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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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6-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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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李燕整整一個星期沒有理我,話都沒說過一句。在她看來,那天我和胡麗麗
肯定發生了見不得人的事,我被這個狐狸精勾走了魂,背叛了我和她之間的感情。
一下課李燕就躲著我,我找了好幾次機會都沒成功,終于在下晚自習的時候
堵住她了。
「妳不是說我是妳哥嘛,哪有妹妹吃哥哥的醋的。」我嬉皮笑臉的說道,李
燕平時天天和我黏在一起,這不尋常的關係自然引來了老師的質疑,後來她索性
說她跟我是堂兄妹關係,正好一個李安一個李燕,老師居然被她蒙混過關了,後
來李燕就一直以妹妹自居,我也正好成了哥哥。
李燕一臉冰冷的表情,我趕緊一本正經的發誓,「老天見證,我那天絕對沒
有跟胡麗麗發生關係,不然天打雷劈。」「妳喜歡誰都可以,可是不要喜歡那個
狐狸精,她多臟啊!」李燕狠狠的踢了我一腳,說道,「我不想再看到妳,妳再
找我我就把他們的事告訴老師」。
完了,這下不衹自己,連李軍都要被我害了,我瞬間如霜打茄子一般焉了。
在李燕不理我的那段時間內,胡麗麗對我的態度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看
我的眼神都含情脈脈,也不去找李軍了,有一天放學的時候,我在課本裏找到了
一張紙條,「晚上KTV 唱歌,記得來哦。」後面畫了一衹小狐狸。
原來她知道我們叫她狐狸啊。我心想著。
晚上我去KTV 的時候,本以為李軍和李燕他們都會在的,結果推門進去,居
然衹有胡麗麗一個人。
「李軍呢?」我好奇的問道。
「我們都分手了,提他做什麽。」胡麗麗有點不高興。
「那李燕呢?」我問道。
「妳要叫妳妹妹過來嗎?」胡麗麗眨著眼睛看著我。
我想起李燕踢我的那一腳,又想起她惡狠狠的眼神,這個時候叫她過來,不
踢死我才怪。于是趕緊搖搖頭,說道,「那就我們兩個人?」「嗯。」胡麗麗點
點頭,然後興奮的拉著我坐下來,「點歌吧,妳想唱什麽?」那天晚上我才發現,
胡麗麗不衹叫床的聲音好聽,她唱起歌來也很好聽,衹是點的歌都是些老情歌,
比如《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比如《原來妳什麽都不想要》,好像要告訴我她
分手了很傷心一樣。
我唱周杰倫的《雙截棍》,那時候周杰倫才剛剛出道,那亂七八糟的歌詞,
讓胡麗麗看的一臉莫名其妙。
我們就這樣胡亂的唱著,胡麗麗還買了啤酒,她一邊唱一邊叫我陪她喝酒,
她的酒量顯然不如我,臉上很快就泛起了紅暈。胡麗麗無疑是個美女,半醉的她
在房間暗淡的燈光下,緋紅的臉,迷離的眼光,猶如黑暗裏的玫瑰般炫動著我的
眼。
她唱到《分手快樂》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低低的哭了起來,然後扔掉話筒,
撲在我懷裏嗚咽個不停,一邊嘴裏喃喃的罵著,「這個死王八蛋,這個死王八蛋,
我再也不要見到她……」我有點慌亂的看著懷裏的人,想抱她卻又沒有勇氣,胡
麗麗哭了一會,抬起頭來看著我,說:「妳喜歡我嗎?」她話題轉移的莫名其妙,
我被弄的一愣,有點猶豫,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衹好搖了搖頭。
「那妳為什麽送我那麽好的東西?」她追問到,眼睛盯著我,似乎可以看穿
我的心。
「因為我不喜歡女孩子哭,小時候我妹妹哭的時候我也會送她東西的。」我
老實回答。
「嘻嘻。」胡麗麗笑了起來,眼睛滴溜溜盯著我看,看的我心裏有點發毛,
「可是有人總是偷偷的瞄著我的胸看呢。」「哪有……」我有點慌亂,像撒謊被
人拆穿了一樣,臉肯定有點紅,心裏默唸著胡麗麗看不出來。
胡麗麗沒說話,衹是靜靜的看著我,房間裏回蕩著那首《最熟悉的陌生人》:
「如果當初在交會時能忍住了激動的靈魂
也許今夜我不會讓自己在思唸裏沉淪……「下一秒鐘,胡麗麗就探身貼進了
我的懷裏,伴隨著的是那火熱的唇,濕漉漉的還帶著眼淚的咸味和啤酒的苦澀,
咬住了我的嘴唇。胡麗麗有點狂亂的撕咬著,舌頭伸出來撬開了我的嘴唇,然後
挑逗的伸進我的口腔。
我和小雅接吻過,但是從來沒被人把舌頭鑽進來過,那柔軟的舌頭如一條小
蛇,在我的口腔裏來回亂竄,像一團火苗點燃了我的慾火。
我的胸口貼著兩團軟綿綿的肉,嘴巴又被她含著,下身一下就有了反應,胡
麗麗顯然感覺到了我的反應,她放開我,眼裏閃著晶亮的光,我的臉燒的滾燙。
「對不起對不起……」我有點慌亂的往後縮了一下身子,想掩蓋那尷尬的狀
況。她卻湊了上來,拉起我的手放在她那豐滿的胸脯上。
「妳喜歡它們嗎?」她問道。
我的手掌按在兩團軟軟的肉團上,想抽回來卻又有點不捨,聽到胡麗麗的話,
下意識的點頭,趕緊又搖搖頭。
「那是嫌我臟嗎?」她再問。
我想起李燕的話,不知道如何說出口,看著她一臉認真的看著我的樣子,生
怕回答錯了又惹她傷心,趕緊搖搖頭。
「謝謝妳對我這麽好,」胡麗麗溫柔的笑起來,她坐起來,然後慢慢解開了
衣服的紐扣,那一對渾圓的肉球便露出來,在黑色的蕾絲內衣的襯托下高高峭立
著,宛如一對驕傲的公主。然後,她拉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
這完全不同于小雅那對稚嫩剛發育的乳房,胡麗麗的一對肉球飽滿而圓潤,
光滑,柔軟,富有彈性,手裏說不盡的舒服感覺,我有點緊張的不知所措,直到
胡麗麗吃吃笑著說道,「喜歡嗎?」這次我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胡麗麗看
著我的表情,盈盈的笑著,然後伸手拉下了肩帶,那蕾絲胸罩便脫落下來。
于是那一對渾圓飽滿的乳房便完全暴露在我眼前。
我後來看過很多女人的乳房,現在想來,無論是大小還是形狀,胡麗麗連前
三都排不進,不過在那一刻我心裏的震撼無疑是巨大的。那衹在AV中看過的場景,
居然活生生的就在我面前。那一對白皙圓潤的肉峰,巍顫顫的在我面前翹立著,
頂端的乳頭如同兩顆漂亮的櫻桃,鮮艷紅潤。
胡麗麗挺起胸,舒展開胸脯,像在迎接我的撫摸一樣。我哆嗦著伸出手,慢
慢的撫上她的胸口,像是生怕弄碎玻璃瓶一樣,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那一對白花花
的軟肉。它們在我手裏那麽柔軟,就像小時候快要融化的巧克力一樣,可以隨意
捏成各種形狀,那柔軟的櫻桃在我的指尖居然慢慢的膨脹起來,硬的如同蓮子一
般。
我貪婪的來回撫摸著它們,那一對圓潤的嫩乳像小時候奶奶家剛孵出的小雞,
可愛而溫柔。
「我……可以親它嗎?」我有點臉紅的問道。
「當然可以呀,」胡麗麗咯咯的笑起來,「妳想怎麽樣都可以,衹要不弄疼
我。」我當然捨不得弄疼她,我俯身過去,嘴巴顫抖著含住了那顆飽滿的蓮子,
就像吸奶一樣吮吸起來,我覺得自己的樣子一定很可笑,這麽大的人了居然還吃
奶,而且吃的一個年輕女孩的奶。
胡麗麗的鼻腔發出微微的嬌鳴,像是非常享受我的動作一樣。我像是受到鼓
勵,舌頭越加靈活貪婪起來,在她兩個乳房上來回舔舐起來。
她的嬌鳴便愈加急促起來,宛如一個鉤子一樣勾起了我心裏的慾火,我感覺
下面有個東西又在急速的膨脹變大起來。
「喜歡嗎?」胡麗麗嬌笑著,臉上泛著紅暈,像是醉酒一樣。
「嗯。」我這次沒有含糊。
胡麗麗推開我,微微仰起身子,她掀起了裙子,露出那黑色蕾絲的內褲,下
面包裹著鼓鼓的一塊凸起。
「自己來吧。」她看著我,像挑逗一樣的說道。
我頭腦一片發熱,衹想趕快看看那黑色的布片後面蓋著什麽,于是伸出手,
勾住那柔軟的邊緣,便把那內褲褪了下來。
「去把門鎖上。」她說道,我忽然想起這是KTV 裏,可能隨時有人進來,正
猶豫間,胡麗麗似乎明白了我的疑慮,吃吃笑著,「別擔心,這裏我常來,不到
時間不會有人進來的。」我想吃了定心丸一樣,迫不及待的跑過去把門鎖好,回
頭看時,她已經在沙發上躺好,雙腿張開,把那最敏感隱私的部位全數暴露在我
眼前。
我已經記不清胡麗麗的下面具體是什麽樣子了,那天的燈光本就昏暗,唯一
有印象的是她下面的毛發非常茂盛,然後夾著兩片柔軟的肉唇,我看過小雅那粉
嫩新鮮的樣子,可是第一次看到它們成熟的樣子,心裏無疑十分震驚。
胡麗麗已經伸手撫上了自己的大腿間,她的手指分開那兩片肉唇,然後輕輕
的揉捻起頂端來,她眼神迷離,呼吸有點急促。
「好看嗎?」她的語氣有點低促。
「嗯。」我看著那翻開的粉紅的肉壁,臉紅心跳的說道。
「想不想親親它?」她低聲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心裏還是有點怯懦,畢竟那是尿尿的地方。
「沒事,我已經洗幹凈了,一點味道都沒有,不信妳聞聞。」胡麗麗像是看
出了我的疑慮。
我猶豫著湊過去,確實沒有什麽異味,于是便慢慢的伸出舌頭,在那柔軟的
肉唇上舔了一下,濕漉漉的全是滑膩的液體,微微有點咸澀,卻還能接受。
「啊……」胡麗麗身體顫抖了一下,發出一聲嬌吟。
「李軍經常這樣做嗎?」我有點疑惑的問道。
「他那王八蛋怎麽會對我這麽好。」胡麗麗說到李軍,眼裏有一絲恨色。
「那妳反應怎麽這麽大。」我問道。
「因為我平時都用這個呀。」胡麗麗說道,忽然從背後摸出一個東西來,那
東西圓圓的像一枚小雞蛋,還有一根線連著一個開關一樣的東西。我一眼就認出
來那是成人片裏常見的跳蛋,心裏又是震驚無比,她居然連這個都有?
「這個比那王八蛋好多了,」她笑了一下,然後打開開關,把跳蛋放在自己
的肉唇間來回摩挲,在嗡嗡的震動聲中,她像是觸電般的顫抖起來,嘴裏發出急
促的呻吟,那肉唇間的縫隙裏像春水泛濫一樣的滋滋冒出水澤來。
我看著眼前的畫面,心裏的震驚一刻沒有停止過,她居然在我面前自慰,這
種衹在片子裏見過的場景居然真的就在我面前上演!
胡麗麗停下來,她媚眼含春的看著我,「怎麽,情願讓我用這個也不願意幫
我呀?」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做,她笑盈盈的說道,「過來幫我親下好
不好?」我像得到指示一樣,俯身過去,也不顧那濕漉漉的全是汁液,用力的含
住她那兩片肉唇,放肆的吮吸起來。那兩片肉唇柔軟多汁,我努力挑動著舌頭,
就像小時候含著水果糖一樣,來回舔舐著,把那汁液刮的到處都是。
「喔……舒服……妳比他好多了……我真喜歡妳………」胡麗麗嬌吟著,嘴
裏的呻吟也愈加大聲起來,那聲音我無比熟悉,多少次在夢裏都意淫過她,如今
真的在我的努力下成為現實,越發努力的舔舐起來。
「太爽了……那上面不要太用力了……對……就這樣……」胡麗麗一邊呻吟,
一邊指揮著我怎麽去為她服務,我感受著她的反應,那頂端的肉芽在我的輕柔的
舌尖挑逗間居然也膨脹起來,圓嘟嘟的像一顆飽滿的紅豆。
「這個也給妳……」胡麗麗語氣都有點顫抖,她把那跳蛋也塞給我。我打開
開關,一邊舔著那肉芽,一邊把那震動的跳蛋在她兩片肉唇見來回摩挲著。
「啊……爽……啊……太爽了……我要到了………」胡麗麗像痙攣般的扭動
起腰肢,大腿顫抖著,連那肛門都一起收縮著,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那唇縫間涌流
出來,流的沙發上都是一灘。
「這難道就是女人的高潮?」我心裏又是一震,想起片子裏那些畫面,不由
自主的猜測起來。
「妳真厲害,一下就把我弄高潮了。」胡麗麗媚眼如絲,臉色緋紅,宛如綻
放的玫瑰一般,「妳比那王八蛋好多了,真謝謝妳。」「不……不用客氣。」我
有點受寵若驚的說道。
「現在學到怎麽對付女人了吧,」她盈盈的笑著,「下面該我來報答妳了。」
我意淫過她很多次,這時候她就在我面前,我卻緊張起來,我猶豫著,內心衝動
卻有有點怯懦。胡麗麗看著我,繼續解開我的褲子,我終于被那強烈的渴望征服
了,不再拒絕。胡麗麗眼裏像是有一絲奇怪的笑意,然後伸手剝下了我的內褲,
我那早已蓬勃硬挺的部位便昂揚的暴露出來。
「妳們姓李的都這麽大嗎?」胡麗麗看著我那粗壯的部位,語氣帶著點訝異。
「不不,我肯定沒李軍大……」我有點尷尬的說道。
我看過李軍那玩意,又大又長,他曾經驕傲的跟我說,如果擺在鍵盤上可以
從A 到Z ,後來我去網吧看鍵盤的時候就笑了起來,他連鍵盤上有多少個字母都
不知道,衹是憑感覺從A 到Z 肯定是最遠的。
「那妳可以到幾?」胡麗麗被我的話逗得笑了起來。
「我可以到J 吧,勉強一點可以到K.」我誠實的回答她,事實上我確實去試
過了,後來上計算機課的時候,胡麗麗看著鍵盤上的字母,老是故意盯著我笑。
「妳跟他差不多啦。」她嘻嘻笑著。
胡麗麗的話讓我心裏一下自信起來,那粗壯的部位便愈加堅挺膨脹起來,好
像受到鼓勵一樣。
「有點味道。」胡麗麗低頭嗅了一下,皺了下眉頭。
「對不起……」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我幫妳洗洗。」胡麗麗說道,桌上並沒有水,她拿著啤酒,示意我
坐出來,然後慢慢的澆在我的龜頭上,手指也輕柔的替我清洗幹凈,她的手法嫻
熟輕盈,讓我幾乎差點要忍不住了,那種感覺,比我自己手淫要舒服一百倍。
(十二)
胡麗麗替我衝洗幹凈,她低頭看著它,那嬌艷的嘴唇一下就含住了我的陰莖,
她嘴裏嗚嗚作響,像小雅吃棒棒糖一樣來回吮吸舔舐著,那陰莖便如吹了氣的救
生圈一樣膨脹著,她的腮幫子鼓得高高的,一會又凹下去,龜頭上仿佛被吸住一
樣傳來的那陣陣酥麻,愈加堅硬粗脹起來。
她的技術嫻熟,口舌靈活,從龜頭一直舔到蛋丸,她的舌頭猶如帶著一團火,
跟我的皮膚緊緊的貼在一起,也點燃了我心裏的火焰,當她含住那部位來回吮吸,
手指也輕輕揉捏著我的蛋丸,我就感覺體內那團火要噴涌而出。
「好了,我來了。」胡麗麗說道,一邊爬了上來。她張開腿,濕漉漉的兩片
肉唇在我緊繃的龜頭上來回磨蹭著,然後慢慢的吞納進去。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
已經進去了她的身體,那麽長的一根居然全部沒入了她的體內,而且還深不到底,
衹覺得被一處濕潤滾燙的肉腔擠壓著,然後就進入了一個美妙的世界,這比小雅
曾經給過我的那種感覺舒服千倍。
胡麗麗慢慢挪動著腰肢,像在適應我的存在,那滿腔緊致濕潤的肉壁擠壓著
我的敏感部位,讓我大腦的每一條神經都熨帖無比。
「妳這東西不比李軍小呀……」她低頭看著我,妖媚的笑著。
「他應該比我長吧。」我臉紅心跳,在她面前仿佛三歲小孩一般稚嫩。
「他太長了,每次都弄的我疼,妳這樣剛剛好,又漲又舒服。」胡麗麗媚笑
著。
「女人不是都喜歡又粗又長的麽?」我本能的想起看過的那些情色小說。
「那是妳們男人自以為是的,太細了當然不好嘛,太長了頂的疼,妳這樣是
最完美的。」胡麗麗說道,然後扭動著腰肢在我身上慢慢升騰起來,她像衹輕盈
的小鳥,在我身上跳躍著,下身濕漉漉的夾著我的陰莖,每一寸肉棱都摩擦著我
那未經考驗的陰莖。
和小雅那次的美妙的感覺又回來了,這次的舒服美妙遠遠超過千倍,這個女
人就在我身上,身體和我連結在一起,她不會說怕懷孕,也不會咬牙切齒讓我緊
張,用舒爽的呻吟和溫柔的動作讓我去體會那最原始的快感。從末有過的體驗從
靈魂深處密密麻麻地升騰而起,那種舒心悅肺的快感如平靜湖面的一圈圈漣漪,
一波一波蕩漾開來。
胡麗麗的動作越來越快,她呻吟的聲音也越來越清脆,我十分熟悉這種美妙
的音樂,每次她在李軍的身下這樣尖叫的時候,我總是抑制不住心裏的慾火,有
時候甚至需要去手淫發泄出來,而如今我終于成了這具身體的主人,心裏的震驚
和滿足就愈加強烈。
「等等……」我感覺體內熱血澎湃,一股熱流已經無可抑制的噴涌而出——
我居然射了!
胡麗麗有點詫異的看著我,她顯然感覺到了體內的熱流,她沒想到看起來這
麽強壯的我居然這麽快就結束了?
旋即她似乎明白過來,更加一臉驚訝:「妳不會是第一次吧?」我有點不好
意思,臉羞愧的像火燒一樣。
「真的?」胡麗麗震驚的表情更強烈了。
我點點頭。
「呀,妳怎麽不早說!」胡麗麗笑了起來,一臉興奮的樣子,然後用力的夾
住了我還在她體內的陰莖,「謝謝妳了,妳對我真好。」我一臉茫然,現在想來,
跟男人一樣,很多女人也在意男人的第一次的,尤其當女人已經不是第一次的時
候。
胡麗麗在我大腿上扭動了一會,直到陰莖疲軟下來,她才慢慢退下來,然後
俯身下來,看著我那軟蛇一樣的男根,一臉溫柔和興奮,居然低頭含住了那濕漉
漉還淌著精液的陰莖。
「妳擦一擦吧。」我心裏一震,趕緊拿桌上的紙巾遞給她。
「不用,」胡麗麗一臉媚笑,「妳對我這麽好,我挺感激的。」我真要說話,
胡麗麗又低頭把它含在嘴裏了,她溫柔的吮吸著,把陰莖舔的幹幹凈凈,剛射過
的龜頭有點敏感,她的動作緩慢而溫柔,舌尖避開我的龜頭,把整條陰莖吞進嘴
裏,慢慢的舔舐著。
我衹覺得一陣溫熱酥軟的感覺從龜頭直抵腦海,血液又開始奔流起來,陰莖
又在她那濕軟的口腔裏膨脹起來,她媚眼含春,吞吐的動作慢慢加快,時而吮吸,
時而順著陰莖滑落下來舔著我的陰囊。
「果然是第一次,這麽快就又有反應了。」胡麗麗吐出我那已經堅硬膨脹的
陰莖,笑盈盈的說道,然後挺起腰,又跨坐上來,「這次讓妳好好舒服一下。」
她張開大腿,那中間兩片唇間還濕漉漉的淌著白色的液體,顯然是我剛射進去的
精液,然後一手握著我的陰莖,搖晃著臀部,便再次把我的陰莖吞入那溫熱的陰
唇裏了。
胡麗麗扭動著腰肢在我身上慢慢升騰起來,跳躍著,下身一個滾燙的肉洞吞
噬著我的陰莖,每一寸肉棱都緊緊的箍住我的堅挺。
「舒服嗎?如果還要射記得告訴我。」胡麗麗媚笑著說道。
我搖搖頭,剛剛射過的陰莖絲毫沒有疲軟的感覺,堅硬如鐵。
「那妳上來吧,讓妳自己體會下。」她說道。
胡麗麗仰躺著,大腿張開著,兩條腿指向天花板,像在期待著我的進攻一樣。
我湊上去,扭動著臀部想要進入那濕漉漉的唇縫,卻有點不得門道。她低頭媚笑
著,然後用手握著我的陰莖,把它帶到那濕熱的門口,我用力一挺腰,就感覺又
進入了那美妙的天堂。
我迫不及待的在她身體裏狂轟濫插起來,想要滿足那焦灼的渴望。胡麗麗在
我的抽送中身體顫抖起來,她呻吟著發出淫靡的聲音:「不要這麽急……慢點…
…慢慢來……」「不是這樣最爽麽?」我動作慢下來,低頭問道。
「男人當然最爽了,妳也要讓女人也滿足嘛。」胡麗麗說道。
我有點不解的看著她,片子裏的男人不是這樣凶猛的進攻,然後女人就會愉
快的尖叫麽?
「妳以為是賽車啊,比誰最先到終點嗎?」胡麗麗咯咯的笑著,臉上泛著紅
潮,「做愛就像一場美妙的旅行,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坐在一個賽車手的車上的,
衹想著一路猛開到終點是錯的,女人都喜歡男人開著車帶她一路欣賞沿途的風光,
既要有寬闊平坦的大路,也要有彎曲不平的羊腸小道,這樣才有不一樣的感受嘛。」
我想了想,她這樣一說,淺顯易懂,還挺有道理的。
「妳如果一直猛踩油門,女人光顧著抓緊扶手了,哪有心情看窗外的風光?
所以,該快的時候就快,該慢的時候就慢,偶爾來個飄移也挺刺激的,等一路美
妙的風景都看夠了,就可以加快速度帶她奔向那最後的終點了,這樣的男人才是
個合格的車手嘛。」胡麗麗這新穎的說法顯然讓我大開眼界,我有點好奇的問道,
「那李軍算不算?」「那個王八蛋每次都衹顧著自己爽,那會管我的感受。」胡
麗麗有點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心裏有點同情起她來,動作也按著她說的那樣,快慢交錯的掌握起節奏來。
時而蜻蜓點水,時而直搗黃龍,深深淺淺錯落有致的在她身體裏馳騁著。胡麗麗
顯然對這個學生這麽快就能掌握要點非常滿意,她的身體扭動著,那愉悅的吟唱
變得更加清亮亢奮,如果不是房間裏的音樂掩蓋著,我敢肯定周圍的人都會跑過
來圍觀的。
「我操…我又要來了……啊……」胡麗麗忽然罵了一聲粗口,然後腰肢忽然
高高弓起,大腿顫抖著緊緊夾住我的身體讓我幾乎不能動彈,然後我就感覺龜頭
被一股滾燙的汁液包裹著,好從那肉唇的縫隙裏汩汩的滲出來。
「舒服…妳比那王八蛋強多了……居然讓我高潮了兩次。」胡麗麗終于從那
痙攣中舒緩過來,她眼睛裏洋溢著興奮的光芒,語氣也淫蕩不堪。
「那……就這樣了?」我有點不知所措。
「妳還沒射?」她有點訝異的問道,我搖搖頭。
「那妳繼續呀,來用力的操我吧,」她媚笑著說道。「要射的時候告訴我。」
我像得到許可一樣,仿佛暫停的音樂又按下了播放鍵,繼續在她體內迅速的衝刺
起來,胡麗麗那美妙的音樂又開始響了起來。
「現在可以踩緊油門向前衝了……」胡麗麗嬌喘著,一邊像鼓勵我似得繼續
呻吟著,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衹剩下交合的那幾寸皮膚像發電機的磁圈一樣在飛
快運轉著,快感像源源不斷的電流,讓我身體都接近麻痹。
終于我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那累積的快感,我低吼一聲,體內那躥動的熱流
像脫繮的野馬一樣,終于找到個缺口,噴涌而出。而胡麗麗似乎明白我的感覺一
樣,陰道一陣陣收縮著箍著我的陰莖,我死死的按住她的手臂,抖動著身體將那
滾燙的精液噴灑在她的身體裏,那酣暢淋灕的感覺前所未有。
「射了?」胡麗麗喘著氣。
「對…對不起,沒能控制住。」我有點不好意思。
「夠了,」她聲音溫柔下來,「能弄出我高潮,完美了。」「妳……不會懷
孕吧。」我忽然想起我全射在她裏面了。
「沒事,等下我去買藥吃就好了。」胡麗麗眨著眼睛看著我。
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一個女人問道,「裏面的客人,妳們的時間快到了,
需要續費嗎?」我緊張起來,生怕她會忽然開門闖進來,胡麗麗卻按住了我的手
臂,鎮定的大聲說道,「不用了,我們馬上就走了。」穿好衣服,胡麗麗一臉春
風般,語氣也變得溫柔和愉悅:「沒想到妳還是第一次,怎麽樣,跟我做愛舒服
嗎?」我沒有辯解,有點感激的看著她,然後點點頭。
「還想不想要,要不我們去開個房,妳晚上就別回學校了?」她盈盈笑著,
眼裏帶著一絲媚惑。
我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沒能抵擋住心裏那強烈的慾望。
「那妳給我買個手機吧,」胡麗麗說道,然後又趕緊解釋,「這樣以後想找
我就方便了呀。」我腦子裏已經被激蕩的荷爾蒙占領了,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胡
麗麗就開心的笑起來,在我臉上叭叭的親個不停。
我們去了手機店,胡麗麗看上了一款粉紅的翻蓋手機,她眼睛閃著興奮的光
芒,顯然非常渴望得到它。我看了下價格,一千八差不多是我這個月所有的零花
錢了,心裏遲疑了一下,胡麗麗就挽著我,用那飽滿的胸脯蹭著我的手臂,一邊
用撒嬌的聲音悄悄的說道,「今晚人家是妳的人嘛……」荷爾蒙再次戰勝了最後
一絲理性,我利索的翻出錢包,「好,就它了。」那天晚上,我幾乎不眠不休的
發泄著青春的躁動和慾望,仿佛發現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裏面鳥語花香,波波蕩
漾,讓我樂不思蜀。胡麗麗也嬌媚的配合著我,像是報答我一樣,盡情的用她那
青春的肉體滿足我所有饑渴的索求。
(十三)
如果說小雅給我打開了一扇窗戶,讓我窺見了那個世界新穎的一角,那麽,
胡麗麗就是那個給我打開門的人,她給我打開了那個美妙世界的大門,然後帶著
我在裏面盡情的暢游,讓我體會那充滿新鮮和刺激的一切。
現在回想起來,在男女之間的那些事上,胡麗麗無疑是我的啟蒙老師,而且
是個優秀的老師。她教會了我如何去取悅女人,如何去享受女人,如何把身體的
荷爾蒙全部釋放出來。我就像個充滿求知慾的學生,貪婪而饑渴的探索著她身體
的每一個細節,每一處結締組織的快感所在。
李燕很久沒找過我了,我全然不在意,我也索性不去找她,正好省的被她發
現我和胡麗麗的事。我盡量把一切都隱藏的非常低調,回宿捨睡覺之後才偷偷溜
出來和胡麗麗在賓館見面。
我給胡麗麗買衣服,買禮物,買她想要的所有東西,而她就用那火熱柔軟的
身體來填補我饑渴的慾望。我們在賓館做愛,在她家裏做愛,在小河邊的樹林裏
做愛,我對胡麗麗的需求衹有一個,做愛。看到她我就慾火焚身,迫不及待的要
發泄在她身上。
唯一不敢面對的是李軍,那段時間幾乎都不敢跟他有眼神的對視,生怕他發
覺我的秘密。幸好他那時候忙著跟對面的那個女生談情說愛,也沒什麽心思放在
我這裏,這才避免了我的尷尬。
不過不幸的事還是發生了,有一天訓練完,我看著他們都走了,實在忍不住
慾望,于是悄悄把胡麗麗拉進了更衣室,就在胡麗麗跪在我身前吮吸我的身體的
時候,李軍進來了。
胡麗麗看到李軍,瞄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吮吸著,還故意舔的唧唧作聲,如
果不是她繼續的含著,我估計要被嚇陽痿了。我看著李軍一臉驚訝的表情,伸手
悄悄握住了墻角的椅子腳,隨時準備著他會衝過來,我已經橫下了心,就算翻臉,
這一架該打也得打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李軍並沒有衝過來,他臉上的驚訝慢慢消失不見,像嘲笑
似得說道,「沒事,我走了,妳們慢慢玩。」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沒去找胡麗麗,
而李軍像沒事的依舊跟我說說笑笑,仿佛他什麽都沒看見一樣。我心裏的疑慮越
加深重,終于有一天訓練完的時候,我拎了幾瓶啤酒,跟他喝到一半的時候,忍
不住的說了出來。
「軍哥,那天在更衣室………」「沒事,」李軍打斷了我,「一個女人而已,
小安妳要是喜歡,隨便玩就是了,做兄弟的哪裏在意這點小事。」李軍的語氣裏,
仿佛胡麗麗就是一件物品,一雙球鞋,他全然不在意我借去穿幾天一樣,我心裏
雖然有點不悅,但是想到他沒生氣,還很大度的繼續當我是兄弟,也不好說什麽,
心裏反而有點輕鬆起來。
「不過哥勸妳幾句,這樣的女人,玩玩也就算了,別當真。」李軍說道。
「那李燕那邊……」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妳放心,不該說的我不會說的。」李軍拍拍我的肩膀。
我長噓了一口氣。
李軍最近又喜歡上了對面學校的一個女生,那個女生我也見過,長發飄飄,
身材窈窕,像女神一樣不近人間煙火。
「什麽時候又改口味了,喜歡這種清純的女生了,難道床上的感覺比胸大的
好?」我心裏的石頭放下,心情也好了很多。
「就牽過兩次手呢。」李軍說道。
「這不像妳的風格啊,追了那麽久居然還沒到手?」我有點驚訝。
「不是,」李軍嘿嘿笑著,臉上居然有一絲難得的溫柔,「看到她我覺得自
己心都融化了,連碰她一下都覺得弄臟了她一樣,哪裏會想那麽齷齪的事。」這
下我真的驚訝了,李軍居然把上床說成齷齪的事,我翻來覆去的看著他,這個男
人難道一下轉性了?
「妳別這樣看我好不好,」李軍看著我一臉不可思議,居然像個害羞的小女
生,「也許我真的愛上她了。」
我倒不在意李軍是不是真的愛上那個女生,也沒去深究那個女生到底有什麽
樣的魅力可以讓李軍這樣的色狼都變成謙謙君子。既然李軍心思不在胡麗麗身上,
那我又可以回到了胡麗麗的溫柔鄉裏了,衹是偶爾在跟她做愛的時候會有種奇怪
的感覺,仿佛李軍在邊上看著我們,臉上還帶著那絲嘲笑一樣。
如果不是突然來的太快,或許這樣的生活還會持續很久。
有一天,放學後吃過飯,李軍找我去打CS,正準備出門,我手機忽然接到一
個電話,一個女生在那頭用哽咽的聲音說讓我找下李軍。李軍是沒有手機的,但
也很少有人會打電話給我來走啊李軍,我有點奇怪的把電話給了李軍,他聽著聽
著,眉頭皺成一個川字,我從未見他臉色那麽陰沉,那麽憤怒過,挂了電話,他
騎著我的摩托車就衝了出去。
那天以後,我再也沒見過李軍。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麽。
那天下午,對面學校那個他喜歡的女生在放學的時候,被幾個高三的混混堵
在學校後面的樹林邊,強姦倒是沒有,但是調戲了很久,衣服都撕破了,女生拼
命反抗,奈何對面是幾個男生,又是經常在外面混的,終究免不了還是被占了一
些便宜。女生受盡了委屈,第一時間也不敢報警,更不敢告訴家長,衹告訴了李
軍,也是幸虧李軍留了我的手機號碼給她。
李軍騎個摩托車就衝了過去,在學校旁邊的游戲廳裏找到了那幾個混混,在
他那一米九幾的強壯身體面前,加上有備而來和幾乎要拼命的怒氣,那幾個混混
不堪一擊,李軍用摩托車的鋼鎖把對面打的腦袋都開了花,如果不是游戲廳老板
叫了幾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按住,那幾個混混恐怕命都沒了。
李軍因為故意致人重傷被被判了五年,在沒有李軍的日子裏,我們隊的成績
一落千丈。
我雖然有點惋惜他,但卻有一絲隱約的慶幸,因為跟胡麗麗在一起終于不再
有所顧忌,每次跟她做愛我都痛快舒暢,像身體得到解放一樣。
然而李軍雖然不在了,他曾經對我說的那句話卻忽然兌現了,關于胡麗麗的
那句話。
有一天胡麗麗忽然對我說她懷孕了的時候,我一下就慌了。
沒事,妳給我三千塊錢,我自己去醫院打掉。胡麗麗看著我,眼神十分鎮定。
我長吁一口氣,給她錢之後,心裏對她還有一絲感激,畢竟這個女人給了我
太多滿足,而且還那麽善意的不給我添麻煩。
胡麗麗好幾天沒來找我,我知道她這個時候應該也不方便,畢竟剛流產完,
需要休息。可是有一天我周末下晚自習回家的時候,卻看到她拉著一個男生從賓
館出來,她依偎在那男生的身邊,有說有笑,看到我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一下就
僵住了,仿佛見到最驚恐的東西一樣。
我抄起摩托車上的鋼鎖就衝了上去,就像李軍一樣。衹是李軍起碼是為了愛
的人,那我呢,胡麗麗是我愛的人嗎,胡麗麗值得我去愛嗎?
後來的經過就如同我跟小雅講過的那樣,我直接把人打成骨折,然後被抓去
拘留了一周。衹是我沒告訴小雅,我是為了一個女人打的架,為了一個被叫做狐
狸精的女人。
後來胡麗麗消失了,有人說她轉校了,有人說她輟學了,反正再也沒人見過
她。
我從派出所出來的,整個人都像變了樣,不喜歡說話,不喜歡跟人交流,每
天除了學習,什麽活動都不參加。
直到李燕那天在宿捨堵住我。
我不太敢面對李燕,雖然我不知道李燕對我的事情知道多少,所以我強作鎮
定的跟她開玩笑,喲,終于願意跟我說話了?
李燕看著我,眼睛似乎要冒出火來,「妳她媽的是不是個男人,就為了個騷
狐狸墮落成這樣?」我從來沒見過李燕罵臟話,我也從來沒有被其他人罵成這樣
而不敢還嘴。我一臉尷尬,連說話的聲音都小的幾乎聽不見,「我現在不是挺好
的嘛,每天都認真學習……」「妳這叫挺好的?我知道妳每天開始學習了,可是
妳這樣就算考上大學,還不是跟個廢人一樣?」李燕一臉憤怒,「妳如果在這樣
下去,以後妳就不是我哥了,就當我以前瞎了眼!」李燕氣衝衝的走了。
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哄李燕,她不肯收我的禮物,我衹能努力改變自己,那
段時間,如果說是我人生中表現最好的時候,我肯定沒有任何疑義。
李燕又回到了我身邊,衹是我不再讓她幫我抄作業。
(十四)
李燕生日的那天,我買了生日禮物給她,她瞪了我一眼,最終還是沒有拒絕。
我雖然心裏還是惴惴不安,可是總算有一絲安定了。
快下課的時候,前面忽然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面是李燕的筆跡,「晚上定個
KTV ,我要過生日,衹準妳一個人來。」我心裏有點發慌,因為我想起了胡麗麗
曾經和我在KTV 裏呆過的那天,難道李燕所有的東西都知道了?準備對我來個徹
底審判?
最後我還是硬著頭皮去定了KTV ,事實證明我純屬亂猜。
那天的李燕不再冷冰冰,然而卻更加讓我看不懂。她在KTV 裏又唱又跳,像
個瘋子一樣興奮,而我就是那唯一的觀眾。李燕還點了亂七八糟的各種酒,我原
本不想讓她喝酒,可是她用眼神看著我,說我已經十八歲了,成年啦,就該有成
年的生活,來,陪我喝酒。
我不明白李燕想做什麽,衹能順著她任由她瘋癲。李燕點的全是口水歌,稀
奇古怪我聽都沒聽過,要不就是各種節奏感十足的舞曲,在酒精的作用下,李燕
的臉紅通通的,隨著音樂又唱又跳,她身段柔軟,又常常在啦啦隊訓練,舞姿倒
是還不錯,衹是看起來有點瘋狂,像個興奮的小女孩。
李燕終于跳累了,她窩在沙發裏,帶著一絲疲倦和酒意,低低的唱起了梅艷
芳的《似是故人來》,那略帶沙啞的聲音動情而傳神,一下讓我驚為天人。
執子之手卻又分手,愛得有還無。十年後雙雙萬年後對對,衹恨看不到。
妳對我就真的沒一點感覺嗎?李燕倚在我身旁,低低的問道。
我一下愣住了,我以為李燕這次要麽來審判我的,要麽準備原諒我的,沒想
到她居然在意的是這個?
我忽然想起了胡麗麗,也是一樣的姿勢,也是一樣的地方。可惜我對李燕真
的沒有那種感覺,連身體的慾火都沉睡著。
燕兒,別這樣啊,就這樣不是挺好的嘛,妳不是一直要當我妹妹嘛。我強作
鎮定,拍著她的肩膀說道。
李燕盯著我,眼裏像閃著兩朵火苗,她忽然鑽進我的懷裏,用力的撕扯著我
的衣服。
「我不要做什麽妹妹,」李燕聲音忽然大了起來,「我喜歡妳!」我正要說
話,李燕已經用那滾燙的唇堵住了我的嘴,我心裏駭然,雙手趕緊推開她,說道,
「別別,妳這樣我都不知道以後怎麽面對妳了。」不是我不喜歡李燕,而是我對
李燕的感情,是真的對妹妹的那種,完全不摻雜任何情慾的東西在裏面,如果勉
強自己接受她,對我對她都不是什麽好事,尤其又在這段特殊的時間,發生了那
麽多事,我自己都還沒緩過來。
「那妳是怎麽面對那衹狐狸的?」李燕說道,然後伸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她能做到的,我也能。」我趕緊按住她的手,「我是妳哥呀,我要是把自己妹
妹上了,那叫什麽事啊!」其實這句話我說出來自己心裏都有愧,但情急之下也
顧不上那麽多了。
李燕終于停下來,她看著我,然後像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樣,哇的就哭了起
來。我看著她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樣,想抱她卻又伸不出手,心裏有點慌亂。
「那陪我喝酒總可以吧?」李燕終于止住了哭聲,她抓起桌上的酒瓶,不待
我回答,已經咕嘟嘟的喝了一大口,那可不是啤酒,而是洋酒。我趕緊搶過她手
裏的瓶子,「妳已經喝醉了,不能再喝了,我送妳回去吧。」「我不回去,妳帶
我去開房好不好?」李燕嘴裏噴著酒氣。
我猶豫了一下,這個樣子送她回家,不被她爸媽剝層皮才怪,送去學校顯然
也不是個辦法,也衹能去賓館過一晚了。
李燕一路如一灘肉泥癱軟在我身上,臉色通紅卻帶著一絲笑意,我帶她開了
房間,服務員一臉漠然的看著我,顯然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我也懶得跟她解釋,
趕緊扶著李燕進了門,剛一進去,她就吐了一地。
「今晚……妳可…不要讓我…失望……」李燕醉醺醺的,口齒哆嗦著。
我正要說話,她已經倒在床上不醒人事了,我看著她酡紅的臉,嘆了口氣,
然後把她身上弄臟的衣服脫下來,很快她就衹剩內衣褲的躺在我面前,我跑到前
臺,叮囑服務員幫我把衣服洗幹凈烘幹,再回到房間時,李燕還保持著那個姿勢,
睡的很熟。
平心而論,李燕的身材並不差,常年運動讓她線條優美,皮膚緊繃,腰腹間
沒有一絲贅肉,除了胸小了點,也算的上不錯的身材了。
我心裏的慾火忽然有一絲蘇醒的跡象,有種衝動的想去解開她的內衣,手伸
到一半又停住,心裏掙扎著,裏面有兩個聲音在不停的爭吵著,一個說,沒事的,
她都已經心甘情願給妳了,有什麽好擔心的。另一個說,不行,妳這樣衹會傷害
了她。
我最終沒有去解開她的內衣,而是脫掉了她的內褲。李燕的毛發稀疏,像是
剛發育不久一樣,兩片細嫩的肉唇也緊緊的貼在一起。我強忍著心裏的慾火,分
開她的大腿,然後慢慢的撥開那兩片緊貼著的肉瓣,就看到了那層淡白色像蛛網
一樣的細膜。
李燕果然還是處女。
我嘆口氣,然後給她穿好內褲,關掉燈,我在她身邊躺下,看著黑漆漆的天
花板,心裏百感交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李燕的哭聲吵醒的,她哭的稀裏嘩啦,怎麽哄也哄不住,
我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衹能任由她抱著我一直不停的哭下去。
從那天以後,李燕又回到了我身邊,衹是我不再讓她幫我抄作業,因為已經
完全沒有必要。雖然她似乎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但是偶爾安靜下來的時候,
我能從她眼裏讀到那絲傷心和絕望。
再後來,我就遇到了小雯。
(十五)
小雅面試的次數挺多,卻始終沒有找到滿意的工作,要麽太遠,要麽條件一
般,要麽不太適合她。我心疼她,可是我在公司畢竟地位低,安排不了太好的工
作,索性就問小雯能不能替她推薦到自己公司去。小雅再屢遭失敗後心情有點低
落,我說讓小雯給她安排她倒也沒反對。反過來小雯的反應卻有點怪,似乎有點
不太情願,不過最後還是答應了。
于是她們兩個就在一起上班了,兩個都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女人,我自然擔
負起了司機的角色,每天早上開車送她們去上班,然後再回公司。
生活一下就變得不一樣了,小雅經常在QQ上跟我聊天,話題從她們今天工作
忙不忙,和小雯去哪裏逛街了,到下班買什麽菜,晚上誰做飯等等,偶爾還偷拍
一下小雯工作的照片給我。
我有時候也會逗她,問她昨晚是不是又聽到了小雯的聲音之類的,小雅似乎
已經習慣了我這時而正經,時而無厘頭的個性,大部分時間,當我談到那些話題
的時候,她總裝傻一樣的用一大堆表情符號來敷衍我,偶爾心情好的時候,會回
復我「哥妳昨晚肯定很努力」之類一兩句。
有了小雅,我們的生活一下就豐富起來,不再是下班了兩個人妳看我我看妳,
如果小雅先下班,她就會去買好菜做好飯等著我們回來,她晚上常常跑過來看電
視,兩個女人在沙發上討論著那些弱智的劇情居然也能津津有味。平時如果跟小
雯一起下班,就會經常拉著小雯一起去逛街,然後打電話給我,吃吃的笑著說,
今晚不做飯,趕緊出來一起吃飯,順便過來買下單。
周末的時候,我時常帶她們一起出去游玩,雖然每次小雅都說,能不能不要
每次都當電燈泡,但最終都會跟著我們一起去,她就像個來到玩具店的小女孩,
對這城市的一切都充滿著好奇心。
慢慢的,小雅已經習慣了這個城市的生活,她比我還熟悉周圍的街道,哪裏
的小吃最好吃,哪裏的衣服又便宜又好。小雅的房間總是收拾的幹凈整齊,還會
順便把我們這邊也收拾的井井有條,每天我們跟三個人圍著吃飯的時候,總讓我
覺得很溫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忽然又多出一絲家的味道來。
小雯最近已經很少提買房結婚的事,在我看來,這樣的生活讓她應該會覺得
我們是一家人了吧。不過她最近工作似乎有點忙,有時候微信上找她,回復的消
息也有點少。
我並沒有太在意,直到有一天小雅發消息說她們經理要辭職了,我才感到有
點奇怪,趕快問為什麽,是公司經營狀況不好嗎?
「沒有,公司最近還挺忙的。」小雅說。
「那為什麽辭職?」我回復道。
「不知道啊,總感覺經理最近怪怪的,好像跟嫂子也有點關係。」小雅說道。
「小雯工作出了什麽問題嗎?」我有點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怎麽說,反正有點奇怪。」小雅說道。
下班後我問了下小雯,小雯說公司經常有人辭職,沒什麽奇怪的。
「跟妳的工作沒關係吧?」小雯搖搖頭,「我的工作挺好的啊,再說如果是
工作原因,那也應該是我辭職呀。」我看著小雯,管他呢,衹要小雯還好就行。
我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裏,衹是和小雅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長,
有一天小雅忽然跟我說她準備走了。
「哦,怎麽了?」我有點奇怪。
「我男朋友過來這邊工作了。」小雅有點興奮,也有點愧疚的說道。
原來她男朋友因為工作調到蘇州來了,也為她在公司找了一份工作,所以她
準備搬過去那邊上班了,以後就跟男朋友一起住了。
我想來想去,找不到理由來挽留她,畢竟小雅天天跟我們在一起總不是辦法,
也應該去過自己的幸福生活了。
小雅男友叫盧三,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我曾經也問過她和男友的故事,小雅
說大學時有一次她發高燒,他奮不顧身跑到她宿捨背她去醫院,後來就成了她男
友。在小雅的描述裏,他瘦高,戴個眼鏡,在某個IT公司上班。
我無法對他有個具體的印象,畢竟我沒有見過他。小雅一直認為他不錯,那
天原本我準備開車送她過去,可是小雅卻說不想麻煩我。
「那妳怎麽過去呢,他會過來接妳嗎?」我問道。
「我自己坐車過去就好啦,他工作很忙,走不開的。」小雅說道。
再忙也不能連女朋友都不管吧,在我的再三追問下,小雅才說,可能是因為
他暫時還不想見到她的家人——作為小雅的兄長,我也算是她長輩了。
不想見我?這是什麽情況?我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小雅一直說著好話,
我真想罵人了,怎麽連見女朋友的家人都成了一種負擔了,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麽?
小雅趕緊解釋說他其實是想等自己生活穩定了,再去接觸對方家人,也不會被我
們看不起。
爭執了很久,小雯說既然人家有顧慮,還是體諒一下吧,畢竟我們不了解他,
或許有什麽難處呢?小雅也一再保證自己可以一個人過去,有什麽情況肯定第一
時間打電話給我們,這才讓她上了大巴。
小雅走後,生活又恢復了正常。公司業績不斷擴大,我也越來越忙了,有時
經常加班到一兩點才回來。我銀行卡裏的數字也慢慢變大起來,我悄悄給了些錢
給我媽,讓她有時間幫我在老家選一套房子,先交個首付。
我從來沒想過要在上海買房定居,我不喜歡這個城市,也不想一輩子為了套
房子累死累活,從07年開始,上海的房價像坐了火箭一樣扶搖上升,這裏買一套
房的價格足夠我回老家過一個非常不錯的生活了,而且還能孝敬我爸媽,畢竟家
裏就我一個兒子,至于我姐,雖然也在長沙,但總歸是嫁出去了,算是別人家的
人了。
「選什麽房子啊,讓妳姐幫妳問問,要住哪裏,回頭給妳裝修好了,妳帶小
雯年底回來結婚嘛。」我媽顯然對我這做法有點不滿。
我知道我媽一直盼著我跟小雯早點結婚。
「媽,不急嘛,我自己來嘛。」我說道。
「是不是小雯不願意回家裏生活啊,要不媽給妳錢妳去上海買個房子,年底
回來結婚了再過去那邊住嘛。」我媽說道。
「不是吧,老媽妳知道上海房價多少嗎?」我說道。
「知道知道,我叫妳爸上網看過了,現在兩萬多,一套也就兩三百萬嘛。」
我媽居然回答的非常淡然。
「妳們這老人家還能隨便拿出兩三百萬?」這下輪到我吃驚了,雖然我知道
我家條件還過的去,但真不知道我爸媽到底有多少錢。
「不夠可以問妳姐再要點嘛,我和妳爸在她公司都有股份呢。」我媽說道。
「算了算了,給親戚朋友知道,我爸肯定又覺得沒面子了。」我說道,「我
們自己努力嘛,跟爸說下,他兒子沒給他丟人呢。」我說道。
「別信妳爸那些話,他現在退休在家裏閑的慌,每天不是去釣魚就是跟對面
的老張下棋,妳們早點生個孫子給他帶帶多好。」她說道。
無論我媽怎麽說,我都沒有接受她的好意,我始終堅持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實
現這個夢想,我說給小雯的那些話,我一直在為之努力並計劃著,而且,看起來
這個目標離實現也不會很遠了。
「那好吧,我讓妳姐幫妳去長沙看看,她是做這個的,她眼光比我們好。」
我媽最終也沒拗過我。
「買房的事別告訴小雯,我想給她一個驚喜呢。」我最後不忘加上這句。
「知道知道,妳們這年輕人喜歡玩浪漫。」我媽笑著說。
(十六)
小雅去了蘇州,雖然不遠,我原本計劃抽空去她那看看,但因為公司臨近年
底一直很忙,拖著拖著一直沒能過去,倒是在網上聊得挺多。
小雅說她過得挺好的,工作也不是很忙,除了每天對著電腦有點悶之外。偶
爾會抱怨她男友對她要求太高,說她每天衹顧著逛街看淘寶,從來不看看書學習
學習。
其實我很了解小雅,她跟我說過很多次,她衹是個小女人,最大的目標就是
嫁個好男人,過個小女人的生活。所以抱怨歸抱怨,看得出來,小雅還是挺喜歡
盧三的,她每次描述盧三時,語氣都洋溢著一絲幸福感,在她的口中,盧三雖然
家境一般,卻勤奮上進,也對她很好,是個好老公的人選。
我一度認為我和小雅會在各自的路上幸福的走下去,各自結婚、生小孩、等
小孩上學、工作、抱孫子等等,就像所有人一樣。
小雅走了以後,小雯說妹妹走了,妳每天上班那麽辛苦,就不用去送我了。
「沒事,妳老公這點時間還是有的。」我說道,「老公,妳這樣辛苦我不忍
心嘛,再說妳多睡會白天上班也有精神呀,有精神才能多賺點錢,我們早點買房
子呀。」小雯說道。
錢錢錢,我嘆口氣,每次談到錢就是我的軟肋,雖然我們生活基本不缺錢,
但我知道那離小雯的目標還很遠。我本想告訴她買房的事,可是想想還是忍住了,
等過年留個驚喜給她吧。既然她這樣說,我也不再堅持每天接送她上下班。
小雯最近也常常加班,有時候回來都很晚了,晚上想和她做愛,她說有點累。
「要不換份輕鬆點的工作吧。」我有點心疼的說。
「不用啦,加班多賺點錢嘛,我算了下,一套小居室最少都要三百萬,首付
一百萬,貸款兩百萬,算二十年的話連利息需要還三百多萬。」小雯說道,顯然
她早已算過無數次了,「加上我弟還在上學,都要錢呢。」我無法辯駁她,有點
沮喪,倒好熱水,「來把腳放進來,我幫妳按摩。」小雯看著我,眼神裏有種捉
摸不定的復雜。
小雯是公司的會計,平時我很少去關心她工作和生活中都有些什麽樣的圈子,
跟什麽人交往,我信任她,也尊重她,從來不會去翻看她的手機、QQ什麽的,這
不是我的性格,我這人就是這樣,在一起就大大方方的,有什麽就說什麽,如果
兩個人真有什麽問題需要天天盯著監控著,那過的有啥意思呢,還不如不要在一
起的好,情侶如此,朋友也是如此。
直到有一天她說公司在廣州開了個辦事處,她要去廣州出差一個月,我也沒
有去懷疑過什麽。甚至還在想是不是該從家裏拿點錢,先幫她弟弟完成學業,省
得小雯上班這麽辛苦,還要跑外地出差。
我理解她的不容易,從大學戀愛開始,兩個人的生活開支都是我來承擔。來
上海工作後,她的工資都給了家裏供兩個弟弟讀書,作為準女婿,我去她家已經
不止一次了,每次去都大包小包帶一堆東西,每次走都會給她爸錢。和小雯在一
起這麽多年,有時候我覺得我和小雯就像多年老夫老妻一樣,更多的已經是親情
了。
這些年來,她在我身邊已經成為我生活的一種習慣,大學時習慣下課後在她
樓下等他吃飯,習慣每到節假日就給她買點禮物,現在習慣下班後有人在家裏等
妳,習慣帶她出去時叫她老婆,習慣睡覺時一翻身就會碰到她。
小雯已經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就像我的手腳一樣,我從未想過如果有一天沒
有小雯了會怎樣,就像沒人會想像自己有一天睡覺起來發現手腳不見了吧?
然而,小雯畢竟不是長在我身體上的一部分,她是個人,一個有著自我意識,
能控制自己行為的女人。我一直留著要給小雯的驚喜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她卻提
前給了我一份「驚喜」。
小雯去廣州出差以後,有一天小雅回來了,她說要去公司拿離職證明,還有
一些手續沒有辦完。
「妳都走了一個多月了,怎麽還沒離職證明?」我有點奇怪,「過來也不跟
我打聲招呼,我去接妳嘛。」「之前走的匆忙,所以沒拿,這邊公司最近有點變
動需要這些東西了。」小雅說道,「哥,知道妳是個大忙人,不敢勞駕呢。」我
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暗示我沒有過去看她的事,心裏不免有點內疚。
小雅倒沒在意我的停頓,她笑嘻嘻的繼續說著,她還特意準備了一大包零食,
準備過去給嫂子一個驚喜。
我聽著電話裏小雅的聲音,笑了起來,這次小雅確實算錯了,因為小雯不怎
麽喜歡吃零食的,她總怕長胖。
但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小雅很快又打來了電話:「哥,我到公司啦,
怎麽嫂子什麽辭職了妳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背那麽多吃的白跑一趟……」「什
麽?妳再說一遍,小雯辭職了?」我馬上打斷她的話。
「是啊!哥妳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逗我呀!剛我遇到我們劉總了,她說我早
來幾天還可以見到她……」我聽不進小雅後面的話,挂掉電話馬上給小雯打過去,
電話那頭剛響起熟悉的「喂」,我劈頭蓋腦的問道:「妳不是說去廣州出差嗎?
怎麽公司說妳辭職了?怎麽這麽大的事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妳現在在哪?在做什
麽?什麽時候回來?」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在我一遍一遍的催問下,終于開口
了:「李安,我們分手吧。」「分手?妳在說什麽?」我一下搞不懂這是什麽狀
況,是不是我聽錯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喂……喂……」我心裏有千百個疑
問,正要問她,電話已經挂斷了。再打過去,她拒接,我不停的打,直到裏面傳
來一個冰冷的女聲:「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我差點把手機從窗戶扔下去。
點燃一根煙,猛抽了幾口,我開始努力想去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
把回憶從小雅過來開始,一遍遍梳理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難道是她發現
我和小雅的事了?
不可能的,小雅在的時候,除了幾次吻過她,我們什麽事都沒發生。如果小
雯發現了,以她的性格,不可能一丁點都不表現出來的。
我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沒想明白,心裏煎熬般難耐,腦子裏一片混亂,根本
無心工作。我跟老何請了假,匆忙趕回了家。
回到家,我在家裏仔細的轉了一圈才發現,小雯的衣服基本都帶走了,剛入
秋,如果真去廣州出差,那邊天氣比上海暖和的多,可她卻連冬天的衣服都帶走
了,還有她自己平時用的東西,家裏基本沒有剩下太多她的東西。
我居然從未注意過這些,在家裏平時所有的衣物鞋子都是小雯整理好的,我
們各自的衣服隔開放著的,我衹要打開衣櫃,我經常穿的衣服一定擺在最顯眼的
位置,我從來沒有打開過隔壁小雯的衣櫃,如今裏面大部分衣服都帶走了。
小雯走的那天刻意不要我去送她,收拾行李也是等我上班去了之後,現在想
來,她的離開肯定已經準備了很久,而我從未懷疑過這些細節,我還以為跟以前
一樣衹是出差幾天,很快就回來了。
我懊惱不已,接下來讓我心更冷的是,我在冰箱裏發現了一個小盒子,打開
一看是我送她的訂婚戒指,摸上去冰冷泛著寒霜。
這枚戒指是我大學畢業後,第一個月的所有工資給她買的。我說還不能向她
求婚,如果她願意,就算是我們訂婚的見證。雖然是枚很普通的戒指,但我至今
記得小雯的欣喜若狂,她說會一直戴著它直到我給她換上更漂亮的鑽戒。如今,
還未來得及換上鑽戒,已經被取了下來。而且它被小雯放在冰箱裏,明顯是故意
而為,是想向我表達什麽,愛情已經結冰?
我腦子裏有太多的不明白,但有一點很明白的就是,小雯是真的離開我了。
我坐下來點了一根煙,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腦子裏一直亂哄哄的。我迫
切的想直到這一切到底是怎麽發生的,于是我打開了電腦,顫抖著手點開了小雯
的QQ,提示密碼錯誤。
她連密碼都改了?我心一沉。
我嘗試輸了幾個密碼,都不對,我心情糟糕起來,真想把電腦砸掉。
我又點了一根煙,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
小雯是個條理清晰,做事有規律的人,以前我曾經笑過她所有的帳號都是用
同一種規律的密碼,無非是姓名+ 電話或者生日之類的,她說密碼太多記不住,
還不如用同樣規律的,就算忘記了也能猜的出來。
可是我嘗試了所有的電話、生日,包括她爸和她弟的,都不對,小雯肯定也
想到了我會去猜她的密碼,難道她就改了規律了?
我沮喪起來,從大學到現在這麽多年,我第一次發現自己並不是完全了解小
雯,不然,她這精心準備的計劃,我怎麽會毫無征兆?
想到大學,我忽然靈光一現,對,學號,小雯的學號我還沒試過!
小雯謹慎的性格是不可能輕易改變的,所以她改密碼肯定還是遵循以往的規
律,衹是會用上她自己熟悉而我不了解的東西,學號顯然就是最好的,畢竟我們
畢業這麽多年,我連自己的學號都記得有點模糊,怎麽可能記得其他人的學號?
我的猜想不一定對,但起碼讓我鎮定下來,然後開始翻通訊錄,終于找到以
前的一個大學同學,他跟小雯是一個班的。
「大哥,這都畢業這麽多年了,我連自己都不記得了,哪會記得小雯的啊?」
聽我說完要求,電話那頭這樣回答我。
「妳一定幫我這個忙,事情緊急,要不妳問問班上其他人看有沒有人記得,
學號都是有規律的,肯定有人會有印象的。」我說道。
「啥事這麽緊急,還要大學的學號?」那頭有點疑惑,「對了,這麽多年妳
們還在一起啊,真是模範夫妻啊,妳們結婚沒啊,生小孩沒……」我趕緊打斷他,
讓他去幫忙。
等待的時間無比漫長,我又抽了兩根煙,感覺已經過了一個世紀。終于電話
響起來了,趕緊拿起來,那頭終于告訴我一個號碼,我連聲說謝,下次來上海我
請吃飯。
挂掉電話,我顫抖著雙手輸入了新的可能的密碼,那個企鵝冰冷的看著我,
然後終于開始轉起了圈圈- 居然成功了!
我欣喜若狂,打開小雯的QQ,最新的聊天頭像是個男人,備注高經理。
高經理?如果我沒記錯,前段時間他們公司離職的經理也姓高吧?
我翻到最早的聊天記錄,居然是今年年初,也就是小雯剛進公司不久。
因為聊天記錄很多都沒有漫游,所以斷斷續續的並不多,開始的內容大部分
是關于工作的,什麽「明天上班帶什麽資料」「明天去稅局辦理什麽手續」之類
的。
小雯的工作看來並不怎麽順利,因為慢慢的我看到了這個經理對她的一些責
怪,比如某些失誤,某些賬目問題等等,看得出來,小雯還是很小心翼翼的在應
付。
接下來我看到一條不一樣的,大意是昨天大家都喝的很多,妳別往心裏去。
這句話讓我心裏有無限遐想,喝多了?難道這個男人跟小雯出去吃飯了?喝
多了發生了什麽?
我心裏越來越沉重。
接下來大概有一個月沒有聊天記錄,也或許是本地沒有漫游過來。我仔細想
了一下,那個月我幾乎天天在加班,每天回來小雯都睡了,似乎也沒什麽異常。
再往下翻,內容又不一樣了,雖然每次衹有一兩句,卻讓我心更加沉重。
——回家了嗎?
——今天他沒有加班,在家。
「他」顯然指的是我,為什麽小雯要回復姓高的我在不在家的情況,難道…
…我不敢往下想,衹覺得心如壓了塊秤砣般沉重。
這樣類似的消息還有好幾段,每次都衹是問有沒有回家,小雯就會告訴他我
在不在家,或者直接一句,妳在樓下等等,我就下來。
小雯顯然跟他出去了,出去幹什麽了?我不得而知,我不願去想那些最壞的
可能,我心裏默默祈禱,最好不要有,最好不要有,起碼不要有直接的證據。
我握著鼠標的手在顫抖,一點一點的拖動著往下看,心也越來越沉重,直到
一大段聊天內容跳進我的眼眶,我終于如遭雷擊般渾身顫栗。
……
經理:一起出去吃飯嗎?
小雯:不行,今天家裏有客人,明天吧,明天他帶他妹妹出去找工作。
經理:還要明天啊,我都等不及了,我就在妳樓下呢。
小雯:想死啊,等下他回來要是遇到我們,不是找死啊。
經理:人家想妳了嘛,每個細胞都在想妳。
小雯:討厭,昨晚不是才過去幾個小時。
經理:嘿嘿,昨晚跟他做了沒?
小雯:沒有,都被妳折騰那麽久,腰都酸了沒力氣了。
經理:怎麽,舒服嗎?
小雯:討厭,下次不戴套不準做了。
經理:戴套不舒服呀,我喜歡射裏面,妳也是吧?
小雯:妳都射了三次,要是懷孕了怎麽辦?
經理:要是懷的是我的我就娶妳。
……
(十七)
我的腦子轟的一下,仿佛有人在裏面塞了個手雷,每個腦細胞都被炸的粉碎,
抬頭時,衹覺得天旋地轉,我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感覺不到周圍這個世界的存
在,窒息,痛苦,憤怒,我仿佛掉入無底深淵,無法呼吸,又抓不到一點東西般
的無助。
我沉入了那無底的深淵,許久,我才慢慢醒了過來。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控
制自己的身體,掙扎著繼續看下去,那越來越多的露骨的內容,每一個字都如一
根鋼針扎在我心上,把我的心扎的千瘡百孔。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時候我都會戴套,說真的是個男人就不喜歡戴套,
但我知道要保護小雯,就算偶爾一兩次沒戴,我都做好了懷孕的準備,無非就是
早點結婚,雖然如此,小雯第二天還是會去買藥吃,可是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居
然還讓他內射,還一晚三次?
聊天時間是我接小雅的那天,那天晚上我跟小雯做愛她還高潮了,現在看來,
在她高潮的十幾個小時前,有個男人把他醜惡的陰莖塞進了我一直心愛的女人下
體內,然後在她體內射了三次,而我衹是重復了一遍那個男人的過程而已。想到
這裏,我無比的憤怒,還有惡心。
後面的聊天記錄越來越少,顯然,他們發生關係後,要麽小雯在家很少用QQ
跟他聊天,要麽……小雯根本不在家,所以沒有聊天記錄,那她不在家會在哪呢?
我強忍著憤怒,繼續看了下去。
最後的聊天記錄是小雯出差前,那經理問小雯東西都收拾好了沒,小雯說已
經都收拾好了,妳別上來,有監控。
好,妳弟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工廠那邊我熟的很,他耐心呆幾個月我給他
弄個組長。姓高的回復。
妳那邊呢?小雯問道。
那個賤女人還不肯,等明天法院開完庭由不得她離不離了。妳放心,律師我
都打點好了,她分不到什麽錢的。錢還要留著給我們買房子呢。姓高的回復道。
小雯發了個愛心過去,然後是個接吻的表情。
看完了聊天記錄,一地都是煙頭。我的心已經碎成千萬片,胸口疼的無法呼
吸。
不用費多大力氣,我就能猜出大部分的劇情是什麽,上司,工作,辦公室出
軌,離婚,然後給她買房跟她結婚?
老天真會開玩笑,我不要我家裏的錢,想靠自己的雙手給小雯一份安穩的生
活,到頭來卻被人用金錢徹底羞辱了。是不是當初該聽老媽的話,早點買房,然
後去我姐那等安排個閑差,或者讓我爸去跑跑關係送送禮,弄個安穩的公務員,
總之,早點把小雯娶回家,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的悲劇發生呢?
如果是這樣,那我和她這麽多年的感情呢,又算什麽,我為她付出的一切,
又算什麽呢?是不是沒錢就不配有愛情?況且我還不算沒錢呢。
小時候大毛被人毒死,我還難過的哭了好幾天,如今跟我一起走過那麽多年
的女人,卻這麽殘忍的離我而去,就像心愛的玩具忽然被人搶走了一樣,我難過,
憤怒,不甘心。
我拿起了電話,給小雯父親打電話,那頭響了很久,才傳來「喂」的一聲。
「叔叔,小雯…」我剛開口說話,就已經被打斷。
「小李啊,妳和小雯的事本來叔叔不該說什麽的,我勸過她了,可是妳們都
長大了,妳們的事還得妳們自己決定啊。」我剛開口,那頭已經知道我要說什麽,
顯然小雯已經告訴他了。「這種事啊,還是要看緣分的,妳也別難過了。」「這
樣對我公平嗎?她做這種事不能考慮下我的感受嗎?」我的聲音充滿憤怒。
「小李啊,我知道妳很難過,可是妳們的事,我也幫不了什麽忙啊。」他說
道。
我挂掉了電話,這樣的交流毫無意義,顯然他是站在小雯那邊的,天下哪有
父母會捨得責怪自己的孩子呢,小時候我做錯了事,我媽不也是這樣護著我的麽?
我又打小雯的電話,依舊是關機。
強忍這心裏的憤怒,我給她發了短信:我和妳這麽多年,我那麽信任妳,如
果真的要離開,妳可以很坦白的跟我說,我不會不放妳走的,但妳這樣對我的背
叛和欺騙,太傷害一個愛了妳那麽多年的人了。
短信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音。放下手機,我麻木的坐著,麻木的站起來,
麻木的在房間裏轉著,我如行尸走肉,靈魂似乎早已不在我的軀殼裏。看著這熟
悉的一切,看著她存在過的每一個角落,仿佛下一個瞬間,就會聽見鑰匙開門的
聲音,然後飄進來那熟悉的話語:「老公,我回來啦。」然而一切都沒有發生,
樓下的車鳴聲依舊繁鬧,房間裏卻如死一樣的沉寂。
冰箱裏有啤酒,還有紅酒,以前每次我要喝啤酒,小雯就會說別喝那麽多啤
酒,以後肚子大了人家還以為我們家老公懷孕了。然後拿出紅酒,用兩個漂亮的
高腳杯裝上,一邊衝我抿嘴一邊說我們來過過小資生活吧。
想著這些,我的眼淚在打轉。我打開那半瓶紅酒,猛的喝一大口,酸楚,苦
澀,下喉如刀割。
大學的時候,小雯曾經問過我,以前妳不是個壞男生嗎,怎麽後來變得那麽
努力?
因為妳啊,因為我想跟妳在一起呀,所以要努力學習才能跟妳考同一所學校
呀。我那次沒有再回避,微笑著回答她。
其實我並沒有騙她,如果說跟小雅的感情算是年少無知,那麽小雯就是我第
一次認真付出感情的人。我之所以後來那麽努力,像變了個人似得,除了胡麗麗
事件,除了我爸的影響,除了李燕的感情,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了。
那時候跟小雯在一起,除了牽手接吻,我沒有對她做過任何非份的事,偶爾
有衝動的時候,衹要她說不喜歡,我就會馬上停下來,因為我喜歡她,所以在乎
她的一切感受。
每天早上我會跑到她宿捨樓下,給她買好早餐,等她一起去上課,跟小雯在
一起的四年,我幾乎沒有逃過課,衹因為她說她不喜歡逃課的男生。她們班跟對
面學院打籃球賽,人手不夠,我便跑去當外援,帶著一群孱弱的男生,幾乎兼任
了場上三個位置,最後還是輸了,而我幾乎累的虛脫。
那時候她宿捨有個女生,因為家境好,常常跟她們炫耀自己的包包,自己的
化妝品多麽多麽貴,本來小雯也不在意這樣的人,可是後來有一次小雯用了一下
她的電腦,結果被那女生狠狠的罵了一頓,什麽這筆記本多貴,妳們不懂電腦的
弄壞了怎麽辦之類的,我看著小雯跟我描述那些過程的時候那委屈的樣子,從那
天起便把所有的生活費都給了她,我幫她買同樣的化妝品,給她買漂亮的衣服和
鞋子,雖然小雯一再說她不喜歡浪費那麽多錢,但是我告訴她,這不是錢的事,
妳是我的女人,我就不會讓妳受委屈。
那時候我跟小雯沒有同居,沒有發生關係,最親密的接觸就是接吻擁抱,但
是我心裏已經把她看作自己的女人了,後來我覺得自己那時候真像小貝,愛一個
人就願意為她付出一切。
那年暑假的時候,我跑去我姐公司,問她能不能讓我去她們工地上做暑假工,
我姐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說妳要錢的話跟姐說就是了,工地那麽累,是妳這
種細皮嫩肉的大學生呆的地方麽?我說妳太小看我了,這點苦算什麽,以後苦的
日子還多呢,就當是個鍛煉。我想用自己的努力去掙錢,我不想給我們家丟臉。
我家人都反對,我一意孤行,唯獨我爸沒有反對,否則我也去不了。我強烈
要求我姐替我的身份保密,然後在工地呆了近兩個月,每天和那些農民工一樣在
烈日下幹著最辛苦的體力活,我媽來看過我一次,看著我的樣子差點眼淚都出來
了,我衝她笑笑,說沒事,妳兒子既有文化,又有力氣,以後肯定餓不死,更不
會讓我們家丟臉的。
我媽回去後和我爸吵了一架,這是後來我姐告訴我的,我不知道吵架結果如
何,但是從最後我媽也沒出現來帶我走來看,顯然我爸說的話才算數。
回到學校,我給小雯買了筆記本,當我送給她的時候,她一臉訝異的看著我,
有點責怪的說問家裏要那麽多錢做什麽,我說這是我自己打工掙的,沒問家裏要
一分錢。她看著我又黑又瘦的樣子,然後就撲進了我的懷裏。
那天晚上,小雯就把自己給了我。當她褪去所有的衣服,把那纖細雪白的身
體赤裸的呈現在我面前時,我極盡溫柔,像得到最珍貴的寶藏一樣。盡管如此,
當我進去時,小雯還是痛的死死抓著我的手臂,指甲深深的陷進我的肉裏。結束
後,小雯看著紙巾上那殷紅的血跡,說道,我終于知道為什麽上帝要把這麽痛苦
的事情交給一個男人來完成,因為上帝要讓我知道他在我心裏多麽重要,所以才
會心甘情願去忍受那種痛苦。
小雯的話猶歷歷在耳,仿佛就在昨天一樣。上帝把最痛苦的事讓我去完成,
證明了我在她心裏的地位,而今天,她又把這份痛苦還給了我,這簡直是種天大
的嘲諷。我心裏一陣絞痛,猛的把酒杯一幹而盡。
後來小雯就搬出來跟我一起住了,我在校外租了個單間,那裏就成了我們幸
福的二人世界。除了小雯的閨蜜,從來沒有別人來過,哪怕關係最好的兄弟我也
沒帶來過,雖然我無所謂我們的關係向全世界宣布都可以,但是我怕小雯心裏有
壓力,畢竟那時候我們還沒畢業,女生對這些還是很在意的。
小雯的閨蜜來過幾次,看到我們那溫馨的二人世界,驚訝而羡慕的說,妳真
是絕世好男人啊,對她居然這麽好,妳還有兄弟沒有,要不給我也介紹一個呀。
現在想來,我對小雯的好,絕對不亞于小貝對郭海藻。冬天水太冷,我不想
讓她洗衣服,就買了洗衣機,睡覺的時候我總會先跑去暖被窩,有時候她腳冷我
還會抱著給她取暖。我生日的時候小雯送我一對情侶手鏈就已經讓我無比感動,
而她無論生日與否,我都會送她各種的禮物,我自己穿的很樸素,卻給她買最好
的羽絨服,小雯很多次說她不是那麽虛榮的女生,我說人活在社會裏,說沒有虛
榮心那是虛偽,衹要能讓妳開心,那些都不算什麽,我就想讓妳們宿捨那三八看
看,就算沒有錢,起碼妳有個愛妳的男人。
小雯曾說過,遇到我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她都不知道怎麽報答我。我笑
嘻嘻的說,以後嫁給我,一輩子陪我就是最好的報答了。後來畢業之後,小雯跟
著我來到上海,我工作第一個月的工資給她買了那枚戒指,我給她戴上,說老公
現在沒錢,衹能先付點定金把妳預定下來,等有錢了再買個大大的鑽戒把妳娶回
去。小雯便緊緊的抱著我,眼裏閃著晶瑩的淚花。
如今想起來,曾經的海誓山盟是件多麽諷刺的事情,那個曾說一輩子陪我的
女人,卻狠狠的在我心裏扎了一刀,用一個男人最難接受的東西傷害了我,然後
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我。
我一杯接一杯,半瓶紅酒像開水一樣很快被我喝完了,我打開一罐啤酒,全
然不知道是什麽味道。我很少喝醉過,每次去應酬,喝的再多我總會控制得很好,
從來沒有被灌醉過,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會是什麽樣子,古人總說酒能消愁,
難道真的一醉解千愁嗎?
也不知道喝到多少罐,我開始變得昏昏沉沉,手腳沉重無法動彈,唯有意識
還殘留著一絲清醒,腦海裏不停的播映著小雯的所有影片,小雯衝著我笑,甜甜
的叫我老公,我微笑著衝她揮手,可是突然有個男人衝過來抱住她,撕掉她的衣
服,然後入侵她。我憤怒的掙扎,卻渾身無力,衹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那個男人
的身下扭動身體,她呻吟著,看我的眼神顯得無比遙遠。
我的胸口一陣劇痛。
手機響了起來,小雯?會是小雯嗎?我像被打了強心針一樣拼命掙扎著拿起
來。
「哥,嫂子怎麽樣了啊?」小雅的聲音傳來,原本期待的心又沉了下來。
「她死了!」我本想大聲的吼出來,卻衹發出沙啞的聲音。
「啊!妳們怎麽了?」小雅顯然被嚇到了。
「我也快死了……」我用盡了所有力氣說道。我已經感覺自己呼吸都有點困
難,意識都已經漸漸模糊。
我用盡力氣把手機丟出去,手機撞在墻壁上掉下來,嘩啦啦的碎成幾塊,小
雅的聲音瞬間消失,安靜下來。落日的陽光從窗戶灑進來,感覺那麽刺眼,卻無
法喚醒我越來越模糊的意識。
(十八)
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還活著。
額頭上多了一條毛巾,床前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卻並不是小雯,而是小雅。
「妳還給我玩靈異事件,妳這是從哪冒出來的……」我掙扎著,努力擠出一
絲笑容,嘶啞著聲音說道。
「妳還有心情開玩笑?」她一臉憂傷和心疼,「哥,妳好些沒有?怎麽喝那
麽多酒呢?到底出什麽事了?」我看著她,也不知道在我床邊坐了多久了,我支
撐起身體,感覺已經恢復了許多,看來我醒酒功能還是挺強大的,環視一圈,床
前的啤酒罐煙頭已經清理幹凈了。
「死不了呢,妳別擔心。」我搖搖頭,「妳怎麽過來了?」「哥,妳知不知
道妳嚇死我了啊!妳說妳快死了,然後我聽到砰的一聲,就沒聲音了,我以為妳
從樓上跳下來了!」小雅一臉驚恐的說道,「再打妳電話就打不通了,我嚇都嚇
死了,離職單都沒拿就跑過來了!如果在家裏沒找到妳,我肯定馬上要去報警了!」
「那妳是怎麽進來的?」我問道。
小雅顯然有些生氣,說道:「妳喝傻了啊?我找房東拿了鑰匙啊!房東還問
我要不要叫急救車,後來看妳衹是喝醉了才算了。」她的語氣很凶,我冰冷的心
卻感到一絲暖意。我嘆了口氣,低低的說道:「怎麽,看到我這個樣子很失望吧。」
「幹嗎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呢,嗓子都啞了,是因為嫂子嗎?到底發生什麽事
了?」小雅問到。
我指指電腦,聊天記錄並沒有關。小雅坐下來,看著看著,臉色也由好奇變
成憤怒。
「這個高經理,真他媽是個王八蛋!」小雅連臟話都罵出來了,「以前公司
就有傳聞,可是我一直不相信,而且那個姓高的很快就辭職了。」她語氣都微微
有點顫抖,「哥,對不起啊,我早該跟妳說的……」我木然的搖搖頭。
「我打電話給她,怎麽能這樣子!」小雅掏出手機,撥過去卻仍舊是關機。
小雅便愈加憤怒。「虧我還當她是嫂子,真是瞎了眼了!」「算了,讓她去吧,
事已如此,又能如何呢。」我苦笑著說道。
小雅在床邊坐下,伸手撫摸我的臉,眼神裏滿是憐愛和心疼。我抱住她,終
于忍不住的在她懷裏哽咽起來。
「好了,都過去了,別難過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小雅撫摸著我的頭,
像溫柔的母親在哄著自己的小孩一樣。小雅從來沒有見過我這麽脆弱,在她心裏,
我始終是那個堅強的哥哥,小時候跟人打架頭破血流都不會哭一下,這一次,她
知道我是真的受傷了。
房間裏安靜下來,我發泄完情緒,忽然意識到這是在小雅面前呢,終于慢慢
平靜下來。我努力笑了笑,盡管我知道現在的笑容肯定比哭還難看,說道:「我
在妳心裏的形象這下全沒了吧?」「不是啦!人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衹因未到傷
心處。妳又不是機器,換做我是妳,這麽多年的感情被人背叛了,恐怕要哭上幾
天幾夜吧!」小雅說道。
「算了,都這樣了也沒什麽形象好在意的。」我苦笑著說道。
「哥,別想這麽多了。」小雅岔開了話題,「趕快去洗個澡,妳這一身酒氣
的,等下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我一點胃口都沒有,可是小雅說出去走走心情
會好一些,便答應了。
我進了浴室,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流過赤裸的皮膚,憤怒和痛苦似乎也冷
卻了許多。
洗完出來,小雅在門口壓低聲音打電話,我仔細聽了下,斷斷續續聽到幾句:
「他是我哥,我不管誰管……請不了假就辭職算了,大不了再找份工作……」
「小雅,沒必要為這個跟男朋友吵架,我沒事了,妳還是明天回去吧!」我猜到
了那頭肯定是她男友,說道。
小雅衝我搖搖頭,說道:「哥,沒關係啦!我也正好出來透透氣,在那邊上
班,整天對著電腦,不是代碼就是數據,我學的又不是程序員,悶都悶死了,就
算換份工作也是好事。」我知道今天我的狀況無疑讓她受到了非常大的衝擊,她
顯然不放心我。
出門才發現已經是深夜了,樓下依舊熙熙攘攘,在夜色的掩護下,人們恣意
的放縱著白天那壓抑的心情,燈紅酒綠的繁華世界,對比著我的落寞和難過,無
從遁形。
小雅找了個排檔,點了兩個菜,我本想叫兩瓶酒,卻被她制止了。
「哥,今天不能再喝了,下次我陪妳喝。」小雅說道。
可是我並沒有心情,筷子都幾乎沒動過。小雅也衹吃了一點,她看著我,嘆
了口氣,然後去結了賬。
「我們去走走吧。」小雅說道。
小雅挽著我的手,路燈拉長了我們的身影。在外人看來我們肯定是一對幸福
的情侶,可誰又知道這一切衹是表象,我現在心裏是多麽的痛苦?
小雅沒有再問我小雯的事,聊的都是我們過去的事,那些小時候,久遠的記
憶,她居然記得那麽清晰。
「有一次我看別的小孩在吃棗,我也想吃,妳就去別人家的棗樹林裏偷棗,
連摘帶掃,後來被人家發現了,人家那棗都留著等熟了去鎮上賣錢的,就跑上門
來告狀,妳被外婆打的嗷嗷叫。然後我把棗藏在外婆的米缸裏,過了幾天忘記了,
那棗都爛掉了,然後外婆問我是誰,我說是妳藏的,她又打了妳一頓。」小雅說
道,有點不好意思,「哥,我那時候怕外婆打,所以沒敢說出來,妳肯定恨了我
好久吧?」我轉頭看了她一眼,這事她居然還記得,不過看她那裝的可憐兮兮的
樣子,我嘆了口氣,說道,「妳還好意思說,我奶奶最恨偷東西這種事,那次打
的我疼了幾天呢。」「哥妳那時候真勇敢,有次我們去上學遇到狗追我,妳還去
跟狗打架……」小雅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分不清是在誇我還是笑我。
我掐了一下她的手,然後彎下腰把褲管拉起來,「後來被狗咬了,疤還在呢。」
小雅蹲下來看著我腿上那道疤痕,有點感動的說道,「哥,妳對我真好。」我知
道小雅是想讓我盡快擺脫現在的狀態,于是跟我聊著那過去那一點一滴的記憶,
我心不在焉的聽著,很多事都已經模糊了,而小雅卻記得很清晰。在我們分開的
那漫長的時間裏,小雅常常偷偷的打聽我的消息,當聽到我考上那所大學後,她
一度把自己高考的目標也設在那裏。
「可是我太笨了,怎麽努力也總考不好,所以最後也沒能實現這個目標。」
小雅輕嘆了口氣。
「那年過年的時候我終于又見到妳了,那時候我剛上大一,妳說大學裏面很
亂,讓我好好學習,那時候我很羞愧自己沒能像妳一樣,在妳面前總覺得自己很
渺小,所以妳說的每一句話我都很認真的記在心裏,我的大學生活過的非常單純,
從不像別人一樣吃喝玩樂,戀愛也沒談過,別人追我的時候也不敢答應,我總會
想到妳說的話,生怕自己變成妳說的那些壞孩子,我們宿捨其他女生都有了男朋
友,衹有我被別人笑,她們暗地裏都說我是同性戀,甚至都不敢跟我走的太近,
好像我會對她們有什麽特別的想法一樣。」我愣了一下,想起小雅之前說過的話,
沒想到她大學真的是這樣過來的,而且還是因為我的原因。
其實我也一直以為大學是象牙塔,衹是後來自己進去了才知道,這象牙塔向
著外面那一面確實潔白如玉,背後那一面卻灰暗骯臟。在陽光照射的越強烈,陰
影裏便越濃厚,男生吃喝嫖賭,女生放縱青春滿足各種物質的奢望,在我剛改變
自己努力奮鬥的時候,這些風氣一度影響了我的想法,所以其實我最初的想法衹
是希望小雅不要像他們一樣,浪費寶貴的青春,甚至學壞墮落,沒想到居然對她
的影響這麽深。
「好啦,妳別想那些了。」小雅說道,「其實我挺感謝妳的,因為現在看來,
我大學還是過的挺好的。」我們慢慢的走著,我的心亂糟糟的,卻也平靜了一些,
那些難過和憤怒像煮沸後的水慢慢冷卻下來。
小雅聊的那些記憶,仿佛一部老舊的黑白電影在緩緩播放著,居然喚起了我
內心那深藏的記憶。從小時候一起上學,到過年一人一半分壓歲錢,每一個片段
都那麽記憶猶新。小雅時而神色飛揚,時而輕聲感嘆,不小心說到那些青澀害羞
的故事時,便趕緊打住,臉色泛起一絲微微的緋紅。
我忽然覺得我和她本就是靈犀相同的兩顆心,衹是平時都被故意遮掩起來,
而今天,她卻把自己的心敞開了給我看。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我說道,小雅點點頭。
一路上我緊緊牽著她的手,她也緊緊的握著,仿佛天地間唯有我們這對孤獨
的人,一鬆手便會失去整個世界。
是的,在這個時刻,小雅就是我所有的世界。
(十九)
回到家,關上門,我回頭將小雅壓在門上,心裏的悲傷、痛苦和酸楚全部變
成對面前這個女人的憐愛,像要全部發泄出來一樣。那些藏在內心深處的感情一
下迸發出來,激蕩著要尋找一個出口。我低頭吻她那柔軟的唇。小雅掙扎了一下,
慾拒還迎的接納了我。
她的雙唇火熱而濕潤,我粗暴的撕咬她的嘴唇,全然沒有了平時的溫柔。舌
頭蠻橫的磕開她的牙關,碰觸到她的舌頭,一起糾纏翻滾。我能感覺到小雅急促
的呼吸,和吐在我臉上火熱的氣息。我彎腰將她橫抱起來,她勾住我的脖子,瞪
大了眼睛看著我,眼神驚恐無比。
我抱著她進了臥室,把她扔在床上,身體也跟著俯下去,從她細膩的脖頸一
路親吻到那纖瘦的鎖骨,雙手順勢握住了她纖細的腰,伸進她的衣衫裏,撫摸那
光滑的肌膚。
我用牙齒咬著解開了她胸前的第一粒紐扣,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膚,我親吻著,
嗅到她微微的體香,情緒愈加高漲。小雅輕咬著嘴唇,任由我肆意的攫取她的香
色,我像得到鼓勵一樣,飛快解開了所有的紐扣,小雅的衣衫便敞開在我眼前,
兩片內衣擁住了那飽滿豐盈的乳房,深邃的溝影讓我垂涎慾滴。
我深吸一口氣,掀開那衣衫,雙手正要推開那緊裹的內衣時,小雅卻似清醒
過來一般,掙扎著要躲開。
「哥…不要…」我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埋頭在她胸前,肆意的親吻著,每一
寸肌膚都留下我的唇印,那溝影裏更是讓我流連忘返。
「哥…不要…真的不要…」小雅掙扎著,手按住了我的動作。
我已經慾火焚身,低頭去親吻那光滑白皙的大腿,可是小雅卻沒有停止掙扎,
她扭動著腰肢,躲閃著。這樣的抗拒讓我心煩意亂,我想起小雯在別人身下扭動
身體的畫面,心中衹有一個聲音:為什麽別人可以這樣對我,我卻不行?想到這
裏,就如同紅了眼的野獸,在她身上胡亂的啃著。
「哥…別這樣…真的……不要……」小雅一邊掙扎著,一邊說道。
我動作依然沒停。
「哥……妳…妳忘了妳說過的,我是妳妹妹呀。」小雅喘息著說道。
我仿佛被悶棍擊中一樣,一下失去了力量。原本旺盛的火焰如同被澆了一盆
水,衹剩冒起的青煙。
是啊,我說過的,她是我妹妹,我不會傷害她的,所以呢?所以衹能我自己
被人傷害,被人拋棄,被人在幸福的時候當頭一棒,就如現在一樣,打的天旋地
轉,頭破血流。在小雯面前我是失敗者,我以為我足夠給她幸福的未來,可是現
實把我的自信摧毀的一敗塗地。而在小雅面前,我一樣失敗。
我頹喪的跪在床上,頭埋在被子裏,心中有種深深的挫敗感,剩下的是迷茫,
失落和無助。
良久,一衹手撫上了我的肩膀。
「哥,妳別這樣,我會難過的。」小雅幽幽的說道。
我抬起頭,坐在床上,木然的望著她。
小雅看我的眼神裏充滿了心疼,她在我身邊坐下,憐愛的撫摸著我的臉頰。
「妳知道看妳這樣我多心疼嗎?」小雅說道,「在我心裏妳是個多麽堅強的
男人……」「然後呢?」我笑了笑,無比苦澀。
「所以我真的怕傷害妳啊。」小雅說道,「有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
……」房間裏一片沉靜,小雅看著我,眼神裏的心疼和憐愛更加濃厚,她長長的
嘆了口氣。
「其實小時候那些事………」她臉紅了一下,「我從來沒有後悔過,也一輩
子也無法忘記,說來可能妳會笑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妳
的女人,可是……」小雅停了下來,一陣猶豫,「可是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我常在想,這樣算不算對妳的背叛………」我知道小雅說的什麽意思,她已經跟
她男友在一起了,該發生什麽早就發生了。說實話,我並沒有驚訝,想當年我跟
小雯還沒畢業就同居了,因為我們彼此相愛,在我看來,相愛的人做什麽都不為
過。
小雅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本來小雯在的時候,我沒想那麽多,可是小雯
這次把妳傷的這麽深,我真的很怕,怕又讓妳陷入另一個深淵,畢竟我們是不可
能的,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自己背叛了妳。」「哥,對不起……」小雅低低的
說道,語氣裏滿是難過之情。
我盯著她,沒有說話,她想的遠比我多,這證明她心裏是多麽在意我。我忽
然感激起她來,然後抱住她,撲倒在身下,火焰已經熊熊的將我燃燒。
「哥,別………」小雅掙扎著。
「傻丫頭,就算粉身碎骨,我永遠也不會怪妳。」我說道,「以後不要拿小
雯跟自己比,她不配。」「哥………」小雅扭動著身體,不停的掙扎著。
「我愛妳,妳愛我嗎?」我凝視著她,說道。
小雅一下僵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努力想從我眼神裏找出什麽,我就
一直深情的看著她,像接受最崇高的檢閱一樣。
「是不是覺得我說這句話很無恥?」我注視著她。
「不是,」小雅長長的嘆了口氣,語氣低軟下來,「妳真傻啊……」「妳也
是,傻瓜。」我溫柔的回應她。
小雅輕嘆一聲,原本掙扎的身體鬆軟了下來,雙手也沒有了力氣。我伸手探
進她的背後,解開了內衣的背扣,她終于沒有拒絕我。
衣衫被無聲的褪去,內衣也從她軟綿的手臂滑落,小雅在我面前赤裸著無限
美好的上身,她微閉著眼睛,嘴唇輕咬,臉上泛起一絲緋紅。
我血脈賁張,時隔多年,當年那朵青澀的花蕾,已經綻放成艷麗的玫瑰,散
發著濃鬱撲鼻的香氣。那鼓鼓的乳峰豐盈圓潤,與她纖細的身體似乎很不成比例,
給我無比的震撼和無盡的誘惑。弧線飽滿細致,肌膚白皙如雪,連下面的毛細血
管都清晰細膩,那頂峰粉紅的乳暈擁簇著兩顆蓮子般的乳頭,如蓓蕾初綻,蕩漾
著春色。
我曾經經歷過胡麗麗,後來我又遇到過很多女人,如果單純的比胸的話,小
雅的乳房無疑是我見過最漂亮和完美的,當之無愧的排第一。
我抑制不住內心的澎湃,貪婪的低下頭,顫抖的唇吻著那每一寸的肌膚,如
同品嘗著無比香醇的美酒,舌尖跟著乳峰的弧線慢慢游走著,從深邃的峽谷到高
聳的山巔,然後含住那鮮嫩的蓓蕾,輕挑慢唸的吮吸著,讓它慢慢在口中膨脹綻
放,如蓮子般硬碩起來。
我的雙手完全無法握滿那豐盈的乳肉,衹能慢慢撫摸揉捏,感受那柔軟而彈
性的觸感,隨著掌心的力量變成各種柔軟的形狀。我愛不釋手,慾罷不能。
小雅的呼吸慢慢急促起來,隨著我舌尖的動作,發出輕聲的鳴叫。
我的唇依依不捨的從她飽滿的乳峰上滑落,吻著那光滑腹部,沒有一絲多餘
脂肪,纖細緊致,肚臍如可愛的糖元,再往下時,卻被裙擺束住了更美好的風光。
我迫不及待的伸手抓住了裙擺的束帶,用力一拉,小雅身體剛要掙扎,裙擺
已經褪了下去,衹剩下一塊棉布包裹著那豐滿的小腹,大腿之間的恥丘飽滿的聳
立著。
我俯身下去,小雅的內褲滑落下去,她沒有掙扎。我雙手握住她膝蓋,微微
用力,她有點羞澀的扭動了下腰肢,便任由我分開了她的大腿。
那白皙飽滿的恥丘上,稀疏而鬆軟的毛發如同嬰兒一般,又像戈壁上的一點
淺綠。下面的唇瓣幹凈光滑,沒有一絲雜草,如粉紅鮮嫩的花瓣,嬌嫩慾滴。和
小雯不一樣的是,小雅幾乎沒有大陰唇,細膩的大腿盡頭,兩片小陰唇如同嬰兒
的唇瓣緊貼在一起,如果不是粉嫩鮮紅,整個下體和當年並沒有太大變化,似乎
沒有發育的幼女一般幹凈漂亮。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它的形狀,直到後來我看過一個叫希咲彩的女優,簡直
跟小雅形狀完美相似。
那唇間的細縫像來不及開口的囈語,卻已滲出細膩晶亮的津液,如同春潮拂
過的清泉,滋潤成一片。
這極盡誘惑的畫面,讓我血液直衝頭頂,慾火焚身無比焦躁。我虔誠的低頭
下去,去親吻那最珍貴而嬌美的花蕊。
「不要……沒洗呢……臟……」小雅伸手擋住了自己。
「一點都不臟,在我心裏妳是最幹凈的。」我拂開了她的手,嘴唇親吻大腿
內側,她身體敏感的顫抖了一下。
我慢慢的靠近,嘴唇順著大腿內側滑到那中間,她的大腿默契的張開,臀也
配合我的動作向上抬起,好方便我含住那兩片柔軟的肉唇,就像接吻一樣吮吸著
她的大腿間的那張小嘴,溫潤而滑膩,鼻尖嗅到一絲腥臊的氣味,卻讓我更加興
奮。舌頭從下而上舔舐著,覆蓋住整個唇肉,來回掃蕩幾次,春水盎然成一片。
小雅的呻吟如晨間的百靈鳥,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頂端的那顆紅豆晶亮圓潤,我故意避開它,舌尖衹在陰唇間來回挑逗,等到
小雅有點焦躁不安的扭動著腰肢時,便把全部進攻集中在陰蒂上,時而蜻蜓點水
般溫柔,時而秋風掃落葉般迅疾,時而席卷八方般凶猛。
小雅潰不成軍,身體如觸電般抖動起來,她呻吟的聲音清脆而急促,股間濕
成一片如春潮泛濫。
我喜歡小雅這不斷顫栗呻吟的樣子,這無疑也是男人的一種巨大的成就感。
我想起胡麗麗說過的話,男人的高潮衹有那最後到達終點那短短的幾秒鐘,一個
合格的車手,帶著女人一路看盡逶迤美麗的風景,最後帶她奔向那快樂的巔峰,
才是男人追求的最高目標。
「我可以進去了嗎?」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小腹裏有一團火在燃燒,迫不
及待想找個出口。
「嗯………」小雅有點羞澀的點點頭。她面色潮紅,紅暈一直蔓延到前胸。
乳尖上兩顆乳頭如蓮子般凸立。
我脫掉內褲,粗壯的陰莖如昂揚的鬥士,焦灼的充滿了戰鬥的慾望。
我俯身下去,膝蓋分開小雅的雙腿,有點顫抖的慢慢靠近她那粉嫩的花蕊,
低頭看著龜頭擠開那兩瓣肉唇,一點點擠入她的身體內。陰道裏的肉壁像綿密的
水草一樣被推開,又涌過來緊緊的包裹住我的肉棒。
「有點疼……」小雅微微皺著眉,說道。
我停下動作,感受著從龜頭到根部被她狹窄的肉腔緊緊包裹的快感,裏面在
微微的顫栗收縮著,陰莖的每一寸皮膚都如被細蟻在噬咬著,酥癢難耐。
「嗯,我會溫柔一點。」我安撫著她,想起多年前小雅把第一次交給我時的
疼痛和艱難,心裏涌滿了感動。
我給了足夠的時間讓小雅來適應它,看她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才開始緩慢的
動作。我緩緩抽動起來,那緊致的小穴像套子一樣吮吸著我的肉棒,快感已如波
浪一樣推著我上下顛簸。
肉體的交媾確實是男女之間最美妙的事情,看著小雅的花瓣被我的抽動擠開
翻動著,陰道裏滾燙而濕潤的吞噬感讓我的陰莖堅硬如鐵。每一次的進出都舒展
到極致,潺潺的汁液被帶出來,填滿肉縫中的每一處罅隙。
小雅雙目微閉,秀發如雲般在枕邊散開,臉上的潮紅已經蔓延到脖頸,豐盈
柔軟的乳房隨著我的動作來回搖晃著。這畫面如風景般秀美,又如色情電影一樣
淫靡。
「嗯……啊………」她已經慢慢享受身體的愉悅,嘴裏發出清淺的呻吟。
我確認小雅已經能適應我的身體,便握住了小雅的膝蓋張大她的雙腿,長驅
直入的在她陰道裏抽動著,用力的連根插入。我的動作迅猛而沉穩,肉體的碰撞
也逐漸有了節奏,房間裏回響著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和小雅愈加清亮的呻吟聲,宛
如一曲美妙的性愛奏鳴曲。
小雅雙腿張開到極致,承受著我的進攻。她仰起頭,雙唇張開,發出淫靡的
呻吟,胸前那兩團飽滿豐盈的乳肉如兩衹大白兔一樣來回跳動著。
快感從那交合的幾寸肉體迸發出來,直衝大腦,越積越濃厚。我把力量集中
在小腹上,勢大力沉的在小雅的體內抽動著,不知疲倦。那的兩片唇瓣因充血而
脹大,陰道裏流出的汁液被我的衝撞弄的到處都是,穴口積滿了白色的泡沫,濕
漉漉的狼藉一片。
小雅急促的喘息著,她雙手緊緊抓著床單,鼻腔和嘴間發出嗚咽的鳴叫。
我渾然不知天地間任何事物,衹剩下不知疲倦的在她身體裏抽動。在那豐盈
的體液的滋潤下,肉體的摩擦酣暢淋灕,如電機一般源源不斷的產生著快感的電
流。不知道抽動了多久,我感覺自己的快感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而小雅的呻吟
已經變成了尖叫,陰道裏滾燙的腔肉緊箍住我的陰莖。
洶涌的潮水終于衝潰了大壩,在最後幾次快速而凶猛的抽動之後,我用力頂
住了小雅的身體,抑制不住的爆發了,體內的潮水噴涌而出,一股滾燙的熱流從
龜頭噴射出來,射在小雅陰道深處。
小雅渾身顫栗著,像解脫一樣緊緊的勾著我的脖子,大腿纏著我的腰,像八
爪魚一樣死死的抱住我。我分不清她是不是到了高潮,但顯然這種快感讓她異常
舒爽滿足。
(二十)
潮水慢慢褪去,片刻的寧靜,小雅依舊微閉著眼睛,似乎還在回味那美妙的
餘味。
「等了那麽多年,我終于又擁有妳了。」我低頭親吻著她的嘴唇和臉頰,柔
聲說道。
「哥,妳不會嫌棄我吧?」小雅說道。
「珍惜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嫌棄呢。」我親吻著她,說道,「身體是妳自己
的,交給誰是妳的權利,無論怎麽樣,妳都是我心中的女神。」「女神就這樣光
著身子被妳壓在下面呀?」小雅有點調皮的戳了下我的鼻子。
我笑了起來,小雅也跟著我笑了起來,她眉眼舒展開來,如盛開的百合一般
潔白無瑕。
「還不放了妳的女神?」小雅笑著說。
我直起了身子,慢慢抽出那還未徹底軟化的陰莖,它仍然腫脹不堪,渾身濕
淋淋的全是愛液,龜頭抽離的片刻,一股濃密的乳白色精液從小雅陰道裏流出來,
順著她的大腿一直流到床席上。我已經許久沒有和小雯做愛過,積蓄的精液顯然
很多,在床單上積成一灘。
我用紙巾幫她擦拭幹凈,她晶亮的眸子看著我,任由我擺弄著身體。
「妳還真挺細心的,是跟著小雯學來的?」她問道。
「沒有,每次她都會飛快的跑去洗幹凈。」想到小雯,我嘆了一口氣,「好
像嫌棄我很臟一樣。」「對不起啊,我不該提她的。」小雅看到了我表情的變化,
有點愧疚的說道。
「沒事啦,都過去了。」我輕輕拍拍她的頭,「要不要去洗洗?」「沒有力
氣啦,讓我休息一會吧……」小雅慵懶的說道。
我換過床單,小雅就把自己卷在被子裏,像衹慵懶的小貓。
我去浴室洗了澡,然後順便給老何打了個電話。原本想找點理由請假,可是
想想還是沒有對他說謊,索性就把小雯的事簡單的說給他聽。
「兄弟,這種事看開一點,大丈夫何患無妻,男人的世界大著呢,趕緊調整
過來,可別讓我失望,我最煩那種凄凄慘慘一點感情挫折就要死要活的男人了。」
老何說話有時候很耿直,雖然有點刺耳,但卻簡明有效。
「放心,那還不至于。」我說道。
「那妳先休息幾天吧,我給妳個醫生的電話,妳去他那弄個病歷本來,我給
妳安排個病假,啥時候調整好了再來上班吧。」老何說道,「可別讓我等太久。」
老何果然老江湖,連這種事都這麽熟練。我感嘆了一下,挂了電話回到臥室,
小雅居然已經睡著了。
我坐在床邊看著她,這個我曾經朝思暮想的女人,如今一絲不挂睡在我眼前,
散亂的被褥掩蓋不住那白皙玲瓏的身體,如同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想起那曾經的記憶和這些年的經歷,我感慨萬千,或許這就是上天的注定吧,
在那麽多年以後,又把這個心愛的女人送回了我身邊。
我輕輕掀開搭在她腰上的被角,就這樣看著她,這也是我第一次仔細的欣賞
成熟後的小雅,我貪婪的注視著她身體的每一個細節,好讓這畫面深深的烙印在
我的腦海裏。
上天並沒有給小雅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給了她一副誘人的身材,或許這就
是補償吧。小雅雖然個子不高,身材小巧玲瓏卻曲線優美,皮膚白皙細膩,羊脂
玉一般的豐滿乳房,纖細的腰肢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白嫩的臀部像水蜜桃似豐
盈飽滿,中間的臀溝裏夾著兩片粉嫩光滑的陰唇。
這畫面猶如一副春意盎然的美人圖,我的慾火又慢慢升騰起來。
我伸手把小雅慢慢的翻過來,讓她平躺在我眼前。小雅嘟囔著,居然又睡著
了。
我輕輕分開她的腿,低頭看著她的臀間,那柔軟的陰唇微微張開著,中間的
細縫裏還殘留著一絲白色的液體,散發出一股淫靡的腥味。那是我剛射進去的精
液,我自然放棄了要舔它的想法,衹用手指溫柔緩慢的輕輕撫摸那柔軟的唇瓣,
再溫柔的慢慢伸進她的小穴,汁液順著我的手指慢慢滲出,也分不清是精液還是
她的愛液。
小雅終于被我的動作弄醒了,她迷糊的嘟囔著,想夾緊雙腿,無奈被我按住,
她無力的扭動著腰肢,嘴裏發出模糊不清的呻吟聲。
「讓我睡會……啊………」小雅含糊不清的說道,她微微喘息著,鼻腔卻發
出嗚咽的呻吟。
小雅的呻吟讓我動作慢慢加快,陰道裏綿綿的液體慢慢越滲越多,在股間滑
膩一片。我索性用膝蓋分開她的大腿,已經堅硬如鐵的陰莖直接進入了她的陰道。
「啊,妳怎麽又進來了……」小雅身體顫抖了一下,感覺到了我充實的存在。
我俯身下去,她的眸子已經張開,裏面有一絲訝異和驚恐,我溫柔的親吻她
的嘴唇,喚醒她身體的感覺。
「妳好壞啊,都不讓人家休息……」小雅半睡半醒,伸手勾住了我的脖子。
「因為又被妳誘惑了呀。」我邪邪的笑了一下,然後用力頂了一下。
「不是剛剛才………」小雅剛想說話,被我的動作打斷了,「啊」的發出一
聲呻吟。
我用手支撐著身體,和她的身體疊在一起。每次插入都會撞到她飽滿的恥丘,
大腿間慢慢溢滿了白色的漿液,被陰莖帶出來的愛液混著裏面的精液,弄的一片
狼藉。小雅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她輕咬著嘴唇,媚眼如絲,發出舒服的呻吟。
我停下動作,溫柔的說道:「寶貝,要不要換個姿勢?」「討厭,還要折騰
人家……」小雅一邊說著,一邊順著我的示意翻過身來,飽滿的臀部高高的翹起
來,如兩瓣豐碩的桃瓣,中間夾著兩片濕漉漉的肉唇,性感而淫靡。我慾火焚身,
躋身向前,陰莖沒入那狹窄的甬道內,滾燙濕滑的肉壁擠壓著我的龜頭。我扶著
她的臀,一下一下連根沒入,恥骨撞擊著她的臀部,發出清脆的啪啪聲。
小雯以前最喜歡這種後入式,她說這種姿勢對女人的刺激太強烈了。小雅也
不例外,她被我的衝撞頂的大聲尖叫起來,而我的陰莖也感覺著被陰道裏的肉棱
箍的緊緊的,那火熱而濕滑的感覺,不停的刺激著我的大腦。
小雅的陰道比小雯緊致許多,那抽動的快感便愈加強烈。然而剛射過的陰莖
精力充沛,毫無疲軟的感覺,像開足動力的馬達一樣在她體內衝刺著。
「快停下……我要尿尿了……不要……啊……」小雅伸過手來按著我的大腿,
想推開我。
沒有一個男人會在這個時刻停下的,我擺動腰肢前後衝撞不停,在我沉穩而
迅猛的抽動中,小雅哀求著,尖叫著,手死死的抓著枕頭,然後像抽搐一樣,腰
肢顫抖,陰道裏的每一道棱肉都在痙攣收縮,她掙脫了我的陰莖,癱軟在床上,
一股清亮的液體,夾雜著白色的汁末,從臀間的肉瓣中涌流而出。
我見過胡麗麗的高潮,小雅顯然比她的反應更強烈,雖然沒有誇張的潮噴,
那穴口的液體卻如泉水般汩汩而出。
小雅的身體如此敏感興奮,無疑讓我也十分驚訝,我在小雯身上耕耘多年也
少見的畫面,無疑給了我巨大的成就感。
「舒服嗎?」我溫柔的問道。
「嗯……」小雅臉色酡紅的像喝醉了一般,然後用力勾住我的脖子,含住我
的嘴唇用力的吮吸,舌頭伸進我的口腔,和我的舌頭一起翻滾糾纏。
我俯身下去,再次插入她那濕漉漉的水蜜桃,裏面滾燙的淫水包裹著我的龜
頭,抽動起來發出咕唧的水聲,我的堅挺的肉棒在她陰道裏來回的竄動著,每次
的來回都把我的情慾撩撥的火一般旺盛。
小雅咬著嘴唇,媚眼如絲的看著我,眼裏滿滿的全是深情的愛意。她的大腿
纏住我的腰,像一堆軟肉任由我的撞擊。
「啊……」她大聲呻吟著,尖叫起來。
在我愈加凶猛的衝刺間,小雅忽然又死死的夾緊臀部,陰道裏一陣抽搐的痙
攣,我感覺龜頭被滾燙的液體包裹著,然後從那濕淋淋的肉縫裏滲出滾燙的汁液。
我分不清小雅是不是又到高潮了,衹聽到她急促的喘息著,眼神楚楚可憐的
哀求著,鼻腔裏發出嗚咽般的嗯啊之聲。
我像勇猛的戰士得到公主鼓勵一樣,奮勇的衝刺著,大腦一片空白,衹有那
下體的陰莖有著最強烈的感覺。伴隨著小雅的痙攣顫抖,不知在她體內抽動了多
少下,龜頭的酥麻感終于強烈的接近爆炸的邊緣,我猛的在她體內衝刺起來,然
後死死的頂住她的恥骨,任由那洶涌的潮水一泄如注,精液噴射在她滾燙的肉腔
裏。
小雅癱軟在床上,喘息著,我低頭親吻她的嘴唇,她便熱烈的回應我,報復
般的撕咬著我的嘴唇。
我把腿伸開坐下來,伸手用力把她抱起來,小雅便如無尾熊一般伏在我懷裏。
她頭貼在我的頸窩裏,還在不停的喘息著。
當高潮的痙攣慢慢變成微小的顫抖,我們就像是兩條纏綿的魚,被愛慾的浪
花衝在沙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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