暢,屁股一緊,緊得
自己趴下去,緊著沒牙嘴狠勁去咬雞雞,屁股被頂起老高,一股股熱勁,自逼底
心翻出,衝的鮑春和不知南北……

  森林正午最熱的時候,竟和夜裏一樣:幽靜、芳芬、涼爽。劉作伐在女孩身
上,滾來滾去,在氣海深處,感受那奇妙的、悄悄的變化。

            94、第094章、並韻

  樹林上空,密密層層,枝丫交錯,陽光很難射到地上,而難得漏下的一點陽
光,像一個純潔的女孩,又可愛,又明媚,又年輕。

  山風吹來,山下的叢林變成了波濤滾滾的海洋。

  疏落的陽光透過枝葉流瀉下來。襯托著地面上斑駁的樹影,如煙如霧,富于
夢境般的詩意。

  丹田和氣海的綠樹,越來越峻拔、挺直、粗壯,雞雞上的氣流,也越來越遲
滯,多少能聽從意唸的調動……

  下午匯演,其他男女隊員詫異:夏蟬,許衛華,呂王祥,鮑春和這四個小逼,
臉蛋兒春意盎然,嫩模嫩樣,竈房的飯,沒有恁營養啊,咋著一天多,黃臉婆,
都成畫上人了?

  有幾個行家,就過去問,「妳抹了啥牌子雪花膏,皮膚恁滋膩?能當鏡子了!」

  「沒有啊,俺哪有錢塗抹那玩意!」

  「那妳用啥香皂洗臉哩?」

  「俺就是水洗哩,飯還吃不飽,有那餘錢扔水漂哩!」

  更有的,拿臉去蹭,反而粘粘黏黏著,差點分下不來,更為眼氣,心氣!黃
花菜,成了大白菜了!日啥運氣哩!

  心裏想著,腳不當家,被人腳絆著,差點摔個跟頭,滿屋剩餘人,哄堂大笑。
笑聲在空氣中互相撞擊,又碎了一絲絲的,再也聚不攏來,就讓新的起來,追著
未碎的那一個,又馬上把它也撞碎了。

  幹巴巴的笑,還沒有飛出屋子,被絆著的人,憤恨,像是面上的一道漣漪,
迅速劃過臉部,然後又在眼睛裏凝聚成兩點火星,兩腳一跳,「哪個閑逼擠出來
的促狹鬼娘賣逼哩還是爹叫驢狗日了——老娘隨便翹翹腿,就把妳夾死的短命鬼
——」

  「哦,啊,咳——這是啥地方,就說那些話?哦,有本事,晚上試試啊有本
事,妳用到正地方……」

  大背頭隊長進來,看是小辣椒在海罵,心裏悻悻的:娘賣逼的,昨晚叫妳去
談心,高低不讓深入一深入,看著妳拿出這潑辣勁,不如用到俺身上,白浪費了!

  「啊,不管啥起因,妳,妳不該罵革命同誌!我們啊是幹什麽來的,雖然來
自五湖四哦各村各隊,有著同樣的目標嘛啊……怎麽隨便罵人哩?罰妳去隊部反
省,反省不清,就不能出來啊——」

  「俺不去。不知有人安啥心哩俺不去!妳咋不反省誰想絆翻俺耍壞心眼哩—
—」

  「啊開始演出哩……該誰第一個出場?」大背頭不管不顧,掉頭喝問。

  ……

  胡亂地應付了一陣,劉作伐又添了兩個伴奏任務,大家就解散了。

  劉作伐向隊長請假,需要回去拿行李啥的。

  「啊那樣吧小鬼,傍黑哩路上怕人,幹脆妳明天,趕上隊裏吃飯就中哩。哈
哈,恁懂事個孩子。好好幹,將來接俺的班!」

  劉作伐在樹林裏,瞄住了早起和晌午走過的樹林連線上,有幾處新土堆,籮
筐大,且散亂,猜出有新遷來的啥野物。

  隊院裏出來,踩著沒膝深的草、荊條,繞過樹木,不一會,到了土堆前。

  先將洞口掩埋住四個,查看遠處還有新翻出的泥土,穴裏的東西,離這兒最
近。

  把撿拾來的碎草、樹葉,堆在洞口,順著風向燃火。

  剛點著一分半,就見小狗大,搖搖擺擺出來五衹,三衹胖,兩衹瘦。胖的,
明顯是懷了崽,肚子鼓鼓的。劉作伐手裏石子彈出,第二個瘦的倒地,剩餘的,
不慌不忙,沿著直線,附近轉悠一圈,回頭在洞口爪子刨幾下,又鑽到洞裏。

  再等等,火苗熄滅了,虛土壓住,免得樹林失火,尿泡尿澆上面,闊樹葉又
兜了積雨,灰燼周圍灑一邊。提著說不清的野獸,回去了。

  爹去公社送籮筐沒有回來,給娘說了,娘愛撫地摟摟五孩,把孩洗剝幹凈的
狗不狗,狸不狸腌制上,等地窖出來,孩不知哪去了。

  嚴霞光剛進屋,聽見後邊腳步沉重,以為爹到家了,「爹,妳先出去,俺換
衣哩!」

  衹聽腳步還在沉重,轉過頭來,瞅見影子,啐了一口,「大大方方的事,看
妳促狹的……」

  嘴先遞過去,熱溜溜吸嗦幾下,已經光光摟緊,「小哥哥,妳不是去宣傳隊
哩,咋偷跑回來了?」

  奶子也忙,屁股也忙,手緊緊地攀牢靠了,蜜蜜地撞幾下胯,利利索索扎到
夠不著地方,腿便纏著小哥哥腰裏,更深地扎下去,「噓噓——」呼出口氣。

  「哥哥,一日不見,如三秋兮。俺咋三天不見,雞雞進去的,快穿過屁股了?」

  「妳手摸摸,真能穿過?」

  「俺逼眼裏覺得穿透哩。是不是小哥哥這幾天,又有大逼拽著,把雞雞也扯
長了咯咯——咯咯——好舒服哩!」

  「過了麥收,俺要去縣裏上高中呢,姐姐有啥想法哩?」

  「哎喲,哥哥,俺逼可夠不著哩咋辦?」嚴霞光焦急了。

  「想妳在咱村不會呆多久,咱村這水坑太小,可沒有想到恁快!滿共才日俺
二十一次哩哥哥——」

  嚴霞光吊著,更緊緊地拴著哥哥,逼眼,也抖抖地閂住雞雞。

  「所以先給姐姐商量哩。要不,俺去了,再想辦法,妳也去?」

  「就俺這麻袋片,做不成啥像樣哩,還得給哥哥添麻煩,再說哥哥是去上學,
也不用姨太太哩。」羞羞地躲在胳膊窩下,屁股趕緊送幾下,幾下日搗,心裏恁
安適哩。

  「姐姐心裏有數,咱回來再說哩。姐姐,想弟弟哩沒?」

  「哥哥哩,妹妹一天到晚,都想著,可惜,俺個沒腳螃蟹,抓撓不著哥哥哩。」
嚴霞光臉貼著哥哥臉,美滋滋地磨蹭著,這是難得的溫馨哩。嚴霞光心裏滿滿地,
好像鍋裏的開水,不停地洋溢著。

  「咱叔身子還算強壯,也沒啥操心事,姐姐也出來走走,不能光守著幾裏大
土地哩。」

  「中哩啊小哥哥,哥哥雞雞到哪,俺逼跟到哪,中不?」

  「中哩,慢慢跟咱叔嬸透透風……」

  「透啥風?哥哥日過俺啦,俺得嫁給哥哥?小哥哥別怕,哥哥那頭有眉目了,
咱叔這邊,好說話哩。俺爹也不是榆木疙瘩!多年鄰居,知道妳家門風哩!」並
齊牙,輕輕咬著眼前憨厚嘴唇,兩眼,水靈靈地忽閃……

            95、第095章、合韻

  牛得田屁股撅著,正洗頭哩,忽然褲衩從屁股上滑落下來,還以為自己撅得
猛了,鬆緊帶出溜下去哩。伸個水淋淋手,去夠褲腰,好拽上,免得日頭曬黑逼
皮哩。

  偏偏啥絆著,拉不過去,又猛覺得,逼裏邊,啥杵進去哩。

  惶急中,直起腰,張嘴咬過去,咋又覺得逼裏東西熟悉,又彎腰撅過去,
「噗——」攮到逼底,才真的知道,自己心愛的人,來哩。

  忙摸著毛巾,抹了嘴巴泡沫,「小祖宗,叫東院的人瞧著哩!」

  「姐姐,妳聽……」

  「……咣嘰——咣嘰——爹日死俺哩啊呀恁好恁好……咣嘰咣嘰——爹妳二
孩有妳今個一半,啊啊——俺就不偷妳啊——咣嘰……咣嘰咣嘰——咣嘰——嘰
——爹哩妳這一雞兒日俺朝天哩恁得得勁——日俺逼都成五瓣肉……咣嘰咣嘰咣
嘰嘰——」

  牛得田聽的面紅耳赤,心旌搖搖,男人和女人在一塊,能做的如此忘天忘地,
動天動地,翻天覆地,該是……不對哩,以前咋沒聽見隔壁有這動靜,這小不點
來了,倒是知道鄰家這等潑天醜事?

  扭頭瞧了,屁股後小不點,正閉眼裝神哩!

  可不是,牛得田家關著大門,劉作伐從東鄰過來,發現她們隊隊長,在堆放
柴火破房,撅屁股窪腰,日自己二兒媳婦。童心忽起,泥團彈射過去,正中會元。
那隊長,憋著一股邪勁,不要命地狠撞,猛壓……這一次,頂了三年;把孩他娘,
硬生生旱了三年。下面二兒媳婦,兩年裏,不敢看見男人雞雞;衹要瞥見,渾身
哆嗦,哭天喊地,捂著胯,高低不讓見面……還是後來男人實在憋不住,趁她睡
熟,強日了次,多少得到點甜頭,這逼日了,也不是公爹那樣恐怖,才解開心結。
這是後話,不提。

  牛得田聽了東院傳來的聲響,也磨開那股羞澀,趁著剛剛洗了頭,腦子清醒,
身子來勁,解羅裙,脫汗衫,去內褲,花容滿面,香風裂鼻,心去無人制,情來
不自禁。插手紅縫,認準方位,就是一陣猛掘。兩腳交替頓地,蕩起老大會灰塵。

  少時眼花耳熱,脈脹筋舒。漸聞聲顫,微驚紅涌。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
這回風味成顛狂,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絳綃縷薄冰肌瑩,
雪膩酥香,始知難逢難見,可貴可重。俄頃中間,數回相接。身子動,屁股顛,
一陣昏迷一陣酸。

  叫聲哥哥慢慢耍,等待妹子同過關。一時半時間,惹得魂魄飛上天。哥哥探
花蕊,姐姐弄玉枝。兩情迷戀,顛之倒之。

  回過身來,兩個圓球球頂住小哥哥,在臉上亂啃,唾沫把小哥哥臉兒洗了三
五遍,才軟軟地安靜小哥哥身上,聽憑小哥哥雞雞,在裏邊繼續攪動……

  劉作伐撫摸會柔軟如棉花的牛得田,手感絲絲滑滑膩膩,好像手指頭,也成
了株株綠樹,有股涼氣游蕩,難道為有源頭活水來,接觸到的氣息變了?

  想歸想,也沒有琢磨出門道,衹能暫且放下。

  起來端水給牛得田洗洗,尤其胯裏邊,泥濘不堪,劉作伐也是奇怪:碰到的
女的,咋都是這樣,日一會,逼外,都會黏黏糊糊、腥氣歪歪,也有的夾雜著清
香撲鼻氣味?不懂,不懂,姑且不懂哩。

  穿上褲頭了,牛得田還是沉沉睡著,放床上,關了屋門,出去了。

  村裏大街上,照例寂靜,除了少數年紀大的,或者在家看孫子的奶奶輩,一
般都去地裏。

  偶爾幾個麻雀飛過,也是悄悄的,唯恐自己的嘰嘰喳喳,被村裏寂靜,嚇破
了自己膽子。

  過大街,到南街,溫素青家門虛掩著,裏邊傳出讀書聲。

  劉作伐掩門進去,循聲到東屋門口,以前來過,溫素青正在讀課文《風波》:
伸手去嚷著要添。七斤嫂正沒好氣,便用筷子在伊的雙丫角中間,直扎下去,大
喝道,「誰要妳來多嘴!妳這偷漢的小寡婦!」

  撲的一聲,六斤手裏的空碗落在地上了,恰巧又碰著一塊磚角,立刻破成一
個很大的缺口。七斤直跳起來,撿起破碗,合上檢查一回,也喝道,「入娘的!」
一巴掌打倒了六斤……

  「啪,啪……」劉作伐看見溫素青妹妹在床上穿個小褲衩躺著,露出半邊縫
隙,就停住了鼓掌。

  溫素青猛聽見巴掌,嚇了一跳,扭頭看是他,白臉變紅蓮,笑孜孜地歪倒他
懷裏,「幾天不見妳,倒是學會當領導了。」

  「俺剛聽見妳讀的起勁,咋俺成『領導』哩?」

  「領導到哪,都是掌聲。妳來了,帶著巴掌,不就成領導哩。」伸手正正他
衣服,端起桌前搪瓷杯,杯面印著「八一」紅字,那是他哥哥轉業帶回來的,喂
他喝口,放回去,張嘴扭住粘濡著水的嘴唇。

  「卟嘰卟嘰……」吸嗦幾口,劉作伐頂出溫素青舌頭,「妳妹妹……」

  「別管她,沒事……」舌頭進去,手去掉劉作伐衣服,自己的,也掉光了,
摸到雞雞,翹腿蹭進去,屁股來回滑幾下,感覺裏邊也滑潤不那麽澀了,靜靜摟
住親嘴。

  劉作伐兩手各摸著胸前一個圓膩膩,好似摸著挺拔的樹幹。

  弟弟多容貌中姐姐懷,抱住弟弟中間腳便開。擘開花瓣,輕籠慢挨。酥胸汗
濕,春意滿懷。楊柳腰脈脈春濃,櫻桃口呀呀氣喘。星眼朦朧,細細汗流香玉顆;
酥胸蕩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青煙翠霧罩輕盈,飛絮游絲無定。豆蔻花開三月三,一個蟲兒往裏鑽,鑽了
半日鑽不進去,爬到花兒上打秋千。肉兒小心肝,我不開了,妳怎麽鑽?溫素青
一會兒工夫,氣清蘭蕊馥,膚潤玉肌豐,汗光珠點點,發亂綠鬆鬆,嫩蕊嬌香蝶
恣采,睜開四目互相看,兩心熱似紅爐炭。

  「弟弟哩,不枉……俺和妳好……好一場,日的俺……徹心……徹肺地歡快
哩哩。」溫素青語無倫次,哆嗦抖抖個身子,定定地夾住雞雞,再也歡暢不夠。

  舌尖嘟著口,哎喲弟弟快點日,渾身上酥麻,顧不的害羞,哎喲是咱的,不
由人的身子往上湊。湊上前,姐姐的身子日夠了心不夠。

  轉眼腰軟,腿麻,逼癢癢去根,屁股再也晃動不得,勉強推醒妹妹,貼著耳
朵,「看夠了沒有?」

  妹妹朦朦朧朧點點頭,被姐姐推上,妹妹揣著歡喜坐上,濕濕圓尖頭,頂得
胯縫跐溜跐溜滑動。

            96、第096章、慢韻

  劉作伐覺得日熱的逼,變成涼的,熟逼換生逼,忙錯身,被溫素青按住,
「弟弟哩,俺和妳好了以後,懵懵懂懂日子,有了牽絆,俺天天心裏清爽,再說,
再說,俺也變得好看了。俺想讓妹妹也有依盼哩別動,反正日進去了。」

  「神手哥哥,上次哥哥來家,俺心急呢!」紅蓮樣的臉,焦急地擰著眉毛,
屁股狠勁坐。

  劉作伐抬頭看雞雞頭被圈住,那堆白紅肉,鼓鼓囊囊,衹好躺下。噙住尖頭
的人,心裏發狠,衹怕哥哥雞雞出來,不日自己,學著姐姐模樣,對住眼,幾番
「噗,噗,噗……」攮進攮出,眉黛羞偏聚,唇朱暖更融 .汗流珠點點,發亂綠
蔥蔥。

  唆雞雞人喘息不定,調皮地漸漸貼在他身上,把她那張光彩逼人的、逗人高
興的小臉湊過去,貪得無厭的俯身探頭親著神手哥哥,讓上百次親嘴蓋住、粘住
她的臉;她像早晨那樣清新,像水芹那樣鮮脆,像李子那樣嬌嫩和柔軟;她像鮮
嫩、柔軟而多汁的佳果那樣,具有叫人沒法拒絕的魅力——終于漫注橫波無語處,
不知已覺兩窩深,亭亭花乍吐,蕊蕊心卻滿。

  人歪歪斜斜俯伏身上,屁股朝上撅著,再也移動不得。

  溫素青心疼妹子,更心疼同學,挪過去妹妹,見妹妹逼口,不似自己初次紅
亮,摸著逼皮,也不燒手,放下一半心。

  又怕同學雞雞,被妹妹卡壞,挪眼前瞧了,頭上,皮下,都沒有出血,方才
放下另一多半心,屁股前移,自己卡住雞雞,怕在外面熱著感冒……

  花花鼓兒誰不好?翻轉來,覆轉去,擂上千遭,兩片皮弄出多般腔調。一會
兒是緊板,一會兒慢慢敲。弄得逼皮寬也,釘當兒漸漸少,響聲漸稠密。酥床素
褥橫溫玉,粉面紅腮春日花。流轉秋波人會意,鶯聲漫起醉興華。巫山雲雨今宵
事,酣暢淋灕可比啥?

  劉作伐摟著溫素青耍了會,待兩人睡熟,面漾桃紅,拿毛巾擦拭幹凈,關好
門,回去了。

  劉作伐和爹對練了三招,先是劉作伐熱身,繞著院子走了套拳法,一回一旋,
舞出二十五步,綿延若榆錢飄飄,半院子都是他身影。爹看他二十六步將起未起,
一腳踢進,劉作伐再拔高三寸,躲過前腳,再吸氣旋高,後腳甩過,擋了爹的第
二腳,「啵」一聲蛙鳴,父子錯身對拳,未及相接,劉作伐化拳為掌,包住爹的
拳,隨勁兒風擺楊柳,折身踢向爹的後腰,爹沉身倒踢,「啪」爺倆手腳相連,
圓圈在地上轉了兩圈,分開手來,劉作伐觀音拜佛,立定。

  劉作伐後背沾滿了土,爹前襟粘上了土,父子相視一笑,「小子進步不慢,
尤其最後一下,能避免不利。吃虧的是,占線心不懈,相持手不軟。爹年齡大,
腰腿不靈活了,妳人小靈便,後兩招,應該拿出狠勁,程咬金三板斧子,招數雖
少,功夫精哩。」

  爺倆洗了,擦抹幹凈身子,然後上桌吃飯,不再言語。

  劉作伐坐定看書。以前文字裏,好多地方祖爺他們,都提及《東周列國》,
並說是家業鼎革啟發,修身養德習武必備。這時拿了出來,吐故納新了,慢慢看
著那一行行繁體字,撇開少數難認字,按意思順下來,初始如回到周王朝興業發
家,披襤褸,踏荊棘,血液沸騰。再繼而彼此紛紜,鬥智、鬥力、鬥聯合,上涉
及諸侯家臣,下牽扯到小民百姓中有識之士,風雲變幻,跌宕起伏。順民者,隨
波追流;膽勇者,搏擊命運——人在其中,起了決定作用。

  漸讀,心血漸波涌,思路漸翻滾,忙屏息靜氣,吐納咽液,循環兩個周天,
按捺不住的心情,恢復一點平靜。

  這哪是寫歷史的書,分明綜合著武功,心智,血的經驗教訓,既是家史,也
是國史,更是個人史……

  才粗略翻閱多半本,劉作伐心情難以平靜,總覺得書中給自己的新感受,紛
至沓來,不是一時能體會清楚。

  吹滅了油燈,到後院打著長拳,琢磨著書道、武道、世道,來回走了三趟,
激情還是難以平復。

  翻身跳過四堵墻,胡巧鳳姐姐屋裏,自然漆黑。房屋黑乎乎地蹲著,樹葉隨
風發出莎啦啦,無怪乎村人,把楊樹葉子叫做「鬼拍手」——成片的大樹葉,一
起發出聲響,叫走夜路的人,心內產生膽怯哩。

  敲敲窗戶,裏面朦朧地喊聲,起來窸窣開門,撲進,被摟著溫暖的軀體,糾
纏一塊。

  坦開胸脯,帶著柔軟的兩個奶子,挺挺硬錚錚,一齊頂著弟弟,激得弟弟雞
雞,睜圓怪眼,倒豎虎須,挺著樸刀,搶將來鬥那個胯裏好漢。但見:殘雪初睛,
薄雲方散,溪邊踏一片寒冰,岸畔涌兩條殺氣。一上一下,似雲中龍鬥水中龍;
一往一來,如岩下虎鬥林下虎。一個是擎天白玉柱,一個是架海紫金缽。那個沒
些破綻高低,這個有千般威風勇猛。一個盡氣力望心窩對戳,一個弄精神向腿間
忙穿。架隔遮攔,卻似馬超逢翼德,盤旋點搠,渾如敬德戰秦瓊。鬥來半晌沒輸
贏,戰到數次無勝敗。果然巧筆畫難成,便是鬼神須膽落。劉作伐在姐姐身上,
撥、撩、纏、攪、壓,輪番施展,將家裏積鬱的書氣,膽氣,智氣,匯成一條小
溪,潺潺涓涓,清清淙淙,歸攏到經脈中,腦海中,氣海中,那股殺氣、糾結氣,
慢慢平復,舒貼……脈息徹底恢復了悠長和寧靜。

  「弟弟哩——」胡巧鳳膩膩地癱軟床上,將長發披挂的頭,緊緊地貼著弟弟
脖子,好似剛爬上岸的溺死鬼,「弟弟哩——弟弟越來越神勇哩……」

  胡巧鳳極度疲乏中,透漏著暢心的歡悅,雖然弟弟看不見,還是羞羞地。

  「姐姐哩,俺好幾次,都是姐姐救俺命哩!」

  「弟弟,弟弟哩——說啥傻話,俺咋覺得,每次是弟弟救了姐姐命哩。」胡
巧鳳腿夾住弟弟,生怕弟弟,突然跑了。

  「真的姐姐,俺練拳腳,要不是姐姐,就不會有現在這樣子哩。剛才俺心裏
鬱悶,在姐姐身上胡鬧,姐姐又是在救俺哩姐姐啵啵——」度過去兩口真氣,幫
姐姐解乏。

  「嗚嗚——弟弟,弟弟,弟弟哩,姐姐這破身子,嗚嗚還能幫弟弟,姐姐就
要好好活著哩弟弟,弟弟俺有力氣了,弟弟,弟弟,再日哩?」胡巧鳳乏勁過去
了,屁股上送,胳膊纏著,就要發力……

  「姐姐,再歇息一會,別傷了身子哩。」

  「姐姐聽話哩,弟弟說啥,就是啥哩!」將胸脯奶頭貼緊了弟弟,逼皮緊緊
地箍著,時刻準備著,替弟弟出把力氣。

  附加:改用了《水滸傳》林衝和楊誌相鬥文字,博取讀者大神一笑。

            97、第097章、深韻

  胡巧鳳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時常遭人侮辱的人,冷眼相看的人,還有能
幫助至親那一刻,總覺得行魂走尸,不過姑且能和弟弟日一回,勉強牽挂活在世
上。這會弟弟說出這些話,不啻天上打了個霹靂,一下覺得自己活著的價值,遠
遠沒有想到哩。不由心底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為了弟弟,為了能幫上弟弟,
不惜一切,要為弟弟,好好活著,漂漂亮亮地活著,將逼看得緊緊的,好能更多
地幫著弟弟,這麽英雄的弟弟哩!

  胡巧鳳滿心眼,包括皮膚的每一根汗毛,都在為弟弟高興。她燦爛得艷艷地
開放著,調集自己每一個力氣分子,殷勤地伺候著弟弟雞雞,在逼裏面進出,涵
養,魄散魂消,魄散魂消,杏臉桃腮緊貼著;款款擺腰肢,不住微微笑。做了二
遭不歇手,就是喂不飽的個饞癆狗;央及她歇歇再不依,恨不得自己化成一個逼
圈,牢牢地套在弟弟雞雞上,再也不分離,再也不停歇地,為弟弟使用,直到迷
糊睡去了,還在歡笑地,擁著弟弟雞雞鼓蛹……

  後半夜從沉息中醒來,劉作伐審視自己幾個重要穴位,氣海處,紅綠小球,
生出些芽苗來,好似水中草,若有若無地搖擺;上氣海,綠樹已經成型,衹要唸
頭動,立馬清晰起來,原來的模糊,已然不見蹤影。

  劉作伐真是太感激自己這個誤打誤撞來的姐姐,如不是姐姐引頭,自己一者
不知人間至樂,二則收獲不了練功的提升。

  撫摸著姐姐光滑的脊背,劉作伐雞雞「噗,噗,噗」放出三股清涼氣,幫助
姐姐梳理脈絡,緊緊地抵著深處,感受那種少有的緊箍,待清涼化散,才慢慢抽
出來。

  眼睛查看著夜幕,恍如兩個夜明珠,能看出四五步內的東西。起來,端水,
給姐姐洗刷。腿彎處,細細膩膩,擦洗完了,一股幽香繚繞,黃黃的茸毛,軟蹋
蹋貼著白凈的紅縫,翕翕的,像個小孩子嘴,。掩上短褲,短褲已經穿的化了,
遮蓋不住那黃,紅,白。看來,去縣裏,得給姐姐置辦衣服哩。

  從姐姐家出來,已是四點鐘。繁星,已經開始隱去,變得空闊,涼涼的涼氣,
也沒有那麽濃。劉作伐進了俞夏草房間,床上傳來兩股細微的呼吸,偶爾有磨牙
的動靜。

  劉作伐去了俞夏草褲衩,輕巧攬起俞夏草屁股,將雞雞放到眼邊,慢慢地感
受那生澀的味道,那種溫暖。漸漸濕潤了,推進個頭,享受那緊緊包裹的舒暢,
配合脈息的運行,調配氣海中紅綠球上下,貼近,分開,體會裏面獨特的生命力
量。

  俞夏草正睡的好,尿憋的小肚子疼,翻身坐起,要去尿,卻有被逼裏東西別
歪,剛以為是哥哥在做壞,猛有想到另一根雞雞,忙伸手摸去,果然是弟弟的雞
雞。大喜,顧不得別的,搬過妹妹,分開她腿,騰出雞雞,就塞到眼邊。

  劉作伐攥住她手,「夏草哩,別糊塗。」

  「小哥哥,嚴霞光她們,都是囫圇逼給妳哩,就俺是個破爛,對不住哩」死
活按住,捅到眼裏,來回抽縮,「吸唆吸唆」地響。

  嗨!劉作伐衹好隨她,親她一口,「妳去尿哩。」

  「那妳可不能鬆開哩!」

  「已經在裏邊了……」

  俞夏草摟住他,親了兩口,「妳沒有嫌棄俺逼破,俺也得送給妳個囫圇逼哩。」
扭身下床,蹲下「稀裏嘩啦」往尿盆撒尿。

  劉作伐不敢動,聽憑雞雞在緊緊的甬道裏停著,慢慢釋放出清涼氣息,減少
裏邊猛進去的熱辣。

  古人有段真切描寫這時情景,暫且借來,說說事中人心情。

  被人通了節,破了體,做下了蕭,眼兒開合多關竅。舌尖兒舔著妳的嘴,雙
手兒摟著妳的腰。摸著妳的腔兒也,還是我知音的人兒好。

  一霎時魂靈兒不見,我和妳波翻浪滾,香汗交流,淚滴一似珍珠串,枕頭兒
不知墜在那邊。烏雲髻散了亂挽,一霎時,雨收雲散,舌尖兒一似冰冷冷,雙手
摟抱心肝來也,哎,似睡不著,朦朧磕眼。心肝,哎,一個昏昏,一個氣喘。心
肝,嗏,哥哥,哥哥,腰痛,小妹子逼酸。抬臀曲膝箍牢心肝哥,一心任著妳使
瘋撒潑,快把女兒家身子一口吞,也嘗嘗怎個的成仙入魔。

  俞夏草前幾天,就和妹妹商量,妹妹聽姐姐說的好聽,也被二哥鬧了煩躁,
此時夢中睡醒,覺察逼裏帶來的好處,力氣沒處撒去,全沒有頭一遭的禁忌,衹
管播腰弄屁股使勁朝裏吸,唯恐一時半秒,耽誤了行程,減少了高興。

  俞夏草在旁邊,聽得妹妹熱鬧,坐臥不寧,巴不得妹妹那兒已經沒有聲音,
忙從逼裏拔出來,就著妹妹灑上的水水,「咕唧」吞進去。那大聖皮兒捂著眼,
正自搓揉流涕,衹聽得爐頭聲響,猛睜眼看見光明,他就忍不住,將身一縱,跳
進丹爐,忽喇的一聲,蹬倒八卦爐,往裏就走。慌得那架火、看爐,與丁甲一班
人來扯,被他一個個都放倒,好似癲癇的白額虎,風狂的獨角龍。老君趕上抓一
把,被他一捽,捽了個倒栽蔥,脫身走進了逼底。

  俞夏草使盡了平生的力,車著屁股畫圓圈。她生怕被人笑話,立誌要畫得圓,
但這可惡的筆不但很沉重,並且不聽話,剛剛一抖一抖的幾乎要合縫,卻又向外
一聳,畫成瓜子模樣了。幾番比著畫,偏偏心喘氣短,還沒有畫夠滿心滿意,就
「吚吚嗚嗚——嗚嗚咿咿——咦嗚咦嗚」頂著雞雞,連聲吆喚……

  劉作伐聽得外面公雞鳴叫,窗戶上晨曦微微,看著姐妹倆,酡艷熏染,還要
睡一會,就起身回家。

  早早吃了飯,劉作伐還得去宣傳隊,就溜達著出門,到了寨墻外,沒有路人,
才扯開步伐,憑著感覺,如飛過去。

  沿著樹林,走了一遭,感應到林中,三十四處,有較大野獸出沒,能威脅人
命的,沒有。

            98、第098章、另韻

  宣傳隊晚上排練多,照例是九點起床,九點半吃早飯。現在六點半,所以劉
作伐在樹上,面對林林總總的朝氣蓬勃的樹幹,練習自己新近感悟的氣海穴位中
的綠樹意唸,背對日頭,強化腎俞等,對日光根根金針似的照著後背的感受,溫
養丹田。

  沉浸在意唸的海洋裏,隨著呼與吸,人似隨著陽光而升騰,心若伴著樹木而
拔節,滋養生長……

  「小弟弟,別掉下來——」樹下一個女孩,梳著一溜辮子,褲子落在腳脖子,
仰頭吆喝。

  劉作伐從迷醉中醒來,低頭瞧是女孩在擔憂自己,不覺好笑,自己春光都跑
了,一心替別人操心哩。

  劉作伐故意「啊呀——」從樹上跌倒,瞄著女孩張開的手臂落下,「噗——」,
女孩緊緊摟住,憋的臉通紅,停了好一會,才敢睜開眼,看懷裏摟著的男孩閉著
眼,忙用嘴去吹,「呼——突突……」唾沫星子,都蓋滿了眼窩。

  劉作伐露眼縫看那女孩,急的快哭了,忙張嘴「哼……哼哼……」哼唧著,
女孩立時梨花帶雨笑開顏,「我救人了,我救人了」颯妞兒喜歡地哭出來,抖抖
地摟著眼前帶把兒娃子,貼臉抽噎。

  劉作伐等她抽泣夠了,「妳有啥傷心事,恁痛苦哩?」

  「我丘著嘍妳一繃兒,瞅見就想歇丫的!衹能大逼鬥伺候……」女孩咭咭噥
噥,說了一通劉作伐聽不懂的話。

  女孩說的嘴幹,見眼前帶把兒娃子迷迷瞪瞪,嘍著好笑,紅嘴兒對著啄他一
下,不小心,舌頭伸出長了,舔進去,覺得裏面肉香味十足,早已忘卻的記憶,
蘇醒過來,逮著肉條,就想回撈。那肉條能吃到自己喉嚨裏?

  妳搶一下,他奪回去一下,一來一往,女孩吃不到喉嚨咽下去,姑且在嘴裏
過著肉癮,幾十下吸唆,女孩腿軟腰旸,手抓撓了幾下,揪著褲腰,終于沒有跌
倒,衹有全身貼靠著,方才有點力氣。

  那褲腰又不聽話,「跐溜」布條拽在手心裏,屁股朝前一送,啥硬硬的杠進
胯裏死旮旯兒,打聯聯地撮皮皮,撮眼眼,好像吃飯用的小勺挎嗤著,讓人鑽心
的難受,苦不英兒,不得勁兒,又得勁兒,屁股順了兩下,又似誰拿筷子更進去
一骨碌兒在裏擱著,倆倍兒瓷底兒掉,溜溜兒筋道……心下一機靈,老西兒跳腳
——壞了醋了,這不就是京城樹林裏見到的男女起膩兒哩!

  腦子想到,腰要錯開,誰知那根筷子能個兒挑著,自己忽悠忽悠閃幾下,自
己上趕兒褃節兒盼著下一頂。姥姥的,勾兒的,遲登間,自己屁股晃了十來下,
下下可意,活似板兒鍬在裏捅進捅出,「哎呦喂——哎呦喂哎呦喂——」讓個孩
童嘿嘍兒著,這不披虱子襖兒?不過眼前帶把兒孩童,盤兒尚且清秀,就是自己
全須全尾童蛋子兒給了,也不打緊。

  心裏想著唸頭,屁股不當家地隨著裏邊板兒鍬前後送來送去,迎門客似的,
「呱唧……呱唧……」拍掌歡迎。

  這蔫土匪,人不大,可是個忒大範兒,蝎了虎子了一溜煙了,還沒個停下意
思,爸媽在那邊溜嗓子,這尖孫板兒鍬,要把我掏摸成倉果果?

  腦子裏七七八八轉著唸頭,隋隋這怎科子把我當作子孫窯兒耍哩,將將兒想
著,不住氣地連帶俺閃腰,顧不得了,癢癢熱熱勁兒,一個勁兒上涌,屁顛兒屁
顛兒,屁顛兒屁顛兒,屁顛兒屁顛兒屁顛兒屁顛兒,板兒鍬變作機床上油錘,咣
當咣當在衝著,自己胯裏咋安上了十來個水喉,奶兒骨立骨立骨立朝前頂,呼哧
呼哧喘大氣,「哎呦喂老戧兒呢——磨頭呢——小鈴鐺逼爛呢——」

  劉作伐聽著耳邊膩聲膩氣吆喝,緩緩放出一股清涼氣,把對方逼裏熱燥勁化
去,溫溫地泡著,手在後背撫摸幾下,皮膚膩膩的,身上有股說不出的清香,看
她這樣子,怕不是村裏人哩。

  背上穴位摸完了,女孩也精神些,又張嘴度過去兩口真氣,眼前人,又容光
煥發,沒了倦態。

  「乖娃子,妳叫姐姐吃的啥,姐姐肚子也不餓了?」

  「姐姐是哪裏人,咋到這兒哩?」

  女孩卻搖搖頭,「我說了,妳管得了?」諧謔地看著那清秀盤兒,止不住,
嘴貼過去。可有半個月了,自己心情,還沒有這樣利亮!

  卻又感覺到,自己胯裏,那個油錘,還在裏邊叮當哩,不禁駭然:自己早已
拉了胯撂挑子,這帶把兒的把兒還在動著,是啥做的?

  不過,那油錘,在裏邊耍壞,似乎自己渾身暖洋洋,喜洋洋,好似在磨頭懷
裏翹腳吃奶著哩!

  不管了,反正做了,就做了,誰叫自家是右派分子?下放到這兒,碰見這個
帶把兒,見面就用了他把兒,這也是天意。這帶把兒瞜瞜也不是張八樣兒,土鱉
孫,衹要自己能悶得兒蜜,沒啥抹不丟地!

  「帶把子,呸——」自己咋恁老臉!

  「小弟弟,我咋稱呼妳?以後咋找妳?」

  「俺是劉作伐,在宣傳隊……」

  「啊喲,那……哎喲——」人歡喜得要蹦起來,不防自己私處被個油錘杵著,
一下挑得自己差點飛起來,彈彈地腳離地二尺,鑽心的歡暢,又讓自己旋飛三尺!

  「噗——」落到懷裏,又一頂,花蕊徹心地醉了——人,醉,醉,醉,徹底
地迷醉了!

  也不知過去幾百年,悠悠醒來,還不願睜開眼,棉花似的懶在帶把兒懷裏,
深深地記憶著那妙不可言的歡愉,那股令人沉淪的聳峙,人的心,不知不覺,年
輕了三五歲!

  該醒的,還是要醒。沉迷了會,油錘在裏邊蹦蹦梆梆敲打,女孩自己,也吃
驚,自己頭次嫩嫩,就能承受恁多次衝擊;更吃驚,這把兒,是不是金剛鑽鑲嵌
的?

  「把兒弟弟,啵——」滿是柔情蜜意,「別把身板顛散呢。我名字是佟亞妮,
爸媽也在宣傳隊,閑了,來找姐姐啵——」聽著爸媽那兒,練氣唱到尾腔,佟亞
妮知道自己必須到爸媽那兒。不然,讓爸媽看見,還不氣死?可憐自己爸媽,極
要面子!

  戀戀再聳幾下屁股,後退半步,看著還頂在眼裏的油錘,戀戀地抽出來,明
亮亮,油晃晃,真是油錘哩!

  提上褲子,兩腿有點拌蒜,拌蒜地走了。爸媽要問,就說扭住腳了傷著腿不
重……

            99、第099章、落韻

  許衛華看見劉作伐背著行李進來,喜得牙刷也顧不得涮,立起身就跑過來,
「小弟,累壞了沒?」

  伸手要接弟弟手裏東西,「大早起就會情郎,可惜床上用情郎腿,還進不了
嘴邊……」

  許衛華聽聲音,就知道是拉二胡的胡吣,不管不理,衹是把著弟弟臂,幫著
弟弟走進單身宿捨——那是昨兒後晌,她和呂王祥、鮑春和、夏蟬,合力把倉庫
打掃了,反正裏邊沒有啥可存放的,隊長睜一眼,閉一眼,一個小孩吧,住哩就
住哩,隊裏沒人和個小孩計較。

  大點隊員,衹能酸溜溜地,四個人合住,難免有打呼嚕,磨牙,放屁,臭腳,
睡時捋雞雞……就是偶爾能拽個女隊員進宿捨,也不敢盡心盡意摟著親嘴,唯恐
別人撞見好事,會遭開除,或者壞了名聲,十裏八鄉,抬不起頭。抬不起頭,還
找啥俊俏媳婦?有個老母豬一塊睡覺,就爹娘燒高香了!

  這單身宿捨,就方便多了。不過,是個小屁孩,不中,就去他屋裏親熱,他
還能怎樣?

  許衛華送到屋裏,自然,不會空手出去,進了門,就兜頭親一口,摸一把雞
雞,還是長長地挂著,自然放心地喘口氣。

  殷切地上去打開鋪蓋,鋪在麥秸上。宣傳隊窮的沒有木床,都是打地鋪。麥
秸濕了,隔幾天,就需要曬一曬。即使這樣,裏面也常會有各種咬人的小動物出
沒。

  發現幾本線裝書,紙色發黃,就藏到床單下,放安適了,直起腰,鋪被子,
枕頭,幾件換洗衣服,疊放在旁邊空樂器紙箱上——這是唯一家具。

  「弟弟,弟弟妳來啦——」幾個身影闖進來,呂王祥、夏蟬上來擁住,四個
奶前後包圍,擁擠了一陣,換到門口,剩餘兩人,也過來擠了一通,鮑春和甚至
手還進去摸了摸那硬實實。

  四個亂了幾分鐘,畢竟是大家正要吃早飯時辰,人來人往,不敢耽擱,紅撲
撲,高興地出來吃飯去。

  「包袱皮兒,妳吃了喜屁哩,臉色恁新娘樣?」同室好友衛淑城過來,擠著
肩膀,低聲問。

  「啥新娘,胡嗒嗒哩。俺看妳,咋像剛偷過人樣子,胯都並不攏哩甭說是跳
舞岔著了!」

  「誰說哩咱隊裏哪個人有男人氣?還不是隊長將才強迫俺,摸了半晌,軟軟
進不去,凈逗人哩。」得意地撇著。

  「那妳不吃他虧了?」

  「啥虧不虧哩。他答應俺去工廠哩。」

  「哪個廠?」

  「咱公社有幾個?不就是那機械廠!」

  「那地方,妳能幹的了那重活?」

  「咱不夾著逼哩,能叫一個臭男人日,那兒恁多男的,還能日不出個輕巧活?」

  衛淑城滿臉不以為然,撇撇嘴。

  鮑春和卻內心鄙夷,有個逼,就能走天下了?這惡人不可來往哩。俺們和弟
弟來往,那是弟弟真是個純爺們,雞雞當路走哩。哪能是個女的,用逼闖路哩!

  分開吃飯不提。

  稀面湯加饃,就著咸菜,三口五口吃了,懶洋洋回屋歇息,待會就是各自練
習哩。

  許衛華她們拿著自己的樂譜,毛巾,水盆,佯裝相伴去練聲,大聲說著話,
扭腰疊胯去了西邊樹林,其他人,一般就不跟著攙和。這麽大的樹林,誰沒有固
定地方哩?

  勤快的鳥兒,已經在樹上飛來飛去半天了,這時候,日頭高照,炎熱異常,
大多就躲在樹蔭裏,相互挑逗,卿卿我我,偶爾有幾衹孤單的,沒有風的合奏,
啁啁啾啾,唱著單調的噪聲。

  夏蟬四個,嘻嘻哈哈一會,又安靜一會,就到了她們來過兩次地方。

  先去溪流打來水,洗洗臉上,腋窩,腿窩汗氣,劉作伐把路上挖出來家裏帶
的熟肉,撕扯開來,就著紙包放著。拿了一大塊,撩給樹杈坐著的鮑春和姐姐。
姐姐喜滋滋地接著,謝了。

  回來,三個女孩吃兩口,喂他一口,輪流著,唾沫都分不清,誰是誰的,反
正臉上,不是肉油,就是唾沫,惹得三個,「咯咯咯咯……」不停。

  就有夏蟬坐不住,笑得胯裏發癢,脫了褲子,騎著弟弟肚皮「咯咯……」地
顛顛,笑看著弟弟雞雞,一點,一節地浸潤到裏邊。

  陣陣酥,絲絲麻,不由得腰兒晃,臀迎合,恨不得,心肝弟弟,就把雞雞鑽
進裏頭,朝花心兒戳。啊呀呀!怎受得了這折磨!這折磨!飄散了貞心一縷,丟
落了三魂六魄。哎!哎!還說什麽花燭夜,哪管它囫圇一個。狠著勁,摟緊情弟
弟,一戳,二戳,三戳,四戳,哎喲喲,逼兒耐不得戳,癢酥酥,麻酥酥,收緊
了嘴嘟嘟卡住抽不動!

  許衛華掩住紅腮,和呂王祥合伙把夏蟬拖下來,油光光個小嘴朝上,翕翕還
冒著水兒,氣兒,瞧的人心跳。

  許衛華坐好了,滿眼滿孔,都塞滿了,敦敦實實,「咱來練歌哩,總不能不
唱,叫遠處人聽了,也好遮掩哩。」

  呂王祥轟然叫好,「這主意新鮮哩妹妹,怪不得俺們服氣妹妹。唱啥哩?」

  許衛華亮著嗓子,唱起《人說山西好風光》,聽得弟弟笛子過門了——

              地肥水美五谷香

              左手一指太行山

              右手一指是呂梁

               站在那高處

               望上一望

             妳看那汾河的水呀

            嘩啦啦啦流過我的小村旁

              杏花村裏開杏花

              兒女正當好年華

  ……

  唱一句,呂王祥調皮地搗鼓,這兒是「太行山」就拽著奶子,搖搖,「這兒
是汾河」晃晃出入的雞雞,「噼啪」作響……幾下捉弄,許衛華調子亂了,嗓門
粗了,屁股緊了,幾下聳動,自己閉口不吭氣,聽憑雞雞穿梭地深入……

  呂王祥忙順著拽下她逼裏雞雞,顧不得搬開,自己對面坐了,別進自己孔裏,
旺旺的癢勁,跟著雞雞捅到逼底。

  活水裏潮來兩岸平,姐謝子情郎的的親。郎將手抱,奴把腳檠。一篙撐進,
任郎淺深。

  郎做子船來奴做水,此日中流自在行。一篙撐進,任郎淺深,任郎深淺,深
淺淺深任郎一篙篙撐進。

  得,呂王祥把自己拿手的撐旱船把戲拿出來,奶子山一般撞著許衛華胸脯,
屁股旱船一般來回磨嘰,趁著夏蟬、許衛華留下的水兒當河,幾聲「咕唧……噼
啪……」大有不撞南山不回頭架勢,偏偏許衛華耳中聽,奶子磨,逼裏一陣發癢,
「喲喲……」出水,緊緊摟住呂王祥,四奶相見,分外紅頭,四衹花骨朵相互磨
蹭,一同「喲喲——」歡暢地唱起來,聲音膩膩地,膩得幾衹樹上鳥,「撲棱棱」
下來,差點摔死!

  夏蟬待要費力搬動兩個泥人,劉作伐搖搖手,止住夏蟬,雞雞運勁,「噗—
—」逼水四濺,呂王祥翻了個跟頭,人落在夏蟬腳下,驚訝夏蟬,逼裏升起的旺
火苗,剎那間熄滅——兩腿一彈,許衛華也是翻了跟頭,並排躺著。

  夏蟬遲遲疑疑看那雞雞,還是原樣高高立著,並非丈八長矛,咋會把人撩起?
這要是放在逼裏出力,該是咋樣止癢哩!

  聽得包袱皮兒那邊,大聲小聲喊人,咬著手指,夏蟬去替換放哨……

           100、第100章、更韻

  到宣傳隊第五天下午,劉作伐跟隊長請假,隊長心裏就有點不大痛快,這麽
個小不點,幾天功夫,就請第二次假?待要耍點臉色,又想是個孩子,沒好氣,
「去吧,別耽誤咱麥收演出——」

  劉作伐自是不計較,照常答應了,動身去公社,先去糧站,見了梁大哥。

  別人笑臉是笑臉,唯有胖子看見身影,上來就是響頭——可惜磕頭磕到恩人
手心裏。又樂顛顛跑出去。

  這邊給梁大哥脊背上方點了兩點,胖子拎著四衹胖公雞母雞進來候著,再在
梁大哥身上拍五下,梁大哥遍身通泰地站起來,活動了幾手拳腳,「好哩兄弟,
大哥重回到了二十來當歲哩哈哈——」

  「爺,俺哩?」胖子眼巴巴地踅摸到跟前。

  劉作伐翻開他眼臉看看,問他,「早起,雞雞硬不?」

  「硬得扎手,俺都攥不住。」

  「那還不趕緊找老婆試試!」

  「爺,俺真中哩?」

  「真中哩。趕緊找個,讓老婆試試。」

  「爺,真謝哩給。俺這個熊樣,誰會嫁給俺,除非是個牛!」

  「呆子,找繩子綁綁!」梁站長呵斥他。

  「爺,看俺喜歡得瘋哩……」就要出去。

  「算哩,別麻煩了。」劉作伐接過,和梁大哥告別。胖子不知從哪找來個破
自行車,要載著爺走路。

  劉作伐搖搖頭,「俺去公社大院,沒幾步路哩。」

  胖子堅持著要送,劉作伐開口,「妳趕緊朝南邊跑,妳丈母娘在那兒等妳哩
……」

  胖子一聽,丟下自行車就跑,幸虧劉作伐堂哥接住,不然,自行車還會再破
點。

  「老弟,不會是作弄這呆子哩?」

  「大哥,福人自有憨福氣哩。」點頭和倆哥告別。

  且先插入一段,免得讀者跟著懸著心:胖子真的能遇著未來的丈母娘娶著媳
婦兒?劉作伐推演的,就是那麽準?

  且說胖子聽得小爺指點,喜不自禁,三十來歲的漢子哩,可憐女人皮膚,尚
且沒有挨摸過。咋哩?恁小的指甲蓋兒大小小雞雞崽兒,早把那一點男人心思,
丟到爪哇國了,還敢有膽子尋找罵聲?以故看見個女人影兒,自己先自矮掉七八
分。

  娘們除非作弄他,誰會正眼瞧他一瞧?就是作弄了,看見那麽個小害臊,還
不夠吐吐沫星子,辟辟邪哩!要是自己攤上這麽個男人,成天還不是抱著床腿,
傷心,上吊哩!

  現在聽說有這好事,久矣冷淡的心,八丈高的熱勁,突突地上來,撩著腳底
板,沒命地朝南撩腿。

  一氣跑出十來裏,五黃六月,兩邊都是地裏忙活的,就他一個,獨行俠一樣
跑,跑,大喘氣地跑,心裏毫無怨言。

  突然,前邊一陣聒噪,數十人大喊,百千求救聲,衹見一頭黃牛,追著拖著
褲腿的娘們——娘們紅褲衩襯著白屁股,黃牛口吐白沫,「哞——哞——」攆著,
眼瞅著兩個犄角戳了過去,眾人「啊————」呆住了!

  說時遲那時快,胖子不假思考,三腳兩步隔過去,使出一股蠻勁,「啊——
噗通——」一股灰塵上天……

  等天明人明,眾人才把舌頭吐出來,「咦——」紅白屁股好好的,還在跑,
倒是那凶牛,仰八叉著。

  「喂——姜家媳婦,回來哩——」

  「俺,俺不,屁股要緊——」

  「牛死了——」

  「啊,死了,死啦!」紅白屁股茫然停下,「噗通」自己跌倒。

  幾個相厚的娘們跑過來,扯起人,扯上褲,「不是這個高個路人,妳那屁股,
到牛角上挂著哩……」

  「啊呀,那俺姜寡婦謝恩人哩。」腿一軟,就要磕頭。

  「妳想男人想瘋了?廖地夫妻對拜哩——」

  就有人多事,「那胖子——胖子妳站著!」

  「俺不哩,俺丈母娘等著……」兩個娘們上去,不由分說,先捉住手,「妳
丈母娘?有媳婦了?」

  「沒,沒,可別說俺有,丈母娘前頭等著,說有,就黃了哩。」扭腰扯腿,
要走!

  「這不妳丈母娘,憨瓜!」

  「日頭下的不找,打著燈籠找丈母娘?喂,俺說姜嫂子,這孩給妳當女婿中
不?這年頭,誰會恁胖!肯定是吃公家飯哩!」

  姜寡婦這功夫,也勻過來點勁,「孩,妳沒有媳婦?幹啥哩?」

  「娘,俺沒,沒,沒媳婦哩。在糧站……」

  「那俺閨女嫁給妳,中不?」

  「中,中哩,神仙爺指給俺哩,當然中哩。」

  眾人聽得迷糊,胖子解說不清,但,姜寡婦同意這個胖子,當姑爺哩!

  剛才自己找個背旮旯尿尿,剛尿出一手心,這牛角,就牴屁股一下,幸虧當
時草毛毛扎著逼了,自己先掀屁股,不然那一下,自己屁股就成血窟窿哩!

  可憐天煞的,嫁過來七八年,男人撒手走了陰間道,自己成個沒腳蟹,硬生
生看著手裏布票,沒有錢去撕扯。好歹當新娘時,娘家陪嫁的包袱皮兒,撕扯開,
正正好,娘倆四六分開,做了兩個紅褲衩。自己屁股大,穿大號的。白天穿,晚
上洗,夜黑就光著屁股睡,有時經水來了,席子都染紅哩。

  今兒個第二回穿,咋叫這蠻牛瞧見哩!姻緣,這就是姻緣?不遲不早,恁趕
巧?

  恁多人,不敢上來,就這胖子不怕死,人憨瓜是憨瓜,自家底子單薄,有這
憨瓜公家工資撐著,多少事,能辦不成?自己和閨女,有依靠著哩!

  當下,一拍大腿,幾個熱心娘們,撿拾個現成媒人,當上了,少不得結婚,
有自己媒人一條魚吃吃哩!

  後來,十九歲的寡婦閨女,進門了,上床了,胖子試著了神仙爺爺治好的雞
雞,不說能當鐵欣把用,家裏小擀面杖,衹怕也比不過!

  一夜舞弄了十三回,拽拽,軟下來的雞雞,還沒有斷,更沒有短。當下,撅
起屁股,給神仙爺,要磕十個頭頭,「噗,噗——」地響兩下,要不是老婆攔住,
衹怕磕破頭哩。

  敢情是自己磕的慌張,就著老婆奶哩!三十年的單身床,誰知老婆恁占地方!

  喜歡的寡婦丈母娘,隔壁睡覺,都是笑著,「娘的逼哩,都是逼,自己閨女
的逼,比自己有福氣多了,上來就是盆潑及時雨!」時常手拍著自己餓瘦的逼門,
替閨女高興……

  這是後話,劉作伐也沒有見到,咱就給大神們,描述一下,證明劉作伐算面
相,不是耍著活寶哩。略過不提。

  先把雞送到孔叔叔家,照例炖了兩衹,雞圈裏養兩衹,原先送來的,還有三
衹,他們沒捨得吃掉。就去公社大院。

  屠書記正在桌上寫啥,見了自己侄子,忙站起來摟住,背上拍兩下,再鬆開
看了面色,滿意點點頭。

  「妳這小子,幾天不見,又壯實了!」

  坐著等侄子給敲打了,滿面紅光,揮舞兩下胳膊,「中哩,照這樣子,還可
以革命幾十年哩哈哈——哈哈——」

  彎腰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包,聞了聞,遞給侄子,「乖,妳看看,這算不算真
貨?」

  「這麝香,放了有年數了。嗯,七年。真哩。」
2017-12-15 20: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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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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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1、第101章、夯韻

  「真哩乖妳就拿走,前兩年,上北邊開會,別人給的。一直放我這兒,白糟
蹋了。」

  「中哩大伯,回來俺給您配副藥茶喝哩。」

  「用麝香?」

  「不哩,老藥。」劉作伐含糊回答。

  「中哩,中哩哈哈,大爺碰到乖,是大爺命中有福哩。好了,妳是不是還得
去縣裏?」

  「大伯,明早起去哩。」

  「那中。明早,叫妳師傅送妳去。對哩,張書記讓人家去倆人,去了沒?」

  「俺家哥去了,還有個百貨站,等兩天去。」

  「抓緊些。張書記要換地方。」

  「大伯您呢?」

  「已經定好了,下星期報道,組織部部長,張書記破格哩。還得謝妳乖哩。
遇到乖,我百事皆順哩。」

  「這是大伯應該的,俺個小孩哩。」

  「中哩乖,大伯心裏有數。過幾天,妳也收拾去縣裏。」起來摟摟侄子,劉
作伐告辭出來。

  回到孔叔叔家,老四她們還沒回來。劉作伐進竈房把炖鍋裏雞翻個個,筷子
扎扎,快熟了。

  就出來背著日頭曬腎俞幾個穴位熱氣養神。

  「哥哥,妳真來哩——」老四聞著肉味,就沒命往家裏跑,老遠就喊,劉作
伐趕緊迎出來,聽那腳步急促,怕摔著老四。

  老四撲過來,劉作伐疾步接住,老四就兩手摟住哥哥脖子,不肯鬆手。老三
在後邊喘息著,「弟弟,想死俺們哩!」眼珠晶瑩,劉作伐伸過一衹手牽著,仨
人回家。

  到了門口,老四褪下褲子,露出白生生大腿,逼眼貼著哥哥臉,屁股晃來晃
去,還在脫上衣。

  老三看了,忙掩上門,過去幫她去了累贅,自己也在脫衣服哩。

  待親眼看到雞雞拱到逼皮裏,老四淚眼婆娑,「哥哥,是不是不要俺了,咋
四天都沒來日哩嗚嗚——嗚嗚——」

  「乖,咋會哩。」

  老三也在旁邊抹眼,岔著腿,紅紅縫隙,露出花心來。

  「哥哥出趟遠門,耽誤哩。以後哥哥盡量避免哩,好寶貝。」手心蘊著清涼
氣,朝倆人百會按了按,倆姊妹花「噗嗤」笑了,燦燦爛爛,劉作伐上氣海裏,
樹木搖曳,似乎也有紅點點閃爍;下氣海,紅綠小球,躍躍慾飛。

  劉作伐雞雞裏放出股清涼,雞雞紅頭,兩下伸長,老四逼裏十來下緊縮抽搐,
人暈乎乎仰倒,逼嘴緊緊地拽著雞雞。

  摟過老三,老三羞羞地紅著臉,手毫不猶豫地拿著雞雞,劃拉著縫隙,看著
進出撐大了,撐開了,撐出潤潤頭來,長吸一口氣,屁股一蹲,吃進小半截。再
抬起屁股,出溜幾下,狠狠心,一下子坐進去,呲牙咧嘴地笑了,「弟弟哩,俺
看見它猙獰的樣子,就一直不忘哩。」

  柔柔地俯身,和弟弟接嘴,親一口,看看弟弟;再接著長親一口,沾著舌頭
看看弟弟……

  劉作伐被看得不好意思,老三得意地笑了,「弟弟,還是妳羞澀樣子,才是
真正男孩子哩。不然,俺日的時候,總覺得是在和個老頭子——弄哩。」

  「俺有恁老氣?」

  「誰叫弟弟小小年紀,日逼恁老道哩!三下兩下,就把俺撂倒哩。」

  「剛才俺怕三姐等的急哩……」

  「弟弟哩,俺總想著,弟弟一直日著俺的感覺哩。」

  「對不起哩三姐……」

  「沒啥,俺是飛蛾撲火,自願哩。俺就想著,不管弟弟有多少逼日,俺這一
口,總是給弟弟留著哩。」

  「三姐這樣說,俺更慚愧哩。」

  「不用。就是妳想衹日俺一口,俺也不情願哩。老天爺哩,俺們姐妹四個,
還整不了哩,俺一口就能獨占哩!弟弟不用想那麽多。」

  「咱大姐、二姐來哩。」

  「那弟弟快點把俺放翻,叫俺好好暈暈……」

  等何媽媽回來,五個孩子,規規矩矩地在忙著家務,讓何媽媽心生感嘆,
「是不是自己家裏,真該有個男孩子?閨女們一下子,都勤快起來,再也沒有以
前閑磨牙爭吵、耍小性子……臭脾氣哩!」

  一家子和和樂樂、說說笑笑、謙謙讓讓吃了飯,女孩子就去忙洗碗、唰鍋,
騰出功夫,弟弟好給媽媽治療,媽媽好早點睡覺,自己好早點……

  劉作伐從頭部,到腰部,都做了仔細點,按,捏,也不過費了十五分鐘。

  何媽媽照例困勁上涌,以前老孔在家,夫妻之間,會抓緊做些夫妻間的事,
如今老孔到了縣裏,自己衹有好睡了。

  「乖,叫妳姐姐們招呼妳也早點睡,孩子家,多睡,會長個哩……啊——呵
呵——俺先睡哩……」

  老四沒等她媽媽進臥房哩,就先占到哥哥懷裏——怕啥?媽媽即使看見,也
衹會笑哩。現在衣服衹脫了一半,媽媽哪能看見?

  幾個姐妹偷偷歡呼著,簇擁著弟弟回屋,不一會,幾個光光地在一塊翻騰,
把下午沒有盡興的事,再來兩遍……

  落日的黃昏,一種凝重的美麗,美的有些滄桑,靜得有些凄涼。不在震撼中
迸發,衹在悄然中隱去。消退一日的繁華,將最後一點餘熱,燦爛在落日的餘輝
裏,明媚回眸的瞬間,留下最美的容顏。暢游天地間,不覺黃昏後,看潮漲潮落,
觀滄海桑田,萬事萬物繁衍生息,沒有永恒的美麗!能留下的,衹有此時,此心!

  黃昏接著黑夜,星星滿布,點點閃爍,雖然看起來,好似夜幕大方,猶如懸
挂無數的寶石,璀璨光輝,可是它的子民,在單調而肚子咕嚕中,又會迎來一個
清新舒適的清晨!

  姊妹四個,晚上興高采烈,互相禮讓,反正那雞雞永不知疲倦,妳不用它,
它還日妳哩。

  我愛它身體輕盈,楚腰膩細,行行一派笙歌沸騰,黃昏人未掩朱扉,潛身撞
入毛逼內。款傍香肌,輕憐玉體,嘴到處胭脂記。耳邊廂,造就百般聲,夜深不
肯教人睡。

           102、第102章、沿韻

  款擺腰兒,拱在哥下頷。喲!好個壞哥哥,風流手段,教女兒家怎受得,奶
奶兒,舔咂得鼓鼓脹,嫩豆兒咂成櫻桃兩顆,鑽心癢,惹春火,痴迷無力可奈何。
心肝寶,愛哥哥,莫不成,非把女兒家奶水咂出才放過?

  白凈的肚腹兒舔不夠,舌尖子又滑到花窩窩。呀!瓊漿濡灕芳草地,嫩蕊花
房玉露渤。啊喲喲!心肝哥,舔得俺,花瓣兒翕翕,骨梢兒咯咯;妳看看,弄得
俺那朵小花花,濕淋淋猶如水澆過,毛巾兒洇成濕疙瘩,鋪單成了水沱沱。這褥
子上黏黏糊糊一大片,明朝怎跟俺媽媽謊騙過?

  劉作伐發現,近來和女孩來往,就要預備個厚床單子,毛巾,瀝瀝啦啦,好
換洗,擦身,備用。

  這不,早起老二還在身上爬著,外面何媽媽就喊孩們起來哩。

  老大嗯哼嗯哼照例回應了,何媽媽就忙活自己的。

  老三見二姐要起來,就換過坐來,蜜蜜地偎依相擁著。

  宿昔不梳頭,絲發披兩肩。婉伸弟膝上,何處不可憐?置身宛轉中,纖小歡
所嘗。往來復往來,嬌喘又嬌喘。一日心高興,二日盼久長。

  劉作伐按住她屁股,助她聳動,早汗淋灕,星眼微忪,劉作伐親著她,度過
兩口真氣,替她解乏。

  洋洋伸個懶腰,「弟弟,真想一直賴弟弟懷裏哩。」逼眼扯著雞雞,歪了幾
歪,剜樹苗一樣,美滋滋地看著那根長身子,蚯蚓一般,還在來回游動。

  老大屁股上打她一掌,「快點哩,流的到處都是,腿根再也擦不完,媽媽等
著吃飯哩。」這才夾著黏黏糊糊放出來。

  老四迷糊地爬過來,「哥哥抱抱——」眼也不睜開,頭亂拱。劉作伐伸手攬
過來,苗條身子,立馬合到一塊,「姐姐,俺早飯有哩。」

  「這妮子瞎話……」

  「這不,俺早飯吃的唧唧響哩……」

  「這妮子,寵壞妳哩。」扭她小臉蛋一下,給她擦臉,擦身,梳頭。剩下腿
窩,還占著雞雞,叫她熱鬧夠了,待會再說。

  等她們吃完早飯,媽媽、大姐、二姐已經上班、上學。嬲著劉作伐,又斯纏
一會,也走了。

  劉作伐到公社大院,沒見到屠書記,坐了師傅車,開著,師傅感慨地坐旁邊,
指點自己心得,大多數,是吹噓自己當兵經歷,山南海北,四輪子外出就是方便。

  耳朵不清凈,車輪子就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停在縣委大院。

  黃師傅還以為是半路,就下來解褲帶尿尿,拽開頭,發現不對,紅著臉鑽進
車內,「俺說徒弟,不待這麽捉弄師傅哩,這才多一會,就到縣裏。屠書記知道
了,還不開銷俺!」

  平時老黃開車,故意糊弄外行,好多領些油啊,磨損費。正常四十分鐘車程,
他有意開成兩個小時,還故意走坑窪路……

  「師傅,沒看就咱師徒倆人。以前別人在車上,俺開的……」

  「中哩徒弟,好徒弟,知道給師傅遮面子。沒枉俺教妳手藝。哈哈——」拍
拍徒弟小手,老黃這才癔癥過來。徒弟開車,那也是看人下菜,掐著火候哩。難
怪這麽小的人,大領導都看重哩!

  沒兩分鐘,張書記司機趙師傅過來,和師徒開過玩笑,拉著劉作伐一溜煙出
去。

  到了城外,趙師傅下來,換到另一邊,由徒弟開車,邊給徒弟講解吉普和小
轎車差別。講到興起,停下車,打開前後蓋,給徒弟連比帶劃,分析的頭頭是道。

  「徒弟哩,俺不是誇口,隨便輛車,叫俺聽見聲響,都能斷定它的好壞、毛
病出在哪。要不,俺能是縣委書記司機,部隊裏,也是正團級以上哩!」話裏話
外,對老黃這土得掉渣占了好徒弟,心裏特別不忿!

  劉作伐左不能袒護,右不能偏向,倆師傅,衹能居中嗯嗯哼哼配合趙師傅褒
貶,不時,還得給趙師傅,戴個高帽,趙師傅越發來勁,蘇聯嘎斯車,美軍坦克
車,對比一清二楚,「還是美國貨結實輕便,蘇聯的耗油太大,簡直是油葫蘆!」

  劉作伐猜測,估計是參加過「國軍」,又抗美援朝。

  汽車跑過去,車後揚起長長的土龍,路邊要是有行人,劉作伐就開慢些,免
得挨罵。

  趙師傅見劉作伐宅心忠厚,暗自心許。自己浪蕩一輩子,走南闖北,閱歷廣
泛,到頭做了個小小的司機,算是跟班、侍從,鋒芒盡藏,自是滿心不情願。見
了劉作伐幾次,也暗自有所考慮。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一個半小時後,小轎車駛入地委大院。

  劉作伐下車,趙師傅去找自己熟人。

  順著樓梯,到了二樓耿書記辦公室,恰巧衹有一人。

  劉作伐進去問好,耿書記抬頭,十分歡喜,「哈哈,唐僧來也!」

  「耿爺爺謬贊哩,俺是個孫悟空也不敢當。」

  「去了妳耿爺爺束縛,當得起唐僧。我這病,也經了十幾位醫生治療,不大
起色。妳憑雙手,就比那些唐僧,強大的多哈哈——坐坐——一家子,不囉嗦。」
端起自己搪瓷茶杯,遞過來。

  劉作伐恭敬接過,飲了兩口,「好茶哩爺爺。」

  「粗野樹葉茶。」

  「爺爺,俺不大喝茶,不過,品那茶味,是老樹秋後葉。」

  「對著哩。孫吶,這是炒青,葉子老,制作出來的茶葉口感重。老了,喝了
提神。哈哈——」

  「爺爺哩,俺想,凡事有其利,必有其弊。爺爺看到它提神,卻不防它對身
體有害哩。」

  「這吃吃喝喝,還會害自己?」

  「簡易些,爺爺姑且看看茶缸內壁,就知道哩。」

  「喔,喔,這顏色……」

  「這鐵器時間久了,還能染變色,咱人是肉做的……」

  「喔,那聽乖孫的,茶葉不喝也罷。」

  這邊捏揉完了,耿爺爺站起來,走幾步,跺跺腳,「嗯,就是輕鬆不少。以
前窮吶,冬天沒有棉衣服哩,單褲單褂熬過去。這不,上了年紀,就討債哩,身
子也垮了,革命也凈耽誤吶。好,好,乖孫這樣治療,還能跑不少路。哈哈,乖
孫去過七裏營劉莊沒有?沒有也是該哩,年小。走,咱去瞧瞧,叫乖孫看看爺爺
是幹啥的!」

           103、第103章、牽韻

  風風火火出了門,司機一看架勢,上來趕緊發動汽車。劉作伐給趙師傅說聲,
坐上耿書記車,出城。

  一路也是土路,車過去,蕩起一片灰塵。好在路沒多遠,就看見地面莊稼,
和別地不一樣,整齊,劃一,地裏幹活的人,也仔細,偷懶耍滑的不多。

  劉作伐對比著,聽耿爺爺指點,「毛主席58年走過這條路,那兒是村裏棉
花試驗田……」

  到了七裏營劉莊,耿爺爺更熟悉,劉作伐聽得出,耿爺爺來這兒次數不少。

  周圍村民,有遠處打招呼,有過來攀話……很是親熱。劉作伐算是知道,幹
部咋著為農民做事哩。

  劉作伐重點留意人家的作物種類,比自己村裏多:最大經濟作物是棉花,能
為隊裏每個壯勞力,一年分得100塊錢,了不得哩!這才是農民夢想的哩。

  再一個人家隊裏辦有工廠,生產滾珠;養牛,三頭瘦牛起家,現在樹下拴著
有三四百頭,這是一筆多大的財富?

  劉作伐思量著,自己二哥腳步還是有點慢,光怕上級批評,路線走錯,耽誤
隊裏發展哩。

  轉悠一圈,書記上車,司機估計知道書記脾氣,一句話不說,踩了油門,回
去。

  半路,耿爺爺問劉作伐,「妳們隊裏,年底分紅不?村裏分紅不?」當聽說,
他們隊,多數年底沒有分紅,小一半,還得給隊裏交錢,才能換得人口糧;村裏
不向隊裏要錢,就是好年份裏。

  耿爺爺聽了,半天不作聲。到城裏,地委大門口,耿爺爺下車,劉作伐去家
裏,給耿奶奶推拿,開藥方。

  倆勤務員看見劉作伐進來,喜歡得臉紅撲撲地,手腳利索地端茶洗水果拿點
心,屁股掉來掉去,殷勤得耿奶奶也奇怪。不過,拿捏之後,耿奶奶舒服得床上
就睡了,看不見自家倆勤務員,下邊如何招待外來孫哩。

  光風流月初,新林錦花舒。軟蓮花藕半開,粉臉桃腮來時。正是半下午,吃
郎君做到半尺深。芙蓉胭脂肉,貼體伴郎君;翻來覆去覆去翻來,任郎君了了自
己相思情。恰好倆人身子強健,胳膊腿靈活,捱身進,抽身出,不要命地拼著踅
上幾遭遭,三個小肚子,撞擊得「啪啪啪——」響。

  劉作伐還得回去,不好叫趙師傅多等,雞雞鑽進緊蹙蹙、半嶄新蓮花瓣裏,
幾下撫摸細膩的脊梁之後,就拿出絕技,雞雞放出清涼氣,女孩麻酥酥軟塌了腰,
胳膊腿散了架。各酥倒兩次,親親嘴,再度過真氣,鬆散勁沒了,女孩笑孜孜地
洗凈那硬翹翹,半摟半送了劉作伐出去。

  倆勤務員張望心肝寶貝走遠了,滿心期望下一次。

  忽然,有人喊,「兩個姐姐天上尋找天鵝呢——」

  勤務員張眼看到,是間壁奚副書記家的千金,登時心裏有了主意:這妮子,
見天跟自己學拳腳,野性十足,不服爸媽管教,正好自己倆人有服氣的人,不如
也喊過這好徒弟,叫她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免得平日不知天高地厚、目
中無人,煞煞她的惡行!

  「是小奚啊,放學了?」

  「是哩師傅,徒弟拜禮了!」不規不距地抱拳。

  「五天後,妳有空沒有?」

  「五天後?五天後誰知道!」

  「師傅一定要五天後教妳新動作,不知能來不?」

  「師傅,何必等五天,現在就教哩——」上來麻花般嬲住倆師傅,全沒個姑
娘家樣。

  「這事,我們得另請高明,所以必須等五天。錯過了,我們也不會哩。」

  「中,師傅。五天,俺上刀山下火海,也要等著!噯,對了,啥好動作,能
不能先透漏點?」小紅嘴甜甜地呶向大師傅。

  「好東西,得先捂著。事前說了,就不靈驗了。」

  倆人心有靈犀,私下張羅不提。

  回去路上無事,劉作伐平穩到村裏,街道有幾個稀罕,「誰家人能坐著鱉殼
車……」手遮眼張望,也沒有看出究竟。

  送塊地窖裏腌制的獾肉,趙師傅高興地掉頭回去。

           104、第104章、還韻

  娘看見孩回來,自是高興,撲打著身上灰,從閣樓上下來。

  「娘,大熱天,上樓忙啥?看熱的汗!」伸手捉住娘手,涼絲絲地,傳給娘。

  「說來,也過去多年了,不怕人家知道。咱閣樓紅薯秧下,藏著兩千斤麥子。
不翻翻,要曬成灰哩。」

  「放有十來年哩?」

  「可不。這是妳祖爺他們留下的。這些年,指靠它們接濟哩。」

  「聽『祖爺』多少遍了,娘,妳可見過祖爺?」

  「見過,進門一個月,妳祖爺、六個祖奶奶,三老爺,十一爺,十四爺,還
有幾個小叔,才北邊去了。自那時,就沒有回來過哩。」

  「不會,不會有啥意外哩?」

  「哪能哩。妳祖爺做事,那一個穩!都是踩好路了,盤算停當了,才做哩。
聽駕部老爺講,好多大事,都是隱秘著。那樣亂世,咱家五口人,到七十來口,
孩妳想想,那事情,會做得小?可惜哩……」

  「娘,您可惜啥?」

  「可惜,俺沒有趕上練文練武好時候哩。剛進門,家裏大小,哪個不會讀書
哩,耍槍哩!」

  「那,那輪到您,為啥哩?」

  「妳祖爺他們出去,家裏安排不過來哩,妳老爺傷心一年多。這不,咱這兒
老少衹留下四家。其餘的,都散開了,南北都有。好家伙,四五年光景,光吃飯,
就安排幾個院。哪個半夜不偷偷磨面?這都是聽說,娘也沒有見過。」

  「那咱河灘地真有兩萬來畝?」

  「那能沒有!妳祖爺能幹,就在這兒。可惜,咱們沒有趕上。」

  「以後,咱要更好哩。免得祖爺來了,瞧咱沒出息哩。」

  「中哩,妳孩有這誌氣,不枉妳祖爺血脈哩!」娘摟過來孩,胸前軟嘟嚕擁
著孩,滿心慈愛。

  等爹和二哥下地回來,劉作伐放下醫術,給爹端來洗臉水。

  爹樂呵呵的,問孩在宣傳隊待得下不?

  「沒啥。都是年紀比俺大,讓著俺哩。」

  「呵呵,別說嘴,打了嘴。哪兒都有心眼不正的人,別吃了暗虧。」

  「爹,中哩。俺不爭名,啥活搶著幹,還咋哩?」

  「該妳幹的,就一定幹好。不該妳做的,看著點,有些妳做了,就落別人埋
怨,甚至仇恨。妳看咱隊裏出工,懶洋洋的,還比勤快的招人喜愛。大家的活,
何必妳那麽勤快?這就是出力不討好。」

  「爹,那俺慢慢不也成懶人了?」

  「世事洞明皆學問。孩,妳好好琢磨吧。這就是『入世』哩!」

  吃飯時候,劉作伐說了在劉莊村見聞,二哥很興奮,「有人膽子大,這麽幹
哩!」

  「無商不富。種地和經商,本就是一個人的兩條腿。妳祖爺時候,就明白了
哩。」

  「那俺和他們商量一下,咋著做大些……」抬屁股要走。

  「慢,慢。妳先坐下,咋著給人說哩,商量啥哩?八字自己沒個一撇,就去
和人說話?到時,不是自己叫人牽著鼻子走!」爹幾句話,把二孩沸騰的心,按
了下去。

  「也是,比葫蘆畫瓢的事,誰都會幹。人家行的,咱這不一定中哩。」二哥
遲疑地坐下,拿著筷子,來回搗碗。

  爹和五孩自在吃飯不提。

  後來爹出去了,二哥悄聲問五弟,「城裏啥最賺錢?」

  「開商店,辦工廠,能養好多人哩。」

  「具體點。」

  「劉莊辦滾珠廠,不好賣,沒有啥銷路;牛養出來了,也沒地賣去,飯都吃
不上,誰吃肉?咱不如養耕牛,或許生產隊好賣些。再一個,咱祖爺那會賣藥,
誰能沒個病?」

  「對哩,對勁哩弟弟。就照這個路商量,看看咋著好哩。」端起飯碗,將涼
飯呼嚕光,抹了嘴,出去,找人商量去。

  劉作伐進屋看書,待九點鐘過去,街坊一般都睡著了,也出去。

  白天的奧熱,還在延續。路邊,有幾家,鋪上席子,幹脆就在那兒睡覺,講
究些的,穿個大褲衩,也不在乎蚊子的肆虐。

  劉作伐家裏,沒有這個習慣。所以,瞧著,還有點羡慕。人哩,活在世上,
既要顧這個,又要考慮那個,全然忘記了自己的本性。就這樣躺地上,說不上多
麽涼爽,相反,越是接近地面,散發出來的熱勁,還會更多。但人要的,又偏偏
是這樣,肚皮朝天,就是和老天爺叫板子哩。

  有些人家,院門敞開著,家人就在門洞裏,尋找穿堂風湊睡。橫七豎八,也
等于看守著家門哩。

  劉作伐到了胡巧鳳姐姐家,姐姐搖著蒲扇,還在打盹。聽見敲窗戶聲,忙打
開門,朝弟弟忽閃幾下扇子,「弟弟哩,恁熱的天,要不,妳先衝涼?」

  探手摸來,觸摸處倒也不熱,啞然失笑,忘了弟弟本事哩。

  丟下蒲扇,去了褲衩,來給弟弟去衣,柔柔地摟住,奶子硬硬地貼著,倆手
一圈,屁股一聳,人到半空,含住了朝上翹起來的雞雞:身上唯一發熱的地方。

  兩處熱熱匯合,胡巧鳳發出低低的呼喊,「弟弟,弟弟哩,弟弟——」上下
磨蹭,身上跟著涼爽,衹有兩個腿根,一股股熱勁,涌上心頭,沒幾下,胡巧鳳
全身都熱乎乎,汗珠子滲的胸脯上都是,粘的弟弟胸脯也是,滑唧唧地,磨出
「嘰咕……嘰咕……啪嗒……嘰咕……啪嗒……」

  俏弟弟,愛弟弟,姐姐不用苦央求,雞雞哪裏肯停得。指尖兒劃,手心兒摸,
俺女兒家哪受得這撩撥。啊呀呀!周身綿軟骨節散,腹底流火汩溘溘。唉唉!狠
狠心,銀牙兒險把櫻唇咬破,管它的,什麽這個那個全拋卻,隨妳這弟弟去胡作
瘋子。

  身子上下拋閃幾十下,下下狠狠攮進拽出,衹嫌自己待弟弟不好,滿足不了
弟弟的強大。

           105、第105章、綴韻

  劉作伐感覺姐姐發狠,心氣不順,擔憂邪氣上去,壞了身子。雞雞連著放出
清涼,給姐姐梳理脈絡,姐姐才靜靜地伏在肩膀上,沉沉睡了。

  劉作伐兜著姐姐行功,一轉二,二轉三,周而復始地在屋裏空地上轉圈,雞
雞在姐姐逼的最深層活動。

  轉悠到11點,劉作伐兜著姐姐,在水缸邊清洗了,回屋,輕柔地放下熟睡
中的姐姐,關好門。

  跳過兩道墻,到了嚴霞光東屋,鬧得醒來,嚴霞光慵懶地壓著老同學雞雞,
努力讓自己盡快清醒過來,好好好地歡悅。

  但見幽暗中,菜花戲蝶吮花髓,戀蜜狂蜂隱蜜窠。粉汗身中幹又濕,去鬟枕
上起猶作。百媚生春魂自亂,三峰前采骨都融。心柔軟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鶯。
枕上雲收又困倦,夢中蝶鎖幾縱橫。心慌枕上顰西子,體倦床中洗祿兒。妙外不
容言語狀,嬌時偏向眼眉知,情深既肇桃源會,妙蹙西施柳葉顰。洞裏泉生方寸
地,花間蝶戀一團春。雪膩酥香一縷雲,桃花深徑一通津。

  累的汗生生,酸生生,懶生生,膩膩地浮著,被水泡透的蠅子一樣,再也動
彈不得。

  劉作伐伸出援助的手,從後脖子,到屁股蛋蛋,一點,一點撫摸,高低起伏,
積存的汗水,隨著撫摸,變成涼爽,舒爽,勁爽……

  嚴霞光此時此刻的心境,在如水般流瀉的月光和音樂裏,遠離浮躁與喧囂,
呼吸著靜靜的味道,有點醉,有點恬。時間不是衝淡了歡愉,而是塵封了記憶。
光陰易逝,韶華不在。源于春景,旎于夏花,浸于秋霜,漫于冬雪;容之嬌艷,
眸之凝望,馨夢柔腸,銘于心房;流轉文采,溫婉詞闕,飛揚豪情,抒懷坦蕩…


  嚴霞光舒暢無比地俯伏在劉作伐身上,三萬六千個汗毛孔,都透著爽心的涼
快,「嗯嗯哼哼……嗯嗯哼哼……」地發著膩,好像三歲的孩子,膩在娘的懷裏,
香甜地吃奶哩!

  劉作伐揣揣她胸前,壓扁的餅餅,粘了二兩香油似的,摸著滑不溜丟地,手
心沒啥肉感。

  頓時頑皮勁上來,轉著圈揣摩,油和面一般,嚴霞光覺得腿窩子裏,一股股
邪火火,一竄一竄地向外轟著火苗,身子隨著火苗,一顫一顫地抖索,兩片肉吃
個不停勢,直想從那根頂天入地的柱子上,刮出二兩油,好救救自己的火。

  偏偏,越刮,自己的火苗越來越氣勢;越刮,柱子頂得自己越老高,盤盤旋
旋,旋旋盤盤,逶迤到了老天頂,一片雲霧繚繞,紫嫣紅,祥雲高照,百鳥亂
和,三不知,自己迷了路,頭暈眼花,情迷意亂,一股熱辣辣的水出來,自己澆
滅了全身的火,衹有順著柱子下來,捨不得丟嘴,夾著它,呼呼地喘氣……

  俞夏草正睡得好好的,忽覺得逼裏鼓動,身子跟著晃悠,好像有人,拿著籃
球大的饃,在前邊逗自己,自己追呀追,就是吃不著。追的眼睛朦朧了,白面饃
成了金色的貝,吐出桃色的珠。把桃色的珠放在自己懷裏,把桃色的珠放在了枕
頭邊,開出花來了,開出嬌妍的花來了,她就跳,跳,想跳起來,把那誘人的花,
吃到肚子裏……啊喲喲,啥頂著自己的逼,就是到不了跟前。自己跳,雞雞有三
裏長,捅著自己逼,就是不讓吃。俞夏草那個急啊,頂,頂,把妳頂走,哦,哦,
嘴夠著花了,夠著了,吃,吃,吃,吃……哦,哦,一股熱辣辣水,自逼底冒出
來,「咦喲喲——」燙醒,雙手緊緊摟著熟悉的屁股蛋,身子軟軟過來。

  「是妳哩,真想給妳當床使哩……」俞夏草呢呢喃喃,洋洋地懶著,感受著
身上被擠壓著的舒適。

  二哥上來,衹會粗魯地日搗,三五下,吐出雞蛋水來,就喘氣走了,好像自
己逼,是蒜臼,搗完蒜瓣,就用完了,哪有這舒心舒翼地日弄哩!想到這,忙起
來,自己日完了,妹妹哩?

  將身上身子挪騰到妹子身上,聽劉作伐無動靜,火了,「妳這人恁不識好歹,
算哩,妳走!」撲上去,摟著黑人,「妳不日,俺二哥就日哩嗚嗚——」

  「那,那……」

  「妳心不如雞雞爽快哩!」探手摸索著塞進去,「俺們也不是白日哩,妳沒
見俺皮膚細膩哩,力氣大哩!」摸著手,摩挲自己臉頰。

  「這咋會和俺有關?」

  「咋會沒關?俺自己天天吃的是啥?俺以前啥臉色?在班裏坐一堂課,就難
受要命,現在哩?小哥哥,嚴霞光妳日過,她變的咋樣?還有鄭古禾,俺們一塊
日哩,常脫光看哩咯咯……小哥哥,不愧是神手哩,俺們挨了日,也能得好處,
就不要讓俺妹妹,面黃肌瘦了,黃花菜一樣可憐。」

  手按住那熟悉的屁股,來回摩挲。劉作伐安慰地回應她那手,俞夏草放心地
安睡了。

  劉作伐想一想,也是奇怪,想想自己經手的幾個女孩,都比接觸前水靈,或
許,俞夏草說的對頭哩。

  劉作伐再想想自己的做法,自己雞雞在日的時候,把給人治病的辦法,拿出
來,雞雞都要給她們捉脈、號息,然後再相應使用快慢、輕重、深淺,最後施入
不同的真氣,梳理她們脈絡、經息,或許這樣無形中,改變了她們?

  想到此,劉作伐來了興趣,以後得試探試探,這辦法,是不是互利哩,免得
人家,白熱情一番!

  俞夏草妹妹細細地呼吸著,時斷時續,體質有些營養不良,體現在骨骼上,
左右腿粗細不大一樣;肺裏也有炎癥;肚裏有蟲。這是村裏小孩,常見的癥狀。
自己是學生,校園裏見多了,也沒有辦法。

  雞雞在那緊緊的甬道裏行進,慢慢擴大範圍,恍如身在若,清光凝露拂。桂
枝流靈魄,蘋葉動細波。晴露珠共合,夕陽花映深。寂寂曙風生,遲遲散野輕。
露華搖有滴,林葉裊無聲。旭日懸清景,纖風在綠條。入鬆聲不發,過柳影空搖。
澹蕩和風至,芊綿碧草長。徐吹遙撲翠,半偃乍浮光。雲飛瓊瑤圃,龜息芝蘭叢。
玉箓掩不開,天窗微微風。蹙水靴文浪,烘雲卵色天。

  運行兩周天,感覺俞夏草妹妹體內變化,猶如明鏡,便按照意唸的感知,進
行修理。

           106、第106章、補韻

  「得田姐姐,妳自己感到變了沒有?」

  「啥變了沒有?」牛得田剛安好雞雞,正想著它好處,一時沒有明白劉作伐
這小弟弟問話裏意思。

  「姐姐身體變了沒有?」

  「身體?咋能沒變!俺個黃花閨女,被妳變成老婆了,還能不變?」驕傲地
挺挺胸脯,暄囊囊地頂著小老弟胸脯,好像棉花堡,守衛著弟弟。

  屁股跟著晃幾下,馱著弟弟,騰雲駕霧一般。

  「姐姐哩,俺是說別的變化?」

  「弟弟今天有點莫名其妙哩。妳見天日俺哩,又是神手,俺們變化,妳還不
一清二楚?」逼嘴夾了兩夾,屁股使上了勁,硬硬的東西別著,要多舒坦,就有
多舒坦,牛得田衹想張大嘴,像買豆腐人一樣吆喝出去,滿街滿村人能聽到。

  可惜不能,自己還挂著「小閨女」這頂帽子哩。牛得田這點,還是能分清楚。
衹能棉花錘敲鑼,自己高興罷了。

  「弟弟哩,要說變化,俺心思變化最大哩。」牛得田翻身,壓住自己小弟弟,
這樣睡,多好,省得逼空蕩蕩,閑蕩蕩,晚上睡著,隨便亂翻身。

  「以前,俺腦袋沾著枕頭,就胡亂睡哩,沒個唸想。現在整天腦子裏,弟弟
塞滿了。還有,給,弟弟吃口。妳摟摟這奶,跟個大葫蘆,能裝十斤酒,叫弟弟
喝哩咯咯咯咯……變,變大了沒有?咯咯……」

  面對平日一貫嘻嘻哈哈的牛得田,劉作伐還真不能認真。衹能自己琢磨,這
牛得田第一次時候和這回之間的差別。

  鄭古禾被自己身子來回晃蕩驚醒,聽著那熟悉的「咕唧……咕唧……」雞雞
出入聲音,鄭古禾忙魚兒一樣搖擺起來,屁股一撅,一撅地震得床板山響。也不
過十來下,就老實地「呼哧,呼哧……」倒吸氣兒。

  劉作伐對嘴噙著舌頭,吸唆幾下,一股清涼氣度過去,鄭古禾急劇起伏的胸
脯,平復下來,「娘哩,俺才日幾下,就跑了幾百裏路哩!」

  「正兒八經妳跑跑試試?」

  「俺不是感謝妳這弟弟哩!」鄭古禾雙手摟住劉作伐半腰,往懷裏緊緊,生
怕飛了似的。

  「古禾姐姐哩,俺問妳,咱們見了以後,妳身子變了沒有?」

  「娘哩,咋能沒變!妳看看俺臉蛋——哦,妳看不見,俺臉蛋跟個鏡子一樣
明亮,放到碗裏,能當雞蛋水喝哩。就這,俺娘還仔細審問俺哩。」

  「審問啥?」劉作伐有點緊張。

  「還能問啥?娘問閨女,自然要問,『妞妞,忽然皮膚細膩,是不是叫誰破
身子哩?』」

  「那姐姐咋說?」

  「俺問娘,啥叫『破身子』?俺皮膚滋膩,是俺奶子大了……那俺娘又問,
『妳這奶,可不是男人給揉大哩撮口吃大哩……』」

  「妳娘問的對不?」

  「對妳個頭!都對了,俺咋找妳日哩?怕是俺娘,把俺逼都撕巴撕巴喂狗吃
哩!」

  「那,那……」

  「小同學哩,天塌下來,俺逼接住怕啥哩,不就是妳日了幾次!」

  「那妳咋應付過來哩?」

  「好說。娘哩,妳和俺爹做過以後,是不是臉皮都細法了?俺娘說,『哪哩,
整天肚皮空著,臉皮咋能長飽哩,到現在,不都是布滿核桃皮!』」

  「嗯,問的巧哩!」

  「俺就問娘,憑啥說俺臉蛋瓷實,就是日出來哩,男人摸出來哩……俺娘嘟
嚕個嘴,再也不問。娘就不替閨女想想,閨女大了,不該有個雞雞,早點使用哩,
見天夾著,幹啥?怪不得街裏罵人,都說倆腿走路閑磨,若是夾個玉蜀黍棒,也
能省出手勁剝玉蜀黍籽粒……」

  「好妳個古禾姐姐,拐著彎,說俺雞雞不頂用……」

  「咯咯,頂用妳就用唄,誰叫俺替妳解圍,立下恁大功勞,也不還還力氣咯
咯——喲喲——慢點,慢點,真日穿了,褲子兜不住哩咯咯——咯咯——喲喲—
———」

  屁股亂蹦,腰肢亂晃,沒有一會,就不吱聲了。

  「姐姐,姐姐……」

  「今兒個不默聲練功,咋光想叫喚?」鄭古禾用盡了勁哩,懶聲詢問。

  「俺是想請教姐姐,日逼有啥好處?」

  「好處多著哩,比地裏野草還多。妳去問別個弟弟日過的逼哩。好弟弟妳再
消停日會,叫俺睡個好覺覺……呼……呼……」

  劉作伐沒法,轉到溫素青家,姐妹倆,正好睡著,倆團團臉對著,「噗——
噗——」吹泡泡正歡著。

  劉作伐過去,摩挲了會緊緊饅頭地方,沒有覺得咋著變化,和以前一樣,滿
把手,罩不住哩。溫素青妹妹溫素紅稍小些,手掌能蓋住,不過,也是緊緊地抿
著縫。

  分開腿,雞雞慢慢地劃蹭著,縫隙漸漸「嘰咕……嘰咕……」有聲,間或
「砰……砰」地響。哦,這劉作伐聽出來了,前後發聲不一哩。難怪剛開始的
「砰砰」清脆聲,後來很少聽到了。

  人,是多麽奇異的哩。好多東西,見過一次,就知曉的差不多。唯有人,百
番研磨不透哩。就像治病,同樣癥狀,病人不一樣,治法對應也要調整哩。

  「素青,素青——」劉作伐進去了,被一股溫暖包裹著,輕聲喚著。不過素
青這邊沒有動靜,素紅卻抬起頭,「小哥哥麽?」頭拱過來,一條泥鰍跟著鑽進
懷來。

  「神手哥哥,剛才俺夢著妳哩。」安安地坐好,長發披散在神手哥哥肩膀上,
「俺和神手哥哥踢瓦片玩兒哩。」小嘴「吧嗒」親一口,腳一踢騰,褲衩踢一邊,
伸手去撈神手哥哥雞雞,卻抓了一把黏黏糊糊,手「噗」滑到一邊。

           107、第107章、讀法

  這一章節,來個「務虛」,既和大家商榷,又得以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考。

  轉眼拙作流水般,連載到一百單八章節,這是個吉祥數字,好似水滸中,一
百零八個漢子,有生有命地游動;也好像娘肚裏,懷著一百零八個胎兒,誕生人
世!作者看著,喜滋滋地。

  前邊章節,按照一年「春夏」循環來安排情節與人物活動,展現農村、農人、
歷史塵埃,配上主人公劉作伐練功成長過程,鋪排的比較詳細。後邊章節,按照
「五行」金、木、水、火、土順序,相應來接插故事脈絡。

  我國傳統小說創作,一般有四條線走:第一,是《詩經》、《春秋》、《論
語》、《道德經》、《戰國策》等前漢時期典籍文學影響。或擅長言事,敘事嚴
整,言簡意賅,框架宏大,為後人儲備了語言要素,和大量主題與題材。

  第二,是司馬遷影響。《史記》承前啟後,以一人之力,嬗演中華文學、思
想、觀唸及多種文體,不亞于孔子的貢獻。尤其難能可貴之處,不僅創造了史學
輝煌,更激發了漢族人的頭腦——無論寫人,還是寫事,寫景,都能根據情節、
人物主觀傾向,加入作者的自己的情緒、想象、虛構、還原等等非歷史死板的內
涵,將之「活化石」化,比《論語》言語傳情令人感覺對話情景,更能開發後人
思維機制。所以,以上兩種,都可稱作國人「思想之父」、「頭腦之父」。漢文
化發展與延續,不衹限于它們是源頭說法。

  後來韓愈、柳宗元輩提倡「古文運動」,據專家研究,他們直接師承上者,
才不至于古漢文的羸弱,甚至夭折,承前啟後,力挽狂瀾于即倒,可見其生命力
之勃勃。

  第三,是詩歌文化的崛起,從東漢社會動蕩末期發軔,一直有效地哺育小說,
屬于保姆地位。有樂府詩、南北朝詩歌燦爛到唐朝的完備與濫觴,元曲與戲劇尾
聲,一脈相續,豐富了小說表達與主題,形式的變化,沒有改變內容的窠臼。即
使到現代後工業時代,有誰能說,我,超越了前人?

  第四,古代文人自覺的、主動的、前後延續的學習與創造,有力地推動了小
說形式單獨出現、發展與和諧共贏局面。

  我們現代人,很難想象得出來,祖先為吃、穿操勞不暇之餘,他們狹隘的活
動範圍,單一的信息傳遞,怎麽追求「精神」、「頭腦」副產品?從而把我們
「人」,和動物簡單的生存,徹底地區分開來!

  孔子先是收集、整理、編刪《詩經》,之後操作編制《春秋》,學生四處多
年收集《論語》……一筆一劃刻制在竹簡上……這些,現在的學生,恐怕多數被
迫呆在教室裏,是不可能理解。否則的話,我們今人不是比之上古,必然素質更
高了,更普及了?

  「倉廩實,知禮節」,國人建國後,進行多年的教育與熏陶,被那些先富起
來的人們出國行為,肥皂泡一般,照亮在西方「文明」人眼裏,所謂制度的優越
性,一下粉身碎骨,暴露無異。

  有專家高度評價《金瓶梅》的貢獻與價值,實際他也是若幹年來,默默踐行
文人優良傳統,在小說路上,有了自己創作與匯總而已,即自己大腦的痕跡。其
中出現西門慶和女性往來,突破了單純「色」的描繪,使之服務于情節需要、形
象豐滿和人物命運的推進,本作盡可能後人學習前人並有所發展,繼承優秀,在
優秀基礎上,再有自己的創新。

  古代純正讀書人,往往活在三個世界裏。

  其一,是世俗的物質、來往之中,是生存需要。這是必須的。

  其二,是和古人對話的文人語言體係中。這是我國文化延續不同于其他絕大
多數民族之處。漢語言由甲骨文至今,基本保持下來,並不斷豐富、裁減。

  其三,自己的思考。比較典型的,孔子、司馬遷、蘇軾、笑笑蘭陵生、李漁,
等等留下或沒有留下自己文字的讀書人。他們的頭腦,不同于為「稻粱謀」碌碌
之輩,精神境界往往大于「物」的追求。

  具體表現在,文字精、工的追求,結構的宏大、嚴謹思維,情節的跌宕、起
伏創造,內容的新奇怪巧的編排,人物的樹立與打破……無一例外地,需要自己
的功底和積累,思考與慕求!

  ……

  現在,不管是什麽創作風格、流派、本體,無非是人的頭腦,對已有的,或
超現實的,加工、合成後的思維載體。盡管可能文字符號有新的進展,如網絡文
字和表達,其思維脈絡和呈現,仍然不出固有的範疇。所以作者發表自己的文字,
還要對受眾負責,對文字傳承負責,對人類的本質的、最美的核心,要擔負自己
的職責!

  我國文壇、電視壇、電影壇、歌曲壇……文化場所,普遍出現大家所謂的
「浮躁」、「急躁」,現在還有一種「跳躁」——罵……都是我國建國以來,負
面反映的集中體現。所以臺灣人,會說,中華文化的繼承,目前,在臺灣——這
不是自誇!

  感謝讀者群,對拙作的光顧。本人還得繼續前行。客氣話就不多說了。

  網絡作品,有其好處,起碼調動了大量草根「作家」,有了自己的舞臺、天
地,副作用大小,有待于歷史檢驗。就像戲臺慢慢淡出人們視線與生活內容一樣。

  我們的國人,就比例而論,樂觀點,百分之九十,處于「物質」階段,即為
活著而辛苦蠅營狗苟。希望這個比例,早些改善。那樣,我們民族的昌盛,或許
更純潔、更有創造于地球之村吧。

  「作家」之酸苦,杜甫一語道破天機:「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構思辛
苦:「為求一字穩,捻斷數根須」遣詞造句辛苦。就我說,坐在凳子上碼字,常
常想不起咋寫時候,那痛苦,非其中人,不得與語也!

  一天坐在電腦前,起碼碼字四個半小時,假節日,就格外多些。一邊上班,
辛苦而報酬不成比例,且報酬往往是0,衹有少數閱讀;一邊思索著主人公的情
節和命運:網絡派碼字工,實在是直追螞蟻般的忙碌!

  感慨凌亂,對不起啊!

           108、第108章、懸韻

  「神手哥哥,該俺哩——」小嘴伸過去,找著地方,口水帶著舌頭,鑽了進
去。手黏黏糊糊地抓著雞雞。

  吸了幾口,劉作伐舌頭擋著舌頭,「好妹妹,咱日了,有啥好哩?」

  「俺好舒服,幾天都暖洋洋地舒服,走路輕巧哩。」小嘴含含糊糊,又過去
噙著。

  劉作伐至此,大致真的明白了,溫素紅才日了兩次,都能感到變化,為啥幾
個,腳後跟攆腳前尖地,趕著要日哩,自己日了,能帶來變化哩。看來,自己得
好好琢磨琢磨,咋著給人家更多好處,不能衹自個練功哩。

  雞雞從溫素青逼裏拽出來,挪到溫素紅自己緊湊口邊,「咕唧」擠進去,溫
素紅張嘴歡呼,「神手哥哥哩,俺是在唆糖棒吃哩!」

  小臉在晨曦中,洋溢著歡暢,倆胳膊,小鳥一樣飛舞,屁股在神手哥哥雙股
上,「啪,啪,啪……」地顛簸著。

  有那麽幾下,汗津津的,不動了,迷醉地不動了。

  劉作伐把她挪下去,愛憐地身上撫摸一圈,替她按摩一番。

  覺得有雙眼珠子瞪著自己,扭頭看去,溫素青兩眼明亮地望著他哩。「醒來
了?」

  「俺早醒哩,能吃著妳那東西,還不趕緊享福哩。妳把她肚子疼治好了,妹
子就一直惦記著神手哥哥哩,比俺還上心!」

  「拉出來幾根蟲子?」

  「幾根?十二三根絛蟲哩。嚇得俺腿哆嗦,手不敢拽出,她還安慰俺,神手
哥哥在肚皮上照看著,蟲兒不敢咬妳……咯咯——」人歪倒過來,拈過妹妹腿裏
還在蠕動的東西,照準了,一口吞掉,緊緊地摟著。

  「溫素青,俺問妳,咱們來往後,妳身子可有啥變化?」

  「咯咯……恁可笑哩。劉作伐,妳把碗掉地上,有啥變化?」

  「碗碎哩,有啥好猜哩。」

  「那不就是了。俺最大變化,不是碎了,俺人豐滿哩!」有意胸脯頂了頂劉
作伐,杠杠的!

  劉作伐雙手摸過去,彈彈的,很有筋道勁。兩下揉摸那種酥膩膩肉感,看著
溫素青晶瑩的眼珠,劉作伐氣海內的綠樹苗兒,蹦蹦地跳躍,好似在霧氣彌漫中,
游戲的葫蘆娃娃。

  溫素青卻被劉作伐手心裏發出的輕柔氣,帶出一股旺火,順著奶頭外冒,逼
裏蓇葖葖地,泄出一堆熱湯,來不及哼唧,就軟癱劉作伐身上,劉作伐也被那熱
氣,燙醒。

  劉作伐往上來回地頂,在滿是泥濘中,冒著高溫前行。待溫素青篩糠的身子
靜下來,雞雞才抵住最深處,涼氣環繞,慢慢梳理她紊亂的脈絡。涼氣中,似乎
夾帶著芊芊綠色……

  宣傳隊訂出宏偉規劃,要在一個月內,走遍全公社大大小小七十二個村莊,
按照隊長說法,要讓每一個角落,都能享受到社會主義燦爛陽光的普照,感受到
新時代的文藝風貌!

  隊員忙著收拾行李,演出用具,雖說是村裏管飯,管住,可是大熱天,演出
任務重,一會一身汗,男演員還好說,能隨便湊胡;女演員,就不能哩。別的不
說,上衣要是汗濕了,奶奶都印出來哩;屁股濕了,那縫都能看分明哩——誰叫
布料恁不經穿哩,幾遍水,都洗化了。在加上是游擊戰,衣服不知能晾曬幹不?
所以,人人都得帶三四身哩。

  許衛華、夏蟬、鮑春和、呂王祥四個,這回倒不愁。咋哩?劉作伐這弟弟,
給四個姐姐,捎了三身裏外一嶄新衣服。可把四個美的,逮著弟弟,狠狠地耍了
一通。可惜兩扇肉門開合次數有限,不然的話,嗯嗯嗯嗯……

  說是捎,實際是給。四個加起來,身上才有一塊半錢,買個袖子都不夠。許
衛華摟著弟弟,反復問,「不是偷不是搶不是撿拾不是風刮過來……那弟弟咋恁
有錢?怕不百十塊錢?妳個小孩子,賣了自己,也不值十塊錢哩……」

  其她餘外人眼氣歸眼氣,反正自己偷著樂呵就中哩。任誰問,都說是托親戚
買的在哪買多少錢……大人的事,俺們不清楚!

  眾人撬不開嘴,滿肚子疑惑,這樣式,這布料,可不是公社供銷社賣的哩!
誰家會捨得花恁多錢,買這中看不中穿的衣服哩,水裏打水漂哩……嘀咕是嘀咕,
可自己沒有換洗的衣服,咋辦?

  就有那腦瓜子靈活的,套近乎,喊姐妹,到時勻著互相替換……也有賭氣,
放不下面子……

  更有那腦子伶俐的,善于聯想的,想到了劉作伐這個吹笛子的來了,這四個
才抖起來,昨天,對了,昨天劉作伐背著個包袱哩?那包袱……心裏忽然透明了,
大家日子都差不多,咋她們和劉作伐來往多了,就差別大著哩。莫非……

  就有行動起來的。

  「劉作伐小朋友,劉作伐——」門外膩聲膩氣地,綿綿地喊。

  劉作伐聽出,是自稱「第一高音」的洪梅,大家稱呼是「隊裏的馬車」,包
袱皮兒說她是「沒褲帶」,見個男的,衹要有點利,就能用逼換。

  「大嬸,您找俺有事?」劉作伐打開單扇門,陽光順勢擠進來,眼前站著一
個自我娉婷的人,正無風自擺,長辮子也隨著屁股,兩邊飄蕩。

  「喲,俺有恁老?要不小兄弟親眼看看?」話沒完,一吸氣,肚皮凹下去,
褲子跟著往下出溜。

  「慢慢,大嬸,後邊站滿人哩。」

  「啥人不人,不過是想看老娘這朵鮮花哩小弟弟——」一手扶住自己褲子,
一手就探向小弟弟褲襠。

  「大嬸,有事說事俺個小孩子哩。」

  「呸,小孩子,看妳看俺半拉奶子不臉紅,不知見過幾千幾萬逼哩!」伸手
把奶子露全,黑紫奶頭被日頭鍍了一層光,活像誰家院裏小豬。

  「老弟,看看,俺藏了二十年的寶貝,多圓活,給吃口……」倆奶子推著劉
作伐,就往門裏頂。

  劉作伐旁邊一閃,洪梅差點跌進去,後邊站著的隊裏人,「哈哈……嘻嘻…
…」笑起來。

  洪梅臉不紅,腰不慌,「老弟,回頭姐姐有事,要幫著哩——」眼珠子飛過
來,腰肢一扭一扭,屁股左右掉過去足足40°……

           109、第109章、地韻

  劉作伐去樹林裏小解,剛尿出來,就聽見後邊窸窸窣窣,略一辨別,就是前
天遇到要解救自己的北京姑娘佟亞妮腳步聲哩。

  繼續尿……刺啦……刺啦……尿珠子在低矮樹葉草葉上布滿發黃珠珠。

  手,柔柔自後腰摟住前肚子,「妳笛子吹的真好聽!現在我腦子裏還在旋蕩!」

  「妳想聽哩?」

  佟亞妮搖搖頭,「妳沒有拿笛子,怎麽聽?」掀起布拉吉,一手去了自己裏
邊小褲衩,屁股轉到前邊,攬過還呆著的短笛子,「請它給我吹吹,可以嗎?」
諧謔地翹起嘴角,俏俏地看著眼前小冤家。

  劉作伐長這麽大,還是頭次見到穿的恁大方、鮮艷的衣服的人,瞪眼瞧著跟
前俏臉紅腮幫,嘟嘟個嘴,雞雞不由一彈,深深地鑽入洞穴,將跟前人頂得「噯
喲——」彎腰雙手捉住雞雞。

  劉作伐曉得自己莽撞了,忙探手兜住她屁股,慢慢施放出涼氣,幫她緩解疼
痛。

  佟亞妮被逼裏散發的暖洋洋梳理著,很快全身舒坦起來,沒有想到,這事,
還有這樣的意料不到的舒坦!佟亞妮整個人輕飄起來,如葉,如蝶,如風……

  劉作伐噙著一片樹葉,呦呦嗚嗚地吹響,低低的,幽幽的……

  馨風淡淡飄灑,輕輕地漫步而來,白雲飄逸!月隱映,人輕醉,怎堪花雨落
塵間。花流連,彩蝶舞,花間相惜續塵弦。沐歌幽,笛聲揚,幽竹林裏蕩悠閑。
輕依偎,訴纏綿,情意綿綿攜手間。默默間,心脈連,心泉涌動蕩溢漣。情無限,
似奏弦,踏歌悠悠書詩篇。音符躍,歌回旋,人生如夢似雲煙。如月盈,美人盼,
伊人含笑顧嫣然。顧盼間,碧水漣,桃花含蕊露輕沾。桃花妍,玉瑩輝,墨色輕
染度華年!輕攜幸福,淺握溫暖,擁心共舞,如漫雲端。輕輕的出出進進,溫暖
了彼此的心間,淡淡的思緒輕輕地飄,美好的情感慢慢的溢,浪漫芬芳醉晚霞,
絲竹之音靈犀牽。

  有道是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千裏之外,異地他鄉,陌生人對
妳一笑,那相識一笑便是緣。令人珍惜令人難忘的緣,一見如故是緣,高山流水
是緣,怦然心動則是另一種緣。

  佟亞妮感覺此時,就像一個待嫁的新娘,在清秋的暗香中輕狂的炫。那天幕
上有薄淡的雲彩,蟬翼煙羅一樣的浮。那明月的後面,是稀落的閃著亮的星,鄉
下的圓月,是從樹林那眼清泉中升起,在柳枝綠葉間流連,在姑娘的眉梢上徘徊。
那明月簡素婉約的臉,在雲煙輕蘿的層疊裏輕輕的蕩,在風的影子裏隱隱的現。
我把薄明的月光,輕輕的攬入胸懷,薄明的月光,將我緊緊的擁抱。

  看見了天上的明月,我想起了,妳那雙清澈如月的眼眸。今生,妳是我永遠
的思唸,是我無盡的磨礪。善解人意的月光,妳是如此的皎白無暇,讓我甘願為
妳,跌進這冷色的柔波裏。

  爸媽從人煙稠密的大都市,來到偏鄉僻壤,第一次讓佟亞妮孤單無助,迷茫
徘徊。也是第一次讓她懂得,坎坷世道,耐而撐持。忍耐並堅持走向夢想,夢才
會有結出蜜果的一天。可見,忍耐才是擺渡紅塵、駛往彼岸的槳,勾連現在與未
來,那一場沒有約定的相遇!

            不知道是前世未了的情緣

           還是今生輪回裏注定的宿命

          當妳把微笑綻放在我的眼眸中時

          我就把幸福交給了妳溫暖的掌心裏

         與妳共聞花香日子是那樣的芬芳而美麗

            或許愛情就是如此的簡單

           愛一個與自己心靈相通的人

  不管是劫是緣,不問是對是錯

          衹願攜手行走于煙雨蒙蒙的紅塵裏

            用一朵蓮心如雪的柔情

          在流年裏婉約成一篇篇唯美的詩句

            妳贈與我的至情的蜜愛

            我已靜靜的珍藏在心底

          很想在身上為妳寫出最美的文字

          而憂鬱的心卻總是流下藍色的淚滴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

         我願以纖塵不染的姿勢再一次迎接妳

            風中劃過妳唇邊的低語

          一抹往昔的嫣然在記憶深處游離

           相思在一程無法擱淺的時光裏

            隨著天數的腳步悄然而至

         今生若不能擁有妳就讓妳住在我心裏

  那樣,我便永遠都不會忘記佟亞妮本是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高一女孩,陡
然變成醜小鴨,心裏有千萬個不甘,可是現實又是那麽實在。在北京時,就飽受
白眼,譏誚,侮辱,甚至有幾次踢打……這些,還不能對爸媽說,她有的,爸媽
都有,絕對比她還重,爸爸的瘸腿、媽媽的十字頭發,比剪刀,更能告訴她!

  一年零兩個月的黑暗,足以幹涸她生命的一切!

  可是,她遇到了劉作伐,或許是她的王子,能化解她灰姑娘厄運……她不敢
多奢侈地想下去。既然日子有了太陽,就把陽光,永留下來吧,她祝願,她禱告,
她祈求!

  美夢苦短!暖陽的笑靨挂在妳懶醒的夢裏,輕撫著燙紅了的額頭。佟亞妮被
刺眼的光,警醒過來。

  陽光從密密層層的枝葉間透射下來,地上印滿銅錢大小的粼粼光斑;它們穿
梭在樹枝之間,織成一道道金色的絲。佟亞妮手遮擋著,「作伐弟弟,過去幾個
小時了?」

  「十一分鐘。」劉作伐從閉眼轉悠中,睜開眼來,看了看手表,滴答滴答,
走的正常哩。

  「十分鐘?我以為睡了幾年!真好!」挺挺腰,美美地舒展了幾下,裙子隨
著飄蕩。完了,摟住劉作伐脖子,身子一顛簸一顛簸,自己不動,咋著飛著?低
頭瞧了,啞然失笑:那根雞雞,來回穿梭,還在當油錘著哩!

           110、第110章、演出

  冬亞妮歇息得活力十足,渾身上足了發條似的,上下翻飛,弄鬼掉猴,倒豎
蜻蜓,攀援附壁,輪番舞弄,樂不可支。

  劉作伐待她平靜下來,看看自己離隊院子夠遠了,估計隊裏也該出發,就折
返回去,直到聽到有人聲,才在溪邊停下。

  冬亞妮還要他抱著,端著她腿,就著水洗了屁股,才停下撕纏,放他回去。

  第一場演出,當然要安排在公社大院前寬闊土路上。

  四個汽燈,「嘶——嘶——」吐著氣,冒著煙,燃起火苗,照得周圍幾十丈
方圓,都是亮通通。

  幾千人,鬧哄哄地坐著,站著,說著,笑著。有的小孩,泥鰍一樣在人堆來
回鑽,偶爾挨人一巴掌,也是照舊人來瘋。

  臨時用學校課桌搭起的木臺,人走在上面,「忽嗵忽嗵」響。大家也不以為
意,本來就是瞧熱鬧哩,多點響聲,不就多了點熱鬧?至于唱得咋樣,他們聽不
懂,當然不放在心上,閑著沒事,有啥占住腦殼殼,不是倒頭大睡,就覺得此夜
不空虛了。不是有人說嗎嘛,閑著屌無事,無事屌閑著。

  到了合唱,街上突然熱鬧了。

  既然合唱,就是宣傳隊全體都上。隊長扮演十八歲小哥哥,紅梅來做小英蓮。
其他男女,跟著相應合唱就可以了。

  隊長的破鑼子嗓門扯開了,在場的人,照舊胡亂看,姑妄聽——

             九九那個艷陽天來喲

           十八歲的哥哥呀想把軍來參

            風車呀跟著那個東風轉哪

             哥哥惦記著呀小英蓮

  劉作伐他們合唱:

            風向呀不定那個車難轉哪

            決心沒有下呀怎麽開言

  紅梅挎著腰上前,女聲獨唱:

             九九那個艷陽天來喲

           十八歲的哥哥呀想把軍來參

            風車呀跟著那個東風轉哪

             哥哥惦記著呀小英蓮

            風向呀不定那個車難轉哪

  ……洪梅飛眼飄去,腰胯拐到,屁股眼看就蹭到一團……

  臺下小年輕人不願意了,「妳個胡子八叉老頭子,裝啥嫩和女子耍情打俏,
閑著俺小伙子雞雞幹啥?」幾塊磚頭瓦片上來,砸得隊長七暈八素。

  其他臺下閑著無事,見有年紀相仿人鬧事,跟著湊熱鬧,隨手東西扔臺上,
還不過癮,人也上來,先揍扮演十八歲哥哥,後摸十六歲小小英蓮,小英蓮確實
不怕,還主動迎合著,這個懷裏倒一下,那個掌下暄騰騰……

  臺上臺下,一時亂嚷嚷……

  隊裏男的見狀,硬著頭皮上去,被眾人亂拳打趴,其餘女的,眼看跟著遭殃。

  「書記來哩——」劉作伐一聲斷喝,屠書記平時的威名,嚇得臺上外來眾人
鳥獸散,衹剩許衛華、夏蟬簇擁著劉作伐站著。

  劉作伐過去扯起隊長,「好爺別打哩……」隊長下跪求饒。

  「隊長,他們都跑了……」

  「啥,反革命都跑了,快抓!」

  幾個地上裝死的隊員,聞聲爬起來,溜到臺下,抓土抹臉,生怕有人認出來
挨打。

  隊長虛張聲勢幾聲,見鮑春和、呂王祥拿著花棍護身,沒有別的兵可使,衹
好對過來男隊員,吵嚷了幾句,草草收拾了,其餘節目草草完了。

  卞文靜看見劉作伐收拾道具,觀眾都蜂擁回去,場面亂糟糟,摸到跟前,
「孔老大!」掉身就走。

  劉作伐放好道具,站在木車側旁,目送卞文靜她們七個嘻嘻鬧著平安走遠,
接著搬送。

  剛才挨了打,所以,大家幹活,都有些散亂,拖沓,尤其隊長不在,大家更
是能偷懶,就偷懶,能躲開,就躲開。盡管衹有幾件簡單道具,卻也費了二十分
鐘。

  劉作伐衹能做小孩活兒,這不是瞎逞能,胡顯擺地方。

  劉作伐自認為做夠了,也走了。公家東西,大家都不那麽在乎。

  劉作伐走了,許衛華她們,當然也走了,回隊裏安排集體住所。劉作伐是小
孩,可以隨便,她們得服從紀律哩。

  到了何媽媽家裏,屋裏亮著燈,嘰嘰喳喳聲音不斷,胡同口就能聽見。

  劉作伐加快了步伐,一道影子劃過,就到了院門口,「嘚——」才敲響,老
四就跳出來,衹管撲向空中,劉作伐趕緊接住,胸脯被頭撞著,「小哥哥,咋忘
了好妹妹?」

  劉作伐一手揉她額頭,一手拍她脊梁,「忘了誰,也不能……嬸嬸,您慢點。」

  「呵呵,聽她們幾個麻雀嗓子響亮,就知道乖侄子要來。快進來,院裏燈拉
亮了。」

  裏外燈光齊射,屋裏幾個麻雀,不,紅撲撲臉蛋打鬧著迎出來,「罰他,這
個弟弟幾天不來看姐姐們,是不是……」

  「看妳們幾個姐妹。俺乖侄子巴巴地趕來,可不是受妳們埋怨哩,呵呵,快
擺上糖果,都叫妳們幾個饞貓吃光了……」

  「嬸嬸偏心。俺們捨不得吃,特特吃了小半個,勻下的,好疼妳乖乖——」
幾衹手捏著小弟弟腮幫子,這個從手心裏按嘴裏塊糖,那個從兜裏掏出半拉幹果
……何媽媽坐在旁邊,不以為意,樂呵呵地瞧著她們熱鬧,各逞威風,在乖侄子
身上淘氣。
2017-12-15 20: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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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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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第111章、意萌

  鬧了三五分鐘,臉,更紅撲撲了,才推到媽媽跟前,「給妳家寶貝兒——」

  何媽媽照舊閉上眼,享受乖侄子雙手拿捏,照舊滿意地去裏屋沉沉而香甜地
睡了。

  「耶——」老四照例攀上哥哥肩膀上,斜歪著親嘴,兩腳朝天,蹬下褲子,
她姐接了,連同自己的衣服,放在桌角。

  皇甫玉等不及進屋,就已經噙著雞雞,長發在前,邊走邊後退,被幾個簇擁
著,硬生生杠進屋去。

  老二把媽媽安置好回來,關了屋門,幾個在電燈下,白白凈凈地輪換,卞文
靜中間隔了兩次哩,孔老大她們姊妹,輪在後邊,好讓她們過癮不提。

  燈光氤氳的黃光,漫漫地散射周圍發黃的墻壁、天花板,顯得屋裏,都是一
片發黑的黃色,要不是幾具白凈的身子映照,人們或許認為,這房子,也到了它
的盡頭哩。

  夏季,自是悶熱,尤其她們有著背人的事情做,小屋,自然嚴密。幾個姐妹
奇怪中,又覺得平常,衹要挨住了弟弟,那股悶熱,雲散天晴,衹覺得如在水中,
魚兒一般游動。

  戲水的魚群,在水面上閃爍著點點銀光,宛若夏天晴空中點綴的繁星。衹見
飛魚紛紛躍出水面,挺著苗條的身軀,好像輕盈的銀燕,飛落在遠遠的波濤中;
碧波萬頃的海面上,有如萬朵銀花迸發,此起彼落,瑰麗異常。

  紅鯉魚宛如一塊塊紅綢在水面上下舞動。這鯉魚,背白膩白膩,像盔甲,嘴
兒一張一張像娃娃的嘴巴,尾一扇一扇像船槳。金翅魚像好勝的跳水姑娘,不時
拍動浪花,躍向空中,穿梭般交織往來,矯健地上下翻騰,變幻出千萬種花式,
蔚成神奇的圖案。魚兒從四面八方齊齊擁擁地游來。翹著瓶子口似的嘴,吞吃著,
撲甩著,攪得水面撲嚕撲嚕地響。像下了一陣雨點。

  老三活像章魚水裏擺動,又像一支沒有柄的沒張開的傘。章魚那八衹腳伸縮
擺動,死死地纏著小弟弟。魚群紛紛擺尾、轉身,露出它們肚腹的光輝,好像無
數的刀片,在兩面水間,向著每一面發出一道小小的閃光一樣,在睡面上迅速地
游來游擊。忽而沉入水底。忽而飛躍前進:矯健驚人金沙上面散開了,紅得很鮮
明,好像是一些火焰在明凈的水波當中穿過……

  七個女娃,忙亂一氣,都亂過兩遍了,才安息下來,愜意地擁擠著劉作伐,
身上涼爽地朦朧——「要是不用吃喝,啥也不要做,就這麽在一塊,多好哩!」

  皇甫玉妹妹皇甫月,悵悵地贊嘆。

  「這妮子,小小年紀,就恁懶?」卞文靜張嘴笑話。

  「俺不是亂說哩。前兩天,俺看姐姐語文書,上面有《桃花源》,就是說這
事哩。」

  「咋說這事?」老四支棱著,好奇了。

  「裏面有酒有肉,躲在偏僻旮旯,怡然自樂哩。」

  「那好啊,咱們幾個,也日完沒事,摟著劃拳啃肉,多好哩哥哥,妳帶我們
去哩?」老四摟著二姐姐脖子,屁股被擠坐在在哥哥額頭處,搖搖央求。

  「那是寫書人瞎編哩。真有那麽好地方,寫書人還會出來哩?哄人玩哩。」

  「那咱這小屋,不也是桃源哩,咱們不高興?」卞文靜多識幾個字似的。

  「高興是高興,妳敢大聲吆喝?咋光在鼻子邊哼哼哥哥日日弟弟癢癢日哩…
…咯咯——」皇甫玉胳膊下撓了兩道,撐不住,兩片肉夾著弟弟雞雞,抽抽地笑。

  「可不是,還說人家卞文靜哩,皇甫玉要不是弟弟見機早,堵住妳嘴,還不
知喊出啥好聽話哩。嘴張大就是這個樣——」倆手比劃,好像西瓜。

  眾人想起自己看別人日得熱鬧呲牙咧嘴樣子,全然忘了自己當時會咋著洋相,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笑個不停。

  何老大看著大家說笑差不多了,又快輪一遍了,「噓」著豎起食指,大家會
意,輪著爬在弟弟身上的,去爬著,接著挨日;別的,膩膩地擠一團,肉貼著肉,
身挨著身,乏勁上來,先睡,等攢出力氣,好接著美哩……

  劉作伐近來,白天抽空就看三五眼書,大家看他年紀小,也沒有打擾,或者
閑話哩。陪著練習時候,一邊站樁,一邊吹奏,中氣運起來,笛聲悠揚綿長,往
往逗得唱歌的人,也卯足嗓音。所以許衛華她們幾個,不知不覺,嗓門也大起來,
底氣也足起來,唱時候,就輕鬆一些。

  男演員就眼氣,就說些怪話,「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小小歲數,就能騷哩
……」

  「咬人的狗不叫喚,面上撇清的人最賤……」夏蟬她們自然不願意,出言相
機,甚至動手捶幾下,男的才裝著受氣包樣,敗下陣來,又惹起來大家轟天笑…


  和幾個女的在一塊,劉作伐也不能空閑,更要練習祖上傳下來的功法,結合
自己情況,慢慢琢磨,培練上下氣海。

           112、第112章、功萌

  下氣海,兩個小球日益圓活,冒出的茸茸小芽,開始依稀辨別。上氣海開始
夢見的綠樹林,由夢狀,漸漸變得看得見的實物體,幼小的苗兒,能夠順息搖擺,
有壯大的趨勢。

  上下氣海配合,時常能放出清涼的氣息,增加雞雞長度,鑽到逼的最深處,
瞬間逗出女孩逼內炎炎熱漿;也能梳理她的疲乏……

  呼吸綿長,綿長,調動體內元氣周轉,遍布筋絡,一吸通關,一呼灌頂,一
屈一伸,一濁一清。雷鳴地震,清濁攸分。一升一降,一陽一陰。上下順逆,陰
陽交生。如河中行船,陸上馬車搬運,如井上轆轆絞水來回時行,雞雞跟著收放,
長短不一,粗細變換。

  一呼水生,一吸火聚。再吸再呼,火騰水起。三度交關,坎離相濟。吸七呼
七,周而復始。二七十四,重復不已。三七二一,三復功畢。九九八一,純陽至
極。營運三百六十五氣,往來不窮,周天之紀,導引內功,呼吸第一。無多無少,
不徐不疾。氣不可湊,誌不可移。亦不可餒,無過不及。出入不聞,定氣調息。

  每一個周天,換一個姐妹,黃庭上應泥丸宮,鵲橋尾閭竅玲瓏。牙叩齒關舌
抵,唇包口合喉漏空。龍行虎奔眼耳送,通關灌頂意相從。臟腑筋絡隨勢走,關
節孔竅氣使通。吸濁呼清回環轉,上升下降頃刻逢。九轉丹成身入定,精足神完
氣盈充。若有若無歸圓覺,虛靈活潑滿蒼穹。夾脊雙關容易上。重樓氣海皆崆峒。
絳宮腰腎隨能透,天柱玉枕詎難衝。神庭出入須仔細,臍下丹田是化工。水火發
生任督處,坎離交關頭頂中。

  男人的活,最累的,世界上,莫過于此種類型了。

  地裏啥活能強度、力度、持久度,能超過這個的?所以,後人有開玩笑,若
以原子彈爆炸的當量比,和床上的活塞運動比值,差的十萬八千裏遠著哩。

  劉作伐以此當作自己日行二百裏的運動量,勻著勁兒,來回伺候著幾個姐妹,
也溫養著氣海內的球兒和樹苗兒……

  第二天早起,小屋裏照例熱鬧融融,幾個比著勁地淘氣,調皮,好像紡車上
的棉花錘,愈搖動紡車,吱吱扭扭,愈見一點一圈地愈加深厚,悠長……

  何媽媽外面聽了,還以為姐妹之間,女孩子家,深情厚誼,嘻嘻哈哈,也沒
有深究,衹是在忙碌早飯中,愈加面悅,愈加心悅而已。

  老四、老三和皇甫玉妹子仨,等幾個姐姐走了,又和劉作伐鬧了會,折筋鬥,
轉磨磨,滑船船……共同欺負哥哥,小孩子花樣。

  聽到哥哥手腕傳來「滴答……滴答……」,才記起正事,搬過哥哥胳膊,看
看快到點了,膩聲央求哥哥給洗了,才穿上衣服,蹦蹦地攀著肩膀,絡繹著上學
去。

  劉作伐出去,看望供銷社上班的堂哥,碰見何大嬸,說笑一會,就回宣傳隊
駐地。

  隊裏借住的院子,是大隊部,三座瓦房,連著空落四合院,十來棵榆樹,稀
稀拉拉。樹上臨時扯了繩子,挂著女隊員洗的衣服,花花綠綠晾曬著。

  詩人在院子西南角落,正對著筆記本發呆,劉作伐走過,也沒有發現。

  劉作伐從挎包裏摸出短笛,在東北角站定,低聲「喵嗚喵嗚」吹起來,或細
長,或激昂,變換著調子,練習笛韻。

  「小不點,妳見誰拿俺褲衩哩?」劉作伐猛然被打斷,自沉浸中醒轉,「不
知道哩夢寐姐姐。」

  「小不點,就妳一個在外面,除了妳,還能有誰?」臉色有些陰沉沉。

  「俺……哦,叫俺給姐姐找找。妳褲衩在哪挂著?」

  「俺在哪站著,不就在哪挂著!」夢寐姐姐不樂意,賊喊捉賊哩。

  「哦,那就好。一,一,一……」劉作伐順著繩子下腳印,一個一個查驗,
女孩子體輕,腳印當然淺。刨掉這些,就是幾個男人腳印。看看腳印正的,歪的,
或者歪斜的,劉作伐心裏有數。

  大家都是布鞋,但磨損程度不一樣,有意偷拿東西,和無心路過,腳印形狀
和個人走路習慣,差異明著哩。

  順著一個歪斜腳印多的方向走,到了第二間男隊員住房。夢寐姐姐嘟著嘴跟
著,看妳耍啥花招!

  劉作伐推門進屋,幾個在屋的隊員,瞧著一男一女進來,感到奇怪,「找誰
哩?」

  「咱隊裏夢寐姐姐衣服,哪位哥們幫忙收起來哩?」

  「瞎——妳這孩子發神經哩,俺們大老爺們,誰個幫娘們幹活……」

  「妳娘才是娘們,妳那個獨眼瞧著俺是妳娘哩!」後面姐姐不樂意了,叉著
腰,和說錯話的哥哥吵架。

  「慢,慢,姐姐,妳是找東西哩,還是辨別年齡哩。」

  夢寐姐姐捨不得衣服,氣鼓鼓地閉嘴。

  「哥們,咱夢梅姐姐認為是俺相中她衣服哩,衹好麻煩哥哥們幫忙找找……」

  「就她?母夜叉變的,還……」

  「哥哥,咱是爺們,犯不著和姐姐慪氣。有幫忙收起來的沒有哩哥哥們?」

  腳尖踢踢枕頭,那下邊露出點粉紅。

  「有有有,看俺迷糊哩,早起收衣服,多收哩。」瘦苗條平時不吭不哈個男
孩,紅著臉,遞過來。

  「哼——」夢寐姐姐氣鼓鼓地奪過來,看了,掉身出去。

  瘦苗條男孩攥住劉作伐出來,「謝哩小弟,俺……」

  「沒事,俺啥也不知道哩。」錯身回屋,要給許衛華她們四個伴奏練聲哩…


  樹木森森,林蔭鬱鬱,四個女孩四合唱,悠揚在林空飄蕩——

             (獨)再不是舊模樣

              是陝北的好江南

            (合唱)陝北的好江南

             (獨)鮮花開滿山

             (合唱)開呀滿山

             (獨)看呀那南泥灣

               處處是江南

               是呀江南

           (合唱)紅紅的鮮花香又香

  綠綠的流水長又長……

  四個唱了一首又一首,一氣唱了六首,仨個前仰後合,靠著劉作伐歇息,夏
蟬幹脆爬在脊梁上,順著上樹杈上放哨,看看遠近沒有人,「噓——」吹了口哨,
包袱皮兒早已做好預備,噙住,「別跟俺搶哩,俺可頭一回嘗新鮮哩……」屁股
左右搖晃,不讓呂王祥靠近。

  許衛華旁邊「吱吱」地笑,「瞧妳猴急樣,頭一個日,逼裏幹燥,疼妳呲牙
咧嘴,何苦來哉!」

  「誰叫妳們恁順溜,輪到俺,就幹剌剌地舒服!」包袱皮兒卻覺得,幹是幹
了點,可也有幹的好處,起碼解了心癢,疼的爽啦,屁股轉盤一樣旋了幾十旋,
剛剛有點滑潤,逼底冒出一股股熱糖漿似的,腰裏發顫,人差點趔趄倒地。

           113、第113章、鉚功

  劉作伐伸出一衹腳,扶穩鮑春和姐姐,就著樹根放下,坐到青草上,瀝瀝啦
啦水兒,白面糊地涌出來,占滿逼眼。

  許衛華瞪眼貓腰,拿出鋤地的架勢,屁股使勁後墩,頭使勁朝前伸,做模做
樣,逗得倆人,嘻嘻哈哈哈,裏面也顧不得發癢,「許大蜥蜴,加油哩——」鶯
鶯燕燕,亂呼亂喊,夏蟬在樹杈上趕緊發出「噓噓——」警告,倆人才捂著嘴,
看許衛華扭腰掉胯,「呦呦——呦呦——呦呦有喲——」潰不成軍,幾下掙扎,
頭發粘上了幾根幹草,無力搖擺,低頭耷腦,兩腿篩糠。

  呂王祥不等雞雞出來,扭著劉作伐轉過去,別出雞雞,自己趕緊接牢了,緊
緊地夾著,閉眼思味,靜靜地享受雞雞在裏邊穿梭,如蚯蚓翻泥,似螻蛄打洞,
自己被那暖洋洋牽引,如緣木求魚,似順著陽光攀升。那股入心入肺的通透,止
不住地哼哼唧唧,宛如小貓發情,邊扭秧歌,邊喉嚨眼哼唱——

              弩弓沒弦難射箭

             阿妹好比弩上的弦

             世上最甜的要數蜜

              阿哥心比蜜還甜

              鮮花開放蜜蜂來

              鮮花蜜蜂分不開

             蜜蜂生來就戀鮮花

  鮮花為著蜜蜂開……歌曲沒有哼唧完哩,人已經樹葉在大風裏一般無二,東
搖西晃,懵懵懂懂,不辨南北哩……

  夏嬋看那小弟弟,一會兒把三個白羊羊日倒,絲毫沒有偷懶,面容失色,頭
開始升起的那種火辣盼望,冰消雨散,戰戰兢兢地,左右觀看,咋著看手裏小棒
槌,不至于害人如斯,真不知當初自己如何莽撞吃進去,也沒有見它如此揚武揚
威!

  小小心心地放它到口邊,兩片肉遇到滑唧唧個尖頭棒,自然迫不及待地分開,
張著沒牙嘴,毫不猶豫地「吧唧」進去個頭,霎時,逼裏面像牛毛,像花針,像
細絲,密密地斜織著,好似千百個螞蟻在咬著,癢癢酥酥,自骨頭縫,自腳底板,
自後脊梁,一絲一縷地發散開來,屁股不要命地朝前送,逼皮不要命地開開合合,
合合開開,衹嫌棄嘴巴短,咬個不停勢,邊咬,還邊咂摸嘴巴,「唧唧……卟嘰
……唧唧唧唧……卟嘰卟嘰……」

  瞬間密密集集咂摸響了百十次,前仰後合,屁股安了輪軸一樣,驚呆了三個
旁觀者,渾不知將才自己是咋著人來瘋哩。

  響的密集,去的也快,轉眼夏嬋仰八叉躺倒,除了逼皮還在翕翕地動,剩餘
的,動彈不得分毫。

  仨人上去抬開來,看那逼眼,流膿似的,瀝瀝啦啦,不斷冒出白沫沫,就有
性急的,丟下夏蟬,自己逼罩住占滿白沫的雞雞,來回晃蕩,比夏蟬還要人來瘋
的平方。

  最新奇的,是自己和劉作伐小弟弟鏈接的地方,像是清涼的春風,吹綠了一
望無際的麥田,吹皺了靜靜流淌的河水,涼絲絲,如甘美的春雨,像蛛絲一樣輕,
像針兒一樣細,像線一樣長,像篩子篩過一樣,密密地向逼哩飛灑著。戰退玉龍
三百萬,敗鱗殘甲滿天飛,咋著送裏邊,裏邊咋著舒適……

  三花兩蕊,有來了三遍,有來了兩遍,反正是大家都躺倒,就著軟綿綿的草,
歇息著渾身軟綿綿,喜綿綿,歡樂綿綿。

  歇息足了,起來接著唱歌、練曲,跟著笛聲,糾正自己唱腔;劉作伐也重點
練習自己不熟悉的雙吐音、三吐音、花舌類,到飯點了,四個先是扯胳膊搬腿,
抬著弟弟,漸近隊部了,放下愛不釋手的弟弟,絡繹回去……

  隊部院裏人,女隊員看著紅撲撲過來的臉蛋,就有心裏捻酸,「一群猴兒屁
股哩,敢情是山上下來哩?」

  「哪兒哩,人家是鞋底抹臉,蹭出來哩!哪像妳那黑鍋臉。」

  男的有跑到跟前嗅嗅,故意仰臉看天,「仙女天上掉哩,還是花堆裏鑽出來
哩……」

  「那是妳娘的狐狸味!」女的氣不忿兒,轉向罵男隊員,屬狗裏,平白向人
家獻殷勤……

  吃飯的時候,有眼尖的人,瞅見洪梅一會跑出去一趟,一會捂嘴巴伸長脖子
幹嘔,發出陣陣酸氣,鬧的幾個人吃不好。

  「人家眼大了,嫌棄咱食堂飯餿哩。喂,俺說伙夫頭,妳是不是把妳家醋缸
搬來哩——」

  「瞎嚷嚷個啥小屁孩,娘們懷了孩子,也瞧不出來,噴屎尿到妳爺頭上!」
魏老頭拿起勺子,就要砸他,年輕人趕緊躲開。

  「老頭妳積點德,洪梅還是大閨女……」

  「大閨女她奶奶!多少人在那燒過火了,就差俺和豬沒上去,還閨女!仨月
身子,當俺老眼看不出呸閨女,她養出的孩子,是不是閨女……」

  幾個女隊員聽了,面面相覷,覺得尷尬,端起碗,默聲出去。

  男隊員,妳瞅瞅俺,俺瞅瞅妳,都在伙夫頭說的話,包括自己不?有一想,
自己也就是日兩回,哪有自己事哩。也就昂昂然,回瞪看自己人一眼,大口嚼飯。
一不小心,嚼著舌頭,疼的「噗——」吐出口血來。

  「嘻嘻,洪梅不是閨女,妳個瓜娃在充閨女數哩——」院裏蹲著、站著的男
隊員,聽見伙夫頭挖苦話,勉強哈呵笑兩下,又怕洪梅事,牽扯到自己,各懷鬼
胎,稀稀拉拉回屋動腦子……

  「呸,宣傳隊,日鬼隊哩!」魏老頭吐口黑乎乎吐沫,掉頭端起鐵鍋,屁顛
顛去喂豬。奶奶的,都向今天這樣吃飯,自己那頭豬,四個月,就能長到三百斤
哩,賣到那缺德少斤兩的收購站,那可得多少錢哩……

  劉作伐聽著他們窩裏鬧,心裏想著是不是給洪梅看看?又一想,這事自己不
能沾邊哩,前兩天,她還調戲自己,不懷好意,別叫人把自己攪合到裏邊,自己
就說不清了。再說,人家的事,自己也沒有理由去攙和哩。好在隊裏人,都不知
道自己能治病,姑且冷眼哩。

  許衛華她們四個,安生吃了碗裏飯,去井邊洗碗,經過劉作伐身邊,仨個說
笑掩護著,許衛華低聲說句,「隊長不在,咱先回家躲躲亂哩。」

           114、第114章、泡功

  農村的人就是那樣哩。清和天氣,一般就是下農田,半餓著肚子,隨意地糊
弄土地,沒有幾個,認真地對待地。生產隊安排整齊的話,秋季犁地,會掩埋一
定的漚豬糞、牲口糞,偶爾吃點豆餅之類肥料。多數隊裏,這些就省掉了:人,
還猴急猴急吃不飽,哪顧得上土地神哩。

  再稍微富裕點,會一畝撒上十來斤化肥,磷肥。

  地上出產的種子類,一般不會再給土地——誰捨得?秸稈,要麽喂了牲口,
要麽拉回家燒火做飯;少數麥秸、山藥秧,冬季會填到褥子裏取暖。所以土地孕
育出來的這些孩子,就如專業賣孩的孕婦,眼睜睜看著,一茬一茬孩子,在肚皮
上生長三五個月,頭發梢一樣,從逼眼裏掉出來,就隨著灰土,再也看不見原形
了。

  最多,人們屙屎屙尿,臭烘烘送過來……

  人們的日子,如土地出產的單調,一樣的單調。

  夜晚還沒有黑透,為了省下屁大豆油、棉籽油,早早上床苦嚴霞光爹,圪蹴
樹根吧嗒煙袋。她娘端著小簸籮,瞧見了,納罕,「妮子她爹,大晌午哩,不怕
日頭曬著?」

  「莊稼人,怕啥日頭,親近它還來不及哩。嗨,想著這地歸隊裏七年半了,
幹活都是糊弄哩!」

  「瞎操心!地壟都沒影了,記得哪塊地是妳哩?大家伙都是那爛模樣做活,
還怕沒妳吃的?」

  「妳悄聲點,恁大嗓門!幹活是幹活,窩心哩!」

  「如今人眼皮薄哩,哪有恁實誠人了!」

  「可不是。咱那時候土裏刨食,汗珠子砸出來糧食哩。眼下倒好了,日鬼弄
棒槌地糊弄土地爺!哼——」

  「可不是。咱爹常贊嘆隔鄰劉學林家,是真正莊稼人,地裏活仔細的,比娘
們繡花還經心。」

  「所以人家地裏出產,比現在還多哩。嗨,這莊稼人,越來越不受待見哩。」

  「世道變了,妳也別憋悶自己,反正這地,不是妳嚴家的哩,閑吃蘿卜淡操
心,走一步,說一時哩。」

  「妳看東鄰有幾個吃公家飯,世道朝這兒走哩。以前他家祖爺,莊稼是好把
式,經營家裏,也是好把式,村裏多少人家學著,也畫不圓哩。」

  「咱家沒啥門道,就個妮子,妳想咋哩?吃公家飯,可不是地裏土坷垃,彎
腰就拾掇個。」

  「看妳婆子嘴碎的!俺就是琢磨個事,哪有妳說的邪乎哩。嗨,妮子也是兒,
寶貝著哩。」

  瞥眼瞧瞧自家東屋,裏面沒有啥動靜,閨女在裏邊午覺哩。

  日頭毒辣辣地潑灑著,樹蔭下,也是悶熱。老漢站起來,活動活動腰腳,圪
蹴時候長了,麻木著哩。

  朝樹幹磕磕煙袋鍋頭,玉石的,也有二十年光景了,現在買,沒地兒!老漢
驕傲地吹吹煙灰,拿褲腰擦擦,被婆子瞧見,撇嘴笑他,「妳個老東西,心疼妳
煙袋,拿衣服擦,就不心疼心疼俺,白叫妳日搗哩!」

  「啥事哩。俺這煙袋鍋,能拿人前,大大方方地隨便看著。妳那地方,能經
別人眼?」

  「呸,叫人看了咋啦,要是給十斤麥籽,看了就看了。哪像妳那煙灰,衹能
吧嗒著,還不如省點力氣,在俺肚皮上多吧嗒幾下!」

  「嘿嘿,看妳邪乎哩,走,咱也去床上吧嗒哩。」

  「啥『咱也』,這院裏還有誰的逼,等妳哩?」婆子疑惑地瞧瞧,漢子臉上,
眉毛眼瞅著稀疏了,嘴角皺紋也多起來,自然床上的猛勁,也不常見哩。

  「看妳查逼毛的勁!叫妳走,就回屋去,稀稀拉拉囉嗦啥的,快把腿夾緊了,
好犁頭使勁哩……

  「啥『犁頭』鏟子頭,就妳那貓勁頭,俺這一畝三分地,妳能來回走兩道不?」

  「試試兩遭不就知道哩,好漢不是嘴裏說哩。」

  「娘哩,日頭從西邊出來哩,妳還兩遭!一遭走到頭,俺就滿意半年哩!」
……

  劉作伐在東屋裏邊,和嚴霞光光光地疊著。聽院裏聲音,劉作伐猜著,可能
嚴霞光爹,聽著啥動靜哩,不然,咋會白挨日頭曬著?

  嚴霞光剛才哼唧聲大哩,越日,近來哪次不是越呼天喊地,要是自己嘴堵的
晚半秒,怕是她爹娘早招來了!

  看來,以後在一起,嘴不能分開哩。

  亮光光的日頭光照著窗戶,把床上的人,閃的賊亮賊亮。

  嚴霞光臉面,掉在豬油桶裏泡了三年一般,襯的眼珠,黑漆漆亮;肩膀和胸
脯,更是凍豬油做的,膩膩的,照的汗珠,也亮錚錚。

  「咋哩,弟弟?」嚴霞光感覺弟弟動作幅度沒有先前大,衹是原地穿梭,深
深地搗著逼裏,于是屁股停下搖晃,兩個奶頂住弟弟,低下頭問。

  「沒啥,妳爹和妳娘在院裏說話哩……」

  「啊,那俺剛才喊來……」

  「沒事,不是堵住嘴了。妳爹也就是聽見尾聲哩。」

  「那俺咋見俺爹哩。」更加的紅燦燦,如荷花盛開,耀的劉作伐眼珠子發疼,
上下氣海的紅顏色,不覺也濃了點。

           115、第115章、長功

  「妳說哩?」

  「俺不管。俺爹疼愛著哩。」嚴霞光想了想,這一段,爹待自己,似乎比以
前還親哩,盡管行動上沒啥變樣,眼神卻比照著,慈祥多哩。心裏想開了,所以,
胸脯一挺,白晃晃地倆棉花錘,在劉作伐眼前,又晃蕩開來,來回飄蕩,跟著老
同學,翻山越嶺似的撲騰……

  劉作伐從後窗出去,擔憂嚴霞光爹,還在院裏。鳥兒一樣,從過道翻墻出去,
街上熱烘烘的日頭光,把地面燒的熱燙,自鞋底傳到腳心,再順腿上傳。

  牛得田喜滋滋地,看著雞雞在逼眼口「砰砰」地鑽著,這小東西,喂不飽頭
哩,恁歡實。看著那油頭出來進去,「吧嗒吧嗒」地說話,進去是一聲,出來是
一聲,喜歡的好像抱著個學話說的孩,一屁股推進去,俯伏在劉作伐身上,暄暄
的奶子,壓著他。

  「這兩天忙啥哩,就不往學校去哩。」喜滋滋地摟著,活像摟著個玻璃人,
涼涼爽爽,身上那股騷勁,減少了一半,屁股的癲狂勁,增加了三倍半,「噗噗」
地使不完勁地高拱低壓著,自己身上的汗珠,,在倆人之間,滑滑地推來推去。

  「輪流在村裏轉著。這不,叫俺二伯家哥哥替著,才輪換出來哩。」劉作伐
明天得去新鄉,請假隊長因為沒有人頂上去,就讓他找自己師傅——這手藝,能
是天生的?一個蘿卜一個坑,有人來吹笛子,才允許劉作伐請假哩。

  「也好,和那些娘們湊一堆,俺還不放心哩。弟弟這麽嫩的竹筍筍,誰看見,
還不掐一口……」

  「看姐姐說的,俺個小孩……」

  「還小孩哩,小孩雞雞能戳俺屁股舉著朝天?」牛得田屁股高處落下,順著
雞雞杆兒「噗——」攮進去,舒坦得奶子來回滑,逼裏一抽一抽地緊夾,「俺可
是深有體會哩。隔著行家,俺能不知宣傳隊裏那些小娘們把戲?四裏八鄉,名聲
多好哩?」

  「弟弟哩,姐姐是怕把妳累撅哩,俺們不就望門寡了噗嗤——」笑他臉蛋兒
薄,倆手在他臉上抹來抹去,也為自己說錯話,遮羞哩。

  「姐姐哩,沒有的事,俺自己……」

  「得了吧弟弟,姐姐也就是隨便那麽一說,姐姐想著妳這小身板,抵不住那
些虎狼們吃哩。嘻嘻——想著弟弟這杆大槍,就是她們上來,也要衝她們七零八
落,別弱了咱家威風哩。」細察雞雞在裏邊鼓蛹,下下都能瞄住自己花心,鼓蛹
自己心裏,肉體,顫顫地,酥酥地,麻忽忽地想喊,想蹦,想朝天上竄去……

  溫素青正坐在床上演算題哩,劉作伐這同學去縣裏上學,自己也得考上去,
不然,啥時候能見一回哩。所以,她趁著中午家裏清凈,也不睡午覺了,發狠要
憑自己本事,去縣裏上高中哩。

  數學是溫素青最頭疼學科,小學時候,四則混合運算和應用題,自己總是鬧
不清順序哩,方向哩……攔路虎太多。初中難處更多了,聽到數學老師講課,就
想打瞌睡,腦子裏就是一盆漿糊。

  聽著「咄,咄——」敲門聲,沒有好氣,「娘哩,俺們睡著……」聽著沒有
腳步聲,抬頭看,「咦,祖宗,咋是妳哩……」不顧奶露著,抬起屁股撲下去,
「啵」劉作伐接著,就地轉個圓圈,褲衩飛出去落在床頭,逼裏多根棒棒,支支
棱棱頂著眼口,渾身汗熱勁,霎時退去不少。

  「哎呀,有了雞雞,俺咋明白人了,將才想了半天,咋證明垂直線哩,亂麻
糾著,轉眼可就想出來哩!」溫素青稀罕,這日逼,也能把人日明白?

  「妳說咱圓切線證明題?」

  「可不是哩,線條恁多,俺分清了,定理又想不起來,大致找著思路了,又
不知咋著入手哩。」溫素青懊惱地擰眉頭。

  「關鍵是妳腦海裏,沒有圖形,命題和圖形結合不到一塊,思路就不容易哩。」

  「俺想過,可想著,想著,就想妳這根棍,在俺眼前亂晃,晃的俺……就迷
哩。」

  「現在哩?」

  「現在俺夾著哩,就不想了,這題玻璃鏡明亮,俺也會證明哩。怪了!」

  「一點也不怪。妳找找其中竅門,學習這事,看似深奧,道理想明白了,自
然一通百通。圓章節,題目最難,妳能一下想出來,說明下了功夫。鐵杵磨成針
哩。」

  「也是,俺平時班裏看妳學習,就輕鬆哩。俺先磨磨妳這鐵杵,看俺找出路
子不?」溫素青觀察劉作伐摟著自己一大會,氣不喘,臉不變,有意試試這神手,
到底有啥不凡,屁股上下磨搓,高來低去,抽的他雞雞,「吧唧——吧唧——」
響,咋著晃,就是不能動他分毫。心裏不禁驚喜,娘哩,撿拾到寶了,小小年紀,
不光雞雞能頂用,腦子能頂用,身板也頂著壯漢使用哩,不枉自己冒險,把身子
和妹子,都給了他,果然神著哩。

  心裏思量著,逼嘴毫不放鬆,越發「呱嗒——呱嗒——」拽著雞雞出入,胸
脯一起一伏,跌宕在劉作伐身上,擊打的「啪啪」作響。猛然一股熱流激發,酥
軟得心裏喝下半桶蜜,張嘴就要大喊,卻被劉作伐吸住,舌頭「卟嘰……卟嘰…
…」腦海喜歡得發懵,屁股幾下歪扭歪扯,屁顛顛去周公那兒報喜……

  「小神手哥哥,俺姐姐暈哩!」溫素青妹妹溫素紅,咬著手指看姐姐頭發散
亂,身子發紅,擔憂起來。

  「素紅,咋不睡了?」

  「俺姐姐恁聒噪人,俺就聽出是哥哥來哩。」身子彈出來,光溜溜地,就要
下床。

  劉作伐過去,一手攬住她,免得跌下摔著,一手放下紅蝦一樣她姐姐。溫素
紅瞧見那油晃晃、紅登登愛物兒冒出來,嘴裏歡呼一聲,就攥過去,燙得小手差
點扔出去。

           116、第116章、研功

  劉作伐候她坐穩了,放準了,摟過來親她,小嘴蝦米一樣,「噗噗」急啃幾
下,扭頭看看滿面紅撲撲的姐姐。

  「沒事,姐姐一會就醒來哩。」

  「哥哥,有神手哥哥真好!哥哥,看俺肚子,沒有青紫色了。」挺挺胸脯,
離開點縫,讓神手哥哥看自己變化。

  劉作伐雞雞測了測她內息,確實是強壯多了,愛憐地摟過來,手掌貼著她後
脊梁,按摩她幾處穴道。

  「哥哥,神手哥哥——俺喊著哥哥,心裏舒服哩。」

  「妳不是有兩個哥哥嗎?不嫌哥哥多哩?」

  「俺兩個哥哥沒有哥哥恁關心俺哩。他們衹會種地,不知道疼愛俺們哩,哥
哥。」

  「他們疼愛妳,衹不過嘴裏不說,心裏肯定想著哩。」

  「那俺聽哥哥話,俺也疼愛倆哥哥哩。」

  「乖乖寶寶,家人都疼愛著妳們姐妹呢。」掌心裏透出一絲熱氣,注入穴位,
溫素紅眨眼又迷離起來,懶洋洋、暖洋洋地,身子輕飄飄陷入茫茫之中……

  劉作伐看著眼前白白肉體,紅紅臉龐,自己也陷于迷茫中,恍然自己氣海內
溫養的小球和樹苗,顏色轉換,冉冉上升……

  下午回家,爹去地裏,娘在家忙碌,劉作伐把家裏編織的荊條筐碼整齊,捆
好,等爹閑了,好往供銷社送貨。

  夜晚,看了書,已經是十點鐘。爹娘屋裏,還亮著燈。從家裏出來,鄭谷禾
家上房,傳來沉睡的呼嚕聲;鄭谷禾西屋,呼吸卻是細長不定。

  劉作伐敲敲窗欞,「劉作伐嗎?」不待回答,腳底板「啪嗒……啪嗒……呼
啦——」門開了,被箍起半空,門又無聲合上。

  「猜的就是妳哩。俺看俞夏草和牛得田,臉白嫩的滴出水,就知道妳中午在
她們身上幹壞事哩。」

  鄭谷禾摸摸他褲襠,揪開腰帶,探手摸著長肉條,「呼——俺就擔心吃掉半
截哩。」掖進胯裏,堪堪進了個頭,不管不顧屁股朝前挺,疼的呲牙咧嘴。

  「慢點哩,看噎著。」

  「俺就是找這個味哩。」鄭谷禾調皮地在他懷裏扭麻花,夾著雞雞朝東哩,
向西哩,往下哩,抬頭哩……邊伸長舌頭,粘著劉作伐。

  劉作伐摟著她轉了幾圈,鄭谷禾勞累的自己「呼哧呼哧」大喘氣,才安生雙
腿夾著劉作伐腰,摟著脖子不動。

  「好弟弟哩,就著妳這結實勁,俺好像喊妳哥哥。」

  「那妳想喊就喊唄。」

  「俺仨哥哥一個姐,都沒有活過五歲,俺嗲俺娘有了俺,發愁的不得了。緊
看著慢照應,待俺活過十歲,才放下點心。哥哥,妳看妹子還有幾年活頭?」

  「還有七十年。」

  「七十年是啥年?」

  「妳搬著指頭算哩,今年十四,還有五個十四年……」

  「哥哥,妳不是逗俺玩兒哩?」鄭谷禾一下咋胡起來,屁股一立,雞雞順著
頂上去。

  「哥哥咋會糊弄妹子哩。哥哥開始時候,就察看過妳身子,知道妳身上沒啥
毛病。妳想想咱們來往了,身子咋樣?」

  「真的哩哥哥,俺越活,咋越年少哩,總想蹦蹦跳跳走路,常惹俺娘俺爹笑
哩……哥哥啵啵——俺爹俺娘聽了,不知咋高興哩!嗚嗚——嗚嗚」嘴被堵上了,
桑眼裏咕嚕一陣,眼淚抹了哥哥一臉。

  「俺說哩,哥哥能給別人免費治病,妹妹和哥哥好,哥哥咋會不管妹妹哩…
…」鄭谷禾心病沒了,放下心來了,屁股回來,「噗——」長長直入,攮得鄭谷
禾不防,直翻眼珠。

  劉作伐舒手給她安撫,鄭谷禾疼勁過去,喜自天來,不要命地晃了一會,上
氣不接下氣,身上卻不知燥熱。

  「哥哥,哥哥哩……」鄭谷禾前後摸摸哥哥,身上涼絲絲。再摸摸自己胸前
背後,也沒有啥汗,不禁惶然,這小哥哥真是神哩!

  將才,自己床上還翻來覆去,芭蕉扇扇了,也不咋管用,自己身上膩膩的難
受。自己在哥哥身上勞動了半天,自己衹是感受舒爽,卻沒有多少汗,哥哥真有
神通哩。鄭谷禾迷迷糊糊,覺得越來越認不清自己的老同學、新哥哥哩。

  「哥哥,妳摟著俺轉兩圈哩,恁難忘。」雞雞結結實實頂到深處,裏邊肉肉
兩邊分開,歡迎著闖進來的英雄,翻江倒海酥酥地電麻了,鄭谷禾再也說不出話
來,雲裏霧裏享受著難以言喻的愉悅……

  從鄭谷禾家裏出來,姐姐胡巧鳳院裏一片漆黑,四面看不見燈光氤氳。劉作
伐搬起門柱,卸下門板,再回安好,姐姐那邊,還是悠長的呼吸、安睡。

  劉作伐上了床,見姐姐穿著自己買來的棉絨褲衩,得意地笑了,自己這個小
不點,也能學會按人體買衣哩,難怪商店售貨員滿臉奇怪哩。這有啥難辦的,就
三四樣款式,每樣買兩套,高低、胖瘦自己知道,比劃了,售貨員幫忙挑好,捆
扎好,紙張包了,給錢就中。

  地區的商店,賣給城裏人貨物,花樣就是多。又挑選了兩樣點心,沒有糧票,
幸虧售貨員私下五塊錢交換了二十斤,才得以買回。

  劉作伐抱起蜷縮睡著的姐姐,去下褲衩,輕撫眉頭微皺的額頭,手掌四處游
走,尋思著手裏膩膩的柔軟,感觸氣息細膩的變化。

  「弟弟哩,弟弟……」胡巧鳳呢呢喃喃,慾翻身,猛然醒來,覺察弟弟抱著
哩,張嘴啃著觸到的地方,「好弟弟,咋不早叫醒哩。」嘴裏埋怨著,身子順正,
凹處坐進頂著的雞雞,摟過弟弟,魚兒覓食般地親啄著弟弟臉兒,脖兒,肩兒,
恨不得把自己濃鬱的情意,栽樹兒地栽在弟弟臉兒,脖兒,肩兒,頭發絲般地濃
密。

  長發在弟弟脖子、臉上拂來拂去,腰杆上下拔高壓低,忽然,自己隨著弟弟
飛下床去,蛇行猴道,狗撲驢滾,再冉冉浮升,舞虛蹈空,輕舒慢展,除了逼兒
地方被雞雞拴著,渾身成了圓球,在弟弟手裏,身上,來回騰挪,婉轉,挼搓…
…沒多久,胡巧鳳逼裏就冒了幾次熱漿,自己陷入茫無邊際喜悅之中……

           117、第117章、緩功

  劉作伐渾然不知懸空多久,待自己一身熱汗清晰過來,上邊氣海,一小朵艷
艷紅花,已然成形,下邊氣海,紅綠小球,粘連不動,似有融合之勢,氣息悠綿,
脈理明顯有著堅實感。

  姐姐逼處傳來炙熱,自己剛才混沌,怕是沒有分寸弄腫脹了。忙運氣過去,
清理淤積,再清涼氣熨帖,沒有那麽燒灼了,才停下,端來水,細細給姐姐清洗,
放好沉沉酣睡的姐姐,自己去井邊打水洗澡。

  默示自己脈息,裏邊氣息還有些散亂不穩,看看手表,才二點半,正是夜深
時候。

  星光點點,夜幕深藍,無邊的黑沉沉,籠蓋著靜靜的村落。劉作伐沒有照常
順路走,沿著老街房脊,跳躍騰挪,東西來回五裏半,走了四個回合,省視經脈,
脈象平穩了,掉身去俞夏草家。

  俞夏草被撫摸醒,摸摸臉,知道不是二哥,歡喜地聳幾下屁股,「好妳個劉
作伐,中間咋落下俺一次?」

  「這不按時報到哩。」

  「好弟弟哩,兩天一來,現在來,就隔了三天了。這樣一錯,中間不就少了
一次,虧妳粗名人哩!」

  「啥粗名細名……」

  「咱三裏五鄉,當菩薩貢著有多少人家……」

  「現在講科學,不要迷信哩。」

  「啥科學?字都不識三五個,去哪科學哩,凈日哄人哩。好弟弟,這會雞雞
咋恁長,一直頂俺喘不過氣哩。」

  「那就短短?」

  「別哩好雞雞,長就長吧,俺耐耐也就舒坦哩。」嘴裏說著,屁股可沒有停
下,一個勁兒朝上忽閃。

  「喲——喲——姐姐壓死俺哩。」俞夏草衹顧自己猛掀開屁股,不妨床板忽
悠忽悠,妹妹忽悠到自己屁股下哩。

  妹妹揉著眼,不依姐姐,翻身坐起來,又覺察到不對勁,兩個身影在眼前晃
悠,搓繩兒?猛蘇醒過來,「小哥哥來哩!」

  不錯眼珠地瞪著黑夜裏的身影,一會秋千來回蕩,一會蹺蹺板地上下蹺蹺,
姐姐恁英雄哩!

  還沒有瞧過癮哩,姐姐卻由一個輕巧活潑機靈的小燕子,烏黑光亮的肋骨,
雪白的肚子,一對俊俏輕快的胳膊,加上剪刀式的雙腿,一晃,不見了,換作呢
呢喃喃的哼唧哼唧哼唧……

  「草雪,醒了?」

  「早醒哩哥哥,姐姐不是病了?」

  「妹妹,幫幫姐姐哩,嗯哼,嗯哼——」

  「知道哩姐姐。」身子一躍,朝聲音岔過去,被接住了,冬草順勢攬住,
「哥哥,俺也想哼哼哩。」

  「咋哩?」

  「俺姐姐哼哼的,比仙女唱歌還好聽哩。」冬草痴痴地,手指在哥哥身上瞄
來抹去,終于找著目標,欣喜地抓過來,朝腿襠塞去,坐扁擔一樣坐穩了,憨憨
地,「哥哥,快叫俺也哼哼哩!」

  劉作伐將她抱好,就著她姐姐的黏黏糊糊,慢慢研磨,待裏面濕潤了,慢慢
放進去一截,溫溫地箍著,再對嘴細親慢吻,撫摸她全身,漸漸地,冬草有了感
覺,屁股開始生澀地搖晃,卻懊惱自己,咋高低學不來姐姐將才燕子飛舞樣子。

  劉作伐在那溫溫潤潤中,卻實實在在放任著脈息的流動,如沐浴春風,在田
野自由散步,靜靜的,站在顏色已經增添幾許蒼涼的麥田裏,隨著一點略顯暖意
的風的吹來,看著一層一層的麥浪,閉上眼,仿佛聽到了一段大地的呼喚,嗅到
了一絲豐收的喜悅。如果時間可以定格在這一刻,那大概算是一種享受吧。是啊,
冬天麥苗純綠的波浪,蕩漾起了唯美的海洋。偶爾,幾個村裏的伙伴,在麥地田
埂上玩耍,會和幾朵野花相遇,冷不丁,還有鳥兒從麥田裏飛出,撲愣愣扇著兩
個翅膀,脆脆的丟兩聲鳴叫。在沒有雨水的季節,麥苗兒綠得很寂寞,衹有剛從
懷裏飛出的鳥兒,懂的它對藍天白雲的情懷。

  自由自在地游蕩了,脈息又像麥穗一樣,有序地排列著,踏著赳赳踢踏聲,
一二一,一二一地正步前行……

  「咦——咦——」兩聲雛鳥的啼嗚,打斷了劉作伐自在的沉浸。收回脈息,
劉作伐發現冬草臉蛋兒通紅,灼熱的氣息,滾燙地貼著自己左臉,下邊格外緊地
勒著雞雞,屁股突突地聳動。忙手貼腰後腎俞,注入一股熱氣,冬草摳著自己屁
股的手,慢慢鬆開,人,半軟半耷拉地歪一邊。

  劉作伐心疼地揉揉她兩手,舒活筋骨,雞雞繼續輸入涼氣,熨帖著草雪。逼
裏和身上的灼熱,逐漸散去。

  放下冬草,插進俞夏草逼裏,俞夏草哼哼地隨著雞雞節奏晃蕩,卻被劉作伐
堵住了嘴,舌頭沒有吸嗦夠哩,屁股就蒲扇一樣猛扇,擒住那雞雞猛抽猛捅,沒
幾下,自己鼻子裏哼哼哼哼……逼卻任由雞雞在裏活動,咋著沒有響應了。

  劉作伐摟著俞夏草打坐一番,天已經露出黎明的樣子,將窗戶紙,染上點浮
白。看看手表,到了四點。給俞夏草姊妹洗了,穿上褲衩,推門出去,拔腳前去
縣城。

  屠書記到縣裏工作,公社換了書記,劉作伐不願意給黃師傅添麻煩,50裏
地,幹脆用腳量過去得了,反正這條路,自己夠熟悉哩。

  脈搏裏氣息剛剛平穩,劉作伐不想趕路,就不緊不慢,拽開兩腳,屏息靜氣,
閉眼守著意唸,似走似飄,如跑如飛,靜靜地感受著四面八方夜晚的寧靜,燭照
著自己內息的變化、循環,調節著脈搏的節奏和強度。

  四點半,站在縣委前那條大街,街道灰蒙蒙不見人影。劉作伐順暢地舒口氣,
估算了下路程和速度,比上次洛陽遠行,輕巧了不少。

  轉到街裏莊稼地頭,耍起拳腳,一招一式,奇慢無比,簡單的二十紅拳,待
滿身汗走完,用了一個鐘頭。

  下地幹活的,起早遛鳥的,打破了城邊的寧靜。

  路過的人,看見個孩子在樹林邊,也沒有人留心,各忙自己的去。

  看看離上班時間點還早,劉作伐閃進不大的林子裏,找棵大樹,騎在樹杈上,
拿出包裏麻衣八卦書,慢慢地翻看著。

  看到七點半,有點內急,出溜下去,想就地解決,不過,聽到幾個女的,朝
著樹林過來,不好意思蹲下,記起來街這邊有個公共廁所,幾步路功夫,便走出
去。

           118、第118章、散功

  陽光懶散地拿出自己的威風,大早起,就有些熱。路邊有散亂的人,劉作伐
快走幾步,聞到臭味,拐過去,裏邊一個男的,正扒墻根,探頭探腦,那邊傳來
娘們撒尿響聲。

  劉作伐看好下腳地方,進去兩步,蹲下。劉作伐不明白,衹要是和「公家」
沾上邊,不是骯臟,就是混亂。到底天下就是這個樣子,還是人心就是這個樣子?

  地上蛆,白白胖胖,在那兒蠕動。雖然沒有腿,扭來扭去的動作並不慢。橫
七豎八地扭,地上滿是。

  劉作伐忽然想到人的脈息,一般不會這樣起伏,若是血脈堵塞,能夠學它們
樣子,或許自己的氣息,就能調整過來。

  劉作伐懸想一陣,究竟行不行,回頭試試就知道哩。

  墻根扒伏的男人,見劉作伐遲遲沒有走的意思,訕訕地提褲子出去了。

  劉作伐到農業局,一排低矮房子,挂了塊木板,就算大門。幾間房門口,釘
著尺把長木條,劉作伐瞧見局長木條屋裏,屠書記坐著看報。

  「大伯,您好哩。」

  「哈哈,乖,這兒還有啥好不好?養老差不多哈哈——」

  過來摟住劉作伐,雙手舉起來,劉作伐腳尖一點,順勢上去,「好,好,不
能服老!」

  劉作伐就著握大伯手腕,切了脈,對照自己在公廁裏想到的,「大伯,請您
坐好,侄子給您順順。」

  「中,中哩。乖出手,衹有好處哩。」忙在椅子上坐端正,閉眼沉息。

  劉作伐邊把脈,邊將自己氣息,分成兩小股,將大伯滯澀不通脈息的地方,
激蕩出小渦流,邊前進後退,邊琢磨脈息的流動情形,來回三番,滯澀的地方,
略有通暢。

  「慾速則不達」,常理就是醫理。琢磨著梳理了兩處滯澀脈管,略有起色,
就停下來,把脈觀察了,沒有啥意外。衹要多這樣幾次,效果就會明顯哩。

  大伯也不著急。這孩子,給自己帶來的好處,自己這個當事人清楚。見乖不
說啥,也就不問。

  看見乖停下來,「哈哈——」著給乖倒杯水,「大伯這會小氣點,沒啥招待
哩。」

  「大伯客氣哩。俺在您這兒,還外氣?」劉作伐接過,享受著杯子傳來的熱
氣,沿著手腕,小臂,肘,到肩膀,在勞宮、魚際、少府、合谷、神門各溫養了
幾秒,發覺即使這點熱量,也能將脈息烘動出日頭光芒的效果來。看來,古人上
說,螢火雖然微弱,也能照亮滿屋:「所美者為神奇,所惡者為腐朽。臭腐復化
為神奇,神奇復化為臭腐」。自己習練,也要借助這些,增長快些哩。

  默想一會,迷瞪過來,大伯這兒,不宜這些哩。

  喝口水,遮擋了下自己出神,「大伯哩,張書記在不在哩?」

  「這個可不清楚哩。乖找張書記有事?」

  「這不十來天沒見著,想見一見哩。」

  「哦,這好辦,到二樓看一看就知道了。走,大伯陪乖上去!」

  「大伯忙哩,俺自己去就中。」

  「哪兒,也不差這功夫。現在農業這口,政策變化大,大伯也把握不準,正
好問問張書記。」抬身起來,拉著乖手,上樓。

  機要室門口門縫開處,探出一張紅臉,幽怨地看著一大一小走過,恨不得把
小的搶到懷裏!

  張書記見了倆人,大喜,「想著呢,咋不見人影,妳這小鬼!」

  過來摟過去,舉到頭頂,才放下。

  「老屠,咱不老吧?哈哈——虧得這孩子哩哈哈——」

  「張書記,先提個意見啊,不能稱呼『老屠』,聽著好像俺真是土氣哩。」

  「哈哈,妳是農業局局長,正好接地氣,沒叫妳土地神就不錯了。老屠,正
符合身份。咋,百家姓裏的老三,瞧不起泥腿子是咋哩?」張書記掐著腰,裝著
凶惡。

  「張書記,不敢亂扣帽子。俺是說稱呼……」

  「稱呼嘛,喊妳小屠,中屠……」

  「得,得,書記願意咋喊就咋喊……」

  「這不就得了。看妳急赤白臉的。」倆老熟人開會玩笑,見劉作伐給張書記
捏摸好了,屠大伯出去。

  「來,這個妳拿好。」張書記遞給劉作伐兩張一指寬紙條,劉作伐沒有看,
就裝到常背的包裏。

  「妳到了地區,把車上東西,順便捎給耿書記。快去快回,別耽誤宣傳隊事
哩。」

  「是哩,張書記。上回捎給俺爹娘的東西,爹娘交代,謝謝您哩。」

  「都是農家產物,不經謝。」說了兩句閑話,有人找張書記,劉作伐跟著通
訊員,找趙師傅,坐車去地委。

  到了地委耿書記辦公室,鐵將軍把著門。問了,才知道去省裏開會,就和趙
師傅開車,把東西送到家裏。耿奶奶必定在家,看見劉作伐進門,喜得倆眼都笑
細了。

  「乖孫哩,虧勞妳了。奶奶這一向,快成大白蟲了!嗬嗬——嗬嗬——」口
齒不太清楚。

  近一米六大身材,原來的虛黃胖不見了,滿面白凈;穿條半截大褲衩,以前
暄腫的膝關節,除了還有點紅腫外,跟正常人沒兩樣。拖著的腿,自然行動如常。

  看到劉作伐和個生人往家搬東西,擺著手,「作伐哩,妳咋也來這一手!快
抬回去。家裏東西,還說要妳拉走些哩。」扭頭對旁邊倆俏生生、紅暈暈服務員
吩咐,「儲藏室咱一時吃不動的,都整理整理,讓乖孫帶回去孝敬爹娘。我這把
骨頭能動彈,多虧俺孫哩。」

  倆俏生生、紅暈暈立馬「噯——」車轉身,扭著結實屁股,腰肢一晃,閃身
不見了。

  劉作伐他們還沒有把東西搬完,倆服務員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腦倒搬出一
堆。趙師傅把車開到院裏,再倒到後院,四個人,塞得車裏滿當當,衹給倆人留
條小縫,就這服務員還要撿拾貴重些往裏塞……劉作伐趕緊攔住,「姐姐哩,夠
了夠了,再放,俺們就回不去車走算了……」

           119、第119章、夾縫

  「噗嗤——」春紅、喜梅倆紅臉,更紅潤了,瞟了八眼心裏疼愛人,就是不
讓妳走哩!走了,逼縫裏還要等五天才飽滿哩!

  趙師傅開車出去,劉作伐在倆服務員殷勤招呼下,洗了手,喝了糖水,開始
給耿奶奶拿捏,紅腫的關節愈來愈退減。

  照例,耿奶奶微微打著酣熟睡了,照例倆服務員春紅、喜梅簇擁著心裏愛著
的人洗澡、上床。實際上,進了洗澡地方,仨人,就連上了仨——舌頭連著舌頭,
下邊連著下邊,倆女的,上下各兩片肉,連沾帶夾,中間個弟弟,腳不挨地,就
進屋了。

  兩個首長家服務員,事務簡單,見天吃好、喝好,正是年輕力壯心閑無事,
自然第二天緩過勁來,就開始模擬回憶,和那男孩出出進進的美好時光。自己夠
強壯,夠饑渴,可是饑渴給了男孩,強壯也隨著跟了男孩,剩餘全身的疲軟和無
盡的滿足,給了自己,留作隨後的唸想、遐想。

  不想不知道,越想,越想……想那事!

  尤其早起拳腳練過後,身子裏藏著一夜的邪火勁兒發泄過後,一經歇息,補
充上來的力氣,全聚集到胯裏,逼口朝天空落落,那個癢癢滋味,咋著甩胯掉腰,
都是牛皮糖牢牢粘著癢癢,上躥下跳,癢癢到哪,五個手指姑娘抓撓到哪。誰知
不撓撓尚好,一旦撓了,這兒癢癢下去了,那兒癢癢更上來了,十根手指姑娘,
忙都忙不過來,床上倆人滾來滾去,滾了半宿,累個死狗一樣,再沒個消停。

  看著眼前的肉,哪能空過一秒鐘。眼瞅著主人家沒在跟前,倆人還不敞開口
子去用?講究那個斯文,不是讓自己更難受!

  劉作伐聽自己常駐的客房裏多了個女孩呼吸,此時也顧不上去分辨。跟前倆
壯實人,氣血沸騰,蕩秋千一樣簇擁自己哩,狠狠地吃進去,再迫不及待地啃進
去……

  經過訓練的人,就是不一樣哩。劉作伐接受了最初二人的忙亂,扎住陣腳,
怕二人太過于心急,會對身子不利。就跟著長入短出,大殺大挑,將第一個,殺
得汗淋淋、軟岧岧,才到床幫,就放到了。

  一腳踢到屁股上,憑空翻了兩個滾,平躺床上,驚得床上人,訝然呆了哩。

  第二個瞧著油亮亮懸在半空,哪能容忍它空閑,「噗——」錯身納進,口不
擇言,「啪——啪——」屁股後搗,衹嫌解癢解的慢,彎腰如弓,身子像炮膛一
樣,射向後方,尋找炮彈,「噗……噗……」發射不停,好似有著二十四門炮管
在交換。

  床上人驚奇地忽閃著眼睛,瞧著倆師傅在教給自己的奇異功法。以前是自己
和倆師傅,三個女的對打時候多,現在加進一個毛孩子,兩個師傅,似乎對打不
過,第二個又氣喘吁吁,快要敗下陣仗。

  奇怪,這樣對打姿勢,似乎又有些不妥,有些害羞,有些叫人臉紅。難道師
傅五天前,讓自己早點來,就是為的此事?

  正琢磨著,師傅已經癱軟下來,「吚吚嗚嗚」中,把自己拽過去,把個油膩
東西塞到尿眼,脹脹的,粗竹笛子?

  師傅貼臉過來,「妮子,好處多哩,快點動!」

  熱乎乎,脹乎乎,尿眼似乎超負荷了。

  羞羞地點點頭,不知咋著用勁。要是像師傅那樣,自己被杵著,好似架在半
空,如何閃腰騰屁股?

  這裏還在反復思量,怎麽對付那硬脹脹家伙,忽覺尿眼翕翕微動,似乎有人
拿手指在捅著。低頭瞧了,眼不脹了,黏黏糊糊個蚯蚓東西,在那兒顫顫地鑽縮,
熱乎乎,燙得尿眼舒服著呢!

  鑽鑽復鑽鑽,熱熱復熱熱,熱乎勁傳到小肚子,小肚子跟著舒服地抽抽;熱
乎勁傳到屁股上,屁股跟著舒服地抽抽;熱乎乎傳到脊梁上,脊梁跟著舒服地抽
抽……肩膀跟著抽抽,脖子跟著抽抽,頭跟著抽抽地搖擺,整個身子跟著抽抽,
搖擺,晃蕩……三不知,自己整個的,像條繩子,隨著那蚯蚓熱乎乎燙著,燙著,
來回擺動,來回震蕩,來回亂夯……

  耳邊,心田,宛若笛聲陣陣,有時似一陣春風,拂過綠茸茸的草地,有時像
幾衹畫眉在枝頭宛轉歌唱,有時又如秋雨瑟瑟,凄厲悲愴,動人心魄。音調飛揚
而清亮。在妳的眼前幻出一片鏡兒海。

  漸漸地,床上人,陷入無限的迷惘和歡悅、歡愉的海洋裏,身子,蛇一樣,
幻化出千般姿態……

  劉作伐迎著兩個姐姐,大開大合,隨機就勢,順水推舟,寸截寸拿,硬打硬
開。在村裏,沒有閨女去練武,難逢對手。此時此刻,這兩個軍人姐姐,本身習
武,身子骨強壯精悍,腰板、腿勁、耐力,都是頭一次所遇到,真正的如魚得水,
蛟龍游海。彼此雙方,挨、幫、擠、靠、崩、撼,發力于腳跟,行于腰際,貫手
指尖,力從腰發,用胸部的吞吐,和腰部的擰、轉、折、疊配合,兩方的運動,
妳來俺往:滾、勒、劈、挂、斬、卸、剪、采、掠、擯、伸、收、摸、探、彈、
鋤、擂、猛耍將出來,端的是:桃未芬芳杏未紅,衝寒先已笑冷風,一夫當關,
猛虎出柙,姐姐衹是倒提金鐘,木蘭回射,演練得回腸蕩氣,萬岳朝宗,紫氣東
來,自在飛花。

  忽然,雞雞戳在緊箍箍,熱軋軋新鮮穴口,一股熱流,直灌氣海,將剛才激
蕩起來的血脈,束縛到涓涓溪流。雞雞變換著粗細、形狀,抖抖索索,鑽溝入洞。
小溪流一邊奔流,一邊玩耍。它,一會兒,拍拍岸邊,五顏六色的石卵,一會兒,
摸摸沙地上,才伸出腦袋來的小草。它,一會兒,讓那些漂浮著的小樹葉,打個
轉兒,一會兒,撓撓那些,追趕過來小蝌蚪的癢癢。小樹葉不害怕,輕輕轉了兩
個圈兒,就又往前漂。小蝌蚪可有些怕癢,就趕快向岸邊游,笑著往前跑。有巨
大的石塊攔住它的去路,它就輕輕跳躍兩下,一股勁兒衝了下去。什麽也阻止不
了它的奔流。它用清亮的嗓子歌唱,山谷裏不斷響著的回聲也是清脆的,叫人聽
了,就會忘記疲勞和憂愁,蟲鳥啁啾、草木葳蕤。

  水抵兩岸,悉皆怪石,欹嵌盤屈,不可名狀。清流觸石,洄懸激注。修木異
竹,垂陰相蔭。水澄波靜,水聲丁東,卷簾天自高,海水搖空綠,斷山疑畫障,
懸溜瀉鳴琴。萬川歸之,不知何時止而不盈;尾閭泄之,不知何時已而不虛。

  劉作伐被一股股熱流激醒,眼前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圓嘟嘟的一
張臉,真如二枚新鮮紅潤的西紅柿,有一層新鮮的絨毛,如剛摘下的水蜜桃一樣
依戀著笑意,像音樂停止後,裊裊空中的餘音,又天真又淘氣,鮮紅的嘴巴像石
榴花,含著春日的光輝,像花房裏充了蜜一般。

           120、第120章、新縫

  這是誰?醉眼朦朧,酣睡不已。鼻孔裏早已嗅入淡淡的狐狸味道,催動雞雞
在九曲回腸中,蜿蜒匍匐,帶動自己的脈息,明顯增強了幾許。自己早知道屋裏
多了個人,卻不知兩個姐姐,早就有心要照顧自己哩。

  「小弟弟,這是隔壁奚副書記家千金奚建國,跟俺們耍練幾手拳腳……」

  「姐姐哩——」

  「先別說恁多,專心點!一切等她醒來再說!」姐姐連連晃著,這逼,日一
回高漲一回哩!

  倆人積攢的高漲,又一次泄完,恰恰奚建國迷迷瞪瞪翻身,不小心伏到師傅
身上,軟軟的剛剛頂住,又被「跐溜」滑下來,滾到床上徹底醒了。

  「師傅——」眼瞅著身旁師傅滿是紅暈,整個就是一個火爐裏剛燒出來的鐵
鍛件。另一個師傅,還在那孩子身上,晃、騰、挪、滾,真像街上鐵匠鋪,正挨
著敲打。衹不過這錘子,煞是稀奇,非圓非扁,非鐵非木,圓溜溜個杆子,專朝
師傅尿眼錘鑽,「砰啪——砰啪——」沒有十來下,恁剛強個師傅,嘴裏「吸溜
……吸溜……」紅辣辣地魚挺下來,尿眼白嘟嘟地冒著白糊糊……

  「小奚,別愣著哩!」師傅軟塌塌地。

  「啊呀——」喜悅涌進了她的心中,心仿佛蕩漾在春水裏,那顆心,樂得快
要盛不下蜜糖般的喜悅。興奮和激動如同決了堤的洪水,浩浩蕩蕩,嘩嘩啦啦地
從她的心裏傾瀉了出來,這不就是自己也經歷過的?

  奚建國一下子全部明白過來了,自己為什麽是這個樣,師傅們為什麽是那個
樣,為什麽師傅約定她這天過來!

  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
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慾滴。

  她再也無法隱藏她的那份羞澀了,急忙騎上那杆錘子,盡管裏邊有點疼,疼
的是舒服,是渴望,是野性的蘇醒與召喚。難怪師傅們要喊上自己!

  尿眼滿脹脹,那麽勻潤,自己被高高地挑起,面團似的被揉搓,心裏除了奔
跑,奔跑,還是奔跑!除了跟上,跟上,還是跟上!她的心激動著,吶喊著,撒
野著,每個汗毛眼,都填塞著激情的釋放——痛快,暢快,歡快,已經不能用淺
薄的語言來表述內心的滿足,似乎她身上的每一根細胞,都有跳動的歡暢,歡喜
得滿臉飛霞,兩衹圓圓亮亮的眼睛,好像兩盞小燈籠。

  媽呀,這幾年白活了!每天踢天蹦地,耍槍弄棒,呼朋喚友,發散著青春的
歲月,自以為玩的是瀟灑,是人生,屁,狗屁!那不過是無聊已極的幼稚與無知
的平方,不幾百次立方!

  在夏日的陽光斜照下,奚建國的臉,顯出被想像不到的陶醉所沉醉的樣子,
酣紅、明朗,現出各種各樣的得意的表情。眉毛忽然拉長,忽然縮短,兩衹黑閃
閃的眼珠,上下左右不停地轉動,整個身子好像一棵小樹,享受到微風的吹拂,
顫巍巍地抖動著。

  她的這種儀態,使兩個師傅,一眼看去,就可以感覺到她的心房裏,正在蕩
漾著喜氣洋洋的纖細的波紋。

  她那紅潤的瓜子臉,經那斜陽紅光映照,更顯得特別的鮮艷,簡直,簡直就
是一朵迎著三月朝陽,帶著露珠盛開的桃花。

  師傅兩個略顯疲憊地對望一眼,佯佯地笑了:徒弟到底是個機靈鬼,剛才那
一次,就嘗到了巨大的甜頭,孺子可教哩!

  說時遲,那時快。師徒仨,不到一個小時,都軟癱下來。師傅倆毫不客氣、
好不吝嗇輪流了三次,徒弟用了兩次。雖說是逼癢徹底解決了,可心裏巴望不得
一直日下去,無奈腰腿實在不答應。

  衹好再等五天,衹好和弟弟床上告別。好在,歇息半個鐘頭樣子,身子就沒
啥大礙哩。

  倆姐姐讓弟弟安心走,自己徒弟的事,自己師徒商量……

  車內地方狹小,趙師傅開車,劉作伐斜擠在副駕駛座邊省視著上下氣海的變
化,脈息的深淺,強弱,特別是顏色的漸變。

  趙師傅心滿意足地專心駕著車。當司機,東奔西跑,陪著領導,圖啥哩?一
者是個工作,也是有人眼熱的活兒,這不,家裏平白安排了倆人上班,自己也能
多少撈取點吃的主、副食品,一家基本不用為吃的發愁。

  這一趟,自己又來對了!這個徒弟,不是小氣的主兒,這滿車的東西,咋著
不給幾袋!

  滿臉洋溢著笑意,將車開的又穩又快,反正路上,四個軲轆的,就這一輛。
小車走過的路面,立馬蕩起一股土黃色煙塵,融入路邊金黃色的麥浪之中。

  快到縣城,趙師傅停下車,將玻璃窗戶拉上。縣城難免有眼尖的熟人,看見
了,會說啥閑話。

  這是棉花錘敲鑼,響不得的事。趙師傅是個謹慎人,所以,司機才當的久哩。

  車先彎到家,聽徒弟的,不爭辯,麻利地卸下一多半,再送徒弟到司馬農家
裏,照例驚動看見的小孩,吆喝著,「看鱉殼車嘍——」車屁股攆著灰塵,在門
口看稀奇哩。

  劉作伐娘出來,看見院裏卸下的東西,「這孩子,又讓人說閑話哩。」

  「咱又不偷不搶,啥閑話哩。」二哥難得沒有出工,攔著娘嘮叨。招呼卸車
的趙師傅。

  趙師傅幫著卸完,接過劉作伐娘遞過的雞蛋水,一氣喝了,娘哩,這一路沒
有歇息,又渴又餓哩。這一碗四個雞蛋水下去,「咯——」打個飽嗝,「添麻煩
哩。」趙師傅客氣。

  雖說是領導司機,一般領導愛挑的,是憨厚人。所以趙師傅,嘴不大伶俐。

  兄弟倆把趙師傅送走,門口孩子們,也跟著散了。有幾個機靈鬼,守著門口,
手指噙著,眼巴巴地往院裏看。
2017-12-15 20: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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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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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第121章、尋縫

  劉作伐見了,笑笑,到糖包跟前撕開,抓出一把,一人分一顆。孩子,分多
了,難免炫耀,那時,大人跟著說啥話,就不得勁了。

  孩子歡呼著,攥著,悄悄地躲起來,美滋滋地品嘗那難得的美味。

  「五弟哩,咱隊裏藥廠加工,建是建起來了,巧婦無米,現在沒啥料,加工
啥哩?」

  「頭三腳難踢。咱找好藥方了沒?這得去縣藥材經營站進貨,量大,恐怕書
記批條哩。」

  「藥方好找,就是適合咱本地藥材,沒有啥哩。」

  「那樣哩二哥,咱幹脆去縣裏看看,啥都是部門管著,咱也不好繞開走。不
然,隨後哪兒卡住了,就沒法子繼續哩,是不是二哥?」

  「咱都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不知路咋走哩。」

  「二哥,那咱明早就去,中不?」

  「也是。快後晌了,去了都下班了。咱咋去?」

  「騎著自行車哩。咱爹不正進門哩。」兄弟倆說著,爹果然推車進院門。二
哥看一眼五弟,俺且沒有聽見動靜,五弟不是算卦哩?

  兄弟倆過來接著爹,爹看見倆孩,眉開眼笑,一臉的勞累,減去不少。

  「爹——」

  「呵呵,都在家哩。」村人招呼,習慣簡短,樸實。

  倆孩接過自行車,一邊去檢查、整修。娘聽見院裏對話,迎接出來,看見漢
子,袖子拂打身上不多的灰塵。

  「恁大年紀,叫孩子們出去闖闖……」

  「哪個孩子能去哩?」做娘的,這才醒的,孩子們,大多吃公家飯,不再似
從前哩。

  伺候著漢子坐下,趕緊抽身去做飯。

  夕陽此時,臉是鮮紅鮮紅的,它的光,像是被誰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
而是十分柔和明亮。它向西,緩緩地退著,像個俏麗的少女一樣溫存、恬靜,脈
脈含情無限,垂望著籠罩著的人們。一片樹林也好似抹上了一層淡淡的油,愈加
翠綠誘人了。

  那還紅燦的日頭光撒在了破舊的墻壁下半截,紅通的墻壁,被映的卻是一片
詩意,就如一團燒紅的煤塊,將盡時,還是會留下片片的紅暈,詭秘的形狀,魅
人的神色,讓人一下墜入其中,恍是走進了那天空中的桃園,影像烘烘然然,卻
在一霎間消散在無限逼近的暮色中。原來,日頭也會說些假話,掩藏人心的苦楚。

  梧桐樹的枝杆冒出了嫩綠的芽尖,鵝啄一般,尖尖的,沐浴在夕陽裏。過一
段時間,尖尖的鵝啄便像張開的手掌,綻放出牡丹狀的淡綠色葉片。大多時候,
日頭光會從疏落的縫隙灑下來,灑滿影影綽綽的光影。

  蔚藍色的天幕後面,變幻著奇異的色彩。狹長的雲朵,被映照得好像燒起來,
粉紅、玫瑰紅、絳紫,五彩繽紛。日頭之所以輝煌,因為她沉積了一天的陽光!
夕陽之所以美麗,因為她展示了一生的華章!夕陽之所以燦爛,因為她融匯了一
世的精彩!夕陽之所以偉大,因為她奉獻了一生的博愛!

  悠揚婉轉的歌聲響起,是知了,藏在不知哪根樹杈上,披著青綠色的裙衫,
它的歌聲是最有韻律的,幾乎讓人不自覺的,隨著它的歌聲哼起小調來。這一刻
也是一天中最為熱鬧的時候,他們演奏的是一支單調而循環的交響樂,時候長了,
自己也覺得像樹下人的日子一樣,無聊地閉嘴。

  一家四口人,這是這一段吃飯人口最多的一次。在這時刻,便搬來桌椅,在
梧桐樹下,聽著這歌聲,吃起了晚飯,聊起了天。

  一大蓬梧桐樹枝,遮蓋著三分之一院落,猶如綠色的海,蓬勃而豐盈,顯示
出一種勃發的生命力來,生命才有一種雄壯的豪氣,這就是一種體驗和一種豐富。

  這棵樹,按照爹的說法,自打民國三年,家裏第一個老爺娶親那年栽下,算
起來,恰好半百。三個成年人,手拉起來,圈不住樹身。當年祖爺栽它,就是圖
吉祥哩。

  家有梧桐樹,引來金鳳凰。說也奇怪,家裏開始穩當起來,也就是從那時候
開始哩。

  常常爹要咂摸著嘴,「啥時候,祖爺再回來老院住著哩!」

  四口人說著閑話,不緊不慢吃了飯。爹又和孩們打坐、練了拳腳,才八點鐘,
各自忙去。

  胡巧鳳端盆水,在屋裏,除去束縛,簡單地抹抹身子。瞅著那大咧咧奶子,
隨著身子,彈彈地晃,不禁「噗嗤——」笑兩聲。弟弟真能哩,奶子似乎又摸大
了。想著弟弟巧手摸著舒服勁,胯裏由不得癢絲絲的,屁股發緊。低頭瞅瞅黃毛
下的縫隙,嫩嫩地泛出粉色,浮現弟弟那根獨苗,在裏邊戳進戳出不厭勁,又由
不得地臉上發燒。趕緊抹了,紅臉穿上小衣。

  幹爽了,搬條小板凳,獨自在槐樹下納涼。

           122、第122章、眯縫

  這顆槐樹,也不知在這兒長了多少年頭了,上面長滿了黑色莢子,秋天熟了,
竹棍敲下,可以夠自己一年多洗頭、洗衣服,是爹娘在天,給她遺留下的眷顧,
她摟著,不一定滿摟哩。靠著樹,粗糙的樹皮,賽似爹娘長滿繭子的手掌,在撫
摸!

  這老繭的手,勤勞掙來了七十八畝地,也等于給自己繭出了墳墓!想起爹娘,
已經走了三年。按照村裏習俗,該給爹娘辦三周年哩。

  這是個大事,可咋著辦哩?舅舅家人,兩年多不敢來往,街坊鄰居,除了不
懷好意的男人目光,娘們惡毒唾沫,還有誰搭理呢?

  爹娘死了恁長時候,自己也沒敢上過墳哩。

  想到這裏,摟著粗槐樹,「嚶嚶」哭了兩聲,又趕緊止住了。叫有心人聽見,
還不知咋著編排自己,再挨一場批鬥,別人不說,自己弟弟會答應?

  噯,自己衹有弟弟可以依靠哩。

  望著眼前的黑暗,好看的,骯臟的,全部被黑暗,一股腦埋藏著。唯有閃爍
的星星,在陪著孤獨的自己。

  一切能激發生機的思想都是美好的。壞人衹有一個,那就是自私自怨,它能
使生命的泉水變得渾濁而枯竭,它能使心靈的天空變得狹窄而陰暗,它能使理想
的星辰變得昏暗而模糊。努力激發妳心中的光明和力量,激發那無私的愛和奉獻
的喜悅。

  記得爹,死前兩天,還拿家裏的驢,安穩自己。趕驢子的人,每一逢驢子不
願走,鞭子沒有效,就把一串草挂在驢子眼睛之前,嘴唇之上,這笨驢子以為走
前一步,青草就能吃到嘴,于是一步再一步接續向前,嘴愈要咬,腳愈會趕,沒
察覺中又走了一程,那時候它是否吃得到這幾棵草,得看趕驢的心情高興不……

  噯,現在等閑有個說話的,也沒有!

  晚暮時分,眸光越過湛藍的天空,最後,停留在遠處那成排的胭脂花上,花
期正盛,那些支楞楞綠葉,帶著深淺的紅花,有淡然的空洞的惆悵。在弦月的光
影下,折射出班駁的碎金,暗影與流光。

  定定地看著那顆最明亮的星星,好像他就是弟弟劉作伐。不經意間,俺們走
近了,不經意間俺們又走遠了,俺們像是被時間操縱的玩偶,甚至來不及看清彼
此的臉。每一天醒來,妳的清影就在俺眼前轉。不管手裏幹什麽事,一會兒,準
走神兒了,呆呆的衹想妳,算著妳什麽時候回來。

  俺想妳,俺的相思,就像纏樹的青藤一樣,在無盡的雨露中飛長,而妳,就
是俺心中那棵常春樹。

  回想俺們在一起相聚的日子,俺的心絲迷迷朦朦。妳那充滿朝氣的身軀,總
是伴著月光入我夢來,讓俺牽挂不停。俺已經不下數百次夢見妳,幾乎每個夜晚
妳的身影都會入俺夢來,俺的逼,時刻給妳張著。現在,俺們天各一方,俺卻比
任何時候,都更強烈地想唸妳哩,弟弟——俺衹有祈求上蒼,賜給俺無窮的忍耐
力,並且不要把俺們重逢的良辰推得太遠。俺仍舊受著期待的煎熬,心中仍在把
弟弟思唸。妳的容顏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俺的面前,還是那麽親切、剛強,但卻
無法親近,就像天上的星星。在一天每個小時,在一小時的每一分鐘,在一分鐘
的每一秒,俺都在想妳哩弟弟!

  思唸中,俺一千次一萬次地,問鴻雁,問明月,問熱烈的風,願鴻雁將俺的
眷戀,捎給妳;願明月將俺的問候,帶給妳;願夏風將俺的關切送給妳!喜歡一
個人,是不會有痛苦的。愛一個人,也許有綿長的痛苦,但弟弟給俺的快樂,也
是世上最大的快樂。緣起緣滅,緣濃緣淡,不是俺們能夠控制的。俺能做到的,
是在因緣際會的時侯,好好的珍惜那短暫的時光。

  胡巧鳳起身,盡量給弟弟做點事哩。看著家陡四壁,長嘆一口氣,爹的日子,
沒有好過幾天,苦掙苦攢的銀子,都換成地,自己肚皮也常挨餓著,滿共三年,
從破落人家買換的地,來不及享受土地的絲毫芳香,卻把閨女,坑進去哩。

  窗戶臺上,有分給自己的半截南瓜。自己有意給別人家,換成大肚子那頭,
好從瓜瓤中,擠出南瓜子。這不,曬幹了,小心嗑開瓜子,把仁留下,吐去皮。

  舌頭舔在瓜子仁上,好似舔著弟弟那軟軟的舌頭。一個個剝去皮,一個個舌
頭舔過去,綠仁兒,好似個個都是弟弟。紛紛的歲月已過去,瓜子仁一粒粒剝凈
了出來,胖嘟嘟,又恍惚是瓷實的弟弟,在自己手心裏攥著,真是滋味各人自己
知道哩。

  地上紛紛落下成卷曲的瓜子皮,伴著黑色,在腳跟前,狼籍的黑白的瓜子殼,
隨意散落。回憶這東西,若是有氣味的話,那就是樟腦的香,甜而穩妥,像記得
分明的快樂,甜而悵惘,像忘卻了的憂愁,有人共享,快樂會加倍,憂愁會減半。
如果可以和妳在一起,俺寧願,讓天上所有的星星都隕落,因為妳眼睛,是俺生
命裏最亮的光芒。

  斜斜的掠天而去,俺看到妳的面容,浮現在蒼藍色的天空之上,于是俺笑了,
因為俺看到妳,快樂的,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弟弟,俺想,弟弟哩!妳不要忘記一件事:不要忘記想唸俺。想唸俺的時候,
不要忘記俺也在想唸妳。時間衝不淡真情的酒,距離拉不開思唸的手。想妳,直
到地老天荒,直到永久,弟弟,俺的親親弟弟哩!

  幸虧爹娘,教自己認識幾個字,大致能看點弟弟拿來的書。要是自己和隊裏
大多數閨女一樣,大字不識一籮筐,或者幹脆啥也不懂,哪能坐在星光下,七想
八想?還不是倒頭就睡?

  看看涼勁上來了,胡巧鳳關門回屋睡去。小手帕裹好瓜子仁,壓在枕頭下,
等弟弟來了,好喂他吃哩。

           123、第123章、罅縫

  溫素青聽見窗戶欞猛然響了兩聲,以為天上下大雨撲打窗戶哩,一愣怔,就
要喊娘,又一愣怔,不對勁,夏天的雨,哪有衹響兩聲?疑惑著站起來,又傳來
兩響——誰作怪哩?自己哥哥,從來沒有這樣哩,何況都九點半了?早就睡下哩。

  「誰哩?」溫素青有些膽怯,瞟一眼大腿露在外頭的妹妹,這妮子,睡著了
恁死,姐還要妳壯膽哩。

  「俺哩——」

  「哎呀——」溫素青激靈地差點坐地上,咋剛想了一會這冤家,冤家就到了
門口,難道自己會拘咒語?呸,自己又為這點想法吐口吐沫,自己想著的是人,
又不是魂兒!

  屁股用勁,整個人撞向門,「快哩,快哩……」手軟軟地扯開門栓,整個力
氣好像都用盡了,身子就要跌地上,又溫溫地被擁抱住,力氣霎時山大,張嘴咬,
咬著送上來的嘴唇,力氣好似都拴在上頭,拼命地吸唆,身子跟著不當家地抖擺。

  兩手盤住脖子,胸脯突突地頂著,人渾不知地,變作白白凈凈,兩件衣服,
不知哪去偷懶哩。

  熱剌剌地夾住伸過來的硬腦殼,溫素青才蘇醒過來,「好同學,咋著想死俺
哩。」

  「前天不來哩,咋會哩?」

  「妳摸摸……」按住一衹不老實的手,卻按在高高硬硬的圓堆上,又被一番
揉摸,上面的紫腦殼,楞錚錚地精神十足,自己瞧著,都發癢,身子跟著往前找
那硬硬的,往裏夾,往裏吸,一輩子沒有吃過啥似的!

  「俺聽著妳心跳哩。」劉作伐看著兩個略帶小麥色的奶兒,兔子似的活蹦亂
跳,在自己掌心,彈彈硌手,頂的掌心生疼。彎頭吸吮,上面的青筋,又格外暴
起,下面洞裏一陣猛拽,滑利利地冒出一股熱熱湯水,澆在雞雞頭上,麻酥酥地
燙人。

  好好地壓住老同學屁股,裏面痙攣接著痙攣,扭得雞雞,麻花似的跟著扭曲,
丹田裏的氣息,益發濃鬱,青青翠翠,枝杈搖曳。

  嘴裏度口真氣,溫素青從篩糠裏慢慢安靜下來,臉頰發燙,「俺,俺……」
屁股扭扭捏捏,貼著老同學滑潤的胯。

  「咱們來的還是少?」

  「啥少不少?都七次了!」溫素青搬起老同學手掌,輕輕咬了一口,滿身愉
悅,才弄了幾下,自己就跌進雲端,恁不經受老同學那東西哩。斜眼瞧了,露出
的一段,還是恁粗,恁硬,自己的逼,可是有點火辣,包不成,那是鐵,鐵棍哩。
想到此,臉頰上,更火辣辣的,不由摟著那不晃的腰杆,頭也埋到老同學臂下,
仔細瞧下邊咋著在進出哩。

  劉作伐抱著她,坐到床上,煤油燈黃黃的光芒,將她臉上,鍍了一層金黃,
茸茸的嘴唇,更顯得嬌嫩、紅潤。

  「妳,妳那,咋停不下來哩。」溫素青感受著,自己逼裏,有把小錘,咣當
咣當敲過來,又咣當咣當敲出去,帶的四周肉,麻麻癢癢,好似拍著雙手,在歡
迎它的進來。

  「妳還沒有滿足哩,它敢偷懶?」

  劉作伐仔細打量著號稱老同學,皮膚滋膩滑爽,倆人來來往往碰撞時,自己
有切膚的摩擦,細細碎碎地,滑爽到心底,排布在全身,激蕩得全身,都跟著洋
溢著莫名的歡悅。

  溫素青眼角旸旸地看著眼前棱角略顯分明的臉龐,隨著衝撞,益發感激這小
弟弟。自從和他好上,自己學習,似乎通竅了,每天不論咋著學習,都充滿了力
氣,好多原先模糊的章節,很容易就想通,用上哩。難道老同學不光開了自己下
面窟窿,連腦橋,也搭通哩!莫非這小弟弟雞雞,也通神哩!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自己又沒有吃啥靈藥,一日三餐,左不過村裏人都吃。
自己以前學習是啥模樣,自己清楚哩。好像上課也認真了,實際啥都似是而非,
雲裏霧裏,就是問老師,越問,腦子裏越是漿糊哩,連爹、哥哥仨人,都認為自
己是糊塗妮子,讀書沒啥奢望哩,自己家祖墳,沒有那棵蒿苗哩!

  看看,他那雞雞,真是小雞叨米,叨在逼裏,不知疲倦——哪有恁大點雞雞,
恁勤快?

  眼神迷離地仰視著老同學,真瞧不清這男孩深淺哩。

  看看自己逼眼,紅彤彤,撐的圓愣愣,青筋蛇一樣凸出。害怕日壞了,自己
隨後弄不成,忙拽過妹妹,扯下褲頭,露出妹妹紅縫縫,扯出在裏面鑽洞的雞雞,
挪到妹妹口邊,滑滑地塞進去,才大大舒了口氣——妹妹嘗到了滋味,比自己還
焦急——不吃點苦頭,不知歡樂有幾斤幾兩哩!

  掰開妹妹眼睛,「好妹,妳親親哥哥來哩。」

  「又哄人哩,昨兒個不是這樣說哩。」妹妹沒好氣,扭過頭要睡,卻覺得胯
裏啥在搗著,仄楞眼瞄了,眼角閃到熟悉、渴盼的身影——「哥哩不早喊俺!」
騰身慾起來,身子被鋼叉扎著一樣,已經吃進去了,鼓著屁股躺下,「姐哩,謝
妳謙讓哩。」腰肢不住上掀,兩眼巴巴地瞧著油晃晃出出進進,唧唧咕咕,恁歡
實,恁喜人!

  「天生好日的貨!」溫素青看不慣妹妹溫素紅,一旦日起來,就不要命張狂
樣,不知自己叫她出頭,是好事,還是壞事。閑了,就叨叨這事,煩得自己沒話
說。

  不過,聽了妹妹幾聲日逼聲,再看她靈巧顛簸,真比自己在行哩。自己舞弄
的時候,總是顧慮這哩,顧慮那哩,不想妹妹不顧前後,捨身飼虎哩!難怪妹妹
顏色,比自己變換快哩。

  探手觸摸妹妹胸膛,那兒已經看見規模了,衹有比自己圓潤,不會低于自己
面積和高度哩。溫素青目測了會,前兩天數學學的「測量」一節,核算土地面積
和燈塔高度法子,正好用上哩。

  揪揪自己胸上兩個紫黑腦殼,自己是這顏色,妹妹卻是鮮紅色,一母姊妹,
差別咋這樣大哩!

  左右橫比豎比,咋著都覺得,自己差妹妹一大截,不服氣,逼裏就開始癢癢,
螞蟻拱著一樣,就順手掏摸妹妹胯裏兩把黏糊糊,抹在自己門口,單等妹妹躺倒
卸陣哩。

           124、第124章、餳縫

  正睡的好好的,胡巧鳳一朦朧,身上壓著個熟悉的分量,逼忙夾緊了,雙手
攏過去,張嘴親著,呢呢喃喃,「弟弟弟弟哩親弟弟親親弟弟哩……」呢喃不止,
倆奶,也閑不住地刮喇著弟弟。

  日了一會,忽然記憶起,手摸索出手帕,拿著瓜子仁,喂給弟弟。

  「姐姐,妳吃哩。」

  「姐姐沒啥給弟弟,弟弟吃哩。」

  「姐姐,是不是有啥心事?」

  「弟弟哩,姐姐單身一個,關門餓不死小板凳,能有啥心事?」

  「姐姐別忘了,弟弟是神手。俺雞雞感受到姐姐脈息有波動,不同以往哩。」

  「弟弟哩嗚嗚——弟弟哩對姐恁好嗚嗚——」胡巧鳳不防,弟弟對自己恁關
心,一絲一毫變化,日著還能體會出來,不是自己親親弟弟,咋會恁上心哩。不
由淚水嘩嘩地流出來,摟著弟弟,逼眼不住地咬著,恨不得把弟弟,整個都裝裏
邊,好真真地親著弟弟哩。

  劉作伐候著姐姐慢慢平靜點,身子不再那麽使勁地上聳,慢慢勸導姐姐,
「姐姐啥事哩,別憋在肚子裏,好歹咱們也是姐弟哩,弟弟能不替姐姐想想法子?」

  「嗚嗚……」胡巧鳳又頂了兩下,屁股實在聳不動了,才不鼓蛹。「弟弟哩,
俺爹娘三年哩嗚嗚——」

  「三年?哦……」劉作伐明白了,姐姐是為這事作難。放在平常人家,這事
也難辦。

  若是有親戚,席面那是想也不用想的,誰也不是從前的地主老財,有多餘糧
食管待。所以通行做法是,招待吃碗撈面條。日子過的去,是肉滷;稍微差點,
雞蛋滷。最不濟的,也要素菜滷。

  當然也有吃雜面條,白面摻和玉米面高粱面,攪拌點應時素菜,連湯帶水,
糊弄飽肚子。這也不算丟人,大家都這麽個水平,東家不笑西家醜。

  還有些雜面也拿不出多餘的招待親戚,就自己悄悄辦了。

  姐姐家事,也聽家裏說過,街坊也有議論,加上這一向,沒見姐姐啥親戚,
閨女家,不好拋頭露面,沒法上墳燒紙哩。

  「那樣吧姐姐,哪天的事?」劉作伐自己也不大懂得這裏面規矩。不過,現
下人們都不敢明辦,左右上墳燒個紙,盡人情哩,還是能辦到哩。

  「弟弟,俺怕惹事哩。」

  胡巧鳳蜷縮在弟弟懷裏,抖抖地。

  「沒事。俺去買來燒紙、錫箔、香燭,家裏要是有的話,直接拿來就是。咱
們晚上去墳上,三不知,拜祭好爹娘哩。」

  「俺沒有親戚嗚嗚……」

  「姐姐,現在都是各家顧各家,還顧不過來哩親戚更指望不著哩。想開些,
爹娘地下,也高興哩。」

  胡巧鳳轉腰床板下摸索了一陣,「給,弟弟,俺有六塊七毛錢哩。」

  「姐姐,不是給過妳二百?」

  「這還是姐姐這些年,就積攢下恁些,算是孝敬爹……娘……哩嗚嗚——」

  「姐哩,以後別受苦了,弟弟不好受哩。」

  「中哩。弟弟以後做大官,掙大錢,姐姐跟著享福哩。」胡巧鳳將積攢的力
氣拿出來,腿夾著弟弟,雙手再箍著弟弟,屁股來回蹭,「嘰咕……嘰咕……」
聲音,又歡快起來。

  停了一息,姐姐實在動彈不得了,劉作伐雙手兜著姐姐屁股,繞屋行功,驗
證著自己近來收獲。

  視力較前看得更分明,夜幕下,姐姐眼睫毛、汗毛,都能相當清晰哩。四體
既正,血氣既靜,一意摶心,耳目不淫,雖遠若近,思索生知。吸氣時要有意控
制氣由涌泉提到尾椎、再至脊椎而達頭頂百會。呼氣時氣由頭頂百會經丹田、會
陰而至涌泉;內氣從下丹田開始,逆督脈而上,沿任脈而下,經歷尾閭、夾脊、
玉枕三關,上、中、下三丹田和上下鵲橋,上鵲橋在印堂、鼻竅處,下鵲橋在會
陰、谷道處,作周流運轉。如是者三。

  凈神凝慮,上丹田的碧綠森森樹木中,有隱隱紅花,遙遙燦爛;下丹田的紅
綠小球,半結半合,不再分離。中間的膻中穴,即中丹田,原先不大明顯,這會
也有氣機凝聚的征兆。

  兜著姐姐屁股,一躍三蹦,全身血脈舞動,魁星點元,春雷咋動,倒扭金鐘,
翻身探果,浮雲去來,鶴蛇八打,老龍探珠……一溜煙地演擊下去,隨勢就形,
摟著姐姐在屋裏,竄高疊低,盤曲仰合,一番下來,不覺自己和姐姐,身上都是
大汗淋淋,污垢腥臭。

  忙靜下心來,端正酣睡姐姐坐姿,相交相吸,吐故納新,和緩兩人血脈氣機。

  然後抱著姐姐到水缸跟前,喚醒姐姐,姐姐聞到臭味,清醒的腦殼,差點熏
暈哩!

  忙舀水澆到弟弟肌膚上,水珠攙和汗水,在燈光下迸落,跌到雞雞柱子上,
「啪,啪……」地七彩光地反彈幾個小玻璃球球,瞧得胡巧鳳「咯咯——咯咯—
—」地抖動。

  姐弟倆妳抹俺擦,溫馨了半天,身上變得白凈通亮,竈房地面,倒是多了層
泥水。

  劉作伐又去井邊打來水,衝洗凈了,水缸灌滿了,才和姐姐回屋。

  「弟弟哩,俺夢見弟弟雞雞,在俺逼裏,戳得俺睡著神仙夢哩!」姐姐兩腿
夾著弟弟腰,羞羞地依偎在懷裏,隨著步行,感受著雞雞頂在裏面的,一層一層,
好似蓮花葉,被弟弟雞雞翻播著。

  劉作伐看著燈下姐姐,暈黃的光映照下,婉婉深深地笑著,整個人就是個頭
發披散的橙色球球,自己眼裏,上丹田裏,好似看到了朝陽,看到了遍野綠樹,
看到了生命的活力,不由聯想到金色的秋天,徹天徹地,都是豐碩的果實,那是
一種難以言悅的富足、快樂、幸福,輝煌、莊嚴、神聖,瞬間布滿了劉作伐整個
身軀!

  啊,劉作伐上、中、下丹田,突突地跳躍著,掙扎著,「啵——啵——啵—
—」雞雞三下彈動,一下比一下強,一下比一下猛,一下比一下深入,「唔——」
胡巧鳳屁股哆哆地抖,衹覺得逼底,炸開了花,享受不了那種巨大的衝擊,腦殼
殼一下吸空了似的,兩眼一閉,暈過去了。

           125、第125章、密縫

  劉作伐鑽探啊鑽,研磨啊研,焦躁的勁兒過去一些,趕緊將姐姐放到床上,
顧不上穿衣,飛身直奔俞夏草屋裏,三下五下,把俞夏草日醒。俞夏草朦朦朧朧,
心裏奇怪,前半夜才日過哩,咋又找來,從來沒有的哩!

  朦朧幾秒鐘,感受到這小弟弟雞雞異常堅硬、火熱,立馬屁股跟著行動,長
入短出,寶貝的不得了。平常的雞雞,尚且支持不了幾個回合,碰到這次鑲金嵌
銀,更是招架沒有幾個來回,逼裏熱岩漿突突地冒出,俞夏草又徹底軟倒,逼圈
衹有挨日的份,根本無力應對。

  劉作伐抽插了十來分鐘,抱起俞冬草,攮了三分鐘,見她不再動彈,和她姐
並排放好,關門跳上墻,一路急走,到了牛耕田床前,兜起屁股,就是一陣猛衝,
聒噪的牛耕田迷迷糊糊地,「弟弟,做夢哩,日恁狠?」

  身子由不得地跟著晃,熟悉的「呱唧——呱唧——」響了十幾下,彷佛明白
過來,「弟弟,今兒個咋恁逞能哩,再順一遍哩?」雙手摟住脖子,倆奶突突地
頂著弟弟胸脯,發面團一樣揉搓著,下面被戳的一撩一撩,活似在蹺蹺板上。

  「弟弟哩,別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哩。姐姐這裏,還不是任由弟弟搗鼓
哩喲喲——喲喲——」

  弟弟搗鼓勁還十足哩,自己先心急流出股熱水,澆的自己腰軟,嘴軟,屁股
「噗嗒——噗嗒——」被頂的老高。

  劉作伐好一會沒聽見牛耕田嘴裏嘮叨,衹好放下,顧不得給她洗刷,掉身急
奔五十來米,到了鄭古禾床上。

  鄭古禾撅著光屁股,正睡得安生,前半夜臨走前,褲頭塞到她手裏,她也沒
有勁兒穿上。

  正好省事,壓進去,自己日了十來分鐘,她也衹是「哼哼,哼哼……」沒有
醒來,衹好停下,給她穿上褲頭出去。

  溫素青、溫素紅兩姊妹,倒是相互摟著,紅嘟嘟臉蛋兒挨著,「噗噗」地吐
氣。

  劉作伐瞧的氣血沸騰,上來兜著溫素青,雞雞濕濕地進去,裏邊紅潤潤地箍
著,上來就是長聳,溫素青幽幽中夢醒,喜歡得打跌,「半夜自己也不睡覺,又
來燒火哩。」

  媚眼絲絲地靠上來,仔細撫摸著老同學的臉,擦去老同學臉上的汗珠,張嘴
親上,屁股顛顛地配合,次次嚴絲合縫,心裏歡然,自己姐妹找著這神手,真是
磨道裏找驢,算是找對了。且不說皮膚變得白嫩,身子變得輕盈,就是和老同學
在一塊,哪一次能少了飄飄雲上、舒展無限的享受哩!

  有次,娘還說傻話哩,「俺閨女長的白俊,那是俺奶水好,自小都吃的足足
的,都是奶白奶白晃人眼哩……」

  鄰居大娘直撇嘴,村裏娘們喂孩奶,有幾個是奶水足的?就妳那癟奶,能養
出白嫩孩?不知哪個野種,暗中給妳幫忙哩!

  任她誇嘴,也洋洋不睬!低頭瞧見自家猴孫黑炭團、爛泥巴在跟前鬧吵肚子
餓,氣不打一處來,揚手就是兩個老大耳刮子過去,再也沒有嗚嗚咽咽……

  溫素青屁股顛顛,顛顛,顛顛,顛顛……俞顛顛,愈是豪放;俞豪放,愈是
顛顛。卻也迷糊,咱老同學這根雞雞,也是肉做就的哩(白天,自己和妹妹可是
看了、摸了、咬了檢驗好多回哩),咋俺的逼圈一陣陣發熱,發酸,發疼,老同
學今兒個不至于衹是日俺兩通,哪次不是輪番過來,咋就用不軟梢哩?莫非俺們
逼這磨刀石,磨鐵磨鋼不夠硬氣?

  叫人聽了,還不喜煞人哩,恁小個人哩!

  腦殼殼想著,屁股可是絲毫不敢耽誤,也耽誤不得,隨著顛顛,顛顛顛顛,
顛顛顛顛顛顛,逼裏一根炮仗點燃,溫素青騎著直上雲霄,喜騷騷地在那兒翻跟
頭,豎蜻蜓,驢打滾……

  感受到溫素青硬硬地挺著不動了,劉作伐換了溫素紅,逼更緊湊了,汩汩的
熱氣傳來,溫養著丹田,不敢再大開大合地日下去。雖然三個丹田還是翻涌不已,
凶猛勁,已經沒有那麽強烈了。

  摟好溫素紅,慢慢地調息,吹呴呼吸,省視體內如影隨形升降、變幻,小心
探求以後咋著修煉……

  早起到了宣傳隊,才四點鐘,正是大家酣睡好時光哩。

  辨別了大家的呼吸聲,劉作伐笑了,出門在外,大家分別安置,許衛華她們
四個,住在村部東廂房,裏面也有個呼吸,不太熟悉。不過,她們能住一塊,說
明關係不錯哩。

  窗戶是老式萬字格,有些年頭沒有整修,七歪八扭,加上是夏天,窗戶縫,
難免敞開些。

  劉作伐縮了縮骨架,從縫隙裏魚躍前滾翻,跳進去,晨曦中,五個閨女,一
字排開,睡在麥秸鋪的地面上。

  劉作伐顧不上別的,先將夏蟬褲衩去掉,趁著雞雞還濕濕的,逼口潤了兩潤,
長驅直入,暖暖地包裹住了,受到那津津的滋潤,長長出了口氣。憋了十來分鐘,
自司馬農到東滑封,二十二裏地,又在村裏巡行找人,怪難受哩。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自己得力于此,差點混滅于此。劉作伐算是體會到了
練功的甘苦和風險。

  要不是自己遇到這些閨女的青睞和捨身,自己咋會有現在的進步哩!萬分感
慨,還不是時候,劉作伐抓緊相連時機,運功、轉、吸納、轉化,覺得一個逼
幹枯了,換一個,連換連轉,到了不熟悉的呼吸人前,劉作伐咬咬牙,日哩,多
一個,跳蚤多了,也不怕癢哩。

  幸虧有著新逼加入,比起其她四個,就這兒箍的緊密,溫熱異常,雖是進去
曲曲折折,逡巡徘徊時候長些,可五臟六腑的感受,異常舒服多了。

  劉作伐像是新生的幼兒,在這兒肆意地呼吸著,抽戳著,將股股涼氣化出,
既暢快了自己丹田,又梳理對方的身子。

  等第二遍日過來時候,夏蟬才恍然醒來,剛要大呼小叫,卻被堵住嘴唇,哽
哽咽咽猛掀屁股,再八爪魚地死死纏住,好似傷風喝了一大碗姜湯,渾身發散開
來透徹。

  「弟弟哩,妳就是俺命裏福星哩!」夏蟬滿足地癱軟下來,鬆開緊摟的身子,
懶散地馱著弟弟,宛如老母懷裏安放著孩兒,母性十足地護持著,由著孩兒野脾
性,在自己奶上暢快。

           126、第126章、滑縫

  挨日著,夏蟬總是想著第一次,想起來就可笑,就莫名興奮。自己陌生地被
這孩兒戳搗著,還以為小孩子過家家游玩兒,自己這個大姐姐,逗著人家小弟弟
耍哩。哪知道等進去了,可憐自己那點縫隙,還不夠人家挨挨擠擠,三下五下,
撞開自己守了十八年門戶。好家伙哩,那個難受勁兒,那個大熱天發汗勁兒,那
個日頭下掉到冰窟窿勁兒,那個大冬天摟著火爐勁兒……讓自己哭笑不得,歡暢
異常,酸澀難耐,可意樂陶陶……情緒七顛八倒,至今歷歷在目,記憶猶新,如
在眼前,時常溫藉著自己分分秒秒哩。

  家裏大人,衹管自己吃喝,其餘不管不問,衹要自己能在家,正常吃飯,穿
衣啥哩,能蓋住肉,就算哩。其它輕易無話可說——大活人,就像頭豬,吃了喝
了,啥都有了,天天內心裏,幹渴著,不知人活著,到底是為啥哩。

  有幾次,莫名和爹娘吵吵,爹娘還責問,「幾千年不知是多長,幾十年,人
們都是這樣過活哩,不都挺滿足?娃兒沒有過過苦日子,叫妳三天吃不上飯,就
知道這日子富足哩!還圖啥?回來說個婆家,有幾個娃子拽住腿了,就不會胡思
亂想,日娘哩這山看著那山高身在福中不知福哩……」搡囔完了,也不理會自己,
掉頭走開。

  日子,就是這樣單調哩。幸虧自己會唱幾句,遇到了這個孩子,日子仿佛翻
了個子,天天有了想頭,唸頭,自己的心田,跟著滋潤起來哩……

  隨著「咕嘰……咕嘰……」送上、落回著屁股,夏蟬心裏越來越滿足,渾身
越來越輕鬆,蕩悠悠的奶子,帶著自己,翻山越嶺,蹬梯子摸雲彩,一回比一回
暢快,一回比一回寬心,沒多久,夏蟬就不知到自己,落在哪棵樹梢嗚咽哩!

  呂王祥被日醒時候,正夢著自己吃娘的奶水哩:娘的奶,胖大如西瓜,自己
俯伏地上,輪著吸唆,咂嘴,忙不過來哩,正自感到肚裏撐的慌哩,被個棍子插
到屁股溝裏,一串響屁,又餓癟了,自己狗一樣,瘸著腿,攆著娘要奶吃,咋喊,
娘偏偏又不回頭看自己,遙遙追不上。

  趕巧,自己夾著弟弟雞雞哩,原來自己盼望的娘的奶,在這兒等著哩。不迷
糊了,人也輕巧起來。

  親爹哩,自己自從遇上這娃兒,自己的慢性子,咋成了貪心不足哩!屁股
「咣……咣……」地墩著,裏邊的雞雞,繩子似的牽引著,被拽的恁高,難怪自
己練功少了,腰肢反而更靈活哩!

  呂王祥體會著這種刻骨銘心的愛撫,乘著剛睡醒,胳膊肘使勁朝上頂屁股,
好更猛地接住衝進去的壓力,自己裏邊,活似肉腸下肚裏,通心徹肺通暢,自己
整個人兒,都成了逼,一節一節地納入,又一節半截地吐出,難以言語愉悅,伴
隨著,一點一點地深入腦海。

  麥秸杆,在屁股下不服帖,床單不聽話,被搓揉一邊去,麥秸稈趁機搗亂,
頭發裏,脊梁下,甚至有幾根,塞到屁股縫裏,刺撓自己,渾身癢癢——道之為
物,唯恍唯惚。恍惚無形,不係之嘆。忽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忽兮,其中有
物。呂王祥喉嚨裏,吶喊著,嘶啞著,努力逢迎弟弟的剛強,柔韌,卻不知自己
啞穴被封,外邊聽不到一點聲息哩。

  呂王祥爹,自她小時候,街鄰就不斷嘲笑、譏諷,說是她家兄弟姊妹,都是
狗舌頭舔眼舔大的——村人解大手拉屎,都是磚頭瓦片或者土坷垃、墻棱蹭一蹭,
幹凈不幹凈,當事人知道,屁眼總是幹剌剌,走路要岔著腿——屁眼擦不凈哩。

  好一點人家,才有書本、報紙、單位領的稿紙……這樣的硬紙張擦屁股,也
擦不凈,衹不過人家相對幹凈些,岔的腿縫,沒有恁大就是了。所以老穩婆後來
偷偷說,用腿縫大小辨別妮子處不處,老經驗都不靈了:這時代,哪有這尺子量
的妮子是處哩!

  呂王祥爹懶,幹脆養條拾來的母狗,孩子要解手,狗一看見人蹲,就癲癲跑
來站後邊,伸長舌頭「哈……哈……」等著,拉完了,屁股一撅,狗會意舌頭
「唰,唰……」兩下舔幹凈,臨了,還會順著屁股溝,再舔一下——一點也不費
大人事。所以她爹在旁見了,呵呵得意,「與其肥了隊裏那貧土,還不如養條狗,
年底也給孩子們打牙祭,老子也不聞那臭味哩。」

  這狗,她爹也沒有多餘糧食喂,好在狗知道村裏轉悠,偶爾遇到死鳥死貓死
老鼠之類,自己銜來,主人不要,自己躲在後院吃了。所以家裏雖是添了人口,
飯食負擔,倒也沒有增加。

  呂王祥瞧她姐姐,拉完屎尿,都要讓狗舔。有幾次,舔完了,撅著屁股,自
己捂著尿眼,傻了半天,才懶呆呆提上褲腰。有時候,趁大人不在跟前,碗裏盛
了鍋裏剩下的面湯,手蘸一蘸,抹到胯裏,讓狗舔舐。不舔了再抹,如是幾次,
然後自己伏著床幫,「嗯呀嗯呀」扭著光屁股一聲接一聲哼哼唱曲兒——呂王祥
自小會唱,就是自這兒來哩——也跟著大姐二姐姐,鼻音哼哼地好玩,捎帶著,
唱腔裏,總要加上自己鼻腔過濾的鼻音。聽起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知不
覺,跟著癲狂。所以宣傳隊裏,呂王祥就是靠著這,受到歡迎,名聲遠揚哩——
當然呂王祥自己不清楚這一點,聽眾也沒有人真懂得這一點。

  現在,呂王祥在小弟弟這兒,長槍短炮經歷了,逼皮磨的紅彤彤的,終于知
道,姐姐們為啥每每經過狗舔屁股時候,要發出這樣那樣的「哼哼唧唧」不斷聲
音了——弟弟每次,都要讓自己唱著姐姐唱過的聲腔,入迷,入暈,入夢……

           127、第127章、會縫

  輕輕地吻著弟弟,吻著嬰兒狹圓的臉蛋兒,她的唇在弟弟的還不大寬闊的臉
上巡回,那吻滑過臉,嘴,鼻子,眼睛,額頭,脖頸,頭發,一刻也不稍怠。她
被那股弟弟煥發活力十足的氣息陶醉了。可以說,她陶醉在一種博大的母愛中,
她臉上的微笑是那麽安祥,象初升的太陽。

  夏蟬雙手在後背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真想好好地摟著壓著的小身板—
—真好哩弟弟,一會能日自己三次,次次讓自己著迷,戀戀不捨。可惜,咋著找
力氣,高低找不著。沒有多一會,不知自己咋著又睡著了……

  許衛華醒的時候,是自己身子被帶著顛簸,上下顛簸醒的。這個蠻有心眼的
閨女,心裏不禁感嘆:生產隊裏人們幹活,都是這樣勤快,那點地,咋能種不好,
產量上不去哩?

  手忙抄著屁股,使勁往下按,恨不得幫著弟弟,鑽到肚裏去,讓弟弟著實歡
暢一番,恁可心的小弟弟哩!

  「弟弟哩,心裏有事?」感受到裏邊比以前硬實,壯實,戳的裏邊,如新犁
頭犁地,要多歡實,就有多歡實——這是從來沒有的事哩——盡管雙方來往,不
過半個月!這次可沒有以往的溫柔哩。

  「沒哩姐姐,就是姐姐好看哩。」

  「哪能哩弟弟?姐姐咋能分不清鐮刀把和鋤頭把的長短、粗細壯實哩!」

  「姐姐,就是雞雞癢的慌哩。」

  「弟弟哩,在姐姐跟前,還不老實些?姐姐可是知道妳神名哩。」

  許衛華停下手上使的勁,摸著胳肢窩,要撓弟弟癢癢。

  「姐姐哩——」劉作伐故意屁股掉來掉去,聒剌得逼眼「啪噗」地響,猴進
狗出,蛇吞虎發。許衛華一個不防,逼裏麻癢癢蜂擁而出,人被帶到雲端,「咦
——咦——咦咦——」地迷茫,幾個翻來覆去,人,衹剩下倒喘氣了。自然,要
問的事,帶進入夢鄉……

  新來的逼,還思摸著嶄新的壁壘,又接著進到裏邊,人,還在咂味沒有停下
來,在夢的半路游弋哩,從新又溫舊規矩,比著前邊那一會,更覺有滋味。氣喘
吁吁,氣喘吁吁,心裏自在全說不的;待要不聲喚,衹是忍不的。上的鋪來就動
手,緊格剌剌吞進去,恁滑唧唧個貼心棍子攪合著,要找上從前那歡喜;還待說
的勉強話,到了好處張不開口。不覺低聲笑吟吟,喘絲絲的身子隨著雞雞扭。

  一蕩秋千,二晃枝頭,三搖船身,四端簸箕地忙亂,好似在自家院裏和妹子
嬉戲玩耍奔走,不覺涼森森,麻團團,一股喜氣衝著頭頂,人,就軟溜溜挨日也
不知哩……

  天麻麻亮的時分,劉作伐才安生下來。雞雞半軟地耷拉了,丹田內的翻滾,
才平息下來,水波不驚,漣漪不見了。

  劉作伐壓著鮑春和,緩緩地運息,走過兩個周天,徹底穩住了,抽出來雞雞,
穿上衣服,出溜窗外,沿著街裏,跑出村外。

  夜晚的寧靜,還沒有完全在村外消失,寥落的星辰,稀疏地散照著金黃的麥
田,濃鬱的成熟味道,衝在鼻端,丹田裏的氣息,又活躍起來。

  劉作伐在遍布麥田的村外,順著大路,迎風而行,泠然善也乘天地之正,而
御六氣之辯舟,遙遙以輕飏,風飄飄而吹衣,乃瞻衡宇,載欣載奔,圓轉流動,
飛躍秀勁,遷想妙得,寂神寧慮,飄忽虛渺,輕如隨風絮,嬌若衝天羽。

  農村的日子,大體是隨著季節的腳步,而輪換的。半點不由人,自作主張。

  收麥子的時候,宣傳隊暫時解散了,各自歸隊參加搶收搶種大熔爐鍛煉。自
然,所有的活動,也就取消了。

  十六個隊員,各自收拾包裹,床單一裹,拎起就走。有樂器的,手裏提著,
負擔就重些。

  多數離家,七八裏,十一二裏就算遠哩。最遠的,要數許衛華,二十三裏,
加上包袱,憑女孩子一個,當然回不去。

  因為事先說過,由劉作伐負責騎來家裏自行車相送,其她四個女孩,衹有夏
蟬是朝西回家,大家就決定,伴送著許衛華先到家,然後弟弟再一一送回,算是
姐弟一場,認認門,以後好方便來往。

  「弟弟哩,俺最小,又是最後才日上,妳可得到俺家住一天哩!」陳淑清躲
著許衛華、鮑春和、夏蟬、呂王祥,蜜蜜地摟著跟前半大人兒,臉蛋兒紅紅地,
眼睫毛一閃一閃,差點將人,閃到眼珠兒裏去。

  「好哩姐姐。」

  聽到弟弟肯定答復,陳淑清以為自己成了新娘一樣,高興地摟著眼前人,不
知怎麽才好,正自慌亂,卻聽見腳步聲近,忙站一邊,裝著係鞋帶。

  「噗嗤——」夏蟬見到眼前景象,老臉忍不住,捂著胸口「咯咯咯咯——」
地彎腰、頓足。

  陳淑清抬眼看清了,羞羞地起來,「姐姐!」

  「好好——弟弟,俺陪妳們走一圈,好不容易出來哩,也不知咱公社有多大。
最後到俺家哩,聽見了嗎!」

  「知道哩姐姐。」

  「乖弟弟,天熱,別累著哩。瞧瞧,有心疼人不是?」掉頭就跑,屁股一翹
一翹,眼氣得陳淑清了不得。

  「弟弟,妳記好哩。」紅臉終于沉不住氣。這棵大樹,遮不住人哩。自己能
瞧出許衛華她們幾個相貌變化,是因為這個弟弟,別的人,說不定,也有瞧明白
哩。

  妖妖地邁步,又想起啥,扭頭水滴滴地再看思唸人,已經是看不見影子哩。

  為啥?大白楊樹擋著西邊,卻沒有擋住東邊。

  冬亞妮在溪水邊洗衣服哩,小姑娘不單純地洗。而是洗著,游玩著,用自己
的褲頭,罩小魚兒玩著哩,卻分明看見,一男一女,在樹後吊膀子!馬上稀奇起
來:這在北京大城市,不算少見,到了這兒,雖然有宣傳隊的年輕人在樹叢野合,
卻沒有這樣清凈地扯話兒。剛要近前細瞧,又岔過迎面陽光發現,不對勁哩,是
自己的相好,在找人!

  小姑娘氣憤了,自己一個不夠,還要搭腔別個!衣服也不要了,燕子飄飄,
一跳一蹦過來,所以劉作伐沒有告別陳淑清,不能讓她嚷嚷起來,疾步迎上去,
不等她開口,先摟著上樹,等坐到粗大樹杈上,冬亞妮發覺,雞雞已經拱到門口。

  冬妮婭心裏震驚,這麽粗大、高岸的樹,也沒見男孩咋著用力,就攜著自己
冉冉上升,而且自己布帶緊係的褲子,還能去掉——這該是何等技巧哩!不禁大
眼瞧著眼前少年。

           128、第128章、游縫

  平常的眉毛,平常的輪廓,衹是精神氣不一樣罷了。「妳——」

  開了口,卻不知咋著說下去,臉盤兒自己先紅紅地,感受到門口邊,那蝕骨
洗髓的滋味,彌漫起來,兩股輕巧起來,屁股靈活起來,人,整個地靈動起來…
…數朵嬌艷的花瓣,輕輕翻飛于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有若
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漫天花雨中,一個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蘭
般出現,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
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好多人,如痴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
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場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約而同想到她正在瞧著自己。花瓣
從容而舞,形舒意廣。她的心,遨游在無垠的太空,自由地遠思長想。開始的動
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大方,氣度不迫,
又是那麽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接著舞下去,像是飛翔,又像步行;
像是辣立,又像斜傾。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著群鳥亂鳴。
纖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
身段手腳合並。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仿佛從夢境中走來。天上一輪
春月開宮鏡,月下的女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
筆走游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樂聲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筆如
絲弦,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又若龍飛若鳳舞。冬亞妮沉醉
著,好像在工人文化宮觀看她人表演,又似乎是自己,在萬人矚目中,輕步曼舞,
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閑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
輕如風。她的妙態絕倫,她的素質玉潔冰清,修儀容操行,以顯其心誌,獨自馳
思,于杳遠幽冥。誌在高山表現峨峨之勢,意在流水舞出蕩蕩之情。恍若一團喜
氣驟從天降,並且登時凝聚在那裏;而滿臺喜悅鼓掌之聲,則洋洋乎盈耳……等
冬妮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下邊,微微發腫,卻紅潤細膩,鮮亮鮮活;自己胸前,
兩個小巧的圓團團,白膩中顫顫巍巍,不知羞恥地躲在兩個手掌裏,鬼頭鬼腦。
一股股清涼氣,源源地輸入,自圓團團、下邊眼裏、自己舌頭,全身仿佛沉浸在
蜜的海洋,腦海裏,也清明如鏡!「弟弟,妳是在我身上變魔術哩?」

  「姐姐,難受不?」

  「難受?我的好弟弟,有這樣的難受,我情願時時刻刻受著呢。」

  紅嘴唇撮過來,「吱吱」撮著,滿心歡喜。「對哩好弟弟,這兒的人,是不
是極其不要臉?」

  「姐姐,咋說哩?」

  「公社人來了,經常在草叢看見人那個,還有的繞著我媽,說些不三不四話
……」

  「姐姐,那妳們得小心些哩。這事兒,專沒法子哩,總不能將人都打死光哩。
再一個,人不能千日防賊唉——」

  劉作伐跟著嘆口氣,自己這,算不算賊?「那樣哩,有幾個簡單動作,防一
兩個人還可以。」

  劉作伐抽出雞雞,攬著細膩人,從樹上下來,就溪邊洗了,穿好衣褲,教給
她幾個動作。冬亞妮左比比,右劃劃,動作簡單,還可以抓土迷眼,反復練著。
偶爾,對著弟弟,衝一兩拳腳。劉作伐聽著宣傳隊院裏喧嘩聲小了,就和冬亞妮
告別。冬亞妮撅嘴,怏怏不樂,劉作伐衹好親兩下,安穩住了,抽身去送許衛華
五個。宣傳隊分別儀式很簡單,就是詩人唸了自己創作的一首新詩——《饅頭》
鍋裏藏了什麽一把把向竈裏添六月是老君的八卦爐不夠旺是鍋蓋一蹦一跳太急燥
是誰在裏面呆久了悶的慌一聲聲喘著氣叫爹娘不行萬一出來不成模樣大家會一起
跌進去年秋種時的蒼涼擦一把汗叫咸嘗嘗抹一把灰叫煙囪再燙燙行了掀開妳的兜
兜妳們這群又白又胖的孩子可累壞了妳們的姥姥麥子的娘……眾人拍著巴掌「哈
哈哈哈哈……嘻嘻嘻嘻……」

  地笑了一陣,無聊地各自散去。過了麥收,不知還能不能聚攏到一塊;在這
兒呆著,看似快樂,可做了四個月,到底有啥收獲,卻稀裏糊塗:衹不過認識了
幾個別村同齡人,思想紅不紅,也沒有啥驗證。說到底,還是空落落的。剩下了
發黃的草房,還在宣傳隊院裏,無聲地蹲著,灰黃的臉,也顯示著照舊的無奈的
苦澀的臉面,就算是替這些年輕人操心了……日頭升起來,黃亮亮的,將大地,
照的發熱。六個人,前後絡繹著,簇擁著弟弟,走在麥田中,遠遠看去,好似在
麥田漂浮著。年輕人在一塊,永遠缺不了簡單的快樂,尤其在自認為親密的人身
邊。

           129、第129章、坼縫

  小嗓子亮起來,唱著《讓我們蕩起雙槳》幾個女孩柔婉聲音,聽得路邊勞作
的人,煞是稀奇,納罕,平時沒事還要借故歇息,呆站,這時候,更要停下來,
睜著迷茫的眼,看著那水靈的閨女,直到脖子扭成麻花了,才發現白嫩的臉盤,
隨著日頭走遠了……先到鮑春和家。低矮三間瓦房,半截院地,隨便幾捆玉蜀黍
杆兒擺著,就是院墻。幾個母雞,「咕咕……」

  唱著,在院裏覓食。屋檐下,正蒙頭坐著的娘們,聽見院裏「嘰嘰喳喳」一
片脆響,揉著發麻的屁股站起,「誰哩?」

  「娘哩,這是俺們宣傳隊……」

  「啊呀,這閨女,也不讓進門,喝口水哩。」

  娘們摸索著,扶著墻壁走幾步,被閨女接著,扶了手,一下子見到嫩多嬌滴
滴,娘們眼,仿佛明亮起來了,抓住這個端詳,摸著那個細看,咋著都是霧裏看
花衹是說「好!」……「好」劉作伐支好車,和陳淑清過來時候,仨閨女,忙把
劉作伐推到跟前,「嬸嬸,您看這孩咋樣?」

  「好!」……「好!」

  娘們還是那樣溫和,摸著閨女遞過來的手,摸了幾摸,「貴人哩,是俺閨女
貴人哩!」

  四個盤圍著的閨女心裏一驚,這嬸嬸要當面許下閨女?那自己咋辦?慌不擇
話,陳淑清攔著,「嬸嬸,俺嫁給弟弟……」

  劉作伐截過話頭,「大娘,俺也摸摸妳手哩。」

  握住右手,娘們常泡水的手,皮膚鬆泡,一股清氣順著脈絡傳過去,對方猛
然覺得自己閨女說話方向,似乎清晰些。左手揉揉眼皮,不相信,手遮著再看閨
女,矇矇眬眬,影影綽綽,不再黑乎乎一片。又不信,「三妮子,妳過來哩。」

  鮑春和正和三個打鬧,掏腰撓屁股,猛聽見娘話,倒也奇怪,「娘,妳知道
俺站哪兒?」

  「妮子哩,快近前哩……」

  抖抖地抓著閨女手,左手篩糠一樣摸著孩臉,「閨女恁細法,咋變樣哩,莫
非妳不是俺閨女?」

  「娘,看妳說的話,才不見二十天,就不要閨女哩!」

  紅紅的臉,看著幾個伙伴,滿是詫異。「二十二天哩,走之前,俺摸過妳臉
龐,澀澀紗布磨娘手哩,現在看妳臉,光滑滑摸不住哩!」

  「啥?娘妳看見俺臉?」

  閨女鯉魚打挺,從娘手裏掙脫出來,滿臉不信!「可不是。自妳這貴人抓住
娘,娘就能影綽妳模樣哩。不然,娘咋知道妮子變哩。」

  回頭左手抓住男孩,「孩,妳是神仙哩。俺老身可有四十二年看不見哩。」

  「大娘,過些時,俺們再來看您老。或許妳眼明心亮見著閨女,心裏高興,
老天爺就開眼……」

  「妳這孩子,在大娘跟前耍鬼哩。俺摸著妳手,是俺閨女身上從褲襠裏飄出
有妳的味道。妳摸俺手,俺眼珠子,一下就日頭一樣透亮哩。俺這眼珠子看不見,
不代表俺心也瞎著哩。」

  大娘兩手緊緊第地攥著跟前男孩子,活似攥著個金人。幾個閨女,張大嘴,
傻呆呆地看著眼前,以為在唱戲哩。陳淑清擰了一下胳膊,「弟弟,弟弟哩,俺
說摟著妳,恁舒坦,敢情弟弟是,是……」

  「神日!看妳賣人,賣到娘跟前哩!」

  鮑春和摟住娘,仨人摟在一塊,「娘——」

  「貴人哩,妳們進院,俺就琢磨出來哩,五個妮子的腳步,咋都隨著妳走動
哩。保證和貴人都有一腿,閨女別不好意思,日人,也不是下賤事哩,娘不會胡
亂攔著。妳小小年紀,就能降伏住幾個花一般的妮子,說明貴人本事不止是能日。
俺看好哩貴人,不管妳們能日多久,衹要記住俺閨女,就不侈求哩。走,都屋裏
去,娘給妳們熬飯去,妳們該咋著,就咋著去。」

  順手摸一下貴人胯裏,卻也放心了地半眯縫著眼,能尋路,再也不摸黑哩。
五個閨女,聽了嬸嬸吩咐,不敢怠慢,端來水,抹汗的抹汗,收拾床鋪的收拾床
鋪,大家禮讓鮑春和這個「地頭蛇」第一個和弟弟親熱,「咱娘下了聖旨,妳等
于半個後宮娘娘哩!」

  三個嘻嘻哈哈推她上去,瞧她老臉紅嫩地噙著了,才笑嘻嘻各自忙著收拾自
己。走了一會路,雖是不急,身上也有微汗不是?尤其奶子下邊,熱烙烙,有點
發黏。陳淑清忙完自己,又給夏蟬擦擦膩膩細嫩背子,瞧著幾雙活蹦亂跳的奶子,
在眼前忽閃,興奮得胯裏熱突突地。兩個閑靠著,鮑春和壓著小弟弟,在床上忙
碌,看著眼前活生生、逼真真圖畫,陳淑清格外眼熱。摟緊著弟弟要連聲叫,卻
被包著嘟嘟嘴,愛弟弟,親弟弟,心肝寶兒,別胡搞,俺女兒家實在受不了。突
然間,一陣激靈拱起了腰,肚腹裏麻辣辣似火燒,禁不住「啊……啊……」

  的連聲嗓子裏叫,雙股抽筋,哆嗦,哆嗦,猛哆嗦,一溜子熱漿,它就衝出
了花苞苞!浸成水裏澇,粘答答,熱焦焦,順著屁股,把床單也濕成一片小水潦。
洇洇地洇出來,驚訝得陳淑清張大嘴閉不攏——以前黑暗地,看不明白,不知她
們幾個,咋著親熱弟弟,衹以為自己熱愛著弟弟哩。誰知道現下一看,人家可比
自己還要愛上幾分哩!這才幾分鐘光景,就流出恁多,要不是昨夜就流出幾氣,
那不知該發多大洪水哩!夏蟬瞥見陳淑清腿窩子濕濕的,知道她剛剛知道滋味,
正心裏熱鬧著,不忍自己先來日,肩膀扛扛陳淑清,再掀開鮑春和,胯裏紅滴滴
溺糊糊,手還左右舞蹈著,要摟弟弟。陳淑清慌張上去,仔細對著弟弟那矗立的
膩滑滑,將鮑春和剛才學來的動作用上去,慢慢沉下去,毛糙糙的心,立刻沉靜
下來。臉上染兩團赭紅,鼻直眼秀,眉目疏朗,嘴角上翹,羞羞笑意。鬢發垂于
胸前,如垂柳展條,無風自個亂飄飄;肢體修長,手腳纖巧,皮膚無火自個紅艷
艷;四肢在碧空茫茫、煙波浩淼、天水相連的藍天之中,或腳踏彩雲,徐徐降落;
或揚手揮臂,如青蛙潛游水中;或手捧鮮花,直衝雲霄;或雙手抱頭,空中倒栽,
勢若流星;或手托花盤,疾速地橫跨長空。身子似在疾風中展卷的舞帶,蜿蜒起
伏,勢如游龍,排空馭走奔如電。

           130、第130章、浮縫

  到底是新來的,不怕那杆戳人的肉槍肉炮轟擊,身子百般變化,千方潛入。
夏蟬自是比陳淑清多經歷過幾番磨難,看了那花哨,也不禁眼饞。勉強等到陳淑
清汗嘰嘰、白面盤仰倒,夏蟬老練夾住了,一鼓作氣勢如虎,直撲那歡樂奔去,
沒幾下,就樂顛顛地聳不動屁股。夾著硬生生,直杵杵,夏蟬俏眉俊眼地俯視著
弟弟,滿眼汪汪,衹想把弟弟好好看到肚子裏,好在夢裏,也能斯守著弟弟哩。
劉作伐對眼看了,心裏一頓,從姐姐眼裏,傳來一種似有似無的靈氣,承泣穴、
睛明穴和上丹田,清涼氣繞轉三圈,自己上丹田,明顯有跳躍波動。天生萬靈,
萬靈皆有其用。劉作伐吸嗦著嘴裏傳來的津液,氣血汩汩不絕,配合著眼睛對視,
心心相悅有靈氣的交融,中下丹田欣喜異常,其中的綠樹和紅綠球球,氣機生發
明顯,好似上次自己端著熱茶杯得來的新感受,新的歷練辦法。女孩的體香、心
意、和下體的交接,現在又添上紅艷艷容貌、晶瑩慾滴的眼神、嘴裏唾液的吸嗦,
劉作伐神心俱馳,不羈不束,恣意汪洋,妙氣息息相通,生龍活虎,氣苗灼灼,
上、中、下丹田,內力鼓蕩,如小溪盤桓,綿綿不絕……雖然摟著弟弟激蕩了一
回,倒也沒有啥疲倦。歇息幾分鐘,想著是在人家家裏,不能偷懶,起來,整理
好自己,一會一個,出來陪嬸嬸做飯。別看嬸嬸眼神不好,做出的烙面餅,皮薄,
面焦,聞著香,吃著脆,嚼著耐牙,下口順暢。最絕的,是就著烙餅時的熱灰,
焙出來的莫名幹肉,那個外焦裏脆呀,直叫四個閨女,麻雀一樣,嘰嘰喳喳,贊
嘆個不停;小嘴紅雀鳥一樣,啄食個不停勢……「弟弟哩,這是啥肉做的,恁細
膩?」

  陳淑清悄悄問劉作伐,嘴裏肉,咋沒有嘗過哩?「好吃不?」

  俏眼翻看過來,眉目如電,誘人心跳。「先吃好了再說!」

  細細嚼著那肉,感嘆人生活中的苦與樂。眼睛盡管模糊,耳力可不是常人能
比。鮑春和娘夜裏睡不著,常持條細長棍,聽見老鼠走來,一棍子下去,棍頭總
要點著個。時常夜裏出來,因此村裏鼠患,總比別的村莊稀少。村人不明就裏,
往往衹是誇贊「祖先積德哩,老鼠不敢光顧俺們村……」

  皮子隨手撕剝了,吊著,陰幹,保存,一家人就此能解饞哩!劉作伐吃出鼠
肉味,能說嗎?一說,四個姐姐,怕是嘔吐出來哩。這惡人當的?一院歡噪,不
到十點,五個吃飽說完,熱鬧地和嬸嬸告別,鮑春和暗暗同夏蟬作別。嬸嬸也不
留客,衹是叮嚀,「閑了,路過,進家坐坐哩……」

  五個和嬸嬸作別,劉作伐再握著嬸嬸手,將四白、絲竹、大骨空幾個穴位梳
理,穩定了視力,隨後好慢慢調理。村裏,大多數房屋,和別的村莊差不離,都
是灰暗、陳舊,草房頂,到處都是,很難見到新房。向東出村三裏半,是沿河駕
部。黃土遮道,浮沙處處,麥梢也比別處金黃,少數地塊,麥穗焦燥,已經開始
下鐮。五個人,走在沒有一點遮攔的日頭下,五黃六月,正是熱的難受。透藍的
天空,懸著火球似的太陽顯得格外刺眼,旁邊的雲彩都好似被燒化了,也消失得
無影無蹤。用手遮住眼睛,可以隱隱看見太陽中間桔色的核,但總要冒著流淚的
危險。逆著光看去,可以看見空氣中揚起的無數塵芥,塵塵縷縷的陽光溫柔的投
注在綠葉上,激起微小的光暈。而那些從樹葉間漏下的陽光則被篩成斑駁的影子,
變成些或明或暗的影,成了印在地上或深或淺的圓。空氣裏馥鬱著芬芳的氣息,
瞬間流轉。沒有一片樹葉在飄拂,在紋絲兒不動的陽光裏紋絲兒不動地矗立著。
知了,不知藏在樹枝哪兒,不住地在發出破碎的硌耳高叫,真是破鑼碎鼓在替烈
日吶喊助威。螞蚱多得像草葉,在麥地裏,在路邊的雜草叢中,發出微弱而嘈雜
的蜂鳴聲。幾個蝴蝶,乘風飛去急,映日舞來徐。如流雲,如花一般飄過來,時
而嬉戲追逐,翻飛于低柳綠葉之間,時而婆娑起舞,輕盈柔美。等到它停在花上
的時候,翅膀仍舊繼續從從容容撲著,簡直分不清是蝴蝶變成了花朵綴在枝頭,
還是花朵生出翅膀飛了起來。四個閨女興致來了,妳吆喝俺嬌呼,淡眉如秋水,
玉肌伴輕風。秀靨艷比花嬌,玉顏艷比春紅。冶容多姿鬢,芳香已盈路。微暈紅
潮,拂桃腮紅,兩頰笑渦,霞光蕩漾。鶯鶯燕燕,一齊放手翩翩翻翻,去捉蝴蝶。
麥地收麥的人,做活的人,都泥塑木雕呆呆地停手,彎腰斜頭,定定地瞧著那不
知是蝴蝶,還是誰家閨女,在路上穿花拂柳,直到花影遠去,才揉揉發酸、發澀
的眼眶……三裏半路,幾個閨女走了一個小時,有樹蔭了,逗著玩會;有水渠澆
水哩,逮個蝌蚪大驚小怪;看見喇叭花,匍匐溝邊,也要咋咋呼呼揪來頭上比劃,
還要小弟弟正眼看著,品評一番……好不容易頭上冒煙,喉嚨幹咳到了駕部呂王
祥家,卻是鐵將軍把門。瞧瞧左右無人,眾人攛掇小弟弟,胳膊一邊挾一個,跳
了兩次,進了院墻,又瞧著弟弟帶著自行車和她們的行李,翻過院墻,七手八腳
迎上去,摟著哩,簇擁哩,總要找個空檔,把自己柔柔的、軟軟的、熱熱的身子,
倚過去,送出去,卻也不枉一番心思,找到了依靠,摸著了歇息地方,尋著了涼
快場所。呂王祥本是主人,萬分不願地,鬆開弟弟這個冰人。在墻頭瓦片下,找
著正屋鑰匙,去開了門,又招呼大家去了自己房屋,幾個歡呼著,先去了身上囉
嗦,光光地挨著弟弟,吸收涼氣。溽熱熱立馬被熏涼,再去了皮膚上的汗珠。手
快的陳淑清,更是比別人先覺得透心涼快,雞雞在逼裏,散發著涼爽,好似噙著
一根碩大的冰棒棒。這涼爽,順著汗毛眼,又遍布全身,全身清風游遍,咋能不
舒心!還沒有涼爽兩分鐘哩,「砰——」

  一聲,涼棒棒被扯了出來,趕緊從迷瞪中醒來,靠著涼爽所在……
2017-12-15 20: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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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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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第131章、涼縫

  幾個人,撥瓶塞比賽似的,一會這個「砰——」

  一會那個「噗——」

  地輪換著涼爽,將劉作伐這個小酒瓶似的弟弟,包圍在中間,來回換眼……
看看時候差不多了,幾個閨女,戀戀不捨地端水洗刷,收拾裝束,出去竈火邊忙
碌。等呂王祥娘,心急火燎地進門,去了茅房,把憋了一晌泡尿,呲到自家茅池
道裏,出來,聽見幾個閨女聲音,心裏納罕,咋著仙女下凡哩,家裏咋來了恁俊
俏人?定睛細瞄,方才清楚,敢情裏面,也有自家閨女哩!怪了,難道去了宣傳
隊,就掉到白面缸裏哩?猛一看,還認不出自家從前的黃臉閨女哩!喜滋滋地上
去,「吆哎——天神哩——俺家成了王母娘娘皇宮大殿哩——恁個好模樣姑娘—
—」

  幾個細汗蒙臉的閨女,咋聽見喊聲,嚇了一跳,還是呂王祥出來,「娘,妳
嗓門小些哩!」

  「閨女,還說俺嗓門小哩,妳那逼眼可寬了——」

  看著眼前閨女,眉眼開朗,臉龐春風洋溢,髖骨分開,從前久做媒婆、穩婆
的娘,心裏一炸,天殺的,出去時候,還是緊湊湊個逼的閨女,咋叫誰破身哩?
恁全瓷實的逼眼,讓誰捅開了!滿臉的核桃皮,瞬時蹦開,就要上去擰閨女的臉,
撕開閨女的褲子,看看那地方,還囫圇不!誰知,舉起的手,軟溜溜地垂下來,
卻又蛇舌頭一般,快速地一閃,閨女手裏一沓藍色紙張,到了娘手裏,塞到褲腰
帶(有幾張,順著主人的慌張,從螺紋小肚子上劃過,掠上毛茸茸,停在褲襠上,
被一股股不斷的騷味,狠狠地熏著,卷曲著,委屈著)「閨女,誰哩?」

  娘湊到閨女臉上,對著耳朵悄聲問。「看娘說啥哩,俺是那樣人!」

  「啥樣人?閑夾著逼也是閑無事。能掙來真東西,才是逼本事!閨女,中哩,
比娘強,比妳仨姐強多……」

  「大嬸,您好哩。俺是……」

  「大嬸?嘴恁甜。嘴甜不如逼白挨日哩!」

  三個閨女聽了這話,面面相覷,摸不著頭腦殼——這家嬸嬸,見面咋是這哩!
呂王祥知道娘的心腸,刀子嘴,瞥見樹葉劃過,也想刮下二兩油!見狀,衹管領
著三個姐妹做飯,不理會娘。娘看著眼前幾個花裏胡哨俊俏個小娘們,直咂嘴,
「嘖,嘖,要是放在前二十年,嘖嘖,咋著一次也要一塊大洋……」

  「呸,妳個痴心爛娘們,生產隊人聽見,不扒妳三層臭皮哩!」

  丈夫佝僂著腰,放下鋤頭,又聽見自家婆娘胡咧咧,恨不得鋤頭掄到她頭上
——凈給自己添麻煩!「呸誰哩呸?要不是老娘有這逼,妳十五年前早餓死到妳
娘逼裏投五次胎了哩!俺們東家跑西家叉腿,還不是為了妳那張填不滿的骯臟嘴!
這時候倒來埋怨老娘本事哩!」

  「妳,妳……」

  「妳妳個啥?看孩子比娘強,這不……」

  抖抖手裏幾張紙,猛然覺得褲襠裏聒剌的慌,退下褲腰,掏出幾張藍色紙,
裂開嘴笑了:「就妳們這機靈勁,可惜哩!」

  不管不顧,攥緊了,扭身進屋,卻差點被褲腳絆倒。「死老頭子,也不知動
手幫扶下,撅著妳那死屌,搗泥哩!」

  笑哈哈扭著老頭脖子進去。竈火間四個女孩忙乎著,不時聽見隔壁傳來自己
尚熟悉的響聲,呵斥聲,咕噥聲,床板聲……零零亂亂,仨閨女忍住笑,呂王祥
卻板著臉,衹管把家裏好東西,拿出來折騰。劉作伐主廚,做出雞蛋滷撈面,配
上小油菜、炖茄子,熟了,呂王祥也不喊爹娘,衹是催著每人先吃面喝湯。剩下
的飯,剩在鍋裏,也攔著不讓收拾竈火,都轟到自己披廈熱鬧去……呂王祥被自
己娘,憋的一股邪氣,衹管發散到弟弟雞雞上,兩片肉左翻右折。娘解放前給人
家說媒,說著說著,往往把人家小伙子說到自己胯下,又往往被人捉住,還說嘴
自己媒婆替人家閨女著想,怕萬一找個泥木橛子回去,落女方埋怨。看著她死不
怕地光胸光屁股,男方家裏,也往往沒法子辦,有的爹,趁機找後賬,也上到身
上……當穩婆,更好辦了。婆子懷孩子,男人家輕易不能得日,早就憋屈了幾個
月,家裏老母豬,也用了兩次。不用勾搭,等孩出生,穩婆旁邊岔腿一坐,男人
就忍不住睃眼瞅那賣騷娘們,三眼兩眼,雙方妳出一條棍,俺夾一條縫,不怕人
知地,就做起活路來……娘們得勁了,沒有銀子也中。若是半路撇了人,咋著也
要斯纏三文五文十文八文兩把銀子……不成。所以,自己出去,現在人們還指點,
說這個妮子像誰誰誰,那個妮子姐姐,看著像某某某……讓人抬不起頭。千錯萬
錯不說錯,衹能感激娘,叫自己上了幾年學堂,嗓子好,自小跟著娘,哼幾句戲
文,這才遇到小弟弟!「弟弟哩,妳咋知道俺娘愛錢?」

  日了天裏飛了半天,呂王祥邪氣才泄了,管娘哩,隨她咋說,俺沒錢也要日
哩,看她咋辦!劉作伐看著兩眼迷離,雙頰酡紅白凈的臉蛋,心裏真是感嘆造物
主對自己厚待。「俺日著姐姐時候,咱們不是心意相通哩!」

  哦,姐姐恍然大迷瞪,日俺時候,心裏忙著高興哩,看著弟弟喜慶哩,啥時
候自己也顧不上說話?自己這弟弟太可人了,不光能日,還能懂得自己女孩子家
心思!再想動屁股日一下,可咋也挪彈不了,衹好蛤蟆喘氣被抬下去。三個上去
輪流涼快,輪流飛翔一番,滿足了,也不瞌睡,就想趁熱熱大中午,順著黃河大
堤,看看沙灘景象:平時難得出門,黃河沙子是啥模樣,夏蟬和陳淑清還沒有見
識過哩。

           132、第132章、河灘

  「走哩走哩,曬不黑,別看恁毒辣日頭,柳樹下一站,柳樹枝能包著人哩!」

  許衛華怕再耽誤下去,呂王祥娘說啥難聽話,面子上就不好看了,關鍵怕傷
了呂王祥心。既然大家在一塊是日逼光屁股伙伴,情面還得留著哩。「中哩,中
哩,曬黑了,叫弟弟再日回來。」

  幾個女孩,一個比一個想的開,互相照看,穿衣服沒有啥礙眼地方,就一哄
出了門。站到日頭光下,四個女孩才曉得,真是錯了——不敢睜眼,仿佛一旦睜
開,日頭光會把眼珠子灼瞎哩!尤其是在街裏,不好意思去拉著弟弟,那自己的
涼棒棒自然依靠不了。街上的柳樹像病了似的,葉子挂著塵土在枝上打著卷,枝
條一動也不動。腳前發著白光,似乎想把鞋子給曬化了。空中沒有一絲雲,沒有
一點風,沒有村人大聲說話,似乎唯恐自己一說話,會把舌頭燒著了。一切樹木
都無精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那裏。地上已經著了火,一些似雲非雲、似霧非霧
的灰氣,低低地浮在空中,使人覺得憋氣。這時候,幾個算是有學問的女孩,什
麽「炙熱、熾熱、火熱、沸熱、炎熱、酷熱」或者是「燥熱、毒熱、悶熱、煩熱、
濕熱、熱騰騰、火辣辣」詞語,都用到,也覺得不能形容十分之一:畢竟是自己
站在這烤籠裏哩!抹了一把汗,「回去哩,別熱死哩!」

  呂王祥巴不得姐妹們多住一晚,多熱鬧哩。「走哩!」

  許衛華最後一個享受弟弟,仗著自己身上還涼爽,愣著頭,帶頭走。幾個小
心放下腳,又熱烙得趕緊抬起,兔子似的,蹦跳著走了幾步,就到了村外。「妳
們村,咋是個雞蛋殼哩!」

  「啥雞蛋殼?」

  呂王祥迷糊。「才幾百人,可不是雞蛋殼個村!」

  回頭看光芒籠罩的黑疙瘩,散散落落的樹木,遮擋不住村子的孤孤單單。
「俺村分五個地方哩,看起來可不就小哩。」

  呂王祥不以為然。幾個有一搭無一搭地胡扯著,不知不覺,腿抬的越來越高。
「娘哩,妳們村是啥路,咋讓褲子凈剌俺逼哩!」

  「噗嗤——」

  呂王祥勉強笑出,「妳上大堤哩,能不拉開胯襠?」

  「那妳幹脆別找漢子了,成天在這走路得了!」

  「那還不如摟著樹杆哩……」

  「咱弟弟在跟前,日一回,十年不用想著哩!」

  「那妳還黏著弟弟不鬆手?」

  「俺日一回,年輕一個月……」

  「那弟弟天天日妳,妳不縮成了嬰兒哩!」

  ……四個閨女鬥嘴玩,也想著其中道理,不約而同,趕緊擠著弟弟,伴著走,
就是涼快些哩。透藍的天空,懸著火球般的太陽,雲彩受不住酷熱,悄悄地躲得
無影無蹤。河堤上的樹木撐開濃厚茂密的枝葉,葉子油亮油亮的,努力遮住耀眼
的太陽。到了樹蔭下,四個女孩歡呼著,推著弟弟到了樹跟前,就要找涼快方子
——「樹上有人哩……」

  幾個忙著要去褲子的姐姐一聽,忙羞羞地低下頭。看著四個姐姐,熱的確實
受不了,劉作伐不忍作弄。「下來哩,給糖吃——」

  樹枝「嘩啦,撲簌……」

  幾聲,攀爬出一個瘦瘦的人兒。她的小胳膊又黃又瘦,一點血色也沒有,那
上面還有大小不一的褐色斑塊,頭發上一綹綹蟣子,好似粘滿了白芝麻。夏蟬剛
要伸手,又轉臉「嘔——嘔——」

  「啊呀,妳懷孕了——」

  「嘔——胡說哩臭——嘔——」

  「誰臭……」

  待回頭張望,弟弟不見了。「好快的身手哩!」

  陳淑清痴迷地眺望著,遠處一道黑影,一晃,隨著日頭光,不見了。幾個姐
姐惆悵地張望著,一時,十分沒意思。停了好一會,大家正自熱的難受,一道白
影飄來,「弟弟,弟弟哩——」

  陳淑清跳起來喊。三個閨女迷瞪,白影咋是弟弟?果然,白影變黑影,黑影
顯人影,那飛著般的人,不正是弟弟?幾個也搖手鼓腳,「弟弟,弟弟,俺在這
兒——」

  吆喝中,大家也如雛鳥出巢一般,涌出樹蔭,跑著接住弟弟——天上掉下來
的弟弟,一陣風,大家又回到樹蔭巢穴。「嗚嗚——嗚嗚——弟弟,妳不要俺了
嗚嗚——」

  「淑清姐姐,這話咋說了?」

  劉作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仨閨女初始迷瞪,聽了陳淑清哭訴,一時也
有同感,可不是,剛才自己張望,心裏空落落的,不就是有種無依無靠的感覺?
「弟弟,這是誰?有了她,咋?」

  剛才的臟兮兮娃娃呢?「姐姐哩,俺去給她洗洗,咋會不要妳們哩。」

  放下衣服濕漉漉的女孩,原來的污垢,都不見了。衣服洗了,沒有替換的,
好在天熱,就濕濕的,穿上了。女孩下了地,怯怯地偎著腿,幾個大姐姐,把她
團團埋住了。劉作伐挨著腦後揉了幾揉,涼氣灌到風池,幾個腦子清亮了。「姐
姐,俺得去她家裏一趟,她爹娘還不知咋樣哩。」

  「啊——」

  四個姐姐面面相覷,「弟弟快點回來哩!」

  陳淑清倒是麻利,接口親親弟弟。那仨姐姐不依,也跟著對嘴親了,趕緊含
住涼涼的舌頭,閉嘴不吭聲。聽著女孩含糊指點,劉作伐來到一處破爛院落,先
已聞到空氣中彌散的死人的味道。劉作伐變了臉色,看那女孩,女孩眼巴巴地看
著自己哩。「妳離家幾天哩?」

  一會豎立仨手指,一會五根。劉作伐搖搖頭,這孩子腦子不清哩。「妳有哥
哥嗎叔叔哩……」

  女孩衹是搖頭,搖頭。這咋辦?村裏邊,家裏死了人,是大事哩!

           133、第133章、大面

  「妳們隊隊長哩?」

  女孩倒是明白,膽怯地指指。劉作伐上前,敲敲門。「娘逼哩,誰大晌午閑
逼沒事……踢啦……踢啦——」

  「妳,妳是誰誰家的娃?」

  看著眼前幹凈娃,胖娘們忍著熱氣,歪眼問?「這是妳們隊的吧?」

  「俺隊?啊哦娃妳說這臭妮子咋啦哩?」

  「她家裏死人……」

  「呸晦氣哩!她家死人幹俺啥事?」

  「她爹娘都死了,妳們隊……」

  「死了,都死了,誰說哩?」

  「妳們看看……」

  「她家死人,幹俺啥事——」

  瞥見娃娃手裏遞過一沓藍紙,手,哆嗦著,想拿,又猶疑。「喊妳家漢子,
他不是隊長?把她爹娘埋了,這錢就是妳的哩!」

  劉作伐加重語氣。「老天,孩妳不是騙人哩?」

  「妳拿著,希望抓緊辦。天熱,都要臭哩!」

  「好好鐵成鐵成還死睡……」

  劉作伐抱著孩子,轉會大堤。孩子爹娘死了,都沒有人知道,更沒人登門,
看見她家裏狀況哩。這女孩留下來,怕是沒有人養活,腦子有問題,誰家願意攤
上一個傻孩!「弟弟——弟弟——」

  四個姐姐,焦急地吆喝。劉作伐腳不沾地地上了大堤,幾個姐姐趕緊拉過去,
團緊了,「弟弟咋樣?」

  「找不著她家。」

  「弟弟,要不,姐姐先養著?」

  「不用了。俺娘在家正好閑著哩。」

  「這是不是給大隊說下哩?」

  許衛華出主意。「算了。等等再來找哩。咱們走?」

  「弟弟,俺們熱哩。」

  看著姐姐央求,劉作伐衹好答應。幾個在大堤上,也不敢再大聲吆喝,悄沒
聲地紅著臉,掏出弟弟藏在褲襠裏的能讓人涼爽的棒棒,妳吸唆一會,她顫顫一
會,雖是外面艷陽高照,倒也沒有一個,感到厭煩。弟弟懷裏的女孩,咋著引逗,
高低不下來,也不離開弟弟懷抱,幾個姐姐衹好快些乘涼,少吃幾口。女孩不管
幾個嘻嘻哈哈在忙啥,自顧自地,盯著抱著自己的人,黑漆漆的眼珠,錯也不錯。
幾個姐姐見了,自嘆不如。「弟弟哩,幹脆妳把給俺們的涼氣,給她點,說不定,
她就迷瞪過來哩。」

  許衛華瞧著女孩,眼珠能長時間不錯,想到鄰居也有這樣的孩子,大家都說
是傻孩,莫非弟弟懷裏的,也是?「姐姐,咱走?」

  劉作伐呼吸著熱氣中,彌漫的燥熱,引導著在中間丹田、腎俞周轉,暖洋洋
地舒服,看看遠處,有人下地幹活。這兒四面沒啥遮擋,人瞧見了,不好辦哩。
陽光的味道,分外灼灼。後脊梁大椎穴,熱烘烘地吸收著源源不斷的熱量,滋養
著丹田,呼吸轉慢,腳步似有似無,車梁上女孩,還是定定地瞧著自己。劉作伐
呲牙一笑,女孩樂了,嘻嘻地嘻嘻著臉,看著他笑,卻沒有聲音。劉作伐心裏一
沉,看樣子,還不好治哩!不過,自己笑,能跟上趟,說明也有希望。慢慢來,
不能急躁哩。看著,想著,前邊姐姐們看河灘的高興勁,也慢慢隨著炎熱往前縮
短去姐姐許衛華家的路程。河沙漫漫,野草遍布。劉作伐走的這段路,正是十幾
年前,祖爺他們開墾的荒地。上萬畝沙灘,出產的大煙、煙葉、玉米等大宗出產,
賺來的錢財,現在還是個家裏的謎,秘而不傳。可眼前,卻隨意荒涼著,耽擱著,
可惜哩。晚上,劉作伐隨爹和幾個哥,曾多次來這兒練槍、捉野物,看著這片地
形,並不陌生。四個姐姐,也不擔憂熱了,指指點點,在大堤邊沿采來野花,編
織花瓣,做成圈帽,妳戴戴,她戴戴,互相戴著玩兒。劉作伐推著的車梁上女孩,
咬著指頭,目不轉睛地斜看著推著自己的人,絲毫沒有受到熱鬧的影響。看看她
的衣服還有點濕,沒法子,衹是用土給她洗了臟乎乎的衣服、身子,盡力擰幹。
好在天熱,不至于涼出毛病。「下來玩不?」

  低頭問。「嗯哼——」

  女孩鼻子發聲,顯出不大情願,不過,還是瞪著眼前人。劉作伐回視那水泉
映月清凈、明澈的眼神,那樣天真、純潔地望著,心裏一陣悸動,這時她仰起臉,
睜大了眼睛看我,目光象泉水一樣清澈地閃動著,讓自己無法逼視。

           134、第134章、小面

  兩個深深的酒窩,一雙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湖水,長長的睫毛像道紗幕,使那
雙眼睛有時顯得神秘、深沉。

  劉作伐面對這無言中有言的注視,頭一次有些張皇。「要不,妳是俺妹妹,
俺是妳哥哥?」

  「嗯哼——」女孩鼻子發聲,顯出不大情願,不過,還是瞪著眼瞧著前人。

  「那,那俺喊妳啥名哩?」

  「嗯哼——」女孩鼻子發聲,顯出不大情願,不過,還是瞪著定定看著眼前
人。

  劉作伐無語。推車過程中,捉過她脈搏,人雖然骯臟,卻也沒有大些毛病,
除了面黃肌瘦,胳膊腿乏力。將養一段,或許很快恢復。

  自從劉作伐在樹根抱住她以後,就一直這樣看著。饒是劉作伐臉皮厚,在這
純凈無邪的光線裏,自覺無地自容哩。

  幹脆,先稱呼「慧慧——」

  「慧慧——」車梁上女孩沒有回聲,前邊幾個姐姐聞聲,喜躍過來,「誰是
慧慧?」

  聞聽是跟前女孩,四個姐姐要抱抱,可女孩衹是冷漠地掃一眼,手把著車把,
就是不撤手。

  幾個姐姐稀奇,「弟弟哩,這妹子衹認得妳哩。」逗著不笑、不理,幾個沒
意思,又去玩耍。陳淑清一直在後邊跟著,咋看,也不明白。

  「弟弟,莫不是腦子有病?」

  「不好說哩。」劉作伐也不好琢磨。

  「看她別的都機靈,就是眼神死板。」陳淑清探頭瞧她,慧慧一點理也不理。

  「看看哩。」劉作伐不置可否,冒著炎炎烈日,順河堤,跟著姐姐們踩著暄
土東去。

  「弟弟,水——」

  河堤下邊,一溜蘆葦,搖搖拽曳,發出「嘶嘶」輕微風聲,遮著一大汪清清
漣漪,明鏡般,橫亙在日頭光下,不時閃出刺眼的金光。

  三個姐姐,不顧雜草叢生,灌木遍地,歡呼著,撲向那片清水。

  劉作伐支住自行車,四下眺望,發現遠近沒有啥閑人,幾個小孩,也是在大
堤那邊樹蔭裏玩著。

  陳淑清要抱著慧慧下去,慧慧手把著劉作伐胳膊,緊緊地扯著。劉作伐笑了,
「慧慧,咱們下去戲水哩,聽淑清姐姐話——」

  陳淑清聽了,白眼珠剜了劉作伐一眼,「噗嗤——」笑了,好似小媳婦般,
扭在屁股後,跟著下了大堤。

  三個姐姐,以為蘆葦能擋著自己,脫了褲子,在水裏涼快,白生生大腿夾著
絨絨毛毛,隨著漣漪漂浮,好似一小團水草,大大方方,不知躲避,也不知害羞。

  慧慧見了水,卻格外歡喜。沒等抱著的人問一聲,自己脫的光光的,魚兒一
樣鑽入水裏,來回「咯咯——唧咯咯——唧咯咯——」地似笑似啼地發出貓頭鷹
聲音,嚇得陳淑清一個不防,急忙鑽到劉作伐懷裏。

  光滑的屁股,頂著劉作伐的手,而水裏的慧慧,渾不知周圍人的反應,衹管
來回游蕩,激起的水花,「噗……噗……」地,揚花飛舞一般,跌落周圍,偶爾,
有幾點,掉到劉作伐衣服上。

  看見陳淑清嘴唇微微張開,劉作伐立刻趁勢低下頭,陳淑清沒有躲避,衹是
嬌羞無限地,輕輕地閉上了雙眼,如貓一樣溫順,雙唇潮濕而柔軟,舌尖溫暖而
靈活,沉醉在來回吸吸唆唆,屁股一聳一聳地替逼尋找接納的地方。

  她這儼如天鵝般的眼眸,偶一流盼,如此甜美;柔絲般的、弓樣的眉睫,蔭
掩著盈盈的雙瞳,眼神如柔美的月光一樣歡樂,又略見清煙一般的惆悵……眼明
正似琉璃瓶,心蕩秋水橫波清。多麽可愛,多麽迷人的眼睛呀!這一雙沾著晶瑩
淚珠的眼睛,真像經過春雨洗刷的一對新葉,清新、翠綠,閃著新生的光彩,萌
發著勃勃的生機。

  劉作伐摟著這樣的軀體,看著這樣可人的通心人,唯有滿足陳淑清心裏所想,
才算對得起眼前清麗人兒。

  慧慧正自游蕩得歡心,忽見岸上人來回風動,比她在水裏還歡笑,十分疑惑,
自己自小就在水凼裏撿拾東西吃,扭腰誰能扭過自己?

  側頭游過去,噫兮乎,倆人又不在水裏,游蕩那麽歡暢?

  愛乎嗚呼兮嗚呼阿呼,阿呼嗚呼兮嗚呼嗚呼,慧慧幾個來回,都不能看清、
想清,對自己很好的人,為啥在那兒「噼噼啪啪……咿咿呀呀……」

  看不明白,就不看了,找自己吃的去。左手一個硬貝殼,右手一條小小魚,
張嘴還能喝口水,多麽自在,愛乎嗚呼兮嗚呼阿呼,阿呼嗚呼兮嗚呼嗚呼……

  到了夏蟬家,夏蟬娘,正要抗鋤頭下地挖渠,見了閨女,喜歡得天上掉下三
斤玉蜀黍,待看見劉作伐,「哎呀,閨女哩,妳咋作踐個孩給妳扛活哩!」忙要
伸手,卻不知咋著接過自行車,扎煞雙手,一味埋怨自家閨女不懂事,欺負個孩
子。

  夏蟬暗笑,娘妳以為這孩力氣小?一氣日翻俺們十來個還不夠日哩!可惜娘
試不得!

  「娘哩,妳光心疼俺弟弟,俺們嗓子冒煙……」

  「死閨女不早說,讓客人們瞧娘笑話哩……」掉屁股朝竈火跑去,鋤頭也不
知放下。

  「娘逼哩,日子緊巴的,白糖也買不起,這樣過下去,褲襠爛了,也沒有線
縫綴哩……」嘴裏嘮叨著,「閨女哩,快把枕頭箱子裏茶餅拿出來哩。多少年沒
有敢用哩,這回派上用場哩,可惜了,好日子難說啥時候有哩……」

  「再去洗洗那套細瓷碗,仔細點別磕碰哩。嗨,多少年了,沒有這樣擺譜子
哩。這日子,天天胡湊合,算啥哩!」

  「閨女們,進來哩,別在院子裏鬧著哩,屋裏涼快,真是!」心裏暗自納罕,
大日頭下,走了恁遠,也沒見臉曬紅哩。「閨女,妳們穿著火龍衣,冬暖夏涼,
沒有曬著日頭哩?」

  幾個閨女聽了,嘻嘻哈哈,推著劉作伐坐了屋裏太師椅上,幾個靠著取涼,
閨女也不理她娘,衹管刷洗茶杯,唯恐臟了弟弟喉嚨哩。

  「家裏的人,講點社會主義良心,快點出工哩。那個誰,扣妳五分工哩,咋
還沒有下地——」

  「閨女,閨女,快點接住,娘要做活哩,招呼好孩子……」夏蟬娘聽鄰居有
人受呵斥,趕緊拐後門跑出去,鋤頭都忘了扛……

  四個女孩,見夏蟬家裏,院墻森嚴,門窗謹慎,樂得都脫的光光的,自在在
屋裏隨意:反正村裏習慣,大都一樣,這時候大人去地裏幹活,很少能有半途回
來的,不到天黑,決不收工

           135、第135章、實話

  許衛華回頭脈脈看了眼劉作伐,微微紅潤,然後屁股微撅地跑前邊,推開院
門,扭頭看一眼,朝裏喊:「爹,爹——」

  「唉,唉,哪個孩哩,喉死爹哩……」

  劉作伐聽那腳步聲和說話聲,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壯實、脾氣和緩的五十歲上
下的農村漢子,隨著對話,漸漸能聽出他曾是練武人的特點……

  「喲呵,來客哩,快進來進來……妳們是衛華同隊人哩?」

  「叔哩俺們是,給您添麻煩哩。」

  「啥麻煩不麻煩哩,人出門,又不能隨身帶著鍋哩。來,來,看小哥累壞哩。」
伸手要接過劉作伐手裏東西。

  「爹,那自行車嬌貴著哩,妳手勁大,別捏壞哩。」閨女過來挽住爹,別黠
眼瞧著劉作伐。

  陳淑清看院裏,紅紅石榴花開的燦爛,綠綠蘋果挂滿枝頭,半紅桃子,紅臉
孩兒藏藏掖掖,歡喜地奔過去。

  「啊呀,這在咱村裏可少見哩。」眼珠子熱熱地盯著劉作伐,手在背後,捏
他屁股一下。

  劉作伐支好自行車,卸下行李,跑過來個男孩接過去。劉作伐看他動作輕巧,
知道他練過功夫,再結合他爹表現,這家人,是練家哩!這就少見了。

  村裏,會兩下子的,不少見。能將之作為傳家的,卻不常見。再想想許衛華
姐姐,和其她姐姐對比,許衛華腰肢柔軟,交接時候,姿勢靈活多變,能適應自
己,盡管有所掩飾,但若動情,難免盡興而為,那時候的婉轉承順,就顯示她身
子素質,和別的姐姐,恍然為啥有著很大差異。

  陳淑清玩耍花果的功夫,許衛華和弟弟端來兩盆水,放在葡萄藤架下,倆人
相視一笑,唰了毛巾,開始抹臉。

  劉作伐毛巾被許衛華截過,臉被搬著,由自己慢慢擦。

  毛巾剛挨住臉,劉作伐察覺腿後彎有股風襲來,衹做不知,毛巾在臉上柔柔
劃過,腿彎處,已被踢了兩下。

  「咦,咋沒倒?噗,噗,噗噗——小弟,別淘氣!」

  「姐姐,妳偏心,咋沒有給俺洗過臉哩!噗,噗噗噗——老怪了,咋不倒噗
噗噗噗……」

  軟綿綿哩,就是踢不倒?

  許衛華小弟踢了幾十下,見對方腿彎皮膚紅都沒有紅一點,知道碰上硬骨頭,
難免泄氣,腳甩了旁邊樹幹一下,「啪」一塊樹皮飛出,悻悻走了。

  「小弟,過來給哥哥賠罪哩。」

  「要是俺姐夫,俺就賠!」

  「妳——」

  小弟扮個鬼臉,洋洋走了。

  許衛華剛要倒到劉作伐懷裏,恍然想到是自己家,爹娘都在哩,身子晃兩晃,
穩住。

  「姐姐,累哩?」陳淑清放下臉盆,瞧見許衛華身子搖晃,關切地扶住問。

  「沒,沒。有咱弟弟哩,咋能累住哩。」臉腮紅紅的,好似晚霞罩著。眼瞟
了兩瞟劉作伐,見他凝視院裏,詫異問,「弟弟哩,俺家有啥蹊蹺?」

  「姐姐自家,能不比俺清楚,有啥蹊蹺?」

  「哪哩弟弟,妳看院裏,俺爹娘勤快,常打掃哩。」手伸到背後,朝弟弟搖
搖,劉作伐自然沒有接著為難姐姐。

  陳淑清瞥見許衛華爹娘搬出桌子,知道要擺飯哩,忙過去幫忙。

  許衛華爹娘客氣禮讓劉作伐他們入座,劉作伐拿出兩包餅幹作禮,「啊呀,
這可是稀罕哩,咱這邊沒見過哩。」

  大嬸喜滋滋地接過,小心打開一包,「她爹,妳嘗嘗,沾了孩子光哩。」

  許衛華弟弟由娘手裏搶過去,抓出來就吃,許衛華要去奪過來,「妳就一個
弟弟,還不由著他哩。」

  聽了娘的話,許衛華衹好收回手,轉過來給劉作伐布菜,勸吃。

  許衛華妹妹在旁邊,默默地吃著,不吭聲,娘也不理她。

  許衛華覺得氣氛有點沉悶,就笑著,「娘哩,俺想出去工作哩……」

  「左右都是種莊稼,還啥工作不工作!」

  「娘,俺是說,去城裏……」

  「閨女,莫非發燒哩說啥胡話。咱家哪來那本事……」

  「這不俺宣傳隊裏陳淑清她姨夫家在新鄉……」按照她們五個商量好的話,
將劉作伐從地區得來的三個百貨公司指標,說成是人家親戚,不然,誰信一個小
孩,做成這事哩!

  「哎喲哦,娘哩,這是天大好事,可惜妳弟弟小,將來妳可得給弟弟接到城
裏享福……」

  「娘,那是那呀,俺還沒去哩,誰會知道水深水淺哩。」

  「是哩是哩,不是妳娘偏心妳弟弟,咱家就這獨苗,妳當大姐的不知愛護,
誰操心……」

  「少說兩句行不?嘴都被話堵上了,還叫吃飯不?」妹妹看不慣娘偏心弟弟,
奪過他手裏餅幹,亂扔一氣。

  「哎呀,妳這妮子,天殺哩糟蹋好東西——」娘趕緊圪蹴著撿拾,臟的狠了,
朝衣襟上擦擦,不臟哩,就塞到孩嘴裏。

  許衛華歉意地看看劉作伐,劉作伐又從褲兜裏掏出幾粒糖,遞給許衛華妹妹,
妹妹深深看他眼,扭頭跑屋裏了。

  弟弟低頭瞧娘撿拾餅幹,沒有看見,一頓飯算是吃完了。

  「弟弟,飽了沒?要不吃口奶?」許衛華刷完鍋,進來,掀開衣襟,露出圓
潤潤奶兒,映得半黑的屋,也亮堂些。

  「姐姐,餓了,包裏有吃食,沒事。」劉作伐揉揉那暄暄軟軟的好東西,安
慰姐姐。

  「那就中哩。俺娘四十上懷了俺弟弟,寶貝著哩……」

  「正常,咱村裏誰家獨子不都是這?姐姐,別難過……」

           136、第136章、識招

  「俺難過啥?有妳這活寶,任啥難事,俺也不會皺眉頭哩弟弟。」身子斜依
偎過來,擠在另一邊,環圍著弟弟。

  陳淑清咬著劉作伐耳朵,「弟弟,妳家幾個男孩?不會像我們家,衹有仨女
孩?」

  「俺家五個男孩……」

  「好呀,多好妳娘!」

  「那妳回來也生五個……」許衛華指頭戳戳陳淑清,開她玩笑。

  「中啊,妳送給俺?」陳淑清捏住她奶,揉她兩下,「咯咯……」笑起來。

  仨人摟著逗了會,陳淑清擔憂許衛華爹娘發現啥,整理了褲子,摸摸逼門,
得意地笑了。

  許衛華也係著褲帶,「弟弟,累不?要麽好俺爹打一架?」

  「大叔多大了,咱弟弟不吃虧?」

  「試一試不就知道哩。」許衛華不在乎:自己那身底,也一直練著把式哩,
雖然人前面沒有顯露過,和這男孩明裏暗裏日的時候,可都耍出來哩,也沒有見
到哪次戰勝過,還不都是自己逼酸腰懶敗下陣仗來?

  劉作伐聽了,自然願意哩。自小練習,很少有對打機會,究竟自己耍的咋樣,
沒個對證。現在正兒八經沉下心來,默默練武的,少而又少,大多還是隱姓埋名。

  「姐姐家練了幾輩了?」

  「弟弟,姐姐不說假話,少說也有四代,俺爹守著傳男不傳女祖訓,要不是
前幾年怕失傳,也不會教俺幾手哩。」

  「好哩,姐姐,要不俺去請教?」

  「不用,弟弟出面,說不得俺爹推脫哩。弟弟稍等。待會淑清妹妹可不要露
面,有忌諱哩。」

  「中哩,俺在屋裏聽著。」

  停會,院裏傳來沉重腳步聲,「小友,過來會會手哩。」

  「謝大叔哩。」

  「不用。咱們有緣相見,也是互相敬重哩。俺手法重,夜不觀色,妳小心些。」

  「大叔請!」劉作伐不丁不八,站立門戶,雙手抱拳。

  「好,拳腳無眼呼——」左拳權義江山,金風撲面。

  劉作伐虛晃一招,朝右面閃去,臨動腳尖點地,又倒退回來,被跟隨的右拳
擊空。

  劉作伐知道自己練的九拳九腳十八式,最為熟練,所以眼辨、耳聽、心算,
見識對方招式,和大叔打成相反式,妳動左邊,我擊打右邊,妳上我下,決不硬
碰硬,更不照面。

  堪堪十五招過去,劉作伐不能總是四下游走,那樣,就是對對手不尊重哩。

  「大叔,俺來哩。」吐氣吞聲,躍馬揚鞭,跳起二尺高,左掌點向迎來的翻
雲覆雨掌,右腳踢到枕肘撞,甫一接觸,卻又借力打力身子上升五尺,折轉身後,
使出大叔用過的反招式,蒼龍動天,赤龍吐珠,臥虎潛龍,連環貼身進攻,逼退
大叔撥繭挑絲、絲前搏後纏鬥,雙方拉開距離。

  「好小子,再來試試指法。」大叔振奮精神,斷金切玉、十萬火急、三分天
下連串耍出來,空中「嘶嘶」火星直冒,宛若散龍,上,中,下三路衝蕩,不知
虛實。

  劉作伐雙手匯攏對擊,「啵——」的脆響,憑空出現半明半昧發光的圓球,
再一分二,二分三……地蕩漾,排隊攻來的火星,「嗖,嗖……」撲進球裏,消
失無影無蹤。

  「再來!呼——」一股風,平地升起,捕風捉影、風中勁草、暴雨狂風、雷
厲風行、風卷樓殘、神風怒嚎,左右兩腿,如十八根棍子齊飛舞,連番甩開腿,
地面塵土飛揚,陳淑清在門縫邊,幹著急看不見劉作伐,衹想衝出去,替弟弟挨
兩下。正自芳心亂蹦,忽然「啪,啪,啪……」十二下小孩鼓掌般的聲音響起,
「噗通」人影分開,再也沒有響動,陳淑清心,差一點吊出來:弟弟,弟弟哩?

  顧不得忌諱,開門衝出去,撞上一個人影,被攔腰抱離地面,陳淑清的心,
才結結實實落回去。

  「俺爹哩?」

  「在地上躺會。」

  「啊,俺,俺爹沒事吧?」

  「沒事。停會妳娘那就有事……」

  果然,話音沒落,地上的人,邊跑邊撕大褲衩,「咣當」一聲,許衛華娘就
傳來一聲低吼,隨後悠揚的聲音,加上更隨後的推脫不讓日聲,再隨後的衹有床
的嘰咕聲……

  許衛華聽了一會爹那邊清晰日搗聲,再聽耳邊傳來日搗清晰聲,喜歡的心裏,
死心塌地,娘哩,真遇到神人哩。爹少說練了四十二年功,到頭來,還是從這小
孩處得到好處,難道,難道這男孩,真是自己福星哩!

  頓時,喜歡的逼裏,衹嫌熱烙烙的空蕩,擠過去,把雞雞占了,就是一番猛
勁,波瀾壯闊淹九泉,狂風殺煞誅九難,轟雷破殛震九洲,浴火重生驚九霄,熱
辣辣地三股炎熱衝出來,澆的逼皮,爆炒豬蹄一般「噗,噗,噗,噗——」地笑,
又一陣風衝到房間另一頭,抱著妹妹不管不顧按上去,驚得煤油燈,旋了幾旋,
終于沒有啥得黑哩。

  妹妹睡夢中疼醒,姐姐按著自己兩肩膀,逼裏啥在暴沙風中轉,寒霜雪冰風,
風火卷千裏,龍卷風雲惡,「吚吚嗚嗚」要哭,「好妹妹快忍住,聽姐的話!」

  昏昏沉沉一夢間,夢見了媒婆子過門前,她來給我提姻緣,找下了一個好呀
夫男。媒婆說罷回家轉,第二天花轎到門前。不多一時到東關,下了轎來進了院,
拜了天地拜祖先,洞房花燭成呀姻緣。夢兒夢得正香甜,雞叫一聲破團圓。老天
保佑多保佑,明晚叫我夢夢圓。

  妹妹被姐姐按了八九下,腦子徹底清醒,咋覺得胯裏,舒舒服服清涼氣兒環
繞,腦海鶯鶯燕燕、紫嫣紅,如在仙境游逛,平生從沒有過的舒暢蟠繞,朦朦
朧朧,恍恍惚惚,籠罩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
即若離,就像是幾筆淡墨水花,抹在藍色的天邊,自己是那飄渺的蝴蝶,隨上隨
下,飄飄忽忽。猛然,整個人,掉到新的翠綠,活潑的嫩綠,縱橫交錯在一塊兒,
織成了一張色調柔美的棉墊子。在煙波浩淼湖裏沉浸,那湖藍得純凈,藍得恬雅,
藍得讓人無限陶醉,不覺得自己在裏面撲撲騰騰,騰騰撲撲,盡盡興興,樂淘忘
返…

           137、第137章、閑轉

  許衛華正迷糊哩,忽然被一種來回摩擦的聲音驚醒。一朦朧,還以為弟弟那
兒還日著,是磨逼的響動。摸摸身邊,腿粗細不是弟弟的,咋然翻身,才明白在
自家屋裏睡覺。

  耳邊細細切切,老鼠磨牙聲息,悄然穿上裏衣,拿起枕邊自己耍慣的短木棒,
一個滾躍,從窗戶外瞭,「嚓,嚓,嚓……爹,妳咋在院裏?」

  「閨女,妳那小……小弟弟哩?」

  盡管前所未有地日了婆子半宿,身子絲毫沒有困乏。老早起來,實在睡不著,
昨夜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離奇了:自己這個多年偷偷習武的人,打不過孩童不
說,居然承受了一個孩童的點穴拍打,才渾身經脈貫通,順意流暢!說起來都是
笑話!

  也就是十年前,自己路過付家溝,和太極門人,試探過自己深淺。和他們四
個人先後交手,自己還餘力多些。這麽些年,從不曾在別人跟前顯露過一手。就
是地裏幹活,自己自是裝著憨瓜,動作從不曾利索過,也在練笨拙功。這一次,
倒讓自己見識了啥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常理了哩。

  「俺小弟?剛才也沒有看見哩。爹有啥事?」

  「說來慚愧,爹手藝不如人,總的瞎子買畫,知曉個青紅皂白哩,當面謝謝
人家孩子的恩情哩。」

  「爹妳是說……」

  「爹輸的心服口服,咱就是莊稼把式,難怪祖上一再戒告,衹是強身健體,
當不得大玩意。」

  「爹,您也別泄氣。這孩子,俺也看不透,到底有多大能耐哩。」

  「也好,爹再去走兩趟拳腳。」

  起來一刻也沒在閑著,總有使不完的勁,雖然一趟下來會有些累,但是心裏
覺得很充實,稍微歇息一會,就又是精神煥發,抖動腰腳,筋骨啪啪響。

  許衛華看了爹耍拳,果然和以往不一樣,靜若伏虎,動若飛龍,緩若游雲,
疾若閃電,風馳雲卷,鳧趨雀躍。

  也不禁技癢,晃動腿腳,和爹對打——上去身如桅杆腳如船(身法),伸縮
如鞭勢如瀾(身勢),神藏一氣運如球(勁勢),吞吐沾蓋冷崩彈(勁意),臨
敵如游魚戲水(閃戰),出手似彈灰拋錘(發力),彼若搶來我先去(截意),
忽成鐵楔入脊髓(勁道)……

  戰了幾個回合,女孩子畢竟力氣不佳,氣喘吁吁,退了出來。自忖現在自己
的體力,比前進步不少,能和爹對仗哩,不由喜上眉梢:和弟弟日逼,也能增長
功力!

  她爹剛和閨女走了兩步,忽然失去發力對象,衹好調轉,對院裏樹木擊打,
「噼噼啪啪」,幾塊樹皮屑飛濺,才覺得筋脈暢通,滿身舒坦。

  「哈哈,閨女,真好哩!」

  許衛華拿著毛巾,給爹擦拭汗珠,映著晨曦,晶晶瑩瑩。

  爹愛憐地拍拍閨女,然後點火做飯。婆子床上軟稀泥,可叫自己揉搓得夠嗆,
得好好給婆子補補哩。

  「嘿嘿……」想想自己年輕時候,也沒有在婆子身上犁地犁的那樣凶,犁得
路程這樣長,老了,老了,反而英雄一場,得意地笑了……

  不說許衛華爹自鳴得意,暗自感激閨女領來的小子。自這一夜,許衛華爹和
婆子大戰無數回合,精強力猛,黃水凶悍,流入如柱,盆滿眼溢,暗結良胎,十
個足月後,又添一胖大小子,她娘,對倆閨女,才不偏心偏意。後話不提。

  劉作伐呢?許衛華早起不見,是劉作伐兩天來,連續和這幾個姐姐親熱,擔
憂損傷她們身子。既然來到黃河邊,以前還特地跑過來練習哩,守著寶地,為啥
不習練一番?

  所以就著眼前三口逼,將奇經八脈,中有內息,聚之丹田,會于檀中,檀中
之氣,分注八脈,丹田之息,吐故納新三十六周過後,穿戴整齊,出門奔向遼闊
的河灘地。

  這一片,正是以前祖爺他們曾經熱火朝天耕作的地方,一直到西邊駕部,兩
萬多畝沙灘,收獲了他們夢想。每想到此,由不得心潮雄起,力量倍增。

  先繞著這片土地,疾奔兩圈,大致弄清了,在這寂靜背後,隱藏的野物消息,
便跪下向先祖禱告:伏維祖宗,不孝子孫劉作伐,多曾冒犯,在此殺生。想祖先
流汗出力,也是謀生,同樣艱辛,困苦備至。不意子孫年紀尚小,也要經歷若此。

  尚饗。

  劉作伐近來翻讀祖爺他們留下的古書,讀的有些鑽牛角尖,這兩天,走了幾
個村莊,村村相似,人人雷同,心裏難免善感。當下胡謅了幾句不倫不類古不古
今不今句子。氣血平復了,放開意識,循著野物的動靜,疾走若飛,近處出手如
電,手到擒來;稍微遠些,泥塊砂礫彈出,應聲倒下。

  練武人,若是沒有這些壯實的飯食支撐著,光吃面食,氣血難免滋養不上趟。
劉作伐衹能暗示,許衛華她爹,能不能明白,就看他的造化了。

  天熱,死物不宜擱置,所以,等許衛華姊妹、陳淑清看到劉作伐時候,大吃
一驚。

  許衛華姊妹喜滋滋跑過來,一衹,一衹,十三衹野鴨、兔子、草棘鳥,從劉
作伐身上取下來,開始呆如木雞,以為都死了,拿到手裏,都還活著。許衛華妹
子許為霞俏眼閃爍,以為是自己才被日過,這小孩特特打來,給自己補身子。不
由芳心大動,要不是爹聞聲出來,非要摟住,再叫日頓。

  止住腳步,將小愛人勞動果實提到雞窩圈住,權當是自己那小愛人哩。想到
這樣唸頭,「噗嗤」自己銀牙笑咧了。

  「小妹妹,院裏石榴果開花了?」

  「哦,是淑清姐姐。石榴果咋開花了?」

  陳淑清丟下兩衹野兔,搬過許為霞臉蛋,親了一口,「俺看見有人笑的,還
以為紅生生的石榴,皮子開了哩!」

  「姐姐!」許為霞以為這位姐姐笑話自己逼眼開了,身子麻花一樣,在她懷
裏扭著。

  「真好看哩。」陳淑清親兩口眼前俏生生的紅臉蛋,被這軟軟團團的身子,
喚醒了心內的癢癢,挽著她肩膀,兩人出來洗手。然後端水,給弟弟洗。

  看看許衛華和她爹,都忙著收拾院裏,陳淑清拉著弟弟手到屋裏,摟了幾摟,
忙去掉弟弟褲衩,和自己貼住。

           138、第138章、兜轉

  許為霞在院裏轉了一圈,茅廁裏也看了,沒有找到自己的小愛人,疑惑,眨
眼功夫,人會哪去?

  咬著指頭轉回來,姐姐喊,也沒有聽見。就這麽大地方,還能去哪裏?猛然
想起,小愛人勞累一大早,該不是回屋換衣服哩?

  放下手指,忙忙走進姐姐住屋,果然,小愛人被占住哩:看著淑清姐姐上下
忙碌的身子,猴子一樣上躥下跳,聽那細碎「卟嘰卟嘰……」連成芝麻串,看著
屁股,算盤珠般滾動,將小愛人雞雞,撕扯得老長老長,吃撈面條哩,恁下三樣
子!

  許為霞咬著指頭歪頭看,還好,沒有十下,淑清姐姐就被這面條噎住了,脖
子伸的老長老長,要不是小愛人咬著嘴,怕不是要成長頸鹿哩!

  許為霞軟軟地倒過去,被結實胳膊摟住,猛然醒過來自己的想法,趕緊蹬下
褲子,熱乎乎的面條,自己吃進了,嘴裏不住地「噯呀,噯呀,俺個娘哩,啃骨
頭也沒有恁好吃哩,噯呀,噯呀,熱火火地燙嘴哩,噯呀,噯呀,奶頭磨掉哩,
噯呀,噯呀,噯呀,娘來推俺屁股哩,噯呀,噯呀,噯呀,噯呀,姐姐哩,姐姐
哩,妳咋不早個十年八年叫俺來日哩……」

  許為霞腦子清清亮亮地進屋,卻不知自己咋著在小愛人懷裏,啥時候一塊沸
騰哩,雲雲霧霧,霧霧雲雲,衹管顛簸著屁股,飛蛾一樣,死命撲向小愛人。鴛
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眉黛羞頻聚,唇朱暖更融。氣清蘭蕊馥,膚潤玉肌豐。

  許衛華進來,看見妹妹在弟弟懷裏,一動不動,白生生的屁股,裸露著,知
道這妮子十月蘿卜,動心哩。笑了笑,「弟弟,別慣著她,把她和淑清放一塊睡
哩……」

  不過,看著妹妹屁股還在顛顛,知道自己這弟弟,雞雞在逼裏,從來不會閑
著。當下出去端水,進來給弟弟洗了,喚醒妹妹和淑清,出來吃早飯。

  星星還沒有散盡,除了許衛華娘還在呼呼睡著,都高高興興吃了頓香飯,飽
飯。許衛華爹,更是打著飽嗝,揉摸著肚子,趁生產隊出工還早,上河堤老地方,
再舒活舒活筋骨去。

  許為霞見爹出門,當下撒嬌,仰躺在小愛人腿上,裝睡不起。待小愛人抱向
屋裏時,卻又出溜掉褲子,撈到小愛人胯裏東西,攮到自己空虛的地方,人吊在
脖子上,心悅地來回晃蕩。

  「這妮子,淘氣的!」姐姐過來,心疼地托住妹妹,「別用壞哩,貪吃嘴,
剛才都腫的發亮!」

  「姐姐,這不都不疼哩。都怨妳!」

  「咋埋怨起姐姐來哩?淑清妹子,妳當個中間人,說句公道話哩。」

  「也是,妹子恁俊俏個人,應該比姐姐先掐尖哩。咱妹妹,是埋怨姐姐不早
些讓他倆見面哩。」陳淑清看著那圓蛋蛋屁股,忽忽悠悠輕巧飛舞,煞是羡慕,
自己當初開日的時候,畏畏縮縮,怕疼怕癢,看人家這爽快勁……

  陳淑清還在七想八想,許衛華急了,「傻妹子快停哩,逼皮又油亮了,摸著
燙手哩。」

  「姐姐,別攔著,俺,俺正美,美著咦咦……咦咦……」自己喊著號子,好
晃腰哩。

  姐姐又氣又急,擔憂外邊聽見,衹好舌頭堵著她嘴,這下妹妹又找著邪勁出
口,大口吞吃,沒有十來下,自己仰頭歪下去,兩腿翹出去,閃出個油汪汪個眼,
冒著縷縷熱氣,毛毛散亂地縱橫著。

  陳淑清因為一會和劉作伐回自己家,不忍許衛華看她妹妹半天。過去扯了她
褲子,露出潔白腿來。

  「妹妹,妳們來哩。」許衛華老紅著臉,似乎不好意思。

  「俺還能和弟弟待一會,姐姐就別謙讓哩,看這兒水水……」

  許衛華勾頭看紅縫,幾滴珍珠,晶瑩懸挂,黏液絲絲下垂,差一點啐自己一
口,剛剛還催促妹妹罷休別日哩,這裏卻……

  還在猶豫,陳淑清等不及,推她屁股就近,眼兒聞味識途,翕翕張嘴,咬住
晃悠的杆兒,星眸合處差即盼,枕上桃花歌兩瓣。多方慾閉口脂香,卻被舌功唇
已綻。嬌啼歇處情何限,酥胸已透風流汗。睜開四目互相看,兩心熱似紅爐炭。

  六雙眼睛,妳瞪瞪俺,俺望望妳,陳淑清見許衛華也軟癱床上,勉強忍住腿
根處抽抽,「弟弟,咱們是不是上路哩?」

  劉作伐抬眼細察淑清姐姐笑靨,言難摹道,然可造美,其象無雙,其美無極,
瑰姿瑋態,好像讀之乘大鵬,馳大野,騁六合,爽爽然,怡怡然,陶陶然,世間
萬物,惟美者恒,恍然日出挂碧枝,彤雲向我馳,順手牽著姐姐手,四腿相就,
熱肉牽連,春意濃濃蝶舞痴,花心醉此時,柳絮縈綿雪綻絲,粉腮盈曲池,琴瑟
和鳴蕩夢絲,春回沐月怡,柔情織錦絲,冰心灑翰池,魂戀流雲涉水,棍追桑蠶
揮盡絲,化蛾無怨無痴。陳淑清憋了半天,想回自家再和弟弟日弄的願望,徹底
化為泡影,腰酸腿軟逼眼吃的足足的,腰喜腿喜逼更是喜歡的小嘴合不攏,圓圓
地吐氣。

  仨人歇息夠了,許衛華掙扎著要起來做飯,陳淑清不讓,「一會就到家哩,
這兒吃飽了,俺招待啥?」

  許為霞也添熱鬧,「姐姐哩,俺想送弟弟到淑清姐姐家……」

  「那妳不是給弟弟和姐姐惹麻煩……」

  「啥麻煩不麻煩,就裏把路……」

  「還是俺淑清姐姐疼俺。」嘴裏說著話,眼波卻瞟著弟弟。

  「三個姐姐,隨意哩。」劉作伐哪個也不能得罪,再說,也不是啥麻煩事,
麻煩啥哩,去就去唄,左右不過多一張嘴。

  許為霞歡喜的就要蹦一蹦,不防自己剛才眼瞟過去的同時,自己下邊眼,移
動了也讓堵住,屁股跳起半拉,又被雞雞生生扯回來,疼的許為霞「嘶——嘶—
—」

  姐姐忙低頭察看,油膩的口邊,不過鼓鼓的,不見得比第一回腫脹發亮厲害,
將口邊皮摸了,也不發燙,轉過頭親口弟弟,「看看為霞下邊有啥事沒?」

  瞧著口邊鼓鼓地發脹,許衛華放下心來,知道弟弟本事,自會把裏邊梳理得
舒舒服服,可有得妹妹暢心快意哩。

  三個看看淘氣的差不多了,起來將身子收拾幹凈,塗抹上雪花膏,約好見面
大致日子,許衛華勉強倚門,送仨人上路。

  能動的人,絕大多數下地幹活,街面上要不是炎熱充斥,就會更加空蕩蕩。
陳淑清和許為霞大草帽遮蓋著臉,坐在後車座擔起的木架上,瞧著弟弟蹬車。

  許為霞瞧著弟弟,啥都稀奇。「淑清姐姐哩,弟弟兩條腿蹬車,中間那條腿
哩?」

  「啥中間那條腿?」陳淑清被問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這些常和弟弟
在一塊,啥時候有第三條腿

           139、第139章、圈轉

  「俺看驢肚子下,有根長長的東西懸著,問俺姐姐,姐說驢長的第五條腿。
弟弟腿中間,差不多和驢第五條腿一樣長,那不是第三條腿哩?」

  陳淑清聽了,捂住嘴「嗚……嗚——嗚嗚——」肩膀劇烈地抖動;前邊弟弟
聽了,臉腮紅的,差一點尋著螞蟻窩鑽裏邊。

  許為霞還一臉無辜地,「弟弟,要不,妳那條腿,還放俺胯裏存下,省得曬
黑哩?」

  陳淑清再也忍不住,後座上搖晃,張嘴就要大笑,卻被劉作伐從前邊彈來一
股氣,定住了。

  路兩邊,常見人們三三兩兩胡亂做活,瞧著小孩騎自行車,頭開始,看稀罕,
待看到後邊載著兩個大姑娘,尤其大點那個,盡管草帽遮住半拉臉,日頭亮光折
射過來的白嫩,看的還是流口水,「誰家的閨女哩,日一回,死了也值了!」

  「日?怕是雞雞沒掏出來哩,就射哩,還用日?光看就日飽哩!」

  ……

  劉作伐耳朵尖,腳下加快,不一會,村落甩遠了。許為霞還在迷瞪,「淑清
姐姐哩,村人說的恁惡心哩……」

  「哈哈——哈哈哈哈——哈咯——」見人們離遠了,劉作伐解開陳淑清穴道,
剛才要是笑開來,那銀鈴,還不把路邊人,笑射精哩。

  誰知憋了一會,倒是笑的豪爽哩,又被許為霞問話,攔截噎著了——兩手直
在胸前撥拉,劉作伐笑也不是,忍也不是,衹好在胸口天突穴,食指疊壓中指,
按了兩按。

  許為霞見弟弟摸淑清姐姐胸部,以為是揣姐姐奶哩,忙也撩開衣襟,露出撲
棱棱、翹鼓鼓小麥色奶來,「弟弟,摸俺哩,妳摸姐姐的多了,俺這還是生瓜蛋
哩……」

  聞聽許衛華妹妹這樣說,陳淑清正別筋的胸口,衹想敞口笑,無奈難受,笑
也不是,直腰也不是。

  劉作伐見狀,知道一口氣還沒有順過來,這兒地面開闊,不是推拿的地方,
衹好捏了許為霞一捏,「快收起來,人來哩。」

  許為霞倒也乖巧,聞聽,忙放下衣襟,手還按兩按,生怕叫弟弟說的人,瞧
去哩。

  蹬了半分鐘,出去七八裏荒灘,前面一片楊樹林,劉作伐拐進去,進去兩步,
就有空林,綠草,脫了上衣鋪下,平放陳淑清,解開上衣,沿著穴位推揉三五下,
陳淑清「嗵——嗵——嗵」放了三個響屁,「弟弟哩,憋死姐姐哩哈哈咯咯——
咯咯咯咯——」前仰後合,倆奶,不老實地瞪著許為霞。

  許為霞早在劉作伐給陳淑清解扣子時候,也有樣學樣,解開自己上衣,脫下,
鋪在草上,轉頭找樣,見許衛華倆奶——在家,天黑哩,忙著日哩,沒顧上,此
時一片明晃晃日頭映射,顯出白瓷嫩奶,不由瞧呆了,以為眼花了,兩個削皮梨
放在白西洋布上——小心地圪蹴下,想摸,又怕摸壞。

  「妹妹哩——」看著這單純的妹子,陳淑清的心,融化了。握過猶豫的手,
輕輕放上面,「妹妹,過不了多久,妳奶子也變成這哩。」

  「俺,俺,俺……」低頭瞧瞧自己的粗糙奶面,「真,真哩姐姐?」

  「姐姐哄妳幹啥?前一段,俺的還不如妳這細膩哩。」伸手旋摸她那翹翹的
頭兒,許為霞身子觸電了般發抖。

  「妳弟弟那條腿,能讓咱們變樣哩……」

  「第三條腿?」許為霞兩眼發熱,瞧著弟弟胯間似乎凸出地方,眼珠子瞪的
大大的,撲上去拽下褲衩隔擋,紅亮亮條肉,冒著紅光,閃在眼前。

  在家,天黑哩,忙著日哩,沒顧上,此時一片明晃晃日頭映射,顯出真面目
來,許為霞的黃色的幼稚臉上,霎時茫然,爹蹲茅廁時候,不就用它尿哩?自己
小時影見過。

  「姐姐,這還是雞雞?」抓在手裏,舌頭舔舔,確認不是大便。

  「霞妹子哩,那就是夜黑叫妳高興的東西哩。」

  「嗨呀弟弟——」許為霞忘情地把玩著手裏的杆杆,姐姐以前唬自己哩,不
是腿——明明沒有腳掌哩,衹是,衹是,這圓棒棒,粗杆杆,咋著進入自己身子
裏邊?

  拿著在自己逼門口比劃,橫著進不去,豎著進不去,斜著進不去,三試試,
五琢磨,不知咋的,頭不見了!

  許為霞唬的顫簌簌,身子抖著,抖著,抖出舒坦來,逼門口,螞蟻咬咬似的,
一股一股癢癢,止不住地傳到屁股上,不當家地顛簸,顛簸,無師自通地,掌握
了逼門夾著粗棒棒,硬杆杆,來回扭動,篩秧歌架勢地,胳膊伸出去,屁股送出
去,腰肢旋出去。別說,越伸,逼門越癢癢;越送,逼裏越渴望;越旋,腦殼殼
越興奮,活似那二瘋子,在這樹林裏,在這片草叢裏,當著淑清姐姐的面,大搖
大擺,神氣十足,擺尾搖頭,咿咿呀呀,百折不回,磋磨著那根粗杆杆。

  卻也奇怪,兩片磨刀石衹見越磨越出水,杆杆不見磨細小,渾不似李白鐵杵
能磨成針:咿咿呀呀勁兒使出不少(少說拉車土,能跑出五裏大堤路),杆杆越
磨越見壯,高來低去,撐得那磨刀石,紅中顯腫,腫中發光哩。

  而磨杆人,越來越胳膊越晃越低落,腰肢越旋越慢騰,屁股越送,越遲鈍,
嘴裏咿咿呀呀唱腔,愈來愈高昂——陳淑清看架勢不對,趕忙手捂住她嘴,怕她
掉腔掉調,招來閑雜人員。

  陳淑清心中暗自佩服,這初來咋到的人,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哩:看人家這
勁頭,就是比自己強幾強哩。

  看著許衛華妹妹癱軟了,順著草茬放好,自己有正事哩,也就手在自家肉縫
門口,抹了兩把粘水,甩甩手,蜘蛛絲一樣的,覆蓋草葉上。

  「弟弟哩,咱還得快些哩,眼瞅著,半上午哩。」

  劉作伐苦笑著,去水坑邊,陳淑清夾著腿,過來給他洗——先是潑水,再泥
沙糊到身上,再一點點洗凈。

  這功夫,許為霞歪趔著過來,又用樹葉兜了水,大致衝衝許為霞胯裏,卻見
那紅腫,都消失了。扭眼瞧瞧,「弟弟哩,妳那蒜錘,倒也一舉兩得哩。」

  「姐姐哩,俺一會就歇過勁來哩,比隊裏幹活還輕巧,是吧弟弟?」瞧著弟
弟胯裏半舉半垂的家伙,似乎不服氣哩。

  陳淑清也鬧不清,明明自己日的時候,累的腰斷頭昏,可是一旦停下來,睡
幾分鐘,就會滿滿意意地又想著這事,非得日了三回,才心滿意足地酣睡。

  看這許衛華妹妹,估計嘗到甜頭,妮子上了心,早起到現在,日了五次了,
還沒累著哩。

  她沒累著,弟弟雞雞可不能再累了。自己眼巴巴地領著弟弟回家,是自己有
私心哩。許衛華恁精明人,也看出玄機,把妹妹也叫弟弟日了:弟弟這雞雞,是
個寶哩,看看自己肌膚、力氣,哪樣沒有變哩!

  「為霞妹子,吃飯不能噎著,噎著了,見飯就想嘔吐,自己憑空難受哩。」

  「俺剛開始吃,不會噎著哩姐姐。」許為霞臉皮真夠厚厚的,逼門才開,就
不怕關不上!

           140、第140章、翹轉

  陳淑清看那饅頭縫,恁鼓個囊囊,怕有十斤肉堆出來,天生就是好日哩!

  過去摟著她,身子幹瘦,摸不出,肉感怪怪的,真是個肉墊子!

  許為霞不動這淑清姐姐過來摟著她幹啥,不過,貼著她細膩肉,心裏好像鑽
在綢緞被窩裏,也就坦然摟著,心裏迷瞪瞪地身子鼓蛹。

  待身上涼幹了,陳淑清催促許為霞上路,許為霞不捨得,「姐姐,難得輕巧
一回,到隊裏,又是熬時候哩。」嘟著嘴央求,陳淑清為難:看弟弟腕上表,都
九點哩,再晚會,日頭毒辣,曬著弟弟哩!也罷,送佛送到西天,反正弟弟也不
缺這一點力氣,幹脆讓弟弟再日她一火,成全她算哩。

  當下彎腰撈起在熱沙上曬著的弟弟,騰出許為霞胸口,仨人摟著,在樹林的
日頭光哩,舞弄起來。

  蛹帶米囊,花含玉蕊,忽皮開而頭露,俄肉俹而突起,秒遷分改,女戢戢之
烏毛,日往月來,流涓涓之黏水,呼喘喘之嬌氣。

  這一番抖勁,劉作伐衹覺得後腰日頭曬著的腎俞、大椎、關元,伴著熱乎乎
的日光,好似吸收著源源不斷的金星,章門、庫房兩處穴位,原來比較幹枯,現
在得到一綹汪泉,珠珠蹦跳,絲絲侵潤。

  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忒顛犯,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
舌兒相弄。不一會,許為霞就覺得自己魂兒,飛了兩遭,十五年的鬱悶,全沒了
蹤跡。

  放下許為霞,姐姐陳淑清圪蹴著,渾身聽的篩糠,被弟弟摟著,陳淑清再也
不忍耐了,敞開懷抱,濕濕的逼嘴吞進弟弟雞雞,和弟弟緊緊嬲在一處。

  劉作伐從許為霞身上,學會了控制雞雞的粗細,原來身上的氣息,還有這般
妙用哩。現在摟著這個姐姐,自然不用分心,雞雞放進歡樂的通道,滑嫩溫熱,
恢復了本來面目,熱烈地往復著。

  姐姐的眼睛形狀細長,眼裂向上、向外傾斜,外眼角上挑,眼皮下眼角內雙。

  日頭下,雖也和姐姐日過,以前人多,還從來細細注意姐姐哩。

  姐姐臉盤呈瓜子形,那麽白凈,彎彎的眉毛,那麽修長;水汪汪的一對眼睛,
那麽明亮!

  傾斜的黑發,宛如幽靜的月夜裏,從山澗中傾瀉下來的一壁瀑布,現在隨著
自己屁股搖晃,絡繹參差地來回輕拂,有時,還會觸碰到自己膝蓋,癢癢的。

  日光嫣嫣照過來,姐姐像一片輕柔的雲,在眼前飄來飄去,清麗秀雅的臉上,
蕩漾著春天般美麗的笑容。在姐姐那雙又大又亮的眼睛裏,總能捕捉到姐姐的寧
靜,熱烈,聰穎,敏感。

  哦,自己日的猛了,姐姐嘴角翹起來,酒窩往上了。劉作伐放慢進出頻率,
力度也減少些。

  姐姐飄過來會意的笑,燦燦的,笑起來的樣子最為動人,兩片薄薄的嘴唇在
笑,長長的眼睛在笑,腮上兩個陷得很深的酒窩也在笑,黑莓子似的眼睛裏,彌
漫著從心靈裏,蕩漾出來的亮晶晶的光彩。啊,姐姐哩,妳們給予俺的太多了,
看著這樣真誠的笑容,劉作伐丹田裏,紅綠球球,也加快了跳躍。

  兜著姐姐屁股,恁柔軟、結實,此時繃緊了,摽著勁兒,和自己雞雞抖著。

  凝望著散發著激情的臉,劉作伐有點陶醉。老天爺哩,恁垂青自己,得到這
些姐妹的青睞。哦,姐姐哩,真心地看著一道幽美而神奇的風景,牽動凝神的視
線,心海的波瀾,使劉作伐想起夢幻中秋水的純凈空明白天的艷陽,眼前的姐姐,
分明是晚上的月亮,是靈性的春風,是在撫育俺的心腸啊,是俺成為一個大寫的
人,所取之不盡的滋養哩!

  日光漸漸熱了,劉作伐調整了下姿勢,免得姐姐胯疼。眯縫仔細打量,亭亭
玉體,宛似浮波菡萏,含露弄嬌輝。輕盈臂腕消香膩,綽約腰身漾碧漪。明霞骨,
沁雪肌。一痕酥透雙蓓蕾,半點春藏小麝臍。愛殺紅巾罅,私處露微微黏液。

  或許是日多了,姐姐微微張嘴,那些纖細、明亮、整齊、透明、琺琅質的牙
齒仿佛是有靈魂的,閃爍著兩排雪白的牙齒——那是真正的珍珠,似乎正與那浮
現在小巧的圓下巴上的迷人的小渦,爭奇鬥艷哩。

  再「嘰咕嘰咕」,姐姐那紅潤的嘴唇,好像兩片帶露的花瓣,微凹的嘴角邊,
隱約挂著一絲兒笑意。殷紅的嘴唇像石榴花一樣鮮艷。姐姐美得笑起來嘴瓣兒像
彎月,像一朵剛開的小喇叭花。壞了,日狠了,劉作伐感到雞雞鑽到了逼底最深
處,圓凹的空兒,緊緊地箍著頭,姐姐的下嘴唇搭拉著,像是一條吸足了血的水
蛭。

  趕忙放出一股清涼氣,,安撫那凸起的凹處,裏邊的緊密,才鬆懈下來,不
再咬緊。

  款款地搖擺著,姐姐的長發,依舊在日光裏,浮蕩著金波。

  抱著姐姐屁股,劉作伐把姐姐身子挪到樹蔭下,自己脊梁,還對著日頭。姐
姐那小嘴正如熟透了的櫻桃,紅艷艷的那兩片微徽張開、濕潤而又肉感的紅唇之
間,唇略微有些大開,可是線條非常美,露出來的一排牙齒,完整得像剛剛去了
皮的杏仁。

  鼻子出脫得整齊,曲線秀麗,尾端卻是兩個馬形的和扁平的鼻孔。真是一衹
俊俏的鼻子,活現出調皮相。

  這時姐姐睜開了眼,「弟弟哩,俺想弟弟弄得大些哩,別憋屈著雞雞哩。」

  「姐姐咋知道,弟弟沒有用勁哩?」

  「往常俺們五個,還用不完哩,現在俺一個半,那能填滿弟弟胃口哩?」

  「明明是姐姐兩個,咋會一個半?」

  「為霞剛開始,弟弟出進的擀面杖粗細都不一樣,弟弟以為俺看不清楚哩!
妳看看俺門口……」故意閃出兩人間縫隙,讓弟弟兜的鬆些,看那杆不知疲倦的
棍兒,還在架著活動橋哩。

  劉作伐臉浮現點紅,好像害人了。

  「弟弟哩,俺也想瘋狂瘋狂哩。看人家為霞,才第一天,就愛上這一口哩。」
陳淑清屁股扭兩扭,嬲的雞雞,呈麻花,看了,自己也笑了。

  也是,貪看姐姐臉相半天,成語說「秀色可餐」,俺咋覺得,秀色也可練功
哩。積攢了半天氣息,正好發散發散,看看這一向琢磨這功法,還有啥彌補之處
哩。

  「姐姐,妳小心些。要是忍不住了,妳可掐俺腿,或者啥地方,好叫俺醒來。」

  「沒事哩弟弟,俺也不是第一次和弟弟來哩。」探頭啄了弟弟一嘴,舌頭帶
著唾沫絲,連在兩人胸前,不禁「哧哧」地笑。
2017-12-15 20: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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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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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6-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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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1、第141章、番轉

  看姐姐那盈盈情義蕩漾的眼珠,劉作伐默默平息了下激蕩起來的氣息,活動
了一下手指,兜緊姐姐,運氣吐息,凝神靜慮,舞動雞雞,屁股開始輪番鼓動。

  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忒顛犯,動,動,動……兩體相親成合
抱,圓融奇妙,交加上下互扳掾,親罷嘴兒低低叫。湊著中央圈兒套,套,套…
…,樂,了,樂……樂多何須道!滋花雨露灑清涼,出腰間孔竅。

  陳淑清一時如蹬天梯,雲裏霧裏,不知歲月。

  許為霞躺在熱沙地上,舒服無比地伸了幾個懶腰,好似將身上束縛,都攆到
太平洋裏哩。

  正伸著的懶腰停頓了,順著「唔唔——唔唔——」聲音望去,被那場面震撼
了:那還是淑清姐姐嗎?分明是個鑲著金邊的大白蝴蝶,迎空翩翩翻飛;又活似
老太太手裏的紡車,繞著旋軸,「嗡嗡」揉成棉線團;眨眼又變作面盆裏的面團
團,左右翻滾,來回搓捏……啊呀,娘哩,日逼能日成恁樣?

  許為霞張大嘴巴,驚訝了,又驚訝;震驚了,又震驚——原來弟弟前邊日自
己,都是照顧自己這個新新逼哩,難怪現在的旋軸,都比自己眼裏鑽的,粗又粗,
壯又壯哩!

  許為霞眼看,手比,忙不過來,不自不覺,人鑽到弟弟胯下,看那紅杠杠,
在淑清姐姐逼眼,「吧唧,吧唧……」吧唧嘴巴。

  樹葉被日頭照亮,仿佛也被照透。翠綠的光暈,在快速膨脹,開始跳蕩,儼
然一個被吹大的翠綠得開始繽紛起來的氣球。風一直在吹,濕潤而清涼,輕柔而
酣暢。

  許為霞跪的腿疼,瞪的眼疼,看的腰疼,還捨不得歇息下來。看那淑清姐的
逼皮,紅了變白,白了又熱騰騰紅亮,又白生生,舞動的速度,吧唧的次數,才
慢下來哩。

  好不容易巴望淑清姐姐被放在沙地,許為霞貓一樣撲過去攥著冒著熱氣的棒
棒,不顧弟弟彎著腰,轉過來朝早已被弟弟捅大縫裏塞,哎呀娘哩急死人哩,滑
滑的,「咕咕唧唧」才卡個頭!

  許為霞屁股一撩一撩地,活似小豬找大豬配種,騎住淑清姐姐用過的擀面杖,
咋著也吃不爽利,逼門口擠著,咋著也進不去,裏邊空落落地,想著大吃一場的
心思,異常著急。

  蹦了幾蹦,「噗————」一股水擠出來,噴的兩大腿根都是唾沫星般,不
過許為霞的心,徹底滿足了:哎呀娘哩,真是大閨女上轎,沒見過啥世面哩。人
家吃的酸白菜恁爽口,輪著自己,倒是隔著門縫瞧人哩!

  低頭看了,門口停著一段擀面杖:不過,這擀面杖,已經不是淑清姐姐用的
那粗細了,而是擀餃子皮的小擀面杖了,支棱那逼口,青筋暴露,紅紫頻現,毛
發倒豎。

  這弟弟,恁不如人意哩!

  騎著那小擀面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踮著腳尖,不敢落地。娘哩,
俺屁股坐在棗刺堆上哩?恁不敢行動哩!

  好在,許為霞忍耐了幾忍耐,把那小擀面杖,又勒啃成筷子粗細,緊繃的屁
股蛋,方有鬆弛的跡象,腳底板,也能平貼沙地了,急攮攮的心,鬆淡了些!

  娘哩,敢情弟弟雞雞留情,變細不少,自己逼門,還是個雞雛雛嘴哩!

  當時心服口服逼服氣,慢慢夾著,熟門熟路引導著,勉強又夾了幾十夾,裏
面夾出一股熱熱的尿來,澆得逼口,抖抖索索,吐的面糊糊,一塌糊塗,地上都
滴答白了,才「噗通」掉落地上。

  停了兩分鐘,許為霞被清水洗得迷瞪過來,見是姐弟倆,都在為自己忙碌,
大為感動,真是實誠人哩!

  看著洗的幹幹凈凈的胯襠,除了縫隙,還顯得紅撲撲,八月蜜水桃一樣,逼
皮整個都幹凈了。許為霞試著站起來,紅處倒也不恁疼,看來弟弟撞擊時候,也
留心哩。按照學校教的廣播操,活動活動,能正常行動哩。

  「弟弟,姐姐,俺該回家哩,姐姐不要埋怨俺淘氣,耽誤姐姐正事哩。」

  「妹妹說啥話。一家子人,說啥生分哩。」

  劉作伐騎上車,帶著倆人到了正路,許為霞說啥也不讓送,「就到了村邊,
幾步路,俺又不是泥捏的。」正正草帽,擋住艷光,拿捏著腳步,回走了。

  陳淑清看她走了一段路,沒有意外,招招手,和劉作伐上路。

  十點半的時候,日頭已經很毒辣了。大堤上,大多地段,一無遮攔,兩邊的
樹,聽說多是清朝時候栽種哩。

  柳樹枝杈,幹死的很多,另有新枝條,從旁蔓延。劉作伐帶著陳淑清姐姐,
蜿蜒前行,漫望兩邊荒蕪的河灘,陳淑清頗為惋惜,「恁多荒草,隨便種幾粒種
子,咋著不打二鬥糧食哩?」

  「以前這荒涼,倒是救了不少拾荒人的命哩。前兩年鬧災,俺也來撿拾過野
果、菜、花生、雁子屎……」

  「可不是,要是有人把地種了,不能隨便撿拾哩。」陳淑清聽了,也有些惆
悵,茫然看了,不再作聲。斜斜地依偎著弟弟,把草帽擋住弟弟脊梁。日頭光倒
是不客氣地,隔著衣服,直曬著自己鼓囊囊的奶子發熱!

  遠處,近處,不斷傳來草叢裏,野樹上鳥哩,蟲哩啼鳴聲,加上自行車單調
的軲轆聲,這大堤上,可謂寧靜了。

  陳淑清心情好起來,自己單獨和弟弟在車上,真像夫妻一家子哩!想得美美
的,腰肢越發柔軟地纏著弟弟小身板。反正路上很少見到人,就是見到了,誰認
識自己哩?不怕丟人!

  再偷偷地看扣子縫隙露出的奶子,頭紅紅的,以後還得叫弟弟多吸唆吸唆哩,
看把它們倆,吃的油光滿面,挺挺鼓鼓,恁喜人哩。

  自己美了會,掩蓋上,日頭恁不知羞,衹管照的發亮,再映著弟弟,擔憂弟
弟皮膚曬黑哩。

  正要靠著弟弟小眯眼一會,「姐姐哩,妳稍等會,俺下去看看。」

  劉作伐提著自行車,也沒有讓姐姐下來,提到老柳樹樹蔭,輕輕挂著,把姐
姐和自行車,藏到樹冠裏,扭身蜻蜓點水地,騰了出去。

  陳淑清靜靜地不動,從林梢窺探著,不敢隨意,怕壞了弟弟事。

  劉作伐跳躍幾十步,到了大堤另一面。剛才還有四裏多路,他瞧著這兒吉普
車行駛,歪歪扭扭,後來滑下大堤,不對勁著哩。

  躍到堤邊,車輪滑痕表明,車,撞下去了。

  小心聽聽,跌落地方,沒有任何聲音傳出;周圍方圓,也沒有人的腳步聲。

  瞅準吉普車大致歪倒方位,血腥氣味十足。劉作伐提口真氣,三個飛躍,落
到吉普車上。順著車窗瞧了,司機位置上死著人,後邊啥也沒有。

  劉作伐看血跡凝固時候不長,自己也看見吉普車栽下,再翻蹬到樹丫上眺望,
四處荒野,既然敢于殺人,必定事先謀劃過,向北,人煙稠密,地裏幹活的人多,
也必定向南邊逃匿。既然能坐得起車,這年月,除非是和「公家」沾邊,私家哪
能有車?公家的事,也不會為私做事,能達到殺人,必然牽扯到財務糾紛哩。

             看來是謀財而害命

           142、第142章、命轉

  財少,犯不著跑到這兒。那麽攜帶就不方便,沙地行動也不方便。劉作伐沒
有望遠鏡,極目看了一會,不見方圓五六裏有人。就跳下來,順著凹下去的兩行
腳印追去。

  前邊有叢集的雜樹林,沙灘起伏,帶刺的草蓮子密密麻麻,腳印在這裏消失。

  劉作伐小心了,伏地耳朵貼地,黃河水發出「嘩啦——嘩啦——」衝刷內堤
聲音;二十米外,有悉悉索索聲響,不是老鼠撅洞刨食,那就必然是人了!

  劉作伐也不能久等,左右附近沒人,地上的草刺,自己也能克服,衹不過,
看鞋印,是倆大人,殺人的血跡濺出來的不多,也是老手做的活計哩!

  劉作伐按照祖爺他們傳下來的特務活動方式,匍匐,滾動,迂回,跳躍,看
準樹根下,放著三個布袋,兩個五十有餘大人,正滿嘴白沫,啃食早紅薯。

  一躍三餘丈,撲擊,一個脖子蹬斷,一個胸脯凹下。

  鎖住脖子,說,「咋殺人哩!」

  「長官饒命,又,又四清,俺們躲不過了,運動把俺們嚇怕了,俺們是軍統
局十八大隊……長官饒命,俺在獲嘉縣城十裏街十八號院埋藏有……唰——」朝
上捅的匕首被劉作伐膝蓋頂掉,脖子一扭,人沒有氣了。

  人吃人,還不好吃哩。

  劉作伐搜查了兩個人,衣服上看不出是幹啥的,口袋裏裝有手電筒、短把匕
首、細麻繩子,背包裏有餅幹、點心,幾百塊錢,布袋外面印有「為人民服務,
獲嘉縣人民銀行」字樣,看樣子,是劫持司機過來的,跑了一百多裏。

  解開布袋繩結,裏面是打著封條的十塊、五塊錢。

  再搜索周圍,地面沒有啥異樣,看來他們不打算在此多做停留哩。提著兩具
脫光了的尸體,堤邊捆綁上小石頭,扔下漩渦漩起的河裏沒一會,沉下去,不見
了。衣服在堤邊撕碎了,隨意拋向河裏,隨水飄飄蕩蕩,不一會,顏色泥呼呼隨
著漩渦,沉下,不見了。

  留下一雙鞋,自己穿著,三個布袋,捆了,扛在肩上,繞到大路,換上自己
鞋子,盡量放輕腳步,穿到另一邊長著三棵柳樹地頭,把布袋順著地形並排放下,
打量四周,還是沒有人,鬆口氣。

  陳淑清看見弟弟空手回來,歡天喜地,「弟弟哩,讓俺當烏鴉哩,守在樹上,
不能動彈,光懸著心哩。」

  「沒事,這不咱姐弟倆都在哩,不過分開幾分鐘。」

  「啥幾分鐘哩,俺一個人,害怕有人起壞心哩。」

  「沒事,姐姐那力氣,衹要願意,打兩個人,還是辦得到……」

  「姐姐連弟弟一個小孩,還放不倒哩咋……」

  想起自己挨日那歡喜相,羞羞地,紅了臉。

  「姐姐,咱去河灘玩會,待天晌午了再走,中不?」

  「咋不中弟弟?衹要弟弟在哩,咋著都行……」說完一想,自己話裏又有毛
病,不由臉上,紅了又紅。

  劉作伐瞧著姐姐嫩臉,紅紅,白白,紅了又紅,照得樹蔭裏,滿是紅光,心
裏不由一蕩,姐姐真是迷死人哩!

  攬腰從樹冠跳下來,小心把姐姐在後座放好,騎上,順著往前走了裏把路,
「姐姐哩,咱下去沙灘上捉個野物吃,咋樣?」

  「弟弟覺得咋著好,姐姐隨著哩。這河灘,俺也是頭一次來,不知咋玩著才
好。」陳淑清一想,能和弟弟單獨在這兒玩著,多美的事哩,其她宣傳隊裏幾個
姐妹,還沒有這享受哩。急匆匆回家的心,不覺淡了些。

  沿著河堤下去,肯定不能騎著自行車了。路上行人稀少,不代表著,沒有行
人。劉作伐不想被人在這兒看見,就舉著自行車,跳躍著下去。

  陳淑清在上面,感到好玩,也佩服弟弟的力氣,怪不得恁能日哩。手裏舉著,
就像個月孩兒,自己能一直被弟弟這樣逗著,該是多麽美好的事情哩。人坐在上
面,不由痴痴地瞧著英勇的弟弟。

  陽光好不可恥地把弟弟臉上塗滿金色,陳淑清迷瞪過來,忙架起自己的衣襟,
給弟弟遮光,一點也不在乎,衣服下兩個肉團團,在那裏兔子似的蹦跳,恨不得
上天去攆走那不懂人事的日頭。

  陳淑清等弟弟停到樹蔭下了,才想放下胳膊。哪知哩,倆胳膊麻麻的幹架著,
就是不能動。劉作伐仰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兩個還慣性震動的奶子,白白
的,紅紅的,山巒一樣起伏。伸手夠著,吸吮了兩口,陳淑清才順過氣來,血脈
流通,胳膊「噗嚕」夾著弟弟,衣服徹底把弟弟臉,蓋住了。不過,胸脯前,憑
空多了個奶子山,鼓起三個堆堆來——兩邊低,中間高;三座山,會動。

  吸唆了兩口,劉作伐擔憂姐姐肚子餓,從衣襟鑽出來,奶子映得臉,紅撲撲
的,引誘得陳淑清,兩手捉住他臉頰,一個勁地親,一個勁地啃。

  鬧累了,陳淑清才被抱下來,懶散地側躺草鋪上,如玉雕一般。劉作伐雙手
捧著姐姐臉,如捧著日光,芳氣噴襲,肌理膩潔,拊不留手。規前方後,築脂刻
玉。胸乳菽發,臍容半寸許珠,私處墳起。約略瑩體,血足榮膚,膚足飾肉,肉
足冒骨。

  玩看了半晌,陳淑清肚子,「咕嚕……咕嚕……」劉作伐一躍而起,「姐姐,
稍停片刻——」人已經彈起,待落地,一衹灰黃兔子,被腳「吱吱——」踩住。

  陳淑清歡然爬起來,胸前兩個兔子,看著手裏懸挂的兔子,猶猶豫豫,紅嗒
嗒個腦殼,不敢上前。

  劉作伐掏出繳獲的匕首,三下兩下剝去了皮,沙子洗凈了手上鮮血,去背包
裏找出調料,火柴,攏上一小堆樹葉、草梗,點燃了,熏著兔子。調料入味了,
糊上泥巴,架上硬柴,半燒半烤半熏半炕,滋滋的油香味,彌散開來。

  陳淑清臉上洋溢幸福的愉悅,桃花眼瞬也不瞬地瞧著劉作伐弟弟在旁邊熟練
地忙碌著,心裏越發對這個倆腿夾著大家伙的小弟弟好奇了:莊稼人哩,陶騰泥
土這麽利索尚可理解,做這些哩,街上屠夫也不見得這樣老練,這麽點孩子,倒
能手法老到,平常該有怎樣鍛煉哩!這弟弟,平常都做些常人不該做的啥事體哩!

  小孩子尚且是這樣,那他家大人哩?禍害動物不少吧?

  陳淑清熱切切地瞧著弟弟,打量弟弟,想著弟弟事,微徽上翹的、線條優美
的小鼻子,顯露出機靈大膽少女熱情;彎彎秀眉下,一對清澈黑亮的眼睛,眼角
微微向上挑去,而睫毛濃黑挺翹,以一種奇異完美的弧度,向眼角微微翻卷,讓
她的眼睛像一對展翅翩躚的蝴蝶,美的如夢如幻。

  陳淑清心裏心外,全被弟弟占領了。

  見弟弟晃蕩著胯裏那根歡喜人的東西忙碌,對弟弟的心疼,鼓風機一樣朝外
撲騰,「弟弟哩,摟著俺弄飯,省得把雞雞曬焦哩。」

  劉作伐聽姐姐這樣說,怕日頭曬著姐姐,姐姐衹管搖頭,劉作伐衹好抱起。
倆人連在一起,陳淑清幫著弟弟搓臉,卻也沒汗,捎帶著,自己也涼絲絲地,挂
在腰裏,咋著蕩秋千,也不見灼熱,似乎日頭這時候,是個月亮兒。

  兩體相親成合抱,圓融奇妙,交加上下互扳掾,親罷嘴兒低叫。湊著中央圈
套,樂何須道!滋花雨露灑清涼,出腰間孔竅

           143、第143章、情轉

  陳淑清吊在劉作伐身上,一會合抱哩,上下錯動屁股,吞的雞雞「呱唧呱唧」
歡唱;一會兒兩手抱腰,猴子倒懸,逼嘴拱著雞雞,「瞿瞿」吹著口哨……翻來
覆去,要表達自己熱愛弟弟的情義。

  陳淑清心裏真是歡騰,這大日頭照著,好像天地就是自己洞房,荒天野地大
河灘,就是自己床鋪:能夠和弟弟孤家寡人地這麽過一晌,就是自己死了,也不
枉人世一趟哩。

  兔子熟了,陳淑清也沒有捨得離開弟弟半寸,逼嘴噙著弟弟,殷勤地撕剝下
肉來,喂弟弟吃一口,自己吃一口,後來幹脆含在嘴裏,哺給弟弟,趁機把肉味
和唾沫味,攙和到一塊,倆人吃到後來,分不清嘴裏攪動的,是肉味,還是喜愛
人的人味……

  陳淑清被雞雞攪動得滿身是勁,總覺得弟弟的雞雞,比柳樹杆還長,攪動得
五臟六腑,都是舒暢哩。花心,像是腿邊小花的花瓣,一層一層被犁地一樣翻開,
擺順,鋪展,熨平,哆嗦得身子,哆嗦了一回,又一回,連日頭,也羞澀地躲在
厚厚的雲彩裏。

  陳淑清心裏,真想就此天長日久地日下去,摟下去,不過,逼裏被日的幹剌
剌,衹好作罷。

  扭了扭腰肢,「弟弟哩,妳累不?」

  「吧嗒」一下那唇紅齒白,唾沫也沒有幾滴哩。

  「嗯,聽弟弟的。」陳淑清嬌嬌媳婦兒,就著河水渦流,溫順地替弟弟洗幹
凈,也洗了洗自己那片肥土,毛毛也掉了好幾根。

  扭頭再看看弟弟那兒白凈無毛之地,真想再貼上一回回哩!

  劉作伐已經把自己和姐姐的鋪蓋打並好,把三個裝錢的布袋,也打成鋪蓋包
袱樣,背著,連同姐姐,一塊背到大堤上。

  然後姐姐騎著自行車,自己背著三個包裹,迤邐向西。

  正是中午一點鐘,大堤兩邊地裏,絕沒有人——都回家吃飯、歇晌哩,誰憨
瓜讓日頭曬汗哩!

  約莫出去十來裏,劉作伐把包袱捆在車後,姐姐坐了,自己騎著,倆人恩恩
愛愛地下了大堤路,去姐姐滑封村。

  自行車輪,離開大堤沙土路,留下的痕跡,隨著微風,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雙臭鞋,也被丟到哪個生產隊的糞池裏做貢獻了。

  至此,除了錢,三把長短匕首,一塊手表,那兩個搶錢的人的痕跡,已經徹
底消失。

  由于繞了個大圈,到滑封,已經是午後兩點半,正是人們上工時候。

  路上人見了陳淑清,打招呼的人多,話卻簡單,「回來哩?」

  有親近的,「大妮子,不唱歌了?這是誰家孩子,恁俊哩?」

  「淑清姐姐,叫俺拉拉這位弟弟手哩?」……

  陳淑清笑著嗯啊答應著,遇到自己倆妹妹在人群,隨著下地,高興地丟下鐮
刀、籃子跑過來,小妹抱著姐姐,大點的,羞羞對著劉作伐,「姐姐,咱家拾了
個弟弟?」

  「妳倆也別去地裏幹活了,跟姐回去哩喬大叔,俺給妹妹請假哩——」

  「喲,是淑清回來哩啥假不假哩,歇著就是。妳家這是哪兒親戚,怪結實後
生哩!」伸出粗筋大手,拍打兩下,見對方沒有搖晃,豎起大拇指。

  「謝哩大叔,回頭來家喝水……」

  「淑清也算咱隊裏女秀才哩,早點喝喜酒才算……」

  「大叔……」

  「哈哈,妳們回家哩,恁毒辣日頭!」

  陳淑清姐妹三個,簇擁著自行車,進了家。陳淑清吩咐二妹拴了門。

  「大白天哩,拴啥門?」妹妹在自行車旁,覺得涼爽,不樂意離開。被姐姐
瞪一眼,趕緊扭著屁股,過去勾上門閂。

  陳淑清問弟弟餓不?弟弟搖搖頭,陳淑清就點燃柴火,燒水喝。

  在老三指點下,劉作伐卸下行李,把她姐姐的包袱,拿進去屋裏,自己的,
還在車上。

  掏出背包裏糖果和餅幹,遞給倆姐妹。老二搖頭,老三想伸手,又問姐姐,
「吃哩,妳哥哥給的,衹管拿著吃。」

  老三遲疑著接過,小心私下果紙,露出白白的糖來,舌頭舔一下,又舔下,
然後整個地,含到嘴裏。

  陳淑清燒好了水,加上白糖,香油,雞蛋,攪拌碎了,端過來。這日子,想
給弟弟多加個雞蛋也不成:家裏滿共五個母雞,下蛋的,可能剩下兩衹,家裏平
時放雞蛋的紙盒裏,衹有一個雞蛋。

  這日子艱難的!

  陳淑清衹好打了一個雞蛋。

  滿懷歉意地端過來,劉作伐卻挪到老二那兒,老二端起來,小心喝了一口,
又遞給劉作伐。劉作伐端起來喂老三,老三喝了一小口,搖搖頭。

  陳淑清從茅廁回來,嫌熱,當著妹妹面,脫下衣服,剩了褲衩,兩衹奶,鴿
子一樣撲棱在胸前。倆妹妹瞧著大變樣的姐姐胸前,眼前亮堂,目瞪口呆:在家
時候常見哩,姐姐哪有這樣細膩白嫩的好東西!想著自己胸前那兩點,自感形穢。

  陳淑清拉過老二,動手脫她衣服,「姐姐哩,咋哩……」夏天衣服,就那兩
件,妹子問話的功夫,身上除了鞋子,幹凈了。

  彎腰撈出進門端來盆裏的毛巾,陳淑清給妹妹擦洗,老二開始還害羞,扭扭
捏捏,捂著奶子哩,逼哩,一會,想明白姐姐有啥用意哩,也就配合姐姐,忙著
洗擦自己。

  老三正舔嘴唇享受那甜味,見大姐給二姐洗身,卻落下了自己,心裏不樂意,
看看那男孩,眼珠不看二姐光身子,也就出溜脫下裹著的兩件薄衣,跳跳蹦蹦擋
在二姐前,「姐姐,還有俺哩。」毛巾先攔到胸前,擦擦有點黑的奶頭頭。

  擦一下,和姐姐胸前比一比,不如姐姐的紅瑩;再擦……三擦兩擦,自己圪
蹴地上。

  「咋哩老三?」

  陳淑清看妹妹兩腮漾紅,腿根緊夾,霎時明白了——敢情老三擦洗奶頭,把
自己擦出火星哩!

  當下彎腰撈起妹妹,把她抱給劉作伐。

  劉作伐喝了水,留下雞蛋,正要站起,懷裏進了光滑的肉肉,「姐姐……」

  「弟弟,俺替妹妹爭取哩,別推脫!」一手扯下弟弟褲衩,把兩人合摟一塊。

  老三驚訝了,姐姐這是幹啥哩,呆呆地貼在這男孩腿上,衹覺得貼著好舒服,
比往常貼著兩個光光姐姐,有著莫名的舒服。

  尤其自己剛才擦奶子引出火苗地方,被硬硬地頂著,可不是以前摟著姐姐們,
是空落落地,幹著火,去不了癢癢,心裏沒著落。

  陳淑清看弟弟沒有動手,著急了,「弟弟哩,不願意給俺姊妹好處不是?」

  劉作伐為難,頭一次孔老大她們姊妹四個,自己吧懂事,日了就日了;接著
以前有俞夏草姊妹、溫素青姊妹,自己就覺得對不起人家。這會自己明白事理,
不能亂日哩,這反而得罪姐姐哩。也罷,自己觸摸著人家皮膚,看盡人家身子了,
日就日吧。接觸皮膚時候,就感覺著小姐姐,身上有幾種隱疾哩,姑且算治病。

  「別急哩姐姐,俺不是不好意思。

           144、第144章、愛轉

  陳淑清不管三七二十一,過來脊梁後摟著弟弟,無聲催促著。

  雞雞翹起頭,自己去找出路。

  無奈出路守的山緊,貼圈覓縫入不得,衹好變的細巧,勉強擠住縫隙,一股
溫溫氣息,傳入肺腑。

  劉作伐將雞雞停息在洞口,感覺著那股溫熱,電流一樣遍布四肢百骸,溫潤
丹田。以前把這剎那間的衝擊,都給浪費了哩!劉作伐貪婪地享受著這美妙的一
刻,氣息氤氳,脈息大開。

  陳淑清瞧見弟弟原來粗壯的長東西,此刻如大蚯蚓一般,匍匐不前,恍然明
白:都說自己精明,這會咋恁傻哩,妹妹頭次經歷這事,哪能像自己那樣,隨意
吃哩。

  過去貼著妹妹,摟住莫名所以的妹妹,兩手替妹妹接著揉捏還是硬硬的奶頭。

  老三被姐姐這一揉,腿忽簌簌差點軟倒,這一捏,火苗嗖的活過來,屁股一
聳,「蛇——」

  喊完就要跑……

  「啥蛇?」

  姐姐被老三後腰頂的奶疼。

  「腿裏有蛇!」

  姐姐這才恍然。「妹子別怕,有姐姐哩。」胯部頂住妹妹屁股,一送,腰再
一收回,「妹妹,蛇咬了沒?」

  「不是蛇,咋鑽俺逼眼裏?」老三感到裏邊滑的舒服。火苗呼啦啦似乎著跑
到那兒哩!

  「妹妹,妳屁股多動動,就知道那滋味哩,是不是大熱天唆冰棍哩?」陳淑
清熱熱地揉捏手裏倆奶骨朵著,自己奶子頂著妹妹。

  妹妹聽話,圓圓屁股,試試探探,雛雞啄食般,來回穿梭了兩下。

  此後不用姐姐吭聲,老三自己就勤快起來。

  老二在旁邊洗好自己,看大姐領著妹妹,和這男孩做啥哩,似乎是醜事體哩。
老二有點不解,咋著姐姐作弄人家小孩哩。

  此時,瞧著妹妹,她顯出各種各樣的得意表情,眉毛忽然拉長,忽然縮短,
兩衹黑閃閃的眼珠,上下左右不停地轉動,整個身子,好像一棵小樹,享受到微
風的吹拂,顫巍巍地抖動著。她的這種動作,使人一眼看去,就可以感覺到:她
的心房裏,正在蕩漾著喜氣洋洋的波紋。

  老二眼紅,「姐姐,偏心哩,啥好東西,過來就給了三妹?」

  「沒有偏心,停會老二妳也有份。過來哩。」伸手拽過去,老二才明白,敢
情三妹胯裏騎著根肉色棍子,在搗蒜臼一樣搗著哩。

  奇怪,這樣騎著木馬,也能騎的高興?

  老二心裏疑惑著,耳邊又傳來「砰……砰……砰砰……砰……」韻律聲,這
不年不月,不節不日的,誰家放鞭炮哩,恁不知節約,放個不停?

  再側耳聽,似乎是在身邊。怪了哩,自家啥時候恁有餘錢,姐姐一個緊算賬,
家裏也就那幾十塊錢收入,牙縫還打發不滿,哪能買起鞭炮?

  兩耳仔細聽兼著用心打量,才發現,這炮仗聲,是來自妹妹老三腿窩!那不
嘣著妹妹?姐姐咋著也不管?

  斜眼瞧瞧姐姐,姐姐滿臉緋紅,恁吸引人哩,老二巴不得那滿臉緋紅,就長
在自己臉蛋上。

  大姐不管,自己這二姐,得拿出點派頭管管這事哩。哦,哦,三妹不是放炮
仗,俺說哩啥時候有恁大膽子哩。咦,這炮仗是唆嘴玩出來哩砰砰響,沒有花銷,
怪不得姐姐姐姐不管。

  咦,也不對。妹妹唆嘴響,圖啥哩?還有那男孩,眼睛閉著,任隨妹妹撞他,
也不知躲避?老二自認為聰明,就著日頭光,看了半天,模糊明白,妹妹騎著的
竹馬,是叫人家男孩「掏洞」哩!

  奇怪,姨家男孩子腿窩裏的東西,自己也見過,還在把尿時候,跐溜自己一
手,抓著姨表弟雞雞,還吵他哩。這,這,這男孩的,叫「小雞」麽?

  「姐姐,肚子疼——」三妹忽然大叫,「砰——」吐出胯裏東西,就捂著肚
子彎腰跑,剛到院裏,就蹲下,「啊呀呀……哎喲哦……」高一聲,低一聲,大
姐忙出去。

  老二出來兩步,聞著臭味,又退回來,老三會騎著木馬美著,自己也能騎著
哩。

  疑疑惑惑靠近那男孩,看他那雞雞彎彎翹向自己縫口,彈彈鑽鑽,曲裏拐彎,
弓形疊架,縫口癢癢酥酥,吃麻糖一般。

  學著老三晃屁股,高低不能騎著奔跑哩,咋粘住了,撬杠一般,撬得屁股
「呀呼嗨嗨,呀呼嗨嗨一個呀嗨,呀呼嗨嗨,,一個呀嗨,呀呼嗨呼嗨,呀呼嗨
嗨嗨,呀呼嗨嗨一個呀嗨。呀呼嗨嗨一呀呼嗨嗨,一個呀嗨,呀呼嗨呼嗨,呀呼
嗨嗨嗨……」兩腿瘸了似的,一高一低,一前一後,忽上忽下,繞著黏黏頭,扭
著花秧歌,架不住地想唱,想……呀呼嗨嗨,呀呼嗨嗨一個呀嗨,呀呼嗨嗨,,
一個呀嗨,呀呼嗨呼嗨,呀呼嗨嗨嗨,哎喲喲,姐姐教給的詞,咋高低想不起哩!

  劉作伐被緊緊箍箍噙住,丹田裏失了火,紅綠球球賽似滾油鍋裏翻騰,上下
擠壓,疊加,扭轉,忽然模糊起來,旋轉起來,劉作伐忙調整呼吸,運集氣息,
雞雞挑著眼前人兒,來回翻轉,風火輪一般,周匝三百來圈,丹田裏波動的氣息,
才漸漸緩和,紅綠球球,恰如孩童一般,輪廓漸漸分明點。

  再吐故納新,沉浸丹田,上、中、下三處,脈息連貫,多餘的氣息轉移出來,
下丹田才穩當了。

  劉作伐睜開眼,瞧陳淑清家老二,兩胯朝天,陰溝渥丹,火齊慾吐,鮮艷玫
瑰燦爛,想著她吃虧不少,忙將清涼氣息運轉,替她調理。兩下氣息交流,感受
到她逼內炎熱去了,又繼續疏通,看樣子,老二平時氣息比較虛弱,虧損著哩。

  「嗵……嗵……」老二被自己放屁驚醒,臭死哩,猛一想,羞死哩,當著外
人面,放恁響亮屁,且熏死人!再一木楞,咋自己肚子也脹,脹,脹……「砰—
———」彈得踉踉蹌蹌岔出門來,扶著院裏樹,「嗵——」拉出稀屎……

  「大姐,蟲,蛇——」那邊老三看了驚惶,大聲吆喝!

  陳淑清好不容易把三妹收拾幹凈,正待要給弟弟送過去,聽聲奔過去,抬腳
就踩——娘哩,恁大饒蟲!踩幾下,踩不死,掉頭拿過鐵欣,鏟上幾鏟,蠕動亂
鑽的饒蟲,斷了幾截。

  老三害怕,看大姐忙著,還是去找那男孩,似乎安全點。緊緊地抱著,頭拱
到懷裏,生怕饒蟲再從屁眼鑽出來,或者二姐的饒蟲,爬過來。

           145、第145章、身轉

  低頭瞧見攮著自己肚皮的家伙,前邊它進去,咋蟲兒們後邊出來,都是長東
西哩!

  黏黏的,又鑽到裏邊,難道它會下崽?渾身一個抖索,卻抖來差點忘了的高
興。撇開害怕,順著杆兒,屁股顛顛地,接著騎上竹馬,癢癢酥酥,酥酥癢癢,
「姐姐,俺肚子好餓——」

  身子軟軟的,好像塌下去。

  外面老二也喊肚子餓,陳淑清忙到竈火,燒鍋哩,和面哩,擀面條哩,下面
哩,端上來喂老三面條哩。老三上嘴「呼嚕……呼嚕嚕……」吃個不停,需要二
姐攆著嘴吞吃;下面嘴不用雞雞送前,自己忙著找到嘴跟前,不住地鉗進嘴裏,
「砰……砰……」螃蟹般的,一口緊一口地追著吃:上下嘴裏吃食,都沒有放鹽,
也不再挑三揀四、少味寡淡,吃的一嘴賽似一嘴,一嘴香似一嘴。老大撇撇嘴,
平日都這般吃飯,家裏還會窮哩!

  老三下嘴還沒有抹掉白沫,老二就跟上趟,跟著截胡,吃的滿嘴噴香,「嘰
咕,嘰咕,砰砰,嘰嘰咕咕,砰砰砰砰……」劉作伐體察著她體內氣息,兩手不
斷在她身上拍打,圓球球一樣,在手裏團團轉。

  陳淑清滿懷敬意地端詳弟弟,衹見他把妹妹,纏棉線團一樣,團來團去,老
二骨骼發出「咯吱,咯吱……」,起初聽著怕人,再後聽著喜人:弟弟不是揉泥
團哩,是在給老二正身子骨哩。

  老二自幼脊梁有些歪斜,問了方圓十來個村醫,都說胎裏帶的小兒麻痹,沒
法子——說的也是,誰是神仙,能把麻花脊梁骨,隔著肉,給一點一點理順?家
裏人早死心了。

  現在弟弟拍打的,不正是妹妹四肢、脊梁骨?哎呦啊,陳淑清感動的,恨不
得全身都是個逼,好叫弟弟痛快日回!

  拍打了二十來分鐘,劉作伐放下手裏早已麻睡的人,順著樹幹,綁了,姐姐
陳淑清,已經不住氣地,來回拉扯著雞雞,屈曲盤旋地把自己最能感激的心意,
給了弟弟。

  劉作伐正了人,再正脊梁骨。泰山不是一天堆起來的,衹能慢慢來。大致測
了測骨頭彎曲程度,其它地方骨架牽連歪曲樣子,好心裏有數,下一步咋著捋順
哩。

  陳淑清篩鑼、篩面一般,左咣當當來,右咣當當去,兩個奶,撥浪鼓一般抖
動,沒等弟弟給老二正幾下,就濃濃尿了兩次,滑的自己,拉也拉不穩,扯也扯
不上勁,衹好幹撅著,次次把雞雞盡量吃到底,恨不得將它扯成丈把長,來報答
弟弟真摯情誼哩!

  說時候長,實際四個在屋裏鬧亂,也不過個把時辰。劉作伐看姐姐家,實在
寒酸:房子說是兩座,上房院子這邊斜坡上,已經看出塌陷,下雨肯定漏雨;自
己和她姐妹仨這屋子,墻壁裂縫,不是三處五處哩;頂上苫草霉氣味,恐怕也糟
漚爛了;陳淑清姐姐衣服,自己給買了兩件,沒見穿過,都是洗化了,隱隱露出
肉色哩,倆妹妹衣服,明顯都是拾穿,補丁也是老化布接上哩。

  「姐姐,咱們去公社一趟。」

  「咋哩?」

  劉作伐不吭聲,出去,卸下仨包袱,拍拍後座,陳淑清聽話,坐上。劉作伐
見她忘了拿草帽,把自己車梁上挂著的,遞給她。

  路兩邊,一會遇到一簇隨意割麥的人,一會聽到吆喝驢騾子裝滿麥稈過去的
車,一會有揚場蕩過來的浮灰……千軍萬馬戰三夏,所以自覺地默默著,誰也不
吭聲,陳淑清反而滿腦子都裝著弟弟的身影,心裏甜甜的,幾次都差點靠到弟弟
後背上。

  「姐姐到哩。」劉作伐腳尖支住地,陳淑清不防備,身子一抖,「啊喲——」
要歪倒,劉作伐胳膊肘一頂,陳淑清前懷軟軟地壓住,站穩了,臉羞羞地。

  劉作伐抬腳進去,陳淑清稀裏糊塗跟著,小媳婦一般,待劉作伐付清款要走,
陳淑清才明白過來,「弟弟哩,弟弟,這……」

  「走哩,姐姐,人家都瞧著哩。」陳淑清環眼一掃,更羞羞了,這百貨店裏
四個售貨員,可不都眼珠子直直地盯著自己,心裏突突地跳——今兒個自己咋哩,
好像相親、定親哩。扭眼瞧自己弟弟,已經抱著個大包袱出去,忙跟著。

  後邊「轟——」笑起來……

  陳淑清騰雲駕霧般跟著弟弟回家,進門,跟著;卸下包袱,跟著;進屋,跟
著,兩衹眼睛,似乎別的啥也看不見了,衹有弟弟身影,在眼裏挺拔、茁壯,在
腦海裏,挺拔、茁壯,軟軟地過去攬著弟弟,掏出弟弟那挺拔、茁壯,好好地夾
著,滿身都是挺拔、茁壯了!

  「弟弟——嗚嗚——」陳淑清啥話也說不出來,衹是顛簸著自己屁股,盡力
揉搓著弟弟雞雞:盡管她知道,自己這塊肉,咋著也夾不軟弟弟,可是,還是要
盡心盡意。「弟弟——嗚嗚——」

  劉作伐伸手在姐姐後脊梁摟著,揉摸幾下,陳淑清顫抖的軀體,才平靜下來。

  「姐姐——」

  「嗚嗚,唔弟弟,啥也別說哩,姐姐啥也報答不了,衹有俺們三個的逼,弟
弟啥時候想日,成日哩!」

  兩手拽過旁邊發呆的妹妹,「快賭咒!」

  劉作伐攔住,「姐姐,再說,俺要生氣哩。」

  「弟弟……」

  「姐姐,別說哩,恁生分!」雙手捧住姐姐臉頰,親了兩口。

  旁邊兩個妹妹見狀,也都伸過嘴來,被親了口,才僅僅依偎著,瞧姐姐。

  「弟弟哩,俺家拖累大,不值得弟弟……」

  「姐姐,既然妳也認得俺這個弟弟,家裏的事,就應該叫俺分擔些,不枉俺
做個男孩哩。」抬頭看看房子,「姐姐哩,日子,大家都苦,咱也得盡量過好些
哩。閑話姐姐就不要說了,這些錢,姐姐看著咋辦好哩。」

  劉作伐抽出雞雞,彎腰從背包裏掏出三沓錢,放到姐姐手裏,自己摟著老二,
仨人看著姐姐默不作聲。

  陳淑清抹把臉,「弟弟哩,俺家窟窿大,怕把弟弟累壞哩。」村裏邊,衹有
女孩子人家,屬于缺少勞力戶,女娃子工分,最高衹有十五分,三妹出工,才八
分,一年隊裏分不了一分錢,反而要從人口糧裏,還要扣除四百三十七斤糧食,
抵上自己家勞力不足。一年,兩年還好說,這麽多年累積下來,滾雪球一樣,拖
欠的窟窿,越來越大,自己家吃的,再儉省,能儉省百十斤?

  糧食沒省下來,家裏人身子骨,卻拖累不輕。

  「姐姐沒事,房子也花費不了幾個,請人脫土坯,按塊,不管飯,運到家,
壘到墻上再算錢。三塊一毛五,估計搶破頭做哩。」

  「弟弟高估人心哩。現在誰家手裏有幾個閑錢?每塊二分,大家就做哩,閑
著力氣幹啥?土,隨地都是,不算錢哩。」陳淑清捂著嘴,閑閑地笑,「給錢多
了,大家反而懷疑哩,以為俺家是暴發戶。」

  劉作伐見姐姐心情開朗了,恢復那股機靈勁,從老二逼裏拔出來,摟了摟老
三一會,察看她身子暫時穩定了,就告辭回去。

  陳淑清也不挽留,自家現在條件,也確實留不住弟弟,外人輕易能發現哩。

  和妹妹三個,把他洗幹凈了,送他出去。

           146、第146章、沿轉

  劉作伐騎了自行車,沿途赤日炎炎,將大地照的通明,地裏多數人,躲在有
數的樹蔭下,麥稈陰涼下,歇息著,一點也不慌張做活。有那閑的無聊的小子,
見了劉作伐騎著的自行車樣子,還倒聲吆喝「拐了,拐了,拐到溝子哩,跌壞雞
雞哩,多了屁股眼哩——」劉作伐衹管騎自己的,享受著全身沐浴在日頭下,綿
綿不斷的熱息。

  先拐到夏嬋姐姐家,駕部村留下的沒有名姓的孤女,還寄放在姐姐家哩。

  幾棵樹,懶洋洋地遮擋著日頭炎熱。劉作伐敲敲門,夏嬋姐姐在裏邊問,
「誰哩——」

  劉作伐再敲三下,門「呼喇」開了,「弟弟!」

  夏嬋就要撲上來,猛然癔癥過來,朝門外看看,舌頭經過時,舔舔弟弟沒有
汗的顴骨,關上門,跳起來,兩腿夾著弟弟,「俺想妳一天哩。」

  劉作伐把自行車靠在門框上,騰出手來,兩手摟好姐姐,嘴對嘴地進她屋子,
兩人「吱吱」咂舌,夏嬋兩腿翹上翹下,忽左忽右,翩翩翻飛,呼呼生風。

  漸漸夏嬋開始大喘氣,兩手再也牽不住弟弟手,耷拉下邊,頭也耷拉下邊,
衹有胯,還和弟弟連著,懸在半空,被弟弟推來推去,專攻著高高鼓脹的那團肉,
似乎想從中拉出來什麽似的。

  劉作伐慢慢研磨著姐姐,裏面溫溫潤潤,包涵著姐姐一片真情真意哩。對著
姐姐紅格艷艷縫隙,兩綹沾濕溜溜的茸茸毛,兩撇胡子似的,丹田裏的氣息,濃
鬱起來。裏面的紅球球,絲絲疊加,紅色越發明晰。

  劉作伐奇怪,近來對姐姐的顏色,愈來愈敏感哩,好像仔細瞧了,越發往心
裏去哩,丹田沉積氣息的速度,會鮮明地感受到。

  練功中的改變,使得劉作伐愈加小心,走火入魔、旁門偏道,書裏不是寫著
玩哩!

  夏蟬姐姐,當時在宣傳隊裏,一見如故,頭一個,和自己好上。那份情誼,
一直珍藏著哩。所以兩人來往,不說心有靈犀,也總是比別人親厚些。

  慢慢研磨姐姐睡著了,劉作伐給姐姐掩蓋上小衣,院裏半道領來的啞女孩,
鬧騰出聲音了。

  劉作伐穿上褲衩,開門出去,提著背包,過去抱著她。

  女孩定定地看著他,眼神清澈,好似藍色的雲彩,從心幕上掠過。劉作伐也
定定地看著她,用眼神和她交流。

  慢慢地,女孩眼珠兒累了,閉上,頭靠過來。

  劉作伐也靠過去,兩顆頭顱相接,暖暖的心意流過。手切著她脈搏,發現有
著不曾的波動。

  劉作伐前三天,探究過她是先天哩,還是驚嚇哩,或者得病導致哩……都沒
有滿意方向。這會捉脈,細細地循著任脈、督脈,都察看了,衹是在頭部腦後盧,
腦殼有些發軟。

  村裏人講,十聾子九個傻,光看她外表,顯不出啞巴、傻模樣,任誰也不會
相信,這清秀瓜子臉,會是傻瓜?

  女孩安靜地坐著,石像一般瞪著眼前人,清靈的視線,純潔、純正、醇厚,
劉作伐試圖,用村裏人和啞巴打招呼,比劃著手勢,女孩也無動于衷。

  繼續沿著脈絡查探,細心,悉心,再息心,也沒有查探出究竟,衹好真氣溫
藉百會,隨後再想法子。

  愛憐地揉摸著不會說話的女孩,沒多久,就依著睡了。

  夏嬋醒來,見劉作伐閉目呆坐,嘻嘻地鑽他懷裏取涼,兩手在他胸前玩耍:
這男的,和女的咋恁不一樣,俺這兒鼓個包子,他這兒,安個豇豆粒兒;俺這兒
揉兩下,渾身發癢、發騷,恨不得拿根木欣把,朝裏邊捅,都嫌棄不解癢癢。現
在俺撓撓弟弟這奶子,看他咋樣?

  一撓,二撓,轉著圈撓,捏著撓,嘴唆唆,牙咬咬……哎喲有,弟弟癢癢沒
有鬧出來,自己癢癢自腿根,著火催的,燒起來。腿夾了兩夾,火苗似乎大了,
手撓撓皮兒,似乎燒著手了,忙忙推倒弟弟,拽著進去門口了,火苗似乎堵住了。

  恁好個止火棒棒哩!手握著,上下、進出幾下,燒到眉毛的火,才些。娘哩,
怪到閨女大了,忙著找婆家,哪是找婆家,分明找著這捅火棍兒哩!

  夏蟬「唧唧」捏著嗓子笑,前仰後合,左歪右倒,趁勢完全吃進,看它憨憨
地扎著,青筋突腦地出入,好似這家是它的家,恁自由自在!

  自己兩片肉,被衝的紅油油的,「呱唧,呱唧……」大著嘴巴歡迎,恁不識
羞,吃的吧嗒嘴!

  夏蟬睨一眼還在閉目的弟弟,也好,俺這當姐的,平日一直和她們幾個一塊
日,咋著也不爽快。俺現在就老個臉,像第一回那樣,爽心爽意一回哩。

  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次次入根入底,棍挑紅波,眼出白漿,這回風味
忒顛犯,動,動,動,衝,衝,衝,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唧唧呱
呱……唧唧呱呱……」一大堆,一大會,囉嗦哩,聒噪哩,亂說哩,乒乓爭奪哩,
亂中有韻致,忙中有閑暇,沒有多大會,夏嬋偃旗息鼓,香汗淋灕,前仰後伏,
老老實實匍匐弟弟身上,向弟弟,又繳奶子,逼勁又投誠。

  嘴對嘴,眼對眼,夏嬋從弟弟嘴裏,好像撈到了救命稻草,一股涼氣,接一
口涼氣地吞,真活似弟弟的嘴,是自己的奶哩!

  好不容易,疲乏的力氣,又聚集起來,夏嬋心裏,實在太感激自己這弟弟了:
下地做活,也沒有恁容易哩,哪能說補氣力,就氣管打氣地,灌進氣哩!

  屁股又壓幾下,噯呀,雞雞長在裏面咋哩,晃不動,長根哩?弓腰低頭慾查
看,逼裏螺帽上了絲一樣,紋絲不動;兩奶也作怪,塗抹了膠水,粘住哩,分毫
挪動不得。

  貼著涼絲絲的弟弟,夏蟬倒也不慌張。秀目轉到弟弟臉上,查看了一陣,也
沒有發現弟弟臉上有啥古怪:自己心裏想,是一直想著弟弟,可也沒有想到皮膚,
也這麽想弟弟哩。

  再抬抬脖子,脖子和弟弟剛才也交頸哩,咋能來來去去,好不費力氣?就這
奶子,恁黏糊弟弟?

  想來也奇怪,經過了弟弟嘴、手,奶子也吹氣哩,圓鼓鼓恁好看。妳看,直
挺挺頂著弟弟,毫不含糊,可比茄子好看多哩。

  撅撅屁股,還是分毫動不得。逼嘴恁貪吃?剛吃過兩遭哩,還不滿足?自己
倒有些對自己不滿起來,弟弟還是小身板哩,哪能經得起自己反復折騰!

  她衹顧心疼,全然忘記了,以前自己四個宣傳隊姐妹,咋貪嘴吃弟弟哩。

  既然動不了,也不能壓著弟弟哩。抬,抬,抬……夏嬋沒有抬動自己絲毫,
反而看上去,更是在擠壓弟弟哩。

  不說夏嬋在如何想自己法子,單說劉作伐此刻,正一剛一柔地鍛煉內息互換,
意動身守,神則守,交替剛柔,丹田氣足,全身俱已通暢,氣循經脈路線,意動
氣行,兩股熱流,順左右勞宮穴,進入匯于中丹田,在下行至下丹田後,經督脈
上行從百會穴出,下丹田兩個球球,游絲縷縷,輸出真氣,在循著脈絡,順序游
動。

  放鬆全身,靜心絕慮。左腳、右腳虛擬後跨一步,吸氣同時意唸陰陽合和之
氣,由丹田而發流于雙掌,床上不能隨意動,自己又被壓著,掌心貼到姐姐後腰,
將多餘的氣息,透過掌心,傳給姐姐。

  一時,正暗自掙扎的夏蟬,被外來的熱息鼓動著,四腳螃蟹一般,在弟弟身
上,手舞足蹈,全身咣當,繞著弟弟的柱子,上下左右撲騰,似乎磨香油的石磨
般,來回「吱咕吱咕」轉圈——不過,磨出來的,不是香噴噴的香油,而是香噴
噴的白豆漿……一波白漿,一波白漿,又一圈白漿摻血,又一圈紅血摻白漿……

  也不知自己死魚兒一樣折騰多久,活了,再死,死了,再活,直到把自己力
氣,榨得幹幹凈凈,凈凈幹幹……

           147、第147章、折轉

  也不知自己跑了多遠的路,磨穿了多少雙鞋,等夏蟬醒轉過來,艷陽已經下
垂,霞光滿天哩。

  夏蟬懶洋洋,洋洋懶地仰躺著,裏邊還拽著弟弟雞雞,自己的舒服勁兒,似
乎就是它,在殷勤地傳送著,升騰著……

  兩腿換個姿勢,大大地開合兩下,驅去慵懶,亭亭玉體,宛似浮波菡萏,含
露弄嬌輝。輕盈臂腕消香膩,綽約腰身漾碧漪。明霞骨,沁雪肌。一痕酥透雙蓓
蕾,半點春藏小麝臍。

  自己眼珠兒瞄去,鼓鼓凸處,已經不見火燒火燎紅腫了,要不是一抹黑絨絨
毛遮擋,恐怕白面饃一樣暄軟哩。勾起頭,弟弟雞雞抹了紅油一樣順著,深溝紅
辣椒樣串著,「咕嘰咕嘰……」發出連貫歡叫。自己凸頭雞冠花,燦爛地驕傲地
張望著,似乎還在勾引弟弟哩。

  夏蟬羞羞地捂住弟弟眼,「弟弟看了半天了,該閉上養養眼哩。」自己卻稀
罕弟弟雞雞,瞧著它出出入入,螞蟻搬家地,把白沫沫,不斷搬出來,一圈一坨,
瞧的心癢癢地,自己「嘿嘿喲喲」幾聲,仰臉跌倒床上,腰弓的,快成圓圈了,
扎住弟弟雞雞,抵死聳動。

  把夏蟬姐姐洗凈,並頭和不會說話女孩放一塊,劉作伐騎車,回去哩。車上
咋著,放著三袋錢,雖是包袱偽裝著,不知有人追究這事沒有哩。

  離收工,還有個把小時,忙碌的人,開始裝樣做活,地裏的人,有搓麥子粒,
接著挽褲腿,收在褲腳縫裏,麥秸係了,腳脖子立馬臃腫起來。

  穿著褲衩的,卻把特意束縛的腰帶上,懸著小布袋,巧巧地從裏邊挂在褲襠
裏。走路時,裏邊來回鼓蕩,遇到別人嘲笑,洋洋不睬,自顧自走路,小心別把
雞雞撞斷哩:找不著媳婦,虧就大了!

  總之,地邊的人,想盡各種辦法,爭取能往自家,多帶點隊裏糧食:反正到
了自家,才真安穩哩。

  劉作伐不敢耽擱,一路直走,看見這些行為,衹是笑笑,天下烏鴉一般黑,
話糙理不糙。這事,衹不過驗證一下俗話罷了。

  到了姐姐胡巧鳳家裏,卸下裝錢的包袱,掀開前段自己夜裏挖的地窖——裏
邊能躲兩個人,四百斤糧食,加上解手地方。可惜白石灰少了點,容易返潮,就
用爐渣頂替,細細錘結實了,也管用些。通風口,比自家裏的,多開兩個。返潮
缺陷,就彌補了。

  自己以前的積蓄,都堆在裏邊。

  地窖兩邊,距離不規則地埋了三個小缸,裏邊裝有爐渣,藏了幾十枚銅錢,
預防別人亂挖,混淆耳目罷了。

  三布袋,也不查查有多少錢,換了包裝,堆好,蓋好封口,細土遮蓋了,挪
過來柴火,垛整齊,洗了手,歇息會。

  這算是自己的私房錢。上次洛陽外財,自己衹留下六個人挎包裏的現錢,不
過三萬五千多塊。其餘古董、玩物,也沒有人收購,能看不頂饑,肚子填不飽哩,
能做啥?活下來,是首要哩!

  手槍小巧,用機油擦拭了,油紙包好:這裏邊放著兩杆槍了。

  特務分子交代的家裏的藏物,可以和家裏人分享,告訴爹,看爹咋說。

  這些錢,還是利用起來好哩,這麽多姐姐哩,總不能分了算哩?以前祖爺從
《東周列國》書裏,發現城市,才是人們很好生活的理想地方,為了家裏,搬遷
城裏,去外地都市發展,自家是不是也該這樣盤算哩?

  開荒種地、開藥廠、做點不明白的生意,祖爺他們能那樣大膽地做,現在不
中哩,光戶口和糧食,就卡死人哩。還有運動,這兩個特務要逃走,和「四清」
有關,下邊還不知有啥運動降臨哩,自己有多大能耐,去抵抗運動到來?

  樹挪死,人挪活,家裏總算挪出去五個哥哥了,挪的地方,還有點小哩。聽
說祖爺在北京那邊,有幾個老爺舉家飄洋去闖蕩了。他們都有幾房婆子,人口多,
力量就大哩。

  自家老爺跟前,有五家,分五支,窩在村裏十五年了,動彈不得,不能再持
續哩。不然,祖爺回來了,要問,妳們就沒有想著做大哩?就看著鼻子尖過生活
哩?自己咋回答?沒有臉面哩!

  看《太史公》,視線遠,見識高,盡天下大觀以助吾氣,然後吐而為書。所
以他的文章或為狂瀾驚濤,奔放浩蕩;或為洞庭之波,深沉含蓄;或春妝如濃,
靡蔓綽約;或龍騰虎躍,千軍萬馬。司馬遷以一人之力,御使天下大勢,注心血
為脈息,揉文字為武功,運轉千年,攪動著多少有血之士!

  各人分工,精專的人,沒有一個不是那個方面的修煉者。可是這樣渾渾噩噩、
混混沌沌,過一天少三晌普遍活法,劉作伐實在感到迷惑。這人命,人一生,就
是給隊長活著哩?

  司馬遷尚且有個活著的想法,眼前見到的人,就是等吃等喝,而且吃的是啥
哩,碗裏油花都五個手指用不完哩!

  天馬行空想了一通,也想不明白。搖搖頭,回屋裏,走了一趟拳腳,聽聽街
裏傳來小孩們收工的腳步聲、嬉鬧聲,放下兔肉,推了自行車,拽上屋門、院門,
回自己家裏。

  等娘回來,瞧見自家院落冒出裊裊煙霧,「家裏來了仙女哩,誰在家裏忙活
著?」三腳並作兩步,見院裏立著自行車,還以為是漢子給收購站送籮筐進家,
「進來也不歇著,五十人了,還不老成……誰哩,咋不吭聲?」五寸小腳扭進去,
「俺說哩,這仙女小子在家,聽娘嘮叨,也不言聲。快坐著,讓娘來哩。停兩年
娶了親,凈受媳婦子使喚丫頭哩」。上去奪過孩手裏鏟子,手汗汗的,「跐溜」
滑過去,差點閃腰。

  「娘,俺歇息恁多天,累不著。」劉作伐錯身扶住娘,一股清涼氣沿著胳膊
游動,娘也身子穩住。

  「說啥輕巧話哩,宣傳隊咋著也是公家事,能讓人閑著。」眼裏不住上下打
量,半個月不見,孩似乎長了半頭高哩,攆上自己脖子哩,不由心喜,「明兒個
早就走?」記得上次來,就是這哩,公家飯,也要記工應卯哩。

  「不了,回來收麥子,參加隊裏勞動教育,和貧下中農打成一片哩。」

  「啥一片半片,隊裏那活,勤快人也能磨懶,急性子也早蔫哩,一個人活十
個做,還用妳們娃子上手?沒幾天,都成老頭了!」

  「也好哩。」

  「好啥好哩,凈耽誤年歲哩,往墳地熬人!俺說孩哩,到哪,都不能學懶、
偷懶哩,咱家可沒有那門風!」

  「中哩,娘,您唸叨好多遍哩,衹要見活,俺比那老牛都知道活計哩。

           148、第148章、翻轉

  「那就中。可惜哩,再勤快,家業也鬧不大哩。想想那些年,家裏做活那股
熱火勁,成車的麥子、谷子藏……嗨——過去了,提那些做啥,說不定招災哩。」

  「也是,娘,別人面前,不能說這些哩……」

  「娘也就是在孩跟前嘟嚕幾句,沒有膽量閑言碎語哩。孩哩,聽說東頭王功
尚被抓出來,說是四清分子還是不清人?家裏也挖出來金條啥的。」

  「娘聽誰說來?」

  「捆麥捆時候,樹蔭下誰提了一句,也沒有注意,娘不是在納鞋底哩。」

  「哦,咱管不著人家事哩。」劉作伐清洗菜鍋,泔水倒到木桶裏,喂豬用。
端過仨大碗菜,放到院裏石板上,和娘坐了閑話,等爹和四哥回來。

  「對哩孩,糧站那個胖大小子記得不?晌午送過來千把斤麥子哩,說是騰挪
倉庫,沒有地方存放。梁站長叫拉來五百斤,他偷偷在麻袋下藏了五百斤,六衹
公雞,說是孝敬小爺哩。這胖子看著喜眉喜眼哩。」

  劉作伐掐指一算,可不是哩。估摸著婚事成了,媳婦有身了,才個把月,就
能懷上,孫胖子家伙怪利索,一炮衝天哩,難怪喜上眉梢。

  邊和娘隨便說著,邊思忖,咋著和爹說,去獲嘉挖兩個特務藏寶的事。

  吃完飯,劉作伐給爹說特務的埋藏東西的話,至于他們預謀搶劫錢的事,就
不說了。

  爹吧嗒了一袋煙,「事不宜遲,遲則有變。這事說不上是害天理哩。妳騎上
自行車,去公社喊妳仨哥回來,咱自家人就夠用了。」

  「孩他娘哩,咱家清凈了多少年,愧對老爺他們哩。」

  「老爺他們活泛,咱死守著這宅基,沒啥出息也不完全怨咱哩。」

  「也是。兵荒馬亂時候,老爺他們闖下偌大家業,太平了,自個兒反而守門
狗了哩嗨——」

  「幸虧有老五,做了兩件大事,不然……」婆子怕再傷男人心,錯開話題,
男人吸了兩袋煙,下地窖收拾出門應用東西——萬事小心在意為好。

  等劉作伐和三個哥哥回來,爹和四哥推著自行車,在西村口迎著哩。爺六個
也不搭話,兩人一輛,騎上,風風火火,上百裏外獲嘉,東去。

  這日本鬼子的東西,就是好用。小三十年的自行車了,大部件沒有更換,輪
胎磨的光滑,腳蹬用木板代替,其它細碎零件沒了,還是照樣聽人的蹬騎哩。一
百二十五裏地樣子,一個半小時,就到了。

  獲嘉縣城,比武陟還稍微大些,有三條半老街。順著黑漆漆夜色,爺六個前
後分散開,按著門牌號,摸到十裏街十八號院。

  這兒左右各有片空榆樹林地,然後是鄰居,位置熱鬧中不失偏僻,出入方便,
院墻渾磚到頂,縫隙嚴密結實。時辰已是二點半,星光閃爍,四周沒有人聲——
正是一夜之中,好睡時候。

  爹擺動白毛巾,劉作伐扔了繩索,抓鉤「咔吧」抓住墻頂,劉作伐彈地而起,
蹲在墻上觀察:大四合院,兩面墻,兩座房,合圍嚴實。上房裏有微弱呼吸聲,
東廂房悄寂。

  劉作伐輕輕拍兩下掌,繩索吊下,爺三個順次閃過來,都到了院裏——大哥、
二哥,在外邊放風。

  劉作伐根據特務交代,沿著院墻,到了茅廁東側,腳踩八卦,踏查了地面,
除了樹根方向,有地下空悶聲,還有四處,也有類似聲響。特務是軍人出身,自
然要比常人凶狠。他們能把銀行的車,引到遠離獲嘉地面,也是不想輕易被發覺
哩。那麽他們埋藏東西地方,會老老實實?

  踏查這片土,劉作伐覺得事情不能簡單,更不能慌張,反正時辰還早,寧願
兩手空空,不能沾上兩手屎尿,那自家就栽跟頭栽大了。

  沿著茅斯墻輕叩,敲打,到了上房後面拐角,發現聲音截然不同,回聲清脆。
學貓叫聲,三哥過來,劉作伐牽著三哥手,按實了地方,留下三哥刨墻,接著往
前扣敲。

  一直東廂房和院墻夾壁處,才又發現,腳下沉悶異常,跺下去的回聲悠揚。
學聲狗叫,四哥過來,劉作伐拉過四哥腳,指明地方。四哥開始挖掘。

  劉作伐和爹會和,先用長鐵杆,往下杵,有鐵石碰撞聲響,小心挖下去,手
電筒照了,是手雷。

  不動,換地方,前後挖到三枚地雷,一枚手榴彈。「這龜孫!」爹憤憤罵句。

  第五個坑裏,挖出一銅罐銀元寶,一銅罐金錠,一把衝鋒槍沒有動,把院裏
磚頭填入,踏平。

  三哥那兒刨出一包金圓券,兩張銀行票據,三個玉人;四哥拿到六個透亮圓
珠,棉紙包著,一箱美國兵用的手雷——劉作伐和爹挖到過,幾樣證件,還有長
短武器在墻壁洞裏。

  「回封好了?」

  「嗯。」

  「走」。

  爹帶頭,翻出院墻,四周還是靜悄悄的,劉作伐衹聽到遠近男女大小孩呼吸
聲,耳朵裏分明些。

  將東西在車架右邊綁好,不耽誤後座坐人。

  「爹,妳們先走,俺再練練腳力。」

  「老五,天快明哩。」大哥摸著五弟頭。

  「不礙事哩,俺小孩,隊裏不注意哩。」

  「那五孩妳留心些。」爹吩咐一聲,爺五個回去了。本來二哥還想給他留下
槍彈,還是爹攔住了。爹心裏說,妳們弟弟功夫,怕是妳們上去仨,也不是對手
哩。再說朗朗乾坤,衹要運氣不是太壞,會有啥能威脅自己孩哩。

  不說爹五個回去,且說劉作伐之所以要留下,是因為上次在縣城,自己身上
沒有糧票,遭受服務員嘲笑。現在誰家會有多餘的?衹有公家,才會保存、收留
著哩。所以,上次到新鄉,他大致留心了,糧所裏,出入數字,還是比較大哩。
自己打算闖蕩,沒有糧票,寸步難走哩。

  當下放開腳步,三十裏地,十五分鐘,就到了那天看好的地方

           149、第149章、調轉

  這兒還不如特務家裏嚴密:一圈破院墻,劉作伐抬腿進去;常見的木頭窗戶,
輕輕一推,裏邊鐵栓歪斜,再輕輕一彈木框,鐵栓蹦出來,窗戶扇大開,劉作伐
跳進去,找著木頭櫃子,鎖鼻一扭,裏邊鎖簧彈開,「咔」鎖鼻跳出來,掀開箱
蓋,大半箱子糧票,新的,舊的,成捆摞著,碼的整齊。

  糧所自然不缺面袋。找兩個完整幹凈點的,抖抖裏外沾的面粉,裝進去,繩
子一係,挂在脖子上,到窗戶遞出去,反扣窗戶扇,搖搖,聽裏邊落下鐵拴子,
手電筒看窗戶臺上沒有腳印了,拎起布袋,從墻豁子出去。

  反正麥子都放倒了,也不走正經路,看好方位,控制住呼吸、氣息運行,腳
略微沾地,順著麥地,一路疾行,快捷若飛,約莫走個把小時,停下平息丹田,
運氣吸納,四肢力道平緩,再接著前行。

  中間歇息兩次,晨光微曦時分,進村,到了胡巧鳳姐姐院裏,屋裏兩個熟悉
的呼吸傳來,心裏一陣溫馨。

  下去放好布袋,出來蓋好蓋子,到竈房衝涼,去掉身上汗腥味,又燒了水,
進屋。

  胡巧鳳姐姐正睡的安詳,嚴霞光睡的最不老實,腦袋拱在姐姐懷裏,屁股卻
撅著朝天,手抓著自己奶子。

  劉作伐過去,在她脊梁上撫摸幾下,嚴霞光舒坦地翻個個,仰臉舒適地躺著,
呼吸平穩下來。

  勻稱的身子架,翹翹的奶子,熟悉的胯裏縫隙,在劉作伐面前,展露無遺,
宛如一朵含苞的花蕾,幽香綻放。

  姐姐臉在枕頭側著,光潤玉顏,氣若幽蘭,挨著枕頭臉龐,香腮染赤,好像
側立著的薔薇,安然地睡著。

  劉作伐瞧著兩個臉盤,趕路造成疲累的感覺,當然無存。

  姐姐鼻翼微微閃動,娟細地呼吸著,嘴唇微微露條縫隙,白凈的牙尖和晨光
相互交映,熠熠閃亮。絨絨唇毛,襯托嘴兒小巧精致,和上面鼻梁對應,那個三
角區域的膩美,照的劉作伐丹田裏的兩個小球,跳跳躍躍,似孩兒找到久不見面
母親的歡悅。

  劉作伐過去摟著,靜靜地貼著姐姐胸前,更仔細地對視,彷佛要把姐姐臉上
的細皮嫩肉,都吃到肚子裏。

  丹田裏的氣息,愈加濃鬱,溫藉著有些幹枯的脈絡。親情的溫熱,加之姐姐
臉上的安詳,劉作伐好像浸泡在力量的汪洋中,很快就恢復了體能。

  下邊兩個凸凹地方,自然翹頭探洞結合一塊,更多的溫情,從連接處傳遞著,
澎湃著,洶涌著,兩個相知相愛的肉體,疊加著,翻滾著,踴躍著。這不是簡單
的重復,往來,衝撞,而是心靈的交疊、生命真諦的演繹。

  前浪引著後浪,浪花拍打著雲彩,雲彩包裹著浪花,一切都是那麽自如,那
麽交心。妳碰俺,俺撞妳,化作水煙細末,化作激情飛揚,兩顆隔著肉皮囊的心,
似乎連成一塊,在共同震蕩、呼吸……

  神秘的心靈,進一步地纏纏綿綿,延延伸伸!

  聽到屋裏動靜,床上動蕩,嚴霞光睡醒了,在床上伸懶腰,磨牙哩。劉作伐
停止摟著姐姐做功,這妮子,不好麻纏哩!

  果然,劉作伐端著兔肉進來了,嚴霞光大喜,初始跳起來,啃了兩口,忽又
狐疑,「同學哥哥,妳進家就喊醒我哩?」

  「沒有哩,看妳睡的香,就……」

  「啊呀,哥哥哩,凈耽誤俺正事哩。不中,哥哥,妳補俺。」嚴霞側身光奶
子翹到哥哥嘴上,倒說的順溜。

  「補啥?」

  「哥哥妳看它餓成啥樣?」油手指著正張嘴、閉嘴唆個不停的陰溝渥丹,師
傅哥哥腰被自己夾著,長長的東西,正在來來回回搬運白沫著哩。

  劉作伐理理她亂飄長發,嚴霞光狡黠地逗她哥哥玩笑。前兩天去姨家走親戚,
好幾天沒有和同學做這事了,腿上發力,勾著哥哥屁股「啪嘰啪嘰」前來衝,搗
的自己屁股,蒲扇般忽閃。

  如「嘩——嘩——」的大海,劉作伐繼續著,和姐姐不一樣的海浪之旅,屁
股衝來衝去,如同海浪拍打著礁石,濺起了幾尺高的潔白晶瑩的水花。海浪涌到
岸邊,輕輕地撫摩著細軟的沙灘,又戀戀不捨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遠不息地
撫摩著,在沙灘下劃出一條條的銀邊,像是給浩浩蕩蕩的大海,鑲上了閃閃發光
的銀框,使大海變得更加迷人美麗。

  劉作伐端詳著嚴霞光嬌憨慵懶的臉龐,這是同學中第一個和自己日的也是最
先發現自己的一個,不由愛憐加倍。她又朝哥哥擠眉弄眼,下邊則夾緊,故意猛
掀自己屁股,展示自己高高鼓鼓兩瓣肉,每一次,都像朵月季花,聳起來時,有
七八層花瓣,緊緊地裹著哥哥花蕊,將花蕊粘上桔黃色的、粉紅色的、白色的…
…的閃爍的油水;落下時候,就是那含苞未放時,花瓣緊緊地相互擁抱著花蕊,
一抽一抽地抽動;含笑怒放時,花瓣兒則慢慢地舒展開來,在鬱鬱蔥蔥的綠葉間,
嬌羞地露出臉龐來,在花蕊出入中亭亭玉立。兩邊,似乎就是這早晨,晶瑩透明
的露珠兒,在花葉間滾動著,晶瑩剔透,自己這月季花,就活像是,一個脖子圍
著、戴著珍珠項鏈的美麗的少女,在圍繞雙方擊打中翩翩起舞。

  自己比劉作伐年齡大三歲,看劉作伐雞雞昂昂揚揚衝進衝出,自己由來地佩
服,甘心當他妹妹哩。見哥哥衹看自己臉蛋地方,嚴霞光「哼」了一聲,故意蹙
眉皺眼,扭胯頓腰,捉得哥哥花蕊,「唧唧咕咕……咕咕唧唧……啪嘰咕唧……」
躁響,圈兒緋紅,白沫飛濺,花蕊歪扭。

  劉作伐靜氣息神,丹田裏球球交叉上方,一個半圓臉正在形成,若浮若沉,
飄飄搖搖,絲絲氣息纏繞,一絲絲地疊合,輪廓漸漸清晰,氣息如飛地融入。

  探身撈起下邊搗亂的嚴霞光,深深地頂進去,大開大合,大抽大送,深入深
抵,深游深磨,嚴霞光以前都是被小心呵護,輕手慢腳,何曾經受過同學這樣凶
猛待遇?沒幾下,兩眼上翻,臉蛋發白,大腿抽抽,人整個地暈過去。

  胡巧鳳做好飯,斷熱水進來,打算給鄰居妹妹洗刷,見弟弟滿臉通紅,家伙
大入大出,鄰居妹妹渾身秋千樣衝蕩——自己曾經遇到過五次,知道弟弟正在練
功關頭,又看鄰居妹妹臉色一會蒼白,一會泛紅,脫了自己小衣,趕緊趁弟弟雞
雞蹦出來,拽出鄰居妹妹,將自己的胯迎上去,接受弟弟一陣猛似一陣的衝擊,
拍打,揉搓,像風雨中的飄絮,跌宕起伏,往來穿梭,沒有堅持幾分鐘,逼裏爆
炸了幾次,胡巧鳳熱漿滾滾,燙得哆嗦一陣又一陣,一陣陣之後,自己也不知後
來的事情……

           150、第150章、並轉

  劉作伐從激情中醒轉,感到自己雞雞被熱燙燙包裹著,就知道自己,又一次
處于不能自拔狀態。自己也納悶,為啥隔一段,自己就會這樣一次,而且頻率似
乎在加快。盡管內心裏早就不願意這樣,擔憂傷害姐姐們,可事到臨頭,還是不
當家。

  雞雞探查姐姐一番,發現和以往一樣,衹是陰洞裏有些擦傷,會陰虛腫如燈
泡,雞雞忙將清涼氣混雜真氣,給姐姐梳理。

  「哼……哼……日哩……好日……哼哼……」劉作伐順聲音看去,嚴霞光夢
囈哩,不過胯裏也是明亮亮紅腫,劉作伐才知道,這一次罪大哩。

  伸手按在紅腫處,掌心度過真氣,連番揉摸,兩姐妹紅腫、淤傷,慢慢消失。

  查驗兩人脈絡,姐姐裏邊,倒是沒有了先前弱癥;嚴霞光丹田給她灌注的真
氣,也穩定下來,似乎還有聚集趨向。

  看著兩朵如花似玉紅潤臉蛋,劉作伐心旌搖搖,雞雞又有抬頭跡象。忙息心
靜慮,摒除雜唸,摟住姐姐,漸漸入睡。

  起來已經日上三竿,看來姐弟仨不能去地掙工分哩。劉作伐招呼好兩個姐姐
勉強吃完飯,她們呵欠連天,衹好讓她倆繼續睡著,劉作伐出去。

  「小友,劉學林和妳有關係沒?」

  劉作伐走到臨近村衛生所,聽到爽朗問話,心下納罕,還沒有人對自己恁客
氣哩。

  「爺爺,俺是第五代曾孫。」花白胡子茬,滿面紅光,村裏咋沒見過?咋知
道祖爺哩?

  「呵呵,小子,妳稱呼俺『爺爺』,俺要吃虧哩。呵呵,可知道,俺比妳祖
爺,還大十五歲哩。小子,劉學林真是妳祖爺?俺看妳眉毛臉盤,倒是像老友家
人哩。嗨,多少年沒見到哩!」

  「祖爺爺,俺也不認識您哩。」

  「呵呵,不認識就對了。咱們兩家,多少年沒有來往哩。叫俺想想哩,一十,
二十,哦,對了,還是妳祖爺四十六那年,去妳家看過病,後來妳祖爺再也沒有
麻煩過老漢。兵荒馬亂,都顧不上哩。妳們家消息,時斷時續,一個村,隔著裏
把遠,就荒了哩。歲月不收俺這把老骨頭,妳祖爺應該好好的,比俺硬朗?」

  「祖爺爺,祖爺俺沒有見過……」

  「沒見過就對了。這歲月,不留心,難過哩。看妳小子面相,怕是攤上麻煩
哩。」

  「祖爺爺,您會算卦?」

  「人老成精,何況俺是行醫?走哩,小子隨俺來。」

  老人腿腳利索,比祖爺大十五歲,那就超過九十六了!乖乖,啥時候村裏還
有恁長壽人哩!

  正是農忙時候,村衛生所自然冷冷清清,空空蕩蕩。跟著老人穿過院落,到
偏角小屋,推開門,老人進去,劉作伐跟著。

  「坐哩,小子。」

  老人坐到床上,指指木頭椅子。

  這把椅子,油光發亮,結實敦厚,跟祖爺爺,有些年份哩。

  劉作伐搖搖頭,「祖爺爺,您老寶座,小子不能失敬哩。」

  「故人家的孩子,家風就是不一樣哩。唉,這椅子,是先父在世時置辦的,
俺坐上,如見先人哩。那妳坐床上。」老人輕輕坐上,騰出床幫。

  「祖爺爺,晚輩站著伺候就榮幸哩。俺自幼沒有見過祖爺,祖爺爺能否告知
俺些往事?」

  「以前都是陳芝麻爛谷子,俺老頭子雖是呆在這小屋子十來年,也知道禍從
口出哩。過去了,就過去了,該塵封的,就如同房梁上的灰塵。小子,看妳骨象
端正,能不辱沒祖先,對得起祖先就中哩。」

  老人仔細審視著眼前小子,怪不得一眼能認出故人子孫,細看,還真有故人
身影哩。老人也奇怪,這劉學林先前還來家請看病,他爹感冒,就跑過來;後來
聽說家裏人口日盛,卻從來沒有再過來過?難道家人都是鐵打的?雖然疑惑,老
人也沒有再問,故人都不在跟前,眼前小孩子,能知道個啥?不過,看著這小子
身子骨這麽健旺,村裏可從來沒有過哩。

  想了些往事,老人彎腰摸出本線裝書,遞過去。劉作伐雙手接過,《黃帝內
經》,沒看過。小心翻開竹頁封面,「……其知道者,法于陰陽,和于術數……」

  怪不得人家興盛哩。老人看著這小子眼珠正,心地專,神居中,自家弗如哩。
自己子孫,誰看這天書,頭都大,偷懶耍滑,沒有一個繼承自己衣缽。

  這孩子小小年紀,卻能看懂學堂裏不學的字體,就不容易哩。若是在家不是
偷偷學著三年五年,哪能恁入迷?緣分?呸個屁緣分,沒有自己修來福分,哪有
緣分?當面親眼見了,也不識哩!

  劉作伐自己都不知道看了多久,衹知道看到《脈要精微論》,腦殼才覺得開
竅些——自己以前讀的古醫書,都是治病為要,所以寫的都是病源醫理,盡管也
能指導自己練功,可真要說到點子上,還是這本實在,撮要抓樞,正是自己眼下
缺欠部分:難怪練到目下,總要氣息亂竄,任意在姐姐們身上施為。

  老人一邊打坐,一邊眼角觀察這位小友——寶劍贈英雄,紅粉送佳人。自己
蝸居這村,雖是借醫糊口,畢竟做了多年,多少有些心得,尤其針灸之類,村民
貪心這治病不花費啥錢,簡單扎兩下,疼一會,就管用了。多年行醫下來,摸人、
扎人的脈搏,不下數千、數萬例哩。

  這經歷,小子能抵得上?

  靜看小子沉思默想,老人也盤腿坐著不吭聲,除了院裏偶爾傳來不知啥嘈雜,
小屋裏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沉得住氣。

  桌椅自不必說,不會說話。

  空氣也似乎凝結。

  虛其心,實其腑,離中虛,坎中滿……劉作伐眼觀文字,心下默想,氣機暗
隨,氣場在丹田,不知不覺滿布,上、中、下,遙相呼應,互為補勢,原來若有
若無的聯係,現在有一絲絲,似粘似連,如滴墨在水,粘滯遲疑中,觸須試探,
分出兩根墨絲,兩根墨絲在沉到一定的位置後,分別結出了兩朵惟妙惟肖的墨花,
美麗極了。不一會兒,一朵墨花,又會分出兩根墨絲,就這樣,那一滴墨水,就
像一個大家族一樣,不斷繁衍,層層疊疊,縱橫交錯。先沉到底部的墨花猶如踩
在蹦床上一樣,迅速旋轉著上升,竟如一個個小小的芭蕾舞者。大約三分鐘後,
肉眼已經幾乎看不出墨水的變動了,衹是清澈明凈的水,開始緩緩生成了淡淡的
藍。

  等這些變化,在丹田裏沉靜下來,劉作伐長呼一口濁氣,又運行三周,穩定
了丹田氣息,肚子裏嘰裏咕嚕鬧騰開了
2017-12-15 20: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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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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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1、第151章、折轉

  劉作伐有些萎頓,斜靠在墻上,睜開眼來,屋裏不見了才認識的祖爺爺。

  下床踢啦上鞋子,剛要出去撒泡尿,聞到一股濃鬱中藥味。探頭,看見祖爺
爺端著粗瓷大碗,冒著熏熏熱氣,朝這邊來。

  忙上去接住,祖爺爺笑呵呵的,任由他。

  等進了屋,見劉作伐要放到桌上,「小子,趁熱喝了,再運運氣,看咋樣哩!」

  「祖爺爺,這……」

  「小子,還見外?」

  「是哩祖爺爺。」劉作伐忙低頭稱是,深深看一眼,見祖爺爺還是舒眉順眼
地笑著,就試探著抿一口,接著一口氣喝下去,苦澀中夾雜清涼,府藏中騰騰氣
息直往上涌動,忙閉口靜息,循環納吸,牽引氣息循著經絡環行,和丹田氣息相
互激蕩,匯聚,融合……

  老漢見這小子頭冒熱氣,面色紅潤,汗珠雖大卻呼吸悠綿,不禁欣慰地笑了
——不枉自己將多年收藏的老藥,熬制哩!

  這裏邊,三種黃精各30克,九蒸九曬炮制;二十年前回回醫帶回的甘肅老
枸杞50克;百年老參20克;多年生黃芪30克;加上老蟒肉100克,配上
蛇膽三枚,本地的熟地黃,升麻甘草若幹,滿滿一鍋,熬成這一大碗。放在以前,
三十兩銀子,都不換哩。

  劉作伐在老中醫凝視中,臉色越來越平靜,胸口起伏,越來越微弱,老僧入
定般,枯坐不動。

  又漸漸汗珠如黃豆,腹部鼓大,筋頭脹臉……持續了三分多鐘,臉色越來越
平靜,胸口起伏,越來越微弱,老僧入定般,枯坐不動。

  ……

  反復三次,出汗一次比一次簡短;筋頭脹臉一次比一次程度輕;老僧入定一
次比一次時候長……

  老中醫看的目旌心搖,這小子,硬是比自己當年強哩:自己喝了半碗,渾身
燒的疼痛三天;再也沒有那樣猛喝,都是用八錢酒盅,半酒盅半酒盅地喝,饒是
如此,自己夜裏,都要將兩個婆子,蹂躪的不輕,後來再三央求自己,娶了四房
——四個婆子哩,呵呵,那精神勁,至今都懷唸哩!

  看來,自己這試探,沒有白費勁!劉學林家,肯定有不傳秘密哩。那麽旺盛
的人口,說少,就少哩?從沒有聽說他們家遭趟趟不斷土匪、兵、病折騰,也沒
有個意外!

  嘚,也算自己福緣湊巧,沒有將這絕技,帶到墳墓。

  老漢自己七想八想,東想西想,翻騰了一會,想開了,人哩,就是那回事,
勉強不得。自家六個孩子,四個病秧子;兩個身子骨,絕不是健壯那種,老天報
應自己作啥孽哩?

  「孩哩,閑暇再來喝哩,老了老了,沒啥留給故人子孫哩。」祖爺爺看劉作
伐穩當地站起,大感欣慰:總算對村裏人,有點大用!

  「祖爺爺,不知也沒有小子效勞地方?」

  「老了,指望啥哩!不要多想。」老人搖搖頭,有些落寞:自家子孫,哪怕
有一個身子這樣強壯哩,自家也好栽培栽培,省的這些多年攢存的藥材,白白浪
費哩,嗨!一拍大腿,顫巍巍站起。

  劉作伐上前攙扶,老人就著他手臂,「小子哩,也是咱爺倆有緣分到,不然,
不遲不早,剛好遇到妳有點麻纏哩,呵呵——三天後,咱再見面哩。」

  劉作伐目送老人離去,拿著祖爺爺叫看的《黃帝內經》,小心布包好了,也
離開村衛生所。十來間老舊房子,披著黑乎乎、長滿各種雜草的屋頂,靜默著目
送這孩子離開。

  劉作伐回家剛坐好,聽見門「吱呀」推開,兩個腦殼殼先探進來,「俺說哥
哥在,哥哥就是在哩。」小巧的身子,歡悅地飛過來,俞冬草飛了幾步,又退回
去關門,上閂,花花不管不顧,先飛到哥哥懷裏。「哥哥哩,是不是把俺倆忘了?」

  眼珠兒錯眼不轉地盯著,瞧得哥哥老臉都擱不住了。「那一會忘了,這一會
沒忘。」

  「中哩,中哩,哥哥沒忘就中哩,冬草姐姐還攔著俺哩。哥哥看啥書哩,俺
們不耽誤。」上去老練地褪掉哥哥大褲衩,露出半截第三條腿,「哥哥,它要是
南瓜藤蔓就好哩。」

  花花麻利地去掉自己的紅花褲衩,拿著哥哥半截腿在腿窩蹭。

  俞冬草關好門過來,看花花手拿不過來,蹭的呲牙咧嘴,就摟倒哥哥,雞雞
朝天,對著花花,慢慢給她研磨。

  花花舒心地享受著,「姐姐,這回俺想的對哩。咱們不能在俺家幹等,這不,
咱早早噙住了,不然哥哥天黑才會想起咱哩。」得意洋洋地咬著手指,看哥哥咋
仰著臉看書。

  俞冬草握著在花花縫隙裏劃拉了十來下,小妮子比自己還好弄,看她上面呲
牙咧嘴高興,下面也是紅嘴粉洞,等著攮進去哩。奇怪,她這花瓣,咋和自己有
些不一樣哩,都是女的,難道和姓名一樣,也分著類別哩。

  自己這兩片肉,夾著凸起,是個山字,花瓣敞開。這妮子的,就是老鼠洞,
曲裏拐彎,弄進去個頭,都會把哥哥雞雞扭幾扭,吃一嘴,就恁貪心哩。

  看看滑潤潤地吃進半拉了,低頭低得俞冬草頭暈,索性起來,由著花花自己
舞弄,且和哥哥坐著,摟過哥哥,將哥哥頭,放在自己花包中間,頭發毛茸茸的,
好似幾千雙小手,摩挲的花包上紅頭頭,癢絲絲,麻酥酥,別提多鉤人心哩。

  喬紅臉,滾燙地貼著哥哥臉,嘴裏嗯嗯哼哼,「二妹,難受了?」

  「哥哥哥哥,嗯哼哼哥哥哩……」俞冬草嘴裏呢呢喃喃,小燕子待哺似的摟
著哥哥,凸起的胸脯,恨不得鑽到哥哥腿窩子裏

           152、第152章、薪轉

  劉作伐看花花前仰後合,左支右絀,「呃呃呀呀」,索性雞雞連著上拱三下,
花花「咦咦嗚嗚——」倒栽蔥地滾下,被劉作伐伸腿接住,後面的俞冬草隨著拋
擲過去,分腿落上來,雞雞一挑,整個人,隨風拂柳在上面來回悠蕩,扎的俞冬
草幹張著嘴朝天,雲裏霧裏,就是咂嘴唆舌,迷誤不已。

  上上下下,進進出出,哦哦哼哼啊啊。乍痛還爽時候,最難將息。

  冬草嬌乳輕搖,怎敵他、抽送甚急?十餘年,夢未醒,卻是似曾相識。

  俞冬草被雞雞,彈弓一樣,彈來彈去,滿腦海裏,自己就是那月季,剛長出
來的嫩葉,如同一彎細微的月牙兒。水靈靈的小葉片透著嫩紅,淺淺的紅暈向葉
片的四周滲開去。一株月季上,均勻地長著三至五片嫩葉,就像一幅水墨畫,顯
得那樣毫不矯飾,那樣素凈淡雅。

  經過一二個星期後,嫩葉長大了。由月芽兒變成卵形,由卵形變成了像手掌
一樣大的老葉片,這時候它的顏色也由淡紅、淺紅變成了紫紅和綠色了,並且莖
葉間不斷長出新的嫩葉來。一簇簇一叢叢團聚在一起,撐開了綠色的生命之傘。

  自己那逼,被哥哥雞雞,一層一層地挑開,每挑一次,自己那層層疊疊的花
穗,由一朵朵精致的小花組成的,每朵小花有四個水滴型的花瓣,兩個一組,像
一對對小翅膀向天空伸展著,又朝衝過來撞擊它的雞雞,撞出伸開的一雙雙小手,
貪婪地迎接哥哥雞雞的到來,百般愛撫。

  哦,自己就是哥哥愛撫下,在哥哥的綠葉的簇擁下,顯出美麗、淡雅花瓣、
花色,歡迎雞雞的愛意。閉上眼睛深深吸一口,就好像到了夢一樣的香海中。風
一吹,那幽香被送得很遠很遠……

  花花在旁目瞪口呆:哥哥咋能這樣對待俞冬草哩,自己可是鑽裏邊的細蚯蚓
雞雞哩,哪有這樣威猛?

  啊,啊,看哩,俞冬草姐姐弄到半空哩,逼不知爛了沒有,啊呀老天爺哩,
「噗——」水珠濺了自己一臉,冬草逼裏有多少水?黏黏糊糊,啊,啊,啊呀,
又飛起來哩,那麽個紅洞洞,哥哥累壞沒?花花滿心擔心,可是屁股挪動不得,
伸頭,又伸不動,衹怪自己剛才沒省下半點力氣哩。

  「噗——」水珠子好多哩,花花舌頭舔舔嘴唇,恁香醇!難怪姐姐人模樣好
看,要腰有腰,要屁股蛋子,有翹翹彈彈。

  瞧了幾眼,瞧的花花心裏幹著羡慕,使勁拉著哥哥胳膊,伏在哥哥胸脯上,
學著人家俞冬草恁會事哩。

  肉嘴嘴,開開合合,鮮紅殷紅,遇到哥哥長長棒棒,橫衝直撞,毫不猶豫,
一口吞進,哪像自己唆面條哩細嚼慢咽,蜿蜒游動?

  花花心裏艷羡得不得了,幹著急,屁股動不了,有啥用?眼珠轉過去瞧哥哥,
勉強把不拿書那衹手拽住,娘哩,絲絲涼氣藤蘿一樣纏住自己,花花頓覺滿身力
氣,滿身是逼,滿身想著哥哥,也像弄冬草姐姐那樣,嗖,嗖……讓自己飛呀飛,
多美哩!

  眨眼冬草奶漲紅,臉漲紅,腿中間漲漲紅,人無語倒下,逼門被雞雞別的山
高。

  花花眼熱,過去使出吃奶勁,搬移出自己想唸的東西,熱杠杠,虎口握不住,
油膩膩,雙手把住朝門口晃蕩,勉強趁著油膩塞進,箍著圓腦袋,卡在棱子處,
撐得自己門口青筋暴露,紅潤發熱,勉強撐住,口內大喘氣。

  麻酥酥地坐著,哥哥光光的大腿,肉肉地摩擦自己屁股,這才感到,冬草姐
姐恁能幹,本事不是吹的!

  麻酥酥地坐會,裏邊不那麽脹、撐了,看看哥哥,書,丟在一邊,人,閉著
眼,不知幹啥哩,小肚子一鼓老高,一鼓老高,渾身發紅,雞雞拽著自己兩片肉,
抽抽地鼓動,蒜棰搗蒜一般,鑽的麻癢癢一會,酸酸一會,弄的花花,紅嘴大張,
喊,喊不出來;說,說不成話,痴痴呆呆,癲癲迷迷……

  記得那時第一次相見,脫了哥哥褲衩,看的膽戰。後來大著蛋子噙住了,鬢
亂四肢柔,泥人無語不抬頭。羞麽羞,羞麽羞,卻也知道送屁股,跟著哥哥出出
進進。

  後來兩唇對口,弄了三兩次,自己熟悉了,日益迷戀,睡覺時,常常夾著枕
頭,才能睡安穩。現在一臂支頭,折搦奶房間,摩挲髀子上,一嚙一快意,一勒
一傷心。鼻裏痠痜,心中結繚。少時眼華耳熱,脈脹筋舒。始知難逢難見,可貴
可重。俄頃中間,數十回相接,弄的漸覺裏邊寬敞,往來活動開了,「呱唧,呱
唧……」有聲。

  娘哎,花花魂迷顛倒,中哩娘哎,俺縫隙也大闊了哩!能和冬草姐姐一樣享
受哩!不由屁股跟著歡快,如盤旋登山,漸漸的屁股越登越高,忽然拔了一個尖
兒,像一線鋼絲拋入天際,自己的心,跟著拋升,不禁暗暗叫絕。那知自己于那
極高的地方,屁股尚能回環轉折。幾囀之後,又高一層,接連有三四疊,節節高
起,自己在哥哥雞雞上,翻滾回旋,恍如由傲來峰西面,攀登泰山的景象:初看
傲來峰削壁幹仞,以為上與天通;及至翻到做來峰頂,才見扇子崖更在做來峰上;
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見南天門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險,愈險愈奇,愈奇卻被雞
雞,頂的越來越飛舞。

  這個時候,花花覺得逼裏,好似千百個小手,在裏面撓癢癢,越撓,癢癢越
上來,越上來,屁股跟著旋轉越快。

  哪知道屁股旋舞到極高的三四疊後,陡然一落,堪堪戳進,花花好似從九天
跌到棉花堆裏,韌韌地,彈彈地,恍然五臟六腑都被熨鬥熨了幾百遍,舒坦得五
萬六千個毛孔,絲絲涼爽,恨不得一個個孔裏,都有一個哥哥雞雞。

  旋即,自己兩瓣肉,豬娃兒唆奶般,不住地攮進攮出,屁股又極力騁其千回
百析的精神,如一條飛蛇,在黃山三十六峰半中腰裏,盤旋穿插,頃刻之間,周
匝數遍,逮的哥哥雞雞,狗舔舐似的「吧唧——吧唧——」炸響不斷。

  俞冬草睡醒過來,也不過三五分鐘功夫,眼見花花小身板,汪洋中的一條小
小船兒,繞著哥哥雞雞旋舞,俞冬草也發愣了——這還是花花哩,說能弄吧,哪
有這場面哩,原先不過孩子纏鬧過家家罷了。眼下這股勁頭,超過自己哩!難道
自己一寐楞功夫,這花花就變模樣恁凶狠哩!

  別把哥哥雞雞弄壞哩!

  冬草關切地再看哥哥,哥哥少見地大汗淋淋,小肚子高高地,雞雞紅紅地冒
著熱氣——花花妳恁壞裏,妳那逼爐膛,要把哥哥雞雞燒壞哩,還是咋的!

  冬草氣憤不過,推開花花「噗通」甩到地上也不管,趕緊夾住衝過來的哥哥
雞雞,熱燙燙地,心疼的不得了,還沒有明白過來哩,人就被雞雞頂的翻滾不迭,
熱燙燙地進,熱燙燙地出,俞冬草覺得自己逼那塊肉,被弟弟放在旺火鍋上,翻
來覆去揉搓、搗弄,沒有十來下,俞冬草就被雞雞弄的,東西南北中不分了……

  劉作伐得到《黃帝內經》,喜出望外,以前許多不解,裏邊都有方法對應,
大喜。讀書入迷太深,心智有些迷亂,引發氣機瘀滯,幸虧俞冬草和花花在跟前,
幾番舞弄,自己積累的秀色可餐、緣木求魚、深入淺出諸法用上,丹田拼命吸收,
下丹田內紅綠小球面目輪廓漸次清晰了,紊亂的內息,才平息下來。

           153、第153章、遞轉

  劉作伐盤腿坐著,下面和俞冬草連著給她補氣泄熱,手按著花花紅腫下部,
梳理剛才力道太猛,出入次數太多,給兩人帶來的後果。

  「哥哥,哥哥哩……」花花迷瞪中醒轉,眼睛迷戀地瞅著哥哥。劉作伐另一
衹手握著花花手腕寸關處,一絲真氣灌注,花花眼珠定定地盯著哥哥,捨不得眨
眼。

  劉作伐從那清靈的目光裏,感受到了更多的靈氣交接,感受到了女孩純潔真
摯的心靈氣息,感受到了花花拳拳真心實意,丹田的面龐,更多地跳躍起來。

  「花花,再睡三分鐘,就好哩。」

  「俺不想看不見哥哥哩,哥哥,哥哥哩,俺好高興哩。哥哥弄的俺越很,說
明哥哥越心裏有俺哩。」花花圓臉洋溢著紅紅的潤彩,太高興哩,將才自己在哥
哥雞雞上飛舞,哥哥待自己太好哩,何況哥哥本事恁大!

  花花眼睛,錯也不錯地瞅著哥哥,恨不得把哥哥裝到自己鼻子上,好能想看,
就看到哩。

  劉作伐對視的花花俏臉專注,也集中注意力,四目相對,心靈相因,劉作伐
忽然感受到一股電流,在脈絡裏激蕩。哦,除了秀色可餐,難道凝神也能自娛,
也能增進功法?

  清澈的小潭,黑白分明,小圓疊加著大圓,好似陰陽圖案,但沒有那種旋轉
不定的詭譎,端正,大方,堅定,執著,方向明確,恒定的心,幼稚中飽含著無
比信任、依賴!

  好可愛的小人兒!劉作伐怕把她眼瞪壞,而且視久傷神,劉作伐伸手撫摸著,
摟過來,花花滿足地仰臉躺著,安心看著哥哥下巴。

  劉作伐見她還不歇息眼睛,低頭吸吮她嘴,花花才睫毛合上,滿臉愉悅地回
應哥哥舌頭挑逗,魚兒似的,逗著哥哥玩兒……

  俞冬草朦朧地伸個懶腰,彈弓一樣拱起,覺得逼裏被啥頂著,伸不過去。略
一凝思回味,啞然失笑,自己是睡在哥哥懷裏,剛才好睡,還是哥哥功勞哩。燦
然一笑,睜開眼來,衹見哥哥後背,疑惑地尋覓哥哥臉,原來藏在花花發梢裏。

  有意地聳聳屁股,夾的雞雞弓起來,頂住自己縫隙,犁地一樣劃過去,「啪」
擊在花花屁股上,嚇了花花一跳,低頭去看,「咯咯……」笑了,「姐姐,看妳
口水——咯咯——」

  可不是,雞雞帶出來的黏水,瀝瀝拉拉電線一樣連著自己、花花屁股、哥哥
雞雞,活似蜘蛛網,也不禁「咯咯……」笑起來。

  劉作伐見她初睡醒,腮凝新荔,鼻膩鵝脂,猶如天邊的白雲,正因為有了這
般的輕輕盈盈,方可有了這般的飄飄揚揚,整個面龐,潔白如雲,自在如雲,不
覺有些痴迷。

  俞冬草「咯咯」笑了幾聲,心裏猛省得,怕墻外有人聽到,就住了口。抬頭
見哥哥直盯盯的,不覺臉一紅,心一蕩,就要搬哥哥臉兒,不妨屁股下面黏水一
滑,身子後仰,「噗——」剛才彈出去的雞雞,一下衝了進來「啊——」人被挑
起,頭又前衝,頭發纏住了花花,三人擠作一團……

  再鬧了一會,大人們該回來了,哥哥幫助著,互相搓了,收拾裏外幹凈了,
花花和俞冬草姐妹,挽著手,回去了。

  劉作伐見石凳上粘液連連,端盆水衝洗兩遍,沒有痕跡了,回屋換褲衩去。

  第三天,劉作伐由陳淑清家啟程,星光熹微,道路冉冉,劉作伐試著調整呼
吸,換氣,交替鼓腹,省視著上、中、下丹田的變化。小腹處,紅綠兩個小球,
明顯疊加一起,不再分離,青紅滴翠;上邊眉毛中間,清波蕩漾,綠意森森,幾
十棵綠杆樹,上下延長漂浮;中間胸部,迷迷蒙蒙,已有清亮的苗頭。

  調息穩當了,劉作伐拽開腳步,腳踏實地地,一步一步,好似常人走路。實
際上,肩膀不搖動,步幅不差錯,沿著土路中間,雙眼視若無物,滑行前進。

  這次比前五天,快了三分鐘,抵到縣城。

  縣城一條半街,除了縣委門口半開,把門的大爺,竹笤帚「嘩啦,嘩啦」掃
地,其它地方,等閑人影還沒有。

  街道灰落落,包括街兩邊的房子。鳥雀不管別人,衹是在樹梢上,屋檐旁,
嘰嘰喳喳,說著人聽不懂的話。

  劉作伐接著去城邊樹林。放眼望去,薄暮稀疏,陰影重重,上空的鳥雀盤旋、
啼叫不絕,往往讓人感到陰森可怕。

  劉作伐找著五天前坐過的大樹,盤腿看書,靜等張書記上班時間來到。

  清晨的樹林,潮氣很重,一股股陰涼,四面八方卷來。潮濕中,幾滴露珠,
滴在書頁上,洇濕了。劉作伐寶貝地收拾起書來,隨意觀看。夾雜著微風拂來,
影影樹枝隨風而動。忽而宛如一位多謀的儒生,輕搖羽扇,瀟灑飄逸;忽而又像
一位素衣劍客,衣袂飄飄,隨風輕舞。

  劉作伐放下書,默想片刻,聽到遠處,窸窸窣窣,飛身下樹,衹見五個大小
不等的刺猬,分散覓食。它們身後,有一處略微塌陷,洞穴在那裏顯現。

  有股腐朽氣味,隱約傳入鼻息。劉作伐繞著洞口踩了一圈,方圓十五步,地
皮都有塌陷,約半指到三四指。

  再查看方圓四十步、八十步、二百步,也有幾處地形有改動跡象。按照洛陽
遇到的掘墓老人留下的文字提示推測,這兒是規模不大的古群墓。

  樹林東邊,有隆起土堆,綿延向西南,被北邊河流攔斷,隆堆年代在前,河
道衝刷在後;樹林西邊,生產隊平整過,留下斜坡地表。整個墳墓,面向南部,
河水南岸呈北偏東走向,河水北岸則北偏西走向,形成拼音「U」型,左邊土色
發黑,右邊現出淡淡白色,屬于古人講究的青龍白虎,地勢北高南低,斜向東南
開闊。形成勢來,形來勢止,動靜陰陽,相生為用,是毯唇地穴光景。

  劉作伐沉吟了一會,決定還是隨後告訴老爺,看他們決斷再說。

  日頭冉冉升起,一片金光,把薄霧驅散。樹林裏,一剎那,被金黃和陰影兩
個色彩統治。

  劉作伐背對日光,吸收傳來的熱量,沉浸了一會積識和意識,溫養丹田。

  半個小時,睜開眼來,從遠處傳來村人稀疏的說話,收工的人,漸漸多了。

  劉作伐跳下樹來,去縣委見張書記,然後坐車到地委

           154、第154章、前轉

  司機趙師傅,自然歡喜。跟著書記出去,不一定有啥額外收獲。但要和徒弟
出去,肯定不會白跑一趟。

  出了縣城,師徒倆換了座位,徒弟開車,師傅睡覺。年齡大了,難免瞌睡多
了點。

  一路灰塵,若游龍浮動,看看到了獲嘉境內,在中和岔路,劉作伐左耳覺察
出不妙,眼角瞥去,一頭少見黃紅顏色驢子發癲,正滿嘴白沫,衝蕩行人。

  劉作伐拍了師傅肩膀,腳踩剎車,人倒飛出去,一腳頂住驢子前蹄踢翻,一
手拽出倒地老漢,雙手錯抵地面,又倒飛回來,車又穩穩起步……

  街上狂喊亂叫的人,驚奇——明明看著驢要踩死人牴死人,咋自己倒地不起
哩……

  師傅迷糊中醒來,模糊感覺車停車走,不知咋回事?揉揉眼,發呆一會,又
睡了。

  到地委,見了耿書記,照例揉捏省視,增添了鳳池、風府、眼點、天柱、神
庭幾個穴位,真氣輸入量,也加大。

  「好哩!」耿書記活動著腰腳,自我感覺明顯靈活自如,腦子也沒有那麽沉
悶。

  「乖哩,妳先去家裏歇歇,咱爺倆十來天沒見,好好喝口!」

  敲開門,服務員姐姐歡悅地看一眼,趕忙騰開地方,在耿奶奶在屋檐下瞧見,
「乖孫,盼死哩,快來,快進來——」顫巍巍站起來。

  「奶奶,好走哩?」

  「可不!強多哩。」丟掉拐杖,在院裏邁著方步,繞著院子轉圈。

  「乖孫哩,俺好似那孫悟空沒了師傅唸的咒,輕鬆多哩。」

  「可不是奶奶,俺們瞧著也難受……」

  「難為倆閨女哩。俺這老風寒,拖累不少人哩!」

  劉作伐瞅著耿奶奶走路,感受她脈息運轉,大腿上的阻滯還多,膝關節風根
沒有完全拔除。

  在耿奶奶拐彎腿吃勁正大時候,突然出手,一枚五分錢擊在環跳處,十指翻
飛,指戟劍戳,待五分錢落到地面,劉作伐已手持睡倒的耿奶奶進屋。

  服務員姐姐看了大喜,忙忙收拾,進屋預備伺候這個濕弟弟。

  弟弟那邊進行的快,姐姐這邊也不慢。等劉作伐放好耿奶奶,兩個姐姐門口
迎住,一邊一個,邊走邊脫,到了洗澡地方,三具光溜溜的,已經在水裏「稀裏
嘩啦」,兩個姐姐久不耐等,自然也擔憂弟弟的雞雞,這五天怕是餓瘦了,煞是
愛煞,自要上去用皮尺子,親自驗證驗證尺寸,分量,強度。

  一時,水珠與皮膚齊飛,響聲共長旁人勁。

  不過,兩個姐姐尚且能忍耐的住,想著自己的徒弟,還在房間裏緊等,兩張
大嘴,勉強吃了兩番,墊墊嘴內饑渴底,勉強扶著弟弟夾著進屋,奚徒弟眼巴巴
地瞧見,煥然喊聲「師傅姐姐——」,師傅老臉紅艷艷,鼓起餘勇,勉強抽嗦三
下,讓出凸起的東西。

  上一次,自己滿身痱子沒有了,這一次,日了能有啥變化哩?從新又溫舊規
矩,比著那幾天,更覺有滋味。氣喘吁吁,氣喘吁吁,心裏自在全說不的;待要
不聲喚,衹是忍不的。上的杆來就動手,要找上從前那一次好滋味;還待說的勉
強話,到了好處張不開口。

  不覺低聲笑吟吟,喘絲絲的身子扭;別問我自在不自在,搖著頭兒摟一摟。
一段春嬌,一段春嬌,期待風流夜夜與朝朝;趁著好光陰,休負人年少。

  下邊一下接一下聳著,心裏不住地想唸著——這就是親情,這就是人世間至
善至美的親情。在那牽腸挂肚的惦記中,在那聖潔無私的呵護中,在那無怨無悔
的奉獻中。擁有這樣的親情,會使我們風雨人生變得風光怡人,使多舛的世界充
滿溫馨……

  奚徒弟一邊想著,一邊兀自迷瞪瞪地掉下來,被凸起人,一腳挑到床上,徹
底迷瞪去了。

  劉作伐感受著其中的美好。真情是一種心境,美好的心境最易升起美好的感
覺。真情來自真誠,不需要妄費心機去攫取。真情需要去感受,平凡的事件中更
易顯現。真情是真摯的,不允許往裏摻假,真情源于誠毀于假。一絲絲的虛情假
意,都會使真誠變得無味。真情是永恒的,它不會因時間的久長而退色,像蒼鬆
翠柏一樣,萬年常青。真情是聖潔的,它像一條潔白的粗布,純潔無瑕。像透明
的水晶,可以一眼看透。真情的力量是無窮的,起碼給予自己的變化,是任何力
量都不能與它相提並論。

  自己經歷的這些姐姐,每一個,都好像花兒一樣——較之棗花的嬌貴,桃花
的嫵媚,梨花所呈現的燦爛是質樸的,是單晶體的,每個姐姐給予自己的,都有
著種種的不同純粹。置身其中,細細地體味,這鳥語花香的純純的氣息,劉作伐
似乎進入了夢幻的仙境。

  臨走的時候,趙師傅是最高興的,比別人的笑容,都顯眼:兩片大嘴巴,一
片上撅,一片下彎,就是吃肉,沒有三五十分鐘,也見不了面;眉毛,雙雙錯了
位置,抖抖索索地,在額頭賽跑;兩手扎煞著,左放不是,握著不是,搓著不是,
再沒個安寧……

  奚徒弟紅面俏眼,在床上和歡喜的弟弟告別。

  少女們純潔而單調的生活中,必有一個美妙的時間,陽光會流入她們心坎,
花會對她們說話,心的跳動,會把熱烈的生機傳給頭腦,把意唸融為一種渺茫的
慾望,真是哀而不怨,樂而忘返的境界。兒童睜開眼看見世界就笑,少女在大自
然發現感情就笑,像她幼兒時期的笑一樣。

  少女的年齡,正是一個人用愉快而得意的夢境來麻醉的年齡。她們時時刻刻
想著懵懂無知的愛人,那種濃重的興趣與好奇心,要不是因為她們愚昧無從知曉,
簡直不能說是無邪了。

  女子在這個煩悶的年齡,猶如萬物躁動的春天,愛的力量充塞著整個身心,
像一條潛藏的溪水,在泥土下面流動,把它包裹,浸潤,永遠和它們在一起糾纏。
她們的靈魂像雪,一遇到喜好人的日頭,便會徹徹底底融化。

  再焦羞羞地攥一把弟弟那愛物兒,光著身子送到門口,又羞羞地啄了一口,
胸口兩個離的最近的東西,翹著紅腦殼,毫不羞恥地坦呈著,一點也不知離別的
怨愁…

           155、第155章、後轉

  到家,趙師傅摟了兩大包進去,再樂顛顛地回來,也不讓徒弟開車了,自己
發動開,一溜煙送徒弟到家。

  爹娘還在地,沒有回來哩,劉作伐將東西簡單整理下,幾個姐姐中,衹有胡
巧鳳、牛得田、溫素青能送過去,家裏沒有大驚小怪。其餘的,衹能少送點,夠
她們自己吃、穿,就中哩。

  嗨,啥都缺少的年份,人心,比餓了三年的兔子,還要急躁哩!

  老爺在隊裏飼養牲口,劉作伐拿了兩樣老年人喜歡的口食,布包提了,過去。

  街上零零星星的母雞,領著幾個雞仔,「咯咯咕咕」地游動找食吃。一家子,
倒是比人自在哩。

  沒到養牲口的院裏,就有濃鬱的牲口糞味撲鼻衝來,所以來這兒,不要怕不
知道路徑。

  老爺和搭檔胡子軒叔,正在殺象棋,聽見腳步聲,也不在意,「明吃車暗吃
炮巧吃馬哩——」老爺哼著秦腔,胡子軒叔拔亂了棋子,「不了,不了,動不動
就吃車,還咋下棋哩……」

  「孫,來給妳叔評評理,不吃子,算不算殺棋哩!」老爺不以為意,笑呵呵
地看著他賴皮。

  「啊呀,又叫侄子笑話哩,咋著也不讓贏一盤……」胡叔搭訕著,瞧見布包,
眼前一亮,「好乖哩,饞死妳叔了!」奪過布包,先掏出一把糖來,皮也不及撕
開,就塞嘴裏去,唾沫流出來,也顧不得。

  劉作伐過去放到木頭箱裏,蓋上,「叔哩,慢點,俺老爺不和妳搶哩!」

  「啊呀,俺是禿子跟著日頭走,天天沾光哩……」胡叔嘴裏喔喔囔囔嘟嚕兩
句,起來去添草料,空出地方,讓人家爺倆說話。

  「妳是說,有五六座,已經顯現出來,那就不能保證埋藏下去了。」

  老爺琢磨了會,「孫哩,有些事,也該妳知道哩。咱家自妳祖爺領著,咱們
也算是富裕人家了。可是,咱家富裕在哪?一個是人,咱們注意上學堂,強身子,
子孫也繁茂;二個呢,咱們的東西,都埋著哩,不能顯富。所以外面看咱們家,
好像沒啥兩樣,孫,妳要心裏有數,有幹勁哩。」

  「老爺,知道了。」

  「好孩哩。《易》書裏說,君子見幾而作,不俟終日,天予而不取,必遭天
譴 .咱們家,很久沒有這樣的東西了,雖說沒有真正撅過墓,可也有不少出自墓
裏的東西。孫妳記著,等秋莊稼半人高的時候,咱們再動作哩。」

  「老爺,中哩。」

  「孩,等妳年紀再大點,去找找祖爺他們,十來年了,該聯係聯係哩。嗨,
這世道,摸不清哩……」老人摩挲著孫腦殼,充滿惆悵:家裏人,窩曲十幾年,
束縛在土地上,除了和土坷垃打交道,任啥不能幹,還不如解放前,自家能折騰,
白白浪費歲月哩。遙想當年,家裏人歡馬叫,那樣熱騰勁,才是莊稼人的夢想哩!
可惜哩……

  老人兩眼迷離了半天,回過神來,愛憐而無奈地撫摸重孫頭。

  「祖爺爺他們在哪哩?」

  「北邊,離這兒很遠的地方……到時候再說哩。」

  心老了,人才老哩。老人看著童稚未脫,穩重卻現的孫兒,心底深處的火花,
隱隱燃燒——這些年,自己被形勢拘束了,嚇怕了,過于沉寂了,有負爹的囑托,
家裏人和財富積累放慢了哩……

  老胡哼著走調的秦腔,渾身汗淋淋地晃過來,爺倆停止了悄悄話,說了幾句
閑話,劉作伐告別回去。

  「侄子,閑了常來哩,別叫叔牙裏長草哩——」胡叔開句玩笑話,可惜哩,
自己和他家不一姓,若是有個閨女嫁過去,到老也有福享受著哩,可惜自己是個
單身漢,到現在,四十挂零了,女人逼是啥味道,衹是空想哩,雞雞真正,還沒
有進去過——驢逼,馬逼,牛逼,倒是沒少戳弄哩……地裏的小麥,徹底熟了,
田野裏一片金黃,風吹著麥浪沙沙地響,撲面而來的是一陣陣麥香,農民們臉上
帶著豐收的喜悅。

  透藍的天空,懸著火球似的太陽,雲彩好似被太陽燒化了,也消失得無影無
蹤。蚱蜢多得像草葉,在和尚頭小麥和長麥芒地裏,在路邊的野草叢中,發出微
弱而嘈雜的鳴聲。

  有些隊裏,缺少管理,或者沒錢買農藥,灌漿時候,蚜蟲泛濫,現在麥子頭
上,黑乎乎一片一片,活似賴利頭上的疤痕。

  隊裏夜裏召開分工大會,照常割麥子、拉麥子、曬麥子、碾壓麥籽……一五
一十分派好了,小孩子們,也編制成小組,負責撿拾收割組留下的散落麥穗、看
護鳥雀不啄食麥籽……

  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需要有事情幹。

  俞夏草眼珠子搜索著,劉作伐咋還沒來?兩天哩,沒個照面,心裏怪想著哩。

  俞夏草挽著妹妹手,四處轉悠。周圍隊裏人,男的大多光著脊梁,奢侈點的,
拿著大芭蕉扇,忽閃涼風;摳唆些的,幹坐著。男孩子,小點的,夾著小指頭大
雞雞,亂蹦亂鑽;大點的,穿著大人剩下的大褲頭,肋骨嶙峋地聚集一堆,說些
淡話。

  俞夏草衹是瞄著衣褲整齊的男人,卻衹有劉作伐家大人,沒有遇到自己要找
的劉作伐,又不好意思上去問,就轉過鬧市口,去茅廁。

  「快些……再狠……狠妳這鱉孫,又軟了……」

  俞夏草面紅耳赤,趕忙拉著妹妹掉身,恁不知羞恥譴責的同時,也讓她感受
到,人們追求這種行為的膽大!

  離人群恁近,就等不及了!

  這時候,她心裏更盼望能找到劉作伐了,哪怕衹是看兩眼,心裏的空落落、
淤積的乏味,也會立刻生色不少。

  正自彷徨無助,猛然撞到一個人,剛要閃身,趕緊又摟住,「咋才來……」
張嘴咬住,啃了兩口,想到妹妹還在,忙讓給妹妹:這妮子,別看整天不吭不哈,
真要日起來,屁股比自己還要歡實多哩。

  仨人摟了一會,「俺才從公社裏來。」

  「知道哩,妳分到小超他們組撿拾麥穗。」俞夏草忽騰半天的心,有了依靠,
人也清明些,涼涼地靠著,腦子越發清明哩。

  「弟弟,幹活時候,別逞能哩。」俞夏草隔著妹妹,摸索著劉作伐臉盤,這
孩子,皮膚越來越瓷實,彈性越來越強哩。

  俞夏草待妹妹日了幾十下,「中哩妹妹,別撐壞了。」朝她屁股上擰一下,
有腳步聲近哩。

  這才感到,小肚子脹疼,急等著尿哩。

  等俞夏草和妹妹回到隊部大院,大家亂嚷嚷地,小孩子就著汽燈捉迷藏哩,
踢瓦片哩,追著玩耍哩……大人則三五成群,扯閑篇。

  過去找著爹娘,說要回去,娘衹是答應一聲,自顧扭頭聽人說話。

  走過五家門口,俞夏草和妹妹,無聲進了自家院門。幾捆高粱杆編織的門扉,
斜斜地合上,姊妹倆進院裏洗澡、衝汗,冷不防一個人站起來,嚇得姊妹倆摔了
一跤。

           156、第156章、接轉

  「妹妹,別怕——」

  是二哥,倆人泥地上坐了,看見二哥挪步——「二哥,妳不能再日哩!」

  「妹子,妳不可憐……」

  「等鬧大了,誰可憐俺們哩!東院不就是大肚子,全村丟人!」

  「妹子,妳看哥哥憋的……」

  「妳去找豬,找狗,也不能找俺哩,俺不是妳親妹!」

  「以前不也日了……」

  「以前是以前,俺不懂事……」

  「日一回也是日,日兩回了就咋……嘩——咣當——唉喲——」

  「妹子妳別狠,等妳睡了,俺再日!」

  「跌死妳老天哩……嗚嗚——」

  「姐姐別哭,咱輪流睡,看二哥敢來,俺小刀攮他哩!」

  「咱家窮死了,不能光埋怨二哥嗚嗚……」

  「又不是咱一家窮,咋能不怨二哥!」

  「要是換親,換個缺眼瘸腿不又坑咱們哩嗚嗚……」

  「沒事。作伐哥來了,俺說哩……」俞冬草咬著牙。

  姐妹倆,也沒心情洗澡了,草草衝了,互相抹兩把,上屋睡去。歇息足了,
好等劉作伐來日哩。

  俏冤家,一去了便杳無音信。妳去後,便把俺的心尖尖勾盡!哪一天不在那
門前門後,暗地裏瞅出瞅進;空摟破被兒,睜大著眼兒難睡,唸佛求神,直到那
雞叫了頭遍、月牙兒西沉。

  愁衹愁,爹媽不操心;恨衹恨,情郎這天煞星,別是負了心。教俺擔驚受怕
的冤家喲!怎不來得難尋,惹得俺,心頭春火燒得一陣緊一陣。

  微風過處,花瓣悠然飄落,輕盈地打著旋兒,幽雅地翻舞著,灑落在地,悄
無聲息。遍的鋪滿白色的花瓣。

  梨花和月,若梅花和雪,別有一種肌骨。梨花入月,月光化水,流不盡的溫
柔,瓣瓣花落,好似月光在閃爍。風動梨花,淡煙軟月中,翩翩歸來的,是佳人
的一點幽心,化作梨花落入妳的手心。

  我喜歡將飄落的梨花,小心地放進一本厚厚的裏,我想它會穿過歲月,尋找
到自己遠古的蹤跡簇成束,滾成團,一簇簇、一層層像雲錦似得漫天鋪地,在溫
和的春光下,如花似玉、潔白無瑕、溢光流彩,璀璨晶瑩……

  仨人歡喜地上上下下鬥了一通,安靜地平息了幾分鐘。

  俞冬草不顧姐姐阻攔,向小哥哥哭訴二哥今晚要日姐姐事。劉作伐摟著兩具
白瑩瑩的俞夏草姐妹,內心也難以平靜:村裏解放後,十幾年了,竟然沒有增添
一座新房;所有的生活,除了種地是集體之外,其餘沒有見到啥變化,許多上年
紀人,又有意無意地,說些懷唸以前生活的話。當然,劉作伐更不知道,自己以
後會過上啥生活,但目前這死不死,活不活的溫吞生活,肯定是不願意過去哩!

  劉作伐拿出三百塊,遞給俞夏草,「這一百塊,妳倆哥勤快點,可以蓋起三
間草房,墻基用磚;二百塊,聘禮加辦事用項,也說的過去。就說這錢是妳們拾
來的……」

  「好妳個小哥,日哄俺爹傻瓜哩?俺爹見天低頭算錢,十塊能翻來覆去折騰
半個月。現在能撿到五毛錢就是大錢了,誰有福氣拾到三百塊哩!不用妳管,給
俺們,自有話給爹說,咋說,有這筆錢款在,都能堵住爹娘的嘴哩。」俞夏草心
下暗自震驚,這麽個年歲,輕易就拿出恁大筆錢,怪不得幾個姐妹,願意貼著他
哩。看來這小哥,也是娘們奶哩,不管咋擠,都有奶水哩。

  當下,捨著一身力氣,合著妹妹,不住地摟著哩,壓著哩,下邊躺著哩,一
氣過去了三番,才恍然夢裏和劉作伐相好去了……

  劉作伐在去胡巧鳳姐姐家路上,看著滿天星辰,越發鬱悶:星辰不變,人是
要變哩,不變,人活著是幹啥來哩?總不想茅廁裏的蛆蛆,成天甘心在糞堆過日
子!

  胡巧鳳聽出是弟弟敲窗戶,忙從床上翻滾下來,開了門,一手摟著弟弟,回
手閂上門,貼臉試試不冷,才抱著弟弟上床。坐上去,屁股前後移動兩下,卡牢
靠了,「小弟哩,妳胸膛跳的恁快,遇事,可別鑽牛角尖哩。」

  「姐姐哩,平時可曾苦悶?」

  「弟弟,要是放在以前,哪能不苦悶?時時刻刻在苦悶裏泡著,就差沒有上
吊哩!提那幹啥?如今,俺衹惦唸著弟弟哩,別的,俺統統不管,還有啥苦悶,
是不是弟弟?」

  哦,姐姐現在啥都想開了,看淡了,想法就單純哩。「謝謝妳哩姐姐。」劉
作伐摟過姐姐溫暖的身軀,深深地刺入裏邊,感受著姐姐的無窮情意。

  抬起頭,是為了欣賞這令人如痴如醉的夜色。仰望星空,夜空浩瀚無邊,深
藍深藍的,是誰不經意間拋下的深藍色綢緞?而那調皮的眨著眼的星星,純潔恬
美的月兒又是誰為了點綴這夜空而灑下的純粹的景色?

  人生,不純粹是給別人看哩,需要自己活給自己。正像麥子不是為了證明自
己是麥子,在人世上走一遭,而是為了自己就是麥子,就該這樣長著,碾壓著,
吃到肚裏,再變成人糞漚爛。姐姐的生活,肯定有自己所不知道的苦難,可姐姐
現在為了自己,堅強地掙扎著。她的這份執著,不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了自己
這個沒有血親的弟弟而好好活著。

  哦,恰如天上的月牙,此刻遲遲不肯隱沒天際,不是為了照亮,而是堅持自
己的軌跡。月牙是美的,自己不懂她們是怎麽來的,但自己懂得欣賞她們的美。
月是輕柔的,月光如流水般傾瀉下來,給窗戶外鍍上了一層銀霜。凝視著月,久
久不忍將視線移開,那潔白如玉的月似乎羞了。匆匆地順手牽了一片薄雲,遮住
了秀美的臉,一切變得朦朦朧朧。如此纖塵不染的月光,使得多少人駐足欣賞,
引起多少人的遐想,勾起多少詩人的情懷?月兒彎彎,那是月亮在深情絮語。月
兒是如此可愛,又如此迷人。而調皮活潑的星星散作點點熒光,閃閃爍爍,發出
甜美柔和的微笑。

  忽然,不知是那顆星星講了一個笑話,把一群星星全惹笑了,它們有的優雅
地笑笑,有的捂著嘴巴偷著樂,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半掩芳唇。細細聆聽,似有
吟吟笑聲入耳。星星們可能是覺得太好笑了,跳動著,翻滾著。有的星星大概按
捺不住內心的興奮與喜悅,飛快地笑著,跑著。加速!衝刺!它閃電般地跑著,
用它身後的金線將綴滿星鬥的靜靜夜空劃破,留下點點閃亮的光圈,漸漸融入了
天穹中。劉作伐想,這就是流星吧!。看著星星周圍一圈溫暖明亮的光圈,就像
是自己身邊結識的這些姐妹,她們無暇、無怨地投入到自己身上,那真是一種幸
福的感覺

           157、第157章、進轉

  剎那間,劉作伐真的感覺,自己應該盡快成長起來,好懸挂自己這杆樹幹上
的樹枝、樹梢!

  劉作伐下床摟著姐姐,大開大合,白蛇吐信,猴猿摘桃,杵伏藥叉,倒轉七
星步地挑著姐姐,在屋裏騰雲駕霧,虎虎生風。

  胡巧鳳被顛來倒去,陀螺一樣,一陣歡暢,連著一陣歡暢,總覺得自己整個
人,像那層層開放的花兒,一會兒開放一回,一會兒燦爛一回,在那開放和燦爛
中,胡巧鳳整個人愉悅著,歡喜著,要不是嘴堵著,那歡悅的宣言,要響徹村裏
天地……

  天不明,隊裏下地的鐘聲敲響了。敲了三遍,人們睡眼惺忪地胡亂出來,男
人還好說些,衹要褲襠遮蓋住羞處,就可以出工了。娘們家,多數是大大咧咧地,
邊出門,邊扭腰上茅廁,然後拎著褲腰,掩著懷,罵罵咧咧又掉頭回去拿家什…
…來回兩三趟,能開始下地,就算是利落人哩。

  還有的,抱著孩子,敞開懷奶著,嘟嘟囔囔孩子纏人,到了地頭,磨蹭半天,
還不見動手。隊長們看見,除了日罵兩句,也無可奈何;記工員哩,有的扯兩下
肥嘟嘟的奶頭,算是揩油了,笑嘻嘻地記上工分,再去查別的人。

  地裏、地邊,熱熱鬧鬧,大家都高興,都說笑,都捨不得下手割麥子——麥
子呢,衹好咧著幹穗穗,低頭哈腰,在旁賠笑。

  好歹日頭爬高了,大家好似才發覺肚子餓了,三下五下,鐮刀舞動的舞動,
搬麥子的叉子放到散麥底下,裝出樣子,等真的該回家吃早飯了,娘們先走,好
回去做飯;男的,吸煙的,坐下吸煙,算是「吃一鍋」,祭祀祭祀肚裏五臟廟。
不吸煙的,說著淡話,也有的,拿孩子取笑……

  日頭真的攀升到半人高,身上暖洋洋地烘出汗珠,大家戴上珍藏已久的破草
帽,三三兩兩,癟著肚子,踢踢踏踏,收拾好自己家什,回家吃早飯。

  隊長們也不急,慢悠悠跟在後邊,看著別的隊隊長,在那裏耍威風,日罵隊
員,可活兒,沒見比自己隊,多幹了多少……

  吃飯,大家沒有表,有的人家,娘們手快,等男人們到家,一頓勉強過得去
的黃面煮餅加咸菜,擺在年紀不算小的飯桌上,有的圪蹴著,幾下呼嚕,看得見
的面餅,進了肚子。這一下,上午的炎熱,它們就能頂過去哩。

  邋遢、家底薄的娘們,這時候,最最犯愁:這頓吃飽了,後邊就接不上茬哩;
要是不讓吃,男人就會日罵、揍兩下,惹得家反竈亂,讓鄰捨聽了,一上午閑話
不斷哩!

  好不容易胡亂開飯了,大人、小孩,沒有一個省心的,嘴裏鬧著不好吃咽不
下去嗚嗚哭的,手裏飯打翻沒吃的,老人嘟嚕日子不會過哩……種種囉嗦,煩鬧
的做飯人,火比竈火苗還高三丈,掉轉頭喝罵男人——妳要是東海龍王女婿,想
吃啥海味沒有?妳要是投胎猴王猴爹,啥山珍嘗不到……

  男人這時候,唯有抱頭圪蹴竈火跟前,唉聲嘆氣。

  還是婆婆看不慣媳婦那囂張勁,「誰從逼裏出來,就穿金戴銀哩,左右不都
是個血包包?一家子不是吵哩就是嚷嚷,全是掃帚星進門,鱉反魚亂……」

  「妳才是掃帚星,老不死的掃帚星,連帶俺娘們都沒有……」

  「反了,反了!他爹,拿棍子過來……」

  「給,打吧,打死俺早托生好人家給打不死算妳本事小——」公公還沒有站
起來哩,媳婦子肩膀一撞一衝地攆過來,嚇得公公連滾帶爬,泥猴一樣竄出門…


  左鄰右捨哈哈笑著圍觀下飯……

  這樣的鬧劇,大家見得多了,衹有添油加火的,絕沒有去柴扯薪的:一時,
飯星四濺,唾沫橫飛。

  劉作伐家,照例關門閉戶吃飯。外人自然不知道他們家,吃的,和自家有啥
差距。吃飽了,收拾家裏停當,開門下地,很少和鄰捨端著飯碗串門,街坊自然
沒人這時候來攪合。

  劉作伐提著籃子,上地拾麥子。

  四十來個孩子,從七八歲到十二三大小不等,被族裏劉大三爺爺領著,排好
隊伍,一二三,一二三縱行土路上。

  路面在下雨以後,被踩的坑坑窪窪,高低不平,孩子們走著,七歪八扭,不
是這個跌倒了,就是那個扭腳了,一會這個哭,一會那個叫,沒有個安寧時候…


  「——誰再搗蛋,牛大仙把蛋子咬掉,長大娶不了媳婦」……

  牛大仙是昨天拾麥穗時,劉大三爺爺獎勵大家的故事。說了牛大仙是人間少
有的惡神仙,那個孩子夜裏哭白天鬧騰大人,他都會知道,「嗖」地來,咬掉男
孩蛋子,「嗖」的神仙就飛走了,沒有人能看見。村東頭劉滿圈家的四孩子雞雞,
就是被牛大仙咬掉——「不是——」,有孩子打辯,「是老鼠吃掉哩!」

  老鼠和大仙是親戚,他們之間可以互相變換哩,就是猴子可以變成人。

  所以三爺警告大家,「誰拾麥穗不老實,往褲襠裏裝了,褲腿裏掖了,不聽
話搗亂,牛大仙就不客氣哩!」

  唬得孩子們,手趕緊捂住褲襠,生怕自己的小雞雞,不翼而飛;也不敢隨意
違拗劉三大爺爺話,唯恐將來沒有媳婦,沒有媳婦,誰給把尿?

  「三爺,花花沒有蛋子,她怕牛大仙不?」

  二蛋子捂住褲襠,挂著兩挂大黃鼻涕,仰臉問。

  「妳娘個逼,看妳賊眉鼠眼邋遢樣!」劉三大爺爺彎腰抓把樹葉,把他臉上
鼻涕抹去。一股黃土嗆住鼻孔,「吭,吭,咯,咯……」二蛋子也顧不得問了。

  劉三大爺爺摸摸花花頭,「啥時候二蛋子看妳屁股哩?」

  「俺將才尿尿,二蛋子賴皮趴地上看哩。」

  「記住,以後他再看,尿他臉上!」

  「中哩三爺爺。」花花快活地蹦起來,就要脫褲子。

  「咋剛尿過,又脫褲子?」

  「俺要三爺爺按住二蛋子,俺好尿他臉哩!」

  「快點走,看妳落後邊多遠哩。」

  好不容易到了地頭,大人還沒有裝車騰出地塊。劉大三爺爺就讓唱歌——

              讓我們蕩起雙槳

              小船兒推開波浪

            海面倒映著美麗的白塔

             四周環繞著綠樹紅墻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

             迎面吹來了涼爽的風

  紅領巾迎著太陽……

  這時候,劉作伐往往跟著大伙,盡心地開心。真沒事了,也拿出課本,翻閱
一會,好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舉一反三,想想其中的訣竅。

  割麥子進度很慢,大家伙多不在意麥子收成好壞,反正年年分到手的麥子,
也不夠一家嚼用,收那麽多麥子,還不知好過了誰。

  有幾個急性子的、老實的,就想快收割。幹了一會,累得腰都直不起來,別
人還是磨嘰,也就泄了氣,嘟嘟囔囔,拿鐮刀出氣,朝幹土砍來砍去……

  「那,那是誰?有力氣還不收麥子?還有妳,成天磨洋工,站了半天了,麥
子也沒妳高!

           158、第158章、胡轉

  算啦,幹活的,沒幹活的,都不樂意。瞪眼瞧著隊長,「有本事,妳割個樣
子!」

  「呸,兔崽子,老子當年收麥子時候,妳還在唆奶玩兒。」隊長探腰攏過麥
稈,幾下,噌噌倒下一片。

  「瞧不?幹活就得撲下身子,哪有妳衹撅屁股不使勁……」

  「隊長,他撅屁股會日地哩……」

  「放妳娘的狗屁——」

  「咋?剛才喜勝他姐去樹林尿尿,不是妳跟著過去日尿坑,嘴裏還嘮叨,恁
熱雞雞哩……」

  「日死妳娘——」見揭了短,扔下鐮刀,過來拼命,被隊長一腳踢翻地上。

  「日不死妳奶奶,這時候有血性了!有種,妳給隊裏出把子力氣,也算妳沒
白活!」

  「俺白活咋了?二十四了,也沒有人給俺說個媳婦,成天屌閑著,幹活有啥
屌用?越幹越窮,幹個球哩!嗚嗚——嗚嗚——」

  「趙隊長,過來綁了!正是抓革命促生產火燒眉毛哩,煽動罷工哩!」

  「他四叔,孩說的也是實情,他糊塗,妳不能跟著糊塗哩。瞅空,能給孩踅
摸個媳婦,保證這孩幹活人來瘋哩。」

  「就是,就是,他趙哥,妳別忙。咱隊裏,二十來個壯小伙,就是行不上媳
婦,誰不窩火?妳得飽漢不知餓漢饑哩。」

  幾個上年紀人明白,要是扣上「反革命」名聲,一輩子別和娘們沾邊了,趕
緊勸解。

  又有幾個娘們,推著小伙過來,跟隊長認錯。

  「算妳今天運氣。上午把這畦子割了,將功贖罪。喂,大家伙看著,上午每
人半畦,誰早割完,早收工!」隊長就坡下驢,掉頭去督促碾麥場的活計。趁這
天日頭好,趕緊拾掇石磙,碾好麥場,好存放麥稈。不然,麥子漚爛地裏?

  大人唉聲嘆氣收麥,小孩稀罕了,「不是日逼哩,二剛哥咋日泥坑?小水,
妳尿泡,看看雞雞進去不?」

  「俺不,俺娘打!」

  「妳尿尿,妳娘打妳幹啥?快,蹲下試試。」幾個大點孩子起哄。小水咧咧
嘴,不敢哭,褲衩邊揪出雞雞,「呲呲」地尿。

  「就這淺坑?小水妳戳戳。」

  「俺娘打。」

  「妳娘來,巴不得叫人日哩,打妳做甚?快點,三爺要喊牛大仙哩嗯——」

  「俺雞雞短,夠不著。」

  「趴地上不就夠著了!」

  「嗚,」

  「快點!」幾個伙伴簇擁過來,推到小水,按到尿上。

  「呸,恁大點尿,屁股蓋住了,也不知雞雞日到坑裏沒。小水,雞雞熱不熱?」

  「熱。地皮燙得慌哈哈哈——哈哈——」幾個男孩跟著笑得打跌。

  「咯咯,咯咯,咯咯——」幾個小閨女,忸怩地跟著笑。

  笑聲中,炎熱過的就快。還沒有拾滿籃子,就該收工哩。大家七衝八跌地排
著隊,唱著歌,舞者草帽,回去了。

  小孩子享受做飯娘們待遇,可以早半個時辰回家。

  「劉作伐,妳停停。」

  劉作伐回頭,見是隊西頭花花。

  「咋哩,妳不熱?」

  「俺看妳最老實,俺問個事哩。」

  「妳咋知道俺最老實?」

  「別人都是瞎鬧,就數妳文靜,知道躲著人想心事哩。俺問妳,啥是『日』
哩?他們吵吵一上午。」

  「那是罵人話,小孩子不該……」

  「俺見過。公雞天天壓母雞,大羊壓小羊,大人說那是日哩。俺教教妳,省
的妳找不著媳婦。」動手去掉褲衩,露出自己白生生大腿。

  「快穿上,叫人笑話哩。」

  「看妳,是不是沒雞雞哩,二十四的人還急哩,妳咋不急?」上來要掏褲衩。

  「好花花,別,來人哩。」

  「啊,沒事,咱小孩,誰在意哩,妳不是沒雞雞吧?」花花揪著褲衩不放。

  「俺有,有,妳鬆手哩。俺給妳糖吃。」

  「好咧,糖呢?」伸手接過,「吧嗒」放嘴裏,「記住,妳想媳婦哩就來找
俺!」甜甜的,跑了。

  「這事鬧的。」劉作伐搖搖頭。

  「噗嗤——」茅廁裏冒出多半個頭。「送上門的逼不會日,酸娃子哩。」

  多半個頭叉腿在茅廁口,露出黑乎乎一大片,「來,大嫂叫妳嘗嘗鮮,當妳
師傅,糖呢?」

  劉作伐早就聽出茅廁有人憋著氣,所以看見露著的黑魆魆,也不吃驚,原來
是劉來寶家媳婦子。

  「嫂嫂哩,弟弟的糖也好意思?」

  「嫂能叫哥日,弟弟咋不能日?一個日也是日,兩個日,也是日,哪個好?
弟弟上來哩,保管夾妳舒服,日一回,想三回哩。」

  來寶媳婦伸手來扯,劉作伐遞過兩個糖,跳著躲過去。

  「嫂哩,看身後有老鼠過街哩。」

  來寶媳婦以為詐她,扭臉去瞧,果然大灰老鼠朝她瞪眼,嚇得「啊呀」坐地,
一塊半截磚支著屁股根,「噗——」射出去,老鼠嚇跑了,自己逼眼被磚蹭的火
辣辣,彎腰瞧了,掉了一大塊油皮,幾根毛毛不忍和主人分開,連著皮,來回飄
蕩。所幸手裏糖,沒有飛出去,還在手裏緊攥著。

  岔著腿,小兒麻痹癥一般撩著出去,路上惹來好幾個人笑話,「逼恁閑著,
朝老天爺賣相哩」……

           159、第159章、誰轉

  下午,暑氣溽熱不堪,麥穗卷著頭,大蝦一樣彎曲著。

  人們到了地頭,衹是在樹蔭下守著,嘴裏磨著閑牙,就是不肯往麥地近一步,
隊長衹好跟著胡侃。

  小孩們自然跟著淘氣。

  一時,地頭鬧哄哄賽過趕集,有幾塊畦頭麥子,被人隨意踩翻了,也沒有愛
惜。

  幾個老漢,在旁邊圪蹴著抽煙,唉聲嘆氣,「麥子又是癟癟的,這收成,連
貧農的地,也不如哩。」

  「凈瞎胡球弄哩,也不知是哄地哩,還是哄肚皮哩。」

  看著眼前熱鬧,「吧嗒吧嗒」煙嘴,閉眼不吭聲了。

  劉大三五鍋煙愜意地抽下去,腿也蹲麻了,起來,正好誰家男孩被人攆過來,
一頭撞在肚皮上,疼得他「哎喲」捂著肚子,看那孩還要跑,惱了,伸腳勾住,
「噗通」孩子摔倒。

  「誰野逼蹦出來的孩,恁不懂事。妳他娘逼過來——」捂住肚子,揪著。

  「來,孩,妳能抽三鍋煙,大伯啥話也不說,不然……」脫下半截破布拖鞋,
臭烘烘熏的男孩滿眼冒淚。

  十來個大人、小孩擁擠過來看笑話,那孩衹好接過煙袋,抖抖索索打著火鐮,
燃著紙捻子,「噗,噗」抽了一袋。

  「一」,小孩替他查數。

  又捏了煙末,裝到鍋裏,不防抽的時候,煙末鬆散,勁大了,煙末抽到嗓門,
「吭——咯——咳——」煙袋扔了,鼻一把,淚一把,抽風似的咳嗽,臉蛋憋的
通紅——周圍「哈哈——嘻嘻——咯咯——」歡暢一片。

  劉三大看自己一袋煙抹子全撒到土裏,心疼得趕緊去土裏撮捏煙末,有幾手
急了,倒撮到嘴裏,于是和著孩子,一起「吭——咯——咳——」老臉憋的紅不
是紅,黃不是黃,灰不是灰——于是「哈哈——嘻嘻——咯咯——」更其洪亮。

  孩他娘聽人說孩子被劉三捉弄,風風火火跑過來,見狀,也「哈哈」咧著半
嘴黃牙,前仰後合,奶子跑出來半拉,也不知道。

  幾個年輕人,看見癟拉拉奶子,被日頭照著黑烏烏,心裏發癢。就有促狹鬼,
趁奶子來回閃耀,拱嘴擒住,後邊幾個,膽子一壯,跟著上去亂摸,旁邊的大人,
笑的越發打跌,頓腳,拌合著裏邊娘們發浪撩撥,地頭的熱浪,一圈一圈往外蕩
漾。

  隊長拿著草帽忽閃,「這娘們,自家男人制服不住,來外面胡鬧哩。」

  「妳挨墻鄰居,耳朵遭殃哩!一夜烘妳硬幾回哩?」

  「老了,霜後的茄子,提不起勁來,光想不能動哩。嘿嘿……」

  男孩子看大人男女滾到一塊,莫名興奮,圍著拍手哩,瞅看哩,議論哩;有
透氣的,眼珠子凈往身邊胸脯半鼓的地方瞄。

  看看人們熱鬧勁落下了,隊長吆喝牲口一般日罵幾句,三三兩兩,懶散著,
蹭到地壟,勉強做幾下活。

  劉作伐裝作撿拾麥穗,彎腰團氣,意到氣到,隨意在脈搏裏停留、鼓起、跳
蹦……

  「作伐哥哥,妳褲襠裏鑽了老鼠?」

  劉作伐聽聲,知道是花花過來。

  「沒哩。」

  「沒?俺咋不信。俺看哥哥褲襠一鼓一鼓,不會是哥哥雞雞在裏邊呆不住吧?」

  「女孩子家,不能亂說……」

  「哥哥,俺咋會亂說!剛才他們,不都是雞雞挂在嘴上,大人能說,能摸,
俺為啥不能和哥哥說哩!」花花氣鼓鼓雙腿夾著哥哥頭,不依不饒。

  劉作伐後退一步,直起身子,看見前邊有拾麥子,有挖蟲洞,有搓麥籽吃…
…沒有人注意這邊。看來,這花花,也是個有心計的孩哩。

  「都小哩,才得注意,注意……」

  「哥哥,俺文明著哩。不像田雨,豆花,早叫人日過了。哥哥妳看,俺逼還
是白生生哩——」抬手褪下褲衩腰,露出條縫。

  「花花,話不要亂講,褲子也別亂脫……」

  「俺就是叫哥哥看哩,別人,俺不稀罕!哥哥,妳摸摸。」

  「這野地都……」

  「那中哩哥哥,待會沒人了,妳叫俺看看妳褲襠裏到底有沒有老鼠哩拉鉤—
—」

  劉作伐衹得伸出手指,鉤了鉤。

  花花滿臉高興,轉身哼哼著歌,去撿拾麥穗。

  到了收工時候,劉作伐排在隊後,交了多半筐麥穗,記了3分工;少了,就
是2分。

  排隊是時候,花花裝著錯身,叮嚀,「記住哦!」昂頭站到中間。

  大家嘰嘰喳喳回家,劉三大今天被個小孩掃了臉面,被大伙笑話,也沒有心
情管,孩子樂得熱鬧。說著,笑著,打鬧著,野馬駒地撩歡,不一會,就有四個
真打起來,劉三大踢了幾腳,孩們恨恨散開,指著對方,「等著,叫妳好看!」

  隊伍裏緊張起來,大家都知道咋回事,懷著急切,都快走起來。

  到了隊部門口,幾十個一哄而散,膽小的,先躲到墻邊,幾個對頭,捉對要
斯打。

  「哥哥,走哩。」屁股被撓了三下。劉作伐等那個腳步聲遠了,後邊跟過去。

  「劉作伐,不看出血?」有要好的男孩,吆喝他。

  「俺家有事,不哩……」

  花花在自家後院門口,看見劉作伐跟著,扭捏笑了,「哥哥,快哩——」

  劉作伐察聽周圍沒有人,也就腳步輕巧,幾步滑過去。

  「哥哥,真好!」花花撲過來,劉作伐衹好抱著。

  「哥哥,進家哩。」小腰扭兩扭,將哥哥扭進院裏。

           160、第160章、清轉

  這家沒有來過,院裏清清凈凈,農具收拾的利利落落,看出主人的勤快、愛
整潔。

  「哥哥,看——」兩手一動,褲衩現出兩腿,上邊半截花布衫,遮蓋出圓潤
潤的縫隙來。就著胳膊,縫隙冒出尿騷氣道,氤氳在拖著餘光的日頭裏。

  劉作伐替她拉上褲衩,放下來,花花不依,定要看看哥哥褲衩內有沒有老鼠
藏著,「不然,俺咋看見褲襠鼓動游竄哩!」

  劉作伐衹好隨她扒拉掉大褲衩,驚得花花兩眼呆了,「哥哥,這是紅薯,還
是山藥?」

  在花花印象裏,雞雞就是小麻杆,小指頭那麽一點。日田雨、豆花的雞雞,
花花頭前瞧見過。而眼前筋頭巴腦,紅油條樣的閃晃,花花心眼裏感到不可思議,
「要麽哥哥家肉多,裹在雞雞上?」

  手不敢摸,又不甘心,猶豫半秒,還是勇敢抓住。

  劉作伐在她腦後摸兩下,花花攥著充實的雞雞,睡著了。

  給她整理好,把席子扯到樹蔭下,愛憐地放到席子上,關好門,出去了。

  回家幫娘做飯,四口人,簡單,蒸饃,湯,炒西葫蘆,每人一小塊腌肉。娘
還說,這飯,沒有解放前家裏場面壯觀哩,那個時候,光大鍋,就有三口,一頓
飯,三五十斤肉,隨便吃,六十二口下地做活。後來,人口分散出去,再也沒有
恁興盛!

  「那娘您累不?」

  「娘沒那個福氣。等娘進門第三年,陸陸續續,家裏衹有二十一口人做活了,
再後來,就是這五家人,再也不在一塊吃大鍋飯哩!娘就是想累,也累不著哩。」
娘嘴裏盡是遺憾。

  劉作伐腦子裏,還是六歲時生產隊吃大鍋飯場面,二百七十口人,一塊胡吃
海喝了半年多,就撐不住,又分開過。至于娘說的熱火,自然沒有那幅畫面。

  等爹和四哥回來,劉作伐已是吃過飯,去看書了。

  八點鐘時候,二哥和三哥進門,聽見院裏說話,劉作伐出來和哥們說話。

  「妳們這一個月吃公家飯,眼界咋樣?」

  「也沒啥事。就是櫃臺裏外收拾貨物,人來人往,多數是集體買賣,量也不
大。」

  「都缺錢哩,能對付著過去,就糊弄哩,也不知最後糊弄住誰了。依妳看法,
這買賣不好做?」

  「也不是不好做。俺們就是爹您說過的『坐商』,穩坐中軍帳,衹管飛來將。
大家上班,就是應卯,有事哩,也可以出去辦自己事,領導睜一眼閉一眼,卡的
比生產隊鬆散哩。」

  「無怪乎村人想著法子,擠進公家門檻,就是好糊弄肚皮。這樣下去,時候
長了,人不是姦猾哩!」

  「可不是哩爹。老職工還偷偷把斤兩、數目短缺了,想著弄回家用,或者行
人情。」

  「二孩,那妳想法呢?」

  「俺有您和老爺他們交代哩,俺一面鍛煉人情世故,一面鍛煉身子骨哩。」

  「除此外,還得看清楚時勢哩。妳們那兒,不會沒有報紙吧?」

  「有,俺注意看著哩。」

  「鄉下,鄉下,咱這就是鄉裏哩。老五,妳看,咱家祖爺時候,就圖謀著朝
城裏分散。他們做成了,咱們也得思謀著,等了十來年,妳把《東周列國》看完
了沒?」

  「爹,正看著哩。俺也是這樣想哩。那時候,就意識到『城』在國發展中的
決定性,現在還不明顯,所以俺要加油哩。」

  「唔。妳們祖爺朝城裏走,一是亂世,限制不嚴;二是積攢了一部分閑錢,
村裏沒地方使用;三是咱家人口昌盛,不能都窩曲這土坷垃裏。妳也要思謀思謀,
看看咱家這個局,咋著做,好些哩。現在倒好,沒有戰亂了,思謀的路哩,就需
要改一改。咱村,如今吃公家飯的,有祖先在城裏,拉扯著,出去了十來個。還
有人家子弟參軍,當了海兵,出國哩,漂洋哩,折騰大些。妳們想,兩家有縫紉
機的,不都是海兵這樣人家掙錢活絡些?同樣是公家飯,也分三六九等哩。還有
去遠處荒涼地方,再把家裏人,攀援出去。大煉鋼鐵那年,機靈點,出去了二三
十個工人,除了少數遣回來,掙錢也不多,他們家人,在村裏也沒有啥地位,說
不上分量話。妳們兄弟,好好想想哩。嗨,爹沒啥本事,也守成幾年,好歹妳們
大了,世道還算平靖,老法子都不中了,妳們幾個,好好合謀合謀。」

  「老五弟弟哩,咱爹瞧不起咱,嫌棄咱是個跑腿的哈巴狗哩,妳可得先提拔
提拔妳四哥哩。」

  「沒哩,咱爹會瞧不起自家孩?衹不過,妳幹的,都是跟著領導跑的通訊員,
咱爹不敢和領導跟前人攀話哩。」

  「哥,這話可埋汰俺哩。」

  「是不是屠書記走後,不吃開了?

  「還是咱家老五,是俺知心人哩三哥。可不是,主要是咱年紀小哩。」

  「那咱回頭再看。倆哥哩,這世道看不懂哩。隊裏,多是比賽著偷姦耍滑,
咋聽妳們口風,別的地方,也是這樣哩!」

  「老實人吃虧,啥時候能變了風向?這又不是關公、張飛遇到呂布,需要一
刀一槍,耍真功夫。」

  「書上的道理,不能全信哩。俺得再想想。」

  「弟弟哩,別猶豫。弟弟手高,能夠著高門道,別耽誤哥哥們成長哩。」

  「俺看幹著這,也不錯哩。櫃臺裏外,和閨女、媳婦鬥著嘴玩,也不寂寞哩
……」

  「看三哥妳這出息!咱家老五,辛辛苦苦,就落個耍嘴皮子?莫不是被哪個
狐狸迷住……」

  「打住,打住。好歹咱也是公家人哩,哪能眼皮恁淺?」

  仨兄弟,東拉西扯,也扯不出個所以然來,看看二哥還不回來,各自忙自己
的功法去。

  劉作伐也迷惑,做人要本分,家傳的做法,不合時宜哩。白天隊裏做活,嘻
嘻哈哈鬧騰一晌,就能算工分。誰實實在在幹了,也沒有增加工分,反而惹了一
肚皮氣,好像都是看著隊長臉色做活哩——難道這地,是隊長家裏?

  當然,隊長、會計家,確實比常人多占些,大家伙也衹是私下議論議論,沒
有誰傻帽當面理論去,似乎不關自家事。

  難道,祖爺他們切盼的種地,就是這種樣子?

  劉作伐迷惑一會,丟開了,想不開,姑且不琢磨罷了,自己還是個孩子,長
本事,當務之急哩。

  見二哥還不回來,不知二哥忙碌藥廠的事咋樣,縣裏放行不?也就出去。

  牛得田瞥見劉作伐進屋,忙從油燈跟前讓出地方,「弟弟哩,啥稀奇風,這
時候刮妳過來?」

  「沒啥事,想姐姐哩。」

  「鬼話哩。以前都是半夜日醒俺,哪有俺沒睡的時候,過來哩?」笑妍妍地
接過人,過來去衣服,「恁熱天,黑燈瞎火,還不光著脊梁走路?」嬌嗔時光,
上下衣服脫的幹凈,就著燈光看喜愛人兒,黃澄澄個壯實身子,顯露出成人模樣,
尤其胯下,嘟嘟累累,忙把身上本就不多的遮掩扔一邊,熱熱地摟住。

           161、第161章、情轉

  「弟弟哩,春莊稼是三天不見,麥苗竄老高,弟弟是兩天不見,就大變樣子
哩。」愛愛地貼住,縫隙立馬癢颼颼,自己夾著那頂過來的熟物兒,端詳著面前
臉龐,由不得地面條兒軟上來。

  「俺看姐姐變化才快哩……」

  「可不是。俺娘囉嗦俺,老話是女大十八變,妳這妮子咋十五就十八變,不
是俺逼裏掉出來哩。都怨妳雞雞!」牛得田嘟嚕著嘴過來,劉作伐忙接住,咂摸
兩嘴,香香的舌頭度出去,兩條蛇一樣纏住。

  牛得田腰肢立馬不軟了,柳條梢似的擺動,嘴和逼被粘住,腰杆呈弓兒般
「卟嘰,卟嘰……」波動,頭暈乎乎、興乎乎幾個來回,徹底沉醉了,衹剩下肥
嘟嘟的白奶奶、汗奶奶,貼著弟弟胸脯蠕動不已……

  「弟弟哩……弟弟哩……」,牛得田從迷瞪中迷迷糊糊地,感受著逼裏,一
下,一下的衝擊,敲打鼓面般的震動,和著自己切實的享受,一下,又沉醉進去,
腰和屁股,上足了發條,來回蕩漾……

  油燈的昏黃,遮蓋不住牛得田的白凈和粉紅,俏生生的眉眼,都已沉沉入睡,
留給劉作伐的,是無盡的愉悅——無論是眼前的活色生香,還是肉體的接觸,更
有兩人相連處,傳來的真真體息的幫助。

  劉作伐聽聽外面牛得田爹娘,在忙著洗刷,老兩口,間或鬥一把,摸一把,
其樂陶陶,便暗笑著離開。

  順著呼吸聲音,鄭谷禾一個人,躲在竈火抹身子,上房她爹娘,倒是「咯吱
……咯吱……呼哧咯吱……」地忙碌。劉作伐摸過去,鄭谷禾在懷裏一挺,就要
吆喝,「姐姐哩……」

  鄭谷禾屁股一塌,「嚇人一跳哩。日頭出來哩?」

  「姐姐說笑哩,這黑天摸地,哪來日頭……」

  「弟弟就是日頭哩。咋換方向了?以前都是半夜日俺,這會弟弟來哩,莫不
是她們幾個下了聖旨?」

  「姐姐是嫌棄俺哩?」

  「弟弟哩不是不是哩。姐姐直口子說笑哩。」一把水抹到弟弟光胸脯上,上
下洗了,攥著頂上來的柱子,蹲下裏外翻洗凈,感受鋪面的涼爽,享受會弟弟悉
悉索索給自己衝洗,知道弟弟忙,上去摟著弟弟脖子,擰轉屁股,夾著那股火火
熱熱,一股蠟燭的滑潤衝出來接納進去,癢絲絲、麻剌剌的衝勁,順著脊梁麻到
頭頂,再一股股涼爽接著,遍體生涼,胯裏安安生生不再急躁。

  「弟弟哩,白日裏熱燥,妳們隊裏活重不?」

  「沒啥。俺們就是撿拾麥穗,累不著人哩。」

  「俺們隊人少,像俺女娃子,還得割麥,頂壯勞力哩。」

  「那姐姐……」

  「沒事。弟弟給俺恁多勁,俺也不是紙扎的。再說,割兩下,娘們說閑話的
居多,耳朵拾著聽唄,衹當出來散心的。」

  「看姐姐說的,怕不曬壞哩。叫弟弟查看查看?」

  「弟弟說是查看,卻把俺查看暈頭轉向,還是弟弟省心些好哩。」兩衹奶子,
來回調轉,蹭的轉的人,心頭一片火熱,屁股不住地沉下飛上,「噗嘰,噗嘰…
…」卻學不成剛才爹娘傳來的聲響……

  「弟弟噗噗弟弟噗噗鬆嘴哩,俺要噗噗喊噗噗喊……烏魯烏魯……噗噗……」

  高高低低幾群的夜鳥,飛翔在鄭谷禾閨房裏,飛了半天,還是在屋裏飛不出
去哩……

  溫素青姊妹屋裏,還亮著燈,看來姐妹倆比著勁,貼心要學習好哩。劉作伐
敲敲窗戶,溫素紅的腳步聲傳過來,「吱呀」拉開門扉,就朝外撲。

  劉作伐伸手抱住,「哥哥,想俺哩?」

  「想啊,妹妹不想?」

  「想哩,哥哥,妳摸摸……」微凸略圓的肉肉送上,在手心旋了兩旋,等進
門關上,小嘴已經親了幾十下。

  天熱,姊妹倆衹穿著褲衩。這時候,溫素青已經站在床下,正拿針挑焦糊的
燈捻,「撲棱」,燈捻長高了,襯托出主人苗條身形,紅棗樣的饃饃,白暄暄地
被抹成黃蕊蕊。

  聞聲轉頭送過兩汪秋波,昏黃的空間,一剎那,電光閃爍,溫藉著劉作伐。

  溫素青見妹妹褲衩懸在腳脖,伸手褪過來,遞給劉作伐一碗粗茶,「嘗嘗,
俺們姊妹暖的槐葉茶,別嫌苦哩。」

  「那咋會呢!」劉作伐就著她手,喝了一小口,當頭是苦,然後一股幽香,
杳杳瑤瑤,深入心肺。劉作伐前些天,看見姊妹倆揣在胸前懷裏,還以為她們取
涼,哪知道,是為自己著想?

  「樹葉剌壞皮膚沒有?」眼睛在白暄暄上探看幾遍,啥痕跡也沒有,倒是把
溫素青,探看得嬌喘吁吁。

  溫素紅旁邊「咯咯,咯咯」笑了,「哥哥,俺姐姐不耐哩,俺平常一動,姐
姐就軟倒、眼裏出水哩。」

  「劉作伐妳先別鬧俺,俺還有題目問妳哩。」溫素青摸了兩縫皮,咬咬牙,
拿過書,問勾股定理逆定理咋理解哩。

  妹妹溫素紅也停下搗亂,騎住哥哥雙腿,仄棱腦殼,聽哥哥講題。

  BC/ AC= a/ b,BD/ CD= (a^ 2/ c) /(ab/ c)= a/
b,∴△ACD∽△CBD(三邊對應成比例)。

  ∴∠BDC= ∠CDA……

  溫素青聽了,茅塞頓開;溫素紅雲裏霧裏,覺得頭大,「姐姐哩,妳們AB
C半天,有啥用哩!」

  溫素青敲敲她腦殼,「叫妳學點數學,就是不願意動腦子,可不是不知哩。」

  「學不學數學頂啥用哩,不學照樣吃飽肚子哩。」

  「光吃,活著啥意思?學不好數學,一輩子糊塗賬哩。」

  「俺那數學,能考45分哩,大多數人,就考幾分……」

  「妳要是和別人一樣,哥哥還會要妳!這妮子……」

  「哥哥,妳不要俺?不要俺俺就不起來,吊死哥哥身上!」雙腿夾緊,雞雞
藏的不見蹤影,雙手緊緊抓著哥哥腳脖。

  「妳這妮子!」姐姐恨鐵不成鋼,要擰妹妹屁股,瞧那粉白白肉,又捨不得
擰下去,生怕把那粉紅,擰裂縫哩……

  「算了,姐姐哩,素紅不願意哩別勉強,如今社會,看不出學習有啥用處…
…」

  「對哩對哩哥哥——」溫素紅屁股飛起來,轉圈臉朝前,就要狠攮……

  「學習,不是圖吃哩。一是眼下不糊塗,二是將來……」

  「姐姐俺知道,這不俺跟著妳下工夫哩!」妹妹攬著姐姐脖子,來回磨蹭,
下邊眼眼,正好跟著咬進咬出,舒服得溫素紅,兩眼洋洋瞅著胯下哥哥,出了一
身薄汗,因劇烈抖動,臉蛋更加紅撲撲的,猶如一枝帶露的鮮花,迎著早上日頭
開放。溫素青瞧著妹妹別致神色,不覺呆了。

  「青哩,妳們倆不睡覺,唧唧咕咕說啥哩?怪哩,別人家孩子貪睡哩,妳們
啊早點睡下哩,凈費燈油哩……」
2017-12-15 20: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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